《前世今生》 第一章错过 卡汇市傲湾府邸小区3A座六层610室,多年规律的作息生活,孙章在六点准时睁眼。 他从床上翻身下床,先从单臂俯卧撑开始,进行他日常的晨练。半小时后,他满身大汗站起,随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一整瓶灌下肚。 床头充电满格的手机不断闪烁提示,孙章的眼睛这才扫过屏幕,训练有素地快速扫过爆炸的邮箱,脑子里对今日的工作安排大致有了谱。 又翻到聊天软件,看到好友向博留言:“你今天终于和我同龄了,今天来我家,咱们聚一聚。”眼神这句话上稍微暂停了一瞬,嘴角稍微软化了一些,手指快速回复后,便毫不在意地把手机扔在一旁,步入浴室。 过了今晚他就满叁十岁了,而他要找的那个人却还是遥遥无踪。 宽阔的浴室内,洗漱台上摆着一只黑色洗漱杯,旁边竖立着一把黑色电动牙刷,再旁边是一只牙膏。放眼望去,整个浴室的洗漱用品也显示着,这是一个习惯了独居的单身男子。 他从淋浴间走出,肌肉横斜的身体冒着热气,他把擦过身体的浴巾随手扔在洗漱台上,便走出了浴室。打开衣柜,整整齐齐地一柜子黑色衣物,他看也不看,随手抓起一套,穿在身上。 七点整,孙章已拿好了钥匙出现在自家门口,门轻轻关上,空荡荡的大屋内瞬间没了人气。 八点不到,孙章已经先绕到了公司门口,不起眼的黑白招牌上写着日升安保。他的职业有些神秘,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雇佣兵,因连捣几宗大案后身价倍增,在业内颇有名气。不过内行人都知道,孙章对自家生意并不怎么上心,他一年只接几桩大案,其余时间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孙章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不会来办公室,只不过最近这两天牵涉到一件麻烦事,他的秘书要求他今天务必来公司。 “孙先生,对方家长请求私下和解,她愿意赔偿您的一切损失。”孙秘书快速向他禀报完近期公司大小事务,看着他的神情,这才斟酌着补上这一句话。 孙章眼睛快速扫过孙秘书交给他的文件,态度冷淡地吩咐她:“这些事情交给律师处理,不用问我。” 孙秘书想到那个温柔的女子恳求她时的焦急,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我约了她十点来公司谈”。孙章摆了摆手,不甚感兴趣地回复她:“那你就代替我和她谈。按规矩来办。” 一旁的手机响个不停,孙章看了看,已经是叁个未接来电了,便不再留恋地整顿离开公司。 孙秘书望着自家老板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孙章开车到酒馆时,向博已经在外面等了他一会儿了。他一边拉着孙章进去,一边解释:“这都是魏贝贝安排的,你今天好歹要坐到结束。” 孙章没由来的便觉得烦,心下有点后悔,不如留在办公室。孙章不知道的是,他日后回想起这一刻时,的确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被强行拉进房间,孙章一眼看到了坐在右侧的魏志成和魏贝贝兄妹,他便特意选了左侧位置坐下。 魏志成装作没看见自家妹妹打眼色,吩咐服务员上菜上酒。他这妹妹对孙章痴迷多年,他也不是没动过撮合两人的心思。孙章事业有成,身材相貌有型,又多年孑然一身,对这帮兄弟也是够义气,可奈何孙章宁愿跟自己右手过叁十年,也不肯假装撩他妹妹一把。 而城市的另一头,荀乐令猛地起身,对着桌子对面表情一整晚都没变过的律师:“他根本就没有去偷东西,他是被人强行拉走的,我们已经出示了CCTV作为证据,为什么不能撤销案底?” 律师的手指动也不动,放在合同上:“荀小姐,我们理解你作为监护人的关心,但我方已尽了最大善意,并不打算追究他的民事责任。但您也要体谅我们,法律就是这样的。” “可他只是一个高中生啊,带着案底怎么过一辈子?”乐令已经为这件案子奔波了叁天,几乎不眠不休,此刻终于崩溃,埋头啜泣了起来。 孙秘书不忍,用眼神制止律师,自己拿着手机来到走廊内,拨下孙章的号码。 孙章这一头正嘈杂,手机响了好几回也没听见,孙秘书只得叹气回来。 哪怕是乐令好几次露出期盼的眼神,看见孙秘书这样子,她也心死了。顿时觉得头昏目胀,客气问了洗手间位置,这才摇摇晃晃走进去。 过了许久,在女厕内,乐令坐在马桶上,封闭的隔间内,她疲累地把头埋在膝上。 城市的另一头,孙章终于抽空看了手机,刚好借着回电话的借口,从包厢里抽身。 有人进了女厕,乐令听见刚才那个律师的声音:“对,对方情绪很激动,不肯接受......您的意思还是一切按合同来......对,对,我明白......那您说地址,我到时候直接把合同寄给您......好的,林荫大道傲湾府邸小区3A座六层610室......” 乐令迅速用手机记下地址,她的手指攥着手机,不停地发抖。 另一边,孙章的损友们酒足饭饱,作为寿星的他滴酒未沾,反倒是魏志成这个作陪的喝得东倒西歪。孙章把他兄妹送到家,冷冷拒绝了魏小妹邀他进门喝茶的邀约,驾驶着自己的悍马扬长而去。 第二章重逢 孙章的住所是市里遗世独立的一处小区,要进入小区大门须得开过一段长长的林荫道。 一般入了夜,这段路鲜有人迹,所以当孙章转弯拐进这段冗长的路段时,他漫不经心瞥见了一个身影,令他的心脏瞬间停滞。 眼前空白了差不多两叁秒,他的座驾惯性太强,眼看他已驶入道路中段,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转头,急速刹车,寂静的夜空里想起刺耳的刹车声。待他拐过头时,林荫道上哪还有什么人影。 他沿着小区路段来回驾驶叁个小时,直到最后一家咖啡店也熄灭了灯,他才死心。皱着眉驾车回家,进入小区时,不知哪来的车灯让右上角的监视器光亮一闪,孙章这才记起自己的老本行。他快速摸到小区安保室,调出今晚的录像,终于在10:12分时看到了他想要的。 他的眼睛贪婪地扫过屏幕中的人,虽然视频模糊,但孙章绝不会认错,那是他找了叁十年的人。 孙章再叁要小区保安保证,今晚的女人再来时,一定要立刻告诉他。 到了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可孙章一丝睡意也没有。这些年来,他找遍了全国各地,疯狂时甚至叁夜不眠不休。在家也坐不住,孙章猛地记起一个人,他立刻转身离开家门。 直到下午叁点,孙章才从安全局的大门里出来。他动用人脉,也不过查到了乐令走入地铁站时的背影。想要凭借这个来找到她,实在不是一两天的功夫。 为今之计,只能回小区等候,只希望乐令还会再回来。 可孙章不知道的是,老天爷给了他叁十岁生日一份大礼。 孙章出电梯时,还在低头揉着眉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门口的静立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乐令从思绪间醒来,春寒料峭,她手脚都站麻了。 她局促地面向他的方向,在孙章还未近身前,便急忙鞠躬:“孙先生,我是荀晗的监护人。我是为了案子的事冒昧来求您的。” 黑暗中看不清孙章的表情,她立刻低头赔罪:“非常抱歉,我从朋友那里问到了您的地址,冒昧上门。” 孙章背着光,不言不语,也不动作,乐令不知他是否生气,紧张地揪着手指。 “先进来吧。”他僵硬地张口,听在乐令的耳中便是冷冰冰的声音,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钥匙已转开了门。 乐令迟疑了一下,也乖乖跟着他进去。她昨天被保安阻在外面,今天好不容易通过朋友的朋友,也是这个小区的居民,才借着拜访她的名义进来。 乐令局促地贴着大门站着,单身男士的房间,空旷冷清。 孙章正襟危坐,堪堪维持着自己的形象。见乐令如此怕他,恨不得和他隔着太平洋,缩在门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乐令见孙章一脸严肃,坐姿威严,也是不知所措。但她毕竟有求于人,也怕冷场,只得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孙章脑海里迅速搜寻荀晗这个人名,立刻为昨天拒绝孙秘书而后悔。 此时此刻,他纵然恨不得将她搂在怀着,可看着她那局促害怕的模样,孙章既心疼又恨不得劈了自己。 乐令磕磕绊绊地解释完,见孙章似是不感兴趣一样在走神,顿觉无力。她来之前就知道对方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刚才孙章没有因她鲁莽上门而责难她,她还因他的宽容大度寻回了一丝好感,可此时此刻,就连乐令也觉得毫无希望了。 “孙先生,冒昧打扰了。”乐令忍着泪,准备转身离开。 “明天早上九点,安全局门口见。”乐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顿时喜笑颜开,孙章方才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第三章前世 凌晨叁点,空旷的客厅内,孙章躺在沙发上,满头大汗,他紧闭着眼,梦里他和乐令的过去不断闪现。 荀乐令缩着肩膀躲在牢里最脏最臭的一角,她满头沾满了秽物,身上的囚衣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粘着不知名的物体,就连隔壁监狱里臭气哄哄的囚犯都躲得她远远的。 监牢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仔细听的话,会听到一前一后,乐令缩得更进去。 哄吵的犯人们忽地禁声,门上的锁链哐当几声响,稻草上被踩过的嘈杂声,乐令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朝着她的方向:“就她吧。” “这……要不再换一个吧,这也太……” 那个声音没甚变化:“不过找个洒扫的下人,越不起眼越好。”乐令身体猛地一抖,不敢抬头。 她听到踩在稻草上的沙沙声离她越来越近,接着背上便是重重一击。疼得她满眼发黑,腹腔内有血涌出了鼻子。 她不敢生气,忙跪着将脸埋在稻草里,满鼻的腥臭味钻进了鼻口内,可她动也不敢一动。 一双大手提起了她的手臂,她不得不站起来。不过她此前已经将脸抹满了污泥,只看见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其中一名牢头嫌弃地后退,不满的捂着鼻子;但另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乐令分明感到了他眼睛一亮。 乐令缩着身子不敢抬头,光着脚踩在牢狱粗糙的地面上,一步两步,直到出了大牢的门,她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死里逃生。 她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眼里忍不住沁出了泪水。那个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乐令这才意识到这男人来意,不管是好是坏,她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个男人伸出手,乐令不敢迟疑,借着他的力匆忙躲进了马车里。 上了摇摇晃晃的马车,那人从车内扯出一件布衣,罩在她身上,自己转身去了前方赶车。 乐令本能钻进车厢角落,车帘晃动起来,随即车身也动起来。 她靠在车厢内,自己的命运会如何,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孔武有力的模样,她反抗逃走也是胜算不大。 只记得五日前一早,荀氏夫人吩咐丫鬟将乐令唤进佛堂,甫一进门,只见母亲面容惨淡,目带泪痕,乐令不觉暗吃一惊,她正待坐下,听母亲细细道来前因后果,正在这时,忽然家丁李大气急败坏的跑进佛堂,口里直喘,上句不连下句的说道:“不好了,大人适才在朝房被官兵抓走了。”说完了这句,外面声如雷动,早有人破门而入,气势汹汹。 那以后便是全家身陷天牢,紧接着叁日前,她那定亲的夫婿一纸解聘,她生来还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只想随着父母一同去了。 哪知行刑那日,牢头送来断头饭,押解她的牢头在入监房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趁着一旁的同伴不注意,用手指了指其中的一碗米饭,乐令只觉得母亲的手按紧了她,冲她摇头,乐令知道母亲这是让她不要做声。 荀夫人趁人不注意,快速翻出纸条,看完后对牢头点头示意。乐令还不知前因后果,荀夫人忽然抢过牢头手上的棍棒,下狠力敲晕乐令,牢头看了她一眼,快速将乐令扛起,再用稻草将乐令的脸遮起来,脸朝内对着她们。 “谢大人为我荀家留后。”荀夫人朝牢头磕头,牢头扶起她,脸上似有动容:“令小姐久居深闺,无人得识,尚可瞒过众人。但夫人……” 荀夫人一派赴死的坦荡:“能保一个已是万幸,只盼这孩子有福。” 牢头将一具还尚有温热的尸体提出来,解释道:“本来还怕找不到,运气好,刚没的,和小姐身形也相似。” 荀夫人点头,将尸体靠在身上,远远看着就像是被吓软了,搀着荀夫人的样子。 女眷行刑为保留颜面,会隔着帘幕,因此当荀夫人两人进了行刑台后,荀夫人假意装作害怕,对着那具尸体哭喊:“我的令儿啊,娘跟你一同死。”便抱着尸体,一同撞柱。 监斩官草草查探过后,便将两具尸体抬去了乱葬岗。 乐令醒来后,只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马车停在了一幢两进的小院外,那男人先下车卸下门板,马车堪堪挤进了院门。 乐令在马车中休憩了半晌,只觉四体痛疼,筋骨如碎。她本是深闺娇养的官小姐,十六岁前也未经过什么风霜,因此疲乏不堪,昏昏思睡。车猛地一停,她蓦的一惊,勉强支持坐起身来。 孙章掀开车帘,只见她一双眼睛熠熠缩在一角,眼里惊恐居多。 孙章只好解释道:“小人身受大人夫人的厚恩,久思图报,恨无机缘。现在事已如此,只能委屈小姐到舍下暂住。您千万不要悲伤,致伤玉体。” 在此无可奈何之境,乐令也只得道:“那只好给你添麻烦了。” 孙章示意乐令下车,乐令露出了那双满是血痕污垢的脚。他眉头高耸,小心翼翼走在她前头,乐令脚踩在黄泥地上,脚软向前一跌,正以为要狼狈滚泥,却被一只臂膀稳稳当当撑着:“大小姐,得罪了。” 如此这般,一路被他抱进最里面的院子,乐令环顾四周,院内光秃秃的,连房间内也好不到哪里去。只看见简陋的床桌凳,孙章将乐令放在床上,仔细看了看她的脚:“大小姐,我出门前烧好了热水,这伤口要先洗干净了才能上药。” 见乐令无甚反应,便当她是同意了。 转身去了灶房,撸起袖子,一桶一桶往内室提热水。 干完了粗活,孙章突地就不知道怎么行事了。 撂下一句:“大小姐,我在院外等你。你好了叫我一声就行。” 乐令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孙章似是没想过她会这么问,突然间就窘迫,喉咙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干巴巴:“孙章。” 第四章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乐令七点不到便出门了,她八点就站在了安全局外,生怕自己迟到。 但想不到,孙章也提前到了。 凌晨五点多从梦里惊醒后,孙章再也没能睡着,他干脆驾车来到安全局门口等她。 远远看到乐令的身影,孙章从车里下来,乐令看到他出现很是疑惑,孙章借口其它案件不便多说,乐令眼里的疑惑有所缓解,她也不欲打探,孙章才松了口气,又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冷。 他此刻恨不得把眼睛黏在她身上:“荀小姐,时间还早,你还没吃过早饭吧?”乐令的立场不好拒绝,只能跟着孙章来到安全局对面的咖啡店。 孙章昨晚已经通过律师看了她的所有资料,知道了这些年她的大致生活轨迹,但真的和她面的面坐下时,他忍不住屏息,眼角余光扫过她。 乐令的手指紧张地攥着手中的文件袋,这个男人掌握着荀晗后半生的前途,她怎么能不害怕这个人。 孙章正襟危坐,手掌放在了扶手旁,不动声色地收紧。 服务员看到两人纷纷肃穆,一派诡异,也不敢多言,放下咖啡和餐点就离开。 乐令此刻哪有心情吃下东西,孙章也怕惊吓到他,结果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言静坐了半小时,直到安全局开门。 撤案时孙章倒是行动迅速,乐令拿到撤案书时还有点呆愣,真的就这么简单办完了? 孙章见乐令露出熟悉的呆萌模样,忍俊不禁。他心里一松,人还是这个人,只不过把他给忘了。心里有了底,对待乐令便不会那么拘谨。他是世界上最熟悉她的人,他只需要保持自己的节奏,让她慢慢放下心防,接受他,然后永远留在他身边。 “坐我的车回去吧。”孙章的语气不容拒绝,乐令面对这个男人还是觉得有些惧怕。可他刚刚帮了她这样一个大忙,此时拒绝,却又显得她不近人情。 她顺从地答应了,跟着孙章走进停车场。 乐令不知要怎样和他交谈,一路绷紧了神经。幸好,孙章并没问什么话。 孙章简单问了她家地址,一路无话。 到了小区楼下,乐令道谢准备下车。 孙章突然开口:“好像有份档案我刚才忘了签字。”乐令慌忙从包里翻出那迭文件,孙章自然地接过,随手翻开两页,嘴里说道:“字太多,我需要坐下来好好看一下条款。” 乐令只好建议:“附近有一家星巴克,平时人不多,我们不如去那里。” 孙章的眼从文件上抬起,乐令觉得这一眼看的她后颈的汗毛竖起。 孙章的眼睛又移回了文件封面上,仿佛没听见乐令刚才所说的建议一样。 乐令只好讪笑:“如果不嫌弃地方窄小的话,我家就在上面。” “那就打扰荀小姐了。”孙章合上文件,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乐令走在楼梯上,孙章从身后跟着她。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人怎么忽冷忽热,忽而霸道忽而温柔,自己仿佛引狼入室。而越想要拖延时间,时间却跑得飞快,不一会儿,乐令就看见了自己紧闭的大门。 乐令灵机一动,她装模作样在包里翻了会,刚准备张口,孙章看穿了她,抢着说道:“我看这份文件今天也不急着签,要是荀小姐没空的话,不如我们改天?” 乐令泄了气,荀晗的案子一日不了结,她也一日不得安生。 她利落地从包里掏出钥匙,孙章也不等乐令拒绝,长腿大步一跨,绕过她便进了门。 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扑面而来的都是她的味道。 乐令见孙章已经先行进了门,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孙章自然地脱下外套,放在沙发靠背上,也顺势坐了下来。他的态度很明确,今天要在这里看完文件。 她只好仓促地对着他说道:“孙先生,请坐,我去给您倒水。” 孙章看见乐令转身去了厨房,却站了起来,反而走到沙发后的小书架上,手指抚摸着那一排书籍和影碟。 老式的录影带,孙章扫过一卷磨损得厉害的带子,上面手写着Alessandra Ferri Giselle。 孙章默默记下,听见厨房内传来倒水的声音,乐令拿着两杯水出来。 见孙章竟然完全不避嫌去翻看她的书架,乐令端着水杯愣了一晌。孙章看见她呆呆地神情,忍不住笑了,决定不再逗她,于是便岔开双膝坐下。 茶几上放着两只杯子,一只是她惯用的淡黄色马克杯,另一只是崭新的白瓷杯。 孙章装作不知情,却故意绕过自己面前的白瓷杯,拿起离他最远的淡黄色马克杯,乐令脸色几变,她也不好从孙章手里抢走。 孙章喝了一大口水,一脸和煦的表情。 在他低垂的视线中,看到乐令两只手纠结地绞在一起。孙章向她伸手,乐令呆呆的神态更是让他有脸上起了玩味地表情。乐令愣了几秒,看到孙章眼角的笑纹,这才猛地记起来人的意图。她立刻从包里拿出文件,孙章也不再逗她,肃穆起了神情,认真看起了眼前厚厚一迭文档。 几十页的文字,乐令看着也觉得有些吃力。眼看着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孙章却还没有看完1/4的样子,她有些急躁。 她不断偷觑着孙章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写去蛛丝马迹。但他的表情仍旧淡漠,乐令心思多,更是看出了阴沉,仿佛这个男人怀着什么心思。 孙章打定主意要拖延到晚饭时间,怎么可能急着看完。 他不时拿着文件里某些细节询问乐令,令她难以分心。 五点刚过时,门上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孙章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穿校服的少年走了进来,乐令立刻从他身边跑过去,抱着那个少年,手不断地摸着他的脸和身上,检查他是否受伤。那个孩子不住躲着乐令的猛烈攻势,嘴里不住咕哝着他没事。 孙章看得手指紧攥着合同纸张,他的醋意泛滥,原来这些年,陪在她身边的是这样一个清秀少年。早知道今天就不签了,让这小子在局里多呆两天。 荀晗见家里竟然坐了一个男人,他一眼就看出孙章对姐姐心怀不轨。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导致他差点坐牢的元凶,他差点上前去和他打一架。 乐令见荀晗对恩人竟然这么没礼貌,低声训斥了他一句,拉着他往房间里赶。 孙章听房内传来乐令安慰的声音,自己此刻是明明白白被她遗忘在客厅里了,像是一个外人插足一般。 孙章还是不忍乐令为难,自己悄无声息离开。等乐令劝导完荀晗,从他房间里出来时,只看见空荡荡的客厅,她对这个男人更疑惑了。 和荀晗的第一次会面,孙章完败。他站在楼下的车旁,抬头看着乐令的窗户,沉思了好久。 第五章试探 孙章觉得烦躁,乐令完全不记得他。 上一世的乐令是个遭逢大难的官家小姐,除了他,谁也不能依附。古代的女子,丈夫便是天。 可只有现代记忆的乐令却是个独立自主的现代女性,她不仅在认识他之前有着自己的事业和生活,甚至还有了相依为命的亲人。 这一世的乐令,不用依靠孙章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孙章自私地希望,乐令仍然是那个等着他拯救的弱女子,可孙章知道,他这样的大男子思想,怕是会惹恼乐令,最后反而惹得她厌恶。 孙章的前叁十岁只靠着找到乐令而活着,而现在他得向乐令证明自己的魅力,让她重新爱上他。 已经戒烟十年的孙章,又捡起来,而且这一次烟瘾更大。 在家吞云吐雾一整天后,他又邀上了损友去喝酒。几大杯下肚,向博见鬼一样看着孙章:“你让我教你怎么追女人?” 孙章不耐烦地纠正:“不是追她,而是让她嫁给我。” 向博嘶地灌下一口烈酒,扯着嘴:“你都单了叁十年了,兄弟我还怀疑你性取向,怎么今天突然就开窍了。” 孙章上辈子被乐令拿捏得死死的,若不是她对他心有所属,他甚至连碰她的手指也觉得亵渎了她。这一世他虽然已活了叁十年,但看别的女人也就像看石头,他是真的摸不清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向博酒越喝越多,话也越来越不着调。孙章耐心听了一整晚,只牢牢记住了好女也怕缠郎这一句。 第二天是周六,乐令约了闺蜜林珊珊去逛街。林珊珊是个惯会迟到的,乐令不以为意,自己先在一家汉服店门口逛了起来。 挂在橱窗里的一件淡绿色襦裙让她驻足观看。布料虽然不是最华丽的,却让她无法移开眼。 乐令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店门,径直走到衣裳前,伸手抚摸。 “不好意思,这件衣服是镇店之宝,只供观赏,不卖的。”店主笑吟吟地对她致歉,乐令忙表示歉意。 两人互相致歉,都忍不住噗嗤笑了。 这时,挂在门上的风铃一响,店家向乐令身后的客人点头问好。乐令下意识扭头去看,随即歪头问好:“孙先生,真巧,你也来逛街吗?” “我来这里办事。你也是吗,真巧。”孙章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眼睛一转看见乐令面前的这件衫,脸色也是一变。 乐令和店主疑惑地交换眼神,真是奇了,这件汉服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在意。 看到孙章,乐令这才记起,他帮了好大一个忙,还没来得及感谢他。 她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抬头却看见孙章正低头凝视着她,深邃得要把她吞进去一样,她心里猛地一跳,话都到了嘴边也顿时脑子一空。 正在这时,乐令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这才察觉到店主正在一旁尴尬地看着两人对视。乐令不知怎的脸一红,拿着手机躲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孙章隔着橱窗看着乐令的身影,眼神格外严肃。 乐令七拐八拐找到林珊珊后,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林珊珊见到她就直拉着往顶楼走:“快,我好不容易找了黄牛才叫到号,这家过号了就要重排的。” 乐令脑子里盘算着过两天干脆去找孙秘书,幸好她还有孙秘书的电话,到时候她只需要给孙秘书和孙章分别送一份大礼,省得总觉得欠了别人的。 但心里总有牵挂,吃饭时也心不在焉。 饭闭,林珊珊去卫生间,乐令在楼梯边百无聊赖地等她。 忽然间,乐令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下,没想,一仰头,便撞进了孙章的目光里。 孙章嘴角带着笑意:“你倒是跑得挺快。” 乐令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头致歉。孙章看不惯她如此客气,伸出一只手,轻轻翻过她的手背,再把另一只手上的袋子递给她。 乐令看见纸袋里淡绿色的布料,顿时明白了,她狐疑地反问:“店家不是说不卖的吗?” 孙章不容拒绝,把袋子塞给她:“我有我的办法。” 乐令心里顿时抗拒起来,这男人为什么如此霸道,难道是跟店家强买的?而且无缘无故送她礼物,又是为什么? 她抽回手,斟酌着辩解:“您之前救了小涵,我还没来得及感谢您,怎么好意思收您的礼物。这样吧,您付了多少钱,我打给您吧。” 乐令忽然冷冰冰,孙章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顿时不知所措。 他强硬把纸袋往她怀里一塞,故意不去看她眼睛:“你要谢我,明天晚上六点我去接你吃饭。”说罢,怕她拒绝,立刻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孙章走远了,林珊珊像是突然间从空气里钻出来的一样,扑到乐令身边。她猛地拍拍心口,摸着乐令的手感叹:“看得我心跳加速整个人都不好了。令令,你去哪里招惹过来这么一个极品男人啊。” 乐令反拍了拍她的手:“你又在胡说什么?这个人是前两天救了小涵的人,只不过今天恰好碰到。” 林珊珊面露怀疑地看着乐令:“不是吧,令令你要放走这个男人啊。凭我纵横情场多年,这男人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你。” 不知为什么,乐令脑子里又想起了,孙章给她递东西时,一只手先握住她的,然后再用另一只手交给她。刚才还没反应过来,她竟然并不讨厌他的身体接触,这点和其它男人不一样。乐令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令她对别人的身体碰触格外敏感,可孙章是唯一一个让她有亲切感的异性。 林珊珊见乐令不说话,眼角眉梢似有松动的迹象,忍不住嘿嘿:“光看到你俩站一起我就嗑生嗑死了。” 乐令无奈瞪她。 林珊珊拍拍她的手臂,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他就是很想要,就是憋了很久的男人,恨不得把你生吞了。” 乐令瞬间觉得一股机灵,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怕。 第六章波折 当晚,乐令从孙秘书那里拿到孙章的住宅电话,拨下号码前,她准备了整整一张A4纸的借口。 当听到对面传来机械的语音通报时,她顿时松了口气,留言总比面对真人好。她在电话里向孙章郑重道歉,并委婉表示她无法赴约。 挂了电话,乐令发现手边的汉服,又不好再打电话过去。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可乐令一刻也不想再拖。她当机立断打车去他的小区,把盒子交给小区保安,央求他转交给610室的业主。 孙章刚从浴室里出来,乐令的留言令他的神色更加难看,鬓角的青筋轻轻跳动。 保安之前已经收了孙章一封大红包,他还记得孙章之前的嘱咐,立刻打电话给孙章。孙章话都没听完,扔下电话穿着睡袍冲进了雨帘里,没有打伞,也忘了穿鞋。 春夏之交的雨从来都是倾盆而下的,乐令撑伞在小区外那条冗长的林荫道上等车。雨水顺着她的脚滑落,不留一点声响。暴雨哗啦中,异常的啪嗒声越来越大,乐令撑伞回头,惊愕地看着孙章光脚狼狈追来,心中震撼不已。 偏偏这时,乐令叫的的士到了。 孙章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拒绝:“跟我走。” 如注的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淌下,可他却像没发觉一样。乐令从他眼里只看到了黯然,此时的他就像一匹受伤的孤狼。酸涩的感觉按捺不住,她感到异样的情愫发疯似地悸动,快要喷涌而出了。 乐令迟疑地看着等的不耐烦的的士司机,孙章强硬摆手示意司机先走。 司机骂骂咧咧走了,乐令还是不肯移脚,孙章叹了口气,稍稍俯身,眼睛快和她的贴在一起了。他不说话的样子,刻意难过,孙章知道她无法拒绝,哄了这么多年的妻子,总有让她无法招架的招数。 孙章要是知道此刻乐令心中所想,他怕是要高兴得飞起来。乐令满脑子都是他湿润的嘴唇,被冻得乌紫,格外脆弱诱人。乐令心中第一次涌现出对吻的欲望,她想知道和另一个人唇齿相交,津液互换,会不会是她想象那般恶心难以接受。 第二天刚一睁眼,乐令翻到手机里林珊珊给她留了一封未读信息:令令,我回去再跟我家那口子试了试,真的,那男人对你有意思。我今天看到你俩在一起时就想说了,他半个身体全倾到你那边去了,真的好涩。 乐令回了她一串冒号,却不好意思告诉她,昨晚是孙章送她回家的,分手时乐令鬼使神差地答应继续今天的约会。乐令又下意识觉得自己很心虚,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又想要试探什么呢? 在厨房给荀晗准备早餐时却心不在焉,眼睛不时瞟过客厅的时钟。 本来想带着荀晗去赔礼道歉的,但想到上次他那么冲动,哎,算了,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异性接触她,之前也不是没有男人想找她约会,被他捣乱几次,渐渐也就无疾而终了。 脑子里又飘过林珊珊的留言,乐令在心里划掉找她作陪的想法,思来想去,一不小心就到了下午。 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她下定了决心,便翻开衣柜,找适合的衣服。 还不到五点,乐令便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小晗今天去了朋友家吃饭,不到九点不会回来。早上时还浑不在意林珊珊的话,可此刻,乐令满脑子都是她调笑的言语。 心里实在不安,乐令拨下了林珊珊的电话。 林珊珊当即就尖叫:“啊啊,令令啊,你终于对男人动心了啊。要不然我都想踢掉我家那口子,和你成一对儿了啊。” 乐令无语道:“你又在胡说什么?我就是问你要不要去?” 林珊珊猛拍大腿:“令令啊,去去去,肯定去!我就知道!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不清白。昨天商场里那么多人里,我就看他的眼睛一直跟着你,隔着老远的,那个眼神我看了都顶不住。” 乐令心虚地支支吾吾:“哪有,他很客气的。” 林珊珊语气越来越不正经:“令令啊,你真是,这个男人那么露骨,你是怎么看出来他很客气的?” “露骨?”乐令放下手中的眉笔,心里没由来地有点烦闷。孙章对她从来没有露骨的行为,露骨的话从来没有说过,虽然认识他不过几天,他一向克制有礼,也不知林珊珊嘴里所说的露骨是从哪里来的? 林珊珊听完她这一番咕哝,忍不住一拍大腿:“我的天,令令,这男人……这男人真的是不动声色地色眯眯,是个人都看出来了,你怎么还为这么明显的事纠结?” 林珊珊扭得像只毛毛虫:“令令啊,令令,你要我怎么说你好。他可是直接手握在你的手上面,一点也不矜持啊,你平时里连和别人手碰到一下都会不舒服半天,可你一点也不讨厌他,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乐令不知怎么辩解,她的确不讨厌他的碰触。 林珊珊劝说她为自己考虑,荀晗马上就要高叁了,她也可以为自己打算了。 乐令挂了电话,经过客厅时,一眼看到墙上挂着的日历,突然愣住了。好像离高考也就不到半年了,她这时发什么疯呢,还是小晗要紧。 她立刻转身回房,换上了一件普通的牛仔裙。 五点四十五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轰隆的声音,乐令从窗户伸头一看,一辆威风凛凛的黑色汽车停在了她楼下,她断定这准是孙章的车。 乐令提起放在客厅桌上的礼盒,里面是她下了血本买的进口雪茄。她记得上次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烟味,她特意咨询了林珊珊的老公,他是做烟酒生意的,特别推荐了这一款。 乐令下了楼,孙章像是早就知道她的计划一样,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礼盒,也不看一眼,就放在了后座上。随即叉手靠在车身上,眼睛简直能看穿她,一脸看她准备如何搪塞他的闲适模样。 见乐令还在挣扎,他简单直接:“既然答应了我,你今晚跑不掉的。”见乐令想要张嘴,他继续用不带情感波动的语气抢在她张嘴前补充:“你昨天还说要报答我。” 乐令清了清嗓子,这会儿她准备的客套话很是恰当。说罢,她心底还暗自审度了一会儿,妥当地评价了自己刚才的回答,很得体,很难引人浮想联翩。 孙章不为所动,他从外套里拿出黑色的钱包,抽出两张白色的票:“刚好我这里有两张票,位置很好,马上七点就要开始了。” 孙章宠了她几十年,哪里不知道她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不管不顾,把什么都抛在脑后的脾气。乐令的确心痒,这几日马林斯基来华巡演,可票早已售罄。再犹豫她又要一整年见不到自己的偶像了,抓心挠肺。 孙章把车门打开,乐令乖巧上了车,请君入瓮。 六点四十五分两人才赶到剧场,乐令几乎是一坐下就沉迷在琳娜的舞姿中。孙章全程只关注一旁的扶手,乐令的手指乖乖放在上面,伸手便能握住,他觊觎了一整晚。 结束后,粉丝在后台等琳娜合影,时间很晚了,但孙章却很有耐心,乐令不时侧头偷看他,她此刻满心都是被理解和尊重。一向在他面前谨言慎语的乐令今日却难得话多,孙章一路含笑听着,不时嗯地回应她一声。 正值春夏之交,卡汇市的天气多变,夜间大风也古怪。孙章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手掌也忍不住抚平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乐令呆呆地看着他,脸颊却发红。 身边人潮涌动,孙章缓缓低下了头,在她唇边印下一吻。路灯昏黄光被树叶遮得簌簌而破碎,乐令想起李珊珊的话,也满怀希望地踮起脚尖,轻轻在孙章唇上印下一吻。 孙章一只手臂将乐令揽了过来,他不敢相信,几百年后,他仍会因淡淡一吻而心脏剧烈跳动,此刻他又变回了那个对爱情不知所措的少年。搂腰的手渐渐上滑,抚着她的脊背,乐令只觉得上身不自觉和他贴得更紧。他一寸一寸碾着唇瓣亲,乐令仰着颈,只知道闭着眼颤巍承受。微微掀开眼帘间,对上了孙章眼缝间一闪而过的光,脑子里一瞬有什么飞速闪过。 回家后,乐令第一时间打通了林珊珊电话,她半晌无话,乐令电话里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好半天她才张嘴:“令令,我在浮想联翩啊……我和你做朋友十多年,我都没想过哪个男人配得上你,可我......可我满脑子都是你和他做个不停,你懂不?我去,我敢说他一定是床上很A的那种男人。” 乐令突然打了个冷战,她想起当时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的那句话了--他眼底压着一匹狼。 第七章猎物 第二天早餐时的氛围有点冷,荀晗昨晚恰好碰见孙章送乐令回家,顿时气冲冲地拉着她上楼,把孙章扔到一边。乐令给了孙章一个抱歉的眼神,像是做错事被抓了现行一样,头也不回和荀晗上了楼。孙章手指攥得发青。 餐厅包间里,手边的热茶冷了又冷,服务员隔半小时来换一次,一直到晚十点,窗外的路灯都已经熄灭了一半,服务员过来歉意要关门了,乐令也没有出现。孙章不知道的是,荀晗偷偷拿了乐令的手机把他的号码屏蔽了。乐令也是生了一整天闷气,魂不守舍地看着手机,从昨晚到现在也没等来他的之言半语,她以为自己被戏弄了。 第叁天早上刚过八点,荀晗背着书包急匆匆往小区门口狂奔,紧接着乐令抱着文件袋也是步履匆匆。 按照客户给的地址,乐令不到九点就到了大厦,按要求把文件袋交给前台。前台示意她稍等,拨了一通电话后,乐令被请到了会客室。 坐了不到一会儿,有人进门,乐令恭敬起身,来的人却是孙章。乐令的眼睛越过他,不见其他人,孙章抓过她的手腕:“不用看了,约你的是我。” “你!”乐令气结,无奈瞪他。 孙章冷笑,不使这样的手段哪里抓得到她。他微微低头,身体前倾。这样直白的眼神和动作,看得乐令心虚,她埋下脑袋偏头。他抬手把乐令额前碎发勾至耳后,乐令这才不得不抬眼和他对视。欲语还休,隐晦的爱意暗潮汹涌。 这时传来咚咚敲击声,两人不约而同回头,是个陌生的男人。 孙章看到他便用拇指压了压乐令手心,示意她稍等,拉着那个男人去玻璃门外商量着什么。那个男人好奇地转头来看了乐令几眼,用一种看好戏的玩笑表情跟孙章打了个眼色。 乐令不好意思地背过身。 “嫂子好,我突然想起有点急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文件我收到了,下次我们再聊。”乐令赶紧道谢,面上更尴尬了。 “好了,走吧。”孙章拿起她的包,伸出手。乐令看着他伸出的大掌,不动声色地犹豫。孙章看着她,一双眸子幽沉。她天人交战,最后却仍是义无反顾,坚定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孙章那眉梢眼角,却已溢出喜色。 两人牵着手来到停车场,孙章直到开车门才肯松手。乐令见他已坐进了驾驶位上,便为自己打气:“怕什么。”她坐进副驾驶,刚才的暧昧让两人静默不语,想说点什么却失掉了刚才的勇气,也不敢扭头看他。 “安全带。”孙章的声音好似带了笑意。 “什么?”乐令眼角瞥到孙章向她靠近,立刻紧张地僵硬身体。 乐令满脸热气,他贴身过来了,眼对眼,鼻贴鼻,她能看见孙章的眼里有不一样的东西。 孙章的手掌却停在了她的腰上,然后俯身吻住了她。 “唔......”乐令茫然承受,他的吻和前几日浅尝辄止截然不同,他的吻技是如此纯熟热情,让乐令觉得他前几日的青涩都是假装的。没想到孙章这样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他的吻会如此热情,让她招架不住。 他的手托住乐令的腰,让她侧身坐在了他膝上,狭窄的驾驶室里,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乐令的手撑在他的胸口,将两人微微别开。 突然停车场里走来一群人,乐令仅有的神智听见有人在说:“看,这里有人车震。” 她慌忙从孙章身上爬下,脸热辣辣的,孙章被人打扰了,显然一脸不开心,他一脚油门,从刚才那帮人旁边飞速开过,乐令听见他们惊呼,对着孙章的车咒骂。 他还挺孩子气的嘛,乐令忍不住笑了。 察觉到乐令在偷笑,孙章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他的一只手自然而然地伸过去握住她的手,乐令感到孙章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脸红得更厉害了。 她看见孙章单手握着方向盘,怕他开车不规范,又把手伸过去到他的方向,孙章偏头看了她一眼,干脆直接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膝上,双手继续握着方向盘。 这时包里突然传来震动,乐令看到救星一样,从孙章膝上收回手,想也没想便接了起来。 “嗯,晗晗你上完课就回家,我要晚一点回来......嗯,你先睡......不是......什么,那好吧,那你等我,我到家......” 突然一个急转弯,乐令手中的手机掉进了孙章那边的座椅下。 想要越过孙章捡回手机是不可能的事,乐令对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孙章的脸覆着阴影下,看不出表情,他的声音听起来没甚变化:“我在开车不方便,等到了再捡。” 乐令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不知为什么,乐令觉得方才两人间的旖旎消失不见。 孙章正是欲求不满,见乐令接电话时一脸柔情,显然是把他这个大活人给忘了,再加上这几日对这个熊孩子的招数下连连落败,他对荀晗的怒气涨到了顶点。 乐令接下来有些心不在焉,双手摊在膝上烦躁地绞着。孙章眼角瞥到了,怒火一触即发:“你的生活是不是只会围着他转。” 乐令的脸一下子涨红,被他说中了痛点,无力反驳。可是又觉得很委屈:“对呀,我的生活就是围着他转,你要不喜欢,可以走!” 乐令不知道,每次两人闹矛盾时,她总是恨不得将他踢到天边去,习惯一切事情都自己消化。这一次他所有的克制都扬在了灰里。对上她时,他会变得偏执又决绝,对从来对她都是有着疯狂的独占欲。既然只有霸道才能将她绑在身边,哪怕是现代社会,他也要用尽手段将她禁锢在身边。 车停了下来,却是孙章的小区停车场。孙章从驾驶室一边下车,乐令看到他弓腰从车座下面拿起了什么,便也从自己这一侧跳下车,对着他伸出手:“孙先生,谢谢您送我,我有事先回去了。” 孙章却贴近她,将她抵在自己和车门间的小空间内。乐令忽然慌乱不已,只见孙章重重吐了口浊气,他低下头,眼睛深情地看着她,手指伸到她颊边捋过头发,然后指腹顺着颈侧捋过锁骨。 乐令偏过头,孙章慢慢低头,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唇瓣轻轻蹭到她的嘴角,他的嘴唇不轻不重地贴着她的唇瓣压过、摩挲,诱导她张开嘴。 他轻柔地将舌头伸进去,用舌尖勾挑她的舌头,碰触她的舌尖,轻舔她的上颚,乐令显然不是她的对手,孙章慢慢将她的舌头吮出来,用嘴轻吸着,用牙齿轻咬。他故意加重了呼吸,乐令嘤咛了一声,站立不稳,若是乐令此刻睁眼,便会看见孙章的眼里闪着老练的精光,他的手不知不觉下滑到了她的腰上,蜻蜓点水地碰触她的手臂,慢慢滑到前面来,手掌笼罩她的胸。 乐令的脸颊坨红,瘫软在他怀中,这个女孩子已成了他的掌中物。孙章霸道地抱起乐令直往电梯方向走。 乐令慌乱地挣扎:“你要带我去哪儿。” 孙章不为所动,乐令看见空荡荡的停车场,她本能察觉自己落入了危险之中。 电梯叮地一声开了,孙章这才放下她,却强硬地扣住了她的手,乐令挣扎半天也甩不开,电梯门叮咚一声再开了,门口站着一对老年夫妻和一个小男孩。 乐令不想在小孩面前大吵大闹,只能抿着嘴沉默。孙章满意地笑了,将乐令拉得更近。 明亮的灯光下,乐令看见清晰的镜子中,自己嘴唇有些红肿,而孙章嘴边更是挂着得意的笑。乐令的脸腾地红了,含着头躲在了孙章背后。孙章笑着看了她一眼,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她掌心。 电梯叮地开门,孙章牵着乐令的手大步走了出去,乐令亦步亦趋,忘了挣扎。 第八章强占(H) 孙章的家门就在眼前,乐令突然清醒 ,她胆怯地用一只手抓着门把手不肯再向屋内走一步。 孙章分神拿出钥匙从她身后扭开门锁,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她便往床边走。 乐令的背才粘到柔软的床铺,孙章便压了下来。 如果说刚才只是猎人为了引诱猎物所展现的虚假温柔,那此刻便是残忍本性的暴露。 他的吻比刚才更肆无忌惮,凶猛无可躲避,热情到乐令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不满足于轻描淡写的触摸,拉下连衣裙的吊带,手掌从乳房边缘伸进,将丰满的乳抓揉在掌心。 “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衣服下面的样子。” 男人下流一面的反差教乐令不知所措,她忍不住挣扎起来,凉鞋不知何时被蹬落,孙章抬起上半身,沉着有条理地扯下外套,又脱下内衫,扔在床边。 他用力扯开裤子,乐令慌张想逃开,却被孙章扯住脚踝,宽腰强硬挤入她双腿间。 乐令眼角沾上了泪花,孙章却不为所动,他沉着地脱去内裤,露出强壮的身体。 在乐令倔强抿紧嘴唇时,再度用舌头探开她的唇,逼她舌吻。 “嗯......唔......”孙章知道自己今天太急迫了,吓到了乐令。可他就是忍耐不住,哪怕她会生气,他也不想再错过今天的机会了。 “孙章......不要......”乐令喘息着求饶,孙章的吻下移到了她的脖间,密密地吮咬。 她的裙摆滑到了大腿根旁,孙章的手也追到了大腿内侧,温柔地把玩。 细细的吊带从乐令肩上滑下,乐令丰满的乳跳了出来。乳头上覆着与她肤色无异的乳贴,他直直看着乐令的眼睛,舌尖绕着乳贴舔舐,孙章直到把乳贴舔得湿透了,才慢吞吞用牙齿撕开。 漂亮的乳头因乳贴离身那一霎的刺痛而俏丽,孙章吐掉乳贴,却更大胆地将乳肉含到了嘴里。乐令立刻感到乳尖上强大的吸吮力,她的身体忍不住绷紧。 双乳闪着湿淋淋的光泽。“真敏感......看你多喜欢我”,孙章贴着她的耳朵不断说着淫声淫语,乐令无法抵赖,乳头被孙章的拇指和食指捏着揉搓,扯成尖锥形,受到这样粗鲁对待,可她的身体却主动挺起胸。身体渐渐软了下来,这是被他驯服的迹象。 孙章手指拨开那片薄薄的叁角形棉布,却扯出了一条银丝。 乐令难堪地妄图用手遮住,孙章抓住她的手腕。孙章的手指轻轻掰开她的阴唇:“真美。”他痴迷地盯着不断翕合的阴道口,粗糙的指腹摩挲里面的黏膜,乐令哆嗦着呻吟出声,随即她被自己这一面吓坏了似的,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孙章咧嘴一笑,他的舌头,刚才还强硬地夺取她嘴里的主动权,此刻技巧高潮地顶开她的阴唇,对着她阴道黏膜不断蛇行。 乐令只觉得腰以下受到电击般酥麻,她不敢松开捂住自己嘴的手,否则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一连串尖叫。 孙章一身肌肉上浮起了汗,他的双手抓住乐令的腿根,强制制止她扭动逃开。而在他老练的舌功下,乐令的阴道因动情软化,分泌出丰沛的淫液,不仅让他的舌如同在温泉中搅动,也随着他不羁的动作沾湿了他的下巴。 乐令捂着自己的嘴,头痛苦地昂起,她丰满的双乳在空气中甩得高耸,乳尖充血拱起。 没有人比孙章更熟悉乐令的身体,前世他不知亲吻抚摸过她的身体几万次了,想要让她高潮,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这次,他想要让乐令在他的舌头伺候下欲仙欲死,这一世让她有一个完美的初夜,充分享受做他女人的性爱乐趣。 孙章感到自己的舌头被越来越强烈地往阴道内吸,黏膜痉挛一样,抽挤着阴道内的异物。 乐令也忍不住松开手,胡乱扯住颈边的床单,哭吟着高潮。 孙章抬起汗湿的上身,他的胸膛也是起伏不定,乐令不知在想什么,闭着眼,抿着嘴,躺在他身下,眼睫上还闪着泪光。她的躯体扔在微微发颤,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 孙章给了她一个温柔的舌吻,乐令微微睁开眼,有些迷惑地看着伏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她无意识地伸出手,也许是想认真抚摸他的脸。 孙章在她耳边轻轻呓语:“你是我的,我会让你想起以前的快乐。” 孙章捉起她的手指,含在嘴里,五指一一吮过。 随即他慢慢从她胸口吻起,一点一点向下,随着他的吻,他的手慢慢将连衣裙褪下,然后是那条湿哒哒的内裤。 他的手臂撑开乐令的大腿,唇沿着腿内印下一吻,然后扶起高昂的阴茎,对着湿软的阴道口推进。 乐令似是不忍看见面前残忍的景象,攥紧身下的床单,偏头咬起一角床单。 孙章忍着磨人的快感,慢慢撑开她狭小的阴道,慢慢滑行,没有一点迟疑地冲破,温热的血液渐渐涌出,孙章看见乐令的眼角渗出了泪,他狠下心肠,径直冲到最深处。乐令疼得皱眉,孙章两只手指强硬捏过她的下巴,用舌堵住她的痛吟,再狠心把自己的阴茎全部埋进了她的体内。 呼吸抽动都是疼的,偏偏孙章的阴茎因为忍耐还在跳动。 孙章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抽动,他的唇吮过她眼角的泪珠,又轻咬她敏感的耳垂,乐令不适地躲避,孙章紧追不舍,颈侧的细白肌肤被他吮出青紫的痕迹,丰满抖动的乳房在他大掌下揉弄,舌尖对着乳尖一遍一遍轻挑,直到乐令紧闭的唇瓣也忍不住漏出呻吟。 他的性爱技巧实在太高超,乐令根本无法抵御,乳头在他嘴里含得发痛发麻时,她已无法顾忌阴道内的不适,分神去抵御乳尖上的快感。 孙章先是一点点耸动,退出一小段,慢吞吞塞进去,直到乐令的身体学会了跟随他的节奏,随着他腰间前后动作,也开始回应扭动时,他才开始显露他残忍的本性。 他双臂抬起她的腰肢,渐渐大开大合起来。被抢夺了腰间以下的主动权,乐令根本无法躲开他的进攻。这个男人把他硕大的阴茎插进抽出她的身体,他太过强壮,乐令除了失声哭吟,柔弱得像是阶下囚。 “啪啪啪......啪啪啪......”性器碰撞的声音格外洪亮,乐令甚至觉得,世间只剩下了这副单调的声音。 乐令渐渐觉得下腹的痛麻痒越来越难以忍受,她甚至难过地觉得孙章就是故意的,只顾自己痛快。 孙章已经最大意志力控制自己的力道,每一次龟头和子宫口亲吻的那一霎,他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拉住自己往后退,而不是一下一下重砸上去。 乐令想要掌握一些主动,她的双腿无师自通地缠上孙章的腰,厚实的腰肌,令她使劲箍紧了双腿才险险在他腰后锁住。 孙章感到乐令的回应,乐令不知她这自保的动作反而激起了孙章的兴奋。 他的双臂撑在她两侧,腰臀却下了重力往下沉,一下顶得更深了。乐令双腿环着他的腰,反倒更像是她催促他向前冲击一般。 “啊......嗯......不要......”乐令的泪都被他的粗鲁动作砸了出来,她忍不住求饶出声:“孙先生......好疼......求求你不要动了......。”她对孙章下意识地惧怕,喊出的是孙先生这个陌生而有距离感的称呼。 孙章脑内紧绷的弦被这叁个字重重一拨,气得连嘴角咬牙,他更是压着她的手腕,次次后退幅度更大,插回时全然不顾力道。 “叫我的名字。”他的语气突然变得陌生而残忍,乐令觉得下身麻了起来,脑子里越来越浆糊。她突然想起那件被她遗忘的重要事情,惊恐地睁大双眼:“戴套......快出来......”可孙章并未给她时间,乐令带着哭腔求他出来时,他反而残忍地咧嘴,转着腰在她阴道内搅动。一次次精准地撞向她的敏感点,乐令电击般哑声,撞击的水声渐渐大了起来,乐令的眼睛也从慌乱变成了失神,她用双腿紧扣在孙章腰后,僵硬的腰肢也随着他的撞击无骨扭动起来。 他进到某个位置时,她会忍不住拱腰颤抖。 “啊......孙......章......嗯......啊.......”乐令已无意识自己喊的是谁,她只是失语时本能地张嘴。 阴道疯狂挤压着他的阴茎,孙章额间青筋浮起,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定住,孙章闭气绷紧腰间肌肉,乐令浑身发颤,无法控制地全身哆嗦。孙章感到阴茎被一塘洪流刷过,令他整个人泡在温水里一般舒爽。 他睁眼,欣赏乐令高潮时的绝美瞬间,又看到她因无法控制快感而持续抽搐身体。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半小时,乐令还未停止微微抽动,孙章却继续用自己的残忍的温柔来驯服她:“我要你永远忘不了我。” 孙章再也无法控制,因为怜惜她初次的收敛,反而更加汹涌。他抬高了乐令的腰肢,阴茎用力撞进了深处,开始了疯狂的冲刺。整个卧室里充溢了他粗重的喘息,乐令无力地啜泣淹没在肉肉相撞的啪啪声中,孙章面目狰狞,他大力冲撞几下后,扣紧她的腰肢,不让她有丝毫退路,松了腰间的力道,抵着她深处全数射出。 乐令双手抠紧了床褥,眼里清晰地印出孙章的脸,她的眼里有一瞬间什么也看不清,后知后觉地承受了孙章的精液。 孙章高潮的同时,却马上被一股后怕袭来。 他好不容建立的信赖,却被自己今晚的鲁莽打破。 乐令那无辜而不解的眼神,却比严厉的鞭笞更让他难以摆脱。 后怕却不后悔,脑中这样多的思想,却只在一瞬便被他丢开。他重重喘气,享受高潮时大脑的空白。 第九章强占(2) 乐令还在床上,刚才闭着眼睛在他怀中装睡,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孙章下床的声音,本来睡得就不安稳,她立刻醒来,却不敢睁眼看他。 孙章裸体坐在正对着床的一张沙发上,啪地一声点火,黑暗中烟火红亮。 这是孙章今天的第一支烟,他拿不准乐令是否会恨他,他也需要借助一支烟来排解烦闷。 他大张着腿,阴茎竖得老高。乐令沉睡一样闭眼仰躺着,孙章用眼睛替代手指抚摸着她的眼,她的唇,她的奶,她的穴,身体以难以控制的速度兴奋起来。 他头仰在沙发后座上,重重吐出一口烟。 乐令眯眼,看见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心里顿时急躁起来。孙章也不见有离开的迹象,实在装不下去了。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孙章眯着眼,看着乐令撑着床沿站起,她抓起床边的纸巾,拭去腿间的液体。 也不知孙章在想些什么,他的姿势从后仰变成了笔直坐立,似乎忘了手指间的烟蒂的存在,任凭它烧破沙发表面。他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抓紧沙发扶手,太用力以至于指尖发白,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蓄力,下颌角也微微收紧,颇有些如临大敌的架势。 乐令此时是如此的狼狈,她连站都站不稳,随意扯起的床单裹着身体,遍身细密汗珠,双唇红肿,完全是一副被蹂躏过度的凄惨模样。 她看也不看孙章,默默无言地捡起落在落在地上的连衣裙,她蹲身时,那臀后的仪态又激起了孙章一阵遐想。 孙章忙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你还能走吗?” 此刻即便乐令腰酸到无力,双腿立地都是发颤,哪怕走动间腿心又痛又黏,只想逃离这个男人远远的,然后吃药后安安稳稳睡到天亮。 乐令埋头并不答话,许久才低低说道:“我想回家。” 一阵难以忍受的寂静,随后乐令听到孙章牙间挤出的:“好。” 孙章随手换上新的衣物,还抓来一件外套披在乐令肩上。 乐令抱着自己的肩膀,并不想接触他的模样,他也忍住怒气强行套在她的肩上,将她拦腰抱起。 出门,进电梯,然后上车。 孙章刚将乐令放在副驾驶座上,她便蜷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膝间。孙章这才注意到她的脚上并未穿着鞋子, 他关上车门,来到驾驶座上。 除了在发动汽车时,乐令似乎要抬头,她再也没有变过姿势。 孙章神情凝重地开车,一路无语。 到了小区下面,车子停在了乐令楼下,车还未停稳,乐令便起身打开车门。 她脱掉孙章的外套,光脚跳下车。 孙章忙追上她,再度将她拦腰抱起,强硬地说:“我送你上去。” 刚到门口,乐令挣扎从他手臂上下来,她背对着门,双手伸到身后握着门把手,抬起头,一脸警戒:“谢谢,你可以走了。” 孙章本可以轻易制服她,强行进入她的家门,可此刻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你先进去,我看着你进了门,我就走。” 乐令带着泪痕的眼先是有一些犹豫,但还是飞快地打开房门,迅速闪身进去。 孙章在门口静立了几分钟,他能感到乐令此刻仍是警觉地贴着门,确认他离开的声音。 他有些无奈,只能转身下楼,直到他咚咚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口,乐令才软了身体,顺着门滑坐在地上。 今天的一切都太过迅速,她需要时间消化。 孙章坐在车内,看着乐令的窗户亮了灯,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再度熄灭,他才死心开车离开。 回到家中,天幕渐明,凌乱的床,床单上还有一些深色的血迹。 他捡起乐令遗忘在地上的外套,放在鼻尖轻闻。 孙章回忆起阴茎插在她湿软的阴道内,阴茎轻易地勃起,事实上,一次根本不够,他本来就是性欲旺盛的男人,不过念着她初次,一切都是堪堪节制。 他捡起一旁只剩半根的烟,继续吞云吐雾。 可烟雾只是加深了他的焦躁,被乐令推据的烦躁,性欲刚被撩起却戛然而止的躁动。 他扔开烟头,转身去了浴室,脱去全身的衣物。 他的手停在了冷水上,却并未拉下淋浴开关。 他勃起的阴茎上,还黏着干涸的体液和丝丝血迹,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走出浴室,来到卧室内,对着床单上那团干涸的血迹套弄起来。 一切都让他无法忍受,只能借着她残留在他身上的味道聊以自慰。 第十章坦白 第二天一早,荀晗起床看见乐令做了一桌的早餐,格外丰盛。可他分明觉得一夜之间有什么不再一样了,乐令的双眼充满了柔情与淡淡的忧愁。 “晗晗,午饭放在桌上了,不要忘了带走。”乐令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荀晗把自己那突如其来的疑问丢到脑后,荀晗刚一出门,乐令的眉头便微微皱起。 她走到自己卧室内,从床下拿出昨晚的那团衣物。 真丝裙被她的血迹和孙章的精斑弄得污浊不堪,乐令不忍再看,忙把衣物泡在冷水里,倒了一大盖洗衣液。直到衣物被洁白的泡沫裹住,乐令才感到一丝轻松。 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乐令看到孙先生叁个字,迟疑了半天才按下接听键。 “你今天请假了?”乐令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继续接他话的意思。 “是不是昨晚受伤了,有没有撕裂,我带你去医院。”乐令感到一股热血涌上了脸颊,她徒劳地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就在你楼下,你开门,我马上上来。”乐令忙快步走到窗边,果然看见孙章那台像是猎豹一样嚣张的黑色汽车。这个男人步步紧逼,丝毫不留给她一丝空间,乐令狼狈地说出:“这不关你的事,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说罢挂了电话,然后按下了关机键。 乐令失魂落魄走进卧室,扑倒在床上,她对自己的失控困扰不已,但却更了解一个真相:孙章令她害怕,这个男人有控制她的魔力,她宁愿躲开她。 昨晚一夜没睡,乐令想着想着便闭上了眼睛。乐令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她睁开了眼,发现窗外阳光已经西斜。身下一阵冰凉,她起身一看,床单上是深色的血迹。 她心头的大石松开了,忙翻出卫生巾,起身去了厕所。 洗手时,却看到早上泡在盆里的连衣裙。之前她的头脑太过混沌,把真丝泡在了洗衣液里,现在裙子也毁了。 她把沾血的内裤和洗坏的裙子扔进垃圾桶里,挽起头发,认真洗漱。 收拾家务,时间也差不多五点了。眼看还有一个半小时荀晗就要回来,乐令准备出门去买菜做饭。 刚走到楼道口,乐令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悍马,孙章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擒着一支烟。车载烟灰缸里已有好几截烟屁股。 乐令匆忙埋头走开,孙章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背影,忙熄掉烟头追上去。 乐令听到身后的步子,埋头走得更快。孙章脚长步子大,几步便追上了她,扯住她的手臂,手掌不由分说摸向她的肚子:“是不是不舒服?” 乐令见大庭广众之下,他丝毫不避讳的样子,觉得他流氓极了。 她推开他,厉声说道:“孙先生,你已经占到了便宜,你再过来我要报警了。” 孙章丝毫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反倒抓住她的手:“你今天最好卧床休息,你要买什么,我替你去买。” 乐令见这个男人实在不讲道理,也不想跟他在小区内拉拉扯扯,惹人议论。 她愤懑地转身走回家里,孙章见状也跟着她上了楼。乐令拧开门锁,这次孙章却从身后跟着,在她张嘴反对之前,闪身进了屋内。 乐令气得两腮通红,看着孙章像座山一样立在她的小房子里,她忍不住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下去。 孙章见她张牙舞爪的野猫一样抗拒着他的接近,他突然福至心灵,这一世的乐令,一个女孩子坚强地撑起一个小家,从小到大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她的心房难以破开,他应该更耐心一点。 直到齿尖泛开铁锈味,乐令才松开牙齿。 乐令柔软的身体在他胸膛里扭动,孙章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他干脆顺势扣着乐令深吻,乐令哪想到这男人竟如此流氓,呜呜挣扎了半天,却丝毫没有反抗余地。 吻了不知多久,吻到乐令头脑发昏,浑身发软,若不是孙章的手又不规矩从裙子下伸进来,她怕是要瘫倒在这个男人怀中。乐令恼了,使劲踩了他一脚。孙章这才把头靠在她颈侧,粗喘不停。 乐令咬他,他反倒没有一丝不快,反而乐呵呵。他用拇指揩过她的嘴唇,又拿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下次你咬在这里。” 乐令被烫着似的抽回自己的手,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办法。 她恶狠狠瞪他,孙章反倒自在地参观起房子,就跟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屋内摆设和上次相比几乎没有变化,不过是屋角的书架添了几本新书,窗边的花盆多了几朵花苞。 孙章自顾自地坐在了客厅唯一的沙发上,坐下后还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我们来谈一谈。” 乐令看见他把这里当成家一样的自在便不由来一股气,她捏紧拳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就这样说。” “昨晚是我太心急了,但是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那样做。”他的眼神诚恳而真挚,说出来的话却毫不讲理。 “你......”乐令听了他的“致歉”,反倒气得胸脯起伏。 “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打算和你结婚,所以我并不是占你便宜,要是你怀孕了的话,我们今天就去......” “我没有怀孕!”乐令气急败坏地打断他的自言自语,见孙章挑眉,又愤愤补充一句:“我不需要你负责!” “那我们今天就去领证。” “谁要和你结婚。” “那你对我是怎么看的,我很想了解。” “我讨厌你!” “就因为昨天晚上我们上了床?”孙章咧嘴,“你会爱上和我做爱的。” 乐令感到热血一下子涌上了脸,孙章不再逗她,严肃了表情:“我很认真地请求你嫁给我。” “说完了的话,麻烦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做。”乐令才不想落入这个男人的陷阱里。 孙章见乐令对自己掏心窝子的话不为所动,也不生气,他从沙发站起身,却突然走向右手边的房间。乐令错愕间,孙章已走进了她的房间,上次怕吓着她没有进去,他回去后一直心心念念。 满鼻都是她的味道,靠近门边是一排烤漆哑光白衣柜,再进去便是一张不大的床,铺了淡蓝色的床单,床的旁边放了一套小小的书柜书桌一体桌,下面放着一张小沙发,对着叁角圆形的两扇窗户。孙章仿佛能看见乐令平日里坐在这小沙发上看书休憩,吹拂着窗外的微风。 孙章这么大的体块一进去就仿佛把整个房间塞满了,乐令站在门边,一脸警备。 第十一章告诫 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乐令下意识拉上了房门,把孙章关在了里面。 孙章听见乐令紧张的声音:“晗晗你怎么这么早下课了啊。” 孙章看了看乐令的床,躺了上去。床的尺寸有点小,他的腿伸在了外面。但是他很快合眼了,毕竟,他也是一整天一整夜没合眼的人。 乐令在外间,一方面绞尽脑汁处置好荀晗,一方面又要分神想着屋里的孙章,急得满头大汗。 “姐,你很热吗?”荀晗拿起冰箱里的果汁。 乐令装作低头收拾桌子,囫囵应付过去。 “姐!”荀晗突然跳过来,吓了乐令一跳。 他歪着头,“姐,我饿了,饭菜在哪里。” 乐令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做饭,她机灵说道:“今天有点事耽误了,我们今天点外卖吧,你不是最喜欢路口那家菜馆的炸小黄鱼吗,我们今天点这个吧。 “好。”荀晗毕竟是个孩子,听见有自己喜欢的菜,立刻雀跃地拿起手机。 “姐,今天我们家有客人来吗?” “什么!”乐令想着屋内的孙章,用筷子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的米粒,荀晗突然发问,她心虚地掉了筷子。 “姐,你今天怎么回事。” “晗晗,为什么这么问?”乐令不安地问。 “姐,你点了叁份米饭。” “哦,我可能点多了。” “晗晗,姐姐我今天有点累,我待会儿先回房睡觉了。你记得今天早点睡,不要一直玩电脑。” “哦。”荀晗随口敷衍,眼睛没有离开屏幕。乐令今天也无心训斥他,荀晗吃完后,乐令收拾碗筷,抬头看了一眼钟表,时间是7:45左右。 荀晗一般要九点才会进房,其他时间都在客厅玩。 乐令进了屋,却看见孙章睡在她的床上。她心里突然猜测,他这个人不会从昨天开始就没闭眼过吧。 乐令心软了些,见他敞着睡觉,便弓腰为他盖上被子。 手腕突然被捉住了,孙章微微睁眼,见是乐令,便一把拉住她,抱在怀里。 乐令挣扎几许,却动弹不得。她狐疑地抬头,却见孙章眼睛还是闭着的。她察觉不对劲,使劲推开他:“你在装睡。” 其实孙章睡得很浅,乐令的床太小,他翻身就会掉下,是以留了一丝清醒。 乐令刚走进房门,孙章其实就完全醒了。他只是想看看,乐令对他毫无防备之时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乐令替他盖被子时他就偷笑了,孙章坐起,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他伸起懒腰,对着乐令笑道:“我一整天没吃饭,你不是专门给我买了一份米饭吗,我都听见了。” 乐令脸飞起两朵红晕,不想接他的话。 门外荀晗突然喊道:“姐,我回房了,你待会儿记得关灯。” 乐令松了一口气,她回道:“知道了。” 转头对着孙章,立刻拉长了脸:“你现在可以走了。” 孙章却转了话题:“你要是痛经不舒服,我今晚就坐在一旁陪你。”他的手掌摩挲着床单上的暗红色血迹,乐令这才记起忘了收拾弄脏的床单。 乐令觉得这个男人像牛皮膏药一样甩不掉,她被气得脸色由红转白。 孙章见乐令脸色几变,他叹气,从床上起身,向门边走去。 当乐令内心欢喜终于将这个男人赶走时,孙章却灵活迅速地将她抵在门边的墙上,一只手撑着墙壁,垂眼静静看她。 乐令被看得后颈汗毛竖立,孙章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不能硬撑,要是觉得冷,就抱一个热水袋。你以前......” 乐令疑惑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怎么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孙章看她毫不知情的眼神,顿时又有些黯然,故意逗她:“走之前,给我一个晚安吻。” 乐令条件反射,急忙偏过头。 孙章呵呵低笑:“这么讨厌我?” 乐令一副坚决不理睬的样子,孙章还是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乐令脸颊红了。 孙章松开了她,转身欲走,乐令刚准备放松神经,他忽然又转身过来,杀得乐令措手不及。 他与她额对额,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这辈子是甩不掉我的,所以,千万不要为了躲开我而去找别的男人,知道吗?” 乐令下意识地微微点头,孙章咧嘴:“乖孩子。”然后扬长而去。 乐令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荀乐令,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不一会儿,乐令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隆响声,她迟疑一会儿,远远看着他的车灯消失在小区路上,她站在窗边良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能这么牵动她的心。 第二天乐令刚走出大门,孙章抢过乐令肩上的包,拉着她向一旁停靠的车走去,边走边说:“以后我每天接你。” 实在挣扎不过,乐令只得上车。副驾驶座上却放了一个保温饭盒,孙章解释道:“我怕你肚子不舒服,这家店的鸡汤很有名,你需要补一补,女人这个时候最需要……” 乐令立刻打断他,脸色绯红:“我没有不舒服。”嘴巴上虽然嫌弃,但开车时,乐令还是小心翼翼地把饭盒抱在怀里,孙章全程都是满脸春意。 到了写字楼前,孙章停了车送她到大门前。临走前,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乐令嫌弃地扭头,孙章嘴角含笑:“脾气倒还挺大。你下班先别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乐令顿时警觉起来,他前天才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她绝对不可能再和他独处了。 孙章看她炸毛一样,忍不住揉她的头发:“你刚来月经,我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 乐令心下稍安,孙章低头给了她一吻,在乐令再度炸毛前,转身离去。 因着这个偷吻,乐令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到了下班时间,刚出公司大门,就看见孙章靠在他那辆嚣张的黑色越野车旁,吸引了不少异性目光。 眼睛刚看见乐令,孙章就绽开了笑,疾步过来接过她的包。 乐令也不好板着脸,“我们要去哪里?” 孙章和煦地开车:“我最近想要重新换家具,需要参考意见,刚好我看你家的家具挺好看的。” 乐令脸狐疑地看着他。 “这家不喜欢的话,我们再去别家。”孙章见了只光顾坐在一旁喝茶,作势拉起她的手起身。 他不会真的带她逛一整晚吧。 乐令忙回应:“我看这家挺好的。我不太懂这些。” 孙章对拿着画册的服务员说:“一切都由她决定。” 乐令只好拿起画册,服务员忙殷勤地介绍:“这套是最近很受欢迎的法式乡村风。”又看了一眼孙章,补充道:“最适合年轻夫妇。” 乐令不自在地改变坐姿,孙章在一旁悠闲地坐着,好像对乐令的尴尬视而不见。 乐令看见这家店装饰华丽,料定花费不菲,想到这么一个重担扔在自己肩上,她不得不提起精神,仔细听着店员的介绍。 乐令不能定夺,孙章示意店员先离开,他握着她的手:“那你想象,我们两人生活在一起,你是家里的女主人,你每天睁眼想看到什么样的家。” 乐令几乎有一瞬间迷失在他深情地眼睛里了:“孙先生,我不能帮您做这么重要的决定。”孙章的脸一下就黯淡了下来。 一路无言,孙章将乐令送回小区楼下。 “谢谢你。”乐令低头致谢,便开门下车。 孙章的脸色不太好,这次没有送她到家门口。乐令回到家中,却忧郁地坐在窗前。她想,自己今天拒绝了孙章,以后他不会再来了吧。又有些没由来的痛苦。 第十二章纠缠(微H) 第二天乐令故意躲着他,提前半小时出门上班,下班也是晚一小时再走。 如此这般,不过两天,孙章就来逮她了。乐令被他堵在车库,高大的孙章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乐令将积累多日的怒气发泄到拳头里,“你让我害怕,为什么突然出现,而且要霸道地改变我的人生。”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突然强势进入她的生活,他不是不温柔,可更多时候他是过分的,过于霸道,几乎令她有被强迫的受虐感。 他是看到机会便会顺势而为的人,他几乎是迫切地将乐令压在墙角,他的双唇湿热而滚烫,热情地啜饮、品尝着她,继而更用力的吮吸,他是极具侵略性的男性,乐令根本无法反抗。 乐令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体里涌出的情愫,她甚至有些渴望他的碰触,两人气息逐渐粗重,汹涌的爱意令两人无限渴望贴近,甚至融入彼此的身体。 乐令只觉得小腹一阵阵涩涩感袭来,力气都好似被他吸走,他的手不知礼数地从裙下摆伸进去,揉着她的臀,乐令呜呜挣扎,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可她手脚俱软,能有什么力气,两人喘得如此剧烈,那颤巍巍的模样,勾得孙章满腔的性欲无处发泄,他忍了多日。 她湿了,孙章的手刚一摸进去便是一手的水,只是接吻都能湿成这样,还说讨厌他。 乐令双手被压在玻璃上,动弹不得,见孙章眼睛发火地看着她不住起伏的胸口,他高大的身躯伏在她上方,居高临下。 “你乖一些,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话虽这么说了,可孙章的手却伸到她背后,轻轻一扯,乐令只觉得胸口一松,文胸脱落开来。 乐令见他嘴唇紧抿着,语气也不似平时那样温柔,仿佛她不听从他的命令,会发生无法控制的事,他的喘息里颇有些压抑不住的凶狠。 乳尖堆在胸罩上,翘得高高的。孙章的舌尖一遍一遍够了,被挑逗得挺立起来,随着喘息轻动,十分勾人。战栗又舒服的刺激渐渐爬上脊椎,另乐令整个人软绵得不知所措。 孙章的衬衫微微浸了汗,透出矫健有力的身形。 两人粗喘不定,玻璃上很快凝成了一片白雾。 乐令坐在桌前,她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钟,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可她并不想离开。 她在桌前坐着,一直到办公室只剩她一人。 距离她下班已经有叁个小时之久,窗外已经暮色漆黑,雨帘将室内和室外的喧哗隔离开来,她慢慢起身,收拾出了门。 孙章的车子果然不在门口等着她了,她站在那里,又觉得难过。 孙章出现在她面前,全身湿透。乐令睁大眼,孙章挠头解释:“车子违规停车,被拖走了。”乐令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一笑,两人的隔阂也神奇地消散。 他把乐令罩在自己的皮衣下,两人从门廊下一路跑到的士站。 “去哪里?”乐令看了看身旁一身湿透的孙章,只好对出租车师傅说了他家的地址。 到了门口,乐令停下了脚步。 孙章像是知道她会逃开似的,抓紧了她的手:“我今天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乐令看见卧室内焕然一新,她看到那张床脸色一变,这里留给她的记忆太深刻了。 孙章从卧室里拿了一块毛巾地给她:“上次,你看这一套的时间最长,我就买了下来。” 乐令见孙章从头到脚都在滴水,而孙章一直把她盖在衣服下,她除了小腿上溅了一些水珠以外,反而几乎没有粘到雨。 见孙章没有给自己擦干的打算,她忍不住轻声说:“毛巾给你,你全身都湿了。” 孙章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她面前,用这块巨大的毛巾罩住了两人,乐令感到那一瞬她被紧锁在了孙章的世界里。乐令下意识屏住呼吸,甚至忘了反抗。只见孙章轻地握住她的手,拇指摸索着她的手指背。乐令慌张地眨眼,孙章直直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将她的手心翻过来,用嘴唇轻柔地压印,乐令只觉得一股无言的力量制止了她任何的行动,只见孙章的头慢慢地往她手腕方向压按移动,似是为了聆听她的脉搏跳动。 乐令闭上眼,只觉得无比宁静。 好像过了没多久,又好像过了很久,孙章亲在她额头上:“好了,我送你回家吧,你要是再待下去,我可就忍不住了。” 说着抓起乐令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以后不要躲着我了,我不会放弃你的。” 乐令这一次没有躲避,想了想真诚地点头。 孙章驾车送她到楼下,引擎刚熄火,乐令就觉得一股古怪的感觉袭来,她的手放在了车门把手上,却迟迟不动作。 孙章及时说道:“我送你上去。”乐令觉得这股古怪的感觉更浓了,她心里忽然袭来的轻松感,难道她从上车后就一直期待孙章能送她到家吗? 楼道脚步声一轻一重,乐令极力忽视背后孙章的眼神。 到了门口,乐令闷头从包里拿出钥匙,拧开大门。 孙章突然拉住了她的右臂,乐令的身体仿佛已预料到他的动作,丝毫没有挣扎,变成了和他面对面的姿势。 孙章的头低了下来,乐令想,他如果要吻她的话,她究竟要不要挣扎呢? 可孙章没有,他的头偏到她右耳旁,大口地喘口,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乐令想起他之前那句,“我可就忍不住了”,眼睛眨了眨。 孙章的左手拇指捏住了她左手的掌心,轻轻摩挲,乐令屏息,感到孙章口鼻间的热气喷在她脖间,她感到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我真的......真的好想和你做爱。” 乐令的双臂抱着双腿,蜷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她忘了孙章怎样走的,她又是怎样拖着自己发软的腿回到房中。 越是这种深夜静谧时光,她一个人独处时,才会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境。 她对孙章心动了,为他色情的告白而悸动,更为了他的忍耐而茫然无措。 第十三章梦境(H) 乐令趴在桌上睡着了,她看见一双带着微微忧愁的眼睛,不时透过木窗探视院外。 她不知在窗边站了多久,有些乏了,这才转身坐在桌前,捡起竹篮内的针线,缝制起一件粗布蓝衫。 院门传来吱呦声响,那女子闻声猛地站起,胡乱收起针线箩筐,又赶忙整理素雅的发髻,局促地走到门前。她的脸交织着欢乐,却微微蹙着眉。 木门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推开,进来了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穿着有些尘土的蓝衫,脸上却带着一脸急促。 那个男人却长着孙章的脸,他甫一进门,便将那女子搂在胸前,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开始热吻。 那女子还在可怜求饶:“恩公,先吃饭吧,令儿做了好多菜。” 可是那男人已经猴急地扯开她的衣襟,捧着她的奶儿吸了起来。 原来那女子朴素的襦裙下,却是空荡荡。 咕.....叽......那男人如此霸道孔武,可怜那女子白皙的乳房被吮出了青痕,那花瓣似的奶尖因充血翕肿着,被那男人灵活的舌尖不住挑动,舌苔按压,又全数吸入嘴里。 那女子头仰靠在门上,似是早已习惯这个男人的粗鲁,顺从地随着那个男人霸道的动作。 那那人单膝跪在她身前,将她一只大腿扛在肩上,宽大的襦裙下罩着他不住耸动的头形,那女子显然抑制不住情潮,咬着唇,泛着水光的乳房连同着身体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又是一片朦胧,却是宏伟得不得了的府邸。 又是这个女子,只不过此时她的神情却大有不同,她眉眼间的忧郁更深,眉间更是微微蹙着,一直未能开怀的模样。她的左脚上系了一根细长的铁链,一头连着她的左脚,另一头却连着粗壮的床柱。 她身上套着一件如轻云般飘逸的薄纱,左乳尖上似是戴了一枚小铃,除此以外,她赤足散发,浑身再无装饰。 雕花木门上传来铁锁相撞的轻灵声,那女子却是像只出笼雀鸟一般迎声跑去,乳上的小铃发出迷离的声响。 进来的那个男人仍是孙章的脸,可脸上的神情却和之前大不相同。 他的神情带着冷肃,仿佛当飞奔至他身前的女子是仇敌一般看着,那女子不顾他身着铁甲军衣,渴切地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他嘴角。她贴身紧靠着男人的身体,美丽的乳尖触到了冷冰的铁甲,刺激得即刻俏丽。 “令儿替主人宽衣。”那女子用柔柔的声音不安地看着孙章冷硬的眉眼,怯怯地垫脚伸手替他解开军甲。 她吃力地抬起吨重的铁甲,转身挂在架子上。 那男人却突然扯了扯嘴角,满是厚茧的大掌啪地一下拍在她翘起的臀上。 “还要我来问,自己张开腿。” “是。”她顺从地扶着一根柱子,对着孙章的眼压低腰肢翘起臀儿,两只腿站得开开的,好让那个男人看清自己空荡荡的腿心。 那个男人的眼睛一下涌上了一股血色,他的手指毫不遮掩地摸进去。乐令一声闷哼,呜咽着低泣。 那男人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手臂一扯铁锁,随手绕在床柱上,女人的一只大腿便不受自己控制地高高抬起,令她腿心分得更开。那男人擒着她的腰肢耸动,她哭叫的呻吟越来越凄厉,打着摆子喷潮。 一晚上的疯狂做爱,女人早已累得昏迷过去,那男人把阳具插在她里面,就这样像是从没有分离的连体婴一般拥她入怀。 一晚上的奇淫梦境,乐令早上起来觉得头痛无比。她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她对孙章的心思已经龌龊到做春梦了? 第二天是周末,乐令一大早就钻进书店为荀晗买各种资料。孙章在车里远远看见乐令抱着一个比她上半身还大的牛皮纸袋,他上前去接过,乐令不敢直视他,低声道谢。 到了门前,乐令清了清嗓子,她私心觉得这几天还是不要离她太近比较好。可孙章不等她张口,就闪身进入。 “怎么又......”虽然这几天对他有所改观,可是他霸道逼人的作风实在是令乐令不喜。 “这么怕和我共处一室?”孙章对她似笑非笑,好似在嘲笑她的胆小。 眼看一时半会逃不开,乐令也不知如何与孙章共处。尤其是清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以后,她更是不想让他觉得,她这么容易被制服。 荀晗房间门口摆满了一箱又一箱的旧书,乐令本来打算好好整理一番,但孙章看见了,哪还能让她动手。手臂上勃发的腱子肉随着他搬运重物时,更是青筋隆起,背对着她时,宽肩窄腰倒叁角,乐令好几次看得发怔。 她在偷看他,他也是。 乐令今日穿了一件改良小旗袍,裙摆在膝盖上方一掌的位置,不过为了日常穿着做了改良,开叉却很低,只是装饰作用。里面配了黑色丝袜,孙章可以隐隐看见那密缝丝线下的光滑皮肤。 乐令背对着他踮起脚尖伸手向顶柜拿胶带,裙摆不可避免地滑到腿根处,孙章眼睛一暗,丝袜包裹下那种朦胧、光泽,欲说还羞,臀峰曲线小巧又勾魂,可随即乐令腾出一只手向背后拉下裙摆,孙章只下意识压抑自己忽然涌上的一股热血,唯恐自己粗声的呼吸会惊吓到眼前的美景。 乐令指尖在盒子边缘,突然背后贴上了一具带着高温的身体“我来吧。” 乐令吓得立刻跳开到一旁,眼睛带着一些不安看着孙章轻松拿到胶带;眼看着孙章转身去封装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一样,乐令这才反思自己是否太过神经质。 “谢谢。”乐令拿着一杯水递给孙章,孙章接过大口喝下,乐令盯着他不住滚动的喉结,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耳后一热。孙章饮完水见乐令眼睛水汪汪看着他,心中一动。 他明知故问地低头一笑:“怎么了?” 乐令只觉得他眼中突然溺出海里的深邃,她躲闪地撇开眼:“没什么。” 孙章还是一只手牵过她的手,再把另一只手中的水杯交还给她。指尖手背轻触,乐令觉得十指连心,从指尖麻到心尖。 空气中却好似有种一触即发的张力,隐隐能感到情愫蛰伏蠢蠢欲动,只差一星火花就能点燃。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捅门锁的声音,这个小子真是他的克星,孙章后槽牙都磨了起来。乐令吓得忙把他推进自己房里,拉上房门。 第十四章疯狂(H) 孙章这次可不准备被她忘在房间里一整晚,他顺势把乐令也拉进房间。乐令挣脱不能,只能虚掩着门,隔着门缝和荀晗打招呼。 乐令站在门边,贴着门缝回话:“晗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书看完了吗?我给你买了一些新的资料,就放在你房里,都是学校给的书单,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荀晗不耐烦地回答:“姐,今天学校只上半天课,我早做完了。今天周末,你就让我再玩半个小时吧。” 乐令显然是个唠叨的姐姐,她不依不饶地隔着门板数落荀晗往日熬夜的劣迹。 孙章看着她在的背影,不知打算什么,他朝窗户那里快速巡视了一番,拉上窗帘,随即又脱下皮衣,露出底下遮不住虬节肌肉的黑色T恤。 他从身后忽然接近乐令,一只手撑在门上,将乐令笼在自己胸膛下,乐令立刻觉得自己被一团浓烈的雄性味道笼罩。 他一只手却摸着她右大腿后,贴着她的耳朵低沉地絮语:“你的丝袜被勾破了。” 乐令本能察觉危险,她感到孙章的手指却顺着她大腿后那一处勾丝的位置摩挲,然后他跪下身来,手掀起了旗袍下摆,手指突然发力,沿着勾丝那一处使劲一扯,丝袜那下面的雪白肌肤全部出笼。 乐令惊呼出声,门外荀晗从屏幕上抬起头,好奇问道:“姐,你叫我吗?” “不,我不小心摔了东西。”乐令一只手按住孙章的头,还要分神回应荀晗,简直是破绽百出,轻易就被孙章得手了。 “哦。”荀晗的心思又回到了手中的游戏上,为了不被乐令唠叨,还把耳机给戴上了。 他粗壮有力的手生硬地扯开丝袜的根部,密密的丝线发出极限崩裂的吡拉声,原本规整贴合她翘圆臀部的丝线被扯开,露出了藏匿其下的内裤和雪白肌肤。 孙章仍觉不过瘾,他上了头,重复撕扯别处,大腿上一道道的破布下夹杂着雪肌,他的手指所到之处,都是暴力的痕迹。 他扯够了,便开始沿着乐令的臀线向下亲吻,舌尖一路舔湿腿内肌肤,他的手指从丝袜破洞探入,慢吞吞撕扯着残余的丝袜,磨人的动作,但却霸道有力。 孙章的两只手掌擒住了她的腿根,不让她动弹,他的头却向上扬,唇隔着丝薄的内裤亲吻。他的头拱着乐令的私处,为了防止她挣扎厉害,他老练地唇齿并用,隔着内裤刺激她尚显青涩的阴蒂。乐令瘫软在门上,孙章进一步抬起她的大腿,手指拨开了内裤,卷绕在手指间,将她的阴部含入嘴里。他的舌头坚韧有力地挑开阴唇,像是一只急切闯入的雄性动物。 乐令口不能吟,颓然地闭上眼睛,来自他唇舌的爱抚虽然霸道,但那股子惬意却是酥到她骨子里去了。 这个姿势很难探入乐令阴道更深处,孙章起身,双托托起她的臀,他的手指用力一绞,内裤从两侧脆弱的蕾丝拼接处断开,就像一张纸一样碎开,他抬起她的身体,径直让乐令坐在自己脖子上。 乐令背抵着墙,难耐地仰起上身,孙章的头埋在她的腿心,这个体位让她觉得自己是一顿被掠食的猎物,他此刻正张嘴啃噬吮吸,大快朵颐。 小晗还在一门之隔的客厅内,她觉得满心罪恶,意识在渐渐远去。 乐令内里的媚肉潮汐一样缠着他的舌头,湿润够了,孙章将她稍微放低,一手端着她的臀,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扶着茁壮的阴茎,从下往上送入。 乐令只觉得胀,她本能缩腹,缓缓用力将他的阴茎往外推,增加他深入的阻力。孙章额头冒出大颗的汗粒,他腰肌蓄足了力道,将乐令紧紧抵在墙上,阴茎丝毫不肯退让,顶向深处。 乐令手指揪着他的T恤,痛苦地仰起头。 孙章的手握住她的腰肢,强迫她扭成更妖娆的弧度,方便他插入。 乐令被他的身体紧紧压在墙上,她的腿自发缠着他的腰,他的上身与她贴得严丝合缝,她被钉在墙上一般,动弹不得。 孙章的阴茎像是一只活物,在她体内律动,乐令感到那上面虬节环绕的青筋刮擦着她阴道的黏膜,孙章臀部缓慢而有力地前后抽送,时而快速时而缓慢,一股一股麻痒袭来,钻进皮肉里,身体变得越来越空。 孙章握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教她:“来,跟着我转动腰,对,力道不要太大。”乐令感到自己的身体违背了大脑,自行木偶一样摆动腰肢,感到身体里面搅动了起来,乐令顾忌着离两人仅一臂之隔的房门,对他失控的疯狂惊恐到虚弱。 “哼!”孙章闷哼出声,他忙按住乐令的腰,忍着满头大汗,嘴角挤出几个字:“不要这么用力吸。” 孙章自作自受,乐令惊惧之下夹得他眼前发黑,差点射了出来。 看见乐令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无辜又害怕,不住瞥着一旁的门缝,让孙章觉得可爱又可怜,更想狠狠地凌虐她。 害怕虽害怕,可乐令下面水却多了起来,孙章咧着嘴故意把乐令端到离门缝更近的位置,掐着她的腰肢上下抛动起来。 乐令惊恐得泪珠被逼了出来,可此刻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仰头却只看见这个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 孙章看到乐令湿润的眼角,疯狂有所收敛,后退几步坐在床脚,乐令此刻撑着他的肩,双腿盘在他腰上,可身体都却在瑟瑟发抖。孙章亲了亲她的眼角,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他循循善诱,握着乐令的腰肢,强迫她听从他的指令,乐令感到他的阴茎上下、左右、转着戳刺内里,臀肉压着他硕大的阴囊,肉体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快,酥麻的快感让她浑身颤抖。 孙章亲她鼻尖,含住她唇瓣,乐令上下唇咬得紧紧的,生怕露出一丝呻吟,哪里敢张嘴。 可动作稍微大起来,乐令的床边吱呦响起。乐令便惊恐地压住他不敢再动,这样狭窄的小床根本无法让孙章这样一个大男人舒展开,但逼仄空间下的做爱,却是能探索到极限。 他干脆对着床沿坐于地上,将乐令的两只腿挂在肩上,她的背抵着镶了软褥的床沿,阴茎斜着插进来,新奇的角度探索着乐令的身体,在里头横冲直撞。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乐令感到私处麻痒得厉害,孙章的眼里闪着男孩捣蛋时的狡黠,乐令防着他的阴茎撞向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境,每一次的撞击,都让她将唇瓣要得青白。 “你好敏感,”孙章戏谑地看着她,乐令听到撞击的水声逐渐高昂起来,她也能感受到充沛的淫液从她体内涌出。 客厅里的荀晗似乎走近了她的房间,乐令察觉到荀晗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疯狂挣扎着要脱开他,孙章制住她激烈的动作,稍稍起身将她按在床角,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身下动作却不停。 乐令的四肢都在挣脱他,颇有点歇斯底里的意味。孙章按住她的膝弯,将她的身体对折,下半身悬空,一只脚踩在床沿,由上而下插入。 这个体体位太过激烈,乐令无法移动一寸,只感到吨重的沉石狠狠杵向深处,她的手撑在腰后,防止孙章每一下沉腰将她的腰肢折断,一下一下,她的腰肢酸疼得厉害,溅飞的体液有些甚至还落在了她的脸上。可是她无暇它顾,只因这个姿势,让孙章进入了从未被人造访过的隐秘角落,乐令因为疼痒而抽搐起来,她抖如筛糠,牙齿都酸涩得撞到一起。 被贯穿了,她可怜兮兮地绷直脚尖,喉中溢出破碎的呜咽,体内深处涌现出一股陌生而猛烈的快感。 荀晗并没有进门,他只是走到了厨房喝水,他沉迷于游戏中,一路戴着耳机,甚至没有抬头看过乐令虚掩的门一眼。 孙章比乐令更先察觉到虚惊一场,便毫无顾忌地动起来了,耐着性子缓插了两下,为的是试探她的承受程度,龟头感到她开始吮吸起来,便越来越狠,越来越快,直直顶到她的尽头。乐令惊吓过度后倏地放松下来,涌上疲累和空虚,她还没来及的大口喘息,甚至还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孙章就已经开始狠干着她,阴囊一下一下重重拍在她的皮肉上,湿淋淋的啪啪声传开。 孙章一直闷不做声,只是一股劲地往里钻,乐令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回过神来。不知道干了多久,乐令的腰肌已经麻木不仁。 他像是突然找回了说话的能力:“自己抱着腿。”乐令头脑嗡鸣,孙章低沉的命令带着凶狠,加上刚才那疯狂的一幕令她不敢不从,她屈辱地两手勾着自己的膝弯,双膝压着双乳。 孙章尤嫌不够,一掌从她腰后推高,令她双膝高过肩头,蛮狠地将破不掩体的丝袜扯得更烂,滑腻的体液糊满了她的大腿根,孙章的大掌固在根部时,甚至有些滑溜得抓不住手,逼得他双掌发力固住了她的腿根,几乎是以直角的钝钝全入。 鲁莽莽直入,水淋淋抽出,身体被蛮横劈开,一遍又一遍,飞溅的体液淋透了身下的床褥,涂满了她卷曲的上身,乐令从未受过这样的罪。 第十五章疯狂(2) “姐,我要睡觉了,”荀晗看见乐令门缝里还漏着光,便轻轻敲门,哪知门内传来脚步声,啪嗒一声,灯却灭了。 荀晗摸摸鼻子,大概是自己玩手机忘了时间,惹了姐姐生气,他灰溜溜跑回自己的房间。 孙章的手从开关上放下,听到那小子回了房,这才慢吞吞走回床边。 他在床沿坐下,手掌放在乐令头上轻轻抚摸。 乐令双眼失神面朝下躺在床下,孙章低头吻在她汗湿的头发,眼睛满意地逡巡乐令被他凌辱得破碎而虚弱的身体。 他的手停在了臀峰上,带起了她的一丝战栗。他掀开旗袍下摆,露出了满是指痕的臀肉,满意地在上面印上一吻,臀缝间淅淅沥沥淌着精液和水渍,还有一条破布一样的内裤挂在一只腿的膝盖上,丝袜满是破洞,一些精液顺着丝袜干黏在了她的腿上,格外淫糜。 乐令此时仿佛失去了提线的木偶一般,双目失神任凭孙章检视她残破的身体。孙章越看她身体越热,他的手从裙摆下伸进去,顺着湿滑的脊线往上,绷紧的布料下,他手上的动作一览无余。内衣的扣子虽然繁琐,但他无师自通,两指一并,便轻松解开了。 孙章把自己身上余下的衣物脱个精光,露出肌肉横斜的身体。 他将乐令翻过来,跻身她双腿间,手指耐心地一颗颗解开旗袍的盘扣。乐令感到腰肢被抬起,然后胸口一松。 乐令本以为刚才那一番受难已经结束,没想到刚才只是热身,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 乐令雪白的乳晃得孙章头晕,乳晕因高潮而仍旧充血,等着他去爱抚。 她的旗袍和胸罩被扔在一旁,随即他俯下身,双手抓住她的乳房,手掌发力从乳根捏紧,逼得她的乳头胀立,乐令不适地嘤咛出声,孙章随即伸舌舔起她的乳尖。 乐令觉得他的动作太过粗暴,双乳被他掌上的暴力凌虐得要胀破。他的舌技实在高超,乐令睁眼看到自己乳头被灵舌挑逗,全身电麻,她消极抵抗地闭眼,可乳峰上那刺激地快感却让她的双脚仍不住在床单上不断蹬滑。 “老实承认你喜欢和我做爱不好吗?”孙章轻轻咬住她的乳头,见乐令眉心皱起,双唇微张,却不肯向他求饶的倔强模样,意外地十分勾人。 他的嘴松开乳头,乳房像只白兔一样跳开,晃动着乳波。 孙章双臂抱起她的大腿,架在双臂间,乐令即刻感到腿心里大股热流顺着臀峰淌下,她惊惶地想闭拢这羞人的一幕,却只惹得腿心处蠕动更甚,孙章眼睛瞬地发红,就着刚才的精液,十分顺畅,孙章一下便抵到了尽头。 快速的猛撞十足刺激,乐令只感觉一股陌生的快感从阴道深处席卷全身,浑身上下变得异常敏感,原来是身体里又麻又痒的渴望一下得到了满足,乐令闭眼时,可以感到他的形状,龟头凸起的边沿,将她深处抵得痛痒兼具,乐令忍不住出水,浑身颤抖。 孙章感到她的热情,稍稍退后,乐令咿呀闷哼,感到他的龟头来回刮磨着阴道内壁,那硬邦邦的龟头稍微离开子宫口一瞬,她便觉得空虚,可随即孙章便再度重重撞入,乐令忍不住失声呻吟,身体猛地痉挛,孙章仿佛第一次失控一样,猛地动腰砸向她的深处。之前孙章顾忌她第一次,技巧和耐心居多,尚未放开了干,这一次再无顾忌。 乐令的小床剧烈地晃动起来,两人肉撞声越发剧烈,乐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求求你,孙章”, 抛不开放不下,乐令不知自己是在求他更用力,还是放过她。 孙章宽阔的身体覆在她上方带来难以忍受的逼迫感,她难耐地仰起头想要透气,孙章却俯身压住她的手伸到头顶,乐令的腰肢自然而然地随着孙章的动作卷起,这个姿势插得太深了,乐令咬在孙章的肩上,孙章难耐地嘶吼,显然是被乐令报复性的啃咬挠起了更大的火,他用吻堵住了她的呻吟,腰臀更用力、幅度更大的起伏起来。 乐乐扭着腰躲避,又被孙章擒着拉回来,硬邦邦撞上去,她被顶到床头,砰地碰出了声,孙章用手掌将她的头顶和床板隔开,身下却难耐地磨着她的尽头,孙章拼了命地要捅开她,乐令眼神涣散,深处涌出大股大股蜜水,绷直了身体,嘴角涎水淌出顾之不及也不知。 孙章埋头,一边狠干她,一边亲吻。乐令刚开始还会唇齿不清的呜呜喊叫,到后来就上瘾一样和他搅着舌头,真让他发疯。 他不想停止,只想一直留在她的身体里,就这样身体相连到老死。 乐令只觉得他每一次的撞击都伴随着身体的抽搐,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要结束了,但一次又一次还没停,她的大脑迷迷糊糊,又享受又疼,又忍不住在混沌的状态努力睁开眼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到他沉浸在快感中绷紧的下颚,低落的大颗汗粒。 乐令想要哭喊出声,她受不了,他太大了,她的两只小腿在他臂弯里失了支撑一样来回晃动,小巧的脚趾蜷缩在半透明的丝袜里,若隐若现,孙章手掌握住一只小脚在掌心,手指耐心地玩弄着她的脚趾,看着她的脚趾绷直又蜷起。 孙章又将她翻过身,乐令已经软瘫得撑不起手臂,只能任他压低她的腰肢,翘高臀部,从后面大开大合,这个体位进的更深,乐令已经频频走神,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脑子已经发蒙,身体频繁开始收缩,心跳得要失控。 孙章的动作停了下来,乐令腰酸腿疼,阴道里还是胀痛的,浑身无力,她只觉得可以瘫着昏迷过去,可感觉只过了一瞬,腰间又传来压力,她心有余悸,睁开迷蒙的眼睛,只见孙章提着她的腰拉到床沿,他站在地上,两掌托着她的腰臀,噗嗤一声将硬立的阴茎塞了进去。乐令只觉得一阵恐惧,可身体却不由自主迎合上去,啪嗒啪嗒的撞击声,体液因激烈的动作四溅到地上床单上,乐令根本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除了结合的性器,一下一下或重击或缓入。 她稍稍反抗,脚环紧了他的腰,脚趾勾踩在他后腰上,每勾一下,就能感到他硬邦邦的阴茎更烫更硬了一些。调皮的脚趾挠得他心猿意马,他今晚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孙章又将她的腿扛在肩上,乐令整个下体都不由得高高翘起,承受他更刁钻角度的冲击,她哭都来不及哭,一下觉得天堂不过如此,一下觉得地狱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她的整个身体都由不得自己,像被抽了骨头,随着他压下挺起,小床摇晃得厉害,但另一个房间里的荀晗却丝毫未察觉。 夜渐渐深了,孙章终于倒在乐令身上,热欲未散,微凉的夜间空气渐渐唤醒他的神智,他渐渐回过神来,真是要死在她身体里了。 乐令的两条腿还软绵绵的交迭着勾在他后腰上,两人的四肢像藤蔓一样死死缠在一起。下身体液漫延,濡湿了床单。 第十六章疯狂(3) 漫长无眠的夜,孙章丝毫不吝惜向乐令展现他的做爱技巧和耐力。 乐令最开始的抗拒,消极抵抗,在他高超的性爱能力下不断瓦解,直到臣服。 月光从窗帘间洒向室内,孙章坐在屋内唯一一张单人沙发上,乐令迭坐在他的腰上,他擒着她的腰并不动作,却津津有味欣赏乐令在他身上扭动。 乐令撑着他的肩,缓慢地提起腰,又旋转着坐下,她带着压抑的哭腔搅紧内里,吞吐着他的阴茎。坐在孙章的长腿上,乐令几乎是靠着脚趾顶着地面才固住自己的平衡,腰部前后移动,他的手掌从刚才开始就固在骶骨附近,不时抓着她的臀肉向前送。 腰肢轻扭,臀部摆动,上下、左右、前后,两只鼓胀的乳房在孙章眼前软软地撞开,又上下抖动。 她已经高潮了太多次,距离这个男人上次射精,已经太久了。 她的腰好酸,下体因抽插太多次而麻木,可她不敢停止,否则这个男人自己动手,他的凶狠,不留余地,会让她一次次哭出来。 孙章的手指亵玩着她的乳头,乐令低低求饶:“不要......不要玩弄那里......” 孙章反倒邪性地咧嘴,张嘴重重吮吸那敏感的乳蕾,舌头搅着卷动,牙齿微微啃咬。乐令阴道内像地震一样颤抖,她嘴角流着涎水,下体打摆子一样抽搐。 孙章也咬着牙跟仰头靠在沙发背靠上,眼睛里黑沉得像是暴风眼。 孙章将她翻过身,从后面吊着她的双臂,阴茎向前一送,就这样一挺一送从后面抽插。乐令的后臀被撞得通红,孙章虽最爱亵玩她的奶儿,可也痴爱虐玩这对圆臀,在他爪间变形红肿。这样的姿势进入太深,乐令深处胀痛不适,她不断压低自己的腰肢,腰臀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见她也不知反抗了,还乖巧地扭着腰让自己舒服,显然是已经识得做爱的乐趣。 孙章将她的上半身完全向后仰,乐令不喜欢他深深抵着自己的宫口,会让她无法喘息。孙章一只手揉捏着她的奶尖,另一只手却爱抚着她的阴蒂,快感向海浪一样从四面八方袭来,腹内的胀痛全然不值一提,乐令无助地伸手想要止住他的挑弄,眼角的泪花扑簌扑簌流个不停。 孙章咬着她的耳垂:“看你多喜欢我?”乐令的五感俱已混沌,他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进入脑中,还未来得及消化,便被体内阴茎一撞便撞散了。 她这模样实在可怜极了,孙章从身后吮着落入她颌尖和脖内的泪,竟有一股变态的快感。,孙章感到这些时日以来被她推据的憋闷全数消散,与她一只手十指相扣,牵引她覆在小腹上,让她感受腹内阴茎地起伏,不断诱惑她:“我在这里,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停下来......求求你.....不要做了......”乐令喊口渴,孙章竟然抱着她的膝盖窝,乐令艰难地用双臂抓着他的肩,两人下身连着,他的手臂肌肉施展着力量,令她稳稳不动,可他的腰却不住地转动,就这样径直开了房门走到了厨房。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狂放之人,要是小晗晚上起床撞见怎么办。 乐令燥得要死去,可有更不敢激怒这个男人,否则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不敢想象。 孙章端着她坐在厨房操作台边缘,一只手越过他慢悠悠倒水。 “喝。”乐令有些紧张过度导致疲累,小心翼翼低着头默不作声。 倔强抿着唇的模样真是格外令他想欺负她。 “唔。”孙章包了一口水,喂给她。 身体里流了那么多的水,乐令再讨厌他,饥渴的本能几乎是推着她去汲取他嘴里包的水。 她只要稍稍回应,便能勾的他火气上燎。孙章的舌头追着水痕,从下巴滑到胸口。 好不容易回房,简直是大难得救,乐令方才压抑的惊惧全转成了脾气,她下意识张嘴咬在他肩上。还敢咬人,孙章轻轻掐着她的下颌,着迷的看着她不听话的小嘴控制不住淌下涎水。 本来想放过她的,既然她还有力气,不如再来几回。 “肏你是疼你。”孙章端着她的腿根,沾满黏液的性器从身后一杵一杵捣入,噗嗤噗嗤,体液从交合处四溅开来,乐令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潮红的脸,迷茫的双眼,她的身体架在孙章怀中,这个男人像是野兽一样凌虐着她的身体,让她显得那样娇弱无力。 不该惹他的,乐令这才后悔。 孙章着迷地盯着镜中被压扁的乳房,被他吮得嫣红的乳尖陷入了没有形状的雪肉里,像天生内陷。 孙章的眼睛越来越红,那股子压抑不住的瘾更汹涌地扑了过来,奇异般的他毫无倦意,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乐令心中一悸,已经过了大半个晚上了,他还不够吗? 他把乐令放在梳妆台上翻来覆去地干,从正面,从后面,从侧面。他着迷地一遍遍俯身,用嘴嘬咬,用大舌卷着绕着奶尖,又大口吞下。乐令的手抓着他的短发间,乳房早就被他吸得没有知觉了,可是乳尖又违背自己的心意,亢奋地一直挺立,汗滴、泪珠、涎水,甚至还有些许的精液涂满了她嫩嫩的奶。 两人又从台上滚下来,他仰躺在地上,已经有些虚脱的乐令趴在他胸膛,两人的下体还连着,他孜孜不倦地耸动抽送。乐令的嘴都合不上,涎水和泪水淌得他胸口的肌肉油光水亮。 又回到床上,身下的床单已经湿透了,体液到处都是,黏在两人的身上,孙章再次尽根埋入她的身体里,满足地低喘喟叹,全射给了她。乐令紧紧包裹着他,身下一片狼藉。 攒了叁十年的精液,今晚一滴不漏全给她。 窗外只剩暗夜出行的小动物古怪的叫声,偌大的城市早已入眠。乐令撑着书桌,孙章从身后抓着她的腰肢,一下一下撞击。臀部撞击的砰砰声夹杂着水声,格外淫糜。 “求求你......不要再做了......求求你......”乐令虚弱地求饶,艰难地吐字,她已经到了疲劳极限,撑着桌角的手臂也频频滑开,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孙章见她现在的模样也实在是凄惨,便换个姿势,将她侧躺在床上,他扳着她的一只腿,从背后耸动,得意地在她耳边喘息着说道:“下次再躲我,惩罚更厉害。” 乐令咬着唇边的床单,高潮来临,她无力出声,她真的太累了。孙章也草草耸动两下,抵着她全射出来了。 好一阵子冷静下来,他沉气闭眼,稍稍睡了一会儿。窗外传来了鸟叫声,已经过了一整晚。 孙章松开怀中的乐令,见她已沉沉入睡,念念不舍从她体内抽出,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他随手拿起乐令破布一样的内裤,草草擦去阴茎上的体液,套上裤子。 一屋凌乱,他们昨晚在这屋内的每一角都做过了。他随手捡起乐令的小旗袍和胸罩,挂在沙发上,沙发的坐垫上有一处深色湿迹,还黏着白色的精斑。 孙章坐在床沿,看了一会儿乐令的睡颜,轻轻给了她一吻。 第十七章温柔 闹钟刺耳的铃声响了好几遍,乐令睁眼又闭眼,反复几次后神识慢慢恢复过来了,喉咙发渴,口干舌燥,骨头像是受过刑罚一样酸痛着。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脚趾刚一触地,就发觉腿软浑身无力。 下身倒是干净,孙章这是帮她清理过了? 眼前分明是孙章的卧室,她对昏睡过后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一丝记忆。 撑着墙慢慢挪到厨房,给自己灌了整整两大杯水。活过来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那个男人也消失不见,乐令突然觉得有点寂寥。她摇摇头,装作不在意地振奋起来。 乐令打车到了离小区最近的医院,从诊室出来后,满脸阴云。她想起刚才医生不留情面地明言:“房事要节制,既然不想要孩子,一定要带避孕套。不要次次都抱着侥幸的心理。” 医生禁止她下次再吃紧急避孕药,还根据她的体质,开了短期避孕药。 乐令摸了摸袋子里的药盒,顿时觉得荒唐。 乐令掏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却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孙章。刚才她去诊室时把手机设为了静音,没想到就这个时间坎儿,他就打来了。 正在发呆间,又是一个新鲜的电话。她正犹豫是不是按下接通键,背后突然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这男人,乐令皱眉,他是在她身上安装了监视器吗,怎么每次都能找到她。 也是乐令给小区保安的印象太深刻,她打车走时,保安还特意留神了一下她去的哪里。孙章刚开车回小区,保安立刻就去向孙章报告。孙章立刻掉头赶了过来。 孙章一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沉沉低笑:“我有我的耳报神。你的床都湿透了,没法睡人,我只好把你带回来。你一路睡得死,昨晚把你累坏了。” 乐令的脸倏地涨红,昨晚的性事太激烈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孙章毫不避嫌地抓着她的手,见乐令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我一早走了是给你买药来了,怕昨晚做得太厉害,伤了你。” 乐令见他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立刻埋头就走。 孙章强行用臂膀挟着她的腰,半强迫半拖拉把她带进了电梯。他见乐令手中攥着的袋子,怀疑地看着她。乐令鬼使神差地撒谎:“这是内调的药。” 孙章不由分说把手里的药塞进她的袋子里,解释道:“到时候抹在里面。” 乐令讨厌这个男人的霸道,她把孙章买的药从袋子里拿出来,塞回他怀里。 孙章的牙根立刻咯吱作响,乐令眼中露出害怕,孙章腾出拇指指腹从乐令右颌拂过,又轻滑过她下颚软肉。一下一下,乐令觉得被他触摸的地方痒痒的,忍不住抬起下巴,想要躲开。 他趁着她仰头,他轻轻吸吮她的下颚尖。她这里向来敏感,孙章的舌腹顺着鄂下柔肉勾勒,滑到她锁骨凹陷处。 乐令喘息加重,两只手加大挣扎,身体扭动得厉害。 可不一会儿她便不敢动了,坨红着脸不敢看他。 孙章吮着她的耳垂:“感受到了?” 孙章胯间阴茎硬起,硬邦邦抵着她的小腹。 “乖,让我好好看看你。”经过一整晚的调教,乐令显然乖巧了许多。她任凭孙章的指腹拂过她的脸颊,只是委屈地偏着头,却不敢激烈挣扎。 “别怕,我不会在这里做的。”孙章努嘴,指着两人头顶的监视器。“但是......”,他呵呵轻笑:“你的吻技真是糟糕。”孙章揩过她嘴角的涎水,乐令胸口起伏不定,脸坨红地要烧起来了。 被孙章拉进了他的车里,乐令一路几乎是贴着车门远离他的防备模样,孙章只是在最开始时强制她系好安全带,随后一言不发地开了一路,等到乐令察觉时,她又回到了孙章的地下车库。 “你放开我。”乐令在他臂上挣扎,孙章笑呵呵,“你动静再大点,我不介意邻居看见我抱你回家。” 乐令抿嘴不敢言语,孙章脸上的表情傲慢之极,像是早知道她会屈服。 进电梯,开门,锁门。 孙章抱着她进卧室,刚把乐令放在床上,她起身便跑。他也不制止她,不疾不徐地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药袋子,不多久,乐令气得两腮鼓鼓地站在卧室门外:“把开门的钥匙给我。” 孙章按住她,眼神无比严肃:“我给你两个选择。乖乖听我话,晚上我送你回去。要不然我继续干你,不保证晚上能送你回去。” 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乐令被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孙章见火候到了,也不再强求。他转身去了卫生间,乐令听到水声,他好像在洗手? 不一会儿,孙章两手拿着毛巾擦手走了出来,见乐令偷看他又不敢直视,觉得好笑。 他拿起药袋,从里面拿出一管药膏,然后对她招招手:“过来。” 乐令迟疑一下,听话走过去。 孙章低头贴着她耳朵解释了一番,乐令脸红坨,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孙章于是一把将她抱起,乐令下意识惊呼。只见他抱婴儿撒尿一样的姿势把她抱到新买的梳妆台前,带点力道掰开她的腿。 内裤被扯歪到一边,他长着厚茧的大手微微扒开她的阴唇,出乎意料的是,从细细的阴道间漏出一些精液,孙章低沉笑道:“我内射的太多了。” 他裹了药的手指伸了进去,却又不老实,在里面转着弯,刮蹭着内壁。 乐令的下体被他摸得又痒又热,更多的晶莹液体分泌出来,混着深处的残余精液流出,乐令扭动得厉害,呜咽出声,这个男人在猥亵她,让她招架不住。 “上面也要。”他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对劲了,乐令甚至感到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 纽扣被解开,胸罩被拉下,两只从昨夜被轻吻揉捏过度而扔在发肿的乳头勃起,带着受伤的红艳颜色。 乐令感到乳房又开始发胀,孙章的手指绕着乳晕打圈、压迫乳头,乐令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手指无所适从地抓着他的手臂。 这一擦药便擦了半个小时,还是乐令哭出来了,他才肯停手。 “陪我睡一会儿。”他强硬将她箍在怀里,率先闭了眼。乐令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但也真的是累,连挣扎都软绵绵的。 一觉起来,天都黑了。 不过这药确实有用,腿间火辣辣地感觉已经消失了,乳头也不会刺痛。 孙章像是没睡醒的样子,揉着头发,手臂勾住乐令的脖子,又想将她往怀里带。这个男人,乐令咬牙切齿地拿起手边的枕头,捂住他的脸,孙章哈哈大笑,把她揉进怀里又是一顿热吻。 乐令呜呜挣扎,隐约听见小晗什么的。 孙章突然就冷了下来,他无声看了她半晌,酸酸地冒出一句:“你倒是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 乐令只想着荀晗是否吃饱,哪管得着他莫名其妙的醋意。 孙章冷哼一声:“不用担心他了,我已经找了附近的饭店订了早午晚饭送到你家,饿不死他的。” 乐令放心下来,拉着他的手:“对不起。” 见孙章挑眉,她立刻殷勤地献吻。 孙章不急不慢地将她送回家,分别时又是一顿揉搓,等乐令到家开门时,似乎耳朵都在冒热气。 第十八章调戏 “令令,你终于有性生活啦!”李珊珊一见面,便扑向乐令,前后左右绕着她感叹。 “令令,你真不够朋友,这么大的事都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快说,那个男人是谁?”林珊珊眼珠一转,对着闺蜜一副八卦的样子打探道:“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你别胡说,我先去一趟卫生间。”乐令慌乱地避开她的追问,落荒而逃。 卫生间的镜子前,她狐疑的看着自己坨红的脸,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隔着老远,乐令就看到了李珊珊对着电话手舞足蹈的样子,看到她来了,眼睛刷地发亮。 “令令,你快来,我正和我家那口子讨论你呢。”乐令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想逃跑。 别扭坐下,李珊珊挤眉弄眼:“令令,我们刚才还在说,你整个人简直在发光。哪个男人那么厉害,滋养得你全身都是女人味。” 乐令埋头使劲吸着杯里的饮料,她心里把孙章咒骂了百十回,但她心里也确实疑惑,她的变化真的有那么大吗? 李珊珊满地打滚,再叁耍赖逼问之下,乐令才轻轻点头。 林珊珊忽然从一脸兴奋转为一脸凝重,乐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林珊珊严肃地按住乐令的肩膀:“令令啊,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你们俩站在一起时看得我抓心挠肝,恨不得把你两的头按在一起,勾得我心里痒。你们俩上床那画面,我肯定能狂喷鼻血。” 乐令坚定不肯再多说一句,见乐令再没有别的可招供了,她这才拉着乐令去逛街。期间多次撒娇打滚,变着方儿的逼她以后再慢慢告诉她。乐令只得含糊应声。 幸好李珊珊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到美食和衣服上去了,她非要两人都买一款新出的连衣裙,说是作为姐妹套装。 乐令看着那满是破洞的设计头疼,但穿上后也还好,不过是裙摆短了点。 不过,她伸手触碰试衣间里的自己,刚才转腰时,她的确觉得腰臀间的曲线仿佛更惊险了一些,眼前闪过孙章握住她的腰,逼她跳艳舞一样在他身上扭动。她立刻绯红了脸,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象这些令她害羞的画面。 这个男人,乐令下意识绷紧腿根,自那夜后,乐令便时刻觉得自己的阴道内有了空虚感,在某些平常日子的特殊时刻,她甚至会怀念起被孙章阴茎填满的充实饱胀感。 不要再想了,乐令摇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电话突然响起来,乐令看见孙章的名字闪烁,怎么会这么巧,她心虚地按下接听键。 孙章低沉的声音响起:“现在在干什么。” 乐令老实回答:“在和朋友逛街。” 孙章呵呵低笑:“买了什么?” 乐令从镜中看见裙摆堪堪遮住腿根的自己,忙撒谎道:“长裙。” “哦?”乐令仿佛看到孙章傲慢的笑脸,“什么样的长裙?” 她亡羊补牢地急声说道:“就是能遮住手腕和脚踝的长裙。” 乐令感到应对吃力,她憋住呼吸,聆听话筒对面的每一次呼吸波动。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孙章的声音却更加低沉了起来:“什么颜色的?” “白......白色。”乐令不善于撒谎,声音明显低了下来。 孙章粗犷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边:“白色好,看着就想让人舔。”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满脑子只有色情,她愤怒地挂了电话,仿佛自己手慢一步,就会让周围人听见似的。 李珊珊那活泼的声音在外间响起:“令令啊,你怎么还没好?” “马上出来。”乐令赶忙把手机收在包里。 自从那晚激烈的性爱后,孙章显然拿定了她,言语行动越来越放肆。近日乐令打着晗晗要月考的理由躲着他,也是好几天没见面了。 接下来的逛街,乐令明显意兴阑珊。但李珊珊逛起街来,没有四五个小时不会打止。购物狂突然停下了脚步,拉过乐令,指着前面:“这不是你男人吗?” 乐令看见孙章穿得人模人样的,和一群同样西装领带的人向她们的方向走来。她立刻见了鬼一样转过身,胡乱盖住她的眼睛:“你看错了,他在外地出差。”也不看招牌随便,找了一家店把李珊珊拉进去。 “令令啊,你今天怎么了,这牌子可贵了啊。”李珊珊对着随手翻开的价格牌上的数字咋舌,你平时不是挺舍不得的吗,今天怎么了?” 乐令随手指了一件裙子,连忙解释:“我从橱窗里看见这条裙子,你不是要生日了吗,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李珊珊立刻欢呼雀跃,忙跟着导购进去试衣服。乐令轻吁气,估摸着孙章已经走远了,便坐在了店内的沙发上,等着李珊珊换好衣服。 “欢迎光临。”乐令低着头想着心事,并未抬头看新来的客人。 “就要这条吧,不过......”乐令听到那熟悉的嗓音,立刻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孙章正指着一条白色吊带长裙和店员交谈,乐令做贼心虚,立刻默默起身,准备躲到李珊珊的试衣间里去。 可这时李珊珊也沓着拖鞋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乐令立刻觉得头大。她立刻上前,趁着林珊珊还没看到拐角处的孙章,推搡着她往试衣间里走。 好说歹说之下,乐令说服了林珊珊她身上这件裙子很适合她。见她欢欢喜喜进去了,乐令这才松了口气。 导购小姐笑盈盈走了过来,手上托着那件她刚才惊鸿一瞥的白裙。 “小姐,刚才那位先生已经付了款,他说这件裙子送给您的。”手机亮了,乐令只见短信写着:“待会儿换上这条裙子。” 乐令下意识眼睛扫过店内,导购小姐歉意解释道:“那位先生付了款就走了。” 乐令只好接下,这时李珊珊走了出来,看了看乐令手上的白裙子,忍不住撇嘴:“令令啊,你怎么又买这种没什么特点的裙子啊?刚才我给你选的那条多有特色啊。” 乐令制止住导购想要八卦的嘴,咳嗽道:“这裙子适合日常穿,很实用。” 说罢又怕李珊珊看出别的什么来,赶紧拿着裙子躲进试衣间里。 乐令看着镜中的自己,两条宽肩带有力地托起双乳,弓腰间能瞥见似有若无的乳沟,腰线紧紧掐出细陷,A形裙摆拢在腿上,只露出一截令人遐想的小腿。 乐令懊恼地看着脸颊坨红的自己,孙章那通暧昧的电话后,她看这条朴素的裙子也能看出旖旎的意味来。 出了店门,两人进了电梯,准备去顶楼吃饭。电梯门一开,乐令就看见站在左侧角落的男人。林珊珊这时忙着低头整理她的购物袋,刚好错开了这一幕。 乐令可真怕她这位闺蜜看到孙章问出什么莫名其妙的疯言疯语,赶紧拉着她站得远远的,随时准备逃跑。孙章似乎不当一回事,凉凉看着她的后脑勺,站在她斜后方。 商场的电梯总是很繁忙,几乎每层楼都会停下,下去一些人,又会上来一些人。 叁楼来了一大群人,乐令渐渐被挤到后面,她特意往右角拐,可斜后方忽然伸出一只手臂,将她往后拉,乐令的后背撞上了一堵肉墙,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孙章。 眼看着林珊珊被挤到了电梯的另一边,乐令正想拨开人群,可随即屁股上却被轻轻一拍,腰上一股力道将她向后拉,她顿时脸红,狠狠回头瞪了他一眼。孙章似是知道她会有这反应,眼睛里溢出点得逞的笑,他脸上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扣住她一只手不再言语。电梯门叮地一声关上,乐令不敢再动。 孙章的拇指不住地刮蹭着她的掌心,乐令的脸越来越红。 这群新进来的人显然是相互认识的,叽叽喳喳聊着刚才聚会的边角料。 孙章低头,热气吐在她耳尖:“今晚我会让你一直不停.....不停地高潮。”乐令整个人要烧起来了,下意识慌张打量周围是否有人听到了他的骚扰情话。可电梯里嘈杂不堪,无人注意到电梯一角,孙章与乐令贴得似乎太过亲密了。 电梯叮地一声响起,到了一楼,人流蜂拥而出,乐令逃命一样拉紧了林珊珊的手冲在前头,孙章不紧不慢地最后一个离开电梯,看着乐令逃跑的背影忍俊不禁。 不久乐令收到一条信息:“我在B1停车场等你。” 乐令愤愤地回复:“我不会去的。” 良久,手机才慢吞吞收到叁个字:“你试试。” 第十九章交代(微H) 乐令回复完手机抬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嘴角的笑,却看到桌子对面林珊珊撑着脸,一副已经一眼看穿她,等着她自己坦白的表情。 “令令,你完了。” 莫名其妙偷笑、魂不守舍、频繁偷看手机、秒回信息,这些症状林珊珊和老公刚恋爱那会儿完整走过一遍。她时常为乐令担心,才满25岁就又当姐又当妈,明明觊觎她的男人那么多,被荀晗那个坏小子赶跑了一茬又一茬。如今她终于也露出如此小女儿情态,她满心底佩服那个拿下她的男人。 在好友面前,乐令的心防不堪一击。她苦笑,不论她多么想要掩盖,对他的好感还是能溢出来,根本瞒不过珊珊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 可是她一直很不安,她并不认为孙章这样的男人会缺少异性。对他期待憧憬,也会充满了犹豫和害怕,各种思绪充斥着她的大脑,让人心事重重。 一点也不舒服的感觉。 林珊珊心疼乐令,看她从在工作生活中那个自信干练的女性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坚定地对她说:“令令啊,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啊。你把心都交出去了,这心情当然就由不得自己了。” 乐令如遭雷击,以前一个人为生活拼搏也乐在其中,现在哪天少了他的嘘寒问暖,一个人时会有点委屈,有时还会很失落。然而理智不断告诫自己,别忍不住。她想保持清醒,但其实早已经沉沦而不自知。 林珊珊把乐令抱在怀里安慰她:“顺其自然,互付真心就好。要是他敢对不起你,我来替你出气。” 跟林珊珊互吐心事,这一聊就是叁个小时,等她俩分手时,天都已经摸黑了。 也不知孙章走了没有,应该已经走了吧。乐令的手指不确定地在电梯按键上移动,最后还是按下了B1。 孙章的那辆悍马不论在哪里都很起眼,乐令刚出电梯就看见了。走近一看,孙章正闭目坐在驾驶座上,她静悄悄从另一侧上车,也不吵他,慢慢等他醒来。 虽然她动作很轻,但孙章平日里很警觉,几乎是她刚拉开车门,他就睁眼了。孙章揉着眉头坐好,这几日去了外省执行任务,今天下午才刚下飞机,乐令刚才看到的那一行人,就是他刚交接完毕,正在押解护送他的保安。 他看到乐令便迫不及待提前离开,但毕竟这几天日夜奔波,等她时闭目养神,哪知她真的把他晾在这里叁个小时。 然而他心里笃定乐令一定会来找他。 孙章在她面前一向是精神抖擞、威风凛凛,乐令何时见过他私下里这么疲累的模样,顿时心尖酸涩起来,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你吃饭了没?”孙章敏锐察觉到,今天的乐令格外的温柔。他虽然不知道在这叁小时内发生了什么,但他不会和自己的好运气作对。 孙章握住她的手,故意撒娇:“我想吃你做的饭,去我那里吧。”其实他在飞机上已经吃过晚饭了。 乐令顿时惊奇:“你家竟然有做饭的工具?” 乐令问到点子上了,其实孙章的厨房里大部分的用具说明书都还没拆开。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乐令拐到他那里,好几天没见她了,真是想得发疯。 乐令见他又有些走神,真以为他饿了一天,顿时心疼:“我们还是去商场吃点东西比较快。要不然就去我和珊珊刚才去的那家店,是扬州菜,味道不错的。” 孙章却抓住了她话里另外的重点,想要装作不在意,漫不经心开口:“你刚才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 乐令顿时觉得古怪,他这语气怎么跟要名分一样。难道他也是表面淡定,内心胡思乱想? 乐令的闺蜜只有林珊珊一个,她是个张嘴就能成编出荤段子的传奇女子,孙章周身围绕的都是些看起来很老成世故的人,两人的气场实在格格不入。 乐令实在想象不来他两人会面的场景,但她如今心性有些不同了,便试探地问道:“那我过几天把晗晗和珊珊都叫出来,咱们一起吃一顿饭?” 听到荀晗的名字,孙章下意识反感,今天决不能放她回去。想到这里,孙章侧过来亲在她耳边:“后天我又要去出差,要好多天见不到你,今晚陪我。”语气好像在恳求她,乐令心软了,睁大了眼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个地方的坚石轰然垮了,深知今晚自己难逃一劫,。 她偏过身,轻轻吻在他唇角。孙章似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愣了一晌,随即便乖乖闭上眼,任君采劼的模样。乐令从轻吻开始,温柔的循序渐进,学着他的动作,缓缓的张嘴,用舌头轻推他的嘴唇,诱导他、挑逗他的舌头。 她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来了,软绵绵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孙章的喉结不停鼓动。他的手指揉弄着腰臀曲线,又伸进裙子里拨开内裤,带着厚茧的指腹轻微地擦过蒂端,如蜻蜓点水。 这里是人流如注的商场停车场,到处都是摄像头,随时有人经过,可乐令无法停下,有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刺激,耻辱和销魂交织,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冒险。 热意逐渐升温,孙章从她的唇一步步吻下来,吮过颈侧,又隔着衣服擦过乳尖。乐令浑身发麻,他亲过腹部,又从大腿根部开始亲,一点一点轻轻分开她的双腿,乐令开始蜷动,不该在这里的。 他轻轻将她吮到嘴里,用舌头轻扫轻舔,不时轻轻的咬一下,乐令“啊”的一下惊叫,身子抽动,想叫又不敢叫出口。他的舌头在外侧打转绕圈,时轻时重,乐令只感觉被吊在半空,急切而兴奋,他又把舌头插入里面搅动,不时舌头卷起来,顿时觉得饱胀。 他的舌头沾染了蜜水,湿润滑腻,舌尖轻蒂顶端,从下往上挑动,左右地拨动,舌苔轻压,舌头在四周搅动,这一轮舔弄下来,乐令猛的一阵抽搐,看着她快到时,孙章又轻轻一放,看着她要哭吟出声,又马上含上去,她又喊不出了。 孙章喜欢看她为他坐着岔开腿,看着他在她两腿之间的动静。她激动得无法自控时,还会夹着他的头往里压,就像她含着他的阴茎时,他也喜欢重重摁住她的头。 乐令的手指无措地划在窗玻璃上,包包里电话响了两遍,乐令这才找回自己的听觉。慌忙扫过一眼,确是荀晗。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孙章冷笑着从她腿间抬头:“跟他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乐令第一次因为孙章而夜不归宿,因为他又对荀晗撒谎,她带着深深的罪恶和这个男人一快沉沦。 第二十章肆意(H) “扶着墙,背对着我。”乐令的大脑缓慢地接受着孙章的话,卷绕的舌尖拉着银丝分开,孙章的手从她的裙下收回,裙摆从大腿根部滑落。 从车里到他的家,漫长的前戏让她的欲望节节攀高,她顺从地将手掌撑在墙壁上,视线立刻局限到了灰蓝的墙纸上。 她感到孙章的手再度撩起了她的裙摆,内裤被拨到一边,她本能踮起脚尖,弓腰翘臀。从车上到刚才的撩拨,乐令已经湿得连内裤也吸不住。 孙章慢慢插入他的阴茎,以一种自控的节奏向深处推进,可离子宫口还差一点时,他又以缓慢的速度抽离,就这样,仿佛伴着一首悠扬的旋律,孙章颇有耐性地推进、抽出,乐令的腰肢沉得更低,将自己全数展示给背后的孙章。她的大脑开始渴求,想要被狠狠填满。 乐令的身体已经将全部重量集中在两只脚趾上,她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微小而模糊的欲望,她尚能抑制,可孙章的手格外正经地握着她的腰肢,乐令感到乳尖发胀,渴望男人的抚慰。 她开始向背后歪头,试图引起孙章的注意。孙章嘴角露出傲慢的笑,他仿佛恩赐一样俯身,给了她一个若即若离的吻。随着他躬身,粗壮的阴茎挤进了阴道更深处,甚至和子宫口轻触。 乐令电击一般颤抖,亢奋得到一瞬的舒缓,可孙章的阴茎随之退后了,尽在她阴道浅处来回抽插,更强烈的欲望如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接踵而来。 乐令的手指轻挠墙壁,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阴茎和阴道内壁的缓慢摩擦带出了大量晶莹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滴落地板。若是此刻她回头看着孙章,她会发现这个男人并不像他的动作表现得一样冷静。他的后颌紧绷,颈上青筋立起,他的眼睛着了魔一样盯着被他的阴茎撑得大开的地方,脸上的阴狠神情似乎恨不得即刻将她捣烂。 “用......用力一点.......”乐令轻声呢喃。 “我听不见。”孙章喉结上下一滚,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间漏出压抑的喘息,他的意志力就要达到崩溃的边缘。 他是故意的,乐令微缩腹内,带着一股柔肉绞杀着孙章的阴茎。 孙章立刻粗鲁地剜了她的内裤,发狠地撞击她的臀。 “啊......啊.....”畅致淋漓的抽出狠撞,这份激烈是她卑微求来的,这份认知让她抛开以往的一切矜持,享受这个男人的勇猛。 粘稠的体液源源不断地从性器间溅出,沾湿了他的腹部。乐令大口喘息,性器连接处烧得要融化一样。 孙章将她紧紧抵在墙上,他的龟头密密碾压着子宫的入口,眼神带着压迫,逼迫着催促着她:“叫我”。 乐令察觉到下腹坠胀的感觉,她嗡嗡哭着:“孙章.....孙章......” 她主动张着腿死死缠着他的腰,被填充得满涨,甚至超过了她的预想。 她仰头失神时,眼睛像在哀求他。看得他忘了施展技巧,只知道用本能去入她。千次万次也不够,死在她的温柔刀下也在所不辞。 又滚到床上,他扛着她一只腿在肩上,绷得紧实的腰臀一紧一松,像猎豹一样蓄力撞击,乐令的腰臀被带得离开了床面。她的手无助地抓着头边的一切可供她攀附的物体,丰满的乳房泛着水光,晃得像海浪中的轻舟。 “舒服就叫出来。”孙章一个猛冲,恶狠狠地抵着她的深处,乐令全身被一瞬间的酸涩冲击,泪花涌了上来。身体因为这粗暴的刺激而瞬间高潮,她的手指抓着床单,颈子高高拱起,翘臀挺胸,嘴里哭吟着。 孙章被她高潮时的美丽姿态勾引得欲罢不能,毫无抵抗的模样,让他更为神魂颠倒。 湿漉漉的躯体,孙章径直压着她的腿沉下身,把一只大腿抬高了挂在肩头,几乎张成了180度,拉扯着阴道变了形,几乎是绞断他的阴茎。孙章的眼前一阵发黑,有一瞬忘了呼吸,乐令又哭又叫,魂都丢了,仰着头抖得没边。 孙章堵住她张成圆形的嘴,湿哒哒地吻,要吃掉她的舌头。舌头和手尽情在她敏感地胸乳间游弋,舌面来回捻着乳头,又糙又软,乐令的身体像蒸熟了一样泛粉,而他的下半身却并未停止撞击。 阴茎已经感觉些许疼痛,她的穴天生会勾人,要把他夹坏了,浪荡地要吃下他。可他只退后半寸,便又被鳞肉倒钩着吸回,穴肉夹紧他不让他走,紧紧腻在一起,真是够劲。 乐令被他胯下蛮横凶猛的阴茎干得魂飞魄散,又被他时而温柔时而凶猛的吻一点点聚起来,然后又被撞开,周而复始,一整夜里死了几十次,又活了几十次。 他的阴茎在她汁液丰沛的穴里插了一夜,鼻息、体液不断交缠到一起,缱绻燥热。 酣畅淋漓的做爱,乐令的手机在她的口袋里连续响了十多次,两人理也不理,在狂热的混沌里,知觉都钝化,每一次和她做爱都恨不得永远不要停,没有间隙,除了填满她,还是填满她,愿意为了她死,也疯狂想要把她干死。 乐令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水,又觉得还是渴,追着还有半杯水的玻璃杯不肯放手。孙章见状,干脆将她架在大腿上,让她深深含着他的阴茎。就连喝水这点时间也舍不得出来。 空荡荡的玻璃杯沉闷地砸在地毯上,杯身浮现出裂纹。 乐令饮足了水,仿佛又有了一丝力气,孙章又和她撕咬在一起,四肢紧紧缠绕,乐令的头发被汗浸湿,粘在脸上、脖间、后背、胸前,她的脸掩映在凌乱的发间,痛苦又欢愉,亢奋又疲惫,他入的狠了,就歇斯底里地哀叫,这里没有隔壁的荀晗竖着耳朵,她不需要压抑快乐或痛苦的呻吟。 她生来就是属于他的,什么姿势都想和她做,不分昼夜地弄,生生世世不分离。 第二十一章肆意(2) 乐令从浴室里出来后,顿觉身体的酸软去了一大半,刚走进卧室,到那股浓郁的性交味道扑面而来。 整张床单都是湿哒哒的,她忍不住掩耳盗铃地别开眼。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凌乱,两人昨晚从门边一直做到床上,又从床上到床下,屋子里所有的地方都留下了两人交缠的证据。 乐令皱眉看着一地凌乱的衣物,他昨晚剜了她的内裤,弄脏了她的白裙,她现在有些后悔把昨天穿的衣裙忘在了商场。 孙章见她小小的身体裹在他大大的浴巾里,整个人湿漉漉的。走过来把她搂在膝上,熟练地拿起毛巾替她吸干头发。 乐令呆呆地看着他温柔的动作,神思不属,这个男人太会撩拨了。 不容拒绝的温柔,侵略性太强,她若是试着躲开,他就用用尽手段将她抓在身边。她稍稍心软,他就会得寸进尺,完全被他拿捏住了。这个男人惯会诡计多端,和他对视,她会心跳加速。 孙章从衣柜里拿给她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乐令只好接受。 穿着他的衣服,下面是空荡荡的,乐令拘束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放,好似一丝不挂,被他看透一般,不自觉双臂抱胸。 孙章暗暗喉结滚动,眸色沉了又沉。乐令看到他的样子就觉得慌张,立即夺了他的钥匙,跑到门边,一副他不肯走她就自己离开的架势。 坐着孙章的车回到小区时已经是下午叁四点了。 乐令穿着孙章的运动T恤,光裸着腿,看起来像是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她的眼下泛着乌青,一副不胜娇羞之态。 孙章搂着她的腰,和她一起上了楼,也一道进了门。 刚进门,乐令就被压在门上,孙章的手从宽大的T恤下伸入。 “本来想放你走的,让你一路一直撩我。” “我没有......唔......”乐令的整个人都表露出一股顺从的媚态,这是被他调教后,做爱过度,身体不由自主形成的习惯。 她仰着头,双臂松松吊在他的脖子上,任凭孙章的吻在她脖间胸口肆虐。 “怎么肏都肏不够。”乐令蹙着眉,她的唇寻到孙章,堵住他放肆的言语。唇瓣昨晚被他吸肿,此时几乎是忍着细碎的刺痛,一嘬一嘬地用舌头卷着他,初吻和初夜都给了这个男人,他教会她接吻,引诱她沉迷性爱。 温柔的叹息声,被他吻得缺氧,她呼吸时都带上了点音调,勾得孙章受不了。 这样的轻喘在他的耳畔环绕,他会抵抗不住地陷入近乎狂野。他想要听更多,在一声又一声中的哀叫声里,转转悠悠沉沦疯狂,一世都不想出来。 她的呜咽声中带点压抑的嗡鸣,孙章的大脑仿佛被麻醉,不知不觉中她整个人已经被揉得湿湿滑滑,这是明明白白的邀请了,他的手托着乐令的臀,再度把阴茎送了进去,难以自持地深入她。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她明明只是答应了让他送她回家。两人的身体砰砰撞击着门板。她为什么总是无法抵挡这个男人? “去......去我房里......”眼见已经无法收场了,在一阵又一阵撞击声浪中,肌肤密贴。乐令残余的一丝理智还知道隔音不好,央求他去里面。 孙章强壮有力的双臂径直托着乐令,上下插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 “啊......啊......”舒服得无法抑制呻吟,已经做了一夜了,为什么疲乏至极的身体还会兴奋?一次一次毫不厌倦,乐令困惑地吻着孙章,她不明白。 孙章把她抵在衣柜上,一条大腿大张着吊在他肩上,另一条险险环着他的腰。 “肏的你下不了床。”孙章在床上时总是会不时爆出粗鲁的言语,像春药一样,让她浑身激荡。潜意识里会教她摆脱平日里正经庄重的形象,从他嘴里不时蹦出一两个字的粗话,不登大雅之堂,却破除了她的矜持。 他的欲望如困兽破笼,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动作从来都是那样的猛烈又浓情。真实的皮肉相撞,不可名状的水声,甜腻腻的。 她放肆地搅动内里,孙章充斥着荷尔蒙的沙哑男声颤抖着,他用声音与她共颤共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挣扎和喘息,让人当场沸腾。 她平日里努力当一个好姐姐,质朴寡淡,孙章的粗鲁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她自己也不认识的一面。爱到浓时,他猛烈的情欲粗口,能激起她轻柔的喘息,显露出她最真实的模样,无处隐藏。 远处传来学校下课的钟声,乐令脑子里的警戒线一绷。 “小晗要回来了。” 黏腻的声音让乐令自己都觉得脸红,孙章听不得从她嘴里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又发狠插进去,水声抨击。他着迷于她快高潮时抓着床单的样子,简直受不了,好想就这么肏死她。 孙章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身体里射出的精液烫得要死。 乐令昏沉沉地想,自己怎么又落入这个男人的圈套里了呢。 在门边分手,孙章抓着她吻得难解难分。 “什么时候你才能全部属于我?”这个男人用委屈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乐令心尖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姐,我饿了,你今天怎么又没做饭。”荀晗开门后,见乐令不在客厅也不在厨房,所有的窗户都大开着,浴室里却传来洗衣机滚动的声音。他大声对着浴室的方向打招呼:“姐,我回来了,你怎么大晚上洗衣服啊。” 刚才的性爱,她的床单又湿了,无法见人。 乐令低着头从浴室走出,不敢直视荀晗的眼睛,只能扯谎:“我明天有事,就先洗好。咳咳,我已经定了外卖,待会就到,你先去洗手吧。” 荀晗没再多言,乐令吁了口气,转身进了房,却发现自己妆台上的避孕药消失了,但桌上却多了一串陌生的钥匙。 第二十二章浪漫(H) 孙章离开了九天了,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 乐令有点失落,私下时拿着他留下的那串钥匙出神,夜深时捧着手机一遍一遍地回看两人的聊天记录,然后恹恹地枕着手机睡去。 距离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根本不知道他是在想念她,还是把她忘记了。 结果今天一睁眼,看到他半夜发出的短信:“我好想你。” 七点半不到荀晗嘴里叼了一个包子匆匆离开了家门,在楼下已经坐等了一个小时之久的孙章从后视镜里看到荀晗离去的背影,立刻下车走进楼梯。 敲门,几乎是即刻就开了门。 乐令仿佛早已料到他要来似的,想要掩盖自己的相思,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可即刻又忍不住,抬眼将他细细打量。 孙章虽然西装革履,却一身风尘仆仆,嘴周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也不知道几天没好好照顾自己了。 “你出差回来啦?”孙章心满意足闪身进入,双眼一直未离开她。 他爱极了她家常的模样,穿着棉布的白裙,颈上还套着围裙,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像是一直在等待他归家一样。 孙章的眼光太热忱,看得乐令不知所措。 “我......我去倒水......”孙章抓住她的手腕,眼睛像看穿了她的窘迫一样,“我又不渴,你急什么?”随即偏头看见餐桌上的碗筷,“你做的早饭?” 乐令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忙从锅里舀出一碗还温热的牛肉蛋花粥。孙章看着乐令为他忙上忙下的背影,心里熨帖得很。 这几天一直躲在地堡里不见天日,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吃到有温度的食物。 乐令安静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碗粥都很快见了底,她嘴角微微上扬。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孙章止住乐令预备起身收拾的动作,自己把碗筷放进厨房。看他熟练地收拾,乐令替他卷起衬衫袖子,在一旁打下手,两人边说话边动作,很快就收拾干净了。 “哎呀,你脸上有块灰。”乐令轻轻用手指拭过,却没擦掉。她转身去了浴室,回来后手里拿了块白色的毛巾,微微冒着热气。 温热的毛巾覆在脸上,一点点擦去他的疲累。 孙章乖巧闭眼,仰头配合,乐令觉得无端熟悉,有一种撬动了尘封多年的记忆的美好。 乐令微微凝眉,几十年的尘封记忆似乎只在弹指一挥间,她触手就可及,衬得孙章像一个梦。 乐令亲他的眼皮、眼睑、鼻尖,再到嘴唇。 孙章此时的情绪不算平稳,乐令低头亲吻他的样子,和他记忆里那个影子渐渐重合,他心里一声长叹。 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掌心纹路,再到手腕。他吻上她的手背,翻转掌心,用鼻尖轻轻地蹭。 乐令的眼睛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样,充满好奇和爱意地抚摸他,这种波澜不惊的挑逗,逐渐唤醒他内心深藏的冲动和渴望。 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从下唇的左边滑到右边,然后蜻蜓点水啄他,带点欲擒故纵。呼吸开始带了热意,乐令轻轻咬一下、吸吮一下,然后探出舌尖深入他嘴里探索牙齿、舌尖,自然而然地两人的嘴唇就连在了一起。 胡茬刺人,乐令有躲闪的意图即刻就被他捕捉到了,刺刺地从她颊边和颈侧刮过,又痒又疼,本能地想退缩,手捂着他的唇,偏过头喘息。孙章将下巴抵在她肩上,略微停歇,眼里消化了她闭眼皱眉的情态,手上揉她的劲儿开始逐渐凶狠。 隔着薄薄的家居衫一路往下亲,乐令脚都发软,松松揽着他的头,贪念地享受,并不拒绝他。 他的胡茬隔着衣料扎进去,针刺一样,在她肌肤上钻来钻去。 戴上领带的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一丝不苟,他不耐扯开领带的那刻,一股无形的荷尔蒙气息汹涌倾泻而来。 几天不见,乐令却觉得孙章的霸道更进一步。他的舌头强硬地挤进她的唇瓣间,卷着她的舌头。“唔......唔......”他几乎包住了乐令的嘴,涎水断续淌下。 可孙章却并不满意:“张嘴。” 乐令看着他的眼睛,胆怯地伸出舌尖,这是无意的勾引。 舌头上的纠缠还没理清,乐令又感到内裤被拨开,孙章硬邦邦的阴茎蛮横地塞了进来,一丝喘息空间也不留。 好胀。 孙章好几日没碰她,根本忍不住,他俯身用唇摩挲着乐令的脸:“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乐令感到酸软的身体被孙章摆弄,她软绵得好似没有骨头,孙章将她的双膝压在肩上,转着腰耸动起来。 她已无师自通了吸和夹,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能近距离看见它的眉头因舒爽而短暂皱起,然后又激发他更大的暴力,快慢交替,速度加快了,乐令觉得魂魄都离体而去。 她发梢的烟火气也因汗湿黏在鬓角,零碎的头发从松散的发髻掉出。 孙章格外勇猛,奶儿颤巍颠簸,带着水色。乐令的长发已经从发夹里散出来差不多了,黏在汗湿的背上,一些贴着丰满的乳。孙章又去吮,吃得满嘴头发,又痒又焦躁。 乐令这幅从偶入凡间无意勾魂的模样,让他火气更旺。 他又从身后进来,一手抓着她的头发,挽在手中。 下面狠狠插她,可他的嘴唇微闭,在她的脊背上轻轻吮吸,用舌去画圈。乐令仰头,她视力不及的地方,心被勾得悬起,但又期待被他触碰,未知的刺激油然而生。下一秒他的双手会触摸哪里,舌尖会落在何处,她猜不到。 “不要……不要弄在里面。”乐令哑着嗓子求他,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的坚定。 孙章亲着她的肚子,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强硬:“我就是要你给我生。”震得她心尖颤抖。 他射在里面的时候,乐令感觉到一股股的热流不断向上冲,她抱紧他,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从上午一直做到日落,闹钟在一旁响了许久才传入乐令混沌的脑中,“晗晗要回来了。” 孙章一脸嫉妒,他摁紧了乐令扭动的身体,反而更大力抽插起来。激烈的高潮后,乐令满脸都是泪,掩在凌乱的发间,像是被凌辱一样。 分开时又像偷情的男女,鬼鬼祟祟。不得不离开,孙章不忿地将乐令按在门上继续索吻。 他险险与荀晗在楼梯间擦肩而过,荀晗只来得及看到孙章的背影。他好奇地打量这个富有魅力的男人的背影,少年对成熟健壮的男性总有憧憬。 孙章独自一人回了自己的住所,开门后只觉得空荡冷寂。他放下行李,简单去浴室梳洗过后,便拨打了两个电话。 第二天,乐令跟着孙章来到他的办公室,第二次来这里,她的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孙秘书和王律师都是见过的。乐令不解地回头看孙章,这好像是他的公事,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孙章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 “开始吧。”孙章对面前两人点头,王律师也颔首,打开面前的文件。 听完后,乐令尚且不能回神。 “你说什么?” 孙章把所有的财产全转到了她名下,她是他遗产的唯一受益人。 孙章上次出差时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似乎总是在刀口上舔血。他一旦想到了她,就窝囊得不行,怕她孤单,怕她受苦。哪天他不在了,这笔遗产至少可以让她一生衣食无忧。 这个男人独有的浪漫。 乐令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孙章和王律师还在善后。她出了门,却发现自己在漫无目的地走,直到看到小公园里一张木椅,这才坐下。 她脑子里全是那天林珊珊和她谈心时的话。她依稀明白自己为什么藏着掖着不敢告诉林珊珊,因为珊珊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她一直希望她能幸福。乐令觉得孙章像是一个梦,要是两人以后分开了,珊珊会比她更难过。他现在给的快乐越真实,她就害怕醒来会越失落。 和他相遇后,就像进了一个梦中,晕乎乎的,她自己尚且还没分出真实和梦境的差异。 孙章找到她时,乐令还是那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他单膝跪在她跟前,把自己和她放平在同一位置,可他仍是极具侵略性地看着她的眼睛,不准她躲闪。 乐令像是确认他的存在一样,手指抚过他的眉眼,下意识喃喃:“你真的不是一个梦吗?” “你觉得我像是一个梦?”孙章苦笑。 你才是我的梦,因为你,我已经叁十年不愿醒来了。 叁十年追逐着你,那几百年前两人共度的美好岁月,像是他幻想出来的。他是否真的在几百年前和一个心爱的女子共度一生,白头到老,然后不愿结束,所以才有了他这一世的记忆。 第二十三章战争(微H) 诡异的五人格局--乐令、孙章、林珊珊和她老公,还有小晗。 乐令和林珊珊私下天南海北什么都能聊,但加了第叁第四人进来,大家都只能收敛。林珊珊往常惯会带起活跃气氛,此时却还是冷场。 主要原因还是荀晗和孙章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太浓了,他们隔着桌子相互对视,谁也不肯服气谁。 一顿饭吃得磕磕碰碰,不欢而散,荀晗和乐令坐出租车先走了,临走前,他得意地冲孙章扬起下巴,孙章的后槽牙都要磨平了。 本以为将她和孙章的关系说开了,以后就不需要在小晗面前偷偷摸摸,结果那一顿聚餐后,荀晗开始镇日守着她。就连周末两天,他也不出去打球了,整日呆在家,孙章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偷摸进她家。 周六为荀晗做了一顿大餐,看着满桌的食物,乐令忍不住想起那天早上他认真喝那碗粥的样子,马上拿起手机给他留言:“你吃饭了吗?” 却马上接到了他的电话,乐令看了看正在摆碗的荀晗,拿起手机走进自己房中,关上门。 电话另一端响起孙章沙哑的声音:“想我吗?” 乐令顾左右而言他,“你吃饭了没?” 孙章看着身前茶几上的空酒瓶和烟盒:“没有。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 孙章满意地听着乐令焦急地责问,得意地微笑:“那你准备怎么做?” 乐令犹豫地支吾:“要不然我给你点外卖。”话音刚落,乐令便察觉自己的失言。“今天的菜做多了,趁晗晗还没吃,我去打包一点。”她今天是怎么回事,又重新斟酌词句。 “好了,你不用说了。”孙章的声音明明白白冷了下来,乐令不知所措。 这时卧室门却被推开了,荀晗拿着两双筷子,面色不善地看着乐令:“姐,你再不来吃饭,菜都凉了。” 孙章从电话里听到荀晗的声音,攀比和嫉妒心,扭曲了孙章的脸,可惜乐令看不见。 乐令把荀晗的纠缠当成是弟弟缠着姐姐,在孙章眼里,这是明明白白的竞争和挑衅。孙章虽然知道乐令吃软不吃硬,但荀晗占据优势,每天霸占着乐令,孙章连争宠的机会都没有。 “那我等你给我送饭。”留下这一句,孙章不等乐令答应,就挂了手机。 他在赌,赌她一定舍不得。 虽然时间比他想的稍微久一点,但乐令还是来了。孙章穿着睡袍站在门前等她。看了她手上的家常饭盒,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吃剩的才打包给我。” 乐令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门口。 孙章接过她手里的饭盒,拉了她进来,关上门。 乐令随着他走进客厅,满室烟味,桌上七倒八歪的酒瓶。 孙章不以为意地扫落酒瓶,打开饭盒,自然而然地坐下吃起来。 乐令坐立不安地站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看着孙章渐渐吃完,乐令在一旁扭着手指斟酌开口:“小晗明天要中考,我......我今晚我要在家陪他复习,答应了他两小时内回去。”乐令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她满心都是歉意,但过去十多年来她习惯性地把小晗放在第一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 孙章还是低头,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一言不发地进了卧室。乐令正不知是不是要跟进去,他穿着一新地走了出来,手上拿着钥匙,对她伸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乐令松了一口气,拉着他的手快乐向前走。背对着她,孙章的眼神如饿狼一般充满侵略性,他想要的是乐令把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可荀晗一而再再而叁挑衅他的地位,他虽不能对荀晗除之而后快,但也能用尽手段,让乐令看不见他时一刻也忘不了他。 车很快驶到了乐令楼下,孙章特意停在拐角一棵大树下,黑夜里,他这辆黑色的车顿时匿影藏形。 乐令有些舍不得和他分开,她正不知道怎么和他共度剩下的时光,孙章转过身来,用如狼似虎的眼神锁住她,贴着她的耳朵:“我想要射在你嘴里。” 近乎直白的邀请,她本该有羞辱感的,可她也想尝一尝他,幻想很久了。 “好。”孙章一挑眉,她一点也不害羞,甚至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自遇到他后,她的这张嘴只做了叁件事,吃饭、斗嘴和接吻。 现在还多了一样,吃他。 乐令看过一些AV,耳朵听珊珊说过,但自己没试过。 唯一的顾虑是,这是在车上。算了,就当是补偿他吧,珊珊总说,男人得哄哄。 看到她像一只猫咪一样,乖巧捧着他的阳具,孙章的征服感倍增。 尤其是当那只猫咪勾引一样抬起眼睛,带着挑衅说:“我也等不及要尝一尝你。”孙章那向来冷峻的脸,因为她的大胆,而瞬间升温。 她轻轻张开嘴,却发现真的太粗了,试了好几次,尽力的把嘴巴张到了极限,这才堪堪裹住,可口水止不住淌下来,她这样样子,真的又狼狈又色情。 真的含住的时候,孙章仰头,一手伸过头顶抓紧车顶的安全扶手,脑袋一片空白,温暖湿润的口腔裹住他,全身的毛孔都似乎张开了。她的舌头软而滑,沿着他的青筋描绘,孙章顿觉全身都掉入云里。 她嘴小小的,努力再叁也只能含一半,孙章往前送,示意她多含点,她又无辜地把他吐出来,轻咬下唇:“不行,再深就想吐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再含住时,特意往深喉处咽,似要吮出他所有的精华。孙章的小腹都在抽搐,她不时抬眼,眼神里是热切渴望吞下他,仿佛她掌握了他胯下这方寸之地,就完全控制住了他。 美中不足的是,她经验不足,牙齿老是碰疼他。 孙章在又痛又爽间不断沉浮,舍不得推开她,又享受又忍受,呼吸不畅。 电话响起,乐令装出的老成被吓跑了,她立刻吐出他,口水连着龟头拉出一根银丝。孙章强硬把她的头按下去,又伸出手从她的大腿内侧缓缓向上,隔着内裤轻触穴口,在表面轻轻滑过,乐令立刻抖了身体。 他面不改色地聊着工作,谁能知道此刻他股间耸动着一颗女人的头。 他的声音一切如常,乐令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有唧唧口水声不听话地跑出。 孙章慢慢转动手腕,他的指节弯起上勾,不时伸平,旋转缓抽,乐令不得不几下捂嘴大口喘息一下,身体里的水声才让她脸红。她扭着股,却不是想摆脱他,而是想要他的手指变得更长更粗,进得更深,在她身体里旋转撞击。穴里的蜜水更充沛了,孙章的手掌都湿透了。 看他那么得意,乐令吐出阴茎,转而去舔他的阴囊。孙章的声音终于开始起了变化,他的呼吸开始一颤一颤的,大腿开始发抖,乐令轻轻嘬他,挑逗得他脸色几变,狼狈挂了电话。 她的舌头绕着龟头灵活地舔,不时把舌尖玩闹一样往里钻,孙章的肢体也有些许扭曲,腰也不由自主往上顶,全身都在叫嚣着要来了,头仰得翻过去,手快把安全把手攥下来。他的大腿肉开始抽搐,用力按住乐令的头,最后集中在深喉处最柔软的那一点,用尽全力喷射,爽到他全身接近抽筋。 看到他爽的全身发抖,欲罢不能,莫名的有成就感。 乐令狼狈地咳嗽,敢射到她嘴里,乐令吞下一些,看着他眼神深邃,她立刻接吻把剩下的还给他。 看着他喉结滚动,吞下自己的精液,脸上还有一些惊愕,乐令昂起头,像打败他一样,露出了得胜的笑容。 他又硬了。 第二十四章战争(2) 乐令过了十点还没回家,荀晗站在窗户旁,看到她和那个男人下了车,拉着手在楼下拥抱,眼看着两人的头靠在了一起,他闭上眼转过头,转身走到客厅里等她。等了好一会才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乐令一进门,看到荀晗还在客厅里,掩饰自己的尴尬轻咳了一声:“小晗你怎么还没睡啊?” “姐,我问你一件事,你先坐下。”乐令见他神情严肃,放下手中的包,坐在了沙发上。 “我不想参加高考了,我准备加入上次那个项目组,他们答应我,先给我一笔奖金……” 乐令还没听完就打断他:“不行,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就算你先考试,以后上了大学也还可以加入这个项目,为什么要急着现在就去。” “我想要早点赚钱,姐,你不是一直想换工作吗?我有了收入,你就不用养我了。就……就让我来养你。我们一辈子相依为命,以前只有我们,以后也只有我们。” “晗晗,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负担,一点点看着你长大成人,姐姐觉得很幸福。你马上要进入更大的世界了,你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姐姐我想要送完这最后一程。” 乐令的话像是和他诀别一样,荀晗忍不住攥住手:“因为你马上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吗?” 乐令没有直接回答,嘴角泛出一丝微笑,眼睛好像越过他看到了不知名的远方:“以前想等你毕业了,姐姐我要换一份工作,然后走遍世界各地。” “那现在呢?”荀晗几乎是迫切追问。 乐令轻轻一笑:“等你毕业,和他结婚,然后再走遍世界各地。” 荀晗失落地低下头,不论哪一种规划,乐令与他的缘分似乎都在毕业后终止了。他顿时明白了,不论是他还是孙章,都只是乐令生命中的一段时光,没有孙章也会有别人,她始终把他当成弟弟。 漫长的沉默,良久,荀晗抬起了头灿烂一笑,声音却有些哽咽:“那就好,姐姐你答应了我要陪我到最后,不能和那个男人提前跑掉。” 当晚,孙章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我是荀晗,明天我们见一面,我有话要对你说。地点和时间我来安排。” 少年强装大人来跟成年男子谈条件,想得到他的认同,想要获得尊重、被重视。 真的和孙章面对面坐下了,对上对方这种有阅历的沉淀和积累的男人,荀晗只是强撑着硬气。 餐厅是他挑的,他也准备了存了好几年的零花钱,到时候也会是他付款,所以他才是掌握主动的一方,想到这里他又挺起了胸膛。 孙章对他有敌意,但顾忌着乐令不会真的伤害他。这敌意非要深究,只能说孙章对荀晗有些隐隐的嫉妒,嫉妒他陪伴在了乐令身边十多年,每天和她同吃同住,而且要是两人年纪相仿,乐令恐怕早就落入他的手中。 幸好,幸好。 不过孙章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放开她,哪怕乐令已经嫁给别人,他怕是也会用尽手段把她夺回来。 孙章有点心烦,他早就向乐令求过婚,可她当时一口回绝。 荀晗不知道他对面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此时心里是这些弯弯绕绕,他鼓足勇气,把心里准备了一整晚的话连珠炮一样全背了出来。大意就是,既然乐令选择和他在一起,他只能勉为其难接受。但他会观察他,如果他敢对不起乐令,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孙章倒是从他的神情中隐隐看出了一些挫败,他有成年男人的城府,抓住他的弱点就能击溃面前的小男孩。但他也尊重青年的意气,毕竟他也曾经年少过。 “我会爱你姐姐一辈子的。”孙章对着荀晗伸出手,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这是男人对男人的郑重承诺。 荀晗吞了吞口水,极力忽视此时孙章身上冒出的强大气场,努力伸出手来和他相握。 孙章开车送荀晗回学校,荀晗进了他这辆座驾,男性DNA本能疯狂动了,这可是传说中的经典硬派神车。荀晗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孙章也不阻止。荀晗不小心触动扶手盒,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藏蓝色丝绒盒子。 孙章瞥到他惊讶的表情,忍不住替自己辩解:“我还在等时机,她会答应嫁给我的。” 荀晗心里顿时得意起来,原来他还不知道姐姐已经答应嫁给他了,那好,起码到他考试结束前,就偏不告诉他,让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剩下的一路上,两人的气场莫名其妙地反了过来。孙章憋闷,荀晗得意。 和荀晗会面后,孙章只觉得想见乐令的心更急切了,恨不得立刻见到她的脸。 乐令恰好在荀晗的学校做公益,孙章放下荀晗后,一个电话便立刻找到了她。 彼时乐令正抱着一大堆废旧体育器材往仓库走。孙章从她身后追上她,立刻抢走她手上的这些破了洞、断了把手的奇形怪状的球拍。 乐令忙了小半天了,浑身大汗,脸、头发和衣服都是灰扑扑的,女为悦己者容,她感到有些难为情。她不想孙章看到她这幅脏兮兮的样子,马上加快脚步,领着他去仓库。 推开仓库门,灰尘扑面而来,她被呛得咳嗽。 “好了,我去吧,你在外面等我。”孙章拦下她,准备自己进去。 乐令看着他笔挺的外套,又看了看空气中张牙舞爪的灰尘,顿时替他心疼干洗费。 “不要,让我自己来。”又试图把球拍抢回去,球拍却纹丝不动。孙章不肯松手,男女力气悬殊,她的力气就像是隔靴搔痒。 “我发现你这个人总是恨不得把我推到天边去。”孙章斜睨,眼睛里是乐令看不懂的焦躁。 “我不过是怕弄脏你的衣服。”这人怎么忽晴忽雨的,浓情时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吵架时莫名其妙气得她不想理他。 两人你拉我扯地一同进了仓库,乐令眼尖,看到一堆旧沙袋旁有一小块空地,示意他把东西放下。 孙章放下了东西,却转身双手握住乐令的肩,令她无法动弹。 乐令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莫名感到一丝危险。 他眼睛要盯穿她:“你没发现我们很多天没做过了吗?”乐令感到刚才和他斗嘴时的那股子热血又涌了上来,而且更为凶猛。她很想要他,想要得每天晚上双腿夹着被子摩擦,难言的空虚。 她的眼睛一瞬间就带上了媚意,从他怀中仰头,细细觑着他因多日煎熬而隐隐灰暗的脸色。 孙章低头吻她,乐令还有点理智:“不要,这里是学校。” 孙章掀高她的T恤,推高胸罩,迫不及待地吃起了她的奶,舌头绕着奶尖打旋,吞进去吐出来,好不倦怠。 又将她按在沙袋上,趴在她身上迫不及待亲吻,霸道得快将乐令吸进他身体里了。他的手一直在揉她,下身那根硬邦邦的东西热铁一样顶着她,顶得她好难受,铬着她扭来扭去。 想推也推不开,双手像棉花一样,喘不上气。 孙章抓着她的脚,一下一下往前顶,乐令口不成句地乱哼。 “这么容易吹,是不是在想我?”乐令嘴硬不肯说话,孙章就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乐令颓然闭眼抵抗,孙章却故意往深了使劲顶、研磨,逼着她睁开眼看着他。 魔鬼的折磨手段,舒服爽快,要死要活,乐令软得一动也不想动,恨不得让这个男人永远留在她身体里。 孙章身上的热汗啪嗒啪嗒地滴在她身上,两人的汗湿湿迭迭,滑腻冷香,不分彼此,他又扶起她的腰,把她重重往下按。 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想把他的阴茎全部吞进身体里,迷恋他的龟头在体内莽撞刮擦,每一次密接,都让她灵魂震颤。他的频率越来越快,乐令不由得夹紧他,下面早已小河淙淙,孙章舒服到破音,他的动作更是粗鲁莽撞,乐令即便最初稍有不适应,此刻却受用得不肯放开。 “不要离开我。”乐令抱着还在她体内的这个男人,她高潮时放下了心防。孙章这些日子里所有的暴虐和担心都消失不见,乐令自认识他起还未见他笑得这样舒心,那种透心的快乐让她十分疑惑。 “小荀啊,你丢垃圾怎么去了这么久?”同学家长从整理得差不多的器材间伸头,只看到乐令背着她在关门,随口一问。 她要是仔细一看,就会看到乐令潮红的脸,以及因为心虚而瑟瑟发抖的身体。 乐令装作在整理架子上的羽毛球,背对着她说话:“张妈妈,我看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我想先去洗澡了。剩下的等明天再来登记造册吧。” “那好,我也得回去做饭了,那我们明天还是十点啊。” “好的呢。”乐令吁了口气。 浴室内,乐令脱下已经湿透了的内裤,还有些白色的浊液黏在中央。她羞赧地分开腿根,任体内余下的东西顺着腿根流下,热水加速了化开,她洗了好半天才把身上的黏意洗掉。 过了几天,林珊珊约她吃饭。 “令令啊,你怎么又走神了?”林珊珊不满地用手拱了拱乐令。 “没事,我有点累。”乐令忙振奋起精神继续听珊珊八卦,可脑子早就又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孙章现如今见缝插针地和她约会。每天早上就在楼下等着,等到小晗上学去了,就马上上来吃早饭。哪怕每天早上两人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共处时光,他也要进来。 孙章不喜欢荀晗吃剩的,所以现在乐令每天早上需要做两份早餐。虽然只是简单的粥、鸡蛋和牛奶,但孙章每次吃得津津有味。 但孙章总是会做一些出格的动作,就比如今天早上,他竟然......竟然,乐令想到就脸红了。今天早餐时,两人的身体还连着,孙章甚至连裤子都没有脱下,就这样插着她吃完了早饭。 乐令从未敢想象有一天自己竟会这样大胆,这样羞人的场景,竟然主角是自己。 像性瘾一样,从不知道靥足。 第二十五章剧变(H) 乐令坐在他门前,头埋在膝盖里,模样透着萧瑟。 耳朵里传来脚步声,她怔忪抬头,孙章拉着行李箱刚从电梯里出来,他这一次去了大半个月,期间发生了太多事,变幻无常。 孙章一见她枯槁的眼神便知晓了大事不妙。 孙章向她伸手,乐令借力起身,感到手心被加重捏了一下。 孙章感到乐令冰冷的手指,生气地抱紧她:“你在这里坐了多久,怎么不用我给你的钥匙开门。” 乐令摇头,不欲多说的样子。 孙章一只手抓着她不放,另一只手娴熟地拧开门。 “我有话要对你说,”乐令小心翼翼地扫过屋内,非常害怕的样子:“我在这里说就好。” 孙章冷笑,手臂揽过她的腰,强行把她带进去。 孙章把她拉进门后,却理也不理她,径直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然后冷静地朝着她的方向看。 乐令嘴唇抿紧,只能走到沙发前,却还是与孙章保持距离。 孙章胡子拉碴、外套下隐约透出皱皱巴巴的衬衫,顿时切中了乐令的隐秘性癖,她的呼吸节奏都开始加快。 她强迫自己集中心神,磕磕碰碰斟酌词句。 “说完了?”乐令轻轻点头,慌不迭加上一句:“我先走了。” “好歹上过床,陪我喝一杯再走。”孙章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那种残忍阴险的微笑,乐令下意识后退。孙章不看她,走向酒柜。他孙章把两只高脚酒杯放在茶几上,他的手伸在半空中,乐令咬紧牙根,一把接过。 孙章却径直把酒杯扔在一边,乐令的眼睛下意识跟着,一段抛物线后,撞在墙角砰裂。 孙章抓起乐令的手,将她按在沙发上。 乐令下意识蹬他,被孙章抓住了膝盖,往两边压开,他强硬跻身了进来。 “孙章,你要干什么?你明明......啊。” 胸前一紧,孙章扯开外套的纽扣,用体重压住不断挣扎的乐令,把衣服仍得远远的。 乐令紧捂着胸口,连衣裙肩带和内衣肩带被用力扯下。 她下意识松开护住胸口的手,想去拉回扯开的肩带,却被孙章趁势用大掌扣住一只乳房,拇指食指灵活地稍微拨下胸罩边缘,揉捏起一边乳头。 他的唇也落了下来,火辣辣地滚过脖间,在她胸口大肆吮咬。 被他含住乳头,乐令轻声痛吟,声音都起了战栗。 孙章从她胸前抬起头,含住她的唇,舌头霸道地伸进她的口腔里,吧嗒湿吻。 室内响起两人唇齿相交的咕咕声,他的吻太霸道,乐令本能用双臂抱住他的脖子,躲闪着承受他的热情。 孙章感到了她的顺服,一只手从内裤边缘伸进去,两指并入抽插起阴道。 乐令呜呜出声,忙松开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却制止不了他的动作,乐令渐渐察觉下身湿了起来,淫水慢慢顺着股间淌下。 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乐令抵抗的力道越来越小,甚至还回应他的缠吻。 涎水顺着两人嘴角滴下,孙章的手掌包住乐令的下身,一只中指在她体内出出进进,带出晶莹体液。内裤下一只拳头形状起伏,阴道里面蠕动得厉害,咬着他的手指不放。 孙章松开乐令的唇,他短暂从她腿间抬起上身,边解开她的胸罩边把连衣裙扯到她腰上,乐令两只的乳房随着他粗鲁的动作抖动得厉害,孙章并起她的双腿,将内裤顺着脚踝扯下,随即大掌从她大腿下方将她双腿推高分开,然后舔起了她的外阴。 “啊.......啊.......”乐令两只乳头激动得充血硬立,连带着两只丰满的乳房也挺挺翘起。 孙章的动作毫不顾忌,吸吮舔舐她的下体,啧啧水声,甚至还有靥足的吸水声。 乐令像只青蛙一样瘫在沙发上,裙子卷成一团堆迭在腰上,双腿卷在身体两侧,分得大开,情潮汹涌,她拱起下体,顺着孙章头颅动作一低一高,两只乳房一抖一抖颤着波。 双手无力后仰,胡乱攀着沙发边缘,手指抠进了沙发皮中,嘴里喘气都是干渴。 孙章汗流浃背,衬衫都黏出了肌肉形状。乐令的双腿悬在空中太久,逐渐发麻发酸,眼看着双腿越发沉重往下掉,她只能双手扶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就像自己主动分开腿根一样。 他一度起身,快速解开皮带,松开裤头,没有一丝犹豫,放出雄壮的阴茎,甚至等不及脱去裤子,一下撞了进去。 “啊!”乐令舒服地蜷起脚趾,孙章绷紧臀肌,双手按住她的膝盖,让她腿根分得更开,丝毫不留温柔地耸动。 “慢一点......啊......啊......”孙章一手抓住她的乳房,一手撑在沙发后靠上,依靠自己的体重沉沉往下压,往她阴道深处钻。 孙章的撞击将乐令一点一点挤到了沙发角落的逼仄空间,她毫无后路可退,只能选择在孙章撞过来时蜷起自己的身体。 一下将她翻过来,令她双手撑在沙发后靠上,从身后一顿一顿地抽送。 乐令的乳房垂成美丽的水滴形,随着他猛烈的动作,不断相互撞击。 孙章的手掌从后面伸过来,一手抓住一只乳房,将乳房揉弄得不成形状。 两人的体液沾得皮沙发水亮,汗湿令乐令的膝盖渐渐下滑,他不耐地将乐令放在地毯上,抓住她的膝盖固定在身体两侧,孙章的力气太大,乐令整个下体不得已抬高,令她眼睁睁看着孙章粗壮的性器是如何在她阴道中进进出出。 这景象太过刺激,乐令的心要怦怦跳出嗓子。 乐令撑在茶几上,孙章从身后一撞一撞,撞得桌上的酒杯打翻了,留了满地的酒渍。 双膝压在乳上,孙章压下去,几乎将乐令的身体对折了起来,乐令只觉得深处被抵得发酸发麻。 孙章腰后肌肉猛地一抖,乐令感到一股热流冲击,她一度失神。 浴缸里,孙章垫在下面,乐令闭着眼睛坐在他怀里。 孙章的手指无意识地梳着她的头发,唇不断亲着她的发根鬓角。 孙章替怀中的她擦拭头发,乐令小小的身体裹在他的浴袍里,像是偷穿他的衣服。 他递给她一杯温牛奶,“喝了这个,好好休息一下。”乐令木偶一样慢慢喝完牛奶,孙章的声音有着无法拒绝的魔力,两天不眠的她终于支撑不住,靠在他怀中慢慢入睡。孙章看着乐令在他怀中呼吸渐渐平稳,一直紧皱的眉头才终于松了下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孙章将乐令轻轻放开,盖好被子,随手套上一套睡袍。 他拉上卧室的门,脸上温柔的神情立刻不见,一副冷冰冰地严肃模样。 门外是李珊珊和一脸要冲上来打架的荀晗。 荀晗一上来便疯了似的:“你把我姐姐藏到哪了。” 孙章轻而易举抓住他一只手臂,荀晗吃痛,他不带一丝感情地威胁:“我从不打女人和小孩,但你非要找痛,我也不会手软。” 荀晗闻言胆怯地缩头,但马上又不服气地仰头。李珊珊看到沙发那一块满地的衣服和痕迹,嘴抽抽,忙把两人拉到厨房。 孙章站着冷冷地看着荀晗,眼神满是漠视:“好了,我要听细节,一个字都不能少。” 第二十六章剧变(2) 半个月前,孙章临走前的一晚,也不知他私下里和荀晗做了什么交易,小晗破天荒地不缠着乐令,还让她留宿在孙章家中。 乐令预备为他准备一顿大餐,还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林珊珊看乐令躲躲闪闪把丝袜装进袋子里,忍不住拍拍心口:“令令啊,我一个女的想着你穿丝袜的样子也顶不住啊,你们家那位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乐令穿着他买的那条白裙,系上围裙,背对着他收拾起蔬菜。 孙章从背后接近,双手温柔地把她拢在怀中。 乐令正低头摘叶子,后颈部曲线弯成一道优美的弧度,孙章沿着颈椎隆起点点轻吻,见乐令对此并无推据,便将她轻轻转过身来,手捧着她的脸,又将唇印在了她的眼睛上。 乐令恍惚记得,这个男人向来擅长用温柔的吻麻痹她,让她对后面的事情完全失控。 他的唇又贴在了她的额心,嘴唇从她的鼻尖游移到脸颊上,不着痕迹地轻微摩挲,时而探出一点舌尖,舔着她的脸颊。 亲昵求爱的动作,乐令显然对此无法招架。 孙章对着她的耳朵呼热气,时而又轻轻吸咬她的耳垂,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和耳垂,孙章的舌尖继续沿着优美的颈线向下,一路带起一团湿漉。 他的唇轻轻摩擦着她的锁骨,如羽毛般轻轻扫过,惹得乐令一阵战栗。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动作只是轻触点碰,两人甚至还未接吻,却能惹得身体这样敏感反应。 一切的证据都先是孙章这个人是情场的个中老手,对她步步紧逼,霸道的不行,随时能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具诱惑她打开心房。 乐令虽然已经对这个男人有所了解,可这并不意味着她能拒绝这个男人的魅力。 乐令的手环抱在他的背上,轻轻闭上眼睛。 孙章的舌头轻舔她的嘴唇,舌尖勾勒完她的唇线后,又用齿尖轻咬她的唇,像是瘙痒一样。乐令显然受不住他的技巧,在孙章嘴唇迭着她的唇瓣轻轻吸吮时,也微微探出了自己的舌尖。 孙章的舌头立刻寻到了缝隙,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不断推挤她的舌,追逐着,给了她微微的压迫感。 乐令的舌头试图逃开时,孙章又见缝插针地用嘴唇含住她的舌头,吸吮到自己的嘴中。乐令也寻到了一丝反击的空隙,她用舌尖轻轻探索他的牙齿和牙龈,孙章显然对乐令的回应反应更大,他的手将乐令的腰搂得紧紧的,让她的身体紧贴着她。 舌对舌互舔,孙章却更霸道,仿佛乐令的舌头是美味的蚌肉,对她猛烈地又咬又舔又吸,恨不得嚼食下去。他将自己的舌头放在乐令口中,恣意地上下左右回旋翻动,乐令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处,无助地吞咽两人的口水。 这场旷日持久的热吻随着孙章的循序渐进,到最后的急躁猛烈,这个男人渴望她的心情清清楚楚传达到了乐令心中,吻到嘴巴酸麻,呼吸不畅。 孙章故意在她耳边大声喘息,勃起的阴茎不时故意撞击着她的下体,乐令迟疑地推据:“我.......我先做好饭......” 孙章的手从裙摆下摸进去,乐令的气息开始不稳。孙章摸到丝袜的蕾丝边,得意地咬着她的耳垂:“为我穿的,真乖。” 乐令懊恼自己的小心思被他发现,有些委屈。又为他的赞美感到开心,却又觉得有些懊恼委屈。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这些小心思,为他穿上从未尝试过的性感丝袜,顶着被闺蜜嬉笑,求问了最性感的款式,只为了他眼底能流出一丝惊艳。 孙章的手伸到她背后拉下裙子的拉链,乐令惊呼,孙章咬着她的耳朵轻笑:“别动。” 裙子滑落在脚下,他的手指又轻巧解开文胸背后复杂的排扣,顿时,乐令全身只剩下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和那双长至大腿的丝袜,以及松垮垮笼罩着她酮体的围裙。 孙章的手从侧面伸进内裤里,乐令低头,看见娇小的内裤容纳不住孙章的大掌,被他的手掌撑得鼓起,而他的大掌更是完全罩住了她的下体。 孙章的中指和食指指腹先是轻轻剐蹭她微微凸出的两段嫩肉,感到微微颤抖之时,手指才寻到阴道口,却不进去,在外面挑逗,乐令本能后仰想躲开他的禁制,却被孙章用拇指腹加了了力道摩挲她的阴蒂。 乐令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孙章咧嘴:“湿了。”他将拇指和中食指指尖拉成银丝的黏液展示给乐令看,乐令偏头,他又放进嘴里吮吸:“你也想要了。” 他复又低头,舌尖从后颈沿着脊线湿湿滑过,他的手掌贴着肌肤伸进长袜中,看着他的手掌游弋在丝袜之下,格外淫糜。 丝袜从她腕间滑过,她的双臂被解放出来,却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刚才的高潮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无法移动一根手指。 从她腿间淌出的精液染湿了身下大团床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坦然接受,这个男人肆意在她体内射精。 然而这还是不妨碍她爬上他的床,用身体抚慰他,用体液施放情欲,直到把最后一丝力气榨干为止。在高潮辉煌到来的一瞬间,无声地喊出他的名字。 休息了好一会儿,她刚睁眼没多久,看到窗外已经有点摸黑了,随即感觉身后一个滚烫的身体贴了过来。 “醒了?”孙章立刻贴了过来,娴熟地分开她的腿,又想顶进来。 乐令从孙章怀中逃开,她的手掌捂住孙章作乱的嘴,好不容易从他身下钻出来。 飞快跑进浴室,锁好门。 孙章不满地锤床,一脸欲求不满。 乐令飞快洗好澡,出来时带着一身水气,脸色是淡淡的白里透红。 她从衣柜里拿出最保守严肃的一件连衣裙,快速套上。 孙章见她自出来后,连看也没看他一样,从床上跳下,走过去专门捣乱。 “唔......唔......我学了好久的菜谱,你还没吃过。”孙章无赖地在她脖子上一顿乱亲,故意捣乱。 乐令几下挣扎,“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她嗔怪地看着孙章不小心碰掉了胸前的纽扣,对着镜子查看如何补救,幸好只是装饰性的扣子,无伤大雅。 当她将自己的长发拨向一侧,弓腰翘臀对着镜子轻抿唇膏时,孙章的眼睛贪婪地扫过那从隆起的胸口、斜坡下陷的腰、再到忽然拱起的臀线,浑然一体,媚骨天成。 乐令自己也未曾发觉,在他的调教下,狂野性爱让她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散发出浓烈的女性魅力。她的一举一动,皆让人无法移开双眼。 她向孙章调皮吐舌:“你等饿了吗?” 孙章的脾气突然没了,他无奈叹气:“我帮你洗菜。” 吃饭间,乐令和孙章你一口我一口互喂,一顿饭吃得缠绵悱恻。 交谈间,乐令噗嗤一笑,歪过头打趣看他。 孙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什么?” 乐令笑得眼睛弯弯:“你还好意思说晗晗,我在想你十几岁时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吓人。” “你觉得我很吓人吗?” “那当然,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差点哭了。” 孙章回想前世,他救下乐令后,两人都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因机缘巧合在同一屋檐下磕磕碰碰的共同生活了好几年才敢和对方互诉感情。 他正视着她的眼睛:“你想听一个很长的故事吗?” 第二十七章磨合 孙章将乐令从马车放下后,送了一应换洗事物,叮嘱乐令把伤口清洗干净。他在外间一声不吭地劈了一剁柴山,觉得再怎么也该好了,便整了整衣服,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声响,孙章迟疑了一下,再敲了敲,还是照样无人应答。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他大声朝门内喊了一声:“小姐我进来了。” 只见乐令还是污垢覆身,蜷缩于屋内一角,桶内的热水早已冷却。 孙章一下不知所措了,他走过去,蹲下身:“小姐,还是听小的一句劝,伤口要先料理,沾染了秽物,恐伤玉体。”孙章目力所及之处,她的手、脚皆有些许干涸的血渍。 乐令呜咽的声音从膝间漏出:“不能洗掉,洗掉了就要死了。” 孙章突然心头闷闷的,原来她将这层污泥当做了铠甲。他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简直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他刚才劈了半天柴火都没出一滴汗,此刻却因这个动作而满头大汗。 见乐令对他没有抵触,他心中像放落一副千斤担子般的轻快,顿时一股豪情,斩钉截铁地保证:“以后有我来保护你。” 乐令慢慢抬起头,猛地跪下磕头,额头碰到地上砰砰响。孙章马上用手垫住,把她搀扶起来。 她抬起头,艰难地睁开了一双眼睛,尽管脸上沾满污泥,但依然掩盖不了她的美,只是那目光中却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悲伤与惊惶:“求恩公将我爹娘收尸,乐令此生愿为奴为婢,报答官人大恩。” 孙章忙止住她的动作:“小姐不必担心,小的正有此意。只不过现在天色未暗,想要偷出遗体怕是难于登天,等晚上我再去想办法。” 她明明笑着,可眼中却泛起了轻轻浅浅的泪光,孙章匆匆收回对视的眼睛,一眼就沉沦,那一刻的倾心注定了他要陪她共度这漫长又曲折的一生。 转瞬已是掌灯时分,孙章去衙内打听了一番,摸黑将两老的尸体装了回来。乱葬岗这种晦气之地一向是渺无人烟,他这一路倒也没碰到旁的人。 一轮孤月挂在夜空,一对身影对着一座新起的坟包伏地磕头。 孙章的宅院本就偏僻,咫尺皆无近邻,但往右密林外缘处却有一座破庵,传说十几年前也曾香火不断,孙章料定此处必是福地洞天,便就地将二老葬了。 乐令酸楚不已,几日前还是忠节名臣夫妇,死后却一口薄棺,凄惨下葬。 孙章肃重地说:“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老之名上碑文了。” 乐令再度向孙章伏跪,郑重磕头:“英雄救命之恩,乐令无以为报。双亲尸骨得人收埋,不致流落荒野。小女只盼做牛做马,报此大恩。” 孙章赶紧将她扶起,又小心问道:“小姐有未办之事,尽管说来,小的定当尽力办理。” 乐令轻轻摇了摇头,两行泪水一直未干。 乐令心事已了,两人结伴回了孙章小宅。 “大小姐,我再去烧一锅热水,您先等着。” 乐令小心翼翼地作揖:“多谢恩公。” 孙章看着她生怕惹他生气的样子,突然间觉得心头闷闷的。 乐令双亲离世,举目无亲,她只觉了无生趣。若不是母亲拼命留下她这唯一血脉,她愿意追随父母到地下,与家人团圆。她偷偷抹了抹泪,不敢人看到。 不多一会儿,屋内便提来两大桶热气腾腾的水。孙章退出院外,乐令即将水倾倒在盆,取过浴巾,用手拽转房门,反扣定了,脱去上下衣裳,倒身坐于浴盆之内。 洗漱过后,乐令这才第一次以平素面目见人。唇不涂朱而红,肤不施粉而白。发若乌云委地,面似莲花出水。腰肢婀娜,举止大方,真真是一位千金闺阁。 孙章不敢直视,侧身对乐令解释:“请小姐在漏院暂时歇息,小的就宿在院外。” 院外?乐令想到白日里惊鸿一瞥,貌似院外只有一间摇摇欲坠的小茅屋。 她连忙还礼:“恩人莫要如此,怎好鸠占鹊巢。能得片瓦遮身,乐令感激不尽。” 两人来回推托再叁,孙章匆忙夺门而出,乐令只好答应。从此,孙章行起坐卧都改在了外间茅屋。 一夜无话,乐令根本不敢闭眼,一晚上昏昏沉沉假寐,比熬了一晚还难受。 天色刚发白,乐令便闻见外间有些许动静。她慌张地透过木门缝隙朝外瞧,原来是孙章闻鸡起舞,锻炼拳脚。 昨日匆忙,她也没来得及仔细打量救她之人。平日里罕见外男,也不好直勾勾看人,此时恰是好时机,乐令一双美目看得眨也不眨,只见那男人宽肩颈粗,腰身窄细,一看便是习武之人。他颊上无须,相貌英俊。 孙章一套拳脚下来,天色已大亮。 他平日里在衙门里当库丁,按往常,他此时应该已经往衙门走了。 他转身望着内室紧闭的门,也不知乐令起身没有。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叫醒乐令之时,屋门吱悠一声开了,乐令仪态大方走出:“恩公无需担心,乐令自会照顾好自己。” 时光如逝,转眼间自孙章救下乐令,已过了五月。 孙章放衙归来,回家前习惯性先去乐令爹娘坟前打扫了一番,他看见土堆上半点杂草也无,便知道乐令来过了。 他不禁想起今天路过集市,街头小贩绘声绘色讲起天色微亮之时,这附近游荡者一名白衣女鬼,等他擦眼再看时,只看到坟前被风吹散的纸钱,这不是见鬼是什么。 那一处正好是荒废已久的庵堂,民间传言,这些地方最多孤魂野鬼了。孙章也故意不去纠正,放任留言在集市上传开,这附近人烟越稀少,乐令也就越安全。 孙章还未进房,远远看到厨房烟囱升起依依徐徐的青烟,他还没进门,就仿佛闻到了飘散在院内的五谷香气。他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推开了院门,只见乐令一身素衣正在厨房忙活。 乐令一看他已经回来了,忙招呼:“恩公先去坐下,饭菜马上就来。”孙章去茅屋内放下自己的佩刀,又换下自己的官服,这才转去主屋。 主屋里已大不一样,桌子板凳破角修补过了,窗户门缝也是洗刷一新。也不知乐令去哪里采了一些野花,屋子里总是飘着淡淡的香气。 两人客客气气过了大半月后,乐令才对孙章放下戒心。那些日子里,她整晚睁眼,不敢入睡。而孙章也老实过了头,平日里口也少开,两人偶尔坐在一处,也是静谧不言的。 某一日,乐令见孙章挂晾在外间的衣裳被风吹落地上,沾满尘土。她便干脆捡了来,认真搓洗。乐令鲜少做粗活,只不过揉搓了几十下,手掌便红通通,手心甚至破皮。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怒:“不是叫你不要做这些事吗?” 吓得乐令手中的衣服啪地掉入盆中,溅起了一身水。 孙章见她十个指头本如藕芽一般,此刻被粗衫磨得嫣红。他窘迫地将自己的脏衣从她手上抢走,胡乱解释:“小的自己随便搓搓就好了,小姐不应干这种粗活。” 乐令十分尴尬,自己被当做了蛆虫般养着,不知是谁在报恩。 孙章还是一脸涨红,乐令觉得不能再让他这么把她供起来,便耐心劝解:“恩公无需介怀,乐令早已不是官家小姐,这些人人都能做。” 见孙章似有些无奈,她便继续趁热打铁:“母亲平日里教我有恩报恩,若是恩公连浣洗这样的小事也阻拦下来,那乐令又有何颜面留于此处呢?” 孙章无话可说。 乐令认真洗净他的外衫,孙章只好在一旁打下手。 他站在一旁替她递着甩干的衣衫,此时天气炎热,乐令身上穿的是略显宽大的单纱衫子,擎起手来,两双大袖直褪到肩头上面,不但一双手臂全然现出,连胸前的奶儿也隐隐跃跃露出些形状。真是雪一般白。 孙章下意识眼神躲避,游离着飘忽不定,脑子顿时方寸大乱。 乐令在一旁浑然不知。 孙章之前求人救下乐令一家,已将积攒多年的积蓄花了个精光,家里的器具也是当的当、卖的卖,还欠了一些外债,他只剩下这一间偏僻老宅。就连乐令身上衣服都是从相熟的妇人手上要来的,乐令身形翩跹,不免弱不胜衣。 衣食,衣食。帮他洗了衣,乐令自然又想要管他的食。乐令不多久便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洗手作羹汤的重任,孙章阻挠几次不成,只能由着她。 渐渐地,连他也习惯了,乐令望眼欲穿等他归家,为他拍去肩头的尘土,送上整洁的衣衫,端上可口温热的饭菜。 第二十八章绮念(微H) 孙章坐在院外墙角一处石墩上擦拭贴身佩刀,乐令正在院内沐浴。 昏暗的厨房里,只靠灶炉里的余火借一些光亮,乐令脱去衣服,鲜嫩的身体被火光照得微红,她从大锅里舀出些热水,用脚尖试了试水温,便坐进浴盆里。 厨房后面传来响动,矮墙那头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孙章紧张地跑去查看,却发现原来是只野猫。他烦躁地用一块石头赶走了它,回头望着厨房透出微弱的光,乐令的倩影映在暗黄的窗纸上,就算是隔着肮脏的窗纸,孙章仍觉得那副身体无比圣洁美丽。 他隔着矮墙直盯盯看着发黄窗纸上透出的女体,觉得浑身燥热,脑子里有欲念在作祟,叫嚣着要冲破理智。 他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想法,顿时吓到了自己。他愤而扭头蹲身,继续擦拭手中的兵刀,刀刃寒光凌冽,却冷不了他的身上的那股燥火。越是刻意的控制,越难驾驭脑中疯狂地念头,如失控野马。 他再度抬头,窗纸上,她仰起颈子,抬手浇下一勺热水,曲线毕露。就这样隔着窗纸看她,都觉得自己生生亵渎了心中的神女,他的欲火被心中突如其来的阴霾扑灭。她不过是暂时落难于此,他怎敢肖想。 可是脑子里想要幻想什么,根本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尤其是在梦里。 暗室里,乐令瘫坐在草堆里,一双柔腕系于铁链,满身血污,宽大的囚衣此时凌乱而破碎。 孙章觉得碍眼,抬手扯去,雪白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他伸出了手,却不是为她掩体,而是拧住了她的奶尖,脂白顶峰那抹异色消失在他两指间。 梦中的她轻笑,胯坐到他身上,沉腰坐下。 龙宛转、鱼比目、燕同心、翡翠交、鸳鸯合、背飞凫,这些姿势,青楼女子常用的招数,她在他身上一一试过。 孙章大吼一声睁眼,满身大汗,可两股之间却一片冰凉。 夏夜的月,大而明朗。 孙章双臂提起一桶井水从头上浇下来,钻骨的冰凉瞬间贯穿首尾,身上的火似乎灭了。夜光下,他肆意地裸露着全身的肌肉,水光淋漓的身体充满阳刚。井水清澈冰凉,映出他迷茫的眼,忽然他将头浸到水桶里摒住气,好长时间再把头抬起来。这一连串动作下来,终于清醒了。 刚过卯时,乐令便起身。平日里晨光熹微时,灶房内便已烟火起。 朝食、昼食和夕食,她在厨间忙碌,每日便是这单调而平静的生活。 可今日,窗外太阳冉冉初升时,孙章已备好了米粥、咸菜和炊饼。 乐令虽然惊讶,但也从善如流地摆碗放筷。 孙章疑心自己怀有龌龊的觊觎之心,一顿饭吃得匆匆忙忙。 乐令欲言又止,却不敢多言。纠结半晌,看孙章已经起身,预备收拾桌上碗筷,她还是试探开口:“恩公,令儿想去坊间买些东西。” 孙章不敢直视她的双眼,背对着她,乐令顿时有些忐忑不安,但也只能梗着脖子求他:“我会遮着脸,只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孙章连她后头说了些什么也没听进去,他只斜斜看了一眼她的朱唇,脑子里又满是魑魅魍魉。 为了不让乐令发现自己的异常,冷淡地背对着她说:“小姐,这些小的来买。等过几日小的沐休,再带你去州城,那里盘查不严。” 乐令身份实在敏感,哪怕她一身粗布麻衣,也遮掩不了她周身的气质,实在是太打眼。 乐令只好黯然垂头应下,她镇日被关在院中,比从前做官家小姐时还像一只笼中雀鸟。 孙章离家时忍不住回头一看,乐令隔帘静静坐在那里,浑身姿态,只像一幅美人图挂在帘子里面随风吹动一般。 他心中顿时生出了距离感,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这种高贵与生俱来,他想要珍藏她,但苦于身份之悬殊,根本不敢肖想。 怕自己再度入魔,孙章晚间便毫不犹豫地在衙门值夜,既是为了多拿一些俸禄,也是为了躲避乐令。 漫漫长夜,乐令缩在床脚,眉头紧锁凝视着一豆灯火。她这才发觉,如果孙章不在身边,是无法入眠的。 可还没等来沐休之日,上面一纸公文下来,孙章要升转了,他要被调到高一级衙门。 衙门内大部分同僚都对此敬而远之,这份差使可不是明面上那么多好处。要被调往的拿出地方虽然也算富庶,但地头蛇盘踞多年,外调的吏员鲜有体面退场,无一例外。一旦接受任务,除了要长期远离家人,还得随时提心吊胆。 但孙章有自己的考量,他虽有月俸,衙门里也会派有常例银。但升转时可得一笔奖励银,有了这笔银钱,他身上的外债不仅可以全部还清,还有可观的余钱。 可他实在不放心将乐令一人留在家中,他正不知如何向乐令开口,乐令察觉出他神思不属,反问他有何烦心事。孙章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番,乐令听了反倒面露喜色。她终于可以暂时脱离盘城牢狱一样的氛围,要去的那处地方再危险重重,也比镇日困在家中一动不敢动好得多。 孙章却担心这一路要经历多次盘查,恐乐令被人识出。乐令听了后也惆怅道:“这倒是,首先出城这关就不好过。这可怎生是好?” 孙章心念一动,但恐太过大胆,惹乐令不快。哪知,乐令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忽地双眼一亮,向他也说出了相同的想法:“我曾在书中读到,有女子戴冠穿衣,化女为男之法。今日不如一试。” 乐令于是狠心剪去长发,又对镜添扫蛾眉,微露两鬓,戴上布冠。 她又找来孙章旧衣,剪了又裁,折而缝之,再在外间加一件布褂。 趁着这几日孙章交接,她新赶制了一双布鞋。这一番折腾下来,装束既毕。她又效仿男子拱手阔步,逗得平日里孙章那张严肃的脸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孙章见她热情高昂,从她来这里以后第一次这般开心,也由她去了。 孙章前头御马,乐令端正坐于马车内。到了城门口,孙章奉上路引,守门的官差掀开车帘一看,乐令对他大方拱手作揖。如此这般,一路经过了好几个城镇,无人识出她为女子。路上偶遇路人问两人关系,孙章都是借口表兄弟。 这一路乐令与孙章食则同桌,寝则同室。孙章仍恭敬待她,他夜间不是宿在桌上,就是地上。 乐令倒是睡思浓浓。说来也怪,孙章夜间衙里值班,若无他相陪,则夜不成寐。此时虽然日夜奔波,可思及他在身侧,乐令再没有失眠。 第二十九章撞破(微H) 一路驱车,孙章已经尽量捡官道和城镇好路,可即便如此,乐令还是肉眼可见地消瘦。她嘴里说着没事,可孙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两人行路十日,终于到了尧城。 马车停在衙前街,乐令下了马车,顿时为衙门那副破败的样子而吃惊。 孙章走在前头,乐令跟着他从大门进去,穿过仪门,一路无人阻拦。乐令眼尖,阳光下正中的公正廉明匾也落满灰尘。 昼食后,才有衙役姗姗来迟,却是个老态龙钟的老翁。他自称杨大,看了孙章的书引后,立刻笑眯眯地把衙门钥匙都留给孙章,简单口述了衙门日常,带两人慢悠悠转了一圈,就好像赶着投胎似的走了,走的时候倒是行动灵便。 杨大心想,上头久久不派遣新的官员,衙里总共四名吏员的空缺,真正干事的除了他,还有一个挂名的,从不见露面。有新来的冤大头日日在衙门守着,他连衙门都不用来了。 衙门饭食寒酸,屋舍年久失修,是以当杨大也从不在衙门歇宿,平日里也就每日过来开门关门。 等杨大走后,乐令挑了衙门临近西街的一间小院,她立刻和孙章在房子里面转了一圈,衣摆扬起许多灰尘。孙章有意绕着院子仔细观察了一番,来回走了好几圈,这屋子虽然有碍观瞻,但至少无倒塌之虞。乐令也喜欢这小院临近荷塘,离外街也近。于是两人就放下行李,当即扫洒,当天就住下了。 孙章到任之后,连个述职交接的人都没有。第二日,他特意去城里叁教九流之地转了一圈,回来后大致对当地情形有所了解。 当地人都知道,衙门形同虚设,断案还要跑张府。 尧城是一座小城,和盘城虽然地缘相近,但却个性迥异。 此地民风颇为彪悍,民众大方热情。尧城城里缺水,衙门街的民众大多就在靠右城门的小河里打水洗衣。乐令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白日里,女子撸起裤腿,将外衣挂在河畔小树上,身上就穿了一件兜衣,大喇喇地在河里洗衣。河畔旁不时有露着胸膛的男人吹着口哨调情。 乐令刚来时还会害怕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好在这里的人无人认识乐令的过往,乐令除了刚来时不适应,很快便觉得如出笼小鸟,无拘无束。她做了十几年的官家小姐,这辈子怕是连光足都没被外人看到过,这样的彪悍民风让她觉得惊奇又新鲜。 可不时有邻里的女人找上门来,她们大多健谈好客,乐令不久便大着胆子跟着她们一起上街下河,自家门被抄以来,她苍白了许久的脸也终于有了健康的血色。 乐令长得美,又看着娇娇的,每日出门身后总是能跟着好几个男人打转。那日孙章撞见一个闲汉朝她吹口哨以后,便黑着脸每日都护着她去河里洗衣。 碍着孙章的黑脸,再无男人敢上前招惹她。 总有人好奇孙章和她的关系,虽然孙章号称她是他的妹妹,可哪有如此客气的兄妹,女人们暧昧地私下交流,猜测怕是两人是私奔的小情侣,不得已才假冒兄妹。 乐令也开始学着她们脱下鞋子,挽起裤腿在河里洗衣,女人们笑话她衣裳容易打湿,可乐令毕竟受了那么多年礼教的耳濡目染,这样已经是她的极限。 两人形影不离,在河边女人聚集处总是会被大家起哄取笑,孙章不善言辞,乐令羞涩,每每总是在众人哄笑中各自别开眼去。 一日黄昏后,孙章来河边接她,又被众人取笑一番,乐令两颊绯红跟在孙章后头,不时抬头看一眼他的后脑勺。 “大小姐,都是小的的错,不该污了您的名节,这些人不是坏人,请不要和他们计较。”孙章这样刻意解释,显得两人格外生分,彼此见外。 “她们都是好人,我怎么会因为几句玩笑话就怨恨恩公。”乐令不知是松了口气,竟还隐隐有些失望。她也不知道这陌生的情愫从何而来。 一路回去,孙章端着洗衣盆,乐令跟在他高高大大的身体后面,不时抬头觑他的后脑勺。 走到一处拐角后,孙章突然对一路出神的乐令说:“大小姐,今日应该是发粮的日子。小的想顺道去库里把粮食领了再回去。” 乐令顿时有被他突然抓现行的感觉,躲闪着眼睛低头轻轻嗯了一下。 领粮的地方却在张府附近,乐令路过传闻中的张府,只见巍峨堂皇,宏伟壮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衙门,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走到库外,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奇怪的叫声。 孙章来不及阻止乐令看进去,乐令刚开始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看到里面交迭的人影霎时间什么都明白了,涨红了脸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孙章焦急地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故意要带她来看这样的场景的。可这种话如何说得清,他本就不善言辞,此时也愣傻了站在门外,里面声音越来越激烈,如人在泥沼中行,滑挞滑挞地不住。 孙章手脚具乱地想拉起乐令走开,但碰到她的手时才突然记起体统,这样碰触她实在太放肆了。乐令本顺着他的动作要走动,哪知他突然停了动作,砰地相撞,孙章手上端着的木盆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门里激烈的肉撞声停了下来:“谁在外面。” 孙章忙捡起衣盆,也顾不得体统了,拉着乐令的手躲在了库后的小门里。 门吱呦一开,里面的男人走出来在扫视了一眼外面,竟将门锁了,回去继续,如此乐令和孙章只能肉贴肉挤在小门里,等着两人完事开门。 门内的肉击声越来越激烈,乐令和孙章腰尴尬对视一眼,忙又转开。 叭叭嗒嗒弄声响,砰砰啪啪成一片。里头的鸳鸯舒爽,外头的难过。 可如此狭窄的空间里,孙章已经尽量用一只手臂抵着墙,为乐令留出更多空间。即便如此,两人躲避着眼神却总不时交汇,从孙章角度俯视下去,乐令睫毛刷子一般的眨呀眨。 身后屋内那女人淫叫声没有勾起他的反应,可乐令那绯红的脸,他胯间的性器顶得高高的,他窘迫地悄悄退开下身。 乐令轻轻说:“恩公,好像没动静了。” 孙章喉咙上下吞咽,不敢张口,因为他知道此时出声,他的音色一定是沙哑难闻。 乐令见孙章没有回话,转过头想自己看看,孙章恰好低头准备侧过身把性器移开,这一碰就让他的下巴恰好碰到了她的唇瓣。 孙章感到轻微的刺痛感流过脊柱,腰间松了一刹,他大叫不好。 他下巴上滴着大颗的汗液,乐令觉得嘴边咸咸的,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孙章健壮的身体猛地一震,腰间力气一松,竟然射了出来。 浓烈的腥气在这逼仄的空间内散开,孙章的性器软了下去,乐令觉得一股浓烈的气味弥漫开来,虽然觉得奇怪,但空间太小,不好转身,只能满头疑惑。 屋内肉撞肉的水声越来越响,乐令听了满耳朵淫声浪语,倒也明白了,原来是不知哪里来的野鸳鸯,光天化日之下来这库里偷情,恰被他俩撞见。 夕阳西下,孙章和乐令一前一后,两人脸都红红的,默不作声走了一路。仔细一看孙章的动作,他正拐着奇怪的八字脚走路,他拿手上的木盆遮住湿了的裆部。 刚到家门口,乐令欲接过孙章手上的木盆,孙章立刻紧张地说;“我去晾衣服,大小姐快去休息一会儿吧。” 也不等她答应,疾步就走。 乐令只好坐在小院石凳上,顺便为孙章倒了一杯热茶,慢慢放凉着,等他坐下来喝。 突然间她猛地站起,这才记起盆中还有她的小衣,怎么能让孙章看见。 她忙绕到后院,见木盆被放在空荡荡的晾衣绳下,里面的衣服还是从河边时的样子,她狐疑地一件件晾好,便走到屋后找孙章。 衙里有一处废旧的泉水,因年久无人打理,两人平日里也不会去那处。乐令闻见泉水那边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她好奇地绕过回廊,恰好撞见孙章提起一桶泉水,从头浇下。乐令看到他宽阔的后背,紧实腱子肉的臀和大腿,水流顺着肌肉走向贯流而下。 孙章听到背后声响,立刻警觉地转过头来,哪知却看见乐令睁大双眼呆愣在那里观看他沐浴。 随着他转身,胯间雄壮的性器也一同撞进她眼里,狂野杂乱的黑毛中掩藏着黑铁一样的肉柱,格外硕大。 乐令捂着脸跑了,孙章呼叫不及,忙套上衣物追她。 乐令背对着他,脸都要烧伤了。冷静了半晌,想要装作无事发生,便鼓起勇气转过头。 孙章见她直愣愣盯着他的裆部,忙低头一看,大叫不好,他刚才急着追出来,没来得及换衣裤,这件裤子还是白日里遗精的那条,精液还没干透,留下大大一团湿记。 是夜两人都难以入睡,乐令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一直想着外间的孙章。 孙章也是如此。 第二日起床,两人之间的仿佛一夜之间有什么在生根发芽,那股子暧昧就连孙章这样的粗汉也察觉到了,孙章喝一口粥,便抬头看一眼乐令。 乐令也是小口抿着粥水,不时抬眼,嘴角微微上翘。 第三十章危险 乐令虽面无脂粉,终日一身素衣,可附近男人都在私下议论,孙衙役的妹妹是这方圆几十里内最美的女人。 近日孙章日间去另一端的城南查探工事,乐令便每日午间挎着小篮,沿着穿城而过的河流施施然自北向南,穿街走巷,为他送饭。往返次数多了,总有一群虎视眈眈,但却镇于孙章武力不敢作为的男人用目光追随着她。 孙章用饭时,乐令就坐在一旁托腮看他,不时为他添茶倒水,然后再顺着原路回家。 邻里的女人们最初对她是有敌意的,这么漂亮的女人,钩走了整条街的男人的魂,可日子久了,就连她们也承认,乐令平日里总是像一只惊弓小鸟,外人和她多说几句话,她都要惊惶许久。 在孙章身边时,总是用充满崇敬地看着他,眼光丝毫不分给外人。那样带着依赖和仰慕的眼神,不要说男人,就是女人也觉得羡慕。 附近本有几个闲汉,因平日私下里对着乐令说了些荤话,被孙章听到了,当即将几个人打得半死,赶得远远的。从那之后,附近的男人只敢收起了贼胆,再也不敢拿乐令调笑。 乐令对孙章在外的名声有所不知,他无家世背景,为着在衙里升迁,从来都是冲在最前头,时日久了,得了暴虐的名声。他平日里又是少言寡语,有心人看着他,只觉得他无时无刻不在忍着暴戾,他说一句话时,都让犯人感到瘆得慌。 又是寻常的一日,乐令将饭菜放在小篮里,顺着常走的沿河小巷,去给孙章送饭。 可走到河边那棵大柳树旁时,却不料突然斜地里走出一个男人,摇着折扇,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乐令觉得这双眼睛看着她十分不舒服,面色不善地护住手上的篮子后退一步,警戒地看着他。跟着孙章久了,连动作都学了个十成,看着十分历练。 那人伸出折扇,颇为浪荡地拦住了她的路:“娘子请留步。” 乐令本是一直闷头只顾走路,此刻抬头打量了他一会儿。这人倒是一身绫罗绸缎,但他一开口,乐令便听出了他可不就是前几日偷情的那男人。 乐令心想,这人真讨厌,待会儿迟了午饭,恩公饿肚子怎么办。 她连脸色都懒得摆,皱眉绕过他快步疾走。 那张奇文目光炯炯地追着乐令的背影,不由称奇。想不到这他不在几日,城里竟来了如此气派的人物,粗布荆钗也掩不了那周身的气质。刚才瞪他那一眼,竟让他浑身激动。 第二日乐令和孙章在院里小石桌前吃朝食,突然敲敲打打地来了一大波人,两人狐疑对视。孙章去开了门,却是有人上门提亲。他挡在乐令身前,冷冰冰地质问打头的媒婆。 那张奇文那日见了乐令后,心痒难耐,欲将她娶来当小妾。四处访问后,得知是孙章妹妹,遂请了相熟的李媒婆去提亲,许诺只要事成,不惜重金。这李媒婆得了口气,想着凭着她那叁寸不烂之舌说动了这兄妹,讲成这门亲事,叁百两白花花白银到手。 媒婆没好气的放下聘礼就准备走,孙章抄起墙边的木棍,猛力一扫,那堆木箱顿时被扫到了路中,媒婆冷吸一口气,这孙章怪力惊人,这要真和她动起武来,怕是占不了上风。 媒婆气得破口大骂,乐令捡起散落的一卷绸布照着她脸上扔。孙章惊讶极了,平日里只见乐令文弱秀气,哪见她这般泼辣。 乐令想着平日里邻里厉害女人吵架的阵势,有些不习惯的叉腰:“好你个老虔婆,强娶强嫁,这里是衙门,岂能容你放肆。” 一帮人灰溜溜走远,孙章砰地一声大力摔上院门。 回头见乐令呆立着不动,他忐忑不已,还以为她是不高兴被人编排。乐令突然捂脸蹲下,将脸埋在膝间:“倘若父母泉下有知,定要训斥我有辱家风了。”孙章哭笑不得。 李媒婆碰了一头灰,回去和张奇文商量:“我看那孙衙役不放人,这事儿难办。老奴听闻府里近日要打发出去一批丫头,不如赏一个给他。那孙衙役身边还没个女人,到时候得了如花似玉的姑娘,他肯定舍得放开。” 第二日媒婆又上门来,却是故意趁着孙章不在家,专门来找乐令。 她苦口婆心劝乐令:“孙家娘子,听我一句劝,凭你的相貌,要什么人家找不到,到时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跟着张老爷穿金戴银,可不比在这里吃糠咽菜要好。” 那媒婆见乐令斯斯文文,继续舌灿莲花,非要将张家婢女嫁给孙章。乐令闻及此,脸色骤然大变,她顿时气冲冲地走进厨房,端起一盆洗菜水就往媒婆脸上浇。那李媒婆破口大骂,乐令作势又要端起一盆水,那媒婆才骂骂咧咧走了。 乐令立刻紧锁大门,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她什么时候这样能难耐了。孙章才刚来尧城不到一月,乐令也不想闹大,也对孙章掩下这事不提。 哪知,张家在这尧城向来横行霸道,乐令想息事宁人,对方却一肚子坏水。 又过了两日,孙章抬头望了望火辣的日头,眼看着就要正午,乐令也该出门了。 想到昨天乐令被晒得通红的脸,孙章不禁心疼了。今天也真是怪,不知哪里冒出来一堆外乡口音的闲汉,堵着道口,让他一整个早上不得空闲。 眼瞅着抓到一个空隙,孙章立刻甩掉这帮人,快步向家走去。哪知走了不远,他警觉到那帮人跟上来了,事有蹊跷,他觑机躲进一扇敞开的后门,眼看着那群人越过了他,这才疾步换了个方向赶回衙里。 乐令人果然不在家中,孙章又急忙去问了邻里相熟的妇人,从中午之后也不见她踪影。孙章顿时心急如焚。刚从邻家出来,就看见那帮刚才跟着他的生面孔在衙门街附近打转,孙章心生一计,觑机打晕一名喽啰,断他手脚,一顿审讯后才知是张奇文背后捣鬼。 那喽啰畏惧孙章手段,立刻主动招认方才还有两人路上将乐令迷晕,劫去了张家在城南外的庄子里。孙章一脚踢他颈上,那人立时昏厥过去。孙章急匆匆朝城外赶去。 那媒婆转过角门进来房中,只见乐令睡在正中央一张螺钿床上。她掀开紫纱帐幔,锦带银钩顿时晃起一阵纱雾。她动作娴熟地把乐令剥得赤露玉体,眼里惊艳于她的风姿绰约,然而手脚却不停地为乐令换上一块绣着朱红莲花的绫白抹胸。这兜衣看似普通常见,其实暗藏玄机。男女欢好之时,身体升温,布料即转为微透,那朵莲花还会随体温升高发出异香,催情壮阳。最后还给她披上一件纱罗罩衣,半掩半遮,隐隐绰绰间,轻纱遮体,下头只有一根幼带围颈,罗薄透凝脂,纱雾下是若隐若现的香肩裸背。 李媒婆见乐令脸上无半点脂粉,顿时皱眉蹙眼。她唤来两名粗使丫头把乐令搀起,非要去妆台上给她涂脂抹粉。丫头们手上力气重了些,乐令觉得两腋酸疼,迷迷糊糊便要转醒。一番妆饰下来,李媒婆满意地点头,又吩咐丫头把乐令送回床上。 岂不知这一番阵仗下来,乐令已悠悠转醒。她满心惊疑,却不敢打草惊蛇。直到李媒婆和一帮人都退出房外,她这才从床上翻身下来。迷药的劲儿还没过,乐令浑身酸软。她心忖眼下这情形,就算她侥幸跑出房里,凭她的脚力也走不了多远。 孙章还在城门另一端,也不知道发现她失踪没。上一次都在刀口下了,孙章尚且能救下她,这一次他一定回来的。思及此,她顿时信心倍增。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乐令摸到头上的簪子,狠心拔下,插入右肩,顿时一阵剧痛传来,可好歹力气渐渐恢复了过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慢慢打算了一番。她翻箱倒笼才搜罗出一身勉强遮体的衣裳,随即垫着箱笼,推开后窗,翻身跳了出去。 孙章疾行到了庄外,却是门高墙深,他绕着庄园瞧了一圈,在院墙外的一颗遮天蔽日的榕树下站定,手脚并用攀爬上树,然后从院墙上翻身而过,无声无息地落在了院内墙根边。刚过午时,庄子里的下人们都聚在前院恭迎即将到来的张奇文,孙章一路摸去前院,他凌厉的眼睛扫过张奇文身旁的一众打手,忽地又瞬间阖上,敛去一身锋芒,装作听话的小厮,混进浩浩荡荡的仆从队伍往后院赶去。 第三十一章危险(2) 那李媒婆笑盈盈引着张奇文进房来,却见纱衣落在地上,房内早已没了乐令的身影。 两人大吃一惊,李媒婆怒骂了一声小蹄子,赶忙催着众人到院中搜寻。 张奇文不满地责问道:“人不是交给你了?怎么还让她给逃了?” 李媒婆怕到手的银两飞了,忙陪笑道:“她中了迷药,跑不远的。等抓到这小蹄子,老奴亲自教训,来给您出气。” 这时小厮突然急急闯入,口中慌乱喊叫:“粮库着火啦!” 张奇文一听这话,立刻把李媒婆丢到一旁,立时朝后院奔去。 乐令并没有走远,她一路躲躲藏藏。这庄园后头倒是布局奇巧,东西成行、南北成列,很有章法。乐令不知,这处庄子乃是张家最大的粮仓。她机缘巧合之下钻进了粮窖里。粮窖内部小室多仓,她身形小巧,轻松缩进其中一间小仓内。 可偏不凑巧,孙章费了不少周折,也查询不到乐令的踪迹,正打算在这仓敷内放一把火,将众人引过来,好让他去一间房一间房搜寻乐令踪迹。 浓烟滚滚,烈焰灼热,眼看要被烧死,她捂着嘴,边咳嗽仓皇跑了出来。偌大的仓敷内,乐令的咳嗽声格外清晰,孙章一下就找到了她。 两个人不过分开几个时辰,骤然相见,两下里都呆了一呆,生生有了久别重逢之感。乐令哽咽冒出一句:“你来了。” “嗯,我们走。” 孙章拉着她躲在一处假山后,眼见众人皆提桶端盆地往粮仓处救火去了,他立刻直起身子,一路打出,此时只剩这几个小厮,如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眼见要接近后门,那孙奇文的左右打手追了上来。这两人一身真功夫,孙章要护着乐令,连连落败。他躲过了当头一棒,但眼看着乐令要遭殃,只好直直迎上,棒子重重落在他胸口,顿时喷出一大口鲜血。他俯身将乐令护在身下,任凭头上身上棍棒拳脚相加,头上的血淌下,丝丝的污血溅落在乐令白皙的脸上。 张奇文见两人躲无可躲,哈哈大笑上前来,抬手示意打手暂停,准备上前用言语侮辱二人一番。 孙章就地将身子一扭,在地上一滚,伸出一只手捉住张奇文的脚踝猛地一拽,他立刻失去平衡,脚下踉跄。孙章一跃而起,朝他面门上补了一脚,直踢得他仰面翻到,差点跌断脖颈,一时昏了过去。 孙章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将其提到近前,喝声道:“不想让他死,就把兵器全扔下,然后全退到院外去。” 张家奴仆顿时犹豫着,纷纷扔下刀棒,慢慢退出院外。 孙章剪起张奇文双手,欲把他扔到院外去。 “等等。”孙章见乐令地上捡了一块板子上前,左右开弓赏了他两刮子。随即才解恨一样,对孙章点头。哪怕是如此危险境地,孙章也掩不住一脸愕然。她倒是有怨当场还怨。 离了庄子,孙章只捡着荒僻的丛林小路,携着乐令往前奔窜,渐渐天色向晚。他只凭着一股要护着乐令的豪气撑着没倒下,也不知过了多久,耳内已开始轰鸣,眼前发黑,耳内轰鸣,昏倒前只听见乐令惊呼。 孙章这一倒下,连累乐令同他一起在山道上滚了好几遭,幸而山中多泥土少尖石,乐令顾不得眼前天旋地转,赶忙起身查看他的伤势。 乐令抬头四处打量,望见一处屋顶形状恍惚森然浮现于夜空之中。原是路旁废弃木屋,乱倒的竹扉半掩下,远远看着隐形无踪。 乐令上前一推,木门嘎嘎吱吱开启,铁铰链早已锈蚀。石板地上蒙着厚厚一层灰尘,四壁结满蛛网。她奋力将孙章拖下地窖,再慌慌张张盖好门。 孙章伤得很重,满身是血。乐令在黑暗中小心查看伤口,虽然孙章昏迷中只发出几声含混的闷气声,可乐令从他满身大汗可以推断出,自己笨手笨脚,怕是加深了他的伤口。 乐令小心翼翼剥开破烂的布料,由于地窖内格外昏暗,乐令几乎是眼睛贴着伤口在动作。 两人一路奔逃,气血翻涌,乐令那兜衣上的红莲药性开始发散,孙章虽然已经昏迷,但那壮阳之物还是丝丝飘进了他的口鼻内,令他阳具硬立。 乐令低着头,一路从他脸上擦拭到下身。她满脸通红地小心避过那硕大的肉器,可那东西渐渐越来越昂扬,贴着乐令的脸颊竖得老高。 直到日落,乐令才将孙章身上的伤口都清理包扎完毕,再叁检查后眼见再没有遗漏的伤处了,乐令这才松了口气瘫坐下来。 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腿上背上也是遍布小伤口,为了替孙章包扎伤口,她撕了自己的衣裳,现在几乎是衣不蔽体。 此时正是七月十五,月明如昼。 山林夜间,古怪的动物鸣叫从四处窜出,乐令在林木中小心穿行,横生的枝节刮伤她的皮肤,她却顾不得躲开,一双眼睛紧盯着双手捧着的荷叶,荷叶卷成的圆锥中,乘了一捧清水。 趁着星月之光,一步步挨到前路。 乐令以手抚他的额头,热如火炭。孙章的身体异常高温,嘴唇都干裂得起皮。 乐令抱起孙的头,将荷叶边嘴贴着他紧闭的唇瓣,一点点为他灌水:“张嘴......恩公,我是令儿啊,求你张嘴......” 乐令手指不住地在他坚毅的下巴、颊边摸过,无可奈何。 孙章浑身烧得像碳一样,乐令急得用指腹抚过他干裂的唇瓣,试图强行掰开他紧闭的嘴巴。 孙章连昏迷中都是咬紧了唇瓣,牙根紧咬,任凭乐令怎样喂水,都只能从唇角流下。眼见这稀少的清水都要流尽,乐令顾不得体统。她把荷叶中岌岌可危那点水含在口内,用嘴一点点度给他。 “成了。”乐令欣喜地看着孙章的喉结微动,赶忙起身再去溪边如法炮制。 第一次若是情急之下逼不得已,第二次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第一次喂水时,乐令只是因他终于喝下水而狂喜。这一次,乐令的五感格外敏感。她俯下身时,听见孙章沉稳的呼吸,唇瓣轻触那一刹,浑身战栗,她慌乱地闭眼,试图将扰乱她心神的一切杂乱想法赶出脑海,一心一意为孙章疗伤。 伸出舌头分开他合紧的唇瓣,诱导他松开紧闭的牙关,再讲嘴里含着的水送入他嘴中。许是孙章求生欲望强烈,意识回来了一些,他本能抓住救命的水源,两人舌头碰触那一刹那,乐令猛地起身,捂住嘴。她无法忘记方才轻触那瞬,那一股酥软迅速流淌全身的感觉,那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情愫。 再一次俯身,乐令只觉得那股感情更加强烈,让她的五感无比放大,她察觉浑身萦绕的不自在,手掌落在他胸口,令她无法忽视这个人的强壮,掌下仿佛简直只和石板隔了一层皮。 白天里孙章将她夹在臂下,强壮臂膀给她十足安全感。但此刻心中有了绮念,再替他治伤擦身时,眼睛不知看哪处,不敢详视,不过偷目一觑,见他股间昂昂然竖起,擂槌上蚯筋盘缠,看得她面如火烧。 到了深夜,凉露侵人,乐令冻得四肢不住打战,只好紧紧偎着孙章火热的身体。 在这地窖内躲藏两日,孙章终于从高烧中转醒。起先只是睁眼,重复睁眼闭眼,这才醒了过来,赤着身体,浑身皮肉皆是大伤小伤,虽睁了眼,却动不得。 好半天恢复神智,孙章这才发现自己只是身上盖着被血污浸染的衣裳,衣裳下不着片缕。乐令这几日一刻不敢错眼地守在他身边,已对着他的身体看了两天,最初的娇羞早就随着这两日贴身照顾消失殆尽,自然有些迟钝,感受不到孙章脸上突然泛起的红潮。 “恩公,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乐令比孙章还紧张,立刻贴身上前去瞧他胸口那道最深的伤口。 眼看着遮身的衣裳都要滑下,孙章立刻一个起身,阻住乐令打探的手。 “恩公?”乐令的手停在半空,不解地看着他。 孙章背身掩饰自己的尴尬:“小姐,小的已经无恙,况且男女有别,我能照顾自己。” 乐令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她满腹委屈地起身。这两日为他清理伤口擦拭身体,他身上还有哪处没看过。可她如何又能向孙章袒露,在他昏迷之时,两人已有了肌肤之亲。可看到孙章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喜极而泣,忍不住扑进他胸膛里。 “你可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害怕,”乐令两天都不敢闭眼,此时嚎啕大哭,孙章手抬到半空又放下,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毕竟是惊心动魄的两日,整夜不敢闭眼,乐令在他怀中抽泣声渐低,很快入眠。 孙章的病原本就是伤口发热,此时既然已醒来,病势已去十之八九,一身便觉得爽然。 乐令的外裳都撕了绑他的伤口,身上只着了一件微透的白丝兜衣和亵裤。她一身雪白皮肉恍惚可见,腿心菡萏隐隐绰绰,真是一副美人春图。孙章忙逼迫自己从她胸前两朵茱萸移开目光,头皮一阵阵发紧。却看见她右肩上那道惊心动魄的血痂,他的拇指不受控制地延着伤口轻轻拂过。 第三十二章危险(3) 乐令睡了足足六个时辰才转醒,睁眼时天已大亮,她躺在一张简陋却干净的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肩上缠了一圈细布,身上的伤口血渍也被清理干净了。孙章却不在身边,此情此景她不由得心慌,来不及穿戴整齐,便急吼吼地冲到门外,正巧一头撞在孙章怀里。孙章轻咳,替乐令揽好衣衫。 她昏睡这间隙,孙章去附近打探了一番。两人逃走后,火势大涨,很快张家的整个庄子都被大火吞噬。这一场大火遮天蔽日,因动静太大,惹了附近驻扎的军营前来巡查。 军队统领姓狄名峰,他驻军此地十年之久,恨那张家品行下劣,却又胆大妄为。张家鱼肉乡民,前任县令却忍气吞声,他的爪牙喽啰仗势横行。狄家军与张家隔河而治,一直是不相往来。孙章那一把火,火势蔓延到了军队篱栅。这长久的分水而治的格局也头一回被打破。 “真是天助我也,我正缺粮少地,这张家偏偏送上门来。” 领头的男人披盔戴甲横刀立马,顿时眉飞眼笑。 这男人乃是军营统领,姓狄名峰。他打马回营,刚到门口,便有贴身小兵上前报信。他听后走进大帐,只见一对年轻男女在内等候,二人一见他,双双跪倒在地。孙章上前叙清前因后果, 狄将军将厚重的头盔向后一推,由衷赞道:“原来竟是英雄助我一臂之力,后生可畏。” 孙章不知的是,他那一脚用了力气,张奇文仍是不省人事。张家现任家主张大乾已年近七十,平日里倒是法度严明,但苦于年岁已高,张奇文乃是独子,平日里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哪知这次就栽在了无背景靠山的孙章手上。 狄峰谅张大乾短期内断乎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挟私报复,他命二人将冤屈于状纸上写明,一匹快马便直送给了州府。又借着事出紧急,严令整肃县衙,然后办理张奇文一案。他一接任,便迅速下令捕获恶霸张奇文一行人。眼看尧城终要重归正途,民众皆是喜不自胜。 孙章和乐令安然无恙回来。 张奇文的爪牙俱已被收监,只是他本人消失无踪。孙章缓缓呷了一口热茶,半晌后说道:“还是要多加小心,这些日子小姐不要随处走动。” 乐令若有所思,两人默默用饭,潦草吃罢。 夜间难以入眠,乐令披衣行至中堂,见孙章的屋内还亮着灯火,她便走过去。 还在门外闻到一股很浓的药酒味,她立刻连门也不敲,直接推开门,只见孙章坐在桌前,裸着上身,两条筋肉结实的胳膊露在外面。 “为什么上药不叫我?”乐令即刻就想夺过孙章手中的药,他如临大敌,迅速套上了上衣。 乐令空着手呆立,孙章忙尴尬解释道:“小的已经习惯自己上药,小姐无需挂心。” 乐令盯着他那绯红的耳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忙强硬拉了他坐下,小心翼翼为他上药包扎。 乐令伏着身子,几乎倾到了他一侧,发丝落在他臂上腿上。她眼神专注,手法细致又温柔,孙章的脸上渐渐紫红一片。 谁也没再说话,屋里一片静谧。 时间仿佛流逝,又仿佛停滞,乐令擒了盏灯,起身慢慢回房,掩门时,眼中却只剩了孙章掩在半开衣襟下那雄壮起伏的黑亮胸肌。 她眠思梦想,梦魂颠倒了一夜。 表面看起来一切似乎风平浪静,听街头巷尾传言,张奇文已逃亡至州城,再也没人上门骚扰过乐令。 可乐令这半月以来夜夜梦魇,孙章一身肌肉在火光中泛着油亮虬节起伏,她含了一口水,用舌头撬开孙章紧闭的嘴唇,他的身体热的像碳,逼得乐令不停地以口哺水,周而复始。乐令只觉得心中有一团无名的业火,烧得她不能安睡,满身燥热。 夜不能寐,孙章见乐令眼下的青黑越来越严重,误以为她还在为张家担忧,心里憋了一股气要替乐令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本是单纯女子情窦初开,却因乐令身世动荡,无人教她男女之情本是如何,孙章天神一般拯救她,更是让她从心底里迷恋。虽然她还记着娘亲的教诲,很是为自己每日的淫思苦恼,白日里更是无颜再面对孙章。 乐令一日一日消瘦下来,孙章看在眼里,忧在心上。 今日天气又热又闷,乐令在廊前坐了许久,干坐着也乏。靠在廊前望着天,脑子里却是孙章滚来滚去。 眼见着孙章朝她走来,乐令猛地站起,这一起身,眼前发黑,便欲摔倒。孙章一个疾步上来抱住,乐令仰头一看,只见孙章古铜的皮肤泛着暗哑的光泽,她自是觉得孙章俊俏,就连身材也是如此壮硕,她亲手擦拭裹着这具身体,那几日一丝不苟地从头到脚检视过,自然知道他的强壮。而此刻在他怀中,才及他肩膀高。 “大小姐,你可是中暑了?”乐令不禁心儿狂跳,孙章连声音也是低沉好听的。 孙章见乐令迟迟不回神,只见她一双眼儿水漾地痴望着他不说话。看样子乐令病得不轻,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孙章只得立刻打横抱起她,往内室清凉处放下。 横在他健壮的臂膀间,乐令的心砰砰跳得厉害,鬼使神差扯谎:“我头昏,你扶我站会儿。” 孙章也没听出这话中的不妥,真的扶着乐令轻靠在他怀中。乐令嘴角微微翘起,掩饰住眸中的满足之色。 两人刚静立了一会儿,便有来人差孙章过堂。这狄将军很是欣赏孙章,平日里将他挂在嘴上,称赞他为难得人才,德才兼备。他向州府刺史详报这几日的情形,又预备将孙章收编入伍,并提议将他擢升为队正。 刚接手衙门,狄将军帐下文士不多,他兴味索然地看着满桌公文,对着孙章诉道:“张家一案错综复杂,头绪繁多。若要一一具结,势必费时费事,冗长乏味,就将此事交予你去办。” 孙章接下重任,乐令也好奇跟了他来。进了堂内,只见四面靠墙摆着触顶的高架,上面摞满了一排排皮质公文箱,乐令抬手一抹,指尖沾满绿霉。 她见孙章眉头紧锁,便欣然一笑。荀家也是书香世家,乐令平日里一大爱好便是去发霉生灰的书楼里翻找旧书,编纂成册,衙里这情形对她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乐令好几日不出家门,镇日在这堂内打扫。不过五日,一应事务都被放置得井井有条,孙章见她如此,总算略略放心,他还怕前几日的事给乐令留下阴影。眼看着她简直恨不得吃睡都在这堂中,仿佛忘却诸多烦恼一样。 孙章近日里杂事也多,乐令也不管他,他不在时,她也独自在这堂内翻阅,坐在书桌上翻检就是一整天。 看得多了,她也对这城池内的各色纠葛心中有了数。她闭目回想,展开案卷,从头至尾细细研读起来。 原来张大乾也曾是品德超迈的卓越人物,上一任县令全无作为,他身为一方富豪,不能对本地乱象坐视不理,渐渐地便夺权理事。 乐令久久沉思,心里盘算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与张家的冤孽还是要张大乾松口。思及此,她找来笔墨纸砚,提笔挥墨。 第三十三章危险(4) 自从张家一手遮天后,前任县令对一应庶务全完废弛,无人过问。狄将军正愁无人主事,忽听有人求见。 只见孙章手中满满抱着一堆公文卷册站于衙外,身旁站着乐令。狄峰吩咐让二人进来。 乐令躬身一拜:“民女有法可解将军后顾之忧。”狄将军见孙章在一旁只是满目温柔地看着她,却不准备张口,有些惊奇,但也微微颔首:“娘子请讲。” 乐令庄容说道:“民女从历任县令札记中寻到张家为非作歹的蛛丝马迹,将军若要拿下张家,此物可做定案证据。”说罢深深一拜。孙章这才将手中事物呈至案上,开口叙道:“将军请看。” 乐令留下孙章与狄峰两人商讨,自己先行退下。但孙章却觉得乐令手段太过理想温柔,他心里另有打算。 夜半时分,孙章守在张家附近的巷口,白天里,狄峰已差人送了一封书信给张大乾,言语间有求和意向。不出两人所料,张家这边立刻就有动向。 更声刚过,便有叁人鬼鬼祟祟,只见当头一人轻敲张家后门。孙章一行人立刻上前捉拿。 张奇文两眼喷火瞪着孙章,孙章暴虐的一面显露无疑,一旁的军士都大为震撼。张奇文与那两名打手显然不是他对手,残的残废的废,孙章却不含糊,一把捆了,也不管他们哀求,拿起几根柴墩子,塞进他们嘴里。那种血腥的暴虐,才是他的底色。 左邻右舍即使已听见了动静,因憎恶这张家做歹多年,也心知还是装聋作哑、浑似不觉。 孙章将捆作一道的叁人交给随行的狄家军,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们要对王冠仁做什么,他心里有数,闹出人命倒不至于,但到时不被扒皮也会抽掉几根筋。 孙章归家时已经月上树梢了,乐令在门槛上已经望了好一阵儿,见他回来,松了一大口气。 “小姐,你不必烦恼,有我在,我定会拼命护你安全。” 虽然是孙章误解了她这些日子的心事重重,但乐令轻声“嗯”,声音里是甜甜的幸福。 乐令见孙章的袖子刮破了,虎口也是一道血痕,忙拉着他进来敷药。 经历上次的劫难,乐令已经非常熟练地清理伤口,敷药、包扎,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 孙章没想到乐令竟如此不避嫌,软软的手指抚摸过手上的皮肤,令他心底一阵恍惚,根本舍不得推开她。 暧昧在两人间流淌。末了,乐令不舍地看着孙章,孙章张了张嘴,只憋出一句早点歇息。 夜静更深,乐令披了一件长衫,擒着灯去孙章屋看他的伤势。 因夏日湿热,孙章的屋门大开着,赤条条睡在床榻上。乐令一眼瞥见,由不得浑身一麻。 方准备转身,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此刻她却大胆得很,轻声走到他跟前,举起灯照着他手上的伤口,细细鉴赏。 越看眼睛却飘到了他身上别处,脸上如火烧一般。 孙章猛然惊醒,下意识攥住袭来的手,却哐嘡一声撞翻了手里的油灯,屋内顿时黑不见影。 乐令吓得几乎要哭,赶忙镇定心神,冷静地说道:“恩公,是我,我来查看你的伤势。” 毕竟是半真半假,张口谎言,乐令不由得心口小鹿卜卜地跳,黑暗中只看到月光沿着他脸、他的肩勾勒出轮廓。 梦里男人的轮廓压着女人,她的小腹一阵阵酸软袭来。梦中不同寻常的琦思让她翻来覆去,乐令惊叫,猛地惊醒。孙章忙闯进她房中,只见乐令已起身,背灯而坐。 “小姐,可是做噩梦?”他间乐令勾头不语,又焦急补充:“那张奇文已被拿下,无人再敢伤害你。” “我……我害怕,你留下来陪我。”乐令手指攥紧被褥,她越来越张口就是谎言,可是想要他随时随地陪伴她,想独占他,这样极端的情愫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 “好,我就坐在一旁,小姐你先歇息,我不会离开的。”孙章满眼都是疼惜,根本没看出她的异常。 第二日,乐令忽然想为孙章做衣裳。寻了他的旧衣,量了尺寸,便开始正经裁剪。为他裁衣,手指拂过处,是他流畅的身体线条,在她指尖抚摸过的布料,将要裹着他强壮的肌肉。想起梦里那些画面来,越发一刻也睡不着,日里精神倦怠。 孙章见乐令低头认真缝衣的家常模样,脑子里却想起了自己枕下那件偷藏的事物。 那件绣着红莲的兜衣,乐令以它为耻,回来后登时就扔了。孙章却偷偷将它藏下,他舍不得让沾染过她的气味的东西沾染尘埃,偷偷摸摸将它收在枕下。私下无人时,他将那件兜衣放在鼻下,阳具不受控制地胀立,他将其罩在阳具上,上下套弄起来,射在上面时,孙章满目茫然。 几日后,却有一对夫妻上门拜会。原来这是抚养孙章长大的才氏夫妻,之前因家中有事,回了乡下。狄将军整顿府衙后,欲把四名衙役补齐,孙章推荐了才大,他俩登时赶来尧城。 孙章为两人接风洗尘。才氏没想到才几月不见,孙章家中竟然藏了一位美貌的小姐。她惊叹乐令的品貌,刚见乐令立刻绕着她打量。走到乐令面前,把她仔细一看,虽布裙荆钗,却是一个端庄娇媚的女子。 乐令见孙章对才氏夫妻满眼敬畏,自是不敢怠慢,落落大方迎着才大娘的检视,将两人奉上坐席。 才氏夫妇见乐令贤惠,更为可喜,成人之美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才大娘夹了一筷子菜,脸色僵硬,她鲜少吃过如此难以入口的饭菜。见孙章吃得津津有味,她也欲言又止。一顿饭下来,才大夫妻几乎没有动筷,只是不住饮酒谈笑。才大娘见乐令只顾着问孙章幼年往事,心里顿时有了底。 晚上归家路上,她一脸喜色地和才大商量:“我看哪,荀妹子是看上了咱家孙章。这可不,我跟她单独坐那一会儿,问她什么都只顾着笑不说话。一说起孙章,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话也多了起来。”说罢又感叹:“我还担心孙章那傻小子正经过了头,看荀姑娘这气派,怕他一个穷小子被攥在手心里。如今看来,倒是姻缘到了。” 第三十四章危险(5) 今日孙章一大早被狄家军的人传话叫了去,到了午间之时,来了两名狄家军士,守着大门不让乐令进出。她再叁打探,奈何两人闭紧了嘴巴,不肯再吐露一个字,乐令只好作罢。 孙章一整日都未归,定是出了大事,乐令心慌。她摸了摸孙章临行前交给她的小匕首,小心藏在腰间,不敢离身。 入了夜,乐令去后院收了衣裳,回来见两名军士还是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她掩了门,预备歇息。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影子扑将上来,五指如钩,上来就扣住乐令咽喉。乐令顿时间喊叫无能,她费力抬手,冲着那人肩背不住捶打,然而力气甚弱,竟似挠痒一般。带着腥味的鼻息扑打在她的脸上,乐令渐渐呼吸不畅。她摸到腰间,拼力举刀,深深刺进那人胸口。 孙章归家后,见乐令没有如往常一般一脸喜色地跑来门前迎接他,立刻冲进她房中。他重重擂门,半天不见回应,只听嘭地一声,他一脚踹开屋门。 张奇文血红的眼睛仍不忘看着刀口,似是不敢置信。孙章握住乐令的手,把她的手从刀柄上拿开,然后用另一只手将刀推进,直至没柄。血喷涌而出,张奇文的生命不甘地终结。 乐令脸色苍白缩在屋里一角,孙章不慌不忙地处理着一切,时间不断流失。 孙章打发走两名军士,趁着夜色,将张奇文尸体料理干净。 他回来的路上,开始下起了雨。到家后,乐令却不在房中。他疯了一样找遍府内,却在那处废弃的泉水中看到了将头埋在膝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乐令,这场景一下令他回想起了去牢里救她时的模样。 乐令自他离去后,便浑浑噩噩跳进这泉水里,将身体浸入,好似这样就能洗去不属于她的血迹。 “我走后可又有波折?”孙章轻轻摸着她的头,乐令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昏暗的眼睛里慢慢显现出他的身影,一下子有了神采。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中:“我杀人了。”这不是一个梦,地上遗落的血迹、她衣服上的污迹和血迹,一时之间让她无法分辨真实与梦境。 “不怕,有我在......水里冷,我们回去......”孙章听完乐令断断续续的话,沉稳地抱起她。 他镇定的情绪安抚了乐令,她抱着不肯放开他,紧紧把头埋在他胸前。 孙章把她放在床上,手刚准备松开,乐令反而将他揽得更紧:“不要走,不要走,抱着我。”把手贴着他火热的肌肤,才觉得自己活着。离了他,便会堕入无边寒狱中。她冰凉的手指摸着他的衣服里伸进去,贴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整个人不住颤抖。本该是旖旎的场景,孙章却只觉得心疼。他安抚着她:“胡说,杀死他的是我,抛尸的也是我,和你无关。” “我又要连累你替我背上杀人罪名吗?”乐令欠这个男人太多,此刻见他强硬地要把杀人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她无地自容。 她流泪推开他,欲要自己去衙门自首。孙章如何能答应,扣紧了她的手腕。乐令力气又小,如蚁撼大树,如何推得开。乐令此刻惊讶又欢喜,甚至怀有不合时宜的期待,之前孙章待她如同案上雕像一般,敬爱居多,鲜有越界,此时这失控发狂的模样,让乐令迷惑又新鲜。 “你别冲动,我自有办法。你前几日送上证物后,张家死罪已定,狄峰那处我来周旋,你的身份去了只能白白送死。”他的话让她镇定下来,燃起了希望,却又倏地发现,孙章几乎将她扣进了怀中。 眼睛几乎要贴在一起了,暧昧流动,呼吸可闻。孙章这发觉自己一身血污坐在了她的闺床之上。周围满眼都是她的女子物件,满鼻皆是她的女儿香,他顿觉坐在一团刺上。 乐令浑身还在不住滴水,孙章见乐令一身湿透,唇色冻得发紫。他借口让她换下湿衣,就要离开。乐令急了,忍不住将眼睛追着他的背影。 孙章转身欲去房外等候,犹犹豫豫的,忽然感到腰间传来微微的阻力,他侧眼往后一看,只见乐令白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勾着他的腰带:“你今晚留在这里好不好?” 孙章如何能拒绝这样的她。 “把帕子递给我。”乐令柔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好”。孙章只好转头,却见乐令手上搭着一捧半湿的乌发背对着他,他蛊惑地移不开眼,见她脖后还滴滴答答淌着水,鬼使神差一般咽下好大一口口水。她把头发拢到一边,潮湿的背上清清楚楚印出底下的兜衣带,细细一根绕着小腰。 她脱下湿透的亵衣,又一只手伸到后头来,解开兜衣腰间的结,露出白生生一片脊背。 孙章满脑子尊卑,奈何抵不住浑身冒火,嘴里跟塞了布团一般,一个阻止的话都吐不出。 她又褪去亵裤,背影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乐令遍身雪白,恰像一块羊脂美玉。 她侧过头,脸色绯红,嘴里却大胆地说:“我解不开,过来帮我。”孙章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颈上那根幼带上。 孙章照样寡言,似是过了许久,他木头似的径直走到乐令身前,也不张嘴,但动作却不含糊。手指一扯,乐令的肚兜挂不住,便掉了下来。 乐令转身抬起头,水盈盈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 孙章喉结上下一滚,乐令只觉得心砰砰要跳出喉咙。孙章的双眼灼热得要烧透她,他的眼睛没有离开,乐令感到那极力压抑的粗喘,他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她的身体。那眼神又利又凶,乐令恍惚比那日他下狠手对付那群抓她的喽啰时更残忍,那目光犹如利刃淬了火,目光所及之处竟有火辣痛感。 除了孙章自己,无人知道他对乐令的奶儿有着迷恋,那是他性癖中最能激起他发狂的隐秘角落。 孙章平日里刻板的表情下,看不出情绪波动。鲜少有人了解孙章,他是个极为挑剔的男人,哪怕办案时见过不少青楼绝色,也未曾为谁动心。他如今为乐令神魂颠倒,却心知总有一日要亲手将她送走,掩藏着自己的心思,镇日惶惶然,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哪怕他每日在心里已经肆意亵玩乐令的奶儿,夜间最难熬的噩梦里,将乐令衣衫撕碎,狠攥住那一对奶儿,以口相就,撕咬啃噬,无所不用其极亵玩辱弄。 哪怕他心里滚过诸多邪念,可接下来他只是将帕子交到她手上。 孙章没有进一步动作,乐令失望极了。 “我冷,你像刚才那样抱着我好不好。”乐令抱胸圈成一团,眼睛却直搭搭只看着孙章,孙章身形一顿。 他木然地听乐令的吩咐,脱掉自己浸血的外衫,将她光裸的身体抱在怀中,然后一言不发。 乐令仰头看见他坚毅的下巴,乐滋滋地将头埋在他怀中更深,双手更放肆攀住他的后腰,在他怀中找了一个蜷缩成一团闭眼。这个姿势将她绵软的奶儿全数贴紧了他的胸口,乐令圆润的臀也迭坐在他的大腿上,肉肉相贴,随着她调整姿势,微微动腰,丰满的臀肉贴着他的腿肌摩挲贴动。 孙章肌肉越发紧绷,他整个人不安地僵硬起来。他的臂横在她光裸的脊背后,随着呼吸起伏,那股子痒意真是让孙章欲罢不能。 窗外的雨势更大了,可在这飘摇的屋内,却是两颗年轻的心火热跳动。 烛火忽地霹雳炸开火星,乐令睁开眼。赤身裸体蜷在孙章热烫的怀里,她如何能静心,心里砰砰要跳出来。 从他怀里仰头看见孙章闭着眼,似已熟睡。淡漠的脸在火光映照下也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除了最初用言语激他,逼出他失控那一瞬以外,孙章自始至终都没表露出异样,乐令感到些微的挫败。 乐令矜持、害羞,想到街坊里妖艳女郎那周身的妖娆,乐令竟不禁有一些艳羡。保守的礼教压着她不敢动作,可对孙章的渴望又探出头。好想像她们一样,毫无遮掩地引诱这个男人。 孤男寡女,总有异常。乐令蜷缩在他怀里,身无一物,孙章的肉器高高耸立,隔着裤子也不容忽视。乐令再不知人事,也发觉了他身体的异常。 乐令这才恍然,周身围绕的浓重雄性气息像是滞涩的浓雾,晕乎乎的,奶尖翘立,不经意间时不时擦过他铁板一样的胸膛。就连乐令自己也分辨不出自己是否刻意,可闷热氛围下、碰触的那一刹那有一种总觉隔靴搔痒,甚不过瘾,又隐隐地畅快舒爽,但快感只有一瞬,一丁点渴,却令她更难受,她想要快意直白地释放,抛下所有克制。 可随即她看到了孙章漆黑而又慑人的眼睛,原来自己方才的丑态已全数落入他眼中。伪装了许久的端庄外表在他清明的注视下,瞬间遁无可遁。 乐令这一刹那心虚埋头,却阴差阳错错过了孙章逐渐可怕的表情,那是行将失控的嗜血野兽。 孙章一身肌肉勃发,充满了力量,此刻却浑身紧绷。乐令落入了一只野兽之手,却懵懂不知。 朦胧旖旎已变成了魔障,此刻的乐令和孙章梦中那名妖女不断重合。她本就是遐迩美人,又体滑如脂,骨温如玉,孙章如堕梦中。 一滴汗水从孙章挺拔的颈滑下,此刻他喉中生烟,不住地咽唾。要丢开她又舍不得,要唐突她却又过不去那道坎儿。 不知道为什么,乐令觉得心慌难抑。今夜她不惜抛弃廉耻,却从没亲口问过他心中是否爱慕她。这一番动作下来也不见他意动,乐令的心顿时冷了下来,但她却不忍放开他的温暖。 “睡了吧。”乐令推着他躺下,孙章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发觉她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可眼下这情形他如何舍得放手,便木偶一样听任她的指令。乐令从床脚摸出一件亵衣套上,扯开被褥,罩在二人身上。突然间她又起身:“忘了吹灯。”她的声音似情人间呢喃般动听,孙章喉结滚动,眼睛盯在乐令身上,看她撑在他胸口偏过身子去吹烛火,松垮的衣襟间能瞥见奶儿挺翘,动作间竟还波动般抖了几抖。 眼前忽地坠入黑暗,孙章感到乐令绵软的胸脯压了上来,听着孙章有力的心跳,她很快便入睡。 孙章心中愈发愁闷,直到鸡鸣号动,也不曾合眼。 次日一早,天光未亮,尧城河边便已聚起众多百姓,观看河中浮尸。 众人见是把持了尧城数十年之久的铁腕霸主,议论起来,张奇文横死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他合该有此下场。 第三十五章危险(6) 乐令独自坐在那里,两手托腮,正对着院子出神。 今早她缓缓睁眼,自己却只身躺在床上,孙章已不见踪影。 过了一夜,仿佛一切都变了样,又仿佛一切仍是原样。 孙章从外边回来,一开门,两人的眼对视着,你不言我不语。 乐令再看孙章,也不是以前羞答答、只知脉脉含情。孙章看着她,眼里复杂,却又比往常多了一些希冀。 想要捅破那层窗纸,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然太过微妙,昨日已是跃跃欲试。 乐令见孙章眉间似有不虞,忙问:“可是张家的事有了变数?”孙章怕她担心,安抚地摇头。 他早就对张奇文的尸体动过手脚,令他仿佛是沾染疫病而死,他知道朝廷断不会留下这等祸患。 狄峰方才已烧去了张奇文尸首。可孙章心里却有一块阴霾,狄峰烧去尸首之前,却是当着他的面命仵作查验过,看了仵作呈交的文书却一言不发,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孙章一眼。 听他说罢,乐令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心。她昨日为自己伤人而失魂,但孙章牵扯入内后,她便断然抛弃一时的懦弱。只要孙章是好好的,别人都不重要,她不允许自己成为孙章的拖累。 “我害怕。”乐令额头轻抵在他胸口,孙章愣了一晌,双臂松松环住她。 孙章的动作温柔,乐令却有些遗憾。她十分想念昨日有些发怒发狂时的孙章,霸道的动作、不容抗拒的压着她,男子气笼罩着。她迷惑不已,自己十分喜爱这个平日里对她宠爱恭敬的男人,可昨日霸道的他更让她心痒。 乐令想着,总有一日她要再激怒他一回,犯了错了,他总该罚她了吧。最好再将她逼进角落,避无可避,只好笼罩在他好闻的气味下。抬眼便能看到他的喉结、健壮的胸膛。乐令想着想着,便憧憬地闭上了眼,随即感到腿心涌出一股熟悉的热流。 孙章抱着乐令满心欢喜,但十分不安。狄峰那个眼神,怕是还有后招。 不过两日,狄峰又召了孙章前去。这一次的目的地却是军营。 乐令这两日和孙章如胶似漆,她同往常一般做好了饭菜,看着孙章还未归家,想着按习惯怕是还要有一会儿。可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孙章也未曾归家。她不由担心起来,倚着门盼他归家。更声已过几重,终于看到熟悉的人影,乐令回过神来,因站立太久,腿都僵了,走路有些不顺地去迎接他。 孙章一脸寒气,乐令鲜少见他这般模样,每回见到她,他眼里亮得像有两只小太阳,她忙追着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孙章面色凝重,欲言又止,主动拉着乐令的手:“进屋去吧,我有话对你说。” 进门后孙章让乐令坐下,这才郑重其事和她叙明前因后果。 狄峰虽欲将孙章纳入麾下,但张奇文离奇死亡一事,却让他察觉孙章却并非听话可控、一味顺从,他有意磨他锐气,也想试他一试。那日见了乐令在公堂前气质大方,顿时称奇,背地里却差人将她的往事查了个一清二楚。张奇文被杀一案背后,他倒是看明白了孙章是个痴情种子。抓着乐令便是握住了孙章把柄,他自然不会去告发两人。 孙章掩下了这一处不提,只是说了狄峰命他为前军,明日一早启程潜入天下关。天下关,位于群山交接之处,颠崖邃谷,多瘴疫,狄峰损了好几名精英在此处。过了此关,就可打个对方出其不意,前军哨兵是重中之重,但苦无人才,这一次孙章恰好撞了上来。 狄峰叫了孙章前去,第一件事就把张奇文之死的真相道明。为了怕牵扯到乐令,孙章应下所有的罪。狄峰说出条件后,孙章毫不犹豫地就应下了,他满心满眼都只有乐令,只要她平安喜乐,即使粉身碎骨他也无怨无悔。 孙章怕自己身死,乐令无依无靠,尽心为她打点了去处:“小姐,今晚我将你送到才家。我刚去过他家一趟了,他们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我和才大哥是过命的交情,大嫂也是好人,将你托付给他们我很放心。” 乐令一下子懵了:“恩公为什么不要乐令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事?我哪里也不去,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小姐,天下关十人去,九不还,我此去几乎无生还之望。我若是阵亡,朝廷也会按照官阶发放抚恤金,小姐去衙门领了这笔钱,到时……” 乐令一下子扑到他怀中,吻住了他。孙章脑中一空,顿时觉得灵魂被抽离,他浑身僵硬的感受着唇上柔软的触感,小腹的火一阵阵上燎。咸咸的液体渗进嘴内,泪水由她紧闭的双眼流了出来。 “别为我哭。” 他一时间内心五味具杂,何尝不抽痛得厉害,他一寸一寸的吮干她脸上的泪痕,恨不得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乐令低头替他收拾包裹,打仗去能带的私物很少,她选了半天也装不满空空的包缚。 孙章站在她身后贪婪地望着她,这一去可能再也看不见她了,这一瞬间的战胜了他所有的懦弱和自卑,他情不自禁上前贴着她的后背,双手轻轻抱住她的腰。乐令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并未挣扎。 他只是想继续刚才那个吻,这是他二十几年来最幸福的时光。乐令非常顺从,甚至可以用乖巧来形容。从未想过会发生的情景竟然真的发生在眼前,她并未抗拒他的亲近。 这一次的吻却又和方才不同,无欲无念地轻触,乐令春梦幻想了多时的亲密,一触即燃,无需教授,女子本能就会诱惑男人,一尾灵舌从他唇瓣间游入,诱着他笨拙地相戏。这样的引诱是立竿见影的,孙章虽无技法,可即刻霸道地夺了主动权,唇齿磕碰,乐令只觉孙章扣着她腰肢的猿臂越来越大力,简直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乐令被吻得鼻息不畅,醉酒一般头胀晕乎。 想要碰触他,乐令的手抚上他脖间裸露的肌肤,烫得吓人,却想要更多地触碰他,手指竟然游走进衣裳下,在他的宽肩和胸肌上游弋。 乐令冰凉的手指让孙章破功,他从汹涌的欲望中抽回一丝神思,下意识抓住乐令作乱的手。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可嘴唇分开不到一瞬,便又粘结在一起。 这一次,却是孙章的手径直扣住她的颈子,学着她的动作,钻进衣领间,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欲念吓到,可手完全不听自己大脑的警告。他不可以玷污小姐,可他的手还是慢慢伸进了她的衣裳里。乐令瑟瑟发抖,孙章知道自己孟浪轻浮了她,可他无法停住自己的动作。 也怪她太乖巧,若是她稍微抵抗一丝一毫,他绝不会放纵自己如此的。可乐令并未有丝毫抗拒,放倒是十分鼓励这只游移在她衣衫下的大掌,她踮起脚尖,搂紧了孙章的脖子,这便是无声的纵容了。 孙章的大掌捏住了奶肉,全然不懂控制力道,乐令一身娇肉如何受得,更何况是这嫩如豆腐的奶儿,她咕哝着吸气,娇娇地喊疼。 “小姐......我......”孙章的手掌稍稍恢复理智准备松开,乐令像个急于表现的孩子,按住他的手背,好让他宽厚的大掌能再度托住沉甸甸的奶肉,用粗糙的掌中肌肤揉得她皮肤青紫。 孙章眼睛黑得看不见底,他一下猛地撕开她的衣襟,将头埋在她胸口。 藕合色的肚兜上渐渐染起大团的湿迹,孙章隔着布料大口大口吞含着她的奶儿,他凶猛而青涩的亲吻在她稚嫩的脖颈肌肤上留下青紫。 不可以玷污她,孙章脑子里越是警告自己,他的身体越是放肆。 可乐令也在放纵他的粗暴,她身上仅有的薄衫早已岌岌可危,肚兜湿漉漉的,混着他的涎水湿乎乎地顺着胸口曲线裹着两团。襦裙歪歪扭扭挂在腰上,裙布下,孙章的另一只手臂消失在她双腿间。他伸下手去,摸到了一手的水,连同腿心处都是湿漉漉的。 孙章见她这个样子,魂销而骨碎。 “恩公……恩公……”她还在抽噎叫着,勾魂夺魄。孙章听不得她这样叫他,又俯身含住她的唇,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孙章又沿着她的颈窝逆势向上,一点点舔回嘴角。乐令满脑浆糊,奶儿被他揉得发疼,腿心间横插着强壮的手臂,强硬地阻止她闭拢腿根。 孙章的手颤抖地伸到乐令背上,粗糙的手指一瞬滑过软腻的肌肤,乐令忍不住嘤咛出声。他双眼赤红地盯着薄布上被顶起的两点,他手指不太灵活,兜带反倒缠得更紧了。 乐令潮红着脸撑高腰肢,方便他动作。这主动丢弃廉耻的姿态激得孙章青筋跳动,她像一尾没骨头的鱼,在案上任他宰割。 孙章急了些,硬扯着带子往右,兜衣本就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这一下一只奶儿猛地跳出大半。“呀!”乐令羞得下意识要遮住,孙章被那腻白晃了眼睛,直愣愣盯着一闪而过的粉晕。粉花似的奶头被他虎口一捏,翘得高高。这样粗暴的动作,乐令乳上传来剧烈疼痛,两人喘得比方才还要激烈。 院门传来咚咚敲门声,两人瞬间冷静下来,他的大掌贪婪地、紧紧地握着她的奶儿,乐令此刻才感觉到疼痛。 可她不想让他停下,她想要更多。 第三十六章危险(7) 正在兴浓之际,却是才氏夫妇不邀而来。他两口子在家唉声叹气了半天,放心不下孙章,就急着上门来说事儿。 才大和孙章在院子里愁眉苦对,而屋内才大娘和乐令也是默默无言。 乐令从窗户望出去,见才大正怒气冲头地对着孙章呵斥,她立刻紧张地起身走去。 才大娘抓住了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妹妹不必惊慌,我们向来把孙章那傻小子当自家人,我们这是看不惯他这一副去送死的模样。妹妹可知,这战场不看武艺高强,就怕没了那份精神头。” 乐令咬着唇倔强地重复:“恩公不会死的。” 才大娘见乐令这副模样,心里有了准头。她拉着乐令出来,觑着孙章神情玩笑:“我看你这傻小子现在最记挂的人怕只有妹妹了。不如嫂子今天做个媒,虽然急了些,倒也……” 乐令心急脱口而出:“我嫁。” 才大娘和才大相视而笑,孙章却立刻寒了脸:“使不得。” 乐令脸一红,她听了这话,心里火急火燎,却顾着才氏夫妇在场,冷笑着自嘲:“乐令乃是落罪之身,怎配得上恩公?”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记挂这些干什么。”才大娘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孙章一眼。 孙章心如刀割,他怎么舍得让她刚过门就成为寡妇。 才式夫妇劝了整晚,孙章还是梗着头,乐令白着脸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才大娘把乐令拉到一旁:“妹子,你也别怪嫂子心狠。这傻小子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我这做嫂子的本不该这样说,可要不是心里记挂着人,他这个傻子才能想着活着回来。要是最坏的,好歹也能给他孙家留个后。” 乐令低着头,红着脸,不再做声。 才大娘怕乐令脸皮薄,点到即止。见孙章那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答应,这才拉着才大,叹气着出了门。 孙章送走他二人,却立在屋门口许久不敢进门,他竟害怕看见乐令失望的双眼。屋内,乐令背对着他,不声不响地收拾起包袱,孙章在她身后欲言又止,多次欲抬手,始终不知如何张口。 乐令的头埋在阴影里,声音也带着冷:“恩公还有什么需要打点的,令儿马上去办。” 一刻钟前还和他交颈缠绵,转眼就把她推得远远的。她的眼神就跟千万把刀一下子插进孙章的心口,他终是垂下头,却也忍不住冒出无名怒火,恨命运不公,却又哪里舍得对她撒气,伤她终是伤自己。 乐令见他做错了事一样贴在门边不敢进来,只觉得心间一扯,疼痛与不甘交织。才大娘的话回响在她耳边,她内心越来越镇静,想要为他留下孩子。 孙章看她看久了又痴了,只见她脖间一片凝白隐入衣襟下,刚才未竟之吻、掌中的触感,他满脑都是欲念,闭眼是她仰起脖颈时的脆弱。 “你等会儿来我房中好不好?”乐令擒着烛火,却对他回眸一笑,看得他失神。此刻竟是连张嘴也觉得压着千钧之重,根本无法拒绝灯下妖姬。 乐令的身影飘然而去,他顿时心焦不已,神志昏然。过了许久,他对自己说,只去看望一眼,决不能陷入魔障。踟蹰到了她门前,屋内却漆黑一片。 他直觉要发生大事,心脏砰砰狂跳。推开虚掩的门,走进了乐令卧室。 月光如水,从窗中泄进来,洒在床边静坐的美人身上,影影绰绰。孙章目力本就好过常人,一眼就望见了正侧坐在床沿的乐令。孙章迟疑走向她,单腿跪在她身旁,郑重说道:“小姐,你不必为了报恩委屈自己。” 孙章却看见了乐令眼角的泪泛着光。他握紧拳头又松开,恨自己无能、恨命运的不公。 “你答应过要永远保护我的。”乐令抓起孙章的手,将一侧脸颊埋在他掌中轻轻摩挲,向他示好。孙章如何能忍得住,另一只手掌也情不自禁捧住乐令另一边脸颊,他感到乐令头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掌,甚至还偏着头亲在了他掌心。 孙章想起之前那个未竟的吻,他不该如此大胆,可乐令的美味却又让他欲罢不能。 乐令似是读懂了他的心,伸出一只手指在黑暗中慢慢描画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孙章从来未能抵御乐令的诱惑,他低头寻到乐令的唇,迫不及待将舌头钻入她嘴中,偷香窃玉。 孙章正欲加深这个吻,却摸到一手脂滑,猛地一震。 乐令趁势松开自己紧拉着衣襟的手,霎时间布匹散落开来,原来下头空无一物。 乐令贴着他的耳边说:“任凭处置。”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孙章不知所措,忙退后两步,他满脸涨红,乐令为何如此,他心里明知道答案,却不敢承认,只敢低头看地,映入眼帘的却是白皙双足垂在床边,却不敢抬头。 乐令咯咯轻笑,仿佛嘲笑他不敢动作一般。她定要让他重燃对生的渴望,背上重生的希望。 孙章虽不敢抬头,可眼风却扫过掩在衣襟下那坚挺白腻的一双奶儿,虽双膝并拢,可腿心那遮遮掩掩的阴影却让他垂涎。 他心里已经一层层剥开那碍事的衣裳,似露非露,这样欲遮还掩才能浇出男人心中的火。 见孙章僵硬在一旁不敢上前,乐令泫然欲泣:“你死了我就去陪你。” 孙章似是受到震动,猛地抬头,这一眼饱含了不甘与恨。他蓦地跪在她面前,手颤抖着捧起她的脚,放在嘴边亲吻。 乐令迟疑地看着他的动作,孙章却抓着她的小腿一点点亲了上来。他边亲,嘴里却还犟着:“你不愿,我不强你。” 乐令毕竟是初次与男人如此亲昵,眼见着孙章的头要越过膝弯,顿时慌了。她慌不迭地拢起双腿,蜷在床沿。孙章见乐令光裸着白生生一声皮肉,蜷成一卷,眼睛也怯生生瞧着他,顿觉得有一股火冒了起来。 他追,她偏要躲藏。 她虽缩成一团,可那玉臀如脂、尾骨隆拢,也都在孙章眼目之下。 第三十七章危险(8) 屋内其它事物开始模糊,那蜷成小小一团的身体在他眼中如烟如雾,孙章疑置梦中。他探手扣住了她的裸肩,她眼中尽是盈盈水波,蓄着的欲望如暗火腾窜而起。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孙章瞧着她,手却渐渐往下。 乐令闭了眼,两颊越来越红,眼睫轻轻颤动,这幅无知无觉的模样,真是天真得令他心疼。 乌发如缎,拢在羊羔般细腻雪白的脊背上,发梢又荡在滚圆挺翘的臀瓣边。 孙章从背后托起她两只饱满的奶儿,如两滴摇摇欲坠的水滴,充盈他的掌心。方才还大胆献媚,可此刻背对着他,骨头都发酥。 “小姐......”孙章小心翼翼地将唇瓣郑重印在她裸露的圆肩上,吐息浓重,乐令缩起雪肩哆嗦。 掌中之物稍加揉捏便如水一般充盈指缝,唇下肌肤如初凝羊乳般清甜滑嫩。孙章怎生也爱抚不够,唇吻过千遍万遍仍是不知靥足。 他的唇瓣是身上最柔软的器官,可对着乐令吹弹可破的肌肤而言,是粗粝磨人的。他的手已经万般小心、温柔了力道,可仍在那凝脂的肌肤上留下暧昧青紫。 乐令身心都已经准备接受这个男人,她软了骨头,顺着他的手指他的唇舌,化成了一滩水,任他摆布。 孙章将她翻身过来,乐令两条裸臂勾住他的脖子,顿时交颈贴股、肌肤厮磨。双臂又随着他的动作不住向下,环住他的腰杆,用力搂向自己。 乳上肌肤薄得透明,肤下血管竟隐约可见,与粉藕色乳晕交相映衬。 孙章的唇代替了手指,最初只是轻轻滑过,粗糙的舌面小心翼翼舔过尖端,乐令颤得嘤咛。孙章温柔的试探得到了如此大的反应,他深处的野性被逼出,他几乎是本能含住了令他魂牵梦萦的奶儿。那强大的吸力逼得她不禁挺起身子,却无意间像无声鼓励,将自己主动送到他嘴边一样。他的舌头又扫又舐,时咂时吮,从未被人这般粗鲁对待过的乳头,不一会儿便肿大了一圈,淡粉变成了受伤的嫣红。 手抚入紧闭的腿缝间,指腹粗粝,磨得乐令娇处生疼,她本能排斥,手阻挡着他的狎昵,可又能挡得住什么呢?孙章的手指几乎是无师自通地勾起,手指轻剥开湿润的穴肉,陷在一团如脂似膏的软肉内,他轻轻抽动,不住轻拨细探,指节陷没在纠结紧致的甬道内,不过几下,她只觉得蓦然一阵热浪盈身,仰起了白腻如雪的颈子,内里咬住他的指端,孙章已是满手滑腻。 她真是水做的骨肉,,脆弱得让他心焦。 粗糙的指节不由分说要钻得更深,乐令害怕这种被异物入侵的感觉,扭着身体想要逃开,可孙章的兽性已被彻底激发。她徒劳地想要用手捂住双腿间,却被孙章按住脚踝,分朝两侧推开,穴心似要绽开了一般。乐令伪装的从容顿时消失无踪,耳根红透:“别看……” 孙章充耳不闻,逼着乐令用最羞涩的姿势将自己全部展现于他眼前,他的目光开始迷离,那目光犹如实物钻进了她体内,又痒又涩。 孙章凑前,舌头贴抵住穴唇外缘,只轻轻吐信一般一捺,就将幼缝剥将开来,乐令哆嗦软吟,孙章背后逼出了密匝的汗。甫一接触,他舌尖便感受到了那微微的吸,他的头皮一下发麻。他轻含上头的肉珠,又伸进舌头深抵柔探,时含时吮,把脸埋入她腿间。乐令被迫分开紧闭的双膝,肥厚粗糙的大舌舔、拱、挑,热烘烘的鼻息也钻进了她体内。 内里悄悄收束搅动,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空虚。她上身弓弹而起,浑身发软,心头顿生出苦无落地的彷徨来。腿间夹着他的脑袋,两手无助地抓挠,揉得股下床褥千迭万皱。末了,她口中颤不成声,又绷又抖,目饧如丝。 “哭了?”孙章的吻落在耳边,原来是她的腮畔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泪痕。孙章又轻轻吮去,心下却隐隐想把她再度弄哭。 他的舌尖顺着肌肤撩动,乐令又吸气。 孙章忽感温凉手指贴着他的腹肌滑入股间,阳具骤暖,他闷哼一声,越发猛烈地咂吮。乐令难耐地挣扭,手指柔柔捋动,始终合不拢五指。 她好奇垂头,发如乌云垂落,梢端似有若无地轻拂在龟头上,孙章低低哀叫。乐令眼角眉梢俱是春情,箍住的肉器突突怒跳,孙章失声闷哼,将她死死扣在胸前。 “别看。”孙章扯来床褥,将她的手掩在褥中。乐令只来得及瞥见有指缝间有浓稠长长垂挂,质感黏腻。 耳鬓厮磨,汗水交融,肢体缠绕。但孙章心中仍还存着底线,乐令只要还保持着女儿身,凭她的样貌气度,男人趋之若鹜。 他这样卑劣的人,不敢真要了她,此刻吃着她,脑子里却在想着怎样将她嫁给别的男人。嫉妒使他平日里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爆发出来,强迫她让他能舔得更尽兴,穴内泥泞如淖。 良宵苦短,乐令只觉得才滚上这床榻,可外间的公鸡却已鸣叫。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你。”乐令泪眼盈盈地亲过他的眼睛、他的隆鼻、他的唇,她苦思爱恋他多时,却只恨此前太过矜持,竟浪费了以往的时光。若是早点向他诉说情意,何必留此遗憾。 孙章和她鼻贴鼻,眼对眼,只恨不能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东方已发白,眼见着再也拖不得了,两人的脸色都灰暗起来。 乐令合起衣裳,被吸咬过度的乳尖不时擦过衣襟,有些刺痛。腿间从未像此刻一般,火辣辣肿着,却又极度饥渴地张合。 她赤着足,身上披着外衫。脑中浆糊一般,只记得尽量往包袱重多塞一些贴身衣物。 孙章贪婪地看着乐令的背影,他情不自禁贴上去,想和她长长久久这样。乐令努力忽视背后顶着的硬物,难过地说:“也不知这些够不够用。” 孙章胡乱吻着她的脖子,大掌胡乱扯开乐令松垮的衣襟。 乐令复又气喘吁吁,她试图将精力集中在手上的包袱,可眼看着柔软的奶儿在他掌里不成形状,更有甚者,那砂纸一样的食指和拇指指腹捏弄起两只奶尖,粗鲁野蛮,乐令渐觉身体麻痹起来,身体瘫靠在他的胸膛上,此时仿若全身皆仰仗着抓弄着两只奶儿的大掌。 不察间,身上的衣裳往下滑了些许,登时裸出半边身体,孙章一阵口干舌燥。 挺立的阳具蹭弄着腿缝,腿心那绵绵的湿意缠上了他的肉具,乐令回首看他,媚眼如丝。转过身来勾下他的脖子,再度翻绞舌头。 孙章猛地将她两腿架起,置于桌上,身下垫着的包袱四散开来。 乐令在他颈里轻舔一下,孙章顿时闷哼一声。她看着他,移首下去,伸出舌尖舔吮他的乳头。孙章舒服得拳头紧握,大口粗喘。 两腿忽地被一抬,乐令感到股心一烫,硬邦邦的热物犹豫不决地挑挑抵抵,拨弄着想往里拱钻。 乐令通体僵硬,再不敢招惹他。孙章额上青筋跳起,他猛地伏下身,将她双膝压在身侧,乐令从未像此刻这般害怕过,硬头已经浅浅陷入体内。他的脸红得似要爆裂,她也要被烧得化了。乐令胸口起伏不定,乳尖红肿立起。 孙章似是下定了决心,乐令渐渐感到被扩张的剧痛。她偏过头,张嘴咬住指节。孙章满额都是汗滴,自私一回又是如何,死前能真正占有她,纵死也无憾了。乐令仰头,腰肢骤紧,下身艰难地将硕大头部缓缓吞裹进去,眼泪溢了出来。 疼痛倏地消失了,孙章捧起她的脸,复又吻掉道道湿痕。 乐令肤上已是细汗津津,秀眸惺忪。孙章又欺身而上,捧着奶儿夹紧肉器。乐令何曾尝过这等滋味,只觉浓烈的腥气袭得身子阵阵酸软。她发丝微乱,眉间轻蹙,说不出的动人。 “叫我的名字”,孙章的语气里带了渴求。 乐令羞极,喘得断断续续叫他:“孙章……” 他愈磨愈烈,射得一塌糊涂,除了奶儿上,她的面上、发梢无一幸免。 他当时怎么会如此大胆,事后却总在闭眼时,浮现出她红肿乳尖、尖尖下巴上挂着浓稠精液的淫秽模样。 第三十八章归来 孙章平安归来那日,乐令正背对着他在院子里晾衣裳。她这些日子总是魂不守舍,害怕传来噩耗,又期待他能平平安安站在她面前。 背后传来脚步声,乐令转过身,手中的木盆哐当一声掉地。也不管面前的男人满身尘土,她猛地扑到他怀中,孙章感慨地搂紧了她。她噙着泪水,一遍遍抚摸他的眉眼,怎么都看不够。 重逢的喜悦瞬间如潮水般涌上二人心头,她踮起脚,他俯下身,唇瓣轻轻地碰触、摩挲,然后越来越激烈。孙章做了十几日的和尚,她这样眼角眉梢俱是浓浓情意,让他愈是难以自恃。 他一把托起她的臀,几个跨步入了屋,又将她抵在门上,两人的唇仍粘连在一起,他又用空出的一只手去揉她丰满的奶儿。 几下撕扯,乐令上半身衣裳都被剥得差不多了,她高高仰着颈子,唇间溢出干渴的哑吟,任凭他的唇和手在她身上游动,体绵如酥。她下身贴着孙章胯部鼓起的一包,随着他托举着臀的手,密密摩挲蹭动,乐令只觉得一股股热流从穴间涌出,嘤咛失声,肢酥体软,尽由他放肆轻薄。 门外传来几声咳嗽,原是孙章等不及,竟先回府向乐令报平安。狄峰早已听闻喜报,却在衙内左等右等不见孙章前来,这才差了人过来。 乐令心头一悸,慌慌张张从他身上下来,揽好衣衫,推他出门。孙章被人打断好事,脸色难看至极,他稍稍整理衣衫,便瘸着脚出门去了。 乐令这才发现他的右脚束着染血的绷带,因多日行路,被尘土染成了灰色。 透过暗黄的窗纸间,只见孙章客气应对领队军官,只来得及留她一句:“等我回来。”然后跟着众人去了。乐令忧心他的伤势,坐立不安。 过了两个时辰,不见孙章归来,却来了一队狄家军,不由分说将乐令请入轿中。轿子左拐右拐,进了城西一处幽静的巷内,在一处颇为气派的宅院前停了轿。乐令忐忑随着将士进了内堂,只见一位医者老叟正为孙章治伤,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原是孙章越天下关破敌军阵门后,狄峰即刻调驻兵马正面迎击夷军。他留下左右手王平带部分军队留驻尧城,自己率主力迎战。因孙章此次立功,狄峰新赏给他一处宅院,令他搬到此处养伤。这原是张家的私宅。 孙章从踏上起身,方才乐令伺候他喝了药,昏昏欲睡。此行他一路吸了不少瘴气,医者为他开的药中有几味药性特殊,再叁嘱咐他这七日内戒女色。 他透过敞开的窗户,痴痴看着院子里做着正和才氏一起做针线活的柳知。优美修长的颈子弯着美好的弧度,柔美的侧脸沉静又安宁,简单衣裙包裹着饱满圆润的双乳,掐出细腰翘臀,从他归家那日主动抱住乐令开始,他就一直蠢蠢欲动,想亲手摘取她。 在此处休养好几日了,他的腿又能简单动作,而他也忍不住了。 乐令恰好抬头,撞进了他眼里的熊熊热火。对女人来说,这样灼热而不加掩饰的眼神是致命的,乐令慌张地转过身去捂着心口。她从他的眼里读出来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女人的本能教她,孙章将她当成了自己的猎物,他即将要做的事她无法抗拒,只能等着他的宣判。 才大娘看着孙章看乐令的眼神,不得不感叹乐令好福气。 听她家那口子说,衙里乌烟瘴气,十天里总有八天都有那混人起哄拉着孙章去腌臜之地。孙章洁身自好,甚至有些对女色过于淡薄,她家那口子还担心他不近女色。 有一回有个对家故意看他笑话,花钱找了一个妓女,骗孙章到小屋里,将两人关在一起。那妓女见孙章本钱粗大,用尽解数哄着孙章同他交欢,可孙章冷冷地打晕了她,在屋里坐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屋门打开。 此后,再没人敢拿孙章开玩笑。 看着两人隔着窗眉来眼去,才氏也捂着嘴笑眯眯告辞。 乐令送她出门,却见孙章已站在院内,手中拿着她为他新做的衣衫不断摩挲。乐令憧憬地看着孙章的侧脸,这个男人生性正直,高大挺拔地站着,不论何时,总是会如神兵天降般拯救她。 别人觉得他沉默寡言,可乐令只想接近他,了解他的内心,想看他对自己不一样的神情。可她越不过心里那道坎,被动地等着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撩拨,就连乐令也有些焦躁了。他行军那日,在床上将她狠狠蹂躏的情形,总是会在夜间梦里不断重演。 月亮初升,乐令从浴盆里出来,她正欲拿起屏风上挂着的内衫,却只摸到一件孤零零的外衫。难道是自己忘了带?她只好披上外衫,裙摆垂至脚踝,倒是从外头看不出什么。 她又走回卧室,屋内漆黑一片,好生奇怪,难道是她沐浴这一会儿,蜡烛已经燃尽了? 她掩上门,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床边传来,一双眼睛幽幽发亮。身后四壁忽被照亮,吓得她倏然转头。 孙章泛着油光的黑亮肌肉印入眼中,他裸着全身,胯间赳赳竖立,那个雄壮的形状,乐令嘴里一下发干。 “过来。”孙章的鼻息也似乎粗重了起来,向她伸出手。 她心如惊鹿,却迎着他的灼热目光移步。行至近前,右腕蓦紧,乐令闭目任他行事。 腰间一紧一松,两片衣襟失了支撑,松垮垮散开。 他的目光在她空无一物的身体上逡巡,上口似樱桃,下口含红芍,奶缀菡萏尖,看着已足销魂。 他微微使力,她不得已仓促向前,落在他怀中。 乐令从他怀中仰头。“小姐……”乐令听出了孙章不加掩饰的声音,她的手被他强行按在了那高耸之处,竟还在跳动。 他的声音低哑迷人,乐令低头看见孙章落眼之处,那勾垂着的奶尖颤颤巍巍,在昏黄烛光中颤抖。 他的手倏地钻入衫内,带着厚茧的手迫不及待地揉起一只嫩奶,弄得乐令臻首荡漾,奶头肿立。腿心内一瞬间连带着抽动,麻痒难耐,乐令恨不得那粗硬的肉棒狠插进来止痒。 娇声呖呖,孙章掌内白腻的奶肉抓得不成型,孙章顾怜她还未破身,在衙里多年耳濡目染,自然闻得一些让女人快乐的手上功夫。 乐令浑身酥麻,在她眼里,孙章自是俊朗。归来后又多了些手段。霸道的阳刚之气,闻着看着就能将她熏得股软筋酥。一切都是这样急不可耐,乐令双臂勾下他脖颈,迫不及待寻到他唇瓣,舌头绞着。 钗落鬓散,一头乌发披满脊背,美人香汗淋漓,口中吟吟娇哼。孙章见她受用,托着她的腰肢将她举起,张口咬住乳尖,乐令一下软了身体,抱着他的头,任他为所欲为。孙章大吸大吮了一阵,吃得两只的嫩奶水淋翕肿。 她的回应取悦了孙章,他伸出一只手揪起奶肉,瞬间奶头发硬肿起。这样的粗狠令得乐令高高仰起颈子,嘴里声声似哭如泣。孙章的手时而粗暴,时而温柔,这等手段折腾得乐令淫水汩汩,糜香熏人。 孙章一只手伸到她腿间,乐令感到身上的热烫一下子凉了下来,他的力气如此惊人,乐令只感到腿心脆弱之处被一只粗糙的大掌拖着,自己不受控一般跨坐于他腿上。 这个姿势让孙章毫不费力地吞咽着两只奶儿,肉器密密贴着穴瓣蹭动。僵硬只有开始那一瞬,不多久乐令便能自发扭动腰肢,热烫的硬物刮着外沿,一遍遍擦过,仿若交合一般,却又不进去。 她不自在地扭动,孙章的唇舌正饥渴地吸咬她的奶儿,他的一只大掌强硬地推按着她的臀,让她腿心贴近他滚烫的身体,一只手指甚至放肆地从她腿间抚入,温柔拨弄,逼得乐令圆翘的臀左右摇摆,樱口半张,喘息不已。 孙章的唇舌是那么凶狠,一度令她以为他会咬下奶尖。可在她腿间抚弄的粗粝手指却格外温柔,乐令咬着手指,闭着眼感受体内热流渐渐汹涌而出。孙章整个手掌都快被她溢满,龟头寻到泉口,轻轻顶住穴口,缓缓研磨,甚至浅浅渗入她体内。乐令更湿了,穴口如饥饿的嘴儿一张一合地咬着他硕大的硬头不放。 两人都知道这一刻即将来临,孙章如何能忍,他停下了疯狂的噬咬,慢且狠地磨着她一只奶尖,乐令感到握着她腰肢的大掌加大了力气。 乐令被插得浑身没了骨头,跌在孙章身上,肉缝渐渐被撑开,痛裂袭来,她实在受不住,抱着他的脖子,轻轻吸气。她的每一丝因疼痛带来的喘息,对孙章而言,都是世间最强的催情剂。 孙章怜她雏儿,怕伤她身,故动作不疾不徐,竟稍稍退出些许,乐令穴内痒得发疼,头目昏胀,只想孙章解她的痒,于他耳边轻轻催促:“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望恩公怜惜……” 乐令只道是随口几句讨好心中的英雄,却听得孙章五味陈杂。他这是在做什么,乐令只是将自己当成了报恩的物件,他此刻虽能自私夺走她的贞操,一句情难自控就能当借口了,与那些小人并无任何差别。 孙章僵硬地退出她的身体,心里何尝好受。乐令无措地看着孙章利落地穿上衣裳,一声不吭地走出房间。 “恩公……”孙章一只脚已经在门外了,因着乐令这一声,更是下定决心,他僵硬地留下一句:“小姐,我……我不该如此。” 乐令觉得又燥又怒,她看着自己红肿的奶儿和泥泞不堪的腿心,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他不快。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又放不下羞耻心将他拉回来。她翻来覆去,双腿夹着被褥,将褥子弄得一团湿,这才沉沉昏睡过去。 第二日后,孙章便有意与乐令保持距离,又回到了两人初识恭敬却疏离的模样。 第三十九章诱惑 连日的连绵秋雨,夏日的溽热消失殆尽。 虽处同一屋檐下,孙章连日在衙里早出晚归,两人数日连照面都没打上,乐令满腹热情也渐渐心灰意冷。才氏见她镇日闷闷不乐,邀她来家中暂住几日。 一日她见乐令眉间郁色愈浓,便拉着她细细叙说。原来是孙章趁狄峰无心管辖衙内琐事,寻了机会正为她办理田产契书,改立女户。乐令闻罢久久无言,不觉间已泪沾襟。 是夜,孙章刚下衙,没想见一枚倩影立于巷尾。几日不见,他停在她面前,眼中满是痛苦。 乐令手持灯笼,轻提裙角。只见她沐浴在晕晕柔柔的光亮里,身上轻垂着素色襦裙。他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十分规制,脑中却已为她宽衣解带。 她提灯迎上,嘴里却冷冷故意激他:“乐令已叨扰多月,如今也该告辞。” 孙章还不知乐令已知情,只得苦涩地答道:“明日过后,你就会来去自由。” 乐令察言观色,顿觉好气又好笑。瞥见他脸色,心中不由一荡,却闭眼扭首一边:“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又是你的什么人?我去何处,关你何事?” 孙章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却从灯影里见她面色不善。他心里明白她话有所指,他自那日从她房里狼狈逃离,没有哪一日不是烦躁焦虑的,此刻听她如此言语,心头更不是滋味。不知多少个深夜,乐令屋中灯火已熄,孙章却静立门前,一守就是几个时辰。 孙章神色令她心中一抽,她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瞥到他想靠近的落寞眼神。他这个人,明明内心存了一团火,却非要用千重冰山将自己封闭起来。她却隔着这重迭屏障,硬是被他撩拨出了熄不灭的欲望。 他半晌才出声,却无力道:“天黑路滑,我送你回去。” 乐令嘴角微不可见弯起弧度:“嫂子回娘家了。”目光未避他,马上又补充道:“我脚崴了,你背我。” 从背后望去,烛火照得他鬓角如刀削,眉眼更显坚毅。她双臂箍得他更紧,在他背上软软颠簸,孙章被她贴得不自在,浑身肌肉僵硬。 渐渐下起了雨,雨势逐渐汹汹。 孙章一路将她送至房中,轻手轻脚置于床上。乐令心中一动,不待他转身逃开,竟预备起身,孙章见她摇摇欲坠便要倒地,忙上前抱住,乐令趁机在他耳旁吐气如兰:“衣裳湿透了,我冷。” 孙章笨手笨脚为她层层解衣,玉体渐露,直到一缕不挂。 一缕缕的湿发粘着颈子,有一束甚至带着卷儿绕在了奶尖上。粗粝手指拂过那层薄得透明的皮肉,将发丝挑到脖后,乐令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一样喘不过气来,眼里简直要溢出水来。 他的手在她颊边握紧又松开,乐令甚至能听到骨骼吱吱作响。 可随即他又想逃开。 “别走。”满背长发拂开两束,遮在胸前。她面对于他,双臂交迭腰后,背靠门扉,以身体做障,挡在门前。 “我为你新做的衣裳,你还没试过。”她胸口起伏不定,令着两只奶尖隐约探出乌发的遮掩,欲遮欲露,更勾魂夺魂。孙章习武之人目力极好,他如何能错过藏在乌发中隐隐露出的那抹异色,尖翘浑圆的形状,还在随着呼吸微微发颤。 孙章那木头一般杵着的僵硬身体有了迟疑。乐令练就的温柔刀,无需见血,便能劈开直入他的心房。 乐令松松披上亵衣,他灵台一阵恍惚,只见她拂开了长发,搭在一侧肩上,脑后那一抹凝脂肌肤虽掩在薄衫下,可孙章已用眼剥开了她浑身衣裳。 她从屋内拿出好不容易这几日赶工出来的衣裳,缓步近前,那股幽幽体香简直避无可避,孙章心如擂鼓,可仍不敢抬眼看她,垂着眼只看着身前一足之地。 乐令纤足出现在了他视线中,他整个人绷成了一条直线。只见她手指慢吞吞松开他的腰带,然后移到他的衣襟上。她复又踮脚扑到他身前,奶儿软软撞向他的胸膛,这才慢慢将衣帘从他肩上剥下。 有些事,是藏在女子本能中的,无需人教,乐令便知怎样勾起这男人的欲望。 这一套简单的动作下来,孙章额头布满了密密匝匝的汗。他的下巴微颌,喉结翕忽。乐令见孙章整个人仿佛泡在了水里一般,为他拭了拭额头的汗珠。 调戏这个男人,这是一种晦暗的娱乐。 虽则他贪念与乐令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可他更怕自己那汹涌的欲望会冲破单薄的意志力。 思及此,孙章哑声道:“明日有事需早起,我先去歇息了。” 孙章那物已是青筋暴绽,色若羊肝,乐令却忽然将上身贴过来,手险险环住那一圈,踮脚贴着他耳朵吐气:“怎么肿成这个样子了?” 乐令不介意廉耻,只为看他那一瞬情不自己的模样。孙章鼻内哼声不绝,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 乐令见火候渐到, 她拉住孙章的手,引导向下探去,在他耳边娇娇地吐息:“下边都湿了。” 孙章脑中再无它物,将那自持尽弃,一下将她翻过身来,剪双臂扣于身后,死死将她压在门上,泄恨一般将唇舌在她肩上、脊背滚过。乐令越发将浑圆的屁股翘着,无师自通地贴着他的胯间摩挲,一副等着被他从身后弄的模样,逼得孙章的啜吻更是没了章法。 他跪下身,头钻进她襦裙里,乐令瞬间打了个寒噤,声气也颤抖,两只脚尖踮得颤颤巍巍。他的舌头伸在她体内乱绞着,这样又糙又活的东西在她体内搅动,将乐令舔得骨软筋酥。 被挑起的欲望如海潮般一波波涌上来,乐令脑子里都是那根热柱抵在穴口时的触感,巨大、坚硬、热烫,她想要被狠狠填满。 “令儿想要大家伙进来......”乐令细细的声音都在颤抖,她虽还未破身,可她是天生喜欢与孙章行这男女之事的。 孙章强装出一副恶狠狠神态:“你可想好了,选了我,这一生,我都绝不会放手。每日我们共枕同眠,白头偕老。” 乐令不由得心里通通直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几个字还未说完,眼角盈泪。她埋首在他肩上,哽咽难言。 孙章心中一叹,余下破碎的字句消失在两人唇齿碰撞间。 乐令鼓胀的两只奶子白嫩可人,孙章忍不住将她抵在身下大吸大吮了一阵,方才住嘴。 乐令两只雪足在褥上乱蹬乱蹂,腿间已是泛滥成灾, 孙章又情难自禁起来,尚还是紧揪揪的一条细缝,微露指顶大的一点花心,似贝肉初吐,孙章将舌头伸入里头舔刮,乐令正是情浓,绮念更炽,股间淌得湿透。 及到美处,她咬紧了下唇,有种妙感瞬时流过全身,唧唧水响,浑身乱战。他恨不得肉器撞进去,碾得她花碎蕊残。 罗帐一方天地里,传来两人意乱情迷的声音:“荀乐令,嫁与我,可好?” “好,我愿与你偕老。” 第四十章赶路 不过短短的一夜间,天气悄已转凉。 秋日暖暖日光从窗纸间斜透进来,乐令屋里的门板哐当震响。 只见她的上衫已溜到了腰际,襦裙下却露出一条雪腿,挂在男人肩上,一颗头颅形状在裙布下不住蠕动。 也不知孙章在下头是怎么弄的,乐令无助咬唇摇头,红肿乳尖也随着晃荡起伏不住:“不要咬那处。”她欲挣扎,可一双大掌死死固住了她腿根,徒劳半晌,她忽又转为低低急呼,雪腻奶儿也起伏剧烈:“令儿要……要……” 欲丢未丢之时,孙章却退了出来。他的阅历远比乐令丰富,使出风月场上看过听到的手段,哪是乐令能招架的。 乐令惊呼一声,从他臂上跌落至被褥间,只见她堪怜怯怯趴于锦被之上,迷蒙着眼往上瞧他。 孙章轻挽她的乌发,将自己硬立的肉棒从丝滑发间蹭过,头发被抓着,乐令被迫扬起脸,泛着水光的龟头滑过她的脸,在她嘴角短暂停留,他甚至还贪婪地吞咽口水,最后还是继续往下,顶着她的奶尖。 此刻的孙章极具压迫力,无需言语。他挺起肉器,甚至还在她奶儿上划圈。乐令轻摇螓首,却拗不过他。可恨这男人不得好处不罢不休,他的神情更严肃了,不依不饶用那肉鞭轻轻抽打雪乳。 乐令委屈地抿着嘴,有一束发丝钻进了她嘴里。他面露怜悯,手指替她拨开她嘴里的发丝,腰上又不耐地挺动了一番。乐令这才捧出奶儿,将他夹紧其中,轻柔厮磨。 她别开脸,避开那散发着浓浓雄性气息的胯间。孙章低头望着自己的事物在她乳间上下穿梭,她来回迎送,不过几十来回,他隐隐有射意。 乐令腿心直冒蜜汁,沿着光裸的腿儿蜿蜒淌下,浸得膝下褥子深色一坨。 她不耐地摩挲腿根,孙章瞧见了,不由分说掀起襦裙,令她露出两瓣玲珑玉股。 “恩公......”乐令慌张地叫唤,孙章举着肉器直往她腿根处抽插,乐令被迫并拢了腿,紧紧夹着他。 她试图扭动身体,却被孙章制得更紧。他轻轻一巴掌拍在她臀尖上,乐令涌上耻意,孙章扣紧了他,前后耸动。腰肢在他掌中前后乱窜,膝盖因跪立太久而磨得发红,乐令才感到腰臀上一阵热烫,随即一股浓郁的气息充满了屋内。 孙章压着她喘气,乐令也在低喘,她回头与孙章贴面,寻着他的嘴,又吻作一团。 一阵温存后,乐令腻在他怀中,闭眼听孙章说道:“……但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顿了一下接道:“咱们回一趟盘城吧……无媒私定终身已是不妥,好歹要去岳父岳母坟前郑重求娶。咱们再做一场法式……” 如今乐令已经立了女户,过城池盘查时再也不需绞尽脑汁躲躲闪闪。两人扮作夫妻,连日赶路,夜间便宿在客栈里。 想要娶她,耽搁不得,几乎是刚拿到路引,两人就上路了。今时不同往日,孙章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客栈房内也是春色浓浓,两人迭坐于椅上相拥缠腻,他将一根根葱葱玉指噙入口内,珍之重之地含吮。吃得乐令心尖麻痹,她双臂柔柔地缠住他的脖子,跨坐于他膝上,一阵激吻,神魂颠倒,吻得舌根渐渐发木。 乐令微微缩肩,松垮垮的领口顿时滑开,她的兜衣早就被他摘了,此时半露出尖翘浑圆,她轻喘道:“明日还要赶路,今夜不如早点歇息。”边说边挺起胸脯,软软摩挲着他亦是半敞的胸膛。软绵的身子贴肉依偎,焐得他小腹一团燥热。 她从杯里噙了一口水,凑过去再一点点地哺给他。孙章的舌追杀过去,一缕水从两人嘴角漏出,流了她一胸。他的眼目停在湿漉漉的奶间不肯移开:“这上头的也喂给我。” 乐令只好剥开一边衣襟,露出一只颤颤巍巍的奶儿,别开眼轻轻靠近他的头。孙章瞧得口干舌燥,却忍住了不肯动作。乐令只好委屈地用手扶着奶儿,送到他嘴边:“张……张嘴。” 他这才从善如流地大口吞咽,乐令一下被抽了骨头,软绵绵抱着他的头,任凭他吃的咂咂作响。在孙章眼里,这撒娇讨好他的模样自有一股娇娇怯怯的姿容。 孙章舌头在她耳畔游荡:“那你今日别偷懒,帮我早点弄出来。”又捉了她的五指,按在跨间。 乐令微恼,决意不理睬他的调笑。哪是她偷懒,昨日弄得手酸了也没出来。 不过乐令也不惧他,只见她腰肢左旋右转,用穴瓣来轻磨他的龟头,至柔至滑对上极硬极烫之物揉拭搓磨,只想哄他射出来。 孙章舒爽得欲臻化境,咬牙制住,脑子里疯了一样想尽情一挺,狠狠用身下肉刃劈开她。 乐令发髻散开,一头青丝如墨掩在她肩上,忽又半遮落于胸前,丰腴的奶儿若隐若现。孙章一手把玩绵乳,指腹带着力道摩挲那俏生生的奶头,乐令受不得他这手段,细喘吁吁,汗珠腻体。她腰肢扭动,春露流湿了满股,滑腻腻蹭过他大腿。 孙章舌头又钻到她耳心:“今日湿得好厉害。” 还不是他,马车上像个恶鬼一样,光天化日之下将她舔得丢了身。一路上马蹄飞跃,摇曳晃动,加剧了她的燥火,勾得她上不上下不下的。 客栈人来人往,隔音又差着点,乐令咬着他的肩忍住甜腻呻吟。 孙章翻身将她抱至床上,压在身下,尽施手段。他一头亲着香颈,一头握着她柔柔玉手握住他粗热的肉器。乐令也学着他的动作,凑上去,香吻游移在他粗脖厚肩上,可手上却揉得孙章浑身舒爽。 乐令穴内汁水已潺潺渗出,渐渐沁入股下垫着的巾帕上。她双腿摩挲,痒意更甚,她只好勾起腿,将伏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勾得更近。 她已不满足于轻触爱抚,此刻更是探出舌尖在他颈上胸肌处一路勾勒划圈,孙章仰头狂吐热气,一掌握住乐令纤颈,乐令如待宰的羊羔般任他摆弄,奈何气力不继,只管喘气娇吟,哪里还能说得出话。 两人皆是气息不稳,孙章稍一用力将乐令翻过身来,令她双腿闭紧,便将胀得要喷涌的肉器塞入两腿间窄缝中,乐令全身如面团,无丝毫力气,任凭孙章翻来覆去玩弄。 只看到粗大硬物在她腿间来回进出,烫得要烧化她,却又解不了她的痒,身上如火灼般,孙章的喘息从身后传来,一声急过一声。孙章磨了几十下,磨得乐令欲火升腾,燥热难耐,遂转过头,寻到他唇瓣,孙章反攻为主,疯狂吮砸。 乐令满脑只想这个男人将这硬物充盈得她穴内盈盈实实,那空虚难耐地滋味哪是一张嘴能诉清的。孙章挺腰凑弄间,也不忘伸手揉捏她翕胀的奶团。 片刻功夫,两人身上皆是汗水滴流,孙章更是气喘如牛,乐令已是力倦身慵,四肢无力,那事物热如炽炭,引得穴内水汪汪,乐令腿间更是一片湿淋淋,滑腻腻的软肉间,孙章抽插得无比舒畅。 乐令只剩趴着喘气的力气了,孙章的唇在她耳后脖间蹭个不停,带茧的大手不停乱摸那如玉的身儿,揉得她一双嫩奶儿更是痒中带疼。 俄顷,乐令腿间狼藉一片,便处尽湿,浊液津津。 弄得身上都是他的东西,孙章去叫了热水。此时夜深人静,小二于客栈柜台后打着盹,被他吵醒,面色不虞。 孙章亲手提了一桶桶热水进屋,反锁了门,他替乐令一件件脱去身上余下的衣裳,胸膛紧贴她的脊背,肌肤寸寸摩挲。那双布满硬茧的大掌结实有力,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娇乳,娴熟地穿行到腿间,稍微用力上勾,乐令啊地轻声吟叫,却又享受地摆动臀儿,刺激他肉锤又挺起。 她伏在桌头,高高撅起浑圆的臀,嫩白的腿心间夹着他,那肉柱太过粗大,逼得乐令并不拢腿。穴内腻液如浆涌出,涂遍腿根性器。孙章此次只是求快,撞得有如狂风骤雨,可怜乐令晃得如涛里浮舟。 如此这般日夜温存,十日后,两人终于回到了盘城。 第四十一章洞房(H) 时隔数月再度归家,长久无人居住,只见枯枝败叶罩满院落。 鉴于乐令的身世,也无法大张旗鼓办婚事。可孙章私下里却委托了才氏为他打点聘礼,预备两人回去就办婚事。 他郑重办了水陆法式。又整衣敛容,从怀中取出女户的户籍文书,庄重严肃问她:“如今你已来去自由,不必为身份委身于我,你可还愿意嫁我?” 乐令喉间哽塞,点头涕泣:“嗯。” 孙章与她牵手在坟前叩拜,就算是得她双亲首肯了。 两人相互依偎,静谧又温馨。乐令把脸埋入他怀内,幽幽道:“我怕……我怕这是一个梦……”此时她脆弱不堪,在他的怀中低语:“你要一直陪我。” 孙章没有犹豫,脱口道:“嗯,我要爱护你一生一世。” 乐令从他怀中仰头来,秀眸噙着的泪珠一颗颗滑落,孙章俯下头,唇贴着她的脸将泪滴吻干。 在尧城的日子恍如隔世,如醉如梦,令她暂时忘却痛苦往事。可余生只要有他陪在身侧,便不会再孤身一人。乐令粲然一笑:“不如我们今日成亲吧。” 孙章见她转瞬又笑靥如花,看得呆了。 东市买红烛,西市买嫁衣。两人对着双亲牌位拜了天地,孙章将盖头一掀,对上了她一双含情眼,脉脉相视,看得他心口突突直跳。乐令心如鹿撞,羞赧低眼:“我们这算是拜堂成亲了吗?” “还有洞房花烛。”终于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孙章笑呵呵将她拦腰抱起,在她一声惊呼里大步进了卧房。 乐令睫毛扑腾,两人的衣裳凌乱迭落在床边,乐令被他手上嘴上功夫弄得春情潺潺,身子发麻。孙章胯下火热,看着她的眼神如痴如醉。 他在她耳旁轻唤:“娘子,睁眼看着为夫。” 乐令眼皮张开,孙章只觉得她眸内清澈如水,睁眼一刹那恰如破茧成蝶。她声音细若蚊鸣:“夫君。” 孙章心魂俱失,蛊惑一般俯首去贴她的唇瓣。她的舌儿跟了过来,他用力噙住,狠狠一阵咂吮。 与以往相互爱抚好似相同,却又多了一些迫不及待。上头的唇吻得难分难解,底下的性器也在相互厮磨。 摸到她腿心里一股股黏腻,孙章握住阳具复又抵了上去,龟头轻拨,把她穴肉揉开一线,待她狠心吞下硕大的龟头。只入了前头,穴儿就将他咬得快意连连。朝内轻轻压去,但觉举步维艰,乐令缩腰几欲逃遁,她两只手犹豫推他,孙章胸臂肌肉块坟起。 哄不了她,孙章把心一横,又用力往前挺送,他已忍耐多时,这回再无迟疑,他奋力一挺,乐令似是讶异地痛吟出声,不知他今晚为何如此狠心。 孙章如着了魔,迷乱之中虽还有半分神智,但欲望如脱缰之马。龟头似是抵破了什么,棒身却恍惚间陷入了一团脂膏内,他狠心整根没入,直直顶入深处,乐令无意识弓起腰肢,隔着腹上那层薄薄皮肉,竟隐隐现出柱身形状。 他下意识地往后猛地抽出,小腹复又平坦,性器上还沾着血。鼻头绕着血腥气,他只觉气血上涌,身下抽送半点由不得他做主,遂夹紧臀部,整入整出,她的身体被顶得起起伏伏。 “夫君,好疼……快出来……”,乐令十指揪起衾被,呜咽而泣。孙章只好沉静下来,伏在她身上不动。 可耳畔她的呻吟越来越急,销魂蚀骨,反倒助长了那团火。他将她腿根掰得更开,大起大落,狂捣不止。 乐令胡乱拧着身下的被褥,啮齿苦忍,腰肢几似折断。她不住地晃首,乌发蓬乱。被褥凌乱,她被顶到床头,挣扭不住。腹内不知是疼还是酥,抽搐起来。龟头尽留在深处百般蹂躏,磨得她腹内如炙,身上浮起大片鸡皮疙瘩。 乐令终于能说出话来:“饶了令儿吧。” 孙章仿若未闻,他早已耳内失聪,双目失明,动作愈疾愈重,将体重俱集于穴心那处格外柔软的壁上,疯迷一样,使尽手段。她何尝见过孙章这等失控疯狂,无奈身子给紧紧压住。 说她知事吧,却扭着腰只顾躲,逼着孙章腰股连连挺挫,但若说不知,穴内却有泛滥之势,助长男人的勇猛。 汗液津津,她整个身子仿佛刚从水里打捞出来。她忽地不能遏制地哭啼,腰肢不觉弯起,大股蜜浆喷吐而出,雪白的足绷得笔直,从撑得几欲破开的穴内迸冒出来,竟是丢了身子。 紧接着霎有一大股热液从深处冲涌而出,令她几番抽搐,通体唯余酸意。原来是乐令丢身之时,穴内软肉狠狠绞杀了他,逼他倾泻而出。 孙章胸膛起伏得地震一样,脑中蓦地空白。他寻到乐令的唇,堵得严实,将她狠狠扣在怀里。乐令瘫在他怀中,喘得发搐,泪眼迷蒙。 可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尚埋在她体内的阳具又将她撑得满胀,孙章又将乐令一条腿挂于肩头,复又使劲顶弄,她娇小身体本能蜷缩着,泪水和涎水混乱不堪,带着哭腔求饶,细细声音却又被他撞得破碎。 性器打桩一样狠插到底,复又拔出,平日里能护她救她的坚实手臂,此刻却嚣张地扣着她的膝弯,将她钉在床上,好供他抽得尽兴。他实在是太强壮了,撞过来时,恍如一座大山,撞得她皮肉都发红,硬得生疼。 乐令目光渐渐恍惚,精液从她体内被捣出来,黏在穴口,渐渐泥泞不堪。 孙章已经疯魔,奋力抽腰将自己微微拔出,可穴肉儿却又咬着他,勾他重重撞回去,他恨不得死在她身子里头。 待到孙章回神,她腿心精浊已是一股一股淌下,随着他重重砸进去,几乎是大股大股溅出来。股下褥上积了小团白浊,湿哒哒黏在她臀上。 孙章的手掌顺着颈子摸上去,揩干她嘴角漏出的涎水。他的手掌不舍地轻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腰臀用力,缓缓抽腰,他仰头闭眼,似是能清楚看见她腹中的精液追逐着肉器汹涌而出。没了遮挡,更多的浓精从嵌合处流了出来,腰股弓离了床面,浆汁沿着股缝腰窝倒流至脊背,染湿了大片床褥。 孙章见他的娇娇一副心旌摇荡、魂魄俱失的模样,好不怜惜,他好一阵温存安抚,乐令才渐渐松缓下来,沉沉入眠。 第四十二章洞房(2) 乐令一觉醒来,已及日上叁竿,她偏头见红烛已燃尽。尚在被中,她下意识磨了磨腿根,觉得黏黏涎涎。思及昨夜,乐令只觉得又疼又胀。 初识得内中趣味,较往日两人隔空爱抚更胜一筹。孙章在她体内发狂失控的模样,让她满心欢喜,她想让孙章时时刻刻都这样快乐。 门吱呀一声开了,孙章端了一盆水进来,见乐令已经醒了,乌溜溜一双眼睛盯着他不放,便放下手中之物,直直朝她走来。 过了昨夜,孙章的心境已大为不同。他掀开被衾,用滚烫目光来回鉴赏她的躯体。发如黑漆生光,铺在枕上,体似羊脂,却遍布青紫红痕,腿心包蕊,淋漓水润,还在淌着他射出的东西。 看得他浑身发热,爱怜收紧大掌,包着她的香腮,拇指腹频频压迫她的唇瓣,定要调戏她那一截软舌。 乐令两眼汪汪恍要滴水,羞怯叫了一声夫君,因他指头在口内戏玩,后头的话全转成了呜呜。 孙章胸中涌起一团暖意,哑声应了,俯身以嘴换指,去调戏她的小舌,吮得嘬嘬有声。 边亲她边伸手摸她红肿的奶儿。乐令此时也意乱情迷,嘴里开始轻声慢吟。他一只手轻拧她的奶头,另一只却轻塞进了她的体内,虽被他抽插了一夜,黏糊糊的穴里头仍是紧揪着他的指头,妙不可言。 孙章频频勾指,她渐渐腰肢款摆,手却悄悄伸到他腰后乱挠软肉,又滑下去抱他结实的臀部。乐令令见他器物分外雄壮,知他火动了。于是大着胆儿去摸,五指圈不住只好上下捋动。不过几下,他的肉器胀得铁杵一般,青筋暴湛,软软手指摸的他蹭蹭直冒火。 孙章本怜惜她气力不逮,见她这般,便发了狠,揽臂将乐令两腿夹在肋下,腰上趱劲。兴发如狂,冒冒失失狠送进去,就着昨晚的精液,滑溜无碍,不至于让她分外痛苦。 可当他渐渐得乐,兴发如狂,乐令拿手在腹外摸着,像条硬棍在里面挺着,硬头在腹内上下戳着痒筋,令她双眉蹙起,颇为难忍。 孙章情急得狠了,耸起来控制不着力道,令她肚内撑得甚疼。他双臀紧迭,乐令被他弄得十分难禁,开始哭叫起来,颤声道:“夫君,轻一些……” 又如昨夜重现,他下下尽根,大抽大耸起来。乐令仿佛临死挣命一样,低声啼哭,将他肩上咬出几个牙印。 嘴里虽哀哀求饶,下头却跟盛了一夜雨水的花苞一般,淅沥喷溅。初尝云雨时,孙章尚青涩只知闷头狠干,一夜之间显然突飞猛进,操弄更具章法。 她的身子软得不像话,无论怎样摆弄,皆能顺着他的心意扭摆。他狠舂时,撞得她骨缝都要打开。穴里头被塞得满满当当,那龟头竟如同长了嘴会咬咂似的,从肚子里头痒到心窝。乐令虽然口头上乱叫,可浑身酥软,整个人瘫化在他身下。 孙章又提握她的膝弯,碰撞推挺间,她仰首哀啼,一对奶儿不住打圈,峰顶异色如浪一样荡漾。此等美景,诱得他贪婪俯身含住,吮得她汗液淋漓。凌乱浓发半掩映之下,半张汗湿的美人面蒸腾起朦胧晕红。 穴肉一掐一吐,激得他双臂架高雪腿,着实痛干了一番。乐令两足高翘,上送下迎,他的动作或疾或徐,或深或浅,这等手段弄得她四肢酸软,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身子底下黏腻,褥子湿了半截,两股腰间都是凉丝丝。孙章这一番兴至,又连接两回,乐令不查间泣湿了枕头,腿心热炙火燎的肿了起来。孙章这才知后悔。 日影西斜时乐令才醒来,虽误了时辰,两人还是去了双亲坟前祭拜。孙章见她走路间还有些艰涩难行,将她背在背上。被折腾了大半夜,她趴在他背上渐渐睡了过去,孙章慢吞吞走着,不时定神听着她温柔的呼吸声,觉得世间快乐不过如此。 夜间沐浴时,她脱去外衣,露出光裸的身体。她静静看着自己,已是妇人的身体。 就寝时,乐令枕在他臂上,听他慢慢叙说前尘往事。 荀父城内设下义塾,期望“壮有所用,幼有所长”,广为收养他这样的流浪儿,赡给衣食,教他读书写字。幼时的乐令也陪伴母亲来过几回,那时的她灵动可爱,他远远看着,艳羡不已。没想十几年后,恩师之女却成了他的娘子。 孙章平日里罕言寡语,此时往事感慨,叙说了半日,等他察觉时,怀中的乐令已然安眠。 第二日傍晚,孙章手上提了两只野鸡,肩上扛了一只白鹿喜笑而归。鸡汤给她补身,白鹿抓来给她解闷。 乐令见白鹿的双腿两道血痕,尚在发抖,挣扎几番却无力站起。她惊心于孙章的残忍,却又明白这只是她的妇人之仁。 孙章见乐令低头温柔照顾这只白鹿,柔软的脖颈,就像她脚边的鹿儿一样令他血气上涌。 他随手闭上房门,走近乐令。直到阴影罩顶,乐令才下意识抬头,直直望进了孙章欲望汹涌的眼里。 乐令局促站立在桌边,明明日间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可在床上似是变了一个人。他松开她腰间的布带,双臂猛地端起她的臀,奶儿上还是他昨日留下的牙印,肉心也是微微发肿,乐令忙吊住他的脖子:“夫君轻些,令儿害怕。” 孙章的声音低哑,像是在烈火中烤干:“为夫就让娘子舒服。” 他耐心咬弄,兜衣上舔出一枚铜钱大小的湿迹,尖头颤巍巍昂起。 她上身仅着一件歪歪斜斜兜衣,下身竟是一丝不挂,腰臀曲线尽露,他埋首光裸腿心,细腻舔舐,又用舌尖卷绕肉珠,教她打从尾骨一路哆嗦至头顶。 细齿间漏出呜咽,比猫儿叫春还荡漾几分,濡得他口鼻全是晶亮湿黏。他这才提着她的小腰,将她对着肉刃狠狠按下,荡在他腰后的两条玉腿倏地发颤。 他紧绷臀股,哼哧耸动,又如蛮牛一般狠顶。她哭得娇吟,他猛插一回,哭声便哆嗦一回。不过几天过去,孙章无师自通将乐令摆出各式姿势,娇娇软软的美人,怎么插都是要命,再也没有比强壮男人压着娇柔女子更令人血脉偾张。 木桌不胜暴力,哐当倒塌。他又用双臂架着她,着力抽送,接连撞顶,干得乐令穴中唧唧有声,乐令涎水泪水一齐落下,将孙章的肩膀咬出几个牙印。 两人原本打算在盘城只留叁日,便速回尧城办婚事。五日已过,却尚未启程,只因连着几日,两人连房门都未出踏出一步。 春情满室,满床狼藉,皮肉碰撞、呻吟喘息此起彼伏。 孙章捧着乐令上下蹲坐,龟头捣弄深处,极酸直直贯上她脑内。伟岸肉器杵得她穴内狂颤,嗪口咬下散乱青丝。弄得她身摇股凑,不能自主,只好将双腿紧盘他的腰,涎水流了满嘴。 贲张的肌肉,紧抵着穴心。她不住的长长空吟,腹部微微崩起下坠,难忍间禁不住一小股浆水喷了出来,打湿了男人的腿腹和褥子而不自知。 通宵不倦,穴内抽得声响,弄到天亮,又滚到天黑。 第四十二章故人(H) 尧城虽好,但苦于终年干旱少水。盘城随处可见蜿蜒河流。连日不得出门,乐令百般撒娇,求了半日,孙章才肯放她下床,陪她泛舟河上。 此时烟雨朦胧,清波荡漾的河面上漂浮着一只乌篷小船。乐令欢喜得如同出笼小鸟,立于船头,任凭细雨打湿衣裳。 孙章双臂从背后环住她,替她遮住雨雾,下巴抵在她发顶,手指无意识拨弄她的发丝。 “痒……”不知何时起,那抚摸变了味道,从脖后裸露肌肤顺着衣襟探了进去。他俯首于她颈后印下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吻,乐令不由自主顺着他的动作歪头。他复又用牙咬开兜衣带。 乐令嘤咛一声,因他一掌握紧奶儿,指腹缓缓揉搓奶尖。 这几日被他日夜调教,融入她身体里的记忆渐渐苏醒。 忽地一条飞鱼跳出水面,再哗啦一声跃入水中,乐令猛地惊醒,这可是光天白日。 她转身躲进舱内,孙章随她入内,那双铁铸一般的手钳制住他,乐令怎挣得住分毫。她扭动身子,捻住衣襟,死活不肯松手。即便反抗也枉然,孙章一把扯开她的上裳,兜衣堆在腰间,顿见两只嫩奶轻摇,如同两只可爱幼兔一般。 他手掌顺势从裙摆摸进去,乐令拗不过他,咬唇苦忍了好一会,他手上花样多得她打摆子,终于娇咛出声来:“会让人看见的……”手指揉出黏腻水液声响,孙章垂眼看她倚在他怀中娇喘不止。她尚不自知,越是被男人在床上蹂躏,越是勾人,眼里含着水光带着倔真是招人疼。 孙章将乐令按在身下,用舌头轻柔拨弄,探到里头转圈,她如虾子般曲腰弓背,下头酥麻得失了知觉。手指揉到了他发间,轻微抓紧。孙章从她腿间抬头,看着朱唇微张,双颊泛起氤氲红潮,越发勾魂。 四片唇又密密贴着,他的舌头有力纠缠,一掌托着她后脑,吻得口涎四溢。 穴肉颤颤翕动,湿了一片,他扯了碍事的衣裳,露出一身壮肉,铆足了力气,大肆进出。乐令身上起火一般,雄壮肉器杵在她体内冲撞,被插得乱摇臻首。因常年习武,他孔武有力,腰上发力,一口气塞挤进去,激得她口中呖呖莺啼。 双眼瞧见那紧闭的穴肉一张一合,乖巧吃尽自己的肉器,心中激荡不已。他双掌扣开膝弯,大开大合撞进抽出,整艘乌篷船都剧烈晃动起来,水波巨浪一样撞击在船舷上。 舱中狭窄,她身子分明是尽靠他一双有力臂膀支撑,不受自己控制,一身薄汗透肤而出。 动静太大,孙章忍气吞声收力,扶腰令她骑于腰间,顺着船下波涛起伏插耸。哪知穴内却剧烈抽搐起来,她带泪娇吟,咬着自己的指节,哭吟声也变了调。 “令儿要.......要......”越到后面,她连一句完整的话也吐不出。心爱的女人在他身上快活得发颤,美艳不可方物,他更卖力随着波浪推船一进一退,下边整吃零吐,乐令魂飞天外。 她周身打了个寒噤,腰肢拱起抛落,浓浓腻腻的浆沫撞得四溅。 乌篷内伸出一截小臂,葱白似的五指揪着舱壁,原是乐令受不住激情,攀着舱沿逃开,被孙章扯着脚拉回。 乌篷船在河上晃荡半天,顺水漂流,直到砰地一声撞上岛沿,才卡在浅滩里停下。 舱里迭在一起的两人瞬间清醒过来,穿好衣裳出船查看。 这一声巨响,却引来了停在附近船坞的一艘船只。船头那名女子惊讶出声,一脸不敢置信:“妹妹?你竟还在世?” 沉家乃是荀府的世交,大小姐沉芷兰是她多年的闺中密友。沉家全家流放,沉芷兰虽幸免于死,但流落风尘,因她面容姣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鸨倒也不敢随意打骂她。她最初时妄想以死来挽留自己的清白,但老鸨一身手段,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渐渐地她服软了。不过数月,她便染上一身病痛,被鸨母丢出门。 适有杭州来的商客,窥见她容色娇媚,也不忌她一身病痛,将她买了下来,这几日便要南下回去。 沉芷兰眼角滑过一行泪:“妹妹,我宁愿当时就死了。”抱头痛哭,两人皆是唏嘘不已,才相逢就要别筵,也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 见乐令已是妇人打扮,一名器宇不凡的男子候在远处,一直不离。她见乐令虽经历大变,但神情却还是如闺中之时一般烂漫,便知晓她这些年定是过得安宁舒心。 乐令又问她将来打算,沉芷兰轻轻一笑:”夫君救我出了火坑,能再为良人之妇,我此生已是无憾了。“ 哭罢,沉芷兰又同乐令提起一事。年前本地名流设宴,为商事监督潘公展接风洗尘,她被请来唱曲助兴。席间她听了满耳朵官商轶事,其中便牵扯到了乐令那悔婚的夫婿梅长亭。荀家满门不到十日,他便随梅氏族长同去京城。梅家本欲为他在京城寻一门婚事,却未想族长卷入朝廷纷争中,被迫致仕,其族人俱已于两月前已迁回盘城。 乐令嘴角微带讥讽,神情却冷淡,一若漠不相关。见她如此,沉芷兰便不再多言。 孙章牵着乐令归家,进了门,她静悄悄挂上门闩,双臂从他背后环抱上去,一只手却次渐向下至股间。单掌试探揉过,握住似有些吃力,又改为双手合围。 孙章声音都变了调:“今晚不想睡了?” 梅家薄情,更衬得孙章的好,他就是她的英雄。望着这个男人她便悸动不已,身下濡湿了一片。 乐令用娇嫩指尖揉开龟头上那一丁点吐露,又轻绕打着圈圈,掌心都要灼化,“孙章,我喜欢你……” 腹下本就燥热难当,她嘴里吐出的情话让他心头一阵莫名狂跳。 她伸手松开肚兜系带,又将襟口窄窄扒开,捧出一双欺霜赛雪的奶儿。又将他裤子除尽,屈膝跪于他大张腿间,把狰狞的肉柱夹入双乳之间,揉挤套弄。 她的身子虽尚显青涩,但把他在床上教她的招数全用来对付他。床第间更是极尽温柔,任他为所欲为。夫有尤物,足以移人。一沉一降,一掐一握,观音坐莲,锦鲤吸水,孙章眼前一阵发黑,加紧了冲杀,不死不休。 乐令在他身下激烈挣动,身子毫无预警地大颤起来,仿佛去了半条命。 几已榨干了她最后一缕力气,云收雨散,他虽还未靥足,毕竟怜她惜她,正要抽出阳具。怀中的她梦呓一样以指抚上露在体外的小半截柱身和阴囊。她的声音虽气若游丝,但仍是娇腻撩人:“不要出来……留在里面……”两只臂儿软绵绵锁住他的腰不肯放开,犹如耍赖。 此举正和孙章美意,肉杵贯得穴内满满,又堵得严严实实。她的小腹都被撑得异样鼓起,他掌心轻贴上去,一派温热,却令他心中一动。埋头亲在她脐上,来回逡巡,“为我生个女儿……我们要生很多孩子……” 脑中浮想联翩,定要不眠不休,连做数日,肆意灌满她穴里,射满她腹中。 她仍兀自闭着眼睛,思忖她已累极入眠,他便轻揽她入怀,亦闭上了眼睛。忽又感到她将面颊贴在他心口,温热的泪濡湿了他胸膛,怀里传来轻轻一声,“嗯。” 第四十三章三年(H) 第二日起得晚了些,差点误了送行的时辰。两人江边依依惜别,船只欲要离岸之际,沉芷兰将一封书信塞入乐令手中。她终是心中有愧,满脸愧意:“荀妹妹,等我走了你再看。姐姐……姐姐无颜见你。” 乐令目送船只消失于水平面上,脑中分神想着袖中的信笺。虽还未打开,却觉得薄薄信笺,重若千钧。 回来后孙章开始收拾行装,预备明日回尧城。 霞影绚烂,一缕夕阳,两人静静相拥于院中。乐令将头枕在他膝上,任他以指为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眼中浮出泪花。 孙章脑中一片轰鸣,仰倒在床上。乐令的奶脯不住起伏,其上黏着大团浆白,拉出长丝,甚至糊住了奶尖的异色,浓稠沿着乳沟一路滑至腹间,淫艳至极。性器胶合处涌出股股黏腻,两片红肿幼瓣死死吃尽柱身,撑得要破开一样。 稍缓过气来,他长吐出一口气,柔声道:“方才有没有弄疼你?” 他半撑起身,细心查看她的身子。两片穴肉肿成了小山,顿时自责心疼起来。 他欲要徐徐退出,乐令复又盘紧他的腰,锁紧内里,将肉具死死噙住。 孙章强忍冲动,见她眉头纠紧,也是硬生生忍疼,忍不住语气重了些:“真的会受伤的!” 比起犹生别离,活活疼死在他身上也是好的。 她不依不饶,双手捧高奶儿,挤弄两只奶尖,吐出小舌,对着他的眼一点点舔尽奶尖上的浓精,极尽痴态。她复又凑近他的唇,将嘴里的腥浓味道送还与他。 体内含着的柱身难以自抑地膨大,更硬更胀,快感如潮而至。 孙章心里爱极了她,硬生生忍住本能,额侧青筋突突直跳,大口吸气。 她的掌心含了细汗,撑在他胸口,双腿分跨他的腰际,双足踩在褥上,自己上下动了起来,皮肉相击,砰砰有声。又疼又美,死去活来,颈上全是冷汗,她绝望后仰,泪水悄然滑落面庞。 孙章捏紧了拳头,无力落在自己额上。她的下身渐渐昂起,穴内掐得愈紧,肉器隐隐发痛,仿佛激烈肉搏。他双目顿时朦胧失焦,猛地袭来濒死时的窒息感。 一阵抵死缠绵,直到脑中一片空白,方才累极而眠。 窗上月光射入,照得满房雪亮,身畔孙章已熟睡过去。乐令向他怀中钻得更深,从未像此刻一般贪恋他怀中的温暖。 第二日清晨,孙章睁眼时,怀中已空无一人。妆台上,她的发梳下却压了一封书信。 叁日后,梅府内,乐令进屋后随手掩上了门,脸色蓦地冷了下来。梅长亭真令她作呕,经历过孙章看她的眼神,她怎会相信他这虚伪作态的深情。 丫鬟们在门外叽叽喳喳,乐令愈听神色愈发凝重,心下惊疑不定,提了裙摆冲出院外。 乐令哄了梅长亭贴身小厮去将人放了,又听到禀报后方才心安。但她知道孙章定不会就此作罢,他一定等在院外。 夜了,她偷了钥匙,静悄悄从角门出去。刚出后门,就从角落里钻出一枚黑影,将她扯进怀中,乐令的泪霎时就涌了上来。 可她即刻就冷静了下来,狠心推开他。她又注意到他虎口的伤,见伤口甚浅,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回想在尧城时,他被张奇文手下打得满头是血,又为她惹上命案,差点命悬一线。若是他知道荀梅两家背后恩怨,一定会替她一肩扛下此事。梅家虽一时没落,但在盘城深根蟠结,连当年的荀家也尚且不敌,绝非一名升斗小吏可以惹得起的。 他用命才博来此时的安稳生活,又得狄峰器重,前途一片光明。逼他回尧城,去狄峰那里,他会有顺遂安稳的一生。 而她,注定只能孤身犯险。 乐令眼睛发涩,却不敢直视他。怕被他看出破绽,狠心激他。 “……再续前缘……相忘……”她嘴里吐出这些话来,震得他气血翻腾,头晕目眩。他冷然不语,守在梅府外的这叁日,他亲眼见她与一男子出双入对,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锦衣丝履,举手投足都是雍容的大家之气,这是他无法给与她的东西。可心底还残留了一丝希望,她绝情的话打碎了他最后尊严。 他的脸上全是痛苦和隐隐的不甘。回想起两人亲密时光,私下时相互诉说的那些傻气却甜蜜的情话,像是自己做了一个荒诞的美梦。 乐令目送他踉跄远离,许久才怔怔淌下一串泪:“我有什么好,只会连累你。忘了我吧,保你一世安康。” 孙章走后,乐令生了一场大病。梅长亭嫌她晦气,渐渐也不来她这里了。乐令被移到了偏院里,她仿佛心灰意冷。梅长亭不来,也不见她问一句,服侍她的小丫鬟也日渐懒散。 一日,她靠在廊壁上凝神看着一从修竹,但见众人扶着一老妪向她行来。只见她仪容修整,两鬓银丝。乐令起身作揖,陪侍在她身侧的妈妈忙把她扶起。 老夫人与她吐露真情:“梅府已有日薄西山之态,子孙辈无能,再无力挽狂澜之人。我已风烛残年,眼看熬不过几年了。梅家子孙对荀家造的孽,终会偿还。我知道你来找什么,这些我来给你。但要等我闭眼了。” 当年是梅老夫人亲点了乐令为孙媳,她对荀家有大恩,乐令应允了她,从此乐令便陪侍左右。 这一陪伴,便是整整叁年。 叁年后,春日桃花盛开之际,盘城外突然来了一支官兵队伍,铺天盖日向城内进发。行在队伍最前头的是一匹狮子花宝马,以一敌万的战马之上,坐了一名高大威猛的将军。 城中众人辗转述说,广为流传这位年轻将军样貌俊朗,但更为众口称赞的还是他的赫赫战功。广为传颂的“岐山大战”里,他临危受命,仅率领五百精骑,便大破敌军。凯旋而归,一夜之间升为军力的中流砥柱。封狼居胥,大捷而归,一夜之间与名将狄峰同掌军政。新帝对他十分器重。 孙章跨步进了新赏赐的恢弘府邸,挥手命探子立刻来报。他凝神听罢,又换上常服,驰马向城外奔去。 城外云林寺中,乐令翩然走出庙后小门,绕过后山密林,寻到一块遍布青苔的巨石,便安然托腮坐下,仪态娴雅。她一头乌发盘起,样式简素,神态平静。 不多一会儿,林间钻出一头母鹿,通体白色,它身后跟着一只灵巧小鹿,却是隐现点点斑纹。母鹿拱起后背在她腿边轻轻摩挲,乐令俯身与它贴面,眉眼含笑。 她每隔十日便会陪梅老夫人去城郊云林寺吃斋礼佛,在庙里宿上一日。此时梅母正在午间歇息,她便过来探望她的小鹿。 母鹿忽地竖起耳朵,用鼻腔呼唤小鹿,扭身钻入林中跑了。乐令知道鹿极易受惊,眼察四方却没发觉异常。时候也不早了,她迅速返回庙中。 第四十四章噩梦(H) 夜色渐深,孙章于暗处默默端详,她的容颜似比记忆中更清减消瘦。 冷月凄风,苦雨伴孤灯,叁年铁马金戈,年龄尚未叁旬,他却已两鬓添霜。 而她容颜未改,在灯影里格外柔媚动人。 乐令每日都在青灯下静静抄写经文,除了一日叁餐时服侍梅母,几乎不肯踏出屋门一步。 夜深人静,她枕臂趴于桌案入眠,如同这叁年来大部分孤寂的夜晚一样。 孙章轻轻推门进去,一股宜人的墨香扑面而来。经历了血腥残忍的战场,如今身在这处弥漫着和悦气息的禅房,心情瞬间宁静下来。 他抬手拂过她一侧脸颊,于她颈后轻点睡穴,将她抱在怀中,出了这禅房。 乐令睁眼之时,发现自己被迫脸朝下,双臂被缚于背上,膝盖抵着软垫,两瓣玉臀高高翘起,反抗亦徒劳无功。 身后有脚步声轻轻接近,手指抚上股心绫罗,顿时陷入一团软脂之内。她绛唇间漏出呜咽,颊上颈间浮上红云。覆着娇穴的巾面上渗出深色液渍,却并非动情,而是恐惧。 臀上一紧,忽地传来撕裂锦帛发出的清厉声响,股间瞬间发凉,她眸中吓出泪来,开始剧烈扭动挣扎,呜呜出声。滚烫坚硬之物抵在外缘,她睁大双眼却眼前一片漆黑,欲要喊叫却呜呜不成声,浑身僵硬,瑟瑟发抖。 孙章试探挺腰轻顶,内里却干涸难入,寸步难移。 他难耐地退出,塞入一截手指。她好似长久未经人事,穴内紧得让他心惊,吞纳一指也惹得她反应剧烈。浅浅的呼痛声落在他的耳中,却像一把钝刀刮在心头。 她臀股乱摇乱动,他习惯性轻轻一拍,却让乐令心中猛地一震。 他复又以口相就,欲以自己津唾润滑甬道。乐令双眼被缚,那灵活的舌头不但乱钻乱拱,竟连舌苔上粗糙的颗粒凸起也感受得清清楚楚,她连连战栗,穴内吐了大股黏黏腻腻的泌润,反应剧烈前所未有。 他挺动肉杵,龟头即刻濡满花蜜,他再无犹豫,强迫挤开细肠一般的甬道,巨物缓缓深入,仿佛无休无止,直到被满满贯穿,硕大的龟头狠狠撞上穴心。 饱满结实的抽插,不留一丝缝隙,胀得似要裂开,乐令没命摇晃臻首,裹住嘴的巾布间渗出香涎。她凄惨呜咽,乌发散成两束,披落在单薄的肩胛上。 背后之人至此一个字也没说,屋内唯一的动静就是如兽一般的粗浓喘息,还有肉体相撞、汁液相交的黏腻声。 被雄壮肉器蹂躏的穴道仿佛合不拢口,激烈的抽插令汁液吐浆一样在外缘一圈泛成白色。乐令腰肢乱晃,他却两手箍住,反将臀股悬空抬高,逼着她将穴心对着迎凑,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迷乱的神情里夹杂了痛苦及欢愉。 忽然间手腕一松,两臂因束缚太久无力垂在身侧。她正以为那人放过了她,背脊忽地一凉,竟是他用利刃硬生生将她贴身上衣从中间划开,紧接着火热的呼吸喷在她腰间,竟是用牙齿扯开兜衣带,那片薄布瞬间失了依托,轻飘飘一片吊于颈上。掌中握紧一团柔腻,指腹压按摩挲尖翘的乳尖。 滑腻的舌沿着脊线滑下,她连带周身哆嗦。停在腰窝上,舌尖打着圈嘬舔,她蓦地仰头,眼角渗出泪来,这一回的确是快感盈脑了。 他将她翻过身来,又换为将两腕分开束于床头。他的肉茎始终埋在她体内,她才方察觉到天地换了个方向,那人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味埋头狠插。 双臂被迫仰举在耳畔,反抗无能,只能无助任他摆布。 肉器悍然进出,不断搅出黏腻的水声,交合处烫得她全身发软。她扭腰试图用腿踢开他,不料软软踢在他腿上,反倒令他捉紧她两足往两侧提高,紧套着阳物的穴肉一阵旋扭,杵头反在花心深处扎扎实实地顶了一圈,搅得她手足发酸,喷出小注浆水。 嘴中制缚被解开,她去了半条命一般,连喘息都无声无息。紧接着两片唇瓣贴了上来,霸道挤入一枚舌头,用力一顶,不住钻搅。乐令忽地清醒过来,合口竟用牙齿狠咬他。他仓皇退开,狼狈偏头。 脖上感到一阵紧绷,兜衣的系带竟被他扯断,胸前毫无保留地敞开来,她“啊”的惊讶出声,嘴中趁机被塞入两枚指头,调戏夹弄她的小舌。她呜呜反抗,又欲要用牙齿咬走嘴中的指头,狠狠用力,却只留了一枚牙印。嘴上的功夫还没完,却没想奶尖又被温热口腔衔住。他吮得唧唧有声,乐令乳尖向来敏感,颤成一片。 肉杵缓慢而有力地深入着她,他拱腰退至穴口,任黏湿的穴道闭拢回细肠形状,充血的穴瓣半耷拉着密贴龟头,然后又刮着黏滑的浆汁猛地冲入深处,来回反复,次次必要撞上穴心那极软之嫩处,发出浓重的啪唧水声。 乐令顿时失了声音,翘臀拱腰,双足猛蹬床面,蓦地剧颤起来。她双手胡乱扯紧束带,叫声既媚又淫,夹杂着闷闷的哭腔。连丢了两回,她的反抗渐渐软绵。 两足高高挂在他肩上,玉趾蜷起绷直,她的身子一跳一缩地挨着他的抽插撞击,呻吟里带着苦闷的尾音,他动作激烈时会逼得她哭喊出声。汗湿的乌发间又混杂了两人的爱液,溢出异香,他留恋不已嗅个不停。 滚烫的浓精毫无保留地射入宫腔内,她气若游丝地推拒,却脱力软倒,一股浓浓倦意袭来。 寝室中,朝霞射入窗棂,乐令抬手遮眼,缓缓起身,半晌不动不言。铜镜中映出她眼中的迷惑,昨夜又是孙章再度入梦吗?为何在这个梦境里,那男人无端粗暴,用尽手段折辱她。 出恭时,却有可疑液体从腿根漏出,让她又惊又疑。 门外传来响动,丫鬟们已经开始收拾行装,预备今日回府。乐令不敢耽搁,忙起身洗漱。 车队刚至山门,忽有小兵来报,昨夜山间突然巨石滚动,回城的路被山石堵了个严严实实。庙下只有这一条道路,清理石块也需两日时辰,众人只好留下。 乐令掀开车帘一看,只见大批军士已驻扎在附近。她环视四周,却莫名觉得心悸,强自镇定。 道旁的军士忽地齐齐躬身:“孙将军!” 孙章在车队前收缰勒马,翻身下马。 乐令僵立在车壁后,直直盯了半晌,恨不得将他从头到尾,连发丝都看个仔细。她攥着帘布的手指发白。眼中的惊喜只持续了半晌,她又转为垂眸,眼中一派苦涩。 梅老夫人被妈妈扶下马车,乐令也只好依样步下马车。梅母双手合什,欲要向他行礼。孙章双手扶住,礼貌避开。乐令立于一旁,与众人一同款款躬身一拜,脑中却纷乱如麻。 两人寒暄一番,妈妈便扶着梅母,缓缓前行,仆妇也随后同行。 两人目光一瞬对望,孙章不动,乐令亦是不动。但她很快落败,垂头避开他的目光,急匆匆与随行仆妇同走入庙内。 经过他身侧时,乐令不自然昂首,极力维持着面上一派庄严,可内心却在波涛汹涌。孙章的目光毫不遮掩,火热地从她头顶扫过鞋尖。他的眼光赤裸无比,透着一股狠劲儿,外人看了只当是这位将军生性严肃。只有乐令气息乱了,虽然穿着严实的常服,可底下已被他剥得不着寸缕。 乐令梗着着脖子不去看他,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模样,昨晚那股宜人墨香隐隐在他周身弥漫开来,让他心火猛起。 “将军说得不错。”梅母欣然应道:“如今……” 孙章心不在焉地点头,他坐在最右头,乐令却远远站在最左侧。他心中着恼,紧皱眉头,从容端起茶杯却不饮。梅母见他神色微变,怕是叨扰了他,便要结束今日的谈话。 乐令依旧垂头不语,只敢用微微余光打量他。 孙章这才恍然,即刻换上微笑。他饮过一口热茶,这才开口说道:“头一桩公务便是清理山石。今日叨扰已久,想必老夫人也累了,孙某告辞。” 孙章转身向院外走去,从她面前经过那一瞬,耳畔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音:“今晚我还会来……” 昨夜被迫灌精的记忆顿时苏醒,她手中的巾帕无意识无声落地。 入夜了,乐令侧坐于禅床之上,她手中握紧发簪,整个人神游天外。冷月如水,投在她脸上,衬得肌肤柔和如脂。 虚空中却有一股难言的压迫感袭来,乐令知是他来了,对着门外冷声说道:“一别数年,将军何不现身?” 第四十五章难言(H) 孙章从暗处现身,四目交汇,眼神复杂。恍惚间两人还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无数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记忆倏地又浮上心头。 他的神情带着些许疲倦,不论何时仍禁不住对她怦然心动,与她的点滴历历在目。 她微微抬手,动作轻灵优雅:“民女已备好茶点,将军请坐。” 孙章怡然自得,从容坐于榻上。 乐令俯身为他斟茶,孙章再次留意到那股与她密不可分的淡淡墨香,叁年前似乎还未如此。眼角余光中她眼睫簌簌低颤,似能窥见她内心一角,不禁心神一荡。 她搜查刮肚,确是口中难言。只好强自镇定,木然说道:“启禀将军,昨夜之事不可再为。民女就当从未发生过。相信将军定会前程远大,不必……不必为此耽误前程。” 她想要事过无痕,就当二人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孙章心中好似被鞭子狠狠抽了一记,他满怀希望而来,还未开口便觉自己已经输了。 乐令鼻酸难忍,却不肯在他面前落泪。她转过身去,静待门扇关阖的声音。 他双目锐利查探她脸上细微表情。手下探子详报,她这叁年来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与那梅长亭鲜少见面。她当年对他叙说的理由显然十分牵强,背后显然有些微妙缘由,她或是不能细说,亦或是不愿细说。可她这样将他当做外人一样的态度,却令他怒火腾腾。 随即又窥见她那怅惘的神态,他心头不由一动。 他忽然展臂,将乐令搂入怀内,她犹疑不决,竟是难以推拒的模样。 孙章不言不语,垂头凝视着她,缓缓俯首。 乐令心慌意乱,他不过轻柔摩挲,伸舌舔舐几下,便点起了火。两人都禁欲良久,如今只是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勾舔颈侧,便让她浑身发软。她长久未经人事,他的大掌只是隔着衣服揉她的臀,便让她的径内湿软一片。 他扯开了衣襟,从兜衣里抓了满掌丰乳,将那绵绵软软一团送到嘴里,乐令梦呓似的轻哼一声。他嘬吸着奶尖,咬出牙印,白玉带血,她立刻泪眼盈盈,勾魂撩人。 乐令失魂之时,孙章贴着她的耳朵:“跟了我,梅家能给你的,我能给得更多。”她的身体一下冷了下来,脸上血色褪了下来,心如刀割。 她蓦地用力推开他,勉强镇定:“夜已深,将军该离开了。” 孙章摸到她袖中所藏金簪,冷笑不语。他手上稍一用力,袖中之物脆声落地。他的语气颇为不屑:“你准备了这种东西来伤我?” 孙章抽出腰上宝剑,教她手握剑柄。她瑟缩抽回手,一瞬间不可名状的害怕攫取了她,这个男人已今非昔比,随时会步步紧逼。 孙章手持长剑,手腕发力,剑锋滑过裙裳,顿时分裂两片,露出下头素白亵裤。 乐令受惊摔回榻上,他手中锐利的剑尖却直抵股心,锐不可当,森森寒气顺着剑刃在大腿内侧激起一片细密悚栗。 宝剑吹发可断,刃尖滑过之处,布料下遮掩的雪腻肌肤一一裸露于眼中。丝白绸布黏贴于腿心销魂洞口,隐现出其下暗粉色。 乐令惊魂未定,复又涌现出昨夜那求饶无门的恐惧。 身体蓦然一轻,孙章用大氅将她裹起,周身陷入一团熟悉的雄性气息中,盈满鼻内,令她格外心安。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佛门净地,此处不方便。”一路疾行,乐令极想窥视一眼,奈何却被大氅遮得严严实实。 耳畔传来他屏退属下的声音,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威仪具足,与她记忆中那位永远对她柔声柔气的男人,仿佛换了一人一般。 他竟把她带来了大帐,她内裳已被划破,若是大氅一揭,从头到趾将一览无余,连穴瓣都要暴露在人面前。这一路不知经过了多少军士眼前,她羞得要昏厥过去,紧闭双眼,簌簌发颤,将孙章搂得死紧。 帐中深处,摇曳的烛光里,孙章轻笑道:“自己把腿打开,掰开给我看。” 乐令眼中盈盈含泪,又羞愤又刺激。她两指轻轻剥开两片黏腻的穴瓣,糜艳穴洞内却吐出一股温腻润液,分外惹眼。 一阵窸窸窣窣,黑色兽纹大氅敞开间,隐约透出下头的玲珑玉胎,竟是一丝不挂。一只娇乳探出襟口,乳尖如花瓣覆于其上,格外可人,诱得男人张口含住。 乐令只觉得那唇无处不在,刚在雪肩上吮出红痕,便又啧啧吃到下面,用舌头拨开紧闭的嫩苞,在这里逗留尤其久,水声越来越大,乐令承受不住地蜷起玉趾。她两只腿动得厉害,却又不是推他,却将他的头夹得更近。 他的两片唇瓣触着穴肉,真如接吻一般,舌尖伸入缝内细细舔弄。她的腿根、他的鼻唇间全沾满了晶莹黏腻。乐令如堕梦中,不知多少回了,伏在腿间的这个男人从睡梦中将她舔醒,又将她吃得丢了身。 慢慢乐令承受不住地叫唤起来,手也不管胸口了,只管伸过头揪紧床褥,拱高腰肢任他啧啧啜饮。 黝黑强壮的男人伏在她身上,底下亲够了,便复又一步步亲上去,大口吞下他魂牵梦萦的乳尖,以指头轻轻打圈。 雪白两腿跨于他熊阔的腰上,叫她合不起来,狰狞的阳具强硬往那湿湿滑滑的肉缝里拱。大小太过悬殊,打桩一般贯穿了她,乐令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啼。 他箍紧了她的腰,缓慢有力地抽插,水声浆腻,他又骤然加速撞击。 白得透亮的娇体挂在黝黑精壮的男人身上,孙章手上一松,掌中端着的两瓣雪白臀股重重跌落,吞得硕大肉器直没至根,撑得穴瓣无力外翻,下身倏地涌起一股尿意,淅沥沥的喷了一注,濡得他腿腹间一片狼籍。 乐令蓦地仰头,一个字也吐不完整,进气多出气少,身子软绵绵瘫低,竟痉挛得昏迷过去。 孙章与她哺气,她唇色惨白,好半天才悠悠转醒。 孙章压下上身,将她两腿直直抵在胸口,她摇首哀呜,一把青丝如瀑,流泻于床外。 他又从床上下来,将她一只大腿架于臂上,腿根掰得极开,甚至让那平日里密闭的穴道都勉力撑开到极致。她整个下身都被抬高到了床外,她无力趴卧,任凭他狠狠尽入。 “啊......”乐令凄厉啼哭,这样的姿势一下子砸开了她的穴心,可她受制于人,全然动弹不得。 他要狠时,便尽根而入,要温柔时,便转着旋入,无论乐令怎样扭动挣脱,都难以逃离。 他抵着深处射出,股间汁涌如注,她的腿根因长时间无法闭合而无力大开着,浓精顺着股沟、小腹流满了水嫩的身子。如瀑青丝铺了一床,印得她雪白的酮体愈发美得惊人。 “明日跟我一同回城……”乐令勉力维持清明,但疲累拉着她坠入黑暗。 第四十六章纠缠(H) 次日清晨,丫鬟们布上了几碟精致斋菜,小心伺候梅母用完早膳。门外忽有下人来报,道是孙将军又来求见。 他现身于山门前,身后跟着两名亲信,仍旧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一个窈窕身影扶着梅母穿过月门,孙章眼中骤然暖了起来。 宾主分别在院中石桌旁落座。乐令在梅母身旁站定,敛衽垂首。明明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乐令却觉得他眼神暧昧,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 孙章道明来意,原来他昨天已命下属连夜清理山道,今早便有喜讯传来,或是午时不到便可回城。 梅母欣然道谢,又开口邀请他去近旁的清凉台赏景。于是一行人走下佛寺山门前的宽阔石阶。孙章恭敬让梅母先行,再撩袍走下台阶。 乐令一路刻意别开目光,目光垂地,或许是因为登下这一段山阶之故,她的肌肤沁出薄汗,更衬得肤荧如雪。在他眼中,她顾盼皆是美景。 她好似更楚楚动人,昨夜水乳交融间,那截雪乳在他掌中不断被玩弄,透粉乳尖被他吮得嫣红,不知此时会不会被衣料磨得发疼。也不知被他顶弄得发颤的娇穴是否已消肿。 台上迎面吹来一阵沁凉山风,众人簇拥着梅母避开。孙章眼角瞥见乐令被吹得衣袂飘飘,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 梅老夫人眼见孙章连日频繁拜访,也有心与他结交,便打听他家世背景。见他相貌不凡,更动了做媒的心思。 乐令闻罢,面色霎的一白。 孙章心中悄然暗喜,怡然答道:“敝人已与自家娘子成婚叁年。只不过……她正和我置气。我愿与娘子相守以沫,只盼她早日归来。” 梅母没想到孙章身为手握重权、一呼百应的大将军,竟毫不忌讳承认惧内。 她年岁已高,只呆了一会儿便觉受不得山间湿冷。见众人玩得尽兴,便嘱托管家招待孙章,自己先回庙中歇息。 梅母走后,众人四散游乐。忽然来了一名丫鬟,引着乐令走开。两人走过一段穿廊,四周却不见有梅家仆从往来走动。乐令停在长廊尽头伫候,不料被一把揽入怀中。 孙章牵着她入了一间空置的阁室,一把将她抱到腿上,慢吞吞解她衣带。 乐令制住他的动作,将头枕在他肩上。她的声音听起来无比脆弱:“就这样别动,一会儿就好。”她乖巧躺在他怀中,仿佛失去了一切力气。 “有些事以后我再告诉你好吗?”她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耳中只听见他镇定的心跳鼓动声响。 “不论何时我都等得起,但以后不准再不辞而别。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此刻目光森寒,不觉流露他在战场时的嗜血冷酷。 颈侧忽被温凉的唇轻贴,她缓缓仰头,寻到他嘴角,四片唇瓣相碰,舌尖交缠,成瘾一样片刻难分。 两人忘我拥吻,他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一只手伸进衣襟里,以指头轻轻揉捏着脆弱的乳尖,温柔用指腹摩挲打圈。另一只手熟门熟路地探到腿间,那里已是热意弥漫、潮水涌动,将他指上濡得黏湿一片。 他迫不及待将她压在壁上,裙裳下摆被掀高至腰间,扯下亵裤,白腻双腿自发缠上他的壮腰。他扯下裤头,一下突入那团泛滥娇处,两片肉唇蓦地被迫撑得胀开,茁壮的肉茎长驱直入。 她腰肢僵直,猛地拱起,双手绝望揪住他铸铁一般的手臂,咬唇泛泪的模样楚楚可怜,犹如被强迫一般。 “不行……还要回去,会叫人看出来的……” 耳蜗里只剩她的细细娇喘,青丝微乱,说不出的狼狈凄楚。求饶半天,他反入得更凶更狠。她认命般被他顶弄,两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悬空挂着,被他顶得直往上耸。 她终于承受不住,啼哭求饶起来:“要……要坏掉了……不要了……” 孙章被她叫得心乱神散,一把将她压在柱上,将她双腿抄在胸前,压紧双乳,腰肌蓄力更死命向上顶,只觉龟头忽地陷入极软极嫩之处, 乐令昂起颈子,对着虚空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息。 身体悬在虚空,苦无着力之处。痉挛扩散至全身,令她垂死一般哀鸣。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竟喷了他一腹的水。 她浑身泌汗,顿时有些滑不溜手。手足瘫软,气息奄奄。滚烫的浓精喷薄而出,糊满了穴道。 他将她置于桌上,她满脸皆是泪,抖着双腿欲要爬开,却被他抓逃犯一般扯着脚踝往后一拉。她哀哀呜咽,一只腿被他抗在肩上,肉鞭劈开层层娇肉,直冲嫩心。她再次失禁一般痉挛,丢得死去活来。他此刻红了眼,只顾插得里头软烂一片。 他一手掐住细腰,胯下猛动,像野兽一样交媾,仿佛有用不完的劲。 云收雨歇,乐令瘫在他怀中,穴瓣被蹂躏得难以合拢,他以指刮过一缕涌出的浓精,满满塞回她体内。她无意识嘤咛一声,穴里却迫不及待地吞咽起了他的手指。 他复又低头,亲过肩上、胸口青紫,仿佛一头孤狼为伴侣清理毛发,一下一下舔过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梅母用过午膳,车队从山门浩浩荡荡出发,车轮辘辘而过。 乐令立于山门处,她手中绞着丝绢,揉成一团。外头看着她,只看见一名循规蹈矩、知书达礼的闺秀。谁知道她裙内空空如也,赤裸的腿心里水光盈盈。 乐令还未上车,便有妈妈来报车轴断了一根。她强装镇定,嘴里答道:“知道了,谢谢妈妈。我去别的车里挤一挤。” 妈妈赔笑告退,不过一会儿,却又驶来一辆篷顶马车。帘内伸出一只手,她咬牙不理,自己爬了上去。 进了车内,她又羞又气:“把衣裳还我。” “刚才你答应了我什么?”他的目光火辣,令她脸上泛潮,一路从额顶红到了颈根里。 她缓缓褪衣的动作在他眼中美不胜收。幼颈从衣领中滑出,颈后幼带打作双环结,紧接着露出纤细柔腻的脊背…… “这件留着。”他抬手制止她褪裙的动作,满意逡巡她此时半裸半遮的媚态。 他复又凑近颈后,咬住带尾轻轻一扯,兜衣便轻飘飘滑落腰际。 她咬牙切齿,一手撩裙,重重一推他胸膛,撩裙跨上他腰际。 他捉住她环抱胸口的双臂,与她十指相扣。乐令紧咬唇瓣,沉腰旋扭坐下,才纳入大半,她便缩着身体微微发颤。她以磨人的速度挪动腰臀,轻轻吐息,仿佛在学着摸索如何让他被容纳进来。明明他还未大耸大弄,穴内汁水却不受控制汨汨流出,沿着腿根直淌。 突然车轮碾过地面一处坑洼,落得重了些,便难受得她仰颈呜咽,背上都沁出细汗来。 孙章把手指伸进她嘴里:“外边人多,回去再听你叫个够。” 闷声大干也甚有趣味,水儿泛滥成灾,乐令紧张忌惮外边,反而逼得肉器在她体内愈入艰难。 他觉得有趣,兴致勃然,使出百般力气弄她。她被顶得臻首直仰,下身却管不住得直朝孙章那头迎凑,弄得她死去活来。 他手上发力,一把扶起她的腰肢儿,提着她的腰套弄自己硬挺的肉器。她身子如若浮萍,一起一落,奶儿上下颠动。 他空出一只手捏紧,挤得奶尖鼓出虎口,他腰上更得劲,拱上挺弄,抽得交合处唧唧有声。 她锁紧内里,将他的肉器牢牢夹着,恨不得全吃进体内。 她已记不清丢了几回,被他狠狠地灌了满满一穴。 第四十七章秘密(H) 乐令刚进梅府二门,便有相熟的丫鬟悄悄来报:“小姐且别往上房去。才来了几个女人,围着老太太。小姐这一去恐怕不便。” 乐令听了点头,又往梅母贴身大丫鬟彩明住处走去。 府中之人起初对乐令冷言冷语,如今却是交口称赞。 彩明见她来了,赶忙让座,对着她努嘴道:“今日又来了,坐了一下午了,赶也赶不走。” 梅府日渐落败,除了老夫人院中,各处入不敷出,时常来打秋风。梅府现已一团散沙,她与老夫人的承诺兑现也近在眼前。 乐令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央她代自己向老夫人请安,遂辞了彩明,回了自己小院。 方一进院门,她的丫鬟莲香便急匆匆拿了一封信给她看,乐令迅速读完,见落款已是两日前。 莲香又与她贴耳说了一番,乐令轻轻点头。 第二日天光刚亮,一辆精巧马车从梅府驶出,车内乐令一身男装打扮。马车在街上绕行了好几圈,这才向城中一处热闹酒楼行去。 小二引她进门,房内已有一名身材高大、穿戴讲究的中年男人候在桌边。见“他”来了,赶紧热情邀“他”入坐。 谈话间,乐令压低声音,不时装作咳嗽几声。因她身形消瘦,出乎意料地与她苍白的肤色格外合衬,看着的确如一名病弱书生。 “那就如此说定了,我唐氏书坊便定下了笔先生的下一本大作。” 两人不知,一墙之隔的隔间,一双耳朵正听得仔细。 当今世上书坊兴旺,以文生财已是稀松平常。士林才子轻视通俗小说不愿动笔,而乐令是家中独女,父母极为宠爱。她又是格外聪慧的女子,双亲平时里也不拘她看书写字,家里请了先生教她。在尧城那一段日子,她在衙内翻遍诉讼文书。 她竟是靠着些公案小说很快打出名气,也是靠着这些银钱,乐令在日渐衰败的梅府也过得如鱼得水。 出了酒楼,马车却向城外驶去。直到眼中净是荒地,跟在后头的那匹马车才死心返回。 “可以走了。你在那处把我放下,自己先回梅府。”乐令对赶车的小厮吩咐道,便不再言语。书商竞争激烈,像笔先生这般颇有名气的作家,书商用尽办法想要独揽到手。 马车停在郊外,乐令步行至双亲坟前,没想墓前已有香火燃烧大半。 她嘴角翘起,向坟前拜了叁拜,便向附近小院走去。 她“吱呀”一声推开木门,心中所想之人正坐于院内石椅之上,见她来了,对她伸出手:“过来”。 孙章几日前独自回到了这处祖宅,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院落里一切井井有条,像是这些年来一直有人过来打扫的样子。 主屋床上放了一对枕头,最内侧迭了一件蓝色粗衫。孙章将它放在鼻尖轻闻,若有似无的香气夹杂了墨香,是他日思夜想了叁年的味道。 这叁年来,乐令不时会来此,有时静坐一整日。 梦里依稀还是新婚夫妇,醒来枕畔却是空空荡荡。两人缘起于此,又在此拜堂成亲,那时对一切憧憬不已。 乐令洗去脸上的妆粉,立刻抹去了脸上的病容。 孙章坐在一旁打量她,眼中带了一丝赞许。心下忖度道,难怪她身上总是带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墨香,原来是天天与书墨打交道之故。 乐令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衣裳,转头看见他怔怔痴望的眼神,扑到他身上捂住他眼睛:“我要换衣裳了,不准看。” 视野里只剩她指缝间那一点世界,但他脑中却倏然浮现出众多似魅似仙的幻象。 他在这铜镜前亲手解下她腰间绦带,襦裙滑落于地,又伸向雪白贴身小衣、淡色抹胸……一件接一件剥去她身上的遮掩之物。而他视野里映入了如玉的酮体,一头乌发披满了颈背。她一丝不挂地站在他与铜镜之间,踮起脚与他相拥。 她雪白的臀被他顶得一前一后撞着铜镜,双手揪紧了他的手臂,留下数个淡红抓痕。她难耐地在他臂上扭动身体,仰着颈子苦闷吐息,飞溅的体液打湿了二人腹股,模糊镜中他的性器蛮狠进出她,那销魂蚀骨的呻吟仿佛就在耳边。 在这镜前,他试过许多淫艳姿势,她赤身裸体撑在镜前,拱腰翘臀,任他从后狠狠撞进抽出,一只手将她稚嫩奶儿揉得红痕遍布;又将她一双玉腿挂于膝弯,将那汁水淋漓的股间正对铜镜,令他硕大肉器进出穴内一览无遗,直到她下体颤抖,溢出一小注浆汁,喷湿模糊了镜面…… 他将她捣乱的五指一一含入嘴中,慢吞吞褪去她一身衣裳,直到身无片布,只剩胸前紧缠的束胸,箍得一对玉兔鼓胀荧然。他手指一动,白布成圈松开,雪白双乳上遍布殷红勒痕。 乐令还未回过神来,他忽地将白布在面前赤身美人上绕了一匝又一匝,将她缠得手脚俱难移动一分。匝绕白布缝隙间凸起皑皑白雪肌,充满凌虐美感。 孙章捧起她双臀,低头见布条紧卡于股沟间,逼得两片肉唇坟起,粉酥的穴肉崩得有些充血。 乐令心口一阵害怕,扭动间呜呜出声。可即便惧他,被他目光照拂之处,还是点点渗出了润泽。 他将她置于桌上,抄起她的膝弯,埋首在她股心细细舔舐。充血的穴瓣被箍得麻木,碰到柔软的舌头津唾,只觉奇痒,腻白的腿根不由自主发颤。 他舔得她爱液潺潺,忽然股心一阵轻松,原来是他拨开了桎梏的白布,将龟头抵着送了进来,滚烫的巨物一点点挤开细肠穴道,正要冲入深处,院外传来大力敲门声。 乐令眼中吓出泪来:“快松开我!” 孙章无可奈何用大氅将她裹紧,却不肯退出她,仍旧令她含着走到门外。 “何事?”孙章有意压低声音,却依旧威仪尽显。乐令猛地闷哼,因他将她抵在墙上,狠狠入到了尽头。 一门之隔的院外响起浑厚的男声:“启禀将军,张副官在将军府等候,有急事要报。” “知道了,我即刻就回。” “属下告退。” “等等,备一辆马车来,尽快。” “是。” 乐令不敢启口,勉强维持神智,再侧耳听时,门外已是寂无响动。 马车辘辘驶过集市,马蹄急踏,骏马发出嘶鸣。赶车的军士一路对行人急喊:“军情紧急,让路……让路……” 车内,两人下体相迭,性器紧紧嵌合,乐令昂颈颤抖,口唇歙动却吐字无声,若非双腕被束,高悬于男人脖上,早已软软垂落。她全身重量挂于男人脖间,身体沉沉下坠,肉缝被撑得破开一样,雪臀满是指痕,腿心插得通红,迎凑着几乎嵌入肚内的肉器。 行车时的震动一丝不漏地反击在充血胀裂的穴内,他不需悍然进出,便能逼得她泄了多回身子。燕好处仿佛要烧起来,不住搅出黏腻的噗唧水声。 “咳咳……将军,快到府里了……” “……知道了……”他的声音哑得不行。 一路连绵不绝的丢身几乎榨干了她的力气,他握住纤腰一阵狠插,她溃败仰头,歪倒在他肩侧,原本绷紧的脊背慢慢没了动静,只剩抽搐的肉壁无意识地不停收缩,余劲惊人。 孙章这才松开精关,满满射了她一肚。 进了将军府,他打开大氅,其下的裸身美人已满脸倦色,沉沉睡去。 夜色温柔,孙章揉一揉疲沓的双眼,仰头靠于圈椅上。 从背后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指尖轻柔按于他两颊穴位之上。 孙章嘴角泛起轻松的笑:“醒了?今晚不走了?” 乐令将下巴抵在他肩上:“嗯,我院中的丫鬟帮我遮掩。” 将军府浴房内,一阵淅沥沥的舀水声,接着传来入浴声。 “怎么会……”乐令惊呼,她手指抚过他脖后刀疤,眼里的泪如珠一般连串坠落下来。 叁年前还是平滑皮肉,此刻却满是刀疤剑痕。这叁年,他冲在前头,豁出一条命,战场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才换来此时的地位。 她将面颊贴在他背上,热泪烫身,孙章却觉得身心骤暖。 “让我来伺候你。”她褪去衣衫,从身后环住他,两团柔乳密实压上裸背,打着圈摩挲,奶尖似格外青睐那崎岖不平的伤疤处,来回逡巡。孙章此刻只恨不得战场上多挨几刀,好让身后美人再多爱抚几下。 她复又弯臂抱住宽腰,却伸出另一只一手握住阳具根部,从下往上捋动,温软柔滑的掌心耐心套弄,他身心俱松弛了下来。五只笋指无比灵巧,指尖沾了龟心滑腻,轻捻微挤,颇有几分在她穴内紧致之感。 他忍不住低吼出声,她又伸舌沿着耳廓形状轻舔,他忍着强烈快感,口鼻间吐息越发粗重。 她伸足踏入桶内,迭在他身上。羔羊似的身体密密贴在古铜色身躯上,两只嫩乳水滴般垂下,乳尖顺着她的动作一路滑过他结实的肌肉。 他不耐地甩头,一只手还不老实,便来捻弄她的嫣红奶头。乐令被捻得酸痒难忍,蛾眉微蹙。 她摸索着吻到他腰脐,又贴乳去轻抚那铁铸般的身体,一双柔手滑过他紧绷臀股。 狰狞之物早已从水中昂起,她夹出深邃乳沟,将他裹在其内,来回套弄。 不过片刻,龟心内渗出液体,乐令舔了舔唇,凑过去试探着将那颗液珠舐入嘴中。 孙章顿时惊得腰腹肌肉剧颤,只见她低着一段粉藕似的颈子,小猫一样用丁香小舌一下一下轻舔,几乎令他疯掉。 见他十分喜欢,她干脆双手捧起肉棒,努力张嘴含入。霎时温软口腔嘴彷佛都被塞满,口舌无处着力,只好挣扎着滑腻游舌,津唾从无力大张的嘴角淌了下来。 他忍不住粗暴抓住她的乌发,一挺一耸,肉器上骤然一紧,原来是她喉管掐紧了龟头,窒息一般的快感猛地袭来。 他狼狈射出,直灌得她满嘴,眼角迸出泪来,俯身呛咳。 他轻轻掐住她的腭,满意鉴赏她噙口中那团浓白。被他制得合不拢嘴,一缕精液拉着丝从嘴角滑落。 “咽下去。”乐令乖巧当着他的眼目之下,硬生生将满嘴精液吞了下去。 孙章抬起她的下巴,紊乱的湿发黏在唇边,她眼鼻还是微红,方才哭得厉害。 “这些年来,你想不想我?” 他手上撩拨她的动作不停,握住腰,两人下身迭合,令她沉腰一寸一寸将他缓缓吃进去。 “想……日夜都想……”乐令仰头,呻吟如水一般倾泻而出,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孙章再压低她腰肢,凑近她耳畔,和他身下狂放动作相比,声音冷静得秫人:“你发誓留在我身边? 乐令挣脱不得,满脸是泪,齿根战栗,慌不迭用力点头:“我是你的。” 他两眼发红地看着小小穴口吃力吞尽整根性器,柔软小腹上也被顶出异常鼓起。她两只奶儿撩人地颠着,他张口含住,她只觉得他的舌不住地在奶头上打圈,一时轻吸,一时缓扯,直美得她哆嗦连连。 他越顶越猛,水花四溅,桶里的水都被震出大半,她浑身发软,只靠着擒着腰间的大掌才不至于跌落水中。 玲珑玉人在铁色肌肉上起伏了一整夜,待天色渐明之时,她眸间只余空茫,如非胸口偶有起伏,几与尸体无异。 番外:(今生)分手后和好的各种破镜重圆Pl “看,是昨天那个帅哥,他又来了。”甲方公司的女同事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茶水间闲聊。乐令知道她们讨论的对象是会客室里端坐着的那个男人。 她强迫自己不要抬头,继续专心埋头于手上的工作。 幸好,今天手上的工作就可以收尾了,不知不觉她已经出差一个多星期了。 不幸的是,今天是她和孙章分手第58天。 乐令这两个月来频频申请出差,故意躲在外地,游击战一样。许是多次的成功逃脱让她放下了警戒,这回她选择了本市的一家甲方。也就刚好,被他轻松逮到。 昨天乐令借着同事蹭车的机会落荒而逃,今天她准备继续沿用昨天的套路。 “专心,专心。早点做完早点走人。”乐令心里默念,即便是不得不经过会客室外,也梗着脑袋不去看他,疾步走过。 等乐令把手上这堆事忙完,已过了晚上十点。甲方是药企,位置偏远,这时段怕是早就没了的士。办公室里也只剩下了几名夜班员工,蹭车是没希望了。 她边打电话准备叫的士,边心疼那庞大的电调费和附加服务费。自动门在她面前打开,一辆熟悉的黑色悍马候在眼前。 孙章靠在车门边,气场强大,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可随即乐令狼狈地转开了眼。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天大地大,乐令却觉得自己无处可挪。 孙章从倚靠换成站立,他冷冰冰地转开了车门:“怎么?非我抱你进来吗?”他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忘了两人已经分手了吗。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想在客户公司大门起无畏争端,还是绕过他从坐进了后排。 孙章不做声也不动作,一阵漫长、尴尬的沉默,那股子压力逼得乐令燃起淡淡的怒意。她再度从车里钻出来,这回坐进了副驾驶座,身子却紧紧贴着车门。 孙章这才上车,乐令舒了一口气。 幸而孙章慢吞吞发动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掩下了两人周身的排拒氛围。 “你不会已经忘了我吧?”行至十字路口,一段漫长的红绿灯等待间隙,孙章熟练地从驾驶台上抽出一根香烟,啪地打开打火机,他吐了口烟,烟雾顺着空气往上弥漫,最后又弥漫开来,晕染到乐令的身边。 不知为什么,这股子淡烟仿佛成了两人情绪的传导介质,孙章身上的沉默此刻随着烟雾牢牢捆绑着她,压得她不敢大声呼吸。 乐令眼前掠过一个又一个士招揽标志,却发现自己的唇舌都似打结了一般。 可是,她的请求又并非犯罪,怎么就难以启齿了。 孙章好似一只眼睛一只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然出声:“你要干什么不妨直说。” 乐令此刻度秒如年,两人此刻就像被倒扣在玻璃水杯的动物,想飞却飞不出去。 孙章嘴角又露出那种似有若无的微笑,从容不迫,像是在嘲讽她,看她在玻璃杯中振翅拍打,玩弄她于股掌之间却乐在其中。 乐令一点点察觉情况不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那个漫长的十字路口,可如今孙章已经拔了车钥匙,车子轰鸣的马达声也安静了下来,似乎预示着她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眼皮不住地打架,大概是窗外夜风吹得她有些发冷,乐令渐渐双臂抱胸,蜷缩成更小的团,略显凌乱的一缕长发软绵、服帖在颊侧、耳边,孙章忍不住伸手勾住那一缕逃逸的散发,她在他身侧如此的不设防,让人想要犯罪。 他俯过身,在她扑闪的眼睫处轻轻落下一个吻,如同一枚轻羽拂过。 有点痒,乐令双捷忍不住颤动。 “不装了?”孙章抬手散开她的发卡,一头黑缎似的发铺满了白衬衫裹住的玲珑玉背。孙章知道这白衬衫下的玉肌只会更透白,如凝玉、如雪华,激情时因着汗液黏在曲线上,似极细的血管。 “你要干什么?”乐令止住他的手,肌肤刚一轻触,便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弹开。 真好像他要强了她一样,虽然他是真的考虑过在这里强了她。 孙章提起了她的衣领,逼着乐令的眼和他凑了个近,她的鼻端满满涌入了生猛的男人气息。 她能闻到那浓重的烟味,眼角更是瞥见他喉结不耐烦地滚动。 她眼中是氤氲的雾气,眼角的残妆更是让她有一种被欺负后的娇弱。 车里全是她的味道,他翻涌的气血已经在漫长的驾驶中急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热力在腰腹间聚集,若非他的自制才勉强平复那股躁动,她还要无意撩他。 乐令两手微微撑在他胸口,掌心下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蕴藏着无法忽视的力量。她并不是看不懂孙章眼里的欲望,可让她不懂的是他深邃难懂的神色。 乐令只好软了语气:“我工作一整天了,很累,我想要回家。”孙章放她坐回副驾驶座,顺便把仍留有他的余温的外套扔给了她。 深夜的确有些异样的寒冷,乐令只好将自己裹紧在满是他气味的外套里。 孙章眼角余光瞥见他宽大的风衣下,她的身体撑出了下掐的腰凹和臀线,顿时改了主意:“太晚了开车不安全,我订了房。” 话音未落,乐令已僵了身体。 * 乐令磨磨蹭蹭地走在他身后,甚至想要趁着电梯门关上那一霎那逃走,可她忽然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地射过来,似是看穿了她所有的计谋。 孙章伸出一只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现在乐令只能任由他摆布了。她用余光去偷看电梯镜子里的他,明亮灯光下,他胡子拉碴、衣衫皱巴,顿时切中了乐令的隐秘性癖,她的呼吸节奏都开始加快。 乐令犹豫地张口;“你是还没到家就过来了吗?” 孙章听出了心疼,他暗淡的神情第一次浮现出温柔。他悄悄凑近她淡玫色的唇瓣,仿佛饥渴了好些年的沙漠行客,看到一丝湿润便不管不顾吮了上去。 带着烟草气的大舌不由分说地搅弄得她嘴里翻天覆地,胡闹地吸尽她口中的蜜水。 虽然想必这酒店电梯的摄像头已经看腻了这“有伤风化”的情事,但乐令的脸还是红得似要滴血,仿佛在人声鼎沸的闹市行了苟且之事被当众抓包一样。 电梯门开了,乐令拼命挣扎,孙章的手便从她后脑勺下移到了光裸后颈,舔着她的锁骨懒洋洋威胁她,“你再跑,我们就在这里做了。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这么干你。” 乐令忍不住瑟缩,孙章将她的脑袋按进胸膛里,揽着她的腰强行带离了电梯。 刷卡,进门。 孙章站在她身后,慢条斯理扯下颈上的深蓝领带。 乐令从玄关镜中瞥见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肆无忌惮,手上拿着刚扯下的领带,她从来不知道,无声的微笑也可以如此可怕。 窥视被他抓了个正着,孙章猛地绷直了手中的领带,慢吞吞走上前来。乐令心中警铃大作,可身体却无法动弹。随即后背紧贴上了一具带高温的身体,孙章低下头,唇鼻密贴着她的头,在发间逡巡,似是在品尝她,细嗅她的味道。 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她的额上甚至渗出了丝丝汗珠。 可是偏偏挪不动脚步啊,似乎被人用无形丝线牵制住了一般。 双腕被反剪到身后,随着领带抽紧那窸窸窣窣,一张无形天罗地网就此罩下。 孙章将她后背抵在穿衣镜前,一只大腿挤进她股间,膝盖徐徐上顶,大掌却顺着脊背滑下,陷到凹进处,用力箍着下压。 好酸! 腿心处还没正式碰触就已滚蜜,那花心处不过几十天没被他插,便又缩回成那米粒一样的口,他不必试过便知,现在贸然进去必定紧得能杀人,出入艰难,非要让他的阳具在里头好好撑她几天几夜,才调教成随时随地能让他插入却不至痛苦的程度。 但偏偏他要凶猛进犯,越是娇软易碎,越是令人想要蹂躏她。 轻而易举剥光她的上身,双手被扭在身后,一双乳自然高高挺立,白璧无瑕的薄皮,仿佛用牙尖轻轻一撕,就能让里头多汁剔透的乳肉滚落在嘴中。 “还穿着这件,真乖。”乐令忍不住懊恼,却垂下了眼,不肯应声。这套内衣是他送的礼物。实际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私密贴身衣物全被换成了他亲手挑选的。 他给的理由是:“撕了那么多条,这些都是补偿。” 于是一套又一套,各种花样繁多的内衣占据了她衣柜里的半壁江山。 今天穿的是一套黑白复古内衣,算是他的礼物中较为“保守”的一款,毕竟尚能遮体。在她的衣柜深处,是那些狂野到只在秘密弹出网站上见过的款式,薄且透的蕾丝内衣、仅有三块硬币大小、用细绳相连的薄薄比基尼、露乳开档的几根布条…… 想到他色情狂似的收藏品,她不乐地抿了抿嘴。她这时不时的倔强落在孙章眼里,更是无声的勾引,他喉头起落。 孙章的耐心已磨光,掐住顶端,微微用了力,圆润的一团被扯成桃尖形:“也就吃这对奶时你老实点。” 乐令脸羞得通红,从面上晕染开来,淡粉透肤而出。他一只手将奶尖揪弄拧转,又合拢五指将一团丰盈的肉在掌中裹搓,雪腻得透明的皮肉像受过了酷刑一般添了一道道红痕。 他已对这对凝乳做过多少数不清的凌虐、亵玩之事,她身上容易留印子,哪一次不是事后布满触目惊心的压印、青紫,可其实他在疯狂时也克制将暴虐都压在心底,学着对她温柔再温柔。 孙章气息不稳,不再浪费时间,果真含了一段透粉在嘴中,乐令别开眼,任他吮那段尖端到麻木,吃痛。他眼冷冷一抬,用食指和中指将另一枚莓果夹在指尖,轮流用唇舌宠幸。 乐令仰头,有些发晕,双目却被头顶那惨白的吸顶灯刺到眯起,这慵懒的姿态,仿佛午后享受暖阳的猫咪,媚态横生。 孙章一只手又从双腿间寸寸上移,从内裤边缘探进,弯指一刮那湿湿黏黏的外缘,乐令全身神经仿佛都集中在了那一处。 他坏心地将汁水抹在乳尖上,虎口拢起,将两枚泛着水光的尖翘推挤在一处,令她们相互摩挲,自相倚靠。 “多肏几次,这里就有奶水喂给我了。”和她私下时,孙章鲜少顾忌廉耻这个词,什么荤话都敢乱开口。 乐令耳尖都通红,孙章将两朵莓果一并含入口中,略带胡茬的下巴摩挲、轻抵在乳肉上,力道有些重的,仿佛偏要将她弄疼才肯罢休。 被香烟尾烧焦的手指又不知从哪里抚了进去,下面如紧闭的蚌壳一样一吞一吐蠕动夹住他。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胸腹间,粗粝的手指却在那禁地细细摩挲着,带着眷恋感受那淌着丰沛口水的贝肉一寸一寸吞噬指节,晶莹液体泼洒一掌,渐渐揉出急促水声。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乐令的手指小心翼翼解开身后的束结。 她尽量从容淡定并拢双腿,将他水淋涔涔的大手卡住不动,又垫脚在他紧锁眉头印下一吻,渐渐移至眼睑。 “去床上等我。”嘴里轻声细语哄他,可眼角余光却已在搜寻逃跑的最佳路经。 把他哄得转身,乐令胡乱拢起衣衫,扭身就准备跑。在紧迫催人的争分夺秒中,她一只手抓起包包,一只手拉动门把手。 孙章动作更快,他一手携过她的腰肢,三下五除二,反锁了大门。 不再让着她,一下将乐令按倒在穿衣镜前,迫着她跪趴在地上,不多话,不允许她有丝毫退让,他连内裤都来不及脱下,手蛮力扯歪到一边,狰狞之物从后面抵进去,不过草草摩挲几下,带着隐怒砸进去,炙铁一样烧过甬道,令她天灵盖都在震动。 “跟我玩游戏,好,我们今晚玩个够。”他今晚不想再虚伪装温柔,光是他脑中那些积年的龌龊幻想要一一在她身上实现,身体要热血沸腾得无法自抑。 她低估了自己的魅,他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错上加错,失控到癫狂。 今夜给了他一个完美借口,无需耐心装温柔、有礼,明晃晃灯光下抵进深处,冲刺撞击,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深,这样的姿势浑似兽类交脔,没有礼法束缚,没有丁点罪孽感。 她轻轻一碰便能破皮出水,更何况这样凶悍的掠夺。那窄如细肠的甬道排距着异物,死命推挤着他,在反反复复的强行扩充中,她本能束缚、绞杀,吸得他头皮发麻。 她嘴里理所当然地拒绝:“你禽兽不如……不要碰我……” 乐令被迫跪在厚实的地毯上,腰臀高高翘起,短裙撩到腰上,腰肢被他抓着一下一下往后送。 噗嗤噗嗤,阴茎长驱直入,或是尽根没入,或是扭着角度插入,抚平了她体内不屈的褶皱,多少晶莹体液顺着腿后溅开。 动作这样粗暴、猛烈,丝毫不体谅她,还在一寸一寸向更深处进攻,碾着娇嫩至极的穴肉,磨得血肉红肿充血,她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泣声,“孙章,不要了……你放过我…..” 每挺进入一寸,被紧紧裹住、被吸住,一紧一松,每一下动作都被牢牢锁住,每一下都欲罢不能。 乐令以为自己会抵抗,可充实的感觉让他头脑发胀,足以推翻她心中那脆弱不堪的坚壁。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最后她感觉快哭出来了,整个人抖得快失去了意识,只希望不要停、不要停。 她葱白的十指勉力搅扭着身下的长绒地毯,浑身忽而紧绷如弦,忽而软绵如水,柔软的腰肢扣在他掌中,随着他的节奏、他的力道折成三角,绷成细弦。 湿热的喘息,他舔舐着她在光亮中通透的小小耳垂,顶磨着深处。 她头晕耳鸣,用力地撕扯手中的地毯,腰肢剧烈地弹跳了几下,倏然僵直,穴里失禁一样掐紧、洪水奔泗,而后失神、失声,宛若死掉。 孙章一只手从被颠弄得乱颤的奶上移开,换为与她十指相扣。 激情一瞬迸发、缓缓冷却,乐令这才发觉撑着地毯的手肘都磨红了。她狼狈似受伤的小兽一般从他身下踉跄爬开,颤巍巍起身,却因双腿发软,一时乏力跌靠在镜前。 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间,口鼻气息被镜面冷却,凝成了一团薄雾,令她一身凄惨受虐的诱惑模样也在镜中朦胧了起来。 她暂时忘记了身后尚有一只危险的野兽,胯前高竖的性器还在往下滴着丝丝缕缕的体液。突然急刹车,他还没释放,不过是惊讶她这回崩溃得如此之快,又一时怜她受地毯磨砺之苦,好心按下暂停键。 漫漫长夜,他带着一身尚在翻滚的兽血,鏖战正酣的躁动与狂热,明目张胆要来进犯、欺辱她。 男人的骄傲作祟,他今夜只想看她无助攀着他,紧紧包裹着他,让自己的种满满当当射进她宫腔里。 他收紧手臂,娇小骨肉贴紧了他肌肉起伏的胸膛,将她双腿架在肘上,令她那还在颤抖抽搐的下体直直对着穿衣镜。那处还在伤心流泪,一滴一滴,不知靥足地吐露、张嘴馋肉。 他从背后一耸贯入,乐令短促一声尖叫,那物却已经深入了,只剩半截青筋盘起露在外头。阴道被他的阴茎撑得大开的景象实在太过迷人,刺激得孙章气血翻涌,只想再加重凌虐臂间这一团娇柔。 他轻轻咬住她的圆润肩头,笑着问:“是想让我全进去,还是就这样?”那巨兽不前不后卡在半空,故意吊着她,淋漓汁水沾湿耻毛。慢吞吞的折磨流逝的不仅是耐心,更是催人抵达精神崩溃那临界点。 孙章钟爱在镜前后入她,掐住凹陷小腰重重按在跨间辗转碾磨,手有空闲时,轻易便可握紧放肆跳动的玉兔,揉成放肆的形状,甚至在他失控顶进深处不愿后退之际,还能有荣幸逼她痉挛哭吟,捂脸求饶。 只有在镜前,他能一秒也不漏地捕捉到他征服她的全程,看她步步沉迷,变成他的禁脔。 要让她看着,反抗他只会招致他更报复性的残暴。 她那鲜艳欲滴的红唇离他不过咫尺,却倔强紧咬,不肯松口张嘴。可下面却违背了心思,小口小口吸嘬他,微微地缩,徐徐地夹,吐着潺潺口水将他吞得越深。 他耐心也到了头,承认自己落败,但又不甘如此轻易沉迷,“不说话,那今晚就由着我来了。” “你!”乐令惊恐张大双眼,她鼻头还通红,双眼尚有些迷蒙,还未来得及反抗,他便已将她翻转过来,从下而上地再度贯穿了她。乐令被顶得牙酸,内里缩得厉害,她还未来得及恶声恶语,却已开始嗡嗡哭饶:“轻点.......要坏了......” 阴囊撞出好大水声,他急速摆动的腰与臀只在吵嚷着更快、更重、更深。他已无心管她是否被插得抽搐,那紧窄幽径何尝又不是拼了命地要把他挤出,阻碍着他将她劈开、捣碎。 颈绕颈,股贴股,热汗融到一起,令她的手指滑得抠不住他的肩背肌肉。她无处可逃,任他抱着抵在镜面上肆意地入,耸得她眼也后翻,缠绕的四肢也无力滑落。 她没有力气反抗,孙章又将她放在床上。被钉在床上的乐令一双小腿一高一低荡在空中,不时乱踢乱蹬,不时环紧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的精瘦腰身。 孙章沉腰苦干,撞得皮肉一声接一声啪啪闷响,同时也撞碎乐令断断续续、高高低低的啜泣。他脸上豆大的汗珠淌下来,滴进眼珠里,刺痛得她失神哀啼。 他心里一直有一只禽兽被他亲手囚着,轻易不敢放出来,怕吓着她,怕伤了她。可这禁制压抑救了,总会找个理由阴戳戳地钻出来,在他耳边引诱他犯罪,偶尔做一回禽兽,未尝不可。 乐令感到双腿被分得一字大开,她的声音乱了,神志不清间吐出半截嫩红的舌尖,又诱得他埋头翻绞舌头,将自己的唾液渡给她。 乳首是一片黏腻的潮润,吮过去汁液如蜜一般化开。 “求求你,轻点,真的会坏掉的......” 可孙章从古至今素来是位心狠手辣的主儿,被他抓到手的犯人,哪回不是重刑拷打。他憋了一月多,又是怒气登顶,只管自己舒服,扣紧了乐令的腿根不让动弹,阴茎却是实打实地一下又一下尽根而入,肉体的拍打声比钱塘的浪还高,一波高过一波。 乐令动也动不得,龟头强悍钻进最深处时还会恶意捻磨辗转,似乎是在享受那极嫩宫口的吸嘬挤压,哪怕那深处掐得他眼前发黑,似是对他施以绞刑,呼吸堵住。 他低沉压抑的喘息如同野兽猎食时的亢奋,声声直刺乐令那敏感脆弱的心扉,她无处可逃。从古代到现代,孙章本性的残忍总是会让乐令在性爱中吃上苦头。 乐令体内深处有莫名之物喷薄开来,她哀哀哭鸣,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隐隐破碎,恍恍惚惚地透过泪幕看着他,却又不是落在他身上。 耳边叫嚣不停的恶魔之语一瞬净去,孙章短暂失忆,瞬间释放的冲击感,置若云端的满足感,让他的疲劳释放的淋漓尽致。 等孙章爽过这一回,却发现乐令已近乎昏厥,她汗泪泗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腿折断似的张得大开,浓白的精液随着里头抽搐,一股股吐出。 一言不合把人抓来,从门口做到床上,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她已没了半条命。他的暴虐变本加厉,乐令觉得与孙章再多呆一秒便会有被干死的危险。 他不言不语地脱光身上残存的衣物,乐令残存的意识让她警铃大作,拖着无力地身体慌不择路往床上深处爬。 掉在肘弯的上衣勉强盖住了圆润的后臀,却遮不住那一片雪白无暇的玲珑脊背。白色是最纯洁无瑕的,可偏偏是他非要在这无垢中强行留下自己的印记。 孙章一把扯住她的一只脚踝,一拖一拽,人已被拖行到了近前。一只腿被扛在肩上,他腰腹向前,那凶物再度气势汹汹,野蛮抵住。 “说求我肏烂你。”孙章的语气忽地咄咄逼人,让乐令从身体到嘴里都臣服于他。 乐令还要嘴硬:“是你强迫我的。”孙章咧嘴一笑,看的她心悸,这就是她自找的了。 凌乱大床再度剧烈晃动起来,皮肉相撞声愈演愈烈,不见缓和。丰盈的乳被体重压成一块扁肉,顶端嫩蕊带着一抹醒目的红被挤得内陷,孙章忽地又舍不得赏她胸前风光,将她一双脚踝提起到半空。 乐令只剩断断续续的嘴硬:“混蛋……我不……” 一做就是几个小时的不停,睽违已久,她已经将近两月没有被那庞然大物粗暴地撑开身体,肏得喉咙哭得嘶哑,湿透床单,软瘫得手指也挪动不了一寸。 手机闹钟早晨六点准时响起,孙章从她身上翻下,仰躺在一侧,大口喘息。身旁的乐令早已口鼻无声,所有的感官都已经麻木了,若非那木然的双眼还偶尔轱辘一转,几与破碎的人偶无异。 歇过气来,孙章侧身拨开掩在凌乱长发间的潋滟脸孔,虽然累到眼下乌青,但得男人疯狂浇灌一夜,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无尽风情。 皮与肉,血与骨,玻璃、玉髓一样易碎,他的喉头倏然涌出一种罕见的柔情,无法抑制,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大汗淋漓的两具身体刚分开就又要缠在一起,黏腻得紧,乐令不适地皱鼻、闭目。 可是他要对她做什么,她是奈何不了的。 本以为他会不管不顾地继续,谁知他闷不做声地将她在怀中抚摸了一会儿,便简单替她清理干净满身的痕迹,穿衣、退房、开车一个小时回家。 一路昏昏沉沉,欲睡未睡,车停在了小区楼下,乐令尤不能相信他转性了,犹豫不决不敢开启车门。孙章看了她一眼,从一边下车,亲自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接她下来。 乐令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任他扶着她的腰,一路将她送到门口,然后不发一言等着她开门。 乐令轻手轻脚地旋开了门,孙章却不发一言地跟着她进来了。 他把她压在小晗房门口,乐令惊得侧身看他,偎身于他怀里,却躲不过他的大手,他的手指探入了充血肿胀的穴内,里头仍有黏黏糊糊的精液滑出,乐令攥紧了他的壮臂,气喘收紧。 不过几旋几刮,她便觉得痒得钻心,孙章低头轻咂她颈子,乐令受不了这双重刺激,穴肉猛然收缩,吸牢了他的手指。 乐令本就腿软得勉强站着,孙章这一亵玩,她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被抽走。他咧嘴笑了,她只觉得那笑容无端残忍,心中升起了对未来无知的恐惧。 他令她背后抵着墙,两只光裸小腿高高挂在他健壮臂上,就在小晗卧室门外进犯了她。 乐令两只腿紧紧缠紧了他结实的腰杆,两人的耻骨密密相。晨光熹微中,她心虚得心悸,听见自己心脏跳动一声高过一声,她害怕地将脸埋在他胸膛。 可更让她难以分心的是,他进得真的太深了……杵尖烫得她骨痛,翘得老高的一只脚丢了鞋子,雪白足尖焦躁地绷直蜷起。 他在她体内狂乱,似是找不到出口而发狂的猛兽,可她又何尝不是,此刻在他胯下被凌迟,似乎撒娇、放狠话都只会适得其反,她只求一个解脱。 他似要打桩一样贯穿她,凿破她,乐令不可抑制地耳鸣,一刻钟前还在小心翼翼探听一门之隔的小晗的动静,此刻却只闻永无止境的空白。 她雪白的肌肤泛起了浅粉,似煮熟的虾,琉璃眼珠浮上雨,欲滴未滴,明明还在男人身下大张着腿,脸上却是这样一副清纯无暇表情,似乎怎样都无法勾着她坠入淫狱。 性器镶嵌,撞出更糜烂的声响。她的唇瓣微颤,血色尽失,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徒劳攥住最后一口氧气。 要到了。 乐令脸上浮现出即将得救的表情。孙章刀锋一样的眼神紧密跟随她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他太熟悉了,所以他也能翻手为云,反用来掌控她。 做他胯下的奴隶,和他一同堕落。 孙章果决地抽出,水淋淋的性器甚至还滴着水,乐令半天没回过神来,脸色瞬息万变。 他俯身下来,不怀好意地在她口唇间一阵肆虐。骤然拔高的空虚需要面前这位罪魁祸首来填满,呼吸纠缠,乐令的回应化为急迫。 她双腿间方才还在遭受重创的嫩物尚在不知羞地滴滴答答淌着蜜,粘稠湿润正慢慢离体溢出,流着不属于她的浊物。他的手指摁在那被还在颤动的泉口处,她倒吸了一口气,那处一抽一抽的,还在痉挛,他却只是把涌出的刮进进。 焦躁似蚁密密麻麻爬进体内,她求的不过是一个终结,可他视若无睹,竟然转身离去。 乐令听到大门轻轻关闭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迟来的羞怒让她恼火,这算是怎么回事。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被折腾了一整晚,明明已经累到了骨髓里,可真要闭眼补觉时,却只不住摩挲着腿根。欲丢未丢之际他甩手走了,留给她无尽空虚。他是故意的,乐令恨得牙痒,可腿心里更痒,翻来覆去间,全是孙章的手,孙章的舌和孙章强横的阴茎。 她一遍又一遍给自己洗脑,不过是在床上蹂躏皮肉,性器撞击,承受他大得不像话的性器进进出出,体内紧绷到要裂开,醒来后深处余留的钝痛,这病态的疼痛却让她不知不觉间上了瘾,她一定能戒掉他。 门外传来荀晗起床的声音,乐令马上转换身份,继续去扮演温柔姐姐角色。 匆忙且寻常的晨间家务,荀晗不过惊讶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样子对一刻钟前他门前发生的不法勾当无知无觉,侥幸过关。乐令心虚地把温热的牛奶递给他,等荀晗的身影从门外消失,她这才慢吞吞收拾碗筷。 手机嗡声亮起,她打开一看,只有短短几个字:今晚十点半,你家楼下。 乐令不由得心慌起来,他这是打的哪一出。 “我才不要去。”想到被他抓走,肆意蹂躏整晚,她才不要听他的话。 可一整天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钟表。 客厅的时钟走到了九点,乐令为了表明自己无意受邀,早早就熄了灯。 可虽然她的肉身睡下了,可魂却飘到了屋外那静候的黑色汽车里。 她以为自己秉住了念力,可闭了眼全是他搂着她迭坐在他身上,颠簸着高潮。阴道里如进了活物一样钻爬,悄无声息地痒,直到半夜也不曾合眼。 她只好收起怒火去厨房喝冰水,可经过大门,却忍不住停下了。她做贼一样看着关着的小晗的房门,说不出口的火,一阵阵上攻,死忍下去,又要捱一整夜。 她迟疑地伸手掀开窗帘,屏住呼吸望向楼下的汽车,却看到车前窗内黑暗中,烟头一明一灭。 她鬼使神差地在睡衣外套了一件外套,静悄悄拿了钥匙下了楼。 拉开车门,一眼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孙章,他正仰头坐吞吐,驾驶室烟雾缭绕。他面前的烟灰缸烟屁股堆成小山一样。 她上了车,孙章只是淡淡开口:“系好安全带。” 乐令有迟疑,孙章又咧嘴嗤笑:“想让我在这里上你。” 乐令恼火,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孙章一踩油门就开走了。 从孙章家的停车场进入电梯,手腕被他抓的紧紧的,乐令不时抬头咬唇看着孙章的后背。 今早的折磨可不仅是单方面,跨间胀了一天,也抽了一天的闷烟,孙章也没了心思拐弯抹角。今早未结束的要赶着补回来,他压住她,滚烫的身体烫得她发软,眼见他急吼吼地就想进入主题。 乐令捂着他的嘴,慌不迭憋出来一句:“你还没洗澡。” 他黑脸终于破功,露出了两天内第一个笑容,打横抱起她,“我们一起洗。” 从浴室到卧室,乐令的双足交缠着夹在他后腰上,他壮实的腰臀打桩一样上下夯打,乐令根本收不住这等蛮力,甚至还吹了一回,身体本能搐着咬紧了在她体内硬邦邦的筋肉。 待到他的喉间也忍不住漏出一些粗气,也要忍到头了,再来了几十下猛耸,他顶着泄了个爽。 两颊青筋沉下去,他这才发现乐令早已昏睡过去。 背后铺陈了海藻一样的发,衬得白润细腻的胴体无意间也招摇。他神情专注,拨开黏在额上的碎发,将小小身体拢在自己世界下,毕竟他已很久没有拥她入怀。 番外:(前世)解锁新体验 孙章大步猎猎跨入大帐,眉间冷肃,仿若刚从沙场上拼杀归来。 他此次进京逾三月未归,从身到心均极为焦渴。一路策马奔驰,归心似箭。黄土焦阳,酷热干涸,他日日脑中演练她紧小润沁。 想她,日思夜想。 可巧,孙章久不归来,乐令得空便过来军中打探一番。 盘城地界上无人不知将军与荀氏书院的女夫子之间那旖旎轶事,近卫小兵见是乐令,忙殷勤替她掀帘。乐令心中有事,无意识道谢一番,就埋头只顾走路,方入帐便撞进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中。 她吃惊抬头一瞧,只见孙章那胡茬遍布的下巴。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孙章挟着她的腰,转过帐内右侧内部的粗帘,乐令尚未看清眼前风景,粗糙老茧的手掌便粗鲁地将她系得紧紧的发髻扯断,顿时乌发四散,妆点她妩媚的脸。 孙章哈哈低笑几声,猛地用臂膀夹着她,抵在一旁的帐柱上。 乐令嘤的娇呼,缁衣的系带被暴力扯开,两襟大大翻了开来,衣领被剥至肩下,露出里头那一圈圈紧裹的束胸。 乐令行了半日的路,只觉自己满身尘土,格外粘人,可她完全感受不到这种黏腻感,因着孙章发狂啃咬她,从脸侧到颈子,发狠地用牙、用舌,他的手大搓揉着她的臀瓣、乳上眠肉。他甚至等不及扯开她的束胸带,直接张口啃在她的胸口巾布处。 他鼻口喷出的热气伴随着被噬咬的疼痛传遍全身,荀乐令恍惚想到途中半夜的野兽那带着凛然恐惧的吐息。她脆弱抵抗中摸到他的脸,不同寻常的高温,不由得害怕地张口咬在他的脖间,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一咬,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他才停了下来。 “我想要你都要疯了……”孙章这样说便是道歉,他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头搁在她肩上粗喘个不停。 荀乐令听到情话,心中一动,扳过他的头,这才仔细地打量他的脸。 只见他双眼似是失物般的充血猩红,两颊边的肌肉似是忍耐般地鼓起,古铜色的脸上青筋坟起。 只看了一眼,两人皆是胸口起伏不定,孙章猛地固住她的头,肆掠着她的双唇。“唔……”只知道这甜腻的味道每日疯了般念想,任她粉拳如何捶打,亦难以抑住这狂暴的情欲。 想着刚入军营时,不时听见老兵污言秽语,当时只觉得不知礼数。可现在只想对着她,做尽那些下流低亵之事。每天都想干她,在营帐里、野地里,不论哪里,要让她张开腿,干到她哭着求饶,一遍一遍,从白天到黑夜……光是想着都要疯了! 孙章粗暴地啃吻,湿滑腻人,晶莹涎水不住顺着乐令嘴角落下。深吻过久,乐令渐渐挣扎无力,只能留下几分力气呼吸。孙章在那日夜兼程中,满脑子都是自己撕扯她脆弱的小衣,他最爱的血红兜衣掩在雪华般的肌肤上,被他亲手撕得条条碎碎,好让他一把攫住那对仓皇跳出的雪奶...... 那层层束带自是难解,洁白的裸体被他的铠甲擦得满是红痕,乐令欲要挣扎,却被孙章反扣了手腕压在头顶,这一切来得太快。若不是帐外突地传来小兵禀告声音,荀乐令怕是要直接被就地正法。 乐令急了,死死按住要撕开她亵裤的粗糙大掌,从那骇异的狂放里,她唯唯诺诺将唇贴在他耳边:“我……我小日子来了……” * 乐令跪伏在孙章大张的腿间,她身上只松松垮垮挂了件贴身素衣,陷下盈盈楚腰,耸起险丘似的玉臀,在他一曲一伸的健硕腿间手嘴并用、悉心抚弄。 尽管她撒娇卖俏才抢救下这仅存的一片遮体之物,但随着她头颅的动作,本就及腰的衣摆在光裸的臀股间寸寸上下滑动。 动作稍大间,从孙章的角度便能瞥见那柔白的腿根圆滑的曲线,紧拢的两瓣花蕾微绽,吐露其内的娇腻瓣瓣层迭,在衣摆波荡时若隐若现,岂止是血脉贲张四个字可以诉清。 此时的乐令格外殷勤吞吐,不着罗袜的光裸小小双足微微蜷起,从那细腻足踝一路上瞧,那高翘的祼裎雪臀,她口含硕物,花穴大开,浑不设防,一副等着男人采颉的无辜模样。 孙章望得痴了,不是他不想动作,此刻他双臂被束于两侧床柱之上,一时无法动弹。 况且,他眼角恨恨扫过一旁矮凳上红梅白雪的月事带,心中郁闷一阵阵上涌。 慢舔轻噬,唇抚舌摩,犹被柔云拂面,孙章重重仰头,身置婆娑幻境。 乐令听见头顶的他重重喘气,一抬头便对上他气息灼热,目光危险。乐令心知自己此时春光尽泄,拱臀献媚,用口舌为他尽兴,必定让他忍得难受。 这身衣裳半遮半掩,除了增添情趣,再无掩体功效。乐令咬唇瞪他一眼,娇媚细声斥道:“都是你太过粗鲁。”动作间,白生生一段胸脯微微随着喘息波颤,红肿的乳尖上头半凝结的残精下,恍然两枚牙印和无数指痕。 孙章不觉喉间耸动,咽下一口馋涎。 孙章目光危险垂落,乐令本欲开口,见他目光一凌,忙地噤声,怕再惹急了他,今晚吃苦头的是自己。 她复又从那紧绷腹肌寸寸上吻,舌尖勾勒那炎炎烈日下铸成的铁石躯体,勾至胸口茱萸、舔脖间伤疤,滑腻舌尖来回逡巡。 而在他胯间上下捋动的凝脂玉手却仿佛五只灵动纤巧的精灵,阔大的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到了她莹润指尖所到之处,掌心柔腻,似乎要将他脏腑里仅余的理智都挤碎开来。 身体不听使唤,孙章徒劳挺起下腰,他偏头去咬她雪肩,又被她调皮躲开。纤妍的耳蜗些微透光,如玉似琢,他重重去嘬,乐令嘶声,她敏感之处,牵连着腿心抽动,淌出大股微带血丝的蜜浆。 鼻尖萦绕淡淡血腥味,久经沙场的男人顿绝血脉沸腾,可恨缚住他双腕的乃是他军中用来锁住穷凶恶极之徒的百炼钢链,他徒劳挣扎,只震得一阵哐当乱响。 孙章喉间更紧,原来她以甲尖在他菇头上轻轻刮擦,似觉能叫一位一呼百诺的将军凝眉忍痛到不忍低鸣的模样很是有趣,但那胸膛间压抑的起伏却格外低沉震耳,宛若兽咆前的蛰伏。 “将军可还要教我舞剑,嗯?”乐令双手圈动,上下套弄,可不是将他跨间之剑舞得生风。 孙章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气,乐令一秫,掌中欲龙青筋鼓胀,烫得连她的身子都烘热起来。又怜他忍了三月不得纾解,撞上自己小日子,乐令轻声叹气,复又埋首,拢起双乳将勃发的肉刃夹入的同时,又将他含入檀口,灵巧舌尖浅浅钻入顶部马眼。 孙章浑身肌肉坟起,狂热鲜血在四肢百骸奔蹿,跨间硕物似汲满了热血,鼓胀得似要炸裂,似将脱出血脉筋络的束缚。 嘴中所含之物隐隐跳动,似有迸发之兆,乐令认命将他含得更深,忍住呕意,唇舌手并用,直到浓烈腥气在喉头喷涌,直欲呕出,嚣张的男人终于肌肉垂落,半晌不语。 哐嘡一声巨响,竟是孙章他硬生生拔断床柱,终于恢复自由,他微微伸展关节,见乐令仍在垂头喘息,只听得她娇喘细细,由浓渐转舒缓,他便伸出手来捏高她细细下颔,眯起眼,虎目牢牢盯着娇艳双唇间那异白,端详片刻,这才施恩一样淡淡命令道:“咽下去。” * 军中比不得自己闺房,能得一盆干净水洗漱都是得赖孙章特权。不过那井水十分寒冷,乐令小衣细汗贴肉、湿意沁骨,难受得紧,但沾着一身孙章那物黏糊糊歇息更为她所不喜,不管被冻得如何发颤,乐令也绝不放过净身的机会。 她小心擦净胸口和腿心处那乱糊的体液,顿时寒凉水意直刺心口。 孙章在她身后偷瞧了许久,忍不住低声道∶“身子弱成这样还要折腾。” 见乐令果真又打了几个冷战,孙章双唇一抿,上前来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裹在怀中。怀中的她浑身微颤,肌肤寒凉,顿时又怒又心疼,却对她莫可奈何。 乐令滑润下颔轻轻摩掌着他的锁骨,两团软玉不住起伏,显是睡不安生。 怀中软香温玉,玲珑有致,孙章整夜心神荡漾,难以自持。好不容易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却只能看不能动手。 他彻夜未眠,一大早便忍着一身欲火,将一身火气洒在练兵上,在练场挥汗如雨,粗布军衣湿淋淋地黏在身体,勾勒出他神龙马壮的体魄。周身吆喝四起,擂鼓震天,一派火热难抑。孙章不时转过望着主帐的一瞥,压住眸间的黑暗涌动,轰隆锣鼓声快要掀翻天际。 而主账里,乐令见孙章的贴身近卫神神秘秘把一枚木盒收进桌上那成山的公文下,乐令知是孙章的重要公文,本不应偷看,却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飞快打开盒盖匆匆一瞥,恰见盒中有一套形状奇异的器具,待她反应过来是何物时,顿时羞得:“他这人,怎能将床帏私物交予公然交予手下去办。” 乐令不知,这近卫有龙阳之好,屡屡带些私物来军中,可大帐通铺无处可藏,他时常将这物藏在纸堆公文中,哪知就乐令误会了。 几年前孙章生辰,乐令忙着书院琐事忘了他的生辰,他生了多日闷气,乐令小意讨好了几日,不得已便口头应了他一回,可好几年未见孙章提起,怎的今日又来这一出? 想到孙章昨夜抱着她入眠,那硬邦邦的肉物顶着她一整夜也未消软。昨夜她侥幸用手和嘴让他暂时舒服,今夜怕是难逃一劫。 想到孙章随时可能回来,若他要用盒中这物一逞兽欲,又羞又辱的耻意顿时涌上心口,乐令把心一横,便留下一枚字条,当即坐上回城车队偷偷离去。 孙章回帐后见乐令留下一枚字条弃他而去,顿时怒不可遏。 乐令方进城,还未坐稳,又因书院扩建事宜赶去了临城,因去的急,无几人知晓,倒是又让孙章一顿好找。 * 三日后,盘城与守城接邻的狭长山谷间,有一段密平地,孙章目力极佳,站在谷顶远远便望见乐令身边那位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眼中直欲冒出火来。 他扬手示意身后军士打马跟上, 荀乐令等人正赶路,忽然被一支步调一致的骑兵圈围困住,错眼间便成鼎足之势,双方人马僵持着。 随行的林生等人目眦欲裂,握着刀剑的双手也不禁发悬。孙章恐扰民,遂伪成布衣,乐令一时不识,暗暗心惊,这帮人马纠缠上他们是何故,来人气势汹汹,丝毫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面无表情的黑衣骑士俯身仰望着圈围的乌合之众,胯下的军马呼哧呼哧地躁动。 突地一方骑士破开一口,纷纷恭敬为一乘黑光水亮的乌骑让开道路。 与马上之人四目相接,再也移不开眼。马蹄徐徐踏步前来,执马之人胡茬满鄂,风尘满脸,像遵石塑似的皱着眉,仿佛不认识她般立着。 她下意识地踉跄后退两步,却让马上阴鸷的双眼更为暗沉,他低声呵斥:”还不过来!” 周围的人群被他气势所吓,纷纷不由后退,孙章一个俯身双臂一揽将她捞起。林生恶狠狠地伸剑:“你是何人,快放了她。” 孙章对他亲昵的语气不喜,冷哼一声:“我的人你也敢动。”随即下颚微点示意手下善后,沉声令下:“都捆起来。” 荀乐令求情的话还未出口,环绕的黑骑已动作迅速地上去和林生打斗起来,乐令心急,还扭着头心急若焚地望着身后缠斗的众人。 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是激怒了孙章,不想再看到她的目光对自己视而不见,反而黏在别的男人身上,孙章不怒反笑:“很好!” 孙章打马转身,当下挥手示意后方停止:“全部带回!”荀乐令只觉得胸中提着的一口气还未松了下来,孙章的下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窟:“留着双腿走路,双手全部打断。” 黑奇兵的动作迅速划一,顿时哀嚎痛哭之声响彻,乐令顿时白了双唇。 孙章双臂一紧,本是紧抿的唇贴近她耳畔:“你多求饶一句,我就断他一指。” 孙章身上散发的煞气令乐令再无力挣扎,慢慢将靠在他怀中,动也不动。 孙章搂紧了他,打马前行,身后传来厉声尖叫,乐令再不敢回头,只僵硬地和他共骑。 马蹄加快,摸到他手上,触感却比三日前更粗糙、坚硬。她低头却见他虎口、掌间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老茧,她低低惊呼了一声,急切地想要将他的护手摘下,仔细看个清楚。他这三日疯了般来寻她,一双手几乎没离过缰绳。 “去唤马车过来!”孙章对着身后沉稳吩咐,同样的话语,比之前加了不可违反的睥睨之气,柳知从他身侧瞥见身后黑骑一排排有序退下。 缓行不久,荀乐令便感到身下的坐骑躁动不安,孙章知晓追云野性难驯,习惯了肆意而行,这样拘着它缓缓而动,它狂躁也是情有可原,但还是担心它一个不小心伤到了怀中妇人。 不一会儿,一辆双轮黒木马车驶出。孙章跳下马背,将荀乐令轻柔抱下,可接下来,乐令生气推开他,他猛地用臂弯夹了她的腰肢,半提着她就往车里送。 乐令满腔急怒顿无着落处,她几乎是被塞入马车,可刚落定,就发觉车内充满了他的味道,车壁上的支柜固定着矮桌笔墨,眼前浮现出他坐姿如柳,一丝不苟地处理公事的景象。 想到这两日从村民口中听闻的,他因拒绝皇帝赐婚被打入天牢,乐令霎时鼻尖泛酸。 还未坐稳,便听见车外传来他低声吩咐的声音,眼前一亮,孙章已掀起车帘闪身进入了。荀乐令不知怎样面对他,明明心疼他,却又为他的狠毒而惊心,心中五味杂陈,背紧贴在车壁反让她心下稍安。 孙章眼神一寒,乐令那推拒之意这般明显,看她恨不得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样子,心下气便不打一处来。 一只壮臂倏然缠住乐令的腰际,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她眼前一花,重重跌落在硬如石板、厚若的胸膛里。 他是故意要让她受些罪,他压低声音怒问:“与你一起的男子何人?” 乐令脑中稍稍会过意来,她从恍惚中回神,眼波流转,格外动人,他对她这样好,毫无保留。他不过三十余岁,却背负了太多责任和秘密,可他从未向她抱怨,也不知哪天会不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孙章衣襟微微一紧,乐令偎着他的胸膛,轻声解释前因后果。 孙章心念一动,乐令拢裙侧身伏在他膝上,侧颊贴覆着他的手背,耐心解释,令他心生怜惜,他心中那股怒气无来由地一阵气馁,心中不豫早已烟消云散,暴怒也不知不觉削弱了一大截。 乐令头颅不过与他大腿一触,不过多时,便发现他那物勃然充血,硬得怒起,直如一柄狞恶的凶器。乐令不禁嘴里发干,其实不仅是他,她也忍了三月余之久。 想要与他贴肉相击,床帐摇动,砰砰有声。 想要与他身心皆没有距离,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如此强烈,思及此,她身子不住扭动,饱满的双乳与他滚烫的怒龙密密相贴,越发灼人。 孙章微怔,却仍保持原姿势不动,乐令渐渐体绵,确有引诱之意,他唯恐惊吓,暂时按兵不动。 乐令虽披风罩身,但垂坠的薄布间仍浮出腴臀与纤脊之间那惊险轮廓,真是无处不诱人,这样的她也不知是不是被别的男人看了去。 孙章无意识将她那恰一搦的纤腰捆在臂弯,他心中仍有气,遂强装冷肃。他眼虽未到,可臂肌自是能感受到腰臀后那惊险的弯折。这旖旎的触感又勾起了他沉身在乐令体内蚀骨销魂的记忆,绮念渐生,阳物不由微跳,愈发昂扬。 美事时,他掌中握得住细腰,将躲退的她送到身前供他征伐;她的臀翘而大小适中,他可端于掌心,令她缠腿于他身,自下而上地攻入花心深处。 强要整肃心神,偏偏又对她无力维系怒气。 “放了他们好不好。”不过几个吐字,便让旖旎氛围忽地便冷落下来。孙章强抑心猿意马,炯炯放光的双目却渐渐微冷,关节捏得格格作响,半晌不发一语。 他遇事决断,然而多年身居高位颐养而成的智性之下,却始终潜藏着兽性本能。乐令这放低的姿态在他眼中看来,便是为了别的男人而委身自己于他。 乐令从他腹间仰头,目光交汇,孙章将她丝丝神情变化都锁在眼里,明明是嫣然一笑,美得勾魂夺魄,但却令他突地焦躁起来。 他钻营一生,不过是为了练就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供她依靠撑持,为她扛下千钧重担。可她却非要在他的掌握之外去寻找,并且在他疏忽间,竟已茁茁成长。 想到此去京城,皇帝对他与皇后母家联姻一事寄予厚望,希冀借此举抵御太后权威。年轻皇帝不曾预料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孙章在朝堂上却面色铁青,一声不吭。疑心孙章是得了势,越发张狂了,顿时拍案命人将他压下天牢。 他身在天牢之时,仍不忘命手下死死瞒住,又逢生死之际,当年他层毫不犹豫将乐令托付他人,可如今既已与她相守多年,无论如何也不愿她另嫁他人。 哪怕此刻已拥她入怀,却仍满脑只剩嫉恨,蚁噬般寸寸腐蚀他的理性。这男子是何人,竟让她弃尊严示弱,只要他出手自是毫不容情,可下杀手又惧怕乐令恨他未免太过毒辣了。 孙章心绪紊乱,思忖之间,只觉得唇角一点腻润来回轻触,呵痒似的带来麻意,他下意识偏头张口吞咬,滑腻舌头相缠,四唇密贴。 孙章千辛万苦才压下脑中淫念,可她主动献身,不啻于火上浇油。 他之前神态虽冷,却不似这般面色铁青,怀有震怒之兆。此刻就连乐令也百思不得其解他这般震怒,怒从何来,只不过与他做夫妻多年,她自然是知道怎样抚慰他。 情正浓之时,远处似乎传来男子怒啸,打断这一室旖旎。乐令心中微凛:“外面发生何事了,我去看一眼。”偷觑他眼色,忙又补充一句:“只是看一眼”。然后急匆匆欲要越过他,孙章自是不放人。 这车厢一角狭小空间连转身都难,被他满眼冷冽寒光一激,乐令倔脾气上来了,灵蛇一样,顾不得仪态,便要扭着从他腋下便要钻出。 孙章本欲将这团软玉揉碎在怀中,却不想差点叫她从怀中溜走,孙章反手将两扇车门挂上,随手抽出腰间宝剑,挑开她披风的系带。 乐令无措地看着他,水汪汪的杏眼满腹惊疑,孙章诡异地难掩胸中热血激荡,用剑尖继续挑开她小衣的绳结,布襟散落两侧, 接连一声裂帛的锐利细响,顿时由肩胛直到腰后,半裸的美人尽泄春光,披背的浓发间裸出一段骨肉婷丽的脊背,曲线匀润,柳腰弧度如蜂,浑圆的臀瓣耸起两股险丘。 乐令猝不及防,一声短促惊呼,这下衣不蔽体,如何能见人,乐令只从听闻孙章在战场上的勇猛,他是如何用这柄时刻不离身的锋利宝刃开膛破肚,没想有一日自己身上衣裳也能成他剑下亡魂。 残破衣衫裹着一枚玲珑玉胎,破口处依稀见得玉质般的透莹肌肤。 孙章随手一扯,便扯下一半残衣,美人登刻近乎裸裎,雪白腴润的半边奶脱衣跳出,孙章眼底一黯,本能低头去衔,齿间带着力道轻啮着奶头,缓扯微嘬,嫩奶陡被扯得尖耸起来。乐令浑身哆嗦,粉拳怒锤。 可不多时她的双臂无力推拒,旷了三月有余,她也受不得孙章这般手段,可在这马车上行淫,虽以前也做过不少,却从未如现在这般,身后跟着众多雄兵。 腰椎忽地一凉,是那险险维系的裙布被撕到了股下,满是厚肩的大掌从股沟间裂开的布缝伸入,默不作声地揉得她仰头苦吟,双手胡乱揪着他的衣襟。 “外面都是人,不要在这里…..”乐令嘴上虽推拒,可裹着指头的腻滑却格外缠人,她整个人都软绵绵偎上来。 孙章如何忍得,不管不顾,按住她一双膝弯向身侧压下,几乎将她钉在了车壁之上,细细足胫在半空中架高乱舞。乐令只觉得骤失重心,粉盈盈花穴大开,腰肢水蛇般对折。 孙章双掌扣在大腿根部,那处本已蝉翼紧贴,恍若无物。他指上发力,裂帛一声嘶响,腿心湿褛竟拉起一丝银润,孙章握住她凝脂的双腿,向两侧压开,头埋了下去。 乐令捂嘴,一下一下的冲击让她溃不成军。温柔时,灵活柔软的剑舌挑开肉瓣,一一挑过,粗暴时,牙尖咬噬,身下汁水绵绵,他张口吞咽,甚至沾湿了他的下颚。 乐令抬起上身,孔武有力的男人铠甲未褪,低伏在她双腿间,如野兽般的曲线流畅蜿蜒,黑黝粗糙的大掌擒住白腻的大腿,她脚尖抽筋不已。 这景象太过淫靡刺激,让她目殇神摇。他抬起头,英俊的脸上嘴边闪着水光,发鬓边大滴的汗液顺着方正的颊边曲线滚下,扯开一部分的铠甲下汗湿透布,他的眼睛让她想起捕食的恶狼,泛着绿油油贪婪的光芒。 他将她扯在身下,掐着她的双颊,噬咬起她嘴内的柔软肌肤,荀乐令吃痛,涎水再抑不住,任男人将她吞噬的动作,吸得她的小舌生疼。 乐令避无可避,口舌发麻,便去扯他的盔甲外衣。坚硬如铁的盔甲擦破了她柔软的指尖,她感受不到疼痛,只觉得心烦,这盔甲怎生这样难解,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闷头闷脑找到攀扯的地方就大力撕扯。 乐令软绵绵的动作弄得孙章燥热不已,一双小手在他身上乱动,却扯了半天不得其门而入,怒其不争,松开捏着她双颊的手,自己三下五除二地解下盔甲、外衣,只两人的嘴还是黏在一起,舌儿交缠,扫过他的牙齿间,让他风卷云残地吞下她。 孙章解开了自己的外裳,将乐令柔嫩的掌儿按在他的胸前,汗湿透背,白绫中衣已湿透,露出他肌肉起伏的身体。 孙章继续埋头送上舌尖顺着外缘描画,便察觉掌下的双踝即刻便想挣脱。他扣得愈紧,继续舌游玉门关,甚至发狠啃咬腿内软肉。 乐令双手胡乱揪着车壁,刻意压低的吟叫声既媚又淫,她再顾不得体统,夹带着些许压抑的哭:“啊……不要了,不行了……” 孙章欲火燃身,不及褪裤,索性信手扯脱裤头,娇小的身体轻盈挂在他掌间,腿心娇嫩处仍在痉挛地一抽一抽。孙章迫她双腿攀着他结实的背,摆出方便在狭窄车厢内肆意交欢的姿势。一手将她裙裳翻至腰际,阳刚滚烫的肉器从雪股间悍然挤入,些许性器摩挲,便已水声滋滋。 马车不知经过哪段坎坷石子路,一路摇摇晃晃,两人明明皆未动作,却厮磨不断。 乐令双目微润,感到硬物在花口微微打圈,她哆嗦得牙酸,三月余空闺,两人皆是半斤八两,挨不得对方手段,擦擦碰碰间早已湿意难遏。 乐令肤上浮出一片薄汗,孙章闭目仰头,仍是不肯给她痛快。可他掌中两瓣玉臀悬空而起,动与不动全赖那托起的壮臂。硕大龟头磨得她欲仙欲死,潺潺蜜液沿着腿股间汩汩而下,宛若失禁,濡得他玄衣大片浓渍,一室异香。 乐令眸中又涌起薄薄水雾,雪靥绯红,不知是羞的,还是忍得崩溃,攀着他的肩无助哭吟:“呜呜……好难受……求求你,给我……” 咬唇求欢的勾魂模样楚楚可怜,可孙章不为所动,勾起两指在那隆起的两团雪面肉包外缘勾勒、压按、揉捏,裆内那熊起之物烫得她浆腻四溢。 一双莲足却于他后腰紧勾,死死拉近他的腰股,欲拒还迎。她下体主动迎凑却吃不到他,乐令咬唇缩腹,鲤吸水,讲究缩和旋。他指尖欲要深入时,里头软肉要推他,他欲要抽出时,却吸紧他,真是要逼得他发疯。 孙章长嘶一声,再无迟疑,猛一沉腰,杵尖劈开两瓣娇脂,没入一团膏腻。 一把扣定腰,猛地深入浅出,循环反复,只知道循着本能,脑中一片空濛。单调而激烈的撞击声回荡在窄室。 乐令鲤鱼摆尾,欲与他嬉水同欢,可那庞然大物硬生生挺耸,巨物有他的好处,可刚入身总是会叫她痛苦,也恐惧将她贯穿撑破,那凶物开垦她时稍不注意可是会撕裂见红,她心慌慌地呜咽仰身,便要躲避。 孙章不过数十下进出,可随即一只捣蛋的柔荑一把捉住尚未挺入的半截,娇呼喊疼:“轻些,慢些来。” 嘴上如是说,卡入那半截却将他死死噙住,夹得他又疼又美。 孙章屏住急息,仔细瞧了会,并未见血。垂目瞧见她秀目含泪,娇痴中别有几分凄艳,美艳难绘难描。知道她床笫间娇得慌,不使些手段,不肯好好顺着他。 乐令怕他急吼吼伤着自己,她忙将丁香小舌渡入他唇齿间,细细描绘唇沿。 孙章沉气,待她小意讨好,却腾出一手轻捻着鼓翘的乳尖,乐令不禁低低嘤了一声,周身不住哆嗦,雪腻大腿内侧一阵微颤。 穴内泥泞不堪,她不过扭腰挣扎些,一不留神又滑入了小半。乐令顿时呜咽,四唇间拉开一条晶莹液丝。 却见孙章嘴角微微上咧,膝弯的压力骤然消失,乐令身体沉沉坠下,竟硬生生将他跨间肉柱大半吞没,昂颈翘臀,背脊弓如跳虾。那硕物硬生生嵌进她深处,仿佛宫心插得迸开,错觉脏腑被挤出了身体,一阵哆嗦。 孙章见昂扬的肉柱竟还剩小半截露在外头,坏心顿起,一掌箍住她细腰,竟硬生生叫她将整根阳具没根吞入体内。 快感铺天盖地涌来,乐令的头无力仰着,嘴边咬着一只手背,她勉力止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挂在他腰后的双腿颤抖得没了边,上身却无助拱高,腴臀不由高翘,连带着一对凝乳晃动如波,诱得他又啃又咬。 孙章肆无忌惮,一手复又掐住腿心肉珠,乐令顿时骨软筋酥。 不过几下撩拨,掌中玉胎摆布得死去活来 她不禁讨饶:“我错了……稍动些……”床第间钝刀慢磨,反不如凶狠给她痛快。 孙章哪里肯放过折服她的机会,施力摁住顶端那一点肉珠,既狠又决绝。 乐令顿时脱力,状若失魂,腿间汁水淋漓,登时小丢一回,她压抑着哭腔呦呦哀呜:“好夫君饶命…..” 孙章最听不得那管声音软软叫着夫君,又防她逃开,一把将一只柔腿扛上了肩,逼得她双脚上下大开,花心浅露。 悍然深入,次次捣入极深处,下下皆要捣中她脆弱要命之处,硕物出入间既痛又美,白皙腿根肌肉因酸疼不住颤抖,受尽杵捣的玉壶毫无遮掩落入他眼目之中。孙章将虎口送于她嘴间让她咬,狠心贯到了底,眼睁睁瞧着掌中美人大张秀眸朦胧失焦,颤着一次次丢了身子,四肢紧缠着他, 直到那穴被撑肿了、插得无力外翻了,白皙的阴户被撞得通红,弄得脏兮凌乱,孙章才意犹未尽。 车夫颇有眼色,将马车停在将军府后院,车侧的灯笼前后轻微晃动,直到打更的木板声传来,动静才终于静止。 窗外透出一丝昏黄火光,孙章稍稍整衣,将赤身裸体已半昏厥的乐令裹入大氅里,这才从容掀帘。 * 将军府浴室内,一大一小两枚人影相迭。 一对粗指在女体内刮弄,浓白精水在热水中化开,乐令有嘤咛转醒迹象,孙章在她耳畔轻嘘,喉音低哑磁性:“乖,不弄干净,明日你又要怨我。”他最喜在她体内射得又深又多,不施以外力,流几日也不得干净。 孙章鼻间萦绕异香不散,眼角余光中尽是她欺霜赛雪得肌肤,掌下是她细腻如脂的指触,无端缠人。 伸手去掠她胸前黏缠的乌发,胸乳是她敏感处,乐令虽已累得无力抬眼,身体却仍难以抑制反应,软趴在他胸前几不可闻地呜呜几声,腰肢微扭。 孙章口干舌燥,下腹那团热火见了她后便一直不散,在她体内发泄几回后仍翘硬如烙铁, ,晕晕糊糊中与他本能四唇密贴、舌尖缠搅,复又吻得难解难分。 欲要逞凶,可她不堪蹂躏,白皙的胴体遍布青紫,就连幼白膝弯也印上了一枚牙印,受不得他再度摧残。况且肩胛又见嶙峋,想是他不在之时又忘了照顾自己,累得瘦了,不禁又爱又怜。 手指无意擦过一处,却惹得他停留下来。 只有这处,尚未开发。 长满厚茧的食指不时擦刮过那浅粉的入口,未曾造访嫩处仅只针孔大小,黏闭紧合,就算他粗鲁剥开两片娇腴玉臀,也不过露出一朵梅瓣。 不知若是被他胯下之物强行挤翻开来,擦刮,仅仅脑中翻滚,就让他口干舌燥。 中指试探滑入她股后,想是身体已格外习惯他的爱抚,她尚未料到他的龌龊,无甚激烈反应。 但他粗粝指腹在那处针孔大小的肉洞外缘频繁逡巡,乐令虽仍未睁眼,但鼻尖处漏出嗡嗡难抑。 孙章喉间不住滚动,她此刻毫无意识,要哄她成事也不难。况且一整日激烈性事,连带着湿濡蔓延至股内。 想是他意图昭然,乐令似有转醒迹象,腰肢却渐僵硬,玉臀绷紧。 孙章指腹借得穴内蜜润,中指破入那紧窄的入口,乐令不由蹙眉呀地娇声脱口唤出,一手却揪紧了他的臂肌,酸疼冲上脑后,悠悠转醒。 她酣睡后半晌凝不住的目光在虚空中乱飘些许,股后微微撕裂同感传导至混沌脑中,她的雪颊这才犹疑缓缓胀红:“你……” 孙章趁机扣她后颈,以口相就,将她气若游丝的反抗封缄于口,一边却将中指更深入半截,试探搅动。 孙章常年舞刀弄枪,掌上皮肤糙如砂纸,滑韧的肉壁抵抗入侵,刮擦感犹甚,紧紧箍住探入的指节,猛烈吸啜,不停抽动的强劲力道凶猛抵抗异物入侵,与穴内膏脂腴肉全然不同。 乐令原本无力垂落的两只小腿不住踢动,搅动桶内浴汤如波乱,却辖制于浴桶内这狭小天地。 孙章感到其内软绵起来,复又加入一指,乐令初露露楚之色,躯体剧颤,脊背倏然挺直,被他刻意吞裹的唇瓣间止不住口涎,闷呼呼欲要吐出急促声响:“唔唔唔……” 初受肛菊初破瓜之苦,可孙章另一只手在她前头作乱,脆弱奶尖受他一阵狠揉,顶端敏感在他粗掌中揉来捻去,复又勾挑花壶顶肉珠,扰得她分心不已。 眼角迸泪一半是疼的、羞的,更有一半是不知何处着地的空无。 孙章两指微扩,乐令随即腰肢乱扭,淅淅沥沥喷了他一腹,绷紧的身子软倒在他臂间,气若游丝,只剩玲珑曲线微微起伏。 从浴室出来,孙章将软绵绵的女体裸呈在床榻上,双眼鉴赏她云雨后那动人情态。 就连菊穴也泛着水光,想到方才指尖的触感,孙章俯身覆在她身上。 “不,不要!”乐令再也无法伪装,原本失神的秀眸因惊恐而微微聚焦,她奋力爬开,无奈丢得神涣体软,只晃得一身雪肉。 孙章将她压在身下,杵尖微微抵开因紧张而缩紧得只剩针孔大小的菊穴。 虽被他一指破了瓜,但岂可与他跨间粗壮比拟。 乐令僵直了身体,眼角绷出泪来。 “乖,今晚不会动你这里的”他贴着耳朵轻轻,果真如他所言,菊穴上的压力尽数消失,一只大掌微微托起她的腰,硬邦邦的肉杵复又从湿哒哒的穴里一入到底。 “呜!”乐令一声闷哼,一时失神。 手指却在菊穴外缘不断逡巡,刺激得乐令心猿意马,就连穴中那猛烈、绵密的交击都无法令她聚神。 孙章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嘴角微勾:“这里还要先用药养几日,现在进去会要了你的命。”乐令惊恐地张大双眼,却对上了孙章平静无波的双眼。 孙章立时加剧了腰上的力道,扎实猛力地抽插,乐令捱不过那前后双重刺激,臻首乱摇, 孙章平日里寡言少语,这还是他从拷打犯人时悟出的道理,先动摇意志,再来慢慢折磨,方能享受最大快意。 孙章的手段会让她害怕。 那些恐怖的画面会不由自主掠过脑海,浮想联翩,那狰狞阳具蛮横地从后面捅破她,鲜血横流 眼前这凶器正一杵一杵撞击穴心,乐令要被逼疯了。不过几百下冲撞,她便从身体里彻底崩溃,喷得他满腹水淋。 狠话放出后,任何擦边的动作都会推波助澜,渐渐粉碎意志。 * 将军府书房内,乐令坐于孙章腿上,他懒洋洋地听着她念读文书,不时开口评点一两句,乐令便一一写下。 乐令有意忽视背后热烘烘的体温,模仿他的字写下批文。 自孙章将她从半途抓回来后,似变了一个人。 他本不是话多之人,现在更是整日也不发一词。 当他闭眼坐在书房那张大椅中沉思时,连近卫也不敢靠近。 府中下人惧怕他,只有一人能长时伴他左右,但和她较劲似的生闷气,不停地吩咐她来回倒茶按摩。 灼热气息贴上后颈细嫩肌肤,呵出的气息令人战栗,乐令回头,与他唇齿相碰间互相吞吃滑腻舌头。 她裙下未着片缕,不时要防着那对魔掌长驱直入。 小别胜新婚,两人这几日可不是形影不离,为方便随时随地滚作一团,时常是内里不着一缕。乐令前两日还会酡红着脸娇斥他胆大妄为,但接连几日不分场合时刻欢好,就连她也已忘了那板着脸教训不合规矩的迂腐女子是何模样了。 更何况,她也需趁机偷拿他的符令去救人。那日车队众人皆已归家,但独留林生一人还在牢中,任凭她怎么求他,孙章也不肯放他出来。 分神间,孙章从后面分开她的双腿,掏出肿胀的凶刃抵紧壶口,菇首已微微陷入两瓣腴肉,仅仅是性器相贴,就将二人烘出一身薄汗,顿时腿肌相迭之处滑溜难撑。 硬杵排闼直入,被一阵蹂躏,她内里已有些酸疼,可想到被他发现之后他会有的暴怒,乐令虚心更软了身子,任他为所欲为…… * 盘城地牢门外,乐令刚送走林生,便听闻将军亲自来大牢问罪了。 她不禁心虚,心下又庆幸,等她再拖住孙章一会,林生也该出城了吧。 思忖间,孙章已龙行虎步而来。众人只见美人披着雪白斗篷步出大牢,乌发红唇,不知是她的脸或者衣衫更洁白,长发及臀,倾泻于身。只一眼,就酥了众人的心。 这大将军好福气,粗糙大汉竟得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难怪连皇上赐婚也敢拒。 孙章眼中看来,乐令端庄衣着之下,却被她行出一段无心之妩。 众人不过得见乐令一眼颜色,就发觉将军好生小气,不过多看了那美人几眼,就被他霸道抱起,并将她的头扣在怀中,众人再也无法瞥见一丝美色。 孙章一路寒着一张脸,一直到将美人送入马车内,也不曾再让外人瞥见她一眼。 * 马车一路疾行,孙章一脸冰寒,任凭乐令小意抚慰,连话也不曾吐出一句。 好不容易回了府,关了门,孙章振袍落座,一副等着她认错受罚的姿态。 “夫君……乐令知错……”乐令怯生生地献吻,若是平日,他早就反客为主,吮着她的舌根发麻了,可他仍是冷冷不发一言。 乐令不由觉得委屈,泫然欲泣欲要退下,却被他扣住手腕,将她扯到身前,令她双腿微微分开站立,随即微微屈膝上顶。 膝尖一拱一顶,不多时便濡湿了一小块。 他虽然不言不语,却有股说不出的咄咄逼人。 那裤子布料十分粗粝,摩擦时刺疼得紧,酸麻沁骨,乐令的双脚渐渐发软。但孙章仍旧端坐不动,乐令绞尽脑汁欲求得他的原谅。 她在他眼目之下轻轻褪去上裳,色若桃花的肚兜轻雾一般笼在雪华一样的肌肤上,他脸色稍霁。乐令神情微微一松。 她全身只剩一根木簪松松挽着头发,抬手抽去木簪,缎子一样的乌发披散在欺霜赛雪的背上,方才不过微抬手臂,顿时饱满的奶儿便白颤颤地晃。 孙章张口咬住了便不撒口,任凭乐令怎生求他轻些,不知是欲将满心怒气发泄在她身体里还是怎的,此回孙章重重挺入,死命抽插,单调、机械的动作不留一丝温柔。 乐令被撞得宛若碎浪,高潮时竟晕死过去。 待她悠悠转醒之时,恍觉后庭湿滑,偏头却见床头旁的矮桌上放着一盒打开的膏药。 前几日被他以指弄后庭丢了身,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膏药油脂放在房里。 在她昏厥期间,他究竟做了什么?乐令惊惶间,只觉后庭一阵压力,竟被那巨物硬生生顶了进来。 乐令下意识缩紧,却不知被他涂了多少膏油,全然无力阻他,滑溜直入。 纤弱的身子在他的铁臂间不住发颤,宛若受伤的困兽。 仿佛撕裂了,她破身那一晚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乐令浑身冒着冷汗,红润的唇瓣霎时间雪白,猛烈颤抖。 那本该被人娇心爱护的穴口被强力撑得大开,痉挛着夹紧了狰狞的肉柱,外缘一圈肉被撑成了略微透明的薄膜。 竟是径直又昏厥了过去。 孙章却并没有抽出,他伏下身为她哺气,乐令悠悠转醒,唇瓣歙动,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默默含泪。孙章却是不理,埋头与她舌戏,又腾出一只手去前头狼藉一片的穴里揉她。他又耐心等待了半盏茶有余,里头是越来越热,动得厉害。 他稍稍一动,乐令低声一惊呼:“求求你出来,会死的。”她气若游丝,可怜兮兮的泪扑簌簌淌下来。孙章知道她这是在撒娇,肉柱反倒硬得更膨大。 他怎么可能舍得出来,绞得他要死:“其它都依你,这件事不行。”孙章 在她身上所有地方都留下自己的痕迹,里里外外,都是他的。 孙章眼中所见,两人性器仿佛榫接到了一处,严丝合缝。乐令满脸皆是泪:“你好狠的心。” “多试几回就舒服了,乖。”乐令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舒服,要裂开了,她无声流泪,心中决意再不原谅他。 孙章徐徐动腰,她内里的触感十分销魂。乐令微微扭身,试图让他的动作停下来,却发现无力制止他,只会让他更兴奋。 他硕大凸起的龟头不住抵着深处旋转触动,力道格外沉稳坚定。孙章略微抽插,她似乎得享乐趣,嗯嗯哼出鼻音,但真要用力一抽,又会遇到莫名的阻力。 连番不决的动作下来,乐令后头已有些麻木,孙章见她身体渐渐松软下来,更放肆享用她的美味,狠心一鼓作气全插了进去,乐令顿觉酷刑一般,苦闷难捱。 孙章不住吻她耳后,揉她敏感处,半强迫半迁就,动作渐渐激烈,乐令苦不堪言。直至那粘腻滑热的阳精射入她菊穴深处,这才放过她。 后头上了药后还是火辣辣的,错觉间还残留着热辣辣的满胀撑痛。 那之后乐令总是泪盈于睫,好些日子不准孙章碰她,得了他多次保证,这才和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