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膺品又怎樣》
01
原创耽美小说69腐校系列之《膺品又怎样》试阅。
每週二、五更新。
金石堂-69腐校系列套书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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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堂-《膺品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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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呜呜……」
公园溜滑梯下方狭窄空间里,一个小小的身影缩着身体,抱着膝发出哽咽的
啜泣。
径自哭泣的孩子约莫七八岁大,娇小而纤瘦,脸埋在膝上,只看得到一头毛
线般醒目的捲发。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停在溜滑梯前,挡住了圆形洞
口的光线。
「小安,你在里面吗?」高大的男人蹲了下来,探头往里看。声音低沉而温
柔,像大提琴般的音色令人倍感沉稳安心。
「盾磊老师……」姚宇安抬起头来,露出眼晴鼻子都哭得通红的白皙小脸,
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喊道。
「怎么躲在这里哭,那么不喜欢上老师的音乐课吗?」盾磊掏出手帕,擦了
擦小脸上残留的泪水。
乖巧的任盾磊擦完,姚宇安摇摇头:「我最喜欢上盾磊老师的课了。」
「那为什么翘课了?」盾磊问。
姚宇安薄脣一抿,眼眶中又蓄了泪水:「班上的学生都笑我是捲毛。」
姚宇安有着一身晒不黑的冷白色肌肤,加上柳眉大眼尖下巴的精緻五官,从
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唯一不符合时下审美的可能就只有那一头毛澎澎的捲发。
姚宇安那头捲发捲得厉害,加上两个发旋让生长的方向更显凌乱,永远东翘
西翘的像颗没扎好的毛球一样,从小没少被嘲笑过。
「小安不喜欢捲发吗?」
「不喜欢。」姚宇安毫不犹豫地回道。
「可是老师也是捲发。」盾磊捏起一小撮垂落到胸前的长发问:「小安也讨
厌老师的捲发吗?」
「盾磊老师不一样。」姚宇安赶紧道,「老师的头发最漂亮了。」
「没有不一样,小安的头发也很好看哦。」盾磊的手掌心厚实温暖,轻轻覆
在姚宇安的头上……
* * * * *
第一章
位在高楼层的餐厅装修得高档气派,服务生男的穿着白衣黑裤、女的穿着白
衣黑裙,男俊女美,明显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宾客也都穿着正式服装,个人资
质居且不论,至少都是特别打扮过的,每个人都想展现出自己最美好、优秀的一
面。
男友难得主动约在这样高级的餐厅吃饭,姚宇安除了意外更多的还是欢喜,
即便他与男友从来都是AA制,也不妨碍他的好心情。为了跟男友的约会,姚宇
安特别打扮了一番,出门前特别敷了面膜,衬得冷白色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透亮。
姚宇安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柳眉大眼、鼻樑秀挺,这么一打扮后五官更显
精緻,好心情让他亲和度大升,平日略显苛薄的薄脣与消瘦的脸颊看起来都不那
么苛薄了。
姚宇安与男友郑轩是大学同学,虽然不同科系但迎新时就分在同一组,开学
后又恰好选修几堂一样的课,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他们从大二开始交往,不知
不觉居然也进入了第九个年头。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姚宇安来到预订好的座位,郑轩已经在座上,正拿着菜单
跟另一名服务生点菜。
「来啦。」郑轩抬眼跟他打了声招呼,便又转头去跟服务生把最后一道菜点
上,后将菜单递给服务生带走。
郑轩向来是先到就先点菜,从来也没有等待对方一说。姚宇安体贴郑轩行程
繁忙,自己更不是娇滴滴要人呵护的个性,也就由着他。
「今天不用值班?」姚宇安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水杯轻啜了一口。
郑轩是个医生,从学生时代就非常忙碌,进了医院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有
时二叁十个小时没睡觉都是常有的事。姚宇安想见他一面向来要先约时间,万一
郑轩忙起来两人甚至能超过一个月没见。
姚宇安有个青梅竹马的好友柳仲绍曾吐槽他这样跟守活寡似的,还不如守寡
。姚宇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人和人相处时间长了就容易有磨擦,天天见面甚至同居的话难免会腻,反而
是像现在这样平时保有各自的生活,既有了自由,隔一段时间再相见时也有小别
胜新婚的新鲜感。
姚宇安对这样的相处模式并不反感,已有恋人的身分也帮他挡掉了很多不想
要的桃花,跟郑轩也就不知不觉交往到了现在。
「有重要的事相跟你说,跟同事调了班。」郑轩嘴角带着笑意,明显心情很
好的样子。甚至连眼神都比平时多了点温柔:「你先点餐,我们等一下慢慢谈。」
姚宇安心里咯登一下,低头拿起菜单挡住自己的脸。
他这不是要向我求婚了吧?姚宇安心里忐忑地想着。
两人刚开始交往那会儿同性婚姻还是不被允许的,这些年下来随着社会风气
的转变与对人权的尊重法院通过了同性婚姻,然而姚宇安却从来没有过结婚的想
法。
姚宇安对两人目前的相处模式没有不满,他以为郑轩也跟他一样。可是除了
求婚还会是什么?郑轩刚才的那温柔神情,简直跟两人初夜那晚他跟他求欢时时
没两样。
用低头看菜单的姿势扫了一眼左侧用餐的人,确定没有熟人姚宇安才稍稍安
下心。至少不会出现一群亲友把两人包围那种尷尬场面。也许有人会觉得那种求
婚很浪漫,姚宇安却是打从心底敬谢不敏。
之前两人年轻,都在衝刺事业。这些年下来工作也都稳定了,是可以考虑多
播一点时间给对方。
姚宇安脑子动得很快,在点完餐的同时也考虑好了。如果郑轩觉得两人的关
係已经可以再往前一步,他也可以试着改变生活模式。
「宇安,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我一个认识的长辈让我去相亲的事吧。」郑
轩问道。
「那没什么。」姚宇安以为他要向自己道歉,大方道:「毕竟是长辈,面子
不能不给。我能理解。」
虽然法律已经通过了同性婚姻,但现实中还是有不少人因为宗教或传统观念
无法接受。姚宇安自己也有排斥同性恋的长辈,只是逼你去相亲的都还算是客气。
「我就知道你向来明理。」郑轩闻言笑容更加明显:「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
,也该为未来多做一点考虑。」
见郑轩几乎可以说是眉飞色舞的神情,姚宇安对婚姻的态度从「可以试试」
一下提升到「有点期待」的程度。
「我上次相亲挺顺利的,赵叔没有骗我,何小姐美丽温柔,要不是赵叔的面
子依我的背景与环境还真没机会遇上家世这么好的千金。」郑轩开心地道:「当
然,这也都要感谢你的明理与成全。」
闻言姚宇安一楞,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成全?」
郑轩心情大好,压根没注意到姚宇安的错愕径自道:「我那些同学个个都开
进口车,一辆没个几百万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过半的人都买了房。有人连自己开
业的钱都存好了,就差在大医院再混几年资歷,也不知道怎么存的钱。我本来还
挺担心的呢,这下可好,什么都不用愁了。」
「你……说什么?」姚宇安很快就冷静下来,语气也冷了下来。镇定自若地
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把话说清楚。」
「何小姐是大何钢铁的千金,那天来相亲时开的可是玛莎拉帝。赵叔说何老
闆就这么个闺女,从小捧在手心。我与何小姐的事若是能成,还用愁什么房子车
子,开业就更不用讲了,赵叔说何老闆在东区有好几间店面,随便给我一间用用
又如何?」郑轩脸上得意的神情彷彿隔天就要跟何家千金结婚似的。
「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所以你是打算让何小姐当个守活寡的同妻?」姚宇
安的语气像夹着冰碴子,郑轩却依然没有感觉。
「怎么会。」郑轩理所当然的道:「性向是光谱化的,纯粹的同性恋跟纯粹
的异性恋都非常少见。所以我喜欢男人,也能喜欢女人。」
「所以你怎么打算呢?」姚宇安挑了挑眉,柳眉下的大眼微微瞇起,透着危
险的气息。
姚宇安保证,郑轩要是敢提议让自己转当他的地下情人,他就能让这个人渣
名远拨社会性死亡。
02
「我跟何小姐都挺欣赏对方的,决定试着交往看看。我这个人叁观还挺正
的,脚踏两条船这种事可做不来,所以在下次与何小姐正式约会前跟你把话讲
清楚。这顿我请,以后大家还能是朋友。」
姚宇安像第一次认识郑轩一样,疑惑地侧了侧头问:「郑先生,你知道你
在说什么吗?」
「宇安,你会同意我去相亲不也是因为知道自己配不上我吗?虽然我们交
往这些年你都跟我AA,不想造成我的负担,但你对我的人生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们是交往过,但这么多年聚少离多下来早就也没什么感情可言了,不如各
自精彩。」郑轩道。
从以为男友要求婚到男友提分手,这中间的转变可谓是一百八十度了。一
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怕不是大吼大叫就是拍桌走人,姚宇安却是极其快速的冷静
下来,漂亮薄脣嘴角略略勾起,眼神瞬间变淡冷淡而疏远。
「认识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说要请客,我再点瓶酒不为过吧。」姚宇
安没等郑轩回应就抬手招了招服务生:「这酒之前跟老闆去应酬时喝过,觉得
不错。」
郑轩顿了一下,倒是没说什么让姚宇安把酒点了。
「酒先上。」姚宇安交待完服务生,转头又对郑轩道:「这些年我们几乎
没怎么坐下来好好聊过,以后可能也没机会聊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好
好聊聊。」
……
两人相处的这些年向来是姚宇安迁就郑轩,郑轩也就理所当然的以为这回
姚宇安也会顺从地同意分手,他就连姚宇安爆怒的可能性都想好了,就是没料
到姚宇安会这样一派平静的要求跟他「好好聊聊」。
「做什么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是以为我会揍你还是拿酒泼你吗?」姚宇安
嗤笑一声,「你想太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这样一派从容谈笑风生却压得他一个不字说不出口的姚宇安,是郑轩从来
没有见过的。
「这……还有什么好谈的?」郑轩突然觉得喉咙有点乾涩。
「怎么会没什么好谈的。一段感情会结束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问题,人总
是要面对问题、釐清问题,才能避免犯同样的错不是吗?还是说……」姚宇安
挑了挑细长的柳眉,金框眼镜下漂亮的桃花眼透着几分嘲弄:「你根本没打算
请我吃饭,还是你打算两人什么都不说沉默的吃完这一顿?」
郑轩突然想到大学时代曾听同寝的人说过姚宇安这个人挺可怕的,跟他开
会有一种跟老闆对话的感觉。以前他对这种说法斥之以鼻,现下却突然明白了
对方为何会对姚宇安有这样的评价。
姚宇安完全出乎预料的反应,让郑轩有些侷促的喝了服务生送上来的酒。
在这近十年的相处中郑轩从来没有这样被姚宇安的步调牵着走过,他直觉
的想要反抗,脑子还在组织语言就被姚宇安打断。
「跟我聊聊这段感情哪里出了问题,总比让我去找何小姐聊好是吧?」姚
宇安毫不掩饰自己就是在逗着郑轩玩。
这个男人毫无徵兆把自己说甩就甩,他在最后耍耍他又怎么了?
「你……」也不知是因为姚宇安话中的挑衅还是这种超乎他意料的态度,
郑轩有一瞬间的怒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也很快冷静下来,问道:「你想
聊什么。」
「先来聊聊你是从什么时候起想娶富家千金的吧,总不会是突然间一时兴
起。」姚宇安倒是没喝,他向后轻松地靠在椅背上,单手按着酒杯在桌上轻轻
摇晃。
「俗话说人往高处爬。只要是个人总是会想要过得更好,我从小就是同儕
之中最优秀的那个,没道理活得比别人憋屈。」郑轩喝过了酒,身上那股精英
派头似乎也回来了:「我们走到这一步,最主要还是你这个人太不求上进。我
不奢求你可以赚得跟我一样多,但始终待着一家小公司做着个小会计,能有什
么将来。」
姚宇安知道人在分手的时候肯定没什么好话,特别是郑轩明显进入了进攻
状态,便刻意不让他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带。
「哦,你认为什么是更好的生活,说来听听。」服务生为两人送上菜餚,
姚宇安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一面开始用餐。
「房子是租的,车子才一百万,还得还贷款。每天工作得要死要活,一点
生活品质都没有,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到个头?」郑轩摇头叹气,一脸
恨铁不成钢:「我为未来担忧,而你却只顾着眼下得过且过的生活,宇安……
我们已经渐行渐远了。」
「简单来说,你就是想要变有钱对吧?」坚绝不让对方把话题往自己身上
带,姚宇安反问道:「而且是想要透过婚姻的方式来不劳而获。」
「你说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劳而获!」郑轩显然被这句话激怒了,他反
驳道:「夫妻本是一体的,他何必跟我计较这么多。」
「我了解你的论点。」姚宇安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但我觉得
你的想法有两个盲区。其一就是……你真的了解有钱人的想法吗?」
郑轩闻言先是一楞,不认输地反驳:「说得你好像懂似的。」
「你忘了我是在什么地方做事的吗?」姚宇安眼一抬、嘴一勾。七分妖魅
、叁分苛薄的神态,非常能引起别人的征服慾。
即使交往了这么多年,郑轩偶尔还是会因为这份美貌而怔愣。
「我们公司虽小,倒也经手过几件还不错的东西。书画宝石什么的也就算
了,上週一块汝窑残片拍出了叁万刀。」姚宇安根本不在意他的失态,径自道
:「叁万美金买一块碎瓷片你觉得是什么概念?」
姚宇安毕业后就进入一家中小型拍卖行工作,虽然比不上一件物品动不动
就能拍到几亿的大拍卖行,百万甚至千万级别的拍卖品还是见过不少的。别的
不说,姚宇安接触过的有钱人绝对比郑轩多。
「那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打算买瓦片。」郑轩嘴硬道。
「重点不是瓦片,而是我们公司那些客户的想法。」姚宇安不急不徐娓娓
道来:「就我所知,我们客户都挺重视教育的,不论对儿子还是女儿的要求都
很高。当然,也有个别的人抱持儿子要穷养、女儿要富养的想法,对女儿极其
宠溺。但不论是用哪种方式教育子女的人,对女婿的态度却都非常一致。那就
是……不论我女儿今天能力是高是低,女婿都必需是优秀且有骨气的男人。」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打一开始就想吃软饭的男人人家是瞧不上眼的。
「你……」郑轩当然也听出来姚宇安的意思。姚宇安在郑轩面前说话向来
得体,这还是第一次对他说这样扎人心肺的话,让郑轩感觉被人噎了一口,一
时说不出话来。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结婚之前千万不要让对方知道
你是为了钱才跟对方在一起。」姚宇安欣赏着郑轩乍青乍红的脸色,火上添油
的又问一句:「你应该还没傻到跟何小姐坦白这事吧?」
「姚宇安,够了!别这么阴阳怪气的。」郑轩被他损得都有了拍桌骂人的
衝动,又想起自己现在所处的又是高级餐厅,只能忍着怒气压低了音量。
「这什么话,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替你分析情况。」姚宇安手中刀叉切割瓷
盘上食物的动作丝毫不见迟疑,就像郑轩突然提分手也影响不了他的食慾一样。
「第二个盲点就更明显了。」姚宇安将食物送入口中嚼着,一双眼睛就没
离开过郑轩的脸,彷彿是在拿他困窘恼怒,却又不敢发作的表情当佐料下饭。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用在那里卖关了。」郑轩虽不敢当场闹事,这
话也算不顾体面破罐破摔了。
「那我就直说了。你主要想要的是钱而不是爱情或婚姻,就算你今天真的
追到何小姐,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何家愿不愿意掏钱给你买房买车盖诊所
都还是后话。」姚宇安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道:「就我所知有钱人对于自己的
嗜好都还挺捨得花钱的,不管是艺术品还是宠物方面砸钱都是不手软,只图一
个开心。与其花费大量的精力去追求何小姐,你不如直接去找何先生、何太太
说『叔叔、阿姨我不想努力了』岂不更快?」
「你!」郑轩被他一段话堵得活像吞了一口苍蝇,噁心得不轻。偏又因为
自己为了显摆如今跟姚宇安已经不一样的身分阶层,特别选择的高级餐厅而无
法发作,心里更是憋屈的不得了。
「愿意在小情人身上花钱的人可多着了,绝对大于给女婿花钱的人。与其
费尽心机的追求何小姐,把婚姻搭进去叁五十年,你还不如直接跟何老闆交往
,相信那样有钱的商界大佬必定会愿意花钱给小情人开业,只要叁年达成你所
有梦想。从此海阔天空,岂不划算?」姚宇安诚心推荐。
姚宇安与郑轩的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以至于两人都没发现在姚宇安右
侧那面装饰性矮墙的另一端,还有另一隻耳朵也把他们刚才的对话全听进去了。
聂肖恩原本只想安静的独自吃顿晚饭,他发誓绝对没有偷听的意图,只是
他跟姚安宇实在坐得太近,他听力又太好,才会不小心把两人的对话全听了进
去。
一开始是熟悉的声音引起聂肖恩的注意,后来意识到两人是在谈分手,为
了不让姚宇安尷尬才没说话,没想到最后却因姚宇安讲话太损差点没笑出声,
忍笑忍得双肩抽搐不已。
「我吃饱了。」姚宇安起身,声音轻快的道:「我刚刚被甩,胃口不好,
先走了。你慢慢享用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聂肖恩仰头望去,隔着装饰墙只看到半个背影,但还是从姚宇安那头极捲
的大背头确认了他的身分。
果然是他。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有趣。
* * * * *
03
「那混蛋,搞得一副求婚的架势跟我提分手,你说可不可恶。」灯光不明
的酒吧里姚宇安一口乾掉了杯底最后一点威士忌,跟好友柳仲绍抱怨。
「少喝一点,你这样喝当心被捡尸。」柳仲绍坐在姚宇安身旁,半瞇着眼
一脸魂游在外的模样懒懒地劝道。
「就是不想当心才拉你出来陪我喝酒的啊,我警告你给我看着点别让我被
捡了,不然我让你好看。」姚宇安在人前向来精緻漂亮言行得体,也只有在从
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面前才会毫不顾忌形象。
姚宇安与柳仲绍小时候一起在社区开设的音乐班上了几年课,不知不觉就
熟悉起来,在姚宇安为数不多的好友中柳仲绍算是他最要好的朋友,若是姚宇
安心情不好想找人喝酒聊天吐糟柳仲绍绝对是第一人选。
若说姚宇安为什么会单独与柳仲绍处得来,或许是因为他很清楚柳仲绍对
自己没有任何非份之想。姚宇安从小就长得漂亮,对于他人的情绪反应也很敏
感。柳仲绍从来没有让他感到危机过,就算两人同样喜欢男人,彼此看对眼的
可能性也是零。
除此之外柳仲绍身上像是有一股特殊的魔力,可以化解人的负面情绪,每
当有不开心的事只要跟他聊过就会感到海阔天空般的轻松。
「我从一开始就不懂你为什么要跟郑轩那傢伙交往?那人身上到底哪一点
好,让你看上他。」柳仲绍向来是看不上郑轩的,巧的是郑轩也看不上他。只
是柳仲绍看不上的是郑轩这个人,郑郑轩看不上的却是柳仲绍的职业,总觉得
他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怎么会选了护理师这样一个以女性占大多数的职业。
「你还记不记得高叁那年夏天,我故意留了长发?」姚宇安问。
「那又怎么了?」柳仲绍不解。
柳仲绍虽然看不上郑轩,却不会去插嘴好友的感情世界,姚宇安以前也从
来没有跟别人提过他与郑轩交往的经过,但今天他突然想要跟朋友说一说。
「我头发长得快,半年没剪就盖住了大半张脸。上大一那年我故意戴了副
厚眼镜、顶着个半长的泡麵头去上学,那半年大概是我求学生涯中过得最轻发
的一段时光。」姚宇安感概地说道。
姚宇安的长相实在太抢眼了,不论是那张精緻的脸蛋还是那头扎眼的捲发
,都让人难以忽视。随之而来的欣赏与捉弄几乎伴随了姚宇安整个求学生涯。
「同学都因为我那身打扮而不敢靠近我,觉得我要嘛有病、要嘛心理不正
常,只有他毫不以为意的主动跟我说话。」姚宇安记忆力好,当年的往事都还
像昨日才刚发生过似的歷歷在目。
在偽装了大半年之后,一次通识课堂上有个顽皮的男孩抢走了他的眼镜,
虽然马上有人制止,姚宇安却觉得没必要再偽装下去,于是他向手上戴了好几
条彩色发圈当装饰的女孩借了条发圈,将半长的头发扎了个小马尾,露出完整
的脸庞。
原本苍白的肤色在柳眉、大眼,秀挺的鼻樑与菱角般微勾的脣,加上小巧
的瓜子脸衬托下,成了诱惑力十足的冷白色的皮肤,整个人看上去精緻得如同
人偶。
当时整个班的人都看他看呆了,这之中也包括郑轩。他对眾人的目光视若
无睹,面无表情的径自走到郑轩左侧的空位坐下,心中窃喜着郑轩流连在自己
脸上的目光,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为男人却长了一张艳压群芳的脸也没那么糟糕。
露出真面目后意图接近姚宇安的人又多了起来,姚宇安待人虽然有礼却总
是带着叁分生疏,唯独对郑轩可以有说有笑。后来在大二那年郑轩主动告白,
两人开始交往。
因为姚宇安对人向来冷淡,言语间又隐隐有掌控局势的强硬,所有人都以
为他们两人交往是姚宇安强而郑轩弱,殊不知他们交往其实都是姚宇安在退让。
柳仲绍就不懂姚宇安到底看上郑轩什么?
「就因为他在你扮丑时主动跟你说话你就喜欢上他……这实在……嘶……
」柳仲绍一面不讚同的摇头,一面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满足。
「谁没有年轻过……」姚宇安见柳仲绍一脸陶然像吸了毒一样,忍不住问
:「你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我失恋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柳仲绍瞇着眼道:「你失恋的风味独特。」
用普通人听得懂的比喻就是,姚宇安是臭豆腐加巧克力酱,又臭又怪。难
吃,但好歹能勉强填一下肚子。
「你说什么?」姚宇安根本听不懂柳仲绍的话。
柳仲绍咽了口口水,强打起精神正经危坐道:「没什么。」
「你真的很奇怪耶……」姚宇安从小就觉得柳仲绍很奇怪,「算了,至少
每次跟你聊完天心情都会变好。」
柳仲绍小心舔了舔脣说;「你啊,吃亏就吃亏在长相,全部的人都以为你
们交往是他对你比较好。」
姚宇安的相貌美则美矣,略薄的脣与消瘦的颊,乍一看不免让人觉得苛薄
。虽然他真要苛薄起来是挺苛薄的,但他平时真的不是一个苛薄的人。
「谁让我先喜欢他。」姚宇安嘟噥了声道,「算了,谁年轻时没看错过一
两个人,就当我这些年眼瞎。」
「快九年的感情说认栽就认栽,还真便宜他了。」
「也不是那么便宜。」姚宇安喝乾了手上的啤酒,又拿另一杯鸡尾酒:「
我最后点了一瓶六位数的酒,依他的个性肯定心疼也肉疼死了。」
鬼椒薄荷黑胡椒跳跳糖霜淇淋。
特殊的滋味让柳仲绍在心中长长叹了口气。虽然感觉对不起这个多年的朋
友,但为了口腹之欲柳仲绍真的巴不得他多失恋几次。
* * * * *
04
结束了一段将近九年的感情并没有影响姚宇安的工作行程,他一样天天早
起、准时上班,协助策划一场场拍卖活动。
姚宇安是在机缘巧合下被推荐到富兰拍卖行当会计的,在进拍卖行之前姚
宇安对这个行业并没有认识,这些年下来不知不觉也接触了许多拍卖品。原本
他只想当内勤,但因公司规模不大,姚宇安的外型又摆在那里,当现场缺人时
也常被叫去帮忙,久而久之也就混成了界业的熟面孔。
姚宇安喜欢美丽的事物,这些带着歷史或文化背景的拍卖品总可以让他產
生一些感受,他很庆幸自己能接触到这一行,也对目前的工作非常满意。
这天富兰拍卖行主持了一个义卖活动,姚宇安不意外的又被安排到会场帮
忙。在活动开始前他又确认了一次现场保全,与几位贵客的座位安排。
时间到点后客人陆陆续续前来,姚宇安也兼做接待,不时穿梭在会场之间。
聂肖恩一进到会场第一眼便注意到隔着十公尺外,背对着他的姚宇安。
姚宇安的个子不是很高,大约只有一百七十五公分,只因为比例好而显得
特别修长。他穿着叁件式的白西装,也不知是不是剪裁的关係显得腰身特别细
,从第一次见到起聂肖恩就想用自己的手亲自量量他的腰围。
「聂先生,好久不见。」富兰的负责人林如云女士一见到聂肖恩便迎了上
去。
「好久不见。」聂肖恩道。
聂肖恩是个混血儿,虽然姓名是东方的但外表看上去几乎就是西方人。他
有一身均匀的古铜色皮肤,浅金棕色的短发,五官深遂,就连眼珠都是蓝色的
。第一眼看到他的人多会猜他是不是有拉丁裔的血统。
聂肖恩的母亲是西班牙裔,具体混了多少种血自己也搞不清楚,父亲是百
分百黑发棕眼的东方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所生的孩子会长得那么不像东方
人。要不是出于对父母的尊重,聂肖恩还真有点好奇自己若去验DNA能不能验
出他爸的基因来。
两人寒喧了几句后林如云问:「帮你视野好点的位置吗?」虽然位置是事
先安排好的,但现在人不多,临时做个小调动不是问题。林如云判断聂肖恩的
个性直接问他意见,会比她擅自安排好。
「不用。」聂肖恩对这种拍卖向来没有兴趣,出席只是给外公的朋友做面
子:「我想要安静点的位置。」
「这个容易。」林如云亲自领聂肖恩走到最前排,将最右翼的位置安排给
他,并让附近的服务生收走圆桌旁的另一隻椅子,处理完便又去招待别的客人。
聂肖恩大学毕业后就去西班牙跟着外公做事,这些年没在国内露过脸,会
场基本没人认识他。有眼尖的人看他年纪不大却坐着林如云亲自安排的位置,
全场只有他独佔一桌,不禁打听起他的身分。
聂肖恩知道有人在打量他,他倒也不在意。间来无事就拿了摆在桌上的拍
卖品目录随便翻看。
今天这场拍卖是慈善义卖的性质,拍卖品多是由一些知名企业家提供,除
了发起人陈董拿出的一对宋代对壶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是,参加这样
的活动主要也就是为了社交,根本没人打算在这场拍卖上买到什么好东西。
目录没多久就翻完了。聂肖恩一派间散的坐在座位上,偶尔在人群中撇过
一眼姚宇安忙碌的身影,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聂肖恩的外公与林如云的丈夫有生意上的往来,也算有些私交。这次外公
把亚太地区的事务都交给聂肖恩处理,聂肖恩便把亚太区的总部移回父亲的故
乡,也顺便趁着这个机会与不想远距恋爱的前男友分了手。
聂肖恩交往过不少对象,称得上是万花丛中过。而与之相较之下更难得的
是他总是能乾净分手,出了花丛还能片叶不沾身。
曾有朋友调侃他追人甩人手段一样高明,聂肖恩却认为那是因为自己一开
始就做足了风险评估。
就像投资一个案子前要进行风险评估一样,聂肖恩认为要跟人交往同样要
进行评估。有几种人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第一种是有对象的人,不论任何原因这种人都很麻烦,沾上就免不了一身
腥。第二种是意图跟他结婚的人,聂肖恩自认姻婚从不在自己的选项之内,至
少在四十岁之前他不考虑这件事。最后一种就是死心眼的人,这种人甩起来麻
烦。特别是明明一开始说好了好聚好散,最后分手时对方还一副委屈样,看了
就糟心。
之前去林如云的公司时他一眼就被姚宇安吸引,经过前几天那个分手事件
后就更想得到他。想看他在床上哭泣的样子,更想看……
--他被自己分手时的表情。
聂肖恩自认是个绅士,但姚宇安这人却似乎能诱发他绅士教养下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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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耽美小说69腐校系列之《膺品又怎样》试阅。
每週二、五更新,会更至1/2以上。
金石堂-69腐校系列套书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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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堂-《膺品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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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先生,不好意思。」一对男女在聂肖恩身旁停下,男人开口道:「您似
乎坐错位置了,这桌是我与我女伴的座位。」
聂肖恩听着声音耳熟,抬头见到对方的瞬间立即认出了这人就是那天跟姚
宇安谈分手的人。
好像是……姓郑吧?他旁边这位应该就是那位何家千金了。
聂肖恩目测郑轩身高约一百八十上下,容貌不错,俐落的发型与合身的西
装给他加分不少,称得上体面。只是浑身上下透着两个字--无趣。
相较之下他身旁看起来还有几分学生气的何家千金反而更加从容一些。
这姓郑的自以为是猎手,搞不好其实是猎物呢?聂肖恩心想着,眼角飘过
姚宇安的身影。
前任与现任的正面碰撞,一种无论何时看都无比有趣的修罗场。
聂肖恩坏心眼一起,对着何瑶一笑:「我的位置是工作人员安排的,要不
你们再跟工作人员确认一下?」说着朝姚宇安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跟偏斯文的郑轩相比,聂肖恩成熟与英俊且性感,带笑的桃花眼看得何瑶
脸微微红了起来。
姚宇安转身正好看到聂肖恩的动作。
不用林如云特别交待,在她手下做了几年的姚宇安也看得出来聂肖恩是她
看重的贵客,不敢待慢直接走过来:「聂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郑轩脸上闪过一丝僵硬,倒是何瑶很快回过神来,落落大方地向姚宇安递
出邀请函:「我们的座位似乎与这位先生的重覆了。」
姚宇安接过邀请函看了一眼,随即意会过来是怎么回事。刚才林如云有让
人通知他,她刚刚调整了一个位置,却没想到这么凑巧。
「敝行承蒙何先生的关爱,特别给何先生调整了一个视野良好的位置。」
将邀请函递还给她道:「请二位随我来。」说着便领着两人往中央视野最好的
座位去。
何瑶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也知道自己家的斤两。陈董与何家交情泛泛
,拍卖会能安排大何钢铁在第一排就已经算给面子,没理由把大何钢铁排在紧
邻主桌的位置。
何瑶心里奇怪,回头正要跟郑轩说话便见他促眉盯着姚宇安,表情微妙,
当下有种不妙的直觉……
何瑶故意双手挽着郑轩的手臂,肩膀往他身上靠了靠,状似亲匿地问:「
在场诸多叔伯面前我俩只是小辈,坐在这里似乎不妥。」
在姚宇安面前突然被挽住手臂的郑轩别说表情,连身体都明显僵硬了一下
,显然是担心姚宇安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姚宇安心里好笑,脸上倒是大方得体地维持着笑容道:「正巧,这次拍卖
品多是些年轻人会喜欢的小玩意儿。何小姐刚好可以好好看看有没有称心的。」
「称不称心不重要,倒是这个主位今天是却之不恭了。」周瑶微笑頷首,
松开郑轩大大方方坐了下来。郑轩这才回过神来,也赶紧在周瑶身旁坐下,别
说搭话连吱个声都不敢。
姚宇安礼貌地向两人点了个头,才回过身再去忙他的事。同时心中不免感
叹这个周小姐虽然年轻却是个明白人,怕是没郑轩认为的好拿捏。
同时也有点可怜郑轩,可能连他与周小姐刚才那几句对话是什么意思都没
能会意过来。
姚宇安想着,只觉得郑轩社会化不足得可笑,全然没有资源回收的想法。
拍卖会邀请的客人陆陆续续到达,相熟的人叁叁两两交谈。聂肖恩礼貌地
应付了几个前来试探的人后拍卖会终于正式开始。
姚宇安在拍卖行掛的是会计的身分,但因为他很喜欢艺术品,林如云也有
心培养他,一些小型的拍卖会都会让他当拍卖官助理,就近学习拍卖技巧。
发起人陈董简单致词后,拍卖品依序被端上讲台。拍卖官除了介绍拍卖品
的基础资料外,也会介绍提供者的资料,算是给提供的企业打了个小广告。
「……叁次确认……成交。」拍卖官落槌道:「恭喜第十七号拍卖品,卡
地亚美洲豹白金鑽戒以一百八十万元成交。接下来的第十八号拍卖品,是由上
林集团林董事长提供的缅甸產天然鸽血红红宝石裸石一颗,附GRS证书。」
随着拍卖官的话,身后的大型萤幕交替展示宝石本体与证书上的资料。
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姚宇安在确认过拍卖品之后上台,将宝石小心
地安放在展示桌上,便又退回讲台旁边。同时不禁有些惋惜,纯天然无烧的鸽
血红称得上是红宝石的极品了,可惜眼下这颗个头小了点,做戒指不够气派、
做耳环凑不到一对,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捐出来做公益。
「我们的萤幕上看起来色泽稍微暗沉一点,请相信我宝石本人看起来更加
艳丽。相信这样美丽的宝石,最后的主人也一定是最美丽的。」因为是比较轻
松的义卖性质,加上与会的来宾多是认识的人,拍卖官也就轻松地与来宾调侃
了几句才正式进入拍卖环节。
「第十八号拍卖品,起标价四十万……」在拍卖官示意来宾可以开始竞标
后,出乎姚宇安意料的,郑轩居然是第一个举手的人。
姚宇安很确定郑轩对宝石没有半点兴趣更别说了解,再见他与何瑶眉来眼
去的黏乎劲,暗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交往九年不曾给他送过超出台币叁千块的礼物,不久前还在跟他抱怨百万
等级的车贷款还没还清。姚宇安一直以为郑轩就是单纯的节俭成性,直到今天
才知道郑轩不是真的没钱,也不是生性节俭,而是自己不配让他在自己身上花
钱而已。
想到这,要不是自己是工作人员,姚宇安搞不好头一热就跳下去跟对方撕
了。
「四十二万、四十四万、四十六万……」
出乎姚宇安意料,对第十八号拍卖品有兴趣的人居然不少,价格很快就突
破五十万大关,之后转为每次竞价跳增五万。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颗宝石的实际价值绝对超过五十万。姚
宇安自己估计,这个拍卖品最后应该会落在七十到八十万之间。
果然,在郑轩喊到七十五万时其他人就不再喊价了。拍卖官左右看了看没
人再举手,便道:「第十八号拍卖品,目前价格七十五万,还有人想要出价吗
?第一次确认……第二次确认……」
就在姚宇安以为拍卖官就要一槌定音时,第一排角落的男人第一次举了手。
「八十万。」拍卖官用手掌指向聂肖恩的方向。
郑轩怔愣了一下,随即又举手。
「八十五万。」
「九十万。」
「九十五万。」
当聂肖恩出到一百万时,郑轩终于忍不住倾身去看是谁跟他竞价。见是刚
才在他面前对何瑶拋媚眼的男人后,忍不住脱口:「你……」
站在台上的姚宇安都要替郑轩感到丢脸了,更何况坐在郑轩身边的何瑶。
就见何瑶暗地扯了一下郑轩的衣角,这才让他把到嘴边的话吞回肚里。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想给在场最美丽的人送个小礼物。」聂肖恩一派无
辜地说着,又意有所图的地看了何瑶一眼。那双有着厚厚卧蚕的桃花眼像带着
电流,只一眼就把年轻女孩电得心脏狂跳。
郑轩脸色不善地举起手,拍卖继续……
「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叁十万。」
……
就在这颗实际身价绝不超过八十万的小石头被竞拍上两百万时,何瑶终于
回过神来,伸手按住了已经上头的郑轩的手。
「两百万,还有人要出价吗?第一次确认……第二次确认……叁次确认。
成交。」拍卖官落槌。「恭喜第十八号拍卖品,缅甸產天然鸽血红红宝石裸石
,以两百万元成交。」
「请问。」聂肖恩突地打了一个响指道:「我想送人,可以现在就把东西
拿走吗?」
聂肖恩的行为不合规矩,但拍卖官知道这人来头极大,不能轻易得罪。便
微笑道:「当然。」回头朝姚宇安点了下头。
姚宇安会意,上前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将盛着宝石的绒盒放在托盘上捧起
,小心地端下台走到聂肖恩身前。托盘上除了宝石还有GRS证书,姚宇安一起
端放在他桌上,道:「请您确认。」
聂肖恩站起身,拿起绒盒看了看那颗红宝石,讚美道:「果然是颗适合美
人的宝石呢。」说着还朝何瑶看了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把宝石送给何瑶之际,聂肖恩突然转过身,双手将
绒盒捧到姚宇安面前,柔声道:「希望美人能不嫌弃这个小小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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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堂-《膺品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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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拍卖会后过了两週,姚宇安被指派了一个外勤的工作--代表富兰拍卖行
送合约给聂肖恩签。
这个任务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指定的。姚宇安有点意外,又不太意外,毕竟
聂肖恩可是当着一眾的人给自己送过礼物。林如云甚至明确告诉他,不想去的
话她可以亲自去送。
林如云长袖善舞,姚宇安相信她若帮自己拒绝也不会因此得罪贵客,只是
他对那天聂肖恩的行为也有些疑惑,所以还是决定自己去会会那个人。
在那天之前姚宇安对聂肖恩的印象不算有多深。只知道他是公司的贵客,
但到底有多『贵』还真没有概念。长相称得上相当英俊,但也没到让他一见倾
心的程度。
对他外表唯一的好感可能是他的胸肌吧。
聂肖恩的肌肉很结实,一点也看不出是坐办公室的老总,反而像个职业运
动员。即使穿着西装,身上肌肉充满力量的结实线条还是非常鲜明,特别是那
对乎之欲出的胸肌,隔着西服都能让姚宇安瞬间与电影美国队长里的袭胸片段
共情……
姚宇安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他喜欢大胸肌。
在与郑轩交往的九年中,即便郑轩有各种不好姚宇安也不觉得是大事,唯
一的遗憾只有郑轩坚持走斯文贵公子型象,说什么都不肯稍微增加点肌肉量。
「好啊我去吧,正好顺便散散步。」姚宇安笑着从林如云手上接过放文件
的牛皮纸袋。
因为拍卖行最近工作量比较少,林如云让他送完后直接下班,姚宇安也就
不客气地直接开自己的车过去。
聂肖恩的家族在数十年前就已经在亚洲有多个据点,因为这次聂肖恩决定
把亚洲总部转移到父亲的老家,为了有个新气象便换了一个新的办公室。
新办公室位在台北一栋知名的大楼内,全栋玻璃帷幕的外墙俐落而时尚。
姚宇安告知了柜檯来意后很快就被领到聂肖恩办公室的楼层。
秘书按了电话对讲功能向聂肖恩报告完,领着姚宇安到门前,轻敲两下后
推开:「姚先生请。」
「谢谢。」姚宇安对秘书一頷首后进入办公室,秘书也随即把门带上。
聂肖恩没有起身姚宇安也不以为意,面带笑意笔直朝他走去:「聂总,好
久不见。」
「你来啦。」聂肖恩朝他伸出手:「合约。」
「请过目。」姚宇安将牛皮纸袋交给他。
聂肖恩朝旁边的沙发一指:「稍坐一下。」随即打开牛皮纸袋,拿出文件
来确认。
姚宇安也不着急,依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等他看。
聂肖恩并没有因为合约内容在之前就用电子档确认过就随便签下,还是将
纸上条文一条一条确认过才正式签下大名。可能是看得仅慎他花了差不多有十
分鐘左右,中间秘书进来给姚宇安送了杯咖啡外,全程就只有聂肖恩翻纸时纸
张磨擦声。
签完名后聂肖恩将秘书叫进来,把一份合约交给对方让她收好。将另一份
收回纸袋才对姚宇安道:「让你久等了。」
「不久,正好欣赏聂总的收藏。」姚宇安一坐下来就发觉聂肖恩的办公室
与一般老总的办公室有很大的差异,他办公室里的装饰品不是什么风水鱼缸或
咬钱蟾蜍,而是一些手工感很重的东西,像木雕、陶器之类。
聂肖恩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到姚宇安身边,把纸袋递给他:「有看上什么?」
姚宇安自然不敢坐着接,聂肖恩一站他就跟着起身:「那个小画挺有趣的,
什么来歷?」他指着一旁矮柜上一个二十公分见方的小画框问。
那幅油画含画框也就与成年男子的手掌一般大小,浅色的木框上有细细的木
轮。画的本身是从高处眺望海洋的风景,上方是蓝天、下方则是有着蓝色屋顶的
白色建筑。
「如云说你很有天份,不如你来猜猜。」聂肖恩拿起那个画框递给姚宇安。
「这可不是我擅长的。」说是这么说,姚宇安还是拿着画框前后翻转了一下
,一面评论道:「画框本身像是手工雕的,雕工不是很好但打磨得很仔细,手感
很好。木料本身很好,但这种树很多年前就不能砍了……我猜是从旧家俱上拆来
的材料。画工不错,从下方建筑来看应该是爱琴海的风景……」
这个尺吋的画很少见,画面唯美却有些生涩感。姚宇安在猜会不会是哪个大
师年轻时流落在外鲜少人知的作品,但翻来翻去看了几回还是推测不出来,最后
只能认输:「不行,真看不出来它的来歷。」
聂肖恩抿着笑从他手上接过画框拆开,将里面那幅小画取下来,指着原本被
框面盖住的签名道:「这是我在法国的跳蚤市场跟一个缺旅费的艺术系大学生买
的。他锯木头时算错大小,导致签名被盖住了。」
姚宇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有点意外。」
「怎么说?」
「很难想像你穿西装逛跳蚤市场的样子。」
因为工作也因为兴趣,姚宇安出国时很喜欢到当地的跳蚤市场逛街。西方的
跳蚤市场除了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老物件外,有时也会有人去摆摊卖些手工艺品。
逛跳蚤市场不奇怪,买手工艺品也不稀奇,但姚宇安就很难想像聂肖恩在跳
蚤市场掏东西的样子。
「那我在你眼中该是什么样子?」
姚宇安想了一下,打趣道:「在拍卖会上出价,然后淡定地在后面加个『美
金』的样子。」
意识到他指的是两週前那场拍卖会,聂肖恩被他逗得笑了出来。
「办得到,但没必要。」他摊了下手道:「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完全同意。」姚宇安讚同,只是……他眉毛一挑,问:「只是,聂总怎么
突然想送我东西?」
「先跟你道歉,你们分手的经过我听到了。」聂肖恩双手程投降状解释:「
不怪我。我先到的。」
这个回答让姚宇安有点意外,但一切也就合理了。姚宇安除了一瞬间有想买
张到波兰的机票外很快就释然。
「还没正式跟你谢过。感谢你送的礼物,也感谢你那天替我出头。」那天的
事说起来老套,但姚宇安必需承认确实挺爽的。
「不客气。」聂肖恩大方收下他的致谢。
「只是下次就不要逗人家小女生了,那傢伙装模作样起来还是很具欺骗性的
。」姚宇安有注意到聂肖恩故意对何小姐做的小动作,还以为他喜欢嫩草。
就算曾经勉强算是情敌,他对何小姐的印象倒不错,进退得体、落落大方。
要不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恶役前任,姚宇安都想跟何小姐坐下来好好聊聊郑
轩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这是我的错,若有下次我会注意。」聂肖恩大方认错,也看出姚宇安对何
小姐的欣赏。「你不用替何小姐担心,她是个聪明的年轻人。」
「这倒是。」姚宇安讚同道。
姚宇安猜郑轩应该跟何小姐交过底。她知道他曾交往过一个在拍卖行工作的
情人,再加上那天郑轩见到自己的反应,不难猜出自己的身分。
那天她问自己坐在主客的坐位是不是不妥,明面上是问位子,事实上问的是
郑轩的正牌情人的位置。
而他回答的「小玩艺」是指郑轩,并让她自己评估合不合适。最后何小姐的
话则是说郑轩合不合她的心意不重要,重点是确认姚宇安已是前任,她不是小叁。
他们两个当着郑轩的面把话说开了,郑轩愣是一句都听不懂。过去自己是宠
郑轩宠习惯了,他们两个要真在一起了,还不知道是谁把谁拿捏死呢。
「如果我做的不错,考不考虑给我个回礼呢?」
聂肖恩大大方方直接讨赏,倒是出乎姚宇安的预料。他挑眉问:「想要什么
回礼?」
「跟我……」聂肖恩上前停在离姚宇安很近的位置,拿起他手中还捏着的画
放回柜上。头一偏,提议道:「吃顿晚饭如何?」
聂肖恩停的位置很巧妙,距离姚宇安正好叁十公分,正好卡在人与人之间安
全距离的极限。要是再近一点姚宇安会本能后退,但若稍远一点又达不到入侵对
方私人领域的效果。
他在试探。
两人都心知肚明。
聂肖恩比姚宇安高了大半个头,一下子窜得这么近,那对厚实到穿着西装都
很明显的胸一下压到姚宇安眼前。
那厚实的,看上去就很诱人的胸……
姚宇安抬起手,姆指与食指极轻地捻了一下聂肖恩的领带夹。抬头一笑,天
生自带叁分苛薄的漂亮脸蛋带着挑衅也带着挑逗:「只吃……晚饭吗?」
07(微H)
顶喷式莲蓬头从上方不断洒下热水,淋浴间中水气氤氳,笼罩住莲蓬下的
两个赤裸身影。
姚宇安双手扶着墙面,叉开了腿站着承受身后的人括张后穴,半垂着眼不
断轻喘。浴室中明明很热,他却不断轻颤。
姚宇安肤色很白,一身均匀的冷白色肌肤,淋了水之后微带点透明感。被
热气一薰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好看。
就像聂肖恩所想的一样,姚宇安的腰细得他几乎可以合掌而握,意外的反
而是姚宇安瘦归瘦居然还有锻练过,全身覆着一层充满弹力的肌肉。
这对聂肖恩而言真是意外之喜。聂肖恩喜欢纤细的美人,但又不喜欢床伴
摸上去手感松软。姚宇安肤质极佳,淋湿后更是柔软得彷彿有股吸力吸住他的
手掌,身上薄薄的肌肉充满弹性,聂肖恩简直摸得爱不释手。
聂肖恩一手拦着姚宇安纤细的腰,一手包覆住他小而挺翘的一边臀瓣放肆
揉弄:「没想到你有做重训,除了深蹲平时还有做什么?」
原本还深醉在久违的爱抚之中,姚宇安被这问题问得忍不住心中翻白眼,
人都清醒了叁分:「聂老闆在床上的话题真有风情,要不要顺便问我槓铃举几
磅?」
聂肖恩被他埋怨的话逗笑了,倾身吻住他的耳垂轻轻吸舔道歉道:「是我
错了,换个话题吧。说说你喜欢从正面来还是背后来?」揉够了充满弹性的臀
瓣,聂肖恩的手又回到双臀之间,从会阴到后穴手指来回磨蹭着臀沟,时不时
用指尖按着紧闭的穴口。
浴室中的热气搞得姚宇安有些呼吸不顺,他推推聂肖恩道:「到床上去。」
他有一段时间没做了,现在全身都敏感的不得了。聂肖恩的掌心粗糙,连
手指都带着茧子,在他身上一摸姚宇安就颤慄得浑身发抖。
姚宇安觉得自己的腰软得不像话,要是直接在浴室里被插入,他怕自己会
丢脸的连站都站不住。更别说聂肖恩那东西,大得姚宇安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
承受得住。
姚宇安与同性情人交往了那么多年,怎么也不可能没有真枪实弹的做过爱
,但一来是他们两人都忙、二来是姚宇安怕玩得多了会受伤,做爱的频律并不
频繁,也不是每一次都有插入。
聂肖恩不愧是有白人血统,跨下那东西的尺吋姚宇安只在小黄片上看过,
心中不自觉升起一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矛盾心情。
「遵命。」聂肖恩一手拦着姚宇安的背,另一手往下一捞,招呼一声不打
就托着臀把人直接抱了起来。
姚宇安上小学之后就没被人抱在怀里过,直觉就想往下跳:「放我下去。」
「别动,地很滑。」
姚宇安也怕被摔了,聂肖恩一说便不敢动。聂肖恩觉得他紧张又困窘的表
情很可爱,笑了一下开心地把人往房间的大床上抱。
姚宇安的头发沾湿之后垂了下来,乌黑的发贴在白晰的脸上形成强烈对比
,被热气薰过的脣色水亮红润。明明也不是特别娇小的身材,躺在铺了白色床
单的特大码床铺上,硬生生被衬出了几分脆弱感。搞得聂肖恩瞬间有股衝动想
要把人揉碎、把人弄坏……
聂肖恩侧坐在姚宇安身旁,一手撑在他脸颊边,一手拨开姚宇安脸上的发
问:「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姚宇安眼神不放在聂肖恩脸上,反而直勾勾盯着他雄健的胸肌,毫不客气
五指大张的贴上去顺带揉了两把。
聂肖恩的胸一如姚宇安所预想,既厚实又充满弹性,手感好得他爱不释手。
「练得不错,我喜欢。」姚宇安半瞇着眼,又是那带着挑衅似的引诱道:
「正面来吧,我想多摸一摸。」
「这么喜欢我的胸肌?」聂肖恩笑着问。同时抬起姚宇安一隻腿屈起,按
在胸前,让姚宇安腾出一手抱着膝,完整地露出后穴。
聂肖恩拿过床头的润滑液挤了一些在手上,先涂在姚宇安臀沟,再就着润
滑液的帮助将中指缓缓插入后穴。
后穴那一圈括约肌紧紧束着侵入的指尖。聂肖恩一手括张穴口,另一手包
覆住前方尚且柔软沉睡的性器轻轻揉弄。
聂肖恩的手既粗且硬,后方敏感的穴口黏膜被指尖的茧子来回磨刮、前方
脆弱的性器则被炙热掌心时轻时重的逗弄,姚宇安一阵阵颤抖,深吸着气试图
放松后穴配合括张。聂肖恩还是不放过他,故意问:「要我用胸肌给你乳交吗?」
「不要,我还是喜欢用手。」姚宇安不肯示弱的重重抓了聂肖恩的胸肌一
把,又在乳尖上掐了一下。
这一掐让聂肖恩眼神都不对了,原本就偏低沉的嗓音又低了几分:「你应
该要庆幸我还有点理性……天啊,我真想马上插进你的体内。」
「那可不行,我怕痛。」姚宇安马上就不敢作乱了,聂肖恩那傢伙要是不
管不顾的衝进来只怕会把他撑到肛裂。
「放心吧,我没兴趣把床上弄得血淋淋。」聂肖恩倾身在姚宇安额上轻吻
了一下,像轻吻孩子一样不带半点慾望只有珍惜,插在后穴中的指却反而极度
色情的勾起,指尖准确的按在姚宇安的前列线上。
又纯又慾的反差与前后夹击的快感叠加,刺激得姚宇安的性器迅速硬挺起
来,不自觉往上挺动腰部想让聂肖恩再多摸摸前面。
聂肖恩不是看不出姚宇安的动作暗示,却反而松开他的性器。姚宇安的双
眼被慾望刺激得像覆着一层水雾,茫然问道:「怎么不摸了?」
「再摸你就要射了。」聂肖恩中指轻缓地在姚宇安后穴中抽插,每次最多
只进两个指节。每次插入时都会蹭过前列线:「你前面那么敏感,后面这么生
涩。是很久没做了?」
姚宇安闭着眼仰头喘息,努力放松配合聂肖恩再插入一指,道:「是有一
段时间了。」
聂肖恩低头欣赏包里着自己双指的部位,真心讚美:「你连这里都长得很
漂亮。」同时双指微微分开,将穴口微微撑开。另一手拿过润滑液用力一挤,
大量透明的润滑液顺着手指从双指间隙渗入姚宇安体内。
「冷。」姚宇安全身一颤,包里着聂肖恩双指的穴口跟着收束,一松一束
间像在把双指往内部引。
聂肖恩被他绞得眼都红了,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幻想两人真正结合时不知
会是如何美好。
「忍一忍,很快就会热了。」聂肖恩嘴上温揉安抚,插在姚宇安体内的双
指一刻也不愿等待地抽插起来。与之前温柔的括张不同,是不折不扣的指姦…
…模彷着交媾时性器的动作,由慢而快变换着角度寻找姚宇安体内的敏感点。
「慢点慢点,太刺激了……」姚宇安被愈发猛列的双指插得像隻虫子般扭
动,根本抱不住自己的腿,双手一起抵着聂肖恩的胸口推拒。
「做爱不就是这样的吗?」聂肖恩被他逗笑了,一手把姚宇安屈起的那条
腿扛到肩上抱着,双指抽插的频率不减反增,搅得之前灌进去的黏稠液体不断
往外冒,交合处甚至发出羞耻的滋滋水声。
聂肖恩是经验值点到顶格的风月老手了,他几乎比姚宇安还要更了解他体
内所有的敏感处,光用手指就把姚宇安肏得几乎升天。
姚宇安完全勃起抵在小腹上的肉柱是肉粉色,看起来粉粉嫩嫩,柱顶圆润
鲜红。在聂肖恩眼中有说不出的漂亮,最顶部小孔泌出了不少透明液体,把姚
宇安的小腹都沾湿了,显得特别色情。
「不行……要射了……」姚宇安肤色白,似乎是天生色素就比一般亚洲人
淡,就连性器都是粉嫩的顏色。
聂肖恩见他是真的要撑不住了,皱眉说了句:「这怎么行。」松开姚宇安
大腿握住那个漂亮的粉嫩肉柱,食指与姆指捏着红润柱顶,心一狠朝顶部铃口
用力一掐。
「啊!」姚宇安惨叫一声,整个身体重重弹了一下,后穴像是要把聂肖恩
的手指夹断般用力,连泪水都被吓出来了。
「没那么痛吧。」聂肖恩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检查手中
的东西有没有被自己捏坏。
手中的性器除了被吓到略有点蔫,并没有受伤的跡像。聂肖恩松了口气,
轻轻抚弄可怜的东西,鼓励它重新打起精神。
「我只是让你缓一缓,好可以多享受一点。怎么,你以前没有这样做过吗
?」聂肖恩倾身怜爱地吻了吻姚宇安蓄了泪的眼角,安抚他受到的惊吓。
聂肖恩喜欢在性爱过程中欣赏床伴沉醉的风情,久而久之习惯了漫长的性
爱,自己持久不说还不让床伴太快高潮,毕竟床伴要是射精次数太多中途昏迷
过去,他也会少掉很多乐趣。
正如聂肖恩所说,那一掐并不是真的痛到无法忍受,姚宇安会叫出声来大
部份是被吓的。他又羞又气,狠狠瞪了聂肖恩一眼警告道:「不许……再次样
吓我。不然我就不做了!」
姚宇安自以为兇狠的眼神看在聂肖恩眼中根本就勾引,引得聂肖恩激动得
下身一紧。
聂肖恩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伸手拿过床头的保险套用牙齿咬开,恨恨地套
上去:「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说着抽出姚宇安后穴中的指,扶着粗壮的
性器,将硕大的龟头抵上穴口磨蹭。
姚宇安被他吓到了,慌乱阻止道:「等等,括张的还不够,会插不进来。」
聂肖恩是用了双指帮姚宇安括张,但他双指的宽度根本不够跟他跨下那根
堪称为兇器的大傢伙相提并论,姚宇安不认为自己能容纳它进入而不受伤。
跟姚宇安漂亮的性器相反,聂肖恩的性器只能用凶狠来形容。聂肖恩的性
器既粗且长,表面布满青筋,深红的色泽更是让加深了兇狠的印象。
「可以的,你配合一点就能进去了。」聂肖恩扶着性器,开始往姚宇安体
内推挤。
聂肖恩顶了好几下才把龟头卡进姚宇安后穴,那几乎有鸭蛋大的蕈头把不
止把穴口皱折全撑平了,更是把穴口的括约肌撑到彷彿要裂开。
「不行,要裂开了。」姚宇安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被撑得那么大。他双手抵
着聂肖恩的胸也无法阻止,只能恐惧地感受后穴被撑开到极限。
08(H)
「你是要把我勒死吗?」聂肖恩咬着牙,恨恨地道。姚宇安太紧张了,后
穴紧紧收束着不让他进入,把他夹得隐隐作痛。
「太大了……」姚宇安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点哭音,整个人可怜兮兮的。
聂肖恩被姚宇安求饶似的语气弄得有些心软,偏偏下面又硬又涨得像要炸
开。在姚宇安臀上轻拍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哄道:「用力,像是要把我推出去
那样用力。」
姚宇安知道自己这时再想反悔不做也来不及了,只能照着聂肖恩所教的方
式尝试放松。
感到姚宇安的配合,聂肖恩一点一点缓慢的将性器推进姚宇安的体内。在
插入到一半时姚宇安已经承受不住,没办法让后穴维持方便聂肖恩进入的状态
。姚宇安一脱力括约肌就尽责地收束起来,聂肖恩明确地感到性器被一圈肌肉
紧紧缠住。
「让我缓一缓,缓一缓……」姚宇安闭着眼不停喘息,额上已经布满了汗
珠。
聂肖恩不明白姚宇安明明交过男友,怎么身体还那么生涩,莫非他的前男
友从来没有好好疼爱过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聂肖恩又想怜惜、又想弄坏他,心里矛盾极了。最后
终究捨不得弄伤姚宇安,只能就着插入一半的状态,安抚他的身体。
聂肖恩左手手叉撑在姚宇安脸旁,厚实的掌心轻轻按住他的头顶。右手包
覆住姚宇安因为后穴巨大的压迫感而半软掉的性器上下擼动,帮助它恢復精神
。同时倾身亲吻姚宇安覆着薄薄胸肌的胸膛,又将白皙胸前充血艳红的乳珠含
进嘴里吸吮,用牙齿轻刮,又用舌尖逗弄。
姚宇安舒服得抱住胸前的头颅,忘我地呻吟:「还要……另一边也要。」
聂肖恩宠着他,把一边乳珠吸得大了一圈后又去吸另一边,同时擼动姚宇
安性器的手也没有停,时轻时重的握着粉嫩好看的肉柱,把人伺候得铃口不断
流出清液。
姚宇安不是喜欢在床上淫叫的类型,却被聂肖恩弄得怎么也止不住呻吟声
--只能怪聂肖恩给人擼管的技术实在太好。
粗糙的掌心磨着肉柱细腻的皮肤,像是有细微电流窜过般刺激。更过份的
是聂肖恩用掌心握着姚宇安性器顶部圆润的蕈头变着角度转动,敏感的铃口在
长着硬茧的掌心中反覆磨擦,爽得姚宇安头皮阵阵发麻。然后聂肖恩还用同样
长着茧子的虎口圈住蕈头与柱身交接的那一圈浅沟转动,并不时用指尖去按铃
口。来回反覆,没多久姚宇安就又被弄得浑身颤抖,性器不由自主的抽动。
「啊啊……太舒服了,要射了。」姚宇安性器涨得厉害,显然就要爆发。
他哀求着:「让我射……让我射,别掐……」后穴也不自觉地收紧,狠狠束住
插入后就不敢乱动的巨兽,夹得聂肖恩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聂肖恩还想多玩一会儿。他从来没有交往过像姚宇安这么没耐力的床伴,
却也没有遇过这么让人疯狂的对象。两一权衡,聂肖恩直起身来,右手握着姚
宇安的性器柱身快速擼动,左手捧着下方两个阴囊,盘核桃似地玩弄他的睪丸
。视线紧盯姚宇安失神着迷的表情,赦免般道:「射吧,尽情的射出来吧。」
得到许可,姚宇安咬着下脣发出哀鸣般的低吟,白浊浓液倏地从蕈头顶端
的铃口喷射而出。
第一下射得最远,甚至有一部份喷到了姚宇安自己的脸上。聂肖恩并没有
因为他射了就停止手中的动作,仍是双手齐上地压榨可怜的性器,弄得姚宇安
高潮连连的又喷溅了几次才停下来。
从即将高潮开始姚宇安的后穴就不断蠕动挤压着甬道中的巨物,并在高潮
的瞬间紧束住聂肖恩的性器。姚宇安深呼吸平缓着高潮带来的衝击,同时整个
甬道里又湿又热,肉壁不自觉痉挛,一收一放压迫着巨兽。
聂肖恩觉得姚宇安的后穴像张小嘴不停吸吮着他的性器,爽得不禁讚叹:
「你这里真是太神奇了。」聂肖恩看着两人交合处那个被撑到失去原本形状的
肉穴道:「我从来没有在只插入一半,还没开始做的状态下被吸到差点高潮。」
聂肖恩交往过不少对象,其中不乏容貌极佳的,也遇过技巧超群的。那些
人都让聂肖恩快乐,但没一个像姚宇安这样在肉体上契合。他不禁庆幸自己忍
住了,不然一世英明怕是要毁在这个看似无害又脆弱的部位上。
姚宇安潮红的脸上掛着被自己顏射的白浊精液,整个人还没从高潮中缓过
神来,根本没听到聂肖恩说了什么。又或者就是听到了,也没办法思考他的意
思。
聂肖恩用手指在姚宇安脸上划了一下,刮掉了点浓精,又将手指塞入姚宇
安微张的嘴里。
姚宇安迷糊中下意识的含住闯入口中的指,随即眉头一皱把聂肖恩的手吐
了出来,还朝床边吐了几下口水。
「这么讨厌?」聂肖恩用手抹去他嘴角混夜精液的口水道:「明明是你自
己的东西。」
「就算是自己的东西也不可能觉得好吃吧。」姚宇安抹着嘴反问:「难道
你喜欢吃自己的精液?」
聂肖恩被逗笑了,倾下身亲了亲他的脣。道:「这是情趣。」接着重新吻
上他,由一开始的浅吻逐渐加深,先是含着脣瓣轻轻吸咬,再用甜尖顶开姚宇
安的牙关轻舔上顎,又去勾他的脣与分享他口中慾望的味道。
姚宇安不喜欢精液的味道,不管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都不喜欢,但他无法
否认刚才接吻时聂肖恩毫不顾忌地从他嘴里舔走带着精液的唾液时,感觉比被
性器插入交合还多了甜蜜的亲腻感。
聂肖恩没有吻太久就放开了姚宇安重新直起身,笑着说:「你不喜欢可以
不要。」一边撑着姚宇安的膝窝把他的双腿朝两边叉开。
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喜欢。
姚宇安抿了抿脣,终究没把羞耻的话说出口。他应该要庆幸自己的脸原本
就很红了,才没让聂肖恩看出他那一瞬间的害羞。
「你现在还在冷静期吧?」聂肖恩问。
姚宇安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射完精之后会有一小段时间,只要不刻意刺激敏感部位的话脑袋会稍稍清
醒一点。
「那好,下面放松一点。」聂肖恩望向两人交合处道:「我希望你是在清
醒的状态下,仔细感觉被我插入的过程。」
「你怎么那么喜欢说羞耻的话。」姚宇安小声抱怨了句,身体配合地照聂
肖恩刚才教的方法松开自己。
感受到姚宇安的配合,聂肖恩满意地将性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往里推。他
可以一点一点的享用他,也可以姚宇安感受被占有的过程中减轻点疼痛。
被撑开了一段时间的括约肌总算没那么坚持了。聂肖恩明显感觉到插入的
过程少了点阻力,姚宇安也不再像一开始般感觉自己要被撕开。
姚宇安感觉自己的后穴被极粗的性器撑开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硕大得惊人
的蕈头更是把肠道一点一点推开。
炙热的性器份量感十足,沉甸甸的压迫感涨满体内。姚宇安刺激得头皮发
麻、全身酥软,当蕈头顶住肠道底部的嫩肉,更是不由自主的发出带着浓浓鼻
音的呻吟。
「你呻吟的声音真好听。」聂肖恩全然不掩饰对姚宇安的喜爱。
一开始聂肖恩只是好奇一脸精明冷淡又苛薄的姚宇安在床上不知会是什么
模样,本以为他可能是个扭捏的人,得花点时间才能把他弄上床,没想到姚宇
安会主动勾引他。
姚宇安恼羞成怒地抱怨:「你话真多。」
姚宇安也听到了自己色情的呻吟声。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能叫床,
感觉羞耻极了,又完全克制不住。
「好,我不说话,专心做。」聂肖恩一点也不生气,还没尽根没入就缓慢
地前后挺动起来,粗大的性器小幅度地肏着姚宇安。
聂肖恩的性器极粗,光是插着就存在感十足,动起来就更不得了,每一下
都把姚宇安往高潮推。若不是才刚射过一回,姚宇安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肏
到后穴高潮。
姚宇安闭着眼,口中随着抽插的频率不停轻哼,身体蠕动,后穴痉挛。
09(H)
聂肖恩享用姚宇安甜美的身体,欣赏他陶醉的表情,感觉骄傲又满足,身
心都无比愉悦。他就像个在路边买了份没吃过的新奇小吃想尝尝鲜,一口咬下
才发觉有米其林叁星水准,重点还非常合自己口味的饕客。
--姚宇安就是他的叁星米其林。
聂肖恩像是怕太快吃完他的大餐,居然就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小幅地抽插了
好几分鐘,差别只有快一点与慢一点的差别。
姚宇安被肏了许久,也渐渐适应了。被撑张到极处的感觉没一开始难受,
前面也再次充血勃起,硬挺挺地抵在小腹上。
聂肖恩的正戏温柔得出乎意料,但架不住他硬体条件太过关。姚宇安闭着
眼,啍着去摸自己性器,道:「差不多,可以了……」说着就开始擼起自己的
性器,准备承受聂肖恩最后的衝刺。
谁料传来聂肖恩兴奋的声音问:「我可以开始肏你了吗?」
姚宇安愣了下,错愕地张开眼,一脸茫然,连自擼的手都停了。不解的问
:「你不是做很久了吗?」
他在说什么?他不是光抽插就磨了七八分鐘,怎么不结束还问自己能不能
开始?
聂肖恩直觉反驳:「我根本还没开始……」话到一半反应过来,不禁笑了
起来。他笑的时候连带着姚宇安体内沉甸甸的巨物跟着震动,搞得姚宇安频频
抽气。
聂肖恩松开姚宇安的腿,拉着他的手去摸两人交合处道:「你摸摸,我还
有这么多没进去呢。」
「这么多……」姚宇安倒抽口气。刚才他几乎都闭着眼,也感觉自己已经
被插得很深了,没想到聂肖恩居然还有近叁分之一还没进入:「那……刚才…
…」
「刚才只是在帮你适应而已啊。」聂肖恩拉起姚宇安的手,像骑士亲吻公
主的手一样轻吻了一下:「你太纤细了,我好怕弄伤你。」
聂肖恩没敢说,一开始只用双指帮姚宇安括张,是为了让他的甬道能更好
的套牢自己,给自己更多快感,哪知一插进去才发现姚宇安出乎意料的紧窒生
涩。他要是不管不顾的做,姚宇安不止无法得到快感反而有很大的机率会感到
疼痛。
姚宇安是聂肖恩的意外之喜,可捨不得弄伤他了。
聂肖恩按着姚宇安的膝窝往上推,把他的大腿压在胸前,小腿搭在自己肩
上,双手撑在姚宇安耳朵两旁跪姿伏地,由上而下的望着姚宇安的脸。
姚宇安双腿被撑起,变成后腰悬空、后穴朝上的姿态。体内的巨物跟着换
了个角度,强烈的压迫感使他不自觉地呻吟:「嗯啊。」
「我要进去了,放松点。」聂肖恩说着开始把最后一截往里推。
这样的体位让压迫感更加强烈,体内那隻巨硕的器官往着姚宇安无法想像
的深处挺进。
「不行,太深了!」姚宇安双手抵在聂肖恩胸膛上推拒,指尖都用力得半
陷进厚实的胸肌里了,却丝毫无法阻止性器的插入。
聂肖恩的性器不止粗长,还非常硬。顶部蕈头结实中带着点弹性,开疆括
土般强势推开肠道,挤进深处。当聂肖恩的性器终于完整进入时,姚宇安恍忽
有种被从屁股一路插进了腹腔的错觉。
「可以的,你里面已经完全变软了。你感觉一下,你的肠肉一直吸着我,
它们好开心。」聂肖恩笑着吻吻他的脸颊,故意顶在深处嫩肉上轻轻肏了两下。
姚宇安抽着气缓和强烈的刺激,只觉得魂都要被它挤了出去。
姚宇安的身体实在太和聂肖恩的心意了,不论外在或内在都让他快乐无比
。见姚宇安没有痛苦的表情,他开始由上而下的小幅度抽插,用硕大的龟头反
覆开荒那段从没被入侵的肠道。
「感觉……怎么样?」聂肖恩问。
肠道深处的软肉被龟头不断轻捣,聂肖恩粗硬的耻毛不断刷姚宇安的会阴
与穴口。双重刺激做得姚宇安都忘了羞耻,嗯嗯啊啊地随着聂肖恩的肏弄叫床。
「啊……好深……」姚宇安从来没有被侵入到这般深,快感与恐惧如海浪
把他这隻小舟上拋下甩,又昏又爽,生理性泪水都被挤出来了。
聂肖恩的脸悬在姚宇安上面,不放过他每个细微表情。他在深处小幅度的
肏了一会儿后将性器退到浅处,只剩龟头卡在穴口,浅浅的磨蹭。
「缓一缓,深呼吸。」聂肖恩改用手肘撑着床,小臂绕过姚宇安液窝反手
扣住他的双肩,一下下亲吻他的脸颊。
聂肖恩大约只用了前端叁分之一肏他,姚宇安觉得体内的压力一下减轻了
很多。聂肖恩很有耐性地边亲边肏,磨了一两分鐘姚宇安人也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迷迷糊糊睁开泛着水光的眼,喘息地问:「要结束了吗?」
聂肖恩缓缓地将性器深插到底,又拔出到只剩顶端蕈头还卡在穴口,然后
又深深尽根插入。姚宇安的甬道非常羞涩,只要聂肖恩一退出就会闭合起来,
聂肖恩每次进入都像开荒新领地,用性器挖掘姚宇安体内的每个敏感点。他期
待地问:「你还想多做会儿吗?」
姚宇安慌乱摇头:「我不行了,你快点结束。」
「好,你配合点。」聂肖恩拍拍姚宇安的手臂,姚宇安会意地环抱住他的
头,两人深深吻在一起,脣舌纠缠。
聂肖恩每一下都退到几乎要掉出来再尽根插入到底,他由缓而疾每一下都
捣得很重,每一次下压时交合处都会发出沉重的肉体拍击声,啪啪作响。每次
被捣入深处姚宇安都会忍不住喊叫,他从来没有被肏得这么久、肏得这么狠、
肏得这么激烈……
「不行……」姚宇安别过头,从聂肖恩的脣舌中逃脱出来。过于激烈的猛
攻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要停的意思,终于把他干得失去理智哭喊:「要死了…
…要被肏死了。」
聂肖恩觉得姚宇安太夸张了,但又觉得他哭着求饶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他
的心都被他哭软了,性器却被哭得愈发硬挺。
「做爱不就是这样的吗?」聂肖恩温柔地亲吻姚宇安的眉眼、脸颊、耳垂
与嘴角,每个部位都仔细地吻了好几下,下身硕大的性器没有丝毫迟疑地狂猛
狠插,道:「做爱就是小死一回啊,我也舒服得要死。」
聂肖恩衷心地讚美。他这次来亚洲最少要待叁到五年,只要一想到这段期
间可以时常与姚宇安做爱,就对未来这段时间颇为期待。
姚宇安被干得失神,全身脱力无法再抱住聂肖恩,像块软泥般的任由聂肖
恩肆意侵略。口中含糊不清的喃呢:「……痛。」
「哪痛?」聂肖恩怜惜地抹开贴在姚宇安脸上的发丝。
「腰……腰痛。」姚宇安的声音委屈极了。
姚宇安的腿还架在聂肖恩的双肩上,聂肖恩压下身来吻他的动作大幅的弯
曲了姚宇安的腰,这样的角度可以让聂肖恩的性器直上直下的捣进姚宇安体内。
这种体位让两人都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但确实对姚宇安的腰负担太大。
聂肖恩满心怜惜,但这个时候他实在停不下来。又肏了几下聂肖恩突地把
姚宇安的双腿放下来,抱着人往后一躺,体位一下变成姚宇安骑在聂肖恩跨上
。聂肖恩顺势往上一挺,力道大得把姚宇安向上拋起,后又随着地心引力落重
重坐下。
「啊……」姚宇安仰着脖子不断呻吟,被聂肖恩顶得拋起又落下,被迫骑
在聂肖恩跨上骋驰,姚宇安勃起的性器也随着起落上下甩动。
聂肖恩觉得姚宇安可爱极了,他躺在床上朝上挺腰,由下而上欣赏姚宇安
被顶得不断扭动的白皙身躯,舒服得根本不想停下。他耐力好,姚宇安却是已
经承受不住了,在一次聂肖恩猛力向上顶起的瞬间,不停甩动的性器从顶端喷
出白浊液体,洒在聂肖恩的胸膛。
「呜啊……」姚宇安浑身抽搐,过于激烈的快感刺激得他不自觉流下生理
性泪水。
聂肖恩终于意识到自己做过头了,他坐起身把人抱在怀里,让姚宇安靠在
自己的肩上休息,不断轻拍他的背安抚:「亲爱的,不哭好吗?」
也不知是身体太过激,还是心里太委屈,姚宇安在聂肖恩肩上趴了许久才
缓过神来。聂肖恩不敢再大开大閤的做,轻挺着腰蹭了二叁十下就松开精关射
了出来,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怕他受凉还拉过被单把人严严实实盖好。
聂肖恩侧躺在床上把姚宇安连人带被搂在怀里,轻轻拍抚。他交往过的人
数不少,一时竟想不出有谁像姚宇安这样让他感觉身心都舒畅无比。
他太满意这个身子了,聂肖恩现在满心就想让姚宇安在他待在台湾这段时
给当他的情人。
10
拍卖行里一群人围着,清点新收到的拍卖品,姚宇安不意外又被抓壮丁
去帮忙。
「长叁点叁、宽二点一,高八点二,荔枝冻。印面是……『明心』。」
姚宇安戴着白手套,拿着工具测量手上白色印章,旁边一人赶紧把资料记录
下来。
林如云路过两人时看到他们的分工,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不知道
的人还以为宇安才是鑑定师呢。」
「我还有很多要学的呢。」姚宇安将印石小心地放回锦盒中收好。
「这不是我专长啊。」正在输入资料的人从笔电中抬起头来,无奈道:
「自从老林退休后我们公司就没人熟悉这方面的艺术品了,也只有宇安跟着
老林学过两年。」
「技多不压身,晨霖你不考虑扩充一下资料库?」林如云问。
「想扩充也得有机会啊。话说回来,如云姐你是哪接到这个委託的,我
们光拍照就拍了一週。」陈晨霖这一週整理这堆小东西整理到眼酸手也酸。
「朋友的朋友生意失败了,托我帮忙卖了这些贴补一点。」林如云简单
回道。
原本因为物品价值不高林如云没想接,可以说是碍于人情才答应帮忙,
后来才觉得给员工们熟悉一下平时鲜少碰到的品项也不错。
「这倒也是,虽然每一件单价都不高,但这么多数量加起来应该也很可
观吧。」陈晨霖拖动存放照片的文件夹粗估一下,杂七杂八加一加大约有两
百多件,都能自己单开一场拍卖了。
聊到一半姚宇安手机传来提示音,他也没滑开就只看了一眼便塞进口袋
,思绪却不自觉地想到聂肖恩。
那一夜后聂肖恩就表示自己从小离开台湾,希望姚宇安当嚮导带他熟悉
环境,显然不想只有一夜交集。
姚宇安嘴上客气地答应,其实心里根本没打算与聂肖恩发展成长久的关
係。之后聂肖恩传讯息来姚宇安都推说有事,不怎么搭理对方。
别说姚宇安拔屌无情,实在是那天聂肖恩做得太过头了。那天他好不容
易撑到聂肖恩射出来才迷迷糊糊睡去,结果天才矇矇亮起聂肖恩就又压上来
,他实在不喜欢被操到失神,想逃还被抓回去的感觉。
除此之外更直观的是姚宇安承受聂肖恩的部位。做完后两天姚宇安都还
觉得后穴像有东西塞着,真心觉得要是多做几次,他后面这辈子可能都閤不
起来了。
……
「宇安,你要不要估看看?」林如云一句话拉回走神的姚宇安。
「嗯……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就随便挑几个说说。」姚宇安也不推脱,
指着刚才那颗「明心」的印石道:「同样是荔枝冻,这一颗虽然大点,但石
料一般,大概也就卖个一两万吧。倒是矮一点这颗七八万不是问题。」
「那你说说桌上这些印石,哪一颗最值钱?」林如云又问。
「二十叁号的那颗田黄吧,照那个成色大小叁十万不成问题。」姚宇安
回道。
「还有什么想估看看的吗?」林如云又问。
「那个鸡血石摆件应该可以拍到百万。倒是那对文玩核桃与那几块砚石
,我心里完全没底。」姚宇安指着隔壁桌的拍卖品诚实答道。
「小子行啊,跟老林学了不少。」陈晨霖道:「别当会计了,来做鑑定
师吧。」
姚宇安笑笑,没有回话。
要成为鑑定师或拍卖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像姚宇安这样非专
业出身,也没有任何背景的人,除了通过考试还得有大佬力保,否则就是条
漫漫长路。在富兰当会计一来可以有稳定的收入,更让他有机会不断接触这
一行,已经算是姚宇安目前最好的选择。
「比起鑑定师,宇安应该比较想当拍卖官吧。」另一桌的同事听到他们
的对话插嘴问道。
「还是小玥姐懂我。」姚宇安并不隐瞒自己的期望,拍卖行里不少同事
都知道。
「在我们这样小打小闹的拍卖行里,放个一两场给小安练练手应该也没
关係吧。」陈晨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林如云。
拍卖官之所以手上会拿着如同法官的小槌子,是因为在拍卖场中拍卖官
的身分就如同法官一样,有着绝对的权利,也代表了一家拍卖行。
林如云哪里会看不出来陈晨霖在帮姚宇安求情,但拍卖行是他的,就算
他再欣赏姚宇安也不可能把拍卖会场交给一个半路出家的年轻小伙子掌控。
想也知道林如云不能答应这种要求,姚宇安赶紧抢话道:「陈哥别开我
玩笑了,我还早得很呢。」
林如云就喜欢姚宇安这样,知趣、懂进退,有分寸也会适时给人檯阶下
的个性。「再歷练歷练吧,会有机会的。」
「我们公司这么小,再多歷练几年也很难增加多少说服力,小安你若是
想更进一步的话还是想办法去有名一点的拍卖行歷练吧。」陈晨霖叹气。
「老陈你叁句不离我这庙太小,是觉供不起你了?」林如云也调侃了回
去。
「哎呀我哪敢。」陈晨霖赶紧讨饶。
「说到歷练。约翰先生不是在找私人助理吗?记得好像只要叁年拍卖行
经验跟公司的推荐信就可以应微,要不宇安去试看看。」林欣玥突然想到道。
「对啊。写封信不难吧,而且你不是跟约翰先生也认识吗?老闆。」陈
晨霖跟着起哄。
约翰先生是拍卖界知名的大佬级人物,就算没有得到他的推荐,能成为
他的助理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姚宇安有一瞬间心动。
「我倒是想呢。」林如云手一摊道:「想抢这个缺的人多得去了,人家
要求写推荐信的拍卖行年交易额要达到一亿美金或曾拍出单件一千万美金的
物品。你们说说我这个小破行达到哪个标准了?」
林如云的话像一盆冷水涮啦一下浇熄了姚宇安的期望。
「哎,我们这个小破行,一年加起来还不如大行一件的交易额。」陈晨
霖感叹道。
要知道像佳士得、苏富比这种等级的拍卖行,可都做过单件成交价破亿
的买卖。
「工作吧你,小破行还给你付薪水呢!」林如云被陈晨霖一口一个小破
行给气笑了。
「遵命。」陈晨霖笑着应了下来,几人赶紧收拾好心情继续造册。
几人继续工作到下班。同事纷纷离去后姚宇安冲了杯咖啡,打开了他欣
赏的拍卖官主持的拍卖记录影片。
为了避开下班尖峰,姚宇安习惯在公司多待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才离开
。在等待的时间他一般会读点书、看些影音资料或回些私人邮件什么的,倒
也不觉得浪费时间。
公司没有加班的文化,其它同事下班都是归心似箭,除了姚宇安也只有
老闆林如云下班时间比较晚。
「宇安,我先回去了。办公室的灯就麻烦你关囉。」林如云下班时顺便
吩咐道。
「好,我来关就行了。」姚宇安道。
林如云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迟疑了一会儿才问:「对了
,你最近……跟聂先生还有在联络吗?」
姚宇安对这个问题有点意外,但仍诚实道:「没有……怎么了吗?」自
从那一晚后他跟聂肖恩就没见过了,算一算差不多也快有一个月的时间。
「本来想说你们若还有连系就找你打听点事,既然没有就算了。」林如
云道。
「我闻到八掛的味道了,可以分享一下吗?」姚宇安平时不是那么八掛
的人,但林如云欲言又止的态度很不像他平时的为人,反而引起了他的好奇。
林如云停顿了一下,考量到此刻没有外人在,姚宇安又是个口风严仅的
,便开口道:「你知道聂先生名下有个位在南非的矿场吗?」
「南非……鑽石矿吗?」
「对,鑽石矿。」林如云道:「我听说最近南非有矿场挖到一千克拉的
原石,但矿场主很低调,似乎不想声张。」
一千克拉?
姚宇安心里喀噔了一下。要知道鑽石是愈大颗愈值钱,一颗一千克拉的
鑽石价值远远高于一千颗一克拉。
「你怀疑是聂先生的矿场?」姚宇安略有些迟疑地问。
「如果消息是真的,从传出消息的地点来看可能性很大。」即便林如云
在拍卖行待了那么多年,这么大颗的鑽石原石还是非常罕见:「只是目前还
没有矿场主跳出来承认。」
如果传言属实,那颗鑽石的价值绝对远远超过一千万美金。
……
那一刻,姚宇安沉默了。
11
台湾东北角的龙洞因为其岬湾地型海面稳定,与清澈海水成为北部着名
的浮潜地点。
岸边,一个身影刷地一下窜出海面,带起白色水花。姚宇安划动四肢游
向岸边,扶着岩石慢慢爬上岸。
一上岸,脱离水面的沉重感加深了疲惫。姚宇安取下呼吸管的咬嘴,一
手将贴在颊边的头发往后拨开,拿了放在岸边的矿泉水找了个角落坐下灌了
好几口才缓过气来。
浮潜虽然有趣,实际上还颇为消秏体力。龙洞毕竟是海,水流再小也比
泳池强上不少,依姚宇安的体力不到半个小时就要上岸休息一会儿。
说起体力他就不得不佩服聂肖恩。姚宇安往旁边的矿泉水瓶看了一眼……
姚宇安带聂肖恩到龙洞浮潜,两个小时他就只上过一次岸喝水。而且聂
肖恩连救生衣都没穿,带着面镜与蛙鞋就直接下海,动不动就潜到海底转一
圈再上来。
姚宇安眺望着海面休息了一会儿,聂肖恩不知何时也上了岸,坐到他身
旁拿起矿泉水拧开瓶盖一下就喝掉大半瓶。喝完长舒一口气问:「你不玩了
吗?」
姚宇安摇摇头:「我累了,你如果还想玩可以再玩一下,太阳应该还要
一个小时才会下山。」
初秋的北台湾白天气温都在二十度以上,就算跳进海里也不会太冷,入
夜后就不一样了,骤降的水温加上强劲的东北季风,很可能不知不觉就感冒
了。
「我也游得差不多了,休息一下就走吧。」聂肖恩道。
姚宇安应了声:「嗯。」
两人并肩静静地坐着休息。龙洞湾是由两座山所包夹而型成的内湾,山
头终年翠绿,伴着蓝天白云,儼然是岁月静好的风光。龙洞浮潜一般只在春
夏两季,入了秋之后就几乎没什么人会来,此时两人就像是承包了整个海岸
,独享了这片美景。
「怎么会突然找我来浮潜?」聂肖恩问。
「不是你叫我有空带你熟悉环境的吗?」姚宇安反问。
聂肖恩笑道:「之前给你传了几次讯息,你都没怎么回我,还以为你没
打算理我了。」
姚宇安不意外被看出来了,但这种时候怎么也不能承认。
「你的讯息我不是都有回吗?」姚宇安站起身道:「好了,先去还浮潜
道具吧,老闆都要休息了。」
两人把租来的用具还给店家,又在附近的淋浴间冲了澡,都打理好时太
阳也刚好下山,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海边简陋的淋浴间显然不是能好好整理仪容的地方,姚宇安的头发离开
发胶后卷得更加明显,幸好他发质偏软这才没炸成一头毛狮子。
姚宇安开车奔驰在沿着海岸而建的公路上,海风从窗口吹进来,把他一
头半长的卷发吹得飞到脸上,姚宇安顺手就从置物箱掏出一隻黑色的发箍戴
上。
聂肖恩坐在副驾驶座,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笑什么?」姚宇安睨了他一眼。
「你今天看起来特别年轻。」聂肖恩避重就轻地道。
姚宇安上班时总是穿着正式的西装,梳着整齐的大背头,虽然长相年轻
却散发着一股老气横秋的气质。今天他穿着一身米色休间服,头发也没有上
胶,整个人看起来就特别年轻,几乎就像个大学生。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姚宇安不懂他开心的点。
「看到你不同的一面,很有趣。」聂肖恩解释道。
姚宇安还是不能理解他的乐趣,只道:「与其想这个,你不如想一下等
等要吃什么吧,我快饿死了。」
浮潜可是非常消秏体力的一种活动,就算两人平时都有运动的习惯不至
于一个下午就累到躺平,至少也是很开胃的。
「我想想……嗯,我想吃你的隐藏菜单。」
聂肖恩的提议姚宇安当真有点意外,问:「这么肯定我有隐藏菜单?」
「谁没有一两家爱店。」聂肖恩反问。
姚宇安飘了他一眼,突然有点想恶作剧。笑道:「隐藏菜单没有,隐藏
爱店倒是有一家,怕你吃不惯而己。」
「我去过很多地方,吃过很多当地特色菜。」聂肖恩强调道:「我不挑
食。」
「不是那个意思。」
「口味这么特殊吗?」
姚宇安笑而不答,只道:「去了你就知道。」
「是好吃的吧。」姚宇安这么神秘聂肖恩反而有些迟疑了。
「保证好吃,就是地点远了点。」姚宇安道。
「那没问题,走吧。」聂肖恩道。
确定用餐地点后姚宇安就直接开往目的地去。他是真的没谦虚,既使车
速不慢到达时也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还没到吗?」眼见车从海岸边开回人声鼎沸的市区,又从市区开到僻
静的小路,聂肖恩不禁道:「也许我们该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
「到了。」姚宇安在路边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一边解安全带时道:「
相信我,你会庆幸自己没有先吃东西。」
聂肖恩左右看着久久没一台车经过的马路,疑惑地问:「这附近有店家?」
这里地点人烟稀少,是要卖给谁?聂肖恩满头雾水。
「有。」姚宇安领着聂肖恩往前走了一下段路,指着马路对方发光的地
方道:「看到那个货柜了没有?」
聂肖恩随着姚宇安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两条叉路中间的分隔岛上放了
个货柜。货柜是开了窗的,显然是个货柜屋,窗口的光芒显示它此时里面有
人在活动。
「先过马路吧,小心车。」姚宇安说着先过了马路,聂肖恩也跟在他身
后快速穿过马路。
因为地型狭长,一开始聂肖恩只能看到一个货柜屋,走近了才发现它另
一面还架了铁皮,周围包着透明的塑胶布,有点像韩国的布帐马车。整家店
内部用漂流木与贝壳之类的素材装饰,显得特别野性。
「现在刚过饭点,人比较少,等等宵夜时间人又会多起来了。先坐这吧。」姚宇安挑了个座位与聂肖恩一同坐下,问他:「感觉如何?」
「很有趣。装饰像我在菲律宾时吃过的一家海滨餐厅,建筑又像韩国的
布帐马车。不知道卖什么食物?」聂肖恩不愧是去过许多国家的人,在短暂
的意外后很快就适应了这间特殊的小店风格。
「烧烤类的话是一直都有的,不过这家店常会有特殊菜单就是了。」
「特殊菜单……是要先预定的那种吗?」
「不是,是老闆抓到什么吃什么。」姚宇安一笑,朝货柜屋的方向喊:
「老闆,点菜。」
「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不久就走过来一个肤色健康,头发枯
黄的年轻男子。
聂肖恩还以为老闆应该是个爽朗的中年大叔,没想到是个爽朗的年轻人
,看着可能比姚宇安还要小些。
眉眼深邃的青年问:「吃什么?」
「两罐十八天,然后……今天店里有什么,都给我来一份。」姚宇安直
接点了一条龙。
照理来说每一种点一份处理起来远比一种做很多份麻烦很多,年轻老闆
却丝毫没有不悦,说了声:「行,啤酒在那边自己拿。」就转头回厨房忙碌
去了。
姚宇安去拿了一罐绿色玻璃瓶的啤酒跟两个酒杯,打开后先倒了一杯给
聂肖恩道:「这个生啤只有在这里才喝得到,试看看。」
「你不能喝,你要开车。」
姚宇安想到如果只有自己一人的话还能去附近找认识的学弟蹭一晚,带
着聂肖恩的话可不行,无奈只好再去拿一瓶汽水给自己。
姚宇安倒好汽水后与聂肖恩碰了下杯,聂肖恩端起酒杯两叁口就把酒喝
完了。
「味道如何?」姚宇安问。
「很清爽,还不错。」
「这隻酒跟老闆的手艺很搭,待会你就知道了。」姚宇安说着又给聂肖
恩满上一杯。
年轻老闆动作很快,一下就端上四道凉菜。分别是麻辣毛豆、滷菜拼盘
、青酱番茄起司、凉拌豆腐。
姚宇安伸手捏住一个毛豆夹放进嘴里吸出毛豆,毛豆夹入口的瞬间咸香
麻辣四味俱全,味蕾瞬间被点醒,最后毛豆被嚼碎散发自然甘甜,缓和了一
开始的衝击。
聂肖恩也拿了个毛豆夹吸了一下,嚼了嚼道:「我可以理解你说的话了。」
「吃吃看这家的滷菜,它的滷水是老闆特调的。」姚宇安给聂肖恩夹了
一片灰中带粉的肝脏放在他碗里。
聂肖恩一口吃下嚼了嚼。多种香料配成的滷水组合成复杂咸香,富含油
脂的肝脏软嫩爽口毫无腥味,醮着蠔油与香油为基底调製的酱料搭配薑丝入
口。明明是相当重口味的一道凉菜却一点也不腻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连续两道聂肖恩都觉得好吃得不得了,便主动
去舀第叁道小菜。
橄欖油与九层塔为基底,搭配烤过的坚果做成香气浓郁的青酱,直接淋
在对半切开的小番茄与起司块上,清爽酸甜的调味让味觉瞬间一亮。
最后一道凉拌豆腐就只是嫩豆腐淋上柴鱼汁而已,却一点也不普通。豆
腐非常嫩,介在豆腐与豆花间的口感入口即化,微温的温度让豆香更加鲜明
,咸度适中的柴鱼汁完美衬托了豆腐本身的美味。
明明吃了几道重口味的菜,一口豆腐下去后味觉就像被归零似的,又可
以继续品尝其它菜色了。
「如何,好吃吧。」姚宇安得意地问。
「好吃。」聂肖恩好奇地道:「你是怎么发现这家店的?」
聂肖恩捫心自问。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开车开到一半突然停下来跑到
路间吃饭。
「那边过去是我大学母校,我们学校的学生都很喜欢这家店。」姚宇安
朝另一个方向指去。也不知是太远还是太暗聂肖恩什么都没看见。
「大学期间都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店,你可真幸福。」聂肖恩一口菜、
一口酒吃得不亦乐乎。
「我也想呢,可惜没那个福份。」姚宇安不无惋惜地道:「这间店在我
毕业后才开张,是一次回学校时学弟介绍的。」
「没事,以后我们可以常来。」聂肖恩边喝酒边说:「等我熟悉路况后
,换我开车载你。」
聂肖恩无心的一句话,却没注意到姚宇安夹菜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姚宇安这个人说好听的是从小独立自主,讲难听的就是从小没人管,可
以说是不是孤儿胜似孤儿。长大后他习惯照顾自己也习惯照顾别人,但就是
不怎么习惯被人照顾,即使有过交往近十年的情人,对方也从来没有对他说
过一句想为他做什么事。
一瞬间,另有所图的姚宇安小小心虚了一下。
「上菜了,综合烤串。」正好年轻老闆过来上菜,先是端了一大盘串肉
,然后又上了一盘盖着锡薄纸的盘子:「我今天拿到不错的蛤蜊,给你们做
了道酒蒸蛤蜊。记得先吃啊。」
最后又给两人上了一小碟醃黄金砚:「这个是招待的。」
「好,谢谢。」聂肖恩吃得开心,应了声就自己动手去撕锡薄纸:「这
蛤蜊还不错。」
姚宇安回过神来,看到那直径可能有十公分的蛤蜊不禁一愣:「蛤蜊能
长这么大?」看到那一盘他还以为老闆蒸了一斤,结果一盘只有四颗。
一边是拳头大的蛤蜊,另一边是指甲盖大的黄金蜆,放在一起也算相映
成趣。
「还好吧,来吃一个。」那么大的蛤蜊实在不好夹,聂肖恩用汤匙捞了
一颗到姚宇安碗里。
蛤蜊刚蒸好时最是鲜嫩,要是多放一下搞不好就硬了。
姚宇安道了声谢,端起碗来喝了口鲜甜的蛤蜊汤,见聂肖恩没动筷,问
:「你不吃吗?」
「大的我常吃,倒是这种小的我还真没见过。」聂肖恩好奇地夹起一颗
黄金蜆放入口中……
以加了大蒜辣椒等辛香料的酱油高汤长时间醃渍出来的黄金蜆咸香软滑
,虽然只是简单的小菜却让人停不下来。
姚宇安见他放开了吃,才捏着蛤蜊壳脣舌并用地把肉捲进嘴里,吃的时
候不可避免地伸出了舌头。聂肖恩无意间撇见只觉下腹一紧,欲火突地就烧
了起来,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上班不就是那样吗,没什么特别的。」姚宇安避重就轻的反问:「你
呢,最近忙什么?」
「我买了栋别墅,你要不要来参观?」聂肖恩说得保守,眼神却是赤裸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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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十一月份的台湾平均温都还有二十度以上,高纬度的英国就已经降到接
近十度左右。姚宇安还没下飞机就感受到这如同寒流来袭般的温差,熬了几
天才缓过气来。
姚宇安坐在饭店附设的餐厅里,双手捧着温热的热可可轻啜,感觉热流
传递到四肢百骸,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你今天还好吧,之前也没觉得你有多怕冷啊。」林如云有些担心地看
着姚宇安。刚来到英国的前几天姚宇安脣都冻紫了,吓得林如云差点把他原
机送回。
姚宇安捧着杯子笑道:「我没那么怕冷,只是对温差的调节力差一点,
过几天就没事了。」
也不知是体脂肪太少还是体质关係,姚宇安不怕气温一点一点降到十度
甚至零度以下,但对于这种短时间狂降十来度的温差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如云观察了一下,见他脸色还可以多少安心了一些。
「拍卖行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喝完可可姚宇安边吃着饭店提供的
英式早餐边问。
林如云起得比他早,早就吃完了。一边啜饮着无糖黑咖啡道:「总算皇
天不负苦心人,那位神秘买主终于答应见我们一面了。」
这次姚宇安陪林如云到英国出差,算是一个比较私人的委託。
林如云刚成立富兰的时候请了一位对东方艺术,特别是对清代皇室用品
特别了解的老师傅当顾问。老师傅待了几年后退休了。上週老师傅突然联系
林如云,请她帮忙去英国确认一件乾隆印璽的真偽。
「宇安你说,那颗印璽该不会真的是膺品吧。如果是膺品对拍卖出它的
拍卖行恐怕不太好。」林如云叹息道。
原本林如云是打算在拍卖会前把东西截住,哪知阴错阳差东西就被不具
名的神秘买家买下。只能拜託拍卖行联系对方,请对方给他们一次鑑别的机会。
「硬要说是膺品也不算吧,至少是同一块石料、同一名工匠给同一个人
刻的东西。」早餐很丰盛但姚宇安胃口不是很好,只用叉子一点一点捞着豆
子吃。
古代在给皇帝製造物品时通常不会只做一件。像印章这种物品常常都是
照皇帝的要求同时做两叁件,在完工后选最好的一件上呈给皇帝,剩下的就
销毁。这样一来可以确保皇帝拿到最完美的成品,二来是为了避免工期中发
生意外,导致物品损坏或时限到了交不出来而掉脑袋。
「老林这祖宗也太大胆了,私藏皇帝的印章,就算是藏书印也是诛九族
的罪呢!」林如云开玩笑地道。
林如云早年聘请的老师傅人称老林,祖上就是个给皇帝刻印章的工匠。
老林的祖先某次偷偷藏起了一颗本该打掉的印章,当成传家之宝流传下来。
清末民初的时候老林的父亲把那颗印章拿去变现,因为本就跟真的那颗是一
体双胞的关係,居然给他矇混过了关,当成正品卖了。
「也许那一颗也是很真很美,老林的祖先才会捨不得把它销毁吧。」姚
宇安道。
「这我可以理解,但做我们这行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不论它再好再像
,若不是乾隆手上拿过的那颗那它就不是。」林如云正色道:「文物的价值
有很大一部份来自它的『来歷』,有没有被乾隆亲手摸过对身价影响很大。
我们做这行就是要尽自己所能给过手的东西一个明明白白的身分。」
「嗯。」姚宇安点头表示同意:「那位买家有说什么时候可以跟我们见
面吗?」
「对方说下午两点会派车来饭店接我们,你泡个澡回回暖,别让人看见
你冻坏的样子」。
「遵命。」
* * * * *
下午两点,神秘买家的车子果然准时来接人。姚宇安拎着个公事包与林
如云一同上车。司机很快把车驶出都市往乡间而去,开了约末一个多小时终
于来到一座英式庄园。
庄园的管家很客气,请他们先在一个点燃了壁炉的小厅里休息,并为他
们沏了好喝的红茶。
庄园的主人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大约十多分鐘后管家便推着一位坐轮
椅的白发华裔老人进来。
老人看起来没有太老,大约六十来岁的模样。但腿脚似乎很久没走动过
了,即便盖着厚毯也看得出细瘦。
姚宇安赶紧跟着林如云站起来,由林如云介绍道:「您好,打扰了。我
是林如云、这位是姚宇安。」
「你们好,我姓潘,叫我潘先生就可以了。」潘先生朝管家招招手,管
家便把他推到桌边停下。
「潘先生好。」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好。
「好。你们都坐,不用太拘束。」潘先生招呼两人坐下。
两人依言坐下。
「其实我本来不打算让你们来的。」潘先生温和地笑着说道:「我买下
它是觉得跟它投缘,不是因为它曾经属于哪个皇帝。」
管家身后一名佣人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装着一个锦盒。潘先生招
招手道:「拿上来吧。」
管家点点头,依言接过锦盒放在桌上,并将锦盒打开。
「但我觉得你们那位林先生很在意这颗印石的来歷。所以我决定让你们
来验一验,让那位林先生心里有个着落。」潘先生朝明显身分比较高的林如
云摊了下手道:「请。」
「谢谢潘先生。」林如云致谢后转头对姚宇安点了点头。
「谢谢潘先生。」姚宇安也朝潘先生行了个礼,这才从公事包里取出白
手套与几张老旧泛黄的纸与一隻放大镜。
见到竟是由姚宇安鑑定,潘先生略有些意外,也怕打扰他便轻声对林如
云道:「我还以为是你来鑑定呢。」
「宇安跟着老林学过两年,算是半个徒弟。这方面他眼光比我好。」林
如云解释道。
潘先生点点头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看姚宇安动作。
盒子打开亲眼见到实物的第一眼,姚宇安就能明白当年林老的祖先为何
会捨不得把它打掉了。石料色泽一致且无瑕,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如同润玉
般细腻的触感。单论品项,完全不输故宫里的那些珍品。
当年老林的祖先将印石的每个面都详细记载下来。姚宇安将每个面仔细
地一一比对,最后又在潘先生的同意下盖了个印子来比对印面。因为是从完
工以来就一直收藏在老林家中从未使用,印面可以说毫无磨损痕跡。
「潘先生,我确定了。这颗印石就是我们委託人家中流出的膺品。」姚
宇安把两个印面展示给潘先生看。
林如云接着道:「我的委託人对于先祖的行为感到抱歉,他想要回收这
颗印石。希望潘先生能够割爱,价格方面不会令您吃亏的。」
潘先生摆摆手道:「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委託人,我是真心喜欢这颗印
名,不在乎它是不是曾属于谁。他不用对我感到抱歉,也不用担心我会再拿
它去骗人。」
潘先生的态度很坚定,林如云也不敢纠缠,只能放下一张名片,道:「
潘先生今后若是回心转意,尽管随时联击我。」
潘先生没有搭话,转头对管家道:「送客。」
主人都送客了,林如云与姚宇安也不好再待,向潘先生微一頷首便随管
家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潘先生突然开口喊道:「小伙子。」
现场也只有姚宇安一个年轻男子能被叫小伙子了。他不解地应道:「是。」
「这颗印石既然不是正品,那我把印面磨掉刻上自己的名字,应该也不
算破坏文物吧。」潘先生问。
姚宇安第一次遇到这种想法的人。要知道印石的价值除了石材本身与刻
工外,还有很大一部份取决于它的来歷,也就是之前的主人是什么身分。过
去从没有人想把印面磨掉,姚宇安整整顿了两秒才答道:「是的。」
「以后它就是我的东西。你回去转告你的委託人,我不在意真假,让他
也不要太执着。」潘先生说完又摆了摆手,示意管家送客。
13(H)
聂肖恩的别墅就买在台北山区,两层建筑,面积不大但隐蔽性不错,重
点是开车上班只要半小时。姚宇安受邀去过几次,不论聂肖恩邀请他过去的
理由是什么,最后都是以两人滚到一起做结束。
关于性爱这件事姚宇安偏好在床上进行,毕竟身为承受的一方有个舒服
的床还是比较轻松,也不容易喀伤手脚什么的,偏偏聂肖恩热爱让姚宇安在
陌生的地点用他不熟悉的体位做。
聂肖恩喜欢姚宇安在陌生的地点做爱时自然流露的不安与生涩,更喜欢
他在自己手里逐渐变得热情,忘记羞耻耽溺性爱的模样。
姚宇安全身赤裸地踮着脚站在厚重的皮质沙发后面,腰胯掛在椅背上,
双手撑着椅面,被身后健壮的男人顶得身体不断晃动。
因为踮着脚尖,姚宇安整个下身都是绷着的,连带后穴收紧绞缠着聂肖
恩粗大的性器,给两人带来强烈的快感。
聂肖恩平时温柔绅士,只有在做爱时看得出他骨子里的霸道。他一手抚
摸着姚宇安光滑如绵缎的背,低头欣赏两人交合处粗长性器不断抽出、插入
,肏弄着后穴的美景,满足地叹息。
「你的里面又热又软,不停吸我,真是太舒服了。」聂肖恩抿了下唇,
不吝讚美道。
聂肖恩挺腰的速度并不快,抽插的辐度却很大,每一下都确实尽根插入
,饱满圆润的龟头一下下捣在肠道深处的软肉上。
「你还要……嗯啊……做多久……」姚宇安被捣得一句话断断续续。聂
肖恩真的做太久了,久到姚宇安踮着的脚都开始颤抖,要不是被掛在沙发背
上,早就被做到脱力倒下。
第一次上床时姚宇安嫌弃聂肖恩做得太狠,后来又跟他做了几次才知道
当时聂肖恩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好比这一次,姚宇安原本是扶着椅背承受聂
肖恩从后方进入,聂肖恩插入后就时快时慢的肏,干得姚宇安站不住了,就
把人摆放成腰胯掛在沙发背上的姿态,一秒不停地继续捣入。
聂肖恩从后面捣入,插得特别深。姚宇安被掛在椅背上连躲的地方都没
有,只能被迫完整承受。
偏偏聂肖恩还不是单纯的进出,他简直把性器当作探索工具,一吋一吋
试探姚宇安后穴肠道的敏感部位,默记着要用什么频率才能让姚宇安舒服到
失神。
「怎么了,不舒服吗?」聂肖恩说着还故意往姚宇安最敏感的部位顶了
几下,顶得姚宇安无法克制地呻吟。
原本姚宇安算是不爱叫床的类型,结果才跟聂肖恩来往两个月就被调教
得愈来愈常在床上发出呻吟。这当然脱不开聂肖恩的喜好,他爱极了姚宇安
甜美性感的声音。
「哦……好爽……不要一直顶那里……」姚宇安被肏得双腿不停颤抖,
整个骨盆腔濒临高潮的紧紧绷住。
「诚实点宇安,你明明就很喜欢我干你这里。」聂肖恩的大手紧紧扣住
姚宇安的盆骨,速度不快却异常猛力的持续撞击:「看看你夹得有多紧,里
面不断吸我。」
「顶那里……呜啊……会高潮……」姚宇安被肏得全部意识都集中在承
受撞击的部位,在跟聂肖恩上床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体内居然有这么淫乱
的部位,光是这个部位被肏就能產生如此强烈的快感。
「那就高潮啊,做爱不就为了高潮吗?」聂肖恩叹息着讚美:「你高潮
时的样子好可爱,屁股干起来也很爽。」
跟聂肖恩相比姚宇安可以承受的性爱时长实在太短了,即使聂肖恩温柔
的肏弄顶多也只能撑着十来分鐘就想高潮,若是聂肖恩下狠手狂干就只能撑
个五分鐘,甚至叁分鐘就会被肏上高潮。
「你……不要,嗯啊……嗯……在我高潮时还一直……一直做……」姚
宇安被肏得呻吟都带上了哭音。
粗长坚硬的肉柱把肠道彻底撑开,圆润饱满又带着点弹性的龟头狠捣体
内深处的软肉,交合的部位热得像要把人烫伤。姚宇安简直要疯了。
「宇安你又不诚实了,你明明很喜欢我在你高潮时继续干。」聂肖恩语
气无奈地叹了一声,宠溺的道:「好吧,就让你休息一下。」
聂肖恩狠肏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性器尽根插在穴里,扭着臀让穴里的
性器左右各转了一圈,然后就不动了。
「呜啊……」姚宇安短暂呻吟了一声,便张着嘴不断喘气。
「我不动了,换你来吧。」聂肖恩向前倾身半趴在姚宇安背上,一面吸
吻着姚宇安光洁漂亮的背,在他背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吻痕,一手穿过他软
柔的卷发,抚着他的头。
聂肖恩并没有把全身的重量全压到姚宇安身上,但姚宇安仍被他的体重
压得动弹不得,全身都无法移动的他只能控制体内的肌肉来讨好聂肖恩。
姚宇安喘着气放松后穴与骨盆的肌肉,再一点一点收紧,用整个骨盆的
力量时轻时重的向插在后穴肠道中的肉柱施压,然后放松再重来。
「再来一次。先放松再一点一点收紧,整个臀部都要用力,不要偷懒。
」聂肖恩照着自己喜欢的方式教道姚宇安,好让他的身体可以与自己更加契
合。
聂肖恩的性器被湿滑柔软的温热肠道紧紧包里,包覆的肠肉活物般蠕动
,挤压着像在给性器做按摩。穴口已经暂时被肏软的括约肌仍尽责的圈住巨
根底部,温柔而坚定地将硕大的肉柱锁在体内。肠道每一个收束都像在把性
器往更深的地方吸,爽得聂肖恩不住叹息。
「没错,就是这样。夹好两边屁股,好好吸住我。」聂肖恩鼓励的拍拍
姚宇安绷紧臀肉的屁股。
聂肖恩花了不少功夫调教姚宇安的耐受度却效果甚微,可能是姚宇安真
的太敏感了,总是没多久就被做到高潮,唯有这个姚宇安进步明显。
可能是原本就有在做重力训练,姚宇安的核心肌群很有力量。聂肖恩只
是教会姚宇安从一开始胡乱的乱收乱夹,变得有规律、有意识的用后穴讨好
男人。
这种静止的,完全由骨盆内肌肉来带动肠道讨好男人的做法是姚宇安以
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与性器的抽干不同,没有那么激烈,却别有一种亲暱
感。除此之外性器的存在感变得愈发强烈,姚宇安几乎可以在脑海里描绘出
插在体内的那个炙热又沉甸的巨物是什么形状。
「呜呜……可以了吗……我好累……」一直绷着臀肉也是一件很辛苦的
事,但姚宇安还是努力要给聂肖恩更多快乐。
「再等一下,吸好了。」聂肖恩用跨部压着姚宇安的臀部左右打圈。姚
宇安只觉深插在体内的性器像根巨杵不断搅拌着盆腔。
「啊……我快不行了,嗯……不要再搅了……」陌生又熟悉的异样快感
迅速累积,姚宇安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聂肖恩的肉柱不止粗还特别长,一挺腰大得惊人的蕈头就会撑开紧窒的
肉道,撞进姚宇安过往想都想不到的深处。
「这样应该不会想要射精吧。」聂肖恩故作不知的续搅弄,龟头磨砚般
磨着深处敏感软肉。
肉道被撑开型塑成肉柱的型状,过深的深处被不断研磨,刺激得姚宇安
嘴都閤不上,唾液从脣角流出:「后面……后面快不行了……」
「什么快不行了,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后面……屁股快高潮了!」姚宇安顾不得羞耻,无法克制的哭了出来。
在遇见聂肖恩前的生命里,姚宇安从来不知道后穴原来是可以高潮的。
与一般性交时的舒服不一样,它强烈千倍万倍,整个骨盆激烈得像要沸腾;
与射精时强烈而短暂的高潮相比,后穴的高潮持久得令人心惊。
「用后面高潮不是很棒吗?你每次都爽到不行。」聂肖恩直起身来,扣
着姚宇安的盆骨笑着加快了动作。
他们第二次上床的时候聂肖恩活像是一百年没跟人上过床似的,把姚宇
安翻来覆去的各种姿势做了个遍。姚宇安被干得射了六次,最后只剩点点清
液,连魂都要被射出来了他还不停,最后没被榨出第七次射精,反而硬生生
被肏到后穴高潮。
发现姚宇安可以用后穴高潮聂肖恩惊喜极了,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用
后穴高潮。有了这个发现后聂肖恩愈发有热衷开发姚宇安的每个可能性。
「不要让我……嗯啊……只用后面……后面高潮……求求你……」姚宇
安内心抗拒只用后穴高潮,却无法阻止快感一步步累积。
聂肖恩比姚宇安更了解他的身体,轻易的将他的身体掌握在股掌之间,
每次因高潮而恍忽之际,姚宇安总觉得自己的一切在聂肖恩面前都无所遁形。
「你明明很喜欢。」聂肖恩无奈的道:「你自己感觉一下你的身体里面
有多热情。说,你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