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百合ABO)》 九月十九日晴(一) 九月初,江城还未入秋。温度虽然降了点,但闷热的空气还是烤得人汗流浃背。 程总,恭喜开业啊! 程总生意兴隆! 穿着白色西装,系着领结的酒红色长卷发女人正软软倚在门口,皓白的手腕随意翻着,托起鸡尾酒向前来道贺的人示意。 酒液在叁角杯中微微晃荡,时不时被舔抿一口,若隐若现的小舌随着女人光洁脖颈的上下吞咽而显得更加色气。 谢谢。 程攸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不断进出,脸上没有多余的一分表情,对这种面子工程的应酬她早就习以为常。 酒吧内场,一名同样身形高挑的女性alpha向这边走来。 攸姐,人来得差不多了。 程攸转过头看向宋矜。 这人一身黑西装,内搭是带了点细碎流苏的白衬衫,扣子解了两颗,从微敞的领口望过去,刚好能看见分明的锁骨和诱人遐思的阴影。血红色的哑光唇釉被均匀地涂抹在微抿的薄唇上,在冷冽面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妖冶。 “阿矜。”程攸见到来人,绷了一整晚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今天怎么不在后台待着,终于觉得闷了?” 宋矜淡笑,伸手将吧台服务生刚调好的酒取过,放在唇边抿了抿,唇珠上沾了点水渍,让人有一口舔掉的冲动。 “里面有之雅她们在忙,我倒落得清闲,就出来找你,顺便透透气。” “攸姐,程大老板,蛮会端架子嘛。” 宋矜打趣道。 两人皆为顶尖的女性alpha,从外貌到信息素的压制力都是一等一的水准。按理说这样优秀的同性之间应该是互相排斥的,退一步说也就堪堪维持相安无事的地步,可是程攸和宋矜偏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或者说,略年长一些的程攸对宋矜而言,亦师亦姐亦友。 “啧...真不会说话。”程攸啐了一口,不加克制的厌恶神情劝退了不少想要上来套近乎的男女,“等过了这段时间,没有我在,阿矜你可就是这里的老板了,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呀。万一人家觉得,程攸带出来的人就只有这种水准,我的招牌可就砸了。” “少来激将法,我不吃这套。”宋矜连眼神都欠奉,“攸姐,你真要走?” “不然呢?再不回去等我那便宜老爹生的便宜儿子把家产都吞光?我他妈又不是开慈善机构的,他程翀想要独占,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姐姐我在社会上混的时候,那小子他妈的还没分化呢!” 程攸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尔后用手背将唇角的水痕抹去。 宋矜侧身看了程攸一眼,摇了摇头。 这豪门的那点子破事翻过来覆过去讲也不过就那么回事,一家出了两个alpha,为了继承权明争暗斗头破血流也不足为奇了。 虽然程攸的确比程翀优秀,但她常年不着家,跟程老爷子也不大对付,性子特立独行,每次回家都少不了要跟那对小叁上位的母子大眼瞪小眼。 “没事,万一争不过,回来也不是没肉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程大小姐。” “去你的宋矜,你他妈少在那里咒我。” 两人谈笑间,又有一拨男女鱼贯而入。叁叁两两走在一起,不停用目光打量环视着Asteroid的环境陈列。 “哎哎,听说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超级漂亮的alpha,还是富二代呢。” “好像...姓程?之前她在别处开酒吧的时候,网络上就到处是她的偷拍照片,搞得比明星还受欢迎呢!” “真有那么漂亮?我不信,我觉得我们许老师最好看。” “不...我...”许青屿小声反驳,但很快又被其他人的声音盖过。 “你这话说的,许老师当然也是大美女,但是美女各有各的美嘛,你可不要强人所难,今天来都来了,我们就是想顺便见识一下。” “今天不是周老师做东嘛?欢迎许老师加入我们文学院教研组!之前忙着科研课题一直没时间,今天总算把许老师请来了。” 许青屿,江城大学文学院讲师,专业是西班牙语,也教西方文学史。年初才从国外回到江城,博士毕业,被江大直聘为讲师,今年才二十六岁,就已在国内外各大权威期刊上发表过不少翻译作品,是江大历史上最年轻的讲师。 同时,也是一名才貌双全的极品omega。 从许青屿入职的第一天起,江大的匿名论坛上关于她的帖子就几乎屠版,这份狂潮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之久才平息下来。 她的课也就此成为文学院最抢手最热门的香饽饽,每次教室后面都乌泱泱站着一片人,搞得文学院的学生们没位置坐,有了怨言。 最后是校领导出面,将许青屿的课都挪到阶梯教室去上,容量大增,又严格把控了外院无所事事来蹭课的名额,才没让教室堵得水泄不通。 总之,许青屿目前在江大可谓炙手可热,走到哪里都不乏狂热追求者跟随。一个未被标记的,单身,美丽,家世好,有能力的omega,有足够的魅力吸引人为之疯狂,甚至还有同为omega的女学生喊着要和许老师搞同性恋。 许青屿不太习惯来这种地方,环境密闭,灯光晃眼,音乐声大到可以把耳膜震破。最重要的是,混合着男男女女信息素味道的空气着实难闻。 许青屿有些特殊,她对于信息素的敏感程度远超于常人,打个照面便能辨认出第二性别和信息素的味道,因此她极度排斥和他人在密闭空间内独处。 因为实在是很难闻。 许青屿用手掩了掩口鼻,强压下胃里翻涌的酸意道:“不好意思,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先过去吧,我稍后就到。” “哎——许老师!” 不等身后那群人多言,许青屿迅速拨开人群,往拐角的走廊折去。 一群人面面相觑,今天的正主都走了,他们先去算怎么一回事?再说,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周麒组这局就是为了追求许青屿啊? “咳咳,那我们就不等许老师了,先过去吧?周老师他们等了有一会了。” “额,行行行,那就先过去,先过去哈——” 宋矜目光落在缓缓向二楼包间移动而去的那行人身上。 方才...有个人的身影很像她... 都八年多了,怎么可能呢。况且这里是江城,离她们当初遇见的那座小镇足足隔了上千公里,没可能的。 宋矜,你清醒点吧,当初是她先甩了你啊。 你怎么过了八年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呢? —————————————————————————— 第一次开坑,激动(?˙▽˙?) 九月十九日晴(二) “阿矜,你怎么了,在看什么?” 程攸顺着她的目光瞥去,宋矜很快便收了视线,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有点出神罢了。攸姐,我去趟厕所,这里闷得慌。” “又尿遁?今天可不行啊,这里的应酬待会你得来接,我带着你认认人。” 程攸兀自踢了宋矜一脚,后者赔了个笑,在被更进一步地教训之前转身走开了。 “知道了,我记着呢,你要不要这么老妈子啊,程——妈——?” “宋矜你给我站住——” 作为顶尖的alpha,宋矜对于一般omega的信息素有着天然的抵抗力,就算是发情期来临也几乎不会产生任何反应。但在去洗手间的一路上,有一丝柑橘味冷香不经意间钻进了宋矜的鼻间。而这缕香味,她曾经再熟悉不过。 “柑橘的香味...” 宋矜顺着这香味的源头寻去,胸腔里的心脏极速跳动着,在安静的走廊里几乎能清晰地听见心脏每一次起伏的声音。 “啧...好吵...” 宋矜愤愤于自己内心的极度不安,只是相似的味道而已,世界上那么多人,这种巧合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兴奋期待紧张不安些什么? 不如说,如果真是那人,自己又打算怎么办? 像死掉的前任一样视若无睹? 还是作为曾经的高中同学上前寒暄? 或者,发表一点被分手八年来的不甘? 算了吧宋矜,没必要。 她在心里这样劝着自己。 但当真正走到卫生间门口,清楚寻到那缕柑橘味香气的源头之时,宋矜的心跳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一拍。 许青屿没有进去,而是双手撑在入口处的洗手台上干呕着,栗色长发有些凌乱,但却给此时略显狼狈的她增添了一分凄楚的美。 宋矜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和许青屿时隔八年的再会会是发生在酒吧的卫生间里。 似是感受到后方来人,许青屿顺手抽了张纸巾将嘴角的水渍擦干,抬头还没来得及转身便瞧见了半身镜后映照着那人的身影。 宋矜...? 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八年多没见,两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青屿从当初的学霸乖乖女,摇身一变成了现在科研成果丰硕,人气爆棚的大学讲师,未来事业前途一片大好。 而宋矜,不过是从逃课打架的吊车尾体育生变成了大学附近一间酒吧的老板而已,不是什么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职业,薪水也只能说勉强。 除了曾经恋爱过这件事能让她们的生活产生短暂的交集以外,其他种种似乎在外人看来简直是两条八竿子打不着的平行线,永不相交。 许青屿张着嘴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好像隔了很久也没吐出半个音节。 宋矜斜倚在门框上,偏过了头:“你怀孕了?” ??? 刚刚不是酝酿了那么多嘛!怎么开口说出来的是这个啊!“好久不见”“好巧”“你变化挺大”这些话随便挑一句也比这个好吧! 哪有人对前女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怀孕了啊! 还没等宋矜在心里把自己敲清醒,许青屿就红着眼眶开了口:“不是...这里太闷了,有点不舒服,反胃。” “是吗,看来下次得多安装一批空调和净化器了,感谢许小姐的提议,我们之后会考虑的。” “考虑...?” 宋矜挑起嘴角,用手指了指周围:“我现在算是...这间酒吧的老板?” 老板? 许青屿记得,当初以自己给宋矜补习后的分数,她应该是能考上那所体育学院的,怎么会在江城开酒吧? “你没有去那所体育学院吗?我记得当初模拟考,你的成绩是可以...” “许小姐。”宋矜打断了许青屿的碎碎念,“这是我的私事,许小姐还是不要这么好奇为好,毕竟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 冷漠的话语,疏离的态度,平静的神情。在看到宋矜这样的反应后,许青屿更加难以转过身面对她。 “阿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 她辩白的话语越来越弱。 宋矜冷笑,快速走近几步将许青屿逼至墙角:“阿矜?许小姐,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叫我叫得这么亲热?” “阿矜早就不是你能叫的了。” 许青屿身高只有不到一六五,即使是配上高跟鞋也比净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宋矜矮一大截。在强制性被逼退之后,许青屿整个人几乎都困在了宋矜的阴影之下,难以动弹。 “那好,你想我叫你什么?” “许小姐,我不觉得我们现在是可以心平气和讨论彼此称呼的关系。我只是作为这里的老板和顾客交谈而已,既然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再见,希望许小姐玩得开心。” “...宋矜——” 许青屿见宋矜扭头就走,情急之下慌忙抓住那人的西装外套,将人拽了回来。 卫生间的地砖沾了水有些滑,宋矜反应不及向前一个趔趄,双手撑在墙壁上才勉强维持住身形没有摔倒。 “嘶...” 手掌和墙壁亲密接触,磕到关节处有些青疼,宋矜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今的姿势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了亲昵的壁咚,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娇小omega抓住前襟的领子,瑟缩在自己怀里,姿态有些惹人怜爱。 从这个角度低头,还能看见许青屿的雪纺纱裙下遮掩着的半捧春光,包裹在蕾丝胸罩下的两瓣酥胸娇嫩欲滴,久未经情事的宋矜几乎是瞬间便有了反应,双腿间狰狞的腺体隐隐有要抬头的趋势。 “你做什么!” 宋矜怒喝,意识到不能再和许青屿单独待在一起,否则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柑橘味冷香在刚刚亲密接触的一瞬间更加浓郁,无数信息素争先恐后地冲进鼻腔,撩拨着宋矜压抑多时的欲望。 她太熟悉也太迷恋这份柑橘味香气了。 曾经两人亲密缠绵,做得难舍难分的时候,许青屿就是用这股味道包裹着自己,引诱着自己一次次地勃起射精,龟头抵到小穴的最深处成结,感受着灵与肉的原始结合。 她的身体和这信息素几乎达到了百分百的契合。 越是顶尖的alpha和omega,对于信息素的要求也越高,只有特定的信息素能使他们产生反应,从而发情。而许青屿的柑橘味信息素显然就像是宋矜的特效春药,只消沾上一点就能极致沉迷。 同样的,宋矜二次分化后产生的红酒味信息素对于许青屿来说也是最为致命的罂粟花。 “我...我刚刚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 许青屿不敢说实话,只能撒了个小小的谎。她怕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宋矜了,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留得久一点,更久一点。 宋矜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有些反感的表情。 “那既然已经没事了,还请许小姐先行离开。这里是卫生间,公共区域,随时都有可能来人。要是被人看见我们这副模样,传出去对许小姐的名声不好。” “你说呢?” “宋矜...我,我有话对你说...” “可我没有想和许小姐叙旧的心情。” —————————————————————— 下章有车(捂脸) 九月十九日晴(三)【微h】 宋矜不耐烦地讲许青屿攥着她衣襟的手掰开,两人拉扯之间,许青屿的双腿不由自主地蹭到了宋矜已经有些鼓胀的腿间。 “呜...” “啊...!” 柔软的腿肉扫过已经半勃起的腺体,略显宽松的西装裤被勾勒出狰狞的形状,丝毫没有防备的宋矜被这销魂的触感一蹭,口鼻间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温软的轻喘。 而始作俑者许青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吓了一跳,尴尬、兴奋、羞耻等等各种意义不明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涌上心头,瞬间的颤栗让她无法挪开双腿,反而扣得更加紧了。 宋矜此刻真的是两难了。 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 她偏过头,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强行压下自己内心因为柑橘味信息素而躁动起来的欲念。扣在墙壁上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许青屿瘦削的肩头,五指无意识地用力紧抓着,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分明的红痕。 “痛...” 许青屿小声轻呼,温润的俏脸上此刻也满是痛苦的神色。omega对于alpha的态度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服从,此刻宋矜阴晴不定的态度显然给足了她压迫感,双腿之间愈发膨胀的坚硬也让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想要臣服的本能。 然而omega求饶似的娇喘无疑是在给临近爆发边缘的alpha火上浇油,宋矜不由自主地将腰胯往前顶了顶,昂扬的腺体不断在许青屿小腹和叁角区域间的敏感地带摩擦。 “哈啊...” 宋矜佝偻着身子抱住许青屿,将她的头强硬地摁在自己颈窝处,身体紧紧贴着,在她身上上下摩擦,以获得快感。 许青屿没有推开她,亦没有给予回应,只是任由她动作着,但同时内心的激动也从未停止。 宋矜...对自己还有欲望? 或许...只是alpha的本能吧。 等等,高中时候的宋矜不是个beta吗?虽然身体素质外貌之类的都远胜常人,但第二性别的确为beta,这点自己可以非常肯定。 “你...现在是alpha?” 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红酒味信息素让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能让自己不产生排斥的信息素,必然是高等级alpha才能产生的。 “嗯...” “二次分化?” “你话好多...” 宋矜用手捂住许青屿的嘴,半搂半抱地将人带到了女a专用的厕所隔间里,把她压在门板上。 “唔...!” 许青屿被宋矜整个圈在怀里禁锢住,手和腿都没法自由活动。宋矜俯下身,咬住了许青屿的耳廓。 “许小姐,与其说一些无意义的废话,不如我们做一点更有实际意义的事?” “比如...” “在这里帮我射出来。” 骤然被叼住耳朵的许青屿浑身仿佛过电一般,迅速从脸红到了脖子,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无一不显示出她现在的紧张和情动。 “手给我...” 宋矜拉着许青屿的右手一路往下,抚上那团鼓胀。西装裤的面料并不很厚,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坚硬腺体的火热和过人的尺寸。 “摸摸它...” 许青屿喉头微动,玉手抚上腺体前端,开始用指腹摩挲龟头的形状,冠状沟在手指的动作下被勒出了明显的凹槽。 “唔嗯...用点力。” 宋矜将手覆在许青屿手背上,用了些力压下去,刺激感顿时从神经末梢涌上大脑,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又变大了几分。 紧身的内裤已经完全不能容纳下肉棒了,宋矜解开皮带,松了两扣,让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又不至于掉在地上,为手的进出预留了足够的空间。 许青屿之前不是没有帮宋矜做过这种事。但是时间间隔过于久远,地点场合也完全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意,在公共场合做着这样不知廉耻的事,隐秘的背德感几乎将她完全吞噬。 宋矜拉着许青屿的小手,让腺体完全被手心所包裹。许青屿可以清楚地看到,宋矜的内裤已经湿了一片,那是从马眼里渗出的前列腺液,还散发出些微的腥味。 “许小姐技术有点退步啊,怎么八年都没点长进的吗?” 宋矜一边享受着许青屿柔荑的服务,一边坏心眼地挑衅着。粗挺的性器在手和指组成的空间里来回摩擦,即使隔着内裤也已经是一种极大的刺激。 更何况,许青屿现在是在女a专用的厕所隔间里为自己手淫。 许青屿不回应,在迅速撸动了几下腺体后,突然把内裤从宋矜腰间拉了下来! 狰狞充血的肉棒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之中,前端的龟头不断向外吐着浊液,顺着柱身流到内裤上,积起更多的水渍。 “你...” 宋矜慌忙想要将内裤提上,但布料却被卡在了肉棒根部,怎么也拉不上来。 “试试吧,我技术有没有退步。” 许青屿一手握住直挺挺的棒身,大拇指在龟头和马眼处画着圈,用指腹划过前端充血膨胀的蘑菇头,牵连起前列腺液所黏连的银丝,再将液体涂抹在冠状沟的窄缝里。 另外四根指头也没闲着,食指和中指作出剪刀状,从棒身大约二分之一的位置开始往上推压,用手指侧面的软肉撸动着青筋暴起的柱身。 “哈...嗯嗯...” 宋矜仰着头,薄唇微微开合,许青屿的每一次撸动都将肉棒里的汁液挤出更多,也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火热的巨物在许青屿掌心跳动着,汩汩而下的前列腺液流了她一手。许青屿掌心摊开,将那爱液又裹在柱身上,作为润滑剂。 很快,宋矜便不满足于这样的频率。她双手抵在门板上,腰胯向前挺动,许青屿只得将拳头微微握紧做出通道给腺体进出。 “嗯...唔!” 门板被两人身体抽动的频率所震,发出砰砰的撞击声响,在空无一人的厕所里显得格外清晰。 棒身在沾满粘稠液体的掌心进出,模拟着性交的频率,宋矜一下一下地将腺体插到最底端,手掌握不住的部分几乎要插进许青屿的双腿之间,爱液也沾染上了许青屿的雪纺纱裙。 红酒的醇香更加浓郁了,几乎将柑橘味冷香全部吞噬掉,两股信息素互相追逐,alpha的强大压制力显然更胜一筹。 宋矜低下头,控制不住地一口咬在许青屿颈后的软肉上,距离腺体仅仅一步之遥。 “啊!” 似乎是感受到尖牙的靠近,腺体本能地传达给了神经中枢以警惕的反应,一向顺从的许青屿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握着腺体的手不自觉得更加紧了。 “嘶...轻点!你要把它捏爆吗?” 宋矜示好状伸出舌头舔舔那排浅浅的牙印,软嫩的舌头带着唾液的湿意与肌肤直接接触,许青屿瞬间有些招架不住。 她也湿了,而且湿得很厉害。 分别之后的每一个发情期,她都依靠着抑制剂独自度过。 再没有和别人有过亲密接触。 只有宋矜。 ———————————————— ヾ(??▽?)ノ下章继续开车 九月十九日晴(四)【微h】 在宋矜欺身而上的那会,许青屿被冷落多年的小穴就已经羞耻地往外渗出了蜜液,将耻毛打得透湿。她慌乱地夹住双腿,却不小心碰触到了宋矜昂扬的性器。 越是帮宋矜自慰,小穴里的蜜水就涌得越凶,蕾丝内裤那薄薄的布料兜不住的部分就顺着大腿根部一路向下流,她看似平静的裙下实际上已经是泛滥成灾。 “你刚刚想做什么?标记我?” “拜托...我可没那种恶趣味,趁人之危。”宋矜不可置否,“赶紧...帮我射出来。” “你憋很久了?” “不关你的事。毕竟我现在可是个alpha,面对omega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况且许小姐不是也正在享受吗?” 是啊,二次分化。 二次分化这种特殊情况一般只存在于少数人身上,分化后的alpha或omega体质更加优秀,自然性欲也会更强。 只是面对omega的本能反应而已,而恰巧自己又是曾经坦诚相见过的前女友,所以找自己帮忙疏解欲望,也不是说不过去。 感受到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宋矜明白自己已经快要射精了。当下便加快了腰腹抽动的频率,让肉棒在手心里深入浅出,找到合适的着力点。 “嗯,嗯,哈...!” 一阵高频率的抽动后,宋矜猛地扑住许青屿,细腰贴上她身体,就这样在刚刚重逢的前女友手心里,射精了。 精液不断从虎口处露出的马眼里喷出,很快便沾了许青屿一手,还射了一些在地上,白花花的精液散发着热意。 许青屿让肉棒从手里退出去,从斜挎包里取出纸巾和湿巾,为自己和宋矜清理秽物。 刚刚射过的肉棒依然坚挺,龟头红肿充血,整个棒身也异样的粉嫩。这根坏家伙比八年之前更加的粗大,光用一只手都有些握不住。 如果要进入自己身体的话,应该会有点困难吧... 宋矜阖上眼睛,积攒的欲望因为刚刚的泄身释放了一部分,理智也渐渐回笼。 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啊! 强迫许青屿给自己手淫,还在她手里射了? 宋矜握住还没软下去的性器,忙乱地将它塞回内裤里,将西裤提好,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 许青屿留在原地,握着还沾有宋矜体液的纸巾,眼神晦暗不明。 ... 宋矜跑到走廊出口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勃起状态,赶紧脱下外套搭在手上,一路都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上到叁楼尽头的房间,然后反锁上门,靠在门边喘着粗气。 方才差点被商之雅看出端倪。 “宋矜姐,你不舒服吗?我看你出了好多汗,脸也红红的。” “没...没什么,下面有点闷,我回房间换身衣服休息下,待会攸姐来了叫我。” “噢...好,那宋矜姐我先走了,底下还有客人要招待。” “辛苦了,今晚给你们多加一倍工资。” “真的嘛,太好了!我赶紧告诉他们,让他们今天多努力干活!” “...去吧。” 宋矜打发走了商之雅,跌跌撞撞走到卧室,叁下五除二将身上的束缚都褪了去,下半身更是脱得精光,直挺挺竖着的肉棒尤其扎眼。 明明都射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软不下去啊! 宋矜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许青屿的一颦一笑,柑橘味信息素的香味,柔嫩小手的温度,掩盖在瀑布般长发后红肿的腺体—— 随便一点就能让她发狂。 准确地说,是发情。 宋矜握住自己肿胀的棒身,一下一下地开始套弄。方才才被清理干净的腺体在手中膨胀,硬得吓人,也烫得吓人。 龟头颤颤巍巍的,上面全是前列腺液。宋矜又扯开衬衫的几颗扣子,一边玩弄着乳尖,一边撸动着,上下其手带来双重的刺激。 作为alpha,宋矜的胸并不大,勉强才能达到B罩杯的程度,但胜在敏感。就算是从前的许青屿也很少有能够玩弄这对小白兔的时候,因为一碰就湿,搞得宋矜也不好意思起来。 “哈...许青屿,许青屿——!” 噗呲,噗呲。 一波又一波的白浊从马眼射出,射在宋矜平坦的小腹和胸上,还有些流到了床上。 握着肉棒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想要将分身里的精液全部排净。 宋矜叹气,将床单取下来扔进洗衣机里,打开床头柜上还未开封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哗啦啦——”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另一边,许青屿在做了些简单的收拾之后,便离开了卫生间。 她踩着裸色高跟鞋,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温暖的水流冲刷着她的整只手,也冲刷着已经被擦拭干净的精液痕迹。 信息素的味道还是有些浓,但好在宋矜二次分化后产生的信息素是红酒味的,在这觥筹交错的酒吧里显得并不突兀。但为了避免被同事看出什么,她还是多喷了几泵香水,又用抑制贴贴住了后颈有些肿胀的腺体。 好在精液并没有沾到衣裙上,许青屿看看腕表,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一刻钟,但又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走出卫生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泰然自若。 二楼包厢内。 周麒等人为了说服许青屿来赴会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他本人是江大文学院古代文学系的讲师,年龄大约叁十岁,未婚且单身,是江大教师中少有的黄金单身汉。 更何况,他还是一名alpha。 从许青屿进入学校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将那人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 但是许青屿对他总是冷冷清清的,根本不予回应,他根本没有单独约许青屿的机会。 好不容易才借着欢迎会的名头将许青屿约出来,这次他一定要在众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周麒转了转左手新买的那只江诗丹顿腕表,不耐地理了理领结。 怎么许青屿去趟厕所去了这么久? 然而他为了维持表面上的绅士态度,也不好多发表意见。为了维持众人因为等待而逐渐焦躁的情绪,他又叫人上了一轮酒。 包厢内的消费比楼下贵了好几倍,一般用来招待那些有头有脸的客人,保密性极好,整个二楼都是程攸亲自设计的格局。 “呲啦——” 包厢大门被突然推开,一抹白色身影闪了进来。周麒当下一喜,正准备开口让许青屿坐她附近,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许老师,你终于来了!来来来坐这里,我们都等得快睡着了。” “是啊,许老师你可是今天的主角,怎么能把我们晾在这里呢,不地道啊。” 周麒循声望去,那人是和许青屿同期入职的辅导员顾宁湘,顾老校董的孙女,得罪不起。 算了,不急这一时。 许青屿寻了个空杯,给自己斟满:“让大家久等了,我先干为敬。” “许老师海量啊——” “哎,怎么说也要喝叁杯吧,这才一杯,再倒再倒!” 周麒见状,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地出来打圆场:“好了王老师,许老师已经向大家赔过罪,叁杯怕是有些多。何况这场子还没开始呢,喝这么多酒,许老师等下怕是没法玩游戏了。” 王老师本来就是得了周麒暗示,故意这么说,再让他出来说话,给许青屿挣个印象分。 果不其然,许青屿有些感激地看了周麒一眼,开口道:“那我就谢过周老师了。不如这样吧,我酒量不好,剩下的就让王老师和周老师喝吧?也不算是扫了大家的兴。” ? 怎么剧情发展有些不对? 莫名其妙被灌了两杯伏特加的周麒脑子有些晕,但是也只能笑呵呵地喝下去。 顾宁湘凑到许青屿身边,压低声线悄声道:“青屿姐,我看那个周麒对你...好像有点意思哦?” 许青屿笑着敲了下顾宁湘的脑袋,嗔道:“喝你的酒,少说话。” “我懂,我懂。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说,你读的那点书就用在这种地方?” 顾宁湘嘿嘿一笑,端起杯鸡尾酒不再说话。 —————————————————————————— 感谢大家的评论和收藏ヾ(??▽?)ノ 目前有存稿的阶段1天2更,分别是早晚八点,等我被掏空之后更新速度应该会慢下来一点(?˙▽˙?) 最后卑微地求珠珠) 九月十九日晴(五) 砰砰。 门被敲响。 早有准备的周麒知道门外来人是谁。他姐姐的合作伙伴,首都首屈一指的程氏集团大小姐,这样的人专程来和自己打招呼,周麒心里的虚荣感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谁啊?” 有人问道。 周麒嘴角勾起一抹自矜的笑,解释道:“大概是我姐姐的合作伙伴,首都程氏的千金,也是这里的老板。听说我们在这里聚会,就过来打声招呼。” “老板?不会是那个美女alpha吧!” “周老师,你可以啊!快开门让我们见识见识真人到底有多漂亮!” 周麒示意门口的服务生将门打开。 率先进来的是一身黑西装的宋矜。 那人急匆匆冲了个澡,把内衣换了套泡在水盆里,还没来得及洗,脸上亦只略略施了些淡妆,却更加显得英气。 超过一米八的高挑身材,只消站在那里,alpha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压迫感就能让人喘不过气。 许青屿转过头,与宋矜视线相接,两人皆是一愣。 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了... 其余不明就里的人看得宋矜一人单独进来,都以为她就是程攸。周麒也愣了下,据他姐姐周宛筠的描述,程攸年龄不到叁十,身高在一七五上下,身段窈窕,气质妩媚,和一般冷硬的alpha区别很大。 “程老板——” “我不是程攸。”宋矜冷声打断了周麒的招呼,“程总马上就到,我是她的助理,宋矜。” “各位在Asteroid玩得可还尽兴?程总专程让我来为大家送些酒水,今天就算程总做东,请大家的。” 宋矜抛了个眼神,随即门口就涌入一队服务生,手里均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水,在包厢花花绿绿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更加靡靡。 周麒方才被打断的不愉快一扫而净,心里暗道这程攸可真会做人。 “劳烦宋小姐了,程总费心,以后有空会常来。” “随时欢迎各位。” 程攸的高跟鞋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显然是应酬了多时,脸颊微红,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成熟蜜桃的香甜气息。 “打扰各位了,我是这里的老板程攸,初次见面。” “周先生,常听周教授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我敬你一杯。” 包裹在白色西装下的曼妙身材熟美得不像个alpha,饶是同为alpha的周麒也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众人也被程攸的出场惊到了。 真人比照片更好看,更有气质,alpha的气场和omega的娇媚恰如其分地融合在同一个人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 在场的所有人中,如果要用花来描述美人的话,那么程攸就是热情似火的红玫瑰,许青屿是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而宋矜则是清冷脱俗的木棉花。 “程总谬赞了,在场的诸位都是学界大拿,小小成就不值一提。” 被突然称赞为“学界大拿”的顾宁湘:…… 程攸失笑:“周先生谦虚。” 很快,有人向程攸搭话。 “不知程总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程攸从白西装夹层里抽出张还带着些体温的名片,放到了那人手里:“什么都做,搞搞投资之类的,赚些小钱。目前投资了家生物制药企业,还在研发阶段,不值一提。” “行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执行总裁 程攸”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行星生科作为江城近几年的新兴企业,他们作为学术界中人还是有所耳闻。 随着第二性别的发展,生物制药这一行也逐渐成为热门,若是能搭上程攸这层关系,以后肯定是受益无穷。 “各位慢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程攸没待多久,过来打个招呼也只是看在周宛筠的面子上做做戏。毕竟应对易感期的药物研发已经进入关键阶段,周宛筠在这方面的独到成果对于药物的制成不可或缺。 程攸是商人,商人最懂人心,这一点她也曾无数次教给宋矜。 “要玩弄人心,不要被裹挟。” “程总慢走。” 包厢门又被关上。 方才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宋矜一直待在程攸身后,不多话,只是作为助理做着分内的事,自然也就没有再注意许青屿。 许青屿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赶着去攀附程攸,而是和顾宁湘静静坐在原地冷眼旁观着。 程攸偶尔视线扫过许青屿,对这个性子冷清的omega留下些粗略的印象,但也没有更想要去深入探究的想法。 待程攸走后,周麒又招呼一行人玩游戏,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各怀心思的人谁又说得准谁呢。 ... 陪着程攸应酬结束后,宋矜一屁股坐到吧台旁,让商之雅给自己端了杯冰水。 刚才酒真是喝得够多了,脑袋发昏,难受得想吐。 商之雅有些担心地捋了捋宋矜的脊背,道:“宋矜姐,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去拿药来?” 程攸将一板塑料药片拍在桌上,冷冷道:“这点酒都喝不了,以后出去可别说你是我助理。” “攸姐都能喝,我有什么喝不得的,我可没您娇贵。”宋矜接过药片,抠出两颗和着凉水吞下,“今天没怎么吃东西,胃不大舒服而已,改天再来。” 程攸斜睨着她,毒舌也没停下:“哟,宋大助理,挺能的啊,那下次我可等着,你要是比我先喝趴,就等着挨收拾。” 商之雅赶紧拦住越说越离谱的程攸:“攸姐姐,您多厉害啊,宋矜姐酒量哪比得过您,您再这么折腾她,她还没为您鞠躬尽瘁就先进医院了。” “阿雅,我平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呢?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啊,这些都是商业应酬,等过段时间公司开始正式运作,喝得不会比这次少,常备点药,平时少喝点,姐姐我赚点钱容易吗。” 程攸一脸坏笑:“还是说,阿雅你心疼宋矜,嗯?” 商之雅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否认:“哪有!我是看宋矜姐可怜,才帮她多说两句好话,免得被大老板提前榨干。” “被我榨干?哼哼,阿雅,你确定你是这么想...” “攸姐你少说两句,能喝就多喝点,实在闲得没事就去把厕所扫干净。” 商之雅一把捂住程攸还要打趣的嘴,拉着她离开了吧台,来到了背光的走廊处。 —————————————————————— 一些剧情! 很狗血的情节估计不会在这篇文里出现啦,我也没有写狗血文的爱好,配角对主角感情线不会有太大影响的,至于副cp我目前只想到了一点雏形,还不确定会不会写。 继续卑微求珠,谢谢大家~ 九月十九日晴(六) “阿雅,你对宋矜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成天宋矜姐长宋矜姐短的,也就是她才察觉不到你的心思。” 程攸看着这小妮子,难得正经了一回。 商之雅是江大学生,今年开学就大四了,正在准备考研的相关事宜。小姑娘生得漂亮干净,在学校也不乏追求者,就是家庭条件不好,她那个渣alpha老娘带着小叁跑路了,留下商之雅和她体弱多病的omega亲爹相依为命。 小姑娘从懂事开始就四处兼职打工补贴家用,大一的时候在程攸手下的另一家酒吧做服务生,结果被中年油腻男子揩油,是宋矜出来帮她解了围,还痛扁了一顿猥琐男,从此便认下了这个妹妹,在酒吧为她提供了一份长期兼职,一来二去也就逐渐熟悉上了。 商之雅对于宋矜的感情从叁四年之前的初遇便一发不可收拾,只是宋矜这人太过于迟钝,一直把这姑娘当做妹妹,没有半分别的心思。程攸看在眼里,碍于身份并不好多插手什么。 只是程攸知道,宋矜心里还有个久未放下的白月光初恋,而且好像是把她甩了的那种渣女。 恨铁不成钢啊,程攸心想。 商之雅老成地叹了口气,道:“攸姐,你说宋矜姐是不是真的性冷淡啊?我认识她叁四年了,也没看她谈个恋爱什么的,连发情期都不找omega。实在是a中的活菩萨。” “不止,我跟她认识七八年,她一直是这样。阿雅,宋矜她...应该还有解不开的心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那人大概是她的初恋。” “初恋?是omega吗?” “大概吧?我没问过,是宋矜喝醉之后一直拉着我的手喊那人名字,那模样,可真惨。” “...我怎么觉得攸姐你有点幸灾乐祸呢?”商之雅皱起眉头,“不过如果是omega的话,我还是有机会的吧?” 程攸摊了摊手:“我就是欣赏你们年轻人这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鲁莽。” ... 酒过叁巡,欢迎会终于在络绎不绝的吹捧声中告一段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二楼下来,准备离开。 商之雅眼神好,远远就看见那群人竟然都是自己的老师,赶紧脚底抹油溜了。江大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学生不得在酒吧兼职,但被老师当场发现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攸姐,宋矜姐,我先躲躲,那边怎么都是文学院的老师啊!我要是被抓住,明天就不用去上课了。” “你一个大四考研人上什么课,钥匙给你,去里面休息室吧。” “谢谢攸姐~” 商之雅拨了拨头发,把自己的脸藏在发丝之间,确保不会有人发现。 周麒也看见了在吧台小憩的程攸和宋矜二人,率先上来打招呼:“程总,宋助。” “周先生这是要走了?可还玩的尽兴?” “托程总的福,今天体验很好。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程总再会。” 周麒瞄了一眼自己那块江诗丹顿腕表,招呼着一群人往外走。许青屿和顾宁湘走在最后面,周麒暗道顾宁湘不会读气氛,其他人都识趣地先走了,偏偏你要留在这里讨嫌。 “许老师,顾老师,天色已晚,不如就坐我的车回去吧?我已经叫好代驾了,马上就能到——” 顾宁湘向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招手:“李叔,我在这里!” 然后又转过头,语气里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啊周老师,爷爷已经让李叔来接我们了,车都到了,就不麻烦你送了。青屿,我们走吧?” 许青屿微微欠身:“周老师好意我们心领了,下次有机会再聚,再见。” 两个omega挽着手,一前一后地上了车,轿车加大马力,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周麒停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顾宁湘... 你一而再再而叁坏我好事,即使是顾老校董的孙女,我也... 宋矜瞥了周麒一眼,轻蔑地送了他两个字:“草包。” 商之雅见人已经走了,凑到宋矜身边向外张望。 “那是周老师,人长得帅,也有些背景,平时对人总是温温和和的,我们院好多beta和omega都喜欢他。” 宋矜反问:“你呢?” “啊...?我,我不喜欢男的...” 宋矜有些意外:“之雅不喜欢男人吗?” “嗯...我对男人没兴趣啦。”商之雅话锋一转,“倒是你,宋矜姐,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吗?温婉,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哈哈哈,这是什么标准啊!宋矜姐你可真是个直a。” “不过照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到一个人。” “谁?怎么,你现在是开始给我张罗相亲了吗?” 商之雅摆手:“切,谁要关心这个啊。就是许青屿老师啊,刚刚穿白色纱裙那位,我们学院今年新来的讲师,人长得漂亮,科研成果还丰富,听说才二十六岁,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想追许老师的人估计能绕江大一周,她的课都是爆满,经常有外院的人为了看她一眼来蹭课,搞得我们这些文学院的人都没位置坐。” “要是我是个alpha,说不定也会被许老师迷住呢,毕竟她那么优秀。” 许青屿...今年新入职? 她和许青屿一样年纪,许青屿比她略长几个月,但也都过了二十六岁的生日。 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才读完研究生吧,许青屿居然就是江城大学的讲师了。 不过她高中时成绩就那么好,现在取得这样的成就自己也并不是很意外。 只是... 在听到那句“想追许老师的人估计能绕江大一周”的时候,宋矜觉得自己还是没来由地被失落的情绪所笼罩。 刚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周麒是在追求许青屿,顾宁湘是自身背景硬才敢替许青屿解围。 一个周麒都这么嚣张了,很难想象江大到底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觊觎许青屿。 她那么香,那么迷人,那么—— 随便就能勾起自己心中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 即使已经过去八年之久,那段青涩岁月中青涩纯真的感情还是如同倒刺一般扎在心上,扎进血肉里,逐渐和心脏连为一体。 将它拔出来,自己也差不多要去掉半条命吧。 宋矜认命地想。 她干涸已久的内心,在和许青屿重逢的一瞬间,又重新注满水源。开始有力地跳动。 扑通,扑通。 那是她还活着的证据。 ———————————————— 九月十九日这一天结束啦(感觉过去了好久哦) 章节里有车的部分我会在旁边标注的,没有标注的基本上都是剧情章! 剧情和车大概是五五开,我会努力多写点的! 文末日常卑微求珠( ‘-ω?? ) 九月二十六日多云转阴(一) 宋矜再次见到许青屿,是在一周后的江大文学院。 商之雅生病了,而且病得很急,宋矜和程攸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宿舍,准备把她接到Asteriod照顾一阵子。 江大的校规是不允许无故外宿的,必须要先提交正规申请,交由班主任签字,学院审批合格通过后才算作数。 商之雅不想让父亲担心,所以只能由宋矜临时充当家长的角色蒙混过关。 宋矜其实是很不想去江大的,更何况商之雅还是文学院的学生,遇到许青屿的概率就更加大了。自从上次自己对那人做了近似于强迫性的行为之后,过了整整一周宋矜都没有从那段记忆中恢复过来。 许青屿会怎么看自己? 变态,性瘾,暴露狂? 都不重要了,她怎么想,那是她的事。 宋矜拿着商之雅发给自己的电子地图,在偌大的江大校园里差点迷路。 没错,她是路痴。 照着地图走都能走出一百八十度反方向那种。 所以出门时程攸从来不让宋矜开车,还说“放只狗到驾驶座都比宋矜会认路”。 宋矜摸摸鼻尖,似乎是默认了程攸的说法。她从小就没有方向感,除了在打球的时候能辨别出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平时是真的一问叁不知。 “妈的,文学院的办公楼到底在哪啊...” 眼看着已经在原地打转快半个多小时了,宋矜终于忍不住抓过一名过路的学生问路。 “同学,请问文学院怎么走啊?” 那名身高还不足一米七的男性omega有些害怕地往后瑟缩了几步,指着对面的那幢大楼道:“就...就是这里。” ? 合着自己白转了半小时! 宋矜匆匆道过谢,抬腿向文学院办公楼走去。 商之雅:宋矜姐,班主任办公室在六层,辅导员办公室在九层,不要走错啦。 宋矜:知道了,我签完字就过来找你,你先在宿舍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药。 商之雅:知道啦,宋老妈子。 宋矜:...你别跟程攸学行不行! 宋矜拿着打印好的外宿申请表和医院开具的急性流感病历单证明,进入了电梯,首先按下了六楼的按钮。 商之雅的班主任是名很好说话的中年女性beta,在江大任教几十年了,对学生一视同仁,风评很好。商之雅曾经考虑过选择这位老师作为研究生导师,可她因为年纪和身体的原因已经不再招收硕士生和博士生了,商之雅还因此感叹了好一会。 “不知道许青屿老师明年会不会开始招收学生?如果能被她带,那简直是祖上烧了高香。” 见到商之雅一脸掩盖不住的激动神情,宋矜略显嫌弃地问道:“那个什么许老师真有这么受欢迎?” “那是,宋矜姐你不知道,想上许青屿老师的课的人多如牛毛,那人山人海的阵仗,我感觉我自己好像在挤春运。” 宋矜对于这妮子夸张的功力早已见惯不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作停留,打个哈哈便跳到了下一个话题。 班主任临走之前还关心了几句商之雅的身体,宋矜摆出一副家长的模样感谢她的关怀,总体上没出什么纰漏。 但是在宋矜准备搭乘电梯上到九楼的时候,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情况。 电梯满员了。 宋矜只得选择爬楼梯。 辅导员顾宁湘...在哪个办公室来着?906,还是909? 宋矜敲了敲909的门,没人应。 她再转到906的门口,抬手敲门,这次倒是很快就应了。 “请进。” 声音柔柔的,有些熟悉,宋矜想。她拧开门把手,转身进了办公室,面前坐着的却是许青屿。 ?? 我明明找的是顾宁湘啊! 许青屿抬起头,眼神里有分明的错愕,似是没想到宋矜会在这里出现。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打扰许老师办公,抱歉。” 许青屿撇了撇嘴,叫住宋矜:“等等宋矜,你找谁?” “我找顾宁湘老师,有份外宿申请想给她签字。” “顾老师的办公室在909,但是她今天到外校交流学习去了,人不在学校。” “啊?”宋矜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请问许老师,我应该找谁签字呢?” “给我吧,拿过来。”许青屿神色平静,“说说怎么回事。” 宋矜像被高中教导主任训话一般乖乖走到许青屿的办公桌前,拉开转椅坐了下来,把刚才在班主任那里套过一遍的说辞一五一十讲给许青屿听。 “...明白了,这字我可以签。” 宋矜在心里暗暗抹了把汗,刚要开口道谢,就听得许青屿问道:“最后一点,商之雅同学和你是什么关系?” “额...我是她姐姐。” “姐姐?宋矜,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姓商的妹妹?据我所知,商之雅同学家境比较贫困,大学四年一直在申领贫困补助金,家里只有身体不好基本丧失工作能力的父亲,什么时候...” “够了。”宋矜冷冷打断,“作为老师,我不觉得在背地里随便议论同学的隐私是一件合乎师德的行为。既然许老师不愿意签字的话,那我就等明天顾老师回来之后再找她吧,打扰了。” 说罢,起身就要向外走去。许青屿见状赶紧一把拉住了宋矜,不让她走。 “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许老师,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请你放手。” 宋矜不复一周前的迟疑,这次一把便拉开了许青屿的手,力气大得让许青屿兀自吃痛。 “我没说不给你签字!” “那就请许老师不要再在我面前议论商之雅同学的隐私。” 宋矜将已经折好的申请表重新摊开,放到许青屿办公桌上,摊开手示意。 许青屿一边拿出签字笔一边道:“宋矜,你这么维护商之雅,她难不成是你女朋友?可以啊,这么多年没见换口味了。” “这么多年没见,许老师倒是比以前更八卦了。” 宋矜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态度模糊。 许青屿的心一下子就被她这种暧昧的反应揪紧了。 ———————————— h前的一点点剧情┴┤?ω?)? 下章开车∠( ? 」∠)_ 九月二十六日多云转阴(二)【微h】 真是恋人关系? 商之雅这名学生她有点印象,长得挺干净漂亮一小姑娘,家里也挺困难的,但学习成绩不错,虽说还达不到推免的程度,不过努把力应该能考上不错的学校。 二十岁出头的年轻omega。 再联想到方才宋矜说的“接回家照顾一段时间”,应该就是指的同居吧。还说什么是姐姐,床上叫的那种姐姐吗? 许青屿,你早该明白的。 八年了,宋矜早就不是你的了。 她凭什么在原地等你? 当初狠心提分手甩了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啊。 但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 在听到宋矜可能已经属于别人的时候,心脏就像被刀剜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痛得人快要死了。 “嗯,你说得对,是我失言了,我向你和商之雅同学道歉。” 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宋矜听到自视甚高的许青屿居然向自己道歉,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多高傲的一个人啊。 即使是在陪自己逃课被班主任训斥不学好的时候也没有做一个字检讨,宁愿陪自己到操场跑二十圈,累到脱力。 “不用,我不介意,不过也希望许老师说到做到,今后不要再在背后议论学生了。” “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许青屿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宋矜听出来了。她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许青屿的眼泪了,不管什么情况,只要她一哭,自己就毫无办法。 “八年了,人都是会变的,我对你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刻板印象,也希望许老师重新认识现在的宋矜。” “我已经不是那个逃课打架成绩吊车尾天天缠着你补课的宋矜了。” 许青屿的泪滴落下来,有几滴渗进了申请表,她赶紧把那张纸拿开,从桌面上抽出两张纸按了按眼角。 “你的意思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吗?” 宋矜沉默半晌,道:“是没必要。今后就各自向前看吧。” “如果我说不呢?” 许青屿抬起头,小脸皱成一团,眼眶红红的,眼尾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泪花。 “如果我不想忘记呢?” “如果我说我还想要你呢?” 宋矜先是大脑一片空白,随后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许青屿!你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你想要的时候我就得摇尾乞怜,你厌倦的时候就哪凉快待哪去吗?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抱有这样的心思,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许青屿亦撑起身子,直接吻住了宋矜。 “唔...!” 柔软的唇瓣相贴,所到之处是触电般颤栗的快感。太久没有接吻的两人都略显青涩,只是相互磨蹭着嘴唇,忘记了进行下一步动作。 宋矜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许青屿,道:“许青屿你干什么,你疯了?” 许青屿冷着脸,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将宋矜一步步逼至墙角的沙发上,红唇微启。 “做什么?当然是勾引你咯。既然你不肯,那就只能用点非常规手段了。” “呜呜!” 喷薄而出的柑橘味冷香争先恐后地往宋矜口鼻里涌,诱惑的信息素味道熏得她有些迷迷糊糊,紧绷着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给了许青屿可乘之机。 许青屿摘下领带,将宋矜的手腕轻轻绑在一起,又用颈间的纱巾蒙住了宋矜的双眼。 “你...!再不住手,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我倒想看看,孤a寡o共处一室,他们会觉得是身强力壮的a强迫了o呢,还是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omega强迫了你这个一米八的alpha。” 许青屿双手抚上宋矜的脸颊,凑过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宋矜,我就是这么恶劣的人,你从一开始不就知道吗?” “唔...” 宋矜被许青屿刻意释放出的信息素所撩拨,浑身上下已经开始起了生理反应,皮肤热得像在太阳底下蒸桑拿,胯下的性器已经把裆部撑起了个小帐篷。 “你想干什么?” 眼看着情况已经快要失去控制,在许青屿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宋矜勉强维持着理智,想要阻止那人,但许青屿却丝毫不给她机会。 “当然是...干你呀。” 许青屿一颗一颗地解开宋矜衬衫的扣子,露出其中深青色带蕾丝花边的胸罩,用手轻轻抚上去,挑逗着那一对玉乳。 敏感部位骤然被撩拨,宋矜脸上半是痛苦半是享受的神情更加明显,浑身的皮肤也泛起粉意,完全一副被撩拨着情动的状态。 “这里还是这么敏感...宋矜,想要我摸摸它们吗?” 许青屿双手环到背后,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后背的搭扣,又将松松垮垮的胸罩从肩膀拉下褪到腰间,让那一对白白嫩嫩的小兔子完全跳出来。 “你好香啊...” 许青屿埋首在宋矜双峰之间,盈盈一握的娇乳仿佛被掐一下就能滴出水来。她试探性地伸出小舌舔舐了下胸部侧面的肌肤,牵起身下人一阵颤动。 “啊...不要...舔那里...” 宋矜双手没了力气,又被绑着,只能嘴上说说,根本阻止不了许青屿接下来的动作。 许青屿伸出拇指和食指,拎住一颗殷红的乳头,开始轻轻搓揉起来,乳周立马起了反应,方才还软趴趴的乳头一下子就硬了起来。 玩弄着宋矜双乳的许青屿腿也没闲着,膝盖强硬地挤进了宋矜双腿之间,用大腿去磨蹭昂扬着的肉棒。 宋矜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神失焦,口唇微张,吐出一些破碎的呻吟和音节。 “唔嗯嗯...呜...” 许青屿用掌心滑过娇嫩的玉乳,宋矜难受之下不住向前挺着身子,把这对调皮的小兔子往许青屿身前送得更多。 “我要舔舔它们咯...” 许青屿张开红唇,伸出舌尖吻上了乳头前端,然后将乳头整个吞进口腔,用舌头在乳周画着圈。 “哈啊...!” 温暖的湿意包裹着敏感的乳首,宋矜终于克制不住地娇喘出声。就算是在从前,许青屿也没有这么刺激过这对宝贝。 许青屿含糊不清地继续含着乳首,掌心向上托着南半球,上下揉捏着这对娇嫩,软肉在掌心不停变换出各种不同的形状。 “舒服吗,我这么舔你,嗯?” 宋矜闷声道:“为什么要这样...如果是因为上次,我向你道歉,冒犯到你了,对不...” “当然是因为我想要你啊。”许青屿晃荡着那一对白嫩嫩的娇乳,“宋矜,我想要你...” “哈啊...能被许老师看上,是我的荣幸吧...” 许青屿轻轻拉开鼓胀裆部的拉链,轻声道:“不,应该说被我看上是一种悲哀才对。因为你只能是我的,宋矜,不可以是别人。” ———————————————— 车开了,但没有完全开(不是) 明天继续上高速(我不是故意卡肉的! 看到评论区有小可爱说期待许老师被压在办公桌上,我只能说可以压,但不是现在╮( ??ω?? )╭ 许老师是那种表面上端庄温柔乖乖女,背地里玩很大的类型(?),床上床下两副面孔啦 总之就是两边都有主动的时候,只不过这次轮到我们许老师了(?˙▽˙?) 所以宋矜什么时候能支棱起来呢( 九月二十六日多云转阴(三)【微h】 “什么...?” 沉溺于欲望之中的宋矜有些难以听清许青屿的喃喃自语,在许青屿手覆上自己性器的一刹那,宋矜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飞升,快感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几乎将她溺死在这浪潮中。 许青屿亦不再回话,她蹲下身子,出乎宋矜意料之外地跪在沙发前铺着的羊毛地毯上,凑近了那根已经被释放出来的粗大肉棒。 宋矜的性器应该算是很好看的那一类,整个棒身都是粉色的,前端的小蘑菇颜色要稍微深一些,青筋分明可见但并不可怕,血管均匀分布,耻毛几乎没有,看样子是有在定期打理。 她也就只见过宋矜的性器。 那人还未二次分化的时候,这坏东西的尺寸就已经插得她呻吟不断,如今整个粗了一圈,不知道下次做爱的时候得多受多少苦。 许青屿先是用舌苔舔上冒着前列腺液的龟头,将那些不断溢出的液体全部吞进口中,和着分泌的口水一起再用舌头涂到棒身上,将整个肉棒打湿,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 “唔...嗯啊...” 被剥夺了视觉的宋矜对于触感更加敏锐,下体传来的温暖触感让她欲仙欲死。 太久没有被口交过了,都快不记得是怎样的感受。 许青屿开始只吃进一点龟头,让龟头在上下牙关之间卡住,然后用唇瓣去吸舔马眼和前列腺液。 嘟起的嘴唇比平时更加厚,龟头在嘴唇的吸吐间反复进出,与空气接触发出“啵”的气音,还伴随着许青屿断断续续的呜咽。 “嗯...宋矜...你的肉棒好大啊...我没法完全吃进去呢...” 许青屿努力长大嘴巴,试着吞进更多的棒身,但总是只吞到一半就进不去了。这个姿势并不是很适合深喉,而且许青屿没有很喜欢被龟头顶住气管的窒息感,也就作罢。 她用手接住吐出的唾液和前列腺液混合物,涂在露在外面的那一截肉棒上,用手轻轻撸动着,努力服务到宋矜性器的每一处。 “哈啊...” 宋矜脸都憋红了,分身已经完全沉浸在口舌的服务所带来的快感之中,下体的舒适让她失去思考的本能,只能随着许青屿的节奏去享受这场口交。 “呼...” 肉棒退出许青屿的口腔,整根肉棒都已经沾上了黏腻的液体,有些还顺着股缝流到了真皮沙发的坐垫上。 但好在是皮面,擦一擦就能干净。 许青屿伸出舌头,从侧面开始舔吻那根火热的肉棒,软舌上偶有凸起的颗粒,刺得宋矜几乎快要泄身。 她无意识地向上抬送着腰胯,作出抽插的姿态。许青屿依然从上往下地舔舐着棒身,每一处都不放过,口水也越积越多。 不知过了多久,许青屿感到腮帮子有些酸,于是改用手替宋矜服务。 柔嫩的小手和肉棒亲密接触着,许青屿的手腕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上下翻飞着,每一次的撸动都滑到肉棒的最底端,卡在精囊的位置,小心地滑动着。 啊啊,宋矜觉得自己大概快要坚持不住了。 许青屿的手法和八年前有太多相似之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敏感点在哪。乳头,马眼,肉棒的侧面,只需要小小的一点撩拨,自己就只能缴械投降。 alpha就是这样一种臣服于快感的生物,只要能爽,怎么做都可以。 况且为自己手淫和口交的人是许青屿,多少个午夜梦回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初恋。 宋矜难耐地开口道:“再多含含它...” 许青屿含糊地嗯声,张开嘴又吞进了半根肉棒,还用牙齿惩罚性地刮着肉棒的表面。 “呜呜...” 宋矜被这牙齿的磨蹭搞得更加难耐,一点点的痛在无穷无尽的舒爽之中更加感触明显,宋矜甚至想要让许青屿多用那对虎牙去咬自己的肉棒。 越痛,就越舒服。 “咬住它...” 宋矜指示,许青屿照做。因为痛意而越发敏感的硬物似乎越来越习惯许青屿口唇吞吐的频率,积攒了一周的欲念正在不断蓄积。 舌尖扫过冠状沟,这里也是宋矜的一处敏感点。许青屿口手并用,指腹摩挲着凹槽,将白浊的前列腺液往上抹。 她身上还穿着制式套装,白色衬衫快要挡不住那对巨乳跳跃而出的欲望,双腿打开跪在办公室沙发的地毯上,平日里受人仰望的女神此刻正在为他人做着最原始最下流的淫靡之事。 许青屿的万般风情,这辈子也就只有宋矜能够有幸看到。 谁能想到生人勿近的许老师跪着给alpha口交呢! 毕竟她那么疏离,整个江大猜她性冷淡的人还不在少数。 女神是性冷淡,至少比女神对你没意思听起来要好吧! 宋矜感到自己已经快到射精的边缘了,颤抖着挤出几个字:“许...青屿,我好像快射了...” “射出来...宋矜,全部射出来...” 听到那人更加粗重的喘息声,许青屿加快了吞吐肉棒的频率,卖力地吸吮着龟头和棒身,仿佛要将精液全部吸出来,一滴不剩。 “嗯嗯...啊!” 伴随着宋矜释放而出的呻吟,还在许青屿口中的性器也精关失守,将积攒多时的种子一并射进了许青屿口中。 溅射而出的大量精液填满了许青屿的口腔,她拱起手掌,将嘴里的精液全部吐到掌心上,大概有一整个手掌那么多。 白浊的牛奶样精液挂在许青屿嘴角,那人却不着急擦干净,而是直起身子,跨坐在宋矜身前,用嘴去吻她的唇。 “呜呜!没漱...” 不等宋矜抗议,许青屿便已经将舌头灵活地探进了她的口中。刚吞过肉棒和精液的口腔还带着石楠花的腥臭味,在唾液交换间宋矜也尝到了味道,一点都不好闻。 宋矜慌忙道:“你干什么!好脏!” “不脏啊,都是你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我都不介意,你尝尝自己的味道怎么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宋矜小声抗议,但声音逐渐消失在许青屿更加激烈的亲吻之中。 许青屿坏笑着说:“害羞啦?” 宋矜别过头去不看她。 这人,过了八年还是这样。 人前永远一副乖乖女模样,背地里按着自己可劲欺负,偏偏自己就吃这套。 ———————————— 宋矜:你不要过来啊! 或许可以有满100珠加更的机会吗(小声) 九月二十六日多云转阴(四) “现在能给我解开了吗?我想穿衣服,等下还有事要做。” 宋矜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刚刚才射过的性器软趴趴地俯在双腿之间,上面全是各种体液的混合物,黏黏腻腻的,有些难受。 许青屿起身将她上衣扣好,又提起胸罩,拿出湿巾先替她擦拭肉棒上的污秽。 “唔...嗯啊...你能不能别这么...” 这根本不是清理! 宋矜强行压抑住内心想要再来一发的冲动,努力不去感受冰凉湿巾包裹性器所带来的异样感受。 “我可没别的想法,是你自己太敏感了。” 许青屿擦干净性器,替她穿上裤子,跪久了的膝盖有些疼,许青屿便直接跨坐在了宋矜身上,一双腿夹在她腰间,姿势暧昧。 许青屿手指一拉,宋矜脑后的蝴蝶结随之散落,纱巾落到了沙发上。 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 许青屿率先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和商之雅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许青屿刮了下宋矜的鼻头:“你就嘴硬吧,如果你们真的是恋人,那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拒绝我口你?我不觉得你是个道德底线这么低的人。” 宋矜哑然,实话实说道:“之雅和我认识好几年了,因为家庭原因一直在酒吧打工,我和程攸都把她当妹妹看。” “不是床上的那种妹妹?” 宋矜语塞,没好气地道:“许青屿,你有时间在这里废话,不如先把我双手解开?我等下还要去接之雅回家。” 许青屿扯了扯宋矜的领口,拿过已经签好字盖好章的申请表递给她。 “去找你的小妹妹吧。”许青屿又用纸巾一根一根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在我这里爽完了就提起裤子跑路,你就不怕我伤心吗?” “许老师日理万机,哪有闲心理会我这种闲人。” 宋矜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站起身子抻了抻衣服,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许青屿坐在真皮转椅上,手指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头微微偏着,像是在思考什么学术问题。 宋矜...阿矜... 只要你对我还是有欲望的... 我就能把你重新追回来。 ... 另一边,拿到申请表的宋矜学会了一出门就问路,在从脸红的娇弱女性omega那里问到商之雅的宿舍地址后,便径直向那处走了过去。 “南苑A幢A329...” 到门口,宋矜抬手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根本就没关。 “睡觉不关门万一遭贼了怎么办...” 宋矜日常替大大咧咧的商之雅老妈子式担心。 “之雅?我宋矜啊,我进来了——” “等等,宋矜姐!”商之雅的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我我我我没穿好衣服,你等一下!” 宋矜闻言停下了推门而入的脚步,乖乖站在门外等。 而宿舍里独处的商之雅慌慌张张地从衣柜里取出几件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打开门的时候头发都没有擦干。 她因为急性流感卧床休息已经有两叁天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到了今天终于有力气下床洗个澡。本来是想自己在宿舍休息的,同寝的室友搬出去住的搬出去住,找实习的找实习,所以一个人在宿舍养病也算不错的选择。 但程攸担心这妮子要强,病得重了也一个人撑着,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了她到酒吧那边暂住几天,宋矜也对此举双手赞成。 商之雅性子倔,跟刚从家里跑出来那会额她太像了。 但是性子这么倔的人少不了要吃点苦头的,作为过来人和年长友人的宋矜便想着能帮就帮。 自己也是,如果当初没有遇见程攸,这会说不定也只是个在社会上混迹多年却一事无成的小混混罢了。 人和人的相遇都是缘分,要交到谈得来的朋友不容易。 宋矜悄悄猫进来,把揣在兜里的文件递给商之雅。 “喏,都弄好了,你收拾点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都收拾好啦。” 商之雅指了指桌上的旅行袋。 “就这么点东西?” “嗨,也住不了几天,我这病...咳咳...” 话音未落,商之雅就剧烈咳嗽起来。宋矜赶紧端过桌上的水杯递到她手中,这人猛灌了几大口,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咳嗽。 “行了,不舒服就少说点话,换季的病来得急,养不好怕是要发展成肺炎。” 宋矜一把拎上袋子:“走吧之雅。” 商之雅放下杯子,穿好鞋,转身出门关上了锁。 “好,来了宋矜姐。” ... 两人回到Asteriod的时候程攸刚好从行星生科回来,酒红色的波浪长发高高盘起,一身西装穿得极为正经,一改之前风情万种的打扮,浑身上下显露出alpha的威严。 “攸姐。”商之雅掩住口鼻,“我先上去了。” “去吧,好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工钱照算。” 商之雅连忙开口道:“不用,我...” “姐姐我还不缺你这点钱,养好病继续努力工作就是了。” 商之雅走后,程攸靠在吧台旁,蹭了蹭宋矜的肩头:“我说阿矜,你觉得阿雅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之雅是个好人。” “噗呲——”程攸口中还未咽下的酒水差点喷到了不远处酒保的脸上,“你这是直接给人家发了好人卡啊?” “什么啊,不是你问我的嘛。” 宋矜一脸的无法理解,不明白程攸这只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 “具体一点,好人也太笼统了,怎么说也认识几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无趣。” “我无趣这件事你从认识我的第一天起就应该明白。”宋矜白了眼程攸,“还要怎么说?性格好,成绩好,努力工作,懂得感恩——” “行了行了,我可不想听你在这夸自己女儿。我是说,你觉得和阿雅谈恋爱怎么样?” 宋矜难以置信地望向程攸:“不是吧,你居然对女儿有那种心思?咦,变态。” “妈的,滚!”程攸一个爆栗敲在宋矜脑门上,“我是说你!我就直说了啊。阿雅对你有意思,你难道这么久都没看出来?” 宋矜沉默,手肘撑在吧台边缘,晃悠着手中的酒杯,久久不语。 是啊,她知道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商之雅喜欢她,但是她没法给予回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还没有放下许青屿。 还对她抱有幻想,抱有期望,但是同时也在一遍遍强行让自己清醒。 她们早就不是无所顾虑的高中生了。 八年的日月已经将那段过往和她们现在的生活完全分割开来,久远到如果不是偶然的再会,就会逐渐被时间所掩埋。 可是,许青屿,为什么我又再一次遇见你了? 还是这样一个成熟的、美丽的、让人无法抗拒的你? ———————————— 说一个重要的事!那就是我的存稿(两万多字)已经全部发完了,接下来的更新频率应该没有之前这么勤,但是加更是每满100珠多发一章┴┤?ω?)? 大家的评论留言我都有看,第一次写文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希望大家茶余饭后看得开心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多多收藏和在评论区投喂珠珠和留言,谢谢? ?)?*?? 九月二十七日阴(一) (woo16.com) 安置好商之雅在叁楼的一处空房睡下,宋矜也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 衣服一件件被解开,滑落,掉在地毯上,堆积起来。 宋矜站在一人多高的全身镜前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就在这里,一周之前,她也是这样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一边想着许青屿一边自慰,精液射得到处都是。 一周前那个狭窄逼仄的卫生间隔间,还有今天在江大办公室的两场意料之外的情事,都让宋矜更加捉摸不透许青屿的心思。 她对于这次重逢到底是什么态度呢? 最开始是自己被那柑橘味信息素所诱惑,二次分化后宋矜还是第一次发生如此失控的情况,大概只能归结于许青屿的信息素对于她来说有特殊的吸引力。 而alpha这种性欲强,耽于欲望,恨不得一年365天都在发情的生物向来是抵抗不了这份吸引力的。 宋矜不得不承认,她很想和许青屿做。 想亲吻她的薄唇,吻得唇角都发肿。 想揉捏她的胸乳,揉得乳尖都充血。 想抚摸她的身体,摸得肌肤都泛红。 想进入她的小穴,干得穴肉都软烂,干得蜜液汩汩流出,干到最深处的子宫口,干得她俯在她身下娇喘连连,泪流不止。 啊啊,许青屿 白天办公室里的种种情景犹如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浮现,每一处细节都清晰真实得仿佛许青屿此刻正在替她做着同样的事情。 让她生,也让她死。 是名为欲望的无尽深渊。 她一脚跌进去,抓不住,也逃不掉。 “哈啊” 宋矜光着脚走进淋浴间,双腿间那柄硕大的肉刃也变得越来越硬,直到水流流过棒身的时候彻底翘了起来。 水流拂过她因为幻想而越发膨胀的分身,温热的触感仿佛许青屿湿热的口腔一般,在套弄抚慰着这柄急需释放的粗大性器。 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腿间的粗挺。 学着隔间里许青屿服务她时候的手法,模仿着,再全部实践到自己身上。 宋矜的手比许青屿大一圈,指节也更修长,但没她的柔嫩,撸动时棒身时不时还能蹭到掌心的薄茧,带来别样的粗粝感受。 “许青屿许青屿” 宋矜满脸通红,手撑在浴室的墙壁上,低着头紧闭双眼,感受着手淫带给自己的快感。 青色长发沾了水湿哒哒地铺在后背,温暖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流经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敏感点。 就像许青屿摸她身体的手。 按理说只是洗个澡而已,宋矜本不该如此敏感。但荒芜许久的身体在被重新开垦后,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渴望着露水的滋润,一把无名欲火在心底熊熊燃烧。 今天宋矜甫一推门进去看到正襟危坐着的许青屿时,差点都有些把持不住直接将人摁在办公桌上从后面来上一发。 当然,宋矜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名足够理智的优秀alpha,两人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不允许她先向许青屿示弱。 没错,这不是喜欢,只是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 宋矜宁愿接受这样的说法。 包裹在制服下的许青屿实在太过迷人,如果许青屿不对自己做点什么,其实宋矜本来也没打算就那么走掉。 起码,得收点利息吧? 可是宋矜没想到,许青屿破天荒地主动地将自己带到了沙发上,还跪着舔自己的性器,最后在她的樱桃小嘴里射了出来。 宋矜还能记得射精时的感受,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体验。 在许青屿的嘴里射精。 曾几何时她早就想这么干了,但当时的乖乖女面皮薄,说什么也不肯给自己口出来,光是让她用手帮自己就费了好一番功夫说服。 “青屿” “用手帮帮我” 许青屿小脸通红,试探着伸出小手,闭着眼抓住了那根火热的性器,学着之前看过的小电影里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抚慰着宋矜。 宋矜还记得自己腆着脸凑近许青屿身边,磨蹭着她的脸颊,像小狗似的讨乖,要许青屿帮她更多。 因为实在是忍不住呀 许青屿,许青屿 她喜欢许青屿到了听到这个名字都能硬起来的程度。 每当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注视着许青屿耀眼身姿的时候,宋矜都很想向全世界宣告,她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自己曾经那么近地把她拥在怀里,一件一件地解开裹得严实的衣裳,吻住那两片蜜糖一般的唇瓣,然后用舌头划过湿滑的口腔,攫取着津液的甘甜。 也曾舔吻过那双颤巍巍的胸脯,用滚烫的分身一次一次地插入泥泞紧致的花穴,听过她高潮时克制不住的阵阵诱惑呻吟。 宋矜一边想着过往的种种,一边紧紧握住已经肿胀不堪的性器,站在浴室花洒的水流下,一边抗拒一边自渎。 关于许青屿的所有种种涌入脑海,带起一阵阵情潮的冲刷。宋矜觉得自己随着下身的每一次动作起起伏伏,最后快要在这水里溺死了。 哈啊 快要射了。 一波一波的精液从小孔中喷出,射在地上被水流和在一起冲走。宋矜取下花洒,将墙壁上的那一些黏液一并冲干净。 “呼”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宋矜开始有了缺氧窒息的感觉,脑袋像灌满铅一样昏沉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出去。 她重新挂好花洒,拿来拖把将浴室的积水全部清理干净,又喷上几喷空气清新剂,打开净化器,让本就已经没有任何味道的浴室更加通风。 像是欲盖弥彰一般在掩饰自己方才做过的事。 宋矜连睡衣都没穿好,便一头栽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睡觉吧,别再想了。 床头的电子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这样晚的时间对于很少熬夜的宋矜来说已经是惩罚。她向来严格按照规律作息,但不知为何今天就是怎么也无法入睡。 煎熬,如同油锅里任人鱼肉的鸡雏。 她想起刚才程攸说的话。 “阿矜,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你前女友,但是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都过去八年了,说不定她早就嫁人生子了。” “也就只有你这么傻,被甩了还在原地苦苦地等。早点结束,然后开始新生活不好吗?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活在过去的。就算你们曾经再甜再美好,但那也只是曾经了,你还念着,她可未必。” “要么,你实在介意的话,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尽力去帮你查,也好让你安心。” 宋矜摇头。 “不用了攸姐。” “我已经见过她了。” ——一周前,和今天,都见过。 不仅见过,还做了那种事。 ———————————————— 首-发:seyushu.com (woo16.com) 九月二十七日阴(二) 程攸一脸震惊,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写着不可置信几个大字。 要不是现在还在酒吧,她几乎就要喊出来了。 “什么——?你说你那个失踪了八年多的前女友,你的初恋,你的白月光回来了?” 宋矜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程攸的嘴巴,嘘声道:“姑奶奶,您可小点声吧!等会全部人都知道我八年前被甩的事了!” “你也觉得丢人啊。” 程攸掰开宋矜的手掌,挑了挑眉。 “怎么回事啊,阿矜?如实招来哈,不是专门来找你,想再续前缘的吧?” “程总,你的想象能力不去写小说可惜了。”宋矜抿唇,“真的只是偶遇,没有刻意不刻意那一说。” “我记得你是宁城人,对吧?当初离家出走之后怎么想到来这里?江城可是离你老家足足有两千多公里,你不会就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到哪算哪吧?” 面对程攸的追问,宋矜只能给出一个连苦笑都算不上的笑容。 是啊,她当初好不容易逃离家里的束缚,背井离乡来到江城,只是因为还存着一丝找到许青屿的念想。 许青屿曾经对她说过:“我是江城人,那里离宁城有两千多公里呢。” “那青屿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嗯父母工作调动啦,具体我也不清楚。”许青屿似乎不愿多提,“这里也很好啊,我挺喜欢青城县的。虽然没有大城市那么方便,但是有一点我很喜欢哦。” “什么?” “因为,”许青屿突然低身含住了宋矜的唇瓣,右手抚上她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眼眸,“这里有阿矜在呢。” 见宋矜这副模样,程攸心下了然,一定又是因为那个渣女前女友吧! 一向把工作和事业放在首位的alpha并不很能理解宋矜的想法。 在程攸看来,爱情不过是在拥有既定的面包后锦上添花的调剂品而已,她是极度理智极度现实的人,坚信自己是独身主义,不会被情爱所裹挟。 但她也不耻于谈论自己的欲望,发情期到来之时也会寻合适的omega一起度过,有时候连续几月都是同一人,有时候一周之内就能换好几个女伴。 因为并不用心,付出的都是物质,所以也不会觉得难过,钱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是再轻不过的东西。 富二代圈子里的那群alpha无一不是纵情声色的货色,滥情滥交嫖赌毒没有不沾的,她程攸都能被说竖牌坊假清高,像宋矜这样在一棵树上吊死的alpha她属实没有见过。 真是痴情种 程攸点了一根细长的女士烟,也不点燃,就那么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要掉不掉的。 “她老家在这里。我当初来,也是想试试还能不能遇见她。” “结果呢?” “结果就是,我这八年把江城的每一条街道都走遍了,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半分。”宋矜向程攸要了一支烟,哪怕她已经很久没有抽过了,“估计是出国了吧,要么就是我想错了。” 程攸将打火机一并递给她。 女士烟的前端被蓝色的火焰燎燃,在灯光暗淡的空间里忽明忽暗地闪着。薄荷的气味并不难闻,吸进嘴里还带着一丝凉意。 “那,重逢又是怎么回事?应该是这几天的事吧,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像丢了魂一样,魂不守舍,没想到是见到她了。啧啧,你可真是喜欢她,就见一面而已,都能让你茶饭不思。” 程攸也将烟点燃,烟嘴放进嘴里,慢慢地抿,细细地品。 烟和酒,都是放纵神经的好东西。 “开业那天,我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像她,然后我想就追上去看看,没想到真的是。” “她和朋友一起来这里?” “当时没问,后来应酬的时候又看见了,应该是和同事。” 程攸终于品出点不对劲来,她回想了一下一周前在那场应酬上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思考着到底哪个omega能符合之前宋矜提起过的特征。 “好吧,我承认,我想不出。那看来你前女友这几年混得挺好的,你有没有觉得被比下去了啊,前任?” 宋矜深吸了一口烟,又缓慢地呼出,烟雾缭绕中她的脸若隐若现,充满着故事感。 “她本来就比我优秀太多,当初要不是我缠着她,我们也根本不会有可能。” “所以,说了这么多,她到底是谁?” 关键性的问题。 “许青屿。” 声音一开始太小了,在有些嘈杂的酒吧里很快被掩盖住,但专心致志等着听故事的程攸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叁个字。 她有些不可置信,想提高音量,但随即立马压低声线:“许青屿?江大新来的讲师?” “嗯,你也知道她?” “那可太知道了。”程攸拖着凳子靠过来,“可以啊你,阿矜,能泡到她,我现在有点理解你这么患得患失是为什么了。要是换我,我也非得找她问清楚不可。” “她可是极品的omega,是个alpha都抵抗不住诱惑。” “当初我可还没有二次分化,只是普通的beta,你忘了?” “她既然愿意跟当时那么混账的你谈恋爱,说明对你是真的喜欢啊。”程攸伸出手指了指上面,“她妈从政,她爸家里从商,在江城不说呼风唤雨,那起码也是可以横着走的程度了。” 宋矜其实对许青屿的家境一无所知,只隐约知道她大约是某家的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和自己基本上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没想到是这种程度。 “我不太清楚她不太爱跟我说这些,我也不问。” 程攸想了想,继续道:“她母亲是个alpha,原来江城教育局的一把手,后来官越做越大,现在人已经从江城调走了,不过关系还在,我们家挺多生意都得从她那经手。” “她父亲是大家族里不受重视的omega,结婚后生下了许青屿,连带着在家里的待遇才好了点,我对他了解得并不多。” “但是她父母应该很早之前就离婚了。” “不知道和她的突然离开有没有关系。” “我觉得,阿矜你要是真的想弄清楚当年那些事的话,最好找个时间把许青屿约出来问问清楚。” 女士烟一直燃着,不知是宋矜忘记抽还是刻意没有去抽,她只是让它夹在指尖,失焦的眸子注视着烟灰不断往下掉。 “知道了。” 追-更:fanrenshu.com (woo18.vip) 十月十日大雨(一) 虽然当时从程攸那里零星了解了一些有关许青屿的事情,但宋矜还是迟迟没有决定要不要向她摊牌。 坦然承认自己确实是放不下过往的种种,想要从那人嘴里得到一个突然不告而别八年之久的答案。 可是覆水难收,宋矜明白话一旦问出口就等于摆明着告诉许青屿,自己还没放下。 因为还会介意。 如果已经不再在意,应该听到什么都心如止水才对,不管是亲密的接触,还是当年的真相,都不能使自己的心情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可是她既没法欺骗自己不在意,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许青屿。 于是就一直拖着,拖着。 酒吧的生意因为有着程攸的招牌所以一直不错,自己在程攸手底下学了那么多年管理一个酒吧也并不困难,有时候还会帮着处理公司里的大小琐事。 一心搞钱争家产的事业型女强人程攸常常忙得昏天黑地,在公司过夜是也成了家常便饭。生物制药这行热度大,水也深,她必须得时刻盯着药物的研发,生怕哪一环出了纰漏。 宋矜于是经常到公司去,替程攸处理来不及完成的工作。 她虽然没读过大学,但程攸教给她的那些也未必就比学校里学的差。 她不觉得学历低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当初的突发性事件太多,她放弃体育,从家里出走,来到江城遇见程攸,一系列充满戏剧性的事情连起来让她的人生经历丰富多彩。‘’ 她也并不后悔这样的决定。 许青屿和她分手只能说是改变她人生的导火线,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靠的都是她自己。 不如说,遇见许青屿之后她才开始思考除了按部就班生活以外的事情,许青屿既是她曾经的恋人同时也算得上半个人生导师。 她问,阿矜,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宋矜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现在她明白了。 她想为自己真正地活一次 “嘟嘟——” 手机屏幕亮起,是程攸的电话。 “攸姐,什么事?” 宋矜公式化地接起,俨然一副面对上级的说辞。 程攸在那头懒洋洋地开口,让助理给自己泡上一杯咖啡,支开了那人,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静悄悄的。 “等会晚上来陪我参加一个晚宴,江城好几家大财团联合举办的,我们虽然还没正式开张,但总归是要去刷刷脸。” “我?你不带你的那些女伴吗?” “这可是正规场合,不是什么红蓝绿女的交谊舞会。”程攸翘起二郎腿,玩着自己的一缕卷发,“给你准备了礼服,记得早点到。” “知道了,我现在就出门,行吧?” 程攸笑得很大声:“乖,等会给你多发一个月奖金。” “” 这人真是钱多得没处花了。 宋矜不和程攸多争辩,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之后便打车出了门。 “西郊高新区,行星生科。” 师傅有些迷惑,显然是对这家公司并无所知,在导航里输入了地址后才晃晃悠悠地往目的地开。 宋矜坐在后座,托着下巴看窗外的景物不断向后移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司里的人都认识这名没来上过几天班,照片却高高挂在员工公示栏上的总裁总助,宋矜坐员工专用电梯一路上到十四楼,抬手敲了敲程攸办公室的门。 “进。” 程攸正坐在能把人整个遮住的真皮转椅上,拿着指甲刀不紧不慢地磨着指甲。见到宋矜来了,招呼了一直等在旁边的秘书一声。 “宋总助。” 小秘书先是问了声好,然后将宋矜领到里间的休息室,那里已经坐好了等待给两人造型的造型师。 “这是程总为您准备的礼服,您先换上,稍后我们会为您准备出席晚会的造型。” 不太习惯被人这么毕恭毕敬对待的宋矜摸了摸鼻子,道了声谢后便进去换衣服。 程攸给她准备的是一套手工制作的西服,米白色,版型宽松,剪裁别致。宋矜本来就高,穿晚礼服搭配高跟鞋在一众娇小的omega中有些有些格格不入,出席正式场合一般都着正装。 造型师给宋矜盘了个高高的发髻,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精神,在妆容的勾勒下显得更加英气。 宋矜坐在梳妆台前,面对面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有些出神。 她平时不太喜欢打扮自己,只做做简单的护肤,像今天这样上全妆的时候少之又少。 程攸经常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么好看一alpha怎么就这么懒,稍微打扮一下钓几个omega简直手到擒来。 冷峻的眉骨,直挺的鼻梁,眼眶深邃,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五官在整张脸上分布得均匀又恰到好处,尤其是分明的下颌线,宋矜记得从前许青屿最爱摩挲她这处。 “阿矜,你的下颌线真好看。不像我,脸上没什么棱角。” “你这叫胶原蛋白,大小姐。再说了,你已经很漂亮了,干嘛要和我比呀?我又不好看” “呸呸呸,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我说好看就是好看!” “好好好,我错了” 镜中的自己和八年之前相比显然更加成熟了,宋矜不得不承认,虽然对父母没什么好感,但他们给自己的这一副皮相确实能称得上优越。 二次分化后,自己也能感受到身体上所带来的巨大变化,总之就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曾经身为beta的那个弱小的宋矜已经消失了。 一旁还在烫发的程攸过来看了宋矜一眼,满意地摸了摸嘴唇:“不错,稍微打扮一下确实像个人样了。” 这人今天一身黑色闪钻抹胸式拖地长裙,大露背式设计,分叉几乎开到臀线,再配上那一身闪闪发亮的名贵珠宝,很难让人不觉得程攸今天不是去参加晚宴,而是去结婚的。 “你这衣服也太省布料了”宋矜别开了眼,“一个alpha打扮得比omega都骚,不愧是你,狐狸精。” 程攸没好气地道:“alpha怎么了?alpha也有穿裙子的自由,你这是性别歧视。” 宋矜闭上眼睛,表示自己不想再继续这个没营养的话题。 “哎,阿矜,我跟你说个事。”见周围没人,程攸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你猜,今晚还有谁会来?” “谁?” 宋矜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许青屿,你前女友。我听说她会跟顾老校董的孙女一起来。” 宋矜差点拍案而起:“那你还让我陪你参加?程攸你是不是成心耍我呢,明知道我最近都在躲着她!” 程攸像安抚炸毛的狮子一般,小心地说着好话:“我也是才知道啊小姑奶奶,本来顾老校董说因为身体原因不来的,结果不知怎的又派了他孙女来,还带上了很久没在江城上流社会露面的许青屿。我先说明啊,我事先真不知道,你可别赖我。” 宋矜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 “行吧,反正晚会那么多人,也不一定就能碰上,大不了我直接甩下你一走了之。” “你可真怂,大怂包。就算遇见了,她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宋矜腹诽,真要遇见了,倒不是怕她吃了我,而是我可能忍不住想把她吃了。 ———————————————— 首-发:bainianwen.com (ωoо1⒏ υip) 十月十日大雨(二) 当然刚刚那话没真的在程攸面前说出来,不然就不是被嘲笑怂了,而是要被嘲笑有色心没色胆。 不过,宋矜想,自己确实就是有色心没色胆啊。 但凡许青屿能主动撩拨一下,自己可能双腿就软了。 争点气吧宋矜! 你是alpha啊! 就在宋矜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程攸那边的造型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二人坐上程攸前段时间刚买的骚紫色超跑,由宋矜驾驶,平稳地驶向今晚晚会的目的地。 能跑叁百多迈的超跑在宋矜手里变成了乖乖维持在四十迈左右的类型,坐在副驾的程攸看着这人专心致志盯着导航上的路线图,一阵扶额。 “要不是今天是出席正规场合,我真想把你拽下来自己开。” 宋矜对程攸的奚落已经耳朵都听起茧子,她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道:“程总,我方向感差,不仔细点开车万一开到什么荒郊野岭去了,那不是耽误您的正事嘛。”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也是您先嫌弃我的,我委屈。” “你委屈个屁!你委屈,我可没见过哪个下属敢这么顶撞上司的。” 程攸从手包里取出香水小样,面对着自己喷了好几泵,刺鼻的香味瞬间盈满了整个车厢。 “咳咳!这味道也太呛人了,你确定待会别人不会被你呛出眼泪吗?” 宋矜抽出手来抹了抹眼角因为剧烈咳嗽而渗出的泪花,眼睛余光瞟着旁边那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小姐。 程攸放好香水,理了理自己海藻般柔顺的长发:“你懂什么,这是秋季江城名媛圈最火热的香水,我这不是迎合潮流嘛。” 好吧,有钱人的品味,自己不懂。 开至开阔路段,宋矜一脚油门踩下,超跑发动机发出呜呜的轰鸣,引得旁人一阵侧目。 风驰电掣,十几分钟后便到了目的地。 这次晚会地点定在一间高端的会员制私人会所,程攸取出张烫金的黑色卡片证明身份后,服务生才满脸堆笑。 “程总,请进。您的车我们会停放到指定区域,由专人看管,您可以放心。” 程攸点点头,从皮夹里取出几张钞票放到服务生手上,带着宋矜大阔步走进会所内部。 金碧辉煌,闪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这是宋矜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一进门便能看见众多身着华贵礼服的男女在会场内部逡巡着,也有西装革履的成功商业人士举着高脚杯攀谈,不同圈子的人各自为营,场面看起来异常融洽又格格不入。 程攸并非江城土着,程家的产业大部分都集中在首都,程攸孤身一人到江城来发展,最初只是为了反抗家里的束缚,和宋矜也算是同病相怜。 宋矜和程攸一起从最苦的日子熬过来,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宋矜当初怀里揣着自己攒的几千块钱,坐两天两夜的绿皮火车从宁城下属的一个小县城来到江城,只有高中毕业文化的她在大都市里寸步难行。 最开始勉强找到一份能够糊口的营生,在电子厂打最低级的工,每天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和危险的机床打交道,睡在集装箱的大通铺上,十几个人一个房间,环境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各种信息素,汗味,脚臭味,做完那事之后的腥味混杂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工人休息区。霸凌,抢劫,仿佛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般理所当然,彼时的宋矜虽然还未二次分化,但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和常年锻炼的体格让她在男人面前也足够有压迫力,基本没人敢欺负她,手脚不干净想要小偷小摸的人倒是有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 每天吃叁五块的盒饭,饭里只有两片肥肉,做着最卖力气的活,起早贪黑,不分日夜。饶是程攸年轻,愿意为了攒钱拼命加班加点地干,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后身体也出了问题。 同行的工友大多是没什么文化的,上完小学能识得几个字都算好,有人见她这么年轻,便劝她早点离开这里,另做打算。 宋矜应了,终于攒够了一笔钱在城中村的旧楼里租了间屋子,结束了做苦力的日子。 她本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出来的,只是这些苦也算是捱过来的。 只是躺在集装箱的硬床板上睡不着的时候,听到隔壁床蒙着被子做爱的动静,对面床张着嘴巴打呼的声音,斜前方那床拿着诺基亚疯狂按键给对象发消息的声音,根本不隔音的门板外男人和女人争吵的声音时,宋矜不争气地想起了许青屿。 想起她如花般娇艳的容颜,想起她身上永远带着的柑橘味淡香,想起两人紧紧相拥时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 是这些回忆支撑着她继续前行。 接下来的事,就是宋矜遇到了程攸。 程攸那时候也才从家里出来不久,手边上能用得上的卡都被老爷子停了,一贯花钱大手大脚的大小姐也开始为了钱而精打细算。 她到苍蝇馆子吃饭的时候,宋矜在端盘子; 她到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宋矜在收银; 她到附近的商场逛街的时候,宋矜在推着车叫卖冷饮。 一来二去,程攸对宋矜这张脸熟得不能再熟,她也混成了宋矜的老主顾。 “为什么这么拼命?” 宋矜抬起头看了一眼这名显然非富即贵的顾客,没答话。 “嘿,要不要跟我混?我现在虽然没什么钱,但以后总会有的,你稳赚不赔。” “没兴趣。” 宋矜继续埋头做自己手头的事。她在这间饭店已经做到了学徒,掌勺的师傅也答应之后教自己烹饪,先学一门手艺,也算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本。 程攸见她不为所动,继续不屈不挠地道:“你打那么多份工,不就是想要钱吗?你在这里做学徒能赚几个钱?我知道怎么赚钱,你不如跟我走。” 宋矜显然对程攸的话并不相信,作出要赶人的手势道:“你烦不烦啊?不消费就请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 “我消费啊!老板,来一碗牛肉面,多放一份牛肉!” “好嘞,您请坐。” “你变脸也太快了吧,刚才还要赶我出去呢。” 宋矜拿过张毛巾,在水盆里拧了拧,替程攸擦拭着面前那张矮桌的桌面。 “顾客就是上帝。” 那是程攸第一次见到她笑。 ———————————— 阿矜刚从家里逃出来那会是真的蛮落魄的,心疼一下十八九岁的阿矜( ‘-ω?? ) 不过没关系,很快程姐姐会给你温暖的! 程总:我好像捡了个女儿? (首-发:po18m.vip (ωoо1⒏ υip)) 十月十日大雨(三) (ωoо1⒏ υip) 程攸对这个看起来青涩但骨子里比谁都倔的小妹妹十分感兴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经常往宋矜活动的这一块区域跑,两人也渐渐能聊上几句。 直到有一天,程攸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宋矜。 她问饭店老板:“老板,你这雇的那个小姑娘今天怎么没来啊?” 老板摆了摆手,啐道:“别说了,她从昨天起就没来,今天要是再不出现,我就得把她辞了。真是,连假都不请,不知道我这里缺人手忙得很嘛” 昨天就没来? 程攸脸色一变。按理说像宋矜这样看重工时和工钱的人,是不会无故连假都不请便缺勤的,她赶紧追问道:“那老板,你知道她住哪吗?” “住城中村旧楼那一片吧,那边房子价格低,她也只能住得起那种地方。不过看在你是老主顾的份上提醒一句,那边乱得很,谁知道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被抓” 还没等老板说完,程攸便一把冲出了餐馆,在路边拦了辆车。 “师傅,去城中村旧楼,要快!” 城中村,如同饭店老板所说,是江城的一块疤。这里污水横流,到处是低矮的平房,墙壁上痕迹斑驳,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好砖。 程攸光鲜亮丽的穿着和这里死气沉沉的环境格格不入,世界都是灰色的,只有她还有颜色。 周围不乏蓬头垢面的流浪汉不怕死地对程攸吹口哨,就算她是alpha,面对这样从未见过的场景心里也有些发慌。 宋矜她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程攸不敢相信。 她来到旧楼那一片,这里对比方才下车的地方还算干净点的,至少路面上不会随处可见乱扔的垃圾,气味也没有那么重。 她不知道宋矜住在哪一栋哪一间,所以只能挨个敲门问。 “请问您有没有看见过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八,身形瘦削的年轻女性?” 户主是名年迈的女性beta,她仔细回忆了半晌,告诉程攸这里住的唯一的年轻人在六楼,是半年多前搬进来的。 因为那年轻人是独自一人,而且身高又高,所以自己还有些印象。 程攸匆匆道过谢,连忙爬上了六楼。一进入狭窄的走廊,浓重的信息素就顺着鼻腔进入大脑,传递着某个alpha失控时无意识传达出的消息。 程攸是顶级alpha,能读懂所有alpha信息素里想要传达的信息,也能通过信息素分辨出他人的等级。这股信息素的主人,显然也是一名顶级alpha。 可是,顶级alpha怎么会在这样的筒子楼里自甘堕落呢? 程攸小心寻到信息素源头,敲响了隔壁邻居的门。 “请问这间住的是宋矜吗?我是她朋友。” 男主人一脸嫌弃地道:“就是她。她从昨天开始就这样了,大概是发情期到了没钱买抑制剂,弄得整层楼都是她的味道,我都敲好久门了没人应。你是她朋友,那麻烦你跟她说说吧,这样弄得我们都没法正常生活了。” “啊!” 程攸心道不好,宋矜是beta,按理说是没有发情期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她于是赶紧胡乱编造了个重病的理由,拜托男人和自己一起想办法把门撬开。男人拿来一把锤子,用力连敲了几十下,那把挂锁终于被敲得变了形,程攸慌忙推门而入。 宋矜倒在客厅的地上,整个人昏迷了过去,颈后肿胀的腺体不断吐出红酒味甘醇的信息素,肌肤烫得可怕。 “赶紧打救护车吧。” 男人好心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捂着口鼻离开了。beta虽然不会对信息素产生反应,但这红酒味闻多了也容易头晕。 程攸拍了拍宋矜通红的脸,想确认一下这人是否还有意识。 宋矜侧着身子,难耐地抓挠着裸露在外的肌肤,口中无意识地喃喃道:“青屿许青屿” 可惜程攸没听清。 在把宋矜送到医院检查之后,医生判断她正在进行二次分化,刺激源不明,初步断定为遗传基因变异所导致的结果,分化性别有99.9%的概率为alpha。 “你朋友的分化反应还蛮激烈的,还好你今天发现了,要是再晚上那么一天半天,她估计就得被自己的信息素烧成傻子。” 程攸望着隔离病房里戴着氧气面罩的宋矜,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惨,因为性别原因被重男轻女的传统家庭打压,好不容易逃出来之后又戏剧性地二次分化成了alpha。 算了,既然人是自己发现的,那就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之后宋矜昏迷了整整叁天。 这叁天里她做了无数个不同的梦,有她小时候的,有长大后的她和长大后的许青屿的,有程攸,还有高中时期的同学。 梦太过于真实,仿佛触手可及,在她醒来的一瞬间甚至还分不清何为梦境何为现实。 她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体各种方面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是一名alpha了。 宋矜问医生,医生也摇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第二性别太过于神秘,许多东西是连数据也无法解释的存在,就比如这二次分化。 宋矜出院之后就搬了家,和程攸一起住在一间小酒吧的二楼阁楼上。 彼时程攸也只有这么一间地儿,她说她来打工只是为了还清程攸垫付的医药费。 她从零开始学,学一切可能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学大学里都会学的知识,学着像程攸一样做事情有条有理,有始有终。 日复一日,时光流逝。 程攸现在成了江城有头有脸的商人,而宋矜跟着程攸也赚了不少钱,却还是只愿意挂个总助的名头。 她散漫惯了的,程攸也不好多强求,只是定期把她的那份分红打到账上,每次都悄悄多加上一笔。 两人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各自去追求不同的理想,过着让自己最舒服的生活方式。 也算适得其所了。 除了什么地方一直空了一块。 ———————————— 首-发:po18m.vip (ωoо1⒏ υip) 十月十日大雨(四) 程攸带着宋矜穿梭于人群之间,轻车熟路地和与会的各界名流攀谈。 在场的人大多都认识程攸,对她的名声早有耳闻,更是不乏想要攀上关系阿谀奉承之辈,连带着一旁的宋矜也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她只能装出营业般的假笑。 程攸余光扫过她僵硬的笑容,有种计谋得逞的快感。 让你天天当甩手掌柜,现在明白姐姐我的难处了吧! 酒过叁巡,宋矜脑袋有些发昏,看东西都仿佛出现了重影。 “攸姐,我有点晕,出去吹吹风。” 程攸挥了挥手示意她哪凉快哪待着去。 宋矜勉强维持住身形,往远处的阳台走去。还没到的时候便远远地看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千娇百媚地靠在围栏上,眼神望着远方郁郁葱葱的青山碧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宋矜走进,那人转过身来。 “周教授。” 她率先开口。 女人扬眉一笑,习习晚风拂过她娇媚的脸颊,空气中混杂着奶油的甜腻和各式洋酒的香味,悠悠地向宋矜袭来。 “宋...总助。你也出来透气?” 这人是周宛筠,江大医学院的副教授,程攸的合作对象,在行星生科负责研发,是研发部的挂名部长。年纪大约叁十出头,在生物制药领域很有研究,也是一名未婚且单身的omega。 当初程攸投资这家公司的时候,周宛筠主动提出要合伙,并且能够提供技术支持。两人一人负责商业应酬,一人负责药物研发,合作关系倒也算融洽。 宋矜和周宛筠并不算熟,只偶尔在会议和公司里见过几面,彼此知道对方的名姓。而且这人还是周麒的亲姐姐,在看出周麒对许青屿那点想法之后,宋矜就极度抗拒再跟他有关的人来往,如今遇到周宛筠也是有几分尴尬。 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得要有,宋矜走近,在社交的安全距离停下:“是,里面有点闷,酒喝多了不大舒服,就出来透透气。周教授在这里待很久了吗?” 周宛筠掩嘴柔柔一笑,棕色的长发随着晚风吹来的方向扬起弧度。她的长相介于程攸那种极致的魅惑和许青屿那种极致的温婉之间,端庄而不失大气,过了叁十岁年龄的成熟omega气息在她身上浮现得更加彻底。 “没多久哦。”她提起裙摆,踱着步子朝宋矜走来,“左右无事,里面应酬也难受得紧,不如我们在这忙里偷闲,聊聊天如何?” 宋矜显然有些意外,没想到周宛筠会主动与她接近,不过当下只有她们两人,并不好拒绝,也就应了。 身形高挑的alpha和妩媚多姿的omega一起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迎面接受着清新空气的洗礼,画面竟然异样地和谐。 “...青屿,那边是周教授吗?” 姗姗来迟的顾宁湘拉着许青屿,在会场内部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许青屿多年未在江城上流社会露面,一些新人对她并不熟悉,有胆大包天好色之徒想要上前调戏一番,结果被旁边懂行的人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敢找那位的麻烦?” “那是谁啊?怎么从来都没见过,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子今天偏要去碰一碰这娘们...” “你想死我不拦着,只是奉劝你一句,她妈可是许慕华,你要是觉得自己本事比上面那位还大,就尽管去调戏她女儿。” “什么?她就是许青屿?八年多之前出国,最近才回江城的那个?” “那可不,如今江城市委一把手都是她妈的得意门生,你还是收收心思,别上赶着撞枪眼上,明白吗?” “啧...真他妈是个极品,可惜看得见吃不着...” “你可小点声吧,待会啊带你去个地方,找几个喜欢的爽爽不就得了?这种人不是我们开罪得起的。” “知道了知道了...” 许青屿面无表情地瞥了交头接耳的那两人一眼,内心全然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她讨厌性别歧视,也曾一度排斥过身为omega的自己。 身为alpha的母亲是女强人, 在政坛上混得风生水起也不乏借助了性别优势,而温润得近乎有些软弱的omega父亲也从来不敢过多违抗母亲的要求。 她甚至是有些厌恶母亲这样的绝对权威。 alpha...beta...omega... 生来便要依照这样的关系度过一生吗? 凭什么omega只能被作为生育机器,被各方面轻视呢? 她抗拒与狂妄自大的alpha交往,但却不排斥当初身为beta的宋矜。 beta作为最为温和中庸的一类人,没有狂暴的发情期,没有难闻的信息素,在许青屿看来反而是最可以依靠的存在。 她不止一次地庆幸宋矜是beta。 可是宋矜居然二次分化了... 她脑子有些懵,还没来得及彻底消化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宋矜和其他alpha不一样,她的信息素是好闻的红酒味,轻易便能让许青屿沉醉。她的言行举止也十分克己守礼,不像其他人一样把她视作待价而沽的商品。 她什么都变了,但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变。 自己当初喜欢上她的方方面面都还清晰地刻在她的骨子里。 许青屿无法抑制地疯狂心动。 所以才会在办公室里为她作出那样疯狂那样大胆的尝试。 结果也如她所愿,宋矜依然是那个克制而温柔的宋矜。 那个她爱,也深深爱着她的宋矜。 没事的,阿矜,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然后让你重新地,彻彻底底地属于我。 只属于我一个人。 强烈的占有欲吞噬着许青屿素来理智的思维,在看到宋矜和周宛筠貌似亲密无间地交流时爆发了。 她停在原地,眼神无助地盯望着宋矜一无所知的高挑背影。 阿矜... 你已经不愿意再给我机会了吗? 为什么... 许青屿强作镇定,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端起了托盘上的一杯酒。 “宁湘,我们去和周教授打个招呼。” 顾宁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许青屿拉着走向了阳台,慌乱之中高脚杯里的酒水差点洒到衣裙上。 “青屿...?你慢点,打个招呼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吧?” 着急吗? 她当然着急。 她只是不想看到宋矜和别的omega单独待在一起,所以失去理智般地想要冲上去打破这个场面。 然后在阳台门边突然清醒。 阿矜...是否希望在现在这个场合见到自己呢? 万一自己的出现让阿矜厌恶了怎么办? 还没等许青屿理好混乱的思绪,注意到不远处两人动静的周宛筠就率先转过了身。 她幽幽开口,神色不明:“许老师,顾老师,好巧。” 宋矜亦转过身,和略显狼狈的许青屿四目相接。 ——有什么同时在她们的脑海里炸开了。 ———————————————— 下章开车(小声) 十月十日大雨(五)【微h】 还是顾宁湘率先反应过来,端着酒杯拉着许青屿走上前去熟络地打招呼:“周教授,这位是...宋助理吧?你们认识?” “是朋友,我和程总算是合作伙伴,和宋助理也是熟识。” 许青屿望向宋矜,后者颔首以示同意。 朋友... 这么快就成为朋友了吗? 许青屿内心一片苦涩。 周宛筠有多心高气傲整个江大无人不知,家世好,有能力,眼高于顶,但却能笑靥如花地和宋矜聊天。 不管周宛筠是出于什么考虑,她的态度总归像一根拔不掉的刺,扎在许青屿心底,硌得她生疼。 “周教授,宋助理。”许青屿也掩下心思,泰然自若地打招呼,“早就对行星生科的生物制药研究有所耳闻,这一杯,就算我提前预祝二位项目成功。” 许青屿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旁边的顾宁湘一愣,不知道作何反应。 青屿这是...怎么了? 宋矜也冷冷开口:“那我就替程总谢过许小姐了,不过我没有酒,恐怕不能敬许小姐一杯。” “没关系...” 许青屿眼眸低垂,她喝酒上脸,一杯子下去脸颊迅速扬起了两团红云,之后没多聊两句就被人拉走了。 周宛筠看着许青屿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宋矜低下头,也不再说话。 ... 许久没有露面的许青屿甫一出现便引起了震动,前来搭讪的人络绎不绝,酒一杯一杯地往她面前递。而素来并不怎么沾酒的许青屿今天却一反常态,要不是顾宁湘在旁边拦着,几乎将桌上的酒包圆。 “青屿...你还好吗?” 顾宁湘拉着许青屿在休息室的一角沙发处坐下,晃了晃她的脑袋。 许青屿打了个酒嗝,喃喃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想上厕所,我去去就回...” “你这样能行吗,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许青屿一把打掉了顾宁湘挽在自己臂膀上的手,“我自己可以。” 说罢,还真的四平八稳地向外走去。被拒绝的顾宁湘也不好真的跟着去,决定一段时间后如果许青屿还没回来就去厕所找她,这样好歹安心一些。 正在洗手台整理仪容的宋矜见到摇摇晃晃走来的许青屿,有些意外。之前遇见的时候,她应该还没喝多少,怎么不到一会就醉成这副模样? “许青屿...你!” 许青屿一个趔趄,差点被门口的台阶绊倒,担心她摔着的宋矜连忙将她扶住,两人撞了个满怀。 她今日出席晚会穿的是一袭深蓝渐变的鱼尾长裙,略显紧身的衣裙贴在她身上勾勒出许青屿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一双光洁修长的玉腿显得更加诱人。 “嗯...?阿矜...” 许青屿整个人几乎都挂在宋矜身上,一双胸乳堪堪隔着乳贴的束缚,在她手臂来回磨蹭,软嫩的触感,微烫的体温,都让宋矜心猿意马起来。 “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你,你干什么!” 宋矜慌忙想拍开许青屿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魔掌,但顾及着是在厕所门口也没有太过用力,反而给了许青屿可乘之机。 “阿矜...我好想你...”许青屿贪婪地吸着宋矜身上的阵阵香味,“我想要你...” “...别在这里拉拉扯扯,要是被人发现就真的糟了。” 宋矜伸出头环顾了一下周围,见到不远处有间休息室,便将人拉去了那里,随后反手锁上了门。 房间比较小,只有几张沙发和茶几,茶几上备着一副泡茶用的茶具,灯光没开,室内又暗又静。 宋矜突然觉得将许青屿带来这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两人一旦独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全然不可预料起来,更不用说许青屿如今还喝醉了酒,理智冲破桎梏不管不顾的后果就是这样—— 许青屿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腰,唇齿相接,酒精的味道在两人口腔中传递,通过体液的交换品尝着彼此特有的味道。 她整个人贴上来,独特的柑橘味冷香四散开来,舌尖抵住宋矜微阖的牙关,将唾液全部渡进她口中,暧昧的银丝随着双唇分离而拉开,包不住的唾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把精致的衣裙濡湿。 “唔...” 接吻实在是一件太过销魂蚀骨的事情,光是那果冻般的小舌掠过她牙关,整个人便已经快化了。宋矜一只手环住许青屿盈盈一握的细腰,一只手向下托着她的翘臀,手掌的热意源源不断地透过薄薄的衣裙传递给许青屿,欲火逐渐燎原,信息素的浓度越来越高。 宋矜歪头去追逐许青屿的口舌,似是要将那作怪的舌头拆吃入腹一般凶戾,alpha强烈的占有欲已经被全然挑起,如今的宋矜已经成为了受情欲支配的模样。 “嗯...哈啊...” 许青屿软软地倒在宋矜怀中,手却灵活地去抓那根早已滚烫坚硬的性器,宋矜爽得轻呼出声,随后强硬地将许青屿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甩到沙发上。 “呃嗯...” 火热的肉棒在衣物的束缚下愈来愈难耐,宋矜解开皮带,褪下一部分裤子,拉着许青屿的手替她搓揉着分身。 许青屿双脸通红,唇瓣经过长时间的蹂躏有些肿胀,嘴角处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液体,礼服已经被弄起了褶皱,光洁的双腿因为刚才的姿势被弄得有些发红。 “啧...” 宋矜很快便不满足于这样只停留在小手上的服务,她望向那座软皮沙发,哄着许青屿背对着她跪着,双手撑在旁边,撩起了她的裙子。 许青屿突然感受到臀部一凉,作势想要捂住那羞人的私处,双手却被宋矜一并束缚住难以动弹。 “你...” “嘘,小点声,乖乖的。”宋矜噤声,“我不进去...” 她拉下已经快要被撑破的内裤,拍了拍许青屿那两瓣浑圆的臀瓣,眼中全是熊熊燃烧的欲火。 “哈啊...呜呜...” 许青屿一声娇喘,却像是给宋矜吹响了进一步动作的信号。那薄得可怜的蕾丝丁字裤根本包裹不住两片软肉,再加上已经被蜜液所浸湿,可怜地卡在臀缝之间,几乎要看不见。 宋矜坏心眼地扯出那根往下滴着汁液的带子,勒得许青屿臀部都发红,随后一放手,内裤便弹到了那片凄迷的芳草地上,惹得身下人一阵娇呼。 “阿矜...”许青屿双眸仿佛蒙了一层水雾,被玩弄内裤让酒醉状态下的她也又羞又臊,“别这样...” “许老师害羞了?方才骑在我身上索吻的时候不是还很主动的嘛?” 宋矜紧紧盯着许青屿耻毛稀疏的蜜穴,那里仅有一根细带遮住入口,汩汩流出的花蜜将后庭几乎都沾湿,眼前的景象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身下的性器也早就硬得不行,她没想到许青屿会这么湿,整个人都快要爆炸。 “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宋矜将手覆上那两片贝肉,轻轻搓揉着。 ———————————————— 第二章get√ 因为等下有事,所以写好就提前发出来了! 家人们把啊啊啊打在公屏上!叫得越大声车速越快(不是) 看在周末双更的份上真的不收藏投珠支持一下快要被掏空的作者吗_(:3 ⌒?)_(疯狂暗示) 十月十日大雨(六)【微h】 “嗯啊!” 甫一被触碰最敏感的花穴,许青屿便情难自禁地颤抖起来。那块芳草地多年没有被外人碰过,饶是她自己解决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强烈地玩弄过那处,如今真的是自讨苦吃了。 许青屿沉下腰,翘臀高高撅起,整个人趴在沙发上,用臀部对着宋矜。 宋矜把丁字裤撩到一边,食指和中指掰开两片软嫩的花肉,露处已经充血肿胀的花核,手指沾了些快要流到沙发上的蜜液,画着圈揉动着,给予源源不断的刺激。 许青屿手紧紧攥着,指甲都快要陷进肉里。如此激烈的刺激在酒精的作用下越发明显,神经末梢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宋矜手指的每一寸挪动都是在给予她最温柔也最残忍的酷刑。 太舒服了 许青屿咬着下唇哼哼唧唧,全身上下肌肤红得像是置身于烧烤架上,汗液不断地从毛孔中涌出,在略显凉意的十月里被风一吹差点打出喷嚏。 “舒服吗,许老师?” 宋矜一只手不够,还用上了另一只,将蜜液涂到许青屿后庭的小洞上,一边刺激花核一边刺激小洞,前后夹击下许青屿差点手臂一软支撑不住。 “呜呜” 她支吾着,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柑橘味香气从凌乱发丝间露出的腺体间溢出,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指腹拈着蜜液,黏腻的触感从身下软烂的花肉处传来,轻轻浅浅地戳弄着花瓣,从上到下细细碾磨着那处窄缝,每一次刺激都带出满手的湿滑。 “阿矜哼”许青屿的头几乎都要埋进沙发里,浑身香汗淋漓,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这里是不要在这里” 宋矜不肯,手下的动作又用力了几分:“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公共场合?许老师,这里来的人可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倒无所谓,倒是你,许大小姐要是被人发现躲在休息室和人偷情,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你,嗯?” “你还真是记仇说得好像上次爽的不是你一样”许青屿咬着下唇,发丝凌乱地披在背后,眉目间是掩藏不住的春情,“就会欺负我” “彼此彼此,我不过是在向许小姐讨点利息而已。” 指尖划过肉缝,蜜液顺着指尖往下滴,很快便蓄积成一小滩。宋矜扯过茶几上的餐巾纸垫在下面,纸连着换了好几波,全被许青屿流出来的爱液打了个透湿。 “你好湿啊” 宋矜俯下身子,凑近许青屿耳际,口唇间吐出的湿热喘息全部被许青屿尽数收下,牵起阵阵热意,烧灼着她,从头到脚。 “唔” 晕晕乎乎的许青屿自动过滤掉了这句有些露骨的话,小脸皱在一起,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 宋矜下身烫得紧,有些难受,她将那柄肉刃从束缚中释放出来,连带着信息素也逸散开来,更加激起许青屿的欲潮。 “让她蹭蹭,好不好?” 不待许青屿回复,宋矜便贴近了身子,将腰腹对准她浑圆的臀瓣,高昂的性器也随之贴在了尾椎骨处。 “呼” 光是在外面磨蹭都这么舒服了,宋矜实在很难想象如果真正进入许青屿那紧致的蜜穴会是怎样一番蚀骨销魂的体验。 不过现在不大可能,alpha和omega交合的信息素浓郁到可能会引发会场里的警报器报警,宋矜可不想做到一半连裤子都没穿好就被人推门而入。 况且现在的她们真的可以毫无芥蒂地做最亲密的事情吗? “阿阿矜你是不是又变大了” 许青屿无意识地呢喃着,也不知道是如何感受到的。 宋矜低下头,刚好可以看见粗大性器和omega沾满爱液的下身亲密相贴的淫靡画面,已经勃发多时的分身显然也不太好受,棒身硬得吓人,龟头也比之前更加充血膨胀了一圈。 她微微耸动着腰腹,肉刃便随着她的动作在许青屿腰窝和臀缝之间来回摩擦,龟头抵开两片臀瓣,在臀缝的凹槽间缓慢开拓着,偶尔还能沾到一些小穴涌出的汁液。 宋矜双手扶在许青屿的肋骨处,身体微微前倾,着力于她身上,双腿分开跪在柔软的沙发面上,西装裤褪到腿间,内裤也一并被拉下,和许青屿一样赤裸着下半身。 因为开了空调而微微发凉的房间并不能浇灭这燎原的欲火,腺体随着欲望的蓬发愈加肿大,从宋矜的视线看去omega若隐若现的腺体就像奶油糖果一般诱人。 好想一口咬下去。 用尖牙刺破后颈充血的肌肤。 再尽情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将她整个人都染上自己的味道,像小狗撒尿一样宣告主权。 宋矜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小狗,被许青屿抛弃了八年之久的小狗。 那天刚好是大风天,雷雨交加,自己哭着问她,许青屿,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许青屿虽然也红了眼眶,但说出口的话语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情,她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最开始说出口的那句话。 “宋矜,我们分手。” 理由呢?自己卑微地问她,像是要给自己的黯然退场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许青屿只是沉默,尔后像是卸下了许久以来的担子一般,那几个字真切地将自己的心撕得粉碎,也踩碎了自己那仅有的体面。 “你就当我,不再喜欢了吧。” 是啊,恋爱本就是你情我愿,情投意合的交易,只要有一方累了倦了不再爱了就能中途退场,没有任何损失。 而被抛弃的那方呢,理智一些的当场答应尔后断了联络就当从没交往过这个人,感性一点的非要抓着人刨根究底问个不停,最后被一句轻飘飘的“不爱”磨没了自尊。 自己曾经就是那样被甩得干脆也伤得透彻的小丑。 但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记着她当初的那点好呢? 为什么还是忘不了放不下那段已经回不去的过往呢? 人们常说年轻时遇到太惊艳的人容易蹉跎一生,那么许青屿大抵就是那个惊艳了自己年少岁月的存在。 可惜那束光彻底地在自己的世界里熄灭了,八年后又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重新亮起。 宋矜至今没有理明白对许青屿到底是怎样的想法,爱恨有之执念有之,不愿放弃又不敢伸手去抓,怕到最后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身下的许青屿就是真实在自己身边的啊。 宋矜想,能够留住这片刻的相拥,能够享受这瞬间的美好,能够放纵这短暂的自我,也是一种补偿了。 许青屿,许青屿,许青屿 她认命似的闭上了眼。 ———————————— 阿矜支棱起来了!(欣慰脸) Ps.首-发:woo18.υip (po1⒏ υip) 十月十日大雨(七) 放不下又忘不掉的人最是折磨。 宋矜摇摇脑袋,尽力驱逐着脑海里混乱的杂念,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她也实在太久没有和许青屿亲近了。 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了,但是她的身体还记得。 记得如何缠绵,记得怎样点火,记得每一处敏感点,甚至是她肌肤上的一颗小痣。 她是她割舍不下的一部分。 灼热的肉刃随着腰腹的抽动来回刺激着许青屿花穴的敏感软肉,蜜液濡湿龟头,让抽动变得更加顺畅。 “嗯啊!你” 宋矜还没反应过来,许青屿的手就从身下穿过,灵活地抓住了正在作怪的肉棒。硬挺的分身被冰凉的小手突然一抓,惊得抖了抖,从马眼处挤出几滩浊液来。 似乎理智有些回笼,许青屿用拇指指腹磨蹭着冠头,其余四根手指撩拨着冠状沟,将肉棒带向她双腿的嫩肉之间。 “阿矜用这里试试” 许青屿扭着身子将双腿并拢,纤细白嫩的大腿根部挤在一起,软肉将棒身全部包裹住,柔滑黏腻又冰凉黏湿的触感甫一传来,宋矜就克制不住地浑身战栗。 分身这样被包裹着好舒服 许青屿的双腿 她在用大腿抚慰着自己的性器 宋矜愕然地看着许青屿,后者正撅着屁股,来回磨蹭着夹着肉棒的大腿,软肉将棒身整个覆盖住,带来比方才在花穴入口处碾磨更加舒爽的感触。 “你啊嗯”宋矜双手扣住许青屿臀部,指尖抵在肉上抠出微红的印记,“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呼舒服吗?” “你先回答我”宋矜不依不饶。 许青屿一边夹着大腿,一边用手指握着冠头搓弄,略略留了些指甲的指间划过马眼,抹掉前列腺液,又放进嘴里舔舐干净。 “阿矜我好歹也是二十六岁的成年女性,知道这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再说了,只要你舒服就够了呀” 你跟别人也这样做过吗? 你这么熟练是因为也曾经用大腿内侧抚慰过某个alpha的性器吗? 许青屿,你这八年的发情期都是怎么过来的? 宋矜很想一股脑全问出来,即使知道结果可能注定会把自己刺得遍体鳞伤也不要紧,因为已经伤痕累累,所以再痛一点也没关系。 大概没关系的吧。 最重要的是,在听见那个预想之内的答案之后,对她不安分的想法或许就能平复下来吧。 虽然我没有属于别人过 可是你呢? 你也会不会有一丝的可能像我一样,守着一颗无处安放的心,八年来都独身一人? 但很快,理智和自尊让宋矜不愿意再去设想这样的可能。 不如就随波逐流放纵一回吧。 总归你情我愿,谁也不吃亏。 回想起和许青屿重逢以来短短的叁次见面,每一次都以无端燃起的欲火开始,再从彼此压抑着的互相释放结束。 仿佛自己只要见到她,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部化成了一戳就破的泡沫。 “咚咚咚。” 正在两人各怀心思之事,休息室的大门被突然敲响! “门我进来的时候已经锁了,不要发出声音,装作里面没人!” 率先从情潮中反应过来的宋矜一把捂住了许青屿的嘴,身体从上覆下来和她紧紧贴在一起,胸前的一对玉乳压在许青屿背脊上,柔滑的触感让许青屿难以自制。 “唔” 捂得太紧了,快要喘不过气来。 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十分慌张,连带着插在自己双腿之间的巨大性器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请问,里面有人吗?” 是顾宁湘的声音! 许青屿暗道一声糟糕,刚才差点忘记还在等待自己的顾宁湘了。 其实她是故意装醉勾引宋矜的,方才那些酒其实大多只在她口腔里过了一圈,随后被自己非常自然地吐回了杯子里,用喝酒时捂住嘴巴的手挡住,再倒进腿边早已准备好的垃圾桶里。 她现在最多只能算微醺。 在推杯换盏的间隙,她看见了宋矜和周宛筠告别的场景,那人走去的方向大概是最里间的厕所。 于是她便想出了个法子,装醉去试探宋矜对自己的态度。 然而事实上她也装醉成功了,宋矜全然没有怀疑,还将自己带进了一旁的休息室。 之后自己又和上次一样,欺身吻住了宋矜,而她也给出了回应,吻得难舍难分。 这种一见面什么别的话都不说,直接进入正题的模式是许青屿目前能想到的最好拉近距离的方法了。 当初两人还在没恋爱的时候,宋矜问她,如何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一个人呢? 自己说,喜欢就是想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宋矜亦点头。 后来两人确定关系,某次做爱之后在床上,自己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宋矜撩开头发,从背后一丝不挂地搂住许青屿,然后道:“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和她做啊。” “想要跟她拥抱,接吻,上床,肌肤相亲。” “喜欢就是无穷无尽的欲望。” 她至今还记得。 所以,只要宋矜对她还有欲望,就是仍旧无法放下的表现。 这句话或许宋矜都忘记了,但是自己不会忘。 阿矜,你的破绽已经露出太多了。 “咚咚咚。” 门再次被敲响。 许青屿扒开宋矜捂住她口鼻的大手,有些缺氧地小口小口喘着气。 “抱歉闷到你了吗?” 她凑到许青屿耳边,低声问道。许青屿很不自然地侧过身子,避开了那团热气。 “道歉就要拿出点诚意来” “什么诚意?” “比如这样” 许青屿略略分开双手,用肘部撑在沙发上,腰臀沉了下去,竟是在前后抽送着大腿根! “哈啊” 宋矜立马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在房间隔音效果够好,门外的顾宁湘疑惑地敲着门,见里面没人应,也就以为是间锁着的空房间。 “奇怪,青屿不是说到厕所来了吗,怎么找不到人啊” 她喃喃自语着,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手机,拨打了许青屿的电话。 一墙之隔的休息室,许青屿同样放在手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嗡嗡” 宋矜颤抖着声音道:“你的手机,手机!” “开了震动从外面应该听不见” 还好是开的震动,要是顾宁湘听见声音找人来开门,被看到这样的情景恐怕要直接换个星球生活。 “你很紧张啊,阿矜?”许青屿大着舌头喃喃道,“就这么怕被发现吗” “难道许老师觉得无可厚非?” “这里隔音效果很好,阿矜大可放心”许青屿非但没有收敛,抚上冠头的手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做这样的事也不会被发现,不如我们试试” 说完,许青屿便开始前后扭动着屁股,让肉刃在大腿根的肌肤来回抽动。 “嗯啊!” 宋矜捂在自己口鼻上的手就没拿下来过。 ———————————————— 首-发:woo18.υip (po1⒏ υip) 十月十日大雨(八)(po1⒏ υip) “快停下!外面还有人呃” 宋矜莽莽撞撞地就想去拉许青屿的手,但是因为分身遭到骤然刺激,她身上力气早已经去了大半,根本制止不住已经开始动作起来的许青屿。 “咕啾、咕啾” 花穴中渗出的蜜水顺着大腿根流到肉棒上,冠头分泌出的浊液随着许青屿的动作蹭到大腿根上,二人分泌出的液体弄湿了整个性器。 门外在打电话敲门,门内在捂着嘴偷情。 虽然许青屿话是那么说,宋矜也明白这种高级私人会所隐私工作肯定做得很好,但这样好像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做爱的刺激感还是让她越来越临近爆发点。 “阿矜嗯嗯” 许青屿! 她不仅前后抽送着腰臀,更是在用手不停抚慰着冒着白色浊液的硕大肉冠头,用干湿的掌心去蹭那滚烫的肉刃。 门外,是来回踱步的顾宁湘。 门内,是两具交缠的赤裸身体。 偏偏快感如同决了堤的潮水,翻涌着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欲,是苦苦压抑却又咫尺之遥的唾手可得。 宋矜双眼迷蒙,感到自己快要在这样刺激的撩拨下到达临界点。 而许青屿也并不好受,腿间的性器过于庞大,来回的磨蹭弄得她大腿内侧一片红,小穴里蜜液争先恐后往外涌,身体里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像是在她心上剜了一个大洞。 手机还在震动个不停,门外的脚步声也未曾断绝,信息素交缠升腾,难舍难分。 “我唔” 憋不住了。 像是感受到宋矜快要泄身,许青屿加快了动作,细腻的软肉挤压着棒身,一下子就让她精关失守。”哈啊!” 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在大腿内侧弄得到处都是,黏黏糊糊地又顺着腿线流下来。 宋矜下腹抵住许青屿腿根,黏腻的花液无可避免地蹭湿了小腹,牵出银色的线。 她腰腹一软,倒下去跟许青屿贴着,趴在柔软的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唔”许青屿后背一沉,宋矜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射了?” 明知故问 宋矜不应,支开一点身子,将手滑下去摸她穴口。 “阿矜你” “刚刚我爽了,现在轮到许老师了,我们礼尚往来,互不相欠。” 那揉着她花唇的指尖像是有魔力一般,在一张一合的穴口附近跳舞,时轻时重,找寻着让她最敏感的一点。 许青屿被宋矜压着,根本无法动弹半分,连手都被埋在身下,除了任由她玩弄别无他法。 “许老师,你很湿啊”宋矜搓捻着那枚小小的花核,“是被玩弄这里格外舒服吗?” “因为是阿矜” “什么?” “因为是阿矜,所以很舒服” 宋矜迟疑了一下,方才因为射精有些浇灭的冲动因为许青屿这句不知道是醒是醉的话再度燃起火花。 “那别人呢?” 还是问出来了,那些可能会让人粉身碎骨却不愿面对的过往。 许青屿明白这人是在吃味,但她这回便就是要借着“酒醉”的名头好好试探一番宋矜,当即含糊着道:“别人别人都不如你” 宋矜死死攥着拳头,恨不得咬碎了牙,喉咙间发出愤恨的低吼:“很好,许青屿,看来你的那些床伴也不怎么样。” 她真的已经属于过别人了。 既然已经有了别人,为什么又上赶着来招惹自己? 许青屿! 你到底想干什么? 觉得还能和旧情人来一场互不负责的放纵游戏吗? 还是说,短暂地在一个人面前刷尽存在感后,又像八年之前一样人间蒸发? 不可能的 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如果有,那也是由我来亲手将你抛弃,就像随手扔掉一只肮脏的布娃娃一般轻易。 察觉到宋矜情绪濒临失控,许青屿意识到自己方才是真的说错了话。 是啊,自己不该在这种事上撒谎来欺骗阿矜的。 可是见到阿矜这副模样,自己在愧疚之余似乎多出了一丝安慰。 还好,阿矜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没关系,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当年的事纵使有再多理由,也是我先退出,我先离开,我先失约的。 阿矜,对不起。 再爱我一次吧 让我用一辈子来还债。 许青屿只是默默承受着宋矜越来越暴戾的动作,将那些或痛苦或享受的呻吟都闷在了喉咙里,攥着沙发套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怎么不说话了,许老师?是我技术不够好吗?” 接着整个手掌都覆上花肉,用带了薄茧的掌腹追逐着那枚小核,引得花瓣一阵收缩。 阿矜 她也绷不住了。 “嗯啊!” 随后便有一股滚烫的热流浇到宋矜手掌,身下那人也开始一阵阵痉挛,吐出口的呻吟略略带着些哭声,宋矜明白许青屿高潮了。 白嫩的双腿夹紧,蜜液从紧绷着的臀缝里溢出来,连脚趾都抓紧了,整个人一抽一抽的,连带着花肉也在颤动。 “唔”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没太注意时间,不过从宋矜把她带到休息室里算起,差不多也有接近半小时了,再不出现,估计其他人该起疑心。 宋矜率先翻身下了沙发,拿来纸巾替她清理,沉着脸一言不发。 好在裙子开叉高,撩到旁边没沾上点什么东西,就是这信息素的味道太浓了,一时间散不去。 宋矜打开了净化器。 “许老师,现在酒醒了吗?” 许青屿将裙子理平,双腿因为长时间被压着有些不适,一下地差点摔倒,还是宋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谢谢。” 门外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走了,许青屿掏出手机来看,上面有四五个未接来电,全是顾宁湘打的,还有几条微信。 宁宁:青屿,你在哪啊? 宁宁:我去了那边卫生间,没有看到你。 宁宁:看到消息回电话! 而宋矜那边,就只有一条程攸发来的微信,她只看了一眼就丢进了兜里。 程攸:刚才顾宁湘问我,有没有看到许青屿。阿矜,我可是看见她往你去的那间卫生间去了,你们现在不会正在发生点什么吧?我找了个借口把顾宁湘支开了,你们顺着后门到后院的花园那边去,如果问起就说醒醒酒刚好碰见,记得别穿帮啊。 真是 说不清了。 自乱阵脚的从来都是自己,许青屿永远是那个撩拨完就可以迅速冷静下来的,人前端庄完美高高在上的样子。 可是 没办法的。 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自己就注定绕着她旋转。 像Charon永远环绕着Pluto。 她就是她的哈迪斯。 ———————————————— 首-发:woo18.υip (po1⒏ υip) 十月十日大雨(九) “许青屿。” 宋矜在许青屿将手搭上门把手的一瞬间叫住了她,大概复述了一遍程攸的话。 许青屿眼神复杂地扫了她一眼,扣在手包上的左手攥得更加紧了一些。 “知道了,你放心,既然你这么介意的话,我不会说漏嘴。” 自己...介意吗? 要是真的介意的话便不会在这里跟她做那种事了。 许青屿,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在介意什么吗? 还是在佯作糊涂,等我先开口低头呢? “你知道就好。” 宋矜被她没来由的话一哽,埋着头率先摔门而出。 被关门时带起的风吹乱头发,许青屿伸手理了理,还未曾完全消退的情潮在此刻全然消散。 阿矜... 她也明白自己是在一次次不断地伤害着宋矜,可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况且这剂药距离病发已经过去了八年,她只能剑走偏锋,将那些明知道已经血肉模糊的疮口掰开来,再用烧红的烙铁去烤。 血是止了,但是疤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蜿蜒盘桓,丑陋不堪。 ... 后院花园静悄悄的,被沉沉夜色笼罩住,可见度很低,昏黄的灯光一照便更加模糊不清。 程攸就在那里。 “阿矜!” 她刚向宋矜打了声招呼,随即便惊愕地同样瞧见了许青屿的身形。 她们... 难不成还真的发生了些事情? 作为过来人的程攸瞧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立马就懂了些什么,只是一开始没有往那方面想。 宋矜讪讪开口道:“攸姐。” 程攸的视线却不看她,直接投向了许青屿。 “不跟我介绍一下吗?” ...这人故意的。 “这位是江大的讲师,许青屿。我的...高中同学。” 许青屿亦向程攸颔首,一抬头却看见那人眼中戏谑和不屑皆有的眼神。 早些时候瞒着母亲偷偷寻找宋矜踪迹的时候,第一个查到和她有关的人就是程攸。种种资料和私家侦探传来的照片都表明,宋矜和程攸是关系亲密无间的多年好友。 只不过大都是远远地照了几张,许青屿也没有一查究竟窥探宋矜隐私的想法,故而私家侦探并不能看出宋矜二次分化后的性别。 许青屿有些讶然。 程家在首都也算是金字塔顶尖的那一批人,程攸又是为什么到江城来发展,还和看起来完全不会产生交集的宋矜相交甚笃,许青屿一概不知。 自己已经缺席阿矜太久的人生,有关于她的一切也从了如指掌变得云里雾里起来。 不过... 眼下看来程攸对自己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她主动伸出了手:“程总,久仰大名。之前在Asteroid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打声招呼,今日正好一并补上。” 程攸挑眉,示意自己知道了,语气不冷不淡:“许小姐客气了。我与阿矜是多年至交,你与她有同窗之谊,相遇即是缘分,有时间我请许小姐吃饭,也算是替阿矜为老朋友接风洗尘。” “老朋友”叁个字咬得格外重。 宋矜在一旁听着,眉头微皱。她明白,程攸这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可是见到许青屿被下脸子,她似乎也并没有多么好受。 许青屿深呼吸一口气,换上了人前的营业表情:“那我就先谢过程总了。不过,这顿饭得我请您,感谢您这些年对阿...宋矜,的照顾和提携。” “我和阿矜志同道合,没有什么提携一说。倒是许小姐,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替阿矜感谢我的呢?” “...攸姐。” 宋矜察觉到远方来人,插话提醒程攸。正巧顾宁湘也刚好找到这里,连带着周宛筠和周麒也走了过来。 真是... 糟糕的修罗场。 宋矜看不惯周麒,连带着对周宛筠的态度也冷了几分,而许青屿介意周宛筠与宋矜靠得太近,程攸又对自己过分抱有敌意。 “姐,她们...认识?” 一群人之中信息最少的周麒见到一边正在交谈的几人,转过身向周宛筠提问。 除了程攸,周宛筠对这群人的了解也并不深。但丰富的阅历和识人的经验告诉她,一定有什么隐藏得很深的关系,是还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说的。 所以气氛才会如此微妙。 那就...让自己来做打破这份“微妙”的人吧? “程总交际圈广,彼此认识也不奇怪。”周宛筠笑意吟吟地掩嘴靠向周麒,“今晚,打算怎么攻下许老师?” 周麒扯了扯领带,手腕上还是之前见过的那块江诗丹顿,不无喜色地道:“姐,你可要在青屿面前替我多说点好话啊。青屿酒量不好,待会一定会推辞不喝,姐你就坚持一下,让我来展现一把绅士风度?” “嘁,老套。” “你不懂,像青屿这么温柔内敛的女孩子就吃这一套。” 周宛筠笑着,不再说话。 想做英雄,也得好好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她眯起眼,狭窄视线中只剩下宋矜一人。 目标...要足够有挑战性,才有趣,不是吗? “宛筠教授,周老师。” 对二人更加熟悉的顾宁湘率先开口,巧妙避免了二人同姓不好称呼的尴尬场面,许青屿也顺着她的话打了招呼。 这边,程攸托着高脚杯和周宛筠碰了碰。 “周教授,怎么不去参加晚会,却到这小小的花园里来散步?” “程总不也是和我一样吗,我们彼此彼此。” 程攸也不恼,眼神示意了一下宋矜:“我是喝多了出来和宋总助透透气,恰巧碰到了许老师,一时聊得兴起,忘了时间。” 顾宁湘后知后觉地点点头:“青屿,原来你在这里和程总她们聊天啊!怪不得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程攸替她们打圆场的说辞在许青屿预料之中,她只是和宋矜短暂地交换了下眼神,就继续道:“我手机不知道怎么设成静音了,没注意你的电话,抱歉啊宁宁。” “哎,人没事就好,是我想多了。” 顾宁湘挥挥手,示意自己不介意。然而正当二人以为已经搪塞过去之时,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两人腿软。 “我看到卫生间附近有间休息室,一直敲门都没人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差点叫安保来把门破开。” 宋矜和许青屿脸色皆是微变。 ———————————————— 家人们,我又更了(自豪) 把勤劳打在公屏上_(:3 ⌒?)_ 十月十日大雨(十)【woo16】 周宛筠笑了笑,永远和煦又疏离的脸庞笼罩着一层看不清真实想法的纱。 直觉告诉宋矜,周宛筠绝对不止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容易相与,她也并不是很喜欢和心思捉摸不透的人打交道。 都太具有欺骗性。 一直没说话的周麒此时显然有些待不住,伸手将远处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叫过来,取下一杯酒,示意道:“各位,今天既然这么巧聚到一起,不如我先敬大家一杯?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周麒,是江大文学院的教研组组长。” 周宛筠也端起酒杯遥遥轻碰了下,其余人虽然和周麒并不相熟,但也不好拂了周宛筠的面子,纷纷向服务生要了杯酒。 正当周麒准备开口替许青屿说情之时,那人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取了只高脚杯托在手里,俨然一副准备举杯的模样。 周麒面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什么,但心底里却开始暗自腹诽。 青屿今天怎么回事,不是从来都不在酒局上沾酒的吗? “许老师今天好兴致,平素可向来是滴酒不沾,今日倒是破例了。” 周宛筠歪着头,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可说出口的话却夹枪带棒。 许青屿依旧摆出一副淡漠的态度,平静地回道:“喝得少,但也要分场合。” 意思就是,之前那些聚会,还不够格。 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带情面,周麒和顾宁湘皆是一愣,不明白这毫无交集的两人怎么突然间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而大概明白些个中缘由的宋矜也只默默听着,当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看样子,周麒应该不是她说的“别人”。 想到这里,宋矜方才好起来的一点心情又黯淡了下去。 人精似的程攸哪里猜不到许青屿是因为什么而咄咄逼人,因着和周宛筠合作的关系,她也不想让气氛变得太僵,瞥了宋矜一眼,后者投来一个“不关我事”的眼神。 “今天可是许老师回江城以来第一次露面,自然是不一般的,喝点酒也无妨。” 妈的,你前女友吃我合作方八竿子打不着的醋,老娘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宋矜你是死人吗,还不出来说句话! 极好的素养让周宛筠即使内心略有不满,也全然没有表露在面上,她只是又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便找借口带着周麒离开了。 “哎姐” 周麒显然还想多在许青屿身旁待着,却被周宛筠一把拉走。 “姐” “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放下许青屿,物色下一个目标吧,她不是你追得上的人。” 周麒一边走,还不忘转过头再看两眼许青屿孓孓独立的身影。 “为什么啊姐?我这才到哪啊,你怎么老是灭我志气,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她吗?” 废话。 周宛筠虽然打心底看不起这个同父异母的便宜草包弟弟,却也不显山不露水。要论城府,即使是在人群里摸爬滚打许多年的程攸都比不上她。 “你看她今天,没来由地呛我,怕是没有表面上那么好相与呢。” 周麒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周宛筠的肩膀,原来是刚刚那句话让姐姐不舒服了。 “哎呀,姐,青屿她不是故意的,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嘛,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好了,我也没说我受了多大委屈啊,我是担心你在她那里受气。” “不会的,青屿平时脾气很好的。姐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把她带回家里给你看!” 周宛筠抬眸看向他,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快到周麒都以为是自己恍惚看岔眼了。 “那我就期待你的好消息了。” 另一边,四人在原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尬聊着,好在顾宁湘话多,性子也自来熟,才不至于让气氛变得尴尬。 “不如我们互相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加个微信?以后也方便。” 话聊到最后,程攸突然语出惊人。宋矜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八年之前她有许青屿的电话号码,但是那个早在她向自己提出分手的那天之后就打不通了。 一分手就换联系方式,真是够绝情的。 顾宁湘显然不明就里,兴高采烈地拿出手机,跟程攸宋矜二人互相加了微信好友,许青屿手伸进包里,犹豫着要不要一起。 “青屿,我都加好啦,你怎么还没打开手机啊?” “啊,刚刚在找,不好意思。” 许青屿有些局促地将手机解锁,密码是119217。 她们两人的生日。 许青屿是1月19日,宋矜是2月17日,两人前后差了一个月左右。 当初她也是在自己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向自己提出的分手。 所以宋矜这几年几乎没怎么好好过生日,只要一提到生日,她就会无可避免地想起那个她抛弃了所有自尊的雨夜。 如今见到许青屿仍然将这个密码沿用了下来,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也只是一点点感慨,并不会表现在面上。 同时也更加猜不透许青屿的心思。 是故意做戏给自己看吗? 还是真的难忘旧情呢? 很快,许青屿的验证消息就发送了过来。 头像是一只很可爱的布偶猫,昵称是pudding。 布丁,或许是这只猫的名字。 而宋矜的头像只是随手在酒吧里拍的一处角落,光影倒是挺好看,有些朦胧的美感。 许青屿将她的备注改了。 阿矜。 见几人都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还有应酬要赶的程攸便拉着宋矜和二人告辞,顾宁湘也得去和爷爷的几位老朋友打招呼,于是两拨人就此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去。 “刚刚为什么那么做?”宋矜撇嘴,“你明知道我不想跟她牵扯太多。” “得了吧,你跟她之前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而且我看她方才对周宛筠好像有些敌意,估计是因为你,吃醋了。阿矜,你不用回答,问问你自己到底对许青屿是什么想法,我不过是想让你们坦率一点罢了,别成天在我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谈恋爱如果像猜谜语一样就太累了。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哄人,也不觉得破镜还能重圆,过去了的东西就是过去了,挽回不了。不过你跟我不一样,我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八年。” 宋矜垂下头,语气有些蔫:“今晚我回家住,不在酒吧了。” “怎么,不开心?要不去我那?” 宋矜摇摇头。 “想一个人静静,不用管我。” “你可别在家里酗酒喝到晕过去啊,我可不想黑发人送黑发人。” “你真的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程攸挑起嘴角,笑得花枝乱颤。 “你都这么丧了,我要是说着你的话接下去,怕你想不开去殉情啊。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啊,你自己看着办。” “嗯,知道了攸姐,我有分寸。” ———————————— 首-发:rouwenwu9.com (woo16.com) 十月十日大雨(十一) 这一晚注定要荒唐地过。 宋矜在将程攸送回临江别墅之后,独自走在江畔的道路上。 夜风习习,路灯昏黄,十月的夜有些露水,随着风迎面送到她脸上。 由于已经接近十二点,街道上行人零星,叁叁两两地,脚步匆匆,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如同当初刚到江城,举目无亲,手足无措的自己。 凉意悄然漫上心口,宋矜紧了紧西服外套,准备在路边拦辆车回去。 目光一转,便看到远处长椅上有个和衣卧着的身影。从身形和衣着来看,应该不是流浪汉,大抵也是露宿街头在江城奔走的最底层。 自己其实还算幸运,至少当初还能找到包吃包住的活计,之后又遇见了程攸,公司慢慢发展起来之后也就一路绿灯。 但当初最窘迫的时候,也睡过公园长椅,天桥桥洞,或者五块一晚的青年旅社。 不是每个落魄的人都能有自己这样的好运气的。 想到这里,宋矜走了过去,半眯着眼在小憩的女孩子瞬间坐了起来,有些警惕地看向她。 宋矜赶紧开口:“我不是坏人。” 女孩子满脸写着不相信。 她掏出钱包,抽了两张红色钞票递到女孩面前。 “我不卖。” 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充满着坚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还没成年吧?附近郊区有家工厂,他们招人不看身份证,而且包吃住,拿着这点钱去那边试试,至少比露宿街头要安全些,也能挣点钱。” 女孩还是没动,显然对于这名陌生人没由来的好意感到抵触。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 “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到这样一座纸醉金迷的大都市,身上的钱只够今天吃饭,还不知道明天的着落在哪里。” “那家工厂就是我最初做工的地方,不太干净,工钱也不高,但是至少能给我提供一处容身之所。” “在这么大的城市,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床,已经是很满足的事情了。” “所以,这不是买卖,也不是施舍,就当做是我对你,也是对曾经的我的帮助,好吗?” 女孩迟疑了一瞬,道谢之后接过了钞票,问道:“那我有天也能像你一样吗?” 宋矜经年不化的冰山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容。 “一定会的。” 送那个女孩子到附近的宾馆入住之后,昏沉的天幕突然下起了大雨,又急又密。饶是她赶紧打了个车往家里赶,在上下车的途中也不免被淋到了些许。 江城临海,可入秋以来这样突兀的骤雨还是头一回。 宋矜前几年买的小公寓离江大并不远,大约就叁五站路的距离,从程攸的住处打车回来也花了小半个钟头。 但当电梯到达二十层,厢门打开之时,宋矜的神情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彻底凝固住。 有人正等在她家门口。 她所居住的小区一层两户,隔壁人家空置了很久,因而她也有过把隔壁一并买下连成平层的想法,但因为一直是一个人,太大的空间反而无用,还会显得更加孤独,于是就一直按下不提。 而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太过熟悉,不是许青屿又是何人? 宋矜不禁下意识捏紧了指节。 回到当时四人分道扬镳之时,许青屿兴致一直都不是很高,在陪着顾宁湘应酬了几番后就先独自离开了会所。 “青屿,你不舒服的话,一个人可以回去吗?不然我叫李叔送下” 许青屿按了按顾宁湘的手,道:“我没事,宁宁。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别喝太多酒。” 顾宁湘点点头,嘱咐会所配备的司机好好将许青屿送到家。 “许小姐,请问您现在去哪?” 许青屿一愣,想起了方才点开宋矜朋友圈看到的那个定位。 Jin:养的多肉们。【图片】【图片】 位置·华府名景·春华苑 “去华府名景。”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没想到。 等到黑色轿车停在春华苑门口之时,许青屿在原地驻足许久,迟迟不敢上前。 一旁的保安看她站着,以为是来找人,还热情地问她是不是找不到路。 “嗯我想请问一下,宋矜住哪一幢啊?我是她朋友,找她有点事。” “宋矜小姐吗?她的确是住这里,但是” 许青屿拿出手机,点开宋矜的朋友圈,摊给保安看:“我是她的朋友,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在打电话给她。” 保安确认再叁,加上许青屿今天精心打扮后的妆容更加迷人,被美色说服之后也就给她放了行。 “宋小姐住C栋20层,门牌号是20-1。” “我知道了,谢谢你。” 电梯也要业主刷卡才能上去,许青屿在楼下来回踱步,终于等到一名同样要上楼的人,然后若无其事地跟进去。 那人伸手按了15。 还好,只用再爬五层,不是很困难。 许青屿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无视那人带着打量的目光,许青屿蹬着五厘米的高跟鞋,终于是爬到了二十层。 20-1,就是阿矜的住处。 门锁是电子密码加指纹解锁的类型,她先是用二人生日的组合119217试了试,提示密码错误。 再分别输入了她和宋矜的生日,也不对。 再输错两次,门锁会自动冻结并且报警,许青屿不敢再试,一双脚因为爬楼有些酸痛,干脆直接脱了下来放在一边。 光滑的地板砖有些凉,但好在还不是太脏。许青屿吹了吹那一小块地方,先是倚着门站着,等到实在站不住才抱膝蹲下。 楼道里的灯虽然一直亮着,但实在是太安静,安静到随便一点声音都能引起巨大的回响。 许青屿拿出手机,开始细细翻看宋矜的朋友圈。 这人发动态的频率不高,一个月都难得发上一条,共同好友之中,程攸基本上每条都给她点赞评论。 譬如那条关于宋矜养的多肉盆栽。 ×U:下次带一盆到公司来。 Jin回复xu:一盆十万,转账还是支票? ×U回复Jin:你抢劫啊! 许青屿低低发笑。 看来,阿矜这些年过得应该还不错,有事业,也有可以交心的朋友。 自己突然出现,一声不响地闯入她的生活,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呢? 许青屿不知道。 之后具体等了多久她已经没印象了,只是在恍惚之间仿佛听见电梯到达的声音,勉力睁开眼睛,却看见的是宋矜阴沉着的面容。 她想站起来,脑袋却因为长时间蹲着而供血不足,眼前骤然一黑。 “许青屿。” 她摔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可是下一秒,宋矜说的话就让她如坠冰窟。 “同样的把戏,你还想用多少次?” ——————————————————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十月十日大雨(十二)【woo16】 “什么?” 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许青屿依偎在宋矜怀中,被她方才那一句话刺得嘴唇都没了血色。 宋矜一边搂着她,并不推开,一边俯下头,将喷吐而出的热气都送进她耳廓。 “如果你是觉得我会对你的苦肉计有所动摇的话,那你未必也太瞧不起我了。”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苦肉计也好,良心发现也罢,现在都请你离开,不要挡在我家门口,很碍事。” “许小姐,我没有心情同你继续玩暧昧游戏,也没有破镜重圆的想法。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许青屿哆嗦着双手从她怀里退开。 她红着眼眶,雪白的玉腿因为久蹲而有些麻木,微微颤抖着。 “阿矜你听我解释可以吗?当初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我想哪样了?许小姐,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八年前提分手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要是还有一点廉耻心就不要再提当初的事。” “阿矜!”许青屿光着脚站到宋矜面前,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我明白,你恨我当初的突然分手,突然消失,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要一个可以重来的机会,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们谈谈,好吗?我也是没办法才” “许小姐,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宋矜掰开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用冷静又羞辱的语气回复道,“八年前的事情现在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对你的那些苦衷实在没有半分兴趣,至于之前的那些事情你就当我是一时昏了头,非常抱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你情我愿的一时放纵,我想许小姐应该比我更懂。” “所以,现在,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宋矜说着就要去开门,被眼疾手快的许青屿一把拉住。 “阿矜,听我说。你是真的对我没有半点留念了吗?你是真的彻底放下我了吗?是,我们是分手八年了,既然你不想听解释,那我就直入主题吧。” “阿矜,我想重新开始,我想追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宋矜怒不可遏,方才压抑着的怒火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强烈的爱恨和欲望交织在一起,驱使着他一把将许青屿按在了墙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许青屿!过了八年,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吗?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好骗吗?是你随便几句口蜜腹剑的好话就能哄得屁颠屁颠围着你转的哈巴狗吗?” “我不是自以为是,阿矜。我只是想告诉你…”她抓起宋矜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柔软的触感让宋矜条件反射地想要收回手,却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禁锢住,“听听你自己内心的声音,好吗?如果你的心告诉你,它不再为许青屿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波动,不再对许青屿有任何感觉的话,我不会再纠缠你。” 宋矜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焦躁不堪的内心。 是,许青屿说得没错,她确实对她还在心动,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她下意识的本能。 可是,心动也是建立在不愿被伤害的基础上的,她实在没有勇气为了这时隔八年之久的再次心动,而赌上自己仅剩的那点去爱的能力。 当初被分手几乎去了她半条命,是许青屿硬生生将它抽离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现在才过了八年。 “我没兴趣。” 她不再回答,从许青屿身上退了下来,转身用指纹解了锁,重重地带上了门。 “砰!” 剧烈的声响让许青屿浑身为之一颤。 她无力地倚靠在墙壁上,又一点点地滑了下来,最后回到了最开始双手抱膝蹲在地上的姿势。 她今天本来打算趁热打铁找宋矜好好谈一谈的,没想到这人的反应这么激烈。 许青屿将脸埋在胸前,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在异国他乡独自度过的日日夜夜。 当初因为家庭变故被强制性送到国外,身份证护照等等证件都被母亲扣下了,许青屿甚至没有宋矜的联系方式,因为她没有自己的手机。 在国外人生地不熟,麻木地接受着母亲为自己申请好的大学,独自居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每天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许青屿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言的压抑折磨得疯掉。 她想过逃,想过威胁,想过寻求帮助,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就会彻底明白。 行不通的。 她只能咬着牙硬撑。 本科快要毕业那一年,她试探性地向母亲发问。 “妈妈为什么您还是不让我回国呢?明明已经过去快四年了。” 许慕华顾左右而言他,很快地将这个问题搪塞了过去。 后来,自己看到了母亲有望从江城调任首都的消息,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她不想节外生枝。 毕竟当初母亲都能放弃父亲,现在不过只是稍微牺牲一下女儿的人身自由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 她决定自己开始寻找宋矜的踪迹。 一边继续学业,一边瞒着母亲通过大学的朋友联系上国内的私家侦探偷偷探查消息。 最开始两年基本上没什么收获,偌大的宁城都快被她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丝一毫宋矜的踪迹。 国内实在太大了,要想找一个分别了六年多的人,仅凭名姓和肖像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不可预测。 后来差点失望放弃的时候,宋矜突然通过程攸这条线又出现在许青屿面前。 “宋矜,女,籍贯不详,第二性别不详,身高一米八左右,现任首都程氏集团小程总,程攸的助理,与其私交甚笃,常居江城。” 这就是许青屿这些年的努力所得到的最后成果。 她终于还是找到她了。 光凭私家侦探传给自己的这份资料上来看,阿矜这些年应该过得还算不错。只是她怎么会到离宁城两千多公里之外的江城来定居,还和程攸成了好友? 种种疑惑环绕在许青屿心头,她明白现在已经到了要回去的时候了。 终于在她二十六岁这一年,提前修读完了博士学位的许青屿破天荒地拒绝了许慕华的提议。 “妈妈,我想回江大任教。” 许慕华很是意外:“青屿,你难道不想去首都吗?明明那边的教育资源和发展前景都更好,我也能最大限度地帮到你。” 许青屿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我要回江城。” 于是她在时隔了八年之久后,又再一次站上了这片土地。 和阿矜处在同一片天空下了。 回到江城的许青屿没有搬回曾经和父母的那套房子,而是在江大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 入职的事情忙完之后,她便想着要如何去找宋矜。不曾想周麒前来约她去Asteroid,说是要给她办一个什么劳什子欢迎会。 Asteroid 似乎就是程攸名下即将开业的那家新酒吧,就在江大附近的酒吧街。 她掩下内心的激动,应允了这次邀约。 本打算去碰碰运气,没想到阿矜先一步发现了自己。 所以,你看啊,阿矜,只要我在你身边,你总是能这样准确无误地发现我。 这些年所经历的种种,在见到你之后全都值得了。 你是我午夜梦回时萦绕于心却又求而不得的梦啊。 阿矜,求你,和我重新开始吧。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 首-发:yanqinggang.com (ωoо1⒏ υip) 十月十日大雨(十三) 摔门而去的宋矜心底也并不好过。 从前她从来都是舍不得叫许青屿哭得这样伤心,这样难过的。连她心情不好都会忐忑不安,又怎么会狠心说出这样的重话。 “呜”宋矜无力地跪坐在玄关的地毯上,双手将头发揉得凌乱,“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闭上眼,许青屿凄楚又悲怆的面容又在眼前浮现,从眼角滑落的两行清泪,似乎砸在了宋矜已经脆弱不堪的心上。 好痛。 在晚会遇见许青屿那时候,其实自己已经有些抑制不住想要抱一抱她的冲动了。可是周宛筠在旁边,她不想让许青屿在学校被传出什么奇奇怪怪的风言风语。 她们现在就像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一样,勉力维持着他人面前的疏离,心潮却早已经汹涌澎湃,思念的情绪快要满溢。 之后又在休息室做了那样的事,更加让宋矜猜不透许青屿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她只能捡起冷漠的外壳武装自己,把自己包裹得像只刺猬,任谁一碰都会被扎得遍体鳞伤。 可是,在看见程攸对她冷言相向的时候,自己似乎也没有多解气。 说到底,全是因为自己的念念不忘。 因为不愿面对,所以才说出那样难听的话来想要把人打发走。可是说出去的话也像冷冰冰的刀子一样扎进肉里,留下血淋淋的伤口。 她不舍得。 宋矜用衣袖抹干眼泪,站起身换下衣服和拖鞋,蹑手蹑脚地从猫眼里往外看。 没人? 想来是回去了。 宋矜不知怎的,心情略有些复杂,说不出是想让许青屿走,还是不想 待到她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的动静让宋矜心神一紧,从猫眼里看到的情景使她几乎放弃了理性思考。 许青屿倒在她家门前的地上。 “你!” 如今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从自己进门开始算起,许青屿究竟在门口等了多久? 还是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她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宋矜顾不得许多,直接将侧倒在冰凉地砖上的许青屿一把打横抱起,身体肌肤甫一接触,凉意便顺着神经一直传到四肢百骸。 她现在就像抱着块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坨子。 宋矜环顾四周,客厅的沙发不够暖和,客房也因为已经很久没人住积了不少的灰,只能把许青屿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怀里的那人许是感受到了热意,挣扎着睁开了眼,和宋矜四目相接,心下一惊就要逃开。 “阿矜我” “别乱动。”宋矜脸色不大好看,一边将人裹进被窝里,一边打开了空调的制热功能,“你刚才差点昏倒了,知道吗?为什么要一直在门口等?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没发现,你可能就要在门口的地板上睡一夜?身体不要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吃你这一套苦肉计?” 一连串的质问,带着怒意,但落在许青屿耳朵里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关心。 她缩在还有着宋矜体温和味道的被窝里,小声问道:“刚才那些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阿矜?” 宋矜一时哑然,转过身去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 “随你怎么想。” 许青屿咬着下唇,内心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欢喜来。 阿矜还是在乎自己的吧? 其实她确实打算在门口等上一夜的,如果能等到阿矜能为她开门就皆大欢喜,不能的话也没关系。 八年都过来了,也让自己尝尝等待的滋味吧。 不是卖惨,也不是苦肉计。 只是想一个人默默地感同身受一番这无望却也希望的难耐。 但夜里骤然降低的气温和疲惫的身体让她力不从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倒在了地上,发出声响被房间里的宋矜听见,于是不管不顾地开了门将自己抱回屋。 她将头埋进被窝里,深呼吸,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宋矜的甘甜香味,是淡淡的红酒味,熏得她有些飘飘然。 浴室里水声渐起,宋矜低着头出来在衣柜面前翻找,但因为太久没回来住,衣服什么的都很少,只能将穿过几次的睡衣给许青屿。 其实说是睡衣,不如说是宽松的短袖。在宋矜看来是合身,但对许青屿来说便大抵是可以当作睡裙穿着的程度。 还有新的棉质小裤 宋矜摈弃杂念,将换洗衣服都收拾好放进浴室,抬起眼看向床上躺着的许青屿。 “过来洗澡,水放好了。” “内衣内裤有新的,但睡衣只有穿过的,没关系吗?” “没事的谢谢你,阿矜。” 许青屿翻身下床,直勾勾地盯着宋矜,眉目间全是抑制不住的温情。 她在她的注视下慢慢靠近,尔后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 无关情欲,只是出于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渴求。 就像沙漠里独行的旅人遇见寻求已久的绿洲,又像干涸皲裂的大地上盛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肌肤相接的一刹,连灵魂都颤抖着发出熨帖的叹息。 宋矜僵在原地,任由着柑橘味香气从鼻腔蔓延到四肢百骸,然后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像是认命般地回应了这个轻柔的拥抱。 许青屿亦埋首在她颈窝,呼吸间全是阔别已久却依然熟悉的香味。 那是独属于她们两人的印记。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 她听见她轻声道:“去洗澡吧。” 许青屿点头,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宋矜,转身进了浴室,带上了门。 淅淅沥沥的水声好像打在宋矜心上,一点一滴都能让她的理智决堤。她决定不再去看,不再去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 关于当初她们分手的原因,关于许青屿这八年来的过往,还有 她的那些“别人”。 宋矜自认为并不算占有欲特别强的人,一件东西有或者无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并没有特殊的执念,或者像小孩子脾性一样不得到就不罢休。 除了许青屿。 在青涩与成熟相接的年纪,仅凭着一腔孤勇私定终身将身心交付的那个夜晚,她就认定了许青屿这辈子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只要一想到那些分别时光里,她也曾像从前那样在别的人身下辗转承欢时,嫉妒感就烧得她发狂。 你怎么可以 不要我了? 宋矜侧过身子斜躺在床上,背过身不去想也不去听让她心神不宁的动静,才止住不久的泪又顺着眼角滴落在枕面上,洇开一层层湿迹。 不知过了多久,宋矜迷迷糊糊已经快要睡着。 恍惚间她感觉到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上了自己后背,水蛇般缠上来,瞬间撩拨起苦苦压抑着的全部欲望。 “阿矜别哭了。” 她听见她在耳后轻吟。 ———————————————— 昨晚又摸了一章~ *一些想说的话: 首-发:danmeiwen.club (ωoо1⒏ υip) 十月十一日阵雨(一)【微h】 宋矜慌忙想从许青屿滚烫的怀抱里抽离,却被那双纤细而有力的手紧紧扣住。 “阿矜...”许青屿越靠越近,湿热的鼻息打在宋矜颈后,引得腺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颤,“让我抱抱你,好不好?我很想你...” 宋矜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当失去许久的珍宝失而复得之时,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离,却抗拒不住地被她吸引。 好想要... 占有她,进入她,贯穿她,标记她。 欺负她,弄脏她,玷污她,侵犯她。 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对许青屿的渴望。 无数声音在她心底疯狂叫嚣着,驱使着她一步步坠入欲海情潮。 她一咬牙关,像是作出了什么视死如归的决定一般,翻身将许青屿压在了身下。 那让她魂牵梦萦,小鹿一般灵动的娇颜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眉眼之间是化不开的温柔与渴望。 许青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阖上了眼眸,红唇微翕,从宋矜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里面莹润的小舌。 她俯下身子,将手肘撑在许青屿肩窝,吻住那两片棉花糖似的唇瓣时,还能闻到海藻般柔顺的长发所散发出的香味。 和着柑橘的香气一齐萦绕在她心头。 “唔嗯...” 许青屿亦给予回应,努力将樱桃小嘴张得更大些,顺从地承受着宋矜的挞伐。一双藕臂环住那人脖子,磨蹭着颈后肿胀的腺体,微凉的触感激得腺体又往外吐出不少信息素。 宋矜接吻时并没像许青屿一样闭上眼睛,而是趁着那人全然不知的时候用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一点一滴,每一处细节,视线所到之处连肌肤的纹理都被她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不愿再忘记。 想要将许青屿彻底占有,融入骨血,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一边接吻,一边悄悄地动作着,手从耳际滑下,顺着身体曲线自然地移到那一对娇乳之上。 许青屿的胸...好像又变大了... 和平平无奇的自己不同,许青屿的身体在青少年时期就已经发育得极为完美,优雅的天鹅颈,分明的锁骨,紧致平坦的小腹,挺翘的臀部,还有如美玉般光滑的双腿,所有美好的事物仿佛都集于她一身。 钟灵毓秀,用来描述她再合适不过。 但许青屿最让宋矜着迷的部位还当属那两座雪峰。 玉乳形状饱满,摸上去就如同陷进了云里,绵绵软软,加上顶上那两颗小樱桃也粉粉嫩嫩的,随着胸部的晃动轻颤着,似乎在向人发出邀请去尽情采撷。 宋矜光是隔着睡衣去揉捏,都已经被这极致的触感所蛊惑住,很难想象彻底释放束缚之后又该是怎样一番让人面红耳赤的舒爽体验。 “阿矜...阿矜...” 身下那人嘴巴虽然被堵住,但还是丝毫不吝惜好听的声音,随着宋矜右手的每一次揉捏,发出塞壬般魅惑的低喘。 宋矜灵活地追逐着那丁香小舌,将自己的唾液毫不介意地渡给许青屿,后者因为仰着头的姿势不得不将两人的唾液全部吞下。 “咕嗯...” 又是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 许青屿差点被呛到,环着宋矜肩头的手臂想要挪开,不曾想那人却退了出去,给了她喘息恢复的时间。 许青屿将头偏向一边,呼吸略显急促。 “呼...” 半趴在许青屿身上的宋矜还没等她休息片刻,又粗暴地将那件宽松T恤拉开,卷到胸部上方,那一对娇乳就这样彻底展现在宋矜面前。 强烈的羞耻感让许青屿用手臂遮住了脸。 “别...别盯着看,阿矜...” “你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宋矜使坏似的将许青屿的手臂拉下,投降般反手压在枕头上,叼住一颗樱桃就开始舔弄,“这里都不知道被我舔过多少回了...” “嗯啊!” 许青屿蓦然发出一声惊呼,素来清冷端庄的神色此刻全然被欲望所替代,乳头上神经末梢所传来的刺激感让她不自主地抓紧了脚趾,床单也连带着被揉乱。 宋矜先是用舌尖舔舐那颗小珍珠,尔后又用牙齿轻咬,许青屿时隔八年多又再一次体会到了舒爽和痛苦同时发生时所产生的奇妙感受。 她只感受到脑海里好像有白昼流星划过,然后在天际猛然炸开,连带着她的世界也化作了虚无。 只有无穷无尽的快感让她感受到存在的证据。 “许青屿...” “呜呜...阿矜...轻一点,疼...” “嗯...” 宋矜含糊不清地应着,嘴唇覆住那两粒红果,在吸吮的过程中还用上了尖牙和舌苔,极尽温柔又挑逗地去触碰那片无人侵犯的圣地。 身下人急促的喘息渐强,宋矜意犹未尽地松开了牙关,乳首周围已经有些被吸得发红的印记。 借着不甚清晰的微弱灯光,和从半掩不掩的窗帘缝隙间渗进房间内的月色,许青屿双颊上的绯色隐隐绰绰,随着不断张合的樱桃小嘴攀升着温度。 “许青屿...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想跟我做爱,想跟我上床?你的那些alpha还不能满足你吗?还是说,想跟曾经被你甩过的前女友再打几次分手炮?” 宋矜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虽然还未从情潮中平复过来,但早些时候在休息室里,许青屿的那些话实在让她太过介意。 她无法忍受接受许青屿在别人身下极尽婉转的娇媚模样。 光是想一想就能让她发狂。 “阿矜...不是这样的。”许青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宋矜情绪的临界点,“我来找你只是想把一切说清楚,包括之前为什么不告而别,我...” “许小姐。” “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愿意听你说这些?” “要做就闭上嘴,不然就请你从我家里出去。” 宋矜勾勾唇角,一向冷峻的面庞上罕然浮现出轻佻又情迷的神色。 “所以,回答我。” “现在要做吗?” 许青屿将头侧过一旁,让瀑布般的发丝披落在脸上。 盖住了她满是泪痕的双眼。 “...来做吧。” 她将身上最后一点束缚褪去,露出洁白无瑕的娇躯。 落在宋矜眼底,像不容侵犯的圣女,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打开身体。 ———————————— 做吗? 十月十一日阵雨(二)【高h】 清晨,紧闭着门窗的房间大床上。 两具曼妙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淡淡的红酒和柑橘味的信息素相互交缠着充满整个空间,青色头发的女人将栗色长发的那位紧紧压在身下,手腕疯狂动作着。 阿矜阿矜! 宋矜听得许青屿的娇喘呻吟,眼神非但没有染上情欲,而是更加添了几丝嘲讽般的清明。 许老师,许青屿你说,要是你的学生知道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你在床上却是这副样子,你说她们会怎么想你,嗯? 宋矜伸手将许青屿的双手压在枕头上,左手在她身下不断探索着那片已经湿透的神秘丛林,手指进出着温暖湿热的小穴,发出淫靡的汩汩水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极为清晰。 许青屿双眼通红,嘴里不断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支离破碎的音节连起来都算不上是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听清她不断地叫着宋矜的名字。 宋矜将一根手指缓缓插入那已经凄迷不堪的小穴之中,剩下的手指也没闲着,灵活地在穴口画着圈,很快就黏连起滑腻的银丝,然后又被涂抹在小穴的入口处。 许青屿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情事了,即使是在多年前她们初尝禁果时,那时的宋矜也是乖巧至极,生怕力道不对伤到许青屿半分,现在却像索求无度的野兽一样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已经不知道被宋矜进入过多少次了。多少次午夜梦回十分曾经在自己脑海里浮现过无数遍的场景,如今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许青屿却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吃不消。 感受到小穴被不断进出,手指熟练地寻到让自己爽得几乎失禁的G点,许青屿觉得自己几乎要在这样的刺激之下达到第六次高潮。 嗯阿矜,哈啊 似乎是感受到身下人的微微痉挛,对她的身体已经极为熟悉的宋矜明白这是许青屿高潮之前的反应。她冷笑一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好整以暇地望着因持续高潮而布满红潮的许青屿的脸。 这张脸比起八年之前更加成熟,更加美丽,也更加吸引人为此着迷发狂。 宋矜气愤于自己居然还对许青屿念念不忘,在进入她的一瞬间自己也不争气地硬得厉害,连alpha那不常用的小穴也因渴望而不断流出液体,将整条小裤浸湿,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欲望,那滚烫的坚硬撑得自己有些发疼。 她想要许青屿,很想很想。 想要狠狠地进入她紧致的身体,占有她,将她染上自己的痕迹,刻上自己的烙印,彻底标记她,向全世界宣告许青屿是宋矜一个人的。 可是她们早在八年前就结束了。 现在最多不过是旧情人的一夜痴缠,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要以什么方式来面对彼此。 许青屿这八年去了哪,干了什么,交际圈子怎样,感情状况如何,宋矜一概不知。 算了,只要现在,此时此刻许青屿属于自己就足够了。 已经濒临界点快要高潮的许青屿感受到宋矜停下了动作,身体内燥热的情绪得不到纾解,十分不满地动了动身体,想要让那不断作怪的手再次进入那狭窄的甬道内,用最原始最粗暴的办法平复她这八年来对宋矜的执念。 宋矜继续用手指在花瓣上画着圈圈,轻拢慢捻抹复挑,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能勾起许青屿最真实的反应,大量湿热的液体自洞口流出,很快将她身下的床单弄湿好大一片。 进来阿矜,到我身体里 许青屿急切地挣开宋矜右手的钳制,拉着她的左手往自己身下带,捏住一节已经被爱液沾湿的指节就想要往花穴里送。 宋矜不从,低下身去准确无误地含住了许青屿的乳尖,舌头灵活地在上面画着圆,享受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奶香,揉动着敏感的花蒂,时缓时急,掌握着这场性爱的节奏。 宋矜没有用性器进入omega的小穴,就算昨晚许青屿那么求她,她也没有解开腰带让许青屿得偿所愿,只是用手玩弄着许青屿因情动而发软的身体。 她只把这当作一次不会有结果的梦。 她不像别的alpha,一心被下半身支配,见到omega就像发情一般贴上去,以求达到性交的目的。 她冷静自持得不像个alpha,连程攸都以为她是不是某方面有什么疾病,才会对这件事情这么避之不及。 宋矜确实硬了,腿间庞大的性器将睡裤撑出鼓胀的轮廓,顶端的布料微微渗出淫乱的液体。 她其实也很想很想好好亲近许青屿的,毕竟alpha想要亲近omega,这是生来就无法改变的本能。 在花穴被不断进出的刺激之下,一直靠着抑制剂度过这八年的许青屿终于忍不住了。 两人当初谈恋爱的时候,宋矜还没有二次分化,只是一名普通的beta,而许青屿已经分化成一名拥有甘甜柑橘味气息的合格omega。 宋矜那时候的体力已经很好,满足处于发情期的omega并不是什么难事。在离开的这八年间,许青屿再没有和别的alpha度过发情期,她只想要她。 这次虽然距离自己的发情期还有一段时间,但在宋矜若有若无的红酒香味信息素引导下,许青屿的理智终于决堤,她的发情期提前了。 宋矜是贴过抑制贴的,就算正在做爱,她也有意控制着信息素的逸散。那柑橘味气息太过熟悉,宋矜真的几乎要把持不住提枪上阵。 等等,这突然爆发的信息素? 宋矜心底大呼不好,连忙直起身子准备打开房间里的空气净化器,想要阻止这突如其来的发情期。 而且由于经营着酒吧生意,也见过不少控制不住信息素在酒吧里突然发情的omega,所以家里的药箱里备着充足的抑制剂。 她没想到光是指交都能让许青屿强制发情,何况她还贴了抑制贴。 许青屿,你放开! ———————————————— 放开? Angry Sex进度:1/4 (追-更:po18city.com (woo18.vip)) 十月十一日阵雨(三) (ωoо1⒏ υip) 面对着突然散发出浓烈柑橘香味的可口omega,就算宋矜定力再好,现在这种情况也已经骑虎难下。 方才一直得不到满足的许青屿此刻已经被情欲蒙蔽了理智,想要求欢的本能促使着她向alpha靠近,想要被标记,想要被肉棒狠狠地贯穿,想要精液射进她的小穴,然后灌满子宫,孕育出新的生命。 阿矜求你,操我,我想要 许青屿素来清冷的脸庞此刻已经被情欲所支配,眼角不断渗出泪水,口唇呢喃着吐出最下流最淫荡的话语。 进入我我想要你 许青屿撕扯着身上的衬衫,小穴口一张一合着吐出透明的爱液,腰肢扭动着,用腿心来回磨蹭着宋矜的手腕。 宋矜倒吸一口凉气,腿间的坚挺几乎要把宽松的睡裤撑破,高耸着似乎是想要进入某个omega早已准备好的花穴之中。 她认命地闭上眼,取下了颈后的抑制贴。顷刻,红酒的醇厚香味席卷了整个房间,与黏腻的柑橘味信息素相碰撞,点燃了两人身上所有的火。 许青屿几乎是本能地去寻她已经硬得发烫的肉棒,小手隔着睡裤覆上性器的前端,轻轻柔柔的,爽得宋矜克制不住呻吟出声。 啊嘶,轻一点 omega失去理智的双手不知轻重,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着性器,虽然隔着布料,但宋矜已经觉得自己好像要完蛋了,刚才克制着的信息素一股脑地喷薄而出,口鼻间全是甘醇的香味,熏得人一阵阵发昏。 宋矜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不管面前这人是不是自己阔别八年的前女友,已经忍耐多时的年轻alpha终于决定释放自己的欲念,和身下正在索求无度的omega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许青屿披着的那件衬衣已经被解开了大半,领口开到肋骨以下,露出两瓣白嫩的酥胸和清晰可见的马甲线。 就算是在有些寒冷的清晨,omega身上的温度也烫得吓人,脸色潮红,口唇间呼吸微重,白皙的身体也因为发情期的影响而泛起粉嫩的绯色,方才被手指狠狠贯穿过的私处不断流出淙淙的蜜液。 柑橘味香气更加浓郁了。 许青屿遵从本能地靠近着近在咫尺的alpha,但发热带来的负面影响让她难以思考,怎么都无法将包裹着粗大性器的布料拉下,小手忙乱地动作着。 宋矜褪下宽大的睡裤,被束缚压抑多时的坚挺性器猛地暴露在空气之中,打在许青屿柔嫩的掌心处,因为充血而发红的龟头向外吐着浑浊不清的液体,全蹭在了这人手上。 她的性器比八年之前更加大了,这也全拜二次分化所赐。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居然在十九岁的时候二次分化成了alpha。 对此,医生解释为或许是家族遗传的隐形基因,在宋矜身上显现了出来。他们一家往上数叁代全是beta,宋矜的二次分化或许只能用基因突变和第二性别的遗传学理论来解释。 不管怎么说,分化成alpha也不错,毕竟这个社会对alpha总是有优待的,自己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幸运儿。 因为二次分化而更加狰狞的坚挺硬物此刻正躺在许青屿手心,完全膨胀的尺寸几乎和许青屿腕口一般粗,肉色的柱身上满是凸起的青色血管。 这一幕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简直就是强效春药,许青屿一时间呆愣住了,随即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紧紧缠住宋矜。 好大 许青屿呢喃着感叹,发情期的本能促使她用湿漉漉的洞口磨蹭着褪去束缚的肉棒。 宋矜跪坐在床上,和许青屿面对面贴着,高耸的性器因为兴奋和刺激不住耸动。 哈啊阿矜,干我 许青屿挪动着浑圆的臀部,用花心去迎合着肉棒抽动的频率,但却怎么也找不对入口,只是浅浅地在肉缝周围蹭着,从许青屿身体里流出的蜜汁打湿了肿胀的冠头。 冠头和蜜穴亲密接触着,在湿透的肉缝处反复磨蹭,宋矜感受到自己的分身处传来冰凉的湿意,搂着许青屿娇躯的手臂更加紧了。 许青屿你 火热性器在完全湿透的花穴入口来回摩擦,龟头研磨着勃起的阴蒂和软嫩的花唇,被黏腻的爱液浇得透湿,从交合处一直流到宋矜的大腿上,再蹭到许青屿的臀间,搅起淫靡的白沫。 许青屿半睁着迷离的美眸,素来清冷高洁的脸庞上充满着想要被狠狠占有的欲望。被alpha的动作和信息素诱导着发情的omega就像成熟的水蜜桃,轻轻掐一下都能流出汁来。 她樱唇微翕,颤抖着声音道:阿矜我难受 急不可耐的omega终于找准位置,轻抬起缠在宋矜腰间的双腿,用手扶着肉棒将其塞入被冷落多年的花穴之中。 嗯啊 龟头突破阴道瓣的阻隔直挺挺地插入花径深处,紧致的触感吸得宋矜有些飘飘然。当初两人做爱的时候,十七八岁的许青屿也是这般紧,她才进去一点就被夹得快泄身。 许青屿抓紧宋矜的肩头,睡衣也在不经意中被剥下一半,露出她同样滑腻的肌肤。许久没有经历过的许青屿一时间承受不住粗挺肉棒的挞伐,张开小嘴咬在了宋矜毫无防备的脖颈处,疼得宋矜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嘶痛!你属狗的啊! 还在细细感受下体被紧致穴肉包裹所带来的释然感受的宋矜冷不丁被许青屿一咬,正在挺进宫口的肉棒颤了颤,但还好足够舒服,棒身依然坚挺着,没出现被咬一口提前软下去的尴尬情景。 宋矜用手肘抵着这人的胸口,但许青屿依然没有松口,反而是用湿滑的舌尖开始舔舐微微出血的牙印,将铁锈味全部吞入口中。 啊嗯,呜呜 逐渐被发情期支配头脑的omega此刻神智越发不清醒,娇喘也逐渐变成无意义的破碎呻吟。小穴中作怪的硬物正一下一下地撞着紧闭的子宫口,每一次抽插都让许青屿体会到身在云端的美妙感受。 八年没做你还是那么紧许青屿!别夹,要射了 汩汩浊液顺着交合处流下,被进出的肉棒研磨成黏腻的泡沫,随着巨物的冲撞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许青屿猛地掐住宋矜光滑的背脊,大量温热的液体从蜜穴深处倾泻而下,又被粗壮的性器堵住,随即宋矜感受到下身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致吸感,夹得她几乎把持不住就要射精。 对了,避孕套! 许青屿高潮了,这是今晚的第六次。娇躯在宋矜怀里不住颤抖着,娇穴有规律地收缩,似乎在给肉棒做按摩。 宋矜按耐不住又大力抽送了几下,将火热的棒身往狭窄的甬道里送,才高潮过的许青屿自然承受不住这样的冲撞,娇喘着身子又软了下去。 哈啊唔嗯不要了 omega的眼角都红了,似乎是因为刚才的粗暴行径被作弄得有些狠。宋矜平息着自己想要成结射精的冲动,抱着许青屿从床上下来到衣柜里去拿避孕套。 这东西是上次买抑制剂的时候送的,一直被她扔在最里面的抽屉里,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虽说事后还是得让许青屿吃避孕药,但戴套防止自己一不小心内射也算是一种负责了,宋矜想。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将将分身从蜜穴中退出来,但许青屿却将腰身一挺,瞬间将露在外面的棒身全部吃进。 不要出去嗯! 龟头似乎是抵到了许青屿一处敏感点,她哼哼唧唧地摇动着臀部,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宋矜大呼不好,照这样下去她马上就要射了,避孕套也没机会戴。在omega的几下动作之后,宋矜颤抖着将肉棒拔出,抵在许青屿耻骨处,将忍耐多时的精液全部射了出去。 ———————————————— 首-发:po18site.com (ωoо1⒏ υip) 十月十一日阵雨(四)【高h】 啊射了,唔 宋矜上下套弄着分身,精液一波波地从马眼喷出,射在了许青屿的小腹,大腿和小穴口处,白色的浊液让她又添了几分情欲的味道。 宋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将精液全部挤出。omega似乎是感受到alpha射精了,乖巧地低下身子用手替宋矜抚慰着依然坚挺的分身。 往常自己解决时,射过一次也就差不多了,今天怎么一点软下去的迹象都没有? 看着自己因为许青屿的服务而又挺立起来的性器,宋矜用手抓着床单,再一次败给了欲望。 太舒服了 发情期的omega就是为性爱而生的,才高潮过一次的身体离满足还有很远,许青屿抓着那作怪的玩意,将精液和爱液都涂抹在棒身上,让肉棒能更加顺利地进入花穴。 这次,宋矜手忙脚乱地戴上了套。 超薄款的避孕套有些凉,自带的润滑液也让肉棒第二次进入更加畅通无阻,很快地就进入了最舒服的性爱频率。 宋矜将许青屿压在身下,将她两条白玉般光洁的长腿提起来扛在肩头,小腹发力将肉棒塞入温暖的娇穴之中,龟头冲撞着宫口。 嗯,嗯用力一点,哈啊 许青屿双手反抓着床单,凌乱的乌发散在枕头上,胸前一对大白兔随着宋矜抽插的动作上下起伏着,汗液打湿衣衫,两颗红豆在汗湿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宋矜听到许青屿这样放浪的娇喘,也就更加卖力,每一下都顶在她最敏感的G点,爱液随着肉棒的进出溅到床单和大腿根部。 许青屿许青屿舒服吗,嗯? 宋矜意乱情迷,只想着在许青屿的身体内好好耕耘,然后将她狠狠地贯穿。 许青屿嗓子几乎都要叫哑,下意识地回应着宋矜的问话,娇穴不住地颤抖,夹得宋矜舒服极了。 深一点 花穴中喷洒而出的汁液浇灌在坚硬的棒身上,宋矜也顺势射了出来。粗壮的性器膨胀成结,卡在许青屿无人侵犯过的子宫口处,然后将一大波精液全部播撒出来,装在小小的避孕套之中。 已经准备好要被内射的omega没有感受到精液的进入,歪着头作出疑问状。 为什么不射进来 还在感受肉壁内温暖的宋矜挺着腰往里耸动了几下,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不戴套,难道你想怀孕吗?紧急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何况我们只是一夜情,我可不想搞出人命。 似乎是听懂了宋矜无情的话语,许青屿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止不住地流。 呜呜你,我 omega还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宋矜心下一紧,自己对发情期的omega说这些是不是有点过分? 哎你,你别哭呀 宋矜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纸巾,胡乱抽了几张给许青屿擦脸。情绪波动的omega不从,只是重复着不要讨厌之类的词语。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 宋矜想起自己的分身此刻还停留在许青屿的体内,于是赶紧把已经有些软的肉棒抽了出来。避孕套内装了不少的精液,短时间内连射两次还能有这么多的量,宋矜红着脸将避孕套摘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小穴没有了肉棒的堵塞,汁液便从洞穴里流了出来,沾湿了许青屿身下的好大一片床单。宋矜见这人做累了也哭累了,于是将她打横抱起,放进浴缸里替她清洗一片狼藉的身体。 微热的水流在浴缸中堆积,一点点地漫过许青屿蜷缩着的赤裸身体,最后停在了锁骨以下,两团娇嫩的蓓蕾随着水波的轻漾颤动着,看得宋矜心神荡漾。 经历了一早上激烈情事的许青屿显然有些累,omega的体质相较于alpha本就差了一大截。发情期的情热在得到一定程度的纾解之后,乖巧的omega此刻看起来就像一只湿漉漉的小兽。 宋矜蹲在她身边,取了张新的毛巾打湿水为许青屿细细地擦着身子。这人肤若凝脂,没有一丝瑕疵,细看表面还能瞧见细小的绒毛,手感就像上好的羊脂玉。 洁净的水流洗去了先前宋矜射在许青屿身上的精斑,宋矜眼观鼻鼻观心地挤了两泵自己的沐浴乳,从脖颈开始往下涂抹,手掌所到之处都积起了厚厚的泡沫,散发出茉莉的清香。 许青屿因为宋矜手掌的触摸,又开始吐出暧昧不清的低语,用手去抓宋矜触碰过的地方,很快就显现出指盖划过的血痕。 别抓—— 宋矜想控制住许青屿的双手,却一下子没控制住重心,头朝下倒进了许青屿的怀里。 哗啦—— 水波飞溅。 宋矜呛了两口水,一边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渍一边剧烈地咳嗽。她现在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摔倒在许青屿身上,一双腿却悬在浴缸边沿外。 唔 似是被压着了,许青屿发出略有些痛苦的喘息。 睡衣已经全部打湿了,宋矜赶紧从许青屿身上爬起来,拿着花洒干脆也给自己清理一下。 不过宋矜可没打算脱衣服,和发情期的omega全裸面对面坐在浴缸里,不发生点什么的原因可能只有alpha不举这一个理由。 但是,宋矜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 许青屿她,又开始神智不清了 阿矜你好香啊 许青屿双腿跪在一起,挪动着从后背抱住宋矜,沾满沐浴露的手掌轻车熟路地抚上了还未曾勃起的肉棒。 哈啊! 宋矜身体一倾,猛地将许青屿抵在浴缸的边缘。脆弱部位被许青屿一撩拨,很快便重新抬起了头。 宋矜慌乱地想要逃离浴缸,奈何完全只受本能控制的omega实在太缠人,加上两人身上又是水又是沐浴乳的,宋矜差点滑倒。 许青屿,别呜嗯 分身在沐浴乳的搓揉下迅速充血,指尖熟练地摩挲在冠状沟处,时不时按住汩汩往外吐着浊液的马眼给予刺激,肉棒从上到下被玩弄着,宋矜咬紧了嘴唇,不让羞人的娇喘从口中溢出。 阿矜,好硬想要再深一点 玩弄着alpha坚挺性器的omega显然不满足于现在的情况,扭过头想要将自己的唇瓣送到宋矜嘴边。 宋矜被套弄得欲仙欲死,转过身将许青屿翻转过来,用龟头在肉缝处磨蹭着。 ———————————————— 首-发:rousewu.cc (woo16.com) 十月十一日阵雨(五)【高h】 乖,好好撑着... 宋矜哄着许青屿双手搭在浴缸的沿上,双膝跪在浴缸里,细腰沉下去,臀部被高高抬起,小穴颤抖着往外吐着花蜜。 宋矜用手扶着已经被各种各样混合着的液体打湿的肉棒,在许青屿的肉缝合臀瓣处拍打了几下,浊液被涂抹到了后庭。 哈...呜呜... 许青屿艰难地转过头,一只手掰开已经红肿不堪的臀肉,将隐秘的私处完全暴露在宋矜面前。 宋矜将龟头挺进潮湿的甬道,但并不深入,而是不断重复着只浅浅进去一点的动作,龟头和花瓣摩擦发出啵的气音。 许青屿实在是太紧了,浅浅进入身体的冠头被紧致的肉壁吸附住,包裹着,享受着隐秘的温暖。 深一点...嗯嗯... 宋矜同样跪在许青屿身后,腰身一挺将肉棒整个送了进去,不断操弄着狭窄的甬道,挺入深处。 嗯...阿矜... 喜欢吗?我这么操你,爽吗? 宋矜扶稳许青屿因为猛烈冲撞而显得有些飘飘摇摇的身体,下身猛烈冲撞着莹润的小穴,肉壁紧紧包裹着肉棒,龟头咬着娇嫩的宫口,棒身将幽闭的花径扩大到可以容纳性器进出的程度,花心痉挛着接受狂风骤雨的袭击。 嗯哼... 喜欢,这样被阿矜操... 许青屿扬起头,被水沾湿的秀发凌乱地贴在脸侧,颈侧与背部,发梢拧成一股,顺着锁骨和胸乳往下不断地滴着水,腰窝处也因为出汗而积起小小的水珠。 她垂下头去,能看见肉棒与小穴交合的地方紧紧咬在一起的香艳场景,浊流从许青屿的大腿根部流下,混在水里和洗澡水融成一体消失不见。 许青屿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小穴也夹得更加紧,宋矜爽得惊呼出声,差点泄了身。 既然这八年来的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就尽情享受释放吧。 宋矜将粗挺的性器直直插入花穴内,绕着宫口来回摩擦,龟头顶住敏感点,穴肉吸盘一般给肉棒做着按摩。 好深...啊! 后入的姿势能让小穴吃进更多的棒身,宋矜几乎将整根肉棒全部插进了蜜道内,顶得许青屿双腿直发颤,手一滑摔进了浴缸里。 咕呜... 宋矜眼疾手快将她捞起,知道许青屿没了力气也不再让她撑着浴缸,而是将她手臂拉向自己,手腕别过来攥在一起,像骑马一样扣住omega娇媚的肉体,疯狂进出。 啊...阿矜,嗯,不,轻点,太深了... omega的娇喘都带着哭腔,但已经快要射精的alpha也顾不上更多,抓过浑圆的双臀就开始抽送。 滚烫的性器在花径里肆虐,二人的娇喘此起彼伏,在紧闭的浴室内每一次呼吸都被放大,极其淫靡。 白嫩的臀肉和大腿根部互相碰撞,肌肤上很快显现出惹眼的红痕,性器交合处发出空气挤压的声音,极为暧昧。 呜呜...好深,要... 许青屿向后扭动着腰肢,用温热的小穴吞吃着粗挺的肉棒,每次都顶到花心的敏感,刺激的触感让她眼前一白,肉壁猛地夹紧,花液兜头淋在了宫口附近画圈的龟头上。 啊... 许青屿身子猛地软下来,趴在浴缸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腿心的肉棒却还没有得到释放,依然不知疲倦地冲顶着花心的软肉。 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没射呢。 宋矜坏笑着一边抽插,一边俯下身子把玩那一对娇乳,拈着乳尖抠弄。 花径一下下地收缩着,肉棒不断在甬道里来回,渗出的黏液已足够多,每一次进出都毫无阻隔,轻而易举地插拔着。 呼... 自己也差不多快要射了。宋矜忍耐力极强,这种时候也能保持着理智,因为内射发情期的omega实在是太过危险,极易受孕的体质能带来更多的快感同时也增大了潜在的风险,欢爱应该是没有后顾之忧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时注意。 况且... 也卫生,不是吗? 她自嘲地想着。 许青屿哼哼唧唧地扭着屁股,似乎是想要宋矜射进来。宋矜咬着牙往里挺进了几次后,感受到一股克制不住的热流正在往下身涌,当即就想要从花穴中退出来。 嗯...你,你干什么!让我拔出去... 许青屿...许青屿将臀部紧紧地贴在肉棒根部,小穴收紧将柱身整个吸附在体内,等到宋矜想要退出去的时候,肉棒已经开始膨胀准备成结。 放开!你知不知道发情期内射很容易怀孕啊!二十六岁的人了没一点常识吗? 许青屿带着恳求的语气,拉着宋矜的手:射进来...求你... 来不及了... 你以前也是这样求着人内射的吗? 宋矜恨极,一想到分开八年间那么多个发情期许青屿有可能也像现在这样,和别的alpha一起度过,被别的alpha进入身体,甚至被内射,被标记,强烈的嫉妒心便冲昏了宋矜因为即将射精而更加发昏的头脑。 肉棒冲撞着宫口,没有任何束缚地冲破阻隔,滚烫的精液从马眼里喷射到子宫口内,瞬间点燃了许青屿的所有感官。 哈啊! 精液一波波地射出,填满了整条花径,和高潮时的蜜汁一起灌满了许青屿的私处。 骤然被内射的omega口中发出娇软的呻吟,臀部收缩着带动小穴榨干着宋矜的最后一滴精液。 问你话呢,许青屿。宋矜扣住她微微发颤的身体,有多少人内射过你,啊?你里面都爽得发颤了,是有多喜欢被这样? 许青屿呜呜地哭着,理智尚未回笼的omega无法理解这么长的一段话,只留下宋矜吃着飞醋自言自语。 发情期被内射,你不怕怀上我的孩子吗?还是说你觉得去做引产也无所谓? 肉棒被抽出,精液和蜜液失去堵塞从肉缝里流出,宋矜伸出手指进入还处在余韵中的小穴,将留在体内的精液全部抠出来。 唔嗯... 许青屿挂在宋矜身上,后者手指抠着嫩肉带出一团团精液,直到确认清理干净才作罢。 —————————————— ┴┤?ω?)? 十月十一日阵雨(六) (po1⒏ υip) 避孕药我家也没有啊 宋矜想到了程攸,这人现在应该还在江城,让她找人送一盒过来应该不难。 要是怀上了,你就给我生下来 宋矜扯过浴巾简单擦拭了一下两人的身子,大跨步将这人包裹着放在床边的沙发上,自己穿上衣服将一片狼藉的床单换掉扔进洗衣机,再将许青屿抱上床。 生孩子当然只是嘴上说说,刚刚那些话也只是带着玩笑性质的报复性心理在作祟。 “青屿你喜欢小孩子吗?” 十七岁的宋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青涩的面容上绯色尽显,神情局促。 她们刚刚做了第一次爱。 尚在余韵中的许青屿身上只搭了一条薄毯,在阳光勾勒下,omega曼妙的身材曲线就如同上帝之手打造的礼物一般完美。 她窝在宋矜怀里,用脑袋去蹭她下巴,引得那人一阵瑟缩。 “痒” “怎么,阿矜想让我生孩子吗?现在还不行哦,我们还” “谁谁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矜慌乱地去捂她的嘴,掌心反而被许青屿湿滑的小舌舔了下,触感瞬间让她回想起方才进入那紧致花径中的同样感受。 身下那才射过不少的性器又开始隐隐有些胀,宋矜想要去遮掩,被许青屿一把抓住。 “哈啊!青屿呜” 那抽动着的肉刃在许青屿手里迅速硬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又挤出几滴淫靡的浊液。 “阿矜,好色。明明刚刚才射过那么多的”许青屿一面吻着她有些发肿的嘴唇,一面再次欺身而上,小手灵活地在柱身上来回套弄着,每一次撸动都让宋矜喉间溢出低喘,“就这么想要做吗?” 宋矜捂着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此刻竟凝上一层薄雾,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着。 “不是的,青屿呜!” “可是,她好像想进来。” 她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许青屿指尖划过宋矜胸乳,所到之处都撩拨起满溢的欲望。她跨坐在宋矜腰腹之间,上半身优雅挺立着,才刚刚经历过情事的身体透出引人遐思的粉意。 “让她进来,好不好?不然她会难受的” 许青屿挺直背脊,手在背后摸索着,抓住了那柄硕大的肉棒,尔后微微抬起湿漉漉的翘臀,将龟头在穴口外磨了磨,用花液濡湿棒身。 宋矜已经无法制止许青屿的动作,只能抓着床单无助地呻吟着。 “青青屿,你” “没事的,阿矜,弄坏我也没事的嗯啊!” 许青屿找准位置,臀部一点点沉了下去,在花径内蜜液的润滑下,一下子将肉棒吃到了底,冠头准确无误地抵在了微微隙开的宫口之上,顶得她一下子就软了身子,倒在宋矜胸口,露出既享受又痛苦的表情。 才破身没多久的许青屿有些受不住这样连续的动作,但omega的天性让她的痛苦又减轻了不少。 体味快感对于她们来说更为重要。 “唔唔” 宋矜感受到自己的分身再度陷入一片泥泞的湿地,花径内壁才被开发不久的软肉紧紧扣住棒身,被操开的宫口似乎在邀请自己的进入。 “青屿,我可以动一动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弄疼了那人。 “可以的嗯,阿矜,想怎么做都可以我是你的。” 宋矜屈起双腿,双手往下托起许青屿的屁股,腰腹往上抽送着,将分身整个沉入蜜穴之中,一下一下地叩着最顶端的生殖腔。 许青屿呜呜咽咽着,不吝惜自己好听的声音,发出和平日里端庄沉静性格大相径庭的娇喘。 她们一次又一次地做爱,互诉情话,唇齿相交,抵死缠绵。 可那也是曾经了。 宋矜心情复杂地望向陷入满足后短暂睡着的omega,这张脸和八年之前有太多相似之处,但也变得太多。 她不知道她还是不是那个许青屿了。 宋矜翻出手机给程攸发信息。 攸姐,我现在在家,麻烦你叫人送盒紧急避孕药给我,还有强效抑制剂。 消息发送。 对面很快就回了过来。 怎么,跟你初恋女友搞上床了?啧啧,打炮还不忘避孕药,该说你是负责呢还是不负责呢? 等我半小时啊。 宋矜没心思开玩笑,只回了个谢谢,放下手机转头望向背对着自己趴在床另一侧的omega。 发情期没那么快结束,现在只是短暂地休息,恢复体力。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来应对。 比如 准备一些食物。 家里还有一些速食品和食材,宋矜勉强给自己套上件家居服,去整理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阿矜” 睡梦中的许青屿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宋矜的名字,素净的睡颜上满是倦色。 她睡得不太安稳。 记忆仿佛又回到那些在异国他乡独自漂泊的日子,个中有多难熬冷暖自知。 她看见自己躺在一米八多的大床上,因为发情期而澎湃着的欲望吞噬着她的理智,让她瑟缩着蜷成一团,口中叼着被子的一角,津液顺着牙关渗进来,很快便洇成了一小滩湿迹。 她哆哆嗦嗦着直起身子,从床头柜常备着的药箱里取出一支特效抑制剂,扎破皮肤,扎进身体里。 她在药物的作用下缓缓镇静下来。 她是最顶尖的omega,自然发情期的反应也就更为激烈,普通的抑制剂对她根本不起作用,只能稍稍缓解一些情潮带来的痛苦。 但这种药的副作用极大,流通环节全都经过了极为严格的审核登记,她一个月也就只能申请到一针的剂量。 可是她不依靠这种抑制剂就没办法熬过这漫长的几十个小时。 并不清楚她那些过往的顾宁湘问她,青屿,你为什么不去找一名alpha共度发情期呢?没有人可以拒绝你的邀请吧? 她抿了抿唇角,沉默少顷。 不需要,她不需要别的alpha。 光是注射抑制剂,自己也能独自撑过来的。 她不愿意为了无法控制的发情期而委身于某个alpha,omega从来就不是alpha的附属品,她只愿意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否则便同野兽并无二异。 饶是已经注射了抑制剂,她的身下仍然一片湿滑。 “阿矜” 说出口的话语带着期望和哭腔,她无法克制地陷入低谷之中。 要是阿矜在就好了 恍惚之间,许青屿似乎看见宋矜若隐若现的脸,一脸忧色地望着自己,眼眸中流露出的深情一如昨日。 能够在梦中见到阿矜,也值得了。 ———————————————— 首-发:po18me.com (po1⒏ υip) 十月十一日阵雨(七) 宋矜听到了许青屿的那些呢喃。 也看见了许青屿眉间散不去的倦怠。 她神色复杂地趴在床边,望着那张她日思夜想如今终于近在眼前的容颜。 如同镜花水月般不可捉摸。 仿佛天边的云,远眺时的海市蜃楼,倒映在水面的浮光掠影。 一碰便要碎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许青屿,在做了这样亲密无间的事之后,仿佛八年来日日夜夜的等待都在共同到达巅峰时消弭于无形。 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很快,避孕药和抑制剂就送到了,程攸穿着随意,一看就是刚从家里出来。 她知道这人会随时常备避孕药。 “里面是许青屿?” 程攸也不进门,斜倚在墙上,挑了挑眉。她着实没想到才过了一晚,这两人就发展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啧啧,果然是久旱逢甘霖,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宋矜现在脑子有些乱,她虚掩上门,走到空旷的连接阳台旁,双手抓住栏杆,紧抿着的唇角起了点皮。 “阿矜,你到底怎么想的?一边放不下,一边又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才多久,床都上了。我可不信你是真的不想跟她破镜重圆。” 程攸抽了支烟递给宋矜,那人接了,一反常态地开始吸了起来。 看来果然是心情不好,都开始抽烟了。 指间夹着的香烟散发出缭绕的烟雾,宋矜微微吸了口,焦油的气味瞬间从喉腔蔓延到全身,呛得她开始剧烈咳嗽。 “咳咳” 程攸皱眉不去看她。 “行吧,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程攸掸掸身上的烟灰,“不过” “我确实想过和她重新开始。” 宋矜幽幽开口。 “这八年她怎么可以杳无音信?当初那么毅然决然把我甩了,现在腆着脸回来找我,说几句好话,上几次床,就能把这八年的缺漏弥补掉吗?” “我从来要的都不是她的道歉,因为它来得太迟了。八年前的宋矜需要解释,八年后的宋矜已经不需要了。” “可是” “从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明白,我只会爱上她。” “我已经快忘记要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了,我也不敢用自己仅剩的这点勇气去赌余生。” 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说出口的话带着颤抖。程攸叹气,走到她身边,蹲下身。 “但是至少你现在还爱她,不是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迎接你的不是好结果呢?” “就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吧。太过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是会后悔的,阿矜。” 程攸走了。 临走之前,把临江别墅的密码和那辆超跑的钥匙都交给了宋矜。 她这两天就该回首都了。 “总之要好好的,阿矜,可以随时来首都找我。” 宋矜只是答应替她保管这些东西。 回到家中,许青屿仍然睡着,并且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宋矜觉得有些奇怪,伸手去摸她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不过,发情期出现体温升高的情况也不是什么罕事,宋矜摸出一支抑制剂,对准她颈后肿胀的腺体,将药剂全部推入其中。 然后又调低了空调温度,还拿来毛巾替她将额间的汗全部拭去,做完这些才得空下来吃些速食食品。 “阿阿矜” 宋矜坐在床头,突然听见许青屿的低喘,似是有些痛苦。她赶忙再去伸手覆上她额头,指腹传来的热意更加灼人。 不应该啊。 按理说,发情期的omega情热症状在注射过抑制剂后,应该会自动消解的。可是许青屿现在这副模样,明显是发了高热,意识逐渐昏迷的症状。 她心下一惊,拍拍许青屿脸颊,贴在她耳边问:“许青屿,你不舒服吗?” 那人没有回应。 糟糕。 宋矜叁下五除二替许青屿换上衣服,她的衣服穿在这人身上松松垮垮的,明显不合身。可是现在也顾不上许多,先去医院检查才是要紧事。 也不好再麻烦程攸,许青屿清瘦,宋矜要环抱住她也并不吃力,立马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就诊。 好在江城也是大都市,医疗发达,现在也正值白天,前来看病的人并不很多,许青屿很快就被安置在了单独的病房之内。 发情期的顶级omega,信息素的诱惑力是毁灭性的。 饶是宋矜手忙脚乱地为她贴了抑制贴,又注射剂抑制剂,收诊她的医生也不得不戴上了特质口罩,将她安排在特殊病房之中。 宋矜在诊室外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 “许青屿的家属在吗?” “我我是她朋友。” 她连忙分辩。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性omega,见状便支开了其他小护士,让宋矜单独进去聊。 “你是病人的朋友?她的家属没有来吗?” 宋矜喉头涩涩的,开口道:“没有事出突然,当时只有我在她身边。医生,请问她这是怎么了?” “你朋友的病很复杂我们一般称之为由信息素紊乱导致的一系列并发症,临床表现因人而异,所以并不好单独命名。” 信息素紊乱? 宋矜睁大了眼睛,表情几乎僵住了。 “你也知道,你的朋友是一名顶级omega她对于信息素的需求和发情期的生理反应也会比普通omega更加强烈,很少有顶级omega没有固定伴侣,因为她们需要同等层级的alpha注入信息素来度过发情期。” “但是,病人却在长达数年的时间内,一直使用抑制剂来应对发情期,没有被标记过,这在极大程度上损害了omega的身体。信息素得不到释放,就会在体内郁结,最终导致一系列并发症。比如刚刚的高烧不退,意识昏迷,也是其中的一项。” 宋矜完全怔住了。 许青屿怎么会? 她不是亲口说,有过别人吗? 理智一点点回笼,宋矜听见自己用非常尖锐难听的声音问道:“医生,抑制剂不是应该没有副作用的吗?她怎么会” “噢,这就是我要说的另外一方面了。” “据检查结果,病人还有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的习惯,时间应该也长达数年。” “是药叁分毒,这样久的病史不去彻底治疗而一直用药物维持,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副作用。这种症状在病人的每一个发情期都会发作,如果不及时注射特效抑制剂或者服用大量药物,就会像现在这样引起极为强烈的反应。” “你作为朋友,难道不知道她的病情吗?趁现在还年轻,我建议你劝她赶紧去治疗。” 精神病史 副作用 宋矜第一次觉得一墙之隔的许青屿这么陌生。 ———————————— 追-更:po18vip.xyz(woo18.vip) 十月十一日阵雨(八) 宋矜跌跌撞撞地走出门,恍惚中似乎还记得给医生道谢。 她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看着还在沉睡中的许青屿,想要推门而入又收回了手。 她不敢。 于是躲到天台去一边吹风一边抽烟。 一包烟很快就被她抽完了大半,剩下两叁支在空盒里显得有些孤单。 她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然后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头发散乱,看起来落魄又狼狈。 刚才医生的那番话信息量太大,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关于... 许青屿的病。 她这八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么高傲的,高贵的,生来就要处在视觉中心高高在上的许青屿,居然会得这样难以启齿的病? 宋矜感觉到自己脑海中有什么弦绷断了。 许青屿永远是骄傲的,就算在两人谈恋爱那段时候,她也从来都是掌握着主动权的一方,宋矜更多的时候是被她所支配着。 她思路清晰,逻辑明确,从小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该怎么走。 她是草原上的头狼,高山之巅盛开的花,宝座上的女王,生来就是要做领导者的。 如果... 她没有分化成omega的话。 这个存在第二性别的社会,对omega的歧视实在是过于根深蒂固,不可拔除。omega被视作是生育的机器,能力低下的花瓶,弱不禁风的代名词。 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发展前景,omega始终得不到平等的对待。 相对的,alpha又被优待得过于明显。人们一提到alpha,总是会想起力量,权力,天之骄子一类的词语,在叁种性别之中树立起了参天的高墙。 alpha独居于金字塔的顶端。 宋矜想起了自己的原生家庭,因为没有人分化成alpha,所以父母寄希望于后天的“神药”,他们花大价钱到处搜罗所谓的独门偏方给弟弟吃,希望他能够分化成alpha,改变家庭困窘的现状。 可是... 一个被溺爱惯了的,没有王子命却得了王子病,颐指气使的半大小孩,就算分化成alpha又能怎么样呢? 随着近些年平权运动的不断发展,社会对于alpha的明显的优待也在逐渐缩减,改善数量最多的beta和omega的生存环境迫在眉睫。 如果许青屿没有分化成omega... 可惜没有如果。 宋矜并不觉得自己的二次分化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事,相反,凭空出现的腺体和发情期让她并不适应。 发情期的alpha没办法再用理智思考问题。 但好在alpha的发情期并不像omega那样极度依赖于性交和信息素,她只要适当地释放自己的欲望,并且注射适量的抑制剂就可以安稳度过。 她也在酒吧见过一些无法控制自己发情期的omega,前一秒还好端端地坐着,后一秒就主动跨上了隔壁alpha的腰腹,然后被不甚怀好意的人带去酒店。 她试图阻止过,可是也明白如果不尽快解决发情期事情将会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omega的情欲是建立在解决发情期反应的基础之上吗? 她想到了许青屿。 她想和自己做也是因为求欢的本能吗? 打扫清洁的阿姨提着拖把和水桶到阳台上来,看见窝在角落里的宋矜,一言不发地完成着工作。 宋矜叼着烟,整个人显得颓废极了。 或许是医院里生离死别太过寻常,接受不了检查结果躲到阳台逃避现实的人也比比皆是。 见怪不怪了。 等到一盒烟全部燃尽,宋矜才感觉到烟草给自己带来的不适,口鼻间全是焦油的刺人气味,呛得她连连咳嗽。 “咳咳...” 她抬手抹了把脸,拍了拍身后的灰,步履缓慢地走向许青屿的病房。 总归是要面对的。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拧开门把手,抬头见到的是许青屿苍白而虚弱的病容。 脆弱得就像阳光下的泡沫。 她醒了,斜靠在背后的枕头上,虽然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血色,但眼睛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的宋矜。 方才送来急诊的时候,医生已经为她做了应急处理,她的发情期被强行中止了。 但是这种方法无论对腺体还是身体都是极大的损害,只有在万不得已发病的时候才会使用。 从发情期的情热中解放出来的omega不复清晨的迷乱,栗色长发整齐地披在背后,身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双手交迭在腿上,左手还打着点滴。 她现在确实很疲惫。 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发情期的本能驱使着她去靠近身边日思夜想的alpha,如果宋矜推开她,她可能会疯。 但还好没有。 许青屿也在心底默默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又切实地得到了阿矜。 在肉欲交缠的时分,她感觉到心上那块空了八年之久的窟窿,又长出了新的肉芽。 蠢蠢欲动,心急难耐。 伤口恢复的过程就像有蚂蚁在爬,痒得让人止不住去抓。 可是她不能挠。 她只能任由痒意将她裹挟。 “...还好吗?” 她听见宋矜先开了口,这人径直拖了张凳子在旁边坐下,也不靠近,就这么直愣愣地发问。 还在别扭啊。 许青屿太过了解宋矜,在两人这样的关系下,她很难将明白的关心宣之于口,问出口的话语冷冰冰的,许青屿听起来却带着暖意。 “嗯...医生注射了阻断剂,发情期症状已经消除了,没事的。” 阻断剂对于腺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宋矜听到她过于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口的话也不由得重了几分。 “你以为你能一直依赖阻断剂吗?它的副作用有多大,你难道不清楚?” “再这样下去,你的病...会越来越严重,后果会怎样,你应该也清楚...” 许青屿皱眉,脸上流露出一丝疑问:“阿矜,医生跟你说了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我什么都知道,所以你没必要瞒着我。” “...好,我不瞒你。你想知道的,我都会说。” 许青屿神情迅速变换,最终还是牵出一个勉强算不上微笑的笑容。 她是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向宋矜袒露自己的伤疤的。 她害怕。 害怕宋矜知道之后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你...你为什么不找一个alpha度过发情期呢?明明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希望我和别人在一起吗?” 宋矜猛地抬头,对上许青屿微红的眼眸,一时间心虚了不少。 她本来就是想激一激许青屿,让她说实话,但是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阿矜,回答我。” “你真的希望我和别人在一起吗?” ———————————————— 以下是一些文中设定的解释: 1.alpha和omega每月都有发情期,alpha的发情期反应比omega弱,通常注射抑制剂就可以解决,某些omega则需要注射更高级的抑制剂来度过发情期,但大概率会产生药物依赖和副作用(就像许老师一样)。 2.就文中的世界观而言,alpha,beta,omega之间存在性别歧视。 3.女性alpha和beta均拥有两性生殖系统,不同的是alpha的尺寸和能力相对更加突出,生育能力更强;beta相对较弱,有一定生育能力,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没有发情期。 十月十一日阵雨(九) 细弱的哭腔,颤抖的话语,心寒的态度。 每一样都在蚕食瓦解着宋矜最后的防线。 怎么可能... 怎么舍得? 光是之前设想这样的场景,宋矜觉得自己就快要发疯了。 如今听见许青屿明明白白地将这个问题问出口,她却无法回答。 不想,不行,不可以,你只能属于我,一辈子,生生世世。 她多想这么说,然后不管不顾地将许青屿揉进怀里,照顾她安慰她。 可是她不敢。 她也没有立场这么做。 八年的鸿沟将她们分割在两个世界,她不知道自己对于这样一个不再高高在上站在神坛上的许青屿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愿去细想,摆在眼前的现实太沉重。 她怕被压垮。 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因为一旦说出口就代表着承诺,责任,还有旁的割舍不下的东西。 许青屿... 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明明已经做好她不再属于自己的心理准备了。 明明已经把这次重逢当做难得清醒的美梦。 明明已经做好防备的姿势不再打开心门容纳其他人。 明明... 都快要放下了。 可是当血淋淋的残酷现实被剖开摆在面前时,宋矜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不舍得。 “没什么,是我自己决定这样做的。”见宋矜久久不开口说话,许青屿自顾自地接了下去,“发情期对我来说太累赘,我首先是一个人,不是动物。我希望能有控制自己行为的冷静头脑,不想屈服于原始的本能。” “所以...阿矜,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 许青屿交迭着的手略略动了动,似是因为长时间的压迫有些发酸发麻,白净的手掌上青色血管格外突出,针头扎进皮肤不小心溅出的血迹零星染脏床单。 脆弱得就像一株随时可以零落成泥的,娇弱凄美的花。 宋矜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放开,眉眼低垂,喉咙间压抑着的愤怒几乎要脱口而出。 许青屿...! 为什么? 为什么八年前能够那么绝情地转身潇洒离去,如今却又以这样一种卑微的,脆弱的姿态重新站在自己面前? 你不是永远都高高在上吗? 你知道在那些几乎要熬不过来的日子,我是有多想活出个人样来给你看,证明宋矜离了你也能过得很好? 可是为什么你成了现在这样? 当初那个满身傲气矜贵的许青屿去哪了? 她张了张嘴。 “那其他药呢?” “...什么药?”许青屿神色僵硬。 宋矜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那些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又是怎么回事?” “啊。”许青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淡笑着回复,“只是从前在国外读书压力太大的时候会吃一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知道的,国外学术这行水深,我...” “你在撒谎,许青屿。你不说实话的时候,表情比说实话更加自然,更加完美,真实到不会有人觉得你是在欺骗。” “骗我有什么意义呢?” “我问你,你这几年到底在怎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许青屿止住了凭空捏造的假笑,被宋矜没来由地情绪爆发吓得抖了抖,目光躲闪不敢去看那人。 阿矜... 我明白的,我有多不堪。 “许青屿!你到底知不知道后果?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可能会比死还难受。你觉得发情期紊乱,信息素不受控制,腺体受损,这些都不重要是吗?” “我以为你离开会比之前过得更好,离开那个腌臜的小地方回去做你高贵的公主,永远享受所有人艳羡的目光。而我,被你弃如敝履之后勉强才从这吃人的社会爬到如今的位置,对你来说根本一文不值。” “我不想看到这样无力的你。” “那不是我认识的许青屿。” 宋矜转过身,留下最后一句话。 “你亲手杀死了她。” “阿矜!” 见宋矜要走,许青屿顾不得许多,连忙翻身下床就想要拉住这人。但尚扎在血肉里的针头还未拔出,用力一扯之后渗出了好多的血,从指缝间流下汇聚成一小股,然后滴在地上。 “阿矜,别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还穿着病号服的许青屿根本来不及穿拖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从身后用尽身上全部的力气抱住将要出门的宋矜,语气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omega的确已经用了她现在所能尽到的最大气力,可是病中的许青屿对于宋矜来说实在太虚弱,轻轻挣扎就能从这个怀抱中离开。 要掰开她的手吗? 不... 她在流血。 宋矜一低头,便看见那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上全是骇人的血迹,当下便震声道:“许青屿,放开我,你流血了!” “不要...我一放开,你就会走的。” “我...我不走,你先放开,好不好?你的手,现在必须要处理一下...” “你发誓。” “啊?” 宋矜很是意外,赌誓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过家家把戏,怎么许青屿现在也开始用了? “你发誓,就算我放开手,也陪着我。” “嗯...我发誓,所以许大小姐现在能不能乖乖上床,让我去按铃叫医生过来?” ...糟糕,不小心用上了从前热恋时期哄许青屿的语气。 这句话太暧昧也太亲密,显然不适合现在的宋矜和许青屿,可是方才许青屿的那些言语和动作,都不可避免地让她想起十七岁的那个夏天。 那个... 掉进蜜糖罐子的夏天。 “好...” 许青屿乖乖地放开手,血迹因为剧烈动作蹭了些在宋矜衣服上。又因为没穿鞋,脚底传来地板砖的凉意,她不经意间打了个趔趄。 “小心...” 宋矜扶住许青屿,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放回病床上,又掖好被角,随即摁下了床头的寻呼铃。 负责许青屿的医生很快就到了,拿来酒精和棉签替伤口消毒,又重新换了针头,再给许青屿挂上吊瓶,还嘱咐她千万要小心,别再弄伤自己了。 许青屿心虚地连连点头。 宋矜送医生出去,尔后又折返回来。一看手机,时间已经临近傍晚,而两人都没吃饭,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饥饿感瞬间袭上心头。 “咕噜...” 宋矜听见自己的胃不争气地发出了抗议的声响。 许青屿听见,用另一只没在输液的手捂住嘴,发出轻柔的笑。 她笑起来好美。 宋矜几乎看呆了。 十月十一日阵雨(十) “饿了吗?” “有点,我点外卖吧,想吃什么?” 宋矜坐在一旁的陪护床上,掏出手机翻看着附近的餐馆。 许青屿歪头,想了想,道:“想吃辣的。” “你现在病还没好,能吃这么刺激的食物吗?我给你买粥,大鱼大肉暂时别想了。” 宋矜点好单,将手机放回兜里,一时间有些局促。 她在这里能做什么呢? 跟许青屿聊天? 宋矜尴尬地往平时装烟的口袋一摸,只摸出一个空荡荡的烟盒。 刚才随身带着的一整包都在阳台抽完了。 她摸了摸鼻子,将烟盒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正巧被转过头的许青屿看见。 “你抽烟?” 宋矜讪讪地应了声。 从前,许青屿可是从来不准她跟抽烟的那帮子混混学的。 “阿矜,你不许抽烟,听到没有!” “我知道,我不抽。青屿很讨厌抽烟吗?” “嗯闻不惯烟味,而且抽多了牙齿会变黄,嘴也会变臭,到时候可别想我跟你接吻。” “你放心吧” 当初答应得有多信誓旦旦,如今被抓包就有多心虚。 饶是她们已经分手了,可言而无信的失约感还是让宋矜不敢抬头看许青屿。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别染上烟瘾了。” “你也知道对身体不好啊,那你还”宋矜低声嘀咕道。 “在说什么呢,太小声了听不见。” “没,没什么,自言自语。” 所以为什么这么怂啊! 她现在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太平洋警察吗管这么宽! 直接回一句“不关你事”不就好了! “那什么外卖到了,我去拿一下。” 在相顾无言中度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宋矜的手机响了起来,而她也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向许青屿解释了一番便出了门。 阿矜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许青屿亦安静地坐在床上,目送着宋矜出门。 沉默着解决完一餐后,天幕渐沉。由于今晚大概率要在医院过夜,所以宋矜准备回趟家取一些必要的日用品过来。 许青屿住的是单人病房,有配套的独立卫浴,还有一张稍矮的陪护床。 医生饭后来检查了一道,说是还得再挂两天水,做些激素水平检查,确认无误后才能出院。 宋矜也就做好了这两天要在医院陪护的准备。 她没问许青屿家人为何不来,她妈妈许慕华远在首都,父亲席温在大家族里和隐形人没什么分别,又没有兄弟姐妹,在江城连个可以照顾的人都没有。 “我回家拿点东西,大概半个小时,有什么事发微信联系我。” 宋矜走到许青屿身旁,淡淡的柑橘香味争先恐后地往她鼻腔里涌,撩拨得她又是一阵神思不属。 真是 在上过一次床之后,体味过二十六岁许青屿美妙滋味的宋矜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进入她深处的紧致触感。 软烂得像一滩水的穴肉,被龟头完全顶开的宫口,还有因为久未经情事而愈加软嫩的肉壁,吸附在滚烫的性器上,带给她绝妙的性爱体验。 爽得她几乎头皮发麻。 “今晚回去住也没事的,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许青屿指了指那张低矮的陪护床:“又矮又硬,阿矜睡在上面会很难受的。” “不必了,反正我也要送东西回来,以前比这更差的又不是没睡过,我可没大小姐脾性养尊处优” 听到大小姐叁字的许青屿垂下头,以为又说错话伤到宋矜自尊心,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用道歉。”宋矜摊手,“是我失言了。许嗯,你有什么需要让我带的吗?” “基本的洗漱用品就好。至于换洗衣物明天再说吧,已经有点晚了,早点回来休息。” 宋矜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她打车回到家里,用挎包装了两人份的日用品带走。临走之前看见茶几果盘上散落着几颗蜜饯,迟疑了半晌也揣进兜里一并带着。 从前许青屿最爱吃这些零嘴,酸的甜的,吃完再接吻嘴里都是这个味,连带着自己也开始习惯常备着点。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喜欢。 宋矜拿上车钥匙,将包放在副座,驾驶着自己的X3往医院开。 这辆车还是去年二十五岁生日时,程攸送给自己的礼物,统共也没开过几回,停在地下车库都蒙上好厚一层灰,好在有定期开去打理。 路上又路过家甜品店,宋矜将车熄了火,踱步走进店里。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啊随便看看。” 宋矜避开店员的热情推荐,转身到冰柜里去取。并不是她馋嘴,而是许青屿素来嗜甜,一般人都不会想到她偏偏钟情于蛋糕奶茶,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偶尔尝些味道。 “阿矜药好苦啊。” 许青屿抿了抿汤药,才尝了一点就被苦得吐舌。宋矜心领神会地将包裹着塑料糖衣的水果味硬糖放到她嘴边,这人一口含住,连带着指尖都沾上了些许湿意。 “含着糖喝,会好一点。你感冒都好几天了,不喝药会难受的,乖。” “可是真的很苦啊”许青屿嘟起小嘴,往宋矜怀里缩,“阿矜你尝尝” “好吧,如果我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青屿也乖乖把它喝完,好不好?” “嗯。” 宋矜接过许青屿手里的碗,吞下一小口。苦涩的药味在嘴里化开,通过舌尖的味蕾传递到中枢神经,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唔!” 她还没来得及咽下那口汤药,许青屿的唇就突如其来地贴了上来,小舌灵活地挑开她牙关,将那口药渡回了这人嘴里,又将那颗糖递给了自己。 许青屿睁着狡黠的眸子,喝药的瞬间小脸皱成一团。 “咕虽然还是好难喝哦,但如果是阿矜喂我的话,就没那么苦了呢。” “那,我们继续吧。” 宋矜再度仰头含住一大口汤药,欺身而上吻住了那两片唇。 “唔嗯” 有深色的水迹从两人嘴边流下,彼此唇舌相交吞咽液体的声音在耳边格外清晰。 “阿阿矜,我感冒还没好呢,会传染给你的” 挣扎中,许青屿双手虚覆在宋矜肩头,作出推拒的姿态,却毫无反抗之力地再度被封住所有言语。 “传染给我吧” “没事的,这样青屿就不用喝药了” “哈啊” 低低的呜咽消弭在风中。 ———————————— 追-更:yuwangshe.uk (woo18.vip) 十月十一日阵雨(十一)【微h】 从过往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宋矜已经挑选好了几样曾经许青屿最爱口味的甜品。 芒果千层,草莓大福,芋圆麻薯,芝士蛋挞。 这些东西在曾经的那个贫瘠的小镇上可以称之为奢侈品,只有镇中心最繁华的那条商业街上才能买到。 她偶尔带着许青屿逃课,在最炎热的午后咬上一大口五毛钱一个的冰淇淋,雪水化得满嘴都是。 那是她们的曾经。 病房中眯着眼睛小憩的许青屿突然接到了来自许慕华的消息。 妈妈:青屿,最近工作怎么样? 许青屿:挺顺利的,有宁宁在,省了很多事。 妈妈:改天我寄些东西给你,记得去拜访顾老校董。承了人家的情,还礼是应该的。 许青屿:我知道了,妈妈。 对面隔了好一会儿才又发来消息。 妈妈:我还有事要忙,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妈妈,听到了吗? 许青屿回复了个嗯。 她们母女之间的联系,也就到这种限度了。 永远礼貌,永远看似关心,实际上早就不复从前。 她再也不是那个哭着要妈妈抱的小女孩了。 许青屿一瞬间有些想哭,她好想爸爸,他是她的避风港,是她的安乐乡。 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就去看望爸爸吧。 “咔嚓。” 房门打开,宋矜提着满满两大袋子的东西走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辛苦了,阿矜。” 许青屿的点滴还要挂一会儿,她不方便下床收拾东西,宋矜也不会让还没恢复过来的她再多劳累,一个人也就慢条斯理地齐整完了。 “这是给你带的甜品。”宋矜打开纸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几样小巧精致的甜品,“想吃哪个?剩下的可以放冰箱,慢慢吃。” 阿矜给自己带甜品? 许青屿的脸腾地红了,千丝万缕暖意铺在心中织成了细细密密的网,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陷入名为甜腻的笼里。 见许青屿许久没有回话,宋矜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多少自作多情了些,找补道:“不想吃也没事,我” “要吃的,阿矜。”许青屿抓住宋矜的手腕,柔声道,“我想吃麻薯,剩下的就拜托阿矜放到冰箱里冷藏起来,好不好?” omega甜腻软糯的声音传到宋矜耳朵里,犹如一串悦耳的音符,腻得人心都快化了。 好可爱 宋矜浑身起鸡皮疙瘩。 “嗯,好。”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许青屿。 许青屿用手指夹起一团软软的麻薯,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芋圆黏连着在齿间被撕咬成适合下咽的程度,又甜又香的滋味包裹住她整个口腔。 是阿矜特意买给自己的东西呢。 她还记得 许青屿放下还没吃完的麻薯,有些欲言又止。 糟糕,方才一直没注意 有点想上厕所。 可是自己还吊着水,只能求助阿矜了。 “阿矜。”许青屿扭捏着开口,坐在床边假意玩手机的宋矜一个激灵,“我,我想上厕所。” 宋矜立马意会了许青屿的难处,问道:“是要我拿着吊瓶吗?” “嗯,麻烦你了”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宋矜将拖鞋提到床边,一米八的身高很容易就让她取下了挂在杆上的吊瓶,里面大概还有叁分之一的量。 一只手高高举着吊瓶,一只手空出来扶住许青屿,慢慢挪向卫生间。 好在卫生间配备的是马桶,宋矜铺好垫纸,有些尴尬地背过身去。 “你上吧,我不看。” 许青屿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呐呐应声,然后去脱略显宽松的病号服。 “嘶。” 因为之前那只手被针扎破流血的缘故,医生在重新扎针的时候换成了右手,也就是许青屿的惯用手。左手受了伤,又没什么力气,拉下裤子竟然也成了一件难事。 “怎么了?” “阿矜”许青屿几乎要着急得哭出来,“我,我手痛” 也就是要自己帮忙脱裤子的意思? 宋矜眼观鼻鼻观心,低下身去抓住裤子的边缘,往下轻轻一拉。 “呜” 许是觉得太过于羞耻,许青屿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捂住了半边脸。宋矜将她的小裤也一并拉了下来,褪到膝盖的位置,然后扶着她坐下。 “好了,现在可以了” 短短几秒钟,却像过了许久一般长。天知道宋矜在指尖不小心划过许青屿下腹的肌肤时,内心对她的渴望有多难以自抑。 双腿之间那柄硕大的肉物也渐渐有了挺立的趋势,宋矜不自然地拉了拉衣服,想要将那小帐篷遮掩住。 许青屿手撑在光洁大腿上,过了好一会才憋出尿意,水声淅淅沥沥听在两人耳朵里,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天啊 宋矜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听许青屿上厕所的声音,这算什么羞耻play啊 接着响起马桶抽水声。 宋矜兀自松了一口气,没防备地转过身去准备扶许青屿起来,却被这人突如其来的触摸弄得差点软了身子。 “嗯啊” 一声极具魅惑的娇喘自宋矜的喉间传出,娇媚得她都惊讶这居然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但下一秒许青屿的动作就让她震惊到无以复加。 许青屿 在解她的皮带? “阿矜,难受吗?”转过身的宋矜下腹刚好面对着坐在马桶上的许青屿,挺立着的小帐篷也无可避免地被她尽收眼底,“让我帮帮你,好不好?” “不用,别!哈嗯” 一只手高举着吊瓶的宋矜不敢作出太大动作,生怕再次伤到许青屿,而这有些顾虑的迟疑正好成为了许青屿趁机而入的机会。 左手轻柔地覆上那团鼓胀,隔着布料慢慢地抚摸着,掌心所到之处,性器在小裤的束缚下挣扎着越来越胀,硬得宋矜已经开始感觉到疼了。 即使很想得到释放,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时候,许青屿点滴还没挂完,她不想她勉强自己。 “阿矜,好硬我用嘴帮你” omega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皮带扣应声而落,接下来是拉链被拉下的声音。牛仔裤被脱到臀部以下,露出小裤包裹着的狰狞巨物,上头已经有了些靡靡的湿迹。 “青屿,你” 宋矜情动难以自抑,omega一鼓作气将小裤也褪了下来,那柄胀得发疼的肉刃便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前端的马眼往外挤着浊液,和肩宽腰细的宋矜比起来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太大了 许青屿用手环住棒身,将肉刃往微张的嘴里送。 ——————————————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十月十一日阵雨(十二)H 樱桃小嘴先是裹上膨胀的龟头,麻薯一般软糯的唇瓣吸舔着马眼和冠状沟,将上面渗出的淫液全部吞进嘴里,和着涎液一起再吐到棒身上,发出羞人的水声。 宋矜站在许青屿面前,右手高高举着吊瓶,左手扶住她肩膀,双腿微微发抖,被她含弄在嘴里的性器一颤一颤的,每一次吮弄都让那巨物尺寸更大一分。 “青屿” 许青屿左手虽然使不上太大力气,但微微撸动几下棒身还是做得到的。宋矜的性器表面过于光滑,裹着体液套弄起来也十分顺畅。 alpha不住地颤抖着,全身最脆弱也是最能体味快感的部位被日思夜想的omega含在嘴里,用唇舌为自己服务,光是这一点就足够销魂蚀骨。 宋矜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来,但终究抵挡不过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快感在体内作祟,alpha断断续续的的娇喘让许青屿更加卖力。 “好大阿矜,太大了,吃不进去” 许青屿一边吞吐着龟头,一边努力张开小嘴想要吃进更多的棒身,但很快冠头就顶到了喉咙,还没有适应深喉的许青屿连忙又退了一点出来,用舌头勾弄着柱身,努力吸吮着宋矜溢出的淫液。 宋矜虽然对这方面了解得不是很多,但也清楚自己的尺寸在alpha中约摸算大的那一类,偶有社区上门推广计生产品,给自己的也是最大的那号避孕套。 那么大的东西,此时却被许青屿反复吞弄舔舐着,宋矜动弹不得,只能去感受。 口腔内壁湿热的触感和花径内又有不同,omega的舌头反复在棒身上舔弄,软糯的嫩肉服务着肉棒上每一个敏感点,连冠状沟的凹槽都不放过。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许青屿强势又温柔地占有着。 “阿矜,想要我再深一点吗?” “想要射到我身上?” “射进我嘴里?” “还是别的地方呀,阿矜?” “呜呜” 宋矜被omega挑逗的言语激得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只是发出低低的呜咽,任凭快感席卷着全身上下。 许青屿一下一下地温柔吞吐着,每次都尽力将肉棒吃进最深处,裹弄上湿热的涎液,用舌尖在棒身描摹着形状,龟头抵上喉咙口,进出时都发出浅浅的气音。 “咕嗯哈嗯” 她一边用嘴为宋矜服务,一边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往上勾着,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宋矜的反应。 从上往下能够清楚看见硕大的性器被许青屿含在嘴里亵玩的香艳场景。 饶是正在许青屿嘴里作怪的是自己的分身,宋矜也脸热得赶紧撇开了脸。腰腹无意识地向前挺动着,想要将露在外面的那一截也塞进去。 填满她口腔。 “唔嗯阿矜,太大了嗯,太深了,哈啊,不要顶” 许青屿口齿不清地吐出一些并不连贯的词语,已经失去理智的宋矜自然是无法再进行思考,本能和快感驱使着她想要在更加深更加温暖的地方释放出自己的全部欲望。 让她吞下去 这个念头甫一在脑海里升起,宋矜不由得从上到下都打了个哆嗦。 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阿矜嗯,呜” 棒身在口腔内壁的吸吮挤压下变得更加粗胀,龟头抵在喉咙口,时不时挤出一些似清似浊的液体,被许青屿吮吸着一并吞下。 软糯的舌尖在性器周围勾弄,沿着凸起的青筋和脉络,留下一串串湿痕。 宋矜眉头紧皱,脸上分辨不清到底是愉悦还是痛苦,不自觉地往后仰倒着身体,薄唇翕动着强忍想要射精的欲望。 想要多被许青屿包裹住 想要多停留在她嘴里 想要顺从自己的欲望。 “唔唔”被龟头顶住太久喉咙口,许青屿有些经受不住,将肉棒整个从口腔里释放出来,作短暂的休息,“阿矜好坏都说了吃不进去了,还在顶” 宋矜赧然,用空闲的那只手帮许青屿擦了擦嘴角淌下的涎液。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 “是什么?”许青屿追问。 “没什么。” 宋矜避而不答。 难道要让自己说,其实是因为在你嘴里太舒服了所以想要更多? 太羞耻了! “噢,没什么呀…这个坏东西,呜,我要好好惩罚一下它” 许青屿用小手轻柔地撸动着沾满唾液的棒身,用舌尖去舔舐马眼,将龟头整个包含在嘴唇之中,去刺激最敏感的冠状沟。 “哈啊!” 宋矜大腿有些发颤,被许青屿一含差点精关失守,还好周围没有着力点的失重感让她一瞬又清醒了过来,强压下了这股欲望。 许青屿半阖着眼,开始用牙齿去轻轻摩擦过龟头的表面,与此同时也没落下继续舔弄马眼,剩下露在口腔外面的部分也被小手抚慰着,整根性器都在接受美妙绝顶的服务。 “阿矜,是被舔这里舒服,还是全部含住舒服?” 宋矜已经顾不得许多,强撑着忍住射精的冲动,很难再对许青屿故意作弄挑逗的话语作出回复。 这人 故意的 龟头被裹弄在腔壁内,上下来回地被舔吮,显得愈发肿胀难堪,露在外面的棒身褶皱被抻平又堆起,白浊的液体积在冠状沟那处,搅动起黏腻的白沫。 “许青屿许青屿!”宋矜深呼吸两大口气,白净的脸颊被憋胀得通红,“不要继续弄下去了” “阿矜要射了吗?” “唔” omega轻轻启唇,口唇间吐息喷洒在坚挺火热的硬物上,引得宋矜腰眼不自禁地颤了颤:“可以哦,射到我嘴里。” 说着竟是一口将肉棒含住,辅以比之前更加激烈的吞吐含弄。 “啊” 精液自马眼里涌出,浓稠的浊液一下子就顺着喉咙冲进了许青屿的嗓子眼,差点呛到。 “哈” 宋矜反手扶着腰,向前扭送着腰腹,试图将那肉物送到更深更湿热的地方去,塞满许青屿整个口腔。 许青屿亦用手扶住棒身,轻柔地吸吮着龟头,想让这人将积攒的所有精液都射出来,聚到吐在外面的舌苔上。 “阿矜射了好多呢” 许青屿微微张开嘴,从上往下能看见一小股白浊正静静躺在她口中,尔后被那柔软小舌一卷,尽数吞下。 “不要,脏!” 宋矜脱口而出,想要制止许青屿吞吃自己精液的行为,但无奈胯下性器还被许青屿含在嘴里,轻轻一舔就又没了力气。 ————————————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十月十一日阵雨(十三) 带着腥味的精液滚过喉咙,许青屿有些蹙眉,这味道着实算不上有多好。可因着是宋矜的关系,她也不觉得有多么难为情。 阿矜... 只能是阿矜。 “别含了...” 方才射过的肉物此时半软着停留在许青屿嘴里,剩下一点没射净的精液也在几下吸吮之中被尽数挤出。 许青屿和着涎液将它们一并吞下。 “不脏的,阿矜,我不介意。” 许青屿此刻还坐在马桶上,甚至连小裤都未穿好。经过刚刚那一番舔弄,她双腿之间也起了湿意,在为宋矜口交的时候就能感受到有热流涌出。 呜... 宋矜神色复杂,有些赧然地将性器收回,再拉上拉链系好皮带,鼓鼓囊囊的小帐篷也消软了下去。 许青屿用纸往身下一探,那纸巾上果然沾染了许多晶莹滑腻的液体。 ...扔进垃圾桶吧。 提好长裤,许青屿乖巧地跟在宋矜身后,继续半躺在床上吊水。因着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情事,宋矜有些坐不住,索性请了医生过来看看许青屿身体状况。 “各项激素指标在逐渐趋于正常,等这瓶吊完今天就不用继续输液了,明天届时会有护士来送药,好好休息。” “谢谢医生,您慢走。” 宋矜送医生到走廊,又重新转回病房,拉上了门帘,关了玄关处的灯。 她将折迭起来的陪护床放下铺好,从家里带来的旅行袋里找出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准备进浴室洗澡。 “我先洗澡,等下你挂完水再洗,好吗?” 许青屿软软糯糯地应声。 虽说是单间病房,但浴室里也只有淋浴,没有浴缸。宋矜匆匆冲洗完毕,擦净身子,到洗漱台前吹头发。 镜子里的自己素面朝天,一头青丝及肩,脸上还带着些红晕。 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宋矜努力回想着短短一日发生的种种,脑海里有被遗忘的空虚感。 避孕药! 自己怎么把这个忘了! 她一下子放下吹风机,趿拉着拖鞋,冲出门到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去寻程攸给她的药。 一盒,新的,没拆封。 上面写着紧急二字,72小时内服用有效。 之前她没戴套就射进了许青屿里面,那人又在发情期,中招的风险实在太大。 宋矜抓着那盒避孕药转身,却刚好对上许青屿试探的眼神。 “阿矜,怎么了,在找什么?” “我...”宋矜有些慌乱,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在找...这个。” 许青屿目光落在她递过来的那个盒子上。 是紧急避孕药啊。 是了,清晨她们欢爱的时候,宋矜是有内射过她的。 当时自己正处在发情期,头昏脑热不甚清醒,后来又发了高热,被送到医院检查之后精疲力尽,也就忘了这事。 许青屿抿了下唇。 她们现在的关系,吃下这药才是最合理的。 可是见到宋矜拿出这药盒的一刹那,许青屿心底竟然泛出酸意。 曾几何时她们也想过未来会有一个孩子的。 如果...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离开的话,现在那个设想会不会已经成真? 许青屿压回眼角涩意,伸手接过那盒子。 “白天出门时候买的?” “没...在家里的时候,拜托程攸送过来的。” “你们关系应该很好吧?” “嗯,认识很多年了。” 在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程攸在陪着她吧。 许青屿拆开包装,按照说明书上的剂量服下药。 和着温水一起吞下。 ... 在许青屿去洗澡的当口,宋矜已经躺在了一旁的床上。她生得高大,只能蜷缩在小床上,看起来有些难受。 许青屿擦干头发,轻手轻脚靠近。 “阿矜,睡了么?” 当然没有。 宋矜毫无睡意。 短短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叫她根本无法反应过来,思绪混乱,再加上和许青屿共处一室。 “没,有事吗?” “到床上来睡吧,这样会不舒服的。” 那张病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可是宋矜不知道,在跟许青屿有了实质性的亲密接触后再度同床共枕,会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没事,我...就这样。” “阿矜!”许青屿提高了些音量,“那你睡床上,我睡这里,总行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矜叹气,翻过身来坐在床沿,目光落在穿着宽松睡衣的许青屿身上,那一双光洁的玉腿即便在漆黑的夜里也莹润非常,叫人挪不开眼。 她心虚地撇过头去。 “陪陪我,好不好?” 温软的恳求叩在宋矜心上,激得她身子一阵阵发酸,心疼有之爱恋有之,都让她难以拒绝许青屿的邀请。 她牵住许青屿的手,将她带到床上,两具温暖的身子靠在一处。 医院的床被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但更多的是许青屿身上特有的体香,和若有若无的柑橘味信息素的香气。 一齐涌入她身体。 许青屿正面对着她,呼吸微微发颤。 “抱我。”她说。 宋矜将她搂住。 清瘦的身子甫一入怀,宋矜便感受到了许青屿急促跃动着的心跳,在寂静的房间内尤为清晰。 她真的好瘦啊... 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许青屿缩在她怀里,用鼻尖去寻她下颌,手臂环住宋矜腰际,任凭失而复得的欢喜在沉沉夜色中蔓延。 “我好想你...” “阿矜,我好想你啊...” “离开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可是我找不到你了...” “当初是我错了,对不起,任性地抛下你一走就是八年。” “我知道我之前凭空消失,像人间蒸发一样失联这么久,如今又恬不知耻地回来找你很过分,可是我没办法,我控制不住自己。” “阿矜,我终于又找到你了,我好开心。” “阿矜...” “你还要我吗?” ———————————— 失踪人口突然回归(?) 最近又有了一点存稿,可以暂时不用担心又突然跑路这件事... 距离和好不远了(小声) 十月十一日阵雨(十四)【ωoо1⒏ υip】 “你还要我吗?” 宋矜闭着眼,沉默地听着许青屿好长一段的剖白,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恨吗?或许曾经有过。 是爱吗? 是爱的。 可是她还是想要听到一个答案。 关于当年那个 惨淡收场的回忆。 “你当年”宋矜听见自己说出口的话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你当年究竟为什么走?” “是我妈妈。” “当年,我父母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再加上我妈妈工作性质的原因他们离婚了。” “她要我去国外读书,不让我再和爸爸一起生活。” “再加上我们的关系,其实她应该有所察觉,但是还不算确定,所以试探了我很多次。以她的性格,如果真的确定是绝对会插手的,我不敢保证她会对你做什么,所以只能在走之前尽可能切断她的所有怀疑。” “当时我也很幼稚,总觉得自己能够一个人消化所有情绪,不向你吐露自己的难处,不想影响你,但是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好像支撑不住了。” “我不敢开口向你寻求安慰,我要我在你心里永远是最完美的,我怕你会对无能为力随波逐流的我失望,我怕你不再爱这样的我。” 许青屿将头埋在宋矜胸口,玉手随着倾吐的话语将她衣襟攥得越来越紧。 “我也对这样的我失望。” “阿矜,你永远都是热忱的,开朗的,乐观的,和表面完美其实内心脆弱不堪的我差得太多太多。” “你那么耀眼,而我却” “对你滋生出名为嫉妒的阴暗心理。” “为什么你可以永远发光呢?” “为什么你可以一直笑着面对任何事情,就算它对你来说并不算好结果,并不公平?” 宋矜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许青屿身上作为人的,不堪的那一面。 原来八年前的自己竟然让她这样深切怀疑过自己 许青屿并不完美。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她会被自己带着逃课,去游戏厅,去公园,去骑车,去除了学校之外的所有地方。 会撒娇,会耍赖,会发脾气,会仗着自己喜欢她偶尔无理取闹。 还会冷着脸对班主任说,你不能告诉我家长,也不能处罚我们,否则下次月考我直接弃考,你拿不到奖金。 她没想过她会背负这么多负面情绪。 “可是你怎么知道说出口之后,我不会接受一个那样的你呢?” “为什么不多相信我一点?” 宋矜紧了紧双臂,将瑟缩着的许青屿搂得更紧。 “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阿矜。我怕你会觉得这样的我难堪,是我太过自以为是,所以宁愿苦苦维持虚假的体面。” 宋矜叹气。 各怀心事,但却不曾言明。 不够成熟,最终只能分道扬镳。 “那之后为什么没有联系我?明明你知道我会在那里的。” “我妈妈在送我到国外之后,将我的所有证件都扣下来了,还请了保姆安排我的起居,其实是在变相监视,我那段时间几乎和外界绝缘了。” “到后来她终于放松对我的看管,但我已经找不到你了。” “你妈妈她为什么这样做?这不是软禁吗?” 宋矜皱眉。 自己高考之后很快就逃离了那个地方,许青屿找不到自己也是正常的。 “她觉得那样是为了我好,毕竟当时正处在风口浪尖。但其实” 许青屿欲言又止。 风口浪尖? 宋矜敏锐地捕捉到许青屿话语里的重点词。 但目前看来许青屿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说出口,宋矜也不想逼她,当初的事情其实也算说开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一些细枝末节等到日后再细细摊开揉碎了讲吧。 “没事,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宋矜低头,手掌摩挲着许青屿瘦削的背脊,郁结于心数年之久的执念在今晚也消了大半。 就算当年许青屿向她坦白一切,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连家里的束缚都无法挣脱,除了说一些安慰的话语以外,旁的再没有了。 还没成长起来的她们面对现实都太无力了。 或许合该有这一遭分离的。 只是八年太久,让她几乎磨没了念想。 自己当时也并没有向许青屿坦言家里的情况,同样抱着少年人的自矜心,想要在恋人面前表现出最完美的样子。 又能怪得了谁呢。 许青屿显然体味到了宋矜态度的转变。 她是愿意听自己解释,并且听进去了的。 所以 “阿矜你不怪我吗?” “曾经有过吧,恨你离我而去,像人间蒸发一般,不愿意同我再有牵扯。” “你说,你不再爱我了。我哭着求你别走,但是你那么决绝,连头也不回,一丝留恋都看不到。” “是我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我什么都闷在心里,却怪你不曾理解我的苦衷,所以才” “现在已经不再恨了,你的道歉我也接受,只是我还需要时间去好好冷静一下。” 再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找回当初那颗为许青屿而跳动的心。 “嗯。” 许青屿乖顺地往宋矜怀里拱了拱,温暖的娇躯不经意间剐蹭过单薄布料下包裹着的那柄肉物。 还软趴趴的,全然没有早些时候那般坚硬炙热。 “不要不要我阿矜。” 她呢喃着,眼泪随着微阖的动作浸进发丝里。 宋矜没有回答,只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 今天能发展成现在这样,已经完全出乎许青屿的预料了。 阿矜还是太心软了。 她有些庆幸宋矜的这份心软。 如果再度被推开的话,许青屿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只有阿矜了,可是阿矜并不是只有她。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有了自己的工作,朋友,爱好,社交圈子。 况且,关于宋矜为什么会背井离乡远走江城,依然是横亘在许青屿心上的一根刺。 她想知道,又怕触及宋矜雷区,所以只能静静等待这人主动开口。 “阿矜” 被alpha这样抚摸着身子,omega敏感的身体渐渐起了反应,音调也变得娇媚起来。 因着有了之前卫生间口交那一遭,饶是洗了澡,她双腿之间仍然有些黏腻,蹭在小裤上不太舒服。 再加上许青屿的发情期又是用阻断剂强行中止的,身体里欲求不满的火愈烧愈旺。 她拉住宋矜的手,抬起头,在她耳边吐出诱惑的话语。 “阿矜,我难受” ————————————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十月十二日小雨(一)【H】 宋矜耳根子发软,几乎要被这声音夺了魂。 “难受?要叫医生来看看...” “阿矜!”许青屿从她怀里支起身子,和宋矜在黑暗里面对面,“你知道的,我是什么意思...” “想要你...” 许青屿阖上眼,将唇瓣印在宋矜眼角眉梢,再一路往下,描摹着鼻梁的弧度。 “嗯...青屿,你...” 宋矜垂在身侧的双手顺势扶住了许青屿的腰,被动地承受着来自柔软唇瓣的抚慰。 那两片软肉所到之处迅速升温,烧得宋矜整个人都在发烫。 身下那硬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抬起了头,紧紧贴在两人小腹之间,让人很难忽视它的存在。 许青屿一边吻着宋矜,孜孜不倦地交换着彼此的唾液,一边抽出一只手往下摸去。 摸到... 那坏东西的顶部。 “嗯啊!” 就算是隔着布料,宋矜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刺激,小手来回勾勒出那火热性器的轮廓,偏偏接吻也没闲着,让她分不出心去想其他。 许青屿舌尖在宋矜口腔里打着转,黏腻湿滑的软舌在她嘴里肆意横行,惹得身下那人只能发出呜呜的气音。 “阿矜、阿矜...” “好想你...” “好喜欢你...” 宋矜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一直紧绷着的东西断了。 她心一横,将许青屿抱着翻了个面,双手撑在枕头上,居高临下将许青屿整个圈在身下。 许青屿眼底潮湿一片,笼着似真似幻的薄雾,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 她莹润的唇瓣还挂着方才接吻时留下的水痕,霞飞双靥,满面红光。 “喜欢做这种事么?” 许青屿难为情地低下头,想要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却被宋矜强硬地制止。 “看着我,许青屿。” “阿...阿矜...” “说你想,说出来,你想要什么。” 许青屿小脸通红,拽着宋矜的衣领,声若蚊蝇:“别欺负我了呀,阿矜...” “但是,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呢,嗯?” 知道宋矜是存了心要捉弄她,许青屿又羞又臊,一咬牙,凑到她耳旁道:“想要阿矜操我...” 真是个妖精。 宋矜一口啃在了许青屿分明的锁骨处,伸手下去解她的小裤。 “身体...没关系吗?” 在失去理智之前还能勉强记得这件事。 她怕伤到许青屿的身体。 “没事的,阿矜...只是在医院休养几天平复发情期的躁动而已,有阿矜在的话就不用我自己强撑了...” “想要你,只想要你...” 呜... 宋矜含着许青屿乳尖,在她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湿迹。 “痒...” 许青屿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微微躬身将乳头往宋矜嘴里又多送了几分,宋矜也不客气地将那枚红果照单全收吞进嘴里。 用嘴唇去含,用舌头去舔,用虎牙去咬... 嘴唇和乳头贴合的地方发出啧啧的声音,好像婴孩在吸吮妈妈的乳汁。 “哈嗯...” 许青屿反手抓住身下的床单,檀口轻启,自喉间挤出销魂的呻吟。 乳头正在被宋矜衔在嘴里玩弄,身体酥酥麻麻,使不上半点力气。身下的滑腻也越积越多,热流源源不断地从小腹淌到穴口,几乎将耻毛打湿。 宋矜顺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路舔舐下去,最终来到了平坦的小腹处。 小裤是蓝色蕾丝带点花边的,宋矜之前阴差阳错买下,一直没有穿过,如今被穿在了许青屿身上。 “坐起来一点,乖。” 宋矜捞过一个枕头,垫在许青屿背后,又将这人往上提了提,摆成斜倚在床头的姿势。又抽过自己睡的枕头垫在她臀下,许青屿终于明白她要做什么。 “不要,阿矜,别...” 宋矜好整以暇地将蕾丝小裤挑到一边,趴着俯下身去用手指捻弄了下那滩清液,在拇指和食指中间牵出一条线来。 “都这么湿了啊?” “嗯...阿矜,阿矜...” 许青屿捂住脸颊,像是默认了宋矜接下来的动作。 宋矜轻轻将小裤脱下,挂在许青屿脚踝处,让她蜷起双腿,腿心的湿热尽数展现在眼前。 许青屿的小穴和之前在晚会休息室里看到的一样,才不多时就已经泛滥成灾。稀疏的耻毛沾着露水,两片贝肉轻轻颤动着,隐隐约约露出里面因为充血而略显粉嫩的花心。 她用两根指头分开花肉,舌尖精准地贴上了那颗小小的花核。 “嗯啊!” 许青屿激烈地抖动起来,蜜汁瞬间涌出穴口,将宋矜的下巴都淋了个透。 宋矜从下往上舔起,将阴阜的所有花液都卷进口腔里,抿出淡淡的咸味。 小核一抖一抖的,看起来极为可口。宋矜将嘴唇贴上阴穴,对着那粒硬物又嘬又舔。 “好多...” 好多水。 淫液源源不断地从穴口流出,饶是宋矜一直在舔,却怎么也赶不上汁液往外溢的速度。 许青屿面色潮红,双眼失了焦距,反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脚背绷得直直的,在床面上划出两道痕迹。 花核硬硬的,被宋矜来回顶弄,微咸的蜜汁顺着宋矜嘴角淌下,一直滴到洁白的床单上。 “阿...阿矜,床单会弄脏的...”许青屿无力地推了推埋在她腿心作怪的宋矜,情动中的话语显得格外娇媚,惹得下面那人快要克制不住,“别舔了,唔嗯...” 宋矜没应,略略分开了些嘴唇,就在许青屿以为她要停下的时候,宋矜却突然将那贝肉分得更开,灵活的小舌直接伸进了花穴内部。 “不要...嗯啊!” 舌尖被紧致的嫩肉所包裹,才轻轻探进去一点点就已经紧得不行,根本没办法再深入。宋矜侧着头,努力将舌头探得更进一点,一进一出地戳弄着穴口的敏感。 许青屿难耐地喘着,下身花径外部传来的感受让她整个人都开始欲求不满,不满足于仅仅只是被玩弄外面的阴阜,想让里面也得到满足。 想被进入。 想被填满。 但是说出来的话,也太羞耻了,许青屿咬紧牙关,默默平息着身体里愈来愈烈的欲火。 就在她几乎快要用恳求的语气说出下流的话时,宋矜终于支起了身子。 平素高冷的面庞如今也因为欲望而染上星星点点的绯色,薄唇水润润的,下颌一片水色,还在往下滴。 滴到了许青屿的小腹上,有点凉。 身下的硬挺已经胀得难受,宋矜有些羞赧,欺身而上,和许青屿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缓缓磨蹭着。 许青屿伸手扣在宋矜肩头,感受着这人温润的吐息,和抵在自己小腹处那根炙热的硬物。 “趴过去,想从后面来。” ———————————— 十月十二日小雨(二)H 许青屿闻言,红着脸翻了个身,将浑圆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 花穴还湿哒哒地滴着水,她声若蚊蝇地道:“这样可以吗?” 宋矜衔住她的耳垂作为回应。 “嗯...阿矜,阿矜...” 宋矜伸手探到自己下体,将那忍耐多时的性器释放了出来,捏着冠头在臀部的肉缝处来回磨蹭着,一条腿强势地插入许青屿双腿之中。 龟头吐出的清液和蜜汁混合在一起,发出黏腻的水声,格外清晰。 突然,宋矜咬住了许青屿耳垂,那人惊呼一声,失了松懈,身体不自觉地往后倒,竟是将肉棒吞进去了半分。 “哈啊...!” 许青屿眉头紧锁,指节紧紧攥着枕头柔软的棉花,花穴一阵收缩。 方才是因为小穴太过湿滑,肉棒一不小心滑进去了些,这人又没做好准备,霎时被撑得有些难受。 宋矜也十分愕然,龟头和柱身带来的紧致感受让她也不禁飘飘然,想要往里再深入一点。 她耸了耸腰,努力想要将外面的部分也填进花穴里去。 “不要...太大了,阿矜,慢点,呜...” “太深了,难受的,退出去一点嗯...” 时隔八年,许青屿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再被宋矜插入。早些时候她因为发情期的缘故脑袋不太清醒,如今切实被宋矜再一次进入,才真正地体会到那坏东西的尺寸到底有多骇人。 比从前让她更难耐,却也更舒服了。 “我才进去一半呢...” 宋矜扁了扁嘴,撑在许青屿身上,不敢再动,怕伤到身下娇软的omega。 语气像极了被欺负惯的。 许青屿努力适应着宋矜的尺寸,臀部试探着往下沉了沉,仅多吃进一点点就让她娇喘不已。 “是你太紧了...” 宋矜强忍着不适,将肉棒从花径内拔了出来,带出一波黏液,蹭在许青屿大腿内侧。 巨物突然从体内退出,空虚感让许青屿一阵恍惚。 宋矜有些委屈,用龟头在穴口的嫩肉处来回磋磨着,想要试探着挤进去一点。 “呜...” 硕大的龟头划过阴蒂,一点点熨平花穴内里的皱褶,坚硬的棱边硌得许青屿又止不住喘了几声。 “阿矜,太大了...我吃不进的...” 宋矜小心挺着腰,硬挺的性器在花穴里开疆拓土,照顾着她里面的每一处敏感,但并没太用力深入,怕许青屿接受不了,只是一寸寸地埋进去,几乎顶到宫口。 许青屿紧闭着眼睛,努力感受着身下被填满的酸胀和快意。 她趴在床上,臀部微微翘起,整个脑袋都窝进柔软的枕头里,栗色长发将光洁的背部遮住,肩头随着情事的逐步深入浮起一层薄汗。 单人病房的床并不小,粗略估计有一米五左右,但两人趴在上面严丝合缝地贴着,并不想分开。 宋矜手掌撑在她肩膀往上,腰腹和她臀部紧紧贴着,下身火热的性器正沉在许青屿湿滑紧致的小穴里,偶尔试探着顶了顶宫口,每进出一次都带出大量体液。 她抿着嘴唇,哼哼唧唧地享受着。 “她想动一动,可以吗?” 宋矜俯下身子,嘴唇贴近她颈后,不怀好意地问道。 “轻一点...” 得到omega的首肯,宋矜终于松下一口气,开始做抽插运动。 “嗯呜,好深,顶到底了...” 肉棒在花穴内进出着,裹挟着黏湿的蜜液,一下下地往许青屿宫口上撞。冠头顶着花心,几乎要把生殖腔顶开。 “阿矜,不能再深了,哈啊...” “要撞开了...” 宋矜不理,手上也没闲着,去寻摸那两瓣浑圆的美臀,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居然用手拍了上去。 手掌和臀瓣接触,发出清脆的拍打声。 “啪!” “...阿矜!” 宋矜语塞,又讨好似的揉了揉那有些泛红的地方,没再继续。 “嗯...放松,别夹,乖。” 方才甫一被打屁股,许青屿不自觉地收紧了花穴,肉壁瞬间变得格外紧致,绞着那肉棒不放。 “唔...你插太进去了,不要,难受...” “好胀的,阿矜,要坏了...” 淫词艳语让埋在穴里的肉棒更加兴奋,宋矜撑着许青屿的细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再进去一点好不好?让青屿舒服。” “嗯,太用力了...阿矜,阿矜,太快了,我快,啊...” “快要什么?回答我,喜欢被插得这么深吗?” “呜呜...阿矜是大坏蛋...” 宋矜一笑,突然停下了冲刺的动作,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问道:“那不做了,青屿觉得可以吗?” 怎么这样... 明明已经快要高潮了,偏偏宋矜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不上不下的感受让许青屿心痒难耐,身上仿佛被蚂蚁爬过一般。 欲壑难填。 “阿矜,不要,动一动啊...” “要阿矜操我,深一点,用力操我,呜...” “用什么操你,嗯?” 许青屿几乎用哭腔喊道:“用...用阿矜的大肉棒,操我的小穴,满足我,求求你了...” 性器蓦地沉入花径深处,破开宫口,直直挺进生殖腔里。 好胀,好满。 被那东西插得几乎小腹都起了形状,许青屿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然后迷蒙着的视线里,所有东西都好像化作了虚无。 在眼前散开,散作满天星尘,混沌了她的所有思绪。 “呜...” 龟头探开了宫口,宋矜还没来得及体味生殖腔内更加柔嫩的吸感,就被汩汩溢出的花液浇了个透湿。 但性器还埋在花穴里,密密匝匝地扣住花径的入口,将淫液全部堵在里头,泄不出去。 接着omega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娇喘,宋矜明白她高潮了,肉壁也一抽一抽的,几乎要将龟头挤出宫口。 “阿矜,流不出去...难受,好撑...” 许青屿呢喃着,蜜液流得愈来愈多,那硬物都有些堵不住,顺着缝隙流出来打湿了宋矜垫在下面的小毯。 本来是打算带来小憩时候盖在身上的,没想到派上了这用途。 蜜液冰凉黏湿,和马眼喷出的清液混在一起,成了宋矜进出最好的润滑液。 不管许青屿还停留在高潮的余韵中,宋矜开始大力抽送起来,每一次抽插几乎都将性器整个送入,撞开宫口,深入那无人造访的禁地。 “哈啊,阿矜,太用力了,轻点...” “好深,顶开了,那里...呜呜,不行,太大了,不能再进去了...” 眼泪顺着眼角滴落而下,强势挞伐之下,omega竟是连泪也克制不住了。 宋矜紧紧扣住她肩头,咬紧牙关,像恶兽一般在许青屿身体里横冲直撞。 “嗯,哈啊...” 在激烈的抽插过后,宋矜突然停住了。她掐着许青屿的臀瓣,毫不留情地将花瓣掰开,在理智决堤的前一刻抽出了性器。 十月十二日小雨(三)H “哈啊,嗯” 有些粗重的喘息声从许青屿耳后传来,她的alpha射精了。 虽然许青屿之前吃过紧急避孕药,但这东西也并不是百分百有用,要是再内射一次,不可预估的风险会更大。 况且,她不想让许青屿再吃药了。 她知道,紧急避孕药对omega的身体也是有一定伤害的,甚至有些人还会起排异反应,恶心呕吐之类的,她不舍得。 尽管很想在许青屿体内成结射精,但宋矜还是忍住了。 之前发情期的时候,是自己太不小心,精神恍惚一时不注意让许青屿制住了自己,现在两人都清醒,她没有任何理由再这样做了。 她掐着冠头,将精液全部洒在了许青屿的臀缝和花穴口,止不住地喘着气。 “阿矜” 许青屿当然也明白宋矜的理由,但她就是不太舒服,觉得宋矜并没有完全接纳自己,还在有所顾虑,心情也有些低落。 刚刚才射过的性器软下去了一些,宋矜越过许青屿从床头拿来纸巾,将自己积攒的欲望全部擦拭干净。 许青屿仍旧趴着,没有多言。 宋矜将揉皱的纸团都扔进厕所的垃圾桶里,握着还没消停的分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是不要再去闹许青屿了吧,已经很晚了。 宋矜无奈地想着,但身下那坏东西却一点也不给面子,又悄悄硬了起来,似乎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进行下一次作战。 她有些不自在地掀被子上床,整个人僵硬着背对许青屿,不想让那人瞧出窘迫。 许青屿脑袋迷迷糊糊的,但并不很困,她没多想,从背后想要搂住宋矜,却不成想直接摸到了她下身。 “别乱摸!” 宋矜有些欲盖弥彰,身子侧着往旁边挪了挪,掰开了许青屿的手。 许青屿顿时多了几分清醒,她凑近宋矜颈后,问道:“阿矜,还硬着呀?” “一会就好了,不用管。” “阿矜好色哦,明明才做过,又硬了,是天天都在想做那种事吗?” 宋矜矢口否认:“我没有!” “但是,她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呢你说对吗?” 许青屿水蛇一般纤柔的腰身又缠了上来,小手也十分有目的性地探向她分身,用中指捻着马眼。 “她想再来一次哦,阿矜。” 许青屿将宋矜翻过来,长腿一跨,径直坐在了她腰间。 肉棒也被许青屿压在双腿中间,和才亲密接触过的花穴隔着布料互相抚慰。 宋矜望着居高临下坐在她身上的许青屿,心神微动。 她比八年之前更成熟漂亮,也更让自己沉迷。 朗月清风,佳人在怀。 莹莹月光落在许青屿赤裸着的上半身上,勾勒出她从脖颈,到胸乳,再至小腹的柔滑曲线,忽明忽暗间马甲线格外清晰可见。 她食指从宋矜的双峰之间划过,捻着细汗的湿痕,在平坦的小腹处变着花样地画着圈,挑起无名欲火。 被她坐在身下的性器因着这样隐秘的刺激更加膨大几分。 宋矜拣了枕头靠在背后,用手指去追逐许青屿的乳尖。 揉捏着樱桃般的红果,指腹还能分明感受到乳突的触感,宋矜垂下眉眼望向两人性器相接的地方。 硕大的肉棒完全将小裤撑出了形状,湿漉漉的小穴溢出的花液全部蹭在了上面。 “再来一次?”宋矜终是受不住撩拨,问道。 “我要在上面,阿矜不许动。” 许青屿扬起下颌,一只手撑在宋矜下腹,一只手将小裤拨开,让那昂扬的肉棒跳出来。 她反手掐住充血的冠头,翘臀前后磋磨着,将顶端沾湿。 尔后抬起腰,一点点地将性器吃进花穴中,每进入一寸都让她头皮发麻。 “唔嗯” 上位的姿势让肉棒沉入蜜穴的过程更为顺遂,许青屿沉着腰,起先还能坚持,差不多进去一半的时候软倒在宋矜身上。 顶到她敏感点了,宋矜知道。 她蜷起腿,脚掌着地,能用上力。 只微微地向上顶了顶,许青屿便泄了身。 “好深,顶到了呜呜” “说好的让我来,阿矜” omega伏在她身上,双手无力地撑在她肩头,柔嫩的胸乳蹭在锁骨处,几乎要送进嘴里,少不得牵起宋矜想要作怪的心思。 “这么快就到了?” “顶到那里,很舒服”许青屿将姿势改成抱住她脑袋,宋矜顺势将舌头一卷,乳首便被她衔入口中,引得许青屿浑身止不住哆嗦,“不要含” 宋矜当然不会照做,她挺了挺腰,让许青屿往上坐了点,双手刚好能托住她屁股。 “多来几次,会更舒服” 宋矜一边吮着许青屿乳头,一边托着她的娇臀猛地向上顶,一下一下地,将露在外面的部分全部送入狭窄紧致的穴道内。 肉棒拓开她身体内部的皱褶,刺激着花径里的每一处,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些淫液,挂在穴口几乎被研成白沫。 “阿矜!太深了,不行” 许青屿上下两处敏感点都被宋矜玩弄着,身体完全找不到支点,只能如同海浪中飘摇的小舟一般随着宋矜的动作而浮浮沉沉。 “都给你再深一点,好不好?她想进到那里面” 那里面指的是哪里,许青屿自然明白。 宫口已经被撞得有些松,只要宋矜想,随时都可以再次深入她最敏感的深处。 “呜” “太用力了,阿矜要被操坏了” “受不住的,里面太撑了,那里不可以进去的” 宋矜咬着牙,汗水涔涔而下。 一次深入而有力的撞击让宫口彻底卸了防备,龟头冲破阻隔进到了生殖腔内,许青屿浑身颤栗,哆嗦着再次达到了高潮。 “啊不要,不行,好舒服” “阿矜,阿矜,用力一点,想要” 许青屿欲求不满地上下抽送着臀部,肉棒整根没入穴中,每一次都深入着生殖腔内部,用着像是要把她顶穿的力道。 “给你,都给你” “青屿,呜青屿!” 宋矜想要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我要射了,让我出去不能在里面的” 许青屿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轻声:“可以射在里面,我吃了药,没事的” “阿矜,想要你在我里面” 成结,射精。 宋矜摇头。 “不行,快让我出去呀,青屿” 许青屿目光一柔,明白宋矜是在为自己着想,也就不再坚持。 她的alpha,即使在做爱的时候也很温柔呢。 “那阿矜就射在我嘴里,好不好?” 许青屿慢慢滑下身子,小嘴凑近满是黏液的肉棒,一边用手上下撸动着棒身,一边张开唇,吐出小舌,准备着迎接精液。 “嗯,青屿,青屿” “什么?” 还没等许青屿问完,白浊的精液便已经喷薄而出,全部落进了许青屿嘴里。 “喜欢” 马眼还在往外挤着精液,许青屿含住肿胀的龟头,喉咙上下一动,又将精液全部咽了下去。 好多 都射了叁次了,怎么还有这么多 许青屿一边舔着肉棒,一边想着。 “我也喜欢。” 她擦了擦嘴角,欺身而上吻住那双唇,目光虔诚而沉迷。 ——喜欢你。 喜欢和你一起。 喜欢跟你做爱。 喜欢你的全部。 到现在,我还是这么喜欢你。 ————————————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