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 第1章吃货的心 “ 蛛网迷香蛋！第十五次试验，绿茶三两，武火沸水煮16分30秒。已有香气。” 嘉文嘀嘀咕咕的用漏勺捞出锅里的茶叶蛋，之后把一些信息记录在随身的小本子上。认真的态度就像等待高考答案的学生。 嘉文用冷水给茶叶蛋降温，拨开蛋皮美美的尝了一口。 “妈蛋，忘放盐了！” 短发浓眉皮肤白皙，神情有些颓废的小伙就是回春市刑警队的新人嘉文，曾经国立警官大学的“明日之星”，现在成了东北边城的一名小警员。 嘉文的理想是做一名厨师，可是生在了一个世代以缉盗为生的捕头世家。而且还是家里的独苗。当年警校毕业后，嘉文为了理想，一咬牙离家出走，跟着一个号称前清宫廷御厨的后人学艺。 可惜天不遂人愿，再跟家里人斗智斗勇了三年的时光之后，终于被母亲一个“病危”的消息骗回家里，在父亲以自杀相要挟的情况下，离开了自己钟爱的后厨，进入东北边城的警务系统，当年的警校明星学院因为蹉跎的三年时光一切不得不重头再来。 还好嘉文虽然喜欢研究美食，却不是个大胃王，好东西浅藏辄止再加上经常锻炼身材保持的依旧完美。 有些无奈吃了个没放盐的茶叶蛋和一片面包，急急忙忙的穿好警服嘉文开始新一天的奔波。 支离东北风尘际，漂泊西南天地间。东北小城的秋天都是一个模样。嘉文下了公交车被一阵秋风吹得有些瑟瑟酥麻。吸了口雾霾混杂冷空气的味道，裹了裹领巾，吐出一口浊气。乐观的自嘲到“真是个吃火锅的好天气啊！”。 还没走进警队的大门嘉文兜里的手机就发出“熊大，熊大，光头强又来砍树了！”的俏皮彩铃声。 嘉文掏出手机，一看到“郑肌肉”的名字就知道队里又出事了。 “咋了队长，有情况？” 果不其然支队长郑基只是简单的跟他说了句‘紧急集合’就挂断了电话。 刑警无小事，每次提到紧急都说明人有在生死之间徘徊，而且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些亡羊补牢的卫道。 嘉文接完电话没有一分的迟疑，一步越过斜横在自己和警队大门前的矮灌木，几个纵身就进了警队大门。 队里的同事忙碌但不慌乱，队花刘璐看到嘉文塞给他一个包裹备指了指一旁的正在打电话的大个子警员韩浩。 “110转过来的消息，城中村东北角的一个叫‘好再来’的小旅店里发现一具年轻的男尸。民警发来了微信照片，你跟浩哥先过去看看，队长还要带着我们去处理花园小区那个案子。” 嘉文接过包裹笑着点了下头，转身就和韩浩上了不远处的一辆三菱吉普。 作为刚到队上没几天的新兵，负责拿装备那是必修课。嘉文背着工作用的相机和一些工具坐在副驾驶上，身边的韩浩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对嘉文这位新搭档并不友好。 嘉文也不是喜欢谄媚的性格，把身体尽量向后靠在椅子深处放空思绪，让自己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吉普车一路闪耀着警灯，在城东一片棚户区的入口处停了下来。由于嘉文本就出生在回春市下辖的一个乡镇，所以对这里也算熟悉。这片待开发地带鱼龙混杂，事情本就极多。 分开围观的人群，矮身经过警戒线，管片的民警先迎了出来。 民警姓张，和韩浩认识。但这次自己的片区死了人，如何也提不起热络的情绪，简单介绍了一下旅店的情况就把二人让了进去。 “旅店老板早上报的案，法医和痕迹科的同事已经来了。这破地方也没有能记录案发经过的监控视频。哎，今年的奖金是泡汤了。” “自杀要啥案发经过，不过就是小青年想不开寻死，这事你们地方民警处理就行了，找我们刑警队干嘛？刑警就是要真刀真枪的干才像话。” 韩浩跟着民警小张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嘉文却在旅店的站了一会，上下左右看了一圈。 这是一个早期私建的小二层建筑，方方正正的就像老式蛋糕，二楼自住，一楼多余的房间开了一个小旅馆。只有一个不到一平米的复合板牌子歪歪扭扭的写着‘好再来旅店’五个字。 旅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胖胖的中年女人，看到尸体已经吓傻了，瘫坐在入口的一个小吧台里面。哭丧着脸跟可能闻讯赶来的亲戚哭诉自己的遭遇。旅店走廊最里面靠墙的位置，一个房间的门开着。 法医和痕迹科的同事早一步到达现场。已经开始按照流程忙碌起来。 嘉文从背包里拿出手套鞋套和口罩自己戴上，同时也给了韩浩一套。 没想到韩浩只戴上了手套就进了悬挂尸体的房间。还鄙视的看了嘉文一眼，嘴里嘟囔着。 “一个自杀，让你搞得跟出了大案似的，最烦代你们这帮新兵蛋子，一脑子学校思维。” “该有的工序还是不能少的，不然味道就会差很多。” 嘉文表情平静，既没有害羞也没有恼火，淡淡的笑着回了一句，调整好了脖子上挂着的相机跟了进去。 “莫名其妙！”韩浩嘀咕了一句，感觉自己这个新来的搭档每天神经兮兮的。 嘉文有三年履历是空白的，就算在警队的成绩再好别人也不认可，不过本就性格有些淡漠的嘉文到不是很在意，带着一颗吃货的心，看着眼前的死亡现场，就像一盘发霉了的残羹冷炙，看着有些让人反胃。 房间正中有一个双面挂着铁链的吊灯，不知被谁取下了灯罩用一把小锁把灯链连成一个铁环。一条皮带被固定在铁环上，皮带扣好的圆形空间里套着死者的脑袋，没了呼吸的尸体正吊在皮带上被风吹拂的轻微摆动。 这时一片乌云正好遮蔽了照射进屋内的阳光，窗台上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二十岁左右。松松垮垮的只穿着一条红色内裤，寸头没有胡须收拾的十分利索，应该不大的眼睛此时十分的突出，眼球里布满了血丝由于神经断裂像金鱼一样向两个不规则的方向散开，一眼看天一眼和嘉文对视。 “别傻站着，早点干活，早点收工。” 韩浩用胳膊肘轻撞了一下身边的搭档。 嘉文“哦”了一声，表现出一个普通的新兵的对警界前辈应有的尊敬。开始排查房间里疑点和死者的特征，同时进行记录。 死者的眉毛很浓密因为死前的痛苦紧锁在一起，一只苍蝇趴在上面，悠闲的舔舐着他的皮肤。下巴张的很夸张，长长的舌头当啷在外面，被牙齿划破的地方有凝固的血液显得凹凸不平。 被皮带勒出血痕的脖子上有很多抓挠的痕迹，右手小指的长指甲甚至由于抓皮带发生了断裂，半截指甲镶嵌在脖子和皮带之间的肌肉里。 可以想象死者在死前幡然悔悟，拼命的挣扎，但是身体的摆动不但没有救了自己的性命反而让皮带越勒越紧。地上一把旅店里常见的塑料椅子歪倒在床边。看来死者就是踩着它上吊的。 死者的衣物整齐的摆放在旅馆提供的小衣柜里。一个不大的旅行包半开着压在上面。旁边是一个小号的床头柜，被卸下来的吊灯罩面朝上看着那个代替他挂在天上的大男孩。 “哎，还没熟就出锅了！”嘉文提鼻子在屋里闻了一圈一股阴暗潮湿发霉的味道。 第2章另类的直觉 “年纪轻轻，寻死！混蛋！害的爷爷来“抄书”！” 韩浩今天的脾气莫名的暴躁，嘉文知道他是因为被郑队长安排来带自己这个新兵不满，再加上是处理这种走流程的自杀案件，麻烦不说还没功劳，队里管这种活有个爱称叫“抄书”。 痕迹科的同志把地面的足迹和可采集的指纹收集完毕的时候，嘉文也做完了对尸体和房屋环境拍照的工作。又主动帮着法医给自杀现场的尸体做了最后的检查，做完了这一切，他们才把尸体抱下来。 韩浩虽然嘴上显得烦躁，工作起来却显示出了一个老刑警应有的经验，接过痕迹科同事手里的放大镜对着尸体看了一遍。 “一点搏斗的痕迹都没有，身上也没有别人的指纹，完全是自杀！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 “额骨很高像是南方人，皮肤细腻，二十岁左右，估计是个学生。旅店里一点也不暖和，又不是要下水煮，死者死前为什么把衣服脱了？” 韩浩抬头看了看插话的嘉文，并没有跟他继续对话的兴趣，掏出烟一边点火一边走出了旅店的房间。 嘉文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警官证很套路的问起旅店老板死者死亡的经过。 “大娘，这小子到底什么情况，你再给我详细的说一遍吧。” “唉呀妈呀，小兄弟，可吓死我了！” 老太太拍这自己胸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老板娘姓王，是个不太会做生意的老实人。磕磕巴巴的用了半个小时才说清楚事情的原委。 死者来的时候是昨天下午，当时特意挑选了一个最便宜的房间，王大娘还记得由于旅店的生意不好，开完房间还特意给死者赠送了一瓶矿泉水。 “当时我看见他还挺高兴的，笑呵呵的跟我说了谢谢，还问我附近哪里有网吧。”王大娘絮絮叨叨的说道。 死者在入住一个小时候后离开了旅店，经调查是在附近的一个网吧上网。傍晚时分回到了旅店。之后就一直没有出门。 “大娘，昨天出了死者还有别的人入住吗？”嘉文看老板娘说了半天也说不到重点，只能引导这问道。 “俺这小店哪能有那么多客人啊，这小子来了以后就没有新的住客了。不过恍惚的好像昨天半夜有个人来过。不一会儿就走了。好像是个男人，具体的我记不清了。” 嘉文一听还有别的线索，急忙追问到。 “大娘你在想想，那人多高，穿什么衣服。什么颜色？” 老板娘沉思了一会，揉着脑袋说道。 “那人来的挺晚的，我当时就在吧台后面的小床上睡觉，听见人开门迷迷糊糊的问了句“谁啊”，然就听见有个男人说“找人的！”我一听不是住店的就接着睡了，后来也不知道多久那人就走了，我以为是找我们旅店里住的那对姐妹，也没多问就接着睡下了。那人我没见到正脸，就记得背影穿了件红色的夹克。个子不高，挺瘦的。” “哪种红色？血肠那种还是西红柿那种？” 嘉文对细节的还是相当认真。 “血肠那种，黑红黑红的，跟猪肉血肠一个色儿。” 大妈对嘉文给她找到了合适的参照物很满意。 当时旅店里除了死者和王大娘还有一对在附近ktv上班的姐妹常年租住在靠近门口的房间。男孩死亡时正是两人的上班时间所以并不在现场。 “大娘，那人来了后你听见过有打闹或者争吵的声音吗？” “没有，有人来了我就没敢睡太实，而且我这小店隔音不好，如果有人打闹啥的我能听见。也就不至于出人命了。” 嘉文习惯性的在随身的小本上用自己的特殊标记记录下了男人，暗红色夹克，网吧等标记。 “你小子写的什么鬼画符？” 一旁吸完烟的韩浩伸着脖子看着嘉文手里的小本。 “呵呵，一些小习惯，都是这个案子的重点。” 嘉文当然没跟韩浩解释自己在做帮厨的日子里，每天前台下单都跟医院大夫开药一样，时间久了自己练就了一套很神秘的“后厨笔体”，也算是给自己的隐私加上了一层密码。 “神神秘秘的，不过你小子不错，遇到尸体不怂，看着瘦不拉几的身子骨也可以，一只手就能提起装着尸体的裹尸袋。” 韩浩评价一个合格的警察第一点就是不怂，然后就是有力量，在他心里这两点才是抓住坏人的关键。 嘉文对这个单细胞的前辈其实是很欣赏的，热情有干劲，只是他习惯了多看少说的生活方式，所以看着和队里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等鉴定科的车来拉走了尸体，嘉文把死者的遗物分别放在几个证物袋里就和韩浩两人回了警队。 队长郑基也从阳光花园回来了，正把头埋在一堆资料里找线索，粗壮的手臂和手里纤细的碳素笔显得十分的不协调。花园小区的案子很麻烦，有人入室行窃杀了位留守老人，到现在老人的儿子还没有联系上。 郑基看到韩浩和嘉文进来也没有说话，随手扔过来半盒烟，就接着忙乎了一会儿才坐直了身子，头一歪看到嘉文大包小包的拎进来一堆东西撇撇嘴问。 “你们这是去办案啊，还是去购物啊？” “遇到个想不开的，你看这小子穷的就剩下这几件破衣服了，你说这人是不是中邪了，好死不死的来咱们回春市上吊干嘛？”韩浩抱怨着给郑队长点上烟。 嘉文把死者遗物分类摆放在办公室的会议桌上，找人冲洗照片同时整理了一遍死者的遗物。 “郑队，我觉得有点蹊跷。死者死的时候特意脱光了衣服，死前还让自己挨冻的自杀者很少见。” 嘉文在旅行包里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和学生证，李小峰。年龄不大，才不过二十一岁，是陕西农业大学的一名普通大三学生。现在还是学校开学的时节。整理死者遗物的时候还发现了被他捏成一团的火车票和一些散碎的零钱。 郑基走过办公桌，看了看嘉文手里的身份证和票根。 “你是说这位的同学不辞辛苦的做了两天一夜的硬座火车，来到回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一家偏僻的小旅店脱光了上吊自杀。” 嘉文点了点头。 “还有，这是一张银行卡，从银行内部获得消息卡内只有几块钱的余额。从这些东西里分析这个半大孩子来回春就已经没钱再回学校了。” “这不就证明这小子是来寻死的吗？求活的咱们还管不过来呢，我看这寻死的，咱们就别费那心了，郑队，花园小区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我有点想法要跟你说。” 韩浩正处在提到三级警司的关键时刻，要是能拿下这个入室杀人的大案基本就没问题了。这时候带着嘉文去“抄书”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赶快给李小峰办理合理的死亡证明然后去办大案。 这时候刘璐拿着刚刚打印的资料也走了进来。 “郑队，小旅店自杀那案子法医那边也给出了初步尸检结果。由于咽喉挤压导致窒息死亡，死前有挣扎迹象。但无搏斗痕迹，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死者基本可以确定是自杀，所以详细的深度解剖尸检必须有家属同意，同时已经可以确定死者死前没有服用神经性药物。也没有酗酒的痕迹。” 郑基一听也没了对这事再追究的意思，拿起桌子上花园小区杀人案的资料递给了韩浩，也想听听他这个老刑侦的意见。 虽然事情已经基本定型，但是嘉文还是对这个千里迢迢来回春找死的小青年十分的疑惑。 独自拿着资料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掏出手机现场就联系了李小峰所在的当地公安局，接触到了李小峰的家属。 李小峰的家属接到了通知，但是至少还要两天以后才能来回春市认领尸体。而且其家人表示死者在回春没有任何亲戚朋友。 简单的安慰了死者家属几句，嘉文又掏出自己的小本，想了很多李小峰自杀的可能，为情，这里没有他认识的人。为钱，一个学生。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只能伸了个懒腰瞄着郑基出门吃午饭的时候迎了上去。 “郑队，这小子死的莫名其妙，就算是自杀也应该是有原因的，我建议对此人采取侦查手段。并调查死者死前在网吧的活动。还有我觉得死者身上的电话不见了这点很可疑。” 郑基想了想同意了嘉文的推断。 “这事儿是有些蹊跷，这样嘉文调查这件事的调查权限下放给你了，你把死因查清写个报告，咱们对死者家属也有一个交代。” 嘉文听出了郑基的敷衍，但是也不能怪他，回春市几十万人，案子那么多，这次虽然死了人，但是自杀不算刑事案件。队里的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自己也没必要给大家找麻烦。 一旁的韩浩因为不用再跟嘉文一起“抄书”长出了一口气，挺了挺胸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走出了办公室。 嘉文沉思了一会合上了手里小本子，心里那份疑虑一直挥之不去？ “感觉有点像有人做蛋炒饭不放油，怎么吃都觉得怪怪的。” 第3章嘉文的过去 下午嘉文独自回到案发现场。本就无照经营的小旅店也已经关门大吉。常年租住的两姐妹正在往另一个同样破落的旅店搬行李。 嘉文在网吧里询问了吧员和网管。电脑的上机记录里显示死者下午2点到4点24分，证实在此上网。 “你们能调出他在网吧上网的相关记录吗？” 嘉文这几年一门心思的学习厨艺，对电子设备的了解不够深入，他总是觉得这些靠晶体管记录的东西不靠谱。 就像他喜欢冷兵器和格斗术但是对射击却不擅长，基本的原理他懂，真让他做个黑客，他是做不来的。 “我们网吧用的是一键还原系统，昨天到现在那个机子开关几十次了，想找出来当时的记录基本不可能了。” 一个类似网管的眼镜男很确定的回答嘉文。 看来现在已经很难调查出死者当时到底登陆了什么网站。但是死者上网的时候特意选择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更显得十分神秘。 嘉文在工作笔记上把死者画在一边，红衣男画在另一边。中间用一个写着电脑的符号连接在一起。叹息了一声。 “这几份佐料也做不出完整的一盘菜啊！” 再次回到警队已经是下午，韩浩回到了花园小区凶杀案的专案组，显得很兴奋，竟然主动凑过来和嘉文聊天。 “我说嘉文啊，不管为什么，毕竟那是人家自己选择了死亡的路。如果有什么怨气也是死者自己内心纠结的结果。不然早就报警了。” “韩哥，我就是好奇这人为啥死的这么诡异，按理说这么大的孩子为了青春期那点破事自杀的不少，但来一个陌生城市，死前还特意脱光衣服的我还真没听说过，尤其是既然决定自杀了，为什么后来又挣扎的那么剧烈。”嘉文接过韩浩递过的香烟吸了一口又说道。 “而且我觉得这事还没完。凭直觉这个红夹克男人还得出现。” “直觉个屁。死一个是自杀，再这么死两个咱们就得立案了。”韩浩一巴掌拍在嘉文的脑袋上气呼呼的说。 下午的时候痕迹科的同志送来了现场的照片和指纹足迹调查结果。由于旅店老板发现死者比较及时，除了死者又提取出一个170左右身高，偏瘦的人的足迹。但是指纹比对却没有获得有价值的资料，看来死者死前的确见过别人，但是没有肢体接触。 嘉文坐在办公桌前，如何也想象不出一个千里之外的大学生，为什么能跑到回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是和红夹克见了一面就把自己吊死在墙上。 看着死者的照片，感觉像是一种邪教的祭祀里的祭品。就那么赤条条的挂在屋内。尸体被风吹拂的一晃一晃。 嘉文想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播出一个记忆中的号码，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 “张义？是我。” 电话那边接起手机停顿了几秒钟，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嘉文，对不起局长，我接个紧急电话。” 嘉文在电话这边还听见了一声埋怨。 “谁的电话，比咱们开会还紧急。” 接着就是张义抱歉声，然后就听见开关门的声音。 “嘉文真的是你，你现在在哪呢？我tmd听说你为什么去当厨子了。你怎么换号了，回来也不联系我们这帮老哥们。” 张义的抱怨声带着哭腔。看来电话那边的大男人真的急了。 “要不是我爹以死相逼，你以为我愿意离开厨房。我在后厨都已经干到切墩师傅了，现在在回春刑警队，听说你在省厅混的风生水起，想找你帮我差点资料。” “干三年你才是个改刀的，你知道要是在警队这三年你能破多少案子吗？算了跟你说就是对驴弹琴，查什么都行，你先告诉我，有传言你其实是被国安选去做卧底的，是不是真的？” “是，国家派我去调查正宗的东北菜当年在满汉全席里到底有哪几道。” 嘉文的语气一听就是在调侃张义，气的张义在电话那边直哼哼。 “嘉文，我不知道你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只想说，我们都很想你。” 张义说到这里放慢了语速，听上去好像有些难为情的意思。 “呵呵，没事都过去了。” “我知道如果这三年是去完成任务了那一定不方便告诉我，但是既然回来了就别忘了省里还有我们这帮朋友，有什么事只要你说，我们都义不容辞，当年在警队的时候我就是跟着你混的。” “你可别这么说，我来到回春没几天就听说省厅出了个探案天才，行了别多说了，我这次找你是帮我整理一些资料，数据归纳整理这一块我知道你最擅长了。” “呵呵，只要你不让我吃你做的黑暗料理就好，同窗四年我可是受够了。至于破案，我用的还不都是你玩剩下的。” “你别说，我这三年的手艺和当初绝对是天壤之别，有机会带上刘丽一起来尝尝我的手艺。” “得了吧你，刘丽都怀孕了，你这一顿饭吃完了不得一尸三命啊！” “哦，那恭喜啊！” 嘉文说完恭喜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刘丽和嘉文在警校的时候是公认的一对警花和警草，本来两人的关系十分的暧昧，虽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但是彼此都有好感。 可惜嘉文一去三年了无音讯，刘丽最后跟了当初追求他追的最辛苦的张义，虽然大家都不是放不开过去的人，但一提这茬还是有些尴尬。 最后详细说了嘉文要的资料，张义问候了嘉文的父母就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这边电话刚停，住在省会龙城老爹嘉大力的电话就跟着打了进来。 “嘉文啊，在回春过的怎么样？工作还习惯吗？” 嘉文还没等答话就听见老爹身边有人催促的说道。“说正事，说正事！来我说！” “妈，我爸话还没说完的，你又急什么，我在回春一切都好。你们放心吧！” “我跟你说嘉文，你们老嘉家几代人都是缉盗抓匪的世家，老妈我没权利断了这个传承，但是你也知道干你们这行的危险，你早早的给我找个儿媳妇，把孙子一生，我也就安心了。” 嘉文听的一脑袋黑线，老妈刘梅花是个专业催婚者，自己还上警校的时候就巴不得自己找个媳妇生娃。 “行了妈，我知道了，我这不才来警队没几天吗？等适应了环境一定给您领回去一个白胖白胖的儿媳妇。” 没想到刘梅花一听还当真了，急忙提出自己的建议。 “不能太胖，太胖了也不健康，也不能太瘦，太瘦了没抵抗力。” “得了妈，你说什么标准我就给你找什么标准还不行，队里开会了，我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的嘉文仰头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想起自己被谎称得了绝症的母亲骗回到家的那个晚上。老爹嘉大力从怀里掏宝贝一样掏出一块生了锈的铁牌子，告诉他这是自己的祖辈缉盗有功，乾隆爷御赐的“天下第一捕”的招牌。据说自己是明代六扇门开门祖师爷嘉龙宾的后人。可惜这份荣誉传到他爹这一代因为身体实在不合格没当上警察，到了嘉文这一代说什么也不能再让祖业断根了。 嘉文知道自己爷爷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父亲没能当上警察，所以从小就尽心培养自己，不论缉盗的经验和应变的方法自己在上警校前就能融会贯通。爷爷故去后自己当个好警察就成了父亲的执念。但是也不能跟父亲明说自己违背他的意志去做厨师也是为了一项机密任务，所以只能现在来弥补父亲当年的心伤。 第4章又来一位 wоо⒙νiρ 第二天一早，城市的上空又飘起了沉重的雾霾。想起那个吊死的男孩嘉文的心情像天气一样灰蒙蒙一片。就连昨天晚上终于做出了勉强算是佳品的茶叶蛋也没有让他觉得多么开心。 挣扎着起身出发，刚到队里就听见队花刘璐摘下大口罩揉着鼻子抱怨。 “这该死的鬼天气就像上帝打喷嚏带出的口水，吸一口都让人反胃。” “口水这东西也不都是坏处，女生养颜的宝贝燕窝就是用口水做的。” 嘉文刚说完韩浩也插话到。 “可不是吗！还有男生的口水也有生津止渴的功效！” 嘉文坏笑着看了看被刘璐追打的韩浩，坐好打开电脑，好友张义已经把近几年国内发生的诡异的自杀事件的资料帮他整理出来发到邮箱里。还按照自杀的方式分成了几个文件夹。 嘉文对着虚空感激的拜了拜，打开写着上吊死亡的页面一项一项的翻看。 由于科技和信息的发达，近几年人们的信息越来越灵通。大部分人都知道上吊和溺水都是一种漫长且痛苦的死法。所以选择这样自杀的人同跳楼和割腕比相对较少。 嘉文对这些案例进行分析时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那些因为感情因素选择自杀的人在最后大都有后悔的表现，就像回春上吊的小朋友一样出现死前挣扎的迹象。而因为家庭或者财务问题自杀的人死的都很平静，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嘉文正看得起劲刚刚走出办公室的韩浩又火急火燎的走了回来，毫无征兆的拍了下他的脑袋。大声吼叫着。 “该死的直觉，你小子是乌鸦嘴还是半仙？又死一个男的，也是光着死的。在城北‘臭水河’边上的小旅店。妈的，走吧，你还傻笑什么。”说完问也不问就替他关上了电脑。 “我想做食神，就怕老天不收！” 出了警队坐在车上嘉文脑海里的忽然有这样一个画面，红夹克像他刚才一样坐在电脑前，美滋滋的看着屏幕。网络的那一边一个个男人飞蛾扑火一样的来到回春脱掉自己的衣服用绳子套住自己的脖子。就像等待下炉的烤猪。 “韩哥，这次你又得跟我去“抄书”了！” “队长来电话了，让咱俩一起查这事，听说有媒体开始关注裸吊男的事儿了。花园小区那个案子我是没机会管了。” 韩浩平时虽然有点大大呼呼的，但是并不是一根筋，一看摆脱不掉就开始跟嘉文讨论案情，也希望早日找出死者上吊的原因。 ‘臭水河’本名‘香水河’是回春市一向非常有争议的政府工程。曾经一个巨大的环城水系工程的一部分。但是由于后续资金没有到位，这一段本该是城市空气净化器的河段成了一条死水，蚊虫的天堂，垃圾的集散地。所以市民们给他起了个‘臭水’的雅号。 河两边的居民多是原来城乡结合部的农民，这里的生活质量也相对低下。嘉文和韩浩开车来的时候现场同样已经被当地民警控制。这次的旅店同样不是很高档。一个三十几岁少了一只手臂的青年男人是这里的主人。 民警说这的老板姓张，原来是在南方打工，受了重伤用工地的赔偿款回家在回春开了这家旅店。 但嘉文从张姓男人平静的眼神里看他并不像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自己的旅店里死人了竟然一点也不慌乱。 不过现在嘉文可没心思研究这个人男人到底哪里与众不同。因为这次死的男人让他更加疑惑。 死者也是在旅店一楼最僻静的一个房间里被发现，一条尼龙绳从房梁上穿过，绳子的另一端打了个死结。死者的脑袋就套在里面。外观看死者年龄大概三十多岁，头发卷曲，面相猥琐。 死者的身材十分匀称，能看出经常进行锻炼的线条。生殖器卷曲的裸露在外面，低垂着指向地面。 旁边的小床上胡乱摆放着死者的衣物，是一套公司职员常见的低档西服。一件宽领紧身毛衣丢在地上。床上的被褥摆放的十分整齐，看样子没有人动过。一个盛放洗脸盆的支架倒在死者脚下。 这是一个带着独立卫生间的套间。卫生间的门开着，洗手盆里的水龙头由于没有闭合紧密，现在还有小股的水流一直在流淌。 嘉文带着手套半跪在地上一点点的查看，韩浩也感觉出事情越来越不对头，在门外给队长郑基打电话，语气里满是抱怨。 痕迹科的同事在卫生间里简单的查了圈指纹和脚印就要出来。 “小王，等一下。”嘉文抬手拦住了同事。“帮我抬一下水盆。” 说完嘉文伸头看了看没有闭合严实的水龙头。又提鼻子闻了闻卫生间里异样的气味。一矮身费劲的托起洗手盆的架子，在下水道口用棉签擦了擦。 “嘉文，你搞啥呢？” 嘉文嘿嘿一笑，把粘稠物装在一个密封袋里。 “看着像精液，要不你尝尝？” 小王一脸的嫌弃，但也明白其中关键，郑重的把棉签装到了密封袋里，准备回去给法医进行检查。 直到警察搜查完毕法医运走了尸体。旅店老板一直很轻松的在吧台里喝着咖啡，好像知道警察要问询，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嘉文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进口蓝山咖啡包装袋，更确信这个独臂男人不简单。 “说吧，什么情况？”嘉文也没废话，直奔主题。 旅店老板也没犹豫，平静的说道。“死者是前一天晚上住进来的，就他自己没带别人。” 入住之后死者在旅店门外的一家小饭店吃了顿不错的晚餐，还喝了一瓶啤酒。不过死者酒量明显一般。只喝了半瓶，还抱怨东北的啤酒酒劲大。这是民警调查饭店老板得到的消息。 晚上8点多的时候吃饱喝足的死者独自回了旅店。然后就没有出来。之后旅店里没人入住。旅店老板当夜和几个朋友在店内入口处的房间里玩‘扎金花’一种赌博扑克。并没有注意是否有其他人进入。 今天上午一个租住在这里的无业男人走错了门，结果开门就看见有人吊死在房梁上。 心┊动┊好┇文┊章：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第5章孤僻的人 做好了前期调查工作。随后嘉文问询了报案人，一个长得十分瘦小的四十岁中年人。不用看这人就是一个捞偏门的。双手十指和二拇指几乎平齐，看来手上的‘活’一定不错！ 所谓的走错门完全是借口，应该是看见死者的门没锁。想进去看有没有‘肉’。结果看到一具男尸。 “就你还去提醒别人关门，我怕门是你用扑克牌撬开的吧！” 对这种人嘉文在警校实习的时候少说也见过几十个了，经他手抓住的就不下五人。说服教育根本没用，所以一只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怒目圆睁的看着他，顿时一股杀气溢满全身。 这个外号叫老八的惯犯没想到年纪不大的嘉文有这么狠辣的气势，一下就萎了。咧着嘴嚷嚷道。 “我，我没干什么啊，我还给你们报案了呢，我是守法公民。” “呵呵，你是守法公民，用不用我仔细查查你的底啊，滚，给我滚出回春，两个小时内不在本市消失，我请你去局里吃大餐。” 男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到一个小房间了，收拾了一个包裹急匆匆的离开了旅店。 看着这个贼偷离开，嘉文拉过身边的民警询问，结果和第一起自杀案发地一样，是偏僻的小地方，这附近也没有监控设备。 韩浩第一次看到嘉文这么严厉的和人说话。没想到平时一直老实巴交的他还有瞪眼睛，揪着别人脖领说话的气概。感慨的说。 “我说嘉文，你小子也还有这么凶狠的一面呢。今天可是刮目相看啊。平时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样子看着我就烦。还是爷们儿点好！” 嘉文对待这种人当然有自己的一套手段，毕竟警校曾经的“明日之星”不是白叫的，只是刚到一个新环境，所以不敢表现的太强势。嘿嘿的笑着说。 “我这都是跟郑队学的，他天天在队里说刑警要有威严。再说我这不也是给咱们反扒大队提前解决问题吗！”。 韩浩抬手又要拍嘉文脑袋。 嘉文一躲，心说这搭档哪都好就是手脚不老实，怎么说都不改。想起第一次拍他，差点被嘉文条件反射的把肩膀关节卸下来结果还是不悔改，嘉文也只能无奈了。 两人把包括尼龙绳在内的证物装进警车。走之嘉文把旅店老板叫到外面坏笑着说。 “你在旅店里藏污纳垢我不管，但别犯事。谁出事你都得跟着吃锅烙。” 叫张明的男人倒是爽快，直说嘉文是明眼人。很豪爽的跟嘉文说道。 “我就是讨口饭吃。违法乱纪的事情以前不能说没干过，但是伤天害理的活咱可没接过。” 又晃了晃少了一只手的胳膊，唉声叹气的说道。 “你看我现在想金盆洗手都晚了。咱俩也算投缘，城北这一片我门清儿，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张明告诉了嘉文他的诨号叫‘一只手’还给他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嘉文和韩浩回到队里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他们在死者的背包里发现了钱包和身份证。一部手机。一张信用卡，一个‘芙蓉王’烟盒可惜里面装的是十块一包的红塔山香烟。 死者叫邱杰，是一个在上海打工的上班族，未婚。老家在山西。据调查他在来之前和单位领导请假说老家的父亲生病，要回去探望。然后就坐上了开往回春的火车。而其家人直到接到警车通知认尸的电话已经两个月没有和他联系过。 邱杰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很频繁，死者从事的是销售类的工作。大部分通话记录都是和客户进行的沟通。电话里没有和回春市号段的人联系的记录。 嘉文把电话打给了邱杰生前所住公寓的室友。那边接电话的是一个潮州口音的啰嗦男人。 “邱杰这人生活习惯不好，特别邋遢。而且自私。自己就独占一个大衣柜你说他的行为有多恶劣。” 电话里可以听出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听到室友的死讯，这人竟然没有一点的悲伤，反而有些窃喜，这样的为人也真是让嘉文无奈了。 “邱杰平时生活习惯怎么样？是否经常上网？” “习惯大吃大喝呗，有钱就花，没钱就借要不就骗。没事就去网吧通宵，而且专门找一些角落或者包间里偷偷的看网站，我估计他那是没事看小片呢！” 当嘉文问邱杰的感情问题。得到了一声‘呵呵’的答复，看来他的室友觉得邱杰这样的人不配有女朋友。 结束了一次让人郁闷的通话，嘉文忽然想起第一个死者李小峰在学校也不是很合群，寝室同学说他平时很神秘，经常逃课上网。但是并不玩当时非常盛行的网络游戏。同学们看到他上网多是在看电影和逛论坛。 神秘的网络啊，什么力量能让两个毫不相干的男人来回春这个边远小城做这么诡异的事呢？ 第二天凌晨3点，李小峰的父母和一个姐姐坐了两天的火车终于来到回春。嘉文和韩浩负责接站。 韩浩又因为不能参与入室杀人案的侦破而懊恼，在他的字典里，凶杀才叫杀人，却不知道动脑子杀人的凶手更可怕。 李小峰的家人下车后两个老人基本已经在悲伤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两眼空洞无神，跟着嘉文二人亦步亦趋的上了车来到市局。 由于天还没亮，嘉文在警队的招待所找了个小房间临时休息。李小峰的姐姐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她一遍遍的向嘉文打听李小峰自杀的经过。直到现在他们家里人都不相信一向乖巧的李小峰会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 “我们家小峰，从来都不惹事的，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韩浩遇到这种场面最是头大，所以这种安慰家属的活就都落在了嘉文的身上。 早上八点嘉文带着几人准时出现在停尸间门口，法医从铁罐子冰箱里拉出一个带着冰碴的抽屉。李小峰像一块冻牛肉一样平静的躺在那里。突出的眼睛已经被法医闭合。青紫色的脸庞没有光泽。 李小峰的妈妈的在拉开白布的一瞬间开始崩溃的痛哭，他的父亲也伏在儿子身上默默的流泪。虽然已经在微信的照片上看过了儿子死亡时的样子，但见到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何还有感情的心灵都会感到黯然神伤！ 第6章抑制不住的杀戮 看着李小峰的三位至亲悲伤的样子，嘉文拉了拉韩浩的衣袖。虽然尸体指认工作已经结束，但他觉得现在还是多留些时间给这对失去儿子老人。 停尸间门口的走廊里，嘉文和韩浩点燃了两根香烟。半靠着墙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嘉文，你小子到底什么来路，人情世故搞得门清啊。”韩浩认真说话的时候喜欢看别人的眼睛，这个习惯注定做不了卧底，因为当你想从别人眼神里看出内容的同时也泄露了你心底的想法。 “警校毕业干了三年厨子，档案里写的明明白白的啊？”嘉文把烟灰弹在走廊窗户边的花盆里。笑着和韩浩对视。他也不能说自己家祖宗八代都是干捕头的吧。 几秒钟后单细胞的韩浩烦闷的挠了挠脑袋。自嘲的说了句“你小子老这么笑，看的我心里发毛。”说完转身回到了停尸间。和李小峰的姐姐一起扶出两位已经悲伤过度不能自己的老人。 李小峰的姐姐替他父母签署了确认尸体身份的文件。因为法律规定尸体不能跨省。所以只能在当地火化。后面的细节自然有相关的工作人员安排。分手前嘉文和李小峰家唯一还有理智的姐姐进行了短暂的沟通。 “李小峰小的时候父母一直在外打工，李小峰是他的爷爷和舅舅带着长大。性格从小就有些孤僻。但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一谈到弟弟从此和自己天人两隔，这个看上去很坚强的女人眼里不免也泛起泪花。 “小峰大学三年从来没有向家里要过生活费。除了学费，都是自己在大学兼职打工养活自己。李小峰和这么大孩子唯一不同的就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大姐，我们在李小峰的身边没发现他的电话，信息中心也没有他身份证登记的电话号码？这个你知道吗？” “小峰这孩子的电话是他上大学的时候我送给他的，很普通的三星，我把号码发给你，但是我求你帮我查清楚我弟弟到底是为什么死的！” 嘉文还要再问李小峰一些生活习惯的问题。韩浩明显对这些信息不感兴趣，在车里按了按喇叭催促嘉文赶快上车。 嘉文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留下了李小峰姐姐的电话，答应帮他们解开这个男孩自杀的秘密。 由于两人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早饭，韩浩开动了汽车后从手边的凹槽里掏出一个面包递给嘉文。 “我说你小子也别神神叨叨的想太多了，自杀多是一时的冲动，一个人想死时候的精神状态正常人分析他干嘛！” “我就是非常好奇这几位没有一点联系的人是为什么选择同一种方式自杀。” “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小子别以为看过几本金田一和柯南就觉得自己是大侦探了。很多时间罪犯作案的动机都没那么玄妙，那些不切实际的思想要不得。” 韩浩一副老大哥的口吻跟嘉文说道。 “知道了韩哥，我也不喜欢那些所谓的神探。我心中的偶像永远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贝尔大神。昨天他在在节目里吃棕榈象鼻虫幼虫，超给力。” 嘉文说完还不忘舔了舔手上的面包渣。 “你敢不把所有事都和吃联系到一起吗？” 韩浩看了一眼忽然陷入陶醉模式的嘉文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这个新来的小兄弟。 回到警队，一直在省会协助调查一起拐卖儿童案件的李涛刚刚回来，正拿着盒软中华给大家‘发圈’。老李在嘉文来之前是韩浩的搭档。看到老伙计笑着把剩下的半盒都扔了过来。调侃着说到。 “现在回春市在警察圈可出名了。号称龙江省第一自杀圣地。以后有男的想不开的都可以来这找地方，只要死的时候不穿衣服，路上一定能找到伴儿。” 李涛正说的兴起，看见其他人一个个忽然变得呆滞的表情，慢慢的转过身来。正对上郑基要喷火的眼神。急忙一捂肚子灰溜溜的跑出办公室，还一边嚷嚷说‘肚子痛啊肚子痛！’ “瞎胡闹，好事啊！每年全国上吊的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出了两个不穿衣服的你们就大惊小怪。”郑肌肉说完看着这嘉文和韩浩给了个跟我来的眼神。 两人急忙放下手中的假装工作的笔记本，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来到了会议室。 一进门郑基就‘咣当’一下把门关上。挠着脑袋问道。 “我不管你们调查到什么程度了，我只问你们还会不会有人死了。” 韩浩看了看嘉文，嘉文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给不出肯定答复， “郑队我建议集合警力对全市的小旅店进行排查，通知留意外来单身男人。还有对红夹克立案调查。关于李小峰的电话也要深入调查。” 郑队长思索了片刻，让两人在这等着，独自向楼下的局长办公室走去。 韩浩听嘉文说的这么兴师动众，心里一阵发毛，不停的用眼神示意嘉文搂着点。别弄出大动静没效果，那可是把全市的基层干警都折腾了。 嘉文固执的告诉他不这么做还得出事。 可惜结果并没有如嘉文所愿，局长给赵队长一盒烟和两个字‘滚蛋！’ 然后队长只给了嘉文和韩浩两个字，却没给他们烟。 韩浩捂着肚子笑着说。 “你这个半仙没算好啊，没想到根本没过局长这一关。” 其实嘉文心里也清楚，本来两起不寻常的自杀事件，要是这么轰轰烈烈的弄一遍，全市都的跟着人心惶惶。要是再传出什么邪魔歪道的小道消息结果就不可收拾了。 嘉文拍了拍韩浩的肩膀叹息一声。“哎，大厨不给资源，想做出好菜只能看咱哥俩的手艺了。” 韩浩倒是十分坚毅。挺了挺胸膛喊了句“让暴风雨更猛烈些’的口号！” 现在连续两人自杀，局里已经把这一事件定性成恶性案件，只要能破案韩浩的功劳薄上少不了划下浓厚的一笔。 结果就这场猛烈的暴风雨在当夜就变成了一场滔天洪水。 市公交公司一个车库管理员报案。在一座已经废弃的仓库里发现了一具男尸，赤裸着吊死在了角落里。而且尸体已经腐烂。 嘉文急忙出了办公室就跳上了韩浩的吉普。这次郑基也真急了，话都不说也钻进车里。独自点上根烟告诉韩浩开车。 “嘉文你是不是怀疑这几起自杀事件背后都是有人在操控的？” “是的，郑队，两名死者都找不到什么内在的自杀原因，就像一堆乱七八糟的佐料摆在锅里。除非有人翻炒，不然没法吃，所以我觉得外在的诱惑或者压力造成他们自杀的可能性非常大。” 听完嘉文的解释，郑基紧锁眉头也陷入了沉思。 近两年的回春市公共交通进行了大的调整，很多老型号车都淘汰了。老厂区里停这很多废弃的老车，统一在一片老库房看管。那里厂房破旧，工人的待遇也十分微薄。 死人的废旧仓库就在工厂东南角的一个废物堆后面，废弃的轮胎和破铁皮把小仓库遮挡的严严实实。要不是今天有人倾倒工厂废料的时候闻到尸臭，也许这个死去的男人就永远的吊在这里。 仓库是一片薄薄的砖瓦结构，主梁上一根工厂里随处可见的麻绳盘旋在上面。套着死者的一圈还被人用棉背心好心的缠了一圈，嘉文想这样做是为了死者上吊的时候脖子不是十分难受。至于一个想死的人还能考虑到舒服的问题，暂时嘉文心里也没有答案。 目测尸体已经死去至少一个星期。全身的皮肤都腐烂肿胀。除了一双圆睁的双眼还能看出这具躯壳里曾经也有灵魂。死者的嘴里有一块类似手套的布制品堵着。颈部的脊椎骨顽强的支撑的这具腐败的身体没有被断头。 第7章诈尸 虽然是春末但是蚊虫已经开始崭露头角。蝇虫围绕的小仓库让几个新来的法医看了一眼就跑出去呕吐。韩浩也是捂着嘴拼命的挥手驱赶小飞虫。 嘉文还是习惯性的站在门口朝里面上下左右的仔细张望了一番，抬手指着地面的一角说道。 “哥们，注意那边的脚印，尤其是一个估算身高170厘米，体态偏瘦的人。” 痕迹科的同事在嘉文的提醒下开始有意的收集足底痕迹。仓库门右侧有一排踏在长久无人打扫的灰尘上留下凌乱的痕迹。当时在场的除了死者应该另有人在。不出意外应该是李小峰死时出现的红夹克。 嘉文掏出小本子在李小峰和邱杰的旁边加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又把问号排在了第一位。三个单位都和红夹克之间用双箭头相连。 “锅碗瓢盆都齐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厨子是怎么下锅的！” 李小峰不是第一个死去的人。红夹克之前就在这里出现过。嘉文站在门口看着尸体，尸体突出的双眼也像是在看他。他们就这么四目相对。嘉文觉得红夹克离开的时候就像一个吃货刚饱餐一顿美食，心里一定是爽快的。 每一个生命的流逝都是一个仪式或者发泄的过程。 嘉文想到了李小峰死前的不甘的抓着皮带的双手。 看到了眼前死者上吊前小心的用棉布处理了麻绳，让自己吊上去更舒服。 想起邱杰芙蓉王烟盒里面的红塔山，喜欢玩‘偷梁换柱’的男人对生活都有近乎变态的追求，虚荣，好胜心强。这样的男人可以欺骗别人但不会伤害自己。 郑基站在嘉文身后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发呆的嘉文，出奇的没有扯开嗓门询问，而是等他缓过神来。轻飘飘的问他有什么想法。 “衣服，死者的衣服不见了。我就觉得少点佐料吗！”嘉文大声吼道。 郑基也发现这个问题，急忙安排警力四处寻找。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都够斗地主了。要是凑够一桌麻将，嘉文觉得别说郑队长，连主管副局都要挠头了。 结果一阵忙碌并没有什么收获。鉴定科和痕迹组的同事离开的时候小仓库已经被处理干净贴上了封条。嘉文和韩浩坐在车里并没有急着走。 韩浩翻了翻空空的烟盒，嘉文也做了个没货的动作。结果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在车里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已经被封印的小仓库。 “我就奇怪了，死的这三个没一点共同点，年龄，身份，家庭地点，没有相似的地方，怎么能让这帮不相干的人跑到千里之外的一个陌生的地方还用这么诡异的手段自杀呢？” 韩浩趴在方向盘上，开着脑洞拼命的思考。 “他们有共同点，第一，都是男人，第二，在自己的生活圈里都是边缘人，第三，生活条件都不好。前两个不用说了，今天找到这个手上满是老茧，手指里也有常年接触油漆留下的染料痕迹，估计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之类的工作。” 嘉文刚说完，这时候留守在队里的美女刘璐打来电话。 “李小峰的电话调查清楚了，没有有价值的消息，联系的都是他们学校的同学和家人，没有回春市的联络电话。但是他的手机现在关机了，估计是丢了。还有郑队刚从孙局那里出来，估计要正式立案了，你们回队里吧。” 嘉文挂了电话，深深的叹了口气，唯一觉得能有直接利用价值的线索也中断了。看了韩浩一眼，两人驱车回了警队。 这个案子现在已经可以称之为案件。郑队长已经申请正式立案准备展开详细调查。嘉文提交了有关红夹克的所有信息。 在邱杰死亡时嘉文让痕迹科同事鉴定的那个在水盆里收集到的液体的调查报告已经出来。经化验显示里面含有被害人的精液和一不明身份人员的口腔唾液。 拿到这份化验报告的时候，帮嘉文递交文件的队花刘璐恶趣看着他。好像是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这让他十分的尴尬。 韩浩坏笑这说。 “妈的，这是不是一个变态邪教的仪式？教徒的使命就是脱光了奉献自己的生命。” 嘉文笑着说。 “我曾经对邪教成员的组成做过分析，没有一个精神理念能让毫无关联的三个男人抛弃一切来回春这么英勇的现身。也许只有钱能行！” 当嘉文说到这的时候不自然的停下了话语，急忙掏出工作本，在死去的三人和红夹克之间的电脑上写了个钱字。但是答案又变得模糊。 “不对，钱能买来什么也不能买来命，而且李小峰的家属和邱杰的家属都没有获得大比金钱的记录。” 韩浩看嘉文魔障一样在工作本上写写画画，无奈的摇了摇脑袋。独自去找郑基混烟抽。 “嘉文，朋友从印尼给我带来的咖啡你尝尝！据说很贵的。” 刘璐好心的递过一杯刚冲好的咖啡，自己也捧着一杯一边暖手一边喝。 嘉文结果咖啡杯，提鼻子闻了闻咖啡的香气，细细的品了一口。 “恩，正宗的猫屎味。” “噗！” 嘉文说完刘璐一口咖啡喷在嘉文肩膀上。 嘉文抬手抹了一把脸，无奈的看着刘璐。 “是正宗的猫屎咖啡啊，我以前在师傅那里喝过，凭我的味觉喝过一次的味道是不会忘记的。” “猫，猫屎？” 嘉文转过身把猫屎咖啡的由来跟刘璐说了一遍，当说到这些贵上天的咖啡豆真的是猫吃过一遍拉出来的粑粑的时候刘璐彻底崩溃了，捂着嘴就冲出办公室，估计今天晚上别想有胃口吃饭了。 “这刘璐是怎么了？不会是未婚先孕吧？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啊？” 从郑基办公室走出来的韩浩一脸疑惑的问嘉文，同时很自然的拿起嘉文桌子上的咖啡杯也没顾忌什么就喝了一口。 然后没等嘉文把原因说完，韩浩就跟着刘璐一起跑向了卫生间。 “哎，品味啊！” 嘉文说完端起咖啡杯，美滋滋的把杯里剩下的一口喝光。 在警队一直忙了很久，嘉文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由于长时间没有正经吃东西，进屋之后嘉文直奔厨房。再忙的一天嘉文的正餐都不喜欢对付，炒了一个毛菜，一个肉菜，安安稳稳的吃了一顿，又独自点燃一根香烟，开始在脑袋里整理所有案情的资料。 烟雾里今天的死者好像在向他说话，可惜嘴巴一张一合的并没有发出声音。李小峰在网吧的角落里躲藏着别人的眼神，偷偷的盯着屏幕一动不动。邱杰和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小旅店里坐着萎靡的动作。最后一切消失在洗手盆拧开的水声里。 第二天一到警队嘉文就要请求网监处的同志支援，得到答复下午可以抽调人过来帮忙。嘉文又和韩浩急冲冲的去了公交公司的小仓库，开始排查死者丢失的衣物。 在管片民警和居委会的帮助下，终于在一个捡破烂的老大爷家里找到了一个宽松的休闲裤，和一件淡蓝色的夹克衫。据说当时还有一个内裤和袜子都包裹在衣服里面，但是老头并没有都捡走。 “大爷，只有这些吗？有没有捡到钱包之类的东西？” 嘉文一看老人的神情就猜出老人手里好像还有东西舍不得掏。 老大爷听嘉文这么问犹豫了一下，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自己破旧的棉被褥里翻出一个鹅蛋黄色的皮夹。里面的证件和一百二十块钱原封不动。 老大爷交给他们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叨咕‘不是自己的财，不是自己的财。交给政府才是正理。’ 嘉文把这些证物放进收纳袋里和民警走出大爷破烂不堪的居室的时候，随手掏出自己兜里的两百块钱。塞到了老人的手里。 “大爷，上面对拾到证物是有奖励的，这钱你拿着。” 嘉文没听那些恭维的话转身上了韩浩的吉普车。 车开出好一段韩浩忽然一拍大腿。 “我才想到你这是特意给这个孤苦的老头一份安慰。我说的吗，队里什么时候有‘拾到证物补偿’这个说法了。你小子不讲究啊，做这种行善积德的好事也不带上兄弟。” “行了韩哥，你要是想做好事，一会中午请我吃饭吧。警局后身的砂锅居，我要加双份的煎蛋。” 嘉文晃了晃脑袋，遇到这么个慢念儿的搭档嘉文也是醉了。不过还好两人的关系由于越来越融洽。韩浩也在没有把嘉文当做拖后腿的新兵对待。 吉普车还在路上形式，嘉文就戴上手套，掏出老头找到的证物，开始一一查看。 死者钱包里的证件上是一个39岁的中年男人，看照片和死者应该是同一人。名叫张振国，户籍显示是广西南宁。钱包里还有一张死者的照片，背景是一个印着桂林铝制品厂的厂区门口。 嘉文只扫了一眼照片就发现了情况。 “不对，死者脖子上的佛牌不见了！” 照片里张振国敞着怀，脖子的位置很明显有一个挂件，但是死亡现场并没有发现。 “看来和李小峰的手机一样，莫名消失了？” 当韩浩把心思放在这起案件上以后还是能提出一些有见解的意见的。 在砂锅居嘉文和韩浩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又讨论了一遍案情，梳理出很多值得关注的地方，比如红夹克和几名死者联系的方式，可能造成死亡的原因等等。 等他们回到警队的时候痕迹科的同事已经证实出现在张振国上吊现场的足迹和李小峰房间里的足迹基本吻合。这个身高170左右偏瘦穿红夹克的男人正式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中午刚过，网监处的一个高高个子说话有些腼腆的小伙子就来到了嘉文的办公桌前。小伙子叫曹帅一个听上去就很有喜感的名字。 嘉文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就详细的提出了他的要求。 “我这里有从死者李小峰和邱杰的亲戚朋友那里要来了两人的qq号，校内，邮箱等所有已知的可登陆账号。你能不能想办法登陆上去，看看两人网络上的隐私生活。” “没问题，这点小事分分钟就搞定！” 曹帅自以为帅气的甩了下额头的几根长发。把椅子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开始操作电脑。 嘉文抱着极大的热情看着曹帅摆弄这一个个小插件，然后看见屏幕上一阵闪烁。李小峰的qq头像就亮了。曹帅悄悄的告诉嘉文他用的是黑客的手法，理论上在犯错误。所以不能声张。嘉文笑笑表示理解。 正在兴奋中的嘉文刚要查看李小峰的qq内容。 一个叫‘骑猪上高速’好友忽然发来两个字‘诈尸？’ 第8章红红的背影 嘉文一想坏了，忘了隐身。急忙把qq隐身，回了个‘家人整理遗物’。 对面也很识趣说了声‘节哀’就再没说话。 嘉文调整了一下呼吸，拿出当年在后厨进货，精选鲍鱼的劲头，一个好友一个好友的过滤，想要找出有问题的人员。 可惜李小峰的好友里面人不多。几个可疑的，经过确认不是他的同学里面的奇葩，就是多年没有联系，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号码。 邱杰的检查结果也一样，除了几个跟他讨债的留言，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消息。 嘉文正失望的看着屏幕，韩浩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写着一串号码的小字条。悄悄的告诉他‘嘉文，帮哥查查！’ 嘉文刚要询问，韩浩急忙摆了个别声张的手势。 等嘉文用qq查询功能打开qq头像一看，‘我擦。这tm不是队花刘璐的qq号吗？’嘉文心里一阵嘀咕韩浩哥你这可真是让我犯错误啊，借着做伙食饭的机会你想吃独食儿。 还好曹帅一看就是个很开面的小兄弟。看到qq号问都没问就帮嘉文调到可登陆状态。然后借口自己出去抽根烟。笑呵呵的离开了座位。 说实话此时嘉文八卦之心也被吊起，韩浩用他庞大的身躯尽量大面积的遮挡住了电脑屏幕。嘉文的手颤抖着点击了一下登陆按钮，感觉当年高考都没这么紧张。 可惜嘉文这面一上线，斜对面桌上的刘璐就‘咦。’了一声，然后抱怨自己qq被别人登陆挤掉了。 嘉文心说哥啊，你搞之前能不能先看看人家有没有隐身在线啊。现在全警队的人都知道我查裸男自杀案找了个电脑高手在上死者qq。 不用看嘉文都能感受到刘璐从桌子那边传来的杀人的目光。 没想到韩浩同志竟然面无表情的拍了拍嘉文的肩膀还说了句，‘小同志，加油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嘉文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开始狂奔，“我错了韩浩哥，你这心里素质别说去做卧底，选个美国总统都没问题。我这一锅出可是做胡了！” 虽然嘉文下了刘璐的qq号。刘大小姐也没有其他过激的表现。但从此以后嘉文感觉她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友善。 曹帅吸烟回来的时候还笑嘻嘻的问嘉文调查的怎么样了。嘉文尴尬的说还得查，没什么眉目。 嘉文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魔鬼。韩浩对刘璐的仰慕之情就隐藏在平时嘻嘻哈哈玩闹的时候。 死者李小峰和邱杰也是一样，他们都受过现代高等教育，对网络有着不一般的认识。也知道如何隐藏自己在网络上的秘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qq号，yy号，甚至是msn对他们来说太正常不过。但是现在想知道这些除了到下面去问他本人已经很难获得。 晚上7点曹帅表示自己要回网监处报到，有事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嘉文也友好的表示忙完这一阵一定找他喝酒。这时韩浩不知从哪又冒了出来。寒暄着说要拜曹帅为师。 嘉文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资料发到自己邮箱里决定晚上回去继续研究。拒绝了韩浩开车送他的要求独自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队上一共有三辆办公车。郑队长一辆，一辆机动。还有一辆三菱吉普就是韩浩在开。当然这不是什么私恩或者偏爱。这是韩浩在一次面对团伙抢劫金店案，独自面对三名匪徒结果身中两枪三刀。硬是坚持到大部队赶到把抢匪缉拿归案。副局长特批的一辆公车。算是韩浩用性命赢得的荣誉。 由于现在早过了下班时间。公交车上十分的空旷。除了司机就只有嘉文和几个看上去要去一些娱乐场所工作的女孩。 可能是嘉文身上的警服带着煞气，女孩坐的都离他很远。嘉文目光毫无目的在窗外游离。这时一个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一个瘦瘦的背影穿着暗红的夹克，身高170左右，寸头，还有些顺拐。 “司机停车！” 嘉文大吼了一声，连警官证都没掏就跑到了车门口。 司机吓的一脚急刹车，差点没撞上路边的垃圾桶。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嘉文就跳了下去。跑出了五米才听见车厢里传来‘疯子’的叫骂声，和几名女孩‘好帅’的喊叫声！ 红夹克的步伐很快，嘉文虽然很努力的追赶但还是在一个胡同的拐角处跟丢了对方。 红夹克消失在一片棚户区的入口处。这里就是所谓的‘城中村’。既是城市发展进步的绊脚石，也是房地产开发公司血腥资本积累的开胃菜。 虽然跟丢了目标，嘉文还是顺着红夹克背影消失的方向漫无目的的闲逛。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奇怪的外号叫‘东三条’。至于为什么叫这么怪异的名字嘉文也无从得知。 一排低矮的平房挂着红红绿绿的彩灯不和谐的耸立在道路两边。这是回春市最低档的红灯区。 虽然还没到夏季，但是那些亮着粉红色灯光的房门都开着。算不上妖娆的女孩或者女人浓妆艳抹的呆坐在门前只要经过就能看见的位置，很职业的向每一个往里面张望的男人微笑。 这时一个矮胖的男人带着两个染着黄毛的小屁孩向嘉文走了过来。估计是这片的小混子或者那些女人的保护着。 胖子先是看了看嘉文的警服。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挑衅的眼神看着他的脸。 嘉文歪着头笑了笑。 看到他笑了胖男人刚要改变表情咧着大嘴想要和他握手，没想到嘉文拽着他伸过来的右手反身用肩膀一靠。右脚为重心左脚后蹬，把他左脚踢飞，借着他前冲的惯力一个过肩摔。就让他飞了出去。 “啊，你！” 胖男人可能没坐过过山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带来的两个小弟已经吓傻了。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嘉文蹲下去拍了拍男人的大脸，笑着说，“对不起兄弟，我有个习惯。问事之前喜欢先把人打趴下。” 胖子的眼睛刚刚找到聚焦的功能，一看嘉文又对着他笑顿时躺在那里打了个冷战，颤颤巍巍的说“领导，有事您说话，小弟知无不言。” 嘉文心说自己家世代都在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你们这些小子能吃多少盐还想瞒过我。 “有没有一个170高偏瘦喜欢穿暗红夹克的男人来光顾过这里。” 看到嘉文认真的表情，胖男人也没敢胡诌，很认真的想了一会。 “倒是有几个那么高，偏瘦的烂赌鬼经常来。但是穿红夹克的好像没有，男人哪有穿那颜色的，又不是基佬。领导我叫傻七。在这一片混饭吃。我没见过你说的人就真的不是常来的。” 他这一句基佬让嘉文好像又抓住了什么。放开傻七，嘉文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只能破费一把打车回家。 回到家，嘉文点上一根烟，仔细的思索。 本来嘉文的烟瘾很轻，尤其是在后厨的时候为了保持自己的味觉基本不吸烟。可惜到了警队里面对的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让天生有些乐天派的嘉文也开始养成了不好的习惯。 从几次发现红夹克踪迹的地点和他联系的这几个人的背景分析他应该就生活在类似‘东三条’的地方。 独居或者居住在父母遗留的老房子里。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社会关系混乱。长时间上网所以脸色总是显得很暗淡，个子不高偏瘦，有些营养不良。可能和一些同好有来往，但不会十分密切。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应该有仇富心理或者有报复社会的心态，不然不会搅合到三个人的自杀事件里。 然后嘉文把这些一点点的写在小本子上。自杀的三个没有任何共同点的人连城一个圆圈中间是红夹克，然后在他们连线的电脑旁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想不明白是什么作为他们联系的纽带呢？ “哎，这盘菜做的够精细的，这是遇到大厨了！” 第9章同志你怎么看 第二天一早刚下公交车，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的，刘璐正站在警队公交站牌下面。看见嘉文也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就那么呆呆的看的他心里有些发毛。 嘉文结结巴巴的问了声好，刚要走向办公楼，刘璐却主动开了口。 “嘉文，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说完又移动到他面前。还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嘉文。 嘉文心说‘我可没想这么快完成老妈的嘱托，况且也不能夺兄弟所爱。’可惜没敢开口。 傻笑着说昨天不是故意的。算是变相替韩浩背了这个黑锅。心里正盘这如何让韩浩偿还，是一条烟还是把车借来开一个月。结果刘璐的表情一下变得很沮丧，指着嘉文的鼻子愤恨的说道。 “嘉文，你就不像个男人，敢做不敢承认。” 嘉文知道这时的女人基本不可理喻，越说越错，干脆一言不发，站在那里跟她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嘉文在社会上锻炼多年的心里素质获得了‘胜利’。刘璐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警队办公楼。 嘉文犹豫了一会在门口抽了支烟，才迈步往里面走去。 到了办公室刚坐下韩浩就拿来了关于第三具男尸的调查报告，还大咧咧的问嘉文为什么脸色不好。 “我说嘉文，你一个大男人，不行就找个女朋友，少看点小电影。” 嘉文叹了口气，还是没说出替他背黑锅的事情。 “看毛的小电影，快播都被封了，哎，我欠王欣一个会员啊。” “我还欠星爷一张电影票呢！干活吧！” 韩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嘉文随手翻看了死者的资料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死者张振国，广西南宁铝制品厂工人。10天前家属就的到厂里通知说多日离岗在不回来上班就要开出他。因为张振国是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所以家人亲戚也没仔细寻找，没想到死在了千里外的回春市。 死者有个8岁的女儿和妻子离异后孩子归了女方，现在在单身宿舍居住。还好死者的的电话也在老大爷提供的衣物里发现。 电话里虽然没有调查出跟红夹克有关的信息，但还是找到了死者哥哥的电话号码。 和嘉文想的一样，又是一个和回春毫无关系的人，或者说这才是红夹克第一个‘杀’死的人，因为在死亡时间上，张振国要先于李小峰和邱杰。 而且从对尸体的处理方式上看，红夹克杂乱的脚步和临时扔掉的死者外衣说明他当时很慌乱，完全不像后来邱杰两人死亡时他的从容。 很有可能是红夹克在张振国死亡的现场感受到了异样的愉悦，所以才开始有计划的勾引别人来回春。一个个的脱光衣服自杀。 嘉文打电话给张振国的哥哥，并没询问他有没有仇人之类的习惯性的问答，而是直截了当的问了死者性取向的问题，开始的时候他哥哥还有些言辞闪烁。直到嘉文说他弟弟的死可能是谋杀才让他开了口。 “哎，怎么说呢，我弟弟在结婚之后性取向方面的确发生了变化，这也是导致他婚变的原因。后来家人知道后几经劝说也没有作用，渐渐的就听之任之。我们平时也很少联系。这次要不是振国单位发现他旷工多日我们也不知道他失踪的事，没想到人却出现在你们那么远的地方。” “那你弟弟有没有什么朋友？或者“恋人！”嘉文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询问张振国有没有同性相好的。 “这个应该没有，他又老又丑又没钱，什么人能跟他！” 放下电话嘉文叹了口气。转身跟韩浩说道。 “韩哥，你说这一个个死的跟白条鸡似的，就不能跟柯南啥的案子里学学在身上留下个嫌犯姓氏或者特征的符号啥的！咱们也能有个头绪！” “你不是只看贝尔吗？咱们的对手有没有柯南里杀人犯的手段高超不知道，但是死者绝对没有动画里聪明这点我敢保证！” 嘉文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打开电脑，点开关于自杀报告的文件夹，想要在里面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时平时和嘉文不是很谈得来的李涛奇怪的走了过来。 递给嘉文一支香烟，示意一起出去抽。嘉文关掉电脑跟着老李一直往外走，走到楼顶平台上才止住脚步。 李涛转过身笑着抽着烟，也不说话。 嘉文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神神秘秘的都让我猜。 “谈谈吧。”还是老李先开口。 “谈什么？” 嘉文有些莫名其妙。 “嘉文，你来警队也快一个月了吧，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小子有故事。” 嘉文听到这转过头看着对面的高层建筑，一副不想再说的表情。 “咱们直说把，李哥。到底什么事？”嘉文对这种场面天生的反感，就像在餐馆里遇到挑剔的食客，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事还需要互相斗智斗勇的玩烧脑游戏。 老李倒是显得很平静，也转过去，走到楼顶边上，看着远处的城市。说出一句嘉文瞠目结舌的话，“嘉文，不知道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嘉文好像抓住了什么，又不敢确认，只能很直白的回答。 “没有看法啊。” 嘉文的本心就是没有看法，不看好也不反对。 老李瞥了他一眼，对这个答案却不满意，追问到。 “详细说说吧，我听到你和死者家属打电话时一直在沟通这个问题。” 嘉文干脆放弃了对老李个人问题的分析。平静的叙述到。 “只说我对同性恋的认识。就像面对其他文化的食物，虽然我不喜欢吃，但也不否认它能填饱别人的肚子。” 嘉文深吸了一口烟，又接着说道。 “其实在我国古代同性恋文化和美食文化一样都有非常悠久的历史。在古罗马帝国还在森林里采果子的时候，我们在战国时期就有了‘龙阳之好’的典故。那时候有些皇帝甚至靠“爱情”维系和重臣之间的关系。之后的断袖之癖，贴身伴童。在千百年前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事儿。如果不是经历了那几十年特殊时期，我国甚至会成为全世界第一个承认同性恋合法化的国家。” 老李目光有些兴奋的看着嘉文一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一些极端的思维在特定的时期席卷了大地。像一群漫无目的的白细胞，把所有好的坏的善的恶的细菌一起杀死。才导致整个社会对此极端的偏见，当然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世界上会出现公开出柜的国家总统，世界银行财长，联合国高级官员和受人爱戴的影视明星。” 老李听到嘉文说的这么义正言辞终于领会了他为什么没有看法，那是一种很平静的冷漠，就像有人喜欢吃肉骨头，而有些人就喜欢吃土豆茄子，这和他毫无关系所以没看法。 嘉文拿过老李手里的烟盒笑着说“李哥我说的口干舌燥，你也该亮出底牌了吧。” 老李从兜里掏出一张打印用的a4纸。嘉文看见上面有一排网址，都有一些怪异的域名。 把纸给嘉文后老李转身就下了楼，边走边说“路上捡到的可能是你掉的。” “好把那这张纸就是我掉的！”嘉文说完尽量把这次和老李的谈话封印在脑海里，不管老李的性取向是什么嘉文还是那句话，没有看法。 回到办公室队里的人都不在，嘉文打电话才知道朝阳区殡仪用品一条街最出名的“危楼”有一个男的因为被戴了绿帽子，劫持了自己的女朋友，队长带着大家一起去了现场。不过没交代嘉文过去，让他继续调查裸男上吊的事情。嘉文也对那种没技术含量的案件没兴趣。 “哼，劫持自己女朋友，抢银行给女朋友买礼物赢回对方的心都比他有种！”嘉文很大男子主义的想着。 趁着办公室没人，嘉文依次输入了李涛给他的纸条上的网站。第一个就是一个叫‘同性之春’的论坛。那面的内容千奇百怪，有述说相思之苦的。有同城交友的，有相互介绍经验的。看了一会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学会了很多奇怪的知识。 渠道已经找到，那这么多网站，这么多id哪一个才是我们的红夹克呢？ 第10章登陆成功 有了这些网站剩下的就是找登陆账号和密码了。 还好那天网监处的曹帅帮嘉文安装的各种破解软件还没有删除，嘉文学着他的步奏，一点点的操作。终于小企鹅一亮李小峰的qq号被登陆上去。 嘉文觉得同老奸巨猾的邱杰相比，李小峰的qq里更容易留下破绽。可惜最容易调查的是张振国，年龄大的人接触网络不是十分容易变通，只是他的家人和朋友只知道他经常去网吧打游戏，对他的qq号邮箱之类的联系方式都不知道。 李小峰的qq里很干净，一个同学的分类，一个家人的分类。一个陌生人的分类。这些嘉文都一一调查过基本没什么特别。 但是在邮箱的垃圾文件了，嘉文发现了一封未删除的怪异邮件。是一个网站的申请账号时常见的确认码。可惜嘉文点过去网站链接已经过期，单独打开网站发现这个可能是色情网站的地方已经被网警查封。 “都是把快播关了惹的祸！” 但是还好，李小峰申请网站用的账号还能看出来。 所有喜欢上网水贴码论坛的人都习惯用一个统一的账号这不容易忘记。所以嘉文把账号拿出来，在李涛给他的网站里挨个试验，终于在一个叫‘鱼人之家’的论坛被提示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就意味着账号存在。嘉文急忙拿起电话打给曹帅，小伙子很热情，但是说正忙一个视频裸聊网站的案子，要下班以后才能来帮忙。对此嘉文就已经很感激。急忙约定就在今晚。 然后自己悠哉走出办公室，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心里一直惦记着网站的事儿，一顿午饭也吃的没滋没味…… 下午很晚赵队长才带着大家回来，看嘉文还在看论坛没说什么，倒是刘璐念叨了一句‘就你清闲’的闲话。 韩浩这次跟着出任务很兴奋，这几天和嘉文查案子真是苦了他了，除了当司机基本没什么作用。对他来说对着刀枪冲锋才叫抓坏人。嘉文都怀疑这小子要是生在旧社会一定是某个大土匪手下的头号打手。 众人正说笑着老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嘉文有意的和韩浩说起案情的进展，说他在一个省厅的朋友帮嘉文整理的同性恋网站的资料，里面可能有自杀者和红夹克联系渠道。 韩浩开始很兴奋的看了看论坛的名字，当时就被“鱼人之家”网站里一个爆照秀恩爱的板块吸引。 可惜随后仔细一看当时就毛了。“妈蛋，我裤子都要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完了完了三观尽毁，贫僧这几个月只能吃素了。” “说的跟你平时有肉吃似的。” 嘉文调笑着说了一句，转身看了眼身后桌子上的老李，他倒是显得很平静，看来对自己心里的秘密保护的很好。 晚上下班后曹帅准时出现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门前，嘉文和韩浩已经准备好开夜车，所以带着小伙子在警队附近一家火锅店吃火锅。 “这样的天气吃火锅最补了。不过火锅这东西只有炭火的铜锅才能入味，你看着肉进锅里变了色和这青菜一起吃，热乎乎的粘在舌头上有没有种舌吻的感觉？” 嘉文一边讲解一边给曹帅夹了一筷子肉。旁边的韩浩却急了。 “别提肌肤相亲的事好吗？我好不容易忘了那些让人咋舌的图片。” “啥图片？韩哥你说啥呢？” 嘉文看着傻愣愣的问细节的曹帅，笑了笑还是没跟他明说。 三人再回办公室已经晚上八点多。喝了点酒的韩浩干脆一屁股坐在郑队长的大皮椅上打起鼾声。嘉文一想现在让他回去估计这小子要酒驾。干脆由着他在那里睡觉。 嘉文和曹帅拿着李小峰的论坛账号开始又一轮的黑客行动。‘鱼人之家’的内容当然和鱼人没有任何联系，和嘉文看的第一个网站‘同性之春’里面的内容差别不大。也是几个不同的板块。 这次曹帅用了很长时间才破解密码。但是可以看出李小峰的登陆记录非常频繁。发帖水贴的次数非常多。 了解了嘉文要调查的内容又看了看网站里的信息曹帅也有点蒙圈了，强迫着自己帮着嘉文登陆上去以后就拿了杯咖啡走到刚刚睡了个囫囵觉的韩浩身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开始聊天。把电脑彻底让给嘉文，让他开始查案。 李小峰登陆这个论坛已经是三年前刚上大学的时候，从小李小峰对女孩子就很漠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冷漠。不是反感只是不想接近。 而这一切在上了大学获得更丰富的信息来源和自由的时间之后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不知道该感谢百度还是该责怪它，李小峰在鱼人之家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开始的时候李小峰都是发一些询问自己困惑处境的帖子，很多好心人给了正面积极的答复。可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好人就有坏人。 一些人在论坛里知道了李小峰的年龄状态开始勾引这个懵懂的少年，提出见面，并且有的答应支付一些金钱。 李小峰的家庭条件并不好，供他上大学基本上已经是两个老人的极限。而这个拜金的社会和同学之间的攀比让着年轻人渐渐迷失了自我。 李小峰在内心对同性的渴望和金钱的驱使下开始了到处‘接活’的日子。 这使嘉文想起那张白白净净有些消瘦的脸，挂在皮带上的身材也十分苗条。 可惜这个论坛没有提到关于任何回春市的信息。更没有说会自杀。可见李小峰的心里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还主动给一些心里阴暗的帖子一些正能量的回复。 就在嘉文对李小峰这个论坛账号的整理过程中一个叫‘危险游戏’的网友在论坛内部给他发的一个站内短信引起了嘉文的注意，内容是一串数字。 当嘉文把这串数字在百度里查询的时候，一个相对应的qq群出现在视野里。 可惜这是一个全封闭的群，除了一个群号什么都看不到。 嘉文急忙叫来曹帅，让他帮忙把自己想办法弄进去。 曹帅强忍着厌恶的情绪回到电脑前，凑着脸对嘉文说道。 “嘉文，不是我不帮你，哥们我这次是真没招了。强行进入群，群主和管理员会知道，有打草惊蛇的危险。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嘉文一听当然不想让这个目前唯一的线索被破坏，摇头问道。 “能找到群主的登陆地址吗？” 曹帅有用他的各种黑客软件一阵忙乎，最后摇头说道。 “群主的qq号用的是移动ip连接的境外服务器，转连接到国内的程序，除非确认他长时间登陆还有可能获得登陆地点。不然得到的都是一堆乱码。” 没办法硬性调查群主的消息，嘉文只能继续看入群条件。 “有一个同好网站或者论坛三年以上的注册账号和一定的发帖数量的账号可以申请加群。” 嘉文挠挠头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老李。虽然嘉文真的不想在在这件事情上让这个已经为了这个案子对自己帮助很大的老大哥心里再受伤害，但是这次不找他短时间真没别的办法。 于是嘉文不得不走出办公室在走廊里给老李打了个电话。还好李涛正和朋友在外面喝酒。 嘉文也没说废话，直说要借用‘鱼人之家’的账号查一个案子。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李涛烦闷的心情让无线信号这边的嘉文都能感觉的到。但最后老李还是告诉他一个账号和密码，最后说可惜这个号废了他以后都不会再用。 这时候说感谢的话都显得多余，嘉文把账号和密码记录好就挂断了电话。回到电脑前用老徐的账号登陆了网站，给那个叫危险游戏的网友发了条站内短信‘圈里朋友说你有好玩的群，求加入。’同时附带了一个从曹帅那里要来有申请了一段时间但是无内容的qq号码。 这时候在郑基办公室睡觉的韩浩也出来了。 “怎么样了哥们，有消息了吗？” 嘉文笑了笑。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时间只能等待。” 说完见闻盯着电脑吸了口气，不管对面的是不是红夹克，嘉文都觉得自己正向着事件的真相一步步迈进。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获得答复，所以大家只能各自回家。还好韩浩此时已经醒酒。开车把嘉文和曹帅分别送回住所。 回到家，嘉文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在阳台上一边吸烟一边设想网络背后那个操纵一切的红夹克的样子。 第11章危险游戏 没想到事件毫无进展的过了两天，警队里唯一的新闻就是前几天在“危楼”那个被男朋友劫持的女人被自己在外面找的男人抛弃，想起自己男朋友曾经的好，又来警队取消起诉。要回去和他从归于好。 这种把刑警队当猴耍的事情当然不会被容忍。两人最后都以妨碍公共安全的理由一起拘留15天以作警告。 同时这两天嘉文又接待了邱杰和张振国的亲属。其中邱杰的一个表姐十分泼辣，说警察执法不力在警队里哭闹了一阵还差点把韩浩挠了个满脸花。 最后要不是刘璐告诉他自杀不属于刑事案件，尸体放在停尸间超过规定时效就要收费，估计这个想用自己弟弟尸体做文章的女人不一定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和张振国的哥哥见面倒是很顺利。这个叫张大伟的中年人很明事理。按照警队的流程办好了火化的手续当天就带着骨灰盒离开了回春市。 第三天下午，嘉文一直挂在电脑上曹帅给他的qq消息栏一阵闪动。‘危险游戏’邀请我加入群‘危险欢乐体验群’。 嘉文一看上钩了，戳了戳手点了同意按钮。 群里人不多，没有别的管理。群主就是邀请嘉文加群的‘危险游戏’。 嘉文进群之后没有说话。先看了群公告，除了说不能在群内做广告还说明群内人员最好使用私密qq，说定期举行抽奖活动。获奖者可以获得高额经济回报等等。 嘉文看了群主的信息里面都是一些名车和豪宅的照片。偶尔发两个类似汽车内饰的照片附带换新车了之类的文字，不知是真是假。地址写的是阿尔巴尼亚。其他学校年龄等信息都是乱填的。 群里很沉默，嘉文试着发了个笑脸但是没有人答复。包括群主危险游戏。头像已经暗淡下去，不知道是下线了还是隐身。 既然鱼儿已经咬钩，嘉文就也没急着起竿，在他的心里红夹克是个心思细腻，反应敏锐的人，他怕他主动反而起到反效果。 结果过一会群主危险游戏主动给嘉文发了一个窗口抖动，为他在吗？嘉文回了句‘在’。 “自己还是和别人在一起。” “自己在网吧。” 因为嘉文的新qq内容填写的是23岁无业游民。他想这样的条件更容易引起红夹克的注意。因为三个吊死的人都有生活不很富裕的共性。 “做同志多久？”他问。 “23年，生下来就是，你谁啊，这么神秘。”嘉文把自己当成23岁的小痞子的语气说道。 群主没回答嘉文的问题，只是又问道‘胆量大吗？’ ‘杀人不敢，别的不怕。’ 群主打了个嘲笑的表情，跟嘉文说有一个游戏，挑战极限。如果嘉文能全部通过将会获得丰厚的回报。说完还发过来一张照片，一打打钞票铺放在桌子上大约有几十万块。 ‘能见到我就全是你的。’群主说完qq头像又暗淡下去。 嘉文在问他‘怎么见到你’，的时候对方又不在说话。这时候急急忙忙赶来准备帮着监测嫌疑人qq登陆地点的曹帅破了个空。 “妈蛋，这是遇到懂行的了，上一会就下了，什么都查不到。” 过了大概20分钟，嘉文收到一封邮件。 大体内容是，你只要能完成几个任务，同时发视频给他，如果每个任务他都能确认完成。就可以来他所在的城市做终极挑战。如果成功了就可以拿走全部的钱。 看到任务表，嘉文急忙找来队长郑基。让他联系网监处正式调用曹帅过来定点支援，同时建议成立专案组。 郑基也是在刑侦战线上战斗了多年的老警员，看了看任务内容不用嘉文解释就意识到事情的紧急。 一边联系省厅综合科的同事准备全国范围内调查一起起诡异的自杀事件。然后就准备去找主管副局长说明情况。 大家这么紧张是因为嘉文看到的任务的内容十分的可怕。 任务1，在固定地点拍摄逃离火车的镜头。火车和你的距离不能超过15米。离你越近奖励越多。 等你完成了这个挑战把视频发给我。你会有小惊喜。呵呵。 如果来回春自杀就是终极挑战。那么这个‘危险游戏’应该就是嘉文一直在说的红夹克。 让人担忧的是这个群里可是有一百多人。十个里有一个对这个任务感兴趣就坏了。尤其是光回春市就吊死了三个，那死在其他任务路上还有多少人？第一个任务就这么危险之后的呢，谁敢保证？ 更可怕的是这样的群全国有多少，危险游戏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回春市是终点还只是危险游戏的一个经过。 现在郑基已经后悔没有强行让副局长通过嘉文前几天的建议在全城搜捕红夹克了。 但是领导的威严还是要保持，于是拍了拍嘉文的肩膀。问他下一步怎么办？有什么好的建议。 嘉文沉思了一会说道。 “领导这个“危险游戏”可是在做一桌子大餐啊。我建议让网监处的同志立刻查清群里所有人的情况，但不要惊动这个群主。联系各省市同志调查近期被火车撞死的人的相关信息。” 等着郑基安排好了工作，嘉文咒骂了一句，‘他妈的，同志里的败类。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这个危险游戏。看看你到底有几分火候。’ 然后坚定的看着郑基。 “队长我要把第一个任务完成，看看后面还有多少任务能到回春。我要亲手抓到这个红夹克。” 这个案子一直是嘉文在跟进，也是他最早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所以专案组里一定有他一个位置，可是这个可恶的混蛋成功的激起了所有人的怒火。 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是个心理阴暗的疯子找了一帮不被社会接受的可怜人玩一个傻叉的游戏。 结果没想到这个叫‘危险游戏’的魔王完全是在利用‘同性恋’在社会上不可告人的压抑情绪，肆意的玩弄别人对生活的热情。利用金钱的诱惑把他们自暴自弃的情绪无限的放大。最后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 韩浩一听嘉文要自己去做任务当时就怒了。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本来这几天都改掉了这个坏毛病，可见情绪有多激动。 “你小子滚蛋，我从小就想学李向阳。这个机会留给我，我要看看这个孙子到底还有什么把戏。”韩浩说完还把嘉文挤走了，霸占了他电脑前的座位。 大家当然都知道一个人一旦开始中途就不能换人了，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的“游戏”。 没想到一直和这个案子保持距离的李涛忽然从后面过来一把勒住了韩浩的脖子。 “开始跟老子摆老资格了，我跟你说这事必须我上，谁抢我跟谁急。” 说完还不忘怒气冲冲的看了嘉文一眼。老李心里的愤怒在场的可能只有他能理解。 郑基也跃跃欲试，嘉文差点没笑出来。心说老大你这大体格在加上满头疤痕红夹克看见了都会删号再不上网你还想抓他？ 刘璐也想来凑热闹，刚要说话，嘉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告诉她‘女人闭嘴。’ 她刚要争辩一想这事女人还真干不了就乖乖的闭上了嘴。 一看争不过别人，没办法嘉文打开qq的信息栏。问他们，谁长得像23岁的无业游民？ 这下都消停了。队里的其他人都跟着一阵狂笑。 嘉文调笑着说。 “虽然兄弟我已经不那么年轻，但是我懂得食疗，保养得好，就是比你们水嫩。” 大家一阵无语。 第二天上午，由于怕被红夹克看出是回春当地的背景，刑警队一行人特意驱车200公里到了沈省省会附近。 沿着火车道，找了个破损的围栏洞口，嘉文，韩浩，郑基，李涛陆续钻了进去。傻傻的在火车道旁站成一排。 嘉文自己也默默的祈祷。一会过来的千万不要是动车。 第12章任务一OVER 就在这时候郑基掏出了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转身说道。 “嘉文，在等等，你这样太危险，真来个动车弄不好要出大事儿，我给你打听了一下，四十分钟后会有一辆老式的通勤车经过，那个时候就看你表现了。” “好的，放心吧郑队，就我这身手躲子弹都没问题。” 嘉文虽然嘴上说的大大咧咧，表情上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郑基在沈省铁警里有个过命的兄弟。他帮着调查了即将路过这个小路口的火车的情况。二十分钟后会有一辆老式通勤车经过，虽然不像最古老的的绿皮车那么慢，但时速不超过150公里，已经是最理想的选择了。 嘉文原地跳了两下感觉状态不错，嚼着口香糖，哼着小曲，调试好摄影机得角度，就平静的等在路边。 为了今天这场戏嘉文特意染了个红色的头发，带上了耳钉，穿一身鲜艳的夹克衫喇叭裤。希望能让红夹克更加感兴趣。 这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谁演得像谁就赢了，谁当真谁就败了。 无聊等待的时候郑基带着几个男的就蹲在铁路边抽烟。看着来来往往的列车一句话都不说。气氛有些低沉。 刘璐独自坐在停在国道边的车里，双手忐忑的不停颤抖，看着不远处围栏里嘉文的背影自说自话。 “完了完了，嘉文一定是爱上我了，是爱情让他这么疯狂。他一定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爱意，做一些疯狂举动来吸引我注意力的表现。” 自从上次刘璐误会嘉文盗取她qq密码以后就开启了自恋模式，一边想嘉文大胆示爱，一边扭捏着还想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完全陷入莫名其妙的自我矛盾当中。 脑洞大开的刘璐把嘉文的一举一动都编排在自己的独立世界里。然后让自己变得十分纠结。 可惜像刘璐这样看起来复杂，实则单纯的一逼的女孩的心思嘉文一眼就能猜出个大概。 只是现在对嘉文来说并不是一个讨论爱情的好时候，学厨三年的日子并不是大家眼中的肆意妄为和无忧无虑，那是一个庞大的计划，嘉文三年的青春只不过是这个庞大计划的冰山一角。 有一群活跃在公安战线的精英分子为了这个计划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精力甚至鲜血。 虽然大浪已过，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但是嘉文和所有参与过这个计划的人都在等待余波消散，这个时候可不适合谈情说爱。甚至嘉文为了父母的安全不得不离开父母所在的龙城来到同省的回春市就职。 不过现在的心情和环境都不适合嘉文对她解释太多，所以嘉文只能默默的选择无视，面对爱情当一个把头插在沙土里的鸵鸟。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地上的烟头也越来越多，还有10分钟的时候郑基站了起来。 “嘉文，活动一下筋骨吧。前面的车都已经过去了，再来的就是我们等得通勤慢车了。” 郑基干了这么多年刑警，独自面对犯罪分子几把刀枪的时候都没现在紧张。 嘉文倒是平静了很多，伸了伸胳膊，紧了紧衣领，对着摄影机的镜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悠然的走向铁轨。 其他人站在铁路旁，目光凝视这嘉文。想看又不敢看的刘璐已经从车上下来，双手紧紧的抓着郑基的手臂，一副幽怨的看着嘉文的背影，让郑基这个至今未婚的单身大男人心里更加忐忑。 其实嘉文时代都是缉盗为生，骨子里就有冒险精神，就算刨除这个案情不提，单纯这个游戏对他就很有吸引力。 这种命运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感觉。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列车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嘉文还在嘿嘿的傻笑。 万分的担心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影响嘉文拍摄效果的韩浩，不住的在旁边敲打一棵老杨树。想要发泄他内心的焦急。 嘉文双脚离开铁轨的时候好像听见了火车头里发出的惊呼声，然后是火车紧急制动‘吱吱嘎嘎’的刹车声。 还好车速不快，不然真怕车里由于紧急刹车出现有人受伤等特殊情况，但是大家现在已经不适合在留着这里，不然无穷无尽的解释和麻烦都会接踵而至。 嘉文收拾好了路边的简易摄像机。关掉开关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起，这可真是玩命的游戏。 “你小子怎么不早点跳出来，我还以为你吓傻了！”韩浩拍着嘉文的肩膀大喊道。 “我这不是为了拍摄效果吗！任务清单里说了，离车越近打分越高。作为一个好厨子只要上了灶台就要出好菜。” “你小子再敢这么冒险，我可真调你去食堂掌勺了！” 郑基拍了拍自己胸口，晃着粗壮的手臂召集大家上车回队里。 “好厨师谁做伙食饭啊。” 嘉文嘀嘀咕咕的跟在后面。 刘璐的本意是跟嘉文同车，扭扭捏捏的跟在嘉文身后也不说话。 没想到嘉文被老李一把拉了过去。 “小子过来坐我这辆车。” 刘璐一看老李明显和嘉文有话要说的样子，只能无奈的吐了吐舌头上了韩浩的车。 车刚启动嘉文就开始摘耳钉托外套和喇叭裤，又换回一身随意的变装。可惜这红头发暂时还不能改这几天都不能穿警服，不然太影响国家形象了。 “李哥，你有啥事？” “没事，抽根烟压压惊！” 李涛递过一盒烟，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然后就陷入了沉默，好像在做激烈的内心斗争，只是快到回春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嘉文帮我抓住这个混蛋。”李涛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嘉文能理解老李的心情，这件事的传播会给一类人扣上变态疯子精神病的帽子。而老李一直没有明说，但是嘉文知道他就是这一类人之一。所以整个警队里没有人比李涛更加憎恨“红夹克”。 嘉文拍了拍老李握着方向盘的手“李哥，放心，我不会让他跑了！” 到了队上嘉文第一时间把这段列车大逃亡的极限视频发给了群主‘危险游戏’的qq邮箱。 同时用嘲笑的口气留言。 “敢不敢再难点！” 做完了这一切看到“危险游戏”的qq号还是黑色的，估计这人并没在线，于是嚷嚷着要吃点东西补充精力。 刑警队不可能都为了这一件事忙碌，郑肌肉交代这件事情在没有下文之前告一段落。 只有嘉文和韩浩还有网监处借调来的曹帅还要继续负责调查工作成立临时专案组，其他人开始各忙各的。 这时候全回春市的旅店都已经接到了接待陌生外地男性需要特殊上报的通知。 现在已经连续一周没有新的案情发生，韩浩推测红夹克已经看出警队加大了调查力度开始收手。 嘉文却不这么认为。 “红夹克应该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不然不会在‘杀’了李小峰之后，第二天就杀了邱杰。所以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警察的因素。” 美美的吃过一餐压惊的午饭，嘉文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跟韩浩探讨案情。 “警察对红夹克来说都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频繁的犯案，群里的傻子们就像一个个在他编辑的游戏里飞蛾扑火的人。” “联系这么久都没有新案情你怎么解释？” 韩浩争辩到！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觉得他停手的原因是因为没有了好的素材，毕竟群里一百多人，就算有十分之一接受他这游戏但是能有能力又有决心走到回春来的可能不会超过五个。” 说完嘉文盯着电脑的屏幕，渐渐的能感觉到红夹克在电脑前认真的考核每一段发来的视频。选择下一个自以为会一步登天成为富翁的傻子。 这个红夹克已经把人的心理把握的如此透彻，就是不知道下个任务是什么！ 第13章可爱的傻七 还好这次嘉文没有等太久，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就收到了‘极限游戏’的回话。邮件里有这样一段话。 ‘小子，你表现的不错，尤其是那头红发，我喜欢，所以给你加了一万。完成任务的两万。小伙子你现在已经赚了三万块。’ 下面还是那张摆放一捆捆人民币的照片。这次钱被分成了两部分。一沓三万摆的整整齐齐。一沓是剩下十几万。 ‘别激动，钱还不是你的，要不全拿走，要不一分钱都没有。是不是很刺激。哈哈哈。’ ‘第二个任务，找个十层以上的建筑。不带任何保护措施，在楼顶边一只脚站立5分钟。 有挑战吧，呵呵，正常人在平地上一只脚站立5分钟都比较难。 敢就继续，不敢就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嘉文看到这里嘿嘿一笑给他回了个拳头的图片。 “这次的任务我们还得找地方。回春不是一个发达城市，高层楼不多，特别容易辨认。看来咱们还得换地方。” 韩浩一看这个任务就长出口气，还好这是自己没硬着头皮上，他打小就有轻微的恐高症，站上去跟跳楼没啥区别。 大家最后还是决定在沈省找一个这样的高层。 嘉文看了看外面风和日丽的天气，干脆当天就出发，不过这次队长郑基有急事，只有嘉文韩浩和刘璐一起。 地点就是刘璐在沈省的一个亲戚家。他们家就是高层13楼，而且是顶楼，朝向正好是一片没有人的建筑工地。不然有人发现有人‘发疯’站在楼上然后报警，就玩大了。 刘璐打电话借用了房间，理由是回春有一个逃犯潜逃在这个楼里。警队要借用房间观察抓捕。 刘璐的亲戚一听自己住的楼里有逃犯，立刻就答应了。谁也不想自己每天住的家附近有一个亡命徒。 嘉文他们三个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由于刚进半晚正是气压变化大，风速不稳定的时候，所以嘉文也没急着行动，而是安顿了下来。 有恐高症的韩浩这次是真急了，在他眼里这比躲火车难度大得多。 “嘉文，要不咱们找消防队来帮忙吧，十几层楼啊，掉下去有个闪失就完了。” 嘉文倒是觉得这个任务比火车大逃亡容易的多。 “没事韩哥，这个任务主要是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对于个厨子来说一颗平静的心是必修课。我学厨那会单脚站立切墩，半小时换一次脚，都不带打晃的。” “就别提你干改刀的时候的光荣战绩了。休息一会吧，上了楼就靠你自己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刘璐倒是聪明的在房间的厨房和卧室里伸出两个长长的晾衣杆，中间用绳子连接成一个简易的网兜。正好两个房间在一侧而且离的不远。一会嘉文就要站在楼边上，如果有事还能应急。 看着刘璐忙前忙后的，嘉文和韩浩无聊的在房间里吸烟，看电视。这时候正是一天气压最低的时间，气温的变化导致风相对大。大家决定干脆等到半晚，为了养足精神，嘉文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 恍恍惚惚的梦见了自己在后厨做学徒的日子，每天的面对饭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自己整整用了三年的时候才从人群中找出那个话不多，喜欢穿一身黑衣服的男人，还有男人后颈处那道长长的刀疤。 睁开眼睛的时候刘璐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很香可惜没有酒。嘉文兴奋的直搓手。韩浩却没有什么胃口看着嘉文大快朵颐。 十点多的时候三人收拾了一下就上了露台。刘璐走之前又给楼下‘安绳’进行了加固。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嘉文真有什么闪失，这两个晾衣杆中间一块布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让上面的人心里有些许的安慰而已。 韩浩打开两个矿工灯，一片灿白下楼顶显得很凄凉。嘉文一手拿着录像用的手机一手提着灯，就这么站在楼边，远处全是高楼大厦的各种霓虹光亮。 亨利米勒说钢筋混凝土就是城市的生殖器。孕育了很多善良还有更多的罪恶。 嘉文把双脚凑近墙边，直到脚尖伸出墙体。缓缓的抬起一只脚。为了保持平衡身体向反方向倾斜。 嘉文忽然举得自己的动作像一只煮熟了的皮皮虾，感觉好滑稽。 嘉文用手机从各个角度记录自己的行为。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自拍动作之一了。 刘璐同时的在角落里用dv仔细的拍摄，嘉文就像是一个杂技演员随机变换各种动作。 看着嘉文不时伸出的双臂。好像真的要飞离这里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手机里的计时功能显示五分钟已经过了。嘉文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对着镜头拇指向下神情十分的高傲。 关掉摄像机，一旁已经吓得不敢看了捂着眼睛的韩浩，拍了拍嘉文的肩膀，一边表示祝贺一边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紧张。 下了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三人并没有在沈省过夜，而是连夜开车回了回春市。 一路上刘璐拿着dv翻来覆去的看嘉文在楼顶的表演。韩浩却表示对嘉文发自内心的佩服。 “我说嘉文，以前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全才啊，我的话跳火车没问题，站楼顶这活可干不来。” “这次完成的任务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个“危险游戏”还有什么幺蛾子。” “可别再有什么其他任务了，早点让你来回春把这人抓住吧。” 刘璐有点精神濒临崩溃的意思，这次可跟他以前跟着队里抓逃犯完全不一样，嘉文每次做任务都是有生命危险的。 嘉文到家的时候天都差不多快亮了，洗漱一番看了看表，也没有上床睡觉的意思，独自坐在沙发上眯了一会。 第二天到了警队嘉文就把录像发给了‘危险游戏’。然后就等他下一步的安排。 中午的时候由于疲惫嘉文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忽然电话响了。嘉文看到了一个‘傻七’的名字。想了下才想起是那天在红灯区“东三条”遇见的小地痞。有些懒洋洋的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傻七的语气很急促，开口就邀功“领导，你的表扬我。我有重要线索。”说完一阵傻笑。 “少放屁，说正事。”嘉文知道和这种人说话太客气反倒没效果。 “你那天让我留意的穿红夹克的瘦子。我看见了。170左右偏瘦有点顺拐。就在‘东三条’的‘天堂浴都’洗浴中心。你安排的事我一定上心，这不天天给你盯着，看……”后面的话嘉文根本没听。 “好的，给我把人盯紧了，我马上过去。” 嘉文急忙叫了韩浩，上车往‘东三条’开去。 路上韩浩给那个片区的民警打电话，要求对‘天堂浴都’突击检查，扣押所有人，尤其是一个170偏瘦的男人。 嘉文也给郑基队长打电话，把红夹克出现的事跟他说了下。他也说立刻放下手头工作也往哪里进发。 车到的时候民警已经把洗浴中心门口封锁。傻七在旁边一个劲的说他发现的线索，是自己人之类的废话，看到嘉文过来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挺胸就站到了嘉文身后。 天堂浴都名字叫的霸气，不过是一个稍微有些装修的洗浴中心。不用想里面藏污纳垢的少不了。 嘉文刚走在门口一个民警急匆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里面203房间发现一具男尸，上吊身亡！” 第14章狡猾的红夹克 “什么又死一个？妈的，抓到170身高偏瘦的男人了吗？” 嘉文和韩浩都没想到自己那边为了抓捕红夹克费劲了千难万险完成任务，没想到还有没有通知到的傻瓜被他勾引来回春自杀。 “没有，里面除了工作人员，客人不多。两个胖子，一个老头。” 民警没说完嘉文就抓住一个看着像门童的小青年，急忙问。 “这里有没有后门。” 看到嘉文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门童被吓傻了，哆哆嗦嗦答复。 “有一个后门。就在二楼楼梯尽头的走廊边。” 不用问，这是预备有警察突击检查让小姐和客人逃跑用的通道。 前门一直有傻七看着，如果红夹克想想离开最可能就是从那里离开。 于是嘉文也没有在询问什么，一个健步冲进楼内。上楼后也没看尸体，向着走廊尽头的一个半开着的防火门跑去。 等他跑出门外是一条贴在外墙铁木结构的简陋楼梯，嘉文跑下楼梯，是一个小区的甬道，绕着围墙跑到马路上，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都没看见。 没有发现线索的嘉文又从原路回到客房的时候韩浩正在给法医和痕迹组的同事打电话。郑基队长也刚刚上楼。脸色十分的难看。 “怎么又死人了？” 郑基倒是没有责怪嘉文和韩浩的意思，但是一连死了四个，尤其是这个还是在警察开始全城搜捕红夹克之后死的，这让他承受的压力无比的大。 “这下筹够一桌麻将了，希望他们不是想玩六角，不然还得下去俩。” 韩浩倒是没在意郑基的愤怒，一半抱怨一半调侃的说道。 嘉文却没在意他们的对话，而是看着洗浴中心小包间里的死者，表情十分的无奈。 这次的尸体也是男性20多岁，长发，右手臂上有个蝴蝶纹身。全身赤裸，由于死亡时间不长，身上还有体温，皮肤依旧保持弹性。 死者正挂在洗浴中心包房顶上一个像晾衣杆一样的铁栏杆上。 嘉文知道这是‘服务人员’给客人踩背的时候用来当把手的东西。下面的床已经被移开。一根尼龙绳穿过铁栏杆，挂着死者的尸体。 房间里的陈设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小电视什么都没有。简单的就像一盘单调的蛋炒饭。 嘉文有些神情沮丧的找来了洗浴中心的负责人想要调取门口和大厅的监控画面。 结果被告知这里所谓的监控设备都是摆设，根本就没有那个功能，而且因为是白天，洗浴中心的客人不多，红夹克来的时候也没有领取手牌，而是直接上了二楼的休息室，所有没人对他有特别深刻的印象。 “你们他妈的，就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正脸？” 嘉文没有说话，韩浩却先怒了，红夹克每次出现都是神出鬼没，这次光天化日之下都隐藏的这么好，简直要把他气炸了。 “韩哥，这个红夹克来之前就想到了隐藏身份，要不是我的一个朋友傻七在帮我留意他的动向，我们也不一定这么早就得到消息。” 嘉文现在已经把红夹克当成大盗基德一样的对手，以他的智商当然不会犯低级的错误轻易被人认出。 没想到一直守在一边的傻七一听嘉文承认了自己是他的朋友，当时又来劲了。叫嚷着说道。 “是啊，要不是嘉文跟我说个这样的人可以我还不能注意到他呢。不过这人的行踪倒是真可以，这么热的天气还穿的严严实实的带着宽边的帽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所以我才给嘉文打的电话。” 嘉文知道在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还是从按照正常的流程，先调查死者身份背景，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即将关门大吉的洗浴中心的经理神情沮丧的跟嘉文说了死者的一些信息。 这个可怜的大男孩是昨天夜里入住的。并且少见的拒绝了所有的‘按摩’服务。一直闷在房间里。 来这的人有很多这样的无业小青年，所以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直到民警查封这里，挨个房间检查，才发现这人已经气绝身亡。 平静了一下纷乱的情绪，嘉文又掏出自己的工作笔记开始记录相关信息。 从傻七给嘉文打电话说看见红夹克出现，到嘉文到达这里不超过1个小时的时间。民警来的更早差不多40分钟就到达了现场。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每个自杀的人都是在看见红夹克之后才上吊身亡的，应该就是在他面前上吊。然后他转身离开，甚至都没等对方死去的那一刻。 在从时间上分析，红夹克和死者对话的时间不长，看来每次他出手都是有一套娴熟的流程。 “这家伙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啊！” 嘉文晃了晃脑袋恢复了冷静，开始重新估算眼前的形式。 联想到那个死亡游戏，嘉文不相信金钱的魔力再大，能让一个人选择死亡。重要的是几名死者都没有死后获得大比金钱的迹象。那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一个个慷慨赴死呢？ “他妈的，看来你猜得没错，红夹克不是因为警察在调查才放慢了‘杀人’的脚步。而是上钩的鱼儿没有了，这几天才没有作案。” 韩浩也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帮着法医把尸体装上了运输车，转身回来给正在沉思的嘉文递上一根烟。 “这是也怪我有些马虎了。” 嘉文吸了口烟，有些遗憾的说道。 “我前几天在这附近看见的红夹克的背景估计他就是来踩盘子的，可惜那时不能确定他的身份，所以只是留下傻七这个伏笔。也许那天他就住在这个洗浴中心的这个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着高悬的把手，盘算着如何杀人。所以红夹克虽然自大，但是绝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回到警队，郑基看了这次自杀事件的相关报告，告诉嘉文下面对于死者的调查工作都交给其他同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专心完成那个“危险游戏”的任务，把红夹克钓出来。 “嘉文，这家伙太狡猾了，你加把劲，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队长你放心，再高明的厨子也斗不过一心想要挑刺的食客。” 嘉文回答的很干脆，心里莫名的有些兴奋。 第15章盗墓者 与此同时，省厅综合科的同事发来消息，全国分别在云南，邢台，和宁夏发生过三起诡异的卧轨事件。自杀者死的过程都被自己录了下来。奇怪的是求死的三人都在火车来的一瞬间选择了逃避。结果都不幸身亡。 还有两名坠楼者在死亡后被发现同样在楼顶做了很怪异的动作，或金鸡独立或大鹏展翅，并且也被自己提前安排的摄像机记录了下来。 看来“危险游戏”的行动已经导致一个特殊群体在全国范围内发生了混乱。 同时网监处的曹帅熬了几个通宵，想方设法的联系到了那个群里的其他几个依然活跃的用户。结果都是把这个所谓的任务当做无稽之谈，并没有理会。也提供不了更多的有用信息。 “这个混蛋，看来红夹克不只这一个群在这么玩，群里面除了李小峰，并没有发现邱杰和张振国等人。他们应该是在其她渠道被红夹克诱骗来回春的。” 刘璐很少对案情发表意见，这次也是真的为嘉文担心，所以对红夹克也十分的憎恨，一边提供自己的意见，一边诅咒红夹克。 黄昏的时候嘉文还没有下班的意思，出奇的竟然没有胃口吃正餐，简单的在食堂吃了碗面条。就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发呆，忽然‘极限游戏’更新了qq空间的签名词条。 ‘今天喝了82年的拉菲，吃了法国空运来的牛排，感觉不错！’ 嘉文急忙给专案组的曹帅打电话说红夹克上线了，希望查到他登陆qq的ip地址。 “他上线时间不长就下了，不过好消息是确定登陆的地址是在回春市发出去的。” 急急忙忙在家里打开电脑，忙乎了半天的曹帅给了他这样说不上好坏的消息。 嘉文愤恨的敲了下电脑。刚要咒骂结果收到了“危险游戏”刚才上线时候发来的邮件。 只有一个字，好！然后又是一张照片，里面有5万块在一起，另外十几万块钱放在一边。一沓一沓的新版软妹币看着十分的诱惑。 可惜这封邮件里并没说下一个任务，嘉文猜测距离让他来回春已经不远了。 第二天一早韩浩拿来了这次吊死男孩的相关信息。 这次的死者叫郝云，名字很幸运，命运却不幸。他的衣物在楼下的更衣柜里没有人动。个人物品都保护的很好。 调查死者身份，联系死者家属的工作都由刘璐来完成。韩浩和嘉文被要求只要集中精力为下一个‘任务’做准备就好。 结果当天深夜邮件如约而至。 ‘下一个挑战，赢了你就能获得终极挑战的机会。 前几次挑战已经证明你有胆量挑战自己的生死，不知道有没有胆量窥探别人的灵魂？给我偷一个骨灰盒。随便是公共墓地还是荒郊野坟。’ “变态！”估计看到这个任务要求的人都会这么觉得。 毫无疑问，四个自杀的死者来之前都做了刨坟掘墓的缺德勾当。也许只有从心底到灵魂都被玩弄的污秽不堪的人才能在红夹克的蛊惑下做出更诡异的事情，比如自杀！ 早上大家上班的时候嘉文正披着一件警服，就这么坐在电脑前睡着了。还做了跟贝尔大神撕逼的怪梦，看来刑警的工作让自己离食神的梦想越来越远了。 知道嘉文在警队熬夜的刘璐来的特别的早，并且很贴心的在他睁开眼睛后送来了一份肯德基早餐。 同样来的很早的郑基直截了当的问嘉文熬了一夜有没有成果。 嘉文打开邮件，苦笑着，让他们看到了‘极限游戏’的任务要求。 跟着一起伸脖子观望的韩浩却是十分的疑惑。 “奇怪啊，这个任务感觉比前两个要容易的多啊？红夹克怎么把任务降低了？” 嘉文笑着跟他解释了一下。 “韩哥，这你就想错了，渔民徒手抓鱼你会觉得难度不大，但是从一辈子没见过大河的山里种地农民的角度就是天大的难题。” 嘉文一口喝干了刘璐给他准备的咖啡接着说道。 “在我们的角度，做一个假的坟墓，或者在公墓里找一个无人的墓碑做个假视频不难。但是对于李小峰，邱杰等几位死者来说比让他们从火车的咆哮中活命还难。 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社会关系摆平这些事。所以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偷偷的去做。 不但有风险，也是对他们内心世界的一次毁灭，以后红夹克再让他做任何事他们都觉得自己可以尝试，自己是无往不胜的。然后欣然的丢掉自己的性命。” 嘉文在网络上的背景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社会小青年，很像刚刚死去的郝运，社会公墓不要想，那厚重的青石板都不是一个人能处理的。所以这个难题可行性上来说比让他玩命还艰巨。 听到嘉文解释完队长郑基发话了。 “这事问题不大，你们不用费心了，我来安排，嘉文你只要安心回去休息就好。” 说完郑基跟几个外省的兄弟打了几个电话，又跟队里的同事进行了安排，这次的任务还是在沈城郊外完成。 最好先弄一座假坟。夜深人静的时候嘉文和韩浩在去挖就行。 心里有了底气的嘉文也放松了很多，用刘璐办公桌上的镜子照了下脸，笑着说这才是一个23岁每天除了上网打游戏就是到处骗钱而且酗酒的小青年该有的脸色。 郑基一直是雷厉风行的性格，下午的时候就把事情安排了个大概。跟嘉文说明天就可以去行动，却被他拒绝了。 “郑队长，不管如何作假的坟墓土壤都需要一天的风吹日晒来让它看上去更自然，而且我是一个没有社会关系的无业小青年，这种要精力查找和决心行动的事做的太快容易让人起疑心。” 郑基夸赞了嘉文一句心思够细腻就开始忙别的工作。 嘉文戳了戳下巴上熬夜长出来的胡须，心说自己好像刚刚给红夹克下了心思细腻的定论。怎么感觉自己和红夹克在郑基眼里是一类人。 第16章奇怪的作家 两天后嘉文和韩浩开车在沈城郊区的一个靠近矿厂的山坳里看到了这个郑基给他们安排的行动地点。 嘉文看了看附近两山一沟的背景，落日的时候正好是龙突珠的格局，附近茂密的深林边一条小河涓涓而过。 “别说这要是真埋个人，也是块风水宝地。” “你就别在装半仙了，你小子不当厨子又打算去干风水先生了。” 韩浩这两天无所事事，一门心思快点结案，好回到他喜欢的那种与匪徒明刀明抢的战斗的日子里。 “韩哥，你还别说，我父亲认识个会寻龙点穴的高人和我家是世交，一般的风水问题我还懂点皮毛。 虽然我是一个标准的无产阶级革命份子，不过‘谢天张’的手段我老家龙城可是非常出名的。” “得了，你就吹吧，快点干活了。” 韩浩说完就想下车取铁锹等工具。 “等下，韩哥，咱们来这么早，大白天的，你是挖坟还是挖矿啊。咱们这么下去也太假了？怎么也得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 “那你小子，火急火燎的这么早拉我来干嘛？” 韩浩一听嘉文没有行动的意思，有些气愤。 “我早上找你来就是想看看坟地的位置和情况，以便晚上行动。” 嘉文解释完了以后又和韩浩开车到了沈城，找了一家小旅店歇脚。 打开旅店的电脑嘉文习惯性的登陆了用来监控红夹克的qq号。 可惜没有任何消息，嘉文呆呆的看着屏幕，可爱的小企鹅好像长出了一双獠牙。通过网线想要跑出来撕咬人们的灵魂，吞噬着人的欲望。 嘉文忽然想到如果每一个来的人都给红夹克带来一个骨灰盒，那现在骨灰盒在哪？ 李小峰的手机，张振国的佛牌。或者还有邱落和郝运有没有身边的东西被红夹克拿走了？ 小旅店里飘着劣质消毒水的味道。大心脏的韩浩躺在床上已经传出鼾声。没有收获的嘉文翻开随身带来的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用一个悲剧女人的心声沉淀自己混乱的神经。 这是就听见房间的隔壁有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一个明显喝了酒的男人吆喝着吹嘘自己床上的雄风，然后是女人的笑骂声。 旅店的墙壁很薄，隔壁不一会就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结果韩浩被隔壁的白日宣淫吵醒。暴躁的吼道。 “叫个毛，大下午的就办事。晚上不用回家交公粮啊。” 嘉文对韩浩从声音上就能听出人家是一对野鸳鸯的能力也是佩服。结果隔壁也不是个消停人物。再加上喝了酒。一阵乒乒乓乓声之后就听见了‘咣，咣’的敲门声。 韩浩打开门，一个个子不高，满脸横肉肌肉发达剃着光头的的大汉站在门前。向里面怒目而视。 ‘郑队长？’嘉文惊讶的差点叫错名字，来人简直和刑警队的郑基太像了，除了身高差了一些，眉毛短了一点，就是郑基的郭敬明版。 韩浩也是一阵诧异，不过只是一愣就发现他们俩原来都认错人了。 来人本来怒气冲冲，不过看见同样健壮的韩浩光着膀子，不用看那八块腹肌，单看身上的两个弹孔和三道长长的刀疤，就足够有震慑力了，在东北这比带警徽的证件好使。 大汉当时就蔫了，立刻换了副面孔，嬉笑着说。 “不好意思两位，打扰了。打扰了。” 没想到这人转身回去没两分钟又穿戴整齐回来了。一身高档休闲西服，乳白色的皮鞋，带着个不伦不类的无框眼镜，手里还拿着两本书，笑嘻嘻的递过两张名片。开始做自我介绍。 嘉文想了一百种可能也没想到这哥们竟然是个作家，一个满脸横肉，剃个光头，胳膊粗壮的堪比郑肌肉的家伙竟然是个作家，这你敢信。 作家还有个很有尿性的雅号叫问天眼，一听就是个笔名。专门写惊悚小说和重口味言情。 “兄弟我是回春人，来沈省‘体验生活’。看两位兄弟也不像本地人，不知道来沈城有什么高干。” 没想到还是个老乡，虽然嘉文对这老哥体验生活的方式嗤之以鼻。可也不能跟人家说自己是来刨坟掘墓的，只是客套了两句就独自坐在一边看书。 可奇怪的是另类作家问天眼和韩浩竟然聊得十分投机。尤其是看到韩浩身上的伤疤在了解韩浩是个警察以后不停的追问韩浩受伤的细节，说可以作为素材写到小说里。 韩浩一看有机会展示自己的丰功伟绩顿时进入话唠模式。嘚吧嘚，嘚吧嘚的说个没完。不过嘉文却没有一点觉得他是在吹嘘的想法，原因就一个‘一打三对面有刀有枪，你行你上’ 问天眼走的时候留下了他的‘大作’，名字叫《我的鼻子闻到鬼》。感觉有些三俗。但上厕所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嘉文的老爹嘉大力也是个悬疑小说作家，跟问天眼算是半个同行。但是两人也有什么交集，嘉文也不太关心老爹的交际圈，所以对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问天眼最后和韩浩互留了电话，据说回到回春一定还要找韩浩请教。 嘉文和韩浩一看时间差不多了，简单的吃了晚饭，就又来到山沟里的假坟旁边的小路上。 嘉文看了看表，又抬头看了看高悬的明月。 “韩哥，再等等，估计还得在等2小时再动手才真实。也避免吓到偶然经过的路人。” 韩浩倒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借着车里的昏暗的灯光看着问天眼的怪书。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嘉文一句。 “我说嘉文，你信这世界有鬼吗？” 嘉文没想到韩浩这个怎么看都是无神论者的大汉竟然问自己这么唯心主义的问题。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到。 本想说，“曾经不信，有一段时间信了，现在又不信了。” 不过如果嘉文这么说韩浩又该打他脑袋了。只好摇着头笑笑说不信。 没想到韩浩说他有时候信，还说有鬼挺好，他死了就去当判官，专门判那些混蛋，恶棍打入地狱永不超生。而且他家乡有很多闹鬼的传闻。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得人不信。 第17章鬼从何来 没想到韩浩对阴阳之事有这么另类的解读，嘉文忍俊不禁。 “你想的不错啊，生死都在政府部门工作。一水的公务员待遇啊。” 韩浩闻言大笑，仰起头骄傲的说道。 “那是当然，咱这样生死都能吃皇粮了。” 又闲聊了一阵嘉文看时间差不多了和韩浩下了车，关掉车灯，山坳里的清风借着月光吹了过来，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韩浩打开矿工灯在后面照射，嘉文扒开杂草打头向那座假坟走去。 到了坟前韩浩就进入了静默状态，他的声音和一点点影像都能影响嘉文拍摄视频的效果。 嘉文此时的心情很难形容，虽然名字作假，但看着坟前荒草还是说不出的唏嘘，感觉自己正在做损阴丧德的龌蹉事。 “这他妈就跟吃了豆腐做的粪便似的，明知是假，还是忍不住的恶心。” 嘉文心里一边嘀咕，一边轮着铁锹，费劲巴力的把上面的土抛开。还好郑肌肉找的人也许是想偷懒，也许是怕他太费力，骨灰盒埋的并不深。十多分钟后嘉文就把这个小盒子挖了出来。 就在嘉文一位大功告成的时候，没想到发生了意外。几个可能是刚下夜班的矿工从远处经过，看见嘉文这里有灯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隔着一片灌木正看见他捧着个小盒子神情怪异，一头的红发。满脸泥土，矿工灯从斜下方照在他的脸上，下颚和鼻子的影子拉出诡异的影像。 几个人吓的嗷的一声转身就跑，一旁的韩浩，也不敢解释。急忙先去关掉了旁边摄像的手机。 才大声的对着几人的背影喊道。 “我在拍电影，不用害怕，都是假的。”但是此时几人已经走远。 嘉文和韩浩无奈的看了看手里的骨灰盒，叹了口气，上车回了回春。 回到警队的第二天，郑基一上班就找到了嘉文和韩浩一脸严肃的训斥到。 “你们俩怎么搞的，我在沈城的朋友说我们这次玩大了，现在那里到处流传一个冤死鬼诈尸的传闻。还好当时经过的是几个胆大的男人，要是真遇到胆小的给人吓出毛病来，你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嘉文低着头看了眼一旁傻笑的韩浩心说： “你家乡闹鬼的传闻估计也是这么来的。” 还好不管怎么说嘉文算是完成了‘极限游戏’最后的任务。 警队的同事午休围着看视频的时候都赞叹嘉文演技高超，不去演聊斋可惜了。 “这里，嘉文最后捧着骨灰盒在那样的灯光下诡异的表情。这个红夹克变态一定喜欢。” 刘璐跟着起哄，一旁的嘉文不知道是夸他还是损他，只能傻呵呵的在一边沉默不语。 邮件发过去以后嘉文就又开始研究省厅的朋友张义发来的关于各种自杀事件整理出的资料。习惯性的探究每一个能让人有勇气结束自己生命的原因。 期间老妈刘梅花又一次打电话询问嘉文现在的感情状况，弄得他更加无语。 不过这次“危险游戏”的邮件的回复非常快。下午的时候就收到了发回的消息。 “你小子的这一次行动，完成的很漂亮，尤其是最后的表情，我喜欢。在我的判定中你已经超脱了自己。有权力享受无上的荣誉。” 后面依然是一张照片。整整二十万摆在桌子上，告诉嘉文下面是零和二十万的游戏。后面加了惊险刺激四个红色的大字还跟着三个更大的惊叹号。 嘉文想了想挑衅似的回了一句。 “来啊，怕你不成！” 这时候曹帅已经在跟踪“危险游戏”的信号，想要找出他的位置。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狡猾的下线了。过了十几分钟又在一个新的ip地址发来了消息。 “72小时后，坐车到龙省回春市。我会在24小时后给你发邮件。通知你具体在哪个地方等你。最后别忘了我要的那个礼物，你找到的骨灰盒。” 嘉文看完邮件，看了看还在忙碌的不停的曹帅。 “不行，还是只能查到是在回春市登陆的。” 嘉文叹了口气，看来还得是靠见面才能抓捕到这个狡猾的狐狸。于是给“危险游戏”回了个ok的表情。就急忙去找队长郑基。 郑基正晃着大光头，摆弄粗壮的手臂，哼着不知名的京剧曲调给他办公桌上的一株秋海棠修剪枝叶。 嘉文没心情告诉他这么剪下去就成松树了。直接报告了红夹克会在24小时内寻找下一个作案地点的可能。 “郑队，我有信心24小时内红夹克一定会出动，在市内寻找下一个合适的办事地点。如果他提前准备好了地方就不会有24小时后下一封邮件的说法。” 嘉文早在这之前通过最后一个死者郝云的死亡时间，和自己在“东三条”看到红夹克背影的时间对比，猜测红夹克每次寻找被害人上吊地点的踩点行动都是在确认有挑战者上钩以后才出动的。 按照他在‘天堂浴都’的手法，动手前都是自己先去踩点。选择能够悬挂尸体的僻静不容易被人发现的空间。 既然红夹克通知了自己接到最后见面地点的时间是在72小时后，那么他就会在这24小时内寻找到下一个适合作案的地方。 郑基没有插话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嘉文建议全队便衣出动，在市内的棚户区，低档住宅区蹲点。毕竟现在早一天抓住他可能避免少死一个人。 “天知道他在等我“来”回春的这三天不会还有新的猎物自投罗网。” 嘉文最后说道。 郑基只是简单的考虑了一下就接受嘉文的意见。根据地图开始分片安排工作。 嘉文和韩浩被派到了熟悉的‘东三条’城中村，就是发现的最后一次红夹克出没的那片市里的红灯区。虽然红夹克几次作案的地点都很分散。但也不能排除以后不在同一区域动手的可能。 来到现场的嘉文和韩浩在这条街道的两端分别找了个把头的观察点。 嘉文在一家足疗店的二楼。正是进入这里的第一栋建筑。如果红夹克出现哪怕他换了衣服，嘉文都有信心从他的行为举止和气质上看出他是不是嫌疑人。 “每一个好厨子都是一个料理细节的大师，不然很难在翻腾的油锅里分辨出下菜和放佐料的时机。嘉文这么给自己定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嘉文隔着玻璃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傻七好像忠诚的卫士守在他的身后，不让服务员之类的人打扰。 对于傻七跟随的态度嘉文倒是没有十分抵触。毕竟这个世道并不是一片的光明，有些灰色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清除。堵不如疏的道理谁都知道。 墙上的钟表的指针指向夜间10点，城市里的魑魅魍魉正式开始活跃的时候。 第18章木房子酒吧 嘉文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给坐在他旁边的傻七和自己点上一根烟。 傻七受宠若惊刚要说表忠心的话嘉文的电话响了，于是嘉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郑基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2组发现可疑人员进了三马路‘木房子’酒吧。170偏瘦，红夹克，有些坡脚有随行人员。支援的民警指认这是木房子酒吧的经理叫郑鑫。” 嘉文一听并没有显得多兴奋，而是很沉稳的说道。 “队长，我请求不要行动，守好所有出入口，我想先去确认一下嫌疑人是不是红夹克。” 嘉文的意思很明白毕竟是不是红夹克一直在跟这个案子的他才有发言权。 如果一不小心打草惊蛇就坏了，就算错过这次机会警队还有72小时后的必杀一击。要是提前让狡猾的红夹克有所察觉销声匿迹他们之前的功夫就都白做了。 郑基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嘉文的建议，并且要求他快点过来。 嘉文和韩浩驱车赶到三马路的时候郑队长和大伙都已经到了。 嘉文看了同事拍摄的嫌疑人照片，和他那天在公交车上看到的背景比对发现除了头发更短别的区别的确不大。 “队长我还想实地确认一下！” 嘉文说完郑基就开始安排具体工作。 “先分两批进入四个人。这样的人力就算遇到突发情况也足够制服嫌犯了。如果发现嫌疑人有反抗的迹象可以提前武力解决。” 这是给进去的放权去干了，看来这个有让人自杀魔力的红夹克让郑基也憋了一肚子火气。 最后确定嘉文和刘璐定为一组。韩浩和李涛二组。分批进入。为了怕嫌疑人第一时间认出在视频里出现过的嘉文，他还特意带了一个让傻七帮这买的长长的很有艺术范的假发。还有一副没有度数的宽边眼镜。 ‘木房子’是回春市一间非常火的酒吧，这里人多不是因为装修高档也不是因为价格便宜。唯一的原因就是这里的黑。 这里说的黑指的不是黑店，而是环境。除了吧台和洗手间有微弱的灯光散发出来。整个舞池和卡包里都差不多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 这样的环境下免不了很多迎合这氛围的交易产生。很多中上收入者和社会精英也对这里趋之若鹜。 嘉文和刘璐装作情侣先走入正门走下一条长长的通道，在一个拐弯处进入大厅。 刚进入酒吧，一片漆黑的环境瞬间让两人有那么一两分钟成了盲人。 刘璐没想到回春市还有这样的地方，紧张的拉着嘉文的手越靠越近，简单的适应了黑暗以后嘉文拉着刘璐的手试着向里面走去。 听着卡包里传出的萎靡的声音嘉文感觉到刘璐的手有些发烫。镭射灯光偶尔从头顶扫过，舞台后面的dj努力的敲打着碟片发出不明所以的嘶吼声。 “真是一锅乱糟糟的大杂烩！” 嘉文抱怨了一句，径直走向吧台，调酒师兼吧员向他们介绍了消费标准。 “帅哥和女朋友第一次来吧，咱们这的酒水保真，环境一定让你满意。” 服务员笑的别有深意，嘉文也坏笑这回应。 “别废话，怎么消费？” “散台每位50起。卡包最低消费200元。特价洋酒套餐299还送果盘。” 嘉文装着很关心的问刘璐‘亲爱的喝点什么。’像极了想在黑灯瞎火的环境占女孩子便宜的衣冠禽兽。 被这个环境熏染的刘璐情绪一阵激荡，咽了下口水才很腼腆的笑了笑说随便。 于是嘉文点了一瓶芝华士三罐汤力水和一个果盘。一个俊俏的小男生吆喝着欢迎的口号把他们送到了一个卡包前。 酒启开后嘉文把嘴贴近了刘璐的耳朵像是小情侣之间亲昵的小声的问到。 “哥们，咱们这是公款消费不？” 刘璐饱满的情绪被这句破坏气氛的问题弄的支离破碎，气的用高跟鞋恨恨的踩了下嘉文一脚。 嘉文忍痛没敢再调笑她。 这时候按照约定的时间韩浩和李涛已经进入了酒吧，点了一打啤酒坐在靠近吧台的散座上。眼光不时的像卡包张望。看着像是在猎奇，嘉文知道他在找他和刘璐的位置。 嘉文看到韩浩为了表现的逼真酒上来后和李涛拿起来就干了一瓶。这种龙城的地产金士百啤酒还都是600毫升一大瓶，当地人叫‘金大棒’外地人管他叫‘金大蒙’入口味道醇厚，喝多了不易上头，是高度啤酒里的上品。看的嘉文有些眼馋。 又坐了一会嘉文给刘璐和自己分别倒一杯，笑着说。 ‘来媳妇喝点！’ 刘璐这次倒是没生气，一仰头一杯和汤力水1比1调制的洋酒就下肚了。 嘉文暗攒了声够豪气。站起身来往自己胸前又淋了些酒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到他们从卡包走出韩浩也想行动，但被嘉文用眼神制止。 然后刘璐扶着嘉文晃晃荡荡的向着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间通道口，嘉文有意的脚下一滑正按在一个写着经理室牌子的门上。一只手拉着刘璐把她也带进了屋内。 屋里三个男人正在斗地主还有一个看热闹的正是刚才在吧台后面打碟的dj，一件大红色的夹克正挂在门口的衣服架上。 嘉文单手扶墙对着衣服架连鼻涕带呕吐物就喷了出去。正好把大红的夹克喷了个正着。 这下坐在中间位置的长得有些瘦小的男人当时就站了起来。170的身高很瘦，剪了个樱木花道比赛输了后剃的短发。 张嘴就来了句“x你妈，你妈x，你活腻了。拿爷爷衣服当抹布。” 旁边两个陪他玩的也是很愤慨帮着他问候嘉文全家。倒是那个dj一直冷笑的看着他们，完全一副看客的表情。 刘璐有些激动刚要说话嘉文却拉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很豪气的说了句。 “一件破衣服，脏了就脏了，喊个xx毛。多少钱爷爷赔你。说完就假装掏兜。” 瘦子没想到嘉文这么不给面子嗷的一声蹦了出来。 “这是我老婆给我的生日礼物，这里面的感情你赔得起吗？我告诉你今天没个千八百的别想走出‘木房子’。” 可能是嘉文这身休闲服还戴眼镜激不起他战斗的欲望，没听到那句更有威慑力的‘兄弟们，抄家伙’之类的口号。瘦男人明显想要讹一笔钱财。 第19章认错人 刘璐领会了嘉文的意图没有多申辩而是上前一直给瘦子陪不是，说了很多恭维话，最后还被瘦子借机在胸前抹了一把才答应赔了200块钱了事。 嘉文装出一副被吓得醒了就的窝囊样子，显得很萎靡也跟着连连道歉。 嘉文和刘璐从瘦子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摇了摇头，看着像是对自己这一行如此晦气的无奈。韩浩和李涛却知道嘉文已经确定找错人了，然后安心的喝着剩下的啤酒。 嘉文当然没了还留在这的兴致，刘璐就像一个老公在外面惹了祸事生闷气的小媳妇， 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嘉文满脸尴尬的跟在后面出了‘木房子’酒吧。 出了门走出不到十米两人就消失在一辆面包车后面，上了车郑基就问嘉文什么情况。 嘉文有些惋惜的回答道。 “不是他，这人吸毒，容易冲动，而且酗酒，喜欢女人，身上混杂着失足妇女常用的廉价的香水味。干不出猥琐在电脑前玩弄别人灵魂的高智商犯罪。” 刘璐上了车就一直保持这气呼呼的状态，嘉文直到他还对刚才那个酒吧经理郑鑫的咸猪手心有余悸。但是嘉文这事也不好明着安慰，只能无视。 郑基一看找错目标了也没了兴致，有些遗憾的问。 “韩浩他俩怎么没出来？” 嘉文笑着答道。 “酒不喝浪费了。估计得喝完。” 后面又补了句。 “老大今天的花费能报销不？” 郑基看都没看他用鼻子哼出两个字，‘滚蛋！’ 刘璐哼了一声，嘉文心说你大小姐家里都是做买卖的不差那几百块钱，我小警员一个，还要买那些高档食材怎么负担得起，你知道一瓶子进口的橄榄油要多少钱。 半个小时后韩浩和李涛也晃晃荡荡的走了出来，为了伪装也没和车里的同事打招呼，而是打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直接回了警队。郑基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收队。 有些失望的嘉文闻了闻身上的酒味，可惜那瓶芝华士了，竟然是真的。估计是服务生拿错了把老板自己喝的酒给他拿了上来。 要是这个靠黑出名的酒吧卖的是真酒，估计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信。不过郑鑫这个人嘉文是替刘璐记下了。 第二天嘉文早早地就到了队上，打开电脑‘危险游戏’还没有发来见面地点的信息。 嘉文托朋友找了个23岁的小伙子买了张晚上5点沈城到回春的火车票拍了张照片又把票退掉。 之后嘉文把火车票的照片发给了‘危险游戏’意味着不用72小时。今天夜里自己就能到回春做最后的挑战任务。然后就坐在电脑前喝着刘璐嫌弃的猫屎咖啡一边等消息。 嘉文之所以提前联系红夹克是因为郑基已经接到上面的指示加紧推进抓捕红夹克的进度。经过有关部门反馈广州又发现有人坠楼身亡，而且还砸死了楼下经过的一名路人。 死者也是用摄像机记录了自己死亡的全部过程，先是在楼边嘚嘚瑟瑟的站了一会，然后摆了个大鹏展翅的动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阵风吹过，就剩下放在楼顶孤零零的摄像机。 下午的时候“危险游戏”终于回话。 “恭喜你走到了最后，到达回春后直接去三马路，大通旅社。只开207房间。我会在晚上9点30分左右到。你到了等我。东西准备好，期待吧，你就要成为富翁了。” “成了，菜已下锅，剩下的就看咱们的手艺了。” 嘉文这个危险游戏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由不得他不兴奋。 看来红夹克还是在24小时内找到了作案地点。不出意外那的房间里一定有可以悬挂尸体的支撑物。可能还有一个后门。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今天就是你落网之日，嘉文在心里狠狠的说。 “嘉文，这次行动你先给我个大体的计划方案。” 郑基现在对嘉文十分的信任，尤其是对于红夹克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十分的认可嘉文的做法，所以最后一步也十分尊重他的意见。 嘉文这时候也没谦让，捋了捋思绪，平静的说道。 “从之前的几次接触可以看出红夹克是一个狡猾，敏感的人。我建议这次行动的人不需太多。主要旅店的进出口找人看好，旅店内找一个不容易引起人警觉的人配合我就行。” 最后郑基对这次行动做了全面的指示安排。 “首先刘璐乔装提前在207隔壁或对面开好房间观察帮助。 韩浩先去查看下现场，找到后门或者可以跳窗逃走的位置，及时布控。 其他人分散在街道内一定不要被目标看出可疑的迹象。” 对于这次行动的主要助手嘉文选择刘璐而不是韩浩，让韩浩有些怨言。 但是嘉文的意思是韩浩杀气太重，再加上刘璐的一再坚持，嘉文也不觉得这次行动有什么危险，让刘璐积攒些功劳对女警员以后的升迁特别有帮助。 下午三点半嘉文就进入火车站一个隐蔽的休息室，等到下午5点从沈城到回春的列车进站，跟随这人群走出了站台。晃这红红的头发，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纨绔做派十分的醒目。 嘉文猜测红夹克可能就在附近的一个隐蔽的角落看着他走出站台才会安心。毕竟现在对红夹克的抓捕闹得满城风雨，以红夹克的智商，既然敢逆风作案，除了胆大还有就是对自己的嗅觉十分的自信。嘉文就是要让他所有自以为高明的嗅觉都被迷惑。 走出车站嘉文打车来到了指定的旅店。怪不得红夹克这么有信心207房间不会被别人抢先入住，原来这里紧邻着旅店二楼的公共厕所。 一阵阵难闻的腐臭味道在门口飘荡，让人作呕。旅店老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还因为嘉文能选择这个没人愿意住的地方显得十分高兴。 打开房门，嘉文先观望了一阵，但是没做大的动作，以防红夹克提前安装什么监控设备，然后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一股酒精发酵的腌臜味道透过床单又传了出来。 “妈的，估计这间房是旅店专门招待，喝的五迷三道的酒鬼的。” 嘉文装着骨灰盒的行李包里掏出矿泉水喝了一口，又把屋内的环境看了一遍。头顶是一个大吊扇。看来红夹克就是想利用吊扇上面的铁质铆钉来固定绳子。 看了看窗外，这个二层小楼的下面是一片自行车棚。如果选择从这里离开既便捷又安全。 可惜这些信息韩浩早就调查清楚了。现在李涛正在街道对面点燃了一个烧烤炉子，卖着一块钱5串的豆腐皮和刷着羊油的鸭肉。 对于美食十分在意的嘉文曾经问他为什么不直接烤羊肉串，结果李涛说如果嫌疑人上楼之前想吃点东西发现他烤的羊肉串和别的小摊烤的不一样会起疑心。他竟然这么说！好吧，当时嘉文就被打败了。 如果说嘉文对美食和后厨的热爱是他的精神寄托，那对李涛来说，羊肉串就是他的精神食粮。 李涛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名言就是东北舞王尼古拉斯赵四说过的。 “世界上没有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两顿。” 第20章嘉文的领域 此时刘璐早已住进了嘉文隔壁206房间，只是她此刻的心情却没有嘉文那么平静。毕竟是女孩子，还是第一次在一线出任务，心里一阵激动一阵忐忑，在屋里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 嘉文看了看表已经7点30分，下楼从老板那里买了碗泡面，敲了敲刘璐的房门问她要不要吃。 没想到她开门吓了嘉文一跳，一张煞白的脸猩红的大嘴唇外加瞪得溜圆的一对大眼珠子。 嘉文一阵无语，今天行动之前，自己的确跟刘璐说过要打扮的风尘一点，不然一个正常人家的女孩子不会孤身住进这种破落的连空调都没有的小旅店，结果刘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风尘了。 嘉文回到房间独自坐在旅店窗前，提溜提溜的吃着泡面。心里想还是李涛有经验，一边等待抓捕还能吃烧烤。这要是烤几个腰子再来瓶啤酒，就是蹲守个一天一夜都不会觉得累。 快到9点的时候参与行动的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嘉文知道现在韩浩就提着枪坐在正门口的面包车里。郑基也在旅店对面棋牌室的一间包房里等待结果。 嘉文有些恶趣的想刘璐是不是在最后的补妆，免得一会说那句经典的“不许动我是警察”的时候给警花这个称号失分。 可惜九点三十分的时候红夹克并没有出现，嘉文忍着没有开门向外面张望。又过了五分钟。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从寂静的走廊那边传了进来。 敲门声响起，嘉文随意的问了句。 “谁啊。” “玩游戏的。” 嘉文一听就知道没跑了。一边做着防备一边打开了房门。 当嘉文打开门的一瞬间门里门外两人彼此都是一愣。 接着眼前穿着红夹克带着宽边棉布帽的瘦小男人，疯了一样的向嘉文撞了过去。 ‘木房子’酒吧的那个dj。嘉文来不及感叹他也一下子认出了嘉文。 因为嘉文几次发的视频都有意的避开了正脸，而在“木房子”的那次偶遇由于环境昏暗再加上嘉文乔装打扮所以dj并没有认出来他，但是这次旅店走廊里的灯光明亮，再加上两人是脸对脸。 这个本就谨小慎微的红夹克一眼就认出嘉文就是那天在酒吧里和经理郑鑫起冲突的男人。而且在一瞬间就反映到这一切可能都是一个骗局。 所以红夹克的行动也十分的迅捷，撞向嘉文的力道奇大。 嘉文在这一刻也搞清楚了很多事情。一些疑点也能解释清楚了。之前同事在“木房子”酒吧发现的那件红夹克的确就是出现在犯罪现场的这件，只是穿他犯案的并不是它的主人。 嘉文被红夹克向后撞了一个趔趄，看来他平时也没少锻炼，撞向他的肩膀十分有力。 一侧身的功夫嘉文身手抓住了他的后衣领。红夹克反身把手里拎的背包向后一甩，嘉文来不及躲避只能抬手一挡。 “妈的！”里面装的估计有用来拆卸吊扇的工具。打的嘉文的胳膊一阵发麻。 红夹克也没在犹豫，三两步向前一跃身迎着二楼玻璃就撞了上去。 在他飞出去还没有落在车棚上的时候嘉文就已经纵身跟了出去。 等隔壁听到响动，做足了准备的刘璐出现的时候只能对着一片狼藉的窗户喊了句‘别动我是警察’。 红夹克和嘉文依次掉在老旧的自行车棚上，顺着斜坡滑落。 红夹克倒是临危不乱，双脚站地抬头正看见马路对面向他冲来的李涛。 旁边几个等着吃烧烤的小姑娘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不明所以，各种捂耳朵，跺脚尖叫着。 还好这时候，韩浩已经从旅馆前面跑了过来。单手举着手枪边跑边喊‘警察办案’。 因为被车棚上的螺丝刮扯了一下衣服落地较慢的嘉文心说你要是喊‘锦衣卫抓人，闲杂人等避让’应该更有气势。 这时候红夹克看到已经被包围，干脆闯入了车棚边的一间不大但是装修很精致的西餐店。 屋里的服务员和老板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的向后厨跑去还以为是路过想要借地方上厕所的路人，刚要驱赶就看见嘉文跟着冲了进来。 红夹克跑到后厨随手拿起一把菜刀就架在了正在工作的一位厨师的脖子上。 “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红夹克喊得有气势，和他针锋相对的嘉文却出奇的镇静。 “危险游戏”游戏结束了。束手就擒吧！” 红夹克这时候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警察设伏了，神情癫狂的向着嘉文喊道。 “你够聪明，我对比了你做的几个视频，都是沈城的背景，也看着你从沈城来回春的火车上下车，没想到这些都是假的，看来这些你都已经提前防备我了。可惜你最后没想到我不是从正门进的旅店而是从三楼的窗户进的提早开设好的一个房间的吧。现在我手上有人质了，你还想怎么和我斗？大不了我还能拉个垫背的。哈哈哈，真是刺激！” 红夹克有些疯狂又十分得意的自说自话。看来这个人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了。 嘉文却没有跟他对话，而是很奇怪的伸手摸了摸旁边满是灰尘的案板。 对着被绑架的厨师很气愤的吼道。 “卫生都做不好，对得起你身上穿的一身厨师服吗？” “你说什么？小子你是不是傻了？啊！” 红夹克还在思考嘉文吼出的问题，只觉得自己拿着菜刀的胳膊一阵剧痛。接着手里的菜刀脱手。 嘉文身后的韩浩一个健步冲上来，制服了红夹克，给他戴上了手铐。 嘉文看了看手里拿着一把染了血的短柄披萨刀，双手颤抖的厨师轻蔑的笑了笑。 “亏你还是个厨子，自己身上常年带着刀都不记得了，还有你这后厨的卫生的确不怎么样。” 标准的西餐厨子工作服的衣袖上都留有藏刀的口袋以备随时取用，刚才这个厨子可能吓傻了，直到嘉文提醒他自己的厨师服，才想起来。 但是这个厨师表现还算不错了，也够大胆，先是用披萨刀在红夹克的腋窝处来了一下，趁着红夹克失神的刹那，嘉文随手在案板上拿起一柄叉刀，正扎在红夹克拿着菜刀的手腕上。 看了看被抓住后还依然喋喋不休的红夹克，嘉文叹了口气说道。 “你是准备的够充分，不过最后的地点你选错了，厨房才是我的领域。在这里我战无不胜！” 嘉文说了句霸气的宣言就上了门口的警车，大家回到队里的时候副局长特意打了电话对整个刑警队给予了表扬。 郑基乐呵呵的摸着铮亮的脑袋想是不是可以借这次机会再申请一辆公车。 红夹克落网后最大的功臣嘉文的表情却有些耐人寻味，因为红夹克身世和那些可怜自杀者差不多，就像一个落魄的剧组里的导演和演员，都是可悲世界里的一员。 在把红夹克押回警队的当晚，队里就对他进行了突击审讯。几个案发现场的脚印和嫌疑人比对基本一致。死者邱杰精液里混杂的口水和刘涛的唾液成分一致。 红夹克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再狡辩也没用干脆很干脆的承认了一切。 红夹克叫刘涛，27岁。是木房子酒吧的dj兼麦手。 早年家里开了家乐器行生活十分富裕。但是因为母亲和人偷情导致家庭破裂。 父亲开始酗酒赌博自暴自弃。这些事让刘涛从此对女人十分反感。17岁时父亲病逝，家产也所剩无几。 从此刘涛开始了东奔西走讨生活的日子。在饭店打过工，在工地搬过砖。后来也走上了兼职同性陪侍的道路。 渐渐的刘涛的心里培养出了一个想要折磨别人摧毁别人的恶魔。 而网络正式放出这个恶魔。 第21章无题 刘涛刚开始接触网络论坛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个怪念头诱使那些和自己有同样习惯的人代替自己去做一些疯狂的事。 从此就有了一个个极限游戏的群。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游说别人，收效甚微。每一个人都对他说，你说的玩法是很刺激但是我们不玩我们只看。 这让刘涛很伤心，然后他换了个身份，把自己假扮成一个非常富有的人。反正在网络上这并不困难。 那些成捆的钞票其实是酒吧的营业收入。每隔一个月老板就来取一次钱，所以月底的时候酒吧的现金非常的多。 由于刘涛是老资格，每次他向经理郑鑫借钱的拍照的时候都说自己要拍照片挂账网上炫富勾引女人。 每次郑鑫都十分快乐的借给他，好像帮助刘涛骗人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这才有了每次放在桌子上一沓又一沓的百元大钞的照片。 开始的时候刘涛只是小心的让人玩一些吃烟头，拍图钉简单的把戏，当然玩完了也不会给对方钱。 后来心魔越来越重，才有了后面拦火车，在楼顶跳舞的疯狂念头。 但是真让他觉得兴奋的是第三具男尸，也是第一个死者，张振国的出现。 那个调皮的老男人非要来回春找他，找到他后缠着刘涛过了两天同伴生活。这让刘涛十分的反感。 于是有一天刘涛偷偷的拿出了店里存钱的袋子，到张振国面前跟他说完一个更刺激的游戏，如果他能通过就把钱给他。 老男人张振国彻底迷失了，刘涛告诉他让他把自己吊起来，只要能坚持10秒钟，刘涛就把他放下来给他钱。还说那生与死之间徘徊的感觉才真的是刺激的极致。 当然刘涛还找了一些资料证明正常人上吊死亡需要3到5分钟的时间，十秒钟还是很安全的。 傻男人张振国于是就把自己吊死了。 当时刘涛还是有些慌张，拿走了张振国的衣服，仍在了一个垃圾桶里，只留下了张振国脱衣服前郑重的交给他的一个带了很多年的佛牌。后来衣服被老大爷捡到，才查清了死者的身份。 但是这一次的经历才让刘涛心里的小恶魔彻底占据了他的身体。 于是聪明的刘涛设计了这样一个一点点破坏人正常行为习惯的流程，用金钱当诱饵，用刺激当借口。召来了李小峰，邱杰，郝云飞蛾扑火一样泯灭在这个邪恶的笑话里。 不知道他们在天上知道自己在绳子上别说吊10秒钟，就是吊10年也得不到刘涛口中的20万会作何想法。 审讯当晚嘉文只问了刘涛一句。 “他们上吊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就这么看着，或者不想看就走了。” 跟着嘉文一直忙碌到最后的韩浩也问出了几个自己十分疑惑的问题。 “为什么每次都让他们脱光衣服” “你傻啊，我们是同性恋。赤裸相对才叫坦诚。” “每次你都要偷用店里的钱吗？” “不是啊，那被发现是要被打死的。” 刘涛说这话时看韩浩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傻瓜。原来他之后就准备了大量的假钞。其实那一捆捆的钞票都是假币，中间还夹着白纸。 他说他其实穷的连做做样子的真钱都没有。 韩浩接着问刘涛邱杰旅馆里的精液是怎么回事？ 结果刘涛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厌恶，抿了抿嘴说邱杰是个变态，要求刘涛先帮他泻火才答应玩上吊游戏。 邱杰上吊后刘涛就一直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邱杰咽气。 韩浩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气氛了，点燃了一根烟，看着这个‘杀人’狂魔又问。 “一共有四个人来回春对吗？” 刘涛又给了大家一个吃惊的答案，不是四个是五个。有一个湖南的高个胖子，在吊上去之后由于体重太高把上吊用的铆钉拉了下来。 结果当时刘涛趁着胖子摔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拎着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跑了。 胖子虽然没有拿到钱，但是命算是保住了。可能是因为丑事不想宣扬也没有报案，而是灰溜溜的回了湖南。刘涛说他以后再也没上过qq。 最后是韩浩让他解释红夹克的事。 这一点刘涛倒是说的很直接，红夹克是他们经理郑鑫的。每次刘涛出门都是趁着郑鑫玩牌或者和别的女人胡搞的时候。 因为郑鑫的衣服里从来不放钱物，所以老是随手乱扔。这样刘涛穿起来很方便。 刘涛本来是想如果出了事就嫁祸给郑鑫，而且每次只要穿这件衣服出门都学着刘涛坡脚走路的样子，还特意留了短发。结果如果不是嘉文当时反应快一点就真让他得逞了。就算最后不能抓郑鑫也让刘涛有了预警提前跑路。 嘉文当天夜里带人在刘涛的住所里发现一台老式电脑和一些黑客教程的书，一些如何在网上隐藏ip的部分被画上了波浪线，就像以前历史，地理课本上被标记的考试重点。 网监处的曹帅帮嘉文在他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很深的文件夹。破译了密码发现里面都是全国各地网友发来的视频，各种各样的危险游戏，完全够出一部电影了。而且每个视频都被刘涛按照精彩程度分类。 在一个十分的文件夹里，嘉文跳火车爬高楼的视频被给予很高的评价。 一个叫做挑战者的文件夹里还看到了四位死者的视频，还有一个不知名的胖子笨拙的躲过火车的镜头，不用问这就是刘涛说的那个幸运的胖子。 嘉文在刘涛的床下发现了四个摆放整齐的骨灰盒，里面的灰记已经被清理干净。每个骨灰盒里装着一个纪念品，有李小峰的手机，邱杰钱夹里的照片，张振国的佛牌。和郝云的一盒烟。 看来刘涛是把他们的遗物当做纪念放在了他们偷来的骨灰盒里。刘涛说每天躺在这四个战利品上睡觉十分安详。 刘涛被宣判的时候没有人来看他，由于教唆杀人而且行为特别恶劣刘涛被判处无期徒刑。 已经染回一头黑发的嘉文最后一次见到刘涛是在他从临时监狱转到重刑犯监狱的时候。 嘉文依旧平静的问他‘你后悔吗。’ 结果被刘涛一阵嘲笑。 “我只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搜查刘涛住所的时候韩浩发现了一本他写的日记，审判结束后已经算不上有价值的证物。嘉文无聊的时候喜欢翻看一下。 这里除了介绍那个可怜的男人的一生还十分着重描写了一个嘉文也十分厌恶的人。 郑鑫，一个个纯纯的恶棍。刘涛为了让郑鑫做替死鬼，很是下了大工夫调查模仿他。 第22章坏人郑鑫 原来郑鑫就是个街区无赖，靠在小胡同敲闷棍起家。一直在法律边缘生活。后来被‘木房子’酒吧的后台老板看中。才当了个所谓的经理。 发迹了的郑鑫开始肆意妄为，利用酒吧工作的便利条件，祸害了好几个良家姑娘，虽然有人反抗最后也都用恐吓或者花钱摆平了。 而这其中有一个就是刘涛的一位唯一还对他有一份血缘之情的姐姐。 据说这个姐姐被郑鑫伤害后去了南方，再也没有回到回春市。 当时也没有什么报复能力的刘涛借着自己的音乐天赋混进了“木房子”酒吧，并且一直任劳任怨，也不像别人那么爱财，所以没多久就取得了郑鑫的信任。 其实在刘涛的计划里，在诱惑嘉文上吊以后会在房间里留下郑鑫的罪证，几个装着每个死者证物的骨灰盒都是要放在郑鑫汽车的后备箱里策底栽赃给他。结果没想到这一次自己被嘉文抓获了。 就在嘉文正拿着日记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韩浩一把抢了过去，以为他看到了什么让人兴奋桥段。结果没看到他希望看到的激情戏。无聊的把日记仍还给嘉文。 “你小子最近怪怪的，老拿着刘涛的日记研究什么呢？怎么你也准备出柜了？” 嘉文怒视了他一眼没有回话，而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韩浩把手指捏的咔咔直响算是回应。 就在嘉文在小旅店的后厨十分帅气的来了一手飞刀以后，韩浩惊为天人。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不但头脑灵光胆量大，手底下的功夫也不弱，于是找了他几次去警队训练中心玩搏击，结果两人半斤八两，韩浩的力量更大，嘉文更灵活，现在两人的关系彻底从同事转变成了哥们，有时候开玩笑也开始肆无忌惮。 “晚上再去练练手？”韩浩笑呵呵的问道。 “不去了，晚上约了人。” “你小子难道谈恋爱了？这几天神神秘秘的，放心，你就是找一个男人当伴侣我也不会笑话你。” “我爱上李易峰了，行了吧！” 嘉文笑骂了一句就离开了警队，换了便服，打车直奔香水河附近。 小旅店老板“一只手”张明好像早就知道嘉文要来，在吧台点了下头，就用眼神示意他进去说话。 两人在一间隔音很不错的卧室里相互点了根烟。 “嘉警官，你这事我可以办，但是希望你别说出去。我也不想道上的兄弟在背后说我做了你们的线人。” 嘉文揉了揉因为短时间内漂染了两次变得有些干枯的头发。 “张哥，这次的事我们目标一致，也说不上是我在利用你。而且我收拾郑鑫是抓坏人，你对他下手是什么？蓄意伤人？” 嘉文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张明空空的袖口，心说这个哥们也是满讲义气的。 看到刘涛的日记后嘉文就开始收集郑鑫的证据，想要把这个败类绳之以法。 结果就在去木房子收集资料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香水河旅店的一只手老板张明。 当时邱杰自杀死亡的时候两人打过照面，当时嘉文就怀疑他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结果这次见面嘉文确定他根本不是在南方搬砖受伤才回老家生活的打工仔。 因为嘉文看着张明上厕所的手露出的没有手掌的手背根本不是工程伤害能够造成的。 而且常年在后厨跟刀打交道的嘉文可以断定，这是被人用砍刀或者锋利的菜刀一刀砍断才能留下这样的伤口。 嘉文发现张明的在木房子酒吧假意喝酒，但是眼神一直围着郑鑫在打转。 就在那天夜里，嘉文悄悄的跟着眼里充满血色的张明，走到了郑鑫在“木房子”酒吧附近的出租屋。 知道看到张明从怀里用仅剩的一条手臂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向从酒吧出来喝的五迷三道的郑鑫扑去。 还好嘉文及时出现，一下搂住了张明的肩膀。 “别走啊哥们，咱们再找一家接着喝，我跟你说，附近有个ktv，那成色没的说。走我请客。”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的张明，第一反应是被郑鑫提前预警了，结果转身看到嘉文的脸才想起这是来过自己旅店的警察。这时候他也没了袭击郑鑫的激情，由着嘉文演戏。被嘉文连拉带拽的扯进了附近的一个ktv。 两个人进了包厢，嘉文拒绝了各种服务，点了几瓶啤酒。听着张明又讲了个关于郑鑫丧尽天良的故事。 “说吧，为什么又重出江湖？看你的情绪可是奔着要郑鑫半条命去的。这要是出了事，你后面的半辈子就废了。” 张明听嘉文说完倒是没有显得多焦急，一口干了一瓶啤酒，打了个酒嗝开始说道。 “我有个邻居翠萍，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奶奶小时候没少救济我们家。没想到挺好个大姑娘让郑鑫糟蹋了，5万块就把她父母摆平了。我也不想这事闹大，但是这口气我得替孩子出了。” 张明看到嘉文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毕竟自己的行动被嘉文提前制止了，如果嘉文要是想抓住自己立功，就该看着自己对郑鑫动手以后才算数。 嘉文一听原来张明也是个血性汉子，两人一拍即合，暂时建立了合作关系。 “不瞒你说，我也正在查这个郑鑫，不过跟你的路子不一样。正好你比较了解他可以给我提供点线索。” 张明听完点了点头，跟嘉文碰了一杯又干了一瓶。 有了之前的协定，今天晚上嘉文来张明的旅店就是交换信息，确认能对郑鑫一击必杀。 “视频资料和给他送毒品人的信息都在这里了。抓他之前我想先收拾他一顿。不然我就没机会。” 张明张开唯一的一只手，虚空用力，捏的骨头咔咔直响。 “下酒的小菜就不要了，这次直接给他上主食。到了里面有的是教育他的机会。” 嘉文说完笑呵呵的拿着张明提供的线索，离开了香水河旅店。吧台里的张明也是点燃了一根烟，笑的很憨厚。 一周后郑斌因为吸毒，藏毒和强/奸并且录像要挟受害人入狱。 抓捕他的时候刘璐穿了警服，狠狠地给了他两个耳光，而郑鑫也可能是邪恶的事做的太多，根本认不出刘璐是前几天被他揩油的女孩。 嘉文从头到尾忙乎了一个月，但是却没有跟队上邀功的意思。他不想因为这件一半公事一半私怨的行动给自己带来太多荣誉。 用他们警校校长的话来说现在的他不适合太过张扬，低调的过几年安生日子，早晚有一天还得回国安局。 随着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回春的治安也出现了一段时间的艳阳天。嘉文的生活在美食和探案之间过的很规律。 春夏交接是回春市一年中最好的季节，除了凉爽却不寒冷的天气，最让人舒服的是风沙很小，正是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的间歇期。 偶尔在路边的空地上已经能看见穿着短袖球服的小朋友一路带球飞奔。 第23章平静日子的小插曲 一个晴朗的上午，嘉文和韩浩刚刚处理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打架事件。 受害人报警的时候说是被包子店老板打了而且打的不轻。当时韩浩和嘉文正在附近的派出所送文件，韩浩一听有重伤害就拉着嘉文一起过来了。 结果到的时候包子店的老板还在不依不饶的用板凳拍打着受害人的身体。 地上躺着这位满头大包，但是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嗷嗷喊的挺凄惨，其实没什么事。 韩浩把人拉开，嘉文就去看地上躺着这位。身上有几个鞋印，但是并不严重，这小子躺地上不起来明显有想要讹些钱的意思。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 韩浩一看根本不是啥大事，当时就没了兴致，有些无聊的问道。 “他，他，他诬陷我们。” 饭店老板气的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地上躺着这位话都说不全了。 最后还是饭店里其他客人帮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通透。 原来地上躺着这位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上午来吃饭的时候，闲得无聊，也许是想跟老板开玩笑。把手指从包子后面插了进去。然上面漏出半截。 然后大声嚷嚷着。 “老板，你们包子里有跟手指头。你这包子是人肉馅的吧。” 当时包子店的客人不少，一听说有这么血腥的事都伸脖子去看。 结果真的看到半个手指在包子里，当场就有人吐了一地，还有几个女的都给吓哭了。 接下来的就是嘉文和韩浩来看的情况。包子店老板看着憨厚内心是个地道的东北爷们儿，根本没惯着这个找事儿的小流氓，一顿小板凳把来找事的那个两只耳朵打着耳钉的小青年打倒在地。 没想到的是这小子还有同伙，不过那群臭鱼烂虾看饭店老板的气势根本没敢过来帮忙，只是打了110报警。 了解了情况嘉文可火了，搬了个椅子故意的压在小青年的腿上。 “啊，疼啊，疼，警官，压我脚了。” “你也知道疼啊，我以为你被打死了呢，这么垃圾的小手段，我也不管你们找这家小店的麻烦是为了什么，赶快给我滚，不然我要你好看。” 嘉文说完手下又一用力，疼的地上的小青年一咕噜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嘉文看了一眼。 “别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你给我等着。” 耳钉男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嘉文和韩浩也不用细问，明显是几个小地痞看着人家包子店生意好想打打秋风，没想到小店老板这么猛，没给他们机会张嘴就给打闭嘴了。 处理完了这件小事差不多就到了下班的时候，刑警队也难得的有了两天轻松时光，支队长郑肌肉组织大家在老刑警张长阳的家里吃烧烤。 张长阳是回春市刑警队的奇人。一生破案无数，堪称神探。但是为了照顾因为自己原因被人报复受伤的父母，几次拒绝省厅的升迁要求。而且一直孤身一人，没有娶妻生子。 可惜几年前，在一次抓捕逃犯的过程中身受重伤。恢复后已经不能再适应刑侦岗位的繁重劳作，局里为了照顾他的身体已经把他调到后勤处。 但是张大哥为人热情，一直把刑警队说成他的老家。他家老人去世后空空的房间显得很冷清，郑基就经常带大家来这里聚会，说是打秋风，实际上也是想陪陪这位老大哥。 张长阳的家在郊区是一个三间大瓦房环在一起的平层建筑，中间一个大院，非常适合这些年轻人折腾。 烧烤的主厨当然还是李涛，第一次尝到老李的手艺让对美食十分有鉴赏能力的嘉文都惊奇无比。 怪不得每次出任务，李涛总是弄个烧烤摊，不管是蹲点抓逃，还是监控嫌疑人。 就这手艺说实话干刑警可惜了。嘉文心说。 韩浩和张东升负责穿串，郑基和老张在里屋喝茶，刘璐和另一个女探员郑丽丽准备青菜和碗筷。 嘉文却被其他的几个同事留在大厅里陪他们打扑克。美其名曰让他这个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了解一下家乡的风土民情。 “你小子成天揣着盒筷子，脑子里就后厨那点事，能不能有点出息。来来来哥哥教教你东北男人有多余的精力该怎么发泄。” 嘉文吃饭的时候很少用外面的餐具，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里面有一副可以拆卸的筷子和一把小餐刀，是他厨房的师傅送给他的礼物，他从不离身。没想到这次被同事调侃。 “后厨可是我的理想，等我退休了就开个东北菜馆，白天我做菜，晚上让李涛烤串，到时候生意一定火的不要不要的。” “你小子才多大还想退休的事，来来来先看看你扎金花的本事。” 张罗最欢的王伟硬是把打算帮着李涛干活的嘉文给拽了过来，按在椅子上陪他们打牌。 没想到这帮小子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换了两种玩法都是被嘉文教育的结果。矮胖的王伟甚至当即就要拜他为师。 “我说嘉文，你小子心里有货啊，这两下子练过吧？” 玩牌的几个也猜到了嘉文在牌上动了手脚，但是也只是怀疑。 “呵呵，这洗牌啊，可比我以前在后厨切菜容易多了，一块豆腐我都能切出头发丝细，这么大张的扑克我还不是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 说完嘉文又亮出手里的同花顺。 嘉文心说哥也是玩过石头的人，对付你们几个小白菜还能翻船。 玩石头是广东的一种赌博方式，意思是一边是钱一边是石头用平衡称量好。玩的时候桌子上不放钱，或者筹码。压的都是石头，这样有人来抓也没事。 赌博结束以后，你赢了多重的石头就拿走多重的钱。 你说作弊？曾经有嘴里含着石头来玩的，被发现后身上所有带眼儿的地方都被石头塞满。 张长阳和郑基在后面看了一会就不让他们在玩了。 “散了吧，散了吧！人民警察休闲娱乐也要有个尺度。” 郑基说完离开了客厅，帮着院子里的人准备烧烤。 张长阳笑着看了看收拾扑克清理烟灰缸的嘉文说道。 “你小子这切牌的手法我好像以前见过啊！” “呵呵，张大哥，我这两下子是跟警校的一位姓冯的老师学的，你认识他？” “冯世英？怪不得，哈哈，要是他的弟子就是把这几个小子捆一起都玩不过你半个脑袋。” 冯世英是嘉文在国立警官大学的客座教员，国安局在职干部，定期在警官大学有公开课。 嘉文在学校给冯世英做过一段时间助教，也学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江湖手段，玩牌就是其一。 “张大哥，你认识冯老师啊？” 张长阳笑了笑并没有详细说这件事的意思。说了句老朋友了，就笑着走出客厅。 牌局散了酒局正好开始。 好烟好酒就是不好赌的韩浩，李涛和王伟是回春市刑侦支队里酒桌上的三驾马车。一般到了年终都是他们三负责消灭各路‘来犯之敌’。 经历过红夹克一案，嘉文在整个刑侦队里的地位水涨船高。虽然一线刑警的工作和警校学习的知识有很大出入，但是嘉文也适应了现在的工作节奏，并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慌乱。 现在的嘉文觉的生活很充实，也很有爱。 第24章打电话的女鬼 酒喝得正兴起，韩浩忽然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对面的人说话声音很小，一直喂啊喂啊的，闹得韩浩直挠头。不得不找了个背静的地方仔细听。 过了一会韩浩回来拍了拍嘉文的肩膀，‘嘉文，我遇见个怪事，你一定感兴趣。’ 嘉文想能让韩浩这个老刑侦说是怪事的事情一定很有趣，于是和他走到外面的空地上，互相点燃香烟。 刚抽了一口韩浩就迫不及待的问嘉文还记不记得在沈城遇见的那个悬疑小说作家，叫问天眼的那个。 怪不得韩浩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电话那边一直说个不停，原来是那个长得像郑基的彪悍作家。 嘉文想起和那小子见面那天他的白日宣淫，于是开玩笑的说 “咋了，韩浩哥。那小子嫖娼被抓求到你头上了？” 韩浩嘿嘿一笑说。 “也差不多，那个写鬼故事的小子说自己遇见鬼了。听声音吓的都要尿裤子了，不知道怎么想起我是警察就给我打了电话。” 嘉文一听跟鬼有关就来了兴致。 记得他和韩浩在沈省挖骨灰盒的时候就被几个矿工误认为鬼，弄的当地一直都不消停，现在还有冤魂索命的传闻呢。 “活人见鬼在咱们队里可是道老菜了，好久没有案子跟鬼有关了。” “是啊，别说你，我在队里呆五年了也没听说过。” 韩浩说完又详细的介绍了电话里的情况。打电话那个作家问天眼本名叫付青松，刘涛被抓后的这段时间和他一起喝过两次酒，从他这了解了‘危险游戏’的经过，想要写成小说。 ‘负’青松，呵呵。嘉文心说这名字叫的也够累的。 这次遇见鬼是因为付青松的妻子，受了他的刺激跳楼了，这家伙吓的不轻。结果跑到楼下一看妻子的尸体和血迹全没有了。 但是付青松信誓旦旦的跟韩浩说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妻子跳楼的，而且妻子跳下去以后自己还从窗子向外看了一眼。当时的妻子已经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然后他就吓蒙了，独自跑到大街上给韩浩打电话。 还唠唠叨叨的说什么冤魂附体，索命之类的鬼话。 韩浩倒是不信，以为这小子写小说把自己写成精神病了，但是既然喝过酒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于是半开玩笑的告诉他。 “鬼怕明亮的阳气重的地方，你现在人民广场的kfc等待我们去救援。” 虽然韩浩挺有兴致，但是嘉文一听就没了兴趣。有些不太情愿的说道。 “韩哥，估计是这老小子，经常出去‘体验生活’累着了。出现了幻听，幻视之类的病症。咱们也不是大夫管他干嘛？” 韩浩一拍嘉文的肩膀。 “朋友有难，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还是去看看吧，弄不好真有什么特殊案件呢，不过，说好了，你必须陪我去。” 对于这个搭档，嘉文是又敬重又无奈。敬重的是他嫉恶如仇，如光明骑士般纯洁神圣的心灵。无奈的也是他一根筋，一条道跑到黑。而且还拉着别人跟他一起跑。 就像热情好客的主人给你做了一桌子你不喜欢吃的饭菜，不停的往你碗里夹菜，你吃不吃都难受。 两人下了决定就回到大院里，跟郑基说韩浩的一个朋友被抢劫了，要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韩浩可没敢说有人遇到鬼这茬。要是让郑基知道他俩掺和这唯心主义的烂事非得对他们一顿说服教育不可。 辞别张长阳的时候老大哥特意告诉嘉文周末有时间来陪陪他，有些话想和他说。 嘉文当然不能拒绝，估计也是跟自己的导师冯世英有关，说好到时一定上门。 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晚上8点多，路上的车不多。韩浩开的飞快，嘉文让他慢点。结果这兄弟却说盼着见鬼盼了几十年了，这次要是能见到真的就好了。 嘉文又想起他说过生死都要吃皇粮的特殊论调，不由得让人一阵唏嘘。 两人见到付青松的时候他正坐在kfc靠近门口的一个小桌上不住的向外面张望。竟然穿了一身睡衣，拖鞋，双眼迷离。这扮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梦游呢。 韩浩进入屋内的时候，他好像见到解放军叔叔的贫下中农，手舞足蹈的十分滑稽。嘴里却一直念叨有人还在给他打电话，想要找他索命之类的话。 嘉文给他点了杯冰可乐，让他冷静冷静。和韩浩坐在他对面看着这个可怜又可笑的惊悚小说作家，被‘鬼’吓的浑身颤抖。 “我说大作家，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导致精神紧张啊。” 韩浩上来倒没问他见过细节，而是想帮他缓解紧张情绪，找到问题的源头。 付青松晃着脑袋摆出一副苦逼模样。 “我的麻烦事从来没断过，这不，就要到了我交稿的日子，最近的作品质量每况愈下所以我心里十分的烦闷，和妻子相处的也十分不愉快，经常发生争吵。” 接着付青松有介绍了他的妻子，就是他口中变成鬼的女人。 他的妻子于小凤是一名报社记者。因为现在网络化电子媒体的盛行，纸媒的作用越来越弱。所以于小凤的精神状态也不好。时常歇斯底里的和他纠缠。 今天就在晚上6点30分左右，一个付青松的‘仰慕者’。这是付青松对有特殊关系女人的统一称呼。给付青松发了一条暧昧的短信，被他妻子于小凤发现。 盛怒之下于小凤选择了最极端的报复方式，自杀。从他家六楼卧室的窗户上一跃而下。 付青松感觉不对进到卧室看的时候他的妻子已经趴在楼下冰冷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鲜血从胸腔和口鼻中喷出，借着路灯在六楼都清晰可见。 嘉文听的情趣缺缺，看他说完了，把手指在付青松眼前晃了晃问他。 “谁在给你打电话？” 因为付青松的电话虽然调成了静音模式，但是还在一直的闪烁。明显是处在呼叫状态。 付青松看了看被他放在桌上的电话，右手像抓一条毒蛇一样颤颤巍巍的拿了起来。 “我老婆于小凤，她明明跳楼了，而且死的时候，手机还在客厅里。现在竟然给我打电话。这个电话我不能接。” 付青松干脆把电话按掉，然后接着给嘉文和韩浩讲述他遇见鬼的经过。 他从窗户上看到妻子的尸体急忙跑下楼去，却发现妻子的尸体和血迹一切刚才明明看到的悲惨景象都消失不见了。 付青松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回到楼上的家里急忙用凉水洗了把脸。但是他的妻子并不在家里。他以为自己这几天写书写的有些魔障，把现实和虚幻的世界搞混了。 他甚至想到了那些出名的艺术天才，都有过这种自己书中剧情出现在眼前的经历，像亨利，米勒，米兰昆德拉，达芬奇，梵高。 忽然一阵微风从卧室的窗户吹入，窗帘发出撕拉撕拉的声音，付青松想要去把窗户关上。 可是当他伸头向下张望，他妻子的尸体又出现在那里。鲜红的血液映射着可怕的月光。长长的头发被风吹拂的胡乱的摆动。 付青松彻底混乱了，他哭嚎这给韩浩打电话，然后一个人穿着拖鞋跑到了离家几百米的kfc。 正当他的心情稍微有些平复的时候，电话响了。来电话的正是他的妻子于小凤。 电话铃声像催命的锣鼓一遍遍的敲打在付青松心头，还好这时候韩浩和嘉文赶到了。 付青松说于小凤就要化成厉鬼向他索命。所以他一直不敢接电话。 韩浩倒是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好像这一切都能揭示出他心底里渴望的幽冥世界。 听着付青松总算说完了事情的大概，嘉文一听就是一场误会，还没有自己跟韩浩去偷骨灰盒那次精彩。于是无聊的拿起付青松的电话，打开了手机，结果手机刚搜索到信号就有一个叫小凤的电话打了进来。 “自己这是酱油喝多了，怎么跑来管这咸事儿。” 嘉文心说，于是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按下了接听键直接问道。 “你找哪位？” 电话里的人忽然一愣然后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找付青松！” 第25章一场虚惊 “我找付青松。你是谁？” 听筒那边的女人有些诧异，付青松的电话竟然是别人接的。 嘉文没有回答，而是把电话直接塞进了付青松手里，告诉他。 “有啥说啥，我俩在这你还怕毛？可惜了李涛的羊肉串，我还没吃够呢。” 嘉文的废话一下子就让付青松和韩浩映照出的诡异气氛化为乌有。 付青松一看推托不过，就接过电话结结巴巴的装着胆子说了个‘喂！’字。 结果电话那边的女人连珠炮似的开始不停的唠叨，嘉文只听见什么这么晚不回家乱跑啊，又和那个狐朋狗友在一起啊，早晚死在外面之类抱怨的话。 听上去和一个怨妇抱怨老公夜不归宿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嘉文一听就是一起普通的家庭纠纷，虽然付青松看不出嗑药了的样子，但是正常人压力过大也不是不会出现幻觉。于是跟付青松说。 “我和韩浩负责给你送回家，先见见你那位‘死去’的妻子再说。你确定今天没吃什么含有麻黄碱类的药物？” 付青松再次否认，然后嘉文和韩浩也不管他的迟疑把他塞进吉普车的后座。 付青松的家离人民广场的kfc不过两三站地。到楼下的时候他还是颤颤巍巍的不敢上楼。 这次韩浩也有些看不起他了，大大咧咧的说。 “付青松，你一个大男人平时做了多少亏心事啊，自己老婆都怕！” “不是我怕，是刚才真的遇到鬼了，你没看她掉楼下的样子，真的是七窍流血啊。那么大一片血泛着月光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行了你，上楼吧。你老婆跟了你那么多年，变鬼也是你气的。” 嘉文推搡这付青松，无奈两人又把他送到楼上。 付青松家住在单元楼的顶楼，是一个带阁楼的大跃层，韩浩拿着付青松的钥匙打开门。 开门的第一眼把他和嘉文都吓了一跳。一个滴着血的骷髅头镶嵌在门里面，一条长长的蛆虫从眼眶里爬出，骷髅的下颚微张，嘴里发出单单的绿光。 韩浩吓的浑身一颤，狐疑的看了眼身后的付青松。 付青松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上前打开了玄关的吊灯。 “别怕，假的，我有个惊悚手办和摆件的群。这是我在网上买来的小玩意。” 有了灯光嘉文才看出，这是一个类似面具的塑料手工艺品，发出的绿光估计是里面掺杂了荧光粉。而付青松家的内部的装饰也十分的奇葩。 墙上涂的是暗红色的乳胶漆，吊顶随意的悬挂着骷髅手臂。厅堂的大灯是一个没有面皮的女人的脑袋。就连门口的拖鞋都是被做成了死人脚掌的样子。 看着两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付青松解释说。 “这都是工作需要，我作为一个惊悚小说作家，恐怖的氛围容易给我提供灵感。” “妈的，你不说我都以为是进入某个邪教组织的祭坛。” 韩浩的语气明显有些气愤，谁没有防备忽然进入这么个环境都免不了要怀疑主人的人生观。 这时一个女人从里间屋里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听声音三十几岁。穿着一条长长的纯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没有任何头饰。手里拿着一把泛着红光的水果刀。面目狰狞，嘴唇上沾着猩红色的液体。 付青松吓的嗷了一声，韩浩也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枪库上。 嘉文也是仔细看到了女人嘴里的面包渣，又提鼻子闻了闻，才确认女人嘴上的是草莓果酱一类的食物。还好自己对食物敏感。看来付青松的老婆没什么异常。 果不其然，女人看见韩浩和嘉文先是很诧异，然后表情就很不自然哭泣着说。 “付青松你他妈的长本事了。知道带外人回来给自己撑场面了，你个没良心的和他们在外面花天酒地，把自己老婆留在家里吃面包。” 女人说完就看着嘉文和韩浩，一副让他们‘滚蛋’的神情。 付青松经过嘉文一路的唯物主义教育，还有这一晚上的折腾，现在看见自己老婆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的疑惑也没那么重了。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边自己老婆于小凤，硬着头皮的说道。 “都是我的朋友，你别乱说，我就是出去走走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他妈的，怎么不死外面。” 嘉文和韩浩对视一眼，看来见鬼这是完全是付青松自己故弄玄虚。现在估计这两口子明显是要继续开战的意思，于是两人就想要转身离开。 付青松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什么也让两人留下抽根烟再走。说完去卧室取出两盒黄鹤楼1999说是参加一个作家研讨会主办方发的。然后扔给了嘉文和韩浩。 嘉文好美食，韩浩却是对烟酒感兴趣，一听说有一根都上百的好烟，也就没拒绝。 还好于小凤看到付青松是真的急眼了，也就没有表现的太泼辣，独自上了阁楼。付青松说楼上是书房和一个小卧室，是他写作的地方 嘉文借着付青松去里面取烟的身影往卧室里瞄了一眼，一个巨大的透明落地窗镶嵌在墙里，窗户半开着，只有一个不到一米高的不锈钢护栏。莫名的一阵感慨。 “还真是个跳楼的好地方。” 嘉文和大心脏的韩浩坐在印满血腥图案的沙发上，付青松用类似男性生殖器的奇葩火机给他们点燃香烟。苦笑着说道。 “我们家除了我的编辑和一个在电影厂的好友潘胜利来过，你们是我家的第三位招待的客人。” “就你家这摆设，我保证没人愿意来第二回。” 韩浩也没客气，东北男人说话很少有虚头巴脑的成分。 “我这样布置也是为了自己写小说的时候更有灵感。惊悚小说没个好的氛围灵感确实不好找。” “行了，抽完烟我们就撤了，你家真不适合待客。”然后敲了敲画着一个被分尸的裸体女人的桌布。“谁在你家吃过一次饭都要做一个月噩梦。” 嘉文倒是好像找到病根，不用想在这样的环境里压抑久了，免不了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 不过最后还是好心的建议付青松和他妻子搬出去一段时间，明天在找个医生看看，开些安身补脑的药材。好好休息休息。 付青松也表示这段时间可能太累了，会给自己一个缓冲。然后让两人看了一份手稿，里面写的是‘危险游戏’的故事大纲。 书中韩浩成了圣神殿堂的骑士，而嘉文成了会黑魔法的巫师。刘涛作为大恶魔靠吸食人的欲望生活，每一个死者李小峰，邱杰，张振国。等等都是奇异世界里很有知名度的人物。 嘉文扫了一眼大纲就把手稿还给了付青松，笑着说。 “真正案子里的那些人如果是你小说中的人物，根本就不会去做那个危险的游戏。东北有句俗话‘越富有越惜命，越贫穷越拼命。’正因为他们已无所谓，才能干出这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付青松还要争辩，说什么这是时尚潮流，剧情需要的话。 第26章小姨子也是鬼 付青松还在争辩，嘉文却不想再说那几个可怜人的事情，包括刘涛。他也不是天生性格扭曲的恐怖分子。 于是拍了拍韩浩的胳膊，拉着他离开了付青松的家。韩浩走的时候好心的说如果有事再给他打电话。付青松再次表示了感谢。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意兴阑珊。韩浩因为没有见到自己仰慕已久的妖魔鬼怪，嘉文却因为付青松的手稿里用文字对死者肆意玩弄烦闷。 快下车的时候韩浩忽然告诉嘉文，如果可能，他更想做会黑魔法的巫师，觉得那样的人物才带感。 嘉文笑着说付青松写的东西全篇就给你安排了一个圣堂骑士的身份算是走对了路子。 第二天回春市刑侦支队的气氛还是很轻松，没有大案子发生。队里由于昨天聚餐一个个显得也很疲惫。嘉文还在网上寻找各种稀奇古怪的美食烹饪方式，看到贝尔竟然跟秃鹫一起抢夺即将腐烂的斑马肉，刘璐又是一阵的恶心。 快到中午的时候，郑基美滋滋的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叫住嘉文和韩浩。 “你俩来我办公室！” “有啥案子吗头？” “好事！” 原来市局有两个国家优秀探员的短期培训名额，郑基用两盒芙蓉王把两个名额都‘骗’了过来。当然还是因为“危险游戏”案子里刑侦支队的优异表现，才占了这么大个便宜。 他打算安排嘉文和韩浩一起去深造。 韩浩是资深老刑警，镀一下金差不多就可以提一格加颗星。嘉文是新人代表学些东西也有好处。 “头，又不是小孩子了，干了这么多年还培训啥啊，能不能不去，我可不想去背那些公章制度啥的！” 韩浩天生对学习两个字就十分抵触，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这次可不一样，估计没机会给你们背课文，行了，你再墨迹我就把这次机会给别人了。” 韩浩一看郑基不像是开玩笑，他也不傻，知道机会难得，笑嘻嘻的就同意了。 “好了，你们找刘璐问一下那边的联络方式，明天就出发，去北京。记得要是到时候给回春刑警丢脸，回来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既然明天就要走，嘉文当天晚上不得不提前去了张长阳家里，毕竟约定好的事情要有变动，嘉文有些不好意思。 张长阳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很客气的接待了他。 不过当时两人都已经吃过了晚饭，于是嘉文陪着张长阳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张哥，你让我来到底有什么指示？” 嘉文直截了当的问道。 张长阳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嘉文，又给他倒上了一杯茶水。 “你们冯队还在南边呢？” 嘉文心里一震，手里的茶杯有些茶水洒出。 “老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冯队在南边？” 冯世英在嘉文参与的卧底行动中作为全局指挥，完成任务后就留在南边继续主持缉毒工作。但是他的工作十分的风险性很大，所以对外是保密的，嘉文没想到张长阳竟然对他的近况这么了解。 张长阳笑着说。 “你不用诧异，你们冯局以前来过回春，当时他也是正在追踪一起跨境贩毒组织从内蒙渠道进来的案子。回春市是犯罪集团的一个中转站。 那时候我还在刑侦支队，我们俩搭档过一段时间，因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联系也没断过。” 年初的时候，在一次他因为工作原因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俩说会家常，他跟我提到了回春出了个不错的苗子，当时说了你的名字，让我有机会带带你。结果没多久我就离开了一线工作，对他说的事也就忘了。 结果昨天吃饭前你和队里的几个小伙子打牌，用的切牌技巧，好吧，就是出千手段。你们冯局以前教过我。再联想到你的名字我怎么能认不出你。” 嘉文惊异的挠了挠脑袋，没想到自己的导师和张长阳之间还有这段故事，年初的时候，正是自己完成了任务，借着父母逼迫回家待业的时候。 但是父亲嘉大力托人给自己找跟警队有关的工作，最后也没想到自己能来到回春的刑侦支队，看来是自己的导师冯世英在背后起的作用。而且还在队里帮自己找了个老师，只是天不遂人愿，张长阳离开了一线，现在在后勤部门养老。 不管怎么说嘉文对张长阳的尊敬的心情又上了一个台阶。但是张大哥的问题他还是没法回答。只能尴尬的说道。 “我离开老师已经有半年了。并不知道他的近况。而且老师现在的身份不能被外界知道。” “没事，我知道他平安就好，干他那个活的，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然后两人又聊了很多，张长阳特意跟嘉文说了很多刑侦上的经验之谈，又给他说了一些新手的注意事项。让嘉文受益匪浅。 走的时候张长阳告诉嘉文在回春他还是有些能量，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来找他。 第二天嘉文和韩浩就带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去往京都的火车。 t61/t62这趟车从东北到北京，长跑码头的人基本都坐过。 嘉文躺在上铺，想着自己的导师冯世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中铺的大心脏的韩浩熟睡的鼾声盖过了车轮发出的‘咔嚓’的声音。下铺的一对小情侣盖着被子腻在一起，用头发想都能想到他们在干什么猥琐的事情。 没想到这时候，韩浩的电话忽然响了。他烦躁的翻身拿起电话。惊叫了一声“什么，又见鬼了？”由于激动抬头的时候撞上了头顶的床板。‘duang’的一下。要不是嘉文在上面压着，床板都要顶起来。 韩浩和嘉文翻身下了卧铺，一人带上一个耳机屏蔽了火车的噪音。 电话里付青松说话还是结结巴巴，但是已经能听出个大概。 这一次是他小姨子，于小凤的妹妹于小美。付青松这是真害怕了，也没避讳什么，直言两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那天嘉文和韩浩走了后付青松和妻子于小凤又大吵了一架。当天夜里就收拾东西搬出了家，在收割机厂附近的一家旅店住了进去。 前几天过的都很平静，他又动笔写了一些小说。 今天由于太无聊，就给小姨子于小美打电话，相约一起‘探讨文学’。 对方答应的很爽快，说是下班就去找他。然后他安心的睡了一个午觉。直到于小美出现一切都还很正常。可是于小美洗澡的时候出了问题。 付青松当时躺在床上无聊的播着电视，等待下一刻的香艳时光。可惜于小美一直洗澡久久的没有出来。付青松憋不住打算下床，准备去浴室里囫囵一番。 可是脚刚碰到地下，房间的灯和电视就都灭了。由于旅馆的窗帘都是厚实的黑色遮光窗帘，而付青松又喜欢黑暗的环境里写作，所以房间里没有灯光的情况下忽然变得漆黑一片。 付青松以为是旅馆停电，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功能，一步步向浴室走去。 这时浴室的门自己开了，穿着一袭白衣，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于小凤出现在他眼前。 而且双手的指甲伸出十几厘米长，眼角的血迹在脸颊上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流到了下颚。嘴里不停的有鲜血流出，黑黑的眼眶里，一片的空洞。 于小凤站在那里竟然对付青松笑了，发出‘呜，呜’的声音。 第27章蒙圈了的作家 没想到，上次“惨死”的老婆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更恐怖。 付青松这次是真吓坏了，他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门。就这样穿着睡衣跑到了大路上给韩浩打电话。 韩浩和嘉文两个大男人头挨着头的挤在一起听电话，看样子很滑稽。韩浩一时不知道如何解决。只能跟着一起有些焦急的搓着手。 嘉文干脆接过韩浩的手机起身回到卧铺上取出自己笔和工作本。 “你先别急，又不是要把你生煎，油炸，就算是有鬼也没什么好怕的，你听我指示。” 嘉文按照自己的想法隔着电话一步步的安排。 “你现在找一个宾馆的工作人员回到房间去。但是不要挂电话，有情况直接告诉我。” 付青松还算听话，嘉文听见电话里传出他叫喊服务员的声音。 在这个时候嘉文在工作笔记上写下了付青松，于小凤，于小美的名字。 付青松回到旅店房间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原貌。没有停电，没有满脸是血的于小凤，只有于小美孤零零的坐在床上身上裹着浴巾，正诧异的看着付青松后面的服务员。 看见这么香艳的一幕服务员也十分尴尬，电话里听见他忍着笑对付青松说。 “大哥你玩我呢？” 付青松这时候的思想已经混乱了。不停的在电话里问嘉文怎么办？ 嘉文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 “你先别急。就算世上有鬼也不是鬼怪的鬼而是诡计的诡。你看看控制宾馆电源的插口有没有变化。” 宾馆电源是房间门口一个类似小盒子的插口，房卡放进去才会有电，这种常识大家应该都知道。 付青松告诉嘉文没有变化。这时候于小美的声音传了过来。和她姐姐于小凤非常的像。 “你中邪了啊？跑出去干嘛？知道我没穿衣服还带个服务员回来？喂，你给谁打电话呢？” “你先闭嘴。”付青松烦躁的打断了于小美的抱怨。 然后嘉文就听见于小美有些哭泣的说付青松精神病，让她过来还这么对待她，接着就是胡乱穿衣，摔门而去的声音。 付青松明显神情有些沮丧，有气无力的说。 “现在清静了，我下一步该下一步怎么办？我是不是见鬼了？我没嗑药，这几天的饮食也很健康，工作上也没什么压力！” 嘉文告诉他冷静一下，然后开始咨询相关信息。付青松的事发展到现在嘉文明显比韩浩感兴趣，韩浩对这类烧脑的问题想来嗤之以鼻，嘉文却是食髓知味。 “你和你的的小姨子于小美之间是不是单纯的金钱关系。还是一直有感情？” 付青松迟疑了一下说是的。他经常给于小美钱，所以现在是他的情人之一。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真感情。 嘉文当时对于这个男人能把不伦恋说的这么自然，心里也是挺佩服的。 “你如何确认看到穿着血衣的女人是于小凤而不是于小美。他们既然是姐妹应该很容易搞错？” 付青松说他们姐俩长得并不十分像，而且差了差不多十岁。发型也有很大差异。 “于小美的职业是什么？” 付青松说她是化妆师。虽然是正规美术学校毕业但没有稳定工作，现在在一家婚庆给人拍摄婚纱照的人化妆。 “差不多了，你最近不要在和于小美联系，最好能找个放心的地方住几天，别联系你老婆和小姨子。我和韩浩要去北京开会。一周以后才能回去。并且可能是全封闭的训练。到时候不能接你的电话。” 付青松听说韩浩和嘉文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变得有些焦虑，但是也没有办法，现在就算报警，警察也不可能管他，最多是劝他去医院检查检查。最后付青松决定去好友潘胜利家里住几天。 他还说明潘胜利就是那个唯一去他家做过客的人，是他的发小，离过婚现在自己住在北沟区长影电影城附近的老房子里。他在那里等嘉文回来帮他调查这件事。 嘉文说好，让他这几天多加小心，再遇见不能理解的事情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准没事。 然后韩浩又劝说了他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韩浩心里已经熄灭的想见鬼的火花又被付青松点燃。开玩笑说 “我说嘉文你这个半仙，这次是不是要远程施法了。让我看看你抓鬼的本事。” 嘉文没有理他的调侃，而是在笔记本上划来划去，最后在于小凤和于小美之间画上一条双向的箭头。又在于小美和付青松之间加了个钱的标记。 两人神啊鬼的对话，弄的下铺的一对小情侣，躲在被窝里也没了动静，估计是以为遇到了什么跑江湖神棍，这一趟车估计都不敢再睡觉了。 其实在嘉文看来问题并不复杂，于小凤和于小美之间从姐妹成了情敌，现在已经从情敌关系转变成一个阵营。联手戏耍了付青松一下。 更让嘉文好奇的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个女人如此疯狂的折磨付青松呢？ 想不出头绪，嘉文也只能等回到回春再说。等他打算再回卧铺休息的时候韩浩已经又鼾声震天。 雾霾我只吸北京的。雾都的称呼绝对实至名归，嘉文和韩浩从东北边城山水环绕的小城市过来，一下车就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霾厚，人多，车多。两人一时间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 嘉文走出车站花高价买了两个口罩，给自己和韩浩都装备上才打电话报到，接电话的人明显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你们俩怎么这么晚才来，地址我发你们手机上了。” 说完也不等嘉文解释就挂断了电话。 嘉文又打开手机地图一看，傻眼了。如果北京再发展个几十年修个十几环二十环还可能就会达到两人这次培训计划的目的地。 韩浩晃着大脑袋苦笑说。 “早知道咱俩就坐车去河北了，估计从那里去，都比从北京站走近。” 无奈两人只能按照手机导航上了地铁，坐到公主坟开始做公交。公交都到了终点站两人距离目的地还有几公里远。 唯一让人舒心的地方就是走出市中心，雾霾天没了过多的汽车尾气掺和，感觉呼吸舒服了很多。 “这地方怎么连个出租车都没有？” 韩浩和嘉文在路边站了半天，也没有出租车经过。 “市里的活都忙不过来，谁没事闲的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跑。看来咱们只能坐黑车了，还好警服都在包里，不然这黑车司机不一定敢拉咱们俩。” 嘉文无奈的向着路边一辆明显是等活的黑车走去。 黑车司机长得干瘦干瘦的，有些话唠，从两人上车就开始叨逼叨，叨逼叨，说个没完。 第28章不专业的匪徒 “我说你们俩位怎么去那么偏僻的地方，我跟你说，你们找我就对了，如果是正规的出租车司机看你俩这扮相估计都不敢去。我就无所谓了，哥们我就是胆大有钱赚命都敢不要。” 累了一路本就十分烦躁的韩浩瞥了一眼这个装亡命徒的京片子，气的差点没把警官证掏出来。 嘉文却是心平气和的跟司机扯淡。 “师傅，我们去的这个叫黄莎傲的地方到底是干嘛的？您见多识广，给我们介绍介绍。” 司机一看嘉文捧着他唠嗑，一下就更来劲了。 “小兄弟，看你人老实我跟你们说实话，那地方能不去就别去。你们的目的地在北京和廊坊交界处，现在是一个废弃的监狱，这里曾经是民国时期政府用来关押政治犯的地方。附近也没什么是一片荒山。真有人约你们在那里见面我劝你们多长几个心眼，别让人敲了闷棍。” 司机说完又装的很江湖的摆出一副老炮儿的口气跟两人讲了很多关于自己，自以为牛逼的经历。 汽车出了国道又走了一段乡间土路才看到一面高墙，墙高两米左右，大铁门，瞭望楼一应俱全。 嘉文和韩浩是在监狱后门的位置下的汽车。黑车司机好心的给他们留了电话，说要是想回去没有车可以打他手机预约，不过要加钱。看来还真是个傻大胆的主。 嘉文和韩浩来到监狱门口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后门的门卫室里空无一人，但是门却是开着的。 嘉文再次打了联系电话，没想到那边却没人接听。 累得够呛又饥肠辘辘的韩浩当时就不乐意了。 “我擦，哥们我们是不是被耍了？这鬼地方连个毛都没有。” 没有人接洽嘉文也很无奈，只能向着监狱内部走去。 “这里面有车辙的痕迹明显是新碾压出来的，门岗里面并没有什么灰尘，里面的窗台上甚至摆放着一株长得十分茂盛的君子兰。所以这里一定有人工作，我估计这里的人不是集中一起开会呢，就是都去食堂吃饭了。哎，最好是吃饭了，我都饿死了。” 嘉文也跟着抱怨。 “有人吗？”韩浩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应，只能继续向里面走去。 这时一个二层小楼里传出打斗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声。 嘉文和韩浩急忙向声音的方向跑去。然后听见一声枪响。 两人急忙俯下身把行李放在墙边的角落里，身体紧贴这窗口边墙壁。 “92式！真枪，实弹。”对枪械十分有研究的韩浩听到枪声就分辨出了武器的型号。小声的跟嘉文说道。 嘉文拿出手机，调整到摄像功能，找了个角度从窗户的一角照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十分宽敞，两层楼的举架里面是一个老式的车间，上面组装用的滑道已经十分的破旧，这些可能是民国时期监狱犯人干活的地方。看来那时候就有劳动改造的说法。 大厅中间，一个女人被绑在椅子上，一个男人倒在她旁边，身下全是新鲜的血迹。估计就是刚才中的抢。 三个男人站在他们对面，一个手里拿着一把警用的92式手枪。一人拿着一把长刀，另一个人正揪着女人的头发。 “臭婊子，快说，钱藏在哪里了？” 嘉文能听见里面的三个男人问钱藏在哪了。 被绑住的女人呜呜的只是哭泣并不答复。 可惜三个大男人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情怀，开始打女人的耳光。 嘉文和韩浩对视一眼，对这个警队内部的精英培训基地忽然出现一伙匪徒感觉十分莫名其妙。但是犯罪分子明显正在行凶，还有人中枪，两人也来不及打电话确认或者联系其他人，简单的做了一下交流，就决定先救人再说。 嘉文用手指了指门板，比划一个代表厚度的手势。意思是很薄可以撞进去。 然后用手指了指二楼斜对角一个开着的窗户，旁边正好有一条排雨水用的管道经过。这里可以作为第二突击点。 韩浩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门。示意自己负责正面突进。 嘉文摇头反对，韩浩双眉一紧，做了个要打他脑袋的手势。 谁都知道从门进去的人要面对92式手枪的威胁。危险性更大。 最后两人还是猜拳嘉文输了，于是他悄悄的摸上二楼的窗户。 韩浩回去取回了两人的行李，把背包反套在胸前当防弹衣。右手拿起地上的半块砖头，这已经是两人能找到的唯一的武器。 嘉文趴在二楼窗户边，尽量找一个三名匪徒视觉盲区的位置并没有行动。 这时门口一声咔嚓的声音，韩浩左肩斜撞进门内。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起来嗷的一声就像三名匪徒扑去。 “谁？”匪徒一阵惊呼。 谢天谢地手枪并没有响起。反倒是手拿砍刀的匪徒迎上了冲过来的韩浩。 利用这一刹那的时间，嘉文已经从二楼窗户进来，顺着天棚上的索道，攀岩到三名匪徒头顶。 就在拿手枪的匪徒，刚要抬起手，把枪口指向韩浩的时候嘉文从天而降，一下把他扑倒在地。借着翻滚的势头一脚把枪踢到了离所有人都很远的地方。 枪手一翻身刚要起身和嘉文撕打，嘉文急忙喊了声。 “停。都停下，游戏结束了！” 韩浩都被嘉文的吼叫弄的一愣，刚招架住长刀的攻击，顺势轮过去的半块砖头收势不住正打在拿长刀‘匪徒’的肩膀上。打的这小子嗷的一声，差点又举刀砍向韩浩。 还好很快大家都恢复了理智。三名匪徒一动不动的看着嘉文，眼神怪异。 嘉文悠哉的走到躺在地上的‘尸体’面前，踢了他一脚说道。 “兄弟，起来吧，这戏你演砸了。92式手枪的动能不过20焦耳。你这一枪从前胸打到后背都打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ak47打了一梭子呢。谁给你化的妆这么没水准。” 然后又转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帮她抹了抹眼泪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说你们是不是临时加的戏码啊？眼药水都没准备，竟然用洋葱催泪，你也太敬业了。” 最后又指着那个赤手空拳大女人脸的匪徒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 “哥们你是不是那个女人的老公啊，抓个头发抓逼问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拽下来。这么温柔的严刑逼供你们拍台湾爱情片呢？” 说完还学着他的样子一边按着女人的脑袋缓慢的晃动一边问三个‘匪徒’ “别装哑巴了，你们谁是头？出来解释一下吧。” 没想到说话的竟然是哪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她抬起头瞪了嘉文一眼。恨恨的说。 嘉文，韩浩，无辜集训迟到。罚跑五公里负重跑。而且今天晚上没有饭吃。 妈蛋，嘉文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第29章付青松的死讯 “我说嘉文，你没事闲的摸人家女人脑袋干嘛？这下把boss惹毛了，我还得跟你一起遭罪。” 韩浩背着行李，一边跑一边抱怨。 “妈蛋的，我哪知道这女人这么小气。电视剧里看破领导考验不都是要表扬嘉奖的吗？这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原来这一切安排都是对嘉文和韩浩一次实战考验。设计者正是被‘绑架’的女人，这次实地训练的总教官慕容雨。虽然现在复姓已经很少见，但是两人遇到的这位，性格比她的名字还另类。 慕容雨二十岁政法大学毕业。二十五岁拿到博士文凭。转入国安工作两年，现在是一级警司，也是警队内部的培训专员。 这次集训通知上说下午一点集合。但是嘉文和韩浩不熟悉北京，在加上经费有限没有一路打车过来。两人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 结果慕容雨突发奇想，安排几名教官和自己给嘉文和韩浩来了一出绑架勒索的戏码。 更可气的是，明明被嘉文识破，竟然还假公济私的报复两人，实在是气死人了。 跑步结束回到训练室的时候寝室里的其他参加培训的同学都在议论两人今天的表现。 原来从两人进入这间废弃的监狱开始，两人的一举一动就在隐藏的摄像头监控下让其他人观摩。只是最后嘉文机智的化解了这场被当做猴子的演习。 现在大家已经吃完了晚饭。今天又是第一天集训只要熟悉下环境并没有别的安排，嘉文躲在寝室里吃着火车上剩下的面包，韩浩正兴高采烈的给同寝的两个同事讲述两人‘勇斗’教官的细节。 没想到那个被韩浩在肩膀上打了半砖头，拿长刀的张姓教员走了进来。偷偷的扔给韩浩两桶泡面和两根香肠。走的时候还拍拍韩浩的肩膀说好小伙子。表现不错。 韩浩有些莫名其妙，他对面床铺的京城本地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刑侦探员笑着跟韩浩说。 “这个老张我认识，是我们省厅的培训科副科，他可是我们局里的英雄。” “哦，我打他那一下，下手可不轻啊，他不会在面里放泻药报复我吧。” 韩浩一边接过嘉文泡好的桶面，一边胡乱猜疑。 “人家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估计是对你今天的表现十分欣赏吧。张教员曾经就和老搭档遇见过今天给你们演戏这样的情况。他的搭档当时就是像你一样先冲了进去。但是不幸的是最后身受重伤不治而亡。” “哦，那还真是条汉子。呵呵，早知道我多打他两下，再给他加深下印象，他会不会给我们准备些热乎饭菜。” 虽然开篇很有特色，但是正式的训练就没有这么精彩。除了慕容雨给讲解的最近国内发生的几起特殊案例和侦破过程比较有新意。 搞笑的是其中一个还是嘉文学厨的时候机缘巧合下发现的倒卖越南女孩的案件。 虽然由于嘉文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不能接受奖励而且也不是什么惊天大案，但是对于拐卖儿童罪犯在国内面临人人喊打喊杀的情况，犯罪分子的新思路，也通过这一次案件的破获跃然纸上。 慕容雨上课的时候老是偷偷看嘉文，虽然她装的不经意，但对嘉文敏锐的五感来说她骗不了人。不过现在有国安背景的人嘉文都不想接触。 毕竟老师冯世英严令自己不能暴漏那三年自己具体的工作，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对自己家人的保护。所以并没有在眼神上给她任何的回应。 之后就是繁重的体能训练，但是这对嘉文和韩浩都还不是什么难事。韩浩是天生的运动狂人，嘉文则是从小就被家里人强迫做运动狂人，老爹嘉大力为了训练嘉文的身体不知道打坏了多少鸡毛掸子。 一周后两人结束了封闭训练，发还手机和个人用品，所有教官和学员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顿酒之后就各自返回自己所在的警队。 回到警队最让韩浩和嘉文吃惊和无法接受的是付青松的死讯。是的，付青松死了，在自己的车里自杀了。 在死之前付青松曾经给韩浩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是两人当时的状态根本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又不是通过警队内部的应急渠道，所以韩浩也是回了警队才听说这件事。 于是付青松选择了死亡了来逃避自己的恐惧。 付青松是在两人回来的前一天死的。他用塑料口袋和破抹布堵上自己别克车的排气筒，又用胶带封死了汽车的玻璃和门边。然后打开了空调和发动机不停的消耗车内的氧气。 没人知道他这么自杀用了多久的时间，嘉文能想象的就是他首先意识会慢慢的模糊，手脚开始无力。当大脑缺氧到一定程度可能会出现幻觉，那时候也许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惊悚小说作家最后用自己的生命谱写了一段对他来说最惊悚的剧情。 接到消息的第二天嘉文和韩浩一起参加了付青松的葬礼。期间嘉文看到了他的妻子于小凤，情人于小美和好友潘胜利，都出现在葬礼现场。 死亡永远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虽然付青松的死有太多太多解释不清的地方，但是这种自杀行为如果家属不上报，一般警察局是不会主动介入。 嘉文和韩浩给死者送上花篮，然后等在外面默默的听着家属哭丧的叫喊声。不管怎么说于小凤看上去是伤心的，于小美却表现的十分自然。甚至有些庆幸的表情。 送葬的仪式进行了大半，嘉文和韩浩在殡仪馆的走廊外面看着这出悲剧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离开葬礼现场的时候两人坐在车里都不说话。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 嘉文知道韩浩和他的心情一样。虽然付青松不算是什么好人，他的死也不是两人造成的，但如果两人不是特殊原因无法联系，而是在身边帮他鼓气解惑，他可能就不会走上绝路。 第30章鬼影重重 “嘉文，你说我们要是不离开回春，这小子是不是就不会死？” “现在说那些没什么意义了，不过我还是好奇，到底是谁逼死了他。” 嘉文疑惑的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怎么办？” “凉拌！” 嘉文没说具体细节，而是手指用力的掐灭了烟头，带着莫名的愤恨吧，烟蒂扔出了窗外。接着掏出工作笔记在于小凤和于小美后面加上了潘胜利的名字。最上面的付青松已经被打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回到警队的时候大家都在忙一个珠宝店失窃的案子，罪犯从隔壁的小吃部挖了一条地道进入珠宝店。其中的一个同伙提前两个月就在珠宝店里打工卧底。然后他们拿走了一袋子黄金首饰。 珠宝店里虽然安装了监控设备，却没有红外线报警系统。第二天老板开门的时候才报案。罪犯已经不知道在多少公里以外的某个小村子里躲避了。 郑基带人在附近的公路和火车站排查，队里只有刘璐一个人在整理资料。 韩浩烦闷的坐在办公桌前抽烟，领导不在的时候或者领导特别开心的时候刑警队也可以在办公室明着抽。这一点探员和很多白领的待遇一样。 嘉文负责给剩下的几个人点餐，由于要留人值班所以三人决定干脆吃盒饭。 “给我来份红烧熊掌，一个清蒸狮子头，烧花鸭，烧子鹅，爆炒鹿茸，再来一对两斤龙虾要青岛的。”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没有。” “那给我送三份麻辣烫到刑警队。一份酸甜，一份多麻多辣。” 嘉文刚调侃完送麻辣烫的小哥，刘璐就抱着一沓资料给他扔了过来。 “你不是说不吃垃圾食品吗？怎么也跟着吃麻辣烫了？” “我还说早日给家里传宗接代呢，现在不还是单身。” “别说没用的，这些给郑队发传真过去，那边等着用呢。” 韩浩和刘璐聊得正开心，韩浩却叫住了他。 “来，嘉文！看看，付青松死之前给我写信了。” 嘉文急忙走过来一看，在付青松死前的几个小时给韩浩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韩浩对网络不是很熟悉有些天然的抵触情绪，今天也是由于无聊想打开qq斗地主，才发现了付青松的邮件。 邮件的开头就能看出付青松的恐惧和痛苦。 韩浩警官我好害怕。我这几天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但都是接到已关机的回复。无奈我只能给你写这封邮件。 我试着找了其他的警察，第一次报案的时候还有人来看情况，之后就没人再理会我了。 这让我更痛苦。现在我已经不能分辨真实和虚幻的世界。 我不停的撞鬼，有一次我甚至看到了自己被打掉的孩子，他是那样的无辜，当初我不该那么凶狠的把他做掉。 我被吓尿了，是真的尿了，像一个婴儿一样坐在地上屎尿横流。 我听了嘉文警官的安排一遇见这种情况就跑到人多的地方，可每一次人群散去我都能看见鬼的影子。 我现在北沟区一个小网吧里，这里有数不清精力过剩无处发泄的大小伙子，我觉得魔鬼是不敢来这种地方，我知道现在我是安全的，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 我想把我的经历告诉你们，我希望在我走了以后能帮我解开这个谜团，哪怕它只是别人的恶作剧，我也要早日摆脱这样的生活，一秒钟我都不想在等待了。就算代价是死亡。 之后付青松叙述了他这几天‘见鬼’的经过。 原来最后一次和韩浩在火车上通了电话以后付青松就像他说的打电话给了好友潘胜利。并且在吃了一顿火锅之后在朋友家睡了一个安稳觉。 问题出在第二天，嘉文和韩浩刚到训练地差不多正在被罚负重跑步的时候。 那天半晚潘胜利要在台里录节目所以并没有回家，付青松一个人有些害怕，他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大声的用音箱放着周杰伦的歌。 这时他觉得窗外一直有影子飘过，潘胜利家是二楼。这让付青松一阵的恐惧， 他决定不去看那个恐怖的画面，他拼命的告诉自己都是幻觉。 然后自我封闭并没有减少恐惧的元素，洗手间里忽然传出流水的声音。声音非常的大，在付青松的耳朵里盖过了周杰伦的‘双截棍’。 付青松有些慌乱了，他颤颤巍巍的走向洗手间，想要关闭不知道什么原因打开的水龙头。可是看见的从卫生间里流出了红色的血液。已经流淌到了地板上。 付青松吓的跳了起来。转身跑出了潘胜利的住所，一路跑到楼下想要开车逃跑。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按车门都打不开。 这时付青松偶然的抬头看潘胜利家的阳台，于小凤的脑袋浑身是血的飘荡在阳台上，目光空洞。鲜血和裸露在外面的脊椎骨还在不停的摇摆。 付青松一下呆坐在地上。直到小区的保安巡逻才发现已经不能自已的可怜人。 小区的保安帮着付青松打的110.民警很快就赶到，陪着他一起回了潘胜利的家。 还是什么都没有，没有满地的鲜血，也没有游荡的头颅。 民警看了看已经筛糠了傻坐在沙发上的付青松，并没有因为这个大男孩谎报军情而责怪他，更是好心的陪他一直等到潘胜利回来。 潘胜利是接到电话提前从片场赶回的，答谢了民警的照顾，自己陪着付青松去了一趟医院。 医生给出的答案也是幻觉，还给他开了很多安神的药剂。这时还没人意识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人为事件。当然非专业人员是不会时不时把问题往刑事犯罪上想。 嘉文和韩浩第一次听说付青松见鬼也是推断他可能是精神问题。直到付青松和于小凤在宾馆约会又见鬼嘉文才想到可能是有人在作怪。可惜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嘉文也没有和付青松明说，而两人再次回到回春一切都已经晚了。 付青松受了这次惊吓，就开始联系韩浩，但那时候两人的手机已经上交。于是他无奈的让潘胜利这几天请假不要去上班。 潘胜利倒是很够义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这几天哪也不去就在家陪他。 当天夜里付青松就开始做恶梦，睡睡醒醒的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起床后他听见潘胜利在叫他吃饭，于是匆匆的用矿泉水漱了漱口就向厨房走去。他已经不敢接近卫生间之类封闭狭小的空间。 潘胜利说特意给付青松炖了个猪蹄给他补补身体，还让他先吃，自己下楼买几瓶啤酒。 付青松无可无不可的‘哦’了一声，晃晃悠悠的来到餐桌前。掀开冒着热气的锅盖可是看见的不是猪蹄而是一个被炖在锅里的婴儿胚胎，腿脚和未发育完全的脑袋随着水里咕嘟咕嘟的气泡一上一下的飘荡。 第31章精神崩溃的大作家 这一次付青松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了。 看着胚胎残肢，付青松一边呕吐一边跑出了潘胜利的家。连迎面遇见拿着啤酒的潘胜利叫他，他都没有听见。 当时的天气已经入夏，大街上多是短裤短裙的打扮。付青松还穿着在潘胜利家穿的一身长袖睡衣。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回春市中心的大庙里。 想要求住在这里，躲避灾祸，并且说明自己遇见鬼了，相求大师帮着做一场法事驱魔。 庙里的住持很客气的接见了他，让小沙弥给他准备了一顿素菜。 吃完饭老住持笑呵呵的问付青松。 “施主为何而来？” “大师，我遇见鬼了想要借宝地躲避几日。” 老住持又问。 “眼前见鬼还是心里有鬼。” 付青松本想说说眼前见鬼，但是想想锅里的婴儿，自己和于小美本来有一个孩子。但是由于工作生活等借口自己劝说她打掉了，当时孩子就差不多那么大。于是自己坦诚的说。 “眼里有鬼，心理也有鬼。” 老住持是个胖和尚，笑起来很有大师的气度。 “眼前的鬼好躲。心里的鬼你在哪里都躲不掉又何苦跑到我们这庙里来赎罪呢？” 付青松听着主持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急忙恳求道。 “大师，我只想求个心安。” 老和尚看付青松绕来绕去的也没说到正题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说。 “心安首先要理得，你没有理凭什么求心安。” 然后念了一句佛号又说。 “尘归尘，土归土。施主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就这样付青松被老和尚几句话就忽悠走了。 嘉文心说这个问天眼写书写傻了，住持几次暗示他给庙里上‘礼’。这么明显的提示都不知道。饭到嘴边不知道吃非要别人喂。 几次接触嘉文觉得付青松也不像差事儿的人，看来他当时的心态真是乱了。 离开庙里付青松就在街上游荡，哪里人多就在哪里呆着。傻傻的看着人群。 晚上就在广场的长椅上躺着，直到人群散去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潘胜利终于找到了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的付青松。把他接回自己在北沟的住所，并保证自己再也不离开他一步，直到他信任的两个警察也就是嘉文和韩浩回来。 付青松回到潘胜利家的时候有些着凉，潘胜利说带他去医院却被付青松制止，他说医院那地方阴气重。容易招惹脏东西，吃些药就好了。 于是付青松吃了感冒药，蜷缩在沙发上看着dvd。但是潘胜利每次离开他的视线都让他十分的焦急。但还好潘胜利也在努力的完成自己的承诺，坐在沙发另一侧抽烟或者看书。 如果一直这样付青松可能就能够坚持到两人回来，可惜潘胜利接了一个电话结束了这段平静的时光。 原来电视台有一档节目的1号摄影师突发羊癫疯，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但是拍摄还要继续，毕竟请来参加节目的明星来一次就要几万块，不管你节目的准备是不是充分。 潘胜利无奈的只能回去工作，不过他还是好心的准备带着付青松一起去单位。还笑着用了一个电视台人多阳气重当理由。 付青松可能是被潘胜利最后的比喻说动了，于是跟着他驱车来到了电视台。潘胜利在忙的时候，付青松就在电台旁边的观众席看他们录节目当背景观众。偶尔还很听指挥的帮着鼓掌。 忙完这一期节目的录制已经到了晚上，潘胜利建议在外面吃饭，被付青松拒绝了。两人回到潘胜利的住所已经到了深夜。 可是回到家房间里的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又是停电。付青松一看就急了。想要拉着潘胜利的手往外走。 这时潘胜利正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往屋里照射，同时指着客厅里的桌子急忙说‘青松，你看那是什么’？ 付青松顺着潘胜利的手指一看，桌子上有两颗人头，一个是于小凤，一个是于小美。 两个脑袋都满脸是血披头散发，于小凤的嘴里还有一节婴儿的手臂，付青松好像能听见嘎吱嘎吱咀嚼的声音，于小美却在看着他们两个傻笑，还叫出了付青松的名字。 付青松彻底崩溃了，都没有管潘胜利的阻拦。飞也似的跑到了外面。 然后就来到了给韩浩发邮件的网吧，做了一天一夜，恐惧和疲惫耗尽了他最后一点生活的勇气，最后选择了自杀。 嘉文和韩浩把这封长长的邮件看完，都陷入了沉思。连刘璐在一旁责怪嘉文忘了给郑基发送资料都没有注意。 韩浩一边是体谅这这位新朋友当时的无助，一边沉浸在妖魔鬼怪世界的幻想中。 嘉文却急忙拿出工作笔记，整理了一下付青松几次见鬼的流程和情景，同时在潘胜利的名字后面加上电视台摄影师又打上了一个大问号。 然后在于小凤身边写上化妆师两个小子。接着在下面写上洗手间血迹，阳台漂浮的人头，锅里的婴儿，桌子上的两个人头能吃东西，可以说话。 又在于小凤的名字拉出一个箭头指向一段，跳楼，尸体出现，下楼消失，上楼尸体又出现，复活等字样。 嘉文捋了捋事情的经过和付青松每次见鬼的地点。正式决定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刑事案件来对待。 忙完了这一切嘉文揉搓了一下下巴的胡须邪邪的问韩浩，“浩哥，我们一起去抓鬼好不好？” 韩浩比嘉文还在意付青松的死，当即兴奋的说。 “必须去，别忘了我可是圣殿骑士！” 两人说完在刘璐诧异的目光下急匆匆的出了警队，坐上车韩浩就问嘉文。 “咱们怎么个章程？先从谁下手。” “当然先去看看付青松的老婆于小凤，咱们按照大作家死前见鬼的轨迹一步步来。先把几份主料调查清楚。” “行了半仙，这事就看你的了，等出了个结果我请你吃泰国菜。” 两人说这话韩浩已经把车开到了付青松家附近。还好付青松带两人来过他们家，省的两人还得走局里的渠道去调查。 韩浩把车停在付青松家楼下的时候，正看见于小凤和于小美姐妹俩在因为什么事情在小区门口争吵。然后于小凤气呼呼的上了楼。于小美却笑了笑喊了句‘你快点’之类催促的话就上了旁边的出租车。 嘉文看到这一幕掏出了工作笔记上，在于小凤姐妹之间写上矛盾两个字后面又画了个问号，因为嘉文觉得两人间不只是感情纠纷那么简单。然后就和韩浩下了车。 第32章开始调查 因为没有正式的调查手续，两人没直接去找于小凤，也不想让她有所警觉，而是先找到他家楼下正下方一楼的住户，如果付青松第一次见鬼那天真的有人跳楼他们应该是离死者最近的人。 一楼的一位大娘见到嘉文两人都穿警服显得十分热情。说他小儿子就在警官学校上学。先是说警民合作人人有责，接着让他们有什么事尽管问。 这种和老人家沟通的细活，韩浩是做不来，所以遇到这个年龄段的都是嘉文来沟通。 “大娘，月初3号晚上您在家吗？” 嘉文问的是付青松第一次给韩浩打电话说老婆跳楼见鬼的那天。 老太太虽然年龄大了，但是头脑还算灵光，也没怎么迟疑。 “我啊应该就在家里呆着。最近老寒腿犯了，除了早上去早市买点东西平时都在家不出门。” “那大娘你听见或者听说过最近咱们这个楼里有人跳楼吗？” 老太太一听先是吓了一跳晃着手说。 “没注意啊，我晚上就在卧室里给儿子织毛衣，没听见什么响动。最近都挺消停的没听说过有这么吓人的事啊，我们这个楼里应该没有，不然那么大的事我们楼里的几个老姐妹不可能不相互通个气。” 嘉文听完特意去房间的卧室检查了一下。证实对着付青松家楼下的位置就是一张双人床，在加上老人的叙述，可以断定于小凤跳楼这件事绝对是一场骗局。 就算尸体处理的迅捷，一个百十斤重的物体从将近20米的高度落下，声音是非常大的。老人不可能听不见。 再加上嘉文和老太太聊天的时候尽量降低音量，可是老人家听的却很清楚说明老人的耳朵还很灵便。不过除了这些老太太能提供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其他有价值的信息还需要嘉文自己去调查。 付青松家对面就是小区的围墙，看来除了老太太也不容易找到其他的目击者。 离开了老太太家，嘉文又站在付青松家楼下应该是假的于小凤倒下的位置抬头向上看。 韩浩给自己点了根烟，有些疑惑的问道。 “嘉文，你说是不是于小凤找人弄的假人吓唬付青松。” 嘉文想了一下指了指小区里的路灯把这个可能性否决了，付青松把当天的情况描述的很详细，一个假人不会那么生动。 韩浩挠着脑袋又说。 “那谁能帮她演这出恐怖戏，于小美？” 嘉文还是否决了韩浩的推测，首先付青松对于小美非常熟悉，不管是前面后面甚至里面都‘研究’的很透彻。如果是她不会看不出来。 而且那个时候于小凤可能已经知道自己老公和妹妹的关系不正常，找人也不会找到她身上。 无奈嘉文拿起电话，打给了专门在回春红灯区“东三条”混饭吃的傻七，这小子好像正在搞什么羞羞的事情，气喘吁吁的连谁打的电话都没看就恶狠狠的问。 “谁啊，没事闲的打扰老子的好事。” 嘉文笑了笑。 “你小子长本事了，什么时候成老子了。” 傻七才听出是嘉文的声音，急忙改变了语气，笑着说领导啊有什么指示。嘉文还听到电话里‘啪’的一下应该是拍在女人屁股或者后背上的声音，还有傻七傲慢的说‘滚蛋吧爷有正事儿了’。接着就是一个女人抱怨的絮叨。 嘉文等傻七那边没有了动静，才开始说正事。 “我需要你帮我查件事情。最近有没有人找一个170左右身高，偏瘦，头发很长过腰的女人在上周一3号晚上，也就是十天前做个什么诡异的事。” 嘉文把事情说的很笼统，傻七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这小子心眼活泛，嘉文知道他能领会自己的意图。 傻七说了些保证完成任务之类的废话嘉文就挂了电话。 韩浩听完嘉文打电话，神情有些不自然一巴掌拍在嘉文脑袋上愤恨的说 “你小子来警队才几天，怎么也染了半身‘灰’色。” 嘉文笑笑没有回答，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情，灰色地带更容易出结果，嘉文也不是傻子，傻七虽然人看上去彪呼呼的但是没干过什么损阴丧德的恶事，多是一些仗势欺人的小举动，用到他嘉文还不至于有什么负罪感。 嘉文把话题转移回案子上向韩浩解释道。 “如果找人假冒最理想的就是找个小姐，最容易的地方就是‘东三条’。这小子在那一片挺熟悉的，那个圈子咱们去调查基本问不出什么，但是他们内部人如果有稀奇古怪的事，传的就特别快。” 韩浩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也表示理解，毕竟自己手底下也有几个生活在城市边缘的线人，很多时候是能给自己提供很大的帮助。当然每件事都是有底线的，两人都不是恶势力的保护伞类型，如果自己手下的人干出作奸犯科的违法事件，估计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嘉文或者韩浩。 “这事你找人查吧，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混进付青松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不过我们现在想申请搜查令上面不能批准。” 刑警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不能单纯的因为两人的怀疑就去调查一个公民的家。没有于小凤的犯罪证据，两人如果进去就是私闯民宅。 “哎，为了失去的大作家，看来我们不做点事是不行了，这个就交给我吧。” 韩浩说完也掏出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一个线人。 快到晚上的时候躲在车里的韩浩和嘉文发现于小凤下楼了，穿的很漂亮，手臂上祭祀死者的黑布也没有带。而且画了淡妆，很美艳的走出了小区。 “呵呵，就这状态我敢打赌她今晚不会回家。” 嘉文皱着眉头想了想。 “回来估计也是两个人，更麻烦。走吧，跟上去看看她有没有什么秘密。” 于是两人就像调查出轨的私家侦探一样悄悄的驱车在后面跟着她。 于小凤先在天桥下的一家宾馆里呆了一会，在外面看应该是开了房间，又出门打车去了一家高档餐厅。 韩浩用警官证调查确定，于小凤在宾馆里开了一间大床房。 看来韩浩猜的没错，于小凤今天不会回家了。 一想也是，就付青松家里的摆设一般男人来了非吓阳痿不可。 第33章跟踪调查 深夜来临的时候嘉文和韩浩驱车去郊区接一个叫三愣的年轻人晚上帮两人行动。路上嘉文有意的调侃。 “浩哥，看来你做刑警这几年过手的闲杂人等也不少啊。” 韩浩糗着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这叫劝人向善。三愣这小子是原来就是一个惯犯，最多的时候一年让我抓住三次。不过这小子有点良心，家里老娘是个药罐子，他的钱全给家人治病了，而且每次盗窃数额都不大，被拘留十几天就放了。 后来我去这小子家确认了一下，给他扔下点钱。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小子有一天跑到警局，跟我说了一堆感谢的话。后来我就在市里开锁公司给他找了个地方上班。也算是有些交情。” 嘉文倒是没有真的讽刺韩浩有些灰色手段的事。毕竟这个社会很多事都让人无奈，没有谁天生想当坏人，就像马来西亚前段时间有个小偷偷了一个醉鬼的钱包，结果看到醉鬼掉进地铁，他却是第一个奋不顾身跳下去地铁站台救人的人。 三愣本命吕文斌，看着年龄不大，二十左右岁，瘦瘦小小的，眉眼间透着精灵，一上车就跟韩浩不停的拜谢。 “韩哥，这么久没你消息我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我也不好意思老去打扰你，还想着过几天过节去警队给你送锦旗呢。” “你可别跟我来这套啊，老老实实上班，踏踏实实做人，真有心就多孝敬孝敬你生病的老娘。” “恩，还得多谢谢你，自从我有了正式工作，我妈天天都眉开眼笑的，心情一好身体也就好多了。现在家里亲戚看我也不全是白眼了，昨天还有人跟我妈说给我介绍对象呢。” “行了，你没事就好好过日子吧，今天这事算你帮我个忙。不过这事有点小风险，你自己选择。” 说完韩浩就把今天找三愣来的目的又详细说了一遍。 “我没问题，你就瞧好吧韩哥！你就是让我去坟地偷骨灰盒我都敢干。” 三愣拍着胸脯保证。 “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偷东西去了，是去查案。你别搞错了。” 嘉文心想三愣要是知道自己和韩浩真的干过偷骨灰盒的事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韩浩开车回到付青松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小区里静悄悄的。 付青松家在顶楼，对门的人家也正好不在，免了很多麻烦。 三愣不愧曾经是专业人士，手法的确不错，三分钟不到就打开了付青松家的房门。 嘉文打头进屋之后没敢开灯，身后拿着手电的三愣灯光正照在门内镶嵌的骷髅头上，差点把小伙子吓尿了，还好韩浩及时的堵住了他的嘴。 “怕毛？假的，你守在门口就好了。” 嘉文一边给自己和韩浩穿戴上鞋套和手套，一边心想还真怪不了三愣害怕，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也是吓得够呛。 付青松家和公园里的鬼屋差不多，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嘉文没有看别的地方直奔卧室。 韩浩顺着阁楼的楼梯上了付青松的工作间。 两人这次的目的是找到付青松几次见鬼，明确有嫌疑的于小凤使用过的道具。 简单的翻找了一下，一无所获的嘉文摇了摇头，直起腰站在落地窗里往下张望，借着路灯的光芒的确能把楼下的情景看的很清楚。 嘉文又看了看卧室里的环境，这里是付青松第一次见鬼的事发地，如果于小凤是雇佣别人帮助自己行动，那她当时一定就藏在这个卧室里，而且是付青松不容易发现的位置。 能有这么大空间的地方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卧室里的双人大床。嘉文便趴在地上，一挑床单，空空的床下隐藏一个成年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时候在楼上也没有什么收获的韩浩走了进来。 “妈的，什么也没找到。” “来，韩哥配合我重现一下付青松第一次见鬼的场景。” 说完嘉文和韩浩一起回到客厅，韩浩坐在了卧室的沙发上。 嘉文想象着于小凤当时的样子，匆忙的跑到卧室，打开窗户，假意叫喊一声。然后迅速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双脚用力，藏到了卧室的床下。 韩浩在客厅里学着付青松走进卧室。左右一看一点也没发现嘉文的踪迹。 “你还别说，付青松情急之下，根本想不到于小凤玩了一手偷梁换柱。你小子出来吧！” “等下韩哥，把手电给我。” 嘉文用手电在床底下仔细寻找。还真发现了一缕长长的头发挂在床板下方，应该是于小凤由于慌乱头发挂到床下的铁梁上留下的。 现在已经能够确认于小凤在付青松遇见鬼这件事是的确做了手脚。 出了她的家门三人坐在楼下车上抽烟。三愣很懂事的什么都没问，跟韩浩道别自己打车回了家，并且表示自己随叫随到，以后有事可以随时找他。 韩浩深吸了口烟，很正式的跟嘉文说。 “咱们下面就是寻找帮助了于小凤的人了，还有其他的几个闹鬼的地方也需要调查。” “恩，现在的嫌疑人有付青松的老婆于小凤，情人于小美，好友潘胜利，还有就是今天跟于小凤幽会的情敌。还有一点最关键的就是于小凤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就算是于小凤想对付青松，记恨到想要杀人的地步，于小美和潘胜利又有什么理由这么下力气帮他？” 两人商议了一阵，这时已经差不多凌晨时分，嘉文想于小凤应该还在那个宾馆里与人狂欢，于是决定和韩浩两人再次来到那家于小凤开房的酒店。 值班经理还是白天接待韩浩的那位，从他口中得知于小凤和一个男人晚上十一点多返回的酒店， 韩浩贴在门上听了听，于小凤房间里没有声音可能已经睡下。 于是嘉文和韩浩也在斜对门开了个房间，轮流守候到她们出门。 蹲坑守点，这是这些基层刑警经常做的事情。有时候一呆就是几天。 如果有方便的观察空间还好。最讨厌的就是在车里。又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张望。只能看着镜子里的反光或者手机摄像头。别提多难过。 早上八点的时候韩浩发现于小凤和一个陌生的高个短发男人从房间里出来。急忙叫起在一旁沙发上假寐的嘉文。 “出来了，存野生的狗男女！弄死付青松少不了这小子出的一份力。” 韩浩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 “先别下定义，小心点。于小凤在他们家里，和付青松的葬礼上见过咱们俩。别跟的太紧。” 嘉文说完远远的和韩浩跟了上去。 没想到于小凤和陌生男人出了宾馆的门就分道扬镳，于小凤上了一辆出租车看方向应该是要回家。 嘉文让韩浩独自开车跟踪这个男人。而自己去了付青松死之前去过的旅店。希望能有一些收获。 第34章死去的重要线索 付青松第二次见鬼住的地方是一个叫‘北国村’时尚宾馆。是原‘回春卷烟厂’的招待所。 嘉文掏出警官证，通过宾馆的开房记录找到了付青松当时住的房间。 没想到接待嘉文的服务员小哥就是那天被付青松叫来和他一起回房间的小伙子。谈到那天被付青松‘戏弄’现在还很生气。 “你确定那天你们宾馆的电力系统没有问题？” “当然，那天是我值班，电上出毛病我们都要记录的。这位警官，我在这干了也3，4年了，那天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大男人没事闲的大白天说自己见鬼了。” 说完服务员嘿嘿一阵坏笑。 “不过大哥，那天房间里那个女的长得倒是不错。要是女鬼那男的也算有艳福了。” 嘉文倒是没在意他的调侃，而是自己在房间里摸索了一阵。由于时间已经过去很多天，期间也有别的客人入住。房间被打扫的十分整洁。 “你记不记得那天有个高个女人来过。” 嘉文掏出于小凤的照片让他辨认。 “有来过，那女的背着个小包鬼鬼祟祟的。我上去招待，结果她说来找人，然后独自上了楼梯。” 可惜宾馆只有出入口有监控，嘉文在宾馆的监控记录里查找出了于小凤进入这里的视频，时间上紧更着赶来约炮的于小美。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的是于小凤和于小美当时是勾结在一起恐吓付青松。 嘉文揉搓着下巴，还是想不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本是夫妻的两人用这么惊悚的手段了折磨对方呢？ 如果是因为付青松在外面招花惹草，那他这么做也不是一两天了，为什么现在才出手报复。还找上了自己的“情敌”帮忙。 嘉文记录了相关信息离开北国春旅店的时候韩浩还在跟踪那个高个男人， 于是嘉文又去了于小凤妹妹于小美上班的地方。 一个不大的婚庆公司。付青松葬礼上嘉文特意远远的留意了这个人，但是并没有碰面，如果不表明身份于小美不一定能认出自己。 于是嘉文假装一个即将结婚的青年去他们公司咨询业务。一个短发女孩给他介绍了他们婚庆很多款套餐服务。 嘉文装的很详细的特意问了他们化妆的水平怎么样。 女孩很夸张的伸出大拇指说。 “我们公司的化妆绝对一流，你不知道我们的化妆师是正规大学美容系毕业。以前还给电影剧组做过特效化妆。您想要要范冰冰还是赵丽颖。只要随便带个女人来我们都能给你装扮成你需要的样子。” 嘉文腼腆的一笑，心里却又解开一个困惑他的难题。心想。于小美还真是专业啊，这化妆技术都能骗过付青松这个老油条。 这时候韩浩完成跟踪任务驱车来这里接嘉文。 离开婚庆公司上了车就听见韩浩在抱怨。 “于小凤的姘头调查清楚了，是她们报社的一个编辑。两人分手后男人回了报社。而今天于小凤还在休丧假所以没一起上班。” “哦，看来是办公室恋情，男的什么背景。” “我通过侧面打听到男人叫李家驹，据说是报社里很有才气的男人，得过什么国家级新闻大奖。我推断这个男人可能就是设计了一整套撞鬼计划吓死了付青松的主谋。” 嘉文听到这里没有附和韩浩，而是把今天收获的信息告诉韩浩，两人决定暂时把目标放在了于小美身上。只要她能开口一切问题就好解决了。 这时韩浩的电话响了，郑基让两人立刻回警局说是有案子。 两人无奈只能放下手里的活往回赶，毕竟付青松的死没有立案。嘉文和韩浩是由于特殊的原因被牵扯进来，现在都是在跑为干‘私活’。 回到警队正好赶上郑基带人出发去现场。嘉文和韩浩也没下车直接跟着去了城北的桃树县。 桃树县是全国文明的产粮大县，也是全国贫困县。至于为什么这两个牌子能挂在一起嘉文一直很纳闷。 桃树县离回春市里非常的近，驱车也就25分钟的路程。市里几次想把桃树县划归成一个区都被省里否决了。 刑侦支队的人在桃树县镇政府酒店发现了被害人的尸体。 嘉文看到尸体的一瞬间和韩浩对视了一眼，表情里满是异样的无奈。因为死者就是两人一直要查的对象于小美。 于小美的尸体是今天早上，镇政府酒店的保洁阿姨在垃圾桶里发现的。 经调查于小美本该在今天早上五点半来给住在酒店的一个新娘子化妆。但是迟迟没有出现，新娘打电话显示于小美的电话无人接听。于是一场婚礼由于新娘找亲戚帮忙画的临时装扮变得很糟糕。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抱怨的对象，听说了于小美的死讯，结婚的这家甚至连跟于小美所在婚庆公司沟通一下的想法都没有，所以嘉文今天去于小美婚庆公司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公司的王牌化妆师已经魂归地府。 郑基带人来的时候当地的公安机关已经简单的处理了现场，因为是凶杀案所以通知了回春市刑警队。 于小美死的很直白，就是没有受到太多痛苦，一把利刃割破了她的喉咙。而且在血液爆发出来之前把她推进了酒店用来放垃圾的大号的塑料垃圾桶里。 那种垃圾桶一般都自带轱辘，便于运输。凶手把垃圾桶推到一个背静的地方盖上盖子，扬长而去。 痕迹组的同事已经提取了凶手脚印的信息，但是由于酒店早上不知道有案件发生所以地面被保洁认真的清洗了一遍，结果只能模糊的获得半个脚掌的印记资料，有经验的痕迹科分析员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双43号老式运动鞋的痕迹。 嘉文看着痕迹科的同事忙碌的采样，拍照。于小美的尸体还蜷曲在垃圾桶里。头朝下，腿被凶手弯曲的有些变形，垃圾桶上面的盖子里侧还能看见一些血迹。 当法医把死者从垃圾桶里倒出来的时候就像在倾倒一条死猪肉，凶手下手十分狠辣，于小凤的咽喉连同气管都被割断。脖子上就像又张开一张嘴，还没流干的血液一股股的冒出来。 凶手明显就是有目的报复杀人，于小美的挎包还挂在脖子上。里面的东西都还在，苹果6s手机已经关机，钱包里的钱也保存的很完好。 郑基看见韩浩和嘉文看到于小美尸体后，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明显有些不快。扯着嗓子把他俩叫了过来。 “我说你们俩下子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忙乎什么呢？” “郑队，我们正在查一个作家朋友自杀的事件，因为没人报案所以我俩在没在队里报备。” “哦，查的怎么样了？” 嘉文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抬手指了指于小美的尸体。 “本来有点线索，现在断在这儿了。” “得了，我看你们也不用背地里研究了，这个案子交给你和韩浩负责了。” 郑基安排了工作就上了汽车，一起杀人案，就让付青松的自杀性质发生了质的变化。 嘉文换上了警服，又回到了于小美工作的婚庆公司，接待员看他又过来以为生意上门，可惜当嘉文说明来意她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 “先生，你说什么？于小美死了？” 这家小婚庆公司一直以化妆好出名。于小美正是他们这里的台柱子。而且这事本身就不是好消息。传出去对自己店的生意一定有影响。 嘉文没在意这个敬业的小丫头悲伤的表情，而是认真的记录了于小美最近的工作表现等信息。 原来这一阵于小美上班不是很勤奋，时常借故请假。昨天因为客户特意要求她负责化妆所以于小美才答应一定准时过去。 嘉文又从于小美一起租住同一个公寓的室友那里了解到，于小美今天早上4点30分左右就出门，去了桃树县的婚礼现场。 技术科的同事也通过于小美的电话的查询也出了结果，案发前被害人没有接过特殊电话。只有她姐姐在昨天上午给她打过电话。 嘉文想这下他和韩浩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于小凤家里调查了。 第35章摄像机里的秘密 嘉文和韩浩再次见到于小凤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妹妹的死讯，而且见面还是在她和付青松的家里。和韩浩在来时候想的一样，于小凤没有看到太多因为妹妹的死亡而悲伤的情绪，只是神情有些莫名的紧张，就像偷吃糖果被发现的孩子。 嘉文的问询并没有提付青松的事，而是直截了当的问于小美她妹妹为什么死前和她通电话，问她电话内容。 于小凤坐沙发上摆弄这头发，有些冷漠的看着嘉文。当她感觉到嘉文对她的怀疑，觉得两人很滑稽竟然抿嘴笑了笑。 “我和自己妹妹打电话还能说什么，无非是家长里短。” “请问你们姐妹的关系怎么样？” “很融洽，好的就像一个人。” 嘉文心说真会说话，‘好’的都用一个老公了！ 这时嘉文发现于小凤遮遮掩掩的好像故意用身体挡住什么的动作。 于是假意套近乎说。 “于姐，你看咱们也不是外人，我们本来和老付就关系就不错。我们这次来就是例行公事。你意思一下，有人问于小美的事，就说我们问过了就行。” 于小凤听嘉文这么一说有些纠结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不再像阶级敌人一样看着两人。 嘉文把手放进里怀摸索了一下，笑着说。 “于姐我吸根烟不介意吧。” “无所谓！” 没想到于小凤说完自己也从皮夹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 嘉文急忙伸过打火机给她点上，借着起身的功夫，嘉文看见于小凤身体挡着的是一个便携式摄像机。 看来嘉文和韩浩来之前于小凤正在看摄像机里记录的内容，慌乱中没有收拾起来。 之后嘉文带着于小凤一起去了刑警队指认尸体，她和于小美是单亲家庭。母亲早逝，父亲再婚后对她们姐妹就放任不管，嘉文和韩浩都想不通本应该相依为命的姐妹俩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上车之后嘉文就给韩浩偷偷发了一个找人把摄像机弄出来，拷贝一份的短信。 韩浩十分聪明，开了一阵的就在路边停车说去上了厕所。于是嘉文和于小凤就在车里等他。 于小凤也许对自己的冷漠有些愧疚。于是主动提议。 “你们饿了吧，我去买一些kfc请你们吃啊。” “没事于姐，我们不饿，而且我也很少吃这些垃圾食品。这kfc和麦当劳在中国最大的贡献就是提供了很多免费的公共厕所。” 于小凤听完轻松的笑了一下，整个人的状态也没那么死板了。 所有记录工作都结束已经是傍晚十分，韩浩开车把于小凤送回家又去了三愣的住处取来了摄像机的拷贝图像。这个过程在韩浩下车上厕所的过程就完成了，只是嘉文两人才有时间观看。 “没别人看过吧？”韩浩拿着u盘谨慎的问道。 “就我自己看了，我在自己家里拷贝的。不过韩哥，摄像机里这男人真不是东西。” 三愣说完就下了车，搞的嘉文和韩浩都摸不到头脑。 回到警队，用电脑观看了视频的内容嘉文两人也是一阵的吃惊。 “嘉文，我怎么感觉咱们之前做的工作都白忙乎了，付青松这人死的不怨，完全是罪有应得啊。” 原来影像的内容正是付青松第一次见鬼，于小凤为了看到自己丈夫的真面目在卧室内偷拍的，也许她想记录下付青松悲伤恐惧的表情，但这个片段却让于小凤下定决心狠下心来对付付青松而且不死不休。 当时于小凤把摄像机调整好角度打开后，就拿着付青松的手机走去客厅质问他暧昧短信的事。 其实付青松都记不清楚给她发信息的那个女人是谁，以为喝大了在歌厅或者酒吧什么地方留的小姐的电话。 结果于小凤的纠缠了几句付青松就火了，直骂于小凤是头骡子。不能生育。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几乎没有更伤人的词汇了，于是于小凤走进了卧室大喊一声，从窗户里扔出一条丝巾。然后翻身直接钻进床底下。 接着屏幕里就出现了付青松的身影，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付青松从窗户看到于小凤跳楼之后并没有什么悲伤的表情，而是大笑着说这就死了。 “这就死了，哈哈，死的好，哈哈死的好。老子就要发财了你又给老子送上这份大礼，哈哈，你这头骡子不能生了，现在我可以找别人给我传宗接代了。” 付青松说完甚至哼着小曲慢慢的走下楼。结果发现于小凤的尸体失踪，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第二次又发现于小凤的尸体的时候付青松是真慌了，匆匆的穿着睡衣就跑出来给韩浩打了电话。 看完之后嘉文和韩浩都有种想把付青松从坟地里拉出来在打一遍的想法，这小子也太没品了。 韩浩一直在咒骂，嘉文却掏出工作笔记在付青松的身边写了个大大的钱字，又给于小美的名字打了个代表死亡的红叉。 虽然线索多了，但是越来越乱了。于小美和于小凤的家里都没有找到装鬼的道具。 经过嘉文调查，付青松死前接触的另一个嫌疑人潘胜利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拍摄一组纪录片，嘉文却不想电话联系打草惊蛇。 关键是付青松说他要发财了，这个钱从哪来，会不会是杀人动机。 揉着一脑袋问号，嘉文和韩浩又汇总所有资料，从头分析了一遍。不出意外，于小美的死应该也跟付青松所谓的这个即将到手的财富有关。 第二天中午嘉文接到了一个十分有价值的电话。 傻七帮他找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女人。 一个在ktv工作的小姐。傻七说她在大上个周一接了个奇怪的“活”。虽然对方给了她封口费，可是一次和傻七的一个小弟喝酒说漏了嘴。所以现在信息就传到了嘉文这里。 嘉文急忙打电话给韩浩然后自己打车去了‘东三条’附近的一个小咖啡厅。 觉得自己有了警察当靠山的傻七凶神恶煞一样把其他人连同老板都赶了出来，说政府有重要的事要谈。 嘉文对他这种狐假虎威的做法也很无奈。但是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坐在角落里吸烟的女人身上。 女人叫杨丽萍，和全国知名的舞蹈家同名，可惜不同命。在南二纬路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小ktv当坐台小姐，可能是经常吃摇头丸一类的迷幻药，看人的眼神很飘忽。 第36章再查于小凤 张丽萍和于小凤的身材差不多，只是头发短了很多还是染的金黄色。 回答嘉文问题的时候反应语速也很缓慢，好像多想起一点事情都能杀死她全部的脑细胞。 一个多小时后嘉文和韩浩才听明白所有事情的经过。 原来于小凤一次和朋友，估计就是她的姘头李家驹在ktv唱歌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了这个女人，于是就点了她的台。 杨丽萍起初很是诧异，以为是遇到拉拉之类的女客人。不过这对她来说只要给钱也都是无所谓的事。 没想到于小凤并没有让她付出身体，而是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做了一件奇怪的事。 于小凤说自己老公在外面搞别的女人，要惩罚一下他。 嘉文警队聚餐的那天晚上，于小凤让这女人穿上和自己一样的衣服，带上跟自己头发类似的假发，穿上一样的拖鞋躲在准备好的面包车里。 等待于小凤的暗号，从六楼的窗户上扔下的一条丝巾。 然后杨丽萍麻利的在地上铺上一层早已准备好的透明塑料布。上面不知道撒着什么动物的鲜血。 女人说她自己还给加了个甩飞拖鞋的桥段。看来她和于小凤的配合还挺默契的。中间没出什么纰漏。 怪不得付青松说他那天看着地面很亮，鲜血都好像在反光，原来反光的是地上的透明塑料布。 等着付青松以为于小凤跳楼往楼下跑的空挡，杨丽萍又抬头看见楼上窗户里飘出另一个颜色的丝巾，急忙收起塑料布躲回了车里。 这时候她偷偷的看见一个健壮的男人急匆匆的跑下楼，看见楼下空空的地面先是发呆，然后不可置信的巡视了一圈，又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楼上。 当她看见第一条丝巾又飘出的时候就把原来的剧情又演了一遍。 然后躲在车里，安静的抽烟。 “说实话警官，我也不怕你抓我，那天我刚吃过药，精神亢奋手脚也很毛利，表现的不错。于小凤事后还多给了我五百块的小费。” 这样整个事情就都说得通了，竟然只是杨丽萍在楼外面瞎折腾，不过没有大的响动，那住一楼的老太太没有听见也就正常了。 “衣服拖鞋和塑料布后来都怎么处理了。” 这些关键性的证物如果没被销毁是可以当做证据的。 “后来都被那女的收回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从咖啡厅出来嘉文和韩浩直接回了警队。 郑基对他俩还抓着付青松自杀的事不管于小美死亡的办案方向问题十分的不满意。 “命案必破的口号可是喊了几年了，你俩老瞄着个老男人自杀的事使什么劲。” 这次韩浩学着嘉文说话的口气自以为深沉的说。 “郑队我有种直觉，于小美的死和付青松自杀有必然联系。” 说完就被郑基一个爆头，嘉文心说摆高姿态要分对象啊韩浩哥。 于小美这样的人被杀，不是掌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阻碍了别人发财的道路。要不就是遇见了疯子。 现在最靠谱的第一点，嘉文心里一直盘算着付青松的巨额财富什么时候能出现，凶手差不多就会现身了。 韩浩现在最怀疑的对象是李家驹，就是于小凤的姘头。 刑警队内部的案情研讨会上，装着看不起其实还有些嫉妒的韩浩首先发言。 “我建议对李家驹立案调查，只有这些每天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所谓知识分子才能想出这么天马行空的诡异吓人手段。” 嘉文却并不是很赞同。 “韩哥，于小凤也是正规名牌大学毕业，而且也是新闻记者。同样有能力安排这场大戏。” “我觉得还是先查一下一直没有露面的潘胜利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毕竟现在可以确认后两次付青松见鬼都是在他家里。他一定是付青松事件的直接参与人，而于小美的死百分之八十跟付青松自杀事件有关系。” 两人正说着帮忙调查于小美资料的刘璐气呼呼的走了过来，把一沓资料仍在桌子上，抱怨的说。 “你俩天天忙乎一些用不着的，把调查死者关键工作交给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警队的文员，还是你俩的的专职秘书。” 嘉文尴尬的看了看一副事不关己表情的韩浩，只能谄媚的笑着对刘璐说。 “能者多劳，胃口好的多吃，美女只有工作的时候才能显得不像个花瓶。” 刘璐高傲的甩了下长发，拧着眉毛告诉嘉文。 “嘴甜没用，一顿日本料理，不吃自助。还有一周的早饭。” 嘉文糗这脸摸了摸兜里的钱包心说，钱包君，你又要饿肚子了。 韩浩几次有意无意的表白都被刘璐无视之后已经放弃了对刘璐的想法，最近正围着痕迹科新来的小警员献殷勤。看到嘉文吃瘪很是开心，叫嚷着听者有份，还说他知道有家日本料理店不错。关键是贵。反正他只吃三文鱼的寿司。 最后还是郑基看着几个手下胡闹拍了桌子。 “说正事，嘉文请大家吃日本料理这事，结案了再说。” 又出现一个准备吃大户的人物，嘉文觉得等结案了自己是不是要请几天病假。 言归正传的刘璐打开于小美的详细资料，前面说的都没什么特别。 于小凤和于小美的父亲基本上和她们姐妹俩处于断绝父女关系的状态。而两姐妹当初是因为一个男人闹掰的。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男人就是于小美现在的男朋友，而且还是付青松的主管编辑，叫高兴华。 不过他在于小美被杀案发当日在家里睡觉，小区保安证明其前一天下班后回的家，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又出门上班。 其他的内容就没什么营养了，于小美的朋友圈不大，但是为人随和大方人缘不错。剩下就是对于死者当时状态的介绍，身高，体重，死亡原因和创口面积等等。 韩浩最近也习惯跟嘉文一样随身带着个笔记本。掏出笔记本把于小凤，于小美，付青松和高兴华的名字都写了下来，后面画上各种关系的连线。附带一堆名词。自言自语的说。 “我勒个去，夫妻，男女朋友，姐妹，旧情人，情人，情敌，好兄弟，作者和编辑。” 后面又加了一个大大的乱字！ 第37章可怜的女人 嘉文看着韩浩把图画完后又提笔在乱七八糟的箭头上随手面画了几个像自慰国鬼子的小人图样，疑惑的问他。 “韩浩哥你这是要给地道战画的地图啊。” 韩浩也对自己的作品不是很满意，挠着脑袋笑笑说。 “我这不是分析案情吗。嘉文兄弟我总结出了一个理论，乱搞关系死得快。” 嘉文心说韩浩哥这句话够经典就是听着有点酸。 高兴华进入警队视线后，嘉文觉得事情好像有了些头绪。不是因为他是于小美的男朋友，而是因为他是付青松的编辑。 按理说作者和编辑是一对，共荣共损的双生体。 作为写手的付青松，如果有一笔大钱，不是彩票中奖就一定和他的作品有关，而能够知道这一切的除了付青松的妻子，还有就是他的编辑。 嘉文和韩浩见到高兴华时他正在给自己家里的猫洗澡，看到警察到来并没有太在意。 有些冷漠的把韩浩和嘉文安排在客厅，然后回去继续认真搓洗自己家的猫。 韩浩有些急躁的抽着烟，眼里写着愤怒，嘉文却很感兴趣的看着他家里一排长长的书架。看上去十分有学术氛围，比付青松的家里更像一个作家该过的生活。 等高兴华坐在两人面前的时候韩浩已经抽了三只烟，脾气很暴躁的问他于小美死那天他在哪？ 高兴华三十几岁，个子中上身材保持，五官端正仪表堂堂，很有男人味。 “我在家睡觉。之前你们警察已经打电话核实过了。” 韩浩就讨厌他这种不把警察当回事的态度，狠狠的掐灭了烟头。 “你说你在家谁能给你证明？” 高兴华不但没紧张笑反问。 “我自己在我自己家睡觉还用别人证明？如果你们有什么怀疑的应该去找证据证明我的去处。” 韩浩一听更生气了。 一直没有主动说话的嘉文却喜欢这种自以为很聪明，和人谈话的时候喜欢把握主动的类型。 这种人做厨师一般都喜欢搞一些所谓的创意菜然后自吹自擂，但是忘记了摒弃传统才是美食没落的根源。 越是高兴华这种喜欢卖弄聪明的人，越是喜欢把谎话编的完美。而世界上没有真实的谎言，所以做的越多漏洞越大。 看到韩浩已经出离愤怒了，嘉文又给他点上一根烟，意思是让他冷静一下，然后慢悠悠的问高兴华。 “高先生，于小美和付青松的关系你知不知道？” 这次高兴华不再淡定，眉头紧锁，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有些垂头丧气的说。 “略有耳闻，我们因为这件事吵过架，本来于小美已经答应我再不和付青松联系。因为我和问天眼，对不起我还是喜欢叫付青松笔名。”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鱼和水，割舍不开，再加上我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所以并没有闹翻。” “你和于小凤什么关系？” 高兴华笑了笑，很是洒脱的说。 “我们原来是男女朋友，后来于小凤和我带的作者兼好友付青松结婚了。 我才选择了一直对我有好感的于小美。不过没想到姐夫对小姨子天生有吸引力的定律又发生在我的身上，古人诚不欺我。” 嘉文不想和他讨论这个社会伦理学的‘古老’话题而是干脆的问他。 “那你和付青松现在处于什么关系，说实话我们调查了付青松葬礼的出息名单。并没有发现你的名字。”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们觉得我还能对他有多少友谊，我们现在只是合作关系。” “合作什么？” 听到这高兴华有些生气。感觉嘉文好像在戏弄他，有些愤恨的说 “我们能合作什么，当然是写书了。他写我出版，就这么简单。” “付青松卖的最好的作品是哪部？” 高兴华犹豫了一会，才说那本嘉文和韩浩第一次在沈城遇见付青松时候他送给两人的叫‘我的鼻子闻到鬼’的怪书。 “那他最近有没有新的作品要出版？” 高兴华眼神一瞬间有些纠结又立刻恢复了平静，就像食堂大盆里昙花一现的红烧肉，被师傅的大勺翻滚一下打到你盘子里的就都是土豆。 “没有，他跟我们公司签订的全版权的出版合同，如果他有新书只能在我们这里发表。” 然后高兴华好像有意引开话题，开始抱怨自己的女朋友于小美死了，警察老是纠缠付青松的事干嘛？还问嘉文什么时候能抓到害死于小美的凶手。 从高兴华家出来的时候韩浩还在生闷气。 “这小子是欠收拾，估计人就是他杀的等找到证据一定让他好好地享受一下牢狱之灾。于小美给他带了那么大的绿帽子这小子杀人泄愤。” 嘉文却并不同意。 “韩哥，于小美可能还真不是他杀的。 不说杀人时间不够充分，单从他对于小美说话时的态度上看，对死者就不是很重视。 敢冒着那么大风险杀人，一定不会这么随意的对待关于死者的问题。反倒是付青松被闹鬼吓死的事可能有他的影子。 而且他刚才说谎了，付青松刚写了一部关于咱们上一个案子的新稿子，别忘了你在里面还是光明骑士。咱们还是继续调查一切拿证据说话吧。” 下一步两人又驱车赶到于小凤的工作单位，于小凤怕警察的出现对他在单位的形象有影响，把两人约到报社附近的一家上岛咖啡见面。 “我和于小美的事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你们还老纠缠我干嘛？这样对我很不好。” 于小凤咄咄逼人，嘉文却是风轻云淡的喝了口咖啡。 “于姐，我们这次来主要是问关于付青松自杀的事？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装鬼吓人。” 于小凤一听明显神情有些紧张，想了一下就开始装傻。 “你们说什么，我不明白，你们是不是看付青松写的惊悚小说看多了？有事你们直说我要赶时间。” “于姐，你别激动，我们前两天找到了一个叫杨丽萍的女人。也许你不记得她叫什么了，但是你应该没有忘记请她做过的事情。” 一看事情揭穿了，于小凤就不再说话，而是有些悲伤的不住抽涕。 说实话，看了视频以后嘉文和韩浩对这个女人都很同情。毕竟找了一个面对自己死亡会如此开心的老公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 嘉文和韩浩都没有催促而是十分温馨的递上纸巾。 于小凤抽涕了一会又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慢慢的平复情绪。最后还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于小凤在打胎之后就一直没有怀上孩子，这让付青松很生气，两人之间早就没了夫妻之实。 对于付青松在外面沾花惹草，于小凤早就知道。那天喝同事一起喝酒说起这事儿就开始难过的哭泣，于是他的同事开玩笑似的就跟她说了这么个报复的手段。 第38章一对可怜的傻姑娘 于小凤也承认点子是自己的情人李家驹出的。两人属于互不干涉家庭的纯情人关系。 开始的时候只是于小凤一个恶作剧似的安排，本想吓唬一下付青松，让他以后安分点。 嘉文和韩浩都没想到这个女人放开了以后这么直接，连我们下一步准备问李家驹的事情的嘴都堵住了。 于小凤还说事情变得不可收拾是应为付青松在知道她‘死后’说了非常难听的话。 当然这些两人都已经知道了，但毕竟韩浩手里录像的来路不正，不能明说，而且现在于小凤也准备摊牌了，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嘉文和韩浩第一次接到付青松的电话，两人把他送回家以后，付青松还是没有改过的迹象，反而变本加厉的对于小凤恶言相向，最后摔门而去。 痛苦的于小凤不知道向谁述说很是烦闷了两天，没想到这时候她的妹妹于小美打来了电话。 姐妹俩本来因为男人的关系，闹得很不愉快，但是妹妹忽然对姐姐的关心，也让于小凤心头一暖。 于小凤就把自己对付青松做的所有的事情和付青松说过的话都一五一十的和妹妹述说了一遍，也是有意让和自己丈夫有不清不楚关系的妹妹看清付青松的为人。 听到付青松竟然这么下作，于小美对付青松也是一顿咒骂。并且很愤恨的说自己当初跟过他几天也是瞎了狗眼。 妹妹的自我批评这次终于获得了姐姐的体谅，于是姐妹俩利用妹妹于小美专业的化妆技术简单商量了一下，就来了一出旅馆白日见鬼的恐怖戏，。 那天于小凤先是让自己的情人李家驹先去宾馆开好房间，于小美假装洗澡然后偷偷的给姐姐打开了房门，已经装扮好了的于小凤溜进了旅馆卫生间，顺手拔掉了宾馆门口控制电源的门卡。 接下来就是付青松所说的恐怖氛围，直到付青松跑出房间，姐姐于小凤又离开躲回提前开好的客房，让一切恢复原状。 这次有她于小美高超的化妆技术，付青松就是面对面的看也没看出破绽，心里面已经给自己种下了见鬼的印象。 接着于小凤又说了一些付青松有往来的其他女人和一些恶行。说着说着又开始哭啼。 嘉文给于小凤点了杯咖啡让她缓了缓又问道。 “于姐，潘胜利家那两次闹鬼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 于小凤没想到嘉文知道的竟然这么详细。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后续的经过。 原来付青松去潘胜利家住的时候，妹妹于小美还觉得对付青松惩罚的不够，于是单独约出了潘胜利，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想要他配合继续恐吓付青松。 于小凤还说她的妹妹这次对她是挺拼的，连色诱的手段都用上了。于小美对姐姐的事这么上心，本来让苦主于小凤都觉得诧异。 不过潘胜利并没有表示对于小美的身体感兴趣。但是很爷们的说付青松这次的事情做得是有些过分，他愿意出一份力帮忙教育他一下。也是潘胜利也参合进了这次的连环装鬼事件。 让于小凤没想到的是，行动的时候潘胜利表现的比他们姐妹俩还积极，不但特意从电影厂偷来类似婴儿胚胎的道具，还弄来了一个假人头的模型让于小美尽量画成她姐姐的样子，这次可把付青松吓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最后一次闹鬼也是潘胜利找电影厂的剧务帮忙设计的两个有圆形窟窿的桌子。用巨大的桌布覆盖住四周。 借着付青松被潘胜利带到节目录制现场的机会，两姐妹偷偷溜进潘胜利的家。钻在桌子里从窟窿除伸出了两个化好妆的脑袋。于小凤嘴里还分别叼着婴儿胳膊道具，于小美发出怪声。 其实在这时候于小凤已经看出来付青松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行了，最后付青松从潘胜利家跑出去之后，她就已经感觉到这次可能就是和自己老公见的最后一面。但是彻骨的仇恨并没有让她收手。 果不其然，随后付青松就把自己闷死在别克车里。 于小凤说完这些自己也长出了一口起。喝了口咖啡，很轻松的看着嘉文和韩浩。 “这些话一直闷在我心里，有段时间我自己都把自己当成鬼了。我也预计到了会有这一天。” 说完伸出了双手，示意嘉文可以抓她回警局了。 嘉文和韩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怜悯。最后还是嘉文笑着告诉于小凤。 “于姐，我们这次来是调查于小凤被杀案的，只是顺便听了一个关于坏男人坏女人的故事。你别想太多，我们还有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 其实在看过视频以后嘉文和韩浩就对付青松这个人彻底失望了，没想到他们一心想要帮助伸冤的人是这样的一个人渣。 后面的调查除了为了破获于小美死亡的案件还有一部分就是满足对于未知事物的探索欲。并无意把这件事情公布于众。 不过经历了这场对话，韩浩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已经彻底对见鬼没兴趣了。 于小凤没想到嘉文和韩浩一直追问自己付青松的事并不是要为前夫报复自己，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你们问吧，我知无不言。” “于姐，你知不知道付青松有一大笔钱，或者即将有一大笔钱？” 于小凤认真的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们夫妻经济上一直相互独立。而且付青松有钱也不会告诉我。” 嘉文觉得于小凤说的是真话，因为如果她有了付青松遗留的一比巨款，那就不会这么爽快的伸手让两人抓她了。早想办法离开回春，享受生活了。 看到嘉文忙乎半天了，韩浩好意的结束话题。 “你对于小美的现男友高兴华了解多少。据我们所知你和他也有过一段往来？” “看来你们知道的真挺多的，我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不过他那个人特别大男子主义，把女人当下人，所以我们就分手了。” “你的意思是他对于小美也十分暴力吗？” “难道不是，你们不用怀疑他杀了于小美，因为我这个傻妹妹对他言听计从，除了背叛他找过付青松以外从来没有违背过高兴华的要求。甚至我觉得于小美和付青松在一起都是高兴华默许的。 或者于小美找付青松就是为了报复高兴华曾经和我的过去。并不是单纯的为了付青松的钱财。” 问询进行到这就结束了，嘉文和韩浩简单的安慰了于小凤几句就离开了咖啡店。 上了车嘉文又在自己的工作笔记上捋了捋相关的细节。最后发现自己调查了半天，于小凤和于小美这姐妹俩其实就是一对傻姑娘。都没在自己选择的感情上获得幸福。一个甚至搭上了性命。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已经消失不见了的潘胜利。 为什么他作为一个局外人忽然对事情的关注度这么高，不惜背叛自己多年的好友也帮着两个相对陌生的女人做出那么多装神弄鬼的事情。 别说是看着于小凤的命运太可怜才施以援手。这么说撒旦都笑了！ 第39章失踪的潘胜利 当天下午，嘉文再次联系到潘胜利的单位，办公人员说他在三日前已经完成外地取景的拍摄工作，不过现在人电话关机，他们也不知道潘胜利的具体所在。 于是嘉文和韩浩驱车赶往他的单位提供的潘胜利家的住址。‘北沟’区电影厂家属区的一栋老式居民楼里。 目前潘胜利的电话关机，韩浩找到地方也没有估计太多直接敲门。不过家里没人，两人白跑了一趟。 回警队的路上韩浩猜测，潘胜利是不是杀人之后畏罪潜逃了。 “这次回去就跟郑队申请拘捕这小子，嘉文你让刘璐查一下潘胜利的社会关系，看看他能躲到哪去？” 嘉文一听又让他找刘璐帮忙，心里有些不忿。 “有什么好差的，潘胜利估计不是去找付青松的钱了，就是去下面陪付青松作伴了。“ 回到支队嘉文找来技术科的同事调取了了潘胜利最近的电话记录。 里面有于小美的电话，其他的都是一些潘胜利同事之间相互联系的记录。让嘉文特别注意的是一个010打头的座机号码，通话四五次，每次的通话时间都不短。 “刘璐，你确定潘胜利的社会关系了，有没有京城的同学或者亲友？” 刘璐一听嘉文对他不信任的口气就很来气。 “让我查还信不着我，下次这种打杂的活可别找我。” “别，我可不是信不着你，谁不知道咱们回春警花刘大美人办事那是认真细致，就是觉得这个号码很奇怪，你在帮我查查这个座机号的机主身份。” 刘璐撅着小嘴哼了一声，但过了不到一分钟还是用局域网的信息平台给嘉文发了一个公司名称。和一个人名，从向北。 潘胜利竟然是打给北影的一名副导演。虽然这人没什么名气，但是资料显示也是电影圈里的老江湖了。 “潘胜利一个干剧务的，跟北影的副导演能有什么业务往来？”韩浩奇怪的问。 “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只要亲口尝一尝。” 因为冲两人的年龄和背景分析，潘胜利和作为副导演不可能有太深入的联系，所以嘉文也没顾忌太多直接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从副导演接电话的时候听说嘉文是回春市刑警队的很诧异，起初还以为是目前经常遇见的装警察的诈骗电话。直到嘉文说出潘胜利失踪的事才确定的嘉文的身份。 “从导演，潘胜利已经失踪三天，我们是通过警局内部的技术手段查出他最近经常跟你联系，我想调查一下他在跟你联系的细节。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好的，潘胜利和我是在一次座谈会上认识的，喝过两次酒也算是有点交情。没想到他竟然失踪了，一开始我就觉得他跟我说这件事透着股怪怪的感觉看来的确有问题。 潘胜利手里有一份现下十分流行的小说稿子，据说被香港的一位大导演相中了要拍成电影，他这两次给我打电话是咨询相关流程和协议签署的问题。 我给他提了点意见和注意事项，不过他一直坚持说稿子是自己闲暇之余写的，这一点我很怀疑，这人的水平我接触过几次还是有些了解。他要是能写出让香港大导演相中的稿子早就不做剧务而是去做编剧了。” 听说有份稿子，嘉文和韩浩同时想起了付青松死前，在他家向两人显摆的关于死亡游戏改编的玄幻小说。 如果付青松说的巨大的财富是这部小说的手稿。那很多疑惑的地方就能说的通顺。 于小凤不过是利用自己的报复心理给别有用心的人提供了一个吞噬本属于她的财富的平台。 于小美的死应该也和这份稿件有关。就是不知道高兴华在里面有没有扮演不光彩的角色。 于是嘉文向局里正式提出调查潘胜利的建议，获得了批准。 潘胜利，男36岁，身高175，体态偏瘦。短发，左手臂有麒麟纹身。长影厂专业摄影师。经调查于3天前在大连回回春的车站下车后失踪。 当晚开始刑警队就安排同事24小时蹲守在潘胜利家楼下。同时开始对潘胜利经常联系人进行调查。 第一批执行蹲守任务的两人当然是嘉文和韩浩。不过没有任何收获，值夜勤的王伟和李涛也是空等了一宿。 案情随着潘胜利的消失陷入了停顿。 换了岗以后嘉文回家简单的休息了一下，第二天早上5点前又来到于小美死亡的案发酒店。 作为桃树镇政府招待用酒店，不可能因为一起凶杀案就关门歇业。嘉文来的时候依然十分红火。几个人正在往里面抬一袋袋水果和海鲜。 早上正是酒店采购食材的时间段，对这里的氛围非常熟悉的嘉文每次来的时候穿的都是便装，所以并没有引起酒店内管理人员的注意。 当嘉文走到那个于小美死亡的僻静的走廊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巨大的垃圾桶，封锁线，和死亡记录用的白线。 每一个酒店都不想死人这么晦气的事情长久的停留在人们的记忆力。 嘉文沿着凶手杀人抛尸后最可能的行走路线出了酒店。在酒店的后门看见一条类似集市的小街。 由于现在是清晨5点左右，所以当地警方在附近的居民和商铺中没有找到能提供凶手线索的人。 嘉文按照习惯走出小街，在一个黑车集中的区域站了一会。然后从手包里拿出香烟点燃，一阵烟雾还没有飘散一辆老款捷达车已经停在他眼前。 嘉文知道潘胜利没有车，如果是他作案后最可能的手段就是坐黑车回市里。毕竟黑车在车辆管理所没有记录，干这行的人也都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 停在眼前的司机是一个干瘦的青年，一嘴的四环素牙显得有些焦黄，他对嘉文咧嘴一笑习惯性的问。 “哥们，坐车不。到市里不拼车的话30块钱送到家。” 嘉文知道他说的价格比正常价贵了5块钱，但是并没在意，上了车笑着问。 “师傅起的很早啊，我还以为要等一会呢，没想到这么早你就出来了。” “早期的鸟儿有虫吃。不瞒你说，我这也是房贷逼得。我是给自己定了目标的，一天不开满五圈不回家。” 从桃树县开车到市里在回桃树县算一圈。差不多能赚50多块钱，当然拼车的人多赚的就更多了。 嘉文拿出潘胜利的照片并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 “兄弟，几天前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差不多也是这个点从政府酒店出来的？” 青年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疑惑的看着嘉文。 “哥们，我什么都不知道。” 嘉文笑着说。 “实话实话，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刑警队抓逃，不是交通部门的，开黑车我们不管，也管不着。前几天镇政府酒店死人可能你也听说了。” 小青年想了想，一咬牙叹了口气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才又开口说话。 第40章凶手之死 “刑警队的就好，我还以为你是路管所来“钓鱼”的呢？你拿出照片的时候我就认出这个人了，前几天早上就是我在这拉着他回的回春市里，我记得好像是到了“北沟”区附近的一片老住宅里。” 黑车司机叫马东，那天早上因为和另一个司机都看到打车的潘胜利，最后他由于车技好停在了潘胜利前面才拉上这趟开张的第一圈。 他记得很清楚，潘胜利在路边打车的时候神情显得很焦急，而且路上一直在吸烟，下车的时候很大方的给了他50块钱没让他找钱。 “潘胜利上车的时候手里有没有拿着背包一类的东西。” “没有，我有个习惯客人下车了我都看一眼他的背影，免得有人把行李忘记在车上，我记得他当时空着手，穿一件黑色衬衣。” “哥们，麻烦你把车开回到接潘胜利上车的地方。” “行，这位警官，这小子不会是杀人凶手吧？” 嘉文笑了笑告诉司机等一会，然后下车沿着路边的轨迹走回酒店。到了酒店又转身往回走，终于在一个路边发现了一个老旧破败的公共厕所。 那种东北早期户外的公共厕所，生活在偏远落后乡镇的人，可能有些去过的还会有深深的印象，恶臭，肮脏，尤其是夏天几百米外都能闻到。 嘉文捏着鼻子走了进去，几个蹲位都空着，地上都是小便干涩的痕迹。 嘉文忍着恶心，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向每一个蹲位坑里观察，因为现在基本上家家都配备了马桶和排污管道，所以这种老式厕所已经是半废弃状态，除了偶尔路过比较急的人，很少有人在来这里受罪。 在最后一个便坑内，嘉文看见一个类似书包带的布条漂浮在粪便上面。 “这味道，真酸爽，跟掉进榴莲堆里一样。” 一边咒骂，一边回到路边找来黑车司机马东帮忙。小伙子一看见厕所就开始挠头，开玩笑说。 “哥们你找的是不是弃婴，女尸什么的？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还可能是一袋子钱呢，帮我找个工具。” 马东倒是挺热心，从路边找了个硬铁丝弯成钩子，又用他车里的绳子在粪坑里配合嘉文把布条勾了出来。 布条是一个军绿色无纺布手袋，马东一看真是袋子。也不顾兜子上的粪便，用旁边的树枝开始拨弄袋子，表情异常兴奋，还以为真是一兜子钱。结果里面除了一个黑塑料袋什么都没有。 嘉文带上手套在黑塑料袋里找到了一把30厘米长匕首，上面还有血迹。 看到带血的凶器马东有些蒙了，嘀嘀咕咕的说自己积德了。 嘉文没有迟疑，打电话给队里告诉郑基于小美被害的凶器应该找到了。而且发现了潘胜利在案发当日来过作案现场的证据。 “郑队，如果确认凶器上有潘胜利的指纹，我申请对他家进行破坏性搜查。” “没问题，等消息确认了就可以行动。” 接着嘉文又给当地分局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来取走证物，还给马东做了笔录。 分局的同志来了以后嘉文特意交代别提黑车的事，又指着马东说这小伙子不错，他对案件的侦破给了很大帮助。分局的同志笑着说行，就凭嘉文这句话，这小子半年不用交费了。 也许你会问，黑车还交费？好吧，我只能说这就是民情！ 潘胜利的指纹在分局早有备案，嘉文从桃树县回刑警队的路上痕迹科的同事就确认了凶器上有潘胜利的指纹，血迹正是被害人于小美的。 于是韩浩立刻打电话给正在和李涛搭伴蹲守的韩浩行动。 20分钟后韩浩来电话，有些气愤的说道。 “嘉文，潘胜利找到了，不过是尸体。” 潘胜利被破门而入的警员发现死在自己家里，而且凶手为了隐藏尸体腐烂的气味特意把尸体放在休息间的浴缸里。上面还盖上了能找到的所有的棉被。 尸体被发现是韩浩在接到队里关于缉拿潘胜利的通缉令以后，第一时间找人撬门而入。手里有了批文干起来当然理直气壮。 本来韩浩进来是想搜查潘胜利和付青松关于那本让香港导演相中的小手手稿，还有他和于小凤姐妹装鬼的道具，结果没想到发现了潘胜利的尸体。 发现尸体的封闭的洗手间门被打开的时候浓重的尸臭味像爆炸出的气浪一样汹涌的充满了整个房间。 嘉文赶到的时候所有证物都已经做好了定位工作，尸体上覆盖的棉被已经被移除。被害人是被人迎面一刀捅在心脏位置。失血性休克而死。没有看出剧烈搏斗的痕迹，而且看伤口，被害人死亡时根本来不及挣扎，血液会在心脏的压力瞬间喷射到胸腔和体外。 虽然潘胜利死了这么久眼睛里还能看出不甘和愤慨，但是这一切只能下去和付青松述说了。 痕迹组的同事正在房间里认真的寻找非被害人的指纹和足迹。 嘉文和韩浩在门外的走廊里摘掉鞋套手套和帽子，点上烟，等着法医最后的检验结果。 “这种天气带这东西真遭罪。”韩浩晃着手上的被汗水沁湿的无痕手套和帽子抱怨道。 “你这不错了韩哥，最遭罪的其实是这样的天气去路边无人管理的公共厕所里找证据。” 法医和痕迹科的同事清理完现场两人又回到了潘胜利的房间里。初步推断潘胜利已经死了72小时以上。也就是说潘胜利从外省录制节目现场悄悄潜伏回回春，在桃树县杀了于小美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人过来杀了他。之后嘉文在楼下蹲点守候潘胜利的时候他早已经死在了自己家里。 凶手的凶器在浴室的垃圾桶里被找到，是一种厨房里常见的水果刀。但是可惜的是凶手当时手上应该是带着手套一类的护具，而且穿的也是最常见的42号平底运动鞋。 凶手的步伐很怪异，时大时小。如果不是有反侦察经验的老手故意为之，就是一个双腿长度不一的人。 每一个嫌疑人的出现就预示着有人会死去，这让嘉文很郁闷，但这没影响他对待潘胜利死亡现场的判断。 仔细的观察房间内部的陈设，潘胜利死的很干脆，凶手应该是突然袭击。这样没有防备的的出手不应该是正门进入。于是嘉文在二楼厨房的阳台向下张望。 第41章找不到证据的嫌疑人 一楼正下方对外的窗户上被住户用铁窗护扣上，正好可以作为一个突出的承重点。 凶手完全可以借助这里进入二楼潘胜利家厨房，凶手进屋时手里没有凶器，杀人的道具是在厨房里随手捡起的，那凶手入室的第一目的就不是杀人。 经调查，潘胜利家的财务并没有什么损失，笔记本电脑和苹果手机都没有丢失。 “难道是仇杀？潘胜利的社会背景没这么狠的得罪过人啊。”韩浩猜测的说道。 “韩哥，潘胜利手里可能有一件最值钱的东西不见了。” 这时韩浩才想起付青松的宝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绕付青松的宝藏在运转，付青松的死，于小美的死，都是因此而起。 韩浩一拍脑袋。 “我知道了，高兴华，我早看这个小子不对劲。看来他的问题不是出在于小美身上而是在潘胜利身上才对。” 可惜现场没有发现高兴华留下的证据，指纹和足迹都不对。案情又一次陷入了停顿。 “这么专业，这是遇上高手了？难道不是高兴华？” 韩浩看着犯罪现场反馈来的调查信息又迷茫了。按理说高兴华一个大都市白领，杀人这种事不可能做的这么从容。 “那也不一定，韩哥你别忘了高兴华是做什么的，一个悬疑小说的专业编辑，别的不说，每天脑子里都是看各种稀奇古怪杀人方法的稿子，柯南里几百种杀人方法必然是了然于胸的。对付潘胜利不过是给他一个实践的机会。” 嘉文还是觉得最大的嫌疑人是高兴华，毕竟只有他有最大的杀人动机。 “也是啊，没吃过猪肉，这小子是天天看猪跑的。” 韩浩看过全本付青松写的《我的鼻子闻到鬼》，里面悬疑探案的手段和技巧有一些发人深省的地方让韩浩看过都不得不惊奇世界上还可以有这样的杀人方法。 “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先从潘胜利下手吧。” 嘉文回到队里又给潘胜利联系的北影导演从向北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调查一下潘胜利说的被香港大导演看中的手稿有没有后续。 电话里从导演听说潘胜利死亡也十分震惊，表示一定帮警方关注此事。一有消息马上通知嘉文。 随后嘉文和韩浩又去潘胜利的单位，详细调查了他这段时间的工作记录。搜查了他的工具箱等可疑的地方，可惜还是没有找到潘胜利配合装鬼使用的道具。 不过还好电影厂管理道具的剧务组同志告诉嘉文，场内几个人头道具模型丢失了。通过监控发现正是潘胜利拿的，这一下坐实了潘胜利伙同于小凤和于小美吓唬付青松的事实。 接着韩浩对高兴华的调查却是惹了一肚子的气。 高兴华一推二六五，交谈了几分钟就把两人赶了出来，明确的说下次有证据再来，他最近有重要的事在忙。 韩浩和嘉文虽然气愤，但是两人手里没有直接证据，关于高兴华的怀疑都是推断。 “嘉文，你说咱们申请搜查令上面能给批吗？我估计付青松的稿件就在这小子家里。” “没用的韩哥，付青松的稿件除了咱们没人看过原版，现在他死了。高兴华只要改一改几个主角的名字，这份财富就是他自己的了，而且我估计付青松跟高兴华公司签署的是全版权合同，理论上付青松的所有作品都是高兴华公司所有。再说咱们就是找到原稿也没办法证明这是他从潘胜利家里偷出来的。” “那就这么放任他逍遥法外？” “当然不能，高兴华这种人，如果尝到了杀人越货的甜头，以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必须要抓到他的狐狸尾巴。” 嘉文说完跟韩浩开车回了警队。 第二天上午北影的从向北导演就来电话告诉嘉文手稿有消息了。 “嘉警官，你说的事情我听说了点消息。你们那里有一个叫问天眼的作家，给香港导演提供了一份全名叫‘死亡游戏’的手稿。这个故事很受大导演喜欢，据说要投资拍摄电影，近期就会进行融资等筹备事宜。不过最近好像原作的版权可能要发生变动，香港导演这边利用这个机会正在和新的版权所有者谈稿费的事，据说是要提价。” 从向北说完嘉文就知道高兴华这几天忙的事就是跟香港导演沟通稿费的事宜。而且这笔钱定然十分诱人，以高兴华的狡猾弄不好他拿到这笔钱以后就会远走高飞，到时候在想抓到人就千难万难了。 “非常感谢你从导演，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以后有机会去北京我一定当面道谢。” “对你们有用就好，毕竟人命关天，以后有影视方面的事也可以问我。做个好市民为警务系统尽一点微薄之力我还是没问题的。” 和从向北寒暄完嘉文刚挂电话，那边刘璐就找来了关于高兴华的最新资料。 跟嘉文想的一样，付青松的的笔名问天眼是签约在高兴华文化传播公司旗下的一个账号。所有这个id发布的作品都要经过高兴华的掌控。包括之前付青松写的《我的鼻子闻到鬼》，其版权也是高兴华的公司所有。 但这次‘死亡游戏’既然被大导演看中，原来问天眼的笔名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只要付青松换个身份和笔名这笔稿费就全是他自己的。 看来付青松是打算甩开高兴华，用一个新的名字借助这次机会一飞冲天。而潘胜利显然是从付青松口中听说了这件事，吓死了付青松之后想办法留下了手稿。然后通过自己的渠道又去联系导演。 至于为什么潘胜利杀死了于小美而不是直接杀死了解付青松财富秘密的高兴华暂时还不能解释。或许高兴华一直躲在背后并没有出现过，所以潘胜利以为杀了于小美事情就会画上休止符。 刚刚李涛传来消息朝阳区一栋居明楼顶有人要跳楼，队长郑基要队里的闲人都过去，韩浩呆着无聊也跟着过去维持治安了。 刑警队也不是每天都跟喊打喊杀的人接触，很多跑腿的活也要出功出力。 这时候队上除了值班的刘璐和嘉文，大家都已经回去休息。 刘璐看到有些憔悴的嘉文给他冲了一杯咖啡，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派头关切的问道。 “案子有什么进展了？” “卡住了，嫌疑人鲇鱼一样滑不留手。我和韩哥对上他就好像看到了没有包装袋的过期食品，臭味都问到了，就是没有证据。” “你们快把他抓住吧。我最讨厌这种装神弄鬼的案子了，这几天看你们的报告看的我自己都不敢夜里上厕所了。” 刘璐说完吐了吐舌头回到自己办公桌前用手机看最近很火的叫“我选周杰伦”的综艺节目。 嘉文呆坐在电脑前一下没了方向，高兴华在被警方询问潘胜利被杀的夜里他的行动的时候，用的是和于小凤被杀当天一样的理由在家睡觉。 然后两手一摆耸了耸肩。虽然没有能证明他真的在家，但警方也没有证明他出去过的证据。 “潘胜利这个笨蛋死前也不说在高兴华身上抓一把，不说抓下快肉。抓一根头发也能对我们有些帮助。” 嘉文直言自己的抱怨。他可不想把案子变成，美国辛普森杀人案一样，在十几年后等辛普森出那本‘假如当时我是凶手’的对整个警界讽刺的书。 第42章活见鬼的大编辑 这边嘉文正愁眉不展，刘璐却兴奋的叫了起来。 “好帅啊，简直太像李易峰了。周杰伦转身，周杰伦转身。” “哎，现在的女生，看到小鲜肉，跟老鼠看见奶酪似的。也不看看现在的整容技术都先进到什么地步了，长得像和整的像有什么区别。等等，刘璐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我说这个选手像李易峰。” “像李易峰？” 嘉文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掏出了工作笔记，所有的记录都是从付青松见鬼开始。 于小凤一个傻傻的计划被高兴华，于小美，潘胜利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最后酿成惨剧，于小美和潘胜利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对就是第一次见到付青松时那张满脸横肉，剃着光头的脑袋。横肉，光头。两人长得非常像。 嘉文一拍脑袋，开始哈哈的傻笑。 刘璐没想到嘉文忽然变得跟失心疯了一样疑惑的问。 “什么事这么开心？彩票中奖了，还是小情人找你去约会了？” 嘉文没有说话而是翻出付青松的照片，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又找到队长郑基夹在办公桌书立里的证件照。双手摊开放在刘璐眼前。 她好像领会到什么，笑着看着嘉文。 “你还别说咱们郑队长还真挺像付青松的。” 嘉文坏坏的一笑。 “他不是像，他就是付青松。地狱里前来复仇的付青松，哈哈哈！” 第二天一早，郑基来到警队以后发现嘉文，刘璐，韩浩，话也不说看着他一阵傻笑。 可能是把郑基有些笑毛了，摸着脑袋又摸了摸脸。 “你们笑啥，我脸上有花啊？” 刘璐笑着说。 “没有啊，郑队，我发现你今天特别帅气，很有文人气质。” 郑基一听也跟着笑着说。 “那是这几天我姐有一些面膜过期了，她要扔了我一想别浪费了就拿回家给自己做了保养，你别说感觉还真不错。”然后又问刘璐“你们怎么下夜班不回家？” 刘璐没有明说而是指着嘉文说。 “嘉文有事找你，跟我没关系，我不说话，我就看着。” 嘉文看了看韩浩，心说韩哥这个话是你说还是我说。 结果韩浩把头一扭，装作很认真的在研究一张白纸。 嘉文一看队友们靠不住，还得自己上了。于是嘉文清了清嗓子跟郑基提了这样一个怪异的要求。 两起凶杀案过去了一周多的时间，案件相关的两个人于小凤和高兴华，渐渐的开始了新的生活。一切看上去就那么平静。 忽然有一天晚上8点钟左右，正在ktv和朋友喝酒的高兴华接到了于小凤的电话。 电话里于小凤的声音很急促，她说自己在整理付青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付青松写的一本小说的后续，看上去很重要的样子，被付青松锁在了保险柜里。 于小凤说她不知道付青松的书还有什么未出版的部分，所以想让高兴华过来帮看看。 高兴华一听稿件，后续， 重要，等词语一下子就想到‘死亡游戏’的续集，瞬间就醒酒了。 这可是赚钱的宝贝。如果香港大导演的电影拍摄的成功那么这份后续的稿件将来会更值钱。 高兴华立刻表示马上就到，然后也不管自己刚喝完酒，开车就向于小凤家驶去。 付青松家里高兴华以前也来过两次，但是实在受不了他那‘变态’的装修品味，所以以后再有事两人多是在外面或者高兴华办公室见面。 等高兴华气喘吁吁的跑上六楼，差不多已经是晚上9点钟左右。 今天的夜出奇的黑，月亮和星星约好了一样隐藏了身形。路灯下有一个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 “目标已经上楼。1组准备。” 高兴华到了楼上以后刚要敲门，发现门并没有锁，还有些微微的张开。 高兴华一边向门里面走去，一边摸索着玄关里的电灯开关。心里面不免有些一丝香艳的想法，毕竟他和于小凤曾经有过一段感情，现在两人的另一半都去了另一个世界，留下来的人本能 的就有很多共同的话题。高兴华不无得意的想。 按了一下门灯的开关，结果没有反应，于是他开始召唤于小凤的名字。 喊了两遍并没有答复。 这时阁楼上的灯亮了，是一种十分清冷的绿光。 高兴华有些害怕，不过由于喝了点酒，想起自己和于小凤当年是多么的情投意合。要不是付青松的加入，现在自己应该是这里的男主人。 现在于小凤死了老公，自己也没有女朋友。再加上这么幽静的气氛和诡异的环境。 “呵呵，还跟我玩情调。” 想到这里高兴华心里一阵澎湃，大着胆子向阁楼上走去。 绿光是是阁楼上一台电脑前发出的。 高高的靠背椅，在光源里掏出一块暗影。 高兴华能感到有人在靠背椅里不停的晃动，带着椅子一起前后的摇摆。 高兴华加了一声小凤？是你吗？ 回答的他的是一阵的爆笑。伴着笑声椅子一点点的转了过来。 付青松！高兴华大喊到。 坐在椅子里的正是付青松，高兴华认识他这么多年错不了。 只是现在的付青松面皮紧绷，心口的位置散发着刺眼的绿光。灯光自下而上，照在他脸上，还有一滴滴的血迹从付青松眼角和鼻孔里流出。 高兴华拔腿便跑，跌跌撞撞的下了阁楼，一边跑一边喊不是我杀的你，你别来找我。 说完不停的用手拧，用身体撞门。 可是房门好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说什么都打不开。 高兴华哭嚎着喊着救命。 然后又是一道绿光从厨房的位置射了进来。隔着厨房的位置高兴华看见了一个女人飘荡在窗户外面，披头散发，眼睛里已经一片漆黑，白色的裙子上全是血迹，最可怕的是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痕，骨头混合着鲜血裸露在外面。 高兴华好像还听见了女人发出‘呜，呜’的索命的哭喊声。 这个平时稳重，处事冷静的精明男人这是已经崩溃了。 嘴里不停的唠叨，不是我杀的你，你们别来找我，跟我没关系之类哀求的话语。 阁楼的楼梯上一个人影倒吊着出现了，先是头发，然后慢慢的露出了整个人头，接着是上半身。正是付青松的身影。 舌头长长的伸在外边的付青松嘴角还有鲜血流出，顺着脸颊和头发滴落在地板上。 “我的财富，哈哈哈，我的财富！我的稿子。哈哈哈！”身影大声说道。 没错是付青松的声音，高兴华手脚都已经瘫软，大声的喊叫着。 “稿子我已经找到买家了，不要来找我，我替你杀了潘胜利，我替你报仇了！”说完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第43章歪门邪道 收工的时候韩浩说什么都要拿走一套全黑色的贴眼睛的美瞳。说这招以后办案的时候一定好用，遇到心里有鬼的嫌疑人，装鬼比装人有威慑力。 郑基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皱着眉头教训的说道。 “不走正路。歪门邪道这么上心。” 说完又抬手指着嘉文的鼻子严厉的告诫。 “你小子也给我记住了，这种事可一不可二。以后别在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断案，这要是搞错人吓出毛病来，不光是你自己连我和副局长都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已经有了满意的结果，嘉文当然不会再争辩什么。笑着保证下不为例。 被在天上吊了十多分钟装女鬼的坐台小姐杨丽萍从窗户爬回付青松的家明显还有些意犹未尽。缠这嘉文的胳膊，笑眯眯的说。 “嘉警官，以后这样的工作都可以找我来啊，我有经验，别的女生来非要被自己的扮相吓哭。” 嘉文看了看旁边一脸不好意思的刘璐，还真让杨丽萍说对了。最开始要当女鬼的就是刑警队的警花刘璐大小姐。还说自己有演员天赋。结果给她上妆了之后，一照镜子就把自己吓晕了。 大家又是掐人中，又是敷凉水的弄了半天才把她弄醒。还好关键时刻傻七找了帮忙的杨丽萍挺身而出，才帮着解决了这个难题。 把已经吓得筛糠了的高兴华拖到警车里。嘉文叫过被找来帮着拽绳子的傻七和三愣，连同杨丽萍，一人给了他们点上一根烟。跟韩浩一起又跟几人确认到。 “之前咱们就说好了，今天这事是我自己安排的，没报酬。你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回去该干嘛干嘛？” 三人纷纷表示了解，尤其是傻七说了什么大哥啊，义气啊之类很江湖的话，弄得郑基看嘉文的眼神都不是味。 嘉文急忙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大嘴巴。然后转身跟杨丽萍说。 “杨小姐今天多亏了你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今天几个人的装扮都是杨丽萍给画的，看着就很专业。这还是傻七的功劳，本来嘉文是想找个专业的化妆师，但是傻七推荐了杨丽萍。 原来他们圈里人都知道杨丽萍的父亲是火葬场的入殓师，就是专门给死人化妆的职业。傻七觉得有这门家传的手艺给人话鬼妆应该没问题。 嘉文本来没抱太大信心，没想到试了一下效果比预计的好，关键时刻杨丽萍还成了这场大戏的直接参与者。 “没什么嘉警官，我从小就喜欢化妆，ktv的姐妹每次有重要的客人都是求我给化妆。你也知道有些客人我们去接待都是迫不得已，于是就在给自己化妆上耍些小手段一准就没人再点我们的台了。” 杨丽萍的化妆技术还是实践出来的结果，一想也是在她们工作的地方每天的化妆量一定不小，天天有人给练手。嘉文也没再提她父亲做那个不是很让人理解的入殓师职业的事。 “你这也算熟能生巧，我看你以后别在ktv干了，我给你找个地方上班。” 嘉文一想正好于小凤所在的婚庆公司现在缺人，经过这几天对于小凤死亡事件的调查一来二去的他和婚庆公司的接待女孩，原来就是老板的女儿，现在也算熟悉了。 嘉文打算让杨丽萍过去试试，如果可以就在那里上班。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正当职业。 说完嘉文就给婚庆公司的老板女儿打了电话，当然没明说杨丽萍的情况，但是对方一听说杨丽萍有很多年的专业化妆经验，很愉快的就答应了。 安排好了局外人，嘉文看见背着一捆绳子刚刚从楼上下来也在抽烟的王伟拉着韩浩大咧咧的讨论。 “耗子，你说咱们郑头到底是200斤还是230斤。咱们两个大男人拉着绳子还差点没让他坠得大头朝下掉下来。” “是啊，要不是哥们关键时刻这么多年锻炼的麒麟臂发力，今天的戏咱们就演砸了。” 嘉文没心思听他俩胡诌，而是看了看已经有些清醒，神情还是很呆滞的高兴华，心说这次能够录下高兴华自己说出杀人的证据还要感谢潘胜利同志。 原来潘胜利家的小区是二十年前长影厂正火的时候分配的家属楼。 一直在查找潘胜利和于小美，于小凤三人装鬼道具的嘉文，昨天终于在居委会大妈口中打听出潘胜利家小区的老住户每一家除了楼房外，还在楼下的车棚后面拥有一个几平米的小仓库。 虽然里面大都放各家的一些破烂和不贵重的东西。而潘胜利把于小凤的和于小美两次装鬼用的道具都藏在里面。 这些大部分道具都是潘胜利从电影厂的化妆室和道具室要来或者偷回的东西。 今天这场戏的道具都是从里面筛选出来的。张丽萍化妆，嘉文安排细节。韩浩和王伟帮忙。经过这一段忙乎终于有了个差不多的结果。 付青松的声音是于小凤录的那份付青松在卧室里说话的视频里剪辑出来的。 但是这事也不能把整个刑警队都牵扯进来，于是又找来了傻七和三愣。一起演出了一场见鬼的大戏。 嘉文那天夜里通过刘璐启发，突发奇想就是要高兴华也尝试一下见鬼的滋味。 因为几次装鬼吓唬付青松，高兴华通过于小美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甚至是他在怂恿指挥于小美主动帮助于小凤把事情做绝。 但是高兴华每次都没有出现，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和见鬼的氛围。 正好今天他又喝了酒，很多东西模糊不清，心里的罪恶和恐惧被无限放大，才说出了杀人夺稿的实话。 收拾好现场，嘉文和韩浩连夜把高兴华带回了刑警队。嘉文又给被安排在宾馆，帮他们给高兴华打了那个电话，并提供场地的于小凤告诉她可以回家了。 “于姐，这次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高兴华有了这份罪证是绝对翻不了身了，以后你的生活也能少一份不确定的因素。” 高兴华为了付青松的稿子已经走出了最凶险的一部，天知道付青松还有什么秘密放在家里没有说出来，如果高兴华再察觉什么异常，有了一次杀人经验的他弄不好还会对于小凤不利。 “谢谢你，嘉文警官，我再也不想回那个像鬼屋一样的家了。等事情都结束我就把房子卖了离开这个城市。看看自己干点什么。” 嘉文通过比较喜欢八卦的刘璐知道于小凤和李家驹的事现在在报社也已经传开了，李家驹的太太还闹到了报社里，也许于小凤离开回春不一定是一个坏的选择。谁让她和李家驹的关系也见不得光，嘉文没说什么找个好男人就嫁了的废话。 “做女强人很辛苦的，希望你以后一切顺利。” “谢谢你嘉文警官，再辛苦也比天天对着那些满脑子精虫的男人强。” 于小凤说完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第44章都是为了一场闹剧 对高兴华的突击审讯很顺利，看着视频之后高兴华就没了抵抗的意识。坦白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一切还是源于付青松的宝藏，那个嘉文生命完成的‘死亡游戏’的故事的稿件。 高兴华听于小美说，于小凤找她一起吓唬付青松的时候，已经知道了香港导演看稿后想要拍摄电影，而付青松这时候遮遮掩掩的不想走他们传媒公司的渠道，想要自己独立和导演签约的事情。 于是高兴华给于小美下了一个全力配合于小凤，并且把事情弄的越严重越好的指令。 高兴华当时的想法是能把付青松吓的疯掉就好，最少也要让付青松神经失常。到时候一个没有行为能力的人还不是听从自己的安排，尤其于小凤对出版这方面也不懂。正是他借机做大的机会。 结果没想到事情牵扯进潘胜利之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高兴华第一时间就猜测到潘胜利也知道了手稿的事，而且潘胜利也有自己的渠道能把稿件变现。 所以在潘胜利家装鬼吓唬付青松的时候，高兴华就指挥于小美在潘胜利家寻找付青松的手稿。但是没有得手而且被潘胜利发现了踪迹。 于小美索性和潘胜利摊牌，告诉他如果不交出手稿就把事情告诉于小凤。让她姐姐作为稿件的法定继承人来取得财富。 这才引出潘胜利悄悄潜伏回到回春市，在桃树镇杀了于小美的案件。 从始至终高兴华都躲在幕后，所以潘胜利并不知道在自己杀了于小美以后还有另一条毒蛇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并且在自己放松警惕的时候索取了自己的性命。 高兴华说他去潘胜利的家里并不是想要杀他，而是要去偷付青松的稿件。 和嘉文推测的一样，高兴华是从一楼裸露在外面的护栏进入了潘胜利的家里。 而常年和侦探小说打交道的高兴华准备的很充分，躲过了一路上的摄像机。并且狡猾的带上了手套和脚套。所以没有留下指纹和清晰的足迹。 搞笑的是他还给自己设计了一个长短腿的脚步来迷惑警方。 可惜他的这些动作都被嘉文直接翻开，因为既得利益者才是最大的嫌疑人。一开始警队就把目标对准了他。 高兴华进入潘胜利家的时候他正在睡觉，听到鼾声高兴华顺手在厨房里拿起一把水果刀。 潘胜利最近因为刚做了恶事十分的敏感，听见声音起来的时候正对上手里拿着水果刀的高兴华。 高兴华倒是没有慌乱，一刀扎在潘胜利的心口位置，结束了他的生命。 然后他把尸体拉进卫生间，盖上厚厚的被子。找到了付青松的手稿扬长而去。 拿到了高兴华的口供，这一桩写鬼的人被鬼吓死的连环杀人案就已经基本告破。 “总算完工了。” 嘉文转着手里的筷子，就像别人转笔一样。很悠闲的感叹。 “你小子什么时候能不随身带着餐具，弄的好像随时都要去吃饭一样，看我的又饿了。” 韩浩早就对嘉文随身带着一套银质的筷子和方便的小刀感觉很奇怪，可惜那个小盒子是嘉文的禁忌，从来都不让别人碰。 “你看到餐具想到的是吃饭，我这套餐具可是师傅送给我的纪念品，这里面有情谊。” “你说到情谊我才知道原来付青松和潘胜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两人也没对外人说过，于是别人都不知道。这还是刘璐后来调查潘胜利户籍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韩浩说完还对刘璐比划了个抱拳的手势。 “怪不得付青松都吓傻了，最后唯一信任的人是潘胜利，不但把自己稿子要拍电影的秘密告诉了他，还带着稿子一起去的他家。结果没想到这份兄弟情也没拦住金钱的诱惑。” 嘉文这边正感叹着郑基哼着奇怪的歌曲走了进来。 “高兴华的案子明天就走诉讼流程了，嘉文你代表咱们刑警队盯着点。” 刑警队最后只对于小美被杀案和潘胜利被杀案提起了公诉。并没有找于小凤的麻烦，毕竟这个可怜女人已经从头到尾都是这场大戏的傀儡。 高兴华宣判的法庭外面，嘉文用力的抿了抿脚下的烟头，拿起电话打给在香水河开旅店的‘一只手’张明慢悠悠的说。 “辛苦了兄弟，下在高兴华酒里的药物很好用。” 电话那边的男人笑笑，明显是换了个没人的地方才说话。 “没什么，本来我们就很投缘，你还帮我解决了郑鑫的事。再说给高兴华酒里加的不过是一些提神醒脑的处方药，又吃不坏他。他最后走到这一步还不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 “毕竟如果他还是正常的状态，我安排的这出戏他想识破也不难。总之还是谢谢你出手帮忙。” “别说客气话了，就算咱俩之前没有交集，但张长阳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介绍的人也是我的恩人。我这辈子没什么优点但是知道知恩图报。” “行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张大哥那里我就不表示感谢了。” 嘉文想好了全部计划之后，第一个找的人不是郑基。而是已经退出一线的老警员张长阳。 张长阳对他的计划进行了分析，查缺补漏之后又给他介绍了“一只手”张明，保证他计划的成功率。 要不是有张长阳的支持，郑基也不可能跟着嘉文和韩浩一起“胡闹”，还好有个说得过去的结果。不然会出大乱子。 最可笑的是在付青松，于小美和潘胜利死亡，高兴华被捕一周后。北影的从向北给嘉文打了电话。著名香港大导演徐晓在家里聚众吸毒被抓。而后就因为吸毒，藏毒等罪名被判刑一年零三个月。 “这下好了，搞了一圈成了一场闹剧。”刘璐听说之后自言自语的说。 嘉文把这个消息告诉监狱里的高兴华的时候，他已经正式在监狱服刑。听说自己和付青松几人勾心斗角，最后死亡三人，劳改一人。就为了大导演青睐的稿件。现在稿件没人管，导演也进去了。高兴华的精神开始有些恍惚。 他喃喃的说这是老天在‘收’他们，他们都该死，全都该死。然后对着嘉文大喊。 “你们也都该死，你也一样。装神弄鬼的都死了，你怎么能还好好活着？” 说完双眼圆睁，对嘉文怒目而视。眼里的血丝好像都要从眼角流淌下来。 嘉文知道高兴华也想通了自己见鬼的原因。把满腔的怨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但是像高兴华这种本身受过高等教育，头脑灵活。手段残忍的人，如果让他逍遥法外对这个社会的危害要比那些所谓的社会大哥还要大。 他们知道用什么方式掩盖自己的罪行，手段残忍，而且更加没有底线。因为他们不仅能欺骗别人更会欺骗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和理由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在这之后嘉文听说高兴华信佛了。在监狱里表现良好。几次接受表彰并且减刑。 回春的夏天就这样惶惶然的来又惶惶然的走了。期间刑警队也有一些人事变动，韩浩提了副支队长。 嘉文的搭档换成了一名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名字叫崔晓，回春本市人，长得白白净净的，个子不高，说话的时候慢声慢语的，很内向个小男孩。很对嘉文胃口！ 全部案件结束，韩浩也很守信用的请了嘉文吃泰国菜。这让借口肚子疼逃掉请刘璐几人吃日本料理的嘉文十分内疚。 不过嘉文不是不想，用嘉文的话说。 “臣妾，真的做不到啊。臣妾真没钱啊。” 韩浩最近却很大方，手里明显宽裕很多。听刘璐说这小子最近在做滴滴打车的兼职司机，平时没少赚外快。 于是嘉文吃起大户来也安心了不少。 第45章可怕的女司机 “死者女，32岁单身，死前没有饮酒和接触神经刺激性药品。死亡原因是汽车在左转弯的时候撞上了侧面开来的捷达出租车。” 刘璐拿着调查来的资料扔给了刚刚从省会龙城休假回来的嘉文。 “我看到了，真可怕。” “又不是凶杀，有什么可怕的。” “我是说32岁了还是单身可怕。” 回家休息了两天被老妈催婚了48小时的嘉文现在恨不得找个异性就娶了，好让老妈安心。 前天早上有一起交通事故，肇事司机当场死亡，死者家属不依不饶，想要推脱法律责任不想赔偿对方的损失。 按理说死者为大，但是毕竟是死者违反交通法规，要负全部法律责任。所以皮球被从交通队踢到了刑警队这里。 因为死者家属怀疑有人给死者下药，这就涉及到了刑事问题。于是嘉文就被拉来“抄书”。 “你怎么就知道说风凉话，看了半天资料了，看出头绪了吗？法医那边可是说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不过没人愿意再跟死者家属接触了，上次韩浩去给他们家人解释，差点被挠了个满脸花。” “我能有什么办法，遇到一家子无理取闹的人。你看看，这就是明显女司机的做派。” “什么女司机的做派。” 刘璐听嘉文说完也伸过脖子看着交通局传过来的当时现场的监控资料。 “你看好了，大白天，视线很好，玻璃很干净，却开着雨刷器。遇到这种情况司机在是个女的你就要注意了，应为她这是要拐弯了。” “你的意思是，她开着雨刷器，当做拐弯的信号灯，然后就撞上了侧面过来的出租车。” 刘璐抿着嘴笑着问道。 “这是部分原因，还有一点造成她死亡的原因，你没看她开的车吗？你没事可以去交通队查查，日本车在交通事故里的死亡率。她这么开，别说对面过来的是捷达车，就是过来个三蹦子，这车都不是对手。” 两人扯了半天没用的，可还是解决不了问题，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家属谁去都头痛。 “你俩说啥呢？这么开心。” 韩浩大刺刺的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就坐在凌乱的办公桌旁，翻出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按理说队里除了加班夜，是不允许在办公室里吸烟的。但干刑警这行尤其是搞刑侦的，弄不好那天搞着搞着人就搞没了。所以上面在这方面管的也不是十分严格。 “咋了韩哥，什么事把你惹了。提了副支队长了，也压不下心头的火气？” 嘉文狐疑的问道。 “别提了，我这不搞了个滴滴私车赚外快吗？最近市里出租车天天盯着干这个的，昨天晚上我没注意，早上起来车就让人把四个轮胎都扎了，害的我打车来的。” “是挺背的，不过这些商业行为导致的社会纠纷也不是咱们管的。我这次回家老爹让我带回来不少好吃的，晚上没事去我家喝酒吧，也给你压压惊。” “好吃的啊，我也去。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 刘璐对嘉文的手艺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最近嘉文和刘璐的关系若即若离的搞得两人都有些尴尬。 “都收拾一下，郑队长马上到，好像有大案子了。” 王伟晃晃荡荡的走进办公室跟大家说了一声，就跑到嘉文桌子前拿起热咖啡灌了一大口。 刑警队的大案子基本上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嘉文也急忙收拾好吊儿郎当的心情，穿好刚刚脱下晾脚的皮鞋。没来得及掐灭手中的烟头。支队长郑基晃着大光头的大嗓门就在办公室门前传了进来。 “山门镇那边的有人报案，说是村里的首富吕大善死在了自己家里。队里没事的现在出发！” “队长，女司机作死肇事这事咋办？” 刘璐也不想管这个烂事儿，正好借机把这活安排出去。 “不管了，家属再无理取闹就准备抓人，都出发去山门镇，这次死的人可不一般。” 队里的人分了两辆车，一刻不停的向着山门镇进发。嘉文和崔晓带着刘璐在前面开路。老式吉普车出了市里就开始颠簸。 崔晓第一次出凶案现场有些紧张。 “嘉文哥，这次死的是什么人啊，看郑队长的表情好像挺严重的。” “到了案发现场就知道了。一会你跟着嘉文别乱走就是了。” 队里终于来了一个新人，刘璐很高兴的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派头教训这崔晓，同时不断的用手机和移动电脑接收当地民警传过来的相关资料。 嘉文一边开着局里处理突发情况用的老吉普，一边怀念和韩浩一起搭档随时都有车开的日子。 可惜这小子自从提了副支队长，也不能再过这种到处跑腿的探员生活。所以嘉文也没有那么多免费的车蹭了。 “嘉文，你怎么忽然感觉状态不对？话都不说想什么呢？” 前面开车的嘉文看着路边熟悉的垂杨柳和空旷的天以及路边私人挖掘的小鱼塘，脑子里装满了回忆。 “没什么，小时候跟爷爷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山门镇挺熟悉的。” “是吗？嘉文你认识这次的死者吕大善吗？” “见过几次，不过都是十几年前了，没什么印象。” “名字就叫吕大善，看来应该是个好人，谁这么狠心杀一个善人。” 崔晓嘀嘀咕咕的一边看资料一边说道。 嘉文微微的撇了撇嘴。 “别这么早下定义，先开锅盖之前谁都不知道里面是白菜萝卜，还是鲍鱼燕窝。罪有应得死了的人也不少，咱们就负责破案抓凶手就好了，别计较太多。” 嘉文正式在刑警队工作也有几个月了，要是凶杀案，真正蓄意伤人的事件里面。大部分人在大众思维里都是该打该杀的货色。 但是法律不是人情，杀人偿命的道理还是要维护。所以嘉文现在也学着就事论事，并不会主观评定别人，用好人坏人这么幼稚的区分了。 说这话吉普车就开进了山门镇的中心区，刑警队到达案发地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看热闹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吕大善的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嘉文无奈的拉响警笛才驱散人群。 郑基领着嘉文几人越过了警戒线，入眼是一栋说不上哪国风情的二层别墅。卫星电视信号接收用的大锅盖孤零零的支在房顶上。所有的窗户都关着，透过一楼的窗户里面人影憧憧。 这时当地派出所民警和痕迹科的同事们都已经到位。 嘉文习惯性的没有太急着看犯罪现场，而是看了看四周高大的围墙和院落里的陈设。 院落里还算整洁，青石铺成的地面没有太多沙土。痕迹科的同事正在忙碌的寻找指纹足迹等可以作为证据的素材。 嘉文沿着大家的脚步带上鞋套走进了别墅里面。新近提拔的副支队长韩浩同志正在屋里指指点点，嘉文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尸体心里默默的嘀咕。 “吕大善，我有十几年没见到你了吧，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天人两隔了。” 第46章我的老家死了个大善人 嘉文小的时候就是跟着爷爷在山门镇长大，直到爷爷去世，自己也上了高中才搬到省城的父母身边。这里的一草一木变化不大。 吕大善这个人嘉文也见过不只一次，只是接触不多所以也没什么特殊的印象。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表情凶厉的中年男人就是吕大善。头发有些微秃，死的时候双眼突出，面色紫红。七窍都有血迹。 嘴里咬着一个类似sm工具堵嘴用的圆球。一条铁链穿球而过直接在后脑打了个死结。口水鼻涕和血渍顺着脸颊画了一个诡异的弧线滴在床上。 在古代人西夏人喜欢这样用核桃穿上绳子，像床上这位一样，绑在嘴里，然后一根长绳把这些人连在一起便于驱赶。这是他们去大宋或者西域掠夺人口的一种办法。当然现代人看到这东西往往会想到一些香艳的场景。 死者的嘴唇已经被勒的破损。拍照之后，法医在他嘴里发现了一块骨头，经验分析是一块人的手骨。具体数据还得过一天才能查出来。 吕大善长满老茧的双手交叉摆放在胸前，这是一个祈祷或者忏悔的姿势。右手一串把玩的很透亮的金刚手串并没能给这个富裕的中年人带来太多的好运气。 死者身上没有多余伤痕，穿着是当天出门时的衣物。家里也没有被偷盗抢的痕迹。门锁没有强行破坏，凶犯可能是用被害人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被害人鼻腔内有淤血堵塞，初步判断应该是死于窒息。这是一种十分痛苦的死法，嘉文扶着床沿甚至能够感受到吕大善死前求生的欲望和渐渐模糊的意识，就像在读一个悲伤的老故事，是一种绵柔的痛。 给尸体和四周的景物进行了全方位的拍照留影。安排警员去附近村民家里问询，郑基一行人又急匆匆的赶回了警队。 期间刘璐打听到被害人的家属情况，和死者一起住在这里的事他唯一的女儿吕玲玲，不过被告知吕玲玲早上发现死者尸体后由于惊吓过度现在已经送去了市里的医院检查暂时无法问询。 吕大善不但家底丰厚，在镇子里也做过不少善事，修桥铺路没少掏钱。这样一个当地知名的人物就这样奇怪的死在自己家里，对刑警队的人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挑战。 回到队里郑基给了大家几分钟喘息的时间，等一会法医和痕迹科的结果出来，安排一会儿都到东宫开会。 东宫是刑警队对支队会议室的昵称，一般只有出了大案才会动用。 嘉文急忙掏出烟刚要点燃，刘璐又甩着长发出现在他面前。美滋滋的告诉他一会省公安厅犯罪行为调查科的张义同志要来支队进修，这次也跟着一起办案。 对于刘璐献宝一样在自己面前提别的男人嘉文心里也是一阵无奈。女孩子的心思其实并不是很难猜测，可惜这次来的是张义，怎么能激起自己的嫉妒心情。 张义跟嘉文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就是搭档。嘉文在调查裸男自杀案的时候这个兄弟还给他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没想到张义来了，还真是好久没见这个老朋友了。还记得刚到警校的时候，那小子甩着大鼻涕，哭天抹泪的保证说‘再也不拖大家后腿’的傻样子。”嘉文默默的想到。 正说着张义和陪着痕迹科的一个同志一起谈笑风生的走了进来。几年不见，跟刚毕业的时候比较张义胖了很多，也沉稳了不少，显得更有自信了。 看到嘉文，张义先是一愣，然后冷不防的给了他一拳。 “说好了给我打电话， 隔了这么久也没个消息，还得我借着外放锻炼的由头来找你。” “一个大男人别说那么肉麻？我又不会跑掉。”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莫名其妙的消失去学厨艺，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没等这两个老同学叙旧郑基先冒了出来。递给嘉文和张义一人一支香烟。 “呦，你们还认识啊，嘉文跟着省里精英好好学习学习，这可是咱们龙省警界新一代的“未来之星”。” 郑基夸了张义一句，给张义闹了个大红脸。 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嘉文也被人说是警界的“未来之星”。可惜造化弄人，嘉文虚度了三年光阴，自己在警队里表现稳健，忽然成了儿时偶像的榜样，让张义很不好意思。 嘉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别扭，口口声声的保证好好学习。 “对了嘉文，听说你在山门镇生活过，记得好好利用好这个便利条件一会开会给点意见。”郑基说完自己先去了会议室。 刘璐看到张义来了以后就在附近转悠，发现没有引起张警司的注意吐了吐舌头也转身进了会议室。 “她谁啊？长得跟二条似的？”看来张义这几年已经被老婆训练的对美女基本免疫了。 嘉文笑着告诉他。 “这可是我们队里的警花，无数小伙子摩拳擦掌的等着被青睐而不可得。” 张义却表示自己严守家训远离各路美女。 “刘丽的暴脾气你还不知道，我哪敢在外面沾花惹草。” 说到刘丽张义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刘丽和嘉文是警校公认的一对，结果嘉文失踪，阴差阳错成了自己的老婆，这让张义有一种背叛兄弟娶了二嫂的感觉。 于是张义单手擦了擦鼻子，有些尴尬的问嘉文，“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对这么酸溜溜的基友问答嘉文十分的反感，笑着告诉他。 “还成，吃喝不愁，没任务的时候在队里混日子还挺轻松的。”说完用手弹了弹张义的肩章。“一毛一了，真快啊！” 没想到嘉文一句玩笑似的嘲讽勾起了张认真心里莫名的伤感，大老爷们红着眼睛说。 “如果你不莫名其妙的消失那三年一定比我快多了。” 张义烟圈一红就把嘉文搞得有些凌乱了，急忙告诉他。 “打住，这么多年都要当爹的人了还玩儿女情长，我那是深山修仙去了，你不是不知道。要不是老爹逼我，我就是远近闻名的大厨了，何苦天天在警队里奔波。” 嘉文不想再继续这些伤感的话题，有些无奈的踩灭了烟头，告诉他。 “走吧法医和痕迹组的同事来了。咱俩别耽误开会。” 张义调整了一下情绪，跟嘉文一起回到了会议室。韩浩今天要去省厅上提干前政治课，一时半会回不来，嘉文就坐到了郑基斜对面本该是韩浩的位置。没有这位搭档在身边办案案子来还真不习惯。 正胡思乱想的嘉文一抬头正看见，负债尸检的省厅高级法医于飞拿着文件走了进来。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嘉文，目光变得有些火热。 “队长？”于飞有些慌张习惯性的站直了身子差点没敬礼。 “今天这是要吃佛跳墙吗？怎么好久不见的老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嘉文心里嘀咕。 第47章暗伤难耐 于飞也是嘉文当年的好友，跟嘉文是军医大学的同期生。现在是省厅著名的年轻法医。 由于于飞学的是法医，当年毕业前实习的时候和警校的嘉文分在一个组里面合作演练。结果两人在实习过程中遇到了突发事件，嘉文对他有救命之恩。 可惜现在并不是许久的时候，嘉文急忙摆了个停的手势。指了指投影仪，示意他先说事。 郑基咳嗽了一声。看大家都进入了工作状态。宣布下面准备开会。 “开始之前我代表回春刑侦支队欢迎省厅的‘明日之星’张义同志能来支援我们这次的案件。”随即，掌声响起。 张义急忙站了起来致谢，又往嘉文这边看了一眼。 嘉文没理会，低下头看手里的打印资料。 “还有咱们省法医于飞同志，最近正在给咱们回春市法医部门上课，由于这次案件的严重性，我就跟咱们局长申请，请他过来暂时支援咱们一下。大家欢迎。” 于飞也是起身微笑，但是目光一直围绕着嘉文。 郑基皱了皱眉头，想不通张义和于飞为什么对自己手下这个新兵这么重视。但也没想太多直接示意痕迹调查科的同志可以开始了。 这次杀人事件发生在今年10月10号早8点，是一次恶性杀人事件。痕迹科的王俊首先确定了此次案件的严重程度。 死者吕大善，男，49岁。山门镇开发区首富。当天早上被其家人发现死在自己床上。 这时幻灯片里出现了一组组被害人的照片，细节的地方被放大处理，跟嘉文在现场看到的没有什么出入。最后强调凶手没有留下脚印，和指纹。作案时应该是带着鞋套，手套之类的防护用具。 在被害人家里没有发现凶手留下毛发等证物，运送死者的过程中凶手给死者带了头套一类的封闭物，除了床上其他地方没有发现死者的血迹，看来凶手对反侦察有一定的经验。 死者嘴上这东西在所有的性道具店都有销售，网上也能订购，很难在这上面查出问题。 王俊把痕迹科的资料给大家叙述了一遍，接着法医于飞接过了话筒。 “大家好，我也是新面孔，这次作为省法医代表来咱们回春市工作十分的愉快。” 简单客套了一下，于飞就进入工作节奏，开始介绍了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是凌晨12点至1点之间。死因是长时间脑部充血，导致昏厥直至死亡。死者死前没有被乙醚等致人昏迷的化学物品攻击的痕迹。还有血液里有大量的酒精成分，没有脑部疾病。 说了一会于飞喝了口水又特意的看了看嘉文。接着说，这种情况就像人被夹在一个大号的汉堡包里。然后被倒过来。被害人死前应该是被包裹的十分严实。就算用力挣扎也没有出现明显的勒痕。总之这是一个很诡异的死法。说完放开话筒，右手习惯性的开始转笔。 技术部门说完，就该是一线探员推测案情，郑基先扯起他的大嗓门拿出一份刚刚打印出的资料，敲打着桌面说。 “这个吕大善的背景我之前就知道。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也算小有交情。据我了解死者基本没什么仇家。 吕大善这个名字就像他的为人。乐善好施，为人随和，去年辽河县发生矿难捐了10多万。是省级优秀企业家。 所以这次的杀人案省里才这么重视。限期一个月破案。不瞒大家，我也在领导面前立了军令状。破不了案大家一起吃瘪。” 说完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神情庄重就像一个等待领导检阅的士兵。看了一眼充当秘书的刘璐，后者很懂事的在投影仪上播放了一个公司的简单资料。 郑基表示现在唯一的嫌疑目标就是省城的开发商众旺集团。他们这次在山门镇开发区有一个大型的度假村项目，但是建筑用地涉及到吕大善村子里公共用地。 这种土地纠纷问题不用详细复述，大家都大体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总之吕大善这次是站在了村民的一边。负债拆迁的是众旺集团下属的大兴公司。 就在吕大善死亡的前两天。大兴公司的拆迁队还和当地村民发生冲突。还是回春武警支队的人到了才把两帮人分开。最后还愤恨的咒骂这帮搞拆迁的没一个好东西。然后瞪着眼睛等待别人发表意见。 郑基当了几十年警察，风风雨雨走过无数，还是改不了把第一时间认定的嫌疑人，当罪犯的习惯。但是看他身上大大小小十几道伤口，真没人敢质疑他在警队地位的合理性。 “看他嘴里那个东西，不会是‘情杀’吧？现在有钱人都喜欢玩这种变态玩意，你说是不是张警司？”刘璐的脑洞大开也是让人醉了只是嘴上跟张义说话，眼睛却看着嘉文。 嘉文心说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刘璐上个月对他还很热情。现在却处处对他冷嘈热讽。总是提高他身边的人来贬低自己，大家也都明白刘璐的心思，韩浩不止一次的让嘉文主动一点，可惜嘉文现在是有心无力，还是那句话，这两年消停过去了，早晚自己还是要回国安局的。 张义却是继续对这个长腿美女保持冰冷的态度。表示在没有看到案发现场之前先不对案情做什么评价。 反倒把球踢给了在一旁发呆的嘉文。 “嘉文警官原来就是五平市山门镇的人，从小在那儿长大应该能给些有用的建议。” 其实看到尸体照片的第一时间嘉文就已经不能再想什么了。心口的位置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前两天嘉文跟队上请假说是回家探亲，其实主要是他要去省城检查身体，跟军医大学的大夫商量治疗办法。 嘉文在执行前几年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最后的抓捕逃犯过程中身受重伤。心脏旁边有一块弹药残片，经常出来捣乱了。那是一片金属残片，应为离心脏太近手术的危险太大，所以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来到回春刑警队的半年嘉文都忘了它的存在，可惜身体这一次还是提醒他，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日子并不是时间可以消磨的。 第48章不想面对的老友 大家把目光集中到嘉文身上的时候，嘉文正满头大汗的在身上翻找止痛药。 深吸一口气捂着发麻的胸口，嘉文用激光笔在照片上比划着不规则的轨迹。缓慢的说道。 “这事应该和开发商没关系，他们没必要杀人还弄的这么诡异还把尸体送回死者家里。 吕大善十几年乐善好施，可能是在为了当年的错误赔罪。因为我小时候没听说他是这样伟大的人，所以重点应该放在死者过往的仇家身上。” 接着嘉文又特意照了一下照片上死者裤腿上有泥点。 “我提示了一下痕迹科的同事，希望能分析出死者死前去过那里？ 还有死者家里既然不是案发现场，如果是被凶手送回家里，他的家人怎么能不知道？是没有人还是没听见？死者的双手被交叉摆放在胸前是家属破坏了案发现场，还是凶手有意为之。 最重要的死者嘴里的骨头，为什么这么精明的杀手杀完人还要给我们留下突破口。是邪教的仪式还是复仇的道具？ 死者的表情眉头舒展眼角平滑。说明至少死前的一瞬间对他来说得到了解脱，是良心上终于安逸还是面对死亡的释然？” 嘉文问了一连串为什么就开始消化止痛药的药效。可惜和钢铁侠得了同样的毛病却没有同样的待遇。嘉文的这个毛病涉及到他能不能继续呆在警队的一线，所以他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忽然失常的表现，让郑基和刘璐对嘉文都有些挠头，暗暗的觉得这个平时很精明的小伙子，今天怎么这么不给同事留口德。这么直白的说痕迹科兄弟部门的问题可不是个好的出事方法。 痕迹科的王俊听嘉文说完有些尴尬，急忙又拿出一些文件。磕磕巴巴的解释因为案件是突然发生所以准备的不够充分。说完还不忘幽怨的看了嘉文一眼。 “死者死前去过他的好友镇长李国庆家里喝酒，晚上10点的时候独自回家。镇长李国庆把死者送出门就独自回家休息。晚上死者家人也没有发现异样。镇长是村里对村支书李国庆的尊称。因为山门镇已经联合附近的几个村落申请独立成乡。” 看到郑基一个说重点的眼神小伙子急忙把话题拉回到文件上。 “死者只有一个女儿吕玲玲现在在镇上中学教书。当天夜里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很晚才起来。结果就在楼下父亲的房间发现了尸体。 女孩报警后身体由于恐惧发生痉挛，现在已经恢复回到了家里。”小伙子说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脸红红的看着大家。 “这个李国庆有不在场证明吗？”郑基追问。 “没有，不过他和吕大善是村子里的好兄弟，几十年的交情。” 随着他的叙述，嘉文渐渐的消化了止疼药的药效，身体和精神都恢复正常。不过以他童年在山门镇生活的印象李国庆不像是能干出杀人放火勾当的人。印象里就是一个见到谁都笑嘻嘻的老好人。 于是嘉文的脑海里脑补了这样的一些画面。 昨天夜里天气不错，微风混杂着村里人睡去的鼾声吹在身上，让已经喝大了的吕大善浑身一抖。 拜别了自己的好兄弟的中年人吕大善，哼着小曲蹒跚的向家里走去。想想自己新提的宝马车还得再等两个月才能到手，就让自己的好心情打了折扣。 也许他正梦想着过几年去省城生活，凭他吕大善的身价在哪里都是人上人。然后伸展了一下四肢，好像又找回了自信，脚步也变得坚定。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前，“大善人，还记得我吗？”声音因为激动显得有些沙哑。 慌张的吕大善认出来人，焦急又惊恐的转身要跑。 来人说话的时候一定很平静，声音里可能有些亢奋。 吕大善不知道被来人所说的什么条件打动，于是丢了自己的生命。 嘉文一边想着一边在工作笔记上写出成年男性，没有搏斗痕迹，深夜，吕玲玲等关键词。然后接过了话筒说出了他的推断。 “通过凶手轻易的杀死了男性被害人，并且拖运尸体到案发现场，可以推断，凶手是男性，短发身高在180cm以上。从事或者从事过体力劳动，有机动车辆。关键是认识被害人。可以先从被害人熟悉和有私仇的人着手调查。” 说完嘉文把话筒放下又开始揉搓心口的位置。随后大家也提出几点建议。 张义揉了揉太阳穴。跟郑基商量。 “郑队咱们在这研究也没什么用，要不我先和嘉文下去深入了解案情。” “行，那你辛苦你了，正好嘉文的搭档让我派去处理一起肇事者家属无理取闹的事件了，那这个案子就正式交给你和嘉文去办理了。” 郑基分配着这起案件的具体负责人，又指派刘璐给予张义和嘉文后勤支援。 张义又着重提了郑基安排同志把吕大善年轻时的经历查一下。 看来张义还是接受嘉文建议的方向，他也觉得开发商杀人不太靠谱。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新闻媒体天天盯着哪里有强拆致死的事。傻子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往枪口上撞。更没必要杀完人还送回家。 把人捆绑倒吊致死，搞得跟恐怖片一样。这是明显的报复心态才能干出来的事。而且能有这么深的冤仇，不像是为了钱财。 会议结束已经是下午，大家离开了办公室，于飞急吼吼的走了过来。胖胖的圆脸一抖一抖的很有喜感。然后随意的搬了把椅子坐在嘉文旁边，激动的问。 “队长，回东北怎么不告诉我。”双手还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嘉文笑着告诉他。 “不要叫我队长，以前咱们是做实习任务，现在你是法医我是警员。我们不在一个系统中。” 于飞没想到嘉文回答的这么冰冷，表情也像被浇了盆凉水，眉头锁了一下又放开。然后郑重其事的跟嘉文说。 “作为救命恩人，你怎么都要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当年你说走就走了，实习完我再到你们学校找人的时候连你影子都没找到，也打听不到你的具体去向。有人说你去当厨子了，还有人说你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嘉文不想提自己的过去，急忙摆了摆手，告诉他。 “咱们可都不是小孩子了，当年救你也没图你什么。正好知道了你也在龙省，以后有事我少不了要麻烦你，不过我现在要去和张义办案了。有话咱们以后再说。 看嘉文起身要走，于飞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想了想又放开。最后只是相互留了电话就欣欣然离开。 “嘉文，我看你刚才开会的时候身体好像有问题，要不要我给你做个检查。” “不用，我没事！” 嘉文冷冰冰的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向着张义走去。 第49章在回山门镇 张义没想到嘉文跟于飞说话这么冷淡，对自己这个好友变得莫名其妙一点也摸不到头绪。刚要询问。刘璐又冒了出来。 “嘉文，郑队长在办公室等你，好像有点事，说你要是没走呢就先过去一趟。” 嘉文心说，坏了，难道是自己检查身体的事让队长知道了，于是心惊胆战的走向了郑基的办公室。 郑基坐在办公室里呆呆的看着一株照顾的不是很理想的秋海棠。嘉文进来的时候都没有转移他凝视的目光。但是嘴里却发出了声音。 “你小子跟我玩做好事不留名呢？” 说完从办工作里掏出一个信封，气呼呼的仍在桌面上，看也不看嘉文，独自拿起烟来给自己点上一根。 嘉文看到郑基这架势，嘿嘿的笑了笑，也拿起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郑头，你这都开始抽七块钱的长白山了，我刚来的时候您还是十三的利群呢吧。” “别说这没用的，钱拿回去，以后再去看球球必须跟我说一声，不然别说我翻脸。” 郑基年龄已经不小了，可惜一直没有结婚。都是因为自己收养了一个因公殉职的同事的遗孤。孩子没什么亲人，妈妈改嫁，爷爷奶奶身体都不好。孩子就被郑基安排在了自己父母那里。这么大的男人还带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子，这下就更没法找对象了。 随着孩子年龄一点点大了，花费也越来越大。郑基的那点工资就有些捉襟见肘，在加上最近那位殉职的同事的父亲上个月又生了一场大病，郑基带头又捐了一笔钱。这下手里就更没有余钱了。 刑警队的同事没事的时候也经常去学校看球球，嘉文休假回家前特意带着放假的球球去游乐场玩了一圈，听孩子说过生日想要一个学习机，就用自己的钱给孩子买了一个。没想到还是让郑基把钱扔了回来。 “我说头，你自己做好事，不能不让别人也尽一份心啊。这钱你给我三两天买点吃的喝两顿酒就没了。” “两码事，球球是我姑娘。” “行了，咱别墨迹这事儿了行不，我去跟张义查案了。不过头我还得跟你说个正事。球球他们老师人不错，岁数也不小了，还是单身，你没啥想法？” “滚蛋！人家还是大姑娘呢。” 郑基没想到嘉文提到这一茬，闹了个大红脸，急急忙忙的把嘉文赶了出去。 其实队里的人都知道郑基想找一个能照顾球球的女人做老婆。所以每次去给球球开家长会都要收拾的立立正正，对着镜子照个没完。只是这事儿郑基都是一厢情愿。大家也不知道球球的任课老师什么态度，所以也没人敢瞎掺和。 不过嘉文本就是闲不住的性格，见了球球老师几面就把这个事记在了心里，打算下次在替郑基接孩子的时候好好帮他打探打探。 从郑基办公室出来张义还在看吕大善死亡的资料。嘉文跟他招呼了一声两人就走出了刑警队的大楼。 到了外面嘉文和张义也没急着去现场，而是在路边的一个小吃店简单的吃了顿很晚的午饭。 张义一副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悲壮表情翻来覆去的打探嘉文消失的三年具体的行踪，可惜都被嘉文遮遮掩掩的打岔了过去。 嘉文没说自己现在状态不好是身体又出了毛病，只是让他别提在警校的时候，都过去了。 “现在你是警队“明日之星”。我是回春刑警队的小警员。下班了你是好丈夫，我是爱好美食的小青年。有这些就够了。” 最后张义一看真是问不出什么，叹了口气说道。 “行了嘉文，你不说我也不问了，这次还是我给你打下手，就像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咱哥俩也好久没合作了。用你的话怎么说来着？” “你切墩，我掌勺，这桌菜就看咱哥俩的手艺了。” 张义的深吸了口烟眼圈又有些发红，絮絮叨叨的说。 “我也就跟你在一起抽烟能没事，不然回家老婆有的给我上课。” “呵呵，是啊，丽丽那脾气，她还好吗？”嘉文不太自然的说完就有些后悔，人家正幸福呢，能不好吗。 张义倒是没有太多想，特意提高了声调表示非常好。 “丽丽就是现在快当妈了。脾气有些大，还说刘丽在他耳边可是提了嘉文几百次了。说有时间要一起聚聚。还有和你一起做过任务那个小胖子法医于飞。你也别冷落人家。把在北边这几个校友都找来，大家热闹热闹。” 嘉文掐灭烟头，不想和他再继续这个话题。自己身体的事于飞已经看出些端倪，嘉文不想让这件事搞得满城风雨，于飞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于是告诉他，不用了。大家都挺忙的。 也没等张义把烟抽完，嘉文拿起车钥匙指了指门外，“走吧，咱去看看谁弄死了我们村的大善人。” 回春本就是个不大的地级市。人口三十来万人。周边几个大一点的乡镇也大都挂着全国贫困县的招牌。吉普车从市里开到山门镇也就三十来分钟。 山门镇原来就是一个靠近水库的小村庄。这几年借着城市大开发的热潮，利用生态旅游和水库资源，虽然没到八街九陌车水马龙的程度，但现在已经有了一个颇具现代化气息的小镇的雏形。 嘉文小时候常见的在路边散养的家鸡野狗已经看不见，镇里的几条主要的街道都修好了柏油马路。 吉普车进了镇中心，嘉文指了指装修华丽的二层小楼，示意就是这了。单从居住环境看，吕大善这个镇上首富真不是白叫的。 嘉文刚下车就看见吕大善家里几个穿着夹克，西裤，黑皮鞋的标准基层公务员打扮的男人正在院里摆弄花篮和花圈。 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孩呆坐在灵棚旁边，面容清淡，身材却很壮实，浓眉大眼的，收拾一下应该很有韵味，只是嘉文恍惚间好像在她嘴角看到浅浅的微笑。 一进门看见满地杂物的张义就开始抱怨。 “这里怎么这么乱？罪犯就是留下些线索现在也破坏了。” 嘉文笑着解释，农村就这样，死者为大。他们让警队把尸体抬回去化验就很进步了。这种诡异的死法在以前是要找大仙来看看的。说完深吸一口气，向那个女孩走过去。 “玲玲还记得我不了？我是嘉文。” 嘉文跟爷爷在山门镇住的时间不短，嘉文爷爷当时就觉得农村的水土更养人。再加上当时嘉大力和老婆的工作都不稳定，孩子在爷爷这还能收到更好的照顾。也就放任嘉文在这里田间地头的瞎跑。 虽然村里的大人嘉文有印象的不多，但是几个同龄人当时还是有着深厚的友谊，其中有一两个一直也没断了联系。 吕大善的女儿吕玲玲嘉文当然是有印象的，只是离开山门镇后就没再联系，所以见闻不敢把自己儿时的印象当成断案的依据在案情分析回上说起，他的计划就是自己在见到当事人以后在根据情况在判断吕玲玲的变化。 “嘉文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听说你当警察了？”吕大善的女儿吕玲玲，看着嘉文一身的警服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问。这不是明摆着吗？ 嘉文没有直接说查案，而是很关切的问道。 “是啊，听说了吕大叔被害的事，上午我就过来了，当时你不在，这不我又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吕玲玲摸了摸脸上本就没几颗的眼泪很随意的说。 “没什么事，今天警察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该问的也问了。又是记笔记又是拍照的。我们家也没啥亲戚，还好上午我们走后镇长李国庆帮忙张罗着给我爹搭了灵棚找了一个阴阳先生。这不都按着祖传的规矩一步步来呢吗。对了嘉文哥，你给我问问啥时候能把我爹的遗体送回来呗。咱们这地方讲究入土为安，尸体放在你们警队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 嘉文觉得吕玲玲的说法很奇怪，既没有求他抓到凶手给吕大善报仇，也没有询问案情的进展。 “行，我回头就给你问问，不过现在没法给你准确的答复。” 张义对嘉文现在这种唠家常似的办案方式不习惯，直接掏出警官证。也没介绍自己的身份。直接要求吕玲玲带他去出事的房间，还明确的告诉吕玲玲案情结束之前警方不方便归还被害人的尸体。 吕玲玲听到张义的答案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沮丧。在衣服上擦了擦有些冥纸灰记的双手，把两人带进了里间的一个房门前，还说她爹死的很邪性，办案人员走了以后就没人进去过。 吕大善家说是别墅，在农村不过是大一点的二层小楼。外围一个大院子，没什么监控设施。这在农村十分正常。吕大善家里也没有养狗之类的动物。 进了正门就是大厅，一侧是厨房和卫生间。再往里走有一个不大的卧室就是发现尸体的现场，门上挂着红布条。这也是村里辟邪的习俗。 死者的床上已经被之前的办案人员画上白色的痕迹。床边是一个小案几上面的东西摆放的很整齐。嘉文在案几上翻看被害人的书立时发现了一个被加在中间的相框，里面有吕大善和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的合照，看着很像老式的结婚照。 拒绝了吕玲玲送来的热水。张义又仔细的勘查了一遍现场，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能无奈的回到院子里。看了看忙乎的村民并可惜没有看见镇长李国庆的身影。 嘉文对李国庆还是有些了解的，山门镇还是村落的时候李国庆就是村长，但是对嘉文的爷爷一直很敬重，爷爷在世的时候，李国庆有什么事情总是来找嘉文的爷爷商量，一来二去的跟嘉文也算是熟悉。嘉文上大学之前还特意回来看过李国庆。只是之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李镇长为什么不在这，院子里帮忙的人都是他找来的吧。”嘉文随意的问道。 “他是村里的主心骨，本来就十分忙碌。能安排几个人来帮忙就已经很顾及老朋友的情义了。”随后又拿出一袋瓜子，分发给来帮忙的各位，自己也抓出一把有滋有味的磕了起来。 吕玲玲回答的时候少了一份对长辈的尊敬，感觉就像在说一个老朋友的事情。 山门镇的人都知道，吕大善和村长李国庆是几十年的好兄弟。今天上午嘉文就没有见到李国庆。现在还不在，这就由不得嘉文起了一点疑心。不过嘉文还是认为李国庆的作案嫌疑不大。 转了两圈嘉文和张义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下手的地方，刚要离开的时候听见生锈的大铁门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嘉文突然问吕玲玲晚上她们家是否上锁。 吕玲玲有些不明所以的说每天都会锁上，尤其是睡觉前都要锁好，她和吕大善都有钥匙。然后还掏出一把长长的钥匙来在嘉文眼前晃晃，俏皮的圆脸蛋漏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第50章可疑的吕玲玲 张义随着嘉文的眼光看了看，瞬间就领会了他的意图，走过去把大铁门关上。铁门由于常年风吹雨淋发出更大的叫喊声。惹得院子里正在忙碌的人纷纷侧目。 随着‘咣当’一声门上的大锁被张义合上。玲玲很理解的把钥匙交给了已经站在门外的嘉文。 当嘉文把门打开的时候又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噪音。 吕玲玲瞪大了眼睛看着嘉文有些不明所以。 嘉文做完了这一切，并没有解释，而是交还钥匙给吕玲玲就和张义回到车里。 张义摸着下巴用耐人寻味的强调说。 “哥们这女孩很古怪啊，爹死了也感觉不是很悲伤。家里死个猫都不至于这么惬意。而且铁门开门这么大的声音。晚上睡觉怎么能听不到呢？白天声音都能传出几十米。” 嘉文从兜里掏出烟盒看到里面空空如也，无奈的扔出了窗外。把双手枕在脑后尤其无奈的告诉张义。 “这丫头不是吕大善亲生的。嫁接的果子被砍了树能有什么好悲伤的。” 村里人都知道，吕大善是二婚。他没孩子原配早就去了南方。吕玲玲是他后来妻子的孩子。嘉文上学以后听说吕玲玲的亲生母亲也死了。再具体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张义听完第一时间就想到吕玲玲父女相残，因为吕大善的死明显是熟人所为，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还没有被下药，应该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人制服。 “那你说会不会是吕玲玲贪财杀父？” 虽然张义没有把话说完整但这也是嘉文最不想见到的结果，不过以嘉文对吕玲玲的了解，这丫头就算有什么怨恨也干不出杀人这么凶残的事。 “这事咱们慢慢查，下一步房地产开发商那里我们也的去看看，不能漏了上面的嫌疑对象。” 房地产开发商一直在队长郑基心目中是头号嫌疑人，嘉文虽然不是很认可，但也必须查清楚，不然真出了偏差没法向上面交代。 就在嘉文和和张义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银灰色夹克，棕色皮鞋，带着现在已经少见的宽沿礼帽的男人，急匆匆的在吕大善家门前走过。 嘉文搁着车玻璃看见他忽然又转过身来回到院子旁边。男人个子不高170左右。由于隔着围墙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就在正门外歪着脑袋隔着门板往里面张望。 嘉文有些怀疑刚要下车询问男人又好像没发现什么乐趣，晃了晃脑袋索然无味的悠哉悠哉的向村里面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一个胡同口。 张义发现嘉文怪异的开车门动作急忙问。“有什么情况？” 按理说嘉文在村子里也生活了很多年，这个矮个男人好像没有见过。可惜嘉文指挥张义把车开过去的时候，这个怪异的男人已经消失在一条小胡同里面。 嘉文下车找了找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只能把这个男人的体貌特征记在本上。留备以后查找。 随后嘉文给镇长李国庆打了电话，及时问好。同时询问昨天夜里的事情。 李国庆说的和地方民警给的调查报告差不多，昨天夜里送走了吕大善，他就和家人睡下了，第二天早上也是从当地民警那里听说了吕大善的死讯。 嘉文随即表示想上门拜访，李村长却说自己已经不在村里，现在正在市里跑山门镇开发一块地皮的手续。和嘉文约好回来后第一时间告诉他。还勉励他在刑警队好好干一定给吕大善报仇。 打完电话嘉文和张义开车去了房地产开发商众旺集团下属大兴公司在村里的办事处。 结果电话打过去众旺集团一推二六五，问什么都不知道，领导也不在，说上省里开会去了。 大集团就是有底气，张义连省厅的名号都爆出来了，结果人家说老总和他们厅长是朋友，让他们厅长有事自己问。集团高层那里吃了闭门羹，嘉文和韩浩只能去集团下属的办事处现场调查。 汽车来到大兴公司办事处门口的时候正看见一帮村民打着开发商杀人的横幅蹲在公司门口前。看见穿警服的张义和嘉文一拥而上。对着公司指指点点，说一些要替他们主持公道的话。 面对这种人，张义在省厅高高在上的地位就不好使了，被围上来的人缠这直挠头。最后还是有基层工作经验的嘉文急忙站到前面。 嘉文把手铐一掏，嘴一咧，大咧咧的问道。 “喊什么，你们谁是死者家属，都跟我上车，全带回局写报告。你们有五分钟时间通知家里人，今天回不去了。调查清楚了跟我去大兴公司指认凶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你你，瞧着嘉文这也不是找人协助办案的架势，就都藏头露尾的躲在后面，一个红脸矮个子男人被推到前面。 红脸男人一看也是见过世面的主，说话很顺溜，一直强调开发商强占了他们的地皮，也没有按照合同发补偿款。最后还勉强的挤出几滴眼泪。 “这些黑心的开发商抢占了我们的地皮，占地手续还没签呢就已经开始动工了，现在又死了人，这是不让我们庄稼人有活路啊。” 嘉文笑了笑，看着红脸男人一身肥飙，细皮嫩肉的怎么看都不像庄稼汉。 “我们来是来调查吕大善被杀的事。地皮的事跟我们没有毛关系，现在接到举报有人杀了吕大善嫁祸给开发商。你有没有线索？” 这小子一看就很上道，猜到了嘉文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警界新人，也不想掺和他们和开发商之间的事，于是立即表示今天就这样不能耽误警察办案，明天再来和开发商讨说法。 一帮人走后，张义同情心爆棚，面色不快的指责嘉文不该吓唬这帮老百姓。 “你也是，让他们从开发商那里找点油水也是好的，顺便治治这帮赚黑心钱的。你在警校那几年嫉恶如仇的劲头，怎么都跟你的马勺，餐刀一起下锅煮了？” 嘉文心说正是因为自己吃的菜肴多了，才知道并不是每一种看着好看的美食都是正当的食材做出来的。不是你下得厨，谁都不知道厨师炒菜的时候用的是不是地沟油。 于是笑了笑告诉张义。 “老百姓这时候都忙着种地呢。来的这帮都是专门干敲诈勒索，讷人钱财勾当的混混，他们和黑心的开发商狗咬狗没一个好东西。这帮人要到的钱也没多少能进到真正老百姓的口袋里。” 嘉文正说着，拆迁公司里一个胖胖的长得像大头娃娃的中年人乐呵呵的走了出来。 人没到，“感谢政府，感谢政府。这些刁民就该给他们都抓起来！”的声音就传进了嘉文的耳朵里。说着还掏出一盒软中华递了上来。 胖子自我介绍叫于大宝，大兴拆迁公司山门镇办事处的经理。说完还滑稽的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喊了声欢迎两位领导光临指导。 嘉文没跟他废话，冷着脸直接告诉他。 “别跟我来这套，我找山门镇这片拆迁的负责人，吕大善死这事tmd必须给我个说法。” 第51章狗咬狗的地皮生意 “收起你这幅德行，别跟老子扯用不着的。吕大善的事儿你的给我个说法。” 嘉文凶恶的语气让旁边准备拿出小本做记录的张义一愣。 于大宝大脑袋一晃，眼泪就下来了。哭丧着脸说。 “领导这事我也不知道，政府可得给我做主啊。” 还说他和吕大善那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了。让嘉文一定要抓到凶手给吕大善报仇！这影帝级的入戏速度张义都看傻眼了。嘉文却没好气的抓住了于大宝的衣领子。 语气严厉，目光凶恶的直视于大宝的双眼。 “别跟老子来这套。你这种蹲了两天笆篱子的熊货我见多了。我问你是谁干的，谅你也没那个胆量杀人。但你们公司说不准就有敢下死手的硬货。” 嘉文这一套其实都是跟韩浩学的，今天要是韩浩在场估计就先把胖子铐起来吓唬一场再问了。 看嘉文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大宝这下有些麻爪了，哆哆嗦嗦的抓住嘉文拽他衣领的右手。恳求的说。 “领导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真不是我们干的啊。”还自嘲的说，“我们就是一堆搬砖头的哪有那胆量杀人啊。”看于大宝的样子这下是真的有点要急哭了。 嘉文松开了于大宝的衣领，拍了拍他胖胖的脸蛋。告诉他，不是最好，是的话老子说什么都的给你做做‘按摩’再让你吃‘花生米’！说完嘉文无奈的拉着张义回了车里。走个过场对上面也算有了交代。 胖子招呼了一声，一个高瘦的小伙子就急忙从办公室里拿出一个黑口袋。连跑带颠的来到嘉文车前。 小伙子笑呵呵的把帮包装袋送到车窗前，“两位哥？我们经理一点小心意。”。嘉文一看包装大小，不用问，两条中华烟。 “让他孝敬他老爸吧！”嘉文没接手袋说完就关上车窗，发动了汽车！ “这就完了，咱们还没进去调查呢？”张义莫名其妙的问。 “不用了，真有事他也不知道，于大宝这货虚头巴脑的一看就是吓吓老实人，遇见硬气点就萎了的熊货。不过开发商这里作案的嫌疑还是很小。” 趁着学校没下班嘉文决定去吕玲玲的学校在看看。侧面了解一下吕玲玲这些年的变化，现在在嘉文的嫌疑人排序了，吕玲玲或者她和合伙人已经上升到了第一位。不知怎么嘉文脑子里又想起那个穿银灰色夹克的小个子男人鬼鬼祟祟的动作。 从吕玲玲学校出来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经了解她在案发前表现正常，从她同事口中知道这个人生活十分低调。不喜欢与其他人接触，很少参加学校组织的聚会活动。但为人很大方，对有困难的学生都很照顾。平时的上班情绪也很稳定，不像是一直受吕大善压迫精神紧张的人。 只是吕玲玲胆子很小，尤其是怕听鬼故事，以前每次晚班下班回家，哪怕绕远也不敢经过一片坟地，直到前几年政府统一迁坟才敢经过那里。 嘉文知道吕玲玲这人小时候就胆小。就算有杀人动机自己杀人的能力也有限。一个心思缜密的凶手不是随便就能培养出来的。不知不觉他对吕玲玲的怀疑又减轻了几分。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杀人总是要有理由的。现在可用的信息太少了？凶手就留下一个破绽。嘉文只能让张义追一下尸体嘴里的骨头的化验结果。 正分析着案情，这时忽然电话响了。 “喂，嘉文，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兄弟一声。”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来电话的是嘉文小时候最要好的兄弟陶林。也是嘉文在山门镇唯一还有联系方式的兄弟之一。没想到自己刚刚在山门镇露面，陶林就知道了自己的消息。不过陶林这人嘉文还是很欣赏的，从小父母早逝，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小时候嘉文的爷爷没少照顾这个可怜孩子。后来陶林十几岁就独自在市里打拼。听说现在在搞运输，已经好些年没见面了。 “我回来有段时间了，可惜你小子也是每天在外面跑，现在又在省会安了家，怎么今天回来了？” “我正在回市里的路上，你现在住哪里呢？晚上一起喝酒，别说没时间什么的伤感情的话，不然我可直接开车去你们警队大楼里抓人。”说完电话里同时传来大卡车鸣笛时特有的‘嗡嗡’声！ 看来今天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嘉文就没拒绝陶林的好意。叮嘱他小心开车，让他到市里了给自己打电话。 张义要回家照顾媳妇就没有留下喝酒。嘉文开车给他送回警队，看着张义开着自己的车回了省城，然后也没回家，就在办公室里等着陶林的电话。 本来今天应该是王伟值班，没想到最近跟自己关系有些尴尬的刘璐在，而且看刘璐的样子好像心情十分的不好，也不知道跟谁骂骂咧咧的在聊着微信。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你怎么没走，今天不是王伟值班吗？”嘉文给自己倒了杯水，直接坐在刘璐对面问道。 “跟他换班了，干了1年警察，今天做公交车的时候竟然被人把钱包偷了，我这不是找反扒大队的同事帮我找回钱包呢吗？刚取出来的工资我还没花呢，今天真晦气。” “行了，你干了1年警察，你知道人家当了多少年小偷了，再说你也不是靠工资活着的人，破财免灾。” 刘璐的家庭条件是警队里最好的。爹是商人妈是医生，当警察就是为了那一身帅气的警服和警花的称呼。丢钱包生气也不光是为了钱，而是因为自己是警察还能被偷，觉得很没面子。 “你们查的怎么样了，这个张义我听省厅的姐妹给他夸的都要上天了，说什么省厅第一大帅哥。怎么在你身边跟个小跟班似的。” “呵呵，案子没什么进展。不过当帅哥可不如当跟班好。你看看古代的几个美男子的结局。潘安，参与谋反满门抄斩。宋玉，楚灭国后被人污蔑祸乱宫廷给杀了。韩子高，冤狱而死。孤独信，被毒死的。卫玠，太帅了被一帮疯了的女人分尸了。兰陵王，太帅了被皇帝高纬毒死了。就连吕布都是英年早逝。”嘉文顾左右而言它。 “那也比长得丑被毒死的武大强！” 刘璐听了嘉文的歪理邪说气呼呼的说。 第52章朋友的酒 嘉文和刘璐在办公室开了会玩笑，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一些，这时候陶林来了电话。已经进了回春市里，马上就到他们警队楼下了。 嘉文急忙下了楼，没想到陶林没开他的大卡车，而是换了一辆黑色的老款捷达，正等在警队的门口。刚一见面高高壮壮的陶林见到嘉文就给他肩膀来了一拳。 挑这浓浓的眉毛嘲讽的说道。 “你小子现在吃上皇粮了就把老兄弟给忘了。一会记得穿警服和我一起喝酒啊，这么有面子的事我还没感受过。” 嘉文也抓着他脖子上粗大的金项链开玩笑说。 “我一个小警察你可别让我犯错误啊，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游泳的时候金链子记得找我给你托着，不然有溺亡的危险。” 两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来到南三纬路一家老字号的‘大王’烧烤店。老板是个比他们大一些的老实男人，刚开业的时候还叫‘小王’烧烤。几年没来门脸大了。牌匾也换成了‘大王’烧烤。也不知会不会有发展到‘老王’的那一天。 在东北兄弟见面，先喝几瓶再说话是常识。嘉文怕喝完酒血液循环加快惹得身体里的‘小讨厌’出来生事。掏了掏放在兜里的止疼药确保自己别出什么状况。 陶林看到‘益达’的盒子好奇的拿了过去。 “呦，时尚了，两粒一起嚼，才最好啊！”说了个广告词就想往嘴里倒。嘉文急忙抢下了下来。 打开瓶盖让他看了看里面灰白色的药片。告诉他这是药，管神经痛的。 没想到陶林也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叹了口气说。 “咱们这一代人就没几个身体好的。一辈子都在打拼，身体都毁了。我这不也药不离身。” 嘉文看了看瓶子上面一堆英文字母也看不出是治什么的。 两人先说了一些小时候一起上树掏鸟窝，蹲墙根听人家新婚夜里‘喊疼’，偷别人在水库里打出各种鱼的糗事。又说到女人。小时候心里的女神现在没有人老珠黄也都嫁做人妇。最后说到他们差不多一样悲催的童年气氛就有些湿润。尤其是说起嘉文逝去的爷爷，陶林更是感慨万千。 嘉文没兴趣继续这个话题，又给陶林倒上啤酒说起了吕大善被杀的事。问他。 “村里大善人就这么走了，你小子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陶林先是一愣，拍了拍长满胸毛的前胸打了个酒嗝接着说道。 “我这一天天在外面跑，能知道啥。不过，呵呵。”然后表情夸张神神秘秘的说。 “这下吕玲玲终于解放了。”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嘉文急忙问。“吕玲玲怎么了？” 陶林就对他神秘一笑。 “呵呵，还能咋地？我之前回村有一次和栓子喝酒，完事正路过吕大善家，你猜我看见啥了？” “别卖关子，说！”嘉文递过一根香烟又给陶林点上。 陶林说看见那丫头就趴在窗台上，光着身子，甩着两个‘大灯’，后面一个晃动的男人抓着她头发，玲子那丫头当时那个兴奋劲，别提了。 还哈哈笑着说这消息劲爆吧。可惜他当时在大门外面看不清。等他想爬墙头仔细看的时候人家就回屋潇洒去了。陶林神神秘秘的还不忘做了一个下身摆动的动作。一边晃动一边说他是没听说玲子有啥男人啥的，又不是善人亲生的。这下百万身家都归了吕玲玲自己，在和地下情人玩的时候就更乐呵了。说完大林半眯着眼睛好像还在回味那个激情画面。 两个喝酒的男人话题一旦扯到女人身上，尤其是有花边新闻，相互还都认识的女人，免不了一阵不着边际的八卦，又起开两瓶啤酒。嘉文好像抓住了什么，问了陶林一些细节问题。可惜这个精虫上脑的兄弟翻来覆去就是甩大灯的片段。 后来的话嘉文就没什么兴趣了。喝到十一点差不多两人都醉的不行。拒绝了陶林要送嘉文回家的要求也没让他再开车。给陶林送上了出租车，嘉文的家离着这里不远。借着晚风嘉文脑子里一边想着吕玲玲的事一边走出了烧烤店。 没想到走了没多远嘉文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嘉文假装拐进路边的一个胡同。不一会一个拿着甩棍的小青年贼头贼脑的跟了进来，身后还有两三个帮手。 站在逆光处的嘉文一看还有点眼熟。这不是前几天在包子铺想要讹诈人家小店老板的银耳环吗？看来回春市的确太小了，这么轻易两个人就又碰面了，这小子明显是看嘉文喝酒了想要趁着夜色找回场子。 不过既然被嘉文发现了他的举动怎么还能让他如意。看到银耳环进来嘉文也没客气，更没有学着电影里的大侠，开打之前那么多废话。 借着银耳环愣神的功夫抬腿就是一脚。一下把他从胡同口又踢回了大马路上。接着一个手肘打在想要冲过来的另一个小痞子脸上。 一下子撂倒了两个，剩下两个咋咋呼呼的喊了两声，到底没敢过来，拉着被撂倒的两个人上了旁边的一辆出租车。 嘉文的身手干脆利落，结果在胡同边烧烤店喝酒的看热闹的一阵鼓掌。嘉文喝了酒，下手没个轻重，也不知道自己这两下给两个小痞子都打到医院去了。 回到家嘉文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脑子里把今天吕玲玲的表情和动作又过了一遍。要说这小丫头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他的男人呢？谁能见得百万家财不动心？ 第二天一早，嘉文早早的就被电话叫醒，听着电话里郑基语气严厉的训斥着。 “你小子还有心思睡觉呢，快点来警队，昨天你闯祸了知道吗？” 嘉文刚到警队就看到刚从省厅培训回来的韩浩远远的冲着他比划手势，先是指了指自己脑袋又揪了揪头发看了眼郑基的办公室。意思是郑基已经炸毛了，正在办公室里发火。 进去后郑基也没让他坐下，狠狠的对着笑嘻嘻的过来拿烟的嘉文的手打了一下。 “你小子底子不错啊，喝多了还能下手这么狠，1打4，一个折了两根肋骨，一个断了鼻梁骨和面骨。你是警察还是黑社会。” 第53章过失伤人 嘉文也猜到了是昨天自己对银耳环下手出了事，没想到自己打的这么重。看来人家是找到刑警队来了。 “呵呵，郑队，我这是正当防卫，他们手里有家伙。” “屁的正当防卫，你知道打架那时候咱们孙局就在你对面的烧烤店喝酒呢，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嘉文一听原来是被内部领导看见了，怪不得郑基发这么大的火气。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争辩也没什么意义，干脆原地立正，等着处罚决定就完了。 “行了，这事我给你抗下来了，伤者那边我也让后勤部给你处理了，再有下次你自己去跟孙局解释。还有孙局说要调你去局里的专案组，让我给否了。他再问你知道怎么说吧。” 嘉文这下明白了，原来郑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早就听说市局要成立一个专门面对大案要案的专案组，说是省里新的文件精神，叫什么特事特办，集中精力破大案。不过郑基这意思是让嘉文别有二心。本来嘉文在哪干都无所谓，刑警队这里刚融入到大家庭里自己也没有换地方的心思。 于是嘉文双腿并拢，一个敬礼。 “生是刑警队的人，死是刑警队的死人。郑队让我打哪里，我就打哪里。” “行了，别贫嘴了，滚去干活吧，吕大善那个案子盯紧点。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得令！”嘉文笑嘻嘻的从郑基桌子上拿了根烟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嘉文知道这几天局里事情挺多，队上的人基本都在外面出任务。就连刚见一面的韩浩也没来得及打招呼就有跑出去了。 于是自己也拿出案件的相关资料，在小黑板上正画着被害人的关系图，一边等着张义从省城过来接着去山门镇调查。 忽然听见一整叫嚷声从背后传来。 “烧烤师傅”李涛正语气严厉的领着两个可能是毛贼之类的犯人，边走边教训着。 起先嘉文并没有在意，和李涛点了个头就算问好。没想到看到他后面的两个人顿时把嘉文的三观打碎了一地。两人从扮相到外观都十分的违和。 男的矮瘦，一头披肩长发染了个半黄半绿的妖孽颜色，尖嘴猴腮一副猥琐样子。女的高大威猛，板寸头。要不是一对‘大灯’加没有胡子，就是一标准的东北大汉。 嘉文惊讶的手里的粉笔掉了都没有注意。问李涛。 “李哥，你这是在哪淘了这么一对鸳鸯。” “他偷我钱包（她抢我手机）！”李涛没有说话，反倒是这对男女开始指着对方鼻子开始骂街。 李涛为人平时挺低调，但也是队里出了名的正义感泛滥狂。一般刑警队的人遇到这种狗咬狗的烂事都没兴趣管的。不知道两人怎么就撞到了李涛的枪口上。看到嘉文正愁怎么安排这两人而挠头的李涛主动把对这两人的说服教育任务交给了嘉文。 “我这边有个案子挺棘手的，这两人你先帮我处理了。”说完急匆匆的出了警队的办公室。 “李哥？”看着李涛的背影嘉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询问两人的情况。 原来就是两个网吧小混混，都玩了一个通宵。瘦小的男人叫李建才，早上下机后偷了叫郑丽的女孩钱包没想到被发现了。结果女的反倒把男的手机抢了。 猥琐男交涉无果最后竟然报警。至于为什么110的活，被刑侦支队的李涛接手就不是嘉文能理解的了。 嘉文看了看雄壮的女生郑丽的身板，心说李建才这小子胆子也够大的，这么彪悍的东北娘们儿都敢惹。 想着怎么处理两人嘉文灵机一动，嘉文把两个还相互指责的小年轻带到队里食堂后面的一个小运动室。这里修了有些年头，可惜利用率不高，现在都成了杂物间。一直苦于没地方发泄多余体力的嘉文发现这块宝地早就有了收拾一下的念头。今天正好，免费劳力主动上门了。 嘉文大喊一声屏蔽了两人相互的咒骂，指着运动室语气平静的坏笑着说。 “给你们一个小时，收拾利索了就放你们回去。不然就都在这给我写检讨。” “为什么，我是报案人员？”这下两人都傻眼了。男的先抱怨。女的也开始撒泼说警察暴力执法之类的话。 嘉文一巴掌扇在男的脑袋上，告诉他们。一个小时收拾不好，立刻上黑名单。以后市里的网吧和小旅馆刷身份证的时候都显示是犯罪嫌疑人。结果两人一听嘉文用以后上网吧和住小旅馆相威胁就都灭了火。哭丧着脸拿起了墙角的水桶和拖布。相互瞪着眼准备开始干活。 还别说，两个看着像不良少年的小痞子干活倒是挺麻利的。嘉文搬了把椅子坐在走廊看着两人把运动室收拾干净正要放他们走，结果猥琐男李建才倒是兴奋的递给嘉文根烟，一副嬉皮笑脸的说认识他。 “这位大哥，哦不。这位领导。我刚才看你凶我的表情，才想起我们见过啊？” 李建才看嘉文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接着说明白原来是昨天晚上嘉文跟耳钉男在小胡同口打架对面看热闹的一伙人里就有他一个。 “当时大哥你那功夫简直帅爆了，尤其是对着瘦毛的那一脚侧踢，太有当年李小龙的风范了，绝对国际级啊。” 嘉文看他还想套近乎， 一想自己在回春的灰色地带还真缺个跑腿的。傻彪和一只手都不能常用，就留了他的电话。 这时张义已经到了队里，在办公室等了嘉文一会，听说正在食堂教育犯人，也兴冲冲来看热闹。这小子上学的时候就对‘欺压’这些小地痞无赖非常感兴趣。 只是来的时候嘉文已经把两人放走。只能说了句可惜。就和他一同开车再次去山门镇接着办案。 上了车没想到这小子先翻出两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 “里面都是你在警校的时候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你跑去学厨连自己寝室都没收拾，还是我老婆帮你把东西收拾到一起，结果你一去好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东西她也没扔，现在让我给你送回来了。” 张义有些吃味的说到。 第54章松树林里的故事 车上了环城公路两人开始说正题。张义拿出一份新的调查报告。这是省厅技术科对吕大善死亡现场证物新的化验结果。 吕大善嘴里被人塞进去的那一节手骨的详细分析报告出来了，这是个三十三岁左右男性的手指骨。但是离体时间较长，初步断定这节骨头的拥有者已经死亡多年。 死者裤腿上的泥点里有树木枝叶的成分，经过分析死者死前去过山门镇水库后的松树林里。 “我这里也有新的收获。” 嘉文看了看最新的报告又把昨天和陶林的谈话中跟案情有关的部分跟张义说了一遍。 “昨天晚上我跟一个山门镇的老友喝酒，据他所说吕玲玲在外面好像有个男人，曾经还把那人带回到吕大善的家里玩耍。但是这件事吕玲玲做的很隐蔽，村里其他人都不知道。两人是地下情。不过这还是和骨头联系不上。” 嘉文说完习惯性的掏出烟盒，最近也许是工作压力的关系，嘉文的烟瘾越来越大。 张义禁了禁鼻子抱怨的说。 “你敢不敢少抽点，弄得我回到家老婆都抱怨我内裤里都是烟味。” 这小子的话又让嘉文想起那个长着小雀斑最讨厌烟味的女孩。于是自觉的把烟头扔出车外。 张义忽然脑洞大开的开始怀疑吕大善监守自盗， “哥们，你说这姑娘长开了，还不是亲生的。吕大善和吕玲玲会不会发生过什么，据我所知这种事在宝岛省发生过很多次。” 嘉文一口水差不多全喷在玻璃上，看变态一样看了看张义。 “别乱说，这基本没可能。吕大善那么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么天理不容的事不是一个特别顾及自己身份的人能做出来的。” 嘉文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按说吕玲玲应该没有胆量杀人，可是死者被迷晕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熟人下手倒是很可能。 不管杀手是为了什么杀人。嘉文现在最关心的是他如何做到的。吕大善死前为什么去树林，那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嘴里的骨头是什么意思？看上去案子一团乱麻。 最后嘉文和张义决定还是先查清吕玲玲的嫌疑。 车再次开到吕大善家的时候村里的人已经散去。只有大善人的灵棚还孤零零的摆在院子里。吕玲玲也没有在家。外面的大铁门锁的紧紧的。 张义愤恨的拍了拍方向盘。对吕玲玲这种爹都死了，人还乱跑的做法十分的不耻。 把车停在胡同里，嘉文和张义都下了车。开始去左邻右舍打听情况。毕竟嘉文在这里住过几年，走访起来比当地派出所民警出工不出力的效果要好。 嘉文来到隔壁的一个农户家里。这家也是一栋二层小楼。现在农村富裕起来的一批基本上都是别墅配置。 嘉文在门外看见一个大婶正在喂鸡，急忙走了过去尽量放慢语速的问道。 “李大娘，还记得我不？我是嘉文啊。嘉爱国的孙子。” 然后自来熟的搬了把椅子坐在大娘身边。 李大娘是村里有名的热心人，小时候嘉文还在她们家里混过几口饭吃。 看见嘉文进来了，老太太先是一愣，然后开朗的笑着说。 “噢，这不是小嘉文吗？听说你昨天回来了，咋不到大娘家坐坐！听说你出息了在城里都当警察了？” 嘉文尴尬的笑了笑。“是啊，这不是大善人家出事了吗？我这来问问，您那天听没听见有啥响动。” 李大娘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一副怕人听见的谨慎表情。 “小嘉文啊，大娘跟你说，吕大善那是在林子里招了东西，你年轻人别不信邪，吕大善的死法就是被林子里的狍子精收了魂。” 然后看到嘉文对鬼怪的说法不敢兴趣李大娘才开始说正事。 原来出事那天，很晚的时候，吕大善家好像有人开门。估计都的两三点了。她听见了大铁门的响动。 李大娘还吹嘘她家这门是刚修过的和吕大善家的不一样。说完大娘还得意的走到铁门前晃了晃门板。 看来凶手是晚上两三点把人抬回来的。张义急忙把相关线索记录在小本子上。嘉文又问。 “大娘，这几年吕大善家有经常来的男人没有。” 大娘想了想说。 “吕大善都是在外面应酬多，平时也不往家领人，来他家的就老村长李国庆。别人她还真没见谁来过。” 嘉文和张义想走的时候没想到大娘已经开启了八卦模式，把村里各家的家长里短都给他俩讲了个遍，弄的嘉文满头黑线。 张义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又开始猜测吕大善被杀是不是村长李国庆干的。 嘉文也没法确定，只是告诉他没有证据别乱猜，然后带着张义走去树林。 李国庆在村子里口碑一直不错，这几年带着村里人开发旅游业，让整个山门镇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村里人都还念得他的好。 山门镇的水库是十几年前才建造的，以前这里就是一个大水塘。水塘一侧挨着村子，另一侧有一片直通山里的大林子。 嘉文特别小的时候，村里的老人都说林子里不干净。曾经人在里面走的时间长了就容易走丢魂。 后来时间长了有胆大的去里面放牛结果回来都没啥事，这个说法就不攻自破了。嘉文和张义说着车已经到了林子口。 一个手上戴着红袖标的老人把他们拦了下来。老人嘉文认识叫郑大发，是林子的护林员。因为林子里有珍惜野生动物，野猪，灰熊什么的最近几年也有人遇见。同时也是防山火，村里就安排了人专门每天在这守着。其实就是偶尔围着路口转一圈，是个清闲又有好处的活计。 “郑大爷，还在看林子呢？”嘉文急忙上前递上根烟。 “这不是嘉爱国的孙子吗？咋在外面混好了，衣锦还乡了啊？”说着还看了看张义开来的越野车，拍了拍车盖“都配上司机了？” 对于郑大爷把张义当时司机这件事，嘉文和张义都没心情解释，也无奈的接受了。 嘉文把郑大发的烟点燃，笑着问他吕大善家里出事他知道不。 郑大爷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点着头肯定的说。 “当然知道，大声强调咋能不知道，这是林子里的狍子精又出来祸害人了。” 张义急忙凑了过来问。 “郑大爷出事前一天晚上你在不在，吕大善半夜来过林子你看没看见。” 大爷好像对张义打断领导说话很不满意，拉拉个脸扭过头对嘉文说。 “我不知道？那天我儿子从市里回来，就是你栓子哥。我们全家都在家吃饭，我也就没过来看。” 可能是由于自己错过了重要的线索郑大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急忙表示大善人没那天郑大爷去过他家了。 虽然隔着窗户但是看吕大善那死法，就是让妖精收了魂啊。还说着林子里的东西，消停了十几年，又出来害人了。以后可不敢乱跑了。 “你看我还让人做了个牌子。提醒你们这些不知轻重的小年轻。”郑大爷说完让出了挡在身后的一块一米高的木头牌。上面写着。 “小心，有妖怪！” 看见这么有西游记气质的警示牌，嘉文也是无语了。张义更是笑着拿出手机拍照准备发微博炫一下。 嘉文笑了笑对着老头说道。 “大爷这事你也别跟着操心了。我和同事想进林子看看。大善人死前可能来过这里。” 听嘉文说完好心的郑大爷竟然决定跟他们一起去。老头回身从路边的小门楼里拿出个长镐把气势汹汹的说道。 “林子里不一定有什么东西，虽然是白天还是那个家伙安全点。” 嘉文心想这老头感情是要去打群架啊。 东北的林子里没那么多种多样的树木，一水的问天松。 本是“白金换得青松树，君既先栽我不栽。 幸有西风易凭仗，夜深偷送好声来”的好景致，可惜和血腥杀人联系到一起，想来也是让人多了一丝无奈。 初秋的季节已经有了一丝凉意，脚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回响。提醒众人这是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 走了将近半小时，没发现一点人来过的痕迹。郑大爷看到张义想要掏烟急忙过去抢下打火机。 “熊孩子你不想活了。我说小嘉文你这司机不行c得换了，敢在山里抽烟，这是不把领导生命当回事啊！” 张义无奈的摇了摇头，冲嘉文耸了耸肩膀让他这做‘领导’的别介意。随即又抱怨道。 “嘉文，咱们走了这么久，前面眼看连林间小道都没了，这么大的林子咱们这么走也不是办法啊。” 嘉文却没显得多沮丧，告诉他。 “没有道路才好，这样人走过留下的痕迹才容易被发现，被害人从老村长家离开是晚上十点，凶手把被害人送回家是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这样凶手有4到五个小时的作案时间。 刨出直接动手可能消耗的1到两个小时。凶手最多有两个小时用来赶路。当时又是深夜。所以咱们最多在林子半径一个小时的路程内搜索就好。” 嘉文边说边用木棍扒拉开挡在身前的低矮灌木和杂草。 挂了满脑袋杂草的张义疑惑的问。 “出了小路怎么确定被害人当时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对于这个问题，嘉文也没有准确的想法只能说先找找看吧，凶手既然知道在动手和运送尸体的时候隐藏自己的指纹和足迹，可见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会给警方留下太大的破绽。 张义掏出小本子边说边记。 “嘉文，我觉得凶手是一个成年男性，身体健壮，有独立运输工具。把范围缩小到这个圈里怎么样？” “呵呵，还玩你在警校学的那一套呢？我在给你加点料，这人有城市生活经历，不然想不出用sm道具堵住被害人的嘴。对这个村镇生活非常熟悉。对死者的生活规律了解，和被害人有深仇大恨却能把自己的仇恨掩饰的很好！” “可是据我们调查，吕大善为人还算不错，没人和他有这么大的冤仇。” 张义说完在本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两人正说着，忽然在林子深处看见了一片被人特意整理出来的开阔地。 嘉文扒开挡在身前的灌木走进这片小平原。急忙问郑大爷。 “大爷，你知道这块地是怎么回事吗？” 郑大爷也纳闷的直挠头。 “我也没来过啊。要不是陪你们平常也没人深入林子走这么远，奇怪啊，这片林子啥时候被人偷砍了？” 第55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是一片半亩大的被人平整过的土地。上面杂草丛生，土地外围有一个破败的小窝棚，被风雨吹打的只剩下几根木梁。已经看不出有人生活的痕迹。很久以前应该有人在这里种植过东西。 什么人要躲在这块大山深处生活？这和本案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义几次被郑大爷鄙视，现在也学乖了，表情十分的庄重的问他。 “大爷，以前有没有听说过林子里藏过人？哪怕十几年前的消息也行。” 郑大发咧嘴一笑十分肯定地说。 “那时候我还种地呢，可没有赶上护林员这么好的活，再说以前这林子里闹妖怪闹的正凶，没人敢往这里面走，别说住在里面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敢往林子里走这么深过。” 嘉文想了想又问。 “大爷原来这的护林员是谁？” 郑大爷咂了咂嘴。告诉嘉文。 “最早是老村长李国庆，现在人家是大干部了。”表情里显出一种羡慕嫉妒的神情。 “林子里有鬼这是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来的？” 可惜那时候嘉文还一门心思的当三好学生，对这样的事一点也不在意。但是嘉文觉得郑大爷这个老八卦应该能有答案。 结果正如他所想。郑大爷给出的答案是，李家媳妇，就是现在的王寡妇。 “这事你问我就算问对人了，我记得十几年前有一天晚上王寡妇披头散发的从林子里跑出来说遇见鬼了。 后来进林子放牛的人也常看见动物骨头，死人纸钱啥的邪乎东西，以后这林子就没人敢进了。” 郑大爷说着还用搞把翻了翻长满荒草的土地，看来对这样一个林子里有人开垦土地也是很奇怪。 这个王寡妇嘉文倒是有所了解。早年也是村里的风云人物，后来嫁给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姓王的外来户的儿子。 可惜十年前成了寡妇。现在在村子里开了个最大的超市，什么生活日用都卖，生意不错。 在后来听说开始信佛了，还挺虔诚经常组织几个信徒来个放生啥的佛教活动。 在林子里晃荡了一个多小时，大家也都累了，张义一屁股坐在一个土包子上。感觉这要是牛津大学的草坪这小子非得躺下睡一觉不可。 随后又翻出他的小本，抱怨着说。 “这都哪跟哪啊？为啥杀个人非来这林子里走一圈呢？” 嘉文走到这块土地旁边的小窝棚里一边查找当年住人的痕迹一边跟他说道。 “不知道用了什么作料，就不会猜到菜品的味道。谜底没有解开前，什么理由都是可能的。不过我基本猜到了这片地是干什么的？”说完也学着郑大爷蹲在地上手里抓起一把泥土。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一片不在生长树木的林地，村里人会认为这是种了多年大葱的结果。 而消失了三年，背地里却一直在调查一名毒枭的嘉文却知道还有一种植物，能如此破坏一片土地的养分。使别的植物很难在生长。那就是罂粟花。 嘉文让张义把深层的土壤取一些拿回去化验，就和两人原路返回。 走出林子嘉文急忙掏出烟，也给郑大爷递上一根。又恭维了几句，就这么没什么实质性收获的回到村里。 这时吕玲玲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打扫地上的杂物。 看到她弯腰扫地的样子不自然的让嘉文想起陶林关于甩大灯的说词。 看见嘉文到来，吕玲玲脸色潮红，边给他和张义开门边抱怨。 “嘉文哥，你再给我问问，我爹尸体啥时候能送回来啊。乡下讲究入土为安。尸体老放在你们警队里也不是个事啊。” 嘉文和张义进了客厅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玲玲这事我们真做不了主。除非把凶手抓住，结案了才行。” 说完又岔开话题说。“玲玲我问你点事。你还记得咱们村原来的张大胖子吗？” “记得啊？他家不是老早就搬走了，小时候他老欺负我。”吕玲玲拿起水壶正要给两人倒水。 “是啊，他那时候就胖，前两天我在省城里遇见他了。你猜怎么了。他都有孩子，比他小时候还胖。哈哈。” “是啊，他那遗传基因也就那样了。呵呵！” “可不是吗？对了出事那天晚上你去哪了？” “哦，我在外面住的。” 吕玲玲说道这，也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脸色当时就白了。眼角紧张的一阵阵抽搐。手里的水杯掉落都没有注意到。 “说实话吧，丫头。我知道你没胆子杀人，但是作伪证也是会判刑的。” 张义恐吓的恶狠狠的说道。 “那天晚上你去哪了？为什么要和我们说你当时在家里？” 吕玲玲想到这一下扑在嘉文怀里‘……呜呜……’的痛哭这说。 “嘉文哥，你知道我很苦，从小到大都没有快乐过，吕大善打我妈妈，后来我妈没了就开始打我。” 嘉文递过一张纸巾告诉她慢慢说，“没事，吕大善人都没了。还有啥怕他的。” 说完看着吕玲玲抽涕着擦了擦脸开始述说事情的经过。 吕玲玲告诉嘉文吕大善是个变态，他善人的外表都是伪装的。她和她妈妈刚嫁过来的时候，吕大善对他们母女都挺好的，但是后来就开始经常和她妈妈吵架。 小时候吕玲玲不懂，现在她知道吕大善根本就是个废物。还说腼腆的说你们应该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废物是什么意思。吕玲玲说完竟然脸红着对嘉文做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吕大善有一次喝了酒，回来后和吕玲玲母亲大吵了一架。之后就开始动手打人。而且还威胁她妈妈如果她敢带着吕玲玲离开就杀了他们母女俩。 当时吕玲玲还小，也不敢声张。再后来吕母得了疾病，没几天人就没了。从那以后吕大善就开始折磨吕玲玲，而他现在在外面有一个善人的名号。吕玲玲觉得就是把这些说出去怕也没人相信。所以每次吕大善在外面喝酒她都躲着不回家。 出事的那天晚上吕玲玲知道吕大善这几天因为地皮的事心情非常不好。回到家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所以躲在外面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结果就发现被害人已经死在家里了。 吕玲玲一边说张义在一边记录。在嘉文的脑海里吕大善为人和性格越来越丰满起来。 “嘉文哥，我这也是情非得已，也算是有情可原吧。你们会不会抓我。” 吕玲玲忽然紧张的抓着嘉文的手臂。怪不得吕大善的死作为他的‘女儿’吕玲玲没有显得多么悲伤。 嘉文接着问。 “那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那个吕玲玲的神秘男人才是嘉文最关心的。 吕玲玲告诉嘉文她在村办公楼后边租了个小房子，不想回家的时候就自己在那里住。她说话的表情很轻松，看上去不像说谎的样子。 嘉文听到这第一时间要求吕玲玲带他们去她的出租屋。也顾不得吕玲玲的慌乱，和张义一起把她架上了吉普车。 虽然山门镇被称为镇子，但是规模就是大一点的山村。借着城市化建设东风建立了水库和旅游区，自己给自己提了半级，对外自称是乡镇。但是办公楼还是挂着村委会的牌子。 吕玲玲租的地方在一个背静的小胡同里面。透过木栅栏能看见一个几十平米的小平房。进到屋里，张义第一时间就在炕头的衣柜里翻出一套男用的睡衣。在梳妆台前找到了一个开封了的剃须刀。甚至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使用过的避孕套。 “玲玲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那天晚上他是不是没和你在一起。”嘉文严峻的目光盯着吕玲玲的眼睛好像要从她的眼神里读出那个男人的身影。 玲玲又痛哭了起来，“没有，不会，一定不会是他，他不会杀吕大善的。” 小丫头紧张的说着，这一次可能是对嘉文产生了怨恨，独自趴在炕上，鸵鸟一样把头藏在被子里。 嘉文和张义坐在小屋的沙发上默默的抽着烟，张义又拿出小本在上面记录案情的进展。一时间屋里只能听见钢笔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 吕玲玲忽然转身坐了起来。随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一副决绝的表情。 “我可以全都跟你们说，不过你们要给我保密。” 吕玲玲一副爱咋咋地的口气说道。 原来那个男人是李国庆，这么多年她和吕母受尽凌辱，只有李国庆一直在‘真心实意’的照顾她们母女俩。吕母生病都是李国庆带着去看的。 女人死后吕大善本想让吕玲玲辞职帮他做生意，也是李国庆拦了下来。 还说吕大善好像非常怕李国庆，他说的事吕大善都不敢反对。后来有一次吕大善打吕玲玲，她独自跑出来想要自杀。走到水库边也是李国庆把她救了回来。 之后吕玲玲喝了很多酒就把身子给李国庆了。陷进幸福回忆中的吕玲玲甚至有闲情捋了捋额前的留海。 之后的李国庆对吕玲玲一直不错，只是拒绝了吕玲玲要离开吕大善和他单独出来生活的要求，但是也给了吕玲玲一笔钱在他办公的附近租了个房子。偶尔他们会来这边住。 说完吕玲玲也好像终于有人跟他一起分享一个邪恶的念头的小孩，不但不悲伤，反倒有些轻松的表情。 嘉文急忙问她。 “吕大善出事那天是你自己住还是和李国庆在一起！” “是我自己住的，但这事不是李国庆干的，就算为了我他也不会杀吕大善，他们是一伙的！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对于吕玲玲这种秒杀全图的说法嘉文也没有太在意，反倒觉得这个可怜的丫头，离开这帮混蛋是种解脱。 张义急忙问吕玲玲知不知道李国庆和吕大善在一起干什么，毕竟分赃不均也是作案很可能的一个要素。 “他们倒卖村里的地皮，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吕玲玲正说着，张义的电话忽然响起。为了不打扰吕玲玲的思路张义主动走出门外才接起电话。 第56章意外频发 看到案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嘉文却没有一丝接近真相的喜悦。而是继续问道。 “案发当日你是自己想来，还是李国庆约你出来的。” 吕玲玲的表情十分的尴尬。但是也没有在避讳嘉文颤颤巍巍的说。 “那天我本来想约李国庆一起来住。但是李国庆却说他和吕大善都喝多了，让我自己休息。我就自己来这里了。” 说完吕玲玲擦了擦眼泪，苦笑着接着说道。 “说实话我挺感谢这个凶手的！” 吕玲玲又伸手向嘉文要了一根香烟，语气平静的说。 现在嘉文也能理解她对自己‘爹’的惨死能如此淡定的心态了。 没想到这时张义急匆匆的走了回来。 “嘉文，不用查这儿了。李国庆死了！” 没等嘉文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吕玲玲眼圈又红了，转而忽然又笑了。一副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表情，嘴里喃喃的说着‘今天还见过他啊？’又说‘他死了自己以后可怎么办？’最后疯癫的磨叨‘死了好，死了好。都死了她也终于自由了！’ 来不及安抚情绪激动的吕玲玲，嘉文和张义急忙上车向事发地赶去。路上张义打电话交代一定保护好案发现场。 “本以为是一盘小炒，现在让人做成一桌子大餐了。” 嘉文咒骂了一句，开始重新整理思路。 吕大善的死对李国庆触动非常大，但是两人一起做的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是一起两起。 一时间李国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黑手。只能祈祷这一切都是吕大善自己犯下的冤孽所为。 心里忐忑的李国庆作为政府工作人员，不能因为一个朋友的死老是请假，尤其是几个开发工程都是他自己主抓。分给别人管就是分利益给别人，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一个爽朗的晴天约出了吕玲玲，在出租屋里相互安慰一番，就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节奏。结果第二天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电话，断送了自己的生命。 李国庆死在一片待开发的旅游区的建筑工地旁，由于土地纠纷这里早已停工。对于队长郑基来说这次又是一次诡异的死法。 原来李国庆是被淹死在自己的车里。原厂的奥迪车质量非常过硬。李国庆被捆绑着手脚。嘴里还是sm堵嘴用的圆球。水是从天窗灌进去的。 捆绑李国庆用的是汽车自备的拽车用的绳子，死去的李国庆已经漂浮在车顶。面朝下，头发像水草一样贴在车窗上。因为张义要求保护现场。所以车里的水还没被排出。 “你们来了？” 这次又死了个村干部，郑基的脸色明显十分愤怒。 “凶手还是个连环杀人犯，你们查出点眉目没有，最大的嫌疑人谁是？”一顿连珠炮似的问话。 张义无奈的指了指车里的尸体。好吧，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在这！ 不出意外死者嘴里也一定含着一根骨头。犯罪现场外围的记录采样工作完成。 嘉文让人把车里的水放掉。同时让痕迹组查一下有没有大型车辆或者双层巴士的痕迹。这么高的位置往里灌水，没有一定的高度根本做不到。 “查询死者临死前的联系人和通话记录。死者应该是主动把车开到这里，不然这样的工作日死者很难被劫持。找人化验一下车里的水是哪里取的。” 嘉文没理会郑基的抱怨开始正式进入自己的办案节奏。同时开始四处张望，可惜没有看到银灰色夹克的身影。 由于淹死的时间不长李国庆的尸体还没有腐朽不堪。只是全身发紫，有淡淡的暗纹。脸上惊恐的表情依然没有消退。手脚被捆绑在一起由于挣扎已经勒出深可见骨的痕迹。 正趴着看尸体后脑的一块钝器击打的伤口，一双女士黑皮鞋出现在嘉文眼前。身影正挡住有光的一面。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给球球买了个平板电脑？” 刘璐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搞得嘉文一头雾水。 “给孩子买的生日礼物而已，告诉你干嘛？” 嘉文站起身奇怪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刘璐。 “你一个月才多少工资，花了几千块，怪不得没钱请我吃日本料理。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以为你不在乎我，还跟你生了这么久的气。” 刘璐完全陷入到自找的纠结当中说完一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弄的一旁看热闹张义都直挠头。 “我说哥们，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都不把握一下，我看着女孩不错，就是娇气了点，不过这大长腿，啧，啧。” 张义说完一脸坏笑。 “笑毛，干活！” 嘉文有些气愤的说道。刘璐的暗示他哪是不知道，只不过经历了三年暗流涌动提心吊胆的生活，嘉文现在用现下流行的一段话来说，不会再爱了。 张义一看劝说无果，脱下检疫用的手套。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嘉文。 “哥们办完这个案子跟我去省厅吧。呆在这小地方屈才了。”老男孩激动的拍了拍嘉文的肩膀。 嘉文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昨天才跟我们队长保证过，哪也不去就在回春这里扎根了。别说没用的。干活吧。” 过一会痕迹科的调查员，回来拿出一份报告。 死者李国庆，男48岁，山门村村长兼党委书记，（山门村撤村立乡的批文还没有下来。）死因是溺水而亡。 死前后颈部受过圆形钝器击打。死者曾接到匿名电话。非实名电话号目前已关机。死者下午四点点独自开车到达这里。其他信息还需进一步调查。 死者嘴里也有一块指骨，怀疑和吕大善被害案是同一人所为。建议和吕大善死亡并案调查。 忙乎到深夜，吕大善的案子没有太多眉目，李国庆又给警队出了个难题。 拿着所有的新资料，张义干脆给老婆打了个申请，今天晚上就在嘉文那里过夜，没有回省城的自己家。 其实回春和省会龙城的距离开车不过四十分钟。不过张义怕案情又什么新的进展自己赶不过来，于是跟老婆请了假。 没想到一听说是跟嘉文在一起，刘丽想都没想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这让张义免了一番口舌。 回到家嘉文也没准备什么美食，两人吃了桶泡面就开始继续商议案情。 嘉文家里的画板上整个案情的分析图多了很大一块。由村子李国庆的死引出的嫌疑点，让整个案子更加扑朔迷离。 没想到快到深夜的时候刚刚给张义冲好咖啡嘉文的电话响了。 “喂，那位？” “嘉文哥我是吕玲玲，我好害怕！” “别怕？怎么了？” “李国庆家人在整理他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他和我的照片要报复我。” 电话里吕玲玲的声音带着恐惧。 “哦，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嘉文也是没办法，毕竟吕玲玲现在也是警队突破案情的一个重要信息来源。 嘉文和张义急忙穿好外衣直奔山门镇。 玲玲正孤零零的站在村口的一个广告牌下面。看到嘉文来了又是一阵激动的抽涕。 “玲玲，你怎么跑这来了，怎么不在自己家等我。” “我不敢回家，李国庆老婆家的人刚才去我们家找我了。他们说看了我和李国庆一起的照片！这个村子我都没法呆了。” 嘉文看到吕玲玲脸红心跳的样子，心说没想到李国庆还和冠希哥一个癖好，看来吕玲玲的确没法在山门镇生活了。无奈嘉文把吕玲玲接回自己在回春市里的出租屋。 还好张义也在，不然自己和吕玲玲两人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屋檐下真没法解释。 第57章重要的照片 张义一路坏笑着把吕玲玲接回了嘉文的家里。 进了家门，嘉文看吕玲玲的状态也不像吃过晚饭，主动下厨给她下了碗面条。 没想到吕玲玲这次出来还有时间收拾行李，大背包里竟然还有女孩子用的洗漱用品。 嘉文和张义眼瞪眼，脸红心跳的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张义几次想要回家都被嘉文硬压了下来。 “嘉文，你让我走。哥们不能耽误你的好事啊。” “走毛，你想让我犯错误吗？今晚你不能走，明天我就搬去警队的宿舍。” “人家这都投怀送抱了，你想做柳下惠。” “少来，继续推理案子。” 嘉文话是那么说，但是拿着水性笔的手按在白板上划来划去都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 过了一会吕玲玲从浴室出来了，还穿了身非常卡哇伊的小黄人睡衣。 “嘉文哥哥，给你添麻烦了！”吕玲玲一边摆动头发上湿漉漉的水珠，一边微笑着说话。 “啊，没事，你先吃饭吧。吃完了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画面太香艳，嘉文不敢看浴室方向，拉着张义跑到阳台上抽烟。 吕玲玲简单的吃了口面条，也许是发现了嘉文的尴尬，又回到卧室套了件长袖的外衣。坐在客厅里等着嘉文。 嘉文定了定心神，还是把话题回到了案情的进展上。 “玲玲，吕大善和李国庆有没有共同的敌人或者什么大的矛盾？” 吕玲玲在嘉文家里好像特别的放松，神情也不那么紧张了，说话也平静了很多，就好像在说两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他们都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了，要说矛盾除了对待我，两人没什么分歧。要说敌人，他们的敌人就是钱。两个人在一起说的最多的就是钱。” 嘉文心说也是，毕竟和吕大善说女人不是当着和尚说秃子吗！ “那他们在村子里有没有别的合伙人呢？”张义问道。 “合伙人没有，不过我知道李国庆和吕大善都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两个人都十分珍视这张照片。有一次我把吕大善手里那张照片洗了。结果他给了我狠狠的一顿打。” 吕玲玲漏出了愤恨的眼神。 “照片里面是五个年轻人，好像原来是很好的伙伴。不过吕大善那张照片，我给他烧纸人的时候一起烧掉了。李国庆手里的你要是想看也得抓紧。” 东北农村这很早就有给死去的亲人烧遗物的习俗。 不知道为什么吕玲玲说到这嘉文冥冥中觉得这张照片非常的重要。 嘉文和张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很多信息。 照片这种东西最容易被家人送去陪死人了。 两人立刻动身，现在李国庆的家人应该正在给死者送葬的头一天，正式要烧东西的关键时刻。 “玲玲，你在家等着，我和张义现在就去李国庆家里看看。你安心睡觉有什么情况为我打电话。” 没想到吕玲玲扭扭捏捏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于是嘉文示意张义先下楼。 看到就剩下两人，吕玲玲的小声哀求的说。 “嘉文哥哥，你们搜查照片的时候能不能把我和李国庆的照片一起要回来。他喜欢照那种，就是那种照片。” 嘉文当然同意告诉她没问题。 “我一定想办法帮她把照片要回来。你早点去睡吧！” “谢谢你嘉文哥哥！”吕玲玲说完主动的抱了嘉文一下。那波涛汹涌。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嘉文说完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就跟着张义下了楼。 张义开车，嘉文趁着空闲时间又把案情新的关系图拿了出来，在李国庆的名字上打了个叉。 上面加上一行溺水而死的小字。同时给吕玲玲和李国庆之间相连的箭头上画了个心形。 又画了三个空白的圆圈表示照片里的三个不知道身份的人。同时把银灰夹克和其中的一个圆圈之间画上问号。 这时候嘉文的电话响了，原来是在队里值班的韩浩打来的。 痕迹科那边的同事也一直没有休息。经过化验分析淹死李国庆的水调查出结果了，和村子附近水库的水成分差不多。凶手应该是在那里取的水。 并且发现了大型车辆经过凶案现场的痕迹，应该是常见的大型货运车。但是由于工地曾经经常进出大型车辆所以排查起来也很有难度。 嘉文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来到了山门镇。由于是深夜吉普车开的磕磕绊绊的。终于来到李国庆家门前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 李家在山门镇是大家族。七大姑八大姨守灵的哭丧的，正在院子里乱作一团。扰的四邻家的灯光都没有熄灭。 看见嘉文进来，一个体态雍容的中年妇女踉跄着走了过来。 “嘉文啊，你来看你李叔叔了。你现在做警察了，一定要给你李叔叔报仇啊！” 女人是李国庆的老婆，叫张淑珍。平时倒是明事理，但现在死了男人也没了平时的端庄。 嘉文只能安慰她说张姨你放心，我现在来就是有线索了。你还记不记得李叔有一张老照片，上面有吕大善还有别的人。 没等说完顺着张淑珍的目光就看见了灵棚里面的火盆。里面一打照片正被李国庆的儿子一张张的扔进火堆。 张义手快，三两步就走了过去一把抢下孩子手里的照片，同时用旁边的炉钩子把未烧完的照片拨了出来。 随着一阵脚踏声，嘉文和张义都注意到了一张被烧去一角的明黄色照片。照片里面能看出右边的两人分别是吕大善和李国庆年轻时的样子。后面一个不认识的大个子咧着大嘴正在傻笑。 左边只能见到一个人的肩膀，从服饰上看应该是个女人。没有完全熄灭的火星正在咽喉的位置一闪一闪，好像预示着厄运的到来。 嘉文问张淑珍。 “张阿姨以前你见过这张照片吗？” 张淑珍想都没想肯定的说见过。 “这张照片可是我家老李的宝贝，他经常拿出来翻看，有一次喝完酒看照片还看哭了，我问他哭啥他还对着我一顿喊。以后就没再见老李拿出来过。” “你能认出照片里面的人吗？”张义把残损的照片尽量平铺在工作笔记的背面。 张淑珍指着照片里的人一个个的说道。李国庆边上的就是吕大善，边上这个女人是村里开超市的王寡妇。后面的大个子性陶，但是死了十几年了。那边好像还有个人但是她不认识。 嘉文正问着忽然听见有人半夜里嚎叫着。“着火了，王寡妇超市着火了。”而村口的方向能看见隐隐的有火光出现。 一听是王寡妇的超市着了，嘉文和张义急忙向着着火点跑去。农村建筑多是砖瓦结构，火势从超市窗口蔓延着，并没有牵连到附近的房屋。 “王寡妇在里面上吊了。”这时嘉文和张义才跑到正门的位置。可以明显的看到有个女人吊在正门梁上，不知道是已经死亡还是被烟熏得昏了过去。嘉文几次想过去都被村民们拉了回来。 “傻小子你疯了。这进去了还能出来吗？”郑大爷的儿子栓子死命的拦着嘉文。 这时一个穿着银灰色夹克的身影从人群后面闪过。嘉文挣脱了栓子的手急忙从后面追了上去。 张义也看出嘉文发现了异常。跟着他连枪都掏了出来。结果在拐过一个巷子口嘉文却发现那个身影好像人间蒸发了。 “嘉文，有什么情况。”傻愣愣跟过来的张义靠在墙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没事！”嘉文挠挠脑袋“可能这两天太累，眼花了”。看来真相和照片里的其他人一定脱不了关系。 “大家来看着点别让火烧到别处。这超市里的人是完了。” “王寡妇虽说男人死得早，但一个女人支撑这么大个买卖也挺不容易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最近村里邪门事真多，这两天你和孩子去城里孩子他舅家住几天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纷纷议论，嘉文和张义也傻眼了。刚有点眉目这又死了一个。 农村的消防工作基本就靠人力，大家一桶一桶的水勉强不让火势扩散。 大火整整烧了三个多小时，彻底扑灭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从死者上吊的动作看不能确定是他杀，直到火场变冷，能进去人的时候才发现死者嘴里同样有一个圆球，不用问嘴里也有一节手骨。 经过初步调查，被村里叫做王寡妇的女人今天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早早就关上了超市的门。村里雇的几个大姑娘下班的时候每人还发了一篮子鸡蛋，说是十一的礼物。最后还让大家一起拜了拜佛龛，笑着说佛祖一定会保佑大家，结果自己当天夜里就被烧死在自己家里。 郑基赶到的时候已经语无伦次的开始咆哮了。 “连死三个，三个！你们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嘉文翻找着自己的衣兜，有些尴尬的告诉他。 “郑队你先别急，可能还有一个。” 郑基一听也蒙了，急忙问嘉文。 “谁？还有谁？别告诉我还会死人。” 嘉文拿出那半张照片交给了郑基。告诉他这个照片里有五个人，现在死了四个，剩下的那个不是凶手就是快死了。 郑基看了看嘉文和张义眼里的血丝。知道两人当时就在村里调查也没多说什么。 平复了下情绪勉励的说道。 “去查吧，我也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上面的压力我顶着，但你们也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刘璐本因为半夜被叫醒想抱怨两句，但看见几个男人能把恶鬼吓跑的气场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嘉文把这几件案件串联起来分析，首先三位死者年轻时都是好友，但是吕大善和李国庆一直走的很近，王寡妇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和两人分道扬镳。 还有一点三人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说大富大贵但混的都不错。除了现在不知道的人，就是这个陶姓男人。 嘉文用手一指最后面的那个大个子。 “郑队，我们得到的消息他姓陶，十几年前就死了。现在我还需要一组人去调查这个大个子的死因。我和张义去查这个照片里被烧掉的男人。” 郑基看了看张义一副听指挥的神情，也没反对嘉文的提议。 于是安排刘璐和王伟一起去查照片中这个大个子男人。嘉文和张义去查未知人物。今天所有人都在村里办公。同时确保一定不能再死人了。郑基也是急了。说话时嘴角就像能喷出火来。 昨天全村人跟着忙乎了一夜。还没睡饱就被嘉文叫醒的老董大爷迷糊的翻出了自己的老花镜。认真的看着嘉文手里的照片。 嘉文和张义已经在村里忙乎了一个上午都没有获得有价值的信息。这位董大爷是村里养猪的一把好手，这几年倒卖猪肉也算发展的不错。也算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懂大爷看着照片先是一阵摇头又一阵点头，然后说。 “这几个后生啊，这不都死了吗。你还查什么啊？我说小娃子你们啥时候能抓到凶手啊？村里经不得这么折腾啊！”老头没来由的一阵抱怨。 嘉文又把照片往老人眼前送了送。只能说。 “我们正在努力办案，大爷你看着照片少了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董大爷确认这些都是比他小一辈的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但是猜不出照片里被烧吊角落上剩下的那个人是谁。 不过还是给嘉文指出镇上中学的校长程明国可能有些了解，说他那时候也是几个孩子王之一，但是和李国庆几人不是一伙的。是邻村另一帮人的头头。他们那时候天天在一起打闹互相之间谁跟谁好都清楚。 张义急忙询问程明国现在的住址。别管靠不靠谱有消息就比没消息强。 董大爷说人在市里住，具体的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家大小子那里有他电话。 过年程明国经常在他这定猪肉给领导送礼。说完把他那专门给外面送货的儿子叫了过来。翻出了程明国的电话。 第58章找到你了 真正的刑侦生活，并不是每天躲在办公室里对着照片意淫就能抓到凶手，每一个案件的侦破都是探员们奔波忙碌的结果。 抓捕罪犯靠的是水到渠成，灵光一现多出现在电影里。 嘉文和张义经过几番周折，终于在市里的一片高档住宅区见到了头发半白的程明国。 “你问这个我还真没什么印象。前面几个我还能勉强认出来，照片烧掉这一块你不说我都看不出还有个人，你让我怎么辨认。” 程明国拿着照片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程校长，你在想想几十年前和吕大善，李国庆一起耍的几个人还有谁？” “那时候可多了，李国庆年轻的时候长得挺拉风的，村里的几个小姑年对他都有那么点意思。你没查查他是不是最近又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了？会不会是情杀？” 程明国的语气来带着说不出的羡慕嫉妒的成分。嘉文想起还在自己家里躲灾的吕玲玲，这个李国庆还真不是个消停货。 “不过，你看看这照片，死的这都是村里我们那一批孩子里几个最有出息的了。” 没想到程明国看着照片忽然又这么感慨了一句。 “程校长，那你知道村里你们那一拨孩子谁还挺有出息的吗？” “我们那一波正敢上改革开放，平底翻身的家庭真不少，不过大部分都离开村子早早就搬走了。” 城市化建设吸收了大量下级乡镇的精英人物，这是不可避免的，程明国就是代表之一。 “不过要说和镇上还有联系的，我记得还有水库管理局的书记郭永贞也勉强算是跟他们一拨的，不过他常年在山上办公要不就回市里的家。基本不怎么来村里。而且早早的就和他们闹掰了。现在见面好像都不打招呼。” “他们为什么闹掰的您还记得吗？” “这我就记不清了，不是女人就是钱呗？” 程明国又一次感慨道。 得到这个信息嘉文和张义谢过了程明国又开车回到山门镇。 一离开程明国家门，嘉文第一时间给刘璐打电话，让她帮助调查一下郭永贞的消息。 “什么永贞？” “郭永贞，郭德纲的郭。” “郭永什么？” “郭永贞，邱淑贞的贞。” “郭什么贞？” “一份必胜客海鲜披萨！” “郭永贞是吗？资料出来了，2分钟后发到你的手机上。” “哎，女人啊！” 张义感慨道。 “是啊，女人啊！” 两人一边开车一边沉默这，嘉文的电话响了。 “郭永贞的照片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了，不过现在人联系不上，家人和单位都说他不在，不排除失踪的可能？” “妈的，还是晚了一步。” 嘉文说完挂了电话，脚下的油门踩的飞起。 刘璐用手机发来的照片嘉文确认郭永贞就是那个出现在吕大善人家和王寡妇死亡现场鬼鬼祟祟的银灰夹克。 郭永贞的电话关机，家人说他来水库上班了。单位的同事却说他根本就没来。 这时调查照片最后那个姓陶的男人信息的王伟也传来消息。 陶正直，男16年前失踪。当时33岁。2两年后被发现死溺亡在水库里。尸体被水库排洪渠卷到岸边才发现。陶正直有一个儿子陶林现在在市里跑运输。 “陶林？”一时间儿时好友的身影充斥了嘉文的双眼。 生活独立，思维敏捷，在城市生活，身强体壮。跑运输，有很高的大货车。 “但是为什么？无论如何找到郭永贞就能解开这一系列惨案的谜团。” 嘉文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张义也发现了他的异样。 平复了一会情绪，嘉文还是把陶林的情况和张义说了一遍。同时让警队的同事开始寻找陶林的踪迹。 嘉文在脑子里把三个被害人和失踪的郭永贞画了一个圆圈。而圆圈的中间就是十几年前死去的陶正直傻笑的表情。 “要出锅了啊，可惜是最不想闻到的味道。” 嘉文把电话打给了陶林结果听筒里传出对方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回到村里，郑基还在山门镇派出所压阵，看到两人回来，队里的人都集中在嘉文和张义周围。 “怎么样了？” 郑基直接问道。 “最大的嫌疑人是陶林，如果郭永贞和他在一起就坏了。” 郭永贞的失踪是否预示着又一起杀人案即将发生？如果陶林绑架了他现在他们能去哪？ 张义也掏出自己的工作笔记，展开头脑风暴。 “对了嘉文，你上次让我调查的土壤信息处报告了，你们含有大量麻黄碱的成分，那片地曾经种植过罂粟花。” “对了，就是那片空地。” 林子里的空地和几人一定有联系？为什么本就和被害人不再联系的郭永贞几次三番的出现在案发现场，那片罪恶的空地可能就是最开始的线索。 “郑队，我和张义再去那片树林看看，我总觉得那里才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嘉文得到郑基允许的眼神，拉着张义开车向水库另一边走去。 嘉文在车上翻出那半张发黄的老照片。看着那个站在最后傻笑的大个子，也许正是他的死亡预示着所有惨案的开始。 护林员郑大发可能是由于昨天帮助救火，今天也没有出现在岗位上，只有‘有妖怪’的牌匾依旧滑稽的挂在林子口的大树下。 “嘉文，你看。”没走多远张义就发现了路边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而路边树木的枝叶也有被人蛮横闯过的痕迹。 “看来凶手已经不在意细节，这一系列杀人案就像一个仪式。现在仪式已经接近尾声了，我们如果不在这抓住他，以后想抓这么狡猾的人就更难了。” 嘉文急忙拿起电话想要通知队里准备支援，但是这背静的山林正处在两座小山中间的接缝处，根本没有信号。 “张义，你去联系郑队，准备支援和医护。我自己进去。” 嘉文表情严肃，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去，嘉文，这次我去。我求你了。” 恍惚间嘉文好像有看到那个流着鼻涕说‘不再拖我后腿的傻小子’。谁都知道即将面对的陶林是一个手上有三条人命的恶魔，谁都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就你那手艺，算了吧，你说了这次还是做我跟班，快去。我带着枪呢。没问题！”嘉文说完掏出配枪子弹上膛。一点也没给这个省厅的警界精英面子。 “嘉文，小心。”张义咬了咬牙，不用催促也加快了脚步。 不用再查了，连环凶杀案的罪犯就在林子里。 嘉文万万没想到，前几天还和自己一起喝酒的好友忽然成了本案的最大嫌疑人。 看来陶林主动给自己说吕玲玲有情人的事也是计划好的，就是想扰乱他的视线。 “真是操蛋，有什么冤屈非要下如此狠手！”嘉文红着眼睛在树林里穿行。 沿着凶手的痕迹在那片林间空地里，嘉文看到了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郭永贞和气喘吁吁的陶林。 “结束了，林子！”嘉文从灌木后显出身影。别再身后的手枪已经上膛。 嘴里含着圆球的郭永贞“……呜……呜……”的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显示着他看见救兵的喜悦，和被折磨的痛苦。 陶林一手拿着一把匕首。一手拿着一块被人一刀砍断多年的手骨。目光像波澜不惊的湖水，他脸上的微笑却也像湖水一样莫测。 “呵呵，嘉文我的好兄弟。没想到是你来抓我！” 陶林表情狰狞，匕首在郭永贞脸上滑来滑去看上去十分享受。 “你杀了那么多人。该够了。”说完嘉文缓缓抬起手枪。脸色骤然灿白，该死的心痛的毛病却不合时宜的发作。 嘉文一手费力的抬着枪一手在衣兜里翻找止痛药。 第59章故事里的故事 “怎么我的好兄弟，你的心痛病又发作了？你说你为了救一个犯人结果心脏里被打入一块单片，现在后悔了吧。” 陶林干脆放下郭永贞走到了嘉文面前。 嘉文现在倒是没有后悔那天喝酒跟陶林说的太多了。也许是这些秘密在自己心里压抑了太久，陶林既是自己的好兄弟，又是和警队无关的外人，所以嘉文并没有避讳太多，说了一些那次任务附带给嘉文的伤痛。身上的和心理的。 当时让嘉文感觉心情好受了很多，没想到这时却成了陶林讽刺他的武器。 就是那个为了嘉文挡了三枪的犯人，当嘉文承认他是卧底的时候，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当嘉文把枪口指着他的背影的时候，还能大吼着。 “快跑，我帮你盯着，放心爷们陷进去也不会出卖兄弟！” 那个身影说完义无反顾的冲向了警察的包围圈。 正义和邪恶，在那一刻变得模糊，成长总是在经历过之后。 “你做好人怎么样？做好人从警队精英被踢到二级市当边缘小刑警。做好人上班打车都要算计。做好人就用枪指着自己的好兄弟。” 陶林把匕首在郭永贞脖子上来了一下。 “不要伤人！”不用陶林要求，嘉文主动的把手枪仍在远方的地上。 “林子，为什么杀人。”嘉文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着把止疼药塞进嘴里。 “他们当然都该死。郭永贞，最后看一眼你以前的好兄弟吧，想想你们是怎么对待自己兄弟的。”陶林说着也从兜里掏出他那瓶叫不出名字的药片，抓了一把塞进嘴里。然后掏出一张照片，在郭永贞眼前点燃。随着照片烧成灰烬，郭永贞的眼前也陷入了死寂。 “呵呵，嘉文，事情马上就结束了。我也就要解脱了。下辈子我们还是好兄弟。”说完一刀扎向郭永贞的后颈。 “啊！”一把简易的餐刀正扎在陶林的手上。嘉文随身的餐具盒也是他最擅长的暗器，这在警队里只有韩浩知道，在嘉文手里，一把餐刀，哪怕一双筷子的作用都要比手枪强。 哪怕他一只手捂着心脏。陶林右手中刀。鲜血顺着刻着血槽的餐刀喷射出来。 郭永贞受惊吓过多，加上脖子上的伤口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嘉文走过来用肩膀一撞，隔开了陶林和郭永贞之间的距离。 中了一刀的陶林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因为嘉文救了被害人而愤怒。还是那么平静的看着嘉文把他的双手扣在背后。 看到陶林没有挣扎，嘉文也放弃了刑警队常用的为了犯人反抗先把他关节卸掉的手段。 “抽支烟吧！”在救援队来之前，嘉文对自己的这个兄弟还是尽量的照顾。点燃了一支烟放在他的嘴里。 “我的父亲现在可以安息了？”陶林没有吸烟而是摆了个尽量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双眼看着旁边破损的几乎无法辨认的窝棚。 不用问，嘉文也能猜出来，这一切都跟陶林的父亲陶正直的死有关。十几年前这里的罂粟花看就跟陶正直和李国庆有关。 联系好了队长郑基，顺着枪声赶来的张义知道陶林本是嘉文的哥们，也没有打扰他们之间的情绪，简单的给郭永贞做了紧急救治，看来问题不大。 “其实我并不想杀他，”陶林看了看郭永贞。“他是唯一一个不该死的人。” 说着嘉文看见郭永贞衣服兜里漏出了半截泛黄的照片。最后面那个大个子笑的十分开心。 随后警队的支援小组赶到，郭永贞被担架抬着出了树林。闻讯赶来的村民看着本民警看押的陶林指指点点，好像自己早就认定了这个经常帮村里免费带货的小伙子是杀人犯。 “本就是一锅烂肉，又回锅。” 嘉文无奈的给自己点上根烟。 陶林的父亲陶正直，吕大善，李国庆，王寡妇本名王丽萍还有被绑架的郭永贞。都是从特殊时期一起长大的非常要好的伙伴。但是村子里的贫穷还是让几个年轻人向往富裕美好的生活。 那年吕大善出门跑江湖，无意间认识了一伙倒卖毒品的人。一番经历让吕大善认识到这是发家致富的方法。于是他联系了自己的几个小伙伴。悲剧从那个时候就注定要上演。 吕大善在外面搞到了罂粟花的种子，让本就是农民的陶正直种植，当年的护林员李国庆负责把风。自己和郭永贞负责联系买家。王丽萍负债在村里制造林子里闹鬼的声势。 为了防止有人发现这个秘密，王丽萍经常深夜跑到林子里。每当有想在林子里做点什么的小年轻进来她就披头散发的出去，连哭带嚎的说遇见鬼。 几人又把一些死去动物的尸体，剃成枯骨。扔在林子的入口处，让看过的人以为是鬼怪在作祟。这样渐渐老林子就有了闹鬼的传闻。 就这样过了几年，几个年轻人通过不懈努力，终于捞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但是美丽的罂粟花结出的都是罪恶的果实。 陶正直第一个提出收手，并且准备带着自己儿子陶林拿着钱去外地生活。 “俺们家世代都是种地的，俺爹大小就告诉俺伤天害理最后都是伤自己。这几年咱们也挣的差不多了。俺打算带着娃去关里老家买片地。好好的过日子。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我怕报应。” 陶正直本心还算善良。由于在几人中地位偏低，说话的时候半是哀求的语气。 “我看正直说的对，咱们在这么下去早晚出事。” 一向沉默寡言的郭永贞表示同意。 “啥子？现在收手，上家刚说了明年给咱们涨三成利。我说正直你这是在山里呆傻了啊，咱们手里这点钱，除了买几块破地还够干嘛的。你是不知道城里的灯红酒绿那个美啊，大姑娘上街都开始穿短裤了。你知道在那买房子生活要多少钱？” 吕大善当年一定是不知道农村土地在十几年后是个什么价钱不然也不能贬低农村的土地。 第60章滴血的罂粟花 几个人中只有吕大善经常进城，对城里纸醉金迷的生活更是向往。而李国庆和王丽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也能看出不同意陶正直的建议。尤其三人对木纳的陶正直分的和他们同样多的钱财早就心生不满。 “我不管，你们过你们的好日子，反正种地这活也不难，大善你看看我的钱啥时候给我。你们以后咋整都和我无关。当初你们说我种的是什么新品种止痛药。说能赚大钱但是现在村里禁毒的宣传海报都送到我家里了我还不知道咱们是在干犯法的事吗！” 陶正直出了名的一根筋，当初答应一起种罂粟也是看着几人从小到大的感情。现在儿子一天天大了，也不敢找个女人照顾怕出马脚。所以现在铁了心要退出。 “我看这样，老陶你先回家冷静冷静。哥几个吃苦受罪这么多年，怎么说也不能少了你那份。”李国庆平时话语不多但都是一锤定音那个。 回到家陶正直就和儿子一起收拾东西，准备拿到钱当天就走。老家房子都不要了。 剩下的四人无奈的你看我我看你，这时候女人的狠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丽萍提出干掉陶正直一了百了。 “如果不弄死他，就陶正直那张臭嘴，我怕以后说出去咱们都得跟着进去。” 其实陶正直是几人中口风最严的。但是为了自己安心，几人也没反驳王丽萍给他安上的莫须有的罪名。 “我不同意，不管怎么说。你们以后怎么干我不管。之前的钱我也不要了。你们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郭永贞的父亲当时是村里的会计。也算小有权力。三人不敢把他怎么样。 但是郭永贞经过这几年和吕大善在外面送货，也是越来越觉得几人现在干的是掉脑袋的事。已经从见到第一笔钱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及时的决定退出。 对于转身就走的郭永贞，三人想不出什么语言去阻止。最后还是李国庆发话了。 “弄死陶正直，郭永贞也不干净，他也不敢乱说，所有的钱咱们三个平分。” 王丽萍和李国庆点头同意，三人商量了办法各自回去准备。 “正直，你看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走就走。我们四个商量好了。咱们都不干了。今天晚上老地方把钱分了，也给你践行。” 王丽萍先是来到陶正直家打感情牌把他引入了老林子。本就自己带一个孩子的陶正直早就对王丽萍有些想法，于是欣然答应。 在林子里几人经常聚会的小窝棚旁边，吕大善准备了啤酒和一些下酒菜。说起几人这么多年的感情陶正直也是十分激动，不免多喝了两杯。但是依然坚决想要退出。 “俺就是个乡下农民。你们就让俺走了吧，俺不想家里娃娃跟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走你奶奶个球。”激动的吕大善一脚踹翻了桌子。 陶正直看出几人眼神不善，起身就想跑。结果被李国庆拉住手臂。这时吕大善举着割罂粟花的镰刀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一刀正砍在陶正直被李国庆拉住的手腕上。一节手掌应声而落。 惨叫中陶正直反身一脚正蹬在吕大善的胯部。鲜血混合着惨叫声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王丽萍提过满满的一桶水和李国庆两人按着陶正直的脑袋沁了进去。 本就喝多的陶正直又受了重伤，几番挣扎就双手一垂。一命呜呼。 李国庆和王丽萍给吕大善简单处理了伤口。就用石头绑在陶正直的衣服上沉尸水库。直到几年后尸体浮出水面，还是户籍科根据失踪人口调查才分析出了这具尸体是当年的陶正直。 而当时郭永贞最后并没有参与几人的恶行，从此也和几人分道扬镳不再联系。 本来和吕大善眉来眼去的王丽萍由于吕大善已经成了废人。就也在拿到钱后嫁给了村里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几年后由于一场车祸成了王寡妇。 当时在黑林子里，三人以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的时候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趴在罂粟地边的一片灌木里。小陶林狠命的忍着悲伤，直到几人离开才现身收起父亲唯一的遗物半只手掌。 从此以后陶林就成了孤儿，因为他知道报警并不能给这些人应有的报复，所以一直忍气吞声的活着。 但是陶林发现吕大善和李国庆两人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有一种斩草除根的狠辣，早熟的陶林独自逃离到了市里。 小陶林在市里的生活并不如意，做过乞丐，干过服务员，送过快递。最后一家洗浴中心被老板看中成了这里的所谓的‘少爷’。 接触了各种扭曲心灵生活的洗礼，正是在这里陶林的心里阴影从一颗萌芽长成了挥洒血腥枝条的大树。经过一番风吹雨打当年心惊胆战的少年终于长成一把可以复仇镰刀，回来收割仇人的生命。 这是在回警队的车上陶林和嘉文说的事情的经过。下车的时候嘉文看着自己这个兄弟心里的感慨溢于言表，拍了拍陶林的肩膀。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有没有需要照顾的人，或者还有什么心愿最好现在说，只有这一次机会。以后我在想见到你也不容易了。” 嘉文就差明确说陶林的罪行活不了多久了。陶林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很放松的出了口气。 “事情办完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对了，我把那辆小车转到了你名下了。放心我办事的时候都没用过那辆车。作为兄弟我最高兴的就是被你抓住。” 陶林轻松的随口说完就被人推搡着进了重刑犯的关押室。看来今天不管嘉文出不出现陶林都没有再逃走的意思，他累了，也够了，杀了吕大善几人，由仇恨支撑的陶林的人生一起坍塌了。 虽然凶手被抓住了，但是案件的侦破还没有结束。经过调查，被害人吕大善死亡当天，是凶手陶林忽然出现，说手里有吕大善几人以前种植贩卖毒品的证据，想要要挟吕大善钱财。吕大善当真就和陶林一起去林子里寻找陶林所说的证据。 “大善人，你还记得我吗？”陶林出现的时候正直深夜，吕大善恍惚间看到那个让自己不能人事的身影。 “小崽子，你还敢回来。”说完本就喝大了的吕大善就要上前动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初干了什么。我爹跟我说留了你们当年种毒品的证据。当时我年轻不敢回来取。现在我回来了，但是我只想要钱。”陶林微笑着看着愤怒的吕大善。 “什么证据？多少钱？”对现在的吕大善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这些年自己唯一的乐趣就是赚钱。 “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我不知道你们当时为什么杀了我爹，但是我知道你们一起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也没必要把这事翻出来弄得天下皆知。” 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就算有证据想要立案也很困难。所以吕大善当时心里就是想最多给这小子多少钱封口费。没想到陶林这次是来索命的！ 第61章下下签 在林子深处陶林提前挖好了一个倒置梯形的深坑，坑里埋了三条长绳同时上面铺好棉被。应为吕大善酒后本就看不清事物，在弯腰想去取坑内所谓证据的时候，陶林从后面把他撞入深坑，把已经迷糊的吕大善用棉被包裹倒吊在树上嘴里放入父亲的手骨。 “吕大善，被吊起来的感觉怎么样？你们当年装神弄鬼的说林子里有妖怪，现在你就做第一个被妖怪弄死的人怎么样？” 陶林说完又紧了紧绑在吕大善嘴里的圆球。勒的他的嘴角都发生破裂。 “感觉怎么样呀？是不是很刺激，也让你们体验一下我在城里过的日子。” 一小时后吕大善头部充血死亡，陶林之前调查已经知道其女儿吕玲玲不在所以放心的把尸体送回了家中。 已经有所察觉的李国庆心里倒是没有太在意。这时陶林又找上了他。 “李国庆，知道我是谁吗？”电话里陶林的声音异常的阴冷。 “陶林，我知道是你。你想怎么样？当年你爹是吕大善杀得，和我们没有关系。”李国庆开始嫁祸给一个死人。 “我不管谁杀了我爹，我只要钱。100万。他没给我你呢？”陶林用同样的理由哄骗李国庆。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你知道我们当初干了什么也没什么用？没人会相信！而且也过了诉讼期！”李国庆对法律倒是十分了解。 “哦。那你和吕大善倒卖地皮的事呢？你不知道吕大善有录音吧！” 陶林知道两人非法出售村里的土地，但是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以此为借口骗出了李国庆。 已经有所警觉的李国庆被陶林约在工地见面。以为白天自己安全的李国庆被陶林袭击后脑击晕。然后被捆绑在车里。 陶林用自己的货车顶端装满水用管子从轿车顶端天窗灌入，淹死了李国庆。继续替被淹死在水桶里的父亲报仇。 感觉到警方的调查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陶林，干脆直接闯入王丽萍开的超市。掐死受害者用准备好的汽油点燃了犯罪现场。 当年心狠手辣的王丽萍近几年接连死了孩子和老公，感觉自己罪念深重这都是老天的惩罚，知道吕大善和李国庆死亡不但没有逃避，反而独自一人在超市里等着陶林复仇。 据陶林交代，他去王丽萍家的时候，女人好像早有准备。陶林从窗户钻进超市的时候女人根本没有睡觉，只是闭了灯正在佛龛前祷告。 陶林以为自己败露刚要撤走，王丽萍却叫住了他。还给他倒了杯水，毫无隐瞒的告诉了他当年事情的详细经过。 陶林说他当时本想放过这个可怜女人，是王丽萍自己求死。说死在他手上才是善果。 最后陶林在市里去水库管理局的必经之路上绑架了一直对案情十分关注的郭永贞，直到被嘉文和张义解救嫌犯落网。 随着办案人员在陶林的大货车上找到了麻绳，棉被，榔头等作案工具还有各种sm器具，还有用来隐藏指纹和足迹的手套鞋套。这个带着明显复仇色彩的连环杀人案才算彻底告破。 用小圆球堵嘴是对几人的灵魂进行羞辱。也是陶林过往生活的一段阴影留给他不能磨灭的心伤。而父亲陶正直的手指骨就是复仇的目的。 正式开庭审理前，嘉文以案件需要为名在李国庆家里要回了吕玲玲和李国庆的艳照。照片的背景正是水库背后的松树林。 杂草丛生的树荫下一丝不挂的吕玲玲笑的十分勉强。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也挺可怜的，嘉文把装照片的手机内存卡混合着一些废纸一起点燃。 但是吕玲玲的丑事已经在村里传开。所以她住在嘉文哪里也没有提要回家，无奈嘉文也只能接受了家里多了个女人的事实。而自己只能搬去警队的单身宿舍住宿。 不过嘉文每天上班却不好过，知道他家里住了一个女人的刘璐看他的眼神总是有一种杀之而后快的冷漠。 还好继承吕大善百万遗产的女孩经济上不用嘉文照顾，反倒是大比的投资给嘉文置办了很多新的家用电器。 嘉文和张义被通知案情已经移交法院。陶林在法庭上承认了所有的罪行。没有要求辩护。法官宣判一个月后执行枪决。 嘉文和张义申请参与最后对陶林的问询得到批准。几个办公人员在张义的恳求下都出去上厕所给了嘉文和陶林最后相处的时间。 “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不能稀释仇恨。” 嘉文问这句话的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毕竟当年死的不是自己的父亲。 “我也不知道，有几年复仇的心思都淡了。可是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前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被别的男人女人玩来玩去。其实我这里。”陶林指了指自己脑袋“早就被玩坏了。” “对了，我应该还能在活几天，我那个药吃完了，你去帮我买一瓶。不然我老做噩梦。也算是我最后的请求了吧！” 陶林跟嘉文说了一个叫着很绕口的药名。之后张义几人回来嘉文也不好意思在占用办案时间。拿着记录药品名字的纸条离开了监狱。 通过于飞，嘉文知道这是一种治疗精神抑郁的进口药。很贵，嘉文拖他给陶林弄了一瓶。 送给陶林当天他张口就吃了几片。还笑着说死之前能睡几个好觉了。结果药进了肚里，陶林却做出一个难看的表情。 “可惜不是这个味。不过也无所谓了。”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对了嘉文，我上次喝酒忘记跟你说了，我在省会认识个叫周杰的人也认识你。” 嘉文本以为陶林知道自己这么多秘密是那天自己和他喝酒的时候说漏嘴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认识自己。 嘉文也差异过，自己的过去现在回春市除了老刑警张天阳从他老师哪里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时候狱警又一次催促嘉文该离开了，嘉文无奈的抬头看了看陶林。 “我走了兄弟。”这一次嘉文没有说再见。 “恩，保重吧，兄弟。” 嘉文没有在追问周杰的事情，诀别的感受有一次就够了。有一些秘密就让他永远的成为秘密好了。 行刑当天村里的男女老少多来观看，一朵小小的罂粟花，毁了五个好兄弟，埋下一个复仇的执念。让嘉文也不得不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兄弟。 嘉文和张义回到省厅受到了上面的嘉奖，面对同事的祝贺声，嘉文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整天愁眉苦脸的。 “嘉文，你这状态不对啊。调整调整，别跟死了亲人似的。” 郑基对手下的关系还是很到位的，发现问题也没有视而不见。 “我看他这是手里没案子闲得。正好我这有个传销窝点的线索，局里不是决定放小的，抓大鱼吗？正好嘉文在市里也算生面孔，让他去卧底好了。” 韩浩的建议可以说是在直接给嘉文身上送功劳。 卧底和卧底可不一样，这种不费劲，又安全，还有功劳的卧底，在警队里多少人抢着去做。 第62章传销界情圣 “许振，东林省人，男24岁，3个月前加入传销组织，他的家人前几天才发现并且报警。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他所在的组织目前就盘踞在咱们回春市。 队里的意思是你借着他这条线，潜伏到他们组织去探探底，争取把他们金字塔顶端的幕后老大挖出来。” 给嘉文介绍案情的韩浩一边秃噜秃噜的吃着泡面一边玩着手机，这一心三用的本事也是让人醉了。 “我什么身份进去？调查还是抓捕？让用枪吗？” 嘉文喝着咖啡无所谓的问到。 “许振表弟的三舅家的孩子，我们已经在那里给你做好了铺垫，许振表弟当时要去被家里人拦住了，我们就伪造了一个这孩子叔叔家的亲戚的身份，已经跟许振联系好了，你就用他的身份去。这人跟许振没见过面，我已经提前把你的照片用微信给许振发过去了。以后你就用这个电话。” 韩浩说完冲挎包里掏出一个国产的山寨手机扔给了嘉文。这里面的信息已经都是按照嘉文的身份还有联系人的电话输入好了。 卧底当然不能带自己的手机，紧急联系人只有韩浩一个。嘉文拿过手机翻看了一下。试了试录音和拍照的功能，这两个是暗访必备的功能。 “这活没啥意思，清汤寡水，没滋没味的。要不韩哥你去吧，我去查那个杀人出租车的案子好不？” 回春市最近出了个套牌出租车，每天晚上都盯着喝多了回家的醉鬼，拉到没人的地方掰断一根手指把人扔下去就跑，现在在市里闹的满城风雨，不过也好，让嗜酒如命的闲汉消停了不少。 “不行，你照片都发过去了怎么换人。再说出租车那个案子就是一爱好收集别人手指头的变态，我这边已经有些眉目了。” 韩浩说的很坚定，嘉文摆了摆手表示不打算再和他争辩。继续摆弄手里的手机。 “韩哥，要不这次我跟嘉文一起去吧，两个人还有个照应。现在这些干传销的可不像以前了，鬼着呢。你要是稍微有些破绽马上转移阵地。听说南方还发生过，想要逃离的被骗者被其余传销人员一起打死的恶性事件。” 崔晓上个案子没有帮上嘉文的忙，一直在队里处理文案和后期擦屁股，抄书的小事。这次听说有需要卧底的案子，举着双手要掺和一下。 “这事你不用掺和，人多目标大。跟你刘姐好好学习文案方面的事儿。真有情况了我再叫你。” 嘉文嘴上跟崔晓说话，眼睛却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刘璐。 “用不着，我不缺一个打下手的，以后你们有事也别找我。” “别介，刘璐，嘉文金屋藏娇，你别把怒火都洒在我们身上啊。再说人家吕玲玲和嘉文男未娶女未嫁，在一起也正常，你可不能因为吃醋耽误工作啊。” 韩浩乱七八糟的一顿解释，嘉文干脆都不说话了，大沿帽倒扣在脸上，眼不见心不烦。 刘璐也是被嘉文闹了个大红脸，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摔，气呼呼的走了。 “我说嘉文，不是哥说你，吕玲玲那小丫头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你要玩玩哥不反对，不过你这养在家里算什么事啊，而且她的过去可就在你老家发生的，真有什么消息传到你妈耳朵里，老太太不得杀到回春来找你啊。” “行了韩哥，你就别瞎想了，人家吕玲玲继承了几百万的家产，在我那里不过是借住几天，这不正买房子呢。等在市里买完房子就搬走了。咱还是说正事吧。你把资料给我，下午我联系那个许振，看看他们这伙靠嘴皮子吃饭的人能做出什么好菜来。” “得了，你自己看吧，提前打个预防针别让人家给你洗脑了，到时候我们还的再派人进去捞你出来。走小崔跟哥活动活动去。” 韩浩也没再跟嘉文墨迹，哼着小调，带着一脸不情不愿的崔晓离开办公室。 自从上次嘉文强迫李建才和郑丽那对奇葩鸳鸯贼把警队食堂后面的健身活动室收拾出来，队里韩浩这种运动狂人没事的时候就“住”在里面了。 虽然这样解决了刑侦支队局里警队健身中心太远的麻烦，可惜那个小健身室里面没有淋浴间。几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弄的办公室里全是汗臭味，惹得几位女警员没少抱怨。 至于被拉去当陪练的崔晓更是郁闷，尤其是和韩浩一起去，出拳又狠又重，隔着护板都被他的重拳打的腰酸背痛。 人都走了，办公室里就身下嘉文自己，这才安下心来看资料。 其实现在社会宣传越来越普及，传销在社会上存在的土壤越来越稀薄。 但是还是有一些冥顽不灵的不法分子，利用高科技产品的幌子，和现代人对暴富的渴望通过洗脑、威胁等手段骗取别人的钱财。 这次嘉文需要调查的组织其实已经被警方盯上很久了，发起人起步是在南边的一个大省。几次清缴都只抓到一些小鱼小虾。 所以第一次在回春发现露头后，省厅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抓到这个组织幕后的黑手，从而彻底杜绝这条线上的传销成员。 可惜抓了这么久，只知道这个组织幕后的老大在组织内部被称为god。而且有证据表明他还是个留学归国的心理学博士。 据说在他们组织内部有很多完善的培训资料，传销人员跟想要欺骗的亲朋好友沟通的文案都是这个god自己编写的。 经过公安内部专家分析，这些资料都非常容易激发他人贪婪的欲望，蛊惑别人上当。里面用的一些小技巧，和心理暗示的确能看到专业心理学者的影子。 “竟然是个海龟，呵呵，我倒要看看这个敢称神的男人手艺如何。好久没吃西餐了。” 嘉文说着不自觉的舔了舔舌头。 中午吃过饭，嘉文给父母和家里的吕玲玲打了电话，没说出任务，只说要封闭培训暂时接不了电话，有急事可以直接给队里打电话。 被老妈唠叨了一通，嘉文从崔晓手里接过一张东林市到回春的火车票，揣在兜里揉捏了一下，乔装打扮后照着镜子沉默了一会，再睁开眼睛，眼里的那份精明和深邃就被朦朦胧胧的平庸所取代了。 出发前嘉文把陶林送给他那辆二手捷达车钥匙扔给崔晓。崔晓开车带着嘉文和韩浩就去了火车站。 秋风配着雾霾吹在枝叶凋零的城市绿化带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嘉文穿着厚底矮腰的大头胶鞋，加绒的长裤，暗红色的平针毛衣，再加上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耐克运动包。就这样站在回春市火车站的门前。 黏糊糊的头发和老是擤不干净的鼻涕让远处车里的韩浩看了半天都没认出他来。 “崔晓，看到没，你要是能有嘉文这扮相和气度，再去考虑做卧底的事。你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说你是工地上想发财的民工谁信呢。” 韩浩这边对崔晓进行说教。那边已经有人跟嘉文接上头了。 “嘉文是吧。俺来接你了。” “哥，是我！你是许振大哥吧。” 跟嘉文说话的人个子不高，分头，圆脸，下巴上有几根稀薄的胡子。说话的时候带着浓厚的当地口音。 “是我，大彪子那熊玩意自己怎么不过来让你过来了。这么好的发财机会自己不把握，活该他穷一辈子。咱们说好了，等你发了财可得回去好好气气他。” “行，许哥，我要是能发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嘉文一副见钱眼开的猥琐模样，跟着许振上了路边的一辆摩的。一路开着出了站前广场。 “韩哥跟上啊！” 车里的崔晓刚要发动汽车却被韩浩栏了下来，韩浩还有心情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 “急个毛，他们的老窝早就查出来了，这次让嘉文进去更主要的就是抓他们上面的人，所以咱们的小心谨慎别露出马脚。” 韩浩也给崔晓点上根烟，自从提了副支队长，韩浩就很少跟嘉文配合了，自己这个小兄弟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身上总好像有说不完的秘密让人十分奇怪。 嘉文和许振坐着摩的一路走了十几分钟，眼看着就到了一片老式居民楼的聚居区。 “就这了，兄弟，咱们就在这起步，等过两年咱哥们发家了，咱们就找一个cbd买一个大house。以后咱们就都是老板了。” 胖子跟嘉文鼓吹了一路，但还是很小心的并没有说什么跟传销有关的话。看着嘉文付了车费，胖子主动的拉着他的手进了一栋居民楼。 “就这了，1楼左边的门。进来吧。” 说完打开1楼偏左的一道铁门。其实这里嘉文心里也早就知道，但他还是装的很期待的左顾右看。 没想到胖子钥匙刚插里面，门自己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往外推一个中等身材，有点偏瘦，还有些斜眼的男人。 “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一看到这个男人胖子许振先急了，也跟着高个子往外拉这个斜眼男。 “我想跟你们一起干，怎么就不行呢？我也想加入你们。” 嘉文在后面一听，心说。难道这是兄弟部门被派来的卧底让人家发现了，看这小子毛毛躁躁的可别打草惊蛇，让这伙人跑了，或者他们老大起了疑心一直不现身，那可就坏了。 没想到胖子许振说了一句话嘉文彻底蒙圈了。 “滚蛋，你他妈的是想着跟我们一起干，还是想着干我们这里的女人啊？别以为你小子情圣的外号没传到我们耳朵里。” 斜眼男，情圣？干这里的女人？这都是哪跟哪啊？ 第63章与众不同的传销组织 嘉文仔细看了看斜眼男，一点也看不出跟情圣二字沾边的地方。 相貌就不说了，这邋遢的外形和猥琐的气质，再加上时不时的眼神一斜，那个女人能让他近身啊？ 看着斜眼男被人家像赶苍蝇一样的赶出小区大楼了，嘉文一直忍着没有多话。 “来，小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斌哥，这就是咱们的办公室兼培训室。这里面就是咱们的战友，想发财这些人就是你的助力。” 胖子许振手拉着手把嘉文带进了室内。那个叫斌哥的男人沉默不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新来的嘉文，看样子就是一副防备的表情。 这是一间老式格局的住宅，空间很大，差不多有180多平米。进门有个长长的走廊，一侧是洗手间，厨房是独立在室外突出的橱窗里。再往里面就是一间大卧室和一个客厅。还有一个类似储藏间的地方锁着门。 不过现在这里的所有摆设都被一张张小床代替。其中一半的床上坐着在这里进行“培训”的初级“会员”。一个个神情木纳的看着嘉文，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许哥，我住哪？咱们不都是独立公寓吗？还有咱们在哪上课啊？” 嘉文问了些正常人见到这个场面都会问的问题。许振也没有起疑心，而是搂着嘉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老弟，好日子就等着你呢，还在乎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可跟你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古人说得好，要想发大财，先得苦其心志，饿其体肤。你别看咱们这显得拥挤，其实住起来很方便的。 一会让斌哥给你上上课，现在你就是想留下来都难。我跟你说，咱们这跟别的直销不一样，一会听完了就是用棍子打你都不会走的。” 许振很有信心的说完了，就给嘉文安排了一个大厅里靠窗的小床。嘉文把行李往床上一扔，从头到尾屋里的人都没有多看他一眼，这让嘉文更加奇怪。 传销组织不都是先用氛围洗脑，再画个莫须有的大饼诱惑吗？怎么这个团伙培养出来的人一个个都跟木头疙瘩似的？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半晚，那个只知道叫斌哥却不知道真名的男人走了进来。 “嘉文是吧，你的情况许振跟我说了，不过我们这里只招收有潜力的人才，首先一点，我们的教材和产品都是受法律保护申请了专利的，所以加入了就不能随意退出，这一点你想好了吗？” 嘉文心说，来了，先忽悠把我捧成天之骄子，现在没钱不过是时运不济，让我对自己的认知无限膨胀。然后没收身份证，让人想走都走不了。接着就是强行洗脑。 “哎，新瓶装旧酒，全是老套路。” 嘉文面无表情，傻愣愣的看着斌哥，但是心里却是九转十八弯。 “我先给你一份问卷，看看你的智商和潜力，你打好了叫我，满分180分，140分以上的我们才收。” “那个，斌哥，我就念到初中毕业，这个答卷？” 嘉文假装十分尴尬难以启齿的表情。 “没事，这又不是考试，就看你的智商和情商等能力，iq，eq懂吗？有不会的字可以问我。” 斌哥有些不耐烦的打发了嘉文一句就坐在一边的空床上玩手机。客厅里另外三个人很识趣的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离开去了旁边的卧室。 不用看嘉文就知道所谓的问卷，里面都是一些考小学生的问题，找个傻子来答个100分都没问题。 不过嘉文可没敢表现的多优秀，装的很认真的看着试卷，不过看着看着却发现了很奇怪的现象。 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完全不是忽悠人的东西，所有的问题好像都在探寻一个人心里的执念。而且表达的很隐晦，而且每一道题都没有标准答案。 比如第1，13，27，35题，都是在探寻他对待爱情的看法，而且都是从侧面了解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出轨了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报复。是忍耐，还是冷漠对待，还是争吵，还是报复，最后甚至有关于杀戮的选项。 还有对于孝道的，对于同事的，和一些关于行为习惯的问询。 嘉文默默的看着试卷，越是回答下去越是心惊。看来这个所谓的传销组织完全不像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 就凭这套试卷出题人的逻辑能力，就不是一个单纯想着骗亲戚朋友钱财的人能够想出来的。 “斌哥，我填完了，不过很多题我都看不懂，你给看看吧。” 嘉文装的很谨慎的把试卷给斌哥送了过去。这个叫斌哥的男人头都没台，拿过试卷看了两眼，勉强装出一副如获至宝的神情。 “天才啊。天才，别看你小子学识不高，不过这情商和智商都不是一般的高。你这个答案得160分没问题。” 嘉文心里冷笑，不管这个组织背后是什么高妙的人物，他手下的这几个小兵可都不怎么样。就这份问卷的真正意义估计这个斌哥和许振都看不懂。 “是吗斌哥，你的意思是我能留下来了？” “我看差不多了，你等一下，我把你这份答案发给总部备案，一会回来咱们再谈。” 说完斌哥急匆匆的出了房门，嘉文看到他用钥匙打开了那间储藏室的木门，接着是一阵脚步声，而且回声十分的空旷。 看来这个储藏室连通的是一个私建的地下室。怪不得嘉文在这里看不到这些人上课的地方。 看到斌哥走了，原来房间里的三个人分别走了回来，一个个冷眼看着嘉文，好像看待敌人一样。这让嘉文更是诧异，但是怕露怯也不敢上前询问。 “反正米已经下锅了，不急着开盖，跑了气就不好吃了。”嘉文心里嘀咕。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斌哥从地下走了上来，看到嘉文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也不再绷着脸，一把搂住嘉文的肩膀，很亲密的说道。 “哦了，总部那边已经备案了，现在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不过咱们这里是封闭式培训，你的行李只能留着被褥，别的东西暂时还是我帮你看管。” 斌哥说完就过来拿嘉文的行李。嘉文注意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只有一床被褥，也不知他们的行李都被放到哪里了。 “斌哥，你把我手机收走了我怎么打电话啊。” 嘉文显得还有些谨慎的样子，按理说传销组织都不没收电话的，因为需要这里的人去联系他们的亲人朋友骗更多的人来。 “咱们不需要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还把咱们公司跟外面那些干直销的相提并论呢，我再跟你重申一遍，咱们跟他们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具体的上晚课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反正你发财的机会来了。” 斌哥说完给了嘉文一个表格，让他把自己的身份信息银行卡信息填写好。 接着拿着嘉文的行李又回到那个上锁的储藏室，看来所有人的行李都在那里了。 没人搭理他，嘉文干脆靠在自己的行李上看着窗外，忽然发现一个身影好像一直在窗外徘徊不去。 这不是被称为传销界情圣的斜眼男吗？ 第64章竞争机制 嘉文越来越觉得这个斜眼男像是非常不成熟的卧底，心说，这要真是自己的同事，忙完了这个案子的好好教育教育他，这么搞弄不好就把自己也陷到里面了。他要是真有危险自己还不能不救。 又过了一会，接嘉文来的许振从外面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拿了很多盒饭。说是大家的晚餐。 “红烧肉的味道啊。” 不用开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嘉文就闻出了里面的菜品。和嘉文想想中的不一样，并不是传说中传销人员为了“锻炼刻苦的精神”经常吃的烂菜叶而是一盒盒香喷喷的盒饭，不只有菜甚至有一些肉食也都是新做的。 “嘉文，听说你过关了，我就说你没问题嘛！” 许振拉着嘉文走到大厅的角落里，一人端着盒盒饭，都坐在地上。许振还偷偷的递给嘉文一个茶叶蛋算是对他的特殊照顾。 “许哥，我怎么觉得大家都不欢迎我啊，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了？” 嘉文装的很小心的问许振，这里的人基本都没有交流，一个个不是坐在床上发呆，就是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来了，他们当然不高兴了，毕竟去总部培训的名额就那么几个。这个你别管了，一会上晚课的时候会有人给你讲解的。哥跟你说，咱们这的人互相之间都较着劲呢，淘汰制。能者上，不行的就打发走。跟你听说的外面干直销的那伙人完全不一样。” 许振一副很高端的派头拍着嘉文的肩膀说道。 “哦，许哥，你的意思是咱们这不找别人卖产品啊，咱们总部在哪啊？” “嘿嘿，这个你先别乱打听，上几天课你就全明白了。” “对了许哥，今天那个丑鬼，就是斜楞眼睛那个男的，你叫他什么情圣的，那小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当的情圣啊。” 嘉文红着脸，一副打听八卦消息的兴奋口气问道。 “那小子，你别说，看他长得不咋地，路子野着呢？咱们公司没转型之前，原来他也是咱们这行的一员，后来被开除了。” “开除？到底咋回事你给我说说呗，免得我以后犯同样的错误。” “你？不会了，上几天课你就没心思在这里扯淡了。不过那小子的事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原来斜眼男叫孔学东，也不知道多久开始就在传销圈子里面混了。不过这小子脑袋并没有秀逗，每次上课喊得挺欢实，但是出工不出力。 公安的几次围剿，他也被抓了不只一次，每次被抓因为他也没骗过什么人关几天就放了。然后他就接着找这样的组织加入。 直到有一天他在加入一个组织后遇见了自己的前队友，才有人道出了他的秘密。 原来这小子参加传销组织完全就是来找炮友来了。 干传销的思维混乱，心理压力大，一边是背叛亲人朋友的罪恶感，一边是发财致富的诱惑。 物质的渴望和人性的泯灭让一个个正常人变得性格扭曲，而这个孔学东就是钻了这个空子，在一个个传销组织里面游弋，寻找适合下手的女人。 有时候是探讨产品，有时候是安慰，有时候是一起承担恐惧，反正这小子嘴皮子利索，头脑灵活，目的明确。结果让他屡屡得手。 尝到甜头的孔学东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成了传销组织这个社会毒瘤上衍生出来的另类人群。 你赶他走吧，他在组织里还能起到一部分积极的作用，虽然都是他装出来的，自己本身并不行动，但是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行家。 你留下他吧，还怕他跟那个女的真的搞出麻烦事来。所以圈里人就送了他一个情圣的雅号，纷纷对他敬而远之。 “我擦，这小子，呵呵！” 对于孔学东的做派，嘉文只能呵呵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貌不惊人的穷屌丝还能在这里找到发光发热的地方。 不过这也让嘉文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孔学东就是一个另类的社会边缘人，并不是自己的同行。 嘉文和许振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眼看着就到了晚上八点多，斌哥叼着烟卷从储藏室里走了出来，招呼了一声。 “准备上晚课了，嘉文你先进来，其他人等着。”说完转身走了回去。 嘉文站起身来看了看许振，装的有些害怕的样子，一路走到储藏室门口。 这里应该是一个没有窗户的衣帽间或者小卧室之类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这伙传销组织的手笔，还是房屋业主的杰作，整个一楼的地下都被挖开，一个一米见方的小梯子直通地下。两旁亮着两盏米黄色的节能灯。 下了梯子，地下是一个小通道，不是很高，一人多宽。嘉文走了五米左右，发现了一个小门。 这里的设计让嘉文想起前几年，一个轰动全国的大案。 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白领，用两年的时间在自己家楼下就是挖了一个类似这样的地洞。 然后丧心病狂的抓了三个失足妇女关了进去。尽情肆虐。 虽然几年后其中的两人被解救了出来，但是精神已经彻底崩溃，其中还有一个女人为那个禽兽辩护，声称自己是自愿住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洞穴。 这就是在极端环境下人的心里发生的不正常变化，也许几年之内她们都很难在融入回本来的世界。 一路胡思乱想的嘉文跟着斌哥进入了一个十平米左右的空间。 这里能有两米高，灯光也亮了很多，嘉文甚至看到了一台电脑和顺着电线连通进来的网线。还有几个小椅子。墙壁上有一面黑板，上面画着自己暂时看不懂的组织结构图。 “别傻愣着了，坐吧，一会是总部的人给你上课。第一节课就是讲述公司的规矩和奖罚机制。你好好看看能不能发财就看你的表现了。” 斌哥说完打开了电脑，一个广角视频镜头对准了嘉文。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视频会议的启动按钮，不一会就连接好了。 视频的对面出现了一个公司的背景墙。 “环宇科技”后面是一个环形符号，看着像公司的logo。 “嘉文先生你好。” 电脑边上的话筒里传出了一个很有磁性的低沉男声，有经验的嘉文知道这个声音是通过变声软件处理后的结果。 没有看到正主，嘉文略微有些失望，但是他知道就在电脑对面，自己想要调查的恐怖对手就在那里看着自己。 “你，你好！” 嘉文装的有些紧张，手无足措的看着屏幕一角的自己。 “别紧张，首先欢迎你加入我们环宇科技有限公司。我先跟你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 据声音所述，环宇科技是一家新成立的以研究人文科学和社会关系学位主题的研究机构。 所有公司的外围员工只要经过层层选拔就能够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享受非常好的福利待遇。甚至享有公司的股份和分红。 接着还有很多吹嘘自己公司实力雄厚的地方。还有很多让人眼馋的福利待遇，什么京城三环内的住房，高档轿车，一年一次的出国旅游等等，没营养的吹嘘。 最后是很多远程用ppt播放的图片和影像资料，有营业执照，固定资产证明还有很多公司酒会，公司总部等等照片。 嘉文从已知的信息可以确认这些都是假的，公司的总部大楼可能是临时挂牌拍照的，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唯一然嘉文看不明白的是这个骗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看着不像图财，反倒感觉是要培养自己这样的外围人员之间产生竞争机制，然后选出一部分特殊的人群。 来这里的人绝大部分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这些人能有人什么打动god下这么大力气安排这场骗局呢。 “不会是像逃出克隆岛里一样，选出需要的备胎，杀了给本体提供配件吧，呵呵！” 第65章优胜劣汰 嘉文的第一节课上的时间并不长，神秘人并没有跟他说太多的事情，嘉文觉得自己还处在考察期，十几分钟后嘉文就被斌哥带了上来。 路上斌哥跟嘉文做了短暂的交流，嘉文知道斌哥全名叫吴斌，也是东北人，是这个小团体的组织者，是这里所有人的上线。 出了地下室，嘉文房间里的三个会员一起走了下去。其中最后一个带着厚厚的眼镜，一个书呆子模样的男人还故意撞了嘉文一下。 “嘉文，上完课了，感觉怎么样，咱们公司气派吧。” 许振看到嘉文上来，主动递上根烟。笑眯眯的跟他说道。 “恩，咱们总部大楼真是气派啊，不过许哥，总部那个老板是谁啊，神神秘秘的，从头到尾我都没看到过他的样子。” “呵呵，上了这一课你就是自己人了，我也不瞒你，咱们老板那可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你以后叫他god就行了。god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神，他就是咱们这伙人的神。只要他点头，咱们 立刻就能成为百万富翁。” 嘉文看到许振发自内心的崇拜，看来这个小头头也被洗脑了。 剩下的时间，嘉文看见所有的人陆陆续续都去了地下室。有单独进去的，也有三两个人一起进去。 不过每一个上来的人都好像吃了一顿蜜糖的老鼠，雀跃之情溢于言表，唯独那个撞了自己一下的眼镜男一直糗着脸，看嘉文的眼神更加厌恶。 晚上十点多，许振关了所有的灯，示意大家可以睡觉了。 嘉文奇怪的是，没人提议出去转转，斌哥和许振也没有阻拦别人出入的意思。 嘉文上了趟厕所，主动到许振那里掏了根烟，刚要说话就听见了敲门声。 “谁啊？”许振叫嚷了一声，趴着外门的门镜向外张望。 “我，孔学东，许哥，没落脚的地方了，给个机会吧，让我借宿两天也行啊。” “都说不要你了，你还来。” 许振刚要大声训斥，吴斌忽然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把门打开。 “谢谢你许哥，以后我发了财一定忘不了你。” “行了，找个空床自己住吧，不过记得离女人远点。” 许振不耐烦的说了一声，看都没看孔学东就让他住了进来。 其他的人看到来了新人还是默不作声，唯独眼镜哥的神情更加慌张。看着孔学东和嘉文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嘉文看了看孔学东，这个传销界情圣对嘉文倒是投来一个微笑。给人一种想要交流的感觉。 但是这时候嘉文注意到吴斌和许振都在门廊里，于是也对着孔学东笑了笑并没有搭话。 这一夜过的很漫长，许振就在嘉文所在的客厅里住，吴斌在另一个全是女会员的房间住。 嘉文假寐了一会，听着房间里的呼噜声，还有眼镜男床铺传来的哭声，心里把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都过了一遍，还是找不到头绪。 “本以为是一盘大众菜，上了桌才发现口味完全不同，有意思。” 第二天一早，嘉文以为要开早会，没想到吴斌和许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赶走眼镜男。 “我说李文明，你的培训结果自己知道了，你根本不适合咱们公司，走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我很合适，我是学习天才，就因为你们找来了这个民工就要赶我走吗？我哪里不如他了。” 李文明吼叫着用手指着嘉文，手脚颤抖，眼睛里全是怒火。 嘉文不明所以，也就没敢搭话，其他人蓦然而视，只有孔学东笑着看耍猴一样看着李文明。 “我能解多元方程，能背文言文，知道辛亥革命的意义，能背元素周期表，懂的电路图和牛顿三大定律。你们呢，你们除了玩手机连wifi你们就是个文盲。” 李文明嘶吼，嘉文心说还真是，这些东西自己上高中的时候也都懂，没想到自己曾经也这么博学。 “别说没用的了，行不行不是你说的算的。” 吴斌把一个大包裹扔给李文明，看样子应该是他的背包行李。 看着李文明被吴斌和许振赶出家门许振直接出去给大家准备早餐，吴斌看了看大家转身下了地下室，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又一个可怜鬼。”孔学东嘀咕了一句，很自来熟的从嘉文的床上拿起半包烟自顾自的点了一根。 “什么意思？哥们，咱们这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刚来，你能不能给指点指点。” 嘉文笑着询问。 “没什么意思，以后你自己就知道了。” 说完孔学东躺倒在自己床上，头枕着手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孔哥，听说你可是咱们这个圈里的情圣，呵呵，我到现在还没有过女朋友呢，您有什么秘诀告诉告诉我呗。” 嘉文借着孔学东的特长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想到孔学东听到这里，脸色变得很快，忽然就冷冷的瞪了嘉文一眼。 “情圣，情圣， 感情是玩的吗！你个小毛孩子什么都不懂，不过我奉劝你，守着点本心，别成了第二个李文明。下场可不是离开这里那么简单。” 孔学东的话透着一股阴森，嘉文正想着如何追问，吴斌又走了上来，同样拿了一沓问卷。 “老孔，按理说你在这个圈里也混过很久了，但是你知道咱们这里跟别的地方可不一样，你也得按照规矩来，这份问卷你先写着，能不能留下看你表现。还有我奉劝你一句，来这的人都 是图财的，赚了钱什么女人找不到。” 吴斌说完还关心的拍了拍嘉文的肩膀，起身去了大卧室那屋。 那里住着三个人，其中两个女的都住在哪里。两人都对嘉文视而不见，除了上厕所，平时也不出来。 但是嘉文注意到其中的一个头发长长的总是一副苦瓜脸的女人跟吴斌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吴斌吃饭的时候都单独跟她在一起。 “哼。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孔学东莫名其妙的低声咒骂了一句，就开始答卷。 嘉文注意到他做的答卷内容跟自己的并不一样，是另一套题，但是同样没什么难度，都是一些剖析内心的感性题目。 “孔哥，你跟斌哥认识？” 嘉文小声嘀嘀咕咕的说道。 “认识，这人就是我带出来的，自己玩着新货，却让我自重。” 孔学东看了嘉文一眼，感觉自己有些失言，急忙转移话题。 “你小子一个新人怎么敢往这个大坑里跳？不是哥说你，别表现的太优秀，少说多看。” 说完孔学东就开始认真答题。嘉文却看着窗外恋恋不去的李文明。 寒风中李文明泪流满面，厚厚的眼镜和凌乱的头发十分有画面感。 “这人要出问题啊！”嘉文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第66章混乱的关系 此时李文明的目光呆滞，明显是受了大刺激，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不过嘉文也想不明白，一个洗脑的程序，就在这个小破屋子里怎么就让人变得如此痴迷。 作为一名警察，嘉文可不能见死不救，抖了抖手里的空烟盒，跟刚刚卖完早饭回来许振说道。 “许哥，没烟了，我去买一盒，你抽什么牌子的。” 嘉文的意思很明白，不但给自己买，还要给许振带一盒。这让有一些大哥情节的许振十分的开心，笑着说什么都行，然后也没拦着嘉文，就让他出去了。 嘉文刚刚走出楼宇门，一双有些混浊的眼睛透着模糊的玻璃窗，紧紧的看着他的背影。 嘉文出门后并没有跟小区里呆坐的李文明交流，而是顺着甬道走到了小区门口，进了一家迷你超市。 超市里侧，买卫生纸和洗衣粉的地方还有一个后门直通外面的马路。这是嘉文来之前就研究好的地形，从这里出去有一个大众洗浴。 嘉文进到里面交了10块钱， 在一个角落的更衣箱底下摸出钥匙，取出一个关机的手机。给韩浩发了个短信。 接着急急忙忙的洗了个澡，揣着新买的两盒烟，回了活动室。 “买个烟这么久？呦？干净了，洗澡去啦，快点吃饭，吃完了就要上课了。” 嘉文嗯了一声，拿起自己的那份盒饭就开始吃了起来，也没再看窗外留恋不走的李文明。而是跟孔学东说道。 “孔哥，你的测试结果怎么样？通过了吗？” 孔学东用余光看了看一旁的吴斌，嘴一咧假意说道。 “当然没问题，你孔哥我可是咱们这个圈里的元老了。” “那以后孔哥你发财了，可要记得拉扯兄弟一把。” 嘉文刚要给孔学东递根烟，吴斌一把抢了过去，插嘴道。 “孔学东，咱们和以前的玩法可不一样了，别用你的老套路在这混日子。你先跟我下去，过了这一关才能让你留下来。” 说完吴斌带着孔学东进入了地下密室。嘉文尴尬的笑了笑给了许振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 此时的刑警队却都让嘉文的一条微信弄迷糊了。 “传销组织有问题，需要提升警戒级别，建议暗中调查曾经在这里培训过的学员，重点关注李文明。” 韩浩这两天被那个出租车司机断指案搞得焦头烂额，忽然收到嘉文的这条信息一时看不明白。 “有问题是啥意思，哪个传销组织没问题了，刘璐，查查这个李文明是什么情况。” 韩浩干脆把球踢给了一旁正在打字的刘璐。 “没看我正忙着呢吗？那个午夜出租车越下手越狠了，昨天晚上都开始断手了，你还有心思查一个传销组织的小案子。” “这不是嘉文发过来的吗？你给查查。我再找郑队商量下子，不然今天晚上就出警给他们一锅端了得了。崔晓，去你嘉文哥那里看看，有什么异常给我打电话。” 韩浩说完撇了撇嘴走出了办公室。 “得令。”崔晓这几天就跟着韩浩在跑任务，接到新命令乐颠颠的就去了嘉文所在的小区。 “别跑那么快啊，那个叫李文明的找到了把照片给我拍一张，人海茫茫的知道嘉文说的是哪个李文明。” 刘璐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这时候的嘉文看到孔学东从地下室上来，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看样子没什么问题。还有心情笑着跟吴斌开玩笑。 “大斌子，咱们这个老板倒是挺有意思啊，神神秘秘的，也不让咱们自己找人，连咱们在做什么产品都不告诉我。”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如果被选中了就有钱赚。行了你别废话了，张晓娟，该你了。” 那个叫张晓娟的女人就是跟吴斌关系有些暧昧的女人，每次她下去都是吴斌单独跟她两个人一起下去“培训”。 孔学东看着张晓娟的背影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躺回到自己的床上。 “老孔，你在圈里是老资格，但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要是不给吴斌面子，咱们也没法再合作了。” 许振话说的生硬，但是神态和语气还是跟开玩笑一样，还主动给孔学东递上一根烟。 “老许，咱哥们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也知道这小子带着那个女的下去干什么了。我就是烦他这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劲。那不还闲一个呢吗？你怎么不下手。” 孔学东压力了声音，眼神往隔壁的卧室瞄了一下。 这里除了张晓娟还有一个长得很丰满，憨憨厚厚的女人。 也许是许振天天憋着这里也想找个能说到一起的聊天。在他眼里嘉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不过孔学东就不一样了。 “那个我劝你别打主意，上面对那个评价特别高，弄不好过几天就被总部选去了，到时候跟咱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哦，那不正好，你现在培养出感情了，以后也有人养你，哈哈。” 孔学东调侃的说道，嘉文也在一边跟着嘿嘿的傻笑，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 “呵呵，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这女的不吉利，克夫，连着克死了两个男人了，要不你以为吴斌能放过这个。” 许振说完看着孔学东坏笑了一下。 “还不都是你给这个圈里带来的风气，以前那些干直销的现在都什么样了，发财的没几个，大肚子的一大帮。不过老孔，你前两年去哪了？听说你从良了，这次怎么又回来了？” 看来许振和孔学东之间有很多这个圈子里的共同语言，嘉文插不上嘴，就乖乖的在一边听着，偶尔给两人点上烟，心里却在记录有用的信息。 这个孔学东不简单，虽然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色鬼投胎的混蛋，但是嘉文能感觉到孔学东也无时无刻不在收集这里的信息。好像也要从这里找到什么。不过嘉文确定了他不是自己的同事 以后就变得更加小心。 正说着吴斌带着张晓娟从地下室出来了，还没上楼就听见他喊到了嘉文的名字。 “行了许哥，我下去了。” “去吧，好好学习，我觉得你小子能有大出息。” 许振鼓励的说到。 第67章魔念放大系统 嘉文顺着楼梯来到地下室，这次吴斌没怎么搭理他，而是一个人在角落里抽着烟。 地下室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荷尔蒙混合着汗液的味道，看来孔学东说的没错，刚才吴斌和张晓娟在这里的确发生了一些惹人遐想的举动。 这次嘉文没有好奇的左顾右看，而是盯着电脑屏幕，很自觉的戴上了耳机。 屏幕对面依旧是空无一人，耳机里传出丝丝的电流麦的声音。 “你好嘉文，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老板。” “叫我god，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好的god。” “今天开始你就要正式接受公司的培训了，希望你能通过我们的考验，成为我们总公司的一员。” 嘉文看着屏幕，眼角的余光却没有放弃观察吴斌的举动。 吴斌明显有些口渴，看了看嘉文，感觉没什么问题，于是起身出门嘴里嘀咕着好渴，看来是要去找水喝。 一瞬间密室里就剩下了嘉文自己，就在嘉文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找个机会查看一下电脑里面的内容的时候，屏幕那边的已经开始嘉文的第一堂课。 “总公司员工的待遇我就不多说了，下面我给你介绍一下如何成为我们的一员。首先我想问问你对这个社会怎么看？” ‘来了。’嘉文心说。早在嘉文开始填写那份神秘的调查问卷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出题人有意的在探寻答题者的内心世界。 为了吸引出题人的注意，嘉文答题的方向定义在一个有报复社会倾向，外表低调内心狂野的知性青年的位置。 问卷中一些比较极端的题目，比如伤害你的人如何报复，面对社会的不公正如何取舍，如何惩罚在道德层面破坏社会秩序的人等等问题。 嘉文都是选择了最极端，甚至血腥的报复手段。 和嘉文想的一样，自己给自己设计的这个性格，很快就得到了这个传销组织背后黑手的认可。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让嘉文正式进入god的视野，离他的目的更近了一步。 坏事是嘉文已经确定这里并不是一个单纯骗取钱财的传销组织，这一切的背后都有让人琢磨不透的目的。 “老板，我读书不多，什么社会啊，世界啊，这些大问题我听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你能不能说的详细点。” “好的，没事，你也别担心，我们只看潜力不看现在，很多成功人士的起点都不高。我想问的是对待你身边的人你有什么看法？比如你的父母亲人？” “我爹妈都是农民，对我不错，不过太传统，没有进取心，就希望我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早点给他们抱孙子。” “恩，那你现在最喜欢和讨厌的人是谁？” “我最喜欢和最讨厌的都是一个人，我们镇上的刘大美，本来我们俩都已经订婚了，我们家聘礼都下了，可是她在城里跟一个有钱人好上了，就把我甩了。不过我还是很惦记她。” 嘉文编排出一个不存在的人，为了让自己显得十分激动还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眼睛就红了。 “这么说看来她是被有钱人拐跑了，真可惜。如果你有钱了你会把她追回来，还是不再搭理她，还是会回去羞辱她一番。” 嘉文装着挠了挠脑袋，单手揪着自己头发，显得很纠结。最后恨恨的说。 “我会把她追回来，然后再把她甩了，让她什么都得不到。” 嘉文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是一阵的翻腾。在这么阴暗的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孤单单看着单一的显示器。真的很容易勾出人类内心的犯罪冲动。 “很好，有志气，男人就该这样，敢爱敢恨，嘉文你很有潜质。” 接着god又从各个方向给嘉文解释要想成为成功人士，要具备哪些基本素质。不过所有的侧重点最后都落在了一句敢爱敢恨上。 然后就是给嘉文洗脑，让他觉得自己能够成功，但是成功的道路上一定充满险阻，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用暴力和凶狠解决一切难题。 听到最后嘉文都怕了，如果自己真是那个满心戾气，仇视社会的傻小子，那么经过god这一番声行并茂的鼓动，天知道自己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会给这个社会带来多大的危险。 接着god用电脑远程遥控让他看了一些视频片段。大部分都是一些外国的资料，其中有一些心灵鸡汤，但是夹杂这很多血腥暴力的镜头让嘉文不寒而栗。 最后god给嘉文举了个例子。 “嘉文，也许你不知道，1994年的时候美国有过成功的橄榄球运动员，他在自己的家里杀死了给他带绿帽子的妻子。之后有用自己的天才思维躲避了政府的指控，现在他成了成功的商人。 10年后他写了一本名叫《假如当年我做了》的小说，明目张胆的挑衅美国的警务系统，可是怎么样，他现在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每天坐着私人飞机全世界游玩。这才是一个成功男人该走的路。” 辛普森谋杀案，嘉文当然知道，一场举世瞩目的谋杀案，改写了美国司法流程，罪魁祸首至今逍遥法外。 god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只要有一个聪明的头脑，男人就该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哪怕是杀人越货。 嘉文想到了楼上屋子里的一个个目光呆滞的培训学员。并不一定是每个人都和嘉文假装的一样是个即将爆发的火药桶，那么god的目的就不是制造一批杀人犯。 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如果现在自己对god手下的吴斌和许振实施抓捕，能够顺藤摸瓜找出god来吗？ 就算现在能够抓到god那自己能用什么名义去起诉他呢，教唆杀人？god从来没让自己去杀谁。 god就好像在自己心里埋下一颗仇视的种子，同时把自己报复伤人的魔念放大。 ‘这份美国味道的心理学大餐的确够味。’嘉文心里嘀咕着。 “好了嘉文，你回去把我跟你说的话好好想想，如果认可我的观点说明咱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后可以共同努力，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可以跟吴斌说，取回你的行李离开这里了。” god说完就暂时关闭了视频连接。 就在嘉文头疼不已，还要装的听的热血沸腾其实是冷汗直流的时候，吴斌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完事了小子，自己上去让邢梅下来。” 嘉文知道邢梅就是那个让人敬而远之的“克夫”女人，god找她能有什么目的呢？她可不像对别人心怀怨念的人。 第68章贪婪的吴斌 嘉文在地下不过才呆了三十多分钟，上来以后却觉得恍如隔世，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 嘉文现在已经知道为什么上过课的人在出来为什么一个个都目光呆滞了，经过这么刺激的头脑风暴轰炸谁的精神都不会太稳定。 靠在床边上向外张望，一直徘徊不去的李文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希望自己给韩浩发的那条微信能让他从god的魔咒中找回自己。 “怎么了小兄弟，被刺激到了？” 孔学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嘉文身后，给他递上根烟，安慰的说道。 “没事孔哥，老大说的挺对的。孔哥，老大给你讲课跟我们说的一样吗？” 嘉文看到许振不在可能是去给大家准备午饭了，急忙询问这里的内情。 “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以后是要当公司高管的，god让我做一线，就是配合吴斌的工作。” “哦？咱们还有这个工作，我没听许哥和别人跟我说过。孔哥，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呗。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当什么高管了，干一线是不是待遇也不错啊？” “呵呵，你小子别想太多了，一线哪有高管活的潇洒，你看吴斌和许振不过是抽长九（九块钱长白山）就知道他们能赚多少钱了。不瞒你说，我干这个就是图个爽。” 孔学东说着下身还做了个前后摆动的动作。 “孔哥，咱们走的近我问你个事你别跟别人说，我看吴斌和你也不对付，怎么还把你介绍进来了，他不怕你抢他饭碗吗？你这么能团结群众，可比他一天天绷着一张苦瓜脸强多了。反正如果你带队，我愿意跟着你混。” 嘉文说的有些谄媚，其实还是更多的从孔学东口中套取这个组织的秘密。 “还不是为了钱，他们招人如果能顺利通过考核都有提成，反正都是小钱，你们要是通过考核去了总公司那可就是鸟枪换炮了。” 孔学东倒是没再说别的，嘻嘻哈哈的把话题岔了过去。 中午吃完饭，嘉文下一节课是晚上，没什么事的时候就跟许振请假说想出去转转。 许振倒是没说什么，倒是吴斌一把拉住了嘉文。 嘉文心里一紧，回忆了自己的行为，没发现有漏出马脚的地方。没想到吴斌把嘉文拉到门外主动给他点上一根烟。 “嘉文啊，god老大对你寄予厚望很深啊，我还从来没听老大这么夸耀过别人。” 嘉文心说你就编吧，god给别人开会的时候基本不跟吴斌沟通，平时也没见给吴斌打过电话。吴斌说的好像自己是god心腹一样，估计是另有所图。 “还不是感谢斌哥在老大面前给我捧场。” 嘉文借坡下驴，要是吴斌跟god的联系真有他说的那么亲密就好了，嘉文立刻就联系警队抓人，这样就能顺势把god揪出来。 “呵呵，咱们组你别看人不多，但都是精英，你的竞争压力也很大啊。看看吧以后有机会我单独安排老大给你上几课，等着差不多了我就推荐你去总部。” 吴斌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嘉文再傻也听出来他是在要好处了。 不愧是靠骗人为生的专业团伙出身，榨取钱财的手段层出不穷。不过嘉文倒是没想跟他计较，多一分接近god的机会就多一分抓住他的把握。 “斌哥，这就要你多费心了。” 嘉文从兜里掏出五张一百块的红票，有些心痛的塞进了吴斌的手里。 吴斌用手抿了一下手里的钞票，看都没看就踹进兜里，同时和蔼的笑了笑。 “行了，出去溜达早点回来，别跟附近的闲人嚼舌根，你可是要成为大富翁的男人。” 看着吴斌回去的身影，嘉文心说我还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呢。希望这五百块钱不要打了水漂。 还是那个大众洗浴。嘉文躲在大厅的卫生间里拨通了韩浩的电话。 可惜电话显示关机。估计在出任务。嘉文又把电话打给了一般情况下会留守在办公室的刘璐。电话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韩哥怎么关机了，队里出什么案子了吗？” 嘉文现在身在回春却和外界没有一点联系，急切的打探了一下队里的情况。 “喝酒去了，都是那个出租车断手狂人闹的，现在他和王伟还有李涛天天晚上喝的醉醺醺的在路边打车，满城的跑。也没见到那个人再出手。弄不好这么下去人没抓到，他们三个先喝成废人了。” 刘璐抱怨的说道。 “怎么开始诱捕了？” 刑警如果使用诱捕的手段，那就说明案情的调查没了明确的头绪，只能使用守株待兔的办法撞大运。不过这次的受害人都是醉酒的男性，以前出这种任务的可都是刘璐这种美丽的女孩子。 “没线索呗，别说别人了，你来电话什么情况？要收网了？不是说你蹲坑那个地方挺奇怪的吗？” “是挺奇怪的，我昨天发的信息那个李文明查到了吗？那个人什么情况？” 嘉文一直没敢跟许振等人打听李文明的具体信息，怕让人觉得他太多话，唯一能跟他说实话的孔学东还不认识李文明，所以嘉文只能求助警队。 “查清了，家就住在回春不远的一个乡镇，父母是镇上收废品的，挺憋屈个男的！从你们那出来让崔晓给送家去了。” “说具体点吧。” 嘉文想从离开这里的李文明那里找到一些god真实目的的蛛丝马迹，李文明无疑是最好的调查对象。 “你等我找一下啊。”说完就听见刘璐那边数遍点击电脑的声音。 “李文明，男，25岁。待业青年。参加过5年高考均以失败告终。是他们镇上出了名的书呆子，读书读傻了的那种。” “崔晓送他回去发没发现什么异常？” “行了崔晓来了具体的你问他吧，快点把这个小案子弄利索了回来吧，队里现在天天都忙疯了。” 刘璐说完就召唤不远处的崔晓，嘉文心说这要是小案子就好了，希望它是一个小案子吧。 “嘉文哥，你找我。” 崔晓的声音依旧忠厚老实。 “恩，李文明的情况你跟我说一下，你送他回家他什么反应。” “那个人挺怪的，我已经建议他的父母不行就把人送去精神病院了。” 第69章出人意料的大课堂 那天崔晓接到韩浩的命令就来到嘉文所在的小区，一眼就看到了在楼道口徘徊不去的李文明。 崔晓也算机智，借着问道的方式把李文明拉倒小区背静的侧面，直接就把人按到墙上。三两下就扔进自己开来的捷达车里。 上了车崔晓把人先拉出了小区附近，给李文明递上跟烟，笑着说。 “怎么的哥们钱被骗光了就把你赶出来了？” 李文明从头到尾都显得很慌乱，但是没有反抗，只是手脚不自在的浑身摩擦。嘴唇颤抖，眼神混浊。 “没有，是我表现不好，是我辜负了老板的期望。” 说完又好像否定了什么，大幅度的摇晃着脑袋。 “不是，不是我的错，我是天才，我会各种定律，我会元素周期表，我能解开多元方程式。不是我的错。” 李文明越说越激动，在崔晓的车里手舞足蹈。 崔晓最后没办法把人拉回了警队，联系了他的家人，在审讯室呆了一宿第二天崔晓又开车把他的父母和李文明一起送回了老家。 “崔晓，你发现李文明有报复什么的迹象了吗？” “就他现在那样还能报复谁啊，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过他倒是说过自己都是学校给害的，说他们学校教学质量太差，耽误了他升学，不然他现在都是清华北大的研究生了。” “他们学校耽误了他？” “是啊，不过没提什么人名，而且对别人没有什么敌对情绪。不是说自己辜负领导栽培，就是说自己是天才，以后一定能成为知名的科学家。反正我看人是疯了。” “行了，你再给他们父母打个电话，看看人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在帮我查几个人，一个叫孔学东就是咱们回春人，30岁左右。一个叫张晓娟27，8岁。资料整理好了发到我这个手机里。还有吴斌，35岁左右。哪里人暂时不清楚。” “行，嘉文哥，你那里事情严重吗？用不用我在附近找个地方蹲守。” 崔晓的意思是在嘉文附近找个地方潜伏下去，以便能更迅捷的支援嘉文。 嘉文没想到崔晓倒是很能任事，蹲守的活最辛苦，这小子能主动说出来真的很不错。 “还没到那个地步，需要的话我在联系你。” 嘉文打完电话也没洗澡，匆匆的在澡堂子里过了遍水就回到了培训室，这次不只是许振，还给孔学东也带了盒香烟。 嘉文回来后敲了半天的门，最后给他开门的竟然是那个“克夫”的女人邢梅。 嘉文礼貌的说声谢谢，邢梅却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半捂着脸，急冲冲的跑回了自己所住的卧室，噌的一下穿到了床上。 嘉文看了看没有关闭的卫生间的房门，看来刚才邢梅是在上厕所。正好赶上自己敲门。 不过一声问候，嘉文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恶魔一样被邢梅惧怕。 回到房间孔学东和许振正在抽烟，许振还弄了一瓶半斤装的白酒，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抿着。 看来孔学东的确比吴斌会笼络人，这才来两天就跟许振走的比吴斌还近乎了。 “嘉文回来啦，来喝两口。” 看上去有些没心没肺的许振招呼到。 “不了许哥，我不怎么会喝酒。” 嘉文看了看还剩下一口的白酒，没好意思喝，心说这里还是保持着一些正常传销组织的影子，用的东西都是最廉价的，就是吃的相对好些。 嘉文把自己买的烟给许振和孔学东一人发了一盒，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怎么许哥？斌哥还没上来呢？轮到谁了？” “还能是谁，在底下快活呢呗，张晓娟也是的，怎么就相中他了。” 许振说的口气不善，嘉文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其实很多时候嘉文也搞不懂这些传销分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是骗局还一门心思的往里钻。最后弄得神经错乱，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不是吗？就张晓娟那副皮囊，真抛开了，裤子一脱，到哪里赚不来钱啊。” 孔学东跟着补刀。 正说着储藏室的门开了，张晓娟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走了上来，过了五分钟吴斌也上来了。 毕竟地下室没有正规的换气设备，就靠一个拳头粗细的管道连通外面的鼓风机，里面的空气可说不上多新鲜。 “你们几个怎么喝上酒了，不知道老板严禁培训期间喝酒吗？” 没想到吴斌上来就一副管家派头训斥几人。 孔学东摊开手笑了笑，一副不想招惹他的样子，算是服软了。 许振倒是显得有些不高兴，撇了撇嘴但是也没说什么。 “晚上老板有事，所有人一起上大课。” 吴斌说了一句就出了房门，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 “许哥，上大课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大课啊，你孔哥可是门清。放心哥哥晚上一定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嘉文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一边的孔学东也是一脸的坏笑。 等到了晚上吴斌才回来，感觉在外面也是喝了酒，跟谁说话都指指点点的。 “准备上大课了，都去培训室。” 吴斌吼了一嗓子自己先走下了楼梯。 嘉文跟着孔学东也走了下去。 地下室本就不大，这一下下来八九个人就显得拥挤不堪。空气也变得更加混浊。 嘉文一看这里也没有椅子，地面凹凸不平，只有一层老式地毯，而且也磨损的到处都是口子。没想到吴斌早有准备，在旁边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张大毡布，铺在地上。然后所有人就一个挨着一个的坐了下去。 只有吴斌和许振站着，看来孔学东现在跟嘉文一样也还是学员待遇。 嘉文被许振安排在两名女学员中间，吴斌开始表示了一点意见，不过可能是嘉文上午的贿赂起了作用，最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接着就是让嘉文大摇其头的活动，所谓大课就是一群人一起朗读大号的心灵鸡汤和成功学羊皮卷（世界上最伟大的励志向文集之一）。 大家忙乎了差不多二分钟，地下室的氧气明显有些不够了，吴斌加大了鼓风机的功率，笑着告诉大家。 “差不多了，下面咱们放松一下，所有学员，前后排做好了。后面的学员给前面的学员按摩。” 嘉文终于明白了孔学东坏笑的意思，这就是一个合理的揩油借口啊。尤其自己还是坐在唯一的两个女生中间，左右怎么换都不吃亏。 嘉文倒不是老封建，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把手打在了前边邢梅的肩膀上。 可就这一下，邢梅就像触电了一样，身子一软差点瘫痪过去。接着浑身颤抖的回头看了看嘉文，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 “别碰我，我是丧门星，我不想伤害你。” 第70章神秘的GOD 邢梅的表现不只是嘉文，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过吴斌好像知道些什么，看着蜷曲在地上的邢梅没有伸手去拉。 “张晓娟，你去把邢梅送上了休息，她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我们继续。” 张晓娟送走了邢梅，剩下的人可就没有相互按摩的激情，敷衍了事的忙碌了一阵，大家就都上楼了。 上了楼吴斌就进入张晓娟和邢梅的房间，关上了房门也不知道在里面说什么。其他人都被赶到了客厅里，嘉文躺在自己床上，眼睛看着窗外，耳朵却再听着孔学东和许振的谈话。 “老许，咱们这个老板现在是什么路子啊，很多“好人”不收，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在这也没什么油水。” 孔学东说的很自白，就是现在的学员都不是传销组织最理想的行骗对象。 正常的传销组织最喜欢吸收的就是有一定经济基础和固定关系网的人。 这些人自己能给组织带来一部分收益，同时也能让别人进来，让这个行骗金字塔越来越高。当然上层榨取的钱财也会越多。 “咱们和那些组织不一样，老孔啊，你的思想可要转变一下了。咱们可都是干正事的人。” 许振有意提高了声调，看来也是说给在场的其他学员听的。 但是嘉文的心里却更是担心，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害怕，如果这里不是以骗取金钱为目的的组织，那这个god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他可不相信真有几个人围在一个小屋子里天天喊着我能成功就会培养出百万富翁的美事。 “咱们这儿留下的都是精英，你看看开出租的老朱，还有前几天的李文明，一个喝不了酒的酒鬼，一个考不上大学的书呆子，那不都让老板淘汰了。这叫什么这就叫优胜劣汰。咱们这些人最后也不一定都能留下，不过留下的就是精英，以后就能进入公司成为百万富翁。” 许振依旧在侧面给大家上课，嘉文却听见出租车三个字的时候心里一震。一下子让他想起刑警队里正在侦破的那个疯狂出租车司机的案子。可惜现在不是询问的最好时机，有问题只能放在心里。 这一夜过的很漫长，第二天一早嘉文早早的就醒了，看了眼同样早起的孔学东，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去了厕所。 “孔哥，天天早上吃馒头喝粥没意思，咱俩叫上许哥一起去吃油条喝豆腐脑啊。” 嘉文装的犯了馋虫的样子，孔学东乐的有人安排机会让自己分裂吴斌和许振。 笑着叫醒了许振，三人天还没亮就走出小区，在附近的一个炸油条的小摊位上坐了下去。 “嘉文啊，我看你小子还挺讲究享受了，来了没几天洗了两次澡了。骄奢的习惯可不能养成啊，毕竟咱们还是奋斗的初级阶段。” 看来嘉文的一举一动都在许振的注视之下，这才有点地下组织的意思。不过嘉文也早有预案。 “许哥，我表哥没跟你说吗！我有轻微的牛皮癣，大夫说不严重，经常洗澡就能好，要不我才懒着一天洗一遍澡呢。” “哦，这样啊，可惜咱们这现在没有洗浴设备，等以后你去了总部，当了高管，办公室里都配一个淋浴间。呵呵到时候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想和谁一起洗就和谁一起洗。” 许振说着还不忘给嘉文洗脑，不过嘉文还是表现出一副向往的神情，看的许振十分满意。 早点摊的老板把油条和豆腐脑给三人摆好了。 嘉文一边往豆腐脑里放着韭菜花和辣椒油，一边装的无意识的问道。 “许哥，你昨天说的咱们这的淘汰机制是什么样的，以前的人都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淘汰的，你告诉我，我也避免犯一样的错误。还有咱们这怎么还有出租车司机啊，现在开出租车不是挺赚钱的吗？” “你别管他们怎么走的，反正是不适合咱们公司的发展就是了。你说原来在咱们这学习那个开出租车的老朱啊，那个老头都快40了，还天天做着赚大钱发家的美梦。 老朱原来就是个酒鬼，嗜酒如命，结果得了酒精肝，还挺严重。离开了出租车行业。来咱们这本来是被吴斌找来凑数的。没想到一答卷还真就让他通过了，于是老板给他上了几次课。不过后来也是人真的不行就给淘汰了。 所以啊你们年轻人一定注意身体，喝酒适量，不然岁数大了遭罪的还是你们自己。” 嘉文听到这里对许振后面的教导已经没有兴趣了，心里默默的几下了老朱的特点。姓朱，年近40，老司机，酒精肝。 “许哥，咱们这前景这么好，还需不需要人了，要不我问问家里的同学再给咱们扩大点队伍。” 现在的问题越来越严峻了，嘉文已经准备随时对这里的进行抓捕。 “那倒是不用了，老板的意思是想咱们这样一个点就这么点人正好。多了他也忙不过来。咱们这基本上都是来一个走一个。没看你来了就挤占了李文明的位置吗？” “哦，怪不得，李文明看我的眼神那么不友好。” “呵呵，这里的人都是上一个下一个的，除了我和老孔这样注定只能干体力活的一线人员，其他人之间哪有关系好的。” “许哥，听你说这意思咱们公司在外面不只咱们一个培训室啊。” 这才是嘉文最关心的问题，如果这样的点多了，那这个god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自己要面对的就不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高智商变态了。 记得当初刘涛在裸男上吊的案子里扮演的大魔王角色也不过是针对别人的贪欲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 但是god的所做所为却跟刘涛大不一样，他做的一切都非常系统，有规划，有预案，可是却看不出目的性。 “这我就不知道，我和吴斌原来也不是跟着老板的，不过咱们老板是真有钱，很大方的。咱们这里的办公地点和生活经费都是老板给打过来的。” “那许哥，你和斌哥见过咱们老板吗？老板长什么样？” “呵呵，当然见过，咱们老板30多岁，长得相当帅气了。哈哈。” 许振虽然这么说，但是嘉文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吹嘘的成分。 如果这些人里有见过god真身的，那最可能的应该是吴斌，许振已经算是外围的外围了。倒是孔学东，这么精明的人如果进入了god的视野很容易被他引为心腹。 还有god竟然经常给许振和吴斌打钱，那么他们金钱往来的渠道就成了一个突破口，今天还要找机会让刘璐帮着查一下。 三人聊了半天，差不多到了回去的时候，嘉文主动付了账。许振又去采购了一批馒头花卷和咸菜，三人就往回走。 回到培训室，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了，吴斌也没问三人去了哪里，邢梅的神色也好了很多，只是看到嘉文的眼神还忍不住的闪躲。 第71章眉目 大家吃早饭的时候嘉文就在床上挠痒痒，许振悄悄的告诉嘉文身体不舒服就去洗澡。 估计是他怕嘉文传染给别人，这么小的空间住这么多人，要是有什么传染病那可就糟了。 上午嘉文也没有再见到god，依旧是吴斌给大家讲解一些没营养的套路洗脑课。 中午没有吃饭嘉文就出去了，这次打电话给韩浩一次就打通了，不过韩浩那边好像还在睡觉，接电话的时候嗓子沙哑，神情也有点迷糊。 “喂，嘉文啊，你那个破传销的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案啊，队里这几天都忙疯了。” “怎么出租车那个案子还没头绪呢？” “是啊，这人挺精明的，从来不在同一个区连续作案两次，每次的服装和外貌都不一样，而且还会化妆，这次是个大胡子，下次就戴个墨镜，搞得每一个受害者的证词都乱糟糟的。” “哦，我这倒是有个消息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上，有个姓朱的，40岁左右，酗酒还有严重的酒精肝，开了很多年出租车。” “我说你小子查传销怎么把刑案给带上了？” “别管了，你先查就是了，我还要给刘璐和崔晓打电话，就不和你多说了。” 嘉文这边挂了电话，打开手机里的qq邮箱，一份资料已经整理好给他发过来了。 孔学东的履历让崔晓看的都很迷糊，这人除了多次因为参与传销组织被抓捕，两年前竟然结婚了。 看来许振说他消失的两年因为被捕了是错误的。 更让嘉文挠头的是，孔学东的妻子也是他在一个传销组织认识的女人，名叫李静，也是回春人28岁。 不过也就是几个月前李静失踪了，孔学东已经在公安机关备案，可惜这人就好像忽然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没有使用银行卡，没有利用身份证购买过火车票，甚至没有旅店或者网吧的入住登记记录。 一个人能够这么活着，估计孔学东推测李静应该又回到了某一个传销组织。 “呵呵，谁说底层无真爱，只要有心，人人都是痴情的种子。” 嘉文嘀咕了一句。 看来这个孔学东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明确了，就是来找自己妻子的。不过很显然，孔学东的妻子并不在这里，但是他还要费劲巴力的留下，看来李静和这里也许有一些关联。 知道了孔学东为妻而来，嘉文也算长出了一口气，毕竟从他这两天的感官上分析，孔学东这人本心不坏，还几次暗示嘉文离开这里。 如果能够确认孔学东的目的，嘉文不会介意给他表露自己的身份，为自己提供助力。 这个张晓娟的简历就很平常了，一个六口人大家庭中的一员，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这在东北农村的家庭里属于最不受人待见的位置，所以从小的生活就很压抑。早早的辍学在一家饭店打工。 还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孩子归了男方，本来孤身一人在大连谋生，也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忽然回到回春。加入了传销组织。 最关键的吴斌的信息却是一片空白，看来吴斌这个名字是假的，或者自己给崔晓提供的信息太简单，崔晓没有找到地方。 离开之前嘉文又给崔晓打了个电话。让他查询一下许振的银行往来账户，也许从这里能够挖掘出吴斌的真身，再通过吴斌去找god。 交代完了一切，嘉文再回到培训室的时候孔学东和吴斌都被叫去地下室据说是跟god开会。许振坐在门口大咧咧的抽着烟。 “许哥，孔哥这是要转正啊，他是不是要出去单独设点了？” 嘉文装的很八卦的问道。 “不知道，老板的心思咱们谁能猜得到。” “许哥，你当初是怎么来的啊，斌哥找的你还是老板直接找的你啊？” “我，也是当初是你斌哥介绍来的。” 许振这么说嘉文就知道想通过许振找出god的线索已经没希望了，可能god从来没有单独联系过许振。 孔学东和吴斌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两个人表情都很平静，嘉文刚要从孔学东那里套取一些信息就被吴斌交到了地下室。 “嘉文，老板找你，你小子有福了。” “还是多谢斌哥帮忙推荐。” 嘉文恭维了一句就又坐到了地下室的电脑前。 这次god依旧是给嘉文进行精神催眠，通过声影效果激发嘉文内心的暴力情绪。 这是一种在行为方式上的培养，就像你坐车的时候如果被撞了一下，有人会说“没关系。”有人会说“下次注意点。”还有人直接会来一句“你妈的！瞎啊！” 这就是行为习惯的养成，在这之前你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背景，在那里一刻，你表现出的就是你的本性。 嘉文虽然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内心却在想方设法的抗拒这种逻辑思维的灌输。 结束的时候，god依旧是对自己公司前景的鼓吹，让嘉文对自己现在的前途充满信心。 不过就在视频即将关闭的时候，也许是god不小心碰到了摄像头。摄像头发生了偏转。嘉文从视频里看到一扇敞开的窗户，窗户对面不远处是一个高层建筑，建筑的一侧写着辉煌大厦，顶上是国家招商银行的牌子。 嘉文再次上来的时候张晓娟已经安静的等在储藏室的入口处。看吴斌的眼神，估计一会这小子又不能消停了。 回到自己的床铺，孔学东正在抽烟，许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孔哥老板单独找你，是不是要给你机会提干啊？” “哪有那么容易，老板找我就是谈人生，谈理想。让我在这安心学习一段时间，不过你说的提干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需要他亲自批准。” “孔哥，那你是要见到老板真身了？恭喜啊。” “呵呵，谁知道呢，见到他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孔学东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吃过中午饭，下午的活动还是大家一起互相鼓励，说白了就是互相洗脑。这在传销组织里非常常见。当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看到你眼中不如你的人依旧疯狂，你也会被渲染。 就在大家刚刚从地下室上来，忽然有人敲门。 嘉文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在，敲门的应该是陌生人。吴斌和许振对视了一眼。 吴斌安排大家都回到卧室。许振走到门边问了句“谁啊！”。 “你好，小区物业的，收卫生费。” 听见声音嘉文心里一紧竟然是“韩浩”来了。 第72章全队总动员 韩浩竟然出现在门口，嘉文一直没有露头，但是已经明白了自己这个老搭档的意图。 许振把门开了个小缝，往外面塞了20块钱，拿回一张没有意义的发票，就把门关上了。 又趴门镜看了看，确认韩浩又去了下一家敲门才放下心来。 不过许振还是很谨慎的看到韩浩出了楼宇门，才长出了一口起。 为了避免麻烦，吴斌和许振才找了这么个环境破旧，的地方。如果是高档小区，这么多人生活在一起早就被人举报了。不过这种小区免不了每天和上门直销，诈骗，收费等等稀奇古怪的人打交道。也是一种麻烦。 嘉文明白了韩浩的意图，脑筋一转，悄悄的跟许振说道。 “许哥，我那个药没了，我去买点药。” 许振一直以为嘉文有皮肤病，他也十分担心传染自己，所以之后再跟嘉文说话就没了勾肩搭背的动作，不过他可没提醒其他人。毕竟如果嘉文被老板认可，他的奖金也少不了。 “快去快回。” 许振说完，嘉文就出了房门，直奔下去口的一家药店走去。拐到1楼大厅窗户的死角位置，嘉文上了一辆四周的玻璃都是暗黑色的面包车。 韩浩吊着烟卷正在这里看一份资料。没想到郑基也在。 “郑队，你们怎么来了？” 嘉文顺手拿过韩浩嘴里的烟自己抽了起来。 “过来看看你这边的情况，你提供的线索起了大作用，那个午夜出租车司机抓到了。” “哦，好事啊。” “是好事，不过也有一个坏消息，你让崔晓盯着的那个李文明也出事了。不过还好你提醒得早，没有出现大的损失。” 郑基说完，韩浩就给嘉文扔过来一份资料。说道。 “那个开出租的老朱真是专门砍醉鬼的出租车司机。他是个纯酒腻（东北对酒鬼的称呼），得了病自己不能喝酒，看别人喝的爽心里就不痛快。算是报复社会吧。还有那个李文明，你自己看吧，也是一个疯子。” 李文明的事说大不大，但是如果不是提前制止后果不敢想象。 原来李文明回家后人的精神就处在崩溃的边缘，但是一是家长不舍得，再加上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允许他去太好的精神病院治疗，结果一耽搁就出了问题。 昨天晚上李文明的父母给崔晓打电话，说李文明失踪了。 因为崔晓根据嘉文的要求一直在关注李文明的近况，跟李文明的父母多有联系，所以他的父母没有第一时间找当地民警，而是先给崔晓打了电话。 那时候警队已经确认了老朱就是出租车砍人案的主犯，所以崔晓对嘉文提供的另一条李文明的线索也很上心。 于是他没有迟疑，当天夜里就和王伟一起开车去了李文明家里。协同当地民警一起寻找李文明。 通过对李文明过往的行为分析，崔晓建议大家去李文明的高中校园看看，结果就在李文明以前就读的高中教学楼的楼顶，大家发现了满身汽油，正在纠结是否自焚的李文明。 资料里还介绍了救助李文明的过程中崔晓的英勇表现，估计这小子的功劳薄终于有一篇像样的内容了。 “嘉文，你在这个传销组织怎么培养了这么多怪物。淘汰下来的人对社会的危害都这么大，咱们要不要现在就给他端了。” 韩浩说完举起拳头，比划了一个向下砸的手势。 嘉文心说这还叫危害社会，如果按照god的培养，自己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才叫可拍。 “头，这里根本不是传销组织，这是一个有目的对人进行认知改造的团体。他们背后这个god很厉害，不愧是在外国深造回来的心理学大师。打掉这个团伙之前我还是建议先保证能抓捕到这个god。” “你说的什么认知改造，弄这个高深，我听不懂。” 韩浩倒是没装假，动脑筋也不是他的强项。 “发条橙！”嘉文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在说话。 最开始嘉文以为这里演的是一出“逃出克隆岛”的剧情，这里的人不过是god的玩具。 随着时间的推移，嘉文发现god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作为警界内部推荐的影片“发条橙”虽然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大陆被播放，但是里面讲的内容大家还都是知道的，那是一个政府行为对人的认知改造实验。 1972年斯坦利库布里克用他天才的神经病大脑给全世界坏小子上了一课。 那是无恶不作的少年阿历克斯，在入狱之后为了提前重获自由自愿接受特殊的人格治疗，却在“痊愈”后遭到正义的迫害的故事。 而god的手法正和他相反，他在挖掘别人心中恶的一面，并且无限放大，让人暴虐，让人疯狂。 “妈的，你说的跟艺术片似的，这个god这么厉害？能控制别人的行为？” “因为他选择的就是最容易控制的人群，意志力坚定的人可能不会这么容易失控。不过这个god对社会的危害太大，如果让他做大了，天知道会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来。” 嘉文自己算得上是意志力坚定的人，但是能够被传销组织蛊惑的人，少不了都是心理防线脆弱，对未来比较迷茫，对自己缺乏认知的人群。 “郑队，我这里有一个线索，god所在的办公室对面是个大厦，名字叫辉煌大厦，顶楼的牌子是国家招商银行。” 嘉文说完在笔记本上画出了当时视频里的情景，特意表明了牌子的颜色和可能的楼层。还有视频里god公司的名称环宇科技还有公司的logo那个椭圆形的标志。这些都是嘉文这段时间对god收集到的全部信息。 这时候韩浩的电话响了。刘璐已经通过许振的银行账户往来查处了吴斌的身份。可惜还是没有god的资料。 吴斌每个月会给许振5000块的工资，他的本名叫吴立国，35岁，惠州人。从事过多年的非法传销活动。还因为在传销组里蓄意伤人被叛过半年的监禁。 但是吴立国的钱都是别人用匿名账户从国外转账过来的，对汇款人的信息查找几乎不可能，除非动用国安在境外的资源。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采取的办法。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郑基干脆直接问嘉文。 “我现在有一条线可能会调出god真身。”嘉文想到孔学东。“不过我还是建议让崔晓开始在附近设点蹲守，如果有需要我也好联系队里。” “没问题，就在存放你手机的洗浴中心的楼上我给他找个房子。” 跟队里的人商量好了一切，嘉文急急忙忙回到住所。一进门就见许振和本名吴立国的吴斌怒目而视，孔学东在旁边劝架。 “草你妈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 “我都跟你说了是他妈的张晓娟勾引的我，再说我也没上她，别他妈的把自己真当大哥了。” 第73章内部矛盾 大厅里火药味十足，所有人都躲在一边，张晓娟和邢梅卷曲在墙角。 嘉文大体上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张晓娟的表情上却看不出本该有的羞涩，还是很平淡的看着两个男人为了她争吵。 吴斌和许振虽然嚷嚷的厉害，但是喊了几次也就都消停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不想断了这条财路。嘉文也上去说了几句好话，最后还是许振服软了，给吴斌道了歉，吴斌也很大度的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就又拉着张晓娟去了地下室。 嘉文和孔学东陪着许振在楼上抽烟。 “许哥，什么情况啊？” “我他妈怎么知道什么情况，这个张晓娟想男人想疯了，今天主动往我怀里坐。我一个大老爷么还能受得了这刺激，顺手就摸了她两把，结果让吴斌看见了，就这样了。” 许振说的挺激动，大口的吸着烟非常愤恨的样子。 “许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张晓娟是斌哥的女人，咱们就这么大点地方，他想看不到都难。” 嘉文假意劝说，实际上是在刺激许振跟吴斌翻脸，如果许振或者吴斌其中有一个人退出，god不可避免的会招一个人来顶替，那个人八成可能就是孔学东。到时候如果操作得当就可能抓住god的尾巴。 “我真没啥想法， 那个她妈的张晓娟就是个浪蹄子，她往我身上贴我自己都吓一跳。算了，不和你们抱怨了，我出去泻泻火。” 许振气呼呼的走了，估计是去了什么色情场所。 嘉文和孔学东相视苦笑了一下。 “这个张晓娟有古怪啊。我看她现在看男人的眼神都带着桃花。刚来的那天我见她还没这样呢。” 嘉文说着就给孔学东递上一个烟。 “我看你小子才有古怪。” 孔学东呵呵笑着像是开玩笑。 “孔哥，你说啥呢！哈哈！” 嘉文也打着哈哈，聪明人之间都没必要说的太开，但是嘉文和孔学东相互试探着都不敢提前漏出自己的底牌。 “孔哥，你不是来找工作的吧？” “我看你小子也不是想来发财的，不过你放心，我不管你是来干嘛的，我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也不想给你们添乱。” 孔学东到底还是看出了嘉文的身份，但是嘉文也知道孔学东很有可能在找他的老婆，这也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目的，跟自己并不冲突，所以两人有很大的合作的可能。 “孔哥，多了我就不说了，我知道你是来干嘛的，我可以帮你找人，我希望你也能帮我。” 嘉文说完就看着孔学东，自己已经摊牌了，没想到孔学东忧伤的一笑。 是的就是那种想起幸福的悲伤故事的感觉，画面很诡异。 “谁跟你说我是来找人的，不管你是想来干嘛的，我希望咱们别互相影响就好。” 嘉文呆立在当场。难道自己猜错了，孔学东并不是来找自己老婆的？这下聪明的嘉文彻底的蔫了。不过看来孔学东没有揭发他的意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孔哥，你不是来找嫂子的？” “我知道你嫂子在哪里。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你是想抓god把，如果我能把他引出来，我会告诉你的，不过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帮我查一件事情。” 孔学东没有说明，但是和嘉文之间也算达成了口头协议。接着就都回到床上躺着，嘉文看到孔学东掏出钱包，看着里面的相片发呆，嘉文一时也想不明白孔学东的目的是什么！ 吴斌再上来的时候又到了轮流上课的时间，第一个下去的是邢梅，接着是嘉文，孔学东最后。 轮完了一圈就到了晚上，许振还没有回来，吴斌找到孔学东跟他小声嘀咕几句，最后孔学东看了看嘉文，吴斌点了点头。 “吴斌让你和我陪着邢梅和张晓娟去洗澡。走吧，收拾一下咱俩一起去。” “斌哥不去？他得在这看着其他人。” 看来吴斌也已经把嘉文当做自己人了，孔学东和嘉文带着邢梅和张晓娟出了培训室，直奔洗浴中心。一路上邢梅一直躲的离两人远远的。张晓娟却是紧贴着孔学东，孔学东急忙让开，他估计吴斌就在客厅的窗户旁看着。 两个女人进去洗澡的时候嘉文和孔学东就在门口抽烟。 “孔哥，这两个女人怎么回事？一个见男人就上，一个见男人就躲？” “邢梅我不知道，张晓娟在外地的时候好像让人包养过，估计是玩了什么变态的路子，结果人的心思就变了，经过god一番教导，现在自己已经不把自己当人了。” 嘉文倒吸了一口凉气，警队里倒是听说过，有人被长时间的虐待养成了受虐的倾向，但是张晓娟这才几天啊，就让god给她树立了这么狗血的人生观。现在嘉文已经犹豫是不是要现在就收网了，不然看着张晓娟等人这么堕落下去，以后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两人正说着话，却看到许振醉醺醺的从出租车上下来，看到两人咧着嘴走过来打招呼。 “你俩在这干嘛呢？” “斌哥让我和孔哥来陪着邢梅和张晓娟洗澡。我俩这不等着呢吗！许哥你爽了啊？” 嘉文坏坏的一笑，来了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嘿嘿，还是富贵人家的姑娘好。” 说完就陪着两人等着张晓娟和邢梅出来，张晓娟见到许振到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五人随即回了培训室。一开门就看见吴斌站在门口。 进门的时候嘉文和孔学东故意走在后面，把前面的位置让给许振和张晓娟，邢梅站在最后一幅不想接近嘉文的神态。 吴斌看到许振和张晓娟肩膀挨着肩膀进来又没有好气的说道。 “你他妈又出去喝酒了，正经事不做就知道吃喝嫖赌。” “我不想跟你吵，看好你自己的马子，别哪天跑丢了，你还得去别人裤裆下面找。” 吴斌哼哼了一声，但是忽然忍住了，没再说什么，拉着张晓娟又下了地下室。 孔学东和嘉文相视一笑，过来给许振点了个烟。 “没办法啊许哥，有气你也忍忍，咱们这个团体还离不开吴斌。” “哼，谁说离不开他，等我给老板打电话揭露他玩自己队伍女人的事实，等他卷铺盖走人了，老孔，你和我搭档指定干的比他强。” 难道许振真有联系god的方式？嘉文自己心里嘀咕。 不过许振说是这么说，并没有付诸行动，直到晚上休息，许振看到吴斌有意缓和气氛，还主动给他点烟，就没再提联系god的事。 嘉文和孔学东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事态的发展。晚上10点多的时候吴斌出去了一次，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女孩很开朗，穿着一件套头的长衫，看着有些臃肿。进来以后跟所有人都打了一遍招呼，接着吴斌让她做了问卷。 当天夜里女孩就住在了邢梅和张晓娟的房间。嘉文知道，明天张晓娟和邢梅中就要有一个离开了。 第74章矛盾升级 新来的女孩叫林可，据说原来是个二人转学校的学员，来这里是想找一份兼职，也不知怎么就让吴斌勾搭上了。 林可长得并不漂亮，眼睛不大，发质很糟，脸上也有雀斑。但是胜在年轻，有朝气，让这个死气沉沉的培训室忽然有了一抹青春气息。 嘉文注意到自从林可进来许振就盯着她不放，就凭这幅猪哥相嘉文知道这个许振是动了歪心。 没想到晚上大家都睡的很沉的时候随时保持警惕的嘉文忽然听见一些响动，假意翻了个身，眯缝眼睛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几个男人住的这个大厅的门口。 来人长得出奇的瘦小，头发长长的。嘉文没敢乱动，接着月光仔细一看，竟然是张晓娟，而且现在的张晓娟一丝不挂，顺着床头摸向了打着呼噜睡的正香甜的许振。 “谁？”同样的心思很重的孔学东忽然喊了一声，毕竟不是专业的卧底，遇到突发情况很难把控情绪，孔学东一嗓子把大家都叫醒了。 本来睡在走廊里的吴斌一个翻身就起来，进入大厅正看到睡的迷迷糊糊的许振搂着脱成一只白羊的张晓娟，气的浑身发抖。 “老吴，你看好了，这次可不是我勾引你马子，这都脱光了主动往我身上贴了。” 吴斌不是傻子，许振内衣穿的完好，张晓娟的状态也像是失了神智，冷冷的看着他并不言语。 如果再等一会，许振有些动作再叫来吴斌就好了，嘉文心里抱怨的看了看孔学东。 经过这么一折腾晚上到家就都睡不着了，吴斌把张晓娟拉到了地下室。过了一会自己上来了，说是张晓娟梦游，休息一会就好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嘉文借着吃早点的理由就去找了在附近蹲点的崔晓。 崔晓第一天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于是就在附近的车里对付了一夜。嘉文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有什么大行动，兴奋的抹了把脸。 “嘉文哥，是不是要抓人了。咱俩上还是通知队里叫人？” “你把刘璐找来就行了，快点，我们这一会儿估计会赶一个女人走，这女人挺可怜的照顾好她。” 嘉文不敢耽搁太多时间，说完就回到了培训室，这时候大家也都醒了，果不其然，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张晓娟被淘汰了。嘉文也清楚，张晓娟的状态已经不能留在队伍里，或者说god已经完成了对她的改造，是时候放她回去自生自灭了，就像老朱和李文明那样。 张晓娟的离开大家也都松了口气，毕竟身边住着这么一个神经兮兮的人谁心里都没底，她今天能脱光了钻别人的床单，下次弄不好就能拿把刀晚上来割肉了。 张晓娟听说他被淘汰了也没有太多沮丧的情绪，接过吴斌递过来的背包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走。 吴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沓钱，估计有2000左右，塞进了张晓娟的手里。 “这是老板对你的补偿，说你表现不错，就是不适合公司的发展，你先回去休息几天，如果有好机会我再联系你。” 说完连拉带拽的把张晓娟弄出了小区大门。 “许哥，那钱是老板给的吗？” “花点钱给自己买个心安吧，毕竟玩了人家那么久。”许振说完看到刚刚睡醒的林可，笑嘻嘻的凑了上去。“美女，早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去采购。” “啥都行，大哥，我不挑食，一会吴哥要让我跟老板视频，我先去洗洗脸化个妆。要是我能通过审核了我请你吃饭。” “嘿嘿，我请你，叫我许哥就行，这里我说了算。”许振一边吹牛逼一边摆出一副大哥派头。 林可说完就进了卫生间，这个大心脏的傻丫头对张晓娟的离开一点也不好奇，对许振也没有太多防范的心思。 嘉文看到吴斌独自回来，但是可怜的张晓娟就站在小区门口，也不跟着也没有离开，直到嘉文看到了刘璐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内才放心下来。转回了目光。 “林可，好好拾掇拾掇。老板要是相中你了，你也不用在这受罪了，直接去总部拿高薪，也不用学什么二人转了。” 吴斌说完又看了看许振，邹了邹眉头，没有说话。 许振指了指卫生间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这是我的菜。吴斌却不置可否，没有搭理他。 不出意外，林可很轻易的就通过了god的面试。成了这个组织新的一员。 许振为了对林可献媚还搞了一个迎新的活动，中午买了很多美食还买了一些水酒，这几天一直吃盒饭的嘉文馋的直流口水。 对一个吃货来说吃盒饭就像和不喜欢的女人啪啪，憋久了一次是享受，两次是生活，多了就是遭罪，终于可以开荤了，嘉文也没客气，一边大口吃着一边看吴斌和许振斗气。 不过嘉文一时间看不出林可的内心有什么阴暗面，和谁说话都放得开，偶尔自嘲，不高冷，不傲娇，性格不错，没看到林可的问卷，嘉文也分析不出林可到底哪里吸引了god让他对这个阳光女孩如此上心。 不过这边吴斌看到许振的举动明显不满意，话里话外的嘲讽让许振很下不来台。 “我说老许，你哪来那么多话，管好你的后勤就行了，每天买菜这么点活让你吹的跟公司高管似的。还有说了多少次了，公司不是个人家，吃饭不能喝酒，你买这么多啤酒要是喝醉了出了事你负责啊。” 吴斌说完还给林可夹了一块肉。许振被吴斌说了个大红脸，灌了口酒，也没好气的说道。 “你就天天看着个破电脑有啥用处，外面的事不都是我来摆平的，物业的，居委会，房东，没有我咱们这早就让人举报了。” 吴斌看到许振越说越不像话，也气的把筷子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行了，林可快点吃，吃完了我给你找点复习资料，你自己好好看看。” 气氛闹得这么僵，大家也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兴致。嘉文看到吴斌把林可带到了地下室说是让她学习一下内部资料。 “许哥，他们学什么内部资料，我来这么久了怎么没让我学学？” 嘉文装的什么都不懂的问道。 “学个毛的内部资料，他是想看看人家小姑娘里面穿什么内衣吧。” 许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起身拿起两瓶矿泉水，借着送水的名义下去了一趟。 不一会许振和吴斌两人骂骂咧咧的上来了。 “我跟你说老吴，你马子刚让你赶跑了，这个是我先下手的。你别拦着我。” “你下个毛手，这个是我在外面找回来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了。别忘了谁给你找到这来的。” “你就想着吃独食是吧。” “那边屋里还有一个缺男人的你怎么不上？”吴斌小声的指了指邢梅住的卧室。 “你他妈的怎么不找一个“克夫”的娘们玩儿。” 嘉文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很默契的对着孔学东一笑。 孔学东回了一个秒懂的表情，走过来拉着吴斌，小声说道。 “老吴，许振，咱们有事出去说，别在这嚷嚷影响不好。” 吴斌和许振也觉得让别人看见他们的矛盾的确不好，又都想把事情说清楚，于是跟着孔学东一起走出了培训室，看样子是要到外面说道说道。 嘉文看到三人出去，毫不犹豫的走到储藏室门口，第一次在吴斌不在场的情况下走了下去。 第75章推波助澜下决裂 嘉文早就想搜索一下这个地下室的内部，不过吴斌看守的很严，平时他也很少出去，这一次嘉文下来不但有时间还有借口，他当然要把握住。 嘉文下来的重要目的是找到所有人的调查问卷，通过这个问卷可以看出每一个在这里经历过培训的人的资料和个人倾向。 因为现在嘉文并不知道除了出租车老朱，差点自焚的李文明还有刚刚离开的张晓娟以外还有谁来过这里。这些数据吴斌只能用电子版的形式发给god，那么原版的资料应该就在这个地下室里。 不过现在新来的林可也在是一个麻烦，嘉文也只能随机应变。 嘉文下来的时候林可正在电脑前看资料，视频没有开，嘉文从电脑打开的图片里看是一个大型超市，一排排的货架摆满了商品。 但是这时候的林可却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整个人蜷曲在椅子上，眼里留着泪花，两只手不停的在身上摩擦，看上去好像在忍耐内心的冲动，并且很辛苦的样子。 “林可？” 嘉文看到情况不对主动叫了一声。 “啊，不是我，我没有！” 林可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神情紧张的看着嘉文。 “没事，我就看你好久没上来了，担心下来看看你。” 嘉文说完主动递给林可一瓶矿泉水，并且帮助她把瓶盖拧开。 林可稳定了一下情绪，接过来喝了一口水。 “嘉文哥，我没事。” “那你看资料吧，我陪你待会。” 嘉文说的很轻松，随意的坐在了吴斌经常做的位子上，那是一个靠近门口的角落。旁边是两个大箱子，还有一个立柜。 嘉文推测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就在箱子里，平时箱子都是半敞开的。可惜这次吴斌竟然把箱子锁上了。这让嘉文很郁闷，要想不惊动林可打开箱子看来是不可能了。 “嘉文哥，你为什么来这里。这里的待遇真的很好吗？” 嘉文没想到林可竟然主动跟他说话，看来林可被god毒害的并不深，也许是新人的关系，对这个组织还保有怀疑的态度。 “也许吧，我也才来没几天，听斌哥说老板挺有钱的，只是他让大家干的事大家都不太懂。不过那些有钱人的想法本来就不是咱们能理解的。” 嘉文对林可笑了笑，也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在抓到god之前，他可不想林可成为下一个老朱或者李文明。 “说实话嘉文哥，我看了老板给的资料，感觉并不是很好。” “哦，什么感觉？” 嘉文刚要问道关键性的问题，却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 嘉文急忙站了起来。笑着大声说道。 “你放心吧林可，咱们老板那可是非常有实力的，咱俩的复习内容不一样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不过只要努力一定能成功的。” 正说着就看吴斌出现在了地下室的门口。看到嘉文竟然没经过他允许下了地下室有些气愤。 不过听到嘉文说的内容也松了口气，用眼神示意嘉文可以上楼了。然后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林可复习。 “斌哥，你可别偏心啊，林可都有多余的复习机会，我咋没有呢？” “你放心吧嘉文，老板对你有特殊的安排，你上去休息吧，一会儿我跟老板说一声，看看能不能给你也开个小灶。” 嘉文表现的就像看到别人有糖吃，自己十分嫉妒，于是也想偷吃一块的孩子。 吴斌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看着嘉文上楼，又看了看林可，鼓励的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安慰话，就一个人坐在那生闷气。 上了楼，嘉文看到孔学东和许振都在窗户边抽烟。 “许哥，斌哥不地道啊，老是敷衍我，没机会接触到老板咱们怎么能上位啊。” 嘉文的话里充满了抱怨，把自己和吴斌彻底割裂开，看上去成了许振成了同一阵营的人。 “走，出去说。” 孔学东倒是机灵，抬眼看了看呆坐在床上的其他人，拉着许振和嘉文出了小区。 “老许，要不你挑头干得了，何必受吴斌的鸟气。” 孔学东一走出来就把许振往吴斌的对立面又推了一把。 许振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脸上还有一小块淤青，看来刚才和吴斌出去两人有了小冲突，而且他还吃了点小亏。 “不是我不想，跟你们哥俩我也不瞒着，老板我轻易联系不上，除非咱们能完成老板给的一个任务。” 许振好像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啥任务啊，许哥，你就说吧，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三一起努力怎么都比吴斌强。” 嘉文添油加醋。 “终于要到出锅的时候了。”嘉文心里说道。 “这个任务很麻烦，要找一种人，女孩，年龄30岁左右，重要的事要有自杀倾向。或者严重的抑郁症。” “啊！” 许振说完孔学东明显浑身一抖，神情紧张，嘉文注意到他的表情显得十分的痛苦。 嘉文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因为孔学东的隐私漏出什么马脚。于是急忙插嘴。 “许哥，你说的啥意思啊，说详细点哥们们听不明白。” 说完主动给许振和孔学东递上烟一一点燃，给孔学东点烟的时候有意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我也不知道啥意思，我就见过老板三次，还没看到人，跟你们上课一样就听声了。” 许振说完有些抱歉的看了看嘉文，变相的承认了自己之前是在吹牛。 “不过这个老板真挺有钱的，每月在咱们这的花销都好几万，这么多人的吃住从来不差事。” 许振一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从头到尾把这里的情况跟两人说了一遍。 半年前吴斌找到许振的时候他刚从南方一个被破获的传销组织离开。回到老家本来想做一些小买卖。结果以前接触过几次的吴斌给他打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说是有老板投资了大钱，需要两个帮手。 许振刚来的时候也以为是普通的传销团体，刚来就张罗着去人才市场和网络上登虚假广告骗人。没想到god跟他们说的却是另一回事。 god让他们寻找有个性的人，至于怎么有个性都无所谓，好的坏的都行，然后做这种调查问卷。做完以后通过的才可以留下。 每留下一个人就给2000块的奖金，当然这个钱都进了吴斌的腰包，只是有一小部分他会分给许振。 让许振觉得有趣的事，god还有不定期的根据留下来的人的表现给两人发奖金。 而且就算有人被淘汰，god都会给几千块钱的遣散费用。当作在这里上课的人的劳务费。 不过这笔钱基本都让吴斌两人私吞了。 看来什么女人啊，你能上我不能上的都是借口，利益才是许振和吴斌矛盾的源头。 第76章孔学东的秘密 嘉文听着许振叙述，没想到这个god真是大手笔，怪不得许振和吴斌这么尽心尽力，尤其是吴斌寸步不离的在培训室里呆着。 两人按照god安排的奖赏逻辑，每个月都能有两三万元的稳定收入，这可是他们这些没有手艺，又没学历的人做梦都想要的。 每个月拿固定五千底薪加上伙食费上节省下来的一两千的许振怎么能看着不眼馋。 “老许，你就说怎么办吧，咱们要是能把这个活接过来，我也不多说3，7开。你拿7.给兄弟三成就够了。” 孔学东把自己的激动掩饰再金钱的诱惑之下，更是明确了让许振占大头的想法，安了许振的心，让他更彻底的交代情况。 “行，有你老孔这句话就足够了，嘉文你放心，如果事成了老板那边你要是去不上哥哥也能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许振不愧是老传销出身，三两句就开始给嘉文也下钩子。 “许哥你说到底该怎么做吧。我都听你的。” 嘉文一副听话讲义气的小弟模样。 “god老板最后一次和我跟吴斌见面的时候说了这样一个要求，要是能完成给五万奖金。就是要找一个女的，年龄不要太大，有重度抑郁症或者自杀倾向也行。然后带来让他考试通过了，能安排下来接受他的治疗。如果能够治疗成功更有一大笔钱等着我们。” “治疗？老板的意思是想找个病人然后让他给治病？” “我听着也是这个意思，不过那样的人多不好找啊，有的也都让家里人看的死死的。咱们要是能完成这个任务，我估计老板那里绝对能给一大笔钱，然后把吴斌一脚踢开让我挑大梁。” 许振说完也觉得这个有些难办，叹了口气，等着嘉文和孔学东的想法。 嘉文一直在注意这孔学东的表情，明显感觉到孔学东知道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秘密，而且许振的话让他十分的激动。 “这个咱们慢慢想办法，许哥，我和孔哥就跟你混了，咱三建立好攻守同盟，就算没完成这个任务，我就不信弄不走这个吴斌。” 嘉文露出一副狠辣的表情，有意的看了看孔学东示意他控制情绪。 “好吧，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给吴斌制造点麻烦，让老板觉得他已经不能胜任这个任务了自然就会想到我们。” 许振也说出了他的计划，看来对于这一切的发展，老奸巨猾的许振也早有安排。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嘉文觉得自己这几天见到的人里面没一个是白给的。 许振看了看表，说要给大家准备伙食，嘉文说要去洗澡，孔学东想了想也说要去洗澡于是跟着嘉文一起进了附近的大众洗浴。 许振当然看出两人有话要单独说，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毕竟两人不可能绕过他单独跟god接触。god也不可能信任两个新人，两人的计划无非就是多分些钱，如果真把吴斌赶走，给两人分多少钱还不是自己来决定的。 嘉文和孔学东进了洗浴，特意跑到桑拿房里才开始说话。 “孔哥，说实话吧，到底怎么回事？许振说的这个任务你好像早就知道。” 孔学东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叹了口气说道。 “还是你先说吧，你是警察对不对？” 到了彻底摊牌的时候，嘉文也没什么隐瞒，点头表示肯定。 “你小子不错，我也不骗你，许振没有说实话。或者吴斌没有跟许振说实话。他们的这个实验半年前就开始了，并且已经有了一个失败的案例。” 孔学东说完表情非常的痛苦，眼看着就要流下泪来。 “他们最开始的试验对象就是我的妻子，我老婆就是在god的蛊惑下病情加重，在家自杀了。” “啊！” 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孔学东的妻子李静是他在一个传销组织里认识的女人。那时候孔学东还是著名的传销界情圣。 但是认识了那个26岁的女孩之后孔学东被爱情熏染的找回了自己。他们所在的传销组织被摧毁后孔学东带着李静回了老家回春。并且办理了结婚手续。 因为李静的家人因为她痴迷传销都已经和她断了联系，所以两人的婚礼非常简单，但是两人的生活却变得安逸。 孔学东在外面打工，李静也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维持生计。 可惜好景不长，李静在饭店里工作的时候一次正好看到以前干传销的室友，因为做了非法融资发了大财，并且在李静面前一顿炫耀。 李静听了前组织成员的鼓吹，偷偷的用家里的全部积蓄也跟着干上了非法融资的活动。 没想到这个融资网站被政府关停，李静和孔学东的全部积蓄成了泡影。 李静悲伤之余心智就有些恍惚，那时候孔学东虽然气愤，但是并没有抛妻弃子的打算，而是在外面更加努力，一边养家，一边养着妻子。 可惜好景不长，李静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又联系上了一伙传销组织，并且趁着孔学东在外打工，偷偷的出去上课。 当孔学东发现李静失踪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几天后孔学东发现李静回了家。絮絮叨叨的跟他说自己对不起他。 当时孔学东已经发现李静的问题严重了，但是孔学东根本没有能力负担李静的医疗费用，所以只能把她锁在家里。 没想到惨剧还是发生了，就在孔学东一次离家打工回来的途中，他接到了李静的电话。 电话里李静好像废了很大的心力，鼓足勇气，跟孔学东说她去了一个奇怪的组织，那里不但不收费还给提供很好的伙食和住宿。 不过他们每天要上的课程跟别的传销组织也不一样，他们的老板每天都单独给她上课，让她了解了自己。 最后李静说他很爱孔学东，让孔学东以后千万别再参与传销组织的事于是挂了电话。 孔学东发现李静幡然悔悟，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于是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同时给李静往回拨电话，可惜电话已经关机。 一个小时后孔学东回到家里，发现家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 李静说他对不起孔学东，她的存在就是一场错误。 之后孔学东找遍了房间都没发现李静的影子，而且们是在外面锁上的李静也不可能离开。窗外也没有人跳楼的痕迹。 孔学东迷茫的在自己的出租屋里转来转去，神情恍惚的呆滞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去当地的派出所。 先是登记李静的失踪，同时好心的民警查陪他一起查询了李静在网路上的信息，没有发现她坐车或者在其它地方落脚的痕迹。 忙乎了一夜，回到家的孔学东几近崩溃，他想了李静能去的所有地方，但是最后又想到李静根本不可能离开这个房间，但是自己的老婆如果还在屋里她能去哪呢？ 孔学东翻找了床铺，衣柜，所有差不多能藏人的地方，恍然间孔学东听见紧紧的房间里传出冰柜制冷的声音。 孔学东全身毛孔紧缩，冷冷的看着冰柜，手脚颤抖的一点点挪向家里的冰柜。 一咬牙打开冰柜的盖子，自己的老婆李静仰着头，蜷卧在里面，眼睛整的大大的，脸庞上全是惊恐和痛苦，两滴晶莹的泪滴冻在脸上，通过冰柜里微弱的灯光反射到孔学东的眼睛里。 孔学东无论如何也想想不到自己的老婆竟然把自己冻死在冰柜里。 整整一天孔学东都呆在冰柜旁边，由于怕时间长了李静的尸体解冻损毁，总是打开看一会就关闭，然后自己坐在冰箱旁边抽烟，再打开看一会，再抽烟。 曾经活的漫无目的的浪荡子，当爱情来临的时候也会幡然悔悟，只可惜造化弄人，如今天人两隔，只有说不尽的悲伤。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筋疲力尽的孔学东趴在冰箱上面睡着了。 等他在醒来的时候孔学东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吧自己妻子害成这个样子的元凶。 于是才有了在这里和嘉文的相遇。 第77章凶狠的计划 孔学东说到这里就不再言语，但是也不需他多言，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通过崔晓对孔学东的调查嘉文知道关于李静的失踪报案一直没有取消，也就是说孔学东现在不是没有经过正常途径处理李静的尸体，就是李静依旧还在他家的冰箱里冻着。 嘉文感觉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可能就是后者。 “孔哥，你这次来是想报复？” “谈不上报复，只是想要知道我老婆到底是为了什么选择自杀，说实话我们两个在外面搞了多年的传销，心里承受能力还是有一些的，就算是被别人骗了钱财也不至于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还走的这么极端。” “人还在那？”嘉文的意思很简单，李静是不是还在冰箱里？ “恩，本来我想找到元凶就陪她一起去的，只是现在发现和我最开始想的不一样，也不是我自己能够解决的问题，所以我现在对你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你觉得是许振和吴斌干的？” “吴斌有可能，许振应该不知道，我老婆走的时候许振还没加入他们这个团体。” 嘉文现在是越来越觉得god组织的这个团体必须要打掉了，他把别人当做小白鼠的做法已经不知道毁掉了多少家庭。 “嘉文，你打算我怎么配合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告诉我李静到底是怎么走的。能让罪魁祸首接受法律的制裁就够了。” “我们先回去，时间久了他们可能会有疑心。我的同事就在附近，我把这里的情况跟他说一下，看看上面给什么指示。” 又一条人命摆在这里，案件的深度已经超出了嘉文可以随意掌控的范围，所以嘉文决定还是先通过附近的崔晓把情况跟队里说清楚，看看郑队怎么决定。 如果为了避免现在还在培训室里的成员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就是现在动手抓捕吴斌和许振也是逼不得已的。 嘉文把最新的情况跟崔晓说完，惊得崔晓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按照嘉文的要求他把培训室里发生的事和新人林可的信息记录下来，嘉文尤其是强调了许振说的god发布的特殊任务，看看队里怎么安排。 同时嘉文说明自己会在晚上争取找个理由回到警队跟大家一起研究这个问题。崔晓听完后没有迟疑直接回去找郑基报备。 孔学东等了嘉文一会两人就回到了卧室，许振和吴斌相对而坐，两人沉默不语都没有说话。 晚上的课程依旧，嘉文第一个和吴斌走下了培训室，这一次god没有强制洗脑，而是给了嘉文几个场景，让他慢慢带入自己，然后问他在场景中的如何行事。 场景中的每一个人都提前告诉了嘉文背景，让嘉文先入为主的以为所有招惹到自己的人都是该死的坏人。 比如情景里有个一从医院里急匆匆跑过他身边的。如果在现实生活中可能急着看老婆生孩子的家属，或者单纯有急事要离开的陌生人。 但是god给他强行设计了一个偷了医院病人钱财的小偷，然后让嘉文去想想自己如何对待这样的人。 嘉文毫不犹豫的选择一脚把人放到。 这不过一个简单的事例，如果是正常人首先会分析，在决定行为。但是god塑造下的嘉文却养成一种先行动后思考的行为习惯。 嘉文的课程结束以后手脚里已经全是汗水，一个人被翻来覆去的灌输这样的思维，而且为了所谓的奖励，还要强行让自己的思考方向去迎合这种思维的习惯。慢慢的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更别提那些本就有各种性格缺陷的人。 吴斌看着嘉文上了楼梯，下一个就是邢梅，那个也不知道是恐惧男人还是恐惧自己的可怜女人。 嘉文上来以后孔学东和许振正在墙角抽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嘉文走过来压低声音跟许振说道。 “许哥，咱们的计划好像被发现了，吴斌刚才在下面一直挑我的毛病，还跟老板说我不太合适。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先下手。” 嘉文编造的这个谎言就是为了让许振有一种迫在眉睫的急迫感。现在对嘉文来说抓捕吴斌许振这些小喽喽不过是张张嘴的事，但是最终目的还是背后god，所以还是要想方设法把水搅浑，当god重新洗牌的时候，机会就来了。 “不好下手啊，吴斌跟着老板的时间最长，我们要是太急了，现在这份工作也都没了。” 许振虽然有心，但是真要动手的时候却又犹豫了，主要是没有一个很好的接洽god的机会，硬性的把吴斌控制住，如果god不认可可就麻烦了。 “许哥，你说那个任务，我倒是有点眉目，我老家有个女人是个半疯，孩子前几年被拐跑了，男人悲愤之下出了车祸也挂了。在我们那也没什么亲人，不然咱们把人诓来（东北话，骗来）先把老板那关过了，如果不行咱们再送回去？” 嘉文忽然眼睛里充满了狠辣，看上就就像输疯了的赌徒，不管不顾的样子让许振心头一颤。 “你的意思是绑架？” “不用，这女的平时也算正常，不过我知道她有个毛病，就是不能提孩子，不管谁跟她说孩子的事都能把她骗走。” “老板要找的是重度抑郁症轻生的女人，咱们给他找一个疯子岂不是？” 许振内心的狂野也被嘉文点燃了，只是这毕竟不像传销，抓起来只要没什么大事，关个一两个月就放了，这事要是真的弄出人命了，可就没法收拾了。 从许振的表情上嘉文猜出他应该不知道孔学东老婆李静的事，不然不会这么紧张。 “许哥，这个女人我见过一次发疯，是我们村里一个小地痞，闲得无聊跟她说找到了她儿子，结果女人就稀里糊涂的跟他回家了，没想到那天女人来事儿了，看到没有机会小地痞就跟女人说她儿子死了，结果女人当时就发疯了，要死要活的。 咱们要不也这样把女人找来，然后跟她说她儿子的事？剩下的就交给老板了，行不行咱们也尽力了，我想只要咱们表现出比吴斌更好的执行力，老板会明白谁更重要的。何况咱们有三个人，没了吴斌咱们能成事。吴斌没了咱们他就是个看门的。” 嘉文讲话的时候脸色正好在月光下的阴影里，阴森的样子让许振怀疑如果自己不这么干嘉文会不会单独去把女人绑来。 其实这个案子确有其事，不过案子里的女人被那个慌乱的小地痞失手杀死了，直到小地痞去自首，这个骇人听闻的案子让所有听说的人都无奈的叹息。嘉文这次把这个案子借鉴过来也是吓了许振一跳。 “哼，小地痞？” 许振哼了一声，明显的怀疑那个小地痞就是嘉文自己，不过这没什么，许振天天跟别人说男人不狠不能成事，现在轮到自己决断了，那些话语对他也起了作用。 “这个咱们还是要好好的计划一下？” 许振明显表现出一丝犹豫。 “要不这样，许哥，今天晚上我先回去查一下那个疯女人的动向，踩个盘子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就动手。你联系老板，我和孔哥去弄人？” 嘉文这么说把最危险的情况吧许振摘了出来，这下让许振动心了。 嘉文说的容易，这就是变相的绑架，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参与，等女人来了按计划折腾一趟，行不行给老板个答复再把女人放了，那么真出事儿了自己也可以一推二六五。 “我看行，你先去探探底，就说老妈病了，回去看看老妈，明天天亮前回来，吴斌这里我帮你盯着。” 许振松了口气，也是一副狠辣的表情说道。 第78章又见慕容雨 嘉文在许振那里获得了批准，趁着吴斌还没出来出门打车走了。许振看了看身边的老孔笑着说了一句。“老孔，嘉文这小子挺危险啊，什么都敢干？”许振说到嘉文的神情可不像刚才送他走的时候那副关切的嘴脸。“是啊，老许，现在的小年轻的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不过这事少了他还真不行，不过等这事真有结果了，老板来把钱打到你账上，咱们？”孔学东没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许振的意思是嘉文是个危险，孔学东接着他的话茬直接说出了两人心里所想，等把吴斌赶走，下一个估计就是嘉文了。孔学东现在对搞传销的这伙人真的是深恶痛绝，没一个是正常人，心思一个比一个阴险，但是现在为了早日抓获背后的god，孔学东也不得不配合他的想法，干掉一个吴斌，稳住许振，抓捕god。嘉文出了小区，打车在路上绕了半圈，拐去了刑警队。好多天没回来，一直猫在小屋子里，忽然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这一次恍如隔世。嘉文上了楼，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一进门就看见韩浩坐在桌子上抽烟，刘璐和崔晓也都在，大家看到嘉文进来也没吃惊。笑着说神秘人终于现身了。“郑队呢？我这次跑出来可不容易，到底怎么办给个说法。”“在里面开会呢，你进去把，上面来人了，据说还认识你？”“上面？谁？”嘉文问完看到韩浩一阵苦笑，无奈的走到“东宫”，搁着窗户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张义坐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郑基坐在他对面。嘉文以为就张义来了，门都没敲，推门进去笑着说。“你小子怎么来了？”没想到张义没说话，身边有一个自己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的声音说道。“我来怎么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很低沉，冷冰冰的透着女王气息。“你？慕容教官？”没想到坐在张义一侧搁着一个座位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和韩浩在北京培训的时候装着被绑架美女教官慕容雨。那个让自己和韩浩没少受折磨的女人。嘉文上次破获的罂粟花复仇案的时候听张义说过，他们办公室新来的领导复姓慕容。当时嘉文还心说不会这么巧吧，现在看没错了。“嘉文，你认识慕容主任啊？”郑基介绍了一句，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但是也没当回事。“欢迎你，慕容教官。”“呵呵，重新自我介绍一下，龙省犯罪行为研究室主任慕容雨。”慕容雨很官方的打着招呼并没有显得两人之间有过什么联系。嘉文也没想太多，坐下来就开始介绍案件的发展，同时强调了这次自己出来用的理由。“郑队，慕容主任，咱们怎么安排？现在抓人还是继续跟进？”“我和慕容主任正在商量这件事，你把案子报上来以后，由于孔学东老婆的惨死再加上出租车砍手狂魔的出现，已经让省里对这件案子非常的重视。这次慕容主任就是特地带着张警官过来处理这件事。”郑基说完就把话筒交给慕容雨。“嘉文，先说说你的意见吧。”慕容雨还是把皮球踢给了嘉文。“我觉得最好还是按照我和孔学东给许振安排的陷阱，通过他和吴斌的矛盾把god引出来，不过这个疯女人不好找。god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让他看出蹊跷弄不好以后再想抓到他就太难了。”嘉文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有好的人选还是继续跟进的好，不过这个人非常不好找，警队里能做卧底的女警都不合适。像刘璐那样的演个失足妇女就是极限了，玩这么高端的戏码感觉还差点什么。“我和郑队也是这么考虑的，想把许振和吴斌控制住很容易，所以还是按着你的计划来，如果实在不行再抓捕两人。”“这个疯女人怎么办？队里的人我没觉得谁是合适的。”嘉文直截了当的说，事关重大现在不是互相吹捧的时候。“我来。”慕容雨斩钉截铁的说道。嘉文和韩浩对慕容雨的演技是领教过的，如果是她来的确会比刘璐等人好一些。“那就辛苦你了慕容主任。”嘉文也没可气，跟郑基几人确定了行动方案。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韩浩在等着他。慕容雨从会议室出来看了眼嘉文和韩浩，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让张义开车两人回了省会龙城。张义一直没有机会和嘉文多聊，只有走的时候让他小心。嘉文知道张义估计正在为了晚上怎么跟老婆解释被女上司带走半晚上而挠头呢。嘉文和韩浩，哥俩也算好久没见了，正好现在嘉文不用回家，跟韩浩一起在警队的休息室眯了一会儿，早上特意脸都没洗，弄的灰头土脸的回了培训室。没想到他早上回来的时候，在门口正遇见出门买早点的许振。“许哥，我都看好了没问题。”嘉文说完跟着许振回了房间。吴斌看到嘉文回来猜到了他私底下跟许振有什么阴谋诡计，并不是回家探亲这么简单，于是冷着脸跟嘉文说。“天天往外跑，一点规矩都没有。嘉文，你再这样我可要跟老板说开除你了。”嘉文装的被吴斌的威胁吓了一跳，急忙陪着笑脸承认错误。“呵呵，憋坏了，出去耍一下，斌哥你别往心里去。”嘉文回到屋子里跟孔学东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等到上午开始上课的时候孔学东和许振嘉文三人才凑到一起。“许哥，那个疯女人自己在家呢，听说最近又犯了一次病，很容易得手，咱们干吧。”“行，昨天晚上我和老孔已经商量好了。”许振说完冲怀里掏出一沓钱，估计有3000多块。“我先跟老板打声招呼，如果老板初步同意了，我就在附近租个房子，重新连接一套设备。不让吴斌参合这事，然后你们租辆车，老孔开车你们去把疯女人弄回来。让老板在视频里看看效果。这是经费。”许振这人倒是够江湖，先把钱给了嘉文，租个车当然用不了那么多钱。多余的当然就是嘉文的辛苦费。“就这么定了，许哥你什么时候去联系老板，这件事赶早不赶晚，我估计吴斌这两天也防备着呢，迟则生变，先下手为强。”“今天要是能定下来，明天就行动。”许振咬咬牙，决定干一票大的。 第79章彻底分裂犯罪团伙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许振特意买了几个都是辣的菜，嘉文子偷偷在吴斌的盒饭里下了泻药，上晚课的时候吴斌一直肚子痛，在地下室和楼上跑上跑下几次还是决定去买药。 借着这个机会嘉文稳住了队伍里唯一愿意说话的林可，许振偷偷的下了地下室，想办法与god联系。 卧室里嘉文给林可拧开一瓶可乐。 “林可，这几天学习有收获吗？” “还行吧，老板挺有意思的，他竟然鼓励我的小毛病，说是人只要随心就好了。” “哦，你有什么小毛病？” 嘉文一直看不出林可的问题，这次回去崔晓也没查出这个女孩有什么问题，都和普通的从农村来城里的小丫头没什么区别。 “这个，我不能说。反正我现在也不想着改掉这个毛病了，老板说我只要自己就好，还说自由的女孩才是受欢迎的女孩。” 林可笑的没心没肺，嘉文虽然知道这样一定有问题，但是毕竟马上就要收网了，也没有在意，等着抓捕了god再慢慢教育她就是了。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吴斌回来了，为了拖延他的时间，孔学东特意在门口又把他叫住，说了很多看上去是打算投靠的效忠的话。 “老吴，你和许振在这捞了不少钱吧，我看老板也没有在开新点的意思，这么下去你们俩也合作不了多长时间了，要不咱俩干吧。” “我早就这么想了，老孔，你说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等我跟老板说把他踢出去，咱俩合作，我一个月给你3000保底，每个月还有分红。” 这就是吴斌做人失败的地方，太抠门，都和许振要闹翻了，马上就无人可用了，竟然还想着占便宜。给许振都是5000到他这里就3000，不过孔学东倒是没表现的多厌恶，又缠着吴斌墨迹了一会，搁着玻璃看到许振的身影，才和吴斌回了培训室。 晚上的时候吴斌由于一直闹肚子，吃了药才好一些，早早就睡下了。 许振和孔学东嘉文三人走到门外开始商议正事儿。 许振把嘉文的手机给他扔了回来，看来是许振刚才在地下室嘉文的行李箱里掏出来的。 “我跟老板摊牌了，老板那边没意见，只要人合适，老板说钱都好商量。还说如果咱们干得好，就可以脱离吴斌单独拉出一个点。” 许振说的趾高气扬，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指点江山的将军一样。 嘉文感觉god应该应该感觉到吴斌和许振正在闹分裂，但是对他们这些自以为幕后操盘手来说，几个小喽喽的矛盾根本不是问题，只要能完成他们的要求，手下人打生打死都无所谓，于是嘉文装的有些犹豫不决的问道。 “许哥，你说老板找那些有抑郁症的女人干嘛？还的是重度要自杀的那种？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有钱人玩变态的我也听说过，但是没听说口味这么重的。” “说实话，我跟老板这么长时间，虽然资料一直是吴斌把持，但是老板这人好像在研究什么，你看吴斌每天都不离开，他的另一个任务就是记录你们的行为。” “那你说老板说的那个去总部培训的事是不是骗人的？” 到了这个地步嘉文也没必要假装那些被洗脑到疯魔的传销底层受害者了，也是给许振传达信息，告诉他自己可以和他合作干事。 “那倒不是，以前听说有一个姓李的女人就让老板选中过。老板还特意来过回春看过，再后来好像还把那女人带走了。不过这都是吴斌跟我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嘉文和孔学东都是心里一颤，看来李静就是在这里被刺激到自杀没错了。 孔学东紧紧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咔咔直响，幸好这是黑夜还是在外面，许振没发现他的异常，还以为他是因为马上能赚到一大笔钱而兴奋。 第二天许振直截了当的告诉吴斌说是老板让他和嘉文，孔学东一起去干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离开一阵。 吴斌追问，都被许振用god的名头给挡了回去。 出了小区，许振去找带网线的出租屋，然后买了一台带视频头的电脑。 从许振花钱那么大方推断，估计god给了许振一笔单独活动的经费。嘉文和孔学东两人找了个不大的车行，租了一辆二手面包车，向着城外驶去。 “嘉文，你们警队到底怎么安排的，不会真找一个女疯子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 面包车开出环城公路，在一个靠近省会龙城的路边停了一下来。 不一会一辆吉普车在他们面前减速。张义从驾驶室的位置下来。 后门打开慕容雨穿了一身标准的村姑装，头发梳了个麻花辫，脸色苍白，神情呆滞。 “哥们，你们可注意点我们领导的安全，别玩砸了。” 张义说着给嘉文和孔学东递上两根烟。 “慕容主任，这是孔学东，这次能够成事多亏他了。” “能抓到人也是我的目的。” 孔学东明显对和警察打交道并不感兴趣，嘉文也是有过一段故事才能走进他的视线。 慕容雨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上了嘉文的面包车，开始细化自己的资料。 “我叫夏雨，家里是关外过来的农二代，父母早逝，三年前孩子被人拐跑了，丈夫车祸死亡。现在靠着给人剪窗花和做一些小手工艺品为生。” 慕容雨自以为排练的不错，神情中免不了有些小得意。 嘉文刚要说话没想到孔学东先发言了。 “我说大妹子，你这感觉不对啊，手上这么细腻可不像天天摸剪刀的人，还有这内衣。里面这个小衫的几百块吧。” 慕容雨没想到第一眼就让两人看出了破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强硬的问嘉文。 “演戏这活你擅长，怎么搞你说吧。” 半晚嘉文和孔学东带着慕容雨回来的时候，慕容雨整个人不只是外表连气质都变了。 “小兄弟，俺的儿子在那嘎达呢？俺的儿子啊。”说着慕容雨就流下了眼泪，本就没有化妆的脸上留下一圈圈的泪痕。 嘉文和孔学东带着慕容雨去了山门镇，接着嘉文在那里的关系，找了护林员郑大发的儿媳，栓子的媳妇。 慕容雨假借嘉文女朋友的身份跟栓子媳妇唠了半天家常。渐渐染了一身乡土气息。 嘉文看了看要下车的慕容雨，心说行不行只能这样了，能把god弄来回春就怎么都好办了。 只是嘉文怎么也想不到受过高等教育的god弄这么大阵仗，花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第80章GOD的真正目的 许振看到慕容雨的时候又犯了花痴病，嘉文估计要不是她涉及到许振的财富计划，估计慕容雨落到许振手里免不了要受到一番骚扰。 “我的儿子呢？你们在哪里看到我的儿子了。” 慕容雨这时候的表现恰到好处，年轻的脸庞由于特意没有休息好，显得十分的憔悴，配上焦急的磨样，更是让人心动。 许振咽了咽口水，笑着说。 “你别担心，我们只是找到一点你儿子的线索，你先进屋，咱们慢慢说。” 许振把慕容雨带进新租的出租屋，电脑和网线已经连好。当然许振不知道给他装网线的工作人员就是嘉文的老搭档曹帅。 现在许振在电脑里的一举一动都能被警方掌握。 嘉文进屋后给慕容雨倒了一杯水，慕容雨装的神经有些迟钝，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其实到了慕容雨这个年龄，一般的家庭也都有了个三五岁的孩子，农村的更早。嘉文也不知道慕容雨现在结婚了没有，不过看她平时那一副女强人的做派，想找男朋友还真的不容易。 许振对电脑不是很熟悉，捅咕了半天才通过一个境外的联络工具连接到了god。 “竟然还用msn，这个god够怀旧的了。”嘉文心说，不过一想到god是外国留学回来的，也就可以理解了。 god依旧没有出镜，看到视频头前的慕容雨久久没有说话。 慕容雨开启了半疯模式，好像魔障了一样，口口声声的重复我的儿啊，我的儿啊。看都不看电脑屏幕。 “夏雨女士，你的儿子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你能给我讲述一下你儿子丢失那天的情况吗？” 嘉文心说这就开始刺激病人了，如果慕容雨真的是哪个没了儿子的可怜女人，那么god每重复提一遍这样的事，都是让她多经受一遍这样的伤害。 现在就希望曹帅那边能赶快查出god的位置，然后联络当地警方对他进行抓捕。 可惜god和慕容雨的对话刚开始，许振就把嘉文和孔学东都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掏出一盒好烟给二人点上。 “哥几个这事要是成了老板说了直接给五万大洋，到时候咱哥三也算没白忙乎一回。” 嘉文心说许振说的数至少是打了五折，但是这都无所谓了，只要那边查出god的位置，这边就会立刻对许振和吴斌进行抓捕。设伏的刑警已经全部到位了。 可惜等了十几分钟，就听见慕容雨在隔壁的房间里哭泣的声音，嘉文有些担心但不好表露的太明显。还是孔学东说话了。 “我说老许，那边不会有事吧，这女的要是想不开了出了事咱们可就玩大了。” “没事，只要不死就行，真疯了咱们就给她送回农村去，有人看到了自然会安排她，不死到咱们这就行。” 许振也是想开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没想到过一会门开了，慕容雨从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两只眼睛已经哭的通红，嘉文看到隔壁的电脑屏幕上已经和god断开连接。 “小夏啊，怎么样，有你儿子的线索了吗？” 许振用一副关心的语气说道。 “你们真是好人啊，你们老板说帮我找了，还给我提供了很多找孩子的渠道，还有帮我在一些寻子的网站上登记了。只要有消息就会通知我的。” 慕容雨这么说嘉文有些纳闷了，这都是哪跟哪啊，god什么时候成了热心大叔。不过现在不方便跟慕容雨交流，三人给慕容雨安排到卧室休息。 许振也有点蒙圈，把嘉文和孔学东赶了出来，独自和god又沟通了一会儿。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老板说，基本没问题，这个女的咱们在想办法养几天。她家里那边没问题吧。” “她家又没别人，走的时候我跟她说咱们是一个社会性质的福利组织，听说她孩子丢了主动来帮她。主要她自己不跑就没问题。” “那好，嘉文，你去准备点晚饭，这几天咱哥三就守着这个金鸡等着她下金蛋了。” 嘉文正好想找机会出去，于是很快就答应了。 出了房门，警队的办公车里，早就知道了屋里发生的事情，应为这个房间里，隐藏的摄像头和窃听器都早就装好了。 这也是为什么许振能够这么轻易就找到一个便宜又舒适的房间的原因。 因为他原来的小区附近大大小小的房屋出租广告都是新贴上的。 嘉文上了警车，韩浩就摇着头对他说。 “境外的服务器，只能查到是沈省那边的消息。” “god和慕容雨说什么了？” “会议室里警队的专家正在分析。”韩浩说完打开了连通视频会议的笔记本电脑。郑基的大光头就出现在屏幕里。 “嘉文，专家分析god想用崩溃疗法也叫鲨鱼治疗法对慕容雨的重度抑郁症进行治疗。资料我给韩浩发过去了，综合所有资料能推测出，god这是在用活人做实验，想要找出一条治疗心理疾病的新思路。” 嘉文听的头晕目眩，god这个疯子怎么跟悬壶济世的医者联系到一起了。 “鲨鱼治疗法我倒是听说过，bbc还专门找了个胆子大的人在电视上做过节目，不过那次是让有心理疾病的人去和一群小鲨鱼一起游泳，安保措施做的也算完善。god这次怎么这次直接从人身上下手，弄不好就会出大事啊。” 嘉文胡乱的挠着头发，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他的预计。 “总部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抓到这个god，不然他的伦理和这些实验的数据要是被扩散出去会对这个社会造成非常大的危害。” 不用郑基说明嘉文也清楚，如果这套能挖掘人内心阴暗面的方法被有心人掌握，那就能制造出无数个李文明，司机老朱，甚至是把自己冻死的李静。 “队长，我记得god所在的办公室对面的大厦叫做辉煌大厦，楼顶还是招商银行的牌子。你让沈城的同志帮着查找一下估计就能划定一个范围。” “没问题。不过嘉文你还得回去让god多做动作，这样他才能更容易漏出马脚。” “我知道，许振说过god曾经来过回春见上一个死去的试验者，这一次如果可以我和慕容主任想办法再把他勾引过来。” “行，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郑基挂断了视频。 嘉文打开关于崩溃疗法的介绍，这种方法只是在理论上在医学界被人提出的设想。就是利用人类自身的自我保护机制，让抑郁症患者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反复折磨，等到极限的时候，人的大脑会发出指抗拒这种信息对心里的影响。就像是拔掉病毒输入的电源，从物理层面解决软件问题。 这么推测，god对待李文明，张晓娟和自己等人的行动都是为了收集有缺陷的人的性格对待各种问题反射机制。 不过是他为了实践崩溃疗法治疗抑郁症的副产品。而god真正的目的是通过自己的理论治疗像李静，或者慕容雨这样的患者。 不过李静已经证明这是一场失败的试验。没想到god还不死心，又把新的目标对准了慕容雨。 “不怕流氓拳头大，就怕流氓有文化！” 韩浩看着资料，跟嘉文一起叹息的说道。 第81章吴斌的诡异举动 不过现在还不是感叹的时候，嘉文接过崔晓提前跑去买来的晚餐，拎着盒饭回了许振的出租屋。 慕容雨独自在卧室里哭啼，许振和孔学东看到嘉文回来叫她吃饭她也不理。 “夏姐，吃点东西吧？” “你别叫她了，刚才老板又跟她视频了一会儿，说是查了很多网站都没找到她儿子的信息，我估计这个女人离彻底疯了不远了。” 孔学东感叹的说。 “别管那么多了，咱们先吃饭。” 许振现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嘉文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不把人当人的混蛋抓起来打一通。 当天夜里许振就守在慕容雨的门外，嘉文和孔学东就在有电脑的客厅里休息。 不过到了深夜，嘉文和慕容雨用静音模式下的微信打字进行了短暂的交流。 嘉文告诉慕容雨警队的决定，同时称赞她的演技一流， 慕容雨回了个傲娇的表情。 第二天上午，god依旧是继续轰炸慕容雨脆弱的心灵，嘉文在外面听着慕容雨的哭声心说这是用了多少风油精啊。 慕容雨坚持了三天，第三天早上许振又给了嘉文和孔学东一笔钱，据说是god赏的。 这几天吴斌一直在给许振打电话，据说是想要参与到许振的计划里，却被许振拒绝。 同时刑警队监视吴斌的一组人马发现这几天吴斌的行动十分诡异，他先后赶走了培训室的其他人，现在整个出租屋就留下林可和他两个人。 警队暂时控制了所有离开吴斌培训室的人，开始对有心理障碍的人进行辅导。 其中问题最大的就是邢梅，这个可怜的女人因为死了两人丈夫被认为是克夫命而焦虑。 在god的影响下，邢梅已经彻底对自己产生了恐惧，认为自己会伤害到所有接近她的男人，这让警队废了很多功夫，最后还是刘璐出面才把她安抚下来。 回春刑警队请来了整个龙省最优秀的几个心理学专家，开始对几名被god摧残过的病人展开治疗。 更可疑的是吴斌最近出门都带着林可，虽然都是去买东西或者去附近的菜市场。 “这他娘的是要老牛吃嫩草？” 孔学东狐疑的猜测。 趁着许振出门买菜的时候，嘉文，慕容雨和孔学东三人商议。 “总部给的消息，从两人举止倒说不上亲密，但是看他们这么出双入对也不是办法。” 出于对林可的安全考虑嘉文决定回到原来的出租屋一趟，首先确认林可现在的状态，再就是安装监听设备来保护林可的安全。 “许哥，我看老板给夏雨上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和孔哥想回去把行李取回来，毕竟我身份证还在他那里。” 嘉文说的很随意，许振却有些心虚。 “还是再等等把，你们回去了免不了跟吴斌有冲突。” “怕毛，我和孔哥回去有准备。” 嘉文亮出里怀的一把折叠刀。撇了撇嘴，一副随时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 嘉文听许振说吴斌和许振的任务之一就是随时观察记录这些参加培训人员的表现。以后他就开始有意的让许振看到自己越来越暴虐的一面。 这既能让god安心，也能减少许振的怀疑。 “老许，我们回去探探吴斌的底细也好，免得这小子一狠心干出鱼死网破的事情。要是被雷子（警察）发现端倪对咱们都不好。” 孔学东的语气就是缓和的多，而且他的话也有一定的根据，吴斌如果由于一时气愤把几个人干的事泄露出去就坏了。 “那也好，你们小心点，如果能劝说吴斌和平退出咱们可以给他一点钱，万八千的也不差他的。” 许振毕竟是吴斌介绍来的，现在几人为了利益把吴斌踢了出去在东北这叫不讲究。许振也不想自己在圈里的名声太臭了，所以打算花钱消灾。 “行，我回去跟他谈谈，最理想就是让他拿钱走人，那边的摊子咱们也不接了，重新开始。” 孔学东和许振背着嘉文早有计划，许振原来找的几个还在培训的人都不能要了，免得多生事端，到时候全都遣散走，老板给的遣散费两人就用来堵上吴斌的嘴。只是这时候许振并不知道吴斌已经把人都撵走了。 商量好了对策，当天夜里嘉文就和孔学东回到了吴斌的住处，当然对于慕容雨的安全孔学东还有些担心，嘉文没正面回答，这是看了看窗外。 “呵呵！不怕！” 这一声“呵呵”，包含了多少“我次奥！”回想起嘉文和韩浩在京城培训的日子，1对2的格斗，被慕容雨教育的体无完肤，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嘉文舔了舔嘴唇。 因为两人都知道吴斌今天赶跑了其他人，所以没敢耽搁，打车直接去了吴斌的住所。 吴斌和林可刚吃了晚饭，林可的表情淡定，并没有感觉有害怕的意思。 “吴斌，我来取行李了。” 嘉文咋咋呼呼的敲门，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刚来的时候对吴斌的尊敬。 “什么行李？你来的时候是签了协议的，现在没完成合同我还要告你呢。” 吴斌欺负嘉文知识少，估计是想要在讹诈点钱财。 “老吴，行了，到了这份上还扯什么没用的。过两天老板给拿了大钱会有你一份的。” 孔学东说完吴斌也没再争执，打开门把两人放了进去。 “其他人呢？林可怎么就你自己。” 嘉文装的很诧异的问道。 “吴哥说老板说他们都不合适，就我有潜力，就留下了我自己还给了我一笔奖金。” “吴斌，我看你也没兴趣干下去了，让林可跟我走吧。” 虽然许振的意思是吴斌的人都不要，但是林可的状态嘉文一直也看不懂，这小丫头和一个未经世事的懵懂妹子没啥区别，自己也想不通她到底哪里有问题。 “不行，林可可是老板看中的，过几天老板来回春可是要见林可的。” 吴斌说出一个嘉文没想到的答案，god要来回春一定不是为了林可，但是吴斌竟然能知道说明许振也知道，但是许振没有说，看来许振还是在防备孔学东和嘉文。 “没事嘉文哥，吴哥对我挺好的。” 林可说着就往吴斌身后躲避，对两人有些惧怕的样子，看来这几天吴斌在背后没少说三人的坏话。对于干传销出身的人，给人洗脑那是最擅长的。 “好吧，老吴，咱们一码归一码，你那份奖金少不了。老板来了，你这里把林可的事处理完了给我打电话，去我那里取钱。” “老孔，你们不讲究啊，当初你留下还是我跟老板坚持的结果。” “行了老吴，咱们就别说没用的了，你把我和嘉文的行李拿来我们就走。” 吴斌怨恨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进了地下室。嘉文借这个机会，在客厅，卧室和卫生间里都安装了监听设备。附近的警员会24小时监听，一有情况立刻破门而入。 吴斌上来的时候嘉文正在跟林可交流做最后的努力。 “林可，你还是跟我们走吧，毕竟以后老板那里我们才是正规军。” “不用了，我在吴哥这里挺好的，老板对我很有帮助。说实话在这里我很开心。” 嘉文无奈只能拿着行李先和孔学东离开。 不过林可说的god对她很有帮助，说明林可的心里已经出了大问题，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 这孩子危险了，孔学东也担忧的说道。 第82章计划有变 嘉文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过吴斌最近还是跟god经常联系，如果警方这边出手抓人，怕god提前预警就不过来了。 两人挠着头回了许振那里，一进门嘉文就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许哥，吴斌跟我们说老板就要来回春了？” 说完也不言语，盯着许振，让许振有些发毛。 “呵，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消息，老板也没说准，你们哥俩消息倒是灵通。” “许哥，你这样可不好啊，人都是我发现的，是我和孔哥弄来的。你可别把我们甩了啊。” 嘉文的语气越来越生硬，就跟路边的小痞子差不多。 “你放心，你许哥还能忘了你。等老板来了咱们三一起去接他。” 许振说着看了孔学东一眼，坚定了把嘉文踢出去的想法。 当天夜里god又给慕容雨和嘉文分别上了课。同时夸奖嘉文越来越像个男人了。并且god也确定了他要在两天后来回春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嘉文借着洗澡的借口回到了警队的指挥车上。 韩浩不在，值班的是刘璐。 “明天下午god过来，没说几点火车，让我们不用接站，他自己过来。他好像还要去吴斌那里，两边都盯紧了，不过人出现以后先别动手，先确认身份。” “知道了，郑队在监听器里都听说了，那边差不多都安排好了。你跟那个慕容雨很熟吗？” 刘璐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题外话，弄的嘉文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认识而已。” 嘉文回答的有些尴尬。 忙乎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警队的人都怕这时候出问题，于是打起了12分的精神。god来的前一天夜里，郑基和韩浩都停止了对其他的案件的侦破，全力真对god的抓捕工作。 god来的当天早上，许振早早的就起来准备了很多丰盛的早餐。但是慕容雨按照推演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在崩溃边缘，不吃不喝猫在卧室里，许振也没敢打扰她。 “许哥，老大这么神神秘秘的，咱们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有什么怕的。” 嘉文装的好像不知道李文明等人的遭遇，想要再套一套许振的话，看他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 “说实话咱们老大也挺怪异的，花了这么多钱，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 许振这几天不太敢和嘉文接触，平时是能躲就躲。 “管他呢，能赚到钱就行呗。” 孔学东抽着烟，椅子腿搭在椅子上，看上去十分兴奋。 嘉文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兴奋，逼死自己妻子的罪魁祸首就要露头了，嘉文还特意交代了韩浩，抓捕god的时候谨防孔学东暴起伤人。 本来是帮着警方破案的正义好市民，要是成了蓄意伤人犯就不好处理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午1点god的电话还没有打来。许振也有点紧张，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接了这么大的生意，如果成了他也能赚一大笔。 下午两点，嘉文看到窗外的崔晓走过，按照约定的暗号，摇着头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看来吴斌那里也没什么进展。 这时候许振的电话响了，不过是个陌生的号码。嘉文和孔学东都竖着耳朵凑了过来。 许振先是想要躲避两人，不过看到嘉文凶神恶煞的眼神无奈接起了电话。 “让夏雨上电脑视频头前。”说完就挂了电话。 声音很低沉，嘉文对这个声音也很熟悉，正是神秘的god。 计划出了意外，许振也很纳闷，但他没敢拒绝god的要求。 叫出卧室里的慕容雨告诉她老板找她。 虽然对许振的电话安装了监控设备，但是时间太短，监控很难找到连线那边的位置。 嘉文心里嘀咕，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慕容雨也很诧异，努力的平复了心情，调整到一个快要崩溃的精神状态，呆呆的坐在电脑前。 这次嘉文也没有出去，而是和孔学东找了一个视频镜头的视角位置站在了许振旁边。 “夏雨女士，你好！” “你好，我儿子有消息了吗？” 夏雨已经哭红的眼睛瞬间又泪如雨下，整个人手足无措的好像要趴在电脑上一样。 “是的，夏雨，你儿子找到了。” 嘉文听到电脑音响里传出这个声音。 这时候就是考验慕容雨演技的时候了，只见她用力的揉了揉耳朵，颤抖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我的，我的儿子找到了？” “是啊，夏雨女士，你的儿子找到。” “我的儿子在哪，我要去看我的儿子。” 慕容雨脸上挂着泪花，却满是笑意，那种发自内心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嘉文给她打了99分。少给1分是怕她骄傲。 没想到god话锋一转，“可惜我们找到的时候你的儿子已经死亡了。” 大喜大悲，这可真应了警队专家分析的结果，传说中的崩溃疗法。到了崩盘的时候。 慕容雨表情呆滞的看着电脑屏幕，脸色剧变。 “儿子！死了！” 只说了两个字就仰头栽倒在地。 看到出了危险许振和孔学东连忙上去搀扶。 没想到音响里god的声音还没有停止。 许振，照顾她一下，3个小时后我会给你打电话，同时还有一大笔钱。 “老，老板，送不送医院。” 一看人倒下了许振也蒙圈了，孔学东那边拼命的掐人中，嘉文也跟着忙乎。 “随便，我们也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还帮她找了这么多天儿子，警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god的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慕容雨来的时候是为了找自己儿子主动同意过来的，从头到尾几个人对慕容雨都是当菩萨供着，最后她的晕倒也是因为听说了自己儿子的死讯。 许振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拍着胸脯说。 “好的老板，那我们先给她送医院了。” 那边god关闭了视频连接。嘉文和孔学东对望了一眼，都对god的毁约充满疑惑。 不过为了演戏演全套，三人还是把慕容雨送去了附近的人民医院。 当然这时候警队指挥总部也开始行动，几名刑警假扮医生在人民医院接待了许振四人。 许振跑去给慕容雨挂号，孔学东和嘉文把她送去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病房。 一个临时把找来的法医装成一身在慕容雨身上一阵忙碌，又翻眼皮，又听心跳，最后给了个病人病危，必须紧急抢救的回到就把三人隔绝在抢救室之外。 “许哥，这是要出事啊，老板那边钱能打过来吗？” 嘉文严肃的问道。 “放心吧，老板什么时候差过钱啊。你们看着我去买烟。” 第83章意外频发 嘉文也看出来许振想跑，给了孔学东一个眼神。孔学东身手抓住了他。 “我去把，你留下来看着。” 嘉文也走过来，一左一右夹住了许振。 “次奥，我还能跑怎么的，老板打钱来了少不了你们的。” 许振强作镇定，看到嘉文手往怀里摸，忙掏出几百块钱。 “嘉文，你去买烟。我和老孔看着总行了吧。” 嘉文拿过钱，撇了撇嘴，向急救室的另一侧走去。 刚刚转过一个弯，韩浩就把他拉进一个病房，郑基也在。 “吴斌那边的消息，god给他打电话了，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解散工作室，拿着钱带外地呆一阵。” “god那边出事了。” 嘉文瞬间展开头脑风暴，什么事能让god放弃之前的所有计划呢。这锅菜怎么看着要炒糊了的意思。 “郑队，我建议，对吴斌进行抓捕。god不会再主动联系他了。他已经被god放弃了。” 郑基皱着眉头想了几秒钟。 “好的，这边看情况，如果god也放弃了许振，就对许振同时抓捕。妈的，是咱们露馅了吗？” “我觉得是god自己那里出问题了，不然他不会再给许振和吴斌打电话，而是直接消失。或者打电话让两人销毁证据。” 嘉文说完从同事身上搜出两盒烟，出了病房又回到急救室。 这边许振一直在暗示孔学东两人快跑。 “老孔，我看这个买卖干不长了，就算老板那边把钱打过来我看咱俩也别再折腾了，这次这个弄不好都一身麻烦，一下死在工作室一个咱们就废了。” “我说老许，你怕什么，这么容易赚钱的路子你怎么想自己掐断啊。” 孔学东也是机警，装的更加贪财的借口硬是留住了许振。 看着嘉文回来许振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下面只能等着god的电话了。 过了十多分钟，病房的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病人生命垂危，需要手术治疗，谁来签字。” “医生，我们都是好心人路人，帮着这个女的找丢失的孩子，这女的听说孩子死了所以才这样。” “病人没有亲属跟过来。那医药费谁付。” 嘉文心说这个假大夫够专业的，直接就问到了重点。 “我们也联系不上她的家人，我看这样你们先救人。” 许振拖延了几句，一般这时候医院这时候都是开始保守治疗，就是能拖一刻是一刻。 许振给了孔学东和嘉文一个眼神，三人借故跑出了医院。 “这下真要出人命了，许哥，我看这个买卖不好干啊，一会咱们分了钱就散了吧。” 嘉文说着把许振逼在墙角里，怕他逃跑。 “行，行，钱一到账咱们就散伙。” 许振也看出来嘉文和孔学东已经是攻守同盟，自己想跑也不容易。 这时候许振的电话响起。 “人怎么样了？” “老板，老板，人没救了，医院下病危通知了。” “没好？”god竟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然后变得很悲伤。 “我知道了，钱十分钟后打给你。你拿着钱去外省玩玩吧，如果有需要我再联系你。” god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振刚要回头跟嘉文商量钱的事，没想到正对上嘉文的拳头。 嘉文一拳把许振打倒在地，身边的便衣一拥而上，就把他拷了起来。 嘉文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许振转身上了停在路边的指挥车。 郑基和已经恢复正常的慕容雨都坐在里面。 “god要跑？” 郑基问道。 “我觉得是god的实验失败了，或者是他来不及等实验的结果，仓促间只能用视频做最后的一步。” 嘉文揉着下巴，尽量的把god行事的所有流程整理了一遍。 “刚才god接电话的时候跟许振说了“没好？”两个字，说明他的期望是夏雨通过崩溃疗法，好起来。但是听说结果后显得很失落。所以我觉得这个god身边也有一个类似夏雨的病人，他做这些实验都是为了救人。” 嘉文的推断获得了郑基和慕容雨的认可，但是现在线索中断了，god也不会来回春，只能从许振和吴斌身上看看能不能挖出新的信息。 慕容雨刚要说话，却被人强行打断了。 “郑队，抓捕吴斌那里出事了。” 韩浩急匆匆的跑到指挥车这里，扒开车门说了一句。 “什么情况？” “民警没等吴斌出来就冲进去了，结果被吴斌挣脱跑到了地下室里，现在他用自杀威胁警方。地下室里有浓烟冒出来，暂时还没有确定后续情况。” “林可有没有事？” 嘉文可不想林可那个小丫头有什么问题。 “林可没事，已经被救出来了。” 嘉文和警队的人赶到了的时候地下室还冒着浓烟，吴斌可能早有算计，在地下室里准备了很多汽油。 “里面怎么样了？”郑基有些愤怒的问道。 “人没救了，我们已经把通风设备关掉了，没有氧气里面的火一会儿就能熄灭。” 嘉文也没想到吴斌为了躲避警察抓捕，最后竟然选择自杀这么极端的方式。 “里面有所有参加过培训人员的资料。” 嘉文一拳打在身边的墙壁上，看来自己这么多天的忙碌都成了泡影，也许还不如上来就抓住许振和吴斌两人对案情的帮助更大。 “林可在哪？” 吴斌的反常举动引起了嘉文的注意，现在知道他最后这段时间到底哪里发生了变化的林可成了问题的关键。 “在车里。” 嘉文看到林可的时候，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已经彻底吓傻了，曲卷在警车角落里，看到嘉文还以为他是被抓进来的。 “嘉文哥，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事？怎么警察来了，吴哥怎么样了？” 嘉文也没跟林可解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你吴哥身上有别的案子。你就把这两天跟他在一起，他做了什么交代清楚就好了。” 看着嘉文轻松的样子，林可也松了口气。 “我们还是老样子啊，老板给我上课，他准备三餐，只是今天他接了个电话，说什么不要他了，他为了老板立下那么多功劳，什么事都干了，结果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看着很恼火。” “他跟没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怎么联系老板。” “没有。” 嘉文叹了口气，十分沮丧。这时候崔晓跑了过来。 “文哥，全烧没了，就抢救出一点行李。一个资料箱都被烧空了。” 第84章吴斌自杀，许振伏法 林可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位穿警服的小哥都向嘉文汇报的样子，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警察。” 嘉文也没想再隐瞒什么。 “林可妹妹，吴斌和许振都不是什么好人，还有那个老板，也是一个疯子。给你们上的课都是逆向的，也许会让你觉得轻松，但是绝对会毁了你的一生。” 嘉文说完就要下车。 “嘉文哥，刚才那位小哥说的什么资料？是不是铁皮箱子里的？” 嘉文没想到林可还知道铁皮箱子里的资料。 “对就是，你见过？” 林可显得很紧张，又有些害羞。 “我，我，我没有看，不过，不过东西在我那里。” “啊？” 原来林可的问题不是什么极端的情绪，而是无法自控的小偷小摸的习惯。 这个小丫头小时候就被家长教育贪小便宜。后来甚至母亲带她去偷市场，商店里的小东西。 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就是被发现了别人也拿她们没办法，于是愈演愈烈。 后来林可出来上学，同样这个毛病就没改掉。而且越是想控制自己，罪恶的小手就越是不由自主的伸出。 有了几次案例，林可不得不辍学在外面打工。 没想到一次吴斌在外面超市买东西，发现了正在偷超市口香糖的林可，于是就把她带了回来。 这种习惯养成的心理疾病让god也产生了兴趣。并且一直在鼓励她的行为，然后也许设计了一个崩溃的环节打算长时间治疗她，结果没等到那一天就出了问题，god也没有过来。 嘉文趴在会议室的桌子上看着林可一次次从地下室的铁皮箱里偷出来的资料，不知道是可叹还是可笑。林可拿出的东西就放在她床底下，自己都没有看一眼。 看来林可说的没错，她拿东西只是一种习惯，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物质生活。 这些资料都是，所有来过这里的人当初填写的个人资料和问卷。 警队的心理学专家可以从问卷里分析出答题人的心里倾向，可以避免那些在许振出现前被吴斌和god蒙骗的人继续在社会上危险的活着。 不过吴斌在最后竟然选择了自杀这么极端的方式与警察对抗是嘉文怎么都不能理解的。 不过现在god明显已经不会再主动联系他和许振，回春这边和他的联系算是彻底断了，要想找到god的身份看来需要利用手里的资料一点点的分析推断了。 嘉文对林可表示了足够的感谢，并没有说太多关于她的行为习惯上的问题，毕竟这些都会有专业的心里辅导老师来完成，不过由于林可对案情的帮助，嘉文同意她把这些天来林可的经历都不归档，同时也不去打扰她的家人。 不过嘉文倒是觉得林可那个不着调的母亲就是知道林可出了什么事也不一定会多么在意。 法医从火堆里抬出已经被烧成人干的吴斌，嘉文看了一眼就让崔晓开车回了警队。 吴斌这里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关于那些资料嘉文拜托了刘璐和崔晓先做初步分析。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最重要的精力都要放在抓捕god上。 许振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嘉文的身份。坐在审讯室的询问椅上，目光涣散，摇晃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嘉文急匆匆的回到警队，第一时间就进了审讯室。韩浩和王伟正对着许振怒目而视，王伟更是红着脸，正在拍打着桌子。 看到嘉文进来，许振竟然撇了撇嘴笑了一下。 “嘉文警官，怎么没穿警服啊？你这样我还以为是好兄弟也被捕了呢。” “贫也没用，许振，你这事儿玩大了。我给你考虑三分钟，说就说，不说我就去找吴斌，他知道的比你多的多。” 嘉文想用失去的吴斌压一压许振，没想到这小子根本不吃这一套。 “大警官，你让我招什么，我一没偷二没抢。来了人我还好吃好喝招待着。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这个罪，最多就是非法集会什么的吧，能关我多久，一周还是两周？” 许振一副老油条的腔调，看来他刚才就是这么把王伟气疯的。 “呵呵，许振要是这么简单，你以为警队会下这么大功夫抓你。告诉你god目前的罪行已经够无期了，多次教唆杀人现在已经有人死亡。你是从犯。而且还没有定案，如果再有新的罪行，你就等着一起吃锅烙吧。” 嘉文说完干脆一挺身就要往外走。 其实许振也是虚张声势，god的行为虽然没跟他解释，但是离开培训室的人什么精神状态许振也是心知肚明。 尤其是他知道慕容雨都是警察为了抓捕god派来的演员之后心里也没底了。 嘉文说的没错，如果是普通的传销案子，或者就是为了自己和吴斌，警队根本没必要费这么大劲，嘉文来做卧底的当天就把自己和吴斌一网打尽了。 许振的意思是看看警方的底线，抱着警方没有甚多证据的情况下，自己根本受不了什么惩罚，但是如果god的行为真的闹出了人命，那自己在这里装大瓣蒜，等着吴斌把知道的都抖搂清楚了，那等着自己的不一定回是几年的牢狱之灾了。 其实这些老痞子心里都清楚，自己犯了事，按照刑法，都是有上下线的。 法庭上一句有悔过表现，三到五年的刑期就是三年。要是法官宣判的时候只说你的名字和事件，那就等着按上限蹲大狱吧。 看着嘉文要走，许振也有些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陪着笑脸。 “别啊，嘉文警官，你在这的时候哥哥对你还不错吧，你问什么我知道的就说。” 许振表现出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嘉文却没有买他的账。 “你跟这两位警官说吧，别再耍滑头了，我再强调你一遍，你这次事儿大了，能给自己争取多少福利就看你的表现了。” 嘉文说完出了审讯室，门口的崔晓不停的在向他挥手，明显是有重要的发现。 “文哥，吴斌收藏起来的资料整理完了，除了咱们了解的，还有四个人都跟吴斌有过接触。现在刘璐找到了三个，还有一个人失踪半年了。” 嘉文听完也是出了一头冷汗，难道还有新的受害者？ 第85章GOD身份的推演 回春刑警支队的主会议室“东宫”里面烟雾弥漫。 郑基，嘉文，韩浩，崔晓和技术科的曹帅看着投影仪的显示的案件分析数据。 几次god发出视频连接的ip地址和电话信号源十分模糊，唯一能确定的是god人在沈省。 装了四天精神病人的慕容雨头发散乱的趴在会议桌上一份一份的看着崔晓和刘璐整理出的资料。 茫茫人海，找一个头脑清晰，心思缜密的高级知识分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所有人都在分析god在回春留下的痕迹，希望能从这些看似无关的信息里找到线索。 “第一名被吴斌登记的培训者陈芳，也是30多岁的可怜女人，一场车祸死了所有亲人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跟我扮演的夏雨情况差不多。时间是9个月前开始有的记录，同时陈芳也是现在还没有消息的失踪者。这一点能说明什么？” 慕容雨揉了揉血红的双眼，人在极度疲惫下思维也会有所延迟，于是她只提出问题，希望别人能给她答案。 “我们可以把god的行为，按照两条整体思路来设计。” 嘉文并没有回答慕容雨的问题，而是从头开始捋了捋god出现到现在的信息。 “第一，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他的所作所为是从一个疯狂科学家的角度来行事。他想要的是数据。 第二，god要这些数据是为了找到一种救人的方法，或者说实验那种传说中的崩溃疗法的作用。所有培训人员都是他的小白鼠。他的目的是救人。” 这两点目前在警队中已经达成共识，郑基等人都看着嘉文想听他的下文。 “我觉得第一点的可能性不大，如果god是一个疯子，我们没办法用常人思维去推断他的行为，但是我并不觉得一个疯子会被外力阻止而终止他的实验。尤其是现在我们已经确认吴斌和许振的银行卡都有境外汇款记录，说明god就算放弃了实验，并不是因为经济原因。所以我倾向第二种。 如果god是为了救人，那么刚才慕容主任说的，9个月前应该就是病人的发病期，或者god已经不能通过正常的渠道治疗此人。 毕竟从god的经济实力上看，如果有正常的渠道他不会用这种不着边际的方式。 所以我觉得9个月前的那个失踪的陈芳我觉得应该是god的第一个病人，至于她的消失，很不幸，我觉得应该是已经去世了。 正是因为陈芳的死，god才让吴斌去寻找了后来的三个人。 最后这名李静，就是对我们这次办案有很大帮助的孔学东的太太。” 嘉文说道孔学东心情变得更加犹豫。 孔学东听说god并没有出现，并且断了了吴斌许振的联系，整个人好像都苍老了很多。 嘉文拜托李涛给他送回了家里，并且又拜托当地警方协助，处理了他妻子李静的尸体。 不过嘉文从回到警队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分析资料，还没有机会去看看孔学东的现状。不过倒是在李静的尸体衣兜里发现了一张存有十万元的银行卡，看来god见过李静之后还是给了她一些补偿。 “包括陈芳和李静在内的四个人，都有严重的抑郁症和轻生的念头，这一点可以从她们在做吴斌的问卷上可以分析出来。 不过李静之后，吴斌找来了许振，结果实验的方向大变，开始找一些有心里疾病的普通人进行实验。 直到最后忽然又让许振和吴斌去找有重度抑郁症的人，才让我们有机会让慕容主任参与进案子。” 嘉文一边说着一边大口的吸着烟。 “你到底要说什么？” 已经听的晕头转向的韩浩干脆插嘴问道。 “你的意思是，god安排吴斌寻找实验对象的思路就是他要救治的人的发病思路？” 慕容雨替嘉文说出了他想说的答案。 “9个月前，god的亲友或者特别在乎的人被发现患有重度抑郁症，经过多方诊治无效，让他想出了这个匪夷所思的法子。 试验了2个月，害了四个人，获得的经验并没有让god对此人的治疗有什么起色。于是god改变了思路。 由于参与培训的人增多，吴斌找来了许振，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不过最后god又变得急躁的找来慕容主任可能是那位病人的病情出现恶化，所以他不得不放手一搏，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嘉文对慕容雨的话进行了补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从这个病女人下手，让沈省的兄弟单位找到这个重度抑郁症的女人就能找到她身后的god？” 郑基也听明白了嘉文和慕容雨的意思，敲着桌面说道。 “是的郑队。我们需要调查整个沈省的医疗系统对30多岁，有自杀倾向的心理疾病的女性的登记信息。 时间是9个月前发病，一直到最近病情恶化到无法控制的程度。 再有一个更麻烦的就是调查医药系统，因为god本人对这类疾病的治疗就十分了解，所以我怕他在家里私自给病人治疗，一些治疗抑郁症的药物的销售情况咱们也要了解。 最后一条线就是火葬场，我觉得god最后的拼死一搏也不一定有好结果，弄不好这个女人不是已经离世了，就是即将离世。” 嘉文把自己的全部思路说完，整个人就瘫倒在椅子上。 郑基看了看已经快被这个案子逼疯了的手下，叹了口气。 “就按你说的办，联系兄弟单位的事我去沟通，如果有线索估计你和韩浩需要去一次沈省。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郑基的意思是让大家休息一下喘口气。 “李芳的事谁负责？” 没想到慕容雨又提出了问题。这个第一个在god魔爪下的受害者还真是个问题。 这时候负责调查几个受害者的刘璐走进了会议室。 “除了失踪的李芳，和自杀的李静，另外两名受害者现在都在精神病院里，我联系了当地警方和家属，受害人现在根本没法进行轻微刺激和问询。” 刘璐的表情有些失望，但是在场的人都理解，走出god阴影下还能活下来的幸存者，一定是被家人送去了强制管理的场所。 没人敢去问他们god和吴斌的事，那些痛苦的回忆可能会让她们瞬间失去理智。 “我再去问问许振，这小子是唯一能知道一些底细的人物。” 许振跟韩浩交代的也算详细，把他从加入god的计划到被捕所有能想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是对案情的进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嘉文老是觉得在他身上还有什么能挖掘的信息。 第86章罪恶的源头 嘉文叫醒在临时关押室里睡觉的许振，也没带他去审讯室，而是直接在他的牢房里坐在了他对面。 “怎么，大警官一直没睡？” 就连许振都看出了嘉文的憔悴，身手向嘉文要了根烟给自己点燃。 “我知道的真的都说了，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骗你了吗！” 许振表情有些无辜的样子，皱着眉头靠在墙上，心里也很憋屈。本以为吴斌给自己找了个发财之路，没想到牵扯这么多，最后还把自己弄进了局子里。 “死了两个，疯了四个。八个人需要长期治疗。” 嘉文说了一组数字，许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嘉文。打死他都想不到，god弄的这个组织竟然有这么大杀伤力。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将来。 这么大的案子，只要挂边少说也是5年牢狱起步。弄不好10也说不上。 “我说哥们，兄弟，许振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真没有害人的心思啊。” 许振有些慌乱，晃着脑袋不知道如何跟嘉文表达自己的悔意。 “有个人的尸体找不到了，你到吴斌手下2，3个月前的事情。有线索吗？” 许振一听，定了定神，坐回到椅子上开始自己的头脑风暴，这可是自己最后立功的机会了，再不把握住，天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生活。 “我见到吴斌的时候，并不知道那里死过人啊。” 许振双手捂着脸，如何也想不出自己能提供的信息。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嘉文好像听出了什么，却又有些模糊。 “我见到吴斌的时候并不知道死过人啊。” “不对，后面不是这么说的。” “我不知道那里死过人啊。” “对了！” 嘉文大吼一声，走出了关押许振的牢房。 虽然不明所以，许振知道自己这也算是有立功表现了。 “吴斌那里死过人。” 嘉文想到自己第一次进入地下室的时候的心理活动。 那个地下室非常像社会上影响很大的一个恶性非法拘禁案件。 一个貌不惊人的普通白领，扣押了三个社会失足妇女。就是关押在自己在家里挖掘的地下室里。 几年后其中的一个女孩乘其不备逃出来后就说了那个男人曾经在地下室里杀过人，而尸体就被他埋藏在地下室里面。 在这个几十万人的城市里，要把一个一百多斤的尸体毁尸灭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很可能发疯的李芳就是死在吴斌的手里，所以吴斌才畏罪自杀。 而地下室的地面十分的不平整，大家集体上课的时候还需要临时铺垫一张地毯，这让嘉文之前还鄙夷过。 崔晓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没有休息，而是在帮着刘璐整理所有需要接受心理治疗的人的信息，并且配合省厅派来的心理学专家设计治疗方案。 “文哥，你还没休息。三天没合眼了吧。” “回吴斌自杀的出租屋，把地下室抛开，看看李芳是不是在里面。” 嘉文说完得到了崔晓收到的答复就挂断了电话。靠在警队会议室的椅子上眯了一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嘉文再睁开眼睛，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大衣，刘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才2个多小时，怎么不多睡会？” “休息一会好多了，有新消息吗？” “郑队跟沈省那边都联系完了，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不过沈省已经成立了专案组，这件事省厅也十分重视。慕容警官已经带人去了沈省，郑队让你和韩浩明天过去。” 刘璐说完给嘉文倒了杯咖啡还贴心的多放了一块方糖。 “能不重视吗？god手里的资料要是被他编撰成可事实的教程，那对整个社会来说都是一场灾难。这个社会对心理疾病的重视程度太低了。” 嘉文说的也是这些天让他寝食难安的问题，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装着小恶魔的角落，现在有人研究出了一种让这个小恶魔变身成大魔王的法子。有心人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用在无辜的人身上。 “别想那么多了，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刘璐说完把一个精致的长方形小盒子放在嘉文面前。 那是嘉文的厨师师傅留给他的纪念品。里面是一双筷子和一把小号的餐刀。 嘉文去许振那里卧底前把这件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交给了刘璐替他保管，现在物归原主。 就在嘉文和韩浩出发前，崔晓给他打来了电话，失踪的陈芳的确被吴斌埋在地下室里，不过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由于吴斌也已经死了，就只能在抓获god后再去想办法调查了。 罗绍辉是个很有科研精神的学者，虽然在外名声不显，但却是国内最顶尖的几位极端心理学专家之一。 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他为了做调研，主动入狱半年。就为了研究罪犯在劳改期间不同性格的人心路转变的历程。 32岁回国后又为了调查传销人员的洗脑手法加入传销组织，并且写成了一本关于如何教育和劝导被传销组织深度催眠的痴迷人员的方案。 结果自己的著作不但没有被有关机构认可，反倒是无意间看过他手稿的传销组织管理层利用他编写的这本教育手稿，反向推导出更多更具体的洗脑手段。 结果罗绍辉好心办了坏事，自己也没脸再写这方面的题材，不得不回到老家沈省，在一所普本大学，做了一名可有可无的大学心理辅导教师。 就在他准备平淡的度过余生的时候，自己的妻子，为了他放弃了美国绿卡的女人却因为家里人对她的不理解，跟罗绍辉潜伏在传销组织那段时间担惊受怕换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慌乱中罗绍辉忘了医学领域很著名的一句话，医者不自医。 关心则乱，罗绍辉的妻子在她的治疗下病情却来与严重。 最后罗绍辉不得不把她送到了权威医院。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快要崩溃的罗绍辉忽然想到自己在美国的导师提过的一种预想中的治疗此类人群的方法。崩溃疗法。 当时已经因为自己的慌乱让妻子的病情加重的罗绍辉，不敢贸然的在自己妻子身上试验这种未知技术。 于是他想起了一些人正是这种治疗体系的良好试验对象。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念头，毁了多少个家庭的儿女。 第87章心死万事休 罗绍辉被警察发现的时候正在殡仪馆的大堂里，独自一人默默的抽烟。 自己老婆的亲人因为她为了罗绍辉选择了回国让她们彻底断了联系，罗绍辉甚至都没找到女人任何一个亲属的联系方式。 警察出现的时候，罗绍辉笑了笑深吸了一口烟，看上去十分的解脱。 沈省省厅的工作组对罗绍辉也案件也十分的重视，接到龙省提供的相关资料就开始全城范围内搜索嫌疑人。 嘉文和韩浩到的当天当地警方就在火葬场获得目标人物出现的通知。 于是韩浩和嘉文没去沈城的刑警队，而是跟着接待他的民警一起去了火葬场看人。 一名33岁，有过留学经历，死于自杀的女性。并且只有一名同龄男性高级知识分子陪同。 这些信息都和嘉文的猜测吻合，现在就看看罗绍辉是伏法还是打算顽抗了。 嘉文见到罗绍辉的时候，他已经被关押在警车里，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好像没事儿人一样，也不争辩什么。 “god，终于见到你本人了？” “你是警察？” 罗绍辉的声音略显高亢，看来在视频里他对自己的声音进行了降调处理，不过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嘉文。 “没想到吧，游戏结束了，你的实验也失败了，现在是要面对惩罚的时候了。” 为了找到罗绍辉的藏身地点，尤其是获取他这段时间对于人性研究的成果资料。沈省警方同意了嘉文单独跟罗紹辉交流的要求。 “要不是我老婆扛不住了，我觉得成功就在眼前了。” “你知道自己的实验伤害了多少人？” “如果我的实验成功了，又能救多少人你知道吗？” 罗绍辉并没有否定自己的所作所为，这让嘉文松了口气。看来他老婆的死让罗绍辉的精神世界也走到了尽头。这就好沟通多了。 “东西在哪？” 嘉文干脆直接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什么东西？我那些宝贵的研究资料？今天下午那些资料就会发给大洋彼岸我的导师，他会用这些珍贵的资料统计出心理学疾病在外力的驱使下演变的过程，从而研究出相应的资料方案。” 罗绍辉说的十分慷慨，好像自己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嘉文的表情却有些激动，一只手抓住了罗绍辉的衣领， “为了你这份稿子，已经死了3个人，疯了七八个。现在你要把这些东西发给一个老外？” 警方为了这份资料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如果最后还是让这些珍贵的研究成果流落到其他地方，那么现在抓不抓住god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文明的进步跟种族无关。” 罗绍辉的话还没有说完，嘉文的拳头就打了过来。在警校毕业后做过卧底的嘉文知道很多隐蔽的消息。 很多科学资料和数据信息，对于一个国家的事多么的重要，而一线的国安和特警为了那些资料又付出过多少心血。 现在罗绍辉竟然以一种站在宇宙中心呼唤爱的想当然的方式对待这些宝贝，嘉文当然十分的愤恨。 不过现在罗绍辉张不张口意义都不大了。嘉文身手从罗绍辉身上掏出一串钥匙。 钻出了警车递给一旁的兄弟城市的刑警。 “辉煌大厦正对着招商银行广告牌一侧的写字楼，抓紧时间。” 这名民警也是十分的懂行，开车带上两名信息处的专家就往目的地驶去。 嘉文和韩浩跟着大部队一起回了沈城刑警支队。这里的领导对嘉文和韩浩的到来表示了欢迎，然后就让两人在罗绍辉审讯室外的观察间里休息。 身边没有别人的时候韩浩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咱们废了那么大力气，现在就让人摘桃子了？” 罗绍辉的案子已经被省厅定性成，恶性刑事案件，现在主犯的抓捕工作都是在沈省完成的。当然最后的功劳非分配上回春刑警支队只能占个小头。 嘉文倒是对此没什么意见，只要能破案，就对得起自己这些天来没日没夜的操劳。 其实现在嘉文甚至都没了继续在沈省刑警支队待下去的兴趣，罗绍辉既然已经抓获了，最后绝对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尤其是他也没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现在就等着调查他办公室的同事们能不能找到那些重要的资料了。 “嘉文，你说，罗绍辉研究的这个课题靠谱吗？通过集中培训能够放大一个人性格缺陷。通过极端刺激让人的大脑对刺激信息产生对抗思维，这些怎么感觉是科幻电影里的说法。” 韩浩这些天也一直在忙碌，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不少，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审讯室里的罗绍辉轻轻的问道。 “习惯的养成一般是日积月累的过程，我经历过罗绍辉所谓的培训，翻来覆去的让人产生习惯思维还是心理学那一套，不过对于心智不够坚定的人估计还是会有一定的作用的。不过所谓的崩溃疗法，现在看来就是扯淡。” 嘉文手里转动这一根筷子，掏出手机给郑基打了个电话，报告了这边的情况。 虽然罗绍辉被抓获了，但是人在沈省刑警支队这里，郑基也只能叹了口气，让两人处理完了前期的资料整体提供信息等工作就可以回来了。 嘉文刚刚挂断电话，一名警员走了进来，笑着和韩浩嘉文握了握手。 “感谢兄弟单位的支持啊，罗绍辉的办公室被找到了，按照你的建议，我们的同事拿着他的钥匙在辉煌大厦对面的写字楼里找人分辨，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罪犯潜伏的楼成，又在适当的楼层用钥匙实验了一遍，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犯罪分子的老巢。 罗绍辉整理在电脑里面的信息也被我们网监处技术科的同事获取。罗绍辉发给他境外导师的邮件还没有被人打开，正好我们已经撤销了发送。现在案件算是初步完成侦破工作了。” 嘉文心说这就是下逐客令了，这时候早一步来到沈省的慕容雨和张义也出现了。 “走吧嘉文，咱们一起回去。” 慕容雨的表情依旧冷冰冰的，张义跟在她后面只敢偷偷的冲着他眨眼睛。 回去的路上嘉文上了慕容雨的车。开出市区嘉文就问道。 “慕容主任手里的文件，能不能给我拷贝一份。我有些东西一直都没想明白。需要印证一下。” 嘉文说的很平静，慕容雨却一下显得有些凌乱。 “你说什么东西，我不清楚。” “慕容主任，罗绍辉研究的资料对咱们省厅的犯罪心理调查室的具体工作也很有帮助吧，省里竟然派了你这么高级别的领导来沈城，不可能不做一些交易的。毕竟罗绍辉的案子可是咱们一手跟到最后的。” 嘉文早就猜出来慕容来沈省是为了罗绍辉的研究资料，就在刚才慕容雨的表情已经彻底出卖了她的情况。 “可以给你看一部分，看完了立刻删除。” 慕容雨妥协了，嘉文也没再纠缠。 就在汽车快要进入回春市市区的时候嘉文自己的电话响了。嘉文拿起手机一看尽然是一个京城打来的陌生号码。 “喂，哪位？” “呵呵，还真是嘉文，你小子也让我一阵好找啊。” “好大？” 嘉文叫了一声，用眼睛瞟了瞟装着认真开车的张义，不用问自己的信息就是这小子泄露的。 第88章老友郝怡然 “我说嘉文，你小子不讲究啊，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三年，现在回老家了也不说通知这帮老朋友一声。”电话里传出略带中性的性感声音。 “真是“好大”。” 嘉文有些夸张的惊叫声，让斜坐在他前排位置，刚刚脱掉警服的慕容雨厌恶的看了他一样，一侧身把自己傲人的双峰隐藏起来，留了个背影给嘉文。 其实‘好大’是给嘉文打电话的女人的外号。也是他们警校的同学。 此人名字叫郝怡然，因为胸前十分澎湃大家给她起了个“好大”的诨号，郝怡然十分开朗直率并没有表示反对，于是“好大”的称谓就代替了她的名字。 郝怡然家在龙省的省城，也算是嘉文的半个老乡。所以上学的时候跟嘉文和张义走的非常的近，尤其是张义还追过人家一段时间。 只是郝怡然在警校的成绩一般，也不是很用心学习，不过她脑子非常好使。毕业后同学们纷纷投奔政府机关的时候郝怡然却毅然决然的去京城加入了一家十分正规的安保公司。 嘉文学厨的那几年，基本和她失去了联系。直到回来以后才听说郝怡然现在已经在京城分公司坐上了中层领导的位置，也算是事业有成。 “我还以为你小子把我忘了呢？” 郝怡然的声音有些妩媚，又透着职场女性的成熟味道。 “哪能啊，放眼全国能有几个36e。” 嘉文一看是老朋友也就没了那么多谨慎的心思，开玩笑的时候也没客气。 “哈哈，你也太小看人家了，我这几年可是有进步哦，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单身，就你妈妈那种急着抱孙子的性格，还不把你活剐了啊？” 郝怡然放假的时候跟着同学旅游，去过龙城嘉文家里，当时可是被嘉文的母亲刘梅花很是当做准儿媳妇夸耀了一番，只是两人的姻缘线一直不搭，所以就成了彼此的红颜知己，直到嘉文离开警校。 “你还别说，我妈现在对我女朋友的要求还真没上学那时候高了，是个蹲着撒尿的就行了。” 嘉文又调侃了一句，在倒车镜里看到慕容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没了闲扯淡的心思。 “怎么了“好大”，这次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叙旧吗？” “恩，本女王打算赏给你一个近距离体验36f视觉效果的机会，我们公司刚好接了一个去回春出差的工作。我一想你在那就主动要求带队了，怎么样嘉文，想好了怎么招待我了吗？” “除了以身相许，别的随便你折腾。” 嘉文和郝怡然约定了去高铁站接站的时间，才欣欣然挂了电话。 那边早就听的十分不耐烦的慕容雨在高速路的分叉口就让张义停车把嘉文早早的扔了下去。 “你要的资料我会尽快给你传过去。下车吧，我们直接回省会了。” 慕容雨语气冰冰凉，在人屋檐下的张义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嘉文这才上了韩浩的吉普直接回到了回春刑警支队。 这时候刘璐和崔晓正在整理结案报告，嘉文这一场匪夷所思的传销组织卧底之行，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一进门看到嘉文，刘璐一抱怨的说道。 “嘉文你的嫁衣神功练的不错啊，这么大的功劳都让沈省的同志们分享了。” “抓到罗绍辉的时候，那个男人由于这段时间给自己的压力过大，精神上已经是个废人了。为了自己妻子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这小子也算是够狠的了。” 崔晓却是对罗绍辉的所作所为有一些佩服的成分。 嘉文也觉得罗绍辉这个人可惜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诶，这么简陋的条件下，设计出这么完善的远程精神培训链条，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过他的这个实验，只适合没有宗教信仰，把成功学和财富爆发行为当做终极目标的大陆，换到一个经济，社会福利更完善的地方就不容易施展了，不然罗绍辉要是真在国外为了自己老婆干出这种事来，就是死再多人。我都少不了给他说一声好样的。” 几人正说着，却看见队长郑基和分局的一个嘉文不认识的同事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嘉文，韩浩回来啦。” “恩，回来了头。邢科怎么来我们这有事。” 韩浩和那个警服穿的一丝不苟，脸上时刻挂着礼节性微笑的男人打着招呼。 “嘉文不认识吧，介绍一下这位是二道分局的邢智辉科长。前段时间都给你们忙坏了，这次给你们找个轻松的好活，变相的给你们发点福利。” 郑基说的好听，所有在场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结果等他说完大部分人都没了兴致。 原来回春市最近出了一位在国内半红不紫的伪一线明星。这位艺人过几天要回家乡慰问演出，分局负责安保的同事人手不足。特意来刑警队里借两个人。 美其名曰可以免费看演出，不过就是找两个穿制服的保安压场子。 这时候只有天生被点满了追星属性的刘璐第一个兴奋的报名。而嘉文由于知道这个所谓的大明星就是郝怡然这次来回春的安保对象，所以也没拒绝郑基的好意，带着最近表现越来越出色的崔晓加上刘璐三个人接了这个活。 其实一线的警察就像大公司里的底层员工。基本上都没有太明确的岗位，都是万能工出身。哪有事哪到都是必然。 “嘉文，崔晓，咱们可说好了，要是有近身守护大明星的机会，我可是要在最前面的啊。你说我向他要签名他会不会搭理我。” 嘉文笑了笑，拿这个头脑发热的追星同事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就放心吧，他们这次过来的安保经理是我同学，到时候咱们商量一下我给你和大明星创造个机会，你是想两人单独锁在房间里，还是他晨练的时候遇到劫匪你来个美女救英雄，我们都配合你演出。” “这可是任务，都不许胡闹啊。” 郑基训斥了一句，也没太在意，知道大家都是在开玩笑，就和邢科长有说有笑的去了里间的办公室讨论二道区几个金店的紧急报警装置还没有到位的问题。 嘉文等几个小兵就打开了关于国产明星出头之路的八卦频道。 崔晓为人正直，但是有些木讷，对这些花边不是很了解。刘璐却是其中好手，尤其是说起和回春有些地域关系的红人更是如数家珍。 这次回家乡慰问演出的明星叫张省荣，和‘哥哥’国荣只差一字。据说当时就是一个模仿秀出身。后来在一个叫“我选周杰伦”的综艺节目里出名。 “你别说这明星也带排辈的。省字辈的估计这辈子也赶不上国字辈的。下面的乡，村小辈不知道有没有后来者。” 韩浩调侃的说道。 “那你这么说，我叫个赵木山，郭德铁是也不是也能红一下。”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 嘉文借着空闲给老爸老妈打了个电话，结果又被老妈一顿思想教育，而且老妈刘梅花还知道了郝怡然要来回春的事情，看来小丫头和他母亲还一直保持着联系。 “我跟你说嘉文，郝怡然这个姑娘不错，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你可得把握好机会。” 嘉文听完满头黑线。 下午离开警队，嘉文又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去看了看借宿在他这里的吕玲玲。 小丫头成熟了很多，看到嘉文回来主动的提出自己搬出去。 “嘉文哥，我还是搬走吧，我在这里你都不敢回来住了，我知道这段时间对你影响非常不好。对不起。” “别说傻话，你先住着，有合适的地方再说，我这次回来就是取几件衣服。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嘉文说完就连跑带颠的“逃”出自己的出租屋，心说下次可绝不单独见吕玲玲了，那欲拒还迎的眼神，真是太考验人了。 大明星张省荣来的前一天郝怡然就已经到了回春市，嘉文在车站接她的时候正是开着陶林送给他的二手捷达车。 不得不说自从有了这辆车嘉文的生活也变得方便了很多，可惜他的好兄弟也已经彻底的离他而去。 郝怡然的变化比嘉文想象中大了很多，已经不是警校时青涩的小女生模样。 淡青色的呢绒长裙，肉色保暖裤，齐肩短发，亮黑色墨镜，耳朵上还带着耳机，嘴里哼着流行歌曲。唯一没变的就是身前那一抹雄壮依然！ 郝怡然看到嘉文的样子也有些吃惊。 “嘉文，你这样子我可是快认不出来了，这才几年时间，小鲜肉就养出大叔范儿了。这一脸的犹豫，这么像罗伯特巴乔呢。” “我想说你越来越像柳岩了，不过看你尺码，柳岩好像也没这么大。” 嘉文调侃了一句就把郝怡然请上了汽车。 郝怡然下榻在回春唯一的五星级酒店，因为已经很晚了两人也就在那里吃的饭，面对老同学嘉文也没什么打肿脸充胖子的必要。 嘉文看了看菜单直言这顿让她请。下顿自己家楼下三毛撸，嘉文安排管够吃。 “行啊你嘉文，我千里迢迢来看你，竟然不说安排我吃点好的。” “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级别的出门是不是吃住都报销啊，反正是公款，你心痛什么。不过看你这派头，怎么就自己过来了，你身边的传说中的黑衣人小弟呢？” “呵呵，你是美剧看多了吧，哪来的那么多小弟，明星这一块的安保不像政商两界的大人物，主要是撑场面，造声势。大部分出场的都是临时工作者。” “临时工？你们要上哪找啊？” “我们都已经找的差不多了啊，就在网上，还有当地的猎头公司推荐的。到时候一水的黑西服，黑墨镜，身高都过180，有几个临时过来的健身中心的教练还负责秀肌肉。按天付费，童叟无欺。” 郝怡然说的很随意，嘉文却被这种全民娱乐的精神给震撼了。不用问，那些蜂拥而至的歌迷，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那些歌迷，你怎么安排啊，是不是传说中的，喊叫100，哭晕200，打滚哭给500啊？” “不一定，一般都是小明星才那么搞，真成名了每个地方都有歌友会，到时候会有人组织的。” “平时我也不看电视，不知道这次来回春的明星算大腕吗？我们这次队上可是十分的重视，还让我们刑侦部门配合安保。好大的架子。” “小地方没什么名人这样也比较正常。这要是在京城，明星想开个演唱会还要政府部门审批。相当麻烦了。” 郝怡然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放眼全国的态度，嘉文心说这四九城还真是有魔力，不但能培养出慕容雨那样的极品悍妇，还能让当年傻愣愣的郝怡然变得如此有女强人范儿。 第89章半夜犯病的大明星 回忆了一些警校的时光，两人这顿愉快的晚餐也接近了尾声。 买单的一场笑话，抵住了郝怡然反复强调自己一个人在酒店的诱惑营造出的暧昧氛围。嘉文才得以开车回自己的单身宿舍。 “服务员结账！”郝怡然神情优雅，举止大方。 “你好一共消费，894，折扣完688元。” “你们这能用applepay吗？” “什么呸？” “苹果支付！” “对不起女士，不能。” 服务员拿着钱一脸鄙夷的走了，自己还嘀嘀咕咕的说着。 “你咋不上天呢，咋不用香蕉结账呢？” 两人一头黑线。 大明星来的当天刑警队的人早早的就到了酒店，据说明星是110的同事一路警车开路从机场接回的酒店。对此十分不理解的崔晓挠着脑袋问嘉文。 “文哥，这明星是什么级别。” 嘉文笑着告诉他。 “这小子跟总理差9级。” 然后傻小子崔晓就开始算差总理九级是个什么级别。 有些令人疑惑的是明星进酒店的时候跟着一批黑衣人安保，嘉文却没有看见郝怡然的身影。按理说他这个安保经理应该也在左右。 嘉文正觉着奇怪，忽然发现自己电话响了，竟然是郝怡然打来的。 “好大”同学，你也不敬业啊，关键时刻怎么不见人呢？” “别废话，我这不是有别的工作吗？你们回春最大的药房哪里有，大明星刚才下飞机的时候把自己吃的保健药物落飞机上了，这不他助理给我来电话托我去找。我打车转了几家药店都没找到。” 嘉文摸了摸自己兜里的止痛药，心说现在人不管混的怎么样身体都一样的糟粕，忽然又莫名的想起陶林，心里一阵的酸楚。 原来郝怡然是去给明星做跑腿，嘉文笑着问了她现在的位置，然后告诉他一个回春医药大楼的位置，那里全都是医药批发和零售的集散地，很容易买到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剂。 “你站在路边看对面是不是有一个回春百货大楼。往前走有个卖绝味鸭脖的小门市，顺着那个方向，往前走有个路口，走不远就有一个好利来蛋糕店，在那里拐弯，看到一家桂林米粉所在的马路就到了。” 嘉文用一个吃货心里的地图帮着郝怡然完成了指路的工作。 明星下榻酒店以后就没有出门，只有他的助理在他房间里进进出出。嘉文等到郝怡然回来跟她着溜达了一圈，帮着刘璐要了一堆明星签名的纪念品，就算暂时完成了工作。 回到队里刘璐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明星的风采，可惜队里除了一个孩子都上小学了的郑丽丽，剩下的都是一帮大老粗。这方面实在是跟她没有共同语言。 郑基可能也是被说烦了，拿出一沓精神文明建设方面的红头文件。告诉大家开始学习，政治部过段时间要考试。 拿到文件的第一时间，办公室的四个男人集体起立，整齐划一的向厕所走去。弄得刚来不久还不了解流程，一直小心谨慎办公的崔晓一脸的茫然。 卫生间拐角的楼梯处两人上了天台，两人下楼据说是去抓赌。嘉文心说又不是联合执法，抓赌这事跟刑侦支队有毛关系。 天台上嘉文和韩浩一边抽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闲话。 韩浩提议好久没聚聚了，晚上一起喝酒。 嘉文刚要附和他，电话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郝怡然，就随意的接了起来。 没想到郝怡然的声音很焦急，也没了之前的从容淡定。 “嘉文， 我这边出事了，明星张省荣出了状况。而且举止很怪异。但是作为公众人物他还不适合去医院就诊。所以我想请你帮着想想办法，不过一定要保密。绝不能让新闻媒体知道。” 嘉文心说这是什么狗皮倒灶的烂事，我们干刑侦的什么时候又当保镖又当保姆了。可惜老同学的请求他也不能拒绝。而且自己保护的对象出了问题，如果传了出去，会让郝怡然在保安圈里很难混。 “行了，我帮你想想办法，一会儿打给你。” 于是嘉文和韩浩说今天的酒局取消了。有个老朋友有点事。 韩浩做了副支队长虽然是提干了，但热情依旧。问嘉文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你小子有事我能看出来，说吧，看哥哥能做点什么。” 嘉文一想自己到回春才几个月。医院方面还真没有土生土长在市里的韩浩熟悉。于是就和他说了郝怡然求自己办得事情。 没想到韩浩很爽快的说他有办法。打了几个电话就帮嘉文找了一个市医院的主治医师。答应两人可以帮忙。 先是给郝怡然打了个电话稳定了一下他的情绪，下楼跟郑队申请了一下，两人就开着韩浩的北京吉普接了医生方阵去酒店找郝怡然。 三人来的时候大明星张省荣正诡异的蹲在桌子上，嘴里嘀嘀咕咕的说自己是齐天大圣下凡，手里还搞笑的拿着个拖把杆当金箍棒。 郝怡然和他的助理赶跑了其他人，围着他劝说，但是明显没什么效果。 “郝怡然，到底什么情况，这小子是不是嗑药了？” 嘉文看到明星这个样子，就想到娱乐圈里的故事。直接问郝怡然和明星的助理真实情况。 “我也不知道怎回事，不过他的酒店里没有发现吸毒的痕迹，我翻了他的行李也没有发现摇头丸啥的。” 看来郝怡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没有发现证据。 原来，明星入住酒店后一切都还正常。因为演唱会是明天晚上开始，所以明星的助理和郝怡然都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两个小时前一位酒店的迎宾带着别样的心思偷偷的敲了敲明星的房门。结果听见里面有人大喊一声何方妖孽。 迎宾一咬牙用酒店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明星披头散发的样子瞬间就打破了这个小丫头想用身体上位的心思，还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引出了隔壁的明星助理。 之后就有了郝怡然给嘉文打电话求助的情况。 韩浩找来的医生方阵很专业的问了很多问题，比如病人有什么病史。最近受没受过刺激。还很搞笑的问病人的性生活问题。 助理的回答也很干脆，没有，没有，正常。 虽然最后也不知道同为男性的助理怎么得出明星性生活正常的结论，但是医生表示病人可能是精神类疾病。开始问明星是不是一直在服用药物。 助理开始很犹豫，但是看着明星耍宝一样四脚着地的跑道床上开始打滚，只能无奈的拿出了明星近期正在服用的药物。 本来对此事莫不关心的嘉文在里面看到了陶林曾经让他购买的那瓶不知名的外国药。 不自然的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陶林，这小子吃了自己托法医于飞从最正规的渠道搞到的此药后说的那句。 “不是这个味！”然后陶林就头也不回的回到了监狱，等待死刑的到来。 方阵倒是很负责任的一一查看所有药剂，包括那瓶外国药他只是看了看就放下，没发现什么异常。 助理很懂事，回房间取出了一沓人民币。目测能有两三万块。嘉文知道这一部分是诊金，一部分是封口费。 医生看了看韩浩，韩浩笑笑说都是朋友，就帮他接过了钱。也算是达成了交易。 嘉文正想里面是不是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心里正美忽然接到了郑队的电话。“你俩小子死哪去了。去富民小区，有人切腹了。” 什么情况？自杀还切腹，伪国片吗？ 第91章忽然传来的噩耗 也许是东北爷们的爽朗打动了郝怡然的感情壁垒。一箱啤酒下肚，两个人的关系发展的突飞猛进。吃过粥郝怡然竟然主动提出去k歌。 韩浩当然是乐不可支的表示赞成。嘉文却对他们这对迅速走近的狗男女嗤之以鼻。带着一身的落寞回了住所。 刚要睡下手机里竟然收到了一个陌生的短信，信息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蒋虎死亡，章正失踪，注意安全。” 嘉文看完信息一个翻身从床上做了起来。 三年前的回忆涌上心头。 蒋虎和章正都曾是自己的同事，尤其是蒋虎是自己卧底抓捕大毒枭刀疤李的时候被策反的刀疤李的马仔。 由于做了污点证人，和关键时刻有立功表现，所以他的审判之是做了2年监禁，缓刑两年的处理。 不过后来听说此人也离开了云南，到了广州做了个小买卖。 而章正更是自己卧底的时候从公安内部派过去的高级探员。对自己又过很多帮助。 现在两人除了问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的老师冯世英当年担心的事情没有错。 跟刀疤李有外围联系的牛鬼蛇神的确是回来报复了。 “怕吗？” “呵呵！” 嘉文自问自答，只是无奈自己的感情生活不得不再推后了，只是不能跟老妈明说自己的苦衷。还要被老妈催婚，真是无奈。 第二天一早韩浩就用上级命令似的语气通知嘉文晚上再去和他看大明星的演出。 嘉文明说不去当电灯泡，结果韩浩说昨天他走了以后两个人在一起忽然变得有些尴尬。在ktv玩了不到一小时韩浩就送她回了酒店。 嘉文知道韩浩不是花言巧语型的男人，和警队这帮傻小子在一起有说有笑没问题。真到了和姑娘花前月下的时候就容易卡壳。不过自己也不是情圣这方面自己也不擅长。 “我不管，你得给我出个主意。” 韩浩有些无赖的说道。 嘉文挠了挠脑袋，忽然想到一个人，从这两天的联系看他已经不那么悲伤了，也许是大仇得报，最近经常在朋友圈晒自己新的甜蜜生活。 不错，这个人就是传销界情圣，孔学东。而他的新女朋友就是之前被god玩坏的可怜女人张晓娟。 张晓娟的长相没的说，不过几经磨难，在被god恐吓了一阵，自己过了一段时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终于在警队专家的帮助下恢复了人性。 虽然警队的专家给她很有效的辅导，但是不明所以的亲朋好友还是对张晓娟敬而远之，一直也没人来警队看望过她。这让张晓娟也十分的苦闷。 巧合的是她从警队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来帮着崔晓做结案报告孔学东。 而孔学东的所作所为当时也在警队传开了，虽然有些人对他把自己妻子李静的尸体冻在冰箱里半年的做法嗤之以鼻，但是大部分还是觉得他为了妻子甘心深入虎穴的真男人还是很爷们儿的。 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孔学东和张晓娟就一起离开了警队，最后就走到了一起。 也许是共同的经历让两人多了很多其他人不能理解的话题，也可能是两颗空虚的心都太需要人来安慰。反正现在两人在一起挺幸福的。 孔学东还用god给李梅补偿的钱做起了小买卖，两人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日子。 但是说到对待女人的心思，嘉文觉得还是做过情圣的孔学东最有发言权。 电话接通的时候孔学东正在超市里清点库存，一看是嘉文打来的电话，十分愉快的就接通了。 “嘉文警官，没想到你还能给我打电话，是案情又什么反复吗？” “啊，哈哈孔大哥，案子没事，我有点私事想请教一下。” 于是嘉文把韩浩和郝怡然的时候跟他说了一遍，又问他韩浩该怎么办？ 孔学东也没想到自己还有重抄就业的一天，笑着说。 “这事好办，昨天竟然女方答应跟你去ktv还喝了酒那就是同意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只是你同事没把握住，或者在关键时刻萎了。 没关系，再找个机会，最好是热闹的场合，喝点酒。话题开放点，主动点，准跑不了。” 孔学东出主意的时候，嘉文把手机调成了免提功能，韩浩在一边听的不住点头，好像很受教的样子。 最后挂了电话，韩浩就问嘉文什么理由，去哪？ 嘉文对这个不喜欢动脑筋的老搭档也是没招了。摇着头说。 “我答应过请郝怡然吃东北特色的地摊烧烤，借这个机会我再把她约出来。不过这次我可不陪到最后了，完成任务我就撤了。” 韩浩听的不置可否，嘉文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回了自己的座位。 临近中午的时候于飞给嘉文传来了一个让人心惊的消息，从张晓琳家里取来的那些药的确有问题。 经初步化验嘉文给他提供的药物和厂家生产的正规药里面的成分根本不一样。 里面多了很多类似麻黄碱的组成物质。这样用药人会对药物产生过激反应的同时也有可能加速对神经的刺激。 人吃了会有短暂的愉悦感，但有抑郁等精神类疾病的人吃了会放大恐慌效果，精神异常狂躁。 最后于飞还开玩笑的说这药就像是毒品界的lv，有些华而不实，几种苯丙胺类物质的结合使正常人很容易产生依赖性，但是从这瓶药的制作成本上看又不像用来贩毒，毕竟对瘾君子来说冰毒的效果更直接也更明显。并且其成本却比这瓶进口药便宜很多。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种药物的副作用小些，对人振奋精神提高短期注意力和身体技能的效果更明显些。倒是可以作为运动员的兴奋剂使用。 嘉文从传真机接收完于飞给他提供的线索就开始想这种药存在的关系，同时把相关资料提供给了禁毒组的同事。 如果嘉文直接伸手查案，免不了会被人看做过界，而且带毒的案子，有经验的老探员都不会直接出手。免得发生《门徒》里，警察抓警察的麻烦事。 不过缉毒组正在查一个北边过来的大批冰毒的网络忙的焦头烂额，看到嘉文提供的信息，他们的老大直接给嘉文打了个电话，也说是这种东西没有传播的可能，成本太高，没人会倒卖这个。 整个下午呆坐在电脑前的嘉文的思维都在铤而走险的陶林，自杀的张晓琳，变身齐天大圣的张省荣和一瓶小药片之间徘徊。 陶林吃过的药现在已经无从查证，张晓琳的父母也给不出购买此药的具体地点。而且也没有发现什么收据一类的证明材料。 嘉文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跟郑基沟通了一下，郑基也觉得事情太蹊跷，毕竟张晓琳的自杀太过残忍，一般人想对别人这么下手都不能，别说这么对待自己。 但是郑基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查，不然让缉毒组的同事知道了也是个麻烦。 “你先查一下药物的来源，有新情况咱们再沟通。” 得到了郑基的首肯，嘉文给郝怡然打电话，去酒店取来了大明星发狂那天买的部分药物，知道了她购买这种药的地点。就和崔晓一起去了药店。 这是一家在回春市十分著名的连锁医药集团，除了药房还经营诊所和一家私人医院，名字叫做神龙医药。 嘉文换了便装，装扮成顾客来到药店柜台前，提出要购买这种高档的进口药物。 售货员妹子奇怪的看了看嘉文，心说这小伙子挺精神的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啊。 嘉文猜到了她的疑惑，抬手指着站在门口抽烟的崔晓说我这个傻弟弟才从精神病院检查出来，医生推荐的这种药。 售货员笑了笑表示理解。但是说购买这种药物必须有医生证明，嘉文挠了挠脑袋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她，两人去精神病院检查是走了后门，直接找的大夫。并没有任何登记资料。 开始的时候柜台里的女人表示没有病历本坚决的拒绝出售。 嘉文笑了笑小声告诉她可以加钱也行。最后还是万能的货币打败了售货员的职业操守。这也是郝怡然买药的时候使用的手段。 嘉文拿着这瓶简称eta的进口药，在外包装上没有看到一点点的问题。收银员开药的时候还特意留下了崔晓的身份证复印件。看来他们用这种方式买药也不是一次两次。整个业务链条都很熟悉。 回到警队，嘉文把新买来的药和于飞发给他的相关化验结果拿到局里的化验室。找同事对其成分进行了简单的比对。 这时候分局的实验室正在忙乎质量监督局送来的超市销售的饮料被人投毒的恶性事件。 嘉文还是通过刘璐帮忙才找到他们的一个研究员抽空帮着做了分析，结果出乎嘉文意料，这是一瓶真药。并没有张晓琳家里那瓶的特殊成分。 随后对郝怡然买的那瓶药的化验结果却是和张晓琳那瓶成分一致。 看来这种含有特殊成分的药剂，并不是随便谁去购买都能买的到。或者说郝怡然和张晓琳比较不幸买到了含有毒品成分的这一批次的药剂。 嘉文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临走前他又特意去了趟缉毒组的办公室。 中午嘉文传过来的资料还是没有受到上面的重视。嘉文无奈拽着他们负责整理资料的同事问了半天。 “王哥，这事可够蹊跷啊，正规药店买毒品，这么大的案子咱们还是得重视啊。” “兄弟，不是哥哥不给你派人手，你看看这检验报告，这里面的成分除了麻黄碱，这是什么西洋参，天然抹香鲸油，还有这犀角，虎骨。你让毒贩子买这东西，他们是想发财还是做慈善啊。 哥们面对现实吧，这东西作为毒品流通的可能性真不大，我建议你还是去找工商部门，作为销售假药的行为，对销售企业进行处理。 再有什么事需要哥哥帮忙的，随时来找我，我先要去换班了，我们两个兄弟在天桥下的桥墩子里都蹲守两天两夜了，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我再不去换班他们就得让蚊子吃了。” 说完缉毒科的老王就没在看嘉文，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大楼。 嘉文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缉毒科的人不会听他讲述一个杀人犯的故事，和一个明确认定自杀的女孩自杀的原因。现在张晓琳的遗体已经火花，更是检验不出任何具体的结果。除了从她的胃液里分析出出过这种复合型高品质毒品外没有别的证据。 除非大明星张省荣能够出来证明，吃了这种药自己出现的短暂的发疯显现。 可惜用头发想都知道这不可能，别说明星自己有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他的经纪公司是一定不能许可的。当初发病都是遮遮掩掩的找医生偷偷的看。而且自己就是站在郝怡然的角度也不适合把这件事捅出来。 不过嘉文晚上还是尽力做了尝试。 第92章变相调查 嘉文忍着不耐烦的心情跟着韩浩一起又看了一遍大明星的演出，韩浩借口嘉文请客约出了郝怡然一起吃东北特色的地摊烧烤。 嘉文借着陪着郝怡然吃饭的时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郝怡然笑着拒绝了，连帮他跟明星沟通一下都不做。用她的说法就是这事儿和给郭德纲同林志玲说媒一样的不靠谱。想都不用想。 自己希望的事被郝怡然否决，嘉文就开启了静音模式，看着一对小情人打的火热，心里也有了一些别样的滋味。 虽然案情没什么进展，韩浩和郝怡然却是过的十分愉快。由于地摊烧烤的氛围太适合喝酒于是三个也都喝的有些飘飘然。 郝怡然也收起淑女伪装，大声调笑韩浩不干脆。还说昨天晚上在ktv等了他那么久也没见他有什么表示，就知道傻愣愣的唱歌。 韩浩这次接受了高人指点，行动也大胆的多，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暧昧。 嘉文看气氛差不多了就结账偷偷回到了单身公寓，至于晚上韩浩对郝怡然怎么表示就不是他能参与的了。 不过嘉文心里对韩浩这段注定没结果的情感述求还是有些无奈，毕竟两人之间有解不开的死结，谁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去对方的城市。 在帝都的情山欲海里摸爬滚打的郝怡然也许只是把韩浩当成一个经过，就怕韩浩太认真，最后自己不能自拔。但这时候谁又能说什么，自己选择的路再难也会走下去。 第二天嘉文又找了队长郑基。直说要对eta含毒事件进行立案调查。并且申请对神龙医药公司进行搜索。 郑基看着嘉文鉴定的眼神，揉着下巴有些遗憾的说道。 “嘉文，这个案子，现在搞这么大时机还不成熟啊。没有明确的线索之前动一个在全市甚至全省范围内都有影响力的企业是十分不明智的。” “那咋办？头，缉毒科王队那里也是一推二六五，咱们不能让张晓琳就这么白死了吧。” 嘉文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红着脸气呼呼的。没想到一向硬派的郑基也有怕的时候。 “说啥呢？我手底下有过白死的人吗？你小子平时挺灵的，现在怎么不知道变通了。” 郑基一说变通，嘉文想了想有了灵感。 “头，我们不过是破了一个本该是工商部门管辖的假药案吗。要不咱们还是沿着这个思路查。？” “不成，食品药品安全对社会和局里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不能在这方面乱搞。” 郑基否定了嘉文的提议，看着他沮丧的表情，忽然把头凑到了他跟前。和嘉文四目相对，鼻尖之间的距离不到20公分。 嘉文心说。‘什么情况这个距离不是要打我，就是要吻我。郑队，难道你弯了？’ 没想到郑基晃了晃脑袋，翻出一份白色的文件袋，里面是刘璐整理出来的，地方民警最新请求刑警队协助的案件的资料 第一页就是一个入室盗窃的报案记录。案发地就在神龙药店背后的一个居民楼的三楼。而销售假药的神农药店就是这栋居民楼延伸出去的一层门市房。 有线索可以查出盗窃者就是从神农药店的楼上顺着排水管，上了三楼窗户。借着屋主人大意忘关的窗户，入室盗窃。 看来郑基嘴上不说背地里还是下了很大功夫，帮着嘉文找到了一条调查神农医药的渠道。 嘉文明白了郑基的良苦用心，笑着说。 “队长‘有线索’了解到盗窃者多次出入楼下药店，怀疑同时对药店下手。申请对神农药店进行保护性首查。” 然后又掏出烟给郑基点上， 有点谄媚的笑着说。“老大这是不是有点牵强啊。” 郑基拍了拍嘉文的肩膀告诉他 “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你小子自由发挥把，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笑着离开了办公室，嘴里还哼着现下比较流行的，左手右手画圈圈的奇葩歌曲。 嘉文拿着文件袋，像护着尚方宝剑一样护在怀里。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就带着崔晓又回了神龙药店。 因为这次嘉文和崔晓穿着警服拿着证件，所以昨天卖给他药的售货员还很诧异的看着嘉文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想不清楚，揉着脑袋发呆。 嘉文并没有多解释笑着说。 “放心这次来是公事，不是来买药的。” 然后拿出文件。告诉他们店长楼上小区入户盗窃事件的嫌疑人几次进出他们药店。警方需要对药店监控和商品进行调查。 这个年轻的店长倒是没有迟疑，急忙说愿意配合警方调查，还让特意让嘉文和崔晓进入了库房等地方。从他轻松的表情上看，不像是知道自己店里有杀人魔药出售。 嘉文进入药店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一个售货员和收银指着崔晓的背影说什么现在世道真是不一样的精神病都能当警察了。弄的小崔一愣一愣的。 “文哥，那几个营业员说我什么呢？” “说你帅啊，你没发现自己穿上这身警服简直帅呆了。” 嘉文胡诌巴咧的打法崔晓。 “是吗？呵呵，我怎么没发现。” 崔晓听完信以为真，还摆了个很有型的poss向着药店的几名营业员，结果比较2b的决定更是让人认定他的精神有问题。 嘉文拿走了药店里最近十五天的监控内容，当然这也是这里监控能够保存的全部。每过15天视频内容都会自动进行一个循环录制。 在医院的库房嘉文发现了一个开着的箱子里面全是自己要找eta进口药。趁着药店经理不注意转身的时候嘉文顺了一瓶放在了公文包里。 离开的时候嘉文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们如果有情况，可以及时打给他。 初步取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嘉文刚走出药店就接到了郝怡然的电话。 “老同学，今天是张省荣在回春演出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要一起回北京，今天晚上在聚一聚。” 嘉文当然不好拒绝直接答应了，不过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心里一阵唏嘘，随后给韩浩打电话想要提前给自己这个哥们打下预防针。 “嘉文，你怎么一天都没在警队，晚上还去看演出好不好。” 韩浩的精神头十足，嘉文就没在多说，而是开玩笑到。 “韩哥，昨天晚上到几垒了。” 结果韩浩兴奋的告诉嘉文本垒打，还自己美滋滋的说感谢你这个红娘啊。 嘉文一听原来郝怡然还没告诉大明，她明天就要回北京的事情。 自己这个兄弟还在做着双宿双飞的美梦呢。 回到警队吧自己取样的这瓶eta送到化验室进行比对。这时候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 韩浩早早的就给嘉文打了电话，相约一起去找郝怡然。 第93章发疯的大明星 嘉文听到电话里韩浩兴奋的声音，几次想要张口最后都忍了回去，最后还是让他们自己去面对吧，劝分劝和都不是自己擅长的。 晚上嘉文如约见到了兴致勃勃的韩浩，和几次欲言又止的郝怡然，看来郝怡然给嘉文打电话的意思就是让嘉文转告韩浩，但是嘉文并没有如他所愿。正所谓，自己约的炮，打完了还得自己擦屁股。 这次嘉文依然坐在靠前位置的角落里，无聊的时候这里方便他去后台抽烟。 也许因为今天是张省荣在家乡的最后一场演出，大歌星显得十分的兴奋。嘉文在后台看见他的时候，不经意的发现他像要出场的拳击手一样左右跳动。眼神却飘忽不定，看谁都好像提着戒备的心里。 “我擦，今天这是要出事啊。感觉火大了要糊。” 发现问题不对，嘉文急忙跟韩浩说让他最好把方阵医生找来，要是出什么特殊的情况也有的应对的办法。 没想到这时候韩浩刚听说郝怡然明天就要离开的消息，正在消化离别信息的低潮期，整个人十分的沉闷，恩了一声，也不见行动。 郝怡然看见韩浩的表情倒是很随意，没什么太多的伤感情怀。 嘉文心说小男人这次估计要伤心几天了。慢慢成长吧，别以为上了床就算跟你私定终身了。 不过嘉文还是强制要求韩浩给方阵打了个电话，结果方阵马上要做手术一时半会来不了。这时候张省荣已经上台了，整体状态还可以，嘉文也就没再坚持。 不过这一次演出不只嘉文，连韩浩也都没了看热闹的兴致，在体育场旁边的一个安全出口附近一边抽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女人的话题。 嘉文感觉到韩浩这次是认真了，自己傻傻的说让他想办法。 “嘉文，你小子脑子灵，看看有什么方法能把郝怡然留下来。哪怕不工作，我给她养老都行。” “韩哥，这事没得商量啊，你说要是郝怡然找我劝你去京城你能放弃现在的工作吗？再说你养她？你看到人家手里lv钱包和一身的香奈儿5号的味道了吗？” 嘉文说了两句，后来韩浩就不说话了，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这时候忽然舞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彻底点燃了观众的热情。 到处都是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和对大明星名字的呼唤。有些小孩子竟然兴奋的开始哭啼。 嘉文自身其中，感觉自己似乎到了1992年迈克尔dangerous演唱会现场。观众之疯狂，让整个体育场的舞台都在颤抖。 韩浩也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头就走出通道，正看见大明星拿着麦克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嚎叫。 “我了擦，这是耍猴呢？” 说实话具体唱的什么根本听不出来，只有一阵跟着节奏的哦啊哦啊的叫喊声。 随后明星把麦克风的支架抡了起来，打在舞台中央溅出金属碰撞的火花。 嘉文早就感觉事情不对，来不及和韩浩工头，急忙跑到郝怡然身边，问她是否现在终止演出。 “快点喊停，不然一会要出事。” 郝怡然也在犹豫不决，没想到大明星的助理大声的制止了他们。 “不能停，我代表经纪公司要求演出必须进行下去，现在的现场气氛非常的好，整场都是高潮。我刚刚联系后勤组加派摄像机，争取把这场演唱会当做经典录制。 国内能有10年没有这么热情的演出现场出现了，这就是经典，这就是奇迹。” 这位白瘦无眉的男人，站在舞台前挥舞着双手，好像乐队的指挥，享受着这场歇斯底里的闹剧。 这时台上的明星显然彻底进入了癫狂模式。汗水顺着额头成片的流下，双眼圆睁。嘴角也隐隐的有口水流出。 台下的观众已经沸腾，很多年轻人离开了座位，跑到舞台前挥舞手臂希望明星能够过来和他们的手指有所接触。 嘉文一看事要危险，从演员到观众都不是正常的兴奋，急忙告诉郝怡然指挥临时的保安维护好秩序，同时打电话给区分局的邢智辉告诉他大明星的演唱会可能要出乱子。让他增加警力来帮着维持治安。 这时在回头看台上的明星，已经没了一点温文尔雅。整个人都在虚幻和现实之间徘徊，双手撕扯自己的衣物，前胸的位置已经一片的殷红。双脚还不停的在台上蹦跳，手里的麦克风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终于大明星的助理也意识到事情不对，想要找人把明星拉回休息室。可惜明星在舞台上移动的太快，嘴里还喊着何方妖孽的口号。 最后还是郝怡然有经验，她让保安和伴舞都站在前排。男的脱掉外衣漏出一身的疙瘩肉，女的也尽量穿的足够少，然后把男保安当做钢管做一些萎靡的动作。 观众的视线终于被前排的震撼效果所吸引。他们身后舞台的后排灯光全部熄灭。前段烟火和照明开到最大形成光幕，工作人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连拉带拽的把大明星在暗处抬回休息室。 随后两个被邀请参加明星演唱会的地方乐队上台，唱了两首beyond的歌曲才渐渐的让现场的气氛冷静了下来。 在后台嘉文和韩浩看到已经被工作人员捆绑在床上的张省荣十分的纳闷，那种让人癫狂的假药已经从郝怡然手里让嘉文要了过来。怎么明星还会出现这种失去理智的情况。 不多一会接到韩浩电话，终于忙完了自己的事急匆匆赶来的一声方阵走了进来。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第一天发病后方阵信誓旦旦的说这几天不会有事情，结果又出现这种情况，自己也十分不好意思。 嘉文问明星助理，上次嘉文让郝怡然拿走的名叫eta的药，是不是都被收走了。助理想了想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现在只能等明星清醒以后问他自己。 方阵这次带了安神的针剂过来。明星打过针以后就在休息室睡下了。 演唱会如何收尾已经不是嘉文担心的事情。还好明星的助理这方面有经验。在舞台上解释了明星由于兴奋过度外加感冒带病坚持演出，现在身体不适。不能继续演出，又承诺了一堆无法兑现的歌迷见面会啊，唱片签售啊等等事情才算送走了现场的几千名观众。 嘉文笑着跟郝怡然说。 “你这下明天不用回北京了。” 因为方阵给出的初步诊断结果是大明星张省荣的心里现在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不及时治疗以后恐怕都没有可能再演出了。 而巧合的是全国最好的精神类疾病的治疗中心就在回春市。多少年来，这家治疗中心都是全国人民对回春市的笑点。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家医院在精神类疾病方面的医疗水平都是全国前列的。而且京城之地人多眼杂，狗仔遍地。在回春治疗是目前对于明星来说最好的解决方案。 “是啊，怡然，这下你不用走了吧” 没想到郝怡然没有说话，反倒是韩浩兴奋的窜了出来。 郝怡然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经过最后的商讨，大明星的经纪公司继续雇佣郝怡然留在回春帮助明星进行治疗。主要负责明星治疗期间的保密工作。 这件事可能从头到尾最高兴的就是韩浩。韩浩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忙到底。保证随叫随到。 第94章新的目标进入视线 张省荣醒来的时候就像刚刚做了一场噩梦。跟大家说他在舞台上好像忽然失去了自我，身边全是妖魔鬼怪要吃他的肉。 嘉文心说你不是说自己是孙悟空吗？怎么一下子变成唐三藏了。 看到张省荣的心态平复了很多嘉文急忙问道。 “张先生，我想确认一下，你十分今天也服用过郝怡然在回春给你买过的eta药剂？” 张省荣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嘉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原来是张省荣有个习惯，因为忙碌总是忘记吃药。所以他习惯性的把每天的药按照分量和比例分装在一个个小袋子里。每天出门拿一小包方便还不容易忘记。 嘉文从郝怡然那里取药的时候，还不能确定那个药有问题所以也没有跟郝怡然细说。 所以郝怡然也只是取走了包装盒里剩下的药，并且没跟张省荣说明。只是谁都没想到这种有问题大明星已经分装好了好几天的药量带在身上，阴差阳错之下就造成了今天的悲催情况。 看来方阵最开始给明星的治疗还是有帮助的。就像他的助理说的也许张省荣是有些轻微的神经衰弱之类的毛病但是不严重。 不然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一阵癫狂。像张晓琳一样把自己砍得面目全非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出现。 嘉文借这个机会试着劝说张省荣出面指认假药的事情，结果没等明星说话他的助理就急了。 连吵带嚷的喊叫这。 “你这是想断了张省荣的星路啊。你不想让他在娱乐圈混了还是怎么的，这事你要是做了，谁还敢听他唱歌。你让他去精神病院表演吗？” 没想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人，爆发起来，绝对不亚于吃了药的张省荣。口水喷的嘉文连连躲闪。 “我告诉你嘉文警官，郝怡然跟我们公司是签署了保密协议的，你要是不能保证口风要紧，绝透漏出张省荣有精神类疾病的事情。到时候少不了我们要和郝怡然在法庭上见了。” 嘉文这时候也没心情跟他争辩谁对谁错的问题，对于他的莫名其妙的强词夺理干脆视而不见。 不过张省荣最后还是没有同意嘉文的要求，毕竟如果承认买了假药，首先要承认自己有病，没有一个艺人愿意说自己有神经病。 嘉文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打算，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嘉文也没打算留下来当韩浩和郝怡然这对即将天各一方的短期恋人的电灯泡。独自打车回了警队宿舍。 第二天韩浩给嘉文打电话说是要帮着郝怡然办理张省荣入院治疗的事，这让嘉文只能无奈的叹息。 到了队上嘉文先去了化验室，跟自己想的一样，自己从神农医药顺来的那瓶eta并没有问题。 接下来一上午嘉文都蹲在办公室里看神龙药店的监控。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韩浩给他来送中午饭的时候，也替他看了一会。 “文哥，你这么看简直是大海捞针啊，咱们要想知道这种药的销售方向，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拿到药店对这种药物的销售记录。” 嘉文一想也是，既然自己去买药的时候药店都需要留存够药人的相关信息，那其他人买的时候也一样有记录。 “行啊，你小子挺聪明的。” 嘉文随口夸了一句。 “反正以后别借口我是神经病然后买药就行。” 崔晓最后表示了抗议，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嘉文拿他当临时演员的事情。 嘉文只能尴尬的挠着脑袋笑笑。 想通了其中关键，嘉文就再次回到神农药店，说在监控里发现了嫌疑人，并且多次在他们药店买药。还留下了证据，就是买一些特种药的时候的医院开具的证明或者身份证件。要求药店把这些顾客留存的信息都拿出来。自己要检查一下。 还好今天的售货员和药店的领导都不是那天的一批人，没人注意到嘉文曾经作为顾客购买过他们的eta。不然解释起来还真的麻烦。 嘉文拿到这些资料又回到队里，立刻对所有购买eta的患者资料进行分析。 其中陶林的信息可能是太过久远或者根本就没在这里购买所以并没有什么信息。幸好崔晓发现了张晓琳和郝怡然的购买记录。 张晓琳是在一个月前购买了一瓶eta，证明的也是一张自己身份证的复印件。而郝怡然是在几天前刚到回春的时候买的。 在期间药店对此药还销售出去5瓶。最后自己让崔晓假扮病人购买了1瓶，其余4瓶分别被不同的病人买走。 嘉文在电话咨询了药店的经理。得知这种药他们药店进的也很少。 最近的一次进货也就是前几天，嘉文新买的那一瓶和剩下的都是新药。他们每次进货就是一个包装，也就是6瓶。 但是之前的一箱销售完以后再去以前进药的那家药品批发公司订购，此公司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联系不上了。 包括嘉文购买的和自己顺来的新的一批药是在一个新的药品批发公司购买的。 看来有问题的就是张晓琳购买的那一批。而且那个药品批发公司也进入了嘉文的视野。 “木偶人医药批发有限公司。” 嘉文在自己的工作笔记上写下这个名字，并且画了个大大的圆圈。 嘉文把中间4个人的资料进行了整理，准备对几个人进行跟踪调查。同时让崔晓去调查这间消失的医药批发公司的踪迹。 就在嘉文准备要出发的时候，李涛和刘璐拿着一沓资料扔给了他。告诉嘉文和崔晓别瞎忙乎没用的了。 “今天晚上去九州国际小区蹲守。有人报警说在小区现在闹鬼，每天深夜都有幽灵出没。我和王伟盯了一天一宿了，今天本来该是韩浩，不过这小子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就只能你俩去出苦力了。” 李涛说完打了个打哈气，伸了个懒腰，一副站着都能睡着的样子。 遇到这种事嘉文也没办法，谁都不想干着活，但是都是底层警员，有事了谁都跑不了，只能和崔晓相视苦笑了一下，接下了这份临时的差遣。 九州国际是回春市比较高档的一栋住宅小区。里面的人非富即贵，按理说这种没影子的事刑警队是不必那么辛苦蹲守，但是昨天夜里一位副厅级高官的老婆晚上回小区被鬼影子吓出了毛病。所以警队现在就是做样子都要去露个脸。 第95章小区里的白衣女鬼 崔晓一听说闹鬼也有点兴奋，笑嘻嘻的唱起了倩女幽魂的主题曲。 可惜，不但见过人装鬼，自己还参与过装鬼的刘璐却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前辈的口吻告诉他全是假的。 看着刘璐装了一次大姐大，嘉文心说你当初知道付青松遇见鬼的表现也不比小崔现在强多少。 李涛和刘璐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嘉文的办工桌。李涛自从嘉文刚来的时候为了刘涛的案子对嘉文袒露心扉之后就很少在和他单独联系，但是刘璐在张省荣那里见过几次嘉文和郝怡然的亲密举动，又把他当成了花心大罗卜，很少给嘉文好脸色看，这让嘉文也是无奈，只能感叹，女人啊，真是让人想不透的动物。 晚上嘉文和崔晓便装出夜勤，蹲在嘉文的破捷达里，借着月光和小区里的灯光，并不是很黑暗。 嘉文喝着崔晓泡好的速溶咖啡，满脑子还是eta和陶林，张晓琳和张省荣之间的关系。 也许杀人魔药的魔性已过，但嘉文还是想找出事件的真相。为什么会有一批高级毒品进入大众药品的销售渠道呢？ 10点多的时候韩浩来了电话，他已经帮忙给张省荣找了一个医生偷偷的进行了诊断。 结果很不乐观，张省荣需要一段时间长期治疗。他的经纪公司对外宣传张省荣出国进修，看来大明星要在家乡呆一段时间了。 韩浩打电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的兴奋，嘉文知道这一定和郝怡然也要在回春多呆一段时间有关，这个单纯的傻男人。 11点嘉文和崔晓开始换岗，2小时一班盯着小区中间一片还在建设中的休闲区。里面的照明设备还没有安装，放眼望去一片漆黑。 关掉所有发光设备，依偎在车座上，深秋东北的户外到处都透着刺骨。嘉文习惯性的一只手捂着心口一只手把这方向盘。旁边的崔晓已经打起了鼾声，一呼一吸很有节奏。 就在嘉文觉得这一切注定要无功而返的时候一个模糊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小区的一角，身影一身白衣，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十分的醒目。长长的裙摆趟在地上。看上去真像一个女人在眼前飘过。 嘉文一下来了好奇心，轻声叫醒小崔。哥俩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女鬼顺着小区的外围护栏向两人眼前的休闲区‘飘’来。 走到近前嘉文才看出女人一直睁着眼睛，但是目光呆滞，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很生动，脸部肌肉被下颚拉的老长，嘴里的舌头一进一出不停的晃动。黑黑的长发顺着脸颊低垂而下，白色的长裙由于一直贴着墙壁走路沾染了很多灰尘。 女‘鬼’经过两人的汽车并没有任何的表示，看来此人的神智并不清醒。嘉文相信正常人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没有灯光也应该看见车内的他和小崔。 崔晓紧张的攥了攥拳头，歪了下脖子示意嘉文下车抓人，嘉文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据嘉文推测女人可能是在梦游，或者进入了一种精神上无法自控的状态。这时候如果受到惊吓，容易被自己所处的环境吓出毛病来。 嘉文可不想为了应付高官夫人的要求就让其他人受伤。于是他和小崔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女人走到休闲区边的一块巨石旁边。 巨石的下面是一个干涸的人工湖。等休闲区修缮完毕，里面会有一个小型的垂钓区。正好和旁边的凉亭假山交相辉映。 嘉文和崔晓悄悄的摸下车。女人已经走到了人工湖的旁边，不停的在湖边的石头堤坝上翻找着什么。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女人嘀咕着‘灵药，我的灵药，你们把我的灵药藏哪里了？’然后就开始哭啼，声音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嘉文摸到女人身后的巨石旁边也傻了眼。 女人开始站在虚拟的湖边脱衣服，嘉文和小崔想要过去制止的时候女人已经解开了长裙，而且里面竟然一丝不挂。随后就要做跳水的动作。 还好小崔的反应够快从后面抱住了女人，嘉文也急忙捡起地上的长裙胡乱的套在拼命挣扎的女人身上。 这个人工湖虽然不过1米多深，但是里面现在没有水，下面各种钢筋水泥和石块的突起，女人要是跳下去弄不好可就真的只能做鬼了。 不过女人出乎嘉文意料的并没有彻底失去自我意识，而是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质问的指着他和崔晓。 “是不是你们把我的药藏起来了。你们把我的灵药还给我。” 慌乱中嘉文无奈只能撒谎说药被他放在安全的地方，让她跟这自己走去取药。 女人一听有关药的消息也没在反抗，而是很乖巧的跟着嘉文和崔晓去了小区门口的物业值班室。 值班的物业保安老王看到嘉文和崔晓悠闲的走在前面，后面跟这个白衣飘飘的披头散发的女鬼以为两人是专门收魂的牛头马面。 吓的拿着一串佛珠嘴里‘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之类就开始拜各路神仙。’ 崔晓笑着开了屋门，老王才看出原来女‘鬼’，是小区12号楼的业主。 女人好像已经认不出老王，只是焦急的问我药在哪里，快给她找药。 嘉文从休息室给女人倒了杯热水，然后让老王联系女人的家人。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女人的老公穿着一身黑色睡衣，迷迷糊糊的出现在警卫室门口。看这扮相嘉文心说这对夫妻俩半夜出来溜达真够演黑白无常的了。 经过和男人沟通嘉文了解到，女人叫王敏是附近农机所的文员，以前就有梦游的毛病。最近因为公司裁员赋闲在家所以精神更加恍惚，这是又犯了老毛病。 男人自我介绍叫李爱民是东风机器厂的会计。 “你老婆一直嘀嘀咕咕的说什么药的事儿你知道吗？” 嘉文早就觉得这个女人忽然的发病可能也跟eta有关。 只是李爱民摇着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还是在嘉文的要求下，把自己家里的给他老婆治疗神经衰弱的药都找了出来。 只是女人看完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药物。还在絮絮叨叨的说有人要害她，藏起了她的灵药。 嘉文把手机里eta的照片翻找出来让王敏看，问她说否是她找的药物。王敏只看了一眼就说不知道，她没见过外包装。 陪着李爱民把王敏送回了家，在安抚王敏睡着以后，李爱民神情沮丧的给嘉文和崔晓发了两根烟，自言自语的说自己明天就要带女人去精神病院看看。家里的孩子暂时只能送去他奶奶家。 嘉文还是觉得这事和eta一定脱离不了关系。但是王敏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过多的询问，只能等明天有机会再沟通。 只是在嘉文的资料里不见了的4瓶eta并没有卖给一个王敏这样的女人。难道那些变种毒品还有其他的销售渠道？ 彻底结束了一夜的忙碌外面的天光已经微亮，不过还好找到了问题的源头，也算为了警队解决了一个负担，今天就不必再派人来蹲守了。 回到家宿舍，嘉文胡乱的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有种预感eta的出现和木偶人医药批发公司绝对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一种高成本毒品的出现本身就意味着天大的秘密。 第二天嘉文带着崔晓开始走访流失的4瓶eta的下落。按照神龙大药房的线索嘉文先去了一个药店附近的ktv。 一个经理接待了他和小崔。嘉文提出找一个叫黄玲灵的女孩的时候经理先是一愣。然后表示ktv里现在并没有这个人。 嘉文看他眼神闪烁，知道这里估计另有隐情。于是开门见山的跟他说找这个女人是因为她在外面买了一瓶假药。警察找她是为了保护她的生命安全。 可惜这个经理是块滚刀肉，无论嘉文是义正言辞，还是凶神恶煞的询问，他都只会装傻，一直陪着笑脸让你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嘉文最后只能无奈的给傻七打了个电话。 对付这些为了生存在灰色地带挣扎的小人物，有时候法律和道德并不能有任何作用，只有让他怕的人才能给他压力。 傻七在回春道上混的虽然说不上多响亮，但是为人圆滑，跟谁都能扯上关系，有他作保，ktv的人事经理，也松了口气才敢说实话了。 原来这个叫黄玲灵的女人是这里的服务员，偶尔也接些坐台的工作。但是前段时间发生了件事情。 有一天晚上黄玲灵不知道怎么遇见了个男人对她很有好感，两人谈好价钱就在附近的时尚酒店找了个房间。 但是第二天男人来ktv找黄玲灵，原来这丫头玩到半夜趁着男人睡熟偷走了男人的钱包和手机。 男人因为这不是光彩的事所以也没报案。而ktv的人之后就没见过这个女孩。当然这样的女孩他们也不能在收留，所以他们合理除了一份身份证复印件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证据。 没想到遇到这个狗血的桥段，嘉文就把找女孩的工作交给了崔晓。自己独自去了寻找另一瓶eta的下落。 很庆幸第二瓶的eta持有者买过药之后就有事出差了，要还完好的放在家里并没有开封，听嘉文说这瓶药是假的含有有毒成分就急忙托人把药交给了他，连嘉文说他可以去药店换一瓶真药都没有在意。一副老子有钱就是牛逼的口气。 之后嘉文又给王敏的男人李爱民打了电话，王敏在精神病院已经检查完回家。医生说还好及时治疗，现在病情已经稳定。目前在家休息。 两人约定好了去他们家打听关于王敏口中‘药’的线索。 在去李爱民家的路上嘉文给剩下的两瓶eta的持有者打电话，其实这几个人崔晓在拿到资料的当天就联系过一遍，这位也是就等着嘉文来电话去取药了。 只是另一人的电话一直联系不上，而且买药的身份证复印件的本人并不是回春市人。户籍科没有查出此人的信息。估计身份证也是假的。所以这最后一瓶药的事只能放一放。 到李爱民家的时候，王敏已经恢复了本来的精神面貌。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笑着给嘉文倒了一杯水，没了一点昨天晚上那种白衣飘飘的女鬼的阴森。看上去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家庭主妇。 嘉文也没拖沓，直接了当的问起关于药的事。 “王姐，你昨天的样子估计你先生已经和你说了，你口中的那个药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王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看来她对自己昨天的失态变现也很愧疚。 “嘉文警官，跟你说实话吧，我昨天并不是梦游，而是神智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必须把药找到。我必须吃药才能活下去。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声音到处乱走的。” 而王敏说的药是在一家私人诊所开的一种冲剂。是他们诊所自制的一种治疗神经衰弱的药。口碑一直很好，所以她也经常吃，但是最近一次买的药吃完之后让她很兴奋。 然后红着脸告诉嘉文开始的时候表现就是性欲旺盛。昨天之所以自己半夜出门找药丈夫还不知道，就是被她折腾的睡熟了。 而吃完药之后的另一个表现就是会出现幻觉。 第96章杀人的站街女 嘉文记下了诊所的地址，起身告别李爱民夫妇。 这是一家不大的私人诊所，上下共两层楼，1楼是个药店，同时给人熬制中药，2楼才是给人看病的地方。 嘉文进来后直接上了2楼，也没隐藏身份，直接掏出警官证，找到了当时给王敏开药的大夫。 这种小诊所所谓的自制药通常都是一些特效药或者正规医疗用药的粉末或者合剂。自己再加工以后就当做自己的专有药出售。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合法手续和专利技术。 没想到这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并不怎么在意嘉文手里的警官证，笑着给自己点了根烟，悠闲的敲着二郎腿轻蔑的问。 “警官，我们科室守法公民，你什么手续都没有就想检查我们的内部账本和顾客信息是不是太过了。” 嘉文也没跟他废话。掏出eta的照片让他看了一眼。 “这个药认识吧，市面上有假药销售吃死人了。知道为什么是我们刑警队过来人不是药监局来人了吧。”嘉文倒是没说谎，张晓琳可以说就是死在这瓶药下。 大夫一听有了人命案子，当时就萎了。晃着手慌慌张张的说。 “我们这里是诊所不是药房。没这药。我这没有卖的啊。” “别废话，没有线索我能来你这吗？你要是想要搜查令也行，不过等我再过来可就不是一个人了。到时候你这小店也算开到头了。” 大夫此时也没了刚开始的从容。哆哆嗦嗦的在后屋拿出半瓶eta和一些包装好的粉末。告诉嘉文都在这了，还说他们买药都是有发票的。都是正规渠道进的货。出现问题和他们没关系。 看来嘉文想的没错，王敏之所以出现幻觉的原因也是因为吃了这种假eta的冲剂。导致精神上的失控。 嘉文懒得和这位草鞋大夫计较法律问题，拿过药就回了警队。 这时寻找黄玲灵下落的崔晓正坐在办公桌前跟刘璐吹牛。看嘉文回来笑笑说。 “文哥，我查完了，那个黄玲灵已经离开回春了。她的合租房子的室友说她回了河南老家。电话也打不通。” 但是崔晓还是从黄玲灵室友哪里取回了一张她的照片。嘉文随手拿起一看，嘿，还真是个美女。身材和相貌都没的说，一头长发，36c。目光冷峻，很有林青霞的范儿。 嘉文没太在意那个偷钱包的小丫头的失踪，而是把今天取回的一瓶半eta和粉末药剂都送到了化验室。如果都是那种有问题的高级毒品，那这批药对社会的危害就足够上升到立案侦查的程度了。 晚上下班嘉文又去了趟精神病院，看望了隐姓埋名的张省荣和自己的好友郝怡然。 韩浩这两天真是服务周到，跑前跑后的一直帮着郝怡然忙乎。 三人相约在外面吃了顿饭，喝了点酒的嘉文回到宿舍就睡着了。 可惜早上三点多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正在酣睡的嘉文。 翻开手机一看，是队里的值班室的电话，看来又有什么突发情况。 值班的刘璐电通知： “起来吧，去南湖公园北门。发生凶杀案了。郑队和韩哥也去了。” 哎，刚消停没两天又有人命案子，嘉文只好无奈的穿好警服，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下楼出门。开车赶往案发现场。 南湖公园是回春市唯一的活水公园，直接和香水河相连。里面的植被茂盛，很多水上项目都很受市民欢迎。 公园的北门是最小的一个侧门。不远的地方是一条待开发的小巷，也叫‘鞋底’巷。经常聚集一些站街女。 嘉文赶到的时候现场刚刚被110用警戒线围起来。远远的就能看见尸体仰卧在路边的石碣上。鲜血从咽喉处流出。 死者是名男性，大概四十岁左右，身高168公分左右，偏瘦。寸头，眉毛也很稀薄。三角眼，宽鼻梁。一口老烟枪的大黑牙。身穿米黄色羊毛衫。休闲裤，仿制的耐克运动鞋。 在死者身上没有发现钱包，手机等财物，目前怀疑是抢劫。 韩浩来的比嘉文晚了几分钟，看了会死者就笑着问他。 “怎么样半仙？看出点眉目没有？” 这段时间韩浩和郝怡然在一起听说了很多嘉文以前在警校的英雄事迹。没想到嘉文也有过那么风光的过去，所以不时的拿他调侃两句。 嘉文指了指公园斜对着的小巷告诉他“查查那些站街女吧。这里有高跟鞋的痕迹。还有两根长头发。” 嘉文又拿过崔晓手里的证物袋看了看。笑着说。 “估计死者死亡时间不过2个小时，这个点儿出现在这附近还是这幅尊容。说不是来找你女人你信吗？不过我倒是佩服凶手生冷不忌。死者这装扮身上能有多少钱，可别是山寨版的苹果手机给他招惹来的杀身大祸。” 正说着就听见外人人群里发出毁天灭地的哭喊声，不用问，这是路过的死者亲人，本以为看热闹结果没想到热闹还跟自己有关。 地方派出所民警费力的拉开以为痛哭流涕的中年妇女，简单询问了几句，整理了一份资料交给了嘉文。 死者名叫张有财，今年41岁，是附近一个菜市场买蔬菜的菜贩子，没有儿女有一个老伴。 死者家人介绍张有财死亡当天本该去蔬菜批发市场进货。早上起来老伴在批发市场等了半天也没见张有财把进好的蔬菜拉回来，随即沿着去蔬菜批发市场的路线寻找被害人。 结果在路边看见了警察的警戒线和忙碌的民警。好奇之下过来一看才发现自己和丈夫已经天人两隔。悲痛之余说出了丈夫死亡的可能原因。的确可能和站街女有关。 原来死者本身十分好色，经常来这条小街消费。虽然是深秋很多在附近民房里租住的站街女为了钱财也会来这条街边的路灯下徘徊，张有财总是借着夜里进菜的名义早早的来这里寻欢。没想到这次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对凶杀案的调查第二天白天就正式展开。经过对附近脚印和死者身上遗留证据的初步分析，和死者家人的提供的线索。凶手的范围确定在25岁左右身高170上下的长发女性身上。 几个在附近‘老资格’的站街女被警察分头询问。最后矛头指向了一个皮肤白皙，身穿暗红色格子呢大衣。黑色长发，河南口音的女人身上。 女人昨天是第一次来这附近找生意。沉默寡言，其他女人对其排挤也不闻不问，独自站在路灯下相对黑暗的地方。神情十分冷漠。 但这条街道站着的多是上了年纪或者身材走样的妇女，来了一位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路过的男人都很好奇。 可是这个女人也很怪，对上来询问的男人多是不理睬或者拒绝。直到最后其他女人都差不多有了生意纷纷离开她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最后一个离开的女人叫吴丽丽，估计是个笔名，她说那个女人十分怪异，其她人都走了，路灯下没有别人，她还站在黑暗里。也不说换到亮光足的地方。而且两个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直勾勾的都不眨一下。 嘉文突发奇想的让崔晓拿出黄玲灵的照片给吴丽丽辨认结果竟然就是此人。 这一下嘉文对杀人魔药前期调查的所有工作都变得有意义了。一件凶杀案局里的重视程度可比自杀的小女孩和发狂的歌星重要的多。 自从14年国家公安部提出凶案必破的口号，全的警务系统对于凶杀案的追查都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正式诠释了人命关天这句话的真谛。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领导的突发奇想和空穴来风。而是有很深远意义的政治行为。 在此之前公安部就下发了关于凶杀，抢劫，强迫性行为等相关案件加大处理力度的文件。到现在整个法律体系已经从财务清查，到以人为本的体系上转变。 举个例子就是说一个人失误造成了上千万的财产损失，你可能只是工作失职不附带刑事责任。 但是如果你的原因，就算是无意的造成人员的伤亡，都少不了你的一碗牢饭。 看到嘉文直接找到嫌疑人的线索，连前期的资料都不用再收集郑基这次可是给了嘉文很大的工作自由度。 并且同意嘉文在调查张有财被杀案的同事继续调查eta事件。 私下里嘉文也和韩浩说过，不是自己非要揪着这个本该是工商部门负责的假药案不放，而是他一直担心，这可能是一个大犯罪集团运作的一个中间环节。 一开始嘉文只是不想再看到一个陶林和张晓琳一样失控的摧残别人或者伤害自己的人出现。 但是现在张有财被杀其实是让嘉文有一种挫败感，如果他早一天找到黄玲灵也许就不会有这样杀人夺命的事情发生。 不管怎样一个国家安全机关行动起来的能量比嘉文一个人带着傻小子崔晓瞎忙乎效率高的多。 当天就有警员取回了剩下的两瓶eta药剂，其中匿名被买走的一瓶已经被证明就是王敏常去的诊所找人购买，然后他把这种进口安神药，混合一种同等功效的中成药，做成独立包装售卖给患者。 相关机关已经准备对已这家诊所进行处理。具体的惩罚方式就已经不需要嘉文再掺和。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第一时间找到嫌疑人黄玲灵，因为她已经处在一种彻底失控的状态。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因为昨天案发时间是在凌晨时分，很难找到目击者。嘉文又找到了黄玲灵的室友，也是在ktv做服务员的一个女孩子，和她原来的同事。但是都没有获得黄玲灵可能在市里藏身点的线索。 虽然现在的旅店和网吧已经有了相对完善的登记制度，但是黄玲灵也不是没有办法藏身在这么大的城市里。她就像一条失控的火车，随时都可能冲出来伤人伤己。 回到警队郑基给大家专门开了一个案情分析会。 会上对嫌疑人的去向做了推论，现在黄玲灵可能的去向归纳出一下几点。 一是黄玲灵没有骗自己的室友，杀人之后就离开了回春市，回了自己在河南的老家。但是我们同她家里人获得的消息是她根本没和家人联系过，也没有回家。而且火车站也没有黄玲灵身份证买票的记录。 二是她还藏身在市里，警队已经对下面分局和片区民警发出了协查令。但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三是黄玲灵已经彻底的迷失了自己，现在正在回春市内或者郊区游荡寻找下一个下手对象。 从黄玲灵杀人是有目的有选择的情况可以看出，她还保持基本做人的谨慎和贪婪。 知道选择在其她站街女离开之后，而且下手对象是又瘦又小的张有财。所以嘉文觉得她还会在夜晚出没。并且一定会再次作案。 郑基也觉得如果是一个为财杀人的劫财案件，也不值得太兴师动众，但是一个精神上有问题的杀人犯就必须及早抓捕归案。因为谁也猜不出她下次行凶的对象和作案手法。 这就是一个有杀戮倾向的精神病患者最可怕的地方。警察只能被动的等待和寻找。没法像推论一个正常凶手的行动轨迹一样猜测她的下一步行为。 第97章可怜女人的故事 经过开会研究，郑基决定从现在起在几个案件可能发生的地方开始蹲守，嘉文和崔晓还是负责老地方“东三条”。一定要在黄玲灵再次露头前抓到她。 嘉文和崔晓坐在车里看着窗外，转眼来到回春刑警支队已经半年多了，当初自己第一次发现红夹克刘涛的线索就是在这里看到他的背影，还有同时结识了傻七，这个有些污点的朋友。 可惜傻七现在并不在回春，而是去云南做生意。当然不是走毒品那条路。嘉文既然想收服他就不会再让他沾染那些伤天害理的买卖。 而是嘉文在云南给他找了一个做玉石生意的朋友。傻七不用进货只要在回春开设一家代理公司，单纯销售就好。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傻七当然乐得接受，接到嘉文的消息第二天就出发去了云南。 当然嘉文让傻七去云南找的那个人傻七也记在心里，同时很专业的没有多问。 嘉文的想法一是让傻七有个正当职业，二是让他代替自己去查证一下那个让自己夜不能寐的事情。 关于蒋虎死亡，章正失踪，还有其他当年一起奋斗的兄弟们的情况，到底是不是刀疤李的余党回来了？ 曾经横跨东南亚，手底下有近千人的大毒枭，可不是自己窝在回春这个东北边城每天见到的所谓的打打杀杀的场面所能比拟的。 不过目前从傻七传回的消息看，对方做的很隐蔽，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打着给刀疤李报仇或者接收他被捕后遗留下来的地盘的人物出现。 所以一切都只是在猜测，不过有傻七这条线，也方便嘉文随时跟以前一起奋斗的战友保持联系。 更让嘉文欣慰的是没想到傻七在赌石上非常有天赋，在云南呆了没几天就有了不小的收获。 据说过几天回来还给嘉文带了一块不错的礼物。 不过这些都不能让现在的嘉文感到一丝的轻松，嘉文和崔晓还是蹲在那辆老捷达车里，守在一排亮着粉红色小灯的房间门口。寻找黄玲灵的身影。 记得第一次追刘涛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夏季，每个门廊的外门都打开着。现在天气入了深秋每个小门都紧闭着，但是偶尔还是能看见有女人从里面探头出来张望。 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嘉文正在画案情的关系图，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消失的木偶人医药批发公司。可惜自己现在没有精力去调查他们消失的原因，目前是刘璐在负责查询这个企业的相关资料。 正在胡思乱想，嘉文的电话响了。小崔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别的组抓到人了？ 嘉文笑了笑接起电话，结果他只猜到了一半，韩浩和李涛在地委小区附近又发现一名男尸。 具体信息嘉文也没问，急忙开车向地委小区驶去。在一个小区后面角落的垃圾处理点后面一个老男人被人用绳子勒死在路边。 嘉文到的时候韩浩和李涛正在做初步的尸检。看到嘉文过来皱了皱眉头，脱下手套从他兜里拿出烟盒。自顾自的点上一根。 李涛抬头看了看嘉文，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继续翻找死者身上的遗物。 嘉文无奈的叹口气，问韩浩。 “啥情况韩哥。跟南湖公园北门的案子是一个人干的吗？” “还不清楚，我和老李在这附近蹲守，正好巡逻到拐弯的地方看到这老头的一条腿伸在外面就知道出事了。” 竟然是刑警队的人发现的第一现场，可惜凶手还是早一步离开了。 从外观上看男人已经死亡超过1个小时，但是身体还没有彻底僵硬，而且死者身上的财物已经不见。 从简单的足迹看凶手穿的还是高跟鞋。勒死者的绳子上挂着一根头发，初步判断和张有财的死是同一人所为。 而且两名死者的死亡地点并不远，所以警队已经对两起凶杀案，并案处理。 这次的死者年龄大概50岁上下，身上的衣着看应该是附近的居民，估计不会有太多钱财。痕迹组的同事已经在附近开始采集凶手的微物质细节。 嘉文和韩浩也开始分头在附近s形巡逻，希望能找到可疑人物。或者看到黄玲灵的身影。 路上刘璐打电话来说死者身份已经查清。是对面小区的居民。晚上出来应该是在对面的一个食杂店门斗里跟人下棋。晚上10点多结束回家的路上出了事。 现在事情麻烦了，黄玲灵已经不是以站街女的身份杀害嫖客。而是随机的杀害容易下手的男人。 如果不立刻抓到她下次受伤的可能就是妇女和儿童。毕竟警察没办法理性的评价一个精神病人做出的她认为正确的事。尤其还是被化学药剂无限放大心魔后的患者。 忙乎了一夜，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附近的超市，饭店，甚至出租车也被警服通过电台咨询没有人发现有长发高跟鞋女人的消息。 嘉文和崔晓胡乱的回到队里的办公室睡了一会。第二天天刚放亮两人就一起回到了案发现场。 附近的网吧和旅店也都被民警排查过，没有发现黄玲灵出现过的痕迹。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支队决定开始地毯式排查。附近的居委会也被发动起来。市里已经有专杀负心男人恶鬼出没的传闻在民间传出。 嘉文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越来越悔恨自己当初没有早一步行动。但是在这时崔晓给了他一个很大的启发。 “文哥，按理说咱们下了这么大力度寻找黄玲灵她不该一点线索都没有啊。就算她独立租住了房间也要出来购物进食。免不了被人发现。而以现在黄玲灵的精神状态也很容易引起人的怀疑，那她会不会根本就躲在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只在晚上出没。” 最后小崔还开玩笑的说黄玲灵会不会躲在下水道里。 嘉文拍了下这小子的脑袋说他以为这是在美国拍忍者神龟吗？回春的下水道钻进去只蚂蚁都费劲。别说是大活人，不过嘉文看到不远处的公园围墙，忽然有了想法。 南湖公园里除了一个人工湖，还有一片不小的园林。里面有一批夏天开放的简易休息房。这里离两起凶杀案的事发地都不远。于是嘉文和小崔就像公园内部走去。 进入树林差不多走了几十米远就发现了异常。一个泡沫餐盒倾倒在一颗松树下，老鼠和一些小虫子正在分享这顿天降美食。从腐败的程度看食物被倾倒这里不超过一天。不然早就被林子里准备冬储的小动物收刮一空了。 这个季节正常人是不会在这里野餐的，看来小崔的思路还是对的。如果黄玲灵躲藏在这里，那警察就是把外面的世界翻过来也找不到她。 事情比想象的顺利，两人在林子里给游客准备的休息屋里找到了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黄玲灵。 曾经美丽性感的女孩几天时间就判若两人。白色外套已经变得黑黄，长长的头发上到处都是树枝。手脚和皮肤上都是冻得干裂的口子。 嘉文无奈的摇摇头，给队里打电话。小崔好心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打算先给黄玲灵披上。可惜这让精神已经混乱的黄玲灵产生了恐惧。 在长条木椅的缝隙里，黄玲灵拽出一把已经卷刃了的壁纸刀。向崔晓不停的比划，好像在驱赶野兽。上面还隐隐有一些干涩的血迹应该出自张有财。 嘉文把这一情况在电话里告诉了队里，黄玲灵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现在对他来说所有人都是想要伤害她的魔鬼。 队里的人赶到的时候，谁也提不起对这个杀人狂魔的憎恨。此时的黄玲灵手里的壁纸刀已经被小崔夺下。 女孩身上披着小崔的警服，依偎在木屋的一脚。守着她身后的一堆看上去是垃圾桶里捡来的食物和一个钱包两个破手机，还有几瓶药，其中就有嘉文一直在找的eta。 可怜女人的嘴里还在喃喃的嘀咕让别人离开，仅有的一点意识还在说自己杀人了，自己不是好人。 本身就是情感丰富的刘璐看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嘉文回到警队的时候都没有说话，更没人提议庆祝一下这么快就能破案。 整个警队的气氛都变得很诡异，嘉文和小崔在食堂简单的吃了点午饭，下午公安医院的同事给刑警队送来了一份检查报告。 黄玲灵本身是患有精神类疾病，但是触发让她疯狂的原因除了那瓶假冒的eta还有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精神病院和警方有合作协议的心理治疗医生告诉嘉文黄玲灵是经受了非人的虐待以后才变得不可控制。 在黄玲灵的身上，下体和后背发现了陈旧性钝器击打伤害，后背还有一个用洗不掉的油性笔歪歪斜斜的写了个浪字。 医生推测，黄玲灵就是因为受了这样的刺激，导致精神极度紧张。而她越是想通过吃药缓解自己的情绪就越是受到药物的刺激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看来黄玲灵并不是无端的发病，嘉文还在听医生的报告，情绪激动的崔晓就戴上警帽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嘉文当然知道他去干什么。那个该死的约黄玲灵晚上出去的变态男人，反而诬陷黄玲灵偷了他钱包的人渣。毫无疑问才是事情发生的起点。 但是嘉文已经不是刚来队里的愣头青，还是知道轻重，先是追上了小崔，让他别再添乱，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和郑基详细说了一遍。 郑基听完也没表态，严肃的告诉嘉文不许惹事，义正言辞的说。 “我们是人民警察不是大侠。除暴安良要有法律依据。抓捕罪犯的时候一些磕磕碰碰都要避免。” 然后让嘉文尽快继续侦破eta的案子。要确保这种杀人魔药在回春市彻底杜绝。 嘉文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拍着小崔的脑袋告诉他去查一下低调点。 不用嘉文明说小崔当然领会了郑基的意图，直奔黄玲灵工作过的ktv而去。 嘉文独自坐在电脑前，拿出刘璐昨天查到的木偶人医药批发公司的资料研究起来。 木偶人医药，是2013年成立的一家医疗药品2级批发企业。由于国内医疗制度的原因。药品从出厂，到病人手里要经过很多层渠道。这也是国内的用药价格居高不下的原因。 2级医药批发主要是从1级代理那里取的药品，然后批发给终端销售的药店，医院等地方。公司的注册地点就在龙省的省会龙城也就是嘉文的老家。 从木偶人成立以来，到16年忽然消失，一直都做的不温不火。财务上看不出问题。公司的法人代表叫吴先超，37岁看照片人长得很精神。 公司的主营药品就是安神类进口药和保健药。 木偶人的消失好像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公司经理也就是法人吴先超在一个月前忽然消失，并且给所有员工发了2个月的工资。从此整个木偶人办公楼就成了一座空楼。 根据办公楼业主提供的信息，木偶人公司本来还有半年的房租。但是承租人也就是吴先超并没有和业主联系，就忽然消失。目前能够联系到此人的电话，登记住在都查无此人。 第98章破案靠的是水磨工夫 第二天一早嘉文和崔晓就坐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路上崔晓絮絮叨叨的念叨那个让黄玲灵发病的男人的信息。 那个变态叫冯道国，是一家一汽轿车4s店的销售经理。根据黄玲灵在ktv的其他姐妹讲述，此人是出了名的变态。喜欢玩很多性虐待的戏码。 可能因为黄玲灵并不是专门的坐台小姐。所以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故事，所以那天晚上答应了这个看上去还不错的衣冠禽兽的邀请。 “文哥，这小子仗着有几个臭钱没少干坏事，这事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嘉文看了看义愤填膺的崔晓，像极了大学没毕业时候的自己，这种带着火药味的正义感还真是让人回味啊。 “行了小崔，知道这些就够了，剩下的等我们回了回春再说。” 嘉文没有跟崔晓说太多自己的计划，而是重新盘算着自己此行的几个关键点。 下了火车张义就在火车站接了嘉文二人。其实回春到龙城开车也不过1个多小时的路程。 但是嘉文那辆破捷达出了些毛病，两辆公车队里都用着，所以两人只能选择坐火车。 汽车上崔晓对张义如此热情的接待他们非常诧异。不管是从级别上看还是警队里的知名度看张义都是警界明星。结果跟嘉文在一起一直是一个小弟的姿态。跑前跑后的说话也很客气。 “对了嘉文，我们头还让我问你，上次给你的罗绍辉的实验材料你看完了销毁了吗？别流传出去。” “我像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不过我看你有机会还是调出去离慕容那女的远点，我老觉得那女的杀气太重，在她身边久了容易内分泌失调。” “呵呵，一时半会我是逃不掉了，不过听说慕容主任跟你们局里申请了两次把你掉到省厅来都让郑基给顶回去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哈哈，不知道，我在回春呆着挺好也没想换地方。” 嘉文现在根本不像太显眼，再加上也不想接触慕容雨那样能接触到自己过去的国安出来的人物，尤其慕容雨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好像小女孩看到新奇的玩具一样的兴奋，这让嘉文很不喜欢。 “真想不懂你，这次除了办公回家吗？上次我去你家看望叔叔阿姨可都说你又好久没回家了啊。” 嘉文也想过借着过来的机会回家看看，不过有一想自己身边还没确定的危险，就收回了念头。 “这次不回去了，先忙正事儿吧。” 路上嘉文和正义又把这次过来的的意图详细说了一遍。并且把杀人魔药案的经过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 一说到破案张义就来了劲头，喋喋不休的说。 “还是以前在一线好啊，现在跟着慕容雨，在省厅负责新警员上岗前培训工作，每天都是一些无需反复的无聊事。这次咱哥俩又聚到一起，一定在联手好好的干上一票。” 嘉文无奈的晃了晃脑袋。心说。 “抓罪犯又不是抢银行，哪来的一票让他干。” 汽车到达木偶人医药公司原来的办公地点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们先去了公司原址。里面的办公用具已经被人搬空。 根据办公楼午夜报案的介绍原来，吴先超在遣散了员工之后还找了一家收废品的公司，把公司内所有的办公用具都打包卖给了此人。所有的办公桌椅都被拉走，文件也被当成废纸处理。 “这个吴先超明显是犯了大事了啊。跑路都跑的这么彻底。” 崔晓看着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面连一张废纸都没剩下，看来这是遇见老狐狸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会留下尾巴的，我就不信这个木偶人下这么大本钱研究这种高价毒品不是为了什么有利可图的营生。只要查出一条线就能挖出他们后面的真实目的。” 嘉文三人简单的吃过午饭，就在城郊的一个垃圾集散地找到了收购木偶人医药公司办公文具废品的一家废品收购站。 这个去收货的老板当初为了推广自己的生意给大厦保安留了自己废品公司的名片。这才让嘉文三人有了线索。 胖子老板看到嘉文穿着警服的进来，还以为是来查他们非法收取井盖或者电缆等公用物质的劣迹行为。说话的时候一直左顾右看。 “领导，我这都是合法经营，绝对没有非法收取国有物质。” “放心，我们不是来管你背地里做的肮脏事儿。这个名片是你上个月收货留在科贸大厦的吧。那里有个叫木偶人的医药公司的废品是不是都让你拉回来了。” 嘉文说明来意才让他打消了疑虑。 胖子松了口气，用手一直，在院子的一侧堆砌的八成新的办公桌椅，据他说一部分已经卖了，剩下的都在这。 “领导我可就是个收破烂的，这小子要是犯了什么事，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当时木偶人走的那么匆忙，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猜到他是犯了事，不过胖子心里也不慌，毕竟这是跟他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嘉文看了看破破烂烂的桌椅，他更关心的文件资料和电脑还好都还保存的完好。放在胖子家一个库房的墙角。 嘉文把两个电脑硬盘和一袋子纸装在张义的丰田车后座看看。想弄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得回去继续研究。 离开了废品收货站，嘉文和张义带着崔晓又去了吴先超在龙城的家里。 后座的崔晓在路上就开始筛选资料。公司和业务伙伴的往来账和财务流水是目前主要调查的方向。 吴先超家在春城市朝阳区师范大学附近的教师家属楼里，据调查他目前没有亲人，妻子由于疾病在三年前也就是木偶人刚成立的时候离开了他。 嘉文在他家门口查询了一番，从钥匙口里的灰尘看这里的确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人了。而吴先超的电话早早的就进入了关机状态。 吴先超估计是跑路了，不过网络上查不出吴先超用过自己身份证或者银行卡在异地使用的痕迹，不过这个老狐狸手里有一两张别人的身份证明也不奇怪。 忙碌了一天嘉文拒绝了张认真留下喝酒的邀请，和崔晓只带着一箱子资料和两个电脑硬盘回到了回春市。 现在杀人魔药的案子还只是回春市内部调查案件，省厅的张义连协同办案都不算，完全是看着嘉文个人的面子来帮忙，嘉文更没有权利要求省会的大爷们帮自己做具体的资料分析工作。 当天夜里嘉文就在队里做好了通宵的准备，也许是出于对黄玲灵的同情，刘璐竟然也留下来陪嘉文一起整理材料。 而且最近刘璐变得非常的愤世嫉俗。 第99章能做的只有这些 “嘉文，假冒eta来源你查的怎么样了。要不还是先把那个变态冯道国抓起来吧，看着黄玲灵一身伤疤我到现在都还难受呢。” 嘉文一阵苦笑。 “姑奶奶，这完全是是两回事啊，当时黄玲灵也没有证据，咱们怎么抓人，难道告他强，奸？还是非法性交易。” “那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这点手段都没有你这个警察是怎么当的。” 嘉文对刘璐这种大张旗鼓的叫嚣警察手里那点灰色手腕的做法只能表示自己跪了。 “行了，这事你就别过问了，等结果就行了。”嘉文干脆低下头不再搭理她。 “反正！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刘璐一看自己没了宣泄的地方开了一顿全图秒杀的大招，转身也离开了嘉文身边。 韩浩最近和郝怡然打得火热，回到警队转了一圈，关心的给嘉文留下一盒烟就哼着爱情鸟的曲调下班约会去了。嘉文怕晚上有事就向他借了那辆老式吉普车。他也没拒绝。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正在电脑硬盘里摸索的嘉文接到了李建才的电话，就是前段时间李涛在网吧抓的奇葩鸳鸯贼里面的黄毛小子的电话。 这小子打电话的时候也是一副流里流气的语调，告诉嘉文他发现冯道国进了一家洗浴中心的门。 巧合的是他去的就是在红灯区‘东三条’里‘裸男自杀’案，郝运上吊的那家天堂浴都。 嘉文冲着崔晓笑了笑，给他一个出去说的眼神。这让主动留下帮忙的刘璐十分不开心，怒气冲冲的跟着嘉文俩出了办公室。 “鬼鬼祟祟的，什么事还要瞒着我？” 嘉文一想这事让刘璐知道也没什么，至少能减轻她在黄玲灵杀人案里的悲伤情绪，于是告诉她别乱说话，跟着看热闹就好。一头雾水的刘璐只能傻呵呵的跟着两人开车去了东三条。 三人到的时候李建才就在旁边的一个烧烤店里喝酒，他对面坐的是他的搭档。好吧，就是那对鸳鸯贼里面更‘爷们儿’的女汉子郑丽。 两人也可以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当时被嘉文强行安排在警队食堂后面劳动改造，结果还培养出了阶级感情。后来就走到了一起，嘉文心说这下李建才出门可有安全感了。 郑丽不只是长得彪悍，为人也十分爽朗。大声的吆喝嘉文过去坐。啪着胸脯说道。 “领导，你就给俺安排任务把。保证完成。” 嘉文看了看她那粗壮的胳膊，笑着说。 “这个任务还真就是你能完成。” 于是小声的跟他们说了一下嘉文的想法和安排。 今天冯道国的心情不错，可能是最近车卖的不错业绩很好，于是安排公司的两个销售骨干一起喝酒，之后同事回家，无聊的冯道国自己就来了洗浴中心消费。 洗完了澡，独自在大厅里喝茶，同时心里盘算着找个什么价位的公主。忽然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他侧前方。 女人腿很长，皮肤非常好，身上裹了一件女士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很有诱惑感。大大的眼睛向着冯道国眨了眨。转身就上了二楼的包房区。 冯道国一下子就被挑逗的来了兴致，色眯眯的跟着女人就上了楼。在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包房里传出了女人呵呵的笑声。房门半开着，不用问就是等他前去临幸的诱惑。 精虫上脑的冯道国一想也是豁出去了，不过对面是a级还是超a的公主。反正今天花再多的钱也一定要爽够。想到这他还摸了摸烟盒里的小药丸。 这间房就是当年郝运上吊死的那间。因为这里死过人所以知道的顾客都不住，洗浴中心一般也不安排人过来。 当然冯道国是不知道了，他美滋滋的拉开房门刚屋里的灯忽然关了。一个很略带中性的声音跟他说。 “进来啊。快点把门关上。” 虽然声音不是很性感，但是已经子弹上膛的冯道国此时怎么能把持的主，一个饿虎扑狼就向着声音涌了过去。 但是入手的肥沃打破了男人以为的甜蜜。一直粗大的胳膊挽着冯道国的腰肢就把他搂了过去。 冯道国发现不好刚要喊叫，灯亮了。旁边拿着手机录像的李建才一脸阴邪的走到他身边，质问他怎么在自己老婆床上。 这时已经感觉到自己被人仙人跳了的冯道国回身一看，我擦。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这哪是长腿女神啊，抱着自己的就是一大力金刚。 而且他几次想要挣脱女人的怀抱都被郑丽轻易的拉了回来。两人在一起的各种摆动，在视觉上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李建才关掉的手机的摄像功能。坐在冯道国身边还给他点上了一根烟。笑着问他。 “你上了我老婆打算怎么办？” 冯道国也很光棍，低着脑袋吸了口烟。 “我认栽了。多少钱兄弟，说个数吧。” 这时已经从刘璐口中知道冯道国所作所为的郑丽不干了。上来就给他一个耳光，打的冯道国几颗后槽牙都松动。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变态。说他就是该死。 冯道国一听就知道原来是冲着前几天在市里闹得沸沸扬扬的精神病杀人案来的。他也通过别的ktv女孩口中知道杀人的就是那天晚上被他虐待后偷了他钱包的女孩。 之后的冯道国也内疚了几天，但是这种人天生冷血，没两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郑丽的这个耳光才知道原来两人是为了黄玲灵杀人一事而来。 最后协商的结果，李建才和郑丽不起诉冯道国入室强，奸。当然没有照片别人就看体型也知道冯道国没那么重口味。而冯道国会出面匿名负责黄玲灵两起杀人案的法定赔偿。 虽然黄玲灵已经没有完全行为能力，但是其家人还要为她负担大笔的赔偿责任。嘉文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尽量让祸首冯道国在这方面给予惩罚。 真是什么大卸八块的话，说上去很过瘾，可惜根本就无法实施。 从天堂浴都洗浴中心出来，已经深夜。嘉文先送了李建才和郑丽回了她俩的出租屋。并且在走的时候给了他们五百块的劳务费。但是两人说什么也不要，尤其是郑丽，抓着嘉文的胳膊他挣脱了两次都没挣脱开。 无奈的嘉文只能再次表示感谢，并且告诉他们不要在社会上闲逛了，等着傻七回来有了自己的店铺，就让他俩去傻七那里找份正经营生。 最后嘉文又开车带着刘璐和崔晓回到了警队。 第100章大义灭亲的邮件 回到警队嘉文又是一阵忙乎，虽然帮助黄玲灵解决了善后的事宜，也算了了他一桩心病，但是木偶人公司的忽然消失也让他对杀人魔药的所有线索都先陷入了停顿。 这些药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回春市，都是现在不能解开的谜题。 为了帮助嘉文找到答案，刘璐和崔晓都主动加班一起帮助嘉文分析电脑硬盘里的资料和纸质文件。 可惜直到第二天早上三人也没从这些资料和电脑硬盘里找到有意义的证据。 唯一还能有方向感的调查对象吴先超还消失了。找到这个人成了解惑eta事件的唯一渠道。 刘璐今天本该休息早早的就离开了警队，嘉文和崔晓在食堂洗了把脸正见到同样熬了一夜的曹帅。 嘉文看到他也双眼通红的笑着问。 “咋了哥们，让人煮了啊。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也通宵了。” 小伙子苦着脸接过嘉文递过来的香烟吸了一口说。 “别提了，有人给局里发邮件说的挺邪乎，弄得神秘兮兮的。省厅的领导都惊动了，你看着吧弄不好一会要开高层会议了。” 看曹帅的表情是真出大事了，不过具体的事情因为保密原则不能和嘉文说。 但可以知道的是这事把上面几个领导都惊动。估计马上就要开队长级会议了。 崔晓开玩笑插话到。 “不会是关于核技术的资料吧。还是鸭绿江那边有什么大人物潜逃到咱们这边来了？” 说完用毛巾擦了下湿漉漉的头发，转身去食堂窗口给他和嘉文打了两份早餐。毕竟天大的事他们也只是干活的命，现在知道也没用，等安排就好了。 结果两人还没下口，嘉文的手机就响了，韩浩火急火燎的让他们回办公室。队长找他。 没办法嘉文急忙放下筷子往回赶，他出现在队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嘴里还塞着馒头，没想到郑基连口水都没让他喝就让嘉文跟他走。 “咋了队长，出啥大事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擦擦嘴，都是大领导在，别给咱们支队丢人。” 这时办公楼的4楼，回春市公安局总会议室，也就是大家口中的‘东宫’里烟雾缭绕。 市局里的几个大佬和省厅来的处级干部做了一屋子。嘉文由于早上一直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所以并没有发现队里来了这么多人。 郑基示意他坐在后排的一个角落里。而郑基自己也只能在椭圆形会议作靠后的地方有一个不显眼的位置。 会议是副局长孙龙伟亲自主持的，嘉文看到投影仪上正显示着一封电子邮件。名字叫“救救我爸爸”，发件人是一个qq号叫隔壁小强，一看就是个很有青春气息的名字。 孙龙伟看到嘉文进来对着她和蔼的笑了笑，特意点到了他的名字。 “这个小伙子就是我们刑警支队的新人，他正在调查一宗关于假药致人发疯的案子，而其中用到的假药可能就是举报人信中说道的魔鬼药丸。” 孙龙伟说着就有人送给嘉文一份会议资料，结合刚才孙龙伟说的话嘉文才知道事情的大概。 原来回春市卷烟厂的厂长的公子给省公安厅的对外邮箱写信，说他的父亲被一伙不明人员用一种魔幻药控制，大肆贩卖国有资产，低价采购劣质原材料。 他知道事情早晚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但是他的父亲是无辜的，所以他替父投案，而且他父亲现在每天过的也很痛苦。他希望有人能救救他们家。 如果信里不是提到魔幻药，这就是一场经典的大义灭亲的壮举，一个孩子对父亲违法乱纪行为的控诉。 但是这封邮件发到省公安厅之后，相关人员对涉案人进行了简单的调查。发现这件事情的确很蹊跷。 首先回春市卷烟厂的厂长卢志坚是连续十年的省级劳动模范，一直以来工作勤勤恳恳，深受下面员工的爱戴和上机领导的赏识。 有传闻卢志坚在明年就要调到市里任国资委的付主任。这人向来是一心仕途。所以一直十分清廉。 但是最近半年却一反常态，大肆敛财。采购劣质原料和贩卖国有资产的事件也属实。 省厅一开始的意见是立刻对卢志坚采取行动，但是文件到了回春市却被公安局副局长孙龙伟拦了下来，原因就是这里面说道的魔幻药。 因为一个烟厂厂长并不可怕，但是如果这封举报信完全属实，那么那伙在背后用魔幻药控制卢志坚的人是不是同时也控制着回春市的其他社会精英甚至是高官。 尤其是回春市刚出来一个精神病杀人事件，嘉文早已把eta魔药的相关资料报给了郑基，而郑基又几次和孙局说起过这事。 现在孙局的意见是先成立专案组，调查卢志坚是小事儿，抓到背后用药物控制他的犯罪组织成员才是重中之重。 而如果嘉文前期调查eta这种药就是这种能够控制人的魔幻药，那嘉文之前的所有工作都意味着已经离这个犯罪组织更近了一步。毫无疑问他将是这个专案组的一员。 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嘉文的心里那条线也有了清晰的脉络。怪不得有人会找出这么高成本的复合毒品。原来这和他们的目标比起来不过是冰山一角。 贩毒的利润的确可观，可别忘了那个经典的笑话。高官在海外被绑架，让人勒索50万。高官说什么？我给你100万，你给我开200万的发票。 不平等的资产交易的利润一笔都够的上贩卖毒品的人枪毙几十次了，所以这些加料的eta再金贵也都不算什么。 不过让嘉文过来不过就是让他旁听一下，需要咨询意见的时候，至少也是郑基这个级别的才有发言权。 会议结束后经研究决定为了迅速清除这个用魔药控制人犯罪的组织，即刻成立专案组。 成员有省厅的张义，这小子是主动报名的，网监处的曹帅，经侦支队的于国伟，郑涛。刑侦支队的嘉文和韩浩，还有队长郑基和副局长孙龙伟组成。组长由副局长孙龙伟担任，郑基负责组织具体工作。 嘉文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资料都重新整理一遍，然后在等着张义和曹帅到位的空挡眯了一会。 上午11点多，所有人到位。郑基带着几人在会议室又把案情的资料过了一遍。 “说说吧，都有什么看法！” 郑基给自己点上根烟，没了那么多大领导压阵，会议的气氛也轻松了很多。 “资料大家也都看了，抓紧时间行动吧？” 现在有了一条明线，嘉文觉得抓住幕后黑手的把握大了很多。 “好吧，没什么说的，下面咱们分头行动。” 郑基攥紧拳头，敲着桌子把所有人的分工说了一遍， 第101章宅男的调查方式 张义先回省会龙城，主要寻找木偶人医药公司法人吴先超的下落。 经侦支队的于国伟和郑涛主要负者调查和卢志坚有非法业务往来的两家私人企业。有理由怀疑他们和吴先超也有往来。 嘉文和韩浩现在就去摸一摸卷烟厂厂长卢志坚的底。最好能接触到他儿子，看看能不能套出卢志坚和吴先超的人具体的联络方式。 郑基留在队里坐镇指挥统筹全局。 曹帅因为没出过任务都是在局里对着电脑撸，所以这次死乞白赖的跟着嘉文和韩浩一起体验一线警员的工作流程。 上了嘉文刚刚从修车厂取回的破捷达。曹帅拍着胸脯说道。 “嘉文，老韩，你们就放心吧，柯南和金田一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只要嫌疑人在我身边经过，就是用鼻子闻我都能闻出来。” 嘉文懒得跟他贫嘴。韩浩笑着说。你先问问这车里面是什么味吧，我怎么觉得你这车里重新改装了之后和以前不一样了？ 韩浩摸了摸嘉文破捷达的内饰，好像多了很多部件。就连迈速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呵呵，这不是大明星给了不少辛苦费吗？我就用这笔钱把车改了改。” 张省荣为了感谢韩浩和嘉文对他的帮助，也是封口的意思，分别给了他俩一笔钱。 嘉文也觉得这钱拿着没什么问题就没拒绝。不过这笔钱他都用在自己的车上了。 男人爱车是一个方面，自从知道蒋虎死亡，章正失踪。嘉文也开始更加注意自己身边的异常情况。免得刀疤李的人如果来找自己麻烦，自己没什么准备。 而且这辆全新的捷达就是嘉文给那些未知的麻烦准备的后手。 卢志坚的手机监控没有发现问题，经常联系的也都是可查询的人物。 所以专案组怀疑他获得魔药和接受指令都是通过当面交易。这样最好的办法就是蹲点跟踪。 路上韩浩安排了具体的行动计划，因为卢志坚贪污腐败等证据省厅的办案人员已经掌握，所以三人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查清楚他儿子举报他被人控制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作为国营大厂的厂长，卢志坚的家却并不奢华。而是在卷烟厂附近一个老小区里。 按照调查的地址三人把车停在了他家楼下，二楼左侧开着的窗户就应该是他家。 这个时间卢志坚应该还在单位。三人换上了便装，韩浩找出两件煤气公司的工作服。还有一些简易工具互相检查了一番就上了二楼。 经过前期调查确认，限制卢志坚家里只有他的儿子自己在家。 三人没有直接去卢志坚家的，而是敲响了他家隔壁的房门。一位大爷从门中间的一个观望口漏出了半个脑袋。 “谁啊？干嘛的？” “大爷，楼里煤气有泄露点，我们要查一下各户的煤气管道情况。” 嘉文顺着老人的话，很顺溜的答道。 老人一听就来了劲，嘀嘀咕咕的说早就发现自己家的煤气有问题。还抱怨说老房子维护的不好。说着开了门把三人迎了进去。 然后韩浩进屋，里里外外的走了一圈，主要是在他家的厨房待了一会，围着煤气管敲打了几下才出来。嘉文继续大声的在门口跟大爷唠嗑。从现在的物价砍到了小区的供暖，给一旁的曹帅听的晕晕乎乎的。 随后韩浩又敲响了卢志坚家的房门。应该是早就听到三人和大爷乱糟糟的对话，开门的人也没太在意。 一个十七八岁，穿着睡衣和拖鞋的阳光男孩给我们打开了房门。 嘉文三人换上了鞋套，很专业走进了他家。男孩也没问几人来意，而是转身回到应该是他自己的房间，继续打电脑游戏。 嘉文和韩浩先去了厨房装模作样的观察，同时悄悄的把煤气阀门打开，让一些可燃气泄露到屋子里。 曹帅却是很上道的进了男孩的房间，用他深厚的宅男底蕴几句话就征服这个大男孩。然后两个人开始兴高采烈的讨论打野的出装还有上单到底要带传送还是引燃。 韩浩和嘉文看到男孩已经沉浸在曹帅讲述的英雄联盟的世界里，也放弃了搞小动作的打算。 韩浩用高大的身影遮挡着，嘉文悄悄的溜进卢志坚的房间，很轻易的在床头柜的下层发现了eta的药瓶。 从里面的一片药上刮下了一点点粉末放在准备好的证物袋里。随即三人离开卢志坚的房间。走的时候男孩还对曹帅还十分的热情。甚至邀请他再来家里做客。 回到车里的时候曹帅的感觉并不好，看着车窗外嘀嘀咕咕的说。 “你们所谓的调查就干这个？欺骗一个大男孩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啊。” 嘉文和韩浩都以为他说的是替两人打掩护的事。 没想到这小子随后说了句。 “白银分段玩换线完全就是自己崩盘的节奏，赵信16级单挑大龙那是需要六神装支持的。我当时真不该跟他吹牛，要是因此让他被团队喷了，我的罪过就大了。” 好吧，宅男的世界嘉文表示不懂。 嘉文让曹帅拿着今天采集到的eta打车回到队里找人化验成分。而他和韩浩开始对卢志坚开始24小时轮流监控。 因为嘉文发现卢志坚家里的eta已经不多了，不出意外，很快卢志坚就要和给他提供药物的人联系。也就是警队出手的机会要到了。 晚上六点多，卢志坚拎着一袋子刚刚在市场上买的菜回了家。而他的妻子因为在省会工作所以很少回来。这里就他和他儿子卢光远。 看卢志坚拎着菜筐，骑着自行车悠闲的样子，很难和一个大贪污犯联想到一起去。 据说卢志坚在非工作时间和上下班重来不坐厂里给他配的车。都是一辆二八自行车代步。 这么一个看上去没有瑕疵的人一旦开始犯错更让人对他的丧心病狂瞠目结舌。 几百万的八成新生产线几万块就能卖掉，这事说出去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在车上简单的吃了个面包，嘉文和韩浩就很有默契的都不再言语。 算起来两人可是老搭档的，如果不是韩浩提了副支队长嘉文和他还是队里的最佳搭档。 晚上的时候崔晓和曹帅一起来了，这两个小子都是爱好英雄联盟的撸友，也算是有共同语言，所以一见如故。 通过拿回去的药面简单的化验就知道和嘉文之前取回的假eta成分一样。 两个小子知道嘉文和韩浩要在这里守夜所以带了两份kfc和两包烟过来替班。 但是一车四个人太扎眼，于是韩浩又让在局里一直没走的队长郑基开来了他的吉普车过来。 嘉文的这辆老捷达，作为第一道防线。嘉文和韩浩蹲守，其他人都去韩浩的车上在外面休息。 换班的时候韩浩和嘉文就去后面的吉普车里，换来的人在回捷达。 安排好了分工，嘉文就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转眼就到了深夜12点多。 第102章捷达飙捷豹 换了一轮岗，嘉文刚回到捷达车上。这一轮是他和曹帅顶岗。宅男到底是有抗寂寞光环的动物。小伙子上了车就开始玩手机，也不显得无聊。只是他说出的一些流行时尚元素嘉文并不理解。 “我说嘉文，你们刑警队都说你是美食家，我给你推荐一个好吃的东西啊。” “好啊。”一说到吃，嘉文也来劲了，顿时困意全消。 “人民大街的汉堡王的汉堡非常好吃，还好城市披萨的沙丁鱼披萨也是好吃不贵。” 曹帅说了半天就全是各种方便点餐的外卖，看来这小子对美食的理解也就停留在这个程度了，顿时嘉文就觉得兴致寥寥。 就在这时候嘉文好像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卢志坚家小区的楼梯口，他急忙用手挡住了曹帅手机发出的亮光。 那个身影从外观上看是一个成年男人，穿着宽大的风衣。头发乱糟糟了，走路也有些晃荡。走出楼道，借着小区里的灯光已经能够看出来这个身影就是卢志坚。 “西瓜，西瓜。小鱼出来了。” “西瓜收到。黄瓜，保持隐蔽，西瓜先行动。” 嘉文没有急着发动汽车跟上卢志坚，而是让小区门口停着的韩浩先发动了汽车，然后围着小区转了个半圆，直到看见卢志坚上了出租车才悄悄的跟上。 算计着出租车的方向，嘉文把捷达车开到三马路的路口替换下韩浩的吉普。 一路曹帅都紧张的死死的攥着手里的手机，第一次出这种追捕任务让他兴奋的喉咙里发出莫名的喘息声。 在二马路和南二纬路的交汇处卢志坚下了车。 “嘉文，抓人啊。” “别动。接头的还没现身呢。别看他，别说话。” 卢志坚左右看了看，快走了两步，转身上了路边的一辆捷豹车。嘉文故意把车停在了捷豹的前面，很无理的卡住了捷豹离开的位置，然后像是喝多了一样，左摇右晃的下车去路边的超市买了盒烟。 在超市里嘉文看见一个带着黑手套的男人给了卢志坚一个塑料袋，不出意外应该是eta和让卢志坚下一步行动的指令。而开车的人却是出乎嘉文的意料，竟然是失踪许久的木偶人医药公司的经理吴先超。 没想到这个大家都以为已经跑路了的混蛋还有胆子自己行动。看来今天的蹲守真是收获不小啊。 吴先超看到嘉文的捷达车卡住了他的位置，也不气恼，等卢志坚下车以后慢慢的后退，眼见着就要开走。 嘉文回到车里，慢慢的启动了捷达车，同时给一直跟在后面的郑基和韩浩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郑队，吴先超现身了，抓不抓。” “抓！这小子太鬼，露一次头不容易。” 这时候吴先超的捷豹车已经启动，而且明显是奔着国道方向开去。 如果嘉文想跟踪他就避免不了的被发现。毕竟快速路就是条直线，想要隐藏位置实在太难。而且吴先超的狡猾从他抛弃木偶人公司就能看的出来，耍那么多心眼还不如直接行动。 嘉文看着车前方的捷豹微微的笑了笑。现在抓住吴先超是第一位的，因为他是现在所有疑点的主线。主要能够控制他，就不怕这个秘密组织背后的势力不曝光。 嘉文得了命令就不再顾忌，一脚油门就追了上去。后面的韩浩在捷豹拐出了视线后第一时间控制了卢志坚。然后也开着车跟着嘉文上了国道。 捷豹车这个品牌在北方近几年才多了起来。属于外形拉风，性能优良的品种。 当嘉文的捷达车超过120迈的时候，前面的吴先超已经发现了异常，不停的加大油门。有意的拉开他与嘉文的距离。 这时嘉文车上的曹帅已经晕的一塌糊涂。脸色煞白，就差大声叫喊了。 对讲机里的韩浩也有点蒙了一直在问 “嘉文，你们是不是下了国道了，怎么我在后面拼命的踩油门也看不见你们的影子。” “我们在前面，前面。吴先超疯了，嘉文也疯了，我们车速超过180迈了。还在加速，我要是回不去了记得跟告诉我女朋友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曹帅进入癫狂模式，对着对讲机开始歇斯底里的喊叫。 嘉文却依然沉稳，只是简单的说了句。 “韩浩，我们就在前面，你们照直开就行了。” 说完就全神贯注的追着前面的捷豹不敢分心。还好嘉文的捷达前几天刚刚按照他的意图进行了改装。 发动机的扭矩跟功率都有了大幅度的加强，扭矩反映汽车的加速能力，功率反映汽车的极限车速。换进气门，换凸轮轴，增加喷油量，要不这个速度发动机和轮胎早就报废掉了。 还好后加涡轮增压还算给力。但是强大的内核带着不牢固的车身在高速行驶状态下还是显得很飘忽。所以车里还是有哗啦哗啦的响声，这也是曹帅害怕的来源。 这时韩浩的吉普车的对讲机里已经传出郑基的咒骂声，什么非法改装车，什么知法犯法。什么回去要好好教训他之类的气话。 谁都没想到，嘉文敢用捷达飙捷豹。而且不落下风。 可惜这时候嘉文已经开启了自己的飙车模式，前面的的吴先超不只是车况优良，驾驶技术也不一般。 笨重的捷豹车被他开的十分稳健。后尾灯的光线十分的流畅。不时的在后视镜里看一眼咬着他不放的嘉文，嘴角偶尔扬起轻蔑的微笑。 十几分钟后可是能是咬的太紧，吴先超选择在一个叫妃子岭的二线城市下了国道。打算通过捷豹车的越野性，走弯路甩掉嘉文。 可惜他不知道嘉文当年在云南飙车的时候‘弯道魔王’的外号。嘉文之说以这么用心的改装自己的这辆捷达车，就是因为如果出现无法控制的特殊情况，嘉文赶保证一车在手，想走就走。这可是他面对刀疤李贩毒集团的报复最大的依仗。 下了国道就是一个非常大的s型环山路，在山路中段嘉文的捷达车终于咬住了捷豹的尾巴。曹帅摇开车窗，对着捷豹深吸了一口气，那声‘我是警察’还没有对着吴先超喊出，就被嘉文的一个急刹车甩到了车窗上。差点从车里飞出去。 后轮制动导致整个车身开始侧滑，车尾发出吱吱的声音正好在一个完美的角度入弯，在即将到达弧顶的时候松开刹车，油门到底。随着嘉文的捷达火箭一样射出弧顶，终于在国道出口处完成了超车。 第103章车毁人未亡 嘉文这一下漂移过弯让捷豹车里的吴先超也看蒙了，顺着嘉文车尾灯不停的晃动，阻挡住了他提速的可能。在妃子岭进入208国道的入口处逼停了吴先超。 捷豹车内的车灯已经打开，从倒车镜里看，吴先超满头是汗，目光凶厉的看着前面的嘉文。忽然嘉文又听到汽车打火的轰鸣声，急忙一把推下已经打开车门想要下车抓人的曹帅。 吴先超疯了一样开车顶在了嘉文捷达车的尾部。嘉文在前面踩着刹车也无济于事，汽车还是越开越快。 捷达和捷豹就像两个畸形的连体婴儿一样顺着公路奔驰，嘉文在前面勉力的控制着方向盘。终于在前面发现了一个大约五十厘米高的土坡。 嘉文放弃了刹车而是猛踩油门，捷达车像离体的火车头一点点脱离了捷豹的撕咬。而捷达车尾部变形的排气管喷出的白烟让吴先超在车里一时间失去了前方的视野。 就在土坡前几米处嘉文急打方向盘，终于让汽车前轮躲过了障碍物，但是后轮还是擦到土坡上，让汽车在半空中转了180度的圈倒这滑出几十米。 吴先超的捷豹车就没有那么好运，顺着嘉文的路线正好撞在土坡上，前保险杠直接变形，隔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嘉文看见吴先超车里的气囊已经弹出。车里的人估计受伤不轻。 嘉文也是累坏了，没急着下车，而是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同时吃下一片止痛药，应为剧烈运动引发的心口痛才有些缓解。 当嘉文刚打算下车看情况的时候，车里的吴先超用匕首把弹出的气囊捅破，已经遍体鳞伤的捷豹车又一次点燃了引擎。嘉文甚至看见他向自己伸出了中指。 嘉文把烟顺着车窗扔出，同时也重新给车打火。 对撞，这种男人之间的约战，很多时候让人不理解。但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的到。那是一种野兽对自己尊严的维护。怕了你就永远失去自己内心强大的理由，成为一个懦夫。 两辆可以进修理厂大修的汽车都发出了不正常的点火声，烟尘从排气管和后机盖冒出。但这并没有阻止两人的疯狂。 捷达车从0到100公里时速需要10.98秒，嘉文这辆车是除了外壳和内饰所有内脏都大换血的怪胎，更是只需要7.7秒。对面的捷豹也差不多的加速度。碰撞在一起的动能足以毁灭一切。 虽然搁着几十米，但是嘉文还是能听见吴先超向他冲过来时嘴里发出的怒吼声。 在嘉文把脚下的油门踩到底的瞬间，嘉文忽然觉得陶林就坐在他的副驾驶的位置上。张晓琳，黄玲灵一个个受到杀人魔药毒害的人都坐在他的身边。 “疯子！”不远处被嘉文扔下汽车，擦伤了胳膊刚刚爬起来的曹帅大喊一声。 韩浩开着他那辆吉普赶来的时候嘉文正躺在路边的柳树下，嘴里叼着香烟翻找着打火机。 从车里跳下来的时候嘉文看见吴先超还在车里吼叫，在地上滚了差不多十米远。嘉文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四分五裂。尤其是最后一下撞在路边的树上，眉骨应该是裂开了，血液顺着眼角弄得眼前一片血红。 郑基还是有经验，告诉韩浩看着嘉文别动，直到救护车赶来，不然嘉文一动弄不好身体的那个零件就彻底断裂了。 两辆汽车都彻底费了，吴先超被郑基从捷豹车里拉出来的时候已经失去的意识。但是车里很多散落的eta和一些相关的文件资料都让人很欣慰，这次拼命看来是值得的！ 经过医生一顿折腾，上帝保佑嘉文只是有些擦伤，还有疲劳过度。用这个大胡子大夫的话说就是跟配过种的狗一样就是有点疲惫，吃两顿好的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嘉文听到这句话虽然很想，起来骂人，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回到警队的第二天嘉文被要求在家休息，对吴先超的审讯和车里获得资料的分析工作都有专案组的其他人来完成。 韩浩把嘉文送到他一直租住的出租屋。吕玲玲这时已经在嘉文租住的小区买了一套140平米的跃层。还在小区附近开了一家咖啡厅。 听说嘉文受伤了吕玲玲第一时间放下手上所有的事回来照顾嘉文，不过嘉文一再表示自己没事，才放心的离开。 大财主的遗孤就是有钱，整个咖啡屋的装修跟棒子国拍的电视剧里面一个叫浪漫满屋中一段剧情里咖啡厅的装饰一模一样。又找来回春师范大学里很多俊男美女来这里兼职做服务员。 咖啡厅的生意出奇的好。上到四，五十岁的欧巴，下到十几岁的小屁孩。各种附庸风雅，赶时髦，追潮流的学生妹。 嘉文休息这两天就在吕玲玲店里呆着，偶尔帮她打扫下卫生。没事的时候就在窗台边的角落里看书喝咖啡，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心里无比的惬意。 曹帅和崔晓来看过嘉文一次之后就也对这里恋恋不舍了。两人一个高大一个朝气，都是一身警服的帅气外表，很受这里打工的学生妹欢迎。 “别看我是技术科的干警，抓起坏人来也不是盖的。就在前几天，一个大坏蛋犯在了我的手上，结果凭着他的车好就像跑，你说怎么着？” “你开着捷达追上了人家的捷豹。” 曹帅这个移花接木的故事已经在咖啡厅里说了十几遍了。这里打工的学生妹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只是曹帅每次说到这个时候，崔晓就要来捣乱。 “行了你啊，撞废的车是我送去修车厂的，副驾驶上吐的那个恶心也不知道谁干的。” “嘿嘿，你就不能给哥们留点面子。”曹帅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着说道。 知道嘉文在吕玲玲的咖啡厅休养，韩浩和郝怡然也来过一次，两人现在算是彻底进入了蜜月期，只要不工作就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但是大明星张省荣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北京休养。公司已经给他安排了重新出山的计划。 嘉文几次暗示大明早晚还得面对郝怡然离开的问题，可这小子现在中了痴情蛊谁说都没用。 第三天嘉文回到警队的时候，感觉队里的整个气氛都不对。 刘璐更是哭丧着脸告诉他就在昨天晚上，吴先超死了。 第104章吴先超的死 吴先超死在了医院里，当时人还处在昏迷状态，市局安排了四人两班24小时看守。而且是在市公安定点医院的特殊病房。 后期调查杀手是在昨天晚上八点多，医生给吴先超打针的时候，在吴先超用的点滴里加入了一种无色药物。打完针之后吴先超的身体就发生了抽搐，随后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嘉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他妈的是个什么情况。自己费了半天劲，差点把命搭上，最后吴先超一句话都没交代就挂了。 刘璐和韩浩不用看就知道嘉文听到这个消息会多么郁闷，同时也提醒警队的人他们的对手是多么的狠毒。只要自己人被抓了，下起手啦比杀外人都狠辣。 “怪不得吴先超那么拼命，估计这小子也是自己只要自己被抓就是这个下场。” 韩浩安慰的拍了拍嘉文的肩膀。 “还好在吴先超的车里找到了一份文件，上面记载了四个回春市工商业的领导，还有他们要完成的任务的指示。而且还有具体的操作办法。这下至少这颗毒瘤在回春市是被铲除了。” 刘璐扔给嘉文一份资料。也没有多说什么。 专案组经侦支队的于国伟，郑涛对于与卢志坚交易的两家私人公司的信息也应证了这份资料的准确性。 再加上对卢志坚的突击审讯，整理出了吴先超的犯罪经过和手段。 原来吴先超的手法和嘉文最初的猜测差不多，先是开办了一家木偶人医药批发公司。然后用低廉的价格占领了一部分市场。 这样的行为在最开始并没有为他取得任何经济上的回报。14年末的时候企业进入了面临倒闭的困境。与此同时她的妻子正在经受疾病的折磨。 就是这个时候不知道吴先超从哪里获得了假冒eta的进货渠道。同时也知道了这种药物对人体产生的化学效果。于是一个邪恶的计划就开始被他酝酿。 吴先超先是通过自己公司的合法手段获得了正牌eta的经营权。然后通过自己的销售渠道打入市场，让这种本就有些知名度的进口保健药在当地有一定的知名度。 但是此时他也很聪明的没有在自己的老家龙城行动。而是选择了离龙城最近的地级市回春作为他计划的执行地。 吴先超先是用送礼的名义给几家自己调查过的国营企业高管送去了药效上表明了治疗神经衰弱，精神紧张等疾病的假冒eta。 至于为什么他都选择国企老板，可能是他觉得这些人管理的不是自己的私产，抉择的时候没那么痛苦。 收到药的人里的大部分人吃过这些保健药以后当然觉得精神振奋，于是再去市场上的药店里购买。 就像卢志坚就是这种情况。可惜药店里的真品eta怎么能达到麻黄碱的效果。 于是这些人就会回头再联系吴先超，这样一步步的掉进了这个杀人魔药的陷阱。 至于敛财的手段吴先超做的更是隐蔽。他每次动手之前都是先找一些经营不好的私人企业，以中间人的名义给他们介绍生意，然后在被胁迫人无奈的出卖国家利益之后他收取一定比例的抽成。 这样对外都是国企老板贪污腐败，私企经理从中受益。就算事发也不会有人把矛头指向背后的吴先超。 至于在神龙药店出现的一箱假冒eta，最大的可能就是木偶人公司运营过程中出现了偏差，结果导致一箱假药真的流入市场。 就是这些让正常人成瘾的毒品类药剂，让本身就有精神疾病的张晓琳，黄玲灵，和大明星张省荣纷纷做出极端不可控制的行为。 从吴先超的行为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极端小心谨慎的犯罪分子。在发现药品出现问题以后果断了用了壁虎断尾的方式关闭了木偶人医药公司，销毁了所有证据。自己也选择隐藏起来。 在背后偷偷的运作自己的犯罪网络，直到卢志坚的儿子大义灭亲，才漏出了马脚。 现在问题来了，谁在给吴先超提供的假冒的eta。又是谁最后杀了吴先超从而做到隐藏自己的目的。 吴先超死后所有的线索都已经灰飞烟灭。 专案组在抓捕了吴先超控制的其他几名国企高管以后整个侦破工作也陷入了停滞。 一周后杀人魔药案进入封存阶段，专案组宣布解散。 专案组解散之后所有的证据都将被封存，化验科的同事最后让嘉文去确认一遍他在几次行动中缴获的假冒eta。 “文哥，这些药怎么办，是给缉毒组销毁还是给工商局当假药处理了？” 崔晓看着这些小药片也是若有所思，最开始谁都没想到这些看上去不起眼的小东西能在回春市搅起这么大的风浪。 “不管怎么样销毁了就好，只怕咱们这打掉了一批eta，别的地方还有etb，etc依旧在猖獗。” 嘉文这几天的心情十分的低落，不用想也知道在他们无法触及的角落里，还有很多像卢志坚一样的社会精英在痛苦的抉择。 尤其是卢志坚的儿子卢光远在看望他父亲的时候发现了韩浩和嘉文的身影。表情变得十分冷漠。 当初的阳光男孩现在显得十分的憔悴，看韩浩和嘉文的眼神好像他们就是迫害他们不能父子团圆的魔鬼。估计现在孩子的心里是后悔发那封电子邮件的。 但在起诉卢志坚的时候队上还是做了处理。因为卢志坚在被捕后十分的配合，并且也有悔过变现，所以警队在提起公诉的文件里提出卢志坚是自首行为，相信在宣判的时候会有很大的量刑空间。而且有被胁迫的成分。 离开化验室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午饭时间，崔晓急不可耐的要求去吕玲玲的咖啡厅吃午饭。 “还看什么呢文哥，快点签字走人啊，吕玲玲那里来了一个工大的研究生，每天中午就在她那兼职两小时，再不去最好的位置又该让曹帅占去了。” 崔晓无聊的翻看桌子上半瓶半瓶的eta，显得急不可耐。 “曹帅不是有女朋友的吗？那小子上次坐我的车的时候我记得他说过，要是他死了就让他女朋友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嘉文奇怪的问道。 “就他还有女朋友，天天就知道宅在家里打游戏。我估计那女的是没等到他挂掉就找人嫁了，不然不会那么没品的天天跑去吕玲玲的咖啡厅跟学生妹吹牛皮。” 为了加快嘉文的进度，崔晓也帮着给每一瓶标着出处的eta做定量分析。以免还有遗留的在外面。 没想到崔晓随便在桌子上拿起一个eta的瓶子看了看上面标记这名字张省荣的贴条开玩笑的说。 “张省荣挺狠啊，不愧是演艺圈的？这小子没少吃啊，一瓶药就剩下三五片了。” 嘉文拿过药瓶也仔细的看了一遍。同在一个证物袋里的还有他第二次分批给嘉文的分装成一个个小包装的纸包。 把从他那里获得的eta收集到一起，发现只有不到半瓶的量。按理说张省荣从发病到嘉文出现期间他最多吃3片。现在看还有十几片药不翼而飞。 嘉文怕张省荣身上还偷偷的藏了这种让人癫狂的药剂急忙给郝怡然打电话。 接电话的时候郝怡然正在准备回京的东西。公司已经安排她明天就和张省荣一起偷偷的回京城。 韩浩今天特意请假给她送行。 “嘉文，我要走了能不能对我说两句送行的话，别再老药片药片的了，我现在一听见药片两个字就头疼。 本来好心帮着张省荣买一次药，结果弄出这么多的乌龙来，我的饭碗都差点搭在这上面。” “最后一次，你检查一下看看张省荣手里还有没有了，我从他那里取回的eta少了十几片。” “好吧，我最后在看看，不过你记得明天一定来机场送我啊。” 大明星住进了精神病院这本身就是天大的新闻。所以一举一动都十分注意保密。张省荣的经纪公司雇佣郝怡然的作用主要就是帮忙隐藏身份。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韩浩帮着出功出力。 不过这一切也都是手段，用郝怡然的话说，什么时候明星不火了，要过气了。可以抛出当年住过精神病院的话题再炒作一把。当然贵圈的世界一般人是不能理解了。 嘉文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剩下的eta的去向。于是电话里表示下午自己也过去。 “行了老同学，我下午就去看你行了吧，你别怪我当电灯泡就行。” “得了吧，你就说信不过我，想自己确认一下剩下的药到底在不在张省荣手里就的了。” “嗯。呵呵呵。” 被说中的心思，嘉文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按理说经历了这次的教训张省荣自己也不会再接触这种东西。但是那种东西要是流落到精神病院那种地方简直比沙林毒气还严重。只要被人误食一定要出大事。 嘉文刚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郝怡然和韩浩陪着一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个恐怖分子一样的张省荣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因为嘉文在抓捕吴先超的时候玩废了自己的捷达车。所以郑基特意批示在嘉文的车修好以前可以用队里激动用的那辆面包车。而且还给他报销修车的钱。 这也是嘉文这些天听过的最好的消息，没事的时候自己就盘算着。 “修车啊，除了发动机要换个新的涡轮蒸压器，轴承和底盘都要重新加固一下，算了不多改了不然报销单够买辆新车了，哈哈！” 韩浩看到嘉文的面包车给了他一个跟上的手势，现在这小子完全成了郝怡然手小的第一马仔了。嘉文对自己这个兄弟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回到酒店的时候嘉文没有停歇，直接进了张省荣的房间。大明星因为最近的治疗效果不错，精神状态非常的好。似乎还胖了许多。 但是在嘉文提到还有多余的eta的时候，张省荣一直在挠头，实在是想不出多余的药放在那里了。 嘉文把他酒店的所有抽屉和所有衣服口袋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最后不得不放弃。祈祷这些药只是被宾馆的清洁工收走，或者流落到没人注意的地方。 毕竟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发现一些无主的药物都不会吃而是扔掉了事。 最后嘉文拒绝了张省荣请他们吃饭的安排，而是和小崔出门去了吕玲玲的咖啡厅。 “文哥，这个点咱们还去吕玲玲那里干嘛了，中午来做临时工的学生妹都走了，就剩下几个农村小傻妞和保洁阿姨，一点美感都没有。” “行了，总比留在这里看韩浩那张哭丧的脸有美感。” 嘉文走的时候也没有叫韩浩。让他和郝怡然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浪漫时光。 没想到出门的时候正好接到了从云南回来的傻七的电话。说什么都要请嘉文吃饭。 嘉文没心情喝酒于是也约他到了吕玲玲的咖啡厅。毕竟有这么一个人物出现也能让吕玲玲一个在外面独自开店的女孩子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嘉文前天就知道傻七回来了，并且带回了那边的口信，据说局里在调查刀疤李的余党，可惜还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能确认蒋虎和章正都是被人害死的。而且是报复性凶杀。 “被人断头吗？真是跟刀疤李当初的死法一样啊。” 嘉文感慨的说道。 吕玲玲咖啡厅名字就叫浪漫满屋，门口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对嘉文和小崔都非常的熟悉。两人进来的时候还特意进去告诉吕玲玲说她的‘大叔’来了。 ‘大叔’是吕玲玲对外对嘉文的称呼，嘉文几次让她叫哥她都表示反对，也许受了韩剧的熏染非要用‘大叔’这么个非常另类的称呼。 “老地方，老规矩， 咖啡不加糖。给我来杯82年的雪碧。” 崔晓看了一圈发现了一位新来的美女服务员，于是眼睛一亮，调侃的说道。 第105章谈恋爱也叫生死劫 吕玲玲对两人到来也已经习以为常，嘉文和小崔在靠窗的老位置刚坐下就有服务员给他们端上来一杯咖啡一听雪碧。 崔晓每次来只要有美女服务员在就都很勤快，坐了几分钟就跑去后厨给人家当免费的劳工。 过了几分钟嘉文看见傻七晃着大脑袋带着露着金链子虎喝喝的走了进来，吓的门口迎宾的小姑娘直往店里跑。 嘉文骂了一声“傻x，这里。” 傻七听见嘉文的声音立刻换了表情，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上挤出了两条非常难看的笑容。急忙掏出烟边走边递了上来。 嘉文指了指禁止吸烟的标语，让服务员也给他上了杯咖啡。 “文哥，有雅兴啊。” 傻七调侃了一句，贼眉鼠眼的看着大厅里的美女服务员一副猪哥相。 嘉文没想到这次是吕玲玲自己招呼过来，还笑着问。 “‘大叔’这是你朋友？以前没见过啊。” “恩，我一兄弟，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 傻七看嘉文和吕玲玲说话的神态不像是陌生人，开玩笑的说。 “领导这是红旗还是彩旗？” 吕玲玲也不认生，笑着指着自己的红色连衣裙妩媚的说。 “绣上五角星我就是国旗了。” 嘉文笑了笑，把咖啡往傻七哪里推了推。 “说正事。” 傻七这次去云南，除了嘉文让他做的事，重要的还是他的商业项目。 一提到这次的玉器之行，傻七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领导，这次去云南简直太顺利了，你那个朋友真给面子。” 嘉文让傻七找的这个老板给了他一批免费的货。只要他在回春能把门脸支起来，以后给他供货都是一批压一批。先货后款。这在现在这个诚信匮乏的社会已经是不可想象的了。 傻七要是知道这个云南的玉器商人当年要不是嘉文施以援手现在都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呢，也就不这么想了。 现在对傻彪的帮助也算还了嘉文当年的情谊。 但这些都不是嘉文在意的事情。 “领导，这个小礼物你先收着，以后店面开起来，37不46开，保证让你满意。” 傻七也不是真傻，礼尚往来的套路玩的比谁都顺溜，不然也不能在回春这个云龙混杂的大染缸打出自己的名号。 嘉文看着手里的一副玉石筷子，心说自己这个老朋友还真知道自己的喜好。 玉石无所谓，但是筷子可是一个吃货的武器。想到这嘉文也没推迟，盖好盒子和自己随身携带的银质餐具放在了一起。 “等你的玉器行开起来，我要安排个人去店里。” 傻七以为嘉文股份，安排人是去监督他的生意。立刻说没问题，人他养着还说嘉文的四层干股到时候直接打给这个人也行。 没想到嘉文却摇了摇头。 “人你给我带着，是因为这小子帮过我的忙，我不想看着他在社会上胡混，在那里也算有个正经营生，股份什么的就算了，我帮你找这条路还是靠你自己合法经营，除了叉子我也不管。” 傻七的这种想法也不能说不对，但这些都不是嘉文要的。毕竟嘉文现在只想在回春安安静静做个小警察，钱对他没什么意义。 而对于傻七这种人，武力和魅力的降服都不如金钱更直接，嘉文如果接受了那几成干股就成了合伙人的关系。对于他以后再有事让傻七出力会有影响。毕竟一次两次免费劳力没问题，时间长了人都有抵触情绪。 “这，领导，我傻七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你那个朋友全是看着你的面子才给了我这么大的好处，你不要股份我心里不安啊。” 傻七倒是直接，也不知道嘉文是真不在乎钱还是在试探他。让他觉得没底。 “你小子还把我当朋友以后安安心心做个正经商人就好了，别在掺和那些乌漆墨黑的事，不过以后我也少不了找你帮忙的时候。” “好的，你放心吧领导，以后有什么吩咐，我傻七赴汤蹈火。” 傻七拍着胸脯保证，大嗓门喊着吓的几个服务员都躲的他远远的。 嘉文没再说什么而是打电话让李建才过来。 李建才之前听了嘉文的劝说现在也算从良了，小黄毛也没了，穿的也是很普通的运动衫篮球鞋。 小伙子跑来的时候以为嘉文还有什么新任务给他，气喘吁吁的问。 “领导，今天有什么吩咐？” 嘉文一指傻七，说。 “这是你七哥，以后跟着他好好学学做生意，不要在社会瞎混了。” 傻七的名头李建才以前好像听说过，一口一个七哥叫的很真切。 傻七手下李建才这样的小弟和马仔不少，怎么调教这样的小痞子更是心里有数，于是接过李建才递上来的香烟，虽然没点，但是就算接下了嘉文的这个安排。 正在这时候嘉文的电话响了。电话里郝怡然的声音十分的紧张。 “嘉文，你快过来，魏东升疯了，把我和张省荣关在屋子里。快来。” 随后就听见张省荣咒骂声。这时嘉文才想起魏东升就是大明星的助理，一个很低调的南京人。 嘉文感觉到事态不对安抚了一下。 “先别急，我马上过去。” 来不及和傻七和李建才说清楚。脚上了崔晓急忙起身去了酒店。李建才也坐着傻七的车跟了过去。 路上嘉文给韩浩打电话。电话打不通。再给郝怡然打也没人接听。 嘉文这就感觉事情不对头于是电话通知里警队。值班的刘璐和李涛也向着酒店赶去。 嘉文到酒店大厅的时候正遇见大批的人往外跑。拉住一个看着像酒店经理的人一问才知道有人在二楼207房间里泼洒了汽油，还有人受了重伤。有人被绑架。 总之得来的信息非常的凌乱但是已经能知道韩浩和郝怡然都十分的危险。 嘉文逆着人流上了二楼，拐出楼梯就闻到气味不对。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汽油味。跑到郝怡然的207房间一看韩浩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郝怡然和张省荣的手脚被捆绑在一起，身上都是汽油，魏东升手里拿着个打火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惨白，眼神凶戾。 定了定神，深呼吸了一下，嘉文在门口进入了魏东升的视野。 嘉文走过去的时候魏东升的表情很纠结，瞪着嘉文说道。 “大侦探，听说你挺厉害。想救你的兄弟朋友吗，想的话去给我取eta来，我要加了料的那种。我想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嘉文心说“我次奥的吴先超，你的祸害到底要蔓延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用问，张省荣遗失的那些变种eta就在魏东升这里，而且他还给吃了，并且看魏东升现在失控的表现，他原来说不定就有一定的精神疾病。 嘉文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韩浩，对魏东升说道。 “药可以给你，但我要先救治伤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韩浩受伤但是从伤口看韩浩再不救治必定失血过多而亡。 这时候魏东升忽然点燃了打火机，在郝怡然头上晃了晃，告诉嘉文 “你还有心惦记死了人呢？活着的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别废话，快去给我找药来，快点。” 嘉文急忙伸手让他别冲动，大声说药马上就到。 然后当着魏东升的面打电话给队里，让他们把我缴获的eta带来。 这时队上已经接到了酒店的报案。大批的刑警正在赶来的路上。110的同事已经在酒店外围布置了警戒线，防爆警察和119的同志也都到位了。 可是魏东升现在的精神状态却没有一点理性可言。时而晃动打火机接近满身汽油的郝怡然和张省荣。时而难受的在身上抓挠不止。嘴角不时的还流淌出白沫。 嘉文让身后赶来的110同事给他去取一杯冰水，缓缓的接近魏东升。平静的说道。 “药马上就到要不要喝杯水。” 没想到魏东升很警觉。 “不许动，不要接近我。你想用手里的水浇灭我的打火机吗？呵呵，告诉你我可没那么愚蠢。” 说完魏东升竟然自以为很霸气的挺了挺胸。傲然的说道。 “我虽然是精神病，但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精神病。你不要耍小手段。出去在门口站着。快点。” 同时还侧身让自己的身体尽量离开窗户的视线。就算有狙击手，也没法打中他。 这时候刑警队的同事已经出现在了嘉文身边的走廊上。大家看到嘉文正和罪犯对峙，很专业没有发出声音。 嘉文慢慢的倒着退出门外的时候韩浩忽然像他眨了眨眼睛。嘉文知道自己这个兄弟问题不大。韩浩的意思是两人配合制服魏东升。 于是嘉文又一次把脚迈进了门内。笑着说。 “魏兄弟，药马上就到。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伤害韩浩和郝怡然还有你的老板张省荣。” 魏东升好像因为嘉文的话陷入了思绪，忽然痛苦的哭着说。 “本来是给张省荣治病，结果我却无意间检查出自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你让我怎么办，治病？跟公司坦白然后失业吗？你见过精神病院里的人都是怎么活着的吗？我不想那样！” 说着还用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张医疗证明。大声喊着。 “你们说我是精神病，我就做出个精神病的样子给你们看。快点把药给我！” 说完竟然转身一脚踢在韩浩脸上。 这让刚刚积蓄了一点体力想要起身的韩浩一下子又躺倒在地。肚子上的刀口又一次喷出了血来。 不过嘉文现在能看出韩浩受伤的位置应该是肠子的部分，而且从伤口的形状看应该不致命。这样他也算松了口气。 可是魏东升的状态越来越差。这让人不得不更担心郝怡然和张省荣的安危。 魏东升踢了一脚韩浩觉得并不过瘾，又走过去把韩浩的头踩在脚下。 期间怕嘉文进屋又点燃了手里的zippo火机。保持着随时都能把它扔到汽油上的状态。 魏东升可能是想起什么，一边踢打韩浩一边咒骂他和郝怡然是对狗男女，嘴里嘀咕着让你们秀恩爱，一会让你一起下去做一对同命鸳鸯。 郝怡然可能看着韩浩被打一时激动大喊着让魏东升助手，张省荣也鼓起了勇气也让魏东升停下。 “东升，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咱们可以谈。你是吃错药了，我当初不也是吃错药了，现在也好了。” 魏东升听到后回到了座位上，拍着张省荣的脸蛋问他 “谈什么？我魏东升为了你张省荣跑前跑后，风里来雨里去的，给你出了多少力，受了多少苦。可最后呢？荣誉都是他妈的是你张省荣的，现在出去谁tm知道我魏东升是谁？” 张省荣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很淡定的跟魏东升说。 “东升，这事好办，只要你把我们放了，我回去就跟公司说给你包装成艺人。” 还信誓旦旦的说。 “以后你魏东升的的演唱会我都免费的支持。一定包你捧红了。咱们一起k歌我知道你的嗓子绝对没问题。” 然后不停的夸魏东升条件好，身材好，嗓子也好。后来都说到不出专辑都可惜了，自己的下一首歌《对面的阿姨看过来》一定让魏东升唱。 嘉文一看张省荣的确有些临危应变的聪明才智，这时嘉文已经趁着魏东升不注意的时候进入了房间。距离魏东升不过4米左右。给他2秒钟的时间就能搞定魏东升。 没想到这时刘璐毛毛躁躁的出现在了嘉文身后，手里拿着eta，气喘吁吁的大声说到。 “药来了。” 她这一声，气的嘉文差点回身给她一脚。 魏东升的注意力在张省荣描绘的美好世界里走了出来。看着刘璐手里的药又点燃了打火机，大声喊道。 “你出去。后面那个女的你进来，一点点过去把药放地上！” 第106章动我兄弟必须死 嘉文无奈的退出了房间，旁边的郑基也气的低头不语。刘璐放下药走出房间的时候脸色难看自己也意识到犯了错误。 嘉文估算着韩浩已经这样流血超过2个小时，再有一个小时不接受治疗，只怕以后就要去烈士陵园看他了。 没办法嘉文又走到房间门口，这时魏东升已经把eta倒在地上，伸手从地上拿起一片胡乱塞在嘴里。看到嘉文又进来没有什么表示，而是点燃手里的zippo，示威似的在身前晃了晃。 趁着魏东升吃药的功夫，韩浩又慢慢的从地上弓起了身。像个长虫一样趴在地上。一手按着伤口，一手支撑这地面。 魏东升吃过药，明显精神又进入了奋抗的状态，嘉文知道这时不能让他回身看韩浩。急忙大声说道。 “魏东升，你不是要当歌星吗？如果你放了他们仨，我就让局里在体育场给你办演唱会，现在就办。” 反正嘉文要的只是吸引他的眼球乱七八糟的说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话。 魏东升好像看一个怪人一样的看着嘉文，笑着说。 “你是不是也是精神病，这些承诺根本就不能兑现。我现在只想和三个人一起下地狱，你立刻从房子里出去。” 说完还晃了晃手里燃烧的打火机。 嘉文急忙又说。 “魏东升，忙乎这么久了，你饿不饿，我可以让人给他送一份外卖。” 然后也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歪头对着走廊里大吼，“给我叫份外卖。” 魏东升刚要说他不吃，那个吃字还没有出口，韩浩已经从地上弹射起来，马上就要把魏东升扑倒。 可是魏东升刚吃完药身体十分的敏捷。随手点燃的打火机高高的扔向满身汽油的郝怡然和张省荣。 嘉文向前踏了一步，飞起扑向打火机，在它即将落地的瞬间把它接住。 外面的人看见嘉文动手都跑到了门口拿枪指向了屋里的魏东升。 这个时候嘉文趴在地上的汽油上。韩浩压在魏东升身上一动不动。魏东升好像也放弃了抵抗，眼神呆滞直勾勾的看着天棚。 当崔晓和王伟把韩浩拉起来的时候嘉文看见一把匕首正扎在正面心口的位置。虽然插的不深但是已经足够致命。 刘璐把嘉文扶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傻掉了，郝怡然看着满身是血的韩浩当场失控。 刚被人解开捆绑就扑倒韩浩身上哭泣。嘉文拍了拍她的肩膀也被她甩开。 郝怡然每喊一次韩浩的名字就像在嘉文的心里插一把尖刀，嘉文看着医疗队紧急的在韩浩的身边忙碌，转身看向已经被带出房间的魏东升。 这个混蛋好像一点也没有杀人之后的觉悟，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精神病，自己有医院开的证明。 “你们拿我是没办法，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哈哈哈。把我关起来又怎么样，有吃有喝，还有人给我药。哈哈哈。” 直到身后的王伟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才噤声。 嘉文揉了揉燃烧的双眼，走出房间向着魏东升一步步的走去。眼前全是韩浩和自己一起搭档时的样子。 他还记在抓刘涛的时候两人一起去躲火车，爬高楼，半夜挖骨灰盒。 付青松的案子两人一起抓鬼装鬼。哪怕就是在韩浩提了副支队长以后韩浩也从来没冷落过嘉文。 而现在，那个激动的时候喜欢拍自己脑袋，遇到问题的时候喜欢叫自己“半仙”的伙伴永远的离开了嘉文。 “是啊，每一次我的伙伴的离开都是那样匆忙，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渐渐的韩浩的身边出现了高大的蒋虎。一身痞气的章正。一个个好像都在对着他微笑，也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不能保护身边的战友辜负了这份牵绊。 嘉文笑了笑叫住了刚要下楼的魏东升。这个被扣住双手的杀人犯叫嚣着的转过身来。还甩开了抓着他的王伟，同样笑着问我嘉文。 “怎么，想干嘛？不爽？哈哈，那你打我啊？” 嘉文一步步的走近了魏东升，笑着跟他说。 “我这里还有剩下的eta问你要不要。” 魏东升一听嘉文身上有药，一下变得有些癫狂。傻笑着说。 ＂哪里？我要，快给我。“ 魏东升显得特别兴奋台手向嘉文指着的衣服里怀伸了过来。 嘉文没管身边的郑基和李涛诧异的眼神，伸手抓住魏东升的手臂，借势向里一拉。 魏东升本就身体前倾，顺着嘉文的力道踉跄了一步来到他的面前，而他伸出的手正好握住了嘉文插在裤腰带上的手枪。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当然是双拳紧握。尤其是刚吃了eta，神经正处在兴奋状态的魏东升。嘉文感觉到他握住了自己的手枪就把他往外一推。 魏东升身体向后一仰，直接就把嘉文腰间的很松弛的手枪拔了出来。而且胡乱的勾响了扳机。 嘉文感觉到子弹穿过他左侧腹肌的同时，自己的同事们毫不犹豫的对着魏东升一阵连续的射击把他打成了筛子。 是啊，精神病患无行为能力，在法律上可以避免接受处罚。对魏东升来说无非是几年的医疗监管。当国家停止支付医疗费用之后就会被认为痊愈而释放。 但是嘉文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兄弟等不到那个时候，所以他也不会让魏东升如此轻易的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抢枪，袭警并且开枪射击。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理由。都是被当场击毙的下场。 嘉文在倒下前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兄弟，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第二天嘉文在医院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出人意料的是站在他眼前的除了吕玲玲，还有刘璐和郝怡然。 虽然被美女环绕的确是个幸福的时刻，但是郝怡然的出现还是让他很诧异，而且看来“好大”虽然很疲惫但是精神状态还好。 嘉文咧着嘴才问了韩浩两个字。 郝怡然就让他先别说话。好好休息。然后笑着跟嘉文说。 “你小子，怎么还像在警校的时候那么冲动那么傻。” 原来韩浩没嘉文想象的那么严重，刀尖离他的心脏还有两厘米。当时韩浩的昏厥主要是因为之前失血过多。 但是后来被医生抢救回来了。而且现在恢复的不错，据说昨天夜里就像做轮椅来看嘉文了，还是被郝怡然给按住了。 第107章活着比什么都好 “我了个擦。” 嘉文这心情和被一万只草泥马践踏了一百遍一样。 听说韩浩没事嘉文的血压和心跳顿时升高。吕玲玲连忙找来了他的主治大夫。又打了一针安定，嘉文才算接受了这个好兄弟‘死而复生’的现实。 只是嘉文当时在案发现场的行为却受到严厉的惩罚。作为一个警察，被已经制服的犯人抢夺了枪支这绝对是重大的事故。 虽然所有人心里都知道嘉文当时那么做的原因，但嘉文还是被取消了提升到三级警司的提名。几次在重大案件里面的优异表现也被抵消了才让他继续做刑警队一名小警员。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我的好兄弟还活着。这就够了。” 嘉文愉快的长出了口气。 之后郝怡然给嘉文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缺少的eta的确是魏东升偷走了。他一直患有精神类疾病，而且比张省荣严重的多。但是一直掩饰的还好。 但是也同样是因为eta出了事。在嘉文取回张省荣手里的eta的时候，魏东升已经被它的药性迷惑而无法自拔。 在张省荣住院之后他就开始在回春市到处寻找这种能带给他兴奋的药物。 可惜真的eta根本没有那样的效果。直到事发那天。韩浩和郝怡然说到eta，也说到了吴先超的案情。这些话落在魏东升的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那时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从正常渠道获得eta，后来魏东升吃完了自己手里的最后一片药。整个人的心态和精神都处于失控的状态。 他在酒店的酒里下了迷幻药，暂时迷倒了郝怡然和张省荣。想要逼他们从嘉文手里获得eta。 但是由于药量不够郝怡然提前醒来给韩浩和嘉文打了电话。可惜电话被已经发狂的魏东升听到。于是就把还在半昏厥状态的二人捆绑起来。 这时韩浩先赶到。可是自己心爱的人被控制住让韩浩根本有力难施。被魏东升伤害以后嘉文又赶到才有了后来的剧情。 虽然嘉文被队上给了处分了，但是同样给了嘉文一段时间的假期，让他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养病。队长郑基也以看望韩浩为理由来看了嘉文两次。 队里的同事，尤其是刘璐和李涛也经常来看他，李涛还偷偷的给嘉文送来一盒烟和火机。当然嘉文也只敢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吸上两口。 一周后嘉文终于看到了胸口缠着绷带的韩浩。嘉文坐着轮椅，他却生龙活虎的走来看他，连搀扶都不用。 看到嘉文的时候这个多愁善感的大男人眼圈红了，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没必要说感谢的话，只是相互的调侃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玩笑。 “你小子真是作死。”韩浩还是一巴掌打在了嘉文的脑袋上。看表情除了感动，生气也占了很大的成分。 “我当时以为你真死了，谁知道你的命这么硬。” “你这是咒我死啊！” 两人斗了会嘴韩浩就让郝怡然拉回了自己的病房。 韩浩刚走郑基就出现在嘉文的病床前，这次不但队长来了，他还带来了自己收养的同事的遗孤‘球球’，一个叫郑艳艳的小学4年级小女孩。 因为球球的特殊身份，所以警队的同事有事没事都要去看她。尤其是嘉文跟球球的关系特别的好，嘉文曾经用自己节省下来的工资给球球买了个高档的学习机，这份情谊郑基一直记在心里，这次嘉文住院，他就特意把球球给带来陪嘉文解闷。 “嘉文叔叔，老爸说你抓坏人可厉害了，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带我一起去抓坏人。” “叔叔再厉害也没你老爸厉害啊，再说球球以后是要当科学家的，不用你去抓坏人。” 小丫头摇着小辫子，嘟着嘴想了一会。 “我不当科学家了，我要当老师，向我们新来的邢老师那样。还漂亮，还会讲课？” 嘉文没在意，以为是球球新来了什么招人喜欢的老师让小丫头念念不忘。 没想到郑基听说邢老师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很自然。等着球球和刘璐去看韩浩的时候，郑基苦笑着跟嘉文说。 “邢梅你还记得吗？现在是球球的班主任老师。” 郑基说完还有点脸红。跟情窦初开的小青年似的有些扭捏。 “邢梅？那个“克夫”女？” 嘉文惊叫了一声，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扰出一个老熟人来。 嘉文知道郑基好像有老师情节，本来对球球之前的班主任就有点意思，不过人家是大姑娘，郑基也就是想想。 现在如果郑基对邢梅有好感，那一切不是不可能，做警察的没谁把“克夫”之类的宿命学说当回事。尤其是郑基这一身杀气，还真不怕谁能克的了他。 不过郑基也就是说说，又谈了会警队的事就带着球球出了病房。 在嘉文住院期间傻七的玉器店在回春市步行街的一个门市开业了。虽然嘉文不能到场但还是让小崔去帮他送了一个花篮。 一个月后嘉文回到警队，郑基看到他先是有些激动后来还是板着脸给他教育了一通。 “回来了就好好工作，别在干傻事，这次的教训可不小啊。” “领导放心，我保证痛改前非，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看到嘉文诚恳的态度郑基才让他走出了队长办公室。 虽然嘉文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晚上下班的时候郑基还是宣布说今晚所有人都去张长阳家吃饭，也算是一次聚会，就差没直说是给庆祝嘉文和韩浩出院了。 嘉文笑着看着这些好伙伴，心里的幸福感满满的。于是主动提议自己去接球球放学。 毕竟小丫头也喜欢热闹，警队的同事也希望给这个可怜的小丫头一个温暖大家庭的形象。 嘉文在球球的校门口抽着烟，远远的就看到球球被一个漂亮女人牵着手送了出来。 这邢梅离开了传销组织那个肮脏的地方，又被警队请来的专家彻底治疗了心理的疾病，现在人看上去别提多有韵味。 呵呵怪不得郑基也动心了，真是颗好白菜。自己要不要帮帮队长，毕竟这个老光棍也该有下家了。嘉文心说。 “你是，嘉文警官？” 把球球交给了嘉文，邢梅的表情有些尴尬，毕竟嘉文算是知道她不光彩过去的人。 “邢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嘉文警官，我还没感谢你那时候对我的帮助呢，要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活着呢。” “哈哈，邢姐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还得感谢你这么照顾球球呢，他可是我们警队的大宝贝。” “呵呵，这孩子也挺可怜的。” 邢梅说完眼里全是怜悯，目光中洋溢着母爱。 第108章刘璐摊牌，嘉文尴尬 张长阳家的聚会依旧热闹，只是这次嘉文和韩浩都是大病初愈，所以也没给两人灌酒。 酒席过后，几个同事依旧在客厅里打扑克，只是这次没人再找嘉文来给他送钱。 韩浩这次是带着郝怡然来的，吃过饭就送郝怡然离开，估计两人甜蜜的日子也没几天了，郝怡然送走了张省荣又请了几天假期陪着韩浩，不过假期也马上结束了。 张长阳和郑基带着嘉文一起喝茶。张长阳更是很有长者风度的给嘉文上了一课。 “嘉文啊，你这个案子的表现郑基都跟我说了，这次受了处分，说实话心里有没有觉得不服。” “呵呵，说没想法就骗人了，不过也没觉得太委屈，张大哥你放心吧，这个事我没较真。” “没较真就好，不管你的初心是什么，制度就是制度，不会为了个人感情而改变什么，这次上面对你的处罚郑基本想给你再争取一下，不过被我拦住了，你有想法也别怪你们队长，冲我这个老头子发火就行了。” 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个桥段，不过嘉文倒是真没在意所谓的处罚，所以当然不会对张长阳有什么看法。只是张长阳后面的话却引起了嘉文的注意。 “张大哥，你看我像有想法的样子吗？你在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在来你这蹭吃蹭喝了。” “没有想法就好，你的老师冯世英前不久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还不知道我现在调到后勤部门了，还以为我在刑警一线，他让我照顾一下你，别让你太高调。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具体的工作，不过我想他让你别太高调一定有他的用意，所以你还是安心在回春做小警员吧。” 张长阳说完喝了口茶水，看来这个几十年的老刑侦看出了什么只是没有细问。 嘉文也没行到冯世英能给张长阳打电话，自己这个老师可是好久没和自己联系了，看来是蒋虎等人的死让自己的老师也提高了警惕，变相的在保护自己。 “行了，张大哥，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知道就好了，小伙子慢慢来日子还长着呢。” 张长阳又安慰了一句，就结束了和嘉文的谈话，转头对郑基说。 “这几天听说回春来了一批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你们刑警队有没有什么线索？” 郑基每次面对张长阳都像学生面对老师，比嘉文还紧张。 “张哥，我也是昨天才收到的消息，现在兄弟部门已经把照片给我传过来了，火车站和几个入城的通道都有人留意着，这伙人目前还没到回春。真来了我们也没心思在您这喝酒了。” “也是，多加小心，这帮杀千刀的真抓起来都该枪毙。” 张长阳叹息了一声，看了看正和刘璐一起在院子里玩大的球球，一脸的慈祥。 晚上的聚会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刘璐等着嘉文把所有人都送上了车，最后看着嘉文也许是喝了点酒，眼神有些迷离。 嘉文无奈只能决定送她回家，没想到刘璐上了出租车说什么都不回家。 “去你的那个红颜知己的咖啡厅吧，我听崔晓说那里晚上又开了静吧的项目，我们去坐坐。” 嘉文没想到刘璐这时候还有吃醋的意境，本想拒绝，但是看到刘璐眼里坚定的眼神，只能无奈的接受。 吕玲玲的咖啡厅由于总是有顾客尤其是情侣晚上留恋不走，索性就开了静吧。 晚上打开暖色调底光亮的彩灯，服务员的女仆装也换上高叉旗袍，卖一些解酒的甜点和低度甜酒，和白天的恬静比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渐渐的吕玲玲也喜欢上了咖啡厅里晚上的氛围，所以白天都不怎么来了，而是经常晚上来自己的店里呆着。 由于傻七不止一次的在道上宣扬过这个店是所有魑魅魍魉的禁区，所以虽然浪漫满屋晚上门口的路灯不是很亮，但是附近的治安却很好。 嘉文和刘璐来的时候这里的人也不少，七八对男男女女占据在各个角落。 刘璐进来后看都没看吧台里的吕玲玲，大刺刺的坐在了最中间的位子上，吆喝着服务员上酒。 嘉文看到吕玲玲快要拧到一起的眉毛，无奈的绿着脸想她问了好，然后坐在刘璐的对面，看着她耍酒疯。 “嘉文，你说是不是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在支持他。” 刘璐虽然跟嘉文说话，眼睛却瞄着吧台里的吕玲玲。 “也不一定啊，李奥纳多和那么多女人合作了22年都没结果，最后是被一只熊送上了奥斯卡的领奖台。” 嘉文干脆调侃的和刘璐说话，不用想身后的吕玲玲快要气疯了。 其实吕玲玲和刘璐的战争早在嘉文住院的时候就开始了。 今天你给嘉文送的鸡汤，明天她就送甲鱼。今天你要是陪护一晚上不走，明天她就干脆找人在嘉文旁边硬是给自己挂了个号占了个病床，一副打持久战的意思。 只是夹在中间的嘉文当时也没法跟两人解释现在自己对感情还是有心无力。更不敢说自己现在有多危险，怕两个较劲的女人，比着谁更不怕牺牲，那就更容易出事。 现在两个女人逼着自己摊牌，嘉文要是说两个都要明显是找打，说都不要又显得太装逼，所以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是不受待见的屌丝，太受欢迎了，感觉也是无奈。 正纠结着，看到自己老板娘的心上人忽然带了一个漂亮妹子来自己的店里耀武扬威，气愤的美女服务员重重的把刘璐点的甜酒放在桌子上。 恶狠狠的在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请！” 刘璐看着美女服务员的态度，心里有些小得意，从钱夹里掏出一张红票放在美女还没有撤走的餐盘里。 “不用找了。” 嘉文一看刘璐差不多了，再闹下去估计自己想跟吕玲玲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刘璐，喝点解酒茶吧。你再喝酒我可不负责送你回家了。” “回家？回什么家？女孩子都跟你出来单独约会到这个时间了，你还说送我回家，你还是不是男人？” 刘璐摊牌，嘉文满脸黑线。还好这时候嘉文的电话铃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嘉文看着解围的电话默念了一声感谢，刚接起来就听见一个陌生又有些印象的声音。 “嘉文警官吗？请你帮帮我！” 第109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你是哪位？” “我是邢梅，你还记得我吧，今天我们还见过！在刑警队做心理辅导的时候我特意要了你的电话，你不介意吧。” 没想到竟然是哪个身世离奇的悲惨女人，嘉文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平缓的说道。 “邢姐啊，没想到是你，我没事，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不管怎么说邢梅现在都是“球球”的班主任老师。而且还是郑基梦中情人，嘉文怎么都要给她一些面子。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只是今天见到你我，我，我一只有件事想让你帮我，只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邢梅说的吞吞吐吐，但是嘉文能感受到她的焦急。 “行，邢姐，你先别急，我现在过去接你，咱们找一个方便的地方慢慢说。” 嘉文也不管邢梅是什么事情，总之能帮他解脱这个尴尬的困境就是好的。 嘉文刚和邢梅说好了去接她的地方，那边刘璐急了。 “嘉文，你混蛋，我这边上赶着倒贴你，那边一个傻站着等你答复的，你竟然当着我们两个的面约别的女人，还找个方便的地方慢慢说。说你妹啊！” 刘璐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起身就要出门，嘉文刚要解释，没想到自己的手被身后的吕玲玲抓住了，这个胖乎乎的小丫头眼里全是泪水，也是一副埋怨的样子。 “嘉文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二选一还不够吗？你，你，你，呜呜呜呜。” 嘉文这下头大了，本想借着邢梅的事情遁走，没想到一下把两个都惹毛了。 结果嘉文安抚了一下吕玲玲在看那边刘璐已经上了门口的出租车。 再回头看吕玲玲干脆跑回了后厨，店里的美女服务员一副负心汉禁入的样子堵在浪漫满屋的门口不让嘉文进去。 “这都哪跟哪啊。”嘉文郁闷的叹了口气。 只能给刘璐发了短信，说了来电话的人是球球的班主任，当初自己在罗绍辉也就是god的恶魔培训班救出的女人，现在球球的班主任老师。也说了邢梅来电话是有正事，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又给吕玲玲打了电话，吕玲玲的性格本就软弱，对待嘉文又是极度弱势的地位。电话响了几遍就接听了。 不过嘉文也没解释太多，只是让她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又装着无意的说了句他和刘璐什么事都没有。 接着自己也上了出租车，直奔邢梅的住所。不管怎么说还是正事要紧，听电话里邢梅的语气可不像开玩笑。真出了什么事那就悔之晚矣。 嘉文到邢梅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邢梅独自居住在回春市中心区的一间青年公寓。 嘉文的出租车到了才给邢梅打电话，邢梅穿了一身黑色的套头运动衫，也没有邀请嘉文上楼，而是和他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24小时麦当劳。 “邢姐，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嘉文被两个女人折磨的有些灰头土脸，有点怨声载道的喝了口咖啡。 “嘉文警官，你没事吧？” 信息的邢梅问候了一声，得到嘉文没事的答复后才说了自己的问题。 “嘉文警官，首先我还是再次感谢你从吴斌的魔掌中把我们解救出来，还让我接受了专家的治疗，让我重拾信心。” “邢姐，咱们也算老相识了，在吴斌培训班的时候咱们也算在一起战壕里战斗过，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邢梅被嘉文鼓励后，想了想，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说了自己的问题。 原来邢梅当初在god的培训班的时候就发现了嘉文的不同。 记得嘉文第一次离开吴斌那里去取自己藏在大众洗浴的电话，那双隔着房间玻璃注视嘉文的双眼就是邢梅，当然这些都是源于女人的自觉，但是邢梅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嘉文一身正气，是个值得倾述的男人。 邢梅在被省厅派来的心理学专家治疗以后基本恢复了神智，也认识到了自己并不是所谓的“克夫”女人，所以对自己的生活也有了信心，通过家人介绍花了些钱，才进入了回春市内著名的公立小学，成了“球球”的班主任。 但是邢梅之所以能够被吴斌忽悠去他的工作室，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男人。 邢梅的第二任丈夫，一个把她忽悠又把她抛弃的男人。 邢梅结过两次婚，第一次的确是死了丈夫，第二次并没有“克”死自己的丈夫而是被他抛弃。 “人渣！” 听完邢梅的叙述，嘉文狠狠的说出两个字。 原来邢梅的第二任丈夫叫钱悦，是一个小商人。 邢梅“克夫”的命运早有传闻，当她真的把自己的第一任丈夫“克”死以后钱悦就出现了。 顶着所有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对邢梅百依百顺，千般体贴，终于融化了这个可怜女人的身心。再次和他牵手。 没想到这个钱悦结婚之后就换了一副嘴脸，开始的时候还好说好商量的向邢梅要钱，后来就明目张胆的勒索她。 而且还大言不惭的口口声声说就是邢梅“克夫”让自己在商场上屡屡不顺，后来邢梅实在是受不了钱悦的人面兽心，毅然跟他离婚。 钱悦又借着离婚的由头在邢梅这里又榨取了一笔钱财，让邢梅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钱悦和他离婚后依然像吸血鬼一样阴魂不散，动不动就去她家闹一场，借口永远是因为邢梅在命里上阻隔了他发财的道路。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被逼的精神恍惚的邢梅才加入了god的培训计划。 这次邢梅找来嘉文也可以说是逼不得已，因为邢梅从刑警队出来，为了躲避前夫特意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来到了回春市找来一份稳定的工作，没想到还是被钱悦摸上门来。 就在今天晚上钱悦去了邢梅工作的学校闹了一通，并且要求她准备3万块钱。不然就和邢梅同归于尽。 “嘉文警官，请你帮帮我吧！” 邢梅说到最后整个人已经声嘶力竭，这些年的委屈和不能为外人诉说的苦闷随着这一次倾述决堤而出。 麦当劳的夜班服务员看到这个场景已经准备好了打电话报警。要不是看到嘉文一直还彬彬有礼，几个后厨的男人都要上来收拾嘉文这个让对面的女人如此痛不欲绝的男人了。 嘉文听完了邢梅的讲述也是深吸了一口凉气。顾不得这里的环境，掏出烟来吸了一口，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下，缓缓的说道。 “邢姐，这事我可以帮你，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郑队说？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跟他说了，他一定无条件的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嘉文虽然可以帮着邢梅解决钱悦这个赖皮缠，但是郑基对邢梅的感情嘉文一直记在心里。 如果能够借助这件事让两人的感情有突飞猛进的发展，那自己也算帮了郑基这个老大哥一个忙。 没想到邢梅听到郑基的名字紧张的一下忘了哭泣。 “我，我，我不想他知道我的过去，而且没人会喜欢一个“克夫”的女人。” 没想到邢梅顾忌的是这个，还好不是因为郑基年龄大了，或者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看来郑基和邢梅这件事还有戏。 第110章家喻户晓的马大师 邢梅的经历让嘉文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歪理邪说在那几年早就被打的体无完肤。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对宿命论有着如此根深蒂固的执念。 “邢姐，钱悦这种赖皮缠想要大发了不难，你放心大胆的回去休息，明天他再来找你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剩下的就让我来处理吧。” 嘉文觉得自己虽然只是个小警员，但是要收拾一个靠讹诈女人生活的小痞子还是手到擒来。 跟嘉文说了自己的过去邢梅的情绪本就缓和了很多，又得到嘉文的保证，邢梅更是有了信心，在嘉文的护送下回了家。 嘉文在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拨通了郑基的电话。 这个事虽然不大，但是必须要郑基提前知道，不然自己背后帮着邢梅摆平潜伏，以后让郑基知道了心里也许会有小疙瘩。 至于邢梅说的郑基会在意她的过去之类的担心嘉文是完全的不担心。更别提郑基会相信邢梅“克夫”的传闻了。 “喂，嘉文，什么事这么晚打来。”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了，郑基明显还没有睡觉。 球球目前在郑基的父母那里住，毕竟像郑基这种没日没夜的工种，带一个孩子是根本不现实的。所以嘉文打电话的时候也不怕打扰孩子休息。 “坏事，也是好事。” 于是嘉文把邢梅的遭遇跟郑基简单复述了一遍。 话没说完郑基那边就各种妈了个巴子，狗娘养的，混蛋玩意儿。骂个不停。 “行了头，你也别骂了，我告诉你这事儿就是让你心里有个数。邢梅这女人不错，现在还正是需要关心的时候，作为男人你需要多用点心。” 嘉文忽然作为男女问题的老前辈，用教育的腔调跟郑基说道，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被夹在两个女人之间无法取舍的事情。 “那个叫钱悦的，你看着弄吧，出事儿了我兜着。” 郑基说了一句，然后就传出点烟的声音。 “那混蛋是小事儿，不过头，我老是觉得邢梅这个“克夫”的身份怎么在她想法里如此根深蒂固，市面上死了男人的婆子多了去了，没见那个口口声声的被人说“克夫”的！” “这个我问过她老家的同事，邢梅家乡有个半仙据说算卦有一手，邢梅年轻的时候好像去他那里求签，结果那个狗屁半仙就是她“克夫”。当时虽然他们家人觉得晦气，但是也没在意，结果没两年结婚后就死了男人。于是这个说法就传开了。” 竟然调查的这么详细，嘉文心说郑基真是够上心的了，看来这个老大哥对邢梅是动了真感情了。 ““半仙”呵呵！”在警队经常被这么称呼的嘉文当然不相信这个说法，国人奇怪的地方就有这一点，没有一个虔诚的信仰，却对别人口中一些莫名其妙强加给他的宿命深信不疑。 “行了头，你知道就行了，明天我就处理这事。” 两人说完话外面的天已经彻底亮了。挂了电话嘉文也没了睡觉的想法，洗了个澡，给自己准备了份早餐就准备开始工作了。 吕玲玲走后嘉文才有机会给自己做早餐，之前在警队的公寓没有厨房，所以各种快餐早就让他吃的有些厌烦了。 吃过了早饭嘉文收拾了一下起身去了修车厂，自己的捷达车经过大修以后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还有几个地方的改装做的不是很到位，嘉文这次来就是最后检验一下，没问题就可以再开了。 修车厂的张师傅是韩浩给他介绍的十几年修车改车经验的老师傅。看到嘉文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你小子要的东西都安上了，我跟你说不能再改了，再改就是坦克了。” 张师傅对嘉文改车的要求很是无奈，几个地方的零件都是在外地邮寄过来的，安装起来很麻烦，但是看着韩浩的面子也不好意思推脱，废了半天的劲才弄利索。 “行了张师傅，我谢谢您了。我这捷达经过你的手都有法拉利的气势了。” “你这车也就外壳和车标是捷达了。” 张师傅又抱怨了一句。 “对了张师傅，您老家也是黑山市的人吧。听说过一个叫“马大师”的神仙吗？” 黑山市是东北龙省和沈省交界处非常有特点个地方，地方口音特别浓重，一百个东北人说同样的话，只要有一个是黑山人你保证能一下听出来那种。 而张师傅和邢梅的口音都是那里出来的，嘉文询问的这个“马大师”就是郑基打听到的，给邢梅看相的大师，所以嘉文顺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张师傅听到马大师的字号反应非常大，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说道。 “咋的，你小子要去求神啊，我跟你说马大师脾气不好，不过算的可是真准，我知道你小子不信他那一套，但是可别去惹乎他啊。” 没想到这个马大师在他们老家这么有名，嘉文一下来了兴致。干脆坐下来给了张师傅一根烟，详细的询问。 “来张哥，抽根烟，跟我好好说说这个马大师到底哪里神奇了？” 张师傅吸了口烟，吧嗒吧嗒嘴脸色有些阴郁的说道。 “马大师是普陀山修行回来的高人，现如今差不多百岁高龄了，不过人长得十分年轻，看着也就四十多岁。在我们黑山市可以说德高望重，每天到他那里求签问卦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只是此人性格怪异，不是谁去了都给看，有时候平头百姓他也能帮人家问仙求佛，有时候达官贵人他也不理不睬。不过都说这个大师懂妖法，也有说是仙术的。总之在我们那市长有些事可能办不到，但是马大师出面就没有不给面子的。” 嘉文看张师傅说话时的神情不像是在调侃，但是他口中的妖法和仙术在嘉文这里当然都是狗屁，无非是一些高明的愚人手段罢了。 只是邢梅这个可怜女人几十年前是怎么惹上这个神棍的让嘉文想不明白，看来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嘉文隐隐觉得自己又遇上一盘好菜，忽然全身一阵莫名的兴奋。 第111章天降横财钱悦动心 跟张师傅聊了半天，嘉文开着自己修好的捷达车来到傻七的玉石商店。由于是工作日的上午，步行街上人不多，傻七正坐在自己的吧台后面喝茶。 进了古玩行业让自己的身上沾染一份高雅的气质，傻七最近多了很多爱好，喝茶，看报，玩手串。只是配上他一脸的横肉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 “呦，领导，你怎么来了，来来快走。郑丽，上茶，上好茶。” 嘉文本来只安排李建才在傻七这里工作，没想到傻七很有灵气的把郑丽也找来帮忙。 外面的事儿都是李建才在跑，在店里迎来送往的工作就交给了郑丽。嘉文曾经跟他说过不用碍着自己面子多留一个人，毕竟郑丽算不上美女，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对店面的形象没什么帮助。 没想到傻七对郑丽的感觉比李建才还好，原因竟然是自己店里的东西金贵，哪个顾客弄坏了少不了要纠纷一通，有郑丽这个女汉子在，倒是节省了一笔雇佣保镖的费用。 对此，嘉文只能说他是物尽其用吧。 “老七，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给我找几样看得上眼的东西，越小越好。不过要看着就金贵的那种。但是实际价值倒不用太高。” 嘉文就差直说给他找高仿的假货了，虽然傻七算是洗白了，但是干玉石的手上没几样这样的东西那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行，没问题，领导这是要送礼？真品我这里也有。” “不用，我有别的用处。不过我还是提醒你，这东西摆在外面你们怎么说都行，别弄出事儿来。” 嘉文想说你店里别拿假货骗人，不过一想每个行业都有灰色的地方，傻七倒是会把握度的人，不至于遇到冤大头就把人家宰的体无完肤。 十几分钟后，嘉文揣着一个红布包，拉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李建才和郑丽这对奇葩鸳鸯出了傻七的门店。直奔邢梅的学校。 钱悦这个人渣竟然说了今天来取钱估计就不会等到邢梅下班，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通死皮赖脸，不过嘉文可没想给他这个机会。 果不其然，上午还没过邢梅就给嘉文来了电话。 “嘉文警官，钱悦刚才给我来电话了说中午就要来取钱。你看我怎么办？” “没事邢姐，你跟他强硬点，过了今天估计他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那就好，谢谢你了嘉文警官。” 邢梅的语气如释重负。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在邢梅的校园对面一个猥琐的身影走了过来。 个子不高，鼻梁塌陷，额头宽大，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头上就顶着一圈地中海。左顾右盼的明显带着一副人渣的气质。跟邢梅给嘉文发的钱悦的照片一模一样。 就这幅尊荣邢梅都能接受，看到当初他死了第一人丈夫后，是真找不到继任者了。现在看来郑基的机会越来越大了。 “嘿嘿，人来了，看你们的了。” 嘉文说完，穿了一身米黄色夹克，里面是大红的毛衣，厚绒裤，白胶鞋的李建才也笑着下了车。 微微弯了腰，抓了一把土扬在空中，学着《第一次亲密接触》里轻舞飞扬玩香水的浪漫动作，在尘土里转了一圈。 再出来的时候李建才就跟农村进城的乡下土包子没什么区别。 钱悦走过马路，看了看邢梅的学校，坏笑了一下，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嗓门很大，远远的就能听见他嚷嚷的说道。 “我告诉你邢梅，你个“克夫”的婊子，老子做生意屡屡失败都是你造成的。你得陪老子的青春损失费。 今天不给我钱，我就让你们学校的人都知道你是怎么的狗屎命，看看你们单位还有谁敢接近你。” 钱悦说的趾高气扬，一点也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无耻行径有什么不好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李建才冲冲的和他擦肩而过，由于慌乱还撞了钱悦一下。 “我次奥，你瞎啊。” 钱悦看到李建才骂了一句，电话里的邢梅已经挂了他的电话，这让他更加气愤，刚要闯进邢梅的学校大闹一通。一低头看见自己脚下有一个鲜红的布包。 包裹不大，一只手就能握住，但是冲包装上看却是十分的精致，红绸缎配上金丝线，怎么看都不是路边骗人的玩意。 钱悦抬起头，看到刚才撞了他一下，又点头哈腰道歉后急忙离开的李建才嘿嘿一下。 一弯腰装着提鞋，顺手就拿起了这个小包裹。踹进兜里，急忙远离校门。拐过一个路口，躲进一家超市里翻看。 “这个土包子带着什么宝贝。” 一个玉石的镯子，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珑透彩光。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透亮无暇，冰种里面的极品。 “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钱悦一时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击晕了，这东西的价值每天在外面东奔西跑的钱悦当然清楚，别的不说就看那个土包子这么用心的包裹，绝对还是个宝贝。 “呵呵，这么好的东西，活该你这个土包子没命想用。” 钱悦这时候也忘了纠缠邢梅的龌蹉事儿，揣着宝贝，就想找个地方鉴定一下。 没想到刚走出超市，就看李建才和郑丽急冲冲从侧面走了过来。 一边走郑丽一边还大声咒骂。 “你个熊玩意儿，家里藏着这个宝贝，就指望它买房子置地了，你那个死爹饭都吃不上了还搂着不肯出手，可下偷出来了，没等卖出去呢，你倒好，竟然给丢了。” 郑丽一边哭丧着捶打李建才，一边低着头满地的看着什么！ 李建才也是急了一脑门的汗。看到钱悦急忙叫到。 “大哥，大哥，你看到我掉了个红布包了吗？” 李建才问钱悦，手脚哆哆嗦嗦的可见是多么着急。 “什么布包？没看见。” 钱悦倒是不慌乱，不过李建才的表现却让他断定自己捡到了个宝贝。 于是钱悦身手叫了量出租车，也顾不得在纠缠邢梅，急忙回了自己在回春市租住的旅店。 “文哥，演的怎么样？” 李建才上了嘉文的捷达，郑丽用湿巾擦着他脸上的灰土。给人的感觉很甜蜜，虽然视觉上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没问题，下面就该崔晓的了。” 嘉文一边开车跟上了钱悦的出租车，一边给崔晓打了个电话。 第112章合格的演员 崔晓接到嘉文电话的时候正在邢梅所在学校的监控室里，学校门口的高清监控正定格在钱悦捡起地上的红色包裹，一脸猥琐的踹进兜里的样子。 “行了文哥，我这边都弄好了。” 崔晓说完就见他旁边的打印机刚好打印出一张带着图片的a4纸。 文件的顶上有三个大字。 通缉令。 崔晓拿着自己设计打印的通缉令，坏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扁平的印章。狠狠的改在了纸上。 “回春市公安局，宣”只是那个宣字被崔晓用印尼一蹭变得模糊不清了。 也不知道警局的宣传队发现自己的印章不见了会怎么想，不过一个宣传大队的印记也没什么法律效力。 钱悦兴高采烈的回了自己的旅店，关上房门就把自己锁在屋里，掏出玉镯怎么看怎么喜欢。 心说自己这趟回春真是没白来，也不用再和那个傻女人邢梅墨迹了。 一下午钱悦都没离开旅店，躺在床上盘算是找个懂行的高人先问问宝贝成色还是先离开回春，回自己老家，再研究这事，反正自己也没指望这个宝贝在自己手里传承下去，还是早点变现的好。 天色暗下来以后钱悦先在旅店的门口吃了一顿好菜好饭，还好他心里有事也没敢喝酒。吃过饭钱悦也再没在外面游荡，直接往回走。 钱悦进了旅店的门，旅店老板和一个高瘦带着黑手套的短发男人正在聊天，而且时不时的瞄一眼钱悦让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干脆打算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先离开回春，回自己地盘再说。 没想到钱悦走过旅店吧台男人就装着无意的跟了上来，钱悦感觉不对手里捂着胸口的红布包加紧了脚步。 可是短发男还是跟着他走到了钱悦所在房间的门口。钱悦刚刚打开房门，短发男在他后面推了他一把，钱悦踉踉跄跄的跌进屋里。 “你干什么？想抢劫吗？” 钱悦扶着墙回头咒骂，就想大声喊。 “呵呵，抢劫，那你倒是大声喊啊，最好把警察招来。” 短发男坏笑着扔给他一张纸。钱悦接过来慌乱的打开，通缉令三个大字吓得他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没看通缉令的内容，下面的照片正是自己在邢梅的校门口拿着那个红布包裹的镜头。换面很清晰，甚至能看出自己的塌鼻梁和大嘴岔。 “你们这伙盗墓贼够厉害的，契丹达斡尔族的墓地这么多专家找了这么多年，竟然让你们几个“土耗子”翻出来了。”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呵呵还嘴硬，东西还在你那里吧，怎么让我自己翻？兄弟，见面分一半的道理你知道吧，或者有足够让我满意的钱，我就离开并且保证没在这里见过你。” 短发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短刀，不停的在自己袖口上摩擦，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钱悦以前也不是没混过社会的人，但是这个场面还是给他吓得够呛。 钱悦双手颤抖的仔细看了一下通缉令的内容，原来那一对男女根本不是什么农村出来的土鳖，而是一个盗墓团伙的两个小喽喽，两人现在已经被捕，这两人还傻呵呵的说东西被同伙抢回去了。 钱悦一看照片就知道自己是被学校正门的摄像机拍到了，然后被警方误会自己是他们的同伙。 这下钱悦气蒙了，自己明明只是捡到了东西，现在却成了盗墓的同谋。 钱悦知道盗墓的罪可大可小，不过看警方这么快就有了反应，通缉令不到一天就出来了，可见这个东西的价值有多大。 但是再好的宝贝也要有命想用，钱悦可不想肩负一个盗墓贼的身份生活，于是他已经开始盘算是不是把这个红布包交还给警方。 只是眼前的短发男明显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长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点点的贴近自己的脖子。 “交出来吧，还想什么呢？想吃刀子啊。” 短发男眼睛在钱悦几个衣兜看来看去，明显猜到了宝贝的位置。 “你，你等一下，在我兜里，我给你拿。我是黑山马大师的人。道上的兄弟没听过吗？” 凶器在前，钱悦不敢再争辩，却还是说了一个自己认识的道上的人的名号。哆哆嗦嗦的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红布包。 “我管你是马大师还是驴大师，东西放桌子上，还有你的证件，给我这么大一份富贵，我怎么也得谢谢你啊，哈哈哈。” 短发男一副要吃到底的模样，逼着钱悦把怀里的东西钱包和银行卡都掏了出来。 刀架在脖子上钱悦没有办法只能照办，两人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开灯，月光下短发男的脸色更显隐身恐怖。 “拿着东西快点走吧。” 钱悦打定了注意，忽悠走了短发男立即报警。没想到这时候门外却听见有人大声的吆喝。 “警察查房，都把身份证准备好。” 接着就是一副鸡飞狗跳的声音。 没想到这个时候警察来了，短发男也有些慌乱。顺手把刀放在桌子上就要去门外查看。 得了这个机会钱悦哪能放过，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长刀，就要变被动为主动。 心说自己上交了宝贝，再抓住个抢劫犯就这个功劳估计也够抵消自己贪小便宜那点心思了。 “你干什吗？” “给我刀，啊！” 没想到短发男看到钱悦的企图立刻回身跟他抢夺，争斗中，长刀不知道怎么就划过了他的手腕。长刀也不知道怎么那么锋利，断手掉在地上鲜血泉涌一样的喷了出来。 短发男也放弃争夺，手里捂着伤口三两步跑到文外大喊。 “警察快来啊，我这里有个通缉犯，还持刀行凶，我的手被砍掉了。” 这下钱悦彻底蒙圈了，短发男的做法完全打乱的自己的计划。 现在宝贝在自己房间，刀在自己手上，而且还没有短发男的指纹，因为他一直带着手套。而且自己的确一时失手砍断了别人的一只手。 不用问看到这个场景警察能相信谁可想而知。 这时候钱悦听到了走廊远处的警察在对讲机里喊道。 “请求支援，香水河附近天秀旅店发现通缉犯拒捕伤人。请求支援。” “小心这批盗墓贼手上有枪，发现目标立刻击毙。” 击毙两个字好像子弹打在了钱悦身上，惊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再看短发男连滚带爬的出了他的房门。 钱悦干脆一咬牙，跑到了窗户边，顺着敞开的窗户跳下到了楼下正好停着的一辆沙土车上。一个翻身几步消失在路边的胡同里。 慌乱中他也没在意明明是关着的窗户吃完饭回来怎么就打开了。这也没有工地怎么就正好停了辆沙土车，好像都是为了他逃跑准备的。 第113章钱悦跑路事件 “张明，这次谢谢你了。” 嘉文拿起一只手的假肢，上面的血迹还黏糊糊的看着很渗人。 “小意思。不过嘉文，这小子吓得不轻，估计这辈子都不敢来回春了。” 一只手张明在钱悦房间的卫生间里洗了洗袖子和假手上的血迹。接过嘉文递来的香烟吸了一口。 “呵呵，就等着他跑路呢。” 嘉文找来张明配合演了这一出大戏，为的就是让钱悦畏罪潜逃，盗墓贼同伙加上持刀伤人，拘捕逃逸。几个事加在一起，够这小子隐姓埋名的跑去云南当一辈子流浪汉了。 “不过这小子还是把东西拿走了。” 张明看了看空空的桌面，钱悦最后干脆拿着红布包里的“宝贝”一起走了，不过这也坐死了他畏罪潜逃的身份。 “没事，就怕他不拿，有这东西在身边，等他要出手的才是他的大麻烦。” 钱悦手里这种墓里出来的宝贝一般人根本不敢收，敢收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等着钱悦走投无路，拿着赝品跑到那些专吃黑货的人那里售卖，就等着被当做黑吃黑的疯子处理吧。到时候扒他成皮都是轻的。 这边的钱悦穿过路边的胡同对面，正好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停在那里。 钱悦慌慌张张的上了出租车。早在那里等他的韩浩很职业的转头对他笑了笑。 “先生去哪？” “东边，零公里，快点。” 零公里是回春市黑车的集散地。那里有很多专门在回春和外围县市之间往来的黑车。 “好累，东边有点堵车，咱们走高架桥了，有点绕远，但是快很多。” “行了，走吧。” 钱悦说完整个人靠在出租车后排的座位上，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整个人感觉一切好像还在梦里。 这时候嘉文出租车的电台忽然播报了一条消息。 “插播一条报道，龙省目前发现一伙特大盗墓集团，目前贼手已经被捕，还有一人在逃。此人极度凶残，望广大市民朋友注意。 此人现在携带者国宝潜逃，公安局对此人进行悬赏，如有发现可疑人员皆可报警。” 刘璐在和韩浩出租车的双向电台（出租车对讲机信号发到了车载电台里。）里念了这么一条不伦不类的台词，放下稿件就开始逼问崔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边的韩浩听到广播。狐疑的回头看了看钱悦，吓的他一哆嗦。不过韩浩又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这个又矮又小的男人不可能是广播里穷凶极恶的那类人。这让钱悦松了一口气，也因为被韩浩明显的藐视有些愤慨。心说。 “看来这个玉镯真的很值钱，等爷爷把这个宝贝出手了，就出国，到时候花天酒地的日子都是爷享受的，你也就配开一辈子出租车。” 下了车钱悦付了钱就上了一辆路边的黑车，先去附近自己乡下的亲戚家，然后弄个车，一路开到内蒙，再往南走。 钱悦心里这么算计着，这时候电话响了。钱悦一看竟然是邢梅打来的。 “钱悦，你回来自首吧，警察刚才来找我了，说你参与盗墓，还砍断了别人的手臂，现在那人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死了。” “去你妈的。” 钱悦听说竟然出人命了，急忙挂断电话，后来干脆顺着车窗把手机扔了出去。 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弄不好警察就能根据手机信号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且竟然出人命了，那亲戚家也不能去了。急忙又让司机改道，先出龙省再说。钱悦捂着怀里的红布包忐忑的想到。 那边邢梅看到钱悦挂了电话，很感激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郑基。脸红红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基也是十分的紧张，伸着大手不住的摩擦自己的光头，嘿嘿的傻笑。 “帮我这么大的忙。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吧。” 邢梅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她不知道嘉文为了彻底的解决钱悦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但是能让这个魔鬼远离自己，邢梅是付出什么都愿意的。 “呵呵，也行，也行！啊不，我请，我请就行。你一起来就行。” 郑基跟匪徒打交道是高手，跟女人说话却是个闷头驴。也不追求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浪漫。大家都在一起说说话反倒能放开些。 两人说完郑基就给外面的人打了遍电话，嘉文送走了李建才郑丽和张明。又去接了给朋友送出租车的韩浩。 崔晓和刘璐从局里打车过去，六个人再加上球球在淮海路找了家火锅店就准备好好的搓一顿。 今天郑基最高兴，但是邢梅更感激的是嘉文，毕竟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帮着邢梅策划复仇行动。所以吃饭的时候几次给嘉文敬酒。 可惜今天嘉文吃饭的时候兴致倒不高，因为刘璐看他的眼神还带着幽怨，而且就坐在他的正对面，时不时用眼神瞪着嘉文。 刘璐已经知道了嘉文昨天接到的是邢梅的电话，也了解了原由，虽然说不再为昨天嘉文的举动生气了，但是也因为嘉文没有耐心和自己解释还不能释怀。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理解的动物。 吃过饭大家提议去唱歌。谁都没有意见，崔晓先把球球送去了郑基的父母那里，没了孩子，几个年轻人玩的就更轻松了。 韩浩还特意去接了马上就要离开的郝怡然，有男有女，大家在一起玩起来就很放松了。 “嘉文，邢梅这事算我欠你个人情。” 郑基话不多，不过男人的诺言不言而喻。 “头，这么说就远了，不过我还有些事想问邢姐，你说需要查清楚吗？” “你说那个算命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如果邢梅能忘记，我也就不想在提起。” 嘉文的意思很明白，如果郑基不再翻看邢梅的过去，那就放了那个马大师，大家都不计较。如果要是郑基气不过，想替女朋友消气，那么嘉文也不介意查查那个所谓大师的底细。 “对了郑队，今天钱悦在房间里说过他是马大师的人，我觉得弄不好邢姐的第二场婚姻都是这个马大师策划好的。而且我总觉得这人在当地也是个祸害。” 嘉文从和修车厂老张的聊天中就能感觉出，马大师在黑山市的人心目中除了敬畏，也有一丝畏惧。说明这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人物。 “这个马大师在当地的确是个人物，半黑半白，还披着个大师的外衣。省厅也挂了号，邢梅今天下午的时候跟我说过她小时候的经历，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事情的确太蹊跷了。” 第114章孝子报仇二十年不晚 玩到快结束的时候，嘉文找了机会凑到了邢梅的身边。 “邢姐，你们家乡那个马大师是个什么人啊，好像黑山人都知道他？” 邢梅没想到嘉文问起那个人，神情有些紧张，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嘉文一看人家苦主都不想再提起了，也没了多余的想法，只在心里画了个问号，就剩下对她和郑基两人的祝福了。 唱歌的节目过后大家各回各家，刘璐这次倒是很早就走了，甚至从头到尾都没和嘉文说话。 回到家嘉文洗了个澡，看着楼下拐角处吕玲玲的浪漫满屋咖啡厅还亮着灯，心里一阵唏嘘，郑基的感情圆满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真是一锅乱炖！” 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一周，警队里没什么大案子，唯一让人纠结的就是郝怡然还是走了，韩浩这几天魂不守舍的跟个行尸没什么区别。 嘉文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只能靠着时间一点点慢慢去消化。 这一天嘉文起的有些晚，刚到警队就接到老妈刘梅花的电话，一个催婚的母亲已经开始利用全部的社会信息打击儿子。 “嘉文，你小子再不给我带个媳妇回来，小心你老妈出绝招了。” “妈，你可别用生病这招了好吗。就你那身子骨，广场舞大妈都差你好几条街。” “你就说你找不找吧，你要是不找妈就给你做主开始介绍对象了，你准备好开始相亲吧。” 刘梅花越说声音越大，声波顺着无线电飘过来惊得嘉文一颤一颤的。 “妈，不是我不想找，台湾还未收复，安倍还没下台，三胖有了氢弹，经济还没超美，吾辈怎可考虑儿女情长，七尺之躯以许国，难在估计她人啊。” 嘉文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气的刘梅花已经开始咆哮了。 “好，你小子既然这么不孝，我，我，我。追生二胎，动尔储位。” “妈！”嘉文被老妈的狠辣惊得差点撞倒路边的马路牙子。 到了警队嘉文还因为老妈要挑战二胎的大勇气愁的直挠头，他当然知道自己老妈说的是一句气话，但是也能看出老妈的决心有多大。 看到嘉文愁眉苦脸的崔晓来劲了。 “文哥，你咋了，韩哥脸色不好是因为郝姐回京城了，受不了两地分居的生活，你这是闹哪样？” “哎，算了，跟你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今天队里有什么案子，走，出去抓几个坏人调节一下心情。” “案子又不是地里长的到日子就发生，我觉得没事挺好。” 崔晓瞥了瞥最跑到一边给曹帅发微信，两人正在套路网络游戏的事情。 嘉文养病的时候也接触了曹帅推荐的英雄联盟，勉强算是会玩，但是倒没有崔晓这样痴迷的程度。 这时候王伟进来了，看了看靠在椅子上发呆的嘉文。 “闲着呢？二道街一个饭店两男的打起来，见血了，我要整理那伙人口贩子的资料，你俩谁去看看。” 嘉文一听有事，也不管是大事小，起身就接了这活拉着崔晓就跑了出去。 一路开车到了地方，发现民警早就到了正在维护现场，里面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的特激动，一把菜刀顶在一个中年男人脖子上。一直咒骂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中年男人满脸是血，看样子之前就没少挨揍。小青年穿的很普通，样子也不是凶徒，拿刀的手还在不住的颤抖，看样子也是个新手。 “什么情况？为了女人还是因为钱？” 在崔晓的心目中能出现这样的场景，估计不是老男人搞了小青年的女朋友，就是坑了小青年的辛苦钱，结果把老实人逼急了，反倒害了自己。 没想到民警莫名其妙的一阵苦笑。拉过另一个小伙子说道。 “他和那个小子是一起的，你让他再说一遍吧，里面那小子其实挺不错的。” 嘉文看了看这个和凶手一起吃饭的小青年，也是二十多岁，穿了一身送快递的制服，看来是什么的快递员。 “说吧小兄弟，怎么回事儿？你这哥们什么情况？” 小青年吭哧瘪肚的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嘉文听完也想为这个持刀伤人的凶手说一声，是条汉子！ 原来伤人的小伙叫沈小雨，今天他和同事一起来这家饭店吃早餐。 本来是很普通的一天，两人一直有说有笑，没想到这个穿着一身休闲服，挺着大肚子的中年人走进来以后沈小雨的表情就变了。 前前后后的围着中年人转了好几圈。看样子中年人也不认识他，把他当做神经病也没在意。 没想到沈小雨好像确定了目标的身份，也没迟疑，直接进了后厨，在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把菜刀。 开始的时候还没用刀刃，用菜刀背一下就打在中年人的面颊骨上。当时中年人脸上就见了红。 然后沈小雨就打开了，一边打还一边大喊。 “老小子，我等了你二十年了，二十年前你就在这条路上欺负过我妈还记得不。当时我小打不过你，现在我看你怎么跑！” 这一下连吵带嚷的饭店的人那还能安心吃饭，连带着小饭店的服务员和老板也都跑了出来。 然后警察就来了，不过沈小雨看到警察也没畏惧，一把菜刀夹到中年男人脖子上，就把警察都逼了出来。 小青年说到这嘉文忽然想起一个片段，张无忌第一次回武当山给张三丰拜寿，结果一家三口被七大派堵在门口。 看着丈夫惨死张无忌他妈当时就说了一句。 “无忌，你要记住这些人的样子。” 沈小雨倒是做的很好，作为公民打人不对，但是作为儿子，小伙子没白养。 不过不管怎么说嘉文也不能看着沈小雨行凶，穿过警戒线，也没带崔晓自己悠哉的走了进去。 沈小雨还是挺激动的，看到嘉文就喊着让他出去。 “你出去，不要进来。” “呵呵，你让我出去？出去了干嘛？杀了他？沈小雨你们不是杀母之仇吧，不然也早杀了他了，也等不到我过来。” 嘉文自顾自的点了根烟，随便找了个座位就坐了下去。 “他欺负我妈！二十年前就是他诬陷我妈拿了他的钱包，结果把我妈气的犯了心脏病，也丢了工作。落下了病根，到现在还没彻底康复。” 沈小雨越说越激动。瞪了中年人一眼，又打了他一圈。 “你妈身体没康复，你在这杀了人，然后不是枪毙就是关一辈子。你妈怎办。” 也许沈小雨也是一时激动，不过想到自己家的老妈又犹豫了，瞬间泪如雨下哦。 “我妈的恩，我来世再报。” “行了吧，你小子砍也砍了，打也打了，气估计也消了，差不多就得了。” 嘉文说完走过来提了一脚半躺在地上的中年胖子。 “喂，行了，别装死了。” “警官救我！”胖子看到嘉文咧着嘴哀求。 “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我不记得了，那么久之前我怎么还记得。我离开东北都几十年了。这才回来没几天就遇到这事，警官救我。” 胖子说话的时候一副南方口音，但是里面还是能听出一些东北味。 “混蛋，你不记得当时你还推了我一下，告诉我不服找你报复呢，现在我来了。” 沈小雨一拳又打在中年人脸上，接着吐了口唾沫。但是看他拿刀的手已经软了，明显没了杀人取命的心思。 “我记得，我记得，是我不好，当时是我不对，我承认错误，别杀我。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我也是坐牢，杀了你大不了和你一命抵一命。” 沈小雨怒吼了一句，吓的胖子又是一哆嗦。 “行了，你也别喊了，听我这么安排你看行不行。” 嘉文看了眼外面要已经把抢抽出来的崔晓，示意他退后，别过来添乱。 崔晓的枪法是警队一个传说。没有一点人情关系，警校毕业就调来刑警一线，凭的就是他这一手百步穿杨的本事。 92式20米点射，硬是抢了警队韩浩原来第一射手的名号。 不过嘉文觉得现在完全不用，真要是伤了这个大孝子也不应该。 第115章年轻一甲子的神人 嘉文说话的时候沈小雨也闭上了嘴，明显是一时冲动的小青年，现在骑虎难下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 “我说沈小雨，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仇报的差不多了？” “杀了他也不能让我解气。” 沈小雨虽然口上强硬，但是语气明明就是已经过了心里最阴郁的那倒坎。 “胖子，你想不想活命？” “想啊，想啊，警官，快救我。” “行了，你俩今天在这个饭店因为小事发生口角，然后厮打起来，最后你没打过这个小子，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这事我没说错吧。” 嘉文直接把案情定性在了两人口角导致矛盾升级上，一下就减轻了沈小雨很大的一部分罪责。 胖子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听不出嘉文说的意思，当时就表示反对。 “我一直被打啊警官，是他要杀我。我是受害者。” “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他打了你，只要不杀你，还是事出有因，你把人家母亲都气出病了。估计最多判个十年八年的。 过几年沈小雨出来，别忘了他都等了你二十年了，十年后你没老死，你不怕他再去找你。 今天你表现出点态度来，省了十年后必死的结局不好吗？” 嘉文这么明目张胆的拉偏架完全看在沈小雨这小子不是坏人的份上。 胖子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嘉文的意思，再加上现在是真的了解了沈小雨的为人。 嘉文说的没错，沈小雨二十年的仇怨说记就记住了，十年后他不信沈小雨能把自己忘了。 他不敢赌，也不想赌，再加上沈小雨的母亲确实是因为他受了折磨，人年纪大了也没了年轻时候那么不懂事和嚣张。 最后胖子答应了嘉文的提议，垂头丧气的说道。 “只要你放了我，怎么都好说。这里有警官作证，二十年前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你砍我这么多刀也算还清了，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也别再缠着我。” 胖子虽然满脸是血，不过都是沈小雨用刀背打的，都是皮外伤，其实没什么大事。 经过嘉文这么一调节，沈小雨也没了刚才喊打喊杀的气焰，看着嘉文走过来，单手一夹就把菜刀抢夺了过去。 “菜刀，还是用来做饭是正途，小伙子，仇也报了，心里别那么多怨念，好好工作伺候好老娘。” 嘉文说完扶着胖子站了起来，外面的警察也冲了进来，一下按倒了傻愣愣站着的沈小雨。 嘉文上了警车崔晓还在兴奋中。 “文哥，你怎么劝的，那个胖子竟然没告沈小雨蓄意伤人，这下好。斗殴伤人，加上要乱治安。估计呆个十天八天就出来了。” “这事回去可别说，郑队最讨厌咱们主动干扰司法程序，他知道了少不了有的训我。” “没事，郑队今天请假了，说是肩膀旧伤犯了。其实是和邢梅一起回老家了。才谈了几天恋爱，两人就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咱们队长还是挺有效率的哈哈。” “去邢姐老家了？黑山？” “是啊，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明说，呵呵。” 嘉文听说郑基和邢梅去了黑山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好哪里有问题，只能跟着崔晓一起回了警队。 队长不在，回春市也没什么大案子，办公室里一片祥和。中午崔晓说请大家去浪漫满屋吃午饭，几个单身狗附和着。刘璐气呼呼的瞪了嘉文一眼起身就出去了。 崔晓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跟嘉文说。 “文哥对不起啊，当着你的老大面说老二好了。” “别乱说，在这么开玩笑我都没法在队里呆着了。” 嘉文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中午的时候吕玲玲并不在浪漫满屋，这段时间她都是晚上才来，所以崔晓和听说了的曹帅更加肆无忌惮的调戏在这兼职的学生妹。 不过曹帅这人也就口花花，真到了关键时刻就哑火，所以新来的那名理工大学的兼职美女现在和崔晓打得火热。而且这小子还时不时的嘲笑曹帅。 “怎么了宅男，老是当纸上谈兵的赵括不行吧。” “别冤枉赵括，有他那个时候还没纸呢！” 曹帅反驳了一句，接着干脆不理他转头跟嘉文说。 “文哥，你前几天跟我说的那个黑山的马大师我查了一下。这小子不简单。” “哦？怎么个情况跟我说说。” 虽然邢梅和郑基都有息事宁人的意思，但是嘉文单存处于对这个马大师的好奇，所以跟曹帅说让他从网上帮着查了查！ 现在这个全民网民的时代，有时候在网上查找的信息比公安部资料库里的信息还全面。 “文哥，你听说过“神修班”吗？” “什么“神修班”没听说过。干嘛的？” “就是“禅修班”不过让马大师换了个名头，禅修你总知道吧。” “这个我还是听说过，好像是一般男男女女在一起感觉跟做瑜伽差不多。” “对，不过这禅修可高级了，尤其是马大师的“神修班”都是黑山上层社会的精英人物。都拜在他门下。都想跟着他得道成仙。” “呵呵，越是社会上层的人想的越虚无缥缈。不过这个马大师有什么神奇的事吗？比如胸口碎大石，油锅捞硬币。” 嘉文调侃的说了两个普通江湖骗子的伎俩，无非是断开的石头用石粉粘合还有在油锅里放醋，利用沸点不同制造油开锅的假象骗人。 “他可比这个高端了，这小子号称自己一百岁了，可是看上去就四十多岁。而且身体健康，据说房中术也了得。” “呵呵，年轻一甲子，这事你也信，谁能证明。” “他儿子就能证明，他儿子据说练功出了叉子，不过快七十的人了还能保持不到六十的年轻外貌。” “鬼扯，六十多像不到六十还算正常，一百岁像四十，呵呵，你以为这世上真有仙人？” 嘉文对这些鬼神学说是绝对不信，毕竟他经历过太多这类例子最后都证明是巧合或者骗局了。 “呵呵，其实文哥我也不信，所以我找人查了一下他的老底，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的身份证信息竟然是真的，四十岁以后这个马大师的相貌基本没变过。” “还真这么神？” 嘉文好奇的揉着下巴，对世界上有人能比正常相貌年轻一甲子还是不敢相信。 第116章黑山传来的噩耗 中午从浪漫满屋回来，嘉文就让曹帅给他传了一份马大师的资料。 马大师本命马守业，看身份证今年92岁高龄，不过让人诧异的是，他最后一次更换新身份证的时候竟然还保持着四十几岁的样子。 他替换下来的没有磁卡功能的几十年前老式身份证的的扫描件上的照片和他新身份证的照片差不多，而且看着照片分析马守业还有返老还童的趋势。 这可真是奇闻，不过曹帅也说了这个马守业平时特别低调，不接受任何采访，而且在黑山很有势力。很多想拿他年龄话题炒作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受了伤害，从此也没人再敢明目张胆的说他这事儿了。 还有就是马守业的“神修班”在黑山也非常出名。据说想加入非常的难，不只是有钱就行，还考验人的品性等等，弄的跟传道似的。 嘉文看的越来越好奇，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吕玲玲下午到店里听说他们去过就给嘉文发了微信，约嘉文晚上去她那里吃饭，嘉文也没有拒绝。 下了班嘉文就开车又到了浪漫满屋，吕玲玲亲手给他做了一份料理，嘉文没等开吃电话就响了。 没想到这次还是邢梅打来的。 “喂邢姐，听说你和队长回黑山了。有什么事儿吗？” “嘉文，郑基出事了，你没事能不能过来一下。” 嘉文一听就急了。 “怎么了邢姐，你慢慢说，郑队怎么了？” “他，他，哎，他出车祸了，现在在抢救呢，都怪我，这辈子就不配有男人，谁对我好谁倒霉。” 邢梅说着说着就哭上了，语气里又把自己是“克夫”女人的事带了出来，听的嘉文一阵心焦。 “邢姐，你别激动，郑队会没事儿的，我现在就过去。” 郑基出事，嘉文也没心情在吕玲玲这里吃饭了，出了门给韩浩打了个电话换身便服直接开车去了黑山市。 黑山以前就是个大的乡镇，因为中草药的开发才成为了一个地级市。不过离着回春也不远，差不多3个小时的车程。 嘉文到了以后直奔黑山市医院。来到急救室，就看到门口已经哭红了眼睛的邢梅。 没等嘉文开口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大夫先走了出来。 “大夫怎么样？有危险吗？” 邢梅也没来得及招呼嘉文，急忙询问郑基的病情。 “病人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这个病人也是身体真结实，胳膊上全是肌肉，针头都打不进去。” 没想到大夫还有心情调侃一句，看来郑基的问题真不大。 过一会郑基被推出来了，由于打了麻药，所以还不能交流，嘉文跟着邢梅一起把他送去了病房。 “邢姐，现在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吧？郑队的驾驶技术没问题，怎么出的车祸。”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这该死的“克夫”命吧！本来我们跟我爹妈吃了饭，一切都很顺利，我们打算开车回回春的时候刚出市里还没有上高速在一个下坡的地方忽然刹车没了，郑基费了很大的力气汽车还是撞上了旁边的隔离带。 结果关键时刻郑基把我护在了身子下面，车子在天上翻了一圈，我们就在医院了。” 邢梅说完又要哭泣，看来他刚刚治好的“克夫”妄想症又要犯病。 “你别担心，邢姐，不一定是怎么回事，你们车现在在哪呢？我要去看看。” 既然郑基没事，嘉文也就放心了，他也没等郑基醒来，出了门也没开自己车，打车去了黑山市交警大队定点的修车厂。 一般的事故车辆都先拖到这里，但是现在伤者还在医院，关于修理费用的和走保险的事还没人落实，所以这辆车也没人修理，就扔在修车厂后院的围墙边上。 这时候已经是半晚，修车厂里也没人工作，只有一个更夫老头坐在门口停着收音机里的节目。 嘉文围着修车厂转了一圈，找了个矮墙头一纵身跳了进去。 顺着墙边摸到郑基吉普车旁边，悄悄的打开本就变形了的车门，钻了进去。 从他特意从自己车上拿来的便携式工具袋子里拿出工具，打开了刹车踏板的挡板。 “刹车液压油的油路被人动过。急刹的时候漏油，妈的，这是想要郑基的命啊？” 嘉文心里感叹了一句，从修车厂溜出来，又打车回了医院。 这时候郑基已经醒了正在安慰痛哭流涕的邢梅。 “翻个车也没什么，我这一辈子枪林弹雨都闯过，还怕你有什么命，别多想了，就是一个小事故。” 郑基正说着嘉文走进了特护病房。 “队长，可不是小事故。” “嘉文来了，我这点小事你还跑过来，这才缝几针，要是当时我不是碰到头，都不用进手术室，自己拿着针线都能处理好伤口。” “行了头你就别吹嘘了，我刚才去看了你的车，被人动手脚了！” 嘉文说前还看了看四周，没想到郑基住的是特护病房，只有一张病床和一张陪护床。还有独立的卫生间，条件非常好。 “哦，看来是有人故意添乱啊。” 郑基遇事还算冷静，邢梅却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惊的瞠目结舌，大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邢姐，在黑山你得罪过什么人吗？或者你们家里人得罪过什么人？” 嘉文干脆直接问邢梅，因为郑基刚来黑山没几天，别人不可能是从他来的。 “没有啊，我们家人从不招惹别人，我父亲是这所医院的院长，母亲是中学校长，都是很有文化的老实人。” 原来是高官子弟，怪不得邢梅被钱悦这么勒索都没见她因为钱而苦恼过，如果是一般人家，几次下来没钱了，钱悦也就收手了。 “我父亲治病救人，母亲教书育人，做的都是积德行善的事，我也从小活的谨小慎微，怎么会得罪什么人能用这么恐怖的方式对待我呢？” 邢梅的思维陷入了停顿，嘉文却想到了什么？ “邢姐，你到底是怎么得罪那个马大师的，让他几十年前就给你下了那么恶毒的评语。” 嘉文老是觉得这个马大师的事没完，很多疑点都处在他身上。 “我，我！”邢梅明显还不想提起，不过看到受伤的郑基一咬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父亲几年前开罪过马大师。” 第117章新的一场大戏 原来邢梅还上大学的时候马大师刚刚来黑山发展，那时候打的就是返老还童的招牌，到处吹嘘自己活得年轻长久。 但是邢梅的父亲当时作为市医院非常有前途的一位医学专家当然是嗤之以鼻，几次在公开场合表示马大师是骗子。 不过这个马大师也不生气，先是到邢梅家里看望他父亲还送了礼。 当然邢梅的父亲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什么都没要就把人轰了出去。学医的有几个愿意搭理这些神棍的，本来邢梅的父亲没当回事。 没想到马大师看到邢梅后竟然断言这丫头是“克夫”的宿命。说是要想破解只有找他施法。 当然邢家人都没当回事，就这样过了一年，邢梅从专科毕业就和相恋了几年的男友结婚了。 没想到婚后不到一个月，邢梅的第一任丈夫就出了车祸死了。 这下可是坐实了邢梅“克夫”的传闻，一下子邢梅成了人见人躲的灾星。 马大师也由于这件事声威更胜，再加上他本来就已经有了一些群众基础，经过这一次就成了当地远近闻名的“大师”。 之后过了差不多又过了一年，万念俱灰的的邢梅忽然有人提亲，说是就喜欢邢梅，不怕他的宿命相克，这个人就是钱悦。 邢家人本就因为女儿的将来发愁，这下来了个不怕死的，也没挑太多，不管钱悦长得多猥琐匆匆的就给两人又办了一次婚礼。 没想到钱悦婚后开始到处宣扬邢梅是多么的“克夫”，自己经商不顺利，没事就受伤，几次死里逃生等等等，越说邢梅在黑山人眼里越是恐怖，越说马大师的威名越盛。 在后来就是邢梅被吴斌拐骗，又被嘉文解救等等故事。 嘉文听完跟郑基对视一眼，开口问道。 “邢姐，你确定你的男朋友是死于意外？” “嘉文，姐不骗你当时我们家人也怀疑是不是真是意外，不过我们找来的外地专家帮着鉴定车辆，的确是出了意外。” 看来邢梅的父亲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马守业，只是这一切看来是巧合，实则有太多值得商榷的地方。 首先这个马守业的年龄就绝对不是是事实。在绝对的已知科学面前，一切的谎言都是假象。 而对于马守业那种神棍来说，一个谎言就意味着全是谎言。 “行了头，我看这事得慢慢查，你们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 “行，你跟队里说一声，我又得请几天假了，让韩浩盯着吧，这小子也得锻炼锻炼了。你没事也回队里吧，我没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也请几天假吧，这事不能这么算了，行了我先找地方睡觉去了，你也休息吧头。” 嘉文说完就出了病房，郑基想要拦住他也没有机会。 郑基知道嘉文对待兄弟的态度，从他对待韩浩被魏东升伤害那件事就能看出来，这小子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兄弟有事是真拼命。 不过郑基也知道嘉文不是特别莽撞的人，于是叹了口气，安慰了一会邢梅两人就睡下了。 嘉文出了医院，回到车里吸了根烟，给警队的韩浩打了个电话。 韩浩一听当时就要过来却被嘉文劝阻了。 “你明天让崔晓过来帮我就行了，头不在队里得有个主持工作的。” 说完嘉文挂了电话，找了个小旅店睡了一会，就接到了崔晓的电话。 这小子坐着最早的一班客车就过来了，看来韩浩是昨天夜里就给他打了电话。 两人汇合后又去医院看望了郑基。接着嘉文让邢梅带着崔晓去了修车厂，说是去办理汽车修理的事。 自己则开始在黑山市逛了一圈，然后找了家最高档的酒店开了个房间。买了套高档西服，打了几个电话就等着崔晓的消息。 崔晓从修理厂出来，把邢梅送回了医院就来到酒店找到了嘉文。 “文哥，你想的没错，车让人修过了，刹车油压的油路被人换了二手的，现在看不出车让人做过手脚的痕迹了。” “看来邢姐的前夫也是这么挂的，这个马大师还真够狠啊，为了出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下咱们跟他好好玩玩，看看这条百岁的老王八做出来的汤是什么味道。” 嘉文说完狠狠的看着窗外，酒店对面的一栋高档写字楼的顶楼就有一个牌子，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神字。 中午没到傻七就开着一辆新款的宾利慕尚停在了酒店门口，咧着大嘴带着大金链子一副暴发户的打扮。 来到嘉文的房间乐呵呵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过嘉文递过来的香烟不过还是主动的先给嘉文点了火。 “老七，这次又要麻烦你没问题吧。” “领导，跟我说麻烦那你是骂我。”傻七高高的举起脖子上的金链子。有些炫耀的说道。 “不瞒你说领导，我以前的链子是假的，外面镀金里面是空心的，游泳的时候都能浮起来。现在，你看看纯金的，你看我楼下开的的那辆车，别看现在是借的，不出两年我就能买一辆。这些都是你给我的，你说你安排的事儿对 我还能叫麻烦吗？那是圣旨啊！” 傻七做了几个月的玉石已经彻底上道了，再加上现场股市不好，很多热钱都投到了文玩上，这让傻七每天都笑的合不拢嘴。 “行，你有心就好。这次事有点危险。你有个心理准备。” “嘿嘿，领导，你别说危险，我现在天天就坐在吧台里数钱，手脚早就痒痒了，你有事就安排吧。” 嘉文对傻七的表现非常满意，冲他对李建才和郑丽的器重就能看的出来。 现在李建才负责进货，郑丽帮着他管账，嘉文对傻七的财力增长也是心里有数。 傻七听完嘉文的交代打了几个电话。 下午的时候一个带着眼镜，笑起来很妩媚的高个女人就来到嘉文临时租住的酒店。 “裘总你好，我是紫龙大厦的无业经理苏媚。中午我们通过电话。” 傻七姓裘，叫裘文，他还有个弟弟叫裘武。不过道上人都叫他傻七，他自己都习惯了。 “别叫我裘总，叫我七哥就行，这才是我们老板，云南玉石巨头，常家的职业经理嘉文。” 傻七一指嘉文，常家玉石。就是嘉文让傻七去云南找的那个人的产业。这次嘉文用的身份，一些手续的复印件都是通过那个朋友传真过来的。 “嘉总你好！” 苏媚很职业的伸出右手。嘉文跟她简单的握手并没有在意女人表达出来的妩媚的笑容。 “我不喜欢客套，说正事儿，我想在你们紫龙大厦开个玉石古玩城。一二两层我要一半独立装修。顶层我做办公室要三分之一。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给我个报价和合同大纲。” 嘉文一副商业精英说一不二的气势，扔给苏媚一份自己公司资质和产业证明的文件。 没想到苏媚看都没看这些文件，而是挺了挺本就高耸的胸脯，笑着说。 “云南常家的实力我还用怀疑吗！”看来苏媚来之前也做过功课，并且并没有怀疑嘉文的身份。 “只是，嘉总，别的都好说，顶层的办公室我们是腾不出来。那一层都是“神修社”常年租赁的。我们没权利转租。” 苏媚说的直接眼神却隔着酒店的玻璃看着远处紫龙大厦楼顶的神字，神情十分向往。 第118章马守业入戏 嘉文其实也不过是找一个和马守业对话的借口和平等的身份。 有了这个切入点就够了，嘉文站起身也看了看对面“神修社”的位置，平静的笑着说。 “中国好些年没出什么大师了，苏小姐我们常家玉石选择经营场所也很看重风水，你们紫龙大厦正好踩在回春市的龙脉上，一车多是公交站，一侧是步行街，本是聚人聚财，万流归海的宝地。可惜正西侧的一面正好被我在的这间酒店挡住，少了日照，就缺了阳气。唯独你们大厦的顶层可以避开这片斩断光源和财源的影子，所以少了那里你们这块地的价值就打了折扣。” 嘉文也是一副大师口吻，表情淡定。嘉文从父辈好友谢天张那些学来的一点皮毛风水知识又有了用武之地。 其实风水这个东西，龙穴难点，硬伤易看。紫龙大厦现在经营的非常不好，楼下的店面出装完毕后几年都没租赁出去，之前有几个经营商场的也都折羽而归。但是马守业的“神修社”却办得风风火火。往现实事例上套故事，别说风水大师，就连路边懂些皮毛的算命先生都能说得有模有样。 不过苏媚却不知道，看着嘉文的年轻外表下就套上了一些神秘光环。毕竟用嘉文说的理论解释了自己物业只有顶层红火的现状。 “嘉总，你说这些也许很有道理，但是马大师在黑山市可不是一般人物，我需要跟他沟通一遍。” “明天下午，能不能谈给我个答复，不行的话我就再找别的地方。” “嘉文，你看黑山市也不大，适合做古玩城的大型物业现在就紫龙大厦有空地。” 苏媚还想争取嘉文有所退让，结果嘉文根本看都不看她，低着头抿了抿眼前的茶水。显得十分神秘。 这时候嘉文的电话忽然响了，嘉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一皱眉。 “什么事？” “亲爱的，香港有一场lv限量抢购会，我看中一个包包要八万块。”电话里的声音甜蜜，不过是吕玲玲打来的。这也是嘉文安排的戏码。 “买吧，一会我让崔晓给你打二十万，有老年款的给我老妈也买一个。” 嘉文说完就挂了电话，又莫名其妙的咒骂了一句。“哎，又一只骡子！” 苏媚听到嘉文几十万花出去就跟几百块一样，顿时眼睛就冒光了。 “嘉总真是大手笔啊，还是个孝子。” 嘉文却没有跟她扯淡的心思。 “行不行，明天下午给我个答复就可以了。我还有事，苏小姐我就不送了。” 傻七送走了苏媚，装作助理的崔晓才坐了下来。 “文哥，你这最后的骡子是啥意思啊？” 嘉文嘿嘿一笑。 “马守业这样的神棍最想什么？他们最想把握住顾客的需求，这样才能对症下药。我说电话里的吕玲玲是生不了孩子的骡子，他要是再不明白我心中所求是什么就不配被称为“大师”了。” “呵呵，文哥你真高，不过要是苏媚不上套。明天说不行，咱们怎么接着唱？” “无所谓，我就是找一个进入马守业视线的理由，估计到不了明天马守业就得派人过来！” 嘉文十分肯定的说，马守业这类人就是外表神秘，实则十分狗腿。嘉文扮演的这种手握巨资的大集团高管才是他发展的对象。那些平头百姓当然觉得马大师如何如何高傲，其实在真正的有钱人面前，他最多不过是个伶人罢了。 “文哥，咱们怎么不走黑山刑警队的渠道？他们那里应该有大量马守业的相关资料。” 崔晓说完也意思到了什么，可惜又捋不清思路。 嘉文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这个小兄弟，一副你还太年轻的表情。 “马守业这人在黑山呆了十几年，势力渗透到黑山市的方方面面，咱们也不知道黑山警队里，有没有他的走马。不对，不是不确定，是一定有跟他通气的人。不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装神弄鬼，早就被掀翻了。” 嘉文说完就和回来的傻七还有崔晓又推演了一遍事情的走向。快到晚上的时候又开车围着黑山市的市区转了几圈，让人感觉是在找合适的物业一样。 “文哥，你说黑山这地方适合弄古玩店吗？我看他们这还真没有成型的古玩行。 ” “这里以前就是个县城，靠着山里的药材发了家，连开了几个大药厂。药有多暴利不用我说，所以这里倒是真的适合给那些有钱又附庸风雅的人，弄一个吹牛逼的时候很高端的古玩店。” “行了，忙完这事，我看看真的在这里搞一个分店。古玩这行业太有赚头了，简直就是点石成金。” 傻七越说越兴奋，偶尔指着路边的门市探讨哪里的位置好，看样子真有假戏真做的企图。 “老七，我可跟你说好了，咱们有正经的进货渠道。那些用硫酸熏出来的假料，那东西有放射性致癌。时间长了买的和卖的都遭罪。” 嘉文又告诫了傻七一遍，傻七在这个圈里也混了一段时间对嘉文说的这些也都清楚，于是一再保证不会作假。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三人把车停在市医院附近的一个饭店门口，看着是去吃饭。不过嘉文匆匆的吃了一口就留下崔晓和傻七装样。自己则从后门偷偷去看了郑基和邢梅。 郑基的身体不愧是枪林弹雨里锤炼出来的，恢复的贼快，才两天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还嚷嚷着要出院。 “嘉文，你来了，帮我把出院手续办了，这么长时间不回队里看看，我放心不下。” “行了头，才两天，回春这几天连个抢劫的都没有，你回去干嘛？带着大家学习文件精神啊。” 嘉文笑着把郑基有按到了床上，把自己对付马大师的详细计划跟郑基说了一遍。 “嘉文，你能确定我的车和邢梅前夫的车都是马守业找人动的手脚？” “头，我当然是查出确凿证据之后才会动手，如果不是他们我就当陪他玩游戏了，不会贸然抓人。” “这些人在黑山有这么大名号，你可得小心些。” “你放心吧，你还怕我出事。” 嘉文说完拍了拍自己兜里的筷子盒，一副餐具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行了头，我回去了，让马大师的人看到我来看你就不好了。” 出了市医院，嘉文等人回了酒店，询问了前台，出乎他意料的竟然没人来找他。 但是一进屋傻七的电话就响了，来电话的是苏媚，借着月色这个妖娆美女的声音更显酥麻，让傻七差点流出口水。 “裘哥，嘉总的事情我跟马大师说了，大师说，希望嘉总明天能过来，当面谈。还有我们紫龙集团的老总刘紫龙也在。” “好的，明天下午你安排人过来接我们，明天上午我们要跟黑山其他物业的人商谈。希望你们抓紧时间。” 傻七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对着空气咒骂了一句。 “妈的，这娘们这么晚跟马大师沟通，是用下边在沟通吧！” 第119章人间仙境 接到苏媚的电话嘉文知道马守业上钩了，紫龙大厦的业主是黑山市非常有名的紫龙集团，而子龙集团的老总刘紫龙就是“神修社”的骨干，嘉文甚至怀疑马守业也有紫龙大厦的股份，所以他们不可能不希望自己名下的这只金鸡给他们下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几家被傻七打电话约来做样子的其他物业的人都来走了一遍过场。 中午的时候嘉文拒绝了苏媚打电话请吃饭的邀请，下午一点苏媚准时出现在了嘉文的酒店门口。 “只是过一条马路的事儿，苏总没必要再跑一趟。” 嘉文今天的心情显得特别的好，跟苏媚说话也没那么冷峻了。 “嘉总是贵客，礼节上我可不敢怠慢，昨天马大师说你是有鸿运的人，我这不是也想跟着您沾点福气吗！” “呵呵，苏总客气了。” 一行人过了马路，进了紫龙大厦，一路乘坐电梯上了顶楼。 “苏总，你们老板刘紫龙先生和马大师是好友？” “是的，我们老总和大师是忘年交，也是马大师的弟子之一。” “呵呵，是啊，谁在一位百岁老人面前都不敢说自己跟他平辈。” “没想到嘉总对我们大师的秘密也有所了解。看来我们的交谈一定会非常的愉快了。” “哈哈，该知道的秘密我还是知道的，比如马大师年近百岁却如四五十岁的人，对于这养生之道，我正想向大师请教请教。” 嘉文一句话点名了自己今天这么客气的原因。这让他和马守业之间又多了一个可以沟通的渠道。 电梯来到顶楼。 一出电梯嘉文就发现四周的环境和楼下完全两样，空气中莫名的漂浮着一丝白气，隐隐的还有丝竹管乐的声音。地面上铺的是青石板，两旁的空间很大，走廊异常宽阔，路边还有一些根雕木器，虽然不多但都精致。 还真是大手笔啊，嘉文不仅感叹，就马守业弄出来的这番人间仙境的环境就让有心人多信了他三分。 走过门廊，一个仿古的月亮门后面聚集着十几个人，或是清谈，或是独坐，都穿着丝质古服，别具优雅，看到嘉文一行人有些诧异，纷纷侧目观看，只是没有上来搭话。 嘉文和傻七崔晓在月亮门这里脱了鞋，一个下人打扮的人把几个人的鞋收好，三人也没穿鞋套，直接走在了木质地板上。 “迷迭香？大师真是神仙人啊。” 嘉文提鼻子闻了闻，内饰里点着染着的熏香里加了特料。迷迭香，对人的好处就不用说了，不过正宗的迷迭香作为燃料还是很奢侈的。 “嘉总对养身也有研究？”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没听见脚步声，却见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悠然的迈着方步走了过来，老人短发长眉，眉开眼阔，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 “这位是？” “本人马建国，马大师的儿子，家父年事已高，虽然修道小有所成，可还是不便出门，所以还是小道出来迎接嘉总，请嘉总不要介意。” “马先生，大师乃是百岁高龄，小的怎敢烦劳仙人出门迎接。看马先生风骨就知乃父风采，嘉文现在这里参拜了。” 马建国竟然就是马守业那个传说中修道出了岔子的儿子，看他的样子还真不像70的人了。嘉文当然没指望传说中百岁高龄的马守业能主动来见自己，就算是假的，对一个百岁高龄的人该有的气派还是要有的。 马建国带着几人绕过屏风进了后宅。苏媚到了这里冲着嘉文笑笑就不再跟着，看来凭她的身份还见不到马守业本尊。 于是嘉文也示意崔晓和傻七留在了这里，让苏媚带着找了个地方休息。自己独自跟马建国走了过去。 没想到走了一会前面竟然还有一个楼梯，全木质的结构，不过很结实。这里竟然还有一个阁楼，楼梯上方还挂这个牌子“天外天”。 这个马守业还真把自己当得道高人了，嘉文心说。 上了楼梯，就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结构，旁边种植各种花草，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和一个高大五十岁的胖子正在下棋，看到嘉文过来都丢下棋子站了起来。 “嘉总大驾光临，舍下蓬荜生辉啊。” 嘉文看着两人一愣，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对着那位长得很像马建国的人深施一礼。 “马大师神仙中人，今日一见的确已成半仙之体，小的嘉文在这里拜见了。” 嘉文深深的鞠躬，马守业嘿嘿一笑，带着他一起做到了附近的一个实木茶桌旁边。 “这位是紫龙集团的刘紫龙，也是我的大弟子。” “刘总好。刘总在黑山的产业嘉文如雷贯耳，是我商界前辈中的翘楚。” “哪里哪里，嘉总年轻有为，他日必成大器。” 三人互相吹捧着坐定，一旁的马建国给三人倒好茶水就站立在一旁，显得不伦不类。 “马大师，关于我们常家玉石想在紫龙大厦投资的事。” “不急不急，嘉总，今天咱们只谈风月，工作钱财都是小道，修身养性才是正途。那些事让下面的人去谈好了。” 马守业故弄玄虚，嘉文当然也乐意跟他扯屁，说的越多漏洞越多。看来马守业的想法是先在心理上把自己折服了，到时候还不是他怎么说自己怎么做。 “马大师，嘉文不敢贸然询问仙师的养生之法，但是在下也有一点不情之请。想问大师。” “哦，嘉总想说子嗣艰难的事？” “大师神人。”嘉文心说给钩就上，这个马守业太急躁了呵呵。 “哈哈，嘉总面带富贵，本是子孙满堂的格局，只是。” “请大师指点。” “哈哈，这事不急，嘉总如果有兴趣可以跟我的几个徒弟探讨一下养生之道。贫道到了打坐的时间，就不陪嘉总了。” 马守业说完站起身就走。嘉文一脸失望的看着他的背影，随后又对刘紫龙和马建国笑了笑。 马守业走了马建国才坐下，又跟两人天南海北的说了会话。嘉文装的很急躁的问道。 “马先生，不知大师现在还收徒吗？拜师的话要多少钱？” 嘉文直奔主题，决定一步打入他们内部。 第120章天上人间 马建国看了看嘉文别有深意的一笑。 “嘉总，家父收徒从来都不收钱的。而且还有各种福利，只是想拜家父为师的人太多，所以要看缘分，看资质。” “马先生，你就明说吧，到底要怎么办，我不求别的只求传宗接代。” “哈哈哈，嘉总先做我们的二级会员体验一下生活吧。” 马建国说完也起身走了，刘紫龙坏坏的看着他笑了笑，从一般拿起一份绢书。 绢书是古代没发明纸的时候用来记录的工具，被马守业用来写自己这个所谓的“神修社”的内部章程。 嘉文拿过来一看傻眼了，这满篇的双修课，养精课，听着就让人脸红。 “嘉总，你今天第一次来，先休息一下，今天晚了，你们也别回宾馆了，你那两位朋友我也会让人安排，等明天上午我让公司的人过来咱们再谈合同的事，顶楼是无论如何不能变动的，大师在这里清修我不想被人打扰，不过下一层我们还有很多空间，到时候随你选用。” 刘紫龙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嘉文的合同框架定了下来，这份契机的把握可见其在商场上的老辣。 不过嘉文也无所谓，这种大型的合同涉及东西非常多，如果有心拖延，一两个月都不一定有个说法，那么长时间自己早就挖出马守业的老底或者抓捕或者溜走了。 只是让嘉文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马守业就把自己和傻七三人留了下来。刘紫龙离开后嘉文就被带到一个所谓的课堂，让他学习初级的体修的法门。结果入眼的是两对男女，相互对坐，男的赤裸上身，女看着就是人气少妇的类型的只着轻纱单衣，然后就是相互的抚摸。 警察便衣办案就怕这种场合，灯红酒绿美女入怀，不碰你就露馅，碰了也会不清不楚。 不过从两对男女的样子上看都不是社会上的闲杂人等，尤其是两个女人都很有气质，一个高雅一个端庄，这可不是那些胭脂聚集的花街柳巷能培养出来的。看来这两个女人就是这里的女学徒了。 “禅修班”呵呵，聚众淫乱这个罪名是跑不掉了，嘉文心说。 看了一会嘉文发现又有人进来，竟然是苏媚。这个妩媚女人对嘉文甜甜地一笑。 “嘉总，这都是初级教学，用来调节身心，放松精神。你要不要试试。” 看着苏媚的这身装扮嘉文看来这个平时看上去像是商界女强人的角色就是刘紫龙给自己安排的招待。 “这有什么意思？找几个会瑜伽的女人比她们玩得好。” 嘉文装作花丛老手的样子，上下打量着苏媚，看的苏媚一脸潮红，她没想到嘉文这个平时看上去冷漠寡言的年轻富豪，有想法的时候这么直接。 “那咱们就去看看别的课程吧，我们这里很多节目我想嘉总你会喜欢的。尤其是，尤其是我们的女会员都是对大师慕名而来的社会精英。” 苏媚把精英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在她的心里所谓的上层人士无非要的就是征服的欲望，而一个良家少妇或者职场强人的魅力可比那些烟花柳巷的女人要高出不只一筹。 没想到嘉文并不买她的账，伸手搂过苏媚，狠狠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我对这些小把戏不感兴趣，走带我去休息吧。” 苏媚无奈的一笑，勉强把自己的头斜靠在嘉文的肩膀上，带着他去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古色古香，中间是一个超大的木桶，旁边是轻纱幔帐，还有瑶琴翠笛的摆设。房中还挂着古画，不过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 “嘉总，这里你还满意吗？” 苏媚强迫自己笑了笑，就要给嘉文放洗澡水。 没想到嘉文根本没让她离身，抬手抓住了她的头发。 “你们这环境少了很多刺激啊，没有皮鞭和烛台，哪有什么激情。我建议你们学学“五十度灰”。那里的场景才刺激。” “啊！嘉总你弄痛我了。” 被嘉文抓着头发的苏媚拼命挣扎，嘉文一把把苏媚推到墙上，身手拿起竹笛，凶残的笑了笑。 “呵呵，这个东西也凑合用了，你说咱们玩点什么好呢，苏大小姐。” 不用问，借着屋里微弱的红光嘉文的表情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疯子，混蛋，变态。” 苏媚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遮着胸前，三两步就跑出来房门，而且不停的叫骂，看来真是把嘉文当变态了。 苏媚走后嘉文并没有追赶，而是对着她喊道。 “你玩不起就找个玩得起的来，别让我扫兴，不然影响了你们刘总的生意你担待不起。” 说完嘉文就躺在床上，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楼上的一个密室里，刘紫龙黑着脸看着电脑屏幕，一旁的马守业看的兴奋，马建国却是面无表情。 “刘总，怎么办，再派个人去。” “不用了，这小子就是变态，咱们手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让他祸害了还不得跟咱们拼命。妈的没想到这小子看着衣冠楚楚的就是个禽兽。” “呵呵，禽兽好，禽兽好，不怕他吃相难看，就怕他不上钩。这人的身份我叫人在网上查过了，云南常家玉石集团的确有这么一号人，是个什么执行总裁，东北大区的经理应该有些势力。 有小道消息说他是常家大老板的私生子。 手里能够动用的资金估计怎么也都在2000万以上，这次咱们把他抓牢了，再在合同上用点手段，那笔钱就可以当做给咱们紫云大厦的装修费了。况且咱们也不怕他有什么手段，他身边的人没有咱们多。做些准备。到时候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呵呵。那就让他知道黑山是谁的天下。” 马建国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只是话说到最后露出了狠辣的表情。 没人的时候刘紫龙和马守业都对他十分的尊敬。尤其是马建国神态上还有些怕他。 嘉文一看没有人再过来知道自己伪装的这一层变态的外衣算是成功了，于是躺了一会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嘉文看到乐呵呵的傻七和垂头丧气的崔晓三人一次吃了早饭。 这次没见什么大人物，只有一个男的经理出面说刘紫龙已经找人拟定合同了，晚上就可以送过来。 “马大师，说没说收我做徒弟的事？” 嘉文装着猴急的问道。 “大师说缘分未到。不过这是我们“神修社”二级会员的身份卡，嘉总没事可以来我们这修禅。” 嘉文一看马守业开始玩一热一冷的小技巧也没再墨迹，带着傻七和崔晓就回了旅店。 回到房间一坐下嘉文就问。 “崔晓，昨天失身了吗？” 傻七犯点错误无所谓，崔晓要是碰了你那里的女人就说不清了。 不过还好，崔晓红着脸，最后哭丧着说。 “我哪敢啊，后来逼着没办法了，我就说我是同性恋，问他们有没有男的，然后那个女的就厌恶似的跑了。” 第121章原来如此 崔晓竟然用了性取向做手段，也算这小子机智。 傻七嘿嘿的傻笑不说话，估计这小子没少享受那里的高级待遇，没想到傻七这次竟然还认真了。 “领导，呵呵，有些不好意思，我昨天没把持住，犯错误了。不过那女的的确不错，等咱们把这边的事忙乎完了，我想把她解救出来。” “解救什么？他们这里的女人都是在社会上有些地位的，也没人胁迫，用得着你解救。小心是对方下的套子！”嘉文看到傻七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要出问题。 “领导，我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小毛孩子，是套路我还是真心话我能听出来。那女的挺可怜的，来这里是为了保住丈夫的饭碗，他丈夫就在刘紫龙旗下的集团上班。不过现在她也挺迷茫的，不知道是留下来还是离婚。” “老七，这女的可能有问题，这种半胁迫的女人正常他们不会派出来招待人。编这么完整的故事无非是勾起你的同情心。不过我也不多干涉你，别耽误正事就行。” “这你放心吧领导，我知道，正事儿要紧。” “文哥，你昨天在里面见到那个马大师怎么样？真的是返老还童？” “年轻是年轻，不过我总觉得这个马守业不是什么太出色的人物，倒是他那个六十多岁的儿子马建国看着深不可测。” 说完了昨天晚上的事，嘉文安排崔晓出去取一份快件。是他早上给韩浩发微信让他派人送来的。接着就给医院的郑基打了电话报告了昨天自己看到的情况。 “藏污纳垢。”郑基十分气愤的说道。 下午的时候还是那个男经理出现了，嘉文估计苏媚是再也不敢面对自己了，不过这也好，和女人打交道嘉文总觉得还是太危险。 “嘉总，这是咱们合同的初稿，刘总给打了八五折，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行了放着吧，我让手下先看一遍，你回去帮我约一下刘总，问问他马大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去拜访。” “好的，我回去就说。” 男经理走后崔晓回来了，拿着个台球杆大小的盒子。 “文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打开就知道了，以后咱们晚上就没这么休闲了。” 嘉文感叹了一句。 晚上的时候刘紫龙给嘉文打了电话，说是大师今天闭关，明天晚上和嘉文一起吃饭。嘉文当然同意。 到了晚上嘉文和崔晓爬上了自己所在酒店的楼顶，在楼顶的通风管道机房的上面打开了那个盒子，一个高倍红外望远镜和支架出现在里面。 “来吧，咱们看看这个马守业平时都干什么？呵呵，以为住的高就没问题了，还弄了个玻璃墙，正好咱们盯梢。” 嘉文调整好了角度，可以看见巨大的采光房里几个人正在聊天，影影绰绰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让嘉文惊奇的是坐在上首的竟然是当儿子的马建国，而当老子的马守业竟然坐在他旁边，和刘紫龙对坐。还很谦卑的给马建国倒茶。 嘉文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回春的曹帅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曹帅就接起来了，明显并没有睡觉。 “文哥，有事？” “没睡呢？” “今天值班，呵呵，打游戏呢。有什么安排你就直说。” 曹帅自从坐过嘉文的捷达跟吴先超的捷豹飙车以后就对嘉文敬若神明，虽然两人不是一个系统，但是有事没事就往刑警队跑，他们队长开玩笑的说他是准备嫁到刑警队了。 “我上次让你帮我查的黑山马大师的家里都有什么人，你帮我查详细点。” “行，我这里正好在帮着户籍科软件升级，一会查好了我给你打电话。” 曹帅挂了电话，嘉文就看见对面马守业三人的谈话结束了，刘紫龙和马建国都离开了顶层下了楼。 马守业站起身来搁着玻璃看了会夜空，从楼梯口的位置上来两个人。 “我次奥，双飞。” 嘉文看到上来的两个人是两个女人，都穿着薄纱衣服，上来就一左一右把马守业搂在怀里。 “这下子要是他妈的百岁老人，我都是孙悟空转世。” 也看到了这个画面惊讶的合不拢嘴的崔晓说道。 “文哥，查到了。”没过几分钟曹帅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马守业河南新乡上园村人，早年带着儿子马建国去了广州打工。从这里开始马守业的身份记录就消失了，没有新的相关文案，直到几年前马守业竟然回到家乡更换身份证，而且就是这么年轻的样子。 当时在他们老家还产生了轰动，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平息下去了，可能是换完身份证马守业和马建国就都离开了，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说这事了。不过马守业的其他登记都是空白的，尤其是近期，没有任何利用身份证办事的记录，医疗纪律也没有，可能也是为了隐蔽身份。 “马守业家里都有什么人？” “马守业那一辈的人都死没了，他的老板和他儿子马建国的老婆也都死了，不过马建国有个儿子叫马哲，人也不知去向，没有报失踪但是也没有人相关的任何记录。只有户口和小时候身份证信息。也没找到带照片的档案。” “马哲？今年多大？” “如果还活着差不多四十了吧。”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一家子够可以的。” 嘉文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现在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下面就看如何找到他们犯罪的罪证了。 “文哥，你看出什么了？”崔晓看着望远镜里的活春宫，对马守业这个喜欢在星光下办事的调调不得不佩服。 “这这个马守业哪是马建国的老子啊，根本就是马建国的儿子。这一手自家人的李代桃僵玩的是真高。” 嘉文推断，马守业其实应该是过世了，不过他老奸巨猾的儿子马建国隐瞒了这个消息。然后让自己的儿子马哲假扮自己父亲马守业，用这个百岁不老的噱头来骗人。 再加上栽赃给邢梅的“克夫”身份坐实了马守业能掐会算的本事，大家就更加相信这个大师了，然后利用这个身份敛财。这一家子别的不说就这套路玩的就够旷古绝今了。 第122章假大师表演SHOW一 听了嘉文的分析傻七和崔晓也惊讶的合不拢嘴。这儿子爹爹爷爷之间的角色转换一下子把出身年月来了个打调转。孙子拿着爷爷的身份证出去招摇撞骗，怪不得马守业的最早的一版照片和几年前换身份证的时候长得差不多，人家根本就是一脉相承。 “文哥，有这一条咱们想推翻马大师在黑山的神话就够了吧，还继续查下去吗？” “查，当然要查，这一条最多断了他们现在的财路，不过马守业现在手上有那么多实业，就是不敢招摇撞骗的事也不能动摇他的根基。咱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查出他行凶杀人的真相，为邢梅的前夫报仇，更是要给郑队出口恶气。” 回到旅店嘉文把自己最新得知的情况告诉了郑基，结果郑基也十分的惊讶，这下很多问题就能想明白了，看来这个马大师为了自己的高人形象还真是下了血本，毕竟天天管自己的老子叫儿子，一般人也受不了。 第二天一早紫龙集团的男经理就给嘉文打了电话。 “嘉总，今天有马大师的现场授课，我们刘总让你有时间也来看看。” “马大师亲自授课，好我一定到。” 没想到马守业也就是马哲还有亲自授课的时候，估计这种类似法会的活动才是他们吸收信徒迷信大众的关键手段。 “好，今天晚上咱们就看看这个马大师除了年龄作假，还有什么本事能忽悠的整个黑山人跟着迷迷糊糊的修禅。” 白天没什么事，晚上吃过晚饭嘉文的电话就响了，这次也没人接，嘉文带着傻七和崔晓自己去了紫龙大厦。过了马路嘉文就看见紫龙大厦的门口停车场里一水的百万豪车，看来马守业在黑山的精英信徒都到齐了。 上了楼，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大厅里已经来时十几个人。而且都是穿金戴银，看着就都不是普通的劳苦大众。其中有几个上次嘉文来见过的还主动的跟他打招呼。 长袖善舞的刘紫龙看到嘉文主动迎了过来。 “嘉总，来这么早，大师正在入定，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黑山的社会精英。” 说着刘紫龙就给嘉文打入了这个特殊的人群，大家相互介绍，还真有那么一点高端会所的味道。不说别的就是这个氛围里的人脉和信息资源对一个商人来说就很重要。 更让嘉文惊讶的是上次自己来看被人练习时候的那两名女士也在，而且身边的男人并不是那天和她们练习的同伴。嘉文不得不叹息一声。“贵圈真乱。” 一阵寒暄过后，还是马建国先走了出来，笑这跟大家说。 “咱们神修社的各位高级会友都来了，我也不在这里浪费大家时间了，走咱们去后厅，大师已经准备好了。” 嘉文随着人群刚要走，没想到刘紫龙却拉住了他的袖子，看了看嘉文身后的傻七和崔晓。摇了摇头笑着说“老弟，第一次没事，记得下不为例。” 刘紫龙的意思很明白，这种高端的场合带着手下和助理并不合适，看在嘉文是第一次参加还是外地人的份上刘紫龙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下次估计就只能嘉文自己来了，不能再带着手下一起看马大师的授课了。 嘉文随即给刘紫龙一个抱歉的表情，但是也没留下傻七和崔晓，三人排在最后进了后厅。 所谓的后厅有些像古时候的戏台，只是下面没有座位都是一个个小蒲团。 前面来的人很懂规矩，都静静的跪坐下，也不说话。 嘉文和傻七崔晓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空无一人，心说考验这个马大师手艺的时候到了，可别只是街边江湖艺人的那两下子，来的都是高端人士，太假了就不好玩了。 正想着舞台上和大厅里的灯光全灭了，然后舞台上方的投影仪在幕布上打出了一个倒计时的信息，屋里的音乐响起，环绕立体声系统的效果很容易让认有代入感。 接着舞台上出现一阵青烟，屏幕上也出现了大师的样子，视频里的马守业穿了一身道服，仙风道骨跪坐在蒲团上，身体四周都是各色鹅卵石，身后有溪流经过，马守业口中念念有词。 嘉文知道这是楼上那个玻璃采光房里的摆设，看来马首就在那里拍摄的这段视频。 接着奇怪的事发生了，马守业随手在地上一抹，单手一抬，地上本来平铺的很密实的鹅卵石由大到小的在地上立了起来，大大小小的十几块石头摞成一排就是让人去摆，短时间都不一定能摆的那么自然。然后马守业抬头看着屏幕，忽然开口笑了。 这时候视频一暗，舞台上的灯亮了，马守业穿着那件道袍走了出来。 地下的心中都双手合十，向他行礼。 嘉文身后的傻七看的惊叹不已，用手捅了捅嘉文的腰，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嘉文。 嘉文回头嘿嘿一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个词。 “倒序播放！” 傻七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马守业随手一抬地面的石头就应声而起。原来是本来摆好的被马守业用手按到了在地上磨平了。看来这个马大师的确比路边的江湖骗子强多了，至少知道高科技。 “各位小友，马某人今天在这里讲法说道，有件好事要跟大家分享。前几日我出门游历，在泰山之巅得了一躲铁莲花。想跟大家以前瞻仰。此花一千年发芽，一千年生长，一千年开花。开花后根茎化为虚无，但是花朵却变得不朽不腐，而且永远都是盛开的模样，今日和几位小友一起观赏，也算开开眼界。” 嘉文看着马守业在上面胡诌就觉得有趣，这几天这老小子都没下过楼，怎么就跑到天山之巅去了，还采花。说的自己跟会破碎虚空似的。地下这帮社会精英也能信。 不过看前面几排人一个个痴痴傻傻的表情，嘉文心说，歪理邪说也有市场啊，且看马守业到底拿出什么东西来吧。 没想到马守业还真拿出一朵铁莲花，花分九瓣，一个拳头大小，但是十分的精致，看着倒像是现代艺术的工艺品。只是离得远，嘉文也拿不准是什么材质。 没想到马守业掏出莲花之后并没有放在桌上，而是单手一叫力，把这朵铁莲花捏成了一个铁疙瘩。 “各位小友看好了，这段铁莲的神奇之处就是长盛不衰。” 说着就见这朵莲花，慢慢的又张开花瓣，就好像花骨朵展样的样子，不一会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第123章假大师表演SHOW二 残铁复原，这可神奇了，外国科技里有纳米修复金属的科幻电影，但是那都是老外想出来的未来科技，虽然知道马守业是在忽悠人，但是嘉文也想不出这老小子用的是什么手段。 没想到崔晓却嘿嘿的笑了笑。跟嘉文也说了一个词“记忆眼镜”。 对啊，嘉文不戴眼镜所以一时没想起来，那些带恢复能力的记忆金属早就用在现代工业中了，很多眼镜架都是记忆金属制作的，不管怎么弯曲，最后都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马守业不过是把铁花揉了一下，并没有斩成几瓣。所以如果是那种金属的工艺，恢复如初也不是什么问题。 又解开了一个谜团，嘉文不仅对身前的这些社会精英有些鄙夷，这些人的知识丰富程度和见识都不应该比自己和崔晓差，他们竟然还那么痴迷的看着马守业，就有点说不通了。 不过嘉文又一想也就可以释然了，这里的学徒未必全不知道马守业的猫腻，至少怀疑的心思也会有的，但是有的贪图这里的乱伦环境，有的贪图这个人脉圈，所以都故作不知，成了帮着马守业忽悠新人的工具。 看来马守业今天这场大秀醉翁之意不在酒，完全就是为了迷惑自己啊。那不配合他一下也不好。 于是嘉文主动的往前窜了窜，靠近了舞台中央，并且也是一副痴迷的眼神看着马大师，看起来十分的崇拜。 开场戏演完，大厅里的灯光都亮了，马守业特意看了看嘉文对嘉文的表现特别满意，还对着嘉文笑了一笑。 接着马守业的“儿子”马建国给他送上来一杯茶水，马守业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老夫得道数十年，钻研天道，偶的一术法，却不敢用于常人，怕招天谴。正巧老夫爱徒今日送给老夫一条北冥灵鱼，今天老夫就在大家眼前让它回魂，如果成功勤加操练，希望有朝一日能帮到各位小友的忙。” 嘉文心说这老小子越来越敢玩了，死而复生的节目都上了。 正说着刘紫龙笑呵呵的从后台端上一条冻鱼。不过不是什么玄幻学说的北冥灵鱼，而是普通的家养鲤鱼，看样子一两斤重。不过确实冻的硬邦邦的。扔在盘子上还发出了冰块和金属撞击产生的碰撞声。 这下下面的学员可都沸腾了，有人甚至站了起来，向着马守业深深一揖，然后上到太前来看了看冻鱼，却是冻成一个冰坨子了。 马守业也不阻拦，等大家确认了之后让马建国提来一个透明的塑料桶，里面有半桶平常温度的水，水很清澈，看着就是普通的自来水。 接着马守业把那只冻鱼放进水里，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大家也屏气凝神的观看。 这时候嘉文注意到大厅和舞台上的灯管有一点点的变暗，而那条冻鱼却发出轻微的绿光。随着冰块的融化，这条鱼就和菜市场上常见的鲤鱼没什么区别，只是水桶里漂浮着绿色的星点反射灯光煞是好看。 又过了一会，这条看上去可以下锅的鲤鱼忽然突出一个泡泡。 “活了，真的活了。” “真的活了，大师神人。大师神人啊。” 没想到这条被冻成冰坨子的鲤鱼竟然真的活了过来，而且还开始在水里游荡，很是活泼的样子。 这个所有学员的反应都是万分的敬仰，嘉文甚至贴着水桶看着这条死而复生的鲤鱼，好像比谁都积极的样子。 只不过在他心里只有“呵呵！”两个字。 演出结束，马守业让“儿子”把水桶抬了下去，下面就准备开始进入今天的正题。 学徒们还保持在刚才马守业让鱼死而复生的神奇环境中，这时候看马守业一个个都呆着看上帝的心思。 “今天的法会，是为了给张小友在普陀山求来的一串佛珠开光。本道秉承雨露均沾的想法邀请大家一起来沾染开光驱邪的收益。” 马守业说完，一个大胖子就从人群中走出，怀里托着一串木质手串看着像是小叶紫檀。恭敬的放在马守业的眼前，跪拜道。 “求马大师开光。我愿意给神修社捐款二十万，不三十万，只要大师保佑我的生意风调雨顺。趋利避害。” 看来这个胖子就是马守业的张小友，看胖子也快五十的人了，不过如果在“百岁高龄”张守业面前被称呼一声小友也是正常。 嘉文注意到马守业听到三十万明显的眼角一张，看来还真是个贪财的货色。 看着马守业这个假道士把手放在手串上，开始所谓的开光嘉文就来气。这个张胖子也是个棒槌，你给让一个道士拿着佛门法器乱搞，也太张冠李戴了。而且这么整也不符合佛家本意。 世间信佛者千百万，真的懂得开光二字本意的十不足一。 开光，又叫开光明，开眼，本是新佛像完成后要置于佛殿，佛室的时候所进行的开眼（接牌）仪式。跟手串佛牌这类的摆件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且开光是佛像菩萨像给人开光，不是人给佛像开光，是倡导人心中有佛的慈悲，有爱。结果让现在这些伪大师炒作的好像你有个跟佛有关的东西你没找个高人开下光东西就不灵验了一样。 别问嘉文怎么知道这么多，他爷爷虽然做了半辈子警察，但是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 一场闹剧接近尾声，马守业收了三十万，转身消失在屏风后面。他“儿子”马建国又走了出来。大家这时候也都起身，相互揉搓着彼此的双腿。看上去相亲相爱，其乐融融。只是嘉文注意到一些成双成对来的男女却换了位置。 而那些单独前来的人身边也有了伴侣，只有嘉文是老哥一个。 不过嘉文一想自己那天对苏媚的态度，估计也没那个女人愿意来陪自己了。 看着所有学员都离开了大厅，刘紫龙又向嘉文走了过来，笑着跟他说。 “嘉总，你的机缘到了，大师说明日收你为徒。你准备准备，明日还是这个时间来拜师。” “是吗？那我以后不是要称呼刘总大师兄了。呵呵师兄，你说我拜师，是不是也要给师傅准备一笔拜师费啊。” “不用，不用，师傅收徒全看机缘，到现在也只不过收了我，你和你二师兄钱悦和你师姐苏媚四个徒弟。等明天来了你拜过师之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咱们这一些让人舒服的妙处，你少不得要体验一下，哈哈。” “哦，那就先多谢大师兄了，哈哈哈！” 嘉文装着回答的畅快，内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苏媚也是马守业徒弟的事可以理解。钱悦竟然是马守业的二徒弟有点出乎嘉文意料，不过从他对待邢梅的手段上看，这个身份也在情理之中。那钱悦从回春逃跑后会不会回黑山来投奔他师父。 邢梅和郑基的车祸会不会是这小子干的？ 嘉文一时觉得问题严重了。 还好这次李建才韩浩和一只手张明都没跟来，而自己当时也只是在旅馆外面叫嚷没有露头。不然这些和钱悦打过照面的人要是出现了，弄不好会让马守业看出破绽来了。 第124章正式拜师 当天夜里嘉文和傻七崔晓没有在紫龙大厦留宿，而是回到了旅店。 嘉文回到房间就先给郑基打了电话，说了钱悦和马守业的关系，提醒他小心钱悦再次报复。同时开始让崔晓在旅店里注意紫龙大厦的出入口，看有没有钱悦的影子。 结果郑基却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嘉文，你对马守业和马建国父子关系的猜测我已经请省厅的慕容主任帮忙调查了，的确如你所想。马建国多年前回到河南老家曾经跟一些人有过接触，当地派出所帮着给整理的资料看，马哲就是马守业。” “有马守业本人的消息吗？” “世上能有多少人活到百岁，而且马守业年轻时还受过重伤，只是目前还不知道他的尸体被孝顺儿子和孙子藏在那里罢了。” 既然确定了嘉文的猜测，那么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找到马家父子犯罪的真凭实据了。 不过郑基那边也一直在努力寻求省厅的支持，还在黑山市警务系统内部寻找可以依靠的助力。 只是这些都是幕后和上层的工作，一线的嘉文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就ok了。 刚松口气，傻七却颠儿颠儿的凑了过来，挠着脑袋问嘉文。 “领导，马守业耍的那一手死鱼复活到底是什么手段啊，我和崔晓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他不会怎么懂什么妖法吧。” 这一下还真问道点上了，当时在场的人出了表演者，可能就嘉文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你知道就知道了，可别拿着个出去骗人啊。”嘉文先打预防针。 “嘿嘿，领导，我哪能啊，最多骗骗小丫头，给自己找点乐子，你先说到底是什么道理啊。” “水里的绿光简单，不过是冻鱼的冰块外面沾了一些荧光粉，光线变暗显得发绿。 不过这个冻鱼用的是氮冷冻技术，超低温将活鱼瞬间整体冷冻起来，使它没有经历逐层冷冻的过程。这样做的目的是避免细胞因为缓慢低温细胞壁破裂的情况。这样做类似于医院中一些激光刀切除肿瘤的手术，让伤口跳过流血的过程避免感染。 冰块融化后细胞还保持活性，所以鱼看上去也没事，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估计现在那条鱼已经下锅了， 不过这么玩只能是1，2两斤的小鱼，如果是大鱼就会因为外部冻住体内细胞还有活性而导致死亡。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警校里有一门功选修课叫证物保护。而且精子库的管理也是源于这个机里。” 嘉文说的傻七和崔晓不住点头，看来科学知识还真是有用，这些道理被一个江湖骗子触类旁通的涌出来，就能忽悠的那些所谓的精英人士五迷三道的。 不过现在对嘉文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明天的拜师仪式，到时候如果钱悦在回春，说不好这小子也会出现，就算不出现嘉文也打算挖出他的藏身之地，就凭他和马守业的关心，嘉文觉得很有可能在他身上能找到摧毁神修社的突破口。 “早知道当初就不弄那么麻烦了，直接控制住钱悦，弄不好就能挖出当年邢梅前夫死亡的线索。” 不过嘉文一想也不现实，不用点手段钱悦怎么能交代马守业的黑历史。 第二天中午紫龙集团的男经理又来谈开办玉石古玩城的合同问题，嘉文拿着合同看都没看就在上面签了字。 当然这只是一份意向合同，后面的细节需要逐一敲定，比如店面装修的风格，建筑整体格局。消防执照的办理，等等，还是非常繁琐的。这次的签字只是个态度问题。所谓嘉文已经对紫龙集团或者马守业处于不设防的状态。双方都是完全信任对方的。 让嘉文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又是苏媚来接嘉文，虽然苏媚言语里好像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但是嘉文能感觉到她还是把自己当做变态在处处提防。 “师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的你可要多多关照我啊。” “呵呵，嘉总，等你拜完师以后师傅当然会对你十分照顾的。毕竟你是小师弟吗！” 两个人一路说着就进了紫龙大厦，这次嘉文谁都没带，崔晓和傻七就在对面旅店的顶楼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来到神修室这次是马建国在迎接他，等他上了二楼的采光房，马守业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在和刘紫龙谈着什么。 整个拜师的过程都很简单，嘉文给马守业敬了茶，磕了一个头，又对着道祖老子像上香磕头。一套下来就算完事了。 然后马守业就打算休息，嘉文和刘紫龙一起来到楼下的大厅。 “大师兄，你不是说我还有个二师哥吗？怎么没见他人啊？还有我什么时候能学师傅的神通。” “你二师哥帮着师傅在外面办事，你来的时间短，先巩固一下基础，说实话，师傅是神仙中人，咱们不过都是肉体凡胎，别指望修炼到师傅的高度，你没看师傅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吗？不过跟着师傅还是有咱们的好处的。” 刘紫龙说到这坏坏的笑了笑。 “师兄，你说的是那些女人吗？说实话，我并不是十分在意女人，现在你有钱什么女人找不到，我只想学个能留后的办法。我这不是急着传宗接代吗！” 嘉文胡编乱造的说。 “咱们可不只是这点乐趣，你看这些来学习的学员，咱们以后合作做生意少不了他们的帮助，有他们做助力，咱们在黑山干什么都是一帆风顺。对了你喜欢玩牌吗？” 嘉文没想到刘紫龙说道赌博上，于是装的很兴奋的说道。 “喜欢啊，扑克，麻将，我都喜欢。21点，百家乐我经常在香港玩。” “哦，师弟咱们还是同道中人啊，你师兄我也是不好色就好赌。跟你说吧咱们神修社也经常组织这些会员出去耍。泰国，越南，朝鲜，咱们都去过，每次去了跟南方那些组团去的人一起玩，别提多刺激了。” “是吗？那还真是好！” 嘉文说着心里冷笑，原来还有组织境外赌博的营生，看来这个神修社的业务够广泛的。 嘉文由刘紫龙陪着在神修社里面转了几圈，除了两个大厅，很多独立的小房间也都绕了一圈。最后嘉文确定钱悦的确不住在紫龙大厦。 “大师兄，什么时候二师兄回来，再叫上苏媚师姐，我请你们吃饭。你不知道我和苏媚有些小误会。” 嘉文明面上问苏媚，实则还是在打听钱悦的情况。 “你和小师妹那点事就不用在意了，女人嘛耍点小性子过一阵就好了，你二师哥估计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我做东，咱们好好聚聚。” 嘉文跟刘紫龙又扯了一会当天就在神修室住下了，不过今天刘紫龙并没有给他安排女人，可能是真的怕嘉文给人家玩坏了。 第二天嘉文起来吃了早点就回了旅店。刚一进屋电话响了。嘉文一看是郑基打来的。 “嘉文，马守业的事我跟省厅说了，你的老同学张义可能今天带人过来，你放手去干吧。黑山的警务系统可能也要清洗了。” 郑基的这个消息对嘉文可太有意义了，正愁自己人手不够，因为跨界干起事来还不方便越过黑山的警务系统呢。现在都没问题了。就等着抽丝剥茧，抓坏人了。 第125章钱悦入瓮 第二天下午张义就带着两名便衣从省厅赶来，只是两人不方便在公开场合见面，所以张义直到晚上才在嘉文的旅店里现身。 “嘉文，你小子就没有消停时候，这都折腾到黑山来了，这次的鱼大不大，要是小虾米我可就回去了。别浪费我时间。” “谋杀，勒索，逼良为娼，恐吓，组织境外赌博，聚众淫乱，我想想还有什么，非法宣传迷信活动。” “好，有意思，需要我们干什么直说吧。” “找个人，钱悦，目前应该潜伏在黑山。” 嘉文说完让张义看了看钱悦的个人资料，不过也没隐瞒张义，他前段时间对钱悦的整蛊。 “你小子，够可以的啊，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让你吓跑了。行，黑山我有个哥们在刑警队，是信得过的人，我和他一起私下里查。” “还有，钱悦的通缉令，上次我们是为了出气，这次你能不能帮我在省厅的网站上弄个临时的通缉令，实在不行，把相关事件写成一个故事挂在网站上，也不需要明说，差不多能让钱悦以为是在抓他就行。” “这个，也是为了正经破案，虽然有点难度，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信息处我能找到人，不过时间不能太长。” “有几天就够了，我怕钱悦现在已经看出来当时我们是在作假，就是他看不出来刘紫龙那个人精也能分析出来，不过要是省公安厅的网站能查出消息来，他就不会怀疑了。” 沟通完了具体的工作张义就离开了嘉文的旅店。 嘉文正式成为马守业的弟子以后进出紫龙大厦都方便了很多，没事在紫龙大厦顶层的神修社闲逛也没人管，只要不上玻璃阁楼打扰马守业和马建国就行。 接下来嘉文就以学习为名，一直呆在神修社，他发现刘紫龙大部分的时间也住在这里，看来是他在安排神修社的运营，沟通政要和安排学员出国赌博等等业务。 通过跟神修社学员沟通，嘉文也了解了很多他们的运作细节。 比如这里男会员居多，但是为了协调阴阳，苏媚的任务就是接近，诱骗其他社会上的精英女人加入这里。由于同是女人很多时候对方都是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骗来听课，再由马守业的几下神迹洗脑，然后介绍几个其他社会上层人物会友，慢慢的那些女人也就成了他们在扩展队伍的工具。 而钱悦嘉文相信就是负责那些脏活累活的刽子手。 嘉文顺着这些线索整理出了神修社的组织结构，真正的领导是马守业的“儿子”马建国。马守业就是个门面货，管理者是刘紫龙，负责具体行动的是钱悦和苏媚。 而那些跟神修社有勾结的高官显贵里面也不缺警务系统的人。这些人的名字也早已被嘉文记录在案。 没想到当天晚上张义就给他发来微信。钱悦有消息了，的确在黑山。 这也是邢梅给嘉文提供的线索，钱悦虽然老大不小了，却很喜欢玩网络游戏。 这次钱悦回来虽然匿名躲在刘紫龙给他安排的旅店里，但是也经常出来上网。虽然用的别人的身份信息，但还是让张义找到了他的踪迹。 落实了这个消息，嘉文特意乔装打车，和张义一起在医院附近的一个茶楼和已经康复的可以走动的郑基见面。 商量了具体的行动计划。 第二天凌晨，刚刚又在网吧玩了一天英雄联盟的钱悦，一回到旅店电话就响了。 一看是刘紫龙给他发的一条微信，“我的人马上到，准备跑路。” 钱悦莫名其妙，刘紫龙前几天还说自己上当了，什么盗墓逼他跑路都是郑基为了泡邢梅耍的手段。 还说再呆几天如果查不到正经的公安部批文就让他去找大难不死的郑基和邢梅闹一闹。还说了讹诈出的钱都归他。 不过钱悦一直对刘紫龙言听计从，根本想不到这是陪着刘紫龙一起喝酒的嘉文，趁着刘紫龙去洗手间的空挡，拿他手机给钱悦发完又删除的短信。 正纠结要不要打电话回去问问，钱悦就听见了敲门声。 “谁啊？” “刘总让我过来的，钱哥，你的事发了。” “哦”，钱悦狐疑的打开门。 “钱哥，收拾一下，我带你走，你在回春的事闹大了，省厅都出文件了。快走我送你去内蒙。” 张义穿了一件黑色夹克，看着十分焦急的说。 “啊，刘哥不是说，是骗人的吗？怎么又成真事了？” “你自己看吧！” 张义用手机浏览器开到龙省公安部省厅行政页面。 钱悦一看首页自己在通缉令上的一样的照片就蒙圈了，怎么都上省级部门的通告了。 来不及细想，钱悦把自己的东西往包裹里一扔，急冲冲就跟着张义出门上了门口的轿车。 “去哪啊？要不我先给刘哥打个电话。” “别，你现在别跟刘总联系了，别把他牵扯进来。我送你走，直接去内蒙。从那里出国。” “啊！”钱悦没想到一下子事情变得这么紧急。看着车出了黑山主城区，钱悦才定下神来，狐疑的看着张义。 “兄弟，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钱哥，你忘了那次你和刘总去朝鲜玩耍，就是刘总输了200万那次我就在你们身边啊。” 其实这个信息是嘉文调查出来的，刘紫龙又一次和他聊天亲口说最多输了200万就是和钱悦一起在朝鲜。当然不是亲近的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一下钱悦的疑虑小多了。 “钱哥，上面好像在查大师和刘总。刘总让我跟你说一下，郑基车上动手脚的事可能也有人在查了。” “哦，呵呵，什么都知道，看来你真是刘哥的心腹。放心吧，回去告诉刘哥，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把当时做手脚的地方磨平了，他就是再找专家来调查也看不出问题。” “钱哥高明，几年前冯光（邢梅第一任丈夫）那事和这事都干的漂亮。” “那是，我跟马大师都多少年了，不过可惜郑基这个混蛋没跟冯光一个结果。竟然保住了小命。不过邢梅“克夫”的宿命她这辈子都别想甩掉了，哈哈哈。” “是啊，你杀人未遂的罪名也别想翻案了。” 张义笑着回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钱悦。 第126章大势碾压 钱悦的抓捕异常顺利，直到张义把手铐给他拷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捕了。 当天夜里钱悦也没被押回黑山，而是直接顺着国道就被张义和他带来的人押回了省城。 一路上钱悦被关在一直尾随他们的警车后面，张义也没问他什么而是和旁边的警员有说有笑。 “张哥，这次端了这么大个窝点你又立功了。尤其还抓住了首犯，估计你的肩膀够加一毛的了。” “是啊，哈哈，谁能想到这么大个团伙竟然是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在操纵。” 张义回头嘲笑的看了眼钱悦，听到两人的谈话钱悦一身汗就下来了。 “警官，警官，我不是首犯。我都是被人指使的。” 钱悦早上起来就玩了一天的电脑，回到旅店的时候脑袋就混浆浆的。 又经过张义一阵吓唬，忽然又被捕了，大悲大喜的一顿转折，弄的他的思维能力急速下降，在听到两人的谈话忽然觉得自己被马守业抛弃了。 “你不是首犯，你不是首犯为了邢梅你弄死冯光又差点弄死郑基？你不是首犯多少良家妇女被你威逼利诱，在神修社为那些所谓的会员服务。” 前面两点张义在刚才已经从谈话中掏出来了，后面关于钱悦威逼良家的事是今天晚上刘紫龙和嘉文喝酒的时候当做故事说出来的。 “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行了，你等着跟法官说吧，刘紫龙和张守业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你没机会了。” “都是他们指使我干的，我被冤枉了，我要举报，我有话说。” “晚了， 早不来自首，除非你有证据，用嘴说就看谁先张嘴，对不起你落后了。” “我，我，我有证据，我有证据，我家里有刘紫龙安排我对付冯光给我打了2万块钱的转账记录，还有他让我对付郑基的时候我录音了。都是他们让我干的。我还有还有很多证据。我早知道他们没一个好东西，现在想让我顶雷，那大家就一起同归于尽。” 钱悦大吼一声，好像给自己壮胆。 张义让同事直接掉头，同时向省厅申请警务支援。 警车拉着警笛在高速上来了个掉头，两辆车又开回了黑山市。 这时候的嘉文已经喝的烂醉的刘紫龙分开，苏媚搀扶他回了自己的旅店。 进了屋，苏媚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装的喝多了的嘉文奇怪的看着这个女人在屋里纠结着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一狠心掏出手机调整了个角度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呵呵，看来是想给我留下一个罪证，这一招够狠，看来我在算计刘紫龙的时候他们也在算计我啊。不过在打击犯罪的大势面前，任何自以为聪明的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嘉文饶有兴趣的看着苏媚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弃最后一道防线。 羞涩的咬了咬牙，苏媚一抬头，正对上嘉文炯炯有神的双目。 “啊，你，你没醉？” 苏媚慌乱的用手挡在自己胸前，表情十分的羞涩。 “呵呵，我想不明白刘紫龙凭什么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就凭你的业务能力，找个好公司当个经理一点问题都没有，何苦和这帮臭鱼烂虾搞在一起。” “你，你什么意思？你，你到底是什么？” 苏媚凭着女人的直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你走了会后悔的，这是你最后交代自己罪行的机会了。” 嘉文悠哉的点了根烟，看着穿好衣服收起手机打算出门的苏媚。 早在回来之前他已经知道钱悦交代了一切，张义正在回来取直接证据的路上。 神修社这帮人的覆灭指日可见，不过苏媚毕竟是个还有人性的女人，嘉文决定还是拉她一把，不过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苏媚自己和天意了。 因为被马守业派来探查嘉文安排在傻七身边的女人跟傻七说过。 苏媚平时对这里的女人非常的好，从不勉强他们接触她们心里抵触的男人，而且还用心帮过这里每一个有难处的女人。 之前这里有个女学员得了aids，所有人都对她横眉冷对，只有苏媚对她依旧温馨，还给她介绍去了上海治疗。 今天晚上的酒会，陪着嘉文的是另一个做律师的女学员，嘉文从她嘴里也得到证实苏媚的确并没有彻底泯灭人性。所以还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苏媚听嘉文这么说，犹豫的跪坐在了地上，这么大的信息量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你是警察？” 嘉文没有搭理她，而是拿起电话打给张义。 “省厅的支援什么时候到位，我建议立刻进行抓捕。” “3个小时后特警和刑事处的人就过来了，放心他们跑不出黑山。” 得到了今夜行动的答复嘉文，打开了房门，崔晓和傻七正趴在门前听声。 “啊，领导，呵呵！” “听什么呢？你们以为我还能干点什么啊？” “没，没，领导风高亮节，怎么能干趁人之危的事儿呢。” 傻七说完跟崔晓进了房间，看了看还跪坐在地上的苏媚，崔晓先开口了。 “说吧，知道什么说什么，说的越多越好，两起蓄意杀人的案子钱悦已经交代了，还有你们用录像带逼着其他女会员按照你们的安排行事等等。 你现在说点关键的，还可以作为污点证人，按照自首情节能从轻发落。” 苏媚可比钱悦的脑袋灵活多了，现在她已经确认了嘉文一伙是警察，不过他们说的情况到底是真的还是在诈自己她还不能确认。 所以她还在犹豫，还在分析，只是嘉文不再和她说话，让她能获得新信息非常的少。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让她把所有的犹豫都抛在脑后。 郑基来了，身后是黑山市刑警队的副支队长李林。两人一进嘉文的旅店就看到了苏媚。 “什么情况？怎么没控制起来。” 李林和苏媚当然相互认识，但是李林一直对神修社一伙嗤之以鼻。 当年对冯光的死最怀疑的就是他，帮着邢家从省城找专家来验车的人也是他。 正是因为他和马守业的不对付，才让李林干了这么多年的副支队长，一直没有转正。 这个人是张长阳介绍给郑基的，所以郑基对他也足够信任，自己人在黑山的行动也和他有过沟通。 钱悦的行踪被发现也是李林的功劳。 可惜李林这个有些过于一本正经，看到嫌疑人之一苏媚在就要给她上手铐。 没想嘉文却走过来接住了李林的手铐。 “李哥，我来吧，苏媚自首，想做污点证人，正在交代马守业一伙的犯罪经过呢。” 嘉文说完给苏媚戴上了手铐，但是动作轻柔，苏媚万念俱灰，看来不说不行了。 “我举报，马守业和刘紫龙在境外杀人。审计科的科长当年跟他去境外赌博，赢了一大笔钱后被刘紫龙弄死在国外。” 审计科长当年的失踪郑基和嘉文不知道，李林却是清楚，当年都说他携款潜逃，都以为他在国外逍遥快活，没行到竟然死在了刘紫龙手上。 这下刘紫龙和马守业等人又够多毙一枪的了，嘉文心说。 第127章祸首伏诛 事到如此，钱悦和苏媚比者劲的往外抖搂马守业和刘紫龙等人做过的坏事，嘉文和郑基听的不寒而栗。 不过事情进展的却是十分的顺利，钱悦和苏媚都不是傻瓜，谁手里都有一些接触过的刘紫龙等人的犯罪证据。 省厅支援的抓捕队伍一进黑山市，郑基大手一挥。 “抓人。” 十几辆警车把紫龙大厦为了个水泄不通，嘉文和崔晓等人也到达一线。有他们带队进入紫龙大厦的顶层。 嘉文带人冲进去的时候，神修社一个个还在忘我修炼的男男女女傻愣愣的看着冲进来的警察不明所以。 结果上了二楼，嘉文看到只有马建国自己在悠然的喝茶。 “马先生，该谢幕了。我是问你儿子还是你父亲马守业现在在哪里呢？” 没想到马建国的表情十分的淡定，抿了口茶水悠哉的说。 “好茶啊，极品冻顶铁观音，以后怕是喝不到了。走吧你们抓我一个就行了，所有的坏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我儿子没关系，他只是装装神棍忽悠人。杀人的事，还有骗钱的事，都是我安排的。” 嘉文没想到关键时刻马建国竟然出来抗下了所有的罪责。 这个父亲做的也真是够称职的了，先是把儿子捧成自己老子。出了事又把儿子踢了出去。 只是法律面前，由不得他表现父爱。 “马先生，你这么说就没劲了，你以为他们能跑得掉，紫龙大厦的所有出口就连空调地下通风口都有人把手，投降吧，这时候玩消失只是徒增罪责。” 可惜马建国无动于衷，站起来伸出双手，示意嘉文可以抓捕他，但还是拒绝交代刘紫龙和马哲的行踪。 嘉文有些急了，开始抓捕之前明明确认了刘紫龙和马哲都在神修社并没有离开，现在人忽然不见了，一定是哪里出了疏漏。 不到二十分钟，警队的人就控制了现场，开始在紫龙大厦里地毯式搜捕两名逃犯。 郑基在楼下的警车里坐镇指挥，所有大厦里的人都被勒令不许离开，分成男女被看管了起来。 张义从钱悦和苏媚的口中问道的几个可以藏身的地点也没有人。 目前的钱悦已经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忽悠了，但是他已经承认了参与犯罪的事实，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刘紫龙和马守业交代之前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两人身上，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马建国是做好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打算，嘉文后面在跟他说什么他干脆不理，无奈嘉文只能让人把他压去关在警车里。 警察在苏媚的带领下找到了很多神修社的内部资料，里面记载的还很详细，各种账目，收入支出，跟一个正在运营的公司差不多。 被神修社雇佣的员工的资料也已经收集出来，明天这些人少不了都要过一遍堂。 只是刘紫龙和马守业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要说两人现在已经离开了紫龙大厦嘉文并不相信，因为崔晓一直在旅店楼顶的跳台上用望远镜看着二楼采光房里的人。 马守业等人在警车包围了紫龙大厦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大事不好。 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来账目都来不及销毁，更别说能够跑多远了。 嘉文看着空荡荡的神修社大厅发呆，跟着他一起混进来的傻七却走了过来。 “领导，我在这里认识那个女的，她有话跟你说。” “哦，哪里？” 傻七身边那个刘紫龙本来被安排监控嘉文的女人今天也在这里被抓，不过嘉文看在傻七的面子上一句话就把人放了，没想到那个女的又回来了，还主动找到了嘉文。 “警官，你好，我叫古雨菲。谢谢你帮我洗脱罪责。” 这个古雨菲就是被忽悠来的无辜女性的代表，本是一个大型药厂的会计师，离过婚，因为迷恋神术被忽悠进了神修社。 后来被人下了药，又拍了照片，于是不得不帮着刘紫龙应付一些他安排的男人。当然刘紫龙也没有亏待她，还让她坐上了药厂会计经理的宝座。 正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刘紫龙才这么有信心能控制的好古雨菲，只是没想到嘉文代表的是政府的力量，傻子才在这时候还跟他一条心。 “没事，你也没犯什么罪，在这里你也是受害者。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恩，那我就说了，我今天本来是在这里上课，后来警察来了，你提前解释了我的身份让我自由，傻七本打算直接送我回家。不过听傻七说你们还没抓到刘紫龙和马守业，我想我看到个事不知道对你们有帮助没有。” “哦，什么事？” “就在警察上来前一刻钟，我看见刘紫龙慌慌张张的跑下来，搬了一箱子矿泉水还胡乱装了一袋子吃的上了二楼的天台。” “又没过多久你们就进来了，但是我一直也没见他们下来过？” “哦，谢谢你，我知道了。” 说完嘉文又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楼梯。 看来刘紫龙和化身马守业的马哲还在这里，只是隐藏了起来，打算跟警方打持久战了。 嘉文和傻七顺着木质楼梯上了楼，大玻璃采光房差不多有100多平米。角落里有一个小门，外面有一个户外平台夏天可以bbq。但是这里警察都搜过了，并没有可以直接下楼的通道。 尤其是刘紫龙如果准备和水和食品那就不是打算逃跑，所以他们还在这里。 嘉文正想着，傻七却在楼梯那里上下翻看。然后抬手叫过嘉文。 “领导，这里有问题，我刚刚给咱们的玉石店装修过，对房屋结构什么的还算有些了解。这里顶楼和阁楼之间的距离太宽了。” 傻七站在木质楼梯上，用手比划着楼梯的高度。 的确如此，嘉文也发现紫龙大厦的顶楼并不像一般高层建筑的顶楼举架那么高。而楼梯通过顶楼楼板的厚度明显不合理，有近2米厚。 嘉文嘿嘿一笑，又叫来还在下面忙碌搜查的警力。 终于在阁楼里的假山下面找到了一个不大的入口。里面竟然还有间密室。差不多十平米的空间。不但有床电脑，甚至还有洗手间。 就这个小地方，如果外面没人发现，在里面躲个十天八天的，再出来可真就是海阔天空想跑就跑了。 看来马守业早有出了危险，在这里躲灾的打算。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埋葬他们罪恶的坟墓。 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安排在嘉文身边的钉子古雨菲最后竟然点破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第128章祸事不断 对神修社所有人的审理和后续的抓捕工作嘉文并没有参与，而是和郑基一起带着自己的团队回了回春市。 因为回春又出事了，一个开发商在拆迁时弄出了人命，现在群众都很激动，警局要求所有人待命以免事态扩大。 郑基放下电话无奈的说了句。 “该死的拆迁！” 嘉文接了句，“你这婚期又没谱了。” 郑基原计划是跟邢梅一起回趟家，没问题回来就结婚，结果回去就遇到了神修社的案子。刚忙完回来市里又出事了，也怪不得他郁闷。快四十的单身狗，终于遇到可口的骨头，你不让他吃，他能不闹心吗？ 这次事故非常简单，一伙拆迁公司在强拆过程中没注意到有一位性孙的老太太还没有离开房屋。倒下的房梁这砸在老人的身上。 知道家里被拆，闻讯赶来的老人的儿女纠结了一伙亲戚包围了拆迁公司的办公室。 所实话发生这种事警队的人都是不喜欢管的！无良开发商致人死亡，家属鸣冤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不过这次闹得有点过，据说孙老太太的一个儿子竟然使用了汽油瓶焚烧了拆迁公司的办公大厅，要不是119及时赶到还不一定闹出多大的事端。 而这位死去的孙老太太在他们小区是出了名的人老心善，这么多年捐助了无数的贫困学生。 还组织了附近社区里的老年人成立了一个老年帮帮团，经常到山区给孩子们送文具和学习费用。说是活菩萨有点过，不过绝对当得起好人两个字。 老人的生平善举被报道后，整个社会舆论都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样一个‘国家好奶奶’似的人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开发商压死在屋里，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十分愤慨。 于是乎整个开发商对北桥小区的拆迁工作陷入了停滞，老太太的三儿一女和开发商进行了几轮的谈判都不欢而散。 回来几天了，回春市的天气也越来越冷。嘉文领了冬天的棉警服，刚换上就听见韩浩在办公室里抱怨。 “妈的，这日子没发过了。大冬天他们开发商在办公室里暖和的呆着，咱们却要在门口给他们站岗。” “韩哥，郝怡然都走了一个月了，你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嘉文递给韩浩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 “你说说人家家属妈都死了，闹一闹不是正常吗？他们开发商干不下去就破产，天天还上班。结果折腾咱们。” 这时候崔晓晃晃荡荡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可不是吗。这天气都要冻死人了，他们还搞强拆，就想着冬天才来开春就盖新楼，也不想想这么冷的天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怎么生活。” 崔晓随手从嘉文的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我说崔晓，你小子最近忙什么呢，神神秘秘的，还有这烟也抽的越来越多了。本事没见长，可别养一身臭毛病啊。” 韩浩对待新人一直没个好态度，有一点毛病都少不了被他一顿训，嘉文记得自己刚来回春的时候，没少被韩浩打头。 三人说了一会话，就到了午餐时间。于是谁都没有犹豫直奔吕玲玲的浪漫满屋，还是那个靠窗的座位坐好。曹帅这时候也准时出现了。 “崔晓？反扒大队来了个美女警员？呵呵，特别养眼。” 曹帅进来就跟崔晓扯屁。 “哦，漂亮到什么程度？” “漂亮到注定跟咱俩没啥关系。” 曹帅的一句话到出了屌丝的多少辛酸和无奈。 “你小子天天对着电脑撸，能有美女跟你有关就奇怪了。你小子就不能有点理想。” 这时候吕玲玲刚好给大家端上各自的午餐，时间长了她跟曹帅也熟了，开起玩笑来也不在意。 “谁说我没有理想，我的理想就是，住美国房子，取日本老婆，雇中国厨子，开德国车，戴瑞士手表，用英国管家，去韩国美容。还有，还有。” “还有去火星定居，你小子咋不上天呢。” 韩浩笑骂了一句，最近郝怡然走了，他也从二人世界回到大集体中。只是心情还是烦闷，所以大家偶尔想点办法逗他开心。 嘉文本以为年前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当天下午的一起命案又把他拉到了探案一线的位置上。 这次死的人嘉文以前还见过。正是众旺集团下属大兴拆迁公司的经理于大宝。那个满嘴痞气，吊儿郎当的胖子。同时也是造成孙老太太死亡的拆迁工程的主要负责人。 于大宝死在自己的家里，发现死者的是胖子的同事。因为整个拆迁公司都处在风口浪尖上，但是于大宝竟然无故连续两天旷工，而且电话也打不通。 所以他的一个小弟，就是上次给嘉文和张义送中华烟的小伙子，被安排来他家里找他。 结果小伙子在于大宝家的门口看见有黑褐色液体的流出的痕迹。敲门屋里也没有反应，感觉情况不对就打了110.警察破门而入之后发现于大宝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经过警方初步调查，凶手应该是有备而来，凶器是一把钉锤，这种武器在木匠手里和修理自行车的摊位最常见。 凶手先是用圆形的一头，偷袭了于大宝。但是只打到了他的肩膀。于大宝吃痛后转身往回跑。 致命伤是在于大宝后脑海的位置，凶手一锤正打在他后脑比较薄弱的位置，导致颅内大出血之后为了彻底断绝他的生命还补上了几下。 嘉文看到于大宝尸体的时候已经认不出他原来的样子，后脑的震荡几乎把眼球蹦了出来。整个圆形的头盖骨被打的扁平。凶手真不是一般的狠辣啊。 “现场没有找到作案工具和凶手遗留的指纹和足迹。对附近居民的走访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附近可以查找的监控视频里也没有出现明显有作案嫌疑的人物。” 嘉文在回到警队开内部会议的时候垂头丧气的说道。 “怎了嘉文，兴致不高啊，我告诉你，法律就是法律，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能被践踏，尤其是发生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不能因为于大宝的人品和行为而对这起案子有丝毫的抵触情绪。” 郑基看到嘉文办案的状态和以前不一样，少了很多兴奋的成分，无奈的提醒到。 除了那些无良律师，谁都不愿意给坏人翻案，但是警察干的就是拨乱反正的工作，所以没办法，凶手还是要找出来。 “知道了头。不过案发现场出现了很多记者。估计新闻界要乱套了。” 嘉文想的没错，就在当天夜里，这次开发商负责人的遇害的事就上了新闻。 社会舆论顿时陷入了彻底的混乱，有人说死有余辜，也有人对凶手这种凶残的报复手段嗤之以鼻。 当然对于警方，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孙老太太一家的三儿一女。从老太太死亡的时候她们对开发商的愤怒举动能推断出几人情绪之激动。 几个儿女都有作案的动机。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一直令嘉文不解的是，老太太的儿女既然如此的在乎老人的生命，又为什么把老人独自留在家里，面对拆迁队的威胁，无动于衷呢。 第129章关于孝道的故事一 嘉文独坐在浪漫满屋的小卡包里，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手里的工作笔记还是不知道如何下笔。 最近嘉文租住的出租屋隔壁来了一对十分勤奋的情侣，每到这个时候都是一场大战。 无奈嘉文只能躲到吕玲玲这里来考虑工作上的事。 嘉文和崔晓最后还是被郑基任命为这起案件的负责人。工作的第一步就是对老太太的几名儿女的排查。 孙老太太育有三子一女，大儿子李东是回春市医院的内科大夫，在孙老太的老伴死后，李东和家里发生了矛盾，再之后联系甚少。直到李老太太死后才作为一个孝子贤孙的角色出现在开发商办公室里。 二儿子李元是市报社的记者，这几天新闻媒体对拆迁公司的口诛笔伐，不用问他一定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三女儿李春梅是一家保险公司的经理。从于大宝死亡时身上伤口的位置和力度看，基本排除了女人单独作案的可能。 小儿子叫李超，是回春市一个三流的二人转演员。最近刚刚因为在网络上直播火葬场摇头和公交车里耍酒疯变得小有名气。而且此人有吸毒前科。也是警队这次重点调查的对象。 第二天一早嘉文和崔晓先是去了李超所在的二人转剧场，当时正是他们排练的时间。 一进后台就是满耳朵的东北大秧歌配乐和尖厉的笑声。一个擦胭抹粉的大姐忽然叫住了他们。 “你们干嘛的，这是后台不知道吗？想签名等排队。” 大姐说的很溜看来这段台词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嘉文苦笑着看了看崔晓，从身上掏出工作证，说明来意。 大姐很认真的接了过去，伸手在上面钢印和警徽的位置擦了擦，感觉是在辨别真假。 嘉文心说一个唱二人转的，至于这么大排场吗？前段时间大歌星张省荣来回春都没这么嚣张。 “你们是来查李老师他母亲的事吧，听说那个杀千刀的开发商经理让人干死了，呵呵看来还是有大侠。” 大姐肆意调侃，嘉文和崔晓都没敢接她的话茬，怕开启了她的话唠模式，自己没法脱身。 两人见到李超的时候他正在被几个美女环绕，口口声声的叫他师傅，李超站在舞台中间，一副左拥右抱的样子让单身的崔晓看的眼睛直冒火。 嘉文对网络直播不是很了解，印象中都是打游戏的小孩，没想到现在唱二人转的也通过这个成了明星。 崔晓好像也对此十分的反感，不知道现在这些小丫头图个什么，喜欢这种杂碎。不过来的路上崔晓对李超的行为做过调查。 来的路上准备调查资料的崔晓给嘉文讲了李超发迹的故事。 对于在千万人前作践自己的行为嘉文是怎么都不能理解的。 李超见到二人倒是很客气，赶走了身边的莺莺燕燕把他们请进了一个类似会客厅的房间。还让人给他们到了两杯水。 “两位警官，喝茶，我估计你们也快来找我了，听说于大宝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 李超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嘉文仔细的观察了他一下。 个子不高，头发有些卷曲，身材不错。脸上有职业演员的笑容，看上去很舒服但是有点假。 嘉文一看李超也不避讳于是直接说明来意，问他。 “李先生，于大宝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李超喝了口水幸灾乐祸的说。 “我啊，那天在和人喝酒聊天。消磨时光” 崔晓拿着笔和本做着记录。 “和谁聊天，聊的什么内容？” 这样记录下来以后再去找当事人对质就很容易的分辨出李超是不是撒谎。不过看李超轻松的样子好像胸有成竹。 可惜李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个不停，最后在崔晓的追问下才说道。 “我和一个女的，不知道具体名字，只知道一名叫什么一枝花或者一枝梅的，我们聊得是人体生理学。” 崔晓还要问具体内容，嘉文抬手阻止了这个傻小子。然后问李超。 “李先生，你有没有女人的联系方式，还有当时你们在哪里聊那个人体生理学，有没有其他的证人。” 李超也没隐瞒，告诉了他们一个宾馆的名字，还给了嘉文女人的电话号。不过名字只是炮友两个字，这让嘉文一阵郁闷。 崔晓把电话记在本子上，恶狠狠的瞪了李超一眼，转身就和嘉文走出了二人转剧场。 两人见到这个外号叫回春一枝花的女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 女人刚刚从另一个二人转明星的床上爬起来就接到了崔晓打给她的电话。 随后女人证实案发当日她的确和李超在一起。同时嘉文和崔晓也在一家时尚酒店里询问了宾馆服务员和保洁。还调取了当时的监控。 经调查，李超的确不具备作案时间，因为于大宝的死亡时李超曾经在宾馆的前台购买了一盒安全套。而宾馆收银台的监控也记录了这一经过。 排除了李超的杀人嫌疑，两人又去了李超的哥哥李元的工作单位。作为市级重点新闻媒体的工作人员，李元早就得知于大宝死亡的消息。对两人的到来也没有表现的有多意外，并且热情的在他的办公室接见了两人。 经他讲述于大宝被杀当日他在报社里加班赶稿，当然写的还是关于开发商杀人夺命的故事。 没想到自己的冤屈还没有得到申述，他笔下的刽子手先一命呜呼。 虽然李元口口声声说于大宝是罪有应得，并且表现的相当幸灾乐祸。但是嘉文从报社的下班打卡记录和报社值班大爷的口中也证实李元没有作案的可能。 为了节省时间，嘉文和崔晓又在深夜去了最后一个嫌疑人李东的家里。作为孙老太最大的儿子，曾经和这个家庭有过不可调和的矛盾。 原因是李东有个儿子是李家的长子长孙。孙老太的老伴，老李先生死后曾经有遗嘱把孙老太现在居住的住房留给了李东的儿子，但是孙老太在老李先生入土后就把房产的所有人更名给了自己的小儿子李超。 对这样狗血的家庭矛盾，嘉文并没有心思深究。但是李东作为嫌疑人在案发当日的行踪他却诉说的十分模糊，言辞闪烁。 第130章关于孝道的故事二 李东的紧张情绪让崔晓显得十分的兴奋，这个貌不惊人的内科大夫反复强调他当时在和朋友聚会，但是还不能详细的说明和谁在一起。 “我都说了在外面喝酒，我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再愤恨开发商还能去杀人怎么的。” “李先生，我想你在确认一遍，于大宝死亡当天你是否在家。” 嘉文没跟他绕弯弯，而是盯着李东的双眼，凝视的说道。 最后李东叹了口气，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没有，于大宝出事那天我没在家，是在外面过夜的。可这并不能说明我杀人了啊。你们警察办案要讲证据。” 嘉文和崔晓见李东的时候是在他家的客厅，他的妻子当时就在旁边。看见李东吞吞吐吐的不敢明说，女人一激动插话到。 “你们警察怎么回事，还怀疑到我老公身上了怎么的。老公你那天不是和医院的几个同事在外面打牌吗？你让他们问问就知道了。” 说完女人还给嘉文提供的李东同事的联系方式。一副护短的母猫看到孩子被欺负了的凶戾表情。 崔晓拿到电话，看到李东欲言又止，就打算当场打电话揭穿李东的骗局。 嘉文却觉得问题并不像崔晓想的那么乐观，也没有打电话，而是以调查取证为名，要让李东指认当时打牌的地点，深更半夜的带着李东离开了他家。 没想到三人刚一下楼李东就交代他那天晚上的具体活动。 “两位警官，谢谢你还给我留了点颜面，没有当时揭穿我。说实话那天的确没和同事在一起，不过我当时是和自己的情人，我医院内的一个护士在一起。” 显然李东也看出来嘉文知道他心里有鬼。只是结果根本不是崔晓想的那种情况。 嘉文早看出来这个在自己家里还穿着厚实羊绒衫的男人并不具备杀人的可能。 因为从两人进门后李东端茶倒水还有一些习惯性动作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标准的左撇子。而杀死于大宝的凶手，无论是行凶的动作痕迹还是伤口的着力点都是右手所为。 只是没想到两人还从李东口里调查出了这么狗血的一段剧情。但是谨慎起见嘉文和崔晓还是带着李东找到了他的情人，回春市医院住院部的一位护士。 女人倒是比李东磊落的多，一见面就亲口承认了两人当天夜里在医院后面的一家酒店过的夜。 “文哥，怎么不是这家人干的？我觉得这几个人没一个好东西。” “咱们是抓杀人凶手，不是分辨一个人的坏坏。不是就不是，你以为是古代，动不动就逼供。没法交差了随便抓个人，一套刑具上去，说他干了什么他就干了什么？” 嘉文说完崔晓依旧一副气呼呼的表情。 几个嫌疑人一一被排除了亲身作案的可能，案情又回到了起点，嘉文也十分的郁闷。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嘉文开着车也没回警队。 “不怪韩哥说你，你小子最近的状态是不对。走吧，我请你去浪漫满屋吃夜宵。” 晚餐只是在车里吃了两片面包的嘉文和崔晓已经饿的前胸贴着后背，正好在吕玲玲这里吃了顿夜宵。 崔晓还为今天一天的忙碌没有收获而显得垂头丧气。一边往嘴里趴着炒饭一边翻看自己的工作笔记。希望发现两人遗漏的地方作为突破口。 而嘉文打电话询问了辅助调查那些于大宝朋友圈和有感情纠葛女人等问题的李涛，他和王伟也同样没有任何收获。 嘉文接触过于大宝，按理说这小子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渣，但是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不把任何人逼上绝路。 虽然他在拆迁公司工作，难免与人结仇。但是除了这次意外致人死亡。别的时候只是恐吓威胁，并没有做过对别人有实质性伤害的事。 而且其人胆小如鼠，遇到硬骨头一般都是偷偷的多花些钱摆平，对真正敢取他性命的人更是十分的敬畏。 但是从凶手的杀人手法和杀人后的表现看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仇杀。 “这个于大宝也是，死的时候不知道留点有用的线索。” 崔晓还把思维定格在柯南和金田一的高度，让每一个案情都有痕迹可循。 “呵呵，你想的美，凶手一榔头下去，正常人都懵逼了，想喊救命都来不及，你还想他怎么给咱们留线索。 看来咱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痕迹组和法医最后能不能给出一些有用的建议了。” 嘉文一口喝光了碗里的面汤，也附和着崔晓沉闷的论调。 吃过夜宵崔晓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独自回家了。 嘉文回到家隔壁的那对情侣出奇的早睡，于是他安心的在卧室的黑板上画案情分析图。 直到最后所有的箭头上都被打上了x的标记，嘉文才无奈的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第二天队里又对于大宝被杀案开了一次综合讨论会，可惜痕迹组和法医也没给出建设性的意见。整个侦破过程一点头绪都没有。 警队不得不开始大海捞针一样的走访排查和信息收集。 现在时间对刑警队来说十分的宝贵，在警队里通常都以一个黄金36小时的说法。 就是说如果凶手离开案发现场的时候被人无意间看到，那么这个无意间一晃而过的身影能够在证人记忆力存在再多的时间就是36小时。 如果三天内大家还没有获得有用的情报信息，那之后的工作开展将更加的艰难。 下午的时候嘉文和崔晓又去了孙老太唯一女儿的办公室，这个健谈的成熟女人身上也没调查出任何作案的可能。倒是崔晓在她的忽悠下差一点就购买了一份人身意外险。 离开的时候嘉文对保险业精英的战斗力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些人都是天生的谈判专家。 嘉文都觉得以后遇到劫持人质，或者有人轻生的情况是不是找这个女士来帮忙谈判或者劝说。 调查过了五天还是毫无头绪。走访了最后一家在附近经营早点的摊位后嘉文和小崔索性就在这吃了两屉包子当做午餐。 下午的时候嘉文又去了趟孙老太太发生意外的事发地。这里还有大大的“开发商害死人”的条幅。但是已经没了群情激奋的示威者。 看到于大宝的死也让有心浑水摸鱼的这个片区的住户集体噤声。都不想让警察在调查杀人凶手的时候把自己当成嫌疑人。 嘉文对着一片已经拆迁了一半的老房子抽了根烟。其实一直在他心里非常疑惑的一个问题到现在还没有解开。 那就是为什么孙老太太一家会把一个身体不灵便，年老体弱的老太太独自放在家里。 嘉文从资料里了解，当时开发商早就给全区的居民下了提前通知。并且在拆迁前这里绝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离开。 只有几个钉子户还负隅顽抗，但是铲土车和打桩机过来的时候，这些人只是在小区口象征性的做了一些阻挠就被随行的警察和拆迁队的人制服。 但是当机器的轰鸣生和房屋的倒塌声响起的时候，孙老太太不但没有任何离开的动作，甚至还在自己家的卧室里睡着了，这简直就匪夷所思。 想不通这些环节，嘉文就回了刑侦支队，想要孙老太太的尸检报告。没想到得到的确实一个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原来孙老太太的尸体在惨案发生后当时就被他的几个儿女送去了火葬场，并且当天夜里就火化了。到现在连场像样的葬礼都还没有举办。 这时嘉文的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大，四个儿女都用工作忙作为借口不亲自照顾老人，单让老人自己孤零零的再一栋面临拆迁的破房子里，无人照顾。 老人莫名的死后没有应有祭奠，草草的焚化这又是为了什么？ 而且如果想要敲诈开发商，老人的尸体要比一个骨灰盒更有说服力。 听到嘉文的分析，崔晓也对此表现出了相当的愤慨，在车里直骂那四个人不配为人儿女都是畜生。但是嘉文想的更多，小崔还是低估的人性的下限。 既然于大宝被杀的案子没有突破口，嘉文打算从孙老太入手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于是嘉文和小崔开车去了回春南山火葬场也就是孙老太太最后火花的地方。 火葬场里的气氛永远都很阴沉，悲伤的情绪，在来往的行人脸上至少是表面上还是十分的明显。 嘉文和小崔没有找他们内部管理而是直接绕到了后面去找了他们负责焚烧尸体的入殓师父。 因为两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餐的时间，这个时间在东北除非及特殊情况是没人愿意这时候举行葬礼。所以整个焚尸炉附近都黑压压的看不到行人。 嘉文和小崔在焚烧锅炉后侧的休息室看见了一位老大爷，老人的双手十指上都是一圈圈的创可贴，满脸的灰尘，头发散乱，正在这，就着开水啃着硬邦邦的馒头。一盒子咸菜摆在桌子上。 老人看他俩穿着警服过来并没有什么意外，很淡定的放下了手里的残羹冷炙，笑着看了看嘉文，露出一口的黄牙。 “来了，有事？” 嘉文对这个每天都要面对生死的老人有种说不出的敬畏，入殓师在西方过去被称为最接近神的职业。无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入殓师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能够触摸到的人。 嘉文笑了笑给老人递上根烟，并没有说明来意而是关心的问。 “老人家有没有吃饱啊，需不需要在弄点吃喝。” 老人也没含蓄，咧着一嘴大黄牙告诉嘉文。 “吃饱了，没吃爽，你要是有心就去殡仪馆食堂弄几个硬菜，再来两瓶好酒。要高度的。” 小崔不明白嘉文的意图但还是很麻利的跑去给老人置办了吃喝。 两人就这么看着老人有滋有味的吃喝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用满是尘土和油腻的袖口擦了擦嘴，还喝了口热水然后说。 “小伙子，有啥想问的说吧！” 第131章插曲 看来老人对陌生人的问询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表情从容淡定，眉宇间还有一丝的狡黠。 嘉文倒是没有隐瞒什么直接问。 “大爷我想问下前几天下午送来的孙老太太死的尸体有么有什么异常。” 老头想都没想摇头笑了笑只说了句。 “可怜人啊！”就没了下文。 嘉文和崔晓也不知道老人说的可怜是在说孙老太太还是他的四个儿女，但是从老人的语气上听出一定还有故事。 嘉文一咬牙翻了翻皮夹，心说可怜的钱包君又要挨饿了。 早知道就收下前天傻七让李建才送来的十万块钱。当时自己装大半蒜就留了一个送给母亲的小摆件，现在没钱了自己才知道难受 嘉文用五张毛爷爷换来一个让人十分气愤的答案。 孙老太太死亡的时间比警队了解到的要早了将近一天。按照拆迁队发现老人的尸体的时间本是当日的上午。 而据入殓师老头所说，孙老太太的尸体在送来的时候已经僵硬很久，入炉的时候身体里的血液基本都已经干涸。从他的经验上看老人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被放置超过24个小时。 “也不瞒你们，孙老太太送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不对劲，但是他的几个儿子急着把老人火花。据说还走了火葬场副总的门路。我一个烧人的能有什么发言权。没办法我也就把事给办了，不过他们家都是抠门，只有他家的那个女儿事后给了我一百块钱。 哎，我这辈子在火葬场里看见的蹊跷死人太多了，当时也没太在意。不过你们官家的人来问到了，我也不想因为自己做的孽影响了你们办正事，被下面的老太太抱怨。也就告诉你们了。” 老头说完也不怕嘉文和崔晓对他如何，自顾自的拿起嘉文给他的香烟吸了一口。 虽然找到了疑点，可惜现在老人所说的信息对破获于大宝被杀案都没有什么意义。唯一让嘉文愤怒的事孙老太这个好人最后走的实在是憋屈。 不管当时老人死亡时她的几个儿女是不知情，还是更恶毒的为了多获得赔偿而是用老人的尸体来逼迫开发商让步。都不是这个社会的道德体系所能原谅的。 用最简单的词语评价，不孝，这也是国人最深恶痛绝的罪恶。 从火葬场出来嘉文和崔晓都陷入了沉默。两人坐在车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这次不只是崔晓被李家的三儿一女的行为震惊，嘉文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行事的案例。 在人性最黑暗的毒品走私集团面前，每天的尔虞我诈，阴谋陷害感觉也比不过这位正常死亡的老人的悲惨遭遇让人痛心。 当然这一切除了让嘉文和崔晓愤怒，恶心。对于大宝的案情并没有什么帮助。 两人现在也没有证据证实李家儿女的所做所为。更没有精力去调查孙老太太的死到底是拆迁公司的失误还是她的几个儿女特意安排的一场惨剧。 但是李家的儿女早早的把老太太火化本身就说明很多问题。这件事就像一个长在心口的疙瘩让嘉文烦闷。 崔晓看到嘉文捂着心口的位置，以为他心口的旧伤又有复发，急急忙忙的帮他找出止痛药。 嘉文挥了挥手告诉他没事就开车和他一起回了警队。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于大宝的凶杀案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作为一个几十万人口城市的刑侦部门不可能都围绕一个案子行动，一场突发抢劫银行事件又转移了他们的视线。 劫匪是三个带着浓重唐山口音的北方人，监控画面里留下了三人的身影。但是警察赶到的时候劫匪已经逃之夭夭。 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号称能防御20焦耳92式手枪的柜台玻璃，竟然被劫匪中最壮实的一人，用开山用的巨大铆钉和一柄巨锤在四个点上很轻易的开了一个50厘米的口子。 三人中的小个子很麻利的挥舞着砍刀钻进了收银窗口内部。四个吓傻了的收银员乖乖的交出了钥匙。 还好银行只是回春市偏远郊区的一个小型的储蓄所。里面的现金不过十几万。 但是这种恶性犯罪对社会治安心理影响十分巨大。老百姓不会关心一天发生三起情杀，甚至还会调侃的拿别人的死亡开玩笑。 但是一件银行抢劫案却会让很多人开始恐慌，同时对国家机关的安保能力产生质疑。 所以刑警队又不得不开始全力追踪这起抢劫案。 主持这起案件侦破工作韩浩表情也十分的严肃。 “作案的三人一看就是老手，组织严密，行动敏捷，所有的沟通都是用的暗语。 作案后逃跑路线设计的十分隐蔽。我们在附近找到了12个有摄像功能的节点都没有看到几人的踪影。 初步怀疑三人有代步工具，并且目前还没有离开回春市，而是在一个准备好的地方躲藏起来。期待等风头过了才离开。” 韩浩说完一些信息和意见，郑基又示意一向脑子比较灵光的嘉文发言。 嘉文提出三人的身手和组织性不像一般匪徒，可能是有部队军方工作经验的一批人。所以建议把目标放在唐山籍在回春工作的退伍兵，或者前警务人员。 同时开始排查全市，尤其是案发地五公里以内的出租屋和小旅店。 由于被抢劫银行是在市郊，所以城乡结合部的砖瓦房区是我们这次排查的关键。 刑警队的会议上定下来工作范围和详细安排，郑基做了最后总结。 “所有回春市警务系统的工作人员都被调动起来。而我们刑警队，作为侦破的主力，必须冲在前头，现在起取消所有人休假，全城范围内展开抓捕行动。” 之后整个刑警队都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开始了对这起银行抢劫案的侦破。 这时检察院传来消息，开发商和李家师兄妹达成了庭外和解。由开发商统一赔偿孙老太太的儿女一百六十万元，其中一百二十万元是对孙老头太的死亡赔偿，四十万是孙老太太房屋的拆迁补偿款。 据说李家四人在法庭外就因为这笔钱的分配问题产生了矛盾。小儿子李超甚至和大儿子李东大打出手。 这一出人间闹剧让嘉文和崔晓都无言以对。小崔更是诅咒几人互相残杀才好。 只是现在摆在大家眼前的还是抢劫银行的案子，虽然十几万不多，现在却已经不是钱的问题。刑警队和当地派出所的民警挨家挨户的寻找三名劫匪的线索。 正忙得晕头转向的嘉文又接到了张义的电话，他的媳妇生了个女儿。算是这段时间听到的不多的喜事。 嘉文说了些祝福的话，张义因为知道他现在忙碌的状态所以草草的挂了电话。 对这位喜当爹的好兄弟，嘉文没有任何的怨言，虽然他的妻子曾经是他在警校时候有暧昧关系的女友。 但那份青葱岁月里的爱情故事已经随着嘉文在卧底期间提心吊胆的一千个日日夜夜深深的沉入心里。 这时候嘉文除了祝福却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但是张义的电话却让嘉文想起前一段时间两人处理的山门镇的杀人案。嘉文的另一个好兄弟陶林的父亲陶正直和吕玲玲的父亲吕大善伙同几个小伙伴在大山深处种植毒品。 嘉文想起了那片开阔地和林子里简易的小窝棚。 于是嘉文向民警打听了附近林地的情况。 因为这里本身就是城乡结合部，出城1公里左右有一片老林子紧挨着叶赫那拉古城。 因为在自然保护区附近而且种植的也是不值钱的普通松树，所以也没人砍伐。 嘉文急忙打电话给郑基提出怀疑三名劫匪进入老林子里躲藏的猜测。赵光头让韩浩带队，嘉文，李涛，崔晓配合当地民警开始对这片山林进行排查。 让人庆幸的是，在老林子一个入口的小路边，韩浩发现了农用三轮手扶拖拉机压过的痕迹。 这种农机具不是有人特意为之是不可能开到这种没有平整陆地的地方。 虽然林地里的树木不算密集，但是想让这种工具在里面代步，还不如自己步行的速度快。 所以它出现的唯一可能就是有人想让这辆拖拉机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 获得这一信息，郑基立刻加强了警力。附近的几个所的民警和刑侦支队的同事都被派了过来。 嘉文和韩浩作为第一批到达的办案人员已经开始进入林子内部调查。从劫匪作案的视频上看出三人有一把自制的火枪和两把砍刀。 这在嘉文几人面前只要不被埋伏算不上太有杀伤力的火力。 案情在韩浩发现了隐藏在松树枝下面的拖拉机后变得明朗起来。 第132章出人意料的死亡 劫匪在老林子深处的一个木屋子里被抓获。抓捕过程算不上惊险。 韩浩和嘉文出现的时候三人正在斗地主。也许根本没想到有人会深入到这里发现他们，所以三个还算精明的男人并没有留观察哨。只是在木屋外围挂了一圈铃铛。 嘉文估计是用来防范大型野兽的，但是对有高智商的人类来说这些准备就显得很多余。 很轻易的找回了被抢的十几万现金，让整个刑警队都松了口气。 这时候本想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一天的郑基，接到了回春相邻的钢岭市公安局打来的电话。 回春市户籍的一名男子和一个女人在钢岭市一个时尚宾馆里吸毒过量死亡。按照程序需要回春这里过去人进行最后的核实，联系死者家属。 大家一听是“走街”的活一个个不是装着打电话，就是低着头往远处走。生怕被郑基叫住。 像这样的活被警队戏称“走街”，意思就是走个过场，还要面对死者家属的质疑。很麻烦的一个工作。 本来大家都没有什么兴趣，一个个躲躲闪闪的都想回家睡个好觉。毕竟这几天抓逃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嘉文和韩浩也约好了要去喝酒自然更不想干着跑腿的活。 但是郑基接下来的话却引起了嘉文的注意。 原来死者就是孙老太太的小儿子李超。那个很逗逼的二人转演员。同时也是让孙老太太死后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之一。 令嘉文奇怪的是，两周前他和崔晓见到李超的时候他虽然有些偏瘦但是精神状态还不错。 就算是有吸毒史，也是有一定自控能力的类型。这次竟然吸毒过量而死，这让嘉文十分的困惑。 不过没等他开口崔晓却主动的站了出来，向郑基申请去钢岭市协助调查李超死亡的事情。还笑着说自己在钢岭市有个女朋友，正好去看看能不能深入发展一下。 这个理由简直是单身狗请假神器。郑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偷偷的告诉他如果有眉目了可以多请一天假。 嘉文也笑笑祝他早日脱单，思绪一时就从李超的死亡事件里划了出来。 钢岭市并不生产钢铁，就像体育课多数都不教体育一样。 让这里成为全国家喻户晓的地级市的原因是这里走出了一位全国知名的喜剧大师。 他可以说是国内近代二人转发展的鼻祖，凭借一己之力让二人转这门民间艺术一时间火遍了大江南北。 虽然现在由于一些原因，这个老人已经很少抛头露面。 但是影响力还在，他的徒子徒孙们依旧让人津津乐道。 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二人转演员，李超去钢岭演出也并不奇怪。 大家离开了警队，嘉文和韩浩还没有走就看见曹帅竟然晃晃荡荡的出现在刑警队门口。 嘉文知道他一直帮着在网上找银行劫匪的线索，所以也没有休息，只是现在都结案了他却跑了过来。 曹帅看到嘉文就主动凑了过来。 “文哥，韩哥，许久不见，小的甚是想念，吾有寂寞一杯，君可有酒否？” 嘉文一脸黑线，“说人话！” “哥，我想蹭顿饭！” 嘉文带着韩浩和曹帅在警队附近吃了顿火锅。 “文哥，崔晓怎么没跟着你混吃混喝啊，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那小子发春了，跑钢岭去走街，顺便泡个妹子。” “有妹子了，怪不得他最近怪怪的，也不玩游戏了，双排都找不到搭档。” 曹帅说的一脸羡慕，嘉文和韩浩也觉得最近崔晓的确怪怪的，但也说不上哪里怪。只能调侃曹帅。 “你小子天天就知道打游戏，那个女的能喜欢你。” “话不能这么说，韩哥，我们玩游戏不去酒吧，不玩夜店，更不出去勾搭女人。而且我们每个位置都有长处，打辅助的男人温柔体贴，打adc的男人沉着冷静，上单有勇有谋，中单理智果断，打野谨慎细致。关键是我们从来不在乎妹子有多坑，每个人都有一种敢欺负我家妹子，一定杀灭你们全团的霸气。” 嘉文听完扑哧一笑。 “也不知道那些小学生，喷人的和砸键盘是不是玩你们这个游戏的。” 崔晓两天后回了警队，一脸哭丧这说自己辜负了组织的期盼，人家女同学早就和当地一个卖快餐的老板家孩子好上了。对他根本不屑一顾。 最近比较低调的刘璐当时就来劲了。摇头晃脑的出主意说。 “一个卖快餐的老板的儿子应该没什么竞争力，你加把劲，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结果小崔说了，人家是卖快餐的，不过是加盟的进口品牌kfc。据说加盟费就八百万。 一时间，整个刑侦支队鸦雀无声，这个快餐卖的是让人无言以对。 不过崔晓这次去工作完成的还算圆满，李超没有妻子和后代，出面帮他料理后事的是李超的大哥李东和二哥李元。后期接到通知的李超的姐姐也出现在了钢岭市公安局。 嘉文心说就凭这三位哪是去给弟弟办理丧事啊，这是去分弟弟的遗产了。 经调查李超这时候去钢岭市是以一种朝拜的形式，先是去了赵老师的府邸给这个已经是他师爷辈的老人磕了个头，完事就和自己的临时女朋友回了宾馆。 但是到了预定的退房时间两人却没有动静，打房间的电话也没人接听，宾馆的保洁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李超和那个外号叫回春一枝花的女人已经死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从崔晓拿回的当地警方拍摄的照片上看，李超死的十分的爽。是的，这是一个很难和死亡联系到一起的词语，但是还是这么诡异的在李超的身上出现了。 白净的面庞透着幸福的微笑，眉宇间透着享受，就连脸颊的酒窝都由于肌肉的抽搐展露无疑。 照片里李超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领，正在尽力的撕扯自己的高档睡衣，好像一只要破茧成蝶的蝉蛹。双脚向后卷曲，摆出一个向上做活塞运动的姿势。 但是她身边的女人就没了那份超脱，女人死的很悲壮，由于神经被毒品侵蚀照成的极度兴奋让她失去了对痛觉的感悟，手里抓着注射毒品用的针管在自己的颈部划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大大的创口，嘴里吐出的白沫沁湿了头下的床单，美丽的脸庞扭曲的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现场还发现了大量的高纯度冰毒，和十几颗摇头丸。 钢岭市公安局给出的调查报告推测李超和女人在吃过摇头丸之后应该觉得还不过瘾所以选择了直接注射毒品的方式，由于没有控制好剂量才导致死亡。 但是报告上写的很模糊，对李超毒品获得的渠道和注射的剂量都没有明确的标出。 更让人无语的是这次李超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是秉承了快速处理尸体，早日分钱的传统。急吼吼的去公安局签字之后就把死者火化了。 而和李超一起‘出生入死’的回春一枝花的家人，也在得到李超遗产一部分的所有权的承诺之后，也让两人一起早日在炼人炉里做了一对同命鸳鸯。 大家对李超的死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嘉文却还是感觉有些问题。 毕竟艺人吸毒的多了，更别提一个二流的二人转演员。但是因为吸毒过量死亡的案例他还没有发现过。 按照正常逻辑，瘾君子在注射毒品之前都会先计算好剂量，通常都在身体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所以吸毒的人死亡的原因大都是毒品又发的心脑血管疾病，或者产生幻觉后的一些出格举动，比如互相开枪射击，觉得自己成仙成佛然后坠楼身亡等等。 但是像李超和他女人这样直接被毒死的情况非常的罕见，这么大剂量的毒液打入身体内部，在被身体吸收之前别说是愉悦感，就在毒品对神经的麻痹作用还没有显现出来的时候就会让人剧痛难耐。并不会让人觉得多舒服。 而李超死亡的表情明显是一种飘飘欲仙的神仙模样，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李超在注射过毒品之后，正在享受的时候，身体已经处于麻痹的状态下又注射了一针大剂量的冰毒，才致其死亡。 但这又不合逻辑，因为嘉文还没听说过一个毒贩正在享受毒品带来的快感的过程中又给自己来一针，这样并不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快感。除非是在他已经失去了对外界感知能力的时候，其他人下的手。 而李超的女人死亡的时候针管是扎在了颈部动脉的位置，有一点常识的瘾君子都知道那里血管虽然密集，但是离脊椎骨太近，又有气管等组织很难一下扎到位。 女人死亡的时候针头已经基本没入颈部的情况也不像她自己所为。 但是案子并不是发生在回春市嘉文无权过问。而且回春警方的代表崔晓也已经在结案的文件上签字。 所以现在除非有新的证据出现，不然嘉文在去钢岭市调查李超的死因就是一种对同行的不尊重，也是一种过界的行为。 虽然不是老警员，但是这些基本常识嘉文还是知道的。就算他提出了异议郑基也不会让他去钢岭市犯傻。 不过看着崔晓因为没有和女性朋友更进一步成女朋友的郁闷样子，嘉文也没办法指责他工作的不认真。 毕竟对他和警队所有人来说，李家四人都不是好东西。 第133章连续死亡求真相 李超的死并没有让李家几兄妹之间变得更有人情味。简单的处理了后事几人对于李超财产的纠纷就闹到了法庭，这时民间已有几人为了钱财不顾孙老太太死活，把老人独自留在家里的传闻。 不孝子的帽子只要扣在任何一个国人的身上等待的都是被唾弃和鄙夷。李家仅剩的兄妹三人还为了弟弟的遗产闹得如此难堪更是火上浇油。 嘉文知道这件事之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崔晓，能把这件事捅出去的人除了自己和火葬场的老头，就剩下崔晓了。 这是这个阳光大男孩最近实在是颓废，每天魂不守舍的样子，跟他说话都觉得他反应慢半拍。 “算了，毕竟他说的都是事实。” 嘉文嘀咕了一句也就没了训斥崔晓的打算。 不过这对李家三兄妹的影响就大了。 由于负面影响过大，很多去市医院就诊的病人都拒绝李东的治疗，所以这个中年男人现在已经请了长假，在家闲置。 孙老太太的女儿李春梅和二儿子李元的生活也变得很不如意。分配完财产后三人基本彻底断绝了往来，开始形同陌路。 元旦过后大家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新年忙碌准备，警队里也出现了少有的喜庆劲。 郑基和邢梅的婚事已经确定，在明年五一，不过现在两人已经住在一起，而且有了邢梅的照顾，球球也从郑基的父母那里接到了自己身边。 据说邢梅的父母给新姑爷准备一栋别墅的陪嫁。 这让警队里的几条单身狗羡慕的直流口水。 嘉文本打算这几天请假回省城看望父母，已经上了回家的火车，没想到刘璐接了个电话，告诉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又让嘉文的假期化为泡影。下了火车家也没回买了张返程的火车票就跑了回来。 孙老太太的女儿，李超的姐姐李春梅在家里吸入大量丙烷类气体自杀。 这个女人用给打火机充气的充气筒顶着自己的鼻腔，把大量的有毒气体送进了自己的呼吸道。之后身体出现了中毒反应。 被她的丈夫发现的时候女人已经死亡，由于血液里混入了大量毒素，整个人看上去呈现出一种青紫色。七窍有轻微血渍。手指也因为死前的挣扎刮出了很多口子。 嘉文到达死亡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处理完毕，只是李春梅是有丈夫和儿子的人。所以用不着李东和李元两兄弟来惦记财产。 没看到第一现场，嘉文就回了警队，一路上嘉文越想越觉得事情实在太过蹊跷，按理说李春梅作为一名保险行业的从业者，心里承受能力和抗压力都应该非常的大。 就算是为了母亲的死亡内疚也不至于选择自杀这种极端的手段。 而且据嘉文了解，李春梅可能是孙老太太事件中唯一一个还有点良心的人。 因为老人在被火化之后的后事都是李春梅张罗着操办的。而从开发商那里取回赔偿款李春梅也因为女儿身份获得的最少。 这让她在舆论的风浪里所受的指责也相对轻松很多。毕竟在国人的观念里养儿防老才是正途。所以李春梅的工作和生活受到的影响不大。 回到警队，嘉文坐在办公桌上一直翻看李春梅死亡现场的照片，这时候崔晓晃晃荡荡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文哥，你不是都请假了吗？一个自杀案，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你就回去看看叔叔和阿姨吧，这里我来处理。” 嘉文给小崔递上跟烟，没有接小崔的话而是指着照片里李春梅右手食指刮伤的痕迹问崔晓。 “小崔，当时队里是谁第一个到的事发现场。” 小崔挠了挠脑袋狐疑的说。 “是我啊，当时就我和刘姐在，她要值班，所以就我一个人过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嘉文看了看崔晓笑了笑说。 “你这拍照的水平有待提高啊，不禁角度不对，而且竟然连死者后背和侧面的照片都没有，这份报告要是让郑队看见一定批你个狗血淋头。” 崔晓嬉笑着说。 “这不是死了一个‘大孝子’吗？我也就是“抄书”来了也没想那么多。死者在自己家里死去，没有明显搏斗痕迹，而且死者丈夫也证实杀死李春梅的打火机充气筒是他们自己家里的。而且看他丈夫的样子就差幸灾乐祸了。” 这时候刘璐也气呼呼的插嘴说。 “李春梅死亡现场是他丈夫发现的，我听110的同事说，那个男人看见警察检查现场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死透了没有？如果不是死亡时间确认李春梅的丈夫正在楼下麻将馆里打牌我真怀疑这人有杀妻的嫌疑。” 刘璐说完还补了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留下被全图秒杀的嘉文和崔晓大眼瞪小眼。 嘉文也纳闷了，按理说孙老太太在邻里间的口碑不错，也是那一片居委会推举的一大善人，怎么下一代和他们找的伴侣没一个有人情味的呢！ 死者家属的冷漠的结果就是队上连正经法医都没派一个，直接让120的车给送去了火葬场。而且李春梅的丈夫也拒绝对尸体彻底的解剖检查。现在死者已经按照自杀程序进行处理。 所以不出意外，李春梅现在应该即将被火化了。嘉文听崔晓说李春梅的丈夫已经在在筹备葬礼。 “文哥，这个李春梅的丈夫真不是什么好东西。30岁男人几大好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媳妇家刚刚分得一笔遗产现在都成了他的，连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还想借着老婆的死再捞一笔份子钱。” 嘉文拿着李春梅的死亡材料又看了一遍，然后没带着崔晓，而是独自一人开车去了火葬场。 打听好了李春梅的炼化时间，换上了便装直接去入殓师也就是上次那个负责焚化尸体的老人的休息室。 按照规矩火葬场的炼人炉附近是不许其他人进来的，不过没事的人也不会愿意主动来这种地方参观。所以嘉文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阻拦。 老人见嘉文进来很是诧异，问他这次又是来问什么？ 嘉文笑着说这次不是来问，而是来看的。 老人一听也没有赶嘉文出去，而是笑着给他倒了杯热水。 “你先坐，我每天都摸死人，就不跟你握手了。” 嘉文也没在意小屋子里的杂乱。而是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抽烟。 差不多到了李春梅入炉的时间，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中年人推着一辆改装过的四轮担架走了过来。担架上面盖着一块大大的白布，而从担架一侧当啷在外面的手臂上可以知道上面躺着的人已经死亡，即将化为一捧黄土。 中年男人看到嘉文先是一愣然后开始质问他的身份。 “你是干嘛的？这里是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吗？快点出去。” 嘉文掏出警官证没有和他多废话，而是走过去掀起了盖在尸体上的被子。下面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虽然老人已经瘦的皮包骨，但是从表情上看走的很安详。 嘉文一看不是李春梅急忙又把白布盖上。双手合十对着老人深深一揖。 然后笑着告诉来人。 “不用声张，我这次是例行公事。不会耽误你们的工作。” 中年人又仔细确认了一遍嘉文的警官证。看来他也知道刑侦队出现的案子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也没有说多余的话转身走了出去。 嘉文接着回到椅子上吸烟，老人也没问他多余的话戳了戳手从嘉文这里要了跟烟也吸了起来。看着时钟到了一个估么着适合炼化的时刻，起身推着尸体进了有炉子的房间。 嘉文对他的工作方式一点也不好奇根本不想看，只听见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过，不一会就感觉到休息室里的温度也跟着急剧升高。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老人回到了休息室，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咧着嘴笑着说。 “没来过吧，你也别觉得这活难干，现在已经方便多了，十几年前的炼人炉用的是普通汽油，一点火屋子里都是尸体烧焦的味道。” 然后外面大厅里响起了震天的哭喊声，看来是今天的这个死去的老者的亲人。 每天在这样的氛围里工作的确是让人心里不得不有一丝悲伤和凄凉。 一个小时后这一波的祭奠结束，中年男人又推进一具尸体。 从白布下面的人的轮廓看这次就是嘉文等着的李春梅。 掀开一看果不其然。和嘉文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面目狰狞的躺在担架上，由于氯化物和丙烷类有毒物质破坏了她的神经系统，这个可怜的女人现在就像一只青面兽。惹得中年人一阵厌恶。 入殓师老人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和嘉文一起饶有兴趣的研究者这个躺在担架上的女尸。 嘉文仔细查看了死者的双手。女人的右手的两根指甲向外翻开这，右手小指有划伤。这和照片上一样，但是手腕内侧也有划伤的痕迹这在照片上没有体现，而且这种划伤像是在衣服纽扣类似的部位摩擦照成的。 让嘉文怀疑的还有死者脖子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勒痕。看来崔晓提供的自杀之说并不能让人信服。 第134章兄弟和法律 这下一些问题就不得不正面应对了。 于是嘉文打了个电话给郑基，告诉他事情可能和大家想的不太一样。警队内部出了问题，而且李超的死可能也并不是意外。 虽然这个消息让郑基很愤怒，但毕竟警察的职责是制止一切法律外的罪恶。这也包括他们自己。 “嘉文，你能确定？” “头，我怕问题可能比我想的严重。算上之前的于大宝跟孙老太太有关的人已经死了三个了。” 郑基悄悄的驱车来了火葬场，几十年的老刑侦一眼也看出了尸体有问题。于是和火葬场内部的人员联系后扣下了尸体。同时和李春梅的丈夫说明了问题。 这个正陶醉在丧妻的喜悦中的男人，听说妻子可能是被谋杀也被吓傻了。他也怕凶手找上自己的麻烦。 “警官，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出去躲躲？” 嘉文恨不得给这个胆小怕事的男人一拳，不过冷静了一下，还是建议他先把葬礼办了，免得引起凶手的注意。然后这几天减少出门，警察还会根据调查的情况随时联系他。 男人当然没有反对，哆哆嗦嗦的出去安排假葬礼的事。 而嘉文和郑基找到了一个熟悉的法医，悄悄的把尸体运回了解剖室。 把李春梅的尸体和李春梅死亡的第一首资料对比，很多信息明显都不相同。 比如在崔晓的记录中李春梅死前没有搏斗痕迹，但是嘉文在李春梅的身上看见了明显的勒痕。凶手应该是从后面用绳索一类的东西捆住了她，然后在她家里顺手拿起了给打火机灌气的打气筒，杀死了李春梅。 期间李春梅还挣脱了凶手的捆绑，于是凶手用左手勒住了她的脖子，虽然李春梅奋力的挣扎，而且因为用力过度弄破了自己的手指，但是还是不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知道了这些郑基悄悄的给钢岭市刑侦支队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询问了崔晓在钢岭市的情况。 那边给小崔很正面的评价，说小伙子不错，干活麻利，而且尽职敬业，替他们做了很多调查工作。最后定案的建议报告都是崔晓帮助写的！ 郑基挂了电话有些无语，嘉文又给李建才打了个电话，让他去一趟钢岭市帮他调查点事。 李建才自从跟着傻七一起做玉石，现在的生活也进入了小康阶段。出门入户也有人叫建哥。 但是嘉文的要求他还是没有一点犹豫就答应了，傻七不只没有阻拦还把车给了李建才让他开自己的车去。 钢岭市离回春市也就100多公里。如果顺利今天夜里就能有消息传回来。 嘉文和郑基找来了韩浩和他开了个碰头会。毫无疑问崔晓在李家兄妹的死亡案件中撒谎了，而且不止一次。 当然两人的死亡崔晓都不具备亲自下手的时间。现在问题是傻小子到底对这件事掺和到了多深的程度，是真的工作失误还是有意为之。 半晚时分李建才给嘉文传回了消息，钢岭市的肯德基老板是有一个儿子，不过已经结婚多年。所以崔晓在钢岭市请假呆的那一天根本不是去和女友约会，一定是去见了别人。而且很可能就是凶手。 郑基无奈的看了看嘉文，想要说话却欲言又止。 嘉文什么表示都没有，木然的面对自己调查出来的这个结果，自己的搭档做出违法的事情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但是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就不能让感情蒙蔽自己的双眼。 最后郑基还是下了抓捕崔晓的命令。 说是抓捕，不过是让大家都回刑警队，然后把傻小子关在会议室里。让他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不只没有带手铐。连烟和茶水都是喝的郑基亲自提供的珍藏。 “说吧，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么大本事。跟杀人犯都勾结到一块了。” 嘉文把自己的调查分析材料仍在桌子上，看都不看崔晓的脸。 崔晓看嘉文气呼呼的样子也很无奈，小伙子自从来到警队以后就表现的很阳光。受到了这里几乎所有人的喜爱。 但是这次的事情过后不论什么结果他都将离开这个集体。此时嘉文只希望他的手上没有沾染被害人的鲜血。 虽然李超和李春梅的死崔晓都不具备作案的时间，但是如果他也参与了杀人的计划并且给凶手提供情报，那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可惜崔晓并没有对嘉文述说事情经过的打算，而是抿着嘴喝了口热茶，然后主动站起身来。 从嘉文身上拿出手铐给自己拷上，低着头说。 “文哥，就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人也是我杀的。我愿意面对法律的制裁。我只求你不要再深入调查这件事。就此结案。”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崔晓根本不具备杀人的时间和动机。 只是嘉文也不想逼迫自己的兄弟做太过违心的事。而是和郑基商以后把嘉文关在了队里的临时监管室里。那面有床和厕所。让他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叫一声。 嘉文和郑基都没有对崔晓采取任何心理战的想法。对于崔晓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最后嘉文，郑基和韩浩又对李家的两起死亡事件和之前于大宝的死进行的信息汇总。 如果这一些都是围绕这为了给孙老太太复仇而展开的杀人行动，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 凶手先是杀了由于施工照成孙老太太死亡的于大宝，后来又传出孙老太太几个不孝子孙做出的肮脏事，或者凶手就是从崔晓口中知道了孙老太太的死可能并不是开发商所为。于是凶手又把目标对上了李家四兄妹。 凶手在钢岭市利用毒品杀了李超以后崔晓帮助凶手隐藏了身份，把凶杀案现场布置成了一场自杀。 而钢岭市的刑侦部门在崔晓的对案情的积极参与下也接受了李超死于自杀的调查结果。 但是现在再翻出关于李超死亡的记录照片可以看出疑点特别多。尤其是李超一起的那个女人身上明显有过挣扎的痕迹。 只是由于凶手作案时都带着手套鞋套之类避免留下证据的工具。所以钢岭市刑侦支队痕迹组的同事就以为李超死的时候没有第三人在场。从而错过了破案的最佳时机。 而李超的家人对死者的死亡也没有提出异议这更是加速了错案定案的过程。就这样李超这个刚刚火起来的二人转演员被人不明不白的杀死在宾馆里。 而李春梅被杀的自杀定案崔晓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直到嘉文在火葬场里拦下即将焚化的李春梅的尸体才发现了事情的蹊跷。 现在看来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李东或者李元两兄弟。 嘉文和韩浩分头给两人打了电话。李东现在已经很少出门，他的不孝事迹在回春市医院里传的沸沸扬扬，他的邻居也经常对他指指点点。 接到嘉文的电话李东正在家里发愁，由于自己弟弟妹妹都莫名其妙死亡，老男人也有了不详的预感。于是想要申请司法保护。 嘉文笑着告诉他。 “司法保护是指人民检察院，法院，公安机关以及司法行政部门等国家专政机构通过依照法律履行职责，对未成年人所实施的一种专门保护措施。你儿子都快上大学了还想要司法保护。” 李东听出嘉文话语里的嘲讽，但是求生的欲望还是打败羞辱感，直接问道。 “警官我现在要怎么办？你们不能眼看着杀手把我们李家的后人一个个弄死。” 嘉文告诉他安心在家呆着。别给陌生人开门。出门的话尽量走人多的地方。 虽然嘉文和李东说的很冷漠，但是警队还是在郑基的安排下分头行动。对李东和李元进行暗中保护。 由于嘉文的搭档已经成了嫌疑人，所以这次临时和他组队的是刘璐，一个嘉文不太敢面对的女人。 刘璐自从上次在浪漫满屋摊牌以后对嘉文就躲躲闪闪，这次郑基也是不想两人的关系一直这么僵硬，才安排他俩一起工作。不过刘璐也没有拒绝，而是安慰的跟嘉文说。 “崔晓的事别太往心里去，我相信他也是有苦衷的。” 嘉文双手揉了揉脸颊，吐出一口浊气。 “这都是命啊！” 韩浩和李涛负责李东的弟弟李元的安全，韩浩和嘉文的想法一样。都是用他们两兄弟做鱼饵，希望引出凶手。 李元比他哥哥还不如，一听说有人可能要杀他，吓的哭着喊着要住进警察局。 韩浩更是不客气的告诉他警察局又不是旅馆。你想来就来？同样告诫他最近不好出门，老实在家呆着。 嘉文在崔晓的手机里查询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去响了三声，第四声响起的时候那边果断的关闭了手机，然后再打就一直在关机状态。 嘉文想崔晓和凶手一定有一个关于联系方式的约定。 比如崔晓会在电话打过去响几声后挂断，在打第二遍的时候两人才通话。可惜这次嘉文做的有些鲁莽。让凶手产生了警惕。 第135章这都是命 嘉文和刘璐坐在车里看着李东家的窗户都没有说话的心思，崔晓的事就像一根钉子扎在他们心里。 因为有女士在所以嘉文也没有抽烟，汽车的收音机放着交通台里主持人的欢笑声，嘉文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有同事来换岗，于是翻出电话打给韩浩。 负责暗中保护李元的韩浩和李涛已经被新来的同事换下。 两人说着案情但是都不想提崔晓的事情，相互都觉得如果能用现有线索找到罪犯，那么凶手也不会在被捕后死咬着小崔不放。就像小崔现在什么都不说准备自己抗下说有罪责一样。这样对崔晓最后的处理结果会有帮助。 正在电话里说着话。嘉文看见李东鬼头鬼脑的从单元楼的门口走了出来。因为他还不知道警队已经在暗中保护他，所以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紧张。 嘉文急忙向刘璐使了个眼色，刘璐很默契的下车悄悄的跟了上去。而嘉文却开着车提前绕到了小区门口。 李东坐上出租车来到回春人民医院，在跟踪李东的途中嘉文决定还是给他打个电话，毕竟如果这是凶手设下的陷阱警队还是要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虽然在所有人心里他就是个人渣。 李东听说警察就在附近整个人感觉都松了口气，同时跟嘉文说了这次出门的原因。 原来他这次出来是医院统一发放新年福利。见钱眼开的李东当然不想放弃自己这一份奖励，但是已经在医院里臭大街的人品，同事和原来的朋友都不愿意帮他把礼品送到他家里。所以李东只能自己来取。 嘉文和刘璐远远的跟着他进了医院。嘉文看到医院的其他医生和护士在看到李东后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不时还有指指点点的议论声。 在医院办公区的会议室，李东领取了一筐橘子一袋面粉和一箱子饮料。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身边的人，没有人愿意施以援手。 嘉文和刘璐当然也没那份好心帮他，只看着李东费力的拿起员工福利，慢慢的挪动到了医院外面上了出租车。 嘉文和刘璐刚上车，前面的出租车就一脚油门串了出去。嘉文感觉情况不对，急忙开动汽车，在后面追赶，同时打通了李东的电话。 只是医院前面拥挤的车流让嘉文根本提不起车速。只能眼看着出租车在一个路口处越开越远。而车上的李东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陈梅也急了，急忙打电话给郑基，说他们这里出现了情况。嘉文也把警灯放在了车顶拉响了警笛闯过红灯追了上去。 出租车的司机驾驶技术不错，嘉文也只能远远的盯着他的尾巴，嘉文推测了汽车行驶的方向，联系其余的警务人员在前面拦截。 二十分钟后终于在李东家小区附近的一个拐弯处拦下了这辆出租车。 当嘉文拿着枪下车走到出租车附近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李东也打开车门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 而出租车司机也跟着下车，看不出一点被劫持的样子。 嘉文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气愤的拽着司机的脖领子问他。 “为什么开这么快？” 司机倒是很沉稳，告诉嘉文 “乘客一直让我快点开，我就快点开了。” 嘉文看了眼李东。吓得他一阵哆嗦。 “我，我想快点回家，就让师傅快点开了，没想到他开这么快。” 李东挠着脑袋一脸的疑惑。 嘉文又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发现在出租车附近一点信号都没有。车上应该有一个小型的手机信号屏蔽装置。 这时候郑基也从警车上下来问嘉文什么情况，嘉文抬头看了看出租车司机眯缝的眼睛，忽然想到了问题所在。转身喊道。 “去李元那，这是调虎离山。” 审讯出租车司机和保护李东的工作交给了其他的同事，嘉文和郑基急忙开始向李元家走去。 原来被安排保护李元的同事也因为李东这里出了情况而开车来到李东这里赶。 路上接到嘉文的电话，才折回头又回到李元家。 当嘉文再联系李元的时候他的电话也是无法接听的状态，于是嘉文试着联系李元的家人了解到现在只有李元自己在家。 车还没到李元家楼下，郑基就接到了当地民警的通知，回春报社家属楼发生凶杀案，一名男子被人捅死在楼道里。 报案的是男子的邻居，他听见楼道里有打斗的声音，从防盗门的猫眼上看到一个男人被人割喉正手悟这伤口躺在地上抽搐。 不用问就知道死的应该是李元。凶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引得李元开门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从凶手的手法上看，应该已经知道警察已经盯上了他，但是这并没有制止凶手杀人的想法，反而让他变得更激烈。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持刀伤人。 车上郑基没责怪嘉文给队里提供了假情报，导致李元被杀。 但是嘉文自己却陷入了迷茫的状态，孙老太太事件发生后，嘉文就感觉自己一直处在凶手帮凶的角色上。 先是带着崔晓解开了老太太死亡的秘密，让凶手知道原来老人的死还有一段子女不孝的故事，于是开始杀李家的四兄妹。 又是嘉文用崔晓的手机给凶手打电话出错让凶手知道了警方已经发现他的事实，今天又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让他有机会杀死李元。 这让嘉文很气愤。又觉得有些莫名的痛快，毕竟有些人活着虽然也接受法律的保护但是他们的灵魂都是该死的。 李元家住在一个老式的住宅楼内，上了楼梯嘉文就看出了凶手杀人的办法。 原来李元家里的电表是统一放在户外的电表箱里。当然这么设计是十几年前预防偷电的手段。这也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杀人者先是把外面的电控闸拉了下来。李元可能是以为电路出了问题，于是开门出来查看。这时候凶手应该是埋伏在楼上，装作不经意的走过李元背后的时候一刀割破了李元的喉咙。 凶手行凶到现在才过去不到30分钟，队里的同事和分局的民警都开始地毯式搜查。痕迹科和法医也进入了现场。 嘉文下了楼在车里无聊的吸着烟。刘璐那里传来消息出租车司机什么都不说，警队最多用妨碍公共交通的借口关押他二十四小时。 不过嘉文相信出租车上的手机信号屏蔽器和司机不要命的开法都不是巧合，凶手是买通还是早就认识司机，这都是现在警队能掌握的唯一的突破口。 当然对于出租车司机就没有崔晓的优待了，韩浩已经过去准备亲自审问。 估计到时候少不了从运管所借力，毕竟出租车司机受这个社会其他部门的限制太多，很难和国家机关对抗。 只是现在不光嘉文，全队的人包括来支援的民警都没有太大抓捕犯人的动力。 毕竟他杀的几个不孝子都是让大家唾弃的。但是连环杀人案如果不破，对全市的治安形象都有非常恶劣的影响。所以大家还是咬着牙找这个“依武犯禁”的“大侠”。 大约晚上9点钟左右，民警在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凶手的外衣和凶器，一把磨得很锋利的餐刀。 刀身很短，整个长度不超过15厘米。上面有明显的指纹痕迹，看来凶手已经不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信息。痕迹组的同事也对李元被杀案发现场的脚印对比中提取出一双旅游鞋的脚印，怀疑就是凶手的印记。 韩浩那边出租车司机也开了口。雇用他在医院门口等李东的人是一个20多岁小伙子，他给了司机500元钱。偷偷在车里放了个电话信号屏蔽装置。司机的任务就一个，用最快的速度把李东拉回家。 这对司机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车上李东本身就心急如焚所以也催促司机快点，于是就把刑警队的警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才让凶手有了可乘之机。 韩浩把司机和听说李元死后吓的筛糠了的李东带回了警队，给凶手外貌做画像定位。虽然嘉文感觉到离破案越来越近了，但是心情却一点也好不起来。 之后他去看了崔晓，这小子在关押室里有吃有喝，心情比外面的人好很多。 得知消息的曹帅也特意从网监处跑了过来。没跟崔晓谈任何跟案子有关的事。而是给这个兄弟带了一份浪漫满屋的炒饭。还说是他相中的一个妹子亲手做的。 崔晓眼圈有些红，给曹帅写了个纸条上面是自己英雄联盟的账号和密码。 “好不容易上钻石了，这个号别荒废了，有时间帮我打几局。听说出新英雄了，号里有点劵先帮我买了。跟我的几个经常一起排位的战队里的人说一声，兄弟戒撸了。” “操，你要是不玩，我还玩个毛，没你双排怎么能显示出我的神级操作。” 嘉文进来看到这兄弟俩说的气氛十分湿润，咳嗽了一声。直截了当的告诉崔晓。 “凶手又杀死了李元，不过也暴漏了自己，估计离抓捕归案不远了。” 崔晓苦笑了一下说了句。 “这都是命！” 第136章那些过命的兄弟 现在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李东身上，这个李家最后的不孝子也吓疯了，呆在警队里根本不敢回家，无奈郑基也然他暂时在警队的休息室里住几天，一是平复他的心态，二是也害怕李东回到家再出什么意外，毕竟现在看来这个凶手不但狠辣，而且狡猾。 从现在的情况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死人了，如果在警察重点保护下还是让李东被杀，那么就算最后抓到了凶手对刑警队的工作能力都是一种巨大的羞辱。 凶手的体貌特征基本已经确认，28岁左右，男性，身高175体态中等，浓眉，短发，东北口音。右脸颊有烫伤痕迹。 最让嘉文心痛的是上面已经知道崔晓在这个案子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省厅已经派人转移了小崔的关押地点。 嘉文除了托张义帮忙照顾一下小崔的待遇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估计在省厅小崔想这么修闭口禅已经不容易了，弄不好还会受点皮肉之苦。毕竟国人对内部人犯错误比对外人都深恶痛绝。 嘉文还是和刘璐一组，每天晚上守着李东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懊悔当初带崔晓去火葬场探寻孙老太太死亡真正的秘密，如果不是他揭开了这个让人愤恨的故事真实的背景，凶手也许就不会接连杀了李家3口，连带着还有一个女人因为李超被杀。也让崔晓和凶手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嘉文能做的就只有早日抓到凶手，避免事态进一步的扩大。 和女人搭档守夜最让人不爽的就是在车上没法抽烟，这对嘉文这种老烟枪无疑是最大的惩罚，想抽烟的时候嘉文只能下车去外面小区的门洞里，现在已经是冬天，虽然没有下雪，但东北的气温也到了零下。通常抽一根烟的功夫自己就被冻得够呛。 刘璐倒是还算体谅人，她在车里带了个保温瓶，里面装满了热水嘉文没有喝就拿着它当暖宝用了。 晚上差不多12点左右，换班的韩浩和李涛开车来了。两人交接了工作记录，上面每三十分钟记录一次李东家的情况。 现在为了安全起见，李东已经让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去亲戚家住。自己既是猎人也是诱饵。 嘉文上了韩浩的吉普才有放开了抽了两根，然后开车送刘璐回家。没想到刘璐却有别的想法。 “我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嘉文也不好意思拒绝，没想到刘璐执意要去浪漫满屋。 “怎么，还怕我跟你的吕妹妹吵起来？” “呵呵！”嘉文无奈只能带着刘璐又来到那里。 也许是冬天的关系，店里没有别的客人。吕玲玲正无聊的翻看最近的账目。 看到嘉文和刘璐一起进啦，吕玲玲先是一愣，接着还是勉强笑了笑走了过来。 也许是看到今天不忙，吕玲玲让所有兼职服务员都提前下班，所以吕玲玲就成了服务员兼收银。 “这么冷的天出任务，你们也够辛苦的。” 吕玲玲客气了一句，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 “这不是有大案子吗？” “崔晓的事情有定论了吗？” “没，这次估计怎么都摘不干净了。” “可惜了，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吕玲玲听说了崔晓的事也跟着着急，平时都是年龄相仿的朋友，忽然出了事，就连这里的开心果曹帅脸上都没了笑容。 “玲玲，你也挺辛苦的，自己一个人操持这么大个门店。” 没想到刘璐跟吕玲玲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柔和，就像老朋友一样。 嘉文听着一愣，然后就看到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就开始八卦了很多女人之间的话题。 最后嘉文反倒成了看客，两人却像好姐妹一样，聊得特别投机。 “女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嘉文只能摇头叹息。 这样的日子连续过了四五天，对凶手的排场没有一点眉目。李东这里也没见他露头。 这个连杀五人的狠角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大家眼前消失了。 期间警察找到几个相貌上类似的嫌疑人也都被出租车司机否决掉。 由于凶手的精神和作案手法的干净利落，嘉文怀疑这个人可能受到过专门的训练。又联想到他和小崔的关系，嘉文估计可能是崔晓警校的同学或者校友。但他一直没在警队提起。 直到有一天张义给他打了个电话。 “嘉文，案子没眉目了吗？” “没有，现在只能守株待兔。” “嘉文，我觉得你该面对现实了，能不能快点破案也是给崔晓一个最好结果的唯一途径。” 没想到张义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嘉文却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在省厅帮我照顾好我这个小兄弟。” “放心吧，有我，他受不了欺负。” 说完张义就挂断了电话。 嘉文知道张义的意思，现在整个回春市刑警队都在拼命的找凶手。但是嘉文甚至韩浩和郑基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通过崔晓来推断凶手的身份。 最后还是郑基咬着牙给嘉文下了死命令，去查崔晓的原始档案。 于是嘉文又把崔晓的履历翻了出来。通过和他老师还有其他同学的电话调查，一个可疑的人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这个人叫张光祖是崔晓警校时候的好友，两人在实习的时候联手破获了一起拐卖儿童的案件，而张光祖却因为这件事受了重伤。 等张光祖伤好之后崔晓已经被分配到回春刑侦支队做了一名警员。他却因为错过了最好的分配时机，不得不离开警校去了一家安保公司打工。 最让嘉文怀疑的是这个人是个孤儿，祖籍也是回春市。据他的老师讲述，张光祖大学期间的学习生活费用都是一位老人捐助的。 尤其是张光祖受伤以后，同学都在忙着找工作，除了崔晓就是只有一位回春市的老人经常来医院看望他。简直把他当做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而这个名老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孙老太太。 有了张光祖的信息，嘉文给张义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明了情况。张义去了省厅的审讯室找到崔晓。 过了一会又把电话打了回来，跟他说崔晓有话要说，但是只答应跟嘉文一个人说。 有了这个要求嘉文当然不能拒绝，嘉文立刻驱车赶往省公安厅，快到中午的时候，嘉文在省厅的审讯室见到了崔晓。 小崔没了大家的照顾在省厅显然是受了不少苦。长长的胡子，乱糟糟的头发，眼神萎靡。 看到嘉文进来先是要了跟烟，然后问他案子进展的如何了？ 按照纪律嘉文不能多说什么，所以张义很帮忙的把附近的另一个省厅的警员叫出去吸烟。 作为省厅培训科副主任的张警司的面子，一个办公的小警员当然乐得的送个人情。 于是审讯室里就剩下嘉文和崔晓两人。 嘉文没有隐瞒什么，叹了口气说道。 “李元也死了，现在全队的人都守着李东。你这个朋友的确有两下子。” 小崔笑笑问。 “呵呵，那当然，他曾经是我们那一届的明星学员。文哥，是不是你查到的张光祖的？” 嘉文没有否认，点上根烟，看着小崔，对这个兄弟他不想有一点的胁迫或者强求他做什么，只要他自己心安，几年后出来，还是兄弟。 崔晓又苦笑这说。 “现在说出来已经无所谓了。张光祖是个好样的，当年我俩一起实习的时候遇见拐卖人口的犯罪集团，我们俩赤手空拳就拦住了罪犯的面包车。 张光祖硬是一己之力拖住了两名罪犯，让我把被拐骗的两名儿童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事后张光祖身中数刀差点重伤不治。 我这个哥们醒来后说他自己就是个孤儿，最恨的就是贩卖儿童的罪犯。 而张光祖之所以毕业后没有分配到警务系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和两名罪犯的搏斗中，张光祖夺过对方的一把匕首造成对面两人一死一重伤。 呵呵，就因为这个，学校的人格分析调查最后说他不适合做警察，结果我凭着这份功劳来了回春，他却成了普通的打工仔。 但是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张光祖对我大喊带孩子先走时的英雄模样。那两个孩子的命是他给的，我的命也有半条是他的。” 崔晓说着眼圈就红了。不过他说的没错，张光祖暴力伤人，这对还没有正式从业的普通警校毕业的学生来说十分的危险，说明此人有天生的暴力倾向。所以在个个支队挑选人手的时候都无视了这个年轻有潜力的苗子。 嘉文问孙老太太的事情，小崔说他也之前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张光祖之所以能上学一直都是一个好心人在资助。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孙老太太。 崔晓来回春刑侦支队上岗之前在沈城有过两个月的封闭训练，这段时间的修整让他也没时间去看望重伤的张光祖。 等崔晓回来张已经出院并找了家安保公司开始上班。 “什么时候联系上他的？” 嘉文又问道。 “咱们去过火葬场以后吧。于大宝被杀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凶手是张光祖。直到有一次和他喝酒，我说咱们发现孙老太太死亡的秘密，原来不是开发商所为，而是她的四个女儿为了钱财的不孝行为。 那时候张光祖就显得特别的暴躁，情绪十分激动。当时我就感觉事态不对。然后自己偷偷的调查给张光祖捐赠的人原来就是孙老太太。 本来我知道事情麻烦了就想劝说张光祖自首。可惜之后张光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在后来听说已经从安保公司辞职。 等我听郑队说起在钢岭市李超死亡的消息就知道了坏了，张光祖这是要让李家灭门啊。 于是我主动要求去了钢岭市，找到了张光祖，一番劝说无果后只能给他干起了擦屁股的工作。 呵呵，我向钢岭警方提供了修改过的资料。认定李超的行为是自杀。 之后随着张光祖越杀人越多，我也是越陷越深。直到被你发现。” 崔晓说完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眼圈，就好像终于搬开了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看样子放松了很多。 嘉文知道对一个立志成为优秀警员的人来说，崔晓的所作所为心里最过不去的坎就是他自己。 “需要我做什么吗？” 嘉文知道崔晓剩下的就是等待审判了，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尽力帮他这个兄弟完成他的托付。 “没什么了，文哥，我只是想对你说，跟你在一起办案真的很精彩，还有吕姐店里的小梅，我是真的挺喜欢她的。” 嘉文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嘉文最后拜托看守小崔的警员给他弄了份不错的盒饭，又给小崔留了几盒烟。 然后和张义在省厅外的小饭店里，吃了顿索然无味的午饭。 张义也在持续关注着回春的这起连环杀人案。嘉文跟他说了崔晓和张光祖的故事，两人都是被这个变态的社会逼迫走上了一条自己选择的不归路。 崔晓最后说他现在也不知道张光祖在哪里，嘉文觉得应该是真的，不出意外张光祖的家里早就人去楼空。 想在回春市几十万人口里挖出一个有反侦察经验的优秀警校毕业生十分的困难。 嘉文现在能做的还是回到李东家继续蹲守！ 第137章女人的直觉 当天夜里张光祖的通缉令就出现在回春市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可以让人留宿的旅店，洗浴，网吧等地。 对于张光祖同学，同事和朋友圈的调查也已经展开。 嘉文回到警队第一时间和韩浩一起重新做了一版案情分析图。 最后得出结论，张光祖绝对不会放弃对李东的报复，警察要做的就是跟他比毅力，谁先漏出破绽谁就输了。 李东的身边现在随时有一名刑警陪同，他家外面也有一辆警车24小时待命。 嘉文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力，既无力阻止张光祖一次又一次的行凶，也无力阻止崔晓在违法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李元死亡已经过了24小时，李东还是在警员的陪同下回了家。不过这次队里安排人贴身守护，小区外面也有一辆警车随时待命。 快到凌晨的时候，夜里的值班换成了他和韩浩，两人在车里抽烟，偶尔抬头看一眼李东家的橱窗，厚实的窗帘长时间拉着，李东躲在远离窗户的位置，听里面的警员说李东的遗书已经写了不知道多少封。 “其实这个人已经死了。” 韩浩叹了口气说道。 今天下午一直是韩浩陪在李东身边，据说李东现在的精神世界已经崩溃，他和他那个护士情人的事情也被有心人曝光。 医院他是回不去了，而带着孩子躲在婆家的媳妇也说了要跟他离婚。现在李东活着的最大意义就是作为诱饵等着张光祖现身。 这就是不孝的代价。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一些事李东做了，报应也来了。 “韩哥，你说张光祖要是就这么跑了，对他的结局会不会更好。” 嘉文说了一句有些违反职业道德的推论。 “他不会走的，这小子要是有一丝逃避的心思就不会想那么多办法明目张胆的弄死李元。况且火车站和客运站也有人盯着，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呵呵，为了一个人渣，浪费这么多国家资源。” “这话别让郑队听见，他对你最近的表现已经很不满意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感性了。” “哦。” “你做的事大家不说但是心里都有数，你为了我对付魏东升，为了郑队对付马守业，甚至为了邢梅对付钱悦等等一些手段都说明你这个人对待事情评判的依旧不是法律而是你心中的道义。虽然你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其实你和……” 韩浩欲言又止，他想说你和张光祖是一类人。只是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嘉文也了解了韩浩的意图，一个并不能全心全意站在法律准绳下工作的警察并不是一个好警察。 这可能是嘉文毕业后就和社会上的三教九流的角色打交道。虽然作为卧底有自己的工作要求，但是价值观上同样沾染了很多江湖习气。 后半夜王伟和李涛来换岗，嘉文和韩浩各自回了家。 这一夜嘉文想了很多。从自己来到回春一直到张光祖开始杀人，自己所做的事情的确偏离了轨道。 第二天嘉文没去警队，而是直接来到李东家楼下，配合居委会的人对附近出租的房屋进行排查。 嘉文觉得按照张光祖行事的缜密，估计在杀人前就给自己准备了潜伏地点。如果是旅店之类的地方很容易被警察发现。但是出租屋就很隐蔽，弄一张假的身份证复印件就能办好。既安全又方便了解外面的情况。 而如果嘉文是张光祖，那么他会在最后想要刺杀的目标附近居住，这让方便他做最后的突袭。 只是嘉文的工作并没有成果，忙碌了一上午都没有发现张光祖的影子，倒是在一间出租屋里面发现了几个瘾君子，抓捕之后又通知缉毒组，等处理完了这件事就到了晚上。 回到警队的时候还没到换岗的时间，嘉文和刘璐一起又去了浪漫满屋吃完饭。 最近刘璐和吕玲玲的关系进展的飞快，两人不但摒弃前嫌，而且经常讨论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这让嘉文更加摸不到头脑。 不过现在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他也只能听之任之。不在浪费精力去想。 两人到了浪漫满屋，吕玲玲正在吧台里吃很大一块蛋糕。 本就长得有些圆润的吕玲玲是个绝对的甜食主义者。为了蛋糕可以放弃身材，不然嘉文觉得吕玲玲如果管住了嘴会比现在更有韵味。 刘璐就是不敢这么放纵自己，看到吕玲玲吃蛋糕就羡慕的不行。 “玲玲，你这么吃要做多少运动才能消化的了这么多热量啊。” 本是初中老师的吕玲玲文化底蕴和气质都不错，只是吃蛋糕的时候就彻底放弃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消耗热量是以后的事，吃蛋糕却是现在必须进行的。你们要不要也来一块？” 嘉文倒是无所谓，刘璐是说什么都不敢，两人点了炒饭。嘉文却想起一本小说。于是笑着说。 “人类起源里介绍远古智人没有办法种植果树，所以每次遇到水果都要拼命的吃，不然就要烂掉或者被别的动物吃掉。 所以人类爱吃甜食是在基因层面决定的。所以也怪不得玲玲。” “是啊，是啊，尤其是女人。要不都说通常女人都有两个胃 一个装吃食 一个装甜食。” 吕玲玲笑着符合。 “我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就喜欢躺着藏在床底下，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爬进去偷偷的吃。有一次我跑进去吃糖，结果就在床下睡着了。当时可给我妈吓坏了，还以为我丢了呢。” 吕玲玲以为自己给大家讲了个笑话，却忽然发现嘉文脸色不对。 没想到嘉文什么话都没说忽然拿起电话，打给了留守在李东身边的王伟。电话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不像是在房间里。 “伟哥，李东干嘛呢？” “卧室睡觉呢，这小子昨天写了一晚上遗书，今天拜了一天的佛像，刚才困得受不了了就回屋里睡觉去了。” “你在哪呢？” “我，下楼买盒烟！怎么了？我已经把门锁好了，放心进不去人。” 王伟对嘉文用这种语气说话明显有些不高兴。 “伟哥，我觉得咱们应该搜查一下李东家里。” “李东家里？查什么？” “张光祖！” 嘉文和王伟说完就挂了电话。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结果没过五分钟自己的电话就响了。 “嘉文，李东出事了。张光祖劫持了隔壁的一家母女俩被堵在李东家楼上的一户住户家里。” 电话里王伟的声音都要哭出来了，嘉文听到也是一阵晴天霹雳。 第138章不可收拾的局面 嘉文和刘璐赶到的时候警队的人已经控制了现场，韩浩郑基干脆就在张光祖劫持人质的楼下李东家里办公。 嘉文忽然的灵感没错，张光祖杀了李元后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跑到李东的家里。 李东当时跟警察去了警队，他用可是能之前就配置好的钥匙潜伏了进去。 不过李东当天是在警队里过夜，第二天回去后也没有去卧室睡觉。 而且当时一直有刑警队的人贴身守护，所以张光祖一直也没有机会动手。 直到今天晚上，李东实在困得不行回去睡觉，王伟也在这时候跑出去买烟。 就这几分钟的空挡，张光祖从李东家的卧室床底下爬了出来，一刀砍断了李东的气管。 张光祖杀人之后就打算逃跑，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了上楼的王伟。 王伟发现有人从里面开门就觉得事情不对，枪一掏出来，张光祖就顺着楼梯跑到了楼上。 一对母女这时候正傻呵呵的开门要下楼，结果直接被张光祖劫持回了屋里接着就是楼下蹲守的两名警员接到王伟的通知上楼。王伟控制了人质，两方形成了对峙。 嘉文来到后特意去看了张光祖的藏身之地，一个不到30厘米高的空间。张光祖在里面躲藏了将近48小时。可见他复仇的执念有多么强大。 郑基已经气的双眼通红，嘴角也全是水泡。 “这么守护还是死了，三人一女被人灭门，还是一个个的杀死，这下咱们回春刑警队是出名了。” “头，咱们尽力了。还是想想如何让那对母女脱困吧。” 嘉文刚说完李涛就走了进来。 “楼上其余几乎人家的疏散工作已经完成。 被劫持那对母的资料。女的李凤英30岁，还有个4岁小男孩。本来下楼要去找自己男人参加一个聚会。现在男人正在往回赶。 他家的格局跟李伟家一样。楼对面的狙击手15分钟后到位。不过张光祖进屋后就把窗帘拉上了，看不到屋里的情况。隔着门能听见小男孩和女人的哭声，初步推断人质没有受到伤害。” 嘉文没想到张光祖还能做出劫持人质的举动来。这让他对张光祖的人品打了个折扣。在他的印象里张光祖虽然杀人至少还是条汉子，但是这事做的太不爷们了。 “头，我跟他谈谈。” 嘉文主动请缨。 “去吧，一定保证人质安全。” 郑基也没有反对，现在的情况必须稳定张光祖的情绪，如果人质再出了事，自己这个刑警队长都没脸在干下去了。 嘉文走上楼梯，示意附近的警员不要离门太近。 嘉文也没敲门，直接大声说道。 “张光祖，你要杀的人都已经死绝了，别为难不相干的人！” 过了一分钟，就听见里面回话了，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却很平静。 “别废话，我有个要求，去把崔晓带来。我知道他在你们手里。” 嘉文没想到张光祖竟然是这个要求，难道他以为是崔晓出卖了他要报复崔晓。 那嘉文可为自己这个兄弟觉得不值了，为了张光祖崔晓可是赌上了自己的全部生活。 “人不在回春，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一样。” “去把他找来。” 张光祖喊了一句，就听见摔打家具的碰撞声，接着就是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不要为难人质，我现在就去给你联系。” 嘉文也不能确定张光祖的精神状态，于是跟郑基报告了情况，郑基想了一下还是打通了省厅的电话。 崔晓听说了张光祖的举动也十分的气氛，并且表示自己服从要求，现在就过来，于是张义带人押送崔晓一路向着回春赶来。 嘉文又回到楼上，靠在门边说道。 “崔晓从省城过来，2个半小时候后能到。” “我等着。” 张光祖说了一句，接着就听见他让女人给他找吃的和水。 看来他在李东家潜伏的48小时一直没有进食。 “张光祖，我可以给你提供食物。你想吃什么？” 嘉文继续安抚张光祖，不希望他惊吓到人质。 “不用。” 接着就是咀嚼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张光祖，我敬你是条汉子，把孩子放了吧，小孩子受不得惊吓。” 嘉文继续劝说。 没想到张光祖陷入了沉默，接着就是一阵对话。过了三分钟就听见防盗门有了响动。 然后就是女人强忍着惧怕的情绪，鼓励孩子开门的声音。 嘉文守在门外，听着门锁打开，顺着门缝一把拉出还站在门里面向着屋里张望，大叫妈妈的小男孩。 “就拿一瞬间，嘉文看到张光祖用一把匕首架在女人的脖子上。靠着墙壁。嘴里大喊“把门关上”。” 嘉文确认了张光祖并不是处在一种精神混乱的状态，急忙按着他的要求关上了门。 这是被解救出来的小孩子已经被其他警员送到楼下孩子父亲的身边。 这家的男人来了以后神情非常激动，几次想冲上楼来，最后没办法郑基只能下令把他锁在警车里，不让他来捣乱。 这时候可不是谁愿意付出更多，就能让谁来参与的游戏。张光祖也不会同意更换人质的要求，所以嘉文都没有跟他提起。 不过孩子安然无恙，也让大家松了口气。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着崔晓的到来，嘉文靠在防盗门上，抽着烟，他能感觉到张光祖就在他对面。 “张光祖警校给你的毕业评定没错。” 嘉文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呵呵，你是嘉文警官吧，崔晓在我面前可没少提起你。在他眼里你都快成神仙了。怎么你也知道我因为性格被警察系统排斥在外的事。” “并不是有一颗正义的心就能做好警察。” 嘉文顾左右而言他。 “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谁该死不是你说了算的。咱们都代替不了法律。” 嘉文这么说张光祖，心里也在想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徇私心思可能李东，李元也不会死，事情更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嘉警官，我有个事想求你。” “说吧，我想你也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孙老太太没了后人，清明的时候替我去给他烧点纸。” “就凭你刚才放了孩子，这事我给你办了。” 崔晓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张义压着他上了楼。 看到嘉文崔晓竟然没有说话，而是很默契的点了点头，就好像回到了当初两人搭档办案的时候。 那种兄弟之间信任的感觉，并不用过多的言语。 张义给崔晓的手铐打开，嘉文竟然递上自己的手枪，而崔晓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用。 “光祖，我来了。你把人质放了。有什么事我进去说。” 崔晓冲着门里面喊了一句。 “你进来，其他人退后。” 张光祖说完就能听见里面门锁打开的声音。 “崔晓一个人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嘉文借着开门的时候看见张光祖把女人捆绑在椅子上，女人嘴里缠着胶带。张光祖整个人躲在女人身后只露出一直架在女人脖子上的匕首。 这让郑基从特警队找来的短距离神枪手也无从下手。 崔晓走了进去，按照张光祖的要求关上了门。 嘉文站在门口，他从来不信神佛，但是此时却不得不乞求未知的力量能保佑崔晓和女人质的安全。 接着门外就陷入了沉默。崔晓和张光祖的谈话声变得非常的细小零碎。 看来两人是离开了进门口的大厅，走到了卧室里面对话。 二十分钟红嘉文听见了脚步声，应该是有人从卧室出来，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提枪瞄准，郑基和韩浩和跑到楼道里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门开了，露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 第139章这就是兄弟 没想到走出来的人竟然是崔晓。他的手上身上满是血迹。 嘉文和韩浩越过崔晓冲到房间里，只看见女人质依旧被绑在椅子上泪流满面。 卧室里张光祖胸前插着一把尖刀，仰面倒在地上，脸上还挂着笑容，死的十分安详。 嘉文转回身在看崔晓，自己这个兄弟忽然抱头痛哭，手上的鲜血蹭在脸上十分诡异。 当天夜里的案情总结会议嘉文没有参加而是独自去了浪漫满屋。 崔晓被押送回到审讯室问询事发经过。 嘉文却清楚张光祖最后是用自己的生命来为崔晓洗脱身上的罪孽。 一个手刃绑匪，解决人质危机的功劳会让崔晓在即将面对的刑法面前多少有些争辩的底气。 “光祖，收手吧，别为难陌生人，这不是你的性格。” 崔晓进了房间看了看被绑的女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心里也平静了一些。 “对不起。把你也牵连进来了。” 张光祖没管崔晓的举动而是从房间里找到一盒可能是男主人的香烟给自己点上。 “为你做的，我无怨无悔，但你牵扯到无辜的人就不应该了。” 崔晓想要给女人松绑，却被张光祖抬手拦了下来。 “不急，不急！咱们兄弟以后也没机会说话了，再聊两句吧。” “光祖，你这一次玩大了。跟我出去自首吧。” “自首，呵呵，好吧。” 张光祖说完抬手就把刀抬起，看样子是给崔晓解救被绑的女人。 崔晓刚刚接过匕首的把手，张光祖拉着他的手顺势往里一拉，这一刀正好扎在他的心口位置。 “这辈子有人把我当兄弟，值了。” 这就是兄弟，为了彼此都不惜赌上一切。 张光祖说的没错，过了今天两人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嘉文来到浪漫满屋的时候店里已经打样，吕玲玲正在做最后的清洁工作，看到嘉文魂不守舍的样子吕玲玲没有多说话，而是给他倒了杯清酒，放了碟花生，就接着自顾自的忙碌。 嘉文坐到了自己和崔晓经常坐的老位置。抽着烟，喝着酒，想着好友。不知不觉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三天后张光祖杀人案宣布告破，但是这对回春刑警队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没人受到嘉奖，甚至嘉文还因为失职被警告处分。 崔晓终审判决还没有下来，不过至少要面对三年左右的监狱生活。 两周后孙老太太的住所终于开始了新一轮的拆迁工作。 吕玲玲有一个跟嘉文说她和刘璐谈过了，都觉得只能和嘉文做朋友。 嘉文一下子就从二女争一夫的尴尬处境，变成了单身狗一条。 随着新年越来越近，回春的治安也显得十分凌乱，虽然没什么大案子，大事小麻烦不断。 嘉文和新搭档从反扒大队调来的美女探员周茜来到一家据说闹鬼的旅店。 旅店老板在两人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店里如何干净，而一旁被吓得口吐白沫的应召女刚刚清醒。 找了上门服务的倒霉男士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 “怎么个情况？嫖娼主动报警的我也听说过。你这把120都找了是为了啥？”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打了个电话，她就来了，然后我让她先去洗澡。结果就听见她大喊了一声鬼啊，就晕倒了，口吐白沫，还不停抽搐。没办法我就报警了。” 男的说完看着只包了一个毯子，一丝不挂的女人后悔的神情溢于言表。 嘉文没再听他们墨迹，而是走进旅店卫生间里面四处看了看。 周茜也跟了过来，这个带着一脸英气的长腿美女很爷们的拍了拍嘉文的肩膀。 “我说木头人，看出什么没有？” 崔晓出事后嘉文就变得沉默寡言，脸上也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周茜被调来刑警队后就给嘉文起了个木头人的外号，嘉文也不争辩，渐渐的这个外号就被周茜定位成了嘉文的称呼。 嘉文没说话，而是打开了淋浴器的水龙头。不一会卫生间里水汽弥漫。 嘉文指了指浴室玻璃，上面慢慢的出现了几个大字，“我死了好冤啊！” “我次奥，什么情况？真的有鬼？” 周茜倒退了一步，看了看嘉文淡定的神情，于是也强迫自己故作镇定。 “没啥大事，之前的房客在这里恶作剧。看看这女的有问题没有，如果有大事就查一下之前在这个房间里住的客人，如果这女的没事，那就都没事了。” 嘉文说完除了房间，也没跟谁解释，而是给自己点上根烟。一副要收队的意思。 “喂，喂，木头人。到底几个意思啊？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整了。” “垃圾桶里有柠檬皮？” “是，我看到了，这能说明什么，那个女的柠檬吃多了？” “柠檬吃着酸，却是碱性物质，前一个人用柠檬皮的汁液在玻璃上写字，平时看不出来，遇到水蒸气就能显现出来。所以是上一个房客的恶作剧，懂了吧。” 嘉文说完也不顾周茜诧异的眼神，自顾自的上了车。 “喂，你还没说这事怎么处理呢？那个男的招妓。” “我还有事，你留下来处理吧。” “木头人你混蛋。” 看着嘉文开车绝尘而去，周茜甩着大长腿踢了一脚路边的废弃饮料瓶狠狠的瞪了他车尾灯一眼。 嘉文扔下周茜独自回到出租屋，打开电脑登陆了一个账号。 一个人空虚寂寞，和孤独迷茫的时候最容易让腐朽生活侵蚀。 嘉文最近也养成了喜欢玩游戏的“恶习”。只是他接触英雄联盟的时间不长，目前还处在比较低的段位。 不过这种短时间内能让人集中精力，玩的好又十分爽的感觉确实嘉文喜欢的。 “文哥来啦，今天用带你双排不？” 曹帅今天休息，估计已经玩了一天游戏了。嘉文虽然没他玩得好，但是受不了他的碎嘴，果断拒绝了他的好意。 让嘉文觉得最好笑的是这个游戏的覆盖面是在太广了，有一次玩着玩着有一个队友说要去接孙子放学。另一个人就说你不会是我爷爷吧，他不知道我逃学出来玩游戏。 那个“爷爷”就说，你京城一中初一班的吗？ 那个孙子就说，我可没那么老，我才小学二年级。 嘉文看的目瞪口呆，但也说明现在人精神生活的匮乏。 不过嘉文现在也不想考虑太多，玩了会游戏一看到了小孩子放学的时间就出门去接球球。 邢梅的父亲忽然重病，郑基这个准姑爷陪着一起回去看岳父。球球的接送工作就让队里的人承担了下来，跟球球关系最好的嘉文首当其冲。 结果嘉文到了球球学校才想起孩子要有个插花还是美术之类的兴趣课，于是在车上抽了根烟，决定还是去网吧打一局游戏消磨时间。 网吧一个巨型宣传海报看着特别惹眼，五六个年轻人穿着各色cosplay的衣服在海报中间摆着造型，中间一个大大的龙字，看着十分惹眼。 这里正在举行一个回春市级别的英雄联盟比赛，海报中间的队伍就是上届冠军，也是今年夺冠的热门龙翔队。 正在进行预选赛的几个战队十几个人霸占了网吧的一个区域，吆喝着玩的正欢。 忽然一阵欢呼，嘉文回头一看，门口海报中的几个青年出现在了自己身后，清一色的红白队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自己的鼠标键盘，目不斜视的绕过嘉文，看上去十分的霸气。 嘉文对这些全民娱乐时代诞生新新星并不十分感冒，在他眼里全是一些少年得志的孩子，将来的道路还很漫长。 刚要找一个安静的位置玩一会游戏，嘉文看见一个带着宽边无框眼镜，留着马尾，画着浓重眼影的女孩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张进还没来，电话也打不通，谁知道怎么回事？” 走在队伍最后，嘉文身前的一个高高白白的大男孩回头看了女孩一眼。 “你们一个学校的你还不知道，给他那几个女朋友打电话，师范大学的美女你问一圈准能找到那小子。 还有你作为队里的生活经理比赛前怎么不提醒他。今天是咱们龙翔队的首战，必须拿下。” “我，我打电话了没人接，他们寝室的人也不知道。我这就再去找。” 女孩还想争辩，又看到高个男孩冰冷的眼神默默的低下头又掏出手机也不知道打给谁。 这一耽搁，嘉文已经开好了机器，刚要上机却看见那个马尾女孩慌慌张张的又跑了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张进，张进出事了，死，死了。” 与此同时，嘉文的电话也响了。 第140章死去的电竞选手 “嘉文，师范大学出事了，一名学生被人用铁管贯穿胸部，扎死在操场上的厕所里。” “我知道了。” 嘉文挂了电话，看了看眼前几个慌乱的即将上场的比赛选手。 “还真是巧啊。”嘉文心说。 没办法接球球嘉文给吕玲玲打了个电话，这小丫头也买车了，接孩子很方便。而且吕玲玲跟球球最近也经常见面，每次嘉文接完孩子都是带到她那里去吃饭，所以球球对那个丰满的美女阿姨十分的亲近。 接着嘉文也没直接去案发现场，而是走到那个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的快要哭出来的马尾女孩身后。 “你好，我是刑警队的，刚接到通知回春师范大学发生命案。我听见你刚才说有一名队员死了，也是师范大学的学生吧。我想你对死者有一定了解，请你协助一下警方号码？” 嘉文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女孩犹豫了一下，她的队友们一看嘉文掏出警官证纷纷往后躲，最后女孩还是跟嘉文一起上了车。 “别紧张，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死者的情况。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女孩叫张琳，也是回春师范大学的大一学生。是英雄联盟战队龙翔队的生活经理，其实就是个跟班，有些像是明星助理。 死者叫张进，是龙翔队的主力打野选手，也是张琳的同学。 “你想问什么？我和张进不是同一个学院的，除了比赛我们并不怎么联系。” “他这人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情敌。有没有不良嗜好？” 嘉文说到情敌的时候明显的觉得张琳抿了下嘴唇。 “他，现在因为游戏玩得好，在学校里挺受欢迎的，女朋友也挺多的。而且这人挺狂傲的，也干过一些欺负同龄人的事。不过要说谁能对他下杀手，我还真不知道。”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要比赛了，我们昨天还一起训练。不过我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嘉文也没想过自己偶然的遭遇就能发现什么破案的大线索，只是既然遇上了就提前在女孩嘴里了解一下死者为人。 车到了回春师范大学，嘉文把人放在校门口，就独自驱车开到后面的操场。 案发地已经被学校保安，市经文保处，和片区的民警封锁了起来。 大学出了事一般都是息事宁人的大方向，尽量不会张扬。但是弄了这么大排场，只能说明案件之恶劣，情况之严重。 没想到嘉文的车刚刚停好远远的就听见一个声音带着愤怒的火焰扑面而来。 “木头人，你个混蛋。” 周茜迈着大步，从不远处的出租车上下来，不管不顾的冲向嘉文。 对于这个搭档其实嘉文给的评价很高，虽然女孩经验不足，但是积极，有热情，而且勤奋。 但是让嘉文不喜欢和她多接触的原因一是自己心里还过不了崔晓的坎，二是自己现在不知道如何和女人打交道。 嘉文也没跟周茜纠缠，绕过封锁线，把工作证挂在脖子上就向事发地走去。 死者所在的回春师范大学有一个全市著名的足球场。草坪也是十分昂贵的狗牙根混播黑麦草就是冬天也一片绿油油。 这个足球场的后侧，有一排为了避免学生随处解决生理问题搭建的简易厕所。 只不过由于到了期末大家运动的热情被挂科的痛苦牵绊所以平时来的人也不多，在加上今天的天气忽然降温没人愿意在室外大小便，所以到第二天下午才有人发现死者张进倒在这里。 看到嘉文过来，提前赶到的韩浩给他递过来口罩和鞋套手套。 由于已经是初冬，寒风瑟瑟，韩浩把脖子缩在警服里十分的滑稽。 “死者是这个学校大一数学系的学生，死亡时间初步估计是昨天夜里凌晨左右。 被人用一根削好的钢管插在心脏上，目前没调查出有目击证人，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晚了要来这里。” 韩浩一边说着一边跟嘉文走进厕所。 男厕的入口有一个垂下来的蓝色门帘已经被人卷起挂在高处，站在门口就能看到一个小青年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胸前插着一根半米长的铁管，喷涌而出的血液已经结冰，和男孩的尸体冻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嘉文走进一看男孩的眼睛还睁着，表情痛苦，手指紧抓地面，指甲缝里全是灰土，看来死前十分不甘的想要起身。 男孩头发染得现下比较流行的奶奶灰，左耳还带着耳环，脖子上有一条金链子没有被取走，看来杀人者并不是为了求财。下身穿着一条米黄色绒裤，耐克运动鞋。 “这里是第一案作案现场？凶手早有预谋，杀人者应该是男性，或者强壮的女性，身高要比死者高。” 嘉文说完用小刀在死者鞋底刮下一些泥土，装进证物袋里，又蹲着看着男孩的脸左右摆弄了一下。 “脸颊右侧有剐蹭的痕迹，死前应该让人打过耳光。” 嘉文说完站起身直了直腰，晃了晃脖子。看了眼一旁傻愣愣的周茜。 才想起自己这个新搭档还没有和崔晓那么默契，于是提醒她应该把刚才他说的记录下来。 周茜一听才反应过来，急忙掏出笔一边记录一边问嘉文。 “木头人，你怎么看出来凶手的那些特点的？” “钢管入体的深度和力度能看出来凶手很有力，入体的角度能看出凶手身高。钢管的一端被凶手提前用棉状物挡住说明凶手早想到血液会从钢管另一端喷出提前做了预警，所以凶手早有预谋。” 嘉文说完把手里的证物袋交给周茜。 “回去让化验室的人查一下，死者是从哪条道来的厕所？” “哪条道？是什么意思？” “看看死者是从操场过来的，还是从外围矮墙那里翻墙过来的。你看不远处围墙那里有个缺口，应该是往返校园的学生图省事经常从那里回学校。 如果走的是操场，那么学校里面的监控设备就有可能发现死者昨天夜里回来的具体时间和有没有人跟踪等线索。如果是走的矮墙，那就从另一条道上去找线索，能节省很多时间。” 嘉文说的很详细，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一些嫌疑点。 周茜听着听着眉宇间就多了一点感激的情绪。 “木头人，你其实人挺好的，为什么老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周茜作为一个实习刑警队员，每次被嘉文冷冰冰的扔下心里老是不快。 可是现在一想，嘉文每次都是把最重要的经验总结好了告诉她，而且还负责答疑解惑，一点也不藏私。 这让周茜对嘉文的感官一下处于两级状态，让她也不知道如何分辨。 嘉文没说什么笑了笑从死者兜里掏出张进的电话放进了证物袋里，电话已经关机。 又仔细看了一圈没发现别的问题，嘉文就和韩浩一起走了出去。 这时候经文保处的一个老大哥刚从学校调取了张进的档案过来，看到嘉文也讨了跟烟。 警务系统有个公认养老的地方就是经文保处，一些年龄大了身体不好的，或者提干无望的前辈多在那里工作。 这位老大哥嘉文也认识，经文保处综合一队的支队长，叫于力。 “于哥，学校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息事宁人呗，学校负责安抚家长，让咱们尽快破案。这里你们盯着，我还得去处理媒体方面的事。” 于力说完深吸了一口烟转身就走了。 “于哥的激情都被机关文件的琐事给磨没了啊。” “早个三五年，火爆于的口碑在整个警务圈里都是出了名的。” 韩浩叹息了一声，老于也是因为受伤才退出了一线的工作。 郑基还在请假中，韩浩来这里主要是负责主持大局，嘉文跟他探讨了一会案情。 等到法医和痕迹科的同事处理好尸体，嘉文就和周茜一起走访张进的同学和室友。韩浩回来警队。 没想到张进的同学一说到他就说他最近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不是很顺利，经常发脾气。 “张进和别人有了些矛盾，这几天经常一个人大叫着打电话，说什么忘恩负义的话。” 张进上铺的一名学生看着美女警员周茜有些献媚的说道。 第141章无处下手 有了点小收获，周茜兴致勃勃的继续询问，嘉文看到再说下去这个傻丫头就把自己的电话都泄露出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学生啊，下铺同学都挂了，还有心思泡妞。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张进的事我最了解了，你把电话给我，我私下里在班级内部给你打听打听。有新情况我好给你打电话？” “行，你我叫周茜，你叫我周姐就行，我的电话是135.” 嘉文无心看周茜跟这些小子浪费时间，独自走到窗户边，翻看张进的遗物。 大学正在经历寒假前的期末考试，为了避免来年的补考，很多学生都临时抱佛脚，夹着各种课本的学生匆匆走过，冲淡了校园里刚刚发生人命案子的悲伤情绪。 没想到嘉文忽然看到张琳在宿舍门口徘徊，神情紧张，不时向张进寝室的方向张望。 可是等嘉文走下去的时候张琳却已经离开了，周茜急急忙忙的跟着嘉文下来以为发现了什么情况。 “木头人，怎么了？有情况？” “嗯，没有，走吧，先回警队，看看化验结果，估计这时候张进的手机已经修好了。” 嘉文开车带着周茜回到刑警队，跟韩浩开了个碰头会，同时韩浩开始安排人手进行下一步的调查，周茜和嘉文还是负责嫌疑最大的学校这块，王伟和李涛协助调查社会关系。刘璐负者统筹。 晚上十点多，刘璐就拿着新统计的相关资料送给了嘉文。 嘉文没看那些自己心里已经清楚的信息，而是搁着证物袋拿起张进的手机。 “里面的信息都调取出来了，还有最近的通话记录？” “恩，都是本地通话，联系比较多的都是他们游戏战队的队员。” “有没有一个叫张琳的女孩？除了电话有没有微信，qq，短信等有文字的记录。” “有，而且通话很频繁，别的信息还要看曹帅那边的结果，相关数据已经给他转过去了，估计也快了。” 刘璐最近也不太适应嘉文这种什么事都公事公办的风格，说起话来觉得特别别扭。 嘉文拿着张进的最新调查资料做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资料。 死者19岁，回春师范大学的大一新生。死亡原因是利器刺破心脏导致缺血性休克。死前没有搏斗痕迹。 凶器是一根长52厘米，中空一头堵死，一头削尖的钢管。凶器没有明显特点无法查明来源。 凶手没有留下明显指纹，足迹痕迹，推车作案时带着手套。 还有一些无法定论的分析数据，大题和嘉文推测的差不多。 目前知道的是张进昨天晚上在战队训练室带到晚上11点左右。 然后打车回了学校，为了节省回到寝室的距离，把车停在了体育场一侧的豁口附近。 接着就是发生了杀人事件，并且凶手和张进可能还认识，因为整个过程没有发生打斗，凶手是在正面一击毙命。 犯罪现场由于人流比较频繁，还没有挖掘出特别有价值的足迹，同时凶器上也没有指纹。 唯一有些价值的线索就是死者脸上的伤痕，从红肿区域看应该是被女人打的，而且时间跟案发时间差不太多。 “对了。张进那几个游戏战队的队友都约好了，明天早上可以过去找他们。” 刘璐好像想起什么又补充到。 嘉文哦了一声接着看资料。 上面写了张进的详细履历，平时这小子就是个欠收拾的二货，招猫逗狗的，和学校的很多同学甚至学姐有来往，仗着自己打游戏赚钱比较多，也经常带着寝室的人出去挥霍装逼。 在游戏战队里他也是很高调的一个人，做事张扬，但是和队员关系也还不错，由于他们学校女孩子多，经常给别的队员介绍女朋友，所以在战队里还挺有发言权。 没有记录显示他把谁得罪过，他家里也不在本地，更不可能是家庭的原因导致。 这时候周茜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赶了回来，跟在他身后充当司机也跑腿的王伟手里还拎着一袋子夜宵。 “张进的几个女朋友都查过了，没有有用的信息，没有特别憎恨他的情敌。” 周茜说完拿起嘉文桌子上的咖啡就喝了一口，很爷们的坐在他桌子上也看资料。 跟在后面的王伟却有些意兴阑珊。 “这小子死前没少享福啊，一个女朋友，两个关系暧昧的女同学，都他妈的是大美女。那胸，那屁股。啧啧。” “让你去跟着办案又不是去看人家女学生。” 刘璐白了他一眼，拿起夜宵找了个鸡腿啃了一口。 “我这可是免费劳工，又不能让周茜自己去学校那个满是狼窝的地方。” 王伟争辩了一句，就到嘉文这里拿烟。 本来刚才应该是嘉文和周茜一起去的，结果王伟却自告奋勇的陪着周茜一起调查，把搭档李涛仍在一边，嘉文看到王伟猪哥一样的眼神也没拒绝。虽然周茜的确是全回春公认的第一警花呢。 不是情杀，没有仇杀的痕迹。没有嫌疑人。现在看来张进的死一团乱麻。 晚上11点左右，曹帅那里先出了消息，张进的微信，和qq，陌陌账号都已经破解。 嘉文和周茜连夜做了分析，所有的对话记录和邮件都没有什么新意。 总之可以看出张进的生活只有游戏和女人。 其中让嘉文比较重视的张琳和张进在微信里聊天显示张进正在追求她，但是并没有被张琳所接受。 第二天一早嘉文和周茜就去了张进所在的龙翔游戏战队。所有队员和战队经理都如约等在训练室。 嘉文和周茜首先调查了在场人员昨天晚上和张进分别后的动向，并且做了记录，以便后期核对。 剩下的就是对这些人最近行为的调查，还有单独问询一些奇怪的话题来确定在场人员的反应。 这是一种常用的问询手段，用来在不确定身份团体里找到说谎的人。 道理很简单比如甲乙丙三人。甲被杀，乙和丙是嫌疑人，乙是凶手。 警方会设计一个莫须有的问题，比如问乙，甲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和丙因为一个女人吵架的激烈程度。 如果乙不是凶手他会回答不清楚，或者反问警方时间地点给自己提供回忆帮助，但是如果乙心里有鬼就会编造一个甲和丙矛盾很深的假象。 反之问丙，甲和乙的矛盾也是一样。 当然这些都是刑侦课上的小手段，具体实施起来还要结合犯罪心理学和微表情等相关科学。 不过这样做对于老奸巨猾的凶手作用不大，只是聊胜于无。 在龙翔战队忙乎了一上午，结束的时候嘉文单独叫住了一只有些紧张的张琳。 和颜悦色的问她。 “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第142章长枪依在 张琳看着嘉文的表情，内心十分挣扎，最后一咬牙吐露了实情。 “嘉文警官，对不起我昨天没有跟你说实话，我和张进很熟，而且昨天我和他在这里一直呆到最后。” “呵呵，然后你还打了他一巴掌是吧。” 嘉文也没隐瞒自己知道的信息，笑着宽慰张琳只要说实话就好。因为从张琳的表情和她跟张进的聊天记录分析她绝对不会是凶手。 “你们都知道了，他，张进一直胁迫我跟他发生关系。我是他介绍到这里工作的，说实话在这里做管理虽然很忙碌，但是很时尚，待遇也不错。我很感激他。 但是他几次想用这件事要挟我，要是正式处朋友也就算了，他的意思是做，他说是什么炮友，我没答应。昨天他故意把我留到最后，然后强迫我，我打了他一巴掌。” 嘉文平静的看着张琳，笑着问道。 “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没了，没了，我打了他，他生气威胁说明天就让经理开除我。然后就走了。结果第二天我来这里上班就没见到他。在后来就听说他死亡的消息了。” 嘉文看着张琳，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因为自己和一个死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显得十分焦急，估计昨天也是一夜没睡，现在的神情十分憔悴。 “好吧，你说这些我们基本都已经掌握了，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打完他我俩就分开了。我并不知道谁杀了他。” “呵呵，我说的不是怀疑你杀人，而是你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张进的人。 除了凶手意外最后一个见到张进的人应该是出租车的司机。只是我们没有找到相关的线索，你能给我们提供有价值的情报吗？” 其实嘉文留下张琳最关心的就是这点，惨案发生前张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异常表现，那个警队一直没找到的出租车司机才是关键。 张琳一听是问这事，松了口气，努力的回忆着。 “我们分开后我俩就分别打车走的。我先上的车，不过他随后也上车了，我从后车镜一直看着他，没注意司机不过我记得应该是一辆蓝白色的捷达车。而且车很新。 因为他后上的车没开出多远就超过了我的车，搭载我的司机还咒骂了一句新车就了不起啊。之类的话。” “你们分别的时候是几点，最好说具体点。” “应该是十点半左右，因为我坐在出租车里正好是一档我比较喜欢听的交通文艺电台的广播节目刚刚开始。” 嘉文看着周茜把这些细节都记录下来，就笑笑跟张琳说。 “张进的死对你们战队的影响大吗？如果他死了谁最受益？” “张进就是为人豪爽才能留在一线，其实他玩的不怎么样，连超凡大师都上不去还是钻石分段的选手。 不过他的死队里倒是没谁受益，因为他挺小心眼的。新来的，玩的比他好的打野选手都让他挤兑走了。 如果他死了在比赛的只能我们的经理自己上，不过我们的经理玩的也比他好，只是年龄大了，不喜欢上场比赛而已。” “哦。行了，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再想起什么直接通知我。还有最近你也小心些，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杀人的目的。” 嘉文安慰了一句张琳就和周茜回了警队。 路上周茜一直不开心。看嘉文的眼神也不对。 “天下乌鸦一般黑。” 周茜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句。 “怎么？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 “我说你对待小女生的表现，跟王伟一个德行，跟我们说话都绷着个脸跟木头人一样，遇见小美女就成暖心大哥哥了。” 嘉文没想到周茜在莫名其妙的吃醋，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他对张琳的感觉还是有一点不同。因为张琳很像一个人，而且是他不愿意想起的人。 那时候嘉文也刚刚从警校毕业，还是风华正茂的美少年，一场特殊的任务让他结实了一个特殊的女孩。 只不过女孩对他算得上全心全意，他却亲手把女孩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周茜一看嘉文的表情也不像能说实情的样子，于是翻着今天的工作笔记一边画圈圈一边问道。 “他们这个所谓的游戏战队的信息我整理出来了。龙翔的经理也是教练秦鸥原来是开网吧的，后来搞了这么个战队就成专业电竞人了。 几个选手都是本市人，或者在本市上学的。去年比赛成绩不错，好像是回春市第一战队，差一点打进全国甲级联赛，一个叫什么lspl的比赛。今年才租的新场地。所以整个队伍气氛很好也很团结，不像矛盾重重的样子。 喂，木头人你开错道了。” 周茜说这话发现嘉文开车的路线并不是回警队的道路于是提醒。 “没事，我看看这里到张进的学校打车要多少时间。张琳说他十点半和张进分手，但是张进死亡时间是十二点左右，回春是个不大的地级市，一个半小时够他干很多事的。” 结果嘉文开到回春师范大学的用时也不过才二十分钟，这还是白天，晚上能更快一些。 周茜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张进进校园的围墙缺口。 “你说张进跟凶手在厕所里墨迹了一个小时？” 周茜想起了一些羞羞的事情表情有些邪恶。 “不会，两人如果在里面呆那么久不会没有清晰的足迹。从张进的脚印分析，他进了厕所就遇害了。只是没有明显凶手的痕迹，我估计凶手是杀了他之后为了隐藏足迹特意走到了厕所的蹲坑附近转了一圈又出来。 这样他的脚印和来这里上厕所的人的脚印就一样了，不会因为进入厕所后就折返出来显得特别的显眼。” “那张进这一个多小时干嘛去了？” “我也在考虑这问题呢，现在重要的是先找到搭载他的出租车司机，咱们往回走一遍，路过24小时监控的摄像头就去查证一下，在那个时间段通过的新的蓝白色捷达轿车的情况。” 嘉文说完刚要调转车头往回走，电话响了。 “嘉文，法医那里有新消息，杀死张进的胸器的内侧有一排雕刻的小子，非常凌乱但是能看出来是人故意刻上去的。” “什么字？” “长枪依在？” 第143章被狗仔跟踪 凶器上的痕迹可能是凶手寻找凶器的时候没有注意，其他人弄上去的。 或者是凶手特意为止，为的就是要说明什么？ 只是这个“长枪依在”到底什么意思嘉文一时也想不清楚。 按照原计划嘉文和周茜调取了这一路的监控资料。回到警队周茜就被安排去从资料里找内容的工作。 嘉文直接去了法医那里看到了这个刻着莫名字符的凶器。 怪不得法医第一时间没有发现这几个字。 原来这些细小的线条雕刻的十分凌乱，看上去就像是金属划痕，只有把这些字符从圆形的钢管上拓印下来，平铺在纸面上才能看出来是四个字。 “这几个字，你们怎么发现的？第一份调查报告上我不记得有啊？” 嘉文问身边的一个带着厚厚的眼镜，说话稍微有些结巴的回春市第一法医闫正龙。 “都，都，都是我，我的新助理。” 闫正龙说话有些费劲，他的小助理何奎干脆提他说道。 “文哥，这不是英雄联盟里著名的英雄赵信的台词吗？我当时就看出长枪两个字，觉得奇怪就拓印了下来，结果联系到死者是专业电竞选手就琢磨出了后两个字？” “哦。” 嘉文也知道英雄联盟的每个英雄都有很多配音很有特点的台词，只是他玩的时间不长，还不是很了解。 不过有了这个情报事情就很好解释了。一定是凶手有意为之，这可以是一种情感的宣泄或者是对警方的挑衅。 “赵信这个英雄是玩什么位置的？” “打野啊。专业打野三十年，很强力的。” 嘉文拿着拓印的照片离开了法医处，看来张进的死跟英雄联盟还真脱离不了关系。 不过这并不能作为找到凶手的直接证明，所以嘉文又把今天记录的几个曾经来龙翔战队试训过的打野选手的资料整理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因为张进的阻挠才没有加入正式战队，所以也有一定报复的可能。 把这些信息交给刘璐，在刘璐怨恨的目光下嘉文又跑去和周茜一起查找出租车的痕迹。 这时候刚刚代替郑基去做了一场警民联合演戏的社会活动的韩浩走了进来。 扔给嘉文一根烟就糗着脸说道。 “这个黄鹤是谁啊，怎么满大街卖包的都骂他？” “怎么的，韩哥你买一个留着以后送女朋友啊。” 刘璐调侃的说道。 “就是一伙江湖骗子，利用人百分之六十占便宜的心思，和百分之四十的同情心，十块钱的东西说值一百，然后卖二十。 再弄个老板跟小姨子跑了，欠款几个亿，谁谁死全家的鬼话。城管的大爷们怎么不出手了。平时没事追着小商小贩那份大义凛然的本事呢？” 嘉文说完就把最新的案情分析递给韩浩，事情看着毫无头绪，看来想要抓到凶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长枪依在？这个啥意思？我好像在哪听过？” “呵呵，韩哥，你也玩英雄联盟了？” 韩浩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 “你们查吧，我去接球球，明天郑队就回来了，别扔给他个大问号，死人咱们控制不了，凶手的线索咱们怎么都要有个大概。” 韩浩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当天晚上七点多，嘉文和周茜才从十几份视频资料里面找到了那辆传说中的新捷达出租车。 “这个视频里只能找到拍照的末尾是65.具体的明天还得去交通队查找。” “行，今天就到这吧。” 嘉文回到家后第一时间打开了电脑，登陆了英雄联盟这个游戏，第一时间选择了赵信这个英雄。 完了一会就听见那个著名的长枪依在的台词。 “这个凶手还真是对这个游戏情有独钟啊。” 嘉文看着时间还早想了想拨通了张琳的电话。 张琳可能没想到嘉文会给她打电话，接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紧张。 “喂，你好嘉文警官。” “恩，你现在方便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方便，我在学校上自习呢，你可以随时过来。” “那好，你等一会儿。” 嘉文说完开车去了师范大学。由于快要考试了，自习室和图书馆灯火通明。 张琳穿着一件短款棉服，还是那个无框眼镜，揉搓着双手在等嘉文。 嘉文从车上下来，很礼貌的点头微笑，然后和张琳一起去了学校食堂，点了两杯热饮坐了下去。 “对不起影响你复习了。” “没事，其实这几天我根本没心思看书，在图书馆也是发呆，杀张进的人有消息了吗？” “没有，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杀张进的人和英雄联盟游戏有关。 上次忘了问了，你们战队的对手里面有没有特别憎恨张进的，或者曾经的队友，总之跟他有过很深矛盾的人？ 当然前提是身材高大的男生。” “我们的对手都挺烦张进的，他太张狂了。每次有优势都嘲讽对手，在对手基地里跳舞，还学着知名的电竞解说唱歌。” “有让你印象深刻的人吗？” “上个月我们跟天雷网吧战队打过一场，他们的队员都是社会小青年，当时还跟我们队长文宏有些口角，不过被我们经理摆平了。 不过那次张进倒是挺老实的，没说什么狠话，这小子就是欺软怕硬的熊货。” 嘉文正跟张琳聊着，周茜给他打了个电话。 “好啊嘉文，还说你跟王伟不是一路人，怎么案子还没有眉目的就去学校泡学生妹了？” 嘉文莫名其妙的抬起头四处看了看。那个张进上铺的小子正鬼头鬼脑的拿着手机对着他和张琳。跟狗仔队偷拍的人一个德行。 嘉文没想到周茜留在师范大学的卧底还起到了这个作用，无奈的笑了一笑。 “你给我打电话不会就这个事吧？” “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李强，就是张进下铺的同学在张进的遗物里发现一封邀请函，上面写着邀请他参加天龙网吧战队的试训。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所以让你分析一下，谁知道耽误你泡妞了。” 嘉文倒是没在意周茜的嘲讽，挂了电话起身向还盯着他的张进下铺的小子走去。 “邀请函给我吧。你的美丽女警花不会过来了。还有下次偷拍专业点，别明目张胆的用摄像头对着，至少装着玩游戏也是好的。” 嘉文教育了这小子一下，拿过一封跟结婚请柬类似的邀请函。直接扔给了身边的张琳。 张琳拿起来看了看嘀咕了一句。 “原来他想跳槽！” 第144章一段未知的路 “看来张进跟天雷网吧比赛那天表现的很低调是有原因的。” 张琳一边把那张写着英雄帖的邀请函平铺在他和嘉文中间，一边说道。 “这小子一直不安分，天雷网吧这次面对全市英雄联盟高手的招聘活动弄的轰轰烈烈，给出的待遇比我们这里高一倍，我估计张进就动了心思。” “这种邀请函是所有想去的人都有还是特殊的人才有。” “当然是高手才会领到，我们队里的队长文宏就收到了一份，不过他把那东西给我们经理。当时也是表忠心。没想到张进也收到一份，并且还藏了起来。” “你不是说张进玩的不怎样嘛？怎么还有人高价挖他。” “他能装啊，花钱雇人上分，比赛的时候还经常吃队友线上的资源（一种队伍资源分配的方法。说明张进游戏品质一般。）所以比赛结束后的数据看着还不错。 我说他的水平是我们知道的实际水平。其他队伍不看个十几场他的比赛视频是分析不出来的。 而且他还能忽悠，每次比赛完都在自己微博上点评，弄的跟大师似的。” 这个线索对嘉文来说也是个调查的方向，竟然天雷网吧战队有黑色背景，那么在他们的要求没有满足，或者发现自己上当之后也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事来。 了解的差不多了嘉文辞别了张琳，开车回了家。 在吕玲玲的咖啡厅门口本打算吃个夜宵没想到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曹帅。 “文哥，你怎么来了，师范大学那个案子完事了吗？” “还没什么眉目，你小子怎么跟长在这里似的。” “呵呵，我等娜娜下班呢，一会晚上我带她双排。” 娜娜是吕玲玲这里新来的美女服务员，也是师范大学大四的学生，因为马上毕业了也没什么事就干点兼职赚钱，也是曹帅最近努力追求的对象。 “文哥，你来了，今天是玲玲姐母亲的忌日，她回去给老人烧纸了。想吃什么我招待你。” 嘉文没想到今天竟然是吕玲玲母亲的忌日，一想到吕玲玲到回春市里也快半年了，看来时间过得真快。 点了份炒饭，嘉文和曹帅说了会案子。大眼睛美女娜娜就凑了过来。 “文哥，你可早点把凶手抓住吧，张进的事弄的别说那个厕所了，现在天黑一天都没人去操场了。” “要不也没人去啊，又不是夏天，天寒地冻的，也不能干嘛！” 曹帅的语调就透着一股色狼味道， “去死，都像你这么猥琐。” 娜娜咒骂了一句，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嘉文感觉自己有些电灯泡，但是饭还没吃完，于是岔开话题说道。 “对了娜娜，张进和你一个学校的你认识吗？” “说不上认识，不过我俩老家都是一个地方的。他来学校的时候还追过我，呵呵不过被我撅了（拒绝了）。” 娜娜说的时候还有一点小得意。 “那你知道他在家那里的罪过啥人的吗？” “不知道，我上学那会他还是小屁孩呢，不过这小子打游戏是真挺有天赋的，刚上大学的时候还是玩dota的，后来一看dota没人玩了，转了英雄联盟才半年就有不错的成绩了。” dota嘉文要比英雄联盟更了解，这是他上学那会特别流行的游戏，玩法和英雄联盟差不多，只是现在已经没落了。 “都是玩游戏，还分三六九等。” 嘉文奇怪的问了一句。 “当然不一样了。” 没想到曹帅来劲了。 “英雄联盟的高手现在有多少受众呢，只要有个超凡大师的账号，说话不磕巴，随便哪个平台直播都能月薪过万。 要是美女在露出半个胸，年薪百万都不是问题。dota是个什么东西。” 曹帅说着就猥琐的看着娜娜身前的突起，就差流口水了。 聊了会天，嘉文决绝了曹帅找他一起玩游戏的邀请，独自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周茜去了交通队，通过对比找出两辆尾号是65的蓝白相间捷达出租车。 联系好了车主，嘉文两人就在交通队等人。 第一个司机明显是老油条，一直跟嘉文打着哈哈，直到嘉文说拖他的车回去调查才说了真话。 原来张进死那天做的出租车就是他开的，不过当时张进并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学校附近的洗浴中心。 老司机还嘲笑的说。 “挺年轻的小伙子，天天往那地方跑，早晚精尽人亡。” 嘉文心说精尽不知道，反正人亡是准了。 这个消息让嘉文的思路又发生了变化，洗浴中心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发生点什么危险的事谁也说不准。 于是也没等第二个被通知的司机过来，嘉文和刘璐就到了司机说的叫做碧海蓝天的洗浴中心。 穿着警服的一男一女走进来让洗浴中心门口的服务生一阵诧异，不知道是来找事的还是来开房的。慌乱中习惯性的喊道。 “男宾一位，女宾一位里边请。这边换鞋吧台取手牌。” 服务生说完给周茜闹了个大红脸，嘉文急忙掏出警官证找来了洗浴中心的经理。 “我要看你们周一晚上的所有监控视频，还有当天晚上的值班人员。” 经理一看就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满口答应但是一动不动。笑着给嘉文递上根烟。 “领导，啥事啊？” “死人了，不过不是在你们这，你实话实话，省了彼此麻烦。” 嘉文的意思很明白，只要搞清楚事情经过，也不管，更是没权利管他们这里藏污纳垢的肮脏事。 经理一听还是给幕后老板打了个电话，才带着嘉文和周茜去了吧台后面的经理室。里面有个小屋是监控室。 嘉文在晚上十一点15分的时间点，看到了神情兴奋的张进。这种地方休息大厅和包房里当然没有监控。就算有也是隐藏的，那些资料估计也不能拿给嘉文看。 所以嘉文就定在大厅，十几分钟后就看张进垂头丧气的揉着腰走了出来。 “呵呵，这小子啊，那天晚上来了吵吵的挺欢实，结果是个银蜡枪头，三分钟就投降了。” 没想到这个经理对张进的印象还挺深。 “有和别的客人起冲突吗？” “这个绝对没有，他上去在淋浴间冲了一下就去按摩了，连穿衣服带洗澡还办事都不到十五分钟，哪有时间跟别人起冲突啊。” 嘉文一想也是，于是看了看点11点30.张进在吧台结了账，转身出了洗浴中心的门。 “你们门口的监控呢？” “领导，你来的真不巧，我们门口的监控正在检修，这都停用一周了。” 嘉文也没信他的鬼话，还以为是录到了那个大人物不方便他看。 结果嘉文自己找到了门口的监控的位置，的确屏幕是黑的。而最早的录像也是一周之前。 “张进从这里回学校的距离不远不近，是打车还是步行，问题是不是出在这条路上？” 嘉文心里盘算着走出了洗浴中心。 第145章又有人失联 嘉文和周茜离开洗浴中心，又顺着这里到师范大学的路走了一遍。结果不论是步行还是开车都没有发现路上有合适的监控设备能拍摄到路上的行人和车辆。 回到警队，嘉文的思路依旧混乱，周茜却兴致勃勃的展开对天雷网吧战队的调查。 天雷网吧战队顾名思义，经理是一个回春市大型连锁网吧的老板赵毅，由于网吧的英雄联盟游戏安装了网吧联动系统。所以他可以很轻易的在自己的网吧里挖掘高分段选手同时邀请加入自己的公司，组建这只新的游戏战队。 战队里的主力大部分是常年在网吧厮混的社会闲散人员，战队的基地就是天雷网吧一家分店的二楼。 赵毅在回春市市面上也算有名有号的一个人物，嘉文并不认为这样的人会因为一个小屁孩的行为产生杀人报复的行为。 下午的时候周茜和乐颠颠的主动请缨的王伟去了天雷网吧。 嘉文和韩浩一起去车站接没有开车的郑基和邢梅。一是跟他回报一下这两天警队的工作，二是邢梅给警队的人带了很多黑山的特产两人也帮着拿行李。 见到郑基，这个高龄单身狗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滋润的红光满面，说话的时候都显得中气十足。 “师范大学的案子有点忙眉目了吗？大学校园的案子一定尽快处理，不然对社会产生的影响太不好。” “没有，凶手很狡猾，而且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希望不是刘涛那种高智商精神病的类型吧。不然还真不好找到真凶。” 警察不怕蓄意杀人，就怕对正常人来说毫无意义或者逻辑的行凶，这些人的行为从正常人的角度很难推测，也让人无从下手。 回到警队，周茜和王伟也回来了，趴在桌子整理资料，看到郑基大家纷纷问好。 之后周茜垂头丧气的说天雷网吧战队那天晚上也在集训，所有人都是12点以后才走的，视频和监控也都看了。 这时候王伟插话到。 “这个天雷网吧战队的选手实力都一般，只有他们战队打野选手的水平很强，电一的超凡大师。比张进高了不只一筹。有这尊大神在张进就是加入了天雷战队也没有意义。” 这是嘉文在王伟要求陪同周茜一起去调查后唯一嘱咐的地方，既然张进加入他们战队已经没有意义，那就更没有什么蓄意杀人的可能。 嘉文想来想去觉得还的从跟英雄联盟有关的事情下手于是给张琳打了个电话。 “嘉文警官。” “恩，张琳我想问问你，龙翔最近还有比赛吗？张进的死队里最后怎么处理的？” “有啊，今天晚上就有一场小组赛，张进死了他的位置就我们经理顶上去的，不过也在招募新人，只是新来的几个水平都一般。没被我们留下来。” “比赛需要门票吗，我想去看看。” “呵呵，你要看当然没问题了，我们晚上八点在市体育馆的乒乓球场地临时搭建的网络大厅比赛，不过六点左右有别的队比赛我们也会到场，你到地方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 “好的，谢谢。” 两人约定好了嘉文就挂了电话，结果看到周茜的眼神明显带着鄙夷。 “还说没别的想法，接着破案的由头约会，你就你能想的出来。” 周茜嘲讽完了也不顾嘉文反驳的机会，迈着大长腿出了办公室。 晚上六点多，嘉文穿了身便服，等了十多分钟才在回春市图书馆的门口见到了神情恍惚的张琳。 “嘉文警官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事，怎么队里出了什么事吗？” 嘉文看着由于慌乱和紧张一直在搓手的张琳关切的问道。 “我们队的上单文宏还没有来，电话也没人接，我刚刚又被经理批评了一通。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又有人失联了？你别急，你们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们还一起训练来着。结果今天下午打电话就没人接，还有2个小时就比赛了。哎！” “这个文宏和张进的关系怎么样？” 嘉文感觉事情不对，继续问道。 “他们在队里的关系非常的一般，文宏对游戏非常的认真，看不惯张进那种游戏人间的态度，不过也说不上有什么矛盾，只是性格不合而已。而且文宏现在在一个健身中心做销售，平时跟张进也没什么交集。嘉文警官你说会不会他也？” 张琳也想到了张进的结局，吓的捂着嘴，不敢想象那个结果。 “你别急，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你们再认真找找，他的家人朋友，能联系的都问问。” 张琳无奈的点头答应，带着嘉文回到了比赛场地。不过看到她神情紧张的样子嘉文也跟着着急，不过按理说文宏和张进没有共同点，杀人凶手没必要盯上他。 这里是回春市城市英雄联盟系列赛的主会场，两边是十台电脑，中间是一块大屏幕。跟正规联赛的赛场一样。 外围有一百多张观影台，嘉文来的时候已经座无虚席。还有很多站在空挡地方的观众，让人感叹这个游戏的影响力有多么巨大。 第一场是一个大学战队和天雷网吧战队的比赛，嘉文虽然游戏玩的一般，但是孰强孰弱还能看的出来，天雷网吧战队碾压获胜。两场比赛下来用时不到一个小时。 “这完全是吊打小学生啊！” “这种水平还报名参加比赛，不嫌丢人，那个打野上白银分段了吗？” 观众也是众口一词的嘲讽，嘉文却一直在观察观众和在场人员的表现。 这些人大部分是二十岁左右青少年，还有一些三十几岁的对游戏也有些爱好的发烧友。不过都没看出什么异常。 接下来就是龙翔队的比赛，作为上届冠军，这一届的热门种子队，他们一出场就迎来了热烈的掌声。 “郎光赫，窦康成，胡诚，秦鸥上了？张进和他们队长文宏怎么没来。上单的位置谁坐在那？” 有些对龙翔战队比较了解却不知道张进出事了的观众疑惑的问。 嘉文却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坐在文宏位子上的竟然是张琳。看来文宏确实联系不上了。 第146章烂尾楼杀人案 嘉文看着龙翔战队的几个人，不见的那个文宏他还有些印象。 就是发现张进死亡那天在球球学校门口的网吧里训斥张琳的那个高高白白的大男孩。 不过比赛依旧要继续，观众席对龙翔战队忽然派上一名女队员也十分的好奇。 只有嘉文知道他们是不得已为之。 于是嘉文也没犹豫，急忙打电话给警队里值班的周茜，让她查找一下关于文宏的相关信息。同时利用技术手段，查询他昨天夜里到现在有没有在网吧旅店登记入住的消息。 比赛按时开始，张琳由于是临时上阵，实际水平本就和文宏查了一大截，再加上紧张的关系，所以屡屡被杀。 不过还好龙翔战队的对手并不是什么强队，而是烟厂家属区一帮要好的朋友组建的纯娱乐队伍。 在龙翔队其他队员的努力下龙翔队还是艰难的赢得了比赛。 不过文宏消失的阴影一直笼罩这种人。 比赛结束嘉文第一时间来到后台，龙翔战队的经理秦鸥见过嘉文，看到他以为确认文宏出事了急忙询问。 “嘉文警官，文宏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本来我是打算来当一名热心观众的。没想到听张琳说了文宏一直联系不上。” “文宏这人我了解的很，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他打游戏。” 秦鸥的意思很明显担心文宏也出事了。嘉文也没有说宽慰的话，在找到文宏以前说什么都多余。 “文宏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和谁有矛盾？” “没有，文宏这人有点闷，平时都不和大家开玩笑。不过游戏玩的是真好，大家也都服他。他为人也低调，从不和人争吵。” 嘉文这下更头痛了，不过现在也不能就断定文宏出事了。只能告诉秦鸥让所有队员这几天都小心些。最好别单独出行。 然后开车把张琳送回学校，打算回警队在想办法查找一下。 在车上张琳显得十分紧张，一路上都咬着手指，嘉文不用问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而且女人的直觉通常十分的灵验。 回到警队嘉文就把文宏也失联的消息告诉了周茜。 这时候周茜已经整理了文宏近期能在系统中查到了资料。 这小子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公寓，上班和战队训练基地网吧三点一线。平静的就像一杯清水。 第二天一早嘉文早早的就来到警队，因为早上起来他给秦鸥打电话得知还是没有收到文宏的消息。 嘉文打算再去龙翔战队的训练室了解下情况。 郑基今天来的也很早，一些需要他处理的文件和资料堆着像一座小山。 到了他的位置，一线的行动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大体上就是处理很多协调调配的问题。 “嘉文，经文保处那边又给我打电话了，张进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没有，而且头可能又要有坏消息，你做好心理准备。” “啥？那你小子还不未雨绸缪。最好别再死人了。” 郑基叹息了一声，刚要仔细询问嘉文详细情况就接到了二道区民警的电话。 “接到报案，千叶大厦发生凶杀案。” “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郑基说完无奈的挂断了电话，看了看嘉文。 “乌鸦嘴，走吧，去看看希望别再出个张光祖。” 嘉文开车直奔千叶大厦，队里留守的刘璐那边迟迟没有发过来后续的信息，看来是110和当地的民警也没有赶到。或者到达后正在维持现场秩序。 千叶大厦是一栋在回春市出了名的烂尾楼，几年前就竣工了，但是没有后续资金在加上产权不明，所以就扔在了哪里。 里面住着很多流浪汉。也经常被附近的其他工地作为公棚，是二道辖区一处让当地民警非常头痛的建筑。 嘉文三人到的时候当地民警还在集中管理里面的非法驻留人员，这些人一穷二白纯纯的光脚不怕穿鞋的，就是干出些杀人越货的事儿来也不稀奇。 嘉文掏出警官证，进入建筑内部，一层不远处的一处废弃公棚前有人在忙忙碌碌，有法医也有民警，看着就知道尸体在那里。 这次的死者死的相当痛快。一把砍刀顺着死者后颈斜劈下来，只看背影嘉文就知道死的就是文宏。 高大的文宏趴在地上，后颈处的砍刀砍断了脊椎骨，镶嵌在脖子上。血液顺着颈部高高的喷起又落在地上。方圆一平方米的地方一片殷红。 文宏死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龙翔战队的队服，脚下是一双普通的球鞋。 痕迹科的同事正在忙碌的采集地上的脚印，外围的环境做了记录，法医取下凶器，用医用胶带封闭了伤口，把文宏的尸体翻转了过来。 因为死者是面部朝下倒地，所以鼻骨也有破损，一些地上的碎石扎在死者圆睁的眼球上，看着十分让人不舒服。 嘉文带着手套在死者身上翻出了他的手机和钱包。看来杀人者不是图财，而是一击毙命，远远遁走。 从嘉文获得的信息，凶手应该是在前天晚上也就是龙翔队比赛前一天训练后的夜里动的手。 嘉文抬头看了看大厦的四周，一片荒芜和凄凉，根本别指有视频等记录设备。 对于大厦内流浪汉的问询当场展开。 由于天气转冷，在这里居住的大部分流浪汉都已经早早南下，有的乞讨，有的在垃圾堆里抛食。留下来的几个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就是年老体弱。 嘉文一看这几个人就知道凶手不可能在他们中间产生。 那把大砍刀想轮出如此效果需要的臂力和肌肉的协调能力不是这些食不果腹的残魂能办到了。 不过嘉文还是逐一问询了他们昨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然没得到什么满意的答复。 原因是这些人既然还活着就有自己的小聪明。晚上的时候这里根本没法住人，阴冷的天气配上钢筋水泥的坚硬远不如附近的24小时银行取款处，24小时自助计生用品店更让人舒服。 “嘉文，我是不是把龙翔队解散？” 后面赶来的周茜提议到。联系其张进的死，龙翔战队的其他人就也有危险了。 至张进死亡的钢管和杀手文宏的砍刀都是明显的大金属凶器，再从照成死者伤口的程度推测，凶手是同一人。 而张进和文宏并没有太大交集，所以极有可能凶手是在报复整个龙翔战队。 嘉文揉着下巴，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筷子，希望自己的幸运物能给他灵感。 第147章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嘉文把这个消息通知了秦鸥，由于周茜要接到从外地赶来的张进的父母，所以并没有跟他一起过来。 一想到那对失去独子的老人面对自己孩子的尸体时的悲催模样，嘉文心里就一阵唏嘘。 来到龙翔战队训练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那里傻坐着，无心训练。都在思考战队解散后是继续换一家地方还是消停的躲避起来直到凶手被抓。 没人觉得龙翔战队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接连两起凶杀案，让秦鸥都有了跑路的心思，只是自己如何也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么残忍的凶魔。竟然要赶尽杀绝。 “嘉文警官，我们怎么办？” 秦鸥虽然跟嘉文差不多年龄，但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也没了想法，只能寄希望于警察。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嘉文毫不犹豫的说道。 “凶手如果是为了报复你们所有人，除非你们放弃现在的生活的城市，不然很难躲避他的追杀。 从他连杀两人的表现看，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生活规律。我们不知道他有没有你们的个人信息，如果不抓住他，你们就是解散了战队也躲不过他的追杀。” 嘉文也有意的把凶手的行为往报复整个龙翔战队上引，因为他有一个计划，一个唯一能勾引凶手现身的想法。 “嘉文警官，说实话我的这个战队是搞不下去了，不过如果凶手真的是奔着我们的人来的，为了早日抓到凶手我也愿意出一份力。你看看我们怎么办吧。”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注意自己的安全，平时最好不要一个人行动，经常打电话多联系。如果谁有任何情况或者发现不对的地方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回警队了解一下文宏的死有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如果能抓到凶手那么大家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嘉文安慰了一会儿就回了警队，文宏死亡现场的数据也基本出来了。 跟嘉文猜测的一样，杀死文宏的大砍刀在刀把手上也有一排歪歪扭扭雕刻的文字。 “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这个是哪个英雄人物的台词啊？ “蛮王，上单文宏最喜欢玩的一个角色，看来凶手的确对龙翔战队的每一个人都挺了解的，杀人的凶器都是利用选手最擅长角色的武器。 不知道以后我们会不会遇见使用法杖杀人或者火枪杀人的情况。 文哥，听说你有城市联盟赛的内部渠道给我搞一张通票呗，我想带女朋友去看比赛结果票都卖光了？” 说话的是被嘉文叫来的曹帅，这小子一直对这个英雄联盟杀人案非常的关注，龙翔战队也是他最喜欢的本市的战队。 “有个任务不过有点危险，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危险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忘了我跟你坐捷达最捷豹的时候我的表现了。我这么英勇无畏的人，只要能破案我绝对义不容辞。” 曹帅跟着嘉文一起体验一次飞车追凶那次经历一直被他当做自己最得意的工作。也自诩网监处第一断案高手，平时没少在浪漫满屋的美女服务员那里吹嘘，不过一件事被他翻来覆去的说大家都听够了，如果再有什么消息也能让他多一些谈资。 “先看看文宏死亡的资料吧。你的安排我一会儿再说。” 嘉文说着就看见周茜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牛皮纸文件袋扔在嘉文办公桌上。噘着嘴没好气的说道。 “以后接待死者家属的事我可不去了，差点都被人当做杀人凶手了，这一家人一点都不讲道理，可愁死我了。” “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韩浩安慰了一句，拿起文件袋，翻看了一遍。 “还是没有特殊的信息啊，只是这次有了足印，43号运动鞋的半个脚后跟。痕迹科的人正在比对鞋的品牌和价位。 凶器倒是比较特殊，比市面上常见的西瓜刀大一号，磨得比较锋利，可以从铁器商店下手查一下。不过也不好找，大海捞针啊。” 说完韩浩叹息了一声。文件袋里有死者的钱包和手机。 钱包里的钱卡身份证都在，手机里都是龙翔队员和同事跟他联系的记录，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里面几个常联系的号码嘉文拜托刘璐逐一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嘉文没有说话，拿着一张张分析资料和照片若有所思。 最后拿着那半张足迹的放大资料问道。 “这张照片的前脚掌怎么这么模糊？” “痕迹科给的解释是走路的习惯，分析说有可能有轻微的坡脚。或者是为了前脚的什么东西小腿用力导致走路的姿势变形。 正是由于特殊发力，才让凶手在一片有灰尘的地上留下了这么半个不太清晰的足迹。看来凶手也对自己的作案痕迹有防备，只是这个脚印他没有注意到到。” 嘉文看着脚印的照片却觉得有可能是别的情况，比如凶手是个厨子。常年切墩的人走起路来就是一高一低，双脚发力的情况也和正常人不一样。 不过现在都还是猜测，一个厨子也没理由和一个游戏战队过不去。 嘉文跟曹帅聊了一会对他的安排，曹帅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然后就美滋滋的离开了刑警队，估计少不了要去和浪漫满屋的妹子先吹嘘一波。 当天下午嘉文和周茜又一起去了案发地。这里正好在文宏的住处和龙翔战队训练室之间。 通过路上的一个银行的视频里调取的资料显示文宏当天夜里离开战队步行走了一段距离。 而且通过和秦鸥等人沟通也知道文宏每次训练结束都是步行回家，一般不打车。 晚上回到警队，刚刚吃了晚餐准备加班，嘉文的电话就响了。张琳在电话里显得特别的急切。 “嘉文警官，我，我这里有些情况，你能不能帮帮我。” “什么事儿？别急慢慢说，我现在就过去。” “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 “你在哪？” “我在学校外面的超市。我觉得一直有个高大的身影在我身后。” “别怕，你别离开人多的地方，找几个男生一起走的路人跟着他们走，争取先回学校我马上过去。” 嘉文一听张琳有危险，带着周茜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去了师范大学。 张琳在她寝室门口低着头，时不时的左顾右看，直到嘉文出现才松了口气。 “嘉文，你别下车，我跟着张琳再走一段，如果真有人跟踪她，你也能看出问题。” 嘉文点头同意，周茜拢了拢头发，弄了个青春气息十足的发型，看着就跟张琳的同学差不多年龄，笑着下了车。 周茜和张琳也见过两次面，嘉文在车里看到周茜跟张琳说了两句话，两人就手挽着手向校园深处走去。 嘉文一直在查看张琳身边的情况，结果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却看见了一直跟周茜联系的张进的上铺同学狗仔卢迪。 这小子傻乎乎的看着周茜和张琳一副想上前又不好意思的神情。 第148章电竞圈的阴谋 当天晚上嘉文和周茜都没发现张琳身边还有什么异常，只能安慰她呆在寝室里，出门最好和朋友一起走。 张琳这里没发现异常，刘璐却在文宏的电话里找到了一个奇怪的信息。 最近文宏和天雷网吧的老板赵毅联系的特别紧密，而且经过调查，文宏经常去的那个网吧就是天雷网吧的培训基地。看来他和天雷网吧战队的关系没有张琳想象的那么简单，文宏当初大义凛然的把天龙网吧战队的邀请函让秦鸥看也是别有内情。 本来嘉文已经排除了赵毅和张进死亡联系的可能，但是文宏的死出人意料的又和他有了联系，看来赵毅在第一次嘉文问询他的时候没有说实话，或者有些隐情没有透漏他们一直在和龙翔战队的其他人保持联系。 嘉文也没管时间已经是晚上，直接给赵毅打了电话，虽然赵毅身上有了新的疑点，但是嘉文还是不觉得他有杀人的可能。 赵毅接到嘉文的电话也很诧异，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把嘉文约到了自己的战队培训室。毕竟玩电竞的这个点都不会休息，于是嘉文也没拒绝，留下周茜继续跟进调查资料，就独自出发了。 嘉文到达天雷网吧的时候这里已经爆满，满场都是五黑的叫喊声。 赵毅很礼貌的等在网吧门口，笑着把嘉文迎上了二楼，并且叫人给嘉文倒了杯咖啡。 “对不起嘉文警官，我这里只有咖啡没有茶。” “呵呵，无所谓了，赵总不瞒你说，我们查到你跟文宏的联系十分紧密，我想知道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我听说他已经拒绝了你的邀请。” 赵毅听嘉文这么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嘉文警官，我听说文宏也出事了？是真的吗？” “恩，已经确认就在前天晚上被人谋杀了。” 嘉文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赵毅，下颚下垂，嘴唇和嘴巴放松，眼睛张大，眼睑和眉毛微抬。这种惊讶的表情完全符合一个正常的反应，说明他不是明知故问。 “文宏真的出事了？凶手找到了吗？什么原因杀人？” “没有，凶手和杀死张进的应该是同一人，只是还不知道杀人原因。” “哎，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心痛的消息，都是英雄联盟圈里非常有前途的孩子。” “赵总，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你该告诉我到底跟文宏在研究什么了吧？” 赵毅看了看嘉文，又看了看四周，最后还是说出了真相。 “对不起嘉文警官，之前我没跟你说实话，其实我联系张进和文宏还有一层意思。” 接着赵毅转身取来一张比赛图纸。 “我们的主力一队和龙翔战队在上下两个赛区，不出意外城市联盟决赛就在我们两个战队里举行。最开始我是想挖人，张进比较心动但是狮子大开口，他的要价被我拒绝了，说实话就他那水平我们找来也是让他去我们二队。 文宏真是一开始就拒绝了我的提议，不过我用重金买断他和我们的比赛成绩，也就是说他如果在和我们的比赛里放水就够了。而且最后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也没拒绝。 只是现在所有的计划都没有意义了。现在的龙翔战队已经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赵毅说起这件比赛场上的阴谋就像在说自己昨天午饭吃的什么，轻松随意，这让嘉文对于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有了全新的定义，真小人一个。而且看人入骨，根本眼里不揉沙子，张进那种靠吹嘘出来的“高手”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赵毅说出的真相和文宏的死也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如果杀人者是图财也应该等到文宏拿到那笔钱再说，现在一切都没发生看来杀人者的杀人目的跟天雷网吧没什么关系。 无奈嘉文离开了赵毅，又回到了警队。 把新的信息重新整合，还是没发现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嘉文本来想要回家休息又接到了龙翔战队射手位置的队员窦康成打来的电话。 “嘉文警官，救命，有人要杀我。” 第149章狗仔的爱情 嘉文急匆匆驱车赶到的时候窦康成已经被吓傻了，蹲坐在单身公寓的床上瑟瑟发抖，一根羽箭从窗户外面射进来钉在电脑椅的靠背上，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窦康成租住在一栋单身公寓楼的1楼墙角的位置，独门独户，自带卫生间，跟时尚宾馆的小房间差不多，当然这也是因为龙翔战队的待遇优厚才让他一个农村孩子在城市里有这么好的居住环境的原因。 而他住的这房间有一面窗户下半部的玻璃不知道什么原因破损了，房东也没有修理用一张塑料布挡了起来，窦康成一个大小伙子本来生活就很邋遢，也没有在意，再说窗户外面还有防盗护栏，所以他也没当回事。 结果就在刚才一个黑影出现在房间外面，窦康成这几天本就特别敏感，看到那个不该出现人的地方有了影子，急忙侧身向门口跑去，他的想法是把门锁死在打电话求救。 就是他的这个举动救了他的命，来人根本不是想进屋伤人，而是准备了一把弓弩，一根自制的羽箭穿破了塑料布钉在了刚才窦康成坐的地方。入木三寸，如果是扎在人身上，估计不死也得脱成皮。 嘉文带上手套取出证物，让吓的筛糠了的窦康成继续呆在房间安全的地方。 掏出手电，嘉文走到公寓外面，这里正对着纺织厂的老厂区，一片工厂的围墙，破破烂烂也没有路灯，路边随处都能看到楼上或者行人丢弃的垃圾没有人清理。 就在窦康成公寓窗口处，有一排灰黑色的印记，比正常脚印大得多。 “学聪明知道带鞋套了。” 嘉文感慨了一句。不过现在再想发现凶手的线索和踪迹已经十分不现实了。 嘉文看了看四周也不指望有监控设备。回到公寓嘉文给队里和附近的民警打了个电话，给窦康成做好了笔录，嘉文干脆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不然估计这孩子一宿都别想睡着。 回到家嘉文看到窦康成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开始询问。 “看清楚来人了吗？” “没有，只看到一个黑影，我在光亮的地方，外面很暗。” “你们战队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按理说一个英雄联盟战队，如何能把人得罪到杀人泄愤的地步呢？” 嘉文也是急了，今天要不是窦康成为人机敏，弄不好就又是一条人命。 “嘉文警官，我们真的没干什么。我们就是一帮打游戏的，能干什么事情啊。警官要不我们还是解散战队吧，我可不想过这么提心吊胆的日子。” “凶手都找到你家去了，你觉得还和战队有关吗？他要报复的是你们的人。你先休息吧，抓到凶手了你们再想怎么样都行。” 嘉文看着窦康成眼里的不信任，心里也是一阵无奈，警察被怀疑能力是最让人受不了的，但是不能破案，自己再辩解也没用。 当天夜里嘉文就给龙翔战队剩下的人和张琳打了电话，提醒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早嘉文就带着凶器来到警队，郑基和韩浩也早早等在这里。 看着这跟羽箭韩浩拿起来研究了一会儿。 “做工很细，前端是铁片研磨的尖锐，尾翼还有稳定用的铁箍，箭杆是比较密实的竹子做的。” 韩浩对冷兵器的理解是在坐的人里唯一能跟嘉文对话的，两人研究了半天得出一条结论。 这跟箭是凶手自制的而且制作的时间不长。能大力射出这跟箭的弩机制作起来也不繁琐，弩臂、弩弓、弓弦和弩机等主要零部件的制作原理和配件在网上就能买得到。 “这人疯了。” 周茜看着弩箭惊讶的说道，之前的铜管和砍刀也就算了，现在连弩机这种冷兵器里的大杀器都用上了，这是要多恨龙翔战队的人啊。 嘉文却摇了摇头，说道。 “凶手用这样的方法杀人其实是为了嘲讽，你们看这里的划痕，其实也是一排字。” 韩浩把箭杆上的划痕拓印在纸上，歪歪扭扭的能看出是“你要来几发么？”几个字。 “又是那个有戏人物的台词。” “没错，寒冰射手，昨天的受害者窦康成经常使用的英雄人物的武器和台词。” “现在已经可以理解凶手杀人的手法了，用有戏人物赵信的枪杀死使用赵信出名的张进。用蛮王的刀杀了使用蛮王的文宏，又用寒冰的弓箭杀死使用寒冰的窦康成。这简直就是儿戏啊。谁会这么无聊。” 韩浩也叹息了一声，看来在不抓住这个凶手弄不好真有火枪杀人案，法杖杀人案发生。 “郑队，我有一个计划，你看看能不能批准。” 嘉文说完就跟郑基说出了心中所想。 郑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头同意。 “一定要保护好所有人的安全。” 郑基说完拍了拍嘉文的肩膀示意他要小心。 当天上午嘉文就叫来了曹帅又开车分头去接了在自己家里的窦康成，又一起去了龙翔战队的训练基地。 按照嘉文的要求战队的经理秦鸥和其他人包括张琳都已经等在了这里，唯一让嘉文诧异的是张琳身边还多了一个人，张进的狗仔同学卢迪。 原来那天跟踪张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卢迪，而这小子当时也没什么坏心思。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卢迪听说龙翔战队的文宏也死了，于是开始十分担心张琳的安全，又不好意思明说， 最后决定暗中保护。 看来嘉文一开始就看错卢迪了，这小子跟周茜买好，不过是为了更加了解案情的进展。包括他当初跟周茜说张进最近一直跟人争吵也都是为了保护张琳。其实张进没在电话里跟张琳吵过架。 卢迪知道张琳不会杀人，但是他怕凶手误会张进和张琳的关系祸及张琳，所以提前让她进入警察的视线，以免出了意外可以及时保护。 还有后来嘉文和张琳在他们学校吃饭，也是这小子有意给周茜打电话，破坏两人的暧昧气氛。 因为卢迪一直喜欢张琳，但是张进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横亘在他面前，让他无从下手。现在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卢迪也没放过，主动的承担起张琳保护伞的角色，看张琳这几天害怕的样子，还真有可能让这小子趁虚而入。 嘉文了解了卢迪的情况也没表示反对，而是看着紧张的秦鸥等人笑着说。 “给大家介绍一个新人，咱们龙翔战队的新上单，钻石1级分段的高手，我们警队的精英曹帅。以后他就和大家一起比赛了。” 第150章最逼真的引蛇出洞 嘉文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秦鸥更是看着嘉文不明所以，他还以为嘉文让大家来是让大家能躲多远躲多远呢，没想到他还想让大家继续比赛，还安插一个警员加入队伍，这下连他也迷糊了。 “从凶手对待窦康成的手段上看，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就像我之前说的，除非大家能放弃在回春的一切，不然还是要抓到凶手才能让人安心。 我让我们警队的精英加入咱们队伍，我的搭档周茜会来咱们队里做临时的助理，我在抓到凶手之前也会留在这里保护大家的安全。 我想凶手现在已经疯狂了，只要我们还比赛，他就会出现，有曹帅去吸引他的目标，大家只要保护好自己，剩下的就是我们的工作。” 嘉文的意图很明显，利用曹帅引蛇出洞。曹帅也美滋滋的像个英雄一样挺起了胸膛。 秦鸥和剩下的几名队员研究了一会，最后还是同意了嘉文的提议。 “妈的干了，咱们不能这么憋屈的活着，我们才在回春市打出一片天地，要是这样就放弃了，那我们这两年的时间就白瞎了。”秦鸥是最不想自己这两年的心血付之东流的，所以他最赞成嘉文的提议。 其他几名队员犹豫了一会儿，不过听说嘉文和周茜曹帅三人会随身保护几人的安全，尤其是周茜也成了自己的保镖顿时一股年少无畏的英雄气概涌上心头，纷纷表示同意。 只是唯一嘉文不想她留下来的张琳却一再坚持跟大家在一起。 “张琳，我估计你不会是凶手的目标，凶手杀人都是为了游戏里泄愤，我建议你还是回到学校平时别出校门注意安全就行了。” “是啊，张琳，你在学校里有我保护，咱们也不怕什么凶手。” 卢迪把握机会，也劝说张琳。 “不，大家一起面对危险，我不想退缩，也许我游戏玩的不好，但是我比任何人都热爱我们的战队。” 看来张琳对龙翔战队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不然早在张进死亡的时候一般人就吓的退出了。 嘉文犹豫了一下。估计凶手也在时刻关注龙翔战队的情况，如果张琳不见了，弄不好真会引起他的注意，让张琳遇到危险，还不如让大家都在一起，这样也便于保护。 最后在秦鸥的提一下，所有人都搬到了训练室附近的一间旅店里居住。平时不管是否训练大家也都在一起。 曹帅，嘉文和周茜随时保证有一个人和大家在一起保护大家。郑基也跟网监处的队长沟通，算是临时把曹帅接来刑警队。 其实嘉文也想自己活着韩浩之类的刑侦人员过来顶替文宏的位置，但是队里实在找不到一个差不多的游戏高手，认识的人里只有曹帅单说玩游戏的战斗力能和龙翔的队员在一个水平线上。这让凶手不会太怀疑曹帅的身份，才好勾他出来。 对于这个安排，曹帅是一万个乐意，曾经他也梦想过自己作为明星战队的一员出现在赛场上，但是一是年龄再是工作的关系，都让他的想法不可能实现。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奉旨打游戏的机会，还和回春市最强的一伙人在一起，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从警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要不是安全起见，曹帅甚至打算让自己在浪漫满屋兼职，关系有些小暧昧的美女服务员来看自己训练。不过能上场比赛到时候自己就威风了。 安排好了几人的分工，当天嘉文和周茜就回了警队，曹帅当然留下来跟大家一起训练，按照曹帅的说法，只有表现的好，有了荣誉才能获得杀手的青睐，让他来杀自己。 嘉文推测这话不是没道理，所以也没反对，让秦鸥在训练室锁好门，保证没有其他人能进来，又在训练室里找到几个弩箭能够射进来伤人的危险区，不让大家靠近就放心的走了。 几个年轻人虽然惜命，但是也都心大的很。这么危险的生活被他们看成了刺激的游戏，于是整个气氛变得诡异的欢快，周茜都叹息大家太有娱乐精神。 回到警队嘉文把自己的安排又跟郑基报告了一遍，郑基还是担心的排出一队人24小时守候在龙翔训练室的周围，以防不测。 接着嘉文又去找了天雷网吧的老板赵毅，商量一下关于曹帅的造星计划。因为龙翔战队的下一个对手就是天雷网吧的二队，虽然没有一队那么强力但是现在的龙翔想要战胜他们也不是那么轻松。 赵毅听说嘉文的计划没有表示一点的迟疑，虽然赵毅是个标准的商人，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却能分得清轻重。他当时就找来了自己二队的队员，按照嘉文的要求明确表示大家要牺牲成绩配合警方的工作，同时也告诉几名队员如果完成的好奖金丰厚。 几人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是在自己说一不二的老板面前也不敢争辩，嘉文也没指望这个消息能瞒多久，只要有一段时间能坚持到抓住凶手就够了。 接过当天下午，回春市的几个大型网吧和英雄联盟圈里流传了这样一个新闻，龙翔战队的队长文宏发生意外，经理秦鸥花重金从京城找来了电一王者大神压阵，新的宣传海报上曹帅坐在一张老板椅上，龙翔战队的其他人众星捧月一样站在他的左右，看起来真有点君临天下的气势。 并且天龙网吧的老板赵毅也出面证明曹帅是他找就看中的高手中的高手没想到被秦鸥捷足先登，表示十分的惋惜。 第二天新的龙翔战队和天雷网吧二队之间的战斗被炒得火热，曹帅证明自己江湖地位的战斗没有开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而此时的曹帅正在被龙翔战队的几名队员强化集训，几套围绕他展开的战术初步成型，让他也对自己越来越有信心。 正式比赛开始前刑警队就出动了三辆车六个人把赛场暗中保护起来，曹帅坐着秦鸥的汉兰达到来。张琳和周茜一个青春可人一个美颜如花的两个大美女一左一后护着他下了车，赛场门口几名被嘉文请来帮忙的浪漫满屋美女服务员一拥而上，鲜花和拥抱，让曹帅变得飘飘然。 嘉文看着这个滑稽的场面心说那个杀人凶手一定在附近恨得咬牙切齿吧。 第151章第一场表演谢幕 比赛开始前的所有光芒都被曹帅吸收，龙翔战队的其他人都显得黯然失色。 第一场比赛的两只队伍看着曹帅的排场都无心比赛，勉勉强强的打了两局就急忙收拾鼠标等装备等着曹帅上场。 穿了一身龙翔队服的曹帅还真精神，本就一张娃娃脸又让周茜化了妆的他看起来和身边二十左右岁的小年轻也没太大区别。 嘉文和韩浩在赛场最后放的两个能覆盖全场的角度看着在场的观众，不出意外凶手就在这些人里面。 比赛开始前赛会的主持人特意采访了坐在位置上活动手指的曹帅让他预测一下比赛结果，结果曹帅装的很牛逼的哈哈一笑。 “有我在输赢就不用猜了，你们猜猜我能拿多少人头吧。” 这么臭屁的回答让他身后的周茜都差点笑出声来，心说这小子不当演员可惜了，给你个装逼的借口你就真是装的满满的。 比赛开始后全场进进入了沸腾的状态，首杀，再杀，曹帅神来之笔没有地图的情况下神预判敌方走位，1打2，拿下双杀。 韩浩看着底下人的欢呼有些莫名其妙。会玩游戏的嘉文却一阵的感慨，昨天夜里自己跑到天雷网吧压阵，逼着天雷网吧二队的队员远程环境下和曹帅联系模拟战斗环境，才让他能有这么不可思议的表现。 大家看到天雷网吧队员的纠结的表情都以为他们是为了曹帅神级操作而感慨，嘉文心里却清楚他们心里不一定骂了曹帅多少遍sb。 一场排练好的比赛毫无悬念的在二十分钟左右就结束了，曹帅的在上单位置大放异彩。代替张进的龙翔经理秦鸥也发挥出色。这个龙翔战队在上一场表现平平的基础上一下又成了冠军无可争议的选择。 所有人高喊这曹帅的名字，为了吸引仇恨，曹帅特意让龙翔的所有队员先走，自己独自留下来接受采访，又是一顿发自内心的吹牛逼，曹帅还特意开玩笑似的说出了自己住的宾馆，说是想找他双排的妹子可以去某某宾馆找他。台下当然是一阵哄笑。 接着曹帅慢慢的走进人群，希望观众里会有人冲上来给自己一棒子。 因为他用的是上单猴子，按照杀手的逻辑应该是刻着“俺老孙正等着呢！”台词的铁板作为凶器。 可惜一直到比赛结束对手都没有出现，这时候其他队员已经坐着秦鸥的车由一辆警察暗中保护离开。 留下来等着曹帅的周茜变表现的跟他十分的亲密，挽着他的手，两人走出了比赛场地打车直接去了警方早已准备好的宾馆。 韩浩和嘉文开车悄悄的跟在后面，可惜没有发现跟踪曹帅的可疑车辆。 “我说嘉文，你这个方法能行吗？你怎么确定杀手不是因为他们战队的人做了什么伤害凶手的事来报复，而是因为他们战队的荣誉。” 韩浩坐在车里疑惑的问。 “我这也是赌，从凶手杀人使用被害人擅长英雄武器的角度看凶手是想羞辱游戏里面的角色而不是使用它们的人。还有那根弩箭和杀死文宏的砍刀，明显都是新做出来的，如果是为了杀人凶手应该早有准备不会等到杀死一个张进后才准备杀其他人的凶器。” “你的意思是，凶手杀死张进后从中找到了快感，然后开始杀其他人。” “有这种可能，开始杀人在人的内心是非常难以逾越的天堑，但是只要有了个开头，一些人就会乐此不疲。摄取他人灵魂的行为在很多宗教里都只能由神为之。” “呵呵，这个凶手还把自己当神了。” “是啊，所谓我想制造曹帅这么个横在他面前的猎物，让他想起曹帅就愤恨，最后露出狐狸尾巴。” 两人跟着曹帅一路都没发现异常。 曹帅上了车就开始给自己喜欢的浪漫满屋的美女发微信，吹嘘自己刚才的风采。微信里美女的一句句大神，高手给曹帅捧得上了天。 只是曹帅违心的没跟人家说自己是执行任务，只说自己的游戏天赋被龙翔战队的老板看中，成了战队的一员，这让他身边的周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干脆带上耳机听歌，不在听他吹牛。 到了宾馆才是和周茜上了楼，嘉文和韩浩一看没有机会干脆开车去了浪漫满屋吃夜宵，反正今天夜里曹帅和周茜也不能离开那里，还要给凶手一个踩盘子的机会。 不过一想到曹帅和周茜同处一室韩浩就调侃的说这小子有福了。 韩浩却嘿嘿一笑，能从反扒大队调来刑警队，只是个花瓶可不行，一想起周茜的身手嘉文就想起省城的慕容雨，虽然不如但是相差也不远了。估计曹帅这小子晚上真敢有什么想法，那他可要为这小子祈祷别死的太惨了。 由于晚上的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10点多，正是浪漫满屋夜场人最多的时间，嘉文和韩浩来的时候都没有位置。 他俩也就坐在吧台外面的独立座位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闲聊。没想到过了没几分钟郑基带着邢梅也来了。 最近吕玲玲和邢梅走的非常近，因为都是有过悲惨过去的女人，而且家境都不错，也都受过高等教育，所谓两人非常谈得来。 两个女人说着闲话，三个男人干脆跑到外面嘉文的车里一边抽烟，一边研究案情。 “弄了这么多天，除了半个脚印，什么信息都么有，凶手是干什么的咱们都不知道。” 郑基有些责备的嘀咕着。看来是对嘉文的进度有些不满。 不过嘉文也没办法，毕竟凶手够狡猾，警方也只能被动寻找，不过郑基的话还是提醒了他。 “郑队，凶手的职业我推断过，最后可能的是出租车司机。” “怎么说？” “凶手杀张进如果不是预谋已久就是临时起意，那么张进最后从洗浴中心出来，最近见到的人可能就是一个司机，而且那半个脚掌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司机每天用脚踩油门和刹车，前脚掌被磨平了，所以痕迹不明显只有脚后跟的痕迹。” “哦，那今天拉乘曹帅的那个司机？” 韩浩诧异的问道。 “我交代曹帅和周茜了在车上别乱说，只是他俩给我的反馈那个司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不像是凶手。” 嘉文说完也叹息了一声，一切都是出于推断，没有真凭实据说什么都没有说服力。 第152章演出还要继续 接下来的几天曹帅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也不用去上班，白天周茜陪着在回春市逛街，购物。当然所有商品都要保留小票和商标，案件侦破后商品是要退回去的。 晚上就去龙翔战队训练。结束后打车回旅店。 这一套程序走下来足够凶手跟踪设计伤人的手段了。 可惜过了两天还是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出现，一直在暗中观察保护的嘉文只能继续守株待兔。 这两天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傻七的玉石店在黑山的分店已经选址完毕即将开始装修，嘉文原计划是去黑山帮着看看，可惜遇到案子根本没法分身。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傻七分店的经理竟然是当初被捕的时候有突出表现，最后被从轻处罚判了两年缓刑两年的苏媚。 这两年只要苏媚老老实实做人，后两年的刑法基本上到时候就是去监狱走个过场，对于自己这个“师姐”嘉文还是有很多感慨的，毕竟已经经历过风雨的成熟女经理本就是稀缺资源，傻七这小子倒是不傻，有苏媚在黑山门店的生意想不好都难。 虽然不能去黑山嘉文还是让曹帅去了趟傻七的店里购物，同时自己也借机跟傻七见了一面。 曾经的小地痞现在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商人脸孔，只是在嘉文面前依旧谨小慎微。 “领导，听说你们最近遇到个专杀游戏玩家的疯子，用不用我干点什么？” 傻七每次都是自告奋勇，对嘉文的要求从不犹豫，这也是两人能够维系现在这么深厚感情的基础。 “倒是不用你出手，你这几天让李建才帮我问问在回春铁匠圈子里有没有一个身高差不多180左右，体重80公斤，有过电子竞技经验的人。” 嘉文也是疾病乱投医，负责调查凶器出处的王伟到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查出来，嘉文怕是王伟的警察身份让别人有所顾忌，所以打算找李建才帮忙。 “领导，这几点也讨笼统了，而且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不玩电子游戏的，这么高这么重的小伙子基本上都的包括进来。” “身高体重差不多这样，电子竞技，铁匠，对了还有出租车司机。这几条是我们大概能掌握的线索，你让李建才按这条线帮我打听。有什么怀疑的人物给我打电话，分析的工作我们来做。” “行，下午李建才回来我就安排他去干活。” 跟傻七又交代了一遍嘉文远远的跟着曹帅和周茜出来玉石店，也差不多到了队里训练的时间。 嘉文特意错开一段时间进入龙翔战队的训练室大门。这两天他们战队的人都吃住在一起，彼此的感情更深了，只有张琳还每天回学校，不过来回都有卢迪陪着，这小子是彻底成了护花使者，估计离转正的日子也不远了。 “嘉文警官，我们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下一场比赛明天就开始了。” “明天的比赛是哪个队伍？我去找他们沟通一下。” 嘉文的意思很明白，还要去找对方陪演。不过这种事做的越多破绽越多，曹帅的虚假战力被揭穿那一天，估计就更难抓到凶手了。 “明天是回春工业大学的战队，实力很强，正常打我们迎面55开。不过要想赢得漂亮很难。” 秦鸥由于龙翔战队在回春市的强势崛起，最近接到了无数投资商的电话，战队队服的广告冠名已经有公司出到了50万的高价。 这个欣喜的成果如果不是虚假繁荣秦鸥估计要乐的找不到北了，现在他已经不考虑杀手的威胁了，只要抓住凶手他一定会办法把现在的势头稳住，并且让战队越来越好。 嘉文知道秦鸥私底下已经跟其他几名队员商量好了，只要解除危机大家还在一起奋斗，现在其他队员的心气也很足。 “知道了，我试着跟他们战队接触一下看看吧。” 嘉文却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做事还是实事求是的好。 队员们开始训练后周茜和嘉文走到旁边的休息间，嘉文点了根烟，周茜有些焦急的问道。 “嘉文，你说凶手会不会发现警方有所察觉而收手？”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凶手在杀死文宏警方就已经正式介入了，但他还是设计了弓弩要杀死窦康成。说明他根本没把警察当回事。” 被凶手如此藐视，嘉文和周茜都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走出龙翔战队，嘉文想了想没去回春工业大学而是去了吕玲玲的浪漫满屋，在这里打工的一个美女学生就是他们学校的大四学生，嘉文想提前了解一下战队的情况还是找一个他们学校的人问问最好。 结果美女服务员听说嘉文的要求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原来这位大美女还是他们学校电竞协会的副会长，几个小学弟被美女学长召见一个个都红着脸感觉就像等着女王大人翻牌一样。 嘉文也没隐瞒这几个年轻人，直说这是警方的安排，几个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纷纷点头同意。 但是嘉文知道这些大学生做事容易冲动，让他们保守秘密根本不现实，所以曹帅距离原形毕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朝阳区的一栋住宅楼发生煤气爆炸，多人重伤，郑基不得不调派主要的警力前去支援。 结果当天的比赛只有嘉文和韩浩周茜曹帅和外围的王伟刘璐六名警员能够到场。 但是现在人多人少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找到凶手的线索人多了也没用。 比赛开始前的下午，曹帅和龙翔战队干脆一起训练，嘉文早早的来到比赛现场希望能找到凶手的动向。 结果这时候被嘉文找去暗中调查的李建才打来电话。 “文哥，我在五金一条街，发现点情况。” “哦，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我没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不过却听说一件怪事。” 原来李建才假装顾客跟五金一条街的店主闲聊，附近的几个大工师傅说昨天有个出租车司机拿了条金箍棒一样做工不错的工艺品铁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在铁棍的一头打个孔。把铁棍做的跟项链挂坠一样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嘉文听到铁棍两个字就浑身一抖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李建才也没有获得更多的消息，毕竟他也是道听途说。 一端穿孔的铁棍能干什么呢？嘉文也诧异的想着。 嘉文只能让李建才先不要走，然后立刻打电话给王伟，让他敢去询问几名五金店的打工那个奇怪的出租车司机的样貌，同时寻找能记录车辆和人身份的视频资料。 第153章预料之外的意外 一直到龙翔队到来嘉文也没想出什么原因，不过心里老觉得这个出租车司机奇怪的举动跟曹帅有关。 孙悟空的武器，除了金箍棒还能有什么。 今天的曹帅依旧高调，还学着大明星一样身上披了一件貂皮大衣，走进会场一耸肩膀大衣就被身后的周茜温柔的接住，让在场的单身狗羡煞双眼。 今天的龙翔战队是第一场比赛，所以时间开始的比较早。现场的气氛依旧热烈。 曹帅的海报和手持led板，被发给前来给龙翔队打气的粉丝，呐喊声跟演唱会也差不多。 嘉文却一直在会场后面发呆，看着眼前的纷乱场景，想不出凶手要如何下手。 难道要在铁棍上绑上绳子远远的抛出打死曹帅再收回来？ 这时候也许是大会的组织者为了调节会场气氛打开了体育馆顶的镭射大灯，放起了《灌篮高手》的主题曲《好想大声说爱你》。这段90后的回忆带入一下让会场的气氛彻底进入高潮。 嘉文也不自觉的想起开场动画里体育馆的顶部的大灯照耀下篮球场上奔跑的回忆。 “等等，体育场顶部？” 嘉文抬头看了看体育场的顶端，由于灯光太盛，嘉文只能看到一片雪白。 事情紧急嘉文急忙找来大会的管理人员把体育场顶部的镭射灯关闭，又从一个带着望远镜的观众手里借过望远镜。 自从联赛的第一场比赛大家发现会场的礼仪小姐都是穿着深v的真空服以后来看比赛的单身狗带着望远镜的就越来越多。 嘉文拿着望远镜看了看体育场的顶端，又找来体育场的护工师傅取来探照灯调到最大照射体育场顶部的钢结构支架。 隐约间嘉文看到赛会现场的头顶上有一道反光特别的与众不同，不是斜插着支持这体育场，而是直直的指着地面，而它的下面正好坐在还在跟队友们开玩笑的曹帅。 “曹帅小心，解散会场。” 嘉文跑到抬手一把拉开曹帅，然后让大家都离开舞台接着找来赛会的组织者。 掏出警官证严厉的说道。 “会场可能有凶手潜入，快点疏散人群。” 嘉文这么 一说大会组织者也傻眼了，下面的观众不明所以一阵乱起哄。 最后还是周茜反应快速，三两步跑到后台拉下前台灯光和电脑的电源，对着观众用喇叭喊道。 “对不起各位，临时接到通知，体育场的电路发生问题，为了避免火灾，我们只能临时决定推迟比赛，因为电路维修需要很长时间，所以请大家先离场，具体的比赛时间另行安排。 为了弥补大家的损失，曹帅和龙翔战队的队员会在体育场外的停车场给大家举行签名合照等活动。” 周茜说完龙翔战队的人跟着还在蒙圈状态的曹帅一起出了体育场。对面战队的几个小子也傻愣愣的跟了出来。心说“说好的表演赛怎么不玩了？” 观众一看选手都走了，当然没了留下来的心情，有的着急找龙翔队签名，有的咒骂会场组织者无能。 但还是快速的离开了会场。 凶手的杀人手段既然已经被识破，大庭广众下，曹帅几人的安全暂时就不用担心了。 最后只有嘉文和韩浩还有周茜看着头顶被一根细绳吊着的铁板心里一阵胆寒。 就在韩浩准备尝试上去把铁板取下来的时候，拴着铁板的细绳也不知道被什么控制忽然发生了断裂。 眼看着铁棒从天而降，正下方本该是曹帅坐着的位置上结实的电脑椅背砸出一个直径五厘米的大坑。 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曹帅还坐在这里比赛，回是怎样的下场。 “遥控玩具的接收器和电机组建绑上了锋利的刀片，凶手没走远。” 韩浩看了看铁棒上拴着绳子的一端，一个摔碎了的小部件当啷在上面。 小小的电机带动锋利的刀片左右摩擦几下就能隔断本就不太结实的吊绳。只是这个接收器的范围有限，看来凶手启动这个按钮的时候就在体育场附近。 可惜当时体育场的外围并没有多余的警力，而这个时候为了防止凶手得知计划失败后疯狂报复，嘉文和韩浩只能先以龙翔战队人员的安全为主。 不过现在凶手已经露出了尾巴，再要抓捕就不难了。 因为王伟通过五金店几个师傅的确认，已经初步划出凶手的外貌。而那辆出租车的车牌也被一家门店门口的摄像头拍了个正着。 当天夜里刑警队就联合其他部门展开了对凶手也就是出租车司机杜雨的布控。 所有离城出口都有人设卡，火车站客运站也有人蹲守。 曹帅和龙翔战队的队员回了战队训练室。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今天夜里只能在这里度过。 对于凶手是如何潜伏进入体育馆并且安装这个杀人道具的调查也同步展开。 安排好了一切，嘉文又开车去了龙翔战队的训练室，曹帅的潜伏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主要负责其他队员的安全，但是嘉文对他的战斗力实在是不放心，所以自己还是打算亲自去看看。 结果进入训练室发现这几个没心没肺的大小伙竟然在五黑玩游戏。 尤其是曹帅吱哇乱叫的跟网吧里的小青年没什么区别。 “张琳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他跟那个护花使者打车回学校了。” 秦鸥头都没回说道。 当时包括曹帅在内的几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当时也没有嘉文在场，离开了体育馆张琳和卢迪要回学校几人也没阻拦。 但是嘉文却感觉不对，急忙掏出手机给张琳打电话。电话没人接听，又打给卢迪同样没人接。 嘉文感觉不对要出事，又打给了还在体育场做调查的周茜和安排搜捕工作的韩浩。 “我有卢迪的卫星定位，只要电话没关机就能找到他。” 没想到周茜还留了后手，不过卢迪真是个胆小心细的男人，主动加了周茜的appleid，没想到这小子未雨绸缪的举动真帮了警队大忙。 五分钟后周茜打来电话，卢迪的手机在城郊的南山公墓附近。 “凶手现身了，你们在训练室多加小心，我离开一下。” 嘉文叮嘱里一句就要走。 “我跟你一起去。” 没想到曹帅自告奋勇，他听说了凶手的安排知道自己今天和死神擦肩而过也是一阵后怕，不过张琳出事了，自己作为一名警员的责任感还是让他挺身而出。 嘉文想了想龙翔的训练室为了安全起见特意换了全钢的防盗门拉门，几人在这里倒是说不上什么危险，也就拒绝曹帅的提议。 于是嘉文带着曹帅和韩浩王伟等几路警员分别驱车向哪里赶去。 “千万别再出事啊。”嘉文心里嘀咕。 第154章最后的位置 靠近102国道的南山公墓是回春市最大的公墓群，这里由于这片为亡者修建的家园，所以基本没人居住，嘉文和韩浩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路上没有路灯，只有周茜的手机定位的大体方向上寻找。 “没有发现车辆的痕迹，凶手估计已经离开了。” 最先赶来的王伟看到嘉文和韩浩的车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两人。 “位置没错，就在这附近。”周茜最后确定了卢迪的位置，可惜并没有看到人或者手机。 “这里是公墓群，凶手把两人拉到这里来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为了出城找一篇荒无人烟的地方，来这里的路程更远。” 嘉文看着一片墓碑的山头展开了头脑风暴。 “不会是想把两人埋了吧？” 周茜一边寻找一边猜测。 “很有可能，英雄联盟里有一个英雄就叫掘墓者，这么处理两人倒是符合凶手的脾气。” 跟着嘉文身后的曹帅解释了一下，大家也觉得他说的也许没错，于是纷纷把目光放在了脚下。大家也成扇形分开寻找。 “这里有个土坑刚刚有人动过。” 王伟走在最前面发现了疑点，嘉文快速的跑了过去。 土坑上面没有墓碑只有一块木板，嘉文看到木板上面写了一句话。 “让他们来陪葬。来世再见吧！” “掘墓者的英雄台词，快点挖开。” 曹帅看了一眼就知道找到地方了，于是大家也来不及取工具，纷纷用手开始刨土。 还好土都是松的，虽然是冬天不过时间很短也没有冻上。挖了不深五六厘米嘉文就看到了一件灰褐色的羽绒服。 “挖到人了，加快速度。” 嘉文的双手都已经见血，十指的指甲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但是他的速度还是越来越快。 大家也都是奋力的用双手代替工具，用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就在土坑里挖出了抱着张琳的卢迪。 “女的没事，男的头部受伤。” “扶上车去医院。” 嘉文看到两人都还有呼吸松了口气，看来凶手并没有杀死两人，而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两人昏迷后打算活埋，还好大家来的及时，泥土也没被压得很结实，泥土缝隙里的空气还让两人留了口气。 只是卢迪头上的伤势不知道怎么造成的，也不知道是否严重。 嘉文开车一路拉着警笛疯了似的开向最近的市公安医院。韩浩也早早的在电话里安排了接待的医生。 到了医院一切准备就绪的医护人员就接出了卢迪和张琳。嘉文瘫坐在车里，这时候周茜才注意到嘉文的双手上的伤势，急忙又找来医生帮他治疗。 万幸的是初步诊断张琳和卢迪是乙醚中毒导致的昏迷，而且卢迪的伤势也不严重。 两人在医院打了针，卢迪的伤口也进行了缝合，不出意外，两人今天晚上就会醒过来。 一晚上连续两起恶性伤人事件，看见凶手已到了疯狂的程度。嘉文再次打电话叮嘱里龙翔战队的几个人，守在张琳和卢迪的病床旁回想起这一晚上的经历给自己也下出一身的冷汗。 出租车司机杜雨的通缉令已经打印出来并且盖上了印章，韩浩和王伟周茜都加入到了对凶手的抓捕之中。 只有嘉文守着张琳，愤恨当时自己没有坚持让她呆在学校别跟着掺和，看来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也嘀咕了凶手的恶毒。 凌晨3点左右，没想到先是卢迪醒了过来，看来男孩子的体质的确要好很多。 没想到卢迪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嘉文抿了抿嘴唇说了句。 “嘉文警官，怎么你也下来了？你在阴间还做警察吗？” 嘉文哭笑不得。 “别说傻话，你们都没事，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现在你们很安全。” “张琳也没事？” 卢迪勉强的顺着嘉文的目光转了下头。看到张琳在他旁边躺着咧嘴一笑。 “没事就好！” 说完卢迪安心的睡着了。 嘉文看到两人彻底没有大问题才长出了一口气，又打电话给韩浩。 “韩哥，杜雨疯了，我怕他还是会去找龙翔战队其他人的麻烦，这小子现在什么手段都敢用，我建议队里去人看看。” “放心吧，我亲自过去，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再伤人了。你安心陪着卢迪和张琳。” 张琳和卢迪再次醒来的时间差不多。 两人先是感谢了嘉文的救命之恩，接着精神恢复的差不多的卢迪跟嘉文说了事情的经过。 两人昨天晚上比赛前出了体育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嘉文发现了凶手，要实施抓捕。一下紧张的心情就放松了。 张琳甚至开心的答应了卢迪的邀请两人相约去看夜场电影。卢迪当时乐坏了，瞬间做起了本垒打的美梦。 放松了心态，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一辆正好停在体育馆门口的出租车。 开始的时候司机沉默寡言也没引起两人的注意。 但是两人在车上说了很多警察为了抓捕凶手的准备，还说了曹帅这个引蛇出动的骗局是如何高明，凶手是如何的愚蠢。 没想到两人这么一说出租车司机就不对劲了，半路把车开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卢迪刚要质疑发现转过头来的司机神色不对也感觉到了危险。急忙就想伸手打开张琳这一侧的车门，结果车门被锁上了怎么都开不开。 而且司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抄起一个板子，一下打在卢迪头上。 当时卢迪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司机又掏出一个麻布分别捂在了卢迪和张琳的嘴上。 之后两人就失去了意识。 后来的事就不用两人诉说了，杜雨把两人拉到了南山公墓，估计这里早就准备好挖好了大坑，应该是给喜欢使用掘墓者的龙翔队的辅助郎光赫准备的。 不过当杜雨通过张琳和卢迪的对话知道自己被警方耍了，一气之下把怒火发泄在了卢迪和张琳身上。 还好嘉文及时赶到不然这次一次两命。 张琳看着卢迪侃侃而谈眼里全是爱意，一个在关键时刻只想着给自己开车门让自己跑的男人，还有什么能说明这份爱情的执着，如果这时候自己再有什么犹豫那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了。 嘉文一看了解的差不多了，也没再打扰二人你侬我侬的甜蜜，起身出了病房，留下一个民警帮忙守护。 刚走出医院嘉文就接到了韩浩的电话。 “嘉文，人抓到了，这小子疯了，弄了四五个燃烧瓶，想和龙翔队的人同归于尽。还好你刚才来消息，我赶过来的及时。” 嘉文抬头看了看远处的路灯，叹息了一声。 “呵呵，火法师吗？这下五个位置你都演全了。” 第155章杀人的理由 嘉文来到警队的时候杜雨已经被韩浩关在了审讯室里。 还好嘉文昨天夜里给韩浩打了个电话，韩浩驱车赶到的时候正看见杜雨的出租车停在龙翔战队的训练室楼下。 而战队的几个小伙子也不可能睡觉干脆一起守着电脑看毛片。 正在兴致高涨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外的杀人魔王蠢蠢欲动。 韩浩发现杜雨背影的时候这小子正在整理自己手里的自制“火魔法”。三分之二啤酒瓶子的汽油上面挂上长长的布条，瓶口封好后就是最原始的燃烧瓶。 韩浩悄悄走到他身后，等杜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韩浩一个侧身腿绊撂倒，一压胳膊手铐就被他拷上。 训练室里几个傻小子出来的时候闻到满地的汽油味下出一身冷汗。 韩浩和后来的王伟把杜雨抓回了警队，龙翔战队的几个人也作为证人一起被带回了警队。 现在真凶伏法，大家终于都松了口气，几个年轻人也忽然觉得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对韩浩也是千恩万谢。 审讯室里杜雨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什么都不承认，只说了自己要放火烧楼的举动。 最后还是嘉文拿出了他给金箍棒打眼的五金师傅证明。又拿出他冒充体育馆保洁进入体育馆安装杀人铁棒的视频，又告诉他张琳和卢迪并没有死的事实，他才低下了头。一副心灰意冷等死的态度。 嘉文看着这个杀人魔王，心里十分的气愤，杜雨和他杀的几个人都没什么交集，单纯凭着自己心中的厌恶就杀人，这种人一点也不值得怜悯。 “你的结果不用我跟你多说了，有些话你说不说都没有意义。我问你为什么杀人单纯是我自己的好奇，你不想说就会看守所等着审判吧。” 如果杜雨不说警队的报告写起来会有些麻烦，比如杀人动机，方法，等等，但是也都无所谓了，反正凶犯伏法，没人会在细节上较真。 “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杀。” 没想到杜雨忽然转了性，开始絮絮叨叨的抱怨说道。 最开始张进的死亡只能说是天意，而这和杜雨的过去也有关系。 杜雨29岁，回春市人，父母在市里经营一家小型的五金店。没有兄弟姐妹。 杜雨小的时候也是游戏达人，还在曾经风靡一时的游戏dota中表现突出，成为当时全省知名的大神级玩家。 可惜那几年电子竞技在东北并不发达，游戏玩得好，除了大家的赞许并没有让杜雨有什么经济上的收益。 后来杜雨的父亲重病，家里的收入中断，杜雨不得不开出租车谋生。 但是这几年英雄联盟的崛起和dota2等游戏玩家的辉煌让杜雨怎么也想象不到电竞业会有今天。 本就十分失落的杜雨开始对游戏玩家，尤其是代替了dota2成为主流的英雄联盟玩家十分的敌视。 但是就在那天晚上，杜雨开车经过洗浴中心门口正看到爽了一圈出来的张进。 一开始杜雨并没有认出来，但是张进却一眼就认出了杜雨。 因为张进在玩英雄联盟之前是dota游戏的选手，那个游戏曾经的大神如今流落到开出租的境地，没人品的张进不但没有惋惜反倒是各种嘲讽。 “我说老杜，你怎么混的啊，记得你拿全省冠军的时候我还把你当偶像呢，现在怎么开上出租车了。 我跟你说老杜，我现在玩英雄联盟，轻轻松松月入过万，女朋友有三个，时不时还上洗浴中心爽爽，过两天我就买车了出门就不打车了。 你不认识我？我张进龙翔战队大神打野，你不认识我，我的打野赵信，回春市那个打游戏的不知道，对了你现在不玩游戏了啊。哈哈。 也是你玩的都是过时的dota，再说你这么大还打毛游戏啊，打飞机手都发抖吧，哈哈哈！ 你也是太老了，要不我介绍你来我们战队当个助理教练，怎么都比你开出租强啊。 不过我们队里的文宏不好伺候，就是龙翔战队的上单，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其实玩的也就那样。 行了就停这吧，我从小门进去顺便撒个尿，活动完了不撒尿总觉得少点什么哈哈，刚才那妞呵呵。你知道我干了多久，我干了半小时。 给你五十，不用找了，以后玩游戏被欺负了提我网一大神“老子最牛逼”张进的名号，弄不好别人还能让你个人头啥的哈哈。” 张进叨逼叨叨逼叨的说了一路，下车后杜雨差点没把肺气炸了，结果等他看着张进下了车，打开车灯一看，张进给他的五十块钱竟然是假币。 也不知道张进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杜雨是策底愤怒了。 从车座下面抽出一根钢管顺着师范大学围墙缺口就追了进去。 出租车司机车上预备家伙这在东北绝对算是正常现象，不为干什么坏事只是身边有东西，心里不慌。 没想到张进进了校园还挺讲卫生，或者是嫌弃外面冷晃晃荡荡的进了围墙附近的户外公共厕所。 当张进面对怒气冲冲又拿着家伙的杜雨的时候这小子更是找死的说了一句。 “你他妈要干嘛，差钱就说，爷有的是钱，你把钢管放下。” 结果没等他说完，杜雨的钢管就插进了他的心口。 “小子，忘了告诉你，我也玩打野赵信。” 原来杜雨这几年虽然不在打职业但是看到英雄联盟的选手现在混得如此的好也十分眼红，自己偷偷在家没少练习，而且玩的也是打野最喜欢的就是赵信。再加上自己家里原来就是干五金的，车钳铣刨磨的工艺都熟悉。所以他车里预备的家伙就是一个防止赵信武器的钢管，自己没事闲的还刻上了“长枪依在？”的口号。 不过杜雨可能也是年龄太大了，反应和手速都差了太多，最多也就是个钻石的水平，根本不够打职业电竞。 只是让张进这么一刺激，杜雨仇恨的怒火都发现在了龙翔战队的头上。而且已发不可收拾。 晚上回到家杜雨没有因为杀人而恐惧，却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接着他就找地方做了个简易的蛮王用的砍刀。刻上了。“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的口号，盯上了张进口中“天下第一”的上单选手文宏。 而张进勾引文宏去废弃大厦的想法也算别出心裁。 第156章回春市大侠 张进刚死的时候警队包括嘉文在内都内把主要的视线放在龙翔战队身上，文宏也没想到有人会害自己。 当天夜里也依旧跟大家一起训练到11点左右，然后走路回自己的公寓。 路过千叶大厦的时候，早有准备的杜雨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对着文宏喊道。 “小兄弟，来帮帮忙，里面有个女的被猥亵人了，你帮我把他背出来，警察马上就来。” 文宏这人平时闷闷的，但也是闷骚的类型，一想到那么香艳的画面也没有诧异，跟着杜雨就进了千叶大厦。 结果被杜雨背后下手，差一点断头。 后面杜雨的行为嘉文基本上就都能推测出来了，只是在杀窦康成和曹帅等人的时候几人都算大难不死。 第二天上午，自制弓弩在杜雨家被找到，控制铁棒掉落的可控电锯的遥控器，还有制作铁器的工具，剩余的乙醚，也一一被发现。 杜雨交代了所有作案经过，只是在最后一次审讯的时候提了个怪异的要求。 “我想见见曹帅，听我最后拉的那对情侣说曹帅是你们警察用来引诱我上钩的诱饵。并不是什么电竞大神？” 嘉文听到这个要求也没有拒绝，而是找来了因为这件案子的功劳刚刚被嘉奖过的曹帅。曹帅也没想到这个杀人犯想见自己，于是欣然的来了。 “我知道你这个大神是假冒的，我只是想问你，做大神的感觉怎么样？” 杜雨的问题很奇怪，曹帅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爽！” 曹帅就说了这一个字，接着杜雨嘿嘿一笑就不再看他而是自己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回了看押室。 那一瞬间他好像找回了自己曾经的辉煌，自己不是用现实的杀人利器，而是游戏里的角色一个人干翻了龙翔整个战队。自己成了游戏里的神，万人膜拜。 处理完了这起滴血的英雄联盟杀人案件，整个警队都松了口气。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回春市的气氛也变得热闹，当然小偷小摸的举动更多了，借着人流在火车站，和市场里流传的扒手更是猖獗。 反扒大队的队长用一盒中华换来了嘉文和周茜两名警力帮忙处理。 周茜本来就是反扒大队出身就不用说了，嘉文却是因为郑基半卖半送的态度给指派过来的。 用郑基的话说。 “你小子来了刑警队大案子就不断，去反扒大队祸害一下他们吧。” 嘉文无奈的跟着周茜跑到北三市场，两个人就负责这里的治安工作。 周茜以前在反扒大队的时候的工作说起来不太好听，算得上是钓鱼执法。 但是跟找个失足妇女的仙人跳可不一样。他们对付的都是让人深恶痛绝的扒手。 周茜每天都是穿一身妩媚的衣服，打扮成胸大无脑的傻妹子，肩上挎一个网店里买来的看着高档实则廉价的挎包，每天就是在市场里晃荡，这种肥羊十个扒手九个会把她盯上，还有一个干脆就做着财色兼收的打算。 嘉文的工作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周茜在市场里溜达一圈，总能钓上一个两个尾随的，然后拐到人少的通道里，有人下手嘉文就出手。 一天下来两人收获颇丰。 晚上的时候市场关门了，嘉文和周茜也下班了。 “木头人，今天抓了几个。五个还是六个。” “不记得，反正市场后面的警车都装满了。” “我这一天让人划坏了三四个包了，你说张队能给报销吗？” “张队？呵呵，咱们两个大活人在他那才值一盒烟，可见他多抠门。” “也是！” 张队是反扒大队的队长张爱民，整个回春市警务系统出了名的铁公鸡，平时就抽5块钱的红河，喝酒也是散白。 “忙乎了一天了，今天我请客，浪漫满屋。” 嘉文最近有意的缓和同周茜之间的关系，这也是郑基把周茜派过来也把嘉文调过来的原因。毕竟作为搭档嘉文老这么冷着脸也不好。 “呵呵，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那我可不客气了，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号称刑警队的木下由香（日本超级女大胃王，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能吃。）。” 嘉文开车带着周茜到了浪漫满屋，曹帅一点也不奇怪的正在和前台的妹子吹嘘他在杜雨案件中的优异表现。 跟着嘉文开车追了一次毒贩他吹了半年，这次又抓住个杀人狂魔估计这半年这小子又不能消停了。 吕玲玲看到嘉文和周茜进来很客气的先给两人倒了两杯咖啡。曹帅乐呵呵的凑了过来。 “文哥，听说你调去反扒大队了，用不用帮手？我抓小偷也有一套。” “就你，呵呵。” 嘉文没说话周茜却先嘲讽。 “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曹帅刚要争辩只看嘉文一抬手指着他身后。 “这女的有f吧，以前没见过啊。” “是吗？” 曹帅闻言回头，可惜没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场景，晃着脑袋回头说道。 “哪有f啊，能有c就不错了，文哥你的眼力可得练了。” 说完就看吕玲玲和周茜都看着他笑个不停。 曹帅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东西啊。 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也没什么异常啊。 “文哥，他俩笑啥呢？” “他俩笑你是抓扒手的高手。扒手见了你都蜂拥而上不让你抓都不开心。” 嘉文说完掏出刚才趁着曹帅回头的时候顺手拿走的曹帅的电话。曹帅才发现自己被嘉文耍了。红着脸也不解释，跟着一起嘿嘿的傻笑。 “木头人，你这手法挺快的啊，怎么以前干过？” 周茜接着调侃嘉文。 “呵呵，你没听说一个好贼不一定是好厨子，一个好厨子却一定是个好贼的理论吗？” 嘉文说完摆弄起桌子上的筷子，转了几圈都没有落地。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正说话，韩浩给嘉文打了个电话。 “在哪呢？110那边给消息说天桥下有人斗殴，我和队长在车站这，你要没事去看看。” 得，自己还得两头跑，一边干着反扒大队的活，一边还得干刑警的工作。 无奈嘉文和周茜匆匆结束了晚餐，开车直奔天桥。 回春市的天桥还是伪满时期小日本修建的，虽然过了很多年，但是经过两次大修到现在还在使用。 桥上面灯火通明，跑车走马加速了城市建设，桥下火车道的边上是一个大型的蔬菜批发市场。 而这里曾经是回春市最大的一伙恶势力盘踞的据点。前几年市里一次专项整治黑恶势力的行动给打掉了。几个恶首已经伏诛。 不过剩下的一些小鱼小虾偶尔也出来惹事，这次嘉文还以为是平常一样两伙人因为摊位或者价钱起了纷争。 没想到等他和周茜来的时候一下就傻眼了。 之间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烟花里面的极品穿天猴追着七八个男人狂跑。 “回春大侠？” “谁？” “回春大侠表子哥啊？你没听过？” 第157章原来是个老炮儿 嘉文一看两伙人的状态也打不起来，于是也不着急了，和周茜就在后面慢慢跟着，听着周茜给他讲“婊子哥”的故事。 表子哥30多岁，长得高瘦高瘦的，本名彭彪，在家排行老三也叫彭三。在回春的确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他这个特立独行的外号起源于很多年前的一次作文。 那还是小学六年级的彭三写了一篇震惊全校的作文。 题目就是我的爷爷爱表子。 每当日头出生，我的爷爷就拿着锄头去田地里照看他的表子。然后是一天辛苦的劳作。 等到表子收割的时候，我也会去帮忙。 捧着一捆捆的表子，我的心情无比的激动。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要写的是麦子，不过表子哥的外号也开始流行，不过彭三这人倒是心大也没在意，有时候别人这么叫他，他还跟着傻笑。于是表子哥的外号就叫了十几年直到现在。 不过说到为什么称他为回春大侠，这事嘉文自己也算深有体会了。 因为嘉文看到前面的五六个人终于跑不动了，一个个跪地哀求手里拿着窜天猴的表子哥彭三，希望他手下留情。 嘉文走过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才算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如此怕彭三手里的窜天猴。而彭三也是因为有这个大杀器才能干出1v6的壮举。 嘉文走过去掏出警官证，也没在乎自己的支援还没到。笑着问。 “怎么回事啊？兴师动众的，都用上化学武器了？” 彭三看了看嘉文，摇头表示不认识不打算给他面子，不过回头看见周茜却咧嘴一笑。 “这不是反扒大队的小周茜吗？听说你调去刑警队了。” “是啊，三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几个瘪三欺负早市买早点的老王头，吃个油条还赊账，我给他们上一课。” 一句话嘉文就听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这个人还真是侠义心肠。 本来跪在地上的几个小子一看警察来了也有了底气，刚要站起来。 嘉文却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还递给彭三一根。 “谁让你们起来的。他说的是真事吗？” 几个小地痞没想到嘉文还敢这么玩，当时吓得差点没趴地上，哭喊着。 “是，我们错了警官，领导，小心烟。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们欠人家买早点的多少钱啊？” 嘉文干脆蹲下去看着几人。 “没多少，一百，一百多不到二百。我们就是想月底一起结账，明天，明天我们就给老王头送去。” “是一百多吗？你们记错了吧？” “是一百多，啊不，五百，五百多。” 看着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的烟头，小地痞都快吓尿了。 “一千，我们欠了一千还不行吗！” 嘉文站起身来舒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几人的范围。 几个小地痞一看嘉文的烟火离自己远了，火烧屁股似的窜了起来，连哭带嚎的沿着火车道跑了出去。 嘉文也没追赶，而是向着远处开车过来的110同事招了招手。 “处理完了，没事一场误会，没人打架。” 110同事看了看嘉文又看到他身边的彭三。 “呦，表子哥在呢，那行没事我们也会去了。” 看来婊子哥在这片还真有威名，看着110的同事上车走了。 彭三却对嘉文十分的好奇。上下看了一下他。 “小伙子不错啊，对我胃口，走我请你喝酒去。” “呵呵，三哥，你还是老脾气啊。” 三人说车从天桥下走了出来，嘉文才看到彭三的头上脸上不下十几道疤痕，心说这爷们儿活这么大真不容易。 不过嘉文还是拒绝了彭三的好意，开车带着周茜回了浪漫满屋，刚才的晚餐还没吃，两人现在都有些饿了。 “这个彭三什么来头，感觉挺愿意管闲事儿的啊？” “他管的可不是闲事儿，而是所有不平事。你看到他脑袋上的疤了吧。” “恩，让人打成这样没死真算命大。” “你错了，那都是他自己打的。” “啊？” 原来彭三家里不富裕，两个哥哥结婚都早，父母在城里弄了个小豆腐坊十分辛苦。 彭三从小到大还喜欢惹事，所以早早家里就让他也辍学帮着家里忙乎。 可惜一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彭三家的豆腐坊发生了火灾，父亲重伤，母亲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后也积劳成疾。没两年父母相继去世。 才上初中的彭三一下成了孤儿，两个哥哥不想着自己这个弟弟却对豆腐坊留下的一片残骸相互争抢。 但是彭三也没饿死，而是胡同里的邻居你一碗米我一桶油的扶持这他活了下来。 长大后的彭三就对邻里之间的感情看得特别重，同时也学了一副热心肠。 彭三脑袋上的伤疤就是替邻居出头弄的。 一次彭三对门的一个叔叔家的孩子不小心骑三轮车撞断了一个富家子的一条腿。 人家找上门来，说也不要钱，就要给他家孩子脑袋开瓢，给自己家孩子报仇。 彭三二话没说拎着搬砖就过去了，当所有人都以为彭三要行凶的时候，这哥们一板砖就拍在自己脑袋上。然后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打。 “我替他开瓢了行不，这样够不够。” 彭三的脑袋一下就见血了，后几下把板砖都打断了。对面的人一看彭山从地上捡起一把铁锹咣咣的继续往脑袋上拍全都蒙圈了。 不但没敢要钱也没再找任何麻烦，还给彭三扔了两千块的医药费，一帮人见鬼似的一溜烟跑了。 从此彭三仗义的名头就传开了。回春天桥这一片谁提起彭三的名号都竖起大拇指。 还有传闻回春几个大流氓最猖獗那几年，其中一次一个大混子跟人约架，结果发现对面竟然有彭三，一咬牙转身带人走了。 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彭三也破相了，在加上家里实在是穷，到现在三十多了也没个媳妇。 “你说着回春大侠还真有点老炮儿的味道。” “老炮儿算什么，跟表子哥比起来那是差远了。” 周茜终于抓住个嘉文不能装高冷的机会，一副盛气凌人的口气好像自己就是那个行侠仗义的彭三。 嘉文倒是真的挺佩服这个表子哥，只是心里也清楚，他的行事方法跟现在社会的主流文化越差越远了。 英雄也有迟暮的时候。 第158章画中画 由于两人抓捕扒手的效率奇高，反扒大队的队长张爱民用能者多劳的理由让两人轮流在市内的繁华地段执勤。 这一天嘉文和刘璐的工作地点换成了回春市科技城。 春节前的购物狂潮也让很多宅男到了给自己的生活伴侣电脑更新换代的时候，很多带着厚厚眼镜流着鼻涕的傻小子看到大长腿，一身短貂的周茜都迈不动步。 只有嘉文站在周茜不远处一个柜台前犹豫着是不是给自己也换台电脑，自己喜欢玩的英雄联盟对电脑要求越来也高，自己家的古董机已经曾受不了了。 两人忙乎了一上午都没有收获，没想到一个穿着皮夹克头发剪得很爽快的年轻人笑呵呵的站到了嘉文身边。 “大哥要手机不？” 嘉文没想到自己还能被人当做二百五糊弄，也不知道这人卖的是外形很像的国产山寨还是销赃机。但是自己竟然碰到了就不能不管。 “什么手机，多少钱？” 男人笑了笑，指着人群中正在对着一个商家二维码扫描抽奖的柜台说道。 “通通500块，你相中了谁的手机跟我说一声，20分钟后交货。” 嘉文差点没笑出声来，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个带私人订制功能的小偷。于是他也没含糊，指着不远处挎着小包正在翻看微信的周茜。 “这位美女的手机怎么样？你能办吗？” “哈哈，兄弟，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等着一会儿门口见。” 青年说完低着头就像周茜走去。 嘉文估计这个小偷以为自己要用周茜的手机跟美女搭讪，笑着走远了几步站在那里看戏。 结果这小子的手法还真是神奇，趁着周茜聊完微信把手机放回包里的瞬间，撞了一下身边的一个商场里的顾客。 被撞的小青年一下靠在周茜身上，这小偷身手就去拉小青年一来一回就把周茜的手机顺进自己裤兜。 “呵呵，可比我糊弄曹帅的手法强多了。” 小偷向嘉文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示意他去一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选手嘉文当然不能客气，看着小偷伸过来想要收钱的手，一把手铐甩了出去。 “小子，手法不错，可惜你找错顾客了。” 小偷诧异的看着嘉文，这时候周茜也走了过来。 “呵呵，有收获，今天也没白来啊？” “呵呵，不但有收获，还有个惊喜给你。你摸摸他裤兜？” 周茜从小偷身上翻出自己手机的时候气的直跺脚。 自己一个当警察的竟然让人当肥羊给顺了，这让人如何不生气。 刚要把这小子押送上警车了，嘉文就发现几个小青年从楼上的扶梯走了下来，其中一个胖胖的看着嘉文远远的说着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警官，我们在拍视频短片，我们不是小偷。” 被抓的小青年也气定神闲的说道。 “我们是在做节目呢，寻找城市里贪小便宜的人，测试人心的善恶指数。我是个正经人。” 说完胖子还从背包里拿出一个dv相机，还有一个自制的工作证，上面写着东风传媒科技有限公司经理，跟着胖子一起的还有个女生，二十几岁，一脸风尘，看着嘉文还不时舔舔嘴唇。 “这是搞什么？” 周茜看着胖子的工作证奇怪的问。 “管他搞什么的？都带走！” 嘉文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根本不听胖子的解释，配合刚过来帮忙的片警，把几个人都带出商场。 塞进了用来装犯人的警车。 胖子和小偷上了警车都傻眼了，急忙说自己哥哥是谁谁谁，自己认识谁谁谁，后来看到嘉文不为所动，又偷偷掏出一沓现金，想贿赂嘉文。 不过嘉文看到胖子的时候就知道这帮人还真不是靠手吃饭的。 胖子一身的哥伦比亚，带着的美女也是一身名牌。手里的dv也是sony最新型号，再加上小偷刚才联系自己销赃的手法也太过诡异，根本不像为了偷窃的行为。不过嘉文还是想给这些人一个教训。毕竟把别人当猴耍的行为就该受到惩罚。别人的道德程度也不该由他们这些人来评判。 嘉文和周茜一路没说话，直接把车开回了警队，胖子三人被关进看守所之后打听了嘉文的大名，就开始打电话求救。 没想到嘉文接到的第一个电话竟然是自己的好兄弟，省厅著名的法医于飞。 “文哥，我弟弟犯到你手里了？” 嘉文想起于飞，在看看胖子两人长得还真挺像的。但是也没客气的说道。 “是啊，扰乱社会治安，偷窃，偷拍，袭警。” 嘉文说他们袭警也勉强说得通，毕竟那个小偷偷了周茜的手机。 “这么严重，文哥，这小子是我亲弟弟，你可别下重手。” 于飞没敢强迫嘉文什么但是还是哀求的说道。 “行了，你这弟弟太能折腾，虽然算不得什么事，我也帮你管教管教。” “行了，文哥，没事就好，我老爷子那边都以为这小子杀人了呢，没大事我就放心了，人你随便收拾，等他回家了我也得教育教育他。这孩子大小就被惯坏了，你吓唬吓唬他也让他长点记性。” 于飞说完挂了电话。嘉文接过周茜拿登记的笔录。 胖子叫于泳，北影导演系毕业的学生，是个富二代，没说自己现在是干嘛的，反倒在做笔录的时候登记了自己老爹是省医科大学的副院长，看来还真是跟于飞沾亲带故。嘉文记得于飞跟于副院长的确有亲戚关系。 而那个手法犀利的小偷叫钱封，竟然是个街头魔术师。怪不得出手的速度嘉文都没看清楚。 女孩叫王珊珊看样子就是攀附于泳的拜金女。 于泳也交代了几人如此行事的缘由。 于泳最近在玩一款很流行app软件，里面一些人应为拍视频短片成了网络红人，然后在通过自己的账号下做广告买些高仿产品等行为发了财，于是他也动了心思。 也不知道这小子通过什么关系认识钱封，在钱封在众人面前表演了一手偷天换日的绝活之后就想到了这个点子。 偷拍小偷行窃路人，看路人的反应。后来又改成了，询问路人指定偷盗对象，然后看买主的反应。 虽然这些视频还没有在网上发布，不过嘉文的确在dv里看到了几段钱封行窃的视频，不过最后都还是把手机或者钱物还给了受害者，还有一个不依不饶的女人，胖子出了500块钱才摆平。 不过也是他们倒霉，第一次决定玩一把花样就遇到了嘉文。还被带进了警局。 “嘉文警官，我们真的不是窃贼我们就是拍些短片出出名。” “出名，你们偷东西自己给人家提供证据，被你们偷的人随时都能告你们，这和你们事后把东西还给失主是两码事，还有你们侵犯了人家肖像权，人家还是可以告你，再加上国家对网络传播管的越来越严你们不知道吗？ 难道你们没听过那个广东有人因为在微信上造谣自己被拘留15天，而真的被拘留15天的笑话吗？你们以为是开玩笑，你知道最近各个省抓起来多少以拍短片为名调戏女孩子的流氓。” 嘉文越说越严重，胖子三人越听越心惊，最后都低头不语，也不敢辩解。 不过这几个小子也不傻，知道在省会龙城折腾容易出事，还特意跑到附近的回春来拍摄，没想到被嘉文逮个正着。 说的差不多了周茜叫出嘉文苦笑这跟他说道。 “怎么办嘉文？省厅化验科的一个同事也给我打电话了，我的老邻居是于泳他爹的学生，看来这小子是吓坏了也没什么事要不放了吧。” “不急，关到晚上再说，我跟这小子亲哥说了，估计他爹也知道没什么大事了，还托我帮着管教一下。” 嘉文说完干脆和周茜点了盒饭，就在三个小青年面前吃了起来，听着胖子咽口水的声音嘉文莫名的有些高兴。 一边吃着东西，无聊的嘉文接着翻看胖子的dv，别说几段视频的角度和光线掌握的还挺好。怪不得刚抓住钱封的时候胖子和女孩是从二楼的圆形观光区跑下来的，看来那里的拍摄角度不但隐蔽效果也更好。 正看着嘉文忽然定格了dv的画面，来不及跟周茜解释，顺便在身边找了台电脑就和dv连接在一起。 一段视频开始被他反复播放，最后定格在一个一闪而过的画面上。 画面上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从一栋居民楼里刚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斧头，斧头上面一片殷红看着像是血迹。 “回春大侠彭三？” 嘉文身后的周茜惊呼了一声。没想到还有一段狗血的抓捕经历还带出一个这么血腥的画面。 第159章地下赌场 视频是一天前拍摄的，拍摄这个画面的时候胖子于泳和钱封正在天桥下的一栋老式住宅楼附近。 当时的场景是钱封偷了和他擦身而过的一个女孩子的钱包。然后于泳跟踪了一路女孩子都没有发现，最后还是钱封赶了上来说是捡到女孩的钱包，女孩还天真的千恩万谢。 就在钱封还钱包的时候，画面的一脚出现了一个男人拎着带血的斧头从住宅楼里慌慌张张跑出的镜头。 而彭三的背影实在是太好辨认了，那一脑袋伤疤，一般人想模仿都难。 可能出了大事，嘉文也没心思管教这几个玩过火的小青年，没收了dv的内存卡，又说教了几句就让三人离开。 然后嘉文和周茜和顾不得反扒大队的工作，开车直奔出事的住宅楼。 “于泳说是老电厂家属区附近，把车停这慢慢找吧！” 周茜从手机里调出那个视频的画面，和嘉文开始比对图像，查找出事地点。 国家电网这个单位可以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典范。 二十年前是出了名的垃圾地方，待遇不好，工作还不受人待见，除了自家用电能少收一点，动不动还受到被抓的偷电人的辱骂？ 当然现在早就今非昔比，新的电厂家属区是市里有名的高档住宅区，而老电厂家属区里住的人大都跟电厂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是一栋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老楼，楼宇门早就破败不堪，更别提消失了不知道多久的物业公司。 楼道里的声控灯都时有时无。 嘉文打电话找来了附近管片的民警。指着小区里最外面的一栋住宅楼问道。 “这里真的没人报案？” “当然了？有案子我们怎么能不通知刑警队。” 民警对嘉文怀疑自己辖区出了案子不上报明显表示不满。 但是嘉文和周茜反复对比视频，明显彭三手里的斧子上全是血迹。而大白天的那个带血的斧子从楼里出来也不像是屠杀小动物。 “要不要先把彭三看管起来？” 周茜挠着脑袋问道。 “先不要，别弄出误会就不好了。” 嘉文对“表子哥”彭三的为人还是很佩服的，如果他真犯了案也要先找到受害人。 嘉文又抬头看了看这栋破旧的住宅，这里的居民大都是早出晚归的工人，留守的老人和租户。 人员结构十分复杂，更不好挨家挨户的调查。 不过还是当地民警给他提了意见。 不一会嘉文就见一个带着红袖标的大妈，挺胸抬头的向他走了过来。 “嘉文，这是咱们居委会的王大妈。这片小区王大妈可是如数家珍，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他。” 呵呵看来大妈不只是擅长嚼舌根和跳广场舞，这种打听消息的工作还真少不了她们帮忙。 于是嘉文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王大妈，我是市刑警队的，我们有线索这栋居民楼发生恶性案件，您知道这楼里谁家的人最近发生异常了吗？” 王大妈看了看这栋楼的楼牌号，很小心的拉着嘉文的手走到了背静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说道。 “小伙子，俺告诉你啊，这楼可邪乎了，你要说出事一定是顶楼那家人，他们家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天天拉个黑窗帘，而且一口气就把左右两间房子都买了去，在六楼的上楼口安装了个铁拉门，我们去收卫生费，小区绿化费啥的都得在门口喊半天。 这家也没孩子，就一个秃顶的男人，每次见我们都不开门。而且经常有不三不四的人进出他们家。” 王大娘跟嘉文说完好像还怕这家人听见自己高密一样，急急忙忙的走了。 嘉文抬头看了看楼上，也没犹豫带着周茜和民警就上了楼，就在六楼上顶楼七楼的入口处看见了王大妈说的那个铁拉门。 门关着，但是并没上锁。嘉文在门口按了门铃，又招呼了两声，没人答复，于是嘉文拉开铁门，直接走了上去。 楼上是左右两户，不过按照王大妈的介绍都被一个人买下了。嘉文看到左边的门开了一道缝隙，于是拉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灯光很亮，但是厨房的窗户却挂着厚厚的窗帘。 进门处是一个大厅，一圈沙发，茶几上放着各种香烟饮料和易拉罐啤酒。 大厅一侧是厨房和洗手间。另一侧是一个通道，应该是两个卧室。 结果嘉文走过去发现一个小卧室里放着一张麻将机，上面胡乱摆放着麻将地上全是烟头，另一个大卧室里也都是麻将机。 而且大卧室的墙壁被人打通，连接着隔壁的房间。 “地下赌场？” 周茜和民警都十分的吃惊，嘉文却是表情淡定。 “算不上，最多是一个小赌窝。连筹码都没有。” 说完嘉文脚步没有停顿，一直绕过一个房间向另一个房间走去，这个房间是几张桌子，还有很多扑克牌和一个碎纸机，看来是玩21点，斗牛等赌博扑克的地方，碎纸机是玩的大了，玩一把换一副牌，用过的就粉碎，用来避嫌。 再往里面走还有几个小包房也都是麻将机。 最里面有个门开着，嘉文和周茜想要寻找的画面就在这里。 一个中年男人趴在地上，额头的地方被人开了瓢，地中海发髻中间出了一道裂痕，好像海底火山喷发一样。 男人的穿着一身休闲装，脚下是拖鞋，手指紧紧的抓着地面，看的出他对自己的死亡很不甘心。 男人的身后有个保险柜的门开着，里面有一些零散的钞票和无用的文件，看来凶手杀人的目的是为了图财。 “还真有凶杀案啊。” 民警叹息了一声，估计今年的奖金是泡汤了。其实就辖区内有地下赌场一条，今年就别想评上先进了。 这时候就是嘉文和周茜的专业了，周茜找出随身携带的手套，鞋套和口罩。示意民警向后退别破坏凶案现场。回头刚要跟嘉文说话。 没想到嘉文的电话响了。竟然是刘璐在刑警队打来的。 “嘉文，刚才有个男的来刑警队自首，说是杀人了，地点是老电厂小区家属楼。你们在哪？” “我们就在案发现场。” 这个回春大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嘉文疑惑的问自己。 第160章大侠你玩过头了 嘉文的答案也让刘璐愣了半天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还是嘉文又问道。 “自首的人是不是叫彭彪？30多岁？” “啊，他自己说自己叫彭三，应该跟你说的是一个人，现在韩浩正在带人赶往作案现场的路上，本想通知你也过去，现在好了你就在那里等他们吧。” “恩，法医和痕迹科的同事也在来的路上了吧，那我就不再打电话了。” 嘉文说完挂了电话，身边的周茜看着他有些傻眼。 “彭三自首了？平时没听说他这人还赌博啊，怎么跟这种人物扯上联系了。” 周茜叹息的说了一句，心情明显很低落，想起她初到反扒大队的时候，第一次在出手还被那个小偷跑了，要不是彭彪腾挺身而出，帮着制服了坏人，当时自己可就糗大了。 “韩哥正带着人来的路上，咱们先看看作案现场吧。” 嘉文的语调也有些低沉，但还是很职业的开始查看周围的环境。 死者毫无疑问是被视频里彭三带走的那把斧头砍死的，这一下力道很大，正中眉心。死者没有来得及挣扎就一命呜呼。 凶手取完钱跑的时候很慌乱，不小心踩在死者喷出的血迹上，留下了不太清晰的足迹。 嘉文在保险柜里发现一个账本，还有一些大客户的名字，联系方式，背景和喜好。 死者的手机就在不远处的床上，看来这个房间也是死者休息的地方。 手机开着，里面有很多未接电话，可能是今天要来预约赌博的赌客，还有几个一看就跟死者有不正当关系，因为电话里写的名字都是“炮友”“胸大活好”等名字。 周茜在死者床下翻出一把射钉枪改的自制土枪还有一些火药。 “死者跟彭三认识啊？干他们这个都挺敏感的，见彭三的时候竟然没拿武器，说明他们认识。” “凶手是不是彭三还不确定，你看这里，凶手下手的的力度应该是个左撇子，而彭三那天晚上在天桥下用窜天猴追那几个小痞子我记得他是右手。” 嘉文指着被他抬起的死者的头颅说道，一旁本打算看热闹的民警已经捂着嘴站到外面去了。 死去两天的已经有些腐败，房间里的暖气还特别的热，这气味在加上死者的惨状都让他觉得不舒服。 “不是彭三？那他为什么去自首？还有那段视频？” 周茜诧异的问。 “查明事情的真相就是咱们的工作，韩浩他们好像来了，我听见了警铃声。” 嘉文说完和周茜一起离开的房间，不一会儿韩浩压着彭三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彭三看到嘉文和周茜也很诧异，叹息了一声没有跟她俩说话，而是低着头继续往里面走。 “三哥，真的是你做的？为什么？” 周茜满脸不相信的追着问道。 “钱，你也知道哥家穷。” 彭三说完指着房间最里面的位置。 “人在里面，我用斧子砍死的。” 韩浩没说多余的话，而是给彭三点了根烟。 韩浩作为回春市的老警员，当然也知道表子哥彭三这号人物，所以也没为难他，再加上死的是一个开地下赌场的垃圾，这要是古时候别说有事，弄不好彭三还得拿一个除暴安良的地方嘉奖呢。 法医和痕迹科的同事开始在现场进行拍照，韩浩走到嘉文身边看他在摆弄手机里的视频问道。 “你俩不是在抠门张手底下抓小偷吗？怎么跑到凶案现场来了。” 嘉文把手机对着韩浩示意他看。 “今天抓到几个小破孩他们拍到的。顺藤摸瓜我和周茜就过来了，没想到彭三自首。” “这是也能发生，真是巧了。” 嘉文拿回手机又仔细确认了一遍，摇头晃了晃脑袋，走到垂头丧气的彭三身边。 “三哥，杀人的事儿你也敢替人顶雷。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彭三和韩浩都没想到嘉文这么说，一个心里明显一颤抖欲言又止。一个惊讶的张着嘴。 “你出现在这里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被路人拍到了，当时你穿的就是这双鞋。可你看看凶案现场的脚印，很明显不一样，还有凶手是左撇子。 死者电话里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能单独让你进来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轻易让你杀死？” 嘉文也是半忽悠半猜测，不过看到彭三进到房间里的一些举动嘉文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彭三进来后好像不记得自己到底在那个小屋里杀了人，而是带着警员挨个小屋都看了一眼，最后找到了死者才说自己在那动的手。 还有彭三看死者眼神明显不像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看一个陌生人。 再说彭三的理由，为了钱杀人，杀人后去自首。这在逻辑上怎么也说不通。 就从彭三那天晚上在天桥下用汽油和窜天猴对付几个小混混的手段就知道他可不是那种傻了吧唧的浑人。 这时候韩浩也了解了大概，同样疑惑的说。 “彭三，平时你的为人我也知道，这次你要是不说实话你觉得真正的凶手能跑的了吗？ 最后一人行凶由于你这么插一脚变成了团伙作案，到时候搭上你不说，他的刑罚也会变得更重。” 彭三想了想，却一脸坚定的说。 “就是我干的，我图财害命，别问我钱在哪，我给丢了打死我，我都不说。你们，你们快点把我判了吧。” 嘉文也让彭三这个执拗的性格给气坏了。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 “彭三，你嘴硬也没用，你的出现已经为警方提供了线索，从你的关系网下手找一个行踪诡异，喜欢赌博，175左右的胖子，还是左撇子的人你觉得很难吗？ 而且昨天下午3点左右出现在这个小区附近的人还是很容易查出来的。 这个小区左右两侧都有一家银行和一家24小时的kfc，两个地方都有能照到马路上的监控设备。这些地方找就纳入了城市整体的安保体系，这个凶手插翅难飞的。” 嘉文的这一番说词可给彭三弄迷糊了。其实身高从嫌疑人的脚步的跨度就能推测出来，体重从那个脚印的深度也有个大概的范围。 彭三傻愣愣的看着嘉文，忽然一下警方好像掌握了所有犯罪嫌疑人的线索，自己来这一出自首的戏码明显是画蛇添足。 看着嘉文坚毅的眼神，彭三深吸了一口烟，蹲了下去。 第161章落魄的教父 彭三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闭嘴，韩浩猜测彭三这是个凶手争取逃跑的时间，干脆不再理睬他。 嘉文摇了摇头也没再废话，开始和周茜和韩浩一起展开了调查行动，留下警力处理凶案现场，由于还涉及到非法赌博，所以当地派出所也来了一名副所长指挥善后。 先是嘉文和周茜带着彭三一起去了他家，按照周茜的猜测，能让彭三牺牲这么大的人估计是当年帮助过彭三的老邻居，毕竟彭三当初已经为了一个人给自己开瓢了，再做一个顶雷的事儿也不是干不出来。 韩浩和其他人通过视频提取等信息收集工作开始调查犯罪嫌疑人的外貌。 路上周茜一直在劝彭三，结果这个老光棍好像打定了主意修闭口禅，问什么都不再说话。 车到了彭三家附近，天桥附近一片还没有拆迁的棚户区。这里还少有的保持着冬天烧炉子，院子里冻年货的古朴传统。 彭三的房子在胡同口的第二家，由于现在才是下午3点多，外面还冷。再加上嘉文没有拉警铃开的也是自己的捷达车，所以没人注意到嘉文和周茜陪着手上带着手铐的彭三回到这里。 根据彭三交代，杀人的凶器就在他家里，所以嘉文带着他来取凶器，同时也想在他家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彭三很老实的开了院子外面的大门，老东北的平方和北京的四合院不一样，院子都不大，基本上都放着冬天用的煤自行车等杂物。 彭三家的房子看着比邻居都破败些，十几平米的院子，屋子也不超过60平。 没想到刚打开里屋的门，院墙上一只大黑猫就窜了过来，不停的用脸蹭着彭三的腿，样子十分的亲昵。 彭三看着黑猫，一狠心踹了它一脚。 “去走吧，找个好人家。” 黑猫依旧眷恋不去，反而率先跑到了屋里，窜到炕上开始撒欢。 嘉文摇了摇头，压在彭三身后走进了屋里。 屋子进门就是厨房和灶台，里面是一个东北土炕，对面有张木头桌子和几把靠背椅子。 没什么家具，电器也只有一台大屁股电视和一个看着就很破旧的冰箱。 彭三回到自己的家显得放松了很多，自己往椅子上一靠，指着桌子上的斧头。 “我就用这个杀的人，嘉文警官，在这住了几十年了，以后也回不来了，让我待会抽根烟可以不。” 嘉文没有反对，看着彭三掏出上衣兜4块钱的红梅。把自己13块的利群给他扔了过去。 周茜用证物袋把带血的斧子装好，嘉文看了看一贫如洗的房间。 又看着抱着怀里的黑猫，抽着烟看上去十分享受的彭三。 忽然觉得这个没什么文化，又总是替人强出头的男人非常像教父里维多，唐，柯里昂。 虽然两人的境遇天壤之别，但是对待心中执念的那份执着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三哥，其实我们带你来你的老邻居很多人都看到了。可惜没人再出来看望你一眼。” 嘉文说了句有些伤人的话，因为就在几人进院的时候嘉文注意到有几个人看到这里的情形都把头缩了回去，还有人明明要出门，却又把自行车推了回去。 彭三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些，叹息了一句。 “人心变了，当年我落魄的时候，这里的老街坊谁家没给过我饭吃。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能指望谁帮我。” “这些年你的恩情还的都差不多了吧，而且看你家这样子，已经没人愿意跟你再有往来了。” 说到这彭三也显得很失落，自己现在在这条街上成了异类，人们对他敬而远之，很多人远远的看到自己都绕路走。 这时候接到嘉文电话急急忙忙赶来的附近片区的民警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彭三带着手铐的样子想要上前问候但还是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扔给嘉文一份文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嘉文要来的是当地民警对这条胡同人口的基本情况的调查报告。 按照国家要求，回春市的地方民警每年都会对当地人口做一次普查，有些小区就是去物业公司走一个过程。 不过这里只能民警挨家挨户的核对，信息反倒真实了很多。 嘉文看着彭彪的名字后面被打了个重点号，说明这人在当地是个刺头，民警特别关注的。 接着嘉文有看了其他住客，笑着说道。 “这个李世石家里是做物流生意的，条件这么好怎么还不搬走。” “他家的仓库就在附近，人家早就在市里买了楼房，不过给儿子住了，老两口住这里看着去仓库出货方便。” 民警没想到嘉文问起了别人的情况，随口回答，看来这人对附近的情况还真挺了解，当得起人民警察四个字。 “这个呢？吕大旺，怎么自己住？没有老婆孩子吗？” “这人点背十几年前让人忽悠去了煤矿，结果让人扣了两年才跑回来，回来的时候老婆孩子早就跑了，就一直自己过。” “哦。这个程建国呢？” 嘉文一连问了很多个身份比较可疑的彭三的邻居，民警都一一回答，直到一个程建国的人，嘉文看到彭三的嘴角一阵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嘉文挑选的这些人一部分都是在死者保险柜里凶手没有带走的账本上关于输钱的记录有大问题的姓氏。 嘉文记得其中一个姓程的欠了赌场庄家2万块，后面还有个可能跑路的标记。 “这个程建国是个老实人，老两口勤勤恳恳，可惜生了败家儿子，在城里吃喝嫖赌，没钱了就回来啃老，就是个败家玩意。” “他儿子叫什么？这里怎么没有记录？” “早搬到城里去混了，名字叫程宽。” “这个程宽你见过本人马？多高多胖？” “1米7多吧，挺胖的不显个。人也不怎么回来。” 得到答案嘉文转头看着彭三，彭三也意识到自己演不下去了。 “彭彪，最后问你一遍，知道人在那吗？” “不知道，他爹救过我的命，你们就把我当凶手抓起来不好吗。我这么主动配合你们不是让你们更省心吗？” “彭三，我们抓凶手不是为了省心。” 嘉文说完又给彭三点了根烟。 这时候和嘉文心有灵犀的周茜已经拨通韩浩的电话，告诉他凶手找到了，叫程宽。然后联系警队的刘璐详细调查犯罪分子的资料，开始安排抓捕。 郑基下令，已经分派了人去火车站和客运站，同时王伟已经带人赶赴程宽在市里的临时居住地。 第162章给我一片药还你一条命 “咋的，小王？社区又有什么活动啦？” “老程，今天这事我没法跟你说，这是市刑警队的嘉文警官，咱们进去说吧。” 从程宽爹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罪行。 嘉文跟着老人进屋了，一个同样年迈的老太太还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水。 嘉文看着这个温馨的情景和茶几上一个很大的一家三口的照片叹息了一声。 “程大叔，不瞒你说，我来是告诉你，你儿子出事了。” “啊？” 这老两口一听说自己儿子有事，惊得一屁股差点坐地上，老太太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老头倒是硬气，深吸了口气，坚强的问道。 “什么事？警官你说吧。能帮上忙的我们绝对不隐瞒。” 嘉文没想到老头这么开明，都说之子莫如父，老程头明显是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可能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据我们调查，可能是杀人，抢劫，而且找人冒名顶替。彭三今天去警队自首说是他杀的人。” 老头听说自己儿子犯法到还能坚持，一听说彭三去替自己儿子顶罪眼泪也下来了。 不停的咒骂“逆子”“杀千刀的”等字眼，嘉文一看这两位老人应该真不知道彭三和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程建国家出来，嘉文收集到了一些程宽可能藏身的地方，几个程家的亲属也都被通知到如果发现程宽联系的电话立即通知警方。 还有几个两位老人回忆起来的程宽的狐朋狗友，也都记录在案。 不过最后老头没说什么为自己儿子开脱的话，只是要求嘉文想办法宽恕彭三。 “小三是个好孩子，爹妈走得早。当初就为了我送他的一口饭，这些年没少帮衬我们家，前年我老板犯病还是彭三给送去的医院，而且照顾了一周。” 老头说完又和老太太抱头痛哭。 嘉文和民警回来的时候周茜正在听彭三给他讲诉自己当年的故事，对于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来说，这些回忆填满了他现在的生活。 嘉文把自己刚才在程建国家做的笔录拿了出来，当着民警的面，把一些老人提供的信息加入到了彭三的笔录里面。 这些协助破案的话语，对彭三以后在宣判的时候量刑考虑上非常的有帮助，这个姓王的民警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看到嘉文的举动主动的转过身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也赞成嘉文的想法。 从彭三家回警队的路上，周茜还一直在询问他关于以前的故事。 “三哥，十几年前你也才二十多，怎么跟刘老八（曾经回春的黑社会势力）他们干上的。那时候那伙人在回春还是挺嚣张的。” 十几年前周茜还是个孩子，当时就听说过这件轰动回春的暴力事件，一直记忆犹新，现在看到了当事人，就想着问一问。 “那件事啊，也是因为胡同里我的一个弟弟，当时睡了人家女人。不过是真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后悔也晚了，人家要他一条胳膊，要不就拿2万块钱。还被人堵到门口家门口了。 当时我那个弟弟翻墙跑来我家说要是不帮他以后他就是个废人了，他说的也没错那时候谁家有2万块钱呢。我就拿着一把砍刀就冲出去了。本想着跟他们拼了，大不了让他们打一顿，估计也就不能在为难我的小兄弟了，谁知道那伙人都是熊包。 我砍翻了两个，剩下的就都跑了。他们跑了也不给个说法，以后还来不来了，我就追问。他们就在前面跑，我就追。后来也是有点蒙了，他们那些人以为我要杀人，一害怕都跑到派出所门口了，索性就报警了。说我蓄意伤人。 就位这事我在里面呆了半年，不过我那个小兄弟的事也就再也没人提了。而且那个刘老八前两年出狱后还来找过我，说认可我的为人要跟我一起发财。你三哥是穷，但是咱什么时候跟那种驴马蛋搞在一起过。” 彭三说的和风细雨，嘉文和周茜听着却是电闪雷鸣，一个人追着一群社会流氓，最后把人追到派出所，就这战力放到古代绝对是做大将的料。 “三哥，你和这个程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替他儿子顶这么大个雷，要是真把你抓了，你这后半辈子也就在里面过了。” 嘉文听着也来了兴致，插嘴问道。 彭三听到这个问题，没有说话而是主动从嘉文这里有要了根“好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二十年前我爹妈刚没的时候，我这不是一股火就病倒了，那时候跟现在差不多也是个冬天，不过可比现在冷多了，地上早就见了白。我一个人在屋子里以为自己死定了。当时就是程大叔来看我，给我烧的炉子，还给我留下了一盒药。咱穷苦人也是命硬。就凭着一盒扑热息痛就活下来了。 小子，你想象命都是人家给的，现在还给人家儿子身上，也算因果报应。” 彭三一直活在他自己的武侠世界里，想给我一片药，还你一条命的话。也许现在人在酒桌上也会说起，但是真的能做到的万不足一。 嘉文后视镜里看着彭三，也许是老天爷也应景，这时候天上下起了大雪。 入冬以后回春就没有下雪，天气只是干冷，没想到这第一场雪就下的这么大。看着满天的雪花嘉文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彭三这种人快要在世界上绝迹了吧。 嘉文三人回到警队的时候韩浩等人已经开始对程宽展开抓捕，彭三被关押到了审讯室，只是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倒是郑基很有兴趣的进去跟彭三有聊了半天。 原来当年彭三一把柴刀追着七八个人跑了半个回春市，最后把人追进警察局的时候郑基就是哪个派出所的小警员。当时就对彭三的风采十分佩服。而且老一辈人从来都叫彭彪“表子哥”彭三听了也是嘿嘿一笑。 有了准确的目标，嘉文这边也没闲着，留下周茜看管彭三，带着民警就去了程宽父母的家。 这家人离着彭三家不过隔了二十米远，院子明显比彭三家大得多，大门紧闭着，从铁栅栏望进去里面好像还有人活动。 民警叫门后从物理出来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头发花白，两腮深陷，干瘦干瘦的。 第163章热血青年的消息 对于程宽的抓捕进行的不是很顺利，这小子好像在人间蒸发了，没有什么关于他使用身份证等信息的记录。 嘉文只能转回头查死者，希望找到线索。 死者叫楚国华，河北人，今年45岁。有过多次犯罪前科。2年前来的回春，当时和几人合伙弄了一个地下小赌博窝点。后来跟合伙人闹掰了，今年初的时候开始自己单干，利用以前的人脉真弄出不小的声势。 而程宽就是他这个窝点的常客，只是程宽既不是赌博高手也不是富家子弟，一来二去就把全部家当都输在这里了。 事发当天监控拍摄到程宽趁着白天没人的时候进的楚国华的藏身地点。 过了1个小时左右，又看到彭彪急匆匆的赶来，接着过了没有二十分钟，程宽就跑了，又过了3分钟彭彪下楼手里就拿着那把凶器斧头。 接着程宽就好像消失里一样没了音讯，但是嘉文通过调查楚国华的账本知道程宽现在手里至少有三十万的现金。有这一笔钱想要找到藏身之地估计也不是难事。 由于嘉文说通程宽的父亲程建国，程建国主动给依旧缄口不言的彭彪打了电话。彭彪才说出了当天的实情。 原来当天彭彪正在帮着菜市场一个批发店卸货，忽然接到了程宽的电话。 “三哥，你得救救我，这次你不救我，以后你就见不到我了。” “熊孩子，慢慢说，有事你不是还有你哥呢吗！” “三哥，你来老电厂小区，1栋2单元顶楼。我在这等你，要快，不然弟弟我就死定了。” 当时彭彪也没太在意，打车去了事发地。 结果上了楼看到已经没了呼吸的楚国华傻眼了。 “弟，你咋杀人了呢？怎么干出这种事儿来了？” “三哥，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欠他钱，他说不还就弄死我，我为了防身就回头给了他一斧子。” “那咋办？你还是自首吧。” “三哥，我不能进去啊，我还不到三十，我对象还有了身孕。我要是进去我们老程家就绝后了。” 程宽说完就给彭彪跪下了，一个劲的磕头，明显就是在逼彭彪表态。这种欺负实惠人的做法古今中外都不少见。 “行了，小宽，你以后好好孝敬你爹妈。这事儿你三哥我担下了，你要有心，我爹妈的忌日你去给烧点纸。” 之后的剧情就是嘉文了解到的，程宽先走了，在楼上抽了根烟的彭彪拿着凶器也下了楼。 不过彭彪当时脑子也挺乱的，毕竟谁遇见这事儿，都蒙圈。两人也没和程宽的父母说，彭彪回了家，给自己弄了顿好酒好菜，吃完了给自己养的大黑猫洗了个澡。 第二天起来自己也去澡堂子好好的洗了洗，然后把猫放了，自己就去刑警队自首。 彭彪虽然该交代的都说了，但是还是没有关于程宽去向的消息。 而且彭彪眼里的世界还是那么义气，真诚。嘉文听到最后都不得不笑他傻，程宽的动机明显是为了钱财而不是还钱纠纷，彭彪也没看看当时程宽背的大口袋，里面满满的都是钞票，而且程宽也没有一个怀孕的女朋友。 程宽所谓的女朋友是一个他在红灯区认识的姘头，指望那些人给老程家生儿育女也不现实。 嘉文和郑基韩浩推测他还没离开回春。因为根据调查这小子在外地没有什么朋友。亲戚也都早就不联系了。一个人带着那么大一大笔现金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本就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且现在程宽的通缉令没有对外发出，郑基的意思是制造彭彪被抓捕的假象迷惑程宽，如果程宽认定了彭彪替他顶罪了，这小子少不了要在回春市露头。 现在程宽父母的电话都已经被监控起来，家门口也有人24小时蹲守，就等着他漏出狐狸尾巴了。 只是时间过了48小时，程宽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要不是程建国对待儿子的态度对警方十分的配合，嘉文都要猜测是这对深明大义的父母泄露了什么消息。 反而是关在警队里的彭彪活的十分舒服，有吃有喝有烟抽，每天给几个小警察讲讲自己当初风光的故事，别说有多得意了。 “彭三出去了也是废了，他这性子在这个社会没法生存。” 周茜感慨的看了看审讯室里的彭彪，摇头叹息。 “也不一定，了解他性格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人才是宝贝。” 嘉文这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帮着彭彪好好规划一下将来的生活。就是出于道义自己也应该让这样的人活的更舒服些。 正说着嘉文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嘉文哥你还记得我不？我是沈小雨啊？” 呵呵，又一个生活在小说里的人物，嘉文心里一阵莫名的感慨。沈小雨为了给老妈报仇等了仇人二十年也找了仇人二十年，终于等到自己从一个小屁孩长成了大小伙子，差点就把仇人手刃。要不是嘉文出现现在沈小雨还在监狱里为自己的冲动承受代价呢。 不过沈小雨还是判了三个月的监禁，不过在里面表现良好，又不是烂人，所以看守所给他减了刑法，关了一个半月就出来了。 沈小雨出来后嘉文还没忘了这个热血青年，托人给他找了个协警的活，小伙子一直感恩在心，不过有点不善言辞的他并没有说太多表忠心的话，只是尽量把自己的工作干的更好。 没想到沈小雨给自己打来电话，嘉文还以为这小子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难处。关切的问。 “怎么小雨，找我有事儿？” “文哥，我没别的事儿，听说你们要抓程宽，我好像今天见到他了。” 哦，呵呵，嘉文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惊喜急忙询问。 原来虽然刑警队没有对程宽对外通缉，但是协警沈小雨所在的派出所正好是彭彪和程建国家辖区的天桥派出所，这里的警员通过姓王的民警的口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而沈小雨以前在市里送快递的时候还跟程宽做过一段时间同事，可是程宽哪是能干这种吃苦活的材料，干了没两天半就跑了，还借了沈小雨一百块钱。当时实惠的沈小雨以为是同事也没在意，没想到这小子跑了就没在出现，所以他对程宽的印象很深刻。 就在刚才，沈小雨走访了一遍辖区一片住宅刚刚登记了几个更换租户的人家。却在一个网吧门口看到了程宽的身影。 为了确认消息沈小雨还特意换了便服去网吧上网，看了下程宽正在上网查资料，不过他用的是被人的身份证做的登记。然后急忙出来给嘉文打了个电话。 “好的小雨，你看住他，不过也别惊动他，我们这就过去。” 嘉文说完挂了电话带着周茜就往沈小雨提供的地点开去。 第164章新消息新任务 嘉文和周茜到的时候沈小雨就等在网吧门外，还很懂行的告诉嘉文网吧没有后门，就这一个出口。 嘉文也没等韩浩的支援，带着周茜进去就把程宽按在当场。 没想到程宽开机的电脑画面正是回春市公安系统的内部网站，原来这小子正在查找自己是否被通缉，还有彭彪有没有被宣判的消息。 程宽被嘉文制服之后就知道自己事发了，也没辩解，垂头丧气的被周茜推上了警车。 嘉文笑着鼓励了几句沈小雨就开车把程宽拉回了警队。 虽然过程很复杂，但是抓捕倒是十分顺利，这让嘉文的心情变得无比愉快，看着外面厚厚的积雪，开起车来也没觉得麻烦。 程宽的审讯也十分顺利，当他知道自己老爹主动说服彭彪坦白了他的罪行以后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程宽，男，回春市本地人，27岁。汉族。无业。有过三次不良记录。 游手好闲的程宽经常在楚国华的小赌场里游荡，偶尔有钱的财主捧哏，抽点水钱。本来楚国华就缺少帮手，再加上程宽能说会道，于是他就变相成了这个小赌场的打工仔。 只是程宽也是个烂赌鬼，有点钱就惦记玩两把，一来二去不但没赚到钱还输了不少，在楚国华那里还借了两万。 当然楚国华也没指望他还钱，而是准备在关键时刻把他当弃子用，这些在楚国华与别人聊天的微信里已经被警方了解。 程宽在他那里也多了个心眼，不但偷偷的配好了楚国华两道大门的钥匙，悄悄的用针孔摄像机，拍下了楚国华保险箱的密码？ 案发当日的前一天，楚国华和几个大赌客出去喝酒，喝完酒又去唱歌，深夜又去洗澡按摩。 按照程宽的了解楚国华晚上一定是在洗浴住宿到晚上才能回来，于是他就动了夺财跑路的心思。 反正楚国华的钱财都是不义之财，让他偷了，楚国华也不敢报警。 没想到计划除了偏差，楚国华早早从洗浴中心回家，并且在自己的小窝点里睡的觉。 当程宽看到睡的迷迷糊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楚国华的时候也是慌了神，抬手抡起自己防身用的斧头就给他来了一下，就这一下就要了楚国华的命。 程宽装好了楚国华的钱财后又觉得如果自己这么跑了，公安机关早晚会找到自己头上，毕竟自己在这里呆了那么久，认识自己的人也不少。 于是他就想到了那位“好哥哥”，一个活着的大侠。才有了后面给彭彪打电话求救的戏码。 程宽交代完了事情的经过，嘉文烦躁的揉了揉额头。 “你小子说了半天没说重点呢，那笔钱你放哪了？别说丢了，有那笔钱你还能少判几年。你要是死扛着不说，你这辈子就在监狱里过吧。” 账款追缴工作是量刑的重点，嘉文估计三进宫的程宽心里也清楚。 “警官，不是我不想把钱吐出来，而是那笔钱，让我，让我给输了。” 程宽说的还有些扭捏，脸上带着些许的委屈。 嘉文和审讯他的周茜也是吃了一惊。 “输了？三十万。你小子骗谁呢？” “没有，我真的没撒谎。我输在刘老八的赌场了，我拿着那么大一笔现金也不知道去哪躲藏，当时觉得彭三给我顶罪我也不用跑多远，干脆就住到他的赌场了，现金都换成了筹码压在了他的前台。 那里有吃有住，还有女人。我以为在赢点出来够买车买房子的了。谁知道，谁知道才他妈的三天就输光了，还欠了他们5万块钱。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查一下彭三的事儿定下来没有，然后回家取点钱跑路。” “这个刘老八是干什么的？” “他以前是个大混子，进去呆了十年，出来后就弄了个赌场，楚国华原来都是跟着他混的，后来自己独立出去弄了个小赌场。” 没想到破了个抢劫杀人案还引出一个地下赌场来，嘉文心说也不知道是自己命好还是他妈的世道太乱。不过这个刘老八嘉文却是知道，不正是被彭三一把柴刀追到派出所的社会大哥吗？看来出来了以后也没消停。 嘉文急忙把新的线索通知了郑基，郑基也是吃了一惊，回春市的赌博问题屡禁不止，这和东北人的生活习惯有关。大冬天的农村也不能种庄稼，城里人出门也是遭罪，干脆就都打麻将。 你说所有东北人都打麻将可能不现实，但是你隔一个人问一个，一定有让你错过了没问到的。 只是回春的大型赌场却是好些年没露头了，前几年严打，小麻将馆都关停了一遍，以前打的赌博机等电子设备销毁了几百台。没想到这个刘老八出来了，又要搞风搞雨。 不过根据程宽交代刘老八的这个窝点还不在回春市里，而是在回春和省城交接的一个乡镇，看来少不了当地保护伞的维护，不然也不能开的这么消停，据说都开了两年半了。 因为跨区这事儿郑基没法拍板于是他当天就给省里打报告，结果第二天一早嘉文又见到了自己老朋友张义和他的头慕容雨。 “我说张义，你小子没事儿来我们回春混功劳就算了，怎么老是带着个女魔头啊。” 嘉文对慕容雨也有点打怵。偷偷的跟张义抱怨。 “哎，你们查这个刘老八暂时不能动，我们过来就是怕你们一激动影响了大局，不过慕容主任倒是真的挺愿意来你们回春的，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张义说完很有深意的看了嘉文一眼。 慕容雨这次过来还真是有正事儿，原来这个刘老八的赌场一个月前就进入了省厅的视野，这里的规模，环境和赌博的金额都远超以往，但是省厅在准备试试抓捕的时候却在他的背后发现了境外组织的影子。 一个国际非法赌博集团为这个赌场的运作提供技术，和建设资金的支持。 “这小刘老八可玩大了啊。” 郑基听说后都不得不感慨了一句。 “郑队，省厅为了抓到背后的大鱼已经准备成立专案组，我跟省里的建议是围绕回春市刑警队的班底筹建。怎么样我给你送的这份大礼不错吧，如果案子顺利完成你就能顺利往上动一动了。” “呵呵，先别说升职的事，慕容主任你的意思是这次咱们抓老外？” “老外也抓，重要的事国际赌博集团和国内犯罪组织的中间人，丁少磊。” 说完慕容雨掏出一份文件，第一页就是一个人的特写照片。不过是个背景，看上去四十多岁身材挺拔，一副成功男人的气派。 “连个正脸都没有？这人倒是够神秘的！” “还有更神秘的，这人号称千面赌神，赌术高超不说，每次出现都不一样。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丁少磊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队。 现在我们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丁少磊在水原县刘老八那里研究在东北再开一家并且选址的事。” “呵呵，这还真是遇到大菜了。” 第165章慕容雨的计划 当天上午慕容雨和郑基就把嘉文等人叫到了一起开会。同时也跟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 “嘉文扮演一位富家子弟进入刘老八的赌场潜伏争取获得他们的信任，同时我会找一位赌博高手从正面强攻。 当刘老八的组织出现慌乱的时候少不了要找自己的后台求救，这时候嘉文你需要做的就是查出幕后的人把他们一网打尽。” 慕容雨讲话的时候很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但是嘉文却对她的计划有些不同意见。 “慕容主任，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看着容易，实行起来还是比较难的。省里能给我们多大的支持？” “省厅当然是权力支持你们？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慕容雨对嘉文提出异议稍微有些不满意，说话的语调也有些严厉。 “问题多了，我要扮演富家子弟身份什么的好说，但是钱从哪里来？要想短时间打入他们内部，不输个几百万谁信得着我？ 还有你找的高手到底是个什么水平？敢开赌场的可没有软脚虾，要是你的高手被人家收拾了，那我还怎么演？ 还有我们现在除了知道刘老八在水源镇弄了一个赌场其他什么资料都没有，至少咱们的先知道赌场的规模，面积，人手，组织结构，营业时间。等等，现在一片空白没有调查就指定计划是不是早了点？” 嘉文也争锋相对，在他的印象里慕容雨不是这么冒失的人，今天怎么想出这么轻易的行动方案。这让嘉文很诧异。 嘉文说完慕容雨也陷入了沉思，抿着嘴想了一会儿。 “关于刘老八赌场的信息我正在安排人调查，我说的那个省厅推荐的赌博高手已经提前行动了，今天夜里就能带回他初步的调查结果。 至于用来保证你身份可信性的资金暂时省里只能支持你五十万元。” “这还是慕容主任跟副厅长墨迹了半个小时才申请下来的，嘉文你小子就千恩万谢吧。” 张义插话说道，他可不想自己的顶头上司和自己的好兄弟因为工作吵起来。于是开始打圆场。 “行，慕容主任我看咱们还是等那个赌博高手的消息回来了再想对策吧。不过我建议在水原县设立临时指挥部，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临时应对。” “这是一定的，到时候外围会有我和工作组的其他人配合你，还有嘉文，你要是觉得怕了可以不参加这次活动，我找别人进去。” 没想到慕容雨今天跟吃了枪药一样一点一点也不给嘉文面子。 “慕容主任，嘉文的能力和胆识我想你还是知道的，今天会议就先开到这，等晚上新的调查消息回来了大家在研究。” 郑基也出来打圆场，挥了挥手嘉文和张义韩浩三人就走了出去。 一出“东宫”的门，张义就拉着嘉文去外面抽烟，韩浩当然也跟了出去。 “嘉文，你今天哪根弦搭错了，跟我们头吵吵什么？” 张义有些抱怨，毕竟一个大男人跟女人顶嘴没啥意思。 “呵呵，今天还是你们头，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嘉文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张义和韩浩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慕容雨要来回春做刑警队长，也是咱们郑队也该往上动一动了，我这个副支队长才提拔上来资历不够，可是慕容雨来咱们这只是平调在省厅干的好好的为了什么啊？” 韩浩也发现今天郑基的行为不像他的风格，以前的案情分析会郑基可都是说一不二的气势，哪能像今天这样完全由慕容雨一个外人来主导。今天的情况看慕容雨倒像是主人，郑基成了客人。 “下放地方锻炼一下，有了基层工作经验才能做到更高的层次，慕容雨这是要一颗红心献给党，老死在公安干线上啊。” 了解了内情张义也叹了口气，如果这么解释慕容雨今天大失水准的表现也可以理解了，毕竟这是事关自己前途的案子，干的漂亮了一切顺利，干的不好不但自己的仕途安排受阻，郑基的前途都会受影响。 “关心则乱啊。我今天跟慕容雨顶牛就是怕她一时把握不好方向。就看她今天的工作安排漏洞百出就知道她现在有些兴奋的过头了。” 嘉文说完电话响了，一看竟然自己兄弟于飞打来的，估计是因为他弟弟于泳的事，果不其然。于飞打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公安局门口了。 “文哥，走吧，我请你吃饭，多亏了你教育了我那个倒霉弟弟，现在这小子在家老实多了，我得谢谢你。” “行了，就你弟弟那德行我说两句就能转性早就学好了。” 看到于飞给嘉文打电话张义也来劲了，毕竟他早就想撮合嘉文和老同学的关系，不要因为嘉文消失那三年的时光变得多疏远，竟然有了机会张义就插嘴道。 “有地方混饭吃了，告诉张义中午我和韩哥也去，让这小子找个大点的地方。” 张义这么说嘉文再拒绝于飞就不好了，于是三人出了警队，反正那个所谓的省厅派来的赌博高手要晚上才来，下午几人也没什么事儿。 饭局安排在了回春市最大的火锅店，这里消费以贵出名，不过就凭于飞家里的财力都能供养一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这一顿饭也吃不穷他。 嘉文没想到不但于飞在他弟弟于泳和那个玩街头魔术的小子钱封也在。 几人做好了，因为下午还要上班所以只是点了几瓶啤酒，于泳笑眯眯的给嘉文倒酒赔罪于飞也是一直捧着嘉文在说话。 其实于飞见嘉文主要还是想借机缓冲一下两人多年没见的气氛，毕竟当年都是生死相依的兄弟。这些年嘉文玩消失，让他一直觉得欠了嘉文一份情义无处报答。 张义也是一直在暖场，说了很多当年一起上学时候的故事，一起同过窗的人一提起过去那气氛就显得很温馨了。 不知道嘉文过去的韩浩也笑着拍着嘉文的肩膀说没想象到他还有那么牛逼的学生时代，当了三年厨子没直接来警队真是白瞎了。 但是这时候嘉文却是注意到钱封这小子一直没怎么说话，而是很有节奏的抖动自己的几个手指。看样子好像在活动筋骨，但是嘉文却知道这是一种赌博前放松的法门。 “怎么钱封，你小子除了变魔术还玩牌？” 没想到嘉文一句话问到了点上，钱封脸色一变，他可不想跟一个警察探讨这个话题，不过嘉文眼神凌厉，让他不得不正面回应。 “啊，偶尔玩玩，小打小闹，文哥你放心我不赌。” “是啊，我认识小封的时候就是在朋友家玩牌，不过这小子简直神了，不一会就把一个嘲笑他的小子赢的裤子都脱了。 不过小封厉害是厉害，并不赌钱，他最后也把赢的钱都还给了我们，还告诉我们十赌九骗。我觉得这小子可教才和他成了朋友。 呵呵正是这样才因为我们一时贪玩犯在了文哥手里。” 嘉文听到于泳的解释，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钱封。 “呵呵，小封，你是不赌钱还是不赌小钱啊。这千分手的练习方法可不像魔术技术啊。” 嘉文对外牌可不是外行，刑警队里的人私下里都叫他赌神，平时队里聚会玩牌，打麻将什么的宁可人手不够不玩也不叫他。 因为对赌博的了解嘉文才对慕容雨找来的省厅的高手嗤之以鼻，真正的高手哪有被政府圈养的。 估计最高水平也就和自己半斤八两，这放到成型的大赌场里可是完全不够看的。 钱封看嘉文这么懂行，无奈的一笑。 “文哥，我这是习惯了，不瞒你说，我师傅姓尧。” “反赌大师？那个因为赌博输了两条腿三根手指的男人？” 这下韩浩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第166章反赌斗士的徒弟 嘉文也没想到钱封有这么高的背景，怪不得他偷周茜手机的时候用的手法那么犀利，街头魔术师那两下子还真没法和他比。 不过这个反赌斗士徒弟的身份也让嘉文松了口气，因为钱封“工作习惯”的关系，这小子一直眼神飘忽，永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却是在观察身边一切细微的事件。并且能够很快速的做出反应。这样的人为善还好要是真的作恶嘉文也不介意现在就查查他的底细。 “嘉文，你平时不号称咱们回春刑警队的赌神吗？反正下午回去也没事，咱们玩一会儿？不玩钱，我就像看看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是怎么玩牌的？” 韩浩忽然起哄，这小子抽烟喝酒追女孩都行就是不爱玩牌，不是他不想，而是知道自己水平太差，他这一根筋的性格，坐在牌局上就是给人送钱的料，所以他也算有自知之明，基本不玩。不过这也不耽误他喜欢看热闹，电视里的千术他看多了，也佩服不已，有机会当面看一场当然有热情。 “好啊，咱们师傅那一手开牌的绝活就你学会了，我也好些年没见识了，嘉文和小兄弟玩一把。” 张义知道嘉文的牌技都是跟他警校的师傅冯世英学来的。 冯世英的逻辑，警察这工作绝对是百技不压身，就像外国的特工恨不得除了生孩子别的技能都学一学。 会的东西越多关键时刻对自己的帮助越大，所以只要是品性上信得过的学员他还是真都认真的教了这门手艺。 不过当年冯世英四个最得意的弟子，嘉文，张义还有张义的老婆刘丽等人都见识过冯世英当年做卧底的时候学的赌牌技术，只有嘉文坚持练习这方面算是出了徒。 嘉文也是有些手痒，来回春大半年了，自己这个本事只有偶尔在家才能练习一下，也没有施展的机会。这下遇到对手也想活动活动。 看到几个哥哥都这么说，钱封也没拒绝，尴尬的笑了笑就和几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茶楼。 钱封看到嘉文说不上的原因有种莫名的惧怕，这和嘉文的工作还没有关系，完全是处于一种小动物遇见狮子的本能恐惧。 茶楼老板听到于飞说要几副扑克，以为几人是要聚赌，特意给几人安排到了最里面的包间。 嘉文和张义，韩浩，于泳，钱封五个人做了一圈。扎金花，东北最流行的赌博方式之一，一人三张牌，豹子最大，2，3，5，赢豹子。 只认识每张扑克牌叫什么名字的于飞在一旁打杂。看着几人的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赌局， 但是筹码只是于飞刚才随手在饭店拿出来的牙签。 前几把开牌嘉文的手气很顺，连着赢了几把，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钱封快要出千了，大家看的也是这小子和嘉文在歪门邪道上的对局，所以也都没在意。 牌局在钱封上了趟厕所回来以后发生了变化，钱封这小子好像可以预知每个人的牌，除了嘉文的，别人只要跟钱封对上就是输。 嘉文和钱封笑着把其他人的筹码赢光了，开始正式的较量。 “呵呵，怎么有种赌圣对上赌侠的感觉。” 于泳在后面一边看热闹一边捧臭脚。 这小子嘉文接触了两次后发现他本性不坏，就是有些愿意嘚瑟，咋咋呼呼的，但是反应灵敏。你跟他说什么事儿他当时就能记下来，并且给你个合理的回应。 换了一副新扑克，再次发牌的时候嘉文洗牌切牌的速度明显提升了上来，扑克在手上上下翻飞，真有点赌侠的气势。钱封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嘉文的手，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这时候那个眼神飘忽的少年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这个游戏就是找到对方出千的地方，谁先看出来对方的破绽就赢了，跟筹码多少没有关系。 “小封，说实话，你刚才怎么赢了他们仨的我是没看出来。就这两下子一般的赌徒可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嘿嘿，师傅交的一些小动作而已，文哥，你这洗牌的手法配合强制记忆吧，我可没你这么好的记忆力，你这两下子我是学不来了，我的活都在手上。” 冯世英的赌牌手法要配合对牌面的瞬间记忆力，所以他的四个高徒才只有天生记忆力过人的嘉文学了过去，并且有青出于蓝的趋势。 不过钱封能够看出嘉文的手法的轮廓，其实他已经赢了。因为只要和嘉文赌博的时候影响他的判断，比如用强光装的无意间晃一下他的眼睛。或者庄家洗牌的时候撞他一下，保证嘉文的判断就会出问题。 不过今天的牌局胜负都无所谓，所以嘉文也没停手，而是一直在分析钱封的手法。 “小封，咱们也别墨迹了，我们一会儿还得回队里，你就说这把你和我的牌谁大吧。” 嘉文干脆一把定输赢，自己洗的牌自己当然心里有数，就看钱封的判断了。 一般人都会认为洗牌的人会给自己一副好牌，其实则不然。 赌博的时候要的是对方下注才能赢钱，很多时候出千都是让对方十个二十的赢钱，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才让对方一把输个几百上千。 不然上去就是赢，对方没了心气，玩几把就萎了，不敢下注，是赢不了大钱的。 钱封好像一时也不能确定，犹豫了一会儿笑着跟嘉文说道。 “文哥，你这手艺也不错啊，说实话我就知道你手里有个a。另外两张牌我没看清。” “呵呵，我这手法是当厨子练出来的，玩牌上还是靠强制记忆。” 最后嘉文也不说结果，毕竟两人不是论输赢，翻开两人的牌，嘉文的确有两张a。而钱封是一副同花，钱封赢了。 “我说两位大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了吧。怎么忽然就翻牌了？” 韩浩在一边看的抓心挠肝的羡慕不已。 哪个男人没有一个赌侠梦呢。 嘉文先给大家解释里一下，自己的手法其实最简单，每次切牌的时候都是用拇指和无名指夹出自己想要的牌放在自己需要的位置就好。 难点一是要记住自己需要的牌的位置，二是手的力度要恰到好处，大了容易把别的牌带出来，小了容易夹不住。 不过用嘉文的话说。 “赌徒想当个好厨子难，好厨子想当赌徒却容易的多，就应为这种对轻微力道的把握，每次做菜的时候放多少重量的盐，如何看火候抓准时机放料出锅等等都是跟洗牌切牌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一看嘉文摊牌了，钱封也没藏私，他本就是反赌大师的弟子，揭露赌博的丑恶嘴脸是他的工作。 这小子嘿嘿笑了笑，指了指几人身边的一个物件。 “我用的手法跟文哥差不多，一个是记牌，一个是看牌。我这看牌的手段多一些。” 说着伸手摸了摸于泳胸前的大金链子下面的吊坠。 “在跟人玩牌的时候你要是带这东西就跟明牌差不多了。” 嘉文一看在钱封的位置找好角度的确能看出于泳手里牌的轮廓，只是要能分辨出是什么牌却是一个功夫活。 “还有刚才我上厕所的回来后在韩哥身后的玻璃茶杯里倒满了浓茶，加大了它映射画面的能力。 至于张哥，拿到好牌就乐，坏牌就一脸的愁眉苦脸的，这种人在赌博圈子里就叫大肥羊。” “哈哈哈，行，有你小子的，那嘉文手里的a你是怎么看见的？” 张义听完钱封埋汰他也没在意，反而很开心的跟他开玩笑。 “文哥的牌还得多谢韩哥在他身边放了个烟盒，只是文哥看牌的习惯很好，看一下就放下，而且三张牌压的很密实，所以我就看到个a。” 嘉文没想到钱封的眼力这么好，韩浩只是佩服，张义却是想跟钱封学几手绝活，不指望多牛逼，偶尔跟亲朋好友嘚瑟一下的水平就行。 结果这时候张义的电话响了，还是慕容雨打来的。 “你们跑哪去了，回来吧，省厅派去调查刘老八的高手出事了，还得重新计划。” 张义挂了电话看了看嘉文和钱封。 “省厅的高手挂了，要不咱们把钱封带回去？” 第167章省厅高手被虐 张义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钱封代替省厅所谓的高手出演正面强攻的角色。 嘉文却是十分的犹豫，钱封虽然手法够好，赌博经验也丰富，但不是警队的人，而且这个任务的危险性不用明说，安全上没法给人保证。 没想到钱封倒是听出了些端倪。 “文哥，我这次出来就是想继承师傅的衣钵，赌博害人，我的父亲就是因为赌钱被人逼死的。如果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希望你尽管开口。我义不容辞。” 钱封这么说，嘉文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和张义韩浩一起带着他回了警队。 于飞和于泳兄弟开车回了省城，这一次于飞算是和嘉文又找回了从前的感觉，非常的满意。 回了警队嘉文给钱封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就和张义三人直奔会议室。一进门就看见脸色铁青的慕容雨。 郑基正和刘璐翻看一些资料。 那个省厅所谓的高手在刘老八的赌场输了二十万，连vip贵宾室都没进去。 原来他一去就让里面看场子的人发现出问题，不过没想到他是警察，而是把他当成了默然前来的老千，结果派出了在赌场镇场子的赌术高手跟着他对赌。 一上午这小子输了二十万，心里害怕把慕容雨辛辛苦苦申请下来的赌博资金输光了，一咬牙就撤了，扔给慕容雨一份二十万的亏空，和一些自己简单调查到的资料就走了，人都没敢露面。 “大家说说又什么想法吧。” 这次慕容雨学乖了，她可不想太武断，毕竟还没怎么样呢就输了二十万，这可都是公款。 嘉文倒是无所谓的心态，毕竟等这个案子破了缴获的现金估计上千万，这点钱的投资还是值得的。 你看007皇家赌场了，英国政府一下子输了上千万美元，007不还是受了嘉奖。 当然这是文化背景不同，在国内拿公款这么搞早就被调查了。 “头，还是按着你的计划来吧，我们中午在外面找到了个赌博大师的弟子，中午我们还见识了一下他的水平。绝对没问题。咱们让他去强攻。我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嘉文还是争取打入他们内部调查，里应外合。找出这个姓丁的。” 张义可不想自己领导下不来台，于是就提出了钱封的存在。嘉文这时候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没提出反对意见。 慕容雨想了想再次确认了钱封的身份还是同意了他加入这次行动，毕竟赌博的人很多，善赌又一心向善的人才可不好找。自己在省厅找的那个“高手”还是托了很多关系请出来的，没想到那么不顶用。 不过这人还是收集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刘老八的赌场的组织结构，配合上程宽的交代，一个现代化，先进的，组织结构完整的大型赌场就出现了再来众人眼前。 刘老八的赌场位于水原县东面的一个粮库附近，这里曾经是一个蔬菜批发基地，荒废了以后留下了空荡荡的大厅和附近的几个大型的菜窖。 刘老八找人把这里围了起来，大厅里一半摆上各种电子游戏类的赌博机，一半弄了一个休息区，里面有吃有喝还提供了特殊服务。 几个大的菜窖里现在别有洞天，分别取名取名春夏秋冬宫。里面是玩牌九，麻将，扑克，21点，百家乐等重金赌博项目的地方。 每天这里的进出的人都是用大型客车从外面拉进来，经过两道身份识别，陌生人没有引荐人根本进不去。 而且每一位赌客在这里都要刷身份证，还会建立数据库，你在这里输了多少钱，赢了多少钱，都有记录，输得多了还能给返点。 不过慕容雨请来的高手只进了赌博筹码额度最低的春宫就被人赢光了钱，据说玩的最大的东宫，不兑换五十万以上的筹码进都进不去。 “还真他妈的是国际化啊。这个刘老八绝对玩不了这么高端，看来背后的确有高人。而且这个项目的启动资金可不小，这笔钱刚刚出狱的刘老八是一定拿不出来的。” 郑基感叹的说道，他在龙省干了十几年警察，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高端的赌博场所。 “这就是我们不论如何都要抓出这个丁少磊的意义。不然只抓一个刘老八不一定什么时候他们就能在别的地方在扶持出一个刘老九，张老八来。” 慕容雨也是感叹，这个案子结案后的涉案金额一定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数据。 “嘉文的身份怎么办？用不用我咋省厅给你弄一个假身份证。再给你弄一个企业高管或者富二代的背景？” 慕容雨终于心平气和的嘉文说道。看来她也认识到自己最开始的时候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这倒是不用，慕容主任，我的身份背景什么的我自己能搞定。你先看看张义说的小伙子钱封，这次行动这人的安全一定要保护好。还有专案组什么时候能正式成立？” “专案组的人明天要跟回春市局的领导通个气，明天上午开个战前动员会，明天下午开始正式行动。” 最后还是郑基一锤定音，说完大家就离开了会议室。 嘉文交代了钱封几句，就向着看押室走去。 正看见周茜在陪着彭彪聊天。 “三哥，你那边的手续我弄完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嘉文来找彭彪是因为他在抓捕程宽时提供的信息也算是有立功表现。而且他自首的举动没有酿成大祸，嘉文跟郑基说了一次郑基也没反对就同意把人放了。 “嘉文，这次真谢谢你了，不然我后半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没事，经过这次教训你以后干什么事前先想想吧，这么冲动救了个罪人，你不是也成罪人了吗！” 嘉文倒是没有说教的意思，带彭彪出来随口问了一句。 “三哥，记得你说过当年让你追着砍的那个刘老八出狱后还找过你，他找你干嘛？你还记得吗？” “说是让我给他当经理，他说自己做大生意了，别人他信不过。我也不傻，他找我无非就是看我人实在，把我推在前面，出了事不能把他咬出来。” 彭彪说完狠狠的咬了咬牙，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老邻居有时候在利用他的善良，但是没办法他毕竟欠人家的。 但是他可不欠刘老八的当然不能上他的当。 看来这个刘老八刚出狱的时候就和丁少磊挂上钩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嘉文可不觉得在回春生活了几十年也没什么文化的刘老八，就凭着自己十几年前的名声就能有那么大魅力让丁少磊主动找上门来。他们之间也应该有联系的纽带。 “对了三哥，你开车怎样？我朋友缺个司机。我看你履历里写着给人开过大货车。” “呵呵，我别的本事不敢说，这开车我可真不是忽悠人。” 彭三现在这落魄的样子嘉文也不想他在回去那个破房子里受罪了，正好傻七才买了一辆奔驰s320l豪华型新车说过要找个司机，不然开着车出门别人都把他当司机了。 嘉文觉得彭三倒是挺合适的，有这个大侠当司机，傻七也算是有福气了。 嘉文跟傻七一提彭三当时他就同意了。 ““表子哥”能来我公司那是给我面子，你放心领导，我给他的待遇绝对是司机里面最好的。” “除了这事还有个活，估计还是要冒点险，怎么样老七你还能行不？” “你说啥呢领导，我啥时候不行过，你就说把，这次咱们怎么搞？” “这次还是富二代，不过换了地方，我和彭彪现在过去找你，你认识一下人。咱们再细说案子的事。” 第168章被人盯上的浪漫满屋 嘉文和彭彪到傻七这里的时候，他的玉石店已经关门了，傻七特意在门口等了半天，然后拉着嘉文两人就出去吃饭。 嘉文介绍了二人之后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傻七说了一遍，傻七当然没有异议，拍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 晚上再出来就成了彭彪开车，先把嘉文送回了家，接着又去送了傻七。 看到傻七对彭彪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嘉文终于松了口气，毕竟回春大侠的名号在这，傻七小时候也没少听说过彭彪的故事。 回到家已经快到凌晨，嘉文刚要睡下却接到了慕容雨的电话，原来慕容雨为了这个赌场的案子已经搬到了回春来居住，并且邀请他出去谈谈。 “慕容主任，我已经睡下了。” 嘉文感觉慕容雨找他并不是工作室的事，毕竟该说的白天已经说完了，有新的情况也不会单独找他。 “这么早就睡了，你到底是不是年轻人，别废话，快点来接我。市政府招待所，到了给我打电话。” 慕容雨根本没跟他争辩，说完就挂了电话。 嘉文无奈又起身，咒骂了一句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见到慕容雨的时候她也是穿的便服，没了警服的加持，在带上一副无框金边眼镜，慕容雨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不过还是女强人范儿十足。 “慕容主任，这么晚找我，有什么指教？” “上级找下属聊天还用理由吗？” 慕容雨说完就上了车，还掏出一根女士香烟。 “去你救过的那个女孩的店吧，我听张义说你小子把那个继承了大笔遗产的女孩迷的不要不要的。” 嘉文没想到张义什么都跟慕容雨说，但是这事越描越黑，干脆也不多说，开车就去了浪漫满屋。 两人来的时候正好吕玲玲正苦糗着脸给几个男的上酒。 其中一个男的还花花的调笑。 “妹子，你一个人操持这么大的店也够辛苦的，我们张哥家里在全省的咖啡店行业都是龙头企业，要不你没事跟我们张哥取取经，让他给你派个人来管理，你也省了操心。” 吕玲玲本想冷脸走开，看到嘉文进来却换了副表情，有些窘迫的退了一步，装的好像很犹豫的样子。 这一副欲拒还迎的磨样让几个喝了点酒的男的更起劲了，坐在中间的一个矮胖男人竟然站起来想要拉吕玲玲的手。 浪漫满屋的几个大工学生妹本想给傻七打电话，但是看到嘉文来了也都笑呵呵的躲到后台看热闹。 嘉文看到这一幕对傻七一阵埋怨，吕玲玲的店刚开夜场的时候都有傻七手下的马仔来镇场子，可是时间长了一直没什么事就松懈了，到底还是让这些臭鱼烂虾钻了空子。 不过慕容雨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直线领导的女人在他也不好便显出太生性的一面。只能笑着走过去拉开吕玲玲。 “兄弟，这店是我的，我妹子不过是帮我看着，有什么事跟我说？” “你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跟你说也行，我是上桥咖啡龙省的总代理，你这店位置不错，要不要加盟我们上桥咖啡，我们有全世界最先进的管理流程和进货渠道。保证你比现在赚得多。” 上桥咖啡嘉文倒是见过，只是没想到这几个男的还不只是沾花惹草的色狼，还有别的目的。 不过就看几人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少不了一个大套，加盟了他们弄不好几年后这个店就跟吕玲玲没有关系了，所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对不起，我没有加盟别的店的兴趣。” “小子，我告诉你，我们张哥看中你们店是给你面子，不然就你们这店的卫生条件还有商品质量能禁得住检查吗？查出事儿了就得关门。” 矮胖子身后一个短头发的高个跟着起哄，还说了一些威胁的话。 不过嘉文和吕玲玲倒是都没当回事，这些地方该摆平的早就摆平了，再说真有事了嘉文也不是白给的。 矮胖子看到嘉文没有退缩的样子，一咬牙说了一句。 “给你三天时间，想好了给我个答复，不然你这个店里晚上进来一车耗子，看你还怎么营业。” 矮子说完起身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走了，嘉文也没有出手阻拦，冷眼看着几人离去。 “文哥，咋办？这几个人不是第一次来了，我刚打算跟七哥说今天就又来了。” “傻七怎么办事的，这几个小瘪三都敢来捣乱。玲玲这事儿你别在意，这几天我让找个靠谱的人晚上过来帮你看店，我带个朋友来吃饭，你给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 嘉文和慕容雨刚做好没想到就让慕容雨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育。 “嘉文，平时看你挺爷们儿的，今天怎么这么怂？几个小痞子都欺负到你的女人头上了你还能忍？我刚才还想看看你怎么出手的呢？怎么就让他们走了？” 慕容雨倒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态度，不过嘉文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不过想法还没成型也没跟慕容雨细说。 “行了慕容主任，这么晚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我找你是想问问你档案里空白的三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到底是这件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了慕容雨他就对自己那三年的经历特别感兴趣，这也是嘉文一直和慕容雨之间没法好好沟通的原因。 不过女人的好奇心真是不可救药，自己几次三番的表示不想说那时候的事还是一直问个不停，这次竟然特意把自己找出来追问。 “学厨啊，张义没跟你说过我的理想其实是做一个厨师。” “你能不能别忽悠我，别忘了我可是国安出来的，你的档案空白的地方被加密了，一个厨子可没资格在国安内部被如此看待吧。” “慕容主任，咱们能不能跳开那个话题，我那三年干什么跟咱们现在要做的事儿没有关系吧。” 嘉文干脆一副打算起身离开的样子，慕容雨呵呵笑了笑终于闭上了嘴。 “行了，不说这事儿了，我今天晚上找你是想跟你赔礼道歉的，这两天我的确状态不对，工作室有些上头，希望你能原谅我。” 嘉文没想到慕容雨来了这么一手以退为进，自己一下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也不瞒你，这个案子完事了我就会调来回春市刑警大队做队长，我希望你能像支持郑基一样支持我。” “慕容主任，我就是个执行探员，你安排工作，我破案，不用搞得这么官僚吧。” “呵呵，我不是官僚，是知道你小子能量大，其实今天晚上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上面调拨的资金出了点问题，但是这个案子也不能再拖了，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有别的办法？” 咳，嘉文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事儿，慕容雨说的资金出了点小问题，估计就是计划里的五十万资金被她请来的高手输了二十万以后剩下的三十万都成了泡影。 不过没了那笔钱，自己这个富二代的设定还怎么打入他们内部，这种要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的活还真是难办。 第169章富二代要找茬 “慕容主任，你直说吧，我还能调动多少钱？” “嗯，不多！” “不多是多少？” 慕容雨有些不好意思的举起五根手指。 “就五万？” “不是，是五千。上面把三十万资金都抽回去了，副厅长开会说咱们这么搞是拿着纳税人的钱资匪。还把我的领导一顿批评。” “五千块我好像连进入赌场门的资格都没有。” “是啊，而且上面还说了，输掉的二十万必须追回来。你看咱们怎么办吧。” 慕容雨做出一副小女人状。嘉文心说当初你冒冒失失的不跟大家商量就派出所谓的高手去探查的时候想什么了。 不过嘉文从头到尾就没指望过慕容雨提供的这笔资金，这事儿正好成了他谈判的一个筹码。 “慕容主任，其实吧，就是有这笔钱在刘老八等赌棍的眼里也不算什么，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那些人是什么，是社会人，社会人要想认可一个人需要的不是你有多少钱，输给他们钱只能让他们把你当成棒槌，他们佩服的是有社会地位的人。” 慕容雨听的有些迷糊，喝了口咖啡，等着大眼睛看着嘉文示意他继续说。 “慕容主任，你觉得今天来浪漫满屋捣乱的几个小子是不是该收拾一下，你能不能在省厅帮我查一下他们的底细，看看有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地方。” “嘉文，说工作呢，你怎么又扯到女人身上了，你要是能帮我把这个案子漂漂亮亮的办了，那几个小子我替你收拾，而且给你女人这里挂一个警民团结示范单位的牌子，你看看还有那个不开眼的小无赖敢来这里嘚瑟。” 慕容雨口口声声你的女人，说的不远处的吕玲玲脸红红的想过来给两人续杯都不好意思。 “慕容主任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几个小子我自己动手收拾，我需要的只是有人帮我擦屁股。” 嘉文接着把自己的想法跟慕容雨说了一遍，听的慕容雨目瞪口呆。 “嘉文，你这玩的也太大了，呵呵，不过我喜欢。” 两人又说了一下细节，慕容雨就自己打车回了政府招待所，她的住所上面还没定下来，不过一个单身女汉子也没那么多讲究。 嘉文被慕容雨强制留下来陪吕玲玲，毕竟刚刚有人来闹过，吕玲玲这里还是留个人比较好。 晚上浪漫满屋关门口嘉文给吕玲玲送回了家，其实吕玲玲新买的房子离嘉文的住所特别的近，两人几乎是一起到的家。 第二天嘉文刚到警队，慕容雨就给了他一份资料，里面是上桥咖啡代理商的信息，老板是个姓武的龙省人。姓张的不过是回春市的二级代理。 而且代理权限早就过期了，三年前省代理就和他们家因为品牌使用权的问题打过官司，不过据说他们家有一些黑色背景，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于是张家就一直挂着上桥咖啡的牌子，其实并不在他们公司系统内。属于冒牌货。 而且张家在回春市的开的连锁咖啡店除了一家是他们本来就有的，其他几家都是半胁迫的方式让其他已经在经营中的咖啡店加盟的，每年都要为了他家的牌子付出大笔的利润。 “晚上的时候一些证据就会传过来，初步调查只偷税漏税一向就够他们关门大吉的。” “行了慕容主任，那我这边也不耽误了，具体安排你跟郑队他们几个说吧，我去按计划行事。钱封那里你最好别让他露面，让韩哥跟他单线联系。” “行，这边我来安排，你小心些。随时电话联系我会配合你的行动。” 嘉文跟慕容雨说完正好看见刚刚进门的周茜，想了想还是打算带着她，毕竟如果打入刘老八经营的那种地方，身边不带个美女少不了会被他们安排个女人，自己又不能每次都装有sm倾向的变态。 于是嘉文叫住了刚打算换警服的周茜。 “我现在是个目空一切的富二代，身边缺个女朋友，你可有兴趣？” 周茜傻愣愣的看着嘉文。 “姐可不是随便的人，要看你富到什么程度？” 嘉文笑着掏出钱包，翻开一看。 “325，还有一张全国通用的3万块限额的透支卡，怎么样，是不是富到让你打算以身相许了。” “走吧，现在就去领证。” 两人胡扯了一通，嘉文先是带着周茜回了她家，换了一身最高档的衣服。再出门的时候就跟电视里海天盛筵的美女选手差不多了。 点评了一番周茜的着装，嘉文就开车带她去了傻七的玉石店。 早上的时候傻七的玉石店里几个人已经在等他，除了傻七，李建才，和刚刚在这里找到工作的彭彪，还有一个好久不见的男人，“一只手”张明。 嘉文先是跟张明打了招呼，然后给了他浪漫满屋的地址。 “张哥，这几天我这个妹妹的店就麻烦你了。” “行了嘉文，咱们哥们不用说那么多废话，你放心，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好的。” 张明说完就出了傻七的玉石店，毕竟嘉文当初避免了张明走向犯罪的深渊，两人又一起搞定了罪大恶极的郑鑫，这份阶级感情让他帮着看个店还是没问题的。 张明一走，傻七就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领导，我办事不利，你批评我吧。你放心以后吕玲玲的店里再出什么事都算我傻七无能，我这就安排人全天候的守在门口。” “不用了，张明去那里我就放心了，咱么还有别的事要办。” “行领导你就安排吧，这次我一定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呵呵，这个活你一定喜欢，让你干回老本行。” 嘉文神秘的笑了笑，就让傻七给他弄了套特别高档的西装，又挑了几件高档的玉石首饰给周茜带上。 一转眼两人就成了一对屌丝心里标准的狗男女形象。 坐着傻七刚买的奔驰，彭彪开车带着傻七和周茜，前往回春市几家上桥咖啡店最大的总店。一路上嘉文把自己和慕容雨的计划跟大家说了说，让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的傻七异常的兴奋。 由于还是上午，咖啡店的刚刚开业，服务员睡眼朦胧的看着嘉文带着几个大男人进来，没精打采的招呼着。 嘉文进门口挑了门口最大的一张桌子，一屁股坐主座上，半搂着周茜，看都不看发现事情不对，迎过来的大堂经理。 傻七虽然做了一年商人，但还是没洗净一身的痞气。一屁股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给自己和站在一边的彭彪点了根烟。 “几位先生喝点什么？” 经理尽量礼貌的说道。 “给我们大哥来一杯爱尔兰咖啡，爷爷我来两杯普洱。” 经理看着几个人怪怪，也没敢耽搁，急忙让服务员去准备。 从头到尾嘉文都只和周茜说悄悄话，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先生咖啡来了。” 怕服务员怠慢了这几个怪人，经理亲自把咖啡给嘉文端了上了。 嘉文抿了一口。 “呸！” 一杯咖啡顺手就让他扬了大堂经理一身。 “你他妈的这爱尔兰咖啡用二锅头烧杯，亏你们想的出来。” 第170章新来的大哥很给力 经理虽然一直忍着，但也不是一般人，看到嘉文的态度恶劣到这个地步，也没说话，转手就回到吧台里面打了个电话。 嘉文看着他呵呵的直笑，几个服务员都躲得他们远远的。 过了十几分钟，一伙男人连吵带嚷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昨天欺负吕玲玲的矮胖子。 “谁他妈的敢在爷爷的地盘上闹事？” 一看到嘉文第一时间还没认出来，不过看到嘉文这扮相，心里也有点打鼓。 “这位朋友，我们这里没的罪过你吧，今天是怎么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昨天看你在我妹妹的店里挺嚣张的，今天我也来看看你。” 嘉文说完抬起了头，这时候矮胖子才认出嘉文是昨天替吕玲玲出头的小子。 “哥们，昨天是一场误会，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赔礼道歉。” 矮胖子也不傻，看到嘉文这气场，和身边的傻七都在站着给嘉文陪侍，心说昨天是踩到雷上了。 “误会，你不是说三天就让我妹子的店关门吗？我跟你说，我这人没啥爱好，就喜欢别人威胁我。越是说狠话我越喜欢。 我来回春可下发现个清纯的妹子，刚要玩一玩小暧昧就让你们把气氛破坏了。 你们知道我找一个自己看得上眼的女人又多难。” 嘉文看都不看他，自顾自的摸着周茜的脸庞。周茜听见嘉文说别的女人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显得很懂的男人的心。 “你喜欢女人好说，兄弟，你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让那娘们主动上你的床。” “去你妈的，你以为爷爷我缺女人嘛？暧昧，你懂不懂，感情你懂不懂，你谈没谈过恋爱。你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可爱，不是脱光了上了你的床，而是一个纯洁的心灵被你玩弄，然后抛弃。 最讨厌你们这种靠钱财和恐吓玩女人的混蛋了。” 嘉文一副变态追求另类刺激的嘴脸，看的胖子一阵胆寒。这小子一看嘉文不依不饶的气势，转身对着傻七笑道。 “这位是七哥吧，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你认识我爹张大头。你看看跟这位兄弟说说，给我个面子，浪漫满屋的损失我十倍赔偿。” 矮胖子一副不想再惹事的猥琐表情。求着傻七。 傻七在回春这一年的名号是越来越响亮了，可以说是又黑洗白的典范，现在是回春市最大的玉石商人，还在黑山弄了个玉石商城，买卖越做越大，很多以前看不起他的人现在都很给他面子。 其中矮胖子的爹张大头就是其中之一。当初听说嘉文要对付的是这一家的时候，傻七提出过他在背后偷偷的下手。没想到嘉文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次咱们要把声势弄大，弄的越大越好。” “文哥，他们家也是有后台的？” “后台，呵呵，这次谁的后台也没咱们硬。” 嘉文说的没错，傻七看着矮胖子谄媚的笑脸也没给他面子，而是一撇嘴。 “我大哥是常家玉石的大股东，就你爹那两个臭钱还不够我大哥给嫂子买个镯子的呢。” 周茜听他这么说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冰种翡翠，还算有点见识的胖子一看就不是凡品，于是点头哈腰的赔笑。 “这个大哥，你给画个道吧，怎么能让你出气。” “怎么出气？你昨天说什么来着，让我妹子的店关门是吧，那我今天也把话说一遍，你们所有上桥咖啡都改成浪漫满屋，不然就等着关门吧。” “大哥你别开玩笑，我们家在回春也是经营了十几年的。” 嘉文把话说的这么狠，矮胖子也受不了了，涨红了脸，怒气冲冲的说道。 他身后的几个马仔也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甚至有人还掏出了腰间的砍刀。 “呵呵，还想动手？” 这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彭彪说话了，挡在了嘉文身前，摘下帽子和眼镜。漏出一脑袋伤疤。 “表子哥？你不是进去了吗？” 彭彪这人虽然自己混的不咋地，但是回春地面上混过的人没见过也都听说过。 尤其是他那一脑袋伤疤太好辨认了，前几天刚刚传出他杀人入狱的消息。胖子万万没想到这才几天就成了嘉文的马仔。 “呵呵，弄死个人而已，在东北就没有我们大哥办不了的事。” 嘉文抬手打断了傻七的吹嘘。 “胖子，你昨天不是说给我三天时间考虑要不要我妹子把店让给你吗？我没那么长时间等着，我给你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候我让傻七来问你消息，把所有的店面都改成浪漫满屋，不然你昨天怎么说的，卫生？工商检查？ 呵呵我没那么麻烦，直接让你的所有门店关门大吉。” 嘉文说完藐视的看了胖子一样，起身带着周茜走了出去，傻七和彭彪也是头都没回直接上车。 矮胖子和他的几个马仔连一句狠话都没敢说。胖子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自己老爹张大头打了个电话。爷俩开始商量对策。 上了车傻七坐在前面一阵感叹。 “爽，太他妈爽了，领导，这感觉太爽了，这辈子我还没这么风光过，你没看那小子让领导的气势压的腿肚子都哆嗦了。” “别叫领导，这几天叫我文哥。” 嘉文说完给慕容雨打了个电话。 “慕容主任，我这边戏演完了，下面看你的了。” “好的，我现在就配合你的工作，他们张家父子这对社会毒瘤早就该铲除了。” 慕容雨挂了电话，周茜却拧了一下嘉文的胳膊狠狠的说。 “兜里就剩下325的公子哥，下次让我陪着敢不敢别摸我脸，妆都让你摸花了。” 嘉文笑了笑跟周茜在回春市唯一的五星级“狼嚎”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当然这笔钱嘉文是没有都是傻七给垫上的，等着案子办完了再找上面报销。 中午在酒店吃了顿午饭，还没到三个小时，胖子的爹张大头就给傻七打来了电话，低声下气的说。 “老七啊，张哥跟你也算是认识挺多年了，你不能找个外人来对付自己人啊，你说这事多少钱能摆平吧，别绝了我们父子的财路。断我财路跟要我命也没什么区别了。” 没想到嘉文接过了电话。哈哈哈的笑了一阵。 “老头，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你命我怕脏了我的手，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三个小时我也不等了，三分钟，你只能考虑三分钟，不然你的店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嘉文的小子听的一旁的周茜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臭小子，我不知道你是混哪里的，不过在回春的地面上别太嚣张了，不用等三分钟，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要我们父子的店没门，不信你就试试。” 张大头说完狠狠的挂了电话。听着就快要气疯了。 结果当天下午，刑警队配合公检法对张家旗下的所有上桥咖啡店进行了突击检查。 几家加盟店同时举报张家父子强迫人加盟的行为，在回春市辉煌一时的上桥咖啡所有门店都关门停业。 傻七大哥不能惹的消息也在回春道上不胫而走。能让有杀人嫌疑的彭彪跟没事人一样给自己开车，能一句话三个小时灭了回春混了几十年的张大头。这样的人谁都畏惧也好奇。 当然这些人的世界里太多的黑暗让他们看不到光明的地方，看到嘉文的嚣张没人去想张大头的罪孽本就不被这个社会允许。而都认为是嘉文的力量。 于是当天夜里回春市的几个半黑半白的头面人物就纷纷给傻七打了电话。想要认识一下这位云南来的高人。 可惜这里面没有嘉文想要见到的刘老八，嘉文故作神秘的全部拒绝，安心等着鱼儿上钩。 第171章刘老八的电话 混社会讲究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强大的人有嚣张的资本，痛恨强者的人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心态。 嘉文的所作所为第二天就收到了效果，当天夜里嘉文带着周茜和傻七一起去了回春市最高档的夜店，几个得到消息的所谓回春市的头面人物就都很“巧合”的出现。不论年龄大小都来跟嘉文喝了一杯。 嘉文也笑着一一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只是这些人如果知道记下自己的是天天想着把他们送进监狱的一名刑警不知道会作何想。 晚上的时候嘉文换了身带套头的羽绒服，偷偷打车回了警队。 负责在刘老八赌场宣扬嘉文消息的王伟，配合钱封去刘老八赌场熟悉环境的韩浩和慕容雨郑基都在会议室里等他。 “呵呵，看看谁来了，咱们回春市最新款的纨绔头子，号称将要统治回春市的男人，一句话能断人生死，每天晚上要找5个处女的混蛋回来了。” “伟哥，前面的就算了，一晚上五个处女是个什么鬼？” 王伟这两天在刘老八的赌场里只能看热闹不能也没钱玩，简直给他憋坏了，于是这小子就给嘉文加了很多一听就是胡诌巴咧的身份。 “说正事吧，刘老八的赌场我和钱封去了一次，小试身手的钱封赢了二十万。目前已经是他们的vip会员了。不过估计也已经被他们的人盯上了，你什么时候能进去？” 韩浩这几天也是跟着钱封在赌场里大开眼界，没想到一个废弃市场竟然被人装修的如此豪华。看来刘老八想迅速收回投资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 “我估计也就这几天了，如果刘老八再不主动上门，我就得用傻七的路子了，傻七已经通过朋友弄到了进入刘老八赌场的权限，不过最理想的还是他们先张嘴。” 嘉文扮演的这个角色一般都是赌场最欢迎的，关键是有钱，有实力，半黑半白，如果和他搞好关系可能会帮刘老八办很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 这也是嘉文想要营造出的氛围，用这一点来吸引刘老八主动投怀送抱。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嘉文几人就又分头行动。 没想到回到宾馆，却接到了彭三的电话，彭三平时还是住在傻七给他提供的出租屋里，有事了提前过来。 “三哥，你说刘老八给你打了电话问我的底细？” “是啊，问的还挺详细，我怕说错了就跟他说喝多了让他明早再打来。” “好三哥，那你现在过来，咱们商量一下你怎么跟他说。” 挂了电话彭三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在嘉文的宾馆里，没想到他还叫来了傻七，看着两人红光满面的样子，看来两人今天的确是在一起喝酒呢。 嘉文住的房间足够大，当然周茜有自己的独立卧室，但是嘉文一通电话，本就睡不着的周茜穿着睡衣套了个外套就走了出来，看的傻七一阵流口水。 “领导，哦，文哥，刘老八露头了，咱们是不是明天就去水原县？” 傻七有点等急了，他也是才知道回春附近还有那么大的赌场非常想去见识一下。 “看情况再定。三哥，刘老八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我觉得他是觉得我这人实在，老七太滑头了，看来他还是十分小心的。嘉文明天他打来电话我该怎么说？” 嘉文想了想跟彭三把自己设计的身份和为什么从警队里把他救出来等事情都说了一遍。 同时警队里早就封锁了程宽案件的具体情况，现在外界还以为是彭三杀人后自首结果被嘉文保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刘老八的电话如约而至。 “表子哥”酒醒了吗？你现在是抱上大腿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把你这些老兄弟都忘了。” “刘老八，我彭三啥时候有你这个兄弟了，抱上大腿可是真的，不过我这个老板还不是看上了我这条命不值钱，怎么你也想认识一下我们老板？” “是啊，你们老板一出手就干了这么漂亮的两件事，谁能不想认识认识，不过我听说回春市有头有脸的人可都被他撅回来了，谁的面子都没给啊，你知道他这种人物来回春是为了什么吗？” “听说是押送一批石料给这边的代理傻七送来，同时跟北边的几个老板见个面。” “一批石料用得着这么大阵仗？你们老板是缅甸那边过来的，不会是带着毒吧。” “那东西能赚几个钱，风险还大，跟你说我们老板做的是地下的生意，一个摆件，拇指大的就上百万。” 彭三说的很明显，给嘉文弄上了一身文物贩子的外衣，再加上常家玉石在国内的实力，让他越来越相信嘉文的财力和能力。 不过彭三跟刘老八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张不开嘴，天旋地转的状态，就好像就还没醒。 说到这就把嘴闭上了，让人感觉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岔开话题。 “我们老板的行动都是傻七在安排，说是后天就走了。你有事还是给傻七打电话吧，不过刘老八，看在你出来后知道找我一起做生意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别打我们老板的坏主意，我彭三的命是我们老板给的，也随时准备还给他。” 彭彪说了句狠话也不管刘老八的反应就挂了电话。 嘉文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后刘老八就给傻七打了电话，说是邀请嘉文去他在水原县的赌场玩。 傻七出道的时候刘老八还在监狱里，傻七发迹的时候刘老八也不在回春，所以两人并不认识，不过傻七还是很客气的叫刘老八，八爷，一副很尊敬江湖前辈的口气。 “八爷，你说这事得我大哥定，你等我问问他。” 然后傻七就装着在电话里问嘉文。 “大哥，一个朋友想请你去他的赌场玩玩？明天咱们没什么安排你说咱们去吗？” “赌场？东北还有赌场？” 这时候周茜插话到。 “去吧，亲爱的，这里死冷寒天的没啥玩的，去玩玩百家乐也当放松一下。” 嘉文很调皮的拍了一下周茜屁股，发出啪的一声。 “好，就听你的，咱们去玩玩。” “我们老板说可以，明天我开车过去。” “我一定扫榻相迎。保证让你们老板玩的愉快。” 刘老八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不过嘉文心里却清楚目前自己在刘老八眼里还是一只大肥羊，能不能有更深入的了解就看自己接下来的表现了。 第172章亲眼所见不同凡响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当天下午彭彪开车，带着嘉文和傻七周茜四人就出了回春市，直奔水原县。 水原县作为东北龙省两个最重要城市中间的中转站，整体经济规模在省内个乡县排名十分靠前。 出了一些擦边的娱乐业，还有一个大型酒厂和两个家禽养殖基地。这也让县里的环境面貌跟一般东北城市不太一样，县中心的高楼大厦也不少见，甚至还有自己的体育馆和全民健身中心。 但是刘老八的赌场却是在水原县的最外围，要到这里还要经过很长一段耕地，但是刘老八竟然为了自己的娱乐帝国铺设了一条简易的砂石路，看来为了这里的建设，他背后的人的确没少下本钱。 傻七的奔驰车在一个路边十分突兀的饭店门口被人拦了下来，几个长得十分彪悍的秃头敲了敲车窗，有些不礼貌的说道。 “前面是死路，你们来干嘛的？” 看来这里是刘老八安排的外围的明哨。彭三看了看秃头，一撇嘴。 “告诉刘老八，我们老板来了让他出来迎接。” 说完也不看秃头的表情，直接摇上了车窗。 秃头看到车里人的气势知道是来了自己惹不起的人物，笑着点了点头就给赌场的管理人员打了电话。 这时候嘉文的电话也响了，韩浩和钱封已经坐着赌场提供的大巴车正式到位，不过钱封已经被人盯上了，一个赌场请来压阵的高手时刻盯着他。 王伟等人的抓捕小组为了避免被看破晚上才会来，因为不知道丁少磊什么时候会露面，所以大家的计划还是稳妥行事。 不过韩浩看到钱封这么轻易的赢了几十万心里也说不出的羡慕，所以早早就带着他来了想多赚点，因为钱封的身份特殊结案后没人会找他追要赌资，韩浩做的打算是事后也能分一笔的如意算盘。 可惜这次钱封来了就被赌场的人盯上了，一个刘老八请来镇场子的高手随身跟着他，估计一是劝退，二是还不了解钱封的底细，不敢随便动手，不过钱封要是再不知好歹说不好就要受到伤害了。 嘉文等人过了光头男的关卡，不远处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围墙，漆黑的大铁门关的严严实实，几辆越野车停在附近，看来这里平时的安保工作做得的确到位。 没等彭三把车停好，大铁门就开了，先是一辆大客车从里面开了出来，看来是去接赌客的车。接着一个稍微有些坡脚的中年人带着几个穿着黑西服的戴墨镜的保镖一类的人物走了出来。 “这就是刘老八，现在真是混起来了，弄的跟香港黑社会似的。” 彭三抱怨了一句停好了车。 嘉文心说都是香港电影毒害的一代人啊，从小看古惑仔打打杀杀觉得过瘾，岂不知香港的治安是世界上最好的几个超级大都市之一。 傻七下了车给嘉文打开车门，嘉文拉着周茜的手走了下来。 “这位小兄弟就是嘉总吧，欢迎欢迎，鄙人刘国栋，你叫我刘老八，就行。” 刘老八主动的伸出了手，笑呵呵的欢迎嘉文。 嘉文却是有些大牌，轻轻的和刘老八握了下手，看了看眼前一片废旧的市场大棚。转头跟傻七带着讽刺的味道说道。 “的确是有乡土气息啊，我还没见过就这幅模样还敢说自己是赌场的，澳门街边的小赌铺都比这高档。” “呵呵，嘉文，你别只是看外表，大陆对赌博管理的有多严格你是知道的，你去里面看看，要是不够档次你再走也不迟。” 刘老八倒是并没有显得多在意，而是带头带着嘉文走进了这个全封闭的大厅。 这里的所有窗户都被人用石头封死，门口是一个自动的铁门，走进去之后有一个独立的二十几平米的空间，但还是显得破破烂烂的，一个防盗门关闭着。 刘老八到这拉着门边的墙上打开了一个小窗口，看了一眼，防盗门就被人在里面打开了。 门打开的瞬间嘉文就听见了里面老虎机和柏青哥里的弹珠弹动的声音。 进入室内嘉文的确眼前一亮，不管是金碧辉煌的装饰还是来来往往的赌徒都让人兴奋。 不时的穿出有人中了大彩的欢呼声，立刻吸引了所谓人的目光。 “呵呵，倒是挺热闹的，八哥，你弄这个花费不少吧。” 看到里面的环境，嘉文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呵呵，跟嘉总做的生意没法比，尤其是嘉文在官面上的关系，我这种赚点钱还要天天担惊受怕的人跟你过的日子可不一样的。” 嘉文猜的没错，最让刘老八心动的不是嘉文的钱，而是嘉文的能量，一个能让杀人犯逍遥法外的人，对他的帮助有些时候就是救命的。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钱养出来的。” 嘉文笑着说玩就把外衣脱下来交给身后的彭三。刘老八跟彭三和傻七也分别打了招呼，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心高气傲的表子哥也有给人拿衣服提鞋的一天，不过想到嘉文救了他的命也就释然了，不过有了彭三这个亡命徒在身边，谁敢动嘉文可真要想好自己的退路了。 “你们这里都是电子设备吗？我喜欢玩扑克，扎金花，百家乐。” 周茜晃着屁股挽着嘉文的胳膊嗲嗲的说道。 “呵呵，我们这里什么都有，门口的设备是给普通游客玩的，咱们里面请。” 刘老八说完大头带着嘉文一行人走到了赌场大厅的后面，与这里一墙之隔的地方还有一道门，这里需要赌场vip顾客才能免费进入，如果不是vip就需要花费一笔不菲的现金。 这里面有一个小厅，中间是一个超市，有香烟饮料和酒类。附近有几个小厅，在里面都是包房。 嘉文通过之前的资料了解到，这里是刘老八赌场用来休息的地方，也是藏污纳垢，鱼龙混杂。 经过这里有一条走廊，这时候已经出了主建筑，这条通道是刘老八后建的条通往市场后面几个蔬菜地窖的入口。 走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向下的楼梯，每个楼梯的门口都有两个赌场的人在把手。 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夏秋冬宫啊。 嘉文看着第一个通道入口上方写着春宫的霓虹灯，不得不感慨了一句。 第173章高手对局 “嘉总，老哥我这地方还可以吧。” 刘老八把嘉文带到秋宫的地下，这里是一个二百平米左右的空间，几张桌子上面是扑克，十几个赌客正在拿着筹码豪赌。 “不错，有点意思。” “呵呵，扎金花啊，我要玩，我要玩。” 周茜缠着嘉文，不远处他们已经发现了在赌桌前观望的韩浩和钱封。 韩浩一脸兴奋的看着赌桌，眼角的余光也发现了嘉文，钱封却是眯缝这眼睛看着他对面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 看来两人已经扛上了。 嘉文看了傻七一眼。 “给她换点筹码，你和彭三也随便玩玩吧，我和八哥再到处看看。” 嘉文显得对赌博没什么兴趣，倒是对赌场很感兴趣的样子。 傻七也是大方，直接换了三十万的筹码，带着彭三陪着周茜一起站到了钱封的身边。 为了这个案子傻七也是下了血本了，店里所有的流动资金和下一批货款都让嘉文截留了下来，一个工三百万，这可比慕容雨原计划的五十万多得多。 不过按照嘉文的计划这笔钱还是会收回来，只是风险还要自己承担。 这也是嘉文对慕容雨的三十万没有兑现并不在意的原因，三十万有和没有对这么大的赌局来说都没有意义。 现在对嘉文来说最重要的事先确认丁少磊在不在刘老八的赌场。虽然慕容雨已经确认了这点，但是要找出藏在人群中的幕后黑手，不用点手段是不行的。 嘉文跟着刘老八把地下赌场的几个单间都走了一遍，连最神秘的东宫都去了。那里人更少，都是几个单独的小厅，每个房间都有直通外面的暗门，进出都不会和其他人碰面。 “呵呵，这是给一些喜欢玩又不方便露面的大人物准备的。平时很少动用。” 刘老八解释了一句就匆匆把嘉文带回了秋宫。 “嘉总，我这里十分你还满意，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去忙了，你随便玩，有什么事直接叫我。玩累了你跟门口的服务生或者这里的荷官说一声，我安排在这里吃饭。” 刘老八和嘉文在玩心理游戏，两人都知道对方有话要跟自己说，不过都没点破，刘老八更是以退为进，打算先晾晾嘉文。 “好的那就麻烦八哥了。” 嘉文也没纠缠，笑着走到了周茜身边。拍了下她屁股，问她输赢。 这时候嘉文和周茜都知道两人的头顶不一定有多少摄像头正看着几人的举动，所以都不敢出什么纰漏。 “手气真差，输了十几万吧。” 周茜有些娇羞的说道，不过她心里的紧张却是强行在压制，十几万可是他两年的工资，这么一会儿就输了，也不知道这个亏空怎么填补。 嘉文却是微微一笑打趣到。 “你别跟我来这套，上次你在澳门输了五十万结果在我这要了二百万，这次的十几万你又想要啥？” “人家就想换个车吗？新款的甲壳虫就行，才七十几万。” 两人的对话让身边的几个赌徒纷纷侧目，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公子哥。不过周茜的身材和相貌还真是一下把东宫几个赌客老板带来的女人都比下去了。有一种独领风骚的气势。 傻七手气也不好，输了七八万，不过脸上却很镇定，不愧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只有彭三一动不动就是看热闹，多年的风雨让他显得很有定力。 嘉文拿起周茜手里剩下的筹码一下都仍在了百家乐的赌桌上。 一边点了根烟，看着庄家发牌。 果不其然，庄家在给嘉文的牌上做了手脚。就是让想让嘉文输。 看来刘老八已经在让人探查自己的底细了。如果输了几十万就显得很焦急，那自己在这里也就是个肥羊的命运了。 不过嘉文输了一把并没有显得多着急，又让傻七换了一百万的筹码。 这时候钱封已经跟刘老八找来的高手对上了。 两人还是玩扎金花，不过是对赌。 对赌的意思就是赌客自己玩，赌场抽5个点的水钱。这么玩一半都是在包间里，很少有两个人在大厅就这么干的，不少赌客纷纷去围观。 嘉文也装着好奇搂着周茜凑了过去，彭三和傻七自然给两人挤出一块空地。 这时候嘉文看到钱封身前的筹码估计有个一二百万。心说这小子也够狠的，他身边的韩浩显得更加兴奋，红着眼睛，不停的绷紧胳膊上的肌肉，看样子是要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嘉文饶有兴趣的接过周茜递给他的葡萄酒，轻轻的抿了一口。搂着周茜向右迈了一步，靠在一张桌子上，眼睛却 一刻不停的盯着荷官递给钱封的扑克。 看来为了所谓的公平起见，洗牌的人也换成了玩家自己，不过对于老千来说能接触到牌，既是优势也是有毒的诱惑。 钱封的对手看上去很有自信，有些藐视的看着钱封也不说话，示意钱封洗牌。 嘉文推测这一刻估计会有无数明面上的和暗藏的摄像头盯着钱封的手，只要他在洗牌的时候做一点小动作，通过慢放的摄像头都能被发现。 赌场里被人抓到出千不用问，剁去手脚都不会有人觉得无理，可惜这一次所有人都算错了。 钱封洗牌的时候故意盯着对手的眼睛，中年人没想到钱封这么自信，有些乱了阵脚。双手不自然的握紧又松开。 钱封洗完牌把扑克放在桌子中间，嘉文笑着走到了中年人身后的位置像是要替他打气。 这个中年人也看到了赌场老板刘老八陪着嘉文参观赌场的举动，当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还对嘉文友好的笑了笑。 中年人切了两次牌。 按照规矩两人对赌，一人洗牌另一人就负责切牌。 这时候荷官才走过来发牌，嘉文这时候就不再看两人摸牌的双手，因为在赌桌上看玩家的牌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自己的表情如果被对手掌握很容易让自己支持的人跟着倒霉。 所以嘉文搂着周茜问她。 “宝贝，要不要赌一下谁能赢？” “我赌对面的小哥，电影里年轻人敢来这地方还这么沉稳的都是高手，就像刘福荣什么的，看着就有气势。” 嘉文装着吃醋拍了一下周茜的屁股。 “你就喜欢看帅哥就直说，我赌刘老八请来的高手赢，输了我就给你买车，赢了你过几天跟我去一趟澳大利亚。” “你还要跟那几个老外谈开赌场的事儿啊？老爷子不是不允许，说外国人信不过吗？国内你就找不到靠谱的合作者了？我看这个刘老八的赌场就弄的不错。” “他一辈子就在东北打转了，咱们的老家还是在云南，不管怎么说还是老外更有经验。” 嘉文和周茜的对话，身边的荷官和赌桌上的中年人心里都是一颤。 不用问嘉文的几句话用不了几分钟就会传达到刘老八的耳朵里，现在就看丁少磊会不会上钩了。 第174章为了一个目标所做的准备 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嘉文就装着认真的看赌局，其实身体不停在做小动作跟钱封沟通。 只是这些语言都是周茜完成的，这么一个大美女在眼前，血气方刚的钱封多瞄两眼也没人觉得有问题。 其实这一场赌局一开始钱封就赢了，因为刘老八为了自己的声誉用的都还是一些外在的科技手段，还没有用可透视扑克牌之类的纯作弊的手法，当然不是他不想，而是这事一旦传出去自己的店也不用干了，所以一般大赌场都不会轻易使用。 早在嘉文和刘老八去别的地方逛的时候，周茜就已经通过韩浩跟钱封确定了行动的时间。等嘉文再回来的时候钱封就几次出手，逼得中年人现身跟他对赌。 如果单凭实力对赌，中年人现在算得上在跟钱封和嘉文一起玩，而且他还不知道。 钱封洗牌的时候根本就是在给嘉文看，而钱封强项是眼力，站在中年人身后的嘉文怀里的周茜一身的珠光宝气，不只耀眼还反光。 不到十把牌，钱封怀里的筹码就超过了三百万，这在东北这个地方已经是个天文数字，虽然和澳门葡京赌场之类动辄千万以上的赌局不能比，但是也已经很惊人了。 赢光了中年人和他最开始约定的筹码，钱封就要走，当然现在刘老八估计已经气疯了，等在钱封离开路上的人估计能装满一辆大客车。 这时候刘老八也现身了，看来他是打算先礼后兵，笑着拦阻了钱封。 “小伙子，今天手气不错啊。” “是啊，不过我们现在要走了，你要强留吗？” 这时候韩浩走了出来把钱封挡在身后，如果钱封和韩浩能把丁少磊逼出来，那么事情就简单了。 “呵呵，年轻人，你激动，我们这么大个店还能差你这几个钱。只是我觉得你是个人才，想问问你有么有兴趣在这里落地生根。” 没想到刘老八还做了惜才的打算了，打算明着招揽他。 “呵呵，老板我很贵的，怕你雇佣不起。不瞒你说澳门，澳大利亚的大场子我也是常去的。” 钱封的意思很明白，自己是条过江龙，捞一笔就走，而且也透漏出了看不起他这个小地方的气势。也隐晦的告刘老八自己能在别的地方赢钱走人，这里也别想耍什么手段。 刘老八听钱封这么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就像放两人离开。没想到嘉文却站了出来。 “够张狂，好样的，我喜欢。小子跟我混吧！” 嘉文很有气势的挡住了钱封的去路，钱封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你也有场子？在哪里？” “现在没有，不过也快有了。” “哈哈哈，先生，等你有一个像样的场子再说吧。” 钱封刚要动，却发现自己被彭三控制住了，一把手枪就抵在他的腰上。 “我们大哥说让你留下你就得留下。” 彭三一副浑人蛮不讲理的说道。 这一下，赌场里的其他赌客都有些慌乱了，刘老八也没想到嘉文这么嚣张，在自己的厂子里也敢动手，而且还亮了枪。 “嘉总，这是我们的客人，你别伤人。” “没事八哥，我和这小兄弟聊聊。我不喜欢别人不把我的话听完。” 八哥你给安排个消停地方我们聊聊。 刘老八没办法只能给嘉文找了个小包房。于是嘉文留下了周茜和傻七，带着彭三就半胁迫的把钱封和韩浩带了过去。 赌客也不知道嘉文和钱封两个来这里赌博的人怎么就有了矛盾，但是也看出来不是赌场出手不让赢钱的人离开，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反倒徘徊着不肯离去想要看看热闹。 进了包房，嘉文也没说多余的话。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挂坠，扔给钱封。 “金镶玉？明朝的工艺？” 钱封惊讶的说话都有些颤抖，拿着这个宝贝有些迷糊。 “算你识货，你说八哥的场子小养不下你，我准备了2个亿。要在云南建个大场子，目前缺个压场子的。待遇五个点的干股直到你像刚才那个中年人一样对赌的时候输了就滚蛋。手下我只要最好的。” 嘉文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别说钱封，跟着进来的刘老八都惊讶的差点没坐地上。2个亿的投资。那规模可能是自己这个小地方的十倍。 “老板，你别忽悠我，国内没有那么大地方给你施展吧。” 钱封表现的很疑惑，但是握着吊坠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告诉你也无妨，我的本家在云南，我的店要修在越南，到时候用飞机接送国内的游客。” 反正都是扯淡嘉文就开始往大了说，现在刘老八都相信嘉文给钱封的吊坠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了。 只有嘉文和傻七清楚那东西在傻七的店里才卖一千块钱，成本不到一百。 钱封明显有些被嘉文说动了，于是彭三给钱封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这下钱封和韩浩离开就没有人再敢阻拦了，毕竟现在这小子已经成了嘉文的人。 而嘉文的身份，地位，权势，和财力都被自己这几次操作推到了顶峰。 如果刘老八幕后的丁少磊现在还不现身就说明他这个国际赌博集团中间人的身份就有水分了。 韩浩和钱封离开后嘉文还特意跟刘老八打了招呼，意思是不要因为那点小钱伤了和气。 刘老八这下输了三百多万，本来是准备了后手的，但是嘉文这么说他也犹豫了，但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甚至都怀疑嘉文是不是假冒的，在跟钱封演戏就为了赢自己的钱。 这也不能怪他，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刘老八，一下子输了这么多钱也是伤到了筋骨，毕竟他这个地方开销也不小而且还要定期的往上面交钱，三百万也够他赚几个月的了。 不过随后嘉文的举动就让他放心了，原来周茜和傻七在外面越赌越大，不一会也输了二百多万，这一来二去的就抵消了刘老八的嫌疑，如果嘉文是作假就不会再输回来这么多了。 同时看到嘉文输了几百万依然谈笑风生，彻底相信了他有2个亿的实力。 但是嘉文明显也说了自己想干赌场的意图，却一直不问自己这个开赌场的老板的意见，明显是看不起自己，这让刘老八还是十分的气愤。 嘉文当然也不是奔着赚钱来的，一来一回能把账目磨平了就行，关键是挖出幕后黑手。 就在嘉文陪着周茜在赌桌上输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刘老八也在冬宫旁边的一个密室里向一个神秘人汇报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神秘人听着刘老八讲完了没有什么回应，而是打开电脑屏幕。 云南常家玉石的资料已经出现在了电脑前，其中家主私生子的名字就是嘉文，而一个坐在豪车里抽烟的年轻人的照片也随之打开。 “呵呵，还真有其人。” “是啊老板，我看这小子是真有钱，我让前面的人做了点手脚，他都输了二百多万了，还有心给荷官打赏呢。” “再等等，他来回春的目的和接触过的人还没调查清楚呢，这小子来这里就这么张扬，这个性格可不是合作的好选择。 不过你通知下去，别让他输的太多觉得咱们就是黑心的赌坊，让他正常玩就行。” “那个钱封怎么办？” “不要动他，三百万也不算什么，不过要查出他的背景，圈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个年轻高手我都不知道。” 第175章狡兔三窟 当天夜里，嘉文和刘老八一起愉快的吃了顿晚餐，同时他和周茜，傻七和彭三干脆也答应了刘老八的邀请就在这里住下。 看来今天丁少磊不一定会现身了，慕容雨的人要吃苦头了，嘉文心说。 但是就在嘉文忙着应付刘老八的几天时间，一张庞大的网络就已经铺天盖地的覆盖在回春市的上空。 一切调查嘉文的渠道都被监控。嘉文身边最好调查的傻七那里是最安全的，因为他就是常家玉石在龙省的总代理，而且圈里人都知道他是先拿货后付钱。 这在现在的商业社会里除了亲儿子谁都做不到，而且看他跟着嘉文跑前跑后的样子也不得不让人猜测其实傻七的买卖是嘉文的产业。 还有调查彭三的人也查出他的出狱是因为证据不足还有很多模棱两可的理由释放的。 这也给人一种背后有高人的假象。 同时刘老八也偷偷的问了彭三跟嘉文相识的经过，彭三说是救过一个女孩，所以才让嘉文对他施以援手。 接着矛头就指向了吕玲玲，一个被买通的吕玲玲的服务员透漏嘉文前几天偶然路过浪漫满屋，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有些胖的女孩，并且没用什么富二代的手段，而是装作一个普通打工仔在追求。 这个举动也符合了当初嘉文在张大头的上桥咖啡说过的喜欢玩暧昧的话。 最后调查浪漫满屋的人被一个叫一只手的男人抓住收拾了一顿的事才让神秘人彻底放心。 “老八，这个一只手张明你了解吗？” “这人以前是在南方混的，后来折了一只手，带着大笔钱回到回春养老，开了个小旅店。平时已经退出江湖了，这次竟然为了嘉文去给一个小丫头做保镖，看来这个嘉文的能量的确不小。” “呵呵，没想到咱们正想开拓业务，就有一个这种目空一切的傻帽给咱们铺路。” “老板，你的意思是？” “明天中午约他一起吃饭！” 当天夜里嘉文几人就在刘老八的赌场住下了，同时用微信跟外面的人联系。 韩浩和钱封已经安全归队，潜伏在刘老八赌场里的公安干警也都就位，只要嘉文发现丁少磊的行踪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这个丁少磊也实在是太狡猾了，明明已经动心了还是不露头。 还好第二天一早，刘老八就来跟嘉文说他幕后的大老板中午邀请他一起吃饭，商量一下开赌场的事。 “八哥，不是我看不起你，我要搞的是大项目，像你这种弄个菜市场改造的小玩意我没兴趣。” “呵呵，嘉总，这你放心，我幕后的老板在全国做这个都是行家。可以跟你透个底，他手里可是有十几条连通国内外赌博流通的渠道。 每年他都组织几次去公海的大项目，我想你见到他一定能高兴的。” “哦，呵呵，这么吊？八哥，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一上午嘉文都和周茜还是赖在刘老八的赌场里消磨时间，不过今天她的手气好像转好了，赢了一百多万。 这让傻七也松了口气，不然再输下去他也没有现金了，不过想到钱封赢的钱按计划会补偿他的损失才没那么纠结。 快到中午的时候刘老八来找嘉文，没想到的是，刘老八要带几人出去吃。 看来这个丁少磊还知道狡兔三窟，嘉文这时候已经来不及通知慕容雨，只能随机应变。 嘉文的车跟着刘老八的车开出这个外表怎么都看不出来是个赌场的菜市场，过了一会就看见一辆挂着省会牌照的帕萨特跟在了后面。 开车的就是张义，不过还好他在一个路口转弯，王伟开的大明的回春市牌照的吉普车又替换了他。 只是很小心的尾随，避免狡猾的丁少磊发现问题遁走，这也是慕容雨的要求。 汽车开出二十多分钟，终于在水原县一个家禽养殖基地附近的酒店停了下来。 “嘉总，这里可都是地道的东北野味，一般地方吃不到，今天你可饱口福了。” “八哥，山鸡，野猪我以前也吃过，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毕竟我在回春耽搁的时间已经太多了。” “好好好，走我带你去见见我们老板。” 几人上了楼，二楼一个靠近楼梯的包房门口停了下来。 嘉文看见里面一个满头白发六十多岁的老人起身相迎。 “嘉总，欢迎，欢迎啊。” “这位是我的老板丁少磊，丁爷。这位是常家玉石的少东家嘉文。” 刘老八介绍二人，来的人分宾主落座。 嘉文看着所谓的丁少磊，的确跟照片上看到的人差别非常大，或者说完全是两个人。 不过既然叫千面赌王，那他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幕后老板也需要探查一番。 “丁爷，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我来的目的八爷应该也跟你说了。我也就直说了，我有钱，也有地方政府的关系，你能给我什么帮助？” “呵呵，嘉总年轻气盛啊，不急，不急，工作的事慢慢谈，咱们先吃饭。” 老头说完拍了拍手，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带着服务员走了进来，他手里还端着个盖着盖子的大盘子。 打开盘子，一股热气蒸腾而出，露出里面的食物。 “熊掌？” 傻七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东西在东北可是少见，没想到刘老八竟然搞到了这么好的东西。 “呵呵，嘉总来东北，咱必须用东北特产招待了。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谈。” “哈哈，丁爷，这个熊掌可是好东西啊，不过丁爷，你不会是要给我介绍几个东北厨子吧？” “呵呵，嘉总你说笑了，我们能干的很多都是你想不到的。” 于是老头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公司的业务，包括给赌场建设提供图纸，包括营业大厅，私密赌房，和暗道的设计。 重要的事能提供合理的工作流程，人员安排，组织结构。还能提供部分成手，去带新人，让赌场迅速成型。毕竟赌场里有很多技术工种，像是荷官，陪玩的，放贷的，不了解的人容易弄出事来。 还有提供初期的赌客，尤其嘉文把地点定在境外，他们能帮着组织大批有实力的赌客，并且提供信誉保证。 这些嘉文和刘老八之前都说过，所以也没有在意，而是问了更深入的问题。 “丁爷，你这套程序是从哪里搬来的？我从别的地方赌场挖一个高管也能做到，没必要花大钱投资，你们什么都不做就盈利啊。” “嘉总，一个人再厉害能有一个团队有效率吗？我们可是专业给赌场开荒的。” 嘉文知道开荒意思是帮助一个企业渡过最前期的困难阶段，最常见的就是饭店雇佣的大厨，前期高价雇佣一批专业人士，帮着饭店打响名号也叫开荒厨子。 没想到这些人还给自己的职业找了个不错的定位。 但是嘉文还是不能分辨老头是不是丁少磊，于是吃了口熊掌肉，又笑着说了一句。 “丁爷，你说的也许可行，不过你们要的太多了，我最多给你们8个点的干股。” 最开始刘老八给嘉文介绍的时候说的是要15个点的干股，没想到嘉文一下砍去一半。 老头听到嘉文这么说不自然的抬了下头。 嘉文顺着老头的目光这才发现，饭店的经理给上菜的男人竟然悄无声息的站在几人身后的门口没有走。 第176章丁少磊的犯罪证据 饭店经理，虽然背对着几人好像在督促服务员上菜，不过这么私密的会谈竟然让一个饭店的人在场也太不合常理了。而且这个经理的背影跟慕容雨提供的照片非常的相似。 嘉文的提议却得到了老头的回应。 “嘉总，我们给你做的所有工作都是有成本的，15个点已经是兄弟价了。我看嘉总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13个点。行的话咱们就是生意伙伴，不行，咱们也当是认识一场交个朋友。” 老头说的斩钉截铁，嘉文笑了笑。 “好吧，丁爷，不瞒你说几个亿的投资我自己也不能说拍板就拍板，这几天你这的情况我已经跟我们家的老爷子说了，他基本同意。不过最后我还是得跟他汇报一下，你们等等我出去打个电话。” 嘉文说完就起身掏出电话往外走。 彭三想要跟着他却被他阻止，一副要单独通话的意思。 出了包房的门，嘉文问了句饭店的经理。 “兄弟，洗手间在哪里？” “哦！”男人晃了晃脑袋看到一个服务员抬手叫他过来。 “去带这位先生去洗手间。” “好的，先生洗手间就在楼梯那边绕过去就是了。” 服务员和这个经理的关系明显特别生疏，而且作为这里的经理洗手间在哪里都不太清楚，看来嘉文的怀疑没错，这个人有大问题。 嘉文装作浑不在意的到了洗手间，掏出手机假意打了一番电话，不过他也注意到有人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后，估计是来探听虚实的，所以嘉文打给韩浩的电话也说的有模有样。 “董事长，如果你没有别的意见这边我就跟丁总签合同了，后续的事情我带他们人到云南的施工工地去实地考察再说。那边可以开工了。” 最后一句说明白可以开工了，韩浩再傻也听出来提示这边行动。 于是嘉文挂了电话往回走，绕道楼梯这一侧的时候忽然往楼下看了一眼。 “这么多警察来干嘛？” 这一句话饭店经理好像受了晴天霹雳，一转身就要跑。 作为饭店的经历，自己的店里来了警察第一反应应该是看看情况，这小子要跑，更是坐实了嘉文的猜测。 于是嘉文一个健步就追了过去。这边嘉文一动手，包房里的傻七，彭三和周茜早就准备好了。 周茜顺手接过彭三的手枪，特殊情况下需要开枪，作为警察的周茜毕竟比彭三合适一些。 对面的老头和刘老八都傻眼了，刚才还吃饭吃的好好的，说翻脸就把枪掏出来了。 刘老八还不明所以，一直解释。 “误会，都是误会啊。怎么了周小姐我们那里招待不周了？” 门外的嘉文这时候也与饭店经理厮打在一起，嘉文一个侧踢踹在了门柱上。 中年男人不敢恋战应为他已经听到了楼下大量警察冲进来的声音。 “你他妈是警察？” 大吼一声，这人就想往窗外跑。 这时候饭店里几个刘老八带来的马仔也从另一个包房里冲了出来，还好傻七一看制服了老头和刘老八就跑出来支援嘉文，拦阻了几个小黄毛。 中年人看事不好就想往窗外跑，嘉文一咬牙掏出自己常年随身带着的筷子盒顺手甩了出去。正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这时候冲上来的韩浩等人已经到位，三两下就把这人按倒在地。 嘉文捡起自己的宝贝，看到里面的东西并没有损坏长出了一口起。 与此同时慕容雨已经调集了大量精力开始正面突击刘老八的赌场，配合已经潜伏在里面的警员，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 返程的路上，嘉文依旧坐直傻七的奔驰车里，韩浩说要体验一下百万豪车的感觉主动的来做司机，傻七和彭彪坐在后面。 “忙乎了这么多天，可下是有个结果了。” “是啊，咱们队里的人事安排也要有结果了。” 两人谈话的氛围还是有些沉重，不出意外郑基即将调离，慕容雨就要成为两人的顶头上司了，这样早在几个月前就跟她有过接触的韩浩和嘉文一阵的唏嘘，不自然的想起两人在她手下受训的日子。 “说点开心的吧，咱们的财神爷钱封呢？” “别提他，提他我就上火，这小子给傻七把亏空的钱堵上了，剩下的一百多万都捐了。也不说留点带哥几个开开荤。说什么师门有规矩。” “呵呵，有规矩好啊，这世道就是让人放心的规矩太少了，都是些乌漆墨黑的东西。” 嘉文也感叹了一声。 回到回春市警队，慕容雨和大部队还在做收尾工作，嘉文谢过了傻七和彭三，就让他们俩回去了。 但是到现在嘉文都不能百分百的确认关押在审讯室里的男人是不是丁少磊，所以他还是和韩浩一起准备对他展开审讯工作。 “丁少磊，你这个戏演的不错啊，差点让你蒙蔽了。” “没你们演得好，赌徒，富家子，流氓，妓女，呵呵都他妈的是你们一伙儿的。真是一出大戏。” “说吧，人都被抓住了，早交代早立功，那边的刘老八已经把你们怎么认识的，做了什么事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他可是抢着做污点证人。” “哈哈哈，我做什么了？他知道什么？谁跟他联系的？小伙子，我承认你们这次干的漂亮，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就是证据。还有你不用在诳我了，不瞒你说，刘老八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他眼里的丁老板不过是个空壳。 就凭我顶丁少磊一个名字你们能判我什么罪？” 没想到丁少磊这么自信，韩浩哄骗了他一句就让他顶回来了。 对于丁少磊的所作所为都是慕容雨在内部资料里提供的，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也让人束手无策。 嘉文和韩浩退出审讯室的时候也有些挠头，没有直接的证据真不好办。 而唯一能证明丁少磊身份的老头竟然为了他差点自杀。 要不是周茜手疾眼快拍出了他已经吃在嘴里的大烟膏估计现在连一个调查的人都没有了。 “这老头的身份查清了，名叫区黄河，青岛人。不过抢救回来以后就一声不吭，看来是要把罪行都扛下来了。” 刘璐拿着最新的调查报告也苦闷的说。 警队最怕这种抓到人没证据的情况，很多该枪毙的罪犯最后由于证据不足都用其他的刑罚判了几年。 嘉文也是摇头叹息，这个丁少磊真是太狡猾了。 当天夜里慕容雨就带回了所有在刘老八赌场收集到的证据，根据赌场会员资源开始对省内相关人员进行抓捕，虽然这里所有的会员都是代号记录，但是刘老八还是根据每个代号设计了会员真实信息的登记资料。这些现在成了慕容雨清除社会尤其是党内毒瘤的证据。 现在唯一让警队的人比较惋惜的是依旧没有丁少磊跟这里有关的直接证据。 目前老头区黄河和丁少磊都是缄口不言。而刘老八说的太多也不知道几分真假。 刘老八可以说只求保命，他在赌场建设过程中非法占地，强迫附近居民搬迁，还有在赌场内发生的几启恶意商人案件，都已经查实，在加上他二进宫的身份，最后的结局不是枪毙就是无期。 刘老八也心中有数，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听说的猜测的都一股脑交代了出来，只是从他的证词上看，他的确没有接触过真正的丁少磊，而是一直都以为是区黄河就是丁少磊。 并且在监狱里给他和区黄河牵线的囚犯也已经刑满释放，现在也是查无此人，看来关于丁少磊的赌博帝国的调查现在才是刚刚开始。 第177章消失的周杰 凌晨三点，所有涉及此案的刑侦探员都聚集在一起开会。 慕容雨首先详细介绍了关于丁少磊的所有档案资料。 “我们第一次知道丁少磊这个人是在五年前海城市大富豪私人会所组织的一次境外赌博活动。当时我们的办案人员为了抓捕一个设计替贪官洗钱的罪犯而乔装登船。 此次赌博的组织者就是这个丁少磊，而也就是那次的机会，我们的办案人员在机缘巧合下拍摄到了丁少磊的被捕特写。 不过从此之后这个丁少磊就变得更加狡猾，几次摆脱各省市甚至是国安特工对他的抓捕，直到这次在咱们回春落网。 可惜的是关于这个人我们所有的线索都只停留在口头上，知道他常年跟境外赌博集团勾结，帮人修建赌场，组织境外非法赌博，还涉及到洗钱，金融诈骗等罪名。 但是现在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很难突破丁少磊的心理防线，他不开口想挖出他背后的整个利益集团就更加困难。” “我们现在能关押他多久？” 嘉文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接下来的行动要按照时间表来安排，毫无疑问丁少磊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做好了负隅顽抗的心里准备。 “根据我们掌握的他跟刘老八一起抵抗警察的抓捕，还有袭警等罪名，我们可以叛他最多三年，不过最后还是要看司法机关根据现有证据的起诉情况。” 进入司法程序就不是刑警队能掌握的了，法治社会毕竟不能像古时候，大家都知道这人是罪犯就毫无证据的狗头铡伺候，所以只有在诉讼期内查出新的证据才是给丁少磊应有处罚的王道。 “区黄河替他死扛的原因查出来了吗？这老头不会是跟马守业他们玩的一样，其实是丁少磊的爹吧？” 郑基还记得嘉文在黑山办得案子，脑洞大开的说道。 “不是，区黄河的老家是咱们龙城人，丁少磊却是平辉寿山人，而且区黄河五十岁之前都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招待所会计，现在还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忽然跟地下赌博集团扯上关系。” 刘璐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资料，很麻利的说道。 “刘老八说的那个他出狱前给他在监狱里和丁少磊牵线的罪犯身份敲定了吗？” “这人名字叫周杰，也是龙城人，1年前因为与人斗殴背叛一年有期徒刑，不过三个月前已经出狱，并且之后就没在有此人出行或者其他等级身份的行为，怀疑此人已经不在龙省。” 刘璐说完又掏出一份周杰的个人资料，内容不多只有一张纸。 周杰男三十二岁，龙省龙城人，是个孤儿，未婚，职业未知。十分空白的人生。 周杰？嘉文听到这个名字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但是看到刘璐提供的照片却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几个月前因为吕大善等人的死，自己亲手抓捕的好兄弟陶林就跟他提起过此人。 不过陶林在执行枪决前由于含有毒品成分的魔药的刺激，精神已经恍惚，所以并没有能够跟嘉文讲述太多此人的经历。 不过嘉文却是很明确的记得一点，就是这个人陶林认识，还知道他当年在云南时候的一些经历。 陶林当时说那人看到他也嘉文在一起的照片还指着嘉文说这小子身手不错等等一些话，不过看样子还不知道嘉文的卧底身份。 一个知道嘉文过去的人，现在又跟丁少磊的案子扯上关系，嘉文觉得思维有些跟不上案情发展的节奏了。 只可惜现在陶林已经离开人世，这些秘密只能嘉文自己一点点的揭开。 “刘老八交代他认识这个周杰的经过没有？” “交代了，这个周杰因为监狱改造跟刘老八做过一段时间的狱友。因为他们监都是重刑犯很是排外。周杰在他们看押室里受尽欺辱，当时是刘老八觉偶然间帮了他。 没想到周杰“知恩图报”说要给刘老八介绍一份富贵，让他出狱后去找丁少磊，然后刘老八才和区黄河搭上线的。” 会议开到天亮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最后郑基决定让韩浩带人去调查区黄河的事情。嘉文和周茜去调查消失了的周杰。 于是几人洗过脸，嘉文先是去了关押刘老八的看押室，刘老八倒是心大，蜷曲在短床上睡的香甜。被嘉文叫醒后一口一个政府，显得十分顺从。 “那个周杰除了给你介绍丁少磊以外还有没有说别的事？你把详细经过跟我说一遍。” “好的领导，周杰这人我只在监狱里偶然见过，我当时帮了他一点小忙，然后他就给了我一个电话。 当时我是没在意的，不过出狱后我实在是没事做，觉得反正也不耽误什么就给丁少磊打了没想到第二天丁少磊就来找我了，不过听你们说那人不是真的丁少磊。 他跟我说了开赌场的计划，让我笼络自己在回春的手下，我当时也没拒绝，不过我也清楚他们就是让我当个马前卒，这次要不是领导你英明神武把他们一举擒获，出了事估计就是我自己一个人扛了。” 刘老八说的谄媚，但是对嘉文找到周杰踪迹一点帮助都没有。 “周杰这个人说没说过，他出狱后会来找你之类的？” “没有，他平时跟个哑巴似的，那天跟我说话也神经兮兮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把他说的忘了。” 在刘老八这里没有有价值的信息，嘉文只能自己一点点去调查。 从警队出来嘉文带着周茜和张义一起去了省会龙城，首先走访的是关押周杰的监狱，希望获得一些有用的消息。 龙城监狱是东北第二大罪犯关押地，这里有两个大区，分别关押五年以下的罪犯和五年以上到十年的重刑犯。当然二十年，无期和死刑犯也都有特殊的关押地点。 嘉文在关押过周杰的监狱找到了当年关于他的一些档案，周杰入狱是因为与人发生口角后失手伤人，看上去是一个十分二逼的罪责。 他在监狱被里表现还算良好，一年的刑期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从外表上也看不出和谁走的多近。 而他们那个囚室的人现在大部分都已经出狱，还留下来的人都评价说这人很少说话，挺木纳个人。 “查一下当初跟周杰发生矛盾被打伤的人，我总觉得这个周杰不像与人口角能够暴起伤人的简单角色。” 嘉文和周茜来到监狱的档案室，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自己的证件。 第178章区黄河和区大陆 跟周杰发生矛盾的人叫区大陆，龙省龙城人，四十多岁，没有多余的档案，只是记录了周杰蓄意伤人致人9级伤残，虽然赔付了医药费，但还是判监禁了几个月。 “姓区的人还真是少见啊。” 周茜看到这个名字不自觉的说道。 嘉文也是十分的怀疑，掏出电话就打给了负责调查区黄河的韩浩。 听背景韩浩应该在一些类似ktv的地方，接电话的时候显得十分嘈杂。 “韩哥，心真大，我这边都忙翻天了你们还有闲心出去喝花酒。” 嘉文打趣的调侃。 “喝个毛的花酒，我们查到区黄河在龙省还有个儿子现在在回春，我这不顺着线来找人了吗？” “哦，让我猜猜，你要找这小子叫区大陆对不对？” “我擦，怎么你也查到这条线上了？” 韩浩不愧是十几年的老刑侦，不用嘉文多废话就猜到了原因。 “你们找到这个人了告诉我一声，周杰跟这个人也有了联系。我和周茜这就回去。” 嘉文看了看周茜，两人这次来省城只能败兴而归了。而跟着他们一个过来的张义却要回省厅撰写这次案件的文案工作。 就算不管丁少磊的因素，这次破获的刘老八一伙的赌博集团在省里也算是大案了，省里也需要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人回去做个报告。 嘉文和周茜回到市局的时候，韩浩那边还没有消息。 原来这个区大陆就是个二流子，一直流窜在省城和回春之间的客运列车上吃灰。（在固定的客运列车上偷窃。） 这小子跟区黄河的关系还是韩浩无意间在区黄河住所的一个保安身上调查出来的。 原来区大陆经常来找区黄河要钱，后来演变到趁着区黄河不在的时候来他的住所偷窃。 又一次被区黄河在县城高档公寓的保安当做窃贼给抓了，还是区黄河出面证实了是他的儿子物业才放人。 当然区黄河对外从来没说过自己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而且看样子也没给自己这个儿子多少金钱上的帮助。 不过姓区这个少有的姓氏还是让区大陆漏出了马脚，韩浩多方打探之后了解了这小子的行踪。 只是韩浩没想到嘉文和周茜把他和周杰联系了起来，现在这个看上去无足轻重的小子变得越来越有价值了。 区黄河在看押室依旧一言不发，明显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扛下来，而且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队里还没法对他太严苛，这要是老头一下子受了刺激过去了大家都要跟着受处罚。 不过现在有了区大陆的渠道侦破上去就有了方向。 “这小子就是一个二流子，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没事的时候就在回春的几个舞厅里鬼混，我刚才把几个黑舞厅走了一圈，认识他的不少，但是都说这小子有段日子没去了。 他在回春的临时住所也没有人，从门口的灰记看他也有几天没回来了，会不会是知道区黄河出事跑了？” 韩浩一边分析一边突出一个烟圈，惹的周茜一阵白眼。 自从郝怡然在他的生命里走了一圈以后他对女人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再见到一个美女就当女神供着，但是把美女当男同事的后果就是经常遭受鄙视。 “不一定，区大陆竟然每次找区黄河要钱都去他的住所而不是赌场，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老爹是干什么的。 我估计就凭区大陆这人的秉性，要是知道自己老爹是开赌场的，早就吹嘘的满城风雨了。 不过区黄河从被抓捕到现在手机都没人联系过，也没有区大陆的号码，看来这个老头还是想隐藏自己这个儿子的。 我们要不要从这个突破口跟区黄河过过招，有点收获都是好的。” 慕容雨忽然提出自己的意见，大家都清楚她说的是直接跟区黄河说警队控制了区大陆看看老头的反应。 虽然慕容雨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大家现在都知道不久的将来这个女人就是再坐各位的直接领导了，所以也没人跟提出反对意见。 于是韩浩和嘉文又来到了老头区黄河的看押室，老头正在一口口的吃着警队提供的盒饭，精神还不错，看着跟街边晒着太阳消磨时光的老人也差不多。 “区黄河，你就打算全都扛下来了？就凭你犯这几条罪过，你这岁数进去了这辈子就在里面了。” 韩浩说的平静，不过字字都是带着杀气。 “呵呵，我都多大岁数了，里面外面还有什么区别？韩警官，你们也别费力气了，该结案就结案吧。” “啪！”韩浩重重的把一沓区黄河的资料摔在桌子上。 “区黄河，你干了几十年的镇招待所会计，也算是知识分子了，这么多年奉公守法，到老了怎么还走上这条道了。” 嘉文给老头递上一根烟，又给他点着。 “年轻人，你们也别费心了，知道我帮人算账的年头都比你们岁数大了还算计我干什么。” 区黄河吸了口烟，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区黄河，你是老了，你儿子区大陆可还有几十年要活啊。” 韩浩一提区大陆老头的眼神明显变了，双目忽然变得冰冷，像受了刺激的猛兽，直勾勾的盯着韩浩的眼睛。 “我儿子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把他请回来协助我们调查工作了。” 韩浩撒了个谎，想看看老头的反应。 “被你们抓了？你们抓到了？好，抓到了好。” 没想到老头连说了两个好字，接着就忽然恢复了平静，不在看韩浩而是自顾自的吸烟。 嘉文看到老头的反应很奇怪，好像是区大陆被警察抓到反而是好事。 “区黄河，你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 “我们能不能见面？” “不能，不过你想跟他说什么我们可以传话。” “那我没什么跟他说的了，你们要是不介意就告诉他我犯事了，这辈子出不去了，让他回老家老老实实做人吧。” 老头的反应也出乎韩浩的意料，明显老头在担心区大陆，但是确不担心警队对区大陆的抓捕，再联想到周杰当初伤了区大陆的事，事情好像有些眉目了。 韩浩笑着看了一眼嘉文，两人很默契的退了出去，看来这个区大陆还真的很容易勾出隐藏在丁少磊身后的那伙人，但是这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第179章一只耳提供的线索 调查区大陆的工作也陷入了停顿，由于他不是主要作案嫌疑人，队里还不方便直接给他下通缉令，只能是把人散出去，到几个他可能现身的地方蹲守。 嘉文和周茜一路直接去了区大陆经常出没的回春到省城的客运站。 “嘉文，你说这个区黄河手里应该有不少钱啊，怎么还放人儿子干这么下三滥的勾当呢？我总觉得他的门父子之间的感情怪怪的。” “谁知道呢，不抓到这个区大陆一切谜团都还是猜测，不过看区黄河的表情，他应该也不知道他这个儿子现在在哪？不过应该是没出龙省，不然他不会让咱们帮他劝说他儿子回老家。” “国际赌博集团，到丁少磊，再到区黄河，再到区大陆，这一条线上的人没想到最后这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成了关键人物。” “这就是在结实的门都怕一把一碰就开的锁头，咱们到了下车找人吧。” 嘉文和周茜先是联系了客运站附近跑出上长期在这里执勤的民警，由于现在铁路运输发达再加上油价的上涨，客运车辆已经不如以前那么赚钱，车主都是靠着汽车的便捷条件能够深入到各个乡镇才能有一些客源。 所以这里的旅客身上乡土气息特别的浓厚，甚至还有每天在自家大棚采摘新鲜蔬菜来城里叫卖的农民，提着扁担和两个大筐，下了车就开始叫卖。 嘉文找来这里执勤的片警，笑着递上一根烟。亮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证。 “哥们，这小子最近出现过吗？” 民警看了看穿了一身便服的嘉文，倒是没有怀疑，毕竟区大陆这种人犯事被刑警订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有些日子没来“坐车”了。” 趋势区大陆这种惯犯在当地民警心里都有数，就算上车的时候经常变换装束也不过是迷惑路人。 如果上车前被民警看到会被阻止，但是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不是在站台里面上车，所以警察对他们的约束也是有心无力。 “现在能找到跟他特别熟悉的人吗？” 这些人大部分行动的时候都是集体作案，毕竟两三个人一起行动就是被发现了大部分时候受害者也是敢怒不敢言。 “有个叫一只耳的跟他一起干过几次。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看来这个民警还算实在，不然有些话说出来就变相的说明了他们的失职。 “能找到人吗？” “那边有个台球厅，那老小子常年在里面厮混，样子我不用说你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民警说完就向着一伙儿染着各色杂毛的乡村非主流走去，看来是打算在上车前教育一下几个来城里喝酒的小屁孩，别在车上惹事。 嘉文和周茜得到指引也没耽搁，直奔客运站西北角一栋残破的二节楼走去，楼下是一排饭店，把边的地方有一个写着星际台球厅的牌子，墙上还贴着国人骄傲丁俊晖的大幅海报。 嘉文走进昏暗的台球厅，由于已经到了冬季，大厅里十分的冷，玩球的人也不多，之后靠里面，暖气的位置开了两台。 墙角的座位上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正在观战，但是双眼空洞，目光涣散，明显不是在看别人打球。 嘉文直接向着这人走了过去，旁边吧台的老板看到进来一对俊男靓女，还以为是出来消磨时光的小青年，笑着问。 “老弟，开台啊？” 嘉文也没搭话，坐过去直接再摘到了墙角男人的帽子，男人三十多岁，骨瘦如柴，留着摇滚范儿的长发，趴趴鼻子没有胡子，最让人难忘的是这人只有一只耳朵，另外一只明显是被刀砍掉了大半截，已经结疤很多年的圆孔看着十分的怪异。 “你干什么？” 一只耳明显十分的愤怒，叫嚣着就要抓嘉文的衣领。 嘉文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我们老大找你。” 说完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拎小鸡一样的把一只耳拉了出来。 几个跟一只耳熟悉的人刚要上前阻拦，周茜一个扫堂腿踢断了旁边立柱上插着的台球杆。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能够一脚把台球杆踢断而不让球杆立柱倒下，需要的速度和力度可比单纯踢断球杆难太多了。 没想到看着不起眼的两人都这么有杀伤力，再加上嘉文明显是背后有大哥的人，几个小混混一下都没敢再吱声，看着嘉文把一只耳拉出了台球厅。 拐到楼边的胡同里，嘉文一甩一只耳就贴在了墙上，嘴里喊了两声救命，看没人搭理也乖乖的闭上了嘴。 “这位小兄弟，你是哪路神仙？我最近可没招谁惹谁。” “我找区大陆。找到他就没你事了，找不到他的事就是你的事？” “区大陆，那个杀千刀的，我就觉得他不是好嘚瑟。原来是惹了你了。” “别废话，他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啊？他都好几天没在这露面了。” “你说他不是好嘚瑟，是什么意思？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他不是发财了吗？前天我给他打电话，他说有钱了，洗手不干了，还给我一顿埋汰。 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我要是知道我都要去看看他怎么发财了就把兄弟给忘了，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他怎么发财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他要离开回春了吗？” “没有，我估计他现在一定在那个女人肚皮上呢，当初追人家被埋汰了一顿，现在有钱了少不了要把场子找回来。” “那个女人？” 原来区大陆在回春市的舞厅认识了一个舞女，不过几次追求对方都被拒绝，原因很简单，他没钱年龄还大，干的还是偷鸡摸狗的行当。 嘉文得到这个消息，急忙给韩浩打了电话，继续调查区大陆社会关系的韩浩，顺藤摸瓜了解到了那个舞女所在的舞厅。 而且也了解到这个女人也有两天没去舞厅工作了。 接着韩浩又调查了一下舞女的住所，嘉文和周茜一起开车又向着新的目的地驶去。 寒风中一辆丰田越野同样向着区大陆的藏身地开去。 第180章路遇小疤脸 嘉文和韩浩差不多同一时间找到了舞女所在的出租屋，一栋公寓式的独立楼盘。 没想到还没等上楼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矮瘦矮瘦的男人搂着个高大的女人有说有笑的从楼宇门里出来。 从男人的外面上看跟区黄河有三分神似，不用问这就是几人找了一天的区大陆。 韩浩先是接近了两人忽然笑着拍了下男人的肩膀。 “这不是区哥吗？听说最近发了啊。” “哈哈，是发了点小财。” 区大陆以为是有过接触的小混混，也没在意寒暄了一声就想走过去。 韩浩确认了身份那还能让他走，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制服，连带着舞女一起由周茜看押这装上了他的吉普带回了警队。 嘉文留下了检查一下舞女的住所，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嘉文又独自下楼，就在即将驶离舞女家的时候，一辆丰田越野和嘉文擦身而过。 越野车忽然停了下来，嘉文疑惑的回了下头。 司机探出脑袋看了看嘉文，忽然叫了一个嘉文已经有些陌生的名字。 “刀仔？” 这个刀仔可不是赌侠的大号，而是嘉文在做卧底的时候别人因为他玩刀玩的好给他起的外号。 司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一张方方正正的脸，样子嘉文不认识，但是声音却感觉有些熟悉。 “你是？” 嘉文有些戒备的退了一步。没想到竟然遇见自己一直想要抓捕的周杰了。不过嘉文忽然感觉自己跟这人的关系好像不只警察抓小偷那么简单，于是也没动手。 “你小子你没折里啊，不认识我了啊，我是小疤脸，回来了个整容。这不看着都有个人样了。” 这一句彻底把嘉文的思绪拉回了三年前，小疤脸，是当初大毒枭刀疤李手下的一个马仔，负责东北这一片的运毒生意。 也是最后的抓捕行动中几条漏网的小鱼之一。没想到他还认识自己，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认出自己的职业，毕竟现在自己穿着便服，开着外表普通的捷达车。 “疤脸哥，竟然是你，你也没事啊。” 嘉文笑着迎了上去，又特意左顾右看了一圈，表现这恰到好处的警觉。 “我也是大难不死啊，不过钱没拿出来，命是保住了。哥哥我还有点事，你给我留个电话回头咱哥俩聚聚。” “行，疤脸哥你现在是发了啊。”嘉文拍了拍越野车的后玻璃，借机往里看了看，并没有别人。“什么时候给弟弟也指条明路，我现在天天开一辆套牌的黑车拉活都饿死了。” 嘉文一下就把自己定位到黑车司机的位置上，因为回春市的黑车多是嘉文这种老捷达，所以周杰也没有怀疑。 “行，哥哥我倒是有一条发财的路，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我信得过你带你一起发财。 不过我现在有点事，等忙完了的。” 说完留下了嘉文的手机号码就转身上了一旁的公寓楼。 周杰看到嘉文倒是没有一丝的戒备，明显是把他当做跟他一样命大在警察围捕下逃生的幸运儿。 嘉文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动手抓这个周杰，因为从他的动作上看，这小子明显是去找楼上的区大陆，而区大陆已经被韩浩抓走了，也来不及通知周杰。 嘉文觉得利用自己的这个和周杰“共患难”的特殊身份还真有可能查出什么大家没有掌握的信息。 于是嘉文也没有把车开走，而是坐到车里给韩浩打了个电话，让他注意区大陆的手机。自己等着周杰下了楼，看他皱着眉头，骂骂咧咧的样子就是发现区大陆不在了很不开心。 “刀仔，你还没走啊。” “疤脸哥，我这不是想问问你说的发财的道吗？弟弟我急啊。” “呵呵，你小子还真是穷疯了，放心吧哥哥忘不了你，这些钱你先拿着，这两天哥哥跟上面请示一下回头就联系你。” 周杰顺手就从兜里掏出一沓差不多三千多块钱扔给了嘉文，一副大哥大的派头。 嘉文一想这可比他在刀疤李手下当马仔的时候还大方，看来这个周杰在赌博集团也混的不错。只是现在自己不知道他和丁少磊的关系。 “抓还是不抓？” 嘉文心里犹豫着。 这时候周杰拿起了手机，没有背着嘉文打出一个让嘉文不得不放弃行动的电话。 “丁老板，区大陆不见了，我估计是带着女人跑路了，我用不用跟上去。” 嘉文听不清电话那边说什么装的很懂事的站在一边。 “行，我知道了，让警察和那个假的丁少磊玩去吧，对了老板，我遇见个小兄弟，以前也是跟着李老大混的，身家干净的很，还是玩刀的好手，你看看赏他口饭吃？” 嘉文听到假的丁少磊的时候脑袋就是一阵发胀，难道自己劳心费力的抓到的这个丁少磊也是假的，周杰口中的丁老板难道才是幕后老板？ 看来案子又一次超过了自己的预计，现在嘉文觉得不是抓捕周杰的时候了，通过周杰的关系自己可能会了解更加隐蔽的消息。 电话那边好像又说了什么，周杰不住的点头，之后挂了电话笑着拍了拍嘉文的肩膀。 “我说刀仔，你小子也是命好，老大在东北这里的生意出了点问题，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三天后老大从美国回来会来龙城，到时候你能不能获得老大的认可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现在还特别重要的事要做，你等我电话吧，你这破车这几天也别开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有钱开上我这个丰田越野了。” 周杰说完上车走了，嘉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回警队把自己的遭遇跟队上回报一下。 回到警队那边对区大陆的审讯工作也已经开展了，韩浩和周茜正在一边问询一边记录。 嘉文把自己的情况跟慕容雨说了一遍。 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当年的卧底工作，在国安工作过的慕容雨早就查出一些眉目，这次嘉文自己亲口证实让她也没有再多纠缠。 “早就知道你小子是个有过去的人。没想到还被当初的同伙给认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先尽量查一查这个丁少磊的底牌吧，如果咱们抓的丁少磊都是假的，那么周杰那条线上的老大就是条大鱼了。” 案子越来越复杂，嘉文也头痛的揉了揉脑袋。 第181章嘉文的小把戏 区大陆可没有他爹硬气，进了警队就傻眼了，基本上上韩浩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可惜他不过是被无意间卷入这个赌博集团漩涡的一个小虾米，知道的也十分有限。 经过分析整理他交代的情况韩浩和周茜跟嘉文和慕容雨说了捋顺的各种信息。 区大陆原来就是个小无赖，同时也有赌博的恶习，几年前机缘巧合下知道了一个网络在线赌博的网站。从而一发不可收拾，在上面输了很多钱。 输光了自己的钱就开始想方设法的弄钱，区大陆的母亲都被这个不孝的儿子活活气死了，没办法他老爹区黄河就去报了警。 网警也很快查封了那个赌博网站，当时这种可以随时充值的赌博网站多如牛毛，关了这个那个还开着。 于是区黄河干脆就开始监督儿子赌博，一来二去的自己也了解了网络赌博的一些消息。 这种网站都夸大说是境外集团控股，资金多么多么雄厚，多么多么有保证。 其实都是一些有些小心思的个人在别人那里买的一套系统而已，一两个人就能控制全部后台。 自己可以调节输赢的比率，只要有人玩就能保证赚钱。 于是区黄河一想这样让儿子霍霍自己的养老钱还不如自己也弄一个这种网站。 于是就在网上联系网站系统的卖家，别看区黄河年纪不小了，不过这些网络科技的东西接触的还不少，常年的会计工作让他的头脑一点都不比现在的年轻人愚笨。 就这样区黄河就算踏入了赌博圈，由于他的小网站没有宣传渠道，区黄河又联系宣传的连接，当然这种连接都是一些有色网站之类的地方提供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用了一年的时间区黄河也成了这个圈里的人，这时候区黄河认识了一个神秘人，那人对他十分欣赏，还和区黄河见过一面。 之后区黄河就收手了，接下来再干什么区大陆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知道区黄河从此就好像有了很多钱，每天忙忙碌碌的。 但是由于区黄河老伴是被儿子气死的，所以在当爹的对他从此一点支持都没有，结果区大陆就流落到了在客运站“拎包”“吃灰”的份上。 说起周杰，区大陆也十分奇怪，将近一年前，区大陆也没招谁惹谁，忽然就让一个陌生人拦住暴打了一顿，要不是正好有警察经过，自己觉得当时就是不被打死都要留下些终身残疾。 后来打自己的人被判了刑，虽说自己也得了一笔医药费，但还是十分窝火。 结果就在最近，那个打自己的人忽然出现了，莫名其妙的给了自己一笔钱，让自己消失一段时间。 不过区大陆也不是真傻，他也猜到了这些可能跟自己老爹干的营生有关，只是自己连老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对区黄河的生活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就傻呵呵的拿着钱跑到情妇这里潇洒了两天。 接着就是被韩浩抓获。 “这小子说了半天他就是个傻蛋，啥都不知道。对我们破案一点帮助都没有。” 韩浩郁闷的抽着烟，抱怨的说道。 “也不能说一点作用都没有，至少他这个身份就是有用的。” 嘉文也知道从区大陆这里是挖不出什么明确的线索，但是他爹区黄河可是个明白人。 “不用问，区黄河替丁少磊抗下所有的罪责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既然他怕儿子出事，那咱们就让区大陆出事好了。” 嘉文说话的时候嘴角有些上扬，明显是想要做坏事的神情。 当天夜里区黄河忽然在睡梦中被叫醒，嘉文大声的敲了敲老头关押室的大门。 “区黄河，醒醒吧，你家出事了。” “我都要判刑了，还能出什么事，你们审讯我个老头子就不能不在身体上折磨我。小心我在法庭上说你们逼供。” 区黄河醒来后一阵抱怨。 “你家出事了又不是说你，你儿子区大陆出事了，我们队长看你老头要送黑发人，出于人情让你看你儿子最后一眼。” “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了？” “被陌生人打了，发现的时候都要咽气了，现在在医院等死呢。” 嘉文说完打开看押室的大门，给区黄河带上全套的刑具，压着他走了出来。 听说儿子出事区黄河可没了平时的底气，红着眼睛一边咒骂一边跟着嘉文出了看押室。 区黄河这老头是个人精，语言上很难真的让他信服。 于是嘉文干脆又安排了一场戏。 区大陆晚上吃饭的时候多吃了两片安眠药，睡死后，嘉文找人（婚庆公司的前陪酒女杨丽萍）给他画了个濒死的装扮，扔在公安医院的独立病房里。 年过半百的区黄河被嘉文和韩浩压着来到病房外面，看到被透着血水的纱布包裹的区大陆当时就崩溃了。指天对地的咒骂。 “丁少磊，我为了你连老命都不要了你还这么对我儿子，你这是想给我下马威，好，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老头转身看了看嘉文。 “我可以什么都交代，请你们救救我儿子。” “区黄河这不是交易，你坦白从宽是应该的，我们救治区大陆也是义务。” 说完韩浩也没耽搁，把区黄河又押解回了看守所。 那边还在昏睡的区大陆自然有人去处理。 这边趁着区黄河还在气愤的时候，连夜韩浩和嘉文对他进行了审问。 结合区大陆的口供，一条清晰的时间线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原来区黄河在应经网络赌场的时候认识了丁少磊，两人在网上一番交流，丁少磊认为区黄河还算有见识，于是两人见了面。 由丁少磊弄来更加完善的网络赌博系统同时负责宣传，区黄河负责后台运营的一个成熟的网络赌博集团就算成立了。 但是由于网络赌博缺少氛围，而且金额也都不大，顾客大都是区大陆这类的社会屌丝，所以收益并不高。 于是丁少磊忽然有一天提出要做线下，实体赌场。 区黄河断然拒绝。 第182章赌博集团的组织结构图 区黄河虽然上了丁少磊的贼船，但是自我保护意识还是有的。网络赌博不管从隐蔽性还是违法情节上都还存在很多空子可以钻，但是线下赌场在现在社会里经营太容易出纰漏了，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折腾进去。 而且区黄河也知道丁少磊找他的目的绝不只是带着自己赚钱那么好心，自己不过就是被他放在台面上的傀儡，出了事丁少磊可以逍遥法外，自己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可惜区黄河还是小看了丁少磊的决心和能量，就在他拒绝丁少磊的第二天，他儿子区大陆就出事了。 还好被偶然路过的民警救下，不然自己儿子这辈子就毁了。 虽然丁少磊一直没承认，还主动去医院看望过区大陆，但是区黄河却知道这一切都是丁少磊集团给自己的下马威，逼迫自己走出来做这个线下赌场。 不过让区黄河稍微舒心的是丁少磊再次找到区黄河说赌场的事儿的时候还给他在回春找了个合伙人。 这人就是刚刚出狱的刘老八，和周杰在监狱里有了一面之缘后，刘老八也联系到了丁少磊的人。 作为专门吃黑饭的刘老八对自己干违法的事情没什么太敏感的神经，反而因为有人投钱让自己做一个大赌场的老板而感到十分的光荣。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区黄河负责幕后指挥，刘老八出面经营，丁少磊提供完善的建设和赌场运营的流程和管理制度。 一个不起眼的蔬菜批发大棚不到一年就成了东北龙省最大的地下赌场。 根据区黄河交代，最让韩浩和嘉文吃惊的是这里的规模和交易金额比警方预计和查获的赌场内部资料里的金额大得多。 “区黄河，你确定这个赌场才开一年就有了五千万的盈利？我们找到的账目上可不是这个数字。” 嘉文也没隐瞒，现在的区黄河因为儿子的事恨不得和丁少磊同归于尽。 “你们看到的账目是经过处理的，只是留给赌场每天正常运营的钱，大部分的利润每隔两天就会被抽走一批，那笔钱去了哪只有丁少磊知道。” 区黄河的最后一段话把这个地下赌场的涉案金额几乎翻了一倍，原来在清查赌场账目的时候看到账上有3千万的收益警方还觉得多的吓人，没想到现在成了涉案金额上亿的大案，更是让所有破案人员精神一振。 “这笔钱你们是通过什么形式转移的，你负责还是刘老八负责？” 几千万的现金摞起来能装满一辆小轿车，这笔钱不管是如何洗白还是被保存都需要专人负责，不过从刘老八的口中没有提到这笔钱，所以嘉文觉得丁少磊的集团在赌场里还有一个更加隐蔽且重要的负责人。 “刘老八都不知道有这么笔钱，赌场的会计部门是个幌子，丁少磊安排了专人来管钱，这人我们都叫他“会计”。” “这人有设么特点，他也在赌场办公吗？你能不能指认出他？” 韩浩递给区黄河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双方的神情都很紧张。 ““会计”是一伙人不是一个人，他们每次来的几乎都不是同一个人，这伙人在组织里是专门负责理财的，赌场建设的时候投资的钱也是这伙人来付款的，他们在赌场里有一个神秘的小办公室，只有他们这个部门内部的人有钥匙，每次来人都神秘兮兮的，走的时候拿走赌场收益的大部分现金留下可以维持运营的钱让我们雇佣的财务人员做账。” 竟然还有更神秘的部门，不过这一下很多谜团也能解释清楚了，丁少磊所在的利益集团能够看出来是一个十分完善的组织，各个部门分工协作的十分默契。 警服抓到的这个丁少磊也不过是这个组织里负责联系业务，实施计划的一份子。 现在嘉文对周杰跟他说的组织背后还有更高层大哥的话也十分的信服了，看来不管丁少磊交代多少，周杰那边自己还真的不能放松警惕，这个恐怖的犯罪集团背后还不一定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怎么说有了区黄河的供词，丁少磊再想狡辩也没有用了，下一步就是打破丁少磊的心里放线，一步步挖开这个组织的真实面纱。 审讯完区黄河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但是刑侦队的几名警员由于案件有了新的突破还是显得精神饱满。 慕容雨下令大家先去吃个早饭，回来继续提审丁少磊。如果弄够通过丁少磊获得整个赌博集团的全部犯罪证据那么就可以直接抓捕周杰和他背后的“丁老板”也就免得嘉文在去做一次卧底了。 早饭就在警队的食堂简单的吃的小米粥和包子。 慕容雨一边吃饭一边跟韩浩嘉文一起给这个组织的已知人员画了新的组织结构图。 从现在的情况看，几个重点人物都浮出了水面。 负责对外的丁少磊就像是一个投资公司的职业经理人，帮助组织发掘可利用的人同时开拓业务。 负责财务的“会计”几人管理组织收支情况。 周杰干些背地里的肮脏勾当。 那个最神秘的“丁老板”如果就是幕后的大老板，那这个人的确厉害，不用露面就能控制这么庞大的一个非法组织，竟然在警队里连个档案都没有，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小心谨慎。 “慕容主任，这个案子完事了我们郑队去哪啊？还在回春还是要外调？” 现在慕容雨来回春做刑警大队大队长的事已经成了半公开的秘密，大家谈话的时候也不再避讳，就连郑基也彻底放开了刘老八赌场的案子，每天去省厅开开会，有时间就陪陪即将结婚的新媳妇，日子过得美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嘉文这么问还有一层意思，回春警队的领导层目前看来还十分的稳定，基本没有郑基上升的空间，如果外调，不知道是去别的地级市做副局长，还是去省厅做小部门的处长。 “省里的意思是让他去省厅做几年文案去政治部，毕竟只有前线的经验在想提拔的时候缺少资历。不过他个人的意思想去黑山做副局长，最后的去向还没定。” 看来郑基也没了在警衔上攀爬的心思，去黑山呆几年，估计做到局长也就到头了，不过能去媳妇的家乡工作也不错，离着回春也不远。 “你小子倒是挺替你们郑头担心，自己这边的情况怎么办？国安那边我问了几个朋友，听说以前你跟那个案子的其他警员又出事的了？” 看来慕容雨还是有自己在国安的渠道，蒋虎等人出事了对嘉文这一批参加过那个案子的人来说的确不是个好消息。 也许报复就在明天。 第183章嗜尸如命的美女法医 不过嘉文倒是没心情考虑自己的事情，毕竟那个案子太大，参与的警员也太多，就算刀疤李的集团的余孽想要报复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三人正说着话，刘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正看到对面坐着的韩浩。 “韩哥，出事儿了，死了，韩哥。” “谁死了，我就是死也得死在犯罪现场，哪能死在饭桌上。” 韩浩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不过看刘璐的表情是真出事儿了。 “不是你，是丁少磊，丁少磊死了。” “啊！什么时候？” 慕容雨跟嘉文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就早上看押室的警员发现的，痕迹科的同事已经过去了。刚刚通知了法医。” 丁少磊的死亡无疑让才刚刚有些眉目的案情雪上加霜。嘉文和韩浩顾不得刘璐，站起身就往看押室跑去。 由于速度太快在走廊的拐角处嘉文和一个旁边过来的人撞了满怀。 两人被嘉文的冲力带着向前一滚，没等嘉文反应过来，就觉得脸上一热。 身下的人竟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随后的而来的慕容雨和韩浩也看傻了眼。 “我擦，嘉文你也太给咱们刑警队长脸了，追女孩子用上了这么刚猛的办法，我叶良辰表示服了。”韩浩苦笑着说。 原来嘉文撞倒人后不但把来人压在身下，一只手无意间还按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不用问打了嘉文一巴掌的人是个女孩子，齐耳短发，大大的眼睛，身材凹凸有致，配上一身制服，带着几分英气，总体来说就是生气的表情都很可爱的那种。 嘉文尴尬的站了起来，对方也没看嘉文伸出的友谊之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站了起来。 “慕容姐，你带的新兵啊？这么毛毛躁躁的。”女人没理嘉文反倒是对慕容雨表示抗议。 “呵呵，这么莽撞的人我可带不出来。”慕容雨也有些脸红，不过还是转身介绍说。 “嘉文看好了这是可是咱们省厅的宝贝，美女法医叶雪。以后你小子少不了求到人家，我可是好不容易给她请到咱们回春法医科的，没想到第一天来就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慕容雨相互介绍了一下，但还是担心案子也没说太多。 嘉文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连着说了几遍对不起。 女人也是很大度的那个类型，没在抱怨什么就和几人一起去了临时看押室。 几人来到看押室，这里已经被封闭，死去的丁少磊就躺在里面。 在警局里出人命，这件事让整个办公大楼里的人都觉得脸上无光，刚刚听说的孙副局长，气呼呼的站在门口对每一个经过的人怒目而视。 第一时间接到命令赶来的技术科的同事正在做初步样本的收集和拍照工作。 “这他妈的，没想到组织的人这么胆大包天干来警队杀人。”唯一的线索中断了，沮丧的韩浩愤怒的敲打墙壁。 “不一定是杀手干的，可能是自杀。” 率先冷静下来的嘉文站在看押室的门口，分析这可能的情况。 这时候慕容雨也显示出了他雷厉风行的一面。 俊美的脸庞冰冷的下令暂时扣押所有跟丁少磊有过接触的人，包括保洁，厨师，看守等。 做了第一时间的应对，带好了鞋套和帽子口罩慕容雨和韩浩进了看押室。嘉文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丁少磊死的并不痛苦，从他依然面带微笑的表情上就能看的出来。 死者侧卧在地面角落上，就像一条努力前进的蚯蚓，撅着屁股。侧过来的脑袋正好盯着入口的方向。嘴角流出了粘稠的液体，双手在胸前交叉。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毒死的。走去看监控。”韩浩只看了一眼就分析出了现状。 几人在犯罪现场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痕迹只能先去监控室，刘璐留下来辅助法医叶雪对现场进行勘查和之后搬运尸体解剖分析等工作。 叶雪的表现也相当专业，面对尸体的时候眼神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还带着一丝火热。 嘉文三人分别调出了看押室内和门口走廊里的监控等几个方位的摄像头。 视频里丁少磊在2小时前表现都很正常，只是表现出被看押的这几天应有的焦虑。 早早醒来的丁少磊，用洗手盆里的清水洗了洗脸，还在看押室学着美国监狱里的壮汉做了几个俯卧撑。 然后就在看押室里走圈，紧缩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也像是在下一个自己也没有把握的决定。 差不多1个小时前丁少磊忽然出了状况，先是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之后又好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大声的张了张嘴可能是要叫人，结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接着就开始微笑，一边微笑一边对着墙角磕头，直到死亡。 这一下丁少磊的死让区黄河的很多证词都成了摆设，如何找到更直接的赌博集团的犯罪证据成了空中楼阁。 整整一天整个刑警队都在为这件事忙乎着，嘉文和韩浩盯着监控屏幕，后来的周茜和刘璐也是一人守着一块屏幕就怕错漏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慕容雨和其他人调查所有跟丁少磊有过接触的人，就这样过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同事看见他们几个眼珠子都红了。王伟急忙跑到外面给他们买了几份早餐和咖啡。 嘉文和韩浩更是连着48小时没有休息一分钟了。 “你俩去休息一会吧！” 慕容雨看着嘉文和韩浩憔悴的样子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不用了，我俩一会在会议室趴一会就行，可惜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两人沮丧的接着看监控，丁少磊从第一天被关押进来开始就没有和陌生人接触过，他的饮食也是从警队食堂打的大锅饭，送饭的警员也基本排除了下毒的可能。 几人匆匆的吃过早饭队里的人又跟着忙乎了一上午，直到中午还是没什么收获，只能等着法医那边的消息。 中午的时候慕容雨干脆下了死命令让韩浩和嘉文休息。结果两人也都没回家，简单的在警队会议室里拼接了几个椅子胡乱的眯了一觉。慕容雨也体现了女强人的本色，找了个靠近空调的位置，身上盖了一件大衣就睡了过去。 下午2点多的时候慕容雨的电话响了，做警察的敏感让她没等到手机响第三声就睁开了眼睛，掏出手机一看是法医叶雪来了消息，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慕容雨起来的时候嘉文和韩浩也起来了，穿好了警服就要往外走，结果又被慕容雨叫住了。 “等会儿，先回办公室洗洗脸把胡子挂一下，你个小年轻的别弄得跟大叔似的，记得时刻注意形象，人家叶雪还是大姑娘呢。” 对于叶雪嘉文还真有些好奇，女孩子做法医的少，美女做法医的就更少了。每天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死人，这对女孩子心理素质的要求不是一般的强大。在嘉文的印象中法医都是于飞那种大心脏的胖子。 解剖室和刑警队并不在一个辖区，韩浩上了车刚要抽烟，一想有女士在就收了起来，没想到也许是太疲惫了，慕容雨主动要了一根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就开始跟两人说法医那边给传过来的初步消息。 “慕容主任，葫蔓藤是啥东西啊？好像挺厉害的毒药。” 韩浩听完惊讶的问道，他从警也近十年了，没听说还有这么个东西。现代人一提到毒药不是虫必杀就是敌敌畏毒蘑菇啥的，没听说过还有藤蔓类的东西。 “好像是南边的一种毒药，我也没细问，到了就知道了。” 慕容雨也不太清楚，含含糊糊的解释。 没想到嘉文对此却很清楚。 “葫蔓藤科一年生的藤本植物，这个名字你不知道，那小说里写的断肠草你总是听说过吧。吃下后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下毒的人很聪明配合着大麻这样让死者感觉不到多痛苦。” 韩浩晃了晃脑袋，“怪不得丁少磊死的时候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问题是谁给他提供的毒药呢丁少磊关押以前已经搜身了，不可能带进那东西。衣服到内裤都被要求换了。” 慕容雨还是发现了很多疑问的地方，毕竟慕容雨一线工作的经验还不太多。 这个韩浩倒是有所了解。“谁知道，弄不好塞后门了，那帮亡命徒天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 嘉文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在心里回忆了几遍丁少磊抓捕前的处事方法和录像里面对审讯的油腔滑调，感觉这人可不像是为了给别人保守秘密宁可自己去死的那一类人不然他就没必要弄个区黄河出来干脆自己上了。 来到法医科，解剖室里常年都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三人进来的时候叶雪还在拿着一张提取出的化学元素微波图谱和电脑里的资料进行对比。 “小丫头，你也熬了一夜啊，为了干着活你都跑到回春来了这要是让你爹知道是我帮你办的手续还不得教育我啊。” 慕容雨和叶雪说话很随意，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只是共事过那么简单。 “呵呵慕容姐，你也知道我不看着尸体吃不进去饭吗！” 霸气，这话说的跟尸山血海里打滚的爷们儿一样，韩浩和嘉文都被叶雪嗜尸如命的表现惊呆了。 没想到叶雪忽然又看了一眼慕容雨身旁的嘉文。 “昨天见面没来得及打招呼，你就是嘉文啊，当年警校的“明日之星”我师哥于飞的救命恩人，看着也不过如此吗！” 第184章可怜的嘉文 嘉文没想到慕容雨还认识于飞。看来胖子没少在女孩面前提起过自己，不过好像说的也不都是好话不然叶雪看自己的表情不会这么的藐视。 不过叶雪也没有在多废话，而是把话题就转移到了案情上。一份关于丁少磊中毒死亡的检验报告已经被整理好。上面还有叶雪的签名，如果需要上法庭，这份报告就是具有法律效应的证据。 再次面对丁少磊的尸体，这时候已经不能说在面对一个完整的人了，丁少磊的腹部被切开一个大大的口子，肌肉被向外翻开，几个医用镊子夹在一边。内脏都已经被清理了出来，看着像是打算制作木乃伊的标本。总之尸体被处理的非常专业，多余的血液已经被清理干净，切口处也被专用的透明胶体覆盖并没什么血腥味。 叶雪在尸体上指着丁少磊的一节焦黑的肠道指出就是这里的瞬间溃烂导致了丁少磊的死亡。 这种葫蔓藤的提取物可以说是剧毒中的剧毒，国内只有在云南省和缅国交界的地方会有生长。嘉文知道有葫蔓藤这东西也是跟自己有云南生活经历有关对嘉文来说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见过这东西了。 案情到现在没什么突破，原有的线索也已经中断了，不管丁少磊是如何死的，现在自己再想有所突破只能看周杰那方面的进展了。 从解剖室回到了叶雪的办公室，几人都有些无精打采，嘉文无奈的看着叶雪办公室里晃来晃去的骷髅骨架，眼看着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慕容雨干脆告诉嘉文和韩浩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有疑问明天再说。毕竟嘉文随时都有可能接到周杰的电话面对新的挑战。 嘉文和韩浩一商量干脆也没回家，而是一起去了浪漫满屋吃晚餐，打算放松一刻神经。嘉文一想大家跟着自己忙乎了半天连句谢谢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呢，于是又打电话给傻七，和反赌高手钱封还有自己搭档周茜要大家一起吃饭。 因为案子越来越大，慕容雨临时改变了警队的配置，让嘉文和韩浩两个刑侦队最强组合在一起挑头，所以这两天周茜都是跟着王伟等人在忙乎外围的辅助工作。 结果傻七不在钱封倒是乐呵呵的来了，小伙子刚刚做了一件善事，钱花了，心情也十分的好，看到嘉文和韩浩一口一个哥叫的很亲密。 到了浪漫满屋嘉文又想起帮着吕玲玲看店的“一只手”张明，不过对方一听嘉文请吃饭就明白这场合也没啥正事断然拒绝了，不过吕玲玲和张明却互相都很有好感，听说最近没事了张明也没少来浪漫满屋捧场。 “我说嘉文，你说那个叶雪是个什么来头，挺漂亮个小丫头怎么干上法医这个行当了，你看没看见他在丁少磊的尸体边上还放着半包沙琪玛，看来是晚上一个人饿了当零食吃的。这要是以后找个男人干出点什么偷情的事，不的把自己老公开膛破肚了。” 韩浩说起叶雪还是一阵唏嘘，这么奇葩的美女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韩哥我看你是好久没和郝怡然联系了憋得吧，怎么看到美女就想到人家老公会在外面偷情的事情来了。” 嘉文也没客气，调笑了韩浩一句。几人正有说有笑的却发现慕容雨和叶雪手挽着手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没回去睡觉啊？” 慕容雨诧异的说道，但还是和叶雪一起很大方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没想到赌神钱封看到叶雪惊为天人，偷偷的问嘉文叶雪是什么来头，明显带着爱慕的意思。 “文哥，这个美女也是你们警队的同事啊，以前没见过，给介绍一下呗。” “我也是昨天第一次见，不过你刚才没听你韩哥说吗？这女的，呵呵，敬而远之吧。”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慕容雨倒是见过钱封几次，对这小子的手法和职业都带着莫名的抵触，不过她也不得不佩服钱封的确不是坏人，几百万的赌资说捐就捐了，一般小年轻的可做不出来。 “没啥，钱封想追叶雪，不好意思直接说。” 嘉文干脆直接给钱封打上了线，以后的发展就看两人的缘分了，并这两人都是自己同龄人里的奇葩。 “呵呵，好啊，那你请我看电影吧！” 没行到叶雪倒是大方，也没在意钱封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脸颊，主动提出约会。让钱封一阵窃喜，毕竟有些事情自己不亲身经历一下是不会自己问题所在的。 几人吃吃喝喝的就到了晚上，吕玲玲送走了众人却有意留下了嘉文。 “咋了玲玲，有什么事吗？” “文哥，我想问问你张明的事，他前几天说是你朋友，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我想报答他，但是他一直都不给我机会。” 嘉文没想到吕玲玲对张明还真有好感，这可能和吕玲玲从小缺少父爱有关，张明的年龄比她大了不只一轮，却让她有了好感。 “他可能有些腼腆吧，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你要是真觉得他合适就主动点，毕竟他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 嘉文虽然和吕玲玲的关系一直比较暧昧，但是在嘉文心里一直都没把这个可怜的女孩当做恋人，现在吕玲玲有了心上人，还是自己的朋友，嘉文当然没有阻拦的想法，张明虽然人有点残疾，但是经历过风雨。 尤其是当初张明为了给自己朋友的女儿报仇对付大混蛋木房子酒吧的经理郑鑫才和嘉文正式结缘，再加上张明几次帮助嘉文都是无所图谋的奉献，看得出来他的为人十分讲情义，对女人来说不能说不是一个好的归属。 晚上嘉文独自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出自己的宝贝餐具，心里说不出的孤独。自己回到回春之后身边陆陆续续的也出现了很多优秀的女孩，除了身世悲惨但是身价丰厚的吕玲玲，还有受过良好教育的刘璐，很有男人气概的周茜，甚至是成熟妩媚的慕容雨。 可是自己却对感情生活毫无办法，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敢让别人跟自己一起面临未知的风险，结果现在这些女人不是把自己当哥哥就是当哥们，自己却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就连韩浩都有一个朝思暮想的郝怡然，自己却不知道无聊的时候去想念谁。 可怜的嘉文只能独自打开电脑，可惜快播被封了，无奈给网警曹帅发了条微信，要到了个适合现在气氛的网站才算长出了口气。 第185章周杰的消息 丁少磊死亡的第三天，慕容雨又跟几个主要的办案人员开了一个会。中心思想是调查区黄河供述的关于刘老八赌场5000万赌资下落不明的事。 半个亿的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么多钱说没就没了上面当然很恼火，可惜区黄河和刘老八都对组织内部这个叫“会计”的部门印象十分模糊，他们在没有被捕之前也都知道这是丁少磊背后的大老板的逆鳞，谁都有意无意的忽略这个部门的存在，怕关注太多了让上面的人怀疑到自己的动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惜现在所有的赌场信息都被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个部门的痕迹，除了一些明显是化过装的人进出的视频，没有其他文字或者身份的详细记载。现在警队所有的希望只能放在周杰身上。希望他不是在忽悠嘉文。 当然警队背地里对周杰的跟踪调查早就展开了，队里侦察兵出身的李涛一直在跟踪周杰的踪迹，可惜这小子和嘉文分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他的丰田越野停在了一栋小区门口，人却一直没有出现，嘉文怀疑丁少磊的死就跟他有直接关系。 毕竟当初周杰跟他分手的时候明确的说了自己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做，嘉文怀疑个这个特别重要的事就是逼死丁少磊，或者想办法诱骗他吃下毒药。 丁少磊这么狡猾的人如果没有外因是不会主动吃下那些含有剧毒的药物的，而且这些断肠草外面包裹了一层大烟膏就说明了他并不是在想死，不然一个求死的人想的是如何让自己死的更快而不是死的多舒服。 “我觉得丁少磊的死可能是所谓的组织给他安排的陷阱。比如告诉他吃了后可以保外就医然后安排他越狱等，丁少磊这样多疑的人一定会先吃一小点尝试一下，发现没有问题后才会全吃了，结果吃到里面真正的毒药就会毙命。” 嘉文说出自己推理的想法。 “按照你这么说，丁少磊服毒的时机一定有人提前通知了他，但是我们调查的所有跟他有过接触的人都没有作案的嫌疑啊。难道是周杰潜入了警队，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韩浩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些死结性质的问题的解答一直都不是他的强项。 “这很容易，不一定要直接通知丁少磊，只要提前有一个约定好的暗号就好。比如给他送的饭里多一个鸡腿，或者看押室外面有人唱国歌，反正如果单纯的向丁少磊启动一个预案的暗号还是很好谋划的。” 慕容雨解答了韩浩的想法，毕竟具体的细节只有策划人才能清楚，变相的帮助周杰传递消息的人都不一定心里知道答案。 研究了一上午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而对于周杰的调查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进行，毕竟还指望他引荐嘉文去见幕后的大boss。 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晚上，嘉文终于接到了周杰的电话。 电话里周杰在一个十分嘈杂的地方，电话的信号也不好，只是草草的说了一句让嘉文到“蓝海”酒吧找他就挂断了电话。 嘉文没有犹豫，换上便装把自己身上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等东西都放在了队里，跟着韩浩一前一后的开车去了蓝海酒吧。 一直在待命的刑警队也行动了起来，慕容雨带队分作两组从不同方向，向着蓝海酒吧开去。 按照计划，只要所谓的幕后老板露面，如果逼不得已就全部抓起来在盘问，不然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慕容雨猜测这个庞大的赌博集团经过这么多层的筛选也该到最顶层了。 毕竟一个组织超过四层的管理就会出现不可避免的资源浪费和管理疏漏，尤其这还是一个非法组织，能有现在的规模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再大就是上市公司了。 嘉文来到蓝海酒吧的时候正是酒吧营业的黄金时间，门口一排高档轿车说明了这里的品味和消费能力。 停车场的门卫没有因为嘉文开的是破捷达而轻视他，很专业的指挥嘉文停好车把他引了进去。 酒吧里人声鼎沸，周杰以前的名字叫小疤脸，现在嘉文虽然知道他花名周杰但是却不能表露出来，于是装的傻头傻脑的在酒吧里到处观望。这时候一个最大的卡包里走出一个穿着丝袜的美女笑着来到他身边。 “你就是刀仔吧，周哥在里面等你呢。” 美女说完还妩媚的冲着嘉文笑了笑，然后转身把他领进了卡包。跟着嘉文到来的韩浩独自走到散台旁边，要了一瓶啤酒边喝边隔着舞池，看着卡包里面的动静。同时保护嘉文的安全。 嘉文走进卡包就看到周杰坐在中间，四周有一个长得十分彪悍的男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彪悍男人是个光头，胳膊很出看着像是混社会的，但是个子不高，颧骨突出，不像是东北人。而那个中年男人带着个一副无框眼镜，身上的衣服穿的很板正，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很有学究气质。 周杰看到嘉文笑了笑，主动的站起来大声说道。 “来了刀仔，你现在倒是够速度，怎么听说有钱赚，等不急了啊。” “呵呵，疤脸哥，你这话说的，谁怕钱咬手啊。” “呵呵， 怎么还叫我疤脸啊，你看看我这脸，还能看出有疤痕的样子吗？告诉你，哥这是韩国做的美容，全下来三十万，现在哥叫周杰，你叫我周哥就行了。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周杰说完指了指一边的彪悍男人和中年人。 “这事你李哥，这位是黄哥，都是大哥级的人物。” “李哥好，黄哥好。” 嘉文很乖巧的叫了一声，就被周杰安排坐在了一边，而那个带着嘉文进来的妩媚女人却坐到了他的旁边，还不是用手臂摩擦嘉文一副挑逗的神情。 周杰介绍完嘉文却还是低头和李哥黄哥说话，由于酒吧的音乐十分吵杂，几米外的嘉文听不清楚，只能看出来三人好像有什么心事，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皱紧眉头。尤其是那个长相彪悍，短眉毛，留着光头的男人，偶尔还用眼神瞟一下一边的嘉文，目光中透着不友善。 第186章非同寻常的考验 没看到幕后的老板，嘉文只能继续装傻，而周杰三人一直在说话，基本上把嘉文当做空气，一直坐了二十多分钟，三人好像才商量好办法，一起笑着看了看嘉文。然后另外两人起身起来了，只留下周杰把嘉文叫到了身边。 “刀仔啊，你小子这次赚钱的决心大不大？有两年没见了，这段时间的太平日子没把你从野狼变成家狗吧。” “疤脸哥。”没人的时候嘉文还是用周杰以前的称呼以视亲密。 “咱们当初是怎么过来的你还不知道吗？咱哥俩命大没被一锅端了，但是咱们当初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不就是求钱吗，要不是为了钱，咱当初也不至于走到那种刀口添血的日子里。” 嘉文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义愤填膺，同时也勾起了周杰的回忆。 “是啊，当初那么多人就咱哥俩命大，说实话，要不是看你小子当年拜倒李老大门下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我见到你就一刀把你做了，因为当初除了我命这么大，我不信别的还活着在外面溜达的人不是警察的卧底。” 当初嘉文开始卧底的时候才警校刚刚毕业再加上长得年轻身子看上去还有些单薄，别人都把他当做十几岁的少年，所以没人怀疑警察敢派一个这么小的人来做卧底，才让嘉文一直能隐藏到最后。 “疤脸哥，你就别兜圈子了，到底是啥事你倒是说啊，你要说抢银行那弟弟我不敢，不是不敢，而是我不傻，那些钱抢来了也没命花。” “呵呵，你小子还不傻，不过你放心哥哥也对那些没技术含量的活不感兴趣。这次让你来是有更有技术含量的事。” 周杰说完看了在一旁喝酒的长腿美女一眼，女人却在玩手机，还不时的捂着嘴傻笑。周杰看到女人没注意也没说别的而是伸手一楼嘉文的肩膀。 “兄弟，这个事成了你能赚五百万，不成，你得在监狱里呆十几年，你先权衡一下再给我答案。” 周杰的这一番说词让嘉文一愣，怎么又扯到监狱上去了，不是说好了要见老板的吗？五百万和十几年的监狱按照嘉文的处境，只要有一拼之力当然是选前者。 只是嘉文并不想显得太直接，而是有些犹豫的问道。 “疤脸哥，到底是什么事儿你能不能说清楚些，老弟脑子不够用，跟不上你的思路。” “你先说自己有没有这个胆量想不想做，风险有收益大，如果你要是想做，也得老板同意让你去做，看到刚才两个大哥了吗？他们也分别推荐了自己的人选，而我，只信得过你。” 没想到周杰刚才介绍的两个人也是他们组织中的人，而这个任务还成了几个人争相打算派人进去的香饽饽，看来这个组织也不是铁板一块，只是自己现在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分析不出具体的形式。 “疤脸哥，要说信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也是信不过别人的，毕竟咱们一起经历的事要是在外面漏出一点口风，咱俩都是一起坐一辈子监狱的命运。疤脸哥你说吧，到底什么事，力所能及我就干，大不了我就当作当年一起跟着几位大哥被捕了，反正十几年跟当年犯的案子比都是轻的。” 熟话说男人之间的感情最牢固的就是一起扛过枪，一批嫖过娼，一起同过窗，但是这些和一起贩过毒相比都不算什么了。这样的感情不是兄弟就得想办法把对方弄死，不然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也容易带到监狱里去。 “好，小子，有志气。不过我也说了，这事不是你想干就能干的，老板还得考验考验你，这样哥这有两万块钱你先拿着花，这事成不成有哥口饭吃也不能让你饿着，你先回去等我电话。最晚后天我再联系你。” 没想到周杰这么轻易的就让嘉文走了，但是嘉文也不敢强留，毕竟周杰明显是还要和光头男和中年男人商量这个考验的事情，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嘉文想到这起身跟周杰告辞，走出包厢却看见光头男和中年男身边分别站着一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神情都很恭敬，看身材也都是练家子，胳膊上的肌肉鼓鼓这，眼神也很犀利。 看来这两人好像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了。 嘉文走到酒吧门口，韩浩本想跟过来，却看见嘉文身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那动作好像是拒绝自己过去一样，韩浩反应也是快，一看自己已经起身了，三两步走到一个在舞池边缘独自跳的很嗨的女孩身边，一把搂住了她，还说了几句调戏的话。 果不其然，嘉文刚走出酒吧大门，中年男人身边的小青年就跟了出去，明显是奔着嘉文去的。 既然嘉文有了预警，韩浩也就不担心了，和醉酒女人纠缠了一会儿才走出来头也不回的上了门口的吉普车。 嘉文走出酒吧以后上了自己的捷达车就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于是多了个心眼，车开的也很慢。 结果汽车刚刚上道就发现一辆奥迪a4跟在了自己后面，虽然奥迪车有意的隐藏自己的位置但却躲不过嘉文这么多年锻炼出的毒辣的眼睛。 用嘉文的话说，这可是能在一锅米饭里一眼看出里面混杂的沙粒的厨师的眼睛。 嘉文开着车，想着自己的去向，慢慢的就把车开到了环城公路上。由于快到冬天这么晚出来的人本来就少，路上看不到别的车，奥迪a4也不再隐蔽自己的车身，直挺挺的追了上来。 嘉文有意的减慢了车速，看到奥迪车和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车里的司机邪恶的看着自己笑了笑，然后一摆车头，奥迪车就向着嘉文的破捷达别了过来。 嘉文一脚刹车，把捷达停在了奥迪车的后面，奥迪司机也停下了车，打开车门，跟着嘉文一前一后的走了下来。嘉文看出这人就是酒吧里跟着中年男人的小子，心说这是所谓的测试提前上演了。 “小子，反应不错，不过我过来就是劝你别插手组织的事，别听到几百万就心动，小心有命赚没命花。” “有没有命花是我的事，挡我财路就是动我的命根。敢动我命根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嘉文也没客气顶了一句，就见来人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铁指环戴在手上。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我只能打到你不来给我添乱了。” “呵呵，早说打架就能解决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测试呢！” 嘉文笑着迎了上去。 第187章这种水平我能打三个 来人明显身手也不错，冲到嘉文眼前的时候并没有莽撞的全力攻击，而是用肩膀撞向嘉文，打算把身体惯性的能量发挥到最大值。 嘉文一个侧身，想要绊倒来人，没想到这小子反应也很快，一抬腿挡住了嘉文的扫踢。接着一个直拳，带着提全套的手指直奔嘉文面门。月光下指环发出青光说明这件冷兵器的凌厉。 就在拳头距离嘉文不到五厘米的时候，来人忽然手腕一阵酥麻，没想到电光火石之间见闻竟然用一个长条形带着尖锐的铁盒子打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接着嘉文也没客气，一个头槌撞在这小子的脸颊上，接下来就是一手肘，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就这一下软肋攻击，估计这小子没有几个小时是醒不过来了。 毕竟是社会上搏斗的野路子，跟嘉文这种正规训练和几年又在最血腥的龙潭虎穴里磨练了三年的战斗狂人没法比。 嘉文打晕了来人也没赶尽杀绝，而是把他拖到奥迪车上。摆出一个在车上睡着了的姿势。心说等他醒了自己回家去吧，自己可没义务送他回家。 这时候嘉文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竟然是说好了后天联系自己的周杰。 “刀仔，小麻烦解决了吗？” “呵呵，疤脸哥，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不怕我让人揍一顿。” “你小子的身手我还是有信心的，不过我跟你说可别干出人命来，毕竟是黄哥的手下。” “放心吧，这小子估计睡到明天就醒了，在东北不是在云南了，轻易不敢伤人了。” “行，知道收敛就说明你小子有进步，这次是他们不按计划行事，自作主张自有老板收拾他们，不过也好你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作为对你的补偿我可以提前跟你说说让你干的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回来到烟厂路的“天色”网咖直接上三楼找我，我在那里跟你说一下。” 周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嘉文想了想还是给韩浩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然后驱车赶奔天色网咖。 这里是回春市新开的一家大型网络沙龙，一楼是网吧，二楼是一个休闲吧，和包房。三楼却是一个宾馆。很多打着上网吧旗号的男男女女其实是来约会的，这也是回春市一个比较隐蔽的约炮地点。 周杰在三楼的旅店里开了一间高档的商务套房，嘉文来的时候他正在喝茶，而那个长腿美女也在，只是看样子跟周杰不是很亲密，而是给嘉文开了门就去窗口边继续跟人聊手机。 “你小子挺快啊，不错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干掉一个打黑拳的，看来这几年你的功夫也没放下。” “疤脸哥，我什么身手你还不知道，就是刚才那个水准的跟我比那就没必要了，这样的我打两三个没问题。” “哈哈，这话说得够霸道，还是原来的脾气。这次老黄不想用外人，所以想让那小子提前去找你麻烦别怪哥哥没提前通知你，说实话要是这样的你都处理不了，那这个钱你也别想着赚了。” “行了疤脸哥，你就说到底是要我干啥吧，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这事说来话长了。” 原来周杰所在的组织出了点意外，一件对组织来说特别重要的东西被人藏了起来，而现在那个人在监狱里，周杰需要一个组织外的陌生面孔进去获得那个人的信任，然后骗取那个宝贝的藏身地点之后组织会想办法把嘉文捞出来。 这个事说着简单，其实执行起来十分有难度，第一是要保证嘉文和那个人关押在同一个监狱必须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因为那人是无期关押，这辈子都出不来，所以狱友也都是重刑犯。 而是那人特别的狡猾，现在具体是个什么心态谁都说不准，所以要获得那人的信任的人心思还要特别的活泛。 最重要的是怎么出来，按照周杰的说法是会想办法让嘉文法外就医，然后帮助他跑出来换个身份，但是嘉文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刚刚死去的丁少磊，可能这人就是这么被人忽悠的吃下了含有断肠草的药丸。 总之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任务，而嘉文的报酬也十分丰厚。只要嘉文找到那个宝贝藏身的地点不管嘉文的越狱计划是否成功他都能得到五百万，可以打给他或者打给他指定的人。 周杰说的不算详细，可能也是还没有正式的任命嘉文去完成这个任务，但是嘉文却觉得这事儿跑不了是自己来做，因为没有比自己更合适的身份了。 首先自己身家“清白”，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贩毒的经历，有过这个烙印谁都不怕他在别的事儿上反水。 其次就是明显周杰，李哥和黄哥都有自己推荐的人选，而另外两位却并不一定是组织内部的生面孔。因为明显感觉到那两个年轻人，是李哥和黄哥的手下而不是兄弟。 既然是手下就是有过一段时间磨合的，这就避免不了在组织里有过露面的时候，而那个神秘人估计对这个组织不是一般的了解。 不然今天周杰也不会安排自己和几人去那个人声鼎沸的酒吧见面，只有那里才不会让人组织里的有心人怀疑。 剩下的身手自己已经证明了，头脑和胆量是对方给自己唯一能出的考验。而这方面嘉文还是很有信心的。 “疤脸哥，我也不跟你说那些虚头巴脑的，是不是只要我找到地方的所在，不管我能不能出来钱都不会少我的。” “那是当然，跟你说实话，那东西可比五百万值钱多了，而且我们组织也完全有能力给你支付这五百万。现在问题是你有没有胆量干这一票。” 嘉文假装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疤脸哥，我先要五十万然后才行动，如果我成功了，我要先给我打五百万，而且一定把我弄出来，在那个地方呆十几年我可没兴趣，给我多少钱我也不想过那个日子。” 嘉文假装狮子大开口，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跟父母交代自己失踪一段时间的事儿。 “行，你小子有魄力，有能力，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这个条件我觉得老板是会同意的。你还是先回去我明后天给你打电话。再跟你说具体的行动计划。这是三万你都拿着。有这五万块钱，我估计也能安心点呵呵。” 周杰瞄了一眼还在玩手机的长腿美女，然后又给了嘉文三万块钱，就把嘉文打发走了。 嘉文走出网吧，看了看自己兜里今天一共在周杰那里弄来的五万块钱，心说这帮王八蛋赚钱还真是容易。 第188章叶雪的特殊癖好 嘉文出门后也没回家，韩浩和慕容雨还在警队等自己最后的消息。 嘉文看到两人把自己的遭遇从同到尾的详细说了一遍，又把周杰说的神秘人和宝贝的事告诉了大家。 “呵呵，这伙人是想让你演一出“变脸”（不错的美剧）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值得他们下这么大心思。” 韩浩嘲讽的说道，他对这种喜欢动脑筋的罪犯都比较反感。 “不管是什么宝贝，这个双重间谍的身份我是当定了，只是还不知道所谓的老板给我的最后考验是什么。” 嘉文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双重间谍，对有谍战情节的年轻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刺激的事儿了。 “这个组织按照之前获得资料应该是一个全国范围内的庞然大物，现在这帮高层都集中到了回春，看来对这件入狱寻宝的确十分重视。嘉文我建议你在完成他们所谓的任务的时候尽量多调查他们的内部情况。如果能够掌握他们的组织结构和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我们可以对这伙人提前进行抓捕，再去监狱里找那个神秘人约谈。毕竟如果让这帮人天南海北的跑了，再想抓到他们就更难了。” 慕容雨说的大义凛然。嘉文和韩浩都听出来慕容主任这是不想这份功劳跑到外省去，毕竟如果自己刚刚上任就破了这么大个案子还是十分光彩的。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对策嘉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三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再起来发现才七点多，不过按照计划今天他不用去警队，专心等周杰的电话，于是美美的给自己做了一顿早饭，打开电脑准备玩一会儿游戏，结果却以外的接到了钱封的电话。 “文哥起来了吗？” “恩，怎么了幸福的小伙儿，听说你这几天跟美女法医打的火热。” “别提了文哥，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跟你告别的，我要去南方转一圈，叶雪那里我是远也不是近也不是都快折磨死我了。” “哦，不是挺好的吗？人家还是大姑娘呢，怎么吓得你要远遁千里了？” “真是吓的我啊，叶雪哪里都好，就是，就是爱好太恐怖了，那天约我看电影就是最流行的“咒怨”接着几天有时间就拉着我看恐怖电影，一个比一个恐怖，她，她还有兴趣一边看别人解剖一边吃爆米花。还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钱封电话里说的沮丧，嘉文却心说看个电影算啥啊，人家可是自己一边解剖别人尸体一边吃晚餐的。 “行了小封，你要是受不了就跟人家姑娘说清楚，没必要跑路啊。” “文哥，我不敢啊，昨天，就昨天晚上她约我去她的出租屋，女孩子约你去她家，还是美女，那个男人能受得了啊，我当时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但还是去了。结果你猜猜她家里都是什么摆设。” “无非就是一些死人画像，门口贴着半颗夜光的骷髅头，台灯是半只人手的样子。” 嘉文随口一说。 “文哥，你，你去过？” “没有，我猜的。” 嘉文去过悬疑小说作家付青松的家以后，对在奇葩的家庭摆设都不奇怪了。 “你猜的不全对也差不多了，都要把我吓死了，你说我还敢跟她明说吗，我说了她不把我剁了，还得一边剁我的尸体一边吃泡面。” 钱封声音颤抖，明显已经吓蒙圈了。 “恩，如果你俩真在一起时了，她还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跑路的好，尽量说实话吧，大不了就是一死，最多她砍你的时候我劝劝她别吃东西。” 嘉文说完钱封一脸黑线。最后不得不很无奈的挂了电话。 嘉文经过钱封这么一折腾，也没心情玩游戏了，墨迹到中午跑到浪漫满屋吃饭。 结果却看见哭哭啼啼的叶雪，没想到只来了一次她就和吕玲玲成了朋友，而且在和吕玲玲哭诉什么。 嘉文不用问就知道是钱封跑路的事儿，他也没心情掺和转身就要走。没想到却被叶雪叫住了。 “嘉文，你这个混蛋，过来。你那个朋友跑哪里去了。”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嘉文无奈的晃着脑袋走了进去，很无辜的成了钱封的替罪羊。 “我师哥于飞平时没少在我面前替你吹嘘，听说我来回春还说你能好好照顾我呢，没想到你进结交一些这么没有担当的朋友，说走就走连最后一面都不敢见我。” “啊，他那是家里有急事，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嘉文只能帮着钱封胡扯，没想到叶雪这小丫头还是个直性子，估计是她身边的男性朋友早就都被她这么凶狠霸道的生活方式吓跑了，终于又出现一个主动现身的钱封没想到也没抓住。 吕玲玲看到嘉文窘迫的样子有意的维护他，插话问嘉文吃点什么，于是嘉文就在这里吃了顿午饭。 席间嘉文和叶雪聊天才知道她和慕容雨竟然是表亲，叶雪的父亲就是龙省监狱的监狱长叶天，这个消息嘉文特殊留意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周杰让自己找的人就在龙省监狱里。 因为那里的关押着省内绝大部分的重刑犯，也是全国排名前列的大型监狱，如果真要进入监狱执行卧底任务少不了要麻烦到叶天。 吃过午饭叶雪要回法医处，嘉文和吕玲玲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一会儿。 下午又给自己的爹妈打了个电话，简单的渗透了一下自己有一个轮岗的巡查任务，可能要出门一段时间，按照老规矩不能随便打电话，让两位老人不要担心。 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这一天都没有周杰的消息，但是警方已经展开了对周杰几人的秘密调查。 只是当时在场的三人都行踪诡异，还没有获得任何可靠的资料。 当天夜里，嘉文接到电话又去了周杰居住的网吧旅馆，可惜还是没有见到他们背后的神秘大哥。 这次是周杰自己在房间里等他，并没有看见那个长腿美女，把嘉文让进屋来，周杰笑着给嘉文点了跟烟。 “刀仔，今天让你来就是想跟你叙叙旧，别的不多说了走出去喝酒去。” 没先到周杰又把嘉文拉到外面的一个烧烤店，找了一个背静的座位，周杰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当年的事情，让嘉文摸不准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第189章被收服的小弟 “疤脸哥，咱哥俩当初可是一个大坑里爬出来的，你给老弟交个底，这次找我干的到底是什么事啊，啥宝贝要非这么大劲去查啊，要是国宝我看咱们还是收手吧，现在国家查的严别到时候出了事吧咱们牵连进来。” 嘉文借着机会试探周杰想要获取更多的情报。 “呵呵，对咱们来说还能是啥宝贝，不过既然你马上就要成为我们一伙儿的弟兄了，有些秘密我也不瞒着你，不过在这之前我想提前跟你说明一点。” 周杰说到这清了清嗓子，一挺身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刀仔，这场富贵算是老哥给你找的吧。” “那是当然，疤脸哥你对小弟还这么好我也没想到，别人我不管，疤脸哥你以后就是我的老大了。” 嘉文一仰头喝了一杯白酒，然后半低着头双手 抱拳，这是他们在云南贩毒的时候一些黑道的手语，意思跟跪拜差不多，嘉文这就是给自己明确的站队了，也是给周杰表忠心。 经历这两天的分析，嘉文知道组织也不是铁板一块，周杰和李哥，黄哥等都有各自的心腹，毫无疑问周杰带嘉文进去也是想扩充自己的在组织里的势力。 “呵呵，好，刀仔，你小子有情有义我是知道了。” 周杰说完也给自己满了一杯一饮而尽，意思就是收下嘉文这个小弟了。 “刀仔，说实话组织对你十分欣赏，这次的任务不管用不用你参与，你也会成为组织的一员，到时候会有一个系统的培训，有专人，就是你黄哥给你介绍组织的结构，每个人负责的工作等等。 首先我跟你说的只是一点，咱们组织在江湖上的大号叫“龙族”，主要靠的是组织赌博活动发财。” “龙族”？听着像是网络游戏的名字，可惜嘉文对此没什么印象。 “疤脸哥，咱们组织是开赌场的啊？那可是大买卖。” “呵呵，就知道你小子对赌博感兴趣，当初在云南你小子玩牌那两下子也是出了名的。 不过咱们不只干赌场，跟赌博相关的事情咱们都干，组织境外赌，网络赌，还有供现在一些富二代娱乐休闲的娱乐赌，等等都跟咱们沾边。” “疤脸哥，你在组织里是负责干嘛的啊？我以后跟了你是不是要去赌场看场子之类的。” 嘉文知道周杰的身手了得，一对一自己都不一定是对手，他这样的人在组织里估计就是干黑活的，比如威胁区黄河儿子等事情。 可惜丁少磊死了，不然这些信息嘉文也不用费尽心机的在周杰这里套取。 “你周哥我在组织里是行动组，收收钱，放放贷，轻松的很。不过虽然咱们组织的业务很广，其实核心的成员不是很多，大部分业务都是外围的人在做。” 周杰这么说嘉文当然清楚，现在社会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刘老八，区黄河在给他们奔走。 这些人就躲在暗处赚钱，还真是有头脑的一个组织。 “疤脸哥，你那天给我介绍的李哥和黄哥都是负责什么业务的啊，咱们公司除了大老板你们三就是最高领导了吧。” 嘉文给周杰倒了杯酒，一副恭敬的神情。 “哎，也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我们是有五个人，正是因为现在人手不足才打算吸引几个新人进来。” 周杰感慨了一句，嘉文却知道消失的两个人里有一个应该是丁少磊，这小子就是被他们玩死的，另一个是谁？难道是那个监狱里的神秘人？ “刀仔啊，刚才也跟你说了，我在咱们组织里说白了就是干脏活的，你李哥别看长得凶神恶煞的，其实是负责筹划调查和管理我们客户资料的。 你黄哥是专门负责打通关节的，别看他一副僵尸脸，跟一些地方高官和富二代关系都非常的好。而且他还控制着公司很多新增业务。 现在有一个管理外围人员和开发项目的高层位置空缺，只是你小子资历太浅，不然你要是到了那个位置钱就更不是问题了。” 周杰为了拉拢嘉文跟他说了很多，尤其是几次让嘉文在组织里不要表现的对自己唯命是从，但是还必须跟他一条心。 对于周杰这种即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心理嘉文拿捏的很到位，一顿酒喝完，嘉文就成了周杰的心腹，而嘉文也知道明天晚上幕后的老大就会来回春，到时候才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 回到家嘉文把周杰跟自己说的话从头整理了一遍，让嘉文奇怪的是周杰没有提到“会计”这个部门。组织的资金管理者应该是这个高层几人组之一，或者这个会计干脆就是老板自己单独掌握的一个系统。 不过从周杰的表现可以推断组织现在正处于转型期，高层的几个管理者也都是心怀叵测，互相之间勾心斗角。 第二天下午，嘉文跟着周杰去了郊外的一个度假山庄，东北的冬天这种度假休闲的地方却没什么好看的，山间地头都是一片白雪，别墅区门口停着几辆车，周杰的车一进院落嘉文就看到那个叫黄哥的男人迎了出来。 “老黄，老板到了吗？” “老板有事儿不过来了，一会开视频会议。”说完老黄还看了嘉文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老黄说完，嘉文一想幕后的boss还没现身，看来自己没要求慕容雨出动大部队围捕是对的，就这荒山野岭的，警队的人也不好埋伏，这些人要是往后山里一跑也不好抓捕。 嘉文跟着周杰走进了别墅，屋里倒是十分的暖和，周杰老黄和老李几个高管都在，还有一个跟在老李身后的小子也坐在沙发上，那个跟嘉文有过冲突的小青年却不在，也不知道是没脸来了还是被他的上线老黄淘汰了。 周杰身边的长腿美女也在，只是她并没有来这个开会的房间。 大家都坐好了老黄先说话了。 “首先我欢迎这位新加入的小兄弟，我想你们的推荐人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咱们以后的营生，今天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老黄说完嘉文笑着站起身跟大家致意。没行到那个长得有些凶悍的老李插了一句。 “能不能通过考验还不一定呢，这活可不是能打就能干的。” 第190章正式加入“龙族” 老李带着明显的讽刺说完周杰就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带来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指指点点。 “老李，这活嘉文干不了你带来那小子就更不行了，这次的事多重要不用我说了，咱们几年的心血不想付之东流最好别带个人感情看人。” 周杰的话说完嘉文心里一阵盘算，他们几年的心血看来就是周杰说的神秘人知道的秘密。 这么说那个宝藏关系到在座的所有人，所以才让大家如此的疯狂的行事。 “这怪的了谁，我当初就说和平解决，要不是你当初鲁莽我现在已经在美国享受人生了。” 老李顶了周杰一句，看来几人间的矛盾已经升级成当面的言语相向了。 可惜嘉文并不知道几人的矛盾点，但是一想估计也是跟钱有关的事，难道监狱里的神秘人知道他们组织资金的秘密。 一想到几千万这还是一个外围点的现金，那这个组织手里到底有多少钱还真不敢想象。 这笔钱要想洗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平时的存放点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 周杰和老李刚说了两句，老黄就有意的给他们暖场。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晚上有我组织的一个赌博活动，等我跟嘉文小兄弟聊完了，大家一起快活快活。” 老黄说完周杰和老李的神情明显缓和了很多，嘉文还在周杰的眼神里看到了异样的神色，看来这个负责给富二代提供娱乐项目的老黄带来的应该是一个好玩的娱乐节目。 接着老黄又把嘉文和老李带来的青年人带到了一个房间，让他俩在这休息，然后三个男人又聚在一起商量这什么。 这时候那位长腿美女也加入了进去。 嘉文在房间里看着对面一直在抖腿的年轻人，心里一直盘算着另一个房间里的三男一女在商量的事情。 看来这个女人绝对不只是周杰情人那么简单，但是周杰一直不介绍那个女人的身份，嘉文也只能自己猜测。 抖腿青年看着嘉文有些沉不住气的哼了一声。 “听说你跟周哥在云南混过？” “是啊，你也是跟李哥混的吧。”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公司的人。” “哦，上面竟然现在让咋俩在一起估计是要咱俩一起行动了，你知道具体的细节是什么吗？” 嘉文到现在已经能猜出来对面这人估计是配合自己行动的角色，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让两人见面，而且按照周杰说的事情的严重性，组织不可能把宝都压在嘉文自己身上。 “一会儿黄哥会来说清楚的，我只想告诉你，别误了我的事，不然要你好看。” “呵呵，别这么大火气兄弟，弄不好以后还需要咱们通力合作呢，介绍一下，我叫嘉文。你也可以叫我刀仔。” 嘉文主动的起身和青年握手，一副很友好的样子。 “何大壮。” 青年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过了一会老黄从外面有走了进来，递给两人香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具体的工作我想你俩已经清楚了，下面我说一下公司的安排。 这个事主要是嘉文负责，何大壮会配合你行动，你的目的是在龙城监狱找到一个叫猫爷的人，获得他的信任，但是绝对不要以组织里的人的身份跟他接触。在方便的时候可以给他吃一些这个。” 黄哥说完冲衣服里怀掏出一包粉末状的药剂。 “这东西能让人短时间内失神，对信任的人敞开心扉，利用这个空档你可以问他东西在那？” 嘉文一看这带着传说和高科技色彩的逼供药都出来了，还真是玩的高端。 “黄哥，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我怎么进去呢？你让我和何大壮一起行动还是我们都单独进去？” 嘉文已经清楚自己去监狱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毕竟幕后的boss一直不现身，自己这边要是安排警力抓捕很容易让罪魁祸首跑了，不过代表警方和犯罪分子的双重身份去监狱卧底想想就让人觉得刺激。 “你们不能一起行动，按照规矩同案犯是不能关押在一起的，所以我们先让大壮进去，了解里面的情况，然后你再进去。我们会通过关系吧你们调到一个片区，你们要找的人也在那里，然后就看你们自己了。” 每个大监狱都分几个片区，一个片区在活动或者做劳工的时候都是在一起的，至于组织有能力把他们分配到一起嘉文并不觉得奇怪，这些人能在一个城市搞起这么大的赌场，弄这些小事应该不难。 现在好就好在这些人对回春来说都是外地人，不然嘉文和钱封给丁少磊演戏的时候那一阵折腾少不了会被他们知道。 现在就看组织接下来的安排了。 “黄哥，我和大壮怎么进去，抢劫？还是什么？到时候怎么出来，你帮我解释一下吧。” 嘉文装的很谨慎的样子，看着黄哥的眼睛。 “大壮老李那边会安排，你犯什么罪进去周杰会给你联系，出来的时候我们会找人给大壮送一种药物，吃完你们会法外就医，到时候我们想办法帮你越狱。还有这种迷幻药也是大壮管理，等你和那个人关系足够好的时候去找大壮要，毕竟这东西只是减弱人的心理防线，像那个人那么心志坚定的人物，陌生人或者他有抵触情绪的人根本问不出什么！” 黄哥解释的很详细，嘉文也听出来自己还是被当作外人，行动的事这个何大壮主要是负责监督自己的行为。估计关键时刻还有替补自己出场的作用。 至于那个所谓的越狱的药物，嘉文是打死都不能吃的，也不知这些人从哪里搞来了葫蔓藤，这剧毒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弄的。 接着老黄又跟他介绍了一下组织的规矩和具体的工作，一副把他视为接班人的腔调，还给他描绘了出狱后的美好蓝图。 但是实质性的东西说的还没有昨天跟周杰喝酒说的，看来这个老黄还只是把嘉文当做棋子在用。 说完这一些老黄神秘的笑了笑。 “你俩对咱们“龙族”的了解都很陌生，一会儿带你们去看一个咱们组织安排的节目，让你们开开眼界，也放松一下。” 老黄说完何大壮表情变得很兴奋，估计以前也是看过的。还兴致勃勃的追问。 “黄哥，今天是什么戏码啊？猥亵还是抢劫？在几号身上行动啊？” 嘉文听的一脸蒙圈，但是却在这两个词里听出了深深的罪恶。 第191章有钱人的游戏 黄哥全名黄权，一个很有阴暗气息的名字，周杰在嘉文和何大壮跟黄哥说完话后带着嘉文走到一个单独的房间聊天。 看样子周杰是不想嘉文跟这些人多接触，打算把嘉文的指挥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周哥，一会儿有啥节目啊，我看何大壮那小子兴奋的不行。还说什么猥亵，抢劫啥的。” “呵呵，啥节目，有钱人的游戏罢了，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这是老黄给公司开发的新项目，就这一场咱们公司就能赚几十上百万。” 晚饭的时候长腿美女让别墅的人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 不过吃饭的人各怀心事，嘉文和何大壮都表现的谨慎小心，只有周杰和老李老黄三人偶尔的开几句玩笑。 吃过晚饭，老黄把大家都叫到了会议室，一个投影仪在背景墙上投射出一副蓝色的光幕。看来好戏还没有上演。 另一个电脑里老黄接通了一个视频会议的程序。 接着十几个用户连接了进来，但是大部分摄像头都是关闭的，只有几个染着衣着时尚的年轻男女无所谓的坐在电脑的图像。 不过音频都是开着的，十几个人互相聊天，这边老黄像个主持人一样的跟电脑那边的人开着黄色玩笑。 一个尖锐的年轻女生忽然大声说道。 “都给老娘静一静，你们这帮色狼今天又玩什么节目啊。快点开始别浪费时间，老娘晚上还要和冠希哥哥约会呢，一场5万的门票我可不是来听你们扯淡的。” 女孩的声音很有压力，顿时几个还在扯屁的声音都低了下去。老黄笑笑跟女孩说了声抱歉马上就开始。 周杰那边小声的跟嘉文嘀咕。 “这女孩红色背景很深，脾气还不好，衙内圈里人都怕她。不过出手十分大方。” 过了一会投影仪的电脑也打开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圆框，里面是卧室或者客厅的背景。 从摆设看都是一个房间，但是从摄像头的位置上看明显是偷拍。而且应该是入侵了电脑连接的视频头的结果。 只是画面里并没有人物，而且房间也不是很奢华，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 老黄清了清嗓子，开启了麦序模式，独自说道。 “几位贵宾会员，今天咱们的节目是双胞胎的选择，赌注起价是10万，每次加价最少5万，我们公司不参与赌博，但是抽水百分之三十。 其实咱们都知道几位玩这个不是为了赢钱都是图一个乐呵。” “别废话了，说说今天怎么玩，资料拿出来。” 还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看来她有更加高级的权限，可以抢麦说话，老黄只能抱歉的又一阵傻笑。 “今天咱们玩这个游戏叫做双胞胎的选择。” 说完投影仪的屏幕上又出现一个ppt。首页的图像是一个家庭的全家福。 父亲母亲和一对龙凤胎，小宝宝十分的可爱，从外表看这是一个普通的家庭。 下面是家庭背景的介绍，父亲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母亲由于要在家带孩子所以是个全职太太。 从介绍看这一家目前的生存压力很大，两个孩子都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但是父亲的收益还不足以支持两个孩子的生活，而且两个家庭的父母也都有各自的困难对他们的帮助不大。 这些介绍看的嘉文十分的蒙圈，这到底是要玩什么？ 接着画风一转剩下的篇幅完全开始介绍两个孩子。 女孩是妹妹，长得漂亮可爱，身体健康。也很懂事。 男孩是弟弟，有先天性心脏病，体弱多病，长得也是瘦瘦小小。是家里最大的心病。 最后还莫名其妙的介绍了一句这家的男主人已经没有生育能力。 这时候老黄的声音又想起。 “介绍就是这些了，今天咱们赌的是危急关头，这个家庭是保留健康的女儿还是继承血脉的儿子。” “哈哈，这个好，比上次那个面对猥亵是忍受还是反抗的好多了。” 女声又响起，看来老黄组织的这个活动不只一次两次了，而且每次都这么诡异。 “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开始下注了，为了平衡重男轻女的观念，我们特意找了这么一个女孩健康，男孩有疾病的家庭。 大家多体谅一下我们公司的良苦用心，多多下注吧。” 嘉文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了，这跟唐山大地震的剧本如出一辙啊，选一个孩子留下来，这简直太残酷了，这个老黄的内心到底有多少邪恶的想法。 接着十几个高级会员开始下注，那个声音尖厉的女生毫不犹豫的赌保女孩一出手就是一百万。 不一会赌盘上就下了近千万的赌资，按照三层的抽水和门票5万。 这一会“龙族”公司就赚了二百多万，这还真是生财有道啊。只是不知道老黄到底打算怎么玩，如果会出现伤及人命的行为那自己也没时间等待卧底行动了，必须立刻吧这个组织端了，不然对这个社会的危害就太大了。 过了一会儿下盘结束，大部分还是买了保儿子。 接着投影仪的镜头里又出现了那个客厅的画面，这时候画面里多了一家人，父亲在陪着两个孩子玩耍，母亲在收拾碗筷，一家人看上去十分的温馨。 这时候老黄又介绍到。 “这里我们没有用入室安装监控的手法就是为了避免最后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 还有这次我们寻找的这个家庭最后会有一个众筹的桥段，不过公司按照老规矩还是抽水三层，提前跟大家说清楚。” “别墨迹了，快点开始吧，我要看看这家人是保儿子还是保女儿。” “好的，马上开始。” 老黄说完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轻轻的说了一句，开始。 接着在投影仪连接的这个家庭的画面里传出了敲门声。 女人从厨房出来还用围裙擦了擦沾满水的双手一边问“谁啊！”一边去开门。 从女人疲惫的脸上看得出来她的脾气并不好。嘴里也咒骂了一句。 不过女人还是没有什么风险意识，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门打开了。 没想这时候三个大男人冲了进来，两个手里还拿着家伙。一个男人甚至在拿着手枪。 视频会议里一阵惊呼，嘉文也是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投影仪里的女人更是大喊一声，就被闯进来的人握住了嘴巴。 而陪孩子的父亲起身想要反抗也被人一下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第192章抉择 为首的匪徒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的视频镜头，嘉文注意到他的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而这边老黄就像一个遥控者一样指挥这他的行动。 电脑那边的一群心里变态的富二代纷纷叫好，赌注也开始上涨。 “把大人的嘴堵上，给他们说赌注的事。” 老黄说了命令。为首的男人用胶带把这对年轻的父母嘴封上，然后把他们都拴在一起。 年轻的女人已经彻底崩溃了，哭嚎着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两个孩子也抱着大人不明所以，跟着一起喊叫。 没想到这个家里的男人关键时刻显得十分镇静，利用最后的时间说了句别伤害孩子，钱在我卡里。 可惜三名匪徒根本不听他说什么，关好了门窗，就站在一边等候下一步指令。 为首的匪徒四十多岁，带着面具看不出面相，但是手脚十分利落，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人。 “你们也别喊了，我这次来你们家不是图财，不瞒你说我们老大没有孩子，现在想找一个孩子养着玩，就相中你们家的两个孩子了，你们自己选一个留下，剩下的一个我带走，不过说好了生死有命我们带走的以后是个什么下场就说不好了。” 蒙面男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提议，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伙人要带走他们家的一个孩子。 女人一听发了疯一样开始蹬踏他身后的匪徒，男人也显得十分的愤怒，圆睁的怒目把眼角都撑出了血丝。 声音透过胶带发出类似野兽吼叫的声音。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你们决定吧，要么我全带走要么你们留下一个。” 为首的蒙面男说完就变得很冷漠，也不再说话，而是等着这对男女冷静下来。 嘉文这边的气氛也十分紧张，没想到老黄设计了这样的剧情来考验人性。 这种赌博的确刺激，电脑里的几个富二代已经沸腾了，他们的眼里别人的性命都不过是游戏，虽然嘉文现在也猜出了最后不过是一场玩笑，不过这个经历不管是对这对年轻男女还是他们的孩子都是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果不其然，在女人彻底崩溃了以后，还是男人先找回了神智。他也没怀疑接匪徒的要求太过让人不可理解。 毕竟谁家里忽然来了这样的三个人，又在诡异的要求也都失去了冷静分析的余地，只能按照本能行事。 “我求你们放过孩子，我的两个孩子都不是很优秀，你们要是需要钱我可以把全部的继续都给你们我保证不报警。” “我们不缺钱，我们就像要一个孩子，你快点选一个吧，不然两个我们都带走了。 怎么的你们夫妻俩是商量一下，还是我随便带走一个。” “不，不要。” 男人再次出言阻止，同时目光看着女人眼神里有着询问的意图。 女人一直没有停止流泪的双目看着老公已经喘息的看不出什么意思。 时间好像变得很漫长，这对年轻的男女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来回的游掖，两个孩子好像也意思到自己的命运会在这一瞬间被改变，一边恳求父母一边敌视的看着对方。 面对最难抉择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像《唐山大地震》里的徐帆一样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电脑里看着这一切的人们也屏住呼吸。等待那个心灵扭曲时刻的到来。 “我们，我们留儿子。” 男人最后还是大声的吼了出来，同时愧疚的看了一眼女儿，传宗接代的传统思维占据了上风。这时候他心里的滋味不用看就知道已经彻底崩溃了。 男人说完也痛哭了起来，最后蒙面男又把他的嘴用胶带封了起来。 然后看着客厅电脑的视频镜头，一副已经完工了的轻松样子。 电脑这边的老黄也是松了口气，他也不想最后闹得这对夫妻太激动或者有人心脏不好再过去，要是出了人命虽然他不怕但是也背离了自己最开始的初衷。毕竟自己只是图财的，而且图的也不是他们的财而是供几个富二代娱乐的收益。 “好了，各位老板，今天的结果出来了，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输赢了，我恭喜赌会留下男孩的朋友。” 老黄作为中间人每次都是把赌输的资金里抽出三层，然后由赢的人根据所压金额的大小分剩下的钱。 不过这些不把钱当钱的公子哥，每次都是玩儿个乐呵根本不是真的在乎输赢。 接下来就是所谓的众筹环节，大家你三万，我五万的出资作为这个家庭的精神补偿，然后老黄这里依旧抽三层的水，剩下的钱留给被娱乐的家庭。 视频那边老黄又给蒙面人下了命令。领头的男人这次把男人嘴上的封条拿了下来。 这时候的男人已经哭得彻底失声了，刚能够说话就开始苦苦哀求不要带走自己的孩子。 而蒙面男语气变得十分的温和，然后给男人松绑。 “对不起啊大兄弟，我搞错地方了，我们老大说的不是你的孩子，刚给我打电话。” 门面男这么一说房间里的一对男女也懵逼了，看着蒙面男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没想到蒙面男忽然从男人身上翻出一张银联卡。 “我们做个交易吧，今天的事儿你们就当没发生过，我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 “啊，不用，我们不要钱，只要你不带走我的孩子就行。” “不，我们虽然是道上混的，但是有错也是认的，我们可不是滥杀无辜的疯子，我给你三十万，你就当今天的事儿没发生过。你看如何？” “三，三十万？” 男人和女人一听彻底无语了，怎么刚才还是要抢走自己孩子的恶魔转眼又给自己三十万。 这一切是一场梦还是一个整人的电视节目？ 男人和女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蒙面男拿过银行卡过了没有五分钟就还给了男人，同时解掉了他身上的束缚。 “你可以打电话给银行查询一下，这笔钱已经到账了。你放心只要你选择忘了今天的事儿，我们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说完三个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傻眼的男人和懵逼的女人带着两个还在哭啼的孩子。 男人解开女人的束缚，就要报警，结果被女人拦了下来。 “别报警，这帮人都是亡命徒，你先打电话看看那三十万是不是真的。” 这时候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可能真的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结果不出所料，男人得到答复有人给他打了三十万的现金，并且已经到账。 “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管了，反正钱真的到账了，明天，不今天晚上咱们就搬家，托人把这个房子卖了咱们回我父母家住一段时间。有这笔钱咱们的生活怎么都比现在好。” 女人关键时刻显得很决断。 只是这时候父母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当他们说要把儿子留下把女人让坏人带走的时候，他们的双胞胎女人忽然停止了哭啼。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在说话，而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平时异常疼爱自己的父母，并且在看弟弟的眼神就显得十分的厌恶。 这对年轻人因为这三十万忘了自己刚才无情的决定，还以为能够凭借这一点点的补偿改变自己的生活，却不知道这不过是有钱人玩的一个取乐的游戏，而自己不过是游戏里的猴子。 第193章神秘的老猫你是谁 黄权安排的一场节目给组织赚了 将近二百万。电子转账的汇款记录已经生成。 何大壮和嘉文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玩的一群人。 赌博的不只是命运而是人性。那个赌了一百万最后输了的声音尖锐的女孩最后也没有对那个被父母抛弃的女孩子有多少同情。跟着其他人嘿嘿一阵傻笑，也不知是嘲笑别人的无奈还是空洞的忘了自己的人性。 嘉文也清楚这一次是组织有意的让自己和何大壮感受一下组织赚钱的力度和能力，让两人放心承诺给两人的报酬都是小问题。 游戏结束后周杰就带着嘉文离开了度假村，回到了市里。 一路上周杰都没怎么说话，上了大陆嘉文开口问道。 “疤脸哥，嫂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哦，呵呵，那不是你嫂子也是咱们龙族的一员，只是她不管事。” “哦，周哥，你说咱们怎么能进入龙城监狱啊，别我犯了罪再被安排到别的地方去。” “这个你放心吧，只要案情和判罚的罪名差不多，老黄那里能搞定这事。” “疤脸哥，咱们什么时候行动啊？” “先等何大壮，他那边传回消息你在行动。” 说完周杰扔给他一个兜子。 “组织答应你预付的五十万，这里是十万你先拿着，等你进去了拿四十万在给你打过去。” 周杰倒是知道细水长流，每次见面都给嘉文钱，让嘉文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大哥。 不过经历了今天这一场大秀，嘉文却坚定了把这会人全部缉拿归案的信念，毕竟这些人玩的太高端了。 这一次是真戏假戏一起来，下一次弄不好就会出大事儿。 回到家里嘉文还是忘不了那个知道自己被父母抛弃的小女孩的眼神，父母的背叛也许让她这一生都不会在信任任何人了。 嘉文回来的路上跟周杰聊天知道老黄有一个他自己的数据库。 那里面有几百个被他找人入侵了的个人电脑。 那些有钱的富二代经常通过电脑视频赌一些普通人面临巨大选择的时候挑战人性底线的事。 比如上一次就是赌女孩子被匪徒入室胁迫的时候是选择惜身还是惜财。 之后一样是老黄的人用几十万现金摆平，而且每一个得到钱的人都忘了自己之前的困苦反而显得沾沾自喜，这样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就更加瞧不起，越来越把别人的生命当做一种娱乐。 而嘉文也侧面的了解到，现在组织的网络赌博和现下赌场的业务基本停滞，当然这就是丁少磊被捕的关系。 现在丁少磊的工作大部分都是由老黄和老李瓜分，看着两人的势力越来越大，嘉文感觉到组织里有一股势力在支持这周杰跟他们抗衡，不然也不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周杰找来自己这个陌生人做这么重要的事情。 现在那股幕后的势力嘉文猜测可能跟那个长腿女人有关，只是周杰一直对那个女人的身份很敏感嘉文也不敢多问。 接下来的几天嘉文和周杰单独见了几面，但是也都是两人见面并没有再见到长腿美女和老黄等人。 而嘉文也终于问周杰那个神秘人的身份，结果周杰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寻找。 “疤脸哥，那人叫什么，什么时候入狱的，什么罪啊。你们多少的给我点有用的信息啊。” “老弟那人就在龙城监狱里，外号叫老猫，我能跟你说的就这么多，这人太敏感，我怕告诉你多了你表现的太刻意该露馅了。 我只是提醒你，跟那个人接触你别耍太多的心眼，反正你跟龙族的人除了我也都不熟悉，你就本性跟他相交，我觉得你的性格他能喜欢。只要取得了他的信任别忘了老黄给你提供的药物，没有那东西，你就是说破天他也不会把秘密告诉你的。 记得我说的话，让他主动来找你，你千万不要主动接近他，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利用。其实“龙族”里见过老猫的人也只有五个，但是谁都不能确定他的样子，因为他还有像本事就是换脸。 你看我现在这张脸就是他找人给我换的，你还觉得现在看他以前的样子有意义了吗？ 而且老猫为自己准备了很多身份，每一个都是真实可查的。方法跟那些有几个身份证买房的人差不多。不过他这次在监狱里用的身份我们却不知道是哪个？ 还有老猫的发音语调，甚至行为习惯都可以随时变化，这人简直就是一个千面魔王。 我们也是经过多方打探出的消息才知道他被抓住了关在龙城监狱的，至于什么罪名，关了多久我们也不清楚。” 周杰说话的语气明显对这个神秘人老猫特别的忌惮。对于一些比如老猫多大，进监狱多久什么罪名等能推测出他身份蛛丝马迹的话也没多说。 嘉文通过自己警方的渠道也没打听出龙城监狱的这个老猫到底是谁。一想起周杰提到老猫时毛骨悚然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十分的恐怖。而嘉文通过周杰现在和以前的外貌对比，不得不说他的整个整形手术做的非常成功，除了大致的轮廓已经看不出来当年的样子。 经过多方调查，最后还是叶雪听慕容雨说要找龙城监狱的老猫这个人，给自己的父亲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叶雪的父亲，龙城监狱的监狱长叶天，一听到这个名字反应十分的强烈，当天就给他侄女辈的慕容雨回了个电话。 “小雨啊，你们警队怎么查出这个老猫的身份了吗？” “没有啊叔叔，我们就是想找这个人所以才问您的。我们有个案子跟他有关。” “是这样，这个老猫十分的狡猾，最近我们监狱里出了很多怪事，我们内部也在彻查，但是只知道这些事都跟一个叫老猫的人有关，还没人知道这个老猫是谁。” 没想到这个老猫在监狱里也不是个消停的主，在外面搞风搞雨的不说，进了监狱依然不消停。 这下嘉文的任务难度就更大了，自己的两条渠道都没有这人的信息，这让自己怎么找这个人。 不过嘉文猜测这人既然能够掌握龙族的秘密在龙族内部一定曾经是十分重要的角色。 看来要想获得他的信息还得从龙族内部下手。 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周杰给嘉文打电话何大壮那里终于有了消息。 何大壮已经被捕，而且罪名十分明确，不出意外半个月后就要送往龙城监狱关押。 “周哥，何大壮是什么罪名啊？我们去了能保证关在一个片区。” “他是偷盗国有资产被发现后伤人，估计要判八年。你这边我们安排的是抢劫，宣判后最少八年徒刑才能和他还有老猫在一个片区。” “八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啊？” “恩，那里都是重刑犯，你犯的罪轻了进不去，你想没想好这个犯罪的人选，是你自己找还是我们给你安排。 何大壮那小子就是接着这次任务给自己当初上班的工厂车间主任来了两刀。你小子想不想找人报仇啥的？” 没想到还有这么假公济私的，嘉文心说这还真的找个自己熟悉的人，真抢劫伤人指定是不可能，找个不会演的露馅了让周杰他们看出破绽也是个麻烦。 合计了一圈嘉文偷偷的去了一家不大的影楼，跟他们的化妆师商量了半天才算心里有底。 第二天夜里，化妆师杨丽萍从上班的地方出来，一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独自回家。 一辆黑色的假牌子面包车跟上了他。车上周杰点了根烟拍着嘉文的肩膀说道。 “老弟，当初就这个姑娘不理你啊。” “可不是吗？就是她，在ktv工作的时候一口一个哥叫着，后来找到了正经职业就不把我当人了。 不过哥咱可说好了我这次要是进去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放心吧，信不过你我还能提前把剩下的四十万给你，去吧，狠狠的报复这个娘们一下。” 周杰说完就催促嘉文行动，于是一个黑影慢慢的跟上了杨丽萍的脚步。 第194章配合入狱 杨丽萍一般回家都是打车，虽然从良了以后收入少了很多，但是一些大手大脚的习惯还没有改掉。不过她在外面折腾这些年还是有些积蓄的，现在只是需要时间给自己一个改过的阶段。 最近因为工作正经，心情也十分的愉快，跟家人打电话也硬气了些。 每次回来家陆陆续续的也有人给她介绍男人了，虽然跟自己当年的客人比不了，但是大都是老实人，这让杨丽萍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正常。 这次嘉文找她演戏她是一百个同意，一是报答嘉文对自己的帮助，二是这么久的平静生活让她觉得有些烦闷，一些刺激的事让她觉得兴奋。 就在嘉文接着越是接近杨丽萍身后的时候杨丽萍忽然一个加速，跟晚归的女人应付小流氓的办法差不多，就是快步的打算跑开。 可是她的脚步如何都不能快过嘉文，被嘉文一把抓住头发。杨丽萍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还好穿的衣服十分的厚实所以并不怎么痛。 但是杨丽萍还是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接着嘉文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看的车上的周杰都一阵肝颤。心说这小子是多大的仇啊，对付一个女人能下这么重的手。 只有嘉文和杨丽萍知道别看嘉文手脚轮的高，但是并没有怎么用力。外人看着花哨，其实并不痛。 不过善于化妆的杨丽萍还是悄悄的把一个血迹和青紫色的染料涂抹在脸上。 这时候装作好心群众打电话报警的周杰看到一辆110警车开了过来。 不过就凭嘉文这一番举动还不够那么严重的判罚。 没想到就在民警过来制服嘉文的时候，这小子飞起一脚，把一名警察踢出3米远。 吓的另一名民警直接掏枪对准嘉文，结果嘉文又是一个侧踢把另一个民警的枪也踢掉了。 然后以一敌二就和两个警察打了起来，最后还是110车上下来的另外一个警察用枪才制服了嘉文。 抢劫伤人，拘捕，袭警，这小子的罪是够大了。 嘉文这么狠辣，吓的周杰急忙开车离开生怕把自己也牵连进去。 后视镜里看着嘉文被推上了警车，周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老板，嘉文没问题，袭警的事都干出来了，准备给他安排监狱吧。” “你确定他真动手了？” “我确定，那女的被打的满脑袋是血，被他踢飞的警察飞出好几米远。老板你就放心吧这小子绝对不会是警察的卧底。 当初虽然他在李老大手下没有被警察抓捕很奇怪，但是今天你看出来了，真警察哪敢把被人打成这样的。你就放心用他吧。” “那就好，下一步我这边会安排人做的，希望他能从猫爷那里套出消息来。” “哎，猫爷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要那么多钱干嘛，早给兄弟们分了大家还能记得他一个好。” “行了，别忘了他是怎么进监狱的，我要是他没把咱们举报出来就算开恩了。 你跟这小子渗透的怎么样，有消息了一定要第一时间知道，千万不能让何大壮先知道不然我敢肯定咱们俩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你就放心吧，我对老李和老黄的为人还不清楚。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刀仔现在摆我做大哥，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两人打了一通电话，那边嘉文上了警车，就被韩浩来了一拳。 “妈的，你小子假戏真做啊，这一脚给我踢的。” “行了韩哥，你倒着飞出去还不是因为自己向后用力了，要不然想踢飞你我可没拿脚力。” “呵呵，你还别说杨丽萍这化妆的水平越来越厉害了啊，这血迹画的，我还以为嘉文真给你打了呢。” 韩浩又转头对着假装被人抬上警车现在乐呵呵坐着吸烟的杨丽萍说道。 “还行，最近学了很多专业知识，手法是熟练多了。文哥我下一步怎么行动啊。这次的任务有没有装鬼的节目啊。” “啊，哈哈，这次不装鬼，你正常告我就行了。” 有黑白两道大人物的全力配合嘉文很快就被“定罪”了。十年监禁，龙城监狱特一看押区。 没想到嘉文在离开回春的时候慕容雨又找他谈了一次话。 “嘉文，这次去监狱卧底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搭档。” “啥？这次还有搭档，慕容主任，你别开玩笑，这次还是我自己行动的好，不然太容易露馅了，除了老猫还有一个何大壮在时刻监督我呢。” “我也不想，不过龙城监狱的监狱长跟省厅要求帮助破获监狱内最近接连发生的囚犯死亡案。 省厅的探员们查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头绪，最后没办法只能找人潜伏进去调查，所以不变相的多了个搭档。” “哦，谁啊，你告诉我们彼此的名字就行了，到时候别互相坏了对方的事，不过我这个案子不需要被人配合。” “呵呵，那我就告诉你名字了，这人叫张义，目前已经在开往监狱的囚车上了。” “我擦，还真是个熟人。那我还是提前跟他打个电话吧。” 结果两人穿着一身囚服开始交流抓捕坏人的事情。 原来龙城监狱最近一直有囚犯莫名死亡的事件发生。尤其是几个在监狱里老资格的大哥，不是死在厕所里就是死在放风途中。 而警方调查到最后只有最后死亡的一个人在死前喊出了一声老猫的名字。 而这个所谓的老猫在监狱里没人知道是谁，几个在外面的外号跟猫有关的囚犯也一一排除了作案嫌疑。 而这个老猫就是嘉文要找的神秘人也是张义要查的杀人嫌疑人，兄弟俩经过一番折腾又一次走到了同一个战壕里。 “嘉文，你说你小子是不是有点扫把星啊，走到哪里都是案子。” “废话，我当警察不天天跟案子接触还能天天泡妞啊，你以为我是柯南啊，上个厕所都能看到死人。” 哥俩在电话里互相嘲讽了一阵，嘉文看着囚车开出了回春，电话等工具就被送行的韩浩帮着看管了起来。 “兄弟，这一阵就看你自己了，除了叶雪的父亲叶天还有刚刚进去的张义，龙城监狱里没人知道你的身份。 最近我听说那里也不太平，你小心些。” “放心吧韩哥，我爹妈那里帮我说明白就行了，看来今年要在监狱里过年了，我就怕他们又唠叨我。” “呵呵，没办法虽然咱们干的是为民除害的活呢。总要牺牲点个人的东西。” 韩浩说完拍了拍嘉文的肩膀，冥冥中一段未知的危险笼罩在他的周围。 第195章龙城监狱 看押嘉文的囚车出了回春以后在路上又去了一个县级市，拉上了几个要送往龙城监狱的囚犯一同过来。 来了外人嘉文和韩浩就都不再说话，沉默着看着外面道路两边开始下雪，心情也忽然有了一丝失落。 龙城监狱作为龙省规模最大，建筑面积最广，关押犯人的最多的大型监狱，其作用从其监狱长叶天享受副厅级待遇上就能看的出来。 龙城监狱位于省会龙城市南通区，这里建国初期是一个大型的国有棉纺厂，国企改制后这里破产遗留的厂房和空地就被政府改建成了一个大型现代化监狱。 到现在监狱的附近的老百姓还习惯把附近的几条街道叫做棉纺厂一路，二路等等。 作为一个是十分先进的现代化监狱，这里从外观上看不出太多萧杀的痕迹，除了外墙比较高，围墙的四角都有门垛以外就门口的龙城监狱的大牌子最能说明问题。 囚车进了监狱大门，并没有停在操场上，而是在一个小门楼门口停了下来。 狱警站在车外一个个的叫着犯人的名字，叫到的人必须主动下车。 嘉文最后一个跟着走下了囚车，也没说回头再看韩浩一眼就跟着进了门口。 这里的狱警看嘉文的眼神跟看起其他囚犯一样的带着威胁的冷漠，这让嘉文清楚自己的身份叶天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按照老规矩，来这里的人先把私人物品都交上去统一保管，因为这里关押的人大部分都是重刑犯，所以这所谓的保管就跟没收差不多了，估计十几年后再出来，能剩下一件完整的衣服就是恩赐了。 就像一个笑话说的，重刑犯老张被捕后坚持不说出账物的下落，从重处理后被多判了五年。 十几年后老张出狱，找到了自己当年的同伙，笑着告诉他起出赃物自己就发大财了。 然后两个老头乐呵呵的在一个农村的坟包里翻出一箱子崭新的摩托罗拉汉显bb机。 这就是重刑犯的悲哀，很多人在这里呆了小半辈子，出去后没几天就主动犯事回来了。 因为他们已经跟外面的世界彻底脱节，十几年的惯性思维让他们成了这个监狱的一部分。 上交了个人物品接下来就是消毒。 这一步不只在国内，在世界各地都是一样的。大把的消毒粉洒在身上，没有一点余温的水龙头从上而下浇灌下来。 狱警们在门口吸着烟相互开着玩笑，嘉文没看到张义，估计他跟自己不是同一批囚犯。 下一步就是拍照留档，虽然嘉文的身份特殊，但是还得按照这里的规矩来，还好他本来就是短发，胡乱的被人修剪了一下剃了头标准的囚犯头，留影之后就完成了这一套入狱程序。 出了门楼嘉文就被要求换上了这里统一的服饰。 虽然大家眼里的囚服都是一样的蓝底白字，其实每个监狱都还是并不一样的。 龙城监狱的条件还好，这里的衣服还算厚实，里面的棉花并不是用絮状物充填的，所以穿在身上并不觉得有多冷。 重新带好手铐这些人被要求站成一排开始分配园区。 因为龙城监狱的庞大，这里根据犯人的类型分成了四个区，而嘉文所在的就是关押十年内基本无望出去的重刑犯去，这里叫d区。 跟嘉文一个车来的犯人里只有他被送去了这里，其他囚犯看到嘉文年纪轻轻的就要在这里度过半生，有的怜悯，有的幸灾乐祸，没一个人露出想要结交的神情。 监狱里的规矩比军营还多，所以嘉文跟着狱警走在路上并没有听到什么喧哗的声音。 带着嘉文的狱警年龄也不大，二十多岁，倒是十分的健谈，也没有太过鄙视犯人的意思，只是有些不自然的优越感。 “8324（嘉文在监狱的编号）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进来的？” “抢劫伤人！” “哎，你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赚钱至于抢劫吗？在这好好改造吧争取早日出去。” 小狱警老气横秋的教育了一通。 嘉文跟着他走过一片隔着铁丝网的通道就进入了监狱的后半区。 入口处一个大大的d字挂在墙边。看来这里就是d区了，嘉文心说。 龙城监狱虽然统一编号，但是却采用不同的管理体制。 来之前慕容雨特别跟嘉文介绍了龙城监狱的一些特点。 a区多是经济犯罪和政治犯，犯人能量大，也有财力。所以那里的人活的相对轻松的多。 早晨5点起床，吃饭，跑早操，然后出工的出工，夜班的回来吃饭睡觉，其他不出工的可以去娱乐室打牌，也可以看电视、打篮球、看书，只要呆在自己监区里就行，平时中午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开放桌球，每个人一周可以打二次电话，最多20分钟。晚上10点睡觉，睡觉不准关灯。 一个月改善一次生活，平时的菜就和大学食堂的菜差不多，只不过就一种。监狱也会组织一些活动，像各种牌类，球类，棋类比赛，诗歌大赛，歌唱比赛等。 b区都是短期监禁或者即将刑满释放人员，所以那里的管理也很松懈，只是待遇一般，平时活动时间也很多，跟a区的囚犯共用一个食堂和活动操场。不过这里的新人也最多，所以少不了每天晚上有人哭哭啼啼的忏悔。 c区和d区的犯人的生活就比较复古，规矩多，狱警多，对违纪的犯人惩罚严重。这里面的一批无期徒刑和等待执行死刑的犯人也多，所以空气中都透着残暴的气味。 小狱警把嘉文带到d区就算完成了他的任务。 这里每个区都有一个管教，每天三班执勤的狱警也都是不苟言笑，冷着脸看待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进到这来的人，除非死了，不然就要和他们一起生活很长时间。 尤其是d区很多狱警来了又走，或是工作调动，或是辞职下海，总之人员更替的比犯人还频繁。 “秦哥今天早班啊，人我带过来了，没事我就回去了。” “恩，今天还有一共两个进来的，估计一会儿你还得跑一趟。” “行，那我先回去了，来人我再送过来。” 从小狱警手里接过嘉文的男人差不多有四十岁左右，右脸颊有一块胎记，留着和嘉文差不多的头发，目光冰冷，感觉换身衣服比嘉文更像是在这里生活的劳改犯。 “8324，今天还有人来，你现在这里这个门岗里等一下，人齐了会有人给你们先上一堂政治课。” 姓秦的狱警说完把嘉文带到旁边的一个小屋里竟然转身就走了。 把一个重刑犯莫名其妙的单独放在一个自由的空间里，嘉文目测了一下这里距离围墙大概30米左右，身手好的人从发动到爬到墙上不会超过15秒。 这个龙城监狱还真是古怪啊。 第196章来自狱警的下马威 嘉文傻傻的站在小屋里，这里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套办公桌椅十分破旧，桌子上摆放着几份文件，屋里的暖气也是冷的，所以跟室外的温度差不多，站了几分钟也不运动，寒气就渐渐的穿透了囚服。 嘉文知道一般的监狱，尤其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新人都要被教育，不只是囚犯之间，狱警也会先给来人一个下马威，不管你在外面是多么的风光无限，到了监狱最好夹起尾巴做人。 不过像今天自己遇见的这种放养在一个冷房子里的情况嘉文还真没遇见过。 透过窗户，外面是一条甬道直通d区深处，但是却看不见有别的狱警和犯人从这里经过，由于没有计时设备，嘉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冻得双脚发麻。但他还是冷静的看着这个诡异的环境，戳了戳手脚给自己取暖，并没有打算尝试出去看看等行为。 又过了一会儿姓秦的狱警终于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走了出来，隔着门冷冷的看了看嘉文，忽然咧嘴一笑。然后就大咧咧的走到了房间里办工作的旁边。 “不错，好奇心没那么重，也没有尝试越狱的行为，看来你已经打算认命了。” 说完狱警竟然从破损的木桌子抽屉里掏出一串钥匙，用了很多年的嘉文看一眼就知道这是手铐钥匙，如果自己好奇心重一点就要面对这个解放自己双手的诱惑。 如果打开了手铐下一步就不得不去挑战那个15秒的越狱计划了。 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个阴谋，一个考验犯人内心真实想法的游戏，不用问这里一定有隐藏的监控设备，如果自己真的胆敢有非分的想法，估计在这里的日子就不好受了。 不过看到姓秦的狱警冷冷的看自己的眼神还带着一丝的愤怒，难道他在期盼我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情？ 嘉文心里嘀咕，不过猜测一下，弄不好这个游戏在狱警人群中也会是一个场可以用来赌博的娱乐项目，这个社会并不只有闲的蛋疼的富二代愿意拿别人的人性底线取乐。 不管怎么说经过了这次的考验，嘉文在狱警心目中塑造了老实听话的良好形象。于是嘉文被奖励了一根烟，接着秦狱警吧小房间里的一个电暖气打开一边烤手一边跟嘉文讲解这里的规矩。 “小子，到了这就把外面的世界忘了吧，我看了你的档案以后在这的日子还长着呢，过来暖和一下吧，抽根烟，别有太大心里负担，现在不像以前了，监狱也没那么恐怖，只是没有自由。” “好的，谢谢秦哥。” 嘉文双手夹着烟吸了一口。 “这里不要叫哥，叫同志，不过你们喜欢叫政府也行，我看你小子挺实在的，有些话就先多跟你说几句，在监狱里最重要的就是听话，还有有事的时候随时跟上面沟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嘉文一听就知道这是要在囚犯内部发展眼线，看来自己真有卧底的潜质。 “明白，你放心领导，监狱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您。” “哈哈，好，你小子不傻。脑子够灵活，不过你也别事事都找我，让囚犯知道你跟狱警走的太近对你也没啥好处，你进去了就记得侧面打听一下咱们d区谁叫老猫就可以了。不过也别明着问，有谁是怀疑对象可以直接申请找我。” 秦狱警说完嘉文心里一阵叹息，这个老猫还真是厉害，把狱警都逼得不得不靠发展自己这个新人来做卧底。不过也能说得通，毕竟现在谁都不知道老猫的身份，只有后来者才是完全没有嫌疑的对象。 嘉文听说省厅研究龙城监狱几个犯人死亡的案例的时候甚至都怀疑是监狱内部的狱警干的，可见现在人心惶惶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现在他对这个老猫是越来越好奇了。 又呆了一会儿，秦狱警的对讲机响了，又是那个小狱警这次送来的人就是张义，不过这小子也被剃了个圆头，冻得龇牙咧嘴的进来，搁着狱警看到嘉文匆匆扫了一眼也没有言语。 现在两个案子都涉及到了这个神秘的老猫，省厅派来的人估计上面给的支持力度更大，这让嘉文也松了口气，真有事儿的时候有张义的支持可比别人强多了。 姓秦的狱警看了张义一眼，带着他和嘉文走过甬道，拐个弯来到d区内部。随着走的越来越深入，气氛也越来越低沉。 路边经过的门窗都是钢结构推拉式的，不远处的活动操场上有一些健身器材都被人用铁链子拴在地上，估计这是一方打架的时候被当做凶器。身边经过的其他狱警看两人的眼神里也都带着训斥的意思。 嘉文和张义被秦姓狱警带到一栋二层楼门口，嘉文看到这里挂着狱警办公室的牌子，门卫看了两人一眼才放行。 在办公室的一间写着培训室的小屋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正在给其他几个犯人上课。看到秦狱警，笑着问道。 “老秦，今天新来的都到了？” “恩，张教导员，这两个小子还挺老实的，这是咱们监区的张教导员，以后你们有什么思想问题可以找他汇报，今天是你们的第一课。” 秦狱警说完就退了出去，嘉文和张义看了看张教导没想到这个长得有些憨厚的男人忽然换了一副嘴脸。 “好了，我也不说什么欢迎来到地狱的话，总之现在起你们的生活已经不是你们自己能够支配的了，现在你们记住自己只是这个监狱的一部分，就是这里的一颗螺丝，一根电线。不要妄想做任何自己不能把控的事情，不然你们会被扔进熔炉里重新锤炼。” 嘉文和张义和之前的两名犯人坐在一起，听着张教导给大家讲解监狱的规矩，然后一人发了一个小本，里面大概二千多字，被编撰成通俗顺口的儿歌的形式。 “规矩都在这里了，给你们一上午的时间，背下来就去吃饭，背不下来的就不要想着吃午饭了，反正监狱的伙食你们也一定不会喜欢，呵呵。” 嘉文和张义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本该是严厉的狱警给人感觉不错，印象中和蔼的教导员却是这幅嘴脸。 没办法，两人只好像小学生一样一点点的大声背诵起这本监狱行为手册。 第197章监狱风云 经历了一阵填鸭式的折磨，嘉文和张义被张教导带到了关押他们的囚室。 龙城监狱d区有一个中型牢房一个小型牢房，中型牢房有四十个囚室。囚室的格式也比较特别，采用的是美式监狱的设计理念，囚室分上下两层，每个囚室都有四个床铺，钢结构的栅栏门，在外面可以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中间一条五米宽的通道，可以随意的参看360度范围内的大题情况。 夜间囚室内的灯可以关闭，但是中间通道的照明是24小时开着的，这就导致这里的囚室里关押的人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 小型牢房里关押的都是无期徒刑和即将等待行刑的死刑犯，所以那里更是阴森恐怖。 d区的囚犯没有ab区那么自由，每天除了吃饭，放风，学习，和集体劳动的时间都只能在囚室里呆着。所以一个囚室的四个人就成了自己生活中最熟悉的人。 有的囚犯两人一屋住了十几年，最后一个人出狱了另一个第二天就在自己床上自杀的事情也发生过。也许他们彼此没有基情，但是这种莫名的依赖已经深入骨髓。 可惜的是嘉文和张义被安排到了不同的囚室，嘉文在刚进门第二间，而张义却在最里面靠近尽头的位置，这让两人想用一些特定的暗号，比如特殊的响声，或者约定的动作在晚上沟通都变得很难。 嘉文和张义两人来的时候正赶上囚犯都去食堂吃饭，作为已经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的人，教导员也没在乎他们还饿着肚子，而是交代了一下值班的狱警转身就走了。 所以嘉文和张义进入囚室的时候整个监牢里除了值班狱警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经历电影里监狱来新人被人起哄和狱霸欺负的开头，嘉文也算松了口气，一翻身躺在自己的床上，谋划着如何找到老猫。 龙城监狱这两个月可谓是鸡飞狗跳，先是原来d区的老大在洗澡的时候被人勒死在洗澡间的厕所了。凶手用的全是监狱能够找到的素材，一根由废弃囚服的边角料捋在一起的绳子，被人在菜油里浸泡了超过24小时变得无比的结实。 就在这位在龙城监狱说一不二的大哥刚刚走进厕所的时候绳套从天而降，凶手在隔壁的蹲位拉着绳子，这位不管是在社会上还是在监狱里都是风云人物的大哥就这么被吊死了。 而这时候轮班洗澡的囚徒忽然发现淋雨热水断了，只有凉水，这么冷的天气忽然被浇了一身凉水让这些本来火气就很旺盛的匪徒变得更加暴躁，大家吵吵嚷嚷的都跑去找狱警理论，这也耽搁了死者被发现的时间，让凶手从容逃脱。 本来监狱里死个把人也不算奇怪，全国每年被筷子或者磨尖的勺子杀死的犯人都不在少数。 当这位大哥死了之后监狱的囚犯阶级出现了权力真空，几个大的圈子都推举出了自己的代言人或者叫话事人来争取那个位置。 而其中一个最有希望一统江湖的人物却在放风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倒塌的篮球架砸成植物人。 原来这位在入狱前是省队的篮球队员，良好的身体基础给他提供了在监狱里呼风唤雨的本钱，但是这人平时就有放风的时候打篮球的习惯，而且喜欢双手灌篮，把自己吊在篮筐上俯瞰球场，借着这一时的兴奋找回自己当年在球场上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却差点让他送命，原来有人把监狱体育场的两个篮球架的固定用螺丝都拧了下来。 平时玩可能没什么影响，但是有人做出那种nba似的高难度动作篮球架就会受力过大而倒塌。 近百斤的篮框带着惯性砸下来，那人没死就是万幸了。 连死两人后监狱里已经引起了高度重视，监狱长叶天成立了调查小组开始彻查此事，首先怀疑的对象就是篮球狂人的竞争对手，百姓帮的领袖，曾经的一位修车工人。和黑大会的老大黑手李。 这里介绍一下嘉文了解到的龙城监狱的几个帮派。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监狱这种以暴制暴的群体更是少不了拉帮结伙的情况发生。 不过之前的大哥威望和手腕都能服众，所以几个所谓的群体不过是互相结伴自保的小圈子，并没有太大的争斗，但是大哥死了以后下面的人为了争取在囚犯中的话事权就少不了产生纷争，这些潜藏的群体都浮出了水面。 其中最大的三伙人，就是运动社，百姓帮和黑道集团。 这三个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名字，却是代表了监狱里的三种人。 爱好运动，雄性激素分泌旺盛，愿意把监狱生活消磨在塑造自己是身体上的人，在监狱里不是少数，尤其是d区这个没有尽头的囚牢。所以这一批人团结在了篮球狂人周围，没事喜欢秀秀肌肉，要说他们喜欢欺压别人到不至于，是一个很温和的帮派。但是也没人愿意招惹这批肌肉男，毕竟有了冲突他们的战斗力在肌肉层面对敌人都是碾压的。 还有一伙人就是平头百姓，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了囚犯，比如老婆跟人偷情被老公发现，老公暴怒之下出手干出什么不可收拾的恶果。最后老公虽然手上有了人命可以说是凶徒，但是他本人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售货员或者打工仔，杀人之前可能连鸡都没有杀过。 类似这样的人在监狱里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真正的黑社会经过几轮严打早就消灭干净了。 社会上现在还活动的一些所谓的流氓都是一些狐假虎威的混蛋，借着保护伞耀武扬威，真让他们跟人拼命他们才没那个胆识。 所以监狱里的这一群普通人为了自保也组成了一个集体，就是百姓帮。零头的修车工人为人谦和，也乐于助人，时间一长就建立了自己的威信。 印象中应该是最厉害的黑道会在三个帮派里却是相对最弱小的，他们进来前就是混社会的，在社会上有一定的知名度，而且心狠手辣，敢打敢拼，不过这些人干的稍微过头就被严厉收拾了，或者被关押进了单独牢房，能够在d区抱团的人并不多，不过他们这批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也成了监狱调查杀人案的主要怀疑人。 第198章狱友 叶天开始调查杀人案后修车工和黑手李就被严厉看管了起来，同时监狱的辅导员和检察长分别找囚犯谈话，利用了很多威逼利诱的手段，可惜都只获得了一些鸡毛蒜皮的消息。 比如黑道会的两个人扬言自己要干掉谁谁谁，百姓帮的骨干打算趁谁吃饭的时候给谁好看等等。 不管这些事情有没有真的行动，但是听着就和两起杀人案无关。 而忙碌了将近一个月叶天都要放弃追查的时候，修车工也出事了。由于两起死亡事件，d区的囚犯被压缩了放风和休息的时间。所以大部分时候犯人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囚室里看着天棚发呆。 而就当所有人都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时候，修车工却在一次放风回来的时候忽然掐住了黑手李的脖子，生生的扣出了黑手李的眼珠。 当狱警班他们分开的时候修车工的手已经嵌到了黑手李的眼眶里。 大家都说修车工疯了，他趁着狱警都把注意力放在地上的黑手李的时候忽然挣脱了束缚一头撞向了一边的钢栅栏，当时就把头骨撞裂了。 这下叶天彻底蒙蔽了，如果这些都是修车工干的那他最后为什么要自杀？争权夺利是为了自己能够享受胜利果实，这明显报复杀人后自杀的手法之发生在有深仇大恨的人身上。 而监狱里从之前的大哥到篮球狂人和黑手李对修车工其实都不错的，几个大哥之间不但没有什么摩擦还有一些说不上多浓厚的友谊，一直相近如宾的维持着监狱里的平衡，不给狱警惹麻烦来换取自己一些特权，比如吃饭的时候伙食会好一些，或者超级常规的工作时间。 在监狱工作是一种福利，每天关在囚牢里才能把人逼疯，而所谓的工作也不过是洗洗衣服，修剪一下监狱草坪等不是很繁重的劳动，对囚犯来说算是度假了。 但是经历了大哥，篮球狂人的死亡，黑手李和修车工开始相互防备，但是谁都没想到修车工最后用了这么血腥的办法杀人，最后还自杀，让警察单独从事件里分析不出任何连带关系。 而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调查，叶天只不过在修车工同牢房的人嘴里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老猫。 据说修车工在动手的前一天问过他一句知不知道老猫？这人当然是不知道， 修车工当时显得十分惋惜，摇了摇头，接着就没有下文了。 所以叶天才怀疑到了这个老猫身上，但是老猫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干都是一头雾水。 嘉文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忽然听见一批人走路的声音，急忙起身看着牢房外面，看来是集体吃饭的囚犯们都回来了。 嘉文借机盯着每一个回来的囚犯，可惜从头到尾都没看到黄权给自己安排的帮手何大壮，这个跟自己一样带着神秘使命来的小青年按理说应该已经在这个牢房潜伏了。 狱警在门口吹了一声哨子。接着大家很有秩序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站好，嘉文也看着自动牢房门打开，也急忙走了出来，站到了自己的几名室友一侧。 三人回头看见了嘉文只是目光上做了短暂的交流就都老老实实的立正，看来由于最近监狱里的几起命案闹得所有人都很神经质，叶天甚至下令一天早中晚三次全员点名。 这种监狱设计的好处就是发现问题特别及时，比如现在一个门前站四个人，少人的位置瞬间就能被发现，如果是满员的囚牢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大问题。 中午这一次就是吃完午饭回来的时候，检察长站在监狱的中间通道上，看了一遍所有人，接收嘉文和张义的那个狱警吧他俩叫了出来。 检察长一副黑脸，十分的威严，看了一眼两人就让两人归队了。 接着狱警领班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回到了监狱，自动铁门应声关闭，这时候嘉文才有时间打量自己的三位室友。 这三人都是百姓帮的骨干，而嘉文的床铺就是原来修理工的位置。张义住进去的是第一个死亡的监狱大哥的床铺，不用问这么安排叶天是想让他们快点找到这个隐藏的凶手。 监狱大哥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室友这也是d区或者说是龙城监狱留下的传统。这里的大哥和社会上的功能性正好相反，狱警可以下放一些福利和权力，大哥负责帮着政府维持囚犯的安定团结。不惹事，不闹事。 现在d区彻底的群龙无首，几个百姓帮的骨干也各有各的心思，三人相互关系都变得十分冷淡，结果都没在意嘉文这个新人。 按照老规矩新人进来还是要被上课的先是威胁然后拉拢。手段无非是几种，彻底的恐吓，让新人惧怕，然后成为他们群体的奴隶，为人服务，奉献自己的全部换取生活空间。 还有一种就是看到就说和你相见恨晚，然后纳头便拜，一副跟你掏心掏肺的样子，等你付出真心的时候再让你去完成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出了事当然所有人都不认识你，你自己来承担恶果他们接受胜利果实，当然这种方式都是对付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愣子。 最常见的就是吓唬一下，也不把人逼急了，然后慢慢观察再从长计议。因为这些人也都不傻，知道耗子急了咬猫也不是啥新鲜事，多少老实巴交的人被他们欺负狠了，半夜爬起来把人勒死的事例，老实人就像是弹簧压狠了反弹的力量足够跟压力同归于尽的。 不过出于一个新人的常识，嘉文还是主动的拜了一圈三位前辈。把藏在内裤里的半包烟掏了出来，三人背对着门口看着比较上道的嘉文嘿嘿一笑。 香烟在监狱里可是硬通货，这里有钱你不一定能办成事，但是一包烟能摆平很多小麻烦。 至于打火机更不是问题，囚室里管理的再严格也不会出现没有打火机的情况。 三人吸着烟，这才正眼看了嘉文一番。 “新来的，什么罪啊？” “抢劫。” “小罪啊，伤人了？” “打了几拳，妈的，点背半道遇见警察了，我一激动给了警察一脚，就被告了个袭警。判了十年。” “呵呵，英雄出少年，我说一般的抢劫进不来d区吗！” 接着三人也做了自我介绍，坐在中间的矮胖子叫华振邦，原来是个厨子，过失杀人十五年。 华振邦听说嘉文入狱前也是个厨子十分开心，还说遇到了同行有时间跟嘉文讨论一下厨艺，当然囚犯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嘉文也一阵寒暄答应了下来。 左边的高个男人叫陈希一只眼睛是假眼，外号独眼龙，酗酒伤人，一个残疾两个重伤，也是判了十几年。一看就是个硬手，估计是百姓帮的头号打手。 右边的男人戴了副眼睛，叫姜军，没说自己犯了什么事，看样子头脑很清醒，应该是军师一类的人物。 正说着监狱通道的大门打开了，监狱长叶天带人走了进来。 监狱长来了对狱警来说就跟领导视察一样，急急忙忙的跑到通道两侧站立，懂事的囚犯也都整理好了衣服站到了囚室门口。 嘉文的三个室友急忙把烟头熄灭，也拉着嘉文站了起来，挺着胸脯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 第199章厨艺比拼 叶天这次来还真和嘉文，张义有关，他知道嘉文来了却没见过这人。但是他女儿叶雪在电话里几次三番的提到嘉文还很少有的给嘉文一个不错的评价。 做爹的还以为女儿动了春心，所以想见见这个小伙子，又不好妨碍嘉文办案，于是想借着工作的由头先接触一下。也看看嘉文的能力和人品。 叶天这次来d区视察大家心里也有数，毕竟这里最近没少出问题，一个月的时间连死了四个人，d去的管教和检察长压力都非常大，这也是张教导火气重的原因之一。 “小张，这次省内监狱开展的服刑人员生活技能互助的活动你们d区还参加吗？” 叶天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所谓的服刑人员生活技能互助就是给劳改犯提供一个学一技之长的机会，以前都是外聘的老师，不过隆回市监狱开展了一次犯人之间的互帮互助据说效果非常好，所以开始在省内推广，据说省里还要组织一次关于这个活动的评比。 叶天明面上是让d区主动放弃，毕竟这里的人一时半会也出不去，再加上d区最近发生的事，谁都不想多生事端。不过作为这里的一把手，叶天当然知道每个人的性格，张教导全名张大牛，为人的性格也十分的倔强，这么明显的担心他的工作能力这人一定会反弹。 果不其然，张大牛伸长了脖子抗议。 “叶头，我们d区是出了点事，但是也没到失去人权的地步吧，别的区能办，我们区也能办。” “哦，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出事儿了，咱们龙城监狱第一批互助培训我看就选厨艺吧，你们d区也找几个会做饭的，跟别的区的比较一下，最后咱们来当评委，呵呵，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咱们也假公济私一会。” 叶天把这事说的光明正大，谁也不能拿这事去反映他的问题，张大牛当然满口答应。叶天当然目的是为了合理的接近嘉文，因为他从慕容雨那里获得的嘉文的资料特长就写了厨艺还加了重点号，说明嘉文的手艺绝对能拿得出手。而增加嘉文和这个监狱活动的参与度也能给他提供更多的接触别的犯人调查老猫的机会，这也是对他的工作有所帮助。 叶天象征性的在d去牢房里走了一圈，到嘉文的囚室门口看了一眼就走了过去。 他一走出d区牢房张教导就开始张罗评比的事，最近d区的气氛太诡异了，十分需要一件无聊但是繁琐的事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于是他找来了监狱d区里所有在押囚犯的档案，把跟厨师沾边的人都挑了出来。 嘉文和同囚室的华振邦当然也在此列。除了只给人端过盘子的，正经厨师差不多一共有八九个人。看见监狱也是个人才济济的地方。 张大牛把这些人叫到一起，在囚室门口的一个会议室里开始给大家开会。 “进来三年以上的可以出去了，这么久没上灶台盐和糖估计都分不出来了。” 他说完又走了三四个，最后就剩下嘉文，华振邦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嘉文没想到华振邦也是个“新人”，入狱才两年就能混到一个帮派骨干的身份，看来他绝对不像是外表那么简单。 “把这次评比当做政治任务去完成，如果你们能在省评比上获得奖励我亲自给你们写年终评定。” 张大牛祭出了他最大的法宝，年终评定关系到一个囚徒能不能获得减刑。 《刑法》第七十八条。适用条件与限度被判处管制、拘役、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在执行期间，如果认真遵守监规，接受教育改造，确有悔改表现的，或者有立功表现的，可以减刑；有重大立功表现应当减刑。 而这些条款关键的就是一个人入狱之后不同阶段的评定，对一个判了十几年的人来说，只要有减刑的机会就会提前一年回到人间，这是监狱里打破头都要争取的好事。 张大牛说完老头和华振邦就露出了热烈的眼神，嘉文依旧表现的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茫茫然看着张主任训话。 “本来按照约定咱们四个区每个区每天只有两个小时让你们去食堂练手，不过我跟管后勤的老许是铁哥们，他答应我每天晚上都给咱们d区开两个小时的绿灯，晚上你们可以去监狱的员工食堂后厨练手，不过到时候我会让人全程监督，你们要是给我耍花招，就等着蹲小黑屋吧。” 监狱里的小黑屋不用说谁都能想到，但是里面的恐怖却不是谁都能意淫出来的，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每一分钟都像一天那么难熬。 张大牛说完狱警就把嘉文等人送了回去。嘉文回去后华振邦一直絮絮叨叨的跟他讨论做什么菜，还有厨艺方面的事。嘉文表现的很积极，跟他谈的很愉快。心里却在盘算自己这个能接触到食堂后厨的机会会不会引起老猫的注意。 从老猫的几次作案手法上分析这人对利用周围事物的能力非常强，如果他还想做什么自己能接触食堂这个身份会不会引起他的兴趣。 下午的时候有一节政治课，嘉文和所有囚犯都被带到了监狱的大礼堂，一个刑满释放结果创业成功的前辈回来给大家讲述成功学，让大家加安心改造，早日出去重新做人。 接着这个机会嘉文和张义终于有机会聚集到一起，两人也不方便多说话，只是相互表示进展顺利就不再言语。 张义所在的牢房原来关押着第一个逝去的监狱大哥，这时候囚室里的几个人相互猜忌现在势成水火，张义正好成了改变实力的一份力量，现在被三人争相拉拢，只是现在都在打基础的阶段，他和嘉文一样没敢问太多敏感的问题。 一直到现在嘉文都还没见到何大壮的影子，难道“龙族”组织安排的计划出了错误？那自己在组织那边的计划实施怎么进行？嘉文只是疑惑却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如果出了问题龙族的人应该比他还急，一定会想办法补救。 不过一想到周杰给自己预支的五十万报酬被慕容雨扣押嘉文就一阵郁闷，警察从职业角度上讲绝对成不了富翁，但是抛开廉耻想赚钱也真是容易。 第200章小试身手 当天夜里八点多，嘉文和华振邦还有老头就被狱警带了出去，没想到带队看管他们的竟然是自己在d区门口跟小狱警交接的姓秦的警员。 当初他为了拉拢嘉文还给了嘉文一根烟，秦警员看到嘉文咧嘴一笑。 “你小子还会做饭啊，走吧今天晚上看看你们的水平，做好了我也尝尝鲜。” 秦警员说完跟另一个警员一起把他们三个带到了囚犯食堂背面的员工食堂，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后厨厨具还算齐全，材料也很丰富，但都是家常菜的材料，并没有鲍鱼燕窝之类的奢侈品。 嘉文华振邦和嘉文一商议，干脆就做几个东北菜。两人都胸有成竹。只有老头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做饭的手艺都是祖传的，里面有他家几代人的秘密不许同行观看。 狱警和嘉文几人一阵嘲笑，不过看在老头年龄大了，再加上十分认真的表情的份上也都容忍他独自在厨房忙乎，几人在大厅了吸烟。 没想到老头折腾了半天，出锅后一盘农家菜让他做的不伦不类，看的秦警员直摇头，估计这老小子明天就没机会再来这里表演了。 轮到华振邦却是气定神闲，也没避讳旁人，站到灶台上长出了一口气，拿起厨具飞舞了起来，别看他又矮又胖，但是炒菜的时候手法却很流畅，一看就是受过名师指点，一盘小炒肉做的外焦里嫩香气扑鼻，两名看押他们的警员看着就留口水。 而嘉文则是利用今天晚上狱警们吃剩下的凉饭做了一份最基础的蛋炒饭。正所谓，蛋炒饭最简单也最困难，饭要粒粒分开还要沾着蛋，铁锅翻不够快保证砸了招牌。 这不能说是一道菜，却是体现了嘉文的功底。 狱警们看不出什么，华振邦和老头却是纷纷竖起大拇指。 “嘉文，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你这水平没有三五年的细心练习出不了徒吧，开始我还以为你也就是个切墩的助手，现在看你的手艺完全可以做大厨了。” “哪里，华哥跟你比我还是差得多了，你才是前辈。” 嘉文和华振邦相互吹捧了一番，两人也有意的把老头排挤在外，很默契的打算独享这份优待。嘉文却是觉得单独跟华振邦一起沟通起来也方便，更容易问出一些隐秘的问题。 三人和两个狱警在厨房里忙乎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忘张大牛就带着另一个狱警过来了。看了看喜人的成果，尤其是看到嘉文做的蛋炒饭也是赞不绝口，看来也是个懂美食的人。 随后三人被秦狱警押回了囚室，估计这三盘菜就成了张大牛和其他狱警的夜宵。 回到监狱了秦狱警对三人进行了搜身才让他们回去，轮到嘉文的时候特意拍了拍嘉文的肩膀。嘉文笑了笑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走进囚室，没想到其他两名狱友都没有睡下，嘉文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酱牛肉，这也是他也秦狱警的默契，一些小恩小惠更容易收服人。 嘉文一人吃了一小块酱牛肉心满意足的躺下了，走廊里的灯光虽然亮着却不影响囚室内的人休息，这也是这个监狱设计人性化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的时候所有囚犯就被叫起，这是集体运动的时间。 嘉文也不清楚为什么囚犯要像学生一样还有晨跑这项活动，不过也没抱怨，穿好衣服跟着大家在操场上跑了一圈，然后一起去吃早饭，整个过程这里的人表现的都很规矩，看来叶天管理监狱的确有一手。 上午有一小时的放风时间，嘉文借机又跟张义交换了情报，可惜两人都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收获。剩下的时间嘉文都和自己囚室的人在一起。 这时候的操场上已经能明显看出d区的囚犯零零散散的分作了四五堆，这就是嘉文之前调查过的三个群龙无首的帮派和一些无组织人的小团体。 嘉文毫无疑问站在了百姓帮这边，张义却独自在操场游荡，看样子还是一个自由人的身份。 不过现在狱警也都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谁也不敢惹事，一些有恩怨的囚犯只能互相瞪着眼睛，连大声咒骂都不敢。 “华哥，对面的几个人怎么老是横眉立目的看着咱们啊？” 嘉文指着黑道会的那伙人明知故问。 “呵呵，咱们大哥前段时间干掉了他们大哥，所以他们不服。” “咱们大哥？谁啊，带我去拜访一下啊。” 嘉文表现的很向往的样子。 “拜访，呵呵逢年过节烧点纸吧，咱们大哥疯了，杀了人自己也自杀了。” “哦，到底是咋回事你给我说说呗。” 嘉文追问，这就是一次厨房活动的好处，现在华振邦已经彻底把嘉文当做自己人了，再加上嘉文为人机灵会来事儿，谁都愿意带这样的小弟。 “这事儿你别问了，现在那几个死去的大哥是监狱里的避讳，能不提都没有人提。” “哦，那华哥现在咱们的百姓帮的老大是谁啊。” 嘉文的话好像点燃了火药桶，几个有资历的大佬相互看了一眼，明显谁都不服谁。 看来现在想要整合百姓帮的力量都很难，别说再捧出一个人人都信服的监狱大哥了，那么老猫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想做这个监狱的老大？那么明显的目标作为谨慎的老猫应该不会喜欢。 那个唯一提过老猫名字的姜军平时就好像透明人一样不声不响，但是一说到继承大哥的问题就忽然冒出来。好像不经过他的审查别人就没资格。 真是麻烦，实在不行就让韩浩把“龙族”那些人都抓起来吧，看看能不能逼问出老猫的身份，嘉文垂头丧气的想着。 放风回来囚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大家好像因为嘉文无意间那句“现在谁是大哥”变得都很谨慎。估计现在这几位都想站出来说以后我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等一套蛊惑的话。却又都不敢怕被反对的人推下去就没有再翻身的本钱了。 于是这些人只能尽力的拉拢更多的力量，所以大家对嘉文的态度都出奇的好，也许张义在囚室里享受的就是现在的这个待遇吧，嘉文心说。 本以为一下午的时光都在这么浪费掉了，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又送进来一批人，走在最后的一个竟然就是何大壮，但是此时的何大壮一只手包着纱布，脑袋上明显还有伤痕，一个眼眶还肿的老高。 这是什么情况，何大壮被人发现了？ 第201章人人都怕老猫 何大壮的囚室被安排在了嘉文隔壁，这对嘉文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自己在这边晚上有什么响动都逃不过别人的耳朵。 由于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不能离开囚室，所以嘉文也没机会和何大壮进行信息交换，只能在擦身伸过的瞬间跟对方眼神有过短暂的交流。 当天晚上刚刚到了熄灯的时间张大牛就又来了，这次带来了另一个监狱的管理，两人笑呵呵的看看嘉文和华振邦，这次没有带那个野路子厨师老头，借着厨艺大赛训练的名头把两人又叫了出来。 还是职工食堂的后厨，嘉文和华振邦给他们做了几道拿手的东北菜，他们吃饭的时候两人就坐在职工食堂的一个包房里，多余的饭菜就成了两人的夜宵，也算是二人给人做菜的福利。 终于有机会单独接触，又是在东北人最喜欢交流的饭桌上，嘉文和华振邦都有意的试探着说一些心底的秘密。 “华哥，你说咱们百姓帮以前的大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现在住的床铺就是原来他的位置吧，听说死的挺邪门的。” “恩，是挺邪门的，有人说他疯了，不过我们都感觉他是被人逼死的，这事你就别多问了，以后你就安安心心的跟着我，咱们兄弟俩要是一条心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帮里立棍，以后有机会说不定也能坐上体育场南边的龙椅。” 嘉文觉得有门，但是一些信息还是听着迷迷糊糊。 “华哥你说被人逼死的是啥意思，谁这么厉害啊，我这人有点信邪，你不说清楚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睡觉也不踏实。还有那个龙椅是啥意思啊，咱们监狱里还有皇帝寝宫？” “呵呵，你小子也别想太多了，咱们老大死前跟家人通过电话，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本来急的要死，后来有人帮他把麻烦解决了，然后当天夜里老大就跟对面的大哥同归于尽了，这事属于天灾人祸所以跟你小子没关系。 龙椅就是体育场南边那片健身器材边上的看台，你没发现那里的位置特别好，没有建筑物遮挡，晒太阳和视野都是休闲的好地方，不过现在那里除了新人偶尔经过，没人在哪里休息吗！” “啊，那倒是，我还奇怪呢，很多人宁可站着溜达也不去那里坐着晒太阳。” “就是那里，监狱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最顶级的大哥才能在那里休息。既是地位的体现，也是一种福利，不过现在监狱里几个能成事的大哥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所以那里的地方都空着，谁也不敢尝试去坐那个众矢之的。” “还有这个说道，那还真是挺酷的，华哥，那我就跟你混了，咱们怎么办你就说吧。” 嘉文又一次给自己找了个“大哥”。不过这个厨子华振邦一看就不是太靠谱，矮矮胖胖的没什么大哥的尊严。 “咱们啊，什么都不做，班里现在能挑大梁的就这就几个人，过两天有个内部选举大会，你到时候坚定的站在我这一边就好了，咱们百姓帮讲究的事民主不推崇武斗，所以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班里的大部分人对我也很信服，只要咱们到时候表现的有气势点，想成事并不难。” 华振邦说着说着自己就开始给嘉文画饼，啰里啰嗦的讲了一堆作为帮派大哥的好处。 嘉文却知道他明着让自己什么都不做，实际上就是在最大的利用自己。自己和他认识也不过几天，不可能去替他打生打死，所以还不如坚定的摆个态度，这样别人在计算势力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完全的当做他的小弟去看待。什么不要武斗要文斗，监狱这种地方。还有个狗屁民主。 “华哥，你说那个逼死咱们前老大的人是谁啊，这么有能量他怎么不出来做“龙椅”？” “不知道，你别这么看我，我真的是不知道。不只是我，监狱里除了那人自己谁都不知道是谁。没看前段时间监狱里找这人都找疯了，还是连多大岁数都没人知道。就知道自号老猫。” “呵呵，这人还真是厉害，翻手云覆手雨，弄出这么大响动还能深藏身后名。” “是啊，不过跟咱们也没啥关系，既然那人无心权利，那他杀人就是为了报复。咱们也没得罪过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不用害怕什么。” 华振邦嘴上这么说，眼角却有一丝抽搐。明显是也在担心老猫出手对付新老大。 其实这也是百姓帮几个有势力的高层没有撕破脸的原因之一，都怕枪打出头鸟，自己费尽心机上位了，再让那位神秘的老猫弄死就太不值得了。 其他的几个帮派也是如此，所以才出现了龙城监狱囚犯方面管理层的真空期。 不过成华振邦的话分析他是真不知道这个老猫是谁，而且内心还有些惧怕这人。这个d区第一大帮派有势力竞争老大的人都不清楚，看来这个老猫的确是太神秘了。 张大牛和另一位监狱的领导在食堂吃过饭，两人还喝了点酒，然后对嘉文和华振邦的厨艺赞不绝口，说了一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的大道理。就让狱警把两人又送回了囚室。 这次嘉文没有给其他两位带吃的，他现在特意把自己划入华振邦的势力范围，想要通过自己的出现把百姓帮内部平衡打破，把水搅浑。看看这个老猫对此有什么反应。 不怕他多管闲事，只要办事，就有可能露出马脚。 现在监狱里，除了自己还有张义和何大壮都在暗地里看着，只要找到这个老猫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第二天一早晨跑的时候何大壮有意的想和嘉文靠近却被嘉文闪躲了，虽然何大壮不知道老猫是谁，但是就凭老猫在龙族的能量，嘉文没把握他不知道何大壮的身份，要是因为何大壮被怀疑到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吃过早饭，一部分人被安排整理监狱东侧围墙的下面的甬道，新的地砖已经运来。正好嘉文和何大壮的囚室都被留了下来。 大家干活的嘉文和何大壮一起搬砖才有机会问明白了他进来这里比计划晚了很多天的原因。 第202章内外合作 “妈的，没想到被我捅了的那个小子家里还有些势力，我在看守所的时候被人给阴了，受了伤，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才出来。” 何大壮晃了晃自己被人打伤的手臂，一只手拿着砖头递给嘉文十分的滑稽。不过既然是意外嘉文就松了口气，既然不是龙族的人放弃了对老猫的制裁，那么那帮人就跑不了，早晚被自己一锅端了。 “你这些天查出来什么没有？” “没有，这人神秘的很，周哥的意思还不能太激进了，怕被他发现组织在找他，所以我也没敢明目张胆的询问。你的身份老猫知道吗？别认出你来让他产生警惕。” 嘉文还是尽量的多套取何大壮的话，希望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他哪能知道我啊，他入狱那会我还没加入组织呢。” 何大壮说完也感觉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转移话题。 “上面让我给你带来个消息，老猫这人来之前做个整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没人知道，不过这人在监狱里应该也不会老实，少不了要制造事端。” 看来何大壮掌握的信息还没自己多。他还不知道在此之前龙城监狱里已经死了四个人，而且好像都跟这个老猫有关。 “这个老猫以前也是咱们组织的干部吗？他偷了什么东西让组织下这么大力气找这个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李哥说过，这个老猫本来该是一个死人了。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有没有用。” 何大壮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跟嘉文说了一遍，用了两个小时这个室外的工作就算完成了，所有人回囚室的时候嘉文却被秦狱警留了下来，还好心的递给嘉文一根烟。 “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吗？” “秦哥，咱们监狱里有帮派你知道吗？” “废话，老子在这里干了十几年来，这里面有几只老鼠都知道，说点我应该不知道的。” “啊，百姓帮要推举帮主了，华振邦希望我完全站在他这一边，还给我许诺了不少好处。” “呵呵，一个囚犯能给你什么好处，不过华胖子为人倒是机警，胆子还小，他做帮主也不错，能给我们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行了你小子回去吧，记得有机会打探一下一个叫老猫的人。” 秦狱警也在找老猫，看来这个神秘人还真是牵动了无数人的心思啊。 “好的秦哥，一有消息我一定告诉你。” 嘉文说完就被送回了囚室，何大壮带来的消息说明老猫离开龙族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不过不知道他是离开以后就被捕还是因为其他的事被无意间抓入了龙族监狱。 而老李说老猫本来是个死人可以看出当年老猫一定是跟老李，老黄和周杰几个管理人员发生了矛盾，那么老猫在龙族的身份至少也是高层之一。看来还是需要和韩浩联系一下毕竟现在局里还在跟进调查龙族的这一伙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下午的时候嘉文利用自己每周两次免费打电话的机会给韩浩打了个电话，先是打给了周杰，报告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同时也没避讳监狱出现的事故。 “死了四个人？还都很诡异？看来老猫的确在龙城监狱，只有他有这种手段。刀仔你小心点，千万别露出马脚，不然老猫说不定对你下手。” 周杰的话透着担心，看来在凶残的人也都有温情的一面。 “周哥你放心吧，不过这老猫在监狱里隐藏的很深，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他，可惜一点眉目也没有。” “你慢慢查，有怀疑对象可以给我打电话确认。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有些事情我也不必瞒着你了，这个老猫当年差点死在我们手上。所以他对组织的人都十分的痛恨，所以千万别让他猜出你的身份，最后别忘了何大壮那里的药，如果实在不行东西不要了也不能让他活在世上到时候何大壮可以办这件事你只要查出他的身份就好。尤其是不能让警察发现他的身份。” 看来周杰等人也做了杀人灭口的准备，何大壮带来的不只是迷幻药，葫蔓藤也应该在他身上。 “周哥，你说老猫会不会是图谋监狱老大的位置？” “绝对不会，老猫现在手里的钱别说买个监狱老大，就是把自己调到一个偏僻的小监狱去做土皇帝都不难。” “那他弄死这么多人为了什么？” “疯子的世界谁呢理解。总之你继续查吧，只要找到他藏宝藏的地方，你那五百万就有着落了。” 周杰最后好不忘诱惑嘉文一下。 联系完了周杰，嘉文又给韩浩打了个电话，嘉文入狱后局里调查龙族的重担就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些日子又是跟踪又是暗访可给他忙坏了。 “你小子躲到监狱享清闲，最近可把我忙坏了，说吧有没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找到那个什么老猫老狗的身份了。我这边可就等着吧这伙人一网打尽了。” “没有，这个老猫比那些人加一起都狡猾。我到现在连他出手弄死四个人是为了什么都不清楚。不过现在知道他入狱的时间应该不长，应该是周杰加入龙族之后的事，而周杰加入龙族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还有他们说的宝藏我好像猜到是什么了。” “什么？你快点说，别墨迹。” “韩哥，你那边查龙族资金流动发没发现点问题。” “问题倒是有，好像现金流不出是充足，几个被曹帅查到的账户里的钱加在一起都不过一千万。” “这就对啦，我猜老猫好像黑了这帮人的钱，所以才被这帮人追着找。” “哦，你说他是“会计”？”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帮人当年下手对付过老猫结果被他跑了，查到老猫在龙城监狱也是最近发生的事。不然他们早就行动了。 还有个事韩哥你在外面帮我查一下，监狱里发疯的那个修车工家里在他死前发生过什么事？谁帮他解决的。” “好吧，还有别的安排吗？” 嘉文又和韩浩交流了一下对龙族几人的看法。才挂了电话，由于在监狱的公共电话联系不是很方便所以嘉文的声音压得很低，也不敢说太多。 最后嘉文知道，龙族除了几个骨干，背后的boss一直还是没有露面，嘉文甚至都猜测到底有没有那个boss，是不是几人放出烟雾弹。 第203章百姓帮大选 下午的时候嘉文参加的龙城监狱生活技能互助大赛终于开始了，每个区的代表就位。评委就是几个监狱的几个高管。 为了下午的评选，在座的中午基本都没吃饭，看着选手在后厨一阵忙乎，香味已经弥漫了整个食堂。 可惜最后的评选结果是a区的一个专业的厨子获胜，他将代表龙城监狱去省里比赛，然后a区开培训班，让那些想要学习一技之长的犯人能够在监狱里有所收获。 其实这都是早就内定好了的结果，毕竟d区的囚犯都是十年以上的重刑犯。他们就是学了一身厨艺也没有机会施展，十年后谁知道地方菜还有几个人吃。那一代人成长起来以后估计就知道麦当劳肯德基了。 再说如果去省里评比，一问这个犯人的履历，一说杀过几个人，谁还能吃得下他做的饭。 不过嘉文的手艺最后还是获得了监狱领导的一致好评，叶天甚至示意可以经常让他给大家做伙食饭。于是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嘉文又多了一个头衔，监狱长的御用厨子。 在这里能跟监狱长挂上钩就跟古代宫里能够到皇上差不多，从此嘉文身上就多了一层保护色，谁都不敢再动他。 就在比赛结束以后，嘉文被叶天留下来，说是要几道菜的做饭回去给老婆露一手，不过嘉文清楚这个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领导终于肯跟自己搭话了。 “嘉文，你真是警察不是厨子啊？” 没有外人嘉文也放松了很多，这时候是以刑侦探员和政府公务员的身份对话，所以嘉文也不再显得那么谨小慎微。还笑着从叶天那里混了半盒烟。 “叶监狱长，我的履历慕容主任应该都给你发过来了吧。” “叫我叶叔叔就行，毕竟你是小雪的朋友。” 叶天这么说嘉文就想起那个喜欢看恐怖片和一边解剖尸体一边吃零食的奇怪女孩。在看叶天看自己怎么都是一种老丈人挑女婿的眼神，这让嘉文十分的别扭。 “叶叔叔，这个老猫我查到他应该是最近两年入狱的，入狱前做过整形手术，手里有很大一笔资金所以买通狱警之类的事很容易做到。” 嘉文虽然叫叶叔叔了，但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如果老猫做过整容，那么从细节上还是能看的出来，再加上入狱的时间不长，这些条件都具备的犯人圈子就越来越小了。 “恩，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多人查了这么久都没线索，你才来几天就有了眉目了，我这边会安排人按照你说的筛选一番，监狱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 “那到没什么了，不过有个人最好让他麻烦不断，不然我怕他破坏我们的调查。” 嘉文说的当然是何大壮，现在何大壮手里可是有葫蔓藤也就是断肠草的，这小子要是哪天发疯了想要杀人谁都是防不胜防，所以嘉文干脆让叶天给他找些麻烦，让他应付的焦头烂额，这样也没机会打扰自己的行动。 “行，我安排下边人去做。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还有叶叔叔，我觉得你可以查一下一个姓秦的狱警，他好像对老猫的事情也特别的关注，而且好像对老猫的背景有些了解。” 这个姓秦的狱警一开始就主动接触嘉文，让嘉文一直都很疑惑，按理说一个普通狱警，老想着破案本身就很奇怪，还把宝压在自己这个纯新人身上就更奇怪了。 “哦，老秦也是老狱警了，他以前一直都很老实，怎么忽然对一个杀人犯有心思了。” 叶天说着自己也揉着下巴思索了一阵。 两人终于搭上线了，又推测一会儿老猫的杀人手法，嘉文要走的时候叶天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小子手艺真不错，谁能做你女朋友可是有福气了。” 这么直接的欣赏嘉文吓的急忙抱头鼠窜，生怕叶天强把女儿推过来，嘉文可降不住那么有个性的女孩，钱封才两天就被吓的要远遁千里了。 回到囚室嘉文的待遇一下就不一样了，被监狱长看上的男人谁愿意招惹，华振邦现在的心态很矛盾，在把嘉文当小弟吧，人家现在也不用靠自己了，当做盟友，他害怕嘉文有了心思把自己推下去自己去做这个百姓帮的老大，毕竟明天放风的时候，帮里就要选举帮主了。这个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再出什么乱子。 还好嘉文还算识趣，回来后不但没有拿大，还主动把监狱长赏给他的半包烟掏了出来，笑呵呵的给华振邦点燃，虽然也给了另外两人香烟，但是却没给他们点火，这么一来态度上的高下就分辨出来了。 华振邦一阵得意，有了这个御厨支持，自己帮主的位置可以说稳如泰山了。 又过了一夜，第二天防风的时候天上飘着雪花，呼吸着带着寒气的空气嘉文发现自己身边忽然多了很多原来都不怎么接触的人。 因为平时监狱里对聚众活动看管的非常严格，所以百姓帮的人也是三三两两的分布在操场上。 这一次推举帮主，因为也是帮着狱警管理犯人，所以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人也是很享受这种我们是大帮派的感觉。 操场的东面一下聚集了二三十号人，这些都是核心帮众。这些人下面还有自己的小团体，所以百姓帮在龙城监狱才这么有势力。 今天的选举很简单，想当老大的自己站出来，大家评选，得票多的获胜。 不过这个大哥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调节内部矛盾，应对其他帮派的挑衅，还得沟通狱警给大家谋取福利。在监狱里不过是个低等管家的身份而已。 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独眼龙陈希，这个高大的男人晃着一只假眼站在了高处，看了看华振邦和嘉文，喊出了我要当大哥的口号。 最让人意外的竟然是姜军也主动支持他，这两个在百姓帮资历，威望，能力都很出众的达成了同盟，一下让厨子华振邦有些措手不及，看来自己在谋划的时候别人也没闲着，尤其是很有机会问鼎大哥的姜军竟然也支持独眼龙陈希，看来两人是看出没法和有嘉文支持的华振邦抗衡于是选择了合作。 两个老资历的前辈振臂一呼，地下的帮众就跟着一阵摇旗呐喊，眼看着就要成为一股大势。 最后嘉文站了出来。 都以为嘉文是要为华振邦拉票，没想到嘉文却是上台提问的。 “陈哥，咱们一个囚室的你当大哥我当然不反对，不过我想问问你如果你上台了，黑道会的仇咱们怎么办？原来大哥的仇咱们怎么办？就算咱们能以和为贵，黑道会那边会不会下黑手？” 第204章不欢而散 嘉文的意思很明确，你当老大可以，不过不能只接收胜利果实，不承担义务。原来大哥修车工在帮众里的威望十分高，很多人都受过他的关照。和黑道会的矛盾虽然由于两个老大都已经故去而陷入低潮，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用不了多久就会复燃。 而监狱里也不需要一个犯人群体独霸整个监狱的情况出现，像原来的大哥不过是几个帮派的调节人的人份，他自己本身的势力不强，所以狱警能容忍，如果百姓帮出来的人或者其他帮派的大哥统一了监狱就可能让形势出现不可预计的麻烦，所以还是分而治之才是王道。 其实嘉文这么问也是因为张义最近加入了黑道会调查黑道会大哥和百姓帮大哥修车工的矛盾从而获得的信息。 黑道的新大哥已经选举了出来，而他当选的口号就是道义，说白了就是报仇，要让监狱里其他人知道黑道会的狠辣，不然本就人少的黑道会在大哥死后不闻不问，声望可谓一落千丈。 嘉文也是抱着把水搅浑的心思，不管谁上台让新大哥有所防备，意思避免出现不可预估的问题，还能看看老猫会不会借机做事。 自从嘉文来了以后这个老猫就好没有存在过一样的低调。按照嘉文从周杰那里得到情报，他应该不是那么喜欢平静的人，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会不会再出来搞风搞雨就是嘉文最希望的。 台上的陈希听到嘉文这么问心说你一个新来的来修车工的面都没见过还谈什么报仇，不过嘉文的话也提醒了他， 就算自己不想报仇，黑道会那边会不会对自己下手，他们可是一直以狠辣著称的。这次修车工生撕了他们大哥，新大哥会不会找百姓帮的新大哥报复。 如果发展成和黑道会的全面战争那可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到时候不管胜负，狱警那边自己都不好交代，最可能的结果就是自己被拉去管小黑屋，经受一顿折磨还得提心吊胆的怕黑道会新一轮的报复。这个时候出来当这个大哥会不会是一个错误，难道号称百姓帮智多星的姜军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推举自己出来当大哥，他在幕后支持。亏得他还口口声声的说我有领袖气质，原来是在忽悠人。 陈希越想越气，顺带着看姜军的眼神都不对了，不过自己已经被逼到台上，这时候如果自己松口那以后在百姓帮自己也不用混了，声望一定一落千丈，再想翻身都不可能了。 所以陈希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对嘉文说道。 “大哥的仇当然就是我的仇，如果黑道会敢对咱们百姓帮再有图谋不轨的想法，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家的，然后给他们迎头一击。” 陈希的意思很简单，自己不主动出击，不惹麻烦，但是如果黑道会敢来惹事，自己一定出头。 这是一个保守的选择，虽然说不上对错，但是整个人的气势上就弱了很多，一些惦记原来大哥恩情的帮众脸上不免有些失落。 而嘉文的话也提醒了华振邦，他也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做这个出头鸟。但是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别人不说嘉文一定会看不起自己，毕竟嘉文为了自己能上位也是够拼的了，不管结果如何陈希以后对嘉文一定没好感，如果自己再不出来说几句那嘉文弄不好会倒向对面，自己这边的损失可就大了。 于是胖厨子华振邦也走到了高台上，先是笑眯眯的看了一圈下面的人，接着跟陈希说道。 “老陈，咱们在一个屋里也住了几年了，你当这个大哥我也不反对，不过咱别丢了自己面子，弄的帮里的兄弟跟着一起倒霉。黑道会的那边咱们可不能当软蛋。” “哦，厨子，你的意思是要开干？如果你有信心带领我们灭了黑道会，那么这个大哥的位置我让给你。” 陈希也将了华振邦一军，你行你上这种话最是万金油，大部分时间面对指责都能顶回去。 “我的意思也不是要这个大哥的位置，而是说谁能顶住黑道会的压力，给咱们百姓帮争光，这个大哥就是谁的。你觉得怎么样。” 华振邦的意思是把这件事先拖下去，在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选这个大哥。陈希一听看了看身前的军士姜军也点头同意。 这下一帮人忙乎了半天也没弄出个结果，这场轰轰烈烈的选举大会就算是不欢而散，唯一有收获的就是嘉文在大家面前露了个脸，在加上他御厨的身份，在帮里的地方直线上升，一些二级帮众开始主动的接近他，溜须拍马的，想要投奔的，都是小老百姓出身，总想找一个捷径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完在监狱里的几年苦日子。 而华振邦和陈希姜军三人的关系算是彻底破裂了，放风结束回到监狱，几人互相看着就来气，总觉得对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而嘉文却被张大牛叫去给他和检察长做饭了。 由于嘉文在监狱里已经打出了自己御厨的名号，所以很多领导假公济私，开始的时候还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口号，说什么考察他有没有资格给别的囚犯上课啊，什么最近有囚犯技能大赛要让他去比赛啊。 到后来干脆这些过程都省略了，直接就是让嘉文去做饭，不过嘉文也是有了可以经常离开囚室的福利，再加上每次做完自己都可以跟着混一口美食，这可比监狱的伙食饭强的太多了。都说进了监狱显要把肚子里的油水挂一遍，嘉文倒好，不但没瘦反倒由于缺少健身，感觉自己越来越胖了。 吃过饭张大牛礼貌的夸奖了嘉文几句，而这次有幸跟着一起混饭吃的秦狱警最后送嘉文回囚室。路上还是很客气的跟嘉文一阵谈天说地，不过话题左后都是绕到监狱里谁是老猫的嫌疑人身份上去。 最近秦狱警的表现越来越让嘉文疑惑，也不知道叶天那里查出什么结果了没有。 没想到刚进寝室就听见隔壁传出了争吵声音，接着有人被打了一个耳光，然后喊叫声越来越大。 看来何大壮这兄弟受苦了。 第205章简单的联欢会 龙城监狱的狱警反应还是很迅速的，不到五分钟就听见守卫走了过来，并且对着囚室高喊。 “吵什么吵，都他妈的想进小黑屋啊！”接着就是警棍敲击铁门的声音。 “不好意思领导，何大壮他摔倒了，你看，鼻子都摔破了。不信你问问他们。” 何大壮支支吾吾了半天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现在狡辩也没用，于是只能无奈的接受了现实，低头不再言语。 “多大人了，以后小心点。” 狱警也没心思管囚犯间这种小来小去的摩擦，嚷嚷了几句就回到门口。 嘉文隔着墙壁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自己又是刚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问华振邦。 “华哥，隔壁咋地了？给新人上课啊啊。” 嘉文这时候已经以老人自居了。 “不是，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惹到检察长了，害的他们囚室被处罚去洗厕所和浴室，他的室友能受得了吗，于是教育了这小子一顿。” 华振邦刚说完没想到姜军插话道。 “活该，一个新人还这么能咋呼，听说最近跟体育棒子走的很近，结果还是挨了收拾。” 姜军不愧是百姓帮的军师，很多消息都十分灵通，就连何大壮这种新人有意加入体育社他都清楚。 “呵呵，这就有行动了，看来d区的检察长才是监狱长叶天的心腹。这下何大壮能消停几天了，不然老是想方设法跟自己讨论谁是老猫，真老猫一定能看出猫腻来。”嘉文心里嘀咕了一句。 不过姜军这么说也是想跟嘉文买好，只有他看出来以后左右百姓帮走势的人不是他们三个老家伙，而是跟狱警关系良好，头脑灵活的嘉文。 嘉文冲着姜军感激的笑了笑，心说终于肯搭话了，其实想要掌握这个监狱的信息，能接触到最理想的人就是姜军，可惜嘉文不敢确定这个戴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会不会就是老猫，所以他找上了最不可能的华振邦。 从华振邦开始作为基础，慢慢渗透到这个监狱的核心囚犯层。 “这小子不开面，估计要去渣渣帮了。呵呵。” 姜军有补充了一句。 渣渣帮，其实不是一个帮派，而是一群这个监狱里最低级的人称为。 和基友会一样，成为龙城监狱的笑谈。但是基友会里也不乏一些别的帮派的实权人物，所以明面上大家也不敢调侃他们。 而渣渣帮这些人确实很好的笑料，他们组成很复杂，懦弱到没人愿意带的，傻到谁都不想逗的。惹过大人物没人想接近的，还有一些特殊囚犯，比如强，奸犯，跟儿童受伤害有关的犯人。 总之都是一些既受人欺负，又没人待见，还没法抱团取暖的一伙人。 嘉文心思不在那里，于是假装自言自语的说道。 “体育社好像挺消停啊，老大死的莫名其妙，剩下的人也没听说有什么动静。” 说完递给姜军和华振邦一人一根烟，这也是张大牛赏给他的。 “体育社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听说他们选举新大哥的方式竟然是比体育，卧推啊，杠铃啊什么的。选出来的都是块木头，能带着大家谋取什么福利。” 华振邦也藐视的说道，不过话虽这么说，还是没有哪个帮派敢招惹体育社的人，毕竟就是快木头也有压死人的能力。 不知道何大壮想往体育社的圈子里混是为了自保还是发现了什么。也许自己也是太忽略这个体育社了。嘉文也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很模糊，于是闭上了嘴，靠在床上仔细的思索。 对了，体育社的社长是因为篮球架倒塌才成了植物人，篮球架是因为被人把镶嵌在地上的螺丝拧开才倒塌的。而能接触到篮球架的人应该只有体育社的人。 毕竟其他囚犯要是没事跑到篮球架底下哪怕是呆着也会让人觉得诡异，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就像操场东边的阳光地带是百姓帮的地盘。西边是黑道会，东北方向的健身器材和体育设施被体育社这帮肌肉男承包了。 难道老猫是体育社的人？而且要拧开那些已经快要长死在地上的螺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可以在劳动的时候偷到扳手，也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办到。而有着力量的人跟体育社的社员身份也比较搭调。 嘉文想着就又过了一天，第二天是元旦，监狱里给大家组织了新年活动，中午加餐，下午还有一场监狱内部的表演。 当然d区的人只有一小部分人有资格参加，那些有身份的帮派里有点地位的。跟狱警关系好的。一共就选出三十人代表。当然嘉文就是其中一个。 而这三十人算得上是d区的第一梯队了，各个帮派的大佬和高层都在，其中几个还主动来认识嘉文，看来御厨的身份的确让人顾忌。都怕他给监狱长或者其他领导做饭的时候说出谁的不好。 下午的演出就是大家在监狱大厅一人发了一个小马扎做好。舞台上表演的竟然是来交流的女子监狱的囚犯。 知道这个消息大家显得都十分的兴奋，尤其是几个好些年没见过女人的老流氓，激动的直打哆嗦。 可惜刚离开正常社会没几天的嘉文，对那些虽然画了淡妆，但依旧是一身囚服的女犯人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看到身边的人直勾勾的眼神忘情的打着口哨，可惜张义没资格来参加，不然正是交流消息的好机会，也不知道黑道会的人有没有打算要动手。 就在嘉文百无聊赖的看着台上的几个明显带着风尘气的女人在台上扭腰晃臀的时候身边的华振邦忽然拍了拍嘉文的肩膀。示意他一起出去。 于是他俩走到举手示意管教申请上厕所。然后结伴向不远处的厕所走去。 因为这些d区的犯人要离开必须有人陪着，而且上厕所一次最多一人。但是大家都还看的火热所以也没人在意他俩的违规举动，狱警更是看着他俩进了厕所就转回头接着看表演。 方正龙城监狱大礼堂的设计就是全方位的封闭，窗户都在几米高的墙上，出入门口都有警卫。这时候别说逃跑，长时间不归队都是十分不名字的选择。 而嘉文和华振邦虽然没有屎意也都并排找了个坑蹲了下去。 “华哥，不看节目找我出来啥事啊。” “黑道会的事，刚才他们新大哥给我下战书了。” 第206章帮派约架 黑道会的新任大哥是死去老大的头号马仔，外号叫黑铁头，从小脑袋就受过伤一块头盖骨换成了金属质地，不过后遗症也很严重，有间歇性的癫痫，一直在混混圈里被人当做二百五利用。 结果一次失手伤人被抓到了龙城监狱，没想到这小子到了监狱好像忽然开了窍，头也不痛了，脑袋也不糊涂了，跟着黑道会原来的大哥李大彪也混到了小头目的位置。 这次李大彪死后黑道会的势力急转直下，几个领导也不知道怎么研究的就把这小子捧了出来，让他做这个出头鸟。 而黑铁头和李大彪的关系非常的好，他进了龙城监狱李大彪也是一直把他当做心腹看待，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关键时刻让他顶缸的心思，但是毕竟这份恩情李大彪是记下来。并且也愿意出头给李大彪报仇。 只是现在凶手修理工跟着他同归于尽，于是黑铁头就给百姓帮的几个管事的下了战书。约定在下次监狱内篮球比赛的时候在操场的厕所每队出3个人决斗，输的人解散自己的帮派。 这个看似玩笑的挑衅如果百姓帮的大哥还在完全可以无视，或者直接通知到狱警哪里。 可惜现在没人能够做这个决定，华振邦和陈希两人还在内斗，谁要是去把这事通知到狱警那里少不了要被对方耻笑，当做是软蛋，在帮派里失了威信。 虽然大家都知道所谓的大哥不过是狱警的走狗，但是对外绝对不能这么说，这涉及到每个人的尊严和自己的统治力。 但是真的跟对方定点单挑，华振邦却是不愿意的。 他在百姓帮里上位靠的是人缘好，群众基础广阔，但是说起最能打的几个人却都围绕在陈希的周围。 首先陈希自己就是一个好战分子，他的一只眼睛就是跟人决斗的时候被打瞎的，不过他也是拧断了对手的脖子所以才入狱。 如果真让陈希通过这件事打败了黑道会的挑衅，那这个帮主的位置他也不用争了。 “嘉文，你脑子活，看看这事咋办，陈希的意思是答应他们，不过条件要改成输了的组织要当面道歉。 我知道他的心思，赢了皆大欢喜，输了只要是他挑头迎战的也算是帮内的英雄，最后得利的还得是他。” 华振邦叹了口气，没想到黑道会用了这么一个看似儿戏的手段，光明正大的就杀过来了。而不是自己想象的偷着打黑枪，下黑手的龌蹉伎俩。早知道还可以这么干，当初自己就先把这个帮主当了，成为既成事实。再安排陈希找人去跟对方打擂台，输赢也就无所谓了。 “华哥，咱们百姓帮能打的都有谁啊，咱们赢面大么？要打到什么程度啊？” “要是迎面五五开吧，陈希是老混子，下手黑，而且你看他长得干巴瘦的，其实非常有劲，一般人不是他对手，剩下的还有一对兄弟俩，进监狱的时间不长，手底下也有两下子。 不过对面黑道会的人也都不是软蛋，谁也说不好输赢。” 华振邦故意贬低陈希，其实陈希长得并不瘦弱，只是跟他这个胖子比肚子小了一圈，但是身上的肌肉却是实打实的结实。 “那要打到什么程度才算输啊？” “打躺下就结束，不能下黑手，这也是怕狱警找麻烦，现在d区天天调查几个大哥死亡原因，这边在出来个重伤害不得让人当凶手抓起来啊。” “这么说，所谓的打擂台不过就是场游戏吗，对谁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教训，还能稳定两帮人的情绪。” “是啊，我怎么没早想到这个办法，看来这个黑铁头背后有高人啊。这小子看着是让人推出来当枪使唤，其实是真上位了。” “华哥那咱们怎么办，把这个接受挑战的机会争取过来吗？” “争取过来不是不可以，只是咱们底下的人也拿不出上得了台面的硬手啊，虽说是场闹剧，但是真打起来输的太磕碜了回来还得被陈希笑话，到时候他不用担狱警责罚的风险还能坐享其成咱们打了比赛输了面子就更不好处理了。” 看来华振邦手下是真没有上得了台面的打手了。如果百姓帮派出去的人太软了帮会内部也不一定同意。 这也看出华振邦的确只适合做一个捧臭脚的管家，真的实心实意给他卖命的人估计d区百姓帮里也没有几个。 “要不这样，华哥，我身手还行，不是要打三场吗，我争取一个名额，不管输赢，最后跟陈希争位置的时候咱们也在这事儿上也算出了一份力。” “你，兄弟，你行吗？拳脚无眼，虽说谁都不敢下狠手，但要是真打出火起来，伤了你怎么办，黑道会那帮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没事华哥，我自己有分寸，打不过了我就投降，无仇无怨的对面也不能追着打我。” 嘉文主动把这件事揽了下来，先深入其中，再慢慢的了解情况。至于所谓的比武，看来这些人还停留在武侠小说的年代呢，自己就当做一场游戏参与一下好了。 得到嘉文肯定的答复，华振邦也好像有了些底气，回到演出现场的时候也显得没那么焦急。 下午的活动结束，囚犯们一边往回走，一边还沉浸在终于看到活的女人的世界里。估计一些画面又够他们意淫好多年了。 嘉文却看见华振邦和陈希姜军还有两个高大的男人故意走在了后面，其中一个脑袋上又小半边没有头发，估计就是他说的黑铁头了。 估计这四个人就代表了龙城监狱d区两股最大的势力，最后的磋商结果就能定下如何解决两帮人的恩怨。 回到囚室，华振邦也没再考虑而是直接跟陈希提出让陈希找两个人，剩下一个上场的选手就让嘉文来。 陈希一直不太看得上嘉文，碍于他的御厨身份所以也没招惹，但是说到打架陈希的脸色不自然的闪过一阵嘲讽。 瞄了一眼嘉文。 “小兄弟，厨子还是安心呆在厨房吧，打架可不适合你。” “没事陈哥，我也想给咱们百姓帮出一份力，厨子也讲究手疾眼快，打起来我不吃亏。” 嘉文一副自信的样子有些傲娇的说道。 第207章翁婿对话 碍于华振邦的坚持，陈希也没有过多的反对，只是带着嘲笑的口气假意关心的告诉嘉文打不过可以投降。 接下来就是陈希和姜军两人商量还要派谁出战的事儿。 陈希一定要亲自上阵，另一个选手两人斟酌了半天选定了一个高大的胖子，那人是龙城监狱d区的体型担当，二百八十多斤重，身体虽然不灵活但是在厕所那个狭小的空间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这件事初步的商量出个结果，三人就决定明天在防风的时候，通知所有帮派里的核心人员，正式的开始筹备。 虽然这个计划说的容易，不过要想在狱警的眼皮底下比试，还是需要很详细的规划的。 比如开打的时候在场的人不能多，操场上还要有特殊的事件来吸引开狱警的眼球，还有最好在场有中立的证人，到时候自己在监狱里吹嘘自己丰功伟绩的时候更有说服力，这样才能更加奠定自己的威信。 这个证人的选择很简单，直接找来了运动社的现任大佬作为中间人和裁判。同时还有出了事大家一起吃锅烙的心思。 不过运动社现在的大哥跳高男还不能拒绝，因为这种事让他做公证人本身就是提高个人地位的好事。 都说这个社会是花花轿子众人抬，监狱里也是一样，互相吹捧才能出领袖。 赌斗的事情商定好了，嘉文觉得还是要把这件事跟叶天说一下，免得到时候真的发生了不可控的情况自己知情不报在人家地盘上也不好。 于是嘉文借着晚上给叶天做工作餐的空挡把这件事跟他说了一遍。 叶天倒是没有太在意，只是笑了笑。 “没事，让他们搞去吧，不折腾出个接过来这帮人不会消停的，刚快把之前几个人死亡的事件平息过去也好。不过你要小心，别受伤了。” “叶叔叔放心，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挺有信心的。” “呵呵，好，这么说才像个人民警察，不过你这厨艺做警察可惜了。” 叶天说完吃了口菜，一副和蔼长辈的样子。 “叶叔叔，我还有点事想和局里联系一下，能用您的电话吗？” “好啊，没问题。” 叶天今天特意让嘉文把做好的饭菜给他送到办公室来，这样也方便两人交流，嘉文就多了一个联系外界的渠道，毕竟监狱的公共电话人多耳杂，说多了容易出纰漏。 嘉文给韩浩打电话的时候这哥们也在吃完饭，不过是在车里吃面包。 “韩哥我上次让你帮忙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啥事啊，你给我安排了那么多工作，你想问哪个。” 韩浩明显心情不太美丽，说话的时候也有些抱怨的语气。 “修车工家人的事，他死前给家人打过电话，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我让周茜查了，那人的家人过得很平静。他家只有一个父亲和一个上初中女儿，爷孙俩相依为命，虽然过得清苦但是很有规律。 唯一的怪事就是他家老头和他女儿中了莫名其妙的奖励，说什么一个电视台的活动，电话免费以旧换新。有人用电信版的苹果手机换走了老头的破电话。 由于是电信的定制机，所以号码也换了。结果导致修车工死亡的时候监狱里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好不容易才通知到老头。” “哦，具体什么情况查了吗？” “还怎么具体啊，就是换了个电话的事。我这忙着盯着黄权呢，上次你说了他们网络赌博人家孩子的事以后慕容队长就疯了似的要查出参与赌博的这些人渣，我和曹帅都好些天没睡个好觉了。” “呵呵，怎么慕容主任正式上任了啊，邢队去向定了吗？” “定了，去黑山做副局长，算是高升了，不过你小子不在，等你回来那顿送行酒你得补上。” “那是一定的，修车工这事你让周茜给我详细查查，他的手机被换走以后跟谁联系过等情况。” “是，领导，你快回来吧，你不在了跟别人搭档我都不习惯。” “别说的好像咱俩有基情似的。我这边老猫有了消息就通知你抓捕龙族的人。 还有这是龙城监狱长叶天的电话，要是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嘉文也没征求叶天的同意就给自己加了一条安全通道，心说我这没事就给你做饭，用一下你电话没问题吧。 叶天倒是真没在意，吃完饭还跟嘉文寒暄了几句。 嘉文一看话题都扯到自己父母职业等很私密的话题上了，急忙告辞离开。再说下去又要成翁婿对话了。 回到囚室三人都已经睡下，不过敏感的嘉文当然知道他们都不过是闭着眼睛在盘算自己的心事。 想想人也是真也怪，在这么个吃穿不愁的地方，每天要做的就是打发时间，竟然还会动脑筋个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第二天防风，百姓帮和黑道会的人分别聚集在一起，大佬们开始鼓吹自己的行动计划，都说是自己向对方提出宣战。 帮众们也是群情激奋，而这时候嘉文却找机会和张义进行了沟通。 作为黑道会的初级帮众，他还没有资格获得太多有用的信息，不过倒是能和黑铁头说上话了。 在他的印象里黑铁头这人没什么深度，但是有一股匪气，帮派里虽然背后有人嘲笑他但是当面没人敢说他一个不字。 这次比武的一个参赛选手和张义一个囚室，而且和张义的关系非常好，通过他张义慢慢的在黑道会里也有了自己的地位。 “如果有突发情况你能不能代替那个人参加比赛。” “除非赌斗当天那人拉肚，不然很难，提前做动作如果有反应的时间黑铁头会安排别的人，黑道会里能打的人还是挺多的。” “这个不是问题，你等着我去给你想办法。如果是单纯加入这些帮派掌握不了核心机密没有意义。” 嘉文说完离开了张义，晃晃荡荡的围着操场转圈，在监狱东边最冷的一个角落里聚集着几个渣渣帮的游魂。 冷眼看着嘉文的何大壮也在其中。 第208章赌斗前的准备 何大壮自从进了龙城监狱可以说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检察长，又被室友欺负。 想要防抗却没有能力，几次想要寻求嘉文的帮助都被他躲躲闪闪的应付过去。 现在自己每天要给囚室里的大哥捶腿揉肩，动不动还有基佬会的人来骚扰自己。 再这么下去他都要疯了，这把自己预想的就算出不去凭借自己的身手和头脑在监狱里也能呼风唤雨的想法完全颠覆。 没想到嘉文今天竟然主动接近自己，这让何大壮心里一阵激动，以为是有了老猫的消息，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没想到嘉文抢先说道。 “别声张，明天给我准备一份泻药，我有用。” “你要泻药干什么，找到老猫的身份了吗？” “不要多问，你是来辅助我行动的，我要做什么不用你教我，要想早日脱离这里的苦日子就按我说的做。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嘉文冷着脸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还回头鄙夷的看了看其他渣渣帮的人，一副上流社会藐视底层屌丝的样子。 何大壮本来是要发火，不过这些天在监狱里的折磨让他又选择了闭嘴，几次跟监狱囚室里的大哥争辩换来的是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人用枕头按住自己然后被欺负，渐渐的让他学会了忍耐。 然后从主动的选择慢慢的成为了习惯，再这么下去估计何大壮就没了自己的灵魂个成了一个彻底逆来顺受的渣渣。 不过何大壮有渠道弄来各种药物这是周杰早就告诉他的。虽然嘉文不知道何大壮把迷幻药和葫蔓藤等东西放在那里，但是还是相信组织竟然这么安排了就一定还有其他渠道可以办到。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的集体劳动时间嘉文就从何大壮手里获得了一小包粉末。何大壮还借机邀功似的让嘉文帮他摆脱窘境。 “嘉文，我替你保管药物本身就承担了很大的风险，你得帮帮我。把我介绍到百姓帮也行，再这么下去我就疯了。” “我不能让咱俩有直接的联系，这让老猫发现了对我们都没好处，我在明处只要发现了他，哪怕他识破了我的身份你还能作为后备力量。” 嘉文好像是在帮着何大壮鼓舞士气，说完依旧转身离开。不过出于好心嘉文还是告诉何大壮，有人会让他和黑道会搭上边让他再忍几天。 然后留下想要仔细寻味的何大壮走向百姓帮的地盘。 这几天百姓帮和黑道会都在练兵。几个狱警不容易见到的角落里，总能看到有人在打拳踢腿，虽然没有对手完全是对着空气发力，但还是很有气势。 而嘉文先是跟华振邦又说了会比武的事，放风结束的时候把泻药塞到了张义的手上。 三天后监狱里有一场篮球比赛，abcd四个区都有自己的代表队，这在缺少活动的监狱里可以说是节日了。 现在所有的计划都是围绕着比赛当天行动的。赛场就在监狱的大操场上。 龙城监狱有两个操场，平时d区的人放风都是在小操场和别的区的人隔开。 但是大操场却有一个特点就是全封闭，就像是大监狱里面的小监狱。所以也不怕犯人逃跑，于是比赛当天只要不怕冷，愿意看热闹的囚犯都可以申请去观看。 当然每个区的狱警负责管理自己下面的囚犯，所以想去的话还要跟狱警关系好，这就又成了监狱里一部分人的特权。 像d区这种严格管理的地方，能有三分之一的人批准去看热闹就算多了。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比赛当天，球场外围的厕所里还有一场关系d区帮派命运的决斗。 两个帮派的选手加上一个公证人一共七个人。这个比例的减少对几百人的观众来说就不是很显眼了。 而且赌斗开始的时候还有两个帮派安排好的人在厕所外面防风，阻拦其他囚犯进入厕所。 你想拉屎怎么办，不好意思，憋着。 在龙城监狱里d区的囚犯就是招牌，其他监区的人没人愿意招惹这帮要把牢底坐穿的犯人。 而且根据当天的情况，还有两个小组的人待命，负责在关键时刻吸引狱警的注意力。 其中百姓帮的这组人设计的套路连嘉文都赞不绝口。 华振邦安排了一对基友，如果有狱警往厕所这边巡逻，那么就会发生一场基友劈腿，被甩者要死要活的闹剧。 不过一想到这个画面，嘉文还是希望那天别出什么意外，顺顺利利的打完三场拳赛就好。 不过这几天陈希的风头已经有压过华振邦的趋势，毕竟陈希不但组织了复仇还自己上场比赛，这在其他帮众的眼里就是道义的体现，不出意外比赛回来陈希就会正式上位成为百姓帮的新任大哥。 对此华振邦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还好嘉文的参赛给他争取回了一些颜面。 不过在所有人心里嘉文不过是去混业绩，没人觉得他一个厨子能有多强的战斗力。 不过很多人还是佩服他的勇气，一些想要跟谁嘉文的人也越来越多。 到了比赛当天，教导员张大牛早早的来到d区牢房做战前动员。 被张大牛选出的几位上场选手都特别赏赐了一顿牛肉，现在一个个神清气爽。这种场合输赢虽然无所谓，但是面子成了这些每天枯燥的对着犯人的监狱工作人员唯一能争取的东西。 不过让他有些可惜的是内定的主力选手跳高男今天身体不舒服无法上场。 跳高男本就姓高，入狱前是跳高运动员，所以就得了这么个雅号。不过这人跟原来的运动社大哥运动狂人不一样。 他更乐于交际，对待别人也更宽容，他成为运动社的新大哥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张大牛和d区的大部分狱警带着比赛选手和观众来到大操场的时候其他几个区的人早早就到了。 不过d区人的身份和气势还是给赛场上带来一股煞气。 入口处的其他囚犯纷纷给他们让路。d区的犯人也把自己囚服上大大的d字挺在胸前，好像在向别人示威。 就差把老子要关十几年的话写在脸上了。 第209章厕所里的战斗 第一场比赛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装作很认真的看比赛，因为是a区和b区的比赛。 开始的队伍是抽签决定的，一共打三场，第二场是c区和d区的比赛，胜者再决出冠军。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种比赛d区就没有输过。 自从多年前又一次d区比赛的时候跟对手发生碰撞，选手在狱警近身前把对手的手指掰下来吃了。 是的就那么嚼了两下咽到了肚子里，之后d区就从来没有输过，如果d区选手的比分落后对手恨不得把球投进自己队的篮筐。 而百姓帮和黑大会的赌斗就在第二场篮球比赛开始前举行。 那时候d区的狱警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球场上，不会注意观众席少了七个人。而这七个人里今天不出意外的多了一个张义。 张义在黑道会就是差在知名度上，身手绝对不比任何人差。他的那同一个囚室的原定选手就是这么说的。 莫名其妙的拉肚子到脱水让他别说来打拳赛，就连出牢房都变得很困难。 不过黑铁头倒是无所谓，应为就算张义输了他也有信心影响剩下的两场比赛。 第一场自己和陈希的对决作为开场，也许陈希几年前打架是一把好手，但是毕竟他老了，而且一直眼睛已经瞎了，这样的老年人加残疾人如果自己还不是对手那么自己还不如淹死在厕所里。 而另一位参赛的选手黑铁头对他的信心比自己还足。这人以前就是一个帮派的“双花红棍”（香港黑帮对帮派里最能打的人的昵称。）来到龙城监狱后虽然一直比较低调，但是身手黑铁头是知道的。只是这人平时不喜欢争权夺利，所以才没有威胁到黑铁头的地位。 七人进入厕所里的时候嘉文挨个大量了一圈。 跳高男的称呼很贴切，这人腿特别长，腰部没有赘肉，大冬天也把囚服咧开怀，露出里面的疙瘩肉。 黑铁头嘉文已经见过，近距离观看觉得这人绝对不像别人说的那么痴傻，就从这锐利的眼神里就能知道这人的心思细腻。 张义倒是没有表现的多张扬，跟在黑铁头身后一副小弟模样。 “老黑，咱们两帮之间的恩怨今天不管谁输谁赢都画上句话可好。” “好，陈希，我尊你一声陈哥，今天咱们就算以武会友。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两人这么一说气氛就缓和下来了，不管怎么说今天的赌斗是做给外面的小弟看的，真要打出人命这些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你们别墨迹了，快点开始吧。” 跳高男插了一句，他今天就是来捧个人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溢于言表。 不过嘉文有些奇怪的是三人之间的氛围，那是一种老朋友之间聊天的轻松和随意，这可不像有着竞争关系的对手该有的样子。 就算今天的比赛胜负不重要，但是气氛不应该这么和谐。 赌斗开始，第一场就是黑铁头和陈希开场，两人在厕所小便池旁边你来我往的斗了十几个回合。 这两人一个独眼龙，一个没头发，你来我往的在厕所里一翻腾看着特别滑稽。 最后还是黑铁头利用陈希瞎的一只眼睛产生的视觉盲区，一圈把他打倒在地。 陈希挣扎着刚要起来反击，跳高男却说话了。 “行了，老陈，你都倒地了，再来就失了身份了，你看老黑都没追着打你。 你都多大岁数了，输给正值壮年的年轻后生不怨，还是让他们年轻人打吧。” 百姓帮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输了一场，别人不知道，嘉文却看出两人在打假拳。 就像拳击擂台上故意输的一方采用的办法，故意给对方漏出破绽。 陈希知道自己有视觉盲区还在那边松懈放手本来就不合理。 不过一想到这场比赛不过是一场游戏也就释然了。 没想到第二场张义和百姓帮的胖子的比赛却打出了火花。 百姓帮找出的这个胖子，才是陈希的制胜法宝，他的想法就是让胖子赢一场挽回颜面就可以了。 没想到黑大会出现的这个新人如此刚猛，在不到十平米的地方还是跟比他重一百斤的胖子打的有来有回。 每次胖子扑过去张义总是最快的速度找到空挡闪开然后还击。 而胖子虽然抗击打能力很强，但是体力有限，打了五分钟就上气不接下气的手扶着双腿喘息个不停。 跳高男一看这都不动了还打个毛线，急忙叫停，宣布张义胜利。 黑铁头也没想到张义的实力这么强，有些歉意的看了陈希一眼。然后让张义下场还给他一顿夸耀。 不过嘉文把握住这一眼的内心好像是黑道会和百姓帮的赌斗一开始就有了定数，两方的大哥难道之前就沟通过比赛的结果。 那样的话这两人走的也太近了。这几个等着上位的接班人难道有什么联盟关系？ 嘉文正想着就轮到自己和黑铁头找来的高手对决。 这时候黑铁头再想让高手放水已经不可能了，而且那人是个武痴，正是由于能和人比武才答应了黑铁头，这种人就是双刃剑，如果逼急了对自己也没好处。所以黑铁头心想只能看着百姓帮被三比零淘汰了。 没想到武痴和嘉文一交手，却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嘉文的身手并不在来人的下风。 两人的拳脚很快，武痴的拳风更凌厉，但是嘉文的脚法更出众。 打了几个照面，跳高男都出了一手心的汗水。想要叫停又不敢，因为两人现在的反应都是高度集中，任何闪失都会带来无法预计的后果。 就在2秒钟前，武痴的一个手肘攻击打碎了小便池旁边的一块连带着水泥的瓷砖。 而嘉文的一个侧踢也把厕所里的排水管踢弯了。 这下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陈希揉着下巴算计着嘉文和华振邦的联盟由于他的战力会提升多少实力。 而黑铁头却怕两人真打出大事无法收场。 不过这种担心现在已经显得多余了。 谁都没有想到一直靠脚上功夫对敌的嘉文，忽然探手抓住了武痴的胳膊，一个完美的过肩摔。把武痴撂倒在地。 嘉文柔道上的造诣师承韩浩，虽然还没到韩浩那种沾衣十八跌的境界，但是忽然使用出来也是威力惊人。 第210章凯旋归来 d区新的战斗力最强的人诞生了。 毫无疑问，除非用武器搏命，现在d区，乃至整个龙城监狱，单挑都没人是嘉文的对手。 这让陈希的处境更加尴尬，本来百姓帮终于有了一场胜利是好事。可惜赢的人却是自己内部竞争对手的人。这让他夸也不是不夸也不是，一时傻愣愣的站在当场。 最后还是黑铁头反应快，怕了拍嘉文的肩膀。 “不错小伙子，后生可畏啊。没想到你厨艺好，身手也不错，是个做大哥的料。等我们这帮老家伙都走了，龙城监狱就你说了算了。” 黑铁头说完，跳高男也过来打算跟嘉文结个善缘。 “行，你的身手不运动会停滞的，小子要是在百姓帮呆着没意思，运动社随时欢迎你。” 这么明目张胆的挖角不过是句玩笑话，江湖人讲究道义，朝秦暮楚是要被唾弃的。 这时候陈希才反应过来。强装着乐呵呵的搂着嘉文。 “好小子，你这么厉害，你陈哥还没看出来呢，今天多亏你给咱们百姓帮争光了。” 说完就让几名参加赌斗的人都回去看篮球。说是三位大哥要商量赛后势力划分。 嘉文看着三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心说一定有猫腻。 今天虽然几场赌斗大的热火朝天，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重伤，一些小来小去的剐蹭对这些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有武痴像个怨妇一样对嘉文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并且多次表示找机会和嘉文再比一把。 嘉文只能对他报以微微一笑，这种专一的人其实活着更轻松，尤其是在监狱这个枯燥的地方。希望他能保持这个心态到出狱。 不过现在人多眼杂，嘉文没法和张义沟通，只是张义这次回去一定会受到重视。要不是他意外的打败了百姓帮的胖子。那结果可能就是百姓帮二比一获胜了。这样的话黑铁头可真是颜面无光了。 回到篮球场远远华振邦站在最外圈等着走过来的嘉文。 “没受伤吧，别太在意输赢无所谓的。” “没事华哥，没输，赢了。” 嘉文刚说话，跟他一起去的胖子也捧哏到。 “华哥，你不知道文哥单挑多强，那腿上功夫，三指粗的水管一脚就踢断了，文哥你这功夫有机会教我啊。” “赢了，你赢了，呵呵，好，好啊。” 华振邦这下才相信嘉文真的赢了，然后又询问的比赛的详细过程。 嘉文说的很低调，但是胖子添油加醋的把刚才的比赛说了一遍，尤其是嘉文和武痴的对战，跟说相声似的。 不一会儿身边就围了一群人，再过一会儿别人见到嘉文就直接称呼文哥了。 不用问嘉文现在嘉文在百姓帮的地位已经不输给华振邦等人了。 不过陈希回来后还是受到了英雄版的待遇，毕竟今天的赌斗陈希就像是带领士兵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将军，还是自己亲自上阵杀敌，可以说是虽败犹荣。 看着气氛，陈希的帮主地位是坐实了，华振邦也只能无奈的表示祝贺，并且主动提出让陈希来做百姓帮的帮主，自己甘于人下。 看似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嘉文却一直在想最后离开的陈希，跳高男和黑铁头三人到底在研究什么。 难道几个新任的监狱大佬要重新划分帮派势力，看着也不像啊。这些人凑在一起能对什么感兴趣呢。 带着疑问嘉文几人看完了全部的比赛，d区代表队毫无悬念的获得了比赛的冠军。 回到囚室，嘉文跟高手比划了一场，也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就想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一直跟陈希是一个战线上的姜军却好像和他产生了争执。 两人在靠近里面洗手间的位置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最后姜军压着嗓子吼了几句。 “说好了洗衣房归我管的。” 陈希也争锋相对的说道。 “现在我是帮主我说了算，洗衣房的事以后在说。” 嘉文竖着耳朵听着，华振邦却乐的他们两个发生矛盾，正好可以在牵制一下陈希的精力。 毕竟自己作为一个夺嫡失败的一方，要想稳住形式好需要胜利者给机会。 不过还好自己有了嘉文，华振邦现在越看嘉文越是高兴，这小子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 最让他满意的就是嘉文这人不骄不躁，并不因为现在给帮里立了大功而对自己有一丝的傲慢。 还是刚来的时候那么温顺的样子，华振邦正盘算着给嘉文找点什么福利犒劳他一下。 不过仔细一想，嘉文作为监狱高管的御用厨师，平时的福利比自己都好，要烟有烟，不想出操就不出操。 自己现在能给嘉文的都是虚无缥缈的画饼，看来自己要想笼络住这个小兄弟还真的用些手段。 华振邦正研究这嘉文却忽然探过头来小声的问道。 “华哥，洗衣房是啥好地方啊，他俩争抢去哪里干嘛啊？” 龙城监狱的犯人也要参加劳动的，像是洗衣服，收拾监狱建筑，还有定期的体力劳动等等，这些不只是为了节省成本，而是让犯人有所活动不至于呆傻，呆疯了。 “洗衣房，呵呵，你来的时间短不知道，那可是咱们百姓帮的核心地盘啊。” 原来监狱里几个帮派的划分还体现在各种劳动上，洗衣房一直是百姓帮的管辖范围，工作间是黑道会在管理。当然犯人能干的活都比较简单，比如给一些廉价艺术品上涂料了，组装一些木头拼接玩具了等等没有重型机器的活，而运送和修缮监狱等工作多是运动社在干。 剩下的收拾洗浴间和厕所是基友会的天堂，倒垃圾的都是渣渣帮的。 “不就是干活吗？能有啥福利。” 嘉文追问到。 “干活，别人去是干活，你去了还用得着你吗。咱们干的活一般都有外包公司的，咱们干的质量决定了他们收益而这些东西就掌握在管理那些囚犯的老大手里。” 华振邦的意思很简单，比如黑道会管理工作间，那么所做的东西质量能否过关，残损多少都是那里的大哥说了算，所以甲方的商人少不了要给些好处除了给狱警囚犯的大哥也有份，烟酒什么的都是小事。这也是监狱大哥的特殊福利。 而洗衣间的福利是囚服的提供商，洗涤的时候破损的多点，他们就能多给监狱送一些，这些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所以大家也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嘉文却是第一次知道监狱大哥还掌握着这些资源，但是心里却有些迷惑，陈希和姜军会为这事翻脸吗？ 陈希平时没短了姜军的吃喝啊。 第211章探查洗衣房 越来越临近春节，监狱里的气氛除了喜庆还透着一股莫名的悲伤，不过嘉文最近确实混的风生水起，到哪里都有人起身相迎，一口一个文哥叫的他不亦乐乎。 怪不得人人都想做大哥， 不管在什么圈子里，受人追捧都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今天早上叶天就要人通知嘉文中午去给他准备一顿美食，他要招待一个过来视察的领导。 嘉文在厨艺上的造诣已经能让他用平凡的食材做出可口的饭食，四菜一汤的工作餐也能吃的人流连忘返。 不过嘉文却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果不其然，嘉文刚到后厨就发现灶台旁边多了一个手机。 看来是韩浩想联系自己找到了叶天那里，不过现在嘉文在监狱里行走尤其是来做饭的时候已经不用狱警贴身看护，这让他的行动也方便了很多。 先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几个地道的东北菜，用的不过是些普通的萝卜白菜，尝了一口嘉文觉得还算满意示意秦狱警把饭菜给叶天端上去自己就拿着手机跑到一个角落里打电话。 “韩哥，有消息了？” “是啊，周茜又去了修理工的家里调查了一下电话被更换的事，事情的确透着诡异。” 原来修理工的父亲和女儿那天被几个所谓电视节目组的人拦住说是录制一些关于囚犯家人的电视节目。 先是给了老人和孩子五百块钱，然后让修理工的女儿对着摄像头喊了很多遍爸爸。弄的气氛很深沉的那种。 然后就说自己这个节目组是跟电信公司合作的，可以免费给换新手机。就把老人的手机和号码一起换走了，由于老人和孩子缺乏防卫意识，所以也没有去电信局注销原号码。 而修理工由于羞于面对家人所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和家里人打电话。 同时周茜也调查到，就在老人手机被骗去的后几天，老人的号码多次和监狱公用电话联系。 而那个时间和修理工弄死黑道会原大哥李大彪的时间相差并不远。 “看来是有人利用修理工的家人，假装被绑架之类的事情威胁他做了什么！” 韩浩和嘉文的想法不谋而合。一个正常人能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是家人被要挟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神秘人有了修理工和家人唯一的联系通道，还有修理工女人喊爸爸的录音，只要掌握好沟通的时间想逼疯这个信息闭塞的男人倒是不难。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到那伙人，查出他们和监狱里的谁联系更紧密，就能推断出是谁在背后下的黑手。” “这我已经让周茜去查了，你不在了你这个新搭档最近表现越来越上道了，看来你带人还真有一手。” 韩浩说完就和嘉文一起想起还在英城监狱关押的崔晓，同时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 切身体会到监狱里的肮脏故事，嘉文也为自己的这个前搭档，也是好兄弟多了一份担心，看来自己出去以后一定想办法去看看他。 毕竟挂这个前警员的身份在监狱里是捞不到好处的。狱警和囚犯都会看不起他。 离开厨房前，嘉文把手机放在了一个特别隐蔽的位置，这也是叶天专门给嘉文准备的和韩浩联系的电话。以后只要嘉文来给监狱里的高层做饭，就可以用特定的密码开机看看有没有韩浩的留言。 回到囚室大家也都是刚刚吃过午饭，嘉文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去洗衣房干活。 干活的时候每次都是监狱大哥指派特定的几个人去，以前是陈希或者姜军中的一个人跟着，这一块在修理工死后一直是他俩在把持。 不过嘉文竟然提出这个要求，陈希以为是他想从这里分一部分好处，于是斜了华振邦一眼，以为是他在里面搅和的，但是以嘉文现在在帮派里的地位还真不能和他有冲突，于是陈希装的很大方的同意并且自己亲自跟随。 监狱里的洗衣房是一个很大的空间，这里有一套先进的大型洗衣设备。洗衣机有洗手间那么大，囚犯的衣服，工作间犯人穿的工作服，等等都是在这里统一清洗。 而这里的工作看着清闲其实也很繁重，上千人的衣物不停的塞进拿出，还要叠好摆放整齐这个工作量一点也不小。 狱警带着嘉文陈希和四五个百姓帮的人到达洗衣房以后嘉文就想伸手干活却被陈希拦了下来。 “老弟，让你来可不是干活的，既然做了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派头。” 陈希一副语重心长的老前辈样子，其实也是想在嘉文这里买好。 做大哥不用自己干活这事嘉文早晚能知道，今天要是自己不说弄不好在嘉文心里产生误会，现在的嘉文在龙城监狱可是没人愿意招惹的角色，更别说陈希是亲眼见识过嘉文半疯的战斗状态。 于是陈希就带着嘉文坐到洗衣间里面的一个小的休息室，一个带着工作牌的男人笑呵呵的给陈希点上跟烟。 “陈老大，这次我们厂打算送三百件衣服进来，你帮着运作一下。” “三百太多了，正常坏的就五十件不到。我最多再弄坏一百件。政府那边你也得打点好。” “这个没问题，那就一百五十件，还是在特殊的地方弄坏了我们拿回去修补。” 两人的对话嘉文才真的原来这个供货商跟监狱的后勤玩的空手套白狼的把戏，怪不得一定绕不开干活的囚犯这个环节。 只要陈希让人把衣服的一些薄弱接缝处弄开做成残损的假象，然后供货商回收，稍微处理一下就又是一件新衣服还能送进监狱来。 这些人真是在哪里都能找到生财的办法。 接着陈希也没藏私把嘉文介绍给了这个姓于的商人，还夸耀的说嘉文是他们百姓帮最新上位的大哥，让供货商表示表示。 这老小子自己慷他人之慨，供货商也没办法只能偷偷塞给嘉文半条中华。 这里守卫的狱警也没管几人在里面嘀嘀咕咕的说话，看来他那份小礼物也少不了了。 中华烟东西在监狱里可是宝贝，嘉文笑着接纳了，但是还是不觉得为了这点利益陈希就能跟姜军吵翻，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在里面。 没想到这时候另一个监狱大哥跳高男和两个推着小车的囚犯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擦，老陈收到啥好东西了，来跟哥们分享一下。” 嘉文一看是来送衣服的，看来华振邦说的没错，这种监狱内物流搬运的活多是身强力壮的体育社的人在做。 第212章早有预谋的团体 两名大佬寒暄了一阵就算结束，嘉文拿着自己这一趟的收获跟着陈希回了囚室。 华振邦看到嘉文掏出来的半条中华一阵得意，认为是自己帮着嘉文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于是很高兴的接过嘉文扔来的一盒。 “见面就给一条这烟，供应商大手笔啊。” “哈哈，就给半条而已。” “你错了，这你要记得一条的情分，因为他把这东西带进来的时候是一条，只是进了门就成半条了，这也是监狱的规矩，不然你你一盒都得不到。” 华振邦一语中的，怪不得狱警不管不问呢，原来是早就享受了百分之五十的纯收益。 不过这些对嘉文来说都无关紧要，看看到姜军看到陈希回来一直糗着脸，看都没看陈希扔给他的两盒中华。 这两人的事也许不是普通的争权夺利的矛盾，嘉文还是要想办法探查一下。 第二天放风的时间嘉文看到张义身后跟着意气风发的何大壮，这小子被张义收做小弟， 终于摆脱了在渣渣帮任人欺凌的窘境。 张义也因为那场拳赛彻底成了黑道会的骨干，黑道会更是讲究身份地位。张义刚上位就被委派了一个考核想要申请加入的囚犯的工作，类似现在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经理，可以说位高权重。 嘉文让张义彻底控制住何大壮就是怕这小子被逼疯了，把手里的毒药乱用，最好是让张义能找到他藏毒药的地方，解决这个隐患。 不过现在两个人身份都很受瞩目在想随随便便的见面已经不可能，只好跑到厕所里隔着蹲位窃窃私语。 “张义，你能接触到工作间的活吗？” “那里黑铁头看得很严，其他帮派高层都不许接触，算是他的逆鳞。怎么那里有什么东西。” “我发现几个新上位的大哥对帮派把持的几份工作的态度十分古怪，他们完全可以让代理人出面，自己只分好处就行了，结果他们都亲力亲为。” “好，这事我跟进一下。” 张义说完就起身，老这么蹲着没有屎意也是很遭罪的。 告别了张义回到操场上三个帮派的大哥忽然聚首，据说是要成立一个类似联席会议的机制在平衡犯人之间的矛盾，保证大家在这里的有序生活。 这个决定看着是帮派分立的龙城监狱走向民主的一步好棋，嘉文却发现了说不通的地方。 首先这个联席会议只有三个席位，不用问一定只是帮会三个大哥担任。 与其是未雨绸缪不如说是这三人的私密空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的套路在这里可不适用，如果三人表现的太强势说不好狱警就会介入。 之所以三人还没有被问询还是他们对监狱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比如主动制止欺负新人，对拒绝改造的犯人进行说服教育等等。 完全把自己定位在一条好狗的角色上，现在三条狗打着翻身做主人的旗号搞事，这不是等着出问题吗。 感觉三人从各自的大哥出事开始就一直在互动，好像一切都是谋划好的一样，他们这样在监狱里搞风搞雨，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虽然搞不懂这里面的内在联系，不过嘉文还是成了这个联席会议的副主管，三名主管，一个帮会再出两名副主管，一共九个人，就成了龙城监狱d区囚犯阶级的最高领导人。 而百姓帮的另一名副主管陈希竟然推荐的是华振邦，自己曾经的搭档一直以百姓帮军师自居的姜军他看都没看。 从姜军的眼神里嘉文看到了决然，这是要报复？还是要谈判？ 回到囚室，这次姜军竟然没有吵闹，而是尽量心平气和与陈希小声嘀咕了半天，但是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不欢而散。 只是这次姜军没说什么特别出格的狠话，低着头回到自己床上，就不再言语。 当天晚上嘉文又一次联系到了韩浩，周茜的调查有了进展，那天骗取修理工家人手机的人叫陈刚，他有个哥哥叫陈希。 这下陈希谋朝篡位的痕迹就太明显了，作为修理工副手的陈希竟然谋划利用大哥家人逼着修理工和他的最大竞争对手，这要是传出去，陈希别说大哥的位置不保，想要在龙城监狱安稳的活下去都很难。 陈希真的那么渴求百姓帮老大的位置吗？甘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么出格的事，姜军在这件事上有没有参与，两人现在的矛盾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是陈希的独自行动还是现在的三巨头陈希，黑铁头，跳高男三人早就计划好的一盘大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运动社的狂人和龙城监狱最早的一代大哥是不是也是这盘大棋的牺牲品。 嘉文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揉了揉麻木的太阳穴，这些信息还要跟张义再沟通一下，加大对三位大哥行为的观察力度，这三个位高权重的老流氓要是联手在监狱里不一定能搞出什么事来。 晚上回到囚室嘉文就开始特别留心陈希和姜军的动静，两人都躺着不说话，嘉文却能从沉重的呼吸声分辨出都在假寐。 第二天早了个机会嘉文跟华振邦说了会儿话，华振邦现在依旧能在帮里保持现在的地位可以说都是嘉文给他带来的。所以对嘉文那是彻底的支持，渐渐的两人的主从关系发生了转变，华振邦也开始叫嘉文文哥了。 “华哥，你说这几天陈希和姜军闹得这么僵会不会出问题啊，他俩有啥矛盾啊，我刚来那会不还是挺好的吗！” “呵呵，文哥，你来的时间短，还不知道，原来我没上位前他俩是修理工手下的哼哈二将，相互看不顺眼。后来我上位了由于三角关系才缓和下来。 不过水管工死前好像因为什么事对陈希和姜军都不太满意，于是才大力提拔我，让我在帮里的地位能够平衡他们俩的势力。” “陈希有过造反的意图？” “那他倒是不敢，不过他跟修理工争过洗衣房的管理权，不过被拒绝了，你别说当时两人的关系跟现在的姜军和他的关系差不多，都是因为洗衣房的归属问题产生的矛盾。” “修理工死之前跟陈希发生过争吵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倒是跟现在的黑道会大哥黑铁头有过争执，前一天好像是黑铁头过来跟他说了什么，结果修理工特别激动当时就好像要弄死对方一样，不过被我们拉开了。” “黑铁头当时说什么刺激到他了？” “没说什么，只说当时黑道会的大哥大彪哥要和他谈谈关于电话的事。 接着就被修理工打了一拳，不过黑铁头当时也一脸懵逼，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个传话的。 然后就有了修理工跟大彪哥同归于尽的行动，只是两人到底有什么矛盾，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了。” 华振邦说完嘉文却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黑铁头和陈希的联盟早就在暗地里开始运作了。 看来狱警和自己都被老猫的存在给蒙蔽了，干出连环杀人案的主犯并不一定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早有预谋的团体。 第213章拨云见日 三个大哥联合到一起可以干什么，嘉文能想象出的可能太多了，但是当他跟叶天回报这个问题的时候，有多年经验的老狱警一语中的。 “越狱！这么多人冒着这么大风险能干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越狱。” “越狱！” 嘉文倒吸了一口气，怪不得自己一直把握不住事情的关键，原来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太稚嫩了，叶天说得对一帮大老爷们，这辈子也没啥追求了，走在一起抱团行动，除了自由还有什么诱惑能让他们如此心动。 “恩，越狱，嘉文把你收集到的信息，按照越狱的思路整理一下，咱们看看能不能把握住他们的行动方向。” 叶天有意引导嘉文，他是越看这个小警员越喜欢。 “如果是陈希和黑铁头合作弄的修理工和大彪哥同归于尽，两人是为了上位，那么跳高男的原来大哥运动狂人很可能也是死在这三人联盟手上。 这三人费尽心思的上位，是为了帮派大哥手里的资源，如果这个资源能够帮助他们越狱的话，那应该是一条逃生线路。 问题是这条线路是如何连接的，还有最关键一点，那个神秘的老猫在这里起到了什么作用？” 嘉文一边思考一边述说，以前一些困扰他的问题想通了，但是又有一些新的问题出现。 知道运动狂人死因的时候嘉文就怀疑过是运动社内部的人在篮球架上动的手脚。 如果按照三人联盟上位这个逻辑，很有可能就是跳高男动的手脚。 这三个大哥级的人物想干点什么还是太方便了。 比如自己一直寻找的作案工具，能够拧动篮球架固定用螺丝的扳手。这种有一定体积的铁制工具只有在囚犯的工作间才有。 而控制那里的黑道会当时的骨干黑铁头就很容易能搞到它。再通过陈希的配合就能弄到手里。 因为龙城监狱的工作间，为了避免犯人夹带工具这类事情发生，也是出于为什的角度考虑。 参与工作的犯人在进入工作间的时候都要统一的换上工作服，出来的时候再换回囚服。 两次换衣服中间又一个走廊是要求犯人只穿内裤通过的，这让就基本避免了犯人闹出大型的工具。 现在把几个帮会控制的监狱里的工作联系起来。脉络就清晰了。 这些工具被夹带在送去清洗的工作服，这种手推车都是在一个地方装好，然后封闭起来，送到另一个地方再打开。 开关的钥匙在狱警手里，看似很安全，但是现在找到工具的源头，运送工具的过程，和接收工具的终点联合了起来。而且洗衣房的管理却没有工作间那么严格。 嘉文自己就去过，还能拿回半条烟来，如果是陈希取出黑铁头放好的工具在藏在监狱的角落里，然后跳高男借着清理监狱的工作的机会执行了这个方案，再把工具通过这个渠道送回去，那可真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手法。 想通了这一点剩下的就是找到越狱的手段了。 “叶叔叔，咱们要不要先把人控制起来在查问越狱的办法？” “没用，这帮老油条，只要不抓现行，拷问加关几天小黑屋对他们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 咱俩说的还都是咱俩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说出逃跑计划的路线，就算制止了这次越狱，以后还会有人想到这个方法，所以我们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对，只要我们知道了他们要跑，还怕他们真的能跑出去吗？” 叶天很有大将风度的一拍桌子。 “只要他们敢跑，到时候不但抓个现行，还能堵死这条越狱的路线，最重要的事老猫，这个神秘人我就不信他在这里面没有参与，不然修理工死前绝对不会提到这么个人。 如果我们抓了黑铁头三人，估计这个老猫就更不会现身了，我的监狱里有这么一个鬼东西我一直都不放心。” 叶天的想法很明确，就是看三人演戏，只要盯的紧，总有谢幕的时候，到时候三个主犯和神神秘秘的老猫一起抓获。 “叶叔叔，我觉得要抓老猫只凭借外围观察很难发现踪迹，我们要不要主动深入进去。” “哦，你什么意思？” 叶天眼睛一亮，带着期待的表情看了看嘉文。 “我的意思是，让他们都来找我！” 嘉文说完坏坏的一笑。 走出叶天的办公室，嘉文通过和他的沟通，心里也算有了底，现在龙城监狱的问题基本上算是有了解决的办法，剩下的就看着神秘兮兮的老猫会不会露头了。 第二天嘉文特意找了个机会跟张义又做了全方位的沟通，作为两个帮派的核心领导。嘉文的借口是要从黑道会借用几个探亲的名额。 一般人可能想象不到，这东西也是可以交易的。监狱里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一定有人来看一次。 有些人却依旧和家人的关系良好，经常会有人探视，但是这个探亲并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这里面也有规定，时间限制，尤其是夫妻试探虽然有夫妻房可以利用，但还是受到严格的限制。 不过一些监狱里的特权人物和入狱前在社会上就很有能量的人却可以利用这个漏洞。 比如一个囚犯a假意说有人探亲，其实来的是b的亲属，而b出去见亲人的时候只要填写a的名字，那么b就可以多一次见亲人的机会。 当然具体操作起来没这么简单，但是囚犯帮派和狱警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已经有了一些默契，大家都在相互容忍的范围内行事，相互得利。 嘉文要去黑道会借探亲名额给自己帮会新来的一个小伙子，这小子刚结婚就因为有人喝多了调戏自己老婆失手杀人。 不过小两口关系并没有因为一道监狱的高墙而阻隔，女孩子不但没有要求离婚还怀了男孩的孩子，并且坚定的要把孩子生下来，等他出狱。 虽然还不知道这女孩的坚持在社会的重压面前还能坚持多久，但是这种故事在囚犯和狱警面前都还是很让人震撼的。 不过小伙子的探亲时间用光了之后又思念自己的妻子于是就求到了嘉文头上，而百姓帮里最近探亲的时间表都排满了，于是嘉文就做主找黑道会借名额，而负责这件事的就是张义。 于是两人借着这个由头，又研究了一下案子。 当张义听叶天推断陈希三人要越狱的时候也一阵惊呼。 “我估计他们执行的时间不远了，黑铁头为了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跟我许诺，过完年让我做二把手。 如果这是缓兵之计，那么过年这几天可能就是他们最好的越狱机会。” “呵呵，他们倒是挑了个喜庆的日子。” 嘉文笑着嘲讽。 第214章纠结的陈希 说了大概的案情，嘉文和张义两人开始研究细节。 “工作间查的怎么样了？” “去过几次，不过黑铁头依旧看的很严，人员的分配和监管我都没办法插手，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比如工具的编号有人在做修改。物料单子上的一些东西比库存的少。” 工作间作为高风险地带，虽然没有重型机械，但是小道具更容易出事，一根锯条在这些人手里随时都能变成一把锋利的小刀割破别人的喉咙。 所以那里的工具都是按照编号挂在墙上的，取用完了必须挂回去。 狱警看到墙上的工具一件不少才能让犯人回去。当然这样一目了然的事也不繁琐。 “少了什么东西能查到吗？” “扳手。可以做绳子的亚麻丝。中号螺丝刀。我暂时只查到这些。 按照你的推断，这些东西现在都藏在洗衣间里？” “应该是，不然陈希也不方便把东西带回囚室，藏在监狱其他地方也不见得多安全。” “他们那这些小东西有什么用，学肖申克的救赎？用一把小锤子挖二十年的地道？” 张义笑着打趣，现在的监狱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他的假设根本就不可能城里。 “如果用绳子，估计可能是要从天上走。” 嘉文站起身来看了一圈四周，笑眯眯的喵了一眼靠近围墙的锅炉房位置的烟囱。 由于监狱现代化改造，冬季取暖已经不再燃烧煤炭，而是从附近的热电厂直接连通进了热水，跟居民供热用的是一套系统。 只是在监狱原来的锅炉房里修了一个独立的电控系统，而废弃的锅炉却没来得及拆除。局里围墙不到一米远的烟筒依旧耸立着。 这是要学蜘蛛侠啊。 嘉文感叹的想到。 回到囚室，当天下午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陈希要交流走了。 学校有交流生，监狱也是，作为本监狱囚犯积极改造的代表被交流到别的监狱的事情也经常发生。 这对一般的囚犯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只要能争取到这个名额，然后老老实实的呆着，减刑那是一定的。 但是陈希的接到通知的表现确实左右为难，嘉文看着他思绪不定的样子心里就好笑。 上面的通知并不是商量，陈希除非自残或者装疯卖傻，不然无法改变。 但是如果陈希做出那些举动，首先百姓帮帮主的位置就得让出来，没了这个便利条件，一切越狱的计划都是空谈。 如果接受了这次交流，那自己之前的辛苦就都付诸东流了。所以他很纠结。 不过听说这个消息姜军和华振邦表现的都很兴奋。 按理说少了陈希，姜军更是孤立无援，但是嘉文看出他的开心却是发自内心的。 一轮恭喜过后，陈希连跟黑铁头，跳高男交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走。 不过叶天的意思并不想直接扣押陈希，因为跳高男和黑铁头都不是傻蛋。 三人组忽然出现变动，他们一定要确定的知道陈希安然无恙才会继续之前的计划。 所以陈希被送到了龙省的另一个大监狱，英城监狱，囚禁崔晓的地方。 陈希被带走的当天夜里，华振邦和姜军就摊牌了。 “老姜，你还想跟我争帮主的位置吗？” 华振邦一副胸有成竹的眼神看着姜军，脸上说不出的得意。 “老华，修理工死的时候我都没想争这个帮主，现在更不想。帮主你当，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这个洗衣间要归我管，帮内我只要那一小块地盘就够了，剩下的全听你的安排怎么样？” 姜军说话的语气很低沉，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 没想到躺在床上看热闹的嘉文却插话了。 “不行，洗衣房我要定了，老姜，谈谈别的条件吧。” 没想到在帮里一只低调的嘉文这次这么强势，不只是姜军，华振邦的脸皮也是一阵抽搐。 但是现在他更不能跟嘉文翻脸，作为现在百姓帮里最强战力的代表，还是监狱长大人的御用厨子，跟狱警的关系也不错。这个身份背景，本身在监狱里地位就非常超然。 只是嘉文一改常态的强势让他害怕嘉文借此机会直接上位，让自己梦寐以求的帮主宝座落空。 “嘉文，洗衣间是有些油水，但是你才加入帮派几天已经是一人之下白人之上了，你得给帮里老人留条活路啊。” 姜军这么说就有些杀人诛心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嘉文觉得他疯了，看来姜军围着洗衣间的管理权已经赌上自己在监狱的后半生了。 难道他就是老猫？一直在背后搅风搅雨，现在站出来要接受胜利果实了？ 嘉文心中打鼓，但是嘴上却依旧很犀利。 “姜哥，我的意思是，我就要一个洗衣房，别的事我不打算管了，我这人懒散惯了，最近这几天天天处理一堆烂事我都烦死了，没事还得给那些大老板做饭，比他妈在外面还忙。我觉得管洗衣房这活不错，到那一呆，有烟抽还能喝喝茶水看看报纸。这就是我最理想的监狱生活了。” 嘉文这么说华振邦才松了口气，嘉文不是要夺权，而是想享清闲，那这事就容易办了。于是华振邦大手一挥。 “行了，老姜，你也别争了，明天开会直接确定你二把手的位置。嘉文老弟想去享清闲就让他去吧，最近他也为了帮里做出很大贡献了，剩下的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咱们老哥俩还得多挑挑担子。” 华振邦也这么说姜军就没法在坚持了，看着嘉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好先妥协再想办法。 “行，以后百姓帮就是老华挑头了。我提前先叫一声帮主。” 姜军这么一说华振邦没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还装着礼贤下士的样子一再谦虚。 陈希被调走，嘉文得了洗衣房这个差事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就在监狱里传开了。 第一天放风的时候黑铁头和跳高男在一起研究了半天。 而百姓帮这里却举行了新的帮主推举大会，华振邦志得意满的坐上了帮主宝座。 一阵恭维声过后，嘉文却被姜军拉到了僻静的地方。 “文哥，洗衣房能不能先让我管几天，过完年我就还给你。我也想休息休息消停过个年。” 呵呵，贼心不死啊，嘉文笑着看了看姜军。 “别的，姜哥，说实话吧，你老盯着这个洗衣房干嘛啊？里面还有啥我不知道的门道，有好处咱哥几个要分享啊。” 嘉文说完看着姜军，按照嘉文的推测姜军既不是老猫，也不是三人组的一员，最多是个知道部分细节的看客。于是姜军拼命的想往三人组里面凑合，却一直被陈希拒之门外。 而姜军手里一定有什么把柄，所以陈希也不敢动他。 第215章姜军的口述 当天放风的时候黑铁头和跳高男都意外的并没有接触嘉文，只是走过来对华振邦恭喜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而姜军却犹豫再三并没有跟嘉文透漏实情，只是笑着说啥好处啊，就是闹个清闲，然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下午的时候嘉文第一次去洗衣房主持工作，选出来的几个干活的犯人都是这里的老手，干起活来很麻利。 狱警也认识嘉文，知道他跟监狱长的关系很好，所以更没为难他什么，让他随便呆着。 于是嘉文坐在椅子上看着忙碌的工人和不停旋转的大型洗衣设备。 心里盘算着从黑铁头哪里流出的工具被藏到哪里了呢？ 这时候跳高男有亲自押送一批工作间的换洗衣服过来，先是笑呵呵的和狱警打了声招呼，然后狱警把犯人推来的小车上的锁头打开。 接着跳高男也没有走，而是走进来远远的就跟嘉文招手。 “嘉文，比武那天我就知道你能成事，这才几天就成了百姓帮的三把手了。” “呵呵高哥，你抬爱了，我还是后辈，怎么能跟你们这些前辈比呢。” 嘉文虚伪的客套了几句。 “陈老大在新监狱那边有消息来了吗？这个老伙计换了新环境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还没有呢，预定好了明天打电话，英城监狱里陈老大也有认识的朋友，应该不会太坏，只是这么一来陈老大再想呼风唤雨就难了，不过消消停停的带在呆几年应该就能提前出去了。” “呵呵，我们这些人，在监狱里呆了小半辈子，出去了又能干什么！” 跳高男话虽这么说，但是一提到出去，两眼还是闪过一丝期盼的神色。 嘉文以为他会跟自己说一些核心的机密，没想到跳高男又说了几句闲话就跟自己带来的犯人一起走了。 嘉文特意去看了看跳高男推来的小车里装的衣物。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平静的度过了一天，陈希那里终于来了消息，他在英城监狱过的还不错，狱友也都很尊敬他这个龙城监狱过去的大哥。 嘉文得到消息，估计跳高男和黑铁头那里也得到消息了，确认了陈希的调离是一场意外。在放风的时候嘉文就看到两人好像有意来接近自己。 却被华振邦半路拦截了下来，这小子当上了大佬，跟两人一阵攀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单说做大哥，华振邦和陈希三人还真没法比，单从这幅做派就一点也不大气。不过嘉文到觉得自己吊着两人的胃口也好。 两人越是着急，自己这边就越好控制形式，最好老猫蹦出来找自己合作才理想呢。 没来得及和黑铁头两人说上话，姜军却主动凑了过来。 “文哥，洗衣房里有个秘密不知道你发现没有？” 看来都知道了陈希平安无事的消息，姜军也坐不住了。 “哦，姜哥，啥秘密，帮着供应商毁坏囚服吗？这个陈老大以前告诉过我。” 嘉文装傻充愣。 “不是这个秘密，这样下次你去洗衣房，打扫卫生的时候注意一下洗衣机里面。” 姜军说完就神神秘秘的走开了。 不过嘉文已经猜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自己怎么没想到东西可能藏在洗衣设备里面呢。 那个大机器，一次能洗三百件衣服。里面钻进去个人都没问题，滚筒和机器框架之间的缝隙藏点东西都可以。 看来姜军知道的还挺详细。 下午在去洗衣房的时候嘉文特意拖到了最后，其他犯人在门口集合的时候他打开洗衣机从缝隙里看到一个黑布包裹，笑了笑就又把洗衣机关上了。 不过就凭这几样工具，怎么跑？洗衣房又不是挨着围墙。 不过嘉文也没着急，只要自己管着这里总会有人主动来给讲解这些工具的用法。 晚上嘉文借着给叶天做饭的机会报告了自己的进度。叶天对嘉文的表现十分满意。 晚上回到囚室，一直等到华振邦睡下，姜军悄悄的走到了嘉文的床边，他好像很有信心嘉文没有睡着，推了推他就示意两人去厕所那里说话。 不过他想的也没错，无论谁在监狱里要是发现了被人藏起来的扳手，绳子，等工具都会失眠的，这些东西在监狱里能做太多事了，杀人，或者越狱。 “文哥，看到惊喜了吧。” “姜哥，别卖关子了，说吧，这事我非常感兴趣。” 越狱这事对嘉文这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是最有吸引力的。毕竟谁都不想把自己的全部青春都浪费在这里。 “说来话长了。” “没事你慢慢说，一晚上呢。我就当听故事了。” “呵呵，老猫你知道吗？” “谁？修理工死前找那个人？我当然不知道。” 听姜军这么问就知道他不是老猫。 “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那个人却给陈希他们提供了一个超级棒的越狱计划。” “哦。这人还是个高手，不过姜哥你说这话，怎么听着好像跟你没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因为老猫最先找到的是修理工，我当时也在场，不过却被他拒绝了。因为修理工再有三年就到期了所以他不想冒这个险。” “姜哥，你这么说应该见过老猫啊，怎么还问我老猫是谁，你这么说听着好乱啊。” “不乱，我们见到的都不是老猫本人，而是他的代言人。 后来的一切都在按照老猫当初说的计划在进行，只是第一批有能力执行的人都被玩死了呵呵。” “你是说之前死的几个人都是被老猫弄死的？” “当然不是，禁不住自由诱惑的人很多，比如陈希，比如黑铁头。” 姜军讲述的跟嘉文和叶天推测的差不多，无非是几人为了掌握越狱渠道弄死了各自的老大。 不过嘉文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老猫的事情。 “姜哥，老猫的代言人是谁啊，咱们找他不就行了吗？” “找不到了，那人没几天就出狱了。” 姜军跟嘉文说了一夜，这样嘉文很多事情都想清楚了，只是对于老猫的身份还是个问号，不过现在要做的就是及时通知各个兄弟单位。 看来警察有事要做了。 第216章完美越狱计划 整个事情姜军不过是一个旁观者，不过他却知道老猫的详细计划，但是以他的身份很难参与进去。 所以他在修理工死后跟狱警透漏了老猫这个人，希望能够通过警察的力量找到并且驱逐这个人。 当时他以为只要老猫不在了，唯一知道这个完美逃生计划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后来看到陈希，黑铁头，跳高男的上位，才知道老猫这是找了第二梯队的人来执行这个计划。 而自己根本就是被放弃了。这让姜军有些被轻视的暴怒。 他觉得自己比陈希更适合执行这个计划，一直以来自己都以百姓帮军师自居，运筹帷幄本事自己的强项，但是老猫却宁可找了陈希那么一个武夫。 这让他的自尊心很受伤。不过他还是想加入到这个计划里，毕竟自由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当他跟陈希摊牌说自己知道老猫的计划的时候，陈希竟然也不知道老猫是谁。 甚至都没跟几人联系，如果计划顺利如何带上他。就好像老猫设计了一个完美的越狱计划，却毫无保留的给别人去实施。 这个神秘人像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一样在龙城监狱来回穿梭，嘉文也搞不懂老猫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文哥，我跟你是交实底儿了，我也不求别的，有好事的时候带上我。” “姜哥，你怎么对这个计划这么有信心？你就不怕有什么闪失把自己搭上。” “呵呵，老弟，你是十年还能等，我是二十年，我还能活几个二十年，哪怕出去自由自在的活个半个月也是赚到的。” 姜军揉了揉自己半白的头发，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怪不得姜军一直对这件事如此上心，几乎无期徒刑的人，除了死刑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估计黑铁头三人也是放手一搏的想法，成了浪迹天涯，不成被收拾一顿后还是过现在的日子。 第二天下大雪，监狱取消了放风的时间，嘉文找到了叶天，跟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叶天一听也十分动容，自己的监狱里还有人研究出了完美的越狱计划。这是一定要阻止的。不然这个漏洞一定会让自己寝食难安。 接着嘉文和叶天找出了最近出狱的所有d区监狱的犯人名单。 根绝姜军的介绍，老猫的代言人是渣渣帮的一个叫刘强的人。这人在d区呆了八年，受了八年欺负。 拿着刘强入狱时候和出狱前的照片对比。刚入狱的时候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子，出狱的时候已经被折磨成了一个糟老头。 根据姜军说他也想不通老猫怎么找上了刘强这个渣渣。他这人十分软弱，进了监狱就被几个基佬会的人玩弄。 后来又一次被玩坏了，精神差点崩溃，在医院呆了一个月才回来，不过在之后就没人再搭理他，彻底成了一个渣渣。 而叶天调取了刘强在监狱里面的资料，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当初对刘强施暴的人竟然就是第一个被勒死在厕所的龙城监狱的一代大哥绰号龙王的男人。 而这个龙王就是龙阳君的龙并不是真龙天子的龙。他做这个大哥的时候，基佬会的几个人没少出力。 “难道龙王是刘强杀的。那这个老猫从头到尾都是在幕后操盘，这人真是太可怕了。” 嘉文也感慨的说道。 “是啊，最可怕的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也要越狱，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联系黑铁头三人，他就不怕最后人家跑的时候不带着他。” 叶天是想不通，不过现在寻找刘强下落成了当务之急。 不过这刘强是龙城人，回春市的警力查起来就十分的麻烦了，于是叶天找到了省公安厅，又兄弟系统帮忙调查。 回到囚室，雪已经停了，张教导正在准备组织大家去操场扫雪。 嘉文本来可以不去，但是他还是主动请缨，因为他看到张义也在清雪队伍里。 不过他这个级别的大哥说是出来扫雪，跟放风也差不多。 两人躲到了操场厕所里，嘉文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跟他说了一下。 张义那边也有不小的收获。 “黑铁头已经联系了他在外面的小弟，估计距离他越狱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你让我看住的那个叫何大壮的人被基佬会的一个家伙盯上了。我是保还是不保？” 这几天嘉文忙的几乎忘了何大壮的存在，不过这时候更不能让他给自己添乱，于是让张义适当照顾一下这个人。 “嘉文快收尾了，怎么这个老猫还不露头。” “我也奇怪呢，这个老猫的目的一定也是越狱，只是他的行走路线是什么我们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他一定不会跟这帮人一起出去。 其实越狱无非就那几种方式，从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溜出去，变成另一个人在别人眼皮底下溜出去。就是不知道这个老猫会用那种。” 嘉文说完抬头看了看锅炉房的烟囱，心说这帮老头为了自己真够拼的。 清雪回来吃晚饭的时候，黑铁头终于有了动静，他主动的走到嘉文身边，笑着跟他说明天一起研究一下几个帮派管理工作的事情。 因为百姓帮最大的工作洗衣间就是嘉文在管的，所以他这么说也没什么唐突的地方，最多华振邦觉得绕过了他有点小吃醋，不过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嘉文刚一到操场，黑铁头和跳高男就走了过来，这次他俩也没带小弟。 嘉文很懂事的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到了健身器材区，三人才站定。 “两位大哥找我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呵呵，我们找你什么事，估计那个姜军已经都告诉你了吧，我们就是想问你想不想一起干。” 黑铁头这么说倒是不担心嘉文去告密，在监狱这种地方谁身上有告密的污点，但是一旦告密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干，为什么不干，我可不想在这地方呆十年。只是两位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干细节上还得在商量一下。” “那是当然，我们原定的是月底动手，不过你来了很多东西要重新研究，咱们最晚下月初走。” 最后一个走字，黑铁头说的眉飞色舞。 第217章周杰的新计划 刚刚跟黑铁头和跳高男简单的商量了一下越狱的过程，嘉文就看到何大壮傻呵呵的直奔自己走了过来，看样子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孩子，就差流眼泪了。 无奈嘉文先跟两位大佬道别，毕竟这事得一点点从长计议，多准备一分都是好的，所以两人也不急。 嘉文故意绕开两人把何大壮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嘉文，你得帮我，你要不帮我，我就毒死那帮基佬。” 看来张义不是很上心啊，嘉文心说。不用问，看何大壮衣衫不整的样子，估计刚才在厕所里被人欺负了。 “你要我怎么帮你？别忘了我的任务可不是来这里给你当保姆。” “你还记得你的任务？我看你在监狱里过的有些乐不思蜀了吧，现在你都混到帮派大哥的位置了，老猫到底是谁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老猫要是那么好找上面就不会花这么多钱来让我们来找他了。” 嘉文虽然说得严厉，但最后还是答应何大壮在基佬会帮他周旋一下。至少让他活的像个正常男人。不过一些事情的发生耽搁了嘉文的承诺。何大壮依旧没有被基佬会的人放过。 回到囚室，嘉文正准备带人去洗衣房工作，没想到一个狱警过来跟他说有家人来找他。 嘉文的家人来探监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个时候能出现在龙城监狱的只有龙族的人。 看来周杰也坐不住了，干脆电话都不打直接来找自己。 嘉文也没犹豫，乐呵呵的跟着狱警去了探监室。果不其然，周杰拎着一兜子水果正在等他。 按照规矩重刑犯的探监都是要狱警贴身监视的，不过也不知道周杰用了什么手段，嘉文进来狱警就出去在门口吸烟。 “刀仔，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消息，组织里的人都等急了。” “疤脸哥，老猫这人多么狡猾不用我多说吧，我现在查到整个龙城监狱因为他已经死了四个人，三个大帮派易主，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监狱里的人都不知道老猫是谁。 我才来几个月怎么可能说找到就找到。” “哎，老猫这人是不好对付，不过我这次来是告诉你，组织已经为了对付老猫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哦，什么第二套方案，还要送人进来吗？” “组织收买了一个你们监狱的高层，情况特殊的时候你不用确认身份，只要有怀疑对象就可以跟他沟通，让他去确认，后期处理的事你也不用管了，自然有人收尾，你只要按计划跟何大壮一起准备保外就医就可以了。” 看来龙族还是对自己的诚意有了怀疑，现在自己的任务就变得简单多了，不用找到老猫问宝藏的地点，只要找到人就可以了。 如果被收买的是监狱的高管，那么只要把怀疑的人带进小黑屋，从组织对付人的手段看，自然有办法让他吐露实情。 不过这个被收买的人是谁呢？叶天，应该不可能。嘉文心里盘算。 “周哥，你们是怎么知道老猫在龙城监狱里的？” “哎，现在跟你说也不是不可以了，我们知道老猫在这里是因为老猫曾经跟我求救过。 最开始对付老猫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我也参与了，因为他以前对我不错，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周哥，他是怎么和你求救的怎么你没借这个机会来查他的底细。” “一个男的联系过我，说老猫现在在龙城监狱，要我想办法救他。但是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消息。 我只是一个迟疑问了一句老猫没死？对方就跑了。都怪我当时表现的太不镇定了，就凭老猫的智慧这一句话就能分析出我当初也出卖了他。” 周杰说这些事的时候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毕竟在江湖上混最讲义气，说出自己出卖过别人的话也够让人觉得丢脸的了。 嘉文却知道那人一定是刘强，看来老猫帮着刘强弄死了最让刘强记恨的龙城监狱第一代大哥，还真是让这小子死心塌地的开始帮着他办事啊。 嘉文又试着从周杰这里套取有用的信息，可惜到最后周杰也没说组织收买了谁，只是告诉他过几天自然有人和他联系。 周杰走了以后嘉文就去了洗衣间。 这次跳高男送来的是几根掰弯的钢条，这些钢条利用得当可以和绳子一起组装成一个飞爪，这是几人越狱必备的工具。 还有新的一段绳子，因为这次越狱的计划里需要的绳子非常的长，所以需要几次分段运来，到时候在连接在一起。 龙城监狱的围墙除了高没有别的设备，看似不设防，其实里面有很高科技的成分。 任何触碰到围墙顶端并且又一定重量的东西就会报警。四个角楼的警员就会第一时间发现有人越狱。 据说原理跟汽车闯红灯用的设备差不多，所以嘉文等人正能想办法从空中绕过围墙。 跟跳高男寒暄了几句，嘉文等洗衣工作结束，把这些工具又偷偷的藏在大型洗衣设备里才回了囚室。 不过一路上嘉文都在考虑是谁被龙族收买了，还好自己的双重身份龙城监狱里只有叶天知道，不然麻烦就大了，至少龙族的人估计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得逃跑。 回到寝室刚坐下姜军就又围了上来。 “文哥，我的事是不是能给我个准信了。” 姜军的要求嘉文跟跳高男和黑铁头都说了，不过两人的意思是先忽悠他，等行动那一天通不通知他都无所谓，只要他现在不出来捣乱就行。 于是嘉文也没犹豫笑着说可以一起行动。 姜军一听终于松了口气，坐回到自己的床上幻想出狱后的幸福时光。 想了一下午嘉文也没看出监狱里哪个高层比较可以，干脆晚上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叶天。 叶天一听勃然大怒。气呼呼的瞪着眼睛听着嘉文把话说完。 “没想到我的龙城监狱也有这种蛀虫，平时一些小勾当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竟然敢勾结犯罪分子。嘉文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我一开始怀疑的是秦狱警，不过听周杰的口气这人级别应该不低，所以现在可能的人就是d区的检察长，教导主任级别的干部。 具体是谁，等有了答案我在联系您。” “去查吧，这人一定要揪出来，他这次敢跟犯罪分子合作，下次就敢帮人越狱。” 又过了两天，距离几人计划越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让嘉文奇怪的是不但老猫没有出现，周杰跟他说的被组织收买的监狱高层也没有联系他。 不过越狱的事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工具已经基本就位，现在需要精确的掌握狱警的巡逻间隔，每一个工作间狱警的排班，找出最容易糊弄工作起来最不认真的狱警的上岗时间。等等更加细节的信息。 嘉文为了安抚缠着他的姜军，特意让他去收集这些资料，所以这几天嘉文也不用去洗衣房了，每天过的有些无所事事。没想到姜军在一次调查回来跟嘉文说了这样一件事。 “文哥，监狱里最近风气不对啊，有人被秘密调查了。” “哦？什么意思？” “早上冯大眼今天忽然被张教导提审，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听说是犯了别的案子被查出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监狱里的犯人被查出有别的罪证再次提审几乎每个监狱都不少见。只是姜军的语气却不那么轻松。 “可是我听说，提审这个冯大眼是跟老猫的事情有关。” “啊？” 第218章发疯的何大壮 跟老猫有关的行动自己竟然不知道，这让嘉文觉得莫名其妙。 按理说监狱的狱警要是掌握了什么关于老猫的新的线索叶天昨天一定会告诉自己不可能不说。 但是今天竟然有人因为老猫的事情被提审，难道是老猫自己暴漏了。 “姜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冯大眼跟老猫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我去调查狱警排班的时候，听见洗衣房的岗位和一个路过的巡警聊天，张教导带人去了审讯室，他听见张教导问那人是不是老猫。 我回来一打听。今天只有冯大眼被提审了。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是吗？这件事情还真的重视起来，如果冯大眼是老猫，弄不好他就把这个越狱计划给暴漏了。我们的想好对策。” 嘉文嘴上跟姜军这么说，心里却直接给冯大眼的身份否定了。 因为他知道冯大眼是个什么人，入狱前冯大眼做过一段时间包工头，曾经有过几个臭钱，后来没有禁得住诱惑跟人赌博，输的倾家荡产，在后来开始干一些歪门邪道的勾当弄钱，直到被抓。 知道的这么详细是因为这人曾经想通过嘉文加入百姓帮，第一件事就是要跟嘉文交代自己的底细。 嘉文觉得如果老猫要是想加入百姓帮之类的帮派早就已经是骨干，甚至是一个帮派的大哥了，绝对不会还是一个到处游荡的基佬。 对基佬，冯大眼是个基佬。 嘉文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搁着墙壁看了看相邻囚室的方向，难道这件事跟何大壮有关？ 不过老猫被捕这件事在姜军的心里还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也担心这几个人的越狱计划被破坏，跟嘉文说了好几种规避的方案。 比如把工具转移的话是藏在厕所旁边的垃圾桶后面好还是洗浴室的水箱里好？等等。 不过什么计划都要等到有了准确的结果再定。 晚上睡觉的时候，嘉文少见的听到了隔壁何大壮的笑声。一种解脱了的轻快的感觉。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姜军主动去找了黑铁头和跳高男，他现在在这件事上比嘉文还上心。 而嘉文去找了何大壮。 “冯大眼被抓的事和你有关？” “呵呵，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怎么看到我完成了任务眼红了，你说你在龙城监狱除了混地位还干了什么？” “我问你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别跟我大声喊叫，告诉你我已经把任务完成了，想要出去就求我把能让你住院的药给你。不然你就在这里当十年大哥吧。” 何大壮说的非常得意，嘉文却知道监狱里被龙族收买的高层是谁了。张大牛，张主任。而且他竟然先去找了何大壮而不是自己，看来张大牛觉得自己跟叶天走的太近了，对自己有所怀疑。 不过何大壮是怎么莫名其妙的确认冯大眼的身份的？ “找人是我的事，你只要给我提供帮助就好了，谁让你调查的暴漏了身份怎么办。” “现在也是我的事了，告诉你黄哥已经跟我说了，谁能找到老猫的身份，那五百万的奖金就是谁的。我现在不是你的助手，而是代替你完成任务的人。” 何大壮说的理直气壮。嘉文却真怕他到处打听老猫的事，反被老猫识破了他是组织里出来的人的身份，影响自己的计划。 “不要再跟别人提起老猫了，你找错人了，冯大眼不是老猫。” “别说没用的，等他把藏宝贝的地方供出来你就知道了，我是亲耳听到他说了自己马上就要获得自由了，还很得意的告诉我，只要我把他伺候好了，他出狱后还会来看我。” 何大壮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全是泪花，看来冯大眼说这话的时候一定对他做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举动。 不过嘉文眼里却看出何大壮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单凭这一点消息就确定了怀疑对象。 看来何大壮是要借助组织的能量来报复在监狱里给他委屈的人，在他心里冯大眼是不是老猫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嘉文，你倒是得意啊，你不是大哥吗。你不是不管我吗。今天你要是不求我是绝对得不到那些能让你自由的药物的。” 何大壮还不知道那些能让人自由的药物前不久刚刚害死了丁少磊。 嘉文看到笑着自以为很拉风的转身离开的何大壮，心里有些焦急。 必须要在何大壮彻底发疯之前找到那些能致人死地的药物。不然谁都不知道这个疯子还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还有组织也已经失去耐心了，这么搞下去，那么精明的老猫不可能不知道组织在找他。 这会不会让老猫放弃自己的计划，不再现身了呢？ 嘉文看到眼前的猪队友，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天嘉文就把自己推测张大牛是龙族组织内应的事情跟叶天说了。 叶天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立刻下达对张大牛调查的命令。 “嘉文，张大牛是副监狱长的人，你现在只是怀疑，最好有真凭实据。不然现在查不出内容来还容易打草惊蛇。” 叶天把话说到这就很明白了，涉及到政治斗争，嘉文觉得自己不要过多参与的好。更何况叶天说的没错，现在差张大牛无疑会引起龙族组织的怀疑。 跟嘉文想的一样，过了两天冯大眼没有任何更重的判罚，反而被调去了c区关押。 原来冯大眼在自己犯罪案件里有立功表现，他供认的人最近宣判的时候交代了更大的案件。 按照污点证人的保护条例，冯大眼被减刑。看来老猫之说不攻自破，姜军几人也松了口气，不用为了隐藏越狱工具而担心。 而张大牛应该也是在彻底调查了冯大眼的履历，确定他根本不可能是传说中的老猫。而冯大眼吹嘘的自己要获得自由的言语其实另有其实。 于是不得不把冯大眼调离了这个监区，避免自己询问的话传到真的老猫的耳朵里。 嘉文却被何大壮这么一通乱搞弄的十分闹心。这个何大壮在查老猫的事情已经在监狱里传开了。 这小子甚至想出了悬赏的办法，你也不想想就凭你一个渣渣帮的小子别人听说你几十万的承诺的时候除了嘲笑还有什么有用的价值。嘉文气愤的想到。 “嘉文，那个何大壮最近很拽啊，每天都在监狱里发烟，还总是在监狱食堂的特供餐厅（囚犯自费吃饭的小灶，比外面的饭馆贵得多）请人吃饭。 我听说他求过你加入百姓帮被你拒绝了，要真是个多金的傻蛋咱们不妨把他吸收进来也算给咱们送福利的。” 华振邦最近过的十分逍遥，事情都是嘉文和姜军在做，他只是分利益所以过的很滋润，比以前还胖了不少。 不过他的话却提醒了嘉文。不只是何大壮疯了，组织里支持何大壮的人也由着他乱搞，没有组织的许可何大壮不敢这么在监狱里大张旗鼓的折腾。 虽然何大壮入狱前，组织一定也像给自己一样给了他一笔钱，但是这么一来老猫想不知道有人在找他都难了。 不过第二天没等嘉文找到何大壮警告他这件事的严重后果，龙城监狱里就又出事了。 何大壮被几个基佬会的人蹂躏致死。 几个凶手被捕后都被查出服用了含有麻黄碱成分的药物。 “老猫这是在用杀人的方法在警告组织的其他人啊。” 嘉文揉着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 第219章玩砸了的何大壮 对于特殊药物的使用，老猫才是行家里手，周杰就跟嘉文说过，龙族里各种手段大部分都是老猫引进来的，包括组织构架，规矩，还有类似易容术的美容手段。这些十分现代化的犯罪辅助手法老猫都十分精通。 何大壮死亡当时监狱里的狱警就配合龙城市刑警队的人对犯罪现场进行了调查。 三名凶手是在洗浴室的隔断里干的。那天基佬会的人出面阻止了其他人进去洗澡，而被塞了几盒烟的狱警以为是他们的“内部活动”。由于不敢想象那样混乱的画面所以躲得远远的去吸烟。 没想到就在洗浴室的隔断（有特殊癖好的囚犯在洗浴间自己弄出来的半封闭的小屋，由于这事不好避免，所以监狱也默许了）里何大壮被几个人押了进来。 嘉文虽然没有看尸体但也能想象何大壮的死相有多么惨烈，被几个发了疯的大汉绑住了嘴尽情蹂躏。 越是挣扎，肌肉和血管所受的压力越大。身上能破裂的地方全都破裂了。最后耗尽心力，在疯狂和痛苦中死去。 经过调查，行凶的人起先只是想要报复何大壮。 因为基佬会曾经的大佬冯大眼在被调去c区监区以后找人传话回来，说何大壮陷害了他，并且让他在审讯室里受了不少的苦头。 几个曾经冯大眼的兄弟听说何大壮做了二五仔，十分的气愤，于是商定借助集体洗浴的时候给他点教训。 虽然何大壮忽然变得仗义疏财，但是他在众人眼里还是一个可以欺凌的渣渣。根本没人在乎他说悬赏找老猫的事，反而都拿这事取笑他。 一个犯人跟何大壮说有老猫的消息，这小子就乐呵呵的被人骗去了洗浴间，一条长手巾勒在嘴上，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折磨。 这个案子唯一的一点就是几名凶手的行事手段超出了他们自己的预期，行凶的时候一个个好像魔鬼附体，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力度。 而细心的法医在几人的身体里查出了含有让人兴奋的麻黄碱类物质的成分。 经调查，为了更好的保温和安全，监狱的洗浴室设计的是一个全封闭的空间。通风效果非常不好。洗澡的时候十分的闷热。 所以来洗澡的人习惯性的要在洗浴室门口的电水箱里喝一些烧过的凉开水。 而就在水箱里找到了这种含有麻黄碱的混合物。 根绝叶天跟嘉文讲述，这东西是一种植物的提取物，具体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你说这事是老猫干的？” “下手的人不一定是老猫，但是背后一定是他在操纵，老猫这是在对龙族组织的人示威。” “这个何大壮也是自己作死，那这个案子就和老猫的案子并案处理。你查老猫的时候一起盯着吧。” “还有件事，叶叔叔，何大壮手里也有一批药物，而且是剧毒，这个必须找到。” “哦，什么东西，他怎么带进监狱来的？” “怎么带进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有，不过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找，我也不知道龙族到底在龙城监狱里还安排了多少眼线。要不你把张义调到何大壮的囚室里。 药物都怕受潮，何大壮不一定把那么东西藏在外面，让张义去他们囚室找找也许能有收获。” “好这个我可以办。” 和叶天说完嘉文就离开了狱警办公楼，迎面正看到张大牛在门口吸烟。嘉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笑呵呵的跟张大牛打招呼。 张大牛平时没少让嘉文给他做小灶，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嘉文，又给大老板送饭去了。” “恩，监狱长非要吃蛋炒饭，你也知道我做那个最拿手了，这不刚做好了给送去。怎么张哥你要吃点啥，我回厨房给你做。” “不用，我吃过饭了，对了我问问你何大壮的死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张哥，我跟何大壮也不熟，他怎么死的我哪能知道。” “别跟你张哥装了，明说了吧，我跟周杰认识，关系还不错。” 嘉文一看张大牛主动掀开底牌，看来组织对何大壮的突然死亡也有些措手不及，最后还是要依靠自己来想办法找到老猫。 “哦，张哥，你怎么不早说，大壮的死估计是他太张扬了，老猫的手段咱们可都是心里有数的。 这下老猫有了戒备，再想让他露头就更难了。” 嘉文叹口气说道。张大牛也是一阵唏嘘，他这次来只是想跟嘉文表明身份。并没有别的指示。 “张哥，何大壮死了，当初组织上要他交给我的东西怎么办？” “何大壮手里的，现在我也不知道他藏哪里了，那些东西我会再准备一份的，如果有需要你跟我要。 不过你还是只要确认老猫的身份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张大牛说完就转身进了狱警办公楼，嘉文自己回了囚室。 看来何大壮手里的药物还真的只能让张义慢慢寻找了。 第二天张义就被调到了何大壮的囚室。 而嘉文却开始正式指定越狱的时间，为了避嫌，他和黑铁头，跳高男几乎不再一起碰面，而是利用跳高男穿梭在工作间和洗衣间之间的便利传话，虽然有些慢，但还是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三天后就是腊月二十四，传统小年的后一天。前一天监狱里会有一个大型的迎新年活动。 由于三十对大部分囚犯来说都是一个哀伤的时刻，而值班的狱警通常也都没有好心情，所以监狱习惯性的把监狱里最欢庆的一天放在过小年的那一天。 到时候所有的监区都有自己的节目，狱警也比往常忙碌的多。 按照惯例不值班的狱警还要按照监区，部门的划分出去聚会。 第二天上班的人没有一个精神好的，正好是狱警们防御意识最薄弱的时候。 而这几天姜军跟着嘉文非常的紧，生怕几人最后不带他，最后还是嘉文做主，一个人也是跑，四个人也是跑，多一个人弄不好还能更加分散警方的注意力。 不过这事就怕人多了错误也多，行动起来一个人有小失误，大家一起倒霉。 所以嘉文四人开始反复研究细节。 甚至姜军还提出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做一次实战演习。 没想到姜军还是一个 第220章越狱实战演习 说是演习，其实就是几个关键的地方，提前测试一下，免得到时候不上不下的，出不去也不回去囚室，那几人就成了最让人笑话的越狱犯了。 这一套老猫设计的越狱流程按照嘉文的说法就是在人不注意的地方偷偷溜走。或者说是飞走。 整个龙城监狱都是全封闭的。从门墙出去完全是痴人说梦。 门卫进出都需要专门的证件，工作人员进出管理都非常规范。 而唯一的漏洞就在监狱的老式锅炉房里面。 以前为了冬天取暖，锅炉房修建了一个比围墙还高的烟囱，但是现在已经废弃了。 只要能进入锅炉房，就可以从废弃的烟囱里面爬到烟筒口。 而对面恰好有一个高大的广告牌。是那种地上立了一个出大的铁柱，上面焊上铁架子的建筑。 从烟筒口到广告牌的边缘不超过8米。 通过烟筒扔出的飞爪只要坑扣死广告牌任意一个铁角就能让人从上面爬过去。 唯一能轻易看到这里动向的是一个五十米外的瞭望楼，根据几人观察，瞭望楼里通常有两名狱警，但是特殊时期，比如值班人员补助，或者大型活动后的第二天，就只有一个人值班。 而里面的狱警除了囚犯放风时间，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如果是几人计划好的日期，那很可能里面的人是在舒服的沙发椅上睡觉。 现在问题是，锅炉房属于辅助建筑，在监狱里是被一道高高的铁丝网隔开的。翻阅铁丝网也会触发警报。 让人眼前一亮的是，计划里几人要先在洗衣房里集合，然后用准备好的工具把嵌在墙里的洗衣设备的滚轮甩干桶想想吊起一段空间。 下面是洗衣设备的排水管。而这个排水管连通一个管道井。 几人只要通过管道井就能爬进不远处锅炉房那一侧的污水排水井。从那里进入锅炉房易如反掌。 当初陈希还在的时候，为了测试可行性， 陈希特意弄堵了洗衣设备的排水通道。 赶来修理的设备维修人员，用软转头疏通管道的时候就是从洗衣房里一直通到了锅炉房那一侧的排水井。 而陈希看过排水管道的大小就确认完全能够支撑一个成年人通过。 虽然不知道老猫是如何获得这些信息，但是他竟然设计了这样一个越狱计划。 虽然中间的风险也不小，但是在严密封锁的龙城监狱里能有这样一条逃生通道被发现已经很让人兴奋了。 现在几人要做的测试就是让黑铁头和跳高男进入洗衣间。 因为带嘉文和百姓帮的人去洗衣间的狱警是d区的执勤狱警，对那里的人都熟悉，根本不可能让其他人混进去。 但是如果不带上为了越狱计划一直在筹备工具的黑铁头很有可能激怒他去告发偷跑者。 再加上要想吊起洗衣设备的甩干桶，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办到的。 所以这四个人只有群策群力才能跑出去。 首先嘉文带着四个百姓帮的人去洗衣间干活。 然后黑铁头要把自己装在封闭的运送货物的封闭小车里。让跳高男把他拉到洗衣间。 因为这里的狱警都是监狱的轮岗过来的人，对监狱里的人不熟悉，所以黑铁头和跳高男就可以不出去，而是嘉文安排两个百姓帮干活的人离开。只要人对的上，狱警那边估计也没什么异议。 然后利用狱警换岗前的时间差，姜军带三个人来借口取新的囚服过来。 新的狱警到位后，嘉文在让四个百姓帮的帮众先离开。然后四人躲在洗衣设备里，虽然有些拥挤，但是勉强也能做到。 按照惯例，狱警在下班前会来洗衣间里巡视一番，确认没有留下的囚犯后就要出去把门锁上。 这时候差不多就到了晚餐的时间。 所有囚犯都要去吃饭。 狱警们就算是有精力也都应该放在食堂方向。 这时候四人利用黑铁头提供的工具打开通道，进入锅炉房，争取飞跃监狱围墙。 虽然这不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但是所有人都想尝试一次，就像姜军说的，自己已经没什么好输的了，就算跑了一天最后被抓回来至少自己也享受了一天的自由。 而第一次测试，黑铁头做的绳子的承重力。毕竟他要经受一百多斤的男人攀爬，如果忽然坏了那不摔死也得重伤。 还要测试几人吊起甩干桶的时间，毕竟要是四个人忙乎了超过一个小时才做到，那也不用跑了等着直接被发现问题的狱警来个瓮中捉鳖吧。 还要练习从烟囱口扔飞爪的技术。这不只需要臂力还需要准头。 还好队伍中黑铁头和嘉文的身体素质都能胜任这一要求。 剩下的就是几人的体力了。毕竟从烟囱内部攀爬到两层楼的高度一般人的体力不一定能实现虽然有自由的召唤，几人心里充满了力量，但是身体不行到时候也别指望谁能乐于助人的拉自己一把。 所以除了嘉文另外三人最近在拼命的锻炼身体，尤其是老迈的姜军，最近好像忽然也爱上了体育，哪怕晚上在囚室里也要做几组俯卧撑。 这让安享太平的华振邦诧异的以为姜军找到了第二春。 不过现在没人有心情在乎他的感受了。第一次试验就失败了，黑铁头准备的绳子承受不了几人的重量。 一个人上去绳子都有断裂的风险，最后还是嘉文提议在绳子内部加入钢丝，勉强可以让两人一组的挂在上面不至于掉下来。 对甩干桶的移动却很简单，这种设备其实都是借固定的螺丝，嘉文尝试了一下，如果上拉的力度足够，用不了十五分钟就能完成这道工序。 最后还为了监狱的推车能承受黑铁头的重量，他自己特意利用工作间的便利，给车轮的轴承进行了加固。还上了润滑油。让拉他出来的跳高男看着不那么费力。 现在看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差到时候行动。 可是跟着一顿瞎忙乎的嘉文却十分的疑惑。 老猫到现在还没有露面，他还以为自己人的这顿折腾一定能引起老猫的注意，可惜他一直也没发现对几人的行动特别关注的囚犯。 是老猫放弃了还是他其实是把几人当做幌子，自己有其他的渠道逃生？ 第221章开始行动 越狱行动的前一天，嘉文和叶天进行了深入的交谈。 老猫到底还是没有出现，除了嘉文，其他三人现在已经准备就绪，偶尔已经开始畅想越狱后的幸福生活。 其中在外面有些残存势力的黑铁头和将军都联系了自己的兄弟，在自己越狱后对他进行帮助。 而被安排在英城监狱作为烟雾弹的陈希却是表现的十分老实，看来是准备消消停停的过完自己后几年的监狱生涯。 “嘉文，如果老猫最后还不出现，那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还不出现，那就说明老猫利用黑铁头等人的计划并不是帮助自己越狱。 那我们也就不用客气了，该抓的抓，该判的判。 只是老猫的代言人刘强还没有找到，我觉得老猫费劲巴力的把刘强收服，绝对不只是让他传话那么简单。” “对刘强的追捕一直在进行，不过这小子出狱后也没和自己家人联系，好像消失了一样。” 和叶天沟通完，嘉文又和张义询问了何大壮藏起来的药物的情况。 张义被调去了何大壮的囚室，作为一个帮派大哥，张义一去就成了那个囚室无人敢质疑的统治者。 可惜张义把囚室的角落翻了个底朝天。就连马桶后面都伸手进去摸了摸，可惜还是没有发现任何隐藏东西的痕迹。 这件事也就成了嘉文一直担心的问题。 不过现在箭在弦上，只能一切都先把越狱的事情安排好。 张大牛这几天对龙族的事情特别的上心，几次三番的询问嘉文的调查情况。 并且利用他d区教导员的身份开始在囚犯中间秘密的调查老猫的身份。 嘉文觉得这样也不一定是坏事，龙族在何大壮死并没有对老猫的示威表示退缩，以老猫的性格，如果不打算忍气吞声，一定还会做出报复的行动。 只是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张大牛，他可不像何大壮那么好对付，如果老猫漏出什么破绽，那就可以更加直接的抓捕他。 腊月二十三那天，距离新年还有一周的时间，也就是农历的小年。 龙城监狱里到处都透着过年的气氛，对联窗花，也很应景的爬上了各个监区的大门。 上午的时候全监狱进行了一次大扫除，所有能让人出没的地方都被清洗干净。 中午监狱统一给犯人加餐，不限量的饺子和几个硬菜，让一些好久没见到荤腥的人吃的钵满盆满。 下午的时候是监狱内部的联谊会，一些有才艺的囚犯轮番演出。狱警的代表也表演了几个节目，一副警囚同乐的欣欣向荣景象。 当天夜里折腾了一天的囚犯和狱警都显得很疲惫，百姓帮的大哥华振邦早早睡去，留下嘉文和姜军做最后的观察和推演。 如果说一开始华振邦还不了解嘉文和姜军黑铁头之间有秘密协议，那么现在他根本就是在装傻。 头脑灵活的华振邦估计早就看出几人有了异样的心思，不过安于现状的他并不想参与，于是就装傻充愣，到时候几人不管是成功或者失败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依旧可以做龙城监狱里一个帮派的大哥，过着比较舒心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嘉文早早的醒来，发现姜军正翻看一封家属来信。 嘉文知道这是姜军的太太在他入狱后不久给他写来的。不过这些年也就是这一封。 信得内容是求他放过自己和孩子，不要让孩子的生活里有一个罪犯父亲的影子。 于是姜军也没有犹豫，偷偷的厕所里痛哭了一天，签署了离婚协议。 从此这个老男人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只能孤独的在监狱里挣扎。 如果只看监狱里这些人的故事，有些是很让人怜悯，甚至催人泪下的。但是这个社会不能本末倒置，这些人犯了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不管原理和理由是什么。 单独一个两件让人觉得情有可原的事情不能因为人情就跳过法律的准绳，不然那些我爹是某某的言论更会在这个社会上空不停飞舞。 这些人唯一能给别人的就是警醒，不要犯罪，不然结果绝对会让人追悔莫及。 第二天一早一切都根设想中的一样，狱警哈欠连天的打开d区囚室的大门。 嘉文四人在行动之前甚至还有一上午的放风时间。不过为了避嫌，几人没再联系，而是各顾各的享受可能是最后的监狱时光。 中午大家在食堂吃的是昨天剩下的没事。虽然是回锅饭，但是依旧是难得的美味。 吃过以后一切正常，该干活的干活，该呆着的呆着。 按照计划，嘉文带着几个百姓帮的人去了洗衣间。 为了这次行动，嘉文特意招收了几个反应比较迟钝，脑子很木纳的人作为百姓帮的帮众，并且只负责洗衣间这块的工作。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一个专门照射洗衣设备的摄像头两天前就被嘉文弄坏了，昨天过节，今天才报修，按照惯例明天才会有人来修理。 而这里就是几人逃生的关键，况且今天的监控室就算不空无一人，估计值班人员也不会把精力放在整个监狱几百个监控画面上最角落里的一小块黑屏上。 洗衣间看门的狱警先是喝着茶水看了一会嘉文等人干活，然后干脆跑到门口的躺椅上睡了个午觉。 跳高男拉着沉重的小车来的时候，狱警甚至看都没看就把钥匙给了嘉文。然后接着休息。 快到收工的时候，巡岗的狱警来交班，四名不明所以的百姓帮帮众跟着原来的狱警脚前脚后的离开。 替班狱警也没多想，以为是工作的犯人完成了任务离开。 不过他在关门前还是很负责的进入洗衣间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关了灯在外面把门从外面挂上，转身离去，开始自己接下来的巡逻工作。 不锁门是因为这里就是监狱，没人担心谁会进来偷什么东西。况且这里的通道上差不多十几米就有一个监控设备，谁来偷了东西都别想全身而退。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次的人不偷东西，但是就想要彻底托身。 洗衣间或者工作间这类囚犯密集的地方，为了避免囚犯买通狱警搞事，监狱设计了这个不定时巡岗，换岗的制度。 本来是为了避免监狱里发生无法控制的麻烦，没想到却被老猫利用，成了几人逃生的手段。 四个大男人蜷曲这躲在了大型洗衣设备里面，最外面的嘉文为了避免反光还准备了一块黑布把自己遮住。 封闭的空间里空气异常稀薄，但是几人还是大气都不敢出。 由于洗衣设备设计的密闭性，几人只能通过实践来推测看门的狱警是否离开。 嘉文甚至能听见其他三人紧张的心跳声，看来不管是在社会上有多么高地位的人物或者枭雄，在面对生死攸关的时刻都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第222章坐井观天的黑铁头 推算着狱警已经走开，嘉文小心翼翼的推开洗衣设备的外门。几人的身上已经湿透，也不知是设备里遗留的水分，还是这短短的几分钟流出的汗水。 “别愣着了，开始干活吧。” 黑铁头说了一句，接着开始在地上用带来的胶带在地上划出几人的活动范围。 这里原来是那个被嘉文弄坏的摄像头监控的区域，现在成了监狱的死角。 然后嘉文掏出被藏起来的工具。几人配合着拧螺丝，又用仅有的一条不长的麻绳吊住了甩干桶。 一条二十厘米直径的排水管道当啷在地下的一个空洞里。 跳高男和姜军拉着排水管道，把它从地下抽了出来，就看到一个勉强能让一个人怕过的通道黑洞洞的出现在几人面前。 没人知道这里通往不远处下水井的空间是否都是这么宽敞，如果爬了一半被卡在半路或者里面的出口是在排水井的水平线之下，那么对于里面的人来说简直比地狱还让人无法接受。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是惧怕的。 跳高男第一个钻了进去，过了一会黑铁头也没有犹豫，一咬牙也跟了进去。接下来是姜军。 嘉文却一直看着洗衣间的大门，还是没有人来，难道老猫真的只把这次行动当做儿戏？ 早知如此自己还费劲巴力的配合直接囚犯玩什么越狱，早点派人把他们控制起来就好了。 接着自己又转身看了看地下黑洞洞的通道和刚刚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姜军的鞋底。 嘉文没有有闭恐惧症，但是还是心里一阵唏嘘。 行为心理学里有过这样一个测试，一个人被关在密不透风的房子里，只有一个水龙头可以提供给他勉强可以维持他生存的水源。还有一个只能容得下他匍匐通过的小洞。只要进入就很难退回来。 这个洞有多远，是否都是如此狭窄，有没有拐弯，甚至是不是死路都不可预测。但是也存在可以获得自由的可能。 里面的人可以凭借提供的水源等待救援，或者去挑战这个未知的出口。 很大一部分人当时都选择了挑战出口。 不过先真的面临这种窘境，嘉文忽然觉得当时会选择留下等待救援的会成倍的增加，因为人类最大的恐惧就是来源于未知。 虽然自己和叶天早有定计，抓捕的警员也已经就位，只等着嘉文一个信号就把他们全都缉拿归案，但是嘉文还打算再等等，他不相信老猫废了这么多心力就为了让几人玩这个极限游戏。 不过还好，过了差不多三五分钟时间，嘉文搁着玻璃看到铁丝网那边的地下水井的井盖发生了震动，不一会井盖被人推开了一个缝隙。 看来跳高男已经到地方了，既然通道是安全的，嘉文也没再犹豫，既然要演戏就演全套。 如果最后一课老猫还不出现，那自己也这些天的辛苦也认了。 于是嘉文也没再犹豫，紧了紧脚上的绳子。一俯身，也钻进了地下通道。 为了这次越狱准备的绳索被装在了一个尼龙绳袋子里，嘉文学着肖申克的救赎里面的安迪把最重要的工具绑在自己腿上最后带出。 这也是为了避免黑铁头三人最后发疯，为了减轻越狱的负担，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嘉文还没傻到把自己的安全建立在这些老流氓之间的信任之上。 爬了大概不到十米。嘉文已经一只手能够伸出洞口，而此时黑铁头和跳高男，已经像特种兵训练一样爬向锅炉房的门口。 按照几人这段时间的观察，管理锅炉房的工人应该也到了吃饭的时间，现在正是去监狱工作人员餐厅打饭，同时跟人吹牛的时候。 好在d区本就在这个大型监狱阴暗的一面。而这个锅炉房紧邻围墙，附近更是少有人经过。 嘉文爬出洞口，这一条路上的历练嘉文打死也不想再经历第二回了，只能靠着双手爬着爬行，四周全是冰冷刺骨的水泥通道。 下水道里的沼气也熏得人无法呼吸，真不知道打头的黑铁头是如何有勇气爬完这条可怕的隧道。 从下水井爬出来，嘉文学着前几人的样子爬进锅炉房。这里给整个监狱系统供暖管线的控制设备还在轰鸣，废弃的老旧锅炉在最显眼的位置耸立着。 只是里面除了一层灰尘并没有使用的痕迹。 四人终于到了这个“自由”世界的大门口，这时候谁都没有在退缩的可能，之间黑铁头再次动手，打开废弃锅炉的燃料口，伸头向里面张望了一下。 “妈的里面一圈的内壁都挂着炭灰，想爬上去可不容易。” 炭灰含有石墨的成分，非常光滑，虽然这里废弃了几年，但是谁都不会好心的把烟筒内壁清晰干净。 不过越狱四人组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为了增加攀爬的摩擦力，黑铁头特意做了一副带着横向锯齿的手套。 这东西用起来就跟美国大片蜘蛛侠的双手一样，稍微一用力就能挂在墙上，想掉下来都难。 不过黑铁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往上爬，而是不停的活动手臂，还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 爬这东西不能停，必须一鼓作气，所以黑铁头也先活动开手脚。 然后晃了晃脖子，一张嘴咬住了长绳的一端，他看了一圈众人，就好像要在几人中获得鼓励。 然后坚定的看了看围墙外面，好像为了那个所谓的自由世界，自己愿意遭受任何苦难。 黑铁头终于开始攀爬，他先是钻到烟筒里面，然后手脚并用，一点点的向上移动。 姜军在地下给他放绳子，这条特制的长绳一头如果能固定死在监狱外面的广告牌上，另一端就要被牢固的拴在锅炉房的一根管道上。 这样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持绳子的拉伸力度，还能让后续爬上来的人更加容易。 毕竟黑铁头用的攀爬的手套只有一副，其他人想要爬上去没有绳子做助力实在是太难。 黑铁头一边趴着一边看着烟筒顶端的夜空。 东北的深冬夜晚来的特别的早，这也是几人越狱的筹码之一。 眼见着自己眼前的星光越来越大，感觉自己就是那个不在坐井观天的青蛙。为了自由自己愿意付出，终于要收获果实。 这里只有嘉文想的不是外面，而是还没有出现的老猫。渐渐的他也放弃了老猫还会出现的可能，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监狱那边应该也快要发现有人失踪。 再有最多二十分钟就会有狱警寻找自己，然后发现问题，最后查到洗衣间，从而发现这条通道。 当然这都是假设自己也是越狱犯的情况，而现在，嘉文可以舒舒服服的等着外面的天罗地网吧几人再抓回来，连同等着接待他们的党羽。 而此时的英城监狱，自以为成了优秀囚犯代表的陈希会被再次提审，而他弟弟，那个帮他一起哄骗修理工的小子和同伙也将被逮捕。 不管老猫是否出现，这些动了歪脑子，还害死了四个人的混蛋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第223章踏出围墙就叫成功 不过黑铁头的手段真不是吹的，飞爪在他手上只一次就抓住了烟囱对面的广告牌。 嘉文和跳高男在下面用力的拉了拉，黑铁头给信号已经没问题了。 他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有信心，下面已经固定好，就开始顺着绳子向着墙外爬去。 而兴致高涨的跳高男紧随其后爬进了烟囱。 等在下面的姜军忽然回头问了嘉文一句。 “文哥，你说老猫这么帮忙是为了什么？” 看来姜军也一直在疑惑这个问题，虽然四人在越狱这件事上可以说是群策群力，当时大题的计划和实施的方法都是老猫当初找代理人刘强告诉大家的。姜军可能也一直在等老猫出现，只是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嘉文。 “谁知道呢，军哥这次出去是为了和老婆孩子团聚吗？” 嘉文忽然有心情跟姜军探讨出狱以后的事情，就算只能是个想法，为了避免越狱后在被捕相互牵连，所以这四人都很有默契的没问过对方这个问题。 只是嘉文觉得姜军这人本质不坏，只是用了错误的方式选择了自己后半生的生活轨迹。 姜军在监狱里从来没有凭借自己的身份欺辱过别的囚犯，算得上乐于助人，只是足够机智才被修理工引入百姓帮，日积月累的混到现在的位置，他跟华振邦一样，如果放回社会都是完全无害的一批人，所以嘉文才有此一问。 “团聚，呵呵，你别说笑了，我只想看他们母女俩一眼就回来自首。嘉文，现在跟你说也不怕你再后悔了，其实我们跑不掉的。 这个世界变了，坐火车，住旅店，甚至上网吧都要身份证。我们这些人出去了能逃得了一天，能逃得了一辈子。 早晚会抓回来的，只是我进来五年了，女儿现在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总之只要踏出那面墙，咱们的这次越狱就算成功了。” 姜军说完也没管嘉文的惊讶的表情，抬头观察跳高男的身影。 嘉文忽然有些佩服这个其实还不到四十却看上去快五十的老头。这时候的姜军忽然像是看破生死的将军，明知前面是敌人的千军万马，只为了心中的信念义无反顾。 烟囱里传来跳高男的信号，他开始顺着绳子爬行，姜军就可以往上面爬了。 看来黑铁头已经跑到监狱外面了获得自由了。有了这个指路明灯，后面的人的动作更快，心情也更愉悦。 看着姜军也到了烟筒顶端，按照叶天和嘉文的计划，这时如果老猫还没有出现，那嘉文将要和几人一起被捕，然后重新押回龙城监狱，继续探查老猫的动向。 但是嘉文忽然觉得有些厌烦了，不是因为工作的压力，而是因为作为一个警察的无奈。 抓捕罪犯是警察的天资，但是这个社会并不是完全依据法律准绳在运作。 满身纹身的人也会有做公交车让座的习惯。 在学校年年都得三好学生的祖国花朵进了酒吧就嗨的不行满嘴的爹妈。 有人拿刀砍人是为了生活。 穿西服打领带的衣冠禽兽拿着公款胡吃海塞的大有人在。 有的农民工盖楼冻烂了双手，因为偷了超市一瓶护手霜被抓。 有的被人唾弃的女孩子，在ktv被人指着脊梁骨嘲笑，却要负担一个不幸家庭的生活。 这是一个帅气不一定是绅士，暴漏不一定是婊子的时代。 同样让嘉文厌烦的还有老猫这个人。 一样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当初的god本心是为了救人，可以说试用以毒攻毒的手段，治疗这跟变态的社会里生活的心态扭曲的人。 而这个老猫完全就是个疯子，利用自己对人性研究的透彻和超出常人的知识，视人命如草芥，随意的改变别人的生活轨迹。 天天与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怪不得龙族的人会和他闹翻，就算是不发生老猫窃取龙族财富的事，嘉文估计周杰几人早晚要下手对付老猫。 或者他们当初的恩怨本就是一场争权夺利的行动，老猫得了钱财却被逼隐姓埋名，直到被捕。 而龙族剩余的人为了避免老猫的报复，不得不用尽全力来对付他。 嘉文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着绳子爬上了烟囱。 虽然有辅助工具，但是垂直向上，又没有足够伸展的空间，嘉文爬的还是很吃力，也不知道比自己大了十几二十岁的黑铁头三人是如何爬的这么迅速。看来精神的力量的确能让人突破体力的极限。 从烟囱里伸出头，一阵寒风吹得嘉文差点掉回去。 那边广告牌上只看到了姜军自己，而黑铁头和跳高男都已经顺着广告牌的支架跑了下去。 嘉文把这绳子，用力一压，还很结实，姜军跟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也顺着广告牌跳了下去。 两边都没人捣乱，嘉文顺着绳子开始越狱。 演戏就要演全套，不知道警察早就掌握了几人越狱的计划是老猫唯一的弱点。 为了能把这一点彻底放大，嘉文配合着越狱三人组从头忙到尾，甚至几个关键的地方看出问题还提出了自己的改进意见。让越狱能够顺利进行。 这边嘉文刚刚抓住了监狱墙外的支架，监狱里就响起了警报声。 这都是嘉文跟叶天安排好的，估计现在叶天正在附近看着自己跟猴子似的挂在天上。 嘉文把绳索扔回了监狱内侧，顺着广告牌爬了下来。 路边一辆面包车的侧门忽然打开，嘉文一看尽然是许久不见的韩浩，呵呵一下，上了车就从韩浩兜里掏出一根香烟。 “韩哥，你怎么来了，叶天说是省城的刑警队在负责这次行动。” “他们是抓越狱的犯人立功，我是来看看你。老猫就这么看着你们都跑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还说不好，不过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结果了，如果老猫真的不出现，那你就只能把我再抓回去，重新宣判一回，接着找老猫。” “呵呵，那你不是要在监狱里过年了，又一次做卧底的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 “是啊，做卧底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嘉文感慨了一句，毕竟警队里谁都没有他一次卧底三年的经验，随着自己跟慕容雨摊牌，慕容雨也解密了嘉文在警校毕业后三年经历的部分档案资料。 警队里现在除了她韩浩也是了解嘉文底细的人之一。 不过韩浩这种单细胞的动物想的每那么复杂，只是单存的为自己这个好兄弟还浪费时间不是真的去当厨子而感到高兴。 第224章逮捕老猫 嘉文和韩浩抽着烟，正说着话韩浩的电话响了。 “叶书记（监狱党组书记）！” “小韩啊，你跟嘉文在一起时吗？电话给他。” 叶天的声音显得十分兴奋。 “叶叔叔，老猫有消息了吗？” 嘉文当然不担心黑铁头等人的抓捕会失败，执法机关已经知道罪犯行动的前提下要是还让人跑了，那就太笑话了。 “你猜的没错，这个老猫的确选着了另一种越狱方式，不过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 老猫终于落网了，嘉文心里的石头也算可以落地了。 嘉文早就说过，越狱无非是两种方式，一种是在人不注意的地方潜逃，另一种是在人眼皮底下溜出去。 嘉文一直都不信老猫这种人会做无用功，所以他帮助几人越狱一定是有目的的。 而这个目的最可能的就是让自己也可以逃出去，这么分析，老猫如果不出现跟几人一起走，那就是要利用几人设计的逃生路线或者手段做文章。 不管怎么说既然抓住了老猫他的手段就可以慢慢研究了。 叶天简单的告诉嘉文老猫利用锅炉管理员的身份想要逃跑，幸亏自己要求今天晚上所有想要离开监狱的人都会被关押起来。 老猫被抓到了，嘉文也没有在隐瞒身份的必要了，不过为了确认这次抓的是不是真老猫，嘉文还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监狱里，所以他还是由韩浩押解这回了监狱。 毕竟嘉文越狱犯的这个身份更容易跟被捕的老猫沟通从而分辨出他身份的真伪。 老猫的这次越狱简直就是一次完美的犯罪教学。他设计的每一步都最大可能的规避了被捕的风险。 首先他让黑铁头等人越狱，只为了掌握他们的逃生路线，那条通往锅炉房的通道。 当几人离开洗衣间跑到锅炉房里开始爬梯子的时候，躲在暗处的老猫已经确认这条通道的安全，才顺着前人留下的通道跑到锅炉房。 不过他并没有冒风险去爬绳子，而是找了一套锅炉工的衣服和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假的工作牌，打算光明正大的从监狱后门离开。 让人叹服的是，真的锅炉工老王出现的时候让大家都大吃一惊，两人除了长得稍微有些差别，神态和语气都一模一样。 要不是叶天听从嘉文的建议，把今天晚上所有想要离开监狱的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内部人员都暂时扣押，这次就真的让老猫跑了。 现在可以想到的是老猫为了这次越狱，很早以前就开始观察学习锅炉工老王的神态行为习惯和语调。 再加上一些简易的化妆手段，连接到命令的看门狱警都把他当做真的老王看待。 只是上面有严令，所以还很客气的跟老猫说呆一会儿就没事了。还好他没有私自放走这个自己眼里的锅炉工老王。 而嘉文看到被卸妆后的这人，一眼就确定他就是老猫没错，同时困扰自己的另一个问题也想通了。 原来这个老头就是当初跟着自己和华振邦一起准备参加厨艺大赛，后来因为手艺不行被淘汰下来的那人。 而当初这老头做菜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家传手艺不让别人看，其实是在厨房里，利用有限的材料提料出了麻黄碱。 大家都知道很多调料，尤其是火锅调料里就有罂粟壳这种成分。虽然剂量不多，但是提取后还是能起到让人兴奋的作用。 而那些被他加工后的调料最后出现在了d区洗浴室的饮水机里间接害死了何大壮。 这个老头几年前在监狱里登记的名字于大军，被捕的罪名是防卫过当，杀死了两名劫匪。 正好被路过的巡警发现，然后控制了他，接着就被批捕。然后宣判。 这个过程老头没有找自己的亲人，甚至都没有雇佣律师，没多久就被投到了龙城监狱。 当时老猫可能怕被龙族的查到自己回来的消息，尽量低调的接受了审判，然后才筹划了这一出越狱的大戏。 别人看的惊心动魄，可能在老猫的心里这不过是一场简单易行的游戏。 嘉文双手带着手铐，和老猫被关押在一起， 心里嘀咕着。 老猫还没有被指认出真实的身份，警方也只是把他当做于大军越狱来处理。 所以现在嘉文跟他是同命相连的越狱失败的犯人，等待的是加刑和更严厉的判罚。 嘉文装的十分沮丧的低着头，而老猫却显得无所谓，他并不知道警方掌握了他在背后弄死一代大哥和何大壮等人的行为。 嘉文现在已经能确认于大军就是老猫，但是还是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切。 这就是老猫最可怕的地方，他做什么事都留有后手，而且隐藏在暗处，自己绝对不直接出面。 如果按照现在的剧本，于大军越狱失败再加个几年刑法，对他来说不过是再谋划一次越狱罢了。 这一次都是嘉文查赌博集团阴差阳错的掌握了老猫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作为双面间谍才把他查出来。要不然以他的心智和手腕，越狱成功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嘉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看用眼角的余光发现老头不停的看着墙上的时钟。 时间的流逝能说明什么，最可能的就是一个约定。 对的，以老猫的手腕不可能自己这么走出去就算了，一定安排好了人来接他。 而那个人也不会只有等待一个命令，老猫不会不交代如果自己越狱失败下一步的指令。 于是嘉文忽然看着老猫说了一句。 “别等了，刘强已经被捕了。” 这一句的信息量非常的大，一般人都会惊讶，或者担心刘强的事情。 但是大脑运算飞速的老猫却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不自觉的说了一句。 “原来你是警察！” 这一下彻底暴漏了老猫的身份，嘉文也没再管他，立刻通知叶天对附近的车辆进行搜捕，不能让刘强跑了。 这人太关键了，他不但给周杰传话，还在出狱前联系过修理工，和黑铁头陈希等人。 抓住刘强就掌握了老猫在监狱里所作所为的直接证据。 嘉文跟叶天说完，韩浩就进来给嘉文解开手铐。 嘉文笑着看了看于大军。 “老猫，游戏结束了。” 于大军看了看嘉文，又问了一句。 “都是一场戏？” “是啊，为了调查你来，我们可是费了很大功夫。” “这么说龙族也完了？” “对他们所有成员的抓捕命令已经发出去了。不超过24消息他们就能来这里和你团聚。” 嘉文也没隐瞒，这时候也没有在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老猫皱了皱眉头就不再说话。 嘉文也不急于一时的审问他，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于是韩浩和嘉文出了看押室，先是跟叶天正式汇报了案情。接着就等待抓捕刘强行动组归来的电话。 叶天进入监狱系统前也是警察出身，对自己时隔多年还能重抄旧业指挥抓捕罪犯显得十分兴奋，让人送来夜宵，一边吃一边和嘉文韩浩唠叨。 韩浩也体会了一把，喜欢八卦的中年大叔的磨叨。 嘉文看到有人给老猫也送了一份晚餐，开始并没有介意，不过看到送餐人的背影忽然感觉不对，想了一会儿。 忽然转身跑回看押室，一把打飞了老猫正要吃的食物。 此时的老猫脸色蜡黄，手捂喉咙。一副中毒的迹象。 看来龙族在龙城监狱不只有张大牛一个后手。 第225章结案并不是终点 老猫明显对下毒有充分的研究当他发现自己吃的食物被人下毒后第一时间屏住呼吸不胡乱挣扎，尽量减少血液流动。然后拼命的用手指抠喉咙。 嘉文也大力的帮他敲击后背。让叶天准备了一大桶凉水。 韩浩跟嘉文在一起时这么久默契程度根本不用语言沟通，发现食物出了问题就跑出去寻找那个来送饭的狱警。 还好嘉文反应及时，在医务人员赶来后又给老猫进行了输液。才避免了整个警队费尽力气抓来的嫌疑人当天就被人毒死的囧事。 下毒的狱警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韩浩抓到他后他还不明所以。经过审问才知道原来这次送饭的任务是秦狱警交给他的。 当时秦狱警还郑重交代那个没有肉类的饭菜是给犯人准备的，还好没弄错不然现在躺在医院床上的就可能是嘉文和叶天等人了。 不过现在主犯已经落网，所有的嫌疑人都可以缉拿归案。监狱里张教导和秦狱警发现事情不对，在逃跑前也都被抓获。 回春市由慕容雨组织的对龙族成员的抓捕也进行的很顺利。 唯一的遗憾就是老猫在外面的代言人刘强一直没有现身。也不知道他到底跑到了哪里。 直到现在由刘老八在龙省开始地下赌场引发的一系列案件才正式宣布告破。 嘉文也终于可以脱掉一身的囚服换回警用制服。 不过由于保密起见，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报复，监狱里那个嘉文还是对外宣布越狱失败拘捕被击毙。 而其他的三名越狱犯人和陈希在不到两天的突击审讯过程中就交代了自己的作案经过。 当然这也得益于嘉文掌握的实时资料，在铁证面前几人根本没有争辩的余地，只能低头认罚。 而对于龙族几个关键人物的审理嘉文也没有参与，这是警队对卧底警员的一种默认的优待。 毕竟卧底警员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免不了会和犯罪分子产生一定的友谊或者牵绊。 审讯的过程除非是面对无法突破的难题，才会让卧底警员暴漏身份，在心理上摧毁犯罪分子的防线。 当然这对卧底警员来说也并不是一个好受的经历。 所以嘉文在与老猫进行了一次长谈后就被通知可以休息一个长假，甚至可以和家人一起过一个团圆的新年。 这对和家人聚少离多的嘉文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 老猫在医院被救治过来以后就被严密的看押起来，嘉文和韩浩作为第一组对他进行审讯的警员进入公安医院的特殊病房。 这里不但出入都需要看守警员用自己的电子门卡开门，甚至窗户内部都镶嵌了钢筋，犯人的手也是被24小时用手铐固定在床上的。吃喝拉撒都有护工处理。 嘉文和韩浩看到老猫的时候这个多智近妖的男人神情颓废的正在发呆，也不知道是在筹划下一次越狱还是已经猜到自己的结局。 “老猫，这次你跑不了了。” 嘉文直接给了老猫当头棒喝，然后扔给他一根烟，没想到老猫竟然摇头拒绝了。 “吸烟对大脑不好，时间长了容易让认思维迟钝。” “呵呵，抽吧，你的脑子以后估计没机会用了。” 老猫这次终于抬头，认真的看着嘉文，深吸了一口说道。 “你很厉害，我一直以为你是龙族派来勾引我露面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警察。我的组织怎么样了。” 老猫竟然称呼龙族“我的组织”看来他和周杰等人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平起平坐。 “现在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什么龙族了，不瞒你说，在进监狱前我先是打入了龙族的内部，来监狱里找你本就是周杰黄权等人交给我的任务。” 嘉文说的倒是直接，毕竟跟老猫说话有一丝的漏洞他就能发现问题的实质，还不如实话实说相互都省了麻烦。 “哦，呵呵，看来那帮蠢货作茧自缚了。” “别担心他们了，说说你的来历吧，你自己说算坦白，等着龙族的其他人开始交代了，你就没机会了。” “呵呵，别跟我说这些忽悠人的话，既然你是警察，那么我安排黑铁头几人越狱的事你应该也全清楚了。 你还知道刘强，看来我弄死龙城监狱原来的几个大哥的事情你们也都查清了。就凭这一点我怎么都逃不过吃枪子，说和不说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老猫一副坦然的样子，他好像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刑罚并不是十分恐惧。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遇到这样的犯人嘉文也没有什么办法。 “有些秘密，你不说最后就都带到阴曹地府了，现在说说你还能找到几个听众。” 嘉文干脆也没强行解释老猫判罚的最终下场，以老猫已知的犯罪记录，枪决的判罚很快就能批复下来。 “你们想知道什么？刘强对我十分忠心，他的行踪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的。” “那就说说你吧，还有龙族这个组织怎么来的，还有你们当初的恩恩怨怨，怎么那些人就背叛了你，还把你搞得如此落魄。” “人心难测啊，我一直以为最好把握的就是人心，没想到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自大。” 老猫叹息了一声，眼神里也有了一丝悔意。 老猫如果不说自己的身份，那这人就彻底是个谜团。警局里没有任何关于他真实身份的记录，被捕的龙族成员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甚至他的籍贯，有无亲属，现在年龄多大都是个未知数。 “我以前是一个整形科医生，在韩国留学。” 老猫响了一会儿还是跟嘉文说了自己的过去。 原来老猫本是孤儿，不过从小刻苦。学生时代是首都大学跟首尔大学的留学交换生。本来等待这他的会是一片光明坦途的人生。 可惜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多大众阶层发生过的悲催遭遇。 他的身份，学历都被人冒用，自己回来后发现自己的留学登记都是另一个人的名字，毕业证上的照片都不是自己。 于是老猫就成了一个彻底的黑户。这时候一般人都会选择去冒充自己的家伙那里理论。 老猫却使用了另一种报复的手段。 看着老猫看看而谈，嘉文知道现在对老猫来说多一两条罪状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都懒得做记录，完全作为听故事的心态，听的津津有味。 第226章老猫的过去 老猫为了报复那个冒用自己名额的人，开始调查这人的背景。原来是首都高管的一个有红色背景的太子党，虽然位置不高，但是借着祖辈的余威还在作威作福。 而他要这份履历不过是为了在和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前面多一个叫得响的身份，在政治联姻的时候让女方觉得体面。 老猫权衡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发现根本无法抗衡，于是开始自己另类的报复路线。 他先是利用自己在首尔大学所学的医学美容知识，变换了自己的相貌。 对已一个人标志性的面相，其实只要简单的改动几个地方，比如眼角，眉毛的角度，甚至只要换个发型，那些不长见你的人就会觉得判若两人。 所以老猫再出现在那个太子党身边的时候，对方根本没认出来这人就是自己冒名顶替的可怜虫。 而老猫利用自己上学打工的时候勤工俭学和奖学金弄了一身高档的行头成为了这人的朋友。 然后自己的学识和开阔的视野在他们几人的小群体里成为了智囊一样的存在。 其实不管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他们大都并不是天生的笨人，只是做人的惰性由于生活的优越而被放大，所以很多人身边都有一些出身低微，但是能够帮他参谋出力的人物作为跟班。 而老猫给那人做跟班的前两个月就表现出了优秀的处理问题的能力，不管是他招惹了谁家的女儿或者应付家里指派的工作，他都能完成的得心应手。 等老猫获得了此人的信任以后开始吧这人引导进了一个更加刺激的圈子。 那就是赌博圈。 老猫天生就有分析人心的能力，这可能与他生长在一个特别严酷的环境里有关，别人的一颦一笑背后的意图他都能揣摩的很清楚。 于是在老猫的帮助下，这小子成了圈子里出了名的赌神，最后开始自我膨胀。越玩越大。 于是半年后，这人终于在澳门一家超大型赌场里输红了眼，不但输光了自己的积蓄，还借取了一份自己家庭都负担不了的高利贷。 当他幡然醒悟，不只如何应对的时候，老猫已经从赌场抽走了自己作为客户经理介绍大客户的中介费转身离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傻叉，和一个为了儿子被搞得丢官弃爵，最后被高利贷逼得差点家破人亡的家庭。 就是因为这件事老猫才跟境外赌博集团有了初步的接触。 然后无牵无挂的老猫弄出了龙族这么一个庞大的赌博集团，并且收拢了老李，黄权，丁少磊和后来的周杰等几个关键性的人物。 由于这些人在自己的领域里都是不可多得人才，说以老猫只是背后掌控大局，还有就是严密的控制组织的资金。 除了给其他人定期的分红，大部分的财富都只掌握在老猫一个人的手里。 本来这么下去老猫也可能走向洗白自己，然后享受社会福利的道路上来。 不过问题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 跟嘉文最开始预想的一样，周杰身边的长腿美女根本不是周杰的情人，而是老猫的女人。 这女人是老猫的大学同学，作为以美丽文明的国家里依然十分出众的外国交流生，当时可以说万人敬仰，追求她的男人一直能排到首尔机场。 当时的老猫虽然也是仰慕者之一，但是却只能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 发迹后的老猫，一直没有忘记这份感情，他以一个成功投资人的身份用无数的金钱把这女人砸到了自己身边。 而所有的问题都是出在这个平时看上去沉默寡言，关键时刻却是心狠手辣的女人身上。 正应了那句话再精明的男人也抵不过两条大长腿。 女人和老猫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渐渐的发现了老猫的秘密。 而老猫也许是托大，并没有拒绝女人也要求加入组织管理团队的要求，但他还是掌握了最后的底线，那就是钱。 在老猫的眼里只要自己控制着钱，那这些人就会像一条条听话的狗一样任劳任怨的给自己工作。 可惜就像老猫自己说的，他以为最简单的其实是最难预测的就是人心。 或者说是人的贪念，他把钱当做抓在手里的狗链没错，但是人不是狗，为了钱，回头咬自己主人一口的“狗”大有人在。 女人由于了解了公司运作的流程，于是暗地里联合了老猫最忠心的几个手下，计划弄出老猫手里的钱平分后各奔东西。 老猫说到这里显得十分的气愤，甚至主动又从嘉文手里要过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不过老猫并没有详细的讲述自己被背叛的细节。 不过嘉文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医学院出身的老猫先是发现了自己食物的异常。然后忍着即将昏厥的大脑从三楼跳下，这好掉落进一个路过的垃圾车里。 还好老猫由于发现及时，所以中毒不深，当他清醒以后发现自己被垃圾车扔在了垃圾堆里。 为了避免组织里的叛徒对自己继续的抓捕，老猫弄死了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拾荒者，换上了他的衣服。 制造了一起车祸，让拾荒者的尸体被一辆急性过来的卡车碾成粉末。 新闻报道这则惨案的时候，龙族的几人还以为是老猫中毒又跳楼以后慌不择路，跑到了高速上，被路过的大卡车撞死。 只可惜，警方对这种惨案处理的速度惊人，尸体已经残破的不能再辨认，于是早早的就进行了火花处理。 让女人和黄权等人只能从衣服和鞋子上去分辨和确认老猫已经死去。 只可惜老猫的突然死亡，让组织这些年积攒的财富的去处也成了一个迷。 于是他们在继续按照老猫当初设计的思路不停的发展组织，同时给自己谋利的同时，也在不停的寻找那一大笔钱的下落。 老猫由于出来的匆忙，也不敢在联系组织里的其他人，怕暴漏自己的行踪，于是打算先隐藏起来先观察一段时间。于是他找了个可以容纳各路黑户的旅店，并且利用简单的工具给自己进行了整容。然后就猫了起来。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老猫在小旅馆里猫了两天以后，老猫终于决定先去联系最可能对自己依旧忠心并且没有参与几人叛乱的周杰。 因为不敢打电话，所以老猫打算深夜去周杰的住所。 而就在他出门的路上，两个小流氓发现了老猫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一只黄金欧米伽。 虽然当时小流氓也不知道这竟然是真品，但漂亮的外观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歹念。 这几天已经被折磨得心力憔悴的老猫，面对两个壮年男子奋力反抗，最后弄死了两人，可惜却被路过的巡警抓个正着。 于是老猫被捕，不得不利用自己以前特意安排的一个龙族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隐藏的身份被投放进了龙城监狱。 直到刘强忽然找到了周杰，这些人才知道老猫并没有死。于是几人为了那笔巨款才开始谋划让嘉文进入监狱调查老猫。 才有了嘉文作为双面间谍进行卧底的这场大戏。 而与此同时老猫在监狱里也没闲着，先是帮着刘强报仇，杀了一代大哥，获得了刘强的效忠。 然后让刘强替自己传话，里里外外的一阵折腾，又死了五个人，四人因为越狱被加重刑罚。 最后也暴漏了自己。 第227章人生总有第一次 嘉文在给郑基的送行宴上喝多了，醉酒对他来说可是难的的体验。不是酒量有多大，而是以前嘉文都不敢让自己醉。 这次回炉体验了一次卧底的生活，让嘉文的精神也再度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过在回春刑警大队的这个集体中，嘉文还是能敞开心扉，毫不保留的释放自己。 韩浩把嘉文送回家后自己也是头晕目眩，男人毕竟粗心他把嘉文扔在沙发上就下楼回了自己的公寓。 睡到半夜，头痛欲裂的嘉文一个翻身从沙发上掉了下去，才有了些思维。 迷迷糊糊的爬到洗手间用凉水给自己洗了把脸。 冬日的冷水刺激着皮肤，让他变得有些清醒。 龙族案审判开庭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除了刘强还在抓捕中，其他一切都很顺利。 被龙族组织收买的龙城监狱的张大牛和秦狱警都已经被捕，张义调查的何大壮手里的各种毒药在秦狱警那里被找到。 看来周杰一直没跟嘉文说实话，何大壮也不过是一个幌子，真到需要出手的时候，秦狱警才是主力。 只是秦狱警的最后一搏也没有收到效果，反而彻底暴漏了自己。 老猫跟嘉文谈过一次话后就说什么都不再言语。而那笔巨款依旧不知所踪。 嘉文猜测老猫都留给了刘强，只是不知道这个从小就是被欺凌对象的可怜人得了这笔钱会如何使用。 不过明天开始嘉文就可以过自己的假期。已经跟父母沟通过了，明天上午就坐车回去等着过年。 父亲嘉大力嘴上不说，但是嘉文从他愉悦的语气中还是能听出高兴的神情。 自己毕业这些年亏欠家里太多了。 嘉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种孤独的感觉袭上心头。恨不得现在就回到父母身边，体验一下亲人的关怀。 龙城和回春的距离如果开车走高速用不了一个小时，坐高铁二十几分钟就能到达，这大大缩短了两个城市时间上的距离。 嘉文上车后本想在补个觉，没想到刚一闭眼睛，列车就到站了，细心的乘务员叫醒了明显酗酒还没彻底清醒的嘉文。 回到家，还没进门嘉文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母亲刘梅花为了迎接自己儿子回来特意请假在家做饭。 嘉文知道这时候父亲嘉大力一定装的十分高冷的在邻居那里下棋，然后回来就嚷嚷饿了让母亲快点把饭菜端上来。来体现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对于自己老爹这个在自己儿子还要装大的性格，嘉文也是无语。毫无疑问老妈也是在做一个贤妻良母的假象，因为嘉文知道只要自己不在家，做饭的工作从来都是老爹的任务。母亲才是这个家的实际掌控者。 就像笑话里说的，大事儿我做主，小事儿你做主，可惜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儿。 刘梅花看到嘉文进来，眉开眼笑的招呼儿子。不过在一家大型国企一直做管理的母亲怎么看都有一种女强人的凌厉。这让嘉文从小就有些怕自己老妈。 倒是满口大道理的老爹有时候体现出来的童真让嘉文觉得更慈祥。 老爹嘉大力也不知道在哪里猫着，看到嘉文回来跟着就出现，然后开始嚷嚷让老伴快点做饭，然后开始跟嘉文讨论警队的事情。 父亲的梦想就是做警察，而且家里世代都是缉盗为生，嘉文知道父亲手里有一块乾隆御赐给自己先祖的腰牌，文革的时候爷爷为了这块牌子差点把命都丢了。 不过现在父亲的工作是一份探案杂志的作家。对警队里的勾当也算门清。 所以两人说起话来并没有门外汉的尴尬。 只是嘉文看过父亲的文章总是觉得缺少真正的生活气息，每个人物都是那么标准统一的活着，这和他没有在警队工作过的关系可能有关。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顿团圆饭。 出奇的是嘉文这次回来母亲刘梅花竟然没有打听他女朋友的事，这和得了催婚综合征的老妈的行为可不太一样。 果不其然，酒足饭饱之后老妈就扔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相亲。 而且嘉文不能拒绝，还不能靠惹人家女孩子生气的办法脱身。 因为女方的家长是母亲几十年的老姐们，也是父母的大学同学。可以说是通家之好。 而那个被安排和他相亲的女孩子嘉文也在熟悉不过了。 从小贪吃的“小地瓜”。 “妈，你儿子没那么饥不择食，你就不怕我和小地瓜给咱家生下一窝小小地瓜来。” 嘉文刚抱怨了一句就被刘梅花打断。 “什么小地瓜，人家现在是省电视台的主持人，你平时不看电视吗？很多综艺节目都是她主持的，火的不得了。 要不是她妈怕她在娱乐圈学坏，想给她找一个知根知底的老公，你以为能轮到你啊。” “妈还是换一个吧，我还欠他爸一条命呢。” 嘉文无奈的又抱怨说道。 也不怪嘉文对小地瓜发憷，最让嘉文觉得无奈的就是小地瓜的父亲。 兼职就是一个老顽童，也是个艺术工作者，全省知名的设计师。 可就是这么一个高端，有文化，知性的中年人，却总是干出很多不着调的事情来。 最有趣的就是嘉文上高中那年，有一次小地瓜一家人来嘉文这里做客。 小地瓜的父亲喝完酒却跟嘉文说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 理由是嘉文的父母怀孕的时候，由于工作关系本打算做掉这个孩子，但是当时手头不宽裕，要从他这里借钱，他言词犀利的拒绝了，并且还通知洛嘉文的爷爷。 老头当时就坐火车来带龙城给嘉大力一顿暴打，才保住了嘉文的性命。 这个典故一直是嘉文家里的笑话，当年小小年纪的嘉文还真以为自己差点就来不到人间，心里对父母还狠狠的怨恨了一段时间。 不过这次嘉文看到老妈犀利的眼神，和老爹只敢一边抽烟，不敢插嘴的神情。知道自己这次的相亲是躲不过去了。 于是只能无奈的从老妈那里记下了小地瓜现在的电话号码？ 换上一身老妈特意给嘉文准备的新衣服。 看着墙上的时钟，等待这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相亲的经历。 第228章别有内情的相亲活动 嘉文的老妈刘梅花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在接到小地瓜母亲的邀请后就把嘉文这次相亲的时间定在了他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吃过晚饭后。 这也是为了防备嘉文借口工作溜掉，至于定在晚上却是女方提出的。原因是白天容易被行人认出来，晚上的话保密性高些。 而中国虽然有很深厚的饭桌文化，但是吃饭吧嗒嘴的举动和附近嘈杂的氛围都起不到浪漫的效果。所以就定在饭后的冬日夜晚。 嘉文搞不懂混在娱乐圈里人物的心思。不过却在看到老妈找来的小地瓜的照片之后一阵惊叹。 真是女大十八变，原来那个圆圆脸蛋，圆圆脖子，圆圆肚子，甚至大腿都是圆圆的小女孩忽然长成了如此标志的磨样。 鼻子尖尖的，下巴尖尖的，大眼睛长睫毛。a4细腰，黄金比例大长腿。 “妈？这还是小地瓜妈？你有没有搞错了？” “错不了，人家现在天天上电视，咱们省里最火的一个综艺节目就是她在主持的。非诚有约你没听说过？就是人家何佳颖（小地瓜的本名）在主持的。” “没有，都非诚了还有啥约啊。” 嘉文无奈的接受了现实，出门前看到老妈鼓励的眼神，和老爹胜利的手势，心里感觉怪怪的。 龙城不是一个古城，却是一个老城。 这里没有太多的文化古迹，但是大部分的建筑还是透着一股落后旧时代的气息。 不过作为省会，该光鲜的地方，几条漂亮的商业街还是拿得出手的。 不过何佳颖为了隐藏身份，特意约嘉文在一个不是很火爆的咖啡厅见面。 这里的光线很暗，大厅里放着钢琴诗人肖邦的《夜曲》。服务员看到嘉文进来傻愣愣的四处观望急忙迎了上来。 “先生几位？” “我找人。” 嘉文刚说完，就看到角落里一个带着宽边遮脸墨镜的女孩高高的举起了手臂，示意嘉文过去。 嘉文走过去，想要开口却又憋了回来。 毕竟眼前的女孩身材苗条，跟小地瓜的外号实在不搭边。 还好女孩本就是做综艺节目主持人，应付这种尴尬的场合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很豪爽的让嘉文坐下，然后摘下了墨镜笑着看嘉文。 “怎么样，嘉文哥，原来的小地瓜是不是长成黄瓜条了。” 何佳颖这么说，嘉文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小时候嘉文跟何佳颖开过这样的玩笑。嘉文说如果小地瓜能长成黄瓜条那自己长大了就娶她。 没想到何佳颖现在还记得这个玩笑。 “呵呵，佳颖，你可真是变得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了。” “那你还想不想兑现当初的承诺呢？” 嘉文没想到何佳颖这么直接，连一个过渡都没有就谈到了这个话题。尴尬至于嘉文只能岔开话题。 “听说你现在在做主持人，娱乐圈不好混吧。” “习惯就好了，反正现在的观众看节目无非就是听段子看球（胸部），只要有资本，就有观众。” 何佳颖大方的挺了挺胸，嘉文才注意到小地瓜唯一还保留的地方就是身前的两块突起依旧雄壮。 “怎么忽然想相亲了，我听说混影视圈的都恨不得七老八十才结婚。” 嘉文这么说就有些不礼貌的，不过他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喜当爹，所以还是问清楚最好，如果真发生矛盾就当自己这次相亲是一场历练了。 何佳颖听嘉文这么说，脸色的确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很快的调整过来，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嘉文。 “就是因为娱乐圈太乱才想找安全感啊，听阿姨说你是刑警，是不是专门抓坏人的那种啊？” “警察都是抓坏人的，不过我的确在回春做刑警。” “呵呵，我就喜欢警察，从小就羡慕，要是我是男孩子我也去做警察。” 何佳颖说完，优雅的抿了抿手里的咖啡。嘉文却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谎言的成分，自己小时候和小地瓜也算熟悉，可没听她说过喜欢警察这个典故。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还是何佳颖打破了僵局。 “嘉文哥，咱们是来约会的，你要不要请我去看电影啊。” “哦。好，好的。” 何佳颖主动出击，嘉文也不能再折了人家的面子，于是慌乱的答应。 看着何佳颖穿上了一身高档的貂皮外衣，也不管已经暗下来的天气依旧是带着宽大的墨镜，嘉文已经知道这种女人跟自己的生活根本无法融合到一起去。只是现在自己却不能表现的太直接，不然伤了女孩的心也是一种罪恶。 心里有了定数，嘉文却忽然放开了很多，因为电影院就在步行街的另一侧，所以两人挽着胳膊，在霓虹灯下，有说有笑的走着，看起来很是般配。 一路上嘉文和何佳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渐渐的两人间的气氛才熟络起来。 只是何佳颖一路上都紧紧的抓着嘉文的胳膊让他觉得有些唐突。 不过携美同游，自己要是还弄的跟游行示威似的，那也太柳下惠了。 所以嘉文尽量的让何佳颖有一个轻松舒服的姿势，靠着自己，一路轻松愉快的走到了万成影院门口。 也许是晚饭老妈做的汤水太好喝，嘉文忽然有了一股尿意。 买完电影票以后。电影还有十几分钟才开始，嘉文让何佳颖等自己一会儿。 “佳颖，我去下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没想到嘉文说完何佳颖的反应却十分的紧张，抓着嘉文的胳膊变的更紧。 左顾右盼的好像在找什么人。 “啊，你，我，我也去，走吧，我也去。” 何佳颖说完，就莫名其妙的跟着嘉文一起向电影院的洗手间走去。 嘉文随着何佳颖的目光看了一圈附近的人。 因为是冬日又不是休息日，所以电影院的人并不多。而且嘉文有信心以自己的警觉，如果有被人跟踪会有发现。 可何佳颖动不动就像受惊的小鸟一样，让嘉文也跟着一阵紧张。 从洗手间出来，嘉文看到何佳颖就守在男洗手间门口，甚至还保持着随时能能往里面冲的姿势。 “佳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有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嘉文干脆开门见山。 “我，我没事，啊，不，有事，有点小事。” 何佳颖咬着嘴唇抬头看到嘉文坚定的目光，干脆一咬牙说道。 “嘉文哥，我被人盯上了。” 第229章保镖任务 这次和何佳颖相亲的确是别有内情，嘉文忽然松了口气，这下两人也都没看电影的兴致了。 嘉文和何佳颖就在万成影院边上的星巴克又坐了下来，何嘉文把自己遭遇一五一十的跟嘉文坦白了。 原来何嘉文最近老是被人跟踪，开始以为是狗仔队或者痴情的粉丝，可惜几次报警都没有什么收获。 应为何佳颖不大不小的也算是个名人了，所以龙城市公安局还派人贴身保护了何佳颖一段时间。 只是折腾了很久也米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无奈警队只能收回警力，让何佳颖约的有情况给他们打电话。 但是只要警察一走何佳颖就还是老觉得有人跟踪自己。 万般无奈，何嘉文的父亲，那个自称嘉文救命恩人的奇葩父亲，忽然想到听嘉大力说过自己儿子是刑警队的，而且马上要放长假回家休息。 于是不靠谱的老爹给自己女儿出了一个假意相亲，实际上给自己找个免费保镖的建议。 当然老人的心思还是希望两人能真的在一起，毕竟都知根知底，而且两人不论你年龄还是外貌都十分般配。 何佳颖权衡再三答应了老爹建议，于是才有了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相亲。 嘉文听完哭笑不得，自己怎么成柯南了，走到哪里都有事，回家休个假，还能出现老朋友被跟踪的剧情。 不过既然赶上了，嘉文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于是答应何佳颖干脆就做几天她的免费保镖。 对外可以说两人谈恋爱，不过嘉文也明确的说自己休假结束了就要回警队，到时候如果还不能有什么收获那自己你也爱莫能助了。 何佳颖一听显得十分的开心。蹦跳过来搂着嘉文的脖子带着妩媚气的说道。 “干嘛要假装啊，咱们可以真的谈一段时间恋爱啊，如果合适我不介意做你的小黄瓜。” 嘉文毕竟还是一个身体机能十分正常的年轻男性，被一个大美女如此诱惑，小心脏不自觉的一阵扑扑乱跳。 不过何佳颖还是掌握着火候，和嘉文表现了一下亲昵，之后就恢复了淑女状态，也没有再浪费时间，电影也不看了，礼貌的要求嘉文送她回家。 嘉文感觉自己被人当做冤大头戏弄了一番，不过就因为对方是美女，所以好像一切都可以理解，看来男人真是被视觉支配的动物。 送何佳颖回去的路上，出租车司机竟然认出了何佳颖，这让两个年轻人都十二分的尴尬。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拉乘知名主持人，你的主持的节目我可是每期都看的。” “是吗。呵呵，那可真谢谢你的支持了。” “那啥，我能报名你们那个相亲节目吗？你看别看我是出租车的，但这车是我自己的执照，我家还有一辆。就这两辆车的手续价值就一百多万，你们你找来的那些农村小伙强多了吧。” 司机看上去三十多岁，宽鼻瘦脸，方额头，高颧骨，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再加上一头哥特式风格的长发，一般小丫头晚上上了他的车估计少不了一路忐忑。 不过嘉文也算是早已过了以貌取人的阶段，从车上一尘不染的环境，和一些精巧的车内装饰可以看出这人生活的很细致，除了上车的时候，没再偷看何佳颖一眼，说明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车上空气清新，应该不吸烟。大体上看还是个可以选择的好男人。 何佳颖的眼力也不差，正好两人这么半真半假的约会也有些尴尬，于是借机和司机攀谈了起来。 “师傅，你这条件来我们非诚有约也没问题啊，不过我们最近正好在做一个情侣下乡的节目，计划新年结束正月里就开始录制，而且在外地，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出去拍摄？” 何佳颖还真把司机的话当回事了，不过嘉文不理解的是一般这种相亲类和情感类的节目不都是找些群众演员，背好了台词录制的吗？听何佳颖的意思这次好像要来真的。 “没问题啊，我今天就是替班，平时这车都有司机开，我每天就收收钱就没事了，如果需要我外出，到时候统一回来从司机手里收就好了。” “行，师傅，一会儿把你联系电话给我，方便的话，明后天先来我们台里做一下登记，如果导演那边没意见，这事就说定了。” 没想到本是两人的约会，何佳颖半道上还给自己的节目拉了一个参与嘉宾。 不过嘉文倒是并不在意，到地方后，司机说什么都不要钱，嘉文和何佳颖无奈的坐了一次霸王车。 到了何佳颖家小区门口，嘉文本想完成任务就回家，没想到何佳颖却坚持让嘉文去家里坐坐。 “来都来了，再说我爸妈你也不是不认识。” “这么晚了不好吧。” 嘉文正在纠结没想到何佳颖也没坚持，只是有些惋惜的说道。 “那你送我到家楼下，看到我进了家门再离开好吧。” 原来何佳颖的初衷还是害怕，这让嘉文都觉得她过于胆小了。 何佳颖家的小区是一个高档的全封闭小区，小区的小路上灯火通明，巡逻的保安刚刚经过，这还担心，看来何佳颖最近被那个跟踪她的人吓的不轻。 嘉文当然不能拒绝，又把何佳颖送到小区里面，看着她急急忙忙的跑进楼宇门，还好何佳颖家就在二楼，看到她从窗户里向着嘉文招手。今天晚上这次约会才算彻底结束。 不过按照约定，明天早上嘉文还得来送她上班，嘉文觉得老妈这是给自己的假期找了个麻烦的兼职，又不好和家里明说，只能辛苦自己。 回到家已经快到深夜。老妈刘梅花从头到尾的把嘉文和何佳颖约会的经过问了个遍。最后还是老爹嘉大力出言阻止才笑着收尾。 “他们年轻人，哪跟咱们那时候呢，约会就是吃饭看电影。现在火车都提速了。” 嘉文听自己老爹这么说只能一脑袋黑线，老爹的思维也太超前了，第一次约会除了看电影吃饭还能干吗？干的再多就不叫约会叫约炮了。 第230章张义的安排 最后还是嘉文跟老妈刘梅花说明早还要送何佳颖上班才止住老妈的问询，笑呵呵的让儿子早点休息。最后还是嘉大力补刀告诉嘉文以后这么晚可以考虑就别回来了。嘉文又是一脑袋黑线。 第二天一早嘉文给何佳颖打了电话，两人约定一起吃早饭，嘉文就急匆匆的从家里出门，打车到了何佳颖家的楼下。 没想到何佳颖看到嘉文掏出一串车钥匙。 “我的护花使者，这几天我的车就你开吧，我现在是真不敢一个人开了。” 看到何佳颖的奔驰小跑嘉文彻底服气了，何佳颖在娱乐圈才混了几年，又不是那种容易敛财的类型，竟然已经买了近百万的豪车，看来那里赚钱也太容易，怪不得现在的小年轻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呢。 “你想什么呢？”何佳颖看到嘉文吃惊的表情，显得有些生气。“我可没给别人做小三，陪吃饭啥的。这是我老爹给我准备的嫁妆。”何佳颖解释了一句，就率先坐到了跑车的副驾驶上。“我爹说了，有这车充门面，很多大尾巴狼就不敢打我的主意了。” 呵呵何佳颖老爹的思维还是如此诡异，嘉文叹息了一声，不过今天晚上何佳颖的妈妈邀请嘉文去她家吃饭，自己这个假女婿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嘉文开车的时候觉得有些话昨天没说清楚于是便问道。 “佳颖，你说有人跟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细节，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分析分析。” “这说来话长了，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在这车里发现的问题。” 那天何佳颖在电视台录节目到很晚，由于工作压力大自己身体也不是很舒服（大姨妈）。所以下了班她就想早点回家休息。没想到自己把车开到自己家小区的停车场，可能是太累了就在车里睡着了。 只是眯了一会，本来也没什么，可是自己一醒来后发现车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虽然没丢什么贵重东西只有手机不见了，但这也挺吓人的。 于是何佳颖就报了警，也找来了小区的保安。 只是当时何佳颖停车的地方并没有监控，而公安局的人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出没的线索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结果怪事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何佳颖身边经常多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被口红涂抹出吓人符号的化妆间，背包里出现死去的昆虫尸体，甚至有一次还发现有人在自己车里吸烟。 出事后何佳颖就开始寻求帮助，但是收效甚微，所以她现在一个人不敢进小区，这辆车也是自己从来都不敢单独开了。经常觉得身后有个人影在窥视自己。 嘉文听着何佳颖叙述，觉得事情应该是一个十分了解何佳颖的人干的。所以打算从她身边的人查起。 “佳颖，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比如追求你的人或者狂热的粉丝什么的？” “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里里外外把嫌疑人查了个遍也没有什么消息。反正我现在快疯了，要不是你陪我过来，我自己都不敢来上班了。” “你也别害怕，你看，这人就算很疯狂，可是他还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你身体的事，说明他只是想给你一些警告，不过你也小心些，这人能走入你的办公室甚至是车里，说明掌握你很多信息。很可能是你身边的同事之类的人，你多注意，有怀疑的人就告诉我，我暗地里帮你调查。” 嘉文现在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是熟人的恶作剧，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儿。看来这个神秘人还是有一定目的的。只是何佳颖明显还有隐情没有跟自己透漏，人家不说嘉文也不好意思追问，所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两人吃过早餐，嘉文本想去网吧玩一会儿游戏，中午的时候约了张义一起吃饭。没想到在电视台的门口又遇见了昨天送他们回家的出租车司机，这大哥还真把何佳颖的话当回事儿了，而且也没打电话，主动找到了电视台。 嘉文知道司机姓候，叫侯魁。龙城本地人，何佳颖也跟他说了，她们最近要做的这个项目因为是过年期间，又是在农村拍摄，所以不太好找参与者。有人主动上门大体还符合条件，电视台是非常乐于接受的。 嘉文跟侯魁寒暄了两句，看着侯魁屁颠屁颠的跟着何佳颖进了电视台，心里也为这个相貌负分的大龄剩男一阵叹息。希望他能在节目里找到真爱吧。 差不多一上午嘉文都是在网吧度过的，英雄联盟这款游戏推出了新的排位系统，游戏过程显得更流畅，少了很多抢位置挂机的喷子。嘉文也是手顺，终于打到了黄金分段。结果到饭店的时候张义已经等了他半天。看到嘉文就是絮絮叨叨的一阵咒骂。 “你丫也太没有时间观念了，我可是特意请假出来陪你吃饭的。” “呵呵，知道你是大忙人，怎么的这次卧底的案子回去，功劳薄又厚了一层吧。” “嘿嘿，还行，反正你破案，我坐车。说实话，这次除了吃几天牢饭，跟人打一架，我基本上没帮上你什么忙。” “你就当体验生活吧，反正这事以后你估计遇不上了。” 张义在龙城监狱把老猫抓获后就以转狱的名义回省公安厅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调研室的组长，以后估计要走文案路线，再上一线卧底破案的机会可不多了。 “对了你这次休假打算呆到什么时候？我听慕容姐说你好像申请了一个长假。” “恩，这次多在家待一段时间，放松一下，过完年我们郑队要举行婚礼，我参加完他的婚礼再回警队。” “哦，那好，呵呵，晚上别安排别的事儿了，我给你预定了。” “晚上，晚上还真不行，我今天要去见一个朋友。” 嘉文没好意思说送何佳颖回家，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好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免费保镖。 “啥朋友啊，推了，推了。见啥人能有我给你安排的这个活动重要。不瞒你说，今天我是要给你介绍个美女，我老婆刘丽的朋友。” “啥？相亲？” 嘉文一阵无语，本想休个长假，怎么一下开始排队有人给自己介绍对象，难道自己真老的找不到女人了吗？ 第231章不该出现的修眉刀 嘉文当然不可能再答应张义的安排，推脱说自己晚上要去见一个长辈，张义只能无奈的摇头，嘲讽嘉文就是单身命。 吃过午饭正要分别张义忽然看到嘉文开来的何佳颖的跑车，拉着嘉文的手一定要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们，你不地道啊，我这辛辛苦苦的给你介绍女朋友，你小子倒好，傍上富婆了也不跟哥们说一声。” 毕竟这辆奔驰小跑是酒红色的，一看就是女人开的车。 “呵呵，一个朋友的车，这几天休假借来开几天。” “得了吧你。说什么情况。”张义也没跟嘉文申请就坐上了副驾驶，刑警出身的他敏捷的在汽车储物柜里翻出行车证，看到了何佳颖的名字。 嘉文一看实在掩饰不过去，只能把自己和何佳颖的情况跟张义简单交代了几句，不过毕竟是好兄弟，嘉文也没避讳的坦白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免费的保镖。 “行了，你小子有福气了，何佳颖的大名我还是听过的，这么漂亮的大美女要找免费保镖不知道多少人要打破头呢。不过你小子也是运气好，我要给你介绍的女人也是他们电视台的。正是她们剧组的副导演。” 嘉文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环节，不过他可不想再和娱乐圈的人过多纠缠，就凭何佳颖三十不到就开上百万豪车的气势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 “行了，你小子也知道实情了，可以下车了吧。” 张义还想再劝说嘉文去见见自己要给他介绍的朋友，不过看嘉文坚持只能摇头晃脑的走了。 嘉文看时间还早就回到家睡了一觉。刘梅花早早的就去上班了，老爹在家码字，可能正到了关键时刻正绞尽脑汁的删删改改。一个家庭就该这样平和。 何佳颖下班前嘉文早早的就出现在省电视台的门口，何嘉文从楼里出来，很亲昵的搂着嘉文的胳膊一路欢声笑语。 上了车嘉文调笑着说道。 “你们娱乐圈不都是要低调吗？你这样在电视台门口明目张胆的和一个男人亲密，不怕有绯闻啊。”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跟他们说我哥来接我，我要是遮遮掩掩的才会传出乱七八糟的消息呢。这么光明正大反倒堵上了小人的嘴。” 嘉文搞不懂娱乐圈的规矩，只能老老实实的做司机。 不过嘉文出现后何佳颖的确觉得安心了很多，心情也变得开朗。 “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作为准女婿你是不是要准备点礼物啊。” 昨天嘉文老妈听说晚上要去何佳颖家吃饭，特意让嘉文把这件事当做一件政治任务去完成，弄的嘉文十分无奈，两家本就是通家之好，晚辈去看望长辈其实没什么。结果现在弄的跟女婿上门一样，嘉文还真怕到最后变成假戏真做。 “啊，呵呵，那是一定的，前面有个家乐福超市，你看叔叔阿姨有啥喜欢的，我总不能空手去你们家。” 两人说着就把车开进了停车场。由于还有两天就是新年，采购年货的人很多，超市里过年的气氛也很浓，嘉文和何佳颖也不自然的被感染。大包小包的买了很多东西。 只是到了收银台嘉文刚要付钱却被何佳颖阻拦了下来。 “怎么嘉文哥，真要看望你未来的岳父岳母啊。”说完何佳颖就要掏钱付账。 结果没等嘉文说话何佳颖忽然脸色大变，“啊！”了一声。手里的挎包就被扔在地上。 再一看何佳颖的食指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下，鲜血顺着手指嗤嗤的向外冒。痛的何佳颖捂着手眼泪都要下来了。 嘉文急忙抓住何佳颖的手指吸吮了一下，再一看还好伤口不大。只是切口正是手指肚上，这里毛细血管比较多，所以看着有些渗人。 处理了一下伤口，嘉文捡起何佳颖的挎包，看到一个小刀倒着被插入包内，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划伤伸进去的手。 “这是什么？”嘉文拿出小刀问道。 “这是修眉刀？我们化妆用的，怎么在我包里，我不记得今天录节目化妆的时候把这东西放包里了？” 何嘉文说完和嘉文同时脸色大变，看来那个神秘人又出现了，这次还做了伤害何佳颖的举动。 何佳颖更是怕的直哆嗦，这次是小刀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而嘉文却清楚的知道何佳颖的问题应该出在他们电视台，而且很可能就是她身边的人。 两人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急忙结账回到车里。不过现在何佳颖和嘉文也都没了去她家吃饭的心情。 “佳颖，今天你在台里接触什么奇怪的人了吗？或者有跟你不太对付的人？” “我不知道，电视台那地方天天勾心斗角的，谁都想把他上面的人踩下来。不过我在里面算是低调的。以前也没和人红过脸。”何佳颖拿着沾染了自己鲜血的修眉刀，如何也想不通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佳颖，我觉得你还是有事在瞒着我，这几天我发现你一直好像有心事，但不是有人跟踪你这件事。” 事到如今嘉文也只能把自己当做一个刑侦探员来面对何佳颖的事情了，毕竟已经发生了流血事件，这和恶作剧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何佳颖长出了一口气，开始絮絮叨叨的跟嘉文讲述了一件比较隐蔽的事。 “嘉文哥，其实不只是我，我们节目组的人最近都神经兮兮了，因为就在三个月前我们组里发生了命案。一个参加节目的女孩在录制完节目后在摄影棚里被人杀死了。虽然事情被上面压了下来，并且下了严令，谁敢泄露出去，统统开除，但是大家现在每天在死过人的摄影棚里工作，心情当然都十分忐忑。我又遇见了这么多怪事，就更加害怕了。” “哦？还有这事？凶手抓到了吗？为什么杀人？” “凶手是抓到了，是电视台的一个更夫，杀人理由我就不太清楚了，警察也没跟我们说。我们也知道这事传出去这个节目就废了，大家的工作也都保不住了，所以整个剧组都在避讳这件事。倒不是我故意不跟你说。” 何佳颖强行解释了一下。 “哎，我真成柯南了，休个假都能遇到杀人案。”嘉文无奈的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张义，了解一下当初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跟何佳颖遇到的麻烦有没有关联。 第232章救命恩人何成功 张义接到嘉文的电话时候正要下班，一听是关于案子的事无奈又回到办公室。 在上级部门工作在调查档案方面的权限当然很高，再加上张义正好关注过这个案子所以知道的很详细。 “这事我还真知道，我中午要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也在她们剧组，当时就是一起企图qj杀人案。” 出事那天何佳颖所在的剧组正在做这一季的收尾节目，整个录制现场除了相亲的嘉宾和几个赞助商厂家的员工做观众，还有几个娱乐圈的小咖在做暖场嘉宾。 整个拍摄的过程虽然顺利但是完工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多。摄影棚清场的工作做得就不是很仔细。 大家陆陆续续都离开后，受害人却在更衣室里睡着了。 这是最后一个见到受害人的同伴说的，死者演出当天患了重感冒，吃了几片感冒药硬顶着来录节目，结果感冒药里的扑尔敏成分让她十分困倦，自己参演的部分刚结束，就趴在更衣室的角落里睡了过去。 结果她的同伴离开的时候也都是分别独自走的，所以没人提醒死者录制结束了。而死者醒来的时候根据死亡时间推测应该是凌晨2点半左右。 死者先是胡乱的穿好衣服先回到空空荡荡的摄影棚，发现录制已经结束了，无奈想要离开，结果正遇到喝了酒的凶手，不幸被害。 凶手是电视台雇佣的更夫，四十多岁男性，本就有酗酒的习惯，由于上班的时候无人管理比较自由所以养成了岗位上喝酒的习惯。 可能是见色起意，也可能是酒壮怂人胆。凶手毫不犹豫的向死者伸出了魔爪。 死者本就带病体虚，又是年轻女性，在一个成年男人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于是一段可以想象到的悲催场面发生了。 死者被凶手胡乱撕扯的衣服仍的到处都是，整个摄影棚里传出让人心颤的呼救声。凶手越来越兴奋，最后用重器打碎了死者的头骨。 看到死者死亡后凶手选择了逃逸。但是不久后就在亲戚家里被抓获。并且供认自己对死者进行了强暴。 “这一段案情推测的记录是谁写的，弄的跟凶杀小说似的，却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内容。” 嘉文看到张义发过来的资料嘲讽的问道。 “这事你看过就算了，市局压的很死，死者家属的赔偿款都是省电视台出的。这案子判的很快，取证调查的过程也是走个过场，没办法记录案件的兄弟拽了一段耽美文。” “凶手只说自己强暴了死者没说自己杀人？” “那还不一样，死者身体里有凶手的精液，死者当时还是醉酒状态。你怎么心血来潮查到这件事了？” 张义有些奇怪嘉文的举动。嘉文也不好说这事跟何佳颖有关，只能打了个哈哈就挂断了电话。 从表面上看，何佳颖的事情跟摄影棚的凶杀案应该没有什么关联。一时间嘉文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两人这一耽搁时间就很晚了，何佳颖的妈妈两次来电话询问两人的位置。没办法嘉文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何佳颖的家里。先把吃饭这一关过了再说。 席间何佳颖的妈妈还给嘉文的妈妈的打了个电话，老姐俩先是叙旧接着又谈到了双方孩子的问题，一副亲家沟通的语气。让嘉文和何佳颖的脸上一阵发烫。 吃过饭何佳颖的老爸主动邀请嘉文去阳台吸烟。嘉文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跟着何佳颖的老爹何成功去了阳台。 从小嘉文就对何成功有些说不出的惧怕，可能是心理怕他再说出什么我救过你一命的笑话，所以嘉文不太敢跟他搭话。 没想到这次何成功说话的时候语气却很正式，主动给嘉文点了根烟。 “嘉文啊，一转眼我也有十年没见你了，真是长成大小伙了。” “是啊何叔叔，不过您还是那么年轻。” “呵呵，老了啊，看到你和佳颖都这么大了就知道我和你爹妈都老了。不过这次叔叔得谢谢你。” 何成功吸了口烟，缓缓的说道。 “谢我什么？” “你和佳颖的事我都知道，你能从朋友的角度帮她的忙我很欣慰，不过我想问问你一句真心话，你喜欢佳颖吗？” 何佳颖找嘉文来做免费保镖的主意就是何成功出的，所以他知道嘉文今天不过是在演戏。 “这个，何叔叔，我们还小。” 嘉文也不能明说你姑娘不是我的菜，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哎，佳颖这孩子很可怜，为了当这个主持人付出太多了，也吃了太多的苦。”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嘉文心说，何佳颖除了偶尔录节目加班平时开着百万豪车，接触的朋友不是明星就是大腕，这也叫苦，那世界上就没有轻松的工作了。 “恩，混娱乐圈就是不容易。”嘉文也只能随声附和。 “其实如果你们相互有好感，我还是希望你们真的走到一起。” 没想打何成功竟然这么说，嘉文只能表示自己和何佳颖是好朋友。 “算了，你能这样也算够意思了，不愧我救过你一命。” 何成功说了一圈还是转到救命之恩上来了，嘉文只能一脸的黑线。 “何叔叔，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这几天我陪着佳颖你就放心吧，反正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也许那个捣乱的人就知趣退缩了。” 嘉文想要告辞。 “希望吧，如果再这么折腾佳颖我就劝她别干这个主持人了。你别看她平时风光，如果不是她那么拼命到现在还是你当初见到的小地瓜呢。” 何成功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就和嘉文一起回了客厅。 嘉文又和何佳颖的母亲道别，才走出何家。 不过这次嘉文是开着何佳颖的车回的家，毕竟明天还要自己过来接她，这车还真的成了自己的代步工具。 回到家里嘉文翻来覆去的想何佳颖的事情。每次思绪都要和拿起杀人案联系到一起。 如果是何佳颖身边的人一直在骚扰她，为什么以前没发生过，等到出现了杀人案才出现的恩？ 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单纯的戏弄，报复，还是想逼着何佳颖退出这个节目组？ 嘉文不知不觉的又翻出那起摄影棚杀人案的文件资料。 “不对，凶手又问题。”嘉文看到一张现场拍摄的照片惊呼到。 第233章许虎的自述 张义把所有资料打包发到嘉文邮箱里时候嘉文并没有来得及看里面报案的龙城市局痕迹组拍摄的照片，晚上回到家打开电脑才看到了详细的内容。 一张痕迹组拍摄的死者照片正好是在门口的位置向里面拍摄，凶手施暴的地方就在摄影棚一个作为道具的3米乘3米的软垫上。 死者成大字型趴上面，头朝着门口，全身赤裸，下巴高抬，看上去像是在做瑜伽里面的高难度动作。死者的衣物散落在一边，死者的一只手还抓着自己衣服的一角。 死者死亡的原因是后脑被人用铁锤打碎了头骨。一击毙命。 嘉文从这张照片上发现的疑点很多。首先是死者的衣服，外衣和内衣并没有过多的破损，并不像施暴遇到剧烈反抗的痕迹。死者的身上也没有明显伤痕，甚至皮肤的剐蹭都很少。 还有死者的动作，这个抓衣服的举动跟说明死者在死前是有意识的。并没有失去行动能力，而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人在面对凶手的时候不应该是背朝着凶手，而是正面受伤。 还有所有案件的记录里都没有找到凶手行凶用的凶器。凶手自己的口述里也没说凶器被他扔在那里。 法官定案的一句是死者身体里凶手的精液，和死者身上作案现场凶手的指纹。 qj已经很明确，但是杀人的部分还有待商榷，嘉文一边研究一边怀疑。 可惜现在已经结案，凶手伏法，死者的遗体也早早的就火化，嘉文根本没办法做详细的调查。 第二天是何佳颖新年前上班的最后一天，这一天的工作其实就是相互拜年，所以刚到中午何佳颖就跑了出来，还好今天没发生什么事，为了安抚紧张的何佳颖嘉文还带她去看了场电影。 下午嘉文把何佳颖送回家，开着她的车来到省公安厅。张义接待电话骂骂咧咧的下楼。 “哥们，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都已经定案了，又是兄弟单位的案子，这要是传出去对你不好。” “我就是好奇，想见见凶手，你都是张大主任了，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到的吧，” 张义已经计划提到副主任的级别，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行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你问归问，别过界啊。” 嘉文找张义是为了去见见摄影棚凶杀案的凶手，他心里的小疑问还是打算自己去找答案，不过警队有警队的规矩，别的市局已经定案的案子，自己想要插手免不了被人诟病。所以张义让他别张扬。嘉文当然也懂里面的弯弯绕绕。笑着保证不多事。 没想到关押这个凶手的地方就在龙城监狱，凶手许虎被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按照国情，只要在里面消消停停的呆着，再想些办法最好的结果还能保命，不过无期徒刑就是极限了。 再到龙城监狱嘉文和张义都是感慨颇多。想想自己不久前还是围墙里的一份子，尤其是嘉文还玩了一把飞跃监狱围墙的奇妙经历。 不过这次来嘉文可不想在其他犯人面前露面，不过还好以他和叶天的关系也不用那么麻烦。 等待许虎的过程中叶天还亲自给嘉文和张义递过两根烟。 “你俩小子又来我这干嘛？怎么牢饭没吃够啊。” “叶叔叔，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我要查一个犯人。你帮我沟通一下。” 嘉文和叶天的关系已经很熟悉，说话也很直接。这事对叶天来说当然是一句话就能办到。 于是许虎被狱警带到了监狱长室旁边的看押室，嘉文和张义就在里面等他。送人来的狱警很知趣的等在了门口。里面是两个专业刑警也不怕许虎暴起伤人，何况他还带着手铐。 嘉文看到许虎这段时间跟照片上比憔悴了很多，一头的白发，眼神也很空洞。 “许虎，把案发当日的经过再说一遍吧。” 嘉文开门见山，毕竟自己没经历这个案子的调查也不知道许虎是什么性格的人，既然不知道跟他沟通从哪里下手好，还不如直接就问自己想问的事情。 没想到许虎听嘉文这么说一下变得很气愤，脸色涨红，双手不住的在大腿上抓挠。 “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信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慢慢说，把你经历的说出来就行，我没有问你有没有杀人。” “那天晚上……” 凶杀案的当天，许虎跟往常一样从家里带了一瓶白酒和一些花生米等下酒菜，等着摄制组的人都下班离开，就在自己的门卫室里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晚上差不多2点左右，他开始第一轮的打点。 （更夫的工作之一，一般多用于商场等防范意识强的地方，固定建筑内设计一条行走路线图，在路线图内安排一定数量的信号发射器。更夫要在固定的时间按照固定路线触发信号发射器来确认他看守的这片区域没有问题。） 结果走到演播大厅的时候好像听见一些响动，开始他以为是老鼠之类的，后来发现好像还有人说话，不过许虎并没有害怕。能做更夫的胆子都不小。借着酒劲他推开演播大厅的侧门。 让人如何也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在他眼前。一个妙龄少女正在自顾自的宽衣解带，抓耳挠腮的样子好像欲火焚身。 正当壮年，又喝了酒的许虎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连着给了自己两个耳光。不过脸颊的痛苦让他知道好像一切都是真的。 少女见到许虎过来不但没有害怕，还哼哼唧唧的发出诱惑的萎靡声。 这下许虎当然受不了了，扔掉了巡更棒和矿工灯，一个饿虎扑食就冲了上去。 两人在摄制组给表演杂技绝活的演员预备的安全垫上一阵翻滚，这时候的许虎觉得自己如同帝王。几辈子的福气换来一夜畅快让他如痴如梦。 激情过后，许虎本想问个究竟，结果女孩忽然好像变了个人，口口声声说他流氓，还要告他qj。 许虎想要争辩也不知从何说起，不过他这么一折腾酒也醒了，看到眼前的场景也不敢久留，于是穿上裤子就跑了。 他心想这个工作是保不住了，于是投奔到亲戚家里想要另谋职业。 没想到第二天警察就找上门来，告诉他女孩死了，并且指控他qj杀人。 第234章何佳颖的故事 听了许虎的一番自述嘉文并没有什么表态，而是安心的做完了记录，就让人把许虎送回了囚室。 然后嘉文和张义告别的叶天走出了龙城监狱。叶天也很懂行的没有多问。只是听说嘉文在龙城市休假，让他一定来家里坐坐，还提醒他法医叶雪也要放假了，年轻人休息的时候就要多走动。 除了监狱，张义也看出嘉文对许虎的自述有些不信服，知道自己这个哥们本就是刨根问底的性格。看来不把这件事查清楚嘉文是不会罢手，只能叹了口气说道。 “哎，说吧还让我干啥。我就知道你小子上道了就下不来，真奇怪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喜欢跟你混。” “我想查查凶杀案发生当天节目组的人的进出情况，最好能看到当天的监控录像。” 省电视台那种单位当然少不了监控视频，进出门口地下车库几个交通要道都有记录。 “这个我可以想办法，不过这事我劝你还是悠着点来，省电视台的领导为了压下这件事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你别节外生枝。” “我只拿真相说话。” 嘉文说完电话响了，原来是老妈问自己是回家吃饭还是跟何佳颖一起吃。看来家里人已经把自己和何佳颖定位在如胶似漆的热恋关系上了。 也不能怪他们多想，哪有刚约会一天就天天接送上下班的，还把人家的百万豪车开回家来。这么殷勤跟热恋中的傻小子没啥区别。 张义答应嘉文过完年就帮他办这件事后就下车了。 嘉文回到家刚要吃饭，没想到接到了何佳颖的电话。电话里何佳颖有些抽泣，声音颤抖的跟嘉文说自己想见他。 嘉文一听就是又出事了，饭都没吃就要出门。老妈刘梅花听说嘉文是去找何佳颖，笑着咒骂。 “娶了媳妇忘了娘。白给你做这么多好吃的了。” 嘉大力接了一句。“快去吧，再漂亮的媳妇，先娶回家再慢慢调教。” 好嘛老爹连好媳妇养成计划都设计出来了。 嘉文来到何佳颖家的时候，她的父母都出门去亲戚家了，家里只有她自己。 看到嘉文进来何佳颖一下扑在嘉文怀里，哭哭啼啼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嘉文还是在看到一张纸以后明白了一切。 原来那个神秘人惊天竟然给何佳颖写了一封恐吓信，而且信是被放在了何佳颖的外衣里怀兜里。 何佳颖说他就怕再出现挎包被人放东西的事情，包包和衣服都放在了自己的更衣柜里，而钥匙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可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 嘉文先是安慰了何佳颖几句接着拿起信纸，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这是一张普通的a4打印纸，信的内容也都是油墨打印出来的。 信的字不多，只说了一句话。 离开这个满是魔鬼的地方，不然你会被吃的渣都不剩。 看来神秘人的目的是要何佳颖离开摄制组，这么做能收益的人现在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不过这句类似劝告的说辞又不像嫉贤妒能的人说出来的话，嘉文反倒在话语里看到了善意的成分。 “佳颖，我在查你们摄制组发生命案那天的事情。你把那天发生的事跟我说说。” 何佳颖没想到嘉文忽然问起了自己不太想说的事情。 那天，我不太记得了，好像一直很忙，散场了以后我就回家了。 对了就是那天我在车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丢了，还有车里也被人翻过。 何佳颖说到这里好像有些难受，手捂着头，嘉文觉得她最近可能压力太大了，于是细心安慰，估计何佳颖没有吃晚饭，就主动请缨给何佳颖做饭。 嘉文本想是露一手厨艺给何佳颖，没想到何佳颖却决绝了。 “不用了嘉文哥哥，我是不吃晚饭的。” “哦！”嘉文看了看何佳颖的身材再想想她之前小地瓜的外号，也就释然了，怪不得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只去咖啡厅，早餐也只喝豆浆从不吃主食，看来想做漂亮女人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两人正说着话，何佳颖的父母从外面回来了，他们没想到嘉文也在。 何佳颖的母亲可能觉得自己和老公出门这小子就来粘着自己女儿有些轻浮。于是有些冷的说了句。 “嘉文过来了。” “啊，是啊阿姨，我来给佳颖送点东西呵呵。” 嘉文一阵尴尬，没想到何成功却在自己老婆身后给嘉文竖了个大拇指以资鼓励。弄的嘉文哭笑不得。 不过现在何佳颖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嘉文也没了别的心思，只能先帮她解决麻烦，还好明天就是春节农历的腊月二十九。 这几天何佳颖都休息，可以在家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坚持这份恐怖的工作。 如果真是娱乐圈的同事之间都能干出这种事来，嘉文还真觉得何佳颖没必要在这种环境里呆下去了，就算这次把罪魁祸首找出来，保不齐下次就不会在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就真应了纸条上说的那句话，这是个满是魔鬼的地方。 告别了何佳颖的父母，嘉文这次并没有开何佳颖的车，毕竟人家过年弄不好要用车，所以自己打车回家。 路上嘉文一直在研究何佳颖说的凶杀案当天的事情，一切都是那天开始何佳颖的生活才变得越来越混乱。难道凶手跟何佳颖有关？ 如果说是何佳颖杀了人，那嘉文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看来一切都还要自己慢慢调查。 嘉文回到家发现老爹还没有睡觉。房间的灯亮着，嘉文以为父亲在等自己，于是做好了父子对话的准备。没想到却看见老爹在乐呵呵的玩着游戏。 “嘉文回来了，快点告诉我，德玛西亚之力出什么装备，我看他有盔甲了是不是买个帽子好些？” 嘉文彻底无语了，自己这几天回家习惯性的在电脑里下了个英雄联盟，打算偶尔玩一玩，没想到自己忙的没时间，老爹却弄了个账号正在一边跟人交流一边打电脑。 最可气的是他的一队猪队友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真的都是小白，正在打字研究排兵布阵，好像地图上出现的小兵可以听他们指挥一样。 第235章霸气林晓萍 这次休假就是想做孝子贤孙的嘉文花了2个小时的时间让老爹嘉大力了解了英雄联盟的基本操作，最让嘉文无语的就是嘉大力的最爱竟然是皮城女警。而且习惯跟队友吐槽。 专业作家的嘉大力游戏水平坑的可以，吐槽的能力确是一流，打字又快又不带敏感字，而且喜欢加好友，这让本想让嘉大力玩自己账号的嘉文收回了这个念头。 看老爹有通宵玩游戏的想法，嘉文也就没再掺和，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习惯性的整理案情，也就是何佳颖的事情。 何佳颖的身上对嘉文来说疑点越来越多，首先是她遇到的这些怪事按理说只要注意都不是不可避免的，再迟钝的人经历了一次两次也会对身边的人有所察觉，至少怀疑对象也应该有一个两个。 还有让嘉文想不通的是认识何佳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在一起基本还都是休息时间，可是从来没见何佳颖吃过东西，嘉文作为一个对美食十分挑剔的吃货对这一点特别在意。 任何人日常生活都需要消耗能量，能量的摄取只有进食，可是何佳颖不吃东西每天还要保持高活动量的工作，这本身就不科学。 还有摄影棚奸杀案，这里面的疑点就更多了，多年的刑侦经验让嘉文推断徐虎没有撒谎。 嘉文调查了徐虎的履历，他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虽然酗酒，但是从没有惹过事，不然这个更夫的工作也早就没了。 再说一个敢杀人的人是不可能忍气吞声的干这么窝囊的工作的。 这么推断徐虎说死者在当天夜里勾引了自己，这么一来又成了死结，作为一个哪怕是二三十线的女演员，就凭这年轻漂亮一条就没必要勾引一个更夫，这样的女人身边追求者和备胎一定是不缺的。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行事？ 还有现在问题来了，是谁杀了女演员嫁祸给徐虎的呢。 目前嘉文已知信息里，最大的嫌疑人是何佳颖，因为她回家的时间和拍摄结束的时间对不上。 虽然何佳颖说自己在车上睡着了，而且还被人骚扰拿走了手机。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人证明，嘉文今天离开何佳颖家的时候特意去了她家小区的物业办公室。 物业值班人员说何佳颖那天并没有把车开回小区里，物业接到何佳颖电话的时候他的奔驰小跑是停在小区对面一个在建商场的广场上。 嘉文当然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何佳颖编造出来的假象，从几天的接触看，何佳颖虽然有些傲娇，但是本心并不坏。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虽然不能说清白如水，但是毕竟还有自己的矜持。 疑点太多嘉文只能再次求助张义，不过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这时候打扰人家休息嘉文也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张义，没啥事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哎，咱们从龙城监狱回来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完，我刚才还跟老婆打赌你晚上一定会给我打电话，果不其然。” “呵呵，跟刘丽说下不好意思啊。” “行了，你小子忘了大三那年你怀疑一个人，就因为人家掏钱包的动作，和翻找钱包的手法不像物主，你整整跟着人家把地铁坐到头，后来看到人把钱包里的钱掏出来空钱包扔了你才出手。结果钱包要回来了，你也因为错过最后一班地铁打车回的学校。” “这事跟现在有啥关系。” “没啥关系，就说你这人执拗。明天干啥？” “跟你说过了，去省电视台，查监控。” “行，不过这事我办不了。有一个人能办，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你自己求她。” “谁啊？” “上次要给你介绍的那个女的啊，正好是何佳颖他们剧组的副导演。人家可是北影导演系毕业的高材生。认识一下你不吃亏。” 嘉文一想看来是绕不开这个女人了于是欣然接受。 第二天嘉文给何佳颖打了电话，确认何佳颖这几天都不会离开家，于是打车去找张义。 由于是大年三十，街上行人很少，不过幸运的是今天省电视台的值班人员就有张义要介绍的那个副导演，林晓萍的名字。 既然不耽误人家休息，一切就好办了，嘉文和张义先在电视台门口的一家饺子馆点了几个菜，下班后林晓萍很高兴的赴约。 随着张义的目光嘉文看到了一个很难形容的精致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齐耳短发，浓眉大眼，鸭蛋脸，樱桃口。一身的职业装衬托的身材凹凸有致。 一脸英气。 林晓萍看到张义主动的招了招手，然后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在两人中间。 虽然嘉文所在的这一桌是饭店餐桌靠窗户的位置，林晓萍坐在这里并不影响别人行走，但是这个霸道的位置还是体现出这女人内心的掌控欲。 林晓萍只是简简单单的往这里一坐，嘉文和张义都不自觉地被她的气势所压迫。 其实张义也是第二次见林晓萍，这女人跟他的联系完全是因为他老婆刘丽和林晓萍是一个女子搏击俱乐部的成员。 刘丽本就是刑警出身，思想比较怪异。人家生完宝宝都是练个瑜伽，做个体操什么的。她却加入了一个搏击散打俱乐部。 不过唯一让张义没有抓狂的就是这个俱乐部只招女会员。而林晓萍就是里面的佼佼者。 这个职场女强人，看来在生活中的各个方面都非常的强势。怪不得年龄不小了依旧单身，现在张义都不知道把这个女人介绍给嘉文是福是祸。 不过林晓萍倒是很大方，主动的向嘉文伸出右手。 “林晓萍，叫我晓萍或者林萍都行，刘丽经常跟我提起你。” 嘉文有点尴尬，刘丽老公还在身边的你说老提起自己是怎么回事。 不过嘉文也还是起身握手。寒暄的说道。 “嘉文，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这就算认识了，其中根本没让张义多费口舌。 三人坐好了服务员过来点菜。 嘉文本想客气一下让女士优先。没想到林晓萍根本不看菜单，张口就说了三个菜，又要了两盘饺子。 “我们单位经常在这里吃工作餐，这些刚好够咱们吃。” 再一次霸气外漏，嘉文和张义只好嗯啊的附和了几句。 林晓萍吃饭的时候基本不说话，而且吃的很仔细嘉文和张义也不好意思多嘴，只好草草的吃了几口。 林晓萍吃完后，擦了擦嘴，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下午还要上班不能喝酒，下次有机会一次痛饮几杯，我还没和警察喝过酒。” 痛饮几杯说的豪爽，嘉文和张义都觉得这女人一定是很适合做兄弟。 “有机会一定，不过这次我和嘉文过来还有事要请你帮忙。” “哦？什么事？” “我们想查一下省电台的监控系统，不知道方便不？” 林晓萍听到要查监控有思维明显两秒钟的停顿，但也没表现出多犹豫。 “可以，后勤部我有熟人。” 第236章莫名其妙的求婚 搞定了林晓萍，嘉文和张义就被她带到了省电视台大楼里面。 这里的监控和保洁，维保等工作都被一个跟电视台有关系的物业公司承保，所以原则上说并不属于省电视台的所有部门。 不过林晓萍的办事风格早就在台里被高层认可，据说她是最有希望在十年能接替台长的女人，所以整栋大楼的头头脑脑都还算给她面子。 物业公司的经理接到林晓萍的电话，专门安排了一个值班主任过来帮着忙乎。 嘉文和张义对于监控系统当然了解，所以自己动手，省了很多麻烦。 不过这里的监控视频只能存储一个月内的资料。还好案发当天警察局来调查，让物业公司准备一个当天夜里的备份资料。正好嘉文和张义可以用到。 一个当时值班的员工还帮着指出当时龙城市局的人调查的几个关键点。 首先是徐虎从走廊里进入演播大厅的视频。这时候是晚上一点五十分整。 三十五分钟后也就是亮点十五分，徐虎慌慌张张的从演播大厅跑出来。神情紧张，一路跑出大楼，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电视台门口。 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就是凌晨两点左右，所以单看这个视频基本就可以定位是凶手。 但是嘉文发现徐虎手里没有凶器，而在作案现场也没有找到凶器，这一点到现在还是没有解释。 嘉文看完这段要求调取停车场的监控视频。 “那天晚上停车场的视频超过了保留期，都被系统删除了。” 物业公司的主任听到这要求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当初市局并没有要求全部留档，所以物业公司只保留了徐虎出入的视频资料。 虽然查了视频资料但是依然没有什么直接的线索，嘉文无奈只好和张义告别了林晓萍走出电视台大楼。 “下一步怎么办？你小子真想来龙城查案我可以想办法把你调到省厅来，毕竟在回春那个小地方当刑警对你太屈才了。” “你要是能说动慕容雨，我是没意见。” 嘉文说的没错，张义要是敢这么干，慕容雨估计会发动自己的力量把张义调去省厅看大门。 这次嘉文休假慕容雨还一天一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归队呢。 “行了，我慢慢查，你回家陪老婆孩子吧。” “恩，你真不想去我家待会？我老婆说以前没发现你脸儿这么小呢。” 张义的老婆刘丽在警校的时候就被认为是天生一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非常暧昧，虽然没有实质的发展，但是也算是彼此有好感。 嘉文知道张义和刘丽在一起后就很注意这件事，尽量避免和刘丽见面，只有张义生孩子那天匆匆过来祝贺了一下。嘉文的想法是能不见就不见。 “以后有机会的吧，替我跟她说一声新年快乐。” 嘉文和张义分别后自己回家，晚上就是传统新年，老妈准备了一桌子的年夜饭十分丰盛。 可惜嘉大力最近打游戏非常的痴迷，顶着刘梅花的训斥玩的不亦乐乎。 看到嘉文回来刘梅花还是给自己老公几分面子，由着一老一小讨论游戏的玩法。 快到晚饭的时候嘉文就开始打电话接电话。各种拜年。 春晚基本是不看的，不过今年的抢红包活动还是让人手指没有停歇。 尤其刘梅花乐此不彼的咻咻咻。一家子其乐融融。 凌晨刚过，嘉文刚要睡下，确接到了何佳颖的电话。 嘉文以为也是拜年，于是很随意的接了起来。 没想到何佳颖电话里带着哀求，语气悲伤。 “嘉文，求求你，让我离开电视台吧，我愿意跟你过平凡人的生活。我们结婚吧。” 这一下近乎表白的举动让嘉文一下没了对策。怎么何佳颖忽然转性了，重要的是自己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 嘉文一时语塞，拿着电话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收拾完桌子的刘梅花看到嘉文奇怪的表情开口问道。 “谁的电话啊？” “啊，没谁！” 嘉文慌张的回答了一下，再想跟何佳颖说话，电话那头就传出嘟嘟的挂机的声音。 嘉文拿着电话想打回去，又不好意思，虽然嘉文身边出现的关系有些暧昧的女孩子不少，但是这么自己的跟自己求婚的还是第一次。 作为一个身体技能健全的有志青年，被女孩倒追，尤其是美女，嘉文也有些把持不住，不自觉的开始幻想两人在一起的将来。 朦朦胧胧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嘉文起来鼓起勇气就给何佳颖打了个电话，借口约她出去转转，也是想问问她昨天晚上的电话。 没想到两人之间好像彻底没了之前的暧昧气氛，何佳颖笑着说了声抱歉，不过还要麻烦嘉文给自己当司机，因为她要去给台领导登门拜年。 “毕竟在半机关工作，应有的礼数不能少啊。麻烦你嘉文哥，在给我当一天司机好不好。” 做司机倒是没问题，不过嘉文奇怪的是昨天何佳颖才打电话跟自己说要离开电视台跟自己过日子，今天就要去给台领导拜年，这个反差也太大了。 不过嘉文也没有拒绝，来到何佳颖家，两人开始在龙城转圈，省电视台的大小领导几乎走了个遍，每家的时间倒是不多，呆个十几分钟就走，只是这一路下来也用了大半天的时间。 何佳颖好像彻底忘了昨天说的要跟嘉文结婚的事情。虽然对嘉文依旧还是那副小鸟依人的态度。但是嘉文能感觉到现在的何佳颖对自己还是有着利用的心思，跟昨天那种自己心灵的依恋完全不同。 帮着何佳颖结束了拜年活动，嘉文主动要求一起吃个饭。 何佳颖也不好意思大过年的拉着嘉文出来跑了一天，于是两人在一家过年还营业的日本料理店找了个位置。 其实嘉文也不是太饿，只是想跟何佳颖具体交流一下，毕竟自己不能永远的守在她身边，如果自己离开何佳颖怎么办？ 点了几个寿司和一些刺身，嘉文还没等开口说话就看见何佳颖掏出一瓶药倒了一粒仍在嘴里。 “怎么生病了？” 嘉文关切的问道。 “没有啊，呵呵，这是我如此苗条的秘方。不要告诉别人啊。” 何佳颖说完喝了一口橘子水，然后就笑着看嘉文吃饭并没有动口的意思。 第237章荒野相亲 嘉文对何佳颖的疑惑终于有了一点小突破。 何佳颖不吃饭的原因就是在吃这种药物。嘉文没问也能猜得出来这是一种抑制食欲的减肥药，吃一小粒就会让人有饱腹感。然后里面还有一些人体必要的维生素之类的营养成分。保证人不会因为吃药而身体崩溃。 “佳颖，过年了你还这么控制？” “呵呵，不控制怎么行，我们台里一百个狐狸精盯着我的位置呢。花瓶也是很有竞争压力的。” 何佳颖自嘲了一句。 不过嘉文还是对何佳颖今天又如此在意自己的工作很奇怪，这个反差太大是哪里出了问题？ 嘉文现在也只能把何佳颖昨天和自己说要和自己结婚的话当成梦话了。于是说了自己的担心。 “佳颖，我不是怕麻烦，不过等我休假结束了你怎么办？” 嘉文的意思很明白，佳颖总有一天还要自己面对自己身边发生的许多怪事。 “嘉文哥，其实我还有个事情要麻烦你。” 没想到何佳颖并不担心嘉文回去上班而是有别的想法。 “说吧，什么事？” 嘉文现在帮着何佳颖并不只是因为少年时期的友谊，他对何佳颖身边发生的怪事和摄影棚的案子都非常感兴趣。 “我们台过完年有一期特殊的节目，我想你也来参加，能当嘉宾最好。” 没想到何佳颖还是把话说到工作上，嘉文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节目？” “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坐车的时候跟那个出租车司机说的？我们要做一期类似荒野求生加相亲的特殊节目。这个节目我们台里筹备了好久，嘉宾和组织团队文案工作都差不多就位了。 但是我怕这个节目录制的时候我再出问题，所以我想你能在我身边。” “我现在也每天在你身边啊，如果你担心我就在你们台门口上网，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不是，我们这个节目是真实拍摄的，拍摄地在北边的山区里，整个摄影都是外地实景拍摄。” 怪不得何佳颖担心嘉文不同意，原来这是大过年的要去外地折腾，而且这个节目的拍摄过程要全封闭，所以嘉文只有作为剧组的人或者嘉宾才能参与进去保护何佳颖。 何佳颖也不好意思让嘉文在剧组里做剧务等体力活。其他不辛苦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嘉文也没法做，只有做嘉宾最方便。 看到嘉文还在犹豫何佳颖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交了实底儿。 “嘉文哥，只要拍完这期节目我就可以调走了，我们台和苹果台有个交流工作的机会。你也知道苹果台在娱乐圈的实力。 只要我去了那里，龙城的一个破主持人让我干我都不干了，谁再惦记就让她干好了。” “哦，还有这事，那跟你一起竞争这个交流名额的还有谁？会不会是她动的手脚。让你最近心烦意乱。” “倒是有几个小妖精，不过我一直防备她们呢，如果是她们我想我能发现。” 这下轮到嘉文有些纠结了，去吧，大过年的跑山沟里吃苦受罪真不想，不去吧何佳颖这边的事没完没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一走了之。 “嘉文哥，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啊，要是错过这次机会我这辈子也就在龙城这个娱乐沙漠孤老终生了。” 何佳颖摇着嘉文的胳膊，开始小女孩似的撒娇。嘉文无奈只好接受。 谈话结束，嘉文送何佳颖回家。等自己一到家就被刘梅花一阵盘问自己跟何佳颖的进展。 嘉文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跟老妈实话实说，毕竟自己老这么下去，别的不说老妈那面越是惦记以后越是麻烦。 当刘梅花听嘉文说他和何佳颖是假谈恋爱真当保镖的时候一阵生气。 “我儿子那点配不上她个戏子了，弄的好像咱们上杆子围着她似的。” “妈，你别走极端，我俩就是哥们关系，毕竟小时候就认识，她让我帮忙我也不可能就这么不当回事。” “行，这事儿我就不管了，对了，何佳颖跟我说过几天让你去参与的那个是什么节目还要去山里。” “一个有点变态的相亲节目吧。我没细问。” “相亲节目？好啊，你让佳颖先提供一份参加活动的女孩子的资料。老妈看看哪个合适。 你不能老这么义务帮她折腾，这个节目正好，有相中的你就领回来。” 刘梅花忽然的脑洞大开闹得嘉文一头黑线。这老妈真是啥事情都能跟自己的婚姻大事联系到一起去。 电视台的节目是三天后出发，拍摄周期是一周。 嘉文算了算回来了基本上自己的假期也就结束了，于是这几天哪里都没去，天天陪着老爹打游戏，跟老妈一起做饭。尽量的做一个标准的孝子。 这几天嘉文和张义一起吃过一次饭，对摄影棚杀人案，嘉文提出了一些新的看法。 “假设徐虎说的是真的，那死者勾引他就只有一种可能，被人下药了。” 嘉文经过总总分析，调查死者的资料背景，唯一这个条件是可能的。其他原因都不能跟忽然发情相联系。 “可是尸检的时候没有发现相应的化学成分啊？” “尸检报告里说死者身体里含有大剂量的扑尔敏，也就是感冒药。春药里面也含有这种成分，让人的潜意识保持一个迷迷糊糊的状态。 而一些刺激荷尔蒙的激素类药物可以通过激烈的运动挥发，你看徐虎进入摄影棚到出来用了三十多分钟，要是这段时间一直没闲着，那么死者吃入的药物被身体代谢了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徐虎说死者在激情过后清醒了过来，这个反差可以说明死者的药劲被发泄出来后清醒了过来。 再说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经过5个多小时的停尸阶段一些细微的药物含量也会变得不敏感。” “好吧，就算是死者死前是被下药了，你想说明什么。” 张义摇头问道。 “给死者下药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你想象你给一个人下药为了什么无非是自己用。 但是由于徐虎的乱入导致自己的诡计败露，为了隐藏自己杀人嫁祸。” 嘉文一边说一边摆弄手里的打火机，并不像点烟的动作打扰了自己的思绪。 “你是不是要我去调查那天晚上其他在场的男的？” 张义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工作。 不过这个工作量可不小，当天在场的男性成员的身份调查就是个难题。 还好当天观众席的拍手观众都是几个赞助商所在公司的员工，他们是集体出席，走的时候也是做得单位的大巴车，而且他们对电视台摄影棚的环境不熟悉，也没有机会接触后台。所以大部分可以排除在外。 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当时的节目嘉宾和电视台的员工还有其他来参与节目的演员。 “你真要跟何佳颖去山里拍戏啊。” 张义开始说别的意思就是接下了这个麻烦又没好处的活儿。 “不是拍戏是做综艺节目，你说我一发小，我好意思不答应吗！” “估计到时候林晓萍也得去，你干脆一起帮着照看了啊。” “呵呵，林晓萍还用我照顾，就她那性格不把别人吃了就不错了。” 嘉文和张义说起林晓萍都是一阵唏嘘，那么有女强人范儿的人在生活中还是很少见的。 两人分手后嘉文去了省电视台，这次是来办理一些参与节目的手续，虽然通过何佳颖的渠道去是没问题，但是一些表格还是要填的，还有保险。毕竟这个节目存在一定风险未雨绸缪的事情电视台做的还不错。 没想到嘉文刚一进入电视台的办公楼就看到了趾高气昂的林晓萍和何佳颖肩并肩从电梯里出来。 嘉文一直没和何佳颖说起自己最近认识了林晓萍的事情。看到两人同时在场，两个都跟自己有过相亲约定的女人一起抬手打招呼。 嘉文有些尴尬的不只如何是好，最后双手一台，看起来像是投降，特别的滑稽。 还好林晓萍并不是刨根问底的八卦性格，简单的听何佳颖介绍说嘉文是他表哥，要来参加这个相亲节目。就没再纠缠。 但是从她离开时藐视的眼神可以看出对嘉文的印象打了负分。 虽然自己前几天才跟人家见了面，还没深入接触就跑来参加相亲节目，可见当时的所谓相亲的诚意有多低。 不过还好应付过去了林晓萍，嘉文和何佳颖一起去办了手续。路上嘉文问何佳颖和林晓萍的关系。 “我们俩是这个电视台唯一能交心的朋友了。她这人就是有些霸道，其实人很好的，而且特别维护我。为了我甚至跟副台长吵过架。” 何佳颖说着林晓萍十分的自豪。 “哦，你们没有竞争关系吗？” “当然没有，我是台前她是幕后，再说她还是我的领导呢，我又不会抢了她的饭碗。” 两人一路说着就到了一个小的会议室，没想到一进门里面已经坐好了六七个人。 其中一个嘉文还认识，就是那位第一天夜里拉乘，嘉文和何佳颖的出租车司机。 第238章非诚有约节目组 出租车司机侯魁因为长得比较特立独行，在这类暧昧节目里就显得比较孤立，独自坐在会议室的门口处。 看到嘉文和何佳颖进来第一个站了起来，尽量热情的跟两人打招呼。 嘉文进入这个集体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就当做一场忆苦思甜的特殊旅行所以显得很低调，和侯魁摆了摆手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何佳颖的助理拿来一沓资料分发给屋内的几人，何佳颖笑着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走出去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留下一屋子陌生人显得有些尴尬，一个留着莫西干头带着名牌手表笑起来显得有些认生的男人开始试着跟身边的一个女嘉宾搭讪。但是没有得到回应，也只能一阵苦笑。 嘉文翻看了一会儿本想抽根烟，结果发现会议室里烟灰缸都没有只能把烟盒放在桌子上无奈的作罢。 这时候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的侯魁主动凑到了嘉文身边，神秘的笑了笑。 “老弟，你不是何佳颖的男朋友吗？怎么也来参加这个节目？” “哦，我只是她表哥。” 嘉文并没有多说什么，侯魁看到嘉文并不热情也只好干笑了一下，坐回去开始看对面的三位女嘉宾。 这次的相亲节目学习的是棒子国早期的一个节目的模式，又融入了很多现下比较流行的元素，单从节目设计上来说还算有趣。 不过里面的一些环节恶搞的比较狠，嘉文知道这么大尺度的体验别说找那些大牌明星， 就是找一些二三线和过气的艺人来参与都是一笔很大的投资。 龙省并不是娱乐大省，娱乐文化不能说是沙漠也差不多，肯在综艺节目上投资大笔钱的企业不多，所以节目的导演组干脆彻底放弃自带粉丝的艺人，而是完全找一批普通人来本色出演。 这样光通告费就省下来一大笔钱，足够在节目的制作和道具等地方做到尽善尽美。 节目计划书的背后是这次参与表演的几个人的基本资料，这也是让大家有个简单了解的过程。 自己的身份在这上面写的是厨师，这也算是嘉文的老本行所以并不奇怪。 不过自己对面的一个身材消瘦，齐腰长发，穿着花格子衬衫，长长的留海挡着眼睛，看上去有些犹豫的女孩的职业让嘉文眼前一亮。 2号女嘉宾，刘思琪，女，25岁。身高164，体重52kg。日本东瀛大学毕业。职业入殓师。先就职于龙城殡仪馆。 看到这份资料嘉文不由自主的又抬头看了看女孩，这个职业的特性和女孩外形的反差简直太大了。 很难想象，在火葬场里一个如此长发飘逸，面目表情有些呆滞的女孩子推着尸体走向炼人炉的画面是多么的惊悚。 女孩好像发现了嘉文的目光，缓缓的抬头看了嘉文一眼。隔着女孩的空气留海嘉文仿佛读出了女孩眼中警告的意味，看来也是一个不喜欢别人打扰的性格。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参加这种被大众娱乐的节目。 没等把接下来的资料看完，何佳颖又回来了，这次她身后还跟着这个项目的实际负责人，副导演林晓萍。 正式的节目导演是台里的高层领导，当然不会跟大家一起去大深林里吃苦受罪，最多后期剪片子的时候跟着看看。 所以林晓萍可以说是这里的最高指挥。 “刚才大家应该已经把这次活动的相关资料都看过一遍了，一些重要的地方我还得跟大家强调一遍。” 何佳颖这时候转换成了主持人角色，说话的时候语速很快，但是吐字清晰。目光不时在下面扫射。让大家不得不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其实以何佳颖的能力在任何企业单位都能混出一片天地，怎么就对娱乐圈如此痴迷的。嘉文心里嘀咕。 “这次的节目跟以往的相亲类节目不同，也不同于现在的一些生存类节目，可以说完全是一种全新的玩法。 各位不但有机会需找到自己的伴侣，还可以在游戏过程中体验到不一样的生活。” 何佳颖又把资料里的一些地方重复了一遍，然后让开身位把林晓萍介绍给大家。 也不知道何佳颖如何跟林晓萍说的，嘉文并没有感觉到林晓萍对自己从刑警突然变成了厨子显得有多意外。但是对待嘉文的感觉明显冷落了很多，看来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走完了一些固定的流程，这个“非诚有约”特别节目组就算正式成立了。 嘉文又跟着大家一起吃了顿工作餐，下午和化妆师确认了一下自己要穿的几件衣服，整个过程才算结束。 分别的时候嘉文本要送何佳颖回家，没想到侯魁主动找到了自己，说什么都要跟他一起吃饭。 “老弟，过几天咱们就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段时间了，今天先去喝点加深下友谊。” 侯魁主动拉着嘉文的手，显得特别的热情，嘉文想要拒绝也不好意思。 “行，侯老哥。那咱们就在附近吃点。” 嘉文要等何佳颖下班，但是何佳颖说她估计要很晚才能走出去，嘉文本打算在附近的网吧消磨一会儿时光，不过侯魁这么热情嘉文感觉自己要是拒绝了他也不好，毕竟过几天要一起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个熟络的人也没坏处。只是晚上喝过酒嘉文也不能开车，只好找代驾帮忙。 于是嘉文和侯魁又去了上次他和张义请林晓萍吃饭的地方。 侯魁有些暴发户的气质，一坐下就点了四五个菜，嘉文两人当然吃不了，一阵推脱，最后算坐稳了开吃。 侯魁这人一看就是自来熟的性格，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几句话就跟嘉文把自己里里外外的交代清楚了。 “老弟，不瞒你说，老哥我参加这个节目也不指望真能找到媳妇。我这人就是喜欢表演，可惜你看我这样子做个特型演员都没人要，所以只能来参加这种节目体验一下演员的生活。” 嘉文仔细看了看侯魁。面相就不多说了，就这脑袋梳个中分像汉奸，梳个短发像刚刚刑满释放。留个长发像搞行为艺术的。剃个秃子都像是花和尚。 这么看适合他的角色还挺多的啊。 第239章被遗漏的线索 侯魁这人给人感觉就是简单的像一张白纸，也没什么心眼，嘉文还是很愿意跟他接触的。 “老弟，不瞒你说，老哥我现在要想找个女人并不难，我这几年勤勤恳恳的干活，终于在前两年赶上政府修路，我在老家的一块地被征用，光赔偿款就给我发了几百个。所以现在我不缺钱，你说我还能缺女人吗？我就喜欢演戏的氛围。尤其是有摄像机对着我，我感觉就特舒服。” 对侯魁的这个爱好嘉文只能无语。 “侯哥，我这次来参加节目也是帮我表妹个忙，她身体不好怕自己在东北老林子里呆着不习惯，等节目开拍了，有露脸的机会我都让给你。” 说了一圈嘉文终于找到侯魁跟自己套近乎的重点了，原来这老小子是怕自己抢了他的风头。 不过嘉文本就是想低调行事，正好把侯魁推在前面，自己查点什么也能容易些。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嘉文一看出不多何佳颖那边快下班了，就主动要求买单。侯魁当然抢着付了钱，两人出了饭店正好何佳颖的电话打来。 不过今天嘉文喝了酒，只能在饭店叫了代驾。 上了车嘉文和何佳颖都坐在车后排的位置。嘉文翻着今天没看完的资料问何佳颖。 “佳颖，你是怎么跟林晓萍说的，她可是知道我身份的。” “呵呵，你认识小萍姐我怎么不告诉我啊，我跟她说你是来追我的。嘿嘿，你不介意吧。” 嘉文一阵无奈，怪不得何佳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藐视，刚和自己接触完就又去追别的女孩子。 估计林晓萍一定把嘉文当做那些追女孩为乐的公子哥了。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解释，只能无奈的接受。 “对了佳颖，你们那里找来的那个叫刘思琪的入殓师啊，女孩子干这个的可不好找。” “那个女孩啊，是挺怪的，不过她是林晓萍介绍来剧组的，听说她们是一个健身会馆的朋友。” 又是健身会馆，看来这女孩子张义的媳妇刘丽也可能认识。 看来那里真是聚集了一批特立独行的女孩。 嘉文把何佳颖送回了家，自己也回家收拾东西，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还是要准备的。 晚上嘉文跟张义通了电话，可惜他那里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按照嘉文和张义的推测摄影棚奸杀案有嫌疑的男人有16个。 不过张义只一天就排除了12个，这些人都在案发时候就已经到家或者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剩下的4个不是没有联系上就是暂时不在龙城，不过这几人都算是有身份的人作案的可能性也不大。 “嘉文，我把当时在场的男性资料又过了一遍，除了许虎其他男人做出那种事的可能性真不大。” 毕竟凶手干这么干要有几个必备条件，一是对女色有需求，二是了解摄影棚的构造和环境，三是足够凶狠的性格。 单是第一点就排除了很多人，因为电视台的大部分男人都不缺女人。尤其是死者这样的二三十线想要上位的女孩子，自己想要根本不用多激烈的手段。 嘉文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 “如果是许虎做的凶器在哪？这一点解释不出来根本说不通，许虎已经定案了，也就是说他再顽抗都是给自己增加负担。如果他坦白交代，可能还会获得一定量刑处理，现在他还死咬着自己无罪不放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嘉文挂了电话，感觉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从摄影棚杀人案，到何佳颖身边的神秘人，再到这次的相亲节目，嘉文都觉得好像自己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尤其是何佳颖那天晚上给自己打的半求婚的电话，这里面处处都透着诡异。 还有何佳颖在案发当日丢失的手机，为什么神秘人只拿走手机，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信息？ 睡不着觉的嘉文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又翻出张义给他发来的摄影棚案的资料慢慢研究。 通过几张照片的对比，嘉文发现死者的腰腹，手臂和大腿的肌肉发达，整个身体曲线很健康。并不是那种干瘦的女孩子。 又找了女孩的详细资料，个人爱好那里的确有一项是喜欢健身运动。 这让嘉文忽然想起林晓萍。自己和张义都走进了一个误区。 因为死者受伤的后脑，伤口非常深，打击的力度很大，于是两人都把凶手定位在了男性身上。 但是如果动手的是一个力量不输男人的女人，那嫌疑人一下就多出一倍。 如果是女人动手又是为了什么？报复？嫉妒？男人？ 这些新问题又惹得嘉文一阵头痛，不过看到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估计张义已经搂着老婆孩睡觉了，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只能重新整理案发当日资料希望找到线索。 结果在当时所有在场人员的登记上，嘉文竟然见到了刘思琪的名字。 这个奇怪的入殓师看来早就参加过非诚有约的节目。 嘉文看到何佳颖刚在几分钟前更新了一遍自己的朋友圈，又晒出几张靓照，知道她还没有休息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怎么嘉文哥，长夜漫漫孤独寂寞了。” 何佳颖显得心情很好，明显用调侃的语气挑逗嘉文。 “佳颖，我想问问你这个刘思琪以前参加过非诚有约的节目吗？” “她倒是经常来，不过不是参加这场节目而是来找林晓萍的。她和小萍姐的关系非常好。” “那摄影棚出事那天她来干嘛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天的事我都记不太清了。” “哦，对了佳颖，你那天丢的手机里的资料能找回来吗？” 现在的智能手机都有云存储功能，很多信息只要录入进去，就可以在通过固定账号，在其它客户端上查找。 “我已经把电话号码找回来了啊，别的没什么重要的了。” “哦，那你把手机icloud账号给我，我查一下看看当天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遗漏了。” 嘉文的这个要求其实有些冒犯，掌握一个人手机的icloud信息，对方的手机对他来说基本就是不设防的。 可以随时查询对方的位置，动态，和谁通话等等信息，这一般是都是情侣之间相互约束的一个手段。 所以嘉文这么说还是让何佳颖有些不好意思。 第240章准备出发 经过一番考虑，何佳颖还是把自己手机的信息账号发给了嘉文，最后还很腼腆的告诉嘉文不要外传。 嘉文听的莫名其妙，自己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登陆电脑以后就开始查找当初何佳颖丢失手机里的信息，包括音频视频和照片等等。 结果才一进入加密相册嘉文就有些脸红了。 原来何佳颖一些私密的照片十分的香艳，虽然没有露点，但是几乎走光了。 怪不得何佳颖让自己不要外传，看了一会儿嘉文都觉得自己热血暴涨。 不过嘉文在一个文件夹里看到一组很有趣的照片，那就是何佳颖的减肥记录。 看来何佳颖把她从幼年时候的照片都存储在一起，从她和嘉文还是小伙伴的年龄开始一直到最近手机丢失，每个年龄段都有几张标志性的照片。 从这里看到何佳颖直到大学毕业都是标准的小胖妹。虽然面容姣好，但是身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所以那时候的何佳颖很少有和其他男孩子一起的照片。 大学毕业照何佳颖羞涩的躲在班集体的最后边，腼腆的露出半张圆脸。 如果不是嘉文认识小时候的何佳颖，从现在何佳颖的样貌很难找到当时的小地瓜。 何佳颖的变化只是从最近这一年才开始的。而这一阶段何佳颖的自拍照也随着身材的苗条变得越来越多，穿着也更加时尚，整个人也显得更加自信。 让嘉文诧异的是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何佳颖几乎瘦了50斤的体重。而且这还是何佳颖参加工作最忙碌的一年，她不可能有时间去锻炼，看来还是减肥药的功效。 嘉文最在乎的摄影棚杀人案发生当天何佳颖的手机里并没有找到太过重要的线索。 其中有几个电话是她和同事之间的往来，还有何佳颖的父亲何成功也给她打过两次电话。 而视频功能并没有使用的痕迹。 或者有人发现了什么线索立刻把手机里的记录删除了，然后又拿走了手机，在物理层面上彻底断绝了手机泄密的可能。 还有让嘉文发现的一点就是手机的定位功能被人关闭了，也就是说并不知道手机现在的位置。 而想要关闭这个功能除非是对电子设备很懂行的高手，就只有知道何佳颖手机的开机密码？ 而能知道她手机密码的人，一定是她最亲密的人，这下嘉文又把思绪绕回到何佳颖身边人的身上。 在电视台毫无疑问有这个能力的人是林晓萍。从何佳颖对她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她对林晓萍是完全不设防的。 但是林晓萍却没有充分的理由去恐吓何佳颖，首先何佳颖可以说在电视台是她的左膀右臂，两人之间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如果何佳颖有些闪失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坏消息。 还有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何佳颖的家人，父母亲人都可能。而从何佳颖平时的生活习惯看她和父亲联系比较密切。 不过女儿和父亲关系好也完全说得通，这从何佳颖如此年纪还有独立的经济能力还要和父母住在一起可以看出她们家人的关系比较融洽。 但是神秘人的几次行为都是要何佳颖离开娱乐圈，这和何佳颖父母的一些想法还算一致，难道真是父母亲为了让女儿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才出此下策，但何佳颖几次在单位的被神秘人整蛊这又说不通，何成功不可能跑到单位去给何佳颖找麻烦。 绕来绕去嘉文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没有嫌疑人，没有一点证据，摄影棚杀人案和何佳颖的神秘遭遇虽然不是嘉文从警以来遇到最严酷的时刻却是最诡异的局面。 一切都好像一团迷雾，无论嘉文怎么挥手都无法驱散。 这一夜嘉文几乎都没有休息。 第二天一早嘉文背着一个旅行包，穿了一身登山服，跟老爸老妈告别出门去找何佳颖。 老妈刘梅花还是抱着有机会就别错过的理念，让嘉文利用这次相亲活动多和异性接触，如果真有合适的也别错过。嘉文只能无奈点头算是答应了。 去接何佳颖的时候可能是昨天嘉文看了她的私密照片，何佳颖显得有些害羞，上了车就笑着看嘉文并不说话。 嘉文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急忙转移话题。 “佳颖，昨天我看你手机里的信息，经常有健身俱乐部给你发邀请。你也参加健身俱乐部了吗？” 这是嘉文昨天看完何佳颖手机内容，记录到自己笔记本上的消息。虽然跟两起案子都没什么直接联系，但是嘉文还是习惯性的记录了下来。 “我并没有去啊，只是林晓萍跟我说过几次，我只好去办了张健身卡，但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呵呵，我身材这么好，还用健身吗？” 何佳颖说完还挺了挺胸，再联系到昨天嘉文看到的让人喷血的照片，又是一阵脸红。 “佳颖，我看你这个减肥药都吃一年了，现在身材也不错了，差不多就停了吧，毕竟是药三分毒，对身体还是有危害的。” “这个等工作稳定了再说吧，我可不想忽然反弹，再让人翻出以前的照片来笑话我。” 两人说着就到了电视台的门口，摄制组的人已经集合完毕，几个嘉宾也全部到场。 嘉文看到林晓萍和那个神秘的女入殓师刘思琪在队伍的后面很亲密的说这话。 看来两人的关系的确不错，只是刘思琪在侃侃而谈，林晓萍却在低头听着。一副受教了的神情。 出乎嘉文意料，这和林晓萍唯我独尊的性格可不太一样，看来两人之间竟然是刘思琪起到了主导地位。 不过看到何佳颖和嘉文下车，刘思琪竟然横了何佳颖一眼。 虽然只是一瞬间，这让嘉文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冰冷的寒气。 也许是刘思琪的特殊职业的关系，她看人的眼神总是像看一个东西。基本不带什么感情，但是这一眼嘉文确定里面含有怒火。 是什么让刘思琪对何佳颖产生了敌意呢？ 嘉文正思考着，林晓萍主动走了过来，笑着和何佳颖打招呼，然后很轻蔑的看了自己一眼。 没想到还没出发就看到两次白眼，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嘉文心里嘀咕。 第241章黑山市的黑山林 非诚有约节目组由于找来的都是自愿加入的群众嘉宾没有花什么通告费，所以在整个拍摄团队上还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整个剧组光摄像师就带了2组八个人，再加上其他剧务，道具，灯光等等一些也差不多有三十几号人。 按照电视台的习惯，一个节目开拍前都有一个简短的仪式。不过这里都带了点迷信社彩，团队的老大林晓萍先是带头对着龙城城隍庙的方向拜了拜，然后低头嘀嘀咕咕的估计是在祈祷拍摄顺利之类的事情。 接下来就要出发了，所有嘉宾开始准备上车，这时候剧组的摄影师就开始拍摄，而何佳颖和林晓萍上了最前面的一辆越野车就没有再露面。 因为这次参与的嘉宾都是普通人，所以剧组特意让几人在之前都没有相互认识，只是简单的看一下对方的资料。 这是为了避免没有表演经验的人在面对熟悉的场景表现的半真半假，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可以安排的，而正是因为都是普通人，所以表现出的不专业的地方才显得真实。 所有嘉宾都被安排到了一辆大客车上。没人给他们指挥作为，大家都是只有发挥。 出租车司机侯魁跟嘉文打了招呼以后就一直在摄像机前转悠，一下子和另外几名男嘉宾的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 上了车侯魁和嘉文见到的那个留着莫西干头，很猥琐的跟女孩子打招呼的男人就分别坐在了大客车中间偏前位置的左右，气呼呼的看着对方，然后招呼后上来的女孩子坐自己身边。 可惜另外两名女嘉宾看了两人一眼干脆坐在了一起，并且谈笑风生，显示出雌性在面对感情问题时候的机智。 而嘉文为了躲避摄像机的拍摄，一直跟在摄像师傅的身后，没想到入殓师刘思琪也没有多露面的意思，而是站在嘉文身后上了车。 侯魁一看没有女伴，就招呼嘉文，毕竟两人也算认识，嘉文无奈的坐到了侯魁里侧，开始听他吹嘘自己当时是多么努力奋斗最后终于成功的故事。 只是这老小子隐藏了最关键的自己的土地被政府征用给了大笔赔偿款的情况。 嘉文昨天根本没休息好，上了车就开始犯困。刚要睡觉，莫西干头就从背包里拿出几瓶水分发给大家。 因为节目组说过这次的拍摄不会给嘉宾准备生活道具甚至食物，所以大家都多少带了些吃食，不过嘉文因为何佳颖的关系倒是不怕自己饿到。所以并没有在意。 而这时候莫西干头主动跟大家分享食物的做法就受到了一致的好评，这让侯魁显得有些烦闷，但是这时候自己在给大家发吃的就显得后知后觉明显落了下乘。 “虽然资料上写了，但是我觉得咱们还是相互认识一下吧，这样以后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能融合的更快些。” 莫西干头又主动出击，占据了制高点，吸引了随行摄像机的注意。 “我叫黄季，季节的季，大家可以叫我老黄，阿黄，别叫我小鸡（季）就行。” 莫西干头黄季又用自己带着黄腔的小幽默博得欢笑声。 除了嘉文剩下的三个男人纷纷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抢风头。 节目组位置制造狼多肉少的竞争模式，特意找了五男三女。 嘉文知道节目里很多游戏，比赛都要两两配对组合，所以这时候能和一个女嘉宾建立良好关系，以后的节目就不会沦落到和其他男人相互抱团取暖的窘境。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嘉文关心的，现在嘉文只想帮着何佳颖找出身边的神秘人，或者至少帮她平安度过这次节目的拍摄，然后就要回警队报到。慕容雨已经几次三番的给自己打电话，再不回去就太不给新领导面子了。 不过让嘉文意想不到的是这次节目的拍摄地竟然选在了黑山市附近的一个乡镇边山林里。 而现在自己的老领导郑基就是这里警务系统的三把手，主管的就是黑山市外围县区的治安工作。 嘉文已经提前跟郑基打了招呼，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和郑基聚聚，毕竟两人之间可以说亦师亦友。现在嘉文的卧底经历也是半公开的秘密，两人之间谈话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龙城距离黑山市本就不远，而且目的地还是在龙城一侧的乡镇，所以客车行驶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这一路上可以说完全是四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笨拙的表演秀。 你刚讲完一个蹩脚的笑话，她就来一段跑掉的歌曲，反正倒是显得热闹。 而嘉文终于在被吵醒了几次之后，认识了在场的所有人。 除了入殓师，两个女孩子都是很阳光的职业，一个是省实验高中的老师，一个是市医院的大夫。 其他的男嘉宾只有自己是个无权无势的厨子，侯魁是地道的暴发户，黄鸡（侯魁坚持给他起的外号。）是市农机厂的主任。另外两个男嘉宾一个是留学归国的海龟，现在是银行职员，一个是大型百货商场楼层经理。 几人都有吹嘘的资本，也都有各自的目标，所以少不了唇枪舌剑的嘲讽。 没想到一开始节目的气氛就这么火热，何佳颖给嘉文发微信说她和林晓萍正通过电脑看着车里发生的一切，对节目效果非常满意。 嘉文对这种被人当做马戏团猴子还乐此不彼的娱乐节目只能望而兴叹。 汽车到了县城节目组和嘉宾都要在这里休整一下。 上厕所的上厕所，吸烟的吸烟，只是拍摄还在继续，所以侯魁没时间找嘉文闲聊，而是围着那个做老师的女嘉宾嘘寒问暖。 八个人里的隐形人除了嘉文就还有刘思琪。可能是大家对入殓师这个职业的看法比较传统，所以并没有哪个男嘉宾感觉对她有什么兴趣。 不过刘思琪却和嘉文一样乐得清闲，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低头玩手机。 嘉文看到何佳颖已经开始工作，拿着话筒对着摄像机介绍摄制组的所在地和嘉宾即将遇到的第一个挑战。 嘉文看了看不远处山峦起伏的地理环境，徒步走进去找到大家今晚的宿营地就是第一个任务。 没等其他人说设么这次是侯魁主动站了出来，并且大声嚷嚷道。 “大家一会儿都跟好我啊，我可是资深驴友，这种山林里可是有黑熊的。不过你放心我可以保护你们。” 嘉文听完差点没笑出声了，不说最后一句正好，一说就露馅了，真有黑熊跑出来唯一保护别人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留下给黑熊当晚餐，借此阻拦他追击别人的步伐。 不过嘉文之前就跟何佳颖沟通过，这次拍摄节目的地方选在黑山市的黑山林很大一部分理由就是这里以前是一片荒山，有了防风固沙工程才多出满山葱绿。 也正是因为这里并非自然形成的生态系统，所以基本没有大型野兽出没。安全毕竟还是第一位的。 不过为了完全期间，嘉文还是在队伍里见到了新加入的配着双筒猎枪的县治安员。 看来节目组也是做好了以防万一的准备。 于是嘉文紧了紧自己的登山鞋的鞋带，又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的装备，就要开始这一场不只后事如何的探险之旅。 第242章林中基地 没有进过山的人就不要说自己亲近过大自然，没有进过北方冬天山林的人就不要说自己如何了解大山。 东北是寒温针叶林和针阔混交林的主要分布区，这里的树木每一根都像密植的仙人掌，让你不经意间就留下满身伤痕。 而冬天，却是另一番景象，因为积雪形成树挂很多时候都会让灾难从天而降。 所以最安全的路就是在两棵树中间的地方行走，而且每一脚都要踩实。再迈步，不然雪下隐藏的冰凌会让你瞬间失去平衡。 这些都是在看到队伍打头阵的侯魁摔的七扭八歪以后，嘉文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带着大家一边前行，一边告诉大家这些知识。 “你不是个厨子吗？怎么懂这么多？” 没想到三位女嘉宾了长得最漂亮的高中老师杨芳竟然体力非常的好，一路跟随嘉文并没有显出疲惫，而是紧跟着他的脚步。 “你们出发前都不上网查一下资料吗？还是真以为咱们是来旅游了？” 嘉文并没有因为美女的主动靠近显得有多兴奋，毕竟他现在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一点也不想有多余的麻烦。 跟在两人身后大部队深一脚浅一脚的勉强走着。 大部分摄制组的人都从另一条林间小路直接去了目的地，而嘉宾们被要求走一条没有人走过的山路，所以大家才这么辛苦。 都说每一个完美镜头都需要一个牛逼的摄影师，这一点嘉文也十分认同，从进入深林嘉文就一直很佩服跟着自己的那个摄影师，身上扛着十几斤的设备依旧走的十分稳当。而且从他走路的姿势看这人一定当过兵，而且不是一般的普通兵种。 因为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在走路时，左臂正常摆动，而右臂几乎不动。 不懂行的人可能会认为这人小时候受过伤，或者有癫痫，帕金森症等疾病。 但是嘉文却清楚的知道这是一种“枪手步态”。只有常年用右手持枪，接近胸膛，通常用身体左侧行动，以便在遇到敌人时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拔枪的人养成的习惯。 这样一个潜在武力值爆表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的拍摄队伍里让嘉文心里一阵犯嘀咕。看来自己要关注的不只是何佳颖身边的几个高管。整个摄制组和嘉文成员都还需要细致了解一番。 由嘉文来带队，虽然大家前进的速度并没有快多少，但是毕竟安全系数提高了很多。 就这样大家还是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树林里的一片空地，甚至还有几个石屋。不过看建筑的年代已经非常久远，并不是摄制组提前搭建的。 看到嘉文等人出现在林子里，早就准备好了的何佳颖也穿着登山服，用带着厚手套的双手夹着话筒，笑呵呵的跟摄像机的里观众介绍几人的现在的惨状。 嘉文对自己又一次当猴子表现的十分无奈，找到一篇空旷的地方放下自己的背包，伸了伸拳脚，让一直受力的双腿的肌肉平衡一下。 看到跟自己来的摄影师做着同样的动作，而且他也在观察嘉文。 嘉文心说自己也被这小子盯上了。看来与其遮遮掩掩的找何佳颖调查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打开局面。于是嘉文主动走到摄影师面前。 “哥们，以前当过兵？” “恩，第二批驻港部队，危机反应部队。” 有这个背景嘉文已经确认这人至少之前的身世十分清白，毕竟他工作的地方可是国家形象的代表，如果有过什么劣迹被曝光损害的可是国际形象。 “怪不得身手这么好，怎么来做摄影师了？” “生活所迫，你看着也不像是厨子啊？” “我也算是逼不得已吧，哈哈。” 一来二去，嘉文就认识了这个叫孔仁雄的退伍兵。 这人话不多，但是对人也不冷漠，两人说这话，就活动开了身体。 这时候后续的嘉宾也都算是归队，侯魁虽然没有完成自己领队的承诺但是体力的确要比其他三位好些，最后还有余力搀扶那位做大夫的女嘉宾，这让他的心情非常的好，涨红的脸上挂着冰凌都不在意。 “好了，大家现在已经胜利抵达了这里的驻地，这里就是咱们接下来一周要生活的地方。首先大家先把随身的电子设备交上来。” 何佳颖一边录节目一边跟大家说下一步的工作。 这里可以说是摄制组发现的一块宝地。这片空地和石屋都是植树造林那些年育林工人留下的。被摄制组请人又收拾了一番，现在住人依旧没有问题。 唯一的麻烦就是这里一般的电话根本没有信号，更没有充电的地方。只有电视台带来的一部卫星电话能随时跟外界联系上。 嘉文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片林间空地就想起陶林的父亲因为在林地里种植罂粟最后跟好朋友分崩离析的事情。 希望这里的这片空地别有什么让人无法面对的惨剧发生吧。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不管是嘉宾还是工作人员都饿的不行。 但是按照节目设计，嘉宾只有在林中找到摄制组埋藏的食物，或者在游戏中获胜赢取食物才能吃到饱饭。 于是参赛的八人不得不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面对下一次考验。 不过节目组这次完全就是为了节目效果做的噱头。 大家要做的就是在附近的山林里找到各种颜色很鲜艳的小旗子，然后来主持人这里换取食物，餐具，生活用具等等东西。 当然不同的东西需要的旗子的数量也不一样。 最后还是做老师的杨芳主动站了出来，号召大家集体行动。 “我建议咱们不管每个人找到多少旗子都集合在一起使用，不然生活用具一定会出现有些过饱和有些缺失的情况。” 杨芳的分析很简单，有些东西是每个人都要换的比如卫生纸。但是其实大家在一起到不需要那么多，而烧水的锅不一定每个人都需要，但是整个集体却一定要有一个。 合理的分析加上美女的号召力很快就获得了全体成员的认可，黄鸡带头呼啸着跟着大家又一次走进了房屋后侧的一片林地。 不过整个游戏的过程，从徒步进山看是，嘉文注意到刘思琪都像个幽灵一样跟着大部队，不紧不慢，也没看出有多疲惫的样子。 只是每次看到何佳颖目光中都带着杀气，难道神秘人是她？ 第243章戏里戏外 嘉文在不必要的时候都尽量保持着足够的低调，他在山林里找来的资源都交给了老司机侯魁。 这哥们也没客气，笑呵呵的拿着一把小红旗去找队伍里目前默许的领导杨芳邀功。 三人成虎，这么多人在一起没个领头的就会起纷争。 可惜五名男嘉宾除了嘉文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其他人都互相不服，这样产生的组织构架也不稳定，于是大家都默认了让美女杨芳来做领队。毕竟是女人说对说错了大家也都能容忍。 第一阶段的测试很快就结束了，杨芳筹划着从节目组那里换来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晚上的晚餐。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女人的细腻，杨芳不但换取的物质很合理，还适当的换了一些在山林里活动用的拐杖之类的工具。 这些对没有准备的两个孔雀男嘉宾和另外一位女医生十分的有帮助，今天他们是拄着树枝一路走过来的。 吃饭的时候整个团队的气氛都很和谐，一行八人围了一圈坐在房间的土炕上。炕下的炉火被从小吃过苦，烧过炉子的侯魁弄的十分暖和。 可惜杨芳作为领队这次换取的食物并没有酒，只有一些清淡的饮料和矿泉水。所以大家只能以水代酒相互庆祝这一天的胜利。 接下来就回到了几人来时在大客车上的追逐模式，四个男人围绕着两个女人开始吹牛大赛， 嘉文草草的吃完了饭就躲在一边抽烟，香烟不能露出镜头，所以这样就没人拍他。 刘思琪委婉的拒绝了想要找她详细相互了解的男嘉宾，主动的凑到了嘉文的身边。 “给我支烟。” 刘思琪理直气壮的向嘉文一伸手，神情中还带着一丝的嘲讽。 嘉文无奈的递给刘思琪香烟，还主动帮她点燃。 “你不是来为了相亲的吧。” 刘思琪单刀直入，看来她对嘉文也做了很长时间的观察并且了解一些详细情况。 “呵呵，你不也一样。” 嘉文干脆反问了一句，刘思琪对何佳颖的敌意可以说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她作为神秘人的条件却不充分，首先他和何佳颖不在一起工作就否定了她的一些作为嫌疑人的可能。 “谢谢你的烟。” 没想到刘思琪说了两句就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想法，转身出了房间也不知去干什么。 “嘉文，来来，给我们讲讲你们厨师行业的秘密，我听说大酒店里也用地沟油，不会是真的吧。” 侯魁看到嘉文坐在一边以为他是腼腆，主动用老大哥的语气拉着他过来就坐。 这时候大家也已经吃过饭了，摄影师和节目组的人要吃饭，所有嘉宾进入自由活动时间。 杨芳指挥大家把炕上的残羹收拾了一下，几个人就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歪歪斜斜倒了一圈。 由于火炕下面的炉子已经把房间里的寒气驱散干净，所以屋子里现在的温度已经热的不行。 几位嘉宾，包括两位美女头脱掉了外套，只穿一件单衣。 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这么温润的气氛，让整个环境都变得十分暧昧。 嘉文挨着侯魁坐在一边，进来的时候穿着大衣打着护目镜看上去大家都一样。 现在脱了登山服，吃过饭又简单的洗了手脸，每个人的状态就显露出来了。 身材标准一脸英气的嘉文不自然的就显示出高人一等的软件条件，两位美女嘉宾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嘉文沟通。 毕竟和在座的几个大肚腩，瓶底眼镜相比，嘉文的形象上加了高分。 “说说啊嘉文，你是给别人打工还是自己开饭店啊？” 美女杨芳一直对嘉文很好奇，来的路上就几次主动接触，现在大家就坐在一起，嘉文也不好意思再冷漠对待人家。 “我是给别人打工的，小饭店并不是侯哥说的什么大酒店，呵呵。” 嘉文尽量把自己的身份定位低一些，毕竟现在说的都是谎言，嘉文也没有骗人的习惯。而且坚持完这几天的工作就要回警队上班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最多就是一段有趣的回忆。 几人正有说有笑的聊得很愉快，何佳颖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阴沉，但还是尽量保持很职业的笑容。 他们工作人员是在另一个更大的房间里吃饭，这时候看来也是吃完休息过了要进行下一轮节目的录制。 下一轮是单独录制，每一个嘉宾分别谈一下自己这一天的感受。对自己和对别人的。 这种单镜头，讲故事的插入手法在综艺节目里非常的常见。 没想到何佳颖第一个要采访的竟然就是嘉文。于是嘉文对着其他人笑笑，穿好外衣，跟何佳颖跑到外面的帐篷里。 这是一个很厚实的双人帐篷，为了体现这个节目忆苦思甜，野外生活的主题，很多影响背景都设计的很有心思。这个单独的帐篷就是其一。 只不过嘉文跟何佳颖进入帐篷以后发现里面并没有摄影师。何佳颖勉强的对着嘉文挤了笑脸。 “呵呵，嘉文哥你的单独采访就不录了，有你的镜头也会尽量裁掉，免得给你以后带来麻烦。” “恩，这样最好。那我在这呆一会就可以回去了。” “恩，我其实找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你需要我做什么不？要不要用卫星电话跟叔叔阿姨报下平安。” “那倒不用，我来做节目又不是执行任务。不过你要是能弄些香烟给我最好。林子里不让吸烟我就没准备。没想到这里还有石屋子，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几盒？” “呵呵，行明天下午有人从县里给我们送物资，到时候我让人带两盒烟。” “对了佳颖，你知道你们组的一个叫孔仁雄的摄影师，退伍兵出身的。他是怎么到你们组里的？” “你是说孔哥啊，他可是我们组里的传奇人物。我们节目几乎所有有些难度的镜头都是他拍摄的，很多人都说他在我们这类相亲节目的剧组当摄影师屈才了。 不过我们更佩服他的是他的痴情。就凭这一点就比现在大多数男人强多了。” 原来孔仁雄在非诚有约节目组还是个名人，而他最出名的就是为了林晓萍的不顾一切。 没想到还是一个有故事的痴情男，嘉文对孔仁雄的评价一下也高了两层。 第244章小女人之间的矛盾 孔仁雄和林晓萍从小就是邻居，他入伍前和林晓萍的关系还有些暧昧，等他退伍后林晓萍也进了省电视台工作。 而孔仁雄也义无反顾的来到了这里，从剧务做起，自学了摄影又成了摄影师。 稍微有点心的人都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林晓萍。可惜林大导演却是视而不见，跟孔仁雄说了一次不可能之后，就完全听之任之。 要不是林晓萍也一直单身，而且并没有和台里那个领导传出过绯闻，很多人都要为孔仁雄打抱不平了。 痴情汉子薄情女，从几次简单的接触嘉文就知道林晓萍可不是把男女之事当必不可少生活的女人。只能替孔仁雄感叹惋惜。 “对了，嘉文哥，你在嘉宾圈里小心一下那个叫刘思琪的女孩。” “哦，刘思琪，怎么了？” 看来何佳颖也注意到了刘思琪对她的敌视。 “她是个神经病，刚才我和小萍姐一起去厕所。（老林子边上剧组的人临时搭建的小棚子。）她竟然像个幽灵似的跟着，而且每次只要我和小萍姐在一起她都会出现。也不知道为什么？” “恩，我会注意她的，这个女人是挺奇怪的。” 嘉文一时也不能下定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如果何佳颖做完这个节目被调到苹果台，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就没什么再需要担心的了。 两人又说了会闲话，过了两分钟何佳颖的助理和摄影师带着黄季来了，人家才是来正经做嘉宾的，看到何佳颖要开始采访黄鸡，嘉文笑着走出了帐篷。 看了看黑茫茫的大山，上了次厕所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才吃饭的房间也是男嘉宾晚上休息的地方。 为了优待女性，女嘉宾和节目组里的女人一起住在另一个保暖更好，还有太阳能加热设备的房间。既不用烧火炕那么乌烟瘴气，又有农家风貌。 嘉文觉得她们才是真的来玩的。 进了屋，女嘉宾都已经离开，黄季也被叫去录小片。剩下的几个男的正在斗地主。 看到嘉文进来侯魁急忙招呼。 “完事了嘉文，都问什么了？来跟我说说。” “呵呵，侯哥，又不是学校考试，你这么紧张干吗？” “嘿嘿，这不是有单独露脸的机会吗？来你替我玩，我去练习一下，下一个就到我了。” 这侯魁还真是认真，把扑克给了嘉文就跑到一边，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着十分滑稽。 嘉文坐下玩了两把牌黄季就回来了，垂头丧气的跟高考失利了一样。 “咋了，黄鸡，让人炖了，看你出去紧张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单独面对摄像头的经验。” 侯魁是把握一切机会埋汰他心里的假想敌黄季。 “呵呵，老猴子，你去了就知道了，闪光灯一打，摄像头对着你的脸一摆，你还能把话说利索我算你厉害。” 黄季不甘示弱的给侯魁起了个老猴子的外号。两人现在是针锋相对的较量上了。 “行了，你看我的吧，保证留下几个精彩漂亮的发言能上电视。” 侯魁说完就跟着何佳颖的助理走了出去，昂首挺胸跟要上刑场似的。嘉文注意到他的小腿也开始发抖，心里一阵暗笑，这帮老顽童。 黄季回来嘉文就从牌局上被替换了下来。 伸了个懒腰，嘉文在热乎乎的砖瓦房里走了一圈。非常的舒服。 一挺身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这种从头到脚都暖的让人心醉的感觉在床上是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就这样整个摄制组和嘉宾很愉快的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唯一不开心的小插曲就是何佳颖在采访刘思琪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两人就吵了起来。 后来来时林晓萍出面才把事情平息。 何佳颖哭哭啼啼的吵着要刘思琪离队，嘉文不得不出面劝说。 “她就是个精神病，一会儿说灯光太亮了，一会儿又说背景太暗，还讽刺我不是专业的主持人。 我再不专业也比他一个给死人化妆的女鬼强。” “行了佳颖，我估计你们的问题不是因为这次录节目，你以前不认识她吗？有没有过什么直接的矛盾？” “我才没心思认识这么变态的女人呢，以前我就是在健身中心见过她一次，后来就是她来电视台找小萍姐，我每次都热心的跟她打招呼，她倒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次还故意刁难我。” 何佳颖越说越气，最后干脆不说话，掏出几片药来直接扔到嘴里。 “佳颖，你怎么把减肥药当零食吃？” 嘉文没在乎她和刘思琪之间小女人似的矛盾，却对何佳颖吃药这件事很敏感。 毕竟经历过杀人魔药的案子，那些胡乱吃药变的癫狂的自己的兄弟陶林，疯狂的大明星张省荣，还有他的助理等等人的影子现在还历历在目。 “没事，这药里含有维生素，还能起到美容的效果。” 何佳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么一打岔也就不再计较刘思琪的事情了。毕竟大家都知道节目已经开拍，嘉宾也不能换人，现在说的都是气话。 安顿好了刘思琪，林晓萍又来安抚何佳颖。嘉文一看林晓萍过来自己笑笑就走开了，面对这个一身霸气的女人嘉文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又回到房间，嘉文在门口吸了支烟，几个大男人又说了几个荤段子，这一天就算结束。 第二天一早，由于炉火早就熄灭，所以屋里又变得非常的冷。 按照排班，嘉文今天负者早起点炉子。所以他特意太阳还没出来就出门取柴火。 要说点炉子这活，嘉文小时候在山门镇的小学里也经常干，想起那时候在燃灭的炉子里扔进去的土豆飘出的香气就会不自觉的流口水。 可惜现在无论自己用什么方法炮制，也做不出当初的味道了。 冬日的东北本就冷的渗人，再加上林子里的晨风异常冰冷。嘉文穿的厚厚的登山服一出门就被打透了。 被冻得直咧嘴的嘉文对自己的身体一阵抱怨，小时候再冷的天都挡不住自己出门玩冰车，抽冰猴的欲望，现在大了连取个东西都觉得是遭罪了。 在节目组准备的柴火堆抱了几根木头刚要往回走，忽然，嘉文在不远处的林子里看到一个身影在移动。 难道这里真的有，熊出没？ 第245章何佳颖的秘密 看到林子里的影子嘉文急忙扔掉手里的柴火，如果真的有熊必须立刻通知大家，这种动物的战斗力可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去衡量。 人们想到冬天的熊都会觉得那是他们冬眠的季节，其实只有不到一半种类的熊在冬天是冬眠的，大部分的熊类冬天也要起来几次想方设法的觅食，而且这时候的熊更加凶狠狂暴。 虽然有危险，嘉文也是艺高人胆大，看到影子正在远离自己的方向移动。 在没确定影子身份之前嘉文并没有去通知随队的有枪的护林员，而是顺着影子的方向，嘉文三两步爬上了一辆雪地车。 这种便捷的工具在冰雪覆盖的深林里简直就是神器。只要开动熊的速度也很难追上。 还好由于这里的没有人烟，所以车钥匙也一直插着，嘉文启动雪地车，沿着小路追了下去。 结果让嘉文差点惊掉下巴，沿着林间小路跑出去的身影竟然是穿了厚厚一套羊皮袄子的人。 嘉文在后边一边喊叫一边追赶，可惜这人好像受了惊吓的小兔，跑的更加拼命。 最后还是嘉文绕了个弯把这人拦了下来。 “佳颖？” 嘉文更加诧异，何佳颖不这是演的哪一出？ 之间何佳颖穿了一身给嘉宾准备的道具服，为了体现东北山林里生活的艰苦效果，这种厚皮袄特意弄的很破旧。 头上戴着一个狗皮的毡帽。脚下是她自己的保暖棉鞋。整个人看起来不伦不类。 再加上一路奔跑显得十分疲惫，大口呼出的哈气在她头发留海上结了一层冰霜。 “嘉文哥，带我走，带我离开这，你带我出去我就嫁给你。” 何佳颖又提出了这个让嘉文纠结的问题，然后脖子一歪就倒在了嘉文的怀里。 嘉文试了试鼻息，知道何佳颖没什么大事，于是开着雪地车把她送回了基地。 嘉文本想叫起大家商量送何佳颖回去治病的事情，毕竟如果何佳颖离开整个节目也就无法拍摄了，所以必须通知林晓萍。 没想到休息了一会儿的何佳颖就清醒了过来。 诧异的看到身前的嘉文，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奇装异服，很不好意思的问道。 “嘉文哥，发生什么事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这是要干嘛？” “我？我又干傻事了？嘉文哥，我有梦游症，你要替我保密啊。” 情急之下何佳颖终于说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下嘉文很多事情就能想得通了，比如那天那个电话。 不过何佳颖的这个梦游症也够严重的了，竟然还能在梦中跟自己求婚。 难道自己真的是她的梦中情人。 嘉文意淫了一下就又被现在的场景困扰了，看着马上就要出太阳，估计剧组的人就要醒了，何佳颖这一身装扮也是不好解释。 “那现在怎么办？你现在需要休息，节目能暂停吗？” “当然不可能了，这个节目是我事业的关键转折点，我一定要做好。嘉文哥你先把我送去那里吧。” 何佳颖用手一指昨天拍摄单人采访桥段的帐篷，里面至少比外面暖和谐。 嘉文给何佳颖送了过去，何佳颖在里面脱掉了一身皮袄子，还好何佳颖里面穿着厚厚的内衣。接着何佳颖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和林晓萍等几个女生休息的屋子。 估计有人问何佳颖就用上厕所之类的借口搪塞过去。 不过这件事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梦游症的人如此行事嘉文还没有听说过。只是何佳颖把这件事当做丑闻，嘉文也不好意思多问。 不过这么一来就耽搁了给大家烧炉子的时间，嘉文再捧着柴火回屋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被冻醒了，一个个看嘉文都不是好眼神。最后还是侯魁给他解了围。 “我就说嘉文你小子有手段，我们都是奔着女嘉宾来的，你小子倒好直接把女主持都拿下了，只要你小子退出跟我们的竞争队伍，我们就原谅你让我们挨冻的这个事情了。” 侯魁说完还一脸的坏笑，原来刚才何佳颖穿着睡衣从帐篷里跑出来被出门上厕所的黄鸡看到了，也看到了跟出来的嘉文，大家都是正常男人，想到的事情当然大家也都理解。 嘉文也不好意思解释什么，只能求大家保密，然后苦笑着把炉子点上，过了十多分钟屋子里才有些热气。 “行了，这事我们就当不知道，不过节目拍完了，出去你得请我们喝酒哈哈。” 黄季对于少了嘉文这么一个年轻俊朗的竞争对手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于是几个大男人一阵打哈哈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时候差不多摄制组的人也都起来了，大家穿戴好了在院子里集合。 嘉文注意到何佳颖除了一脸疲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也就放心了，他真怕何佳颖这么一折腾再病倒了，这荒郊野外的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今天的第一个节目就是赢早饭，节目组给嘉宾准备的早饭有高档的肉粥，豆浆，还有饼干热水等一看就让人没食欲的东西。 比赛的要求就是两人一组，一人背着另一人赛跑。而且不分男女。 这样问题就来了，两个男人如果配合的好一定很容易赢的胜利，然后先挑选早饭。 如果一男一女，结果一定是男的来回都要背着女的，估计最后两人就要吃没滋没味的压缩饼干。这么冷的大冬天又是林子里，谁都不想胡乱的对付吃早饭。毕竟下一个节目是什么谁都不知道，还是多积蓄些体力更好应对。 不过节目组给出两个选择，要不自己组队，要么抽签。 经过一番思考，侯魁和黄鸡都把和女嘉宾一起组队放在了首位。两人看来是宁可饿肚子也要抱得美人归。 侯魁直接走向美女老师，而黄鸡可能是发现美女教师的竞争太激烈退而且其次的去找了美女医生。 可惜美女老师张扬选着的是跟嘉文一组，而女医生倒是愉快的答应了黄鸡的请求。还笑呵呵的提前跳上黄鸡的后背。 其中的海龟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走到了刘思琪的身边，刘思琪想都没想就冷着脸拒绝了。而是也走到了美女老师杨芳的身边。 这么一来除了黄鸡和女医生，其他几人都没有完成自由组合，只能是抽签组队。 最后嘉文和侯魁一组，杨芳还真的和刘思琪抽到了一起，剩下的两个男人一组。 看到刘思琪背起杨芳还很轻松的样子，嘉文心说这女孩的身体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第246章何成功的秘密 比赛在非常欢快的气氛下进行，最后的结果出乎大家的意料，竟然是刘思琪和女教师杨芳获得了第一名。嘉文和侯魁第二，黄鸡和女医生最后。 不过早餐的时候黄鸡还是脸皮很厚的从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嘉文这里要走了一个鸡蛋和半杯豆浆送给了女医生，这让女医生十分的感动。 吃过早餐上午是一些交心的小游戏，类似真心话和大冒险，所有嘉宾在播放尺度允许的范围内尽量展露自己的内心世界。说白了就是相互炫耀和寻找心理安慰。 这类倾诉形式的综艺节目目前非常火爆，人们好像对探究别人的内心世界非常有兴趣。于是过于关注别人的生活而忽略了自己的圈子。 游戏过程的设计类似俄罗斯轮盘赌，每个人都把写着自己的名字的标牌放在一个圆形的小格子里。主持人何佳颖用能上八发子弹的玩具左轮手枪对着每一个小格子开枪。这八颗子弹里有一个是实心带颜色的。 这颗子弹打到谁，他就要完成一个小任务，然后可以提一个问题。 当然每个人都可以找一个人来做自己的守护者，或者主动守护另一个人，这样来增加男女沟通的频率。 理论上讲每个人被抽到的几率是一样的，但是嘉文却可以仔细分辨出玩具手枪的左轮在旋转即将停下来的时候，带真子弹的弹仓，在最后经过撞针时候还走了几个格子，这样就能推断出被每次被打中的人是谁。 这次黄鸡好像认准了女医生，嬉皮笑脸的缠着要做她的守护者，让嘉文奇怪的是那个比较低调的银行职员好像忽然对刘思琪有了兴趣，从早上合作被拒绝后，依旧坚持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缠着她。 游戏开始的时候每次何佳颖开枪前，嘉文都能把自己的名字换到不会被打到的位置，而且为了帮助侯魁想办法让他连中两枪。 兴奋的满脸通红的侯魁并不知道是嘉文在帮他，还以为是天意如此，乐呵呵的接受任务，然后问了女教师两个问题。 由于节目的拍摄才进行到第二天，导演组要求不可以在游戏中出现坚定的反应，比如同意或者拒绝之类的，必须要保持适度的暧昧，又不能太亲近，不然两天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后面的节目也不用拍了。 所以女教师杨芳对于侯魁的问题每次都是委婉的绕过，不过嘉文感觉到她对侯魁并没有什么感觉，自己这个老兄弟估计没戏了。 玩过游戏大家又是为了午饭忙碌，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镇上给节目组补充给养的村民终于来了，嘉文笑呵呵的从何佳颖那里接过几盒香烟，又问了一下她的情况。 “佳颖，你确定不用回去检查一下身体吗？可别再闹出早上那种事。” “不会的嘉文哥，你放心吧，我很少出毛病，昨天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何佳颖明显不想再谈这件事，嘉文也不好意思深问，但还是跟何佳颖说要用一下卫星电话。何佳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剧组唯一能和外界联系的这部远程通讯设备就放在那个单人采访用的帐篷里，开机只要输入密码就能使用，但是由于用的外接电池，所以使用的时间有限，并不能让大家随意的用着玩。 嘉文先是给家里打了电话，听老妈刘梅花唠叨了一阵。 接着嘉文看了看空空的院子，大家都在最大的房间里吃老乡送来的猪肉炖粉条，等等农家菜，大锅炖煮出来的香气嘉文在外面都能闻到。 身边没人打扰，嘉文才拨通了张义的电话。这几天张义一直都没闲着。前前后后的为了他的事情没少忙碌。 首先就是对摄影棚谋杀案的死者新一轮的调查。除了最开始龙城市警方提供的资料，张义还发现了几个有趣的地方。 死者齐敏，今年26岁，龙城外县市农村人。十年前来龙城，先是从事酒吧招待，饭店迎宾等工作，后来找了个玩音乐的男朋友，慢慢的混到了娱乐圈。 但是让嘉文诧异的是，死者并不是个滥情的女人，三年来她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来不和那个男人眉来眼去。这么一个守身如玉的女人，在许虎的供词里说她主动勾引自己听上去就不成立。 但是嘉文却更加坚定了齐敏死前被人下药的猜测。 还有一点让张义也十分诧异的就是齐敏竟然也是自己老婆和林晓萍加入的那个女子健身俱乐部的会员，而且在俱乐部内表现也算十分活跃。属于活动积极分子哪一类的。 而齐敏能够参与非诚有约的录制，当然也少不了林晓萍的帮忙。 知道这个消息，嘉文诧异的想了半天，这个女子俱乐部也够可以的，不但有张义老婆刘丽这样的暴力女警花，还有林晓萍这样的职场女强人，刘思琪这种几乎独树一帜的美女入殓师，和齐敏这样的底层歌手。还有一个并不长参与的何佳颖。 这些人除了刘丽刚生完孩子应该并不是核心，其她人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连在了一起，都多多少少的和那天晚上的摄影棚杀人案有些牵连。但是又想不出有什么目的，让人十分疑惑。 嘉文把这个事情跟张义分析了一遍。 “哥们，我看让你媳妇跟这个俱乐部的人离得远点，我总觉得这些人好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恩，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些女人都太奇怪了，没一个正常人，从全是单身这一点就知道她们身上的负能量有多重。” 嘉文不知道张义为什么能把单身和负能量联系到一起，不过也觉得这话没错。 嘉文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了何佳颖的父亲何成功。那个小时候一直以自己救命恩人自居的奇葩叔叔。虽然不是很想接触，但是为了何佳颖的事情嘉文也没有办法。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那边何成功好像在打麻将，有些急躁的问谁啊。 “何叔叔，是我嘉文，我想问问你关于佳颖梦游的事情。” 嘉文没有拐弯抹角，何成功听完却是一顿，然后转身跟牌友说了声抱歉，起身离开，听声音应该是走到了室外或者阳台等空旷的地方。 “嘉文啊，既然你知道了叔叔也不瞒你，佳颖是有毛病，不过不是什么梦游。她有非常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就是你们说的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这种传说中的病症自己都能遇见，嘉文顿时有些蒙圈了。 第247章神秘人是自己小号 何成功也是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不跟嘉文坦白也不行了，于是终于跟嘉文交代了所有事情的事情。 原来这个奇葩大叔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嘉文和何佳颖自己都被战战兢兢的蒙在鼓里。 怪不得女儿天天上班遇到这种乱七八糟的怪事，做父亲的何成功都只是想办法让嘉文来帮忙，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对女儿安危的担心，原来他知道何佳颖身边的神秘人竟然是何佳颖自己的小号。或者说是衍生体替代了母体。因为现在嘉文所见的这个何佳颖并不是何佳颖本来的那个懦弱胆小，自卑的女孩。 嘉文恍然大悟，原来何成功给何佳颖出主意让自己假扮她男朋友其实是真的想让自己做他男朋友照顾自己这个有些小问题的女儿。而跟自己肆无忌惮开玩笑的女孩也不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何佳颖。两次跟自己求婚要求自己带她离开的神秘女才是真正的自己认识的那个胖乎乎的小地瓜。 何佳颖的双重人格在大学的时候就体现了出来，由于过度肥胖和自卑，何佳颖曾经几次选择了自杀这种极端的方式，还好都被家人和同学解救了下来。 就在何佳颖大学快要毕业的前夕，他们班级的一个渣男为了几个傻叉之间的赌约，跟何佳颖开了一个让人十分愤恨的“玩笑”。 他先是主动何佳颖看电影，吃饭，唱歌。生命中第一次有男孩主动相约，这让一直活在角落里的何佳颖受宠若惊，虽然他也知道男孩的风评一般，但还是耐不住寂寞的心思答应了男孩的邀请。 为此她还特意的做了新的发型，学着别人画了一个十分蹩脚的装扮。买了条新裙子，虽然穿在她身上，这件流行款潮裙变得十分滑稽，但何佳颖还是兴高采烈的去赴约。 没想到自己的一片热情不过是个笑话，渣男只是带她去吃了一顿麻辣烫，然后就要求跟她开房。 何佳颖当时有些不知所措，这跟自己看过的言情小说里的剧情完全不是一个流程，虽然何佳颖也在深夜里想象过自己在经历一段浪漫的旅程最后免不了要走进一家高级旅店。但绝不是这样一碗麻辣烫后就被带进了旁边甚至连室内独立卫浴都没有的小旅店。 彻底懵逼了的何佳颖几次张口，但还是拗不过男孩的生拉硬拽，最后何佳颖想到自己马上毕业还依旧完好的一血，一咬牙干脆放任了事情的发展，当时她的想法是把自己的清白身体当做了耻辱，在那个大学生开房如同高中时抄作业一样正常的世界。何佳颖不想带着这种遗憾毕业。 结果何佳颖的想法又一次被渣男戏弄，就在她脱光光躺好准备接受命运的安排的时候，一群早就埋伏好，带着无情嘲讽的同学忽然走了进来，一个个一边给渣男手里塞钱，一边抱怨何佳颖不够矜持，让他们输了一大笔钱。 就这样何佳颖彻底崩溃了，她痛哭的看着这群人离开，甚至连旅店的房费都没有付。 当天夜里何佳颖没有回寝室，而是一个人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游荡，期待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或者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自己离开这个让人厌恶的世界。 第二天学校发现何佳颖还是没有回来开始找人，渣男也有些蒙了，他也怕何佳颖真的想不开寻了短见。于是跟学校交代了约何佳颖吃饭的事情，只是没有说那个赌约。 于是何佳颖的父亲被通知来了学校，学校也利用自己的能量开始找人。 最后何佳颖在一个破落的小网吧被找到，而且已经几乎精神失常，没法继续学业只能被何成功带回了家里。 可惜渣男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毕竟大学生在这个国家是一个奇怪的群体，他们被限制，同样也被保护，既有成年人的身份也还享受未成年人的特殊待遇。所有学校发生的事都有一个息事宁人的大原则。所以最后渣男也不过是严重警告留校察看的处分，甚至都不会影响他毕业。 直到那一次辍学回家何佳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而且十分胆小，任何接近她的人都让她无比惧怕。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周。何成功基本以为自己的女儿这一生就毁了，本打算拼了老命也要找那个渣男报复。没想到何佳颖莫名其妙的好了，而且主动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跟他说想要回学校的意愿，并且表示自己已经重拾信心，不会在干傻事。 这时候的何佳颖忽然体现出了一种坚毅，一往无前的神情，这是何成功从来没有见过的。当时这个中年父亲几乎吓傻了，拉着何佳颖就要去看病。 不过何佳颖挣脱了父亲说出了真相。 “我叫何顶天，是何佳颖心里一直希望自己成为的人。” 霸气的名字，凌厉的眼神，酷炫的行为。让何佳颖在这一刻充满了魅力。 何成功在查找了无数资料之后终于接受了自己女儿有严重双重人格的现实，人类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动物，他们好像天生就能应对各种麻烦，而有一些人喜欢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重塑自己。让自己无所不能，这种幻想在极端的条件下就会改变自己的性格甚至是行为习惯。 在医学上讲，双重性格的解释是：正常人在相同时刻存在两种（或更多）的思维方式，其中，各种思维的运转和决策不受其他思维方式的干扰和影响，完全独立运行。 而何佳颖的这种行为就完全是两个独立的思维在共用一个身体的体现。 从此以后那个懦弱胆小的何佳颖几乎就没有出现，渐渐的何成功甚至以为自己的女儿就是这么的自信，有见地，能决断的性格。 何佳颖回到学校以后一改往日的风格，既然自己的体态不好，那就从能力上证明自己，于是何佳颖开始积极参与学校活动，认真学习专业课，各方面的表现都焕然一新。 知道何佳颖回来后渣男本想道歉一下了事。没想到何佳颖笑笑就接受了，并且没有再纠缠这让渣男以为自己的罪恶到此结束，于是就把何佳颖这件事当做一场笑话。 没想到就在何佳颖回来的一个月后，渣男的裸照忽然飘荡在校园的每个醒目的地方，有一些还有渣男穿着女士内衣让人看了十分恶心的图片。 渣男被坑了，一个在微信上主动搭讪，并且身材十分有料的成熟美女让他忘乎所以。体验了一夜激情。渣男却背负了一生都无法弥补的惩罚。 所有人都知道着一些是何佳颖在幕后操纵的，但是就在何佳颖用一根铅笔扎穿了渣男手掌以后，再也没人敢挑逗这个胖胖的，看着人畜无害，软弱可欺的女孩。 而学校一是没有证据，在加上何佳颖被伤害在前，这件事也是选着了不了了之的处理办法。 何佳颖或者说何顶天，从此正式开始了自己生活的新篇章。 第248章孔仁雄和林晓萍的故事 嘉文听到这里莫名的提何佳颖长出了一口气，而何成功也因为这个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终于可以和人分享而显得十分轻松。 “嘉文，知道的我都跟你说了，不过叔叔说一句实话，你和我们家佳颖挺配的，要不你们就假戏真做吧，毕竟叔叔当初救过你的命。” 何成功每次跟嘉文谈话最后的落脚点一定是自己当初没有借给嘉大力打胎钱并且通知了嘉文爷爷这件事上。这让嘉文习惯性的满头黑线。 “何叔叔，既然如此，那我一直找的给何佳颖捣乱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何佳颖自己或者说是原来的“小地瓜”？” “应该是，不然别人也很难做到那么多诡异的事情。只是何佳颖自己也无法跟原来的自己沟通，并不知道为什么“小地瓜”的举动如此怪异，不过佳颖说过，另一个自己传递给她的一定是一些危险的预警。所以她也怕真的有危险，于是把你牵扯了进来。” 呵呵这个何顶天还真是个有手段的女人，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让别人为自己服务的本事简直绝了，嘉文心里嘀咕了一句。 不过不管怎么说何佳颖还是何佳颖，哪怕她不再是小地瓜，但依然是自己儿时的同伴。 现在神秘人已经找到，嘉文的很多担心看来都是多余的，这让嘉文也放松了很多，这么下去只要自己拍摄完这个节目就可以安心的回警队了。 不过摄影棚奸杀案还是没有什么眉目，再加上何佳颖现在说话的可信性在嘉文心里已经降低了，所以变得更加复杂。“小地瓜”的话是可信的，但是一个能找妓女给大学同学拍裸照的女孩，嘉文对她讲述的东西还是画着问号的。 看来“小地瓜”一定是知道什么，要想办法和她沟通才行，但嘉文却不知道何佳颖那个懦弱的身份什么时候会出现，自己总不能把何佳颖敲晕然后问醒来的是谁吧。 嘉文正在纠结就看见林晓萍和何佳颖从大屋里出来，看来晚上的活动已经结束了。 嘉文把卫星电话收拾了一下，也走出了帐篷。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却没敢跟何佳颖再深入交流。现在嘉文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了。 晚上只有活动的时候黄季把两位女嘉宾邀请过来一起玩牌。嘉文无所事事的看热闹。没想到超级摄影师孔仁雄推门走了进来，示意嘉文跟他出去。 嘉文没有犹豫，穿好衣服就跟他走了出去。这两天的接触嘉文发现自己跟他挺投缘的，都是有故事的男人，只是嘉文少了孔仁雄的这份痴情。所以两人现在的感情还不错。 “怎么孔哥有事？” “呵呵，好事。” 没想到孔仁雄从背包里翻出两瓶半斤装的二锅头。拉着嘉文就跑到放杂物和道具的屋子里。边走边说。 “我托下午来送货的村民给带来的，这冰天雪地的林子里，没点白酒暖身子总觉得少点什么。” “是啊，平时不觉得，到了这地方才发现白酒这东西真是宝贝。” 嘉文符合这跟着孔仁雄打开屋门，没想到却看到林晓萍独自在里面翻找东西。 林晓萍看到两人进来吓了一跳。 “你们来干嘛？” 孔仁雄看到林晓萍就很紧张，红着脸，有些尴尬的挠着脑袋，最后还是嘉文开口。 “林导，我和孔哥弄了点白酒暖暖身子。” “节目组不许喝酒不知道吗？” 林晓萍嘴上说的眼里，但是并没有阻止两人的意思，反而慌慌张张的走了。留下一面懵逼的嘉文和不知所措的孔仁雄。 “人都走了还看啥啊，孔哥，说实话，你追林导这么久了，她就没给点反应？” “哎，兄弟别提了。” 嘉文说道了孔仁雄内心的痛处，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一个大箱子上，拧开白酒，也没就花生米等小吃，一抬头喝了一大口。 嘉文作为倾听者也坐在他对面，摆好孔仁雄带来的零食，跟着抿了一口白酒。 “我和林晓萍是上辈子的孽缘。当年是我为了去当兵放弃了她，现在她看不上我也说得过去。” 原来孔仁雄和林晓萍之间不只是一个痴情男和无情女的故事。这事儿孔仁雄还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说他现在是还债也不为过。 原来孔仁雄当初去部队之前跟林晓萍已经有了私情，但是林晓萍当时还没上大学，所以两人并不敢让家人知道。 两人当初约定好了，林晓萍上了大学，孔仁雄就去她所在大学的城市打工，然后毕业就结婚。 结果孔仁雄在家人的强烈要求下偷偷的跑去应征入伍，没想到优异的身体素质，一下让他进入了关键部队，待遇和发展都很好。 这下孔仁雄难做了，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事业。当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说不上忘恩负义，只能说有些绝情了。 离开家乡到了部队，每日严酷的训练让孔仁雄渐渐的麻木了思念，而林晓萍也彻底跟他断了联系。虽然孔仁雄心里依然只有那一个女人，但是他觉得自己那么绝情林晓萍就是怨恨自己也是正常，自己只要在部队好好表现，以后用更多的爱回报给林晓萍就好。 不过事情没有孔仁雄想的那么简单，一年后孔仁雄终于有了假期可以回家探亲。 这次回来孔仁雄本想跟林晓萍好好谈谈，说一下自己的发展。希望挽回女孩的心。 没想到一打听才知道林晓萍已经搬家了，不仅如此，自己当年的绝情还彻底伤害她。 因为孔仁雄离开的时候林晓萍竟然怀孕了，当时两人都不知道，当发现的时候林晓萍只能自己偷偷的去处理，后来大出血重病住院了很久，还耽误了当年的高考。 因为受不了邻里的指指点点，林晓萍的父母悲伤的带着孩子搬家。从此没了音讯，而孔仁雄的家人为了怕他在部队里分心，所以根本没告诉他这件事。 这下孔仁雄的悔恨之心已经不能自己。只能把所有悲伤的情绪都融入到训练里，竟然成了部队的高手，几次被褒奖。 不过孔仁雄在兵役到期之后还是拒绝了部队的挽留，一门心思的回来找林晓萍。 不用想也知道在那个年纪，忽然怀孕的林晓萍是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能坚强的活下来。 用了一年的时间，孔仁雄才在省电视台找到了已经变成冷面女王的林晓萍。 从此就出现了一个渣男变痴男的可怜故事。 要说这事两人谁有错也说不好，孔仁雄形容的没错只能说是一段孽缘。 嘉文听完也一阵的唏嘘。 第249章山崖寻宝 嘉文和孔仁雄说了半天，两瓶白酒就见底了，没了酒两人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嘉文只能回去睡觉，孔仁雄因为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感觉却好了很多，送走了嘉文，自己没有回寝室，而是很有兴致的跑去林子里打拳。 回到寝室，嘉文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先不说几个男人在一起睡觉少不了的磨牙，打呼噜，说梦话。现在侯魁和黄鸡的关系彻底崩盘，两人之间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 原来就在刚才嘉文出去吃饭的功夫，本来他俩和医生大夫两女玩牌，结果黄鸡为了赢牌出千，被侯魁抓到还不承认，这下让黄鸡在女嘉宾面前出了丑，两人因此已经翻脸。 而节目组现在已经走过了初步的和谐阶段，为了迎合观众的胃口也希望嘉宾之间产生矛盾，于是就林晓萍和何佳颖都放任这种矛盾的产生。 这下苦了嘉文和另外两名男嘉宾，两人针锋相对的言语就罢了，动不动还要拉帮结伙，黄鸡老师觉得自己跟银行职员有共同语言，于是两人聊天的时候总是对侯魁暴发户的身份含沙射影。 侯魁更是仗着自己和嘉文的良好关系，口口声声说等节目拍摄结束请嘉文吃鸡。还说了很多龙城做鸡肉好吃的地方。什么黄焖鸡米饭，公鸡煲，排骨炖鸡等等说的嘉文直流口水。 两人闹了一夜，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四个男嘉宾全都肿着眼睛，哈气连天。 不过今天的节目是重头戏，也是节目组用来吸引观众的亮点。 就在这个黑山深林的里面有一个神秘的地方，嘉文看到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里就在摄制组基地在往大山深处走差不多一里地，一道天堑横担在大山里面。 谁都不知道这里形成的原因，可能是地震或者地壳运动的结果，忽然很突兀在山林里出现一条沟壑。 说是沟壑大到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峡谷，十几米宽，差不多二十米深。 几眼山泉从里面流过，在这深冬季节使得下面形成了一条冰川。从那个角度看这里的景色都十分的神奇。 “今天的节目就在这里拍摄，咱们来之前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在这里安排了登山保险设备。今天我们比拼的就是所有嘉宾的胆量。” 何佳颖说着指了指峡谷下方的天然冰川带。 嘉文和其他人靠着一个临时安插的护栏。伸头向下望去，峡谷的两侧歪歪斜斜的生长着各种植被。地下被山泉冲击的地方挂着冰花。几个带着明显标示颜色的箱子也靠着墙壁躺在下面。 “这个节目我们采取自愿的原则，或者每个嘉宾可以请求另一名嘉宾帮助自己去完成，奖励就是箱子里的奖品。只要有人能下去把奖品取上来就算完成了任务。” 何佳颖说完又指了指山涧边上几个固定滑轮用的荆轮结构的支架。护栏边几条安全锁垂荡在半空中随风轻摆。 这个任务的要求和很多名山大川的清洁工的工作差不多。都是要下到悬崖峭壁下方取回一些东西或者垃圾。 不同的是这里的环境是人为设计并且没有经过检验的设备，嘉文仔细看了看安全措施，安全绳的受力程度和锁扣看着都还算结实，摄制组的几名工作人员已经在安全保护系统边站定，看来节目组准备的倒是很充分。 这个节目可以说是整个录制过程的高潮，不管里面给的奖品多么珍贵，都是男嘉宾向女嘉宾献殷勤的最好选择。 经过这一次折腾一些男嘉宾和女嘉宾的暧昧关系就可以正式确定，后面的节目就可以围绕二人做很多文章。 比如两人的关系的进度，矛盾，反复，等等。可以说这一步是节目组下的一步好棋。 不过这些对嘉文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他根本不打算去出风头，或者为了那个女嘉宾去冒险。 何佳颖说了下面箱子里的奖品是多么丰厚，当说到双人欧洲十国一月旅行的时候嘉文都佩服节目组的大手笔。这可比某品牌高端手机给力多了。 看来这些都是这类节目的后续，如果真有嘉宾配对成功这一路的旅行少不了赞助商的广告。 看着几名女嘉宾兴奋的涨红了脸颊，嘉文知道这个几个男的要拼命了。 果不其然，何佳颖刚问谁要参加，除了嘉文所有的男嘉宾都兴奋举起了手，除了一脸淡漠的嘉文。 除了旅游还有全套进口家电设备等奖励，就算在这个节目里没有收获伴侣拿回家也是很实在的东西。所以人人奋勇。倒是没有人担心节目组为了这个桥段在安全方面准备的是否充分。 就在何佳颖统计报名者的时候，入殓师刘思琪忽然站了出来，郑重的请求嘉文帮她下去取一样东西。 “我请求，嘉文帮我下去取来龙城酒店黄金时间酒席的免单权力。” 嘉文和何佳颖听到都是一愣。 所谓的龙城酒店免单的权利，说白了就是婚礼的酒席免费，而且是在龙城最高档的酒店，单从价值上来说还高过欧洲十国游。 但是这个奖品简直太暧昧了，婚宴如果都是男方取来的，女方当然不好意思再选择别的男人结婚。 这个奖品节目组本打算当做一个插入广告设计，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直白的选择。 这和当众表白没有什么区别。现在的刘思琪就差大声的对嘉文说我要和你结婚了。 不过何佳颖的反应倒是迅速，过了不到2秒钟就收回了惊讶的表情，很玩味的看着嘉文，估计她心里在想嘉文什么时候跟刘思琪这个怪异的女人搭上线的还走的如此的进。 嘉文更是莫名其妙，自己和何佳颖根本没有什么联系，怎么就要为对方取得这么带有标志性的奖品？ 眼看着何佳颖询问了两次，嘉文最后干脆也没有拒绝，打算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于是嘉文也穿戴上了保险设备站到了悬崖边上。 看了看一左一右的黄鸡和侯魁，这两人搁着嘉文还在相互敌视。 而就在他们下边，高手摄影师孔仁雄已经吊在半空中抬头仰望，准备拍摄他们的的一举一动。 第250章孔仁雄的事故 整个节目的这一部分的拍摄由于涉及到了参与嘉宾的安全问题，所以显得有些慌乱，何佳颖也带着安全帽身上拴着安全绳，战力在悬崖边。看来为了做这次的节目她也是拼了。 嘉文看着何佳颖脑子里一直在“小地瓜”和何顶天两个身份里来回旋转。精神分裂对于一个人能产生如此大的转变让嘉文这种见多识广的人都觉得十分诧异。 就在总指挥林晓萍一声开机命令之后，各自领取不同命令的五名男嘉宾在悬崖边站成了一排。 虽然从山涧边上下去的路上节目组没有给嘉宾预先打好台阶，扶手之类的辅助道具，但是每个嘉宾手里的登山装备却给发放的很齐全。 嘉文手里就用缠布绑好了两个登山用的钉锤，这种专业设备一侧十分尖锐可以瞬间钉在峭壁上给自己借力。 背后背着一把刀身短，刀把很长的短刃，用来清除阻拦在自己行走路线上的植物。不过嘉文清楚节目组采购在东西的时候可能并不知道，这种刀更广泛的应用在巴西雨林里的探险活动。而且最大的用途不是防备别的东西，而是在手脚被毒蛇咬到后第一时间砍下自己的手臂或者小腿用的。 一切准备就绪，何佳颖在悬崖边挥手示意大家可以行动了。 嘉文第一个纵身向下跃去。 因为参与嘉宾毕竟都不是专业运动员，所以节目组还是在拍摄的时候用了很多取巧的手段。 每个嘉宾身上的安全绳在悬崖上面都有两个节目组的人在帮助控制速度，保证下坠的嘉宾的安全。回来的时候如果嘉宾实在爬不动了，也会有人从上面给他拉上来。总之并不会让谁太过难堪。 不过这些如同儿戏的活动对嘉文来说就轻松的多，从山崖上往下攀爬的时候他甚至还有闲心跟一只悬在半空中的孔仁雄开玩笑。 “孔哥，呆了半天看没看到什么高人留下的武功秘籍啊，当年张无忌跳下去成大侠了。” “你还别说我刚才真看见小龙女了，你不知道这里原来的名字叫绝情谷吗？” 两人很不靠谱的撤了两句，嘉文就继续下行。 为了平衡和其他男嘉宾的进度嘉文也不时的回头看悬崖下面的风光，如果是夏天下面的山泉水解冻，会有一条细流经过，在加上满山的绿色，必定会有一番不同的精致。 真别说如果神雕侠侣夏天在这里取景，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是山涧悬崖，其实也不过是二十几米深，嘉文一路清理悬浮在峭壁上的植被，也没多少时间就到了山涧下面。 踩在冻的厚厚的冰层上，看不见也听不到冰下有流水，看来这里已经被彻底冻上，冰里没有暗流。 帮着侯魁等人也安全到达了地面，接下来就是几个人找宝的活动。 天上的孔仁雄也被人向下放了一段距离，在几人头顶的位置斜着向下拍摄。 这次的节目组找来的几个大赞助商这次还真下了血本，所有的奖励都很丰厚。 嘉文在一块石头后面找到了一本明显是现代印刷产品的小仿古书籍。上面写着龙城秘籍。 不用问这也是节目组的小手段。龙城秘籍里，其实是一段龙城大酒店的广告词和相关菜品的介绍。 同时这东西就是嘉文这次的奖励，一个龙城酒店喜宴免单的机会。 不知道刘思琪为什么要这个奖励，嘉文可不相信那个奇怪的女人能忽然喜欢上自己。不过他还是打算按照这个女人的想法走下去，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猫腻。 陆陆续续的5名男嘉宾在这里都有了自己的收获，于是给上面发信号准备爬回悬崖上去。 不过有些微胖的侯魁和另一名男嘉宾面对这种任务显得十分疲软，只能麻烦节目组的人，几乎是一路拽着向上移动。 嘉文把“龙城秘籍”揣在怀里，一边向上爬一边还要不时的拉扯侯魁一把。 眼看着就要到顶，嘉文已经看到何佳颖伸出的脑袋不停的向他招手。 没想到这时候自己不远处的孔仁雄那里出了问题。悬挂他的绳索的卡扣，忽然断裂，肩上还扛着摄像机的孔仁雄脚下也没有着力点，只能尽力的用单手抓住了了身边的一块凸起的岩石，双脚悬空。 “啊！”孔仁雄惊叫一声。 “孔哥，坚持住。我来了。” 嘉文第一个反映了过来，急忙示意上面的剧组人员不要再拉扯自己，开始横向移动去接近孔仁雄。 危急时刻，上面的剧组人员也有些蒙了，拉着嘉文的绳索紧紧的不敢放松。这下反倒影响了嘉文的移动。 上面剧组请来的乡镇联防队的人也下来搭救孔仁雄。 嘉文一看孔仁雄抓着的突出的岩石正在缓缓的移动，眼看就要出大事，干脆一咬牙，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绳，甩掉多余的包袱，只拿着一把登山锤，就横着向孔仁雄移动过去。 “孔哥，坚持住。” “嘉文，兄弟，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要怪别人，是我自己没有检查卡扣。” 没想到这个时候孔仁雄竟然是主动承认自己的失误。嘉文这一瞬间也想到了昨天两人在放置这些道具的储物间里看到的慌慌张张的林晓萍。 这次剧组为了拍摄这个场景给所有人采购的安全设备都是业内知名的品牌，按照正常逻辑几乎不可能出现安全事故，除非是有人动了手脚。 而这些采购来的安全绳都是昨天下午送达的，如果有人要搞破坏最方便的时候也只能是昨天晚上。 还有一般人并不知道那条绳子是给谁用的，但是嘉文早就注意到孔仁雄用的安全绳与嘉宾不同，因为还有一条超长的电源线随着绳子一起垂荡下来。 知道这一切，又有报复孔仁雄动机和能力的人，毫无疑问就是林晓萍。 嘉文能想到孔仁雄也能想到，所以他才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莫名其妙的自己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难道在他心里就算林晓萍想杀了他，他也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 不过这么危机的时刻嘉文没心情辨别那些大是大非的问题，只有尽量的加快速度接近孔仁雄。 可惜就在他距离孔仁雄还有不到2米远的地方。 孔仁雄手里抓着的那块凸起的石头， 忽然松动滚落。 嘉文眼看着自己认识没几天的这个兄弟，连滚带摔的掉下山沟。 第251章赎罪 由于孔仁雄的事故，节目当天的拍摄全部被取消。 也不知是老天帮忙还是孔仁雄强健的体魄在起到了作用。 十几米的高空坠落，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是一条腿粉碎性骨折和严重的脑震荡，也几乎断送送了他的后半生。 嘉文这时候已经没兴趣再扮演厨子的身份。而且知道他底细的何佳颖和林晓萍当然也不能阻止他调查孔仁雄事故的真相。 联防队的救援人员和用最快速度跑到山下的嘉文一起用给孔仁雄做了临时止血处理，然后用担架把昏迷了的孔仁雄吊了上去，第一时间送去了县医院。 林晓萍作为这里的第一负责不能离开，于是安排了另一名副导演和后勤主管一起照顾孔仁雄。看这个意思林晓萍并没有结束后期拍摄的意思。这让嘉文对她的冷血给了个大大的差评。 回到基地，嘉文把孔仁雄安全服和断开的安全绳拿在手里查看。 他已经用卫星电话通知了目前黑山警队里的三把手，自己的前领导郑基，他可不把这件事单纯的当做安全事故来看待。 不管是谁，如果动了伤人的心思，就要面对法律的惩罚。 当天夜里，医院传来消息，孔仁雄已经醒了过来，令人高兴的是伤势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只是那条伤腿恢复后也也会有些残疾。 嘉文注意到听到这个消息林晓萍的神情上也缓和了很多，但这并不能洗刷她的嫌疑。 只是孔仁雄那里接受郑基派去的黑山刑警队的警员第一轮调查的时候，竟然再次说明是自己的不小心导致的后果，一副哪怕不要保险也不想牵扯其她人的样子。 但是嘉文却清楚这绝对是一次人为的蓄意伤害，安全绳卡扣被绳子包裹遮挡的里面明显有被人锯断的痕迹。而且这里属于内部连接的点，穿戴的时候并不会被人检查到。 但是长时间的受力，让断开的缺口越来越大，直到安全绳撑开卡扣，才让孔仁雄从空中掉落。 当天夜里整个节目组的气氛都十分的消沉，所有人被要求留在房间里。林晓萍和何佳颖等剧组管理人员一直在开会。 其他的几个嘉宾躲在房间里一直在讨论这件事给拍摄能够带来的后果。 嘉文却发现只有刘思琪若有所思的坐在一边发呆。 这件事情的发生嘉文最怀疑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孔仁雄的前女友林晓萍，还有可能有嫌疑的人就是不能用常人手段猜测的何佳颖。 虽然嘉文能参与到这一事件的初衷是为了保护何佳颖的安全开始的。 但是随着事情的进展，嘉文发现跟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何佳颖也不是自己小时候的伙伴“小地瓜”。而看似简单的摄影棚奸杀案也和警队最开始的调查有很大出入。 而这个刘思琪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嘉文对她的感官说不上讨厌，但是总觉着这女人的心思看不透。 可惜孔仁雄打定主意不再追究这件事，不然只要有一个借口自己都能利用刑侦手段， 通过审讯，或者排查顺藤摸瓜找出事情背后的真相。 而现在只能依靠猜测推断，同时就算找出嫌疑人也不能对他如何。毕竟连个苦主都没有，自己的证据再充分也只能是瞎嚷嚷。 当天夜里节目组就决定恢复拍摄，所有嘉宾也被通知明天早上开始新的一轮的演出。 毕竟受伤的只是团队里的摄影师，并不是某个嘉宾。所以对节目录制的效果几乎没有影响。 嘉文也通过再次和何佳颖沟通，更加怀疑林晓萍。 因为就在嘉文和孔仁雄喝酒的那天夜里，林晓萍一直在居室外面，这就说明她有充分的时间来给孔仁雄的安全锁上做手脚。 不过林晓萍对孔仁雄的怨恨从道义上嘉文也没法评判，毕竟当初是孔仁雄抛妻弃子，而且当初的林晓萍才十几岁，一个堕过胎的高三女孩所经历生活不用想也是十分悲惨的。嘉文估计这件事也是林晓萍形成现在这种外表特别强势的霸道性格的原因之一。 虽然有嘉文的建议，但是由于孔仁雄的坚持，黑山警队也只能象征性的来走了个过场，第二天上午，节目就恢复了拍摄。 昨天那个关于寻宝的节目桥段后期一些镜头也需要补拍。 于是几个男嘉宾有带上了一身行头，站到了悬崖边。 不过由于昨天的事故，没人敢在下到悬崖底，所以大家只是在悬崖边做了几个攀爬的动作就开始录制交宝的画面。 而嘉文在把那本写着“龙城秘籍”的手册送给刘思琪的时候，嘉文发现这女孩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的变化，完全是应付拍摄的笑了一下根本没有跟嘉文有更多的沟通。 从头到尾嘉文都猜不到刘思琪为什么要自己下去取这个东西。 唯一让嘉文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林晓萍好像开始对刘思琪十分的冷落。两人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亲密。 这种感觉就像闹别扭的小情侣。 这个发现嘉文忽然好像开打了一道门，从这个角度看一些疑惑的事情好像也能说得清楚了。 于是当天夜里嘉文又找机会联系了张义。没想到张义也有了新发现。 “嘉文，经过我的调查，摄影棚的死者齐敏是“拉拉”（社会上对女同性恋者的称呼。），而且，他妈的，我媳妇参见的那个女子健身俱乐部里很多女人都是。” 张义抱怨也很正常，无论谁知道自己媳妇是女同性恋，少不了都得头大，不过张义的媳妇刘丽刚刚给他生了个儿子，单凭这一点，张义才松了口气，而刘丽也是听张义这么说才从一些细节上发现了这个问题。吓的她也不再敢去参加俱乐部的活动。 “有证据证明齐敏和林晓萍，刘思琪的关系吗？” “齐敏和刘思琪都是林晓萍的追求者，因为我通过省厅科技处的同事那里调取了齐敏的网络日记的内容。 那里面写了很多对林晓萍的爱慕和对刘思琪的憎恨。” “这样看来很多事情就能说得通了。还有什么新的发现。” “还有最大的发现就是你说的那个刘思琪，我提醒你，这个女孩很危险。” 第252章新的怀疑对象 能让张义这个做过多年警员的男人觉得危险的女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原来刘思琪的档案经过张义的详细调查发现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刘思琪是龙城神殡仪馆最出色的入殓师，但是却被单位同事背后称之为魔鬼，疯子，精神病。 当然这里有嫉妒的成分，但也说明刘思琪对待尸体的时候冷血的态度让人不寒而栗。 说到这张义转述了一个他刚刚听来的故事，这件事张义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原来不久前有一位富豪和小三酒后驾车发生事故，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死亡。结果直接拉到了火葬场。 当时小三在汽车高速行驶的时候，由于惯性从副驾驶的位子上撞破挡风玻璃直接飞了出去。然后头部着地死亡。 不用问，死者经过这么一折腾，基本上脸部已经没有了什么血肉，颜面完全就是一副血粼粼的骷髅架子。 而富翁的身体确被安全气囊挡住了身躯，死亡原因是突发的心脏病。 就在刘思琪处理尸体的时候，她竟然自己做主给尸体做了解剖。 原因尽然是她觉得女孩子死的太丑，而男人死的太完整。 结果她在给死人整理遗容的时候，把男人的面皮割了下来，按照尺寸贴在了女孩的脸上。然后是额头和头发，甚至眼皮也没有放过。 最后经过她的手硬生生的把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女人拼接出一张还能入目的脸。而被她动手处理的男人却成了“变脸”里刚刚被人切去皮肤的尼古拉斯凯奇。恐怖的样子可想而知。 这件事在殡仪馆里弄的沸沸扬扬，最后因为小三的家人一直在闹，而富翁在龙城也是十分有身份的人，死的这么不光彩也不好意思张扬，才让殡仪馆草草把人火花了事。并没有被家属知道。 但是这件事也让刘思琪差点丢了在殡仪馆的工作。要不是刘思琪给死人化妆的手法太过高超，很多大人物死后为了让人追悼的时候能够光彩依旧，对入殓师的手法要求非常高。刘思琪早就成了无业游民。 也正因为如此，刘思琪才被殡仪馆通知平时不用上班，只有大人物需要的时候临时通知她才去。 所以她才有时间陪着林晓萍每天在电视台瞎混。但是刘思琪的手段，张义听完也是心里发毛。 嘉文听说刘思琪这种近乎心理变态的行径，和这几天自己跟她接触发现的情况一对比，问题好像和自己想的又不一样。 于是他在挂断张义电话后又找到了何佳颖。 因为孔仁雄的事情，何佳颖这两天也显得心事重重，只有嘉文在身边的时候才能显得安心。 “嘉文哥，我好担心，你说给孔仁雄安全扣上做手脚的人会不会是一直缠着我的神秘人？” 何佳颖的担忧否定了她身上的嫌疑，这个还不知道一直在困扰自己的魔鬼就是自己本身的女孩其实也挺可怜的。 不过这也看出节目组的人心里都也认定孔仁雄的事情并不是不小心的结果，但是为了工作和各种理由，大家默许了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是每个人也都还是担惊受怕的，就怕下一个受伤害的是自己。 不过这还不是嘉文所关心的。 “佳颖，神秘人的事你先不用担心，我想问问你，出事的前一天晚上除了林晓萍不在刘思琪在你们寝室吗？” 没想到嘉文问到刘思琪，何佳颖想到了一些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事情，比如刘思琪让嘉文去给她取宝物的环节。这份明显的暧昧举动，让何佳颖甚至背地里以为嘉文和她有了什么特殊关系。 直到今天看到嘉文和刘思琪依旧不冷不热的才放下心来。 现在嘉文又问起她，何佳颖就用有些怪罪的眼神看嘉文，也不说明，像个看移情别恋的男朋友一样，眼里充满怨恨。 “呵呵，你别误会佳颖，我只是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加完莫名其妙的有些尴尬，这些漂亮女人喜欢把备胎当做自己所有的习惯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最后何佳颖还是尽量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女生寝室里发生的事。 “那个神经病（刘思琪）经常不在寝室的，我也不知道她去干吗了，我还以为她每天都背地里跟一些男嘉宾约会呢。 不过出事那天我记得就我和女教室杨芳在房间里。然后是女医生神神秘秘的回来了，看那眉目含春的表情估计是和黄季私会去了，然后过了很久我才见到刘思琪回来，只是她天天都是一副死人脸，看不出表情，最后才是林晓萍进屋。 当时林晓萍慌慌张张的，不过没有休息而是把刘思琪叫了出去。两人在外面好像争吵了起来，再回来的时候就都互相不说话，直到今天都没和好。 呵呵，我就觉得小萍姐不该有这么low的朋友。两人闹掰了正好。” “佳颖，你确认林晓萍没有男朋友吗？我可听说她在外面有相亲啊？” 嘉文猜测林晓萍已经把自己和她相亲的事告诉何佳颖了，所以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如果林晓萍也是拉拉，那么和自己相亲的事情就说不通了。 “那个啊，呵呵，小平姐是为了应付家里人，她是真的没有男朋友的。 不过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放不下的还是孔仁雄。不过孔大哥以前好像做过什么伤她心的事情，所以她还一直没有原谅他。不过真说小平姐心里有一个男人，那只能是孔仁雄。 我记得小平姐随身钱夹的暗格里有张照片，就是她和年轻时候的孔仁雄，一直被她珍藏着。” 嘉文没想到林晓萍对孔仁雄还有这么深的感情，那么林晓萍对孔仁雄下死手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现在看来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就是神秘兮兮的刘思琪。 现在在想想当初死在摄影棚里的齐敏，警方一直认为凶手是男性的依据之一就是死者伤口的受创力度。 但是刘思琪和林晓萍这几位健身中心的女强人的身体力度绝对不比一般的男人差。 在加上刘思琪和死者情敌的身份，凭借她在火葬场对死人并不陌生的工作经验，杀起人来估计也不会手软。 第253章为了破案追美女 躺在烧着炉火的火炕上，屋子里的热气让几扇窗户上都挂上了厚厚的冰霜，看不到室外的一点光亮。 神秘兮兮的刘思琪和人格分裂的何佳颖都不是自己在正常的案子里能够出现的人物，所以没法用常理去推断她们的行为方式，所以现在说两人谁更有嫌疑也没什么依据。 只是嘉文出于个人的偏好，习惯性的不希望何佳颖干出违法的事情，不然出手抓自己本打算保护的人实在让人心里难受。 “嘉文，发啥呆呢？” 已经和大家都混的很熟的出租车司机侯魁扔给嘉文一根烟，因为孔仁雄的事情，剧组的人精神都有些紧张，对嘉宾的管束也不是很严厉，像是在寝室里吸烟这种事也没人管了。 “没事，猴哥，还有几天节目就结束了，你和杨芳进展的怎么样了？” 对案子没有头绪，嘉文干脆也不去想，笑着个侯魁聊了一会儿。这个队伍里的老大哥除了有一些小小的暴发户心态，其他方面还是很值得人尊敬的。为人大方，直爽，乐于助人。 “呵呵，我估计是没戏了，人家是啥学历啊，没事看的书都是外国的，昨天还说我像哈利和波特里一个叫什么普的。我就知道海尔兄弟，哈利和波特是谁我哪知道啊。 这代沟太大，我是没希望了。” 侯魁把话说到这嘉文也不知道怎么劝说了，的确他和杨芳在生活上基本没什么共同语言。 这和学历无关，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呵呵，没事侯哥，你做完节目在电视上露个脸，估计再找女朋友就容易多了。”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我现在也不缺女人，那些大学刚毕业的小丫头听说我有三套门市，五辆出租车，恨不得当天就嫁到我们家来。 我就是想找个有主见，能跟我一起守业的，别天天就惦记我这点钱，几年就得败坏光了。” “呵呵，侯哥，你这么想就对了，找媳妇，还得踏实稳重的好。” “你小子别光说我，你跟那个何佳颖怎么样了，我跟你说，娱乐圈里的女人心气高着呢，你要是真喜欢就把握住，不然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弄不好一不小心就让人抢跑了。” “呵呵，侯哥，你们都误会了，我跟何佳颖是兄妹关系，我怎么能喜欢她。” 嘉文也解释不清楚，干脆说了个大众理由，反正爱信不信。 “你不喜欢何佳颖，可是咱们节目组其她几个女嘉宾我看你也不上心啊，难道你喜欢那个冷面美女林晓萍。 我跟你说哥们，可别喜欢那种霸气外漏的女人，不然以后妻管严的罪够你受的。” “呵呵，我怎么可能喜欢她。等等。” 嘉文顺着侯魁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孔仁雄喜欢林晓萍这事人人皆知。 摄影棚被杀的齐敏也是跟林晓萍关心暧昧。 如果自己要逼出杀人凶手，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等啥？咋的哥们。我就说你不能喜欢那种冷冰冰的女人吗！” “不是这个意思，侯哥，我的意思是，那个林晓萍挺好的，其实不瞒你说，我来这里做节目之前还跟她相亲过，当时谈的还挺愉快。不过因为她工作忙我们没时间多接触，于是我才跟到这个节目组里的。” 嘉文一当时就摆出一副痴情傻小子的模样，按照自己推断，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侯魁基本上就跟和全节目组的人都说一遍没有区别了。 下面这几天自己要做的就是疯狂的追求林晓萍，看看那个背后的神秘人会不会出手对付自己。 嘉文几乎在一瞬间就设计好了这个计划，然后开始在剧组内部推广。 当天夜里嘉文就被何佳颖找了出去，原因当然就是那个关于嘉文是为了最求林晓萍才来参加节目的消息。 “嘉文哥，你真的是因为喜欢小萍姐才来参加节目的？” “是啊，到现在我也不想瞒着你了，佳颖，你也知道我们之前就相亲过。我对她印象不错。正好你还让我来参加这个节目。 不过来了以后我跟她一直都没机会接触，现在节目再有两天就拍完了。 佳颖你能不能帮我跟她创造点机会？” 嘉文干脆彻底放开思路，同时看看何佳颖的反应。 何佳颖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嘉文，得到嘉文坚定的回应以后显得有些失望。 但还是一咬牙，下定决心帮助嘉文。 “嘉文哥，既然你是真心喜欢小萍姐的，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能不能先把我的事跟林晓萍通通气，让她有点精神准备，如果她不同意你再帮我劝说她一下。” “好吧，嘉文哥，我尽量帮你，这也是为了报答你这些天来一直守候在我身边，让我能够安心把这一期节目拍完。” 何佳颖最后还是习惯性的用娱乐圈的人等价交换的思维考虑嘉文的事情。 不过其实嘉文需要何佳颖做的不是跟林晓萍通气，而是把这件事传递到刘思琪的耳朵里，让她对这件事引起足够的重视。 毕竟她和何佳颖，林晓萍现在住在同一个寝室里。外面天寒地冻的，何佳颖和林晓萍说什么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晚上的时候男嘉宾寝室里就对嘉文喜欢上林晓萍这件事展开了研讨，大家一致决定帮助嘉文搞定这个冰山美人，当然这也是大家这几天做节目都有些累了，觉得反正闲着也没事，瞎凑热闹。不过嘉文倒是不反对，自己要的就是这个声势。 于是参与节目以来一直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嘉文，忽然变得高调起来。 第二天一早，女生寝室第一个走出房门的杨芳，揉着眼睛，刚要打哈欠，忽然一声尖叫，兴奋的转头跑回了屋内，大声嚷嚷着。 “小萍姐，你快出来，快点，快点，昨天咱们说的那个榆木脑袋，找你。” 昨天夜里何佳颖跟杨芳一起跟林晓萍说了一夜嘉文的事情，弄得林晓萍现在一听到嘉文的名字就一个头两个大。 本想要第二天跟嘉文说清楚，严厉拒绝这个登徒子。没想到才起来就遇到了这么宏大的场面。 急忙出门的林晓萍和后面跟来的何佳颖也惊讶的合不拢嘴。 之间女生寝室门前，一个跟真人1比1比例仿照的雪雕美女竖立在哪里。 美女一身ol制服，明眸短发，虽然没有名字但是只要认识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根据林晓萍的相貌量身定制的。 雪雕旁边一身冰霜的嘉文笑眯眯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林晓萍，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254章追女人的最强大招 每一个好厨子都是一个优秀的雕刻家。 成手东北厨子，尤其是做白案的，都有一手在面团上雕龙画凤的本事。嘉文在拿萝卜雕刻西施没那功力，但是在一人高的冰坨子上雕出一个差不多的人样子还是没问题的。 关键是这一手配合上外面冰天雪地的氛围，实在是太浪漫了，别说是林晓萍，就连他后面的何佳颖和其她女嘉宾都兴奋的不行。 杨芳第一个大声嚷嚷着在一起，在一起。何佳颖跟着帮腔。 几个男嘉宾和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纷纷称赞嘉文的水平。 林晓萍左顾右看，显得十分不好意思，嘉文也不想她太尴尬，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嘉文，我们不可能的，你把这个雪人拆了吧。” 跟嘉文预计的一样，对男女关系十分抵触的林晓萍并没有被他打动，只是稍微脸红了一下，就冷着脸拒绝了这份热情。不过嘉文也没有气馁的意思，笑着跟其他人一起走到摄影队伍里准备一天的拍摄。 至于那个林晓萍模样的雪人，大家谁都不舍得毁坏。 今天的节目是在大深林外围一个平滑的山坡，这里原计划是要拍摄嘉宾滑雪的场景，不过因为孔仁雄的事情，导演组临时取消了滑雪这个有些危险的项目，取而代之的是玩滑板。 一种类似亲子游戏的欢乐节目。 节目组找来一些冬日的雪爬犁，在上坡处让嘉宾坐上去，然后两人一组滑下来，看哪一组划得快。 不过滑到底后还要把雪爬犁拉到上坡处，总之不是一个很累的节目。 这个拍摄过程很顺利，大家玩的也很愉快。 期间嘉文一直在往林晓萍身边凑活，可惜林晓萍根本不给他一个交流的机会。 只是通过何佳颖言词犀利的拒绝了嘉文的好意，这让何佳颖也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但也没办法，只能无奈的劝嘉文放弃。 “嘉文哥，我是尽力帮你了，昨天我和杨芳跟小萍姐说了一夜你的好话，可惜她还是不肯单独跟你说话，只是让你绝了这个心思。还说那天跟你相亲就是为了应付父母。让你别想太多了。刚才她还跟我说你要是再缠着她，她就把你踢出这次拍摄节目组。” 看来林晓萍这次是真急了，连赶走嘉文的话都说出来了，现在嘉文是嘉宾身份，离开了他以前很多拍摄节目的镜头都要放弃，这对节目来说是个硬伤。 不过嘉文并没有关心这个，而是一直在注意刘思琪的表情，奇怪的是刘思琪好像对嘉文追林晓萍这件事无动于衷。甚至都懒着和嘉文说话。 当天上午节目拍摄完成后大家又回到了基地。 让人诧异的是嘉文早上做的林晓萍的雪雕不知道被谁毁坏了，整个雪人明显被人用木棍敲掉了头部，下面的身体也被划拉出很多伤痕。看着十分凄惨。 嘉文看到这个场景无奈一笑，何佳颖却替嘉文打抱不平，指着指桑骂槐的说了很多风凉话。 “没本事自己雕，还毁坏别人的心血，这是多大的嫉妒心啊。这种人一定打一辈子光棍。” 雪人被毁了，一堆雪挡在门口也不好，于是嘉文和侯魁找来清雪工具只能把这里打扫了一下。 由于上午拍摄的节目体力消耗都很大，所以回到基地，大家都非常的累，嘉宾和摄制组的人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等着雇佣来的村民给大家做午饭。 没想到这次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出与众不同，首先就是这次的饭菜特别可口，最后才知道又是嘉文露了一手。大家交口称赞。 没想到嘉文又端出一碗蘑菇汤送到了林晓萍面前。 汤水粘稠，清香四溢，馋的何佳颖和杨芳直流口水。 “我说嘉文，你这个献媚也太明显了，这里可不只林晓萍一个女人啊。我也要喝。” “呵呵，不好意思，这次找来的野山蘑就这么多。我已经让送货的师傅下次多带点了。” “哎，看来我是没这个口福了，不过嘉文咱们可说好了，节目拍摄完了你得给我们做一餐美食，答谢我们对你的帮助。你这一碗蘑菇汤简直是追女孩的最强大招了。” 杨芳羡慕的看着嘉文手里的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行，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饭，我亲自下厨。” 说完嘉文笑着大方的把汤水放到林晓萍面前，转身拿起碗自己才开始吃饭。 林晓萍这次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嘉文竟然这么贴心，自己正好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心里就想着喝一碗热汤。 如果是平时，林晓萍一咬牙也就把这碗汤送给杨芳以示自己对嘉文没有感觉。 可惜这次嘉文做的汤简直太美味了，只要闻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不愧是做厨师的，呵呵，谁要是能做他的女朋友简直幸福死了。” 不明所以的杨芳还不知道嘉文的职业。但是知道嘉文底细的林晓萍和何佳颖对嘉文能做出这样的美味更是佩服。 喝了嘉文做的汤，林晓萍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冷对嘉文的热情，终于趁着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林晓萍主动约出嘉文，想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还是那个摆放独立拍摄道具的帐篷里，林晓萍主动给嘉文点上一根烟，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 很多女人抽烟不是显得很风尘，就是显得很丑。但是林晓萍叼着烟卷给人的感觉却很协调。 就这个动作嘉文就推断出她经常吸烟，只是平时没有见过，看来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显露出这一面。 “嘉文，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 林晓萍开门见山，女人的直觉对男人的感情特别的敏感，但是林晓萍也不觉得嘉文是在玩弄她，所以显得很纠结。 “为什么不呢？你很优秀，也很漂亮，性格豪爽，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骗不了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忽然开始追我了？” “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是不是怀疑我杀了齐敏？” 林晓萍忽然说出这句话，让嘉文都一愣，看来这个女人并不迟钝，从嘉文和张义一开始找林晓萍帮忙调查摄影棚杀人案当天的监控开始，林晓萍就知道嘉文在重查这个看似已经下过定论的案子。 只是这一次嘉文的主动接近让她确定了一些事情。 “我可以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你，还有我的个人隐私，但是我希望你替我保密。” 林晓萍主动说出的秘密，让嘉文更加迷糊，看似清晰的案情又一次出现波折。 第255章开诚布公的谈话 林晓萍没有跟嘉文隐瞒自己的性取向问题，坦白自己跟齐敏的感情很暧昧。 “拍摄节目那天是我邀请齐敏和她的乐队一起来露个脸，增加一下知名度。 齐敏那天的确有些不舒服，是我给她找的感冒药，并且安排她在化妆间里休息。 节目录制快结束的时候我去化妆间看过她，那时候她就已经醒了，我们还说了一会儿话。” 那天的节目效果非常好，林晓萍的意思是借着这个势头安排齐敏跟台里几个主管曲艺节目的领导吃个饭，正式把齐敏的乐队引到台里作为驻场嘉宾。 这种一人跟电视台的长期合作在娱乐圈很盛行，像是苹果台跟很多艺人都有长期合同，对外这些艺人也以苹果台是自己娘家的身份对外活动，艺人和电视台相辅相成，互相得利。 “齐敏，你的嗓子足够好，只要努力，一定能红。” 林晓萍说完摸了摸亲密的脸蛋，眼里有了说不清的爱意。 “呵呵，小萍姐，你真好，其实红不红我不关心，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齐敏说完就靠在了林晓萍的怀里。 由于电视台化妆间里除了中央空调，还有一个独立的立式空调用来给大家取暖，所以这里非常的热。 两人穿的又都是单一，所以气氛变得十分暧昧。 没想到这时候何佳颖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还要一个挂着一排衣服的试衣架挡住了何佳颖的视线。 “佳颖？你怎么没和大家去吃饭啊，这顿饭还不吃，你真要饿死自己啊。” 何佳颖看到林晓萍和齐敏在一起倒是没有多想，而是找出自己的背包，在里面翻找了半天。 “呵呵，没事，我有这个。” 何佳颖掏出一瓶药在两人眼前晃了晃，很神秘的一笑。 “又是维生素？吃这东西能顶饿，那还要农民干嘛？” 林晓萍无奈的嘲讽了一句。 “佳颖，你吃的是什么啊？真的是你保持这么好身材的秘密吗？” 齐敏好奇的凑了过来，拿起何佳颖手里的瓶子，仔细的打量，可惜上面全是外国字母，文化程度不高的她根本看不懂。 “这个是我经常吃的保健药，可能是我是老客户所以这次他们给我邮寄药物附带了一瓶赠品营养药，今天才到的。 我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不过这上面说里面富含多种营养成分，所以我打算晚上就吃这个不吃饭了，看看效果如何。 你要不要也来两粒试试？” 何佳颖说完倒出几粒给了齐敏又要给林晓萍。 “我可不吃这些化学元素。快点准备一下，拍个结尾今天就收工了。” 林晓萍拒绝了何佳颖催着她去了摄影棚，而齐敏因为已经完成了拍摄任务，也跟林晓萍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打算在化妆间里休息一会儿就离开了。 当时的林晓萍并不知道这将是自己和齐敏的最后一次见面。 录制完节目她就独自开车回家。直到第二天知道齐敏被人奸杀的消息也是如遭雷击。急急忙忙跑到电视台看过尸体伤心难过了好久。 嘉文听林晓萍讲述当天经历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除了讲到自己跟齐敏有暧昧关系的时候林晓萍的眼里有些羞涩其它时候都很正常，并不像在说谎的样子。 “我想你也听出来了，嘉文警官。” 林晓萍说了嘉文的职业，特意清了清嗓子。 “齐敏和我的关系就是这样，我之前没有和警队说清楚是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是个拉拉，所以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你。” 林晓萍说完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坐在椅子上，这个压在她心里多年的秘密第一次跟人吐露，除了羞涩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自己自从被孔仁雄背叛，怀孕堕胎，耽误了一年的学业，被家人讽刺，被同学嘲笑，这一切的结果就是自己开始对男人产生厌恶，并且开始有强烈的控制欲，渐渐的就成了拉拉里的一员。 而自己这种霸气外漏的性格，也吸引了同是拉拉的其她女性。 这个秘密今天被嘉文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自己也不能预测，只是林晓萍并不知道，自己禁守多年的秘密其实早就被嘉文和张义知晓。 并不能给嘉文提供更多有用的帮助，而唯一让嘉文注意的就是她说的何佳颖给齐敏吃的那种药物。 嘉文之前和张义就推断过，齐敏在和许虎发生关系的时候被人下药了。而这个何佳颖吃的保健药的赠品药丸一下进入了嘉文的视野。 “小萍，你放心，你的隐私我不会跟别人讲述，我也不瞒你，齐敏死的蹊跷，许虎并不是杀人犯。” 嘉文直接下了这个定论林晓萍并没有吃惊的表情，而是很赞同的表情。 “其实我也觉得这事并不是许虎干的，许虎这人虽然跟我没什么交集，但是大家在一个台里工作了很久，我经常加班，他每次看到我加班都很善意的提醒我晚上开车小心，虽然每次我见到他上夜班都喝点酒，但是从来没有看到他对我或者别的女同事做出过挑逗的举动。 而且据我所知，许虎跟台里一个清洁工关系暧昧，两人已经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一个老光棍，一个二婚女，能走到一起本就不易，我不觉得他能在这个时候毁了自己美好的生活。” 林晓萍的分析十分的冷静，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朋友”齐敏的死跟许虎有关就给许虎下定论。 许虎有女伴张义也早就调查到了，是他们电视台的一个女清洁工，离过婚，自己带着一个男孩，跟许虎的关系相处的不错，不过这女人手上受过伤，干些打扫的活还行，出手伤人就不可能了，而且当时她还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嘉文和张义并没有怀疑到她。 这次谈话最大的收获就是林晓萍和嘉文开诚布公的开始讨论案情，让嘉文对齐敏的死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不过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孔仁雄的安全扣是怎么回事？” 嘉文干脆一直问到底，孔仁雄的所作所为不论对错，虽然已经明确的抗下所有责任，但是嘉文还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 “不是，不是我。你们看到我那天我本来想去工具间找人，结果碰到了你们。我不会害孔仁雄的，虽然我们发生过那些事，但是我知道他还是真心对我好的，我已经不怨恨他了，只是不能接受他。” “哦。你要去工具间见谁？刘思琪吗？” 嘉文说出刘思琪的名字林晓萍好像变得十分惊恐，急忙回头看了看帐篷外面，发现没人又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嘉文。 “刘思琪，她是个疯子。” 第256章拉拉之间的感情纠纷 没想到林晓萍对刘思琪是这样的评价，这让本打算详细问一下林晓萍刘思琪其人的嘉文一时语塞。 “我认识刘思琪是在健身俱乐部里，她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也是拉拉。 出于对她职业的好奇我和她还相处过一段时间。” 刘思琪不只是在嘉文等外人面前，私下里也是个不苟言笑的女孩。冷漠，自立，对人恩怨分明。 一开始林晓萍对刘思琪的印象还不错，两人相处的也十分愉快，可惜过了没有多久，林晓萍就发现刘思琪心里阴暗的一面。 她对死亡有着超乎常人的冷漠，而且不像现在大多数二十几岁的女孩子那样容易被感动，从来不看泡沫剧，也对流行元素不感冒。 “不过她也挺可怜的，嘉文，你知道妄死症吗？” 刘思琪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妄死症是个什么鬼？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一直自以为博学的嘉文一下被问住了。 “这个病我还是在刘思琪家里看到她的病历后在网上查到的。” 妄死证是最近几年才被美国心理学家发现的一种特殊病症，得了这种病的人精神世界一直都跟死亡相联系，她的脑子里会不停的出现自己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死亡的例子。 比如刘思琪开车上路，那么迎面开来的每一辆车在她的脑子里都可能是迎着她撞过来，最后出现车毁人亡的场面。 哪怕是刘思琪自己一个人在家，也经常会幻想忽然发生地震，或者脚下的楼房忽然倒塌等事故。 这种心理疾病在我们的社会里是普遍存在的，只是有些人严重有些人轻微。 刘思琪就是属于相对严重的哪一类人，她不但总是想着自己要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甚至还对身边的人有了影响。 比如她和林晓萍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把林晓萍推到一边，就因为她抬头的时候看到楼上的一户人家在窗台上摆放着花盆。 或者吃火锅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脚下的煤气罐，就好像那东西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不过这些都不是林晓萍说刘思琪是疯子的原因。 让林晓萍受不了的是，刘思琪对自己这种病症选择的治疗方法。 那就是让自己更加接近死亡，这也是刘思琪对生死如此冷漠的原因。 刘思琪本来学习的是殡仪管理专业，但是为了更加接近死者她才做了入殓师。 经常和尸体在一起，让她经常把死人和活人同等对待。 又一次夜里，刘思琪和林晓萍躺在床上，本来刘思琪抚摸着林晓萍的身体气氛想当暧昧，没想到刘思琪忽然开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玩笑。 “小萍，你胸前的皮肤真好，如果你死了或者毁容了，可以把这里的皮肤割下来，贴在脸上。” 就是这种人皮拼图的妄想，让林晓萍对刘思琪有了敬而远之的想法。 只不过两人一是之前感情良好，林晓萍也不好意思过分拒绝，再加上她也害怕林晓萍做出什么过分偏激的事情来，所以两人一直藕断丝连的交往着。 嘉文听林晓萍说完若有所思的揉了揉下巴，心里也对刘思琪这个怪病惊叹不已，他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倒霉的人。 一个每天脑子里都是自己各种原因死去画面的人当然不会是一个阳光热情的性格。 “齐敏死的那天夜里刘思琪跟你一起走的吗？” “不是，不过齐敏的死应该跟刘思琪没有直接关系，因为那天她，她，我知道她去了哪里？” 看到林晓萍欲言又止的表情，嘉文就知道这里面还有故事，而且林晓萍竟然能断言刘思琪跟齐敏的死没有关系，这也让嘉文吃了一惊。 “她去哪了？” “她跟何佳颖在一起！” 这些嘉文的脑子有点跟不上林晓萍叙述的思路了，这两个怎么搞到一起的，何佳颖对刘思琪一直不都是十分厌恶的情绪吗！ “小萍，麻烦你说的详细些，这个很重要。” “拍摄结束以后，我本来是想跟刘思琪一起走的，因为那段时间我一直和齐敏在一起，冷落了她，而当天她为了我特意在节目组等了我一天，所以我也准备当天跟她在一起，结果令我意外的是，节目拍摄结束，我拒绝了齐敏晚上一起的要求，本来要带她回家，结果却看到刘思琪上了何佳颖的汽车。看两人的举止还挺亲密。” 何佳颖和刘思琪还有那种关系？嘉文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搞得焦头烂额。 何佳颖那天夜里竟然不是自己离开的，那一开始何佳颖就跟自己说了假话，包括她说在路上开车睡着了的事情。 但是也不能确认这些都是何佳颖做的，因为何佳颖的身体里还有一个软弱的“小地瓜”，而且小地瓜一直在想法设法的让何佳颖离开节目组。 她一定是预见了节目组里有什么危险，为了自保不得不跟嘉文两次求婚。 “你说刘思琪和何佳颖也是那种关系？” “这个我能确认，她们走的时候举止十分的亲密，闺蜜之间是不会做那些举动的，只有情人之间才会那么暧昧。” “你时候有没有问过刘思琪，我跟何佳颖接触这么久没发现她是拉拉，而且她对刘思琪的印象感觉也并不好啊。” “这个事后我问过，刘思琪，她跟我说是因为我和齐敏走的太近，她跟何佳颖一起只是为了气气我。她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而我之后也问过何佳颖，她好像都不记得那天是跟刘思琪一起离开的，不过她那天的确是自己回的家，还一直劝我跟刘思琪远点。 我看她对刘思琪这么反感，感觉她俩应该真没发生什么，在加上齐敏死后我和刘思琪走的又近了些，所以就没再追究这件事。” 嘉文由于脑子跟不上刘晓萍的思路，不得不点燃一根烟，让自己冷静一些。又仔细的从头到尾的捋了捋林晓萍说的事情的经过。 看来拉拉圈里也并不都纯情的你情我愿的爱情故事，这里面也像男女之间一样，充满了背叛，调戏，脚踏两只船等等所有的爱情元素。 不过嘉文还是了解到了一些新的信息，比如摄影棚奸杀案发生的那天，何佳颖并不是一个人离开，她说了假话。 还有一点就是刘思琪有充分的理由和动机杀死齐敏，只是不知道她的作案手法。 那天夜里她和何佳颖有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来只有想办法问问何佳颖身体里的“小地瓜”。怎么才能让她现身呢？ 嘉文揉着脑袋，破案破到这种地步，自己都成心理学家了。 第257章小地瓜等等我 林晓萍今天算是跟嘉文开诚布公的彻底敞开心扉，嘉文除了了解到很多新的信息，也确认了自己计划里通过追求林晓萍激怒刘思琪的想法不现实。 林晓萍作为拉拉当然不是嘉文做几顿好吃的就能打动的情况，这不是嘉文做的到不到位的问题，而是取向的问题。 刘思琪在这方面对林晓萍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她只是偷偷的毁掉嘉文早上弄的雪人泄愤。这件事嘉文在中午做饭的时候通过基地里留守的村民已经探听到。 但这也就是刘思琪所做的全部了，至于她对孔仁雄出手却是出于替林晓萍出气的心思，是为了报复孔仁雄当年对林晓萍的伤害。 这一点嘉文通过对刘思琪的了解，他还是能够确认的。刘思琪并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甚至可以说心思缜密，想让她露出原型非常的困难。 还有那天的何佳颖，到底发生了什么？ 嘉文和林晓萍分开后，自己并没有离开帐篷，而是打算重新计划一下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两个最关键的人物，何佳颖或者说小地瓜，和冷漠的刘思琪都不容易直接接触。 如何逼出小地瓜成了嘉文现在最想要做到的事情。 当天下午的拍摄进行的很不顺利，因为一直以来晴朗的天气忽然飘起了小雪。 下雪本来没什么，关键是起风了，冬日雪林里的风都没有固定的方向。 雪花横着向四面八方乱飞，哪怕是你低着头，都会觉得冷风是从下面往上在吹。 节目组不得不暂停拍摄，不过为了安抚体力和精力都已经有些进入末期的嘉宾，给大家准备了一顿火锅。 冬日的雪天吃火锅没有比这更享受的事情了，看着柴火在铁锅下面燃烧，团队的气氛也变得十分融洽。 孔仁雄不在，也没人搞到酒，嘉文稀里糊涂跟着吃了一顿火锅。 差不多到傍晚的时候雪就停了，节目组临时加了一组嘉宾清雪的镜头。 嘉文一边扫雪一边看着拿着话筒对摄像机侃侃而谈的何佳颖，心说这哥们要不是双重性格太明显导致人格分裂真有一副女强人的资本。 转眼又到了晚上，几个嘉宾习惯性的开始玩牌，摄制组的人开会要研究明天的节目和整个拍摄过程的收尾工作。 在这之前嘉文和林晓萍有进行了短暂的商谈，根据嘉文的要求，林晓萍在会后特意留下的何佳颖，两人在小帐篷里进行了一段单独的谈话。 “小萍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去苹果台交流的名额被取消了？” “是啊，台领导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虽然是小道消息，但是应该很准确。” 林晓萍说的一本正经，很多时候这种背地里传递的消息比官面上宣传的口号要真实准确。 就像每次电视台招聘，口号上都是说要择优录取，有能者来，要求学历，要求气质，要求知识，公正，公平，公开等等。但是最后录取的基本上在开始招聘之前就已经被确定了下来。 “本来他是想，让我等着节目拍摄完再说跟你说，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瞒着你，所以提前跟你说了。 这次去苹果台交流的名额被人抢占了只是没有公布不过已经内定了，至于是谁你现在也没必要问了，总之你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不过为了安抚你，台领导也打算提拔你做这个节目组的副制片人。也算是对你的补偿。” “那就是说我还要在这个节目组里工作。” 听说这个消息何佳颖脸色瞬间暗淡了下来，整个人灰着脸，明显十分的失落。 “恩，看来一时半会你是离不开这个节目组了，不过咱们俩合作的一直都挺愉快的。在这里再锤炼一下也好，毕竟你是这一年瘦了之后才窜起来的，根基还不牢固。” “不，不行，这个机会我都等了大半年了，为了这个机会我都让张胖子，哎。” 何佳颖话说了一半就摔门而去。张胖子是省电视台的副台长，林晓萍也没想到嘉文让她传递的这个假消息还换出这个秘密。 不过她有点想不通嘉文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欺骗何佳颖，毕竟这个消息只要何佳颖跟电视台的高层打听就能知道是假的。 林晓萍并不知道这个机会对何佳颖来说有多重要，但是嘉文却清楚，因为能够支持何佳颖面对神秘人纠缠的解脱方式就是离开这里，去苹果台工作。 现在忽然间这个希望破灭了，嘉文觉得内在的刺激很有可能就逼出何佳颖内心的另一个人格，也就是小地瓜。也就是摄影棚杀人夜里很可能知道具体真相的人。 果不其然，嘉文看到何佳颖从小帐篷里出来神情就有些恍惚。走路的姿势都显得很别扭。目光呆滞，表情纠结。 何佳颖并没有回女生的寝室，可能是不想别人看到自己这么失落的样子，而是走向了不远处的杂物间。 那里面虽然不是很暖和，但是却很适合让自己冷静下来。 嘉文看到何佳颖进了杂物间，也没急着跟进去，而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忽然听见抽涕的声音，嘉文知道何佳颖的情绪已经开始宣泄。又过了几分钟，何佳颖忽然打开屋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时候的何佳颖脸色已经不是很纠结，而是一副坚毅的表情，身上还穿着一身摄制组拍摄时候的军大衣，头上戴着棉帽子，看起来不伦不类。 何佳颖看到门口的嘉文并没有显得吃惊，而是很高兴的一把拉住嘉文的手。 “嘉文哥，你在这，我正要去找你，你带我走吧。求你了。” 何佳颖这时候已经没了平时的淑女风范，拉着嘉文大步流星的就要往节目组拍摄基地外面走去。 “佳颖，咱们去哪？” “去哪都好，咱们离开这个节目组，我回去就辞职，然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嘉文哥。” 何佳颖忽然又提起这个话题。嘉文感觉自己的计划好像成功了。 “你慢点走，我陪着你，小地瓜。” 当嘉文提起何佳颖小时候的外号的时候，何佳颖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一下就扑进嘉文的怀里。哭喊着说道。 “嘉文哥，救救我，我想离开娱乐圈。” 第258章何顶天的由来 嘉文搂着何佳颖，一时有些语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法设法的让自己认识的何佳颖（小地瓜）出来是对是错。 “不要哭，小地瓜，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你知道我会帮你的。” 嘉文拍了拍何佳颖的肩膀，看着哭的泪眼婆娑的小脸配着一件棉大衣和皮帽子的何佳颖干脆把他拉进不远处的帐篷里。 “我好怕，嘉文哥，何顶天疯了，为了向上爬什么手段都用了出来，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宁可做你认识的窝囊的小地瓜，我也不想做现在的何佳颖。” 小地瓜竟然叫自己何顶天，看来何佳颖的这个性格对自己的双重人格也有所了解，只是没法控制何顶天的那个性格的行为。 “佳颖，你知道我一定会帮你的。为什么你知道何顶天的人格，她却不知道你，你为什么要给自己捣乱，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怪我太懦弱，受了伤害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又不敢反抗，但是我的心理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和其他同学一样，甚至做的比他们更好。 于是我就每天在没事的时候意淫，想着自己在遇到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处理，怎么扬眉吐气。 但是我也是只敢想一想，直到发生了那件事，我感觉自己彻底崩溃了。” 何佳颖说到这里双手捂脸，不停的抽涕，嘉文知道她说的是上学的时候跟渣男之间发生的难以启齿的故事。 “没事，小地瓜，你慢慢说，“何顶天”怎么了，是什么事让这么害怕。” 嘉文安慰了一句，但是他怕“小地瓜”忽然变回“何顶天”那样就没机会在问询重要的信息了，所以还是引导她说正事。 “就是因为何顶天，那次事件（渣男调戏事件）之后我回到家里就不想活了，我觉得这辈子再活下去也都是痛苦，就在我爬上自家阳台的时候，我就像死都不怕我还不如死之前痛痛快快的活一次。 于是也不知道何顶天就出来了，她占据了我的身体，开始像我以前在想象中的样子生活。 现实回到学校报复渣男，然后开始有自己的圈子和朋友，渐渐的能够在学校里呼风唤雨。 开始的时候我特别的庆幸，哪怕觉得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也是开心的。 看着何顶天同样是用我当时那个肥胖的身体，却能有人追求，有同学称赞，有老师表扬，让父母骄傲。我觉得这辈子哪怕只能在暗处看着也值得了。 可惜后来我发现了问题，就是这个何顶天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习惯。” 何佳颖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眉头紧锁，嘉文怕影响了她的思路也不敢插话，只能在一边默默的观察。 “何顶天为了在学生会占有一席之地，买通竞争对手寝室的同学拍摄对手和别的女孩的照片发给竞争对手的女朋友，借着对方感情纠纷的时机上位。 大学毕业后为了省电视台的工作机会雇佣别人开车撞伤了台领导的亲人，然后自己作为见义勇为好青年的形象把老人送去医院。 凭着这份情分，面试当天，何佳颖用她毫不出众的相貌，打败了很多有实力的对手成了有正式编制的电视台员工。 不过何顶天真正的机会就在最近两年，她偶然间吃了减肥药以后人瘦了很多，又几次偷偷去韩国美容，成了众人瞩目的大美女。” 何佳颖说着自己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里有欣喜也有担忧，表情想当复杂。 “变美了以后我在电视台里越来越受重视，同时我也越来越害怕何顶天的所做说为，她所做的已经彻底违背了我从小受到的基础教育，我的道德观和价值观都发生了扭曲。” 何佳颖说着指了指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 “嘉文哥，你想象不到何顶天为了在娱乐圈里上位背地里是怎么取悦那些男人的。很多事情让我想起来就想吐。 我之说以想让你带我离开这里就是因为我实在受不了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我想要回我自己的身体。 但是我没有她强势，只有在她心里脆弱的时候我才能露面。” “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这些？” 嘉文很奇怪自己和“小地瓜”接触已经是第三次了，为什么前几次她不向自己寻求帮助。 “我不敢，我怕你把我当做怪物对待，直到昨天何顶天给我父亲打电话。从父亲的只言片语里我猜测出了你已经知道我的双重人格的身份。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父亲知道我的这个秘密。他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说“小地瓜”如果有困难可以找嘉文哥帮忙，还是嘉文哥你已经知道真相了。 这些话何顶天听起来觉得怪怪的，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在能出来的时候就来找你帮忙。 嘉文哥，我不想说何顶天为了娱乐圈上位到底做过什么。我只求你帮我解脱，只要带我离开这个，过上平凡的生活，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占据身体的控制权。 到时候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嫁给你，每天给你洗衣服做饭，安安心心的做你老婆。” 何佳颖说道这里妩媚的一笑，这一下嘉文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何顶天又回来了。 不过小地瓜想要离开这里竟然是不想自己再过这种让她觉得耻辱的生活，跟嘉文以为的齐敏的案子并没有关系，这让嘉文既松了口气，也多了新的疑问。 “小地瓜，我想问问你，你们台里死人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晚上怎么跟刘思琪一起走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你的手机哪里去了？” 嘉文问道了最关键的问题，那天发生的事才是案情的关键，很多疑点到现在都解释不清楚。 没想到小地瓜听完这个问题，好像显得很头痛。双手捂着脑袋。 “我不敢想那天的事，嘉文哥，我怕，好像还有人在我脑子里，那天，药，手机里有药的信息。 刘思琪我讨厌刘思琪，她是个魔鬼，不要让她接近我。” 小地瓜，说到这里双手按着头，痛苦的趴在嘉文的胳膊上。嘉文一看也急了，只能拍着她的双肩安慰，但是脑子里却开始急速运转。 那天何佳颖的手机内容，嘉文通过网络已经到了大部分，但是一定还有被人删除的信息，或者自己没有在意的地方。 药？估计就是案件发生那天何佳颖收到的减肥药，还有里面的维生素补品，她不但自己吃了还给了齐敏几粒。 还有手机，怎么能跟药联系上。里面有什么信息是不想别人看到的。 最重要的是小地瓜说的还有一个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三重人格？ 还有一个更神秘的何佳颖不但自己连何佳颖的父亲何成功都没有发现？ 第259章林晓萍的表白 面对眼前的困惑嘉文刚要在问何佳颖，去发现何佳颖忽然停止了哭泣，而是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嘉文。 “嘉文哥？我怎么在这？” 说完何佳颖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转述，顺手拿掉了头上戴的皮帽子，脱掉了厚厚的棉大衣。 嘉文心说这是何顶天回来了，一心要做极品美人的何顶天哪怕冻死也不会忍受自己穿这么邋遢的衣服，只有务实的小地瓜才会知道天冷的时候要多穿衣服。其次才是外表。 “佳颖，你刚才跟林晓萍谈完就跑出来了，看你好像挺伤心的出了什么事吗？” 嘉文也不好解释现场的情况，急忙转移话题。 “小萍姐说我调去苹果台的机会黄了，我可能刚才有些激动了，没事嘉文哥，我工作调动的事在台里都敲死了，我就不信谁能影响到我。我这就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何佳颖虽然很疑惑自己现在的状态，但是她更担心的还是自己工作调动问题。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走出了帐篷，向放着卫星电话的房间走去。 看到何佳颖和嘉文分开，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的林晓萍又走了进来。 “嘉文警官，查到什么了吗？我跟何佳颖撒谎的事情她一个电话就能揭穿了。要不要我去把卫星电话的密码改掉，这样至少还能阻拦一段时间她跟外界的联系。” 没想到林晓萍还挺上道，跟嘉文坦白了自己的情况以后就完全站在嘉文的角度帮忙。看来她也十分想搞清楚齐敏的死因，毕竟是和自己有过一段时间暧昧关系的女人，而且还是被自己邀请来台里录节目，结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心理上也需要一个真实的答案。 “不需要了，我基本上已经知道了需要调查的信息。不过接下来我还可能需要你帮忙。” “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我最近也一直被齐敏的死困扰的很烦，只要能查出真相，我愿意帮你。哪怕是丢了工作也无所谓。” 对于林晓萍来说帮着嘉文查案的确要面临给台里带来不力影响的局面，毕竟为了尽快减少这件事情对电视台的负面影响。电视台的高层领导没少下力气，现在自己节外生枝，再搞出什么不好的影响，对自己的仕途是十分不力的。 “那我先感谢你了，不论如何这个案子我已经发现了疑点，不管是对死者，还是对自己的职业来说我都不能放手不理。” 嘉文说完就回到男生寝室，接下来的计划还需要详细谋划一下。 何佳颖联系完自己在电视台的后台得到自己工作调动没有影响的答复就很安心的回去休息。 当然她并没有在跟林晓萍核对这个消息，因为她们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但是何佳颖这次询问的人确是这次工作交流机会的主管领导。 虽然自己为此少不了要多付出一些身体上的代价，但是对何佳颖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嘉文看到卫星电话空闲了下来，又联系到了外面的张义。 张义这几天正在忙一批新警员的培训工作，正忙得晕头转向，接到嘉文的电话有些没好气的说。 “大山里度假的领导有什么指示啊？” “给我在查查案发当日何佳颖收到的一个快递的信息。何佳颖丢失的电话里应该收到过关于那个快递的短信，越详细越好。” 嘉文没心情跟张义扯屁，干脆直接安排工作。 张义听完也没再墨迹，嘀咕了一句遵命就挂了电话。 嘉文回到寝室，由于整个拍摄过程都进入了末期，所以男女嘉宾已经十分的熟悉，男生寝室里杨芳和美女医生正和黄季，侯魁等四个男嘉宾玩六角。 看到嘉文进来杨芳主动的招呼。 “大厨干嘛去了，怎么人家大导演没看上你，伤心了啊。不是我说你，这里这么多美女，你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冰美人。你不觉得那样的女人很没有情趣吗？” 杨芳说完还很挑逗的冲着嘉文抛了个媚眼。惹得一直在追她的黄季十分的嫉妒。 “呵呵，我到处走走，还有两天拍摄就彻底结束了，冬天林子里的风光以后再想看到就不容易了。” 几个人聊天打屁的扯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天中午嘉文就接到了张义的电话，何佳颖在齐敏出事那天是收到了一个包裹，而何佳颖收到的短信提醒和淘宝通知都只是说邮寄了一瓶外国牌子的美容保健药。并没有说赠品的事情。 张义又通过自己的渠道联系到了淘宝卖家，他们确认只是给何佳颖邮寄了药物，并没有什么补充维生素的补品。 嘉文现在已经能够确定齐敏那天的反常表现和何佳颖的怪异举动可能都和那瓶赠品药物有关。 下午的时候嘉文再次找到了何佳颖，拍摄完节目的何佳颖独自的在帐篷里补妆，看样子心情并不好。 因为林晓萍给她提供了假消息的关系，何佳颖和林晓萍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两人这一天都没怎么说话。但是两人在工作上又是必须紧密合作的关系，所以弄的气氛很不愉快。 不过不管是何顶天还是小地瓜对嘉文都是无比的信任，这一点是嘉文唯一能够依靠的。 “佳颖我想问问你，摄影棚出事那天你收到的快递减肥药现在还有吗？” “哦，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了，早就吃没了啊。” “那赠品营养品还有吗？” “哦，那个我不记得放哪里了，第二天就找不到了，我后来吃的都是自己在药店买的。怎么那个药有问题吗？” “现在还不知道，你还记得那天的药你走的时候带走了，还是放在电视台了。” “这我就不记得了。我说过那天的事我记得特别模糊，到现在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估计是那段时间太忙太累了，我晚上还在车里睡着了。” 何佳颖好像不愿意提起那天发生的事，说话的时候语速非常快。 嘉文一看没有收获只能执行第二步计划。 这时候林晓萍走了进来。嘉文笑了笑没说话就退了出去。 何佳颖看到林晓萍表情一下冷淡了下来，她没想到自己在电视台唯一的朋友竟然也会忽悠自己。 没想到林晓萍看到何佳颖很暧昧的笑了笑。 “还生气呢，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不想离开你。” 第260章超出剧本的剧情 林晓萍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毫无准备的何佳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瞪着大眼睛傻傻的看着她。 “佳颖，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们一下。” 本以为要离开帐篷的嘉文竟然没走，而是站到了林晓萍的身后，两人看着莫名其妙的何佳颖，跟她说了下嘉文下一步计划的安排。 纠结了很久的何佳颖最后还是在嘉文的劝说下点头同意。 整个节目杀青的当天，摄制组为了答谢出场嘉宾，特意让村民送来了很多美食和啤酒，在基地中间点燃了一圈篝火。 一边录节目一边组织了一场篝火晚会。 电视播放的素材录制结束以后酒会才正式开始。 所有的嘉宾和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都喝的很尽兴。 因为天色已经晚了，所以只能明天一早再出深林，所以今天晚上成了完全放纵的一个夜晚，明早离开后这里的很多人尤其是几位嘉宾都要各奔东西，有暧昧关系的几对嘉宾比如黄季和美女老师。杨芳和侯魁，等人都独自说着话。 而这时候林晓萍和何佳颖也并肩回到了她们的寝室。 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何佳颖的脸色红扑扑的，林晓萍扶着她的腰，两人头挨着头。因为林晓萍本就是短发，而且穿的一身中性运动服，所以从背后看就是一对亲密的情侣刚喝完酒要去活动的样子。 进了屋林晓萍笑着大声说道。 “佳颖，你真的为了我不打算离开省电视台了？” “是啊小萍姐，我不想离开你。” 何佳颖说完一头扎在林晓萍的怀里，房门都顾不得关上就开始手忙脚乱的解开她的外衣。 没想到何佳颖忽然这么主动，一下子林晓萍都有些措手不及。剧本里可不是这么设计的啊。 不过林晓萍本人对此到没什么抗拒的，她早就熟悉了这么香艳的场景。 眼看着何佳颖就要假戏真做，寝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刘思琪红着眼睛看着床上的林晓萍，愤怒的双手一阵颤抖，嘴角都有些抽搐。 “林晓萍，你这个坏女人。” 你这个坏女人这句话如果换个场景还是蛮有杀伤力的，可是现在三个女人对峙，给人的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林晓萍按照剧本刚要说写刺激刘思琪的话，没想到何佳颖先开口了。 “刘思琪，你没戏了，别再装痴情了，现在小萍姐是我的了。” 何佳颖说完还特意搂住了林晓萍的腰部。以示自己胜利者的地位。 其实按照嘉文的想法，节目拍摄马上就要结束，如果再不逼着刘思琪就范，别说是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就连自己也都要回到回春警队报到，想插手齐敏的案子就更不方便了。 所以嘉文准备给刘思琪下一剂猛药，既然自己追林晓萍，刘思琪可以不在意，那么何佳颖这个同为女人的人，而且还是林晓萍最亲密的同事，如果她们之间有些关系，嘉文相信刘思琪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而且只要她出手，嘉文就有机会抓住她的把柄从而查出其她的事情。 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何佳颖在喝完酒后好像换了个人，不但不像刚开始计划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别扭，甚至比林晓萍还主动。 如果不是林晓萍事前知道这是场骗局，那么她心里弄不好会以为何佳颖本来也是拉拉（女同志）。 这边何佳颖和刘思琪彻底对峙，躲在暗处的嘉文也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应对。 本打算激怒刘思琪之后刘思琪会暗中对何佳颖下手，结果现在两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感觉就要当场决斗。 “何佳颖，你个婊子，天天跟那些臭男人鬼混，现在怎么又来跟林晓萍这里装纯情？” “刘思琪，我喜欢谁跟你又什么关系，别以为跟我有过一次就很了解我。” 何佳颖这么说看来齐敏出事那天她的确和刘思琪在一起，而且两人还有了暧昧关系。 “你还好意思说那天，当时那么勾引我，结果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刘思琪估计第二天遇到的是别的性格的何佳颖当然不会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把那天自己的行为当做自己睡着了。 “我是勾引你了，可你呢，不但抢走了我的手机，还有别以为不知道齐敏是谁杀的。” 两人的对话明显超出了林晓萍的认知范围，但是一直躲在屋内柜子里的嘉文却想到了什么。 看来现在的何佳颖既不是何顶天也不是小地瓜，而是何佳颖身体内最神秘的第三个身份占据了主导。 而这个身份不但是拉拉，还知道齐敏死的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两人说到这里好像都意识到了说了不该说的话，结果都把目光对准了一遍目瞪口呆的林晓萍。示意她做出选择。 这时候林晓萍也显示出她作为独立女性的自主观念。并没有被两人的气势所吓住。 “刘思琪，难道齐敏的死跟你有关？是你杀了她？” 林晓萍对刘思琪怒目而视，如果真是刘思琪下的手，那么齐敏就真的是因为自己而死的，这一点估计这辈子林晓萍的心里都没法释怀。 “呵呵，是啊，小萍，她不但是杀人凶手，还差一点弄死孔仁雄。这样的人太危险了，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吧。” 刘思琪没有说话，何佳颖却主动开口，而且一下子把林晓萍拉到了自己身后一副要跟刘思琪拼命的样子。 这时候刘思琪也没再言语，而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何佳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在树林里穿行必备的柴刀。 “呵呵，是啊，人是我杀的，事情是我办的。可是小萍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都是你这个贱人逼我做的。” 刘思琪的话越说越神秘，嘉文有心出来阻止，却又不想打扰这么好的了解真相的机会。 看到刘思琪竟然掏出刀来，林晓萍就有些畏惧，何佳颖也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两人渐渐一下退到了墙边。 刘思琪步步紧逼，嘉文一看自己在藏着就要出事。一下推开简易衣架的围布，从身后抱住刘思琪，抢夺下她手里的刀。 被制服的刘思琪并没有挣扎，而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何佳颖，好像何佳颖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第261章一个玩笑引发的血案 节目组原计划的彻夜狂欢被连夜赶来的黑山刑警队的警员打破。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被带上手铐的刘思琪。 嘉文和林晓萍看着已经恢成何顶天的何佳颖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晓萍当时为了帮助嘉文多了个心眼，在她们房间里临时安装了监控设备，录下了刘思琪行凶和承认自己杀了齐敏的经过。 刘思琪好像也早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落入法网，当她知道嘉文的警察身份的时候也没有狡辩，而是想要单独跟林晓萍谈谈。 林晓萍也没想到自己昔日的恋人竟然是杀人犯，而且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面另有隐情。所以她并没有拒绝。 在嘉文一再确认刘思琪的双手被禁锢住以后带着一直反对的何佳颖出了寝室。 一边通知郑基派黑山刑警队的人来抓人，一边变相的审讯何佳颖。 “你是何佳颖的第几个身份？你这个身份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你是我唯一不讨厌的几个男人之一。呵呵，我叫何美丽。请多关照。” 看来何佳颖的第三个身份叫何美丽，没想到多重人格的人，每一个身份都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你知道自己是多重人格？” “呵呵，也许吧，不过我们都把自己看成独立的人，只是共用一个身体罢了。” 何美丽很健谈，而且好像还很乐于和嘉文交流，只是她并不像何顶天和小地瓜那样经常出现。她只有在酒精，情色等条件刺激到的时候才会出现。 她就像专门帮助何佳颖这个躯体干脏活累活的清道夫。 因为拼命想要上位的何顶天需要这么一个什么都肯做的人格。毕竟娱乐圈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也不少见。 而小地瓜在潜意识里有些事宁死也不会去做。于是何顶天就生成了何美丽这么一个没有底线的性格。 而且何美丽不只是拉拉，她是一个双性恋者。由于几年前的不幸遭遇，在她潜意识里更愿意跟同性接触。 小地瓜想要离开娱乐圈，那些逼得她受不了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何顶天而是何美丽做的。只是小地瓜的人格并不清楚罢了。 “齐敏死的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身上的其他人格都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 “呵呵，那天的事完全是一场巧合，只能说我们这些人相互认识是一场孽缘。” 何美丽说这件事的时候竟然伸手拿过嘉文含在嘴里刚要点燃的香烟。这个举动十分注重保养的何顶天，和乖乖女小地瓜都不会做。 屋里的刘思琪跟林晓萍的对话并不复杂。但是听起来却让人感觉深深的无奈。 “为什么要杀人？” 林晓萍并不害怕刘思琪暴起伤人，虽然她心里已经并不再喜欢刘思琪，但是曾经的恋人之间的信任还是有的。 “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你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知道，如果不是齐敏的事情，我也觉得活够了，我的病越来越重了。我只是想在临走之前帮你解决掉麻烦？” 刘思琪的病是少见的妄死证，对她来说每一天都要被即将死亡的痛苦折磨，的确国外很多这种病症的重症患者最后都选择了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过这世界上有多少感情是假的，但是我对你却是真的。” 这是刘思琪最后对林晓萍说的话。 林晓萍再次见到嘉文的时候何佳颖已经在帐篷里睡着了，估计她再醒来会把这一切都当做一场梦。 但是嘉文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结合林晓萍从刘思琪那里问出的消息，嘉文终于拼出了摄影棚奸杀案的全貌。 一切起源不过是一个恶作剧。 几个月前的刘思琪还没有发现齐敏跟林晓萍的感情，却对林晓萍的同事何佳颖非常的有敌意。 因为都是女子健身俱乐部的会员，所以刘思琪怀疑林晓萍和何佳颖有了暧昧关系。 但是没有确实证据的刘思琪决定做点事惩罚一下何佳颖。 因为在俱乐部的时候她知道刘思琪每天都要吃减肥药，所以提前准备了一盒特殊的催情药。换上了维生素补品的标签。 就在节目录制的当天，刘思琪借着去找林晓萍的机会发现了何佳颖新到的快递，于是把那瓶春药当做赠品和何佳颖买的减肥药放在了一起。 而那天晚上在节目录制结束之前，何佳颖和齐敏都误食了这种药物。 结果何佳颖在节目拍摄完后欲火难耐，体内的何美丽占据了身体。 刘思琪早就知道何佳颖可能会出现这个结果，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何佳颖竟然真的是拉拉，而且还来主动勾引自己。 “思琪，今天谢谢你帮我取快递啊。” 何佳颖红着脸把手搭在了刘思琪的肩膀上。 “哦，呵呵，没什么，我看还有一瓶赠品的维生素补品，你吃了吗？” “吃了啊，我和齐敏都吃了，感觉效果不错吃完就不饿了呢。” 刘思琪没想到齐敏也吃了自己准备的“小礼物”，但是她当时并没有在意而是很高兴何佳颖能够上钩。 “你晚上去哪里啊？要不做坐的车回去吧。” 何佳颖主动邀请到。 可能是为了羞辱一下何佳颖刘思琪上了她的车，这在林晓萍的眼里却以为是刘思琪为了报复自己的背叛的行为。 而就在何佳颖和刘思琪把汽车停在背景处，没想到刘思琪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林晓萍又拒绝了何佳颖也就是何美丽的主动热情。 于是气愤的何美丽为了显摆竟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让刘思琪看到了一段林晓萍和齐敏的亲密录像。 原来就在当天夜里的化妆间，齐敏和林晓萍亲热的那段镜头，何佳颖并不是乱入者。而是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并且用手机录了下来。 “这就是你喜欢的林晓萍，看看吧，背着你没少找外人偷腥。你还那么执着干嘛？” “你什么时候拍的？” “就在今天晚上啊，呵呵，你现在在我车上，弄不好齐敏正在林晓萍的床上呢。” 刘思琪看到这一刻气的浑身发抖，她知道齐敏吃了那些药物的后果，而且她走的时候看到林晓萍并没有走的意思。 其实林晓萍是习惯性的要检查一下现场的道具的整理情况，结果当时在刘思琪的心里却成了要主动留下来等齐敏。 喜欢妄想的刘思琪此时眼前全是林晓萍和齐敏在一起翻滚的镜头。 于是刘思琪安抚了一会何佳颖，激情过后，何佳颖习惯性的在车上睡着了。 于是刘思琪拿走了她的手机，还拿走了她包里自己偷送给她的药物。 也许是这些药物的作用，让何美丽之外的何佳颖的两个性格小地瓜，和何顶天都不记得当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而愤怒的刘思琪直接回了省电视台，由于更夫许虎当时正在跟齐敏翻云覆雨，所以并没有人拦截到回来的刘思琪。 巧合的是刚刚回到摄影棚的刘思琪正看到赤身裸体的齐敏。 她还以为这些都是刘思琪和林晓萍战后的场景，于是用道具榔头杀死了齐敏，并且拿走了凶器。 第262章结案但不解心结 接到报案的黑山警方当天夜里就带走了杀人嫌犯刘思琪。整个摄制组的人也没有了工作的热情，跟着警队的同事一起出了雪林。 一场综艺节目的录制最后以一个杀人犯被捕收尾。 刘思琪看到警察的时候就承认了自己的杀人罪行，然后就一言不发，看来并不想说明犯罪的缘由，从而影响到林晓萍的仕途。 林晓萍也像是被抽空了精神一样萎靡的跟着大部队出了林子，上了回省城的客车就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 嘉文和何佳颖在最后正式做了一次沟通，毕竟自己就要回回春了，如果还让何佳颖身体里的几个身份这样搞下去弄不好还会出事。 于是嘉文经过何佳颖的父亲何成功的同意，跟何佳颖身体里大部分时间做主导权的何顶天坦白了她的情况。 “你说什么嘉文哥？我是多重人格？你别开玩笑，我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我怎么会是什么多重人格？” “佳颖，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怪异举动，还有你自认为的梦游。你觉得这一切正常吗？还记得你忽然给自己起的何顶天的别名吗？” 嘉文也没绕弯弯，直截了当的跟何佳颖讲明白了实情，然后又把所有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何佳颖听到这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自己竟然都不记得，一下子脑子里好像被塞入一堆电影片段。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有些模糊，于是抱着头沉思了半天。 但是嘉文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如此了，毕竟现在世界上还没有一个至于多重人格的良好方式。而且嘉文觉得每一种人格的出现也都是何佳颖自己的选择，以后如何应对也应该她，或者她们自己去判断。 于是嘉文也没有在和何佳颖多说，而是跟着队伍上了回省城的大巴。 这一次的奇遇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一次愉快的精力，虽然最后逮捕了真正的杀人犯刘思琪，但是他心里并没有擒恶扬善的快感。 回到省会嘉文先是去医院看望孔仁雄，这兄弟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刘思琪在交代了自己杀人案后也说了自己在孔仁雄安全扣上做手脚导致孔仁雄差点摔死的犯罪事实。 但是孔仁雄听嘉文说了刘思琪的具体缘由也并不打算追究她的责任。 “摔这一下都是我应该遭受的报应，毕竟当初我害的小萍那么惨。这一次没摔死我已经算是幸运了。” “你真的不打算走法律途径控告刘思琪。” “不告了，既然知道小萍现在的想法我也没必要再缠着她了，等我伤好了就出去做点小买卖，过正常人的生活。” 孔仁雄最后显得很豁达，并没有怪罪刘思琪的意思，看来他这一摔也算因祸得福，把自己从对林晓萍的愧疚怪圈里解放了出来。 当天晚上嘉文又和张义一起吃了饭，简简单单的整个案子的过程都跟他说了一遍。 毕竟自己这个兄弟为了这个案子出力不少，如果最后都不让他知道真实的情况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只是张义听完以后也是一阵唏嘘，感叹世间的神奇和残酷。 再次回到家嘉文又强行休息一天，留下来陪了陪自己的父母，算是给这吃长假做了一个收尾。 结果最后一天老爸嘉大力和母亲刘梅花都竭尽全力的劝说嘉文早日找一个女朋友。这让嘉文十分的无奈。 不过看到老爹嘉大力这段时间的练习已经能把英雄联盟这款游戏玩的有模有样，这让嘉文也不得不佩服老爹的老而弥坚。 只是一想到自己玩游戏的时候可能对面也是老爹这样的一个老头子，心里就觉得有些怪异。 总之又过了平静的一天，嘉文不得不坐上了返回回春的火车。 由于新年已经结束，回春市刑警队早就恢复了往日的工作秩序，不过嘉文几次延长假期的举动还是让新上任的刑警队长慕容雨十分的生气。 自己好兄弟韩浩已经偷偷的给自己发了微信告诉自己准备接受新领导的怒火。 “哥们，你不在这几天慕容队长的新官三把火已经烧完了两把，最后这一把怒火就等着你回来了。” “呵呵，韩哥，你到时候得帮我啊。” “嘿嘿，兄弟，让我帮你挡子弹行，对付这个母老虎，你自求多福吧。” 韩浩干脆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弄的嘉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关掉手机，眼看着火车就要到站了，想起慕容雨发怒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忐忑。 不过嘉文做的是早车，下车的时候也才六点多不到七点。 嘉文身上还带着老妈刘梅花给他带的瓶瓶罐罐的小吃，这些都要先送回自己租住的地方。 走到自己小区楼下的时候嘉文正路过吕玲玲的浪漫满屋咖啡屋，一段时间没来，咖啡屋借着过年休息的空档干脆进行了新的装修。 门脸和牌匾都比以前时尚了很多，看来吕玲玲是有把生意越做越大的想法。 回到家洗了个澡，嘉文换上一身的警服，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是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不过一想到一会儿要看到的慕容雨的愤怒，表情一下就变得纠结起来。 不过躲是躲不过的，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去上班。 因为他的捷达车最近一直让网监处的小兄弟曹帅在开，所以第一天他只能自己坐车去上班。 全国早高峰的公交车都是一样的拥挤。嘉文上车的地方是公交车的始发站也才在最后排的角落里找到了个座位。 不过虽然这里相对更颠簸一些，但是也避免了一些麻烦。 毕竟一些喜欢晨练的大爷大妈这时候都要回家吃早饭。而城市福利给上了年纪的老人提供的免费乘坐公交车的政策还很方便。 所以早上的时候上班族最怕的就是身边站着一个刚刚在公园了打了两圈太极拳，神清气爽但是对你怒目而视的老人。 起身让座本是礼仪，但是一想到即将面临一天的辛苦工作真是不想在上班的时候还受一分罪。 不过嘉文这个位置确实避免了这个麻烦，因为那些大爷大妈基本上都不会挤到最后排来找位置。 而无聊的嘉文随意的坐在车上发呆的时候，却看见一只干枯消瘦的手偷偷的伸到了一个挎着背包的女士的背包里。 “呵呵，第一天上班就遇到小偷了，你还真是不幸啊。” 嘉文心里一阵暗笑，这真是遇到笨贼了，明明自己就穿着警服坐在这里，他下手以前也不说看看四周。 不过让嘉文诧异的是，那只手从包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拿任何东西，过了没多久那只手又伸到了不远处另一个人的口袋里。 这次嘉文看清了，这人不是在掏东西，而是往其他人的口袋里塞一份小广告一类的纸条。 第263章可怜人，可怜事 嘉文看着干枯的手掌在公交车上来回穿梭，不得不感叹此人的业务娴熟，不到几分钟就已经把手里的小卡片覆盖了几乎全部乘客的口袋。 不过让嘉文觉得奇怪的是这人发起小广告来并没有选择固定的群体，而是不论老幼见人就塞，看来也是被雇来的，不然不会这么没头苍蝇似的乱搞，毕竟这样浪费资源。 毕竟这些小卡片也是有本钱的，卖假药的一般都去找一脸风尘的女子，包小姐的找一脸纠结的屌丝，卖发票的找穿着貂夹着包还来挤公交的假大款。 嘉文正看着热闹，一个长得粗壮的年轻人发现了干枯手臂塞在他衣兜里的小卡片，很是气愤的单手抓过了这只手的主人。 这时候嘉文才注意到此人的异样。 这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花白的头发，皮肤黝黑，十分瘦弱，乱糟糟的头发和许久没有处理的胡须显得十分邋遢。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这人带着一副老式眼镜，大花纹硬塑料的镜框，搞笑的是一只眼镜腿可能发生过断裂，被人用黑色的透明胶缠绕了几圈，看上去就像眉骨附近长了一条黑黑的胎记。 “你他妈的偷我东西。” 暴怒的年轻人，抓着老男人一脸的凶相。 “没有，没有啊，我只是发卡片，发卡片。” 老男人急忙解释，听口音像是南方人，但是岁月和风沙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已经磨灭他所在地的特色看不出是哪里人。 “别废话，没偷我东西你把手伸我兜里，我兜里的五百块钱不见了，你得陪我。” 嘉文看着年轻人明显一副要讹人的样子，不过如果对方是混社会的老油子，嘉文也懒得管就当给这人一个教训。 但是看着老男人慌张的样子，也为他活着的艰辛感到不易。于是打算起身给这人解围。 没想到年轻人不依不饶的准备动手，而且叫骂声更大了。 “别他妈废话，你快点赔钱，不偷东西没事你把手伸我兜里来干嘛？” “对不起，我，我，我真没偷东西。” 两人正在争执，忽然在边上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抢在嘉文前面站了起来。 “小伙子，他真没偷你东西，我早就注意到他了，他也不容易，你就放过他吧。” 年轻人没想到这时候还有热心群众出来搅局，看着小子平时也是个胡搅蛮缠的主，这次自己占了理，当然不打算就此放弃。 “别说没用的，他手伸到我兜里，偷了我的钱就得赔偿我。” “他真没偷，你看看兜里的卡片就知道了，这人也是个可怜人。” 老头说完嘉文一看还别有内情，于是也没急着往里面挤，而是顺手从一个傻呵呵看热闹的大姐挎包里抓出中年人刚才给她包里塞的小卡片。 卡片名片大小，一面是一个人笑的很开朗的小宝宝。另一侧写了一行字。 韩大宝小名大宝，男孩，江南省，龙阳人。今年8岁，3岁时被人贩子拐走。 左侧臀部有白色胎记，被拐走时已经能叫出自己爸爸妈妈的名字，爸爸叫韩大栓，母亲叫秦秀梅。 目前孩子的母亲为了找孩子已经重病在床，就希望自己闭眼之前能在看一眼孩子。希望有消息的好心人帮忙，联系电话。133xxxxx。 看完这个小卡片嘉文心里也是一阵的唏嘘。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个疲惫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孩子的父亲韩大栓，而他的举动只能说是面对无法挽回痛苦的补偿。 这时候车厢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兜里的小卡片，都对中年人报以同情。 看着孩子才刚刚5岁的年龄，估计这个可怜的男人也不会超过40岁，但是内心的痛苦，和寻子的旅途的困难却让他过早的进入了中年人的行列。 不过面对这样的事情嘉文也没有办法，全国每年走私儿童由于越来越引起社会关注，所以人数上大为减少，已经由之前的每年十万人下降到2万人左右。 但是不要说2万人，就是每年有2个孩子被拐卖，这就意味着会有两个家庭彻底破碎，所以早就在网上有人呼吁，对于拐卖儿童的罪犯只要抓到了实行先枪毙再审判的机制。 甚至有人根据那句著名的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的标语呼吁收买儿童的家庭也处以极刑。 嘉文知道虽然这是不现实的，但是心里也是对这种能干出如此缺德事情的人深深咒怨。 不过嘉文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祝福，自己也没有能力帮助这个可怜的中年人。 只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年轻的傻小子在看到这条消息后竟然依旧不依不饶。 “你找孩子就可以偷我东西啊，我不管，你今天偷了我的东西就别想了事，我看你也挺可怜，你赔我200块钱就可以了。” 年轻人竟然还一副我很慈悲的样子，把讹诈的数目从500降低到了200. “我，我真没钱。” 中年人可怜巴巴的把身上的背包在年轻人面前打开，里面厚厚的一沓都是用来发放的小名片，只有在夹层里有一些五块十块的零钱。一张红票都没有。 “没有，那你偷我东西这事就打算这么算了。” “我没偷，我真没偷啊。” “算了小伙子，人家孩子都丢了你别不依不饶了。” 老大爷还是耐心的劝说，车上的热心乘客也出言阻止。可惜小伙子依旧一副爱咋咋的我就要钱的无赖模样。 直到嘉文走到他的身后，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这小子看着挺敦实其实脚步空虚，就是一个草包。 年轻人向前一个趔趄，嘉文顺着他的力度一拉他的手臂，这小子的手正好伸进了中年人的腰包里。 等着小子站稳后一回身，看到一身警服的嘉文就是一愣。 “行了，你小子现在也把手伸到人家包里了，在座的大家也都看到了，你是打算赔钱啊，还是就这么下车啊。” 嘉文当然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一副无赖模样的年轻人。 没想到小伙子估计也是专业碰瓷出身，一个挺身就把自己摔倒在公交车上。然后哭天抹泪的喊道。 “打人啦，警察打人啦，救命啊。” 没想到这人来了这么一出，气的嘉文真的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 结果这小子也是点背，在地上轱辘的时候正好公交车座椅有个下面有个螺丝松了，一下子把年轻人的衣服挂了个大口子。后背挂了条血痕。 年轻人一阵吃痛，干脆就来个假戏真做，这讹人的本事都用到警察身上了。 第264章恢复工作 嘉文和回春市刑警队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休假回来第一天上班就被副局长孙龙伟叫到了办公室，在慕容雨之前就给他一顿批。 从副局长办公室出来，不用问，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的慕容雨看到嘉文干脆都不说话了。 “呵呵，慕容队长，有话你说啊，你不说我就去看看有什么案子了。” 嘉文干脆拿出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看能不能打个哈哈把这事糊弄过去。 “你让我说什么，自己给自己休个大长假不说，回来第一天就殴打市民，还让市日报的记者拍个正着。你说你除了给我上眼药还能干什么？” 慕容雨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 嘉文也是点背，本来一车人都看到倒地的年轻人明显是讹人，结果好巧不巧的被刚刚上车的一位报社记者看到。 也不问问情况就拍了两张照片，转身就在微博上播了一条关于野蛮执法的消息。 结果这条消息一上午时间就被很多人转载，嘉文莫名其妙的成了破坏警民团结的典型代表。 最后还是那个热心的老大爷把电话打到市报社，找到了那个记者跟他详细说明了情况，那人才把微博消息删除。 结果这下倒中了那些阴谋论者的下怀，说什么小记者受到警方压迫被逼删除消息。 然后又衍生出无数个版本，什么警匪一家偷窃不成警察出手打人，什么警察坐公交被人撞了一下暴起伤人。 甚至还有一个脑洞开的比较大的编出了一个当年上学的时候被人欺负，长大后成了警察报复当年抢走自己女朋友情敌的故事桥段。弄的嘉文哭笑不得。 不过不管怎么说嘉文的事情已经对警队的声誉产生了负面影响，所以嘉文刚回来就被从上到下一顿狠批。 从慕容雨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嘉文脑袋都要炸了，慕容雨的杀伤力跟郑基不一样，郑基被惹毛了最多锤吧你两拳，骂几句“龟孙”就完事了。 女领导的风格就是翻来覆去的说服教育，说白了就是墨迹。给嘉文说的都要口吐白沫了，他算是体会到大话西游里孙悟空被唐僧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感觉了。 不过还好警队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以韩浩为代表的几个男人都说嘉文这事做的没错，只是有点点背。 周茜和刘璐则对此没啥意见，他们最近被一部韩国泡沫剧“太阳的儿子”迷的五迷三道。根本没心思管嘉文是否回来。 “韩哥，好久没回来了，队里现在忙什么案子呢？” “没啥大案子，前两天王伟和李涛抓住两个人贩子，解救了1个被拐儿童。大家正在帮着孩子找家人呢。” 韩浩说者无心，嘉文一听却想起早公交车上看到的韩大栓，还有照片上的孩子韩大宝。 “哦，有孩子的资料吗？我看看。” 嘉文拿过资料一看，可惜的是这孩子不符合韩大宝的标准，不是很大也就三岁左右，看来并不是韩大栓的孩子。 “哎，你说这帮人贩子怎么想的，干点什么不好，倒卖人口你有本事去外国抓几个奴隶回来。倒卖自己国家的孩子算什么。” 韩浩感慨的说道。 “呵呵，收起你的反动言论吧，你以为还是黑人奴隶贸易那年代啊，还去外国抓几个奴隶。就你这身体，早百十年弄不好就让人抓到美国给人修铁路去了。” 周茜现在已经彻底能够独立办案，不过嘉文回来还是和她搭档，只是小鸟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事事都向嘉文请教的模样。 “还没问呢，上面对你破坏警民团结这件事打算怎么处理啊？” 刘璐才想起嘉文刚刚被训了一顿，估计少不了一个通报批评啥的。 “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对了听说郑头今天晚上带媳妇邢梅姐回来，晚上聚聚吧。” 韩浩跟嘉文一样对怎么处理没啥意见，反正能抓坏人就行。 “好啊，前几天在黑山都没来得及跟邢队见面，这次一定好好聊聊。” 晚上的时候韩浩早早的预定了一个饭店，郑基这次回来是给球球办理转学手续，虽然球球是郑基养子，但是他和邢梅都把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 而且邢梅还做过一段时间球球的老师，跟球球的关系本就很好，现在两人在黑山已经定居，当然还是要把孩子接去一起住。 以前郑基是忙于工作只能把孩子放在自己父母那里照顾，现在有了邢梅，当然就没什么不方便的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郑基还宣布了邢梅已经怀孕的消息，大家当然纷纷祝贺。 这一顿酒宴吃的十分畅快，席间郑基又问了嘉文刘思琪那个案子的具体细节。 大家也没想到嘉文延长假期竟然是为了破案，于是纷纷表示关注，就连慕容雨也笑着说自己误会了嘉文，还以为他休假不回来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没想到还是去干正事了。 可惜嘉文并不想说太多关于刘思琪，何佳颖和林晓萍的隐私，只是简单的跟几人说了个大概。 郑基一看嘉文并不想说也没强求，于是大家接着喝酒。 吃完饭因为邢梅有了身孕所以他们早早的回了家，韩浩和嘉文意犹未尽于是打算去浪漫满屋接着喝点。 当然嘉文也是好久没见吕玲玲了，于是欣然答应。 刚刚在浪漫满屋做好，吕玲玲就送来几瓶啤酒，笑着坐在嘉文旁边。 “嘉文哥，休息这么久有没有给我找个嫂子啊。” “呵呵，你别问了，你嘉文哥是休息也不忘破案啊。” 韩浩插话到。 “别说我，韩哥你和郝怡然最近怎么样？过年的时候听说你去北京了。看你神清气爽的回来，没少运动啊。” 嘉文调侃韩浩也转移了话题。 韩浩和郝怡然这对异地恋也算是奇葩，两人都知道彼此都不可能为了对方放弃工作，又都坚持不先开口放手，想想就让人觉得挺累的。 “别提了，我这次去本来想见见她父母，从外围说动她过来回春工作，结果还是没成功。” 韩浩垂头丧气的说道。 三个年轻人正你来我往的说着话，嘉文的手机忽然响了。 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给自己打电话，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张义。 “这么晚不抱着老婆孩睡觉，给我打电话干嘛啊？” “嘉文，出事儿了，我儿子丢了。” “啊？” 第265章张义的孩子 张义一句话惊得嘉文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张义和他老婆刘丽都是警察，怎么还能把孩子弄丢了。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有什么线索，需要我干什么？” 嘉文一看事情紧急也来不及多问，只能问重点。 “今天半晚，刘丽带孩子在外面购物，超市里有人个男的因为感情问题打一个女的，我媳妇上去制服了那个男的，结果转回身就发现自己儿子丢了。” 张义明显已经过了最初的慌乱期。说话很清楚明白。 原来这事只能说是个意外，刘丽晚上带孩子去超市本来是购物，自己因为工作习惯多管闲事，结果转回头就发现婴儿车里的孩子不见了。 张义的儿子小张铭才5个月大，不能走不能跑。正是小孩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抱走只有一种可能。遇到拐卖儿童的罪犯了。 而张义这么晚给嘉文打电话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经过查询监控和询问路人等经过，有线索表示偷孩子的人贩子现在在拐走张铭后向着回春市移动。并且上了今天晚上最后一班龙城到回春的城际客车。 人贩子坐客车就是因为客运交通目前还没有做到实名制购票，车上的人也是鱼龙混杂，客车基本上是走国道，不但经过大城市，还会在所路过的几乎所有乡镇走走停停，客流分成分散，不容易被人找到。 “拐孩子的人相貌特征？最后一班车的车牌号？孩子是被抱着还是装在了什么容器里？” 嘉文问的简单干脆，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容不得他再墨迹，同座的韩浩也是竖起了耳朵。 张义他也不只见过一次两次了，两人间的关系也不错，更别提张义原本是自己的直接领导慕容雨手下的得力干将，知道这事慕容雨估计也得行动起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找孩子才是最关键的。 “监控只看到背影，拐孩子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高160左右，体态偏胖，卷头，并没有看到正脸。传了一身米黄色的棉大衣，灰裤子，平底雪地鞋。 包裹孩子的布是碎花小棉被，外面还有一件军绿色的外衣。 最后的消息是这人抱着孩子上了龙a7374的金龙大客，目的地就是回春。 我正在往那边赶，你先帮我找找。” 张义说话的时候嗓子已经沙哑，声音里好像带着火苗，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我现在开始行动，有任何进展电话联系，你到回春后不要去客运站，给我打电话先了解情况。” 嘉文说完就挂了电话，这时候韩浩已经站了起来并且穿好了外衣。 “分头行动？” 两个老搭档的默契这时候就已经彻底显现了出来，不用过多的语言交流。 嘉文直奔客运站，韩浩掏出电话联系自己所有能联系到的牛鬼蛇神帮助留意这个女人。 作为警察对这个城市掌控的力度不是看你有事的时候能联系到多少警员协同办案。而是有多少灰色地带游曳的魑魅魍魉在需要的时候能跟你说实话。并且为你所用。 韩浩在回春工作多年，从黑道大哥，到新出道的小地痞，没人见到他敢不叫声韩哥。这就是韩浩对回春的掌控力度。 对于找人，尤其是找这种有防备心，有反侦察经验，喜欢在小胡同，小旅店穿梭的犯罪者。那些人的眼睛有时候比城市里的监控设备更管用。 嘉文去车站也没想过能够找到人，这时候客运站早就关门，只有偶尔经过的长途车辆才会夜里进入城市休整。大部分客车都停在车站里等待明天早上发车。 而嘉文来到这里首先要做的就是查找最后一辆龙城到回春城际客车的监控资料。 并且电话联系了今天在队里值夜班的周茜。让她帮忙查找相关信息。 这时候慕容雨也知道了张义儿子被拐走的事情，电话通知所有警员全力查找。 找人尤其是找孩子有一个黄金72小时的说法，在这个时间内，犯罪分子一般都是在移动，躲避，赶路。这样就容易留下很多破绽。 但是如果让她到达目的地，找到孩子的买家或者送到一个安稳的地方寄养，再想找到这么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每年的失踪人口尤其是儿童，当年就能找回来比例不超过三成。一个小生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改变了人生轨迹和命运的可能这让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不自觉的发动自己的全部能量去查找。 而嘉文在到达客运站前，周茜就已经联系了客运站的值班经理，所有监控资料都已经被调出来等待嘉文查找。人贩子所乘坐的最后一辆客车的车主和司机也已经被联系到，也正在从家里往客运站赶路。 如果是别的事，警察破案，需要谁帮助，大家的心态一般都比较拖沓，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很多人不愿意多管闲事，甚至还有有人抱怨这么晚被打扰，警察强权，压迫等等言词也不少见。 但是这事儿不一样，国人对拐卖儿童犯罪分子的痛恨可以说是深入骨髓，任何有良知，有理性的人听说这件事关乎一个孩子的命运都毫无怨言的出手帮助。 嘉文到客运站的时候车主和司机也已经赶到。正在客运站的监控室里等嘉文。 “嘉文警官，你来了，今天关于龙a7374的所有监控都已经被调取，你先看看。” “感谢，万分感谢。” 嘉文这时候是感动的，毕竟都是大半夜被折腾过来，很辛苦。 “人贩子是一直到回春才下车的吗？” 司机和车主也就是这辆车的售票员，对那个人贩子的印象不深，因为今天坐车的人出奇的多，而且多是到沿途乡镇。 所以只记得那个中年女人上了车就坐在最后面的连排椅子上，直到下车车主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女人还抱着个孩子。 “你确定人贩子是一个人，孩子一直抱在她怀里？” “这个我确认。” 没想到司机插话了。 原来到站的时候这个女人一直等在差不多最后才下车。而司机早一步下车在外面抽烟。 “我看到那个女人抱着孩子的时候心里还挺奇怪的，看着孩子才几个月大，这个女人看着四十岁左右，看不出是孩子的奶奶还是母亲，我当时还挺奇怪呢，这么冷的天抱着个孩子也不说给孩子的脸用帽子遮上。谁能想到原来是一个人口贩子。” 司机说话的时候有些懊恼，明显十分的后悔，要是当时自己多问一句可能就避免了一场惨案的发生。 第266章疯狂的夜 通过监控查找，这次终于找到了这个人贩子的侧脸影像，一脸倦意眯缝着眼睛，头上还插着说不明什么形状的头饰。 可惜这人下了车就出了客运站，并没有在里面多停留。 嘉文收集好了信息刚要给韩浩打电话，那边张义已经来到回春了。嘉文干脆让他直接来找自己。 没想到见到张义的时候他身后跟着一个自己十分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张义，刘丽你们先别急，我这里已经有线索了，可以确认人贩子现在就在回春，慕容队长已经安排人去火车站蹲点，这么晚了估计她也没有出城的渠道。” 半天的时间张义好像苍老了几岁，嘴角全是火泡，眼睛布满血丝，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而跟在他身后的刘丽现在几乎是个游魂，整个人看到嘉文都没有什么反应，头发乱糟糟走起路来左右摇晃，眼睛已经哭的红肿。让嘉文心里也是一阵心痛。 知道不能再让两人跟着办案，不然只能起到反效果，嘉文干脆通知周茜过来陪着刘丽和张义，自己和警队里其他被叫过来的同事开始从客运站为中心，向外辐射着寻找可以留宿的小旅店。 被折腾起来的不只是刑警队的警员，还有所有能利用上的力量都进入了找孩子的大军。 嘉文过完年回来还没有来的联系傻七等人也被嘉文折腾起来。 “领导，回来啦，过年的时候我去你家拜年，叔叔阿姨说你去参加什么相亲节目了，怎么样？有收获没有。” 傻七过完年主动去了嘉文在龙城的家里，只是因为嘉文还在忙齐敏的案子所以两人并没有见面，不过这时候也没时间客套。嘉文只能告诉他目前的情况。 “傻七，我一个兄弟张义的孩子丢了，目前人被拐卖到回春了，发动你的人手现在开始找。嫌疑人的照片我一会儿发给你。” 嘉文说完就挂了电话，像这样的电话几乎所有参与找孩子的人都开始打。这个城市的朋友圈也开始成几何倍数的转发找孩子的消息。 就这么默默的全城都悄悄的动了起来。 韩浩和嘉文会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虽然大家都很努力可惜还是没有一点孩子的消息。 “要不要通知广播电台，出租车司机那里可能会有有效消息。” 韩浩询问嘉文，张义现在没有思维能力了，慕容雨也发动自己的力量求到各个地区派出所，很多民警也连夜加入到找孩子的行动中。但是默默的，大家都把嘉文当做这次找孩子行动的总指挥。 “先不要联系电台，犯罪分子很可能也通过广播电台的渠道知道我们在找她，那样的话很可能对孩子的安全不利。 我们现在关键是看住几个进出城市的渠道，只要她不出城总是能找到的。” 嘉文分析了眼前的形式，犯罪分子偷孩子有两个可能，一是贩卖，但是回春并不是拐卖儿童犯罪分子销赃的主要地区，所以如果贩卖那很可能是有买主早就联系到了犯罪分子。 这样的结果很可能孩子已经到了买家手里，而对于犯罪分子来说最可能的就是尽快离开回春。 只要她露头就不怕找不到孩子的线索。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犯罪分子偷孩子就是为了自己养。这样的话孩子应该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只要收好城市出口，慢慢找总能找到线索。 但是就怕警方的行为过分刺激到犯罪分子，让她把孩子看做自己逃离法网的包袱。那样的话孩子就危险了。 龙城曾经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国的盗车案。盗匪本来目的是要偷车，结果车开出去几公里才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 丢了孩子的父母第一时间报警，警方也做出了非常迅捷的反应，同时也发动了群众，广播电台和各种消息渠道都在散布找孩子的消息。 当时机会全省的人都在关注孩子，龙城市很多出租车司机放弃工作，在所有能发现车辆的国道乡间，路口寻找。 所有跟消息上同款的车辆都被陌生人阻拦下来检查有没有孩子的影子。 可惜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孩子的生命还是没有保住。发现自己被追踪的犯罪分子彻底癫狂，把孩子扔在了冰天雪地的室外。 最后孩子被找到的时候已经离开人世。孩子的父母因为他们的疏忽被热心群众指责。罪犯被捕后差点被绑住缉拿他的人民当场打死。 可惜这一切都不能挽回孩子的生命。 所以嘉文不敢赌，犯罪分子如果单纯是为了养孩子或者为了盈利，那她都会保证孩子的安全。 但是如果情急之下伤害了孩子，那自己这边再快破案，再迅速的找到犯罪分子都是徒劳。 所有人都不眠不休的找了一夜，回春市所有的小旅店都被翻找了不只一遍。 就连听说消息的郑基都先让邢梅先回黑山，自己留下帮着出谋划策。 第二天早上八点，刑警队。除了依然还在找孩子的警员，慕容雨，韩浩，嘉文，郑基，和用凉水洗了把脸，依旧目光有些混乱的张义临时开了一个小会。 “犯罪分子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会离开回春，所以张义你放心，孩子一定会找到的。” 慕容雨试着安慰张义，自己这个有些乐天派的曾经的下属哪怕是工作三天三夜也没有过现在的憔悴模样。只是张义现在如何还能听的进去如此安慰的话。 “寻找孩子的宣传页已经打印出来了。孩子和犯罪分子的照片都在上面，估计很快就会有线索。” 韩浩也补充到。 “谢谢大家了，为了这件事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孩子我会慢慢找的，感谢大家多费心了。” 张义知道自己在回春受到了太多的优待，如果不是自己和回春市刑警队有这么多香火情，也不可能发动如此多的力量帮着找孩子。 只是现在孩子还没有找到只能说是天意。 “我觉得犯罪分子偷孩子自己养的可能性很大。” 最后还是嘉文把话题引回到找孩子的正题上。这时候嘉文也强迫自己冷静，毕竟现在着急不能解决问题，俗话说医者不自医。 破案还是需要冷静。 第267章只要孩子没事一切都还来 嘉文的分析还是有一定根据的，首先，犯罪分子的身份和年龄。 国内出国的几个专门的拐卖儿童的团伙很少有东北人，因为东北几个省份的人口相对不多。 一般一家也只有一个孩子，虽然现在国家刚刚开放了二孩政策，但是那些庞大的老二基本还都在母亲的肚子里。 所以这里的孩子大多有大人贴身看护，再加上东北人爱管闲事的人比较多，而且行为习惯偏暴力。 所以那些专门贩卖人口的人一般不敢来东北犯事，都怕一不小心被抓住没等警察来就被当场打死。 还有一点女人抱走孩子的监控嘉文已经看过了，显示女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抱起孩子踌躇几步才快步离开。 一个专业偷孩子的人不可能这么不专业，耽搁时间增加自己的行动风险。 还有女人在回春客运站下车的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外衣敞开又给孩子加了一层保暖。 这个举动说明她对孩子还是很在乎的，并不只是单纯的把这个小生命当做商品。 说完这些嘉文对自己的想法做了总结。 “所以我们可以把调查的对象放在一个特殊人群上！” “哪些人？” “不孕不育者。这些人常年没有孩子几乎有了魔障，看犯罪分子的年纪一个四十岁还没有孩子的女人很可能在情急之下做出偷孩子的举动。” 慕容雨也觉得嘉文说的有道理，于是专门安排早早赶来帮忙的刘璐负责去市内几大医院和那些治疗不孕不育的私人医院调查有没有犯罪分子相关的信息。 每个医院都被要求主治医师开始对比犯罪分子的样貌，如果偷孩子的女人是因为不能生孩子那她很可能之前就做过相关的努力。 按照嘉文的思路偷孩子的人很可能就在回春市内居住，所以去小旅店等地方调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反倒是，居委会，民政局，等等可以给孩子上户口的地方成了关键。 犯罪分子偷完孩子最终目的是要小张铭成为自己的孩子，所以很可能会想办法给孩子的身份合法化。 这些地方的联系工作慕容雨交给了周茜。 而刘丽因为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嘉文已经劝张义给她喝下含有安眠药的热水。现在她已经在警队的临时休息室里睡下。 只是在睡梦里依旧一句句的叫着孩子，我的孩子。让所有听到的人十分的心急。 安排完了所有能做的工作，嘉文劝张义也去休息，看到张义拒绝他也没强求，而是开始排查客运站附近几条路上有监控设备的店面等地方。 由于昨天夜里联系不到监控的管理人员，所以早上的时候几个从客运站出去的路口的银行，提款机，交通路口等监控资料都陆陆续续的被送来了刑警队。 嘉文希望这里能够获得关于犯罪分子的有用信息。 虽然大家都很担心孩子，但是正常的工作还要继续，市里最近发生的几个案子还需要跟进。 最近慕容雨只能安排嘉文刘璐和周茜专门负责找孩子的这个工作。 其他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完成自己的任务。 当然所有人在办公的同时也都在争取为找孩子这件事出力。 但是就这样四个人围着六十几份监控资料看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一点犯罪分子的有用消息。 难道她从客运站出来就凭空消失了？ 几个经常出没客运站的出租车司机那里也都被人发了找孩子的宣传页，傻七带人一天都守在那里打听孩子的消息可惜没有结果。 为了张义这件事傻七甚至私底下给附近的小地痞开出五万块的悬赏。只要能提供有用消息就有钱。 傻七现在在回春的江湖地位可以说水涨船高。不但洗白了身份，成了回春知名的企业家，还和很多政府要员关系良好。 地下的那些小地痞都把他当偶像一样崇拜，再加上这次悬赏的确诱人又是积德的好事，很多人干脆什么都不干，专门的找孩子。 可惜还是没有任何的好消息。不过万幸也没有坏消息。 一直忙乎到半晚，嘉文和几个同事都已经筋疲力尽，但还是咬牙坚持看完最后几本录像，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于是嘉文决定实地看看，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张义被留在了警队安慰已经醒来的刘丽。 自己开着车又去了客运站。 他的车是早上曹帅给送过来的，知道了消息的曹帅也干脆请假留下来帮着看了半天的监控。 这次到客运站嘉文并没有找这里的工作人员，而是看着最后一班从省会龙城开来的客车驶入站台，然后乘客们鱼贯而出。 车上下来的乘客不多，十几个人，有的结伴，有的独自向着门外走去。 嘉文也跟着大家往外走，出了客运站门口嘉文特意绕着自己获得的监控资料的路线来走。 结果走着走着嘉文竟然发现了一条十分便利的小路，只要穿过一片住宅小区就可以很便利的到达另一条大路口。 而这里很多公交车的始发站，这个时间也都是最后一班公交车发车的时候。 难道偷孩子的女人是在这里坐公交车离开的？ 嘉文左右看了看，可惜这里没有明显的监控设备，如果犯罪分子昨天从这条路离开那她可真是游鱼入海，再想找到可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嘉文并没有放弃的想法，而是打电话找来了还在附近帮着找孩子的傻七。 “领导，有消息了？” “没有，这事真辛苦你了，你找人把宣传页给每个公交车司机看看，我怀疑偷孩子的人是在这里离开的。” “行，我这就办。” 傻七和嘉文的配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两人现在已经是兄弟，所以嘉文也没有因为这么麻烦这个市里知名的企业家而有多愧疚。 只是看着傻七一身高档名牌外衣，开着上百万的车，一次次跟路边摊和出租车的司机打听孩子的情况，嘉文觉得很欣慰。 自己当初帮傻七绝对是没看错人。 不过嘉文这次过来还是有些收获的。 因为嘉文刚才走的这条路绝对不是一个对回春不熟悉的陌生人能走出来的。 这说明偷孩子的女人十分了解回春，或者说客运站附近的路线情况。 这就基本否定了她是专业拐卖儿童的流窜犯的可能。 因为没有人会在自己家门口干这么损阴德的事情。所以现在孩子应该是安全的。 只要孩子没事，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268章越来越清晰的线索 又过了一天，距离找孩子最容易的黄金72小时已经接近尾声。 目前最乐观的估计孩子的安全没问题，但是还是没有新的抱走孩子的女人的线索。 找孩子的工作已经从一场攻坚战慢慢的转变成了一场常态的持久战。 随着工作的深入，破案的重点已经放在了通过理性分析找出女人身份上来。 周茜在市内各大医院的调查在两天后终于有了成果。 一个叫周美凤的女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在医院的记录里周美凤今年38岁，从事的是超市理货员的工作。 她的主治医师看过照片后确认了她的身份。 医生介绍这个女人和她的丈夫已经结婚多年，婚后有过一次流产经历，之后就没有再怀孕。 背地里周茜跟医院新来的护士打听了解到这个女人已经不可能再怀孕，只是医院为了吊住这个病人所以坚持给她用药。这几年从病人身上赚取了不少钱财。 有了嫌疑人的消息嘉文和张义都松了口气，可惜的是来这种医院看病的病人多用的假身份。 周美凤这个名字嘉文在户籍科的电脑里找到的符合条件的人都不是作案人。 而这个周美凤也没有给医院留下具体的联络方式，只有医生依稀记得这个女人是回春市里人，家里的经济条件一般。夫妻俩因为孩子的事情没少闹矛盾。 嘉文知道这些信息后陷入了沉思。 看来和自己推断的一样，果真是一位常年不孕不育的女性面对落单的孩子没有禁得住诱惑。 这样的唯一好处就是孩子的安全不用担心，这家人偷孩子是为了当做自己的孩子去哺育。所以应该不会伤害孩子。 还有一点就是周茜了解到的周美凤的职业是超市的售货员。 这一点跟刘丽丢孩子的场地十分吻合，虽然并不是一个城市。但是回春和龙城特别近。两个城市之间很多商业活动是互通的。 而作为营业员的周美凤出现在龙城的超市里很可能跟她的工作又关系。 嘉文跟张义说了这个情况，张义当天开车回了龙城，重新调查案发所在超市的人流往来，希望能有新的突破。 其实嘉文让张义去做这件事也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再这么自责和消沉下去，有点具体的事做也许能让他恢复些精神。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傻七那里通过跟客运站附近公交车司机的调查也传来了好消息，一辆开往农机厂家属区的公交司机认出了照片上的这个女人。 嘉文第一时间赶到了公交公司，跟这位司机了解了情况。 “这个女的偶尔会坐我的车，我记得清楚的是一次她跟她老公做我的车，结果两人当时因为好像是没孩子的事情吵了起来，当时弄的影响很不好，女人在车上哭哭啼啼，男人一个劲的咒骂。 后来我没办法只能停车让他们下车，当时我记得这个女的跟你们提供的偷孩子的人的照片非常的像。” “大哥你记得他们是在哪里上的车吗？车上两人说没说要去哪里？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你还能想起多少？” “这个我能想起来的还真不多，那都是去年没过年的时候的事情了。 当时我记得清楚的是女的好像怪罪男人在外面有人了还怼了男人几下，男的气不过骂女的是骡子然后两人厮打起来了。 不过在哪里上的车我是不记得了，应该离终点站不远，因为他们吵架的时候我的车也才从农机厂开出来没几站地。” 司机给嘉文划定了一个大概的范围，嘉文看着地图心里也有了大致的印象。 消息越来越多就是个好现象，说明自己距离找到犯罪分子已经不远了。 当天下午，嘉文临时找来韩浩和刘璐等人开始对农机厂附近的小区进行排查。 首先取得当然是附近的居委会，了解当地符合周美凤情况的家庭。 还在当地派出所了解了一下附近居民的情况。 可惜忙乎了一下午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嘉文，这附近的老住户都搬走了，留下来的房子大都租给了在城里打工的外来人员。所以调查的难度很大啊。” 韩浩说的没错，二十年前农机厂的家属区在市里是非常高档的居民区，当时吸引了城里很多有身份的人在此买房子。 但是随着城市化建设的进行，新的高档住宅区层出不穷，再住在这里的舒适性和对身份的彰显都没有好处。 所以当初一批有钱人都搬到了其他小区，而因为这里距离蔬菜批发市场很近，很多商户愿意在这里租房子。 所以这片地区也成了外来户租房的集中地。 这种地方人口流动大，记录困难，所以想要调查非常的麻烦。 但是这并不能影响嘉文对犯罪分子就隐藏在这个地区的怀疑。 所以嘉文留下来，继续深入调查这里嫌疑人的情况。韩浩等人要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所以不能全程跟着他。 不过面对附近区域内的上百栋住宅楼，嘉文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又不敢在附近大肆宣传自己要找孩子的事情，免得被犯罪分子知道后转移到外市县或者其他地方。那就更加不好破案了。 不过嘉文还是对本地区的一些特殊区域进行了走访。 重点包括附近的一些婴儿用品店，大型超市和市场。 周美凤既然要养孩子那就少不了置办婴儿需要的东西。一个突如其来的新生儿需要的东西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奶瓶一桶奶粉就能搞定的。 这几天忽然出现的，一个突击采购婴儿用品的大龄女人又一次被嘉文打听了出来。 “那个大姐昨天来过一次。抱着一个小男孩，说是自己儿子。当时我还夸小孩长得可爱，是不是像他爸爸。 结果那个女人一下就不高兴了，把我们的东西扔下来就走了。” 一家孕婴店的营业员看到嘉文手里的照片回忆着说道。 “哦，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就住在这附近吗？” 嘉文问完了，女营业员忽然很警惕的看着嘉文，估计是对这个莫名其妙就来问自己别的女人情况的小伙子有了警惕心理。 嘉文不得不掏出警官证说明情况，才让她放心的跟嘉文详细说道。 “那个女的应该就在这附近住，我看她带孩子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菜篮子，应该还顺便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菜。至于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嘉文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市场，看来自己差不多找到犯罪分子的藏身之地了。 第269章千钧一发英雄现身 收集到了这些有用的信息，慕容雨也有底气安排警员实施具体对孩子的解救工作。 一个以嘉文为小组长的被拐孩子救援小组成立。嘉文，周茜，刘璐，王伟等人开始正式对附近的区域进行布控。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张义和他媳妇刘丽也有了些精神头。 而且张义在龙城的调查也有了一些收获。 根据超市的经理回忆，丢孩子那天超市里一个卖乳制品的企业有大型的活动。 不但有买赠，还有抽奖。听说是他们企业的一个大领导来龙城检查。 所以为了让活动显得更热闹，那个乳制品企业的经理临时从很多附近的县市调来一批的售货员假装顾客，烘托自己的活动氛围。 说白了就是找了一帮托儿。 如果周美凤是回春的这个企业的营业员那天出现在龙城的这家超市就很正常。 张义又找到了这家企业的经理，通过了解，的确有这么个人从回春被派到了龙城的超市来假冒顾客。 “我的记录里这人叫周凤美，是我们蒙羊乳液在回春的临时促销员。不过她在我们这里工作的时间不长，很奇怪活动没结束就走了，而且还给她的上级主管打电话说家里有事辞职了。” 有了这个消息，张义几乎冲出了超市，一路疾驰回到回春。 还好嘉文早有安排，特意请今天休假的曹帅帮忙开车，不然这一路上张义不一定要把车开成什么模样。 确认了犯罪分子的身份接下来就都好办了。 刘璐找到了周凤美在回春市打工的前领导。了解到了她的具体情况。 跟之前嘉文推测的差不多，这也是一个命运多仄的女人。 马上四十了还没有孩子，老公是在菜市场做短途运输的，据说最近在外面又找了个小三。 而且她俩就在农机厂的家属区里租了个房子，只是没人知道具体是那一家。 不过让嘉文担心的是周凤美现在的状况，面对这样一个几乎破碎的家庭，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能起到的作用是无法预知的。 也许周凤美是想用这个孩子来挽回丈夫的心，但是结果并不一定是美好的。 如果再次被嫌弃，天知道周凤美会对孩子的安全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 事到如今嘉文也没心思再慢慢找了，大批警力和民警被调集到附近开始地毯式查找。 附近社区的街道主任也被连夜找来终于确定了周美凤家的住址。 原来周美凤并不是住在农机厂小区里，而是坐在小区边上的一栋待拆迁的五层小楼里。 这里大部分的居民都已经搬走了，楼梯上甚至还有危楼的字样。 但是因为这里的几家钉子户还想要更多的补偿款，所以楼里还住着一些人。 周美凤的家就在这栋楼的四楼。根据嘉文通过楼里的其他居民了解的情况她们家这几天的确夜里有孩子的哭声，和夫妻俩的吵架声。 看来这个小生命并没有平息他们家里的紧张关系。小张铭的安全还是十分堪忧。 从龙城赶回来的张义听到这里几乎疯了一样要冲进去救人。 嘉文一把没拉住，只能跟着张义上了楼。 这是一栋老式住宅，估计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每层楼在迎街的一侧都有一个长长的露天走廊。 十几户人家并排在一侧开门，走廊里也杂七杂八的摆放着各家的东西。 张义从楼梯拐到走廊上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出于父亲的敏感，张义一下子就听出这是自己儿子的哭声。 发疯的张义顺着哭声跑过去，一脚踢开了阻拦他的木头门。 可是眼前等情景让他不敢再前进一步。随后赶到的嘉文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周美凤坐在房间另一侧的窗户上，怀里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正在打电话。看到几人进来竟然又往窗外挪动了一下。 “你不要我了，好啊，现在警察也来了，你个混蛋就等着给我收尸吧。我没孩子你不要我，现在有孩子了你还是要跟那个小狐狸精在一起。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毫无疑问跟周凤美通电话的人是她的丈夫，而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失控了。随时都有抱着孩子一起同归于尽的可能。 嘉文看到张义已经神经错乱了，急忙用力一拉把张义拉到身后，随后赶来的韩浩等人也拦住了想要冲过去的张义。 大家都看出来只要女人再受一点刺激就要出大事。 “周美凤，你被激动，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幸牵连到别人家的孩子。” 嘉文努力的使自己平静，试着一点点的接近这个已经发疯的女人。 “别过来，你们都走远点，我不管谁是无辜的，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因为我不能生孩子，你们就这么对我。” 周美凤歇斯底里的尖叫，嘉文却找不到下手的办法。由于刚才张义冲上来的太冲忙，嘉文还没来得及安排其他警员对房间进行包围。 看明白情况的韩浩已经离开准备上到五楼看看能不能从外面制止女人的疯狂行为。 但是周美凤给人的感觉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她已经跟电话里男人说完狠话，一甩手把手机扔了下去。 然后一探头就要跳下去。 “不要！” 嘉文大喊一声就要冲过来拉住孩子，就在这危急关头，忽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蜘蛛侠一样从外面飞了进来不但阻拦了女人，关键是护住了孩子， 小张铭随着女人倒飞进屋内，嘉文一纵身接住了差点掉地上的宝宝。 再看救人的英雄由于业务不熟练，在把女人推进屋内后自己反倒掉了下去。 嘉文还以为是及时赶到楼上的那位警员，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孩子没有受伤急忙探头向楼下看去。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矮瘦中年人趴在地上，万幸的是这人在坠楼后身子砸在了楼下一颗杨树上。 茂密的树枝起到了缓冲作用，压过树枝这个英雄差不多算是从一两米高的地方掉下，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而楼下准备支援的其他警员已经围了过去。 嘉文转身把孩子送回已经呆傻的张义的怀里。 张义看到孩子的那一刻，这个坚强的父亲，为了安抚妻子一直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 丢失孩子的痛苦，是世界上任何一种离散所不能比较的。 这个坚强的年轻人抱着孩子跪坐在地上，面脸泪水不能言语。 只有小张铭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 第270章英雄的待遇 嘉文匆忙赶到楼下的时候救人的英雄已经被楼下的警员进行了紧急救治。 警察都有一些急救常识，这个勇敢的中年人受伤不重，只是一直手臂在跌楼的时候滑到了树枝被划开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流了一地，看着吓人。 其他的骨关节，尤其是头部都没有受到重创，了解到这一点嘉文也松了口气，不过一切都还要等到救护车赶来后送去医院做详细的检查才能下定论。 只是这个大无畏的英雄却在警察救治他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要求让自己离开。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就是胳膊划伤了，包扎一下就好了，我以前给一个高层洗玻璃，五层楼我掉下来都没事。” 大家都以为这人是摔糊涂了，只有嘉文听到这个声音感觉特别的熟悉。 仔细一看这个见义勇为的英雄自己见过，竟然是刚回回春那天自己在公交车上遇见的为了找自己孩子而给每个人兜里塞小卡片的韩大栓。 而自己也正是因为帮他解围结果被记者误会在局里受了不大不小的处分。 只是此时的韩大栓眼前全是穿着警服的警员，他也分辨不出嘉文的样子。 还是一直坚持自己没事，不用救治。 人们当然不能让英雄就这么离开了。 随着救护车的到来，韩大栓先被送到医院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检查。 嘉文在回头看楼上，周美凤家楼上的窗户开着，一条长长的窗帘当啷在外面。 看来韩大栓是把两条窗帘连接到一起作为绳索借力从楼上跳下救人。 只是自己的手劲不够，在把周美凤和孩子推回屋内后自己失手掉落。 嘉文一阵感叹，至于为什么这个找孩子的人能够这么及时的出现在拯救别人孩子的现场嘉文也很好奇。但是现在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平复了情绪的张义抱着孩子下楼知道救他儿子的恩人问题不大已经上了车。听了嘉文的劝说先把孩子送去给依然在警队等消息的刘丽看看。然后再去报答救他们孩子的恩人。 接下来对周美凤这个疯子的抓捕和审判等工作嘉文并没有在打算参与。 只能说这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报复。无论最后的审判结果如何嘉文都觉得无趣。 当天夜里知道小张铭平安得救后整个警队都松了口气。帮着嘉文加班加点干了三天的周茜等人都回到家里准备补觉。 而嘉文回家换了身便服，和跟着来还愿的傻七一起去了医院。 “老七，你不用非要给人家什么奖赏，毕竟张义不能亏待他的恩人。” “领导，我当初悬赏5万的话都说出去了，这要是不给我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再说了，这世道能干出这种英雄事迹的人也没几个，我花几万块钱给自己心里佩服的英雄，总比没事花钱给那些小明星买包包有意义吧。” 傻七的理论算是说服了嘉文，两人来到医院的时候韩大栓已经进行了全身检查。 虽然这次的摔伤问题不大，但是可能是因为韩大栓多年积劳成疾，身体里还是有很多不大不小的毛病。 应为是英雄人物，市医院的领导干脆决定让他在这里养伤，连着调养身体，什么时候彻底恢复了再出院。 估计明天市里负者宣传的领导和公安局的领导都要来看望这个城市英雄，所以今天韩大栓还被安排进了特护病房，细心的护士帮他擦拭了身体。 这下子在外面风吹日晒的韩大栓看起来竟然比入院前还精神些，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义和刘丽不知所措。 原来这对夫妻从儿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平复下来后第一时间就来看了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 一进门两人就给靠在床上看着特护病房高档装修不停唏嘘的韩大栓跪下了。 “大哥，你救了我儿子一命，也算救了我们夫妻一命。我们谢谢你。” “呀，这可使不得啊，快起来，快起来。” 韩大栓急忙要过来搀扶张义两人，只是一只手臂被挂在胸前，另一只手也不是很方便。 张义也不想韩大栓太为难，拉着刘丽就站了起来。 嘉文和傻七再门口看到这一幕决定等一会儿再进来，让这对欠了人家恩情的夫妻释放一下自己的感激情绪对他们这两天紧张的心情来说也是好事。 过了一会儿看到刘丽先抱着孩子出来，嘉文和傻七才进入病房。 韩大栓这时已经躺回到床上，正跟张义说着自己的事情。 “韩大哥，还认识我不？” 嘉文笑着打招呼，韩大栓看了看也想起来这就是那天在公交车上班自己解围的警察，再次对嘉文表示了感谢。 “韩大哥，你还真厉害，那么高的地方说跳就跳，这身手都能当警察了。” “呵呵，你要说抓坏人我不行，高来高去的事我可是很擅长。你知道我走南闯北平的就是这个手艺。” 韩大栓竟然这么解释，一下子几人都误会韩大栓干的是飞檐走壁的活计。只有嘉文笑了笑知道韩大栓说的是给高空建筑擦玻璃。这个工种在建筑行业叫蜘蛛人，没点胆识的人还真都不敢干。 “韩大哥，你的为人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一点心意感谢你给我们这个城市注入一阵英雄的血液。” 傻七也没含糊，直接扔下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五万块钱，也没说什么悬赏的事。 其实这次张义的事情傻七这么出力也还是为了报答嘉文的恩情。 正是嘉文的指点和帮助才有了现在的傻七，可惜嘉文从始至终都没有收过傻七一分钱的好处。 甚至过年的时候傻七给嘉文父母送去的金银首饰和貂皮大衣都被嘉大力和刘梅花拒绝了。 所以接着这个机会傻七觉得能回报到嘉文兄弟张义的身上也是值得的，不管钱多少，花出去了自己良心上也能过得去，毕竟这还是送给值得敬佩的人。 不过在这之前张义和刘丽已经给韩大栓送来了五万块钱，韩大栓说什么都不要。 看到傻七扔下的钱韩大栓依旧是看都不看。只说了一句。 “几位老弟，你们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我要钱没用，你们要是真想帮我就帮我找找我的儿子吧。 你的儿子找回来了，我的儿子我找了整整五年，五年音讯皆无。他母亲现在重病在床受尽磨难，就等着看儿子一眼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韩大栓说到这里眼睛已经湿润了，嘉文和张义对视一眼。 不管多难，这个活，我们接了。 第271章一个家庭的执着 韩大栓一说起孩子，就有些魔障，虽然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嘉文和张义都没有催促他的意思，估计这个男人这几年就是靠着这个信念才能有精神头行动，不然光是思念的心痛就能把他击垮。 “孩子丢那天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村里来了几个外乡人，说是买年货的，东西不错还便宜。 当时村里人都去买东西，我和孩子他妈也跑去打算买点喜庆东西。一时疏忽就把孩子自己放在家里。 平时村里人相处都不错，差不多都是夜不闭户，大白天的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把大门带上就出门了。 孩子当时在睡午觉，我那个小子贪睡，一般能睡到下午三点多。” 说起儿子的优点韩大栓的脸上洋溢出一种莫名的光彩。不过转瞬即逝。 “没想到的是等买完东西回到家一看孩子就不见了。家里养的一条土狗也被人下了药。前前后后不过半小时的时间。 看到孩子不见了我们就开始满村的找。村里人也都被发动起来帮忙。 后来才发现当时村里不少人家都丢了东西，但是只有我们家丢了孩子。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是那伙外乡人偷得，可是等我们再去他们卖货的地方找人发现摊子还在，人却都跑光了。 虽然我们报了警，但是直到现在人也没抓到。孩子他奶奶半年就哭瞎了眼睛，去年也走了。 我一直在外面找孩子，听说母亲病危我本来要回家，老人却告诉我找不到孩子就不要回去见她。结果我老妈没的时候我都没能看上一眼。 我家婆娘说老太太走之前就说一句话想让孙子回来给她磕个头。 现在我的婆娘也要走了，可我还是没有一点孩子的消息。” 话说到这里韩大栓还算平静，嘉文和张义也强迫自己仔细倾听每一个细节，毕竟这都是警察的职业素养，现在可不是悲天怜人的时候，只有冷静的分析才能更好的面对案情。 但是在一旁来帮忙的傻七和过来给韩大栓换药的小护士却哭得稀里哗啦。 “韩大哥，当时孩子没的时候你们当地派出所有没有做案件的笔录，你又为什么找到回春来了？” 嘉文从小护士手里接过一个手帕递给泪眼婆娑的韩大栓。 韩大栓找孩子跟张义丢孩子不同，已经五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式，所以不能急，只有一点点的慢慢分析慢慢找。 不然漫无目的的拿着地图在全国瞎逛，找一百年都不一定能有消息。 “当时的民警到我们村子的时候倒是做了一些记录，只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伙外乡人的真实身份，所以也没提供啥有用的信息。 这是当时在我们镇上影响还挺大，省里公安局都派人过来帮着查办，可惜那伙人跑得快，最后只记得是三男一女，领头的就是一个东北人，带着金链子，梳着背头，挺有派的。 我来回春是因为网上有人一名志愿者给我提供的消息，他说这里有户人家的孩子和我家大宝的情况很像，孩子不是他们家亲生的，今年也是八岁，孩子也是三岁左右的时候忽然出现在他们家的，当年孩子出现的时候邻里间还议论过孩子是从外面买来的。” 说到网络嘉文和张义都没想到这个人到中年靠着给人擦玻璃在工地打零工为生的人，竟然也可以使用现代化的技术手段。 韩大栓说到这里嘉文和张义都陷入沉思。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两条线，一是从失踪人口下手，不过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丢失的孩子不好找主要就是由于当时孩子都还小，对自己的身份，家庭背景记忆都很模糊，很多孩子过几年就忘了自己的悲催遭遇，彻底认为自己是买孩子人家的家人。 甚至有些还会在适应了新生活以后主动放弃了寻找自己亲生父母的想法。 而丢孩子的家庭又多是韩大栓这样文化程度不高，消息闭塞，遇到困难不知道如何求助的一群人。 虽然现在每天新闻网站上播报的丢失的孩子都是大城市父母一时不慎的结果，其实真正丢失孩子的大头却是在农村。 丢孩子的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和父母经常为了田间地头的工作不在身边的孩子。可惜他们并不了解这个高速发展的新世界的运行规律。 孩子丢了只能哭天喊地，报案之后就坐在家里等消息。 虽然每一个派出所在接到丢孩子的报案都会第一时间全力侦破。但是偷孩子的人一般都是当时就离开现场，然后远遁他乡把孩子再卖出去。 这就要求父母在发现孩子丢失后显示要冷静，然后尽量发动身边所有的力量去寻找。毕竟等警察出警到达现场到再去寻找中间耽搁的时间可能孩子已经被抱出去很远了。 “那现在找到消息里提供的孩子了吗？” “还没有，消息里只是说在回春，我试着联系提供消息的人，可惜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上，我一想如果真的在回春我自己慢慢找也能找到，于是我就过来了。” “恩，韩大哥，你上一下那个给你提供消息的网站，我们看看有没有办法查到给你提供消息的人的信息。” 嘉文刚说完早就待命的傻七就从车里取来了便携式笔记本。 傻七因为现在也是半个大老板，人在外面却每天要给员工开视频会议管理自己在回春和黑山的两家玉石店。所以现代高科技的手段也是用的很顺溜。 只是韩大栓在面对触屏笔记本的时候有些迷糊，他只是在各种小网吧用台式电脑，打字的方式都还是用“一指禅”。这种有些炫酷的屏幕怎么搞都弄不明白。 “呵呵，我上网是跟一个在我们工地打工的小伙子学的，那个小伙子挺热心的，他教了我两天我才学会。不过我也只是知道这几个网站。浏览页面和里面的聊天。别的都不懂。” 韩大栓有些自嘲的拜托嘉文帮助他登陆平板电脑，随着韩大栓说的几个网站名字，嘉文登陆了一个叫做宝宝回家的网站。 网站首页打开的一瞬间，嘉文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截止此时在网站登记的爱心人士有196793人，已有1520人通过我们找到自己的亲人。 目前还有26727个家庭需要通过我们找到自己的宝贝，还有21174位曾经的宝宝想要找到自己的家庭。他们都需要大家的帮助。 下面的大量篇幅都是满满的各种宝贝的照片，小到刚出生，大到七八岁，男孩女孩，照片里笑的都很灿烂。 韩大栓指着网站的一个子目录有些苦涩的说道。 “其实我最怕的就是在这里看到我们家韩大宝。” 嘉文仔细一看这是一个沿街乞讨的子目录。 上面都是志愿者和热心人拍摄的在街边乞讨的孩子的照片。 嘉文也知道那些抱着孩子跪坐在繁华路段的看着很可怜的家庭，有很多并不是抱着自己的孩子。 最可怕的是有些被他们抱在怀里的孩子大家看着是一直在睡觉，其实是吃了狠心恶人给他们的药物。只是为了让他们安静些。 第272章因为寻找才能活着 嘉文通过韩大栓的指引看到在网站韩大栓自己登记寻子的信息下面有不多的几条信息。 有互助的有提供的消息已经被韩大栓证实错误的。最后一条是一个id叫好人一生平安的人提供的。说的内容跟韩大栓说的一致，只说了在回春有这么一个可疑的孩子，但是没有多余的消息。 而这个把寻子当做生活的父亲就这样横跨两省，走了几千公里，只为了这个没有下文的模糊消息。 “网站登记的时候都需要填写志愿者的联系方式和个人身份。这个可以查。” 嘉文看到网站的内容心里产生了疑惑，一般没人会在这里提供假消息耍人。 再没有底线的嘴炮王和键盘侠都不会拿孩子的事开玩笑。但是“好人一生平安”的消息的确没有了下文。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还好嘉文的兄弟里有一个这方面的高手，于是嘉文也没犹豫直接给曹帅打了个电话。 说明了情况曹帅非常乐于帮助韩大栓这位城市英雄于是第一时间帮着通过网站查找好人一生平安当时的后台注册信息。 “韩大哥，你不要急，这人的详细信息我想一会儿就能查出来。你先在医院好好休息，我们回警队再查查当时出现在你们村子里的那伙外乡人的消息。” “好的，那就多谢你们了，还有小兄弟，你看我也没什么事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出院了。” 韩大栓一门心思出院，他虽然知道自己在这里住院是全免费的，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就没必要再浪费这些钱财了。 没想到嘉文没张嘴，照顾韩大栓的小护士却急了。 “出院可不行，虽然你从楼上掉下来没摔怎么样，但是你的身体在不调养一段时间一定会出问题的。你现在有很严重的胆结石和胃病。这几天给你用的药都不是治疗里手上的这个小伤口的。 总之我们院长说了在你身体彻底恢复以前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小护士长得眉清目秀说起话来却很霸道，弄的老实巴交的韩大栓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安抚好了韩大栓，嘉文和张义一起出了医院。 张义递给嘉文和傻七一人一支烟，并没有说太多感谢的话。毕竟韩大栓救自己儿子是义举，再怎么感谢都不过分。 而嘉文是自己可以互相依托后背的兄弟，有些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反倒是张义对韩大栓的事情十分的上心。毕竟人家来回春是找儿子的结果救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再怎么样自己都要为韩大栓的儿子出一份力。 “韩哥的这个事你看怎么办？” 张义直接问道。 “两条线一起来吧，不过他说的这伙外乡人我有些印象。 社会上倒是真有这么一伙人利用农村人平时娱乐活动少，戒备心差的一些特点，就去一些信息闭塞的地区，搞一些演艺，拍卖，等节目把村里人都吸引出来，然后另派人去村里偷窃。 不过偷孩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只有想办法从江南省弄来当时的犯罪记录才考虑下一步的事。” “这个我来办，我在做全国青年干部交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江南省省厅的一个科长。我求他帮我弄资料应该没问题。 倒是这个好人一生平安的消息就得你费心了。” “行，就这么办，看你的意思是要在回春呆一阵子了，不过说时候，就算再上心，这么多年过去了，韩大栓找回儿子的可能也不大了。” 嘉文还是实话实说，就看刚才登陆的网站上的比例，20万热心群众，4万多寻找亲人的信息，这么多年才找回1千多孩子，看来这个找回失踪儿童的路程有多艰难。 “尽人事，听天命吧。你没看韩大栓的眼神吗？就是因为他在不停的寻找孩子才支撑着他活着，不然我怕韩大哥的精神早就已经崩溃了。” 张义是彻底的理解了韩大栓的心情，自己只丢了孩子50几个小时就几乎死了几遍一样。那么韩大栓丢了孩子五年，这种煎熬可想而知。 这时候傻七插话道。 “两位领导，找孩子的事是你们的专业，能用到我的地方随时安排，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找人去看看韩大栓的家人。既然这钱他不要，那我托人去照顾一下他生病的妻子，也算是尽一份力吧。” 没想到傻七还有这个见识，张义也才意识到自己除了帮着找孩子还有报答韩大栓的渠道，于是无论如何都要傻七收下自己的五万块钱，作为这次帮助的经费。 “行，这钱我就收下了，不过就这些了再需要多的我来出。你就一定不要再插手了。” 傻七也没拒绝张义释放自己感恩情绪的机会。然后就把这件事交给了自己手下李建才的老婆郑丽。 当初的一对奇葩鸳鸯贼在嘉文介绍给傻七后也鸟枪换炮了，现在每天早九晚五，跟正常公司的白领工作差不多，但是受到傻七的特别照顾，待遇上还高出一大截。 现在两人是彻底死心塌地的给傻七卖命，这种事只要傻七一个电话，一定照顾的韩大栓老婆比照顾自己老娘还殷勤。 回到警队张义先去看了提前离开的刘丽和孩子，毕竟自己儿子这么一折腾，张义也要先确认孩子的身体没有问题，刘丽说明的情况。 接着就由嘉文找人开车把这对重逢的母子送回龙城。 而张义本打算请假跟嘉文一起办韩大栓找孩子，不过慕容雨听说了这件事干脆利用自己在省厅的关系一纸调令，临时把张义调到了回春工作，这就更方便他配合嘉文工作了。 而省厅的同事也都知道张义家里刚刚出了大事，这时候留在回春也没人有异议，只要他能尽快回复工作状态就好。 接着两人分头行动，嘉文去找曹帅了解给韩大栓提供信息的好心人的具体资料。 张义联系了他在江南省的朋友，要调取五年前那起案件的资料。 曹帅看到嘉文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文哥，我发现你真是自带出事光环啊，才放假回来就又有这么多事。” 嘉文也觉得自己命里带着邪气，怎么老是不消停，只能苦笑了一下接过曹帅给他打印的一份资料。 第273章一只手提供的意外收获 这个叫好人一生平安的id注册地点的确是回春市，但是此人留下的联系电话已经成了空号，于是曹帅通过这人注册的时候留下的身份证号码查到一份资料。 吕国平，男，61岁，电机厂退休职工。让人惊叹的是此人竟然已经死亡。 看来不是吕国平不想再帮助韩大栓，而是天命难违，这位热心的老人已经离开人世。 “文哥，这人走了，咱们怎么办？” “通过老人的生活圈慢慢查吧，总会有结果的。” “要是最后查出来这人不是韩大栓的儿子怎么办？” “是不是都要查清楚，不然韩大栓能惦记一辈子，估计到时候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回春，就在这一直找下去了。” 嘉文也是无奈，跟曹帅的想法一样，现在要在茫茫人海里找一个五年前失踪的小孩真是大海捞针。 “要是咱们在身份信息登记的系统能够提高到dna的级别就好了，到时候谁是谁的儿子直接在网上比对，想作假都不能。到时候看看那些人贩子还有什么渠道销赃。 要是上学一登记发现不是这家人的孩子马上上网对比，找出他的真实父母。” 曹帅的想法有些想当然，不过倒是真的一劳永逸。只是这么庞大的工程别说我国，就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也没有实现。 “别做梦了，先帮我查查老人家原来的住址吧。” “哦了。” 曹帅说完就开始动手，不过他眼睛盯着屏幕嘴里却还没有闲着。 “文哥，听说了吗？有两个小青年专门生孩子卖。你说他们怎么算，算人贩子吗？” “这事我听说了，好像判罚结果是失去对孩子的抚养权 ，从法律层面上断绝了他们和孩子的父子关系，然后两人都按照贩卖人口的条款抓起来了。 这种把生命当工具的行为，要我说比人贩子还恶劣。” 嘉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曹帅说着闲话。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老人以前居住的地址和信息。 老人老伴也早就离世了，有两个孩子，不过吕国平离世的时候是和大儿子一起住。 如果信息里老人提供消息准确，那被拐儿童很可能就是在老人大儿子家附近发生的。 嘉文决定还是先去找一下老人的大儿子了解情况。 不过嘉文作为男性去打听这事并不方便于是约好了周茜明天一起过去。 张义那边也联系完了江南省的好友正在等消息。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两人直接回了嘉文在回春的住所。路过浪漫满屋的时候嘉文还拉着张义一次吃了顿夜宵。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吕玲玲看到张义竟然连吃了两盘炒饭有些莫名其妙。 “张哥，啥事给你饿这样啊？” “呵呵，好事！” 张义也没解释他这三天过山车一样大喜大悲的经历只是对着吕玲玲一阵傻笑。 吕玲玲对嘉文的朋友圈虽然跟张义接触的最少，但是却心里对他最是近乎，毕竟当初可以说是嘉文和张义一起把她从那个困惑的窘境解脱出来的。 只是张义一直碍于吕玲玲的经历有些小心思，不过这么久过去了也都看开了，跟吕玲玲开玩笑的时候也没了顾忌。 “听嘉文说你找了个男朋友，这么晚了怎么不来陪你？” 张义听嘉文说了吕玲玲最近在和一只手张明谈恋爱。还有些诧异，毕竟两人的年龄身份相差太大，不过一想到吕玲玲的经历想找一个更有安全感的想法就可以理解了。 “呵呵，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只是对我帮助不小。不过他最近在装修房子，晚上估计能过来吧。” “哦，呵呵都准备新房了啊，那我什么时候吃喜糖啊？” 嘉文没想到两人的进度还挺快，不过对于张明的为人嘉文还是有信心的，就凭当初两人结识张明为了兄弟的女人要对付郑斌就说明他是个知恩图报有血性的汉子。 虽然张明有一段不光彩的经历但是认识了这么久，嘉文对张明也早没了警察看贼的心态。 三人正说着就看张明背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看到嘉文乐呵呵扬起他仅剩的一条手臂，然后把包裹交给服务员，看来这里面装的是浪漫满屋店里用的东西。 “嘉文好久不见了！” “是啊，张哥，我给你介绍保护我妹妹的工作不错吧。” 嘉文调侃的说道，张明能认识吕玲玲还是当初因为赌场的案子，嘉文怕吕玲玲有危险特意请来保护吕玲玲安全的，结果没想到两人因此产生了感情。 “呵呵，要说这事哥哥我真的谢谢你这个红娘，不过嘉文兄弟，你自己啥时候能有喜讯啊？” “我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对了张哥，你江湖阅历深，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嘉文看到张明才想起来，这位大哥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识可不少，很多警察没有资料在他们的圈里流传的更真实。 “呵呵，这要是别人跟我提以前的事我早抬屁股走人了，不过你要问我知无不言，说吧问啥？” 张明算是彻底金盆洗手了，跟以前的人也没了联系，不过既然嘉文问到了他还是很直爽的回答。 “以前有专门去农村搞事然后偷人家财物的人你知道都有谁吗？我们要查的案子是五年前在江南省发生的，领头的是个梳背头的东北人。” 嘉文问的当然是韩大栓家里丢孩子那天去的几个外乡人，领头的竟然是个东北人，嘉文觉得张明可能会有耳闻。 “恩，我想想，干那活的现在可不多了。现在信息越来越发达，这些人想不留痕迹的作案已经很难了，尤其是明面上一折腾自己背地里的身份就被人都能查出来。” 张明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给了嘉文一些答案。 “几年前我倒是听说过一伙东北人专门在南边干这事，领头的外号大金牙。不过现在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他手下又一个外号叫细毛的小子去年因为入室盗窃进去了不过关在哪里我并不清楚。” 张明给的这些线索对嘉文来说很有用，只要想找，通过这几句话不难查出当年大金牙的身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偷了韩大栓孩子的那伙人。 第274章意外中的意外 嘉文看到张义把这些关键信息都记录在笔记本上，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和张义一起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的到了警队，张明说的细毛只是一个外号，具体身份还要张义去查一下。 而今天嘉文的主要任务就是跟周茜一起去吕国平老人的大儿子家里，看看他提供的信息里那个可能是韩大栓孩子的消息的准确性。 吕国平的住址就在机电厂附近的一栋老旧的住宅楼里。他自己是机电厂的退休职工，他的大儿子也是机电厂的工人，家里的生活条件一般。 嘉文和周茜来的时候正是周末，吕国平的大儿子吕清华正在家里吃过早饭要出去遛弯。 还好嘉文和周茜来的早才没有扑空。 “吕大哥，我们要查的事情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看你知不知道老人家当时说的消息是说的谁家？” 周茜慢声细语的询问，让老大不小的吕清华一阵脸红心跳，估计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此和蔼的跟他说过这么多话。可惜他给的信息让嘉文和周茜都是一阵头痛。 “我爹说的是五年前的事情吧，那时候他还住在城郊的蔬菜批发市场那片的平房里，他来我这住也是去年的事，那里现在在拆迁，老住户也都搬走了，我也不记得谁家五年前有过忽然冒出来的孩子。” 吕清华没给出一点有用的建议，但是嘉文还是打听出了原来老人的住址，然后跟周茜起身离开。 出门上了车，周茜问嘉文是不是要去那片已经拆了的地方看看，嘉文一想还是先打听一下于是打电话给了回春市大侠彭彪也就是道上人呈送的“表子哥”。 彭彪也是被嘉文介绍给了傻七。开始的时候是做司机，后来傻七发现彭彪最大的特点就是认真，而且为人真诚，不然也不会为了老邻居干出那么多损己利人的事情来。 所以干脆把彭彪派去黑山跟黑山玉石店的经理苏媚一起管理那里的生意。而且彭彪的身手也可以，陪着做女人的苏媚管理玉石这种金贵的物件也安全些。 不过彭彪可是蔬菜批发市场的坐地户，那里的情况问他比问别人都强。 电话接通后彭彪显得有些激动，急忙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嘉文，你找我什么事？” 彭彪的工作也是嘉文给找的，记得当初刚认识嘉文的时候他还在老旧的破平房里和一只黑猫孤独为伴。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现在成了高级打工仔，到哪里人们都尊称彭老板，叫他表子哥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而且傻七还提前预支工资给彭彪在回春买了栋楼房，这就更让彭彪珍惜眼前的生活，工作更是兢兢业业。 “没事，彭哥，我就问问你蔬菜批发市场那里的情况。” 嘉文把大致的情况又跟彭彪说了一遍，彭彪问明白了原来吕国平具体住的那条胡同，跟嘉文说了一个人。 “嘉文，你等会我给那人打个电话让他找你，他原来就是住在那条胡同的闲汉，那里的大事小情问他准没错。” 经过了七扭八歪的联系，嘉文和周茜终于在当天下午知道了那个忽然冒出一个3岁男孩的家庭的位置和身份。 而且还知道了具体的情况，原来这家人家不是没有小孩，而是小孩得了疾病死了。 不过就在这个孩子死去差不多两三个月后他们家又出现了一个差不多大孩子。 而且竟然沿用了死去孩子的名字和身份，这也是邻里们对这件事说三道四的原因。 这家人姓李，小孩的名字叫李壮。嘉文和周茜在户籍科查找的资料发现这孩子今年登记的年龄也是8岁，现在在师大附小念小学二年级。 眼看着事情有了眉目，不过嘉文没有冒冒失失的就去找这家人，而是来到男孩上学的小学，等着孩子放学，打算先从外貌上确认一下，毕竟北方人和南方人长得还是有差异的，等自己初步确认一下再上门询问也不迟。 毕竟这件事如果是误会，就是被人家打出来嘉文也没法说冤枉，谁的父母听说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都会有过激反应。 于是嘉文和周茜在路边随便的吃了顿午餐。 “文哥，这个李壮的身份完全切合他们家死去的孩子，连办理身份的步骤都省了，这家人还真是会找人。” 周茜说的没错，这些被拐卖的儿童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都是黑户，按照正常的生育程序很难给孩子上户口。 不过如果是死亡的小孩没有办理死亡手续，直接就被后来的孩子顶替政府也没有办法查证。 所以越是这样李壮其实是被拐卖儿童的嫌疑就越大。 “希望这一切都能如愿吧。” 虽然一切进展顺利，但是嘉文的心里还是没底的，天下被拐卖的儿童何止千万，要是出来这一个就是韩大栓的儿子那还真是他好运气。 嘉文和周茜把车停在了师大附小的门口对面的马路上，由于现在整个国家对少儿安全越来越重视，所以很多规矩都慢慢的开始成型，整体看来一切都还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每个小学班级放学的时候都有专门的老师把大家带到门口，学生在一侧，来接孩子的家长在另一侧。 学生每次出门的队伍是固定的，于是家长们也很默契的排着队，时间久了排位的前后也都有了一定的规矩。 嘉文看到年纪大的，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来接孩子的都排在前面先把孩子接走。 而年轻的父母都在后面，看上去很有秩序。 嘉文要等的孩子出现的时候周茜正在翻看手机里的照片，虽然只是在民政局拍摄了一张孩子的二寸照片还是很小的时候的。但是大体上还是能够辨认的。 再加上负责的辅导老师在门口大声叫喊。 “李壮，李壮的母亲呢？” “来了，来了，呵呵今天也谢谢你了王老师。” “没事快把孩子带走把，下一个。” 有了老师的线索再加上跟照片里对比嘉文和周茜都确认了孩子的身份。 可惜看到孩子两人都傻眼了，这孩子不可能是韩大栓的儿子。 甚至这孩子都可能不是这个国家的儿子。 小孩子可能也是这几年长开了，虽然也是浓眉大眼的黑头发，但是从脸型上看就是一个西方人家的小孩而且是纯种的西方人，并不是维吾尔族那种单纯的大眼睛卷头发。 看着李壮高高的鼻梁和白皙的皮肤，嘉文觉得这个玩笑可能开大了。 第275章会用东北话撒娇的小孩 周茜看到李壮这个非本国人的相貌也一脸蒙蔽的看着嘉文。 “文哥，画风不对啊，这是啥情况？” “啥情况查查就知道了，如果真有事就得跟上面通通气了。你去跟着这对母子，只观察就好，不用接近。我去侧面了解一下情况。” 嘉文说完就下了车，不过他没去找李壮母亲而是绕道师大附小的警务室。 市里这几年在每个小学的校门口修了专门的警务室，以前的值班大爷都换成了在职民警。 每天送孩子来上学家长在校门口看到警徽和国徽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嘉文进入警务室的时候在这里执勤的大哥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警务室里校门口几个监控镜头的画面，看来每天上下学的时候也都是他们最忙碌的时候。 孩子的安全越来越成为这个国家人民安全体系的主流。 看到有外人忽然进来民进大哥显得有些不高兴。 “接孩子的在外面等。这里是警察局。” 民警大哥看来有些不高兴，估计平时没少有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家长，于是给自己的小岗楼提升了几个级别来震慑孩子的家长。 “大哥，我是市局的，一会儿想进学校找人问点事。” 嘉文倒是很客气的掏出警官证，然后站在一边，也没主动坐下。 “哦，急不急？” 大哥转头看了眼嘉文又看看证件，表情有些狐疑。 “不急。我等放学结束。” 平时师大附小就是全封闭的，进进出出只有这一个大门，这时候更是只能出不能进，所以嘉文也没凭借自己身份硬闯，而是选择等一会儿，反正李壮的老师也是要等到学生都安全出了校门才会下班。 这一点是所有小学校的共识，以前嘉文去帮着郑基接球球的时候跟邢梅聊天知道的。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眼看着校门口的学生几乎走光了。民警大哥的目光才从监控画面挪开，笑着问嘉文。 “找谁？什么事，办案吗？” “算不上案子，只是在趟线（术语，调查怀疑情况，类似盗贼的踩盘子。）” “哦，要找谁，我帮你联系。” 民警大哥说完就从自己的办公桌里面掏出一个大大的花名册，里面有所有在校人员的电话。看来这位大哥平时也是名认真负责的警员。 “二年级有个叫李壮的孩子，我找他的班主任老师。” “呵呵，小老外吗？你等一下，这个孩子出什么事了吗？” 民警这么说估计是知道这个孩子，还能叫出他的外号。 “恩，是长得很像外国人的那个孩子，你知道他？” “具体不太清楚，只是这孩子长得与众不同，所以多留意了几眼。你等一下我给你打电话。” 民进打完电话，过了七八分钟，一个长得微胖的年轻女人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看女人的穿着和肩上的挎包，估计是打算下班了接到电话就直接过来的。 “你好，我是市刑侦支队的嘉文。” “你好，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班李壮的情况。不过你放心不是什么案子，只是有别的事可能跟着孩子有关。” “哦。李壮这孩子挺聪明的，只是长得不太像国内的人。” 看来所有见过李壮的人都这么认为。 “你们老师在开家长会等其他渠道跟他的家长有过接触，问过这个原因吗？” “当然问过，一年级的时候这孩子就是我在带，当时我开玩笑似的问他妈妈这孩子的血统，他家人说孩子的姥爷是外国人，总之身上是有四分之一的西方血统，他们也没想到能长得这么像西方人。 不过我当时还挺好奇的，就查阅了这孩子的入校记录。里面从出生证明，从小大大的疫苗证明，体系都十分的完善，所以我也就没在多想。” 嘉文心说这是一个接档的孩子当然完善了，不过这个老师也够细心的。还知道查阅一下资料。 “平时来接孩子的都是他的母亲妈？你有没有见过孩子的其他家人？” “我见过一次孩子的父亲，看着像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反正这家人怎么看都不想是能生出李壮这么另类孩子的家庭。” 李壮的老师最后给他下了定论，看来这事还真得仔细查一下了。 李壮父母是打定了心说让这个孩子做自己的儿子，那么就不存在亲戚寄养等可能。 一般那种情况家长都会跟班主任老师说明，避免不必要的猜忌。 嘉文离开学校前特意跟李壮的老师和民警大哥要求对自己的这次调查保密，两人当然没有反对。 接着嘉文自己打车去了医院，这事不管以后怎么调查，现在看来都跟韩大栓没有关系了，不能让他一直惦记着。 跟韩大栓说明了情况，这个老大哥显得十分失望，有些落寞的看着窗外。 “老弟，给我一根烟可以不。” 嘉文看了眼一旁特意躲开的小护士，递给韩大栓一根烟。 这时候韩大栓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毕竟当时一门心思的不远千里跑到回春以为是看到了希望，结果又扑了个空，这种失落的心情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老哥，你放心，孩子我们还会找的，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当初去你们村子的那伙外乡人的线索。” 嘉文跟韩大栓交代了自己这边工作的进展，让这位辛苦的父亲心里重新燃起希望。这样也有利于他身体的康复。 “谢谢你了嘉文，既然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孩子那他也是被人家被拐走的吧。你们会找他的家人吗？” 没想到韩大栓这时候还想起那个孩子，同时关心起那个孩子的将来。 “当然，具体的情况我们会调查，这种事情只要我们发现就会追查到底。” 离开医院周茜那边也结束了跟踪。她一路看着李壮的母亲带孩子去了趟超市，又回到家。确认了李壮现在家庭的住址才回来找嘉文。 两人一起开车回了警队，嘉文上了车就看周茜一直偷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这么好笑。” “呵呵，今天跟着李壮母子发现一个西方小孩用标准的东北话跟妈妈撒娇真的挺逗的。” 嘉文也脑补了一下李壮拉着妈妈的手大声说。 “啥玩意儿啊，我就要去那嘎达。” 的画面，自己也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第276章骑虎难下的案情 李壮从进了李家的门就一直在一个纯纯的东北人家长大，所有的教育方法都和正常中国家庭无疑。 所以培养出的孩子就和其他的小朋友性格特点没啥区别。看来李壮除了相貌，再过十几年就是一个标准的东北小伙。 但是嘉文作为一名警察不能放任这件事情的发展，毕竟这很可能是一件违法行为的结果，大家看到李家安静祥和的同时，也应该想到丢失孩子的父母像韩大栓一样所经受的痛苦。 回到警队嘉文和周茜就把这件事情详细的跟慕容雨说了一下，慕容雨当时就很重视，急忙找来韩浩成立了一个临时调查小组，准备彻查此事。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是不是因为涉外的关系警队才会如此谨慎和积极。还会举出一些，德国人丢钱包，3个小时被找回。英国人丢皮包两天被找回，本国人丢孩子几十年找不回来的例子，表示自己的愤怒。 其实这一切的看法都十分的片面。其实除了国际形象的因素，国内对于失踪儿童的重视程度逐年增加。所有大国只有我国有专门的中央级别的打拐办公室，每个省市都有自己地方的打拐办。 公安部为了帮助丢失的孩子几乎每年都有一次专门针对拐卖妇女儿童的专项整治活动。 只是这次的事情的确少见，所以慕容雨也很挠头。 “首先必须先查清楚孩子的来历，确认是非法拐卖或者其他渠道来的孩子我们才能再想办法。” 慕容雨还是倾向于稳妥起见，所以给整个办案过程定下了基调。 “孩子如果真是外国人丢的咱们怎么办？还能给他送国外去。” 韩浩倒是有些沙文主义，既然不是国内家庭的受到伤害，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不了就这么过吧。反正孩子现在被照顾的也挺好。 “韩哥，你这么说可就太不把老外当人了，别满脑子火烧圆明园，侵略的历史又不是只有外国才有。 你看看咱们国家周边的几个小国，清朝以前的历史就是一本咱们反复侵略的血泪史，现在还不是看咱们脸色办事。” 周茜最爱看韩剧有点看傻了，整天幻想自己能找个老外浪漫一下。 “跑题了啊。周茜先去查查五年前孩子到李家的时候有没有老外在国内报案丢孩子的。 嘉文和韩浩去了解一下他们家目前的情况，看看有没有直接沟通的可能。重点是查清楚他们这个孩子是自己偷来的，还是人贩子卖给他们家的。 这两点在法理上可完全不一样。弄清真相我们再想下一步的办法。” 慕容雨想的还是很现实的，如果找不到下家，你就是把孩子解救出来，一个八岁的孩子，你让他怎么生活，难道送去孤儿院。 但是如果孩子当年是他们偷来的，那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翻过去，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出了办公室韩浩还有些不忿。 “至于吗？都五年了，嘉文你这是给咱们找事啊？” “呵呵，碰上了我怎么办？当看不见，可不是我的风格。先查查真相的，我现在也有些后悔管这闲事了。” 其实嘉文也觉如果不是自己国家的孩子，这事弄这么严重有些不值得，只是现在骑虎难下，看来是要管到底了。 这边的事还没有头绪，张义那边已经有了消息。 当初去韩大栓村子里的那伙外乡人的资料已经取了过来。 “从目击者对那伙外乡人的描述看，当时领队的确有一副大龅牙。这个和昨天张明告诉我们的外号叫大金牙的人特点一致。 这里还有些有用的线索，你看一下。” 张义说完扔给嘉文一沓资料。 “听说你们在查那个不是韩大栓儿子的男孩？也是被拐的孩子吧。” “别提了，这孩子现在弄得我们焦头烂额，也不知道该不该查下去。咱们还是先研究这条线吧，帮韩大栓找孩子优先。” 人都是有私情的，在嘉文心里帮自己人找孩子还是排在第一顺位的。 张义提供的资料很详细，里面有当时那伙人去韩大栓村子的时候开的面包车的车牌号。 他们走后留下的场地的照片。还有很多村民的口述资料。 可惜的是那伙人在出了村子后在不远处的一个县城消失了。 应该是换了车走的乡道。再继续追查，这伙人的消息就石沉大海。这件案子就成了悬案。 “这伙人还挺专业啊，估计出了县城就化整为零了。这么多人一起走不可能不留下马脚。” 张义沉思这说道。 “是啊，可惜没有这伙人的照片，一会儿我去找张明看看他能不能凭记忆我手绘一份这些人的相貌再找韩哥辨认。” 嘉文决定两头一起抓，于是就打电话联系了张明。没想到他正在浪漫满屋陪吕玲玲，收拾了一套素描道具两人就一起去了浪漫满屋。 嘉文的素描手法跟张义比还差了些，这一点是张义在上学的时候唯一比嘉文强的地方，所以这小子平时没少因为这件事得意。 两人到了也没急着工作，先是吃了顿晚饭，然后找了个背静的位置张明口述，张义现场来画。 这种虚拟临摹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经常改改停停。画师不但需要精湛的画技还要能领会口述者的意思。 看着张义跟张明两人开始忙碌，嘉文也没有打扰而是跟吕玲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没想到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身边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看到来人吕玲玲眼前一亮，不是因为有了顾客高兴而是来的小孩太漂亮了。 而嘉文也是心里一紧因为来人正是李壮和他“妈妈”。这么晚了这对母女来干嘛嘉文也不清楚但是心里就特别的留意。 母子俩找了个靠窗户的座位点了一份薯条汉堡的套餐，坐了一会儿又从门外来了两个成年人。 男的三十多岁，平头，带眼睛，看起来很斯文满脸倦容。女的个子不高，卷发，额头很宽，表情很兴奋，看到李壮母子主动走了过来。 没说话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李壮，想要伸手摸孩子的脸结果被男人制止了。 李壮的母亲看到两人倒是没什么表情，给两人点了两杯咖啡。 卷发女人的目光一直在李壮身上。 “就是这个孩子？呵呵，真好可惜就是大了点。” 第277章天上真能掉馅饼 小男孩李壮明显对来人不是很喜欢，嚷嚷着要和妈妈回家。 李壮的母亲却无动于衷，跟来人窃窃私语的嘀咕着什么。 嘉文虽然找了个隐蔽的角度努力倾听，但还是听不太清楚。只能听见“孩子”“钱”等简单的字眼。 但就凭这几个字信息量也够大了。 眼看着三个大人和一个孩子的交流结束，嘉文急忙跟吕玲玲说自己出去一下，也来不及解释，就先一步在三人前面出了浪漫满屋。 嘉文打算跟踪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让对方怀疑。而先人一步行动基本上就会打消普通人被跟踪的念头。 这也是很多尾随作案的惯犯常用的伎俩。如果他打算闯入单身女人在家的房门，那他不会傻呵呵的跟着你让你有所防备。 而是先你一步进入楼道，甚至领先你半个楼层的高度，只要你停下脚步开门，他就会系鞋带之类的动作也停下，然后分析你是自己在家还是屋里有人。 一般人回家如果房间里有人都会问候一声，所以习惯性的回家对着空屋子喊一声“老公我回来了！”是很必要的，哪怕你是一条单身狗，哈哈！ 言归正传，嘉文出门上了车，发动汽车后就在车里等着，看到李壮母子出门在路边打车并没有发动汽车。 而是等那对跟李壮母亲聊天的人出门上了一辆国产路虎，嘉文才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跟踪李壮母子是因为李壮的家庭位置嘉文很容易调查，但是这两位忽然出现的看上去是夫妻的却引起了嘉文很大的怀疑。 可惜嘉文跟了一路，却发现这对夫妻进了紫苑华亭小区。 紫苑华亭是回春市这两年先建成的最高档的小区之一，主打的就是安全牌，进出小区都非常严厉。 外人没有业主用身份牌来领人根本进不去，别说陌生车辆。 虽然嘉文凭借自己兜里的警官证想进去也不难，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嘉文也没那么做，而是开车回了浪漫满屋。 这时候张义通过张明对金大牙等人的素面图像已经画完。看到嘉文莫名其妙的问。 “干嘛去了？玲玲说你神秘兮兮的。有啥情况。” “没事，关于那个咱们互惠的孩子的案子。” 嘉文也没多解释，而是拿起张义画的几张图，其中就有金大牙和张明还算熟悉的细毛。不过张义也只是知道这人的外号。而且知道他被捕了，具体在哪个监狱并不清楚。 张义要做的就是用这张画像里的人去省内的监狱对比，先找出这个细毛再找金大牙或者确认五年前在韩大栓村子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关键是确认孩子是不是他们偷的。 完成了这一步嘉文和张义又回到了他的出租屋。 张义跑到阳台上给老婆打电话询问孩子的情况并用视频镜头逗弄小张铭十分的幸福。让嘉文看的有点眼红。 不过嘉文也没闲着，而是给韩浩打了个电话，说了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然后把那对奇怪的夫妻的车牌号码告诉了韩浩。 “韩哥，这事就得辛苦你了，想办法探探这对夫妻的底细。研究一下他们这是搞什么？” “行这事就交给我了。” 韩浩一听也是打算从夫妻下手，查一下李壮家到底是什么心思，虽然这个忽然出现的小孩并没有伤害到自己国家的家庭。 但是如果李壮的父母要是因为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拿孩子做什么交易，或者打孩子的坏主意，那是谁都受不了的。 毕竟人类对孩子天生有着保护的欲望，这跟国籍无关。 第二天到警队，周茜整理了李壮这些年的所有资料。其中可以看出李壮的成长过程跟中国孩子完全一样。只是在3岁到5岁之间有一年半没有上幼儿园。当时的记录是生病。 但是之后的记录显示李壮的身体非常好，根本不像是在病床上呆了一年多的孩子。 李壮在学校的表现也不错，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很有天赋，尤其是外语，说的口音纯正，十分的地道。 “看来这时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不会有一个让人愉快的结果了，有孩子的血型记录吗？” 嘉文看着资料问道。 “这个还真没有，不过孩子的出生记录上是a型血，如果我们想办法通过学校是能检测到孩子血样的。 如果发现异常我们是不是能作为控告李壮父母的证据？” “很难，他的父母完全可以说是当年弄错了，不过查一下孩子的新血型也可以，毕竟以后可以和大人做对比。 为了不产生误会他们家人的亲子关系鉴定还是要做的。” 嘉文正说着帮周茜调查五年前外国人口在国内失踪的刘璐走了进来。 “五年前的夏天在国内失踪的外国人口有59人。孩子有3个。其中一个找到了，一个是女孩另一个完全符合李壮的情况。而且孩子就是在龙城丢的。” 刘璐说完自己也长出了一口气，所有人都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能联系到他的亲生父母吗？” 慕容雨和后走进来的韩浩也凑了过来。 “有些难度，我这就试着联系。” 刘璐说完韩浩又开口。 “嘉文，昨天你遇见那个车牌号我查了，这人没准备可别动？” “什么背景？” “名字叫阎正民。东方广场那个东方国际的老板，是个港商，在咱们这投了不少钱，咱们局长见到人家都要客客气气的。” “昨天听他们说话不像海港人啊？” “呵呵，这人的经历也挺传奇的，本来是咱们回春普通百姓，后来莫名其妙出来个爷爷是海港富豪，挂了，然后一笔遗产从天而降，这不就出来个港商吗。不过这小子还算识趣，没败坏钱，但也没去海港而是一直在回春生活。不过咱们还是得算人家港商。” “呵呵，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两人正说着慕容雨插话道？ “你们说什么呢？什么车牌？什么富豪？什么鸟？” “哦，还没跟你说呢，昨天我看到李壮的母亲带孩子去了浪漫满屋。” 于是嘉文把自己昨天的见闻有说了一遍，慕容雨也觉得事有蹊跷。于是问韩浩。 “这个阎正民有孩子吗？” “呵呵，头你是问到关键了，这人腰缠万贯，家里一个糟糠之妻，外面情人无数，可惜是个骡子，可能是那笔遗产把他这一代的气运都用光了，到现在也没个一儿半女。” 韩浩说的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还真让人羡慕。 第278章做父母的的区别 “先去查查阎正民和李壮父母的关系，如果查出有地下交易人口的嫌疑咱们就可以申请逮捕令了。” 慕容雨一声令下，嘉文和韩浩等人鱼贯出了办公室，李壮的事情也该有个着落了。 当天下午几人在见面的时候很多有用的信息就汇集到了一起，稍微有点思维的人都能从这里面看出蹊跷。 首先是刘璐在会议室里对着投影仪导出一份资料。 “经过我们详细调查，李壮的父母，也就是李石和秦娟，跟阎正民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平常也没有往来。 第二点，李壮的母亲秦娟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联系到了阎正民打算把李壮过继到他家里。 还有一点是刚刚韩哥收集到的信息，阎正民在海港的爷爷曾经留下一份遗嘱。这份遗嘱不但给阎正民留下的大笔财产，还有一笔钱留给了阎正民的后人。 也就是说那笔钱只有阎正民有后人才能领取，如果无后那笔钱将作为政府计划外收入划入政府财政预算。 不过阎正民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依然没有后人，而且他没能力让人怀孕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 就算他找一个孩子来冒充到时候海港负责管理遗产的律师要是要求亲子鉴定他也没有办法。 于是索性他开始在私底下征集志愿者，把孩子合理合法的过继到他名下。李壮的母亲就在这时候成了志愿者之一。” 刘璐一口气说完，慕容雨敲着桌子一边思考一边问。 “李壮已经八岁了，阎正民为什么要找这么大的孩子？要知道孩子现在已经有完全记忆了。” “这个就不清楚了，可能是看中了李壮的与众不同吧。” 刘璐也狐疑的说道。 “这一点我可以补充一下，我从自己的渠道了解到的消息，阎正民想要儿子，但是愿意把亲骨肉送给他的人不多，不是孩子有残疾，就是孩子的大人不靠谱，比如有个酒鬼就几次想把孩子送给阎正民换取一笔钱财，但是阎正民觉得那人的基因不好直接就拒绝了。 所以我觉得阎正民选着李壮也是矬子里拔大个。而且这个孩子过继到他家之后要走很多法律程序，孩子早晚会知道他不是阎家的孩子，与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找一个能听明白话的孩子，慢慢教育。 如果这样考虑，李壮的年龄就有优势了，毕竟八岁已经有一定的思维能力，而且容易被高档的生活条件诱惑。 不像是太小的孩子，离开了亲生父母一定是又哭又闹。” 韩浩说完看了看嘉文。 “我补充一点，从那天晚上在浪漫满屋看到李壮的表现，他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父母要抛弃他，但是整体表现还算冷静。 所以我猜测李壮可能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李石和秦娟的儿子。” “恩，从李壮的生活环境看，他和身边的小朋友都不一样，这一点他自己的感受应该最深刻，所以我们可以推测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孩子。” 慕容雨跟着说完又看看周茜。 “昨天深夜，也就是美国的下午我终于联系到了五年前丢失孩子的父母。下面是我们对话的翻译版。” 从周茜的语调上就知道，这场通话并不愉快。 “你还，艾伦先生。” “你好，你就是洛杉矶警察局帮我联系的中国警察吗？听说你们找到了我五年前丢失的儿子？” “我们并不能确认是不是你的孩子先生。不过我们已经有了一定的线索。我想问一下你和你的太太丢失孩子的细节。我们调取五年前案件的记录，发现笔录不是很详细。” “哦。我们当时做笔录了吗？对不起我忘记了，那天晚上我喝多了。这件事你可以问问孩子的妈妈？” “先生？我们找到你孩子的几率很大，不过需要你和你太太的dna资料。如果对比一致，我们会想办法把孩子给你送过去。” “送过来？给谁？你弄错了一点小姐。孩子的母亲并不是我的太太。我在离开他以后结过两次婚，我现在的太太是一个丁克，她可不喜欢孩子。” “可是先生，那孩子？” “好了小姐，你们国人都是友好的，我相信我的孩子在你们国家生活的能够很幸福。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 说完这个美国男人就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天壤之别说的可能就是东方人和西方人对待孩子的态度。也许很多人喜欢赞扬称颂西式教育对孩子的成长。 但是他们忽律了在那样的教育背景下亲情的单薄。 人活着并不只是开脑洞，搞发明，干事业，做公司。 人更应该活成一个整体，一个美满的可以相互依靠，依恋的家庭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乐趣体验。 韩大栓一个农民，没受过什么教育，但是孩子丢了能找五年。刘天王主演的电影《失孤》的原型郭刚堂为了找孩子用了18年时间，骑摩托车走了超过40万公里。 可能有人说他们傻，但是他们活的真。 西方文化讲究淡然，讲究冷静，再亲近的人去世了，墓碑前哀悼一下就是极致。晚上的时候可以继续喝酒聊天开party。 所以文化没有优劣，只有不同的人心。 说完了孩子的父亲，周茜大口的喝了半钢茶水。更让她气愤的是孩子的母亲。 周茜根本都没有翻译，嘉文在录音里听到的全是对那个男人的咒骂。最后甚至抱怨了一句，美国新上任的黑人总统是个混蛋，每天只知道关心同性恋合法化的法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卖淫合法化。 从头到尾这个女人都没有问一句自己孩子的近况，让人不敢相信她也是一位成年母亲。 “总之就是这样了，李壮的外国父母看起来十分的不着调。就算我们救出了孩子后续该如何处理是个难题。” 周茜说完烦躁的关掉了投影仪。看来昨天晚上的对话的确让她十分的气恼。 “头，我怎么觉得咱们从头到尾都是在做无用功呢？” 韩浩听到这里有些挠头，现在出了个死结，这么下去警察查不查都是问题多多。 慕容雨也惊讶于这对美国夫妇对待孩子的态度。不过案子都调查到现在连阎正民都牵扯出来了，说不管了也太说不过去了。 “要不就算了吧头，这案子报案人都没有，人家孩子就算过继给阎正民以后也是富家子弟。 在国内当富二代可比去美国跟三婚老爸或者愤青老妈过日子好多了。” 刘璐也劝说道。 虽然所有人都是跟慕容雨说话，可是不自觉的都用眼神看着嘉文的反应。 毕竟这个案子是嘉文发起的，后续的推进也一直是嘉文在跟，要是放手不管了嘉文可真是做了无用功了。 没想到嘉文根本没看大家，而是一直看着手机。 忽然嘉文冷不丁的站了起来，撞倒了旁边的韩浩弄的韩浩连手里的茶杯都撞翻了。 “这案子得查，李壮在他们家很危险。” 嘉文说完一拳头砸在办工桌上，愤怒的双眼要冒火。 第279章有些问题必须解决 “这是我让李壮学校住校民警，帮我在网上查的关于李壮父亲的事情，现在有了消息。” 因为嘉文从看到李壮开始一直都是他的母亲秦娟在照顾他，从李壮的老师嘴里嘉文就打听到他的父亲李石几乎没去过学校。 尤其是那天晚上，就连把孩子过继给别人这么重要的事情李石都没有出现，这就让嘉文更加怀疑。 而且嘉文知道李石就是个热电厂的普通工人，并没有多忙碌。按理说在秦娟怀孕以前李壮是他唯一的儿子，但是看不出他对孩子的疼爱。 因为嘉文在去看李壮的第一天跟师大附小值班室的那位民警大哥非常的投缘，两人也相互留了电话。 这几天调查李壮的事情那位大哥也很关心，嘉文也没隐瞒把案情的进度也告诉了他。 没想到今天那位老大哥给嘉文发了一段微信。是李壮亲口说的一段话。 “妈妈要把我送给别的叔叔，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她不想爸爸老是欺负我，可我不觉得爸爸抱着我睡觉是欺负我啊。” 也许李壮童言无忌，但是成年人都有这方面的认识。李石很可能有恋童癖。所以李壮的母亲才会联系阎正民要把孩子送走。 “查，这件事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准备逮捕李石。” 监狱有一批人永远都不能抬头， 那就是强，奸犯，这种人在国内，不管是哪个监狱都别想称王称霸。哪怕是个小毛贼都可以欺负他一下而别人还会拍手称快。 而有一批人连低头都不能，他们只能天天跪着，或者趴着。别人也不会欺负他，因为骂他别人都会觉得脏了自己的嘴，那种人就是对孩子犯罪的人。 在警队里关于孩子的案子都是大案，虐待儿童，不管是不是他们生的都会在第一顺位处理。 嘉文和韩浩第一时间去了师大附小，民警大哥在给嘉文发完微信后就把孩子送回教室。 嘉文知道这几天这位叫刘全的民警十分的上心，经常特意去李壮的班级给孩子送些零食，一来二去就和小李壮成了朋友。才从李壮嘴里套出了实情。 嘉文来的时候刘全正涨红了脸在警务室里走圈，看到嘉文哼了一声鼻子里都快喷出火来。 “畜生啊，畜生。” 不用问刘全说的就是李壮的“父亲”李石。 “刘哥，这事我们还要再确认一下，如果属实，这孩子是一定不能在留在李家了，而且李石也必定会接受法律的制裁。” 嘉文说完就跟韩浩一直等到放学。今天当然还是李壮的母亲秦娟来接他。 秦娟接到李壮还是带他在外面吃的kfc然后又陪他在超市里的儿童游乐场玩了一会儿。 可能是自己要把李壮送走心里也有不舍，想多陪陪儿子。所以秦娟显得很耐心，一点也不怕回家晚了。 嘉文和韩浩在车里无聊的抽着烟，等着秦娟出来，他俩今天的目的是跟踪秦娟。争取监听到她和丈夫李石的对话。 为此韩浩还特意准备了一套设备。 “韩哥？这就是郝怡然给你邮寄过来的进口货？看着是挺轻便，比咱们局里用的可强多了。” 嘉文拿起韩浩手里的一个发卡大小的麦克风。这就是郝怡然给韩浩邮过来的非常先进的软体监听器。 可以任意弯折，清晰度还非常的高。只是接受距离不是很远。 “怎么样，帅气吧，据说在国内只比国安的硬货稍差，这东西在美国也不常见。是郝怡然送我的节日礼物。” “人家谈恋爱都送个戒指项链手串打火机啥的。你们倒好，她送你一套监控设备，你送她啥了？别说是一把枪，那可违法啊。” “呵呵，哪能啊，我用几百个弹壳做了个小雕塑送她了。怎么样，很帅气吧。” 韩浩说完还很得意的笑了笑，嘉文对着两个哥们也是无语了，不过也能理解谁让两人一个是警察，一个是高级保镖呢。 两人正说着秦娟就带着李壮从商场里走了出来，然后带着李壮在路边打车。 嘉文下了车慢慢悠悠的从他们母子二人身边走过，在回来的时候，那个微型麦克风就别在了李壮书包外侧放水壶的网兜里。不仔细查找很难看到的地方。 看到秦娟和孩子上车回家，嘉文和韩浩开车跟在了后面。 这时候韩浩已经把监听器打开。 一个笔记本大小的接收器被调到音响的位置，这样嘉文也能听见。 “妈妈。咱们还什么时候来这里玩啊。” “明天，明天还来玩。” “妈妈，你说那个叔叔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妈妈也不知道，那个叔叔忙完就来接你了。” “他会带我去迪斯尼玩吗？我真的很想去迪斯尼。” “会的，那个叔叔非常有钱，你想去哪他都能带你去。” 母子俩的对话上可以看出秦娟应该已经跟孩子挑明了要把他送给阎正民的事情，听语气李壮好像还很期待，并没有多抵触。 母子二人到家上楼，嘉文和韩浩就把车停在了他们家楼下。监听器里传出开门关门的声音。 “韩哥，你这东西能用多久啊？” “说明书上说一个话筒能用24小时。不过郝怡然测试过，也就能十几个小时吧。” 监控设备的话筒电池一般都是一次性的，这样没有开口，加工后更容易伪装，也很少有人用完了还能回收，大部分都是等到它寿终正寝就停止运行了。 而一套监听设备配备多少个麦克风都是有说道的。有大有小，很是全面。 “呵呵，她还测试过，拿谁测试的，非法监听也是犯罪。” “我家怡然测试她养的猫大黄不行啊。” “行，有啥不行的，不过郝怡然也是奇葩，养个猫怎么起个狗的名字？” 两人一边开玩笑一边听着监控里的声音。 听见扑哧一声，估计是李壮把书包放在了固定的位置，然后就是秦娟让儿子去洗手的吆喝声。 很清晰，不愧是进口货。 “你这么喜欢壮壮干嘛还要把他送人。” 第一次嘉文在麦克风里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用问这应该就是李石。 “你用我说吗？孩子在呆在你身边会变成什么样？” 秦娟的声音气愤里带着无奈。 “我这不是病吗？你看咱们家现在不是挺好吗？” “别碰我。恶心。” “爸爸妈妈，不要吵了。” “不吵，爸爸妈妈不吵，来爸爸抱抱。” “滚，离孩子远点。” 争吵明显升级，但是话语中嘉文听出来李壮跟民警刘全说的话并不是戏言。 第280章活该他开路虎 李壮父母的对话揭示了很多真实的情节，不过单凭这些嘉文还没办法直接抓捕李石。但是既然知道了真相破案就容易了。 两人拿着录音回到警队，跟慕容雨做最后的筹划。慕容雨为了李壮的事情一直没走，这个案子也是她上任以来最麻烦的。 不是因为犯人凶残狡猾，而是后续的问题不好处理。不能因为破案让李壮成为孤儿，这是慕容雨的底线。 “现在看来李壮真的不适合在李石家里生活，不过在破案之前我还是要想好李壮的出路。” “阎正民怎么样？大不了本国再多一个富二代，也没什么影响。” 韩浩干脆的说道。 “不能这么鲁莽，从为了孩子负责的角度明天我们还是去查查这个阎正民探探底，要也是个有恋童癖的变态那咱们就作孽了。” 嘉文跟慕容雨的想法一样都是谨慎为上。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嘉文你安排一下这几天就要查清楚阎正民的底细。” “得令！” 嘉文说完就做了一些安排。 过了两天，早早的嘉文就出现在紫苑华亭小区门口，他今天的任务是测试阎正民的人品。 另一方面周茜前天就乔装成求职者进入阎正民的公司应聘并且跟东方集团也就是阎正民所属企业的人事部门员工并且应聘成功。 当然这得益于里面的一位大龄男高管对周茜的特殊请来，并且昨天晚上就安排她吃了顿丰盛的晚饭，通过这位仁兄，嘉文已经掌握了很多阎正民的行为习惯。 现在大家打算从私人和工作两个角度对阎正民进行评定。 曹帅甚至还黑了阎正民的手机，用不太文明的渠道侧面了解了这个吃到天大馅饼的回春港商的为人。 早上八点半，阎正民的路虎车准时使出小区停车场。目前了解的消息，虽然阎正民为了传宗接代有些花心，但是为人还算有正事。 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而且很在乎自己的事业，同时乐于从事慈善活动，这也是他这个富二代能在回春市有这么大影响力的原因之一。 而且阎正民有钱后并不是搞融资，金融等很虚幻的项目，而是实打实的在回春干了很多实体企业。 除了东方广场附近的东方大厦地产，还有一个大型的玉米加工厂，也解决了市里很多人的就业问题。 再有就是阎正民这人还算有人情，他在有钱后并没有抛弃跟他一起在落寞的时候生活的结发妻子。 嘉文在浪漫满屋看到跟他一起出现的那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具备做阎正民这个身份人物的老婆。但是阎正民不但很信任自己的妻子，连找孩子这么大的事儿都是要妻子拍板。可以看出两人的感情很好。 阎正民开车出了小区，直奔东方广场，嘉文和韩浩跟在后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如何处理李壮父母的事情。 汽车差不多快到地方的时候，一个有些狼狈的中年老男人推着一辆私自改装的三轮车从一个小路口串了出来。 可能是刹车除了问题，三轮车正从侧面剐蹭到阎正民路虎车的尾灯上。 三轮车前面的铁角，不但刮花了尾灯，还在汽车斜后方的钣金上留下大大的划痕。 阎正民感觉到汽车被挂到，急忙下车查看，单从阎正民从来不用司机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开车办的风格上看嘉文心里给他就有加分。 阎正民下车看到中年老男人慌慌张张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的路虎车，脸色也是一变。 “对，对不起，我这车没刹住。对不起。” 中年人已经有些蒙圈了，再没见识也知道自己撞倒的这辆车可不便宜。 阎正民没说话，而是身手摸了摸被刮花的底漆，又看了看不知道如何处理的中年人。 “没刹车你不注意点，刮这一下够你蹬半年三轮车的了。看好了这车牌子。” 中年人说完用手一指自己路虎的车标。 中年人感觉阎正民要让他赔钱，吓的腿都软了，双手扶着自己的三轮车把手差点就跪下了。 没想到阎正民虽然语气严厉，但是画风却是一变。 “好好看看这个车标，下次就算你的车翻了也别撞这个牌子的汽车。 行了，看好了就走吧，还等着让我请你吃饭啊。” 阎正民说完转身就回到驾驶室，有些郁闷的关紧车门，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根本没跟中年人多说话。更别提说什么赔偿的事。 后面车里的韩浩看完哈哈一笑。 “行，像个东北爷们，活该他继承亿万遗产。” 嘉文也是心里暖，启动汽车跟了过去，路过中年人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 原来这个落魄的中年人竟然是回春大侠彭彪。今天的事都是嘉文安排测试阎正民为人的戏码，这个车夫的角色本来不是很好找人出演，本来想找傻七帮忙。没想到彭彪正好从黑山回来办事，于是就请他来了一出变相的苦肉计。 彭彪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弄个假发盖上脑袋上的一条条疤痕，再穿身破衣服，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在菜市场靠给人送菜为生的“表子哥”的形象。 第一本测试结束，嘉文给阎正民打了九十分。接下来阎正民就到了东方大厦。 这个物业是他挑头和几个外商一起在回春建立的城市地标性质的建筑。地下一层是大型超市。 二到四层是百货商场，五六楼是美食城电影院儿童娱乐城等设施。 再向上就都是写字楼，很多企业在里面办公。 阎正民每次到自己的公司都是从正门进去，一路溜达走楼梯上自己在六楼的办公室。他的这一行为可能也是想要锻炼身体。 早上八点半正是大厦刚刚开业的时间，客流不是很多，不过今天是周末，还是有一些不打算睡懒觉的勤快人早早的就在商场里溜达。 阎正民从正门走到楼梯通道口的时候，一个小姑娘慌慌张张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后面一个长得十分雄壮，但是眼窝深陷，留着寸头的三十岁左右男人跟了下来，并且一边走一边说。 “孩子，等等我。我是你叔叔啊，你不记得了？” 前面的小女孩十一二岁，长得虎头虎脑很招人喜欢。但是现在的表情却有些紧张。 “我找爸爸，我爸爸呢？” “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爸爸，你跟我来。” 男人说完就要走过去抱起小女孩。 这一幕正好被阎正民看到。 嘉文曾经预言过的东北人遇到这种情况的行为这一刻在阎正民身上完美体现。 阎正民一把拉住对面的男人，也不管自己和对方身高体型上的差距。 “你小子干嘛的？这孩子不认识你！” 说完阎正民就想用身体挡住小女孩，看对面的男人还要拉小女孩的的手臂。干脆上去一个冲天炮。 在东北谈什么都要打完了再说。 第281章抓捕这种事很轻松 对面的男人被阎正民这么勇猛的架势吓了一跳，一闪身向后躲过了阎正民的老拳。 不过他并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而是抬着双手表示不要动手。 “误会，兄弟，误会，我是他爸爸同事，早上带孩子来上面的儿童游乐场玩，这孩子自己跑丢了，我这不来帮着找他。” 阎正民回头看了看小女孩，从小女孩的眼神里看出了陌生，于是干脆站到了小女孩和对面男人中间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 估计这时候阎正民想要找商场的工作人员来先确认小女孩的安全再具体的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这时候又有人从楼上急急忙忙的走了下来。 看到小女孩就喊到。 “球球，你乱跑什么。” 小女孩看到来人，笑呵呵的说了声。 “嘿嘿，我跟你捉迷藏呢！” 然后就向着新来的男人那里走，结果小女孩刚走出阎正民的身后，又被阎正民挡住了过去的路。 然后阎正民在小女孩和新来的男人脸上反复确认。明显是怀疑这个新来的男人的身份。 这事也不能怪阎正民，这个桥段嘉文找来助演的父女是从黑山来回春接球球去黑山上学的郑基父女。 郑基这个满脸横肉，脸上还有刀疤，脱了警服就是一大哥形象的人物，跟长得眉清目秀的球球在一起，谁都看不出他们是父女。 当然他们本来就不是亲生父女，球球本就是郑基收养的烈士战友的女儿。 直到球球在阎正民面前反复确认了两遍来人是自己的父亲，阎正民才让郑基领走了小女孩。 最后还不放心的找来了商场的保安，让他跟踪郑基，如果他有异动就立刻通知警察。 不过郑基本就是想到球球来儿童乐园好好玩玩，毕竟黑山市没有回春发达，这么好的儿童乐园在黑山是没有的。 于是父女俩干脆带着个保镖愉快的回到了儿童乐园。 而那个一开始装成拐骗孩子陌生人的男人，也在郑基的证明下摆脱了嫌疑，不过他可没和郑基一起走，而是出了东方大厦。直接上了嘉文的汽车。 “怎么样张义？结果如何？” 原来这个看上去像是坏人的角色是张义临时出演的，这几天张义忙着找金大牙 ，但是一直没有头绪，干脆被嘉文拉过来帮着评定一下阎正民的为人。 “行，能看得出来这人对孩子的在乎是发自内心的。估计能做个好父亲。” 张义也是当爹的人，对阎正民的举动非常赞赏，前几天自己儿子丢的时候，如果能有一位这样热心的爷们儿出现估计也省了自己后续的很多麻烦。 “行了，咱们的活结束了，再等一下周茜的消息就可以收工了。” 嘉文说完带着韩浩和张义回了警队。周茜今天的任务就是争取接近阎正民的电脑，让曹帅能够查一下他的社交情况等等信息。 这一步嘉文的安排并没有跟慕容雨说，毕竟正常来说这么做是要在警局里备案的，嘉文可不认为自己能申请下来批文。 不过周茜倒是麻利，上午阎正民给管理层开会的时候，她就把曹帅给她的u盘插在了阎正民的电脑上。 这个小东西是曹帅自己开发的程序，只要u盘插在电脑上超过10秒钟，对方电脑的情况对他来说就了如指掌。 办完了这件事周茜就去办理了离职手续，借口是自己要回家结婚，弄的招她进公司的那位兄弟气的七窍生烟。 下午的时候曹帅连通了阎正民的电脑，发现这人除了工作，并没有什么恶劣的爱好。 晚上的时候嘉文正式跟慕容雨报告，阎正民的人品没问题，可以正式开始行动。 慕容雨批准了行动计划，第二天上午，李壮的父亲李石在上班途中被刑警队带走。 而周茜和刘璐也正式约谈了把李壮送去学校后的秦娟。 李石在警队里表现的十分愤怒，口口声声说自己没犯罪，警队一定是抓错人了，还说要给自己找律师，大声嚷嚷野蛮执法之类的话。 嘉文和韩浩在审讯室里看着手舞足蹈的李石心说这小子也够背的，能抓出他来完全是阴差阳错。要不是韩大栓的那个不靠谱的消息，谁能想到回春市还有李壮这么个外国血统的孩子。 “行了，别表演了，李石我只问你一次，五年前你的孩子是哪里来的？你先别急着辩解。 我告诉你现在人家外国爹妈已经来找了，而且我们有证据证明那孩子就是李壮。 现在你自己说是你坦白，如果让我们取了孩子dna样本跟孩子的亲生父母比对，结果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咱们的法律对拐卖儿童的判罚。而且你拐卖的这个还是外国友人的孩子。” 嘉文半真半假的一阵忽悠李石当时就蔫吧了，看着嘉文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他也知道别的可以撒谎，dna做不得假。到时候人家真比对出孩子是老外的，自己还能怎么办，说抱错人了，根本就是扯淡。 看到嘉文和韩浩气定神闲的样子李石彻底慌神了。 “警官，政府，我，我说。孩子是我捡到的，真是我捡到的。我没撒谎。我只是隐瞒了孩子的身份。” “说吧，我们这听着呢。” “五年前我的儿子刚刚死去，我那时候非常悲伤，就想离开回春这个伤心地，去外面打工。 结果就在省会龙城的一个酒店门口看到了一个跟我家李壮差不多大的孩子。本来我是想帮着孩子找大人的，可是问了一圈也没有，所以我就带回自己家了。” “别扯淡，人家丢孩子的老外当天就报警了，你捡到孩子怎么不交给警察局，你抱回家算怎么回事？” 嘉文这里就撒谎了，这两个丢孩子的奇葩老外报警的时候已经是丢孩子的第二天。孩子丢了也能第二天才发现，当时警队里的人对这对夫妻也是服了。 “我，我这不是没有儿子了吗？而且我太太生孩子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没法再怀孕了。所以我这不是就打算当自己的孩子养吗？” “呵呵，你想的倒好。当自己孩子养？当自己孩子养你用得着天天光着身子搂着孩子睡觉吗？你这种行为自己给自己下个定义吧。是变态好，还是恋童癖？” 韩浩一拍桌子，吓的对面的李石一哆嗦。但是听到韩浩的话李石先是想争辩之后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第282章崔晓的新任务 李石算是坦白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但是因为没有苦主，再加上案子已经过去多年，他的罪行判罚也不会太重。 对于李石猥亵儿童的指控，嘉文手里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李石做的也不过分，并没有让李壮留下什么太大的心理阴影。所以慕容雨的意思，就是把这个孩子合理合法的解救出来就算是结束。 那边刘璐和李壮母亲秦娟的谈话十分的顺利。 刘璐找到李壮的母亲直接指出李壮不是他们亲生儿子的事实，然后从一个女人和女人之间唠嗑的形式进行了对话。 秦娟刚开始还有些忐忑，后来就是悲伤的泪如雨下。多愁善感的刘璐听着也十分动容。 “这孩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大的，他刚来的时候不会说咱们国家的话，我就一点点的教，为了他工作我都放弃了。我教育自己亲儿子都没这么卖力。 但是谁知道李石那个混蛋平时看着好好的，等孩子大了就露出变态的本性。” “我们已经调查出你想把孩子过继给阎正民，你是怎么联系到他的，你知道你的这种行为也是违法的。也属于买卖儿童的一种。” 刘璐一直很好奇，作为平头百姓的秦娟怎么搭上阎正民的线的？ “我是一次带着李壮去东方广场的儿童游乐场玩，结果孩子不小心弄了阎正民一身水。我本来想去道歉的。结果阎正民身边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李壮。 然后那女人就问我跟孩子的关系，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悉了。可能是他们猜到我和李石不是孩子亲生父母的事情，就跟我们说了过继孩子的事。” 其实秦娟对这件事已经看的很开了，李壮越长跟他和李石越不一样，是个正常人都能一眼看出他们不是一家人，这不是谎言能掩盖的。 不过谈话的最后秦娟还是表示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承认了自己收养李壮顶替自己死去儿子的事实。 这件事情的最后，李壮还是成为了阎正民合法的儿子。 不过先是李石被捕，判了有期徒刑一年，缓期半年的刑罚。然后法院判罚他和李壮的父子关系不成立。 李壮一下子成了黑户，然后刑警队又帮李壮上了户口，并且通过孤儿收养的程序让他正式成了阎正民的儿子。 当然这个过程很漫长，不过这些已经是别人在忙碌，因为嘉文终于发现了大金牙手下细毛的线索。 可以从另一条线入手帮着韩大栓找他的儿子了。 让嘉文有些吃惊的是现在关押细毛的监狱竟然是英城监狱，而这里有一个人嘉文十分熟悉，是他以前的搭档也是他的兄弟崔晓。 崔晓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兄弟情，给杀人犯做了内应以后被判罚三年有期徒刑。 嘉文基本上每个月都来看看他或者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嘉文还真需要崔晓帮忙。 以为嘉文首先要通过细毛了解的就是五年前去韩大栓村子里行骗偷窃的这伙人有没有偷孩子。 这件事如果通过警方的力量问询，细毛根本不可能说实话，所以只能从内部去了解这件事。 如果没有崔晓，嘉文可能还需要一次卧底行动，但是有了这个前警员的帮助嘉文就轻松了很多。 当天下午嘉文和张义就来到英城监狱，通过张义的关系嘉文单独见到了崔晓。 自己这个小兄弟在监狱里这段时间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依然生活的很有活力，至少看着比当初跟自己搭档的时候还壮实了很多。 “行啊，身体没呆废了。” 嘉文用拳头捶了两下崔晓的胸膛，鼓鼓肌肉十分的结实。 “呵呵，呆着没事就剩下锻炼身体了。文哥，你这次不是只想来看看我吧。” “哦？变得比以前还敏锐了啊！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你要是来看我少说也的给我带条烟和水果啥的，看你空着手过来，还少见的忘了换便装，这就说明你心里有事。 找我这个囚犯心里还想着的事，估计跟我也有些关系吧！” “好小子，有进步，这事你好好办利索了估计能给你个立功表现。” 嘉文把这事交给崔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毕竟是在破案，如果崔晓参与并且又突出表现完全可以给他请功。虽然不能像外国电影里那种拿个特设，特批的文件就能把人从监狱里领出来。但是减少几年牢狱生活是没问题的。 说着嘉文就把一份资料交给了崔晓。 “这小子外号叫细毛，真名叫宋飞虎，就在你隔壁的囚室你应该认识这个人。 我们要查的就是这个人可能参与的一起五年前的案子。” 嘉文一边给崔晓介绍案情，一边指出需要崔晓调查的几个点。 最重点的当然是细毛他们当年有没有偷孩子，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打听清楚他原来的老大金大牙的现状，然后嘉文他们再去找金大牙了解情况。 如果知道孩子丢失的去处，那就重点查孩子的去向。总之当年关于盗窃的案子现在调查意义已经不大了。 但是孩子的去向一定要查清楚，因为这是韩大栓能找回儿子的唯一希望了。 崔晓在监狱里呆了大半年人也变得沉稳了很多，没有插话而是很认真的看了两遍嘉文手里的资料。然后才抬头跟嘉文说道。 “文哥，这个细毛我认识，不过和我不是一个帮派的！要想了解你说的这些事我需要点时间或者助力。” “时间是没多少了，助力没问题，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嘉文对崔晓说细毛跟他不是一个帮派的一点也不吃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别说监狱那个本来就十分有压迫感的地方。而且嘉文刚刚在监狱卧底出来没多久。对监狱里的道道也可以说是门清。 嘉文以为崔晓是希望让自己进去卧底帮助他办事，没想到这个当年办事有些唯唯诺诺的小兄弟，如今想问题可是非常的大手笔。 “文哥，我想当这个监狱的大哥。然后直接把细毛收到手下。” 第283章叔叔你先走 崔晓的胃口很大，但是不得不说这是最快从细毛嘴里套出消息的办法。 崔晓因为入狱的原因十分特殊，跟他有关的几名死者也可以说都是罪有应得，所以英城监狱的监狱长对崔晓还算照顾，并没有在档案里泄露他警员的身份。 所以在英城监狱里崔晓不过是一个打架失手伤人被判三年的傻小子。 但就是崔晓凭借自己还算不错的身手和变得成熟的思想和意志力一步步成为了这个监狱里可以说得上话的人物。 当然英城监狱里多是三五年就可以释放的轻型犯罪分子，所以并不像原来嘉文卧底的龙城监狱里管理的那么严格。 罪犯之间的争斗也没有那么狠辣，但是崔晓现在遇到的困难就是监狱里一个称霸了多年的绰号枭龙的大哥一直统治这这座监狱。 说是大哥，其实是个刺头，完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出来的大马猴。这种人物放在龙城监狱撑死是个帮派的小头目。 这人唯一的特点就是喜欢监狱氛围，不愿离开，所以每次快要刑满释放的时候就自己给自己找点事，什么打人啊。偷东西啊。 反正也不是越狱那种大事，但是也要受到惩罚，于是本来只是六年的监禁硬生生让他自己坐了快十年。 枭龙有句口头禅说得好，我出去了最多是给人搬砖干苦力，在这里有吃有喝的，比外面舒服多了。 因为英城监狱的特质，所以谁都不愿意招惹的，慢慢的也让他形成了气候。成了这里的头号人物，手下还真收拢了几个得利的打手。 不过崔晓从到了英城监狱以后就是自己单干，慢慢聚拢一些不是因为恶念犯罪进到监狱的人手，虽然人不多，但是也有了自己的班底。 而细毛就是对面枭龙的手下之一，崔晓以前并没有跟枭龙硬碰硬的实力。虽然不能说处处忍让，但是也不敢招惹对方。 嘉文听了崔晓的分析，也觉得这事好办。 “行，这事我帮你办了，不过你得尽快查清我托付你的事。还有以后当了大哥可别给监狱捣乱。” “呵呵，文哥，我要不是想给你办事谁稀罕一个囚犯的身份。” “行了，你等我消息吧。” 嘉文说完就离开了英城监狱，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直接回警队而是去了龙城的另一个大监狱自己做过卧底的龙城监狱。 直接去找了自己当初的监狱长美女法医叶雪的父亲叶顶天。 曾经有过一阵叶顶天一直把嘉文当做准女婿看待，可惜后来叶雪跟父亲解释清楚了两人的关系，叶顶天只能很失望的把嘉文当做一个有前途的后辈看待。 不过虽然没了亲缘关系的可能，两人的感情却没有变的淡薄，嘉文过年的时候还特意去看望过叶顶天。两人现在是忘年交。 这次崔晓的时候嘉文还只能找叶顶天帮忙，因为都是监狱系统的高管，所以摆平下面囚犯就是一句话的事。 嘉文和张义来的时候叶顶天的心情非常的好，主动给两人倒了茶水。 “叶叔叔，你今天气色不错啊，这是要返老还童啊。” 嘉文跟叶顶天说话的时候并不拘束，偶尔也能开开玩笑。 “臭小子，你叶叔叔我现在很老吗？说吧这次来是什么事？” “呵呵我就不能专程来看看您吗？” “你也不是我女婿，没事来看我干嘛？说吧什么事，没事我还要看书呢？” 叶顶天说完从桌子上拿起一本类似古书的线装小册子，嘉文一看尽然是中国象棋大师图谱。 “呵呵，我是有点事，想求叶叔叔从英城监狱调个人来龙城监狱。我有个案子需要从英城监狱的一个囚犯口中套取实情，而另一名囚犯是个阻碍。” “你看，还是有事吧，我不管你又要玩什么猫腻，这次的事想我帮你，行，没问题，不过首先要在棋盘上赢过我才行。” 说完叶顶天竟然在自己的办公桌里拿出一副象棋，象棋盒子上面还有一个证书，嘉文一看竟然是室内中老年人象棋大赛第三名的荣誉证书。 怪不得叶顶天今天看上去这么高兴，原来这老头是在象棋上有了进步，而且还得了奖。 叶顶天平时没什么爱好，除了吃就是象棋。而且棋艺还很高明，嘉文看他下过一次反正比自己这个只知道马走日，象走田的初学者强得多。 不过说到下象棋，张义也是两眼一抹黑，他们这代人上学的时候玩的是打飞机和五子棋，再大点就是“打飞机”和谈恋爱，谁还有心思研究中国象棋这门古老的艺术了。 不过看到叶顶天志得意满的样子嘉文却反常的没有拒绝，而是掏出手机，不屑一顾的一边捅咕，一边跟叶顶天说。 “叶叔叔，你确定要跟我下象棋啊。我小时候可是号称象棋小王子。象棋神童的称号一直到我大学毕业才取消。” 嘉文语气有些张狂，言语中还有点看不起叶顶天的意思。 “呵呵，小子，跟我还这么能嘚瑟。行，咱们下一盘，你要是赢了我把我姑娘的私房照都想办法给你要来。” 叶顶天说完就要摆棋盘。嘉文却是一头的黑线，下棋归下棋，怎么还测到叶雪的私房上去了，不过，话说私房照是个什么鬼？尺度很大吗？ “叶叔叔，下棋行，不过我有个要求。” “呵呵，怎么怕了啊，你说把，我可以让你个马！” “嘿嘿，不用让子，我就是想说叔叔，你先走。” 下象棋红先黑后这一点嘉文还是知道的，但是看到叶顶天摆好的期盼自己这边是红方，嘉文就把棋盘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要让叶顶天先手。 “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好，我让你嘚瑟，你要是输了就给我滚蛋，什么事我都不会给你办的。” 叶顶天有些气愤，也没拒绝嘉文的要求，旁边看热闹的张义却有些急眼了，不停的捅咕嘉文。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哥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嘉文倒是气定神闲的开始跟叶顶天对弈。 叶顶天手艺触碰到旗子就变得十分认真，每一步走的都十分小心，下了五六手，感觉不对，抬头看了看嘉文，发现这小子竟然一边跟自己下棋，一边玩手机。一副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下叶顶天彻底火了，也不说话，反正是打定了主意要教训一下这个干看不起自己的小子，然后下的格外认真。 只是下了十几手叶顶天的脑门上就见汗了。 嘉文每一步走的都十分稳健，几乎没有破绽。而且进攻也十分的犀利。几次叶顶天主动换子都是叶顶天吃了小亏。 十几分钟后叶顶天已经明显的落于下风，自己的一个炮被嘉文毫不客气的吃掉了。 叶顶天焦急的甚至说出要悔棋的话，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年龄了身份还是没好意思张这个嘴。 不过又下了十几手，叶顶天的根据地就已经被嘉文蚕食殆尽了，最后看着自己被包围的老将，叶顶天长叹一声。弃子认输。 “行，你小子下棋有两下子。” 嘉文嘿嘿一笑，收起了手机。 “叶叔叔，你承让了。我们的事？” “你说吧，这事我给你办了。” 第284章在牛的脑袋也干不过机器 嘉文和张义从龙城监狱出来张义就一直在追问刚才下棋的事情。 “嘉文，我可没听说过你会下象棋啊，什么时候练就的这身本事啊。我刚才看你给叶顶天逼的脑门都见汗了。” “呵呵，我哪能下过他啊，只是我知道有个东西叫手机游戏。” 嘉文说完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张义，就在刚刚叶顶天提议下象棋的时候嘉文就下载了一款叫“中国象棋”的小游戏。这款游戏很古老，但是却很恐怖。 说它恐怖是因为这个游戏的难度分几等，最高难度的电脑头像是个白头发老头，棋力据说不输专业旗手。虽然韩国的国际围棋大师李世石输给了阿尔法狗（计算机名）让世人见识了电子科技的能力，但是中国八零后的一代人几乎也都知道有这么一款无敌的象棋游戏让他们纠结过。 嘉文之所以坚持要叶顶天先走，原因就是要学叶顶天下棋的路数跟电脑对弈，然后自己按照电脑的应对的走法无脑复制粘贴。所以刚才根本就不是嘉文在和叶顶天在下棋，而是叶顶天在挑战号称国手级别的电脑大师。 所以说叶顶天输的不冤。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我军不努力，而是共军太狡猾。 张义弄明白这个套路也是一阵无语，这老叶头也挺可怜的，看他输的时候直勾勾的盯着棋盘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来过几天嘉文还是告诉他真相的好，不然这老头都的因为这盘棋想魔障了。 “当然要告诉他真相，不过为了避免他的怒火咱们还是先等他把事办了吧。” 嘉文说完就发动了汽车，当天夜里英城监狱就出事儿了。 一个小帮派的头目崔晓竟然挑战在监狱里横行了几年的大哥枭龙。 晚饭的时候崔晓把一盘子餐点都扣在枭龙脸上，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以后英城监狱他说了算。 崔晓这一下别说枭龙懵逼了，就连他自己的几个手下也傻眼了。 虽然时候狱警隔离开了枭龙的人，但是不用问，等待崔晓的是无穷无尽的报复，很多崔晓的人都开始盘算是不是要改换门庭了。 不过也就是这一下让整个监狱的都知道了崔晓的名号，而且也都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真的敢动手的疯子。 就在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等着枭龙报复，枭龙也在囚室里盘算好了如何找回颜面然后恨恨收拾崔晓的时候，第二天一早，还没等枭龙来得及收拢自己的得利手下，一纸调令，枭龙就被调去了龙城监狱，而且是极富盛名的d区。 龙城监狱的d区，嘉文曾经卧底的地方，那可是打场篮球就能随便咬掉别人手指的一伙真正的罪犯生活的地方，在整个龙省的监狱圈里都是地狱一样的存在。 枭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在那里自己只要敢报枭龙的名号，第二天就得被打成小虫。记得以前从龙城监狱d区交流过来的一个真正的大哥级的男人，在龙城监狱的外号也不过是独眼龙。不过那个男人在马上要一统英城监狱的时候忽然被一件越狱的事件牵连，直接调了回去，而且还改判了无期。 第二天枭龙几乎是被狱警拖着上了囚车。囚车开出监狱还能听见枭龙的不甘和恐惧的哀嚎。 当然这一下也成就了崔晓，以前枭龙手下的几个小头目忽然群龙无首当然没了报复崔晓的心思，而就在昨天敢正面挑战枭龙的崔晓在英城监狱里也一下没有了敌人，于是乎崔晓顺理成章的上位。 枭龙原来的几个小弟纷纷投靠了过来，其中就有嘉文一直调查的细毛。 当天中午，崔晓就在英城监狱的小食堂里宴请了几个新投靠过来的小弟。细毛属于擅长见风使舵的类型，很主动的靠在了崔晓的身边。 英城监狱的管理相对没那么严格，监狱的食堂里也有包间，囚犯们只要花得起钱大鱼大肉的也是能吃到的，只是口味和价格跟外面都是天差地别。 而今天崔晓竟然很神奇的弄来了啤酒，这下大家才发现崔晓不但是有跟枭龙叫嚣的胆量，而且还有跟他作对的资本。 因为监狱里偶尔会有白酒可以喝到，因为白酒浓度高，一瓶就能解决问题所以很方便夹带。 但是啤酒可不一样，这一桌子人少说要准备三箱啤酒，这么多酒类流入监狱要说崔晓在英城监狱没有后台鬼都不信。所以几个投靠过来的囚犯纷纷争相表忠心，这也坐实了崔晓英城监狱大哥的地位。 于是当天下午，喝的有些微醉的崔晓就在细毛的搀扶下回了囚室。崔晓显得对细毛很信任。也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当天晚上细毛就被调到了崔晓的寝室。这小子因为能够被新上位的大哥看中十分的高兴，不过他也不知道崔晓欣赏他的原因，暗地里没少洗屁股。不过崔晓好像对他的后门并不感兴趣，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当天晚上崔晓好像有些惆怅，跟细毛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聊着聊着就说到细毛以前的买卖。 “细毛，别看我现在是大哥，但是我知道你比我大，在外面的阅历比我丰富，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 “哎，霸王（英城监狱喜欢给大哥起很威武的外号，崔晓上位后就被有心捧哏的人给起了个霸王的外号。）你也知道我在外面没少折腾，刚出道的时候是吃火轮的（专门在火车上偷窃）。后来没开眼，碰到行家了，结果就被人收编了。” “哦，呵呵，还有这经历，收编你的人是谁啊？” 崔晓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细毛于是开始绞尽脑汁的跟崔晓讲述自己的过去。 “收编的大哥外号金大牙，是专门在农村做活的。” “农村？怎么做，你说说我就对农村的事感兴趣。” “呵呵，其实也简单，我们找到偏僻的村子就在那里假装甩货卖点便宜的破衣服，破裤子，反正也不指望赚钱，要的就是把全村的人都吸引过来，然后我们队伍里有几个翻墙药狗的好手，挑选看着门帘殷实的人家淘点好东西。” 不知不觉细毛讲诉的内容就进入了崔晓希望了解的正题上。 第285章人心不古啊 崔晓和细毛在囚室靠窗户的床上斜靠着聊天。两个小弟给两人沏好了茶水，如果不是穿着囚服，再把背景换成某个大型会所，那这画面就正常的多了。 “细毛，你们以前去乡下干活的时候都去过哪啊？” “我们去的地方挺多的，长江北面的这些省我们几乎都去过，反正做一票就换个地方，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喜欢找两个省份交界处的村子下手。得手后立马跑去另一个省。这样警方要是调查也挺难的。” 细毛说的这一点很多老贼都有经验，别说跨省，就是跨越一个街道作案，辖区不同警方在应对上都会多一道程序，耽搁办案的时间。 这和国情有关，我们的警务人员很多时候还是要被流程困扰，并不能像一些国家那样一切案件为先的行为方式。 但是并不能说这样是落后，有规矩的行动自然会有一定的好处，比如避免一案多查，警员之间互不了解产生误会，等等问题。所以说不上哪种方式更合理。 “呵呵，给我讲讲有没有有趣的地方，比如江南省什么的，那里是全国人口最多的省份，是不是更好下手啊。” “去过啊，你还别说江南省的人真是多啊，房子连成片，沿着国道走就看不到没有人烟的空地。 哪像咱们东北啊，除了城市里人多，村子和村子都隔着几里地。 不过那地方的农村也是真穷，我们就干了一次，结果弄的那点东西都还不够我们进货的钱呢。 对了那次我们还遇到个特别奇葩的事情呢。” “哦，什么事？” “我们队伍里有个小子叫棍子，手脚倒是挺利索，就是长得丑，小时候鼻子被机器卡掉了，脸上也带着伤，太丑了一直找不到女人，就连洗浴中心的小姐都不敢接待他，结果那次在江南省也不在谁家偷了个孩子。呵呵，你说多逗。” 细毛一说孩子崔晓就是精神一振，看来自己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崔晓急忙喝了口茶水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装出很好奇的问道。 “偷孩子？你们平时也干贩卖人口的活？” 崔晓这么说完细毛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摆手解释。毕竟要是在监狱里被人知道是贩卖人口的，不用狱警出手，这些狱友们都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我们可不干那么损阴德的事情，那次的事是棍子自己干的。可能是他自己也知道凭自己的样貌这辈子也别想找到媳妇了，为了传宗接代才下的手吧。 不过那人之后就离开我们团队了，他干完这事当时我们也都有意见，再加上我们成天东跑西颠的身边也不能带个孩子。所以他就从老大那里分了点钱，自己带着孩子跑了。” “哈哈，还有这样的人物，他一个丑八怪男人能把孩子养好吗？你跟这个棍子熟吗？” “我们都不认识这人，他平时都带个大口罩，也不说话，只是我们干活的时候他负责进村子下手。 因为身手不错而且不藏私，所以大家才容得下他。” “这么个人怎么进入你们团队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加入他们也是巧合。我都说了，本来我是在火车上吃饭的，有一次看走眼偷了他们一个人的钱包。结果被抓住了。 本来是要费我一根手指的，不过他们老大金大牙听我口音是老乡，后来一聊就把我也吸收进去了。 我进去行动了两次棍子就走了，我跟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几次话。” 崔晓喝了口水，脑子里一直分析细毛所说的这些话的真伪，基本上这些消息细毛应该不会有意的骗自己。 毫无疑问韩大栓的孩子是被金大牙团队的这个叫棍子的人抱走的，但是这个棍子的下落细毛现在并不清楚。看来要想找到那个消失的孩子嘉文他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听着你们这活不错啊，后来怎么不干了？” 崔晓找到细毛是一年前入室盗窃被捕入狱的，看来他们这组织至少解散了有一年多了。 “嗨，别提了，人心不古啊。” 细毛的解释是现在人的防范意识越来越强，就是在农村稍微环境好点的人家也都装上了防盗门。再加上很多人家都不养狗改安报警设备了。 他们在南方折了几次手，老大金大牙一看没有办法只能给大家分了钱，好聚好散了。 不过细毛这种人没有固定的生活来源，活一天乐呵一天，2年前回到龙城玩乐了半年身上钱花光了，只能重操旧业直到被捕。 “呵呵，你们那个大哥还挺有眼光的啊，知道及时收手。他现在干嘛呢？有机会出去了结识一下。” 崔晓装的好像对金大牙很欣赏，看来想要知道棍子的下落只能先找到金大牙了，他所知道的信息应该更多些。 “他现在可不叫金大牙了，人家现在发了，成了金老板。本来我没钱后想要投奔他的，结果去了以后他就让我当保安一个月就给我三千块钱，那也不够我花啊。呆了几天没意思我就走了。” “哦，听你这么说他也在龙城？” “是啊，他在咱们龙城重庆路的星光大厦有间办公室，不过具体干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搞投资的。 对金融投资，就是大家拿钱一起赚钱的营生，这几年他可干大发了，上百万的车都开上了，身边的小秘书一个比一个漂亮。” 细毛说道这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副心驰神往的猥琐模样。 “搞金融投资，那可是大买卖啊。他全名叫什么啊，有机会真的认识一下。” “呵呵，我们这些人都是叫外号的，谁叫真名啊，而且我们也不坐火车住旅店用的都是假身份证。” 两人说到这里崔晓就假装困意，有意结束了谈话，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崔晓知道就凭着金大牙在重庆路星光大厦办公这一个条件，嘉文他们想找到这个人就不难。 不过能不能通过这条线找到韩大栓的孩子崔晓心里也没底，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崔晓借着外联的机会给嘉文打了电话。跟他说自己这边基本完工了。 嘉文一点也没耽搁，放下电话跟张义一起开车直奔英城监狱。 谈话间里，崔晓把细毛说的事情又跟嘉文转述了一遍。 “重庆路，星光大厦，金融投资！这人我好像听傻七说过！大盗转型成诈骗犯了。” 第286章鸟枪换炮金大牙 出了英城监狱，嘉文直接给傻七打了电话。因为傻七这几天忙着要在省会龙城开分店，所以他也在省城里。在加上张义，三人约定中午一起吃饭，顺便说说这件事。 龙城清明街的老王府火锅店，傻七找了个包房，三人点完菜嘉文开始说正事。 “老七，你前几天跟我说的那个金融投资能赚大钱的老板姓什么？” “你说金老板啊，那可是个大人物，有股票行业的内部消息，相当有实力了。” “对就是姓金，那人你见过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见过一次，在皇家玫瑰会所安排我们几个生意上的伙伴，那排场我这辈子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个子不高有点偏胖，特点吗。牙很大。” 看来金大牙的门面功夫做的不错，糊弄的傻七一愣一愣的。 “那就是他了。说说这人吧，你们怎么认识的？还有你没傻呵呵的把钱投给他吧，我之前跟你说了这些做金融投资的一多半都是骗子，剩下一多半干的是违法的事情，一定谨慎小心。” “呵呵，领导都发话了我哪能那么傻啊，只是先在他那里存了一百万玩玩看看形势。” 一百万才是玩玩，看来傻七真被人忽悠的够呛，要不是嘉文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全部身家都得让人折腾过去。 “这个金老板据说有红色背景，我在他办公室见过他在全民大会堂开会的照片。还有跟很多省内领导人的合影。 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请来了一个国家证监会的领导。两人看起来还很亲密的样子。” “行了，你别自己给自己上课了，告诉你这个金老板外号金大牙原来就是个走街窜巷的毛贼。 这人跟一个拐卖儿童的案子有关，我要查他，你先想办法把那一百万要回来吧，不然容易打水漂。” “可是领导，那些照片，还有证监会的领导？不想是假的啊？” 傻七还有些执迷不悟，真是中毒不浅。 “说你傻吧，自己做老板都干这么久了还不开窍。 新闻联播里随便看看全民大会堂背景自己学着布置一下，想怎么拍照片都行。 还有那个什么证监会的领导，你核对了吗？证监会几百人，看大门的算不算领导，再说找给人来假装就凭你那点金融知识能分辨的出来。 这年头开出租的冒充部队师长行骗的都有，别说冒充一个处级干部。 还有那些领导人的照片，你就更别信了。 十几年前有个卖神功元气袋的你知道吧，被捕之前很是风光了一阵，他不就是买通了守卫在全民大会堂门口抢着跟当时的国家领导人握手，然后让自己雇佣的记者多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拿着照片到处忽悠人，结果大家都把这事当真了，真以为他有通天的手段。岂不知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企业家。” 嘉文虽然嘴上说的严厉，但还是很耐心的跟傻七解释了一遍。嘉文说完不但傻七听明白了，一遍的张义也听的直点头，看来这世道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那领导，你说怎么安排吧，你们要是急着抓人就别管我那点钱。别耽误了你们破案。” 傻七倒是一副忠肝义胆的表情，这让张义看的很奇怪，如果傻七还是以前小混混的身份对嘉文如此恭敬也还能理解。现在傻七在社会上也是出了名的企业家，到哪里被人不喊一声裘老板，怎么还对嘉文跟小跟班似的。当然他并不知道傻七跟嘉文之间的渊源，所以暗地里还是很佩服嘉文的手段。 嘉文想了想，又对傻七说道。 “不能，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根本不够抓人的，就算有人自控也白扯，这几年这个金大牙算是洗白了。抓他还容易打草惊蛇。 不过这些做金融投资都是在走钢丝，我们可以跟他玩玩，看看最后谁入谁的套。” 嘉文说完把自己的想法跟傻七张义讲了一下，三人又从各个方面做了补充。看来下一步要跟老贼金大牙玩一场斗智的戏码了。 最后嘉文说了句，是时候飚一波演技了。于是三人离开各自按照计划准备。 出了饭店，傻七去筹备资金，嘉文打电话找了个人。 这人年龄不大却是千门里祖宗辈的身份。 “喂，钱封，你小子回回春拉？” “文哥，我早回来了，约你吃饭你还没时间。怎么今天想起我来了。” “你小子天天躲着人家叶雪，我跟你吃过饭还不告诉她那不是骗朋友吗？” “呵呵，行文哥，你有事就安排，咱不提她行吗？” 钱封自从被血腥法医叶雪刺激到以后听到她的名字就头大，年前为了躲叶雪钱封特意去外地溜达了一圈，最近才回来。 “行，你来龙城吧，真有事需要你合作。” “有案子，呵呵，好我马上到。还是警察的生活有激情。” 钱封感慨完就挂了电话。 金大牙这件事不像是赌场那件案子，有无限的警务资源可以利用。从打算帮着韩大栓找孩子开始，这事慕容雨已经给了他和张义太多的支持，这时候如果在从她手里调来周茜韩浩等人就说不过去了。 而且金大牙现在怀疑犯得事儿是金融诈骗，就是立案也是省城，经侦支队的事，跟他们回春刑警队没有一毛钱关系。 但是钱封不一样，完全是嘉文私人的力量，而且两人在赌场的案子里也有过密切的合作，默契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等钱封的时候张义那边也来了电话。 “嘉文，省经侦支队这边也收到过金大牙的消息，根据调查他诈骗的钱财目前已经被转移了。 他这边的头意思是咱们要是想干就全接过去，他们做支援。” 张义的任务就是去龙城市局探探底细，做一下备案。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行事，没想到金大牙的所作所为已经让龙城市局的人有了警觉，只是还没有出手。 “他们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以前有这种案子都是藏着掖着就怕别人分功劳啊。” 嘉文调侃的问道，这次龙城经侦局的表现还真是反常。 “呵呵，别提了，他们第一波人都已经跟金大牙接触过了，现在不光收集证据的问题，而是他们行动人的活动经费也被金大牙圈进来了，他们怕弄不好金大牙一咬牙全扛下来，那这笔国有资金也打水漂了。” 怪不得这么好心，原来是个烫手的山芋，如果这次自己行动失败，之前的责任也要承担下来。不过嘉文倒是无所谓，有了合理合法的插手金大牙的案子那行动起来就更方便了。最后就算查不出韩大栓孩子的下落，弄垮金大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呵呵，没想到接了个大活。”嘉文嘀咕了一句，给自己点了根烟。 第287章计中计套中套 嘉文先在火车站接了钱封，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在车站附近找了个咖啡厅，等着张义过来。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嘉文还是要在龙城度过了。 龙城经侦支队发现金大牙的案子也是一个月前。 张义在见到嘉文的时候拿着厚厚的一沓资料，因为身份问题，嘉文当然不能领导这个案子的侦破，于是这个案子被转移到了省厅。现在是张义全权负责。 这对张义来说也是个机会，毕竟是他第一次主持案件侦破工作，如果完成的漂亮，张义的功劳足够在他肩膀上加一道杠的。 “给你资料的时候人家有没有什么要求。” 嘉文接过资料，笑呵呵问道。 “呵呵，他们队长都要哭了，说是无论如何都要把钱追回来。别的看来他都不关心了。” 嘉文看了看资料也是一皱眉。 不愧是经侦支队，就是有钱，一下子被骗了150万。不过也不能怪之前的办案人员不小心，这个金大牙的确有两下子。 一般的金融诈骗利用的都是人们贪小便宜和一夜暴富的渴望。 欺骗人的手段大题分为两种。 最著名的一种就是意大利花花公子查尔斯庞兹在美国波士顿发明的，也是遗祸最广的诈骗手法，“庞氏骗局”。 用一个莫须有的发财渠道吸引资金，查尔斯庞兹用的借口是美国和其他国家邮票价值的差额。 比如意大利的邮票在美国销售价值是固定的，但是美元和里拉（意大利自己发行的货币，现在统一用欧元了。）之间的汇率是不停变化的。 而一战后里拉不停贬值，也就是说你用100美元在意大利可以购买到100张美国在意大利发行的国际邮票，但是这些邮票在政府回邮系统的收集后在美国本土可以卖到120美元。 当然这里面具体的操作十分的复杂，而且美国政府也没有发行足够大笔资金获利的邮票。 但是查尔斯庞兹利用的只是人们眼前的利益渴求。然后他开始宣传自己的赚钱理念。三个月财富翻倍的口号甚至登上了波士顿日报的头版头条。 然后查尔斯庞兹用后续投资者的钱给前人发利息，就这样雪球越滚越大。 美国人疯狂了，但是这种漩涡一样子吞噬财富，并不创造财富的手段注定不能长久。 庞兹并没有成功的收集哪怕100美元的邮票，但是高峰的时候他手里的资金已经高达近千万美元。 当然最后泡沫破灭，一切归于沉寂，资本的战场上就会剩下“尸横遍野”的散户。 查尔斯庞兹两年后被捕，他的金融神话也随之破灭，可惜就在他死后这一手段却被后人继承，而且在我们国内越演越烈，无数个家庭和想要不劳而获的个人被别人的花言巧语和言语中描绘出的美好未来所欺骗。 还有一种诈骗手段就不那么高明了，那是一种完全疯狂的行为，简称疯子骗局。 骗人的人本身就是个疯子，而那些被骗的人却往往把他们奉养成大神。 有这样一个例子，东北有一个小城市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张姓科级公务员。 这人没什么爱好，不吸烟，不喝酒，但唯一专注的就是购买彩票。 也许是老天对他多少年孜孜不倦的照顾，这人终于在一年冬天中了500万的巨奖。 得奖后张姓男人并没有大肆挥霍而是持续的用这笔钱买彩票，他的想法是在中10个20个100个500万的巨奖。 可惜天不随人愿，运气这种玄幻的东西并不能永远眷顾一个人。 当他花光手里的钱财的时候就开始集资，当然口号就是自己有一套可以买彩票中奖的公式。投资他的人中奖后有分红。 由于此人当初轰轰烈烈的取回过500万，人们也都被他曾经的辉煌蒙蔽了双眼。 然后一个疯子带着一群傻子开始烧钱。半年后因为他的疯狂，十几个家庭联名把他告上法庭。 这时候曾经风光的彩票之王自己也举债数百万。根本无力归还结果锒铛入狱。 而以上的这些人选择的目标多是手里有些闲钱，又想要一夜暴富的中餐和无产阶级。 但是金大牙不同，他的目标全是本身已经十分富有的富豪圈子。 而他的手法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自己有内部渠道能够知道很多企业股票的行情。 然后大家一起集资从中捞一笔，他在里面赚取佣金。 操纵股票当然是违法行为，但是一些消息能够影响股市却是不可避免的。 金大牙利用自己虚拟出来的高深背景，忽悠人跟他一起投资，说来也奇怪，每次金大牙带着大家看股市波动的时候，都能出口成金。 他说每只股票的波动跟实际情况都很相似，如果从这一点分析他还可能真的知道一些公司的内情。 但是从嘉文的了解，和经侦支队的调查分析，这人的一切外表都是假象。根本没有什么证监会的高管跟他做朋友。 而那个所谓的证监会领导不过是个演员。 可惜经侦支队为了探查金大牙的底细给他的账户里投资了一百多万。但是现在钱取不回来了。 金大牙和每个投资人的签约合同都是半年。半年后才能取回本金和红利。 因为他在股票走势上的准确预测，包括傻七在内的人都觉得稳赚不赔。 但是经侦支队受不了了，那可都是纳税人的钱，这比钱在金大牙那放半年，缺口怎么办，根本没法解释。 不过现在这个难题转移到了嘉文和张义这里，两人现在要查明钱的去向。然后把钱找回来。 当然傻七的钱也在里面，就凭这一点嘉文也得多帮忙。 分析完了目前的情况，嘉文把资料仍在桌子上，叹口气说道。 “这次咱们跟他玩个狠得，看看谁骗得了谁。” 张义没说话，钱封一脸兴奋的问。 “行啊，文哥，这次怎么玩？我去做卧底吗？” “那倒不用，你跟着我就行，等傻七那边回来咱们再行动。” 嘉文说完过了没几分钟，傻七的汽车也停在茶馆楼下。 进了包厢，傻七笑呵呵的说道。 “领导，成了，金大牙明天约你吃饭。我跟他说了也在你眼前露一手。他同意了。不过要你拿100万现金做押金。我也准备出来了。” “不，这次不用钱。我们要他把钱全吐出来。” 第288章不速之客谷平安 嘉文跟大家简单的说了自己的计划，不过这次的行动随机性非常强，所以并不能计划的很精细。但是有一点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就是金大牙是个骗子，所有眼前的利益都是障眼法。只是大家先要找到金大牙的使用手段的小窍门。 当天夜里嘉文和钱封还有傻七就住进了龙城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名门壹号，傻七很大方的开的总统套房。见惯了大场面的钱封住进去显得很不自在。 但是很少接触如此奢华场合的嘉文却对着舒适宽敞的大厅一阵感慨。住一宿几千块的房子完全就是用来装逼的，躺在床上除了松软适中，被子轻柔以外也还是个睡觉的地方。 不过为了迎合嘉文现在的身份，住这里是必须的。 依旧是常家玉石高管的身份，只是这次嘉文身边带的是钱封这个千门高手而不是周茜那个花瓶。 当天晚上嘉文把自己伪造的身份跟钱封讲述了一下，钱封听的很诧异。 “文哥，你跟常家玉石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些内部资料可不是轻易就能获得的。还有常家对外的网站竟然还有你的照片，难道你真是常家玉石老头子的私生子？” 钱封这些年走南闯北，对国内的一些在排行榜上看不见的隐藏富豪都有所了解，常家玉石虽然在普通人眼里是做玉器生意的，但是圈里人都知道他们家在云之南省的势力遍及各个角落，房地产，餐饮，旅游。方方面面只要赚钱都能看到他们或明或暗的影子。 “哈哈，我可没那么牛逼，只是偶尔救了他亲儿子而已。那些事不说也罢，你记住了这次的身份是我的秘书。明天的解谜行动开始以后还需要你出一份力。” 嘉文一副往事不要再提的语气钱封也没追问。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酒店吃了早餐，嘉文跟张义通了电话。张义昨天在省厅忙乎了一夜，为了对付金大牙，同时也为了把握这次立功的机会，张义也是很拼了。 “嘉文，你们那边准备怎么样了？关于金大牙的调查我这里有一些新资料，这人可能手上有人命案子。你多小心些。” “呵呵，放心吧我没问题。” “还有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事情。局里对这次行动计划大体上是批准了。不过市经侦支队也要求派人跟着，所以你的小团队里的临时加个人？” 张义这么说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跟嘉文说好了，张义负责外围，嘉文去内部调查，这么一来，多了一方势力对计划的开展其实是很不利的。 不过这个案子毕竟一直是经侦支队在管，他们派人了解进展， 跟踪推进也可以理解，毕竟如果破案了还有一笔不小的功劳不能都让张义和嘉文占去。 “什么人？你认识吗？” “听说这次派给你的是个高手，不过我没接触过，一会儿就到你那里你抓紧时间沟通一下吧。同时他会带需要的监听设备过去。” “好吧，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了，希望一切顺利！” 嘉文听说上面派人来横插一杠其实是很不高兴的，自己和钱封傻七配合过多次，彼此很有默契，忽然来了陌生人就很容易出现纰漏。 正想着门铃响了，傻七打开门吓了一跳，门口站着一个让人看着就想给他一拳的男人。 三十岁左右，长得还算标志，短发寸头，浓眉大眼，皮肤白皙，身材适中。 但是这人让人很无奈的就是这个站姿，单手扶着门框，身体斜摆，一只手打着招呼，这要是嘴里在叼躲玫瑰花，那就跟半夜上门服务的牛郎差不太多了。 还好他没穿警服，不然就凭着造型嘉文就得把他轰出去。 来人叫谷平安，经侦支队派来的破案高手，年纪轻轻就屡破奇案，据说很有希望在五年内升到支队长的男人。 “嘉文警官，把你的计划再给我说一遍的，我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谷平安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让傻七看着就不爽，正常来讲这人就是一个监工，没权利涉及到具体的计划安排，但是嘉文也不想跟兄弟单位闹的太僵，只能耐着性子跟他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自己的计划。 “你这个想法有问题啊。” 谷平安上来就否定了嘉文的想法。 “你怎么确定金大牙就是个骗子，我们队里查了他很久都模棱两可，要是他身后真有高人怎么办？ 还有你的想法太理想化了，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按照你的想法投钱。 你只要查到他存钱的账户我们就能用法治手段把钱扣下。” 谷平安往沙发上一靠，很有领导派头的跟嘉文说道。 “一切计划都需要随机应变，当然不是说一定要按照固定的套路来，如果你有什么高见也可以说出来。” 嘉文有些恼火谷平安的无理，这人感觉是来当领导的，对谁都指指点点。 不过谷平安虽然来的时候想好了要接过行动的实际指挥权，但是看到傻七和钱封对嘉文言听计从的态度心里也有些差异。 钱封的底细他不知道，但是傻七的身份他之前可是了解过的。身价近千万的商界精英怎么对嘉文这个小警察如此恭恭敬敬，难道嘉文有什么后台？于是谷平安缓和了语气说道。 “嘉文警官，我这也是为了破案，你别在意，这份计划里你对自己扮演常家玉石高层的身份不被识破很有信心啊。这个你跟他们公司的人有关系吗？” 谷平安的想法也很正常，毕竟是全国知名的企业，管理人员有谁很容易查出来，这里要是漏出马脚后面的计划也不用开展了。 “这一点你放心，谷警官不信你可以上网查一下，我的这个身份没有问题。” 嘉文说完谷平安还真上网查找了一下，不但找到了嘉文另一个身份的证明，连照片都有。这就更让他诧异了，嘉文一个东北边城的小警员怎么跟大企业的老板这么熟悉，能为他做出这么一个看着就高大上的身份。 如果嘉文不是一个警察，就凭着这些假身份的证明，想要在社会上干点什么欺诈，行骗的勾当那可太容易了。 谷平安进来后就一直在挑毛病，暴脾气的傻七有些看不下去了，别看他跟嘉文在一起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平时在社会上那也是以大哥自居的。被人这么指指点点很是不开心。于是插话到。 “你说了这么多，这个案子你打算怎么协助我们？我跟金大牙可都说好了一共三个人去。” 傻七干脆直接把他排除在行动计划之外。 “我有自己的身份，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这次的任务除了侦破金大牙的诈骗案，还在追查一个人，这人很可能就在金大牙的手下。” 没想到谷平安还有别的任务，嘉文这下有点挠头了，就怕两个案子侦破过程中出现不可协调的矛盾，到时候两边都受影响。 “哦，你还要查什么案子？” “一起杀人案，凶手可能就潜伏在金大牙手下。” 谷平安掏出一张照片仍在桌上。嘉文看到心里一喜。 “偷孩子的棍子？” 第289章金大牙的新套路 “这人你们认识？” 谷平安看到嘉文惊讶的神情急忙追问。 “这人我们不认识，但是我们追查金大牙一开始也为了找这个人。你有他的详细资料吗？” 嘉文虽然不知道这个外号棍子的人的真实身份，但是就凭他的相貌也能推断的出来。 细毛跟崔晓说过，这个叫棍子的男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鼻子。 而天底下被砍去鼻子的人可不多，在从年龄上看嘉文基本确定这人就是抱走韩大栓儿子韩小宝的元凶。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又跟杀人案联系到一起去了。 “这人叫王建新，我们查到他在一个月前杀死了龙城的一个社会大哥大斌哥。等我把资料给你调出来。” 谷平安说完就给同事打了个电话，一份电子档资料被传到了嘉文所在宾馆的电脑里。 这时候嘉文才知道谷平安并不是经侦支队的警员，而是隶属龙城市公安局的重案组。 他们这个组负责很多案子都是横向联系各个部门的，所以权利很大，级别也很高，怪不得来到这就一副盛气凌人的表现。 谷平安拿出的资料内容也很简单，这个外号叫棍子的男人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两个月前进入大斌哥的手下。 但是地位不高，只是在大斌哥的一个酒吧里看场子。不过因为有入职登记，所以经查才知道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名的名字。 不过就在一个月前王建新趁着大斌哥在酒吧里 喝醉酒去厕所，用酒吧关门后锁门的插锁打碎了大斌哥的脑袋。 资料里有很多大斌哥死亡现场的照片，王建新应该是从后面袭击的大斌哥，插锁上面的铁块打碎了他的后脑海。大斌哥倒地后王建新还补了两下，确认大斌哥死亡后才离开。 从酒吧的监控视频看，王建新进出都带口罩，还好当时酒吧的别的小混混为了取笑他在他吃饭的时候拍下了一张他正脸的照片。 不过查到万建新和金大牙的关系还是警方通过这些日子的追查，发现王建新在来到龙城后，租住的公寓里有24小时监控。而就在他杀人的前几天，金大牙来找过他两次。 而逝去的大斌哥跟金大牙的诈骗案也有联系，据调查大斌哥在金大牙哪里也投资了上百万。 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所以警方怀疑是金大牙雇凶杀人。而张义说的金大牙手上可能有人命案子也是因为这些朦朦胧胧的线索。 不过通过这件事嘉文也清楚，自己要面对的这个金大牙可不是丁少磊或者老猫那种只喜欢用头脑跟警方博弈的罪犯。 这人不但狡猾机敏，而且心狠手辣，需要杀人的时候从不犹豫，不管你是什么背景或者社会大哥，只要挡住他的财路，他就会想办法消灭。 “谷警官，你说你有别的身份调查金大牙是什么？” “呵呵，我没你们那么高端，几天前我在金大牙常去的皇家玫瑰会所找了个监控室班长的工作。 根据我们调查金大牙每次见客户都是在那里，所以我打算从那里下手调查金大牙，正好我们可以里应外合。如果有突发情况我也可以及时的帮到你们。” 嘉文知道了棍子的消息本应该是很高兴的，但是一想到他孤身在龙城，那么被他偷走的韩大宝的情况就危险了。当初他偷走孩子的时候按照细毛的讲述是要自己养活，所以嘉文觉得孩子就算被照顾的不好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孩子不在棍子身边，孩子的安危就很难说了。不过现在也不是惆怅的时候，只有尽快找到棍子才能确定孩子的下落。 谷平安一看自己没法改变嘉文的行动计划，而且傻七和钱封明显只听嘉文一个人的安排，无奈的接受了辅助工作的现实。 嘉文跟谷平安又详细的计划了一下行动方案，谷平安留下一套监听设备就离开嘉文所在的宾馆。 不过嘉文看着被安装在钢笔里的监听器很是无奈，国内警队标配的设备还是不够先进，这么大的家伙带在身上太醒目了。只能让钱封多拿了一个笔记本，别在笔记本上看起来才合理了很多。 当天下午5点左右，傻七接到了金大牙的电话，约他去皇家玫瑰会所见面。 于是傻七当司机带着嘉文和钱封一起出发。 皇家玫瑰会所，是龙城数得着的高端娱乐会所，整个建筑占据了市地标性建筑玫瑰大厦顶端的三成。 从外表上只能看到一个精致的牌匾。但是电梯门一打开感觉就进入了一个奢华到极致的世界。 迎宾小姐都是一米七以上的身高，身着唐装，普通话标准。 门口的大理石地板和大厅上悬挂的整体吊灯照应的会所里恍如白昼。 金大牙站在大厅的正门口，看到傻七等人进来主动走过来伸手相迎。 “裘老板，欢迎欢迎啊。” “金老板，客气客气。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常家玉石的嘉文老板，这位是他的助理钱封。” 傻七在社会上也练的很有老板气派，跟金大牙寒暄客套一点也不拘束。 金大牙倒是对嘉文没表现出太过热情的成分，而是笑着把三人引入大厅里面。 黄金玫瑰会所是会员制，一般人并不能来这里消费，所以人并不多。但是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可以说日进斗金。 嘉文跟着金大牙进了一个装饰古朴的电梯直接上了顶楼。 这里都是几个大型独立的区域。里面餐饮洗浴等享受的地方都是相对独立了，每一个区域都是一个有自己风格的大型套房。 “裘老板，今天咱们还是老规矩，先吃饭，吃完饭洗个澡放松一下再谈正事！” “好，全看金老板安排。” 金大牙带着傻七等人进了一个隔断，几个美女服务员已经把一桌精美饭菜摆放妥当。 不用吃嘉文看到精致的菜品和做工就知道这一餐一定耗费不少，看来金大牙为了自己的生意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呵呵，嘉文老弟，你是裘老板的朋友，也就是我老金的朋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呵呵，金老板你客气了，我也是听老七说你这里有发财的机会所以来凑个热闹。” “哈哈，发财的事情好说，生意一会儿再谈，今天高兴我给裘老板和嘉老弟准备了几个小节目助助兴。” 金大牙说完拍了拍手，从后面走进来几个相貌清秀的美丽女孩。 打头的一位手里捧着一瓶红酒。眉眼间带着羞涩。 第290章你真的不碰我 不用问这是金大牙为了让几人玩的舒服安排的小节目。嘉文倒是没什么，钱封遇到这个场面有些紧张。 看到新进来的小美女打开红酒倒入酒杯嘉文也有点后悔没带周茜来了，这种场合身边自己要是带着一位美女，可能就避免了很多麻烦。 现在自己要怎么办？实在不行和钱封装g？ “呵呵，嘉老弟见多识广，来尝尝这瓶1982年的拉菲葡萄酒。这可是我托人在京都弄来的。其中有两瓶我送领导了，这瓶咱们分享了吧。” 嘉文看了看酒的瓶子和成色，心说这酒瓶子应该是真的，可惜82年的拉菲一共就生产了5万支，在国内一年消费的就不只这个数。 嘉文看到新来的小美女把酒倒进酒杯里，本以为是金大牙不知道葡萄酒要醒酒，正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没想到金大牙主动说话了。 “呵呵，嘉总，来看看我今天给大家安排的第一个节目。天然醒酒器。” 然后就见美女服务员，抬起酒杯缓缓的把葡萄酒倒入自己口中。 “呵呵，嘉老弟，这几位可都是我在龙城大学里花大力气请来的学生，保证都是处女。干净得很。 能不能一亲芳泽看你的本事，不过这醒酒的账我是付过了。” 嘉文这下可是看傻眼了，葡萄酒在美女的小嘴里酝酿，说是醒酒不过是找了个噱头。 接着就见美女服务员一步步走向嘉文，不用问这是要嘴对嘴喂给他。 这一下嘉文也愣住了，如此香艳的场合，处女的芳香混杂着酒精的刺激，一口葡萄酒下肚，嘉文连这酒是酸的还是甜的都没感觉出来。 傻七看到嘉文有点尴尬的表情急忙解围。 “哈哈，金总，你这个节目好啊，怎么我上次来的时候没给安排啊。你可不够意思啊，看到嘉总这个身份的人就安排这么有趣的节目。怎么看我傻七在你那里投资的钱数目太小啊？” “哪能啊，裘老板你的实力我还不知道，等你在龙城的分店再开业了，估计省内的玉石行当你就是前几名的大企业了。 不过嘉总可是外地来的大老板，我可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东北人不热情。 来来咱们把这瓶红酒分了。” 虽然金大牙对嘉文言语上不是十分的热情，但是准备的东西却是十分到位的，看来还是把嘉文当做了大金主对待，只是不了解嘉文的秉性，不敢贸然的献殷勤。 他知道很多富二代脾气古怪，身边都是宠着他的人，你对他太好不一定能让他有好印象。 金大牙说完后面的几个女孩子就走过来开始给几人喂酒。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只有给嘉文找的这个女孩子相貌气质都是真正的女学生，其他的几位都带着风尘气，说不好是什么身份的女人。 不过有了这个插曲，酒席的气氛就放开了，一瓶红酒也没多少，几人一会儿就喝光了。 喝光了一瓶酒，几位女孩子就直接坐在了喝酒人的身边。其他几位点烟加菜，很是勤快。只有嘉文身边的小美女动作有些扭捏，看着十分腼腆。 “嘉总，这酒怎么样？” “呵呵，说实话，金老板，这酒不错，我还真没这么喝过，只是喝完这杯酒，还是没品出这酒的滋味。” “其实这红酒我说都一个味道，东北人还是愿意喝白酒多些。来咱们换白的。” 服务员又送上来几瓶飞天茅台，只是喝白酒的时候依旧是几位小美女伺候，嘉文身边的女孩明显对白酒这种辛辣的饮料不是很适应，第一口就呛到自己，弄的很狼狈。 不过男人喝酒的场合这一幕反倒是起到了娱乐的效果，几人也没在意。嘉文倒是很关心的帮着她敲了敲后背。席间嘉文知道了女孩的名字，方欣。 女孩也没隐瞒嘉文，告诉他自己是龙城师范的大四学生，看到两人发展的很快金大牙倒是十分的高兴，不停的让方欣给嘉文倒酒。 正餐过后金大牙又把几人带到边上的包房，这里是一个ktv包间。 而且包房的一侧还有霓虹灯环绕的小舞台中间一根钢管，不用问这里也是表演娱乐节目的。 只是金大牙一直不开口说生意的事情，嘉文也表现的很矜持，同样不提这件事。 开始唱歌的时候金大牙特意给嘉文点了几首云之南省那边的歌曲。看来还是想确认一下嘉文的身份。 不过嘉文在那里生活了三年，当然对当地的方言十分熟悉，嘻嘻哈哈的唱了两首，让金大牙对他的出身彻底打消了疑虑。没有再怀疑嘉文是长得像网站照片上的人假冒的。态度上又热烈了不少。 又喝了一会儿酒，几个陪侍的美女开始玩骰子，输了男人喝酒。 然后几个男人玩骰子输了女人演节目。当然边上的钢管和舞台也都被利用上了。 除了方欣唱了一首绵柔的流行歌曲，其他女孩子都是只穿着贴身衣物，连蹦带跳的玩的很嗨。 随着酒精的催化整个宴会的气氛也进入了高潮。 眼见着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嘉文一看金大牙今天是不打算说正事了，也没追问。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显得自己并不急迫。 嘉文的淡定金大牙也很是佩服，现在的年轻人，遇到现在的场景能沉得住气。不是一心玩乐的傻帽就是胸有成竹的业界精英。 而且嘉文明显是后者，这样的人并不好对付。 酒喝得差不多了，很自然的下面就是男女时间。 傻七和钱封倒是没什么，毕竟他们都是普通公民，真的发生点什么也都是他们的福分。 只有嘉文的身份特殊，这种场合逢场作戏还行，真要提枪上马，还真不好跟上面交代。 不过也怪金大牙为了讨好嘉文给他找了方欣这么个身份特殊的女孩。 “嘉文老弟，别的哥哥我就不多说了，这个方欣还真是大四学生，而且我只是说找她来陪酒，你要是想再进一步，只能看你自己的手段了？哥哥我也就能帮你到这了。” 金大牙搂着嘉文的肩膀色眯眯的说道，两人经过这一顿酒关系已经特别的融洽。 “嘿嘿，金大哥，你这个安排好，我就喜欢这样的，而且这样的女孩用强就没意思了，你得用套路，看弟弟我的表现。” 嘉文说着就和方欣一起向包间外面走去，皇家玫瑰的顶楼有一块地方被装饰出一个室内花园，想要找浪漫的客人可以在里面溜达醒酒。 嘉文半搂着方欣走了进去。方欣有些颤抖的问道。 “你真的不碰我？” 嘉文看着方欣坚毅的眼神和随时准备反抗的举动，心说，我是真想可惜不能。 第291章双管齐下 方欣对待嘉文的方式看得出来并不是欲拒还迎的接受。 这个女孩子并不是现在社会上认知的那些大学女生一样一切都以钱为目的生活。 不过嘉文对她说的什么答应金大牙是为了父母弟弟之类的说辞也并不全信。 “我说了不碰你就不碰你，对女孩子我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金老板跟我说我可以随时离开我才答应他的要求。我现在就想离开，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过夜的。” 方欣说完就想往外走。 嘉文怕金大牙在方欣走后在给自己安排什么节目，最理想的办法就是方欣能留下来。但是也不能暴漏自己的身份于是嘉文问道。 “我可以给你找个工作，当然是正经的工作，待遇不算特别优厚但是上升的空间不小。” “我说了我是不会留下来的。” 方欣没等嘉文说完就要走。 “我想你留下来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女人在我房里。好吧，我跟你说我是个gay。我不想别人知道这点。” 没办法嘉文只能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同性恋，这个身份对方欣来说才是安全的保证。 “你，你说什么？” “我说完了，你清楚，我并不想让生意上的伙伴知道这件事，你可以帮我，之后我也可以帮你找到正经的工作。” “你，你怎么证明？” “你没看我带的助理都是男的？像我这种身份的人，谁身边没有几个漂亮的女秘书。” 嘉文的话还是活动了方欣。 女孩跟嘉文回到客房以后还是很谨慎的裹紧衣服，眼里盯着嘉文，只要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就打算呼救或者逃跑。当然这个傻丫头并不知道在这里这两种方式基本都没什么用。 嘉文把方欣带到客房就开始在屋子里搜查，他也怕金大牙在自己的房间里留下什么监听设备。 没发现什么异常，嘉文干脆躺在床上，看都不看方欣自己用手机微信跟外面的张义交流。 方欣看到嘉文对待自己的态度，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也许嘉文说的是真的不然他不会对自己这么个大美女真的不闻不问。 方欣从张义那里获知市局派来的谷平安一直在监控里看着几人的动向，只是所有的监控都只能照的到走廊里的画面，所以并不知道几人在包房里做了些什么。只是张义很直接的问道。 “嘉文，你真把那女孩带回客房了？” 看来谷平安也看到了嘉文带女孩子回房间的举动，这种情况在警队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经常遇见。 实在避免不了，为了安全起见逢场作戏的有，假戏真做的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这事好说不好听，传出去对嘉文的声誉还是有点影响的。 “哎，我倒是真想干点什么，不过那我就没时间跟你聊微信了。说正事，谷平安那里有棍子的消息了吗？” 嘉文虽然在查金大牙的案子，但是他更关心的韩大栓的孩子，毕竟自己的最终目的是给韩大栓找到儿子。 “目前查到棍子也就是王建新在杀人后直接跑到了皇家玫瑰会所。谷平安找到了他进入的监控视频。 但是之后的去向就不清楚了，不知道这人是一直隐藏在大厦里还是已经离开了，具体的还得慢慢找。” 张义也是因为有了当年偷孩子人的消息而显得很兴奋，要是能两个案子一起结案，那就更完美了。 接着张义又说道。 “棍子应该是金大牙手里的杀器。不把他逼急了应该不会出手。 我们现在查到被杀死的大斌哥就是因为他和金大牙的冲突才导致自己被杀。 大斌哥在金大牙那里投资了一笔钱，合同上说的是半年后连本带息一起取回来，结果大斌哥可能是因为自己在龙城的社会地位有些膨胀。 逼着金大牙现在就给他钱，而且本息一起要，不然就砸了他的买卖。 金大牙当然没给他钱，就在这事儿发生后棍子就进入了大斌哥的酒吧做保安。 后来大斌哥正式跟金大牙摊牌，带着几个人去了金大牙的工作室，当时虽然没动手，但是给金大牙下了最后通牒。连本带息要三百万。 没想到金大牙答应的好好的，结果第二天就让棍子弄死了大斌哥。” “这个金大牙不只是心狠手辣，心思也够缜密的了，他让棍子潜伏那么久，等到矛盾激化到不可调了才出手，看来也不是那么鲁莽的人。” “所以你们也要小心，这小子逼急了真能干出杀人越货的事来。” “我们的安全没问题，金大牙到底用的什么手段估计明天就能查出结果了。” 嘉文跟张义说完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方欣已经抵挡不住困意，眯着眼睛睡着了。 出于礼貌嘉文还是给方欣盖了一层被子，然后自己也回床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嘉文刚醒就听见有人敲门，说是金老板找他。 这时候早早醒来的方欣已经彻底相信了嘉文是个同性恋的情况，很配合的弄乱了自己的衣服，跟着嘉文一起出了房门。 不远处的傻七和满脸通红的钱封傻呵呵的看着他。 三人这次都没带女伴，跟着侍者一起走到了会所的另一个区域。 金大牙穿了一身休闲服等在门口。 “几位昨天晚上过的还算愉快啊？” 金大牙说完看看嘉文，笑容里带着佩服，看来对现在的女学生来说矜持也是带着价码的。 “呵呵，还得感谢金大哥的款待。” “昨天晚上折腾完几位估计也累了，走，咱们先去试试这里的特色汗蒸。然后再谈正事。” 金大牙说完就走进一个小厅。这里有专门的服务生帮着四人脱掉了衣服。 嘉文看见一道玻璃门里面烟雾缭绕。 中间一个热水池，四周装修的是土耳其浴的风格。 浴室里还有很多汗蒸房，有冷有热，看来这就是今天早上金大牙给大家安排的节目。 嘉文这一宿睡的也不好，昨天喝的还有点多，现在还真有点累了。 靠在热水池子了，别说还真舒服。 几人泡了会澡，又有专业的师傅给敲打了身体做了按摩。金大牙才开始说正事。 “嘉文老弟，在我这投资的流程我想裘老板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也画着问号。 不过你别着急，我证监会的朋友刚刚给我来了消息。一会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咱们再说投资的事儿。” 金大牙一副十分自信的样子。嘉文心想就等着你的手段呢。 第292章股神金大牙 金大牙说着抬头看了看表，时间是上午九点左右。 金大牙从汗蒸房出来，带着嘉文几人擦拭了身体，服务员给几人换上了舒服的睡衣。 从浴室里的一条通道离开，到了一个装修的非常典雅小茶室。 美女茶艺师给几人泡茶，嘉文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大屏幕。正在倒计时股市的开盘。从时间上看还有十五分钟左右正是开盘。 国内的股票市场早上九点十五至九点二十五是集合竞价时间，九点二十五至九点三十是集合竞价结果显示时间，九点三十开盘开始连续竞价。 也就是说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操作。一会儿就有结果揭晓。 金大牙笑着看了看大屏幕直接跟嘉文说。 “这次我的消息是短线，我有消息今天有大庄家在国航601111（股票代码）洗钱。 所以开盘一定大涨。这不刚刚买了点。几位老板等着一起看结果吧。” 金大牙说完时间到了九点半整，结果真的如他所说，国航601111开盘就涨了5%。然后一路高歌猛进。 嘉文看了看金大牙，又看了看傻七，这家伙还真挺神的。 股市大盘的预测其实是可以蒙的，只要了解前后几天和具体的风向，猜出来的可能性基本五五开。 所以很多专家能在股市里横行，到处说自己是股神，其实不过是蒙的准而已。 但是这种细化到单只股票的变化可没谁敢说。 除了那些收了某公司福利，替人家宣扬打广告的股票专家。有常识的股民都知道，单只股票的研究是需要很多精力的。而且开盘的预测因为没有之前的铺垫，更是难的很，除非知道具体的背景信息。 嘉文看到金大牙自鸣得意的样子，心说难道他真的知道什么内部消息不成。 不过正说着金大牙忽然又说道。 “呵呵，今天只是小小的露一手。这只股票不过是个短线的操作。大庄家要套现，我也只能跟风赚点小钱了。” 金大牙说完国航的股票走势图，真如他说所说从开盘的大涨开始小幅下跌。 这种短线操作都清楚简直神了。怪不得能忽悠的经侦支队的人都把钱放在了他的户头里。 只是金大牙够聪明，从头到尾嘉文都没看到他动电脑。一定是暗中有人按照他的指示来行动。 他也从没让人看过自己账户，而且经侦支队的人从银行那里也没有查出金大牙开户的信息。看来金大牙把钱放在了别人账户里操作。 如果贸然抓捕金大牙，只要他不开口说钱在哪里，那这笔钱就很难追的回来。 嘉文一盘算还得按照自己的既定计划来，只是如果金大牙真的有这个本事操控股市，那自己的计划还真的不一定能吸引的了他。 不过现在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怎么样嘉老弟，哥哥我还有些手段吧。” “金大哥，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啊。你这消息可真够精确的。” “哈哈哈，还是证监会的朋友帮忙，你也知道我这钱自己能赚一半就不错了，大头还得打点上面的领导。” 金大牙说完干脆关了大屏幕，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嘉文。也不主动说投资的事儿。 “金大哥，在你这投资的方式老七跟我说的很清楚了，你的手段我也是见识了，只是我这次要做的跟他们可能不一样？” “哦，老弟，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这的规矩裘老板应该跟你说了。而且你也知道我背后还有领导，所以只能按照我的规矩来，老弟还是别有别的心思了。” “呵呵，金大哥，我说的不一样是因为我想玩个大的。不知道金大哥能不能吃得下？” “呵呵，多大，你放心老弟，老金我的肚子还是挺能装的。” 金大牙说完还开玩笑似的拍拍自己的大肚皮。示意自己的胃口很大。 “金大哥，我这次能给你投3000万，我要你一个月后还给我5000万。可以比这个少但是不能拖。” 金大牙一听嘉文张嘴就是3000万，当时就蒙圈了。他也不是没见过钱。 可是折腾到现在前前后后也就几千万，嘉文这一下就能让他的资产翻倍，他能不动容吗？ “老弟，这么多钱我倒是真没接手过，只是这一个月的期限很难，我这都是签的半年合同。” “呵呵，所以我只要五千万。有我这3000万做本，我想凭金大哥的手段，赚上一千万没啥问题吧。但是一个月的期限不能少。 因为一个月后我这笔钱有大用。” 嘉文说的斩钉截铁，一副不容更改的语气。 金大牙看看嘉文，又看看傻七，看到傻七也一副很淡定的样子，知道这事是嘉文的秘密自己还不好打听。 “嘉文老弟，一个月60%以上的收益，你这个要求可有点难啊。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急着收回这笔钱。放在我这，过半年可能就是一个亿了。” 金大牙还是试探的问道。 “金大哥，我要做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看在咱哥俩还投缘的份上我跟你说。半年一个亿的生意我真没看上眼。我为了这个事光筹备就已经花了上千万。 要不是这事得瞒着家里的几个兄弟。这笔钱我只要跟家里漏出一点风声，这笔钱就用不到你帮我赚了。” 嘉文越是这么说金大牙越是好奇。只是看到嘉文接下来就是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只能暂时作罢。 “这样吧，金大哥，我在龙城等三天。你再考虑考虑，三天内你要是觉得能行咱们就合作。不行咱们也算交个朋友。” 嘉文说完也没再跟金大牙墨迹。带着傻七和钱封起身就要走。 “呵呵，老弟，这事我还真的认真考虑考虑。你等我消息。” 金大牙起身相迎，四人回到浴室换回自己的衣服。 嘉文等人也没再停留而是直接出了皇家玫瑰会所。金大牙一直送到楼下。 上了傻七的车，嘉文再次提醒金大牙自己最多等三天，三天后如果不行自己就要想别的办法。 金大牙一再表示请示自己背后的领导就给嘉文答复。 汽车开出玫瑰大厦。傻七先神秘的问嘉文。 “领导，这个金大牙有两下子吧，我上次看也是，上来就能猜中那只股票大涨。我看他弄不好证监会真有人。” 嘉文也一头雾水，正在考虑的时候没想到钱封却讽刺的一笑。 “赌球用的小手段而已。文哥，这小子就是个骗子，根本没啥渠道。” “哦？”嘉文也没想到钱封发现了金大牙的窍门。 第293章诈骗犯也有从良的心 钱封解释完嘉文和傻七也恍然大悟，这的确不是什么神仙手段只是不了解而已。 “金大牙这手法叫“时差”，你看他又安排咱们喝酒，又是洗澡汗蒸的，其实都是为了最后把咱们引到一个他设计好的环境里。那里所有关于时间的标志物都比外面晚十几分钟。 这样咱们看到的股市的波动其实他早就清楚了，咱们看到的不过是延迟了十几分钟的录像。 而我们还以为是刚刚开盘，所以对他操纵短线的能力佩服不已。 这种办法一般都是赌球的庄家坑肥羊的手段。算不得精巧，只是金大牙舍得下血本，前期铺垫到位，让咱们都忽略了这点而已。” 钱封的这个解释完全能说得通，如果只是为了招待嘉文昨天晚上也可以安排几人洗浴，没必要非要大早上的把人弄过去。 其实他要的不过就是让几人脱掉外衣，最主要是把手表和手机等能显示时间的装备放起来。 在股票走势的表演结束后，金大牙又早早的关闭了大屏幕，让几人眼前的时间显示系统消失。 等几人不长不短的说一会儿话再出来，基本就对时间概念很模糊了，早十几分钟，晚十几分钟也都很难辨别。 “这么看来这个金大牙还真就是个诈骗犯，他的这些手段骗来的钱估计还在他手里根本没有投到股市上去。” 傻七有些气愤的拍了拍方向盘，毕竟金大牙手里的钱有一部分就是自己给人家提供的。现在看来如果不是钱封说明，自己也是那个被骗的傻帽。但是大心脏的傻七出于对嘉文无比的信任。对自己的那笔钱倒不是很在乎。 “领导，那这小子随时都有可能拿钱跑路啊？” “庞氏骗局的精髓就是在资金的高峰期收手。金大牙现在手里的钱估计快到他预计的峰值了，如果不是咱们出现，再来几个给他送钱的人，那咱们再想见到这个人可就难了。” “文哥，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傻七对咱们的项目会动心吗？” 钱封这次算是立了大功，所以非常的高兴，他帮助嘉文不图什么回报，更想要的是在探案过程中的紧张的快感。 “恩，越是这样他越会动心，每一个诈骗犯都有一颗从良的心。我相信金大牙也不是想拿着骗来的钱跑路，然后被公安通缉。东躲西藏的日子是个人都不喜欢过。 所以现在只要我们给他一个能正正经经的成为大老板的机会，他一定会尝试把握住的。” 嘉文现在倒是显得胸有成竹，以他对金大牙这种人的了解，他们其实更希望自己能成为现在自己假装的这种人物。只是由于自己的资源和能力有限所以才不得不用欺骗的手法获得暂时的慰藉。 “那领导，我用不用侧面的跟金大牙说说咱们的计划？” “不用，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找你的。我虽然给了他三天时间，但是最多明天，弄不好今天晚上金大牙就会想办法了解咱们的项目。 毕竟咱们透漏给他的是一个几千万都是小数字的项目，这么块大肥肉，回报可想而知，我想他不会不希望自己能分一杯羹。” “他不怕咱们把他的钱套住，他怎么能确定咱们设计的项目能保证他及时回本？” 钱封问的这个问题也是谷平安疑惑的，只是嘉文当时没有跟他解释。 “金大牙这人如此狡猾，心思也够细腻，应该能从我的职业分析出我要做的事情的大概。别忘了玩古玩玉石的人，哪有做长线的。 不用担心金大牙不上钩，现在就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了。” 嘉文说完就开始闭目养神，对他来说，让金大牙把钱掏出来才算是完成任务，其他的都是浮云。 还有棍子到底藏在哪？谷平安能不能找到这个偷走韩大栓孩子的男人？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傻七把车开回酒店。傻七回自己的房间休息，钱封用嘉文一开始给他的录音笔耍着简单的魔术。这东西从头到尾都在工作，希望里面记录的内容在金大牙被捕后能当做证据之一出现在法庭上。 嘉文换了件衣服就开始跟张义和谷平安交流今天的收获。 尤其是嘉文说道了金大牙的诈骗手法，谷平安也是狠狠的拍了拍自己脑袋，心说这么简单的手法自己怎么就没想出来。 张义的人也没闲着，嘉文离开皇家玫瑰会所之后不久金大牙也带人离开了。 通过对金大牙的跟踪，张义了解到金大牙正在找人联系云之南省的人物，估计是想彻底查清楚嘉文的底细。 不过嘉文的这个假身份其实可以说有一半是真的。除了不在常家玉石领工资，嘉文的名字和照片甚至出现在了常家玉石大会议室的公司组织结构图上。 常家玉石内部的很多高级白领都对这个神神秘秘从来不参加会议的高层很好奇。当然关于嘉文是他们公司老总私生子的传闻也没有断过。 金大牙的行动就说明他动心了，他越是想要弄清楚嘉文的背景就越是对嘉文的提议感兴趣。 白天的时间金大牙几乎都在用各种渠道确认嘉文的身份。到了晚上，嘉文本以为金大牙会找傻七了解情况。 没想到金大牙的第一招竟然不是从傻七下手，而是派来了一个自己见到就哭笑不得的人。 女大学生方欣，那个美丽直率，有点小傻的高个女孩。 嘉文一看到方欣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就有些傻眼。 金大牙一定是买通了方欣再次探查自己的底细，同时拖住自己取得自己的好感。 而方欣一定觉得她可以一边帮助金大牙完成任务收取报酬另一边又帮自己保守了秘密。两面讨好。 “嘉文哥。金总说了我要是能在你身边呆三天，他就负责我母亲全部的手术费用。” 方欣说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泪花，嘉文心说这丫头要是在骗人一定能做个好演员。 不过嘉文看到方欣进来就知道自己的戏还要演的再逼真点。 因为就在他让进方欣的时候嘉文就在她的衣服胸针侧面看到了一根小小的无线电发射器。 不能说安放这个窃听器的人不专业，只是因为方欣的胸太大，把一个凤凰型的胸针顶的非常突出。结果让嘉文在侧后方看出了破绽。 不过有这个东西也好，好好利用足够让金大牙安心了。 第294章碟中谍计中计 嘉文跟方欣打了招呼但是在方欣开口之前示意她噤声。然后把她请进房间，帮她把外衣脱掉放在床头。 要不是方欣以为嘉文是一名同志，早就惊叫出声音来。 不过嘉文只是脱掉了她的外衣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接着嘉文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卧室。才彻底松开方欣的手。 “嘉文，你说过不会碰我的，而且你还是。” 方欣双手捂着自己前胸，看嘉文的眼神并不友好。 “你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外面的胖子是家族派人监督我的，我的事情不能被他知道。所以你不能说出我是g的秘密知道吗？” 嘉文这么一解释方欣觉得就能说得通了，于是她腼腆的点了点头。 接着嘉文让她可以自由的在房间里活动，但是别乱走。 因为嘉文住的是总统套房，嘉文的房间和傻七，钱封的房间离着还有一段距离。 等嘉文和和方欣从房间里出来，另外两人都从自己房间里跑了出来，看到方欣的眼神有些疑惑。 但是嘉文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半搂着方欣。 “方欣这几天陪我，你们这些天别带其她女人回来过夜了？” “知道了老板，那咱们的机票还是定在三天后吗？” 嘉文和傻七的配合可以说天衣无缝，两人根本没有预演，傻七自从嘉文的眼神中就看出现在进入演戏的节奏。 “可能等不了三天了，我在南方的朋友帮我联系了一个放高利贷的。我想以我的身份借几千万还是没问题的，反正用不了一个月就能还回去。 只是利息高点，一个月就要我百分之百的利息。 不过只要那个宝贝到手了，再大的问题也能解决了。” 嘉文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通，方欣当然听的一头雾水。 而躲在酒店楼下车里听着监控的金大牙也是十分困惑。 嘉文说的什么宝贝那么值钱，几千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不过接下来就听见嘉文让方欣去洗澡的声音，然后方欣好像把外衣放进了衣柜里，听见咣当一声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别的消息。 虽然按照金大牙的要求，方欣明天会给他发消息，说明嘉文现在的情况，但是金大牙觉得自己等不到明天了。 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刚才嘉文说了不许傻七和钱封这几天找女人，估计两人也闲着。 于是金大牙让昨天聚会的时候陪傻七的那个女孩给傻七打电话。说是约他出来喝酒。 傻七接到电话就猜出是金大牙在背后指使，当然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于是傻七欣然赴约。果不其然一见面就看到了笑眯眯的金大牙，而那个女孩却坐在了酒吧卡包的外面，看来是不想听两人的谈话。 “金老板，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傻七装的有些生气。 “呵呵，裘老板，老哥我是有事情求到你，又不想别人知道所以才出此下策你别介意。” 金大牙一边赔不是一边给傻七倒酒。 “行了，老金，你有啥想法就说吧。” “呵呵，老弟，我想问问你，你们嘉总这次拿这么多钱要干什么项目啊？” 金大牙说完傻七好像很防备的紧了紧肩膀。 “老金，你问这个干嘛？你那里到底一个月能不能赚两千万，要是不能就早说，我们老板想筹这点钱还不是问题。” “裘老弟，你别生气，咱哥俩认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实力你还不知道吗？ 三千万一个月收获两千万不是不能，但是你也知道我上面还有官方的高层。我自己只是拿个小头。 而且嘉老弟的要求也坏了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们这都是半年取本息的。” “那就是不行了，没事，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在你们那里不还有100万呢吗。咱们算咱们的。 嘉总那里我就告诉他先撤了，毕竟他现在也挺忙的。” 傻七说完起身就想走，这下金大牙是真有点着急了。 “老弟，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我的意思是赚钱的事还有别的方法。咱们嘉总到底做的什么项目，如果真好的话我可以入一股。” 金大牙最后还是抛出了自己的底牌。看来嘉文说的没错，每一个诈骗犯都有一颗从良的心，但是要让他能赚到同等的钱才行。 “你投钱？呵呵，金老板不是我看不起你，这可是几千万级别的钱。你我都不过是这两年才起步的商人，跟人家传了几代人，动辄几千万上亿合同的大人物还比不了。” 傻七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仿佛在他眼里金大牙就是一个杂耍艺人。并不能跟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常家玉石平起平坐。 “呵呵， 裘老弟，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干什么的你还不知道，卖货买活能赚多少钱。我只要敲敲电脑键盘就能日进斗金。 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明天你约嘉总我跟他详细的谈谈这事。” 金大牙忽然变得很大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他也是看出来傻七是绝对不会背叛嘉文跟他说嘉文的那个项目的秘密的，所以还是打算自己找嘉文谈。 “行，金哥，话我一定带到，不过见不见你就是我们老板的事了。不过如果这事要是成了，呵呵金哥你可别忘了我啊？” “那是当然，如果这个项目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事成之后，裘老弟，我给你5个点的返点。” “呵呵，行，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明天一早就给你打电话。” 金大牙现在也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就看明天嘉文怎么说他的计划了。 回到酒店傻七把自己跟金大牙的谈话又跟嘉文说了一遍。 当时嘉文正搂着方欣看电视，听傻七这么说看都没看傻七一眼只说了一句。 “不跟他扯了，一个打杂的能有多少钱，墨迹半天拿出几百万都不够咱们折腾一趟来回路费的。” 傻七嗯了一声，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这时候依偎在嘉文话里的方欣却说自己要上厕所，嘉文看到方欣取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心说这个小间谍还挺敬业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傻七告诉方欣如果能从嘉文那里获取特别有用的信息，会给方欣的报酬翻倍。 方欣虽然不知道嘉文和傻七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却听到了金大牙的名字，所以跑到厕所给金大牙发了一条微信。 “你的事人家根本没在乎！” 金大牙没想到嘉文这么看不起自己，当时就很气愤。但是也让他对嘉文身份的疑虑减轻了不少。 只是嘉文不见自己可怎么办呢？ 第295章金大牙露怯 金大牙现在可有些急了，他现在虽然手里有钱，可都是不是自己的资产，自己不过是铤而走险的走了歪门邪道。 只要自己是个诈骗犯的消息走漏出去，不用警察上门，那些把钱交给自己的人物就能生吃了自己。 但是如果嘉文真的能够给自己机会让自己成为真真正正的富翁，那就算自己把别人的钱都还回去，剩下的也够自己享受后半生的了，而且自己还能过的心安理得，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提心吊胆。 第二天一早没等傻七给金大牙打电话，金大牙就主动出现在了嘉文的酒店门口。 钱封开门看到金大牙有些诧异。 这时候嘉文和方欣明显也是刚刚起来，两人都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看到方欣金大牙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心说事成之后真的要谢谢这个小丫头，她还真是自己的福将。 如果嘉文真的给自己带来大笔财富，那自己出钱把这个小丫头包养下来给嘉文在龙城安个家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搭上这条线以后赚钱的机会也不会只是这一次。 但是嘉文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冷不热。 “金老板来了，坐吧。对不起我刚起来等我回去换件衣服。” “没事，嘉总，我等你。” 金大牙坐在沙发上，嘉文呢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换衣服。这时候傻七走了过来递给金大牙一根烟。小声说道。 “金哥，不是我不帮你，我们老板这次要用的钱不是几百万能搞定的，所以你也别惦记了。” “呵呵，裘老弟，我这次是有备而来，你放心，我一会儿跟嘉总谈完你就知道了。” 金大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在沙发上吸烟。 嘉文过了一会儿穿了一身休闲装走了出来。身后的方欣一看男人们要谈话很乖巧的回了卧室。 “金老板，我的投资的要求已经跟你说了，你既然不同意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必须一个月收回本金，所以我想咱们不用多谈了。” “呵呵嘉总，我们投资的规矩我是不能改，但是我想问问你就缺2000万现金成事儿吗？我能打听一下你要这笔钱到底干什么？” 金大牙看着嘉文说话的时候特意挺了挺胸增加自己的气场。 “这个，呵呵，对不起金总，这是我们圈里的秘密，不瞒你说，如果走漏了出去，别说几千万，这笔买卖的成本多出上亿都不稀奇。” 嘉文说话的表情很认真，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嘉总，如果我说我有2000万可以入股你的这个项目，你能告诉我实情吗？” “你有2000万？” 嘉文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明显对金大牙的实力很不信任。 “呵呵，嘉总不瞒你说，钱我有，只是不知道你这个项目值不值得投资，最后我能收回多少利息啊？” 金大牙反客为主，悠然自得的靠在沙发上抽着烟。 嘉文经过最初的震惊也冷静了下来，笑着给自己点上根烟。 “金老板，你的钱全在股市里吧，什么时候能抽出来是你能决定的吗？我这个项目我不瞒你说，这个消息我就花了200万，完了铺垫这个消息我都已经投资一千多万了。如果不是最后出了点小差头我自己就能搞定。” 嘉文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要金大牙能把他存钱的账户透漏给嘉文，那么经侦局那边就能想办法冻结他的账户，嘉文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嘉总，我是大部分的钱都在股市里，但我手里正好还有2000万的现金，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一下账户里的数字，但是有个条件。不管你是否接受我的投资都要告诉我你的计划。” “呵呵，金总，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这个项目就一定会对这个下金蛋的项目感兴趣的。 只要你有钱，利息随便你说，我就用一个月。” 嘉文的口气依旧很张扬，金大牙听完拿出随身的迷你笔记本电脑。 嘉文一看他登陆的网站就知道麻烦了，原来金大牙的钱都存在瑞士银行里。 全世界人都知道瑞士是中立国，跟谁都不远不近的。尤其是瑞士银行，只要能把钱存进去就只有本人才有权力取出来。如果通过国际手段查封账户追回赃款十分的困难。看来只有让他把钱吐出来才行。 “嘉老弟，怎么样我的私人账户里有2500万。你现在可以给我点诚意了吧。” 金大牙说完关了电脑，并没有让嘉文看到太多的内容。 “呵呵，金大哥，说实话一开始是老弟小看你了，没想到金大哥的硬实力这么强。” 金大牙手里的现金可以说在龙城的富人圈里都可以名列前茅了。很多大富之家的钱都在自己的产业或者房产，股票，基金等地方。能把这么多钱放在银行里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看到这笔钱嘉文也是松了口气，看来金大牙骗来的钱都还被他完好无损的保存着，要是他拿来挥霍可就麻烦了。 “我的实力你知道了，那嘉老弟，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咱们怎么合作？” “呵呵，金大哥，咱们先不说计划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家都是干什么的，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家真正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你可听说过这句话，黄金有价玉无价，古玉养成神仙器，给座金山也不换。” “老弟，第一句话我是听说过，你们常家玉石在国内玉石圈里的地位我当然清楚。难道你要拿这笔钱去买石头？” 金大牙以为嘉文是要去赌石，顿时就消了投资的心思，赌石这种事情古已有之，一夜暴富的也大有人在，但是赔的倾家荡产的人更是多的多。 “金老哥，你的思维怎么就成定式了，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要做的项目跟一个故事有关。 清朝的时候有十大冥器在古董圈里盛传你知道吗？” “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其中慈禧太后陪葬的夜明珠和乾隆爷的玉如意，康熙爷的佩剑雍正皇帝亲自手写的佛经，我知道其他的我记不清了。” “呵呵，金大哥的确见识广博，我要跟你说的这个故事就跟乾隆爷的玉如意有关。” “啊，那件宝贝不是在大收藏家仇焱之手里恩吗？难道他要卖？” 看来金大牙对古董行情也不是一无所知，不过这样对嘉文来说更好，越是了解越容易入套。 “呵呵，金大哥，那些虽然是宝贝，但是还入不了我的眼。” 嘉文气定神闲的说道。 第296章买米送珠的小手段 嘉文说着也打开了电脑，画面里正是仇焱之老先生收藏的清乾隆紫檀嵌百宝御题诗如意的照片。 这些宝贝的价值现在无法估量，但是单品的售价也就在几千万之间，除非是那件乾隆寝宫里他自己用的那柄。不过那件宝贝现在在故宫博物院陈列着，就是嘉文说有渠道能弄到，金大牙也不敢插手，那可真是掉脑袋的事。 “嘉文老弟，你说了半天到底什么意思？” “金大哥你别急，我慢慢给你解释。乾清宫里所有的玉如意包括故宫博物院的那柄其实都是有母体的。 明清之前玉如意这东西学名叫“去骚”，其实就是个痒痒挠，只是因为名字吉祥，在后来渐渐地被人当做装饰品和祝福的器具。 但是当时清朝初期所有的玉如意都没有一个固定的磨样，有长有短，有宽有窄，直到康熙爷在铲除吴三桂后为了庆功，命令工匠做了三十柄玉如意赏赐给有功的将官。 而在这之前他亲手雕刻一柄玉如意作为范本让工匠们临摹。 我要弄的就是这个康熙皇帝亲手雕刻的天下玉如意的祖宗。（民间传说，可信度不高。）” 嘉文说到这里金大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康熙亲手雕刻的天下玉如意的祖宗。就凭这一句话就已经价值连城。 金大牙对古玩行业可不是孤陋寡闻，这些古玩市场的爆炸式发展也让他怦然心动。 虽然他跟嘉文接触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猜到可能跟古玩玉器有关的生意，没想到嘉文这次的目标这么大。 这东西绝对是国宝，如果拿出来拍卖，几千万也就够看一样，成交价绝对不止1，2亿。 “老弟，你有这东西的消息？” “呵呵，老哥，我不只有这东西的消息，我还亲眼见过实物。而且我知道这东西在欧洲奥地利的一个小镇20天后要进行整体拍卖。” “你确定东西是真的？” “金大哥，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我为了这东西在奥地利住了三个月，把这次拍卖品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个通透。” 嘉文接着又给金大牙讲了个匪夷所思，又合情合理的故事。 嘉文说他在欧洲旅游的时候喜欢去那里各种小城市的博物馆，因为很多欧洲人在清朝末期都来过中国，一些宝贝经常被他们带去万里之外，嘉文喜欢一边旅游一边寻宝。 就是在奥地利的一个小城，他发现了一个私人博物馆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正正经经的清朝出来的宝贝。 经过他调查才知道原来这户人家的太爷爷是八国联军的一个少校。这些东西都是那时候从中国运回来的。 其中最让嘉文动心的就是那柄康熙爷亲手雕刻的玉如意，因为这件宝贝后边不但有康熙的签名，还有五爪金龙的玺印。 只有万岁爷使用的器物才能雕刻或者装饰五爪金龙，其他王爷都是四爪的龙行。 嘉文看到这东西知道他的价值，如果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染指，就算常家玉石的掌门人出手也不一定能搞得到。 于是嘉文就开始偷偷的运作。 首先他雇佣了收藏者孩子的狐朋狗友，嘉文出钱，让他们带着此人的孩子出去花天酒地，赌博，吸毒，最后负债累累，逼着这家人家打手里古董的心思。 不过这家人家也是狡猾，在听说有中国人看中以后就拒绝了嘉文单独购买的想法，而是选择在拍卖行整体打包拍卖。 这可把嘉文气坏了，当时为了这件事嘉文已经花了几百万。耽误了几个月的时间。 不过这也难不住嘉文。嘉文先是买通小镇拍卖行的工作人员。在对外宣传的时候，把里面的藏品在描述的时候少了几个关键字。 古董行业有个说法叫一字千金。 比如一块羊脂玉石，如果在拍卖的时候说是无暇美玉。那么价值一定不会低于百万。如果只是说美玉一块，那也就几万块的东西。 而且拍卖行的人还压低了整体拍卖的价格，所以嘉文对这些东西现在志在必得。 而且国人在外面只买贵的，对这些几百件东西起拍价才2000万的大包出售都不感兴趣。 嘉文的竞争对手是几个同样爱好我国文化的老外。 对那些人嘉文也有了一定了解，经过推算，5000万就是这次拍卖最稳妥的保底价格。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还差2000万的资金。 嘉文把故事说完了自己喝了一大口水。而对面的金大牙听的如痴如醉，心说自己怎么没遇见过这么好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如果是自己发现这个宝贝，还做什么调查，搞什么拍卖，直接找两个神偷一晚上就搞定。他心里还埋怨嘉文的手段太委婉了。 “嘉老弟，你说这事我还真挺感兴趣，不过我要证据证明这个拍卖的资料，你有吗？” 金大牙还是很谨慎的他虽然不能出国去自己调查，主要是自己在外国也没有朋友，但是找人看看资料的真伪他还是能做到的。 “当然没问题，你等一下。” 嘉文说完让钱封从房间里拿出一沓文件。这里虽然都是英文版的资料。但是金大牙还是假装很懂行的看了看，尤其是里面的一些拍卖品的照片金大牙更是看的十分仔细。 那个嘉文说的玉如意更是被他翻来覆去的比对。 嘉文这一手在古董行业里叫卖米送珠。意思就是发现好物件不单独买以免被店家也发现自己的东西是个宝贝，而是全都买下来。这样店家也不知道自己购买这些东西的目的是那些。 比如说你在一个买铜钱的摊位的古币堆里发现一枚五十奇珍的大泉五千古币，如果你单独把东西挑出来，很可能没等你买就有同样懂行的人来搅局，你能买到的可能性就很小。 你要是上去抓一把，买个几十个，买家和其他看客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东西就进你兜里了。 当然古玩市场人人都懂这个道理，所以很多摊贩就是在全是假货的堆里掺一些看上去很真的高仿。 当你以为自己捡漏了美滋滋的拿回家你就会发现，全他妈的是假的。 金大牙看了半天资料除了照片什么都没看懂，不过他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打电话找了一个懂行的人过来帮着兼备这份关于拍卖的资料的真伪。 嘉文看着金大牙一阵忙乎，心说还好自己准备充分，不然这个金大牙也太谨慎了。 第297章金大牙的催命符 半个小时后从外面又来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这人斯斯文文的，金大牙介绍说是龙城某大学的老师。 看来金大牙也知道现在是知识时代，还费尽心机结交了一些真正的知识分子。 来人有些沉默寡言，没跟嘉文他们打招呼就闷头看手里的资料。而且从头到尾看的很仔细。 看到最后冲着金大牙点了点头，说了句应该没问题就走了。 嘉文心说当然没问题，别说你来个大学老师，就是来个大学教授也看不出这份拍卖资料的问题。 因为这本来就是真的，嘉文给金大牙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去年的常家玉石。 只是故事的主角是常家玉石的大太子常胜身上。而嘉文是常胜的救命恩人，两人又是特别要好的兄弟。所以嘉文才能弄到这些东西，同时只是把资料上的日期修改一下，就成了一份完美无瑕的拍卖说明书。 确认了嘉文说的事情的真伪以后，金大牙开始研究如何才能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 “嘉总，既然这个项目没问题，我就想问问，我的钱能有多大收益了？” “金老板，为了安全起见，我可以从你这里用高利贷的形式借来，一个月的时间我给你一倍的纯利。你看怎么样？” “呵呵，金老弟咱们可是合作，我要是借给你钱还说什么合作了，我的意思是我入股，最后宝贝到你手里不也是要拍卖吗？我拿分成好了。” 金大牙倒是不傻，嘉文说的这些东西只要到手，卖出几个亿的价值一点问题都没有。金大牙要是占股的形式交易一下自己就能成为货真价实的亿万富翁。 “金大哥，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我最多保证事成之后给你3000万的红利，怎么样，2000万变5000万。这个买卖可以吧。” “呵呵，老弟，这可是哥哥的全部家当的，你要是赔了我可就喝西北风了。” “金大哥，我这可是带保底的，如果拍卖失败，最多把本钱还给你，咱们也不损失啥？”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半天，最后确定金大牙在拍卖前给嘉文提供2500万的现金，事成之后嘉文归还金大牙7000万。 两人初步商定之后钱封就准备好了一份意向性的合同。 根据合同要求，嘉文在借钱期间还需要提供同等价值的资产抵押在金大牙这里，可以说金大牙是旱涝保收，只要等着分钱就行了。 商谈了一天金大牙志得意满的离开了嘉文的酒店，就等着嘉文的抵押物到账，然后送嘉文上飞机出国去买回那些宝贝了。 不过金大牙最后还是留了个心眼，让方欣留下来一直陪着嘉文。嘉文也表示出国也会带着方欣一起去。这让金大牙更加安心了。 当天夜里张义和谷平安听说金大牙上钩的消息以后都十分的高兴。 “谷警官，我这边已经已经钓上鱼了，要做好了吃的，市局是不是得给提供点调料啊。” 嘉文的意思很明白了，从金大牙谨慎的程度看，自己给他的抵押物必须是真实的，他可不想当年骗邢梅的前夫钱悦那么轻松，拿个假玉石就能当宝贝。 弄不好打款那天金大牙会带着玉石鉴赏的专家出面。所以这笔等价物的筹集还需要市局出面。毕竟2500万的等价物，嘉文是没办法弄来。 不过好就好在等把金大牙缉拿归案，这些东西还是能物归原主的。 谷平安听说这事也比较挠头，但是嘉文其实已经帮了龙城警队的大忙，这时候如果自己再不出点力，那就太说不过去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任务。 目前张义可开启了对金大牙24小时的跟踪模式，只要金大牙把钱转给嘉文，那对他的抓捕立刻行动。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当年偷孩子的棍子还没有露面，张义和嘉文对此都十分的困惑。 晚上睡觉的嘉文出于礼貌，只能把床铺让给方欣，自己在屋内的沙发上勉强。 也许是两人已经在同一个房间里住了两夜，嘉文的表现都十分的君子，让方欣对嘉文的戒备心基本归零，彻底把他当做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一类人看待。 于是方欣也放心大胆的在嘉文面前穿着单薄的睡衣走来走去，偶尔还挑逗一下嘉文看看玩笑。这两天的日子过得特别舒服。 “嘉文哥，金大牙给我发消息，要我跟你去欧洲。” “恩，过几天我要去欧洲有个拍卖会，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去了欧洲你不需要见你的男伴吗？我去了会不会做电灯泡啊？” 方欣自以为体贴的替嘉文着想。 “没事，你跟着我家里人看到会觉得很正常。” 嘉文现在都懒得解释自己的性取向问题。 “呵呵，谢谢你嘉文哥，没想到这几天我就筹齐了妈妈的手术费用，金大牙还算守信，还主动帮着我妈妈联系了医院还请了专门的护工。 说实话，其实为了妈妈，我是做好了被你霸占的准备的。只是没想到你对我根本不感兴趣，呵呵。” 通过这几天的了解嘉文知道方欣并不是编借口骗钱财的女孩，她的确有个生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需要她照顾。 而且这个女孩从小就很独立，一直勤工俭学，可以说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的典范，这次真的是被母亲的病情逼得没有办法才被金大牙招来陪嘉文。 嘉文现在对方欣真的十分的同情又有些喜爱，只是对方一直把自己当做同性恋，这让嘉文十分的尴尬。 不过现在方欣基本上就是一个反水了的间谍，每次金大牙给她发信息她都告诉嘉文，甚至主动问嘉文如何回复。 看来在她心里嘉文的分量更重一些。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谷平安终于按照约定筹齐了2500万的抵押物交给了嘉文。 “嘉文，这些东西可都是市局费尽心机弄来的宝贝，你千万要确保他万无一失啊。” 嘉文看了看手里的一副字画和两个摆件，心说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呵呵，不过这些东西也是金大牙的催命符。下面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了。 第298章故事里的事 一切准备就绪金大牙也在接待嘉文的电话同意第二天的见面。 嘉文和张义还有龙城公安局的同志忙乎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吧这个狡猾的诈骗犯缉拿归案，所有人心里都显得十分的兴奋。 当天夜里傻七和钱封为了第二天的行动能够进行的顺利早早就去休息，嘉文却被方欣叫到了卧室。 “嘉文哥，我有个事情想求你？” “哦，什么事，你说？” “我明天想回家看看母亲，过几天就要陪你去欧洲了，我怕母亲手术的时候我不在身边老人家担心。” “呵呵，这当然没问题，你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去，走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嘉文当然是无所谓的态度，比起那个子午须有的欧洲之行，现在的一切安排其实都是假象。虽然心思细腻的钱封取走了方欣的户口本说是给她办理护照，但是这不过都是为了迷惑金大牙而已。 “那可不行，我既然答应了金大牙就一定要完成自己的工作，其实你没强迫我做什么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不过你明天和金总去谈生意，我也没什么事所以就想去医院看看母亲。” 经过几天的了解嘉文算是彻底知道了方欣的背景，她的身世确实可怜，自己的母亲年老多病，弟弟还患有先天性的疾病，从小就是个聋哑人。父亲又早早离世，一家生活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逼的很有底线的方欣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来赚钱。 就让金大牙在方欣身上的投资当做他在这个世间最后的善事吧。 嘉文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两千块钱扔给了方欣说是让她给老人买些水果。 看着嘉文轻松的样子方欣倒是没有太墨迹就接受了，她的想法可能这些不过是嘉文一顿晚饭的零花钱，岂不知这已经是嘉文半个月的工资了。 第二天一早，嘉文傻七和钱封三人开车直奔皇家玫瑰会所，张义的外围团队昨天晚上就已经悄悄潜入到了这里。在配合谷平安打入内部的监控，可以说一切计划万无一失。 金大牙还是在电梯口等着嘉文，不过这次的热情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简直就是把嘉文当做财神爷一样接待。 “嘉老弟，来来，咱们里面谈。这几天方欣那个小姑娘陪你还开心吧。” 金大牙热络的搂着嘉文的肩膀，还是聊了些男人之间的话题来缓和气氛。 “呵呵，这还的多谢金大哥呢，现在那么单纯的女孩可不好找了。” 嘉文也嘻嘻哈哈哈的寒暄着。 还是皇家玫瑰会所的顶楼，嘉文在一个大包房里看到了上次帮着金大牙翻译拍卖资料的那个大学老师。嘉文记得金大牙介绍过他姓邵。是龙城大学的教室。 “老邵，你和嘉总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这次嘉总带来的宝贝你给看看，古玩方面我还是个学生，老邵才是行家。” 看来这个老邵算得上是金大牙的左膀右臂，嘉文也没想到他对古玩也有研究，不过还好自己提前让经侦支队给准备的东西都是真货，不然如果被人看出问题那可就翻车了。 老邵推了推眼镜，依旧冷冰冰的没有言语，而是很专业的带上白手套，然后拿起钱封放在桌子上的皮箱，轻轻的打开，先是看了看两个玉雕摆件。 嘉文看着老邵的动作就知道遇到行家了，真懂行的古玩玩家并不会傻呵呵的拿着宝贝对着强光照射，这不但看不出具体的内容，对宝贝外面的包浆是有损害的。老邵仔细的用微光灯看过摆件的雕工和玉质。然后很满意的放了下来。 “怎么样老邵，东西都是宝贝吧。” 金大牙看到老邵放下两个摆件，焦急的问道。 “不急，这些都是添头。” 老邵对金大牙这个金主并不是十分的逢迎，而是看都不看他，直接拿出那个画轴，一点点的打开。 嘉文拿来的这幅长卷画是宋代的工笔，跟大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是一个时期的作品，但是其品质却在清明上河图之上，只是没有经过宋徽宗赵佶的加持，所以没有那么大的名气。但也是难得的真品。 钱封帮着老邵把长卷的一端放在会议室的桌子的一边，老邵并不焦急而是一点点的把画卷展开。 看长卷是有说道的，从开卷到全部展开，就是画家给看客讲的一个故事。所以老邵展开的不急不躁，开打三分之一的时候甚至还停顿了一下，特意用湿毛巾擦了擦脸，揉了揉眼睛，然后等着手上的水汽完全干透才接着继续看。 一副3米长的长卷老邵开了差不多2个小时。看的嘉文都在一边打哈气。 嘉文是不怕他看出什么端倪，这可是龙城省缉私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回来的国宝级画卷。这幅画的作者虽然不详，但是其价值之大可以说无可估量，也难怪谷平安为了这副画是立了军令状的，如果这幅画有个闪失，别说谷平安，嘉文和张义也都要跟着倒霉。 老邵看文画卷显得很激动，但是神情变得更加恭敬，几乎是膜拜的态度把画卷又卷了起来。 “老邵？这东西是个宝贝？” 金大牙已经看出老邵的表情不对，急忙上前追问，他可不在乎这东西的历史价值，能值多少钱才是他最关心的。 “老金，这幅画你碰不得。” 没想到老邵给金大牙一个反对的意见，这下嘉文也有些奇怪了。 “怎么画有问题？是赝品？” “是赝品就好了，这是真迹，是国宝。这幅画是宋徽宗亲手绘制，用来考验奸相蔡京的北宋游园图。这东西不能碰，是要掉脑袋的。” 嘉文听完也是暗叫一声不好，几乎惊出全身的冷汗。 看来缉私科缴获这件国宝也没有经过仔细的研究，只是断定了他的历史价值，也许是谷平安太过着急用力过猛搞来了这个东西，也怪这个老邵太厉害，省里的专家都没干下定论他这里却给出了答案。 如果这幅画真是那位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的赵佶的手书，那这幅画可就不是一般的国宝，当年他和蔡京以文伦友不分君臣的典故如果不是最后因为国破家亡纷纷背上了亡国之君和乱臣贼子的恶名，完全可以成为一段君臣相像的典范案例。 话说当年宋徽宗和蔡京在书法和绘画方面都是大才子，两人在立春那天约定在东京汴梁城自寻一景作画，但是不能透漏自己的风格和身份地位，然后找来十个饱读诗书的老秀才评判，从而确定谁的绘画水平更高。 传闻中宋徽宗当时耍了个心眼，他画的就是一副长卷。把汴梁城宫廷园林的一段画了进去。而蔡京画的是街边一个平民街道的场景。 这些老秀才可以说一个个都是人精，拿来画卷对比的人说了，这两幅画都是汴梁城里的一景。自己在汴梁城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的园林除了皇家园林哪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于是宋徽宗毫无疑问高票获胜。 当然这不过是一个民间当做笑话口口相传的故事，也没有什么历史考证。但是今天老邵却从一副画里证明了一段历史典故，这还真是让人瞠目结舌。（作者杜撰，请勿考证。嘿嘿！） 第299章对不起我就是警察 大学教师老邵说明了这幅画的出处一下子嘉文也有点蒙圈了，如果这只是衣服宋代宫廷画的精品，那他的价值也就是几百到千万之间。作为抵押物正合适。现在单凭这幅画就已经是一个无价宝，那嘉文还去欧洲小镇搞什么拍卖品啊。这东西就足够他吃喝挥霍几辈子了。 “老邵，你真的确定这是宋徽宗的真迹？我可是找了好些老师傅都只是说是北宋年间的珍品。却没你看的这么详细。” 嘉文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怀疑，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确定这幅画的历史价值，而是让金大牙敢收这幅画，然后给自己转账。剩下的事情就都好处理了，毕竟金大牙和这幅画在这里都跑不了。 没想到老邵没有开口金大牙却又插嘴道。 “老邵，你是不是看走眼了，人家皇帝的画怎么也得带个玉玺印章啥的，这幅画啥都没有啊。哎，老邵你这是岁数大了看花眼了吧。” 金大牙这么说嘉文暗自松了口气，看来金大牙的打算很明白，不管这幅画是不是国宝，先收到手里再说。如果真是这么重要的宝贝，那他的心思可能就不是嘉文给他的几千万报酬了。有这东西在换多少钱都不是问题。这也看出了金大牙的胆大妄为，这东西既然已经可以称之为国宝，那过手的人可都是有很大风险的。 老邵看了看金大牙，想说话，又被金大牙的眼神制止，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了句，“自作自受吧。”然后干脆摔门出去。都没再看嘉文一眼。 “呵呵，嘉总，老邵年纪大了，有时候喜欢妄自菲薄，你也别太在意，既然东西都是好东西，那么咱们的交易可以继续了。” 金大牙说完很麻利的打开电脑。嘉文装的有些犹豫，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金大哥，我这人办事喜欢说到做到，既然东西我拿来了就不会现在收回去，但是老邵说的这幅画可能是国宝我还真的好好确认一下。不过这幅画暂时先放在你这，我希望你保护好了，等我从欧洲回来就会取回去的。” 嘉文显得有些有些不情愿，金大牙却是满口答应，然后打开电脑。当着嘉文的面输入了一串数字。嘉文看到他的电子银行账户的余额先是2500万整。 钱封这时候走了过来，也给金大牙提供了一个账号。然后金大牙把钱转了进去。 看到电脑里显示转账成功，金大牙笑着就想过来去桌子上的几样宝贝。 “嘉老弟，既然我的钱打给你了，那这几样东西我就先收着了。” “老金，邵老师在外面叫你？”傻七在门口喊了一句。 “啊？”就在金大牙诧异的一转头的功夫，钱封变戏法似的在桌面上一扫。桌子上的三样宝贝就都消失了。 同样在皇家玫瑰酒店里利用嘉文身上带着监听设备了解屋内情况的张义和谷平安也为这幅国宝画卷捏了把汗。听说金大牙给嘉文转账开始两人就已经埋伏到了他们包厢的门口。 傻七打开门说是邵老师叫金大牙其实是给张义开门。 看到走进来两个陌生人，又发现钱封收起桌子上的宝贝金大牙知道自己上当了。于是怒吼道。 “姓嘉的，你黑吃黑？” “呵呵，我这是红吃黑。” 嘉文说完一个健步走了过去，跟张义一起两下就制服了金大牙。 “嘉文，你和方欣那个婊子原来一直在演戏骗我。好，我认栽但是你们也别想好过。你以为我没有后手啊！” 嘉文看到金大牙以为只是和方欣做扣在配合演戏骗他，心里一阵好笑，方欣还是他派到嘉文身边的间谍呢，只不过算是被策反了吧。 不过金大牙被捕后显得十分怪异，仰着脖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棚顶的吊灯，感觉像在上吊的样子。 嘉文看到金大牙的举动又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金大牙手里还有一个敢杀人的棍子。今天这个对金大牙来说最关键的时候棍子都不在金大牙身边守卫，那他能在哪呢？ 于是嘉文一纵身跳到桌子上，在棚顶的吊灯里发现了一个小型的摄像头，看来金大牙也是准备了后手，并且全程监控屋里众人的一举一动。 而嘉文觉得，金大牙说的报复对自己估计可能性不大，难道棍子在方欣哪里。如果出事准备报复方欣来伤害嘉文？ 想到这嘉文急忙掏出手机给方欣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一阵子才接通。 “喂，嘉文哥，我再陪妈妈说说话就回去了。” 方欣有些气喘吁吁，看来是特意跑出病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接的电话。在那个单纯的女孩心里，自己和嘉文的这个交易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害羞。 “方欣。没时间解释了，你跟你妈妈现在都有危险，你们最好立刻找来医院的保安，然后等我过去。” “我？有危险？为什么？啊！” 电话打到这里忽然中断，最后方欣的近乎让嘉文一阵心急。看来方欣那里的确出了事。 张义听到嘉文的提示立刻给方欣母亲所在医院附近的派出所打了电话，然后跟嘉文一起开车过去。 但是等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方欣已经被棍子也就是谷平安调查的那个杀人犯王建新控制在一间病房里。 棍子用手术刀抵在方欣的颈动脉上，随后赶来的医院的保安和民警都没敢接近。嘉文和张义赶来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棍子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放了金大牙不然就杀了方欣。嘉文也不知道棍子为什么对金大牙那么忠诚，但是到棍子激动的神情已经来不及等谈判专家，于是嘉文干脆也没带手枪，举着双手走进了病房。 “你进来干嘛？出去？”没想到棍子和被制服的方欣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来帮你解决问题。”嘉文一身便服，棍子通过金大牙提前埋设好的视频知道嘉文的身份，方欣却不知道。于是倔强的小丫头大喊道。 “你能解决什么，你快走啊，去叫警察来。” 嘉文一头黑线，只能清了清嗓子说道。 “对不起，我就是警察。” 第300章我答应你什么了 嘉文和方欣的对话让本来就很烦躁的棍子显得更加气愤，他因为自己的相貌从小就没感受过真正的男女之情。 看到嘉文和方欣近乎打情骂俏的举动更是气愤。 “别说了，你给我滚出去，把金大牙放了，不然我就杀了他。” 棍子收的手术刀已经在方欣的脖颈处划出了血痕，不过坚强的小丫头还是忍着一声没吭。 “棍子，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金大牙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给他卖命。” “你别管，你现在就放了他，快点的。” “好，棍子，不管金大牙我问你，五年前你偷的孩子哪去了？” 嘉文忽然顾左右而言他，让棍子王建新一愣。嘉文用的是跟极端兴奋状态下的犯人对峙的一个技巧，转移思维。让对方从一个极端的思想里进入回忆可以缓解他的情绪，同时更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时候嘉文估计张义找来的狙击手已经埋伏在窗外，只要自己做出约定好的暗示就可以开枪击毙棍子而不伤害被挟持的方欣。 但是嘉文现在还不能让棍子死，因为还有孩子的事情没弄清楚。于是嘉文干脆直截了当的问孩子的去处，只要棍子给出孩子已经死去的答复，那么嘉文就要他下去给孩子陪葬。 没想到嘉文提起孩子棍子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和蔼，眼角闪过父亲的光华，但是过后又是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孩子的事情，你是谁？” “我是韩大宝的叔叔，孩子到底怎么样了，你把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孩子！你快把金大牙放了，不然孩子有危险。” 金大牙说了事情，嘉文明白了金大牙是在用韩大栓的孩子在要挟棍子给他办事。而棍子因为自己的底细不干净，所以不得不为了金大牙拼命。 “孩子在哪？你不说清楚你以为金大牙能放过孩子，你跟了他这么久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再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觉得以后你还能有机会再教育孩子了吗？与其让孩子在街上什么都不知道的流浪，难道让孩子回到他亲生父母身边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嘉文一连串的问话让棍子的思维陷入了停顿，其实棍子不是没想过通过警察去解救孩子，但是自己不敢，自己因为这些年做的事情根本不敢走进警察局，同时他也绝对不希望自己当做亲儿子抚养的孩子走上跟自己一样心惊胆战的道路。 “棍子，我们能抓到金大牙就能救出孩子，现在是放手的时候了，你再这么下去孩子更危险。” 嘉文几乎是吼叫的说出来，棍子听着手里的手术刀已经距离方欣越来越远。 “你们能救出孩子。” “先放人，我们马上就去救孩子。” 棍子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对孩子的爱战胜了一切，他主动放开方欣，随后被冲进来的警察制服。 但是嘉文看到方欣没事也没解释自己身份的转换而是拉起棍子，怒火中烧看着他。 “孩子在哪？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孩子在金大牙手上，他说只要我给他办事，他就让孩子过上最舒服的生活。我最后一次看到孩子是在一个贵族学校里，孩子的生活很好。但是孩子这些天被金大牙的人接走了。每次他让我给他办事都会把孩子藏起来，我不知道现在孩子在哪里？” 棍子说完几乎就摊到在地上，他的生活已经因为自己偷来的孩子陷入了金大牙的魔咒。整个人都变得扭曲。 嘉文放开棍子立刻给第一时间审问金大牙的谷平安打了个电话。 “我要跟金大牙对话。” 接着谷平安就把手机交给了金大牙。 “孩子在哪？” “孩子，呵呵？你们把棍子制服了？那个蠢货，怎么样你的小情人死了没有？” 金大牙一副挑衅的口吻，看来是知道了由于自己诈骗数额巨大，再加上指使棍子杀人等事情，这一枪是躲不过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金大牙，这时候你还想让自己罪加一等吗？” “反正都是死，怎么你还能多打我一枪？” 金大牙这种在刀尖上过日子的江湖匪类其实早就想过无数次自己被枪决的画面，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显得异常镇定。 电话里说不通，嘉文只有和张义一起压着棍子去了龙城市局，金大牙和他的帮手邵老师也都被关押在这里。 嘉文进到审讯室，过去就是一脚，把坐在椅子上的金大牙提了个趔趄。连固定他的椅子都被踹的松动。 审讯室里的谷平安没想到嘉文这么激动，现在都讲究文明执法，这一幕要是被领导看见多少嘉文都的被教训一顿，急忙起来拉开嘉文，又对着审讯室的监控镜头做了个叉的手势，示意铲除这段录像。 嘉文倒是并不担心什么，坐在桌子上看着依旧笑嘻嘻的金大牙。 “怎么嘉文警官，生气了，生气好啊，你在来打我几下，我就可以去医院里等死了。哈哈，让你毁了我的生活，我弄不死你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想去医院，你想的也太美了。” 嘉文说完掏出手机当着金大牙和谷平安的面给叶顶天打了个电话还把通话模式调成了外放模式。 “叶叔叔，我抓到个重犯死不开口。” “呵呵，这点小事你还不会处理，问他听没听说过龙城监狱d区。告诉他，有3百个犯人等着欢迎他。不过这小子身板怎么样？你上一个送来的人可是没过2个月就自杀了连枪毙的日子都没等到。” “呵呵，没事叶叔叔这个身体好，你等着来领人吧。” 嘉文说完就挂了电话，金大牙听完汗如雨下，谷平安听的目瞪口呆，还有这么破案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龙城监狱d区，不只是在犯人圈子里，在这些龙城跑江湖的人心里都是地狱一样的存在。 “刚才接电话的是龙城监狱的监狱长叶顶天，我们说的事儿你可以选择不信，也可以选择现在告诉我孩子的下落换取在枪毙前好吃好喝的活几天。” 文明执法当然是大趋势，随着国内几个屈打成招的案子被曝光，政府在这方面受到的压力也特别的大。当时犯人之间的磕磕碰碰就好说了，尤其是监狱里死个把人还是重刑犯，大众接受起来就容易的多。 而金大牙也知道如果嘉文说的是真的，那自己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不然去了龙城监狱d区再有监狱长的关照，自己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算你狠，孩子在皇家玫瑰会所了，有专人照顾。你答应了，不让我去龙城监狱。” 金大牙终于熬不住了说了实话，看来他就算看开了生死也不想在死前被人折磨。 “我答应你什么了？刚被我骗了一次，现在就不记得了。” 嘉文恶狠狠的说道。 第301章老外有话要说 龙城市局对韩大栓孩子的解救十分的及时，当时孩子还在被不明所以的金大牙雇佣来的两个女人照顾，嘉文看到韩大宝的时候一眼就确认了孩子的身份。 这孩子和韩大栓简直一模一样，个字都不高，长得黑黑瘦瘦的，虽然过了五年但是说起话来还带着南方口音。 张义抱起韩大宝就想起韩大栓当初为了救自己儿子张铭的英勇表现，一阵感动，然后一时一刻也没耽搁，就把孩子送回到韩大栓的身边。 那个为了找孩子已经耗费了全部心血的男人听说这个消息在医院里直接昏了过去，然后痛苦的对着自己老娘埋葬的方向不住的磕头。 张义送孩子回去的场面这里不用明说，只是嘉文听说整个回春医院的人都过来看热闹，医院里的小护士一个赛一个的哭的稀里哗啦的就跟十年前学校组织学生去看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一样。 最后傻七安排专车送韩大栓和孩子回家，这对父子在回春见了面就一起踏上了回乡的路。因为孩子的母亲还在病床前等着孩子的消息。 钱封这次又跟着嘉文体验了一圈激动人心的生活就又消失在城市里，并且告诉嘉文再有这种好事一定记得还找他。 龙城经侦支队找回了所有被骗的钱财，同时从金大牙办公室的电脑里查到了他的账本，赃款的归还工作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有些明显带着黑色的比如被金大牙杀了的大斌哥的投资被警队的人选择性的遗忘了。这笔钱在结案后就是国家的法定计划外收入之一。 忙完了所有的正事，嘉文却回到了龙城市局的看守所，在他心里还有一个小疑惑没有解开。那就是大学老师老邵是怎么跟金大牙搞到一块的，还有老邵的古玩底蕴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要知道一个懂古玩的大师可比一个大学历史老师收入高的多。 老邵见到嘉文先是很惊奇，接着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 老邵的口供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他和金大牙认识是因为他也在金大牙那里做了投资，算是上了贼船。然后金大牙发现自己很有文化，又动古玩所以就把自己诓了进来，不过金大牙每次利用老邵帮忙完事后都给他一些报酬，就是不还给老邵投资的本金。这让老邵也没有办法，说起来他也是受害者。 但是警队的调查也仅此而已，嘉文更关心的事他怎么懂那么多古玩字画的知识。 “邵老师，我想问问你怎么看出那幅画是宋徽宗的真迹，我们局里请了很多高人都没看出来。” 嘉文一副学生请教的态度让邵老师心情不错。 “呵呵，其实我懂的不一定比他们多，只是我的专业让我对那段历史十分的了解。要说怎么看出来的，首先就是长卷题词里那标准的瘦金体一般人可写不出来，再有就是你没发现竖着看，画里的假山和树木正好是建中靖国四个字吗？别忘了宋徽宗登记的第二年就把年号改成了建中靖国。” 邵老师解释完嘉文也是恍然大悟，现在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解开了心结嘉文帮着邵老师办理里出狱的手续，这个老头其实也是受害者，再说也没犯什么大罪，警队很通融的就让老人家可以离开了。 嘉文送走了邵老师又去看了方欣，到现在那个傻丫头才知道嘉文的身份，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嘉文欺骗，这让她对嘉文稍微有了些小情绪。 不过这样的实情也让方欣心里一阵窃喜，两人的身份地位差距没有那么大，而且她也猜出来嘉文并不是g。 最理想的是，为了让方欣安心探查嘉文的底细，金大牙早早的就把方欣母亲的医药费打到了账上。嘉文张义甚至谷平安都没说起这件事，金大牙怕嘉文真把他弄去龙城监狱的d区也没再提起。所以方欣虽然最后被棍子劫持受了惊吓，但也算是为了家里人做出了自己全部的贡献。而棍子王建新在知道孩子平安回到亲生父亲身边的当天夜里就在警队的看守所里自杀了。 虽然这人的一生怎么看都是白活了一辈子，但是嘉文知道他对孩子的感情却是真的。 方欣看着忽然走神的嘉文皱着眉毛问道。 “嘉文大警官，你当初答应我给我找一份工作的，现在我马上毕业了，你的工作安排到哪里去了啊？” 方欣当然只是想找个借口逗逗嘉文，没想到嘉文还真有所准备。 “我朋友在回春开了家连锁咖啡屋，需要找个店长，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她那里。而且她也是女孩子你们两个应该能有很多共同语言。” 嘉文说的当然是吕玲玲，因为吕玲玲跟一只手张明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所以现在浪漫满屋的管理就成了问题，而且吕玲玲还在回春开了一家分店。所以现在急缺一个能帮她忙的人。嘉文第一次说帮方欣找工作其实说的就是这件事。 “好啊，好啊，我真想试试。那我什么时候能上班。” 方欣的母亲虽然医药费有了保障，但是后续的营养费用和出院后的看护工作都需要钱，既然金大牙这里已经不能再支付后续的费用，剩下的就只能方欣自己想办法。 “当然随时可以，如果你有时间我今天就可以带你去看看。” 嘉文对方欣说不上的莫名好感，可能是对着女孩的坚强所打动，所以非常想帮助她，于是当天下午嘉文就把方欣带回了回春。 也没跟吕玲玲打招呼，嘉文直接就带着方欣到了浪漫满屋，因为正是下午客流最少的时候，所以浪漫满屋里空荡荡的。吕玲玲正和其她几个美女服务员聊天。 据说韩剧太阳的儿子过后又出现了新的男神，几个女人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谈的特别嗨皮。 看到嘉文进来吕玲玲有些惊讶。没等嘉文介绍身后的方欣她就先走了出来。 “文哥，我还想找你呢，今天有个老外来这里打听你的事情！” “找我？老外？” 嘉文听的一头雾水。（忽然觉得这个小情节设计的有点飘！！） 第302章你的人头价值100万美元 嘉文听说有个老外找他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时候一只手张明从后厨走了出来。笑嘻嘻的跟嘉文打招呼。 “嘉文，你小子什么时候跟大洋马还扯上关系了，就那大波浪你能降得住吗？” 张明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吕玲玲听着有些不乐意了。 “大波浪怎么了，哪有文哥带来的这位小美女的一头直发看着舒服。” 没想到吕玲玲说完嘉文和张明相视一笑。 “玲玲，大波浪是两个词，你别理解错了。” 吕玲玲和方欣听完都是一头的黑线。 不过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嘉文跟吕玲玲两人介绍方欣。吕玲玲对嘉文介绍过来的人也是一百个放心。两个小女人也是一见如故。 嘉文刚要跟张明一起喝点啤酒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嘉文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新老板慕容雨，急忙接起电话。 “慕容队长，有什么指示？” “我没事，不过有人找你，你最好回队里来一趟？” “哦，谁啊？” “我也不知道，你回来自己看吧。” 慕容雨很奇怪的没说完就挂了电话。 嘉文只能留下方欣反正以后她也要在吕玲玲这里打工，然后辞别了众人开车回了警队。 刚进刑警队嘉文就发现气氛不对，周茜和刘璐两个女警员躲在一边对自己指指点点。 韩浩和李伟等人则对着自己直挑大拇哥。 嘉文想要问清情况，众人却都故意躲开他，弄的他一头雾水的进了慕容雨的办公室。 没想到慕容雨的办公室里还有别的客人，不过嘉文这位的扮相上就猜到这就是今天去浪漫满屋大厅自己消息的人。 一个标准的老外，蓝眼睛黄头发，大胸大长腿。皮肤白皙，带着一点小雀斑。 “嘉文，这位是美国来的国际刑警丽莎。她有事情找你。” 国际刑警，还是个女的？嘉文这下更迷糊了，自己什么时候还走上国际舞台了，再说这美国妞怎么看都不像是干警察的，跟《犯罪心理》里面的珍妮弗让热相差甚远，倒是有些像《欲望都市》里的凯莉布雷萧。 望着嘉文的眼神一颦一笑都带着挑逗。 “你好嘉文警官，我是丽莎。你也可以叫我丽。我这次来是要提醒你，有人要害你。” 没想到大洋马的国语还挺标准，看来一定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嘉文这时候也不能失了礼仪，急忙伸手问候。 “你好，丽莎小姐。我不记得见过你，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 嘉文对有人要害自己的话语倒没有多害怕，只是听到丽莎的说法有些莫名其妙。 “嘉文先生，我并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的国际刑警的身份也已经跟慕容雨小姐证明过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有人盯上你了，并且花了大价钱雇佣了世界上最优秀的杀手来对付你。” 这下不只是嘉文，连慕容雨都显得很吃惊。 杀手这个词在国内早已有之。在本国之前叫刺客，最早的始祖叫荆轲。他还和开国始皇嬴政演过一出最出名的隐身突进和塔下反杀的经典案例。 但是到了近代，在国内的大环境下已经几乎没有专业的杀手存在。杀人者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或是利益或是报复。单纯的被人雇佣甚至成为职业的杀手离国人的生活非常的远，甚至只能出现在小说和戏文里。 但是丽莎的表情很严肃，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让嘉文更加疑惑。 “丽莎警官，我想你把事情说清楚，我这辈子根本都没出过国，怎么还跟国际杀手扯上关系了？” 嘉文语气有些随意，看上去好奇多过担心。 丽莎对嘉文从容淡定的表现很佩服，于是把事情的原委跟嘉文说了一遍。 丽莎作为国际刑警，主要负责的就是调查和对付几个国际知名的杀手组织。 他们专门从事对这个社会顶层人物的暗杀，同时换取高额的回报。 而这些组织任务的发布和接受都有一条很隐蔽的渠道。丽莎作为这个世界上对杀手组织最了解的警察之一当然也能了解到一些任务发布的消息。从而进行针对性的保护。 当然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一些对付他国政要的任务甚至就是一些国家的政府在背后弄出来的结果。所以丽莎的任务只是监控，不能让这些身怀绝技的杀人高手肆意妄为，但是如非必要她并不出手阻拦。 这次让丽莎来大陆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次事件十分的反常。 有人出高价要买嘉文的性命，但是嘉文作为一个东北边城的小警员，让国际杀手组织也是一头雾水。 出于对嘉文的好奇和自己工作的关系，丽莎决定来大陆一趟了解一下嘉文的具体情况，并且友情提醒一下这个被全世界最高端的一些杀人魔王盯上的倒霉蛋。 “你是说有人出100万还是美元买我的性命？呵呵，丽莎警官你确定自己没开玩笑。” 丽莎说一半嘉文自己都笑了，什么时候自己的性命这么值钱了？这个笑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嘉文先生，我这次来并不是保护你的安全，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你将要面对的麻烦。 杀手任务的发布是要提前预付报酬的，中介会把这笔钱交给完成任务的人或者组织，所以并不是开玩笑。已经有人为了要你的性命拿出了100万美元。” “我为什么那么值钱？” “嘉文先生，我也很好奇这一点，这个价钱基本上可以刺杀一些小国的元首和大国的高级政要了。 我想你一定是得罪了有很大势力的人。但是这人竟然借助于杀手组织而不是用自己的势力来伤害你这让我也很困惑。” 看来丽莎不但国语说的好，对我们的国情也很了解。 要对付嘉文的人如果用这么打一笔钱砸下去，只要运用得当嘉文几乎有死无生。 “丽莎警官，我怎么办才能躲过这一劫？” 嘉文这句话问的很诚恳，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被一个巨大的麻烦包围。看来要想搞清楚这些少不了丽莎的帮忙。 “杀光所有来挑衅你的人，或者让雇主取消对你的悬赏。” 丽莎说了两个几乎都不可能完成的条件。 第303章国际品质的待遇 丽莎把事情说完，嘉文跟慕容雨对视里一眼，都知道这事儿看来不是儿戏。 “嘉文，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你还是避避风头。” 慕容雨在国安工作过，对这些杀手组织也有所了解，这帮人如果盯上谁就会像蝗虫一样蜂拥而至，单靠驱赶是很难有效果的。 “慕容队长，我不能走，如果我消失了我怕他们把目标定在我父母身上，我总不能一家老小都换个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 嘉文的想法是不但不能走，这事儿还不能让父母知道，不然老头老太太一起跟着自己提心吊胆的生活就太麻烦了。 而且这事儿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宣扬，虽然丽莎的身份慕容雨已经查明是真的。 但是如果自己被一个外国女人几句话就吓的屁滚尿流也显得太不爷们了，而且警队也不适合为了这事弄得尽人皆知。 如果传到社会上，有一大波杀手正在赶来，那很容易引起恐慌。 目前能做的只有见招拆招。争取找到幕后的金主再想办法。 “丽莎警官，首先我谢谢你善意的提醒。对于你说的两个办法我决定双管齐下。不过以后我可能少不了要麻烦你帮我确认消息。” 嘉文也没指望这个外国女人能帮自己挡枪挡雨，真到了关键时刻，嘉文更相信自己身边的兄弟，但是丽莎对国际杀手组织十分了解这个背景对嘉文来说很重要。所以和她的联系不能断。 “嘉文先生，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我目前正好休假，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你只管提出来。 不过如果上面有任务让我离开我就要走，不能耽搁。” 丽莎决定留下来看看这个可怜的中国小伙是如何应对这场天大的麻烦，但是她可没有傻呵呵的陪在嘉文身边，而是选择隔岸观火。当做一场游戏去欣赏。 嘉文跟慕容雨商量后决定这件事只能他们两人和韩浩知道，不能再外传。于是慕容雨又叫来了一直在外面鬼头鬼脑转悠的韩浩。把嘉文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啥？哥们你的脑袋值100万？” 韩浩跟嘉文一样对这件事并不十分惧怕，而是开玩笑似的一副要把嘉文脑袋割下来换钱的态度。 这对搭档在一起经历的风雨已经够多了，不管是在对付疯子同性恋刘涛的时候跳火车，站高楼还是偷骨灰盒，还是在杀人魔药的案子里，被吃了兴奋剂的精神病人刀捅枪打，两人都是在玩生死之间徘徊的游戏。 但是这种有兄弟在就一切ok的默契也让两人把这件匪夷所思的悬赏追杀当做一场游戏来对待。 韩浩更是摩拳擦掌的想跟外国高手较量一下。 看到两人嘻嘻哈哈的表情丽莎直呼两人疯了。 接着慕容雨又对外宣布嘉文和韩浩要完成一个需要保密的任务，而且任务十分重要，让其他人没事别打扰他俩。 慕容雨可不敢赌那些杀手什么时候出现，要是嘉文在办理别的案子的时候他们出来捣乱那就乱套了，于是干脆让嘉文和韩浩成了两个神秘的闲人。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这件事的真伪在做下一步的计划。 当天晚上嘉文和韩浩被慕容雨逼着领了两套隐藏式的防弹衣，然后两人就被放出去，开始等着杀手上门。 被动防御就是这点比较麻烦，嘉文为了避免其他百姓受到牵连，只好搬到了警队公寓居住。 做好了应对嘉文又把丽莎送到了吕玲玲的浪漫满屋。这里距离嘉文住的地方和警队都很近。而且慕容雨帮丽莎弄了个留学生的假身份，这样便于她在暗中帮忙。所以丽莎也暂时成为了浪漫满屋的服务员。 在浪漫满屋吃夜宵的时候嘉文和韩浩放弃了常坐的靠窗户的座位而是找了一个角落两面是墙的地方坐好。 “韩哥，咱们是不是太小心了，我到现在还对自己被国际杀手盯上这件事十分的怀疑，你说我也没得罪过谁。好吧，我得罪的人都已经被我送进监狱了，怎么忽然出现这么个恨我不死的人物。” 嘉文最开始也想到了是自己做卧底的时候刀疤李的余孽，但是一想到这根本不是那伙凶徒的手段。他们要是知道嘉文当时是卧底早就自己提刀杀过来了，还找什么国际杀手。 “哎，天知道你小子，得罪了哪路的高人。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你没听说过什么世界十大杀手组织。美国多富，汤喾，还有咱们国家的暗龙，青龙啥的，听着就很厉害。” 韩浩说着还在虚空中比划了两下，好像这那些人就在他眼前。 “韩哥，你这是都市小说看多了吧。我就不信他们能拿着狙击枪火箭筒就跑到大陆来嘚瑟。” 嘉文说着看到丽莎端着两杯可乐走了过来，这个老外的身材那是好的没话说。而且很轻易的融入了吕玲玲的团队，看来国际刑警的确厉害，至少交际能力是一流。 “嘉文先生，韩浩先生。如果不出意外那些人现在应该已经到这座城市了。我想你们应该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好的丽莎，感谢你的提醒。我想问一下，他们一般杀人用的什么手段比较多？会用重武器吗？” 嘉文还是怕人家远远的一枪爆头，毕竟那个是防不胜防的。 “这个可能性不大，在大陆行走拿那东西太不方便。而且喜欢用那些设备的都是欧洲，车臣那些地方的军人，他们的相貌跟东方人差别太多，本身就容易引起怀疑。 而且杀手组织为了维护大家的利益，都喜欢不声不响的下手，所以最可能的是用刀或者下毒。甚至是车祸等看上去像是意外死亡的方法。” 丽莎解释完就又回到了吧台，看来她只打算在暗中帮助嘉文，至于嘉文能不能活下来他只能自求多福。 “其实我还是想跟让雷诺那种高手过招，下毒，车祸这些手段太小混混了。” 韩浩自顾自的嘀咕着。 “这就是生活，《这个杀手不太冷》只能是电影。行了，咱哥俩就安心等着对手上门吧。咱也享受一下国际品质的待遇。” 第304章你们不是只生产明星吗 从那天开始嘉文和韩浩的生活就变得的无比单调。上班不过是走过形式，队里有案子不敢让二人接。两人也尽量不在人多的地方逗留。而且形影不离，上厕所都是出双入对。惹得不明真相的群众都十分疑惑。 “嘉文你觉得咱们这样下去会不会被别人当做在搞基？” 韩浩无聊的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冬末的阳光穿过玻璃照在他身上显得无比的慵懒。 “韩哥，别说别人，我现在都觉得咱俩这么腻乎简直就是在谈恋爱。” 嘉文后仰着靠在椅子上，把椅子前腿抬起，利用一只脚挂着桌面的下沿平衡自己身体，在半空中摆来摆去，完全是闲得蛋疼的举动。 “要不晚上去找点刺激吧。” “好啊，好啊，不过千万不要让慕容队长知道，不然她该炸毛了。” 两人做好了计划，就去食堂吃过午饭，下午的时间过得更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时间。 嘉文和韩浩开车去了浪漫满屋吃完饭，丽莎和方欣作为这里的新进美女，又给浪漫满屋带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结果就是顾客里多了一批来看美女的傻小子。 嘉文一进门就看到曹帅正跟方欣吹嘘自己跟嘉文几次办案的经过。正说到飞车追凶那一段。 浪漫满屋的美女服务员几乎都听过不止一次曹帅吹嘘这件事，但是方欣却听得津津有味，这让曹帅很有成就感。 “文哥来了。” 曹帅把自己当做主人一样招呼两人过来坐在自己对面。然后对方欣说道。 “我说当时嘉文哥把捷达开到200迈以上。你不信可以问问韩浩哥。当时他开着三菱吉普追在后面。结果被甩的没了影子。” “呵呵，当时要不是有人在车里吓尿了裤子，吐的满车都是那场面就精彩了。” 韩浩懒得跟曹帅扯淡上来就揭穿了他的老底。弄的曹帅满脸通红，这一段他可从来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起。 看到嘉文和韩浩来了，丽莎也从一个纠缠他的美国留学生那里走了过来。 “嘉文先生，我有准确情报，已经有杀手到了回春，我提醒你最近小心些。” 嘉文这几天听这种话都听烦了，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有几个拿刀提枪的大汉出现在自己对面，也比老是这么提心吊胆的等着强。 不过嘉文和韩浩研究的结果老是这么保守的，在公寓和警察局两点一线的生活太被动，他们决定主动出击，给对方下手的机会才能让他们露出马脚。 其实主要是两人快憋坏了，于是吃过晚饭离开浪漫满屋，两人没有回公寓，而是驱车开往回春的一家大型酒吧，干脆放松一下。 只是车子开出浪漫满屋所在的街道开车嘉文瞄了一眼后视镜，就来了精神。 “韩哥，有人跟着咱们。” 韩浩也很专业的没有回头，毕竟天色还没有全黑下来，车里人的动作后车的人可以很轻易的了解。如果他们发现嘉文和韩浩知道有人跟踪可能就不会上钩了。 掏出手机，调到前置摄像头 的画面。从手机里看着后面的车辆。 “开车的人是个瘦小的男人，带着帽子和墨镜，旁边也有个小个子，穿着带帽兜的衣服，也裹得很严实。 车辆破旧老款帕沙特，不过是回春当地车牌，我让队里的人查一下车子的来源，咱们怎么办，跟他兜圈子还是原计划行事？” “按原计划来，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那里黑了咕咚的正好暗中观察一下这次来的是什么货色。从他们跟踪的节奏看可不像经验丰富的高手。” 跟着嘉文的那辆老爷车帕沙特一直想隐蔽自己的车身，又怕跟丢了，所以老是在马路上扭来扭去，反倒惹人怀疑。 “呵呵，看来还是先来两只菜鸟让咱们练练手啊。” 韩浩也发现了这点，有些期待的说道。 两人的目的地是嘉文比较熟悉的“木房子”酒吧。也就是回春外号“黑吧”的年轻人的集散地。 当初这里的经理郑斌被嘉文和一只手张明联手抓捕后关停了一段时间，重新开业后依旧红火。 而且加入了很多年轻人的时尚元素，比如钢管舞表演。美女在铁笼中跳舞等等学习西方酒吧的演艺节目，让他的火爆程度更胜以往。 还没到地方在警队值班的刘璐就给两人找到了后面那辆车的资料。 “呵呵，这车是回春大兴租车公司的，三天前被人旅游签证租出去的，旅游公司做的担保，具体这人是谁明天才能查清楚。” “呵呵，来了三天才现身，看来也有点经验，估计这几天一直在回春逛街呢，跟着咱们的车对红绿灯和小路口都很熟悉，如果是老外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不能开的这么娴熟。” 嘉文说着汽车就到了目的地，两人把车停好，也没回头，直接往酒吧里面走去。 到了酒吧门口，借着门口玻璃的镜面反射，嘉文看到从跟踪他们的车里下来两个人。 跟韩浩形容的一样，两个很瘦小的男人，都带着帽子或者帽兜，留着浓密的小胡子，盯着嘉文的背影并没有第一时间跟过来。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嘉文和韩浩看到鱼儿上钩了，相互一点头就向酒吧里面走去。 由于两人来的时间还很早，所以酒吧里并没有别的客人，只有一些服务生在做开店前的准备工作。 这也是两人敢把神秘人引到这里来的原因，如果是人流的高峰期，真动起手来很容易伤到平民百姓，现在正好。这里的设施和环境适合跟对手斗智斗勇。 木房子重新开业后虽然还是走的昏暗路线，但是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黑的看不见对面的脸。黑吧的称呼已经有些不合实际。 嘉文和韩浩在酒吧靠边的一张散台坐下点了几瓶啤酒。 服务生对着两个早早就来占座位的男人有些怠慢。放下啤酒都没有问好就走开了。 “嘉文，怎么还没进来，这两个小子该不会再在门口傻等咱们吧。” 嘉文和韩浩的啤酒都端上来了，跟踪他们的人还没现身，韩浩就有些急了。 “呵呵，谁说没进来，这不进来了吗？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两位还知道乔装打扮呢。” 韩浩闻声望去，结果大吃一惊，进来这两位哪是什么小胡子男人，而是两个大胸长腿的长发美人。其中一个装着看酒吧的环境也是一眼就发现了角落里的嘉文和韩浩，另一个跟主动迎上来的服务生寒暄。国语发音有些生硬，但是能听出大概。 “呵呵，怎么第一波的两位是棒子国来的？他们那里除了盛产明星，难道也有杀手吗？” 韩浩小声跟嘉文嘀咕，进来这两位从外形和口音上看，的确是韩国人。 第305章不专业的职业杀手 虽然两人进门前后做了准备，但是嘉文还是从两人的面部轮廓和体型上断定，这两位美女就是之前跟踪自己和韩浩车上的两个小胡子男人。 “哪个身份是真的？” 韩浩问的意思是之前的模样和现在哪个是她们的真实性别。 “皮肤那么好，当然都是女人，只是想不通她们为什么要乔装跟踪，却用真实身份来接近咱们？” “那可说不好，据说韩国男人的皮肤也都水嫩的很。不过看这两人的细节还真不像是男人假扮的。” 韩浩盯着两位美女的胸部，看的直流口水。 两人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两位可能杀手的嫌疑人看是因为这样才是正常现象。 两个空虚寂寞无聊的在酒吧里打发时间的男人看到一对美女出现如果不流口水的盯着不放才不正常，而且韩浩和嘉文都想看看这两个看着不大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手段。 看过电影的都清楚，什么《沉默羔羊》，《魔鬼天使》，《赤裸特工》等等港片里的女杀手都是一副美人胚子，把自己身体的优势发挥到最大，然后突使冷箭杀人。但是美国电影里《杀死比尔》系列的女杀手却都是硬碰硬的提刀砍人。又或者这两位专业人士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手段，等待了这么久韩浩和嘉文早就手痒了。 两个女孩子进来后其中一人用蹩脚的中文跟服务生定了一个卡包。然后两人看都没看嘉文就坐了过去，不过嘉文清楚那个卡包的位置正好可以详细的观察嘉文和韩浩这个小桌的动向而不容易被两人发现。 看来的确是冲着自己来的，嘉文感慨的想到。 两位韩国美女随着音乐摇晃着身体坐到卡包里看来平时也经常出入这种夜场对这里的环境设计很熟悉，只是两人点的东西不多，几瓶啤酒和一个小果盘。 按理说这种卡包都是有最低消费的，她们点这些东西连一半标准都不够。 但是酒吧里这么漂亮的女孩从来不缺人捧场，所以服务生也很识趣的提都没提最低消费的事。一会儿弄不好哪个大哥过来搭讪就给她俩点满一桌子的高档酒了。 嘉文和韩浩怎么看都觉得，从感觉上这对姐妹花不像杀手。尤其是韩浩干脆明目张胆的直勾勾盯着两人，明显能感觉到两人的身体里散发出的青春气息，可不像一言不合就拔刀，杀气绕满身的职业杀手的气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开始没几分钟。两位韩国美女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竟然主动向着嘉文和韩浩走了过来。 嘉文看到来人穿的一件休闲t恤，下身冬季短裙和保暖裤，头发披散着。 如果这人动手那头发后面，两胸之间，小腿内侧，都可以藏武器。 “两位先生，我们是来东北上学的留学生，刚到回春来，你们能不能给我讲讲回春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美女用生硬的中国话跟嘉文交流，说着还甩了甩头发，一股青春气息荡漾而出，嘉文和韩浩心里都开始打鼓。 “话说杀手不是一言不发就拔刀相向吗，怎么还有色诱的戏码。” 嘉文和韩浩都显得有些吃不消，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韩浩接下了这个“艰难”的任务。笑着跟来人沟通。 “回春和你们国家的气候差不多，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东北的爷们儿很特别，你们可以感受一下。” 韩浩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然后眼神一直在女孩胸前徘徊，嘉文一直盯着坐在卡包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这边情况的女孩。 那个女孩留着半长的头发，脸上的妆画的恰到好处，鼻子精巧坚挺。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眉骨上镶了一颗宝石。刚才两人男装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装扮。 过来负责勾引的女孩并没有因为韩浩的无理生气，干脆主动的一屁股坐在两人的小座位上。 “我叫朴真熙，两位哥哥是否介意今天晚上多两个伙伴？” 朴真熙说完还妩媚的瞄了一眼嘉文，一副浪荡的表情。 “好啊，有两位美女陪伴我想今天晚上的时光一定过得十分愉快。” 韩浩干脆半搂着坐到了朴真熙身边，一副公子哥遇见心仪美女的表情。 朴真熙没想到韩浩这么直接，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平复了心情，向外挪了挪身体，苦笑着说道。 “你们这个小座位坐着多不舒服，去我们那里吧。” 朴真熙说完起身，拉着韩浩往她们的卡包走去，同时还不忘让服务生把两人点的啤酒挪到她们的卡包里。让两人只能跟着她过去。 没想到两位大美女这么主动勾搭之前来的两个男人。酒吧的服务生看的十分诧异，莫名其妙的看着嘉文和韩浩的背影十分的羡慕。 “介绍一下，我姐姐金天兰，两位帅哥是干什么的，能了解一下吗？” 朴真熙坐到了那位半长头发美女的身边，拉开了她和韩浩之间的距离。 “呵呵，我们都是回春刑警队的警员。两位小子来天朝是旅游还是留学啊？” 韩浩和嘉文也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估计经过这几天的准备朴真熙和金天兰已经调查清楚了自己的情况。这时候撒谎就没必要了。再说嘉文现在中门大开，就是想用这种不设防的状态引诱丽莎口中的职业杀手都现身，不然老是这么半吊也不是个办法。 “你们是警察啊，呵呵我最喜欢警察了。我和姐姐是来天朝求学的，不过留学申请还没办下来，所以这几天就算是游客吧。” 朴真熙一直在说话，而金天兰却是有些沉默寡言，但是几瓶啤酒下肚，四名年轻男女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十分轻松。 再加上这时候酒吧里已经有了客人，dj的音响带着宣泄的口号开始调节酒吧气氛。 嘉文大致摸清了这两个女孩子的手段。 要说两位美女是专业杀手，嘉文和韩浩都是一百个不同意，但是已经确定这倆小丫头也是知道了丽莎说的杀手网站的消息。 属于来浑水摸鱼的炮灰。 因为嘉文发现金天兰给自己和韩浩的酒里下药。看来这就是两个韩国女孩行凶的方法。 只是这笨拙的手段，和颤抖的双手暴漏了她们并不专业的现实情况。 第306章刀光剑影 眼看着嘉文和韩浩喝了被自己下药的酒后朴真熙和金天兰就傻愣愣的盯着二人等着药物发作。 可惜嘉文和韩浩都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更加兴奋，对两位美女的调戏更加肆无忌惮。 朴真熙和金天兰对视了一眼，都开始怀疑自己准备的药物出了问题。 嘉文和韩浩却是对两个傻妹子的手法一阵鄙夷，自己下药的酒杯掉包了都看不出来，也是太不专业了。 两美女一招不成明显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朴真熙借着上厕所的时候故意碰撞了几个在酒吧喝酒的闲汉。一杯啤酒都倒在了几人中看样子是大哥的人物的脸上。 看来朴真熙是打算引起这伙人和嘉文和韩浩的纷争，然后借机下手。 不过可能也是文化差异和她们调查不详细。 在朴真熙和金天兰的家乡，女人的地位不高，在公共场合一个混社会的男人被女孩子泼了一身酒那是绝对会爆发了。 而且女孩子在来之前就调查过天朝东北随便瞅别人都能打起来的情况。 可惜她们了解的这些都很片面，在东北跟女人动手的男人可是被唾弃的。 那位被扬了一头酒的大哥不但没发火，还十分豪爽的给朴真熙她们这一桌送了一瓶洋酒。 韩浩嘉文和过来送酒的大哥抱拳问好，朴真熙和金天兰又是一阵郁闷。之后两人不得不使出绝招。 “欧巴，我们有点喝多了，晚上你们能不能送我们回酒店啊。” 朴真熙半靠在韩浩的肩膀上，脸上的醉意到有七分是真的。 韩浩和嘉文对视一眼，都对眼前的局面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螳螂捕蝉的游戏慢慢的发展的相当暧昧，这两位有点二的美女杀手让人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只能顺水推舟的接着把戏演下去。 两人很默契的打算先了解一下这两位美女的背景，没打算贸然的就把两人抓了，毕竟这涉及到国际身份的纠纷弄出误会影响还是挺不好的。再说两人还真不觉得这两个女孩有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 说着四人就起身打算离开酒吧，嘉文也是觉得酒吧现在人越来越多，真有什么大的冲突也害怕伤到无辜群众，真去了旅馆之类的地方，就是打起来也无所谓了。 带着两个美女出了酒吧。 两人的举动惹得酒吧里的其他男人羡慕的直流口水，没想到这两个韩国美女如此好应付，早知如此不知道多少人要在嘉文之前下手了。 出了酒吧的正门，韩浩陪着两女，嘉文去路上打车，几人都喝了酒，当然不能再开车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马路的拐弯处，一辆摩托车，开着远光大灯向嘉文疾驰而来。 强光照射下，嘉文感觉事情不对，没有慌张的遮挡光线，而是急忙把身体重心后移，双脚用力，向后跳跃了出去。 果不其然，就在嘉文刚刚向后移动还没落地，疾驰过来的摩托车里一道寒光闪过。 嘉文看到一把钢刀反射着酒吧招牌的霓虹灯光线奔着自己的脖颈就砍了过来。 将将躲过这一刀的嘉文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候身后的韩浩也被这惊险的一幕下了一跳。 顾不得身边的两位美女快步走了过去。 吓出一身冷汗的嘉文坐在地上，没用手摸，而是集中精力的感受了一下脖子的位置，没有凉凉的感觉，才确定自己没什么事。 受伤的人第一时间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但是流血带走的体温会让人觉得伤口有凉凉的感觉，所以很多懂行的割腕自杀的人死前会把自己放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这样自己死的时候还能舒服些。但是嘉文没想英年早逝。 只是袭击他的摩托车一击不中，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估计是在犹豫要不要上来再给嘉文补上一刀。可能是看到嘉文没事，再加上韩浩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下，又发动了机车。 “有事没有。” “没伤到我。不过这个是真下死手了。” “追！” 韩浩气急败坏的扶起嘉文，一回头，身后的两位韩国美女也不见了踪影。嘉文也没时间分析这人和两位韩国美女是不是一伙的。 这么明目张胆的一刀之仇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忍了。反正这两个韩国女人已经暴漏了行踪，一时半会儿是跑不了。这个骑摩托的自己一定不能放过。 骑在摩托上这位从身形上看是个中等身高的男人，全身穿着很专业的摩托赛车手的服装，皮靴，安全头盔，遮挡着看不出一点相貌。 这人看到嘉文和韩浩上了他们的捷达车还挑衅的晃了晃手指。一副藐视的意思。 这时候两人也不在乎酒驾的事情了，嘉文发动了汽车，心说只要上了车，就凭自己的车技，一个骑摩托的就别想跑了。 韩浩这时候也没闲着，掏出手机给警队打了个电话，现在两人也没了跟两位韩国美女杀手纠缠的心思。干脆让队里的同事先把两人控制起来。 “刘璐，帮我查两个韩国女人照片我一会儿给你发过去。找到她们的住址。” “咋了韩哥，风流债都流到国外了？” “毛的风流债，先不解释我们要开车了。” “呵呵，一言不合就开车！韩哥你这是私活吧，干完了请我吃饭啊。” 刘璐嘴里说着，手上却在麻利的敲击着电脑。 嘉文发动汽车后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前面的摩托车的司机明显在挑衅自己，并没有利用摩托车体积小的优势走狭窄的道路，而是直奔大路而去。 嘉文跟在后面本以为用不了几分钟就能追上凶手。 没想到这小子的摩托车马力奇大，双排气管发出变态的突突声。车尾灯在路面上留下非常平滑的线条，车速跟一般的摩托车完全不同快了不只一个档次。 “妈的，这是什么车？两个轱辘比四个轱辘跑的都快？” 嘉文的捷达也不是普通车，但是在前面的摩托车眼里也不过是勉强能够跟上的程度。 “这摩托改的，可以啊！” 韩浩也惊叹的说道。 第307章一伙飞车党 说起改装车，嘉文的捷达已经可以说是改装车的典范，不但性能优越，汽车的驾驶感也十分柔滑。 但是跟前面的摩托车一比就成了小巫见大巫。 并不宽大的化油器配合流线型的车身，强劲的马力和标准的架势技术都让人感觉前面跑的摩托车和驾驶员是一个整体。 国内玩改装摩托的都以为摩托要快就要把化油器的口径无限放大，其实这完全是个误区。 化油器改装并非口径越大越好，发动机同样的进气负压，化油器口径越小，进气流速越高，能更容易吸入混合气，油门反应快，而口径越大，进气流速则变缓，就更不容易吸入混合气，油门反应就变慢了，因此需要选择合适口径的化油器进行改装。 铂金的火花塞和大角度的点火器，让机车在高速行驶的时候振幅很小。 改装后的传动系统和行驶系统让整个机车几乎是贴在地面上。 过弯的时候驾驶员侧贴地面，尤其是在下坡路段，面具男的架势技术让嘉文和韩浩也是一阵惊呼。 没过多久嘉文在一个红灯的位置被机车远远的甩在身后。 嘉文和韩浩一句话不说的看了眼对方。 韩浩双手颤抖的掏出一根香烟，给嘉文也点了一根。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大神？我看刚才的最高时速都过150公里了吧。” “刚才从高架桥下来的时候少说都有180了，不过从这小子的作风上看也不像专业的杀手。 杀手没这么高调的。” “就这个身手要是去做飞车党，咱们警队可要倒霉了。” 韩浩感慨完，跟嘉文回到了警队。那边对两位韩国美女的调查也有了眉目。 “韩哥，这两个韩国妞是四天前来的回春，现在在紫金花酒店落脚。两人办理的是旅游的签证。 不过具体的身份还没查清楚。要不要我去借口抓捕逃犯探探她们的底细。” “先不用，你有没有查出来她们是两个人来的，还是跟别人一起来的。今天有个骑摩托的男人跟她们可能有关系。” “那就不清楚了，这是她们来的这个旅行团里所有人的资料。你看一下。” 韩浩接过刘璐找到的资料扫了一眼，里面一共有十二个韩国人。 除了两姐妹，刨除两对老夫妻和另外一个十岁的小孩。剩下的人里，符合那个赛车手条件的就剩下两个男人。 “会是他俩之一吗？” 韩浩问道？ “还不清楚，我们需要调查一下。不过今天的事还是跟慕容队长沟通一下，这人对嘉文的威胁已经不是两个女孩子那种二把刀的程度了。” 慕容雨一直惦记嘉文的事情，接到电话也没耽搁，直接从自己的临时住所赶了过来。 听嘉文和韩浩讲诉了晚上的经过，又调取了今天在路上的嘉文和韩浩追车的画面，慕容雨也陷入沉思。 看来国际刑警丽莎说的杀手还真来了，而且还对嘉文的安全已经产生了威胁。 “队长，咱们要不要先吧那两个女的控制起来？然后查一下她们这个旅行团的其他人？” 韩浩现在也不放心让两个美女杀手逍遥法外了，虽然她们对嘉文的威胁没多少，但是那个骑车的家伙可不是好糊弄的。 “先不要打草惊蛇，那个骑摩托的人在暗处，咱们不要贸然动手，这个旅行团不用查了，其他人都不是跟你们赛车的人。” “那两个男的？还算符合啊？” 韩浩疑惑的问道。 “都不是，一个太胖了，一个带眼镜。” 慕容雨是用摩托车赛车手的标准直接否定了两人。 摩托车的赛车手跟赛马的骑手要求车不多，尽量都是要那种短小精悍的类型。 赛车手体内脂肪含量尽可能低，才能不给机车带来更多负担。高速行驶的时候，对视力的要求也很高。不然一个模糊的身影就可能让撞车事故发生。 “你觉得那人是专业赛车手？” “很有可能。就算不是选手也一定跟赛车有关。单纯的发烧友根本做不到他的程度。” 看来慕容雨对摩托车比赛有过很深入的了解。不只是单纯纸面上的知识。 “那头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你们先跟那两个女的保持联系，注意安全。那个赛车手可以从改装车的地方下手。 这人骑的机车是临时改装的，竟然还是回春的车牌。能把这样一普通摩托改装出这么强力的效果，我能断定他一定是专业人士。” 慕容雨说完就安排了工作，韩浩和嘉文去盯住两位韩国美女，刘璐帮忙查改装车的事情。 现在骑摩托的男人在暗处，而且以摩托车的机动力随时都能窜出来再给嘉文来一刀，所以还是让韩浩跟嘉文在一起安全些。 而刘璐本来不知道丽莎带来的消息，现在也听韩浩说了事情的由来，不由得也跟着奇怪嘉文这是招惹什么人了，怎么还把国际杀手勾搭来回春这个不起眼的东北边城了。 当天夜里韩浩和嘉文就去了紫金花大酒店。并且在两位韩国美女的楼下开了个房间。 紫金花是回春市唯一的两家五星级酒店之一，环境当然是没的说。 韩浩进了宾馆房间就开始忙碌的准备连接宾馆监控系统的工作。 有曹帅提供的设备支持和韩浩的警官证，这个工作就不是很麻烦。只要在宾馆监控机房安装一个远程输出端口就可以。 忙乎完这一切韩浩回身本想安稳一下被威胁的嘉文，结果却看见嘉文靠在床上，很舒服的躺成一个大字。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我擦，你小子心真大，都差点被人断头了，还不紧不慢的。” “韩哥，这事咱们着急也没用，毕竟现在敌明我暗，人家还是外国友人，咱也不能无凭无据的就把人家铐起来审讯。所以只能等着她们有所行动。” “怎么没有证据，昨天那两个姑娘给咱俩酒里下药不是提取出样本了吗？” 昨天发生的事情嘉文当然留了后手，那杯被金天兰做过手脚的啤酒，嘉文当时就留下了一些样本并且送去化验科分析。结果刚刚也出来了。 “那里面又不是什么杀人的毒药，不过是常见的迷药罢了，酒吧里把妹的混小子也经常用。药性不大，最多让人头晕。咱也不能告她们打算对咱俩的身体图谋不轨吧。” 这个结果也出乎韩浩的意料，本以为两个女孩子是来取嘉文首级的杀手，结果竟然只是用迷药这种没品的手段。 “别想了，这两个丫头根本不是什么杀手这个不用再想了，我现在倒是对她们的职业充满好奇。” 嘉文干脆脱掉外衣，只穿着大裤衩子，在五星级宾馆的床上伸了个懒腰。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韩浩聊着。 第308章国际友人的身份 “你说这辆外国妞是干嘛的？” 韩浩也很诧异这件事，从丽莎出现再到金天兰，朴真熙的现身，最后骑摩托的高手出手。 这里面处处都透着诡异。谁都猜不出嘉文到底得罪了谁。 嘉文听韩浩这么问，自己也是眉头一皱。百万美元的悬赏，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 自己虽然办过不少案子，但是有这个实力和对自己怨恨程度达到如此的几个恶首都已经被自己送进深牢大狱，党羽和组织都差不多被自己一锅端了。 嘉文最开始怀疑的是自己当初卧底消灭的贩毒集团，毕竟从国安的渠道自己知道，当初跟自己一起行动的特勤人员已经有两人牺牲，而且怀疑就是毒枭刀疤李余党的手笔。 但是随后就被嘉文自己把这个怀疑排除了，贩毒极端当然手段凶残，是人命如草芥。但是他们也不会弄什么悬赏雇凶的手段。 如果自己被查出当年的身份，估计早就有一群亡命徒冲杀过来，而不是什么国际杀手。 嘉文还在疑惑，韩浩那边已经连通好了监控设备。 显示屏幕里的几个小窗口，这是对着楼上两姐妹住所的走廊和电梯。 从之前的监控里可以看到，昨天夜里嘉文被袭击以后。两女就消失了，然后直接回了酒店，并且神情紧张。进了酒店之后两人并没有什么对话，直接回了房间。 “这俩妞回来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呆着没出来过。也没有人来找过她们，现在不知道他们和骑摩托车的是不是一伙的。” 韩浩说完给自己点了根烟，又扔给嘉文一根。嘉文从床上爬起来，穿着裤衩坐到了韩浩身边。 随手把烟灰缸拉过来摆在两人面前。 “找个懂韩语的从他们旅行团的导游下手了解一下这两个女的的情况。昨天我们互相留了电话，我估计最晚明天她们就会主动联系我。 不管她们有什么猫腻，明天就能知道结果了。” 嘉文掏出手机，看了看昨天跟两位美女一起喝酒的时候留下的电话号码。心说两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值得担心的还是那个把摩托车骑得飞起的男人。 慕容雨说的没错，能把摩托车骑得这么潇洒，可不是一般发烧友能做到的。这人的身份不调查清楚，自己的安全就一直没有保障。 两人正说着，就见两个女孩房间的门打开了，朴真熙和金天兰穿着两套休闲外衣走了出来。 走了几步进了她们导游的房间，呆了差不多三分钟就出来，去了酒店的餐厅。 一路上金天兰几次看手机，目光凝重，神情有些紧张，感觉正在纠结一个让她有些难以抉择的决定。 结果两个女孩在饭店餐厅点了两份快餐。可能是一天没吃东西也饿了。 风卷残云的吃了个光盘。互相交流了几句，就回了卧室。 “这俩妞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了？” “我也不懂外语，我哪知道。” 嘉文正说着，就见自己的电话亮了一下。 静音的手机发出轻微震动的嗡嗡声。嘉文一看正是金天兰打来的。电话里女孩用磕磕绊绊的中文约嘉文一起游览一下回春市。 嘉文当然满口答应。他也巴不得和这两个忽然冒出来的小丫头多“亲近亲近”。 接完电话，嘉文又躺回到床上，既然捋不出头绪干脆就什么都不想了，跟着事情的发展再想办法吧。 韩浩也一伸懒腰，靠在椅子上抽烟。 “嘉文，你说咱们慕容主任好像对摩托车情有独钟啊。你们警官学校还学这个？” 韩浩属于基层民警出身，只在专科警校混过几年。一身的本事都是自己在枪林弹雨里摸索出来的，所以对慕容雨懂摩托车很好奇。 “这我那知道，不过慕容雨以前是国安出身。那些人里可不缺全才。” 嘉文是见识过国安特勤的能力，那些怪物的才能让他一点也不敢小视。 第二天早上，按照约定嘉文在回春城市广场的雕塑下面等着金天兰。 早上的时候，金天兰给嘉文打电话特意强调要独自约会。于是嘉文也自己现身，而韩浩就乔装躲在附近。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虽然过了冬季，但是东北的初春比冬季还要寒冷。 嘉文穿着厚厚的棉服，靠在椭圆形看不出寓意的雕塑下面抽着烟。 金天兰坐着一辆出租车在不远处现身。 半长头发的韩国女孩今天化了淡妆。穿着紧身的羽绒服，把自己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 嘉文看着有些流口水，心说这要不是来对自己下手的敌人就完美了。 金天兰和朴真熙都会简单的国语，据说他们都在孔子大学进修过。 而且现在在韩国学习中文是非常时尚的事情，受欢迎的程度比英文还高。 嘉文并不知道自己的祖国随着国力的提高已经有这么高的软实力，但是跟美女交流起来，听着绕口的中文，别有一番情趣。 “金小姐，今天想去哪里游玩啊，你自己出来把朋友留下真的好吗？” 嘉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早就注意到了，换上一身男装，把车停在不远处的朴真熙。 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朴真熙并没有独自行动，而是像韩浩一样乔装打扮跟着嘉文和金天兰。 韩浩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把身形调整的更加隐蔽。远远的看着嘉文和金天兰有说有笑的暧昧举动。 心说，明明是被追杀还这么舒服，来个杀手都是这么漂亮的软妹子，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嘉文和金天兰并没有在城市广场多停留，嘉文邀请金天兰上了车。打算带她开始在市里转转。 没想到金天兰上了嘉文的捷达车很内行的看了看改过的仪表盘和变速箱。 “你这车改的很好。” 金天兰无意的一声夸耀，却让嘉文很诧异。 这辆捷达车的内饰变化可不大，能够单从自己打火的声音和一些细节上看出这是改装车的人可不多。 更何况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美少女。 “你平时也玩车？” “我不太懂，只是我哥哥是这方面的行家。” 金天兰一副很自豪的表情。眼角却闪过一丝的忧桑。 第309章跨国寻人 嘉文觉得金天兰有话没说清楚，但是自己也没办法再追问。 于是两人就像即将去约炮的陌生男女一样。互相做着莫名其妙的问答。 “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回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好玩的地方，气候跟你们国家也差不多，没什么值得夸耀的景点。” “那我们去游乐场吧。” 金天兰也不扭捏，直接说了一个适合小情侣加深感情的地方。 嘉文当然没有拒绝。开着汽车就上了高架桥。 而他后面的朴真熙紧紧跟随，再后面跟着韩浩的吉普车。 由于金天兰表现出的对汽车的了解，嘉文故意提高了车速，并且在几个岔路口都是最后才做的拐弯的动作。 但是身后的朴真熙依旧跟的稳稳当当。就好像嘉文的车后面长了尾巴一样。 这下不只是嘉文，最后面的韩浩都有些奇怪了。 这朴真熙的车技也不赖啊，一般的女司机遇到这么复杂的路况加上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早就被嘉文折腾的晕头转向了。 结果朴真熙不但能跟的游刃有余，还能控制车距，自以为是的把自己租来的普通轿车隐藏在一些其他车辆的身后。以防被嘉文发现。 嘉文一边把捷达车开的飞起，一边假装很装b的跟金天兰吹嘘自己的车技。 可惜金天兰好像很不屑的没什么表示，而且在嘉文高速晃动的车身里也没表现出多么的不适。 脸上也没有流露出对身后朴真熙的担心。 直到目的地嘉文都没有把身后的尾巴甩掉。 但是金天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随着嘉文进了游乐场。 东北出春的游乐场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到处都还透着凉气，只有还没发芽的枯树和一些锻炼身体的老人。显得很凋零。 嘉文和金天兰在这里面漫无目的的溜达。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彼此国家的趣事。 这时候嘉文从金天兰口中知道了她原来是一个修车工的女儿。她是首尔大学机器设计专业的学生，所以对机车十分的了解。 “说实话，这时候的东北并不是很适合旅游，尤其是回春这个并不发达的地方？” “其实我们来这里是来找我哥哥的，他离家出走了。” “哦？他在回春？” 嘉文的思维有些短路，金天兰说的很真切，并不像骗人。难道她们不是对付自己的杀手？来找失踪的哥哥，如果是杀手绝对不会用这个莫名其妙的借口。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可能在回春吧。” 金天兰说到这里又好像觉得自己食言了，于是闭着嘴不再说话，但是双眼一直在东瞧西看，好像她哥哥就藏在附近，随时后能现身一样。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帮你。” 嘉文干脆借着这个理由继续询问。如果金天兰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天晚上差点给自己一刀的摩托车手会不会就是她们的哥哥？ “我哥哥叫金大珠，如果你能陪我一起找那就太感谢了。” 金天兰出奇的并没有拒绝，而是很开心的一下把手环上了嘉文的胳膊，弄的嘉文脸上一热，心里暖暖的。 跟着他们不远处的朴真熙和更远处的韩浩都对金天兰这个举动显得有些生气，一个是担心，一个是嫉妒。 出了游乐场，嘉文和金天兰一起去吃了简单的午饭。 随着互相了解的深入，嘉文感觉这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简单女孩，有点小傲娇。对人真诚。但是不笨，对很多敏感的问题知道转移话题。实在不想回答就说自己中文不好听不明白。 嘉文也没心情太逼迫这个奇怪的小丫头，于是下午的时候就把她送回了酒店。 嘉文转了一圈也回到自己和韩浩在酒店里的房间。 这时候韩浩已经回来了，正在看着电脑屏幕，他身边还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子。 “于飞，你小子怎么更胖了。” 韩浩身边的胖子就是嘉文警校的同学，法医于飞。 这小子有朝族血统，在上大学之前都是在朝族学校上学。据说刚上大学的时候，朝语说的比国语还好，第一次犯错误被辅导员要求写检查，这小子写了满满一张纸的朝文，看的辅导员当场吐血。所以朝语可以说是第二母语。让他来做翻译一点问题都没有。 “文哥，你跟韩哥跟着案子太刺激了，以后有这好事记得多叫我啊。” 于飞根本没在乎嘉文的嘲讽，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 画面里刚刚回来的今天来和乔装跟踪了一天的朴真熙两个大美女穿着贴身的睡衣，正趴在电脑前翻看资料。 今天韩浩和嘉文出门的时候，慕容雨让警队的周茜打扮成宾馆的服务员，进来在她们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这时候韩浩已经能够看到和听到金天兰在房间里的动向。 “办案呢，你小子能不能别有那么多无耻的思想，不过你还别说，这丫头还真够大的。穿着外衣都没看出来。” 嘉文嘴上说于飞，自己看到金天兰趴在电脑前的一对大灯也是直流口水。 “于飞，你小子是干法医的，能不能看出来这两丫头是原装的还是后天改装的？” 韩浩也没心思说案子了，直接问于飞金天兰和朴真熙的“底细”。 天朝的ps，伪国的化妆，韩国的整容和泰国的手术，都是众所周知的变身神器。 韩浩想让于飞从医学的专业角度看看，这俩丫头是不是后天改造过的。 “我要是都能看出来，人家的技术就不能算是国家机密了。不过看着养眼就行了呗，你还指望这俩丫头能给你生儿育女啊。” 于飞留着口水说道。 “行了，说正事吧，今天周茜那里有没有收获啊？” 周茜今天还跟金天兰这个旅游团的导游做了沟通，假装是地方旅游团揽生意的导游。 旅游这活很多都是分两部分，到了外地都是当地的导游接待。而优质的旅游团，当地的旅行社都是十分的欢迎。里面给带团的导游的回扣也是公开的秘密。 周茜跟这个导游说的回扣非常的多，几句话就跟导游成了朋友，对方答应下次带团过来先找周茜的旅游公司。 当然顺便周茜也调查到了金天兰和朴真熙的一些消息。 金天兰跟朴真熙说是旅游，不过并没有跟旅游团一起行动，参加旅游团的时候就说好了两人不跟团。所以导游知道的并不多。 直说两个女孩怪怪的平时也不其他人交流。到了回春以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她也不知道她们俩在忙乎什么。但是给导游的消费却不少，说以这个贪钱的导游很默契的对两人也不闻不问。 第310章地狱与天使 从导游那里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来对她们的调查还得自己想办法。 “嘉文，你今天搂着人家小姑娘逛荡了一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韩浩从背包里翻出一瓶可乐，给嘉文和于飞也倒了一杯。 五星级酒店里的东西可都金贵的很，这里一瓶矿泉水标价都是十几块钱。这个费用可没法削减。所以两人很有自知之明的从外面超市买回来很多饮料和泡面，渴了饿了都是自己解决。 “这丫头说是来找人的，虽然她没明说，不过他们找那个人应该跟我有关，你看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左顾右盼的，就好像那人随时会在我身边出现一样。” 嘉文把今天的遭遇跟韩浩说了一遍，也把自己对金天兰的分析告诉了两人。 “你说她们来找他哥哥怎么围着我转悠？” 嘉文喝了口可乐，又点了一根烟说道。 “你说会不会他哥哥来回春是来找你的？” 这时候嘉文和韩浩都想到了那天夜里的摩托车手。 “说不好，看看她们聊些什么就知道了。”嘉文拍了拍于飞的脑袋。“你小子别光看人家大胸。她们说什么呢？翻译一下。” “这俩女孩是来找人的，都在猜测哥哥怎么还没出现。长头发这个说消息也不知道对不对。短头发大胸这个说应该错不了。然后两人就一直在上网登录的都是韩文的网站。” “还是没什么信息啊，这个长头发的朴真熙跟金天兰的哥哥是什么关系，我听他俩都一口一个欧巴的。都是那人的妹妹？” 韩浩诧异的问了一句。 “长头发的是那人的女朋友，韩语里亲哥哥和情哥哥的叫法一样。只是语气不同而已。” 于飞一边解释一边盯着屏幕继续流口水。 “她们上的什么网站？” 嘉文看到对面电脑里满屏幕的韩文，问道。 “一个类似电子邮箱的服务器，她们从里面下载了很多资料。可能是她们之前整理好上传进来的。具体内容我也不知道。” 于飞解释了一句。 “我看，这几天你就陪着这韩国妞在回春转悠吧，反正最后一定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再加把劲把关系搞得牢靠点，估计也不用查你自己直接问就行了。女孩子上了床还有什么防御力了。” 韩浩说完还做了一个下身摇摆的动作，语气里带着一股羡慕嫉妒恨的味道。 正说着，韩浩的电话就响了，电话里慕容雨急促的说道。 “先都回队里，市里有情况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嘉文和韩浩对视了一眼，知道是有大事了，不然不能把两人召唤回去，毕竟嘉文现在本身还处在危险之中。一般的小事早就把两人排除在外了。 回到刑警支队，慕容雨正在给大家开会，刘璐在会议室的投影仪上正在给大家播放资料。 看到嘉文和韩浩进来慕容雨示意他俩坐下，然后会议正式开始。 “根据室内各个分局和片区发来的消息。最近市内来了很多不明身份的外国人。 这些人从外表上看就不是好东西，而且跟他们一起出现的还有很多非法改装的摩托车。 他们的目的暂时不得而知。” 慕容雨说完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七八个穿着皮夹克，露着纹身的大块头。他们的身下都骑着大排气量的各种款式的摩托。一个个面目狰狞，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上面的意思是对这些人跟踪监视，不管他们来咱们这是干什么的，都要在监控范围内。” 慕容雨说完就开始安排人物，没事的刑警都被指派的蹲点的任务。会议结束后嘉文和韩浩被留了下来。 “头，这里面没有那天袭击我们的人。那天那人长得瘦小，不像西方人的体型。” 没等慕容雨问嘉文就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管这些老外是来干嘛的，但是从外观上看都比那天差点砍自己一刀的大了不只一个型号。 “你们对那对韩国女孩的调查有什么什么进展？” 知道这伙人跟嘉文被袭击没有关系，慕容雨也松了口气。 “差不多能排除她们是来对我下手的可能。” 嘉文直接说道。 “不过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却很可能和我有关，具体的还得再查一查。我感觉和这些玩摩托车的老外可能也有些关系。” 嘉文跟慕容雨沟通了一下进展，就回到了酒店。分手的时候慕容雨再次要求两人注意安全。慕容雨担心的是这些忽然冒出来的老外是奔着嘉文的人头来的。 回到酒店，于飞还在盯着电脑，一副的猪哥相。 “于飞，有什么新消息吗？” “她俩好像说什么摩托车社团要来回春，还说只要他们来了他哥哥一定会出现。不过具体没深说。” 于飞说到摩托车社团，嘉文和韩浩都是一愣。看来这俩丫头跟忽然出现的老外还真有联系。 但是两人明显跟这些人并不熟悉，只是掌握了他们的一些消息。 于是嘉文和韩浩一商量，还得从这两个女孩作为突破口。 第二天早上，嘉文约出金天兰。朴真熙当然还是开车在后面尾随。 他们都走后，韩浩进入了两个女孩的房间。拷贝出了两人从网上下载的资料。 下午嘉文回来的时候，韩浩正在催着于飞加快翻译的速度。 嘉文进门就看到电脑屏幕上的一张照片，里面全是粗胳膊，大胸肌的老外，一个一个凶神恶煞的模样，胯下都是大排量的摩托车。图片的上面还有一个韩文标题，只是嘉文不知道什么意思。 “呵呵，嘉文，这伙人还真可能是奔你来的。” 韩浩说完拿出于飞的翻译资料。 原来两个小丫头电脑里的资料都是关于这个在国际上恶名昭著的摩托车俱乐部“地狱与天使”（不知道可去百度。相当嚣张的一群混蛋。） 还有一些资料就是内部消息了，这个组织的一部分人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嘉文的人头很值钱的事情，然后就相约来大陆找嘉文的麻烦。 “这两个女孩的哥哥也是他们组织里一员，可能也是冲着你来的。” 韩浩说完又扔过来一张纸，上面是一个细皮嫩肉的东方男人面孔。 嘉文听的莫名其妙，低头看着资料。 第311章亡命徒的狂欢 金天兰带来的资料经过整理可以看出两个女孩真的不是奔着嘉文的人头来的，可能两人都不知道悬赏的事情。 金天兰的哥哥，也就是朴真熙的恋人金大珠原来是职业赛车手，不过因为一次事故摔断了腿，恢复后也不再适合比赛。也许是因为失落，就加入了这个带着灰暗色彩的组织。 然后可能也是听说嘉文的人头很值钱的消息就来到了天朝回春。 而从哥哥的电脑里查出这个消息的金天兰和朴真熙为了避免哥哥做傻事，也跟着来到了回春。 他们接近嘉文的目的不但不邪恶，还带着一丝善意，一是想找到自己已经发疯的哥哥，再一个也是想保护嘉文。 “那天晚上袭击咱们的摩托车手是金大珠吗？怎么两人并没有上前相认？”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些纸面上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实情。既然这伙人都来了，我看咱们也别遮遮掩掩的，干脆一锅给他们都端了，免得这伙人在回春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嘉文考虑了一下就下了决定，然后掏出手机给慕容雨打了个电话。 两人查出来的这些消息对慕容雨调查这伙老外很有帮助。不过接下来嘉文的计划就显得十分的疯狂。 慕容雨对这伙突如其来的混蛋也是十分的棘手，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嘉文的决定。 接着嘉文跟韩浩有详细计划了具体的行动方案，然后打电话跟慕容雨再次确认。 第二天上午嘉文依旧陪着金天兰在路上闲逛。这时候他已经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老外在跟踪自己。 这都是慕容雨安排警队的人通过各种渠道通知了这些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打听嘉文消息的老外嘉文会出现的地点。 再次回到宾馆的时候韩浩那里已经得到消息，这伙老外已经集合到了一起，看来嘉文的勾引计划已经成功了。只是负责监视的警员并没有发现金大珠的身影。 “嘉文，你这法子行吗？要不就把他们都抓起来算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浩絮絮叨叨的说道。 “怎么抓，人家都是正经的旅游签证。虽然他们在本国都是地皮无赖，但是来咱们这一没偷二没抢，咱们想下手也不容易。 让他们就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真惹出什么事来，伤害到咱们的人民群众再动手也是亡羊补牢，还不如早点下个套给他们都收拾了利索。” 嘉文说的很坚定，他并不担心这伙老外能威胁到自己的安全，并且这些人都已经暴漏了，咋呼的再欢实也不过都是小丑。 嘉文担心的还是隐藏在暗处的那名摩托车手，还有金天兰的哥哥。都一直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能一起上钩。 不过现在也等不了那么多了，嘉文提前安排了一场街头追逐赛。大家能同意嘉文这么冒险也是因为他的驾驶水平。 当天夜里，嘉文开着自己的改装捷达就向着一家旅店开去。 这家非法经营的小旅店离市中心很远，旅店的旁边就是一家摩托车修理厂。 这可能也是被这帮“地狱天使”的家伙看中的原因。 这批人过来倒是不难，他们竟然把自己视作儿女的摩托车都空运来到天朝嘉文还是很佩服的。 只能说这伙人都是专业的恶棍，但并不是杀手，这么愣头愣脑的杀过来，就算得手了也别想跑。 也许在他们的印象里天朝还是五十年前那个汽车还烧煤气的年代。一人一摩托就能说跑就跑。 嘉文到了旅店们，刚一露头，就被租下了汽车修理厂，大冷天光着膀子给摩托车上油的一个老外发现了。 愣头愣脑的老外仔细看了看靠在车上抽烟的嘉文，又掏出一张照片对比了一下。 嘉文对着老外咧嘴一笑。这家伙，大吼了一声。然后从修车厂的后面冲出来六七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手里拿着奇形怪状的武器。 这些人没有枪，这一点慕容雨早就找人探查过多次了。王伟甚至假冒这家修理厂的老板跟这伙老外相处的还不错。 这伙人的行李已经被翻得连一个人带来几条内裤都被记录了下来。 当然在大天朝的安保面前，这些不专业的恶棍，就靠着一副凶相吓人，估计连手枪是由多少个零件组成的都不清楚。 现在只缺少一个把这些人驱逐的理由。嘉文今天就是来找这个理由的。 看着修车厂的一帮恶匪上了机车。 嘉文也转身上了自己的捷达，还嘲笑的对着这帮人比划了一个手枪爆头的手势。 这下点燃了这帮头脑简单莽夫的神经，一帮彪形大汉跟疯狂原始人一样叫嚷着拿着各种工具骑上摩托车就追了出来。 嘉文控制着车速，后面一溜改装摩托就跟游行一样在大街上驶过，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嘉文怕这些人伤到路人也怕真弄出大型交通事故让这些混球都撞死在国内也是个麻烦。 于是把汽车开到了外环城公路一些路况好还没有人烟的地方。 按照计划慕容雨已经请交通部门的人对这里进行了交通管制。嘉文驶离市中心后就开始加速。 后面的摩托车队仗着自己改装后的机车马力强劲一路跟随，车队中不时有刺耳的尖啸发出，就像限制级电影疯狂的麦克斯里歇斯底里的野人。 这种充斥着暴力美学的画面在天朝几乎是很难出现的，相对严谨的法律和看似剥夺部分人选择自由的制度很大程度还是保护了这个泱泱大国的普通人的安全。 但是这些在本国自由惯了的破坏分子可没有那么守规矩，高速骑车的同时偶尔会向路边的店铺扔上一两个啤酒瓶子或者其他容易伤人的工具。 还好慕容雨提前就做好了指示，就在车队上了换成快速路以后，嘉文就没再控制车速，后面的一群疯子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路上奔驰。 接着就在摩托车的前后忽然出现了十几辆警车。 一边闪耀着警灯的巡逻车里，有提前安排好的工作人员用英文警告这些人减速停车。 他们已经因为超速和在高速公路上骑摩托车而违反了本国的法律，等待他们的只有被遣返回国，并且限制入境。 就在嘉文以为已经可以收工了的时候，一辆道奇战斧（摩托车里面的路虎）忽然从侧面窜出来，从两辆警车的缝隙里穿过，直奔嘉文的捷达车冲了过来。 嘉文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来人手里拿着一张自制的弩机。 第312章我不是杀人凶手 嘉文看到来人就知道这是真奔着自己脑袋来的凶徒。 其他的那些外国疯子说是来取自己的人头，不过是把这当做借口的一次度假之旅。 嘉文从这几天慕容雨对他们的调查李就知道这些人对自己没有杀心。更多的是对天朝这个古老而神秘的过度的一次变态的朝拜。 不过他们之中不排除有真正的狂人，可惜冒出来的这位虽然体型上没有西方人巨大，而且带着头盔看不出相貌，但是嘉文从细节上还是看出这并不是那天差点给自己一刀的高手。 道奇战斧的轰鸣越来越近，嘉文不得不加快了本已放慢的车速。 摩托车骑手一只手控制着机车，另一只手抬起来用自制的弩机瞄准嘉文的车窗。 这人在慕容雨的调查资料里并没有信息，看来他并没有和那些“恶魔天使”的人混杂在一起，不然这么危险的武器出现不能没有提前的预警。 只是嘉文可不觉得这人玩具一样的弩机能在高速行驶的条件下伤到自己的皮毛。 身后的警车里韩浩和慕容雨看到了漏网之鱼对嘉文的威胁，一边用对讲机询问嘉文情况，一边开着警车追了过来。 “我看有条小鱼奔你去了，怎么样嘉文有危险吗？” “没事，我带他溜达一圈。这么高速度我怕贸然减速他再撞我车上。” 嘉文悠闲的回答这韩浩的问题，开始开着车往没人的地方加速行驶。 后面这个疯子本身的时速就已经超过了100迈，这种情况下稍微有点闪失的结果就是车毁人亡。 慕容雨在行动之前就下令不能让这帮外国人渣出现人身意外，要让他们完好无损的回去继续祸害他们本国的人。死到这里还得跟他们的外交部门解释死因相当的麻烦。 嘉文本想着这种大吨位机车油耗也高，尤其是改装后的机车为了减重提高车速油箱一般都不大。溜几圈把后面这位的车溜达差不多没油了嘉文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后面的摩托车骑手几次加速都被嘉文的捷达甩开，他也知道了嘉文在戏耍他的心思。气得他胡乱对着嘉文射了一箭。扔掉手里的武器，怒吼一声就把摩托车停在了路边。 嘉文把捷达车绕了一圈，开回到这个疯狂的车手身边。 这时候这人已经摘掉了头盔，嘉文一看这人竟然就是金天兰的哥哥金大珠。看来这小子是真疯了。 金大珠看到嘉文把车停在他旁边，身后的警笛声响起。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伤到嘉文，于是干脆从摩托车上下来，神情沮丧的点上了一根烟。 韩浩赶到后先把他铐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押回警队，而是把这小子送上了嘉文的捷达车。 慕容雨下车后跟嘉文嘀咕了几句，然后嘉文打了几个电话。 过一会儿嘉文认识的那个会化妆的曾经的ktv公主，杨丽萍打车过来了。围着嘉文忙乎了半天。 车里的金大珠看的莫名其妙。 “我是外国人，你们没权利这么审讯我。你们要讲人权。我要求回国。” 金大珠在行动前好像研究过相关的政策。天朝的法律对这些老外还算宽松，只要不是大奸大恶，或者干些间谍活动一般都是送回原籍了事。 “呵呵，想回国，你这次是没机会了。杀人犯还想要什么人权。” 韩浩没想到金大珠的国语说的比他妹妹金天兰还好。这也省了很多麻烦。 “我没有杀人，我只是飙车。” 金大珠开始狡辩。毕竟他没有真的伤害到嘉文。 “呵呵。虽说你没有杀人，你不但杀了人，袭警。而且是有预谋的被他人雇佣行凶。兄弟这一百万美元你是拿定了。” 韩浩说完金大珠先是一愣，接着非常的疑惑，不知道嘉文他们怎么知道了悬赏杀人的事情。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再说我没有杀人，他甚至连根毛都没伤到，你凭什么说我蓄意杀人。” 金大珠继续狡辩，毕竟嘉文人没事，而且他也没有直接对嘉文动手，如果没有证据，警方还是不能起诉他。 “呵呵，谁说的，你看尸体还在那呢？” 金大珠顺着韩浩的指引看到了路边的嘉文。一根弩箭钉在他的胸前。他的尸体靠在路边的护栏上。 嘉文头上也有伤痕，嘴角眼角都是血液。一只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当啷在地上，双脚岔开，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没。我没杀人，我，他。刚才还好好的。我没杀人啊。” 金大珠彻底迷糊了，自己刚刚还看见嘉文下车嘲讽自己，然后自己就束手就擒了。怎么一转眼嘉文却躺倒在路边了。 “完了，你成杀人犯了，这下想回国可难了。” 韩浩戏谑似的拉着金大珠下了车。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嘉文，拿出金大珠的手机开始不停的拍照。 金大珠傻眼了，看着嘉文的“尸体”手无足措，带着手铐的双手捂着眼睛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 韩浩拉着已经失去思维能力的金大珠进了嘉文的捷达车。 “我没有杀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呵呵，人都死了还说你没杀人，杀了人当然是跑路了，我带你跑路啊。” 说完韩浩发动了汽车，开着车离开了现场。 接着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嘉文的尸体被其他警员拍照，然后拉上了救护车，只是看到嘉文被台上担架后白布直接盖住了头就知道这人是挂了。 韩浩拉着金大珠离开直奔紫金花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你要带我去哪？我没有杀人，我的去跟警察说清楚。” “你没杀人，人都死了，凶器还是你带来的弩箭，你要找警察跟我说清楚就行了呵呵。” 韩浩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你是警察，为什么陷害我。我要自首，我没杀人。” 金大珠干脆坐在车里不出来，推推搡搡的跟韩浩纠缠。 那边嘉文被抬上了救护车就睁开了眼睛。 他身边的慕容雨扑哧一笑。 “你哪找的朋友，这妆画的真像，不知道的都以为你挂了。你看周茜看到你尸体的时候哭的跟泪人似的。现在还在后面的警车里抹眼泪呢。” “呵呵，我这朋友画尸体是专业的。领导。这次我英勇就义的宣传工作就靠你了。” 嘉文说完用湿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浆，伸了个懒腰就叫前面的司机停车。 开车的王伟知道嘉文的计划，把救护车偏离了去医院的道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嘉文放下。又驶回大路，直奔医院的太平间开去。 第313章倒推缉凶 韩浩带着金大珠直接去了他和嘉文开的房间。 于飞正在无聊的看小电影，看到韩浩带回一个陌生男人手上还带着手铐有些好奇。 “韩哥，什么情况？抓捕罪犯怎么送这来了？” “呵呵，这可是个重刑犯，袭警杀人。” “我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没等韩浩说完金大珠就开始争辩。 于飞一听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还是个硬茬子，于是他起身很拽的拉着金大珠进到里间卧室。 于飞就是个法医，做梦都想审讯犯人抖抖威风，今天有机会了装的很严肃的问道。 “说，你为什么杀人。” “我没杀人。” 金大珠又辩解了一句接着开始各种西八，阿拉，的嘀咕。 于飞一听还是个外国人，联想到楼上的一对姐妹好像也明白点了什么。 这时候房间的门开了，金大珠瞪着眼睛看着门口的嘉文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我，你没死？” “我当然没死，我要是死了你现在就在刑警队了。” 嘉文说完大咧咧的坐在金大珠对面点上根烟。想了想就把金大珠手上的手铐打开了，然后也扔给他一根烟。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金大珠一看自己是彻底进套了，干脆很光棍的抽着烟，也不在大声嚷嚷。 “不干什么，想让你帮个忙！” 嘉文说完和韩浩对视了一样，这个借坡下驴的计划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嘉文知道自己被悬赏后就一直想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然自己一直被各种杀手纠缠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事了。 想要解决这件事最理想的结果就是抓到委托人，但是现在自己也想不出委托人是谁，于是接着金天兰提供的金大珠的消息，嘉文才有了现在这个计划。 “你们要我对委托人说已经杀了你？你们怎么知道杀手网站的？” 金天兰听到嘉文的要求十分的疑惑。表情也很慌乱，看来嘉文真的已经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来杀他的。 “你不要管那么多了，虽然谋杀未遂，但是你已经严重触犯了刑法，不管你是哪国人谋杀都是重罪。 你觉得你们国家的外交部会为了一个每天骑车摩托到处惹事的前赛车手出多大的力气？”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赛车手？” 金大珠虽然慌乱但思维还算敏捷，嘉文的话里话外透漏出对他的了解远远超出他的预期。就好像嘉文早就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一样。 “先别急，等我打个电话。” 嘉文说完过了一会儿，从楼上下来两个人。正是跨国寻亲的金天兰和朴真熙姐妹俩。 金天兰看到哥哥明显很气愤，抽涕着鼻子不说话，朴真熙却是一下扑倒金大珠的怀里痛哭不止。 金大珠没想到嘉文找来了他的两个亲人。看着嘉文的眼神带着询问。 几个人坐下来聊了很久最后才都说清楚。 金大珠看着泪眼婆娑的妹妹和女朋友对嘉文低头致歉。 “对不起，我不该财迷心窍，我像你道歉，也接受你们国家法律的制裁。” 当然金大珠的国语还说不了这么完整，不通顺的地方都是于飞在帮忙翻译。 “你的罪行可以用行动来弥补，我需要你帮我们找到杀手网站上对我悬赏的金主。” “需要我做什么你可以直接安排。我一定会全力完成。” 金大珠的语气很诚恳，现在老婆妹妹都在人家警方的掌控之中，自己也彻底没了在大陆发笔横财的心思。 “金天兰跟我说了你来这找我也算是逼不得已，不过你这么在乎家人就更不要自暴自弃。” 嘉文说完递给金大珠一杯水，通过金天兰嘉文找到金大珠来找他也是逼不得已。 原来金天兰父亲的修车厂经营出了问题，继续一笔钱偿还贷款，不然这个家庭就要破产。 逼不得已金天兰利用自己在地狱天使得到的消息打算拼一把哪怕自己被抓自己有钱能给到家人也认了。 正是因为看出他本性不坏，嘉文和韩浩才给了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当天夜里对嘉文殉职的消息就在警队内部进行了播报。 而金天兰也用自己的特殊账号登陆了那个杀手网站。 嘉文在这里看到自己的悬赏在很多政治人物的排名之上，心里就一阵嘀咕。这个出钱的人还真是大手笔。 金天兰在这个悬赏任务后面点击了提交。然后这个任务就变得灰色了。 先一步就是委托人自己去判定这个提交结果的真假，如果是真的就要关闭这个悬赏，那样嘉文也就解脱了。 当然这也是嘉文的机会，花这么一大笔钱来对付自己的人一定会千方百计的设法确认自己死亡的结果是真是假。 如果确认之后委托人会联系网站的中间商给金大珠支付这笔巨款。 嘉文要做的就是调查这笔钱的流通渠道，找出幕后的委托人。 国际杀手网站的效率的确不是一般的迅捷。当天晚上就有消息联系了金大珠，说是雇主正在确认消息的准确性。让金大珠等待。 同时嘉文也和慕容雨通了电话，严密监视那些想要接触嘉文尸体的人。 当然为了把戏做足，当天夜里就有警员去接了嘉文的父母来回春。 不过嘉文可没有让两位老人精神上受刺激的想法。 而是让老爸嘉大力和老妈刘梅花去太平间逛了一圈，然后悄悄在后门接走，对外就说老人受了刺激需要治疗，然后就送去回春的疗养院呆着了。 戏演到这个阶段基本上就等着收尾了，第二天金大珠就被告知雇主确认了嘉文死亡的消息。 一天后就会有一笔钱打进他的指定账户。 而这时候国际刑警丽莎已经通过官方的渠道正式入驻了回春刑警队。 利用金大珠的合作可以查到国际杀手组织内部的账户对她来说也是大功一件。 虽然犯罪组织的账户通常都是多变的，但是如果是实时监控，那么个账户里的资金的流动就能带出这个杀手网站的整个资金流通的结构。也就能查出给这个网站汇款的人最初的汇款地点。 用这种倒推的方式查出幕后黑手，就是嘉文的计划。 现在唯一让嘉文觉得困惑的就是一直没有再现身的那个差点给自己一刀的骑摩托的高手。 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到底是谁，如果是职业杀手会不会因为金大珠的搅局放弃对自己的追杀。 第314章危机重重的休闲生活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犯罪分子漏出马脚。嘉文倒没有解脱前的轻松，送走了哭哭啼啼的金天兰和朴真熙，把金大珠关押到一个宾馆的小单间里外面锁上房门就回到客厅跟于飞和韩浩聊天。 “文哥，关着金大珠的屋子可是有窗户的，你不怕他跑了。” “呵呵，如果是没见到他妹妹和媳妇以前还可能，现在他不会跑了。” 这一点嘉文还是胸有成竹，金大珠现在志气全消就等着早日回国了。 “文儿，我忽然想起个人来，这人如果一门心思跟你作对倒是有实力拿出100万美元来悬赏你的人头。” 韩浩忽然想起来什么，但是也不能确定，含含糊糊的跟嘉文说道。 “谁啊？有这个实力的还跟政府作对的几个咱们都抓起来了。” “大鱼是都抓起来了，但是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你还记不记得了。那个非常有头脑的犯罪分子老猫，他在越狱前可是把“龙珠”（相见第四卷监狱风云）的全部家当都给了一个叫刘强的人，那可是一笔大钱，这人要是不跑，专门拿这钱对付你可很轻松的。” 韩浩越说越觉得可能。 一是这小子跟嘉文可以说有深仇大恨，他的恩人老猫，就是嘉文亲手抓捕的，而且这人一根筋。老猫当初给了他万贯家财，这小子不但没跑路还十分勤恳的帮着老猫在外面忙乎。可见他的忠诚。 老猫再次被捕后由于越狱和教唆杀人等罪名已经被执行了死刑。那拿着老猫遗产的刘强给恩主报仇也是理所应当的。 再加上刘强这人原来的社会地位非常的低，手里拿着大笔资金也不知道怎么使用，估计他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不利用身边的资源而是借用国际杀手网络这个渠道也说得通。 “你这么说还真是，老猫抓捕到以后我就休假了，后期的工作我都没有参与，也没关注后来怎么收尾的。” “你休假以后这事我还跟进了一段时间，省城刑警队把这个案子接过去了。毕竟刘强手里可以几千万的非法资金。谁看着不眼热，根据刘强的履历和教育程度，都以为这人很容易抓捕，结果忙乎了几个月还是没有消息。最后就成悬案了。” 韩浩说到这里还有一些幸灾乐祸，当时为了“龙族”那个赌博集团的案子，回春刑警队没少给龙城的警察系统添麻烦，最后跟人家点甜头也是应该的，谁知道道现在人还逍遥法外。 “呵呵，如果真是这小子咱们还能给老猫的案子来个收尾。也能追回大笔的非法资金，看来我被悬赏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事情。” 两人这边说着话，慕容雨那边可是忙坏了，刑警队的办案大厅里灯火通明，几个外勤小组分别行动。 有人监控打算确认嘉文死亡原因的陌生人，有人陪着丽莎联系国际刑警总部，关注金大珠提供的特殊账户的资金往来。 接到韩浩对幕后委托人可能是刘强的提示后慕容雨又急忙从省城调取了刘强的相关档案。 这个案子由于涉及到了国际犯罪集团，所以局里的领导也十分重视，分管的副局长几次给慕容雨打电话要求她务必要保护好涉案警员的安全。 嘉文的事情在刑警队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很义愤填膺，上层更是要保护好嘉文的安全。 不然本来是破案的英雄，莫名其妙就被犯罪分子的余孽这么给弄死了，对整个警队来说都是非常伤士气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睡了个懒觉的嘉文和韩浩正和于飞正在斗地主。 金大珠和朴真熙在关押他的小屋里甜蜜蜜，金天兰依偎在嘉文身边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 “文哥，不带你这样的，打牌还带个帮手。我看这妹子主动送羊入虎口你就别矜持了，要不我跟韩哥出去溜达溜达。” 于飞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弄的金天兰小脸儿一红。 这个漂洋过海来寻亲的姑娘对嘉文的意思长个眼睛就能看出来，不过嘉文可没有谈一场跨国恋的心思。又不想玩一次不负责任的激情游戏，只能装傻充愣的呵呵傻笑。 这时候韩浩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队里打来的韩浩急忙扔掉手里的扑克。 “慕容队长！” “金大珠的赏金到了，目前看来幕后的委托人已经通过自己的途径确认嘉文的死亡。 现在我们已经在追查资金来源，而且根据你提供的消息结合龙城刑警队对刘强的一些追查信息很快就能确认他的位置。” “行了头，要不要我和嘉文回去？” “别回来了，副局长给我打了两次电话都要保护好嘉文的安全，你们就在酒店呆着吧，什么时候这边彻底把他的悬赏的事情搞定了你们在露面。” 慕容雨说完就挂了电话，借着免提里的声音嘉文也知道这个抓捕活动自己是没可能参加了。 “呵呵，文哥，你这活好啊，天天住着五星级的酒店，身边还有美女陪着就算执行任务了。” 于飞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嘉文，这小子其实早就可以走了，不过出于对嘉文安全的考虑的借口，也是没住过这么高级的酒店，所以留了下来。 虽然他没说但是嘉文知道这小子是主动充当了自己保镖的角色，虽然没什么实际作战能力，但是多一个人毕竟多一份力量。 “嘉文欧巴，我哥哥最后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金天兰围着嘉文看来也不只是爱慕之情，还有一部分美人计的成分。 “你放心吧，等我们这边抓住委托人你们就可以回国了。我不会起诉他的。” 嘉文给金天兰吃了一个放心丸。 因为不能离开酒店，所以嘉文就用客房里的电脑打游戏，没想到金天兰还是这方面的高手，很客气的指点了嘉文几句之后嘉文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都说棒子国的人电子竞技玩得好，嘉文现在是深有体会了，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女生玩起来都比他强力的多。 韩浩和金大珠最近因为摩托车改装的话题变得很投缘。 韩浩没想过一个两个轮子的机车也能开到200迈以上，而且那种在风中飞舞的感觉可不是汽车能给予的。于是两人约谈越投机慢慢的还有了感情。 就这样过了两天，慕容雨终于来电话。 “李强被捕，所有非法资金都已经缴回，嘉文可以自由了。” 第315章真正的危险从天而降 嘉文终于可以解脱了，这个困扰了他一周多的梦魇终于结束了。 莫名其妙出现的敌人又稀里糊涂的消失了，嘉文可以说是幸运的，有丽莎这个国际刑警提前通风报信，又有金天兰和朴真熙这两个带着其他目的来的外国女孩给自己提供了帮助。 不过嘉文也够郁闷的，一个烂尾的案子竟然还把自己牵扯了进来，据说刘强被捕的时候还住在一个租来的小居室里。老猫留给他的打笔巨款除了用来悬赏嘉文的百万美金，其他的钱都被他原封不动的放在出租屋里。 不管怎么说，追回了账款，自己也没了牵扯，慕容雨那边已经收回了自己殉职的通告，嘉文也没有急着回警队，而是直接请了一天的假期。韩浩回了警队复命，还要写结案报告。 嘉文也不知怎么的对跟老猫有关的案子都有些抵触，甚至连看一眼这个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刘强的心思都没有。 先是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让跟着担心了两天的父母放心回家。然后干脆带着金大珠兄妹三人去了浪漫满屋，而且他要邀请了丽莎，一是答谢，也是为她送行。这个可爱的美国女孩也要离开天朝回国了。 嘉文和金大珠兄妹四人来到浪漫满屋的时候丽莎正在跟吕玲玲等人讲述嘉文这几天风波的起源。 应为嘉文殉职的通告只是在小范围内做个幌子，所以大家还不知道嘉文前几天刚刚“死了一回”，方欣看到金天兰围着嘉文的亲密劲有些吃醋，坐的远远的又不想放过和嘉文亲近的机会，左右徘徊着十分的滑稽。 不过嘉文劫后余生，也没有在红尘中搞平衡的心思，只想着跟大家快快乐乐的吃顿饭，把金大珠三人送走，就要恢复正常的刑侦生活了，毕竟从自己休假帮着双重性格的何佳颖摆脱困难开始就一直没有老老实实的上班。 三个国家的六七个人在一起聊天显得十分的混乱也十分的热闹，丽莎了解金大珠的情况以后对他的车技很感兴趣。 据说是有一个跨国的走私案子需要一个陌生的韩国面孔帮忙了在外围了解一些情况，正好金大珠的经历如果愿意帮忙就很容易完成而且风险很小。 没想到这个失意的前赛车手还能在这里找到工作，金大珠当然是满口答应，他和丽莎约定好了回国后就等着丽莎去找他，并且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看着都是圆满的结局嘉文也十分高兴，不由得多了几杯。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提议去酒吧。嘉文想起自己刚见到金天兰那次在酒吧的遭遇。 还有一个神秘的车手还没再次现身，也不知道这人看没看到刘强已经取消对自己悬赏的通知。不仅冷静了下来。 于是嘉文还是取消了接下来的活动送金大珠三人回了酒店。分别的时候金天兰跟嘉文一再表示自己大学毕业后回来找他，嘉文只能满口答应。 回家的路上嘉文一边开车一边觉得这个戏剧性的悬赏真是够操蛋的，折腾了自己这么多天，结果就闹出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结局。 回到家刚一下次就接到了韩浩的电话。 “嘉文，回家了吗？” “还没上楼呢，忙乎完结案了？” “恩，基本完事了，我就是提醒你还有个拿刀的消息呢，你还是小心点。” 看来韩浩也想到了那个真正有杀气的高手，特意提醒嘉文。 “知道了，放心吧，现在都没人给钱了，我又没得罪那人，估计早离开回春了。” 嘉文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掏钥匙要打开小区单元楼的楼宇门。 这时候一个穿着一身紧身夹克，带着套头的帽子的影子从单元楼的侧面的黑影里走了出来。 嘉文虽然喝了点酒但是并没有影响他的感觉，有人接近他就提着小心，同时打开手机正面的摄像头一边假意打电话，一边看着后面人的动作。 结果果不其然，后面的套帽男从衣服里怀掏出一把匕首，一个背刺捅向嘉文。 嘉文急忙一个侧身让开，顺着身体的摆动一个扫堂腿。 来人的身手也算敏捷，向后一侧步躲过嘉文的攻击。接着手腕一翻匕首就被到抓，斜着向下又是一个劈砍。 嘉文在地上一个驴打滚躲过了攻击抬腿就跑。现在自己身上没带武器，对手的匕首攻击这么凌厉的纠缠下去自己怕吃亏。 可是来人也跟着紧追不放，而且速度并不比嘉文慢，嘉文一看跑不了只能回身迎敌。 看着对手的匕首几次近身都被嘉文化解，这时候两人已经跑到小区门口一家烧烤店的门口。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烤串的师傅还是在门口要喝的很欢实，看到两人舞刀弄枪的就过来了急忙跑回到屋里。 嘉文看到这附近有道具急忙跑过来顺手拿起一根烧炭火用的木棍迎敌。 结果没想到对手的匕首十分锋利一下就把木棍削成两截。嘉文又顺手拿起旁边放置各种肉串的小桌子，胡乱比划着隔开自己和对手的距离。 嘉文用桌面挡住了来人直接指刺过来的匕首，眼看着匕首镶嵌在桌面里面拿不出来，对手刺穿桌面的匕首忽然发出一声闷响。 虽然不是枪声嘉文也知道不妙，急忙松手，身体向后退去。但身前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气流。把他推出很远，嘉文倒退了几步就跌坐在地上。 嘉文一想完了，想要起身，前胸的位置说不出是火热还是冰冷的感觉，就好像被汽车撞了一下似的，喘气都费劲。 就在这危机的时刻，不远处的摩托车大灯闪耀，一阵突突突的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 嘉文和凶手都看了眼摩托车的方向。 嘉文一看傻眼了来的这位正好是那天夜里袭击自己的刀手。不过这次手里没拿片刀，而是拎着一节烧烤店的广告牌。 已经把匕首从小木桌里面拔出来的凶手没管来人一个急扑就要对嘉文动手。 没想到摩托车上这位手里的广告牌脱手向他飞了过来。 一个大大的串字在天空飞舞着画着弧线逼退了凶手，然后摩托车手一伸手拉起地上的嘉文。 已经无力反抗的嘉文感觉到来人的善意，跟着对方的力道一跃也上了摩托车。 眼看着摩托车疾驰而去，凶手把匕首收入怀里，恨恨的在地上突出一口吐沫。 “二五仔，你小子等着，早晚收拾你。” 第316章往事重提 嘉文坐着前几天还要至自己于死地现在又忽然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的摩托车心里一阵疑惑。 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摩托车停了下来。嘉文一翻身干脆掉下来坐在地上。 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伤口，入手竟然是一片冰凉。自己的棉服竟然都被冻住了。 “别用力撕扯，估计都冻到你皮肤上了。” 骑手一边说着就摘掉了头盔。嘉文看着来人确定自己不认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个子不高身材也不魁梧。左脸颊有一道刀疤，头发很短，很有气势，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救我我？” 嘉文现在没有反抗之力，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干脆什么都不想挪了挪屁股，靠在一边的垃圾桶上喘气。 “我是来执行任务的。” 男人走过来掏出一个小手电，很专业的咬在嘴里，掏出一把小刀割开嘉文的衣服，里面都被冻住了，不过还好衣服够厚，只有一些凝结成冰块的地方和嘉文的身体冻在了一起，被小刀一点点的割了下来。 这时候嘉文才感觉到胸前火辣辣的疼痛，而且胸口冷的刺骨。 男人又检查了一下伤口，收起手电。 “你小子命大，再离你近几厘米就能把你心脏冻住。” “这他妈的是什么黑科技。还有老兄你到底什么来头。也是本着我的项上人头来的？我的跟你说一下，那个悬赏取消了，我现在不值钱了。” 嘉文说完用被撕扯下来的布条在身上缠了一圈。陌生男人倒是挺暖心，把自己的皮夹克脱下来给嘉文套上。 “上车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嘉文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除了胸口冰凉其他地方没什么事，就跟男人又上了摩托。 短发男骑着摩托走出很远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私人诊所给嘉文做了进一步处理。嘉文也不再询问，消停的跟着这个奇怪的男人折腾完了又去了香水河附近的一家旅店。 进了顶层的一个房间，嘉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燃一根烟。 “说吧哥们，我可没有跟别的男人开房的兴趣。” 短发男进屋后先拉上了窗帘，然后打开一个小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旅馆走廊和门口的一些影像，看来他早就在这附近安装了监控设备。 “刀仔？你这几年怎么荒废成这样了？” 短发男说出刀仔这个名字嘉文就有意识的做出防守的姿态。 只有详细知道自己那些年卧底生活的人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外号。就像前段时间抓捕的以前刀疤李的马仔周杰知道，警队里详细调查过嘉文的慕容雨都不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是宫里出来的？” 嘉文在国安做卧底的时候，大家都管总部叫宫里，管主管领导叫大总管，有些戏谑的成分，但是外人一定听不明白。 这人竟然对自己了解的这么透彻不是以前刀疤李的手下就是知道自己卧底细节的国安的同志。 “接电话吧。” 短发男没有解释，而是递给嘉文一个手机。 嘉文接过手机听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嘉文，你还好吗？” “老师。” 嘉文这一瞬间眼睛就有些湿润了，电话那边就是自己的导师，也是自己进入警界的领路人冯世英。 四年的谆谆教导，三年不能见面却相互牵挂的情绪。 捣毁了刀疤李贩毒集团后嘉文甚至都没有再见过自己的导师一面。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场合又听到了老师的声音。 “嘉文，你现在很危险。” “老师，我知道，杀手网站对我的悬赏已经解除了。我们已经抓到背后的委托人。” 嘉文以为冯世英说的是悬赏的时期急忙解释。 “不是因为那件事。现在盯上你的是刀疤李的弟弟李东来。 因为你在杀手网站上露了脸，被他们查出你当初的卧底身份，所以这次来杀你的不是那些形同儿戏的所谓杀手，而是真正的亡命徒。” 冯世英的话语包含很多信息，看来刀疤李被捕后他还有一个很有能量的弟弟逍遥法外，而且也有一定的势力甚至敢跟国安系统叫嚣，伺机报复当年的卧底人员。 本来嘉文在小小的回春市做一名普通的小刑警很是隐蔽，但是他的身份被挂到了杀手网站的悬赏上，有心人就能看出来他就是当年卧底在刀疤李身边的刀仔。然后引来了刀疤李贩毒集团余孽的报复。 “老师，我并不想走保护程序。” 像嘉文这种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特勤人员在结束任务后为了避免犯罪分子的报复都有完善的保护程序。这也是对那些功臣在功成名就后还要面对危险的一种补偿。 但是嘉文正式风华正茂的年龄，当然不想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 “这次你想走保护程序也不可能了，你身边的人是玄武。我们最优秀的特勤人员之一。你接下来的工作要听他的安排。” 没想到冯世英的话语里还要给嘉文安排任务。 嘉文一听就显得很兴奋，虽然现在也在刑侦系统工作，但是跟当初卧底的凶险程度比起来简直跟度假一样。这样的日子嘉文早就觉得无趣了，不然也不会在监狱风云的案子后迟迟不归队。 “老师，您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嘉文，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个任务比你当初做卧底的时候还危险，那时候敌明你暗，现在是敌暗我明。 听玄武的安排，他也是我的学生，是你的师哥。” “我知道了老师！” 冯世英说完就挂了电话。嘉文没想到那个差点给自己一刀的男人竟然是自己师哥。笑着递给玄武一根香烟。 “师哥，你怎么不早说自己是老师安排来的。有什么任务你就说吧，我保证完成。” 叫玄武的男人接过香烟吸了一口，有些不削的看了看嘉文。 “离开一线两年你的本事就荒废成这个样子了，以后出门可别说是我的师弟。” 在特勤的眼里，刑侦破案的生活就跟度假差不多。 玄武说完嘉文脸就红了，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最近是因为生活环境没那么危险，身上的肉长了好多，跟以前做卧底的时候真没法比。 “师哥，你说的是，我真有点荒废了。” “别说这个，我问你个事，慕容雨还好吗？” “啊？你认识慕容队长？” 嘉文没想到玄武跟慕容雨还有交集，不过一想慕容雨也是国安出身就有些理解了。 “好，挺好的，要不要我联系她一下你们聚聚？” “不用，我不想见他，其实，她是我前女友。” 玄武说完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第317章活人作饵 从出厂就自带高冷buf的玄武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带感情色彩的话搞得嘉文也是一脸的懵逼。 “师哥，你跟我们慕容队长是老相好？” “咳咳，是处过一段时间的男女朋友。不过性格不合分了，这事怪我，所以我们还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好，哈哈。” 玄武越说越尴尬，自己不好意思又续上一根烟。 “我说师哥，我们慕容队长特别懂摩托车是不是你教的啊？” 嘉文也开启了八卦模式，忽然想起慕容雨那天看了玄武和嘉文开车追逐的视频断定这人有职业赛车手的实力。而且明显非常懂摩托车比赛的样子。 “恩，当初我接了一个伪装摩托车赛车手去曼岛tt比赛的任务。当时我们算是在热恋阶段，她就一直陪我练习。” “怪不得师哥你摩托骑的那么好，感情是在那个魔鬼赛事练过来的。” 曼岛tt是世界级超级机车锦标赛，全世界最长的赛道，最多的弯位，最高的时速。是世界上死亡率最高的机车比赛没有之一。而且所有参赛选手都是自费没有一毛钱奖金，去那的人都是真喜欢摩托车的疯子。（喜欢围观的小伙伴可以去百度一下。） “总之你不要跟她说我来了吧，你这事说实话她也帮不上忙！” 玄武缓了缓语气开始说正事。 “本来以你的级别很秘密不能让你知道，但是既然李东来也盯上了你现在让你知道多一点也没问题了。” 玄武又恢复了一副冷漠的神情嘉文也进入了工作状体，面无表情的听着，分析着玄武所说的信息。 “你所知道当初的任务是为了对付大毒枭刀疤李吧。” “是的，我接到的最高任务目标就是逮捕刀疤李，并且消灭他的贩毒团伙。” “其实你这个任务只是庞大的缉毒任务里的一环而已。” 玄武说完嘉文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当初自己眼前整个警务和国安系统那么大的动作只不过是整个计划的冰山一角。 当时的作战目标是一个系统的全盘计划，除了要对付刀疤李还要剿灭几个境外的毒枭，甚至是当地的军阀。 怪不得一个缉毒任务直接由国安系统指挥，当初自己还以为是杀鸡用牛刀，原来不只是杀鸡，野鸡老虎一锅端了。 “刀疤李这条线我们其实还有一个大的目的，就是引出他的弟弟，也就是现在追杀你这个人，李东来。 李东来的资料我们掌握的不多，只知道他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年轻的化学博士，管理学硕士。 关键是这人现在是已知的制毒工厂的地下霸主。他有一个强大的毒品研发团队。同时他也是刀疤李的上家。 我们的计划是利用刀疤李手里的线索把他们哥俩一起打掉。 可惜李东来比我们想象的狡猾，他从来没自己跟刀疤李联系过。而且也找不到他们交易的和流程。” “所以这个李东来现在还逍遥法外，开始对当初抓捕他哥哥的人展开报复？现在他从杀手网站上看到我的样子，了解了我的身份把新的目标对准了我？” 嘉文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反问玄武。 “是的，而且手段相当残忍。” 玄武叹息了一声，有些悲愤的说道。 “蒋虎和章正（第二卷提到嘉文当初卧底的时候的同事结案后死亡。）的事是他们干的？” “是的，蒋虎被人分尸，章正失踪后前段时间也已经在一个枯井里找到，死前有被人用刑的痕迹。” 玄武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嘉文那两位当年同事的下场。 “你们是怎么知道他要找上我的？” 玄武的出现比李东来派来的杀手还早就说明警方也不是完全被动的防御。 “蒋虎死后我们的特勤人员就加大了对李东来组织的渗透力度，他们要对付你的消息是从他们内部传出来的。 而我这次来的目的一是要保护你，二就是要控制这个杀手。” 玄武说出了这次的目的，并不单单是要保护嘉文的安全，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个凶手了解到毒枭李东来的行踪。 “他们这次派出对付你的人是李东来的头号打手，外号刀手，在越南打过仗，做过雇佣兵，身手了得。但是这人也是李东来的贴身保镖之一。如果能控制了他就能掌握李东来的行踪。” “老师的意思是拿活人作饵？” 嘉文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被推出来做鱼饵而显得气愤。 “是的，很危险。怕了吗？” “呵呵！师哥，你就说怎么办吧？” 嘉文在知道蒋虎和章正出事以后就知道刀疤李的余孽会找上自己，但是那一刻起嘉文就下定决定要跟那些人斗一斗。 为了曾经的好友蒋虎和章正也为了他自己心里的正义。 “这个任务不要让他多人知道，刀手神出鬼没，人多了也没用。 我们的目的先是要制服他，再想办法通过他找到李东来。” “师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没有殉职的。你说刀手怎么知道我殉职的消息是假的？队里应该刚刚取消我殉职的通告啊？” “你们这活干的也太糙了，我一眼就看出来是在做戏了，更别说刀手这个跟警察作对了多年的老手。” 玄武说话的时候一脸的不屑，嘉文也知道自己弄个假照片小范围内通告自己死亡糊弄一下刘强这种小白还行，懂行的凭着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这是警察用来钓鱼的小手段了。 “呵呵，师哥，你既然早就来了怎么之前不跟我相认啊，还在酒吧门口给我来那么一刀，弄的我一直以为你是杀手呢。” “本来我是想提醒你一下，有高手潜伏在你周围，让你提高警惕，然后想办法通过监视你抓到刀手。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狡猾，一直等到那些外国来的傻缺行动失败了才现身。” “哦。还有师哥，这小子今天拿出来那个匕首是什么武器，怎么还有冰冻功能，感觉跟带魔法似的。” 嘉文还没忘记自己胸口的一片冰凉，当时明明匕首距离自己还有一段空隙，怎么就把自己伤成那样了。 “那是一种可以轻易杀死大象和犀牛的匕首，匕首的把手里有压缩二氧化碳，从刀刃内部有细孔直通刀尖，瞬间释放可以在伤口内部造成篮球那么大的疮口。 那东西原来的用途是，美国海军轮战队平时执行海上任务的受伤后为了避免鲨鱼闻到血腥味过来，而在自己伤口附近释放液化二氧化碳给自己的伤口冰封住，现在刀手那里成了杀人利器。 蒋虎的尸体上就有被这东西伤过的痕迹。” 玄武说完嘉文自己脑补这那个武器的画面，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利器。怪不对蒋虎那么好的身手也能着了道。 “师哥，既然要引他出来我是不是要抛头露面，这么躲着他也找不到我啊。” “他一定能找到你的，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可能就在这家旅店的附近，只是没有贸然出手！” 玄武带着邪笑，很有信心的说道。 第318章匪夷所思的抓捕计划 嘉文听完玄武说的也分析出了玄武的意思。 从玄武带着嘉文逃离危险到来到这个旅店，一路上都没做什么掩饰。 按照刀手那种专业的杀手的能力推断想跟踪两人非常的轻松，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也不配做大毒枭李东来的贴身保镖。 但是两人现在要考虑的不只是制服刀手，还要想办法从他那里套出话来，这比抓捕他们还要难。 保不齐刀手这样的人嘴里就有氰化物的毒药，危急时刻一咬牙人就没了想救都救不回来。 所以嘉文有玄武配合非常有信心抵挡住别人的偷袭，哪怕他身手再好也不怕，难就难在打败了还不能让他跑了以免打草惊蛇。 这时候嘉文才发现玄武居住的这个房间也挺有学问的，这个小旅店的对面就是香水河，想要从窗户外面观察屋里的动静几乎不可能。 “刀手现在可能埋伏在旅店的出口？要不要我出去把他引出来？” 嘉文说完就打算往外走。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但是风险也最大。 “引出来我们也没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抓捕住他，这里并不是适合战斗，我们还是要把他引到空旷的地方再下手，最好能想办法限制住他的行动。” “师哥，我觉得有个地方挺适合咱们的计划，就是需要其他人帮忙。” “刀手是个真正的亡命徒，千万别威胁到其他人的安全。” 玄武同意后嘉文就掏出手机联系了韩浩做了一番安排。 当天夜里嘉文和玄武轮流守着监控画面过了一夜。 嘉文没希望这一夜时间能消耗刀手多少精力和体力，作为参加过越战的高手，监视他们一夜就是玩一样只要有情况随时都能爆发出毁灭性的的力量。 但是这一夜旅馆外的韩浩却是没少折腾。 第二天早早的嘉文和玄武离开旅店，为了安全起见嘉文还穿了一身贴身的防弹衣。 毕竟刀手不是那些傻了吧唧的外国流氓，手里有枪的可能性也很大。 玄武骑着摩托带着嘉文刚离开，一辆银灰色现代出租车就跟了上去。 两人在前面的车速并不快，嘉文还有闲心跟玄武聊天。 “师哥，你说刀手跟上来了吗？” “不用问一定跟在咱们后头，他现在摸不准咱们的去向，咱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来了几个人，所以暂时都是安全的。” “来了。” 两人正说着，一直注视身后动静的嘉文发现那辆银灰色出租车忽然加速，直奔玄武的摩托车就撞了过来。 玄武急忙开大油门，改装后的排气筒里冒着浓烟，发动机震动着窜了出去。 玄武的摩托有如此强劲的动力也让身后的刀手吃了一惊。但是他并没有犹豫，而是利用汽车天然的动力优势紧追不舍。 因为现在还是早上六点多距离早高峰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两车都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就在刀手眼看就要追上玄武的摩托车的时候，摩托车在回春市一家大型玉米加工企业门口来了个九十度转弯。 刀手急忙打舵也跟着开了进去。玄武把摩托车开到厂区里一个急刹车就停了下来，嘉文和他跳下摩托车就向厂里跑去。 “呵呵，黔驴技穷了。”刀手看到前面没了路也下车追赶，同时右手向身后摸索。 “追来了，你小子这招灵不灵啊？” 玄武一边跳过路边的一个护栏一边问嘉文。 “放心吧，只要他跟来就没个跑。” 嘉文刚说完就觉脑后一股凉风，急忙低头侧身向前一扑。 “妈的，还有暗器，你也太复古了。” 原来刀手虽然没带枪，但是却有一手玩飞刀的绝活。刚才这一刀贴着嘉文的后脑勺飞过去，钉在不远处“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的警示标语上。 嘉文和玄武在前面跑，刀手在后面猫捉老鼠一样追赶，不时甩出一柄飞刀，吓的两人上蹿下跳。 这时候三人就来到了一个下坳的开阔地带。嘉文和玄武也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刀手。 “呵呵，一对二吗？来吧，正好一起解决，你是玄武吧，听说你机车玩的不错，但是身手好像不怎样啊。” 看来刀手对国安的队伍也有一定了解，从外貌是分辨就看出玄武的身份。 玄武在冯世英的徒弟里面的确不是以打架建长的。而是懂机器和改装车出名。 “别废话，你小子放马过来吧。” 嘉文嘲讽了一句，但是脚却却是不停向后移。 玄武呵呵一笑，身手掏出匕首在空中舞了一个圆圈，反手抓在掌上。 “你自己找死。二五仔，下去了看到李爷少不了还弄你一顿。” 刀手说的是对外宣称已经枪决了的刀疤李，但是嘉文从玄武那里知道刀疤李其实一直在被秘密关押还没有处决。自己的导师冯世英留着他还有大用。 “怕你不成。” 嘉文大喊一声，可惜并没有迎上刀手而是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叫。 “动手。” 刀手一看有埋伏，抱着跟嘉文同归于尽的心思就要冲过来。没想到一道黄光向他射了过来把他打回到原地。 这时候刀手才注意到自己被几个小型农机包围了。而且铺天盖地的玉米在向自己飞射过来。 嘉文和玄武看着韩浩李伟等人手持小型玉米喷洒机对着刀手呵呵直笑。 这种武器大家还是第一次使用都觉得新奇。 原来这就是嘉文计划的抓捕方案。 这里是回春市也是龙省最大的玉米加工厂，这里集合了玉米的收，制，销一条龙生产渠道。 嘉文和玄武站的这个地方就是工厂里的玉米晾晒平台。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秋收的时候这里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刚收上来的玉米。但是现在才刚刚到春天，所以看上去就是一块下凹的平地。 回春刑警队破获过一个杀人案，凶手就是杀人后尸体藏在了玉米下面。 嘉文想到这一点，联系和韩浩，于是韩浩连夜找到这里的管理者吧仓库里封存的冬季使用剩下的玉米装到了几台玉米喷洒机的传送带附近。 等刀手露面，几台机器一起开动，不一会儿刀手就被玉米压在下面，整个人就露出一只手在外面，别说跑，想给自己挠挠痒痒都不能。 玄武看着刀手如此下场，斜眼看了看坏笑的嘉文。 “你小子够损的啊！” 第319章逃跑的旧情人 警队的人把刀手从玉米堆里挖出来后玄武很专业把他的外衣，外裤，甚至袜子鞋都脱了下来，只给他留了一条内裤还伸头向里面看了看，搞得韩浩看的直摇头。 “嘉文，你这朋友是不是变态啊。” “你懂什么，这叫有备无患。” 在掰开刀手牙齿又巡视了一番以后玄武才放心的让人把手铐脚镣都戴上了的刀手送上警车。 “师哥，我们队长听说了这里的热闹正在赶过来。” 在回春大型企业弄出这么大动静嘉文不可能不通知慕容雨，但是由于她和玄武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能先提醒一下这位师哥。 听说慕容雨来了玄武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比面对刀手的飞刀还紧张。 “嘉文，人抓住了，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安全，如果李东来那里还有什么动作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你们这辆警车我征用了，回头让你们的人去龙城取，我要立刻把他压到我们龙城的秘密基地。” 玄武说完就要走。 “师哥？你这就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想问你呢。” “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玄武说完就就走到警车身边，掏出一个证件向司机位置的韩浩亮了亮。 “对不起同志，这车我征用了。” “啥？” 韩浩还以为是抓了一个为了钱来找嘉文麻烦的亡命徒，看到玄武的证件傻眼了。 “你是国安的人？” “呵呵，今天谢谢你了朋友。” 玄武并不想跟韩浩多说话，上了车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车后面嘴里被塞了袜子又用胶带封上，四肢都被锁住的刀手从头到尾都很老实，但是漂移不定的眼神让人能想到他时刻都在想着脱身的办法。 嘉文也知道玄武抓到刀手后不可能让他知道国安后续的工作安排，毕竟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系统。 或者说自己从来没有加入过那个系统，只是由于一个特殊的案子接触到了那些刀尖上跳舞的人，这个国家真正的卫士。 “嘉文你这朋友什么来头，很高杆啊（牛逼的意思）。” “呵呵，这人估计跟咱们副局长一个级别的吧。走吧队长来了这事还得跟她解释呢。” 嘉文也不想说太多，而是向着赶来的慕容雨招手。 “怎么回事？犯人怎么还让别人拉跑了，还占用咱们一辆警车？” 慕容雨听说了队里警车被别的系统的人开跑还带走人贩的事情很生气。 不过说到这不得不说真是上面有人好做官，慕容雨在省厅的能量还真不是吹的，她来回春上任才几个月就从省厅直接要来三量警车的批文，现在刑警队可以说是年枪换炮了，韩浩当年用命换来的破吉普停在队里平时他都不愿意开了。 “队长，玄武来了。” 嘉文没多解释，只是说道玄武这个名字的时候慕容雨的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表情一瞬间变化了几种模式。 从留恋的幸福，到犹豫，再到爆发式的愤怒。 “玄武怎么了，国安的怎么了，谁他妈的让他把老娘的警车就这么开走了的。” 慕容雨这明显生气不是应为一辆警车而是因为玄武都来了回春还对她视而不见。 嘉文知道这是也没法劝阻，不过慕容雨知道玄武参与的案子她现在也没权利过问，所以只能对着下面的人发脾气。 所以悄悄的躲在一边不想做她的出气筒。 回警队的路上，韩浩看到嘉文带了还好几层手套一点点的在犯人刀手的被脱下来的衣物上翻找感觉很奇怪。 “你小子找什么呢？犯人都被拉走了证物怎么归档？这些衣服算什么？” “算什么，当然什么都不算，这个怎么能算证物呢。” 嘉文一边说着，一边在刀手的衣服里翻出两把匕首，鞋里翻出了两个十分锋利的刀片。裤脚里还有一把十分软的锯条。后腰上还有一把可以躲避金属探测的陶瓷刀。 “我擦，这小子是干嘛的，身上这么多家伙。” 韩浩看到都傻眼了，看来刚才玄武把刀手脱成白斩鸡的动作真不是多余的，不得不佩服国安人员的老辣。 这些东西都不是嘉文想要的，嘉文最珍视的还是捡到的那把刀手用过的匕首，刀把里可以存储液态二氧化碳，只要一按把上的把手就能在刀尖的位置产生爆炸和冰冻的双重效果，简直是带魔法加持的神奇啊。 不过这个功能可不能让韩浩知道不然这家伙拼了命都得把这宝贝要去。 反正犯人都让玄武拉走了，这些东西自然就成了嘉文的私藏。 嘉文本以为没事了，结果回到警队就被慕容雨叫到办公室一顿骂，倒是没提玄武的事情。只是说犯人被带走，结案报告不知道怎么写，人家玉米加工厂的设备和原材料都被弄的乱七八糟她还得搭人情跟他们经理解释之类的话。 嘉文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女人怄气，于是也没争辩，慕容雨也知道玄武参合的案子也不用做结案了，而且玄武已经给嘉文打电话去省会龙城取车，这件事基本上就算这个过去了。 但是因为嘉文的知情不报，他还是被慕容雨惩罚值夜班。 夜班对刑警来说就是煎熬，既是犯罪活动的高发期又是人手不足资源短缺的时候，根本不能像别的单位一样值夜班就是换个地方睡觉。 看着嘉文糗着脸从慕容雨的办公室出来韩浩笑着说猜到你小子准要挨训，你都多久没正经在刑警队上班了这回让你好好回回炉。 嘉文刚要跟韩浩闲扯结果接到了方欣的电话。 原来方欣知道嘉文最近没事了想请他吃饭，说是报答嘉文帮她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嘉文本来晚上值班就不想吃食堂，正好答应了方欣的邀请。晚上的时候甩开韩浩独自赴约。 方欣今天特意传了一身鲜红的高领羊毛衫，烫了头发，头上别着发卡，看起来清纯可爱，嘉文远远看见心里就是一阵激荡。 想想两人在一个房间里住了那么多天当时满脑子都是案子没好好欣赏这个小美女真是可惜了。 结果嘉文接到方欣刚到市里的一家高档的韩式料理店还没点餐就接到了队里还没下班的同事转过来的电话。 “文哥，回来吧，出事了，北郊有人在枯井里打野战。队长让你去看看。” “什么？枯井打野战，这大冷天不怕冻死？” 嘉文接到这个奇怪的消息一时大脑有些短路。 第320章枯井和打野战 工作需要，嘉文只能跟方欣惜别，独自开车去了北郊。 北郊是回春一片荒地的简称，这里和回春市区隔了一片山地，本属于市里辖区。 但是几年前城市扩张就被划分到市里来了，并且有了一个非常宏伟的规划蓝图。 市政府本打算在这里搞旅游业，所以把本来就不多的几乎原来村民都搬迁到了市里。 但是这几年房地产越来越不景气，没有开发商有那么大气魄劈山开路的搞建设，于是北郊就成了一个巨大的烂尾楼工程，这里有大片的闲置荒地。 闲置这里除了有一个北郊地址公园的牌子，已经荒无人烟。 这么晚把刑警找来的原因跟电话里说的枯井和打野战都有关，但并不是直接联系。 原来今天晚上天气不错，一哥们新买了一辆大排量的suv，内饰十分宽敞，里面空间巨大。于是乎这哥们就动了跟老婆找野区的心思。 毕竟是第一次没经验，两人在市里咣当了一圈也没发现合适的地方，后来想到北郊这里僻静，有山有水的还有情趣。 于是就直接开车来了这里，进了北郊不但两人还特意往里面开了一段距离。 借着夜色，两人提枪上马在车里一番盘肠大战。 完事后女人忽然有了尿意，于是男人陪着跟女人就下了车。 两人本打算在路边就解决，结果却听见隐隐约约有呼救的声音。 当时女人被吓蒙了，跌跌撞撞的就要往车里跑。 没想到这男的是个医生，天生就对伪科学十分的排斥，要不然也不敢这么晚了把车开到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来。 于是男人装着胆子对着空无人烟的地方吼了几声。 “谁啊？出来，在哪呢？” 接着男人听到好像对方有了回话，只是声音却好像是在脚下发出的，于是男人掏出手机一边照亮一边低头查看。 结果只看到一片荒地和几个废弃的木板。 “谁？哪里？” “我在下面，你搬开木板就看见了。” 男人这时候也有点心虚了，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胆怯，走过去抬开木板发现了一个黑洞洞的井口，从一圈破败的残垣断壁能看出这是一个枯井。 “救我，大哥，救我，我被人绑架了。” 虽然声音很飘忽，但是男人确定是这里面发出来的。 于是男人探身向井下用手机照射，果不其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在下面仰头看着他。 不过借着手机的光亮向下看去，女人一身白衣，长发披肩，再加上哭的布满血丝的双眼，纵使男人胆大包天也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是人是鬼？” “大哥，我是人。我叫李安如，我是被人骗进来的。” 男人冷静了一下，再次趴在井口看了看，里面的女人虽然有些凄惨，但是借着光亮还能看到影子。应该不是鬼怪。 于是男人急忙给110打了报警电话。110听说涉及到绑架案，出警的时候也通知了刑警队。 结果嘉文就被慕容雨抓壮丁扔过来处理这件事。 因为最近的警局里这里的距离也很远，再加上嘉文开车快，所以嘉文几乎是跟110的同志一起到的。 嘉文来的时候男人正在絮絮叨叨的讲述自己的故事，而警队的同志正在研究用什么办法把井下的女人先救上来。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确认被绑架者没有受伤，甚至身体状态还不错。所以警察也没着急，等着嘉文来了跟他把情况又说了一遍。 “嘉文警官，这枯井能有四五米深，我们来的时候没带工具，你看怎么救人？” 跟嘉文说话的警员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习惯了遇事往外推，在其他警种眼里刑警队就是擦屁股的，平时看他们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有事也都巴不得他们都干了，自己还闹个清闲。 嘉文拿着手电也往井下照了照，一个长发白衣的女人也仰头看他。 “你没事吧。” 嘉文再次确认了一下。 “我没事，就是害怕，你是警察吧，快救我上去。” “你等等我去找绳子。” 嘉文转身回到车里取出一节拖车绳，这种绳子一般车里都会准备，可惜不够长，于是又跑去找110，最后又把报警男车里的绳子也拿出来都接到一起才勉强够了。 报警男虽然有些好色，（不过跟自己老婆啪啪啪也不能说是好色），但是为人还挺热情。只是觉得自己这事有点不光彩，絮絮叨叨的跟嘉文墨迹。 “哥们，我和我老婆今天这事你可别往报告里写啊，我今天打电话报警可是义举，都是为了助人为乐。” “呵呵，知道，我就写你和你老婆来这里寻找初恋的感觉，重温当年的浪漫。” “呵呵，行。” “一会儿你救人救到底，等把人救上来你的跟我回趟警队做下笔录。” “行。” 报警男帮着嘉文接绳子，来的两个民警长得一个比一个胖不用问下井救人这活只能嘉文自己来了。 三个大男人在上面拉着绳子，嘉文在自己腰上系好了就顺着井口下到了井底。 被人拐到这里来的那个叫李安如的女人看到嘉文下来倒是挺镇定。 没有嘉文想象中的抱头痛哭的画面。反而还有闲心用随身的化妆镜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擦了擦脸上的灰土才转过身看着嘉文。 “谢谢你警官。” 下到井底嘉文拿着110警员提供的矿工灯仔细的看了看井下这位被拐骗到这奇怪地方的女人。 长长的头发，空气刘海，明显是文过的眉毛还有做工不是很精细的后天加工的双眼皮。再加上吸烟过量导致的黄牙。不用问就这一脸的风尘气就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了。 “你确定自己没受伤？” 具体的拐骗经过嘉文现在也不方便问询，只是确认女人没事就让上面的男人先把她拉了上去。 嘉文拿着矿工灯在枯井下面四处看了看。 这个枯井里面是倒置的梯形空间，井口不大，下面却是很宽敞，至少有七八个平方。 让嘉文诧异的是这里面配置齐全，有两张厚厚的席梦思床垫放在一边，上面还铺着厚厚的被子。一个烧油的煤炉可以取暖也可以烧水。 旁边还有一箱矿泉水和一个大垃圾桶。 可以看出布置这里的人有很好的生活习惯。 因为垃圾桶外面套着为了扔垃圾方便安装的塑料袋。里面有一些吃过的打包用的餐盒。还有一堆熄灭了的烟头。 还有一些没有开封的方便面和火腿肠。看来是女人平时的口粮，而且偶尔她还能改善一下伙食。 枯井的地下铺着一层黄土，而且被重物碾压过很干净。最边上同样有一个套着塑料袋的痰盂，还盖着盖子，估计是临时的茅厕。 井下还有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看来住在这里的人对卫生条件要求还挺严格。 嘉文看了一圈，估计这里少不了犯罪分子的指纹，所谓自己也没乱摸怕破坏现场。 明天痕迹科的同事过来可以在详细调查一下。 只是这里的环境和女人的状态都让嘉文觉得匪夷所思。 带着满脑袋问号，嘉文抓住了再次伸下来的绳子回到了地面。 这时候那个被拐骗的女人正靠在报警男车窗上悠闲的抽着烟，好像刚才喊救命的人不是她。 第321章因恨成爱 “李安如是吧，上车，回警局写笔录。” 嘉文这时候也没打算探究女人如此淡定的原因，拉着李安如和报警男就回了刑警队。 110的同志对枯井现场做了简单的封锁。由于嘉文走了，所以这胖哥俩就只能留下来守卫直到第二天痕迹科的同事过来收集资料。 当然也是怕凶手晚上过来如果能抓到现行那两人就是破案立功了。 报警男的老婆把他们家新买的suv开回了家。报警男跟着嘉文一起上路。一路上李安如对报警男倒是比对嘉文亲近。 “大哥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说不好我还得在下面呆多少日子呢。” 李安如也没问嘉文，顺手从从兜里拿出一盒烟也没问嘉文就自顾自的点燃。不过嘉文从她的职业推断这种人对警察有抵触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 “没事，应该的，话说大妹子你怎么被人拐到哪里去了？” “呵呵，财迷心窍被，人家说给我钱我就跟着走了，结果一觉醒来就在那下面了。” 李安如倒是说的坦然，嘉文听着插嘴道。 “你怎么知道如果不是他救了你，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李安如刚才说不知道还要在下面呆多少日子的语气并没有觉得自己面临生命危险的觉悟，对这一点嘉文一直很诧异。 “他不会杀我的，要杀早杀了。我都在下面呆三天了。” 李安如说的这句话又让嘉文一愣。看女人身上的状态嘉文还以为他是刚被抓过去的。没想到都呆那么久了。但是女人的气色还不错，衣服也没有撕扯的痕迹而且不脏。 感觉这女的不像被人绑架关了三天，倒像是赖在家里三天没出门的宅女。 嘉文觉得这事儿蹊跷，但是开车也不方便问。干脆安心开车。 一路上李安如和报警男倒是聊得很投机。 “大哥，你看你救了我，我也没啥答谢，这是我手机号。你要是寂寞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李安如说完报警男就红着脸看着嘉文，心说这女的也太直接了，前面还有开车的警察呢。 不过嘉文现在倒是见怪不怪了，这女的思维不正常，问多了反倒会误导自己的判断。 警车进了刑警队大门，嘉文带着两人直接去了大办公室。本来要跟嘉文一直值夜班的周茜正在看韩剧，看到嘉文进来呵呵的笑问。 “文哥，你那个枯井里打野战的案子破的怎么样了？就这两位吗？” 刘璐的话闹的报警男满脸通红，不过他也不多辩驳，只是嘿嘿的傻笑。 “这是报警人，你做下笔录，我跟受害人聊聊。” 嘉文说完就带着李安如进了旁边的小审讯室，因为一般女的被绑架的案子都涉嫌强j。所以问询的时候按照惯例都是要找个相对安全封闭的空间。 但是嘉文倒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多余，而且理论上应该两个以上的警员在场，但是今天特殊情况嘉文也就都给省略了。 “说吧，怎么个情况，你这几天呆的挺舒服啊。” 嘉文说完递给李安如一根烟，李安如接过来嘉文又给她点上了。 “刚开始还是挺害怕的，后来就好了，要不是下面有点冷我到真想找个这种空荡荡的地方自己安静安静。” “看来绑你这人对你不错啊，有感情了？” 嘉文一看这是因恨成爱的前兆啊，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一些穷困地区的女孩被人欺骗或绑架贩卖到远方的山里嫁人生子。 解救他们的警员出现的时候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而不肯离开的也大有人在。 “说不上有感情，但是挺谈得来的。” 李安如狠狠的吸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很放松的样子。 “你不怕他是人贩子，把你安抚好了，然后买到偏远山区给人干活生娃，或者是个贩卖器官的，等给你养的膘肥体壮的然后把你杀了过年。” 嘉文遇到这种冥顽不灵的也不想多费口舌，直接说点血腥的向镇住这个摆不清自己位置的女人。 “呵呵，他不缺钱。” 李安如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卡包，抽出一张银行卡。 “我发现被囚禁的时候以为他是图财，就把这卡给他了，密码也告诉他了，结果他没要。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吗？” “哦。他没要你的钱？” “是啊，这卡里有三十万，我干这行五年的积蓄。我兜里还有几百块的现金，他都没动。 还有你看我的首饰。都是真的，他也没动。只是拿走了我的手机让我跟外面没法联系。” 这时候嘉文才注意到李安如的脖子带着金项链分量不轻，手上还带着一串佛珠木制的看不出什么材质。 嘉文沉思了一下忽然又问道。 “他也没碰你？” “碰我？呵呵，你怎么不直接说干我啊。对不起警官，让你失望了，他甚至都没摸过我的身体。 他说他只是孤独，想要人陪着。” 李安如说着好像还陷入了甜蜜的回忆，说起来眼角还带着笑意。 “他都什么时候来看你？” 嘉文发现在这么和她聊下去自己的思路就完全混乱了，干脆还是抓住嫌疑人在弄清事实的好。 “他一般中午来，给我带吃的，然后跟我一直聊天下午走。” 嘉文越听越觉得奇怪，这个最开始大家以为的抢劫，绑架，强j案的剧本也相差太远了。 就张安如现在这态度，就算把嫌疑人抓住弄不好这娘们儿都能说人家是小情侣怄气，或者玩新花样的恋爱关系，最后都得把人放了。 “你竟然跟他关系这么好，他怎么不让你出去？” 嘉文现在能确定的就是限制人身自由非法拘禁这一点能坐实了。 “他说不想让我出去沾染外面世俗世界的污秽，说在这里能净化我的心灵。不过你也知道我一个女的，晚上自己在那里也挺害怕的，这不听到上面有动静我就喊救命了。” “行了，我先问你一下，我们抓住这人你到底打不打算告他。” 嘉文打算直接先问结果再研究过程。 “你们先抓住再说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你们要是没抓住人打草惊蛇了，他再吓跑了，我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李安如说话的时候是一副渴望的语气，看来她只是想在正常的环境下见到这个把她拘禁的男人。 嘉文心说这小子手段够可以的啊，把人绑了，还能让这种见惯了风尘的女人死心塌地哭着喊着的想再见他一面。 是在这样的地方用这样的身份跟这样一个男人说话。 第322章一个公主和客人的故事一 嘉文和张安如正说着外面的周茜给报警男做好了笔录就让人家回去了，按照规矩也来到审讯室，本打算帮着嘉文一起安慰一下被绑架的女人。 没想到两人都靠在椅子上悠闲的抽着烟，一个比一个慵懒的样子看着就舒服。 “呦吼！什么情况，既没撕心裂肺的抱怨，也没哭哭啼啼的悔恨，这姑娘看着不像让人关井下好几天的样子啊。” 周茜说完拉了张椅子就坐在嘉文旁边，看样子这也不需要她这么一个女性来扮演同性安慰者了。 “姐可不是那些把矫情当可爱的傻丫头，说实话吧，这人不但没伤害我，对我还不错。 我估计你们不掺和他用不了多久就能给我放了。我当时的想法是让上面那男的把我拉上来没想到他报警了。” 李安如说完又给自己续上一根烟。 “到底什么情况？文哥，嫌疑人还抓不抓了，这女的要是不起诉我就通知110的两警员回来了。大冷天等在那里也够受罪的。 还有明天早上咱们还要不要安排痕迹科的同事去勘查现场？” 周茜现在也算是老警员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也都能接受，如果这女的真不打算起诉对方，那也就没必要再抓捕这人了。免得到时候人家说是你情我愿的的游戏，把警察夹在中间坐蜡。 嘉文看着李安如微微的笑了笑。 “李安如，说说你怎么认识这男的？怎么就给你迷得五迷三道的还让你感恩戴德的？” 李安如看了看嘉文，可能也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他跟我说他叫程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字。” 李安如说话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扬，目光有些发散，明显是沉浸在幸福的回忆里的样子。 “我工作那地方不说你们也能猜的到。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一个月前的一个下雪天。” 那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雪花不大还夹杂着雨滴，但是淅淅沥沥的淋在身上更加寒冷。 这样的天气，李安如工作的小ktv基本没什么生意。于是几个姐妹聚在后面的休息间里打麻将。 这时候ktv的保安经理忽然进来叫李安如的名字。 “安安，出来一下咱们聊聊呗。” 保安经理老黄对安安早有心思，找她聊聊无非是打算借着今天没有客人的机会骚扰。 几个ktv的姐妹和其他保安都起哄，本来对老黄的一张蛤蟆脸很厌恶的李安如有心拒绝，又不好意思，毕竟也算是在人家手底下吃饭。 而且老黄跟这里的妈咪关系也不错，弄僵了还得换地方。这个ktv虽然小但是老板朋友多，小费给的也大方，还算是个自己挺满意的地方。 李安如走出休息室就打算去老黄的办公室。这时候ktv的门口忽然有汽车的灯光闪烁，没几秒钟从门外进来一个穿着宽大的风衣，带着上海滩里老师大檐帽的男人。 从下车进门的路上男人身上就挂上了一些雨雪，男人摘下帽子就要抖落身上的残雪免得一会儿在身上化成水。 李安如可是风月场的老人了，一眼就看到男人手腕上的高档手表和名牌大衣价值不菲。 正好本该在ktv门口迎宾的服务生借着雪天偷懒并不在岗。 于是李安如三两步走了过去，笑呵呵的接过男人手里的帽子和刚刚脱下来的大衣。 “哥哥里面请，是想一个人静静还是找个人多热闹的地方。” 李安如说的很有水平，直接问几位消费的标准问答显得有内涵的多。 而且从李安如多年的经验分析，进来这位估计就一个人。应该是接着天气恶劣路上人少不容易被熟人看见，独自出来偷腥的家庭殷实的妻管严。 “一个人就好，找个干净的包房。” 男人还有点腼腆，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李安如的眼睛。 于是李安如就充当了临时的服务生。至于保安经理老黄那里，一切以生意为重，这是这里的最高准则，老黄也不敢违背。 李安如给男人带进包房，准备好了麦克风调试好了音响，就站在一边看等着男人点酒。 这里面有个风月场的小规矩。客人来以前要是让某个公主帮他定了房间那这个公主就会有更多的提成。 李安如这种捡来的客人一会儿点完单子只要自己能留下来陪客，会比平时多得三成的酒水提点，所以她才特别上心。 “哥，喝点什么？” “你看着点吧，别给我上假酒就行。” 风月场就喜欢这种豪客，就凭门口那辆比较高档的私家车，这位也不可能是来吃霸王餐的，这下李安如就更动心了。 吆喝着服务生送来了一个洋酒套餐，李安如就坐下来既没有叫别的公主来，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李安如这招连消带打男人根本不可能拒绝，于是很顺利的就留了下来。 服务生端来酒水果盘的时候直接带来了水单，下面加了个200的服务费男人看都没看就从钱夹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了服务生甚至连找零的几十块钱都没要。 李安如这时候才仔细的看了看男人的样子。 个子不高，还有点瘦，皮肤白白的但是精神不错，而且带着金色无框眼镜，看起来就很有学问的样子。 以李安如这么多年的经验知道这种男人生活中也不一定缺女人，他来这里不是找初恋就是找回忆来了。 于是李安如并没有像伺候那些所谓东北大哥一样，豪爽的喝酒，大声吆喝玩骰子，而是一首接一首的唱着带着点小忧伤的老歌，身体轻轻的靠着男人的肩膀。 渐渐的她也不由自主的迷失在自己制造的浪漫氛围里。 这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ktv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包房门口的走廊里传来嘻嘻哈哈哈的打闹声，和新来的明显已经喝大了的男人大声吹牛逼的呼喊声。 男人并不色，甚至手脚都很老实的没有到处乱摸，而是认真的和李安如一起唱歌。 偶尔说两句闲话。语速很慢，声音很有磁性。 “我叫程峰，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我们这里还有什么名字，你可以叫我安安。” 李安如这一个十分的痛恨，痛恨自己 第323章一个公主和客人的故事二 程峰走的时候并没有给李安如多余的小费，而是把自己右手的紫檀木手串摘了下来。 “相识就是缘分，这东西是一个朋友送的据说带着能辟邪，你拿去玩吧。” 李安如并不知道这个手串的价值，但是就算这不过是程峰在马路边花十块钱买来哄骗她的道具她觉得也是值得了，毕竟今天她也是好久没找回自己还是花季少女时的那种心情。 “峰哥，加个微信吧。” 这种优质客户李安如怎么能让他流失，打开自己的备用微信添加了程峰的号码。 李安如有三个微信，这不只是她生活的工具，还是她工作的道具。每个微信的风格都不一样，应对都是不一样的客户群。 一个微信是自己的姐妹和鸡头，马仔这种了解自己真实生活圈的人。一个微信里面都是自己逛夜店，旅游，晒靓照和性感照的。这是用来哄骗那些没钱还想装大爷的屌丝的好身份。 还有一个李安如不常用，但是她一直觉得这才是真正能让她一飞冲天的好渠道。这里面都是一些自己清纯的照片。一些心灵鸡汤和名言警句。 但看这个照片谁都猜不到她是ktv的公主，只会觉得她是那种有些小情怀的懵懂少女。 “加微信就不必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不过我不喜欢你跟别的朋友谈论我。” 程峰说着就穿好了风衣，李安如当时有些失落，这种花前月下后的浪漫能持续多久她心里有数，也许说有缘再见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到了。 送走了程峰，李安如忽然没了再迎接别的客人的心思，于是借口肚子痛早早的回了ktv不远处的出租屋。回想着今天遇到的这个男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的很甜。 让李安如心花怒放的是两天后程峰果真又来了。 还是那个包房，还是舒缓的音乐，彬彬有礼的举止，温文尔雅的倾诉。 这一次李安如理解的程峰内心是苦闷的。虽然程峰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但是李安如还是看出程峰生活的十分不快乐。 要是以前的李安如对这种衣食无忧又身在福中强说愁的男人都是嗤之以鼻的，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渐渐的自己也被程峰的气质吸引，甚至希望程峰能够扑过来对自己干点什么来排挤他心中的苦闷。 程峰再次离开的时候李安如已经确定他还回来，因为只要他的心结解不开就需要自己，就需要跟自己倾诉，这让李安如很开心，虽然还是没有这个神秘男人的任何信息。 她把这个男人当做她心里的小秘密，没有跟其她姐妹谈起。哪怕是别人说起她也会把话题岔开。 就在程峰走后的夜里，李安如见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老客人，这人是在附近的古玩城做批发生意，有几个小钱，对李安如也不错，可惜还没实力把她养起来做金丝雀，只能偶尔来ktv给她捧场，算是李安如的恩客之一。 这人看到程峰送给李安如的手串之后不住的赞叹，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叶紫檀，虽然不是老物件，但是价值也近万元。 这下李安如更是对程峰更加想念了，一个第一次出手就能送人万元礼物的男人，简直就是这些公主的梦中情人。而且这人还不老，不丑，不色。 在一天天对程峰的期盼着，李安如终于又等到了他。 按理说李安如这种女人十分了解男人那种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的心里。只要能抻着就不会过分主动。 但是这个程峰却从来没提过约李安如出去。这让李安如心里十分忐忑，怕这人忽然有一天就消失了再也不出现。 就这样两人接触了五六次，每次程峰走的时候都喜欢送李安如一些价值不菲的小礼物这让李安如彻底打开心房。 就在前几天的一个夜里天空下着小雨，程峰再次找到李安如，本以为又是一个浪漫却本分的相聚，没想到程峰在走的时候忽然说。 “要不要去我那里？” 程峰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鼓足勇气才张口。脸红红的看着有些可爱。李安如当然也没有拒绝。 这一次李安如真不是图财。 简单的跟ktv的妈咪请了假，李安如就跟着程峰上了他的别克商务，她也没问去哪，反正当时的想法是去哪都好。 没想到程峰出了市区一路向北，再往前可没什么高档小区了，这时候李安如有些慌乱。 “峰哥，我们去哪？” “去我家，我自己的家。” “哦，峰哥，我有天头晕。” 李安如只是就觉得天旋地转，手里拿着的程峰给他的矿泉水也洒在车里。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井下了。” 李安如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周茜倒是当做听八卦一样听的十分起劲。主动给李安如递过一杯冰水。 “这几天他每次来看我都带很多好吃的，鱼翅燕窝，鲍鱼扇贝。甚至还给我买了一套高档化妆品。” “他这么长时间真的没碰过你？” 周茜已经听的如痴如醉，嘉文也感觉这个李安如有做声优的潜质。 “我都说了，他甚至都没摸过我的身体，只是偶尔会摸摸我的手或者搂着我说话。” 嘉文也是越听越觉得奇怪，这男的到底图什么？不求才，不求色，听说过变态杀人狂，没听说过有变态下井狂魔啊。 就他这条件把李安如养起来跟关在井下有什么区别。 “他跟没跟你说过他是干什么的？或者你分析他是干什么的？” “他没说过，不过我觉得可能是老师，或者公务员，反正是挺安逸的职业。” “那你说他对一些事情很焦虑，关着你的这几天他说了是为什么焦虑了吗？” 嘉文追问。 “没有，他就是那种很犹豫的样子，尤其是眼神，就像梁朝伟，对就是那种。让人很痴迷的眼神。” 嘉文心说完了，这女的是中毒太深了。 周茜更是直接说道。 “估计是一个有私密空间妄想症的变态吧。高档公寓住够了想去井下体验生活。” “他不是变态，而且比这个社会上大部分人都善良。” 李安如还替程峰争辩了一句。 “那你接触他这么多吃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性格特点。爱好之类的。” 嘉文现在问这些基本是出于好奇心了，这个案子再审下去也没意义，不能因为程峰在荒郊野外的枯井里做了修饰就把他抓起来告他危害公共治安吧。真正的苦主都被他迷的恨不得以身相许了。 “他啊，他很喜欢月亮，偶尔会给我朗诵一些诗歌，说实话，我听不懂，我只听出都是跟月亮有关的。” 李安如一边幸福的回忆一边嘀嘀咕咕的念叨。“血红的月亮 照耀赤色的土地，又是千年 我睁开双眼 。” 第324章不了了之的案子 李安如跟嘉文和周茜说完就有些困意，表示想要回家。嘉文和周茜对视了一眼。 “你还是等到明天上午痕迹科的同事从你呆的那个洞穴里检查完了再走吧。我们边上有个值班用的休息室你可以去睡觉。” 嘉文给李安如安排了一下，就和周茜回到办公室喝咖啡，这时候已经神凌晨3点多，再一会儿天就亮了。 “文哥，这个事儿你怎么看？” “不知道，太多说不通的地方。” “是啊，女人都投怀送抱了还有心情念诗，这么复古。还月亮，又不是狼人吸血鬼。” 周茜说完对这个神秘的程峰也透漏出了无限的好奇心。 “咱们还是查查吧，事出反常必有妖。” 嘉文说完就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黑夜，想着一个程峰那样的男人接近李安如的目的。 抛弃了所有的外在因素，那就是内心的需求，只是想不通什么需求要用那样的方式来完成！ 周茜帮着嘉文查询了市里叫所有叫程峰的人的档案资料，可惜没有找到跟李安如所说的条件匹配的人物，看来这个程峰可能是个假名。 第二天早上痕迹科的同事一上班就去了北郊，嘉文作为案件负责人也跟着过去。 这时候看守了一夜的两位110民警还在车里呼呼睡大觉。看到嘉文和痕迹科的同事来了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昨天晚上盯了一宿都没人来。” 胖警察欲盖弥彰的解释，嘉文估计就是有人来了他俩睡这么死也都不会知道。 嘉文对这种境界的老油子也见多了，没心思跟他们多纠缠。 这次嘉文学聪明了，把绳子绑在车上，利用汽车的动力，把他和痕迹科的同事都送回井下。 拍照取证之后又用汽车把两人拉了上来。 “这底下环境不错啊，挺干燥的，冬暖夏凉，在下边干点啥你别说还真有一番情趣。” 痕迹科的同事调侃，搁谁看到下面那些设备和场景也少不了感慨一番。 嘉文也没多说什么，这时候要说受害人根本没想告歹徒，估计这俩110民警都得撤了，嘉文还指望这哥俩多守一天呢。看看那个奇怪的程峰白天会不会出现。 于是嘉文带着大家把盖井盖用的木板又恢复原状。然后让两个民警把警车开的远一些。 “哥们，这可是个大案，要是能抓住犯人你俩少说都是个三等功。” 嘉文干脆漫天开价的诱惑这两位，反正定功的权利自己也没有。 “这么神，这小子是惯犯啊。” “反正是大案，你俩要不要休息休息，换人来盯着？” “不用，不用，我俩昨天晚上在车里睡了，现在精神着呢。” 稍微瘦一点的那个民警有点慌张的答道，结果被更胖的那位怼了一下。 “呵呵，嘉文警官，你放心，只要嫌疑人出现，我俩一定把他绳之以法。绝不会让他跑了。” “好，那就拜托两位了。我还得回队里看一下痕迹科的化验结果。” 忽悠完两个傻小子，嘉文就开车带着痕迹科的同事回了警队。路上嘉文就问。 “哥们有什么特殊发现吗？” “没有，基本上就是两个人的痕迹，除了受害人另一个可能就是凶手，我回去用数据库比对一下看看这人有没有过案底。” 痕迹科的这位倒是挺认真忙忙乎乎的在井下呆了一个多小时。 “没有发现精液之类的东西？” 嘉文对李安如说的还是半信半疑。 “没有，垃圾桶里我的翻了，提取物也都做了标记，凭我的经验看，还真没有，你不是说被绑架的是个女的吗？怎么那人把人送下去就走了，还没来得及下手。” “呵呵，这我也不知道，还得再调查。” 嘉文也没多说，把车开到警局就回了刑警队。 这时候李安如已经醒了，没想到正跟韩浩聊天。嘉文看他俩聊得还挺起劲，韩浩还主动给人家递烟。 “嘉文你回来了，有啥收获吗？” “还得等痕迹科那边的结果，不过人一直也没出现，或者出现看到警车吓跑了。怎么韩哥你们认识？” “不认识，我早上来看到你们昨晚的询问笔录觉得有意思就跟安安又聊了聊。” 嘉文一听都叫安安了这是聊得挺深入了。 其实嘉文也发现了，李安如这个女人很有江湖阅历，看人的眼光和本事都不是盖的。也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如果程峰真是有什么坏心思这女的轻易也不能上当。 只是嘉文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除非真像周茜说的，这人是个私密空间妄想症的变态。 不过现在这里也没李安如什么事了，嘉文留了她的电话，要求她如果程峰露面通知警队。然后就让韩浩开车送她回去了。 至于回去继续上班做公主，自己也不是治安科的，也管不到人家。 中午的时候痕迹科的人给了回话，经过比对，另一个人的指纹跟已知的犯罪分子资料库里对比没有发现吻合的。队里问需不需要做下一步的dna比对。嘉文跟慕容雨说了这事。 慕容雨一听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就留档备份，也没正式立案。 如果这人今天被110的两位民警发现或者抓到了再后补办案手续也不迟，如果这人没抓到，也就没必要浪费警力管这件事了，毕竟刑警队可不是那些可以看报纸熬时间的地方，不少突发案件和悬案还没有处理呢。 嘉文一听也是无可奈何，一直到晚上110的民警给嘉文打电话说。这一天了别说嫌疑人，连一辆经过的车都没有。 最后嘉文只能也放弃，转移精力开始忙别的事。前几天来回春市捣乱的几个外国流氓虽然都被遣送回国了。 但是他们的坐骑的霸道和在街上狂奔的拉风形象还是影响了一批回春市的懵懂少年，最近天天晚上都有一批人骑着摩托车在大街上闲逛。 局里要求刑警队配合治安科和交通队联合执法，挑几个挑头的抓一抓，不然太影响回春的城市形象。 这活要求驾驶技术，韩浩和当然就被安排去执行。因为行动时间是深夜，所以晚上空闲的时候嘉文和韩浩还有闲心去浪漫满屋吃饭。 嘉文拿着晚上要抓的人的资料，跟韩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这帮野小子，这也叫飙车。” 嘉文翻出资料里的照片看的哭笑不得。这个号称回春旋风大队的摩托车飙车集团都是一帮半大孩子组成。 让人喷饭的是里面的车辆千奇百怪，而且以踏板，小船居多。更让人不理解的几乎每辆摩托车后面都有一个巨大的外置低音炮。 摩托车走过听不见引擎的轰鸣，全是各种dj嗨曲和流行音乐。 “呵呵，这叫本土化，前几天晚上我见过一次他们飙车，他们最大危害不是交通安全，而是噪音污染。最近是因为扰民严重投诉的人太多上面才下令收拾的。” 韩浩解释了一句喝了口咖啡，忽然砖头问嘉文。 “嘉文，你说骗安安那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哪知道，怎么你还动心了？” “呵呵，哪能啊，我还有郝佳怡呢，再说我怎么喜欢上那种女人。” 韩浩红着脸挠着脑袋说道。 第325章骑电驴子飙车 嘉文发现韩浩和李安如之间好像有什么，只是他不说自己也猜不出来，于是叹了口气不再追问，就算是哥们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没有权利随便插嘴。 嘉文今天来浪漫满屋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见见方欣，自己和她好像八字有问题。完成上次的案子以后两人想单独见面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 上次也是还没等吃饭队里就来电话，被一个枯井里打野战的消息打断了。 现在浪漫满屋只有方欣在，吕玲玲基本已经退居二线，目前正在跟“一只手”张明在外面旅游。 方欣忙完了饭店的事情也抽空过来跟两个人聊天。没想到刚坐下来就说到了回春这一伙飙车的小流氓。 “嘉文，你们什么管管这些晚上飙车的小子。” “呵呵，方欣你能未卜先知啊，知道我们要处理夜晚飙车那伙人了，怎么晚上他们还来你们店骚扰过吗？” “那到没，这家店有张明和傻七在背后罩着这些小流氓还不敢来，只是他们摩托车后面的低音炮太扰民了，有时候在我们店门口路过，我在吧台听着比我们店里面放的重金属音乐声音都大。” “你看，我就说这伙人完蛋就完蛋在没胆子烧杀抢掠，结果一人弄个低音炮就以为是火箭炮呢，自娱自乐也就罢了，现在影响到别人了就得玩完。”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过了一会儿嘉文和韩浩回了警队，上面指挥这次任务的事治安科的一个科长。两人准时到了指定地点堵截这伙“飞车党”。 可惜不知道是警队里有人走漏了风声还是这伙人有个精明的头脑，当天晚上竟然没有出现。 最后行动组的人等到了晚上两点多不得不解散明天再来。 结果接着连续两天都是阴雨天，都说春雨贵如油，浇在身上也真冷。所以队里也觉得这伙人不可能出现，于是韩浩和嘉文又白耗了两天。 直到第四天，嘉文和韩浩为这事都跑疲倦了。韩浩更是干脆建议。 “队长要不咱们在那帮人里找个线人或者派个人进去做卧底，弄清楚情况再抓人。” “你小子以为这是抓逃犯，还是打击抢劫团伙呢，就是一般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估计里面还有未成年的，你怎么卧底。 线人本来就有，交警队老张的儿子最近正在叛逆期，也不知道怎么跟那帮人走到一块了，老马担心儿子安全给儿子手机装了个定位。据说他儿子今天早早就出去了，还骑着他妈那辆买菜的摩托车，估计一会儿就该露面了。” 治安科长说话的时候也挺生气的。抓一伙儿小屁孩用了这么多天，说起来他这个领导也够郁闷。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十一点多，这伙小流氓就出现了，先是在城市广场集合，然后汽车就直奔南环城。 嘉文和韩浩开着他那辆捷达车在后面跟着，一边跟踪一边笑。 “这算什么飞车党啊，你看看连大妈买菜用的电驴子都有，还有一个骑三轮车出来的，大半夜的他还要拉活啊。” “现在的小屁孩真是不懂时尚，以为半夜不回家，弄个音响吵的别人睡不了觉就算耍酷了。岂不知在别人眼里都是傻逼。” 嘉文跟了十几里，眼看就要到南环城的路口了，提前在这里设伏的其他队员出动了，嘉文也掏出警报器放在了自己车的成顶上。 忽然间警铃声大作。四面发放的闪着红蓝光谱的警车冲了出来，一下就把前面的摩托车队吓傻了。 都是小孩子，哪见过这种美国大片里警匪追逐的阵势。带头的两个被警车一别就都停了下来。 嘉文没下车就看到后面几个年纪稍小的摩托车“骑手”都吓哭了。还有不知道在哪看的剧情，下了车就主动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还以为他犯了什么大事，敢动就有人能开枪呢。 嘉文知道把阵势弄的这么大其实就是为了吓唬吓唬这帮孩子，免得他们不痛不痒的被说教几句过几天再犯病。 这时候就见警察队伍里冲出一个高大威猛的黑脸男人，一边走一边解武装带，走到一个半大男孩身边抬手就给了孩子一下子。 “我擦，什么情况？这么教育可别打出事来。” 嘉文以为这是队里警察执行任务，没先到韩浩扑哧一笑。 “行了，人家老子打儿子呢。” 原来大人这位就是交警队的老马。被打的就是他不成器的儿子。 嘉文觉得这完全是一场闹剧，但是对付未成年人也没啥更好的办法，抓也抓不过来，只能说服教育和恐吓。 挑着了里面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被治安科长扔进了警车，后面的孩子也都被要求家人来领人。嘉文和韩浩的任务就算结束了。 “这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你看车上这几个小子，上了警车跟考上清华似的，一个比一个兴奋，这他妈就是送去看守所也都觉得自己是去镀金了。” 韩浩一边嘀咕一边掏出烟跟嘉文分了一根。 “法律滞后性不就是这样，这几位有一半死不悔改的出来还得再犯事，然后抓住了再进去，再不悔改，再出来再犯事再抓住。一来二去，不是在外面出事了，就是再也出不来了。 你说你也不能因为他人性的劣根性就提前抓起来不放他出来吧，那不是还有一批经过说服教育后能信息革命的吗。” 嘉文说完也觉得自己一个刑警队的来这抓小孩太没品，撇撇嘴就打算送韩浩回家。 没想到韩浩忽然来了兴致。 “嘉文，这还不到十二点呢，哥哥带你去快活快活？” “快活快活？咋的韩哥你要以身试法啊。” 嘉文说的就是开玩笑，他们这些刑警也是人，而且别正常人压力大得多，每个人也都有自己解压的方式方法，不撞倒枪口上也不能让人憋死。 “呵呵，你记得前几天救的那个李安如吗？其实她是我小学同学，还是我们班级当时班花。没想到沦落到那个下场了，我不能防止她堕落，有空去给她捧捧场，也是老同学的一番心意。” 嘉文没想到韩浩和李安如还是这层关系，虽然嘉文没兴趣去那个风月场所，但是却对神秘的程峰很感兴趣。他也想知道李安如回去后那个程峰有没有在出现。 第326章KTV里吃白食 嘉文跟着韩浩去了淮海路上一个叫“十二点半”的ktv，这家店是一个半地下的设计，楼上二层是个旅店，也是叫同一个名字，看来老板还是搞多种经营的。 李安如上班的地方还真说不上有多好，外表上看装修的档次只能说是一般般。门口也没停什么豪车，属于这个行业里中等偏下的办公场所。 “韩哥，你要是真在乎人家怎么不给他介绍个别的地方，要不让她去浪漫满屋打工？” 嘉文看到韩浩这么上心看来这两位小学的时候真是有故事，于是好心的提议。 “别提了，我说了她要是想换别的工作我能帮上忙。结果人家说啥工作能月薪过万，还能自由自在。 我一听也没法再接着说这事儿了就没再提。不过她说的也是干惯了这个换别的工作都不能适应。” 韩浩叹息了一声就推开了ktv的大门。 嘉文和韩浩都穿着便衣，两人开的也是普通的捷达，外表上也不像什么富家子弟。 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就有些爱理不理，一边说着欢迎光临，还一边玩着手机。 “哥几位，小包还是中包？” “中包，让安安过来！” 韩浩看着小子说话时都低着头看手机就有点来气，语气也有点生硬。 服务生一听是安安的客人，就有点不好意思，安安可是这里的红人。但论长相完全可以去更高级的场子，就是因为这里提点高才留了下来，跟他们经理和大老板的关系都不清不楚的，他可不敢得罪。急忙陪着笑脸收起了手机。 “哥这边请，安安姐现在有点事，你等一下，我抽空让她来看你。” 服务生领着韩浩和嘉文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包房，打开灯，就退了出去，估计是去通知安安。 嘉文和韩浩靠在沙发上，两人虽然是警察，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对这种场合都不陌生。一个悠闲的抽着烟，一个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骰子玩耍。 没两分钟包房的门开了，李安如穿了件旗袍，在包房粉红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十分妩媚。 “呵呵，没想到是你们，真是稀客。” “没事来看看你。” 韩浩有些不好意思，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 “呵呵，我那里还有客人，要不你们先找两个妹子玩会儿，酒水果盘我让人送来了，我请你们不用花钱。” 李安如很有一姐的气势豪爽的挥着手臂。 “不用不用，我们等你，给我们来点啤酒就行。公主什么的就免了。” 韩浩知道跟人家装大款也没必要，自己这点工资都不够人家一周赚的，虽然身份还行，但是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这个老刑警还是有说不出的自卑感。 “呵呵，老同学，跟我就别矫情了，既然来玩就放松点，我那边的客人走了我就过来，我看你还是单身呢，没啥放不开的。” 李安如说完又对门外招呼这。 “小侯，去让月月和甜心过来，这两位是我朋友让他们好好招待着。” 李安如说完也不等韩浩反驳就走了出去。 这下韩浩和嘉文都尴尬了，本来是想来照顾人家生意，结果弄得好像是来吃白食的。两大男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的懵逼相。 结果没几分钟服务生就走了进来，拿了两打啤酒一瓶洋酒，还送了两个大果盘。 韩浩刚要掏钱服务生说安安姐请了。 酒刚起开就从门外进来两个女孩，年龄都不大，画着浓妆，长得不错就是有些东山口音，让人听着不是很顺溜。 韩浩有心把人劝走，再一想这样好像卷了人家李安如的面子，于是也就没多说什么干脆半搂着人家小姑娘唱起了情歌。 嘉文看到自己这个单细胞好兄弟苦笑着直摇头。 坐在嘉文身边的这个叫月月的女孩倒是挺健谈，坐下来以后嘀了嘟噜的说了半天。 “大哥你是做什么的啊，大哥你真有气质，大哥我有个弟弟生病了，我出来是给弟弟赚钱治病的。大哥你看我身材怎么样他们都说我胸太小屁股太大。大哥你知道咋丰胸不？” 嘉文听着满头黑线，于是插嘴道。 “丫头，我听说安安上个月认识个小子，两人走得很近？你知道吗？” 嘉文假装吃醋，还是想打听程峰的事情。 这里的公主之间虽然都是姐妹相称，但是背地里的勾心斗角一点也不比外面少。这个月月一看就是对安安一姐的位置有点小想法。 “我知道，那个男的一看就是小白脸，装深沉，前几天还带着安安姐出去玩了好几天。我看安安姐回来的时候神情疲惫。估计是玩完就跑了，这几天一直都没再来过。” 没想到这个月月对程峰还特意留心过，嘉文当然知道安安跟他出去那几天可不是去游玩了，于是追问。 “那个小子这几天都没有来啊，我知道他让安安伤心了，我和我哥们这不就是想来找这小子给安安出气吗！” 嘉文胡诌巴咧的说着。嘉文看到这个ktv里面连个监控都没装，也不指望能有什么直接的线索，只能听天由命的问着。 “呵呵，哥，你们不是来玩的啊。” 月月一听有些丧气，本以为安安介绍的客人都是大款，今天能狠狠的赚一笔，没想到不过是两个想替安安出头的臭屌丝，看着穷样一会儿弄不好消费都得让安安出。 明面上安安是这里一姐，自己能好意思要她的钱吗。弄不好自己今天就要白玩。于是脸色就变得有些冷漠，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热情的样子了。 嘉文看出女孩的变化，心里叹了一句世态炎凉啊。也没再强迫女孩，自顾自的喝着“银子弹”啤酒。 也许是李安如的关系服务生送来的酒还都是真货，喝着挺爽口的，正好让自己舒缓一下这几天的疲惫。 这么尴尬了没几分钟，包房的门又开了，结果走进来的李安如身后还跟这个人，长得瘦瘦小小的看到嘉文笑的十分谄媚，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 “领导，你怎么在这？” “我擦，是你小子啊。” 第327章有个小弟就是好 没想到进来这小子竟然是李建才，嘉文介绍给傻七的马仔，跟他媳妇郑丽一起现在是傻七的左右手。 当初这对奇葩鸳鸯贼那可是落魄的不行，一个在网吧里偷女人钱包，一个抢男人手机。结果都被嘉文教育了。 现在李建才跟着傻七也是母鸡变凤凰了，傻七现在有三家玉石店。现在傻七在省会忙乎最大的旗舰店开业的事情。 黑山的店“回春大侠”彭彪在压场。回春这里的店长是郑丽，但是李建才负责采购和大宗的批发生意。出来进去谁见到了都叫一声李总，好不威风。 可是李建才不傻，傻七给他的完全是看在嘉文的面子上。而他能回报的只有踏踏实实工作，认认真真完成每一次嘉文交代的任务。 虽然李建才现在做的不错，傻七也十分满意，但是人都有惰性，李建才苦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抖起来了唯一的乐趣就是泡妞。 不过李建才的媳妇郑丽那可是标准的东北大老娘们，一言不合打起人来李建才可受不了。所以他不敢去什么太大的场子怕被人认出来传到郑丽耳朵里，结果在“十二点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ktv认识了李安如。 这下李建才就动了别样的心思，没事了就来给李安如捧场而且出手阔绰，一来二去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刚才借机会出来找李安如耍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要走，结果李安如送他到了门口却看见了嘉文的捷达车。 一问之下嘉文也在，这下他的心情就忐忑了，装没看见吧，他也不知道嘉文看没看见他。 就算没看见，嘉文还认识李安如，这要是一会儿说漏嘴了，嘉文知道自己清楚他在这还不过去问候一下非得挑刺不可。李建才现在是宁可得罪傻七也不愿意得罪嘉文。 一是嘉文对他那是恩比天高，再则不跟嘉文说清楚，传到自己媳妇那里，自己不得被家里的母老虎活剐了。 于是李建才就这样舔着脸来给嘉文问好了。 “领导，我不知道你在这，刚才看见你的车了我这不急忙过来打个招呼，韩哥也在啊。” 李建才认识韩浩，急忙掏出烟来给韩浩点上一根那恭敬的样子跟宫里的太监似的。 这下不只李安如，韩浩和嘉文身边的两位公主都眼睛直了。 李安如知道嘉文和韩浩什么身份，不过是两个小警察。李建才可是市里大公司的经理，谈的都是上百万的生意，怎么对着两人跟儿子见了爹似的。 “没事，我跟你韩哥来溜达溜达，你忙你的，偶尔出来玩玩我不管，你小子要是玩大了我也不管你啊。” 嘉文的话很明白，告诫李建才现在生活好了可别不知道珍惜，说这话语气就有些严厉了。 结果李建才听了反倒舒坦了，这就是家长效应，你不说他心里没底，说两句李建才知道这事儿在嘉文这就算过去了，自己也松了口气，于是跟嘉文一再保证。 “你放心领导，我一定好好工作，绝对不辜负你的教导。” 李建才说完一直身子，转身对身后的李安如和跟过来的服务生大声嚷嚷。 “快点给我领导上酒，上好的，几个妹子的小费收好了，都给我领导配好了，我们大老板都是领导的小弟，你们明白什么意思吧。” 李建才这么张罗着嘉文也不好意思说啥，韩浩看了看也没说话。 看着李建才把兜里的一沓钱扔给了身后的安安韩浩也松了口气，毕竟自己一个大男人到了这就跟吃白食似的让个女的照顾这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李建才看到嘉文没反对更来劲了，吵吵嚷嚷了一会儿又张罗了一桌子酒。敬了嘉文韩浩两杯看着差不多了转身很识趣的走了。 李建才走了以后李安如和其他两个公主眼睛可都直了，谁都没想到貌不惊人的嘉文还有这个实力。 自己ktv老板见面都叫声李总的李建才见到嘉文跟孙子见了爷爷似的，听那口气他上面的大老板，回春实力赫赫有名的傻七都是嘉文的小弟。 李安如拿着李建才的钱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他跟韩浩是同学，如果搞暧昧了就没那份情谊了，于是安安也没让其他两个女孩走。 而是陪着韩浩两人加上两个女孩一起吃喝玩乐，十分的欢快。 嘉文身边的月月因为李建才的刺激对嘉文的看法又是大变样，殷勤的不行，又是倒酒又是捶背的。 这一下有男有女，加上音乐和酒精气氛就有些嗨过头了，嘉文虽然还清醒，女朋友不在身边的韩浩却有点把持不住，搂着喝的五迷三道的安安讲小时候是如何暗恋人家。 嘉文看着也没法劝，跟韩浩干了一瓶起身上了洗手间。 结果嘉文一出来那个叫月月的女孩也跟了出来。 “哥啊，哥，你这么气派呢，那个李总每次来我们这都吆五喝六的，没想到还是你小弟的小弟啊。” “呵呵，都是外面的朋友给面子，没那么邪乎。” 嘉文谦虚的说道。 叫月月的女孩一看嘉文明显是没有跟她深入沟通的意思就开始动脑筋，忽然想到嘉文好像特别关心李安如前段时间勾搭上的那个男人。就有了想法。 “对了大哥，你问的那个安安姐的姘头，我知道他的消息。” “哦，啥消息啊？” “我知道他车牌号，有一次我出门买东西，正好他来，我看到他的车牌结果笑死我了，你猜他的车牌号是多少。” 月月说到这做了个停顿，明显是有打哑谜的意思。 这种小手段嘉文见多了，装作很不在意的说道。 “回春牛逼的车牌子我见多了，他能有什么好车牌，不会是小号车吧。（政府机关用车）。” “那倒没有，他的车牌是龙b，nb250.呵呵都牛逼了还二百五。你说是不是挺逗的。” “呵呵是挺逗的，不过我看着人就是个二百五，哈哈。” 嘉文听完默默的记在心里。 回到包厢酒喝得也差不多了嘉文拉起搂着李安如的韩浩悄悄的说了一句。 “好大（郝怡然）来电话了。” “啊，在哪？” 韩浩急忙掏出手机。 “靠，你刷我。” 这么一闹韩浩也觉得差不多了，安慰了李安如几句，说话了两人还是好同学好兄弟，让李安如有事可以找他，说完就跟嘉文出了ktv。 没想到李建才还真细心，特意给嘉文找了个代驾的司机，是跟着李建才一起来的他现在手下的一个马仔，没喝酒本来是打算开车送李建才的。结果李建才自己打车回去了，把司机留给了嘉文。 上了车小伙子问嘉文去哪。嘉文想了想先把韩浩送回了住处转身又去了警队。 值夜班的王伟看到一身酒气的嘉文有些诧异。 “文儿，你大半夜的来干嘛啊，没听说有案子啊。” “没事王哥，我查一辆车。”说着就进入了公安系统的车辆查询端口，输入了龙b250的车牌。 结果出来车主名字叫程雷，男，33岁。 嘉文又顺着程雷的身份信息继续查找，结果跳出一个消息让嘉文吃了一惊。 “此人已列入失踪人口名单！” 第328章忧郁的花花公子 嘉文看着电脑屏幕发呆了许久，这个神秘的绑架者竟然失踪了，报案人就是他的父母。 本名叫程雷的男人父亲是工商银行一个分行的行长，母亲也是退休的公务员，自己是艺术学院的老师。 从这个家庭背景看，就算程雷非法拘禁李安如的事情事发了，也不能对他有什么大的影响。所以根本没必要逃逸。 而且就算逃逸也不会傻傻的让父母上报自己失踪。 报案的日子是在前天，失踪的时候正是李安如被解救的第二天。 嘉文揉着额头，事情越来越奇怪，自己的好奇心也越来越膨胀，处于一个敏感的警察的分析，这里面一定有一个神秘的隐情。 王伟看到嘉文沉思以为是遇到了什么案子，好心的递给嘉文一杯咖啡，看了看电脑屏幕说道。 “咋了文儿，这个失踪的你认识啊。” “不认识，不过我想查一查这人，咋的王哥你有办法。” “呵呵，我有啥办法，不过他是艺术学院的老师，我跟艺术学院经文保处管他们学校的民警关系不错，要是去他们学校调查我可以帮你。” “行王哥，那我明天早上就去，你值班完事跟我溜达一趟？” “没问题，不过事后你得安排喝酒。” 王伟这人没啥毛病就是好酒，平时跟嘉文接触不多，但是感情不错，两人说好了就开始扯别的。 第二天一早，嘉文从办公室附近的休息室起来王伟已经洗漱完毕等着他一起出门。 上了车嘉文觉得王伟今天怪怪的，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王哥，啥事直说，跟弟弟还扯玄乎的！” “呵呵，文儿，有事我就直说了，那个我听说你跟搞玉石的傻七关系不错，我媳妇看中了一个镯子，嫌贵没买，这不我们结婚也都快八年了，干咱们这行的你知道，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没个安生时候。 这不媳妇马上过生日了，我寻思把给媳妇个惊喜，可惜手头也不宽裕，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 原来王伟找自己就这事儿。嘉文嘿嘿一笑，也没多说啥，直接一转车头就去了傻七的玉石店。 这时候玉石店也刚刚开门，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做早上的清洁工作。 嘉文进来的时候郑丽正在盘算库存，一抬头看到嘉文乐呵呵的咧着大嘴挺晃着膀子就走了过来。 “领导，你怎么来了，进来坐。” 嘉文看了看郑丽又想起李建才那干巴瘦小的样子心里就直乐。 “过来溜达溜达，就你自己在啊。” “恩，七哥还在龙城呢，我家那死鬼去给人送货了。你有事我这就打电话。” 郑丽这段时间锻炼的待人及物都有模有样，加上本就豪爽的性格，在傻七眼里比李建才还吃香。 “不用了，我带个朋友来，你得叫王哥。这是小郑” 嘉文除了韩浩还没带别的朋友来过，邱落一看王伟就知道是他警队的同事，急忙给王伟倒了一杯茶水。 “王哥好。” “呵呵，小郑你好。” 王伟没想到嘉文到了傻七的玉石店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这下心里也有底了。 王伟相中的一个镯子卖七千多，嘉文给打了个五折，三千五拿下。王伟感激的直抱拳。 嘉文知道玉石这东西的利有多大，三千五傻七还能赚一大半，所以让郑丽给王伟包的镯子并不是他说的那款，而是比那个好一些标价上万的一个。 只是嘉文不想让王伟领自己太大的人情，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跟傻七的关系到底有多亲密。 反正玉石这东西外人也看不出来，看着王伟满意自己也就心安了。 出了傻七的玉石店，嘉文开车直奔程雷的家里。为了答谢嘉文的帮助，王伟特意联系了程雷的父母，没想到两位老人因为儿子的事情都没去上班，听说是警察还以为有了儿子的消息，于是让嘉文现在就过去。 嘉文到程雷家的时候发现这里是回春有名的独栋别墅区，每个别墅都有自己的小院可见价值不菲。 进了门，嘉文先是看到一个带着眼镜，双眼血红的老太太。不用问应该是程雷的母亲。 “你们有我儿子的消息了吗？” “对不起阿姨，我们还没有程雷的消息，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多了解一些程雷的情况推断一下下一步去哪里找？” “那你们进来吧，我那儿子失踪了这么久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老太太嘀嘀咕咕的把嘉文两人迎进了门。听老太太说程雷的父亲正在外面找儿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哪里找了。 “阿姨我问你，程雷这次失踪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那儿子一直都很正常。哎，就四天前的早上离开后人就没了，车还停在他们学校的门口。 他们同事都以为他是回家了，开始我们以为他去上班了，结果人就这么没了。” 老头说说就又要哭，嘉文急忙安慰了一句说要去程雷的房间看看。 “这里你们的警察同志已经来过了，你看看吧，没有什么消息说这孩子跑哪去了。哎。” 嘉文到了程雷的房间看了看，很简洁，一个书立，一个电脑桌，一个大衣柜。床上的被褥叠的板板整整，看见平时他是一个生活很仔细的人。 程雷的电脑的硬盘已经被派出所民警取走了，可惜在里面没发现能说明程雷去向的线索。 嘉文看了看程雷的书立，里面都是一些基督山伯爵一类的老书。而且都是文学读物，没有现代的作品和流行小说。 大衣柜和几个皮箱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可惜都是之前的民警来调查的时候弄的，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阿姨，我这么问你别生气，程雷这么大了还跟你们住在一起，他没有女朋友吗？” 这一点嘉文一直很奇怪，程雷的条件找女人应该很轻松，而且没事还去找李安如说明他的性取向也没问题。 “哎，别提了，这可能是他和家里唯一的矛盾吧，我和他爸都希望他找点成家。可惜他这孩子女朋友找了不少，就是不定性，三天两头的换女人。我们怕他学坏了就一直没让他搬出去住。” 这个程雷还是个花花公子？这一点嘉文是说什么都没想到。 第329章车水人的游戏 从程雷的家里出来，嘉文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消息，只能直奔下一站回春市艺术学校。 嘉文的捷达车停在艺术学校的门口等王伟的那位哥们。 按理说如果单凭嘉文的身份想进去调查也不难，但是这毕竟是私下的问询，如果让人误会跟接受程雷失踪案的当地分局抢食吃就没劲了。 于是嘉文还是联系了分管这个学校经文保处的同志，这样就合情合理了。 等人的时候嘉文奇怪的看着艺术学校门前停着的汽车转头问王伟。 “王哥，我发现这几辆车前机盖上都放着饮料瓶子是啥意思？” 嘉文看到艺术学校的停车场停着的车很多啥车都有好的布加迪小跑，一般的尼桑天籁甚至长安奔奔，但是有一半上面都放着各种饮料或者矿泉水的瓶子。 “呵呵，这个啊，我还真听朋友说过，这个可是暗号。而且当下相当流行。 你看到那些饮料了吗，就是求约的标志，这里的妹子要是想赚点外快什么的就可以拿了饮料直接上车。 要是车主不满意妹子下车后这个饮料就送她当赔礼了，要是满意车主就直接开走，至于是去酒吧还是直奔酒店那就看人家怎么商量了。” “我擦，不愧老司机，还有这个讲究。” “所以说现在玩什么摇一摇，陌陌的都少了，都是直接见面交易了，你看放康师傅的就是300，脉动的就是400，红牛的就是600.矿泉水的一般是一千。 不过这的女孩对自己也有定位，没那长相的也不要那么贵的价钱。” 王伟解释完一副向往的神情，嘉文听着也是虎躯一震，这艺术学校，还真不是盖的，不过想出这个主意的估计是附近超市的人，用这方法一天多卖的水钱可海了去了。 两人撤了半天没用的，王伟的朋友终于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嘉文下车先给人递了根烟，三人说了两句就直奔学校里面。 回春艺术学校早就被私人承包了，所以各种施舍和环境都好的出奇。 程雷作为一个科室的小领导还有一间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嘉文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可惜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正无奈，看到一个短发大胸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们是？” “哦，我们是刑警队的，正在查程雷失踪的案子。” “哦，那你们快点，这个办公室要换人了，新老师下午就来上班。” 私人公司就是这样，人走茶凉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程雷失踪还没个下文他的位置就有人顶替了。 不过嘉文也管不到人家的学校的管理。只能在办公室里又翻了翻。 结果在角落里看到一箱红牛。嘉文想到王伟跟他说的那个典故低头笑了笑。 王伟也猜出他笑什么，跟着一阵傻笑。 “这小子他买说的没错，看来这个程雷还真是个花花公子，红牛都成箱的准备。” 嘉文走过去看了看还有大半箱，掏出一罐看了看。忽然脸上有了一丝疑惑。 又看了看进来的大胸女，这女的听到王伟说程雷是花花公子的时候脸上忽然漏出一丝不屑。 “美女，你了解程雷吗？” “我。我不了解他。” 女人急忙推脱，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没说实话。 跟着嘉文一起来的经文保处的同志一看有些急了，急忙追问。 “小同志，人命关天啊，你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不然最后查出来你知情不报也是个事儿啊。” 大胸女听老警察这么威胁，明显有些着急，但还是矢口否认。 “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你对他的身体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吧。你们相处过多久，为什么分的？” 嘉文问的比较直接，因为他觉得一个花花公子不可能放过身边这种级别的美女，而大胸女在听说嘉文和王伟谈论程雷人品的时候的表情也出卖了她。 “我们是处过一段时间，不过那都是一年前了。后来就分了。” “为什么分的？” “他花心呗。” “还有呢？” 嘉文一步步追问，根本不给女人思考的机会。 “还有，还有他身体出了点问题。” “呵呵！哈哈，哈哈哈！” 嘉文一阵狂笑，手指还在半空中打了个指向。看的王伟一阵莫名其妙。 “妹子，说实话，他是出了点问题还是不行了？” “我哪知道，就是不太好了吧，哎，你们不是警察吗，自己去查啊。” 美女说完就开始收拾办公室里的东西也不再搭理嘉文他们。 不过对嘉文来说一切也能解释的通了。 程雷不行了，准确的是没有性能力了，所以李安如才觉得程雷一直带着一种忧郁和苦闷。 所以程雷和李安如相处的这么长时间才对她彬彬有礼。 这个问题的发现还是王伟给嘉文提供了线索。因为嘉文看到程雷办公室里的红牛是一年多以前生产的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记。 这说明程雷已经好久没玩那个车上放饮料的游戏了。但是如果程雷是个花花公子这一切也说不通。 再加上女人的表情和相貌嘉文无意间解开了这个谜团。 这下嘉文的好奇心就满足了一半，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不过这个消息对寻找程雷的去向也有一定帮助，对程雷失踪这个案子有直接义务的经文保处的警员急忙把这个消息通知到了局里。 至于去医院查证等等事项，嘉文就不用管了。 就在嘉文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大胸美女在整理程雷的东西时候翻出厚厚的一摞书籍。 书翻得很久，而且上面没有一点灰尘说明近期也有人翻阅。 嘉文好奇拿到手里一看，心里就是一惊。又想起救出李安如那天晚上周茜说过的话。 “女人都投怀送抱了还有心情念诗，这么复古。还月亮，又不是狼人吸血鬼。” 应为嘉文看到的几本书都是关于外国鬼怪狼人和吸血鬼的故事，都是外文书籍，但是封面却都很血腥。 嘉文翻了翻从其中的一本里调出一张纸。上面是程雷梵音并手写的一首诗。 “血颂。 血红的月亮 照耀赤色的土地。又是千年 我睁开双眼 血的世界。无知的世人仍然活在罪恶的阳光之下。 却不知 血红的月亮才是不朽的光源 生命是渺小的 短暂的。只有鲜血的力量才是永恒的。” 嘉文翻到那本书的夹着那一页纸的地方，上面画着一副插图，插图里，一个女人被人捆绑在台子上，侧着头眼里流着泪，一个魔鬼一样打扮的人正用镰刀一点点隔开他的胸膛。 第330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毫无疑问，程雷在发现自己身体出现问题以后性格已经发生了扭曲。 嘉文制止了继续收拾办公室的大胸妹，正式的掏出警官证。 “对不起女士，我想你可以跟你们领导说一下，这个办公室的现场暂时不能动了，关于程雷失踪的案子我们还需要继续追查。” 看着嘉文脸上这么严肃的表情，大胸女还是退缩了，答应了嘉文的要求转身就出去了。 王伟和经文保处的通知不明所以，嘉文也没多解释。 “老哥，程雷的案子可能比想象中复杂，我需要深入了解一下，你带我去区分局好吗？” 老警员也看出嘉文发现了特别的线索，于是也没耽搁，都知道刑侦的关注的案子都不是什么好事，急忙给分局打了个电话，然后三人开车就过去了。 到了分局嘉文先看了程雷失踪那天分局的同志收集的相关监控录像。 能看到程雷是那天早上九点多来到的学校，神情有些慌张，进了办公室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间有人去找他上课，他谎称肚子痛找人带他。 上午十一点左右，程雷离开了学校，先是到了停车场，后来又放弃了开车，独自去学校附近的一个银行取了一些现金。 然后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第二天程雷的家人报案，警队开始介入，但是就没再有这人的消息。 程雷的身份证银行卡，手机号都没有再使用过。 嘉文拷贝了一份资料，跟分局的同事说他可能涉及到一件别的案子，于是把李安如被拘禁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大家一听这人还有别的问题，对嘉文踩线的举动也就释然了。 然后嘉文跟王伟分手自己直接回了警队。 到了队里又把所有程雷的资料整理了一下，然后就靠在椅子上发呆，连韩浩叫他去吃饭都没听见。 “文儿，咋了，失恋啦？” “呵呵，韩哥，那个程雷，就是拘禁李安如的程峰。他好像有问题。” 嘉文说完从抽屉里拿出那基本关于西方鬼怪的书籍，还有那一夜程雷手书的关于月亮的诗歌。 韩浩拿起来看了看，撇了撇嘴。 “我擦，有点变态啊！” “我也觉得，幸亏李安如成功脱逃了，不然她还真挺危险的。” “听说这人失踪了，你说会不会畏罪潜逃了？” 韩浩跟嘉文想到一块去了，从嘉文整理的资料看，程雷失去性能力已经一年多了，而他认识李安如才一个月，之前的一年他有没有对别的女人用过如此的手段还真是个问题。 这下韩浩也没心思吃饭了，给李安如打了个电话，习惯了日落而坐，日出而息的李安如正在睡觉，看到韩浩找她急忙起来穿好了衣服在ktv门口等他。 嘉文和韩浩跟慕容雨说了一声就开车去了“十二点半”ktv。带着李安如一起找了狗肉馆坐了进去。 “哥们，你俩找我到底什么事啊，别说就为了请我吃饭。我一个干小姐的请你们吃饭还差不多。” 李安如说的很自白，也很豪爽，嘉文也渐渐的喜欢上了她的性格。 “安安，还是程雷，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程峰的事情。” “哦，你们查到他了，他到底是不是专门玩弄感情的骗子？” 李安如一听程雷的消息显得很兴奋，连手里夹着的香烟都忘记点了。 “李安如，你听我说，事情可能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样。” 于是嘉文把程雷的一些情况跟李安如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包括程雷的失踪，还有他从花花公子到性无能者的转换等等，但是暂时没提那些恐怖的吸血鬼故事。免得李安如受的打击太大。 但是这些消息也让李安如如坐针毡，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嘉文，但是看到嘉文坚毅的表情后又变得十分沮丧。只能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 “男人，真的他妈的没一个靠得住的。” 嘉文默默的帮李安如拾起掉在桌子上的香烟。然后给她点燃。 “问题就出在这里，程雷太能把握你们女人的心思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嘉文这一句算是忠告吧，接着又问李安如。 “这几次你说程雷事情的时候都说的不够详细，我想你现在能把故事的细节讲述给我了吧。” 李安如单手拄着额头，感觉回忆让她十分痛苦，但是李安如还是开始了叙述。 “其实如果他跟我说他没有能力，我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他在一起时，男人说实话我找接触的够够的了。” “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谈论月亮，还有没有发现过他有什么其他的异常行为？” “他在井下的时候除了陪我聊天就喜欢坐在床上发呆，我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事情还是在看什么？” 接着李安如又把两人从相识到相知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跟嘉文和韩浩说了一遍。 可惜对嘉文来说都没有太大帮助。 这时候的三人当然都没有胃口吃饭，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嘉文就把李安如送回ktv。 “下一步去哪？” 韩浩有点憋闷的问道。 “回井下看看。” 嘉文没停留直接开车去了北郊，李安如被拘禁的那个枯井上面还盖着两个110民警走的时候盖上的木头盖。 嘉文把盖子打开，韩浩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禁啧啧称奇。 利用汽车拉着绳索的老办法，两人下到井下。 韩浩摸了摸光滑的井壁，这里别说李安如就是他被关进来没人帮助都逃不出去。 这里因为通风的原因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憋闷，嘉文在里面走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就来当那个简易的床边，按照李安如的描述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学着程雷的样子看着前方。 对着他的是一个小木桌，上面摆放着吃的香烟。下面是一个小型的煤气罐。 嘉文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韩浩却提了一句。 “要不要挖一挖。” 嘉文和他对视了一眼，就开始利用手边的工具开始挖掘。 两根在下面干的热火朝天，但是下面的黄土被程雷不知道用什么碾压的十分结实。 就在嘉文和韩浩觉得没有什么的时候，终于在一块碎石下面看见了一根裸露的手指。 第331章电锯和女法医 这是一只被腐蚀的有些溃烂的残肢，单手手掌不但据推测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手。 工作进行到这一步嘉文和韩浩就不敢再继续了，不是对尸体的恐惧，而是怕自己不专业的挖掘破坏了尸体上的重要证据。 于是两人又爬出枯井，先给慕容雨打了个电话。接着就在上面等待警队同志的支援。 四十分钟后，痕迹科和法医还有慕容雨一起驱车赶来。 都说人命关天，只要人没事，在天朝很多纠纷就都有商榷的余地，但是出现尸体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命案必破，这已经是公安部喊了几年的口号。 慕容雨看到因为挖掘搞得灰头土脸的嘉文和韩浩欲言又止。对这一对活宝搭档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中午看到两人简单打声招呼就出去闲逛还有些气愤，以为他俩仗着自己是队里的明星探员有些为所欲为，结果还没到晚上就发现一起杀人案。连尸体都找到了。 “慕容队长，对于这具尸体的死亡原因和凶手我都有第一手的资料，等一会儿我整理一下交给你。” 对于这个女上司，嘉文和韩浩都不能像跟郑基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随意。很多时候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行，你们可以先回警队整理一下，我在这主持挖掘工作，等尸体的情况查清了，我们开个会研究一下。” 慕容雨说完就去了枯井，应为井下空间很小，所以下井的人不能太多，这次挖掘的主力是一个痕迹科的小伙子和一个长得很壮实的法医。 而整个挖掘的组织工作竟然是那个爱好很神奇的美女法医叶雪。 嘉文跟叶雪不过是点头之交，但是跟她父亲，龙城监狱的监狱长也顶天那可真是实打实的忘年交。 所以叶雪有时候会开玩笑的叫嘉文叔叔。 离开的时候嘉文也主动的跟准备下井的叶雪打招呼。 “小雪，我回队里拉，这个尸体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叔叔，你发现的尸体我一定给你拾的利利索索的。” 叶雪说的嘉文好像有恋尸癖似的。 回去的路上韩浩都还很诧异。 “嘉文，你说叶雪这姑娘天天跟死尸打交道以后谁还敢娶了。天天下班回家一身福尔马林的味道，再美的女孩都让人没兴致亲近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那个小兄弟钱封，被这个女孩折磨的要疯了。两人在一起不是恐怖电影就是聊解剖分尸。 本来都离开回春准备躲得远远的结果又想的不行，还得回来看人家。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 “对了，你小子怎么就确定这个程雷是凶手的，结果还真查出尸体来了。” “我怎么能确定，开始只是好奇呗，反正我看队里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呆在队上弄不好又让慕容雨安排去干什么大半夜抓小流氓的糙活。” 回到警队嘉文和韩浩就开始联系处理程雷失踪案子的分局。现在案子已经跟杀人案挂钩，地方区分局就只能把案件的侦破工作转移到市刑警队这里。 同时对所有案子的定向整理和分析方向都做了修改。做完文案工作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而没想到那边的尸体挖掘还在继续。 嘉文和韩浩很诧异的打过去电话才知道整个尸体的大部分甚至都被人淹没在一大块水泥里最后没办法慕容雨只能找来大型工程车破开了井口把尸体从下面整块的拉了上来。 现在运回法医处的是一200*100大，30厘米厚的水泥。 “我擦，这个程雷够狠的啊，这么大工程量，他还真不怕麻烦。” 对于尸体的勘查现在是法医的事情，慕容雨连夜带人回了警队，嘉文和韩浩已经准备好了文字资料等大家开会。 “关于嫌疑人程雷的前期调查资料就是这些。” 嘉文介绍了程雷勾搭李安如的经过，还有程雷的个人情况。包括身体上的变化，还有推测出的性格的转变和发现尸体的过程。 在区分局送来的资料里面已经查明了程雷在市里几家大医院匿名治疗自己忽然出现的隐疾的情况。这也作为他心里扭曲的作证。 还有嘉文找到的程雷在办公室里研究的西方鬼怪仪式的书籍。目前外语相对较好的周茜已经开始对立面程雷反复研究过的地方进行翻译。 “从受害人李安如的背景条件分析，死者也可能是一名失足女性。所以我建议除了加大对失踪的程雷的追查力度以外，我们还要从其他渠道调查市内近一年来失踪的其他女性来判断死者的身份。” 嘉文说完就坐回原位，慕容雨看着嘉文的报告低头分析嘉文的建议。 “时间紧迫，在法医那边的死者相貌复原图出现之前嘉文和韩浩彻底接手对失踪的程雷的追查。 王伟带人去市里各大窝点调查失踪女人的事情。法医那边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大家。” 慕容雨做出指示，这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三点，嘉文出了警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法医处。不用问，对尸体比较痴迷的叶雪应该还在跟刚运来的死者尸体做对抗。 嘉文提着一袋夜宵找到叶雪的时候，这个法医处的奇葩女孩正拿着一个小型电锯在一点点的清除死者身上的水泥。 嘉文看到一个面皮已经腐败，肌肉里混杂着凝固的水泥的尸首平躺在操作台上，恶心的差点没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 “文叔叔来了，你先坐一会儿，死者正面基本上已经清理出来了，从相貌和骨骼上看应该是一个年龄在25到30之间的女性。 身高160左右，发长40厘米，没有肢体残疾。牙齿有常年吸烟的痕迹，左耳有三个耳孔右耳一个。不过身上没有带首饰。 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3个月。具体的时间还得进一步确定。 尸体被浇灌水泥的时候是裸体，还有一些具体的细节我一会儿在跟你说。” 叶雪说着把头伸到不远处一个挂在墙角的毛巾上擦了擦汗，她的两只手上都是工作和尸体的残渣，近距离接触自己皮肤怕感染，在没有助手的情况下，只能用这种办法。 “歇一会儿吧，我给你带了点夜宵。” 嘉文说夜宵的时候又有点恶心，不过他知道叶雪是不在意这个的。 “是吧，呵呵我还真是饿的不行了，没想到叔叔你还挺细心的。” 叶雪说完从死者的腿上又锯下一块水泥，连皮带肉的掀起来后一个女人尸体的正面就浮现在嘉文面前。 死者双手伸展摆成一个十字型，双脚并拢。从咽喉向下有一个长长的刀口。 第332章再次传唤 “文叔，你要不要也吃点？” 脱下一身工作服和手套，洗了把脸，拿起嘉文带来的kfc鸡腿堡的叶雪一边吃一边问道。 “呵呵，我就算了，你说有什么细节我记录一下。” 嘉文拿起笔记，等着叶雪的消息。 “死者的死亡原因应该跟水泥无关，她是被开膛破腹而死的，凶手在水泥里掺杂了大量的生石灰，估计是为了消毒和隐藏腐败的味道。 总的来说这个女人的死不像是突然袭击，反倒像是一个仪式？” “仪式？什么意思？” “就是祭祀活动的祭品。虽然没有化验，但是死者死前可能被昏迷了，然后在死者麻醉的情况下被杀。 最有嫌疑的一点就是死者的心脏，被人用锋利的刀画了一个十字架一样的创口，按理说这时候死者已经死亡了，做这一步完全没有必要。 还有死者在水泥里摆放的死亡的姿势也是跟有说道。具体流程应该是凶手挖好了一个类似十字架形状的坑然后放进去水泥在未干的时候又把尸体沉了进去。 而你们最开始发现的裸露在外面的那条手臂，可能就是水泥干硬的速度超过了凶手的预期，最后卡在了外面安不进去。” 嘉文一笔笔把叶雪的分析记录在纸上，又看了看尸体跟叶雪的描述做了印证。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嘉文养成的习惯。 “死者相貌的复原工作什么时候能完工？” “这个快，面部骨骼都出来了，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用三维扫描仪扫描一下，先不管她其他潜在水泥里的身体，估计明天上午就能完成。” “恩，我现在需要这个数据，你可以把其她的需要化验的工作先放一放。” 两人聊了一会儿，叶雪也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嘉文带来的夜宵。 “行，那我完事了给你打电话，你可以先回去睡一会儿，我估计你这一忙起来又没时间休息了。” 叶雪说完就回去穿好了自己的工作服，带上护目镜回到操作台前。 嘉文看了看表，已经早上五点多了，就也没回住所，而是去了叶雪旁边的办公室，利用网络查了很多关于程雷那几本书上的知识。 从程雷的人生经历可以看到一个人在精神崩溃之后走向变态的过程。 程雷的家庭背景可以说好的不能再好了，而且人又长得不差，学历高，条件好。又能说会道。 毫无疑问，这种大部分情况下会成为一名合格的花花公子，而他也做到了。 当他把游戏花丛当做自己的人生目标的时候，忽然失去了最后通关的资本，这对他来说可不只是沮丧。 就像一个疯狂的游戏迷在顺利通过所有关卡以后却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打败的boss。失落中人格就会不由自主的发生扭曲。 在寻求现代医学无果的情况下，神秘学成了他唯一的依靠。而程雷选择的是千万里之外的恐怖手段。 第二天一早，韩浩带人重新调查了程雷的家还有工作地点，也传唤了跟他有绯闻或者正式关系的几个女人，尤其是那个大胸的美女老师。 而嘉文就在叶雪这里跟她一起模拟了五张死者的外貌复原图。 骨骼复原和人类记忆复原不一样，没有一个准确的定式，比如眉毛的出细，脸上会不会有雀斑或者疤痕。头发的样式等等都存在不确定因素，而这些因素很可能导致认识死者的人不确定她的身份错过重要的线索。所以这个复原图在一个大框架的基础上多设计几个还是有必要的。 王伟那里也开始对市内近一年失踪的失足妇女进行调查。一手是程雷的照片包括座驾的照片，还有嘉文给他发来的死者的复原图开始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找。 而嘉文也开车到了市艺术学校，但是他并没有去找韩浩而是找人把程雷的别克商务打开。拖到了市局。然后找来痕迹科的同事对里面进行详细的调查。 结果嘉文发现了一个电动绳梯，在车的后备箱里，看来这是程雷上下枯井的工具，还发现了这车有承载过水泥和石灰的痕迹。这进一步证明了程雷就是凶手。 于是通知韩浩可以正式传唤程雷的父母。 这两位在回春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慕容雨的意思还是不通知他们真相。 不过现在可不是遮遮掩掩的时候了，失踪的儿子忽然成了杀人凶手两位老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韩浩在程雷工作的学校忙乎了一上午都没有什么收获，大胸女因为请假回了老家说是明天才能回来于是预定见面的时间换成了明天。 接下来嘉文和韩浩汇合为了方便又带上了周茜一起向程雷的家里出发。 再次见到两位老人的时候上次见面就显得很焦急的老太太现在十分的憔悴，靠在老伴肩上抹眼泪。 程雷的父亲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返聘回银行，但是家里独子出了这样的事情老人就没心思再工作了，就在程雷失踪的第五天老人就已经正式辞职回家养老。 嘉文看到两位老人还没有说话就听见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抱怨老头就知道工作不教育孩子，现在孩子没了工作再好有什么用？ 嘉文摇头叹息，但是案件的侦破工作还是要继续。 “程老你好，我们的来意你应该清楚了，程雷现在涉及到一起蓄意谋杀案，和一起非法拘禁蓄意杀人案。我希望你能配合。” 嘉文说话的时候老人一直在喘着粗气，不过看得出老人应该当过兵，面对这么大的事情依旧坐的笔直。只是花白的头发和猩红的双眼暴露了他的憔悴。 “我知道，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的，都是我管教无妨，程雷如果犯了小错我可以帮他，但是杀人偿命的道理我懂，这一点上我不会包庇那个逆子的。” 老人说话的时候嘴角微颤，看上去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好的，我想再确认一下，程雷在失踪前，和失踪后从来没跟家里联系过？” “没有，这个儿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受了多少苦。” 没想到老太太抢先回答，说完就又大声痛苦。 老头有点看不下去了，对着老太太大吼。 “就知道哭，都是你惯得，什么事都依着他，在外面胡搞结果把自己搞成个废人，现在好了，杀了人了，你还怕他在外面受罪，这样的儿子我宁可他死在外面。” 老头可能也是才知道儿子成了性无能的事情，激动的数落老太太。 第333章黑暗里的声音 嘉文和韩浩对视一样，猜测程雷的母亲应该是知道什么，但是还在为儿子保密。 对付这种几乎丧子的老人只能用怀柔的办法，所以嘉文和韩浩交给了周茜。 简单问询结束后嘉文和韩浩就带着老头一起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抽烟，周茜一边安慰老太太一边想办法套取程雷的信息。 老头也明白嘉文的意思，但是他没拒绝，看来这个当过兵的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了保护儿子的欲望，是真的希望他能伏法。 “能给我讲讲程雷杀人的细节吗？你放心我心脏挺好，只是想知道这个逆子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虽然老头说的恳切，但是出于规矩嘉文当然不能说的太详细只是简单的说了 四个字。 “残忍，变态！” “哎，这个逆子。都怪我和他母亲没有尽到父母应尽的责任。” 老头叹了口气，就开始低头猛抽烟，嘉文和韩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陪着他抽烟。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周茜终于出来了，表情有些落寞但还是给嘉文和韩浩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上了车，回警队的路上韩浩就忙着问周茜。 “茜儿？问出什么没有。” 周茜拿出一个笔记扔给了副驾驶的嘉文。 “问你方法很灵，但是我的良心有些痛。” 原来就在周茜行动前嘉文给周茜写了四个字。 “罪不至死！” 这是嘉文让周茜来打动老人的方法。欺骗老太太说程雷的罪行不至于枪毙。然后周茜又说了程雷在外面可能遇到的危险和苦难。 老太太一想儿子就算被抓回来判个无期，过个十几年自己和老头也能想办法把人弄出来。 程雷就算在监狱了也能保证有吃有喝有地方住，总比在外面风餐露宿还有危险强。 就这样老太太被周茜说动了，说出了实情。 嘉文听周茜这么说苦笑了一下也没争辩，不过他也没说谎，现在已经很少枪毙死刑犯了，一般都是注射死亡。 周茜搜集到的信息虽然并不直接但是帮助也很大。 就在几天前，嘉文第一次走访程雷家的晚上，老太太接到了儿子用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不过程雷没说太明确的信息，也没管老太太要钱。 “妈，我可能犯事儿了，在外面躲一段时间，不过你放心妈，我现在有吃有喝，就是干点活饿不着。 妈你别哭听我说，我现在离你们不远，过段时间没事儿了我就回家，要是真出事了，我也能偷偷回去看你们。 妈千万别跟警察说我的事情。你放心我过段时间就回去看你们。” 说完程雷就挂了电话。 嘉文记下了电话号码，立刻给已经从网监处调到信息处的曹帅打电话，让他查一下这个号码？ 平时有点马大哈的曹帅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办事效率还不错，直接就查出这是一个回春号段的移动电话号。使用频率不高，近期只用了一次就是给程雷的母亲打电话。之后就一直关机，现在也无法定位。 不过他已经做了标记如果这个电话再开机或者联系别人立刻会有消息发过来。 韩浩开着车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个程雷真没走远？还是故意迷惑警察的视线？” “从他们家的状况看，他要是想迷惑警察应该打给他的父亲，打给他妈说的应该是真话。” 嘉文一边盯着工作记录一边说道。 “程雷的母亲还说了一点，就是程雷打电话的时候背景风特别大，还有放鞭炮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远处有男人的叫骂声。 听到有人咒骂程雷就慌慌张张的挂了电话。 就是因为她觉得儿子呆的环境应该有危险才能跟咱们说的实话。” 周茜又补充说道。 “鞭炮声？还有男人高声叫骂声？” 嘉文现在也有些糊涂了，线索就像拼图最中间的部分，没头没尾的感觉用处不大。看来还需要新的线索。 就在嘉文他们回到警队的当晚，调查死者身份的王伟又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死者的身份没有查清，却查出来可能有其她人遇到了危险。 就在王伟拿着程雷照片和死者照片在回春所有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找人的时候。 在另一个地方有人认出了程雷，并且指出自己的场子里有姑娘跟程雷离开后一去不回。而且这个人可以确认不是死者。 干这个工作的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真正可以依靠的朋友。 她们的生活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消失了以后别人会猜测，她可能是绑上大款了，回老家找老实人结婚了。换地方接着干了。 不管是那种原因，嫉妒也好，担心也罢，都不会有人报警。 这是最关键的。没人报警，遇到危险就不会第一时间有人调查。 而被程雷忽悠走的那个女人就是在一年前程雷发现失去性能力不久。 按理说那个时候的程雷应该没机会花前月下，所以很可能这个女孩已经遭了毒手。 我们暂且称呼这个女孩为一号受害者，被发现的死者是二号受害者。 变态杀手很可能升级成连环杀手，嘉文和韩浩肩上的胆子变得更重了。 这到这个消息以后正在省厅开会的慕容雨也结束了行程往回赶。市局领导也对这个案子表示重点关注。 当天下午的会议慕容雨提了三个问题。 “程雷在哪？后发现的一号受害者在哪？已发现尸体的二号受害者是谁？” 嘉文和韩浩还有王伟相互看了看，只能低头叹息。 当天夜里，嘉文在办公室的玻璃板上画着案情分析图。 韩浩和王伟分头继续调查死者的消息。因为很多夜场都是晚上才有人，所以晚上查比白天差的效率高得多。 一直帮着查案的周茜帮嘉文倒了杯咖啡，看了看玻璃板上的照片和标志线，也是一头雾水。 “文哥，法医提供的调查资料里说二号受害者心脏的位置被人划了一个十字架的情况，我在程雷的书里看到了类似的设计。这一段你要不要看一下。” 周茜说完就把那本带着血腥封面的外国书籍放在嘉文的办公桌上，翻开到一个翻译好了标题的页面。 “心是人能量的源泉，我们的灵魂在这里安家。” 这一行字是程雷自己翻译后写在下面的，这种情况在程雷的书里很少见。 标题下面周茜并没有具体翻译，但是嘉文恍恍惚惚也看得懂，说的是吸血鬼吸取力量的方法。 要把祭品滋养好，让她的灵魂干净，还说了一些如何滋养祭品灵魂的方法，嘉文一看无非是各种忽悠，让受害人对自己敞开心扉一类，这一点程雷做的算是很好了。 让嘉文注意的是在这一章的最后的插图，一个下凹的大户型的区域里，几个心脏在滴血的女人在努力的向上攀爬。 嘉文看着想着枯井里孤独的李安如，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下面还有一个想要爬出来的死者，而这个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分了两层。接着又分了一层，下面是无尽的黑暗，那里好像还有一个声音。 “联系工程队，明天早上还得去枯井干活！” 嘉文有点兴奋的说道。 第334章恐怖的后现代雕塑 第二天一早，慕容雨就带着一个小型的施工队还有痕迹组和法医集中到了北郊的枯井旁。 “嘉文，你的意思是 一号受害人的时候还在这井下？我们已经挖过一次了。” “我们挖的不够深，北郊地势较高，一般的水井都要十几米深，这一口虽然荒废了，但是明显还不是正常的深度，而且周茜在程雷看过的一本书上找到了提示。 灵魂的能量的吸取要在能集中吸收月光的地方，也就是说适合程雷进行恐怖仪式的地方只有井下。 一年的时间我觉得他没精力去再寻找一个这么隐蔽又合适的枯井。所以其余的受害者应该也在这里。” “其余的受害者，你觉得除了一号和二号受害者还会有其他人？” 慕容雨听到嘉文的疑虑心里一惊。 “很有可能，一号受害人从认识程雷到被拐出来差不多经历了一个月的时间，这跟李安如的遭遇很像。 而对于二号受害人的尸体进行化验的结果是死亡时间差不多也就一个月左右。 也就是说一个女人从被程雷发掘到胁迫到井下行凶差不多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而从一号受害人的失踪到二号受害人的出现中间还有至少六个月的时间。我不相信这六个月程雷能按捺住杀人的诱惑。 有时候杀人也是会上瘾的。” 嘉文说完也对自己猜测的这个答案感觉到恐惧。 慕容雨听到这里就没再犹豫，指挥工作队的同事开始继续对这口枯井进行挖掘。 这次用上了柴油动力的挖井设备，整个效率变得高的多。 嘉文靠着警车抽着烟等着自己猜测的结果，这时候他还是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后续赶来的法医叶雪看到嘉文拿着一瓶矿泉水就走了过来。 “文叔，听说你猜测这下面还有受害者？多么变态的人能把尸体一层层的埋在这下面。” 这件骇人听闻的惨案让见惯了生死的叶雪都惊得面色惨白。 “既然是变态就不能用常理推断。二号受害者的尸体处理完了？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没什么新发现，可以确定的是死者在死亡前没有受到殴打等伤害，血液里有乙醚的微量元素，应该是被迷晕后杀死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就听见井下有人喊叫。又看到一个水泥块。 接着下面的工作人员就用绳索拉上来一个十字架形状的水泥，虽然看不到里面，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又挖出来一句尸体，这时候跟枯井最初的深度已经向下挖了三米多深。 爬上来休息的痕迹科的同志问慕容雨还挖不挖了。 “挖，挖出水来再停！” 这次慕容雨比嘉文还坚决，不但要求继续，而且让下面的人上来休息，其余的人换班下去挖。 嘉文一看慕容雨都要露胳膊挽袖子的下去干活自己也不能呆着了，急忙抢先下到枯井下面。 这时候的井口已经被挖掘机开的十分开阔，边上还有一个上下人用的固定的登高梯。 嘉文下来后拿起电锤，两个人控制着大钻头继续向下挖掘，反正石头都有水泥保护，倒不怕破坏证据。 这么多人挖掘都用了几个小时，可见程雷当初为了这个工程付出了多少工作。 也许当时的他已经用修缮自己的枯井代替了以前风花雪月的浪漫。 又挖了半天，就在大家都要放弃的时候结果又一个水泥石块出现了。 这个石块比之前的都大，可能里面的死者体型更大一些。 已经有三个死者了，不只嘉文慕容雨的眼睛也红了。 不过挖完这个尸体痕迹科的同志下去看了看，又用专业的小铁钳向下打了个孔，带出一些土，拔出来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爬上来找慕容雨。 “领导，不能再挖了，再挖就出水了。” 慕容雨听到这才算放弃了继续挖的年头。 这样一行人带着两个巨大的十字形水泥块，就像两个后现代的雕塑，一路疾驰回了警队。 回去的路上嘉文本想再跟慕容雨讨论一下案子的情况。结果被慕容雨强制要求先回家。 “三天两夜没合眼了，回去收拾收拾睡一会儿，晚上开会说。” 慕容雨用命令的口气说完就让嘉文下了警车。 警察也是人，尤其是在巨大精神压力和工作强度下一个人的精力消耗的本就特别快。 现在的嘉文自己也知道目前自己的思维和反应能力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 于是嘉文也没再强迫自己，回家洗了个澡，定好了闹钟睡了就躺下了。 结果也许是太累了，闹钟都没起作用，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半晚时分，而且是饿醒的，这时候他才想到自己从昨天开始就忘了吃饭。 嘉文翻开手机，看了看发现只有韩浩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不过看自己没接就没再打。 嘉文急忙给韩浩打了回去询问案情的进展并且表示自己马上就到警队。 “案子没有新的突破，目前能确定的就是后两个水泥块里都发现了被害人。上面已经定性这起连环杀人案为重特大案件。 根据法医给的资料，可以初步推断其中一个死者就是一号受害人。” “有没有关于程雷的消息？” “程雷的那个大胸的女同事回学校了，下午做了问询。没给出特别有用的线索。 现在案子卡住了，队里已经把精力放在追查死者身份这件事上。抓程雷的活还得咱俩干！” 嘉文挂了电话急忙穿上警服到了队里。这时候慕容雨还在跟大家讨论案子和程雷可能的去向。看嘉文进门周茜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又重复了一遍。 “目前我们把程雷失踪当时，几个出城的路口，机场和火车站的监控都过了一遍，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身影。 但是我们已经确认了查出嫌疑人在之前的一年内在建材批发市场，先后四次购买了水泥和石灰等工具。 据推测最后一次购买应该是给被解救的李安如准备的。而且最后一批水泥也在程雷的家中被找到。” “几名死者死亡的时候都是裸体，他们的衣物找到了吗？” 嘉文追问。有那些东西对确认死者的身份帮助就大了。 “没有，北郊附近背静的地方，嫌疑人家里我们都搜遍了，没有发现死者衣物和作案的凶器。”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王伟却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二号死者的身份找到了。东城浴足宫的足疗小妹。失踪事件和死亡时间基本吻合，样貌也基本确认。” 第335章喜欢撒谎的女孩 确认了二号受害人的身份对大家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让会议紧张的气氛稍微舒缓了一下。 这时候所有人都累得不行，只有嘉文睡了一下午现在经历充沛。 慕容雨宣布散会让大家回去休息后嘉文从队里其他同事的抽屉里翻出各种能吃的东西都摆到自己的桌子上，然后一边吃一边分析案子。 也许是精神恢复后思维也变得灵活的缘故，嘉文想问题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渐渐的程雷行凶的一系列过程都成了一幅幅画面在他眼前呈现。 用各种手段欺骗容易上当的女孩对他死心塌地，然后把人勾引出来送入枯井。 也许别的女孩不会像李安如这么淡定，但她们也都没有受到程雷的伤害，甚至还被他好吃好喝的养几天。 至于行凶的时间，嘉文猜测应该是一个月亮星稀的夜晚。 程雷用乙醚或者其它道具迷晕女孩，然后脱光她的衣服。在井口正对月亮的地方铺上一张塑料布。 然后就是残忍的仪式，类似解剖尸体一样，在她们的的心脏位置画上十字架的标识。 接着把她们的尸体放进挖好的已经倒入未溶解的水泥坑里。完成他的“艺术品”。 嘉文一边吃一边想，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期间王伟回来一次，带回了一号手好人的个人资料。一个从乡下来城里以为可以通过自己劳动改变自己生活的漂亮女孩。 “可惜了。这丫头不错，才来城里不到三个月，工作的地方也是正规的足疗城，没想到程雷什么人都下的去手。” 王伟抱怨了一句就下班回家。嘉文却在这里找到了一丝灵感。 第二天一早，慕容雨和韩浩都早早的到了警队，看着一桌子小零食包装垃圾的办公桌上还在写写画画的嘉文没打扰他的思路。 等嘉文起身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 “慕容队长，三号受害者的追查面要加大了，程雷下手的对象可能不只是失足妇女，而是容易下手的漂亮女人。这样全市失踪的适龄女性都要查一下看看谁跟他有交集。” 慕容雨一想也有可能，立刻部署警力去调查。然后嘉文翻出昨天韩浩对大胸美女老师的问询笔录拉着韩浩就往外走。 “怎么嘉文，这里面有玄机。” 韩浩急忙追问。 “相互对证一下，可能会查到程雷的去处。” 嘉文说的含糊，但是听的人都很兴奋。所有的工作都是亡羊补牢，只有抓住程雷才是警队的终极目标。 路上嘉文掏出昨天的笔录。 “大胸女说他知道程雷身体有问题是因为看过他的诊断结果是骗人的。 程雷身体出毛病以后从没用过自己的名字去看病。而且他变态了不等于他傻了，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让别人看到他的病例。 据我所知，为了替病人保密，程雷每次看病用的都是电子病例，不存在纸质文件。” 嘉文说的很兴奋。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一个女人不想说自己差点被一个性无能上了也很正常。” 韩浩到没看出什么。 “这说明她了解程雷，甚至在程雷不行之后还跟她分享了这个秘密，或者程雷不行的那次尝试就是跟她在一起。” “我还是没明白，程雷跑到哪了生他的老妈都不知道，难道他一个关系亲密点的女朋友就能知道。” “程雷去哪了当然不会跟别人说，但是你发现没有程雷这人是一个心思缜密，喜欢谋定后动的狠角色，他干什么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而且我怀疑他早就想过如果尸体被发现他怎么跑，怎么隐藏身份。不然不会那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是，你说这些都对，这小子的确是个狠角色，但这跟大胸女还是没有直接关系？” “一个人，有一个想法，而且朝思暮想，就算他把这件事当做秘密，也会在生活中表现出来。 当他精神上不设防的时候，也许大胸女还没发现，但是我们能帮她找出线索。 重要的是我对程雷的去向有点想法，但是很模糊，只是需要去找她求证。” 嘉文说的有点玄乎，韩浩听的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动脑筋的事情交给自己这个搭档，于是也没多说什么。 找到大胸女的时候他正在给学生上课。 艺术学校的生活还是挺舒服的，各种的俊男靓女层出不穷。 大胸女是程雷他们教学组的一个普通老师，不过程雷失踪尤其是被通缉后她已经顶替了程雷的位置。 看来上次嘉文在程雷的办公室见到她的时候，她说给别的老师到地方，其实是她自己要搬到那里办公。 看来这是一个喜欢说谎的女孩啊。嘉文心里嘀咕着。 大胸女见到嘉文和韩浩的时候表情明显显得很不耐烦，但是也不敢不配合警方的工作，只能把他们请到了自己也就是以前程雷的办公室。 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等着嘉文问话。 没想到嘉文进来后什么都没说，而是到处乱看。 “警官，程雷的东西都已经被我们打包送回他家了，这里现在都是我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你跟程雷什么关系？” 嘉文忽然说了一句。 “有点暧昧的同事关系。” 大胸女回答的半真半假，反正如果说没有关系估计警察也不信。 “没那么浅薄吧，我们差程雷qq资料的时候发现空间里还有跟你一起出去游玩的照片。他虽然阅女无数，但是能被公布于众的女孩可不多。” “他就是个花花公子，跟谁好都正常。这在我们学校众人皆知。 好了警官，我在重申一遍我真不知道程雷去哪了，我觉得你们没有权利探寻我的私生活问题。 我既没有帮着程雷外逃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就要下逐客令了。” 大胸女好像很不想提这方面的话题，冷冷说道。 嘉文忽然一转身双目正对上大胸女的眼睛，同样冷冰冰的说道。 “你不说实情，是为了答谢程雷在你大学毕业后直接帮你留校任教的恩情呢，还是不想别人知道你跟一个杀人犯有过一段不短的亲密关系？” 第336章藏身的条件 “你，你说什么？” 大胸女听嘉文这么说明显有些慌乱。 “我调查了一下你的档案，你毕业的时候根本没资格留校，是程雷帮了你，然后你俩虽然从没有承认恋爱关系。 但是我们取证的你们学校的所有人都说你们是半公开的地下情人，就连程雷有过明确关系的女朋友都知道你们从来没有断过往来。 也许你可以说跟他在一起没有感情只是为了事业和金钱，但是不可否认你是这个学校最了解他的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甚至在他知道自己是性无能后依旧没有跟你断了往来。” 嘉文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大胸女的眼睛，这更让大胸女无所适从。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到底想怎么样？” 大胸女倒退了一步，下意识的双手捂着胸口，十分惊恐的样子。 “我只想听实话，程雷在病发后到底怎么跟你说的，都说过什么，每一个细节。” 大胸女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考虑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说道。 “我可以都告诉你们，但是我希望你替我保密。 就像你说的，我不想别人知道我跟一个变态曾经那么亲密过。” “好的，我可以答应你，甚至我可以不做笔录，我只要听最真实的程雷。” 嘉文也做了下去，敲着二郎腿双手神自然的伸展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们的关系你都知道了，我就不掩饰了。 记得应该是一年多以前的一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我的宿舍接我。 我以为他是心血来潮找我玩，于是我也没拒绝。 谁知道上了车发现他好像有什么事特别紧张，也没跟我说话就把我拉到了北郊。” 大胸女说道北郊韩浩一听也来劲了，听了听身子认证听着。 “他有时候喜欢在野外办事，虽然我不太喜欢但是那天看他的样子我也没敢拒绝。 结果试了半天他就是起不来，后来我才知道他不行了。 那段时间他找了个小模特活不错，结果他身体不舒服就开始吃药。后来也不知怎么就不好使了。 他本打算带我去平时最能让他兴奋的地方再试试。结果依旧不行。 后来我帮他查了省内外几家看男科出名的医院结果都是一样。每次不管在哪我俩准备的多充分他都是不好使。 再后来我俩联系也少了，最近这两个月他都不怎么找我了。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他失去能力以后，跟没跟你说过以后要怎么生活？” “没有，他都那样了还有什么以后啊，他倒是又一次喝醉了跟我说他要是这辈子好不了了，就找个井里呆一辈子，没意思了就看看月亮。 谁知道他还敢杀人啊。” “他对井很感兴趣？” “他身体出毛病以后就开始对黑暗幽闭的空间感兴趣，从第一次以后我们就没在北郊的郊外尝试过，反而每次他都喜欢在没有窗户的小屋，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可惜都没用，他算是彻底废了。” 结束跟大胸妹的谈话，嘉文乐呵呵的带着韩浩出了艺术学校的大门。 没等上车韩浩就追问。 “文儿，查出啥来了，我除了听的下面充血，没听出那个程雷到底藏在哪里啊？” “程雷这个人说他聪明有认识也很执拗，很有自己的主见，他把拘禁杀人的地点选在枯井里，一是那里隐蔽，还有一点就是个人喜欢那样的环境。这从他能细心的布置那个每次杀完人都要重新翻腾一边的地下环境就能看出来。 大胸女说他喝醉的时候说过如果程雷这辈子都不能回复身体他宁愿去一个幽闭的地下呆一辈子很可能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在联系到他给母亲打电话时候的背景你在想想，现在又不是过年哪能有鞭炮声，应该是爆炸声音，还有哪里都是男人而且素质不高，还能让他这个没身份没背景的男人藏身，还跟地下有关。你觉得他在哪里？” “你是说他在私人的小矿上？” 韩浩一拍大腿，那个地方还真符合嘉文说的全部的特征。私人矿主雇佣黑户干活已经有年头了，不只是东北，全国很多犯了事的人都躲在那里给人出苦力赚钱。 矿井一般都在山里，远离城市，消息闭塞，抓捕困难。再加上他们每天造的黑不溜秋的谁都不知道谁原来什么样而且，在那干活的不是实在找不到工作的傻子就是身上不干净的人，所以有个风吹草动都能通风报信。还能衣食无忧，煤老板就是再抠也能保证干活的人别饿死。 “那你说他现在在哪？” 韩浩说着自己好像也有了答案。 嘉文从车里拿出一张地图，摊开来让韩浩看。 “程雷跟他母亲说离得不远应该没有出省，而且他现在没有身份也不具备出省条件，所以最可能的地点就是这里。” 嘉文直接龙省地图上一个叫辽山的城市。 那里是龙省少有的产煤区，大小矿场林立，但是是山区所以交通说不上便利。虽然有资源，但是因为配套交通没跟上，所以经济并不发达。最重要的是那里距离回春中间只隔着一个黑山市，是黑山的下辖县城。最近才破县立市，很多政务系统还不完善，在公安上还受黑山警务系统管辖。 “呵呵，嘉文，你这脑袋真没白长。不过要是真的查出来程雷去了白山，咱哥俩少不了要去钻一趟煤窑了。” 有了新的线索嘉文和韩浩回警队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没想到一回来就有了好消息，三号受害人就是长得有些高大的那个女孩的身份也确认了，竟然就是程雷所在艺术学校的毕业生。不过这个女孩毕业后因为找不到工作而且还是父母离异，父母各自又组成了家庭，没人管她。最后这个孩子也走上了出卖身体的道路。 只不过这女孩做的很隐蔽，只在自己租赁的房子里，利用微信，qq群等手段招嫖。 因为这个女孩之前就认识程雷所以两人发生关系被程雷忽悠也很正常。按理说这个女孩的失踪更没人能知道了，还得感谢她好心的房东，在房租到期后几次联系女孩无果，最后只能在公安做了备案，然后找人撬锁开门进到屋内。 结果发现女孩的行李都没有动过，甚至床上还有刚换下来的衣物没有收起，但是看房间的灰尘女孩应该有日子没回来了。 于是房东把女孩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收拾了起来，最后把女孩的身份证在警局做了登记。这样女孩如果回来取东西也能有个说法。 庆幸这个女孩租房子的时候用的是真的身份证，经过相貌比对，房东通过复原的照片和身材描述一下就确认了这个骨骼魁梧的女孩。 现在就剩下抓住程雷给这几个可怜的女孩报仇了。 第337章煤县 嘉文和韩浩回到警队把自己的推测说完慕容雨也十分赞同。然后整个追查的方向就放在了回春到黑山一下的所有交通路线上。 “程雷坐火车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用假身份证被发现也很容易留下痕迹。我们重点检查公交客运，和跑长途的出租车，还有跑线的黑车。” 慕容雨指示刑警队兵分三路开始重新追查。嘉文和韩浩负责最后可能的黑车这帮人。 程雷无论怎么离开都不可能直达辽山，所以应该是会先到黑山再从黑山出发。所以慕容雨利用自己跟黑山副局长郑基的关系，托他动用黑山的刑警队协助调查，双管齐下，争取最快的时间内确认嘉文推测程雷这个逃跑路线的准确性。 郑基对回春这边的案子帮助当然是不遗余力的，收到程雷杀人案的相关资料黑山刑警队的警员就也行动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回春这边还没有消息，黑山那边就从一个黑车司机口中得知程雷坐过他的车去辽山。 这下整个刑警队都沸腾了。 黑山那边传过来的问询资料显示，这个黑车司机专门跑黑山到回春这条线。事发当日他刚送几个来黑山探亲回回春的人回家，就在回春到黑山的国道路边看到了招手的程雷。 当时程雷身上穿的衣服看上去十分高档，司机以为是遇到了大款。乐乐呵呵的把人迎上车。 结果这家伙是特别的，到了黑山按规矩这些黑车是要给人送到地方，程雷也没客气让黑车时间转悠了半个黑山从南面过道口进的成出城的时候都快到北过道口了。 嘉文等人也没真的指望能抓住程雷，现在能确认了他在黑山的消息在加上他下车的地方明显是要换车去辽山就可以确定他现在的位置了。 嘉文和韩浩互看一眼，这下韩浩说对了这哥俩少不了要去转一次煤窑了。 当天晚上嘉文和韩浩就出发了，临走时慕容雨给他俩下了严令一定要抓回程雷。 “去了辽山放心折腾，只要能抓回人来就行。省厅已经把这案子升到了省重点案件级别。破了案你俩就都立功了。” “放心慕容队长，我们一定把程雷抓回来。” 说完嘉文和韩浩就出发了，不过第一站不是辽山而是先去了黑山警察局。 两个人就这么黑灯瞎火的过去别说抓人自己不丢那里就不错了，到那里还需要郑基的配合。 虽然辽山已经正式升级为地级市，但是公安系统也还不完善，所以需要郑基给当地公安机关发协查通知。 虽然慕容雨这里发过去也是那个意思，但是毕竟不如人家上级领导管用。 程雷这个案子虽然开始侦破的时候大家都火急火燎的。但是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嫌疑人的方位就不能再急了。 要保证稳妥的抓捕，不能打草惊蛇。 嘉文见到郑基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自己这个老领导原来可是出了名的肌肉猛男。 现在被幸福生活和安逸工作滋润的脸也圆了，肚子也大了，一身的肌肉也都快成肥膘了。 韩浩跟郑基的关系更是亦师亦友，说起话来更没有分寸。 “我说头，黑山的伙食这么好吗？你现在这身材遇到情况能追的上匪徒吗？” 郑基听了脸一黑，给了韩浩一个爆头。 “说什么呢？别看我胖了，但是身手还在，你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两个。” 郑基说完就把嘉文和他带进了黑山市公安局。 “知道你们案子着急，我给你安排个人，给你们做向导，同时也负责跟当地警方沟通。” 嘉文发现郑基身后站着一个又矮又胖还带着厚厚底片眼镜的男人。 “两位大哥好，我叫陈思成，黑山治安科的干事。你们这一趟就交给我了。” 陈思成年龄不大，不过说话办事还挺活泛，看来郑基是特意找了百事通一类的人来给两人坐向导，这样的人能减少两人很多麻烦。 分别的时候嘉文和韩浩对郑基抱了抱拳，感激的话在这几个男人之间就没必要说了。 换成了陈思成开车，嘉文和韩浩在一开始在后边探讨案情。 结果汽车开出黑山嘉文就觉得不对了。 “兄弟，小兄弟，慢点开，你这贴着盘山道这么晚还是大晚上的，我的心脏可受不了。” 原来黑山到辽山这条道出了名的山路十八弯，不是当地的司机一般人都不敢在这开车。 盘山道也就两个车位，贴着悬崖开车，司机还好，靠近右边窗口位置的乘客那可是要经受巨大的心里考验。 这深更半夜的，往窗外一看就是黑咕隆咚的悬崖，搁谁都哆嗦。 “没事文哥，我在这条道上开车都五六年了，我家是干运输的，别说这小车，就是拉煤的大货车我在这跑都敢一只手开。” 感情郑基给两人找这小子其实是当司机的，别看嘉文驾驶技术没问题，但是走这种道就怕陌生人。 没来过不知道哪里过弯哪里要减速，一不小心就得飞出去。 嘉文的捷达车走出黑山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到了辽山正好十一点。 可见两地的直线距离虽然不远，但是七扭八歪的盘山道实在是不好走，这要是嘉文和韩浩开车弄不好现在还在道上提心吊胆的开呢。 到了辽山这个点也没法去调查程雷的事情，三人只好先找了个看上去干净点的旅店住下。 结果旅店看上去门脸不出， 房间却脏的很，尤其是床单和被罩枕头，都跟没洗过似的。 “两位哥，辽山就这样，天天路上跑的都是拉煤的大车，在这住的也都是倒动煤的煤贩子，咱们将就住吧。 有个笑话说辽山洗浴中心，从来不花钱买煤烧水。客人洗完澡用网兜在水池子里一捞，捞出来的煤渣就够烧水用的。” 嘉文和韩浩其实到没那么矫情，办案这么久，再高档的酒店也都住过，身价亿万的大老板自己也演过。小黑旅馆也呆过，有的时候抓捕犯人水泥地上一趴就是几个小时也都那么过来了。 只是这个辽山的小旅店也是太没品了。自从三个男人进来电话就响个不停，各种推荐服务。 嘉文后来气的拔了电话线，各种来敲门自荐的所谓美女还是络绎不绝。 直到韩浩亮出了警官证这一晚上三人才算睡了半个安稳觉。 不安稳那一半是因为隔壁四周的房间里哼哼唧唧的叫声。看来一个警官证在这里勉强就能让自己不受打扰。 第338章飞翔的毛驴 迷迷糊糊的睡到天亮，三人看着差不多到了当地公安机关上班的时间起身就出了旅店。 辽山的地理环境非常特殊，狭长的一条中间还有一个段特别的细就像一个挂在山脚的双节棍。 嘉文他们所在的是主要工业区也就是产煤区东区。但是辽山的西区修建的就不错，也有高楼大厦，环境也没那么差，据说当地人都在西区买房然后去东区上班，所以东区才成了外来人口的集中地。 嘉文三人来到当地分局的时候差不多早上八点，用证件进了门，却发现里面人不多，一个个也都是哈欠连天一副昨晚没睡好的样子。 陈思成说明来意，一个上了年纪也带着眼睛的警员接待了他们。 “你们就是上面领导说来调查案子的吧。你们发来的资料我看来，不过我跟你说小兄弟，你们要找这人在市里根本不可能。你们得下去！” “下去？下哪去？” “下到矿上去啊，你看出了市区往北走个十几里地就是矿区，那里有大型煤矿两个，中型的一个，小型私人煤矿能有几十家。 每年来我这里找犯人的不少，可惜没一个在市里的都在那里猫着呢？” 嘉文看了看挂在当地警务室的一张当地矿场分布图当时就蒙蔽了。 各种大中小红点浮在上面就跟地图长了雀斑一样。这要是一家家查下去，等找到程雷的时候自己估计都成矿工了。 “大哥，这里问题这么多怎么不集中治理一下？” 韩浩憋不住了问道。 “集中治理啊，年年都治理。可是这里干小煤窑的都是当地村民，或者村里领导。一有事就大帮哄（一起上的意思。）市里每次去都只能无功而返，咱总不能惹出群体性事件吧。” “那他们就干明目张胆的包庇犯罪分子？” “拿他们倒是不敢，只要你查出来说抓人他们也不拦着，只是让他们都停工了，把工人一个个叫过来检查那是不可能。 哎，其实当地人都是穷怕了，以前这里是远近闻名的穷山沟，这几年有条路出山了，往外运点煤生活才算好了点。 不过这的煤就那么些，你家多采点，他家就少采点，都不想耽误赚钱。” 老警员说完嘉文和韩浩都傻眼了，看来追查程雷这事还真要靠自己了。 从辽山警局出来，嘉文三人开车直奔矿区。 警队没有获得任何帮助让三人有些郁闷。不过老警员在他们走之前还是给了嘉文一个电话号码。据说这人是矿区分所的负责人。 看来辽山的警务系统也不是一点都不作为，多少还是在危险事故多发的矿区设置了一个办事处。 从城里到矿区的这条路陈思成也不是经常走，他家是做客运的，只是偶尔去过辽山矿区一次。 不过好在这一路并不是盘山道，只是道路被大型运煤车碾压的坑坑洼洼，捷达车走在这样的路上就像在骑马，这一路颠簸隔得三人屁股都肿了。 快到矿区的时候路边就多了很多应急修车和出售煤炭的广告牌。眼睛比较好使的嘉文忽然让陈思成放慢了车速。 “停车，退回去。” 捷达车在这样的道路上开的本来就不快，陈思成一脚刹车，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嘉文，但还是很听话的把车后退了一段距离。 嘉文把头抬起来又看一眼一个路边的广告牌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看里面的一串数字。 “辽山分局那个民警给我的矿区警务工作组的电话怎么跟一个卖煤的一样？” 嘉文这么说韩浩也把头伸出车外确认一一遍。 “我擦，难道这是干上副业了？” 熟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看来这个工作组的警员也干上倒卖煤炭的行当了。 不过这么一来让他帮着找人就变得很麻烦了。如果这小子跟雇佣程雷的矿主关系特别好，那一定不会看着程雷被抓住的，因为非法雇佣杀人凶手也是一项不小的罪名。 遇到这个情况嘉文和韩浩都显得有些头大。 这时候韩浩发现他们，身边不时也有大型的运煤车经过。还有一些越野类的四驱车。而且都是很高档的那种。 “不说这地方穷吗？怎么这么多豪车，又是丰田霸道又是路虎揽胜的。” 韩浩看出问题问陈思成。 “开好车的都是煤贩子，这些人可是这的财神爷，这的人看到了比看到自己媳妇还亲呢。” “那咱们就当卖煤的吧，先把矿区走一圈了解了解情况，我看这一趟当地的警员暂时是不能用了。” 嘉文的顾虑韩浩也清楚，于是三人只能两眼一抹黑的向着矿区前进。 嘉文三人在路上就换了便装，研究好了身份一路坎坷的继续前进。 整个辽山矿区在行政规划图上只有两个大型矿场和一个中型的矿场，面积只比辽山市区小一点。 但是真正出煤的地方面积可大了，过了正规矿区往里面走，用不了一里就有一个小煤窑。而且星罗棋布，当地人习惯相中个地方就往下挖，挖出煤来就圈上当做自己家的矿。 挖不出来留个大坑在那，跟战争年代的防空洞似的，也不说给堵上。 嘉文他们没在正规矿场停留，只要车能走的路就直接往里面走。 过了地图上标注的矿区再往里走道路就更不平坦了，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别开了，就在前面那个平地那停下吧。” 嘉文发现大路两边经常能看到一些被人平整出来的地面，一堆堆的煤炭就堆在那里也没人看着。 而矿区的道路到了这里几乎就算到了头，再往前走自己心爱的这辆改装捷达车就废了，除非自己也能有一辆大马力的suv。 三人下了车，四处张望了一下，让嘉文奇怪的是从进来走了这么远没见到居民区。 就算矿石的生活条件艰苦，也不至于不给人一个住的地方。 三人正犹豫，还好有人从路那边赶着驴车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个板车明显是特制的，车身很长，车轱辘偏前很多，看着不伦不类。 车上坐着一个老头，一身煤砟子，嘴里还吊着烟卷。身后的车上拉着一车大块煤球。 老人把驴车赶到了嘉文停车的这片平地，看了嘉文三人一眼。也没在意，而是自顾自的让毛驴站好，然后自己跳下来，拍了拍毛驴的脑袋。 “老伙计，小心点啊，又要起飞了。” 嘉文三人看的莫名其妙，只见老头绕道板车后面抽出车后面的挡板，用力的向上一跳，然后一屁股坐在板车的尾部的车架上。 借着车前重量的减轻，和车后忽然家中的杠杆原理，整个板车从后面撅了起来。 看着忽然被皮带拉倒空中的毛驴淡定的四处张望看见它已经不止一次享受过这种起飞的待遇了。 第339章混乱的真实原因 嘉文看到老头表演了一次这种一个人卸车的绝技，惊叹的差点给他鼓掌。 老头的板车这么一折腾，半车煤球就自己卸完了，等毛驴落地，老头又拿出车上的铁锹把剩下的板车煤球处理完。 看到老头忙乎完了，嘉文主动走了过去，递上一根香烟。 “爷们儿，你运煤就一个人啊这手飞驴的绝活可够精彩啊。” “呵呵，村里人都这么运煤，不然里面大车进不去，挖出来运不走也没法卖钱。 你们是来买煤的吧？” “是啊，听说这有，过来看看，第一次来。” “看出来了，开这车来矿区，这一路上有你受罪的了。” 老头抽了口嘉文的烟，吐出一个烟圈，很享受的样子。 “呵呵，第一次来没经验啊，咱们的煤球现在多少钱一吨啊？” 嘉文跟着套近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180，包装车。” “这么便宜？” 嘉文惊呼一声，因为要扮演买煤的，来的路上嘉文就用手机查了一下全国各地的煤炭情况。距离龙省较劲的西山省产出的煤炭差不多要240元，华中地区的要280以上。 “便宜也不好卖啊，咱们这交通不便利，在山区里面，而且产量小还分散，质量也一般。 再说大卖家都直接去前面的几个大矿上拉煤了，来我们这的都是小户。” 老头倒是挺实在，也很健谈，坐在板车上就跟嘉文聊了起来。 “大爷，我在矿区怎么没看见住人的地方啊，也没看见路上有人。这煤放着没人偷啊。” “大白天的都在井下干活呢，道上哪能看见人。生活区离矿山有段距离，没有车道，要过去得用脚。” 老头指了指大路边很多用脚走出来的印记。原来矿区也分生活区和矿场两部分。 只是生活区也不集中，几家大矿场在一起，那里有超市有医院甚至还有一个幼儿园和小学。 里面的这些星罗棋布的小矿区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东一堆西一块的据说有五个居住区。 嘉文一听傻眼了，这么多小煤矿，自己要想走一圈都费死劲了，别说还要一边暗访抓人。 可能是嘉文表现的太不专业了，老头狐疑的看了看嘉文。言语不善的说道。 “别看这些地方的煤都在这放着没人管，但是各家都有各家的地盘谁也不能占谁便宜。 不过要是外人敢来我们这偷煤那就是找死。过了大矿场往里走都有我们的人看着，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老头说完单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唿哨，不远处的煤堆后面绕出三个小青年，手里都拿着棍棒，看来不是没人看着只是嘉文没发现。 “怎么的老李头有事啊？” “新来的要买煤，你送他们去找村长吧。” 嘉文算是明白了，原来老头看自己势单力薄又不懂行情，打算玩点强买强卖的手段。看来这地方的人心也不是多么淳朴。 不过嘉文倒是无所谓，正想不出如何接近他们呢。 “爷们儿，这堆煤不是你的啊？” “我哪有能力开矿啊，你跟这几个小兄弟去找我们村长吧卖煤的事他说了算，弄不好还能再给你们点优惠呢。” “我看这里的小矿能有十几个呢，都归他管啊。” “那倒不是，能在着山里开矿的都是县里市里甚至省里有关系的老板。 这里面只有三个矿坑是我们原来住在这的村民有所有权的。 卖价都差不多，不过我们的煤不掺假，你要是再往里走，其他小矿出来的煤他们可能买点便宜但是给你装车的时候里面加了裹着煤砟子的土坷垃。” 听老头这么说嘉文才算明白这个矿区看着管理不善的真实原因。 地方政府对外的理由是这里原著村民胡搅蛮缠，实际上却是有很多人在指望这个大蛋糕中饱私囊。 基础资源的销售除了挖掘和人工投入其他是没有成本的，在这地方如果雇佣一批廉价劳动力挖煤，再转手卖出，基本上就是空手套白狼。 可惜嘉文并不是真的煤炭买家，不然要买煤也会支持一下这个在穷山沟里终于发现宝藏大头又被别人霸占的村民。 不过老头这么说嘉文就更挠头的，看来这片矿区不但管理不统一，而且彼此之间还有竞争。 自己现在很难确认程雷到底藏身在那个矿场里，还是不敢贸然行动。 现在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嘉文带着韩浩和陈思成跟着一个看煤的小伙顺着一条小路绕着山脚下往另一边走去。 一路上嘉文跟小伙也求证了很多消息。这片山里的小矿坑差不多有二十几个。除了他们村子集体控制的两个其他的集中在四个人手里，每个手里少的有三四个矿坑，多的有六七个。 不过拥有这些矿坑的大老板基本不在，都是雇来的打手给看场子。 “他们这么折腾你们的地盘你们村子就忍了？” 嘉文故意挑衅的说道。 “不忍咋办，他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在背后罩着，以前我们倒是真阻拦过两次他们开矿，结果人家用大车拉来上百号人，都是壮汉。手里还有猎枪。 我们村里才多少男人啊。不过我们也一直在抗议，后来他们也退缩了，每开一个新矿坑就给我们村上十万现金。 就这些钱让我们村里人家基本上在辽山县里都买了房子，所以现在也没人再闹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村里能干活的就那么点人，守着三个矿坑挖出来的煤卖了钱也比以前的生活好多了。” 小伙子倒是也挺实在，收了嘉文半包烟，基本上就知道什么说什么了。 韩浩看嘉文问的都是挖煤的事儿，还真把自己当做来买煤的了，有点急着插话到。 “老弟，他们外来的人在哪雇那么多挖煤的啊？你们一个村子才能挖三个矿坑，他们那么多矿坑的多少人啊？” 小伙子听到这个问题先是警惕的看了韩浩一眼。又转头看了看笑眯眯的嘉文。 “他们雇人花不了多少钱，都是在城里混不下去的傻子。给口饭吃就给他们卖命。” 小伙子好像对那些人很不屑，嘴角上扬，一副藐视的神情。 第340章一顿饭换来的消息 小伙子说完嘉文和韩浩对视了一眼，基本确定了程雷藏身的方式。 一个游离在正常社会之外的地方，没有政府，没有法律，只要干活就能有吃有喝。 看来要想摸清程雷的情况还是得去下面的私人矿场看看。不过眼前他还是打算认识一下这个村子的村长。 跟小伙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才在一条山泉对面看到了矿区原住民的村子。 这里几乎都是平房，只有三四个二层小楼很醒目，现在已经快到午饭的时间，很多家的烟囱里冒出了白烟。 嘉文见到村长是在他们村委会的办公室里，一个看上去能有五十多岁的老头，花白的胡子，叼着烟袋，一边吧嗒吧嗒抽烟，一边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报纸。 看到嘉文老人很热情，主动站了起来，抖了抖手里的烟头，一张嘴漏出一口大黄牙。 “老板你好啊，听说你要买煤啊。” “呵呵，我们就是先来看看，听说咱们这的煤便宜。你老贵姓。” “叫我老张头就行，我跟你说，买煤就在我们这买，绝不缺斤短两，也不以次充好。” 张村长说着就拉了一张长条椅子让嘉文三人座。嘉文坐下后韩浩和陈思成却坐到了不远处的木头凳子上，一副以嘉文为首的态度。 “张大爷，不瞒您说，我们来的时候有朋友介绍说有个叫李斌手里有煤让我们找他。我这是最先看到咱们家就先进来看看。” 嘉文说的李斌就是辽山分局的民警让嘉文找的当地警务系统的负责人。 没想到嘉文一提到他的名字老村长的脸色就变了，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压低声音说道。 “小伙子，我看你这个年轻的后生不错，我不瞒你说，李斌这人黑着呢，仗着自己跟公安局有关系啥煤都卖，回头你再找他也没用，人家是公安系统的人。” 嘉文一听这下心里凉了半截，感情这个李斌不只是跟这里的矿主关系好，他本人就在这里当矿主呢。 不管他是自己的买卖还是别人留在这里的代表，这个李斌是真不能找了。 这要是查出程雷就在李斌手下干活，那这小子为了自己的活路非得把程雷先做了，狠点的嘉文和韩浩等人都有危险。 毕竟开矿的可没几个人是干净的。更别提这个黑白通吃的李斌。 离开张村长家的时候嘉文和韩浩都皱着眉头。也许是看出嘉文等人没有在他这里买煤的心思，分别的时候张村长都没安排人送他们，结果三人只有凭记忆往回走。 目前这个情况可以知道这个矿区的关系非常复杂。想抓住程雷还真的不能轻举妄动。 “文哥，既然是省里通缉的要犯咱们干脆联系上面把这些人都控制住不就得了。” 陈思成想当然的给出建议。 “你想的挺好，先别说这里这么多矿场要围住要多少警力，就算咱们调来大部队把这地方控制了。你在看看四周，都他妈是山，随便找个空挡往里一钻，咱们就别想再见到人。” 韩浩教育完陈思成转头又看了看嘉文。 “咱们还得多了解一些这片矿区的信息。” 嘉文说完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捷达车，走过去以后并没有直接上车，而是学着拉扯的男人打了个口哨。 煤堆后面的两个看守又窜了出来。 “你啥意思啊？到底买不卖煤？不买快走。别在这占地方。” 其中一个高个的男孩学着电影里黑社会说话的口气嚷嚷道。 “小兄弟，这都中午了，我和哥们都饿坏了，这开车回去不一定要开多久呢，你知道附近有能吃饭的地方吗？”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有啥吃饭的地方，你是不买煤吧，不然我们村长一定刚才就留你们吃饭了。” “我也不是不买就是没定下来呢。你们在这看着中午不吃饭啊。” “吃啊，我们正吃着呢。你没事就走吧别打扰我们吃饭。” 其实嘉文早就看到身后的稍矮男孩怀里抱着个饭盒里面有半盒米饭还有一个炒菜。 “小兄弟，我们饿坏了，你这样，给我张喽点吃的，给我们拿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你。” 高个男孩刚要拒绝，看到嘉文从钱夹里掏出的两张红票当时就乐了。 “这么多钱你要买多少吃的啊。” “能让我们仨吃饱就行，剩下是你的跑腿费。” 嘉文把钱给了高个男孩，还扔给他一根烟。 “行了，你放心吧，我这就回村里让我妈给你们做去，你们就在这等着吧。我去去就回。 山药蛋，你跟三位大哥在这呆着，我去给他们弄吃的去。” 高个的男孩明显更活泛，拿着钱就跑了。 矮个的叫山药蛋的小伙一看嘉文出手阔绰，也是挺感激，笑着就把嘉文带到了煤堆后面。 这时候嘉文三人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个小房子，房间不大，但是炕是热的，上面还有一个小桌，顶上还放着一个饭盒，还有一些咸菜。 “哥你做，上面热乎，我去给你们烧点水。” 嘉文三人也真是饿了，喝着热水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高个的男孩吵吵嚷嚷的就回来了。 这小子也真下力气，一只手里提着个篮子里面装了几个大海碗。嘉文看到一大碗炒鸡蛋，一大碗香肠，还有一大碗鸡肉。另一只手里还拎了两瓶白酒。 “哥这些吃的够不，不够我再让我娘做。” “够了够了，来小兄弟，你们不是没吃完呢，一起吃。” “嗯！” 高个男孩明显有点人来疯，坐在桌子边就开始嘚吧嘚说个没完。主要是吹嘘自己村里出的煤好，别人都比不上，其实还是想嘉文买他们的煤。 男孩能说嘉文当然求之不得，一顿饭吃饭，喝了半瓶白酒的小伙子基本上就把自己知道的和听说的这片矿区的情况跟嘉文交代个底掉。 嘉文走的时候两个男孩给他们送上了车。 没喝酒的陈思成依旧开车，嘉文和韩浩还是一起坐到了后排，一边研究案情一边想办法。 “文儿，我看不行只能想办法混进去从里面动手调查了？” 韩浩的想法很简单，打入采矿队伍，矿工应该都在一起生活，到时候一个个看，发现程雷的位置再想抓捕就容易多了。 嘉文想了想也就只能这样了，虽然是个笨办法，但是能保证程雷不会提前察觉。 从矿区回县城的路上嘉文和韩浩就一直研究这个计划。 从石头（那个高个男孩）口中他们了解到。 这个矿区刨除几个正规矿场，其他的小矿场实际上是集中在五伙人的手里。 其中一伙由原住村民控制的矿场可以排除，因为在那里干活的都是他们村里的人，程雷不可能藏身在那里。 剩下的四个人控制着下面二十几个矿坑。这些矿工集中在六个居住区。 而能潜伏进去的只有嘉文和韩浩两个人，虽然陈思成也表示自己能胜任，但是嘉文和韩浩都对他的工作能力表示怀疑。 “韩哥，你还真说对了，这案子没破呢咱俩就要钻煤窑了。” 嘉文无奈的抱怨道。 第341章不专业的侦探 回到县城，两人也没再去区分局，李斌现在的双重身份想了解区分局的情况简直太容易了，如果知道了省厅的要犯可能在他的煤矿干活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所以嘉文干脆让郑基收回了要求辽山警局协查程雷的通知，制造此人不在辽山的假象。 接下来韩浩和嘉文就开始了解去矿区打工的渠道。 网上就有招工，不过需要提供身份信息等个人资料，看来这是正规的招工渠道。而且招聘的都是有一定专业知识的矿上的管理人员。 作为黑户的程雷不可能走这个渠道，所以嘉文和韩浩为了能更容易的贴近程雷的背景也放弃了招工这一条。 接下来可选的方案就是主动上门，或者找中介介绍。 采矿毕竟是一个劳动密集型企业，多一个人就能多产出一份收获，所以嘉文注意到去辽山很多房屋中介都兼职替矿区招工。 嘉文和韩浩的想法就是尝试中介这里，因为介绍工作都是收工单位付钱，所以中介所给矿区介绍工人的时候当然不遗余力，这里面就会有很多漏洞。 下午的时候嘉文让陈思成去县城的旧货市场买了几套破旧的衣服。两人也不能穿现在这样子去找矿工的活。 出来两天了还没跟家里联系，当天下午嘉文和韩浩要跟回春的慕容雨用手机开视频会议。 闲来无事又想立功的陈思成主动换了一身破落一副晃晃荡荡的就下了楼。说是要给嘉文打前站，了解一下这些中介的流程。 嘉文本想劝阻却被韩浩挡了下来。 “让他去吧，碰碰壁对他没坏处。” 嘉文嘿嘿一笑也就没在意，继续跟慕容雨开会，汇报两人的现状。 嘉文这边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晚十分。陈思成也低着头挠着脑袋回来了。 “呵呵，大侦探打听出什么消息了？” 韩浩调侃的问道。 “韩哥，别提了，我去了几家中介，他们都跟防贼似的防着我，没说几句就说不介绍工作了，还有的给我介绍的工作都是什么保安啦，超市售货员啦跟矿上没有关系的活。” “就你这样人家要是能给你介绍矿上的工作叫怪了。” 嘉文接了一句，顺手把陈思成拉到了洗手间有镜子的地方。 “文哥，我咋了？我哪里不像找工作的了，为了演得像我特意带了隐形眼镜不耽误井下干活啊。” “呵呵，你这眼睛是不耽误你井下干活，可你看看你这身行头。 衣服你知道换了，可脚上这双崭新的耐克少说也得上千把，还有你裤子都换了怎么就不把这条金利来的皮带换了呢。 再说你看看你拿的这手机，爱疯6s。你这是紧跟时代的步伐啊。矿工能用得起这个，你以为这是在智利啊。” 嘉文说完陈思成仔细看了看自己，嘿嘿一阵傻笑。 “是不像啊。呵呵，谢谢文哥受教了。”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出在哪吗？” “我，忘了把衣服以外的标志性装扮换了吧？”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正常，哪怕你穿自己正常的衣服去找工作，别人最多是觉得你是走投无路或者忽然破产的富家子。 但你衣服裤子和其他条件不配套，结果就是别人觉得你这人有问题，会有防备心，这样就更不能跟你说实话了。” 第二天上午，嘉文和韩浩两人换了衣服和鞋，必要的设备都留在了旅店，一人拿着一个国产山寨手机就出门了。 两人分别找了两个规模不大，估计没有什么正规手续的黑中介。 嘉文去的这家窗户上贴着中介两个字的红纸，下面写着介绍工作，承租房屋。 不过这里的主营业务是一个发廊，但也就是那种一个人从理发师到洗头工都负责的迷你店。 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卷发女人，有些微胖，脸圆圆的，正坐在里面嗑瓜子。 嘉文低着头走进来，神情有些腼腆，没等他说话胖女人就站了起来。 “来了帅哥！” 嘉文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德行，这一声甜的发腻的帅哥，再加上女人的深v低领衬衣，嘉文知道这里估计还有特殊服务一向业务。 真是个多种经营的小店。 嘉文想的没错，女人一回身拉开自己身后的一个布帘。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墙上贴着几张让人看了血脉暴涨的图画。 嘉文抿了抿嘴，张口说道。 “大姐，我没钱，我是来找工作的。” 女人上下打量了嘉文一遍，估计是觉得嘉文可能真没钱，于是收回了想要拉嘉文的手臂。 “能干什么活，有什么手艺啊？” “能干点力气活，听说辽山好找工作，我今天就坐车过来了。” 嘉文说话的时候神情闪烁，一副有苦难言的状态。 “你不是本地人吧，老家哪的啊？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 女人很上道的开始怀疑嘉文的身份。 嘉文倒退了一步，好像被女人的王霸之气震慑住了，磕磕巴巴的说道。 “回，回春乡下的。跟人赌钱，输大了，不敢在家呆了所以出来想挣几个钱回去还债。” “我这倒是真有能挣大钱的活，不过你的明天来才能看到招工的人。” “大姐啥活啊？犯法的我不干！” “你才大姐呢，我没那么老。放心吧，不犯法，在矿上。也不需要你有啥手艺，你一个大男人钻坑挖煤总会吧。挣得比你干别的多得多。” “大，小姐，采矿那是不是很危险啊，我总听说有矿上出事死人的。” “你才小姐呢，叫我李姐吧。 我说一个大老爷们，你怕啥啊，都是一二百米深的小矿，再说想挣钱就别怕辛苦。” 女人用了激将法，然后又起身拉开嘉文的衣服往里面看了看，脏了吧唧的让人看着就没食欲。 “你走吧，明天上午十点过来，我带你去见招工的人。告诉你，他们那里待遇好，应聘成功了就给1000块的签约金。 签约金就是他们只要收了你，没干活就先给钱。然后一天150到200.具体多少计件算。 一个月那可是四五千的收入。 我要是男的我都不干这小破店去他们矿上上班了。电话，姓名留下明天记得十点前过来。” 女人双手环抱在胸前盛气凌人的说道。 第342章面试 嘉文从小发廊出来一看时间还早也没回旅店，而是穿着这身行头去了辽山的人力资源市场。 这里当然才是招工的正式渠道，找工作的人也多，招工的也多。 嘉文之所以没有把第一目标放在这里是为了模拟程雷流落辽山的现实情况。 人才市场也是太过正规，进门要买门票，而且这里监控太多，人多眼杂。很多地方要填写简历才能应聘。流程越复杂就越容易出麻烦。 嘉文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应聘，而是向看一下目前矿场招聘矿工的待遇。 走了一圈嘉文发现发廊的李姐跟自己说的矿工的待遇比人才市场标出的待遇高了30%。 如果李姐没有说谎，那这里面的猫腻就大了。因为她也知道嘉文不可能在她家中介一棵树上吊死。而这高出30%的待遇就是保证不流失嘉文这个客户的手段。 嘉文笑了笑心说不怕你有手段，就怕你不给机会。 从人才市场出来嘉文本打算在附近吃点东西，结果正看到要往里面走的韩浩。 两人默契的没有对话，不过看来韩浩也完成了对中介的渗入。 回到旅店，在床上躺了一天的陈思成一翻身就坐了起来。 “文哥，有收获吗？” “差不多了，等你韩哥回来一起说吧。”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韩浩也回来了。他的遭遇跟嘉文差不多，明天早上10点去见招工的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三人分头出门。 嘉文到达发廊的时候女人正在等他，看到嘉文出现女人显得很高兴。不过对嘉文依旧是一副乞丐打扮有些不满意。 “今天去找工作，你怎么不收拾利索点。” 女人埋怨了一句，接着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带着嘉文出门。一招手路边停下了改装了电力驱动系统的山轮车。 小城市里虽然也有出租车，但是这种灵巧轻便主要是投资不高的交通设备还是很盛行。 李姐上了车说了一个嘉文并不了解的地名，骑车的老汉也没犹豫，打着火半自动的山轮车就疾驰而去。 一路上女人都给嘉文灌输那里工作环境多么好山清水秀，还供吃供住，赚钱还多等理念。 到了目的地，嘉文发现已经来了八九个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过一会儿韩浩也来了，只是两人装作不认识也没打招呼。 目的地是一片烂尾楼一层。周围的环境十分空旷，但是没有看到像是招工的人出现。 在场的人每一个小团队里都有一个李姐这种像是中介的人。这些人相互之间也都认识，但是都没有说话， 好像相互之间还有些敌火。 快到11点的时候远远的嘉文听见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过一会儿一辆大切诺基和一辆汉兰达一前一后。直接开到了烂尾楼的里面。 接着从车上分别下来两个人，一个矮胖的秃头，一个满脸胡子看不出年龄。 两人下车后还相互埋汰说笑了几句，接着就向这些找工作的人走了过来。 “这次一共八个人应聘，正好一人四个你看怎么样？” 大胡子问光头。 “怎么分？能用的还不知道有几个呢？” “那就听天由命呗，你要是点高弄不好你那四个都是可造之材呢。” 大胡子嘻嘻哈哈的说道。 “行，就这么定了。” 于是光头先跟在场的所有人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无非是我们工作多好待遇多好，但是需要面试才能上岗。 然后就让大家自由分成两排。当然只是来找工作的人，那些黑中介都站在一边，紧张的看着两人招人。就像等待走出高考考场的父母。 韩浩和嘉文当然主动分开。明显这两人是属于不同的两个矿主。 两人如果都去了一起虽然能够相互有个照应，但是也降低了发现程雷的几率。 如果两人深入到两个矿主的区域，这样发现程雷的几率至少有百分之五十。 所谓的面试开始以后嘉文发现就是分别在两人的车里，光头和大胡子分别找一个人上车。 然后也不知道跟那人聊了什么，过一会儿那人就从车上下来了。 表情很沮丧，一看就是没有被录取，接着就见带他来的黑中介走了过去，安慰了男人几句，然后就和这人一起走了。 轮到嘉文的是第三个，前两个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淘汰了。 嘉文上了车，大胡子显得很轻松，递给嘉文一个软中华。 嘉文装作很喜欢的还贴在鼻子上闻了闻才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兄弟，听说你在家里犯事了？” “啊，啊，小事，赌博欠了人家点钱。” 嘉文一副被人说中问题很慌乱的样子。 “哦，就这点事。” “就这点事，你放心，到了矿上我一定老老实实工作，绝对不会惹事儿的。” “呵呵，那好吧，把你身份证给我看看，还有银行卡。” “我，我没带身份证，我出来的急，啥也没带。” “是啥也没带？还是不敢给我看啊？” 大胡子一瞪眼，十分凶恶的样子。 “没带，真的没带。” 嘉文表现的很惧怕。 “呵呵，你不是赌博吧，说实话，犯了什么事儿跑过来的。 不过你也别怕，愿意来辽山这个山沟里工作的，有几个是干净的。” 大胡子说完，嘉文就陷入了沉思，好像在做思想斗争的样子。 “我，我把人腿打断了，我们村长家的儿子，他赌博出千。被我抓到不认账。我就把他打了，村长在我们那实力很大，我不敢在家呆了就跑了。” 嘉文用找就准备好的理由勾引大胡子上钩。 “哦，呵呵，就把腿打断了？没打死？” “啊，没有，绝对没有，要是打死了我还敢在附近找工作吗？早就跑到南方去了。” “你跑了你家人咋办？不得替你遭罪啊？” “我是个净身汉，没家人。老人走得早，也没啥钱更讨不到老婆。” 嘉文表演的很真实，说话的时候声行并茂。 大胡子听完笑了笑，没想到一回身掏出一沓钞票。 “你被录取了，我就喜欢诚实的人，那几个都太狡猾。放心到了矿上我罩着你，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嘉文看到手里的一千块新票，心说目的虽然达到了，但是怎么觉得好像这里面另有隐情呢？ 第343章我有个弟弟很像你 一阵忙碌过后，来面试的八个人只有嘉文和韩浩被留了下来，被淘汰的六个人里有两个是一起来的，对光头的问询不太满意，有点想要讨个说法的意思。吵吵嚷嚷的站在那里不走，让带他们来的黑中介也很为难。 “啥意思啊哥们，我俩咋的了，不就是挖矿吗？我俩都是庄稼汉出身，有的是力气，要不是你们这给的工资比别的地方高请我我都不来。” 其中一个长得一脸横肉的大脸男人站在光头的车前拍着前机盖嚷道。 “我们招工自然有我们的规矩，你他妈不识好歹是不是。” 关头根本没惯着他，发动了汽车就撞了过去，大脸男急忙躲开，骂骂咧咧的和同伴一起离开了。 嘉文看到光头男直接带着韩浩离开，中间两人也没机会沟通一下面试的情况只能回头再想办法。 不过按照计划，韩浩也编造了一个犯了事出来跑路的人物背景。嘉文对这两个招工单位专门招聘有污点的人十分诧异但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胡子这边也只留下了嘉文一人，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而是把嘉文扔在车里，下了车跟那个带嘉文来的黑中介李姐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 分别的时候还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这个叫李姐的女人的屁股，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十分暧昧。 转回身大胡子上了车，笑着问嘉文。 “兄弟，要去取行李不？” “不用大哥，出来的匆忙身边也没带啥要紧东西，你说咱们啥时候去工地吧？” “不急，我矿上的一个哥们今天休息，一会儿要来县城潇洒，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看你小子挺投缘的，给你介绍一下我这个朋友，他是一条坑道的工头，有他罩着你，保你干最轻松的活拿最多的工资。 还有我叫魏刚，你叫我刚哥就行。” 大胡子一副江湖大哥的豪爽派头，开着车就离开这个面试的烂尾楼。 嘉文越听越觉得蹊跷，一个招工的工头什么时候对人能这么好了，难道是设的孩子套狼的把戏，先给自己一些安抚，然后在从自己这里骗取大钱。 可是自己的人物背景设计的身份是一个穷光蛋啊。嘉文心里诧异，脸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大胡子顺着大路把车开到了一家烧烤店的门口。 辽山跟东北其他小城一样，好喝酒，好撸串。现在还是中午，这家烧烤店就已经人满为患。 不过大胡子可能是这里的常客，已经就有服务员过来热情的招呼。 “刚哥来了，里面请，今天几位啊，正好楼上有个靠窗户的小包房空着。” “恩来了，今天就三人，先把二十个大腰子给我烤上，要带血丝的。别的你们看着整吧，来一箱大棒子（地产啤酒）要嘎嘎凉的。” 说着大胡子魏刚就轻车熟路的带着嘉文上了楼。 楼上是一个个小隔间，算不得什么包房，连门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布帘挡着。 魏刚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打电话。 “老三，我到了，老地方，二楼。你直接过来吧。” 挂了电话魏刚就开始跟嘉文讲矿上的事儿。什么挖煤最怕遇瓦斯，井下见水别着急。等等，听的嘉文云里雾里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一个大嗓门从楼梯口传了进来。 “刚子？哪个屋呢？” “这呐，这呐！怎么他妈才来。” 没几秒，嘉文就见到一个三十多岁，一脸褶子，少了半边眉毛的短发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看到嘉文先是一愣，接着有些颤颤巍巍的问魏刚。 “这位小兄弟是谁啊？” “哦，今天新招工招来的小伙，怎么样不错吧？” “小兄弟，你叫什么啊？哪儿人啊？” 叫老三的这个男人神情十分激动，弄的嘉文一脸懵逼。 “我，大哥，我叫嘉文。回春人。” “嘉文啊，呵呵，我差点认错人了。” 老三说完还有些伤感的摸了两下眼泪。 “老三，你这是啥意思啊？跟看到多年未见的媳妇似的？” 魏刚也诧异老三的表现。 “这个小兄弟长得非常像我弟弟，年龄也差不多，可惜我那弟弟命不好，前几年出车祸死了。” 老三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嘉文。 “呵呵，老三，我这招工还给你招了个亲戚，那这小伙我就安排到你队里了，你自己好好照顾吧，我跟这个小兄弟也挺投缘的。” “行，小兄弟，你就跟着我吧，这样，你到了矿上干脆就说是我弟弟。我保证没人欺负你。” 老三拍胸脯保证。 “正好这小兄弟没个合适的身份，干脆就用你弟弟的身份手续的了，嘉文啊，你要是有了老三这个哥哥，那在矿上可就是能横着走了。” “小兄弟，要不你就拜我当哥哥吧，以后咱俩就是一家人，你就说是我亲弟弟？” 嘉文坐在那里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显得十分的喜悦，心里却对这对一唱一和演双簧的哥俩更加看不透了。 找个陌生人假装投缘，然后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认亲，然后利用这人被忽悠起来的热情和豪气，或者顶雷或者行凶的手段在江湖上也算是一门学问。 但是这两位这么忽悠自己能干嘛，总不会让自己抢劫或者头矿上的东西吧，那里都是煤有什么好弄的。 嘉文看着两人表演完了，满口答应了老三的说法，不住的作揖，就差跪下来磕头了。看的对面的两位哈哈大笑。 老三全名黄胜利，别人都叫他黄老三，是“大杨树”矿一条坑道的队长，正是嘉文要调查的四个可疑地点之一。 不用问，嘉文知道对方有自己的算计，但是嘉文也有自己的计划，有了这层保护色想要进入矿区调查程雷的事情不用问一定方便的多了。 有了嘉文和黄老三这个投缘的身份，三人之间的气氛就更和谐了。 这时候烤串和啤酒都上来了，黄老三招呼着吃好喝好，一会儿还要带嘉文去辽山的场子好好耍耍，庆祝一下自己又找了个好弟弟。 嘉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加入了一个潜藏在矿山里的利益集团。 第344章大杨树矿场 离开烧烤店，喝的已经有些七扭八歪的大胡子魏刚坚持自己开车，不过这个偏远小城也没人管，三人又去了一家ktv。 小县城的ktv可不像大城市里那么多讲究，装修，音箱都不过是摆设，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乡土风情的三陪女。 嘉文这一身脏了吧唧的装扮和几天没洗澡的腥臊味道在她们面前都成了性感。 几个染着不伦不类头发的女孩围着嘉文谄媚，黄老三和魏刚也在一旁哈哈大笑。 这下就苦了嘉文了，闻着一股让人恶心的十块钱矿泉水那么大一瓶的廉价香水的味道。 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大红脸蛋子和粗壮的胳膊，还得表现出一副陶醉的样子。 “嘉文，你放心，有我黄老三在，你到了矿上也不用干挖煤啥的那么受罪的活。我给你安排做二线，查查电线，修个皮带，检查一下瓦斯啥的，挣得不少还清闲。” “那就多谢大哥了，你放心大哥，到了矿上，我一定听你安排，你指哪我打哪？” 嘉文配合两人演戏，三个各怀鬼胎的玩到了晚上。 除了ktv黄老三又带着嘉文找了个洗浴中心。来这里嘉文就装着喝多了简单冲了个澡倒在包房的床上就睡着了。 嘉文当然明白黄老三来这里的意思，但是就算自己抛出警察的纪律性不谈，这里乡村风情的妹子自己现在也是吃不消。 第二天早上起来，嘉文被黄老三一阵埋汰，然后辞别了大胡子魏刚，两人坐着矿区和市里的大客直奔矿上。 让嘉文诧异的是这个给矿场招工的魏刚竟然不是矿上的人，至于到底是干什么的，从头到尾两人都没说。 一路上也都没机会跟韩浩联系，嘉文只能跟着黄老三，自己盘算眼前的遭遇。 魏刚和黄胜利这么忽悠自己一定是有目的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现在自己也看不出他们的想法，不过能够利用黄老三给的身份顺利的进入矿场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至于他们的手段，嘉文是这些魑魅魍魉的天敌还能怕了他们。 客车开到上次嘉文停车的地方就到了终点。车上的人看得出来都是矿上轮休去城里找乐子的矿工，一群大老爷们互相调侃咒骂这下了车。 嘉文怕原住村民的那三个看堆的孩子认出自己低着头跟在人群中间。 不过嘉文也是多虑了，他现在这身行头加上几天没挂的胡子和乱蓬蓬的头发，别说三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孩子，就是他妈刘梅花见到他都得看一会儿才能辨认出来。 下了车嘉文本以为应该徒步前进，没想到从路对面有人赶出几辆驴车，看样子跟上次嘉文见到的，老汉拉煤的车很像。 黄三带着嘉文上了驴车，又是一路颠簸，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在一个小路边停了下来，给了赶车的师傅两块钱。嘉文就见到了自己即将工作的地方。 大杨树矿场，一号坑。 坑口很大，下井的电梯正在咔嚓咔嚓的工作者。坑口的两边随意扔着几个坏掉的猴车和一些挖矿的工具。 几个满脸黑漆漆的糙汉正在井前忙碌，嘉文也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 “这就是咱们矿坑，不过你得先去窝里找人事填资料。记得我跟你说的，你就说是我弟弟，来投奔我的，一切按我跟你说的填。” “恩，你放心吧大哥，现在你就是我亲哥，以后也是。” 嘉文拍胸脯指天对地的发誓，然后跟着黄三绕过矿坑。沿着一条小路一直往山里走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嘉文看到了烧柴火冒出的白烟，一大片小土房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这一片房子建在山坡上，高低错落，都是一个模样，看得出是一个公司的聚集区。 这个矿的矿主姓张，据说是省里一个高管的公子，平时基本不来，是他的一个同学在这里做经理。 这个矿有五个矿坑，近三百人。算得上是附近几个矿主里比较有势力的一个。 嘉文自从来到这里就开始留意身边的人，期望能够幸运的早日见到程雷完成自己的使命。 跟着黄三进了东边把头的一个屋子，嘉文看到门边挂着人事处的牌子，估计新来的矿工都要在这里作登记。 进了门黄三就换了一副德行，皱巴巴的脸上拧出菊花般的微笑。点头哈腰的给里面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送上一根烟。 “王经理，这是我弟弟，农村来的，想在咱们这讨口饭吃。” “黄三啊，你弟弟有啥手艺啊？还是去一线挖煤啊？” “我弟弟手可巧了，电焊，修理，啥活都会，你看看能不能给个设备巡检和测量的活？” 黄三说完拉过来嘉文，让他摊开双手。 “你看看，我弟弟手上这老茧，都是摆弄机电弄的。” 黄三这一手吓了嘉文一跳，还好眼镜男也是个棒槌，，这要是遇见专业的一看就能看出这都是常年玩枪留下的痕迹。 “呵呵，你们坑里都有个巡检了啊，那种干吃饭不产出的活安排那么多人干嘛？” 眼镜男说完深了个懒腰，然后敲了敲自己肩膀，一副工作很疲惫的样子。 “呵呵，这不是安全第一吗？我们坑里怎么也得再来个巡检好倒班啊。 王经理，你看你这一天累的，下周休息咱俩去城里溜达溜达，你也放松放松，你放心全程我安排。” “呵呵，你对你这弟弟还真上心啊。行了，拿去填报吧，弄好了给小刘让她备档。 一会儿去做个体检，还有身份证复印件啥的弄利索了就可以上工了。” 眼镜男得了好处就没再纠缠，扔给嘉文一份表格。 “王经理，我弟弟来的时候身份证在火车上丢了，还没不办完，我让家里给发了传真，回头给你送来。” “行了，你尽快吧。” 眼镜男对这事也没纠缠，笑着问黄三昨天休息有没有在镇上找到什么好玩的场子。 黄三就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黄色笑话，嘉文入职这事就算搞定了。 等着嘉文坐在一边按照黄三说内容的把表格填完。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把表格给了旁边一个同样戴着眼镜，一脸雀斑的女孩。 办完了这事两人刚要走，人事处的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带着矿工帽，眼珠子有些突出鼻孔翻翻着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嚷嚷。 “王经理，我们坑里的柴油不够了，你再给批几桶。” 大眼男说着就看到了黄胜利，嘴一撇咒骂到。 “黄三，你小子还没死呢？” “李大眼，我死了谁帮你老婆生孩子啊。” 两人互相瞪着眼，一看就是非常不对付的一对。 第345章正式上岗 从矿场的人事处出来嘉文看到黄胜利的脸色就不好，急忙贴过去追问。 “哥，他谁啊，跟你呜呜喳喳的。” “3号坑的一个队长，妈的因为之前一个做饭的婆子跟我不对付。有机会早晚得弄他。” 黄三说完就低着头走路，嘉文盘算着黄胜利把自己弄进来可能就是为了对付这个李大眼，看来自己还是猜出了大概。 不过那时候自己应该已经探查完这个矿场，或是抓人或是换下家了，谁还跟他在这墨迹。 报名结束嘉文拿着王经理盖章的条子去物资处领了一身矿工服，黄胜利又带嘉文去了矿工的居住区。 这里住人的地方在上风口，下面是两个大食堂。门口还圈着不少鸡鸭，看来平时这里的伙食也还可以。 上面的住房被一条甬路分成左右两边。 一边是一色的小隔断，这里说是每人都有一个房间，其实都是开开门就能上炕的大通铺用复合板一隔，再多开几个门而已。 另一侧的房子还算是房子，独门独户的。黄胜利说那是带着家眷的人住的地方。 不过他在那边也有一个单独的屋子，如果嘉文愿意可以跟他住一个屋。 “要不你跟我住一个屋吧，那边的隔断都是一帮臭老爷们，早上起来上个厕所都挤挤插插的。” 黄胜利说话的神情既有劝说也有一丝不舍得。是个人都知道当然还是自己住一个大屋舒服，两个人睡一个炕上，又不是大姑娘，不用说别的就是晚上打呼噜都相互受不了。 “不用了哥，我还是在那边住吧，我刚来就住大屋影响不好。” 嘉文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觉得程雷就是在这也一定是住在单身联排公寓这边，自己在这边比较好调查他。 黄三听嘉文这么说就没有再坚持，而是给嘉文找了个中间位置不把山，不那么冷的屋子。 嘉文也没有什么行李，拿了钥匙和矿上物资处给发的被褥，就算正式成为一名矿工了。 忙乎完这些差不多已经是中午了，黄胜利直接带着嘉文去了食堂。不过不是吃饭而是送饭。 “你这个活，说是巡检，就是到处看看那个设备出问题了，能修就修，不能修就报到上面，上面还有工程师。 平时就是拿着探头在井下溜达，检测瓦斯含量还有煤的取样交给上面的人化验。没啥技术含量。 但是有一个事你一定要注意了，就是中午送饭的时候。咱们矿上三个坑，中午这顿饭都在井下吃。 这么多人的伙食都在一起，谁多谁少根本看不出来。你要做的就是多给咱们坑弄点好处，大家吃得多自然也记得你的好。” 嘉文点头称是，然后就跟黄三去了大食堂。几个手推的三轮车摆在旁边。上面都放了两个大铁桶，旁边有盖子，看来是装是饭菜的。 一个梳着马尾辫，二十多岁，皮肤有些粗糙的女孩吆喝着让各个矿坑的巡检自己来盛饭。 嘉文听了黄三的交代心里有数，用铁锹打的勺子一下下往一个手推车的桶里装饭菜，装满了还用大勺子压了压，又往里装了一些。 “行了行了，你这么整别的坑的人还吃不吃了，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马尾辫制止了嘉文，一副盛气凌人的语气。 嘉文没说话，黄胜利笑着走了上来。 “大妹子，谁吃不是吃啊，我们一号新来的，我亲弟弟。” 黄胜利特意把亲字说的十分真切，马尾辫看了看嘉文没由来的透出一副怜悯的神情。 推着小车离开居住区，嘉文问黄胜利。 “哥，咱们这个矿里还有不少女眷啊。” “有啊，不少拖家带口的在这，不过女的也不都是闲人，你看食堂那个小骚娘们就是家属在那里帮工一个月多少也给点。” “哥，我一个新来的，咱们矿上没有培训啥的吗？里面有啥注意事项，我都是听你说的现在不过是一知半解啊。” 嘉文合计程雷要是过来时间也不长，要是有新人培训班，自己应该能看到他。 “我这不给你培训呢吗？今天你就跟着我走就行，明天再找个人带带你。” 说着两人就到了矿坑口，几个男的远远看到就跟黄胜利打着招呼，一口一个叫三哥。 黄胜利一一给他们介绍嘉文，就说这是自己亲弟弟。 上面的同事一人拿个盆，把自己吃的饭菜装走了，嘉文跟黄胜利就坐着电车下了井。 嘉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下井就是送饭的。有一段黑咕隆咚的，别说心里还真挺害怕的。毕竟在地面上生活了二十多年，忽然到了自己脚下一百多米深，搁谁都突突。 “呵呵怕了，这才一百多米的小矿，我以前在国营大矿，都一千多米深，光是缆车就的做半小时才能走一趟。你这就怕了。” 黄胜利一副不屑的表情，拍了拍嘉文的肩膀。 “哥，你在矿上干了多少年了？” “我，满打满算十五年了。” “那你以前在哪干啊？这个矿区的矿发现到开采还没十五年吧。” “我以前啊，全国各地哪都走。我还有你看到那个三号坑的李大眼，都是给矿场开荒的。” 黄胜利说了个新名词，嘉文听着一阵疑惑。 “哥，啥叫开荒啊？” “开荒就是老手带新手，这地方发现矿了，但是没人懂怎么干啊，就的雇几个懂的来给他开头。我就是干这个的。” “哦，哥，你这么厉害啊，那你怎么跟那个李大眼不对付啊，你俩不都是干这个的吗？” “我俩是脚前脚后来的，但是不是一个地方的，都是干这个的，这不是竞争吗？” 一路上黄胜利跟嘉文说了很多自己的情况，可能也是怕别人跟嘉文谈起自己，嘉文不知道，说漏馅了。 嘉文这才知道，其实黄胜利来矿上的时间也不长，不过三个月左右，不过为人豪爽，不算计。也知道给矿工争取福利，所以很受大家爱戴。 三号坑的李大眼跟他差不多，两人因为追一个厨娘闹过矛盾当时还打了一架，所以谁看谁都不顺眼。 到了井下，早就坐着猴车回来等着吃饭的工人一个个造的跟煤球似的。 矿井里的灯光十分的昏暗。 快到底的时候，嘉文从上面向下看去，一双双眼睛泛着光亮就像不屈的冤魂。而自己则进入了地狱。 第346章我有哥，你有弟 矿坑下面差不多有三十多号人，不过大家可能也都知道规矩，分着批的来领饭。 嘉文给大家发放饭食的时候特意注意了每个人的样子，可惜并没有发现程雷这让嘉文有些失望。 按照黄胜利说的，这基本上就是他们坑里所有的人了。而且嘉文是他们坑一个月来唯一的新人，所以程雷在这里的可能几乎为零，自己看来要想办法查一下另外两条坑道的人里有没有这个逃犯了。 黄三虽然是队长，但是的确很有人缘，他也像普通工人一样拿着个铁饭盒蹲在地上吃午饭。 嘉文就蹲在他旁边，不时有跟黄三打招呼的，黄胜利就把嘉文介绍给他们。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嘉文的哥哥。 看着黄三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嘉文心里甚至有些感动。 吃完了饭，歇了一会儿，黄三就开始带着嘉文在井下转悠。 这是一个l型地下井。因为是新井所以不深。做猴车十几分钟就能到工作层。 然后带着嘉文看了一圈井下的各种设备，有需要嘉文注意的地方就多说几句。 “哥，这不是新井吗？这些设备怎么都看着这么旧呢？” “呵呵，井是新的，谁跟你说设备就一定是新的了。都是七拼八凑弄的，你看着传送带，上面还有水泥厂的标志呢，不一定是那个厂淘汰下来的部件。” 黄胜利嘀咕了一句，不过看来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黄胜利毕竟不能就围着他一个人转，跟嘉文说完后就让他到处看看，反正他也不是打煤的一线工种，自由点也没人管。 确认这里没有程雷，嘉文就变得有些心不在焉，拿着瓦斯监测的设备在井下到处转悠。 几个刚刚换班下来的工人看到嘉文很热情的招呼他一起去撒尿。 这种私人的小矿也没修什么厕所，小便就直接在排水沟里解决，大号就自己挖个坑，完事了埋上。 不过嘉文倒是挺珍惜这个跟其他人了解矿井的机会的。黄三虽然对嘉文不错，但是嘉文不敢问他太多怕他起了疑心。 “哥几个，你们都是怎么来的啊，我跟我哥来的路上说矿上招工还有要求呢。” “我是人力市场来的，当时还交了30块钱的介绍费呢。” 其中一个高大的说道。这里人都一脸煤黑，也看不出本来模样。 “我是网上看到的，来的时候说是一个月挣个万八千的，结果也就五千多。” 这人属于抱怨的一类人。 不过嘉文发现这些人几乎都是自己找来的，像自己这样通过黑中介被大胡子介绍来的一个都没有。 这下嘉文就也来越奇怪了，而且这些工友都不认识大胡子魏刚。 要不是自己兜里还揣着魏刚给的一千块钱的上岗费，自己真怀疑这人跟煤矿到底有没有关系。 一下午的井下工作结束，一群人孤魂野鬼一样爬出地下井口。 地上的工房里有一个简易水槽，工人们上来后就在这里洗脸和手。 然后一路有说有笑的去食堂吃饭。 晚餐大家都在食堂吃，不过吃饭的时候一个坑吃饭才能换下一个坑，三个坑道先后顺序轮着来。 这下让嘉文在吃晚饭的时候找到程雷的计划落空了。 吃完饭嘉文本打算到处溜达溜达找找程雷的蛛丝马迹，结果又被黄胜利拉走。不过这次黄胜利完全是出于好心。 原来黄三是带着嘉文去洗澡，整个居住区只有一个澡堂，平时只在周末向工人免费开放。平时来就要花钱。 但是黄三是队长，这些中层管理人员除了周一平时也可以来而且都是免费。 因为黄三在这里人缘不错，所以他带人来澡堂的管理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澡堂看上去跟洗煤的池子差不多嘉文咬着牙在里面泡了一会儿，就去冲了下淋浴，然后坐在外面的等黄胜利。 洗完澡的嘉文可以说神清气爽，虽然然依旧穿着一身破败的夹克但是沧桑的脸上还透着一股英气。 这时候正好中午见过在食堂给人做饭的马尾辫女孩从澡堂子的另一个小屋里走了出来，看来这里还是挺人性化的，也给女人准备了洗澡的空间。 马尾辫看到嘉文，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大兄弟，没想到你还挺精神的吗？怎么跑这坑人地方来了。” “呵呵，这不是就是为了多赚点钱吗！” 嘉文不想跟这个女人多接触，说话的时候有点腼腆。 女人确实很大胆，三两步就靠到了嘉文身边。 正在这时候黄胜利也洗完澡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有些生气。 “巧妹子，你家男人死了，没事来勾搭我兄弟。” 马尾辫转头看了看黄胜利，嘟着嘴嘀咕了一句。 “这小伙跟你白瞎了。” 嘉文发现黄胜利跟马尾辫女孩之间说话的神情跟中午不太一样，好像很熟悉并不陌生。就像两个老朋友一样，互相之间能从对方的态度中感觉到默契。 嘉文跟着黄胜利回到住所以后就躲在屋子里联系韩浩。 自己这边算是正式在煤矿落脚了，这三百多人的地方，估计用不了几天自己就能摸透，看看能不能找到程雷的位置。 结果信息发给韩浩嘉文差点没笑出声来。 “我已在张家煤矿落脚。” “我操，我也在李斌这煤矿上班了，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啊，我挖了一天的煤，双手被电锤震的都抬不起来了，累死了。” 看来韩浩也被光头介绍到了李斌的煤矿，不过没有自己这么幸运，而是干上了一线挖煤的活。 “我这还好，估计三天内就能炒出来程雷在不在这里。 你被光头带走后怎么进的煤矿？没有有觉得蹊跷的地方？” 嘉文这里是蹊跷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一个从天而降的哥哥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如果不是经历过世态炎凉，嘉文还真的以为世上真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没想到韩浩也有一番不同寻常的经历。 “我这可奇了怪了，光头跟我说他有个弟弟也来这个矿上工作，不过那个弟弟人特老实，怕他挨欺负，招聘我进去就是照顾他弟弟并且对外说那个小矮子是我的弟弟。 妈的老子来这里啥都不知道先多了个弟弟。而且还是个半大的小子，要不是看到身份证，我还以为这矿井里有雇佣的童工呢？” 韩浩说完嘉文揉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自己来这里多了个哥哥，韩浩去李斌的煤矿多了个弟弟。这是什么路子。 第347章蹲厕所 跟韩浩联系完，嘉文又给县城的陈思成打了电话。 这个戴眼镜的小兄弟也没有闲着，而是在嘉文和黄三去矿上后开始跟踪大胡子魏刚。 并且发现魏刚跟光头都住在同一家酒店里，而且很多矿上的人跟他俩来往密切。 不过这小子对嘉文让他跟踪魏刚有些不明所以，这跟找程雷这事也没什么联系。 嘉文也没跟他解释，只是让他跟踪记录所有跟他俩来往的矿上的人的特征，记录拍照。 不过陈思成这小子虽然想法多，执行力却不差，而且人还挺灵通，不至于被人发现。 都联系完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这时候隔壁的房间里早早就传来了呼噜声。 这种重体力劳动者在饮食和睡眠上的要求当然都很高。 没法像城里那些打工的小年轻一样白天上班吵吵嚷嚷的说自己多累多辛苦，晚上下班依然泡吧唱歌打麻将。 不过嘉文是睡不着，毕竟就在自己的附近可能就隐藏一个连杀三人的变态凶手。 嘉文起身来到屋外，这片居住区差不多有一百几十个个小单间。这里住的都是单身汉子而且都是底层一线矿工，按照嘉文的算计，如果程雷在这个矿场，那么很可能也住在这里。 溜达了一圈，嘉文发现了一个绝佳的观察点，于是回到房间睡觉。 第二天嘉文手机的闹钟早早的就响了，早上五点多嘉文挣扎着爬了起来。 按照矿上的要求，六点半就要洗漱完毕，开始吃早饭，七点半就要到矿上。 早饭没有具体要求，先到先吃，所以要想吃好就得早起，不然就剩下馒头咸菜了。这是黄三跟他说的。 不过嘉文起早可不是为了第一个吃上热热乎乎的馒头和米粥，而是躲在居住区主路口的一个厕所里借着门上的缝隙直勾勾的盯着外面。 这就是嘉文发现的观测点。 居住区里有很多厕所，但是这一个正好是在嘉文所住的单身矿工住宅区出口处。 一排五个蹲位，一个小木门挡着，四周是一层木板，嘉文选的就是靠近路口的这个蹲位。 在这观察正好能看到除了嘉文所在的一号坑道以外的其他两条线上工作的矿工初入的情况。 计划好了这一步，嘉文穿着裤子蹲在厕所里，东北春天的早上还很清凉，尤其是山里水汽还重，这种蹲坑守候的工作嘉文也有日子没做了。 结果就在早上六点左右，嘉文没有发现程雷却看到黄胜利和他的“死敌”李大眼有说有笑的从管理层的居住区并肩走了出来。 虽然听不清楚他们俩在小声嘀咕什么，但是从神态上看绝不像有夺妻之恨的仇人。 而黄胜利一边走还拍了拍李大眼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这两人有猫腻，这是嘉文在这一瞬间下的定论。 人前的表现根本就是在演戏，这里面的有事，只是嘉文自己不清楚。不过嘉文现在自己有重要任务，可没心情差两个混迹在私人小煤窑里的嫌疑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嘉文一直守在厕所里到了七点多，这时候居住区基本已经走没人了，再不出发估计就的迟到。 可惜嘉文依旧没有见到程雷的身影。 虽然程雷来到这里后可能会做一些小的装扮，而且身体可能也比逃跑前瘦一些。但是嘉文有信心在第一时间哪怕只是看到他的背景就把他认出来。 虽然案发时间不长，但是嘉文对程雷可以说太熟悉了，一个人朝思暮想的研究另一个人，就会有一种两人已经相识多年的感觉。 可惜程雷没有出现，这让嘉文无比的失望。难道程雷不在这个矿场？自己没找对地方。 嘉文从厕所出来，抖了抖蹲的麻木的双腿，心里有些惆怅，这要是不在这个煤矿那自己还得想办法去下一个地方，少不了还得一顿折腾。 不过嘉文如果从程雷的心态去想，也觉得这个时候一定是深居简出，尽量不在人前露面。 所以这种调查的的继续深入下去直到确认这个矿上的所有人身份之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就在嘉文还很失落的时候，黄胜利远远的大声招呼他。 “嘉文，怎么才起来，都上工了，快点。” “不好意思哥，昨天没睡好，起来晚了。” “没事，第一次下井，紧张点没啥，明天就好了。这是馒头，还有一碗粥快点吃，吃完一起去上工。” 嘉文吃着馒头，心里对黄三还是有点感激。早饭的时候馒头管够，但是如果不是黄胜利特意给自己留着，到了这个点粥一定是没了。 而且黄胜利刚才和李大眼六点多就一起出门了，难道他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一个小时，也没过去敲自己的门打扰自己睡觉。还给自己留了早餐。 吃过早饭嘉文就跟着黄胜利去了矿上，进了矿井就是一天别想看见太阳。 嘉文还好中午的时候可以出来一趟给大家取午饭。 不过每次见到马尾辫嘉文都觉得这个女孩对自己有意思。 只是这个意思里面不只挑逗的情愫，还有一丝惋惜。 第二天嘉文所在的一号矿坑轮到先吃饭。嘉文出了井早早的来到食堂。 黄胜利今天跟矿上的几个管理层喝酒就没来大食堂，嘉文找了靠边的角落坐好，从一号坑的矿工开始，一直吃到三号坑的矿工吃完散场。 可惜还是没有看到程雷的身影，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屋，刚要给韩浩发信息就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黄胜利喝的脸红脖子粗的站在门口。 “老弟，刚才管物质的经理去城里采购回来弄了点酒菜，我们吃完还剩半个烧鸡还有点酒，你吃了解解馋，这山沟里也没啥吃的，平时艰苦点，等放假了哥还带你到城里耍去。” 黄胜利说完扔给嘉文一包吃的，转身哼着小调就走了。 嘉文拿着烧鸡和小半瓶白酒，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就算黄胜利和李大眼，大胡子魏刚等人又什么猫腻，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嘉文心说。 一边吃着美食，嘉文一边跟韩浩联系，确认两人都没发现程雷的情况。 “文儿，我这边进度估计的慢点，我们这个矿有三四条坑道，我还是一线的矿工，基本跟别的坑道没有接触，要想了解整个矿场的人至少需要一周时间。” “不急韩哥，咱们一定要把一个地方摸透了才能考虑换下一家，要是因为错过而没抓到那就太不值得了，反正程雷要是在这片矿区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 “恩，家里传来消息说几名受害者的家属都已经联系完，尸体的处理工作也结束了。现在就等着把程雷缉拿归案了。” “咱们出来这几天他没再和他妈妈联系吧？” “没有，程雷家里已经被严密监控了起来。所有的电话都有监听，可惜一直没有消息。” 两人说完了案子，嘉文接着酒劲就早早睡下了。明天早上还得早点起来“上厕所”，一想到这嘉文双腿就发麻。 第348章奉旨泡女 又是一个双腿发麻的早上，嘉文一无所获的推开厕所的木头门，不过这次他特意没去太晚，而是踩着点进了食堂。 黄胜利正在和几个工友吹牛逼，招呼他过来吃了早饭，几个人又向着矿井出发。 嘉文的工作其实真的很简单，就是溜达，不用干什么体力活，但是要到处打卡，一天要把整个井下走上六遍。 矿洞里有很多挖到没有煤的地方放弃的空洞，矿工们有时候会在那些地方偷懒，嘉文跟他们熟悉了以后就在那里跟他们聊天打屁。 可惜问了半天也没有人了解新入职员工的信息。不过一个老员工的话提醒了嘉文。 “张哥，咱们矿上除了我还有谁是新人啊，我看你们好像都干了一段时间了，咱们招工的怎么不作为啊。多招点人也能提高点产量。” “哎，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干这种还累还有风险的活啊。 不过要查谁是新人，应该去人事部找啊，那里有这里所有人的手续。咱们矿坑里就你一个是新来的。” 老张说完嘉文差点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是啊，自己入职的时候2寸照片等等信息都上交到人事部了，如果程雷想混进来很可能也在人事部里有存档。 想到这嘉文就谋划着怎么才能接触到人事部的档案。 虽然这里是私人的小煤矿，不过嘉文发现这里从框架上看也挺正规的，该有的设施还算齐备，只是嘉文知道这类地方都是明暗两套账。 自己要是通过官方渠道过来查，见到的不一定是什么东西，要想知道事情还得从内部下手。 这么盘算着就到了晚上，出了矿坑又去食堂吃饭。不过今天是跟黄胜利一起，所以嘉文没法墨迹太久。不过嘉文还是尽量打探消息。 “哥，咱们矿上的人都在这个大食堂吃吗？” “怎么能，就我天天跟你们在一起，你看看李大眼那种彪子，啥时候吃过大食堂啊，管理层和文职有小灶，再说不少有媳妇的都是媳妇去城里采购回来自己在家做饭。” “是啊，三哥说的对，吃这破食堂的就咱们这些单身的土鳖。” 插话的也是嘉文一个工友二狗，跟黄三关系也不错，是这个坑的副队长，采煤工的头，在一号坑资历最老，开矿的时候就在。 “呵呵，狗哥，你来的时间最长，见过咱们老板吗？” “见过一次，白白净净一个小伙子，别说跟你差不多大，当时身边还带着个大屁股妞，那叫一个水灵。 不过后来就没再来过，一直是咱们经理在管着。” 嘉文在这个大杨树矿场的经理姓肖，是幕后老板的大学同学，平时为人挺低调。在矿上也不怎么出办公室，只是每个两三天出来检查一圈，嘉文觉得这人倒是没什么坏心眼，跟人们印象中那种横眉立目的煤老板差别很大。 “呵呵，你说要是咱们矿上也有几个大屁股的娘们那多好，省了咱们没事老往城里跑了。” 嘉文装作不经意间调侃到。 “有啊，人事部那个就不错，可惜人家是大学生，看不上咱。” 二狗抱怨了一句，又看了看在食堂给人打饭的马尾辫，不过没在说什么。 “哥，上次在人事部看到那个姑娘也是矿上谁的媳妇？” 嘉文一个是男人都看的懂的猪哥表情，惹的黄三一笑。 “咋地，相中了，不过你别做梦了，那女的可是正经大学毕业的，来咱们矿上是实习估计过几天就走了。” 黄胜利说完就起身要走，嘉文急忙跟上。 出了食堂黄胜利放慢了脚步。 “嘉文啊，我知道你一个大小伙子火力旺，不过别忘了你的身份，真弄出事来哥哥我也保不了你啊。” 黄胜利提醒嘉文还是逃犯的身份，不过又接了一句。 “你要是想追那个姑娘就试试，别用强的，不行就拉倒。不过别跟姑娘说实话。不然人家一听就得吓跑了。” 嘉文没想到黄胜利最后还是同意自己追雀斑妹。而是提醒自己别泄露身份。 “呵呵，你放心，哥，我再傻也不能跟她说那些啊。” 嘉文如果对雀斑妹有动作，根本就绕不过黄胜利，与其被他知道猜忌自己不如自己早早的坦白。 通过跟黄胜利的沟通，嘉文知道矿上单身女人跟食堂的两个做饭的阿姨一起住在这片居住区的最西边。 不过嘉文想找人家要越过整个管理层居住区，所以黄胜利劝嘉文绕着走，不然被那些领导看见不好。 还有女孩叫孙淑，跟人事经理就是姓王的那个眼镜男还有亲戚关系。所以也别得罪人家。 嘉文了解完这些就开始谋划如何才能接近这个女人。 第二天，嘉文并没有去厕所例行蹲坑，而是早早的来到大食堂。 不过他并没有进去吃饭，而是徘徊着从孙淑的寝室到食堂的路口。 看到孙淑出现在小路上，嘉文就背过身子，拿起电话有些气愤的嚷嚷。 “一个破辽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有多少买电脑的，你自己干都赚不了多少钱。我跟你一起干不得饿死。 行了兄弟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吃饭去了。” 说完嘉文故意横着走了几步，“一不小心”正撞上身后正要超过自己的孙淑。 “啊！” “呦，对不起，对不起，打电话，没看到人。你没事吧。” 被撞了一个趔趄的孙淑本来有点生气，结果一抬头正看到嘉文特意洗了头发，剪了胡子的阳光面孔。 在这个除了大叔就是糙老爷们的煤矿，遇见一张这么阳光的脸，让她一下就发不出火来。 “没事，没事！” “真对不起啊，为了赎罪，我请你吃早饭吧。” 嘉文用手指了指食堂。 这里的早饭是免费的，嘉文这么说当然就是故意开玩笑。 孙淑一听，扑哧一笑。也没有拒绝。 “我还挺能吃的，你不怕吃穷你。” “不怕，大不了我留着给人家洗盘子，总比挖煤强。” 两人说着就进了食堂。 孙淑为了不和一般男人一起挤每次来的都比较早，这时候食堂里的人不多，第一锅馒头刚刚出炉。 嘉文屁颠屁颠的去跑腿，一会儿工夫，两个馒头，两碗粥，一叠小菜就被嘉文摆放好了。然后摆了个英国管家标准的手势。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小姐请慢用。” “呵呵，你还真能扯，坐下一起吃吧。” 孙淑说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筷子，女孩子毕竟讲究些，也许是因为有嘉文在，孙淑吃的更加文雅。 “听你刚才打电话，你懂电脑？” 第349章一切本该如此 嘉文刚才用卖电脑的噱头勾引孙淑是因为他来登记那天，孙淑正在微信里跟别人讨论买什么牌子的笔记本好。 什么戴尔鸿基联想方正的说了半天也没定下来。嘉文的出现正好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我哪懂啊，不过我在辽山县城有个朋友就是卖电脑的。他倒是挺懂的。怎么你要买？” “我想买个笔记本，不过网上的牌子太多了，我有点挑花眼了。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我没啥具体建议，不过你要是买可以去我朋友那里，别的我不敢保证，只要你相中的，我都能让他给你出成本价。你看怎么样？” 嘉文拍着胸脯保证，建议啥的都是虚的，省钱才是最实在的。 “那多不好意思啊。” 孙淑欲拒还迎，明显是动心了。 “没事，你多请我吃几次早餐就行了。” 嘉文继续忽悠。 一顿早饭吃饭，嘉文就算跟孙淑认识了。孙淑没想到嘉文一个矿工知识还挺渊博，谈古论今显得很有魅力。 不过早上的时光是短暂的，不一会儿来吃饭的人就多了，孙淑要离开，嘉文也没挽留。 孙淑走后黄胜利就坐在刚才她的位置上，对着嘉文一挑大拇指。 “行啊老弟，这就勾搭上了？” “呵呵，哥，这种学校出来的傻妞知道啥啊，三两句就摆平了。不过她让我休息跟她去城里买电脑。你看行不。” “行啊，不过我再警告你小子啊，别整出事来。人家哥哥可是管着你的饭碗的。” “你放心吧哥！” 嘉文说完对着黄胜利坏坏的笑了笑。 “呵呵，老弟啊，珍惜你的幸福时光吧。” 黄胜利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连续又工作了两天，正好是嘉文轮值休息的日子。 嘉文在出矿区的大路口等孙淑，心里一阵感慨。 就在昨天晚上黄胜利又给他送过来一千块钱，说是让他跟女孩出去别亏待了人家。大方点好办事。 孙淑出现的时候脱掉了工作服，换了一身呢绒长裙，天蓝色的裙子看起来很干净，在这个煤渣满天飞的地方，应该是一直被保存在了口袋里很少被翻出来。 出门上了客车，嘉文给辽山的陈思成打了个电话。那边说一切准备妥当，随时都欢迎他去。 然后嘉文跟孙淑就像刚刚相亲认识的小情侣一样，开始愉快的聊了一路，而且都有一种恨不得这条路一直延伸，客车也不要停下的期望。 到了辽山嘉文先带着孙淑去了这里最大的科技城，陈思成带着眼镜，正在一个柜台前跟人讲解八核处理器和四核的区别。 嘉文站在一边看的只想笑，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挺懂电脑，还会忽悠人。 这一会儿就让这位本来买普通级的小子一咬牙买了一台高端的商务机，价格整整翻了一倍。 “文儿你过来了，呦，你身边这位大美女就是嫂子吧。嫂子好，陈思成给嫂子见礼了。” 陈思成说完双手轮流弹了弹衣袖，装作行了个清朝叩见皇后的理解热的孙淑笑的不行。 路上嘉文就说了为了让自己这朋友给孙淑最大的优惠，嘉文跟人家说孙淑是他女朋友。 但是陈思成真的叫孙淑嫂子热的孙淑也是一阵脸红心跳。 整个笔记本的购买过程很简单，孙淑的朋友给她推荐了一个牌子，陈思成直接给他打了个六折，比网上最低价还便宜20%多。这让孙淑更是乐的找不到北了。 孙淑感激的要陈思成吃饭。 “行嫂子，你跟嘉文先去饭店等我，一会儿我交代一下就过去。” 看着嘉文跟孙淑走出科技城，陈思成苦着脸回头跟一个笑眯眯看着他的中年男人说道。 “老板，刚才电脑差多少钱，我给你补上。” 陈思成这个摊位是利用警官证忽悠来的，说是办案用，现在是个人都看得出他这是在帮朋友泡妞。 不过这老板倒是挺爽快，也没纠结。 “呵呵，没事小伙子，你刚才给我卖的两台笔记本已经都赚回来了，我就是想说，你没事有没有时间来我这兼职卖电脑？” “啊？” 陈思成被问的一脸懵逼。 嘉文和孙淑去的正是上次他和大胡子魏刚还有黄胜利吃饭的那家烧烤店。 嘉文点了一堆肉串，还点了几瓶啤酒，孙淑倒是爽快的没有拒绝，看到大学的时候也是经历过各种的酒局。 这边还没开始，陈思成就来了。 三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吃了很久。中间陈思成说店里有事出去了一次，不过没过一会儿又回来了。 吃完饭嘉文带着孙淑去看了场电影。 散场的时候孙淑已经准备好“舍身取义”了，没想到嘉文却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去矿区的大客车站。 不过还好嘉文送孙淑回来了，因为两人刚坐上大客车。人事经理的电话就打到孙淑的手机上，一问两人没打算在外面过夜才没多说什么。 一路上又是甜甜蜜蜜，不过下了车，到了矿场，两人就显得疏远了很多，也许是孙淑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跟一个矿工走进。所以主动提出跟嘉文分头回居住区，不过嘉文也没拒绝。 嘉文回到居住区的时候矿上也刚刚吃晚饭，知道嘉文今天跟矿上第一美女出去了一天的工友拉着非让他讲讲进行到哪一步了。 嘉文苦笑着说人家根本看不上他，他们买了电脑就回来了。众人才一副本该如此的神情散去。 回到自己的小屋，嘉文关上门从里怀兜里掏出两把钥匙。中午吃饭的时候嘉文从孙淑那里顺来，陈思成借机找人配置的。 这才是嘉文今天的目的，人事处的档案都锁在办公室的柜子里，平时都上着锁，有了这个嘉文就能真的查个清清楚楚了。 也许是孙淑回来后被自己的哥哥眼镜男教育了，或者是这个对自己人生目标有了充分认识的女孩想开了。 就在嘉文睡觉前，孙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我想我们不合适！” 嘉文接到这条信息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踏实了。 虽然孙淑在矿上这种雌性匮乏的地方是女神级的存在，但是跟自己身边的方欣，周茜，吕玲玲等女孩比较，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了了心思，又解决了问题，嘉文伸了个懒腰，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明天晚上是他们管理层聚餐，正是自己下手的好时候。 第351章人间正道 嘉文说的盲井是国内早期一部很著名的电影，电影说的就是一伙犯罪分子哄骗无知青年下井作业，然后残忍将其杀害。假扮死者家属到矿上诈骗的事情。 不过近些年关于采矿业的制度越来越完善，法律法规也越来越成熟，在避免矿主残酷剥削矿工的同时也一定程度上保护了矿主的利益。 像早期那些哄骗无行为能力的傻子，或者干脆用尸体诈骗等禁不住详细调查推敲的勾当已经很难弄到赔偿金，弄不好还会让犯罪分子面临法律的制裁。 所以这伙人选择了另一条诈骗道路，先是派人潜伏到目标矿场。取得场内上下层的信任。 然后引入成年的，健康的，深受雇工单位喜欢的优质员工来场工作。 当然为了好控制受害人，还有能够帮他编排可以骗取钱财的身份，他们把目标定在那些本身就有污点的犯罪分子身上。 让他们假冒一个他们提前就准备好的身份带来矿上工作。 然后通过他们引路人的引导，让整个矿场的人都觉得，这人就是我们矿上的一名员工。 接着就是血腥的杀害，安全事故也好，操作不当也罢，反正人命关天，对于矿场来说，他们首先想到的就不会是通知公安机关调查，而是花钱了事息事宁人。 就像程雷，这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他跟马尾辫一起假扮了一个月的夫妻在矿上工作。 现在人死了，谁都不会怀疑马尾辫是他老婆这件事。接下来的就是谈钱了。 李大眼作为矿里的中层领导，人家把亲戚介绍到矿上，结果说死就死了，矿上少不了也得给予安慰奖励。 一来二去，这些人得到的可比原来扔具尸体敲诈个三两万多的多了。 国家现在法律规定矿难赔偿有丧葬补助，月平均工资，家属抚恤金等等很多个部分组成。随便下来就要六七十万。 最重要的发生矿难会影响矿主的安全平级，后续的设计安全检查和矿场改造等等数不尽的麻烦。 所以这些人做这一笔买卖，收获可能不下百万。 黄三对嘉文的体贴入微，除了在人前显示两人的亲戚关系，也有一份是替自己即将干下的恶行赎罪的心思。还有鼓励嘉文去跟雀斑妹孙淑交往，也不过是想嘉文增加在矿上的曝光率，让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同事，同时也让嘉文在死前开开荤。 “这他妈的也太狠了。” 韩浩听完嘉文讲述自己的推断，自己也是吓出一身冷汗。 他和嘉文设计的可都是逃犯的身份被同一伙人拐到了两个不同的矿场。 毫无疑问，自己就是这伙人随时准备的待宰的羔羊。 “文儿，怎么办？抓人吗？我立刻去把我那个“弟弟”抓起来。妈的早看他不爽了。” “人是一定要抓，不过现在还需要搞清楚他们的整个网络，争取一网打尽。” 嘉文说完就跟韩浩研究了一会儿对策。 当天夜里大杨树矿场一直闹腾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嘉文听说大老板让马尾辫去省会龙城取钱，马尾辫拒绝了。 然后大老板说今天下午让人把钱送来，让马尾辫不要再作闹。 第二天上午肖经理给所有矿工开了一次大会，严厉重申了安全生产的重要性。 下午一个神秘人见了马尾辫和李大眼，然后马尾辫就消失了。 至于赔了多少钱，李大眼一直缄默其口。大家也不好意思追问。 修整了两天，大杨树矿场就恢复了施工，虽然程雷的死让大家恐惧了一阵，但是生活还得继续。 尤其是两个队长李大眼和黄胜利带头重新下井。这样渐渐的矿场的工作就恢复了秩序。 而早在程雷死去的第二天一早，韩浩就徒步走到了嘉文所在的矿场。从嘉文这里取来一个塑料袋，然后拍着嘉文的肩膀离开。 “兄弟，你要小心。” “没事韩哥，他们不敢连续作案，这段时间对我来说是安全的。” 韩浩走后以家里老人去世为名请了三天假期。 然后他回到了回春，把嘉文交给他的塑料袋送到法医叶雪那里让她做dna鉴定，从而确认程雷身份。 包裹里面是嘉文帮着处理程雷尸体的时候自己藏起来的他的一块皮肤和头发。 当时肖经理悬赏3000元，才请动3个胆大的人去处理和程雷尸首混杂在一起的那一车煤炭。 当然结果就是浇上汽油烧掉了。不过嘉文还是留下了证据。 听说了韩浩的回报，慕容雨也惊出一身冷汗。 都说天网恢恢，报应不爽。这还没等法律的武器发威，欠下三条人命的杀人魔鬼竟然被人用其它的犯罪手法杀死。 不过作为后续案件，这些杀人牟利的凶手也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于是慕容雨联系了郑基，成立了联合专案组。一并开往辽山县，等待嘉文那里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就对这一案件的所有涉案人员进行抓捕。 本以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没想到到了回春以后胖乎乎的陈思成推了推眼镜，拿出一沓厚厚的资料。 里面诈骗杀人网络背后的两个领导人光头和大胡子魏刚，还有他们组织里有牵连的杰矿场的工头，和配合他们演戏的类似马尾辫，和韩浩“弟弟”等人物的资料都准备齐全。 甚至陈思成还调查出1个月前，在另一家煤矿发生了类似的安全事故，据推测也是这帮人所为。 更让韩浩高兴的是这小子连马尾辫在辽山的藏身地都查出来了。 原来这女的诈骗了大比钱财后并没有远走高飞，而是跟大胡子魏刚一起在辽山一个高档宾馆里胡天胡地的潇洒。 韩浩这次来辽山可不是就他嘉文和陈思成三个臭皮匠了，这次慕容雨和郑基给了他特别大的权利，而且为了避免当地警方出现纰漏，派给他的都是两个市局里抽调出的精英。 陈思成一下从开车的小警员成了现场的副指挥，那股以意气风发的劲头别提多牛逼了。 用了三天时间，完成了对所有重要嫌疑人的布控，韩浩也回到了矿场，为了抓捕这些人收集更多的证据。 就在差不多一周后的一个早上，嘉文刚从自己的小屋出来发现黄胜利就在门口等自己。 “呦，哥你找我怎么不敲门啊？” “呵呵，没事等会儿你不也醒了。给吃点包子吧。” “包子？哪来的啊？” “昨天厨房给经理包的，我顺了几个，这不给你留了几个。” “呵呵，哥你对我真好啊。” “是啊，谁让你是我弟了，快点趁热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第352章可以收工了 嘉文跟黄胜利来打大食堂的时候一切都显得特别平常，除了再也见不到那个绑着马尾辫的女人。 就着热粥吃过几个包子，嘉文打着饱嗝跟大家一起来到矿场。 今天的天气不错，没什么风，太阳也很足，虽然是晨光没那么温暖，但是这么明亮的天气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下井之后黄胜利显得对嘉文更加体贴，不但让他去休息处带着，还替他完成在矿坑里打卡巡更的工作。 由于前几天程雷的死耽误了不少产量，所以最近矿下的工作强度有所加强。矿工也一个个显得疲惫不堪。 晚上依旧是要加班，今天完成的计划产出才完成八成。在黄胜利的鼓动下，大家决定一鼓作气把活干完。 这时候几个挖掘工具忽然停电了，打眼的电钻卡在墙壁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文儿，走跟我去配电室看看重电线怎么了？” 矿井下面的供电系统分了两条主线，一条控制照明通风等设备。另一条控制传送带和几个挖掘机器。黄胜利说的配电室就是井下的一个小屋，那里有一个变电器控制着其中的一条电力主线。 嘉文哦了一身就跟在黄胜利身后，大家一看机器停了也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干脆都坐在地上休息等着来电。 进了配电室黄胜利站在门口示意嘉文看看变电箱。 嘉文看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变电箱，呆呆的发愣。 “愣着干啥，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耽误了工期，黄胜利的语气显得并不友好。 “哥，你就打算这么把我送走了？我死了你能得多少钱？十万，二十万？” 嘉文忽然转身，跟黄胜利对视着，眼神变得深邃。 “你说什么意思？什么送走了？什么钱？你说啥呢？” “我是说送我上路啊，就跟张震一样。”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别胡说这是井下，别说死人的事儿，犯忌讳。快点干活啊。” 黄胜利显得很慌乱，整个人收拢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干活啊，变电箱的闸口被人做了手脚，只要我一推上，高压电就能顺着电闸把我电成焦炭吧。” 嘉文对着黄胜利向前迈了一步，他也怕黄胜利失心疯暴起伤人，着小屋里全是电，要是这时候自己还牺牲了可几太不值当了。 “你，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病了还是疯了。” 黄胜利转身想走。 “黄三，你们完了，都交代了吧，至少还有个立功表现，等其他被捕的人都说完了，你想说也就没机会了。” 黄胜利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垮了，他看到嘉文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就知道完了，全都完了。 “你是警察？” “是啊，看在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还算实心实意上，虽然你是在为了即将弄死我提前赎罪，但是我还是感激你的所作所为。可以提前告诉你。你们团伙的所有要犯，光头，大胡子魏刚，张震的“媳妇”马尾辫妹子。还有李斌矿上的王华，还有一个小个子，甚至李大眼雇佣的杀死你们认为的张震的凶手，咱们矿上的工人周宏都已经被捕了。” 嘉文也倒是没隐瞒，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黄胜利。程雷的死经过嘉文这一周的调查早就知道了案情的经过。 动手那天，李大眼正在和矿上的领导一起吃酒，看起来一点嫌疑都没有。但是动手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也是一个潜伏在矿上的逃犯，名字叫周宏。李大眼给了他五万块钱让他偷偷下的手。 程雷死后因为矿上以为是安全事故，所以草草赔钱处理，而且花钱摆平了他的媳妇，就急急忙忙的火花了尸体。一些线索也死无对证了。过了两天因为程雷死亡出于对自己安全的担心辞职的矿工有五人。周宏就用这个借口离开了大杨树煤矿。 不过当天回到辽山县城准备花天酒地的周宏就抓获，并且在刑警队的高压审讯下交代了被雇佣杀人的事实。 嘉文盯着黄胜利，心里还是觉得跟那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比黄三还算有些人性。不只是对自己，对矿坑里的工友也都十分仁义，他在矿上的口碑可不是靠吹牛换来的，是实打实的替大家争取了不少好处。 就在嘉文和黄胜利对视的时候，二狗子因为等了太久不见来电过来看情况，结果看到这哥俩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全身颓废的靠在墙上，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咋了三哥？文儿，电修好了吗？” “暂时修补好了，狗哥，告诉大家准备收工吧，三哥有点事要离开大家一阵子了。” 嘉文替黄三下了决定。然后走出了变电室转头跟黄胜利说。 “你要是手里有过人命案子，我就不多劝你了，反正都是个死，杀人偿命，你也懂。如果你手上还算干净，最多就是杀人未遂，我可以在申诉里酌情给你写量刑申请。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嘉文说完就没再管黄胜利，自顾自的往外走。 “我说，我全说。” 黄胜利双腿颤抖，双手捂着皱巴巴的老脸眼角有了泪水。 嘉文的攻心行动进行的很顺利，黄胜利低着头跟着嘉文，看来已经做好了坦白从宽的准备。 在井下矿工诧异的目光中，嘉文和黄胜利坐上了返回地面的升降梯。 “我们都是国营老矿的矿工，除了挖煤我们啥都不会。魏刚，也就是大胡子想出的这个办法。他和光头负责找下家同时协调行动，我，李大眼还有别的矿上的几个老矿工打入这些私人小矿做内应。“马尾辫”等一些外围的人都是原来这些老矿工的家属。” 回地面的这一路嘉文知道这伙人的手法跟自己推测的差不多，让他诧异的是程雷，这个因为性无能而变态杀人的凶手。在被这些人忽悠进了矿场以后也许是环境的变化刺激了神经，竟然莫名其妙的找回了男人的尊严，而且表现出了十分急色的心态。 介绍他来的大胡子一看干脆投其所好干脆把自己姘头，就是马尾辫介绍给他。然后让他们以夫妻的名义在矿上一边工作一边生活直到被杀后马尾辫从张姓矿主那里榨取了80万现金。 第350章如意算盘不如意了 大杨树煤矿的管理层人不多，但是各个好酒。所以他们的经理就每个月安排一天让大家一起喝一顿，这一天可以早收工。食堂里也给矿工加菜。所以每到这一天大家都很欢快。 今天的嘉文也不例外，早早的跟着队伍回到地面。又在食堂饱餐一顿。然后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闭目养神。 晚上九点多，嘉文出门上厕所，确认管理层的领导还在喝酒，他就晃晃荡荡的绕到了居住区围墙附近，一翻身跳了出去。 之说以选择这个时间下手，是因为，人事部的王经理住的地方就在人事部办公室里面的屋子。等他回来自己再想进去就麻烦了。 于是嘉文绕过围墙来到居住区的门口，进来左拐最靠边的屋子里就是存放所有员工档案的地方。 这地方都是办公区，所以一到晚上就没什么人影。行动起来也没有多麻烦。 嘉文从孙淑那里配置的两把钥匙一把开门，一把开柜。 嘉文的动作很麻利，进行的也很顺利，摸进人事处的办公室，嘉文凭着记忆早到了存放档案的铁柜，打开柜门。用自己手机的手电照着，嘉文开始翻找所有员工的档案。 最上面就是自己，看来孙淑在答应跟自己一起去辽山县城前对自己做过调查，还真是个细心的姑娘。 下面的员工根据入职的时间做好了排序。 嘉文找到一个月内入职的合同。正好是程雷逃离回春以后的这段时间。 一共五个人，除了自己，还有年龄，体型，等等因素排除了四个以后，有一个叫张震的男人进入了嘉文的视线。 这人的身份证复印件也是假冒的，因为图像上用的正是程雷的相貌。 但是嘉文惊喜过后又陷入了疑问。 资料里写明，张震不是孤身一人，而是跟他媳妇一起进入了“大杨树”煤矿。 他的媳妇就是食堂里总是调侃嘉文的“马尾辫”。 而他们的介绍人竟然是跟黄胜利貌离神合的李大眼。 这帮人怎么跟这个杀人狂魔搅合到一起了。 嘉文脑子里一万个问号飞过，纵使他再聪明也想不出里面的弯弯绕绕。 人事档案里面写的很清楚，他是李大眼的妹夫，在三号矿坑工作。住在居住区，夫妻混居的片区最里面的房间。 管不得自己这么多天在单身区都见不到他，怪不得自己在食堂也看不到他。 原来他不是单身，媳妇还在食堂工作，根本不用去食堂吃，好吃好喝自然能吃得到。 但是为什么？ 嘉文决定不再考虑这个问题，既然确认了程雷的藏身地点。 只要明天自己去一趟他的住所看一眼，就可以立刻通知队里对他进行围剿。 只要抓到这个疯子，再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嘉文略带兴奋的刚要把这份资料送回铁柜，就听见一声划破长空的哭嚎。 接着一个女人发疯的喊声出现在居住区。 嘉文心说出事了，急忙锁好铁柜，冲出人事处。 顺着声音望去跑去，不管是什么事儿，这里不能呆了，管理层的酒局估计也被这声叫喊搅黄了。 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可能不能这时候出了岔子。 嘉文回到居住区的主路上，所有听见这声喊叫的人都往发声地跑去。 只见马尾辫跪坐在食堂门口，声嘶力竭的哭喊。 矿场的经理和所有的管理层都围着他劝说。 嘉文急忙拉住一位不认识的矿工问道。 “咋了这是？” “哎，男人死了，才刚发现。” “啊？” 嘉文听到这个消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死了？程雷？ 这他妈的是哪跟哪啊？ 不行，先看到尸体再说。 于是嘉文挤进人堆，却看到矿场的肖经理正在手忙脚乱的打电话给自己背后的老板。 食堂的几个大妈搀扶着马尾辫想要让她起来。 一旁的李大眼的红着眼睛站在一旁发愣。黄胜利和喝的满脸通红的人事部王经理两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尸体？尸体呢？怎么死的？ 嘉文看了一圈没看到尸体，却看到自己矿坑里的工友二狗。急忙走过去，把他从看热闹的人堆里拉了出来。 “狗哥，啥情况啊？怎么死人了？没看到尸体啊。” “遇到个傻逼，脑袋不知道怎么卡到传送带上，被拉到传动轴里，人和煤渣子一起上来都他妈成碎片了。” 二狗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不敢再想。 原来今天晚上收工早，所有人都乐乐呵呵的回到居住区。 而化名张震的程雷并没有跟大家一起回来，不过他平时就沉默寡言，跟个隐形人似的没人注意到。 接着他媳妇马尾辫一直在食堂忙乎，后来又去给吃小灶的领导忙乎也没注意。 等晚上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发现老公没回来才知道找人问。 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于是李大眼就带人回到矿里。 结果顺着传送带上的血迹在在煤车里找到了尸体。 现在尸体和一车煤在一起谁都傻眼了。 嘉文听到这个消息好像晴天霹雳，转头看了哭的没完没了的“马尾辫”，捶足顿胸的李大眼。装作局外人的黄胜利。 这一切的阴谋背后的算盘都好像被解开了。 “嘉文，兄弟？你咋了？别怕，他这明显是违规操作自己作死。跟咱们没有啥关系。不耽误你挣钱。” 二狗还不停的宽慰嘉文，以为他听说死了人吓傻了。 嘉文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跑到自己的小屋也顾不得多隐蔽，急忙拨通了韩浩的电话。 一声，两声，一直没人接听。 嘉文这下可真是怕了，刚要给回春的老家打电话，韩浩又把电话给嘉文打回来了。 “怎么了嘉文，没发信息直接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韩浩看到嘉文的未接来电也很焦急。 “你没事吧韩哥。” “我？我没事啊，刚才还去洗了个澡，这不才回来就看到你打电话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找到程雷了。” “啊，好啊。” 电话那边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 “哪里，就在你们矿场吗？” “是的，不过他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盲井》！” “什么？” 第361章是病得治 挂了电话嘉文急忙跟大家解释。 “大家别误会，上午我跟周茜一起遇到一伙骗子，我撒谎说生不出孩子，让他们给我算算，这不上钩了。” 嘉文晃了晃手机还很得意，周茜却闹了个大红脸，脚在下面恨恨的踩了嘉文一下。 “你才生不出孩子。” 嘉文也是没理，于是只能忍着，憋得满脸通红。没想到韩浩又补了一刀。 “文儿，你是不是真的查出啥毛病假公济私啊，周茜文儿真“不好使”了啊？” 韩浩说完周茜也闹个大红脸，最后还是慕容雨看不下去了喝止大家。 “别闹了，说正事，一伙骗子让当地分局去处理就好了，你这杀人的案子还没破呢。” 慕容雨也是对嘉文“不务正业”有些不高兴。 嘉文又抱歉的笑了笑。把话题扯回到这个杀人案子上。 “韩哥说的没错，这个区翔不是一般人，你看他看的书籍，建筑百年，世界现代建筑发展史。 这可不像是一个在工地里厮混的小测绘员应该喜欢看的东西。 还有你看他遗物里整理出来的他在施工队之前的工作记录。认真，详细，而且数据准确，你看画的工程图简直就是工笔画，很有美感。 这一切都说明死者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在建筑学领域有一定地位的知识分子。 至于这么一个人物，本可以靠学识吃饭，却一定要来东北小工地受罪最后还把命搭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是想不出来。还得继续查证。 我只提两个点，一是，死者死前逛过大庙，这从死者头发里的香灰就能推断出来，而且是从正门进入过几个大庙的殿堂，因为工地虽然跟寺庙连接在一起，但是还是有铁板隔开的，中间根本没有空隙。 而根据包工头说他们跟寺庙的关系不好，所以寺庙平时严禁他们工地的人在大庙里逛荡，所以可以断定死者这种行为也是有一定目的的。 还有一点，死者的咽喉有被硬物划过的痕迹，而在他的身体不见了，我们能不能推测凶手之所以拿走身体留下头颅，是为了他身体里的东西。” 嘉文说完在场的几位都惊出一身鸡皮疙瘩，周茜也忘了嘉文变相调戏她的事情。颤颤巍巍的问。 “你是说，死者情急之下吃了什么东西，然后凶手更狠，为了这个东西不但砍了他的头还拿走了他的身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嘉文点头答道。 目前这个案子的线索太少，所以处处都透着神秘，大家说了半天也都是猜测，最后慕容雨还是做了分工，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查明死者的真实身份。 当然按照嘉文的推断，先从本省失踪的有高等工程设计资质的人开始查起。 不过开完会，被要求在外围开始调查的嘉文却悄悄的拍了拍周茜的肩膀。 “走啊，抓骗子去啊。”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反正人家都找出你能生孩子的方法了。” 周茜糗着脸说道。 “呵呵，去吧去吧，弄不好学会一身治疗不孕不育的本事呢。” 韩浩听到两人说话，又冒出来插了一句。 不过周茜最后还是在嘉文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一起再会会这几个假和尚。 再次来到这个挂着高僧休息室的民房，嘉文发现这次只有两个胖和尚在，上次给自己开门那个带眼睛的年轻人却不知去向。 “大师，我们来了。” “来，里面请坐。我跟你说，咱们慧娴大师为了你的事情可是耗费了不少法力，现在还在休息。” “真是亏了大师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他。” 嘉文说完搂着周茜又坐在沙发上，周茜可能想到嘉文说的自己不能怀孕的谎言，还是有些怄气，甩开了嘉文自己坐在一边。 这时候高僧又从卧室出来，笑眯眯的看了看嘉文。 “施主，咱们还是里面谈吧。” 这个老和尚还挺懂事，知道有些话跟女人说不方便，于是又把嘉文带到了卧室。 “大师，我的怎么才能怀上孩子啊？” “别急，听我慢慢说，施主你和太太身体检查都没问题，却不能怀孕是因为前世欠下了孽障。” “啊？那我怎么办啊？” 嘉文装着很焦急的问道。 “我给你算出了办法，你记好了，用雷火木承装阳晨露，配上佛前土吞服，每个一个月吞服一次，最多三个月就能见效。” 嘉文心说这老头还给开房子，呵呵，说的倒是挺神奇的。 “大师，哪里找什么雷火木，佛前土啊。请大师指点。” “雷火木就是被天雷打过的木头雕刻的茶杯。这个我这里倒是有，阳晨露，就是阴历双日清晨的露水这个你就能自己收集。 不过这佛前土就有些难办了，就是寺庙里大殿上香炉里的香灰。” 嘉文一听这老和尚还知道雨露均沾，自己要是真相信了他，不但和尚自己这边有收获，合作单位大庙那里的人也能从这里弄一笔。 而且一来就是三个月的实效期，一来二去能赚上不少。三个月后要是没效果，估计他们人也早跑路了。 看来胖和尚就是用这个方法才能混迹在大庙，不被人驱逐。 不过戏演到这嘉文就没有再装下去的太大兴趣了。 这几个假和尚就是求财的小骗子，到说不上是什么大恶人。不过既然打算帮着大庙挖出内外勾结的蛀虫嘉文就还得再忍忍。 “大师，那我怎么才能弄到什么土，什么木的？” “呵呵，施主，这个就看缘分了，不过我看你是个富缘之人，应该有办法。” 老和尚说完就不在言语，嘉文看到胖和尚悟本在他身后示意自己跟他出去，嘉文知道双簧演完了，应该是正戏了。 离开卧室，胖和尚悟本压低声音跟嘉文说。 “施主，大师说的方子你记好了，雷火木大的茶杯师大师珍藏了一个。 既然咱们有缘，你可以使用，但是佛前土可不好弄，为了避免别人骗人，最好还是找专业人士。” “悟本大师，我明白，你就说找谁什么价钱吧，为了这个事说实话我都花了不少钱了，只要能办成花再多我都认了。” 嘉文说的好像志在必得一样很有底气，一旁的周茜却是面红耳赤。 第353章这宝贝送我了 嘉文和黄胜利走出矿井升降梯的时候，矿场里已经停满了警车，黄胜利上来后看到自己的搭档李大眼已经被关押在警车里把着铁栅栏一脸懊恼的望着他。 几名警员在黄胜利上来后冲过来就给他戴上了手铐装进警车。同样穿着一身矿工服的韩浩笑眯眯的看着嘉文，这一趟钻煤窑的活计算是完工了。 回来的路上依然是嘉文，韩浩陈思成一车。陈思成这次算是立了大功，回去以后提一个级别应该没什么问题。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路就听他不停的叨叨。 “文哥，韩哥，你不知道，我带人去抓魏刚和光头的时候多凶险。没想到这两位手里还有射钉枪改装的火药枪，还好我机智，安排妥当，突然袭击，才避免了我警的伤亡。” “行了吧你，带二十人抓三个人还都是刚喝完酒的醉鬼其中还有一个女的要是再失手，你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韩浩笑骂了他一句转头又看嘉文。 “叶雪那边来消息了，经过dna比对，确认死者就是程雷。这个杀人狂魔也算是走到头了。” “韩哥，这个案子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我们忽略了一些人？” “谁啊？该抓的都抓了啊？这次两市联手出动这么多警力还是突然袭击，还能有漏网之鱼？” “我说的是另外一些人，那些黑中介？就是他们给了这伙人犯罪的可能，不然没有可控的受害人，他们计划再周密也是白扯。” “呵呵，那就是当地警方的事情了，咱们也不能全都包办了，不给人家留点汤喝。” 看来慕容雨也早就意识到了这点，不过并不想把功劳全都占了。 警车这次没有在黑山停留，一路直接回了回春。路上嘉文和韩浩只能跟郑基打电话道别。不过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了，也没那么矫情。 回到队上嘉文直接回了家，只做菜不刷碗是嘉文的习惯。案子破了后续的抄书的工作他是能躲就躲了。不过不是嘉文清高，而是跟慕容雨的想法一样，功劳不能都让一个人占了，省厅挂号的重刑犯这么大的功劳还是雨露均沾的好。 回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刚要睡觉，电话响了，嘉文一看是方欣赶紧接了起来。 “文哥，听说你回来，你能出来吗？我，我想和你谈谈。” 嘉文一听一翻身就起来了，自己在矿井里跟一般大老爷们呆了大半个月，都不知道女人长什么样了。方欣这时候的电话可是正打在点上，让嘉文一阵浮想联翩。 “好啊，你等我，我马上到。” 换了身干净衣服，嘉文还特意整理了头发，仔细的刮了胡子，然后下楼直接驱车开向浪漫满屋。 这一路上嘉文心里可是做了有美投怀的准备。单身狗的日子还是熬人，找个女朋友估计也不错，嘉文这么想着。 到了浪漫满屋嘉文发现今天店里竟然没有营业，屋里的灯都关着，但是店门却开着。 一个警察的直觉告诉嘉文可能出事了，于是他急忙熄火下车，虽然没带手枪，但是之前跟玄武一起抓捕凶徒刀手的时候没收的一套飞刀却被嘉文藏在车里。一手捏了一把飞刀，嘉文矮着身子接近了浪漫满屋的正门。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进大厅的呜呜声。 难道是刀疤李的弟弟李东来又派人来了，如果是的话国安那边应该给我报警啊。也不知道方欣怎么样了，自从给自己打了电话就没了消息，自己又不敢贸然联系方欣，如果真出了事，电话的响动弄不好会害了她。 不过嘉文倒是临危不乱，感觉了一下浪漫满屋的门口没人一个侧身就翻滚了进去。就在他起身前的一瞬间。嘉文看到无数双脚躲在桌子地下和吧台后面。 “完了被埋伏了！”这么多人嘉文心里一凉。 刚打算奋起反抗，忽然店里所有的灯都亮了，七八个彩带拉环一起被拉起，店里的音响也放出了祝你生日快乐的背景音乐。方欣和周茜一起推着一个大大的蛋糕车走了出来。 “文哥，生日快乐。” “嘉文生日快乐。” “领导生日快乐。” 韩浩那样的哥们，傻七那样的兄弟，刘璐，那样的同事，还有吕玲玲，一只手张明等等嘉文的朋友都聚集在了一起给他庆祝生日。 “快点把刀放下吧，我说这小子看到这阵势估计的带武器吧，你看看一手一把飞刀。呦质量不错啊，送我了啊。” 韩浩先是走出吧台，不过看到嘉文手里的飞刀就特别的感兴趣，果不其然直接没收。 “韩哥，今天是我过生日，你应该送我礼物啊。” 嘉文无奈的满脸黑线，自己忙乎忘了生日也就算了，既然还要被算计宝贝，哎！没办法谁让是兄弟呢。 接着大家让嘉文切蛋糕，吕玲玲为了给嘉文庆生特意关店一天。一帮人喝酒聊天好不快活。 “文哥，听说你跟韩哥干了一周矿工的活？挖煤的工作不好做吧。” 刘璐好奇的问嘉文。 “那是，几百米深的地下啊，谁知道每天么面对什么危险。” “呵呵，那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啊？” “有危险我一般都是先抽根烟冷静一下。” 嘉文开始扯淡，井下都是瓦斯别说抽烟，敢带火柴打火机进去都是直接开除的。 “对了文儿，明天没事咱们去看看王伟吧，他家出了点事。” 今天跟着大队伍回了警局的韩浩忽然提了一句。 “王哥咋的了？” 王伟在刑警队里可是老资格了，为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谨慎，可能是因为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关系。作为队里仅有的几个结了婚孩子还不小了的男人大家平时也都挺照顾他，真有特别危险的工作一般都绕开他。 “他没事，他姑娘好像得病了，咱俩这几天一直在忙乎程雷的案子不知道，他都请了好几天假了。” “小爽怎么了？去辽山前听王哥说还好好的呢？” 嘉文在发现程雷这个案子之前还跟王伟一起去傻七的玉石店买过镯子。路上两人还说到王伟的女儿。 王伟这个哥们当初是奉子成婚，结婚七年，孩子也七岁。不过貌不惊人的王伟可是生了个好姑娘，长得眉清目秀不说，还特别有才华，能歌善舞，在警队也特别受欢迎，有时候王伟出任务，都是队里的同事去接孩子，跟当初郑基的女儿球球一起号称刑警队的双宝。 “也不知道怎么了，孩子最近忽然变得沉默寡言，动不动就哭，大夫说可能是心理疾病，队里你认识好的心理医生吗？” “这个我还真有关系。” 嘉文一听心理医生，忽然想起一个人。 第354章孩子最重要 说到心理医生，嘉文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特殊传销组织（见第二卷，谈恋爱也叫生死劫！）里那个留美归来，本该一展所长结果因为妻子的原因走上犯罪道路的god罗绍辉。可惜这个大魔头已经伏法，而且这人太会利用人心的缺陷，嘉文可不敢让他给王爽做什么治疗。 不过还有一个人嘉文十分的信任。 记得当初在龙城忙乎何佳颖的案子，涉案的几个女人，一个有三重性格，还有一个年轻时受到打击成了女同，更有一个得了严重的妄死症。（看第五卷，混乱的娱乐圈！） 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在一起，嘉文是一头雾水，不过张义倒是给他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叫冯源，也是国立医大的在读博士，同时在省会龙城有一家心理诊室。在那个案子里给了嘉文一定的帮助。 “韩哥，心理医生我倒是真认识一个，这样明天咱俩一起去他家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如果需要我立刻联系省城的医生，孩子最重要。” 嘉文说完两人定了明天的行程就不想再过多浪费精力，这个庆生的晚会也差不多进行到了尾声，于是大家纷纷各自回家。 吕玲玲特意留下嘉文让他送方欣，韩浩也没管周茜。嘉文看到两个美女自己来时的欲火又被过分的刺激浇灭了。 老天啊，为什么每次轮到自己都是要二选一，难道就不能一个个来吗？ 方欣和周茜对视一眼，然后笑呵呵的告诉他要不要三个人一起住？ 嘉文一听当时就开始心潮澎湃，自己走了一趟小煤窑难道激发了无穷的男人魅力，已经让她们欲罢不能了。 “好啊！好啊！” “呵呵，那我俩睡里面，你给我俩看门吧！哈哈！” 结果还是嘉文想多了，原来周茜最近刚从家里搬出来独立，正好跟方欣一起找个公寓合住，两个人在一起还能有些照应。 无奈嘉文给两人送到不远的住处然后开车回家。 第二天一早先去了警队，队里大家还在忙乎井下杀人案的后续工作，很多犯人昨天被抓来还没有提审。慕容雨也是在写这个案子的结案报告，忙的也是焦头烂额。抬头看到嘉文知道他不会这时候跟别人抢功干脆摆摆手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不过慕容雨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伸手说道。 “回来，回来！早上我听韩浩嘀咕说要跟你去看王伟是吧？” “啊，队长，我正想跟你请假说这事呢。” “啊，行，你等一下。” 慕容雨说完转身起来从自己外衣兜里掏出钱夹，掏出五百块钱扔给嘉文。 “带我也看看孩子，我这没时间过去了，如果需要什么帮助你告诉我一声，孩子有病千万别拖着。” “恩。那我走了。” 拿着慕容雨的礼钱嘉文找到了还在打电话的韩浩。 “韩哥，问好了吗？王哥在哪呢？” “他们刚从省医院回家。孩子大了吊瓶但还是没见好转。咱们一会儿直接去他们家吧，我说了你认识心理医生的事情。王伟说不行就去省城看看。” “行，那我也联系一下那边。” 嘉文说完先联系了在省厅混的风生水起的张义，然后又联系了心理医生冯源。正好冯源刚刚在京城参加完一个儿童心理疾病预防的研讨会，一听是孩子的事儿满口答应让他们可以随时过去。 这边的事情说定了嘉文和韩浩就开车去找王伟。 为了孩子的事情，王伟夫妻俩都已经请假在家。看到嘉文来了王伟勉强挤出张笑脸说了句欢迎。 嘉文放下水果，看到家里只有王伟。 “王哥，嫂子和孩子呢？” “呵呵，兄弟，跟你说实话你别说我啊，你嫂子给孩子在外面找了个大仙，说是看这种邪门歪道的病特别灵，这不孩子舅舅刚才过来带着她们娘俩一起去了。” 对这事嘉文和韩浩当然不能多说什么，在经历过假大师马守业的案子以后嘉文对这些人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不过伪科学的东西虽然自己不信，但是涉及到了孩子就不是信不信的事情了，做父母的恨不得自己生病让孩子好。 不过这心里疾病不想头疼脑热，让那些人折腾弄不好还会起反效果。只是嘉文现在也没法开口，于是就在王伟家里一边转圈一边看讨论孩子的病情。 “王爽生病差不多有一周多了吧，有一天我值班，他妈带着孩子在家附近的大庙后身的小广场玩球，他妈单位有事就接了个电话，一回头孩子就不见了，当时以为孩子丢了，给他妈吓坏了急忙给我打电话。 结果没等我赶到，就在小广场不远处的一个工地现场，孩子他妈发现王爽自己蹲在那哭。 孩子找到了我和老婆也没在意就一起回家了。回来后孩子就发烧了，神情也有点恍惚，烧退了就开始发呆，动不动就哭，我们就去了市医院。 结果这病就不好了，我们是什么办法都想了，再不好就打算去京城了。” 王伟快四十的汉子，说道孩子的病情眼睛就红了。 “王哥，你先别急，孩子可能是受了惊吓，你问没问当时发生了什么？” 王爽都快七岁了，这么大的孩子基本上遇到什么事都很学的很清楚了。 “问了，他就是说什么文彦博不是好孩子，文彦博是个大坏蛋。 兄弟，你说这事跟古代那个当官的有设么关系啊。大夫说孩子可能以为自己丢了，然后吓出毛病来了，让找心理医生给看看。” 嘉文怎么也没想到这事还跟文彦博扯上关系了，他知道那位是宋朝一个高官，为人褒贬参半，除了跟王安石作对也没什么特别的政绩能让后人记住。 嘉文听到这里就知道这事儿完全超出自己能力范畴了，自己不是医生，胡乱给出意见也不一定有用，于是嘉文就没再说多余的话，而是跟韩浩一起安慰王伟几句。把自己跟韩浩还有慕容雨的慰问金交给了王伟。 这时候说客气的话就没有意义了，王伟也只能苦着脸接受，人情往来就是如此，这份情谊早晚还能还回去。 等孩子回来的过程中嘉文漫无目的的在王伟家里溜达了一圈，自己这个哥哥的家面积不大，但是布置的非常温馨。尤其是小王爽的房间。 刷的粉色的乳胶漆，顶棚还找人画的蓝天白云的壁画，屋子里一张小床和一个小的梳妆台。都十分的精致。床尾对着一张学习桌，上面还有一个护眼台灯。 嘉文看了看本想回客厅，可是一转身，屋里墙边的一个书架上摆了一排水杯和大口瓶子，让嘉文震惊的是瓶子里有很多被拧下来的玩具或者娃娃的脑袋。书架的下面胡乱扔着几个残破的娃娃。 第355章敬业的心理咨询师 王爽从来没有暴力倾向，不用问王伟，嘉文自己就能确定，因为这孩子他见过不止一次，虽然活泼但还是属于乖巧的那一类。这些残暴的行为很可能跟她那天的遭遇有关。 不过这时候也不适合再过分刺激王爽父母，于是嘉文从侧面问道。 “王哥，出事儿那天能不能查到孩子到底怎么了？附近有没有监控，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 “哎，第二天下午我就去查监控了，那个工地是个半拉工程，工程方半路没钱了，施工方就干干停停，那天正好施工方罢工，留下一堆烂摊子。那里也没什么人。能查到的监控里都没看到有人进出那片区域。 从孩子走丢的那个小广场到那片工地也没多远，没什么监控，但是孩子他妈从打电话到找到孩子也就十几分钟，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工地里面查了吗？没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孩子了？” “查完监控我就去了，一个破工地，都是沙子水泥，啥的。那里平时还有干活的，所以并没成为垃圾场。也是没有看到什么能吓到人的东西。” 嘉文综合了王伟提供的这些信息，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看来想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还得问孩子，但是这时候谁还敢再提那些能刺激到孩子的事情。要是加重了王爽的病情就算查出病因也是得不偿失。 一直等到王伟老婆带着孩子回来，看到女人哭红的双眼就知道这一趟去求仙拜佛没有什么收获，嘉文看到平时看到自己就主动叫叔叔的小王爽双眼呆呆的没有一点精气神，回到家里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架子上一排玩具尸体发呆。 嘉文知道不能再等了，孩子的病情十万火急。简单的跟王伟父母沟通了一下就准备去省会龙城。 中午在王伟家，几个大人简单的吃了口面条，王伟和老婆想尽办法的让小王爽吃了一小口平时她最爱吃的蛋糕，四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就出发了。 从回春出发刚下高速，嘉文就看到张义的车等在高速口，自己这个兄弟对自己怎么没话说，不管是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兄弟的事情都是第一时间到位，没有一点怨言。 当然这也和他欠回春刑警队所有人一个天大的人情有关，当初张义的儿子丢了，为了帮他找孩子，回春刑警队的这些人包括王伟可都是不眠不休的工作了上百个小时。 电话里张义在前面带路，嘉文开车在后面跟着。 不过汽车并没有开往冯源的心理咨询室，而是直奔龙城最大的游乐场。 那里是冯源设计的见面地点。作为心理咨询师，而且最近对儿童心理问题有过研究的专业医生，他们清楚孩子的心理问题跟大人不一样，很难不设防的情况下说出自己内心纠结的问题。 于是心理咨询工作室类似医院的压抑环境和办公室氛围，很难让孩子得到认同，于是一个让孩子能敞开心扉的地方成了需要探讨的问题。 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而言，游乐场无疑让孩子更加觉得亲切和轻松。 果不其然，在王伟抱着愁眉不展的王爽进入游乐场的那一刻，小丫头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不过小丫头现在身体虚弱，也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或者心情有太大起伏。 张义不停的跟冯源通话，在冯源的指挥下，王伟抱着孩子去了游乐场里一个叫故事王国的片区。那里都是现在孩子们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的各种雕像。魔法屋，和很卡通的小椅子，一应俱全。 嘉文在一个大树洞里见到冯源，准确的说是穿着熊二卡通服装的心理咨询师。 不管结果如何，如此敬业的为了孩子折腾自己，嘉文韩浩，还有王伟夫妇都对这个套在大熊脑袋里的年轻人不停的点赞。 “小朋友，小朋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啊。” 冯源学着熊大的声音，笑呵呵的晃着大脑袋走到王爽身边。 小丫头也第一次主动从王伟身上下来，三两步跑到冯源身边。大声叫着“熊二，熊二，这是你家吗？” “是啊，是啊，我和我的小伙伴都住在树洞里啊。你也想做我的小伙伴吗？” 冯源就像幼儿园阿姨一样哄着小王爽。 一大一小两人玩了一会儿，冯源忽然声音有些焦急。几个看热闹的大人也发现了问题。 原来王爽一直在狠命的拽冯源的脑袋。一边拽一边呵呵的傻笑。 不过还是冯源反应快，并没有慌乱，而是学着熊二的声音说道。 “哎呀，哎呀，我的小伙伴，你为什么要拽我的脑袋啊。我的脖子都被你拉长了。” “你也没有脖子啊，你的脑袋怎么掉不下来呢？” “我的脑袋本来就掉不下来啊，掉下来我还怎么跟你说话陪你玩了。” “可是我看到的脑袋就是掉下来的啊。他还看着我呢！” 冯源安抚了一下王爽，此时意识到问题严重的王伟夫妻俩已经脸色惨白，双腿都站立不稳，只能让韩浩扶着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 嘉文也知道找到问题的根源了，孩子是被一个恐怖的画面吓到了。 接下来的对孩子心理创伤的治疗就是冯源的专业了，他通过语言和情景设计试着一点点的打开孩子的心结。分手的时候冯源学着熊二的声音说道。 “哎呀，哎呀，光头强又来砍树了，我要去阻止她，你明天再来找我玩好吗。我非常想跟你做朋友。” 小王爽一听，不停的点头。 “好啊，好啊，明天咱们也一起玩啊。” “我只喜欢跟吃的胖胖的睡的美美的小朋友一起玩，你回去后要好好吃饭，多多睡觉啊。” “好的，我一定好好吃饭多多睡觉。” 王爽乐呵呵的回到王伟的怀抱，笑眯眯的跟冯源挥手道别。 看到女儿的精神状态好多了，王伟和老婆的心理也有了一丝安慰。 接着王伟夫妻带着王爽去了kfc，点了一个全家桶，看着小王爽，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吃了一整个汉堡还有其它小吃。 嘉文和韩浩没有打扰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而是跟张义冯源一起去了他的工作室。 一进门，三十多岁，事业有成，对什么都显得胸有成竹很有气场的冯源铁青着脸，转头跟嘉文说。 “嘉文警官，这孩子看过什么不用我多说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会成为孩子一辈子的心魔。” 第356章覆盖疗法 冯源给出的意见当然是专业的，跟嘉文预想的一样，小王爽属于刺激性精神障碍。一个恐怖的画面让她不能自拔。几个人都因为孩子的问题变得很失落。 因为第二天还要接着治疗，所以王伟一家并没有回回春，而是在龙城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晚上的时候可能是王爽最近也是太虚弱了，所以早早的就睡下了，睡着前还口口声声说要睡多多的明天好跟熊二一起玩。 孩子睡着了王伟就过来找吃过晚饭还在讨论孩子病情的嘉文和冯源韩浩三人。 冯源的敬业不只是在对孩子见面的专业用心上，更体现着关于孩子病情的分析和治疗上。 王伟来了以后冯源并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而是问了很多关键性的问题。 比如孩子发病后的表现，都跟经过了什么样的治疗，还有回春市医院对孩子的治疗手段和使用的药物。 王伟说完后，嘉文也不能再藏着掖着对他说的从自己观察的角度做了补充。比如孩子在家把所有玩具的头都弄下来装在瓶子里等行为。 这些类似变态的行径，做父母的有时会不经意间的隐藏不希望外人知道，但是现在治病要紧，嘉文也不能估计太多。 冯源整理了这些消息以后提出了自己的治疗方案。 “王伟警官，我知道你们最近都很忙，但是在我安排的治疗期间，我希望你们能多陪陪孩子，还有我会给孩子使用一些药物保证她的精神状态。” “没问题，只要孩子能好，这个警察我干不干都无所谓。” 王伟出于一个父亲的角度做出这样的选择无可厚非，嘉文和韩浩也不觉得有什么突兀。 “最重要的一点，孩子的病情要想根治，我希望你们找到孩子发病的现场和具体的过程，我不想现在把孩子治好了，但是将来在某一刻孩子回忆起恐怖的画面对她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冯源的意思很简单，用一句老话说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找不到根子上，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治标难治本。 “这，冯大夫，为了找出孩子发病的原因，我甚至利用职权检查了附近的监控，和问询了附近的居民，可惜都没有很好的收获。” 王伟为了女儿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哎，我尽量给孩子更好的治疗吧。” 冯源看到孩子的父亲已经这幅模样了，也不想再逼他，只能保证自己尽全力治疗。 冯源给王爽设计的第一个治疗周期是五天，这五天王伟夫妇都不打算离开龙城，但是嘉文和韩浩还要上班，所以第二天早上，嘉文和韩浩坐火车回了回春。嘉文的捷达留给了王伟用来照顾孩子方便。 回警队的路上嘉文和韩浩就商量好了，两人先去了孩子出事的那片工地。 说是工地，其实不过是回春市大庙的扩建工程，近些年有钱人多了，在乎自己在阴间地位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于是负责消灾解惑的庙宇的人气也越来越旺。 和尚有了钱也不好意思明面上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于是修缮庙宇，扩大建筑就成了首选，有了工程更好跟政府和香客要钱，于是就有了庙宇越修越大，越大越赚钱的良性循环。 不过回春大庙的这次扩建遇到了不大不小的问题，因为甲方是方外之人，所以给承建方的工程款也时有时无，跟化缘一样。但是这些农村来的建筑工可不能跟你玩什么来世今生，没钱就停工，给钱就干活。于是这里干干停停的折腾了不短的时间。 而嘉文和韩浩来这天这里又复工了，几个工人懒懒散散的在搬砖头，拌水泥。看到韩浩和嘉文也爱理不理。 嘉文看到施工的这个地点本是寺庙的后身围墙，只是现在围墙拆除了一问是要给主持和僧侣修住宅。 “这破地方哪里能有人头。” 韩浩说的特直接，现在大家基本都猜出来孩子看到什么了，只是找不到祸源。 “找吧，找到了又是一桩命案，咱哥俩又没个消停了。” 两人说着话手脚可没闲着，到处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问题。 “估计早被凶手转移了吧，没有证据，咱们也不能用小孩的几句话就立案调查，这也太儿戏了。” 找了两圈没有发现问题，嘉文跟韩浩只能无奈回了警队。 工作还要继续，毕竟回春市里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们。 回到警队嘉文和韩浩就被指派了任务，回春市内一家网吧出了命案，两个无业青年因为游戏里的几句调侃发生口角导致争斗，一人被另一人失手打成重伤。 伤人后凶手潜逃，需要抓捕。 不过这种没技术含量的工作嘉文和韩浩做起来就跟玩一样，走访了一圈凶手的社会关系，第二天上午就在凶手老家的地窖里把人抓了出来。整个侦破过程不出24小时。 回到警队嘉文又给冯源打了个电话，听说小王爽的情绪已经稳定，现在需要记忆覆盖疗法所以这几天王伟夫妻就是带着孩子疯玩。 记忆覆盖疗法有时候也被一些失恋的人用于自我治疗，说白了就是你把我甩了，那我游戏人间，找各种女人来填补你给我留下的记忆。这种方法也许短期内很见效，但是被压抑的记忆如果重新迸发出来，对人的伤害也是诛心的。 可惜为了孩子能先恢复到可能正常生活的程度，冯源不得不出此下策，王伟也是一边看着孩子病情越来越好而高兴，又是担心孩子复发而焦虑。 小王爽的事情一直在牵动嘉文等人的神经，晚上的时候韩浩觉得憋闷找嘉文喝酒。 “文儿，晚上喝点？” “好啊，撸串还是火锅？” “就咱俩没意思，还是浪漫满屋吧，让玲玲上点德国啤酒，听着音乐，看着美女，这多享受。” “呵呵。想好大（郝佳怡）了，你们有几个月没见了吧。” “可不是吗，还是过年时候见得面呢，两地分居最是苦啊。” 韩浩抱怨了一句。 下班后两人换了身便服就去了浪漫满屋。不过因为王伟的事情两人都显得有些消沉。 “呵呵，文哥，韩哥，你俩这是咋了？一个比一个蔫，这可不是你们的风格啊。” 今天吕玲玲不在，经理方欣忙完了就过来坐在嘉文身边，陪两人聊天。 嘉文看到方欣心里一阵安慰，没想到这个国家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干起事实来也不含糊，把吕玲玲的这个小咖啡厅经营的更加出众，现在已经在市里开了两家分店。明显有一统回春轻音乐慢摇吧的趋势。 “对了方欣，你学历高我请教个事情，文彦博这人你了解吗？” 嘉文因为满脑子转的都是小王爽提供的案子，所以想起王爽说过文彦博是个坏孩子的事情，于是问对历史更加了解的方欣。 “倒是知道一些，这人小时候是个神童，长大了干的也不错，一辈子风风火火最后还得了个善始善终。你怎么问起他了？” “没事，就是有个案子涉及到他了。” 嘉文当然不想说太多王爽病情的时期，于是敷衍道。 “啥案子啊，难道也是把球掉树洞里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嘉文扑腾一下站了起来。韩浩也是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啤酒，喷洒了一桌子都没有在意。 “球，对球？什么树洞？” 第357章文彦博的故事 方欣没想到嘉文两人这么激动。于是告诉了两人关于文彦博的一个非常出名的典故。 文彦博小时候跟小伙伴玩球，一个小朋友不小心把球掉进了树洞里，当其他小朋友都在哭闹的时候，小小的文彦博就知道往树洞里灌水，这样球就浮出了水面，很容易就拿了出来。 听完方欣说的这个故事，嘉文和韩浩一步都没停留，开着韩浩的吉普车直奔事发工地。 因为当时已经是半晚，工地里根本没人，黑洞洞的有些吓人。 嘉文和韩浩在工地里找了一圈，终于在以前靠近寺庙围墙的地方发现一个四十厘米见方废弃的下水井。上面随意的扔着几块杂乱的木板，如果不特意寻找还真难发现。 “哪有水管？” 嘉文指了指一条从寺庙里面抻出来的软水管。这应该是工人们平时浇砖头用的。因为现在的方砖在堆砌的时候如果是湿润的配合水泥就会更牢固，所以工地里专门有个人的工作就是不停的在砖头上浇水。 因为水费走的是寺庙的费用，而跟寺庙合不来的施工方当然没心思给庙里省钱，所以这个水管的水根本没停过一直在流淌。 嘉文拿过水管开始往废井里灌水，韩浩用手机往里面照射着，不过因为井下很多枯枝和杂物，所以看不清具体情况。 不过随着水越来越多。渐渐的韩浩看到了一个拳头大的皮球。浮了上了。而皮球的下面有一缕黑色的丝线，有经验的嘉文和韩浩知道这是人的头发。 毫无疑问，小王爽当时无意间把皮球掉进了废井里，应为看到一只流水的水管就想起文彦博的典故。 结果小丫头在把废井灌满的时候浮出来的是让她幼小的心灵不能承受的一幕。 而第二天晚上王伟再来现场查看的时候，因为井里的水都渗入了地下，导致这颗人头又隐藏了十多天直到被嘉文和韩浩费劲巴力的找到。 当晚寺庙附近就被警车包围，慕容雨接到消息后也直接赶来。井下的人头已经被取了出来，但是并没有发现其他肢体。只能从相貌上看出死的是一个男人。而且尸体高度腐败，具体死亡时间还需要法医进一步确认。 “小王爽就是因为这玩意才生病的。” “是啊，别说小丫头，就是我忽然看到这东西都吓了一跳。” 嘉文回答慕容雨的问话。不过又出了命案，嘉文的休闲时光基本报废。不过他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伟和冯源。让冯源利用这个消息设计一条可以策底治愈小王爽的方法。 至于破案，那就是嘉文和韩浩的事情了。 当天夜里，这个工程的甲乙双方的资料就被整理出来，建设方就是回春市的大庙，法人是寺庙的主持慧能。施工方是一个回春大发建筑工程公司，经理叫王富贵。 “队长，附近都看了，没有别的受害人肢体和凶器。” 查了一圈没别的结果的民警报告。 “队长，大庙的主持慧能大师来了，他想见你。” 慕容雨知道这老和尚还是市里的政协委员，自己不能太撅了人家面子，于是只能主动过去迎接。 说道大庙嘉文却是知道这个慧能大师。 当初付青松被自己的老婆，同事，小姨子和铁哥们联手恐吓致死前曾经求到过他的头上，结果大师说的是想要“心安”首先要“礼得”。可惜付青松当时精神都崩溃了听不出主持话里的意思，于是就少了一个活下来的机会最后在车里自杀了。 不过付青松那种人的死完全咎由自取，嘉文也就没再多想，只是没想到今天因为这个人头又跟这老和尚联系起来了，不过看老头视财如命的兴致，嘉文估计慕容雨非得气炸了不可。 果不其然，慧能见到慕容雨以后借口这是佛门清净地让她立刻撤出警力。不能影响他们清修，其实嘉文是知道他怕传出这里发生命案的消息影响他们寺庙的生意。 “我是国家承认的正处级干部，我们寺庙就是正处级办公部门跟你们公安局平级。我怎么不能让你们离开了。” 慧能一副我是国家干部的派头，惹得慕容雨哭笑不得。 这正破案呢，怎么冒出来这么一个活宝。 最后还是韩浩看不过去了。 “人命关天，这里除了命案别说你是国家干部，就是天王老子你也得配合办案。难道人是你杀的想阻挠我们办案？” 韩浩干脆也开始胡搅蛮缠。 “你，你，我，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韩浩干脆前进了一步跟慧能针锋相对。 “一派胡言！” 慧能气的一甩袖子，干脆转身回了寺庙里面。留下几个小沙弥看着现场的情况。 这时候天边已经翻出鱼肚白。估计大庙的生意要受影响了。嘉文心说。 对案情的调查第二天正式开始，首先要做的就是需要确认死者身份。 “从法医那里传来的消息，死者男，三十二到三十五岁。脸型偏瘦，无明显特征。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十天前。也就是王伟的女儿王爽应该是死者死亡后的第二或者第三天看到的尸体。 重要的线索有，从死者头发里发现了香灰。怀疑生前去过寺庙上香。 死者断头的切口很平滑，应该是被人用大砍刀之类的利器一下砍断，而且凶手臂力强大，应该是个男性。 最后死者食道有被划伤的痕迹，生前可能吞服尖锐的物体。 从发现人头的地点辐射一百米范围内没有发现被害人的血迹，不能确定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地，或者死者是被人杀死后抛尸。 还有一点尸体的头是被人砍断了一半然后用锯子锯断的。凶手的杀人手法可谓残忍至极。” 这是叶雪连夜给刑警队提供的尸检报告的主要内容。 慕容雨看完这份资料又看了看嘉文和韩浩。 “有什么意见说吧。” “慕容队长，法医那里既然说了死者跟寺庙有关咱们就从大庙开始查吧。我和嘉文去跟这条线，你安排人去查监控施工队的几个点。” 韩浩这么说是不想跟嘉文分开，现在队里老人李涛在外面办案，王伟因为女儿的事情不能归队，按着慕容羽的意图估计又是让嘉文拎着周茜，自己也带一个新人分头干活。 “你带人去查外围吧，让嘉文和周茜去查大庙。” 果不其然，慕容雨还是选择让他俩分开，不过她想的是这哥俩太能折腾一起行动估计会坏事，因为大庙不只是一个单位，还有宗教性质。国家这几年对这方面看的挺重，让韩浩这个暴脾气去弄搞不好会出意外。 嘉文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跟慕容雨提了个要求，慕容雨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了。 第358章新的职业 当天下午，由于几次搜寻无果再加上大庙的抗议，警队撤出了对案发地的境界。不过这个寺庙的扩建工程暂时只能停工了，施工方的领导也被韩浩找去问话。 而就在这片刚刚出现凶杀案的施工区，王伟夫妇抱着小王爽又过来溜达。已经成为王爽好朋友的冯源也和她在一起。 “熊二叔叔。我不喜欢这里。” 王爽看过冯源换下熊二外衣以后也坚持这么叫他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而且多了个叔叔的后缀。 “哎呀，哎呀，熊二最喜欢在这里玩球了。你跟我一起玩吧。” 冯源学着动画片里的声音哄着小王爽。 王爽想跟冯源一起玩，但是又对这里十分的恐惧，纠结的眉毛，表情十分可爱。 冯源没等王爽的选择，而是拿着一个圆球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下掉在了那个发现人头的井里。 “啊！要不要，我不要在这里，那里面有东西。” 小王爽挣扎着想要离开，就像怕打针的小孩进了医院。 “没有啊。你看。” 冯源用水带往里面灌水，结果水面上浮出那个小球。里面什么都没有。 王爽看了一看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走了过去，又看了半天确认没有问题笑呵呵的抱起皮球自顾自的跑了。 冯源看了看王爽又看了看王伟夫妇。相互之间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远处的嘉文看到这里给慕容雨发了个微信。 “谢了领导。” “别废话了，去干活吧！” 慕容雨给他回了一个，案发地按理来说是禁区，谁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没发现的证据，不过让嘉文这么一折腾估计有证据也破坏了，不过大家也都理解嘉文。毕竟一个小孩子的将来更加重要。 经过这么一段剧情的设计，冯源有信心让王爽彻底摆脱心魔，这才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不过处理完小王爽的事情，嘉文看着大庙有点发愁了。 经过韩浩上次的调侃，庙里的主持慧能彻底对公安系统产生抵触情绪了，不但不见嘉文，还让小沙弥拦着不让警察进去详细调查。 嘉文也不想像韩浩似的硬着来，只能先换了一身便服，跟周茜一起装成一对善男信女先混进去再说。 “文哥，为什么这个和尚看咱俩一直笑啊。” 周茜偷偷指着大雄宝殿角落里一个胖和尚疑惑的问道，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自己和嘉文是警察啊。 “呵呵，那叫结善缘，一会儿就的来收善果了。” 果不其然，嘉文说完那个胖和尚就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对着嘉文两人行了一礼。 “两位施主，可是求姻缘啊。” 胖和尚主动上门招揽生意，问的周茜小脸一红。 “其实我们是来打听个人！” 周茜有意直接说明来意，嘉文一下搂住周茜的小蛮腰，有意阻止了她继续说。 “是的师傅，我们是来算下什么时候是喜结良缘的好日子。” 嘉文这么说周茜有点不明所以，回头看了看嘉文不方便揭穿他，只能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即将喜结连理，贫僧先在这里恭喜二位了，不过这结婚的日子可是轻易马虎不得。选的好后半生风调雨顺，选错了苦难多磨。你们先来我们庙里打听情况就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胖和尚抖了抖衣袖，四周看了看，又靠近嘉文和周茜。 “两位施主，你们来的这天简直巧了，我们庙里正好来了东北佛学研究会的一位大师在此挂单（暂住的意思。）如果两位想找真正的高人可以随我来！” 胖和尚说完嘉文和周茜互看一眼，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只是一时又想不出到底像什么，于是都打算顺着胖和尚的路子看看他到底玩了什么猫腻。 胖和尚看嘉文两人没有反对的意思，笑呵呵的转身带着两人走出大雄宝殿。 出乎意料，胖和尚并没有带着两人去寺庙的后面的僧侣休息区，而是一直往寺庙外面走。 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解释。 “高僧法号实在太响亮，住在庙里太多人找，让人不厌其烦。所以就在庙外找了个地方清修。” 嘉文心里一阵暗笑，周茜也意识到了什么，这完全是“医托”的路子，没想到现在还有“僧托”这门行当。 胖和尚估计跟寺庙的小沙弥有些关系，门口的两个小伙子并没有对这个同门的怪异举动有什么疑问。 走出大庙的正门，是一条禅品一条街，整条路上都是买一些佛像佛龛等等商品的店铺。 胖和尚走出大庙也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他也怕在庙里被纠缠住。 调整了一下状态，胖和尚又笑眯眯的跟嘉文跟周茜聊天。 “两位施主郎才女貌，本就是天作之合，只要算好了这结姻缘的良辰吉日，这一生定会风调雨顺。” “借你吉言，不过大师咱们这是去哪啊？你说的高僧是哪里来的，我没听人说过咱们这来了什么高僧啊。” “哦，高僧号称我们佛门的活佛，那可是大有来头，只是高僧为人低调，所以并没有对外宣传。 咱们这就到了，就在楼上。” 顺着胖和尚的手，嘉文看到一间普通的居民楼，单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特殊。 上了二楼，就在一家住户的门口嘉文看到了一个“高僧休息，请勿打扰”的牌子。 胖和尚敲了敲门，过了几秒钟，听到一声佛号。门开了，一个长得很斯文带着眼镜的和尚打开了房门。 “两位施主，咱们里面请。” 嘉文看了看眼镜男，束手站在一旁，应该不是高僧本人。 “这位是高僧的助理。高僧还在里面坐禅，两位请等一下。” 眼镜男有些不善言辞，把嘉文和周茜让道客厅里，给两人倒好水。 嘉文看了看屋里的摆设，简单的沙发茶几，墙上挂着几幅字，很是儒雅，但是佛学的味道不浓，倒是鼻子很灵的嘉文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看来这个大师到没那么多忌讳。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胖和尚从卧室里出来，后面跟了一个比他还胖的大和尚，肥头大耳，有些苍老，不过也是面带微笑。 看到嘉文和周茜双手合十喊了一声佛号，中气十足！ 第359章骗子的底线 嘉文和周茜看到老头出于了礼貌也急忙站了起来。 “两位施主，本是一对天上鸳鸯，奈何还需在人间多多打磨。老僧对二位的情愫纠葛无能为了，还请二位自行离去吧。” 谁都没想到老和尚上来就玩了这么一手，自我介绍都没做就下了逐客令。 “大师，有话请您直言。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嘉文假意神情踌躇，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就等着看这个故弄玄虚的老和尚耍什么花样。 “二位来之前我就已经算到，今天会约见一双求缘之人。可惜天命如斯，原本自有定数。老衲这里爱莫能助呢了。” 胖和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嘉文和周茜相互看了看，也不好当面商量对策。 周茜干脆一低头表示这事儿玩到这个地步自己就不管了，由着嘉文自己折腾。 嘉文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周茜的手臂，跨出一步来到大师面前。 “高僧，请借一步说话。” 大小两个胖和尚一看有门，又念了一声佛号把嘉文请进卧室。 卧室就是老和尚刚才打坐的地方，几个蒲团放在地上，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基本佛学书籍，一串大大的佛珠挂在衣架上，墙壁上贴着一张回春市的地图，不过看年代已经有些久远了上面还有很多勾画过的痕迹。 老和尚让胖和尚收起地上的蒲团搬出两把椅子跟嘉文对坐。 “大师，我还是求你帮帮我。” 嘉文一脸焦急，看着就像心里真的有鬼。 其实老和尚这么鬼扯也不是没根据，能做骗子的没一个是笨蛋。 嘉文和周茜进大庙的时候就跟正常的小情侣不一样，虽然亲密但少了一分融洽。 嘉文想问的又是婚姻的问题。 一般没有困难的年轻人谁会想到去寺庙里求安慰，都是抱着过不了就离的心态草草就把婚结了。 老胖和尚见面后的一番故弄玄虚，如果嘉文问心无愧自然不会这般畏畏缩缩，既然这么猥琐的跟来，说明就是被老和尚说中心事，急于了解事情的解决方法。 这么一环扣一环的骗子逻辑堆叠下来，就造就了现在这个嘉文主动请求“大师”指点迷津的结果。 以后事情的发展自然就是任由这伙骗子摆布了。 “施主，不是老僧不帮你，而是你的问题其实是心魔，斩红尘易，躲心魔难。哎！” 老和尚继续演戏，摇头换脑的摆出一副知天命的高人风范。 “大师，你就说我该怎么破局吧，如果真的灵验，我一定有重谢。” 嘉文是不打算让这伙骗子继续在回春逍遥了，这也不算自己钓鱼执法。毕竟是胖和尚先找的二人。 有了切实的证据，就能把这帮人关几天，再出来估计就不敢继续在回春惹是生非了。 提到重谢老和尚还有些深度的微微一笑，身后的胖和尚却禁不住的露出欢喜的表情。看来这位的心态还没修练到家。 “出家人要什么报酬，天意难违。施主你还是请回吧。” “大师你得帮我。我家就我这一根独苗啊。” 嘉文显得很激动的拉着老和尚的手，发现老和尚的手饱满，柔软，一看就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没干过什么体力活的老人才能保养的这么好。 “哎，施主，你这是何苦呢，好吧，既然你如此心诚，就把心里的苦楚具体情况告诉我。我只知道施主有心魔但是要想解决问题还得知道具体的情况。” 老和尚说完嘉文也愣住了，自己这对象还八字没有一撇呢，跟谁谈婚论嫁，更别说还有什么心魔。单身狗的无奈算不算心魔啊。 不过已经到了这份上了，嘉文就是咬着牙也的把故事编下去。于是一低头，神情难过的说道。 “大师，我跟女朋友其实是求子。我们其实已经结婚三年了，但是一直没孩子，省里的医院都看过了，没发现问题，但就是怀不上。” 嘉文干脆来个最俗的故事，让老和尚能接着发挥。 果不其然，老和尚听到这里也是长出一口气，怪不得这两人个年轻人进门后一直貌合神离，原来根源在这里。 “好，好，好。” 老和尚莫名其妙的连说三个好字。然后低头做冥想状。 他身后的胖和尚，却走过来拉了拉嘉文的衣袖。 “大师已经入定了，咱们先出去，等大师参透了天机，自然会给你一个答复。” 嘉文跟着胖和尚走出卧室，周茜正在无聊的玩着手机。 “对了还不知道两位高僧法号。” 嘉文转头问胖和尚，嘉文本打算如果这货骗子开始收钱，自己就可以抓人了。 没想到这几个假和尚还挺有深度，遮遮掩掩的一直还没到最后套现的那个环节。 自己也是出于好奇心和演戏演全套的考虑，回身问道。 “贫僧法号，悟本，大师法名慧娴。两位施主，今天能的大师指点，一定会心想事成。 只是大师乃世外高人，每次入定都不知何时醒来。二位可以留下联络方式，等大师算出天机我再联系二位。” 这位跟唐僧三个徒弟一个辈分的胖和尚感情还要放长线。 不过嘉文不得不佩服这伙骗子的活做的细致。 现代社会科技发达，人的文化程度也高，想用玄学骗钱，也越发艰难。 但是越是如此，如果能够深入人心就越容易收获最大的利益。 嘉文跟周茜离开这一伙骗子的住处，胖和尚悟本特意送到楼下。 笑看着嘉文搂着周茜的小蛮腰离开。 “什么情况？咱们还抓抓人啊，不抓人你来浪费这一上午时间干嘛？” 周茜有些生气，跟一伙骗子墨迹这么久，还耽误自己干正事的时间。 “我想看看他们这伙人到底坏到什么程度。如果现场让我拿个五百一千的，我刚才就抓人了。 不过竟然给我来了一个“修车逻辑”打算狮子大开口，我就得看看他们有多坏了，要是真到为了钱能放弃底线的地步，那对这帮人可就不能轻饶了。” 嘉文说的修车逻辑，是汽车修理店常用的手段。利用车主会开车却不懂车的知识差，很小的毛病也把汽车拆开来从头到尾折腾一遍。 看着忙乎人，其实对汽车没有设么实质性的帮助，不过最大的优点就是好要钱。 因为一般车主看到修车人都这么折腾了，对于修理费就不会那么计较了。 老和尚也是，人家问了你的问题都搞入定了，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醒来，这出世入世的一来一回，等想出给你解决的办法，嘉文再拿个千八百的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最重要的是嘉文说的想知道这帮人的底线。如果只是一伙为了谋生出来跑江湖的骗子，那就按照法律处罚这帮人也不过是看守所关几天。 但这伙人要是跟当初自己遇到的马守业父子那样，靠着故弄玄虚的手段干出杀人越货的事情，那嘉文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现在就等着大和尚慧娴入定醒来后到底能给什么答复了。嘉文心说。 第360章小小测量员 离开几个假和尚的驻地，嘉文和周茜也没有再去大庙而是开车去浪漫满屋吃饭。 因为周茜现在跟方欣同住的关系，两个女人现在走的非常近，一到浪漫满屋两人就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研究什么。 现在浪漫满屋的经营方向被方欣重新设计，中午的简餐走的香港茶餐厅的风格，虽然只是变化了菜牌，但是价格确是涨了一倍。 结果就是来的人少了，收入却大幅增加。只是嘉文他们来了都是半价所以现在警队里的人都更愿意上这来摆谱。 吃饭的时候嘉文一直不说话，方欣以为他有心事关心的问。 “文哥，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还是有事儿？” “哦，没什么，想点事情。” 嘉文尴尬的笑了笑。 “他啊，今天差点被几个老和尚骗了，这不心里不知道琢磨怎么报复人家呢。 不过文哥，咱们都忙乎一上午了连大庙主持的面还没见到呢，接下来咱们怎么查啊？” “别急，会见到的，等咱们帮他驱逐了这伙骗子他还好意思对咱们拒之门外吗。” “也是啊！” 嘉文这么说周茜也明白了嘉文的意图，这伙骗子在大庙折腾的越起劲，最后大庙主持在刑警队欠的人情就越大。 正说着嘉文电话响了。一看是韩浩打来的，嘉文估计是对施工队的调查有了结果。 “文儿，你在哪呢？查出点眉目了吗？” “我和周茜在浪漫满屋吃饭呢，你那里有消息了啊？” “施工队的人都问询完了，有情况，死者身份确定了是他们队里负者测绘的一个技术员。 你要不要回队里看一下。” “行，我们下午就回去。” 刑警队的工作不像流水线，多头调查，集中解析是很正常的。 韩浩那里有了线索，那么分出去的警力及时收缩，全力根据这条线扩大战果才是正事。 所以既然有了死者的消息，下一步就是根据死者的情况推断凶手，再重新安排下一步的抓捕计划。 吃过饭，嘉文和周茜急忙回了警队，一进办公室大门就听见一个江南人用独特的地方口音在跟韩浩交代事情。 “我都说了，这人来我们队上才一个月，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 他是自己找到我这里来的，说是一直在南方打工，我让他试着画了几个图，结果这人手法绝对没的说，画的图精准而且手脚还麻利。 谁不愿意雇佣这样的员工啊，我也没多犹豫就把他留下了。 谁知道他的身份证啥的都是假的啊。平时我也没看他跟别人联系过，他那个手机号我都告诉你们了，我知道的就这一个手机。” 说话这位不用问就是这次大庙改造工程施工方的老板。 韩浩通过根据死者头骨做的复原图基本确认了死者的身份，是这个施工队新来的测量员。 本以为案子有了突破结果高兴没有三分钟的韩浩就发现死者身份是假的，而且还特别神秘，就好像特意来回春找死一样。 忽然间加入了这个施工队，然后就被人砍头，到现在尸体都找不到。只剩下一个腐败的头颅被放在法医那里。 “这人在你们工地有什么特殊嗜好和表现吗？” 韩浩追问这个包工头。看得出他对这人的情况说的是实话。 “这人听口音应该是当地人，至少是东北人，平时沉默寡言，也不争不抢。干活的时候很细致。 本来这个工程的建筑方给的钱一直拖拖拉拉，我下面的人都是带干不干的，只有他一直兢兢业业，对工程的每一步要求都挺精细。为此还和工长闹过矛盾。 平时这人也没见有什么朋友，就是偶尔晚上出去，半夜才回来。我们都猜这人是出去耍了。 毕竟一个大男人也没媳妇，憋不住正常。” 包工头自己多加了一句解释的话，因为他就是在一个暗娼的家里被韩浩抓出来的。 当时他还以为是扫黄的，直到进了刑警队才知道是自己手底下测量员出了事。不过到现在嘉文也没跟他说这人死了的事实。 基本上审讯完了包工头，韩浩嘉文和慕容雨等人又凑到了会议室。 今天天气不错，春风和煦，会议室的窗户开着，韩浩因为一直忙乎没吃饭的关系给自己点了根烟，慕容雨看他这小子还辩解。 “饿了，抽根烟填下肚子。” 三年困难时期，各家都没有粮食，东北有一种土烟吸完会让人有饱腹感，当地人俗称“云彩饱”。韩浩借这句话作为自己在会议室里抽烟的理由。 “死者身份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慕容雨也都懒得跟他计较，直接问案子。 “头，这人应聘施工队的时候用的身份证和名字都是假的。 我们查了他在施工队的遗物，没有任何直接线索说明此人的身份。详细的资料我们已经做成文档，大家可以看看。” 韩浩说完他的搭档小李就把一沓资料人给大家，嘉文拿了一份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个化名区翔的男人，平时应该就是个很仔细的人，他在施工队的住处被发现的时候被子叠的板板正正，而且被褥没有别的工人那股汗泥味儿。 唯一的遗物是一个老式拉杆箱，箱子看起来挺破却很结实。里面装的除了必要的换洗衣物就是很多书籍。 能够作为线索的东西是韩浩在他的遗物里里发现了苹果手机的充电器。 而根据死者的工友交代他平时使用的是一个老式的国产山寨机，甚至没有微信功能的那种。 那么这款高档的苹果手机很可能是死者真正与外界联系的渠道。 所以可以确定死者化名潜伏到工地里是有目的的，很有可能这个目的也是他死亡的原因。 “大家都看完了，有什么建议说说吧。” 慕容雨放下手里的资料，抬头看了看韩浩等人。 “我觉得这人绝不是普通的测量员，身份这么神秘，会不会是国际间谍？” 韩浩经历过国际杀手组织通缉嘉文的事情以后思想上也很高大上，动不动就要跟国际接轨。 大家知道他是半开玩笑，也没人真的在意，于是都把目光放在嘉文身上。 没想到这时候嘉文电话响了，开会的时候接电话很不礼貌，但是嘉文还是对着慕容雨抱歉的笑了笑，掏出手机。 “喂，悟本大师啊，什么算出我能和老婆生儿子的办法了，太感谢你们了。 行我们晚上就过去。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不见不散。” 嘉文说完警队里的同事一脸蒙蔽。 第362章想起老友能帮忙 在嘉文的配合下，大庙所在的朝阳分局，一举打掉一个靠着欺骗参佛群众行骗的诈骗团伙。 抓到假冒僧人两人，配合他们行骗的大庙小沙弥两人。收缴作案工具和非法资金若干。 交易现场抓到两个乐呵呵的要卖给嘉文“佛前土”的小沙弥后，嘉文和早就埋伏好的当地分局民警直奔两个假和尚的居住地。 嘉文再次出现在老和尚和胖和尚面前时，胖和尚显得很慌乱，老头却是很镇定，还喊了一声佛号，然后摇头叹息。 “早看施主不是池中物，没想到竟然是警察。老衲眼拙了。” “呵呵，大师，你演的不错，只是选错了对象。” 嘉文跟他也没多解释，看着民警从那个挂着高僧休息室牌子的屋子里把人抓走。 至于后期的审讯工作嘉文就不打算参与了。还有那个在逃的也不知道跟大师是什么关系的眼镜男，一直没有出现。 不过嘉文觉得一个小角色也没什么，就没在多想。 只是出于好奇，嘉文还是在那个假大师的卧室里溜达了一圈，看了看墙上的那张回春地图，让人差异的是地图尽然是三四十年前的版本。 如果用这个地图在路上非得走迷路了不可，简直跟现在的回春有着天壤之别。 地图下面有一些佛学书籍，不过都是新的，嘉文估计这东西就是个装饰品，这几个假和尚也不一定真看得懂。 这几本书的最下面压着一个笔记本，这才是嘉文要找的东西。账册。 骗子想定刑还得看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恶事。嘉文觉得这个小团体应该有一个记录收入的东西，不然怎么分赃都说不清。 结果令人意外的是这个笔记本并不是什么账册，而是手绘的一张张类似建筑结构图的东西。 嘉文翻了翻还是看不出这是哪里，于是又把这里从头到尾查了一遍。 不过还好自己要的账册还是在床底下找到了，不过也是这几个人点背，自己是他们骗的第三对善男信女，之前有两对已经吃了一个月的佛前土。目前当地分局正在联系受害人。 当天夜里分局就开始了对几名行骗人员的审讯工作，不过因为老和尚年纪不小了，所以审讯打不是很激烈。 嘉文更是根本没问跟本案有关的问题，而是递给老和尚慧娴一根香烟。 “大师平时抽烟吧。” “偶尔，呵呵，小兄弟，我们这次是撞枪口上了啊。” 慧娴大师一改前几次见面的一身佛性，很随意的问嘉文。 “是啊，你们也太背了，呵呵。当个佛托都能找到警察头上。” “佛托，医托，呵呵这个名字好，是啊我们是挺背的。不过从头到尾我们也没骗多少钱。 不过是让人吃了点香灰也不伤人，关不了几天吧。” “恩，那倒是，不过大师，我来着是想问你点别的事。你画的这个是哪里？” 嘉文掏出笔记本，摊开在老和尚面前。 慧娴老和尚看到这张图明显神情就变了，看了看嘉文又看了看笔记本。慌慌张张的说道。 “呵呵，没事画着玩的，就是小时候家附近的一个大院。” “大师老家是本地人吧。” 嘉文忽然又说起了别的。 “恩，小时候的确是住在这，呵呵，一晃离开几十年了。” “哦，那怎么又回来了，咱们这经济相对落后，人还生性，没南方好骗钱吧。” “啊，哈哈，赚钱当然是南方方便些，不过人吗，总要落叶归根不是。” “你们老家是北沟那片还是天桥那片啊？” 嘉文又问。 “菜市场那片，我小时候天桥还没修呢。” “哦，大师，菜市场那片可没这么大的院子啊。” 嘉文说完又掏出那张回春的老地图，没想到这个假大师的家还真是回春的。 嘉文这么一说慧娴就更乱套了，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最后干脆倚老卖老，就是不言语。 这人一是年纪大了，再说也不是重刑犯嘉文还不敢把人怎么样，最后只能拿着地图和笔记本无奈的离开。 而在分局等嘉文的周茜却很有意见。 “杀人的案子你不管，几个小片子你这么上心干嘛？当地分局的人不能审吗，非要你来。” “我是在想别的事。我总觉得死的区翔来回春和这个老和尚来回春都是有目的的。” “啥目的，这老和尚就是个骗子，你说它能有啥目的，骗钱呗。” “呵呵，我都说了骗钱咱们这最困难了，一言不合就动手，信得多是狐精野怪，很少有人大笔花钱在寺庙里。 而且这老头家乡就在回春，你没听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吗？回来家讲究落叶归根，竟然这时候还不消停，也是很奇怪。” 嘉文一边揉着下巴一边推测。 “就你事多。行了，这一天过去了，晚上请我吃饭吧。” 周茜最后熊了嘉文一顿晚餐，忙乎了一天的韩浩也抽热闹来蹭饭。 还是浪漫满屋靠窗户的一个卡座。三个人和方欣一起边吃边说，气氛不错。 不过一说到案子就都摇头，韩浩查了一天没查出死去的区翔到底是谁，嘉文也是不知道假和尚的真正身份。 不过嘉文看到方欣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可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人就是帮着金大牙鉴定古董的大学老师老邵。 当初老邵可是一看看出省厅专家都没分析出的国宝画卷。 而他被金大牙利用也是情非得已，回到学校后两人一直没彻底断了联系。 老邵现在是东北大学历史系的教授。对老回春可能也有一定了解。 于是嘉文急忙给老邵打了个电话，确认老头正在家吃晚饭，他也没耽搁，连夜开车去了省会。 傻呵呵跟着嘉文一起去的周茜一路上都奇怪嘉文怎么还揪着这个假和尚的事情不放。 到了老邵家，这老头一直在等嘉文，没想到嘉文还带了个女同事。 童心未泯的老邵还开玩笑说嘉文怎么还把媳妇带来了。 结果周茜联想到嘉文谎称自己不孕的事情又是闹了一个大红脸。 不过嘉文这次来可不是溜达，在老邵家的客厅铺开老地图，掏出小笔记。 “邵老，给看看这个笔记上手绘的地方是哪啊？” 哦，我看看，邵老对东北的近代史了解已经十分详细了，拿过地图就看出是几十年前的东北小城。 “从笔记轮廓比例分析，那个年代能有这个规模的院落，在回春估计也就是当时的大庙了吧。” 邵老的话，让老和尚慧娴也跟大庙联系到了一块。 第363章宝贝的由来 从龙城回来已经是深夜，不过嘉文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警队，一路上嘉文都在思考问题，这次周茜倒是挺懂事，一直都没说话还主动开车。 回到警队嘉文就开始找区翔的详细资料。 “区翔的资料那天不是都看过了吗？怎么还找？” “找一下他画的工程图，我当初看到这个笔记的时候就感觉在哪见过，刚才邵老已提醒我才想到好像就在区翔的资料里看过。” 嘉文和周茜忙乎了半天，终于在一对工程图纸里找到了区翔关于这个大庙改建工程画的施工部分。 不过除了计划施工的部分还有一些感觉跟这个设计没有关系。 现在仔细一看却是一副大庙的全貌图，只是用工程图的形式画出来，看起来没那么直观，而且和老和尚手绘的图纸也有些出入。 “这个区翔也是奔着大庙来的？” 周茜也意识到了问题。 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凌晨四点多，嘉文和周茜没有休息连夜开车去了大庙分局。打算再次探听一下老和尚慧娴的口风。 结果到地方傻眼了，分局民警在嘉文走了没多久就把人放了。理由一是老头年纪大了，怕关出事儿来，二是老头主动交了罚款，还跟两个被他忽悠的受害人达成了私聊协议，具体赔偿了人家多少钱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唯一的苦主嘉文还有钓鱼执法的嫌疑，当地分局的同志可能也是嫌麻烦，在没有通知嘉文的情况下就把人放了。 嘉文又急忙追查两个胖和尚的下落，可惜他们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不过有了新的线索，对刑警队来说就是好消息。 第二天上午开会的时候，嘉文说了自己昨天晚上跟周茜查慧娴的笔记本和区翔工程图的事儿。 经推断得出结论两伙人可能都是奔着大庙来的，不过大庙里具体有什么就不得而知。 “大庙的事儿还得你去查，争取别惹事。” 慕容雨最后还是把任务交给了嘉文，韩浩继续调查死者的身份。 再次从刑警队出来，嘉文穿了一身警服跟周茜一起又去了大庙。 不过因为替大庙刚刚消灭了一伙佛托，老住持慧能这次在自己的休息室接见了他们。 “慧能大师你好。” “嘉文警官你好，首先请让我代表大庙全体僧侣，感谢你帮我们完成了队伍里去芜存菁的工作。” “大师，那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这次来我是有别的事情要请教。” “别急警官，慢慢说，喝茶。” 慧能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请嘉文喝茶。 “慧能大师，我想问的还是关于前几天咱们寺庙发现尸体的事情，死者身份我们已经查明是工程队的一名测绘员。 我想问下咱们庙里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嘉文的问题很官方，并不详细。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查明区翔死亡的原因真相。 对嘉文来说，现在所有进入视线的人都可能是嫌疑人。所以嘉文也不能彻底信任慧能。 于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一次例行公事的对话。 “寺庙的这次扩建是国家对宗教事业重视在回春的具体体现，是一次有利于宗教人士和信徒的有意义的工作。” 慧能做了这么久的主持，官面上的话当然说的很溜。 “至于你说的死人，和特殊情况我还真没有发现，不过你放心，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警方。” 慧能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嘉文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没有证据想在他这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很难。 于是嘉文回到车上还是给龙城的邵老师打了电话。 电话里邵老师给他讲解了大庙的历史和几个出名的典故。 “回春市的大庙的确是咱们省内几家唯一能拿得出手有历史故事的地方。 相传大庙建寺的时是清末民国初期，当地军阀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是他在回春修的大庙。 然后抗战时期大庙作为我军的情报站还活跃了一段时间，只可惜建国后就被人遗忘。 尤其是破四旧的年代更是遭到了破坏。然后改革开放后期才一点点又有了香火。” “邵老，你说如果一般人来大庙搞事，那最可能的原因是什么的。” 想不出结果嘉文只能用发散性的提问方式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一般人来大庙搞事？这个，我小的时候倒是听说过大庙里好像有过什么宝贝，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具体什么情况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这些就够了，大庙里出现过宝贝，这一条邵老不知道，但是身在回春的嘉文想查并不难。 “长阳大哥，好久没联系了，您身体还好吗？” 嘉文想起能办到自己的人是郑基的师傅，因为受伤不得不退居二线的老刑警张长阳。 已经快到退休年龄的张长阳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每天守在自己的小院里，种种花草，要不是嘉文韩浩等刑警队的人偶尔去看看她就得成了空巢老人。 不过说到对回春的了解，能比这个在回春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多的可没几个。 说起关于大庙宝藏的故事张长阳还真有所耳闻。 “那要是几十年前了吧。回春有一个商人祖上是做土匪的。烧杀抢掠，刨坟掘墓坏事是没少干。 结果正赶上那些年对待这些坏人余孽开始打击批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市面上有他家还留有当年祖上抢劫来的宝物的传闻。 那个年代有这个消息，不用问，全家人都抓起来了，严刑拷打，逼问。可惜最后也没有查出到底有没有宝贝。 这事就过了差不多一年，那一家子人就死的差不多了，当时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结果他们家的一个邻居又被抓住批斗，为了保命，那个邻居就举报了他家男人在被人抓捕前接触了大庙的一个和尚。 接下来的故事你也能猜到了，本就一直受迫害的大庙僧侣又被清洗了一次。据说还死了人。 我知道的能把大庙和宝贝联系到一起的就这件事。” 张长阳说完也叹了口气，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不愿提起那个年代的事情。 “张哥，你知道当时说的宝贝是什么吗？” “我听说好像是一块佛骨舍利！” 第364章扫地僧 国人稍有常识的都知道提到舍利毫无疑问一定是至宝。 但是张长阳也在接下来表明这只是个小道消息，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不然如果真有此等重宝现世国家机关不会没有相关的档案资料。 嘉文倒是觉得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有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嘉文回到警队办公室收集了很多关于舍利的资料。 又找到了叶雪想通过她的医学方面的知识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死者死前吞服了佛骨舍利所以才会在咽喉处留下划伤的痕迹？” 叶雪听到嘉文匪夷所思的推论，也是十分紧张。如果真有如此重宝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我只是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因为印象中舍利子都是圆的。所以很好奇这一点。” “谁说舍利子是圆的，这东西是清心寡欲的高僧修行一世留下的信念的寄托。 根据化成舍利的地方不同，只有肌肉组织化火后的舍利是圆形的，很过骨骼生成的舍利子都保持着骨头的原貌，只是比例会缩小很多。” “哦，那这东西有什么特点？” “硬啊，你没听说以前在香港，英国有人用铁锤敲击舍利为了证明真假，结果假的舍利子一触即溃，真的舍利子是铁锤都打不破的存在。” 叶雪说到这也对这个案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东西可跟一般的国宝不一样，有人的因素在里面，很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 嘉文从法医处出来，觉得这事看来怎么都绕不过大庙的慧能主持了，如果真是这个宝贝，慧能主持作为僧侣倒少了很多嫌疑。 因为根据嘉文的了解，慧能此人虽然有些龌蹉和小聪明，不过对佛学的信仰倒是真真正正的虔诚。 在来大庙做主持之前，此人是江南省的一个孤儿，从小被当地寺庙的僧侣收养，对社会繁华并不羡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佛教事业发扬光大。 正是他的这段非同常人的人生经历，和执着的有些执拗的信念才让此人在整个龙城佛学界都有极高的地位。 也正是因为他在的这些年，回春的大庙才做了几次翻修和扩建。可以说大庙的繁荣就是他一生的心血。 而如果真有”舍利子“这样的宝贝出现在大庙，慧能第一个要做的就是要求警方配合把这宝贝保护起来。在严密的安保措施下向世人展示，来博得社会对大庙的关注。根本不用藏着掖着的隐晦收藏。 没有什么比寺庙里有一颗舍利子更能让善男信女热血沸腾的了，到时候他想把大庙建成什么样都会有人支持。再说对他这么虔诚的佛教徒来说，他也不会做出玷污舍利子的事情来。 如果他有关于这个宝贝的线索也会及时通知当地警方把宝贝找出来，因为回春就佛学地位来说，只有大庙能供奉这种重宝，其他的小庙根本没资格。 嘉文想通了这一点，又带着周茜回到了大庙来找慧能。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慧能刚刚吃过斋饭，正在卧室里打坐，听说嘉文又来了，有些生气，让嘉文和周茜进来的时候脸色并没有什么欢迎的神色。 “警官，我们都是方外之人，破案抓凶手是警察的事，知道的我们都告诉你了，还想我们怎么办？难道学古代小说里的情节派出十八铜人来跟你们一起去抓坏人？” 慧能言语里可是充满挑衅和藐视，周茜听着就很不舒服。 嘉文也是嘿嘿的拍了拍周茜的肩膀。 “我说还得咱们自己来想办法破案的，舍利子现世这么关键的案子怎么能寻求僧侣的帮助。” 嘉文说完转身要走，身后的慧能急了，鞋都没穿就蹦到床下，三两步走到嘉文身后。 “什么舍利子？警官，警官，你等等，你说清楚。哪里有舍利子？” 慧能扯着嘉文衣袖，跟小媳妇似的不让他离开。 于是嘉文和周茜又回到他的卧室，不过这次确实好茶好水的招待。慧能还特意赶走了侍奉他的小沙弥，很有警觉地屏蔽闲杂人等的耳目。 “慧能大师，有信息证明，死者和另一伙人可能是奔着四十年前，大庙里一桩僧侣被杀的案子事情来得，根据我调查当初僧侣被杀的原因就跟佛宝舍利子有关。 而且不瞒您说，有一些迹象表明大庙附近的死者可能盗取了舍利然后被其他人杀害啊。” “啊？真有此事。” 慧能大师虽然是外来户，但是应该也听过这个故事，只是没有信以为真，嘉文再次提出来让他冥冥中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 “所以当年的事情，我还要问问主持大师具体的情况？” 慧能听嘉文这么说，犹豫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二十几年，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回春人。不过你等一下。有一位师父可能知道的更详细些。” 慧能说完就走出了卧室。嘉文和周茜对视一眼都猜不出他去干嘛了。 过了差不多三分钟左右，一串沉稳规律的脚步声传来。 慧能带着一个依着朴素，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走了进来。老和尚穿了一件小沙弥的衣服，脚下也是磨损的很厉害的布鞋。眉毛已经惨白。但是皮肤却保养的还好猜不出真实年龄。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这人只有一只手胳膊，跟一只手张明不同，他是整条臂膀都被人砍断了。 “警官，这是我们庙里的戒癫师傅，他在大庙的时间最长，可以说是大庙的活字典。” 慧能说完这位独臂戒癫单手摆了一个佛礼，然后笑着看了看嘉文。 “两位，戒癫师傅修的是闭口禅，所以只能书不能言。你们问什么他可以执笔。” 嘉文看了看这位独臂老僧，心里忽然想到了少林寺的扫地僧。平时不言不语，武功却是登峰造极。 而且这位独臂僧人的履历还真不平凡，建国前是回春乃至龙城都很出名的马匪的后代，解放战争时期加入抗联，后又参加革命。 在朝鲜战场丢了一臂，回国后就放下凡尘俗世，在大庙里修佛。 第365章血红年代 嘉文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说到几十年前大庙里死的那个僧人，扫地僧神情不然变得有些暗淡。 这个修佛已经到了四大皆空境界的老和尚竟然眼角还有些湿润。 接着主持班僧人在桌子上摆好笔墨。看来老僧平时在寺庙里也十分受尊敬，而且一手书法写的真是漂亮。 但是随着老和尚笔走游龙，嘉文也看出了当年事情发生的原貌。 就是差不多三四十年前，大庙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应为平时积德行善，而且做过我党地下抗日组织的交通站和解放战争时期的指挥部而被保护了下来。 一天夜里，有人翻墙而入，僧侣们还以为是偷粮食的盗贼，本想看清来人的本性，或是救济，或是驱逐。没想到仔细一看却是回春当年一位响当当的大商人楚金山。 改土归流后虽然这人家道中落，但是以前没少给大庙捐钱捐物，是大庙数得着的香客。 所以当时的老住持还是接待了他。 但是此人来意看来并不是为了讨口饭吃，反而跟老住持说了一些悄悄话，然后两人就去了卧室。 过了十几分钟，就看楚大商人从老住持的屋里出来，却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老住持的卧室，就像离开温柔美丽媳妇的痴汉。 过了几天，就传来楚金山全家因为被告发藏有反人类罪证的事情被批捕。 那个年代这类跟宗教有关的文化遗产被捣毁无数也是不得不让人十分惋惜。 只有有传闻老和尚是为了保护楚金山送给他的宝物才被严刑逼问致死。 而那个宝物就是一块佛宝，也就是佛骨舍利。 听到这嘉文和周茜没说话，住持慧能先激动了。 “难道咱们大庙里有一块佛骨舍利，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你怎么不早说啊，这我就是把大庙拆了重建也得把那种重宝找出来啊。” 慧能一顿垂足顿凶，嘉文却是冷静分析。 “大师，你还记得当年把老住持押走的名字吗？” 独臂老僧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然后又在纸上写到。 “有一个是一个派别的领导叫张宏劲，还有一个姓区，但是具体叫什么并不清楚。其他两人就不知道了。” 独臂僧人说完放下笔站在一边表情严肃，看来回忆这段痛苦的经历，对他的内心已经有了很大伤害。 住持慧能还沉浸在自己和佛宝擦身而过的悔恨中。拉着嘉文激动的说道。 “一定要找到，警官，需要我干什么你就明说，虽然找不齐十八铜人，但是咱们大庙拉出来十几个能打能拼的武僧也是没问题的。” 慧能真是疾病乱投医，真把自己当少林寺了。 “住持大师，我们现在也只是怀疑，回春现在来的两伙人跟这件佛宝有关。 不过今天的消息对我们来说很有用，我们现在需要回去开会分析一下案情，有了新的进展或者需要您的帮助我们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您。” 嘉文说完就带着周茜回到了刑警队，有了新的消息，案情的侦破方向又要有变化。 这次的会议只有嘉文韩浩和慕容雨三人参加，市里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部分警力被派去勘查现场，因为嫌疑人已经查明，所以抓捕凶手的工作在同时进行。 但是大庙杀人案这种无头公案却是最需要精英警力，认真对待。 “我新调查出来的情况就这么多了。” 嘉文把自己收集的新资料和推论告诉了大家。 韩浩听完一拍桌子。 “难道这些人是回来找佛宝的？那很可能就不只2伙人，除了死去的区翔，和假和尚还有两人应该也知道佛宝的下落，凶手也很可能就是他们之中的人。” “嘉文，大庙分局放了假和尚慧娴以后你追查过他们的下落没有？” “查过了，没有任何消息。” “区翔虽然是假名，但是跟当年一人有同样的姓氏。这一点可以利用。 韩浩你根据这条线继续查一下，不过要注意年龄上他应该是当初行凶者的后人。” “知道了，区这个姓的人本就不多，我会争取快点查出来的。” “嘉文你还有什么看法。” 慕容雨又看嘉文问道。 “我觉得区翔竟然被杀，说明这些人已经发生了内讧。不过从区翔的尸体分析佛宝可能已经现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查出当年都有谁参与了对老住持的逼供，毕竟我们只是知道一个人名一个姓氏。 还有对假和尚的抓捕也要加大力度。” 嘉文还是找到老刑警张长阳，虽然那个年代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但是他的关系网里还有不少参加过当年的疯狂运动。 “张哥，这个案子现在我们就侦破到这个阶段了，找人的事情你还得帮着想想办法。” “没想到，一个人头能引出来这么多年前的一桩惨案，你放心嘉文，关于他们几人的消息我帮你打听。不过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秘密，所以我就不告诉你都去找谁了，你等我消息吧。” “好的，谢谢张哥了。” 嘉文挂了电话，就和周茜又去了大庙分局。 这次过来嘉文还是有些气愤，当初自己辛辛苦苦的几个假和尚抓住一点功劳都没要直接留给了兄弟单位，结果就是因为这人交的罚款比较多，竟然当夜就给放了。 现在查出来这人可能跟一宗人命案子有关，却不好找嫌疑人了。 不过嘉文对是不是假和尚慧娴和他徒弟悟本杀了区翔却是画着问号。 从接触上看这两人应该没有杀人的胆量。还有那个消失了的眼镜男，不知道他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如果有一个人有杀人的狠心，嘉文到觉得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会有这份狠辣。 第366章查明身份 分局的警员听说那个假和尚竟然跟杀人案有关，也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人都放了只能配合嘉文在对他的藏身地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已经归队的王伟已经带人去火车站和机场等地调查他们有没有离开回春。 “文哥，你觉得区翔的死会是假和尚干的？” “应该不会，毕竟当初他知道我警察身份的时候依然淡定，从他和胖和尚的表现上看，应该只是知道我抓他是因为诈骗的事情。 之后我拿出他亲笔画的大庙早期的地图可以他也没有杀人案被发现的恐慌，而是一副不想透漏心底秘密的拒绝。 我觉得那时候他是不想我们知道关于四十年前的那件佛宝的事情。 但是可以确信这个假和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还知道区翔的死可能跟谁有关。能给我们对案件的侦破提供更大的帮助。” 嘉文一边看警局附近的监控一边跟周茜探讨案子。 从监控可以看出假和尚除了分局，并没有打车而是徒步去了一个地方，监控在一匡街失去了他的踪影。 “假和尚两人走的很从容，应该不是打算逃离回春，还有你看他们目标明确并没有躲避摄像头的意思，所以我觉得他俩并没有离开回春，而是特意去了一个特定的地点。而且还没有躲避警察追捕的意思。” 嘉文一边看一边分析。 “一匡街有个小商品批发市场，那里的人流密集治安混乱，如果他们真的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咱们追查起来可能有些麻烦了。要不我去一匡街走一趟。” 周茜主动请缨，刚刚韩浩来了消息，通过嘉文提供的线索查出了死者的真正身份，现在嘉文要回去开会，所以这个追查假和尚的任务就只能周茜自己去完成。 嘉文想了想也没有反对，然后自己独自开车回了刑警队。 韩浩查出区翔，本名区飞这人的身份还是嘉文提供的线索。 一个父辈参加过红卫兵，本身是高学历的建筑师，同时多日未出现，又有那么一个少见的姓氏的东北人。 把这些都联系起来，韩浩终于在龙城发现了这人的踪迹。 一看到区飞名字的那一刻韩浩就断定此人就是死者。 “区飞，男，三十五岁，离异，有一个女儿跟母亲生活在一起。 燕京大学建筑系研究生，毕业后一直在省内大型施工单位就职。 一个半月前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辞职，之后就跟家人朋友说要出国工作一段时间。 结果韩浩并没有查到他的出境记录。又用死者的复原照片跟区飞的生活照做了对比确认就是此人。 还有一点，区飞的父亲，区大海，当年是红卫兵小将里出了名的文化干事。文笔很好，拨乱反正后也一直在政府部门工作。” 韩浩一口气说完，喝了口水，然后看了看嘉文，想听他的分析。 “从目前的条件看，区飞的死有九成可能跟当年的佛宝案有直接关系。对于当时的绑架大庙老住持的四名红卫兵的身份，除了区飞的父亲区大海还有独臂僧人提供的张宏劲，另外两人现在还没有确定。 不过有一点，假和尚本名叫张建军，这人看年龄很可能也是当初参加绑架的四人之一，并且是直接证人。 现在他离开大庙分局后的落脚地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周茜正在跟这条线。” 毫无头绪的杀人案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而且跟佛宝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有了直接联系，慕容雨现在也算是松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前的事情怎么到现在才发酵。 “韩浩，继续调查区飞的社会关系，尤其是他离职前接触过谁？为什么来回春？ 嘉文继续追假和尚和当年参与绑架老住持的人，或者他们的后人。” 慕容雨做完指示，揉了揉额头，最近的皱纹有增多的趋势，看来警察尤其是刑警这个职业真不适合女人干。 没想到就在分别前嘉文又提出一个疑问。 “慕容队长，韩哥，我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控。 不然想让这些人或者他们的后人隔着天南海北的聚拢来回春本就是很困难的事情。而且还发生冲突导致有人死亡。这一切好像就像安排好了的戏码，就等着几个当年的罪人主动陷入这个漩涡里面。” 嘉文无凭无据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有这样的人，只要发现线索我们也好第一时间抓捕。去干活吧，等把凶手抓住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慕容雨把陷入思维困惑的嘉文拉了出来，嘉文这种喜欢动脑筋推理的警察虽然办案的时候能给大家提供精确的线索和助力，但是有时候自己的想法太虚幻也容易让自己的思维陷入僵局不能自拔，反而影响案件的侦破。 开完会韩浩就开车去了龙城，详细调查区飞的情况。 而嘉文又和周茜汇合追查假和尚张建军的去向。 第二天上午，嘉文还在一匡街附近挨家查监控，老刑警张长阳那边给他传来了消息。 “嘉文，当年四个闯入大庙的红卫兵的身份查出来了，除了你们知道的张宏劲文革末期在一次武斗中被人打死了也没有后人。 那个姓区的叫区大海不过此人已经去世多年了。还有一个叫张建军，听说在南方做生意。最后一个叫韩晓峰，在市五金一条街有个店铺。” 张长阳不愧是刑警出身，调查的非常详细，不但查出当事人的姓名，还查了一下他们现在的情况。 嘉文说了句感谢的话就挂了电话。新的线索把案情的进展又向前推进了一步。 张宏劲竟然死的那么早，这次的回春的寻宝计划注定没有他的参与。 假和尚张建军也在嘉文的调查中排除了作为凶手的可能。剩下一个嫌疑人无疑成了嘉文关注的重点。 当天下午，嘉文就从各种渠道详细调查了这个韩晓峰。 韩晓峰，现在已经七十高龄，但是依然身体健朗，一直在回春市五金一条街经营一家店铺。 “七十多岁还能杀人？还砍头？可能吗？” 知道消息嘉文和王伟心里都是画着问号！这韩晓峰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在回春师范当老师女儿，已经结婚不过没有孩子。 对于韩晓峰的调查嘉文并没有莽撞，而是决定先去探探他的底细。 当天下午晚高峰前，嘉文和王伟开车去了五金一条街。 韩晓峰的五金店因为年头长，口碑也不错，所以买卖还行。 嘉文来的时候韩晓峰正在指挥几个大师傅给一家烧烤店修理排烟筒。 看到嘉文进门韩晓峰以为有生意上门。热情的招呼了过来。 “两位老板要做什么？回春的五金我老韩头的货还是拿得出手的。” 韩晓峰自我吹嘘了一下，嘉文观察了一圈这个老头。 个子不高短发无须，眼睛很锐利，双手由于常年打铁，指骨有些变形。 不过毕竟年事已高有些驼背，一嘴的黄牙看来常年吸烟。 “大爷，我过来不是干活，只想打听点事。不知道你方便不。” “啥事啊。你问吧，十里八街的情况我还是知道些的。” 出人意料的韩晓峰倒是挺热情，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大爷，我想问一下，有个叫张建军的人你认识吗？” “小军？他不是去南方做生意走了几十年了吗？你们问他干嘛？” “大爷，我们和他是亲戚，这不现在市里拆迁，有一栋老房子要拆，不过房证上写的是他的名字。现在人也找不到，拆迁款政府不发。这不听说你俩以前是朋友我就求到你这里来了。” 嘉文开始开启忽悠模式，想看看老头对谈起当初一起行凶的同伴反应。 没想到韩晓峰没有什么差异的神情，而是咧着嘴说道。 “拆迁？好事啊？我们也有十年没见面了，不过我这里有他侄的电话，前不久正好他侄儿来回春还看望过我，你等等我给你找找。” 老头乐呵呵的掏出兜里的老人用手机，准备帮嘉文找。 第367章天上地下 韩晓峰给人的感觉很平静，并不像知道当年的几个老友如今又卷入一场杀人案的感觉。 嘉文等从韩晓峰那里拿到一个电话号码，并没有急着打电话，如果这人就是整个事件背后的神秘人，那么贸然联系很容易打草惊蛇。 “大爷，当年你们一起闯天下的朋友就你身子骨最硬朗了吧。” 嘉文说完抬手做了一个摘礼帽弯腰问候的动作。 这是当年东北红卫兵圈子挺流行的一个问好方式，这可能跟东北和苏联比较近的关系受的文化影响也比较绅士。 韩晓峰看到嘉文做这个动作就知道他说的是一起在那个红色年代胡混的朋友，结果老头忽然脸色一沉，明显不太愿意提起当年的事情的状态。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些老兄弟都怎么样了。” 韩晓峰说完就转身往五金店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吆喝几个偷懒的小工干活。看来老头连一句送客都不想说，直接无视了嘉文和王伟的存在。 无奈嘉文对着王伟耸耸肩，两人出了五金店。王伟掏出一根烟给嘉文自己也点上一根。 “文儿，要不把这老头扣起来详细问问，我估计这人应该知道很多当年的秘密。” 王伟对这个案子可以说深恶痛绝，就是因为区飞的尸体吓的他女儿王爽差点出了大事，要不是嘉文跟着忙前忙后的帮着找了个靠谱的心理学专家治疗，小姑娘现在还不一定在哪受罪呢。 “王哥，你觉得这老头是一个专政口号能吓唬住的吗？经历过那个年代的风风雨雨，咱们这些小警察在他眼里都是玩过家家的小屁孩。他能在乎咱们的几声吆喝。 再说这么多大岁数了，要是真在咱们队里出个三长两短的，咱们也付不起这个责任。” “那这条线就先放着？” “还是找人监视起来吧，回去看看他给的这个电话能查出什么有用信息再说。” 嘉文说完开车和王伟就回了警局，不过没回队里，而是直接去找曹帅。 曹帅到了信息处算是提了半级，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看到嘉文美滋滋的迎了上来，顺便跟身边的一位长得还算漂亮的女警员介绍。 “妹子儿，这就是咱们刑警队的车神，当初就是他跟我一起合作抓到了在回春市里利用新型毒品控制社会精英敛财的犯罪集团的头子。” 曹帅一副准备把这个故事说一辈子的架势嘉文是无语了，王伟也是满脸黑线。 “说正事，有任务。” 嘉文没心情跟曹帅扯屁，一屁股坐在他的工位上，掏出手机。 “这两个手机号的所有信息，不要被持有人察觉。” 嘉文不但把神秘人的手机号给了曹帅连韩晓峰的电话也给了他。 “收到。” 曹帅平时大大咧咧一副中二模样，但是工作的时候手脚还算麻利。 正常的部门协查都是要走一定的流程的，不过以嘉文和曹帅的关系那一步算是省了。十几分钟后嘉文拿到一份资料。 “最近两个月，韩晓峰的所有联系人都还算正常，只有跟你提供的第二个号码通过一次电话。 那个匿名号码两个月来只联系了三个电话。接了一个电话。但是现在手机关机无法定位。” 嘉文看了看匿名电话的几个联系人，有一个是韩晓峰，另外两个其中一个竟然是死去的区飞的常用手机号。 这下又出了一条新的重要线索，嘉文拿着资料跟曹帅说了句感谢就急忙回了刑警队。 一进门就看见慕容雨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在研究。 “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新收获，这是韩浩从龙城发回来的报告，他人也马上回来。” 嘉文结果资料一看，韩浩在龙城真没白去一趟。区飞的住处找到很多影印的几十年前回春的城市档案和资料还有他手绘的大庙现在的结构图和根据资料整理出来的大庙早期的结构图。还有他找的这个给大庙返修的施工队的资料。 “看来区飞在来回春以前也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嘉文说完把自己的调查结果也跟慕容雨说了一遍。 “如果张建军和韩晓峰的嫌疑都不大，那么这个联系韩晓峰和区飞的神秘人的杀人嫌疑就更大了。” 慕容雨听完跟嘉文等人的想法都差不多。 “是啊，这个神秘号码，联系的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韩晓峰，一个是区飞，还有一个正在调查，个电话是龙城派发的号段。我怀疑是区飞的那个神秘的电话。只是主动打给神秘人的这个号码现在还没查清楚，也是个匿名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给他的。” 嘉文说完又跟慕容雨把整个案子的脉络整理了一遍。 从区飞被杀，到张建军的出现和韩晓峰的淡定。还有所有在案子里出现的人，其中嘉文觉得嫌疑最大的是张建军身边的眼镜男。 最后慕容雨下令。加大对张建军可能藏身地的排查，争取早点找出这个假和尚。应嘉文的要求，另派人对韩晓峰实施监控，如果神秘人再次联系韩晓峰警队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现在整个案子都变得清晰，嘉文也算松了口气，虽然还不知道凶手的杀人方法具体过程，但是有了嫌疑人就好办了。 可惜连续两天，两个工作组都没有什么收获。 嘉文和韩浩窝在刑警队里也没有想出什么嫌疑人可能的动向。 韩浩给自己和嘉文到了两杯咖啡，抿了一口。 “文儿，你说这个眼镜男长得细胳膊细腿的，看不出来人还挺狠啊，竟然那么轻易就把区飞的脑袋砍下来了。” 韩浩坐在嘉文身边看着墙上的案情分析图，里面的眼镜男只有嘉文和周茜的记忆画像。不过从身材上看的确不是壮汉的类型。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区飞到底是怎么死的？伤口是从前向后伸展，也就是说凶手是正面给区飞来了一下子，但是这种攻击死者竟然都没躲开甚至没有躲闪的动作。可以说是被人突袭攻击的。 还有死者被杀应该和他吃进去的东西有关，那么这个东西是在哪里发现的，大庙都被咱们查了个遍，没发现有地道之类的地方。” 嘉文说着也拿出大庙过去和现在的规划图对比查看。当初死去的和尚把东西藏到哪里了？竟然让几个当事人过了这么多年还确信宝贝依然还在呢？ 韩浩看嘉文看图纸出神也伸脖子过来看了看。 “这大庙这么多年简直是全拆了重新盖的，没哪个建筑还保留原位了，看来当年那东西不是藏在地下就是放在天上了。” 韩浩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 “放在天上？” 嘉文听着韩浩的话又把两章图纸对比了一遍。 “我知道了，妈的，咱们错过了一个地方没查！” 第368章断头台 嘉文的惊呼吓了韩浩一跳。看了看嘉文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两人急忙开车去了大庙。 老住持去市政协开会，嘉文也没问他而是直接找到了当初给自己介绍大庙历史的“扫地僧”。 “师傅，咱们庙里有哪些树木是几十年前种的，我看寺庙后面的树林里的树都挺高大啊？” 大庙右侧有一个小树林，这也算老住持为了大庙开发的一个新的积德的项目，大庙的捐客到了一定级别就可以在那里种下一颗积德树，平时有僧人在里面诵经，据说能给栽种者祈福。 “那片树林啊，里面有几颗大树那可是有年头了，有这个庙之前就有他们了。” 跟着老和尚，嘉文和韩浩在树林里走了几步就看到几颗高大的杨树，树干很粗壮，一个成年人双手环绕都抱不下来。 韩浩和嘉文开始围着树林转圈。 “这，这有攀爬的痕迹。” 韩浩招呼了一声嘉文，就顺着一颗最粗的树爬了上去。 四五米高的杨树，韩浩几秒钟就摸到了树杈，一纵身蹲在了上面。 嘉文看着韩浩刚才说的痕迹，树干一个突出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脚印，上面还有一些泥土早就干涸。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猴子一样的韩浩。 “韩哥，有什么吗？” “有些里面的树枝被人掰断了，我还得在上去些。” 韩浩顺着树枝往上爬，最后在很高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木盒，经过多年树木的环保已经跟大树融为一体。层层树枝，遮挡缠绕。韩浩用力拉了拉发现根本拿不下来。 “不行得用工具，不过可以确定这里有人来过。看来当年老和尚就是把宝贝藏到这里了。怪不得大庙这么多年的变迁都没人发现。” 韩浩说着也没再胡乱攀扯，而是跳了下来给慕容雨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慕容雨带着痕迹科的同事赶了过来。 又是一阵忙碌，痕迹科的同事在树上取下木盒，可惜没有提取到可用的指纹，不过还是找到了几个明显的足迹，目测跟区飞的脚形状很像。但是除了区飞和韩浩，尽然还有一个人的脚印，只是这个脚印不明显，看上去时间更长一些但是没有几十年那么长，也就是近一两年的事情。 “看来当天夜里区飞就是爬上这里取宝，不过在他上去之前就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慕容雨听到这个消息，跟韩浩嘉文三人在树下分析。 “也许最早来这里的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神秘人。” 韩浩一边弹这身上挂下来的树枝一边说着。嘉文也是点头附和韩浩的说法。 正说着，痕迹科的一个小警察忽然在树林不远处嚷道。 “领导，这里有情况。” 嘉文三人赶过去一看，原来是两颗不是很粗壮的杨树上有被人勒过的痕迹。 多亏这个小警员眼尖，这个痕迹很细，不认真看还真发现不了。 “这个痕迹是干嘛的？难道有人在这里栓了绳子晾衣服？” 韩浩转身问一直跟着他们的“扫地僧”。看到老和尚关切的表情看来他也对佛宝的案子十分上心，毕竟如果找到宝贝对回春大庙来说也是件大喜事。 “绝对不会，这里是施主们种下的积德树，怎么能随意破坏。” 老和尚肯定的说。 “大师？这片林子除了种树平时进来的人多吗？” “不多，这里就这几棵树也没啥景点。” 老和尚摇头否认嘉文的问话。 说完嘉文又走进有勒痕的两颗杨树看了看，比划了一下高度，又看了看不远处正是大庙扩建施工的工地。接着低头看了看地面。 “我差不多猜到区飞是怎么死的了！” 根据嘉文的推测杨树上的勒痕是一根很细的铁丝，区飞正是奔跑的时候撞上这个陷阱才被卡断头颅。 “这里的地面明显有被人平整过的痕迹，而且这里正是区飞从树上下来离开大庙的唯一出口。” 嘉文于是说道。 “钢丝杀人？这怎么跟武侠小说里的情节一样？” 韩浩也比量了一下勒痕的高度，正好跟一个成年男人脖子的高度差不多，如果钢丝够细，一个跑速过快的人还真容易被断头。 “继续查一下证据。” 慕容雨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同意嘉文的推测，而是跟痕迹科的同事一起在附近的地面翻找。 结果一片染了黑紫色血液的树叶被人找到。 “拿回去化验一下，回警队。” 案子有了新的线索，慕容雨也显得很兴奋，带着大家回了警队。 刑警队嘉文的工位边上的玻璃墙上，新的案情推演图被嘉文制作完成。 案发当日的模拟图被还原。 一天夜里区飞从自己所在的工地进入大庙，爬上大庙里藏宝的古树，取下佛宝。 本以为已经成功完成使命的他却被别人发现，慌乱逃跑的时候撞上了凶手设计的陷阱。半颗脑袋被切割了下来。 凶手可能是看到他情急之下把佛宝吃进肚子里，所以干脆拿走了他的身体，但是把他的人头扔在了不远处的废井里，又扔了一些废物和木板遮挡。 然后对事发地的土地重新番整了一遍，接着带着尸体扬长而去。 “首先，我们可以确认凶手有机动车辆，而且男性的可能性很大，这些工作的完成需要不小的体力。” 嘉文这边正说着，电话忽然响起，嘉文一看是周茜打来的，接了起来。 “张建军有消息了，他和胖和尚还有眼镜男一起在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出现。” 嘉文也来不及畅想两个和尚出现在洗浴中心的样子，急忙带着韩浩去了周茜说的地方。 从所有证据看来杀死区飞的凶手一定也知道当年四个红卫兵和一个和尚的故事。 而几个当事人除了死去的，只有张建军和他身边的人嫌疑最大。 嘉文和韩浩赶到的时候周茜正守在洗浴中心的门口一辆出租车上，洗浴中心的后门也被警员包围。 “身份确认了？” 见到周茜嘉文就问道。 “确认了，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查到他们，原来这三人一直住在这家洗浴中心的包间里。” 嘉文带人突击抓捕到张建军三人的时候，假和尚正和胖和尚一人找了一个按摩女给他俩按摩。眼镜男在一旁抽烟。 看到嘉文和周茜等人冲进来，张建军很诧异，惊慌的坐了起来。 “不就是忽悠你们几句天赐良缘吗？怎么还没完了。” 第369章没有证据的嫌疑人 假和尚三人被带回警队后嘉文没急着审理三人，而是检查了三人在洗浴中心存放的所有物品。 可惜并没有发现那个联系区飞和韩晓峰的手机，还有杀人的钢丝。 嘉文再来到审讯室，假和尚还想故技重施，嚷嚷着自己犯错认罚，让刑警队的人给他开价。喊了两句一看没人搭理，有说自己有心脏病，要求看医生。可惜这里都是见惯生死的刑警，没人吃他这一套。 “别说没用的了，找你来就是问你区飞是谁杀的？” 嘉文也没绕弯弯，盯着张建军的眼睛，直接问道。当然嘉文是不相信张建军这个已经六十了的老头能有那么细致的行动能力。但是他还是能提供很多消息。 “区飞？区飞是谁？我不知道。怎么还有人命案子，我就是走江湖骗几个小钱，从来没害过命啊。” 一听出了人命张建军也有些慌乱了。 “区飞你不知道，他爹区大海你总有印象吧？” “啊？区大海的儿子，死了？为什么？” “我还问你啊，怎么你回到回春他就死了，当年你和他爹一起干过的事你难道都忘了？” 嘉文说完自己点了根烟，不过看张建军紧张的神情，感觉他还真不知情。 “我。我真不知道你说那个区飞是谁？我回回春是因为张宏劲的后人给我打电话说从他遗物里找到一个关于宝贝的线索。 不过我真没杀人，甚至到了回春张宏劲的后人我都联系不上了，我这几天一直住在这个洗浴中心就是他让我等他的地方。结果我都住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他。” 嘉文一听又冒出来一个张宏劲的后人，一下脑袋又大了。不过张建军倒是一副坦白从宽的态度，看来是真没杀人，所以心里比较坦荡。 “你们当年的耻辱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据我们调查张宏劲早就死了，根本没什么后人。” “没有后人？不可能，我收到的邮件里有张宏劲和我们几个人的合影。” 张建军说完就在怀里摸索，看来他是真不想跟这件凶杀案扯上关系，急忙撇清自己。 掏了半天，张建军终于笨拙的在衬衣兜里掏出一张发黄的老照片交给嘉文。 嘉文看了看发现在照片的背后还有每个人的签名。其中就有韩晓峰，还有张建军自己和区飞的父亲区大海。 “那人是什么时候联系你的，把联系电话给我。还有跟着你的两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电话号码在我电话里。他们两个是我徒弟，跟着我那个胖子是我在南方收的叫于光，跟了我十几年了。戴眼镜那个是我新手的记名弟子，也是在南方收的叫李默跟了我有三个月了。” 嘉文记下来张建军交代的事情。转身出了审讯室。 张建军提供的新的线索还需要再核查，按照张建军所说，这个李默作为幕后黑手的可能性最大。 接下来嘉文又问询了张建军的大徒弟，胖和尚于光，没有获得有价值的消息。 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脑子里只有一些小偷小摸的耻辱想法，听说张建军这次来回春可能跟杀人案有关当时就吓筛糠了。 “警官，我跟张建军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我俩就是搭伙骗钱的。这次他突然要来回春也没跟我说为什么，我还以为他是想回老家捞一票大的。” “你的师弟李默是怎么加入你们这个团伙的？” 嘉文根本没听他胡言乱语，只是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他，他是我们在广西遇见的，当时我们在一个小庙假装大师，本以为把他忽悠了，结果这小子也不怎么干的，莫名其妙的就把我和师傅套进去了，还套了我们一笔钱。 后来我和师傅想通了，找到他要钱，然后谈的还挺投机，最后他就加入我们了，对外用的是我师弟的身份。” 于光说的大体上跟张建军交代的一样，可以确认过程基本没问题。 当初张建军和于光在广西一个寺庙故技重施，还以为李默是拜佛求财路方向的手里有几个钱的小老板。结果给人家一顿忽悠。 李默被忽悠后不但装的对张建军的话深信不疑，还对两人十分的热情。 请张建军二人一顿大吃大喝。两个假和尚一高兴就有点忘乎所以，跟人家一顿吹嘘自己的法力高深。 结果李默也是拿出一个假物件让张建军给长长眼，说是他们家的传家宝，看看能值多少钱。 张建军以为是遇到了“捡漏”（古玩行术语）的机会，于是跟李默说东西如何如何有邪气。说要给他开光祈福才能起到保家护运的作用。 接着张建军和于光的双簧演绎下就把东西拿走了，不过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走的时候张建军还是给李默留下了一笔钱做押金。 结果不用问，李默根本不是张建军两人眼里的凯子。那个所谓的传家宝也一文不值。 老骗子张建军也因为自己的贪心，被忽悠了。 两人本来以为遇到高人认栽了，结果没多久李默又出现了还了他们的钱，跟张建军摊牌说可以组队行骗。于是就出来了这么一个怪异的三人组。 由于眼镜男李默在这个队伍里的地位很特别，所以张建军和于光平时也不指示他干什么，但是张建军说回回春李默却是十分赞成。 出了于光的审讯室，嘉文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从两人交代的情况看，这个眼镜男李默身上的疑点太多，很可能就是那个在背后捣乱的神秘人，但是苦于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李默的所作所为，甚至李默这个身份都没有查出有什么问题，可能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看来想要从侧面查出李默的罪证很难，只能想办法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平静了一会儿，嘉文推开李默审讯室的大门。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深夜，李默靠在椅子上没心没肺的睡着了。听到嘉文开门都没醒来。 “咣当！”嘉文故意把椅子的声音弄的很大。 李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对面的嘉文。诡异的笑了笑。 “警官，你抓我干什么，我可没掺和张建军跟于光的骗人活动。” “我不关心你们骗人的事儿。13号晚上（区飞被杀当日。）你在哪里？在干吗？有谁可以证明？” 嘉文不想跟李默绕弯弯，直接把他当做杀人嫌犯开始审问。 “13号？过了好几天了记不太清了，不过应该是在酒吧街喝酒吧，我发现现在咱们东北也挺时尚的，很多寂寞女孩都流行去酒吧钓凯子。我就愿者上钩了。” 李默说的从容淡定，一点看不出紧张的神色。 第370章荒唐一夜 嘉文盯着李默的眼睛，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如果不是事实如此那就是他有备而来，估计现在想调查清楚他当日所说的很有难度。 看来是又遇到了一个狡猾的对手啊。嘉文心里感叹了一下。 “具体点，几点到几点在酒吧，那个酒吧，谁能证明。之前之后都去干嘛了？” 嘉文咄咄逼人的追问。 “不记得了，反正这一阵晚上我基本都在那里度过，有时候泡到妹子就爽一下，没泡到就自己回洗浴中心了。就是你们抓我那个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张建军非要住在那里，跟旅馆比一点也不方便。” 李默说着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直直的跟嘉文对视。 这时候一直帮着嘉文做统筹的周茜推门走了进来，交给嘉文一份资料。上面是关于李默这个人的信息。市内叫这个名字和大题特征相似的人有五个。 不过这几人都有稳定工作，而且有两个不在市里的也能查出确定的去处。看来李默这个名字的确是假的。 “真名叫什么？籍贯，身份证号。” “李默啊，你们不是都查出来了吗？” “我问你身份证号？别说你忘了，你知道我有办法让你想起来的。” 嘉文干脆摆出一副恶警的嘴脸，这个李默的态度的确让他厌烦透顶。 没想到李默倒是很平静，直接说了一个长长的号码。周茜听完转身就出去调查这个身份证号的信息。不过从号段看并不是本省人。 如果李默说的是真的，那他就不具备跟这件佛宝案最基础的联系，参与或者知道当年四个红卫兵和大庙和尚的故事。 剩下的时间，嘉文就在审讯室里吸烟，李默看嘉文不说话干脆靠在椅子上假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嘉文现在反倒怕李默说的是真的，如果这个李默在警察面前表达的都是真实的信息，那就更加没有破绽，自己和警队这么长时间调查的神秘人将会变得更加神秘。 十几分钟后，周茜又走回来，脸色有些失落。嘉文一看这个李默的信息还确有其人。 不过不但不是东北三省，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宁省。资料里李默的年龄跟眼前的男子很相像。但是只有到他上完高中的信息，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这人在国家人口信息系统里留下的记录。具体信息还得明天跟当地警务系统的人进行详细的确认。 嘉文看了看资料又看了看一副悠然自得状态的李默。干脆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一出门周茜就跟了过来。 “文哥，查出来没有？是嫌疑人吗？” “不能确定，查一下13号晚上他在酒吧街的出入记录，他说案发当天他在哪里。” 嘉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嘉文韩浩还有周茜把酒吧街走了个遍。 回春的酒吧街在一条繁华商业街的隔壁，白天的时候商业街人头涌动，到了晚上就是相邻的白天街人声鼎沸。 这里的酒吧规模都不大，装修也说不上豪华，但是胜在价格便宜，里面少不了有一些莺莺燕燕还有赶时髦的傻女孩。 嘉文三人分头行动，第二天晚上八点多，韩浩终于在一家叫风花雪月的小酒吧门口找到了李默出入的监控视频。嘉文三人立刻集合。 “这男的来过很多次了，泡妞有些手段，跟咱们这的几个女客人有些往来。” 酒吧经理看了看照片很肯定的说。 “13号晚上跟他一起离开的女孩叫什么？” 视频里李默晚上八点多来的酒吧，不过十一点左右就挽着一个长发披肩大胸大屁股的妖艳女人离开了。 “丽丽姐啊？她我知道，常来我们这玩。” 嘉文三人从酒吧出来后直奔一家叫川府的火锅店。 那个叫丽丽的女人是火锅店的老板。从酒吧经理那里知道的消息。丽丽原来是个三陪女，不过跟了一个大哥算是做了小三生了孩子。 但是大哥明显没有跟她长相厮守的意思，把孩子强行接走了。不过给了她一大笔钱。 这女人也算有骨气，用大哥给的钱开了家火锅店，借着大哥的关系经营的还不错。 只是风月场出来的女人哪能受得了日日夜夜的空虚寂寞冷。所以经常出来去酒吧之类的地方钓凯子。 案发当日就是她和李默一起离开的酒吧。 找到丽丽，这女人倒是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和李默有不正当关系。 “那几天我这个火锅店装修，没事我就去酒吧打发时间。这个男人的确是我在那里找到的凯子之一。” “那天晚上你们离开了酒吧去了哪里？” 周茜看到这种女人就有些来气，语气了也有些不客气。 “呵呵，小妹妹，你说孤男寡女，酒足饭饱，能去哪？除了花前月下难道还能相敬如宾。” 丽丽胡乱回答让周茜更是来气。嘉文只能接过话茬。 “美女，这人可能是杀人犯，你还有心思跟他花前月下亲亲我我吗？” “啊？杀人？我不知道，我就跟他有过一夜情，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说吧，那天你们从认识到分开的所有经过。我知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嘉文对着丽丽女老板安慰的笑了笑。女人得了嘉文的鼓励才松了口气。 “那天晚上我记得挺清楚的，那男的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李默主动来找的我。请我喝了一杯马蒂尼，撩妹的手段也算高超，喝了没多少酒我就决定晚上跟他走了。 晚上几点从酒吧出来我真记不清了，然后我们去不远处的一家烧烤店又吃了点烧烤，喝了两瓶啤酒。 再后来我们就去了红旗街的枫林晚时尚宾馆。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他说要走我们就分开了。” “你们去了宾馆以后是几点睡觉的，你睡的沉不沉，有没有被迷晕的迹象，他中途有没有离开？” 嘉文一看这女的说话没什么顾忌自己也直来直去的问道。 “没有，他跟匹种马似的，一晚上都在折腾我，我那一晚上都基本没睡，几次我要睡觉都让他又捅咕醒了。 不过他这人挺冷血的，干了我一宿，第二天我想留他电话他都没给我。” 说这么直白，丽丽的脸上也有一些红润，看来不过眉宇间对那个激情的夜晚还有一些回味的意思。 第371章无用功 从丽丽的火锅店出来去枫林晚宾馆确认消息的路上周茜一直很生气，右手不自然的拍打汽车的玻璃。 “真不要脸，还种马，还撩妹，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 嘉文和韩浩心里惦记着案子没搭理周茜的小心思，下了车，看了看枫林晚的牌匾再回头看了看自己停好的吉普车，嘉文心说这宾馆名字起得，绝了。 让嘉文失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李默和丽丽进入宾馆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整，一直到早上六点多李默出来，没有可疑的身影出入。而且他们开的房间是六楼李默也不可能从窗户等地方出去，这个宾馆的安全通道的后门也被锁死了，从锁头上的锈迹看估计有日子没打开过了。 三人又去了丽丽所说的烧烤店，得到的消息跟女人说的一样，两人在这里吃了一个多小时的烧烤。 忙乎了一圈，基本排除了李默是杀人凶手的可能。 “哎，看来我们一开始就错了，这个李默根本就是个凯子，神秘人另有其人。” 韩浩叹了口气，拍了拍方向盘，顾不得周茜在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 嘉文也是有些头大，嫌疑人有了确凿的不在场证据，看来一切都要从头查起，难道自己一开始就错了。这一切都跟什么传说什么宝贝没有关系？ 回到警队，嘉文抓紧时间重新整理案情。 现在刑警队用的是涉嫌诈骗的理由重新扣押的张建军等人，而那个案子已经结案了，如果这边好几天都没有证据，那只能把人放了，警队这么多天的工作也就算白做了。 慕容雨这时候也在队里关切的等他们的消息，听说韩浩的报告脸上也露出失望的神色。 嘉文一回来就趴在自己的案情分析扳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物关系图和案情分析图。 周茜虽然路上闹了一些小脾气但是还知道大事为重，给嘉文到了一杯咖啡就安静的坐在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嘉文身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插满了烟头，空空的咖啡杯里留着厚厚的残渣。 “回去休息一下吧，我跟上面重新申请一下，张建军三人再多关个三两天没问题。” 慕容雨走过来拍了拍嘉文的肩膀，大家都熬了一夜，韩浩为此又特意在夜里回到案发现场，跟王伟一起模拟了案发当日可能发生的经过。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灵感。 虽然嘉文也承认破案重要看的是经验和证据的收集，但是有的时候灵感也是找到问题关键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从办公室出去，嘉文在不远处的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去了不远处的包子店吃了点早点。 包子店的老板跟嘉文有些交情，当初有个为母亲报仇找了二十年的小伙子就是在这里差点给母亲复仇成功，当时还是嘉文及时阻止了惨案的发生。 不过热乎乎的肉包子也没有把嘉文的思绪从案子里拉出来。 嘉文脑子里还是跟案子有关的人和所有在案件中出现的各个点。 结账要走的时候嘉文不小心踢到用来固定包子店门口广告牌的一条绳子上，差点给嘉文绊了个趔趄。 包子店的老板看到急忙出来给嘉文道歉。 “没事吧嘉文警官，不好意思啊，这几天风大，广告牌不绑上老是倒。” “没事，呵呵，你这绳子还挺结实的。再细点都能杀人了。” 嘉文想着案子随口说了一句，接着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回警队。 进了门嘉文看到慕容雨还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三两步走了进去。 “队长，钢丝，钢丝查过吗？能像刀子一样把人头隔断的钢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到的吧？” 嘉文说到这个问题慕容雨也觉得疑惑，急忙打电话给痕迹科材料组的一位资深警员。二十分钟后这个戴眼镜长得很斯文的男人来到了刑警队。 一进门就看见嘉文等人在电脑上已经开始查资料。 “你们说的这个钢丝要想达到那么锋利又坚硬的程度，的确不是一般五金店买到的几号线能做到的。 这需要特殊的合成材料才能做到。” 斯文警员看到嘉文等人都红着眼睛看自己也不好意思再不紧不慢的回答，而是言简意赅的说道。 “这些材料如果不是专业人士很难把握。如果材料太粗最多给人绊一下，太细容易断裂更是起不到效果。 市里能提供这种钢丝的地方不多。不过网上也不是不能购买的到。所以如果查起来也很麻烦。” 嘉文听到这里忽然站了起来。 “问题不是哪里能弄到这种材料，而是谁能想到这个办法？想杀人法子多了，最简单的就是用刀。但是为什么要用钢丝做陷阱，又不是猎人狩猎。” 韩浩听到这里嘀咕了一句。 “是啊，能想到这个办法的人一定平时经常跟这些东西接触。” 嘉文说道。 “可是五金店的韩晓峰已经被咱们排除在外了，我们的警员已经调查了韩晓峰在案发当日一直在五金店加班，他们店门口就有监控，几个时间点都看到老头在店里忙乎的身影。” 王伟又补充了一句。这些天为了区飞的案子几组人马分头行动，积累的案件资料都有半人高了。 “韩晓峰不是凶手，李默也有不在场证据。而且李默户口所在地的警员也承认这人是西宁省人，只是年纪不大的时候就开始在社会上打拼，在当地有房产还有一个母亲。不像是跟佛宝有关系的人物。 唯一证明他跟这些人有牵连的证据就是李默假装李建军的徒弟跟韩晓峰接触过，不过并没有提起佛宝的事情，还有他跟区飞可能有过电话接触，但这也做不了任何证据。 李建军和他的徒弟于光也不是嫌疑人，案发当时也都能查出来在洗浴中心睡觉，还叫了按摩服务。” 慕容雨补充说道。这些已经被警队注意到的人都被排除了嫌疑。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这些人有密切联系的人还有我们没注意到的？” “韩晓峰倒是有一个女儿，不过是市五中的语文老师，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吧。” 周茜虽然嘀咕了一句但还是回到电脑前翻出资料，然后开始深入调查。 嘉文和韩浩跟材料科的警员在会议室里一边抽烟一边等结构。 这个斯文的老警员看着嘉文等人疲惫的身影一直在说自己就干不了刑警，太傲人之类的话题。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周茜走进会议室，表情很怪异，扔给嘉文一份资料。 “文哥，你看看吧，这个女人颠覆了我心目中语文老师的形象。” 第372章壮壮的韩梅梅 嘉文三人看到周茜拿过来的资料一下都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韩晓峰的女儿韩梅梅长得跟国人印象中语文老师那种温文尔雅的形象天差地别。 韩梅梅女35岁，前省摔跤队队员，身高178cm，体重87kg。离异没有子女。目前在回春二中做语文老师兼任年级体育组组长。 “这一身疙瘩肉简直就是移动战车啊。怎么还去教语文了？” 韩浩吐槽。 “那还用问，这样的女的你说是语文老师好找对象还是体育老师好找对象。” 跟着看热闹的犯罪材料科警员也补刀说道。 “去查一下吧。看看这个“女强人”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嘉文发现新的线索，精神也好了很多，带着韩浩和周茜开车就去了回春二中。 回春二中是一所有着悠久历史的初中，但是在改革开放以后，由于教学设备的老化，还有室内几个新建大型初中的崛起，导致这个学校的生源直线下降，尤其是最近几年国家实行计划生育的第一批孩子成长起来以后很多学校出现教学资源闲置的现象。 二中更是青黄不接，现在学校老师和学生加一起不到700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进入市教育系统的淘汰名单。 嘉文三人到学校的时候正是学生上午上课的时间，一个门卫大爷看到嘉文三人开车进了学校急忙从收发室里赶了出来。 “干嘛的？这是学校不知道啊。” 老头还挺敬业，嘉文也因为自己的莽撞有些不好意思。周茜急忙下车跟老头说道。 “大爷，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咱们学校的老师了解点情况？” “啥，公安局？咋了，我们那个老师犯事了？” “没事大爷，我们就是想了解点情况。请问咱们教室办公楼怎么走？” 周茜看了看学校里面几栋破败的小楼，连个牌子都没有，只能跟人打听。 “不用去里面了，你想问那个老师直接问我就行了。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 老头说话的时候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领，挺直了腰杆。 嘉文三人没想到这个怎么看都是门卫保安的老人竟然是这所初中的校长。看来这个学校也真是走到穷途末路了。 “校长你好，我想打听一下咱们学校的韩梅梅老师在吗？” “你说韩大壮啊，她有些日子没来了。前几天请了长假，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可能不干了吧。” 老头说起来还有些惋惜，不过韩大壮这个外号倒是叫的挺靠谱。 “请长假了？没说去干嘛了吗？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周茜又追问。 “不知道啊，前几天有快一周了吧，莫名其妙的给我打电话，说是要请假，没等我追问就挂了电话，还关机了。怎么她犯事了？” “没有大爷，我们就是找她了解点情况。” 周茜一看人不在也没心思在耽搁，坐回到车里，三人有向着韩梅梅家里开去。 韩梅梅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也不是什么高档住宅。一片八十年代初兴建的砖土结构老楼。楼宇门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楼道里也满是垃圾和居民的废弃家具。 韩梅梅住在顶楼靠左边一家。门口摆着个大鞋架，从上面的老旧的黄胶鞋和塑料拖鞋的型号可以深深的感受到韩大壮体型的恐怖。 周茜刚要敲门，嘉文一把拉住了她，然后低头在地下摸索。 这时候周茜也发现韩梅梅家门口有一个崭新的地垫。面积大概两平米左右，暗红的颜色上面有几多暗花，从材料上看应该是软塑料加上棉纺工艺。 这个老旧的住宅楼还有人把地垫安放在门口很让人诧异。 嘉文掀起地垫的一角在下面水泥地的石头缝里看到一些暗褐色的痕迹。于是他用小刀刮了一下放在了随身的证物袋里。 接着周茜就去敲门，不过并没有人回应。韩浩看了看防盗门的钥匙孔，发现里面没什么灰尘，房主离开的时间应该不长。 三人无功而返，不能硬闯民宅，只能直接回了警队在做谋划。 “奇怪了，文儿，你说如果韩梅梅是凶手，那怎么一路都没有看到血迹到了她家门口却看到痕迹了。” 韩浩拿出嘉文手里的证物，对着太阳看了一样，多年从警经验让他推测这上面是凝固的血液。 “你没看到鞋柜的底脚有一个突出的钉子吗？我怀疑是它刮坏了装尸体的袋子之类的东西。 不过现在我最关心的是运输工具，韩梅梅并没有车，也不会驾驶，如果是她作案，怎么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吧尸体拿回家的呢？ 还有如果李默当初选择的是韩梅梅而不是韩晓峰，两人又是如何联系的？” 带着疑惑三人回到警队，立刻分头行动，嘉文带着证物去了化验科。周茜开始调查韩梅梅的去向，包括她的乘车记录或者需要身份证登记地方的记录。 从已知的调查结果显示韩梅梅跟她父亲韩晓峰的关系并不好，两人除了逢年过节平时并不怎么接触。 至少监视人员监控韩晓峰的这些天就没看到韩梅梅来看过她的父亲。 从韩梅梅的初步调查结果看她也没什么朋友。一个离了婚的老女人，也没有孩子，过的几乎隐形人的生活。 嘉文到法医处化验科的时候正好是大家吃午饭的时间，嘉文扑了个空。刚要打电话却看见叶雪拎着两个饭盒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垂头丧气的钱封。 “呦。文哥，你在啊。好久不见了，我请你出去吃饭啊。” 钱封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走过来跟嘉文打招呼，看来叶雪把钱封火急火燎的拉回法医处，估计是要赶着给什么尸体解剖，钱封估计被叶雪用爱的名义拉来陪自己。 “没时间了，小雪，给我化验个东西，要快，案子急。” 嘉文没时间同情钱封，把证物袋交给叶雪就往化验室走。 “呵呵，嘉文叔叔，你的哪个案子不急啊，上次那个断头案还没进展吗？” 叶雪说着就跟嘉文进了化验室。然后脱掉外衣换上白大褂，拢了一下头发随意绑在脑后，带上护目镜和手套，一下就从俏皮小美女变成了高冷女法医。 等结果的时候嘉文和钱封在外面抽烟。 钱封苦着脸跟嘉文说叶雪又如何如何折腾他了。 “文哥，你说有我这么谈恋爱的吗？没事就拉着我去她公寓，她那个地方收拾的跟鬼屋似的，我站在门口都阳痿别说进去了。” “呵呵，你小子怎么这么死板，不会在外面开房啊？” “她不干啊，说外面不干净，我说去我那她就说换床睡不着。反正就是折磨我。” 钱封一副痛并快乐着的表情。 嘉文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聊，心思全在叶雪的化验室里面，焦急的跟等在产房外面的傻小子似的。 第373章感情的事儿你的跟姐说 叶雪的化验结果没出来，周茜那里却又新的消息。 “文哥，韩梅梅去京城了，走了三天，不过买了今天回来的火车，晚上十一点到回春。” 看来韩梅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警察的视线，依然用的自己的身份证在行动。 “好，等我这边的结果。” 正说着叶雪走化验室里走出来，摘掉了口罩。 “结果出来了，跟死者区飞的血型一致。” 叶雪说完嘉文说了声谢谢就往外跑，连身后的钱封招呼他约时间喝酒都没回答。 再次到韩梅梅家楼下，这次队伍就庞大了，不但韩浩三人来了，慕容雨也带来了痕迹科的警员。不过大家都是乔装。不能让可能存在的韩梅梅的邻居通知他住宅楼发生的异状。 嘉文用周茜头上的别针打开韩梅梅家的防盗门，让周茜眼前一亮。 “文哥，你还有这“手艺”？” “呵呵，跟韩哥一个朋友学的。（付青松案子里帮忙的三愣教给嘉文的本事。）” “呵呵，我说你有几天，没事就去找三愣干什么，原来不学点好的。” 韩浩嘀咕了一句，但是并没有停下进入韩梅梅家的脚步。 鼻子比较灵敏的嘉文一进门就问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虽然有人特意在房间里喷了很多去味的空气清新剂但越是刻意的掩饰越让嘉文觉得兴奋，这次应该找对目标了。 韩梅梅的家里跟一个单身男人的狗窝也差不多，到处都是凌乱的摆设，没洗的衣物堆在一边的一个敞开的收纳箱里，厨房里没有清洗的碗筷在水池里放了一落儿。 房间的窗户开着，不知是韩梅梅走的匆忙还是为了换气特意没管。 “卫生间里有血迹。” 痕迹科的同事小心翼翼的打开卫生间的拉门，就在墙壁的角落里还能看到暗红色的圆点。 “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区飞的尸体。” 慕容雨下令，大家配合痕迹科的同事在屋里进行调查。 嘉文带上鞋套手套和口罩在屋里翻找可能的证物。韩浩也帮着拍照。 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慕容雨带领大家回到刑警队。 一条非常细又十分结实的钢丝说明了很多问题。还有几个大号的垃圾口袋。不过这些口袋应该是韩梅梅一起购买了一沓。不见的嘉文推测是被韩梅梅装尸体了。 “你的意思是区飞的被韩梅梅分尸了？” 周茜想不出一个女人也能干出那么恐怖的事情来，惊呼着握着自己的嘴。 “不然尸体怎么能不见了，洗手间里有大量的血迹喷溅的痕迹，从区飞的死亡现场到韩梅梅的家里伤口的血估计都凝固了，还能喷出这么多说明尸体受了二次摧残。” 嘉文一边分析报告一边整理桌子上的证物，可惜还是没有发现跟李默有关的电话之类的东西。也没有相关的记录。 “奇怪？” 嘉文一边翻找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 “怎么？这下凶手应该能确定了你还疑惑什么？” 跟嘉文最有默契的韩浩用胳膊撞了一下嘉文问道。 “我奇怪韩梅梅家里怎么没有跟佛宝有关的资料。你看张建军和区飞那里都有很多老回春的资料，说明他们对着佛宝是有备而来的。但是这个韩梅梅却好像忽然出现在抢夺宝物的现场，杀了区飞，然后毁尸灭迹。” “你的意思是韩梅梅的所作所为是有人在背后指示他这么做的？难道是韩晓峰？” 慕容雨也发现了问题。 “应该不是，一个六十的老头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后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再说老头明显对佛宝已经不感兴趣了，不然咱们警察去了他家这么多次，他早该有警觉了。” “管他呢，今天晚上只要韩梅梅的火车在回春靠站，铁证面前害怕她不交代。” 韩浩这时候到没想那么多，不管怎么说再复杂的案子都是要以有没有抓到凶手作为评判标准的。 于是慕容雨组织大家吃了顿饱饭，晚上九点刑警队的精英就在回春市火车站就位。 只要韩梅梅下车，那就插翅难飞了。 晚上十点三十分，慕容雨下令进入准备接到，所有便衣就位。 嘉文和周茜手挽手就像一堆在出站口接人的小情侣谈笑风生，可惜他们说的话题却让嘉文十分尴尬。 “文哥，你们男的都喜欢丽丽那种妖里妖气的女人嘛？” “啊？哪个丽丽？” 嘉文干脆装傻。 “就是开火锅店那个啊，主动勾引男人那种？” “啊，那种人啊，可能跟那种人接触的男人逢场作戏的多吧。” “可是我看你跟韩哥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盯着人家胸前瞄个不停。” 周茜也不怎么就犯了小女儿情节，嘉文是开导也不是不开导也不是。 “周茜，你是不是有事儿啊？有啥苦恼的事儿跟哥说，哥帮你排忧解难，你老说无关紧要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嘉文说完周茜有些脸红，不过抿了抿嘴还是跟嘉文说了实话。 “文哥，有人追我。” “啊？好事儿啊。说明咱们警队大美女有魅力。谁啊？我认识吗？别说是咱们警队的，要是咱们队里的我看你就算了，都是一帮老屌丝。哈哈。” 嘉文刚开玩笑，没想到麦克风里传出各种叫骂的声音。 “嘉文，你小子说谁屌丝呢？” “嘉文，你小子不带这么侮辱同事的啊。” “嘉文，我要跟你绝交。” 耳机里声音一响嘉文和周茜脸都绿了，原来为了更好的协同抓捕，慕容雨下令把麦克调到了全频模式，两人的对话都被大家听到了。 本来所有人都很默契的听两人的私密对话，结果嘉文这么明目张胆的拿警队的一帮单身汉开涮这些几个屌丝都不乐意了。 “行了行了，还有十分钟车就到了，所有人静默。” 慕容雨嚷嚷了一句，没想到又加了一声。“那个周茜啊，感情的事儿他们这帮糙老爷们儿懂什么，一会儿抓完人你单独跟姐说。” 嘉文听完心里一乐，你都三十好几了还没个下家呢，跟你说不得也成大龄剩女啊。 不过大家开玩笑是开玩笑，韩梅梅的火车晚点三分钟后进展。所有人严阵以待，为了这个把整个刑警队折腾了好多天的杀人凶手都提高了警惕。 第374章傻子不傻 嘉文本来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韩梅梅本人的时候还是倒下一口凉气。 这个可以用巨大形容的女人根本不用特意辨认，她左右的行人都有意的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人高马大的韩梅梅为了加深自己的性别被识别能力特意梳了一个披肩发，眉宇间跟韩晓峰很像。大鼻子大脸盘。但是满脸愁容。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本该被拉在地上的皮箱被她单手随意的拎着，拉手的位置被皮箱重量拉扯的好像随时要断裂。 慕容雨在对讲机里说了一个“上”字。 距离韩梅梅比较近的周茜就要冲上去，却被嘉文单手拉住。 嘉文心说你疯了，这女的跟一辆战车似的，你这小身板冲过去一下不就让人ko了。 几秒钟的时间几个男警员就把韩梅梅团团围住。 不过跟嘉文想象中的“绿巨人”抓捕情节平没有出现。 韩梅梅听到别动警察的声音好像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也没反抗，而是把行李放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一副认打认罚的磨样。 回警队的路上嘉文和韩浩都觉得很泄气，就好像攒了一身的力气结果一下打在了棉花上。 韩梅梅怪怪的就跟警察走了，路上还主动承认了自己杀了人。 “我猜到你们要来抓我了，我是杀了人，你们没抓错。” 然后就一言不发的上了警车，路上为了稳定犯人的情绪慕容雨也没安排人进行询问。 到了审讯室，嘉文和韩浩还有周茜看了看老老实实坐在对面的韩梅梅都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了。 “姓名。” 嘉文干脆按套路来。 “韩梅梅。” “籍贯。” “回春。” “本月13号晚上你在哪里？干什么了？” “在大庙，杀人了。” “为什么杀人？怎么杀的？” 韩梅梅乖乖的交代了她那天夜里行凶的经过。 “出事那天的前两天，有个陌生人告诉我大庙里有宝贝。就是当年我爹和他的几个朋友一直寻找的那个东西。 13号白天那人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宝贝就在大庙树林最高的一颗树上。 然后我就去取，结果到地方发现树林里有手电的灯光，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就在出口用合金钢丝拉了一个陷阱。 然后我就去树林里找那个人，开始我还以为是告诉我宝藏位置的人就在那人没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被我堵在树上了。 那人看到我十分害怕，可能是觉得我要抢夺他从树上拿下来的宝贝，就把一个小东西吃到肚子里面了。 然后他从树上跳下来就开始跑。 我看他跑我就追，结果他也是点背，正撞在我的陷阱上，大半个脑袋就被割下来了。 我一看杀人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我准备装宝物的大袋子就把尸体倒过来装了进去。 然后我把尸体放在我的车里拉回了家。 我知道他吃的那个东西是个佛家的宝贝很值钱，就在家把他肚子拉开了把东西找到了。 就这样我就成杀人犯了。” 韩梅梅说的不紧不慢，也没有变态杀手的惊悚也没有无心杀人的忏悔，就好像在说自己去超市买了一件大减价的衣服一样平静随意。 “为什么把尸体的人头仍在案发现场？作案现场你是怎么处理的？你开的什么车？尸体最后怎么处理了？” 这些都是韩梅梅没有说清楚，嘉文也一直很疑惑的事情。韩梅梅不可能准备一个能装下一个成年人的袋子，如果她扛着一个没有脑袋的尸体从案发地走到她家那路上不可能没有人看见。 “那个，警官你一个个问，你一次问这么多我记不住。” 韩梅梅说完嘉文不得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询，遇到这么配合的凶手，嘉文想生气都难。 “他的人头当时就当啷在那我看着吓人，再加上我准备的袋子就是套了三层的大号垃圾袋装不下那么多东西，于是我就干脆用钢丝把他脑袋彻底勒下来了。当时好像有个枯井在附近，我就扔那里了。 他们工地有很多破旧的工具，我找了翻砂的爬犁，把他死的地方有血迹的土地翻了一遍。 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干这种活我擅长。” 韩梅梅还解释了一下她把现场收拾的那么隐蔽的原因。 “我说的车不是你们说的车。我有一个三轮车，平时拉活用的，你们都它人力车。 我上班那地方待遇不好，月月拖欠工资，我没办法给自己找了个营生，你看我长得五大三粗的，头发盘起来放在帽子里，再带个打墨镜，别人都看不出我是女的，哈哈。” 韩梅梅把话说到这周茜就听不下去了，主动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韩梅梅看了看周茜还嘀咕了一句。 “这丫头长得真俊啊！” “尸体你怎么处理了？可以告诉你我们已经搜查了你家，但是没有看到尸体。” “啊，我扔了，当时我在他胃里找到那个宝贝，我看尸体太大了不好扔，我就拆成十几块，装在垃圾袋里，扔到郊区，臭水河（官方名称香水河）下游的一个垃圾场里面了。 哎，当时我怕人看见，来来回回扔了四五趟，忙乎完天都亮了。累死我了。” 嘉文三人都以为韩梅梅说的是分批进行，没想到这个具有超强行动力的女人，竟然一晚上就完成了寻宝，杀人，分尸，抛尸的所有工作。这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杀人取宝后为什么要去京城，那东西现在在哪？” 嘉文又问道。 “我去京城找专家鉴定啊，咱们这里懂佛宝的和尚都跟大庙有关，我再傻也不能去找他们问询啊。 不过专家给我看过了，我那东西是假的，不过是一块有些年代的骨头。东西就在我行李箱里，你们自己去看吧。” 韩梅梅说完就低着头，心力交瘁的表情溢于言表。 “好吧，韩梅梅，对你的指控估计明天就能让你知道。我想你也饿了，想吃什么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嘉文说完带着周茜和韩浩除了审讯室。 一出门韩浩就烦躁的点了一个烟。同时扔给嘉文一根。嘀嘀咕咕的咒骂。 “哎，没想到最后抓了一个傻丫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嘉文点上烟看了看韩浩。摇头说道。 “她不傻，她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装傻。” “装傻？为什么？” 周茜也诧异的看着嘉文。 “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一个傻子怎么能完成那么缜密的杀人现场的处理，又躲过咱们的视野带着东西去京城。如果她不自己回来，或者宝贝不是假的，可能她早就远走高飞了，而咱们这个案子也别想破了。” 嘉文叹了口，吐出一个烟圈。 “不过她说的杀人的部分都是实话。” 第745章何苦杀人 第二天，回春市刑警队会议室。 嘉文韩浩慕容雨等人直勾勾的看着长条会议桌上方的一个小小的黑不溜秋的东西。 “这家伙就是假佛宝？就是为了它前前后后几十年死了好几个人？” 韩浩说完想拿过来把玩，手伸出去又收回来了。 “东西是假的没错。不过是有些年头被人供奉过的石化的骨头。” 来给大家答疑解惑的还是上次那个材料科的戴眼镜的老警员。 “你看着东西上面有很明显的破损的痕迹。 真的佛宝，也叫舍利子，都是大德高僧留下的智慧的结晶。别说是用手，就是用铁锤都不会在上面留下伤痕。（有史可查，英国商人曾经在香港做过实验，用铁锤敲击舍利子，结果铁锤出了个坑，舍利子安然无恙。）” 慕容雨看着这个小东西也十分感慨，从十年动乱时期忙乎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几个人都在忙乎什么，这下好又搭进去两个家庭。 嘉文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也显得很失落，不过看到周茜却忽然想起周茜那天说的事情。 “周茜，你那天说谁追你呢？特意跟我说，是不是我认识啊？” 周茜一听有说道这个话题，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告诉了嘉文。 “你上次找的给王伟孩子看病的那个心理医生。他见过我之后就一直给我打电话。说是要追我，但是我们俩又是异地恋。我还犹豫呢。” 嘉文想起那个很负责人的高大男冯源，单从冯源的个人条件上说绝对是金龟婿的标准，家世好学历高，还是暖男形象。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上次给王爽做场景模拟的性格修复的时候只在案发现场看过一眼周茜就一见钟情了。 不过嘉文对两人还是乐见其成的，虽然对冯源不能说知根知底，但是张义的哥们一般都不是花花公子的类型（有的话，张义的老婆早就炸毛了）。 “冯源人不错，虽然跟我不熟，但是给我感觉很好，再说你俩之间的距离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就见面了算不上异地恋。 看看人家韩浩，几百公里远每天不还是爱的不要不要的。” 嘉文拿韩浩打趣，指了指不远处的韩浩正好迎上韩浩的目光。 “你俩嘀嘀咕咕的说完啥呢？怎么嘉文，韩梅梅后期的审讯你不去了啊？再过一遍就差不多能结案了。 这个案子上面追的急，慕容队长的意思先把杀人的案子结了，背后的神秘人在慢慢查。” 现在大家都猜到韩梅梅能这么痛快的承认的自己杀人的经过可能就是为了保护背后的神秘人，所以对那个人的身份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杀人的经过。 慕容雨怕如果把韩梅梅逼急了她在杀人这件事上的供词有什么反复，决定先把这件事敲死，至于所谓的神秘人，慢慢查吧，这个世界上的未解之谜太多了，总不差这一件。毕竟那人不是直接凶手。也没有指示谁去杀谁，可能都是天意。 其实嘉文在自己最后一次审讯韩梅梅看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坚定的眼神的时候就决定不再逼迫这个生活困苦的女人了。也许让她安心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幸福。毕竟一个背后的神秘人，抓住与否对她的判罚的影响都不大了。 不过这并不表明嘉文自己没有对这一场阴谋的真实情况没有了好奇心。 韩梅梅被捕的第三天，他的父亲韩晓峰才姗姗来迟，老头听说韩梅梅杀人还分尸，当时的表现只能用怒不可恕来形容。 在警局里暴跳如雷，大声咒骂了半天他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就在当天张建军三人因为证据不足被刑警队释放。在嘉文的安排下，三人正好和离开刑警队的韩晓峰擦肩而过。 韩晓峰看到张建军和李默却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冷哼了一声就走了，让本想过去套近乎的张建军闹了个大红脸。 也就是当天所有负责外围监视和斜插大庙杀人案的警员都被召回。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韩晓峰喝了点酒。然后独自离开自己的五金店。 那一天张建军和自己的徒弟于光也是喝的醚酊大醉，两人计划明天离开回春。而神神秘秘的李默早在一天前就离开了他们，这个三人行骗小组正式宣布解散。 晚上十一点多，张建军和徒弟入住的宾馆。 “咣！咣！”有声音。 喝的晕晕乎乎的张建军推了推已经喝的趴在桌子上的于光。 “徒弟，你找上门服务了啊？” “没有啊，可能是在宾馆找野食儿的吧。” “哦，今天喝多了，让她走吧，明天咱爷俩舒服一下再离开回春。” 张建军说完起身就往里间的卧室走去。 于光晃了晃大脑袋，起身咒骂了一句。 “大半夜敲门，看你不是美女我怎么收拾你。” 于光并没有打算听从张建军的安排，看来想接着酒劲今晚就快活快活。 结果于光刚把门打开，一道寒光先照射了进来。 于光定睛一看酒就醒了大半。 一把钢刀架在他脖子上。 “别，别，大哥，你要啥，都在屋里。随便拿。” 他把来人当抢劫的了。 听到响动张建军翻身从屋里面出来，正看见已经被吓得筛糠，跪坐在地上的于光，和手里拿着钢刀，目露凶光的韩晓峰。 “韩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唱的哪一出？我还想问问你，怎么把我姑娘搞到成了杀人犯。 当初我就明确拒绝不掺和佛宝的事情了，怎么还找上我女儿了？” 韩晓峰说着就把钢刀对准了张建军，一副随时都会砍下来的状态。 “韩哥，韩哥你听我说，我真没找你女儿啊。我连她是谁都不认识。” “不认识，她怎么还去了大庙？还杀了区大海的儿子？” 韩晓峰并不想听他解释，抬起钢刀就要砍下。 这时候韩晓峰的身后窜出一道身影，从背后一把抢下他手里武器。 接着嘉文和韩浩也出现在了小小的旅店。 三十分钟后，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都坐在地上抹眼泪。嘴里嘀咕着作孽，作孽啊！ 第376章献给国家 嘉文跟韩浩一人一根烟，边抽边跟两个老头说他们查到的实情。 “李默是当初你们迫害的那个商人的后代，那段时间你们毁人家一家，逼得人家父亲把传家宝送到寺庙，结果你们还不依不饶追到寺庙，还打死了一心向善的老和尚。 现在人家的后代来报复你们了，只能说你们是罪有应得。” 嘉文这几天到没闲着，经过仔细查问，终于查出李默尽然是当年被几人迫害的那个商人的后代。当初商人被搞得妻离子散。商人的妻子本就是西宁省人，丈夫被搞死后就带着刚刚满月的孩子回了老家并且改嫁。 但是这个女人复仇的心思并没有熄灭，在李默成年后把他的身世原原本的告诉了他，同时也跟他说了当初迫害他们家的几个主犯的名字。 母亲时候，李默就离开西宁，先是来到回春收集当年事实真相的证据，调查几人现在的去向，然后就是一场精密细致的报复行动。 “韩晓峰，你来之前是不是李默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是张建军挑拨区飞和你女儿一起去大庙寻宝的？” “是啊，我一直以为那小子是张建军的私生子之类的关系，我以为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韩晓峰说完还等了张建军一眼。 张建军皱着眉头看了看同样白发苍苍的韩晓峰。 “哎，老韩啊，我们都是作孽太多了啊。你虽然女儿被抓了，但是多少有个念想，我这么多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只有一个天天惦记我那点钱财的所谓的徒弟。我们都是报应啊。” 没想到假和尚张建军这时候想起因果报应了，一顿垂足顿凶，不过看他这意思也没有告发韩晓峰蓄意伤人的打算了。 从张建军的宾馆出来已经是深夜，韩浩和嘉文并没有因为阻止一场仇杀而多庆幸。 当年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就是一笔糊涂账，也许一些事随着岁月的流逝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故事，但是在很多经历过的人眼里却是自己一生的事故。需要回顾，需要抚平。 “完事儿了吧？那个李默怎么办，还是没啥证据抓啊？” 韩浩说完上了汽车。 “先去找他聊聊吧，就算不能抓也要看清他是什么人。” 嘉文发动了汽车，韩浩却不知道嘉文说的去找李默是去哪里，满脑子问号。 顶着夜色嘉文把汽车开到了大庙的缺口也就是扩建工地那个发现人头的地方。 下了车嘉文走在前面，韩浩挠着头跟在后面。 “文儿，你确定李默这么晚了会来着？” “呵呵，除了这他在回春也没地方可去了，如果想要祭祀先人，对他来说没有别着更好的地方了。” 果不其然，嘉文顺着寺庙围墙的缺口看到里面有光亮，走了一会儿就发现大庙的正殿门开着，两个身影，一跪一坐，被殿内烛光照耀的影子拉的好长。 嘉文很韩浩进去后发现跪着的人是李默，而站着的竟然是大庙的“扫地僧”。老和尚看到嘉文两人打了一个佛礼。就闭口没在言语。 李默却是专心致志的嘀咕完自己要说的话才起身面对嘉文。 “怎么做到的？” 嘉文也没说什么弯弯绕绕，李默看了看嘉文笑笑说道。 “人啊，最怕起贪念，当年贪婪，现在还是一样。” 李默回答的莫名其妙，嘉文却听出其中的玄机。说到底区飞的死还是自己贪念作祟。 其实李默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接触李建军，打入张建军身边。 然后利用莫须有的张宏劲后人的身份引诱张建军回回春。 又利用张建军的身份引诱区飞和不得志的韩梅梅来寻宝。 也许李默只是帮他们把握了时间，但是发生杀人案却都是他们自己所为。 最后李默又利用韩梅梅被捕，诱惑韩晓峰来杀张建军。还好被嘉文及时阻止了。不然又是一条人命。 而李默在里面做的不过是打几个电话传递几个消息。 “你对不起韩梅梅。” 嘉文忽然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没想到这一下李默却有些进退失据了。 “她父亲杀了我父亲，我没让她杀人，都是她自愿的。” 说完李默也痛哭流涕。 从头到尾都一直莫名其妙的韩浩跟着嘉文追问。 “怎么回事？文儿跟我说清楚，你别跟李默打哑谜？” “哎，如果说韩梅梅在取宝前所做的都是为了贪财，那么在她知道宝物是假的以后的所作所为都是问了李默。 李默在回春后经常混迹在酒吧街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回见韩梅梅。 也许他们俩有过什么约定，或者韩梅梅对李默有了好感，总之，最后韩梅梅决定一个人抗下所有罪责。也是为了保护李默也是给自己父亲当年犯下的过错赎罪。” 嘉文说完韩浩也唉声叹气的一言不发跟他出了大庙的围墙。 看守所里，韩梅梅隔着玻璃窗上的铁栅栏看着外面的月亮。 思绪回到那个让她沉迷的晚上。 自己从小到大因为相貌的关系从来都跟灯红酒绿无缘，但是他却在那里约见自己。 韩梅梅鼓起勇气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还算得体的行头，画了淡妆，做了头发。 虽然自己在电视和电影了看过无数次酒吧的模样但是真的置身其中，自己忽然发现还是跟那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自己就像一只巨大的猴子躲在角落里看着别人亲亲我我挥洒自由。 就在这时候他出现了，那么温文尔雅，甜蜜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外貌而带有意思的嘲讽。 韩梅梅一下子沉醉在那种自己这三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没有过的兴奋中。 一夜狂欢后，韩梅梅知道自己已经迷失了。 其实她在知道佛宝是假的的时候就知道李默骗了自己，但是为了那一份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回忆，虽然是虚假的，韩梅梅都愿意好好的保护在自己心里。 一周后，大庙杀人案正式结案。同一天李默在大庙出家，一个月后，大庙举行了隆重的佛宝入庙仪式。 真正的佛宝早就在李默手里，他当初来到回春第一件事就是研究老和尚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找到佛宝有了这个底气他才开始自己的复仇计划。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李默最后的决定就是把自己遁入空门，把佛宝献给国家。 第377章点背的老实人 春末夏初的东北气温就像火星表面，早晚冷的渗人，中午却热的冒火。 嘉文刚刚参加完一个跨省杀人逃犯的追捕活动，回到警队连口水都没喝就又被韩浩拉了出去。 “文儿，刘璐说三马路鞋城哪里有个小事让我过去，你也没事跟我一起去吧。” “哦，啥事啊？我还没写结案报告呢。” 嘉文看韩浩的语气就不是啥大事，估计不是去“抄书”就是去撑场面（警察偶尔也需要人多产生气势震慑违法者）。 “去吧，去吧，报告回来再写。你看今天阳光多好，出去走走补补钙。” 韩浩根本没给嘉文争辩的机会，拉着他就上了车。 “韩哥，你彩票中奖了还是你家要拆迁啊？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韩浩今天出奇的兴奋，愉快的心气溢于言表，弄的嘉文一愣一愣的。 “啥好事？没有啊，呵呵，对了给事发地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听说有警民冲突。” 韩浩伸了个懒腰，把后背满满的靠在椅背上，看都不看既当司机又负责打杂的嘉文，眼睛一闭自我陶醉的开始哼唱很有东北风的流行歌曲“杀猪刀”。 嘉文没办法只能摇头抱怨了一句，给事发地的民警打了个电话。 事也不大，原来有个在三马路鞋城偷电瓶车的点比较背，电瓶车出了事故偷东西的当场死了。 本来这种事死了本就不光彩，没想到小偷的老婆却是不依不饶的让车主赔偿，民警去调节，结果她还咬了一个民警一口。 一听又是狗屁倒灶的烂事嘉文就更没兴趣了，不过小偷也是人，既然出了人命，刑警队出面走个过场估计也就这样了。 没想到到了事发地。嘉文一看现场也挠头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一家批发拖鞋的小店门口不起来，她身边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破旧牛仔裤的男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头正撞在路边突出的马路牙子上，嘴里吐着白沫，眼角向上翻着，额头流出的血迹已经染红了地面。 从男人身下被蹭的痕迹看来男人倒下后还挣扎了一会儿。 民警和法医站在不远处无奈的看着这个场景，一个法医捂着手臂对女人怒目而视。 嘉文和韩浩刚刚带上警官证，民警里面有一个认识韩浩的警员就发现了两人。 “韩队（韩浩当上副队长别人一般这么称呼他）。来啦，这事怎么处理，死者家属不让法医动尸体。” 韩浩回应了一声就走到近前，然后一闪身把嘉文让了出来。对着女人说道。 “这是我们领导，你有什么想法跟他说吧。” 说完看都不看嘉文一眼，一流小跑消失在不远处的一家商场里。 嘉文一脸蒙蔽的看着韩浩的背影，然后只能无奈的看了看女人。 “他们弄死了我男人，你们怎么说我男人是小偷？你的不讲理？我男人老老实实重来不偷东西的啊。” 女人说着就又开始哭闹。 “这车是谁的？” 嘉文刚问完，身边买拖鞋的小店里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愁眉苦脸的走了出来。 “车是我的！” “你们认识吗？” 嘉文指着秃顶男人问女人。 “不认识，不过我男人平时都老老实实的怎么能偷你的车呢，你一定是冤枉他的。” 秃顶男人纠结的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嘉文，竟然没反驳，而是嘀嘀咕咕的抱怨死者不该偷东西。 这时候负者穿着保安服，一看就是市场管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警官，是不是小偷你看看监控就知道了。我们已经把事发地的视频资料找出来了。” 原来这个小店虽然不大，但是这里是回春几个主要的批发市场之一，市场监控很多，这一趟门脸就有三个摄像头正对着。 嘉文带着秃顶男人，和女人直接去了市场内部的管理公司，看一遍监控就就确定了死者盗窃行为的事实。 死者差不多一个小时前跟女人一起在鞋城买东西。当时还在小店里挑选了一双拖鞋，出门的时候死者还特意回头看了眼小店门外侧面停放的电动车。 据秃顶男人说他今天忘记了锁车可能被死者发现引起窥视。 过了十多分钟，死者独自饶了回来，前后左后看了一圈。身手很麻利的跳上电动车骑着就走，结果走了没几步一个抽搐车就翻了。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在如山铁证面前嘉文也没心思跟这个不依不饶的女人废话。 直接告诉她再不起来她就是妨碍公务，可以一起抓了。 女人看了监控也没了底气，不在嚷嚷而是自己不停哭泣。 同时民警也简单调查了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死者是市面粉厂的下岗职工，现在靠着早上在小胡同里炸油条为生。没什么犯罪记录。 这次可能真是突发奇想的想站点便宜。结果嘉文都不想多加评论了。 本来事情就算这么解决了，死者虽然躲过了盗窃的惩罚，但是没有掏出死神的魔掌。 嘉文看着法医把尸体台上救护车，这时候韩浩早就回来在不远处自己车里悠哉的抽着烟。 女人跟着法医的车要送自家男人最后一程。 嘉文却对着地上倒下的电瓶车看了半天。 按理说事故现场的拍照工作已经完毕，各种记录也都完成了，但是看上去秃头男并没有收回自己电瓶车的意思。 嘉文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电瓶车的车座，蹲下去压了压车座的座套，捅咕了半天起身把民警和秃顶男都叫了过来。 “先别收工了，回来重新取证。” 然后看了看秃顶男。 “说吧，你这是玩的什么套路。” 秃顶男看到嘉文从车座下面翻出一个铁盒。当时脸色就变了。 铁盒盖子是个弹簧连接可以压下去，压下去后能里面能伸出两个圆形铁柱，铁盒的另一端当啷出两根电线连接到电车内部。 “警官，你说的啥意思？我不明白？” 秃顶男想把铁盒抢回却被嘉文躲开。 “你是自己现在说出来，还是法医回去查出证据在找你问话啊。 提醒你一下，到了那个时候你再说实话，现在你就是在作伪证了。” 嘉文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铁盒，被留下的民警看的也是一愣。事主秃顶男却是真急了，纠结了半天手捂着脸，蹲了下去。 “哎，都是作孽啊。我也没想到还能出人命啊。不过也不怪我，都是他自找的。” 秃顶男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句。 第378章我把你当兄弟 原来这事远比看到的复杂。 嘉文找到的那个在电车上的小装置是电流增压器。类似于电棍的原理，一边连接电车电瓶。 如果有人做到车上，压到铁盒的开关，铁盒盖子上就会伸出铁棍就能通电。 看来死者就是被电到才翻车，只是太背了头正好碰到路边的条形石条上。 “这事也不怪我，我也不是有意害他，你知道这个市场附近小偷特别多，我都丢了两辆电瓶车了。 做买卖以前我是汽修厂的师傅，懂点机器知识就像搞这么个小玩意惩罚一下偷车的人。没想到刚摆出去就遇盗贼了，还弄出了人命。 不过是他偷我东西，我没犯法吧？” 秃顶男交代了实情，听的嘉文和民警都傻眼了。嘉文只是发现秃顶男不想一般的事主那么理直气壮，监控里发现他明明看到有人偷他电瓶车也是无动于衷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才让嘉文起了疑心。结果还真的别有内情。 事主当然是无罪的，但是他的行为也照成犯罪分子遭受了过度的惩罚。 一场闹剧换一条人命，嘉文也是无语了，不过这么一来，秃顶男多少会给那个失去老公的可怜女人一些赔偿，也算是帮了下这个本就在危机边缘生活的家庭。 弄清楚了真相嘉文就没在继续跟踪这个案子，跟民警道别回身上了韩浩的吉普车。 “完事了，走哥请你吃饭去。” 韩浩问都没问案子的事儿，扔给嘉文一罐红牛，看他身后还有一个超市的购物袋，里面一顿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显刚才在市场里没少买东西。 嘉文喝了一口饮料，越来越觉得韩浩今天太怪异，问他还不说，只能调侃了一句。 “韩哥，跟你说了多少次。红牛是功能性饮料，不是性功能饮料。你喝再多也没用。再说你一个单身汉，没事老补什么。” “谁是单身汉，老子可是有女朋友的。” 嘉文听完哈哈一笑，没在多说什么，老拿两地分居刺激韩浩也不是啥好事。韩浩这不是被相思苦折磨出毛病来了。 嘉文一看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开车就去了浪漫满屋，虽然韩浩要请客，但是下午要上班两人也不能喝酒，所以还是酬和一顿了事。 可惜的是今天方欣陪着吕玲玲去选婚礼场地，浪漫满屋里只有几个相熟的服务员。 吃饭的时候韩浩显得有些紧张，不停看手机，一会儿去一趟厕所。吃完饭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是坐在座位上一边抽烟一边看手机，嘉文又问了一次韩浩还是含含糊糊的回答。 终于韩浩的手机响了一下，韩浩起身拿着手机就走了出去，看来还是想躲着嘉文。 嘉文看到这个哥们紧张兮兮的样子也没多想，不用问，一定是跟郝怡然有关，要是别的事韩浩早就跟自己商量了，只有女人的问题韩浩现在对嘉文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用韩浩的话说就是嘉文命犯天煞孤星，从开始的吕玲玲到刘璐，到周茜都跟他差一步，结果就是这一步开始又越走越远。 最近周茜跟龙城的心理咨询师冯源打的火热，韩浩觉得自己跟郝怡然恋爱这么痛苦就是嘉文给方的，所以感情的事都躲着嘉文进行。 对此嘉文也只能满头黑线的无语了。 无聊的嘉文翻出韩浩刚才在超市买的那些东西，发现里面有几包泡面，几听啤酒，一些火腿肠和真空包装的食物，最底下还有一盒大包装的杜蕾斯。 不用问这些都是做火车的常见准备，看来韩浩这是要去京城找郝怡然了。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韩浩乐呵呵的回来。看到嘉文在翻他东西也没在意。嘉文却从里面拿出杜蕾斯问韩浩。 “韩哥，这是什么意思。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睡我。” 韩浩一听也无语了，急忙抢过盒子装回到袋子里，笑着说。 “呵呵，我明天不是有几天假吗，就像晚上去京城看看郝怡然。 不瞒你说兄弟，我准备跟他求婚了。不过你别给我意见，感情的事，问你，我不如问上帝。” 怪不得韩浩这些天一直患得患失的感觉，原来只是准备殊死一搏了，不过嘉文心里还是觉得他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嘉文拿起茶杯，以水代酒敬了嘉文一杯。 “祝你早日回到我们单身狗的行列。” 嘉文说完韩浩瞪了他一眼，就要过来勒嘉文的脖子。 两人没等打闹在一起嘉文的电话响了，一看正是跟嘉文暧昧了半天最后跟了逢源的周茜。 “文哥，你在哪呢？下午回警队不。我找你有点小事。” 马上被怒气冲冲的韩浩教训的嘉文急忙装的很焦急的样子，紧锁眉头。 “哦，什么，特大杀人案，省厅都惊动了，行我们马上回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弄的电话那边的周茜一阵无语，这都哪跟哪啊。 其实嘉文只是想接着调侃对他在感情问题上冷嘲热讽的韩浩。 “韩哥，出大事了，我估计你的休息要泡汤了，求婚的事估计你没开始就要黄。” 嘉文说完起身就要出门离开。 韩浩一听真以为队里出了大事，一脸苦逼相，拿着手机的右手胡乱挥舞。气的值么咒骂。 “什么啊，那个不长心的这时候犯事，耽误老子求婚，让老子抓住了扒了你的皮。” 结果韩浩上了嘉文就忍不住笑了。韩浩一看事儿不对就给队里打了个电话，知道队里没啥大事以后对嘉文对他的调戏已经出离愤怒了，要不是嘉文当时在开车，都要把它从车上扔下去了。 哥俩闹了一路，嘉文回到队里正看到周茜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皱着眉头，双手环抱在胸前，挤压的双峰更加诱人。 嘉文心说真便宜冯源这小子了。 由于周茜的关系，冯源最近没少来回春，跟嘉文的关系也更加熟悉了，两人年龄相仿，也都是有阅历的男人，所以相互印象都不错，慢慢就成了好朋友。 不过看着周茜这么担心的样子嘉文以为两人的感情出了问题，开动自以为情圣，其实是情剩的大脑直接出言安慰。 “咋了妹子，跟冯源闹矛盾了，我跟你说。男人都是混蛋，没一个好东西，你换一个也这德行，冯源在男人堆里还算不错的了。” 嘉文这一句全性别攻击惹得办公室里其他男人都对他怒目而视，结果周茜也看傻逼似的看了看嘉文。 “文哥，我和冯源挺好的，我找你就是想让你帮帮他，他最近可能遇到麻烦了。但是我们的感情没问题。” 第379章一个玩笑惹的祸 嘉文没想到周茜说事情跟两人的感情问题没有关系，不过还真是冯源的事情。 原来最近冯源工作室遇到点麻烦，整个人精神十分萎靡，跟周茜约会也是心不在焉。 热恋的女生就是这样，平时跟男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娇气，跋扈，一副你必须的宠我的女王范儿。真到了自己喜欢的男生遇到困难的时候。什么爹妈，朋友都不顾了，就想着自己的男朋友好。所以古人才说女生外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周茜这不就是看到男朋友遇到麻烦也跟着担心，心理学上的事情她也帮不上忙，想来想去身边也就头脑还算灵光的嘉文估计能有点用处，于是才给嘉文打了电话。 嘉文一听是冯源工作上的事情，一下也有点迷糊了，自己不过是看过几天犯罪心理学，跟冯源那种存专业的心理学讲师根本没法比，冯源都蒙圈了，自己能帮上什么。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是周茜和冯源都是自己朋友，自己也不能真的放手不管。只能安慰周茜。 “行了哥们，你也不跟着上火，晚上我给冯源打个电话开导开导他，工作别太拼命。” “是啊，你好好跟他说说，干他们那个的成天都跟心理扭曲的人接触，别把自己搞混乱了。干不了的活就别干。” 周茜听到嘉文给了答复也安心了很多。 一下午队里过的都很平静，出了韩浩再次声明自己明天休假要去京城，这几天天大的事也别给他打电话以外大家都有点不适应突如其来的轻松时光。 晚上下了班，周茜一再提醒嘉文给冯源打电话。 吃过晚饭嘉文自己躺在床上，看看时间七点多正好跟冯源聊聊，于是自己拨通了冯源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遍都没人接听，嘉文以为冯源是去洗澡或者干什么电话没在身边，自己也没在意，放下电话打开电脑想着玩一会儿游戏，在打给他。没想到过了没几分钟冯源给嘉文打回来了。 不过嘉文一接电话就感觉到冯源出问题了。 冯源的口音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语速不快，有点低沉很有磁性。韩浩就开过玩笑说冯源这幅嗓子不做电话营销可惜了。 但是此时的冯源却在电话里发出丝丝的喘息声，听着就像刚从沙漠死里逃生活下来的幸存者发出的呼喊声。 “文儿，找我有事啊。” 嘉文一愣，自己反倒有点慌乱。 “啊，我没事，就是好久不见了，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嘉文没提周茜的时期，对一个男人老说被女人保护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最近有点忙。咳咳！” 冯源说了几个字就咳嗦了两声，声音里透着疲惫。 嘉文感觉不对干脆用聊天软件打开视频通话。冯源等了一会儿才接通。 视频那头冯源头发凌乱，胡子很长，双眼通红，满脸倦容。看着就像没了灵感的艺术家精神萎靡且颓废。 “老冯，你怎么造成这样？啥工作给你难住了还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啊，最近有个案子（医生对治疗的称谓跟警察一样）。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想了所有办法也没有治疗出结果。” “哦，工作上的事儿啊，我看你别太认真了，你们的工作很多都是人力不可为的事情，有些时候做不好也正常，都能做好你就是神了。” 嘉文开始安慰冯源，看着自己这个朋友如此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知道的，谢谢你嘉文，我没事还挺得住。” 冯源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后这嘉文又打给周茜。把两人的对话跟周茜也说了一遍。 周茜对冯源现在的状态也有些无奈，自己这个男朋友那都好，对自己也一心一意，只是对工作太拼，而且太负责任，很多时候都为了病人影响自己生活。 联系完周茜嘉文靠在床上也有些失落，尤其是看到周茜和冯源的甜蜜，说不上嫉妒，但是真心有些羡慕。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正赶上老天爷心情不好，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一天晚上嘉文去车站接回了求婚失败的韩浩，说是失败其实是他根本没有说出口。这个大男人抓坏人对着刀枪都敢冲，队上心爱的女人反倒萎了。 见到嘉文韩浩也没了趾高气昂的藐视单身狗的气势，两人在烧烤店喝了不少的酒。 第二天早上嘉文还没醒就被打电话叫起来，有一个环卫工人在垃圾桶里发现一具男尸，慕容雨让嘉文现在过去。 没办法，嘉文一翻身起来，急忙洗了把脸，穿好衣服就直奔案发现场。 上了车，嘉文就打开车窗，让车外的冷空气吹醒自己还有些困倦的大脑。到地方还没下车就看到路边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110和法医已经到位。 看到包裹在白大褂里面若隐若现的玲珑身材嘉文知道叶雪也在。估计这丫头又是在解剖室熬夜，结果这边有案子就直接过来了。 看到嘉文叶雪打了声招呼，死者的初步检查已经结束了，就等嘉文过一遍就可以装车了。 嘉文看到死者还没查看伤口心里就有了大概的断案思路。不过看他的表情并没有知道凶手是谁而显得多兴奋。又仔细查看了死者的伤口。 死者应该是被人从背后袭击，一道扎在心口，倒地挣扎了几下，然后被人拖到垃圾桶后面。 第一案发现场就在几米外的人行道上，从哪里大量和血迹和一路上血液留下的痕迹就能看出来。 死者的脸上还有被人挠出的血痕，看来死前跟人有过争执。 嘉叹息了一声。然后找来民警让他去查一下附近一个做早点的人家。 原来死者就是那天在鞋城无心之下用电瓶车弄死偷车贼的秃头。 就凭这一点，死者八成就跟那天死去的小偷有关，很有可能就是哪个因为丈夫死了而失去精神支柱的女人。 因为死者的后背还扎着一把做面食用的餐刀。刀尖锐利，刀刃很长，可以用来切割大块的面饼。 而且从伤口的位置上看，刀尖从下至上，创口位置偏低，凶手的个子应该不高。 没想到嘉文看了一眼就找到破案的线索，叶雪一副看大神的眼神走过来不住的赞叹。嘉文却没有一点被夸耀的喜悦。 “都是一场闹剧惹的祸，人的生命还真是脆弱。” 正说着，对当地环境还算了解的地方民警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告诉嘉文根据他的提示，民警在附近一家炸油条的早餐店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嘉文跟着来带路的民警走过一条街道，在一个小胡同口看到一个早晨的牌匾和一口炸油条的大锅和案板。可惜锅里没有油，案板上也全是灰尘。 案板后面有一个开着的门房，门开着，屋里点着一盏低瓦数的节能灯。 一个女人坐在门边的面口袋上，双手沾满鲜血。看到警察并没有显得多害怕，而是对着电话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流眼泪。 民警当时想上前抓捕却被嘉文阻拦了下来。 只听女人之一在絮絮叨叨的重复一句。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照顾好孩子！对不起你们，照顾好孩子！” 第380章两难选择 嘉文的结案报告里，女人属于过失杀人，结案报告里写的是女人有自首情节。 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她接受法律制裁的命运。 女人动手的原因是秃头男在跟女人商量小偷死亡的赔偿问题的时候起了歹心。几次三番的纠缠女人。 这一天他知道女人因为自己男人的死必须更早的起来折腾油条摊位，所以秃头早早的来到女人的家门口。 看到四下无人，秃头用拖延赔款做威胁，对女人进行骚扰。不过因为女人反抗太过激烈而放弃，最后暴怒的秃头嚷嚷着让女人的小偷老公白死一次。一分钱都不会赔给她。 就是这样的背景下女人才策底失去理智追出来杀了秃头。慌乱中把尸体扔到垃圾桶后面，回到家也知道自己根本跑不了。 接下来就是嘉文看到绝望的女人给老家的父母打电话让他们照顾好孩子的画面。 法律并不能做到绝对的公平，而是保证所有人都有一个统一的规矩。可惜女人坏了规矩，虽然她情有可原。 写完结案报告，嘉文看了看差不多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于是收拾了一下准备抽根烟下班，结果正看到周茜红着眼睛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嘉文周茜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悲伤的说道。 “文哥，冯源出事了。” “啊？” 冯源的事情嘉文一直很关心，期间也给冯源又打了几次电话，不过冯源的状态好像有所好转了，而且听周茜说冯源也慢慢恢复正常了，这怎么换就出事儿了。 嘉文细问之下才知道冯源因为自己治疗的一个病人蓄意杀人反倒被杀，所以现在也绕道杀人案里，整个工作室都面临解散。冯源的心情现在可想而知。 没想到冯源忽然遇到这么大的麻烦，尤其是涉及到人命案，这就是嘉文的专业了。 于是嘉文也没犹豫，下了班就开车带着周茜直奔龙城。 路上嘉文给张义打电话询问情况，张义分冯源可是多年的朋友，冯源出事张义不可能不知道。 打过去一问张义刚把冯源从警局捞出来，两人现在在冯源家里，让嘉文可以直接过去。 嘉文又问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张义也简单的跟嘉文说了一遍。 死者叫胡志远，是冯源的病人，因为夫妻矛盾，几次设想杀死对方。 杀人者也就是冯源的太太叫黄佳丽，据说案发当日胡志远已经失去神智，暴力袭击黄佳丽，女人迫不得已用餐刀杀死了丈夫。 据说胡志远早就有杀掉自己妻子的想法。杀人动机不明。 不过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一家上市公司的分公司经理。知道这种想法的可怕之处。案发前来找冯源寻求过心理治疗。 冯源前段时间的困境也是因为他，对这个胡志远的治疗非常不理想，这人的暴力倾向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最后患者甚至因为此时跟冯源产生了矛盾，质疑冯源的医疗能力。这让冯源觉得很伤自尊，同时他面临了一个更加艰难的选择。 是否公布患者有暴力倾向并且蓄谋杀人。 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折磨的冯源精神几近崩溃。 如果自己公布这个情况，找到警方配合限制胡志远的自由，那自己就违背了胡志远之间的保密协议，这首先就违反自己的原则，再则胡志远如果根本只是自己想想，没有任何行为体现出他有杀人倾向，那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个笑话。 如果自己没有公布这个消息，最后胡志远真的动手杀人，那自己就是他的帮凶，至少自己没有尽到一个正常人知道有危险将要发生时预警的责任。 虽然心理医疗病人手里没有详细的病例和资料档案，但是如果真出了意外，那对冯原来说他自己心里过不去。也更不想看到。 结果事情出乎所有人意外，胡志远暴怒之后竟然被自己妻子杀死，而警察在检查胡志远家手机证据的时候找到了胡志远随身的录音笔，里面记录了他每次去冯源哪里治疗自己心理疾病的记录。 这份记录证明了胡志远有杀人动机，成为了胡志远妻子姚蝶正当防卫的有力证据。 这一下司法机关，新闻媒体都爆炸了。各种说法纷纷传出。 尤其是网上已经因为冯源的所作所为吵翻了天。 有人说冯源坚守保密协定做到了一个医生应该做到最进本的要求。 有人说冯源见死不救，丧尽天良，不配医生两个字。 更有阴谋论者说这都是冯源设计的杀人案，为了的图谋姚蝶的美貌，想要勾引人家妻子。结果事情败露。 发生这么多事冯源的心情可想而知。 嘉文和周茜听完也都无语了，这事貌似跟刑侦探案没毛关系，主要是社会舆论和法律裁决的博弈。 嘉文和周茜到冯源家的时候都过了晚饭的时间，两人也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饿着肚子进了冯源的家门。 虽然冯源跟周茜的感情发展的火热，但是周茜的家教还算传统，两人还没到开房的最后一步，周茜更没有来过冯源的住宅，没想到第一次到男朋友家竟然是这样一种情况。 嘉文一进门也有点傻眼了，冯源佝偻着身子坐在沙发里面，胡子头发还是那天自己在视频里看到的样子，只是更加邋遢，神情也更憔悴。 嘴里叼着烟，身前烟灰缸里也满是烟头，客厅里能够下脚的地方随处可见各种红酒，洋酒，白酒，啤酒的空瓶子。 张义正在用一个大口袋装垃圾一样帮他收拾屋子。 周茜看到冯源这个样子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哭着走过去搂住冯源的脖子。 嘉文做到冯源对面，没说话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 冯源张了张嘴，可能是想打招呼，结果没发出声音，最后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算是打招呼了，满嘴水泡的双唇就没在张开。 遇到这种情况嘉文也不知道说什么，本想说两句安慰的话，最后也只是站起身拍了拍冯源的肩膀。然后走过来跟张义去了外面。留下单独的空间给冯源和周茜，这时候一个女朋友比几个哥们有用。 出了房门，张义叹了口气。 “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嘉文你有办法帮冯源脱离困境吗？” 嘉文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事咱们怎么办，总不能把好事儿的都抓起来。不过我挺奇怪的，你说胡志远既然几次治疗反倒越来越严重。是怎么回事？ 冯源的手艺你我都清楚，他没有把握的病人基本都不接或者直接推荐去精神病院了。 这次怎么接收了，没治好不说还越治越严重了？” 张义听嘉文这么说也摆出一副诧异的表情。 “这我也奇怪呢，冯源说每次给胡志远治疗当时都有明显好转，但是再来复查的时候反倒加重了。 还有那个录音笔，心理治疗对病人要求首先就是信任医生，胡志远既然能去找冯源他不可能不清楚，那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么个东西。 这种明显不信任的行为一定会影响他的治疗效果的。” 两人的疑问很多，但现在都只能等冯源平静下来以后三人在一起讨论。 想到这嘉文回头看了看冯源的家，心里也为这个哥们的遭遇不住感叹。 第381章爱情的力量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但爱情的滋润也能让男人在痛苦之余平复心情。 冯源在遇到困难后很爷们儿的选择了独自承担，多次敷衍女友周茜的问询和关心，但这并不能给他带来有益的帮助。 当周茜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这个坚强的男人还是显示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嘉文和张义在外面逛了一圈，在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冯源已经坐直了身子，半搂着周茜两人对话的时候甚至还传出笑声。 “要不这个工作室你就不要做了，来回春吧。” “我去回春靠什么生活，我一个大男人，能吃能喝的，没了收入不得饿死。” “我养你啊，不过我的收入不多，要买衣服，化妆品，还得旅游逛街吃大餐，估计你要做好天天吃方便面的准备。” 小情侣有说有笑，嘉文和张义进门都没有注意。 “我说你们这么秀恩爱好吗？别忘了我身边还有一只单身狗。” 张义见到冯源恢复了精气神当然很高兴，直接调侃嘉文让气氛变得更欢乐。 “我单身，我自豪，我给国家剩套套。” 嘉文嘀咕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冯源对面，拿起桌子周茜刚才给冯源打开的可乐喝了一口。 “我说老冯，刚才我跟张义研究这次你好像是被坑了啊，怎么回事现在能跟哥们儿说说了吧。” 嘉文看到冯源状态恢复也就没在顾忌，直接问道。 “你不说我还想问你呢，刚出事儿的时候我一听说死人了就有点慌乱，现在想想的确挺怪异的。 找我看病这个胡志远开始的时候病情并不严重，只是有轻微的妄想症。” “哦，说说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我感觉第一次见面才是胡志远的真实状态。” 嘉文揉着下巴利用自己的经验帮冯源分析事情的真相。 “胡志远最开始来看病的时候差不多是两个月前，就是帮你们队里王伟女儿看完病没几天。 那天晚上五点多吧，我们工作室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胡志远进入冯源的工作室以后并没有急着看病，也没有回应冯源的招呼，而是靠近墙上影印的心里医疗资质看完又研究了一下冯源的履历。最后才坐在冯源的对面。 “大夫，我可能有病了。” “哦？我看你挺好的的，不像有病的样子，不过我不是什么大夫，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朋友或同学。总之是一个可以吐露心扉又能信得过的人。” 冯源作为心理咨询师的一个重要的身份就是倾听者。而不是像很多人想想的那样，上来就跟病人絮絮叨叨的说一些自己的想法。 “我最近的想法有些吓人，一个朋友跟我说可能是一种心理疾病，并且跟我推荐了你。” 胡志远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一只手在身前揉搓，右手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 “呵呵，心理疾病只不过是一些对不同想法的定义，你又没有特异功能能做到心想事成。” 冯源说完掏出一根烟递给胡志远帮他缓解压力，工作室里暖色调的布置和明亮的灯光也让胡志远安心了些。开始讲述自己的怪异之处。 “我最近经常和老婆吵架？” “你想跟她分手？” “不是，就是吵架，我们年龄相差很多，我比她大很多，一直宠着她，不过最近我的工作不太顺利，所以对她没那么体贴，她一闹我就烦，于是就吵架！” “呵呵，一切不一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你确定这就是你现在的问题？” 冯源倒是觉得这个老男人挺有趣的，板板整整的衣裤，一丝不苟的头发，名牌手表和严谨的办事态度。 看得出来他是那种事业有成，但并不花天酒地的男人。 “不是我很爱我的太太，太也没有太过出格的地方，不是你想的那种风流女人，也不拜金。问题出在我。很多时候我都会莫名其妙的想要杀死她。” 胡志远提到杀字冯源就是一惊，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神里也没了那份从容。 心理咨询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跟刑事案件挂钩的案子。 就像西方教堂里的牧师，如果有人跟自己忏悔杀了人。那对牧师来说就是神性和人性的折磨。 一边自己当时代表的是上帝，秉承主爱世人的原则，所有人都要受到庇护，并且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忏悔者的秘密。 另一边却是出于作为社会自然人的基本法律意识，发现凶手要及时报关。 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不管如何选择参与牧师的内心都是煎熬。 冯源的工作也类似，话题说到这，冯源并没有在继续深入探讨下去，而是拿出一份文件。 “先生，在开始交谈你的问题之前我想你先看看这份文件。不管你的问题是否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都要保证拥有在需要的时候可能制止你的权利，我想你能理解。” 冯源作为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当然对这种情况早有预警，他拿出的这份文件说明，不管咨询人的病情如何，在他觉得胡志远的问题已经严重到会威胁他人的程度，冯源有权利把他的病情透漏给政府有关部门和假象的受害人。 “这，我理解，我签字。” 胡志远犹豫了一下，拿起冯源的文件看了看，并没有对冯源的要求有过多的想法，看完后直接签字并且按了手印。 看来他也希望有一个人能在自己失去理智的时候站出来帮自己刹车。 签完字，冯源才开始正式询问胡志远的病情。并且开始记录病历。 “胡先生，你比我大，我叫你老胡可以吗？” “可以，那我就叫你小冯了，你看我的问题严重吗？” “这要看你动手的欲望有多强烈，都是什么时候，或者什么状态下又这种想法。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冯源问的很详细，冯志远也认真配合的回答。 “我也记不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但是最严重的时候是上周末晚上，我搂着太太睡觉，结果睡一半就被她叫醒，说我掐她脖子，而且很用力。 当时我的一只手的确在她脖子上，她的脖子上还有我的手印。她当时吓坏了，哭着跑开。 我也吓蒙了，后来这几天我就在研究自己的问题。我怕真的失手杀了她。” 胡志远把双手忏悔的举在胸前，眼里全是对自己的恐惧。 第382章从头调查 胡志远第一次动手以后他老婆也就是杀人犯黄佳丽对他越来越冷淡。胡志远也怕自己在犯错多方寻求帮助才找到了冯源。 “你确定自己本心并不想杀死你太太。” 这次冯源的问话有些严厉，语气上咄咄逼人，他的想法如果冯志远略有犹豫就说明这里面别有内情，到时候就少不了通过司法途径解决问题。 “我确信，我很爱我太太，只是有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有杀死她的想法。” 胡志远倒是回答的很干脆，说完整个人怒气冲冲的看着冯源，好像对他怀疑自己对妻子的爱是对他的侮辱。 冯源尝出了口气，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给胡志远泡了一杯清茶。 “别激动，老胡，你的这个想法可能跟别的事情有关，能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我说的是认识你太太以前。” 冯源看到胡志远并不是无药可救的状态自己也轻松了很多，于是对胡志远展开系统的问询，同时设计治疗方案。 原来胡志远的这个想法跟他的童年经历有关。胡志远年少的时候生活十分困苦，家里贫瘠父亲多病。母亲要工作养家还要照顾他们父子精神状况出现问题。 高一的一天晚上，胡志远的父亲从自家阳台跳下自杀。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坚强的父亲为了不给母子俩整天负担的痛苦选择。但是胡志远却知道这些都是自己母亲干的，因为当时的父亲已经已经没有自己下床爬到阳台上跳下的行为能力…… 只不过当时如果在负担父亲高额的医疗费用，胡志远就不得不措学。所以母亲选择了这么激进的手段，好在当时虽然有人对父亲的死提出质疑，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和大家对待这对可怜拇指怜悯的态度下这事不了了之。 不过这也在胡志远的童年的心灵里埋下一颗罪恶的果子。 虽然现在胡志远的母亲早就因为悲伤和愧疚早早过世。但是胡志远为了自己的病情能够跟冯源坦白这一点说明他还是非常配合冯源的治疗。 而就在找到的胡志远到冯源工作室治疗的录音里也没有第一次他来治疗的经过。 经过一番交谈，冯源基本掌握了胡志远的病情，也给他设计了一套治疗方法。并且当时对自己的治疗结果很有信心。 这是一起典型的童年阴影在成年后被情景促发的幻想类精神疾病。因为现在胡志远和太太黄洁丽老夫少妻，很多情况下自己并不能满足太太的生理需求。 导致胡志远在家庭生活中把自己放在了当年体弱多病的父亲的位子上，由于惧怕有一天黄佳丽对自己下毒手，所以不能控制的选择极端的自卫手段。 这从胡志远重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过杀人的臆想就能看得出来。 胡志远离开冯源办公室的当天，冯源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晚上的时候还不顾辛苦的开车去了回春约周茜吃饭。 但是三天后，胡志远来复查的时候就已经出了问题。 胡志远再来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个神清气爽，精雕细刻的男人，整个人面容憔悴，虽然挂了胡子但头发只是在进门前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可以看出这几天他都没有换外衣。 胡志远更冯源说话的语气也有了变化，态度变得有些恶劣。 “医生，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做了，我去给父母上香，翻出小时候的照片尽量回忆童年的趣事，还跟儿时的伙伴一起聚餐。诚恳的跟我妻子道歉，也有按时吃药。 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我昨天晚上给妻子做饭的时候，手里拿着餐刀就不住的颤抖，脑子里都是用餐刀捅死自己老婆的画面。” 胡志远说的焦急，冯源也听的紧张。 “那最后你怎么处理的，你的太太现在还好吗？” “我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借口公司有事回单位了。今天又来找你。” 胡志远说完又抬了抬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靠在椅背上，十分沮丧。 在之后胡志远的精神越来越差，冯源给他提供的治疗手段也越来越激进。搞得冯源也几近精神崩溃。 最后一次两人的见面，冯源已经建议胡志远去国有精神病院就诊，同时建议他不要接触自己的妻子。 “那时候的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正纠结是不是把这事儿跟他妻子说清楚，结果第二天就出了事，只是没想到被杀的竟然是他。而他妻子黄佳丽却成了杀人凶手！” 冯源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跟嘉文和张义讲述了一遍，然后靠在周茜的怀里低着头不在言语。 嘉文和张义对视一眼，也都听出其中的蹊跷。 “也就是说胡志远在第一次和第二次来你这里就诊的时候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看来事情可能没看上去那么简单，我想看下杀人案的档案资料能办到吗？” 嘉文作为警察的嗅觉让他对此案除了兄弟间的友谊，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趣。 张义早就想到嘉文会有这方面的要求，不过他是回春市刑警队的人，要想看案件内容还得他来想办法。 “没问题，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来龙城搅局了，我估计龙城刑警队的哥们早就记住你了。” 张义半开玩笑的，不过也不能怪他， 嘉文好像带着柯南光环，到哪都有事。前段时间刚因为何佳颖的案子在龙城闹了一波，又跑到龙城来找事儿了。 不过这次的案子跟逢源有关，张义当然义不容辞的提供帮助。 当天也离嘉文也没离开龙城，跟慕容雨请了半天假，第二天一早就跟张义去了龙城刑警队。 胡志远的案子在龙城搞得沸沸扬扬，市里也非常重视，主抓这个案子的事龙城刑警队的一位资深警员叫王华。 这个王华年龄不大，也是龙城刑警队重点培养的后背力量，眼光很高，对省厅的张义并不买账。 最后还是嘉文转了一圈找到叶雪的父亲叶顶天从中疏通才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勘察资料。 把案子的卷宗扔给会议室里等候的嘉文的时候，王华还不客气的说了句。 “你们回春的警察怎么老搞事。” 看得出来这小子对嘉文带着莫名的敌火。 第383章警察的好奇心 嘉文倒是没心情跟他纠缠，拿过档案开始翻看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王华瞪了嘉文一眼就转身离开。 “矫情！”张义也对王华高傲的态度十分反感。 资料不多，大部分都是凶手黄佳丽的控诉内容，关于胡志远的文件也都跟冯源有关。 看完资料嘉文给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开始沉思。 这时候张义也没有打扰他，直到王华回来取资料。 “大侦探，看出什么问题没有？是不是黄佳丽不是凶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隔壁老王的关系啊。” 王华明显是在调侃嘉文。 “王警官，咱们都办案的，你这么说话就不好了吧。” 嘉文没反应，张义却有点受不了了，作为省厅犯罪调查科的精英，到哪里都是下面警局的人捧着，那受过这气。 “呦，张大警官，受不了了啊，这心理素质可不行啊，这就生气怎么在省厅混。” 原来王华明着损嘉文，其实是对张义不满。嘉文听着好笑，反倒拉起张义离开了龙城刑警队。 路上张义一直咒骂。 “呵呵，这小子一直觉得是我抢了他的位置，当初省厅选拔精英，慕容雨最后选了我，他一直把这件事当做自己的耻辱。”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份狗血的剧情，嘉文一听也释怀了，要不是张义估计这小子现在就是省厅的高管而不是什么市局精英了。以后的发展瓶颈当然也不一样。 不过话题回到案子上，张义问嘉文发现什么没有，嘉文坐在副驾驶上翻出一瓶水喝了一口，又仔细想了想说道。 “有几个问题，胡志远在第一次见冯源的时候说是他一个朋友介绍给他冯源的工作室，但是从案件的资料里并没有查出这个朋友的身份。 还有关于胡志远的失常表现警队没有查胡志远平时的用药，除了冯源给他开的药物，会不会有神经类药物加速了他的紧张情绪，导致他的失控。 最重要是的这个黄佳丽杀人当天的描述，她说胡志远用餐刀袭击他，被她抢夺餐刀反杀胡志远。 一个瘦弱的小女人怎么能争抢过一个发狂的壮汉。” 资料里介绍黄佳丽不过是一个身高160体重91斤的小女人，这种女人的力量可想而知。 “最后一点，龙城市局也很怀疑，黄佳丽说胡志远追杀她的时候不慎摔倒，她抢过掉在地上的刀防身，胡志远起来在追逐她的时候胸口撞在刀尖上。 为了确认这件事，警队还对当时的现场进行了模拟，从家具的摆放和死者右腿的擦伤看还算符合黄佳丽的描述。你觉得问题出在哪？” “问题出在当时的情况，按照黄佳丽的描述胡志远摔倒的时候她正背对通往别墅花园的门。 一个女人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如果凶徒摔倒，正常的反应你觉回事什么动作？” 嘉文问完张义也皱了皱眉头。 “一部分可能吓傻了哭着求饶，更可能的是借机夺路而逃，能想到拿刀反打的应该不多。” 张义一边说一边摇头。 “也就是说，在发生了这件事后黄佳丽也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发狂想要弄死自己的老公？”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黄佳丽这个女人就不用用一般女性的心态来衡量。看来这几天要辛苦你查一下这女人的背景还有那个介绍胡志远去冯源哪里的他的朋友。 胡志远竟然这么信任这个人连自己杀妻的想法都跟他坦白，这个人就算不知道事件的真相也应该知道很多胡志远的秘密。” “恩，我跟你的感觉一样，这个案子别有蹊跷，那个胡志远那么爱她妻子，发现自己失控应该早就去精神病院治疗了，绝对发展不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嘉文说回到冯源家里，打了声招呼就开着自己的车回了回春。 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还有工作要做，周茜可以为了男朋友请假安慰他。自己要是在请假在龙城查案估计慕容雨又要炸毛了。 除非案子查出点眉目，可以立案了，张义从正常的渠道把自己借调出来才好张嘴。 回到回春刑警队，嘉文本想在捋一捋胡志远案的思路，结果被韩浩拉去查一个逃犯。 晚上又被慕容雨安排蹲点监视市一中后面的一条小路，这里有个暴漏狂经常骚扰下晚自习回家的学生。地方民警抓了几天都没效果，昨天晚上两个晚归的女孩又被骚扰，其中一个甚至还被吓出毛病，现在还在医院治疗。 嘉文和刘璐在这条路一家小旅店的二楼开了个房。这里视线很好整条路都能照顾的到。还有一组人在楼下一条胡同的车里，只要嫌疑人露头，随时抓捕。 高三晚自习结束要晚上九点多，嘉文看了看表才七点五十，于是给周茜打了个电话，得知冯源状态还好，已经打算放弃自己的心里医生职业正研究跟周茜来回春开一家超市，以后不再用人心拷问自己的人心。 然后冯源感谢了嘉文和张义对自己的帮助，同时让俩人别再为自己的事情忙碌。 嘉文嘴上没说心里却打定主意搞清楚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可能这是一个警察的好奇心。 看到嘉文打完电话就一直低头想事儿刘璐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调笑。 “怎么？美女搭档跟人跑了失望了，后悔当初没早点下手了。” 嘉文听完只能尴尬的笑笑，接替刘璐负责监视路上的情况。 眼看着就到了高三放学的时间，远远的已经听见校园里打响了下课铃。 接着就是学生们乱糟糟的呼喊声和自行车铃声。 不一会儿就有学生三三两两的身影出现在路上。 不过大部分都是三五成群，由于这几天这条路的事情女孩子不是跟很多人一起走就是有家长来借。 嘉文知道那个变态这时候不可能先生，变态不是疯子，拥有一定躲避抓捕的技巧和能力，这从他能几次躲过地方民警的抓捕就能看出来。 晚上九点五十分，大批次的学生基本已经走完，接下来嘉文和刘璐都提高了警惕。一个地方警局选出的诱饵也穿着校服现身。 这个女警长得娇小玲珑，穿上校服在不明亮的晚上看不出具体年龄，如果变态今天决定行动，这个独身上路的女学生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第384章抓捕变态狂 替身女警出现后嘉文和刘璐就再说闲话，一遍遍扫视路上的行人。 这条小路连通的是一条烧烤街。经常有前来喝酒和吃完饭的行人通过，虽然背静却不是没有人烟。 身材娇小的女警胆子倒是不小，不但走得很慢，偶尔还搔首弄姿的摆出一些poss，弄的跟应招女郎似的。 就在女警假意俯下身子整理校服裤腿的时候，一旁的小胡同里忽然窜出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大夏天穿风衣不用问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果不其然，女警一愣神的功夫，风衣男双手抓着风衣的两侧衣襟向外一张，漏出里面光溜溜的身子。 这时候嘉文已经行动了，刘璐打电话通知下面抓部队的警员。 嘉文已经单手把这旅店敞开的窗户，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可以第一时间抵达现场，这才是嘉文选择这里作为观察点的原因。 好笑的是风衣男的举动不但没有吓到女警，窈窕女子看到对面的变态漏出下体反倒一副嘲笑的表情。 如果有旁白估计就是各种嘲笑他的小鸟儿。 女警的举动本想激起风衣男的愤怒，拖延时间让抓捕队伍能够顺利抓到这个变态。 结果出人意料的风衣男受了刺激并没有暴怒的情绪反倒是显得很难过，就像受了屈辱一样，捂着脸痛哭流涕的跑回到小胡同里。 这一下女警也有点蒙了，急忙要追，不过从小旅店赶来的嘉文却大声制止了她。 就凭女孩的小身板，如果变态手里再有家伙一下就能重伤了她。 而且嘉文之前查看过跟这条路连通的小胡同，里面没有路灯，各家的的院子到房屋都有一定距离，所以也没有灯光，可以说漆黑一片。 为了女警安全还是自己去追的好。 这一耽搁，嘉文在跑到胡同口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变态男的身影。 嘉文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里面追赶。 穿过小胡同就是烧烤街，虽然几家烧烤店里客人不少，不过烧烤街的两段已经被赶来的民警堵住，那个男的还穿着风衣，到不是很难抓捕。 于是嘉文留下看守路口的民警，自己开始一家家的烧烤店寻找。 不过奇怪的是走了几家都没有人看到有穿风衣的男人进来。 “难道人跑了？不可能啊。应该没那么快的速度。” 嘉文直言自己的琢磨，后面赶来的刘璐和小个子女警也来到他身边。 三个人站在烧烤街的中间，四顾张望，可惜都没有什么线索。 这时候嘉文看到烧烤街两边便衣已经开始向自己靠拢，看来他们在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嫌疑人，这人能去哪呢？ 如果嘉文这次没抓到这个变态，就算别人不说，自己也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亏得自己还被人介绍是刑警队的精英呢，抓个变态都能让人跑了。 这时候从马路边一个公共厕所里走出一个女人，并且顺着路向嘉文三人靠近。女人头发很长，侧面基本看不到脸，脚下穿着高跟鞋，腿很长，看起来十分高大。 公厕的男厕所嘉文已经看过了并没有嫌疑人，所以一开始也没在意。 不过女人在走过嘉文身边的时候，嘉文注意到她狠狠地瞪了嘉文身边那个瘦小的女警员一眼。 就这一眼，漏出她长长头发下遮盖的突出的喉结。 “妈的，竟然变身了。” 这时候嘉文那还看不出问题，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这一抓发现女人肌肉结实，从身高体型上看和那个变态也差不多。 “抓到你就别跑了，死变态。” 嘉文抓坏人的时候很少说废话，这次是被气坏了，再加上这家伙实在是讨人厌，从这人换装后的打扮上看，他不但是个暴露狂还是个异装癖。 被抓住的变态先是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不能摆脱嘉文的束缚也不跑了，反而继续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个女民警。 嘴里一直嚷嚷着。“你羞辱我，你竟然羞辱我。” 嘉文和刘璐看的莫名其妙，那个女民警却十分厌恶的淬了一口爆楼狂。 这时候包抄的民警都已经赶到，两个强壮的便衣民警一左一右把变态牢牢地控制住，刘璐也在公厕的女卫生间里找到了变态扔哪里的风衣。和一个袋子，估计原来是用来装这套女装的。 “你竟然羞辱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变态被压上警车前都一直没消停，嘉文觉得奇怪就转身分那个还穿着一身高三学生服的瘦小女民警。 “金警官，这人说的什么意思，你怎么羞辱他了？” 嘉文从刘璐哪里了解到女警叫金敏，据说是朝族人，为人十分豪爽，在警队里也已胆子大出名。 “呵呵，我怎么羞辱他了，他都那样了也好意思出来当暴露狂。” 金敏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就收队回家。 嘉文更是好奇，于是跟这抓捕队回到街区派出所。想一探这个变态的究竟。 结果知道结果后嘉文也是不知说什么好，刘璐更是捂着嘴恶心了半天。 经过调查，这个死变态叫石强，曾经是一中的人民教师，后来因为异装癖被发现不得不离职，接下来这人就彻底狂乱了，每天和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 结果得了一身跟生殖器有关的疾病。金敏嘲笑和嘉文无语都是因为看到了民警拿给他们的照片，这个石强的下体基本已经溃烂。照片上肉嘟嘟的看着就恶心。 而石强一直说金敏羞辱他，可能是他暴露在金敏面前的时候，金敏的反应让他更加受不了自己的现实。 不过，不管怎么说嘉文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他把刘璐送回家以后自己也会去早早休息。 第二天一早，嘉文是休息日，自己又开车去了龙城。 冯源的案子也不能都指望张义，想查清楚胡志远的情况自己也的出一份力。 不过在这之前嘉文还是先去看望了已经恢复精神的冯源，学心理学的自我开导的能力也很强，再次见到冯源他已经恢复了那个机敏儒智的样子。 不过最让嘉文重视的是张义昨天夜里传给他的消息，胡志远背后的那个朋友查到了，是朝阳区一个主题咖啡店的老板叫刘刚。 嘉文想要确定的是刘刚跟冯源是否有过接触，不然他怎么会介绍胡志远来冯源这里治疗。 第385章探底刘刚 “你真的不认识这个叫刘刚的人？” 嘉文看到冯源摇头，他认识的人和有过在他这里治疗记录的人里面都没有这个叫刘刚的家伙。 “我认识一个叫刘刚的人都已经八十多岁了，而且人也不在龙城，你说这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我真没印象。 不过你说他在龙城开酒吧，要不咱们去看看，如果见到本人我也许会有些印象。” 冯源精神恢复后显得很轻松，看来下决心放弃心里医生这个职业让他还是很不甘心，自己也想查出胡志远死亡的背后到底还有设么秘密。 当天下午，嘉文冯源和周茜一起来到张义说所的朝阳区明德路上一家叫“后门”的酒吧。 说是酒吧，倒是像一家咖啡厅。白天的时候也营业，不过里面没什么人，只有一个服务员坐在吧台里打着哈切。 张义通过胡志远的同事了解到他和酒吧老板刘刚是发小，胡志远每次和同事吃完饭都要把人带到这家酒吧来消费，偶尔刘刚也会参加胡志远举行的聚会，两人的感情好的没话说，如果说胡志远有一个最信任的朋友那只能是刘刚。 嘉文三人的到来并没有让服务员有多一分的精神，而是懒洋洋说了一句欢迎光临，然后转身向着侧面一个类似员工休息区的屋子里喊叫了一声，一个穿着女仆服的小丫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菜单走了出来。 “三位喝点什么？” 说话的口气生硬，看来这家小酒吧平时也疏于管理。 “一杯爱尔兰咖啡，一杯摩卡，一杯蓝山。” 爱好美食的嘉文对咖啡也算小有研究，不过这次三人点三样也是为了小小的报复一下这两个懒散的服务员。 小丫头走后嘉文和冯源对咖啡厅的摆设巡视了一圈。几张实木桌椅，墙上过着小作坊防止的毕加索的画作，头顶是一些杂乱的吊灯，整个酒吧气氛有些压抑。就这环境和服务就能看出这里不会有太好的收益。 两个服务员磨磨蹭蹭的在吧台里鼓捣了半天，那个小丫头才把三杯咖啡送来。带着托盘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三人相互看了看无奈的摇了摇头，结果一喝咖啡都傻了。 “服务员，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咋了哥？” 吧台里面哪位一看嘉文嚷嚷的很大声才来了精神，伸头问道。 “你们这是什么咖啡，摩卡和蓝山都是超市里的袋装货我不说什么，爱尔兰咖啡你用二锅头给我烧的杯子我也忍了，可你这杯底压着小强是怎么回事，你这餐具都多久没洗了？” 嘉文面相凶恶，不过这倒是他的手段，咖啡杯底的死去的小强是他刚才在酒吧里转悠的时候在靠近垃圾箱的下面发现的。 不过嘉文来这的目的是找这家店的老板刘刚，既然冯源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么个人，那自己就要想点办法把这个刘刚逼出来。在酒吧里大闹一场当然就是最直接的办法。 “对不起哥，要不我给你换一杯。” “换什么，咖啡我都喝半杯了，让你们老板出来。” 嘉文气急败坏的糗这脸，看着吧台边的一个写着办公室的门，可惜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对不起哥，我们老板不在。跟你说实话吧，我们老板要把这家酒吧兑出去，这几天都不在。要不这三杯咖啡我们就给您免单了，你去别处坐坐。” 服务员说完嘉文和冯源都觉得很诧异，从张义哪里知道的消息，刘刚的酒吧已经开了几年了，怎么忽然就要出兑了。 不过看酒吧现在的经营状态，还真像要黄摊的样子。 “哦，出兑，你们这家店的位置不错啊，边上就是商业街，晚上来消费的人应该不少啊。” 嘉文干脆顺杆爬，想套取更多的情报。 “是啊，我们这里可赚钱了，晚上有时候都爆满散台都没地方做。可我们老板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好像需要一大笔钱，这不才把这家店往外兑。” 服务员说的有些惋惜，又看了看嘉文的穿戴，好像在分析嘉文是不是对这里有兴趣。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跟他谈谈。” 嘉文十分大气的坐回到椅子上，如果能借机侧面接触到刘刚也不错。 “好的大哥，你等我打个电话。” 服务员回到吧台里给刘刚打了个电话。说完脸上有些尴尬。 “大哥，我们老板现在在外面忙，估计的晚上能回来。要不你留个联系方式，晚上你们在约？” “哦，不用了，晚上正好我也没事，到时候来你们店里喝酒，他要是回来了就让他在店里等我吧。” 嘉文说完接着由头里里外外的吧这家酒吧看了一遍，就连酒吧边上的办公室都没放过。 不过酒吧的服务员却很配合，把酒吧前台，包间还有后面服务员的休息区，仓库等地方的门都打开让嘉文好好的看了看，一边看还一边夸耀。 看来这小伙和那个小丫头并不是太不着调的人，只是刘刚要把店关掉，他们即将失业所以才表现的一点也不热情。 出了酒吧三人上车，冯源问嘉文。 “文儿，你说这个刘刚忙什么呢？他连胡志远的葬礼都没参加。对胡志远的事情也不闻不问，这可不是好兄弟该有的表现。” 恢复了精神状态的冯源还是一个精明的男人，如果嘉文不管，估计这小子自己也要查清这件案子的原由，不能让自己不明不白就丢了饭碗。 “现在也不好说，晚上我和张义在过来看看，你就不要过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把胡志远推荐给你。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 离开就把冯源和周茜回了他家，周茜已经请了几天假，明天必须回去上班，冯源却要留下了查清胡志远案子的真相。所以两人最后还是要在腻歪一会儿。 嘉文却独自回了父母家里，嘉大力和老妈刘梅花早就知道嘉文今天回去，特意准备了一桌子酒菜，约好了等张义下班一起去他家里吃饭然后再去刘刚的酒吧。 回到家母亲在厨房忙碌，老爹去外面买菜，嘉文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享受家的安逸。 “妈，我听老爹说你最近晚上没事也开始跟着去跳广场舞了，你这么年轻怎么还走上大妈路线了。” 嘉文在客厅里大声跟刘梅花唠家常。 “你小子也知道你妈我都是大妈级别的人了，还不让我快点抱上孙子。” 李梅花抱怨了一句，从厨房拿出一盆洗好的水果，重重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嘉文刚要无奈争辩一下没想到刘梅花又说道。 “不过那个广场舞我也好几天没去跳了，龙城的几个广场都出事了你不知道吗？” 第386章广场舞大妈的战争 刘梅花说的神神秘秘，嘉文一下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等着老妈说下文。 “龙城出来一伙人，专门跟跳广场舞的人过不去，一个个带着面具，拿着自喷漆，到了广场上见人就喷，很多老太太躲闪不及把脚都崴了。” 嘉文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还以为龙城出了什么大案，不过是一伙受不了大妈的极端分子的报复行动。 估计又是那些大妈站着哪群学生的体育场或者在谁家楼下放高音喇叭让人受不了了。 这事儿没法说清楚，都有道理，可惜除非能多出一块地，不然永远也解决不了。 一看没啥事，嘉文也就没在细问，等老爹回来父子之间又聊了会儿天。 因为晚上邀请了张义，所以全家人也没急着吃饭。张义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拿了不少东西，一进门干爹干妈的就叫的比嘉文这个亲儿子还勤快。 嘉文不在龙城，家里没少受张义照顾，平时过节嘉文回不了，都是张义过来看完，买东西帮干活啥的，尤其是嘉文在回春救了张义的儿子以后，张义干脆认了嘉大力和刘梅花做干爹干妈。平时休息经常还抱着老婆孩子来看望二老。 看着张义的而已子天天长大，刘梅花催促嘉文找对象的心情就更强烈了。 饭桌上嘉文和张义都不敢说话，完全是刘梅花掌控气场，三句话不离让嘉文找对象。老爹嘉大力实在看不下去了，又不敢顶嘴只能转移话题。 “张义啊，那些不然人跳广场舞的疯子抓到了吗？” 刘梅花一听也是跟自己切身相关的事情，也就闭嘴看着张义。 “没有，那伙人当时都带着面具，忽然从广场边的无牌面包车里跑下来，喷完人就走了。现场也没啥证据。 再说也不是啥大案子警队也没投入，多大精力去管。” 张义说完看到刘梅花脸色不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补充。 “不过那些人也真是够讨厌的，影响别人正常休闲娱乐。” 嘉文听着好笑也跟着问道。 “你没查查以前那些大妈跟附近那些人因为跳舞闹过矛盾啊？” “查啥啊，闹了都不只一两回了，那个广场就在小区里面，一到晚上，尤其是现在天气热的时候就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在哪跳舞，喇叭声开的震天响。当地的110一晚上最多接到八十多个投诉电话。 这一次我看也不算地方派出所不作为。” 张义小声的跟嘉文嘀咕，还掏出手机让嘉文看了一段视频。 当时正好有个在一旁谈恋爱的小情侣经过，录下了那伙人的行凶过程。 嘉文看着就笑个不停。 当时差不多晚上八点多，几十个老头老太太跳的正嗨，一个面包车忽然停在广场旁边。 一下次从里面跑出来六七个带着各种西游记，海贼王等等卡通面具的人。人人手里拿着一个自喷漆的瓶子。 对着广场上的老头老太太就开喷。人群被驱散开以后这些人就在广场上喷出各种死字，或者画上骷髅头。 当时在场的人都蒙了，开始以为是遇到恐怖组织了，结果这些人喷完就上车跑了。 这时候大家猜明白过来，原来就是来扰乱广场大妈跳舞的。 经过这么一闹大妈们也没了心情，纷纷回家。结果第二天又到了跳舞的时候这伙人又来了，同样一顿折腾，奔跑的时候几个老太太还摔了跟头。 这次就有人报警了，警察赶到的时候几个摔倒的大妈还在地上躺着看着势头如果抓到戴面具这伙人还要赚笔外快。 事情的结果就是案子也没破，人也没抓住，不过那些大妈之后也没敢再去那个广场跳舞。 “呵呵，这烂事，说不清楚。” 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嘉文也不好说什么，自己老妈一定是站在大妈一边的，不过自己上学的时候校外有篮球场常年被大妈们霸占，抱着同仇敌太的心情，对蒙面人也算理解。 只是现在大家都没想到本来是一件狗屁倒灶的烂事最后牵扯出那么大的案子。 从嘉文家里出来张义本想换上便装，却被嘉文拦下了，两人也不是去查案，开警车去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从买主的身份出发，让刘刚知道自己有一个警察朋友也不是坏事。 嘉文两人到酒吧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多。 酒吧里的灯光和音乐大开，白天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空间却因为夜色和的反差加上各种灯光的照射莫名的给人一种宣泄的感觉。 看来自己完全看遍这个酒吧老板了，嘉文心里嘀咕，酒吧的风格完全是为了晚上喝完酒来释放的人设计的。在这样的灯光和氛围下虽然不能给人轻松愉快的心情，却可以让人不停的喝酒来麻痹自己的思绪。这个高明的设计自己是弄不出来。 正想着就看见白天那个穿女仆装的服务员笑眯眯的迎了上来，穿警服的张义先是一怔，又看到白天来过的嘉文才松了口气。笑着把两人迎进吧台边的经理室。 推开门，嘉文看到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服，短发男人正背对着是自己打电话。 “刘哥，白天那个要看咱们店的大哥来了。” 小丫头嚷了一声就推了出去。 刘刚转过身来，挂了手里的电话，笑眯眯的站起身来招呼嘉文和张义。 嘉文注意到这个刘刚长得白白净净，偏瘦，带着近视眼镜，怎么看都是一副学者派头，不像是酒吧老板，倒像是大学导师。 “哥们你好，怎么称呼。” “我是常家玉石龙城这边的经理嘉文，这是我哥们张义省厅的。” “常家玉石，呵呵，那可是龙城数得上的大店了，我叫刘刚，这个小店你看着还满意？” 刘刚跟嘉文打招呼眼色却瞄了一下张义。 “说实话，你这店地理位置还行，我也想给几个哥们找一个晚上能休闲娱乐的地方。 这店是你自己的还是租的房子？打算怎么兑啊？” 嘉文直奔主题，看上去就跟正常兑店的买家没有区别。 “这店是我的，房子是我一个哥们的，不过我哥们最近出事了。我最近正在忙乎捞他的事儿。 如果你真想要我也可以给他做主，你要是租房子也行，你要是真有实力，也可以连房子一起卖给你。” 第387章腐败探员 嘉文听到刘刚的说法和张义对视一眼，刘刚说正在忙着捞人，可捞谁？胡志远已经挂了，而且张义查胡志远的时候这个刘刚并没有任何替胡志远出头的迹象。 “可以连房子一起卖？呵呵，那我的跟背后的房主聊聊啊，这套房子怎么都值三百多个吧，你说房主犯事，什么事啊，我哥们就是省厅负者刑事案件的，弄不好他能在这上面出点力，不过房价上你的给我多优惠了。” 嘉文把张义推到前台，这种巧合谁都没想到，不过这么一来也由不得刘刚不说实话了。 “你真能帮我捞人？哥们，不是我信不过你，如果这事你真能帮我办了，房价我给你打八折，兑店的钱我可以打五折。” 看来刘刚是真用心了，都有些疾病乱投医的意思，这一套折扣下来就是近百万的损失。 “哥们，你可以去省厅打听打听省特安科张义，那是省厅的“明日之星”将来厅长的料子。现在认识他对你将来也有好处。” 嘉文开始捧臭脚，张义却有些谨慎的说道。 “先说说你的事儿吧，能办的我一定办，办不到咱们在说房子的事儿，你有心卖，我们也有实力买。怎么你都不亏。” 张义说完给刘刚和嘉文递过两根烟来，自己一副谨小慎微公务员做派。 “好，两位兄弟爽快，我的事儿说难也不难，最近有个妻子误杀丈夫的案子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刘刚说完张义和嘉文都反应过来了，他要捞的人是黄佳丽。 从这就能联想出很多故事，比如兄弟和媳妇合谋陷害丈夫的狗血故事在中国历史上可出现不下千遍了。 “我听说了，妻子杀人实属无奈，现在案子卡在算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上了。” 张义表现出自己专业的一面，正当防卫黄佳丽基本上就是没事儿人一个，当庭释放不说还能顺利继承胡志远的全部遗产，很可能也包括这间酒吧。 如果是防卫过当，弄不好黄佳丽还要经受一两年的牢狱之灾。等她放出来这些财产也不一定怎么回事了。 “对，就是这事儿，我现在法院检察院和公安局的关系都在跑。不过案子卡到一个叫王华的警官手里，这人油盐不进，非要做足材料才提交公诉。你看这小子哪里你能不能说上话。” 刘刚这么说嘉文和张义差点笑出声来，王华这人真是的，当初嘉文去调查他就一副已经定案了，不想他插手的态度，结果私下里自己压着案子不发。 看来这小子还是一心为公的好警员，只不过因为张义当初顶了他去省厅的名额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你说华子啊，省刑警队的精英啊，在局里的后台很硬，听执拗个人。” 张义显得跟王华很熟的口气，说完犹豫了一下，也没答应也没否定。 “你这个事儿我可以试试，说实话，我俩是有些交情，不过他买不买账我说不准。需要点时间。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这个事儿我要是帮你办了，这房子。” 这时候张义也必须做出一副贪官污吏的态度才能让刘刚放心。 “呵呵，没想踏破铁鞋无觅处，今天却见到两位救星了，房子的事儿好说。但是房子是别人的八折就是我的极限了，只要你们能把这事儿办了，酒吧我就免费送给你们了。你看这个条件行不行。” 刘刚倒是大气，看得出他跟黄佳丽的关系已经到了不顾一切只为你的程度。 也不知如果胡志远还活着看到这一切会怎么想。 从刘刚的酒吧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三人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刘刚也是大气，出门的时候直接给嘉文扔了一万块钱。说是成不成都叫个朋友。 看来这刘刚也是懂事，猜出嘉文是张义代理人的身份，毕竟张义是公务员不好直接出面索贿。看嘉文痛快的收了钱，他也松了口气。安心等着张义帮他办事儿。 上了车嘉文掏出刘刚给的一沓钱笑着说。 “张警官，咱们有钱了，晚上哥哥安排你去嗨皮。那个场子你自己挑。” 张义笑了笑没有回应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王华。 接着嘉文开车去了市局的单身宿舍，已经睡着的王华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的等在小区门口。 上了车，王华脸色有些不好。坐在后排糗这脸。 “张义，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吧收了人家多少钱。” “呵呵，王华你别管我收了多少钱，放了黄佳丽的案子你要多少钱直说吧。” 张义起了调侃这小子的心思，一副要拉他下水的态度说道。 “别他妈跟我来这套。告诉你，黄佳丽的案子有蹊跷。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王华厌恶的说道。 “什么蹊跷？就凭，黄佳丽能跑不跑却反身杀人，就凭胡志远死前的行为不合逻辑，就凭黄佳丽在出事后的淡定表现还有胡志远去冯源哪里做心理治疗看上去像是有阴谋？” 张义说完王华更愤怒了。 “你他妈知道还来找我放人，告诉你，别说给我钱，就是让我当警长这人案子也得等到我查清了再说。” 王华说完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完了，急眼了吧。” 嘉文感觉张义有点玩过火，尴尬的说道。 “王华，王华，开玩笑啦。回来你听我说。” 张义不好意思的王华找了回来，把自己和嘉文从冯源开始对案子做的分析和调查跟王华说了一遍。 “你们的意思是，胡志远的死是黄佳丽和这个刘刚一起捣的鬼？他们利用了冯源变相证明胡志远有精神病，然后借机弄死胡志远。” 王华听完嘉文和张义的讲述才安下心来，看来两人并不是自己最厌恶的警界败类。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咱们根本没有证据，所以只能靠黄佳丽跟刘刚的互动来寻找机会。” 嘉文说出自己的看法，王华也表示同意。 于是三个警务系统最精炼的年轻人开始深入研究案情，王华也说出了自己掌握的一些更细微的证据。 比如胡志远尸检的时候身体里查出有少量麻黄碱成分，这让本就心里不健康的他可能做出过激反应。 还有在胡志远家里提取到了几个特殊的足迹，差不多五六个人，这和黄佳丽说的案发时候家里只有他俩不相符。等等。 三人刚要换个地方，坐下来详细研究一下下一步怎么处理。没想到王华的电话却响了。 无奈王华接完电话只能先去处理龙城的案子。 “那伙骚扰广场舞大妈的蒙面人又出现了，这次是向飙车族下手，在城南告诉造成大范围交通事故，我的过去看看。黄佳丽的案子咱们慢慢跟踪，反正如果我不放人，着急的是刘刚。” 王华说完也没下车，而是嘉文直接开车送他去了案发地点。 一路上三人又对这伙蒙面人的身份赶到好奇。 这些人简直就是维护社会秩序的蝙蝠侠翻版，所有矛头都指向有意识形态矛盾的一群人。 也不知道这伙人最后的目的是什么。 第388章金敏金敏 开车到城南的时候事故现场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110的同志刚刚调取了现场的监控录像。 天网工程启动后龙城这种省会城市的各大路口基本都已经覆盖了高清摄像头，像这种突发事件对于收集证据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这事儿虽然跟嘉文和张义都没有关系，但是两人处于好奇也凑过来看了看。 还是那辆没有牌子的面包车，还是那几位带着面具的奇怪人。 在夜晚飙车的飙车党必经之路上扔下很多废弃的木头，几分钟后那一伙年轻人的车队驶过，结果可想而知，人仰马翻之后几个小青年摔断了胳膊腿，还好没有出人命。 不过这就已经不是一般的治安案件了，高速行驶的摩托车，遇到突出障碍物的后果不是一个玩笑就能解释的。 嘉文在回春曾经处理过类似的飙车党，一个老交警的儿子还是其中之一。 可惜回春的经济条件还是没法跟省会比，那里的小屁孩是个摩托就行，电瓶车也能汽出哈雷的风范，可今天这几个小子就不一样了，一水儿的太子摩托，踏板都没有。 “这伙蒙面人的行为可是升级了，在这么闹下去可能出大事。” 张义看到监控自己嘀咕，当初骚扰广场舞大妈虽然民愤很大，主要也是老头老太太骂街。 这次对付飙车党虽然老百姓听到自会拍手称快，但是危害却大得多。看来龙城市局要认真对待了。 虽然这么想，但是嘉文并没有参合，毕竟不是自己辖区的案件。 跟王华和张义道别后自己就开车回了回春。 饭要一口口吃，案子也要一点点的破。 自己查胡志远的案子并没有任何人命令，算是做私活，不能耽误了回春的工作。 又过了两天，张义和王华已经跟刘刚搭上线，王华摆出一副狮子大开口的状态，张义从中调停。期间刘刚跟张义的感情突飞猛进。两人几乎成了哥们。 张义也通过调查了解到了一个情况，刘刚曾经是龙城医学院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而且跟冯源是同届。 然后冯源通过自己的关系网调查了当年自己出国留学的事情，冯源正式占用了刘刚的留学名额。 看来刘刚对冯源的仇视，跟王华最开始对张义的敌视如出一辙。都是因为在学业或者事业前进的独木桥上被对方挤了下去。 不同的是王华没有去省厅依旧是一名兢兢业业的警员，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在新的环境里获得了肯定，而刘刚却在出国失败以后策底消沉，在一个小诊所打工了几年。然后开始自己创业，一番折腾也没个好结果，最后还是在自己好友胡志远的帮助下弄了个小酒吧。 可惜胡志远这是自己演了一出农夫和蛇，忘了生米恩斗米虫的教训，最后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让嘉文觉得想不通的事儿胡志远死的那天刘刚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张义暗中调查出当天他跟几个朋友在宾馆打麻将，离开宾馆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儿。 “难道是黄佳丽自己一个人干的？” 嘉文越想越迷糊，只能等张义哪里深入了解刘刚后，在看看能不能挖掘出新的线索。 而此时的回春警队里也出事儿了。 上次出抓捕那个爆楼狂的窈窕女警员金敏，被人偷拍了不雅视频，还传播到了网上。 这事说大不大，但是影响非常不好，金敏觊觎自杀，已经打算辞职…… 嘉文一听说这事儿就想到那个变态暴露狂石强口口声声说要报复金敏的样子。 经过调查嘉文才知道那人在被抓捕的第二天赔偿了他吓坏的几个孩子一些钱财就被放了。 释放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罪责轻，而是这人已经没有关押的必要了。 石强当时已经是三期梅毒最严重的程度，不但生殖器溃烂，整个人的身体也已经垮了，可以说到了濒死边缘。 警队没义务给这样的人送葬，再说人要是死在看守所了，弄不好又是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官司。于是也就给放了。 不过金敏出事儿以后这人就又成了重大嫌疑人。 事发当日金敏在家休息，也是心血来潮，两人大白天的来了兴致就在卧室里爽了一把。 因为金敏家在顶楼，所以也没拉窗帘，结果就被人录了下拉发到了网上。 然后陆陆续续的出了好几段金敏的性爱视频，白天晚上的都有，卧室客厅各种地方，几乎是一个系列了。 性欲强也不是什么缺点，人家夫妻之间合理合法的办事本没什么，可恨的是这个录播的人还在视频下面写下了金敏的名字，职业还有电话号码，惹得不停有屌丝或者显得蛋疼的傻叉给她和他老公打电话约嫖。 这事儿发生在谁身上都受不了。于是嘉文和刘璐主动请缨调查这起案子。 毕竟当初自己跟金敏也有一面之缘，当初的抓捕变态的时候自己也在场，只是大家都没想到这人如此的丧心病狂。 慕容雨当然大开绿灯，嘱咐嘉文一定要把这人抓住，哪怕他是垂死病人也不能放过。 毕竟这涉及到自己同事的名誉，简单地说金敏这一生，至少几年内都要被这件事折磨的粉碎。 嘉文和刘璐接到命令并没有去走访金敏，这时候只有坏人被绳之以法的消息才能让她安心，其他的问询都是对她的伤害。 而且嘉文已经有明确的嫌疑人，所以只要追查变态石强就好。 从警队查出石强的详细资料。又到了金敏家的案发现场。 从视频拍摄的角度可以看出是从对面楼假设的录制设备，可惜民警初步调查显示对面几户人家都没有作案嫌疑。 但是嫌疑人竟然录制那么多视频资料，可见在录制地点蹲坑时间不少，而民警对石强这些天的初步调查显示这人大部分时间都还在医院接受治疗。 不过让人气愤的事石强这几天心情很好，听他的医护人员说他偶尔会大笑还说报复了什么人。 现在不用问石强已经是头号嫌疑人，但是却没有他直接犯罪的证据。 也就是说这些事都有人在帮他做，只是嘉文想不通是谁能帮这个变态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而且还做的这么隐蔽。 在家金敏家楼下嘉文看着对面的住宅楼发呆，一声熟悉的吆喝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第389章孔学东的消息 “西瓜，西瓜，本地西瓜，比老婆还熟，比情人还爽，比小三更有味啊。一块五一斤。” “大叔给我来个西瓜。” “好说，给你挑个大个的。” “大叔，你这西瓜保甜不啊？” “我要说不甜，你肯定不买。我要说甜，这个瓜我没吃过也不敢下定论，人生就像卖西瓜，未知才精彩。 年轻人要大胆尝试，不要畏畏缩缩，要是你吃了觉得甜，会觉得幸福和满足。要是不甜你也要勇敢面对。 怕不甜就不买，你放弃的不是一次吃西瓜的机会而是失去了自信。” “我擦，大叔，这瓜我买了，你上秤吧。” 被卖瓜人说迷糊了的小青年干脆付了钱乐呵呵的拎着西瓜走了。 卖瓜人这一套嗑说的嘉文一头黑线，身边的刘璐听着笑弯了腰。 嘉文心说不愧是干传销的出身，有这身本事，干啥买卖都不差。 原来这个卖瓜的大叔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传销界情圣孔学东，当初孔学东为了自己莫名其妙自杀的妻子，调查god的传销组织。打入敌人内部，跟做卧底的嘉文配合的天衣无缝，最后在和被god迫害的受害人张晓娟组成了新的家庭。 之后孔学东彻底从良，开始做小买卖，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 “嘉文警官，好久不见啊。” 孔学东看到二人热情的上来打招呼，回头招呼坐在四轮车驾驶室里的张晓娟出来，嘉文也算得上是他们的恩人，两人当然足够热情。 “孔哥，上次不是说弄了个小超市吗？这怎么又买上西瓜了。” 嘉文也没客气结果张晓娟递过来的小半个西瓜边吃边聊。 “别提了，我那个超市主要靠着一个医院的病人捧场。前段时间国家治理这些个人承包的医院，说是什么莆田系什么的，医院关门了，我这超市也干不下去了，这不天热了倒动点水果混口饭吃。正好我在这个小区买的新房子。也住这个楼里。 你这是来查案吗？有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孔学东说着用手一指身后的楼，原来他和金敏现在是邻居了。 不过这人脑子灵活，观察力也足够，说不定真能给自己提供有用的信息，于是也没隐瞒什么。 “孔哥，你们最近天天在这个小区卖瓜啊，有没有发现对面楼里进出什么奇怪的陌生人。 不瞒你说，有人偷录3号楼六楼一家人家的视频。应该是对面2号楼的人干的，可惜没查到嫌疑人。” 嘉文来回指了指两边楼的顶楼说道。 “录像？顶楼，对面要不也是顶楼要么就是在楼顶下的手啊。” 孔学东提供自己的意见。 “住户查了，都没嫌疑，楼顶更别提了，通向顶楼的楼道都锁死了，几年没打开了，锁头都锈到上面了，根本没上去过人。” 嘉文说完自己知道的信息，又吃了一块西瓜，还又递给刘璐一块，意犹未尽的刘璐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有抵挡住美食的诱惑。连造了两块大西瓜。 “怪人啊，这个小区还真来过几个怪人，开着一辆省城牌照的面包车，来的时候还拿着一个黑皮箱，不过他们上的不是这栋楼而是那栋。” 孔学东说着指了指嘉文怀疑是是拍摄地点旁边的那栋楼。 嘉文顺着孔学东手指的方向在抬头看了看。微微一笑。 这个小区里都是老楼所以不讲究什么容积率，两栋楼几乎挨着，中间只有一步宽的距离，如果从哪里上去走到金敏家对面楼的楼顶也十分方便。 “那伙人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特点？” 嘉文继续追问。 “特点啊，哪里的人有一个身体不好，长得骨瘦如柴，还不停的咳嗽。 他们来了好几次，又一次我想卖他们个西瓜，结果被那个骨瘦如柴的人拒绝了。” 有了这个信息继续追查就方便了。 嘉文和孔学东道别，直接去了那栋有陌生人出入的住宅楼。 顺着楼梯到了顶楼正看见一个大爷从上顶楼的通道口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鸟笼子。 “大爷，你在这上面遛鸟啊。” 因为嘉文和刘璐都穿着警服，说以老头也没什么恐惧心理，笑着回答。 “呵呵，年轻人，你不识货了吧，我这是鸽子笼。我在上面弄了个小鸽子窝。 你是人口普查的还是办案啊？” 老头倒是直接问起嘉文的来意。 “大爷，我们是来问问最近有一伙人经常从咱们这个出入口上楼顶，你知道他们是干嘛的吗？” “他们，你说那一伙省信鸽协会的吧。他们有一个信鸽大赛，要在这里做记录中转站，这几天经常来我这栋楼顶上做观察。” 老头说的还挺得意，就好像自己跟那伙人很熟一样。 可惜嘉文在详细问，老头就说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这伙人每次来的时候就拿个高倍望远镜四处看，一看就是一天。 老头过去跟他们攀谈了一次发现这伙人并不怎么热情也就没在亲近。 不过老头也说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这伙人一共四个人，里面确实有一个长得骨瘦如柴身体不好的家伙。 由于这里小区年头太长，也没有专门的物业公司管理，所以这伙人上下楼也没人问。只要走在别人家楼顶的时候小心别弄出动静就行。 嘉文听完和刘璐又都亲自上楼，老头陪着在楼顶逛了一圈，发现了不少凌乱的脚印，而且从这栋楼到金敏家对面的楼顶连接处有人通过的痕迹。 就在正对金敏家的楼顶上却是有几块防水沥青被压出几个机器抓印记。不出意外摄像机就是被固定在这里。估计这伙人用的是外接电池，连续几天的拍摄，没想到真的拍到金敏在家里频繁“活动”！ 现在真相查明了，只要查出这伙人的身份，就不信找不出变态石强的犯罪证据。 就在嘉文满怀信心的想要深入调查的时候，张义哪里也传来了消息。 刘刚在确定不能立刻让王华放弃黄佳丽的案情后想通过张义自己单独见一见黄佳丽。 张义已经答应了他，并且保证当时没有第二个人在场，见面的地点也不是审讯室。 如果刘刚真的认为自己在一个不设防的场合，跟黄佳丽说点什么跟案子有关的话大家也就不算白忙乎这么久。 第390章刘刚开口 回到楼下，嘉文打听了一圈那伙人的外貌和面包车的车牌号，可惜没有详细的视频资料，只能从楼上养鸽子的老人和孔学东哪里大体上了解了那伙人的相貌。 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眼窝深陷，头发稀少，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感觉好像随时都能暴毙一样。 嘉文收集了这些信息交代刘璐去查一下变态暴露狂石强的社会关系，这些人毫无疑问不会无缘无故对金敏下手，这里面少不了是他在捣鬼。 接着当天夜里嘉文又开车去了省城，冯源的案子他一直挂念在心里，今天刘刚和黄佳丽的见面嘉文也需要在场，免得都是警员刘刚防备心过重。 王华安排的见面完全是不和规矩的行为，见面的地点不是审讯室会见室之类的地方，而是在龙城警队的食堂的一个小包间。 王华甚至还给黄佳丽张喽了一桌不错的饭菜，越是这样刘刚越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投资是值得的。 嘉文赶到后先是陪着张义和刘刚见了面。 刘刚的意思是酒吧可以随时打折卖给嘉文，但是一定要等到黄佳丽的案情尘埃落定，确定是正当防卫之后才能办手续。嘉文和张义当然也表示理解。 从刘刚的酒吧出来，三人直奔龙城看守所，王华在哪里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刘刚和她见面。 “哥们，你这次见黄佳丽最好劝劝他别一问三不知，痕迹科的人已经在她们家里找到了四五个陌生人的足迹和指纹，而且可以确定那些人出现在她们家的时候在胡志远死亡当天12小时之内的事情。 这个问题一直是黄佳丽无法顺利脱罪的关键。” 张义好心提醒刘刚，当然这也是王华一直没有查出的疑点。 “这个我早就通过律师的渠道问过她了，她的确是不清楚，案发那天她回家的时候只有胡志远一个人在。”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张义发现刘刚不愧是学过心理学的高级知识分子，表达上滴水不漏，并没有让张义掌握他和黄佳丽合谋陷害胡志远的丁点证据。 三人到龙城看守所的时候王华就等在门外。看到刘刚有一丝不削，只跟张义说道。 “人我安排完了，见面时间最好不要超过1个小时。黄佳丽的案子很敏感，很多新闻媒体都盯着呢，如果你从正常渠道探访必须有人监督，这次你欠我一个人情。” 王华表现的很高冷，这也让刘刚不得不经过张义的渠道来接触他。 不过张义也用自己的能量帮着黄佳丽摆平了一些法务上的事情，让刘刚觉得自己的所有投资都物有所值。 就在看守所员工食堂的一个大包间。王华让刘刚进去后就在门外把锁头锁上，包间是个全封闭的空间，也不担心两人逃跑。 接着王华带着嘉文和张义去了食堂后厨的一个隔断里，一套提前安装好的视频和音频监听设备已经开始工作。 嘉文看到镜头里进入包间的刘刚很谨慎的到处查找了一番，明显也是害怕有监听设备。不过王华干的很隐蔽，摄像头安放在了包间摆放餐具的柜子把手里面，没有专业经验的人很难发现。 接着刘刚有跑到包厢门口听了听，确认没有人盯梢才松了口气开始转向对面默不作声看着他的黄佳丽。 黄佳丽虽然在看守所住了一段日子，但是整个人的气色还不错，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一身蓝白相间的囚服配合她嫩白的肌肤别有一番韵味。 接着嘉文就看到刘刚兴冲冲的走到黄佳丽身边，也没说话，而是给了黄佳丽一个深深的法式湿吻。 这一吻差不多持续了五六分钟。接着深情款款的盯着黄佳丽，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不用问这时候说他们没有私情鬼都不信。 “佳丽，你受苦了。” “哎，别说了，你在外面忙乎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能把我弄出去。” 黄佳丽表现的比刘刚大胆，干脆直接坐在刘刚怀里，一手环这刘刚脖子摩擦他的耳根，一边撒娇的问道。 “我在想办法了，你看现在主管你案子的警员我都基本搞定了，只不过还是你们家里的几个陌生人的痕迹的问题解释不清楚，没法给你写结案报告。 你真不记得那天有人去过你们家了？把这些人早到也能早日洗脱你的嫌疑。 现在有几个警察还是怀疑你伙同别人弄死胡志远的。” 刘刚说话的时候手脚一直在黄佳丽身上揉捏，弄的黄佳丽满脸通红。 “我真的不知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胡志远有几天神神秘秘的吗？我估计就是和那些人在一起。不过他们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就记得有个瘦子感觉病的都要死了，老是来找胡志远。” 黄佳丽说到这，张义和王华都没听出什么。嘉文却是心里一惊，自己这段时间也在找一个快要病死的瘦子，不过那是回春金敏的案子的相关人员，两人都不在一个城市，估计没什么联系。 “佳丽，你放心不管最后你的判决结果是什么我都会等你。” 刘刚最后还是坚定的跟黄佳丽许诺。没想到黄佳丽一听却翻脸了。 “刘刚，我已经在这里呆够了，我不想盯着一个杀人犯的名头活着，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别忘了当初是你怂恿我诬陷胡志远。呜，呜，呜。” 黄佳丽毕竟是女人情急之下显得不太冷静，吓的刘刚急忙把她的嘴捂住让她没有说出诛心的话来。 “姑奶奶，这里是警察局，你疯了，当初要不是你说胡志远天天神秘兮兮的你怕他那天真的对你下手我能出这个主意让他去找冯源吗。 你还让我想办法给他做过度心理治疗，让他精神处在恍惚的状态。最后你才能轻易得手。” 刘刚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惜王华把监听的话筒就安放在他们做的椅子靠背里面所以嘉文三人还是隐约能听得见。 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认胡志远的死亡绝不是黄佳丽交代的自卫杀人那么简单。 不过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批捕二人，要想解开案件的谜团还需要却着的证据。 正在三人听的聚精会神的时候嘉文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嘉文一看是刘璐打来的，没办法只能走开去接电话。 结果自己有听到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原来变态暴露狂石强从医院失踪了。 被嘉文扔下一个人调查金敏被偷拍案子的刘璐刚刚被慕容雨很批了一顿，嘉文自己跑到龙城来做私活估计回去也少不了被收拾一顿。 第391章意外频发 开车赶回回春的路上嘉文的心思一直特别烦乱，优秀的车技也在国道上显得十分摇摆。 警察的工作不像程序员接一个任务再苦再累干完了才是下一件。犯罪分子不会等你料理完上一个案子在犯下一个，而警队的警员就那么多，如果几个案子井喷式的连续或者同时发生，每个警察都恨不得学会分身术，结果大部分时候就是脑子里同时转着几个案情，有时候免不了互相影响。 不过这一次石强的莫名失踪让刘璐都觉得奇怪，一个大活人在医院附近说消失就消失了。 关键的是石强的消失导致对金敏偷窥案的调查陷入停滞，那几个潜伏在金敏家对面偷拍的人现在连车牌号都没有查清。 经过刘璐调查几个路边的监控点都没有那辆面包车的行踪记录。 回到刑警队的办公室已经是深夜，刘璐和慕容雨还在办公室等他，不用问进门就看见慕容雨糗这脸看都不看嘉文。 “慕容队长，我回来了，石强的事情我有责任。” “你当然有责任，我让你带头去查金敏偷窥案，你小子倒好，做了甩手掌柜的。让刘璐一个小丫头查一个变态狂，你也不怕他有什么危险。” “恩，我考虑不周。” “ 你在我这里，记一次过错，在犯等着被批吧，现在说说案子后续怎么办吧，你们都查出作案人了怎么查不出那些人的身份。” 慕容雨一副言归正传的表情，嘉文和刘璐都松了口气。 “那些人的出现和消失都很神秘，目前唯一有价值的情报是省城牌子的面包车。只不过如果开始调查最近市内进出省城的面包车这个工程量太大。” 刘璐说的也是实情，每个案子都是有优先级的，一个偷拍的案子如果调用那么多警务资源慕容雨也知道说不过去。 “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慕容雨看了看一边的嘉文，没好气的说道。 “要不我们去查一下石强的家吧，根据调查他是从医院直接离开的，他的主治医师说这小子基本现状是靠杜冷丁维持生活，以他的身体状态在外面也折腾不了几天。” 石强的病说起来就让人恶心，梅毒晚期已经让他的身体机能大部分坏死，这么一个毒瘤跑出去干点什么事情还让人很担心的。 “行，先查石强的下落吧，被让这个变态在跑出去坏事。” 慕容雨安排完工作三人才下班。 离开办公室嘉文又给张义打了个电话，那边刘刚和黄佳丽的剧情也已经结束了。 现在可以确认胡志远的死跟二人有关，而且二人早有私情，冯源在这个案子里完全是被殃及池鱼，只是要想起诉他俩故意杀人还需要更多确实的证据。 “胡志远身上的录音设备的确是黄佳丽偷偷放在他身上用来陷害冯源的，还有胡志远死亡当天出现的陌生人黄佳丽的确不知道事情，这些人跟胡志远的关系目前还是问号。” 张义一边跟王华吃夜宵一边给嘉文打电话。 “现在收集证据最好的办法就是查出刘刚是怎么影响冯源的治疗的，如果有直接证据那就能说明问题了。 再有我觉得可以制造黄佳丽和刘刚的矛盾比他们说出更多实情。” 嘉文跟张义讨论了一会儿案子，转身看到刘璐在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今天是自己害的刘璐挨训，作为补偿自己答应请他吃夜宵。 还是浪漫满屋，嘉文和刘璐来的时候正好方欣在前台忙乎，看到嘉文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几天没来了，又有案子。” “恩，不是什么大案，但是挺烦人的，老规矩一套双人简餐，两杯奶茶。” 方欣和嘉文的暧昧大家也都看得出来，只是两人说不上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被各种事情打断，这让嘉文也不得不开始相信有宿命这一说。 寒暄了一会儿嘉文和刘璐的话题又回到金敏的案子上。 “文哥，你说石强那么个众叛亲离的表态怎么能趋势的动别人帮他做违法的事情。而且还是三四个人一枪帮忙。” 刘璐一边喝这奶茶一边刷朋友圈，一边说话，这一心三用的本事也挺神的。 “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明天查一下石强最近的联系人，他那个身体既然禁不住折腾，很有可能就是去见那几个偷拍金敏的人了，如果查出他的去向很可能案子一下就破了。” “石强为了给那几个被他的变态行径吓坏的中学生赔款房子都卖了，现在的住址是一个出租屋，明天要不要进去查一下。” 石强的失踪是刘璐去他就诊的医院后才发现的，也没办理出院手续，忽然人就不见了，而且他也没回家，他租住的地方没有人进入的痕迹。 “恩，明天我去申请搜查令，不过慕容队长最近气不顺，估计又得挨训。” 嘉文一边吃饭一边抱怨。 回到家洗了个澡，嘉文把金敏被偷拍和胡志远的案子在脑袋里又过了一遍。发现还是一团乱麻，看来只能等着新得证据收集才能下定论。 第二天上午嘉文在刑警队跑手续准备搜查石强的出租屋，刘璐则根绝医院附近的监控设备又查了一圈石强离开医院后的去向。 结果子查到他家医院厕所里换了一身便装，然后在医院后门走了出去，在接下来的去向就不得而知。 两人约定好中午先去石强出租屋调查，结果两人刚一见面嘉文就被慕容雨叫了回去。 省内知名的地产企业老总，龙城绿地的老板李万年刚刚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在回春情妇的家里。 一同死去的还有他的亲人，回春师范学院的一个大四女学生。 这件事情传到龙城，省里高层反应很强烈，给慕容雨下了死命令，限期破案。 作为队里的探案主力，嘉文不得不直接去一线调查，留下刘璐自己和当地公安人员继续追查石强的下落。 嘉文到达凶杀现场的时候慕容雨和痕迹科等同事已经到了。 看到嘉文慕容雨脸色铁青，嗓子有些沙哑。 “这个案子比较急，金敏和你在龙城查的那个案子你先放一放！” 慕容雨的意思很明确，不想嘉文在干私活。 “知道了头。” 嘉文说完戴上口罩和手套，鞋套进入了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凶杀现场。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背对门趴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不远处的卧室里，一只白嫩的手臂暴漏在外面，看皮肤是个年轻的女性。 第392章三条死路 嘉文到达凶案现场的时候痕迹科的同志已经做完了取证工作，尸体被清理出去后嘉文被慕容雨叫去商量案情。 “凶手是仇杀，情杀还是抢劫？” 慕容雨虽然是国安部门下来的高级督察，但是这种接地气的案子并没有太多的经验，还好他并不是不懂装懂的人，没到这时候都虚心问询。 “故意杀人的可能性能大，虽然死者客厅和卧室有被翻找的痕迹，但是死者身上的高档手表和女死者的化妆台上面的金银首饰并没有被取走。 情杀也不像，凶手杀死李万的时候女人应该还在卧室里睡觉，慌乱中被惊醒跟凶手有过对视，凶手徒手杀女人的时候毫不犹豫。但是杀死人后并没有多余泄愤的动作。 我现在最大的怀疑是凶手是怎么出入这么高档的封闭小区而没有留下痕迹的。” 嘉文的论述给予女人死去的状态。女人死的时候身穿十分暴漏的睡衣，光着脚，而拖鞋就在床边整齐摆放。说明她是听到响动急忙跑过来查看的。 凶手手背后一刀杀了男人，接着又对女人下手，不过这时候凶手手里已经没有了凶器，他直接把慌乱的女人按在卧室的墙上，然后用手肘勒住女人的脖子，直到女人窒息而死。 随后凶手在房间里做了盗窃的假象逃之夭夭。 而嘉文想不通的是案发地点是回春市一栋比较现代化的商住两用写字楼。 楼里监控分布十分密集，尤其是几个出入口都有摄像头，可是一直在监控室查找凶手痕迹的韩浩并没有发现明显有价值的线索。 “从凶手留下的脚印和施暴的力度可以看出这人身材偏瘦，个子172左右，是个左撇子。” 痕迹科的同事也整理了初步的资料报告给慕容雨。 这时候从监控室初步调查取证回来的韩浩也从大楼物业回到案发地。先是跟嘉文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又把房间仔细首查了一遍，可惜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奇了怪了，我差了一下物业在案发前后人员的出入记录，没什么可疑的人物，而且死者在这里金屋藏娇，他身边的人和女死者身边的人经过询问都不清楚。 谁这么准直接能找上门来。” 回警队的路上韩浩一边抽烟一边分析。 “谁知道呢，没有明显的证据就得慢慢查，先看看李万年有什么仇家，在看看女的有没有什么过分的追求者。” 嘉文一边开车一边回答。 “文儿，你这状态可不对啊，一点也不积极，跟警队老油条似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嘉文办理这个案子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不想他以前勘查案情的时候老是能给人灵光一闪的建议。 “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吧，老是提不起精神。金敏被偷窥的事儿刚才刘璐给我来电话说石强失踪之前偷了不少医院的杜冷丁。我看这个表态要走上疯狂的道路了，最近多提醒一下各个学校的校警，别让他钻了空子，在吓到学生。” 嘉文脑子乱可不只这件事，除了失踪的石强，张义那边也有了新的消息。 由于胡志远的案子有了出人意料的转机，所以龙城警队已经让张义挑头重新调查这个案子。 就在刚才，张义重新首查了胡志远和黄佳丽的家里。 本想找一些黄佳丽陷害冯源的证据，结果在胡志远的卧室一个箱子里竟然发现了一个面具。 经过比对，这个面具跟龙城最近发生的广场舞大妈被骚扰案里面的几个面具人有关。 也就是说胡志远在跟冯源接触治疗的时候，他还有一个隐蔽的小团体，并且那个小团体在他死亡后还干了飞车党拦截的案子。 有了这个证据，胡志远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只是有些不能与人言的社会精英工作者了，而是一个有暴力倾向，想要通过破坏社会法制环境来达到发泄目的的不正常人。 这对判定胡志远被黄佳丽杀死的时候的情深状态可是非常不利的证据。 这下张义和王华都有点傻眼了，这个证据要是拿出来，估计黄佳丽在看守所里一定要闹起来，上面也会重新审视两人的报告。 应为不管黄佳丽和刘刚如何计划，如果胡志远真的有精神疾病并且已经开始伤害别人，那黄佳丽在杀人的时候被动防御的可能性就很大。 龙城的案子陷入死局，回春这里又接连出事儿，嘉文现在一个脑袋往三条道上跑，已经快要爆炸了。 回到警队，慕容雨组织大家开了一个碰头会。 死者李万年，49岁，龙城人。地产大亨，在回春也有地产项目。 死因是一把十厘米长匕首从背后插入心脏，创口深4.5厘米。 女死者是机械性窒息。并没有多余的伤口。 “我看了匕首材质，很锋利，伤口这么浅，凶手会不会是女的？” 韩浩提出自己的疑惑。 “应该不会，如果是女的，死者面对凶手不会第一时间选着转身逃跑的这么干脆。 而且女人一般不会选择身体接触杀人，她会把李万年身上的刀拔出来，在对付窝里的女死者，而不是很有信心的走过去勒死她。” 嘉文虽然想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是却能看出一些本质性的东西。 “先去查一查女死者和李万年的仇家吧，这个案子韩浩负者，嘉文配合。” 慕容雨说完又看了看嘉文。 “别老想着一心多用，你没那么大内存。这个案子省里催的急。” 慕容雨提醒了一句嘉文，她也看出这小子目前不在状态。 “知道了头！” 嘉文随口答了一句，就跟韩浩分头调查。 韩浩去了龙城，嘉文去女死者所在的学校。 女孩叫陶莹，回春师范大四学生。 说道回春师范，嘉文想起一个人，张琳。那个电子竞技俱乐部的助理。 游戏杀人案的旁观者，当时跟嘉文也算截下一段友谊。 不过案子结束后女孩就策底从嘉文生活中消失，现在想想女孩应该上大二了。 嘉文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但是一点也没有去打扰女孩生活的意思。 毕竟两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在回春师范查了一个上午，嘉文有些憋闷。 陶莹跟李万年已经地下交往了快一年，期间堕胎就有过两次。这件事在回春师范几乎众人皆知。 一个这样的女人当人不会有别的男孩傻傻的追求。 第393章全民偷拍 有时候幸福来得太突然，破案也是这样，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冒出有用的线索。 就在嘉文和韩浩忙乎了一天毫无进展的时候。 忽然一个消息把刚刚回到家里躺下的嘉文有弄到了刑警队。 李万年和陶莹失去的第二天晚上，住在李万年公寓对面高层的一个青年找到当地派出所，拿出几张照片。 照片效果一般，是最普通的尼康相机用长焦镜头拍摄的。 但是内容却让人大吃一惊，画面的背景正是李万年死亡的公寓卧室。 画面里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正在卧室里把一堆衣物仍在床上。 虽然画面里看不到两位死者，但是毫无疑问，这人就是杀人凶手。 根据报案人自诉，他是一个宅男，平时靠在家里写网络小说生活，唯一的爱好就是用望远镜观察对面楼里不拉窗帘人家的生活状态。昨天偶然间看到李万年家里的奇怪人物于是用自己新买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当时本来自己就是一位一般的盗窃之类的，今天听说原来对面楼里出了人命，于是就把这证据给政府送来。 虽然小青年这么说，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小子说的半真半假，估计平时就用望远镜和相机偷看陶莹的大胸美腿了，不过这次也算帮了刑警队大忙。 嘉文和韩浩拿到照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两人一看就知道今天晚上没时间睡觉了，于是一起吃了点夜宵。调整好精神回了刑警队。 “文儿，你说这世道怎么了，到处都是偷拍狂人，要不就是照片流出。弄得人一点隐私都没有。” “咋了韩哥，你跟郝怡然也有拍裸照的癖好？我劝你小心点，现在只有没发生的事情最保险，你要是一不小心弄出一个“艳照门”来，郝怡然能杀了你。” “呵呵，我可不敢。” 韩浩漏出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表情。 来到办公室，用放大设备仔细分析照片。 韩浩虽然没看出什么，嘉文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照片里一个中等身材的臭小男人一只手拿着一条裤子，扯脸对着镜头。 从镜头里嘉文看出这个男人带着的是一个大鼻子面具，对经典漫画也有了解的嘉文知道这是海贼王里一个叫乌索普的人物。 这让嘉文不得不想到在龙城那一伙儿骚扰广场舞大妈，打击夜晚飙车族的面具人。 再加上胡志远的案子也莫名其妙的和那伙人侧上了联系，嘉文冥冥中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可惜这种大众面具很多超市儿童公园或者医院门口都有销售，没法通过他的来源追查凶手身份。 而且嘉文也不记得龙城行凶的视频里有这个乌索普的人物。 不过有了这个信息凶手的形象可以进一步得到确认。 配合凶手体态，两人连夜排查了死者公寓楼出入人员的监控。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第二天慕容雨等人来的时候看到两人红红的眼睛知道两人熬了一夜，于是很暖心的给二人冲了咖啡。 “案子有进展了？” “有点小线索，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加油，李万年是咱们市招商引资找来的，死的不明不白市里也很着急。” “呵呵，不是小三勾引来的吗？怎么就成了招商引资的功劳了？” 韩浩嘀咕了一句，这时候刘璐抱着一个袋子晃晃荡荡的走了进来。 “大家都在啊？这是变态石强家里搜出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分析出他跑哪去了。 市里的学校我都通知到了，高三学生晚自习后会有专门的当地民警配合保护学生安全。老师也通知了学生家长。这混蛋干露头这次可不能让他如意了。” 刘璐说完把一堆东西倒在了自己办公桌上。 韩浩惊叫一声，吓的慕容雨差点把自己手里的咖啡洒在地上。嘉文也是三两步跑到刘璐身边。 两人在刘璐桌子上发现一个海贼王的面具，虽然面具的人物是另一个主角路飞，但是这和杀死李万年里凶手的面具从材质上看是一套的。 难道李万年是失踪石强杀的，或者是跟石强有关的那几个帮他偷拍金敏的人干的？ 嘉文还想到那个在龙城的特殊团体，他记得很清楚，骚扰广场舞大妈的面具人里就有一个带着路飞的面具。 于是嘉文联系张义要来那份关于面具人的视频资料。 经过比对，里面的那个带着路飞面具的人物应该就是石强。 而一个带着灰太狼面具捣乱分子就是已经死去的胡志远。 这一切都太离奇了，石强跟李万年没人任何交集，但是从照片里看得出凶手和石强的身形的确很像。 而那些帮助石强偷拍金敏的人是不是面具人组织的其他人？ 如果真是石强干的为什么他要在报复金敏以后杀死李万年，胡志远在这个神秘组织里又是什么角色。 为什么在石强骚然学生，胡志远被黄佳丽杀死后，这些面具人还要去纠缠飙车党。 飙车党和广场舞大妈之间没有任何能说到一起的联系，为什么都受到他们的骚扰。 这一切疑问弄的嘉文脑袋都要爆炸了，所有人都低着头想不出一点逻辑上的可能。 “既然我们初步确认是石强弄死了李万年，那么就用石强的照片去排查一下公寓里出入人物的登记，如果能确认立刻通缉石强。 王伟带人去查一下石强和李万年的社会关系里有交集的人，看看石强会不会是雇凶杀人。” 慕容雨的着眼点还是李万年的案子，毕竟龙城的罗乱在诡异也不是自己辖区的事情。 嘉文和韩浩接到命令后又去了一次李万年金屋藏娇的公寓。忙乎了一上午可惜还是没有任何收获，没人见过石强这么个靠杜冷丁才能正常行动的人。 中午在公寓附近吃过饭，嘉文两人开始分头查找公寓前后门车辆出入登记，不排除石强有通过地下停车场进入楼上住宅区的可能。 不过从停车场上去还有一个摄像头，里面并没有看到类似石强的人物出入。两人这么做也是广撒网的办法。 结果嘉文在看到一段视频的时候却十分的疑惑。 视频里两个穿着红白相间工作服的物流公司员工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下楼进了停车场。 第394章求死会 嘉文明明记得自己在查找资料的时候，就在案发前两天也有两个物流公司的送货员抬着这个箱子送到大厦内部，不过因为现在这种送家电上门的服务台正常，所以自己也没有在意。 结果就在李万年死去的当天晚上，警察已经侧出对案发现场勘查以后，又有人把箱子抬回到物流车上。 看箱子的大小藏一个成年人不是太大问题，于是嘉文急忙通过物流商家的品牌联系到了送货和取货的两个物流公司。 半个小时后，两个物流公司的区域经理和那天来小区取送货的四名工作人员找到了嘉文。 “你们那天接的单子是谁联系的你们，单子的存根，货物明细，还有当时的详细情况都跟我说一下。” 嘉文从几个人的状态可以分析出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可能涉及一起杀人案，于是也没有太强硬。 “我们取货那天是一个男的大的电话，我们也没见面，他是给我们转账支付的，支付的银行用户名叫石强。” 一个穿着黄色公工作服的男人说道石强的名字韩浩和嘉文就是一阵激动。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认杀死李万年和陶莹的凶手就是石强。 “我们取货的时候是在东升小区的一个单元楼旁边的广告牌下面。箱子就放在那里，货主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些旧书和木头，让我们送到这栋楼14楼电梯井对面的安全楼梯后面就行。 当时我们也没在意，送来东西就回去了，那东西挺沉的，我们两个人抬都挺费劲，不过箱子倒是蛮结实的。” 嘉文记录了几人的对话，结合视频里物流公司出现的时间，凶手如果是通过这个渠道进入大楼应该是在行凶前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之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哄骗李万年开门后杀人。 “让我们来取货的也是个男人，听声音四十多岁，不过当时的背景很静，我们甚至能够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声。 他是让我们来这栋楼里去一个箱子，让后送到东升小区广告牌下面。取货地点就是这个楼14楼电梯井对面安全楼梯门后面。” 几人说完又带着嘉文和韩浩去了存放箱子的地方。 这里是本栋楼的顶楼，由于大楼的放水做的不好，住户不多，平时没什么人经过，再加上安全楼梯的门后有很多别人随手丢弃的垃圾，所以更没什么来。 从这里走到4楼一拐弯就是李万年的住宅，这一路上都没有监控设备。 如果凶手也就是石强用这种方式进入小区杀死李万年，那还真不容易被人发现。 李万年开门后看到一个带着奇怪面具手里拿着匕首的男人转身逃跑也是有情可原，只是最后还是没有逃脱毙命的下场。 收集了物流公司的口供，嘉文和韩浩把几人带到刑警队做笔录，然后开始正式通缉石强。 这次对石强的抓捕可不是对待一个变态那么简单了，所有地方派出所都接到通知，排查也正是展开。 嘉文和韩浩从刑警队出来也没来得及吃晚饭又去了东升小区。物流公司去送箱子的地方。 东升小区是位于回春市物流集散地一匡街附近的一片住宅区。石强选择的位置实在小区靠近围墙的一面，两侧都是高大的树木，可以说很隐蔽。平时也没人人经过。 最让嘉文和韩浩兴奋的是两人来到后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木箱，经过物流公司人员辨认，这就是他们运货的木箱。 可以确认石强通过物流手段潜伏进入李万年所在小区，杀人后又用这种手段离开。 接下来警队调查的重点放在石强的去向上，东升小区是一个十几年的陈旧小区，园区内虽然正门口有监控设备，但是几处围墙都有裂口可以随意出入。 从东升小区离开后就是回春的物流集散地，这里人口关系复杂，人流也大，如果石强有意潜伏离开很难找到他的去向。 接下来连续三天的突进搜查，刑警队把东升小区附近所有的监控设备，和常住人口都打听了个遍，可惜还是没有石强的任何消息。 而张义和王华哪里的调查又有了新的突破，因为石强的案子也涉及到了面具人。 所以嘉文加大了跟张义的沟通力度。并且也跟张义说了帮石强偷拍金敏的几个人的情况。 经过协调沟通，嘉文的老朋友孔学东认出出现在龙城那辆没有拍照的面包车，很可能就是出现在金敏家楼下偷拍他的那几个人开着的那辆省城牌照的面包车。 于是案件的调查重点又放在了那伙神秘人的身上。 嘉文在刑警队的探案板上把面具人所作所为画了一条时间轴，这下大家看着就更迷糊了。 这伙人先是骚扰了龙城的广场舞大妈，然后石强在回春骚扰女学生，胡志远出事身死。 接着这伙人没有停歇又去给龙城的飙车族捣乱。 然后帮助石强搞臭了金敏的名声，偷拍金敏的性爱录像并且在网络上传播。 接下来石强杀了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房地产大亨。 完全没有任何逻辑上的联系，这些人的行为甚至可以说是率性而为，毫无章法。 现在石强消失，对他去向的追查也毫无进展。 慕容雨看到嘉文画的关系图，也是邹着眉头。 “你的意思是从面具人的关系网下手查石强的下落？” “恩，这伙人非常小心，石强的通话记录和已知的微信等联络工具都没有跟龙城人往来的痕迹，所以我觉的这些人可能有一套他们自己的联系方式。 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这些人搞事儿的举动不会停下来，弄不好还有其他的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嘉文说完又看了看韩浩，韩浩却是没有太多想法，这么复杂的关系已经让他晕头转向了。 “那就从这些面具人入手吧，张义不就是在查这些人吗？我跟省里申请一下争取并案处理。” 慕容雨了解了嘉文的意图，也是大力支持的态度。 于是嘉文给张义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自己没开口张义却告诉嘉文一个惊人的消息。 “文儿，我查出来了，胡志远在死前加入了一个社会团体，名字很怪叫“求死会”！” 第395章龙城办案 “求死会？” 嘉文听到这个带着惊悚色彩的名字就知道这里面准没好事。 “对，就是求死会，好像是一个奇怪的互助组织，具体的我还不清楚，我只是通过胡志远在办公室抽屉里一份奇怪的聚会通知看到的这个名字。”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帮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等着吧，我现在就动身去龙城找你。” 嘉文挂了电话，跟慕容雨说明了具体的情况。 因为这事儿已经跟石强杀人的案子有了联系，所以慕容雨这次不但同意嘉文去龙城，还让他把周茜带上以便照应。回春的侦破工作交给韩浩负责。 出发的路上嘉文自己的觉得奇怪，胡志远被杀，金敏被偷拍，李万年的死。三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案子竟然跟同一个神秘组织忽然有了联系，也不知道这是还是造化弄人还是天意的安排。 一路上嘉文也没闲着，电话里跟张义和韩浩两边一直联系。 目前根据拉网式调查发现石强在杀人后就没有在回到自己原来的住所，他从东升小区消失后很可能再次潜伏了起来。 目前警队已经分析出石强的近况，实际上如果石强开始作恶，结果一定让人毛骨悚然。 本身石强已经濒临死亡，他的生命也许只有一年，或者半年，或者更少。 这么一个已经被死神宣判了死刑的恶棍如果开始报复社会，结果可想而知。 更可怕的是如果继续推敲，那个神秘的求死会，如果是这样一群病入膏肓或者可破红尘一心求死的人组织在一起相互帮助，毫无底线的破获社会秩序，那这些人几乎是无敌的。 熟话说，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石强不是不畏惧死亡，而是死亡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未知的恐惧。所以他可以肆意伤害别人。 而从胡志远的身份看，他应该是一种对生活策底失去信心的一类人。他被自己的精神疾病折磨的心力交瘁。 可能他的初衷是在那个组织里获得精神上的慰藉，结果却莫名其妙的参与了一个让人，细思极恐的组织。 “嘉文，你说这帮人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按理说这帮人既然求生无望，图财图权对他们来说都没有意义了。难道是专门给社会添乱伤害他人取乐？” 张义和王华听了嘉文说的回春发生的杀人案也是一头雾水，现在案子的发展已经不只是胡志远冤死的案子那么简单。 他们也意识到如果有这样一群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捣乱分子的存在那对整个龙城的警务系统都是巨大的挑战。 “从石强的行为看，这伙人很可能是一个互助兴致的组织。” 嘉文的分析依据是这个组织的组成人员，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三位，石强不用说，医院里关于他的病历有两尺厚。胡志远精神上已经快要崩溃，属于对自己的行为能力处在极度怀疑状态下的非正常人。 还有那个帮着石强偷拍金敏的四个人里孔学东提供的最神秘的瘦子，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说到这很多人一定会想到美国的互助小组，“互助”是指一群经历相似的人面对困难互相帮助、共同克服。互助体系的特点是，人们与自己的同辈群体一起建立一个支持网络。 本来这应该是一个相互倾诉相互鼓励帮助的组织，但是如果这些人开始利用自己“不怕死”的特性，拧成团干违法的事情，那一切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嘉文胡乱的想着，汽车就驶入了龙城。为了照顾周茜的小心思，嘉文提议他和张义王华在冯源家里见面。 张义当然没有反对，周茜听了笑眯眯的感谢嘉文。 四人见面后冯源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几人围坐一圈，张义把冯源介绍给了王华。 其实嘉文这么安排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让冯源的专业心理学知识帮助分析一下这帮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赶出这么多不合逻辑的事情来。 目前掌握的情报，只有偷拍金敏这件事明确是为了给石强报仇。 因为石强说过金敏侮辱了他，他要报复的话。 而骚扰广场舞大妈，挑衅飙车族，甚至石强杀死毫无联系的李万年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觉得这事最好差的突破口就在李万年身上，从石强对金敏的报复看他们算是一个互助的共同体，组织帮石强搞臭了金敏，石强帮组织杀人。 所以很可能李万年的敌人，也是这个组织求死会的一员。我们可以从这条线下手调查。” 王华不愧也是警界精英人物，分析的头头是道。 “恩，周茜明天你去查一下李万年的对手或者仇人里有没有病入膏肓的人物。” 嘉文也觉得王华说的有道理，于是安排周茜去做这件事。 “黄佳丽的事情怎么办？现在查出胡志远有反社会倾向，对你们继续调查是不是有很大阻碍。” 嘉文又想到张义案子陷入死局的情况。 “黄佳丽现在已经开始走司法程序要求上诉，我们还在尽量托着。 我还没跟你说，胡志远加入求死会这件事我查出了点眉目。 这是胡志远办公室发现的邀请函，你先看看。” 接着张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类似请柬一样的东西。递给嘉文。 嘉文接过来看到这封硬质卡片的正面是一个两人握手的logo。上面写着精神互助，摆脱恐惧。 背面是一些心灵鸡汤，地下写着利源精神健康康复中心欢迎您。 下面是一个地址和联系方式。引起嘉文注意的是在贺卡的背面有人用碳素笔写了求死会三个字。从笔迹上分析正是胡志远写的。三个字后面还有一个俏皮的头像，和胡志远家里找出的那个灰太狼面具十分相似。 也就是这个线索让张义查出了这个神秘组织的存在。 不过接下来对这个利源精神健康康复中心的调查却出现阻碍。 原来这个康复中心并不是什么私人诊所兴致的机构，而是一些社会人士捐助的，不以盈利为目的的社会团体。 该组织的法人据说是一个爱国华侨，名叫乔振邦，人不在国内，也有两三年没回国。不过这人在省内很有人脉。 除非利用司法身份强行调查，不然想要接触还是很麻烦的。 张义试着上门咨询，结果被挡在门外，他们服务人员说想要加入他们的康复中心要有相关的医学证明，说明你有足够严重的问题。 听到这里嘉文嘿嘿一笑，向后一仰靠在沙发上，来了个葛优躺。 “我说，你们看我是不是想快要死的人了。” 嘉文这么说所有人都猜到他要怎么调查这儿利源精神健康康复中心了。 第396章一口口吃 “你要去做卧底？” 张义并没有觉得有多惊讶，扔给嘉文一根烟，自己也吧嗒吧嗒的抽了一口。这活也就嘉文能干，他和王华都是龙城的熟面孔，弄不好容易被人认出来。 “说实话，你这样的，怎么看都不想病入膏肓。人家也不傻，我和张义去打听过了，他们收的人都是要医学证明的，就算你弄来假的医学证明，到时候人家随便给你做个体检你就露馅了。” 王华也接了一句。 “这好办，胡志远就是因为心里问题才能接近他们的，我把自己装成一个寻死腻活的神经病不就行了。” 嘉文倒是无所谓，要说卧底自己的经验全龙城都是数得着的。 “我觉得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没想到一直在旁边默默无闻听着的冯源忽然说话了。 “从你们形容的这些条件分析，这个组织不但组织严密，而且审核严格，你看胡志远的这个邀请函。” 不知道什么时候嘉文仍在桌子上的邀请函被冯源拿了起来正指着卡片外围的一圈无规则花纹符号说道。 “这些符号放大了是各种角度和状态的玫瑰花。这些象形符号是美国一个特殊的互助组织aa协会的标志，我在美国的时候结果过aa协会的人。 他们对成员的认同感特别强，但是也特别排外，有些像兄弟会，所有入会人员要求严格，但是入会后真的能够做到无私互助。 我觉得你们发现的这个求死会可能是aa互助协会的升级版！” 冯源的话说完其他人都有些傻眼。冯源在美国呆了五年，他说的关于互助会的消息是很可靠的。 但是如果这个求死会是学习了美国aa协会的制度，互助的上限设置的远高于社会法律制度。那这活人的组织者就不是一般的疯子，而是有一定社会背景，同时又藐视法律的人物。 这让嘉文想起了当初利用传销组织做人心里测试的疯子god罗绍辉。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放任这伙疯子行为不管，开始他们还是骚扰老头头跳舞，现在都能入室杀人了，在发展下去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还是原计划，张义你和王华从外部调查这个利源精神健康康复中心，我装成病人去探听内部情况。周茜去查李万年的敌人。 咱们还是从三个渠道下手，一定搞清楚这伙人的来龙去脉。 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要先把黄佳丽的事情解决。” 嘉文说着站了起来，对于刘刚和黄佳丽弄死胡志远的事儿嘉文早有腹稿，他和张义王华也想过如果万不得已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逼，她和刘刚漏出马脚。 饭要一口口吃，事儿也只能一件件的做。 当天晚上三人开始忙碌，联系，布置。 第二天一早，张义给刘刚打电话，说是黄佳丽的案子有了新的证据，他从内部了解先通知他。 当天中午，刘刚火急火燎的来到张义和嘉文约定他的一个高档茶楼。 刘刚进了包房没想到张义并没有跟他说什么案子的事儿，而是神秘的对他笑了笑，然后竟然起身走了。 只是走之前跟他说具体内容让他跟嘉文谈。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给了他一个恭喜的眼神。 有时候谎言需要气氛，张义只有摆出一副狮子大开口的状态刘刚才能确信，作为公务员索贿的事儿懂行的都不自己出面。 到现在位置刘刚已经确信真的有事儿发生了。 “嘉文兄弟，张警官这是什么意思？案子到底有什么变化？你倒是告诉我啊？” 刘刚坐在嘉文对面，给嘉文点上烟，焦急的问道。 “呵呵，哥们，好事儿，好事儿啊。” “什么好事儿，你倒是说啊？” 刘刚说完嘉文笑了笑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眼神。 “呵呵，嘉文兄弟，你就别让我惦记了，你放心，只要黄佳丽的案子能顺利结束，你们的购房合同我就签字，钱还是按照之前说的，我在给你们抹3万，你看怎么样？” “呵呵，刘哥，我跟你说这个消息你可能想不到。说完我劝你最好不要救这个黄佳丽了，最好让她关在里面几年。” “啊？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不想帮我了？” 刘刚听嘉文这么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刘哥，你别急，我跟你说了是好事儿。不过我说了你可不能过河彩桥啊。” “你快说吧兄弟，你看我是翻脸不认人的人吗？再说我还要在龙城混呢，为了几个钱得罪警察多不值得。” “呵呵，你知道就好。刘哥你可能想不到，死去的那个胡志远，原来有遗嘱留在龙城公证处。由于他们工作人员死板，一直根据遗嘱到死后多少天才拿出来，所以我们警方才知道，原来那个胡志远把财产都给了你。” “啊？你说胡志远把遗产留给了我，不是黄佳丽？” 刘刚听到这个消息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太震撼了。 嘉文笑眯眯的看着刘刚，他赌的就是刘刚跟黄佳丽在一起时也是求财，并不是真心的爱上了黄佳丽。 一个爱女人的男人不可能让女人去冒险杀人。所以不管表面上刘刚多在乎黄佳丽，他都不是真心爱黄佳丽的。 结果的确让嘉文松了口气。 “嘉文，你的意思是如果黄佳丽不出来，胡志远的财产就都是我的了？” “是啊刘哥，现在遗嘱被张义压下来了，并没有对外宣布。 怎么样，你还想让黄佳丽出来吗？就算胡志远有遗嘱，你觉得你能消消停停的拿到胡志远留给你的钱吗？” “你说的都是真的？” 显然刘刚还是半信半疑，不过他也清楚，胡志远死了，毫无疑问黄佳丽是遗产继承人。 就算胡志远有遗嘱，只要黄佳丽能自由活动，到时候给自己捣乱自己少不了麻烦。 要想顺顺利利拿到钱，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黄佳丽关在监狱里。 不过在这之前，估计刘刚的先去公证处找人调查这件事，不过王华现在就在公证处，一份假遗嘱的材料已经被准备好了。 “刘哥，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先去查证一下这个消息，下午咱们在聊聊如何让黄佳丽的事情。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想关人可比放人麻烦多了，代价也要大很多。晚上我就看你的诚意了。” 嘉文胸有成竹，抿了口茶水，笑呵呵的起身也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刘刚。 第397章多头行动 跟刘刚分手，嘉文又开车去了利源精神健康康复中心，不是嘉文不专一而是工作要求他不得不一心多用。 这个奇怪的半福利社会机构如果真是求死会的总部，那就必须早日铲除，虽然张义王华已经对这里有过描述但是嘉文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利源康复中心在龙城宽经开区一片高档写字楼的后面，门脸不大，办公主体在二楼，有一个小门直通上去。门上只有一块与门同宽的金属牌匾。玻璃门上也没有常见的海报之类的宣传品。 左右是一家大型水果批发连锁超市，还有一家美容院等商铺。 如果不是特意寻找，这种地方很容易就被当做徽商会馆之类的神秘机构而被路人习惯性忽律。 嘉文坐在车里看着利源康复中心的玻璃楼宇门和门上悬挂的摄像头，并没有直接行动。不出意外自己还要以病人的身份再次来到这里。 不过嘉文也没离开，而是给kfc打电话预定了一份全家桶，送货的地点就是这里。 二十分钟后，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小伙子骑着电动车乐呵呵的来到利源康复中心楼下。 不过这小伙明显也是第一次来，转悠了一圈，又打听了一下旁边的大爷才找到准确的地方。 不过楼宇门是在里面反锁，小伙子按了门铃，过了半分钟门才自动打开。一个穿着米黄色外套的小丫头走了下来，跟小伙子说了几句话，虽然听不见，不过嘉文知道是在告诉他送错了地方。 接着嘉文的电话就响起，送餐的小伙子再次询问送货地点，于是嘉文十分歉意的说弄错了地方，又说了个不远的一条街上的一个办公楼。 小伙子咒骂了一句，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嘉文拍摄了几张下楼小丫头的照片。 女孩年龄不大，二十多岁，面容姣好，身材也不错，梳着双马尾，看起来并不像这里的工作人员。 女孩回去后嘉文又开车去找kfc送餐小伙，取来食物交了钱。再次回到康复中心楼下。 然后一呆就是一下午，期间去了附近的水果超市购物，还在美发店理了发。 不过所有附近的人都说这家康复中心基本上是半关门状态，几乎很少有人进出。 嘉文这一下午的观察也发现只有自己忽悠来的外卖小哥来过一次。 看来这里说得上门可罗雀，这么一个神秘的地方，胡志远和它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呢？ 难道中间还有什么桥梁？ 时间一点点流逝，晚上六点钟左右的时候嘉文看到康复中心里已经没有灯光，看来里面的人都已经离开，可是没人从正门初入。 原来这里的主要通道是后门一类的地方，怪不得一天都不见进人。 嘉文获得了这个信息，刚想让到小区后面看看就接到了刘刚的电话。 电话里刘刚的声音带着兴奋。 “哥们，晚上贵宾楼，你看张警官有没有时间，一起聚聚，你今天跟我说的消息我查实了。这次的事儿成了，我那个房子半价给你。” 看来刘刚在公证处获得了自己想要调查的消息。他已经把胡志远的财务当做自己的私产进行分配了，这很好，贪婪会让人失去理智。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义特意来的有些晚，进门以后脸色并不好。 刘刚刚要承诺如何报答张义却被张义抬手阻止了。 “老刘，这事儿出了变故，警队在胡志远家里查到了他加入了一个反社会的组织。 广场舞大妈被骚扰，飙车族被拦截的事儿你也知道吧，就是他们这伙人干的。 有这个事儿垫底，胡志远带有攻击性暴力行为的性格基本已经被坐实了，现在在想让黄佳丽受审很难了。” 张义估计把自己调查的消息透漏出来，让刘刚做好跟黄佳丽死磕的准备。 “啊？怎么会，胡志远有家有业，工作还那么好干嘛去干那么疯狂的事儿。” “这个我们也再查，你知不知道胡志远接触过什么人能把他带到那条道上去，如果有证据证明他是被人胁迫我们还能有些办法，不然只能等着黄佳丽无罪释放了。 或者你有黄佳丽直接犯罪的证据。” 张义说完紧盯着刘刚的表情，这老小子眼球不断翻转，嘴角微微抽搐，明显在做心里斗争。 嘉文和张义都觉得刘刚这么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下后手。他既然能设计弄死胡志远不可能不放着黄佳丽，或者说他一定有能控制黄佳丽不过河拆桥的把柄。 结果刘刚说出来却是两人的意外收获。 “我可能知道胡志远是为什么加入哪个什么组织。” 刘刚说完一手夹着烟，一手揉了揉太阳穴，明显是在逼自己回忆当时的场景。 “胡志远去找心里医生治疗没有什么效果，之后他又偷偷去了回春脑科病院也就是以前大名鼎鼎的回春精神病院。 那次是我陪他去的，不过当时接诊他的大夫并没有给出太有效的建议，还是吃药不行住院。 当时胡志远很失望，但是离开的第二天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一个跟他有共同语言的朋友。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胡志远的确去见了那个人，只是两人说了什么干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刘刚说的这个消息对调查求死会帮助很大，但是这却不是嘉文和张义希望他走的路。 “老刘，你这个消息可能有用，但是调查起来太麻烦，弄不好我们查了半天结果真查出来胡志远是个疯子。到时候你在想别的办法可就来不及二楼。” 张义决定火上浇油，逼着刘刚把黄佳丽的老底给暴漏出来。 “可是，可是黄佳丽她。哎，你们容我在想想。” 刘刚的态度明显手里有干货但是估计怕黄佳丽抱着跟他同归于尽的心思不敢外漏。 “行，反正这事儿我参合的太深也不好，你自己考虑，实在不行我这两天在安排你跟黄佳丽见一面，你去谈谈她是不是能把胡志远的遗产给你，要是能，那咱们就不用在费劲了。 不过时间紧迫，我现在还托着没让黄佳丽知道遗嘱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估计就要上诉了。总之你的时间不多了、” 张义说完和嘉文起身离开，留下眉头紧锁的刘刚。 这时候王华也和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在一家咖啡厅里聊天。 男人带和眼镜，斯斯文文，但是额头上却流着紧张的汗水。 第398章陷阱 “张律师，案子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是配合我们工作还是帮着一个凶手逍遥法外就看你的想法了。” 眼镜男是黄佳丽的辩护律师李伟，一个在龙城有些地位的男人，这一次他遇到了和冯源同样的困惑。 从王华的叙述里可以确定胡志远死的冤枉，继续帮助黄佳丽自己就是杀人帮凶。可自己帮了王华就违背了自己的职业道德，黄佳丽毕竟是自己的委托人。 “王警官，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李伟最后还是决定站在正义的一边，这让王华也松了口气，自己这个计划也不是必须李伟帮忙，但是一个自己雇佣的律师的话对黄佳丽来说可能更有说服力。 “暂时还不用你做什么，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在找你的。” 结束了李伟的谈话，王华出门正好上了嘉文和张义的汽车。 车上两人正在吃嘉文中午买回来的kfc全家桶，刚才的饭局也不适合吃东西，现在两人都有些饿了。 “搞定了，下一步怎么办？” 王华接过一个鸡腿边肯边问。 “估计刘刚会要求跟黄佳丽再次见面的。他们这种犯罪联盟其实很脆弱，只要稍微有一点裂痕，伤口就会越来越大，直到相互猜忌，背叛。” 嘉文倒是不太担心胡志远的案子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刘刚和黄佳丽早晚会伏法。 让他困扰的还是求死会的事情，韩浩在回春查了很久也没有发现石强的去向，警队猜测很可能他已经跑到龙城。 弄死李万年后求死会的人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再也没有面具人出现的消息。 利源康复中心的调查还没有正式展开，但是张义已经安排人对哪里进行蹲守，前后门都有龙城刑警队的人。 如果石强在哪里出现第一时间就会被抓捕。 嘉文把刘刚关于胡志远在回春被人拉近求死会的消息告诉了韩浩，让他帮着查一下胡志远当时的联系人。 三个大男人吃完全家桶又说了会儿案子，就都回了住处。 嘉文办案的时候不喜欢回家，怕自己的情绪影响父母所以这几天就借宿在冯源家里。 正好冯源也是一个人在家无聊，周茜白天跟着龙城刑警队的人查李万年对敌人的信息，晚上还是回了回春。 没想到这小丫头看上去挺时尚小资，内心却是挺保守的，估计结婚前冯源只能望梅止渴，看的到吃不这了。 嘉文回到冯源住处的时候这小子也刚回来，一身酒气，看来是没少喝。 “精神刚恢复就去喝酒。别在喝郁闷了。” “不能，想开了就没事儿了。你们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那个求死会查清楚了吗？” “有点进展，不过比想象中的麻烦，他们组织招人好像有一套自己的逻辑，队里现在正找人盯着呢。” 嘉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冯源也算是这个案子的当事人，关心案子进展也正常。 没想到冯源接着酒劲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来了个葛优躺，沙哑着嗓子说道。 “文儿，你说我事业上受了这么大打击，感情上也不顺利，有没有点寻死觅活的意思。” 冯源一边这么说还一边把头发弄得乱蓬蓬，眼神变得迷离空洞，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怎么？你想去勾引一下求死会的人？这个你就别想了，那些人都是真疯子，弄不好会出大事。” 嘉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虽然冯源作为心理学导师表演上无懈可击，但是他毕竟是普通公民，如果在探案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嘉文，求死会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而且你也说了他们筛选组织成员貌似很严格，你在假冒身份也容易被人查出来，我就不一样了，全龙城的人都知道我搞砸了，一个病人因我而死，我就是真疯了也是正常。” 冯源的语气很决绝，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别说这事儿了，黄佳丽的案子快有眉目了，你也快要被平反了，到时候你是跟周茜去回春开超市还是继续干你的心理医生，你想好了吗？” 嘉文并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移了方向。 “不干了，学了这么久探究人心的手段最后还是差点没把自己陷进去，我也累了，跟周茜去回春开超市儿挺好。” 冯源这时候倒是显得十分洒脱，看来这次是真的想换种生活态度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案子的事情，冯源虽然不是犯罪心理学专业，但是对人的本性了解一点都不比嘉文差，尤其是说道刘刚的心态他十分肯定只要在给他一点压力，刘刚内心的贪婪就会让他抛弃黄佳丽。 “刘刚这人完全就是混蛋，这种人我们心理学上叫“孤人”就是心理只有自己，表面上却是一副豪爽做派。其实内里只有自私儿子。 你想的没错，这人手里一定有黄佳丽的把柄，只要弄到这个证据，胡志远就不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的冤屈也能洗刷掉了。” “哎，这段时间也苦了你了。” 嘉文看到冯源比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整整瘦了两圈，人的精神最近虽然恢复了，但是身体却还要好长时间调养。估计没两个月别想在恢复以前生龙活虎的样子了。 “文儿，谢谢你。” 冯源没在说别的，而是没头没尾的道了声谢谢，转身回了卧室。 冯源心里清楚，自己这个案子要不是嘉文和张义一直死盯着绝没这么容易翻案，弄不好自己就会用一个医疗事故致人死亡的身份离开现在的工作岗位。那才是最可怕的。 第二天一天嘉文都在和早上赶来的周茜查找李万年的案子。 这老头在龙城的仇人不多，但都是同级别的人物。不是地产大亨，就是金融高管，大多也都是经济上的摩擦。 说是有仇也不过是你赚得多，我赚的少的矛盾，都不至于雇凶杀人。而且这些人里也没发现符合求死会特征的人物。 派出了明面上的一些人，在往下擦就更麻烦了，天知道李万年什么时候把人得罪的这么狠过，念念不忘的要弄死他。 晚上吃不到过了饭点，嘉文单独就接了刘刚，按照约定，今天晚上还是老地方他和黄佳丽再次见面。 此前黄佳丽却刚刚见过自己的律师李伟。 “有消息说胡志远在死前去公证处做了遗产登记，他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他的好友刘刚。包括你不知道的背地里的很多财务，有房子也有古董。而且那些东西都是他在你们结婚前采购的，并不属于你们夫妻双方。 这是我知道的内部消息，正式的遗嘱公布日期还没到，你要不想让自己从富婆变成普通人最好现在想办法。” 李伟把话说完推了推眼镜，眼看着黄佳丽的脸色像变戏法一样从面无表情到横眉立目。 一个女人以为自己拼命争取的财产即将被自己的情妇偷走，愤怒的情绪可想而知。 第399章薄情男女 不过黄佳丽也不是只知道冲动的傻女人，不然她也不会能配合刘刚弄出陷害冯源，假装胡志远精神有问题杀人的奇思妙想。 冷静下来的黄佳丽开始设计如何能摆脱刘刚即将到来的陷害，还好自己的律师李伟是可信的。 如果李伟不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而是以此去刘刚哪里榨取钱财，黄佳丽估计刘刚一定会满口但应。然后李伟在给自己的辩护过程中耍点手段，那自己就只能看着刘刚独吞胡志远的遗产。 “黄女士，我进到了自己的责任，我想以你现在的危机程度二轮，我的律师费是不是要提高。” “李律师，你放心，只要我能出去在刘刚下手之前得到胡志远的遗产，我可以送你三分之一。 不过前提是你要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 黄佳丽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唯一还信得过的男人，心里盘算着，边看现在自己一身囚服，但是自己的身材还在皮肤也还算娇嫩。李伟既然不去找刘刚而是对自己俯首帖耳，估计心里还是打着自己身体的注意。 现在无论给李伟多大的承诺都无所谓，只要自己能平安出去，上了床一分钱你也别想得到。 很多女人，尤其是美女，很多时候都把身体当做最后也是最强大的武器去解决问题。 “我分析了你的处境，现在问题主要卡在你现在的身份上。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能以正当防卫的身份无罪释放，不过现在警察哪里卡的很严。 还有一种就是你承认自己防卫过当，这样警务系统和司法系统都好对付。不出意外你将面对2到3年有期徒刑，不过是缓期执行。 这样你就可离开这里，然后在以胡志远精神有为题为依据起诉刘刚否定遗嘱的法律效力。 等你拿到那笔钱在来解决缓刑的问题就容易的多了。” 李伟面无表情的说着，心里已经开始剧烈的打鼓，这还是他做律师以来第一次这么忽悠被辩护人。 “你的意思是我认罪？” “是的，我们以前一直在想办法给你做无罪辩护，说实话，这非常难，你毕竟杀了人。所以才拖这么久，现在你自己做防卫过当的陈述，我这里就好处理多了，警察也就不会在咬着这件事不放。 现在最关键的是拿到那笔遗产，不然你就是安安全全的出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李伟显得非常懂黄佳丽一样，狡黠的笑了笑。 “王华跟我说，今天晚上刘刚回来单独找我，他在警察系统里有朋友，你觉得我改怎么处理？” 黄佳丽这时候已经有些慌了，抓着李伟当做自己的最后稻草。 “他在警务系统有朋友啊！” 李伟嘀咕了一句，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还好两人是在一个公共的会面室，这里面分几个角落有几个人在和家人说话，有的苦有的闹，场面有些混乱。但是也保证了自己和黄佳丽的低语的隐蔽性。 “这样，你这次见刘刚我估计他是来劝说你一定要顽抗到底，在忽悠你想办法弄你出去之类的。 其实他就是想要拖时间，等那边他拿到遗产，你的死活他就不会在乎了。 说你要跟他说打算跟警察摊牌的事情，但是别流露出你知道遗嘱的事，就说你自己觉得累了，看看他什么反应。 如果他一定让你把牢底坐穿，那没办法了，你就必须立刻认罪，然后取保候审出去跟他争夺遗产。” 李文说的狠辣，黄佳丽瞪圆了眼睛。 “呵呵，这个刘刚，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敢不顾一切，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黄佳丽最后同归于尽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但是李伟也心里一阵，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她的手里估计也抓着刘刚的尾巴。 刘刚再次见到黄佳丽的时候还是在那个龙城警队食堂的包间。 只是这次桌子上是空的，包房里也冷气开的很足，进门就让人觉得冷飕飕。 刘刚到了包间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沉淀了一下心情，毕竟也算是跟自己有过一段感情的女人，这么狠心坑她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进门口黄佳丽出奇的热情，在他没开口前主动走了过来，环住刘刚脖子恨恨的亲了一口。 “亲爱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啊，你要是在不给我想办法我就让我的律师出面直接找法官了，他也有门路，只是要花一笔大钱。” 黄佳丽这时候把女人演戏的天赋展现的淋漓尽致，紧贴着刘刚的心口，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诡异。 “我，我尽量，你再等等。快乐，你马上就能出去了，我在警队的朋友也在帮着忙乎，都说一事不托二主，你就不用在找别人了。” 刘刚说着半搂着黄佳丽做到了包厢靠墙的一排椅子上，习惯性的手脚不老实。黄佳丽婴宁了一下也没有反对。 “那你让我还要等多久啊，我是一天，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带着了。” 黄佳丽近乎撒娇的说道。 “两，三周，最多再有三周我就能把你放出去。” 刘刚说的两周是张义给的时间，一周后公证处就到了合法宣布胡志远遗嘱的时间，再有两周时间足够刘刚处理完胡志远的遗物远走高飞。 黄佳丽听到这幽怨的抬头看了眼刘刚，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刘刚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试着轻吻了黄佳丽的额头。 “佳丽啊，我知道你受苦了，可在苦也不差这几天了，我现在想把反让你做无罪辩护。这很麻烦，但是以后却少了很多罗乱，你也不想作为缓刑犯在外面生活吧。如果那样你去哪里都要被限制自由，出不了国，定期还要给对接的警员打报告，你想想那多麻烦啊。” 刘刚说着抽出黄佳丽衣服里面的大手，从自己随身的腰包掏出烟来给自己和黄佳丽都点上。 “刘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黄佳丽最后还是表示出了自己怀疑的态度，看来她还想给刘刚最后的机会。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别胡思乱想了，在坚持一段时间，等你出来了咱们马上结婚。然后离开龙城，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给你。” 刘刚说完吐出一口大大的烟圈。 “我想要什么生活你还不知道，不过你最好尽快把我弄出去，我的律师那边已经开始帮我运作了，如果他找对人，只要一笔钱，我用不了一周就能出狱。” 黄佳丽说完忽然从刘刚的怀里站出来，冷冷的说道。 第400章刘刚出手 监控器这边的嘉文张义和王华也抽着烟，看着屏幕里的一对狗男女演戏，两人抱得紧紧的估计心里都想着怎么弄死对方。 刘刚离开黄佳丽是还是嘉文和张义开车送他，刘刚路上低着头，还在做思想斗争。 嘉文知道想让他就范还需要点小小的助力，于是也没回家，直接带着刘刚去了龙城一家有名的露天烧烤。 东北人讲究喝酒办事，其实大部分是时候喝酒都是误事。酒后吐真言，有时候能救命，有时候也能把自己推进深渊。 三瓶啤酒下肚，刘刚开始交代很多让嘉文和张义心潮澎湃的信息。 “其实你们别看黄佳丽那个娘们斯斯文文的一副弱女子态度，其实她就是个婊子。” 刘刚开始自我催眠给自己找理由和借口对黄佳丽动手。 “你们知道胡志远怎么死的吗？” 刘刚干了一杯啤酒，对着嘉文问道。 “黄佳丽杀的呗，刀上只有她和胡志远的指纹，而且她都自首了。” 嘉文也大着舌头回答。 “我知道是黄佳丽杀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胡志远真是黄佳丽杀的。 这个娘们早就想弄死她老公自己霸占家业了。她就是个变态。 你说这样的女人我敢娶吗，那天把我玩腻了不得把我也弄死啊。” 嘉文和张义借着酒劲跟刘刚有问有答。 刘刚说弄死胡志远的想法竟然是黄佳丽主动提出来的，两人的情人关系也是黄佳丽主动勾搭的刘刚。 这话不能全信，嘉文更在乎的是刘刚到底有黄佳丽什么实实在在的把柄。 “我说老刘，你说这些都没用，你也不能跟法官说这事儿是你和她计划好的。那不把你也装里面了。 说实话咱们跟们接触这么久了，我觉得你这人不错，我劝你别为了钱财把自己搭上。” 张义假装好人，却又给刘刚倒了满满一杯酒。刘刚喝再多都不会干出跟黄佳丽同归于尽的事情，说以张义这么说等于废话。不过却让刘刚听着很舒服，觉得张义真把他当朋友。 “张义，你放心，我没那么傻。黄佳丽曾经为了对付胡志远想了很多办法。什么交通事故，煤气泄漏啊。不过都被她否定了。” 刘刚说到这一仰头又干了一杯，嘉文一边给他把酒满上一边心说，是被你否定了吧，最后利用胡志远报复当初跟你竞争出国名额的冯源，一箭双雕的把戏不可能是黄佳丽想出来的。 “不过她在设计这些手段的时候自己查找了很多资料。我知道她把这些资料整理到一个电脑文件夹里。 你们只要突击检查她的手提电脑就能找到。我确信她是不会删除的这些内容的，她曾经跟我跨要过自己的努力。我想她很享受设计杀害胡志远的过程。 这个证据足够证明那个变态有杀人嫌疑了吧？” 刘刚说的志得意满，嘴角漏出邪恶的笑容。 这个把柄简直是为刘刚量身定做的，如果以前判定黄佳丽正当防卫的理由是胡志远有精神病前兆。 那黄佳丽也有谋害胡志远的手段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心里早有杀人预谋，这可比胡志远去过几次心里诊所问题严重的多。 重要的事这个把柄跟刘刚没有一点关系，只要拿出来，黄佳丽就别想轻松在警局脱身，却没人发现背后的刘刚在捣鬼。 “刘哥，你这么说还得我们警察出手啊。你看？” 张义装出一副贪婪的表情，索取能换回最大的信任，这是对付刘刚这种人最好的方法。你一心帮他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 “还说，哥们，我是喝出去了，只要这次能顺利接收胡志远的全部遗产，那个酒吧和房产我都送你了。” 刘刚说的大方，心里却打着到时候立刻找人低价脱手然后离开龙城的打算，所以在大方的承诺他都敢说。 “好，刘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在带人突击检查黄佳丽的家。只要能找到你说的证据，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离开烧烤店，嘉文把喝的烂醉的刘刚送上出租车。 不过他和张义却没有闲着，为了检查刘刚说的这件事的真实性。 两人连夜去了黄佳丽和胡志远的家。 这里张义已经来过一次了，不过所有检查人员的目标都是胡志远的东西，所以黄佳丽的笔记本电脑还放在衣柜的背包里。 还好黄佳丽是嫌犯，不然两人现在就是私闯民宅。 出了黄佳丽的家，张义连夜找来龙城信息处的高手，破译了黄佳丽笔记本的密码。 找了一晚上，终于在d盘一个喜欢的歌文件夹下面的子目录里找到刘刚说的那份文件。 “合法杀人方法！” 有一句话刘刚没说错，这个黄佳丽的确是个表态，疯狂的程度甚至比胡志远还严重的多。 他在里面设计了很多弄死胡志远的手段，写的特别详细，看上去就像一本惊悚小说。而且里面用的都是自己和胡志远的真名。 “我穿着半透明的情趣内衣让工作劳累了一天的胡志远再次发狂。 等他在我身上消耗掉最后的精力和体力，我会让他开车带我去经开区吃夜宵。 期间我会让他尽量多的喝下一些高度进口啤酒。然后我来开车跟他回家。 路上按照胡志远酒后的习惯一定会在车上睡着。 穿过经开区的一统河，有一段河堤正在修建水上公园，岸边的陡坡直通深水区。 我开车的时候也喝了点酒。汽车在路边发生事故，顺着陡坡驶向河中央。我跳车后摔的很惨，并且陷入短时间昏迷。 上了救护车我才醒来，但是此时已经听到胡志远溺水而亡的消息。” 黄佳丽的文件夹里类似的小故事写了十几个。而这一个却被张义查出她曾经付诸行动过。 因为在调查黄佳丽的时候，张义知道她的驾照应为一次酒后驾驶被吊销了。 详细调查发现那次她行动的方式完全按照计划实行的，可惜汽车冲出马路的时候胡志远忽然惊醒，并且拉起手刹车。 可能当时谁都没想到胡志远这一举动不但救了自己的命，也粉碎了黄佳丽的无罪杀人计划。 接下来黄佳丽才开始考虑找人分享这个想法，刘刚成了她倾诉的对象。 一对狗男女一拍即合，才设计了一出精神病杀人未遂反被杀的精彩戏码。 第401章伏法 知道了刘刚的手段，就下来就看黄佳丽怎么反击了。 一切跟嘉文设计的方向一样，他们这种人只要开始互咬，警察就成了看客。 第二天黄佳丽的律师李伟有找到她，不过这次却显得很慌乱。 “黄佳丽，你跟刘刚说什么了？他找到了一份对你十分不利的证据主动叫到了刑警队。” “我没跟他说什么啊，只是拒绝了他再让我在看守所呆几周的提议。他，他有什么证据？” “你写的杀人报告，就在你的笔记本里，刘刚的那个警察朋友再次检查了你们家，在你的笔记本里找到了这份证据。 笔记本上面只有你的指纹，而且还查出你曾经差点淹死胡志远的事情。 完了这下完了，什么证据都没用了，我来就是进最后的义务让你有心里准备。 现在想申请防卫过当都很难了，你做好在里面带个五六年的准备吧。” 律师李伟说完起身就要走。 黄佳丽这下可真慌了神，拉着李伟的胳膊不松手，额头已经见汗。 “真的是刘刚干的，他竟然这么对我。” “不是他还能是谁，提交证据的那个警察你也见过，每次刘刚来看你都是他带着刘刚来的。那是他哥们。 行了，你好自为之吧。还有胡志远的遗产用不了几天就是刘刚的了，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多高的报酬了，你还是找人给你选个说得过去的监狱吧。” 黄佳丽听李伟说完自己傻了，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嘴里不停的嘀咕。 “刘刚，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要你不得好死。” 黄佳丽当然知道自己在笔记本里写的什么，自己自从有了杀死胡志远的想法后就迷上了设计杀人的过程，而且还要反复推演。所以不得不写在文档里便于更改。 只是这东西写完之后自己觉得简直是完美的杀人教程，所以并没有舍得删除丢弃。没想到让刘刚抓住了这个把柄，并且无情的利用这一点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现在抱怨也没用，我劝你自首吧，主动交代我还能给你申请一下量刑。我想多少也能让你在里面少受点罪。” 李伟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又坐回到位置上，唉声叹气的劝诫。 “没完，事情还没完，你说如果我提供证据证明胡志远是刘刚弄死的对我的处罚会不会轻一点？” 黄佳丽恶狠狠的说道。 “不可能，刘刚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杀死胡志远的刀上只有你俩的指纹。你想无限他反倒会害了自己。” “呵呵，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胡志远在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刘刚给他的药做了手脚。那个叫冯什么的大夫给胡志远开的药被刘刚掉包了。这个事儿是他亲手做的。” 黄佳丽说过刘刚从中捣鬼才让胡志远在冯源哪里的治疗除了问题，原来他用的是换药的手段。怪不得冯源越是治疗胡志远的情况越严重。 “你有直接的证据？” 虽然黄佳丽说的很清楚，但是如果没有证据也是白扯。 “有，每周四胡志远都要去京城的总部开会，周三晚上就要走。 每次胡志远离开刘刚都会来找我。” 黄佳丽这是变相的承认自己跟别人有私情，所以说话的时候脸红红的，不过现在为了报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每次他来的时候都会给翻弄胡志远的药瓶，用自己带来的药换掉胡志远买的一种胶囊药里面的粉末。 因为每次弄他都很专心，所以我拍了一段视频，那段视频就保存在我的电子邮箱里。” 黄佳丽这是真的拼了，为了报复刘刚把自己都搭上了，可见女人在狠下心来的时候是多么不管不顾。 得到这个消息李伟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欲望，如果消息属实，那剩下的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黄佳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看守所的监仓的。脑子里翻出播映着自己弄死胡志远的画面。 毫无疑问，这件事发展到这个程度她已经失败了，搭上了一个对自己体贴入微的老公，和一生的自由。只为了心底不满足的欲望。 嘉文和张义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很快破解了黄佳丽的电子邮箱，找到了那段视频。 视频是从背后拍摄的，刘刚带着白手套和医用镊子，小心的一粒粒把胡志远吃的药物胶囊扒开，灌入新的粉末在合上。 通过法医提供的尸检分析，胡志远的身体里的确有大量的刺激类元素，不过当时都知道他在吃冯源开的药物，所以这个黑锅就被冯源一直背到现在。 现在一看并不是冯源的问题，这些微量元素的计量远远多于冯源开设的药量。 了解心理学治疗机理的刘刚，使用的过量疗法，让本来能让胡志远变得平和的药物过量刺激他的神级。 案子到了这几基本已经结束，批捕之前张义和王华决定再让黄佳丽和刘刚来一次对峙。 两人现在都把对方当做叛徒，只要见面就会争吵，而争吵的过程也可以作为定罪的证据提供给司法机关。 嘉文找到刘刚跟他说出事儿了的时候这小子正在外面美滋滋的联系遗产销售的下家。听说黄佳丽交代了他弄死胡志远的证据当时颓了。 “嘉文，兄弟，你说黄佳丽找到了我弄死胡志远的证据，不可能啊，胡志远不是我杀的，你应该清楚。” “人的确不是你杀的，但是你参与蓄谋杀人这件事被黄佳丽捅出来了，张义现在想办法把这件事展示压了下来，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就是说服黄佳丽。 现在就跟我走，去见见黄佳丽，不然她这么闹你俩都得完蛋。我的酒吧也没戏了。” 嘉文装的比刘刚还着急，拉着刘刚一路疾驰去了龙城看守所。 这次刘刚和黄佳丽的见面是在一个小会议室里，张义说这里隔音好，让他尽量说服黄佳丽。 刘刚点了点头，一推门走了进去。 黄佳丽看到刘刚嗷的一声冲了过来，伸出手就要抓刘刚的脸。 刘刚也火了，一把推开黄佳丽，怒火中烧的嚷道。 “你这个臭婆娘疯了，你这么搞咱俩都得死。” “死我也要拉你垫背，刘刚，你个混蛋，亏得我对你那么好，斥候了你这么久最后就落得人财两空。” “你他妈的疯了天天想弄死胡志远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把我扯进来。” “呵呵，我弄死胡志远，你不给我出主意制造胡志远是精神病的证明我能那么干，你不给胡志远把药换了他能发疯，你不惦记胡志远的钱财我能这么惨。 你还找人弄我，压着不让我出狱。说这些是不是你干的。” 黄佳丽得理不饶人，一步又窜到刘刚的面前。 这时候男人的镇定起了点作用，刘刚没想到黄佳丽能知道的这么详细。伸手抓住黄佳丽伸过来的胳膊，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我的律师，唯一还知道替我着想的人。” “你的律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只有我的警察朋友知道。” 刘刚说完黄佳丽也傻了，此情此景让他也想到两人之间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这件事。 “我们可能都被耍了。” 刘刚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黄佳丽也松开了她，开始慌乱的看着门外。 一队警员走了进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她和刘刚都铐了起来。 第402章没有停歇 张义再次见到刘刚的时候是在龙城看守所的审讯室里。 看到张义刘刚开始还挺激动，各种污言秽语骂了半天。看到张义在他对面悠哉的抽烟，过一会儿也稳住了情绪，苦笑了一声。 “看在几天前一口一个好兄弟的面子上，给我来根烟吧。” 刘刚说完身体满满的靠在椅背上，一副认命了的表情。 “自己交代还是我一样样的拿证据让你看？” 张义拿出一个录音机，不用问里面都是刘刚跟黄佳丽的犯罪对话，还有他喝醉了跟嘉文和张义交代的实情。剩下黄佳丽上交的他陷害胡志远的材料也是铁证。 “我对不起老胡（胡志远）。” 刘刚说起胡志远满脸愧疚。 可以说胡志远是他的贵人，自己学校毕业后跟冯源竞争出国名额失败，气急败坏辞职下海。 结果一赔再赔，最后混的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还是自己的发小，老大哥胡志远关键时刻出手帮了自己。 胡志远除了是大集团的高管，同时也是一个炒房高手，十年前囤积了大笔优质住房。 这也是黄佳丽和刘刚听说他还有额外遗产的时候并不吃惊的原因。只不过没想到这个消息是嘉文他们虚构的。 刘刚开了酒吧，经济上也有了好转，本该报答恩人，结果他报答的方式确实勾搭上了人家老婆。 当初是谁勾搭的谁刘刚和黄佳丽各执一词，现在也无从考证。但是这两人走到一起后并不满足现在的生活，罪恶的目光又盯上了胡志远的钱包。 胡志远作为社会顶层人物，该有的眼光还是有的，为了防止黄佳丽给自己戴绿帽子之类的行为，当初跟黄佳丽结婚的时候就签署了婚前财产协定。 虽然他并不反对黄佳丽花他的钱，但是财产的所有权绝大部分还是胡志远的。 要想得到这笔钱，黄佳丽只能把财产变成遗产。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变得顺理成章，刘刚忽悠了对他敞开心扉谈论自己家庭秘密的胡志远去冯源哪里治疗。 然后自己从中捣乱，让胡志远神经错乱，在让黄佳丽在胡志远身上偷装窃听器，录下了冯源面对胡志远的心结束手无策的过程。 利用这个证据，黄佳丽毫无顾忌的利用一次胡志远发狂的机会反杀了他。 刘刚最后猜出嘉文和张义一直在跟自己演戏，也没再过抱怨，警察抓犯人天经地义，只能怪自己见钱眼开，一步步的被两人设下的全套蒙蔽。 黄佳丽那边的审讯却一点也不顺利，什么都不跟王华说，哪怕王华拿出刘刚提出的她几次计划弄死胡志远的证据，她也是矢口否认。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在见到我的律师以前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黄佳丽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律师其实也是这一场大戏里关键的一环。 “不用了，你的辩护律师已经申请不在给你辩护，李伟现在已经离开了龙城。你可以找一个新的辩护律师，或者政府给你安排一个。” 王华说完黄佳丽就更傻眼了。 “他。他也是你们的人？” “这里没有谁的人，只有好人和坏人。黄佳丽，胡志远曾经真的留下过遗嘱在公证处，不过他的遗嘱里面写到如果自己出了任何意外你是唯一受益人。 他还给你留了封信，其实你不杀他他也打算还你自由了。你自己看看吧。” 王华扔下信封，自己就走出审讯室，烦闷的点上烟懒得在看黄佳丽一眼。 “佳丽，我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失控。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我觉得自己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就找个寺庙出家。 如果我走了千万不要来找我，我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你，虽然你没有我的后代，但是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精神寄托，我想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胡志远在信里还回忆两人一起的甜蜜时光。叮嘱黄佳丽以后在嫁人一定要选个好人家。 黄佳丽看到这里基本精神已经崩溃了，眼泪瞬间泉涌。可这又能怎么样呢，悔恨，自责，都不会改变过去。 搞定了胡志远的案子，剩下的就是司法机关的事情，嘉文和张义都没兴趣在参合，毕竟这算是王华主抓的案子。 面具人求死会那边还没有什么眉目。 张义安排的探员这几天24小时观察利源康复中心的动静。对进出里面的人进行跟踪，发现并不是两人想象的那样耐人寻味。 这个中心非常像是美国的aa互助社区。进去的人真的都有各种各样的极端问题。 有的人身体出了大毛病，有的精神出了问题。空服中心会不定时组织大家聚会，聚会的地点也不确定很少在利源中心的门店有活动，所以看上去门可罗雀。 康复中心员工也不多，只有一个经理和一个秘书。 经理是个男的，叫周成，三十多岁，以前是一所学校的老师。经调查发现此人口碑不错，为人也很热情，有老婆和一个三岁的女儿。不像是能干出组织杀人这种事情的犯罪分子。 秘书就是嘉文看到的那个在康复中心出现穿褐色高领衫的女孩。名叫王爽，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很普通个小丫头。 “怎么办嘉文，从哪入手开始调查？” 张义看着资料有点无所适从，和嘉文一起一边吃晚饭一边沟通案子。 “看不出什么破绽啊，经营者和已经查出来的康复中心会员都不像是面具人。 不过胡志远竟然是收到过这里的邀请卡加入的求死会这里面一定有玄机。 我还是想办法融进去看看吧，你们在外面别动免得打草惊蛇，在让匪首跑了。” “那好说，你需要什么手续？我明天就给你准备。” “不用，从龙城渠道进去效率太慢，如果我不能进入求死会组织者的视野还是很难获得有用的情报。 明天我就回回春，走胡志远的路子，去回春脑科医院看看能不能吸引那个主动联系胡志远的神秘人的注意。 胡志远当时就诊的大夫韩浩已经查清楚了，我新身份的证据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下面就看有没有鱼儿上钩了。” 两人又研究了一会儿对利源康复中心监控的布置才分手。 嘉文回到冯源的家，因为自己一些办案的资料还在这里所以也没急着会回春，准备晚上在研究一下具体办法明早在开车回去。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冯源乐呵呵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 手里举着一张卡片，跟胡志远当初获得的那张求死会的邀请函一模一样。 第403章压力山大 “冯源，你没必要冒这个险。” 看到邀请函嘉文就清楚冯源已经解除到了李源康复中心的核心成员，以他的社会地位，和众人皆知的遭遇。成为求死会的一员也并不困难。 然后就应为是这样，嘉文却更担心冯源的安慰，求死会虽然都是一些视社会法纪于无物的疯子，但是里面的成员都有谁，谁是组织者。 甚至还有杀人凶手石磊到底藏在哪里，嘉文对此一无所知。冯源进入他们内部需要防范谁，谁是嫌疑人都不知道。警方就是对他暗中保护也很难做到周全。 “你别激动嘉文，听我说完。我还没接触到那个什么求死会，我今天只是去他们那里看了看，一个小丫头简单接待了我，然后给了我这么一个邀请函。 不过三天后有个新人聚会，我可以去参加。我现在就是一个有厌世情节的心理医生，并不主动探寻他们组织的秘密，我想如果我是他们的目标人物，自然会有求死会的人来联系我。 只有他们组织内部有一个人暴漏了行踪，你们顺藤摸瓜在抓后面的人就容易了。” 冯源说的很轻松，说完还扔给嘉文一罐可乐。 “就是因为我们对求死会一无所知才危险。你这么贸然进去，就算我们顺利的抓到几个人，但是你如果暴漏了，天知道那些疯子会怎么对你。 我可没信心一次把所有人一网打尽。总之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 嘉文依然坚定的人为冯源不适合参合破案的事情，警察抓坏人，天经地义，就是牺牲了也是职责所在，让公民冒险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冯源跟钱封和傻七还不一样，他们都是配合嘉文破案的时候表演的都是自己，可以说是本色出演，所以不用太多协调和准备。 但是冯源不是，他要在一个全是垂死之人的圈子里扮演他们的一员，这对一个正常人来说难度非常大。 如果让被人发现他是去忽悠大家，天知道那些已经求生无望的人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嘉文可没忘了就因为金敏嘲笑了石强的“器官”结果被石强凶狠的恶意报复的结果。 看到嘉文紧张的样子冯源呵呵一笑。 “行了嘉文，你也别把我当做你们的卧底，你原来是什么计划你就正常实施。我呢，作为你在利源康复中心的一招暗棋。 如果没有必要我就当去互助协会几日游乐，反正里面都是垂死之人，估计大家见面就是互相哭诉或者抱怨。我最多浪费电眼泪。 如果你们的计划受到了阻碍，需要我的时候，我在给你么提供必要的信息。你看怎么样？” 冯源是铁了心要掺和这件事了，嘉文却说无果只能叹了口气。 “好吧哥们，事情已经到这步了。我只能尽力保障你的安全，明天我就让周茜带人配合你的行动。你进入他们康复中心的时候会被警方实时监控。 我也会想办法打入他们内部，如果成功，我们在里面相互配合，争取早日搞掉这个让人想起来就恐惧的组织。” 嘉文说完叹了口区就回到自己的卧室，看来自己的计划要进一步调整，冯源的人身安全必须高于快速破案的需求。 第二天一早嘉文揉着红红的眼睛开车回到回春，韩浩和慕容雨正在办公室等他。 “听说你在龙城帮着龙城的刑警队搞定了一个嫁祸他人的凶杀案。” 慕容雨说话的语气不善，嘉文知道自己放着李万年被杀的案子不管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个案子跟面具人求死会有关系。我就顺便查了一下。” “我不管什么面具人，不管什么这个会那个会的，我要你快点抓住石磊。上面一天问我两遍什么时候能抓住凶手，你能不能有个侧重点。” 慕容雨这次是真急了，李万年作为来回春投资的开发商死的不明不白，市里领导多方关注的结果就是慕容雨的压力山大。 “知道了，慕容队长，今天我跟韩哥就去追查石磊的下落。” 嘉文说完跟韩浩除了会议室。 韩浩这两天也忙疯了，石磊的七大姑八大姨被他调查了个遍，进出回春的监控也都查过了。依然没有什么线索。 “现在就剩下你小子说的从脑科医院下手打入那个求死会在查石磊下落一条路了。你可别搞砸了。” 韩浩也揉着通红的眼睛抽了根烟强打精神说道。 “你放心吧韩哥，我在省会已经有个朋友开始接触他们了，我这里是双保险。 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 嘉文说着从韩浩手里接过一个档案袋。里面是一个人的身份证明和病历通知。 “你小子怎么确定这次去就能有求死会的人跟你联系？” “呵呵，就凭我给自己设计这个病症，面具人的组织一定喜欢。” 嘉文故作神秘的说道。 韩浩给嘉文准备了一个假身份，里面是很多大医院给开的证明，几家大医院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妄死症。 嘉文知道这个病还是何佳颖的案子里一个叫刘思琪的同性恋女孩。她的病症就是这种极难康复的心理疾病。 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妄想自己即将死亡的画面，任何风吹草动都被自己脑补成灾祸的预演。 这类人的结局不是把别人逼疯了就是把自己逼疯了，所以刘思琪最后杀人杀己。嘉文准备把这种倾向变相的更强烈些。 回春市脑科医院，一家知名国家三甲医疗结构，神经科的副主任何奎可以说是医院里的权威人士。嘉文要找的就是他，和隐藏在他身后主动联系胡志远的那个求死会的神秘人。 脑科医院从正门砍去跟其它国立医院没什么去呗，整洁的庭院，慢慢露露进出的人群，到处都能闻到的消毒水的味道。 但是唯一预示着这家医院与众不同的地方是这里住院处的病房窗户上面都有密集的不锈钢围栏。不管是一楼还是顶楼，都是如此。 嘉文听说过这里的前身名叫回春市精神病院，第一个病人从窗户跳楼后就有了这些围栏。 可惜不久后又有病人用围栏上面宽宽的铁栅栏上吊致死，所以这里窗户上的围栏才换成特别密集的钢条，只能容人伸出一只手来。 第404章脑科医院 嘉文来看病的时候穿了一身不合时宜的夹克，闷热的天气里显得一份怪异。再加上不修边幅的造型和警惕的眼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来看病的病人，而不是来探望病人的家属。 因为嘉文提前在网上做了预约，所以他并没有去一楼大厅的咨询处，而是绕过导诊台直接上了二楼，心理疾病诊疗中心的科室。 何奎主任办公室的门口一位年轻的小护士很和蔼的向神情紧张明显有些恐惧情绪的嘉文笑了笑。 “您是来检查身体的吧，何主任已经等您了。” 看来小护士的素质不错，一身天蓝色的护士服和嫩白的皮肤让嘉文放松了不少。 走进何奎的办公室，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笑着起身，指着嘉文身边的一个座位。 “嘉文先生吧，请坐，我们在网上已经做过沟通了，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何奎并没有坐在自己的班台里而是坐在嘉文旁边的沙发上。 何奎作为脑科医院的高层领导，能够预约到他出诊嘉文使用的还是常家玉石东北区经理的身份。而且在诊疗之前已经给医院存了一笔钱作为自己的诊疗费用。 当然钱是傻七哪里临时借用过来的，而且嘉文为了表示自己病的有多严重，还把之前在魔药杀人案里被精神病患者魏东升给他身上照成的创伤演绎成了自己动手的结果。 不但有自杀倾向，而且已经进行过尝试，这已经是极其严重的精神病征问题，如果不是嘉文的家庭背景涉及到家族荣誉。何奎会毫不犹豫的要求他住院治疗，甚至是强制要求。 不过嘉文表现的在不犯病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社会高端人士的状态，谦逊有礼，对自己的病情也算能冷静对待。 “妄死症在国内还算新型病历，以前就算有也没有系统的治疗方法，嘉文先生，你能正式自己的病情，并且积极寻找治疗渠道让我很佩服。” 何奎的话语里除了鼓励嘉文也有推脱责任的意思，他也没信心能治好嘉文的这种少见疾病。 不过作为国能重点精神类疾病治疗医院的台柱子，自然还是有自己的一些手段。 “何主任，我的病我自己最清楚，就在来医院的路上，我就不止一次的忽然在被迎面车辆撞翻，或者汽车忽然爆胎我的车冲进便利店最后车毁人亡的影像。 这种每时每刻都面临死亡的感觉兼职太可怕了，说实话我现在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一种折磨。” 嘉文并没有因为小护士进来送咖啡而显得局促，笑着接过咖啡，继续讲诉自己的病情。 “我看你在省内的几家医院已经进行过治疗了，尤其是龙大一院，哪里的心里治疗中心在全国也是知名的，他们给你的建议是什么？” 何奎并没有直接提出自己的见解，而是想参考一下其他医生的意见。 “龙大一院的陈主任给我的建议就是来这里，说实话，他对我的病情已经没有太多办法了。 不过我不能住院，你知道我的家族是做玉石生意。我不能让家族蒙羞，不能让人觉得或者臆想我们家人有遗传精神病史。 不过我觉得我现在还能免礼坚持，不然对准我自己心口的那一枪我就不会打偏了。” 嘉文这一点说的很坚决。不过何奎对嘉文能够非法持有枪支这件事明显并不在乎。 而且他对于国内这些积累了几代人财富的大家族的公子在危急关头都要向自己求助显得很得意。 但是他也没有太好治疗妄死症的办法，他本想从心理学的角度探究一下嘉文的发病原因，从而找到解决办法。 但是嘉文早在来以前就跟专业心理学医师冯源有过交流，两人设计了一套说词让何奎听的云里雾里。最后只能放弃剖析内心的手段，选择更直接的方法。 “嘉文先生，你的病情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和治疗。我给你的建议也是以入院观察为主。 如果你坚持不住院，我只能给你开一些相对有效的精神类药物。甚至一些特殊的安神类药物会影响你的身体机能。 你觉得这个方案你能接受吗？” “没有问题，说实话何主任，我看过的几家医院的大夫给我开的药物我还没有使用，我知道哪些精神类的药物可能会影响我的反应甚至智商。 但是我现在已经放弃物理治疗了，麻烦你帮我挑选最适合我的药物，价钱无所谓，那怕是国外的限制类药物，只要知道名字我也会有办法搞到。 只要有效果，我想着点诊金跟我对你的报答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嘉文最后给何奎画了个大饼，让自己更显得财大气粗。 何奎听完笑着点了点头，给嘉文手写了一个药方，并没有录入医院的诊疗系统。 “这是几种特效药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你可以先尝试一下效果。有什么变化记得随时联系我。” 何奎看来对自己选的药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只是嘉文清楚这几种估计都是限制外流的处方药或者是国外的试验药。 有精神疾病的人吃了头脑反应会变慢，通过破坏一些神经元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如果按时服药，自己就成了自由的精神病人。不过也不能说何奎有什么恶毒心思，毕竟自己编造的这个疾病，国际上都没有好的治疗办法。 现在就看自己的表现能不能引起何奎背后的神秘人注意了。 从韩浩收集的情报来开，何奎不像求死会的成员，他跟大多数高级白领一样。努力工作，热爱家庭，也和医院里的护士长有些纷杂的暧昧。但绝不是那种愿意用自己现在的生活跟着一伙疯子去冒险的人。 从脑科医院出来，回到车里，为了凸显自己的地位这次是李建才开傻七的车送他来的。这几天李建才要做他的司机。 “空调开大点，热死我了。” 嘉文上了车就抱怨，李建才想说什么没敢张嘴，这么大热天嘉文的装束还真像精神病。 第405章初露狰狞 饵料已经下好，就看鱼儿会不会上钩了。嘉文坐在后排车座上脑子里全是各种问题。 冯源虽然加入了利源精神康复中心，但是并没有核心人员跟他说求死会的事情。看来康复中心只是他们赛选会员的渠道之一。 自己这里今天的表现应该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下面就等着勾引胡志远的那个神秘人出现了。 为了演戏逼真，嘉文也没回警队，而是让李建才开车去了傻七在回春的玉石店。韩浩早在这里等自己的消息。 看到韩浩的时候他正坐在傻七的大班台后面悠闲的抽着烟。这些日子由于慕容雨受到的压力也给他折腾坏了，放松下来整个人一点都不愿意动弹。 “傻七这日子过得可真不错啊。” 韩浩拍了拍真皮座椅的扶手。 “你天生就是劳碌命羡慕人家有毛用。” 嘉文扔下夹克，拿起韩浩的烟也点了一根。 “曹帅哪里已经准备妥当了，你的电话现在已经被监控，任何打进来的电话，第一时间就会开始追踪信号源。同时被录音，你要是有什么私密的小心思就用我的电话打啊。” 韩浩半开玩笑的说。 “估计没这么快，胡志远见了何奎是第二天才有的消息，估计他们内部需要讨论才能决定一个人是否能不吸收进去。” 嘉文说完也没顾及被监听，直接过冯源打了个电话。 “今天有利源康复中心的消息吗？” “没有，通知我后天去参加茶会，估计这两天没机会基础人。你那边怎么样，我等着在龙城跟你汇合呢。” “我也是等消息。” 接着嘉文又联系了张义，确定这段时间龙城发生的案子跟求死会都没有联系。说明这个组织进入了蛰伏期。 “咱们还是多加小心吧，求死会里的人都是货真价实的亡命徒，他们的时间可能是按月过或者是按天过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说法对他们可没用，现在他们竟然有了这个宣泄自己愤怒的渠道，我怕还有别的案子发生。” 嘉文说完没等挂电话周茜又打了过来。不过这次确实一个好消息。 “文哥，李万年这里有新的消息。李家忽然冒出来一个私生子，拿着医院开的dna证明，来找李万年的老婆要他那份遗产。现在已经查明这人是李万年在外面养的一个小老婆生的。由于李万年死的突然，当时他们母子俩在国外度假。才刚刚回来。不过那人被李万年的老婆赶出家门了。 我们要不要投入警力顺着这条线查一下。” 周茜得到的新消息虽然不能证明谁对李万年下的手，但是却引出了一些豪门恩怨里常见的阴谋诡计。这里面很可能有文章。 嘉文听到这里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出人预料的答案。 “这个私生子是小事儿，详细查一下李万年的老婆。李万年的突然死亡她是最大的受益人。那些没有名分的女人和孩子最不想看到的可能就是这种结果。” “李万年的老婆刘红已经查过了，没有跟求死会有联系的迹象。身体方面也很健康。” “那就去查查她老婆身边的人，石磊杀李万年目标明确，手法也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绝对不会是激情杀人。从既得利益者里找真正的凶手吧。” 跟周茜说完嘉文和韩浩就在傻七的办公室里推演案情，由于傻七最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龙城，所以嘉文和韩浩都喜欢上了这个舒服又没有慕容雨给压力的办公环境。 晚上两人也没走，就在这里跟李建才和他媳妇等人吃的简餐。直到晚上六点多，嘉文刚要和韩浩离开电话响了。 一个回春本地的陌生号码。嘉文心说来了。 “嘉文先生，你好。还记得我吗？” 声音很甜，嘉文听出是上午见过的何奎主任办公室门口的那位助理护士。 “对不起，我认识的美女太多，不知道你是那位？” 嘉文故意详装不知，嘴角却微微扬起。 “我是何主任的助理马丽。今天咱们才见过面的。” “哦呵呵，想起来了，马丽小姐，你好，何主任有什么事儿找我吗？” “不是何主任找你，是我找你。是这样，你知道我主要工作就是接待何主任的病人，受大家委托我组织了一个病友会，大家一起交流生病后的治疗心的。我觉得这对你的病情可能有些帮助，所以给你打的电话。” 狐狸终于漏出尾巴了，只是嘉文没想到拉胡志远下水的神秘人竟然是个美女，而且年龄还不大，不过一想也就了然，能接触到这些病人治疗，又能取得别人信任的人，最合适的位置就是这位美女护士了。 “对不起，我对其他人的病情不感兴趣。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以让何奎直接告诉我。” 嘉文表示出了他这个身份的人应有的谨慎。 “是吗？那太可惜了，不过你的病友里有人接触过换了妄死症的人。我想你们能有不少共同语言呢。” 马丽抛出一个嘉文不能拒绝的诱惑。 “哦？龙省除了我还有别的有妄死症？” 嘉文的疑问，明显就有了上钩的意思。 “是啊，我们这病友会不只是回春脑科医院的病人，还有龙城的很多高端人物，大家一起倾诉病情，对缓解精神压力很有帮助。如果你能获得大家的信任，还可以获得很多实质性的帮助呢。” “好吧，我可以匿名去看看，你不能把我的情况告诉别人，不过你的先告诉我龙省除了我还有谁得过妄死症？” 嘉文问的时候已经猜到他们手里有当初何佳颖案子里有妄死症的女人刘思琪的病历信息。 “那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应为控制不了自己的病情走了极端，现在在龙城监狱里几次企图自杀，要不是有好心人画了大笔钱在监狱里给她雇了专职看护，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马丽说的不以为然，嘉文却知道那个帮组刘思琪的好心人应该就是她原来的恋人林晓萍。 “好，你的故事我很感兴趣，你要多少赞助费就明说吧。” 嘉文一副财大气粗富二代的口气，电话那边的马丽却是嘿嘿一笑。 “嘉文先生，我们不是社会上那些找一帮人陪你玩乐的骗子组织。我是真心想帮你们这类病人找一个可以相互倾诉苦闷的群体。 我可以现在告诉你这个群体里向你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并不少。我想你会喜欢这个氛围的。 如果你 第406章交换杀人 当天晚上嘉文从曹帅哪里了解给他打电话的马丽的详细信息。 “这个叫马丽的是龙城医学专科毕业的学生，学的是护理。毕业后分配到龙城一家社区诊所，也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掉到了回春脑科医院。 在学校没什么特殊事件，谈过恋爱，不过毕业就分手了。跟你联系的手机就是他自己的常用机。具体都长跟谁联系还得慢慢调查。不过没有跟石磊联系过的痕迹。” 曹帅没打电话，而是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到傻七的店面来凑热闹。 目前看来除了按照马丽留下的线索继续追查，并没有更好的调查方法。 不过距离嘉文和冯源第一次参加利源康复中心组织活动就差不到48小时，警队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可做。 第二天一早嘉文和韩浩就去了龙城，韩浩先去调查了一圈马丽说的那个病友会见面的茶楼。并没有从经理和幕后老板身上看出什么线索。 下午的时候嘉文还在跟冯源讨论两人去参加病友会的时候如何相互支援定下暗号，周茜匆匆忙忙的给嘉文打了电话。 “文哥，出事儿了。李万年的小舅子死了。” 周茜莫名其妙的消息让嘉文觉得一定跟求死会有关。 等到嘉文赶到现场的时候却发现了尴尬的一幕。 死者刘方仁是李万年太太的亲亲弟弟，也就是李万年小舅子。 周茜按照嘉文的指示调查李万年太太刘红最亲近的人，发现这个刘方仁最近行踪诡异，而且身体不好，可能患有疾病。 于是周茜准备展开对刘方仁的调查，结果今天刚查到刘方仁去了龙城一家著名的男性病诊疗医院就诊。 周茜本以为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结果她刚赶到医院就听说刘方仁死在了医院里。 目前还不知道死因，龙城刑警队的警员和法医正在处理现场。 虽然刘方仁可能跟李万年的死亡的案子有关，但是这时候毕竟是在龙城刑警队的地盘，所以嘉文也没有贸然介入，而是等到张义和王华赶来，他才旁听了调查内容。 初步尸检结果让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这个刘方仁竟然没有所谓的男性疾病。但是糖尿病晚期患者，并发症已经危及心脑。 死因是远方在治疗他所谓的男性疾病的时候使用了刺激性药物，导致他脑部充血过多。 “这个刘方仁简直就是来找死的。” 王华看到这个报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医院有失察的问题，但是刘方仁这身体，能活下来就不容易了，怎么还能考虑到自己不存在的男性疾病问题。 “这个医院有什么问题？” 嘉文并没有因为刘方仁不可理解的举动而失去判断力。 “这家医院，呵呵莆田系你听说过没有，靠广告忽悠患者，不管有病没病都能给你查出大问题。十块钱的药能治好的问题，他能让你倾家荡产。” 张义对这种民办医院十分敌视，面对医院想要警队出面帮他摆平刘方仁家属的要求置之不理。 刘方仁的死虽然不能说是医院的全部责任，但是死者为大。刘方仁的家属当然不能这么就算了。 几个被刘家雇来的医闹已经霸占了龙城男性病诊疗中心的门口。正在和医院的保安对峙。 “刘方仁很可能跟求死会有关系，我们的查一下他家。” 嘉文忽然说出自己的判断，他的老搭档张义和韩浩也意识到嘉文说的含义。 刘方仁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物，生病前是李万年房地产公司物业项目的负责人，近两年才病退下来。 一个有一定社会地位和生活保障的人是没必要在死前跟一个跟他毫无关联的性病医院过不去的。 除非有人胁迫或者，跟别人交换什么才能用自己的本就不多的生命做出这么狠辣的事情来。 毫无疑问，这件事的结果就算不能让这家坑人医院倒闭也能让他们在很长时间里一蹶不振。毕竟老百姓对医院医死人这种事看的很重，尤其还是这种选择性很大的医院。 “我立刻带人去查刘方仁，就用调查他死因的理由应该很顺利，你们回去等我消息。” 张义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发生在龙城的案子，完全让回春的刑警接手怎么都说不过去。 嘉文却觉得好像有些让人困惑的地方忽然有了一点线索。 回到冯源的家里，嘉文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考虑案子，冯源和周茜借机秀了一会儿恩爱。 跟着嘉文过来的韩浩调查那个所以病友会见面的茶馆还没有回来。 没想到嘉文又一次接到了马丽的电话。 “文哥，这时候打电话不打扰你吧。” “有什么事儿说，你搞得那个病友会我回去的。” “那就好，我这次联系您就是想通知您会面后咱们还有一个聚餐活动，到时候留下的都是咱们病友会的老会员。我希望你也能留下来。” “呵呵，还是捐款或者赞助什么的事儿吧，我说了，如果明天我去了觉得值得，钱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如果我觉得没劲，那我掉头就走，你也别觉得我矫情。” 嘉文说完也没客气就挂了电话，这时候显示自己的强势反倒能消除对方的戒心。 不过嘉文猜出来后面的所谓聚餐就是这个求死会的真正核心见面的时候了。不知道会不会见到石强这个杀人犯。 反正到时候张义会调动精干警力对哪里进行围堵，如果发现石强的踪影，这些人就一个都别想跑。 正想着韩浩风风火火的冲外面回来，喝了口水急忙问道。 “听说李万年的那条线有突破了，什么线索。” “死人的线索。” 嘉文嘀咕了一句，但是把自己的推论跟韩浩说了一遍。 李万年的死虽然是石强下手但是明显缺少作案动机。如果按照自己推测求死会交换行凶的原则。 有人给石强报仇搞臭了金敏，接着石强给刘方仁报仇弄死李万年。然后李万年又用生命给了龙城疾病预防中心毁灭性的的一击。那这个利益链就成型了。 现在就等着张义和王华能不能查出刘方仁是求死会一员的直接证据。 还有那个夹在刘方仁和石强中间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第407章会议开始 当天张义和王华对刘方仁的调查就有了结果。 这个濒临死亡的糖尿病人果然有重大嫌疑，首先在他家里发现了大量关于重大疾病病人互助的书籍，更重要的是也发现了一张利源康复中心的邀请函。 经过笔记鉴定，所有人的邀请函都是同一人手写。这说明求死会内部，至少有一个人是负责统计和审核会员身份的人。 这个人可能就是安排了所有偷拍，谋杀，自杀等等活动的核心。 在去参加求死会会议的最后一个晚上，嘉文和所有参与破案的民警对第二天的行动做了细致安排。 首先明确一点，只要石强敢露面，那就把所有人都抓住在一个个详细审问。 “目前据我们推测，求死会这个组织，是由利源康复中心的会员，和回春市脑科医院等其他能接触到身体或心理疾病末期的病人，还有利源康复中心的工作人员，回春脑科医院护士等编外人员组成的这么一个组织。 组织的形成目的是一个超脱了法律底线的互助机构。他们彼此利用身体或者心理上不在畏惧死亡的优势相互帮助。 算的上是在相互完成遗愿。对于这种思想基础的案例，上面要求必须在它扩大影响前策底消灭在萌芽状态。 不然所有快死的人都学会这么搞一下，我们警察以后的日子就有的忙了。” 张义作为临时工作组的总指挥，最后做了总结性的陈词。 嘉文也知道这伙人如果放任不管的危害有多大，会议结束后跟韩浩又反复确认了明天参与活动茶楼的地形。确保不能让这些人有漏网之鱼。 “文儿，明天小心些，这些人都是真的亡命徒。” 韩浩抽着烟，不放心的安慰着。 “放心吧，你们还是多注意冯源，咱们可不能让他出一点事儿。” “呵呵，放心好了，周茜专门带一组人保证他的安全。” 说道周茜最近跟冯源的关系进展迅猛，现在人家有了正牌的男朋友，嘉文和韩浩都不敢在随便开玩笑免得被误会。 冯源也是够洒脱，这次事件后已经确定不在做什么心理医生，而是跟周茜去回春生活。据说这几天正在处理龙城的物业资产。 折腾了这么多天，说实话所有人都累得不行，只要能抓住机会一定把这帮求死不死的混蛋一网打尽。 第二天一早，嘉文和冯源分头出发，错开时间去了聚会的茶楼。 嘉文为了符合自己身份，特意让傻七开着豪车去送自己。 邀请卡要求是上午十点到。嘉文却故意早到了二十分钟，一是为了考察环境。二是给冯源打前站。 茶楼位于龙省最著名商业街，友爱街的西侧，占地面积很广。但是装修算不上奢华，以前是一个旅店，被现在的老板兑过来改建的茶楼。 一楼都是雅座和包间。嘉文进了门没有犹豫直接上了二楼，这里是一个类似宴会厅的大包房。根据韩浩调查这里一般都是用承接一些类似安利直销会议的商业活动。 “先生，二楼已经被人包下了，请问你是今天利源康复中心交友会的宾客吗？” 一个穿着砍袖衬衫的年轻人在楼梯口拦住了嘉文。 “恩。”嘉文冷冷答复，掏出邀请卡扔给了年轻人。 “先生里面请，你来的真早，别人都还没到。今天的会场所有水果和饮料都是免费的。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年轻人看到嘉文爱理不理的神情也没有在啰嗦，把嘉文带入大厅就又回到了楼梯口迎宾。 嘉文没想到回春的护士马丽和利源康复中心的那两位工作人员还没有来。不过正好自己先熟悉一下环境。 大厅几乎占据了茶楼的整个二楼，一侧是一个小舞台，迎面摆放了三排靠背椅，从座位看今天来的人还不少。 嘉文走到窗户边向下张望，傻七正靠在自己的奔驰车上无聊的抽着烟。今天嘉文扮演的人物身份特殊，只好让他来当司机。 这时候一辆白色的汉兰达停在了奔驰的旁边，嘉文看到一位中年人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随后一个板凳头的年轻女孩和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随即下车。 嘉文认出正式利源康复中心的经历周成和员工王爽，还有回春脑科医院的护士马丽。 三人下车后特意看了看靠在豪车上一副土豪做派的傻七。转身进入了茶楼。 嘉文从张义哪里了解到周成和王爽可能是两个局外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管理的这个康复中心背后有哪些特殊的活动。 因为周成是个妻管严，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陪老婆孩子，几次面具人实施的违法活动的时候在他们小区的监控里都能查到这人并没有离开家的视频资料。 而王爽毕业后还住在以前学校的寝室里，所以更好掌握出入的时间。 同时他们俩的电话跟踪结果也没查出有异常的地方。 只有这个回春的马丽，明显是知道一些幕后消息的样子，不但行踪诡异，据说还有多个电话，只是具体的消息韩浩还没调查的太过清楚。 嘉文正想着，三人上了楼。周成和王爽见到嘉文很诧异，还是马丽先反应过来，主动的走过来跟嘉文打招呼。 “嘉文先生，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欢迎欢迎。” 马丽主动跟嘉文握手。 嘉文摆出一副不太情愿的表情。 “你知道我的毛病，心里装着事情我就老觉得会出问题所以习惯性的我要先熟悉一下环境。”嘉文把自己妄死证的状态表现的很到位。 “嘉文先生，这是我们病友会龙城总会的负责人，也是省内唯一免费提供精神疾病康复治疗的机构，利源康复精神疾病康复中心的经理周成。这是他的助理王爽。” 马丽给嘉文介绍二人，嘉文高傲的点头示意之后就独自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并没有在跟他们多交流的意思。 周成等人接触的都是各种内心已经崩溃的人物，所以对这种冷漠司空见惯并不奇怪。而是很麻利的开始准备今天的聚会。 王爽连接了头上的一个投影仪，调试设备，周成看着一份文件。马丽给自己补妆，一副司仪上台前的动作。 “这怎么看着像是要卖假药啊。” 嘉文心里嘀咕！ 第408章相互倾诉 过不了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上楼。 嘉文注意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神情憔悴，精神萎靡。看来利源康复中心还真是笼络了一批即将离世者。 来的人都很冷漠，并没有听见寒暄的问候而是根据性格不同，自己找到座位做好就一言不发，或是漫无目的的观瞧，或是目光呆滞的想事儿。 就在所谓的会议马上开始的时候，冯源作为嘉文的搭档也进场了。并且找了一个跟嘉文同一排但是另一侧的把头位置做好，并且悄悄的对着嘉文的方向摆了一个ok的手势。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病友见面会，先是马丽上台介绍了利源康复中心，又隐晦的说了一下今天来的人的情况。最后给安慰了这些颦死者就把话筒交给了周成。 这时候嘉文才知道周成这个前初中老师的作用。 他在用上课的方式给所有与会者灌输生命只要没有总结就需要燃烧的思想。试图唤醒下面这些已经死去的人心的活力。 “也许在做的各位会觉得生活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我想说的是只要我们还能动一天，那我们就要走出来，去看看朝阳和蓝天，只要我们还能听见声音，我们就要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音乐欣赏。 看看你们身边，也许你在痛苦的化疗的时候，也许你在忍受疾病折磨的时候，在座的朋友们都在和你一样经历这一切。 你并不是孤独的！” 周成说完又给大家播放了一些励志的短片，澳大利亚的尼克胡哲嘉文早就认识，这位从小没有四肢的哥们儿的确让人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做完了这一步基本上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地下的这些本来身体就已经外强中干的各位大部分都漏出疲态，于是马丽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可以去洗手间或者起来活动活动。 嘉文和张义研究过利源康复中心会员的资料。今天的与会者除了嘉文这种不可控的心理疾病，还有冯源那种受到巨大打击看破红尘的强壮求死者。 其余的因为身体疾病原因的病友基本上都是石强和刘方仁那种虽然时日无多，但是靠着药物能够大体上保持正常人的生活节奏，只是可能身体素质上相对差了些。 所这些人病入膏肓其实只要治疗得当，在活个一两年都没问题。 休息的时候马丽特意走过来关切送给嘉文一瓶可乐，嘉文也没客气，喝了点饮料点上根烟抿嘴说道。 “你们这个病友会还挺有意思，下次在开会的费用我出了。” “呵呵，嘉文先生，今天的见面会才刚刚开始，一会儿就是相互交流的时间，你也可以上台跟病友交流一下心得。有些话说出来也是一种释放，可能对你的病情好很多。” 马丽说完就回到了讲台上，跟周成和王爽私语了几句。 嘉文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一直在观察今天所有到场的病友，可惜发现这些人真都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会议。看来这次的见面会只是求死会赛选合格者的一个过程，那些真正敢于行凶的面具人都还没有出现。估计一会儿会议结束被留下来的人会有机会接触到求死会的内部信息。 休息了二十多分钟，马丽叫来了服茶楼的服务员，把下面的座位从新摆放成内外两层的圆圈。嘉文心说下面是该上哭戏了。 果不其然，病友交流的时候，第一位上来的就开始述说自己的不幸。然后抱怨生活的不公，孩子的不孝，亲戚的冷漠。 不过一旁的马丽却是一个很好的节奏掌控者，几次接话都让这位得了肺癌的中年人避免了长篇大论，然后被马丽温柔的轻了下去换了下一位。 嘉文分析这是求死会挑选会员的标准，想刚才那个大哥虽然对生活也是充满了戾气，不过他属于打算被动接受的性格，除了抱怨就是抱怨，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物。 接下来上来这位就有点意思了，完全是离经叛道的典范，说自己要死了，还什么都没有，想过死前干点轰轰烈烈的大事儿，还叫嚷着问有没有志同道合的病友。 结果这人话没说完就让周成请了下去，并且拉倒一边说了几句就把这人礼送下楼。 这种二百五一样的莽夫也不会是求死会需要的。求死会最求的是高度精密协作下的有智商的犯罪。这位这样随时都能把自己和身边人一起带到沟里的不定时炸弹稍微有点想法的组织都不敢接纳。况且越是叫唤的欢实的人真到了动手的时候不一定就真的好使。 过了三四个人，主动上去倾述的病友就没有了，这也是国人家丑不外扬的思维习惯导致了冷场。马丽询问的目光看了看嘉文，嘉文摇头表示拒绝。 自己估计已经在求死会必须吸收的人物名单里了，不然马丽不会儿对自己这么殷勤。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显得越神秘越好，做的多了反而容易出破绽。 这时候不甘寂寞的冯源主动走了出来，看来他是一心要在这个案子里搞出名堂了。 “我来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现在的感受吧，在座的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大家都听说过前几天被新闻嘲讽的龙城出来的那个该死的心理咨询师吧，不瞒大家，那个人就是我。 我真的该死！” 冯源用自己对人心把我十分到位的工作经验，声行并茂的表现了一个绝望又有理智的人的精神状态。 生活在这种人是最难处理的，他们本身就是社会精英，有一套自己成熟的行为准则，很难被说服，你跟他讲道理他比你说的道理还明白。 就算是所有人都认为是谬论的情况他也能给你说出一些让人信服的观点。 “我觉得我活着就是一种悲哀，因为我的疏忽导致一个家庭破裂，一个成年人死亡。这就是生活对我最大的惩罚。 说实话，我现在在处理后事，等我做完了这一切我就回去陪那个因我而死的可怜人。去下面向他道歉。” 冯源说完嘉文看到马丽的眼角闪出激动的神采，就像猎人看到了让人欣慰的猎物。 第409章求生不可得 冯源成功的吸引了马丽的眼球，接下来的几个鼓起勇气的病友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这一环节结束之前嘉文看到马丽跑到大厅一侧的洗手间附近打了一个电话。 过一会儿又到了休息的时间，几个身体上吃不消的病友主动离开，剩下的人可以自由分组交流。 冯源和一个同样有轻生欲望的年轻人聊得很投机。 嘉文却靠在窗边独自吸烟。 “嘉文先生，怎么不跟其他病友说说话？” 马丽又凑了过来。 “你知道我的问题，离别人进了我会觉得不舒服。” “哦，对不起，一会儿见面会结束了不知道您有空吗？咱们病友会有一个看望病友的活动，有一位前会员离世了，按照咱们这的传统需要有人代表去探望。 还有几位今天没来的资深会员一会儿回去。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时间？” 马丽说完就用陈恳的眼神沿着嘉文。 “哦，这个传统好啊，显得有人情味。好我去。” 嘉文心说拿到是去看望刘方仁？这家伙为了求死会的别人的嘱托，命都不要了正好能看到背后让刘方仁背锅夹在他和石强中间的神秘人。 敲定了嘉文马丽又去找了冯源，用同样的理由也说服了冯源。 看来这一次的见面会被求死会相中的只有自己和冯源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危险。 病友见面会结束后嘉文和冯源留了下来，等所有认都离开跟才跟着马丽等人走出茶楼。 “已经中午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冯源先生，你和嘉文先生有什么忌口的吗？” 马丽这么说倒是考虑周全，这些病人身上多少都带着毛病，吃东西都有特别的注意。不过嘉文和冯源当然不在这个范围内，他们都属于心理疾病。 嘉文让傻七离开，自己开着奔驰车跟着周成的汉兰达。 于是一行人三辆车直奔一家以清淡著称的粤菜馆。 可惜在外围埋伏的张义韩浩等人，等了半天正主也没出现，只能乔装跟着嘉文的车队去了饭店。 没想到说是吃顿便饭，结果马丽直接把嘉文他们带去了一个大包房，四个男人正在包房一旁的茶台边喝茶，看到嘉文和冯源主动站了起来。 “你们好，新的朋友！” 嘉文装作吃惊的回头看了看马丽。 “这几位是？” “这四位都是咱们病友会的老会员了，他们没有参与上午的活动就是想找出真正志同道合的病友一起交流病情和生活。” 马丽急忙解释。 “呵呵，小兄弟，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别惊讶，我们几个也都是黄土埋到额头的人了。咱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 跟嘉文说话的这位身材瘦小，面色发黄，嘉文分析很可能就是带队偷拍金敏的那个人。 找到他，找到石强的藏身处就没那么麻烦了。 嘉文和冯源等人就做，这时候他才发现跟他们一起过来的周成和王爽并没有下车，而是马丽下车后，招呼都没打就开车走了。 看来这俩人也不傻，并不主动介入马丽这伙人的勾当。 饭做上几个病人都做了自我介绍，嘉文注意到这个叫马斌的人就是主动跟嘉文沟通的瘦小的矮子。也是回春人只不过在龙城也有产业，所以两头跑。只不过现在身体策底完了，所以生意都交给家人打理，所以十分清闲。 “马大哥，刚才马丽说要去祭拜咱们的前会员是哪位？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嘉文急着找到石强的位置，所以不想在饭桌上浪费时间。 而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石强不在这，也可能在图谋新的犯罪。 “哦，那是我们一个老朋友了，叫刘方仁。哎，咱们距离那一天也不远了啊。” 马斌叹息的说道。 “呵呵，我倒是死不了，不过活着比死海遭罪。” 嘉文从进来就一直一个人在桌子的一侧远离众人，经常忽然有一阵特别痛苦的病表情或者莫名其妙的惊出一身冷汗。 大家都知道他的问题你，所以除了同情没有在意。 只有嘉文知道自己这样一是为了装病，同时也是不想别人看到自己身上带着的通讯器。 饭店外面车里的张义已经了解了这些人的情况，对于马斌的调查已经在无形中展开了。 吃饭的时候嘉文注意到这个马斌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时看一下手机。 “马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去祭拜一下那个叫刘什么的前辈啊？” “不急，小兄弟，还有冯兄弟，你们想知道那个刘方仁是怎么死的吗？” 马斌终于开始把话题引到正题上来。 “不时病逝的吗？难道这里面还有故事？” 嘉文假装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说来惭愧，他是为我而死的。” “啊？” 没想到马斌说的这么直接，嘉文看到其他人除了冯源都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看来这个马斌就是夹在石强和刘方仁中间的那个神秘人了。他们相互帮助犯罪基本应该是事实了。 “你别惊讶，嘉文兄弟，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不怕你笑话，我在年轻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怀孕多年还没有子嗣。 这些年没少求医问药，五年前听人说龙城生殖健康医院不错，我也就去查了。 完事儿还算让我满意，做了几次试管培植终于有了后代。” 马斌说到这里喝了口茶水，眼泪已经充盈在眼眶里。 “结果就在去年，我去体检查出癌症，本来我也算功成名就就是病死也不觉得这辈子亏了什么。 让我难过的是他们也查处了我天生没有生育能力，什么试管婴儿，什么高科技孕育能力都是骗人的。那根本就不是我的种！ 他们都是骗子，一直在骗我。” 马斌说到这愤怒的把茶杯拿在手上在桌子上敲的棒棒响。 “马大哥，你先别激动，这事儿是很气人，可你说刘方仁因你而死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事儿就说道咱们这病友会的传统了。” 马斌说完就看另一个旁边一言不发的男人拿出两个文件夹，递给嘉文和冯源。 嘉文打开一看封面上只有求死会三个大字。 第一页开篇就是求死会的简介。 “求生而不可得，求死而不甘心。人间的情义不可信，阴间的兄弟一起走。” 第410章交换遗愿 嘉文仔细看完这份文件的内容，里面写的很笼统，大概意思就是求死会是一个相对激进的互助组织，组员需要相互帮助，尽最大可能完成所有人在临终前的最后愿望。 如果单看这个入会文件，求死会除了名字有些邪恶其他的条纹都显得十分温馨正能量，像是一般在冰窟里拥抱取暖的可怜人互相鼓励的一种办法。 “马哥，咱们这个求死会和病友会不是一个地方吧？我看咱们的大纲很好，怎么不在刚才的见面会是发布给大家呢？” 嘉文抱着疑问问马斌。 “咱们的求死会类似一种无限能量的福利，如果不经过筛选很可能进来一些别有目的的人，那样的结果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 马斌说完又看了看冯源。 “咱们在一起主要的任务就是为了大家死前能够了解心愿，我说的去世的朋友刘方仁就是为了我的遗愿把自己弄死在了当初给我误诊的那家生殖健康医院。接下来我想社会舆论也会让他们没法在经营下去了。真是大快人心哈哈！” 马斌说的十分得意好像刘方仁为他而死这件事是天经地义的。 嘉文和冯源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两人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于是装作十分惊讶的问道。 “马大哥，你的意思是刘方仁为了你的仇恨可以去赴死？这也是求死会的要求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退出，我自己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了，没兴趣为了别人的仇恨伤害自己。” 嘉文表现的谨慎，冯源这时候却来劲了。 “咱们这个组织是在相互帮助的基础上建立的吧，如果我猜的没错您是不是帮刘方仁解决了什么他在死前十分困扰的难题？” 冯源说到这马丽和其他几位求死会的成员都显得十分紧张，只有马斌还能坦然处之。 “嘉文小兄弟，你先别急听我把环说完，冯源兄弟说的没错，我们这里相互帮助都给予自愿的原则。 反正咱们都是都是将死之人了，利用有限的人生多完成一些自己的遗愿总是好的，但是如果把这些想法告诉自己的亲戚朋友，避免不了会有给他们带来很多困扰和麻烦。 所以只有我们这些同样可以没有底线的人在一起才能相互抱团取暖。 嘉文你放心没人会强迫你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但是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人帮忙，跟我们说对你的帮助一定比你身边的人能给你的大得多也真诚的多。” 马斌干脆提出一个让人很感兴趣的诱惑。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嘉文和冯源。 世界上很少有无欲无求的人，对于面临死亡的人更是有很多放不下的心结，更何况冯源和嘉文还这么年轻，他不相信一伙人不估生命的无私帮助对他们来说不是梦么以求的事情。 “你们能帮我到什么程度，需要我做什么？” 冯源干脆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他知道嘉文表演的是一个很有身份的富家公子，对他来说困扰他的问题应该不多，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失意的心理医生，有这方面的需求更显得正常。 “呵呵，冯源先生，你先别急，咱们慢慢来，你如果对咱们求死会感兴趣，可以同意加入。然后慢慢了解。” 马斌一副计谋得逞的得意。 嘉文马斌的讲述时候嘉文心里一只在纠结是否现在就让张义带人上来把这些家伙都抓起来在慢慢审问。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收集这些人的罪状可能不难，但是最担心的就是哪个已经陷入疯狂的石强在哪还没有查出来。更让嘉文害怕的就是石强这种疯子在求死会里还有几个，求死会手里还有没有别的伤天害理人命案子。 自己当然不指望在抓捕这些人后会从他们嘴里套出什么又意义的情报，这些人都基本上看破生死了，除非自己能用前朝那些让人求死不能的刑具，不然抓不抓这些人的意义真不大。 项目明白这一点嘉文就没在犹豫，叹了口气，迎上了马斌的目光。 “这个想法很有意思，马大哥，你也知道我的背景，的确有以下麻烦让我很恼火。 不过我想说可不可以用雇佣的形式让你们帮我一些小忙。我知道咱们会里的人就是被捕也不可能成为叛徒供出幕后的主事人。所以我想只出钱，别人的活动我不参与可以吗？” 嘉文依然用一个符合自己身份的答复应对马斌。 “哈哈，嘉文小兄弟，钱你觉得对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意义吗？ 而且这里面要是有金钱利益的关系参与进来那就破坏了大家最基本的信任。 说实话，求死会一开始就在避免这种情况，所以会员除了无牵无挂的独行侠，就是有了一定经济基础的人物，那些会为了帮助身边的人敛财而出力的人都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我们是互助会，不是杀手组织啊。平等是我们存在的基础。” 马斌说话的时候眼神凌厉的看着嘉文，他这么说嘉文却是心里一惊。 看来石强就是那些无牵无挂的独行侠了，他这种人竟然是求死会里的一类人，看来一定不只他一个。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马大哥，冒昧的问一下，咱们现在有多少正式的会员。我的烦恼比较麻烦，需要的人手可能有点多，而且都要特别可靠的。还要有心狠手辣的。” 说道心狠手辣嘉文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把求死会里有过血腥经历的人都挖出来，一网打尽。 “呵呵，嘉文小兄弟，我知道你们大家族的人事儿多，仇恨也大，没事咱们慢慢来，你的苦难先别说，等咱们都相互了解了，你在题不迟。咱们先听听冯源有什么要说的是。” 马斌说完又把目光阻转向冯源。 “我，我，我恨一个人，一个警察，他勾引了我女朋友。” 冯源说的这个剧情也是大家早就设计好的，把问题引到张义身上，一边冯源有机会接触到求死会的人能够挖出一些内部份子。 “哦，报复一个警察，呵呵这个需要的积分可能有点多啊。” “什么？什么积分？” 第411章积分制度 “积分是个什么鬼？” 嘉文心里嘀咕，冯源直接就问了出来。 马斌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示意马丽给他俩解答一下。 “我们求死会的交易没有人用金钱，只看个人对咱们组织的贡献度。不怕你们举报，之前在龙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广场舞大妈被面具人骚扰的案子就是我们做的。 当时就是因为我们的一位会员因为整日被广场舞大妈弄出的噪音骚扰，他本来就有重度的神经衰弱所以求助我们帮他解决这个麻烦。 这种事儿说实话就是啊政府都解决不了，我们也就放弃了劝说等手段，直接用了灰色手法，结果效果还不错，到现在哪里再也没有人来跳广场舞了。 而他的这个要求也是用他在组织内部为别人服务所积累的贡献度几分换取的。 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吧！” 马丽这句话已经赤露露的透漏了求求死会是一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邪恶组织的事实。 “也就是说我们要想让组织帮忙做什么首先要完成被人颁布的任务，换取积分？ 是不是这个积分的使用跟任务的难度也有关系？” 嘉文深吸了一口烟，狐疑的问道。 “当然，嘉文先生不愧是商界精英，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 就像你刚才说的，你想要颁布的任务一定是非常非常困难的，所以需要的几分也十分庞大。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们还有一种交易方式，就是遗嘱的兑换，就是说同等难度的遗嘱可以互换别人使用权。 举个例子，我说的死者刘方仁为了我的遗愿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就是跟我交换了遗愿的结果。 只不过我做过什么是个秘密，别人没资格询问，我也不会说。” 马斌说完喝了口茶水，看来他对自己今天给嘉文和冯源介绍的这个求死会非常有信心。相信两人一定不会被这个明显带着血腥气的组织吓跑。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嘉文思索了一会儿，换换了一个腔调指着马丽说道。 “在做的各位既然都是将死之人，那她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组织里会有一个身体健康，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参与进来。” 在嘉文的心里相对马斌和其他人，这个马丽是最神秘的。从她的档案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却在求死会这么一个几乎类似邪教的组织里有很高的地位，这本身就不科学。 所以相对于马斌，这个马丽显得更加神秘。 “呵呵，嘉文先生，我的身份你可以完全的放心。我承认自己没有什么身体或者心理的疾病。 但是就算死我也不会出卖求死会各位的信息，因为这个组织就是我的父亲一手建立的。 还有马斌也是我的亲叔叔。这一点他可以证明。” 马丽，马斌。一开始嘉文就以为两人同姓是巧合，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深入的关系。 还有马丽的父亲，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人产生建立这么一个组织想法，这个人一定才是这个组织的真正幕后黑手。 “哦，马丽小姐不知道您的父亲今天为什么没有参与咱们的聚会，难道是觉得我和冯源没有资格吗？” 嘉文将信将疑的问道。 “当然不是，嘉文先生，我的父亲已经在一年前去世了。你今天见到的几位就是咱们求死会里最高级别会员，不但负责审核新会员的加入，还需要给所有人颁布的各种任务打分等活动。” 马丽说完神情还有些悲伤，但是眼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看来她能进入这么神秘又恐怖的地方一定还有其它隐情。 “好了，嘉文，冯源，两位小兄弟，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们一定也有自己的定论了。怎么样，是跟我们一起把我生命最后的时机游戏人间，还是回去混吃等死。可以给我一个答复了吧。” 马斌说完很有信心的看着两人。 “我加入！” 这次是嘉文斩钉截铁的抢先答复。 “我也加入。不过我想了解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们换取一些积分。我现在就想报复那个警察。” “呵呵，说了你别急吗。咱们虽然都是将死之人，但是也不急着这一两天就把生命最后的愿望实现。 任务我会根据需要的人数和难度单独给你们打电话发布并且告知你们几分的数量。你们可以选择接受或者拒绝。 但是一个人只可以拒绝一次，下次如果有任务就必须执行。连续拒绝两次，将作为自动退出组织处理。 还有最后我想提醒两位新人。求死会里都是什么人你们现在也清楚了，不要试图把这里当做游戏场，或者跟别人讲诉这里的事情。 不然一群已经被判了死刑的怪物去找你或者你的家人的麻烦，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受不了。” 这次马斌的说法就带着威胁的意味。看的嘉文和冯源心里发冷。 “好了嘉文，冯源两位老弟，我要去祭拜刘方仁了。你们跟他也不认识就不用去凑热闹了。 不过明天等我电话，明天晚上我们会有一个小事情要做。” 马斌说完神秘的笑了笑。 离开饭店的时候嘉文和冯源并没有走一路，两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只是嘉文走后张义和韩浩并没有离开，两人窃听完饭店包房的对话都已经傻眼了。 这个求死会完全超出了警方的预料，从马斌的讲述里，他们的组织至少已经建立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而且组织结构严密，分工明确，这两年不一定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可都是一群实实在在的亡命徒啊。 现在从求死会的案件重要性上看，石强杀人都成了小事儿。一定要把这帮人一网打尽。 如果有漏网之鱼，逃掉了一个带着这种思想的异类在弄个这种求生会之类的组织，那对社会的危害也太大了。 不过还好嘉文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窃听器，而是包在餐巾纸里仍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面。 这样还能继续窃听他俩走后包房里面人的对话。这也是张义还没有离开的原因。 送走嘉文和冯源，求死会的五人又回到包房。 已经癌症晚期的马斌咳嗽了一阵，吃了一些含有吗啡的药物，才缓过来。这时候马丽递给他一杯茶水，同时有些不解的问道。 “叔叔，你好像特备看中这个嘉文，很多事儿都不应该跟新人说啊。” “呵呵，是啊，我是跟他说的太多了，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支撑不了几天了。 我走了，咱们求死会还得继续，我们需要一个继承人。 而嘉文，这个每天都在自己吓唬自己的患有妄时症的年轻人我觉得特别适合继承你父亲的遗志。帮我们这些濒死之人完成很多任务。” 马斌慢悠悠的说道。 第413章马丽的隐私 利源康复中心的管理其实十分松散，早上十点才开门，下午三四点钟就可以下班，双休日和节假日也都不用加班。 嘉文来的时候前门依旧锁着，嘉文按了半天门铃，王爽才从二楼火急火燎的跑下来。 因为昨天在病友见面会上见过嘉文所以知道他也是算得上是利源康复中心的病人，虽然他走的是马丽的渠道进入的康复中心会员大名单。 “你好先生！” 王爽一时忘了嘉文的姓名只能用一个通用的称呼。 “我叫嘉文。” 嘉文说完绕开王爽也没多说什么径直上了楼。 王爽在这个怪异的病人背后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回头看了眼停在门口傻七的豪车，一转身陪着笑脸跟着嘉文也上了楼。 “就你自己？” “是啊，平时康复中心没活动的时候就我和经理周成两个人，今天他有事儿没来，所以就我自己值班。您这次来有什么要求吗？” 王爽狐疑的问道。 “你们搞哪个见面会挺有意思，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出力的地方。 你们这里是全免费的，怎么养活你和周成还有这个场地？” 虽然张义调查了康复中心的财务状况，但是发现最开始开放中心的投资人就是已经有两年多没有给这里汇款了。 那个远在海外的好心人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在家乡干过这么一件是善事还是恶事不好评定的事情。 但是他们这里一直也没有倒闭，而马斌哪里还说他们求死会也不接受金钱交易，那么支撑这里的经费就是一个问题。 毕竟他们不是国家登记在册的社会福利机构，也不可能有拨款。 “我们这里啊，都是马丽姐帮忙拉来的赞助在支持的。” 嘉文没想到竟然是马丽在支持这个产业，虽然这里员工不多，但是两个成年人的开资加上房屋水电房租的费用每个月也不是一笔小钱。 就凭马丽他的薪水不可能支持的下去，看来弄明白马丽的来钱渠道也成了一个谜团。 “哦，你们接受社会捐助吗？” 嘉文的提议让王爽眼睛都发亮了，笑眯眯的说当然接受，然后还殷勤的给嘉文倒了杯热水。 嘉文注意到王爽就在转身的时候还特意乡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胸前的半抹柔白。 “嘉文先生，我们这里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和周成马丽姐都是在苦苦支撑，就是为了您这样有特殊情况的人群有一个轻松地社交群体。 你要是能给我们反馈一些帮助，那可真是太感激你了。” “钱是小事儿，等一下我让秘书做个方案，我们常家玉石可以给你们这里弄一个捐款仪式，呼吁一些朋友一起给你们出点力。” 嘉文一副财大气粗的口气，说的王爽更加激动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给我们经理打电话让他过来跟你详谈。” 王爽说完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不急，这事儿让他跟我秘书说就行。我们可以聊我们的。” 嘉文语气了暗示的成分让王爽有了一丝羞涩。 “哦，那，那也行！” 王爽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想放弃这个攀上富豪的机会，于是腼腆的坐在嘉文旁边，又给嘉文倒上一杯热水。 “你到这多久了，还有你们经理周成，我看怎么都听那个马丽的，她平时为人怎么样？” 一看嘉文说的不是跟自己花前月下的话题王爽有些失望。 “我来了一年多了，大学没毕业就在这实习的，其实这里我和周成都是打工的，马姐才是这里的领导。因为只有她能拉来赞助。 不过马姐平时为人还不错，虽然没事儿从来不来这里，但是每个月的费用都能及时的汇过来。 不过马姐这人也挺怪异的。” 王爽可能是担心嘉文被马丽吸引周所以绞尽脑汁的想出一些马丽身上的问题。 “哦，她怎么怪异了？” “你不知道，她一年四季都只穿裤子重来不穿裙子，而且我有一次看到过她的腿。” “她腿怎么了，我看没什么毛病啊。” “不是有毛病，是她的大腿内侧到小腿有一条很长很长的伤疤，特别吓人的那种。我们又一次做户外活动，忽然下了大雨，她换衣服的时候我偶然发现的。” 王爽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背后说了同事的隐私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嘉文心里虽然记下了这件事，但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哦，这样啊，可能是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吧，对了我上次病友会的时候看到大家好像互相都不认识，你们这里没有老会员吗？怎么好像都是新人。” 嘉文问完王爽好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看嘉文，又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我们这里还有什么老会员啊，时间长了人都没了。” 嘉文一听也是，自己是装的病人，其他人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病入膏肓的群体，都没两年可活了，还能有啥老会员。 “不过，我们这里也有一些人开过一两次见面会，明明身体还能能支撑得住但是却不再来了。” “哦，那些人多吗？” 这才是嘉文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利源康复中心虽然只是求死会明面上的实体，但是他也一定有会员的资料。 从这些资料里经过赛选一定能找出一部分求死会的大部分会员。 “倒是有一些，不过也不能说这些人不来了，毕竟就算是看破红尘的人也有需要处理的自己的事情。” 王爽对这些倒是很理解。 “恩，你们这是在积德行善，很高兴能在这时候遇到你们这样的组织。” 嘉文说完给了王爽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掏出随时的一块玉石。 “这是一个小礼物，送给你可以当做摆件。不过别跟被人说我过来的事情，你知道我不想满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来这里。” 嘉文送给王爽的小礼物当然是傻七提供的，没什么成本。而且王爽刚刚说了马丽的坏话，当然也求之不得不让马丽知道自己见过嘉文。 接着嘉文说了一些有用没用的事情，没在谈听出其它的消息。 过一会儿嘉文就主动离开，并且约定让自己的秘书下午来找周成说捐款的事情。 然后嘉文回到傻七的酒店，先是给韩浩打了个电话，让他查一下马丽有没有过受重伤的经历。 然后让扮演嘉文秘书的周茜就去了利源康复中心，以捐款在公司内部做报告为由要取了利源康复中心所有会员的资料。 中午就赶回来的周成很热情的接待了周茜，并且两人还详细的商定了捐助的资金和时间。 当然这些都是嘉文得空空头支票，等这个案子办完了，估计这个利源康复中心也就不存在了。 周茜拿着资料刚到嘉文所在的酒店。这边还没来得及分析，几乎同时嘉文和冯源接到了马斌的电话。 “晚上七点，文庙广场见。有活动！” 第414章第一次行动 这次是冯源先到了几分钟，嘉文到的时候正好是七点整。 两人相互见面假装简单的寒暄了一句，这时候就见马斌站在广场外围向两人招手。 嘉文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只有马斌自己，不过不远处听着的一辆老式面包车却让嘉文眼前一亮。 几次面具人的行动都能看到这辆交通工具，看来马斌今天晚上是一定要有所行动了。 三人上了车嘉文才发现，还有一位小个子的司机。 司机转头看了看嘉文和冯源傻呵呵的笑了笑。 “他是个哑巴，耳朵也要靠大功率的助听器才能听见声音，所以咱么你的谈话很安全。” 马斌看了眼司机解释道。 “他是咱们的会员还是你雇的？” 嘉文问的是求死会的基础原则问题，毕竟马斌说过求死会里没有金钱交易，但是如果雇佣了外人那这个理论就不成立了。 “他啊，呵呵，也算是咱么你的会员吧，不过他情况比较特殊，是老会长也就是马丽的父亲救过命的人，所以也十分的可靠。 不说他了，说一下今天的行动。” 马斌清了清嗓子，车里的一个黑袋子里掏出两个面具递给嘉文和冯源。 “今天的任务很简单，积分也不高，主要是看看你们新人的行动能力。所以并没有安排别人。毕竟人多一稀释，几分就更少了。” “什么任务马哥你说吧，还有这东西干嘛的，要戴面具？抢劫吗？” 冯源皱这眉头问道。 “不是，这东西是我们的一个习惯，戴面具不但遮蔽别人的目光也是遮蔽我们内心的恐惧。 你们今天要做的是杀狗。” “杀狗？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这是求死会的规矩，总之每一个任务都是咱们会员的遗愿。 你们今天要做的就是去东林小区弄死几条晚上出来遛狗人的大型犬。我这里有药狗用的毒药，还有带着特殊香味的高级狗粮。 你们其实只要把这东西洒在小区的各个角落里就行。怎么样简单吧。” “简单是真简单，但是为什么还要我们带面具呢，就算是被监控发现是我们投放的毒药，警察估计也没精力来处理。” “你想错误了，我们要的不是杀死狗，而是杀死小区里养狗的人的想法。 你想想如果偶尔一个小区死几条狗那别人当然不会在意，但是联系到蒙面人投毒，很多人就会不寒而栗，甚至会往人身上想。这样一来，那还有人敢在小区里养狗了。哈哈哈哈！” 马斌最后哈哈哈笑的三声让嘉文和冯源都有些毛骨悚然。 不过既然这件事情对别人没有什么危害，而小区养够遛狗本身就是有很多法律限制的，所以两人做起来到没什么心理负担。 当然让跟着嘉文两人来隐藏在暗处的张义和王华也松了口气，这要是马斌上来就让嘉文两人杀人，那后面的事情也不用期待了，只能立刻抓人在慢慢调查。 按照马斌的指引，面包车停在了东林小区东面围墙的位置。 这里的围墙有一个缺口，成年人也能转进去。看来马斌事先来过这里踩点，整个计划设计的也十分周密。 接着嘉文和冯源绕过缝隙，顺着小区的围墙两侧开始抛洒毒药。 尤其是嘉文还特意找了一个监控视频能照射到的地方漏出了自己带着葫芦娃面具的正脸。 两人完成任务还好没被小区里溜达的人发现问题，毕竟两人带的面具如果被人从正面看见少不了一场麻烦。 回到面包车里，马斌递给嘉文和冯源两瓶水。 “辛苦了，你们俩现在已经有求死会的积分了，可以找人完成类似的没什么危险也不伤害别人的任务，怎么样，很轻松吧。” “这么简单是个人就能干。我什么时候能攒够完成我委托的任务积分啊。” 冯源抱怨了一句。 “没事，慢慢来，最近的任务我都会先安排你们来做。” 马斌说完让哑巴把车开回到文庙附近，然后让两人下车在等电话。 嘉文和冯源也没敢显得太亲近，道别之后就都上了自己的车。 一上车嘉文就接到了张义的电话。 “我们的人已经看到有狗吃了你们刚才投放的毒药。为了避免马斌安排人检查你们的战果所以没有动手阻止。” “知道了，周茜哪里获得的资料分析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在册的资料有将近200人要一一排查，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这份资料里的人不全，听周茜向周成大厅，王丽经常自己修改会员资料。 我怕他们是早有防范所以销毁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看来这帮人还真狡猾啊。”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 张义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们在医院的内线传来消息，马斌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所以他应该巴不得你能快点成长起来好接替他的位置了。” “哦，呵呵，他乐的给自己挖坟我就准备好接班了。” 嘉文说完开车回到酒店，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这个警察当的，连毒杀家养狗的事情都干出来了，还真是龌蹉。 不过既然马斌坚持不了几天了，那自己的下一个任务估计也不远了。 第二天，嘉文和张义王华一起分析最新调查资料。 那天跟马斌在一起的其他人的信息也收集完毕，都是龙城市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惜都已经病入膏肓。 看来求死会的掌权者还是原来在社会上有地位的人，向躲在箱子里杀人这种事还都是石强这类一穷二白的变态去干的。 还有对马斌妻儿的保护也悄悄的开展，根据调查，马斌早早自己发病后就搬出自己家。并不和家人一起住，跟家人的关系也势成水火。 一想也是，谁自己自己养活了很多年的孩子其实是老婆跟别人生的孽种能有好心情。 现在就怕马斌在临死前跟他们来个同归于尽，那就太悲催了。 事情发生第一个转机是在韩浩回到回春调查的第二天。 “嘉文，马丽受伤和他父亲的情况调查出来了。 马丽的父亲应该算是求死会的第一人创始人，可是他创立求死会的初衷可不是害人。” “哦，为什么？” “这他妈的就是一个更让人无奈的故事了。” 韩浩叹了口气说道。 第415章赌场踢馆 事件的真相是韩浩找到了当年马丽父亲马壮思临终前的主治医师和护士才打听出来的大概然后又到处查证才了解到的真实内情。 原来马壮思在回春可是大名鼎鼎的好人，为人善良，乐于助人。 可惜马壮思人到中年就换上了严重的肺病。 没想到乐天的马壮思不但没有被病魔吓到，还弄了一个小团体，作为病友互助。当时的人还给这个小团体起名叫“求生会”。 现在看来也就是“求死会”的前身。 在马壮思的组织下，一大批濒死的人相互安慰，倒是真有一点美国aa协会的意味。 可是随着马壮思病情的加重，高额的医疗费用让马家越来越喘不过起来。 当时马丽也刚刚参加工作，他的母亲两年前刚刚得了一场大病，在花光了自己家里的积蓄后病逝。 现在马壮思的病已经到了没钱医治的状态，马壮思也不想在自己死后给女儿留下大笔外债。于是在她出门后在家里留了一封遗书就选择了自尽。 之后的马丽性情大变，开始变得放纵并且诡异。很少跟同龄人来往，同时有人看到过马丽跟一个大她很多的男人来往，估计是做了别人的情妇。 只是那个人的身份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韩浩还查出马丽的账户定期都有人往里打款，就是这笔钱支撑了利源康复中心的运营。那个打款人也还要在调查，估计和马丽的情人是同一人。 所以韩浩怀疑是那个马丽的情人在背后支持马丽在搞求死会。 “韩哥，你说马丽的父亲弄的叫求生会？怎么到了马丽这里成了求死会了？ 还有她跟马斌的关系是真实的吗？” “不是，他们撒谎了，马斌是马壮思救助过的一个人。当时好像是马斌被车撞了，凶手逃逸，马壮思主动把他送到了医院。当时情况还挺危险，所以马壮思是马斌的恩人。 两人应为同姓所以成了结拜兄弟。” “也就是说马斌原来其实也是求生会的一员了，只是马壮思死后，求生会成了求死会，管理者也成了马斌和马丽？” “差不多应该是这个意思吧。里面具体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还有那个马丽的情人，我争取这几天就把他揪出来。” “行，韩哥，你辛苦了。” 挂了电话，嘉文心里一阵唏嘘，明明是一个向善的初中，怎么就忽然成了践踏他们人生活幸福为乐的一个怪物了呢？ 虽然有了新的信息但是好像对破案没有一点进展。 又过了一天，张义调查处出昨天嘉文行动的时候给马斌开车的那个哑巴的确是马壮思救助过的一个残疾人。 看来韩浩调查的消息没错，这个马壮思建立求生会的初衷还是一个特别善良有爱心的目的。 只是马丽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可能现在只有她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只是过了两天，嘉文和冯源就接受了新的任务，这次的任务不简单，却正适合嘉文和冯源。 原来有一位求死会的资深会员用自己全部的积分想找人毁掉一家地下小赌场，不过不能利用举报的手法。 据说是那名会员认为如果举报就坏了道上的规矩。 嘉文和张义分析这个会员很可能也是石强哪一类，求死会里面的无牵无挂危险分子。 马斌也正式声明如果冯源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的积分就足够求死会设计颁布帮他搞定那个抢走他女朋友警察的任务。 嘉文发现这个马斌对于任务的把控还真是很公平的，完全是按照任务的难易程度来给予积分。 不过另一个不好的消息是这个任务的发布者不可能是石强。那么就说明求死会里石强这类社会半底层无牵无挂没有法律底线的打手一类的人还有很多。 可惜的是张义通过技术监听手段没有发现马斌的通讯渠道。 同时马斌和嘉文联系用的电话号码都不一样，一次分析，这个马斌可能和每一位求死会的会员都有单一的联系方式。 这就保证了求死会整体的隐蔽性，就算马斌出了事儿也不会牵连到无关的人。 “这个马斌还真是棘手啊，怎么办？这个任务做不做？” 冯源这几天参与到案子里显得十分兴奋，偷偷的跑来找嘉文商量。 “做是一定要做的，不过正好可以通过这个地下的小赌场查一下颁布这个任务的人。 既然已经有这么多积分能发布这种带有一定危险性的任务，那么这人手上一定有别的案子。” 嘉文说话的时候张义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次马斌设计的执行方式很简单，应到赌场破产。 他的理由是常家玉石本身就是赌石起家，敢赌石的人赌术都不会太差，再加上冯源这个能够看破人内心的专业医师帮助，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 现在问题就是赢了钱走能能够大大方方离开不被赌场报复，看来这也是马斌对嘉文的一个考验。 从马斌的所作所为分析这个求死会的领导一定要是一个思维敏捷，心思细腻的人。他虽然看好嘉文但是还是要嘉文用事实证明自己的能力。 还是文庙上次马斌见嘉文和冯源的老地方。 这次马斌来的很早，跟先到的嘉文说了会儿话看到冯源还是开着那辆面包车就向龙城郊外开去。 “马大哥，这次我们不用戴面具了吧。” “当然不用了，这次你和嘉文只要完成了任务，你报复那个警察的任务就可以执行了。 还有嘉文，你要做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了。你现在做完这一次积分也不少了。” 马斌说完没想到嘉文依旧十分冷漠。 “还不够，我要做的事情需要的积分可能会把咱们求死会全部力量都调动起来。” 没想到嘉文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听到这马斌一阵哈哈大笑。 “好，不愧是年轻人，有魄力，我就喜欢大动作。哈哈哈。我等着你让我大吃一惊，你放心，求死会一定全力支持你去完成你的这个梦想或者遗愿。” 马斌说完也没在纠结这个话题。笑呵呵看着嘉文就像在欣赏自己家出类拔萃的传人。 第416章黑吃黑 在马斌看来十分有难度的任务在嘉文心里简直就是儿戏。 城郊结合部的一个小弄堂里，赌场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院子里也不知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真的需要还种了一些蔬菜。 两间三十多平米的小屋被打通连接在一起。门口是厚厚的棉布门帘屋。虽然天色还没策底黑下来。但是房间里却进不去阳光。屋里点着几个几百瓦的大灯泡昏暗的灯光让屋里的气氛十分的诡异。 嘉文知道这是赌场一贯的伎俩，让人觉得时间和环境没有变化，输的还有翻盘的机会，赢的还能在赢。 三张麻将桌，两伙玩扑克的，一个押大小的小赌台。就成了一个所谓的地下赌场。 几个趴在桌子上的烂赌鬼红着眼睛盯着庄家手里的骰子有的大声吆喝，有的嘀嘀咕咕的喊着大或者小的结果。 玩的最大也不过是十块钱底钱的扎金花和五块钱一个筹码的麻将。 赌场老板是个肩膀上纹了两条盘龙的光头大汉，三四个小弟同时也是这里的勤杂工。光头老板兼职赌台的荷官。 “喂，你俩是干嘛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关头看到嘉文和冯源喊了一声，他的几个小弟强打精神。看了看他俩。 “老冯那个瞎子介绍来的，咱们还怕我们是雷子啊。” 嘉文说的老冯是马斌告诉他的老冯这个人其实并不存在，是这个赌场的一个暗语意思就是自己人的意思不然那个赌徒是瞎子。嘉文说的雷子就是警察的意思。 不过也这也看得出这个所谓的赌场多么的不正规，两个大男人溜溜达达的进来了也没人问一声只凭一种简单的暗号核对身份。 “老冯那老小子还没死啊，行，他介绍来的没问题。 去看看门口的四狗子他们他妈的又跑哪里发骚去了，进来人了都不知道。 你们是玩啥啊，打麻将还是玩牌。要不来玩大小？” 光头搁着很远给嘉文扔过来一根烟，然后又拿起手里的骰钟。 一个场子里的马仔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看来也这里也不是没人放哨只不过是疏于管理罢了。 “我们先看看，你们玩你们的吧。” 嘉文和冯源这次没办成两个陌生人，毕竟这种地方一般都是熟人来玩，忽然出现两个互相都不认识的陌生人这种事本身就让人起疑。 不过进门之前嘉文跟冯源已经说过了，他就是个看客，赌博这种事儿还是让自己来。 毕竟嘉文受过国安高手的训练，跟千王的徒弟钱封也是兄弟。对付几个乡下赌档的小角色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这次嘉文选着的并不是自己最擅长的扑克，因为玩扑克的都是几个赌徒之间互赌。 场子里只负责抽水和放贷。赢的再多也达不到坑赌场幕后老板的目的。 所以嘉文这次只能选择赌场自己坐庄的玩法，也就是骰子赌大小。 嘉文站在几个赌客身后看着眼前的光头叫嚷着买定离手，一两个回合差不多就看出一些端倪。 古人说无奸不商，无赌不千。 开赌场如果没有点小手段，那和自杀差不多。光头男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手上的功夫也还可以。嘉文看出他用的是比较没有技术含量的硬派甩骰子法。 简单的说就是每次让骰子在骰盅里横向翻滚。大家都知道骰子有六个面，八个角，一个角对应三个面，一个面不变，横着在怎么碰撞都不会对点数有影响。 所以别看庄家每次把骰盅摇的哗啦啦响。其实每次落下的结果和起手的时候都差不多。 这些都是钱封交给嘉文最基本的玩骰子的方法，也是嘉文敢来参与这件事儿的底气所在。 只不过光头男也算机警，每次都是看到桌子上有大额赌注的时候才这么干，平时都是随意的乱晃骰钟。 “看有啥意思大哥，玩几把？你是老冯介绍来的应该知道咱们这里最是公平，前几天还有个大哥在我们这赢了几十万。 看你气色这么好今天一定赢，你看看你要压什么，我跟你一起压沾沾你的喜气。”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肿眼泡男人凑了过来。 嘉文知道这小子可能是赌场里的暗托，明年上也是这里的赌客，其实是忽悠人输钱的马仔。 至于他说的有人赢了几十万的故事，不是胡编乱造就是赢钱的人也是托。这小地方让人赢了几十万还能让人囫囵个走出去那就不叫赌场了。 “玩吧，玩吧，咱们来干啥来了。” 旁边的冯源也一个劲的鼓劲，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拉开手包拿出一沓几千块钱。 嘉文注意到就在冯源拉开手包的时候肿眼泡瞄了一眼手包里厚厚的不下二十万的现金眼角都抽搐了一下。 于是对嘉文斥候的更是殷勤。 “玩两把吧大哥，这东西简单，就是三个骰子，猜大小，包子通吃。你看这个大哥这把就没少赢啊。” 这时候正赶上一个眼睛熬得血红一副农民工打扮的男人压中了一把顺子。就是三个骰子是连号。光头男一下给了他一摞能有两万多块钱。 给这个赌鬼乐的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嘉文外头看到肿眼泡男人期盼的眼神，也没在矜持，找了个空位坐了下去，冯源像个小弟似的在他斜后方坐下，一副以嘉文为主的想法。 今天的行动嘉文没打算用太多心思，于是一次下注都是大手笔。两三下兼职荷官的光头就头上冒汗了。 尤其是看到其他的赌客都看出嘉文也不知道是赌术高超还是运气逆天，连赢了好几把以后都开始跟他一起下注。 这样形成的跟庄的情况是最让赌场惧怕的。 于是光头胖子用尽了浑身解数，撞角（骰子落地后在磕一下改变落地的结果。），翻天（起手的时候把骰盅里的骰子平着扔起来，然后把骰盅调过来接住落下的骰子，让结果发生变化）等手段。 结果这些在嘉文眼里都不过是小儿科，都不如他胡乱摇晃一气有效果。 “小兄弟，你是真人不露相啊，赢了几十万了差不多咱们能交个朋友了吧。” 光头男说话的时候语气上就带着威胁，不过光头男看不出嘉文和冯源的身前知道两人来者不善所以也没直接冲突而是想要探探他的底细。 其他跟着嘉文一起赢了些钱的赌客看出事态不对就纷纷离开了。 只有嘉文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赌桌前，悠哉的抽着烟。 “跟我交朋友你还不配，不耍你了，这片地方雷爷相中了。明天你们就不用开店了。” 第417章灭国臣民 嘉文说的这个雷爷其实是张义在龙城的关系。 外号叫雷老二，以前是一个小混混改革开放城市大发展的时候倒动水泥赚了第一桶金，然后自己又搞房地产，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成了龙城说得上号的一个大哥级别的人物。 嘉文报出雷老二的名号是因为张义之前做的功课。 马斌跟嘉文说今天任务的时候张义依旧在附近窃听。然后立刻设计了解决方案。 最后发现这个弄地下赌场的光头最近刚刚得罪了雷老二的儿子。把人家当凯子涮了一把。 知道这件事儿后光头每天都提心吊胆，就怕雷老二报复。嘉文这次能够这么张扬还没被习惯先动手在说话的东北人报复就是光头早就想到了这点。 现在嘉文敢在雷老二出手以前来了这么一出，光头男无奈只能认命。 他虽然在这一片也算有些势力，手底下七八个小弟跟着他吃饭。 但是毕竟得罪了出道多年的大哥，人家是在整个回春江湖上一呼百应的人物。 尤其是出了这事儿以后自己的几个小弟都有了开溜的心思，今天给赌场防风的两个小子根本不是偷懒而是看事儿不好跑路了。 这也让光头更加惧怕雷老二的报复。现在嘉文的出现让他觉得这事儿只要花些钱，然后换个地方就能度过这一劫，在他心里其实让他松了口气。 “既然是雷爷的朋友，话我也不多说了，以前有得罪雷爷的地方我在这说声抱歉。” 光头男表示自己认怂了，接着就宣布赌场关门歇业。 嘉文欣然接受了光头男给他出的一笔赔偿费，至于雷老二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就是张义要去处理的事情了。 嘉文和冯源进去出来用了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 马斌看到嘉文上车后直接扔给他一个布口袋。就坐在车里抽烟。 “搞定了？” 马斌问。 “恩，明天这里就关门，这是今天从这里搞到的钱。” 这时候冯源十分兴奋的说道。 “行啊，有两下子啊，我还特意准备出了事就去里面捞人呢。” 马斌打着哈哈但也没问两人是怎么做到的，求死会可不是一个关心细节的地方。 “好了，这个任务算你们圆满完成了，两天之内我设计一个帮你搞定那个警察的任务。 到时候估计少不了要嘉文帮忙啊。” “好的，你打算怎么帮我？用我准备什么吗？” 冯源听说终于轮到自己了显得十分兴奋。 “求死会做任务的时候是不许发布任务的人参与的，这个之前忘记跟你们说了。” “为什么，我想亲手报复那个混蛋。” 冯源装作非常的激动，挥舞着手臂想要争辩。 “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帮你完成任务的人好。 如果你参与了报复，警察很容易就能查出你的身份，因为你们有仇恨，然后就会牵连出我们。所以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严禁发布任务的人参与的。” 马斌这么解释嘉文心里也打开了一个谜团，怪不得求死会做的事情都看不到真正想要报复的人的身影，不过他们这么考虑还真是周到。 警察只要第一时间排出了真正的幕后凶手，在调查起来就十分麻烦了。 李万年死的时候要不是自己通过查石强的位置有了线索，谁都想不到一个回春底层的变态爆楼狂会莫名其妙的弄死一个龙城的大开发商。 顺利完成了任务，马斌把两人又送回了文庙附近，冯源自己下车回家。 嘉文却被马斌留了下来。 “嘉文，你等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哦，说什么？” 嘉文表面惊讶心里已经猜出马斌要说什么了，从马斌的主治医生哪里得到的消息马斌已经真的时日无多了，就算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他的身体情况也让他受不了这么奔波折腾了，所以他最近一定急于跟自己讨论继承求死会的事情。 “你对咱们求死会到底怎么看？说实话，不要给我这个老头面子。” “咱们，呵呵马大哥，咱们就是一群战败国的百姓。” “怎么说？” “你知道二战快结束的时候得过柏林的情况吗？哪里的人已经都策底失去了人性。到处都是在马路上做爱的男女。不管认不认识，都可以随便胡搞。 没人在乎法律，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到处都在杀人。 我们现在的心态就跟他们的百姓一样。我们完了，生活没有希望了，所以我们可以尽情狂欢。随意燃烧我们剩下仅有的一段生命。” “好，你这个解释很好。我们都是基本被人灭国的子民。除了放纵我们一无是处。哈哈哈。” 马斌得到这个答复显得很开心，但是并没有说再多的事情。 “没事我就走了。” 嘉文也没主动问询，而是很高冷的下了车。 “等等，这笔钱你拿着，这是你赢的的。” 马斌拿起嘉文从光头赌场那回的那个袋子要给嘉文。 “不用了，我不差这点钱，既然你说求死会不许金钱交易，那这笔钱就留着过段时间完成我的遗愿的活动经费吧。 我的那个遗愿哪个是非常大的一个工程，需要的积分也许是求死会成立以来最多的。” “呵呵，好啊，我等着你说出自己遗愿的那一天。” 马斌显得心情十分好，也没纠结嘉文到底想要干什么。而是让哑巴开车自己乐呵呵的离开。 嘉文和马斌分手后就回了宾馆，王华和冯源已经在等他。 张义还在雷老二哪里处理今天嘉文借他名号办事儿的事情。还要晚些回来。 “马斌快挺不住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王华有些焦急的问道。 “等我掌握了所有求死会会员的信息，最后也要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之后我会想办法把他们集中起来在动手。” 嘉文解释了一句，然后又给韩浩打了个电话。 “韩哥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没有，马丽这几天虽然一直在回春没有去龙城，但是她并没有跟那个神秘的资金提供者见面。” “按照我在利源康复中心王爽哪里了解的消息。后天就是每月马丽给他们开资的日子。如果不出意外明天马丽就要想办法去弄钱。你们盯紧点，很可能那个神秘男人就会出现了。” “恩，我知道了，你在龙城也小心些。做卧底的危险不用我多说了。 特别是石强他以前见过你，既然现在任务已经超出单纯的抓捕石强的范畴你就更要注意了。” “呵呵，没事儿韩哥，我就是干这个的！再说当初抓石强的时候是在晚上，我还穿着警服，当时他的注意力也都在金敏身上，不一定那么容易认出我来。” 第419章秘密武器 第二天早上嘉文还是第一个到了当初利源康复中心见面的那个茶馆，马斌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和另一个没见过面的三十多岁女人姗姗来迟。 男人嘉文见过是第一次嘉文见马斌的时候作陪的男人之一，听介绍叫刘红军，是市客车厂的部门经理。 女人嘉文第一次见，个子很高，皮肤白皙，卷卷的头发，精神状态还不错，并不像有什么疾病的样子。 奇怪的是马斌和刘红军走在前面，在有意的跟女人保持一定距离。 “嘉文，介绍一下，徐小雨，你可以叫徐姐，咱们会里的骨干。” “徐姐你好。” 嘉文起本想握手但是这种理解男生先身手不礼貌，结果徐小雨并没有跟他接触的意思，笑了笑就坐在了嘉文对面。 “马哥，都是自己人？” 嘉文的意思很清楚，马斌今天带来的人说是要负责对付张义具体的行动计划。而具体的行动内容嘉文到现在还不清楚。 马斌最后只是跟嘉文说要如果让张义身败名裂。看来自己和对面的两个人要成为张义的掘墓人了。 “是啊，都是你的前辈，红军跟我一样都已经完成了遗愿，现在只是义务为会里服务。 徐小雨也是需要这次任务的积分。你们的行动我设计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实施。” “马哥，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干呢？” 嘉文的语气里有些抱怨，昨天马斌见他说要商量对付张义的办法，可是最后自己被教育了一通也没说细节。这让嘉文觉得被耍了。 “呵呵， 嘉文，昨天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办事方法。说实话，你的想法太软弱了，可能也是你对咱们会里的实力不了解有关。 所以昨天我考虑了一夜，决定跟你说一些咱么手里的底牌。这样你也能更系统的安排你要进行的那个大动作。” “哦？马哥，咱们有什么底牌？我觉得不怕死就是咱们最大的底牌了。” 嘉文还是一副有些气氛的样子。 “呵呵，世上不怕死的人多了，能集合咱么你这么多人，包罗万象各行各业都有的组织只有咱么自己这一家。” 马斌趾高气昂的说道。 “嘉文，我今天带来的徐小雨可不一般，他在咱们会里的作用无人可以替代。” 马斌说完徐小雨特意的撩了撩头发，摆出一副妩媚的神情看了看嘉文。 虽然徐小雨的年龄不小了，但是作为成年女性，别有一番成熟的风韵，再加上一双投射人心会说话的大眼睛。嘉文不自然的抿了抿舌头。 “呵呵，小兄弟，我劝你对她敬而远之，他可是咱们会里的黑寡妇。” 没想到刘红军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而且徐小雨听到他这么说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摇头苦笑。 “呵呵，嘉文，你别猜了，徐小雨以前可是省话剧团的台柱子，她要是这想勾引你，你根本躲不过。不过红军说的没错，你还是别接近她的好，因为她有病。” “有病？” “是啊！呵呵，我有病，aids，怕了吧。” 嘉文没想到徐小雨就这么坦然的说出自己有艾滋病的事情，这下要说嘉文不怕那可真是高看他了。 做卧底不怕真刀真枪的跟黑势力干硬仗，真正危险的反而是那些看不见的，异于常人的，在黑色世界里流行的麻烦。 比如不得不吸食的毒品，滥交后流传更便捷的艾滋病，或者明明是犯罪分子却帮你当兄弟，为了你档刀档枪的哥们。 “马哥，你说的让张义身败名裂就是？” 嘉文话没说完，但是说有人都了解马斌的意思，让张义染病。 这可太狠了，嘉文听着心惊，外面车里窃听包房动静的张义干脆吓出一身的冷汗。开始后悔自己好死不死的怎么建议冯源用自己做靶子吸引求死会的注意力，这要是自己一不小心着了道，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根据国家计生委统计。如果不用安全套，单次性行为，男性传染给女性概率是0.1%，女性传染给男性的概率是0.033%，男性和男性间传播的概率是0.5%，尽管感染不高，但是如果不进行预防，也许第一次就可能被感染。 如果有一方处于艾滋病的急性感染期或者患有性病，感染的概率要大大的增加。 从数据显示，不管是哪种不安全的性行为，感染的风险并不高，但艾滋病不同于其它疾病，目前来说，一旦感染，则永久感染。这与你是谁或你在哪里无关，而与你是否做了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危险行为有关。因此，没有危险人群，只有危险行为。 换句话说，不管染病的概率是多少，谁都赌不起。 茶馆的包房里，马斌这时才跟嘉文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 嘉文现在的任务就是调查张义的行踪，包括上下班的规律。什么时候和冯源的前女友也就是周茜见面。 最好能把握住两人一起在外面吃饭的机会。 然后刘红军会想办法在他们的饮食里下药。然后嘉文利用冯源的名义引开周茜。 可以用冯源即将离开人世，打算把遗产留给周茜做借口，估计这么说那个女人一定会感兴趣。 然后徐小雨出面，用她的专业技能搞定张义。 等一夜春光之后，呵呵，大家就等着看戏吧。 马斌洋洋得意的说完，嘉文却被这个恶毒的计划吓傻了。 这可不是对付一个人，如果张义在不知情的条件下中标。可想而知等他他的是什么样的后果。 张义的老婆，哺乳期的孩子，或者张义的情人。 辐射的范围之广，危害之严重，可比杀人凶狠多了。 “怎么样嘉文，你对这个计划还满意吗？” “马哥，计划是没问题。可我想问问徐姐，你有把握一次就搞定那个张义吗？” 嘉文稳定了一下心神，摆出一副兴奋的神情，好像被马斌的这个计划撩起心中的浴火，坏笑着问徐小雨。 这小嘉文可真是见识到这帮人是如何的没有底线了，艾滋病这么严肃的话题竟然在求死会里成了一种武器。 让人奇怪的是徐小雨竟然也甘愿做别人的武器，看来等到徐小雨兑换积分的时候，一定又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复仇故事。 第420章马丽的情人 “放心吧，我会把感染了病毒的液体一滴不剩的灌进他嘴里。呵呵。” 徐小雨说完，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嘉文。也许在她心里嘉文是个不错的玩伴吧，至少比那些会里将死的老头子强太多。而且两人也不用畏惧彼此身体上的“问题”。 不过嘉文并没有跟她搞暧昧的意思，了解了具体的行动方案就开始说别的话题。 “马哥，你和刘哥既然都完成遗愿了怎么还呆在会里，不利用剩下仅有的时间到处转转。看看风景也好。” 这次马斌没说话，倒是刘红军先发言。 “嘉文，我和老马已经离不开求死会了，虽然会里替我们完成遗愿是我们用积分换的。但是对我们来说求死会就是我们现在的家，我们把剩余的所有生命都风险在回里也再说不惜。 所以嘉文，我希望你也真的把这里当家，其实我们这种人在想在这个社会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已经很难了。 只有我们在一起相互帮助，才能还感受到一点人性的温暖。 我听老马说你有个大动作，到时候记得你刘哥一定要去最危险的一个任务。 如果出了事也别怕，刘哥我一定自己一个人全扛下来。然后在庭审前一死了之。” 刘红军说的很平静，并没有一丝夸耀的意味，但是嘉文却在一次对这伙人悍不畏死的彪悍所震撼了。 “刘哥你这么说我就有些惭愧了，虽然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你能这么高看我。 对了刘哥你当时的遗愿是什么？也是马哥帮你完成的吗？” 嘉文装作无意识的聊天，还是为了获得更有价值的情报。 “我其实没有什么遗愿。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父母早亡，结果一次婚也没有孩子。本来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老头，不过我有一只心爱的猫一天晚上被一群飙车党撞死了。 老马当时就找人给那帮小青年来了一个狠狠的教训。 呵呵，你没看到当时的情景，十几辆摩托车人仰马翻的，想当带劲了。” 刘红军越说越兴奋，嘉文却对上号了，原来面具人收拾飙车党那次就是为了刘红军才出手的。 说完刘红军的事情，马斌又有意的跟嘉文说了很多求死会的其他秘密。看来马斌真是有了培养嘉文的实际动作，而刘红军和徐小雨感觉就像托孤重臣。一副只要嘉文需要他俩可以随时为嘉文付出生命的架势。 从茶馆出来，嘉文一边开车回宾馆一边给张义打电话。 除了马斌设计的用艾滋病感染张义的恶毒计划，两人还讨论了刚刚获得的信息。 徐小雨这种有传染病的求死会成员一共有两人，除了徐小雨还有严重肺结核的病人。不过那人已经病入膏肓，正在医院治疗。 他现在是求死会的核武器，因为这人的遗愿已经完成。他现在就等着组织一声令下让他赴死。据马斌说这人的对会里的忠诚度非常高。如果需要两个月以内就可以用，过了两个月估计这人下床都费劲了别说行动了。 还有当初在龙城搞得沸沸扬扬的广场舞大妈被骚扰时间的委托人。是一个有严重神经衰弱的有抑郁症和轻微的精神病。 这人跟嘉文，冯源一样属于精神疾病一类的会员，如果需要可以执行一些特别凶险的任务，比如直接伤人。 看来这人也是马斌手里打手一类的属下。 最让嘉文感兴趣的是马斌终于承认自己有一个账本，里面记录了所有求死会会员的积分和任务完成情况。 可惜嘉文说他要借阅的时候，马斌很正式的告诉他，等到马斌死了，自然会有人把那个账本交给嘉文。现在却不是时候。 弄不到账本，嘉文只能继续配合他们演戏。 倒是张义听到求死会对付自己的谋划吓得不轻，他可怕那个徐小雨闲得无聊自己行动，在给自己下点药。到时候自己就真的中标了。 “嘉文，你说我的事儿怎么办啊，那个徐小雨真对我下手我可招架不住。” “现在箭在弦上，架不住你的架啊。” 嘉文故意逗张义。 “你让我怎么办啊，到时候你说我从还是补充啊。 要不你干脆说我外调出去执行任务了，等把求死会的案子结案了，我在现身。 这他妈的被这帮疯子惦记上你能怪物怂了吗！” “放心吧，有我在，还能让你中标啊。” 嘉文说着就挂了电话，回到宾馆，嘉文跟冯源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进展。 没想到马斌没让冯源闲着就在他们忙乎冯源任务的时候，马斌还给冯源也安排了新的任务。 也是一个会员发布的，要求报复一家美容店的任务。 不过任务难度不高，冯源只要配合另一位求死会的会员去里面搞事儿就好。 哪位会员本身青霉素过敏，然后选择了美容医院里一种含有青霉素成分的洗澡泥。 然后利用自己的过敏反应几乎让这家医院关门大吉。 看来求死会的办事儿效率很高。而且几乎每天都有任务，只是很多任务并不引人注意，所以在社会上还没有太大的反向，再加上马斌这人心思细腻，谨慎多疑。 所以如果不是石强和面具人的事情，估计警方到现在还不知道龙城有这么一伙人在到处搞事儿。 忙乎到现在嘉文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只要坚持到马斌放手的那一天，整个求死会就一定会被一网打尽。 联系完冯源嘉文有给周茜打了个电话， 跟她说了马斌的计划，让她这些天多小心，等行动的那一天别出什么破绽。 周茜还在陪着龙城刑警队的人调查新收集到的求死会人员的信息，听到这个消息也被马斌准备用艾滋病对付张义吓了一跳。 不过这事儿对她没什么危险，所以并没有太过紧张。 终于韩浩在回春的调查也有了新突破，那个跟马丽有奸情的男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这男的叫张茂才，回春灯具城的一个大批发商，手里有几个钱。据调查跟马丽来往有两年时间了。” “这人身体怎么样？像不像求死会的会员？” “这人身体状况没问题，他经常去做体检，上次体检的内容我们已经搞到了，都是一些小毛病死不了人的那种。 不过这人心里可能有点问题，这人经常出入色情场所，我调查了他找过的ktv的公主和洗浴中心的按摩女，据说他有暴力倾向。 那倒是精神类的疾病加入的求死会？” “应该不会，马斌选人非常严格，这种性格的人容易坏事儿。而且这个张茂才明显是游戏人间的类型，也不会参与这种组织。” 嘉文一边说一边挠头，难道这个张茂才就是因为情人关系才给马丽这么多钱？ 第421章徐小雨的过去 “两年前跟马丽开始有不正当关系？那时候马丽的父亲刚死她怎么还有闲心跟人勾搭？” 嘉文觉得事情不只是钱那么简单，于是问韩浩。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失去亲人打击太大，让那个猥琐男人趁虚而入了吧。” “还需要继续调查，按照马丽的美貌和智慧如果她放下地下去弄钱，找一个富二代都比找这么个老头子强很多，再说张茂才既然有暴力倾向，马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我从利源康复中心的助理哪里打听过马丽身上有很多疤痕，有可能就是张茂才所为。” “好的，我按着这条线继续追查一下，如果需要可以随时提审张茂才。” 韩浩给了答复就挂了电话。 重新收集统计了所有信息已经到了半晚。嘉文给马斌打了电话， 告诉已经开始跟踪张义，并且了解到周茜明天晚上会约张义一起吃饭。可以实施计划。 马斌听完对嘉文办事效率大加赞赏，同时联系了刘红军和徐小雨。 没想到嘉文刚刚准备重新推演案情，电话响了，竟然是徐小雨打来的。 嘉文对这个身患“绝症”的女人当然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现在也不能贸然拒绝，于是无奈的接起电话。 “徐姐。” “怎么接到姐姐的电话你怎么并没有显示出开心的样子呢？” “呵呵，徐姐怎么会呢。我的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对所有突发事件都抱有莫名的恐惧。 别说是你打来的，就是送外卖的给我打来的电话都能让我联想到杀手，恐怖袭击等等不好的事情。” 嘉文跟求死会里的人接触经常用自己精神问题的借口敷衍，这不但很有效也能让他们觉得嘉文跟他们是一类人，从而更大的获得认同感。 “呵呵，是姐姐唐突了，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约你吃饭。” 徐小雨的这个邀请嘉文是一百万个不愿意，正想借口拒绝，徐小雨又说道。 “别怕，姐姐不是想让你帮我排解寂寞，姐姐还没有下作到那个地步，我想跟你说说我的委托的事儿。 你也知道老马不行了，不瞒你说，老马有意让你接他的班。 需要我的委托任务只能交给你去指挥完成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在这个世上，所以我想求你个事儿。如果你答应我。这段时间的任务我全部听你指挥。” 徐小雨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打算投靠嘉文，在老马卸任前改换门庭以换取自己的委托任务能够更好的执行。 在社会上组织内部关系的维系可能是金钱利益感情等等，但是在求死会，这些都变得十分淡薄。 只有死前完成自己遗愿的执念才是唯一现实的东西。 嘉文早就发现求死会在马斌刻意经营下大部分人都是无亲无故的单身汉，比如石强，比如刘红军。 这些人在生命即将走到尾声前除了遗愿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所以他们才能策底放弃底线，放弃尊严，放弃需要放弃的一切去换取在闭眼前的瞬间能够平和安逸的离去。 话说到这嘉文就不得不去见一见徐小雨了，毕竟她在求死会里是前辈，了解的咨询更多，可以套取更多的情报。 于是嘉文没在犹豫，联系了张义，开车前往徐小雨约定好的一家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规模不大，只有不到十个简桌子。除了一个服务员，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客人。 嘉文走进去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徐小雨出现，正想打电话问询，却见徐小雨从吧台侧面的一间小屋里走了出来。 “呵呵，我在里面呢，这家小店是我开的。晚上没什么人你随便坐。” 徐小雨说完就笑着让咖啡厅的小服务员可以下班了。然后抬手关上了牌匾上的霓虹灯，看来是要关门单独招待嘉文。 “徐姐还有这个营生，只是开在这里有些冷清啊。” 咖啡店并不是在什么繁华地段，白天人流也不多，估计生意一般。 没想到嘉文说完徐小雨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皱着眉头可能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弄这个小店也不是打算赚钱，只是想让朋友们有个休息的地方。 你先坐，我把门关上咱们慢慢谈。” 徐小雨说完关掉了咖啡厅的一些没必要的照明。然后走向吧台看样子是想给嘉文冲一些咖啡。 嘉文心说大姐你这么搞是让我喝还是不喝啊，虽然简单的接触不传染，但是我还是害怕啊。 没想到徐小雨只拿来一杯咖啡放在自己的位子上，然后递给嘉文一瓶还没开封的听装可乐。 “我知道你对我们这里的东西有抵触，所以你自己喝可乐吧，呵呵。” 徐小雨倒是没有在乎嘉文的谨慎，也许这种稍显厌恶的表情她见得太多了。 “徐姐， 你这么晚找我来倒地是什么事儿啊。” “其实我只是太寂寞了想找人说说话，你放心只是说说话，并不是想让你干什么。” 徐小雨抿了口咖啡，把挡在自己眼前的头发捋了捋，漏出精致的面庞。 嘉文心里一阵感叹，如果不是这个疾病，徐小雨这么一个有气质，有文化，又懂生活的女人，绝对是那些打拼到中年才想找感情寄托的钻石王老五的首选。 “哦，呵呵，我也好久没跟人说心里话了，正好今天跟徐姐好好聊聊。你是怎么加入求死会的？” 嘉文找话题问道。 “我，呵呵，我加入会里完全是巧合，一年前我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后准备一死了之，结果被老马救了，然后就成了会里的一员。” “徐姐加入会理这么久一定攒下不少积分了吧。” 嘉文想接这个机会调查一下徐小雨有多少案底。 “那倒没有，别看我加入的时间挺长的，不过马哥一直在保护我，并没有让我参与太大的计划，干的都是一些跑腿的活。 这次去勾引那个无良警察是我主动要求的。” 徐小雨说着掏出一把药片扔到嘴里，痛苦的咀嚼了一下就这咖啡咽下。 第422章四个杀手 跟嘉文想的不一样，徐小雨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疾病而放纵，聊天的时候反倒是显露出了一种对男人深深的厌恶。 “徐姐，怎么这次想开了？” 嘉文问完就有些后悔，这对一个受过伤害的女人十分的不尊重。虽然徐小雨是个犯人。 “这次因为那个混蛋明明有老婆孩勾引别人女朋友。” 徐小雨说的咬牙切齿，接着徐小雨就跟嘉文讲述了自己的病的经过。 果不其然，不过不是因为一个而是因为两个负心汉对她照成了如此沉重的伤害。 “五年前我结过一次婚，当时很幸福，可是两年后我发现丈夫在外面又找了别的女人，于是我分手。 结果再次相信爱情却让我深陷囵圄。” 徐小雨的故事跟电影和小说里常见的悲催女人一样，被一个外形俊朗，甜言蜜语的男人哄骗。 在失去了自己的身体以后被人抛弃，并在不久后发现自己染上了艾滋病。 “呵呵，你看这个咖啡店就是他给我的赔偿，当时他说让我以后在这里做老板娘，也不用赚钱。可以看看书听听音乐，每天有个好心情就够了。 结果我只过了有两个月的好心情的时光，就收到了他不辞而别的短信，里面只有一句话。 小雨，童话结束了，你也该醒了，去检查一下身体吧。祝你下辈子找个好男人。 哈哈，这就是男人，他们以为给我两个月的幸福就能毁了我剩下的一声。” 徐小雨说完就开始大声哭嚎。 嘉文听着也十分的气愤，但是自己并不敢上前安慰。毕竟眼泪也是可以携带病菌的载体。 “徐姐，咱们都是苦命的人，说别的已经没用了，你的遗愿是什么，我答应帮你解决。” 嘉文只能从徐小雨在乎的角度帮她摆脱痛苦的心情。 “我要报复那个男人。” “谁？你不说那个男人是港商吗？咱们会里有人能去香港？” “不是，是我的第一人丈夫，我更恨得是他，如果不是他抛弃了我，我也不会流落到这步田地。 我恨他胜过让我染病的男人。” “报复一个本市男人怎么拖到现在？刘姐以你跟马哥的关系，早就可以解决了。” “我的想法跟组织的大纲有些冲突，我想亲手报复那个混蛋，马哥一直不让，所以事情就拖到现在。 我今天跟你说也是想让你答应我等马哥走了以后你帮我把这件事儿办了。你觉得可以吗？” “徐姐，说实话我个人对会理的规矩还不是很清楚，而且马哥的身体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看他挺精神的，说实话咱们这些人都是定时炸弹，弄不好那天我就走在马哥前面了。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除非能让我掌握会理的资源。 至于你想亲手办那个渣男的事儿不难，我个人也可以不通过会理也可以帮你。” 嘉文信誓旦旦的保证，其实关于徐小雨的信息张义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也了解了徐小雨前夫的情况。 目前看来那个男人已经离开龙城去了南方，短时间内并不能回来。 所以嘉文可以随意承诺徐小雨换取她的信任，然后通过她来了解求死会的内部结构。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马哥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他现在强撑着就是想要看你完全成长起来。把求死会交到你手里。” “徐姐，咱们求死会到底有多少人，多大能量，马哥把求死会看的跟自己师门的传承一样重要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你看我其实还是个新人，对会里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你能不能先透漏给我一些，让我心里有个底。” “咱们的能量可大了，我见过的会员就将近二十人。其中我这样的核心有八个。还有四个敢杀人的狠角色。” 徐小雨说道狠角色三个字嘉文就想起了石强和李虎，这两个病入膏肓手上可能有人命案子的嫌烦，没想到除了他们还有两个这样的人。 如果把他们都放出来对这个社会的危害可想而知，这也让嘉文更加希望早日搞掉这个组织。 “徐姐，咱们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定期聚会的日子，这些人我也想见识一下。” “没有，除了任务需要一般见面都不超过五个人。每个人都是马哥单线联系。 除非有一个大任务要所有人一起出动。对了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大计划要动用很多人吗？ 我看马哥也是想借用你的这个大计划把你介绍给大家，顺便正式让位给你。 嘉文，你也别瞒着姐姐了，你的大计划到底是什么啊。搞得这么兴师动众，要是打算弄死个把人，有马哥手下的四个狠角色就足够了。” “徐姐，我这个计划非常大，而且需要大量的人手，具体的我先不跟你多说了。” “行，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明天就是对付那个负心警察的日子，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等忙完了这个任务，就该轮到你的大计划了。” 徐小雨说完起身就要送嘉文离开。 嘉文一看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也起身要走。 结果到了徐小雨拉开咖啡厅的卷帘门，就在嘉文要出去的时候忽然拉住了他。 “弟弟，你知道如果注意一些，做好防护是可以避免传染了。” 没想到徐小雨最后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吓的嘉文赶忙钻出卷帘门，在门口笑着跟徐小雨拜拜。 徐小雨苦闷的笑了笑算是回应。 回到宾馆已经是深夜一点多，跟着去监听的张义也没回家，一起去了嘉文临时住所。 “没什么实质性收获啊。” 张义嘀咕了一句。 “至少我们知道马斌哪里有四个杀手，这个到时候一定要注意，别人出遗漏可以，这四个人一定要全部抓获才行。” “可惜我们一直没掌握马斌联系会员的办法，不然就没这么麻烦了。” “马斌这人谨慎小心的性格的确麻烦，看来不等到他正式把位置交给我那一天是不会有机会了。 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跟那个女人来一场盘肠大战呢。” 嘉文调侃了一句，吓的张义一哆嗦。 “我跟你说好了哥们，要是你的计划失败了，那个女的真要跟我搞，你可别怪我临阵退缩啊。” 艾滋病，谁不怕啊！ 第423章姐姐好热 开始完成冯源任务以前嘉文先跟回春的韩浩又确认了一下马丽情人张茂才的消息。 让嘉文疑惑的是这个张茂才竟然也是马丽父亲马壮思当年帮助过的病友。 只是张茂才当年的疾病算是误诊，后来没多久就痊愈了。也许就是哪个时候张茂才和马丽有机会认识的。 看来张茂才也短暂的加入过求死会的前身，求生会。难道张茂才是为了报答马壮思当年的鼓励才资助求死会？ 但是在怎么报答也不能把人家女儿拉上床啊。 嘉文和韩浩都是一脑袋问号。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关注马丽的时候了。 现在对整个专案组来说，弄到求死成员的信息，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求死会成立的来龙去脉可以一点点的挖掘。 于是当天下午嘉文就和李红军徐小雨再次见面。不过今天马斌并没有来，据说是身体不适在医院做检查。 嘉文通过张义也知道今天马斌忽然发病，不过并不会危机生命，所以计划还得继续进行。 当天晚上张义提前从省公安厅离开，开车去龙城商业街，周茜已经画着靓装早早的等在那里。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家百货商场的楼上看了一场电影。 嘉文悄悄的跟在他俩后面，同时电话联系李红军跟徐小雨。 电影散场后张义和周茜去了附近的一家日式料理店，看样子打算共进晚餐。 按计划下一步是李红军去给两人下药，没想到嘉文抢先一步说道。 “李哥，这事儿还是交给我吧，这家伪国餐馆来吃饭的多是年轻人，你进去目标太明显，再说你这手法估计没有我利索。” 嘉文说着晃了晃四肢一副灵巧的样子。 “呵呵，其实马老让我来就是看我最近闲的无聊，如果真是我去下手弄不好还真要把事情搞砸了。 行你去吧，小心些，我和小雨在车里等你。” 李红军也没勉强，而是安心的在车里等嘉文。 嘉文进入料理店溜达一圈，等到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故意跟他剐蹭了一下，然后把一些细微的粉末洒在料理上。 当然这些东西已经不是什么催情粉，而是嘉文早上临时弄来的钙片的粉末。真正的药剂已经被嘉文倒在了自己随身的一个小纸包里。 不过张义跟周茜吃完饭还是很配合的显得有些燥热，手无足措的样子很滑稽。 嘉文回到车上把装催情粉的空瓶子还给李红军，笑着说道。 “李哥，你这个药好用吗？别一会儿人没事儿。” “放心吧，我这个药是一个老中医给我配的。你没听说过那个广告词吗。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女都吃了床受不了。” “呵呵，李哥你这么有信心，平时没少吃啊。” 嘉文打趣的说道。 “呵呵，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吃什么都没用了，再说我现在还一身毛病。” “李哥，他们吃饭还得吃一会儿，我有点担心马哥哪里，要不我去马哥哪里看看。” 嘉文假装自己很关系马斌的样子。 “不用，都是老毛病了，要是真的要挂了他早就通知我们了。”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要是马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的任务谁帮我召集人来完成啊。” 嘉文叹息了一声。 “你放心，你的任务咱们会理一定会全力支持的。如果你真担心老马，那我去看看他。反正下一步也没我设么事儿了。 有结果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李红军还是很上到，主动提出要离开。 其实今天是嘉文的一个小手段，他拉着李红军和徐小雨下午就出来，先是在省厅门口等了一下午。然后又来着他们跟着张义在市里转了一大圈，又在电影院门口等了三个小时。 李红军本来就已经要垮掉的身体早就坚持不住了，现在有了嘉文的借口正好提前离开回去休息。 接下来就剩下嘉文和徐小雨两个人在车里等张义和周茜现身。 “估计他们还得吃一会儿，徐姐喝咖啡。” 嘉文掏出一厅雀巢咖啡递给徐小雨，嘉文发现徐小雨特别爱喝咖啡所以提前准备了这种饮料。 “谢谢！” 徐小雨也没客气，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正说着张义和周茜就走出了餐馆大门。 “出来了，看样子药效发作了，这个张义大街上就开始手脚不老实。” 徐小雨对张义天生就有仇视的状态，看到张义搂着周茜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 嘉文心里好笑，这个张义也真会借机占便宜，手搂着周茜的腰，紧紧的往自己怀里拉。 “估计他们直奔酒店了，徐姐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呵呵，没问题，嘉文，你到时候能把那女的弄走就行。” 果不其然，张义和周茜也没去开车，拐过弯就进了一家情趣酒店。 嘉文跟徐小雨也装作一对情侣脚前脚后的跟了进去。 因为今天不是休息日也不是什么节日，所以宾馆的空房很多，张义开完房后和周茜上了楼。 嘉文特意装作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直接让服务员开了张义隔壁的房间，一边开放还一边带着一脸猪哥相跟徐小雨嘀咕说哪个房间的风景好。 如愿以偿的做了张义的邻居，嘉文和徐小雨进了房间就听见张义在隔壁催促周茜脱衣服。 可能是周茜吃的药量较小，显得还有些理智，娇笑着咒骂张义别猴急。 嘉文对着徐小雨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周茜的电话。 “周小姐吗？你好我是冯源先生的律师，冯源先生立了一份遗嘱，他死后讲把所有财产遗留给你。 我们怀疑冯源先生现在有轻声的念头，想请你过来看确认遗嘱，然后看看是通知警方还是怎么处理。” 电话里周茜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十分吃惊。 “冯源的遗产给我。有多少钱？” “初步估计价值一百万左右。” “一百万，你在哪，等我现在过去。” 周茜一副拜金女得到横财的兴奋，也顾不上一旁吵吵嚷嚷的张义，火急火燎的出了宾馆的房门。 搞定了周茜嘉文回头再看徐小雨，已经媚眼如丝的在看着他，额头和鼻尖已经有了细细的汗珠。 “嘉文，我觉得好热，是不是该我出场了，姐姐现在想找个男人。” 第424章初步交接 嘉文看到徐小雨走进张义房门的时候心里也为张义捏了把汗，自己这哥们可别一时兴起，真的现身了。 不过还好，徐小雨进去以后张义一把把她拉了过来，仍在床上，然后转身出了房门，从外面把房间关上。 看着坏笑的嘉文，张义有些愤怒的问道。 “你弄着东西管用不，她别醒过来的时候开出破绽。” “不能，我这可是让于飞专门给我弄的方子，那小子这方面的天赋我还是很信任的。” 原来嘉文给徐小雨的咖啡里面也是下了药的，而且是胖子法医于飞特意给他配置的。据说百试百灵。 徐小雨自己在房间里翻腾半个小时才消停。 嘉文和张义在开门进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只是现在的徐小雨几乎浑身赤裸，情趣酒店里给客人准备的一些没开封的器具都被她打开，体液流了满床都是。 “于飞说她还得几个小时才能清醒，我自己在这等着就行了。” 张义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在这个场合多呆，于是跟嘉文把徐小雨用被单包裹一下抬回嘉文开的房间然后转身离开。 嘉文看着趴在床上睡去的徐小雨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门口开始抽吸。 期间嘉文接到一次马斌的电话，询问计划进展情况。 嘉文告诉他徐小雨跟张义已经战斗了一个小时，张义清醒后发现徐小雨不是周茜以为是遇到了外遇还自鸣得意的离开。 徐小雨可能是累坏了，现在还在睡觉，不过任务完成的很完美。 接着嘉文还给马斌发过去几张被徐小雨搞得乱七八糟的酒店内部的照片。 马斌听到这也没过多的表示就挂了电话。 直到深夜两点左右徐小雨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身边的嘉文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怎么在这？那个混蛋呢？” 说完有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样子。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吗？” “完成了啊，那个警察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外遇，乐呵呵的走了，我看他把睡着的你仍在房间里，就把你抬回来了。 你们刚才搞得也太激烈了，我在房间这边都听的清清楚楚。” 嘉文坏笑着递给徐小雨一杯清水。 “呵呵，笑吧，他笑的越开心，以后哭的越惨。” 徐小雨并没有在继续追问嘉文自己昏睡过去的细节，而是当着嘉文的面忽然站了起来，愉快的去卫生间里洗了个澡。 也许对她来说报复张义本身就是让她开心的事情。 嘉文和徐小雨从酒店出来后嘉文就直接送她回了家。 徐小雨还是累坏了，拒绝了嘉文吃夜宵的邀请。 完成了冯源的任务，接下来就是嘉文的大任务了。 这可是嘉文早就设计好的把求死会一网打尽的必杀一击。 以前做的所有动作都是能取得马斌的信任，然后让他能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帮助嘉文完成遗愿。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嘉文就接到马斌的电话，约他在茶馆见面。 这次见嘉文的除了马斌和一脸疲惫的徐小雨，竟然还有马丽也来了。 “嘉文你昨天任务完成的非常好，现在是求死会报答你的时候了。” 马斌郑重其事的说道。 “马哥，我的积分应该还不够我的大计划啊。” “呵呵，没事儿，你还有以后几乎所有的时间来弥补这个积分。 不瞒你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过经过这几次任务，我发现你非常适合管理求死会，所以我也到离开的时候了。” 马斌叹了口气。他说的离开不是躲避而是死亡。 “马哥，其实我们都是要随时面对那一天的人。你既然信任，那我也不推脱了，不过我还是要知道咱们求死会的详细情况，如果不够完成我的计划的实力，那我就放弃了，等什么时候咱们有实力了再说。” 嘉文依旧谨慎的不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让马斌很欣赏。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是一个领导的基本要求。 “呵呵，我今天让你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些的。你看我把马丽和小雨带来了，其实他们俩在会理都是很重要的角色，有他们俩辅助你，才能让你更顺利的掌握这股力量。” 马斌说完笑着看了看马丽。 “嘉文哥，你也许不知道，其实我也是咱们求死会的一员，我说的意思是，我也是跟你们一个类型的人。 对我来说活着每一天，每一刻都十分难过。就是为了父亲亲手建立的这个组织我才走到了今天。” 马丽表情痛苦的说道。 这让嘉文觉得十分的诧异，马丽从方方面面的表现看都是很正常的女孩。 除了有一个岁数很大的情人，但是如果不喜欢离开就是了，为什么变得如此极端。 “嘉文，你先别诧异，马丽的身世别你们都要悲催的多。她的故事以后你会知道。 今天我先跟你说一下求死会的基本组成和人员结构。 其实咱们的会员在我的登记本上只只有两种，一种是你我这样可以动脑动手的有智慧的会员。 我叫咱们这类人先知。还有一类人只会动手，但是很勇猛可以跟敌人同归于尽而且不会给组织带来麻烦，我叫他战士。 现在会里有十五名先知和四名战士。同时还有八名备选的精英，只要我们伸出橄榄枝，他们八层会乐于加入。 这股力量囊括了社会的各行各业的人才，我想足够完成你的大计划。” “马哥，你说马丽和徐小雨是最重要的会员，他们掌握了什么？” 马斌跟嘉文说的这些消息嘉文基本已经掌握，现在需要的是具体人名信息，但是马斌这人太谨慎了，嘉文觉得还是从马丽和徐小雨下手方便一些。 “马丽负责招募，我们所有有希望成为会员的新人，都是通过马丽联系，而且初步的审核。只有马丽审核过的人才能作为预备会员存在。 而小雨的任务就是培训和观察，并且作为组织对外的形象慰问老会员，给新人讲解组织里的规矩。 她俩一个对外，一个队内。是你以后最重要的助力。 好了，现在你知道咱们的力量又多强大了，可以说你的大计划了吧。” 第425章马丽的苦衷 马斌说的这些都是为了让嘉文说出他的大计划。 嘉文估算着这些人的力量，发现如果真有人可以随意的指挥这么一堆亡命徒还真是几乎能完成任何事。 不过现在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嘉文也没在隐瞒。 “马哥，我的大计划说来也简单，就是取回一件属于我们家的东西。 不瞒你说，我从云南来东北做经理就是为了这件事。” “哦？你要取回什么？” “我们家的传家宝，回春大庙的“佛宝”。” 嘉文说的这个大计划是他和张义商议了很久定下来的，这个任务的难度，需要的人数都差不多正好动用所有求死会的能量。 尤其是佛宝现世的时候在回春弄的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这个宝贝身上有一个离奇的故事。 而嘉文的身份，正好可以跟这件事有些联系，因为他知道这个宝贝的所有来龙去脉。只要稍微改一些剧情，就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故事。 而越是吸引人的故事越能打动马斌在自己死前跟嘉文一起玩一次大的。 “你是说佛宝本是你家的财产，十年浩劫的时候被人抢夺，这么多年辗转现在流落到了回春。 你这个大家族的私生子就是为了取回家族至宝，回归族谱才来东北发展？” 嘉文的故事说的马丽和徐小雨两个女人眼睛瞪的天大，一副不敢相信又恨不得飞扑向嘉文的冲动。 年轻人都喜欢这种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尤其是传奇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在做的几乎都是死过一次或者即将死亡的人，能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真的不多，而这一次是真的都动心了。 就连马斌都忘记了喝茶，听的津津有味。 “的确是个大计划啊，看来不把会里的人都调动起来是步行了。” 马斌也清楚，佛宝到了回春大庙以后可以说戒备森严，硬枪根本不可能。 就算找人去偷也要制造足够的混乱才能吸引看守的注意。 同样是喜欢动脑的人，不用说那种一锤子下去，拿起来就跑的傻话。所以马斌的初步想法跟嘉文差不多，就是鱼目混珠。 “马哥，我这个计划够大吧，说实话，虽然咱们会里有些能量，但是十几个人要是能办成的事情。我早就雇佣别人来干了。 现在不是人的事情，是要有一个紧密的计划，还要牺牲一些资源。” 嘉文的意思是要有人挺身而出，甘愿被捕，佛宝作为国家级宝物，参合到这个案子里的人当然没有好下场。 所以嘉文的话也是告诉马斌需要敢死队。 “好，好，好！” 没想到马斌连说了三个好字。 “嘉文，你这个任务我接了，等我回去详细考虑一下，你把你调查的大庙的守卫，佛宝的展出时间等等信息整理一份给我。 等我研究出一个系统的办法在联系你。等干完了这一票，我就是死了也都值了。” 嘉文没行到马斌竟然到这一步还不直接跟自己摊牌，还让自己等。 不过他也没办法，只能看马斌怎么安排然后见招拆招。 嘉文和张义的最坏打算是弄一个假的佛宝，配合求死会把宝物弄来，然后嘉文顺利继承求死会的管理权，在下手抓捕。 而且马斌要是在办这件事的时候召集了所有会员，那就直接抓捕，也不用等以后了。 可惜看马斌的意思下一步还不知道怎么安排，所以警服也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一步步走。 谈完正事儿嘉文特意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跟马丽一起走出茶馆。马斌和徐小雨看到嘉文跟马丽走进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前天夜里徐小雨算是跟嘉文正式接触过了，现在马丽在跟嘉文单独接触一下有利于以后他们的合作。 马丽看到嘉文跟着自己很开朗的笑了笑。 “怎么，嘉文哥，你想单独约我吗？” “是啊，我知道一家静吧不错。咱们去做做。” 嘉文说完开车带着马丽去了另一条街上的一家漫咖啡。由于快到中午，里面的人不少，但是二楼靠窗的位置却空着，正好嘉文和马丽在哪里休息顺便点了些甜点做午餐。 “马丽，你父亲当初怎么想要弄求死会这么个组织？” 嘉文直接了当的问道。他发现求死会是一个完全开放的组织，互相之间不存在什么特殊的秘密，除了一些设计组织的隐私，会员之间只要关系到了一定程度都可以肆无忌惮的问别人问题。当然别人也会这么直白的问你。 “呵呵，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跟你们想想的不一样，那个时候的人只有马哥坚持了下来。” 马丽苦笑了一笑接着说道。 “我父亲最开始弄的组织叫求生会，当时的宗旨是相互帮助相互鼓励，是一个劝人向善的合作组织。 但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是我把它拉向正规。” 马丽说完就低头喝咖啡，嘉文猜想这可能跟张茂才有关，但是马丽不再说他也不好在追问。 “马丽，你在会里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情吗？” 嘉文觉得马丽和徐小雨一样对求死会有这么大的信念除了精神寄托一定还有心灵述求，只是马丽一直以半个局外人的身份出现，并不参与积分的积累和任务安排，所以嘉文觉得这个女孩现在的身份太过诡异。 “呵呵，我的诉求马叔叔都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就不用你帮我费心了，但是嘉文哥你的大计划实在太刺激了，我想马叔叔一定会想一个万全的办法帮你完成。” 马丽明显在转移话题，嘉文估计马斌在死之前会给自己在求死会里最关心的留下一下任务。 这也是很可怕的，如果他们在嘉文不知情的情况下动手，那问题就十分严重了。 “马丽，你有男朋友吗？” 嘉文忽然这么问，眼神却在马丽身上不礼貌的飘忽，意图很明显，希望逼马丽说出张茂才的故事。 马丽没想到嘉文问的这么直接，脸一红，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算不上男朋友，不过我的确有一个男人。我的故事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现在我想我该走了。” 马丽明显对下面的话题有些反感，急急忙忙的拎着手包离开了咖啡厅。 嘉文无奈的对着窗外车里跟踪监听的张义摇了摇头。看来想冲马丽这里获得突破的意图也破灭了。 一切都要等到大计划实施的时候才能揭晓。 第427章法律之外的途径 “这是？马丽谁把你伤城这样？” 嘉文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她的老情人张茂才，嘉文知道张茂才本身就有暴力倾向，在马丽身上干出这种事也不奇怪，唯一让嘉文诧异的是马丽为什么这样了还跟着他。 没想到马丽给出的结果却让嘉文无法理解。 “不是别人，都是我自己弄得。” 马丽说完干脆掩面坐在床上，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身上，顺着伤疤留下。 “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我父亲照成的，他太相信别人了，结果毁了自己也害了我。” 马丽哭着断断续续的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嘉文。 原来当初马丽的父亲马思壮在建立求生会的时候交下了几个朋友，其中就有马斌和张茂才。 张茂才当时被检查出了绝症，他还并不知道自己是被误诊，所以每日愁眉苦脸借酒消愁，马思壮为了帮助张茂才建立信心，经常找他谈心开导他。 一次张茂才来找马思壮喝酒结果他临时有事儿去帮助一个求生会的会员解决财产纠纷。张茂才喝醉了就在他家睡着了。 结果那天正好马丽放假提前回家，看到一个醉酒的陌生男人在自己家里睡觉，惊恐中吵醒了张茂才。 张茂才醒来后兽性大发，也没顾忌马丽是自己恩人的女儿， 当时就强暴了她。 痛苦万分的马丽事后就想报警，结果张茂才却一副坦然的表情。 “你报警也没用，我都已经得了绝症，离死本来就不远了。 你与其报警把我抓了不如我给你些钱，你就当自己享受了。你的家庭情况我清楚，除了这个破房子，我想你爹也没什么钱在继续治疗了吧。” 狼心狗肺的张茂才知道马思壮的经济状况，他的妻子走的更早，家里只有一对父女。 现如今马思壮重病在身，高额的医疗费用已经让他们负担不起。 “就这样，我为了父亲忍下了张茂才的羞辱，从他那里拿了一万块钱。准备给父亲治病。 没想到的是父亲还是不久后就离世了，而那个恶魔张茂才既然检查不是绝症，反而获得了新生。” 马丽痛苦的述说，嘉文听着心里也一阵唏嘘，这剧情太他妈狗血了，要是放在芒果台都够拍一部八十集的电视剧了。 “父亲死后我就给自己身上留下的这道伤疤。” 马丽指着自己心口位置的一道伤痕说道。 “当时还要感谢马斌叔叔，他及时出现救了我。然后他告诉我父亲在死前把求生会托付给了他。当时也是让他有个事儿做，别断了求生的念想。 我当时伤心至极，就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马斌叔叔，结果当时马斌叔叔也因为知道自己儿子不是亲生的事情正在痛苦纠结中。 于是我们两个思想和生活变得极度阴暗的人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报复社会的办法。 利用父亲手里的求生会的资源建立了求死会。” “原来求死会是这么来的，那现在恶棍张茂才已经被处理了吗？” 嘉文明知故问。 “没有，他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弄死他，我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父亲死后他竟然还舔着脸来找我，因为第一时间我没有报警又收了他的钱，所以在报警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的第一想法也是弄死他然后自杀。 但是马斌叔叔跟我说咱们求死会的人就怕没了念想，他不去动他的情敌和给他戴绿帽子的老婆就是因为自己需要对他们复仇的欲望来支持自己活着。 于是我也没找人对张茂才下手，反而跟他有了约定，每个月给我一笔钱，然后我可以定期陪他。 正好马斌叔叔在龙城发现了已经快要关门的利源康复中心，然后我用这笔钱在支撑这利源康复中心的运转。 在龙城建立了我们的一个会员招募的渠道。 嘉文哥，我今天找你来还要跟你说的是马叔叔走后我也不想在留什么念想了，如果以后张茂才哪里断了财路，利源康复中心的资金需要你来承担。” 马丽说了很多，最后接过接过嘉文递过来的香烟吸了一口，就这么裸着身体和嘉文四目相对。 “钱不是问题，马丽，你的意思是要对张茂才实行制裁了？说实话不管将来的事情如何发展，我都不希望你过早离开。” 求死会里重来不避讳聊死亡，马丽现在轻生的念头已经进入极致。嘉文并不想这个可怜的姑娘走上哪一步。 “呵呵，嘉文哥，我现在活得太苦了，每次陪完张茂才我都要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疤痕做记号，不然就难过的要死，我不知道下一次我在留记号的时候会不会再次把尖刀插入心脏。” 马丽指着自己满是伤疤说道。 “没事儿马丽，事情没到那个地步，你先不要在联系那个张茂才了，利源康复中心的资金现在开始我来解决。 等马哥走了以后，我会按照我的想法从新整理求死会的章程。 至于张茂才，我也会帮你处理。” 嘉文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改从法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还是从人性的角度来对待张茂才这个混蛋了。 法律要求的是大范围的公平，他跟自由和人性天生就有相违背的地方。 就像一直纠结人类的是否可以执行死刑的问题。 如果杀人者有罪，那么杀掉杀人者的人是否有罪呢？ 如果行刑人是在法律的框架下可以免罪，那么法律又是谁来界定呢，当然还是人。 那么又是谁赋予了这个法律制定者可以制定杀人律法的权利呢。 如果这个律法出了纰漏比如误杀，那么是否要追究法律制定者的权利然后杀了他给误杀的人报仇呢？ 这一个奇怪的循环困扰了现代文明社会几十年，有的国家妥协了，有的国家既然维持这个暴力程序。 但是无论怎么说，作为国家这个暴力机关的执行人，很多时候都在内心被这种困扰纠结。 从马丽的宾馆离开的时候嘉文神情有些恍惚。求死会的逻辑当然不合理，但是有些事情的发生在法律之内真的找不到合理的解决途径。 看来只能等着嘉文的大计划大幕解开，拿到马斌手里的账本在考虑如果面对这个问题。 嘉文迷迷糊糊的上了车，今天晚上没有联系张义帮助监听，嘉文觉得这样做挺好。 第430章最无奈的抓捕 可惜这一切也都被忽然出现来宾馆查房的警察破坏，徐小雨不得不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后红着脸逃跑。 而那个依然做着春梦的男人还和警察发生了口角，最后干脆被警察制服带走了。 所有工作都进行的还算顺利，下面就等给马斌传递消息和递交账本的人出现了。 嘉文等的焦急，张义哪里也急，现在为了嘉文哪里进行的顺利，所有大庙游客有事儿没事儿的都被扣押了起来，时间长了影响想当不好。 当然所谓的佛宝也早就被回春的韩浩掉包，嘉文等的是人和账册，所谓的佛宝只是借口。 从大庙出事儿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嘉文终于看到了那辆面具人常用的破面包车。 早该想到，马斌走以后放不下的人应该还有这意味，哑巴司机。 看来马斌也有把哑巴司机也托付给嘉文的意思。 嘉文看到哑巴把车停好笑眯眯的走进自己，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兜子。另一只手还远远的向自己招手。 嘉文走过去打开包裹，没看那个装着佛宝的小盒，而是拿起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面手绘了一个求死会的标记，一朵菊花。 打开看了眼里面的内容，前几页是求死会会员的消息，每个人都有编号，但是很多人后面都被打了小叉，看来这事已经离世的人。 每个人后面还有一排积分的记录，到了一定数值就会有一个x的标记意味着积分清零，已经完成了遗愿。 后面是一件件行动的计划实施的人员。结果等等。 嘉文只随翻翻看就找到了很多自己熟悉的案子，李虎的任务弄死了那个水果批发商。李红军找人收拾那些飙车党等等都记录在案。 看到嘉文在虚空中点了点头，张义那边下令立刻对所有求死会成员展开抓捕。 哑巴虽然不会说话，耳朵也不灵光的，但是他并不笨，看到嘉文并没有在乎那个佛宝，而是翻看账册就意识到事情不对，接着看到有几个陌生人在接近自己，忽然就开始狂奔，准备跑回到面包车里。 嘉文当然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虽然傻子不是主犯，但是很多案子都有他参与。 作为普通人嘉文可以对他十分同情，但是作为警察，嘉文不得不让他接受法律制裁。 其实大部分求死会的会员经过嘉文和冯源这么长时间的卧底工作警队都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身份，只是缺少有利的证据。 现在证据确凿，抓捕并不费力。 还在跟冯源抱怨的李虎，刚刚回家休息的徐小雨，还有在利源康复中心联系新成员的马丽等等其他人还在龙城的求死会会员都被一一抓获。 然后嘉文现场根据账本里的名单，对所有未知的求死会会员进行抓捕。 其实大部分人都被扣押在大面里，所以抓捕很简单只是从大庙压倒了警察局。 下午两天，张义开战后总结会议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嘉文。 “嘉文，我们好像漏掉了什么？” “我们漏掉了石强。这个疯子到现在还没出现。” 嘉文说起石强的名字并没有显得多焦急。 “有消息吗？” “没有确切消息，让人去马丽的情人哪里看看吧，马斌对马丽的感情是最深的，自己要下台前很可能安排人帮马丽减除一个麻烦。” 嘉文上次见过马丽后并没有跟张义等人说起太多马丽和张茂才的仇怨。 还好那次张义也没有跟他一起去监听。 其实早在马斌安排人帮徐小雨完成遗愿的时候嘉文就猜测他会让自己最锋利的尖刀去对付张茂才。 只是嘉文真的不想那个禽兽笑到最后，但是自己也不能对人动手。 干脆就当做不知道，不作为有时候真的是不想作为。 张义听嘉文这么说就猜出了大概，有些气氛的看了嘉文一眼没在多说什么而是立刻联系韩浩让他去看一下张茂才。 结果可想而知，独自张茂才在家里被人砍了二十几刀，几乎刀刀致命。 杀人后准备故技重施钻进大箱子的石强却被随后赶来的李涛带人直接抬到了刑警队。 嘉文对这件事的掌控也不敢太过犯人，免得石强伤及无辜，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队里最沉稳老练，又不是韩浩那种一根筋的老警员李涛。 这事李涛干的非常漂亮，虽然凶犯再次行凶，但是光荣的人民警察第一时间就抓住了凶犯，避免了人民群众的恐慌。 就这样，十九名求死会的成员除了嘉文和冯源，转瞬间被捕十八名，一名病危者也查出所在医院。 嘉文看着张义扔过来的案件侦破报告，看都没看就签上自己的名字。 张义知道嘉文在这次行动中有很多被刺激到的地方。尤其是李红军等人对他的维护，和马丽徐小雨这种被社会和生活伤害的可怜人都因为嘉文改变生活轨迹而有些自责。所以并没有让嘉文参与后期的审讯。 “马丽听说石强最后任务完成了说她很感激你，我让人把这段审讯记录清除了。” 进过连夜的审讯，第二天早上，很多求死会会员在铁证面前叫到了犯罪事实。 不过马丽说的这段话对嘉文的声誉可不好，要是传出嘉文纵容犯罪的消息对他可不是好事儿。 “那丫头挺可怜的。能帮就帮一把。”嘉文虽然没有进行审讯但是要提供整理各种证据也是跟着忙乎了一宿。 现在睡眼婆娑的叼着烟，并没有搭理张义的善举。 “马斌想最后见一见你。你去吗？他人可能不行了，局里同意保外就医。不过他并不想走，说有些话想跟你说。” “算了，我没脸见他。” 嘉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种见面意义不大，不管马斌如何对自己都让人心痛。 “后悔了？” 张义忽然问了一句。 “后悔什么？抓他们吗？当然不，再给十次选择我还是会抓。你没看马斌的账本吗，不管什么理由他们对这个社会的伤害都太大了。 放任这些人在外面就是我们的失职。 我只是有些无奈。” 嘉文说完扔下一堆文件，夹着烟晃晃荡荡的出了刑警队办公室的门。 今天想放松一下，约好了方欣一起去看电影，自己也该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没想到自己刚刚完成了这么大的案子，理论上可以休息一下，却被慕容雨蛮横的叫去了办公室。 嘉文一进门就看见慕容雨，韩浩，孙副局长，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 嘉文抬头一看画面心里也是一惊。 妈的自己这休息是泡汤了。 第432章两拨刑警 从回春刑警队出来，韩浩一路上都在唏嘘不已。没想到平时一副生人勿进状态的慕容雨也有人追求，这让他的恋爱价值观彻底发生了扭曲。 “文儿，你说这个李宗伟看上慕容雨哪一点了，说年轻慕容雨比李宗伟也小不了两岁，相貌虽然说得过去。但是比她年轻漂亮的就凭那个钻石王老五想找不是一把一把的。” “感情这种事你说的清楚吗，没听说都有三十多的小伙喜欢六十多的大妈还爱的不要不要的。 我说你就别多费心了，消停把案子结了咱们好回去休息。” 嘉文过了最初的八卦热情现在也恢复了平静，人家难为娶女未嫁，谁和谁在一起都是正常，不过可惜了慕容雨刚有了一个可以说完美的归属，人家就先走一步了。 不过嘉文看到慕容雨虽然承认李宗伟在追求她，但是李宗伟的死好像并没有让她多伤感，说明这一切还是李宗伟的单相思，慕容雨并没有投入感情。 看来慕容雨还是忘不了国安的那个前辈，想起那个人嘉文又想起自己无意间把玩那把可以存储液氮的匕首，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就是自己手欠非要在韩浩面前嘚瑟，结果被韩浩借机要去，说什么也不还给自己了，气的嘉文直跺脚。 “文儿，这人都死了一上午了才让咱们过来，咱们从哪里开始查啊。” 一到这时候韩浩就懒得动脑筋，他的性格看来是不能变了。 “先去他们公司调查呗，在查查李宗伟的情人档案和徐德利的女朋友。不是因为工作就是应为女人的激情杀人。而且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事发生在别的地方还有的探寻，发生在程序员身上就见怪不怪了。” “也是，程序猿有女朋友的还真不多，找到了也都是自己的同类。估计李忠伟这样的也看不上。” 说着韩浩就把车开到了李忠伟找猫网络公司所在大厦的楼下。 现在还能看到楼下有一块地方被警戒线围了起来，两个人形白色灰记标示除了两位死者死亡的地点和大体上的形状。 偶尔经过的路人还对这里指指点点，一些小报记者可能也是才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不拍现场照片的也有几个。 还好嘉文和韩浩今天来是穿的便服，开的也是嘉文的捷达车，不然一定被这些小报记者烦死。 李忠伟的公司占据了大厦中间的三层楼。 嘉文和韩浩从电梯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当地分局的民警正在做初步资料的收集工作。 找猫网络没了老板，其他的几个董事正在会议室里吵吵，声音很大，嘉文两人站在门口都能听见。 人没了钱还在，这是本山大叔说的最悲惨的事情。李宗伟还是个单身汉，没个合理的继承人。 所以整个找猫公司已经陷入了权力纷争白热化的阶段。 不过这和刑警的工作没有关系，嘉文两人来只是要查清楚徐德利把李忠武推下楼具体的原因。 可惜两人在公司门口站了半天也没人上来问一句，公司里的人不是被民警叫去询问就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么乱糟糟的情况嘉文和韩浩倒是第一次见到。无奈只能拿出警官证，拉住旁边一个看着像前台接待的小姑娘问道。 “你好我们是刑警队的，我想调查点事儿。” “又来一伙儿警察？你们不是刚走吗？” 小姑娘的回答让嘉文和韩浩都吓了一跳，自己可是接到慕容雨的指示就开车过来了，难道还有背的部门插手了这个案子。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韩浩自告奋勇的去查这件事然后转身离开。 留下嘉文问女孩现在公司谁主事，结果女孩一直依然传来吵嚷声的会议室。 “领导都在里面呢，我现在也不知道谁说了算了，以前李总在的时候有点霸权主义，下面的几个副总都老实的跟小猫似的。 没想到李总上午刚走，这就都漏出本性了。” 从小姑娘的抱怨声在中嘉文感觉李宗伟平时在公司的口碑应该还不错。当然也不排除小女孩以前有过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遐想。 嘉文一看自己还是要找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才行，于是也没犹豫，三两步走到会议室门口，一把推开大门。 里面有四个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男人同时转头，对着嘉文怒目而视。 “你是干嘛的？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刑警队的，现在我怀疑你们有人密谋杀害李宗伟，窃取找猫公司的管理权。 现在你们可以不说话，不过一会儿回了警队你们就有什么说什么吧。” 嘉文当然就是在吓唬这几位，谁也不会傻到雇佣一个程序员去杀人，这些宅男型人才，除了码程序和看小电影，修电脑，别的事儿几乎都干不好。 不过不把他们震慑住自己没法开展工作。所以嘉文上来就弄个危言耸听。 “警官，你说什么意思，我们有人害李总？” 一个高瘦长脖子的男人并没有被嘉文吓住，而是愤然起身询问，然后目光巡视一圈其他几位公司高管。 看来是李宗伟的死忠派，真以为这是一场阴谋。 “我只是说怀疑。好了，你们三个先出去，告诉你们公司所有人我问询钱不许离开，不然涉嫌杀人逃逸我可不管。” 嘉文吓唬了一下三个傻蛋。留下长脖子男，打算从他开始了解情况。 “介绍一下，嘉文，回春刑警队的。” “你好，我叫柳涛，找猫的研发经理。我是跟着李总从美国回来创业的，我俩认识了十几年了，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问我。” 没想到这个柳涛并不像其他程序员那么单线图，早就看出嘉文不过是例行问询的企图。 也不紧张，很平静的等着嘉文问话。 就凭这份平等看待自己和警察的气度嘉文觉得这在西方民主国家待过的人还真不一样。 “我当然是想查一下徐德利跟李宗伟到底有什么矛盾。为什么今天会把他从楼上推下去？” 嘉文干脆也没遮掩，直接问道。 “说实话，我们都想不通徐德利为什么这么做，他平时挺老实个人，和谁都没有矛盾，而且就在昨天李忠刚刚嘉奖了徐德利，还要提拔他当小组长。 结果今天就发生这么耐人寻味的惨案。” 柳涛说着揉了揉自己额头，想起李宗伟的死，一副难过的表情。 第433章偶遇神仙局 徐德利可以说是柳涛手下的兵，从他的简历看的出这人和大部分程序员一样，是个有些腼腆，不善言辞的胖子。 让人奇怪的是就在惨案发生前一天，徐德利还对李忠伟笨拙的表过衷心，而李忠伟也因为徐德利的表现嘉奖了他一万块的奖金和小组长的提名。 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征兆也超乎所有人的预期。 根据刘涛所说，今天早上徐德利来上班的时候表现还十分良好，甚至比平时还多了一份愉悦。 一个开心的程序员，这在科技公司可很少见。 但是徐德利没有回应同志打趣似的问询，而是依旧安安稳稳的工作。 上午十点左右，徐德利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到了一个快递。 可是下楼走了一圈的徐德利两手空空的回来了，并且嘟嘟囔囔的说自己的快递被人冒领了。 这在现在的公司很常见，尤其是这种综合办公的大厦，很多无聊的人利用快递员急于叫出快件的心理骗取别人的快递。 因为这种快递一般都是一些网购的小商品，所以不过是占一点小便宜。 结果倒霉的只能是快递小哥，不但被客户训，还要被老板和商家罚款。 从外面回来的徐德利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不对了，手无足措的样子明显很慌乱，也不跟别人说原因，只是不停的咒骂送快递的工作人员。 这时候正好赶上李宗伟叫他去办公室，据推测可能是说要提升他做小组长的事情。 没想到进入李宗伟办公室的徐德利没几分钟忽然发狂了，利用自己肥壮的身躯一下把李忠伟从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口撞了出去。 这事儿冥冥中也怪李忠伟的特殊爱好。 自己办公室本来是一块小的通风窗户，结果他为了采光和俯瞰全城方便特意找人换成了大型落地窗。 打开后如果不小心都很容易失足落下，更别说有人推搡。 徐德利把李忠伟推下高楼后自己也傻眼了，听到声音的找猫的同志都围到了李忠伟办公室的门口。 情急之下，徐德利干脆大吼一声，哭嚎着也跳了下去。 “徐德利跳楼前喊得什么？” 嘉文听完柳涛的讲诉追问了一句。 “好像是混蛋，狗屁安逸之类的骂人的话，我当时不在现场也是听同志们说的。” 跟柳涛交流完嘉文又找了找猫的其他工作人员合十了柳涛说的情况，基本上大家口径一致。 然后嘉文查找了大厦内部的监控录像，虽然没有拍到徐德利和快递员争吵的画面，却看到了徐德利下楼取快递，又气呼呼返回的场景。 而嘉文通过快递公司了解到，徐德利的快递的确被人冒领，领取快递的人快递员已经记不清了，只说好像是个男的，三十岁左右。 根绝快递公司的存根发现快件是从上海发过来的，快递员说里面厚厚的很重，可能是书籍之类的快件。 看来徐德利因为快件被冒领结果压抑的心情爆发，然后因为莫名的原因又跟李宗伟发生了口角最后一怒之下失手杀了李宗伟，最后自己脆弱的神经也崩溃了，于是他选择自杀来解开自己面对的困境。 用放弃解决问题，这是现代很多人的通病，尤其是生活节奏单一，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 嘉文问了一下午，口干舌燥的时候韩浩才回来，看到嘉文手里厚厚的笔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哈哈，我查清楚了，之前来的两个所谓的警察不过是都市晚报的小记者，他们想了解案子的第一手资料，于是冒充了咱们警察来问询，结果因为当时找猫网络的混乱状态还有他们也没有警官证没什么底气，所以也没查到什么就提前离开了。” “然后你就回家洗了个照，看了个片，才回来接我。” 嘉文有些气氛的把一沓调查报告扔给韩浩。 “呵呵，我在这也没啥用，调查真相不是你的强项吗？怎么样查出什么来没有。” 韩浩给嘉文点上根烟，算是给兄弟赔不是了。 没想到嘉文吐了个烟圈，无奈的摇头说道。 “啥也没查出来，可能是个神仙局。” 警队面对的案情有一种根本没什么原因，发生的莫名其妙，或者凶手当时在非常偶然的巧合下激情杀人。 结果当然死者很憋屈，凶手也后悔万分。但是究其原因却谁都说不清楚。 这就是所谓的神仙局，意思是神仙安排的，命中注定的劫难。 “我擦，那报告怎么写啊，因为徐德利丢了快递迁怒李宗伟然后失手杀人？ 还不如直接写徐德利精神失常了呢。” 韩浩知道这个答案要是公布出去，社会上少不了很多意淫的猜测。就算警方代表公信力，但是这种虚无缥缈的答案，谁都能推敲出一堆不合理的地方。 “我是没查出什么，回去看看慕容雨哪里怎么说吧。” 嘉文无奈的开车拉着韩浩回了刑警队。 这时候张义已经带着省厅和龙城刑警队的工作组离开。同时带走了求死会的一干人犯和证物。 听说马斌最后因为没有见到嘉文显得十分暴怒，其他人的表现都还稳定。 毕竟都是早就看开了生死的人，每个参与行动的人心里早就做好了被捕的准备。 不过马斌听张义说石强弄死了张茂才以后才稳定了情绪，然后开始自己往自己身上揽罪责，并且极力的想把马丽这个本心还算善良的小姑娘摘出来。 嘉文也摆脱张义在做结案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到马丽，至于能照顾到什么程度，就不是谁能控制的了。 没和张义道别，嘉文在回到回春刑警队办公室的时候，早上乱糟糟的情况已经不见了，除了留守值班的王伟和等消息的慕容雨，办公室里空荡荡的。 韩浩因为下午偷懒所以去慕容雨哪里报告工作进度的任务就交给了他，嘉文优哉游哉的靠在自己久违了的办公桌椅子上抽烟。 心里还在盘算徐德利和李忠伟的案子。 要说徐德利只是因为丢了快递就有杀人的冲动，嘉文是不信的，毕竟徐德利安安稳稳上班已经八九年，要是有这么严重的暴力情绪早就显露出来了。 况且他跟快递小哥那么直接的矛盾也只是吵了几句嘴，不会回到公司反而对李忠伟起杀心。 所以这背后一定还有自己没有解开的谜题。 好久没有遇到神仙局了，提起这个嘉文就想起自己学厨的时候发生的一间小事儿。 第434章不上心 当时在中缅边境的茂荣县有这么一个典故。 几个缅甸华人来他所在的东北菜馆吃饭，期间喝了几瓶白酒。其中一个人喝大了开始胡吹，无意间嚷嚷出自己手里有一批货，准备低价脱手然后拿钱回广东老家。 当时几个在饭馆里吃饭的食客和嘉文都把这句话听的真切。 然后这个消息就在小镇上流传开了，这几个缅甸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 不管是便衣缉毒警察，还是来大西南准备拼一把不成就死的傻大胆，还有打算研究出真实情况的毒枭手下马仔。 结果这几个缅甸人在毛绒县逗留了三天就回了自己国家的瓦溪镇。 茂荣和瓦西说是两个镇子，其实中间不过隔了一个巴掌宽你的小河，同时也是国界线。 不过两地早就没了那么繁琐的通关手续，说的也都是国语，用的都是软妹币。要不是边界上有巡逻的缉毒警，怎么看都是一个国家。 然后就在几个缅甸人回国两天后，一辆小货车开进了瓦溪镇，在出来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虽然汽车在通关口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但还是有各种势力一路盯着这个小车进了茂荣。 据说这辆小车进了瓦西就去了那三个缅甸华人所在的小楼，饭都没吃，出来在瓦西小镇转了一圈就回国了。 当时负责跟踪这件事的一个缉毒科长眼看找不到证据一气之下干脆让人拆车，终于在汽车发动机下面找到了一个密封的聚乙烯材质的盒子。这东西可以避免缉毒犬的鼻子。 这下大家都兴奋坏了，司机也是一副沮丧的神情，不停申辩自己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去缅甸是去采购一批药材。并且还拿出了正规的收据证明。 然后事实又让人大跌眼镜，这个包装里虽然发现了毒品，但剂量并不大，对缉毒大队来说只是小胜一场。 后来从警队内部传出这个小车司机当初得罪了当地的一个毒枭大佬。结果被人设局。 先是吵吵嚷嚷的暴漏自己打算运毒的身份吸引警察的注意力，然后让仇家无意间卷入这件事最后自己舍弃些毒品送他上路。 本来看似完美的解释当时人也都这么看，但是一年后一名毒贩落网，却供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真相。 原来这都是毒枭在幕后摆的局，所有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吸引警服的注意力。 真正的后手是在小货车后面还有一辆机动三轮车。拉着一车被掏空的椰果，就这样顺顺利利的把十几公斤毒品运进了境内。 这一手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的手法就是神仙居的一个诠释。 看着好像一切都合理，也能解释的通，其实内中还有隐情，只是出了当事人别人不容易看破罢了。 有人会问，运毒的不都是走无人区，从林子过国境线吗？ 其实那才是最危险的举动，应为缉毒特近都不是吃干饭的。几个边境检疫口人流密集还好浑水摸鱼，要是走老林子，不一定哪里就有边界特近的暗哨，稍有不慎上来就是一顿突突，连个辩驳的机会都不给，打死了也是白死。那才真是有名赚钱没命花。 言归正传，李宗伟死亡原因的调查让慕容雨非常不满意。徐德利就是失手伤人，两人之间的矛盾点也要查清楚。 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从李宗伟抢了徐德利老婆，到两人其实有基情感情破裂，等等消息满天飞，各种举证的网友都说自己知道真相。 孙局下午又来了一次，要求一定尽快找出真相，回春现在成了龙城最受关注的城市，不过不是正面的关注，议论回春治安状况的帖子也跟着出现了很多。 一时间回春青年企业家的死因成了舆论热点话题。嘉文自己的朋友圈里就都是各种猜测言论。 被慕容雨品评了一通的韩浩低着头走出办公室，看到悠哉悠哉的嘉文就气不打一处来。 嘀嘀咕咕的咒骂了一句。 “不是死了老公，不过是一个追求者，跟我叫什么劲。” 韩浩说者无心，一旁的王伟可是听者有意。 “什么，谁老公？谁老公死了。” “不是谁老公，是死了的那个李宗伟竟然莫名其妙的正在追求咱们慕容队长。” 韩浩说完就后悔了，急忙闭上嘴巴，完了，不管什么消息让王伟这个大嘴巴知道了，基本上全市人民就都知道了。 于是韩浩急忙强烈要求王伟忘掉这个对话。嘉文在一旁摇头晃脑的叹息，都知道晚了，亡羊补牢有什么用。 明天准备在被训一顿吧。 对于李宗伟和徐德利的调查明天还得继续，于是嘉文和韩浩除了刑警队回家休息。 出了门韩浩看了看嘉文冒出一句话。 “烦躁啊。” “是啊，烦躁。” “喝点？” “喝呗。” 两人于是也没回家，直奔浪漫满屋。 虽然有案子压着，但是两人对这种八卦类的案子都没怎么上心。该吃吃该喝喝。 两瓶啤酒下肚，韩浩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说哥们，你看人家方欣天天这么等着你就不能爷们儿点，大大方方的追求人家。” 韩浩知道嘉文现在跟方欣的关系有点小暧昧。 “你就别说我了，你跟好大怎么样了，上次你说跟人家求婚，求婚的戒指都准备好了，结果话都没说就灰溜溜的回来了，到现在跟人家不冷不热的，怎么两地分居受不了了？” 嘉文当然不愿意说自己感情上的事儿，于是转移开始说韩浩。 “我那是追求完美的感情升华，跟你这种闷骚能一样吗。你也不怕那天来个王老五，煮熟的鸭子在让你放飞了。” “你还别说，回春最大的王老五自己是飞了，而且从九楼飞下去的。 还是说说李宗伟的案子吧，明天慕容主任还要答复呢。” “有什么好说的，估计又是倒灶的烂事儿，我今天走的时候问了找猫前台小妹。 他们说徐德利的确有个女朋友被人抢走了。不过不是李宗伟，这件事儿的也可能是刺激徐德利发疯的原因之一。” “啊。你怎么不早说？” “今天人不在，说了也没用，我通知相关人员明天去他们公司见面了。不过啊，这事也怪不得别人只能说徐德利自己傻叉。” 韩浩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 第435章神秘创口 原来徐德利虽然是个有些木纳的程序员，但是还真有个不错的女朋友，长得挺清纯，是徐德利高中同学。 从老家过来凭借徐德利的关系在一家商场做化妆品的销售。 本来两人过的平平淡淡但是也一步步向着买房结婚努力。结果徐德利这小子也不知道脑袋哪根筋不对，竟然把自己的女朋友拉去公司的年会。 然后就是狗血剧情上演，徐德利的女朋友在他们公司的年会上认识了一个找猫投资股东的儿子，果断的甩了徐德利这个胖胖的技术宅，上了富二代的跑车。 “这事儿当时对徐德利的打击很大，整个人萎靡了很多天。 我猜测李宗伟这次对徐德利的奖励和提拔有安抚他的意思。 毕竟投资商也是李宗伟的大爷，他在牛逼也的向资本低头。 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跟徐德利有点矛盾也是说得通的。” 韩浩一边喝酒一边自己合计。 “那徐德利怎么不找自己女朋友跟情敌发火，跟李宗伟来什么劲啊。” 嘉文越想越想不明白，干脆一口干了一瓶啤酒，然后靠在椅子上吸烟。 这时候忙完了前台工作的方欣托着一盘子甜点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你俩这是又遇到麻烦事儿拉？” 方欣放下甜点，很大方的坐在嘉文身边。韩浩看着眼前这对就郁闷，自己辛辛苦苦的追郝怡然到现在还没个结果，嘉文倒好，人家女孩子就差倒贴了，他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不是今天坠楼那个李宗伟，上面要给个合理的解释。 凶手都跟着自裁了，我们怎么解释，天知道他们当时在办公室里说了什么。” 韩浩气呼呼的回答。 “这事儿啊，你别说现在满世界都研究这个话题呢。李宗伟以前还来过几次浪漫满屋，又一次他还是跟你们慕容队长一起来的。” 方欣说完自己给自己启开一瓶喜力，抿了一口。 “哦，呵呵，你怎么不早说。” 嘉文也来了兴趣，继续追问。 “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八卦，当时明显你们队长没那个意思，李宗伟献了半天殷勤最后无奈自己先走了。” “你说咱们队长怎么跟李宗伟勾搭上的？” 韩浩抛开案子继续八卦。 “天知道，要不你去问问慕容雨？” “呵呵，我可不敢。对了，徐德利自杀前说什么混蛋，你才安逸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李宗伟是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 韩浩摇头说道。 “这话应该是李宗伟先说的，他的老家在川省，只是因为在东北上大学后才在回春创业。 川话里夸人的时候，说什么东西好就是。这支笔多安逸哦。之类的。 如果这么推测李宗伟是夸耀了徐德利反让徐德利暴怒伤人。” “这他妈就更怪了，人家夸你，你怎么还生气了。难道徐德利的女朋友被拐走是李宗伟在背后使的幺蛾子？” “这就只能等明天继续调查才知道原因了，不管怎么说，明天一定要交结案报告了，不然慕容队长非吃了你不可。哈哈。” 嘉文说的好像跟自己无关似的，然后两人一阵傻笑。话题又转移到了方欣在回春生活的事上。 因为吕玲玲跟张明去新马泰婚前旅游，现在浪漫满屋就方欣一个人在忙里忙外，所以也没时间跟嘉文搞暧昧，只能等嘉文来了才有机会过来聊两句。 三人正扯屁聊得开心。嘉文电话响了，尽然是法医处叶雪打来的。 “嘉文哥，李宗伟跳楼的案子现在是你负责吗？” “是啊，怎么有情况？” 嘉文忽然觉得有事儿发生。 “你过来就知道了。” 叶雪第一次显得这么谨慎，这让嘉文和韩浩都摸不到头脑。 于是两人也没敢耽搁，急忙去了法医解剖室。 一进门就看见穿了一身白大褂，带着口罩和防护眼镜的叶雪趴在两个光溜溜的男人尸体上研究者什么。 “怎么了叶雪，这两个家伙也是你负责的啊。” 嘉文倒是没想到尸体上能有什么信息，于是凑过来问道。 “文哥，你看这几个地方。” 叶雪没有客套而是指着徐德利尸体上脚底，膝盖，阴部，后腰等位置的一个个被红色油性笔标出的点让嘉文仔细的瞧一瞧。 每个圆圈的重心都有一下片紫黑色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常年用针扎过一样。 “这小子又自虐倾向？这是用针扎的？” 韩浩也凑过来看文说道。 “不是针杂，据我分析是电击，长时间多次底电量的电击才能造成这种永久性痕迹。” 叶雪说完取出一个防狼电击棒，接上一根铁丝，然后在徐德利身上电了一下，创口附近的肌肉瞬间被打出火花。 “我说叶雪，你准备这东西是干嘛的？别说你平时也有着爱好。” 嘉文首先想到的是可怜的钱封，谁家女朋友有这个爱好都是男人的悲哀。 “防狼的，我又不是变态。” 叶雪说完收起电击棒。扔给嘉文一份尸检报告。 上面详细描述了李宗伟和徐德利的死亡原因。 当然都是坠楼后骨折和撞击导致的颅内出血之类的条目。 现在为人让人费解的就是徐德利身上的这些创口。没事谁这么玩自己的啊。 “会不会是最新的减肥偏方？” 韩浩指着徐德利尸体上突出的大肚子问叶雪。 “电击减肥我还真没听说过，不过他这些创口的位置跟穴位也没什么关系，看上去像是随便挑选的地方。” “这还真是古怪了，不会是什么邪教的仪式吧？” 韩浩最近被求死会的案子搞得有些神情恍惚，什么事儿都往邪门歪道上想。 “记录下来明天一起查一遍吧，我觉得事情可能没咱们想想的那么简单了。” 嘉文和韩浩从尸检中心出来已经是深夜，两人回家休息了一宿，第二天早早的都来到警队。 这次两人穿着警服，开着警车去了找猫公司。为了方便记录还戴上了手里没活的刘璐。 一路上刘璐就跟两人说了很多网友爆料的关于这个案子的消息。 当然有真有假，其中一位自称徐德利同学的微信让嘉文有了兴趣。 这哥们说徐德利是曾经的软件天才，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发了很多小程序。 现在虽然在找猫公司上班，但是背地里自己一直在研发一款软件，结果现在英年早逝，十分让人惋惜。 “如果真是激情杀人，那我们也没什么好差的，不过要是有利利益冲突在里面，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嘉文嘀咕了一句。 第436章过河拆桥 第二天到找猫，整个公司已经恢复了秩序，公司董事会派来以为执行董事做临时经理。 所有员工正常上班，据说由于李宗伟时间被有心人炒作，找猫网的点击率直线上升。为了继续作秀，找猫网还把网站主页搞成了黑白背景颜色。弄的跟国殇日似的。 嘉文对这种利用逝者炒作的手法嗤之以鼻，不过自己也没法干预人家公司的运营。 只是这次接待嘉文的并不是李宗伟的跟班柳涛，据说今天上午柳涛已经正式提出了辞职。 嘉文今天的调查依旧是问询为主，他和韩浩一人一个小会议室，单独问询招找猫网所有徐德利和李宗伟的同事。 刘璐负责联系辉煌大厦的物业，收集调取昨天所有进出找猫网人员的录像资料。 今天的问询重点放在了徐德利和个人情况和李宗伟的为人这个点上。 “徐丽丽你好，昨天我们见过，回春刑警队嘉文。” 嘉文先是找来昨天那个有些八婆的前台小妹。这种人的工作任务比较单一，虽然收入不高，但是相对轻松，于是公司里的八卦就成了她们的爱好。嘉文从她们入手能更快的了解情况。 “嘉文警官，你好，李总的案子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徐德利失手杀人，畏罪自杀，你们警服也不在查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啊。” 没想到小前台徐丽丽来了一段套词。听的嘉文呵呵直笑。 “你们公司昨天连夜开会要求统一口径都这么说了吧，谁组织的，人命关天这种事也敢参合，不怕被当做嫌疑人抓了啊。” 嘉文吓唬了一顿徐丽丽，小女孩当时就有些蒙圈，然后笑呵呵的看了看嘉文。 “我就说他们这么搞没用，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那是他们一个公司禁令能制得住的。 这些都是公司新来的经理要求我们说的，要我们快点把警察也就是你们打发走，好恢复正常的工作状态。其实就是过河拆桥。 这些人也不想想，要不是李总兢兢业业的给他们干了这么久，他们能有今天。” 小丫头抱怨了一句，然后开始正式回答嘉文的问题，徐丽丽属于公司里光脚不怕穿鞋的一类人，反正工资不高，晋升可能也不大，管你经理老总，大不了一拍两散，所以还是跟嘉文提供了很多内幕消息。 比如新来的经理就是儿子抢走徐德利女朋友的位的父亲。 比如李宗伟在死前一直在追求以一位神秘女人。 还有徐德利天生就是精神病，他有尖锐物体恐惧症，很怕别人拿笔之类的东西比划他。 “徐德利平时喜欢网购吗？” 嘉文接着问道。 “他，没有，平时公司的快递都是送到前台我先签收，但是以前很少收到他的快递，出事儿那天很奇怪他要求快递小哥在楼下大门口等他，他要亲自去取。 结果就被人冒领了，他也是，送到前台多好，我看着重来没有丢过快递的。” 嘉文在徐德利的案例分析里写小了电击创口和尖锐物体恐惧症等事情。 “徐德利脾气怎么样？平时就是易怒的性格吗？” “不是，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挺腼腆的，跟谁都不敢大声说话，就是天天捅咕他的电脑。” 跟前台徐丽丽说完嘉文又问询了徐德利的办公室同事，最后连公司保洁阿姨都问了一遍。 最后跟韩浩的问询结果一汇总，得出一些结论。 首先徐德利为人胆小怕事，相对柔弱，思想比较单一，并不是争强好胜的性格。 李宗伟平时跟徐德利基本没什么交集，只是为了弥补徐德利女朋友被公司董事儿子抢走这么龌龊的事儿才给了他一定的奖励。 平时徐德利见到李宗伟话都不会说，别说暴起伤人了。 嘉文和韩浩一起在问询的最后找来了李宗伟在找猫最好的朋友兼同志柳涛。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是柳涛因为李宗伟的事情精神几乎崩溃，一个大男人泪眼婆娑的跟嘉文说了半天李宗伟能有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英年早逝是多么的可惜。 “柳涛，你对徐德利有什么印象。直观一点告诉我。” “他，平时不太爱说话，但是业务能力还不错，也不跟同事争功，所以人缘挺好的。” “徐德利一直在私底下开发自己的软件这件事你知道吗？” 嘉文直接问道最关键的问题。 “这个我也有耳闻，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所以我并没有干涉。” 柳涛很干脆的回答。 “徐德利进李宗伟办公室的时候你在哪？” “我，我在外面准备去找一个客户谈软件升级的事情。” “好了，没事了，不过刘先生，希望这几天你不要离开回春，在有事我们可能还会麻烦到你。” 嘉文说完让柳涛离开，根绝别人讲述的事实，柳涛因为是李宗伟的底细，而找猫公司基本进入去李宗伟时代，所以好恩多李宗伟的铁杆员工都面临去职麻烦，柳涛算是比较明智的，主动提出离开还拿到了一笔赔偿金。 从找猫公司出来，韩浩和嘉文在附近简单的吃了点快餐，然后又去了通通快递公司。 当面找来了昨天给徐德利送快递的小伙子，问询昨天送快递的实际经过。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详细跟我们说一下。” “昨天上午，我按照要求送了一份快递到找猫公司，结果打电话后那人少见的让我在楼下等他说他自己下来取。 然后我就等了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带着鸭舌帽的男的走了过来，我就问他是不是取快递的。 他说是啊，然后我就给了他。 当时我等人的时候抽了根烟，那男的走后我也没急着离开而是向把烟吸完。 结果差不多两分钟后那个胖子就出来了，问我快递呢。我说被人取走了啊。 你也知道这种取快递不签名的事儿太差劲了，我们也懒得计较，重要的快递都说明本人亲启，之类的字眼。 他那个快递就有个名字啥也没有，我也就没在意。 结果就为这个那个胖子对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还在附近找了一圈冒取快递的人，然后支支吾吾的说我挡了他的财路。 最后气愤的上楼了，并没有让我赔偿的意思。说实话当时我还挺感激他呢。 结果中午就听说他杀人后自杀了。” 快递小哥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后悔的神情，他应该以为如果自己不弄错去快递的人就不会出那种惨剧。 “徐德利说你档他财路的话了？” 嘉文倒是听出了里面的关键。于是问道。 第437章生活的无奈 “说了，他好像就是为这事儿生气。我问他大哥你到底邮的啥东西啊，结果他没搭理我，自己就回去了。” “你看你看冒取快递的人是他吗？” 嘉文拿出柳涛的照片让快递小哥看了一眼，嘉文打算从徐德利自己研发的软件入手调查，只有利益才能让人性格大变。 假设是李宗伟看上了徐德利开发的软件，那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而这里面如果有人帮忙很可能就是柳涛。 可惜快递小哥看了一眼就否定了这个人，说没有柳涛长得白，眼睛也没他大。 “好吧，把徐德利快递的存根给我，你帮我们做一下冒取快递人的画像就可以离开了。” 嘉文让刘璐帮快递小哥做复原图，自己拿着徐德利收到快递的存根慢慢研究。 快递是从上海发出来的，没写发件人和发件单位。只写了一个大厦的名字。 不过通过快递公司内部的邮件的编号还是能查出一些消息，不过这只能回刑警队再说。 不一会刘璐做完了快递小哥提供的嫌疑人相貌复原图。 嘉文看到了一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形象。 下午徐德利的父母得到消息已经从沈省赶来回春，明天早上李宗伟的父母也将到达，到时候还是一宗麻烦，两家人都没了孩子，谁对谁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让人意外的是主动跟着警察去接徐德利父母的竟然是徐德利的前女友黄芳。 女孩借口老人是无辜的，并不像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所以打算继续扮演徐德利女朋友的角色。 所以他上午并没有去找猫公司接受韩浩的问询，而是下午主动过来联系了韩浩。 “这女孩是怕自己的丑事被家乡人知道吧，毕竟他和徐德利老家是一起的。当初女孩来回春工作都是徐德利安排的。” 刘璐抱着敌视的态度给黄芳下了定义。 不管怎么说黄芳现身后很平静的跟韩浩讲诉了她眼里的徐德利。 “得利是个好男人，他对我是真心的，这一点上，我对不起他。” 黄芳倒是挺直白的承认了别人的声讨。 “但是你也知道，这个社会多么现实，我想有自己的房子，穿漂亮衣服，有个风趣的男人可以让我开心，这些徐德利都给不了我。” “对不起黄小姐，我们不是来给你开批判会的，你个人的价值观我也不在乎。我想问的是徐德利出事儿前有没有联系过你？ 你们分手前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自己开发的软件？” “我们联系过，我们分手后他对我依旧很留恋，多次给我打电话，还说他就要发财了等等的话。 只是我已经没法在回头了，所以电话和微信等渠道屏蔽了他。” “那你知道他说的自己要发财了的细节吗？”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都是他们搞的那些软件的事儿吧，那个我不懂。” “好吧，还有些时间，请先带我们去徐德利了住处吧，你应该知道怎么走。” 徐德利住在回春商业街附近的一家青年公寓，哪里住的都是一些高收入打工者。 环境不错，虽然每个房间都不大，但是安保，洗衣，卫生服务等等做的都还可以，算得上一个只收常年住户的宾馆。 黄芳刚来回春的时候对这里十分的满意，只是在大商场工作了一段时间见惯了大城市的繁华，才开始不再喜欢这种小空间的居住环境。 徐德利住在二楼靠边的一个中型单间里，面积二十平方米左右，有独立的卫浴和一个1米宽的小阳台可以做饭。采光也不错。 嘉文他们来的时候公寓的经理已经在此等候了，一个戴眼镜很斯文的年轻人。 等嘉文他们检查一圈这里就要被封存，所有遗物都要交给徐德利的父母。 嘉文一直在观察黄芳回到徐德利住所的表情，不能说这个女人对徐德利没有感情。看到自己住过两年的小家，黄芳不自然的留下眼泪。 在徐德利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嘉文和韩浩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跟单身宅男的家差别不大，除了更干净一些，纸篓里少见的没有成团的纸巾。屋子里也没有随处可见的烟头。 “徐德利的尖锐物品恐惧症是怎么回事？” 嘉文对这一点一直很奇怪，这可能是徐德利有心理疾病的一个突破口。 “我也不知道，最近一年他才开始对尖锐的东西有些反感，倒是说不上恐惧。我建议过他去看医生，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 “徐德利平时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比如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忽然发怒？” “没有，以前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平时都不怎么出门，除了上班就是在家搞他的软件开发。” “他就没有一点爱好？或者与众不同的地方？” 嘉文刚要掏出叶雪哪里拍摄的徐德利尸体上特殊痕迹的照片，黄芳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平时喜欢洗澡，经常在浴室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然后拔火罐，每次都把身上弄的青紫色。他还弄什么艾灸，说是对身体好。降血脂什么的。” “你是说他经常进行艾灸治疗？” “算不上经常吧，不过我看作用不大，平时他还是经常嚷嚷腰痛。” 嘉文听完收起了照片，看来是叶雪弄错了。反倒是韩浩猜的差不多。徐德利身上的痕迹跟地电击没什么关系。 离开的时候嘉文取走了徐德利电脑的硬盘，打算回去让曹帅好好研究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 然后又独自回了警队，韩浩和刘璐带着黄芳去接了徐德利的父母。 那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嘉文是不想再见了。 会到警队他先去找了曹帅，这两天曹帅一直在关注李宗伟的案子，他自己说李宗伟是他的偶像。 现在终于要他出力了，曹帅当然乐的帮忙。 接下来嘉文开始用快递小哥提供的照片对比找猫公司的人，忙乎半天并没有什么结果。 天全黑下来的时候韩浩和刘璐才回来，已经就抱怨嘉文躲的快，徐德利的父母在尸检中心又哭又闹的，到现在也没消停。 正准备下班的时候曹帅那边来信了。 “韩哥，徐德利的电脑让人动过。里面的很多信息都被删除了。” 第438章徐德利的硬盘 听到这个消息的韩浩和嘉文又急忙跑到曹帅的办公室。 信息处的人基本都下班了，只有他还在坚持干活。 “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是别人干的？” “文哥，徐德利的电脑硬盘直接就让人取走了，这个硬盘是全新的，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 曹帅说完韩浩和嘉文都陷入沉思，看来事情真没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 偷硬盘只能是奔着徐德利开发的软件去的。 “看一下这上面除了咱们和徐德利还有谁的指纹。” 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嘉文倒是觉得这不是坏事，如果是有人别有用心，那就不怕他做事儿，做的越多破绽也就越多。 从曹帅办公室出来，嘉文和韩浩直接开车回到徐德利住过的公寓，找到了公寓的那个经理。 徐德利的发狂会不会跟他的硬盘被盗有关？这是什么时候谁干的？这些东西可以从公寓门口了走廊里的监控里找到答案。 公寓的经理那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半夜被叫醒，有些气鼓鼓的开车来到公寓门口。这好跟嘉文两人脚前脚后到达。 “上午来怎么不查监控啊，大半夜的都不让睡觉。” 经理名叫王超，据说这家精英社区是他大伯留给他的遗产。被他重新装修后经营的有声有色。 “才发现死者家里有东西被偷了。你也不想我们大白天嚷嚷你这里会丢东西吧。” 韩浩倒是机敏，直接把王超的抱怨堵了回去。 “行，你们是大爷，监控资料都在一楼值班室后面的监控室里，你们自己看吧。” 王超把嘉文两人带到一楼一个类似办公室的地方。 这是一个大套间，正对着社区公寓的门口，外面是对外营业的部分，平时有员工24小时在这里值班。 背后是一个休息室，这是王超平时呆的地方，最里面是一个监控室，三层楼的社区公寓，里里外外有十几个监控点，四个大屏幕可以同时播放所有公共区域的画面。 “你这套设备还挺先进的啊。” 对监控设备略懂的韩浩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对王超表示赞叹。原来他们酒店的监控系统用的是现在国家推行的天网计划的基础设备，像素高，并且每个摄像头都自带重新聚焦和摆头功能。 有了这些东西，想找出谁进了徐德利的房门并不难。 接下来知道第二天上午，嘉文和韩浩就一直蹲在监控室里，可惜并没有看到有陌生人进入徐德利的小屋。 反倒是徐德利一周前有一次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回来看样子像是硬盘包装盒。 “难道是徐德利自己换了自己的硬盘？”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韩浩揉着下巴问道。 “只有一种可能，他要在物理层面上断绝自己开发的程序丢失的可能。 这么做的前提是他已经知道有人盯上了自己的这个发明。” “可是我们在整理徐德利遗物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多余的硬盘，你说会不会只要找到硬盘就能找到这件事情幕后的推手？” 韩浩也觉得徐德利这件事已经不是单纯的激情杀人，背后的故事甚至让认不寒而栗。 “还是回找猫公司，问题一定处在哪里。” 嘉文说完又跟韩浩一起开车去往找猫网络。 路上嘉文把所有调查的断点统计了一下。 徐德利私下开发了很有前途的软件被人获知，随后关于这个产品的较量演变到了防御了偷窃的地步。 谁偷走了他的硬盘，这个问题一定要查出来。 还有消失的快递到底是什么？徐德利因为快递被冒领后就从一个老实巴交的程序员暴怒成了敢杀人的凶手。又是谁取走了他的快递。 徐德利和李宗伟的真正矛盾点是不是徐德利开发的这款软件。 最后徐德利身上奇怪的创口，叶雪从嘉文哪里得知黄芳说徐德利是因为艾灸的原因才有一身黑点，她对此说法还是持否定态度，并且提供了艾灸后人体皮肤变化的图片，跟徐德利身上的创口大相径庭。 两人再次回到找猫网络的时候，正看见上次问询的那个前台小妹已经正式恢复了工作状态，穿了一身制服，漂漂亮亮的坐在公司门口，笑眯眯的看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公司员工。 再次发现嘉文，小丫头徐丽丽高高兴兴的跟嘉文打招呼。 “警官，案子还没有结果啊，今天来查什么，今天下午省电视台要来采访李总去世的具体内情，你们要不要参与一下？” “谁让电视台来的，案子还没查出真相，他们来参合什么？” 韩浩抱怨了一句，但是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权利管道新闻媒体，在这个娱乐无限大的社会，只要能勾起观众猎奇心思的话题，不管是新媒体还是老媒体都愿意插一手，然后站在卫道士的角度抬高一批人，讽刺一批人，从而博取眼球。 “徐丽丽，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徐德利出事儿以后有没有人动过他的东西？” “昨天下午他的父母刚来公司领走了他的遗物啊。” “之前呢？徐德利死之后，他父母来之前有过吗？” 嘉文追问，徐丽丽晃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对了，那天在你们之前来的那两个警察翻了徐德利的抽屉，说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没发现他们拿了什么。后来我们柳经理过来问他们是干嘛的等等，之后他们就走了。” “他们走的时候你确认手里没拿东西？” “这个我不确定，他们有个人带了包进来，出去的时候装了什么我也看不见。 不过徐德利人都没了，谁会碰他的东西，多忌讳的事儿啊。我不信谁能偷死者的东西。” 徐丽丽自以为是的给问题下了定义。嘉文却是转头想让韩浩解释一下。 毕竟那天下午韩浩主动去调查那两个假警察的行踪。 “啊，呵呵，嘉文你别这么看我啊，那天我是去调查两个假警察了，我问了大厦一楼门卫，门卫告诉我说那两个人是什么网络公司的记者。” 嘉文听着就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估计是韩浩当时也没心思求真，被人家三言两语打法了自己就回去休息了，留下嘉文一个人在找猫“抄书”。 可是现在案子有了新的变化，那两个人很可能就是拿走徐德利硬盘的家伙。 第439章程序员的等级 现在责备韩浩不负责任已经晚了，毕竟当时自己也对李宗伟和徐德利的死不怎么上心。 不过现在到了亡羊补牢的时候，两人又急急忙忙的下了楼直奔辉煌大厦的一楼警务室。 万幸的是门卫还是那天韩浩遇见的那个大爷。 在嘉文和韩浩再次严厉询问下，老头终于把那天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我说，警官，上次你来问我的时候可没穿警服，我那知道你是警察还是也是记者冒充的啊。” “行了大爷，你别解释了，就告诉我那天发生的真相吧。” “行，其实吧，那天我也没骗你，他俩跟我说的确是什么网络公司的人。 出事那天下午大厦受找猫公司委托对进出人员进行限制。 那两人来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就让我拦下来了，我问他干嘛的？ 他俩开始也跟我说是警察。 你说我着眼睛，那是揉的了沙子的吗？一看他俩就没你们这气度，我就让他们给我看看警官证。 后来两人中一个矮胖子尴尬的说没带之类的废话。 那我能让他们进去了，就把他们往外赶。 最后还是他旁边的头顶的小青年挺会来事，说自己是什么网络公司的记者，想调查一下李宗伟的死因，让我行个方便。 后来我一看他俩也挺可怜的，为了工作也不容易，就放行了。” 老头说完还掏出烟来吧嗒吧嗒的抽上了。 “这人是那两人给你的吧。” 嘉文一看老头抽的竟然是二十三一盒的芙蓉王，看来两个小毛贼就是用着东西买通了警卫。 “嘿嘿，我一个警卫，也不容易。警官，我没犯啥罪吧。” “行了，带我们去监控室吧指认一下那两个人就没事儿了。” 嘉文说完无奈的让老头带着去了辉煌大厦的监控室。 这里韩浩和刘璐都来过两次了，工作人员一看就知道还是在查李宗伟的死亡事件。于是很配合的按照嘉文的指示时间调出了当时两个假警察进出找猫的画面。 两人的外貌老门卫说的很形象，一个矮胖子背着个小包，看上去跟搞直销的差不多。 另一个高瘦的小伙子年纪轻轻有点谢顶，大夏天穿了一身板板整整的衬衫西裤，皮鞋擦得铮亮，有点像买保险的。 就这两位说是便衣鬼才信。 不过两人从找猫出来后神情明显很特别，紧张中带着兴奋。 两人在大厦门口甚至还击掌庆祝了一下。看来是达成了某种目的。 “徐丽丽说，当时找猫接待这两人的是柳涛。你觉得能不能是他们的同伙。” 韩浩的思维忽然变得很灵光，说的跟嘉文想到的一样。 “柳涛离开找猫后不知道去哪里呢。咱们查一查，我也一直觉得这人身上疑点很多。” 嘉文说完忽然想起老门卫对辉煌大厦附近应该非常熟悉，于是叫住了刚要离开的老头。 “咋的，警官，不是说看完监控我就没事儿了吗？” “你看一下这个人，你见过吗？” 嘉文掏出快递效果做的冒领快递那人的外貌复原图。 “这人啊？没见过。” 老头说话大喘气，气的嘉文直跺脚。 “咋了警官，这人是个罪犯啊？” “这事你不用管，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见过这人一定通知我。” 嘉文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跟韩浩一起离开了辉煌大厦。 李宗伟的案子从最开始调查就各种不顺利，不但疑点越来越多，很多地方都没有共性，这让嘉文和韩浩的心情都糟透了。 警察不怕暴徒行凶，或者阴谋抱负，应为那都有迹可循。 就怕这种看着像是偶然事件背后还有很多因果关系的案例。尤其是嫌疑人跟受害者一起挂掉。 两头都无从下手。 回到刑警队已经是中午，两人简单的吃了一口便饭，刘璐已经通过信息处的同志查出柳涛现在的下落。 结果让嘉文和韩浩相视一笑，终于有了一丝拨开谜团的感觉。 原来柳涛早在李宗伟死前就和李宗伟合伙又开了一家网络公司。 位置距离找猫还不远，名字叫毛驴科技。也不怎么搞互联网的都喜欢跟动物过不去。 在深入调查这个驴友科技公司的时候终于在一份员工保险档案的资料里发现了那个有些谢顶的年轻人。 “我说那小子，大夏天穿那么正式，不是买保险的就是程序员。 宅男出身的审美观都扭曲了。哈哈。 看来当时这两人就是柳涛找来的，然后借口警察调查徐德利死因，把徐德利自己放在办公室的硬盘偷了出来。 文儿，咱们是现在去找这个柳涛在谈谈？” 案子有了重大突破，嘉文也很兴奋，不过他却不建议直接找柳涛。 “这事儿还是稳着点来，如果柳涛一推二六五，死不承认偷硬盘的事情。咱们也拿他没办法。 这样你看他们公司现在正在网上招聘技术员，咱们可是有一个更他们这些技术男非常有共同语言的精英，可以很容易的打入他们内部。” 嘉文说完韩浩也是一拍大腿。 “哈哈，是啊，那小子一定乐意干这活。” 于是当天下午，曹帅换了一身有些邋遢的裤衩背心，穿上一拉得的凉鞋。拎着一个破包就去了毛驴科技。 “这小子这一身装扮能行吗？被到哪就让人赶出来。” 开车送曹帅去卧底的韩浩跟副驾驶的嘉文嘀咕。 “应该没问题吧，曹帅自己不说了吗，他们程序员这个圈子，越是穿的随意的越是大拿。 你看天天穿的板板整整就像装警察的那个谢顶小青年，一看就是初级程序员，在公司里是给人端茶倒水的小兵。 越是不修边幅，甚至有些目光呆滞的傻叉，才是科技公司里的牛人。谁见到都的尊敬一句大神。” 嘉文其实心里也没底，不过还是提曹帅打气。 这次让曹帅去柳涛的公司卧底，只有一个任务，弄清楚徐德利的发明到底在不在柳涛手里。 可惜到现在警队都不知道徐德利到底搞了什么，他的已知的个人邮箱等地方都没有线索。 最关键的电脑硬盘也不见了，所以这个有些专业性的任务只能让专业人员来解答。 两人在车里等了不到二十分钟，曹帅就来了短信。 “成了，科技部副主任，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呵呵，丫的小子还真效率，看来穿拖鞋这招还挺灵！” 韩浩笑骂了一句。 第440章真是神仙局 曹帅从进入柳涛的毛驴科技到出来前后不过一个小时。 上了车韩浩主动给曹帅点烟。 “来大拿，先抽着，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曹帅也很装逼的抽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 “小菜一碟，猫尾巴大哥地方。我去了三句话，他们那个经理就恨不得给我让位，说我是网络界的未来，程序员的至高神。” “别他妈扯淡了，说正经的。” 嘉文看不下去了，给了他一拳。 “嘿嘿，文哥，你就不能让我在美一会儿。 我进去正好那个柳涛也在，看我来应聘也没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直接问我技术强项。 我说解码。 他就让我给了我一个密码破译的任务。 你也知道我在信息处主要就是干这个的，简直不要太轻松，三分钟搞定。 然后他答应让我入职了，给的条件还不错，至少比警队多很多。” 曹帅在信息处的工作主要就是配合一线查嫌疑人的隐私信息，各种解码工作当然是手到擒来。 不过嘉文却从柳涛迫切需要解码人才分析出徐德利的硬盘可能被锁住了，柳涛自己没能力解开，又不信任身边的人。 于是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来干这活就最方便了。看来他还没搞到徐德利开发的软件。 “行，今天这事你算立功了，明天上班后只要柳涛拿出硬盘让你解锁，我和韩浩就进去，这活基本就完工了。” “哈哈，文哥，立功了有啥奖励不？” “奖励你个大胸妹子你要不，他妈的，我现在还单身呢。” 嘉文嘀嘀咕咕的说道。 “文哥，这个真的可以有，嘿嘿，你和方欣熟，浪漫满屋新来个兼职大胸美女。你让他给我介绍介绍呗。” 曹帅倒是三句话不离女人，不过晚上嘉文也没什么事了，于是跟曹帅韩浩一起去了浪漫满屋。 一边吃完饭，一边看曹帅表演拙劣的撩妹手段。 正吃的高兴，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了嘉文的手机。 “你好，哪位？” “你是白天来哪位警官吧，我要报案，我有重大线索。” 嘉文听了一会儿才反应出来，来电话这人是上午自己找的那个辉煌大厦的门卫老头。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嘉文听电话里老头絮絮叨叨的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干脆挂了电话拉上韩浩和曹帅直奔辉煌大厦附近的一个居民区。 老头说他在哪里发现了重大线索，还被人打了。 一路疾驰，嘉文赶到的时候老头正坐在一片棚户区改造后的居民楼旁边的马路上，头发乱糟糟，脸上有个大鞋印。衣服也有撕扯的痕迹。 看到嘉文等人下车，老头好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哭带嚷的站了起来。 “警官，你可来了啊，我找到那个嫌疑人了。那小子是不是翻了大罪啊，你们一定把他抓起来好好的审问。” 这时候嘉文才明白原来老头发现了那个取走徐德利快递的人。 根据门卫老头自己说，他发现了嫌疑人然后自己想去制服那人，结果反被打了一顿。 “那人现在在哪？” “估计回家了？他家就在小区三号楼四单元五楼左门。晚上刚喝完酒，现在应该回去睡觉了。” “我说大爷，你这调查的也太详细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们交个实地儿吧，不然一会抓住人一对峙也是一样。” 嘉文感觉事情跟老头说的不一样，于是直接问道。 老头叹了口气，接过韩浩递给他的烟抽了一口，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了实话。 原来今天上午看到嘉文给他的嫌疑人画像老头就认出来，这人是辉煌大厦的一个电器维修工，名字叫于波。跟他都是一个小区的邻居，相互都认识。 不过当时老头也不知道这人翻了什么事，就起了敲诈一把的心思。 以为能从于波哪里榨取一笔钱。于是晚上假意找他喝酒。 席间老头直说我帮你瞒下了大事儿，你的报答我。 结果没想到于波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还以为老头匡他（骗人的意思）。 于是争吵间两人就在回家的路上厮打起来，于波年轻力壮的老头当然不是对手，就被收拾了一顿。 韩浩和嘉文哭笑不得的去了老头受的于波家。敲开门于波的老婆，也是辉煌大厦物业的员工。看到嘉文几个穿警服的当时就傻眼了。吵吵嚷嚷往外推人，一边推还一边喊叫。 “老公快起来跑，警察追到家来了。” 紧接着就听见屋里扑腾扑腾的声音然后从卧室里跑出一个穿着短裤的猥琐年轻人，跟快递小哥描述的人长得十分神似。 嘉文看到于波在自己家里东张西望的傻样就想笑。 这他妈是五楼，被堵着门你能往哪里跑。难道还跳楼。 “别慌，没啥大事儿，就是偷个快递的小事儿。” 韩浩干脆解释了一句，女人一听事儿不打才松开张牙舞爪的双手，不好意思的把嘉文两人让了进去。 “你们早说啊，我还以为我家男人翻了什么大事儿呢。” 女人心真没法琢磨，刚才看嘉文韩浩还跟杀父仇人似的，这就笑眯眯成了家庭主妇，就差给嘉文倒茶了。 不过也看得出这对贫贱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虽然男人手脚不太干净。 “警官，我犯了啥事儿了。” 于波才从醉酒状态清醒一点，哆哆嗦嗦的问道。 “前几天，就是找猫网络死人那天，你是不是冒领了一个人的快递。东西在哪？” 嘉文知道是于波冒领了快递的时候心里一阵唏嘘，这人不具备插手徐德利研发软件利益分成的可能。 如果真是无意间冒领导致徐德利失控，那还真是一场被冥冥中注定的误会，说是神仙局也不为过了。 “啊，警官，啥，啥快递啊。” 于波听说跟死人有关，当时又有些颓了，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一沓纸或者一本书。你从快递小哥哪里拿走的。别狡辩了，东西在哪？” 韩浩一皱眉头，吓的于波又是一哆嗦。最后还是他女人干脆。起身在客厅的柜子里一阵翻找，然后拿出一个打开的快递包装袋。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 “让你贪小便宜，贪出事儿了吧。一堆破纸，看都看不明白。” 女人把徐德利的快递交给嘉文，又怼了自己那倒霉老公一下。 第441章神奇的软件 “说吧，当时为什么拿走人家快递。” 嘉文也懒得把这人带回警队了，干脆就在于波家里问了起来。 “那天我正好下夜班路过门口，那个送快递的小哥就问我取快递啊。 我一想有人给东西干嘛不要，然后也没说话，一伸手他就给了我一个包裹。 当时我以为里面是一本书，拿着就回家了，虽知道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什么文件。 我文化水平底，根本看不懂，也没扔，就放柜子里了。没想到就把你们招来了。 是不是老刘头跟你们说的，那个老头还想敲诈我。” 于波明显属于文化程度低到没有正常价值观程度的一类人。 自己犯了罪，还想着谁举报的他。这让嘉文看着就来气。 “你还想问谁举报的，告诉你，让你冒领快递哪位就是当天跳楼死的那人。 明天早上自己去警队自首，不然算你拘捕，哪块轻重你自己看着办。” 韩浩说完就没在搭理她，带着嘉文和曹帅下了楼。 回到车上看到门卫老头还等在路边，蓬头垢面的走过来。 “那啥，警官我这也是提供重要线索了，能不能给点奖励啊。” 老头这人就是一个标准的小市民，贪小便宜，没原则，十分让人无奈的一类人。 你说他知情不报，还真起了作用，但是他里里外外做的这些事还真让人没法说。 最后看在老头实在可怜，一身灰土磨磨蹭蹭的样子，嘉文最后掏了二百块钱。算是给自己买个心理安慰。 有了重要证据，三人也没了吃饭的心思，直接开车回了刑警队。 路上曹帅就打开徐德利的邮件仔细看了一下。 这是一份意向合同，内容是购买关于徐德利开发的这款。可以通过云计算根据人的行为习惯数据，给出应对办法的软件。 通俗的说，这是一款变相的黑客软件，可以潜入一些免费的常用软件里，然后他会偷偷收集使用者的相关数据。 比如希望网购什么种类的东西，坐车是做火车还是做动车还是做飞机。多久出门旅游一次，是去省内，还是国内还是出国游。 这些数据会被集成到一起，然后以数据包的形式反馈给主机。 徐德利虽然只设计了一个简易的试用版，但是嘉文却听出了这东西的厉害。 “这软件合法吗？完全是窃取个人隐私啊？” 韩浩也狐疑的问道。 “说不上合法不合法吧，国家在这块的法律也不是很健全。他收集的都是普通资料。不涉及账号，密码，在照片视频能容易出现法律纠纷的东西。 不过这玩意可厉害了，看上去只是一些单一数据，但是如果有人用这些数据牟利，那就赚钱了。” “哦，怎么干？” “最简单的就是商业连接啊，你没发现如果你用搜索引擎查询一个东西，不如你收了一次kfc加盟。 然后你在使用这个收缩引擎的时候，旁边就是各种关于饭店加盟的广告吗？ 这玩意做的更直接，从你的行为习惯推测你的社会地位和购买力，然后可以直接通过一些你不注意的渠道给你推荐那些把你作为目标客户的商品。 你要是一年出国旅游一次，上网看的不是名牌箱包就是进口化妆品。 那你这么一个客户的信息就值钱了，卖包的，卖表的，甚至卖淫的，都会主动找上你。 如果你是个屌丝，天天研究挣点小钱，那各种加盟，学习，找工作的公司也会联系你。 总之这东西就是大数据时代的一个衍生品，” 曹帅很专业的给韩浩和嘉文解释了一通。听的两人有点蒙圈。不过也都意识到了这东西的价值。 先不说这款软件的合法性，就这商业价值就让很多人眼红。 “这上面说的买家是上海的一个公司，我说这份快递怎么搞的不明不白，发件公司是一个个人名义，匿名发售。我们找了那边的同志帮着调查也没查出结果。 原来这个合同本身就有灰色成分。看来徐德利没有收到这个合同以为是李宗伟搞的鬼，所以暴怒伤人，这么解释就合理了。” 韩浩说完也松了口气，终于要把这件事说清楚，一个杀人后自杀的案子，自己和嘉文被慕容雨吹得跟要世界末日了一样。 从求死会完事到现在也没有好好休息一下。整个人都要累垮了。 “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些证据，只要柳涛拿出硬盘来，咱们就应该能结案了。” 嘉文说完也松了口气。只有曹帅兴致勃勃的还在研究那份合同所带厚厚的附件内容。 里面大体上介绍了软件设计的思路和操作办法。 看的曹帅练练叫绝，直呼那个徐德利是个天才。 回到队上，正好慕容雨还在工作，韩浩谄媚一样把李宗伟案子的进展跟她说了一遍。最后作为一个好下属，还是很温馨的劝说。 “慕容队长，你也别太拼命了。案子是办不完的，该休息就休息吧。” 慕容雨看了看一脸倦容的韩浩和嘉文也有些不好意思。 “求死会的案子还没处理利索，都是濒临死亡的病人，警方是审也不是，放也不是。 现在在省会闹得沸沸扬扬的，咱们作为兄弟部门，能支持下就支持下。这不周茜还在龙城帮着写材料呢。 这不很多回春籍的犯人都扔回给咱们处理了。” “周茜那是陪男朋友乐不思蜀了吧。” 韩浩嘀咕了一句。 嘉文一听是求死会的事儿，十分关切的问道。 “都有谁，上面打算怎么处理？” “抓大放小。有重罪的就重判，问题不大的就算了。石强和另一个有人命的估计是死刑。 你关系的那个小丫头马丽估计也要关两年。” 慕容雨知道嘉文的心思，特意说了马丽的事情。 “哦，什么时候能结案，我想去看看马丽。” 一切尘埃落定前嘉文是不想出面了，毕竟心理上自己对他们也有亏欠的成分。 尤其是马丽，挺好的小丫头，被活生生折磨成这样，真是让人惋惜。 “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忙完李宗伟的事情给你俩放两天假，你要是想去再去看吧。 对了，科技大厦下午有发生了暴力伤人的案子。有个买电脑的被人用铁器打成了植物人。凶手同样杀完人就自杀了。 我让刘璐先去做记录了，明天有时间你俩也关注一下这事儿。” 慕容雨说完韩浩就傻眼了。 领导你这是让我俩休息两天的意思吗？ 第442章无法解释 不管怎么说，整个案子有了重要的突破，嘉文和韩浩回家安稳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嘉文先去接了曹帅，送大爷一样把他送到了毛驴科技的公司楼下。 曹帅依旧是一副大裤衩子大拖鞋的装备，走起路来一摇三晃。 过一会韩浩赶来，上了嘉文的捷达车，掏出烟来舒舒服服的抽了一口。 “文儿，你说这个徐德利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一身好手艺，闹得这么一个结果。 这事儿就是有李宗伟和柳涛参合大不了一起干，也比杀人强啊。” 嘉文也是一阵唏嘘。 “这事儿谁能说得好呢，激情杀人就是这样，就跟你20岁的时候觉得娶不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其实杀人很少有事后不后悔的。 现在是后悔也晚了，不只人杀了，自己也挂了。 听说李宗伟的父母来的当天就跟徐德利父母打起来了，两边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 都没了儿子，悲伤的心情可想而知。 最后真正痛苦的都是活着的人。” 两人就这么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才接到曹帅的信息。 “硬盘出现，是否行动？” “行动！” 嘉文简单的回答，然后跟韩浩一起穿着警服，急急忙忙上了毛驴科技所在的大楼。 嘉文和韩浩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听见柳涛在对着曹帅大喊。 “你下来。有本事你下来。” “不下，打死也不下。有本事你上来。” 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敲打声。 嘉文跑到办公室里间的一间会议室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 只见曹帅搂着硬盘，爬上会议室里的档案柜，手里拿着一个拖把向下挥舞。 下面柳涛，矮胖子，谢顶小青年等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 “不许动，警察。” 韩浩大喊一声。不过倒是没掏枪而是拿出警官证。 对付这些技术宅，有这个就足够了。 几个大男人看到警察出现都傻眼了，有事的如谢顶青年和矮胖子直往人后躲。 不明真相的傻呵呵的看着嘉文两人不知道作何反应。 只有柳涛叹息了一声，放下一个跟曹帅对峙用的扫帚，看了看向他走来的嘉文，不言不语。 “下来吧，快去确认一下东西里面的内容。” 嘉文说的当然是确认这个硬盘是不是徐德利的。不过看场面和柳涛紧张的样子应该没问题。 “给我一个小时时间。” 曹帅说完推开一个当着他的毛驴科技的员工，哼着小调，找了一台电脑，开始破译徐德利在上面加装的密码程序。 “聊聊吧，柳总！” 嘉文在看柳涛，这个一直给人精明强干印象的男人这次很干脆，直接带着嘉文跟韩浩去了他的办公室。 “都是我安排的，跟我的员工没有关系。” 这男人倒是够义气，关键时刻明显一副全都扛下来的气概。 “从头说吧，徐德利为什么弄死李宗伟，跟这个硬盘里的程序有没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我全都实话实说，你们自己分析吧。” 原来徐德利设计的这款软件早在一年前柳涛和李宗伟就在暗中关注。 当时谁都没想到这家伙真能搞出个七七八八来。就在最近，徐德利开始在工作休息的时候联系一家上海公司说软件的事情被我无意间看见。 于是我跟李宗伟就准备跟他摊牌，或是高价收购他的发明，或者合作开公司。 不过当时被他拒绝了。 之后我又跟他联系了两次，而且给出的价钱越来越高。结果他都是一口回绝。 后来我打听出他是因为女朋友羡慕大城市生活，所以打算找一家上海公司合作。 条件之一就是要上海户口，和一套上海郊区的住房。 说实话这个条件我和李宗伟没法满足，我们的跟在东北，关系也都在回春。 于是我就想了一个办法，利用公司聚餐的机会鼓励公司的一个懂事的儿子去追他女朋友。 我承认，这事儿是我对不起徐德利。 柳涛这么说嘉文才明白为什么徐德利的女朋友莫名其妙的被抢走。 不过这个徐德利也真能坚挺，女朋友被抢了，还能在找猫继续干下去。 这就是可怕的单一生活的惯性，让他害怕改变。就等着自己合同一锤定音才表达自己的不满。 “之后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徐德利因为软件开发到了关键阶段，所以经常利用工作之余做他的项目。 不过为了保密，他每天都随身携带自己的硬盘，在他自己的硬盘上操作自己的系统。 出事儿那天我也不知道具体为了什么。本来李宗伟打算跟徐德利摊牌，给他最大的帮助。 甚至做好了如果他肯答应，就帮他找回女朋友的承诺。 本来我还以为做了这么大的努力，搞定徐德利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徐德利忽然发疯了，不但把李宗伟从办公室推下楼去，随后自己也跳了楼。” 柳涛说到双手抓着头发，一个成熟的社会精英在遇到自己根本不能理解的情况下也跟自己为见到鬼的乡野村民一样。除了慌乱还是慌乱。 “我当时以为李宗伟做了什么事情策底逼疯了徐德利，比如自己搞上了他的女朋友之类的事情。当然时候我知道什么都没有。 不过当时两个知情人都死了，我一看机会来了，就让毛驴科技的两个员工假扮警察来收集证据，关键是弄走徐德利的电脑硬盘。 只是没想到徐德利的硬盘密码用的是自己开发的软件。我们公司还没有解码方面的人才，于是就把你们招来了。” 柳涛说完整个人就瘫软在椅子上，自己的罪状都交代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看来柳涛并不知道徐德利已经收到了上海公司给他邮寄的合同的事情。 而徐德利以为这事是李宗伟干的，所以会迁怒李宗伟。并不是李宗伟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 不过看柳涛的意思，他们的初衷是不惜任何代价说服徐德利，就连利用他最在乎的女朋友的手段都设计好了。 就算一时谈不拢，也不至于把徐德利刺激到如此地步，一个丢失的合同而已。 如果徐德利对李宗伟给出的条件不满意，大不了让上海公司在邮寄一份就是了。 “柳总，说说你这个毛驴科技是怎么个意思？” 嘉文发现柳涛说的这些虽然让他明白了前因后果。但还是解释不了徐德利忽然发狂的根本原因。 难道真是一时神经失常，或者徐德利有突发性精神病？ “呵呵，没听说过狡兔三窟吗？我和李宗伟联手建立了找猫科技，可你看看现在公司里都是写什么人？ 这个懂事的小三，那个懂事的小舅子。不但董事会设计的企业发展战略目光短浅，就连日常公司的运作都要被处处肘制。 到现在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个毛驴可就就是为了吞并找猫用的。反正在这么搞下去，那些有几个臭钱的投资人分把公司弄黄了不可。” 真是无奸不商啊，看来李宗伟和柳涛想方设法要搞到徐德利的发明也是为了毛驴科技的发展准备。 不过说到现在只是搞清了，徐德利和李宗伟之间的利益纠葛。 嘉文还是不能下定论这就是徐德利杀人的原因。 这时候韩浩可不想在纠结下去了。 干脆一边听柳涛说一边写起了结案报告。 “行了，柳总，你今天说的算是自首行为。死人这事儿跟你关系不大。主要是你组织团伙偷窃他人财物，导致恶劣影响这一点。估计要被罚蹲个半年左右，你要是找对了人也可能缓期执行。 总之柳总，这次你们玩的本来挺漂亮，可惜谁知道赌桌上来了个疯子。这是谁都没法控制的。” 韩浩说完合上了工作笔记。不想在让嘉文纠结这件事儿。 “差不多理清了，徐德利和李忠伟上辈子可能就是冤家，有恩怨非得这辈子来还。” 韩浩干脆很违心的下了定义，然后出了会议室的门，留下一片茫然的柳涛。 出了门嘉文还嘀嘀咕咕的说。 “徐德利身上的电击伤害还没搞清呢？” “那不是有曹帅吗？看看徐德利电脑里都有什么东西就知道了。” 韩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是，两个警界精英，因为这个为了找说法而找说法的案子已经耽搁太久了。 第443章天降横祸 跟柳涛分手前嘉文很八卦的想起李宗伟最慕容雨的事情，于是问了一句没行到柳涛还真知道实情。 “李宗伟对慕容雨的追求我知道原因，因为找猫科技的几个投资人在策划对李总管理权的颠覆计划。我们当然也不能坐以待毙，同时设计了一些反制的手段。毛驴科技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些不光彩的地方，比如公司资料转移，财务上的一些小手段，到时候避免不了产生麻烦。 有一个在公检法系统的女朋友对我们的计划很有帮助。所以李总才这么下力气追慕容雨。” 柳涛的解释让嘉文和韩浩一阵无语，没想到慕容雨的这段感情经历还有一点阴谋的味道，看来一见钟情这种事还是只存在于童话里。 在毛驴科技盘恒了一个小时，曹帅终于搞定了徐德利的电脑硬盘。 里面不但有他开发的一款软件，还有他跟上海哪家公司关于合同商讨的细节。 有了这些直接证据，韩浩终于可以对徐德利的案子写结案报告了。 不过他和嘉文却没有休息的机会，因为慕容雨还交代了一个工作没有完成。 于是两人和曹帅简单的吃了一口午饭就直奔电子科技大厦。 哪里发生的杀人后自杀的案子还没有处理完。负责这件事的王伟和李涛因为自己手头调查的跨境贩卖人口案子需要送两个被拐卖来的越南女人回家，所以案子又扔给了警队的万能工韩浩和嘉文。 “跟两个大美女一起坐长途火车的活怎么轮不到咱们。” 韩浩在路上就抱怨，工费旅游还有美相陪，这活还真少见。 “韩哥你口味挺重啊，越南媳妇在你眼里都是美女？” 曹帅诧异的问道。 “越南媳妇怎么了？你没看网上兜售的那些越南媳妇，什么8万8送到家的，一个个那个水灵。我要不是有郝怡然都有买一个养起来的心思了。” 韩浩一边开车一边意淫，后排看着嘉文手机里照片的曹帅和嘉文哈哈笑个不停。 原来嘉文的手机里有王伟在警务系统群里发的越南新娘的照片。 红脸蛋黑皮肤，瘦瘦小小的，放在旧社会估计就是地主老财家里的丫鬟还得是专门负责砍柴烧水的那种。 韩浩在电子科技大厦停车的时候正看几个男人拉着杀人偿命的横幅在商场门口胡闹，当地的民警已经赶来但是并没有上前阻止。 其实这事王伟他们已经做好了结案报告，一个来购物的小青年跟一个摊位的老板发生矛盾。 小青年一气之下用科技城里一个摆放在扶梯边的含有金属材质的装饰品重伤了小老板，然后自己愤而从五楼环形扶手的位置跳下，当场自杀，被打的小老板也成了植物人。 王伟当场结案，第二天科技城就恢复了经营。所以他俩才连夜带着越南新娘离开了回春。 慕容雨让韩浩和嘉文在过来的原因是今天早上商场刚刚开门，那个死去的小青年从外地赶来的亲属就找上的商场经理要求死亡赔偿，并且雇佣了一批医闹一类的人在这里影响公共秩序。 当地派出所几次上前制止都被死者的母亲阻拦，疯狂的女人用一把菜刀夹住自己的脖子，据说要是有人敢靠近就自杀。 “最不喜欢就好事这种没技术含量还无比麻烦的工作。” 韩浩抱怨了一句，推开围观的人群，跟嘉文一起走了过去。 当地民警看到刑警队终于来人了，松了口气，主动迎了上来。 “韩浩你可来了，这女的疯了，开始是要钱现在钱都不要了就是不想活了。” 顺着民警的手指，嘉文注意到拉着的条幅下面坐着一个女人，手里拿着把菜刀，一边哭嚎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他身边的几个人也不上去劝阻，完全由她这么折腾。女人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光着脚丫子，低着头吸烟，满地的烟头说明他已经这样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杀人者喊冤的事儿嘉文也见过不止一次了，这次的事儿怪就怪在命名证据确凿，死者家属还理直气壮的胡闹。 要不是估计女人的安慰，当地民警早就一拥而上把这几人都抓起来了。 可惜现在皮球被提到了自己脚下，不处理不行了。 韩浩先是整理了一下警服，咳嗽一声向着女人走了过去。 那边的人也注意到警察队伍里新来了两个看着像是管事儿的人，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韩浩。 “我说大家，都说人死如灯灭，你儿子的事儿人证物证都在，视频里记录的十分详细，他是杀人后自杀，你这么闹可不和规矩。” 韩浩走到女人对面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要谈判的架势。 “不可能，我儿子从小胆小内向，在家连杀鸡都不敢别说杀人了。 你们都是在骗我。” 女人一激动，情绪又有些高涨，手里的菜刀也不住颤抖。 “大姐，铁证如山啊，你不信可以去看看商场的监控，现在我想跟你们谈的是伤者的医疗赔偿问题。不是来说你儿子是否无辜这件事。” 韩浩干脆冷着脸，并没有说软话的意思。 这时候女人身边的男人终于抬起来头。五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皱纹的一个老汉，双眼已经哭的红肿。 “政府，我儿子从小在家娃娃从小在家就老实，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也都勤勤恳恳，他真的不是能杀人的人啊。” “老哥，我理解你的苦衷，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也许你们不知道的时候你儿子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失恋了，或者工作不顺利，正在气头上跟别人产生了矛盾。 年轻人火气上来可不是你说老实就不敢动手的，不过打完人估计你儿子也后悔了，才能做出自杀的举动。” 韩浩跟两位丧子老人说了半天年轻人的冲动惩罚，女人虽然听的认真，但并没有放下手里菜刀的意思。 这时候冲后面悄悄接近的嘉文终于找到了一个差不多安全的距离，一个鱼跃飞身而出，等女人边上一个拉条幅的大汉注意到嘉文的时候。 嘉文已经用单手抓住了菜刀的刀背，手腕一用力就从女人手里抢过了菜刀。 看到嘉文得手一边的民警立刻行动，也顾不得女人和老汉的喊叫，一窝蜂把人都抓了扔进警车。 一个阻碍公共安全的罪名是躲不掉了。 坐在地上的韩浩看了看手里拿着菜刀趴在地上的嘉文，两人相视一笑。感觉休假就要到来，是时候喝一杯了。 结果嘉文刚刚起身电话就响了。一看还是法医叶雪打来的。 “嘉文，你们在处理昨天在科技城伤人后自杀的案子吗？” “是啊！刚处理完闹事儿的家长。” “你来一下法医处吧，死者的身上发现了跟徐德利一样的电击痕迹。” 第444章回魂 接到叶雪的消息，嘉文和韩浩都十分诧异，于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发一出。扔下曹帅自己拿着硬盘回刑警队交差。 嘉文看到叶雪的时候这个长发美女还在用放大镜观看死者的身体，认真的感觉就好像在欣赏一幅美丽的艺术品。 “怎么回事儿，叶雪，这小子跟徐德利也没什么关系啊？” 韩浩嘀咕了一句，嘉文却一眼就看出这小子身上的很多小黑点都跟徐德利身上的创口一样。 死者汪全有，今年26岁。龙省黑山市人，在回春师范大学读书，毕业后在一家私人培训学校做课件编辑工作。收入也还可以，但是没有女朋友，平时性格内向，不喜欢与人交流。 “又他妈是突发事件，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他不把自己的生命和别人的生命当回事儿了。” 韩浩抱怨了一句，也没顾忌叶雪给自己和嘉文点上根烟。 嘉文知道两人的休假计划基本泡汤了，本想借着休息区京城看郝怡然的韩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自己女朋友团聚。 “也许不是突发事件。你看这里。” 嘉文忽然在王伟写完的结案报告里死者资料那一栏发现一个让他看看不懂的地方。 原来汪全有现在在回春市的住址竟然跟徐德利一样。都是青年社区联排公寓。 同一个公寓楼里出了两个杀人后自杀的年轻人，不知道这些是巧合还是里面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两人身上都有被多次电击痕迹的创口，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才能解开事件的真相。 嘉文想到那个青年公寓里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经理，也许他知道一些内情。 “你说青年公寓里会不会有邪魔作祟，让人短时间内失去理智？” 韩浩一边挠头一边提出一个非常唯心的观点。嘉文当然听出来他是在开玩笑。 “从头查一下，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像当初红夹克刘涛的案子，弄不好就是连环事件。” 当初查红夹克刘涛利用网络勾引人来回春自杀的案子是嘉文第一次在探案过程中挑大梁，也是回春刑警队的同志第一次正视这个新来小子。 “最好别是，当初回春来来回回吊死四五个外省人，都轰动全国了，再来这么一下慕容雨的乌纱帽都要受到波及。” 韩浩担忧的摇头说道。 两人交换了一下看法，从叶雪这里把汪全有和徐德利伤口的资料整理了一份拿着回了刑警队。 这两件事要想并案处理还需要他们的头通过，看来徐德利的案子想要短期内结案是不可能了。 回到刑警队，慕容雨看到嘉文提供的资料也傻眼了。 这个事儿背后要是巧合也就算了，如果是有人蓄意的结果，那就太可怕了，让人细思极恐。 “我同意把这两个案子并案处理，你俩现在就开始吧，不过要快，现在几家死者的家属都在等一个准确的说法。” 慕容雨说完揉了揉太阳穴，回春最近事儿多，求死会的案子还没处理利索，这要是再来一个连环杀人自杀的事件可就有的说了。 有了上面的批准，嘉文和韩浩开始分头行动，嘉文去找曹帅查一下徐德利的电脑硬盘，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能揭示事件真相。韩浩去详细了解一下汪全有杀人的经过。收集一些细节信息。 嘉文看到曹帅的时候这小子正一手可乐一手薯条吃的正嗨。 屏幕里播放的是徐德利电脑里保存的电影。看到嘉文过来曹帅呵呵的傻笑了一下。 “文哥，这小子平时也太枯燥了，电脑里全是程序开发的工具，除了几个老电影就没有什么娱乐项目。” 曹帅说的当然是宅男必备的日本片爱情动作片。 “又出事儿了，正经点吧，查一下徐德利电脑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或者神秘的联系人，有人没有仕途通过一些办法在精神上控制他。 有没有经常登录的神秘网站，教唆如何电击自己的论坛等等。” 嘉文说完曹帅都听傻了。 “文哥，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没事儿这么搞自己啊。” “让你查你就查，徐德利的事儿可能没那么简单。” 说完嘉文就出发去了青年公寓，汪全有的在哪里的住所还没有调查，不过现在他的父母住在哪里，如何面对也是让嘉文很头痛的一件事。 嘉文到青年公寓的时候正看见这里的经理在公寓门口挠头。 原来汪全有的亲戚下午被嘉文和韩浩制服后当地派出所教育了一番就把人放了。毕竟丧子之痛大家都理解，还是那么年纪轻轻正当年的儿子。 可是汪全有的父母出来后回到汪全有在回春的住所接着哭闹。 汪全有本来在青年公寓的单间面积就不大，二十平米的地方挤了四五个大人，为了消愁汪全有他爹，那个抽烟老汉还买了几瓶白酒，跟几个亲戚一起边喝边骂。 这么一来青年公寓里的其他人不干了，这里本来主打的就是安静舒适的生活环境，现在来了这么一伙人其他人的休息就成了问题。于是都投诉到青年公寓的经理王超这里。 王超本来想劝说汪全有家人离开，并且承诺全额退还汪全有的房钱。 结果被汪全有的母亲骂了出来，说是人死了七天后要回魂，她就在这里等儿子哪都不去。 这下青年公寓的住户都炸毛了，谁听到这么恐怖的说法不害怕啊。 尤其是几个单身住在青年公寓里的女青年，说什么要退款换地方。逼得王超打电话报警，这不正在门口等警察过来呢。 没想到110没等到，结果等来了嘉文，不过王超可没有放过嘉文的意思，拉着嘉文的手就让他帮着解决问题。 嘉文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干瞪眼，自己下午才设计抓捕了汪全有的母亲，这下让自己去面对那个死去理智的中年妇女，不的让人挠死。 正犹豫呢当地民警来了，嘉文没办法硬着头皮跟几个警察上去谈判。 才从楼梯上楼就闻到一股难闻的烧纸的味道。 原来汪全有的母亲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个火盆，大夏天的就在屋里给儿子烧上了。 第445章川骂 汪全有的父母这是疯了，在人口密集的居住区这么搞非出大事儿不可。 这下不用嘉文上去劝阻了，赶来的民警也是吓的够呛，急忙跑过去二话没说就把女人和老汪头抓了起来。 两个跟他们一起来的亲戚估计也是受不了汪全有父母的做法，站在一边并没有阻拦，还让警察帮着劝劝。 嘉文急忙把房间里饮水机上面的水桶拔了下来，半桶水倒进去才把不锈钢铁盆里的烧纸全部熄灭。 随着一股黑烟冒出来，跟过来的公寓经理眼睛都红了，还好这是公寓顶层，本来住的人就不多，几个原来的住户也应为他们的胡闹提前离开了。 不过这股浓烈的烧纸味道还是让楼里的其他住户不停的给他打电话，有的甚至要打火警求救。 “嘉文，这人是你们审一下，还是我直接带回局里？” 110的同志嘉文认识，看到嘉文过来就知道这里有刑事案件。所以提前询问他。 “你们带回去吧，我看今天晚上就被放出来了，让他们冷静冷静，在这么闹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嘉文说完开始在汪全有的房间里查找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可惜这里已经被汪全有的父母和亲戚折腾过一遍，衣柜，储物箱里面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 嘉文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时候陪着当地民警去了派出所的经理王超已经回来了。 看到嘉文还在哭丧着脸说。 “警官，这么一折腾你让我的小店还怎么经营啊。就在刚才又有三个退房的。” “你们这一个旅店二十多个住户这两天莫名其妙的死了两个，你让别人怎么安心在你这里住下去。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好好配合我找到这里人经常发狂杀人的原因。” 嘉文说完打开了汪全有的电脑，也许是红夹克案子给他的印象太深，所以他一直希望从网络上找到答案。 按理来说嘉文这种自己一个人检查死者住所的做法是违反规矩的，这人入室调查最少也要两个人相互监督。 但是具体到下面执行的时候就没那么多说道了，毕竟警力悠闲，一切都按规矩里警察的人手至少要加一倍，到时候又是一笔庞大的财政开支。 “警官，你让我怎么配合你吧，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只求尽快吧这事儿度过去。” 王超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屋子里还是一股烧纸的味道，抢的人说话嗓子都不舒服。 “你平时对徐德利和汪全有有两个人有印象吗？你们这里除了你还有几个员工？” “我们这除了我还有三个前台接待，跟我一起倒班。还有一个阿姨大少卫生。不过他不算我们的员工，阿姨免费在我们这里借一些洗衣服收快递的活，作为报酬。 这两个人都挺内向的，平时回来就呆在屋里也不出门。我对他们印象不深。” “你明天上午把人都叫来吧，我详细问一下，还有你把所有住在这人的资料给我一份。” 嘉文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只能一点点的调查。 从青年公寓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韩浩出奇的一直在调查汪全有出事的商场还没有联系自己，估计也没有什么线索。 为了不遗漏什么嘉文决定去派出所看望一下汪全有的父母，哪怕被骂也的确认一下汪全有的情况。 嘉文见到汪全有父母的时候他的两个亲戚已经回了老家。哭闹一天的女人这时候已经没了体力，萎靡在派出所临时看押室的椅子上双眼无神，好心的民警给他买来的饭菜摆在一边一口都没有动过。 汪全有的父亲一看就是酒鬼一类的人，握在角落里红着眼睛抽烟，不时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抿一口，嘉文看得出里面装的应该是白酒。 看到嘉文汪全有的母亲挣扎着挺了挺胸膛。 “警官，我儿子真是疯子？” 女人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政府，不过等待他们的是民事赔偿的纠纷，毕竟他儿子死前可是重伤了他人。 “阿姨，我正在调查真相。我想问问你。汪全有平时在家有什么爱好。他在回春有没有什么关系暧昧的女生或者特别要好的朋友。” “我家全有从小就内向，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爱好也不多，就是看看小说，听听歌什么的。 他在回春倒是有几个同学，有一个我记得叫于风的跟他关系还可以，年前的时候还去过我们老家玩。 可惜我们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全有的事儿。” 说起儿子的死，女人又悲伤的哭了起来。 嘉文看到问不出太多内容就像离开，没想到一旁闷头不说话的老汪忽然站了起来。磕磕巴巴的叫住了嘉文。 “警官，警官，我知道点情况。” “叔叔你说！什么情况？你慢慢说。” 嘉文急忙又坐了回去，看着老头红红的眼睛安慰的说道。 “我们家全有今年回家的时候老是说身体不舒服，我让他去医院看看他说洗洗澡就好了。 后来有一次我来回春办事，晚上就在他的小屋住的，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翻身，浑身不自在，后来干脆在椅子上坐着睡了一宿。 不知道这个对你们有没有什么帮助？” “叔叔，他有没有说怎么不舒服？是哪个地方难受还是什么原因？” “那他没说，我看他好像哪里都不对劲，坐立不安的，还去了洗手间说是摸药膏，后来也没见好多少。” “什么药膏叔叔你还记得吗？家里还有没有了？” 嘉文觉得这事一个重要的线索急忙追问。 “就是一个蓝色包装跟牙膏差不多大小一管。我也不认识是干什么的。” “叔叔，这次你在汪全有的住处有没有在见过这种药？” “本来有就在他电脑桌下面装药的一个盒子里。今天我跟他妈收拾他遗物的时候觉得没用就都扔了。” 嘉文听完这个消息急忙给王超打电话，问题青年公寓垃圾清理的情况。 还好今天由于汪全有父母这么一闹，清洁阿姨也没太收拾，垃圾应该还在楼梯后面的垃圾箱里堆放着。 嘉文急忙开车返回青年公寓。 没想到路上又接到了韩浩的电话。 “文儿，查出点情况，被打成重伤的科技城老板是四川人。在跟汪全有发生冲突的时候也用四川话骂了人。说了什么龟儿子，狗日的之类的话。 跟徐德利和李宗伟冲突的时候说的差不多。” 第446章还有新人出现 韩浩的消息吧徐德利和汪全有发狂的症状的相似度又拉近了一步。 总总迹象上看，两人很可能是同一种原因导致的失控。 “这个川骂作为暗语一定是有人设计好的，他俩都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平时就是接触也不可能对此有那么大反应。 韩哥，你继续查徐德利那边接触过谁是四川人。我查王全有这条线。 如果能指向同一人，那破局就容易多了。” “好的，汪全有那边有什么好消息吗？” 韩浩继续追问。 “汪父提供了汪全有身上创口自己处置的方法，我现在去看看他平时使用的药物。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线索。”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意见，挂了电话，嘉文的车也已经到了青年公寓楼下。 王超电话里安排了公寓的保洁阿姨吧公寓顶楼的垃圾都翻了出来。 嘉文捂着鼻子在垃圾堆里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一管牙膏一样蓝色的胶状药物。 上面写的是主旨烫伤，和红肿等病症，药物成分多少薄荷，芦荟等中成药。看来只是能缓解疼痛并不会有太大的诊疗作用。 嘉文把证物收集到了一个塑料袋里，本想帮保洁阿姨把垃圾收拾好，没想到老太太很客气的阻止了他。 “警官，警官，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们当警察的这么晚了不休息还得来翻垃圾可真不容易啊。” “没事阿姨，我们就是干这个的，对了阿姨你平时就在楼里，对徐德利和汪全有有了解吗？ 他俩平时跟什么人来往过。” “不太清楚啊，说实话警官，我这个老太太就是个打杂的，跟那些大学生，天之骄子可说不到一起去。 再说那两个孩子平时也不用我洗衣服，但是他们到不怎么和外人来往。不像有的住在这里的小年轻的动不动就换男女朋友，或者找几个人来喝酒。” “哦，那好吧阿姨，这东西我拿走了，你回去休息吧。” 嘉文说完就要走，没想到老太太晃着脑袋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警官，你找这东西我以前好像见过。对我见过一次。好像时间不长就是上个月的事儿。” 老太太说完嘉文一下停住了脚步，转头询问。 “阿姨，你见过这种药，在谁那里见到的。” 嘉文的激动让老太太有些尴尬，急忙解释。 “不知道谁扔的，就在二楼最右边的垃圾桶里，当时我还以为是牙膏就拿出来看了看。 你也知道老太太我也没那么多讲究，看到里面还剩下很多，以为是哪个小年轻的浪费提前扔了，结果拿回去一看不是牙膏，我就给扔了。 警官那是重要的证物吗？” “这样啊，阿姨，你带我去看看发现那个东西的地方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也没什么。” 嘉文安慰了一句就跟着老太太去了二楼，最左边靠墙角的窗户下面的确有一个常年摆放的垃圾桶。 可能是怕这里的住户不愿意去楼梯口扔垃圾，弄脏公寓的走廊所以垃圾桶弄的很醒目，上面还有一个活动的盖子。阻挡里面的意味和蚊虫。 “阿姨，你是哪天发现那东西的？具体时间能告诉我吗？” “我记得是上个月不是1号就是2号的晚上。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 “当时你发现的时候他是单独出现的还是跟别的垃圾混合在一起。” 楼里的住户扔垃圾很少单独扔一样东西，一般都是在房间里用垃圾袋装满了一袋子一起扔掉。 所以嘉文询问具体内容，如果是在小垃圾袋里一起扔出来的，可以通过这些细节查找到扔垃圾的人。 “这个啊，我记不清了，我当时是找垃圾里面的饮料瓶子，这些小年轻的每天都喝特别多饮料，瓶子我都收集起来一起卖掉。然后就在角落里发现了这个东西，当时还带着包装盒。不过包装让我扔了。 后来我看这东西不是牙膏，我就也扔了。” 老太太解释了一句，嘉文一看在问不出什么就感谢了阿姨的问询。然后去了一楼青年公寓的服务台。 钻进吧台后面的监控室，按照老太太说的开始查找那个垃圾桶里扔垃圾的人。 徐德利住在三楼左边，汪全有是住在顶楼五楼的中间位置。他们俩里老太太发现烧伤药的垃圾桶都很远，而且一两人没事不喜欢乱跑的性格也不会特意绕远去哪里扔垃圾。 所以如果老太太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公寓里还有人使用跟汪全有一样的烧上药物。 甚至嘉文怀疑徐德利会不会也在使用这种药物治疗自己的点击创口。 如果这条线也能联系到一起，那么汪全有和徐德利背后的捣蛋者应该就是同一人。 在加上能触发二人发狂的川骂那么这个人的一些特点就更清晰了。 虽然现在警队还不知道这人是用什么手段照成徐德利二人发狂的结果。但是找到人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可惜嘉文打开青年公寓的监控器，返现哪里正好是监控视频的死角，只有一个照射楼梯口的探头，能照到垃圾桶的边上窗口上部的位置。 监控探头这么照射很不科学，但是照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又很多，可能是人为的破坏或者风大吹便了视频没人人扶正。 之后嘉文也通过公寓的管理人员了解到很多监控视频都有被人人为移动过的痕迹，理由很简单，就是这里的小青年不喜欢这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尤其是一些和别的异性有不清不楚关系的住户，所以经常有人把公寓里的摄像探头推上去照射天棚，公寓对这种举动也没有办法，只能经常重新调整一遍探头位置。 嘉文说的那个地方两个月前就那样了，只是没来得及调回来。 嘉文听完解释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利用视频里微小的空间查找嫌疑人。 前前后后的看了半宿，最后只发现了一个高个卷头发的男人的半个头顶在垃圾桶前出现。但是因为视频调的太高，就算是有其他扔的东西只要个子不高，嘉文也无法探查的到。 最后没办法嘉文只能拷贝了一份录像，带着找到的汪全有的药物，和记录下来的所有线索回到了刑警队。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嘉文回来是准备开夜车从新梳理一遍案情的进展。 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却发现曹帅还在对着电脑忙碌。 溢于言表的兴奋神态让嘉文猜出这小子一定从徐德利的电脑里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第447章深网故事 “还没走，有什么发现？” 嘉文直接问道。 “文哥，你没回家休息啊，我跟你说，这个徐德利很有意思，他可不是我们印象中的傻瓜直男。 只是这小子隐藏的特别深，把很多变态的东西都藏在他开发的程序里面。 我今天下午本想看看他开发的这个软件的性能结果发现里面还内嵌了一个附带的文件包。而且还加密了。 不过我是干嘛的，就在刚刚已经被啊密码破译了，文哥，你来看看这东西，想当刺激了。” 嘉文其实早就走到了电脑前，看到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也有些傻眼了。 徐德利的私密文件夹里手机了很多邪恶的照片。 有被砍头的小孩，剥光了刨尸的妇女，被阉割的男人等等。 还有一些自残的人一手拿刀对自己乱砍一手拉着自己的肠子笑着欣赏。 “这些图片都是什么来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嘉文看着这些让人恶心的图片发现这些图片的存在就是世人对人性的模式。更别提拍摄这些照片的人心里的变态和无耻。 “这个，如果我没猜错来头可不怎么好。” “什么意思，别支支吾吾的，这些照片不可能在网上找到，任何一张流落出来都会引起社会的轩然大波，哪个网站敢转载这种内容就等着被强制关门吧。” 嘉文对网络也不是小白，有些东西是网络禁忌这些都是常识。 比如虐童，这类食品就是很多服务器在国外的色情网站都不敢触碰。 “文哥，有个地方叫深网你听说过没有？” “你说的是那东西？你觉得徐德利的这些照片是在那东西上找来的？” 嘉文听到曹帅提起深网这个名词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深网顾名思义，就是隐藏在网络深处的一种交流方式。 其实理解起来很假单，就是一些人利用特定开发的协议在网络交互过程中，利用已有的宽带连接形成一种单独的联络方式。 这种方式不被广义上的互联网协议认可，同时也就不会被发现。 所以深网的每个终端都是单独的，同时也带有极强的隐蔽性，在里面浏览交易等等行为都不会被追查。 最著名的美国毒品交易网站“丝绸之路”就是利用深网横行多年，直到美国警方圈里把他铲除，人们才意识到这种深网模式，会给这个社会带来多么巨大的恶果。 目前世界上应用最普遍的深网服务器就是美国海军开发的洋葱路由支持的网络。 现在这一开源程序已经被很多深网玩家掌握，然后开发出自己规则内的网络交互体系。 因为深网超强的保密性，所以很多人类最邪恶最黑暗的心思也被报漏无疑。 里面不但有虐童，杀人，等等可以直接查看的东西，还有大量的毒品，军火，走私的勾当。 徐德利作为天才程序员，能利用这个东西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并不太难。 问题是他的这个爱好完全和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相违背。 能看的下去并且还会收集这种邪恶图片的人，内心一定是十分邪恶的。 难道徐德利本来就是个疯子，自己和韩浩一直以为他是被人利用的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嘉文正想着，没想到韩浩也急匆匆的回来了。 这哥们也几乎忙乎了一宿，回来看到嘉文和曹帅并没有怎么吃惊。而是三两步走到嘉文身边。 “给我根烟，妈的晚上就断粮了，快给我抽一口。” 韩浩从嘉文衣兜里掏出烟来给自己来了一根，长出了一口气才说道。 “你们查的真么样了，李宗伟的父母离开回春，这一点四川老头老太太可是把我要折磨疯了。 一路的川骂，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过来的。你俩干嘛呢？” 韩浩说完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一口烟就呛到了嗓子里，咳嗽了半天才吐出烟圈。 “他妈的，这是谁干的，老子抓到了非要废了他。” 韩浩看到照片里被砍头的小孩愤怒握紧了拳头，眼睛瞬间就红了。 “别激动韩哥，这个可能是几十年前的照片了，就算是刚刚发生的，也是在一个我们根本查不到出处的角落里。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照片都是徐德利通过特殊的渠道收集的。我现在对徐德利的品性有些怀疑。 如果这是徐德利的内心世界，那这个人就存在各种暴起杀人的可能，我们把他当做被人催眠或者被人致使的受害者的理论就不存在了。” 嘉文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徐德利收集的？” 韩浩有些不可思议，然后揉着脑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烟头掉了都没注意。 “不可能啊，我晚上刚刚调查了徐德利的几个老同学，有人给我回应说这人别看他十分内向，但却是个善良的热心肠。 徐德利因为软件方面的才华突出，上大学的时候就帮助别人设计程序弄到过不少外快。 但是他一直在用这笔收入资助山区的孩子上学。 我开始不信，找了红十字会的内部人调查才发现，他一共里里外外跟山区孩子上学捐款超过了2万元。 这对一个大学生可不是一笔小钱。我刚要跟你说徐德利的人品没问题，一定是被别人利用了。” “你是说韩浩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一个善良热心的学生？” 嘉文听完这个消息也十分震惊，一个人的内心里可能有天使和魔鬼并存，但是像徐德利这么大反差的人却很少见。 就在两个老警探都挠头的时候曹帅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韩哥，文哥，你说徐德利大学的时候是热心肠，那他工作以后尤其是入住青年公寓以后会不会发生变化呢？ 可不可能是他在青年公寓里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对恐怖的未知世界感兴趣。” 曹帅的提议给了嘉文当头棒喝，自己太纠结徐德利的品性了，如果是外力让他发生了变化。 那么汪全有也应该经历过这种改变。看来自己对汪全有遗物的调查还不够详细。 徐德利可以有深网，汪全有也一定会找一个发泄自己内心对这种改变相适应的渠道。 这些线索可能会无意间带出那个说川骂的神秘人。 第448章汪全有的理想 当天夜里嘉文把收集到的所有线索和韩浩得到的消息进行了汇总。开始对他们背后，暂时称为“川骂”的神秘角色进行画像。 首先的信息就是汪全有在使用一种市场不常见的止痛药治疗自己的电击创口。 而这种药物同时出现在青年公寓二楼右侧的垃圾桶里，这个同样使用这种止痛药的人可能是第三名受害者，所以需要立刻开始调查。 再有就是徐德利的性格发生让人匪夷所思的转变。这种极端的转变不会是普通的事件照成的，联系到徐德利被电击的伤害，很有可能有人在用暴力方式在强行给他身体里埋下爆发的炸弹。 这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嘉文怀疑川骂有心理学研究的经验。 还有徐德利既然用艾灸的借口掩饰自己的伤口，汪全有也没有跟家里人说明自己受伤的情况。 那么可以推断他们有把柄，或者一些秘密被川骂掌握，这样才能让他们忍气吞声的选择自己被人折磨迫害。 忙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慕容雨看到熬得眼红脸白的嘉文和韩浩有写动容，急忙让刚刚归队的周茜去给三人准备了早餐。 韩浩对案情调查的进展跟慕容雨做了全面的回报，同时也把自己和嘉文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们的意思是回春又出来一个god。或者红夹克？” 慕容雨虽然调来回春做刑警队长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却对回春发生过的重大案件都有所了解。 更别提在god事件里慕容雨还作为卧底人员直接参与了这件事。 “现在还没有任何准确的消息，但是可以看出的徐德利和汪全有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我已经联系了龙城的冯源，他对催眠这种手段有更专业的理解。上午他应该就能过来。” “好，你们放手去做，还需要什么资源可以跟我说，我给你们想办法。周茜从龙城回来了，一会儿就跟你们去调查，还有刘璐你俩一人带一个，分头调查，发现问题及时向我汇报。” 回春刑警队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慕容雨能一下给两人多派出两个助力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 嘉文和韩浩从办公室出来就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嘉文和周茜去找汪全有大学唯一的好友于风，虽然汪母没有他的电话，但是嘉文想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并不难。 韩浩带着刘璐去查嘉文找来的汪全有使用的这种止痛药的具体出处，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发现。 上午八点多嘉文就在一家培训机构的办公室见到汪全有的同学于风。 早上嘉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于风还没有收到汪全有死亡的消息。 见到嘉文的时候还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警官，你确定汪全有死了？他不应该跳楼啊，他怎么能那么脆弱。” 于风痛苦的表情说明他跟这位大学室友的关系的确十分要好。 “这事儿我怎么会骗你。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汪全有以前的性格，他最近没有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还又你刚才说他不可能自杀是因为什么？” 嘉文问完了并没有让于风立刻回答，而是等着他消化了好友死亡这一惊人消息。 看到于风长出了一口气，精神忍住了眼里的泪水才又开始说话。 “汪全有跟我四年大学同学，没人别我了解他。 我们从小的家庭条件都差不多，都是农民的儿子，但是他比我更刻苦，也有自己的理想。 你知道我们这个年纪说理想大部分都是笑话，别人都拿赚更多的钱当理想。而汪全有却是实实在在的想在培训行业有一片自己的天地。 他曾经跟我说过国家教育体制的落后，教材的不合理等等很多看着很大的话题。 而他虽然毕业后应为没有关系，进不了学校任教，但还是坚持设计心得教学方式研究教案。 他在他们公司设计的教案是他们培训学校的王牌。如果不出意外我还以为他两年内就会做到他们培训学校高管的位置。” 于风说到这抹了把脸，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滴落。 “你说他自杀我完全不信，就是因为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就是面临绝境他也会想办法突破自己。 他曾经不止一次表达过对自杀者的鄙夷。跟我说过他如果能活着，哪怕变成植物人也不想死去。” “你是说他以前对生命特别重视？” “是的，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他因为犯了错误就选在自杀这种最愚蠢的办法。 你们说他最近的变法，我因为刚换了工作，所以跟他联系没有以前紧密，但是我发现他最近好像精神有些萎靡。 以前我们有空闲的时候喜欢一起玩玩杀人游戏。但是他最近几个月都不在参与。我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他都推脱掉了。” “你有没有发现过最近他都跟什么人接触？” “没有，我这段时间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在一个大学同学的婚礼是。他急匆匆随了份子就走了。中间值跟我说了几句话，好像是他最近有些麻烦。我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说不用。自己能应付。之后在听说他的消息就是你刚才告诉我的他已经死亡的情况。” 于风说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嘉文了。 从于风这里出来嘉文和周茜又回到青年公寓，经理王超已经在等他。 王超给嘉文准备了一份详细的所有在青年公寓住户的资料。 甚至还包括了一些近期离开青年公寓的人。 里面不但有每个人的登记信息，人名身份证号码，电话号码，年龄职业性别等等。还有王超自己自己和根据所有青年社区的几名工作人员补充的每个人的特点。 虽然不全面，但是已经做了他能做的全部。 面对仁至义尽的王超嘉文也十分感谢，不过他也是在自救，青年公寓的住户出了这么多事儿以后搬走的人很多，这么下去这里的营业额也要大幅缩水。 不过嘉文今天过来不只是去这份资料。 在青年公寓的休息室呆了将近一个小时。 周茜开车带着从龙城冲冲赶来的冯源也到了青年公寓。 嘉文昨天夜里就跟他说了自己面对的情况。 冯源的工作就是排查一遍青年公寓的工作人员，包括王超在内，看看有没有那个可能靠玩心理学杀人的“川骂”。 第449章胸怀坦荡的王超 嘉文和韩浩把背后的神秘人假象成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那么不管他是单独行动还是和几个人配合，都需要接触到徐德利和汪全有两人。 而两人的工作环境和单位完全不同，所以能让两人有交集的地方只有青年公寓这一个点。 于是青年公寓的工作人员就成了最容易同时接触两人的嫌疑人。 而从这些人里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嘉文觉得自己和韩浩的破案常识还不一定够。 于是同样是心理学高手的冯源就被找了过来。 冯源在处理完求死会的案子以后就开始处理自己在龙城的房产。和转让心里诊疗工作室等事宜。 他既然答应来回春跟周茜生活，就需要一笔钱在这里安家。 不过房屋的买卖不是十分顺利，所以冯源还没有过来，只是周茜先回来上班。 不过嘉文有事儿冯源当然义不容辞。方向手头的工作。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青年公寓的所有员工被召集到小屋子里，大家还以为嘉文要调查徐德利和王全有的生活问题，于是到没怎么惊慌。 嘉文和冯源单独没每个人进行约谈。 谈话的重点却是个人喜好和每个人对一些时事的看法，还有员工的工作时间和家庭情况。 这让接受问询的人都觉得很奇怪。 “你老家是哪里人？” “俺家就是回春北郊的，五年前占了地才搬到城里来的。” “你平时上晚班还是早班？” “俺家老头不让俺上晚班，他说自己在家寂寞，呵呵你说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天天就想着那事儿，我跟你说俺们这上晚班一天有三十块钱的不住，俺家老头子都不让赚。 你说说这种老爷们有啥出息。” 一个看上去就带着一股乡土气息的粗壮女员工借着嘉文的问询打开了话匣子，唠唠叨叨的说的没完，弄的嘉文和冯源满头黑线。 同时为了观察细节，嘉文在每人来问询的时候都特意中途打一个电话，然后莫名其妙的说几句川话，冯源就在旁边观察大家的应激反应。 就这样忙乎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最后到公寓经理王超的时候嘉文电话响了。 原来韩浩在调查止痛药来历的时候从叶雪哪里了解到，这种蓝色膏状的药物因为有少量的麻黄碱成分去年就已经被停产。 也就是说市面上根本没有渠道能搞到这东西，汪全有自己在外购买到的可能不大。 很可能是他和徐德利背后的那个神秘角色提供给他。 如果这样嘉文在二楼右侧楼梯发现的那个药物包装就更可以了，以此推测，很可能至少还有一位受害者潜伏在青年公寓里随时都可能爆发。 嘉文挂了电话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王超也是满脸愁容的问道。 “嘉文警官，我这么说你别介意，你们现在天天在我的青年公寓里办公对我们的经营影响非常不好。 谁愿意自己住的地方天天来警察转悠啊。这几天我们流失的住户已经超过了八个。 每个月我因为这件事的损失已经超过万元。 你也知道我就指望这家小店生活，我想你们在来调查什么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大张旗鼓的。” 王超说的很自白，徐德利和王全有的案子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现在嘉文几乎一天来两调查两次，公寓的住户已经有人开始猜测这个公寓里潜伏这一个杀人犯之类的消息。更是弄的人心惶惶。 “对不起王经理，我们也都是为了查案。” 对这一点嘉文只能深表歉意，虽然王超对自己的工作一直都是鼎力配合，但是他也是为了尽快回复公寓的秩序，没想到却越来越复杂。 “嘉文警官，我就不明白了，青年公寓是出了两个杀人犯，但是这事儿也都过去了，他们也不是在这杀的人。而且事后他们人也都没了。 你还在这纠结个没完干嘛？” 王超说着就有些动气，还好国内的大环境不允许对执法机关有过多的抱怨，不然王超估计要到有关部门反映情况了。 “王总，你别激动，我们也是为了保护青年公寓的安全。这样我们以后尽量不来麻烦你，同时也希望你理解我们的苦衷。” 嘉文很善意的对着王超笑了笑。之后就像聊天一样对王超的情况也准备问询一番。 “王总，你老家是哪里的？看你不像回春人。” “我老家是龙城的，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家里早就没什么人了，我父母去得早，这个公寓也是我唯一的叔叔留给我的。” “哦？你们这个公寓里外地人多吗？” “多啊，基本都是外地来回春打工的小青年。” 嘉文跟王超的对话一直在转换话题，这是冯源提醒他的一种手段。 有隐私的人一般在应对别人问询的时候都喜欢先思考在回到，而内心坦荡的人确实无论你问什么都会立刻告诉你他所知道的实情。 在青年公寓又忙乎了一个上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嘉文只能带着周茜和冯源回了刑警队。 路上嘉文问冯源近况。 “这次过来我也打算在回春待一段时间，陪陪周茜，处理资产的事儿也不急。我现在手里还有些现金可以支撑生活。” “什么时候结婚有想法了吗？” “估计还得过两年，我在回春的工作稳定了再说。最近我在看房子，打算投资搞一个超市。 男人还是有些事业才好开口求婚。” 冯源说着十分痛爱的看了周茜一眼，弄的周茜满脸通红。 “哎，真讨厌你们这些当人面秀恩爱的。” 嘉文嘀咕了一句。 “今天怎么样？我感觉青年公寓这几个工作人员都没什么问题。” 嘉文把话题还是转移到工作上。 “我也说不好，这些人都是普通人，除了那个王超应该有些特殊的生活经历。 但是他在跟你聊天的时候却表现的很真诚。一点也不恐慌的样子。 如果他是犯罪分子心里应该有愧疚感或者急于证明自己的迫切感，但我都没有发现他有这种倾向。” 冯源给出自己的意见然后从手里接过周茜递给他的青年公寓的资料。 这里面很可能还有一个被川骂控制的人物。嘉文打算从这里入手在出事儿前把人挖出来。 第450章兄弟崔晓 回到刑警队韩浩和刘璐已经在哪里等他。 几人简单寒暄了一下就开始研究青年公寓所有住户的情况。 首先要注意的就是籍贯跟四川有关的一类人，还有单身和性格内向的男性。 青年公寓一共有已经租出去的房间有三十七间。大部分都是单身或者独住。 嘉文特别在意的二楼右侧楼梯的几名住户里有三人都是独住在公寓的闷骚男。 “还是线索太少了。” 韩浩整理了半天资料，向后靠在椅背上，有些失落的嘀咕了一句。 从徐德利出事儿到现在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调查方向。 他和嘉文只能东一下西一下的追查，这种探案方式让人十分的烦闷。 “问题还是出现在这个青年公寓，这里住的人从资料上卡不出太直接的问题。要不咱们住进去慢慢探查？” 韩浩说隐瞒身份进去探查还是比较谨慎的考量，如果想今天查青年公寓员工似的拉出来每个人都问一遍估计用不了两天哪里的人都会搬空了。 到时候不但对王超没法交代，更容易打草惊蛇。 虽然徐德利和汪全有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嘉文觉得幕后的那个川骂应该还不至于发现警方已经发现背后他的动作。 应为自己每次去青年公寓不是去处理死者闹事的亲属，就是夜晚公寓基本没人的时候，就连今天问询青年公寓的员工用的都是加强公寓治安管理的名义。 “我们的身份都已经暴漏了，最好找个生面孔以正常住户的名义住进去，慢慢查。” 嘉文也放弃了能够快速找出川骂的想法，明面上把调查的程度缓下来，外松内紧，争取让川骂漏出马脚在行动。 “你觉得咱们队里谁去合适？” 韩浩也知道自己和嘉文都以警察的身份在青年公寓露过面，但是现在警队里的年轻人能跟那些打工白领差不多融到一起的就嘉文一个。 刘璐周茜都是女孩卧底这种危险的事儿不敢让他们去，王伟，李涛这种大叔型的人去了也跟人尿不到一个壶里。 “要不，我去？” 冯源两人这么说自告奋勇的想要参与，自从求死会的案子冯源过了吧卧底的瘾现在脑子里现在对这种惊险刺激的活动就非常喜欢。 不过这次嘉文可不敢让他参与了，也不是怕冯源安全上出事儿，而是他有一个更理想的人选。 “崔晓上周出来了，让他去一定没问题。” 嘉文说出崔晓的名字韩浩和刘璐听了有些激动，崔晓出事后调来刑警队的周茜却是一脸迷惑。 “那小子出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不管了，晚上找他一起喝酒。哈哈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没少帮着出力吧。” 崔晓的故事让不知道内情的人听了会很厌恶，毕竟崔晓作为人民警察却帮助杀人犯隐瞒身份，甚至无意间提供了杀人线索。 但嘉文和韩浩都知道崔晓当时的所作所为绝对够得上大丈夫三个字，对兄弟仁至义尽，对警察的职业要求也尽量的做到最好。 尤其是当初崔晓的哥们张光祖为了帮崔晓洗脱罪名把这崔晓的手把尖刀刺入自己胸膛的作为更是让嘉文和韩浩这两个大老爷们几欲落泪。 “呵呵，叶雪的父亲叶顶天的确帮了不少忙，不过崔晓在里面也有几次立功表现，经过几次减刑，上周就可以出狱了，不过还在观察期（定期跟相关领导汇报自己的情况），所以他也没张扬，只是给我打了个电话。” 崔晓在监狱里帮着嘉文破获了老猫设计的跨国赌博集团的案子，算是有重大立功表现。 而且他也利用那次机会成了英城监狱的大哥。 有了这个身份很多好事儿就更容易到手了。在加上嘉文的忘年交是龙城监狱系统的超级大佬。龙城监狱的监狱长。有他出面硬是帮崔晓把三年的刑期压缩到一年半就出来取保观察了。 “呵呵，毛的观察期啊，把他档案调过来，咱们做他的看护人。妈的这小子在里面当了一年大哥现在也不知道身手怎么样了。” 韩浩当初最大的爱好就是跟崔晓一起练拳，每次做陪练的崔晓身手都青一块紫一块的。让崔晓没少抱怨。 现在时过境迁，在想起来，韩浩对崔晓这个有些内向的年轻人不只是怀念还有一丝的佩服。 “恩，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他现在还在龙城，下午我就让他回来。 晚上跟他说一下，明天就让他去青年公寓，这小子跟死去的汪全有给人的气质上看太像了。 弄不好还能勾出川骂对他下手，那我们的机会就真的来了。” 嘉文知道崔晓回来这件事并没有搞得沸沸扬扬。本打算等忙完这一阵把他找回来好好聚聚结果现在案子需要，警队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让崔晓去潜伏到青年公寓嘉文可以说一百个放心，不论从安全性和专业性考虑，他比冯源等人都合适太多了。 而且有了这次协助破案的资历，崔晓的取保观察期可以大大缩短，对他也有好处。 而且崔晓这次出来还没有工作，嘉文本打算让他去傻七哪里。 不过崔晓跟李建才和回春大侠彭彪不一样，理论上他是嘉文的兄弟。 他去了哪里傻七对他只能当大爷供起来，这对傻七也不好，而且容易影响傻七跟嘉文的关系。 不过现在冯源要来回春发展正好可以把崔晓介绍给他，有他在冯源在回春开大型超市手底下也算是有了知根知底的人。正好是个双赢的局面。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忙完川骂死人的案子再说。 说完就给崔晓打了电话，崔晓本来还在龙城为将来的生活发愁。 接到嘉文的电话一刻也没耽搁就去买票坐车回回春。 崔晓对于嘉文的感情可以说除了兄弟情就是感激之情。 要不是嘉文帮助，自己现在还在英城监狱里面服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尤其是嘉文跟自己说这次让自己回去是有任务。 崔晓已经好久没听到有任务这个说法了，在监狱里虽然自己做了大哥，但每天想起的还是当初在刑警队跟嘉文一起风风火火破案的日子。 第451章员工崔晓 崔晓来的时候嘉文和韩浩正在跟慕容雨探讨案情的进展。 站在刑警队的门口崔晓感慨万千。当初自己“背叛”了誓言也接受的法律的惩罚，现如今又走回来，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同事会怎么看待自己。 正犹豫的时候正好刘璐从外面回来，看到崔晓站在警队门口挠头的样子叹息了一声。走了过来。 “都回家了还看什么，进去啊。” “啊？刘姐？” 崔晓回头看见刘璐，心里一阵感慨，当初自己进入回春刑警队的时候顶替了队里最小年龄的位置。 刘璐下面终于有了小弟，于是高兴的强迫他叫自己刘姐。没想到一年没见，崔晓已经从一个懵懂少年策底蜕变成了成熟稳重的青年形象。而刘璐还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一个有些小资，性格温和的美少女。 “呵呵，走吧，大家都等你呢，嘉文也是，你回来了这么好的事儿也不提前跟大家说一声。” “刘姐，是我让文哥先别说的。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跟大家说了不好。” “有啥不好的，你别担心自己取保观察的事儿了，你韩哥已经找人把你的档案调到咱们队里了，以后你的联络人就是韩浩，你只要定期跟他喝顿酒就啥事儿没有了，呵呵。” 刘璐边说边拉着崔晓进了刑警队的办公室。 这里跟崔晓离开的时候变化不大，只是当初崔晓的办工作现在成了周茜的位置。 刘璐给他俩做了简单的介绍。 周茜中午的时候缠着刘璐给他讲了崔晓的故事。 男人只有经历才能有魅力，现在崔晓在周茜面前就不是其他人眼里那个有些害羞又自白的傻小子，而是一个有担当，够义气的东北爷们儿。 “你就是崔晓吧？呵呵，你走了以后这个位置就交给我了。 话说你是怎么伺候嘉文那个木头人的。跟他搭档你也受了不少苦吧。” 周茜刚来的时候正式嘉文心里最低潮的阶段，对周茜这个大美女也是冷冷的并不怎么搭理，结果没少让周茜埋怨。 “哪能啊，文哥很好的，教了我很多东西。周姐文哥和韩哥呢？” “跟队长说案子呢，你做文哥哪里等一会儿吧。” 崔晓进来后发现办公室里并没有嘉文的影子，他也知道原来的老大郑基现在被调去黑山做副局长。 新来的老大竟然是原来在god传销案例跑来帮着破案的女警官慕容雨。 不过两人当时就是一面之缘，所以崔晓不好意思进入打扰。 刚说完韩浩和嘉文从慕容雨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崔晓韩浩咧着大嘴过来就给了他一拳。 “他娘的当了一年大哥胆大了啊，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好久没对练了。” “呵呵，韩哥，可别这么说啊，我可受不了你的重拳。” “回来就好，先看看案子，详细跟你说一下。等忙完这活咱们在好好聚聚。” 嘉文不想让崔晓在这叙旧，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找了个办公室，跟韩浩一起把案子的进展，疑点，和他需要做的工作详细说了一遍。 “大体上就是这样的安排，你进入青年公寓的身份就是傻七玉石店的员工，在他那里租房子住，记得挑选二楼右侧的房屋。 要注意的是身体上有黑点电击创口的人，和有四川口音的人。如果发现可疑的人你可以用川骂试探他一下，如果这个人表现异常激烈，那就说明这人就是幕后黑手的玩偶之一。” 由于冯源的帮助，嘉文和韩浩进一步从心理学和催眠的角度了解很关于神秘人控制徐德利和汪全有的手段。 这两位可能别人深度催眠了，平时行动的时候看不出问题，但是只要有人启动了暗号，这两人就是按照催眠者在他内心深处设计的代码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现在很可能川骂就是这个代码的暗号。 所以嘉文干脆让崔晓用这个代码去测试还住在青年公寓的人群，如果发现徐德利一类的受害者，哪怕他发狂，嘉文也有信心崔晓能在短时间内制服他。毕竟崔晓的身手在哪呢。他这一年在监狱里可没闲着。 闲着就算跟韩浩动手，谁赢谁输还说不好。这从崔晓粗壮了一圈的胳膊就能看的出来。 商定好了行动方案，嘉文就带着崔晓去商业街换了身衣服。 先是给他赔了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这样看起来文明些。然后去傻七的玉石店取了一套他们店里的工作服。直接换上。 傻七的玉石店在回春的名气越来越多，他们的工作服都有常家玉石的logo，质地要比普通订制的西服还要好。成本也很高。 不过这种事已经不用傻七发话了，常家玉石在回春的经理李建才就完全可以做得了主。 换上一身高档工作服，单上眼镜，手里拉着行李箱。 崔晓跟刚来回春工作的大学毕业生基本没什么差别。只是头发太短看着有些突兀，所以嘉文还给他弄了一顶小帽。 崔晓这次去青年公寓潜伏并没有通知王超，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进入。 他的到来可让前台接待的那位有些啰嗦的东北大姐高兴坏了。 直冲徐德利出事儿以后除了青年公寓陆陆续续搬走了好几位，一个新人都没有加入。 青年公寓的入住率也跟她们的奖金挂钩。所以大姐对崔晓的招待热情到无以复加。 不但随便让崔晓挑选房间，还给他打了九折的优惠。 崔晓一副自己捡到便宜的高兴神情跟着大姐开始挑选房间。 “大姐，我不想爬太高的楼梯，也不想住一楼我怕太潮湿。你就在二楼给我找一个差不多的房子得了。” 崔晓说着就在二楼右侧监控探头下面的一个房间里住了进去。 房间不大，二十几平，独立卫浴，床就靠在窗户边。 屋子白天刚刚被保洁阿姨打扫过，所以很整洁。 崔晓放好了行礼靠在床上。直接就给公寓的大姐叫了房费。 看着大姐笑眯眯的离开，崔晓在房间里伸了个懒腰。心说有这么地方住也不错啊。这个案子忙完了自己就住在这里吧。 以前崔晓在警队的时候住的是公安系统的单身公寓，现在当然不能住哪里了。 现在觉得青年公寓的环境真不错，价钱也便宜。 以前自己怎么不知道回春还有这么好个地方。 第452章住户崔晓 崔晓入住青年公寓以后嘉文和韩浩的配套工作就已经展开。 因为现在的工作从多头调查发展成了单点突破，所以周茜刘璐和韩浩都被慕容雨分配和其他工作。 只有嘉文在全力配合崔晓的行动，当然这次崔晓也带了很多现代化的设备过来。 无线微型摄像仪，窃听器，微型对讲机。等等。也方便他跟嘉文随时报出联系。 而嘉文就在青年公寓后面的一家旅店里开了房间，随时支援崔晓的行动。 因为当时已经是晚上，崔晓安顿好以后联系了嘉文。 “文哥，我这里ok了。今晚要不要我去附近的邻居哪里溜达一圈串个门？” “行，别暴漏了自己，尽量小心，我就在外面，有事儿叫我。” 嘉文在青年公寓外的捷达车里回到。 崔晓的意思是现在就开始行动，尽量快的了解身边的住户。 毕竟现在是夏天，青年公寓里只有几个高档住房有空调，当然房租也贵，崔晓这一片都是用的电风扇，房间里就没有过堂风所以大家都习惯开着门直到晚上睡觉才关上。 于是崔晓打电话让超市送了几罐啤酒，自己喝了一口，弄的好像喝的有些嗨的状态，在走廊里一边夹着烟一边溜达。 二楼右侧的位置除了崔晓自己一共还有三家。 其中两家的门开着。一个白胖的小青年穿着裤衩正在屋子里打游戏。带着耳机一边玩还一边嚷嚷。 崔晓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小子不是自己的调查目标。 应为现在胖子就传一条四角内裤。身上白白净净的，没有照片里徐德利和汪全有身上的电击黑点创口。 另一个房间里的人正趴在床上玩手机。穿了一件破旧的睡衣。 这人身材十分高大，正式嘉文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扔垃圾的高个男人。 崔晓这次来心里最重视的目标就是他，就是不知道他当时扔的垃圾是不那种非常少见的跟汪全有一个渠道弄来的烧伤药。 崔晓手里拿着烟敲了敲高个男的房门。 男人玩手机游戏玩的正嗨，看见有人忽然出现在门口有些错愕。 “啥事儿？” “哥们有火吗？妈蛋的火机没气了才发现。” 崔晓咧嘴说道。 “有，等会啊。” 高个趴在床上坚持把手机游戏玩到最后，可能是胜利了。只见他兴奋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手臂。咒骂了一句对方是sb。 然后一挺身起来从床头给崔晓找到一个打火机。 “哥们新来的啊？” “恩，晚上才搬来。妈的回春还有这么好的地方，便宜环境也不错，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前几个月住的地方跟狗窝似的房费还比这里贵。” 崔晓很懂事儿的递给他一根烟。两人点着了崔晓也没急着走，而是跟他攀谈了一会儿。 “呵呵，这地方有啥好的，我跟你说这公寓有说道，邪乎着呢。” 高个男说的有板有眼，神情严肃，弄的崔晓精神都跟着紧张。 “啊？怎么邪乎了哥们，你跟我说说。” “这里以前总是有人晚上不老实，还经常丢东西。门锁的好好的也会丢。 所以我们在这常住的都自己换了门锁。” “啊？” 崔晓以为高个男要说徐德利和汪全有的事儿。没想到竟然说的是另外一码事儿。 “都丢什么了，是他物业的人干的吗？” 遇到这事儿崔晓首先想到的就是青年公寓的人监守自盗。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楼里不安生，前几天还有两个住在这里的人跳楼了。不过不是在这死的。 这里以前还有个住户莫名其妙的就疯了，是家人用麻绳绑走的。你说邪性不。” 高个男说完公寓外面的嘉文听了也吃了一惊，青年公寓竟然出过这样的事情。王超竟然没跟自己说过。 嘉文在调查青年公寓的时候对大部分资料都是王超提供的，毕竟这里是一个流动性非常大的场所。公安部门和当地社区对这里的管理都十分松懈。 但是发生过这种事王超作为公寓经理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他不想节外生枝给自己公寓带来负面影响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所以现在嘉文还不能给王超作为嫌疑人下定义。 楼上的崔晓和高个男的对话还在继续。 “怎么又死人又疯子的，怪不得这公寓这么便宜人还这么少。” 崔晓摆出一副恐惧的表情。 “呵呵，不过哥们你也别怕，这些都跟咱也没啥关系，咱们都是大老爷们还怕那些说道。” “恩，哥们你说丢东西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这次来还带了电脑呢，这要是不安全我可不敢在这做了。” “哦，那都是一年多前了，后来公寓的经理给所有人都换了新的电子锁。并且承诺备用钥匙就在经理室有一套。 要是在丢东西都可以找他赔偿。他还在楼里装了不少的监控设备，这之后就没丢过东西。 所以现在住着也挺安全的。” 高个男说完吐了个眼圈，感觉有些困倦要送客的意思。 崔晓一看问的差不多了，也不敢太过明显让人怀疑，于是说了感谢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嘉文没想到第一天夜里崔晓就收获了有价值的情报。 不过现在调查青年公寓有人发疯的事情还是绕不过王超。 因为青年公寓在社区和派出所的资料自己早就看过了，并没有记载这件事。 说明当时发生的时候并没有惊动警察，而是宾馆自己处理了。 但是嘉文现在对王超也不能百分之百放心了，于是现在出现了难题，到底找对问询比较好呢。 忽然嘉文想到还有一个人可能比王超还了解青年公寓发生的情况。 公寓里的保洁阿姨。 她平时就住在一楼靠近公共厕所的免费房间里。偶尔给楼里的小年轻洗洗衣服。进一些烟酒之类的常用的日用品在公寓里售卖。 崔晓的啤酒就是她刚刚送过来了。 这个人对青年公寓内部发生的事情很可能比王超还了解。 嘉文知道这女人叫李桂琴，今年五十二岁。跟老伴离婚了，孩子在京城打工自己在这一边独自生活。 如果输她有是有控制人心能力的川骂那嘉文是如何都不相信的。 想到这嘉文跟崔晓说了自己的设想。 毕竟嘉文作为警察如果出现在老太太面前可能会让老太太有些顾忌。 如果是崔晓作为住户的身份去询问就容易多了。 第453章等你到白头 崔晓跟嘉文联系玩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崔晓又是第一天来，也不方便在进行活动。于是翻身睡觉。 嘉文在外面却毫无困意。 徐德利和汪全有的案子现在看影响不大，但是这种事件的苗头却很严重。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很多另类的文化和人类心灵的阴暗面开始显露了出来。 就像暗网一样这些邪恶的心思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于是才有了红夹克，有了god对人灵魂的玩弄，有了双重人格的何佳颖和死前不顾一切报复社会的求死会等等。 这些在单一案件之外隐藏的力量有的时候比事件本身严重的多。 今天刑警队处理了暴起伤人的徐德利和王全民。明天就可能在冒出一个李德利，王全有。 只有把这种事件的根源查清，把背后的黑手斩断，才能换社会一个不用每天诚惶诚恐的生活。 向着这些沉重的话题嘉文的车正好路过浪漫满屋的门口。 远远的看见方欣在吧台无聊的玩弄手机。 因为最近国家正在开两会，市里对这种夜间消费的营业场所都进行了管控。 所以这几天浪漫满屋只卖咖啡不买酒水。于是客人就变得出奇的少。 正好方欣也有了闲暇能放松一下自己。 虽然吕玲玲想借这个几乎让方欣也休息几天，但是她却固执的要求继续开店。 因为这种营业场所哪怕关一天都会让潜在的顾客和路过的人产生负面的想法。 不过正好让嘉文能有机会和方欣好好的相处一会儿。 这个跟他一直有着藕断丝连暧昧关系的女孩一直在等自己开口。 嘉文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呵呵，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听说你们在查一个非常麻烦的案子。” 方欣看到嘉文眼眸里透着无比的开心。 “是曹帅那个八卦给你说的吧。 最近的案子是挺麻烦的，不过人也不能不吃饭啊。 我这不来你这蹭点吃喝。” 嘉文就在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浪漫满屋里几位兼职的服务员都知道嘉文跟方欣的关系，笑着都不管嘉文，方欣只能自己拿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这几天不让卖酒，你就喝咖啡吧。想吃点什么我去让后厨给你做。” 方欣说着拉开绑着的马尾，看似想让自己轻松一下，不过大家都看出她想在嘉文面前让自己更美一点儿的心思。 “一晃来回春有半年了吧？还习惯吗？” 嘉文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很客套的问了一句。 “还好了，玲玲对我不错，张明买了新的婚房，原来的老房子就让我住。这不我已经把母亲接过来了。现在还能照顾老人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我挺知足的。” “呵呵，什么时候把伯母接过来的，怎么不跟我说，我去帮你接啊。” “呵呵，算了，你事儿那么多，不过你有这心就好了。” 方欣说完脸一红就不在言语。 嘉文只能尴尬的笑笑，两人现在的状态很尴尬，嘉文不敢开口，方欣不好意思说爱。于是就都心里装着对方却相敬如宾。 “等忙完了这个案子我能有几天假期，要不一起去旅游吧。” 嘉文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啊，好啊，正好玲玲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也打算休息几天呢。” 方欣热烈的回应，两人这就算默契的约定了摊牌的时间。 从浪漫满屋出来，嘉文觉得生活变得挺美好的。 回到家，嘉文少见的睡过头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 因为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所以也没人给他打电话。 嘉文急忙洗漱了一下，饭都没吃就去了刑警队。 曹帅已经在哪里等他，除了徐德利，汪全有的电脑硬盘也被嘉文拿来让他分析。 现在人已经没有了写日记的习惯。但是生活留下的痕迹却更容易被人追踪。 比如只要掌握一个人说有使用过的账号和密码，那就能很容易的知道这个人每天都去了哪里，跟谁聊天，说了什么。 今天的心情和办事的风格等等。 这也是徐德利设计的那款软件之所以被人看中的原因。 虽然现在嘉文没有特殊的软件支持，但是曹帅却可以用本办法，直接利用汪全有的电脑。想办法找出很多他隐藏的秘密。 比如经常浏览的网站，或者都跟谁说过什么！ “文哥，气色不错啊，什么时候和你喜酒啊？” 曹帅看到嘉文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啥喜酒啊？你说啥呢？” “呵呵，人家方欣昨天晚上都发朋友圈了。 终于开口约我去旅行了，我还以为要等到地老天荒，哈哈。” 曹帅学着女生的语气说道。 嘉文这时候才掏出收起看了一遍，因为昨天夜里回到家洗了个澡就睡觉了，所以没注意到方欣还发了这么一条朋友圈。 看来这就是一种证据说明现代人的行踪和心情变得更容易被掌握。 “呵呵，就是出去玩玩，跟订婚还一段距离呢。说正事儿，汪全有的电脑里查出什么了吗？” 嘉文不好意思在解释这事儿，只能立刻转移话题。 曹帅嘿嘿一笑打开电脑屏幕。 “文哥，这小子听有理想啊，看的都是什么希特勒的我的奋斗，卡耐基的成功学啥的。 不过他的qq微信等跟外界联系的软件却比徐德利还干净。 一年也没不跟别人联系几次，电话联系的也都是同事和家人。 没找到可以的地方。也没徐德利那种极端变态的心里。” 曹帅指的是徐德利通过深网收集到的那些让人恶心的图片。 “你把有疑点的地方整理一下我看看。” 曹帅毕竟只是个技术人员，具体探究对破案有用的信息还的嘉文自己来。 于是曹帅把所有汪全有破译的密码都交给了嘉文。一些隐藏的文件夹也都被他找到。 嘉文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汪全有这人跟现在的年轻人大不一样。 没有珍藏的小电影，没有先下流行的网络小说。没有流行音乐和泡沫剧。 只有一个想要成功的年轻人奋斗的痕迹。 就在嘉文也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发现徐德利的qq上在八年前有一条说说很奇怪。 “我对自己做的事情赶到深深的耻辱。” 下面还有一条。 “我在毁灭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这些话如果处在一个青春期或者发情期的小青年身上说那就是矫揉造作的为加新赋强说愁的变现。 但是发生在汪全有这种理想怪物的身上只能说那时候他的身边出了大事儿。 第454章从他这里下手 嘉文看了汪全有发说说的时间和徐德利开始手机黑暗图片的时间，差不多都是半年到九个月前的时间。 也就是说就在那个时候两人开始进入随时都要发狂的模式。 那个时候正好在青年公寓的人就有了更大的嫌疑。 于是根据王超提供青年公寓的住户资料。 嘉文又排出了一批嫌疑人，最后把统计好的资料发给了崔晓，让他特别注意一下那些人。 此时崔晓为了表现自己的身份没有问题，正在傻七的玉石店里呆着。 不过李建才可不敢让嘉文的兄弟真的干活，不但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还让崔晓在傻七的办公室里随便玩电脑。 正好崔晓接收了嘉文的信息，然后也反馈了一些自己早上注意到的事情。 青年公寓里不管男女住的人素质还都挺高。虽然有一些人偶尔带炮友或者情人过来。 但是大部分都还算安分守己，更没有一些专业的失足妇女拉客。或者游手好闲的无业小青年胡闹。 这也是王超在开青年公寓的时候建立的规矩，哪怕没有住户也不让乱七八糟的人住进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青年公寓的早上非常热闹，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是年轻人的通病。 一道上班的时候，各种因为自己即将迟到而焦急的咒骂声就此起彼伏。有些人更是一边出门一边穿鞋及裤腰带。看着十分搞笑。 不过让崔晓注意到的是同在二楼，高个男对面的一个女孩子。 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文弱女孩，带着厚底镜片。走路很轻，出门的时候隔壁的崔晓都没有听见开关门的声音。 让崔晓诧异的也是因为女孩的安静。自己在他隔壁住了一夜，竟然没有听见一点声音。最开始崔晓还以为隔壁的女孩没有回来居住。 现在的年轻女孩，尤其是在自己的私密空间里比男孩还能折腾，煲电话粥，看网剧，追星，唱歌。 不管怎样都不会这么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样。 不过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所以崔晓没有第一时间跟嘉文说，而是打算在观察一下。 中午的时候嘉文也来到傻七的玉石店，跟崔晓一起吃了顿午饭。 同时两人交流了一下关于青年公寓的看法。 晚上下班后崔晓回到青年公寓，嘉文依旧在附近的车里通过监听器了解里面的动向。 崔晓今天的任务是通过保洁阿姨了解当年青年公寓里有人发疯的具体情况。 晚上六点多正是阿姨最忙的时候，要烟，要酒的小青年特别多。 过了八点老太太就可以消停一些，靠在自己居住的小超市后面的沙发床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这时候崔晓穿着拖鞋走了进去。 “阿姨，给我来三瓶啤酒，再来和红塔山要八块的。” “恩，来了，呵呵小伙子，你怎么自己下来了，给我打哥电话给你送去就好了。” “不用阿姨，我也没什么事年纪轻轻的多走走没什么。哪能老麻烦你这么大岁数的人折腾啊。” “呵呵，你这孩子真好，以后一定有大出息。” 老太太眉开眼笑的给崔晓拿了烟酒。 “对了阿姨，我昨天听我对面的打个说咱们这以前有人发疯了被绑回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呗。我大小就愿意听这种事儿。” 崔晓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没想到老太太一听这事儿当时脸色就变了。 “他咋啥都说呢，那事儿也能乱收，没啥，当时就是有住户犯病了，通知他们家里给接走了。” 没想到老太太根本没给崔晓面子，三言两语说完就把烟酒递到他手上意思是让他离开。 看来这事儿跟老太太可能有直接关系，崔晓和嘉文都这么认为。 回到自己的小屋，崔晓干脆直接给嘉文打电话。 “文哥，这事看来不简单啊，老太太应该知道内情，不过她不说咱们要用刑侦手段吗？” 崔晓的意思是如果万不得已只能让嘉文用警察的身份去调查了。但是嘉文却不想这样，自己青年公寓忙调查的越是明显就越是容易让幕后的人产生怀疑。 “暂时不用，你在想想办法，万不得已我在介入。” “行，那我在想想办法。” 崔晓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研究了一会儿。一翻身站了起来。 开开门看到自己对面的高个男刚刚回来，可能今天打工并不怎么愉快，脸上满是幽怨的表情。 “回来啦哥们，今天咋样啊。” 崔晓打了声招呼，笑呵呵的递上一根烟。 “别提了，被老板骂了一下午，你说我一个做广告设计的非让我去跑销售。这不是为男人吗？我最不愿意干的就是销售了。” 高个男叫马瑞，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一个月五六千的收入，在普通打工者里面算是不错的了。 “哎，现在当老板的都是变态，想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吃草。你这不错了，我这都到家了，经理刚又给我打电话说又一批货提前到了，让我去收一下。” “是啊，都不把咱们当人，妈的以后老子早晚自己干，也雇几个打工仔天天训着玩。” 马瑞说完就要开门进屋。崔晓说了一句话他又立刻挺住了脚步。 “你是干广告的啊，我们大老板上次来开会还说我们要加大广告宣传力度呢。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合作。” 崔晓这么一说马瑞可来劲了，拉到业务那都是有分层的，这笔钱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啊，哥们，你是哪家公司啊？真要是有渠道能拉倒业务咱们还真能合作一下，到时候赚钱了少不了你好处。” 马瑞非常直白的拉拢崔晓。 “常家玉石你知道吧，他们大老板是我一个拐弯抹角的亲戚。我在哪干活。” “你是跟七爷混的啊，那可是好地方啊。啥亲戚靠谱不，这么的哥们，你先去忙，回来咱们好好聊聊，我让阿姨给送几瓶啤酒，晚上在我屋吃。” 马瑞一听来劲了，傻七在回春崛起的传奇经历可是让这些年轻人羡慕不已，常家玉石也是全国文明的大企业，要是能拉倒他们的业务，自己估计能在公司提上部门主管了。 “也不是什么直系亲属，不过也没出五服。他妈是我妈的亲姐，小时候他家穷我妈对他妈有过照顾，这不有着关系就让我去他这里谋生了。” “呵呵，这关系好啊，老一辈的关系最牢靠了，这么说七爷还欠你们家的。好，真好。哈哈。” 马瑞有些兴奋的语无伦次了。 “行了，我先去忙了，等一会儿回来再说。这事成不成还得看我们经理的，那是大老板的绝对心腹。” “哦了，我等你回来。” 崔晓说完转身下了楼。看来想弄清楚青年公寓当年的内幕还真要从这个大嘴巴的八卦男身上想办法。 第455章我姓马我骄傲 崔晓小楼直接进了嘉文的小车，把自己的想法跟嘉文说了一下。 “没问题，你尽量接近这个马瑞，今天先看看他跟“川骂”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就让李建才出面让他把说有知道的消息都吐露出来。” “好的，我看这个马瑞不可能跟“川骂”有关，他的性格太浮夸，跟徐德利和王全有完全是两个类型。 这种屁大个事儿都兜不住的性格很容易让超控者漏出马脚。” 崔晓说完在嘉文车里抽了根烟，又带了一会儿才回到青年公寓。 这时候马瑞已经要来了一箱啤酒，在地上放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使用的电脑做。弄了一些熏酱菜和花生米。做好了要招待崔晓的准备。 崔晓这次也没客气，跟马瑞两人拿了两个小马扎坐下就开喝。 马瑞这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浮夸，但是本质上还挺实在的。坐下就把自己的情况跟崔晓叫了实底。 “哥们，我也不瞒你说，我在公司就是一个小设计，干了三年了也没让我动过。 你这活要是这能接下来，我把所有的提成都给你一分我都不留，我在送你个大件。 我就凭借能跟常家玉石拉上线的功劳就能升个主任啥的就够了。 而且我们公司本身在广告这一块在回春也是数一数二的，你跟你们老板说我们公司也不给你丢份。” 马瑞干了一瓶啤酒，红着脸跟崔晓说道。 “马哥，不是我不答应，说实话你说着条件我挺动心的，只是这事儿还得我们经理拍板。我一个小职员哪有那能量啊。” “呵呵，你放心，你们经理哪里当然我们公司也有特殊的回报。现在就是苦于跟他打不上线。 你能给联系上不？” 马瑞看到崔晓并没有大包大揽的说话反倒放心了，看来崔晓是那种比较沉稳靠谱的性格。 毕竟崔晓跟大老板傻七又关系，李建才在是傻七的心腹也不能太撅他的面子。 “这没问题，找李哥吃个饭这点面子他还是能给我的。嘿嘿，哥们不瞒你说，平时上班的时候我没少给李哥打掩护。这里他还欠着我人情呢。 他媳妇是我们公司在回春门店的经理，平时管他特别严。不过你也知道男人有钱了就学坏，我们经理平时没少在外面招猫逗狗的，有事儿了都是我帮着瞒着。或者编个瞎话什么的。” “哈哈，兄弟你有这关系可比我们这些靠自己的打工仔强多了，弄不好过几年我就得教你崔总了。” “哈哈，我这叫什么关系，无非是混口饭吃。不过我倒是真有计划三年内在常家玉石混个店长当当。哈哈。” 三瓶酒下肚崔晓就假装有些醉意，开始说一些常家玉石内部的事情来显示自己的重要性。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嘉文刚才在车里跟他说的，反正真真假假让马瑞听的很起劲，对崔晓的作用作用更加看重。 也许是酒和好了，崔晓干脆在马瑞屋里脱光了膀子。还嘀咕着天真热，马瑞一看自己在穿着衣服显得跟崔晓不够亲近，于是也脱的只剩下裤衩。 崔晓看了看马瑞身上也没有电击创口，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他跟川骂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马哥，你放心，越李总这事我给你办。” “哈哈，那好啊，兄弟，要不咱们明天就约他出来，正好明天还是周末。” 马瑞说完把这期待的目光看着崔晓。 “行，马哥，这事儿我现在就给你联系，你放心，我们经理这点面子还是能给我的。” 崔晓说完很霸气的拉过自己仍在一边的衣服，掏出手机就给李建才打了个电话。 “李哥，忙啥呢，恩，货收了我在跟我一个哥们喝酒呢。 呵呵，那啥，李哥啊，我明天晚上想请你吃饭你看方便不。 没啥大事儿，就是我哥们想跟你谈谈广告的事儿。这不我七哥要加大广告投入吗。我跟们正好是吃这碗饭的，也想参与一下。 你放心他们公司在回春实力绝对数一数二的。皮包公司我哪敢往李哥这领啊。 哦了李哥，明天晚上电话联系，呵呵你放心嫂子哪里我知道说。” 那边李建才也接了嘉文的电话早有准备，满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马瑞一看有门心情就更好了，又让保洁阿姨送来一打啤酒，一边喝一边吹嗨到不行。 “兄弟，你没发现我们老马家人都牛逼吗，什么马云，马化腾，马加爵，马王堆，游戏里还有马里奥。 我就打算做老马家在广告界的代表人物了。以后你做了常家玉石的老总，别忘了广告业务都给我啊。” 马瑞吹嘘起来也挺有意思。崔晓心说你怎么不提还有个万恶的败类马赛克呢。 “那是当然，马哥，你放心，咱们毕竟还年轻，以后的天下都是咱们的。” “哈哈，痛快，今天这酒喝得痛快，对了兄弟，你们李总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啊。晚上吃完饭我准备安排安排。你懂得，男人的事儿还得从酒上开始床上结束。” 马瑞终于说道崔晓感兴趣的话题了。 “呵呵，马哥，别的不说我们李哥倒是有些小爱好，就是愿意听一些奇闻异事。 没事儿他自己就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新闻，偶尔还和我们白虎什么那个案子多么多么离奇，哪里又出了什么古怪的事件啥的。 你不说咱们公寓里曾经有人莫名其妙的疯了还被家里人捆绑拉走了，到底事儿怎么回事，你跟他说说他一定爱听。 或者干脆你把青年公寓你住这么长时间听说和知道的事连一起编个故事跟他说保证引起他注意。” 崔晓设计好了渠道，下面就等马瑞自己发挥了。 “哦，呵呵，那好说啊，别的不说，就咱们青年公寓的事儿，要是写成书，都够一本西游记的了。拿到芒果台都能拍八十集连续剧了。” 马瑞拍着胸脯打了个酒隔，一开口就让崔晓精神一振。 “我听青年公寓比我还老的老人说过，这公寓以前可是相当邪乎的。这里的老板在公寓刚修好的时候自己爬上楼顶结果失足掉了下来。当场就把自己摔死了。” 第456章一顿酒的收获 “马哥，咱们住这里死过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崔晓从嘉文给他的材料里并没有听过这个消息。所以觉得很奇怪。 “我也是很久以前听说的，这里刚装修完还没有营业的时候他们原来的老板，就是现在老板王超的叔叔好像中邪了。 自己大晚上的跑到公寓楼顶也不知道干什么，结果把自己给摔死了。 那人还没孩子。这才便宜了现在的经理王超。一下就脱贫致富了。” 马瑞无比羡慕的说道。 崔晓和外面车里的嘉文都知道这家公寓是王超继承他叔叔的遗产。当时也羡慕过这小子的好运气。 但却第一次听说他叔叔原来死的还挺蹊跷。那这里面的说道就大了，很多人当然会想到这里面会不会有阴谋的成分在里面。 不过这件事倒是跟“川骂”的案件联系不大。就算真的有因情，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当时也没有证据，现在在调查起来想找出真相基本不可能了。 除非有非常有价值的证据出现，不然王超叔叔的死只能用当时司法机关的鉴定结果作为定论，毕竟警察也是人，也有能力的极限，有些案子就算充满悬疑但是查不出证据也没有办法。 所以崔晓还是继续关注最近青年公寓里出现的怪事儿。 “然后呢？马哥，你说那个发疯的到底什么情况啊？我也挺好奇的，一份疯子怎么住进来的。” “那人的事儿就更奇怪了，我记得那个小子比我住进这里的时间还早，应该是第一批住进来的。 对了就在你现在住这个房间，当时这人看起来也挺正常，在一家财务公司做会计。闷头闷脑的不怎么爱说话。 后来有一天，差不多也就两个月前吧。也是夏天，天挺热的。我在屋里玩游戏。 你猜怎么了。那小子竟然对咱们公寓里送货的阿姨动手动脚。 老太太当时一喊叫我就出去了，你说在咱们东北遇到这事儿谁能看着啊。我上去一拳就把那小子干倒了。” 马瑞说着还挥舞了一下胳膊，显示一下自己的肌肉。 “干倒以后，结果你猜那小子怎么了，跟疯了似的用脑袋撞墙，还叫喊着很多安逸之啊，狗屎啊，等等南方人骂人的说辞。 我一看这事儿是搞大了啊，当时就要报警。 结果当时青年公寓的经理和老太太都没让，老太太可能是觉得事弄大了对他名誉不好。王超可能是觉得找来警察对他们公寓影响不好。 于是王超就给那小子留下的家人的应急电话打了电话。 我们就把发狂的那人绑起来了，当时是怕他在这么折腾下去吧自己撞死。 后来他们家人来了，给了老头头一笔赔偿的钱就把人接走了。” 马瑞说完点了根烟，好像对自己当时那么英勇的行为非常得意。 “那人就这么接走了？他们家人没留下个说法，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疯了呢？” 崔晓听完就确认这人也是“川骂”的受害者之一，于是追问。 “当时说是羊癫疯，不过我当时就在一边看着，根本就不是什么癫疯，倒像是撞邪了。 不瞒你说哥们，就为这事儿王超还免了我三个月的房租。就是为了堵住我的嘴。 不过现在跟你说也无所谓了，你别给我传出去啊。” 马瑞压低声音小声的告诫崔晓。 崔晓心说就你这大嘴巴子嘉文八卦性格都不一定跟多少人说过了吧。 “那人还真可怜，后来你知道人怎么样了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家虽然也是在回春住，不过是住在回春下面的郊区。 走了以后人也没回来过，只有他家人来去过一趟他的行李。” 崔晓听完松了口气，探查出这么大的线索自己这次卧底行动就没有白来。 至于这人的身份和详细资料有了这些信息在想调查就容易多了。 “这地方还真挺邪行啊，对了马哥我还听说咱们这还出了两个自杀的事怎么回事儿啊，你认识这两人吗？” 崔晓打算在问问徐德利和汪全有的情况看看马瑞能不能提供更有价值的情报。 “那俩人都是闷罐头，回来就呆在屋里跟我住的又不是一个楼层的，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嘿嘿，那俩人你别看表面上文质彬彬的其实啊，骨子里也是闷骚一个。” 马瑞对徐德利两人有了新的评价，崔晓和外面的嘉文都提高了注意力听着。 “咋了？这两人还有啥小秘密？” “哈哈，其实也不是啥丢人的事儿，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在外面漂泊的打工仔难免有时间孤独寂寞冷。 我只是在后面那片按摩一条街看过他们初入两次。不瞒你说，兄弟我没事儿了也喜欢去放松放松。 不过等咱们这事儿成了，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找个回春最好的场子好好安排安排你，那些街边小店咱们指定不去。” 马瑞说到这崔晓有些挠头了，警方获得的所有信息里都没有这两人还有那种癖好的情报。 不过一想也可以理解，毕竟都是在社会上打拼的年轻人，火力旺一些干出那样的事儿也正常。 就不知道这事儿跟他们最后发疯有没有什么关系。 车外面的嘉文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是十分重视。 冯源跟他说过，想徐德利和汪全有这种被深度催眠的人不会是一蹴而就的结果。 应该是被人反复灌输配合身体刺激，比如电击等方式才能让一个正常人忽然做出如此行径。 但是这个过程首选需要的就是时间和场地。 按照两人的生活习惯很少，连和朋友聚会的次数都很少，那这个场地就变得很关键。 但是如果两人有定期去按摩院的习惯，哪里却是个进行深度催眠的好地方。 不管环境让人容易精神放松，隐蔽性也很强。于是重点记下了这个消息。 一顿酒喝到半夜，崔晓觉得自己打听的差不多了，马瑞也有些喝多了，晕晕乎乎的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于是崔晓告别了马瑞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崔晓就给嘉文打了电话。 两人都很兴奋，这一顿酒收获的消息比嘉文和韩浩两人跑了好几天收获的有价值情报都多。 第457章深入挖掘 嘉文晚上回到家后整理了一下崔晓查出的消息，总结了三点案情进展。 首先就是青年公寓当年的无头公案，王超叔叔莫名其妙的死亡让这位看上去温柔精明的公寓经理已经不在可以信任的范围内。 还好嘉文在最后时刻让崔晓匿名住到青年公寓，这步暗棋并没有被他知晓。 下一步对王超的深入调查已经可以正式展开。 再则最重要的发现就是青年公寓里有人忽然发疯的事件不止一起，而最早的一起竟然被王超悄然压下，并且对嘉文进行了隐瞒。 不过现在知道了出事儿的时间和出事儿大题上的家庭住址，根据王超提供的青年公寓的入住人员名单，想查出来已经不是什么难事儿。 看来明天又要多找一些人帮着忙乎了，嘉文心说。 最后一点就是徐德利和汪全有竟然在出事儿前都有过寻花问柳的经历。 而且他们去的地点都是青年公寓附近的小按摩店。 如果两人去的是同一家，那就给两人同时出事儿创造了一个可以联系到一起的纽带。 这条线看来只能指望崔晓在加力追查一下了。 搞完了这些外面已经天光放了，不过看着今天的收获，嘉文身体的疲惫也跟着一扫而光。 第二天早早的嘉文就来到警队，被他提早叫醒的韩浩，周茜等人也陆续到位。 小会议室里嘉文把昨天自己的收获说了一遍，然后让大家帮自己协助调查。 “最早发疯那条线线我去查吧，排查一遍王超给的一年前离开青年公寓住户人的消息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 韩浩叼着烟，自告奋勇的说道。 “那我就去查一下王超叔叔当年死亡的案例，当地派出所正好有我一个同学，可以搞到最准确的情报。” 周茜也领了自己任务，因为嘉文今天要跟着崔晓继续从马瑞哪里套取情报，所以这些事只能让别人帮忙做。 在刑警队呆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嘉文就出来，去了玉石店找李建才。 这次嘉文来找李建才特别的兴奋，他和媳妇都对嘉文的恩情感激涕零，只要能有机会报答一定全力以赴。 更别说这次不过是吃吃饭，忽悠一个小业务员，这么简单的事儿。 这边嘉文在傻七的办公室等消息，崔晓已经提前跟马瑞凑到一起。两人在附近找了家网吧，一边打游戏一边消磨时间等晚上的活动。 “哥们，晚上咱们就去贵宾楼，我在哪开了个包房，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去大富豪，好好的耍一耍。” 马瑞这次是下血本了，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崔晓却不好意思让他这么铺张，毕竟这些事儿都不过是一场戏，虽然李建才表示如果马瑞的公司真有实力和能力，也可以假戏真做把公司在回春的宣传业务交给他，但是崔晓也不想搭这么大的人情。毕竟自己说到底就是个刑满释放人员，人家都是看的嘉文的面子才这么帮忙，自己可不敢奢望更多。 “别啊，马哥，跟你说我们李总什么场面没见过，我请她吃饭，那是兄弟之间喝酒。你弄的跟商业谈判似的反倒坏了气氛。 听我说，晚上大王烧烤，李总其实就喜欢那里的大腰子，别的山珍海味都白扯。 吃完饭再去华清池泡个热水澡，你在水池子里给他讲讲咱们青年公寓的诡异故事。 我保证效果比去什么歌厅酒吧乱糟糟说话都听不见的效果要好得多。” 崔晓再三劝说才让马瑞打消了找李建才去高档餐厅的意思。 话说到了晚上，崔晓给李建才打了个电话，然后他和马瑞就去了大王烧烤。 点好了百十个肉串，要了几个凉菜，李建才来的时候刚好上菜，几瓶凉啤酒一开，气氛就上来了。 别看李建才以前是个尖嘴猴腮的小地痞，经过嘉文和傻七这几天教育，再加上身边的环境和圈子跟着傻七的玉石店一起水涨船高。整个人的气势和状态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 依旧是消瘦的皮囊，但是给人的感觉确实透着一股精明劲。 “哈哈，马瑞啊，是崔晓让你找的这家店吧，好，我就喜欢这里的大腰子。烤个八层熟，多加点辣椒。吃起来那个香啊。” 李建才撸了口串，然后就开始跟东拉西扯的说很多自己的见闻和吹嘘自己的成长经历。 一顿饭下来酒没少喝，话也没少说，可李建才就是不把话题往广告上扯。 借着上厕所的由头，马瑞就有点急了。悄悄的问崔晓。 “哥们，李哥今天心情是不错，可不上道啊，他是不是看不起啊。 你说实话，咱哥俩没必要弄虚头巴脑呢，要是不行今天咱就痛痛快快喝顿酒，我就当交李哥这个朋友，也就不提广告的事儿了。” “呵呵，马哥，李哥不跟你说工作才是把你当朋友呢，你见过有朋友喝酒的时候，一笔一笔的说钱的吗？ 等一会儿吃完饭，直接华清池，泡个热水澡花不了几个钱。到时候在看看，你不用提，适当的时候李哥自己就说了。” 两人说完回了饭店，马瑞去结了账，三人直奔回春最古老的一家大众热水浴池。 华清池这个牌子的洗浴几乎在国内的所有大城市都有分店，主打的就是大众洗浴。 热水池一般都非常大，各种温度的分池也多，选一个适合自己的环境，肩上搭一条毛巾，身边在放上一壶茶水，在水里一泡，别提多舒服了。 “马瑞，听崔晓说你们住哪地方，听神器的，说说呗。哥们我就喜欢这口蹊跷事儿。” 一顿酒喝完李建才已经叫马瑞哥们了，其实三人的年龄也差不多，马瑞甚至被李建才还大一岁。 不过就因为身份的关系，所以都捧着李建才唠嗑。 “呵呵，李哥，要说我们青年公寓那可是个神奇的地方。 除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儿不断，我们那里还曾经闹过女鬼呢。” 崔晓没想到马瑞这时候竟然说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消息。看来还有很多信息自己没有挖掘出来啊。 第458章男人的话题 男人喝完酒的话题就两样最能阴气共鸣，一个是赚钱，一个是女人，偶尔还有时事政治和国足，但滚根到底还是说女人最能让人心情愉悦。尤其涉及到有故事的女人，比如女鬼。 “你们那有女鬼？呵呵，这可是个新闻，说说怎么回事儿。” 李建才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询问。 “就是有人传闻深夜的时候总有女人的身影在走廊里游荡，开始我还不信，有一天晚上我起夜，听见外面有动静，处于好奇开门一看，结果正好看到崔晓先做住的那个房间有人进屋关门。 当时屋里住的就是哪个忽然疯掉的小子。 当时我还以为是他点的快餐（应召女郎）。就想等他完事儿看看女人的成色，如果好就叫过来直接给她加个活，弄不好还能给我打个折。” 马瑞说这些到没有因为自己的好色显得有多不好意思。 “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等了半天也不见女人出来，我还奇怪这小子平时看着瘦不拉几的没想到还挺能干。 结果过一会我就听见那小子在屋子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倒不像是多兴奋的吼叫。 而是那种被人捂着嘴，痛苦的想呼救的声音。 我一听不对啊，这小子就找上门女结果遇到女贼了？ 当时处于好心，我就敲了敲门。都在一个楼住着，咱也不能看着他出事儿不是。 我敲了两遍，他的屋门才开了，给我开门的就是那小子。 而且当时我看到他身上胸前肚子和胳膊大腿上有很多青紫色的地方。 我一想玩sm也没有这么狠的啊，估计是出事儿了。就问他什么情况？ 结果那sb反倒问我什么意思？大半夜不睡觉影响他休息。 这小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我怎么能忍，拉开门就想进去看看他找的女人到底什么门道。 结果你猜怎么着，屋子里空空荡荡的除了那个傻小子一个人都没有。” 说到这马瑞还指了指崔晓。 “你那屋子多大你自己清楚，当时屋里也没有衣柜之类的地方，床都是统一公寓配置的木头框架，里面也没法藏人。 我一看觉得奇怪，就拉开洗手间，结果里面也谁都没有。 一个大活人，竟然就不见了，你说邪乎不。 后来那小子给我一顿骂，我因为没找到证据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回了自己的屋。 结果没几天，那小子就疯了，先是调戏保洁阿姨，后来又自残，最后被家人用绳子捆上拉走了。” 马瑞说道这里还一阵唏嘘的叹息。看来这个女人的消失还是让他感慨不已。 “哥们，你确定当时看到一个女人进屋了。” 崔晓装作胆战心惊的问道，毕竟自己现在就住在哪里。 “当然，不然我为啥对那小子印象如此深刻，不过你放心，那小子走后还有人在你那屋住过也没什么事儿，所以你别怕这个。” 马瑞最后还以为崔晓是怕自己惹上麻烦。其实崔晓心里嘀咕却是关于女人的出现。 如果马瑞说的是真的，那不管当时女人藏在哪里，都说明第一个疯掉的小子也跟一个女人有关。 在联想到徐德利和汪全有也经常偷偷初入红灯区，看上去也和女人又联系。 如果看来，这个神秘的女人的嫌疑就越来越大了。 说完女人马瑞又跟李建才说了很多青年公寓其他的蹊跷事情，当然主要都是死去的徐德利汪全有，反正有真有假的就为了勾起李建才的好奇心达到自己揽活的目的。 从澡堂子出来，马瑞的意思是安排下一步去ktv的节目。 李建才摆手拒绝了。搂着马瑞的肩膀笑着说道。 “呵呵，下一步我就不去了，最近老婆管得严，回家还得交公粮。 不过兄弟你这事儿也别担心，周一带着资料和你们公司以前的案例来回春常家玉石的门店找我。 最好把你们经理也叫来，就说我是你兄弟。然后我们在详细谈一下广告的事儿。” 李建才这是给了马瑞天大的面子，毕竟马瑞在他们公司也是小角色，真要是签合同必须高层出面。 不过李建才承认了马瑞这个朋友，就说明关系交给他了。 马瑞手里就算有了资源。这可比单纯的签个合同有用多了。 有了资源就是大爷，不管在那个公司都是一样，瞬间就有了地位。 你不给我相应的待遇大爷凭着手里的资源随便换地方。不过我走了你这条线就断了，当然马瑞如果能维护好常家玉石这条线，以后自己干但凭着一个活就够他折腾一阵的了。 “李哥，多了我就不说了，东北爷们没那么矫情。你放心，这次你给我机会就算我的恩人，以后看我表现。” 马瑞激动的拍胸脯说道。 “你先别激动，成不成还得看你们公司的实力，我们老大七爷眼里可是不揉沙子。不过只要你们做的东西质量上没问题，我估计合同也没问题。” “七爷那是咱们回春年轻人一辈的楷模啊。你跟着他那也是英雄的助手，以后都是咱们回春的风云人物。” 马瑞对傻七的佩服倒是处于真心的。 三人分手后马瑞显得特别激动，拉着崔晓还要跟他再喝点。 “不喝了马哥，我也就这酒量了，再喝就槽了。走咱们去活动活动吧。” 崔晓这么说马瑞一副我懂的表情。 “也好活动活动，哈哈，走活动活动去。大富贵还是天上人间，兄弟你挑。哥们都包了。” “呵呵，马哥，说实话，那么高档的地方我还真去不惯，在说跟咱身份也不匹配，去了也玩不乐呵。 你说徐德利和汪全有经常去哪地方在哪？咱们去看看那两个死鬼都迷的五迷三道的人家有什么特别的好不好。 说实话我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儿也挺好奇的。” 这才是崔晓今天晚上的目的，去看看徐德利他们去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出奇之处。 “你还别说，他俩我见到两次还真都是去的同一家。呵呵，好咱哥俩今晚就去看看哪里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能让人玩几次就发疯。” 马瑞对崔晓的这个要求当然乐的接受，毕竟去高消费的地方如果不是带着李建才意义就不大了，两人都是打工仔，去一次几千块还不如实实在在的的找个小地方玩一玩也能加深友谊。 第459章不入虎穴 此时的嘉文就在附近车里守着，刚才三人去洗澡的时候没法监听，但是李建才离开马瑞后就把三人的对话打电话告诉了嘉文。 这个马瑞口中女鬼的出现让嘉文也吃了一惊，难道徐德利和汪全有背后的“川骂”竟然是女人？ 嘉文来不及多考虑，只能暂时把这条消息记录到本子上。然后开车跟着崔晓和马瑞去了青年公寓附近的红灯区。 说是红灯区，其实不过是几家小型的足疗店。 平时打着储蓄健康的名义，白天挂着正规按摩的牌子，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打开屋内的粉红色小灯，做一些皮肉生意。 马瑞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下了出租车就指着这一排粉红色的小店说道。 “这家有个妹子胸大不过脸一般是个龅牙，那家有个长得不错就是岁数打点。” 崔晓听他介绍一想也可以理解，真有长得水嫩的女孩要下水也不会来这种廉价的地方。能在这赚点外快的不是过了气的妈咪级人物就是长得一般又不想通过双手赚钱的女人。 “马哥，你看到徐德利他俩去那家了？咱们就去那家看看。” 崔晓看着一排红色小房子心里一阵苦笑，当初如果自己还是警察的身份过来免不了有一些麻烦，就算是卧底调查来这些地方也不好解释。 不过现在好了，自己就是个刑满释放人员，不来这里逛逛发泄一下积蓄的精力好像都说不过去。 “那边，拐角哪里的一家发廊，我路过两次不过没进去过。不知道里面什么样。” 马瑞说完一马当先的走了过去，动作行云流水摆出一副老手派头。 崔晓注意到这家发廊只有一个小小的理发的牌匾，门口也没有能说明这里作用的粉红色挂灯。甚至屋里的灯光都十分微弱。 不过虽然是半夜，大门依然敞开着，说明这里还在开门接客。 跟着马瑞进了门，先发现了一个十几平米的前厅。不过这里虽然打着发廊的幌子里面却空空如也，只有几个破旧的沙发和一张桌子。连一个理发用的椅子和镜子都没有。 一个老式电视机开着，厅里并没有人。 “人呢？有人吗？” 马瑞叫喊了一声。 “等一下啊。” 几秒种后从一个门帘后面走出来一个女人。一只手捂着头上包裹的毛巾，穿了一身宽大的睡衣。看样子是刚刚洗过头发。 “就你一个人啊。” 马瑞感觉有些绍兴，崔晓却是一愣。 因为光线不好，加上喝了点酒马瑞只看胸部没看脸所以没注意到。崔晓却是看出这女孩竟然是自己隔壁那个在房间里不出声的住户。 “啊就我自己，对不起，今天我不太舒服。正要关门。” 女孩有些歉意的说了一句就低下了头，可能他也认出了马瑞和崔晓，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哦，那算了吧。我们以后再说。” 马瑞一看没机会转身就离开了发廊。 崔晓刚要说话，却被马瑞拉扯了一把。 “行了哥们，没看出来这女的咱们楼里的吗？” 没想到马瑞竟然也认出了女孩。却故意装假。 “看出来了，呵呵，这不是近水楼台正好多沟通一下吗？” 崔晓坏笑着嘀咕了一句。 “怎么沟通，你还能睡晚了不给钱啊。哥们不是我说，这你就太年轻了。 我告诉你，跟这些露水姻缘的女人关系走进了反倒不好。 你想象她就住你隔壁。你这跟他搞出了感情，你是处对象还是不处。你来找他是花钱还是不花。 你要是冷血人还好，就凭咱们东北爷们这性格，真到了那个份上你就进退两难了，不让她工作你养不起，让她刚做你还闹心。 最后自己和对方都受罪。所以最好就装作没认出来。然后各过各的，两不相欠。 再说了青年公寓不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住，你要是把事说出去，弄不好她还得让人赶出来，所以啊，咱们就当不知道也算积德了。” 马瑞说的头头是道，崔晓听着也频频点头。心里却再心思，怪不得这女孩在房间里不出声。原来晚上根本就不在。 再加上她走路很轻，开关门都听不出来，所以自己以为她休息的时候其实人是在这里工作呢。 不过联想到女孩也在青年公寓居住，再加上徐德利和汪全有都来过的情况。 这女孩的嫌疑看来已经非常大了，不用问，不远处的嘉文应该也注意到了这点。希望能对案子有帮助吧。 崔晓忙到这一步基本已做不了更多了，于是反倒放开了心思跟着马瑞一起找了一家他熟悉的足疗店。 以现在崔晓的身份，当然也没了那么多的避讳，痛痛快快的跟着马瑞一起爽了一把。 然后两人出来相视一笑，心满意足的回了公寓。 此时的嘉文却接来了韩浩。 韩浩白天擦了下那个发疯的青年公寓前住户。 年轻人叫李天，家里务农为生，他当时是在回春一家饭店做面点师傅。 调查结果让人十分惋惜。那人早在一年前就死了，死因当然是自杀。 根据韩浩对他家人的问询，死者被捆绑回家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医院救治。 而是找了一个农村跳大神的给他驱魔。 结果忙乎了一天还真有点效果，在家住了三天后家人还以为他没事了，结果这小子却再一天早上自己跑到外面投了井。 之后这小子的父母就变卖了房产和土地。离开了回春去了远在上海的大女儿的家里养老，据说不打算在回这片伤心地了。 韩浩试着联系了两位老人，可惜对方却不想在提儿子发疯自杀的事情，直接挂了电话。 “李天的死估计跟“川骂”一定有关。只是现在线索断了。明天我再去问问给李天做法的那个跳大神的。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韩浩说完点上根烟，开始听嘉文今天收集到的情报。 “李天的事儿可以先放一放了，这个叫吴菲菲的女孩怎么查？” 崔晓隔壁的按摩女叫吴菲菲，今年25岁，在青年公寓登记的工作是理发师，没想到是这在这么个地方给人理发。 不过现在女孩的嫌疑越来越大，一定要查一下她的实际情况。 “呵呵，我去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韩浩好好一笑，准备亲自去探查一下吴菲菲的理发店。毕竟他的身份青年公寓里只有王超见过一面。作为顾客去吴菲菲哪里最合适不过。 第460章急中生智 韩浩对这份工作的向往嘉文看着就想笑。眼看他整了整衣领和头发，还对着倒车镜看了看自己嘴里有没有食物残渣。深吸一口气就下车向着不远处的洗头房走去。 韩浩到的时候吴菲菲正在门口打大厅里摆弄指甲，看到韩浩过来笑着站了起来。 “哥哥一个人？” 看吴菲菲的状态并米有要关门的意思，看来他刚才也认出了崔晓和马瑞，也是怕尴尬所以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恩，来个保健。” 韩浩装成老手的样子也没管吴菲菲，直接就往里屋走。 嘉文看到吴菲菲四处张望了一下就走出来把门从里面锁上。 韩浩进到里间屋发现有一张收拾的里利索的单人床，旁边是一个小洗手间。靠墙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个小香炉，香炉后面有个小箱子上面盖着红布，也不知道供奉了什么。 “我说，你这还摆着神笼呢？对着神仙干这事不好吧。” 韩浩跟穿着宽大睡袍的吴菲菲打趣，并没有脱衣服的意思。 他还没傻到真把自己当做客人了，毕竟徐德利和王全有还有李天的发狂可能都跟这个女人有关。 “呵呵，哥哥，我可没说在我这能干什么啊，你说做保健，那就做保健了。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怎么？你这里不接大活？” 韩浩说的直白，不过大家都懂。 “呵呵，哥哥虽说大活才舒服了，我这有你在别的地方得不到的享受。你想不想试一下。” 吴菲菲说着妩媚的看了韩浩一眼，手指在舌尖划过，要不是知道吴菲菲这人可能很危险，韩浩还真想尝试一下。 “什么手法？你先说说。” 韩浩一直跟吴菲菲对视，心里却开始合计对策。看来吴菲菲是要把徐德利和王全有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了。 “呵呵，什么手法啊，我这里也不是会馆。哥哥，我这就是个小按摩店，你躺好了。” 吴菲菲说完就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床头枕头的旁边。 韩浩知道徐德利三人发疯跟身上的电击创口有关，他怀疑盒子里就是电击设备。于是瞪大眼睛观看。 结果吴菲菲打开盒子却让韩浩傻眼了。 里面是个t形话筒，话筒两边挂着厚厚的棉套。盒子里还有一些塑料袋，和口香糖。 最后一个看上去很高档的耳机通过一个效果器直接连在迈克上。 “你这是什么东西？要给我唱歌？” “呵呵，哥哥你躺好，听一会儿就知道了。这是耳骚。最享受的非接触脑部按摩。 我是看你穿戴气质应该有些文化才接你的单，如果来的是就想打一炮的农民工我早拒绝接这个活了。” 耳骚这东西韩浩也听说过，不过当时就是嗤之以鼻，也没细研究，大体上只知道是一个人通过话筒小声说话或者呻吟，让人放松的一种方法。 没想到自己今天也遇到了还是现场版的。 不过毫无疑问这种方法吴菲菲也对徐德利和王全有用过。看来这东西运用好了可能还有催眠的效果。 不过想到这韩浩却放松了下来，催眠靠的并不是施法者的高超手段，最关键的是被施法者的配合，放开身心，接受相信对方的暗示。 这是冯源之前跟嘉文和他说过的。 既然如此，韩浩就不是很惧怕了，说道意志力，和集中精神韩浩自认为跟徐德利和王全有那种宅男打工仔还是有区别的。 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态，韩浩干脆躺在床上，还伸了个懒腰。 “原来是这东西，怪不得你这家店生意不好。来这里的都是奔着打一炮就走的目的。” “呵呵，我天生低血糖，可禁不住这些人折腾。不过这里房费便宜，而且我做的耳骚效果奇好。回头客也很多。 就像哥哥你，一会儿把保证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对这里流连忘返。” 吴菲菲说完用头绳给自己绑了个马尾，然后办了个小凳坐在床头。递给韩浩耳机。 “带上耳机效果更好，一会儿就让你忘记身边所有的烦恼。” 吴菲菲说完就开始改变腔调用很低的声音对着话筒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韩浩带着耳机躺在床上，脑子里却在想徐德利等人的事情。 他们竟然被这种东西迷惑了，不过就是通过细微的柔性音频刺激大脑皮层的低端神经的一种手段。 不过听起来的确很舒服，让人有一种解除疲惫的爽快感。 想着想着韩浩竟然睡着了。 这下外面的嘉文却急了，韩浩在里面的对话他通过监听设备听的一清二楚，本以为韩浩会套出一些有用情报。 没想到人躺下没两分钟竟然睡着了，不管是着了什么道，如果吴菲菲有不轨之心，那韩浩就危险了。 想到这也顾不得暴漏身份的危险，换上一身警服就下了车。直奔吴菲菲的理发店。 “开门，开门，有人举报这了有人卖淫嫖娼。” 嘉文大声的敲了门，屋里的吴菲菲一听就蒙了，毕竟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虽然没真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但这么被警察堵在里面也是有理说不清。 急忙三两下摇醒韩浩，本来韩浩睡的也不沉，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声也醒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 “先别说这个了大哥，外面有警察，可能是来巡检了。听说这条街经常有巡检，以前都是提前有人来收费，拿了钱就告诉你几天内别开门。 这次是突然袭击。你快醒醒吧。” 吴菲菲说完韩浩就猜出是怎么回事儿了。估计是嘉文看到自己没了声音来救场。 不过看到吴菲菲在自己睡着后依旧把这麦克风在继续自己的“工作”。韩浩也放下心来，看来她并没有害自己的意思。 “怕什么，咱们也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你去开门吧。” 吴菲菲看到韩浩这么说就放心了，她有点怕韩浩跟外面的警察是一伙儿的。 仙人跳这种事儿可不只警察和小姐会用。 整理了一下衣物吴菲菲就出去给嘉文开了门。 “警官，我这里是合法经营，没有特殊服务。” 这时候韩浩也走了出来。 “谁举报的，没事儿闲的吧。” 嘉文一看韩浩没事儿松了口气。 “妈的，来找了衣服都没脱呢。告诉你，市里最近有加强文明建设的活动，你这里暂时别营业了。” 说完嘉文晃晃荡荡的走了，看方向是奔着下一家足疗店去了。 “这帮王八蛋。” 被嘉文这么一搅合韩浩也没理由在待下去了，只能跟吴菲菲告别。 “对不起了大哥，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看来今天只能关门了。” “没事，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对了刚才感觉挺好的，一共多少钱？” “哪能收钱啊，都没做好。” 离开吴菲菲的理发店，韩浩看到嘉文也从边上的足疗店出来。两人很默契的没有对话。 绕了一圈回到车里，嘉文急忙问。 “韩哥，你怎么睡着了？” “这个吴菲菲有些手段，我本来满脑子都是案子的事儿，结果忽然就困得不行。” 第461章峰回路转 韩浩的这种情况两人猜测是吴菲菲的理发店里有什么催眠的东西，韩浩估计是神龛前香炉里点燃的熏香。或者吴菲菲在做耳骚的时候箱子里有什么类似的药物。 不过既然知道吴菲菲对客人下手就更加引起嘉文和韩浩的怀疑。 “明天查一下这个吴菲菲的底细，看看她到底什么来路。不过我是没想到控制徐德利等人的“川骂”竟然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 “所实话，那个什么耳骚的的确让人感觉蛮舒服的。不过这个小丫头也不像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啊。” 韩浩嘀咕了一句抽了根烟，如果吴菲菲是幕后黑手，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干也是一个谜题。 “说实话，吴菲菲这么做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就算是徐德利和汪全有发病跟她有关，那回春市里为什么没有其他的案例出现。 吴菲菲如果就是想报复徐德利，汪全有和李天，也要有足够的理由。 从现在的资料看，三人除了都住在青年公寓没有其他的共同点。跟吴菲菲更是没有什么联系。” 嘉文也有些挠头。现在看来吴菲菲拥有作案的手段，但是两人完全想象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嘉文刚要去户籍科调查吴菲菲的底细，周茜风风火火的来到办公室，着急忙慌的叫住了嘉文。 “文哥，有新发现。王超有大问题。” 周茜本来是去查青年公寓最开始的老板也就是王超叔叔的具体死因，结果无意间发现了王超的一个秘密。 “王超的太太就是四川人，而且半年前一直在帮他管理青年公寓。 而且王超和他太太以前跟徐德利，汪全有还有最早发疯的李天都是一个杀人游戏俱乐部的会员。”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一下把王超跟三名死者的关系直接拉近。最重要的是王超一直隐瞒了自己跟几人的关系。存在了联系才有存在矛盾的可能。 而王超太太是第一个出现在警服视野里的四川人。有了这个联系，更让王超的身份增加里一层可疑性。 “好，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咱们去找慕容队长，问一下可不可以之下拘捕令。” 案情出了实质性的突破，嘉文也顾不上查吴菲菲的情况只能拜托刘璐去帮自己调查。然后拉上韩浩直奔慕容雨的办公室。 嘉文把所有收集到的信息跟慕容雨说了一遍。 “现在出现两个嫌疑人，吴菲菲和和王超好像都同时跟着三名死者都有联系。 不过现在看来王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以为他接触三人更容易，更加方便获得信任。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信任是精神催眠的基础。还有王超妻子这个四川人的身份也十分可疑。” 嘉文说完自己的推测，韩浩又接着说道。 “按照吴菲菲昨天对付我的手段，她想要控制徐德利两人也不是不可能。 刚才我跟叶雪和冯源都通了电话。 叶雪说我昨天的状态不像是被下迷烟，因为只有我有事儿而吴菲菲自己却没事儿。但是我在她那里也没吃喝任何东西。 但是冯源觉得我可能被人轻度催眠了，这个过程很可能是吴菲菲在做耳骚的时候给我的暗示。 不过他说着可能是一种善意的催眠，为了让我觉得更舒服，更放松。 不管怎么说吴菲菲既然具备初步的催眠能力，那她就不能排除嫌疑。 我想会不会是她在跟王超合作搞事？” 韩浩给出了新的建议，如果王超和吴菲菲是合作关系，再加上王超那个说川话的老婆。案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不管怎么说分头点调查一下吧。现在开始对王超和他老婆还有吴菲菲进行24小时跟踪。 先弄清楚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让崔晓继续在青年公寓潜伏。最好跟吴菲菲有直接联系。 同时对这些人的背景进行深入调查。” 慕容雨说完嘉文几人就出了办公室开始忙碌。 韩浩带着刘璐去查吴菲菲这条线。 嘉文和周茜继续查王超和他老婆。 周茜在查王超叔叔死亡的时间的时候了解到。 当时王超的叔叔死的蹊跷，当地警方也立案查了一段时间。 当时正值青年公寓装修完毕，老头乐呵呵的邀请来帮忙装修吃饭的朋友吃饭。 结果接了一个电话，让大家先离开，自己却冲冲跑回到公寓里面。 离开的人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直到十分钟后却发现老头从公寓楼顶的天台跳下。 当时调查此案件的警方立刻对公寓进行封锁，同时经过首查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痕迹。 最后经过深入调查，打给老头的是一个匿名电话，两人说了什么也不得而知。 不过老头死亡的最大受益人王超当时人还在龙城，这一点案卷里倒是有提到。 这个案子差不多查了三个月，最后依旧没有突破，只能当做悬案挂了起来，并且同意王超作为法定继承人继承了这家公寓。 同时在一年后撤销了此案，老头成了不慎跌落死亡的可怜人。 “王超的个人简历都是在龙城，他怎么会跟回春的徐德利等人侧上关系。” 嘉文发现问题的关键点急忙问道。 “王超当时在龙城一家贸易公司打工，经常要来回春出差。 那时候徐德利，汪全有和李天都在回春上大学。正好那几年全国流行杀人游戏，一起玩的时候走到了一起。其中王超就是在哪里认识了自己老婆陈玲。” “恩，杀人游戏这个事儿汪全有的大学同学跟我提过，汪全有是有玩这个游戏的经历。” “是的，我在查王超的时候同时查了陈玲，正好看到一早几年前的照片，里面背景是一家杀人游戏吧。 说实话哪里我以前也去玩过，只是现在改成了一家酒吧，但还保留这两个包房作为杀人游戏的保留地。 我去哪里做了调查，从他们的会员资料了查处了他们几人的关系。” 周茜说起自己也玩过着游戏显得有些兴奋。 “哦，既然几个人是朋友，那么为什么徐德利和汪全有住到王超哪里后怎么其他人都没看出来。 而且王超对待他们三人的待遇上可不像朋友关系。至少其他人比如大嘴巴的马瑞都没看出来。” 王超越显得神秘，他的嫌疑越大。 第462章女人的怒火 对王超的调查当天就已经全力展开。 最近今天因为青年公寓问题比较多，所以王超白天一直都在店里呆着。 王超的妻子陈玲是个家庭主妇，每天的生活很单一，除了购物就是打麻将。 嘉文看着照片觉得很奇怪。 “这陈玲长得五大三粗的，背景也不过是普通工人家庭，也没给王超生个一儿半女的。平时也不务正业，怎么王超对她还百依百顺的。” “这就是爱情吧，我开始也觉得王超长得白白净净的，家里又有钱。怎么能喜欢是陈玲。 结果你猜怎么着，王超对陈玲好的不行，下班就回家，洗衣服做饭，就跟亲爹似的。” 周茜补充了一句，这对组合现在怎么看怎么奇怪。 “对了文哥，杀人游戏吧的老板跟我说过，当初好像是陈玲追求王超，结果当时被王超撅的相当没面子了。 结果过了没多久竟然有消息传出他俩结婚了，弄的大家也觉得很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嘉文嘀咕了一句，现在看来王超和陈玲都没有异常表现，想要调查案件的真相看来需要一些推波助澜的手段。 现在最理想的办法就是刺激一下三名嫌疑人之间的联系，比他们漏出破绽。 跟踪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嘉文韩浩和崔晓在青年公寓附近的车上开了个小会。 嘉文决定先冲吴菲菲下手，看看她对王超变化的反应。 于是崔晓再次回到自己在青年公寓的住所，但是一直开着门，等到吴菲菲出门上班的时候装作自己也要出去跟吴菲菲走了个并肩。 吴菲菲看到崔晓跟在自己身边有些厌恶，加快了脚步，没想到出了青年公寓的门崔晓却主动的靠了上来。 “你好，那个，那天晚上不好意思啊。” 崔晓说的当然是昨天自己和马瑞去了吴菲菲的洗头房。 “没啥不好意思的，希望你替我保密。” 吴菲菲有些尴尬，但还是直白的回答崔晓。 “你要去上班吗？正好我打算去哪溜达溜达，咱们顺路。” 崔晓也没有装正派，跟着吴菲菲一路向按摩一条街走去。 “我问公寓前台的大姐了，你是教吴菲菲吧，名字真好。” 崔晓没话找话。 “谢谢，对不起我不是做特服了。” 吴菲菲明显看来对崔晓这种见到女的就眼红的男人十分厌烦。 “哦，呵呵，自己在那种地方干什么都挺危险的。你不需要个人保护吗？” 崔晓干脆一副无赖嘴脸。 “不需要，对不起我哪里并不欢迎你。” 吴菲菲冷着脸一点面子都没给崔晓。 “哦，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啊，你看咱们青年公寓是不许干你们这个的人住的，再说我跟经理王超还有关系。” 崔晓特意把王超两个字说的很重。 吴菲菲听到王超两个字的反应很奇怪，有些轻蔑，又透着憎恶。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给青年公寓带来麻烦。” 吴菲菲的言语忽然变得激烈，看得出她对王超没什么好印象。 这可不是警队预想的他跟王超有亲密关系的状态。 “你不怕我让王超把你赶走？” “呵，你去好了。大不了老娘就不在哪住了。” 吴菲菲说完加大脚步回了自己的洗头房。 崔晓完成任务上了一边嘉文的轿车，嘉文和韩浩在车上也看到了吴菲菲的表情。 “她跟王超一定有关系，但是感觉并不和谐。明天在查看一下王超的反应。” 第二天上午，王超依然早早的到了青年公寓，先是查了一圈账目，然后在公寓里走了一圈，看看卫生和各处设施，照明，消防什么的。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细心的男人，有责任心，也很勤快。 走到崔晓房间蒙口的时候正好崔晓要打开门大声的叫他。 “王经理，巡楼那？进来坐坐？” “哦，崔晓啊，住的还习惯吧，我还得走一圈就不进去了。” 王超笑着拒绝。 “进来吧，有点事跟你说。” 崔晓故意让隔壁的吴菲菲听见，然后拉着王超进屋，递给他一根烟。 “王经理，我隔壁住了个小姐你知道吧？” “啊？” 王超惊讶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你还不知道吗？” “哥们，吴菲菲在这住了很久了，没啥乱七八糟的人来过啊。” “呵呵，王总，人家是在外面上班的，我在足疗一条街都见过她了。咱们这公寓规定写好了，不许非法卖淫从业者居住。” “哦，行，这事儿我处理，不过吴菲菲是老住户了，一直在这相安无事。你要是不习惯我给她换个房间你看怎么样，要是她不换我就让她伴奏。” 王超说出自己的意见，看得出两方面的关系照顾的很全面，但是里面并没有特意为吴菲菲撑腰的意思。 “哦，那倒不必，我就是跟你说下这事儿。他是干什么的跟我也没有关系。” 崔晓说完到没纠结这事儿，而是把王超礼送出门。 王超对吴菲菲没有特别的感情。这一点崔晓基本能够通过王超的反应确认。 通过两次试探，警队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下一步只能对王超和他妻子陈玲下手。 嘉文的计划很简单，却特别直接。首先就是在王超身上做手脚，一个微型窃听器被安置在王超车钥匙里。 车钥匙是崔晓在王超无意间拿出来了，这也算是他在服刑期间学会的一件本领。 然后找来王超没见过的美女刘璐，在王超回家路上出现。 通过红灯的王超差一点撞倒刘璐。结果下车查看的时候刘璐表示自己脚崴了。 不过最后刘璐拒绝了去医院的提议，只是让王超送自己回家。 而刘璐说的地方和王超家小区非常的进。 就这样，王超开车送刘璐回家的时候，被嘉文找人打电话钓出来取快递的老婆陈玲看到。 陈玲看到王超车里拉着别的女人显得很激动，尤其是看到刘璐下车的时候貌似亲了自己老公一下。（其实只是下车的时候在王超注意不到的角度给了他一个飞吻）。 陈玲怒火中烧，气呼呼的拿着快递回了自己家。 王超进门口也没管快递里装着什么东西，一把扔到王超脸上。 “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龙城大功能，现在当老板了就开始养小白脸了。别忘了你今天的钱是谁用命给你拼来的。” 陈玲说完就要上来抓扯王超。 外面的嘉文听完却觉得精神一振。案子感觉有门了。 第463章女人的疯狂 陈玲对王超的扭打结果让王超措手不及，一来二去脸上就被抓出伤痕。 被冤枉的王超也急眼了，一把推开陈玲。 “你闹够了没有，我怎么了你就这样？” “你都把那个小狐狸精代家里来了，你还说怎么了。你是不是要领到屋里来直接跟我逼宫啊。 我告诉你王超，你要是有一点歪心思咱俩就同归于尽。” “你别胡说，我带谁回来了，那女的刚才差点被我撞倒，我给她送回家怎么了，再说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能有什么事。” “别说没用的，名字都不知道她能亲你。你说那个小狐狸精是干嘛的？” “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信。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找过女人。” “你还说你没有，当年你跟那个吴菲菲是怎么回事？背着我勾引一个当小姐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吴菲菲怎么了？我跟她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青年公寓的住户，我跟她一共说过不到十句话。” 王超一副诧异的神情，嘉文等人在外面却竖起了耳朵，看来吴菲菲跟王超的关系是出在他老婆陈玲身上。 “怎么了，还跟我装假，当年你给那个骚狐狸准备玫瑰花和钻石项链做情人节礼物别以为我不知道。 告诉你，那小狐狸已经被我找人办了。你要是在敢跟别的女人有往来，别说我下狠手。你知道我是设么样的人。” 陈玲恶狠狠的说完，王超和外面的嘉文都很诧异，这又是一段寻剧情。 “你？那年我准备的情人节礼物都是给你准备的，只不过被人偷了。后来我又买了一份给你。只是没跟你说被偷的事儿。你到底有做了什么？” 王超火急火燎的问道。 “偷了，呵呵你说我也信，李天都看到你给那个婊子送礼物了。 我也查了你的银行卡有那笔消费。你现在跟我说被偷了。” “李天？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那人说的话你也能信。” 王超一听急了，李天等人跟自己的关系自己一直都没有在乎。虽然三人当年跟自己有点小交情。但是一码事一码。 “李天怎么了？还有徐德利和汪全有，当初都是你哥们，结果你发财了，就把朋友都忘了，每天在你公寓住着你都当看不见人家。 你这么不讲义气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 “你先说你们干了什么？吴菲菲对我一直很敌视，是不是你们干的？” 王超这下是真急了，第一次对着陈玲大吼。 “好啊，说道你痛处了是吧，是不是觉得那个小狐狸精不要你了伤心了。 告诉你，她当初让我找李天徐德利汪全有，三个男人给办了。 我手里还有她被办的录像。有这东西你觉得她还敢在接近你吗。 呵呵，王超告诉你，当年为了你我连人都敢杀，现在你要是有一点对我不好的地方，你就等这给那些小狐狸精收尸吧。” 陈玲说完王超和嘉文等人的脑袋都要炸开了，怎么还出现了吴菲菲被强暴的桥段？ “你，你怎么这种事都能赶出来。你知道李天他们想免费在我的公寓住被我拒绝了，所以心生怨恨。 我还奇怪怎么后来这几个人都不找我墨迹了，原来是让你指示干了这么不道德的事儿。 你这个疯子。” 王超说完双手捂脸摊做在沙发上。 “你别装出一副悲天怜人的菩萨表情。吴菲菲那婊子被人玩了还死皮赖脸的住在你们公寓不走这种人你还觉得是啥好东西。 告诉你，她就是个婊子，被李天他们几个玩爽了，后来跟他们三的关系都没断。 你说这贱货你有什么好稀罕的。” 陈玲话还没说完，王超忽然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陈玲身边。 “那个吴菲菲知不知道当时是你指示李天他们干的？” “你激动什么，当时我没出面，怎么了，你还想挽回那个小妖精的心。告诉你那小妖精已经成千人爬万人摸的贱货了。 李天说她偷偷在足疗街弄了个洗头房。现在都成小姐了，你还要吗，哈哈哈。” “啪！” 王超毫无征兆的给了陈玲一个嘴巴。 “我问你，她知不知道是你指示李天他们干的。你个傻娘们。 告诉你李天他们几个都死了。一个都没剩。” 陈玲被打了一巴掌本想反击，忽然听说李天他们死了，当时也有些蒙了。磕磕巴巴的问道。 “死，死了？怎么死的？” “疯了，都疯了。然后自杀了，警察他们也一直在查这件事。 你把当初发生的事儿都告诉我。如果不行咱们就搬家吧，这个吴菲菲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王超还算有理智，知道这事儿也没法报警，不然陈玲的事儿弄不好也要被兜出来。 “我，我当时就是告诉李天报复她一下，然后给了他们一笔钱。 当时你的青年公寓还没几个人入住。他们就借机说搞个公寓内部的联欢，然后把吴菲菲下了药。 后来强暴了她，还给她拍了录像。我，我没在场啊。” “不可能，那三个人我知道都是什么货色他们干不出这种事儿来。到现在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你不怕那天我也疯掉。” 王超对自己这个啥都敢干但是不长脑子的媳妇也是无语了。 可惜两人现在牵扯太深，不然自己真想甩了她让她自生自灭。 “我，我给那个吴菲菲下的药。 他们三只是说吓唬一下吴菲菲。我当时觉得他们三就是想骗我的钱。也没胆量干什么。 于是我就买通了ktv的服务员，然后在他们的酒里下了春药。 他们淫乱的视频是我自己拍的，不过我是在ktv门口的创口拍的，他们应该没注意到我。而且我下的药量不大，事后他们还以为是自己没把持住干的蠢事儿。” 陈玲这次是说实话了。但是这让外面的嘉文和韩浩等人更加气愤。 “希望他们三个在吴菲菲哪里没把你供出来吧，那个女人太邪门儿了，无声无息的搞死了三个人。” 王超拍了拍自己额头，痛苦的说道。 “老公，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我们也不能报警啊。” “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不要又变化，但是要多加小心，别喝陌生人接触。 还有当时那个视频呢？还有你杀我叔叔的证据，一起拿出来烧了吧，千万别留下证据。” 王超说完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还留着弄死你叔叔的证据。” 陈玲诧异的问道。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对你忍气吞声为什么，我知道你留下当年我们的通话记录。 不过这一次你也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态度了，这次的事儿过不去，你就真的跟我同归于尽了。” 王超说完就要拉着陈玲去找证据。 没想到这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第464章巫婆村走出的女人 王超和陈玲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结果听到敲门的人是一位女生，声音还很甜。 “大哥，你好刚才谢谢你送我回家，刚才我把手机忘在你车里了，我想取一下。” 敲门的是刘璐。陈玲一听是哪个女孩子当时又把眼睛竖起来了，想要责骂王超。没想到王超却十分疑惑的走到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的。” 王超虽然嘴上多疑，但是手上却还是直接把门打开了。 这时候隐藏在一边的嘉文和韩浩冲了进来。 三下五除二控制了两人。 嘉文看到王超挣扎也没有废话，直接掏出播放器。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对你忍气吞声为什么，我知道你留下当年我们的通话记录。 不过这一次你也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态度了，这次的事儿过不去，你就真的跟我同归于尽了。” 正是王超最后和陈玲的对话。 “把东西叫出来吧，除非你相信你能对过刑警队专业人士的搜查不过那时候你们就罪加一等了。” 嘉文也没有废话，对这队夫妻他也是无语了。 本来查徐德利和汪全有发疯的案子，结果查到最后竟然破了一起多年前的杀人案，还有一起被隐蔽起来的强暴案。 这他妈的神转折让在场说有的人都觉得自己大脑赶不上剧情变化的思路。 不过嘉文等人也不敢在等王超和陈玲销毁证据在出手了，毕竟现在基本已经锁定吴菲菲是导致徐德利等人发疯的元凶，只要在加把劲调查一下这个小丫头就好了。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抓我们。” 没想到凶狠的陈玲现在还负隅顽抗，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嘉文看都没看到对垂头丧气的王超说道。 “劝劝她吧，她在这么疯狂下去弄不好要吃枪子了。” 王超一直还算有些理智和良知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警方已经掌握了自己和陈玲当初弄死叔叔的缺着证据，在狡辩都是徒劳，还不如换个坦白从宽。 “玲玲，招了吧，警察这时候上门说明我们已经被盯上很久了。 我对不起我叔叔，也对不起吴菲菲。” 王超说完痛苦的闭上双眼。 陈玲一看老公这种状态，她的精神也崩溃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最后还是刘璐搀扶着她在他们家的花盆里翻出一个手机和一个优盘。 “证据都在这了！” 嘉文看了看优盘，估计里面就是徐德利三人强暴吴菲菲的视频资料。 手机款式很老，不过被保鲜膜包裹的很密实，嘉文勉强开机后看到手机里有很多短信往来。 其中有几条说的都是陈玲和王超关于弄死他叔叔的对话。 不过从短信的时间跨度和对话的完整性上看，陈玲对对话做了删减。 “为了你我什么都敢做。” 这是陈玲短信的中心思想。 问王超的回话里只有一句。 “算了，我不管你想干嘛干嘛吧。” 从这里面根本看不出王超鼓动劝说陈玲杀人的意图。 而陈玲最后也在上警车前喊叫到。 “都是我干的，跟我老公没关系。都是我干的，老公电话里什么都没有。记得都是我干的。” 陈玲喊着就被警察押解上了警车。 这个傻女人不知道手机短信删除是可以恢复的吗？ 嘉文无奈的看了看王超，这一队奇葩恋人其实是真心爱着对方的。只是陈玲太不自信了，所以用的手段过于极端，才走上了这一步。 嘉文奇怪的是为什么王超对陈玲的爱也是出于真心。难道这世上真有无关相貌，利益的爱情？ 不过这个疑问嘉文并没有说出来，接下来对王超和陈玲的审讯工作自己不打算参与了。 吴菲菲才是自己终极目标。 这时候嘉文的电话响了，竟然是李建才打来的。嘉文很奇怪能接到他的电话。 “怎么了？” “领导，不好了，崔晓出事儿了。刚才马瑞给我打电话，说崔晓出事儿了，现在120正在往青年公寓赶。 他们不知道崔晓的身份打给了我，我看怎么办吧？” “啊？” 嘉文没想到崔晓竟然出事儿，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嘉文清楚这很可能跟吴菲菲有关。那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疑点了。 “我马上过去。” 嘉文挂了电话疯了一样往青年公寓赶。 崔晓是自己找来帮助破案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别说队上对自己的处罚，自己心里这道坎是很难过去的。崔晓不只是同志还是自己兄弟。 嘉文赶到青年公寓的时候120急救车刚刚把人台下楼。 嘉文一下扑倒担架边，这时候的崔晓脸色苍白，嘴唇铁青，嘴角还有一丝血迹看来是有过吐血的动作。 “医生什么情况？” 嘉文没敢耽搁医疗队，跟着就上了救护车。急救大夫看了嘉文一眼，发现他手里的警徽才没有训斥。 “中毒，不知道什么原因。” 说完转头跟其他工作人员说道。 “输液，陪打丁克20毫升。准备催吐。告诉家里准备洗胃。” 医生很专业的安排嘉文这时候医疗车已经启动。 嘉文却看到一个背影悄悄从青年公寓侧面消失。 自己太冲动只顾崔晓的安慰。不过现在自己在这里一点帮助都没有，但是那个女人吴菲菲却不能放过她。 嘉文说了声一定救活他，就从启动的救护车里跳了下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就站了起来，向着女人背影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随后赶来的韩浩等人一边维护治安，一边找马瑞了解情况。 这时候嘉文已经跑出三条街道。可是女人的背景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崔晓你千万不能出事儿。 嘉文叹了口气，只能无奈的回到青年公寓。 这时候韩浩和马瑞正在一起写笔录。周茜和刘璐被安排去医院专门照顾崔晓。 “怎么回事儿？” 嘉文问道。 本来给李建才打电话的马瑞看到忽然出现一个个比他还紧张崔晓的警察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磕磕巴巴的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 “今天上午们公司刚跟李总签了给常家玉石做广告宣传的合同。 我们经理一高兴就给我放了三天假。我听李总说崔晓也放假了，我就想回来找崔晓一起吃饭。结果一敲门，没人开。我还以为他没在，结果吴菲菲忽然从他屋里出来了。 我当时还以为这哥们跟吴菲菲那个洗头妹搞到一起了，也没多想。 等女孩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我又进了崔晓屋想看看这小子累成什么样了。 结果进屋一看崔晓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我一看出事儿了就打了120还给李总也打了电话。然后你们就来了。 等我想起去找吴菲菲的时候那个娘们就不见了。” “崔晓见到你的时候意识是否清醒，说了什么没有。” 韩浩追问。 “好像说了三个字，我不敢确定，但是听着像“巫婆村”！” “巫婆村？” 韩浩惊呼了一句，嘉文却听得莫名其妙！ 第465章危险女人 简单做了问询，对吴菲菲的通缉和全城抓捕随即展开。 嘉文没时间去陪护崔晓，却一直在电话里关注崔晓的情况。 崔晓因为马瑞报警还算及时，命算暂时保住了。 但是有毒物质已经流入心脏，导致心肺功能被破坏，只能通过呼吸机和强心剂来维持生命体征。 一声给的意见，彻底恢复基本不太可能了，想要人能清醒过来，还看崔晓的个人意志和天意。 嘉文知道这个消息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过去。 要不是韩浩及时拉了他一把人就摔在椅子上了。 “嘉文，别慌。这时候更要稳住。我去联系交通和车站，你去查看监控。慕容队长已经去申请通缉令了。” 韩浩不愧做了一年多的副支队长，沉稳这方面提高了很多。 “韩哥，崔晓说的巫婆村是怎么回事儿？” 嘉文怕了拍自己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老故事了，你来的晚不知道。刚建国的时候咱们这也没什么医院，都是靠一些乡下跳大神的土房子和赤脚医生给人看病。 后来十年浩劫的时候这些人都遭了秧，不过当时东北还没闹到动不动就杀人的程度，于是跟这种事挂边的人就被集中到一起，在大山里给画了一块地。让他们自生自灭。 没想到这些人的生活状态还挺顽强，大部分都没饿死，渐渐的发展处一个村落。后来人们就叫哪里巫婆村。 不过我也是当故事听来的，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你可以问问张长阳，张大哥在回春工作的时间最长。他应该能有所了解。” 韩浩说完就急冲冲的去找慕容雨，不管吴菲菲来自哪里，离开回春的几个渠道必须先把控住。 这时候青年公寓已经乱套了，先是有人中毒，这可是大事儿，谁都怕自己住的地方有投毒的案子。弄不好就能牵连到自己。 所以很多人开始找前台办理退房手续。 结果又有消息说老板被抓了，这下青年公寓的员工也不干了。毕竟自己的工资还没开。 还好当时有不少警察在场，不然弄不好就会出现打砸抢的腌臜事儿来。 不过一些小偷小摸也不可避免，不一会儿前台的小件甚至取款机都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还好嘉文到监控室的时候里面的设备没有被破坏，让周茜帮着维护一下秩序，自己和马瑞一起钻进监控室里。开始研究崔晓被下毒的经过。 上午崔晓从王超哪里取来他的车钥匙，放好了监听器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这时候他的卧底工作基本也已经完成。因为李建才最后还是答应了马瑞业务合作的要求，所以崔晓最后没有辜负这个把自己当哥们的朋友，这让他很开心。 本想等马瑞回来两人好好喝点，于是就出门看看买点熟食和凉菜。 结果开门的时候正看到吴菲菲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拉着一个黑灰色的皮箱。 崔晓知道她应该是刚从自己洗头房回来，但是昨天晚上走的时候并不见她那皮箱。 难道吴菲菲要跑？ 崔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缠上吴菲菲，一定不能让她脱身。直到嘉文等人从王超哪里回来确定她的身份再说。 于是崔晓嬉皮笑脸的走到吴菲菲身边，身手帮她抬起楼梯上的皮箱。 “这么沉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拿得动，来我帮你。” 崔晓发现皮箱很重，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不用了，都是我的工具。” “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不干了啊？” 崔晓死缠烂打，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管不着。” 这下吴菲菲有些急眼了，崔晓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她，早就让她受不了了。 “别啊，妹子，咱们能住在一起也是缘分，你一个人在这无依无靠的有个伴也能有个依靠。” 崔晓这幅无赖嘴脸谁都受不了，不过除了这种方法崔晓也不知道怎么缠住吴菲菲。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警察，没权利强制扣押嫌疑人。 吴菲菲忍耐终于到极限了，没在挣扎而是干脆看着崔晓的眼睛。 “行，你不是要跟我好好沟通一下吗，等我回去屋里换件衣服，一会儿去你房间找你。” 吴菲菲答应去崔晓房间，虽然崔晓知道这女的可能不一般，但还是很庆幸自己暂时留下了她。 为了不让吴菲菲跑掉，崔晓干脆就等在她房间门口，吴菲菲拉着行李箱进屋过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才出来。 这时候吴菲菲已经换了一身十分诱人的性感套装，手里拿着一个手拎袋，一股香香的问道从里面飘散出来。 “走吧。” 嘉文在视频里看到吴菲菲拉着崔晓进了他的房间。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马瑞从楼下回来，敲了敲崔晓的房门，没人搭理。过了几分钟吴菲菲自己出来了。 还是那套诱人的装束，冷冷的看了马瑞一眼回了自己房间。 之后就是马瑞感觉不对劲进到崔晓房间里发现他中毒的经过。 一切跟马瑞叙述的差不多，这时候马瑞才反应过来。 “这女人的背影我见过，当初进入李天房间的那个神秘女人就是她。后来她就消失在李天的房间里，我当时还以为见鬼了。” 马瑞见鬼一样看着视频里的吴菲菲。 这一点嘉文他们早就有了推测，只是现在吴菲菲的去向成了谜团，只能期望韩浩等人的通缉会有效果。 “你没见鬼，崔晓这个房间就在吴菲菲房间隔壁，窗户外面是两个放东西的简易阳台，如果她当时从窗户回了自己的房间很容易。” 嘉文简单给马瑞解释了一边心里却还是对吴菲菲的手段感觉恐惧。 先是莫名其妙的让三个男人发疯，然后又让崔晓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前刑警中毒。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可怕，崔晓发病前说的巫婆村到底是什么意思。 医院给的反馈看崔晓一时半会儿没法在给出解释，自己对巫婆村这个地方一点也不了解。 无奈嘉文只能根据韩浩给的提示给回春老刑警张长阳大了一个电话。 张长阳听嘉文说询问的是巫婆村的事情先是有些犹豫，之后叹了口气说道。 “你过来我当面跟你说吧，那个地方都是些可怜人，但是我劝你最好也不要招惹。我知道哪里出来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 第466章东北神学文化旅游 嘉文火急火燎的跑到张长阳家里，老头正在给画浇水，看到嘉文进来放下水壶，有些抱怨的说道。 “回春除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张哥，我们也是才知道回春还有巫婆村这么个地方。这女的手法太古怪了，所作所为从心理学和医学的角度都很难解释。 况且这女的只有高中文化，怎么学的这么一手如此厉害得空控制人心的手段。” 嘉文并没有狡辩，而是点上根烟，坐在张长阳对面叹息这说道。 吴菲菲的个人履历韩浩在对她跟踪调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过了。 从小在回春下面的农村长大，户口是怀安县，下河村人。 18岁高中毕业来到回春念技校，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无良记录。 技校没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打拼，一直是在各种美发店做学徒，还学习过美容美甲等等。 不过吴菲菲的变化应该就是在1年多钱被王超的老婆陈玲迫害，被徐德利，汪全有和李天三人糟蹋。 之后的吴菲菲并没有选着报警，而是用自己的手段邹璇在三个男人之间。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了三人的行为，让他们死的如此诡异而且看起来还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嘉文把整个案情从徐德利发狂崔晓中毒的大题细节跟张长阳说了一遍。 尤其是涉及到吴菲菲的地方，把自己一些疑问和她当时的状态都讲了出来。 “张哥，这个吴菲菲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韩浩已经开始在全城搜捕她，但是我想她既然有这么高超的手段这么大海捞针的抓捕很难奏效。 如果抓捕没有成果，我想去哪个巫婆村看看，崔晓出事儿后提到哪里，我想应该跟吴菲菲可能的去向有关。” “巫婆村出来的人你根本没法用常理去推断他们的能力。 张长阳说的很认真并没有危言耸听的意思。 “不过那些人走了以后也没在出来惹事儿。 反倒是过了几年后东北农村，尤其是龙城回春的一些人遇到什么解决不了怪病老人都想着去巫婆村找人来帮忙解决。 这几年改革开放，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那些不着四六的说法也都没了。 那跑到山里的巫婆反倒搞起了旅游业，借着那些年的传说弄了一个东北神学文化旅游的项目。据说已经没人在真的搞什么跳大神，请大仙的活动了。” 张长阳说的让嘉文又是一阵奇怪，回春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个旅游项目自己都不知道。而且还是这么奇葩的噱头。 “你不知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村子做旅游的宣传都是在南方搞的，用的就是南方人对东北神学文化的猎奇心理。 咱们这的人谁愿意去看黄皮子上身，跳大神驱魔啊。我要不是前几天有个朋友说去哪里旅游我都不太清楚现在哪里的情况。” “张哥，按你的说法这个巫婆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兴致了，怎么还能出来吴菲菲这样的人物？” “那些人的门道并不是我们能知道的，毕竟也是存在了几百上千年的东西，虽然不能算是学问，但是一切秘密咱们怎么能清楚。 不过如果你这次要去巫婆村调查那个吴菲菲的事儿，我劝你最好带上张明。 他在社会上的阅历比较丰富，对你可能有所帮助。” 张长阳既然提起一只手张明，嘉文也知道那哥们可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人物。 就说他在调查地下赌场的案子里，帮着嘉文照顾吕玲玲，一个人抗下回春市面上几个有头有脸大哥的压力还面不改色，就知道这位的能力。而且自己跟张明能有深入接触这里面也有张长阳牵线的成分。 所以嘉文觉得张长阳跟张明的关系有点像自己跟傻七。既是兄弟相互也有帮助。 “张哥，张明和吕玲玲都快要结婚了，这时候打扰他不好吧。” 嘉文忽然想起张明的现状，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的甜蜜生活。 “这我知道，你去查吴菲菲也用不了几天，再说巫婆村就是一个地区的名字，在怀安县靠近开山县的交界地带。其中包括上河村，中山村和下河村，三个乡村。 你要是每个靠谱的领路人，到哪里不一定要折腾多久还可能没有收获。 再加上那地方人手里都有活，看吴菲菲的手段就知道了，你要是着了到有张明帮你还能安全些。” 张长阳说完又想了一会儿。 “如果你在哪里遇到问题实在解决不了可以给怀安县隔壁的开山县的公安局副局长李明远打电话。 他也是我带出来的刑警，工作能力没问题，就是人有点直肠子所以一直也升不上去。 如果遇到危险就联系他，我怕当地警方的人也不靠谱。不仅哪里已经被那些老巫婆经营了很多年。你这次也算是深入虎穴了。” 说完张长阳就给张明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张明当然一百个答应，告诉嘉文出发前给他打电话就行。 接着又给了嘉文李明远的手机号，也没在墨迹就送嘉文离开。 告别张长阳嘉文先去了人民医院，崔晓的情况已经稳定，但是意识还不清醒。 韩浩对吴菲菲的抓捕也没有什么收获。倒是周茜在收藏吴菲菲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 其中就包括吴菲菲拿着的那个黑色皮箱。 第467章张明的办事方法 从人民医院出来，嘉文先回了趟刑警队跟慕容雨汇报了一下跟张长阳交流的情况。 慕容雨也被这个神秘的巫婆村搞得晕头转向。 自己在龙城工作也有两年了，重来没听过还有这么一个邪性地方。不过现在也不是补习历史的时候，立刻同意了嘉文的调查方向，并且让警队其他人给他全力支持。 “回春这里让韩浩去查，关于整个莫名自杀事件的后续工作就交给他吧。你安心去查吴菲菲的下落，我让刘璐和你一起去。有个异性作掩护对你暗中调查也有很大帮助。” 慕容雨做了指示，嘉文也没停留带着刘璐开车直接去了浪漫满屋。张明已经在哪里等他。 说实话这次麻烦张明嘉文心里还是十分过意不起，原计划张明和吕玲玲这次旅行回来就要举行婚礼了。可是让自己这么一搅合估计要耽误一段时间。 不过到了浪漫满屋张明和吕玲玲对此到没怎么在乎。 “张哥，这次麻烦你还真不好意思，耽误你喜事儿了。” “行了嘉文，我俩该办的事儿早就办完了，玲玲和我都没啥亲人，婚礼不过也是大家一起吃顿饭喝顿酒。早一天晚一天算啥。” 张明笑呵呵的挥着他新安装的假肢，吕玲玲因为办完该办的事儿的说法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嘉文，你这次出任务什么时候回来。” 方欣知道嘉文和张明要出去办案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又不好表现的太暧昧，只能随意的问道。 “快的话几天，慢的话一两周。” 嘉文没等说完身边的刘璐插话了。 “嘉文哥，这次你回来玲玲可都结婚了，你还要单到什么时候啊。” 刘璐说着用坏笑着用眼神挑逗满脸通红的方欣，大家现在都知道嘉文跟她的关系基本上到了就差捅破那一层纸的阶段，开起玩笑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呵呵，回来再说吧。时间不早了，咱们现在出发吧，晚饭前到怀安县落脚。” 嘉文让刘璐问的也有点不好意思，岔开话题，带着张明和刘璐一起出发了。 这一次按照嘉文的本意他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但是张长阳非要让他带上张明嘉文也不好推脱。慕容雨也把刘璐塞给他，看来大家因为崔晓的事儿都很紧张，不想在让嘉文遇到什么危险。 出了春城市区，嘉文就把改装车开的飞起。 怀安县虽然在春城市的辖区，但是距离沈省更近，是两省交界地带。 哪里多山，靠着龙江，交通十分不便利，也没什么自然资源，算得上是东北最落后的一个小地方。 在怀安县简单修整了一下，三人就连夜出发打算去上河村住宿，因为当地开发了旅游业，所以村子里现在也有几家旅店几人暂时就以游客的身份过去倒是方便。 不过这一次换上了刘璐开车，因为刘璐一直对嘉文的改装车很干兴趣，所以嘉文也没好意思阻拦。 “嘉文哥，你这捷达开着可比我的本田服多了。动力强劲，车身还稳当，就是油耗有点大。” 刘璐一边开车一边感叹。 “别用小日本的坑人货跟我的改装车比好不好，完全就是两个物种。” 说倒车嘉文还是对伪国车嗤之以鼻，除了生油没啥优点，安全性连三轮车都不如。 “呵呵，嘉文哥，你这民族狭隘性有点大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国家领导人都腔调友好团结呢。你还。” “小心。” 刘璐话没说完嘉文就发现就在刘璐经过的一条小路上，一辆自行车歪歪斜斜的在马路上形式，汽车这位好像喝多了，在路上画着s型弧线看着随时都能倒下。 还好刘璐的车速不快，急忙减速，一转方向盘打算从扯面绕过去。 结果就在汽车和自行车车身而过的时候。 自行车忽然往捷达车方向一靠，整个车都被带着向前侧飞了出去。 “啊！” 一声惨叫，汽车的男人倒地不起。自行车的车圈都弯成了户型压在他身上。 刘璐急忙一个急刹车，吓得脸上额头也都见了汗。双手不住颤抖。 “我，我撞人了？” “没事，先下车看看。” 嘉文安慰了一句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车祸发生的全过程嘉文都看在眼里，骑自行车这位完全就是自找的，不但横向偏移了车位，在刘璐减速慢行的基础上他还能靠的这么紧说不好这人当时就抱着别样的心思。 不过毕竟非机动车一方在发生车祸的时候天然就是弱势群体，嘉文也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承担责任。 绕过车头，嘉文看到骑自行车这位年级跟自己差不多，三十左右岁。穿着黑色条纹夹克，牛仔裤，白胶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看样子十分痛苦。 让嘉文着急的是这位嘴角和身下都有一滩血，看着十分渗人。 “你怎么样，打电话报警，叫医生。” 出于本能反应，嘉文对着跟在他身后得了刘璐和张明说道。然后就要上前去看望这家伙的伤势。 “等等！” 结果坐在车后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明忽然拉住了嘉文，一迈步自己走了上去。 显示抬走了地上的自行车，然后蹲下身子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男人。 男人感受到了张明的气场，一侧身竟然翻了过来，嘴里冒着血沫子愤怒的说道。 “你们开车撞人，这是行凶，这事儿没完，我的乡亲们一会儿就过来了。告诉你，这事儿没有几万块的你们别想走。” 说着男人腿一蹬，干脆就躺在地上。 嘉文一看地上一滩血，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受伤了，急忙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结果嘉文的动作这小子却出言阻止。 “不用打电话，我也没有医保，你们给我拿一万块钱这事儿就算了，不然没头。” 男的竟然拒绝嘉文报警，这下不用说了刘璐都看出来，这小子就是个碰瓷的。 可惜嘉文和刘璐应对这种情况都没啥经验，没想到听到这张明嘿嘿一下。 用手左臂上面的假手沾了沾地上的血液，借着车灯看了看诡异的笑了笑。 “行，我也不赞成报警，这样，江湖事儿江湖了。我还是用道上的规矩解决这事儿吧。” 说完站起身子。 地上的男人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发寒。 第468章狐仙居旅店 张明说着用脚拨弄了一下地上躺着家伙的双手。除了稍微有点擦伤没有大问题。 地上那一滩鸡血看来是他提前准备好了的道具。 “你，你干什么？你们撞人了不知道吗？快点拿钱了事，不然你们要蹲监狱的。” 地上这家伙感觉也是个新手，看到张明冷峻的眼神当时就有些慌了，背贴着地面开始往后面挪移。 “干什么？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帮你治病啊？” 张明说着抬起一脚，踢在地上男人的腰眼上。 “啊！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 地上这家伙没想到张明这么狠，发现自己在作假毫不犹豫就动手了，而且一点也不含糊，每一下都打的很实诚，两脚就给他踢得够呛。 “救命是吗？你怎么知道我要弄死你，小崽子跟爷爷碰瓷，来来，爷爷好好让你碰一次。” 张明上去又是一脚。要不是男人反应及时护住了裆部这一下估计他就要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服！” 地上这家伙连我服了三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大喊一声表示自己放弃抵抗了。 在东北服了，基本上就是投降的意思，代表了很多内容，一般两人产生争执，说出服了，就是给对方最大的面子。如果服了对方还不依不饶，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不过张明也不是真想把这家伙怎么样。毕竟这次自己是帮着嘉文办案，在加上现在年龄大了也没那么大火气了，所以看着地上这家伙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推着自行车顺着一条小路跑了也没追赶。 “呵呵，张哥，还是你有办法。我还以为今天多少的出点血呢！” 嘉文和刘璐走过来，对张明一阵佩服。 刘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警队里做文职工作，从没见过这种以暴制暴的手段，从刚才以为自己开车出了事故，到现在开出真相，心里兴奋的不得了。 “这小子一看也不是道上混的，不过地上这些鸡血也是提前准备的，要不是碰上咱们估计多少也能弄点好处。不过经过这一次他也该长记性了，走吧，天都黑了，这一耽搁不知道村子里还有没有地方住了。” 张明转身上了车，不过刘璐是不敢开车了，换成嘉文驾驶。 一行三人到上河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不过还好，村口处的照明还算亮堂，从县城到村里也有一条新修的沙石路，看来村子里为了旅游业也做了不小的投入。 不过让嘉文诧异的是，上河村的入口处有一个大牌坊，上面写着东北神学文化基地欢迎您几个古文字。而让人惊悚的是，支撑这个牌坊的两根立柱上爬着两只巨大黄鼠狼，双眼借着夜色反出的光亮看着十分渗人。 牌楼的背景画面也是很血腥的断肢和鬼怪的画面，看来这里主打的东北文化并不是社会主流的旅游区，反像是一个特别巨大的鬼屋。就是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耸人听闻的设计。 “那两个黄鼠狼是假的，眼睛里是两个高瓦数的灯泡。” 看到刘璐被这诡异的气氛下的脸色发白，嘉文急忙解释了一句。他可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最没好感。把车停在村口的停车场就率先下车，象村子里张望。 这次嘉文来找的吴菲菲是在下河村，不过上中下三村因为这个旅游文化的项目已经基本融为一体。 现在只有上河村适合游客居住，所以他们仨打算先在这里的旅店落脚，在寻找吴菲菲的踪迹。 不过这里毕竟是才开发的旅游区，到了晚上就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孤零零的一个路灯，和几家规模不大的旅店勉强能看到些光亮。 村里也没有人因为嘉文一车人的到来出来迎接。 就在村口最大的一家叫狐仙居的旅店门口，看来这里的建筑业都迎合了当地文化宣传的噱头。嘉文看了看就带着张明和刘璐走了进去。 旅店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睡下了，门口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趴在柜台上休息，看到嘉文三人十分诧异。 “几位是要开房？” “嗯，两个标间，要挨着的。” 嘉文说着掏出身份证，结果中年人看都没看随手扔给嘉文两张房卡。 “三楼左边两间屋，你们也是来参加请神庆典的吧，来的够早的了。呵呵。” 中年人明显误会了嘉文等人的来意，不过正好让嘉文有了留下来调查的理由。只是他对什么庆典当然不了解。 “是啊大哥，我听朋友说咱们三河村有热闹这不就来看看，我和朋友平时都对这些鬼神传说感兴趣。你说那个庆典具体是什么给介绍一下。” 嘉文说着给递给旅店老板一根烟，刘璐和张明知道他的意思都没在停留，而是拿着房卡上了楼。 这间旅店有四层，也没有电梯，看着就是新装修的，大厅里还有一股油漆味，看来也是这个旅游景点的配套设施。只是这里现在设施不齐全，没有跟公安部联网的身份登记措施，甚至连网络都没有，住在这里的人只能靠看电视打法时间。 而且从吧台上那些预备的房卡看，入驻的人还真不多。只有五六个房间的房卡位置是空的可能有人住。 “老弟，你要是喜欢鬼怪故事那你来我们三河村就算来对了。” 上中下河村对外一般都叫做三河村，因为这附近只有这三个村子。 这个中年人明显也是个话多的主，在加上为了宣传当地旅游文化，絮絮叨叨的跟嘉文说了很多村子里的很多传说和景点。 当然也详细说了五天后那个请神大典的事情。 原来当地旅游公司为了吸引游客，在中河村弄了一个据说完全复制前人请神的活动，据说现场就能请来狐仙帮着游客寻疑解答指点迷津。 这是完全唯心的封建迷信活动，要是早四十年就是有这个想法估计就够判刑的了，不过现在改革开放了，套在经济文化旅游的外衣下县政府也没有怎么管。 主要的是现代人信这个也什么人了，到家来也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所以嘉文也没想那么多。 只是要分别的时候旅店老板却神情严肃的提醒嘉文。 “小伙子，你们住在我这旅店我的先提醒你们晚上没事别单独出门。这个村子可邪这呢。” “怎么大哥？你们这里晚上也有节目。” “有什么节目啊，我们这里啊，晚上闹鬼。” 中年时深吸一口烟，唏嘘的说道。 第469章窗外鬼影 “呵呵，大哥，你别逗我，什么年代了，我们就算感兴趣，也知道什么是封建迷信。” “哎，小伙子，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中年人看到嘉文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也没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就回到自己吧台后面的老板椅上。 嘉文看他不想多说只好自己上楼。 原计划嘉文和张明住在靠外面的312，刘璐自己住在里面的311.可是嘉文上楼后却发现刘璐的门开着，于是主动走过去敲了敲门。伸头往里面张望。 就在刘璐穿着睡衣，抱着枕头哆哆嗦嗦的坐在床上。看到嘉文好像看到救星一样。 “嘉文哥，你可上来了，我刚才好像看到窗户外面有影子。” 刘璐看来是吓坏了，也顾不得男女有别，飞跑过来扑倒嘉文身边。 “影子？我看看？” 嘉文当然是不怕的，三两步走到窗户边，打开向外观看。 嘉文原以为是外面的树影，结果发现窗户对面是一片空地，在远处都是农房，根本没有能投射到屋子里影子的建筑。 于是回头问刘璐。 “外面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刚才都躺下了。本来都要睡着，结果听见窗户外面有响动，我抬头一看，正看到一个圆圆的东西在窗户外面飘荡，看着就像，就像人头。 给我吓得就跑出去了，结果我窍张哥的房门，屋里竟然没有人，我就回来等你了。” 刘璐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正牌的人民警察，让这些玄幻的东西吓成这样，怎么都说不过去。 “呵呵，丫头，没事儿，可能是熟料带之类的东西被风吹起来了。不过你说张哥不在房里是怎么回事儿？” 嘉文没想到张明会出去，刚要打电话询问，结果张明顺着嘉文打开的房门也走到刘璐的房间里来了。 “嘉文，有古怪，我刚才在窗户外面看到有东西，结果我追出去打算看个究竟，但是楼上一层楼都空着，啥都没有？” 原来张明也看到旅店里怪异的现象，不过他可不是刘璐的风格，爬窗户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又跑到楼上找了一圈，结果还是没有发现古怪。 “张哥，你说是有人给咱们下套，还是这个旅店的对头干的？” 嘉文当然不会往魑魅魍魉身上想，第一时间就认为这是人为的行动，目的不是逼走自己就是想搞臭这个旅店。 “这个不好说，如果是对咱们下手，难道是我们来调查吴菲菲的事儿被人察觉了？要是对旅店老板下手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 这里不过是个新开发的旅游区，未来的前进如何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不会存在同行竞争关系，除非是跟老板有私仇的人。” 张明也是一头雾水，三人一合计干脆也别分开了，嘉文和张明不怕什么，刘璐刚才可是被吓得不轻，于是两人就在刘璐房间的椅子上对付了一宿。 刘璐不好意思的自己坐在床上，也许是经历了碰瓷又被这么一吓唬，精神上有些受不了，没多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张明本身就是神鬼不惧的性格，靠在椅子上也迷糊了一会儿。嘉文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诡异。让他找不到头绪。 现在嘉文十分期盼那个鬼影能在出现，让他有机会找出幕后使坏的人来。 结果之后旅店里非常消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上张明首先醒了过来，之后嘉文和刘璐也睁开眼睛。 这时候刘璐还穿着睡衣，跟两个男人在一起洗漱也不方便，于是嘉文和张明打算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一下，开心对吴菲菲的下落进行调查。 结果嘉文开门的时候发现走廊里有很多人在走动，喧哗声也不小。 “怎么忽然冒出来这么多人？看样子是一个旅行团？” 嘉文和张明站在门口看着走廊另一侧，十几个戴帽子的外地人，这些人明显都是刚下车。一个个神情疲惫，但是精神却很奋抗。 “估计是来参加那个什么庆典的。这下旅店生意会好很多啊。” 张明对此到没怎么在意，跟嘉文回到房间洗漱过后换了件衣服就准备出门。 嘉文在洗手间排队的时候特意听外面人谈话的声音，自己房间隔壁两个外地人一边开门一边说着。 “听说就是这家旅店闹鬼，呵呵，希望这次可别又被忽悠了，你的设备都带来了吗？要是能拍几张灵异现象的照片，咱们在圈里就出名了。” “当然带来了，夜视仪，红外相机，还有出门前在宝光寺大师哪里求来的护身符。这下让咱们挥一挥这东北的鬼怪，要是真有狐仙勾引，兄弟你可别跟我抢，到时候兄弟我哪怕被吸干精血也要感受一下阴阳交合的滋味。” 说话这位年纪感觉不大，嘉文听着怪异开门观望的时候只发现了一个消瘦的背影和一头挑染奶奶灰的白发。 这些人还真吧这里当做灵异现场了？看来这也是旅行社搞得噱头吧。 嘉文嘀咕了一句，总觉得刘璐和张明昨天晚上遇到的鬼怪可能跟这帮人要来有关系。 把刚才两人的对话跟张明一说，张明也觉得诧异。 “呵呵，嘉文，可能我们都想错了。这些见鬼的手段可能是旅店老板自己弄出来的。 我们都以为这里的旅客会被异端邪说吓跑，但是忽略了这里游客的特点。来这看热闹的都是闲的无聊就好这一口的发烧友。 没有灵异故事谁能跑着山沟里来度假。对我们来说匪夷所思的事儿正是他们最求的刺激。” 张明不愧见多识广，稍加分析就猜出旅店闹鬼的用意。 “现在人也真是够无聊，啥事儿都凑热闹。不过这些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情，今天先去下河村打听一下吴菲菲的下落。 这丫头给崔晓下毒后就消失了，很可能回到自己老家。 就算找不到她的人也得想办法从她身边人口中找到那种毒素的属性，最好能找到样本，不然市医院对崔晓的救治还是没有把握。” 嘉文最担心的还是崔晓的病情。两人收拾好了刚要出门。却听见隔壁刘璐的房间里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啊！鬼！” 第470章狐仙居的保护神 刘璐的惊呼让嘉文和张明都急忙跑出门外，正好和刘璐撞了个对脸。 “怎么了刘璐？” “有，有影子在屋里。还在动！” 这一下不只是嘉文，隔壁的听到响动的新来旅客也都走了出来，听到刘璐的惊呼也来了劲头。 “哪里？哪里有鬼，白日见鬼，不科学啊。” 嘉文和张明没工夫搭理看热闹的旅客，三两步走到刘璐的房间。正看到一片黑影在墙上缓缓移动。奇怪的是却不见有投射这道黑影的物体。 “什么东西？” 张明可不管那么多，上去就是一脚，正踢在影子上，结果黑影慢慢变淡，之后消失不见了。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黑影的轮廓看着像是一个圆球。 “等下，相机来了？我擦，没了啊？” 染了一头奶奶灰的旅客刚进入房间只看到个尾巴。 黑影慢慢变淡最后神秘消失。 “这里还真有古怪，看来这次旅行来的很值得。几位，我是华夏灵异社的副会长沈奎，认识一下，跟我说说见到黑影的经过呗。” 这家一副心潮澎湃的样子嘉文看着就烦。三两下把人推出房门。 “没什么事，别瞎参合。” “你们，诶，别推我啊。让我拍两张照片啊。” 嘉文和张明都没搭理他，而是对着这面有黑影的墙壁开始调查。 嘉文贴着墙壁闻了闻，一股莫名的刺鼻味道有点像强酸腐蚀墙壁后的结果。 “刘璐？这影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就刚才，我洗完头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墙上有一大片黑影，还在向下移动。看着非常渗人，我就跑出去叫你们了。” 刘璐还在惊吓这中没有缓过劲来，哆哆嗦嗦的说话都不利索。 “张哥这中手段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这东西还真是古怪？难道这个旅店真有什么门道？” “估计是有人做的手脚？这里可是有名的巫婆村，有些歪门邪道的手段也不稀奇。不过他们竟然选着一直在刘璐的房间做手脚这一点不太好，我看这几天咱们还是被分开了，尤其是刘璐，晚上你就委屈一下。和我们两人在一起吧。” 嘉文可不敢在让刘璐冒险了，医院里还有个崔晓的问题没有解决呢，要是在有人被下毒，那自己的事儿就大了。 “好，好的嘉文哥。” 刘璐这次是真被吓坏了，小脸煞白的跟着嘉文。 “当！当！当！”这时候门口有了敲门声。 “我是狐仙居旅店经理贾怀宇，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看来刘璐房间的异动让早期的旅店经理也收到影响，急忙闻讯赶了过来。 嘉文打开门一看并不是昨天晚上吧台的哪位，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短发，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你是这里的经理？我们刚才在墙壁上看到一片黑色的影子。你能给解释一下吗？” 嘉文吧年轻人让进屋里，却把看热闹的那个灵异社的副会长搁在外面，他可没工夫跟那些发烧友打交道。 “啊，黑影？哎，你们怎么住到这间屋子了。对不起，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这间房间我们是不对外开放的。 我给你们换一间房间吧？对你们的影响我深表歉意，这两天你们的住宿费用我做主给你们打个五折。” 年轻人并没有详细解释，而是准备给嘉文三人一些补偿。 “打折就想了事？你吧我们当什么了？” 嘉文说话的语气不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可不相信那些鬼神传说，认定是人为捣鬼。 “兄弟，你，哎，你们就不该住着间房。你们换一间，换一间，我保证不会再出什么怪事儿了。要不你们可疑退房走人，我保证分文不收。” 旅店经历看来哪怕流食这三位房客可不想多解释什么。 “经理，你还是把话说清楚，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退房的事儿，大白天你这屋里就闹鬼，昨天晚上我们还在窗户外面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你这店里有什么门道，今天你不说清楚那我们只能报警了。” 张明非常适合唱白脸，横眉立目一看就不是好说话的很角色。 “你们，都是我工作失误，这间房本来应该把房卡收起来的，你们这个屋里我们旅店开建的时候是这栋楼里摆放贡品的房间。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新建筑开工的时候都要供奉狐仙，完工后还有送神仙的祭拜活动。你们这个房间原来就是摆放供桌的地方。 这不都完工了，我局的这么大的地方空着也浪费就让工人也收拾出来了，结果这个屋里自从装修好就老是出怪事儿。我们也没办法就只能把房子锁起来了。平时也不对外，只是我们自己人偶尔住的时候预备房间。 昨天可能是新来的守夜大哥不知道这个忌讳又把房间开给你们了。所以才出了这么多怪事。不过你们放心，狐仙是我们村子的保护神，它是不会伤人的。” 眼镜男信誓旦旦的说道。 嘉文和张明哪里却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出来个狐仙。就算这里叫狐仙居，这么大张旗鼓的宣传自己这里的灵异事件。 看来不是为了迎合外面那些灵异发烧友，就是这个老板自己作死，正常人谁听完这个消息还能再来他这里住店啊。 “怎么你们村里这个狐仙还能通灵啊，那你跟他说说别来打扰我们休息，不然下次小心他的狐狸尾巴。” 嘉文也来了倔脾气，自己本来只是打算临时落脚在那里住都无所谓，但是眼镜男这么说他可来劲了，这是吧自己当二百五糊弄。不管他安得什么心思，总之抓到后面做手脚的家伙看他还怎么狡辩。 没想到眼镜男听完吓得直跳脚。 “兄弟，大哥，咱可不能这么说啊，狐仙大人那是我们村子的保护神，你这么说小心招报应啊。” “呵呵，好啊，那你就让它报应我吧。不过我先提醒你，如果它让我抓到尾巴，我可饶不了他。” 嘉文现在基本确认这些鬼怪手段都是旅店在故弄玄虚，所以话语里说明了要警告的意味。 幸亏昨天在这里住的是自己，要是胆小的房客，吓出毛病来，还是个事儿呢。 “行，兄弟，我看出来你是个不怕鬼神的汉子，不过我提醒你，在三河村对狐仙大人不敬，出了事我们可不负责。” 眼镜男一听也不高兴了，气呼呼的出了房门。 结果屋门外那个灵异协会的家伙一直在偷听，看到旅店经理出去立刻缠了上去询问狐仙神通的细节。 “这里的古怪你要插一手？” 张明文嘉文，毕竟三人是来找吴菲菲的，如果想查狐仙居旅店的事儿免不了要分散精力。 “不用特意了解，咱们干正事儿，这里的猫腻我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浮现出来。等着吧，到了所谓开灵大典那天，少不了村子里还能出什么吸引人眼球的怪事儿呢。” 嘉文听着门外那些特烈讨论旅店闹鬼的旅客的声音，心说这个世界真是变了。以前人唯恐躲闪不及的事儿现在成了新闻热点。 第471章山中老农 从狐仙居出来，嘉文三人才看清楚上河村的全貌。 说是村子，其实就是个大型的旅游景点，村口是几家旅店和超市。主街道上的民房明显都做过修缮，每家门口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装饰，无非都是一些狐狸，黄皮子，草蛇之类的塑料模型。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嘉文哥，咱们怎么走？” “用腿走吧，从这里到下河村也就五公里，咱们作为游客徒步过去最保险了。” 嘉文说完带头开始沿着村边的土路向河下游方向走去。 三河村的叫法十分怪异，这条流入龙江的小河是从山峦下来，山口处的河水下游反倒叫上河村，在大山深处，河水的上游反倒叫下河村。 也许是由于山路难走的关系，上河村勉强还有些建筑，到了中河村就只有一些民居改的小旅店，还有一些贩卖山货的小店铺。三人万幸没开车上来，不然走到一半还是的下车步行。 “嘉文，你干没感觉到，有人在远处看着咱们。” 张明比较敏感，走早嘉文身边如无其事的说道。 “可能是山里放牛的小孩吧，张哥你说这片林子里啥都没有，怎么还有人来这里搞旅游业。” 嘉文向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他也对三河村现在的处境和诧异。 从交通环境上看这里还真不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林多路险，除了一点山货没有别的资源。可耕地少得可怜，又没有什么突出的景致，唯一值得称道的东北神学也不过是子午须有的事情，除了一小撮奇葩没人会喜欢。 “还不是当年搞运动闹得，当时咱们这一片各路大仙为了避祸都跑到山里，拖家带口的也有几百人。后来很多人也是那个原因跑到这里来生活，慢慢的就形成了这么三个村子。 咱们出来的时候张长阳可是在三警告咱们在这多加小心，这些人虽然安稳消停了几十年，但是一些手段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弱不禁风的吴菲菲就能把人高马大的崔晓放倒可想而知这些人有多诡异。” 张明说着打头走进了中河村。 三河村唯一的公路修的很有趣，是一条根河流平行，贯通三个村子的路径。 沿着这条路走，必不可少的要经过三个村子里面。 “大爷，你好，我们是来旅游的，跟你打听点事。” 嘉文在村里看到一个正在晾晒山货的老农，主动过去打招呼。 “旅游？呵呵，你们来早了吧，开灵大典还有几天呢。” 老头倒是很热情，打开院门，把三人让了进去。 院子就是很普通的农村院落，半人高的矮墙围着，里面是一间砖瓦房，两间土坯房。 “我们也是来了才知道热闹日子还的过几天，这不没事就到处溜达溜达。大爷我在三河村怎么没看见年轻人啊。他们都去哪了？村里有没有我们年轻人扎堆的地方？” 嘉文没打算贸然去下河村打听吴菲菲的下落，而是先从外围了解一下村里的各种情况。 “年轻人？现在哪还有年轻人能受得了村里的寂寞，都跑出去打工了，你们这是来得晚，早来五年村里连电灯都没有，你能呆的下去啊。” “哦，我看村里现在旅游搞得挺好的，怎么没有人回来再旅游公司打工呢？这个旅游公司在村里投了不少钱吧，我看在上河村又是盖旅店，又是弄装饰的。” 嘉文抱着闲聊的心态跟老头说了半天。 “那是，我们三河村这么多年就出了一个有钱人，不过他欠着村里的大人请，不回来也不好意思啊。” 老头这么一说嘉文又觉得这里面有说道。 “哦，你说这个有钱人是谁啊。” “就是旅游公司的老板贾怀宇啊。他下时候是个孤儿，流浪到村子里，是村里人一人一口饭给他养大的。 不过这个娃娃也是个带着富贵命的，这不长大了出去闯荡几年不知道怎么就发了财，现在回来汇报村里。不但给村里重修了连接县城的道路还弄了这么一个旅游公司。” 老头说着一股骄傲劲，看来这个狐仙居的经理还是这个旅游公司的领到。整个三河村的变化都是这人给带来的。 “看来这个贾怀宇他还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啊。对了大爷，我看你们旅游宣传上说的都是上河村中河村的典故。怎么没有介绍下河村的啊。他们跟你们实际上不是连在一起的吗？” “谁说的，下河村跟我们可不是一路人。他们都是原来最早的巫婆，大神，别看我们三个村挨着，但是平时他们都不怎么跟我们往来的。 不过我说年轻人，哪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哪里人都邪乎的很。你就是来旅游的，高兴就好，千万别走得时候带上什么麻烦！” 老头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说的嘉文心里一紧。 “哦，还有这个说道，那大爷我去他们村子看看没事儿吧。大白天的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嘉文说完老头却神秘的笑了笑。 “小伙子，我跟你说啊，咱们三河村各家都供奉了各路神仙，山精野怪的也多，你在村里闲逛还是小心些。你跟我来，我给你样东西能保你平安。” “哦，大爷，你说这村里还有鬼怪？” 嘉文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没想到老头并没有回答嘉文的问题而是看了看嘉文张明和刘璐三人。 “呵呵，年轻人，你们三不是情侣关系吧，这个女娃跟你俩都不近乎啊。” “是啊，大爷我们仨只是好朋友。” 嘉文实话实说，三人站成一个三角形，能看得出刘璐跟张明和嘉文都保持一定距离。 “呵呵，没有情侣就好。你跟我来。” 老头说着就往一件土坯房方向走，嘉文和张明等人莫名其妙的在后面跟着。 结果老头打开门，屋里面透出一股红光。 这间屋子也怪异，设计的时候就没有窗户，屋里面黑咕隆咚的，还好棚顶上有一盏红灯。能让人看清里面的面貌。 不过屋里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地上有两个蒲团，靠墙的点有一个神龛。两根通电的蜡烛几个果盘，供奉着不知道哪路神仙。 “大爷，你这是？” 嘉文说完就见老头从供桌里摸索半天，掏出一个荷包。 “呵呵，小伙子，你今天是来着了。你在这个村子里溜达少不了会让山精水怪订上，这是我家供奉的狐仙开光的护身符。你戴在身上，包你平平安安，弄不好还能有段艳遇。” 老头把荷包递给嘉文，脸上一副你懂得表情。 第472章中年人的警告 这下嘉文三人都懵逼了，原来老头说了半天是要给他们推销自己家的护身符。 虽然老头半天没提一个钱字，但是嘉文今天自己不破财都不好意思出这个门了。 “呵呵，小伙子，跟你说我家供奉着狐仙都几十年了，法力大着呢，你也别觉得这个荷包不起眼，有这个东西，有了他你晚上就能看到不一样的节目。” “哦？不一样的节目？什么意思，大爷难道村里的旅游公司还有特殊的安排。” 嘉文从老头神神秘秘的表情上也猜不出什么，看来这这个东北神学推广旅游公司还真下了大功夫。 “呵呵，跟你说吧，来村里旅游的都是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你们什么心思我这上了年纪的还不知道。不就是奔着我们村里神仙灵验，想要获得强身壮阳的加持吗。 有了这个荷包就说明你已经被村里供奉的这些神仙认可了，是自己人。就有机会参加晚上的特别活动了。 不瞒你说，要不是我儿子媳妇在县城马上生孩子，我下午就的离开，我还不舍得吧村里给我分的这个唯一的荷包拿出来给你呢。” 老头这下说漏嘴了，原来这个荷包那是什么狐仙加持的宝贝，就是村里给村民发的信物凭证。有这东西的人说明跟村里人有关系，就可以产假他们弄的这个秘密聚会了。 至于老头说的什么村里神仙灵验，强身壮阳，估计也是旅游公司的宣传办法。 嘉文听着老头讲述，心里其实并不想参合三河村这种擦边的旅游经营项目。 虽然不用问这里面一定有灰色的地方自己又是个警察，但是看到村民落后的生活环境和为了生存想出的小手段，自己也忍不下心大肆破坏。 反正来的人都是闲的蛋疼的有钱人，在这里多消费点也比拿着国人的钱去伪国或者棒子国哪里买什么狗屁高科技马桶或者化妆品强。 “小伙子，我跟你说，晚上的节目你去了一定不会后悔的，尤其是跟狐仙神交的项目，呵呵，老头我看了都兴奋。” 老汉这么一说嘉文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看来这里面的事情不只是忽悠几个外来人多消费那么简单。 最后嘉文还是忍痛花了一千块钱从老头这里购买了荷包。 听老头说这个凭证只能让一个人用，村里为了安全起见只给一户人家一个推荐亲朋好友的名额，估计就是怕惹上记者或者司法机关的麻烦。只能找知根知底的人去晚上的特殊活动。 从老头这里出来嘉文和张明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看这老头合不拢嘴的笑容，这一千块嘉文觉得花的憋屈，不过那里竟然是三河村旅游公司安排的特别节目，很可能也会查到吴菲菲的线索，所以嘉文还不能不去。 “怪不得昨天晚上狐仙居旅店里的其他住户都开了房却不在房里睡觉，原来都去参加这个晚上的特殊活动了。” 张明也算恍然大悟，昨天晚上刘璐和张明在窗外看到鬼影，折腾的也挺大声，竟然听不到其他房客的反应。原来这些人都没在房里。 “呵呵，什么特殊活动啊，无非就是一些社情表演，在卖点壮阳药物。” 嘉文用鼻子想都能猜出这个所谓的特殊活动是个什么安排，不过这里面少不了要有一些年轻人参与，嘉文觉得也是一个了解三河村的机会。 “这些都是小事，我们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从哪里入手查吴菲菲的下落，听老头说，下河村并没有那若这个旅游公司的体系里面。我们这么贸然进去会不会有麻烦？” “这样吧嘉文，我觉得还是我和刘璐去，你在回春见过吴菲菲，她要是在村里看到你一定跑路，你在外面等我俩。” 张明想的还是很全面，如果能在下河村发现吴菲菲的踪迹嘉文在进去一起抓捕就好了。 “那你们小心点，我在村口外面等你们有事及时给您我打电话。” 三人说着就走出了中河村，这时候就已经明显能感觉到路面更加不平整，而且全是土路，看来老头说的没错，下河村好像被抛弃的孤儿，就连旅游公司的道路都没有修到他们那里。也不知道当年那些人是怎么在大山里存活到了现在。 下河村距离前面的两个村子的道路还非常的远，三人走了四十多分钟才看到有人家的痕迹。村口也没什么什么特别的标语。嘉文就在这里停了下来，跑到林子边的一个给村里路人休息的棚子里休息，张明带着刘璐走了进去。 这时候村边的河流已经非常纤细，村子背后就是莽莽大山，可耕地少得可怜，村里的人家也没有前两个村子那么多，差不多百八十户的样子。 张明带着刘璐走进村子，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意的地方。 普通的土坯房，没有前面村子神神叨叨的装饰，村口一个类似庙宇的院落挂着村委会的牌子，几个老人正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你们俩是干嘛的？鬼鬼祟祟的？” 一个带着帽子的中年人叫住了张明，狐疑的看着他俩。 “啊，大哥我们是来旅游的，这不听说咱们村里有狐仙，我俩就来看看。” 张明表现的很礼貌，主动给中年人递烟。 “谁说的？我们就是个普通村子，没啥好看的。你们回去吧。” 没想到中年人一口回绝，一副要赶人走的意思。 “别的大哥，我俩走到这都够累挺的了，你们这不是旅游村吗。有吃饭的地方没有，我们想找一家吃农家菜。” 这时候已近中午，张明借口吃饭要留下来。 “吃饭？我们村里除了一个小超市也没有饭店，你要是真饿了，就在我家吃一口得了。” 最后还是张明掏出钱包漏出里面的一沓钞票一副哥不差钱的表情，中年人才被打动，邀请张明和刘璐去他家吃饭。 “大哥，你家有山里的好东西吗？我这次带女朋友来可是跟他说了要让她尝尝鲜的。” 由于吸取了被中河村老头看出问题的破绽，刘璐这次跟张明走的非常近，一副情侣做派。 “吃新鲜的？呵呵，好啊，虽然珍贵了点，但是山里的野鸡我家正好有一只，给你们炖了让你们尝尝。” 中年人在前面走着，张明和刘璐借机到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大哥，我看前两个村子都搞旅游业搞得风风火火的，你们下河村怎么没啥动静啊，连路都没修。” 张明说完，中年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年轻人，我劝你早点离开这个村子，那个旅游公司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473章吴菲菲的线索 旅游公司有问题。 张明听到中年人这么说就知道这个东北神学推广旅游公司不是那么简单。也许是涉及到几个村子利益分配，也许是因为想法诧异，总之，下河村的人看来对在这里搞旅游业明显是反对的态度。 “大哥，哪里有啥问题啊，我们感觉挺好的，到处都是山精水怪的气氛，我平时最喜欢这些灵异故事了。我和我媳妇都是这方面的发烧友。” 张明当然顺着中年人的说法继续询问。 “哎，黄皮子和狐仙哪是随便让人哪来折腾的。你们这些外乡人啊，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看热闹。那天真把大仙惹恼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没想到中年人还是在鬼神说法上打转，并没有给张明详细解释。 中年人家就在下河村中间的位置，也是一个校园配上几间平房。 院子里晾晒着山货，看上去还算整齐，看来村里人大部分都是靠山吃山的活法。 “大哥，我听说三河村家家都供奉大仙，你家的神龛在哪里啊？让我拜一拜呗。” 张明打算跟他拉近关系，同时也是参观一下他家。 “供奉的神仙那是随便让外人看的，你们进屋等下，我让我老婆子给你们做饭。” 说着中年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从外面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长得膀大腰圆，红脸盘，手脚粗大。看得出是经常干农活的女人。 不过女人倒是比中年人开朗得多，尤其是张明没吃饭就给了女人二百块钱，让她乐的合不拢嘴，手脚麻利的三两下就给张明炖了一锅野鸡。还去村里超市给他和中年男人买了一瓶白酒。 一桌农村菜摆好，张明和中年人就喝了起来。 “大哥，你家孩子呢？就你们老两口啊？” “孩子？出门打工了，年轻人哪能受得了村里的寂寞。” “你家是男孩女孩啊，在城里干什么工作？” “男孩，能干啥啊，在工地搬砖呗。” “男孩啊，可惜了，不瞒你说，我在城里有家家政公司，现在正缺人呢。我现在就想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农村丫头。我给她出钱送她去北京培训，学习母婴护理，回来一个月能赚上万。” 张明为了把话题拉扯到吴菲菲下落方面开始胡说八道。 “一个月上万？真的啊大兄弟。” 中年妇女一听来精神了。 “呵呵，大姐，那我都说少了，这是在龙城，要是在京城，专门干母婴护理的一个月都能赚到两三万呢。现在就缺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不过啊，城里的小丫头都太浮躁，也吃不了天天守着孕妇孩子的苦。动不动还刷小性子。所以啊，我现在就想招聘几个咱们村里长大的孩子。还实在，能吃苦。” “呵呵，大兄弟，你们要什么样的啊？你看我行不，伺候月子我可是有经验的。” 没想到中年妇女先是毛遂自荐，看来她是被那月薪过万打动了。 “大姐，你还真不行，现在客户要求高这能。我招的人还的去京城培训三个月，能毕业才能上岗。经常还有考试。所以最好还得是有些文化的。 不过大姐你要是能给我介绍合适的人，一个人我可以给你五百块的介绍费。不过说好了，人的靠谱的。” 张明说着就跟中年人干了一杯。 这时候刘璐已经被美食打败了，根本没心情管张明怎么白虎，小野鸡炖蘑菇吃的她驷马汗流。正宗的农家菜还真不是城里人能随便吃到的。 “五百块介绍费。呵呵你还真是大老板啊。可惜我家是个小子，就是有把子力气。不过女娃子？老刘，我看老吴家的姑娘前几天回来一趟，听说她咋城里也不如意，要不我去问问。” 中年大姐说者无心，张明和刘璐听完心里都忽悠一下，看来还真摸对门了。 “你说吴老太太的孙女啊，那孩子是挺合适，不过她回家没两天就走了啊。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年轻人哪能呆的下去。” 中年人对此倒是兴趣缺缺，一副不打算多事儿的样子。 “大姐，你说这丫头啥情况啊，跟我说说，合适的话你就去帮我问问。不瞒你说，我哪里缺人却的厉害。我的那个月子护理中心现在有客户都不敢接，就是没有好的服务人员。” 张明一副十分无奈的老板派头。 “那孩子你还别说还真合适，是我们下河村最稳重的孩子了，上过技校，在外面打拼了几年。老实，踏实。而且家里就一个上了年纪的奶奶，现在老太太身体还不好，正缺钱给老人看病呢。” “哦，那你去给我问问，要是真是那样的人才，我这工作可比她在社会上到处乱转强多了。不但待遇好，还安全。 你要是能把他介绍过来也算是她的恩人了。而且你还能有点收入。” 张明对编瞎话没什么心里负担。说着就把手包放在桌子上。漏出里面的一沓现金。 “呵呵，行，大兄弟，你等着，我去看看吴家丫头回来没有，要是在我就把她带过来你看看。” 中年妇女看着钱流口水，也没有挣得自己男人的同意就下了饭桌。乐呵呵的出了院门。 “这老娘们，就知道折腾。呵呵兄弟，你们公司靠谱不？不是我怀疑啊，你也知道现在社会上啥人都有。” 中年人倒是加着小心，也没顾忌的问张明。 “大哥，你看我这人实在不，不瞒你说我就是农村出来的。我老家就是东北大农村。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打拼，最信得过的还是咱们农村出来的娃娃。 而且我招人是吃喝住行全包。送她去北京学习的吃住和学费都是我的。只要人靠谱，学习回来再我们公司干满三年她还可以自己出去创业。对她们来说那是一场造化啊。 但是大哥我也的提前说明白了，要是过河拆桥的白眼狼，那也别怪我用手段。你也知道，我培养这么一个成手要花的代价可不小啊。” 张明从各方面的表现都像一个求贤若渴的老板，同时打消了中年人的顾虑。 没想到中年人并没有在乎张明的狠话，而是喝了口酒小声嘀咕道。 “我不是怕她有危险，我是怕你们要是真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儿，反倒害了自己。” 中年人说完张明和刘璐心里都咯噔一下，不由得想起病床上的崔晓和自杀的那几位。 第474章神仙洞里神仙局 另一边嘉文在等待张明消息的时候也没闲着，在村外窝棚里抽了根烟就围着下河村溜达。 这时候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出来了，身后有sasa的草动声。 嘉文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顺着河流的源头继续走，在一个大石头后面一个跨步躲了进去。 看到前面没了嘉文的身影，身后的脚步声变得有些急躁。 嘉文绕了一圈从石头这边出现在黑影身后。 “别找了，你在这呢？” 嘉文说完，前面的人影明显有些慌乱一回身嘉文一看还认识。 “啊！哈哈，大哥，你也在这溜达呢。” 来人反应到快，急忙转移话题，这人正是那天晚上在路上碰瓷的那个穿黑白条纹夹克的男人。 “跟了我们这麽久别说你也是来旅游的。” 嘉文一步步的逼近，吓得男人连连后退。 “啊，呵呵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要去下河村取点山货。没想到在这也碰到你了。” “别废话，说吧跟着我们干嘛？” 嘉文一把抓起来人，双手一用力就把他抬了起来。 可能是张明当时那几下真给这家伙吓到了，连忙求饶。 “别打别打，大哥，我，我是旅游公司的，我看你们不是来三河村旅游吗。我想给你们推销点东西。” “旅游公司的？” 嘉文没想到这个猥琐的家伙竟然是这个公司的人，而且跟踪自己是要卖东西。 “推线什么？你这么鬼鬼祟祟的你们经理知道吗？” “呵呵，大哥，我这里可是有好东西，你知道我们三河村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什么东西？别说是这个，跟你说我在村里也有熟人，这东西我已经有了。” 嘉文拿出老头给他的荷包，在来人眼前晃了晃。 “哦，呵呵不是这个，大哥你不知道我们三河村最出名的就是神仙洞里面的神仙局吗？” 这家伙絮絮叨叨的跟嘉文说了半天。 原来这人叫徐二，是上河村人，一看就是泼皮无赖游手好闲的一类人。这次他找嘉文是让他参加一个在后山所谓神仙洞里举办的神仙局活动。说白了就是赌博。 听他说这些来三河村旅游的人有一批就是专门来赌博的，因为这里地方偏僻闭塞，所以很安全。一些城里人就喜欢到这来玩。 徐二看嘉文和张明也不像是安分守己的人所以想把他们也介绍到这个赌局里。 嘉文一听原来这里还有地下赌场的勾当，当然也没打算错过，三言两语算是答应了徐二的邀请。 “你说的神仙局什么时候开始啊，都玩什么啊？” “晚上我们不是有这个特别节目吗？节目完事儿以后想玩的大哥我们就带着一起去，玩什么都有，骰子，扑克，牌九。反正你们喜欢就可以顺便玩。 而且我们村里保证安全，只抽水不参与赌博。输赢全凭手气。” 徐二这么一说嘉文算是全面明白了，原来这里不但搞旅游业还在搞地下赌场，有了这个收入，村子的回报就大得多了。 “行了，我知道了，晚上的节目结束了，你来找我吧。你知道我住哪里吧。” “知道，不过大哥你的两个同伴呢？怎么自己跑着荒山野岭来了。” 徐二还是有些警惕，可能三人在中河村耽搁的时间有点长，让徐二一时跟丢了一阵。在找到嘉文的时候张明和刘璐早已独自行动了。 “啥泡尿的功夫走散了，我们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们正在往回走了。你们这个局子我和我朋友一起去可以吧。” 参与赌局嘉文当然是希望把张明带上，毕竟那里说不好有什么麻烦。 “可以，不过那个女的你们还是别带了，就你和打我的那个大哥一起去最好。” 徐二说完也不想在跟嘉文墨迹，从不远处的草丛里扶起自己的破自行车，一溜烟儿走了。 嘉文村口的窝棚，心里一阵嘀咕，看来这个三河村远远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不单培养出来吴菲菲那样出手狠辣的女人，还有半夜闹鬼的旅店。大山洞里的赌局。 就是不知道晚上这个所谓的特别活动和过几天的开灵大典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这边嘉文一头雾水，村子里的张明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中年妇女走后没多久就带回来一个老头头。 老人六十多岁，但是手脚不是很利索，一头白发，身上穿着不合时宜的棉袄，但是耳聪目明，看起来还没糊涂。 “大娘，你家闺女现在干嘛呢？我想找个女娃娃去城里带婴儿伺候孕妇。我看你家闺女挺合适的。” 张明对老太太很礼貌的说道。 “我听李家媳妇说了，可惜我家菲菲去外地给我找药了，昨天刚走，说是我要用那个药附近省城没有。说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呢。 你这个工作是不错，要不等孩子回来我让她联系你。” 老太太并没有把吴菲菲联系方式给张明的意思，张明现在要是强行要不免让他们产生怀疑，但是要不主动联系，吴菲菲不回来三人也不能一直在这等着。 不过还好算是跟吴菲菲的下落有了一个差不多的了解。 “大娘你要用什么药啊，我在城里倒是认识不少大夫，我给你问问。” 张明说着就假装打电话。 “哎，我用的药你们买不到，菲菲也是要去白山里面碰碰运气。都是山里的土方子。正规药店哪能有啊。” 老太太说的白山可是东北最大的一片山脉，距离龙城几百公里。不过看来人的意思吴菲菲是去山里采药了。 这下张明就更没办法了，只能跟老人商定自己要呆到开灵大典以后才离开，如果吴菲菲回来了可以联系他。 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张明还跟中年妇女腔调可以介绍别的女娃娃去他那里工作。同样介绍一个人给500块的介绍费。 这让中年人一家对张明的身份深信不疑。之后张明就带着刘璐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被中年人叫住。 “那个小老弟，有些话我说你知道就行了，你们来旅游本来就是图一个乐呵，看到稀奇古怪的事儿别瞎参合啊。你也知道我们三河村说到多，真招惹了什么邪乎玩意儿对你们谁都不好。” 中年人的再次提醒让张明预告到可能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 第475章旅行社的内部矛盾 “你放心大哥，我就是来玩儿的，再说现在都法治社会了，还能有什么事儿发生。” 张明大咧咧的说完，中年人叹了口气，就没在说什么。 出了下河村，嘉文还在村口的窝棚里抽烟。看着两人酒足饭饱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就有些郁闷。 “张哥，怎么样？有收获吗？” 张明看到嘉文就把刚才在村里的见闻跟他说了一遍，嘉文一听也有些犹豫不决。 等吴菲菲回来最简单，见到人通知附近警队抓了就完事儿。可是如果吴菲菲不回来自己三人一直在这傻等也不是办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个三河村也不简单，里面很多问题如果不及时解决弄不好要出大事儿。” 嘉文吧徐二跟他说的地下赌局的情况跟张明也说了一遍。 张明对此倒是并不诧异，东北尤其是农村赌博一直十分盛行，很多人卖完粮食就去赌，最后把花费钱都输光了没办法只能买块求生最后落魄撂倒。 这和东北的天气有关，冬天也没法种地，建筑工地大半停工，当时也没有没么娱乐业，所以赌博成了唯一的选择。 不过这些年国家打击力度加大，百姓的认识也大幅提高，这种风气才有所收敛。单地下赌场还是比比皆是。 “你打算把这个窝点端了？我看还是等吴菲菲的事儿尘埃落定再说吧，别印象大局。” 张明怕嘉文一激动打草惊蛇。 “先看看再说吧，希望三河村这个旅游公司别出大乱子。” 三人说着原路返回到上河村的旅店。嘉文饿坏了打算在村里的饭店垫下肚子，结果正好赶上早上来的那伙旅行团的人分批出来溜达。 那个一头奶奶灰的大陆灵异协会副会长沈奎正好就坐在嘉文对面。 “哎，哥们，你们也出门去溜达了，上午你们房间里的鬼影怎么解释的？我听说你们那个房间以前是供奉狐仙的，邪乎的很，怎么样要不要晚上咱们换换。我就喜欢去住有故事的房间。” 沈奎这人有些自来熟，脸皮也够厚，笑嘻嘻的凑到嘉文这一桌，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奎这样让嘉文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能婉言拒绝。 “没事了，就是个误会。” “哦，我就说嘛，真没有狐仙也的来找我啊，我可是准备了狐仙大人的护身符呢。” 说着沈奎掏出一个荷包，跟中河村老头卖给嘉文那个一样。 “呵呵，听说啊，有这个东西晚上就能出门了，不然晚上在村里溜达会让鬼上身。” 沈奎说的得意，嘉文猜测这家伙不一定被谁忽悠了当了冤大头，不过一看这个荷包晚上少不了会跟他见面。所以也不好装不知道。 “这个护身符啊，我也有一个。听说晚上还有特别节目，晚上你也要去吧。” “你也有护身符了，给我这个的旅店大爷还说这东西都是他们村里的宝贝，一般人都没有呢。 呵呵，你也知道晚上特别节目的事儿了，我可听说有狐仙大人附身表演呢。要是博得狐仙大人的青睐，那好事儿可不愿了啊哈哈。” 沈奎一阵坏笑，弄的刘璐十分厌恶。哼了一声，沈奎才想起还有女宾在，只能干笑了两声回到了座位上。 吃过饭回到旅店，张明点了根烟，问嘉文。 “你真打算跟那个“肾亏”的一起去晚上的活动。要是见到什么违法的事情你的身份不好解释吧。要不我去。遇到事也好处理。” 张明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看晚上的节目，这种事儿就跟卧底被安排女人一样，作为警察，嘉文的身份都十分尴尬。看到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管不好，管了还容易影响别的事儿。所以打算体嘉文过去。 “还是我去吧，你在旅店保护刘璐，我怕晚上这里在出什么事儿来。如果没猜错，昨天晚上窗外的古怪，和早上墙上的鬼影都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目的说不好，但是他们可能不会那么轻易收手。” “活动结束后那个地下赌场的事儿怎么办？我担心的还是哪里，毕竟赌场没有干净的，有危险你一个人也不一定能搞定。” 张明想的还是挺全面的，徐二说了晚上的赌博活动最好不让女人去，而刘璐也不能没人保护。 “没事，这个问题好解决。我来之前就做好了这方面你的准备。” 没想到说到这刘璐却来劲了，乐呵呵的吧自己的行李箱拿了出来，反出一个精致的小包。 “来之前我就找杨丽萍请教了化妆的学问。你们等着。” 说完刘璐拿着小包去了洗手间。 十几分钟后冲里面周出来一个带着帽子的年轻人，带着宽边黑框眼镜，留着一撮小胡子，皮肤也没那么多白嫩，眉毛也浓密了很多。看上去虽然不伦不类，但是如果不是特别光亮的地方，还是让人辨别不出男女。 “呵呵，你还有易容术这一手呢？行，既然这样，晚上咱们三就一起去那个赌场看看。如果问题不大就先放放，等到吴菲菲的问题解决了在说。” 嘉文说完打算休息一会儿等着晚上的特别活动。 结果这时候听见走廊里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正式沈奎。 “哥们，方便聊聊不？” 嘉文没想到这家伙癞皮狗一样主动找上门来，但是又不好拒绝，于是跟张明说了一声就跟他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走到旅店外面的院子里，沈奎给嘉文点了根烟。 “什么事儿？你不休息一会儿，晚上还有活动呢？” “没事哥们，我看你对这里挺熟悉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晚上有个神仙洞里有“局子”？” 没想到沈奎也知道赌场的事儿，看来徐二这是在到处啦人，外地来的沈奎也成了他的目标。 “知道啊，徐二跟你说的？怎么你要去啊？” “呵呵，收养了，想去看看热闹，不过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在大山里，我怕出事儿，想找个伴。” “你们旅行团里人那么多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嘉文诧异的问沈奎。 “别提了，屋门团里都是弱鸡，一个个都不顶事，我看你和哪位大哥像是江湖人，咱们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嘉文听完哦了一声，眼角余光却看到旅店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徐二和旅游公司的经理贾怀宇正在因为什么事儿发生了争执。 两人脸红脖子粗的对说了一阵，后来徐二怒不可歇的摔门走了。 看来这个旅游公司内部也有分歧。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在看沈奎，还在那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嘉文忽然觉得这家伙的身份也十分可疑。 第476章嘉文入伙 跟沈奎撤了一会儿嘉文就回到了宾馆的房间。 刚才徐二和贾怀宇的争吵让他意识到可能旅游公司内部的问题可以作为破局的突破口。 嘉文回来后刘璐和张明正在研究墙上的早上出现黑影的地方。 电话视频那边法医叶雪正在帮着一起分析。 “黑影是提前涂抹到墙上药物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从你们进入旅店到出现黑影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正常药物很难保持药性。我怀疑黑影是早上喷射到墙上的。” 电话那边叶雪给出了一个意见，嘉文听完和张明对视了一眼，一起抬头看了看墙顶上的灭火器。 刘璐搬来了椅子，嘉文用建议设备吧灭火器的喷头取了下来。发现一个高压喷射口正对着刘璐房间的墙壁。 “我就觉得这偏僻的旅店，楼道里连灭火器都没有，房间里怎么还装着烟感灭火设备。原来他们就是通过这个在房间里弄出了古怪的图案。” 有了这个东西剩下的就很容易解释了，可以在墙上弄出黑形状又会很快蒸发的特殊燃料虽然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 联想到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巫婆村，那些在以前在村子里跳大神的神棍们，靠这种方式在村民家里装神弄鬼估计手段上已经非常娴熟了。 “既然在旅店设计的时候就用了这种装置，看来旅店的经历贾怀宇一定脱不了干系。” 嘉文恍然大悟的说道。 “那你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怕砸了自己招牌？完全是在作死的节奏！” 张明想不明白这一点，单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这事儿跟贾怀宇有关就好办了，咱们去他办公室找一下，我相信很多重要资料应该就在那里？他们连旅店设计的时候怎么做手脚都想到了，应该也有文字的方案。” “你的意思是？” 嘉文好像明白了张明的想法。 “呵呵，兄弟，别忘了哥哥以前是干什么的。晚上你们特殊活动的时候我估计贾怀宇作为旅行社的管理者一定也会参加。到时候旅店里就是哥哥我的天下了，这种老式电子感应门对我来说跟开着没有什么区别。” 张明说的简单，嘉文听着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忘了这大哥以前可是在南边飞檐走壁的角色，这些弯门撬锁的勾当估计以前是得心应手。 说完张明就出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就用一个小包从嘉文的车里带回一块电瓶，并且通过简单串联把电压调节到最大。一边干活还一边给嘉文和刘璐解释。 “这种老式的电子锁为了避免硬件故障都会预留一个应急电源接口，只要用高电压一次性吧电源借口打通，里面的电子感应原件就会发生偏移，然后用简单可乐瓶子的外包装剪出一个豁口插入门内，叩到把手上利用张力向下一拉门就会开了。” 张明说的专业，刘璐听的一头雾水，嘉文却不足的点头，不愧是大盗出身，比韩浩的小兄弟二愣子那个小毛贼专业多了。 这么干不会破坏锁头本体，走的时候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看来晚上自己去产假那个特殊的活动安排，张明和刘璐也有活干了。 就是不知道贾怀宇的办公室里会有什么秘密。 “放心吧贾怀宇的办公室在一楼最里面的楼梯后面，正好那个方向有直接下楼的安全楼梯，刘璐只要吸引一下夜班大爷的注意力，办公室里有什么秘密我去一趟就全都知道了。” 张明调试好了自己的设备，优哉游哉的点了根烟。 “行了张哥你们晚上也小心点，看来都有活干了，咱们就休息一会儿吧。” 嘉文三人看着时间还来得及，稀里糊涂的就睡了一觉。 晚上五点多，张明先起来叫醒两人。然后去楼下准备吃了个饭。 也许是知道晚上还有别的节目的关系，很多出来吃饭的游客都显得有些神经兮兮。这时候沈奎有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哥们，晚上吃啥啊，东边有家地方菜不错，都是少见的山货，走喝点去，我安排。” 沈奎显得很热情，不但准备招待嘉文三人，还不停的其他旅行团的人打招呼，好像跟谁都认识一样。 “沈奎，你们这个旅行团是哪里来的？看上去都是南方口音，你却是咱们北方人吧，” 嘉文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沈奎怎么看都是标准的东北人，普通话带着点黑土地的气息，手脚粗大，皮肤有些干裂。而他们旅行团里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个子不高，大脑门，说话带着南方人特有的长音。 “啊，呵呵，这些人都是对咱们东北神学文化很有好奇心的南方人，我当时正好认识他们里面的几个主要成员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你别看这些人都是看上去一个个土里土气的，其实相当有实力。” 沈奎说着话手里做出了一个点钱的动作，示意嘉文这些人都有钱适合赌博。 “怎么你想跟我搭伙？赌桌上的规矩你懂吗？” 嘉文也不傻，听出来沈奎打算合伙赚钱，不过他也奇怪为啥沈奎认准了自己敢帮他，能帮他。 “大哥，你也太低调了，当初你在刘老八赌场的霸气我可是见识过了，有你这位高人在场这个小赌局那不就是练练手吗。” 沈奎这么一说嘉文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伙对自己这么感兴趣，原来是当初跟钱封韩浩等人破获地下赌场案件的时候被这小子见过。 看来当初在刘老八的赌场这小子也是被捕的赌客一份子，不过因为问题不到没多久就放出来了。 当时嘉文伪装的身份可是常家玉石的少东家，被刘老八当做祖宗供着，在加上同行的钱封出神入化的赌技，让这些小赌徒看了当然羡慕不已。 “呵呵，原来我们还是故交。不过我这次来三河村就是打算来旅游的，这个小局子能有多少油水。” 嘉文到没有急着答应沈奎，而是打算更进一步的套取情报。于是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态势。 “呵呵，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里面水深着呢，上个月有个旅游团过来，一个大款三天输了八十多万。我听说这里有赌局也是在哪个旅游团的朋友介绍的。 据说这里的下场最小面额都要五百块的筹码，怎么样大哥，咱们合作一下？赚点零花钱？” 沈奎一脸得意，看来他已经有了详细计划，只是嘉文的出现让他不敢贸然行动，毕竟在他心里嘉文可是这行里面的高人。不想被嘉文看破只能拉嘉文下水。 嘉文心说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么个小村子里的地下赌庄都有人惦记捞油水。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巫婆村的人是那么好糊弄的。 不过既然走到这一步自己也没必要在矫情了，就陪着沈奎一起看看这个小村子里开赌场的人有什么手段。 第477章狐仙显威 小小的三河村，现在就有嘉文三人，旅游公司，浑水摸鱼的沈奎，有自己小心思的徐二和神秘的吴菲菲这么多相关人物绕在里面。这么多股势力最后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儿来。 跟沈奎吃过饭，嘉文和张明刘璐回到了房间。按照沈奎的说法，晚上十点左右就是特殊节目开始的时间。到时候只要拿着荷包信物在村子里溜达就会有人过来安排游玩节目。 这一套神神秘秘的举动让嘉文十分好奇。 眼看着天上的乌云遮蔽了月亮，村子里有变成了没有光亮的世界。嘉文跟张明和刘璐再次确定了行动方案。 外面嘉文只要确认了贾怀宇和徐二都不在旅店，这边张明就可以去探查这家旅店里的秘密。 说完嘉文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隔壁房间的沈奎已经在走廊里等他。 这时候旅游团和之前的住户很多都离开了房间，陆陆续续的走到了外面。 嘉文和沈奎也没有交流，跟着人流向外走去。 嘉文注意到所有被邀请的人都是男性，看来晚上的节目是那个方向可想而知。 走到村口的路上，嘉文想着村子里面瞭望，这时候村里很多人家都挂起了灯笼，但并不见灯光，看起来想当诡异。 那些白天见不到面的村民很多也都从自家小院子里走了出来，抄着浓重的地方口音，查看有人身上的信物。然后就把这些人三三两两的带到一条黑咕隆咚的小路上。 嘉文和沈奎也跟着一个提着老式没有灯笼的男人走在路上。这人看到嘉文并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嘉文拿出信物，检查过后点了点头，有看了看沈奎手里的荷包转身带着两人向那条小路走去。 期间一些没有信物的人被村里面貌的请回旅店，看来这里对身份核查还挺严格。 不过因为每个村民穿着花花绿绿的请神服饰，在加上外面漆黑一片的环境，还是让一些胆小的游客望而却步，最后嘉文发现附近的三个小旅店最后参加这个特殊活动的游客也不过十个不到二十人。 加上六七个带路的村民，这一行人人提着老式煤油灯站成一排从小路出了村子。 嘉文没想到这个节目的目的地并不在村子里面，而是在村子横向的一个小山包后面。 绕过这个小山包，出人意料的有一个大院子。两米高的围墙，让人看不出里面的环境。 也许是整体气氛都有些低沉，而且村民不停的告诫窃窃私语的游客不许说话，不然惊了狐仙会有厄运。所以整个队伍显得出奇的安静。 直到抵达大院门口，嘉文看到旅游公司的经理贾怀宇终于现身。 “大家都是通过各种关系进入这次东北神学旅游最神秘的特殊节目的朋友，所以我就不说废话了。很多来过的朋友都知道我们这的规矩，每人两百块的门票。进去后不许大声喧哗，出去后不许把里面的情况跟外人说。不然会遭到狐仙大人的报复。更不许录像，所有 手机先交给我们的村民，一会儿结束会发还给各位。” 贾怀宇说完一些来过的游客就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把手机交给一个带着萨满民族面具的村民，然后掏出二百块钱。转身走进院落小门。 嘉文并不知道来这里还有这么贵的门票和这么多特殊要求，看来给他荷包的老头并没有跟他详细说明具体的节目安排，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忽略了这些。 不过都走到这一步了嘉文当然不能后退，在给张明发了一个短信之后，也上交了手机，跟着沈奎走进了大院。 院子里空荡荡的，中间有一个大宅子，中堂大门开着，先进来的人已经走了进去。 “沈奎这里面什么名堂？” 嘉文看到沈奎一副流口水的表情拉着他先问道。 “怎么大哥，给你荷包那人没告诉你晚上是什么节目吗？呵呵，据说有人在这院子里养了个狐仙附体的妹子。长得那个水灵，还有法术。不过只有晚上才能出来见人，而且必须有巫婆看管着，不然会吸食男人的精魄。 这可是这个村子最值得一看的节目了，还有过几天的开灵大典也是村子里要选出新的让狐仙附体妹子的活动。都是男人做梦都想看到的节目。” 没想到沈奎还知道的很详细，不过嘉文当然认为这些都是贾怀宇搞出的噱头，只是看着驾驶效果还不错。很是搓中了一些男人心里那些所谓神交的精神需求点。 进入大厅，屋子的四周的竖立着很多烛台，整个房间里的摆设也都非常的复古。 嘉文发现大厅的两边摆放着一些木椅，先来的旅游可老实的坐在椅子上，几个古装打扮的女孩子正在指挥大家就坐的位置同时维持秩序。 “先生，你们两位坐在这里边，这里视线好。” 一个嘉文不认识的小丫头给他和沈奎安排到了一盏烛台侧面。这里正好是个相对灰暗的角落，但是看大厅中间的舞台视线却是不错。 说了声谢谢，嘉文和沈奎就坐了下去。 “呵呵，大哥，你看那个舞台，据说一会儿狐仙儿就会来跳舞。” 正说着这次来的游客已经已经坐定，一个古装丫头就把大厅的门关上，之前已经有村民在外面吧院门关好了。 看来所谓的狐仙儿降临的仪式就要开始了。 “欢迎各位大爷的到来。今天的节目我想各位已经知道了，不过一会儿林芝姑娘出来以后希望大家保持安静，更不要有更多挑衅的举动。不然狐仙儿大人发威我们这些人都要跟着倒霉。” 一个戴着瓜皮帽子的男人笑嘻嘻的走出来说道。 嘉文看出来这家伙竟然就是徐二。看来徐二的确是这个旅游公司的一员，但是他既然能参与到隐藏节目的安排上看，应该收入不低，怎么去做出碰瓷的下作事情，嘉文却一时也想不清楚。 徐二说完，大厅里的烛光忽然一闪，烛火莫名的变得暗淡。 接着大厅里传出古乐的伴奏声。 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孩从大厅后面的小门里走了出来，一身翠绿的古装，手搭凉棚袖子遮蔽这脸庞。 随手双手长袖一甩，一张精致到让人不敢直视的脸庞显露出来。 美女有很多种，眼前的女子虽然跟电视里的明星比较并没有太多出众的地方，但是配合现在的环境氛围，和依着服饰简直天衣无缝。 “我操！真漂亮。” 一个看客禁不住赞叹一声。 没想到这个古装美女明显有些懊恼，恨恨的瞪了这人一眼。眼看着女孩面前一团黄雾。 结果叫好的男子莫名的捂着眼睛。 “什么情况，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第478章敛财手段 这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嘉文都懵逼了。狐仙儿发威竟然能到这么厉害的程度，简直就是灵异小说里的手段。 不过慌乱过后嘉文开始思索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当然最简单的就是这个捂着眼睛的男人是贾怀宇找来的托儿。不过从男人的口音和当时的动作看还真不像。如果这就是巫婆村的手段，那这可就厉害了，而且问题也严重了，虽然知道最后这男的一定平安无事，但是这种手法要是用在社会上危害也够大的。 正想着，果不其然，跪地求饶的这位，在狐仙儿林芝又一次施法后恢复了视力。 并且畏畏缩缩的坐回到座位上不在敢言语。 “念你初犯，这次饶了你。” 女孩开口说完，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飘飘悠悠听不出是哪里传出来的。感觉自己置身于环绕立体声音响之中。 接着大厅里莫名的出现很多烟雾，叫林芝的这个女人开始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整个环境仿佛仙境一般。 “真美啊！” 嘉文心里也不足赞叹，就凭着手艺贾怀宇这帮人怎么就在三河村这个小地方搞。这套本事要是拿到大城市随便入驻一个大型会所，或者高级酒店里面都是压轴的节目，不但没成本，演出一场的费用赚得也比在这里靠着二百块的门票来钱快得多。 林芝的仙舞动作幅度不大，但是一颦一笑都让人着迷。嘉文这时候看到身边的那些其他旅客一个个都张着嘴就要流口水了。 就在嘉文以为这就是晚上的特殊表演的时候，林芝却停下了舞蹈。有人送来一个蒲团，盘坐在舞台中间。 “狐仙儿已经附体，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现在问了。有什么疑难问题也可以现在提出来。” 林芝坐在蒲团上，另一个穿着鹅蛋黄色裙摆的小姑娘走了出来站在她身边高声说道。 “还有后续节目？” 嘉文没想到竟然还有求仙问卦的项目。于是十分感兴趣的继续观看。 “我，我先来。” 一个秃顶大叔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来这位不是第一次来了，很多规矩都懂。 显示走到林芝面前，跪坐在蒲团上。接着从兜里掏出一沓现金，仍在旁边侍女手里的一个袋子里。 看金额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呵呵，原来重点在这呢！” 嘉文心说终于知道贾怀宇的生财之道了，原来弄了这么多铺垫就是为了装神弄鬼的忽悠人掏钱问卦。 估计这个秃顶男人不是托儿，就是被以前托儿带出来的成熟的客户了。 而且有他打样后来人估计花费也不能少了。这么看来这个旅游公司的收入就大了。 看来贾怀宇还是挺会把握现代人心里的，老式神棍那一套办法经过他这么高超的手艺一包装，达到了以前那些神棍哄骗人的效果。 估计这个院子看着古朴典雅，高科技的手段不能少了，就这忽明忽暗的烛台和不知何处飘来的烟雾在加上林芝的鬼神莫测的手段，这一套东西简直就是古今合璧的杰作。 正想着坐在蒲团上的男人已经开口说话了。 “仙姑，上次我按照你说的办法求子的子。我先谢谢你。” 人说着对着林芝拜了拜。然后又苦着脸说道。 “我这次来是因为我那儿子生下来后就体弱多病。经常发烧感冒，医院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就是让我们多家小心照顾。可是我家四代单传，我可不想让儿子有什么闪失。求大仙帮我儿驱除病体，事后我一定十倍报答。” 男人表情真切，林芝听完却无动于衷。 “上次狐仙儿大人已经跟你说过了，按她的办法你能生出儿子，但是此子主动多灾多难。你非要强求这个儿子现在的结果也是命中注定。” 林芝身边的女人解释了一句，让其他看客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家伙还是个回头客，而且大仙也不是万事灵验，还得遵循宿命论的框架。 不过这么一来发到增加了狐仙林芝的可信度，嘉文也莫名其妙的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想要求她算一下自己和方欣的感情问题。 “我知道大仙上次已经跟我说明了。但是我也不能看着孩子经常生病，求大仙保佑我家孩子健康平安。” 秃顶男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俯身在地上，很虔诚的磕了个头，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这里面是五九之数的黄白之物，作为大仙供奉。求大仙保佑。” 银行卡被秃顶男放在地上，结果那个穿着下人服饰的女孩竟然从那个袋子里掏出一个pos机，看着秃顶男在上面刷卡输入一串数字。 “我擦，这真是与时俱进啊，求神拜佛都能刷卡了。” 不过按照秃顶男说的，这一下就是十万块的花销，呵呵，贾怀宇这些人也够狠的了。 关键时刻嘉文悄悄的一拳击打在自己心脏旁边伤疤的位置，瞬间痛苦让自己清醒了很多。 “妈的，这个烟雾有问题。” 嘉文本来早有防范，当看到身边人失神的变现，在加上自己开始胡思乱想之后就意识到贾怀宇的这些安排一定还配合真多诈骗团队常用的迷惑手法。 相信巫婆村的手段里找出一些让人短时间失去戒备，产生迷乱情绪的药物还是不难的。 有这样的氛围，如此扣人心弦的表演，加上药物作用。估计真有意志力薄弱，或者心理真有大事儿有需求的旅客少不了在这就要破费一笔了。 接着在看狐仙儿林芝。 在秃顶男刷完卡后，又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对面叹了口气。 “哎，你儿也是个可怜之人，我就帮他这一次吧。不过你儿命里本多磨难，我强行施法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你同时要让孩子多运动，增强体魄，合理饮食，才能让保他一生无忧。” 林芝说完又一抬手，接着一个光点顺着她的手臂飞出大厅窗外。 “我擦，她这手艺可比很多国产剧里的五毛特效高级的多了。” 嘉文看着佩服不以。接着林芝有说道。 “现在我已经给你儿一团仙气护体，你回去记得最好带你儿子去一个空气清新，没有城市喧嚣的地方静养。 但是记得你儿子命里多难，我这一次也不保证事后就能万世太平，要想最后达成所愿，你以后还要多多积德行善，好人会有好报。” 林芝说的一通，其实是一套万事皆准的答案，孩子竟然医院看不出问题，就说明没有大毛病，多运动，合理饮食，换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都是正向改变，只要大人能坚持当然对孩子的成长发育有好处。 只是最后林芝全这个秃顶男人积德行善说出好人好报的话还是让嘉文觉得贾怀宇这伙人还没坏道骨子里。 秃顶男人再次跪拜下去后，接着又上来一位。这小子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多岁，长得唇红齿白，带着无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面对林芝眼神里却显得十分木然。 “求大仙儿救我！我，我，我身体有问题！” 第479章激情表演 新出厂这个小伙子看上去没什么毛病，感觉也没到求子不得的年龄。但是说起话来却好像大难临头了一样。 “你有什么问题，慢慢说。本仙在此，邪魔退下。” 林芝一抬手，一团黄雾从小伙子眼前飘过。还别说，这一下眼镜男忽然镇定了很多，挺了挺腰杆坐直了身子。说话也利索了很多。 “谢大仙帮忙，我身体有问题，遇到心仪的女生就，就有过激反应。” 年轻人说了半天嘉文才听明白，原来是个早泄男。没想到这种问题都能来找神棍解决。 只不过男人说完林芝却没了反应，又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这时候年轻人才反应过来，急忙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钱包，嘉文一看lv的牌子就知道这小子身价不菲。 不过期然，这小子看都没看就从里面拿出一沓现金，比刚才秃顶大叔给的还多，一把仍在黄色裙摆女孩的袋子里。 林芝一看钱到位才开口说。 “你这是邪魔入体，阴气太重，我给你一副良药，可保你半年无忧。但是此药无法驱魔，半年后你再来，我想法子帮你驱除病根。” 说着林芝一抬手，又是一团黄雾，在看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纸包。上面扎着麻绳。这一手跟变魔术似的隔空取物又让下面人一阵赞叹。 “呵呵，估计里面都是纯正的山药，巫婆村的人以前估计没少看过这种病症，千百年文化积累下来，弄点壮阳的中草药问题还不大。估计这小子回去吃了一定能有作用。最后少不了成了贾怀宇的定期消费者。还能给他们带来好口碑。看来这帮人还挺有商业头脑。” 嘉文接着看了半天，陆陆续续又有七八个人上去请教狐仙儿各种问题。 不过林芝反应倒是机敏，一一摆平这些事儿。同时穿着鹅黄裙子女孩手里的口袋可就要装满了。 有了秃顶男的启发，一下人也用刷卡的方式付款。最后一套下来，贾怀宇这个旅游项目，收入进五十万。这可厉害了，眼看着整个神学旅游文化的宣传才刚开始，这要是以后拓展开了，来的人更多，收入更是不在少数。 没想到巫婆村时隔几十年最后还重操旧业，竟然还融合了很多现代手段，让欺诈过程更加炫目，这一切要不是有诈骗行为在里面，单独作为一个节目还是挺有看头的。 不过既然嘉文知道了，作为人民警察就不可能让这种封建迷信的行为持久下去，等吴菲菲的事儿忙完了，就来搞定他们。 整个狐仙儿施法的节目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可能是看出来剩下的人不是没有刚性需求就是没有那个高端财力，林芝也没在拖时间，而是又舞了一曲之后就走了下去。 就当嘉文以为就要结束的时候，林芝身边的那个侍女一样的女孩竟然跟着来了一段让人喷血的诱惑演出。 期间脱掉的外衣里面竟然是一件透明的薄纱连衣裙，里面的春光隐约可见。最诱人的是她的后面还有一条像是长在上身的狐狸尾巴。 让嘉文都大呼过瘾，心说的确不虚此行。 不过有了这个节目压轴其实是给贾怀宇等人避免了很多麻烦。 男人都是大嘴巴，但是有些秘密却不会随便跟别人透漏，比如今天看的节目，就不会在正式场合说出来。而能跟人讲述这里情景的对象也都是三河村需要的客户。 这样既能避免麻烦也达到了宣传的效果，一箭双雕，还真是非常有头脑的策划方案。 等这个女孩一曲结束，一直环绕在大厅里的古乐同时停止，厅内的烟雾也慢慢消散。 徐二有带着瓜皮帽走了上来，看来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 “各位爷，今天狐仙大人的施法解惑已经收功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只能明天再来了。不过各位爷放心，我们在开灵大典前还有两次表演，到时候您有什么问题还可以再来请教我们的狐仙大人。” 说着大厅的大门无风自开，虽然很多人意犹未尽，但还是跟着鱼贯走出大厅。从门口的一个村民哪里取回了自己手机。 这时候院外那些提着灯笼的村民又出现了，大家很有默契的并咩有高声谈论，而是跟着这些村民兴致盎然的回了上河村的各自旅店。 不过沈奎和嘉文却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到了村里说有带路的村民就回家睡觉了。 沈奎和嘉文去在狐仙居旅店门口抽起烟来。 “大哥，晚上的事儿你是不是答应了，到时候咱俩相互照应，赢了钱你我均分。” 沈奎看到嘉文笑着点头，急忙说了几个自己想好的暗号。 都是老赌客也不用事先演练，只要都明白对方的意思那在赌桌上就无往不胜。 沈奎说完嘉文就没在纠缠，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张明那边怕打扰自己晚上的活动也没给自己发信息，也不知道他对贾怀宇办公室的搜查有没有什么成果。 打开房门，张明正和刘璐分析张明用手机拍摄下来的一些文件。 “怎么样张哥，有收获吗？” “当然有，收获还不小呢。倒是你小子没事儿吧，我看回来的其他人一个个更刚经历过一场盘肠大战似的，怎么他们安排什么刺激的节目了。” 张明坏笑着问道。 “哈哈，张哥你还别说，节目还真是刺激，明天晚上你可以拿着信物去看看。不过只要别着了他们的道就好。” 接着就嘉文先把自己的见闻简单的跟张明两人说了一下，只不过由于有刘璐在场，说以最后那个狐女跳舞的桥段嘉文没敢说的太详细。 “呵呵，这个贾怀宇装神弄鬼还装出水平来了。这小子的确有两下子，你看看这是我在他办公室发现的。” 说着张明把手机递给嘉文。 手机里的照片不是特别清楚，应为张明只是用随身的照明手电提供光源，所以照片都只有中间位置能看的清楚。 不过就这些也让嘉文大吃一惊。 “这个简直就是三河村闹鬼宝典啊，这个贾怀宇为了装神弄鬼到底在这个旅店里设计了多少机关销器？” 第480章夜探神仙洞 原来贾怀宇还真是准备充分，自己在办公室的一个工作本上设计了一整套如何在狐仙儿旅店装神弄鬼的道具，为的就是提高这里的关注度，整个方案还有一个名字叫尼斯湖水怪计划。 原来他的这个创意跟背后还有一个知名典故。 英国的苏格兰郡北部，格兰特山脉从西南向东北绵延，层峦迭嶂，气势磅礴的主峰尼维斯山是英伦三岛的最高峰。就在山脚下有一片蔚蓝的内陆湖尼斯湖。早在1500年前，这里就流传着关于尼斯湖里有吃人水怪的传说。 曾经有一段时间当地人谈湖色变，甚至很多在哪里生活了几代人的土著纷纷搬迁到了别的地方。 而当地政府最后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但没有因为水怪的事情遮遮掩掩，反而把这件事当做宣传地区知名度的一个工具，甚至自己下力气对外宣传湖里有水怪的各种版本的传说。 结果经过一段时间的阵痛期，全欧洲乃至世界的传说爱好者纷至沓来，不带给当地带来了大比旅游业收入，还让一个不知名的边陲小镇成了家喻户晓的地方。 当说有人都对当地政府的见识佩服不已的时候，当初关于尼斯湖水怪提出最重要证据的一位老人却在弥留之际向世人坦白。当时关于水怪的照片不过是他和朋友用塑料玩具做的模型。同时当地一些人收集到的怪物脚印也不过是好事者自嗨的作品。 虽然一时间舆论哗然，但是小镇的已经名身在外，就算你大部分人都知道这里的传说不过是个笑话，还是有很多人习惯性的来这里寻找传说中的感觉。 现在贾怀宇也打算走这条路子，用一些奇闻异事吸引全国对灵异事件感兴趣的好事者，通过自己的一些小手段让这些故事作为奇闻异事传播出去达到宣传三河村的目的。 只可惜为了应付大比银行贷款压力，还有文化部门对他们搞的这些封建迷信学说的压制，不得不提前利用狐仙儿的手段敛财，用现金保护刚起步的三河村旅游业的太平。 工作笔记后面都是旅店里一些机关和可以作为灵异事件的点。 比如第一天晚上刘璐和张明看到的那个窗外的鬼影其实是有人在顶楼用鱼线甩下来的布娃娃，而墙上的黑影也是巫婆村前辈以前给人家驱邪用的手段，一种特殊的山花的提炼物，通过消防探头喷射到墙壁上会出现黑色痕迹，看起来很吓人，不过一会儿就会挥发掉， 还没有什么痕迹。 类似的小技巧还有很多，估计是应为旅店旅客还没有到高峰期，所以现在用起来效果不大，等着所谓的开灵大典前后应该就是贾怀宇正式发动这些机关的时候。 虽然胆小的旅客一时间会被吓走，但是三河村闹鬼的消息只要传出去，用不了多久对这类消息感兴趣的人就会不请自来。 “看来这个贾怀宇还真是有手段，嘉文这事儿怎么处理，管还是不管？” 张明有些纠结的问嘉文。作为警察，当然知道贾怀宇的手段有违法的地方，但是作为老乡，自己又觉得贾怀宇的手段不失为一个振兴地方经济的好办法。只可惜贾怀宇利用狐仙儿诈骗这件事却是嘉文不能容忍的。 里面不但有色情因素，重要的是这种诈骗手法已经触及到了法律的底线。虽然他们现在看上去还算小心谨慎，只是骗取钱财，但是如果这些人的行为让游客产生过分的需求甚至依赖，那后果可能会特别严重。 “这事儿还是的关一下，不过怎么处理还是跟慕容雨沟通一下再说吧，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准备一下，再去看看晚上的赌局到底是什么套路。地下赌场的事儿可不能放任，该抓该判的都不能轻饶。” 嘉文说完就和张明，还有变成男装的刘璐一起走出旅店房间。 刘璐这次装扮的男人还算很成功，隆起的胸口被束胸勒的很平整，一身宽大的夹克，假胡子还算精致，大框眼镜和歪戴的鸭舌帽看上去有点像个不着调的小青年。 三人出来以后打算跟嘉文联手的沈奎早就等在外面，看到嘉文三人出动有些疑惑，但是一想多个帮手也是好的，再说一看张明也是江湖老手，人多更保险，所以也没反对。 四个人说着除了旅店大门，这时候已经是夜晚十二点多，村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陆陆续续的出来十几个人，有几个人是晚上参加过特殊节目的。也有嘉文没见过可能专门就奔着这个赌局来的。 这些人相互都不打招呼，徐二正在人堆里挨个发烟。看到嘉文四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呵呵，大哥你们几位都去啊？” 说着徐二看了看刘璐，估计也有些疑惑，不过按照他的经验，张明嘉文这种遇事儿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莽夫正好是自己赌局里最重要的客户来源。 所以还是嬉皮笑脸的跟几人打了一圈招呼，然后转身跟大家说道。 “几位爷们儿，人差不多了，大家跟我一起去神仙洞吧。” 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又出现几个三河村的村民，依旧是手提老式灯笼，拎着大家出了村子，顺着小路做过了那个让嘉文记忆深刻的宅院，又走了十多分钟，赌博对付彻底进入了大山深处。一拐弯就看到一个挂着旷灯的山洞入口。 “就是这里了，怎么样够隐蔽吧，山脚下就有咱们自己人放哨，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就能通知咱们，所以几位爷可以在里面放心大胆的玩耍。” 徐二说完带头走到了山洞里面，不过让嘉文奇怪的是重头到尾都没有看到贾怀宇的身影，而且贾怀宇的工作计划了也没有赌博这部分，也不知道这是徐二自己搞的项目，还是贾怀宇分配给他的任务。 嘉文等人跟着队伍进入山洞，发现里面的确别有洞天，整个山洞经过人工扩建和加固形成了一个将近一百平米的大厅。内部举架高度将近三米，而且通风换气良好。 山洞的顶棚和四周挂了七八盏大功率矿灯，一个小型发电机在室外把电源输送进来，全自动麻将机，牌九和扑克桌椅摆放的十分整齐。 “怎么样各位大佬，屋门的神仙洞是不是够刺激。 各位玩累了从神仙洞出去还有专人的陪护服务，后山上面有屋门修建的神仙小屋，里面可以用山里的温泉洗澡，还有狐仙美女斥候您休息。不过先说好了，那种高档享受的收费科不便宜。” 徐二说完就从山东外面进来几个穿着古代清朝服饰的美女。看到女人陪侍，在场的很多赌徒当时就乐开了花。 第481章神仙洞神仙局 嘉文一看这些进来所谓的狐仙儿妹子，可比今天晚上在大院里看到的林芝和那个跳舞的黄裙子差远了，一个个浓妆艳抹甚至有的嘴里还吊着烟卷。估计这些都是徐二从成立会所或者ktv拉来的失足妇女，干的就是皮肉生意。只不过换了地方和场合，身价也高了，听起 来也好听了些。 有黄有赌，看来这个东北神学推广旅行社已经不可救药了，嘉文心说你们也就在乐了两天了，等吴菲菲的案子办完了，这里就要彻底变天。 几个狐仙妹子进来后就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徐二招呼着几个类似荷官一样的人进来摆开赌局。 自己和两个村民走到一张桌子前拿出两箱子筹码，嘉文一看还挺专业，金属和塑料合成的筹码质感不错。不过最小的也是一百块面额，看来这里的赌博局子真不小。 这时候有些来过的旅客已经拿出一沓沓现金去徐二哪里换了筹码。 徐二倒是很贴心的每个人发了个小袋子，挂在手腕上，里面装着的筹码就可以当钱用。 “新来的大哥听好了，咱们这里的场子只是提供个场地，抽半层的水，并不直接参与赌博，所以各位赌客无论输赢都平自己本事，不过谁要是出来千玩手段，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狐仙大人在上面看着，再高明的手段也躲不过他老人家的眼睛。 要是被我们活着哪位高人点破了，那他所有筹码都将没收并且七层送给抓住老千的人。我们只收三层的利息。” 徐二强调了一下赌场的规矩，半层的水就是你给他一万块的现金只给你九千五的筹码。那五百是他们的受益。玩完了结束的时候他们会全额把你手里的筹码换成现金。 开赌的时候都是自由组队，无论是玩扑克还是打麻将，都是这些看上去都是各自为政的散客。 但是老赌客谁都不傻，这里局子不可能有谁是干净的，而且赌场不参与赌博，说是不让出千，其实就是比谁的手法高明。 这时候嘉文才意识到这个徐二也不简单，他设计的这种局面就是鼓励大家去出千，因为别的地方出千抓住剁手跺脚，这里不过是没收财务算得上温和。 但是不论是谁都要冒着被抓的风险，因为抓住出千人的收益很高，赌场自己也有油水。 所以这里就成了各种老千的博弈现场，徐二从中吃利息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巫婆村里的高人还真多啊。” 嘉文感慨了一声，用张明特意去取得现金换了五万块的筹码分给了张明和刘璐两人。 这时候沈奎也换了十万块的筹码，只不过进入山洞以后他就没有在跟嘉文有过交流。看来已经进入了老千的状态。 “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这种考验身手的场合。” 嘉文心说早知道把钱封带来了，这里的人十个估计有五个老千，有他这个赌王传人压阵自己也能放心些。至于那个沈奎，嘉文不知道他是什么手段，但是估计也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赌徒。 嘉文拿到筹码并没有急着开赌，而是看了会儿热闹。 沈奎却是大咧咧的做到麻将桌哪里跟三个和他同一个旅行社的人完了起来。 怪不得沈奎不找自己旅行团的人而联系嘉文，原来这小子就是打算你从自己同伴身上割肉。 不过可能也是他小看了这些敢坐下来的人，一个年级看上去很大的中年人竟然要求玩暗牌。 这小沈奎有点蒙了，嘉文也只能苦笑。 安排就是麻将到手都是扣着的，谁都不许抬起来，从抓拍到打牌都是靠手摸，而且麻将机上面有个小框，每打出一张牌只亮出来让大家看一眼，然后就扔到上面的小框里。麻将桌上是没有之前打过的牌的。 这样就最大程度上避免了出千的现象，不然谁身后站着一个对面的同伙自己的牌基本上就跟名牌没有区别了。 同时这么玩也非常考验赌客的记忆力和对麻将的熟悉程度，因为只要有人打错一次就要包庄。就是赔其他所有人的钱。所以一般人可不敢这么玩。 沈奎没想到局势这么严峻，当时有些懵逼，摸牌的手都哆哆嗦嗦。嘉文看着好笑，当初这家伙可是拍胸脯吹嘘自己赌技如何了得，结果一个暗牌就给吓住了。 不过这么玩嘉文也没有帮他的可能了，只能对他笑了笑让他自求多福。 转身离开麻将桌，张明和刘璐已经在扎金花哪里开赌了。 张明这种场面可是经历过无数次了，往凳子上一座江湖大哥的气场就出来了，一些有小心思的杂碎被他震慑的干脆离开了这个赌桌。 嘉文不担心张明，反而在山洞里到处溜达。 这时候已经有好色的赌客用筹码邀请旁边所谓的狐仙儿妹子陪侍，两个五百块的筹码扔过去，美女小猫一样的爬了过来，这可比在外面ktv等地方喝酒唱歌轻松多了。 基本上了解了徐二在三河村搞得这个地下赌场的运作流程，嘉文又回到了沈奎的麻将桌前。 这小子已经打得满头大汗，不停的被牌友们嘲讽打的太慢了。 不过还好沈奎心理素质不错，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就是一点点慢慢来，保证不失误。同时打牌风格也十分保守，绝不冒险打生张。 不过虽然如此小心他手里的十万块筹码还是下去大半了。终于坚持打完一圈，沈奎急忙起身，向在座的几位摆手。 “今天太背了，几位兄弟小弟我先休息一会儿。” “呵呵，你可下去了，打个牌比生个孩子都麻烦。” 有人嘲讽了一句，不过沈奎下去后立刻有人补上了他的位置，所以并不影响牌局继续。 下了麻将桌沈奎就去找嘉文。递给他一根烟，两人说笑着往外周。 虽然山洞里有通风设备，但是抽烟的人太多也让空气变得很糟糕。 坐在洞口的徐二看到嘉文和沈奎要出去吸烟也没阻拦，只是叮嘱别走远了，要是累了可以找个妹子去山上小屋里给他们按按。 “不起，哥哥长得长得这么帅气，要是被你家的狐仙吸干了男精岂不是亏了。” 沈奎开了句玩笑就跟嘉文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面漆黑一片，两人走了几步，看到四周无人沈奎就开口了。 “大哥，你不讲究啊，说好了合作，我都上桌了你也不帮我。” 沈奎有些抱怨的说道。 “呵呵，先别说这个，你是哪个大队的？是潜伏啊还是抓捕任务啊？” 嘉文吐了个眼圈缓缓说道。 “啊？” 第482章沈奎的身份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沈奎不可思议的看着嘉文，抬手做好防御准备。 “你这右手食指摩擦出的茧子是玩枪照成的吧，第一次见面就干跟我合作赌博，除了警察谁有那么大胆量，我就说奇怪你小子怎么也不调查一下我的身份就干拉我下水。” 嘉文抽了口烟，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沈奎。 “我不管你是谁，这个赌博的地方已经被我们开山县治安科盯上了，只要你老实点别惹事我保你时候不被追究责任，不然不管你身后有多大势力一个聚众赌博的罪名是少不了了。” 沈奎情急之下干脆掏出警徽。 看来三河村的问题并不是只有自己注意到了，附近的公安系统也已经开始关注这里的变化，不过嘉文没想到的是下手的竟然是辖区外的开山县而不是直接管理的怀安县。 “你们李明远李局这次行动跟没跟过来啊。” 嘉文调侃的说了一个名字，李明远本来就是张长阳在他出发前给嘉文找的后援，也是张长阳带出来的警界精英。 “你认识李局？你是回春刑警队过来的？” 看来这个沈奎的这次行动背后真有李明远的影子，估计这小子在出发前李明远跟他说了回春刑警队可能也在关注三河村的事情。 说到这嘉文也没有在遮掩什么，简单的把自己的来历说了一下。跟沈奎进行了信息互换。 原来这个沈奎误会嘉文是赌场高手还真不是意外，在抓捕龙省最大的地下赌场刘老八赌场的行动中，沈奎的确作为外调的支援干警参与那次行动。 不过当时嘉文和钱封等人在外人看来都是赌场高手的身份，事后也没跟其他人解释，正式抓捕幕后黑手丁少磊等人的时候有不是在赌场进行的。 所以沈奎一直误会了嘉文的身份，本来打算钓住嘉文这条大鱼，抓捕的时候进一步掌握这个赌场大鳄的证据，没想到嘉文竟然是自己人。这让沈奎有些不好意思的一阵苦笑。 “我说嘉文哥，你既然看出来了怎么不早跟我说，这次要是弄误会了多不好意思。” “你小子开始演的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我怎么敢贸然跟你袒露身份，不过你们这次进入三河村就是奔着这个赌场来的还是要彻底调查这个东北神学推广旅游公司啊？ 这么搞是不是过界了啊？” 嘉文问的还算婉转，如果虽然三河村在开山县和怀安县交接的地方，但是公安系统非常注意这个手长手段的问题，如果开山县的干警贪功玩过界了，最后两边领到少不了会有纠纷。 “我们这次过来就是对这个赌场下手的，上个月一个本来打算到我们县城的一个小老板被人忽悠到这个赌场，一晚上输光了全部家当，结果回家写了封遗书就上吊了。 这人在我们当地口碑还不错，所以我们李局就让我过来详细查一下。也跟怀安这边的同行打了招呼，算不上过分。不过嘉文大哥，你们刑警队出手应该不是赌钱自杀这种小案子吧？怎么三河村里还有别的古怪？” 嘉文看着沈奎说起案子就热血上涌的劲头感觉就是看到了当年的崔晓，心里一阵唏嘘。 “嗯，这里面水很深，有人利用巫婆村的手段在回春市里闹得满城风雨，所以我只能请你先高抬贵手，这里的地下赌场留到我们的案子处理完了在下手。免得打草惊蛇！” 嘉文知道沈奎的任务也松了口气，既然是李明远派来的干警那一切都好商量，而且有了沈奎这么半个当地人协助抓捕吴菲菲的工作可能更容易些。 “呵呵，行嘉文大哥，我听你安排，那我们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做一天赌客，不过回去你的好好给我讲讲三河村里的歹徒是怎么利用巫婆村的手段在回春作恶的。” 沈奎跟嘉文说了自己警队原来的计划，然后又跟开山县的李明远通了电话。算是达成了合作的协议。本来有张长阳的关系李明远对嘉文的工作就会大力支持，正好有了共同的合作基础于是沈奎暂时就成了嘉文手下的新兵。 嘉文对此非常满意，本来因为张明的特殊身份，刘璐又是女孩子，自己面对东北神学推广公司的这么复杂的环境自己还有些应接不暇，本打算让慕容雨派人支援，现在有了沈奎一切就都更好办了。 两人说了半天话，这时候山洞里的徐二发现两人离开太久特意让一个村民出来找两人。 正好看到在山上往回走的嘉文。 “妈的，你们说的那个林间小屋在哪啊，老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本打算去休息一会儿，结果差点没走丢了。” 嘉文骂骂咧咧的说道，身后的沈奎也是一脸的气氛。 “呵呵，这位老板，我们的小屋都是我们村民带着你们去才能找到的，而且去哪里是要找狐仙儿妹子陪着的，要不我去给你们找两个送你们两位过去？” 村民看来挺机灵，笑着就要给嘉文二人拉皮条。 “算了，算了，等赢了钱再说吧，你们这里的妹子太贵，小爷我在市里找个外国娘们也不过是千八百的，你们倒好拉个女的进小树林都要一两千。” 嘉文两人说着回到了聚赌的山洞里面，这时候整个地下赌场的气氛都进入了高潮。一些输红眼的家伙开始打算用特殊的手段。 徐二也提高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盯着赌场里的每一个人，毕竟抓老千才是这里来钱最快的办法。于是他看到嘉文和沈奎回来也没太在意。 “张哥手气怎么样？” 嘉文过来的时候看到张明桌子前已经有了一大摞筹码，约摸着有个三十几万。看来张明虽然断了一只手，但是江湖上的手艺还没落下太多。 两个南方老正在看张明运气，不过因为张明那种江湖大哥的霸气震慑也不敢声张。 “没怎样小场子有啥玩头。” 张明无聊的打了个哈切。 嘉文本以为今天的赌局到这就差不多了，等着把沈奎输的钱还给他，剩下的给张明也算没让这个哥们白来一趟。 结果徐二看到张明下场却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这位大哥，没想到你打架身手了得，赌博也是人中龙凤。” “别扯没用的，给我换成现金，这点小钱还不够我在澳门一把的输赢呢。” 张明没搭理徐二，不过他看嘉文的意思也明白今天就要收手了。 “大哥你别急啊，我知道这种小场合对你来说没有挑战性。不过我们神仙洞里还有个山外山，里面都是高端赌客玩的地方。 那里面的牌面比较大，当然敢玩的也都是高手，你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 徐二谄媚的说道。 张明和嘉文对视一样，身后的沈奎听着也是心里一惊。多亏张明今天大显身手，才能探查出原来这个神仙洞赌局背后还有一个更加凶险的山外山，就是不知道哪里到底还有什么猫腻。 第483章多嘴的村民 “山外山也在这个林子里，不过是我们自己修建的木屋，里面偶尔会有城里的豪客在里面玩几把，都是市面上响当当的大哥。一般人我根本不会介绍进去。” 徐二好像非常有信心张明能感兴趣，说完就站在一边等答复。 “呵呵，多大牌面？玩什么啊？” 张明跟嘉文对视一眼就明白嘉文让他答应的意图。于是装作非常感兴趣的问道。 “麻将，扑克，都行，每次也就四五个人。牌面不大每人每次最少准备100万，输光为止。” 徐二说的很利索，看来这个山外山赌局存在的时间估计也不短了。 “好啊，什么时候？” 张明甚至没问都有谁参与，一副老子通吃的派头，大咧咧的说道。 “明天下午，不过大哥，明天的场子最多就你和身边这位兄弟一起来，人多了不方便。” 徐二指了指嘉文，意思是不能再带着刘璐了。 虽然刘璐化了妆，但是估计眼尖的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有钱人的癖好怪异谁也说不好什么。 本来徐二的赌场不让带女眷是因为自己这里本来就提供特殊服务，如果自己不管，有外来的野鸡抢生意自己也不好当大家面制止。但是像刘璐这种明显就是跟着固定男人一起来，也不张扬没有扰乱赌场秩序的女人，徐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了。 “行，明天下午我在狐仙居旅店等你。” 张明说完和嘉文沈奎一起由一个村民带着送回了旅店。 晚上这么一折腾天光已经方亮，清晨的山林里雾蒙蒙的十分湿润，让城里人十分不习惯。 生他们会旅店的这个村民比之前嘉文接触到的村民话都多，可能是看到出了山洞张明就给了他一百块小费的面子上说了很多村子里的典故。 “这位大哥，我看你们村里这个旅游公司弄的这么红火，你们也不用种地了，靠着这个赌场和景点游客就够你们吃喝了。” 嘉文递给村民一根烟，一边走一边问道。 “哈哈，小兄弟，你别说，真亏了贾怀宇还没忘了村里这些乡亲们，出去混了几年竟然拉回来这么一大比投资，现在村里人的生活的确一天比已填好了。” 村民抽了口嘉文的芙蓉王十分享受的喘着说道。 “我听说贾怀宇是个孤儿，当初怎么来你们村子的？给我说说他的故事呗。” 嘉文一副好奇心爆棚的状态问道。 “他的故事我还真不太清楚，呵呵，不瞒你说，我也是个外来户，我是跟着媳妇过来的。我来那时候贾怀宇已经离开村子好几年了，没想到这几年发了衣锦还乡。不过我听说最开始来村子里的人是他妈妈，后来生下他没多久就死了。” 村民努力的回忆，嘉文却是有些遗憾，没想到终于出现个愿意跟自己交流的村民还是个外来户。 “那你知道这个徐二是什么来头吗？不瞒你说，我们来村子旅游以前看过他在外面碰瓷，呵呵，一个旅游公司的经理，怎么还差那几个小钱啊。” 嘉文尽量最大可能性挖掘新情报。 “徐二啊，以前他就是个小地痞。这小子最不是东西了，原来他爹就是村里的一个恶棍。招猫逗狗的天天惹事儿，后来他爹挂了，这小子也没学到好，一点也不消停，出去混了几年不但没干出啥名头还把家给败坏光了。 后来也不怎么贾怀宇回来后还挺重视他，不但提拔他当了部门经理，还放心让他主持赌场的事儿。 不过这小子平时自己也好赌，你看他现在一天天油光水滑的，背地里欠了一屁股债，大家不过是看在贾怀宇的面子上不搭理他罢了。 他去碰瓷估计是又输钱了，不得不想点歪门邪道的。几位小兄弟，作为一个外来人我话多你们别多想，那个徐二可不是东西。你们最好别搭理他。这小子还牵着我两万块钱呢，要不是看在他跟贾怀宇关系好，我想砸了自己这个工作，我找就追着他要了。” 没想到这个村民跟徐二还有不小的仇怨，看来这个徐二就是个社会毒瘤。 不过嘉文又迷糊了，当初自己可是亲眼看见他跟贾怀宇在办公室里吵的脸红脖子粗的，现在怎么贾怀宇还特别赏识他的意思。 “对了大哥，我看你们旅游公司基本上就是上河村和中河村在忙乎，下河村的人好像平时都不怎么跟你们来往呢。到手的赚钱的机会他们也不积极？” “你说下河村那帮傻子啊，呵呵，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们村里当初跟贾怀宇他娘不对付，当时就上河村和中河村的人接济他们娘俩了，所以这次贾怀宇回来弄旅游公司并没有怎么招下河村的人。 而且我听说下河村他们村里的老人也不让他们村子的年轻人参加旅游公司的活动，说是那狐仙赚钱会招报应。 我看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过也无所谓了，三个村子其实差不多，你们要游玩什么的，我们上河村和中河村的人足够伺候的了。” 村民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嘉文只知道这件事可能跟贾怀宇的身世有关。 没想到贾怀宇的出身这么可怜，一个人在外面打拼还惦记村里人的生活也算是个爷们。 从神仙洞回到狐仙居旅店，门口吧台上的大爷见怪不怪也没问几人去干吗了。 回到嘉文的张明的房间，显示详细跟张明和刘璐介绍了一下沈奎的身份。没想到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子竟然是自己人，三人相互问候嘉文开始说正事。 “现在基本上查明了，这个旅游公司涉及到组织封建迷信活动，诈骗，聚众赌博等多项问题。我一会儿会给刑警队的队长做一个完整的报告。 不过对我们来说最关键的还是杀人嫌犯吴菲菲的抓捕工作。沈奎，你既然能留下来帮我，那就先别打草惊蛇，一切都等抓住吴菲菲以后再行动。” 沈奎听完点头表示明白了。 之后嘉文又跟张明说了下午去山外山赌博的事儿，保证别输就可以，摸清里面的脉络，赌资嘉文本想联系傻七出钱。没想到张明表示百八十万自己预付还没问题。在加上今天还赢了几十万，所以问题不大。 没想到张明这么有钱，看来他跟吕玲玲在一起真是土豪遇到富婆了。 安排完这些外面已经是早上，嘉文又给已经到了警队的慕容雨打了电话，报告了自己这边的情况，最后还是让慕容雨帮着查一下贾怀宇详细底细。 没想到过了没几分钟慕容雨就把电话打了回来。 “这个贾怀宇的身份很私密啊，他自己的户口是五岁的时候上河村的村长带着给他落户的。上面母亲没父亲。当时登记的就是孤儿。” 慕容雨说完嘉文一皱眉毛。 “贾怀宇没有父亲还能理解，他来上河村的时候可是有母亲的，怎么户口里没有他母亲的身份呢？难道是那个村民在说谎？” 第484章徐二的险恶用心 贾怀宇的身份是个谜团，但是嘉文相信等抓到了吴菲菲，调集警力摧毁这个虽然一片好心但是已经违反法律的旅游公司的时候就会真相大白了。 忙乎完了眼前的工作，嘉文等人简单的睡了一会儿。 这两天可能是贾怀宇发现第一波在刘璐房间里弄的见鬼的手段没什么效果，于是又在其他灵异爱好者的房间里用了些手段。 这小效果十分明显，一些好事者把这些消息发到了网上，引来了大批对灵异事件十分关注的游客，旅店也出现爆满的趋势。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帮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旅店了闲逛，探宝一样希望发现有鬼的证据，甚至一个家伙还穿着道袍拿着十字架要让孤魂野鬼在走廊里显型。 不过这些嘉文等人都当做热闹去看待，等到中午十二点左右，四个人陆陆续续的都醒来。 嘉文带着大家在楼下吃了饭，又把刘璐托付给了沈奎，自己跟张明一起在旅店门口等来了徐二。 这次徐二不是自己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个人高马大，一身肌肉的家伙。 “这是我兄弟铁柱，前几天出村子办事儿，来铁柱跟两位大哥问好。” 徐二指着铁柱有些得意，也是向嘉文和张明显示自己的身边也是有能战斗的家伙。这种小人物的示威心态让嘉文有些无奈。 跟着徐二和铁柱又进了山，这次走了另一条小路，看样子这条路开出来的时间不长，路边砍断的灌木都还有新绿的痕迹。 嘉文和张明跟着走了二十分钟，终于看到林间有一个五六十平方的小木屋，屋里已经有六个男人正围着桌子抽烟。 人人身边都有背包或者一个皮箱，三个人坐着，身后看来都有一个助手。 看来嘉文来的是最晚的，其他人都已经到位了。 看到嘉文等人，三人中一个长了一张笑面虎脸的胖子高声说道。 “徐二，这就是你带来的新人？认识一下，韩虎，你可以刻叫我胖虎，怀安县过来的。” “张明，回春的。” 张明没多少说什么，其他人也没有打听他来历的意思，都是见的的说了一下自己的姓名和来历。看来这些人彼此都知根知底，也不怕谁赖账。 嘉文提着张明上午从村里银行取出来的百万现金站在他身后。 山河村有个小银行，正常不应该常备这么多现金，不过可能是应为旅游公司搞得封建迷信活动和赌场业务往来现金流都非常大，所以小银行里常备的现金也比一般的中等银行还要多。 对张明这种一次性取大额的客户也见怪不怪，看来当地人搞得这些歪门邪道淮安县里一定也有人在掩护他们。 嘉文倒是不急，只要摧毁这个旅游公司在顺藤摸瓜找出上线就不难了。 “老规矩，扎金花，五百底。一个筹码五百起。最后在用现金结算。” 徐二笑眯眯的安排赌博现场，不过这次可能是金额太大，徐二也没有找别的村民来凑热闹避免走漏风声。 四人异人扔给徐二一沓现金，看来这就是他今天的酬劳，徐二笑着道谢就和铁柱在木屋门口把风。 屋里面四个人轮流发牌，玩的不亦乐乎。 这几个家伙可不是昨天晚上神仙洞里的二把刀，一个比一个鬼，看面相看不出什么。水平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返璞归真，更多的还是赌运气和魄力。 不过这么大的赌局玩起来也真是刺激，嘉文在后面看的都心惊肉跳。不过那三位带来的基本上都是小弟司机之类的下人。 嘉文跟张明却是朋友关系，所以显得更随意。站了一会儿就走到木屋门口抽烟。 结果正好听见木屋外面的徐二和铁柱在聊天，于是嘉文特意转身背靠着木屋门，看上去是在观察屋里的赌局，其实是在偷听外面人的谈话。 徐二虽然说话小心，那个铁柱却是大嗓门。 嘉文听的不真切却听见什么杂种，弄死他，你弟弟，记歌词。 当铁柱说你弟弟的时候那个徐二却反映很激烈，大声驳斥了一句。 “那是你弟弟，在乱说话我不给你工钱了。” 徐二说完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眼木屋里面，发现所有人都盯着牌桌，松了口气。 接着两人就把话题扯到了女人身上，两个男人一说起女人就肆无忌惮了，谁胸大，谁屁股圆说的得意的地方就相视一笑。 不过那个铁柱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优点郑重其事的问道。 “徐二哥，你说跟那个杂种一起的娘们儿会不会回来帮他。要是他俩一起弄这个旅游公司，那还有咱们吃饭的地方吗。那个娘们当初可是跟他山盟海誓好得很啊。” 因为刚才徐二确认了房间里几人的行为，所以他和铁柱都放松了警惕。着就让嘉文听的很清楚了。 “呵呵，希望他别回来不然，呵呵。你就安心跟我干吧，以后整个三河村都是咱哥俩的。” 徐二自以为很气派的拍了拍铁柱的肩膀，转身回到木屋里。 现在的嘉文已经没心事在研究张明的赌局了，徐二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预示着一场大阴谋的诞生。 两人嘴里的杂种是谁？铁柱说是徐二的弟弟但是被徐二 立刻否决的人又是谁？能帮助那个人的神秘女人是谁？ 单从两人图谋旅游公司的谈话里可以推断那个人最可能就是贾怀宇，单贾怀宇却并不是徐二的弟弟，而且他早早就离开了三河村没听说跟那个女人有瓜葛？ 有了新的麻烦，嘉文现在发现自己急需一个了解三河村内情，甚至知道贾怀宇母亲来三河村详细情况的人给自己答疑解惑。 随着嘉文的迷茫，赌局也进入了尾声，张明经过一场大战最后不输不赢，那个笑面虎的胖子倒是赢了近百万。 输钱的两个也不是很气愤，看来都是家大业大得主，哼了一声带人先行离开了。 韩虎却很有兴趣的给张明低了跟烟，看来是打算聊两句。 “这个为兄，赌术不错啊，冒昧的问一下，你这手怎么回事？回春有个断手张就是你吧。” 没想到胖子还听过张明的名号，看来是想结交的意思。 张明已经退出江湖很多年了，只有前段时间为了吕玲玲出过一次手，看来就是那时候让回春道上有想起了还有这么一号高人。 张明当然没心事搭理胖子，不过胖子却很上杆子的跟张明聊天。还指挥徐二给弄点茶叶来。 “徐二，去弄些山茶来，要今年新出的，老山坳子里最底下的那片茶树上长得。” 胖子好像对三河村特别熟悉的样子引起了嘉文的主意。 主意。 第485章纠结的村民 最后还是徐二自己说出了原因。 “呵呵，胖哥，你离开三河村都十年了，还记得村里哪里有好茶叶呢。” 徐二说着就去烧水，胖虎却自嘲的说道。 “我是离开十年了，不过我可是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要不是我当初因为犯事儿被村里人赶出去的。就凭我今天的身家，哪能轮到他贾怀宇风光啊。” 胖子原来是三河村的出去的，而且还对这里很了解的样子，嘉文想了想眼珠一转，有了。 原来胖子围着张明献殷勤，原来是打着想跟张明合作在回春县里做生意的主意。 原来这个胖子在怀安县是干饭店的。想接着张明的势力在回春投资个三星级的酒店，但是又没有靠谱的人管理。 因为他偶然间听说过张明这人仗义能力还强，就打算合作一下。 张明都是要结婚了，哪能对这些耽误精力的事儿感兴趣，刚要拒绝却发现嘉文给他使眼色。 虽然没搞懂理由，但张明还是答应韩虎可以谈一下，然后跟胖子互留了电话号码。说好了等张明回去有时间就联系他。 几个人说说笑笑就出了山里的小屋，徐二和铁柱在后面伺候着，尤其是拿到张明扔过来的一万块小费以后，立刻挂上笑嘻嘻的一副奴才脸。 嘉文和张明一路上都没交流，而是一路悠哉悠哉的回到旅店，这时候沈奎和刘璐还在村子外面逛荡，两人一看到了安全的地方也没在犹豫，立刻开始交流自己在牌桌上的发现。 “嘉文，你这么重视那个韩虎干嘛。” “我想从他身上打开三河村迷雾的突破口，今天晚上你们那里都别去，我找人去查查这个韩虎的底细。” 嘉文说完就给回春的韩浩打了个电话看，韩浩在龙省做了十几年警察，地方上的人物就算没见过也都听说过。利用韩浩的关系不到半小时就查出了这个韩虎的详细底细。 原来这个韩虎的发迹之路只能说幸运，他的背景其实跟贾怀宇很像，都是村里的孤儿。韩虎的父母是在外打工的时候出了意外，被村里的亲戚拉扯大。 不过这个韩虎为人十分不着调，二十几岁的时候因为调戏村里的姑娘被村里人一起赶了出去。 没想到这小子命不该绝，离开村子以后再怀安县找了一份工作安顿了下来。 也是这小子对自己够狠，面对生活拮据，非常想要过富裕生活的韩虎干脆通过朋友认识了一个身体有残疾的县内领到的女儿。 作为倒插门的女婿，嫁给了一个官二代。然后接着老丈人的关系网在县城里呼风唤雨。 可惜好景不长，去年这家伙的老丈人在政府整治腐败的行动中被双规，韩虎的保护伞轰然倒地，他的生意也一落千丈，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已经不再有以前的风光的他也在想办法维系自己纸醉金迷的生活。 也许就是应为这个原因，所以他在到处找关系希望打破僵局。今天张明的出现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想办法在回春市里立住脚。 “这小子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但是身上也不干净，怎么哥们，你要收拾他？我在怀安县还有几个朋友能治他。要不要我打个电话。” 韩浩并不知道嘉文的意图，以为这小子得罪了嘉文，嘉文想要报复。 “韩哥，这个事儿还没那么简单，我只是想从韩虎这里了解一些事情，不过我需要他说真话，弄不好还真的吓唬他一下。你晚上方便过来吗？咱们去找他。” 嘉文觉得这事还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好，毕竟韩虎这种老油条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想从他嘴里听出实情不是一个传话人就能达到的效果。 “没问题，回春几个自杀者的案子我们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抓捕吴菲菲了，你不说我都打算去三河村支援你们。那咱们晚上就在怀安县见面。” 韩浩说完挂了电话，去跟慕容雨说了一下自己的安排。 嘉文这边也没闲着，找到从外面回来的沈奎和刘璐，还有嘉文四人对整个案情的脉络重新梳理了一遍。 最重要的对吴菲菲的抓捕只能等到吴菲菲自己回来再下手最稳妥。 但是根据调查吴菲菲可能和贾怀宇还有感情纠葛，这一点嘉文等人到没在意，纠缠的越紧密，吴菲菲回到三河村的可能性就越大。 倒是关于贾怀宇这个人的身份让嘉文十分的怀疑，按理说这家伙可以说是整个三河村的恩人，不但带回了大比投资，还给村子里的村民找到了一条致富之路。 虽然贾怀宇的手段不怎么干净，早晚要收到公安部门的清洗，但是现在宣传造势的活动都推广出去了，就是没有狐仙答疑这个坑钱的手段，普通游客给村子带来的收益也是不菲。 唯一让嘉文奇怪的是村民对待贾怀宇的态度，从徐二等人的嘴里好像其他人还是不待见这个家伙。不但不感恩，徐二等一伙势力还在谋夺贾怀宇的财产。 避免徐二动手伤害贾怀宇，直到所有问题人物都掌握在公安机关手中也是嘉文要完成的工作。 像徐二这种败类是一定要绳之以法的。 嘉文想到这里总算在三河村有了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只要在解开几个疑点，这个用魔幻色彩包装的东北神学旅游文化村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嘉文这里松了口气，经验丰富的张明却并没有那份轻松。 “嘉文你发现没有，这个村子最大的古怪就是村民都神神叨叨的，不但对这些游客不热情，对待贾怀宇和他的财富，除了拿钱的时候，平时都没有人围这他拍马屁之类的行为。 我觉得咱们还是没掌握村里最大的秘密。我建议咱们在三河村最好不要在外就餐。喝的水最好就买矿泉水，暂时就吃方便面吧。” 张明这种老江湖对外界一点的敏感还要在嘉文之上，他这么说沈奎和刘璐也纷纷点头。 “恩，张哥说得对，不过今天晚上等我吧从韩虎哪里回来，估计就会彻底了解这个三河村的玄机所在了。” 嘉文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独自开车离开了三河村，伴着夜色回到了怀安县。 这时候韩浩已经到了怀安县县城，跟怀安县税务局一个科长已经把韩虎堵在一个洗浴中心的包房里。 韩虎满头大汗的招呼着。心里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回春刑警队这位出了名的暴君。 第486章贾怀宇的故事 韩浩在回春附近的口碑十分的霸道，韩浩不是嘉文这种在警校毕业的高材生，没有经历过系统的办案培训。 他的晋级之路完全是靠自己的一腔热血和敢打敢拼的劲头硬干上来的。 当初韩虎在怀安县刚刚混出点模样以后就听道上几个大哥说过宁惹阎王莫惹韩浩的警告。 “韩爷，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还把李科长找来。李科长咱们可是老交情了，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儿给我交个底，你放心兄弟我一定全力以赴给你们办。” 这个李科长是欠了韩浩天大的人情，当初这家伙被人绑架是韩浩深入险境孤身面对劫匪把他给救了出来。所以韩浩一个电话就把他找来了。 “胖虎，这次来咱们也别套交情了，不瞒你说，韩浩跟我是过命的交情，一会儿来人找你，问什么你说什么。说对了咱们还是朋友，不然你的几家店今年的税款估计要重新查一下了。” 在李科长眼里韩虎这种小老板根本算不上个人物。 韩浩一直一言不发，只是在一边悠哉的抽着烟，等着嘉文到来。 嘉文来到洗浴中心的时候，韩浩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插满了烟头。韩虎也算光棍，一看问不出所以然干脆也陪着韩浩两人抽烟喝茶。直到看到嘉文出现才漏出诧异的表情。 “这位兄弟？” “韩虎，今天白天咱们就见过面。” “你是张明的朋友，小兄弟，咱们无冤无仇吧？” 韩虎已经认出了嘉文，还以为嘉文这是想利用他和张明的生意做文章，不由得心里不由得一紧。 “行了，你们说吧，我们在门口等。” 韩浩看到嘉文来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带着李科长离开了包房。留下嘉文和韩虎单独交谈。 通过刚才一段时间的威压，韩虎精神上已经十分疲惫了，这时候嘉文只要不提跟他自身利益相关的问题估计韩虎就不会在隐瞒什么。 “呵呵，虎哥，你别紧张，我这次找你就是几个事儿想问你。都是跟你没啥关系的事儿呵呵。” 嘉文打着哈哈，韩虎却瞄了眼屋外的韩浩和李科长，心说，问什么事儿你弄这么大阵仗。税务稽查的人都找来了。 “哪里哪里，你是李科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放心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韩虎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冷静了一下就热情的应付嘉文。 “虎哥，我就想问问三河村的事儿，我听说你是他们村里的老人了，关于贾怀宇的身世还有他跟村里女人的关系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 嘉文笑眯眯的给韩虎点了根烟，自己也抽了一根。 “你，你是警察？” 韩虎这才意识到嘉文的身份不一般，并不是张明的小弟那么简单。给张明这种社会人物假扮小弟的警察，至少跟韩浩一样都是刑警，难道三河村出大事儿了？ 韩虎表情有些纠结，想问又没敢多话。 “是啊，不瞒你说，我现在在查贾怀宇，所有关于他的消息我都想知道。你们小时候差不多一起长大的，你应该知道吧？” 嘉文直入主题，盯着韩虎的眼睛。 “贾怀宇是个孤儿，他在村里长大，小时候跟我差不多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自己出去打拼混的不错，这不衣锦还乡了。” 韩虎含含糊糊的说了些嘉文本就知道的消息。 “呵呵，虎哥，你说这些没意思吧，你应该能猜出我想知道什么。要不咱们谈要不你跟韩浩谈。你自己想吧。” 嘉文说完起身要走。 “别，警官，你到底要知道什么啊？你不问清楚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啊。” 韩虎狡辩了一句，又看了看嘉文凌厉的眼神才叹了口气。 “呵呵，警官，你别急挺我慢慢说，这个贾怀宇的身世比我可怜。对他的事儿我不说是不想让三河村的人蒙羞。哎，都是一笔孽债。” 韩虎一看自己不说不行了，终于开始说实话。 说起贾怀宇还要从几十年前他祖父说起。贾怀宇的祖父是建国后带着白色背景的教工世家。 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贾怀宇的祖父带着十几岁的女儿为了躲避动乱藏身到了三河村。 那时候的三河村还是几十个茅草屋，当时也没有大范围的砍伐林木，整个三河村都还隐匿在山林里。 当时因为宜居到村子里的一些东北巫婆和跳大神的里面的几个高人在外面用了很多手段，让当时的热血小将没敢在深入深林才保存了大家生活的希望。 就这样贾怀宇的祖父瓶子自己读书识字的本事在村子里生活的也还可以，至少能够勉强温饱。 不过天不遂人愿，他的祖父在村里不到一年就得了疾病去世了。留下正值妙龄的贾怀宇的母亲独自在村里生活。 一个外来的女孩无依无靠，独自生活在一个陌生的人群中，跟身边你的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女孩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别强迫成了别人的女人，本以为这一生就要这么孤苦伶仃的度过，结果更加让人遗憾的是没多久女人的新男人也不小心失足跌落山崖丢了性命。 不到半年连续父亲和男人相继去世，女人的精神基本崩溃了，同时村子里也开始流传女人克夫的宿命。 这样的结果导致村子里没人敢在接受这个女人，同时不怀好意的男人却常常在女人家里出没，而村里的其他女人却对这个可怜的女人除了诅咒就是侮辱，没有一丝人性的怜悯。 根据韩虎偷听村里老人的谈话分析，当时巫婆村已经分化成了三个村子，最保守的一些人住进了大山里面，就是现在的下河村。 而一些有想法回到大城市的人开始沿河而下住在了上河村和中河村。 当时贾怀宇的母亲就被人村里的男人关押在上河村里，也没给地，只是平时班大家干些零活换取粮食艰难度日。当然少不了晚上还要应付纷至沓来的村里的不安分的男人。在那个文化混乱，制度缺失的年代里，生活变成煎熬。 就这么又过了两年，女人几次想要逃离都被村里别有用心的男人们抓了回来，最后变得疯疯癫癫。 后来女人也不知道坏了谁的孩子。 女人怀孕后，村里的老人终于出面制止了不安分者，并且说明这个孩子留着三河村的血就是三河村大家共同的孩子。 女人在生孩子后就死了，这个悲惨命运的结晶就是后来的贾怀宇。 第487章各怀鬼胎 听到贾怀宇的身世嘉文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家伙身世如此凄惨。 不过这些故事内容也都是韩虎道听途说后自己分析出来的，虽然并不一定完全是真实的历史，但是嘉文还是能听出贾怀宇跟三河村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纷扰纠葛。 “警官，这些事儿我也不知道积分真假，我只说我听说过的，不过贾怀宇的父亲身份不能确定倒是真事儿。 我们小时候村里的男人互相调侃背地里都说谁是贾怀宇的父亲。那一阵应该是徐二的父亲去找贾怀宇的母亲找的最勤，所以很多人都说贾怀宇是徐二的弟弟。不过这些都是调侃的话。” “你说的这些贾怀宇本人知道不？” 嘉文忽然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没人能受得了自己的母亲经受这么大的侮辱，如果贾怀宇要报复三河村的人，那结果不敢想象。 “应该不知道吧，没人愿意当他面说这些，尤其是贾怀宇早早的就离开了村子，自己在外面发展平时也没怎么回来过。不过这一点我不敢保证。” “那跟贾怀宇走的很近的女人是谁？他在你们村里谈过恋爱？” 嘉文继续追问。 “女人？哪家大人敢让自家闺女跟他接触啊，弄不好就是亲兄妹呢，不过他跟下河村的吴菲菲走的挺近的。吴菲菲从小没有服务跟外婆一起生活，小时候吴菲菲进山采药出过事儿，是贾怀宇从山里给背出来的，所以两人关系很好。 我们小时候还老用这事儿嘲笑吴菲菲说他跟了个野种。在后来我就也离开村子了所以后面的事儿我也不清楚了。” 韩虎说道这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当初自己也是伤害了贾怀宇的一类人之一。 但是嘉文却听得满头大汗，贾怀宇和吴菲菲如果有很亲密的关系那问题就严重了。 嘉文一直在怀疑吴菲菲离开三河村去采药的理由，虽然自己在下河村听说是去给吴菲菲的外婆采药。可是听张明说老太太的身体非常好。 而且沈奎和刘璐白天出去打听消息，主要也是去了下河村找了那家给张明介绍家政服务员的人家，作为张明手下办事人跟着在下河村走了一圈。 借口认识两个村里的女孩给介绍工作，其实就是深入大厅吴菲菲的情况。 虽然收货不大，但是却听说了吴菲菲外婆的身体还算硬朗，以前也没听说过吃过什么特殊的外地药需要吴菲菲特意离开三河村去寻找。 如果当时外婆说的有一分是真的，那么吴菲菲去找的就不是给外婆治病的药物，在联系到贾怀宇跟三河村人的深仇大恨，还有吴菲菲弄的崔晓半死不活的手段。 把这条线连起来结果就太可怕了。 嘉文深吸了一口烟，希望自己的所有想法都是一种无聊猜测。 晃了晃脑袋，可能是警察做久了，嘉文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习惯去臆测最严重的结果，也许人性并不是那么邪恶。 “虎哥，今天咱们的话到此为止。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嘉文看到在韩虎这里问不出什么在深入的内容，也就没打算在浪费时间，打算回三河村。 韩虎当然明白嘉文的意思，连忙点头。 “你放心警官，我这就去回春考察项目，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更不会跟别人说今天的谈话耽误你们的工作。” 韩虎机灵的答道。 嘉文看了看韩虎倒是心说这人说不上有多坏，从韩虎对韩虎的调查知道这家伙虽然贪财，又有些小懒惰，但是本性还可以。 找了官员残疾女儿后还算专一，哪怕官员被双规倒台后他也对自己的妻子十分敬重。并没有应为自己发迹和女人的残疾影响两人的感情。 “行，你去回春可以去浪漫满屋找吕玲玲，他们老板娘是张明的未婚妻。案子是案子，你要是真要在回春干点什么，张明那里应该真有合作的机会。” 韩虎在怀安县弄了一家狗肉馆非常有名，估计去回春也是要开饭店，正好张明的小旅店生意一般般如果跟韩虎一起弄个饭店自己没事也能多了个吃饭的地方。 嘉文只是善意的给韩虎又打了个线，然后离开了包房，韩浩已经送走了税务稽查的李科长，等嘉文出来看出已经问出了关键问题。 “我今天跟你一起去三河村，里面的情况跟我说一下，我单独开车去争取在暗中陪你们。” 韩浩也打算直接去配合嘉文行动。 洗浴中心门口的车上嘉文把行动组遇到的问题跟韩浩做了交流。 韩浩听着也皱起眉头。 “看来现在抓捕吴菲菲只是行动的一个环节，贾怀宇对村里人图谋不轨和徐二等人可能对贾怀宇动手都是我们要注意的事情？” “是啊，所以我觉得问题严重了。只是我们现在都没有明确证据不好直接下手破坏，只能暗中观察。” 嘉文本以为抓住头绪，没想到今天听韩虎说完又觉得问题更复杂了，警方现在非常被动。还不敢利用聚赌和传播封建迷信等理由提前抓捕贾怀宇和徐二等人不能让吴菲菲打草惊蛇。 “那就看看再说吧，只要盯紧了这几个关键人物，就不怕他们把事情搞大，按照你说的那个所谓的开灵大典是一个关键的日子，我觉得如果贾怀宇要对村里人下手那一天是最合适的时候，当时所有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会出现。 那一天别让贾怀宇的手就好。至于徐二，跳梁小丑而已，我想就算我们不插手他也没能力真的把贾怀宇怎么样。 只是吴菲菲跟贾怀宇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人的合作到了什么程度是咱们必须要搞清楚的。” 两人说完就分别开车回到三河村。 嘉文回到旅店，韩浩为了隐藏身份特意找了另一家旅店入住。 整个三河村都笼罩在一层说不出的诡异气氛中，好像很多人都在等着开灵大典那一天的到来。 只有一无所知的游客还在没心没肺的到处游玩。 第488章开灵大典 三河村开领庆典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村里出奇的热闹，村民们少见的晚上出来活动，大家在上河村和中河村中间的空地上打起一个简易的围墙，中心位置一个实木舞台早就搭建完成，沈奎还调查到很多音响和灯光设备都已经安置妥当。 嘉文等人最后开会决定每个人的任务。 “张哥，明天你盯一下徐二，不要让他有机会对贾怀宇下手，如果发现他有明确动机直接抓捕不用犹豫。刘璐配合你的工作。 我和沈奎辅助盯着贾怀宇，如果他真的要利用这次开灵大典的机会报复全村的人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嘉文，咱们都去忙乎旅游公司的人吴菲菲怎么办，明天她很可能就回来了，或者她很可能已经回来了，就在暗处配合贾怀宇的工作。” 就在最后这两天张明也没闲着，他通过自己的渠道在另外两个被介绍到他公司准备做运营师培训的小丫头哪里了解到吴菲菲跟贾怀宇的关系比大家想的都紧密的多。 当初吴菲菲在山里被毒蛇咬伤，是贾怀宇亲口帮她吸的毒素，又强忍着身体的不是把人背回村子。后来吴菲菲没事贾怀宇却因为中毒差点挂了。 之后吴菲菲小时候每次被人欺负都是贾怀宇替她出头。当初要不是贾怀宇莫名其妙的胡受了刺激离开村子两人估计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而说到贾怀宇离开村子的经过嘉文等人推测就是因为贾怀宇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悲惨遭遇才愤而离开三河村并且断了跟村里所有人的联系，直到最近衣锦还乡。 “吴菲菲哪里我们不用担心，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她们家的动向，如果她回来我们第一时间就能接到通知。 明天上午开灵大典开始前回春市刑警队的支援部队也会赶来，到时候我们就有充足的警力解决所有麻烦。现在就等着这些家伙漏出狐狸尾巴了。” 嘉文说完又跟潜伏在暗处的韩浩发了短信，确认吴菲菲目前还没露头。 当天晚上贾怀宇也是一夜未眠，在狐仙儿旅店一楼经理室的老板椅上呆坐了一夜，手里拿着一个粗糙的木偶玩具，眼里满是泪水。 “母亲，明天就是你的忌日，儿子能做的已经都准备好了。希望过了明日你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三河村所在大山深处的赌局洞穴里，徐二和铁柱喝着酒研究者自己的阴暗计划。 “徐二你的办法行吗？贾怀宇也是村子里长大的，你的这些手段他不可能不清楚，明天村里的老人也都会出面，你弄这个让他中邪的勾当要是失手了咱们在村里可就待不下去了。” 铁柱担心的喝了口酒问道。 “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哥们。我们明天的安排不过是给村里人一个借口，让他们把贾怀宇赶走，你知道这次贾怀宇回来虽然带来了大比投资，但是村里那些人有几个赚钱不是赚的心惊胆战的。 我们明天给村里人一个借口，去了他们的心头之患，但是贾怀宇弄起来这个旅游公司不能群龙无首，到时候自然就是咱们兄弟说了算了。 你放心以后赚了大钱少不了你的好处。” 徐二眯着眼睛笑着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豆，眉眼翻开一副掌控全局的神态。 韩浩在进入三河村唯一的一条道路的车里守了一夜，虽然车停在村口的停车场里，但是视野非常好，可以详细的掌握所有进出村庄人的动向。可惜一直没有发现吴菲菲那种娇小身形人进出的痕迹。 第二天一早，三河村的人家早早的开始燃放烟花爆竹，已经被开灵大典的宣传搞得晕头转向的游客都被惊醒，嘉文等人也早就出发，开始最正式布局抓捕嫌犯。 所谓三河村开灵大典要追溯到三百年前东北第一狐仙胡媚儿的典故。 那时候整个东山省还是一片荒山野岭，满清入关后贵族和富人都进入中原大地，留下来的多是孤苦伶仃的满族老弱。 清军入关带走了大部分的壮劳力，生下来的村民为了生活不得不节衣缩食，就在日子熬不下去的时候，胡媚儿忽然现身，扶危济困，一边治病救人，一边传道解惑，帮助很多人度过最困难的几年时间。 之后这位高人又凭空消失，留下来东北神学体系最重要的狐仙一脉。所以很多跳大神和信封狐仙的人每年都会对胡媚儿进行祭拜希望大仙儿能够回到人间继续滋养后人。这也就有了开灵大典的这个说法。 也就是一众热爱这个活动的人找了个噱头选出狐仙大人的接班人，以前是行业内为了选出领袖的一个办法，现在成了贾怀宇敛财的工具。 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贾怀宇通过这个活动选出一个大家公认的狐仙传人，然后在经过包装培训。估计这个所谓的狐仙传人在以后进行答疑解惑的时候收费的价格还会在升上一个台阶。同时也是给东北神学旅游公司进行了新一轮的造势活动。如果不出意外对整个三河村来说都是很好的事情。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已经不可能有那么理想的结果了。 徐二早早的就来到开灵大典的舞台附近，开始跟铁柱密谋自己的勾当。不过这些也都被不远处家装看热闹的张明和刘璐关注。 嘉文和沈奎折一明一暗的盯着贾怀宇。 出人意料贾怀宇这一天并没有提前去开灵大典的现场，而是独自开车离开了三河村。不过他也没走远，在怀安县附近接回了一个穿着帽兜连衣的女人。 不用问这就是消失已久的吴菲菲。 看到吴菲菲显示嘉文和韩浩等人都松了口气，警队忙乎了这么久为了就是这个出手狠辣的女人。现在终于又看到她的真身，下面不论结果如何都能够把回春发生的一系列自杀案件结案了。 不过嘉文也没有急着动手，贾怀宇的计划还没有开始行动，如果自己抓住吴菲菲，那么贾怀宇和三河村的恩怨情仇还会继续上演，以后没有自己这伙人压阵不一定搞出多么大的动静来。 第489章贾怀宇中计 贾怀宇接回了吴菲菲之后就独自来到开灵大典的现场。 吴菲菲消失在村子附近的公路上，也不知道去准备什么，还好韩浩已经跟了上去，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次消失了。 上午十点左右，距离所谓的大典还有一个小时，慕容雨安排的回春刑警队的一杆干警也纷纷到场。 王伟等人化妆成旅客分布在开灵大典的各个角落，只要嘉文一声令下，所有在册的嫌疑人都会被第一时间抓捕归案。 正戏即将上演，嘉文忧心忡忡的看着会场里面的布置。在这个十分开放的环境里整个场地都是露天的，四周的围墙也是象征性的摆设，这样的地方又有十几位公安干警隐藏在一旁监视，嘉文想不出贾环宇等人能使出什么花样。 但是冥冥中嘉文又觉得身怀如此深仇大恨的贾怀宇绝不是那种装鸵鸟的怂货。就看他回到村子还能心平气和的同这些村民一起工作就能看出他的内心是多么强大。 临近午时，天气走骤然变凉，阳光透过单薄云彩照在人身上一点暖意都没有。 贾环宇却没有因为降温而影响心情，依然带着微笑大步流星走上舞台。 “各位游客，各位三河村的亲朋好友们。今天是我们东北神学文化最重要的日子，也是我们展示自己文化最好的舞台。今天，让我们一起见证三河村新一代狐仙大人的诞生。” 贾怀宇说完嘉文发现围墙的四周飘起大片的白烟，把整个会场衬托的十分玄幻。不过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干冰遇水的结果，倒是没人显得多么惊奇，只是盯着舞台等着今天大戏正式开始。 不过为了把噱头做足，大典开始是一些穿着古代狩猎民族服饰的村民来了一轮类似印第安人祈祷的召唤仪式。 七八个穿着兽皮服装的男人在舞台上蹦蹦跳跳，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应该是几百年前东北还在蛮荒时代山里猎人狩猎的象征。 接着这些人跳下舞台，几个穿着破布皮袄的老人和妇女走了上来，对天祈祷。一位白衣蒙面的女子忽然在舞台外面缓缓从天而降。预示着狐仙大人的到来带给百姓平静的生活。 虽然因为干冰的原因嘉文等人看不清女人是用什么手段做到的浮空漂移，但是从女人的身材看应该就是晚上给大家答疑解惑的哪位狐仙儿。 对于这个女人，嘉文通过各种渠道也调查过，诧异的是这人并不是三河村人，甚至跟三河村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谁，只是知道这人是贾环宇带回来的帮手，不但在晚上进行迷信传播活动的时候表演的恰到好处，而且本身也神神秘秘，平时并不出来走动，只在晚上演节目的院子里生活。 虽然这个女人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陷入到三河村众人的阴谋活动中，但是嘉文还是让王伟特意留意了这个外来女人。 舞台上的村民演出告一段落之后，整个会场里的烟雾都变成了淡蓝色，虽然带着色素的烟雾有些呛人，但是随着音乐声想起，几个漂亮女人穿着若隐若现的服饰出现在了舞台中央。 几个舞女随风轻舞，一些关键部位也时而闪现，看的下面一般本就带着猎奇心思的男游客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叫好声此起彼伏。 嘉文对这种类似舞台剧的安排并没有任何观看的心思，到现在还没有吴菲菲的下落让他十分忐忑。如果吴菲菲并没有回到三河村那整个警队忙乎了这么久就失去了意义。 好在这时候他接到韩浩的短信。 吴菲菲虽然没有现身，但是吴菲菲的奶奶却出现在了开灵大典的外围，老人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歪腰皱眉，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找不到吴菲菲嘉文只能让韩浩盯紧她的奶奶，希望老人能给大家带来线索。 没想到的是最先有动作的竟然是徐二。 张明在两人身后不远处正看的无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主动向贾怀宇走去，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看着就让人十分不舒服。 贾怀宇也没想到徐二找自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徐二，你不在后台安排演员自己跑出来干嘛？” 贾怀宇语气不善，厌恶的瞪了一眼徐二。 “怀宇，我这不是跟你请示一下一会儿演出的安排吗？” 徐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以为帅气的甩了甩头发。 “安排什么？节目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 “就是因为除了差错才来找你，扮演狐仙托孤那个演员刚才下台的时候扭伤了脚，虽然不严重但是要恢复几分钟，你看怎么办？” 徐二说话的时候嘉文也收到王伟传来的消息。 没想到先动手的竟然是徐二的马仔铁柱，就在刚才狐仙的第一段表演结束以后那个女演员回到后台，其实就是几面搌布围起来的一个区域里休息。 结果铁柱趁着女人不注意的时候故意绊倒了女人，又在女人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女人当时痛的眼泪都下来了，王伟本想英雄救美又怕坏了嘉文的计划才忍住没有出手。 动手以后铁柱倒是会演戏，马上赔上笑脸，连抱歉带求饶的一顿赔不是。 女人本来想要发火，不过看到这么一个赖皮缠一样的家伙也是没办法。只能哼哼唧唧的埋怨了几声，估计也是没有看出铁柱是故意出手。 只是这么一来女人没办法继续接下来的演出了。 贾怀宇听完急忙跑到后台，看到女人正在处理脚上的伤口，气得一跺脚。 不过下面就是狐仙托孤最重要的环节了，这时候冷场那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怎么办？怀宇，要不你先顶上去？” 贾怀宇一听也没有办法，现在能压得住场的只能是自己，别人没那个威信也没有那个临场反应能力。 看着贾怀宇气呼呼回到前台的背影，徐二莫名其妙的咧嘴笑了笑。 就在几个舞蹈演员下场以后，贾怀宇一步步走上舞台。 这时候舞台的几个角落忽然烟尘滚滚，一下子看不清里面的环境。 地下不明所以的观众还以为是村里安排的什么特殊节目，此时的贾怀宇却被烟尘迷了双眼，勉强站住身形，烟雾散去。 眼前的世界却完全成了另一番景象，游客的大典的工作人员成了几十年前的模样。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 “就是这个野种？他妈妈是个贱货，他是贱货的孩子。”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嘲笑和叫骂声。 第490章计中计 嘉文在看到贾怀宇在舞台上现身时慌乱的神情就知道出事儿了。 只见贾怀宇在台上胡乱比划，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东西，眼神飘忽，手脚乱抓。 “怀宇中邪了。” 没等嘉文反应，徐二一个健步跑到台上，带着村民就要把贾怀宇抬到后台。 徐二的这个动作可给张明气坏了，按照嘉文的指示本该是张明负责看守这个徐二，结果这家伙背地里搞事儿还是让贾怀宇着了道。所以张明干脆也跳上舞台跟着众人吧贾怀宇抬了下来。 不过这时候嘉文却没有动手，因为吴菲菲还没有现身，不过按照吴菲菲和贾怀宇的关系，贾怀宇出事儿了吴菲菲如果在场就一定能找机会看望贾怀宇。 这时候台下的观众也迷糊了，怎么旅游公司这个经理稀里糊涂的把自己搞成魔障了？难道这个三河村还真有邪魔外道。 大家把贾怀宇抬到后台以后徐二竟然走到舞台上。 “各位游客不要紧张，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些人每天就是跟山精水怪打交道，免不了有时候会得罪哪位大仙，仙人在这个开灵大典的日子里降下仙罚让贾怀宇中邪但是不会影响各位。 下面的工作有我来主持，咱们的开灵大典节目继续。” 徐二这边在台上表演，被迷烟晕倒的贾怀宇却开始胡言乱语，大喊大叫我不是孽种，你们这些恶人，还我母亲。 贾怀宇这么一喊一边的村民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虽然贾怀宇回到村子后对大家慷慨解囊，帮着村里修桥铺路又弄了一个旅游公司让大家收入都有提高。 但是当年村里发生的事情村里中年以上的人可是都知道的，所有人都怕贾怀宇已经知道了实情回村里报复大家。 以前贾怀宇掩饰的很好，大家也乐的有多余的收入，现在贾怀宇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表漏出了心底的仇恨那样村民们还怎么在帮助贾怀宇工作。 虽然不知道徐二用了什么手段，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除了张明和表现的想热心群众的嘉文其他人都不敢接近贾怀宇。 少了村民的帮助，贾怀宇在三河村的事业就完了，但是徐二可以接起贾怀宇弄出的构架自己另起炉灶，等于变相的侵吞了贾怀宇的产业。 嘉文有些丧气的不停的用凉水破在贾怀宇的脸上。 虽然不知道徐二用的是什么手段，但是可以推测应该不是什么知名的毒药，只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 慌乱中嘉文安排刘璐去开车打算先把贾怀宇送到医院，这时候吴菲菲的婆婆忽然出现在后台，看了看贾怀宇。叹了口气。 “没事儿，吸了毒蘑菇粉不是剧毒，清醒一下就好了。” 老太太说完撬开贾怀宇的鼻子上贴了块不知名的膏药。然后就让嘉文给他找个地方放下就行了。 就在嘉文还在犹豫要不要现在亮明身份把徐二等人抓起来的时候那个被贾怀宇请来扮演狐仙刚才被铁柱下手弄伤的女人却站了出来。 徐二在台上讲完话也没管慌了神的村民自己做主让后台的演员上去又演了一段大腿舞。这次表演的更直接，快赶上乡村小黑屋里的表演了。地下的游客当然是看的血脉暴涨。 不过这时候徐二刚走回后台就看到那个狐仙儿演员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美女，一会儿的戏你还得配合下去，不过你放心演出费我给你翻倍，这里的事儿并不影响你的表演。” 徐二并没有把这女人当回事儿。没想到这个女人却冷冷的笑了笑。 “好啊，那就快点开始吧，最后一个节目你们所有人都要配合我啊。” 女人重头到尾都没多看贾怀宇一眼，看上去好像真的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那当然了，咱们开灵大典最后是32要所有人一起参拜的。灵芝，过来要开始了。” 徐二说完叫过来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小女孩长得白白嫩嫩看眼神就透着灵巧机灵。 “一会儿好好配合姐姐表演啊，演出结束了二叔给你买一双最新款的阿迪运动鞋。” 小女孩应该就是贾怀宇找来准备扮演新一代狐仙儿的演员，现在大家心知肚明是徐二对贾怀宇下的手，但是因为贾怀宇身世问题村民更愿意相信徐二这个从小在村里长大的村里人。 虽然徐二在村里的口碑一直不好，但是毕竟大家都是看着徐二长大的，如果找一个带领大家赚钱的人徐二明显更合适。 于是很多人都凑到徐二周围，一副以他为马首是瞻的状态。 嘉文看到这个情景心里都体贾怀宇来气。明明是贾怀宇为了大家的福祉弄的这么大的场面，现在莫名其妙就被徐二鸠占鹊巢，然后把他一脚踢开，换成任何人此事都不能善了。 不过还是因为吴菲菲没有出现的原因嘉文现在还不能出手，只能看着事态的发展。 有了徐二的指挥，开灵大典的演出并没有停滞。 嘉文看到贾怀宇经过吴菲菲奶奶的救治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甚至还有些不清醒。就把他托付给了刘璐，自己打算回到前台看徐二的表演。 结果在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徐二的马仔铁柱拦住了。 “我说兄弟，这里是三河村，神神怪怪的事儿多去了，别那么同情心泛滥。” 看来是徐二对嘉文刘璐和张明等人主动救治贾怀宇表示了不满。嘉文对这种小角色当然并不在乎，瞪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铁柱看到嘉文根本不鸟他又不敢惹看上去就很霸气的张明，只能放任刘璐和张明把贾怀宇挡在一边看着他恢复神智。 不过现在贾怀宇可以说大势已去了，三河村的人因为自己当年的罪恶羞于面对他，又不想放弃他给的这份福利只有不在跟他合作而选择徐二一条路可以走。 如果贾怀宇纠缠不清，估计下次徐二在动手的时候可就不是铁柱这么一个帮手了。 不过让所有人都担心的是到了现在吴菲菲还没有出现，难道之前嘉文调查和推测的结果是错误的，吴菲菲根本就没打算回三河村，她跟贾怀宇的感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亲密？ 第491章报复 前台几个美女插播的舞蹈结束以后，整个开灵大典终于进入高潮，狐仙儿美女又一次从天而降，这次嘉文看出来原来是用半透明有弹性的绳索挂在腰间在后台被弹射出去，舞台后面两根金属立柱瞬间拉紧绳索起到了减速的作用。 虽然这个机关设计的巧妙但是一般人还真玩不了这个。看来这女的不是专业的杂技演员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高手。 这次狐仙儿在出现后广场上就有类似古乐器的伴奏声响起。 接着被徐二指派的那个叫灵芝的小丫头就被几个村民用木碾子抬了出来。狐仙儿美女做了几个赐福的动作，灵芝丫头就在木碾子上腾空而起，要不是嘉文注意到她的一只手臂还把这木碾子的扶手还真以为这是什么妖法。 这种看上去像是腾云驾雾的本事在社会上已经流传开了，不过是利用暗藏的铁片在施法者衣服里做了一个简易的座位，应为都是在施法者衣服里面走的暗管，所以外面轻易看不出来，只是灵芝用的这套机关竟然是可以升降的，这就是十分厉害的手段的。 看来三河村里的高人还是厉害，不愧是东北当年那些牛鬼蛇神的聚集地。 狐仙儿来了这么一手下面的观众也跟着惊呼不已，纷纷鼓掌喝彩。 演完了这个节目本该是狐仙儿下场，在让小丫头灵芝演一出狐仙儿附体的大戏。 没想到这时候贾怀宇却回复了神智，从后台跑了出来。 徐二没想到贾怀宇回复的这么快，但是看到过来拦截贾怀宇的铁柱被张明一招放到，顿时心里就感觉事情不妙。 其实贾怀宇能恢复这么快还要多亏了吴菲菲的奶奶，只是老人在村里辈分高，又是真正继承了祖上大神本事的高人，所以村民甚至徐二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指责老人救人的举动。 不过贾怀宇现在已经看清了眼前的形式，知道自己被徐二坑了，在看村民们看自己躲躲闪闪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气的咬牙切齿。 “徐二，你！” “怀宇，今天是三河村的开灵大典，整个村子最重要的大日子，你想怎么样？” 徐二恶人先告状。接着就打算让人把贾怀宇拉下去。不过村民们也不傻，张明和刘璐拦在当中大家都以为这是贾怀宇找来的帮手。 在加上徐二最靠谱的搭档铁柱已经被张明撂倒，其他人就抱着围观的心思看热闹。 “徐二，旅游公司是我的，你在这么搞事儿小心砸了自己饭碗，带着全村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呵呵，贾怀宇，我早就在省城申请了新的旅游公司，你这个东北神学旅游公司能给村里人做的最大的贡献就是完成今天的开灵大典，而且不管你想不想后面的节目都跟你无关了。” 没想到徐二准备的这么充分，贾怀宇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恨不得生吃了徐二。 这时候底下的观众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本以为是来看一场东北文化怀旧的演出，没想到看到了现代都市小弟造反的情景剧，而且看样子两人还有不小的嫌隙。 “徐二，好，你做的够绝。不过我现在还是这里的总经理，你想吞掉我的公司没那么容易。” “呵呵，贾怀宇，你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了，难道你还指望你的两个城里朋友能帮你演出不成，再说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难道你想我当众说出你的背景让全天下人都笑话你和你妈妈吗？” 徐二这是拼了，一下子亮出自己的底牌。 贾怀宇听到徐二提起自己母亲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好，徐二，还有你们！” 贾怀宇说着环视一圈身边的三河村村民。 “你们还记得当年的罪恶，那我也不遮掩了，你们这些混蛋，你以为我就没有准备吗？” 正说着一直冷眼旁观的狐仙儿美女忽然飘然飞到一根舞台立柱的上面，从怀里拿出一个遥控器。 “都不要动，这个会场下面已经被我布置了炸药。” 贾怀宇大喊一声，别的看客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内情的嘉文和三河村村民可是吓傻了。 看来贾怀宇也是早有准备，对当年伤害她母亲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回来也打算利用能够聚集村里人的这个机会报复。 只不过贾怀宇的手段更血腥，不是谋财而是要害命。 “贾怀宇你疯了，这么整你也跑不了。” 徐二说着就想往外跑。贾怀宇冷眼抬头，看了看狐仙儿美女。 随即就在整个会场外面不远处一个小山包后面发生了爆炸。 “轰！”一颗十几年的老树被炸成碎片。 这下地下的游客懵逼了，本以为是看热闹没到还卷入一场大规模的仇杀行动里面。 有的游客吓尿了，有的起身哭爹喊娘的往外跑。 “谁都不许走，我在这附近埋放了二十几颗地雷。没有我的指引你们老跑就是找死。” 贾怀宇说完阴冷的笑了笑，好像对其他人的生死目不关心。 “贾怀宇，你要冷静。” 这时候嘉文也不敢在等着吴菲菲现身了，贾怀宇这么一闹，要是出了事可比吴菲菲的事件严重太多了。 谁都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连炸药都用上了，而且还绑架了这么多游客一起。这要是出了事儿都够得上恐怖主义行动了。 贾怀宇看了看嘉文，他也奇怪这三位怎么这么好心，莫名其妙的出来帮助自己。 “对不起好心人，今天让你们也跟着受罪了，不过你放心，我并不想让大家陪葬，我只是想让当年犯过罪孽的人接受惩罚。” 说完贾怀宇就不在看嘉文，而是拿起话筒，对着已经傻眼了的三河村村民说道。 “徐二，铁柱，刘老闷，张大牙。刘保全。所有我念到名字的人都到舞台上来。你们只要接受惩罚，我就放所有人离开。” 贾怀宇陆陆续续说了十几个名字。 这时候村里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贾怀宇回到三河村办公室的时候雇佣的都是当年对他母亲严重伤害过的仇人，或者他们的后代。 当时贾怀宇的这个举动村里人还以为是他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表现。没想到他都是在为了今天把这些人集中起来进行报复做的打算。 第492章玉石俱焚 现在在场所有人包括三河村的村民的都被贾怀宇的话语分成两派。 那些被贾怀宇点名的人当然是想制服贾怀宇，但是看到立柱上狐仙儿美女手里的炸弹遥控器又不敢行动。另一些人听说只要让贾怀宇惩罚那些当年对他妈妈下手的人就可以换取自由，当然就希望这些人主动站出来，让自己平安度过危机。 “怀宇，你听我说，你母亲的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候一个被贾怀宇雇佣的上了年纪的六十岁左右老人走了出来。试图接近贾怀宇。 贾怀宇听都不听只听见又一声爆炸响，这次距离会场更近，下的说有人都是一缩脖。 “张大牙，当初是你把我母亲抓回来的把，我母亲跑到山里躲避你们这帮禽兽，是你带人把她抓回来的？你想跟我说什么，难道你想说你可能是我父亲，哈哈哈。” 贾怀宇笑中带泪，满脸通红。 “谁跟我说的我们那么对你母亲的，你听到是什么让你对咱们三河村有这么大的仇恨。你母亲当年在三河村避祸可是村里人从嘴里挤出的口粮养活了她，也养活了你。” 张大牙现在都已经老掉牙了，张嘴说话都漏风，根本看不出当年大牙的风采。 “养活，你们是用我母亲的身体满足你们的兽欲。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仁慈。我刚才提到的人都到舞台上去，不然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 贾怀宇恶狠狠的说完后台工作的村民立刻和那些被贾怀宇提到的人分成两边。有些人对那些人还有些同情，毕竟一个村里生活了半辈子。但是大部分人都用埋怨的眼光看着那些当年伤害过贾怀宇母亲的人。 “怀宇，是谁跟你说的这些，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张大牙气的直跺脚，不过他也不敢在接近贾怀宇了，看得出立柱上哪位是铁了心跟贾怀宇一条道跑到黑了，弄不好在场所有人都要跟着玉石俱焚。 “谁告诉我的，呵呵，你们看这是什么。” 贾怀宇说着掏出一卷破布，上面黑紫色的字迹依稀可见。 “这是我母亲用血书写的你们的名字，今天我说到的，除了离开村子的两个就还有死去的两个，剩下的你们都在这儿了。 今天就让我做个了结吧。 我给你们两分钟，要不你们自己去舞台上，要不大家一起玩完。” 可以看出贾怀宇是抱着跟他们同归于尽的心思，自己也没有走下舞台，倒是其他不相关的人纷纷拉开跟舞台的距离，不用问这下面很可能有大量的炸药。 只有嘉文等人反而一步步接近舞台。 “贾怀宇，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不能为了仇恨活着。” “是啊，怀宇，我是贪图你的钱财，但是我没做过任何对你妈妈不敬的事情啊，我和你可是从小还好的朋友。” 这时候已经吓得筛糠了的徐二也回了了理智，急忙为自己辩解，一边说一边往舞台下面后退。 “你们是没伤害过我妈妈，但是你和铁柱伤害了菲菲，难道你们忘了当初在林子里自己犯下的罪孽。” 贾怀宇说完抬手指了指徐二又指了指立柱上的狐仙儿，意思是你要是再走一步就要引爆。 徐二不敢乱走，嘉文也是急的要疯了。 “贾怀宇，你真要犯下滔天大罪吗？” 贾怀宇听完转头看了看嘉文，疑惑的摇了摇头。 “你到底是谁，从你们来到三河村我就觉得奇怪，你们根本不是普通的游客。” “别管我是谁，你今天到底要怎么样？” “我？呵呵，我要怎么样要他们选。” 贾怀宇说完用手一指后台的村民，分成两拨的村民正在对视，这时候都看向了贾怀宇。 “你们自己定，要么把当年伤害我母亲的人扔到台上让他们为当年的事情赎罪，要么你们大家一起玩完。” 贾怀宇说完两拨村民里被贾怀宇指认要出来受罚的人里面就有人受不了了，大喊一声。 “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大不了你吧我们都炸死，这么多人陪葬老子也值了。” 这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长得五大三粗。 有他带头，其他被贾怀宇指认的人也作势要往外面闯。 其他村民一看不干了，明明只死你们几个还好说，现在你们要是跑了其他人都玩完那谁能受得了。 于是其他村民自然把那几个围在中间。 “这些人里只要有一个离开围墙一步大家就一起玩完，你们看着办吧。哈哈！” 贾怀宇说到这显得十分高兴，双手举起好像在指挥一场盛大的交响乐。 这时候整个演出现场无比混乱。 后台几个被贾怀宇指认的村民往外跑，里面的村民出手阻拦，甚至有人找来绳索吧已经被制服的村民捆绑起来。 这边徐二打算趁乱逃跑，刚跳下舞台就被看出事情严重程度的游客按住，几个人又给他扔回了舞台上。 “怀宇哥，怀宇兄弟，你不能赶紧杀绝啊，你这么干自己也没活路了。上面的美女，你怎么能陪着贾怀宇一起玩命啊。难道你也不想活了。” 徐二争取一切机会辩解。结果立柱上的冷面美女却微微一笑。 “我的命是怀宇给的，还给他就是了。倒是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怀宇早就想到你们这些家伙一定因为当年做过的事情对他处处设防，不但回了他的声誉还要侵吞他的财产。 今天要么你们几个死，要么大家一起死。” 女人竟然越说越高兴，嘉文现在怀疑这女的心里可能有问题。 “行了，你们不想死大家就一起死吧。” 贾怀宇又高喊了一声。 “别，都在这了，马上就给他们都扔上去。” 后台的村民说完就把几个要跑的村民都捆绑好了扔到了舞台上。 十几个大男人有的被打得满头包，有的已经吓得尿了裤子，一个个在舞台上丑态百出。 “怀宇哥，怀宇祖宗，当年是我们错了，求你绕我们一名。” “冤枉啊，怀宇，当年我跟你妈妈就有过一次当时我还萎了，我真没干什么啊。” “贾怀宇我可能是你爹，你敢这么对我。” 舞台上的男人说什么的都有，可惜没人去伤害贾怀宇，大家都知道贾怀宇这是抱着跟大家同归于尽的心思，遥控器却还在狐仙儿手里，现在制服他只能加快让他引爆炸弹。 “哈哈哈，你们这些小丑。” 贾怀宇说完一抬手，立柱上的狐仙儿美女也抬起遥控器指着舞台上的几人看上去十分开心。 “嘭！” “啊！” 第493章韩浩出手 就在谁都意料不到的时刻，一声枪响。 立柱上的狐仙儿捂着手臂，痛苦的一错身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手疾眼快的张明一纵声跑过去把掉下来的女人接了个满怀。 遥控器碎成几半掉了下来。 韩浩出手！ 回春刑警队近身格斗和短兵刃是嘉文的强项，但是要说射击一直都是韩浩遥遥领先。直线不到二十米的距离。韩浩打掉女人手里的遥控器问题不大。 “都不许动，警察。” 嘉文这时候也没法在等吴菲菲了，而是亮明身份，其他刑警队和沈奎找来支援的同志也都走了出来，维护秩序不让其他人乱跑。 “警察来了，炸不了了，哈哈哈，贾怀宇你完了。” 徐二一看嘉文等人竟然是警察，也没想着自己犯法的事儿已经被人家记入档案了，而是对着生死大敌贾怀宇怒目而视，三两步跑过去就要跟贾怀宇拼命。 早就在一旁严阵以待的嘉文等人当然不能让他猖狂，嘉文王伟和几个刑警跳上舞台一脚踢开徐二和其他要伤害贾怀宇的人，一下把贾怀宇按倒。以免他再有别的幺蛾子。 贾怀宇听说嘉文的身份反倒十分冷静，并没有挣扎，而是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们这些小丑，你们已经完了杀不杀你们又能怎么样。” “贾怀宇，已经结束了。” 嘉文气的七窍生烟，本来是差杀人嫌犯吴菲菲，结果莫名其妙的卷入到这么大的一次复仇行动中来。现在倒好。吴菲菲没出现，自己这么多人都在死亡线上走了一趟。 一个小时候，特警队的警犬小队赶到，还有两个拆弹专家全副武装的跟了过来。 嘉文和韩浩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贾怀宇哭笑不得。 “你们别找了，我都说了我就在外面安装了两个演戏用的爆破弹，都是道具没啥杀伤力。剧场里面根本没有炸弹，我就是想让这些人露出原形。” 贾怀宇从嘉文哪里讨要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十分放松的说道。 “你他妈的弄这么大阵仗打底是为了什么，既没有杀人的心思你玩这一套难道只是想吓唬以他们一下。就算是假的你这么弄一个恐吓他人影响公共安全的罪名是跑不了了。没有五年八年的别想出来。” 韩浩咒骂了一句，自己还为刚才那么精准的一枪沾沾自喜呢，没想到狐仙儿手里拿的遥控器就是个摆设。其实贾怀宇一共就在舞台外围埋放了三颗炸弹，还是电视演戏用的烟火药。 声音大，烟雾浓可惜没什么杀伤力。就连那颗被炸断的树都是贾怀宇之前摆放的道具，那树本身就有问题。 “他说的没错，这些人没死，但是却已经在三河村无法立足了，这辈子是完了。贾怀宇这一手比杀了他们还狠。” 嘉文替贾怀宇说道。 这时候那些被解救下来的十几个男人，正和那些把他们捆绑起来扔上舞台的其他村民发生争执。 以前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邻居，平时关系都不错。可惜生死关头自己可是被别人生生的送入虎口。 如果贾怀宇真的要跟这些人玉石俱焚，那么其他村民就是帮凶，杀人犯。 其他村民却因为那些人在紧要关头哪怕拉大家下水也不主动承认错误而对他们怀恨在心。 这种生死仇怨可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这十几个人在三河村毕竟是小群体，以后再三河村别像像以前一样平静的生活。 这种天天被别人猜忌，没有愿意接近，又要处处堤防别人的生活贾怀宇过了几十年，现在该是他们享受这种待遇了。 “嘉文，这些人怎么处理，还有？” 刘璐过来跟嘉文报告情况，其他村民不算，所有记录在案的人，包括非法组织赌博的徐二。利用封建迷信骗人的狐仙儿。当然狐仙儿今天的罪名更大。 还有贾怀宇都被抓获。经过狐仙儿的指认又找到一枚为爆炸的遥控炸弹，不过是个跟鸭蛋大小的盒子上面是一块木板在上面是沙子和土面儿。威力估计比二踢脚大点不多。 “先带到怀安县慢慢问吧。” 嘉文不知口否的回答，同时示意刘璐不要问吴菲菲的事儿。 虽然现在贾怀宇已经被控制了，而吴菲菲到底没有现身。但是最好不要让他发现警方是因为吴菲菲的事儿才追到三河村来的。 现在时间宝贵，嘉文越是装的轻松，其实心里越是交集。如果吴菲菲得知贾怀宇这里出事儿了会不会彻底跑路干脆隐姓埋名不在现身。如果那样可就麻烦了。 不过嘉文也留了个心眼，借助咨询案情为名让沈奎把吴菲菲的奶奶也接到了怀安县公安局。这个老头头是个有故事的人。从她这里估计能查出一些事情。 老太太倒是十分镇定的上了警车。 警车开动的时候三河村可炸开锅了，尤其是被贾怀宇威胁的几个村民和其他人当场就发生了斗殴。一旁终于从各种渠道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游客也是心大，竟然都留恋在三河村打算继续看热闹。 “文哥，这就打起来了，你不留几个人看着点。” “我们是刑警，民事的事儿让当地公安部门解决吧。” 嘉文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嘉文都像上去给这些家伙来几下了。这些人当初的罪恶一是过去太多年已经不再诉讼期内，二是也不可能真得从新调查，所以让这些人渣受点苦嘉文觉得这才叫公平。 不用问几个村民毕竟是少数，不一会就让其他人打的哭爹喊娘。 警车从三河村出来一路疾驰到了怀安县公安局。 为了节省时间，嘉文也没打算回回春刑警队，直接就在这里对贾怀宇进行了问询。 到了公安局嘉文第一件事就是找出贾怀宇身上那份名单。据说当初是贾怀宇的母亲写的血书用来控诉对自己施暴的禽兽。 不过里面只有十几个人的名字，看着黑紫色的字迹所有人的心里都十分的无奈。 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让人无法释怀。别说是贾怀宇换成其他人面对如此深仇大恨能够坦然面对的又有几人。 “嘉文，最下面的两个名字好像不是一个人写的，而且看颜色时间上也不是一个时期写的。” 没想到跟着嘉文一起来的张明本来一看事情结束就要离开，却无意间发现贾怀宇藏在身上的这个布条有特殊的问题。 第494章崔晓有救了 发现这个问题，嘉文把这两个名字记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先去问贾怀宇而是先去找了徐二。 徐二被贾怀宇吓了一顿，又因为自己身上本来不干净一起被抓所以正发愁。看到嘉文强打精神摆出一副奴才相。 “领到，我，我知道我有罪，我组织人赌博，我坦白，我全坦白。” “呵呵，你知道我抓你是因为什么吗？你以为就是因为组织赌博那点小事，那事儿用得着我们刑警队出手吗？” “那是？” 看到嘉文严厉的询问徐二有些蒙圈。 “你想让我说，我说出来你可就不是坦白了。” 嘉文点上一根烟，盯着徐二的眼镜问道。 “领到，你到底想问我什么啊。” “张忠，和张奎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名字都是嘉文看到的在贾怀宇血书上出现，但是今天人并没有在场。也是两个被张明看出是后加在血书上的名字。 因为贾怀宇今天在舞台上跟徐二对话的时候说道他的罪行好像跟吴菲菲有关，而当初吴菲菲跟贾怀宇走进据说是因为吴菲菲被野兽袭击贾怀宇救人。 但是今天看贾怀宇的说法好像这事儿又跟徐二有关，在加上两个后加上的人名不在现场。 嘉文吧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在脑子里整理了一圈发现还是咩有什么头绪，只能诈一下徐二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掏出有用的消息。 结果徐二在嘉文的提示下说了一个让嘉文倒吸一口凉气的消息。 “张家兄弟的事儿？那事儿跟我们没关系，当初他们俩对吴菲菲使坏我，我没参与，后来贾怀宇把人救走了我也没拦着。我，我当时还是个小屁孩，后来我也没个别人说起过这事儿。” 吴菲菲当年竟然是被人猥亵，而贾怀宇英雄救美？ “别绕圈子说详细点。” “我，我说，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张家兄弟在我们村里是出了名的混混，那时候我们都不大，成天在山里吓跑，我跟着他俩混。后来有一天张忠说想找个媳妇，然后就说起吴菲菲了。最后两兄弟越说越高兴，还说就吴菲菲了，以后这个媳妇算他们俩的。 然后就在吴菲菲所在下河村的村口把她给堵住了，拉倒林子里，结果没等有行动就被赶来的贾怀宇给破坏了。 后来张家兄弟背地里还打了贾怀宇一顿，不过我没在场。” “张家兄弟他们现在在哪？” “他们，他们早就出去打工了，好些年没回来了，我也不知道。” 徐二想了半天又说道。 “这个铁柱能知道他俩家有点亲戚关系，平时走的也挺近。” 徐二毫不犹豫的就就把铁柱出卖了。 嘉文听完和做笔录的刘璐又从铁柱嘴里知道了张家兄弟现在人在省会龙城，但是具体在哪干什么怎么联系村里人都不知道。 嘉文和韩浩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儿问题大了，吴菲菲可能配合贾怀宇去找那两人的麻烦去了。 只是现在这两位到底在龙城哪里一时半会也差不出来，吴菲菲的下落更是没有消息。 有了这个情报嘉文有趣找了吴菲菲的奶奶。 老太太倒是很镇定，到了警队也被安排在休息室并不是审讯室，嘉文和刘璐进来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抽旱烟，吧嗒吧嗒的味道很呛人。 “来老奶奶，抽这个？” 嘉文递过去一根老太太也没客气接过来抽了一口说道。 “警官你们让我个老太太来能帮你什么？贾怀宇他们不都被抓了吗？” “老奶奶，我想跟你说说吴菲菲的事儿。” 嘉文说完老太太脸色一变，不过又恢复了平静。 “哎，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了，其实菲菲回来跟我说了，她在回春出事儿了。这孩子大小命苦。出的事儿把你们都引来了看来真不小。看来那个找村里人出去打工的老板也是演戏？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老太太说着眼角留下一滴眼泪。 “老奶奶，我吴菲菲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们一个同志中毒，现在人在医院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其他的事那些人那些人我觉得都活该，但是这个伤者是我们同志。是个好人，他不该死。” 嘉文干脆也没隐瞒什么，直接就跟老太太说了崔晓的情况。现在救人要求，其他说有的事都是次要的。 对嘉文来说只要崔晓能够平安无事，哪怕吴菲菲最后逍遥法外自己也认了。 “小伙子，你还有点人性，那些欺负菲菲的人死有余辜。不过你说这个好人在哪，带我去看看吧，菲菲用的这些手段都是我教的，尤其是用毒的本事，都是我们这些人的传承。” 没想到老太太这么好说话。说完起身就跟着韩浩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文哥，你不问问吴菲菲的下落？” 刘璐有些焦急的拉了拉嘉文。 “不能问，问了她也不能说。看她的神情是什么都知道就等着帮咱们救人呢。都怪开始我太小心了。不然后面的这些事也不能发生。” 嘉文十分懊恼自己的行动计划。从来到三河村一直被事情拖着走。不管是徐二对贾怀宇下手还是贾怀宇最后的疯狂自己都只能做个看客。 不过还好最后没有出大乱子。不过最后老太太答应帮助崔晓治病也让嘉文松了口气。 “下一步怎么办？吴菲菲明显是去找张家兄弟报仇了。” “还是去找贾怀宇吧。” 嘉文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贾怀宇，这人背负仇恨一辈子的男人，凭借一双手设计了今天的这个报复行动。这人的思维方式和世界观都不能用常理判断。但是现在只有他是唯一的突破口。 贾怀宇被抓来之后一直想方设法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为狐仙儿美女开拓，说她所作说为都是自己指示的，还说自己给她下了毒逼她这么做的。 总之在关键时刻贾怀宇显得十分爷们儿。听说那个狐仙儿美女应为从立柱上掉下来，在加上被韩浩的枪阵伤了手指现在被送到医院治疗。十分急切的追问那个女人的伤情。 “她手没事，按你的说法她的罪责也不严重。不过你的事儿先放一边，吴菲菲现在在哪？” 嘉文干脆直截了当，贾怀宇现在大仇得报，已经没有什么能真的让他害怕了，只是听到吴菲菲的名字眼里漏出不一样的神情。 第495章贾怀宇的思维方式 “菲菲这孩子命很苦。” 贾怀宇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开始沉默。无论嘉文在说什么他都不在回话。 “命苦是一回事儿，犯法是灵一回事儿。贾怀宇从你今天没有杀人就能看出来你还有些良知。吴菲菲现在在干嘛他是不是在找张家兄弟的麻烦，她要做到什么程度？ 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不是在害她而是在帮她。” 嘉文一口气说完脸色都变了。 贾怀宇根本没有回话的意思，整个人就后仰着靠在椅子上，一副很惆怅的样子。 “她会伤及无辜。” 嘉文又说了一句。 “不会，菲菲有分寸。你放心她不会跑的，等她干完了她要干的事儿就会回来找你们。等她没有什么牵挂了的。” 贾怀宇并没有为吴菲菲要做的事儿进行辩解。 这时候沈奎回来了，他留在了山河村负责搜查吴菲菲家里和贾怀宇在三河村的办公地。希望能从在里面找出吴菲菲的消息。 “文哥，出来一下。” 沈奎叫出嘉文给他看了一些东西。 “这是治疗癌症的药？哪里来的？” “吴菲菲家里，我们查过她奶奶并没有这个病，这些可能是吴菲菲用的。” “你的意思是吴菲菲命不久矣？” 怪不得贾怀宇说吴菲菲就要没有牵挂了。看来贾怀宇的这个行动跟吴菲菲的复仇是一起设计的。也怪不得吴菲菲的奶奶并没有对吴菲菲的举动进行阻止。看来问题就要从吴菲菲的病症里找到答案。 “查张家兄弟下落的事儿怎么样了？” “没消息，他俩在村里口碑不好，离开后就没有在联系过村里人。不过有个人可能知道他的消息。” “谁？” “韩虎，张家兄弟离开三河村后投奔过他，但是后来也闹掰了，不过韩虎可能是最后知道他们去向的人。” 沈奎留下还是收集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报。 听到这里嘉文又给韩虎打了电话，拐着弯找来了韩虎的联系方式。 等把电话打过去韩虎可是吓坏了。 “我说警官，我没犯什么事儿吧，你这一次次找我也够我受的了。” “给我找到张忠张虎兄弟俩，我帮你在回春找个项目张明会跟你合作。” 嘉文也懒得在跟他废话，这种人你逼急了他就胡言乱语，自由压力和利益能打动他。上次已经用过税务上的压力让他吃到苦头了。这次嘉文直接抛出利益诱惑的确很管用。 “好久不联系了啊，嘉文警官，给我半天时间晚上答复你。”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二三点钟了，韩虎看来也很重视嘉文的诱惑。 “两个小时，给你的机会希望你能把握住。” 说完嘉文就挂了电话。 现在说别的没用了，张虎这种人很难从正常渠道查到。 他们用身份证和银行卡的记录最后一次还是一年前在龙城。现在很可能改头换面在那个黑色地带混日子，而且他们身上都不干净，专门在躲着警察的渠道生活所以从正常渠道根本查不到。 忽然间无事可做嘉文又回到贾怀宇的审讯室。 贾怀宇已经跟嘉文表明了心计没想到他还能回来，有些诧异的看着嘉文。 “说说你的事儿吧，以后听你讲故事的听众可不多了。” 事已至此嘉文反倒也放松了，靠在椅子上给自己和贾怀宇点上烟，等他说话。 “不找吴菲菲了？” “找，不过不通过你了，祈祷她还没犯太大的错误吧，不然你这辈子可能偶读见不到她了。” 嘉文叹息了一声说道。 “呵呵，我们已经诀别过了，说实话，今天的演出结束以后我都做好了被村民们打死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你出来搅局了。” 贾怀宇吐了个眼圈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不过他说的倒是实情，就今天的状态，如果不是警察介入最后村民们发现自己被骗了很可能拿贾怀宇泄愤，最后的结果不用问都知道多危险。 “仇恨就那么重要？以你的智商和能力，如果不做犯法的事儿干出一份事业应该不难？” “呵呵，你没经历过每天被人叫野种的童年，你没有想过自己最恨的人是自己那个未知的父亲有多么痛苦。 我倒是奇怪，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搞事儿的，是因为传播封建思想还是徐二搞得那个地下赌场？” “我们是为了追吴菲菲到的三河村，她的事儿打了，我们现在还有一个同志在医院昏迷，被她下毒了。” 嘉文说起崔晓就很气愤，兄弟两个字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这丫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早就跟她说过复仇不是杀人，活着经受折磨才是让人痛苦的根源。” 贾怀宇的理论很新奇，他想要的是别人的生活像他一样日日煎熬。看来贾怀宇没有杀死那伤害了他母亲的人也并不是惧怕法律的惩罚而是因为他就想这么做。 “吴菲菲这次找张家兄弟是要杀人还是伤人？你们应该已经早就得到那两人的消息了吧？” “呵呵，不知道，看她心情。我们都是一类人，活在仇恨的世界里，现在我解脱了，希望她也能如愿。” 贾怀宇说的轻松，看来大家都猜错了，所有人都以为贾怀宇和吴菲菲是情人关系，但是在他们这种人眼里那还能容得下爱情。他们俩完全是因为兴趣相投才走到一起。 “那个狐仙儿是怎么回事儿？看起来对你死心塌地。” 嘉文说道狐仙儿贾怀宇忽然变得很激动。 “仙儿是无辜的，她说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我。这一切都是我逼她做的，如果你帮我给她减轻罪责我就给你提供一些其他人的材料。” 看来贾怀宇并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他对狐仙儿的感情也是真实的。而且为了狐仙儿还留了后手。看来他早就做好了保护狐仙儿的准备。 “说吧，我尽力而为。” 嘉文也不觉得一个为了感情倾其所有的女人有多大罪过，只是对贾怀宇的材料很干兴趣。 “那就算你答应我了，我能给你提供徐二他们出售毒品，容留他人吸毒的证据。” 呵呵，看来这个贾怀宇也并不一根筋，对那些伤害了他母亲的人他用的是一套标准，但是对那些伤害了他自己的人却留了杀招。 第496章追查张家兄弟 通过贾怀宇的公诉，沈奎有火急火燎的返回三河村，在徐二提供的剧毒的洞穴后面的木屋里寻找毒品。如果这些证据是真实的，那徐二面临的判罚可能比贾怀宇还严重。 “那个狐仙儿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别说是你用的手段？” “我以前在一个摄影棚帮工，她差点被人潜规则了，是我救了她。后来她母亲下葬也是我出的钱。不过当时我就是想给自己要做的事积德。没想到她会死心塌地的跟我。” 贾怀宇说起狐仙儿显得满脸幸福，这让还在半单身狗状态的嘉文看的有些嫉妒。 从贾怀宇审讯室出来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 嘉文就在怀安县公安局的办公室里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给慕容雨打报告。 不过作为对贾怀宇提供线索的条件，他还是在里面尽量弱化了狐仙儿的动机和罪责。尤其是强调了贾怀宇用三河村那些大神的办法催眠或者胁迫了狐仙儿，这让这个女人在面临审判的时候几乎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只是说起吴菲菲又要犯案这让慕容雨也头痛不已。 除了让龙城的张义帮助查找张家兄弟的下落，只能等消息。 不过一个更好的消息传道嘉文这里让大家的选着的心都放松了下来，崔晓经过吴菲菲奶奶的救治有了明显的好转。 根据医院给的报告，崔晓身体里的毒素被老太太用神奇的手段中和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康复。 中毒这种病情很神奇，如果不对症天王老子也没办法，但是要有相应的办法却会让人很快的活蹦乱跳。 只是吴菲菲的奶奶做完这一步就不在言语，对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谁都下不去手逼问什么，寻找吴菲菲的重任还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嘉文的肩上。 好在晚上六点多，韩虎回信儿了，张家兄弟在龙城南郊一个城中村活动，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 这时候张明已经跟韩虎联系过，打算跟他合作在回春搞一个产妇恢复中心，那几个在下河村被他看中的小丫头真的要派去京城培训。 月子中心这个项目现在在大城市非常火，对现代人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韩虎也显得非常上心，甚至找到张家兄弟的线索就主动过来找嘉文当面汇报。看来他也看得出嘉文在张明心中的地位。维护好了嘉文就能靠近张明。 “领到，张家兄弟最后一次现身就是在龙城南郊，哪里是三不管地带，市里几次要拆除改建的项目都被当地人阻拦了，明面上是为了拆迁款，暗地里是因为哪里是龙城主要的黑市交易集散地。里面鱼龙混杂。” 嘉文看到韩虎忽然变得比自己还热心的找张家兄弟有些哭笑不得。 “好，有大概位置在找人就方便了，我现在就去龙城，如果找到张家兄弟我会给你记功，到时候给你发个好市民奖啥的。” “呵呵，不用领到，我和张明的项目还得你多支持。” 嘉文没时间跟他打哈哈，带着韩浩刘璐等人开车去了龙城。 韩虎和一直没走的张明一起回了回春，去谈他们的项目去了。 怀安县距离龙城近200公里，嘉文的改装捷达一路奔驰但是到地方的时候还是已经晚上10点左右。 这时候张义已经在路上等他。 为了吴菲菲的案子回春刑警队可以说全省了联动，现在又杀到龙城如果在没有收获那可就糗大了。 不过张义一听说就南郊也有些挠头。 “那地方你穿这身进去可啥都查不到。传便服吧。” 说着嘉文和张义就在南郊附近乔装步行，韩浩和刘璐则在车里跟随支援。 要说这南郊平时就是一大片土平房和二层楼，白天过来看十分凄凉，但是到了晚上确实另一番情景，暗娼邻里，麻将声此起彼伏。 进入南郊的入口的时候嘉文甚至感觉到有人在屋内观察他和张义的举动。 “妈的这破地方还有暗哨。张家兄弟要是不出来，咱们估计一辈子都查不到他们藏在哪里。” 嘉文嘀咕了一句也为吴菲菲打算如何下手心有余悸。 “这里可是龙城出了名的老大难地段。政府几次规划都下不了手。也不知道这里人怎么弄的，每次政府打算拆迁哪怕是强拆都有十多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出来在门口当着，一边的小年轻拿着手机在边上等着拍照。 看来现在坏人也知道用信息化手段保护自己了。” 张义对这里的现状也是十分无奈，不过事已至此，两人只能硬着头皮查下去。 不出意外吴菲菲应该也在这里。不过当地警方没有收到报案消息说明吴菲菲还没有下手，这对嘉文来说可能就算好消息。不过说起张家兄弟的为人嘉文心底又有一种希望吴菲菲已经的手的感慨。 张家兄弟当年猥亵吴菲菲失败，结果趁着贾怀宇离开三河村再次对吴菲菲下手，这次的结果更严重最后吴菲菲以死相逼才逃过一劫。 当时这件事在三河村也算轰动，最后的结果就是吴菲菲也离开三河村在外求学可惜还是在回春被几个恶人祸害。 现在回春的仇人已经被吴菲菲惩罚，下面就轮到张家兄弟俩了。 要说这两位还真不能成事，根据韩虎介绍，这两人显示去了怀安县投靠了韩虎，结果两人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埋怨韩虎给他们的待遇太差。而且出工不出力，在加上贪墨韩虎的财产才被韩虎赶走。 不过韩虎介绍说这两位有一个特点，就是胆大干什么都不计后果，属于标准的傻叉类型。 嘉文和张义进入南郊以后没有停留，一只往里面走，在一个带着院墙的二层楼附近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龙城最大的打手黑市。为了这个消息我可是给线人五千块大洋，这个回头你的让慕容队长给我报销。” 张义调侃这说道。 “呵呵，行，我支持你管她要，你要是能要出来说花了一万都行。” 嘉文可是知道慕容雨的脾气，别说五千，就是五毛让她从回春刑警队账上走都是笑谈。 毕竟女人当政，跟当初郑基在的时候现在的刑警队就是两个世界，除了依旧为民除害，别的事件都不在马虎，比如韩浩被特批的吉普车的邮费就不在给他报销，理由就是他没事的时候开滴滴专车已经算公车私用了。这让韩浩背地里没少骂娘。 再说张义是慕容雨老部下对她更是了解，知道自己这钱是打水漂了。 “哎，一会儿你主演我捧哏，找到张家兄弟最好，找不大打掉这个黑窝点也算小功一件。” 张义盘算着说道。 第497章龙城南郊 南郊小楼，在龙城地下世界非常出名，没人知道这里是谁组织的，但是所有来的人都还守规矩。那就是不问原因，不多说话，只谈钱谈事。 嘉文和张义进入的时候门是敞开的，但是下楼的内部却看不到光线，嘉文猜测应该是在里面被遮蔽的很严实。 进了院子就有两个高大的男人上来盘问。 “兄弟，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私人住宅。” “我们是七哥朋友。过来谈事儿。” 张义笑着借口，同时递上两包芙蓉王。 两人并没有被张义的热情打动。 “那个七哥，龙城大了，阿猫阿狗都敢叫哥。” 看来这两位是油盐不进的货色。张义只能亮出底牌。 “北郊胡老七，打断了南平区张八爷一条腿那个。” 张义的钱主要就花在这个背景上了，这时候如果没有相熟的人介绍想进去是不可能的。 “操，你就说胡老七就得了，还七哥，那小子打断人家一条腿赔了50万还给人磕头认错也算是光荣的事儿？进去吧。谈事是谈事别说太多的啊。还有手机留下。” 张义和嘉文一看检查还挺严格，也就照做了，留下了手机摸黑往里面走。 进了院子里面也是一盏灯都没有，不过小楼的门缝可以看见亮光。 推门进去小楼的一楼是一个大厅，里面倒是有些灯火，七八个闲汉坐在四周，有的玩手机，有的发呆。楼上乒乒乓乓的有不知名的金属声。 看到嘉文两人进来，一个瘦高个走了过来，高声问道。 “兄弟是谈事儿还是找活？” 就是问他们雇人还是打算在这干，找活就是给人当打手之类的，不过收益要跟这里的管理者分成。这的老板保证如果办完事收不到尾款帮着追债，或者办事儿人如果办事儿不利或者后续敲诈雇主可以帮着摆平。 “谈事儿，要成手。” 张义说了句暗语，嘉文进来环视一周没有看到张家兄弟的身影咳嗽了一声。 “怎么这么麻烦，爷不差钱，要找个能打敢下手的办事儿。不要人命。” 嘉文装的不太懂规矩但是不差钱的样子，瘦高个嘿嘿一笑看了看嘉文，估计这种货色在他们这也算常见。 “怎么楼下这几个可都是敢打敢拼的兄弟，您没相中。” 这时候对面的几个大汉都已经站起来了。一个个挺胸叠肚，还有面楼凶相的。在嘉文等人不远处站成一排，跟去ktv点台一样。 “操，一个个还不如我呢。” 嘉文推开瘦高个就要往楼上走，一看也是见识过场面的，对这些人并不在意。 “有本事你自己干啊！” 瘦高个嘀咕了一句，但也没阻拦，其他人一看嘉文没相中他们也都骂骂咧咧的回到座位等活。 张义对瘦高个赔了笑脸，扔下盒烟就跟着上了楼。 楼上基本上就是一个健身房，里面也是七八个人在运动，看到嘉文两人上来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只有其中一个小矮子走动走了过来。 “谈事？” “谈事！” “见血？” “见血不要命！” “里面请。” 这个矮个子人不高但是肌肉结实，尤其是双手粗壮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矮子把嘉文两人带到边上的一个类似办公室的小屋，里面有一个长沙发茶几上放着几瓶矿泉水和香烟。 “目标是哪里的，什么身份。” 矮子直接问重要信息，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并没有询问嘉文是否需要服务等等。 “怀安县，小老板，在市面上混过几天，不过下手要快，他在回春找了个大哥，过几天可能要去回春发展到哪可能不好下手？” 矮子挺嘉文这么说想了下，掏出手机出门打了个电话。 嘉文和张义对视一眼，都没有做声。 韩虎提供情报的时候说了，张家兄弟俩敢下手下手也黑，在他那混的时候没少干敲闷棍的脏活，现在人在龙城因为被县公安局通缉所以不敢露头，但是估计干的还是这种营生，又是在南郊这片混。结合张义提供的情报，如果在南郊找一个了解当地情况又敢下手的人，这兄弟俩是首选。 过了几分钟矮子回到办公室，脸上带着愁云。 “韩虎这人好对付，不过他现在跟了个大哥叫张明，在回春那片是个棍儿。不好下手，你们这活我的问详细了，什么过？（什么矛盾？）” 韩虎自从搭上张明的线就开始到处炫耀自己的关系，一是为了维系自己江河日下的地位，也是给身边的人看看自己的能量，所以很好调查。 “为了个娘们，跟你说我不缺女人但是他敢碰就得付出代价。” “两位面生的很？门口的人可能问过了，我在多问几句这样咱们都安全。” “呵呵，我姓徐行二，在三河村有个小赌场，平时拉些人过去玩也有韩虎一个。” 因为警方今天带走徐二说的是辅助调查贾怀宇的案子，所以别人都不知道他被捕了，在加上事发突然三河村的乱子还没有传出去，正好适合嘉文掩护自己身份。最重要的是如果张家兄弟听说徐二来了龙城很可能主动献身。 “怀安县三河村有个小点，我倒是听说过，领头的的确姓徐，你这是很急？打算开多少口？” “五块钱。废一只手！” 嘉文说的是黑话，一般一毛是一千，五块钱就是五万要买韩虎一只手。 “八块，现金，第一次合作要先交一半，我给你安排人。” 矮子一口说定明显不打算还价。 “钱不是问题。我想知道谁下手？准不？别上去比划一下弄出点血就说完事儿了。” “呵呵，兄弟，你放心，南郊小楼办的事没跑，再说我们都不接大案，但也不干小活儿。给你找两个也是你们三河村出来的，可能你们还认识。你等一会儿我让他们过来。” 嘉文和张义一听心里一喜，就是三河村出来认识徐二的一定是张家兄弟没跑了。 而且这两人能联系上矮子说明还没出事儿。 只要两人敢现身嘉文和张义还有外面的韩浩和张义找到已经就位的龙城刑警一下能破两个案子。 总要的是吴菲菲没下手也一定在附近。 结果矮子说完楼下的瘦高个跑了上了。 “李哥，你让我联系张家兄弟结果没人接电话，我问别人说两人好像吸粉吸大了在出租屋里掐起来了，现在乱糟糟的没人敢进去。” 擦！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嘉文心说。 第498章归案 矮子听到这脸上一变，明显是对张家兄弟的举动不满，让他在客人面前也丢了份。 嘉文却主动站了起来。 “张家兄弟？张奎张忠？他俩也是我们三河村出来的。我们是朋友。” 嘉文这么说矮子并没有怀疑什么。有些郁闷的说道。 “是他们俩，你们村里有你这一号还是他俩说的呢。不过这两人以前没有吸毒的习惯。我去查一下。如果不行我给你们安排别人。” “算了，你带我们也去看看，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如果行我还是信他俩比较靠谱，你放心钱我按照原来说的给你。” 嘉文和张义说着就跟矮子一起下了楼。这时候一场在南郊小楼不远处的韩浩等人通过嘉文身上的监控设备也了解了里面的情况。 “看来吴菲菲下手了，而且应该是刚动手不久，应该走不远。让所有人在附近地摊上搜查。看到可以女人就盘问。” 韩浩临时做了现场指挥跟支援的龙城刑警沟通以后几辆车里的便衣都下车开始在南郊巡视。 这边嘉文等人出了小楼七扭八歪的绕着胡同走了十几分钟。 还好是有人带领不然让嘉文自己找，在这一大片棚户区想找个人出来可费工夫了。 刚走到一间平房的门口就听见里面发出喊叫声，还有身体撞击墙壁的声音。隐约能听见好像有人在求饶。 “狐仙儿大人我们错了，饶了我们把。狐仙儿大人都是我们不好。” 矮子一听更来气，在这种地方最烦念到因果报应一类的话，毕竟这些人都是靠吃黑饭活着的，要是有报应都得下地狱。 随即矮子一脚吧小院的木栅栏门踢开，看到里面屋子的门和灯开着，但是两个男人却像犯了魔杖一样在屋里乱滚却跑不出屋门。 其中一个男人可能是头部撞到了桌角一类的地方满脸是血，眼看要断气。另外一个也口吐白沫，胡言乱语。 矮子跑进去看了看，咒骂了一句。 “干他娘的，给他俩拉走扔到南山那边去，别把警察引来。” 矮子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同情心，不想着救治伤者反倒要把他俩扔到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等一下，我看看。” 嘉文三两步走到还能说话那个男人身边，身手掐住他的人种，几个大嘴巴打下去，让他恢复了一些神智。 “谁干的？人在那？” 嘉文问的当然是吴菲菲的下落。矮子等人还以为嘉文是打算给张角兄弟报仇。心里还纳闷没听说张家兄弟跟这个徐二关系这么好，有着关系回去跟他开赌场也比在南郊当打手赚钱多了。 被打的这位一开始也是有些蒙圈，但还是念到出一个地方。 “蓝牌子理发店，吴菲菲这个婊子，啊！痛死我了！” 说着又手捂肚子突出一口黑血。 嘉文听完起身也不在管地上的张家兄弟而是拉着矮子。 “他说的是哪里？哪有蓝牌子理发店？” 矮子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嘉文。 “你们什么身份，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警察，杀人大案，找到地方算你协助破案给你立功表现。” 都到这时候嘉文就没必要在演戏了，他和张义一人一个迅速制服了矮子和他身后的瘦高个。这时候跟着嘉文偷偷过来韩浩也带人进场。 矮子一看自己今天插翅难逃了，一叹气刚要说话。没想到一听说有立功表现身后的瘦高个先来劲了。 “我知道政府，政府，我知道那是哪里，一个新开的窑子，这兄弟俩最近没少去。就在巷子口不远处。我可以代你们去。我立功，我表现。” 嘉文和张义也没管屋里的其他人，带着瘦高个就往吴菲菲的藏身地走。这里留给韩浩等人处理。矮子想偷偷给家里发消息被韩浩发现一脚踢飞了手机。这个犯罪窝点是别想再逍遥法外了。 瘦高个带着嘉文往南郊外面走，过了一个小路看到一排两这粉红色小灯的平房，不用问就知道都是干什么的。 “前面第三家，蓝色牌子那个，新来的女人开的。不过我还没去过。” 瘦高个好像有些庆幸，毕竟看到张家兄弟现在的状态知道了里面一定有古怪。 嘉文和张义把瘦高个用手铐子锁在了电线杆上，一前一后就奔着小屋走去。 小屋的门紧闭着，里面却有微弱的灯光。 嘉文侧身敲了敲门，发现没有回应干脆一脚把门踢开，一个健步冲了进去。结果看到里面的情景傻眼了。 吴菲菲披头散发的躺在屋里的一个小床上，浑身赤裸，身上还有伤痕，表情却是十分欣慰甚至带着微笑。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药瓶，不知名的药片散落一地。 “安眠药，叫救护车。” 嘉文看到这个情景就知道吴菲菲完成了复仇也没了活下去的乐趣。 不过还好嘉文发现的及时，人还没有断气。 随着120的到来，当地警方龙城公安局和刑警队都派出了大量人手进入龙城南郊。 一开始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抓捕杀人嫌犯的举动会演变成一次轰轰烈烈的打黑除恶行动。很多潜藏在南郊多年的通缉犯，嫌疑人纷纷被抓。 张义代表龙城的确的警务人员对此次行动进行了现场指挥。 但是嘉文和韩浩刘璐却在龙城公安医院里陪了吴菲菲一个晚上，直到吴菲菲脱离生命危险。 从吴菲菲在回春弄出神仙局的悬案到三河村的变故，再到龙城南郊的抓捕，这一系列案件都让嘉文觉得十分憋闷。 警察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所有工作都有非常严重的滞后性。只有案发才能行动一直被犯罪分子牵着鼻子走。 不过这一次韩浩在和嘉文在医院外面开阔地抽烟聊天的时候却说出了另一种看法。 “文儿，你跟我说实话，这次行动你是不是有些懈怠了，总觉得你这次表现的可没有以前那么神。” 韩浩和嘉文可是过命的交情，说话当然肆无忌惮。 “韩浩，你说咱们做警察是为了什么？” “惩奸除恶！” “那有些坏人我们没有证据无法下手怎么办？” 嘉文说完扔掉烟头回到医院的审讯室。 第499章嘉文的浪漫 吴菲菲清醒以后再次看到嘉文有些吃惊。 “原来你是警察？” 吴菲菲在回春的时候嘉文假扮顾客去过他的按摩店，两人还有过短暂交流。 “当时我就该把你抓了，结果你惹出这么多乱子。” 嘉文拉了吧椅子就坐在吴菲菲对面。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张忠和张奎怎么样了？” “一个死了，一个疯了。你的复仇很完美。” 嘉文说到这自己竟然不自觉的替吴菲菲高兴了一下。 “那就好，不过你们不该救活我，浪费了社会资源。” 吴菲菲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抢救吴菲菲的时候医生已经查出她患有严重的脑瘤并且一直没做手术，就是靠药物在压制。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突然死亡。 “抓你是义务，救你是责任，两码事儿。” “你们是从三河村过来的吧，贾怀宇的事儿被你们搅合了？” 吴菲菲竟然还惦记贾怀宇的复仇，两人真是惺惺相惜。 “他的目的达到了，而且我们救了他，不然他非得被村民打死。你们两个可以说都成功了。” 嘉文说的有些丧气。 “真好！” 吴菲菲说了一句就隔着玻璃看相窗外。 公安医院对面是一排高层建筑，灯火通明下显得十分耀眼。 嘉文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只好起身离开了病房。一切都结束了。 回到回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嘉文对慕容雨做了完整的结案报告。 贾怀宇和吴菲菲都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在抓捕吴菲菲的过程中附带出的徐二聚众赌博贩毒案。龙城南郊打手雇佣黑市的案子都另案处理。 “不错，忙乎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慕容雨说完给嘉文放了三天假，不过警察的假期不是领导给的是要看犯罪分子的脸色，如果有需要，假期随时都可能终结。 嘉文离开刑警队第一时间去看了崔晓。 吴菲菲的奶奶在得知吴菲菲在龙城被捕又住院后要求去看望孙女，这事儿嘉文找人私下里帮他办了，警队新来的一个叫王刚的小伙子负责开车把老人送去了龙城。 崔晓经过老太太用不知名的偏方救治现在已经恢复了神智，只是身体还十分虚弱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看到嘉文崔晓显得很兴奋。 “文哥，人抓住了？” “抓住了。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嘉文看到崔晓受的苦有恨起了吴菲菲的狠辣。 “文哥，其实不怪她，当时我看到她要走就去阻拦，当时她掏出一个瓶子威胁我，让我放她离开。 我哪能怕那个就冲上去了，不过她并没有想真的伤害我。只是撕打中我自己把瓶子弄撒了才中的招。” 崔晓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脸红。 嘉文一听也只能哼哼一声，这时候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吴菲菲能不能坚持到审判结束那一天都两说。不过总算崔晓没有出大事儿。 “行了，下次别这么莽撞了。” “文哥，我下次还能配合你行动吗？” 崔晓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警察，虽然因为自己兄弟抛弃了警察的光荣但还是保留了自己的底线。 “呵呵，慕容队长给你争取了，你可以回到警队，不过只能作为协警编制。怎么的再过个三两年才能想办法帮你恢复警籍。” 这个结果也是崔晓用命拼出来，刑警队内部对崔晓当然一万个认可，但是毕竟是有过污点的人，这里面慕容雨通过自己的上层关系算是出了大力了。 安慰了崔晓，嘉文又开车去了浪漫满屋。 回到回春的张明正和韩虎在这里商量在回春弄月子中心的事儿，看到嘉文韩虎当然点头哈腰的感谢。 此时嘉文的眼里却只有在柜台后面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擦汗的方欣。 说好了回来就说定两人的关系，现在嘉文回来了，方欣的心情可想而知，红润的脸庞透支意思羞涩的看着嘉文。 “韩虎走咱们换个地方说，今天浪漫满屋休息，那个丫头你们都下班吧今天带薪休息。” 张明即将成为浪漫满屋的男主人当然有这个权利。 莫名其妙的韩虎被张明拉着跟着店里几个嘻嘻哈哈的打工妹子出了店门，一个兼职服务生还在门口挂了个家有喜事请勿打扰牌子。 嘉文看着放心也有些不好意思。 “回来了！” “恩，回来了。” “啊，你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方欣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想去后厨给嘉文弄些吃的。却被嘉文一把拉住手。 “欣欣！” 方欣回身跟嘉文对视，就在两人默契的享受这份尴尬又幸福的时光的时候嘉文的电话又不合时宜的响起。嘉文拿起电话一看却是吃了一惊。 “嘉文！” “老师？” 嘉文的师傅，冯世英就是安排嘉文去南边卧底的高级警监，是国家在禁毒一线的指挥官。他跟嘉文的感情好比师徒父子，但是嘉文回到回春后却从没有联系过他。同时嘉文也没敢主动联系冯世英。毕竟冯世英不但身边也有一群毒贩在盯着。 “嘉文，我退休了，有时间咱们可以聚聚了。” 冯世英在电话里声音有些虚弱。 老师正在当打之年，绝没到退休的时候，除非发生了什么事故。 嘉文交集的询问。冯世英却是嘿嘿一笑。 “做警察，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怎么行，你也太不冷静了。我是出了点事儿，但是也是好事儿，上面已经批准我退居二线了。不然我怎么能给你打电话。 别忘了我的老家也是咱们东北的。你等着吧，过几天我就回去了。等我到了地方在联系你。 你别嫌我墨迹，你现在已经不是卧底了，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了，我劝你早点早个对象，安家立业要紧。” 冯世英电话里的声音被方欣听到，弄的方欣脸一红就跑去后厨给嘉文做吃的。 两人每次要到关键时刻都有事情打扰，也是让嘉文无奈。 不过这次老师回来不管如何对嘉文来说都是好事儿。 冯世英为了禁毒事业可以说贡献了自己生活的全部，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嘉文本就打算把他当做父亲供养。 第500章嘉文的归宿（全书完） 冯世英挂了电话，嘉文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老师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退休一定是出了问题，但是老师不说嘉文也不好意思细问。 因为嘉文心里有事儿方欣也没再纠缠嘉文表白，两人默默的吃过饭，嘉文就去了张长阳的家里。 回春市除了自己只有张哥还能跟冯世英挂上线。 结果嘉文看到张长阳的时候，一身傲骨，重来没有表漏过懦弱神情的张长阳竟然眼圈红红的。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嘶哑。 “嘉文你来了，我猜到你可能回来找我。进来坐吧。” 张长阳吧嘉文让进屋里，然后竟然主动的从嘉文这里要了根烟。 张长阳因为近半年身体每况愈下已经不再上班，而且因为当年执行任务肺部被人捅过一刀。已经把烟戒掉了。这时候又捡起嘉文就知道不是好事儿。 不过嘉文也没记着询问，而是默默的陪着老人做了一会儿。 “你师傅回来了你知道吧。” “恩，师傅给我打电话了。” “那你的来意我也清楚了，你师傅在南边被毒贩袭击，出了事儿已经不能再一线工作了。” 虽然早想到了，但是嘉文听到后还是显得十分慌乱，手足无措的问张长阳。 “张，张哥，我师傅怎么了？什么情况？” “炸弹袭击，一只眼睛，一条胳膊，一条腿。” 张长阳说完这句简短的话整个人也受不了了，夹着烟的手臂也开始颤抖。 嘉文听完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每一名禁毒警察都有这种准备，但是每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人身上的时候都让人无法控制。 “谁干的？抓住人了吗？” 嘉文几乎是吼叫着说了出来。 “刀疤李的弟弟，李东来现在是那边的最大的毒枭。他在美国受过高等教育，运毒的手法都十分新颖。办事也比刀疤李更狠。你师傅的身份本来是他的怀疑人之一。但是就凭着被怀疑这一点，他就同时袭击了五名一线禁毒高管。 两死两伤。你师傅还算好，把命保住了。” 张长阳在警务系统工作多年，因为年轻时一直是东北禁毒一线的战士所以跟很多禁毒战警有密切联系。所以才能知道这么多。 没等嘉文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张长阳又说了一个让他心痛的消息。 “牺牲的警员中有一位是你们队长慕容雨的父亲。我希望你能去安慰安慰他。” 说完张长阳叹了口气，不在言语。 嘉文知道慕容雨是警务世家出身，自身能力过硬，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做到郑基这种几十年老警员的位置。 只是没想到的慕容雨的根也在禁毒系统。 从张长阳家出来嘉文好像丢了魂儿一样走路飘忽。 也没有开车，直接打车回了龙城，去看了看自己的父母。 父亲嘉大力依旧一副老顽童的做派，不过这次很欣慰的没有拉着嘉文玩游戏。母亲也是听说儿子回来了就早早下班回家。 原来就在嘉文忙碌的这段时间方欣就来嘉文的家里看望过很多次了，不但给两位老人买了很多用品又主动下厨做饭，表现的跟准儿媳没有区别。 两位老人乐的都合不拢嘴了，还以为嘉文回家是要跟他们摊牌说结婚的事儿。 没想到嘉文只是默默的带了一天，走的时候给老爹买了一条烟，给老妈买了一个围巾。 第二天嘉文陪方欣玩了一天，两人在回春不大的公园里走了一上午。 “嘉文，你想跟我说什么？” 方欣再傻也知道嘉文心里有事儿，但他还是耐心的等嘉文说出来。 “欣欣，我，我！” “我等你！” 方欣知道嘉文说的一定不是跟他表白的话，两人的这种状态早就有了默契，嘉文从昨天借完电话的表现看觉得不是想跟他说情话的样子。 “跟我去接我师傅吧。” 嘉文没再说什么，而是拉着方欣开车去了机场。一架民航客机晚点了两个小时。乘客下机的时候，人们发现有一些人已经进入了机场内部借机。而就在头等舱里有一个担架被人抬了下去。 好事儿者还在嘲讽这个世界的官僚，一个病人用这么大阵仗借机，估计不是那个高管的爸爸，就是前高管还没咽气儿最后嘚瑟一把。 只是这些话语落在嘉文等人的耳朵里换来的却是喊着泪光的怒目。 看到冯世英的时候嘉文几乎崩溃了，没想到冯世英却很乐观的开玩笑。 “哭什么，我又没死，至少一样留了一半，说剩下半条命就是说我这样的吧，哈哈！” 冯世英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是剩下的一只却依旧精明，看到嘉文身后的方欣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不错，胆真大敢跟警察。” 说着冯世英还用仅剩下的一条手臂向方欣摆了摆手。 看到这个场景方欣也受不了了，早就哭得泪眼婆娑。 这时候嘉文却长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师傅，我想回南边。” 谁也没想到嘉文这时候竟然要回那个龙潭虎穴，尤其是哪里最大的毒枭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还派人暗杀过他。 冯世英看了看嘉文。 方欣心里虽然也有准备单还是被嘉文斩钉截铁的表述弄的几乎瘫倒在地。一只手拉着嘉文只剩下无声的哭泣。 “你已经奉献过一次了？” 冯世英看着嘉文心里既感慨自己教出的徒弟够爷们儿，又担心徒弟最后像自己一样下场。 “我想回去。” 嘉文只是简单的重复。 一个月后，嘉文和慕容雨消掉了在回春的所有档案。两人在离开东北的机场相视一笑。 “不后悔。不害怕？” 慕容雨调侃的说道。 “你一个女人都不害怕，我怕什么。” 现在慕容雨已经不是嘉文的领到，嘉文说话也没那么谨慎。 不过嘉文说话的时候还在揉着太阳穴，跟韩浩和张义等人连喝了一周的酒，现在头还痛的厉害。 嘉文交代自己要离开执行任务以后最夸张的是傻七，这下子当天跑到嘉文家里，对着嘉文父母一顿磕头。当场改口叫爸妈。让嘉文放心，两位老人就是自己再生父母。一定照顾的比亲爹妈还好。 嘉大力和刘梅花知道嘉文的决定后气得半死，但最后还是嘉大力站了出来，作为男人的父亲，他只说为自己儿子的决定而骄傲。 嘉文坐在飞机上，翻开手机，里面只有一条方欣发来的短信。 “我等你回来！”心┊动┊好┇文┊章：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