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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刚好下来,叶青玄挂断电话同时走了进去,琬宜不过是去洗个手的功夫,出卫生间时他已在圆桌边落座,她弱弱地问:“怎么这么快……”
叶青玄一派坦然:“刚好在这旁边办事。”
那也不能这么快啊,就跟从隔壁过来的一样……
琬宜突然觉得心虚,叶青玄也问她:“你呢?怎么点这么多菜?请谁吃饭吗?”
他一连三问,琬宜掐紧掌心镇定自若地打哈哈:“心血来潮,心血来潮哈,不说了快点吃饭吧,菜要凉了。”
他吊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睨她一眼,垂目低低应了个嗯,等她坐回位置上后,主动给她盛了碗王八汤。
“礼尚往来。”
还她上次的菌菇汤。
正愁着满腔欲火无处排解的琬宜:“……”
嫌不够乱,是要她欲火焚身而亡?
叶青玄活动指节捏出声响,蹙眉问她:“不想喝?”
她点点头:“喝不下。”
“那你干嘛点?还是说……其实有谁要过来?”
他跟审问犯人一样仔细盘查,她左右摆头英勇赴死状:“突然又想喝了……”
总不能说这是她特意给炮友点的吧。
烧死也得喝,琬宜拿起汤匙大口斯文地喝汤,青玄面无表情低头吃菜。
他的香薰蜡烛又该拿出来了。
纹身(3张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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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于心,这个人留给这具身体的印象太深刻了,她苍白的脸上冷汗细密,两脚无力地往卫生间走,从包里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还有一个人…嗯…见面聊……”
怎么就把这个王宏声落下了呢。
补好妆再回到酒店大堂,叶青玄背对着她在落地窗边抽烟,琬宜走过去喊他:“走吧。”
“是谁?”
“你爸的朋友。”
叶青玄皱眉,又听她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脚下生风,高跟鞋在地板上踩踏出悦耳的声响,周身萦绕着一往无前的凛冽。
因为酒店套房没用上,回到家里时就还早,琬宜换好了拖鞋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有点累,就先上去休息了。”
引申含义,不陪他看电视聊天增进母子情了。
叶青玄心里有事也不勉强:“晚安。”
“嗯,晚安。”
在她进房不久后,他也回了自己卧室,洗漱完后无事可做,又拿出那本相册看里面新添的照片,女人隐秘的美穴在他眼前妖娆绽放,叶青玄在脑海中臆想着被它裹紧的销魂滋味,一股邪火顿时从下腹蹭蹭地烧起。
这个女人,光一双手都能让他产生生理反应。
他含情脉脉地盯着照片,手解开浴袍的腰带缓缓伸进内裤底下,突然从隔壁传来摔东西的动静,第一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紧接着又连连迸发出好几声,他神色一凛相册扔到桌上忽地起身夺门而出。
卧室里,琬宜摔完了能摔的东西跪坐在地上,叶青玄在外面大力猛拍她房门扭锁,“谢琬宜!快给我开门!”
他是叶天澜的儿子,琬宜下意识地吼出声:“滚!别来烦我!”
话音未落,门被叶青玄从外面两脚踹开,迎面的一片落地窗玻璃碎了大半,夜晚的冷风从窟窿里灌进来,他绕过满地狼藉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琬宜本能地要挣脱,他抱得越紧,沉声低吼:“我是叶青玄!谢琬宜你发什么疯?!”
她如同被摄魂得了失心疯,披头散发桀桀的怪笑,笑完后突然安静下来,冷静陈述的语气:“我明天要去纹身。”
她终于冷静,青玄松了口气顺着她:“好,我陪你去。”
这一夜,琬宜回了三楼她跟叶天澜的卧室,拿着面镜子察看胸上的胎记,考虑着明天要纹什么才能把它盖住,楼下的叶青玄彻夜未眠。
人妻
琬宜在胸上纹了朵妖冶的鸢尾,等纹身恢复的同时也加快了寻觅炮友的步伐,因为先前被那个小鲜肉放了鸽子,导致她对所有的小鲜肉都没了性致,介绍人投其所好,这次给她介绍了个身经百战的男模。
还是个颇有名气的混血男模,也不要她的钱,就想尝试搞搞人妻是什么滋味,如果合得来的话可以考虑维持长期关系。
琬宜在网上搜了搜对方的信息,恰好有几张男士内裤的写真,一身古铜色的肌肉涂了油越发诱人,布料包裹住的部位鼓囊囊地呼之欲出,她生怕鸭子飞了赶忙给介绍人发信息过去:就这个!
搞人妻!来搞她啊!
总结了上次的失败经验,琬宜这次学聪明了,不吃饭只定了客房,到时候一会面就直接进入主题,她还特意挑了个叶青玄出差的日子。
男模的身材太符合她的要求了,那鼓胀的一团光是在屏幕前看看她都湿了底裤,遇到这种极品必然要酣战整晚才过瘾,不来个夜不归宿都对不起她这段时日的煎熬寂寞。
叶青玄这趟出差要三天两夜,去邻市一个摄影基地帮明星拍写真,琬宜旁侧敲击打听清楚他的行程后将人送出家门,叶青玄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打电话给男模约时间,大方地表示酒店由她来定,套套管够。
他只管出力好好干,她这死了丈夫的人妻绝对受得住。
两方约在第二天见面,琬宜怕夜长梦多却也无可奈何,男模当天在外地拍广告不在婺陵,她再饥渴也不能失了身份,叶家长媳的架子还得端住的。
琬宜忐忑了一晚上,好在只是虚惊一场,第二天各自吃过晚餐后,两人顺利在酒店楼下会面,对方一见到她便惊为天人:“哇奥,宝贝你比照片里更漂亮。”
虽然知道有夸张的成分,可一见面就被对方喂了颗糖,琬宜掩着嘴笑得眼不见眼,小手大胆地摸上男模劲痩的腰,媚声夸赞:“亲爱的你也很棒。”
话一出口,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眼中探出了火光,内裤湿得不行的琬宜出声邀请:“咱们快上去吧。”
上楼去真刀真枪地浇灌她。
对方微微掀开外套的衣摆,给她看早已充血的昂扬,把她搂在怀里色里色气地笑:“看到你就硬了。”
琬宜只觉阴道瘙痒,笑得越发灿烂:“我也是,看到你就湿了。”
两人取出身份证在前台办理入住,拿到房卡后又相拥着走进电梯,忽视了一直盯着他们的身影。
叶青玄在她手机里装了窃听器,这次出差犹自不放心,另外又雇了个专业捉奸的私家侦探跟着她,并且有意谎报了出差的时长,琬宜出门约见男模时叶青玄正在回婺陵的高速上,他在电话里指挥侦探:“我马上就到,你想办法搞到他们住的房号。”
搞到房号倒不难,侦探若无其事地跟着走上电梯,到十二楼时又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假装在他们隔壁掏房卡,旁边的一男一女已经急不可耐地在走廊里接起吻来。
侦探把情况一五一十全报告给了叶青玄,后者猛一拍方向盘,油门一踩闯了个红灯,车来不及开进停车场随便往酒店外一停推门下车。
房间门被猛力踹开时,琬宜正躺在男模身下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连衣裙被拽下香肩半露,对方含着她圆润的肩头热情地舔吻,边亲边感慨:“嗷,宝贝你太迷人了。”
伴随着话落,门口传来砰的一声震响,接着是匍匐在她身上的人被掀走,琬宜还没拎明白怎么回事,一件外套从上方落下盖住衣衫不整的她,耳边听到男模的怒吼:“我草你妈!你他妈哪冒出来的傻逼!”
叶青玄狠踹对方两脚,鞋底踩在对方鼓起的胯间冷声威胁:“我妈就床上这位,你去肏试试?”
命根子在人家脚底,男模满头冷汗举手认怂:“大兄弟,有话好好说哈。”
琬宜拿开挡脸的衣服,叶青玄正拿着男模的衣服扔给对方,抬腿又踹了一脚:“你要庆幸我来得及时,否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滚。”
鸡巴解放的男模本还想还击,余光瞥见房门口外等候的几个人时打消了想法,光着膀子灰溜溜出了房门。
干柴烈火烧的正旺时被打断,是个人都憋屈得不行,琬宜面无表情走下床从包里取出根烟点上,一手环胸一手夹烟猛抽了一口,不言不语似在沉思。
浅绿色长裙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青玄蹙眉眸色一深,拢了拢她的领口遮挡住美胸风光,低沉的语气命令:“去洗个澡,跟我回去。”
两人相对而立,琬宜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露出冷严的面目:“叶青玄,你不会还指望我给你爸守身如玉一辈子吧?”
青玄抿紧薄唇绷紧身体。
她抽了口烟,讥讽地说:“叶灏都奈何不得我,凭你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儿子想管我?”
“青天白日梦呢,你以为自己是谁,醒醒吧,别给脸不要脸。”
她会极力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条件是在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前提下,一而再再而三触犯她的底线,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她往前一步贴近他,收起冷厉的表情温柔一笑,压低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好儿子,就要听妈妈的话,你说是吧。”
媚惑的香水混杂着她的体香扑面而来,他喉结一滚难耐地粗喘出声,再也无法克制身体的本能抱起惑人的妖精狠抛向床,修长的男躯紧跟着覆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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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走进电梯,忽视了一直盯着他们的身影。
叶青玄在她手机里装了窃听器,这次出差犹自不放心,另外又雇了个专业捉奸的私家侦探跟着她,并且有意谎报了出差的时长,琬宜出门约见男模时叶青玄正在回婺陵的高速上,他在电话里指挥侦探:“我马上就到,你想 ——3W·PO18·て0M—办法搞到他们住的房号。”
搞到房号倒不难,侦探若无其事地跟着走上电梯,到十二楼时又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假装在他们隔壁掏房卡,旁边的一男一女已经急不可耐地在走廊里接起吻来。
侦探把情况一五一十全报告给了叶青玄,后者猛一拍方向盘,油门一踩闯了个红灯,车来不及开进停车场随便往酒店外一停推门下车。
房间门被猛力踹开时,琬宜正躺在男模身下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连衣裙被拽下香肩半露,对方含着她圆润的肩头热情地舔吻,边亲边感慨:“嗷,宝贝你太迷人了。”
伴随着话落,门口传来砰的一声震响,接着是匍匐在她身上的人被掀走,琬宜还没拎明白怎么回事,一件外套从上方落下盖住衣衫不整的她,耳边听到男模的怒吼:“我草你妈!你他妈哪冒出来的傻逼!”
叶青玄狠踹对方两脚,鞋底踩在对方鼓起的胯间冷声威胁:“我妈就床上这位,你去肏试试?”
命根子在人家脚底,男模满头冷汗举手认怂:“大兄弟,有话好好说哈。”
琬宜拿开挡脸的衣服,叶青玄正拿着男模的衣服扔给对方,抬腿又踹了一脚:“你要庆幸我来得及时,否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滚。”
鸡巴解放的男模本还想还击,余光瞥见房门口外等候的几个人时打消了想法,光着膀子灰溜溜出了房门。
干柴烈火烧的正旺时被打断,是个人都憋屈得不行,琬宜面无表情走下床从包里取出根烟点上,一手环胸一手夹烟猛抽了一口,不言不语似在沉思。
浅绿色长裙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青玄蹙眉眸色一深,拢了拢她的领口遮挡住美胸风光,低沉的语气命令:“去洗个澡,跟我回去。”
两人相对而立,琬宜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露出冷严的面目:“叶青玄,你不会还指望我给你爸守身如玉一辈子吧?”
青玄抿紧薄唇绷紧身体。
她抽了口烟,讥讽地说:“叶灏都奈何不得我,凭你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儿子想管我?”
“青天白日梦呢,你以为自己是谁,醒醒吧,别给脸不要脸。”
她会极力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条件是在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前提下,一而再再而三触犯她的底线,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她往前一步贴近他,收起冷厉的表情温柔一笑,压低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好儿子,就要听妈妈的话,你说是吧。”
媚惑的香水混杂着她的体香扑面而来,他喉结一滚难耐地粗喘出声,再也无法克制身体的本能抱起惑人的妖精狠抛向床,修长的男躯紧跟着覆盖上去。
把儿子搞到床上的小妈(h)
比空调更火热的是床上厮磨的男女,他如同沙漠里饥渴的旅人迫切地吻她汲取甘泉,一手摸到她后背的拉链一次性扯到底端,
裙摆被掀起的同时神秘的三角地带也显露出来,青玄只瞥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这个女人,竟然敢只穿一条丁字裤就来赴别人的约,他要再晚一刻到达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青玄越想越气,吻她的力道也愈发凶狠。
前戏做到一半被打断,琬宜比他更饥渴,此刻什么伦理纲常全抛诸了脑后,满足身体所需最为要紧,她的双手直奔要点在他劲
腰上抚过,满意地低吟一声往下快速地解他的皮带,两腿大张时不时拱腰蹭他雄伟的胯间。
他配合她抬腿褪掉外裤,她亦配合他启唇让他的舌头伸进自己嘴里,他贪婪地吮走她口中的香津,混杂着烟草略微苦涩的味
道,手掌在她挺拔的双峰间爱抚揉搓,两团莹白的浑圆被他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直至充血后变得越发挺立诱人。
琬宜早就垂涎他这具身体,长裤一扔小手包裹住他两瓣窄臀掐了两把,跟她想象的一样紧实挺翘,她又是满意地轻吟出声,小
手毫不犹豫地伸进裤裆里握住他的分身,惊讶地发现竟然无法一手掌握,好大好粗一根宝贝。
她这继子的身体比她想象中更有料,琬宜不能更欣喜了,赶紧又把另一只手伸进去共同套弄他的巨屌,本就粗长的性器在她的
抚摸下竟然还在胀大伸长,她期待地咽了咽口水。
这么粗这么长,要插进她阴道里还不舒服得欲仙欲死。
天王老子来了都阻不了她,这一炮琬宜打定了。
青玄啃咬她脖子的动作暂停,仰起脸感受她抚慰自己的快乐,喘息一声比一声粗重,分身也在她的爱抚下越来越坚挺。
身下的女人光是对一笑都足够让他发疯,更何况此时此景,青玄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再不用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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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弄开丁字裤裆部的细带,两指在穴口周边打转涂抹上她的湿润,而后指头探索到那处小缝温柔却坚定地送入,终于全指没R0urOUwu*
入时琬宜绵长地喟叹一声。
颜好腰好的人啊,即便只是用手,琬宜都无比确定对方绝对能把她送达高潮。
两人保持一上一下的姿势,她套弄着他的下身,他的长指亦在她小穴里抽送,指腹摩擦抠弄她柔嫩的内壁,激起她一阵阵的战
栗,却两腿大开任由他继续玩弄,源源不断粘腻的水液分泌流淌出来,在他连续十多下快速的搓磨下达到了鼎盛。
失了气力的琬宜松开紧握性器的小手,四肢敞开陈躺在床上快速调息。
青玄坐直上身抽出手指,当着她的面把手指掌心里她的爱液舔进嘴里,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焦灼碰撞出火花,琬宜心下一动,
才到过一轮的身体立马又想要了。
这男人今晚就是来要她命的,琬宜心甘情愿纵欲身亡。
为了方便脱掉,她今日特意穿了条宽松的连衣裙,青玄拽住她的裙摆往下一拉,裙子离体落地的同时又重新覆到她身上,脸埋
在她双峰间啄吻那朵紫色的鸢尾,捉住她一只手碰到自己的领口,沙哑的嗓音说出上床以来的第一句话:“帮我脱。”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琬宜脱男人衣裤最擅长,对他说过的礼尚往来记忆深刻,细指熟练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小手迫不及待各抚
摸上饱满的胸肌,快速往下胳膊环抱住精瘦的腰腹。
像她这种急需男人浇灌的寡妇,无论何时最贪恋的莫过于年轻的肉体,就连梦中都在惦记他的好身段,终于亲自上手触摸到实
物,琬宜手脚并用缠上他热情地发出邀请:“青玄,快给小妈……”
青玄脱内裤的动作一顿,从上方俯视身下的人气极反笑:“小妈?”
“嗯…快给小妈……”
青玄把自己的内裤卷成一团果断堵上她嘴,也不脱她的丁字裤了,长指勾开细带扶着深红色的分身沉腰挺进,名器的优点在于
可以根据插入物的粗细自由伸缩,前一轮的指插也做够了前戏,青玄一路顺滑地插入,埋进她甬道中的一截如同被几百张嘴同
时吸附亲吻,滋味比预料中的销魂蚀骨千百倍。
英俊的面容滚落几颗豆粒大的汗珠,青玄扭动窄腰不急不慢地抽送,臂膀绕到她身后将人抱在怀中耳鬓厮磨,嗓音沙哑:“你
算哪门子的小妈,你是狐狸精才对。”
结实的胸肌挤压两座雄伟的雪峰,他每撞她一下就问出一句:“有你这样的小妈?把儿子搞到床上去?嗯?还是说,母子的设
定让你觉得刺激?”
两截细腕被他单手扣紧,被堵住嘴的琬宜呜呜地摇头,嫣红的眼角沁着盈盈的水光,明明舒服得要死,在旁人看来却是一副惨
遭蹂躏的柔弱样,让青玄只想更狠地肏干把她彻底弄哭。多喊几声,今晚让你爽个够(h)
他往下沉腰,让自己尽数没入肉中,扭动性器在幽长的窄穴中旋转打磨,她呼吸急促,缠在健腰上的玉腿箍得愈紧,目光里流
露出请求。
这般激烈的做爱方式,光用鼻子呼吸已不能满足身体所需,她急需借助嘴巴来获取氧气才不至于晕厥。
青玄亦想听她叫床,见此咬了口她尖俏的下巴,性器戳到她宫口了还在往里顶,声音满含威胁:“是不是儿子?嗯?想清楚了
再说?”
琬宜哪见识过这么长的鸡巴啊,早被他弄得没了神志果断摇头。
真要把她弄舒服了,认他当干爸爸都行。
叶青玄这才抽走堵她嘴巴的内裤,见下面一截全是她的口水,他可惜地啧了一声。
浪费了。
嘴巴没了堵塞物,琬宜大口地喘气,断断续续骂道:“小兔…崽子…嗯……”
青玄当即脸色一沉,咬紧后槽牙从她体内抽身而出,琬宜慌忙认怂:“错了错了,青玄哥哥。”
圆硕的龟头在花穴口打转,她难耐地扭动腰肢,胳膊主动勾上他脖子,舌头咬他的耳垂媚声邀请:“好哥哥,快给琬宜妹
妹。”
小狐狸终于看清时局,青玄喉咙里溢出沙哑的闷笑,顺着她的意再次进洞,空虚的身体重新被填满,琬宜舒服地低吟两声,不
自觉收拢胳膊更亲密地依偎进他怀里。
青玄扣紧她的腰臀挺胯一进一出,嗓音如情人般温柔:“多喊几声,今晚让你爽个够。”
琬宜阖着眼正感受小逼里那物件的火热,闻言春心大动忙不迭喊:“嗯…哥哥…青玄哥哥…嗯…妹妹饿……”
穿上衣服出尘脱俗,脱了就成淫娃荡妇,他邪恶地一勾唇,大掌掐着她两瓣屁股承受自己狂猛地抽插。
她婉转地呻吟,在他身下软成一摊泥水,乌黑的长发四散凌乱
яοЦΓoЦωЦ。oΓɡ 卷阅读28
,衬得红润的两颊更加娇艳诱人,脸到长颈尽是香汗淋漓,被他
悉数舔吮进嘴里。
青玄埋首于香颈间啃噬,舌头所过之处留下亮泽的水光与斑斑红痕,下身亦深入幽穴里不休不止地桩送,硕大的两个囊带拍打
女人柔嫩的外阴,彼此的耻毛上都染了亮晶晶的水渍。
不够,怎么都要不够她,青玄抓着她的臀朝自己的性器上按压,同时往下沉腰狠狠地顶撞,喉咙里爆发出一连串沙哑的低吼。
痛且舒服的滋味通达四肢百骸,琬 ,popoзЩ·ΡO①8丶
宜两手扣紧他的后脑,纤纤玉指插进他浓密粗硬的发间,眼眸半睁细声尖叫:“嗯…哥哥… 啊…哥哥…哈……”
她记得的,多喊几声,今晚就能爽个够。
猛然抽离又凶狠地刺入,他沉声命令:“继续。”
她短促地喘息:“啊…哥哥…青玄哥哥…啊……”
那两条腿跟蛇一样绞紧他的腰,彼此连接的部位持续耸动,青玄含住她圆润的肩头牙齿一咬,当即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她跟
着发出更尖细的喊叫,眼角滑出剔透的泪水。
他还在不断地要她,脸色却忽然变得冷厉,目光盯紧沉溺在爱欲里的女人:“还敢不敢约男人打炮了?快说!”
琬宜摸不清他的意思,就先顺着他的话讲:“嗯…不敢了…啊…哥哥…快给妹妹……”
女人在床上跟男人一样不可信,青玄俯身堵住满口谎言的小嘴,琬宜勾着他脖子热情地回应,含住他柔软的薄唇舔弄轻啃,小
粉舌描绘他饱满的唇形,撬开他的牙齿深入其中纠缠他的大舌头。
青玄怎么甘心落后于她,空出一手掌握她的后脑辗转吮吸,两条舌头一会儿在她口中追逐一会在他口中纠缠,不断有多余的口
津溢出流淌到下巴,他吮走她的,她也舔干净他的,紧接着又迫不及待把舌头伸进对方口中痴缠,两张嘴终于也跟他们的下体
一般紧不可分。
吻到正浓时,两条舌头忽然不约而同从彼此口中退出,源于他挺胯的速度倏忽提升,力道也更加狠厉,琬宜掐着他宽阔的肩
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跟随他的动作摇曳晃荡,红色的指甲陷进紧实的肌肉里,只见垂散的长发四散飘飞,在男人一连串大进
大出地猛攻下失声尖叫丢盔弃甲,青玄收拢胳膊抱紧瘫软的娇躯继续挞伐,咬紧她瘦削的肩膀紧接着迸发出浓稠的白浆,一滴
不漏全喂给了幽长的销魂窟。
这贱男人,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射在了她身体里。
琬宜四肢敞开仰躺在洁白的床面上喘气,红唇微肿眼波水润,大腿根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吐露浊物,明显是被男人疼得舒服惨了
的模样,心里却忿忿地臭骂人家。
青玄亦躺在她身侧调整呼吸,长臂穿到她背后揽上白皙圆润的肩膀,指腹轻柔地磨砂她细嫩的肌肤,才释放过的性器依旧雄伟
壮观,时不时抖动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琬宜也留意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深呼吸续后力气率先翻身骑到他上方,睥睨着他眼神挑衅:“儿子你不行啊,看妈妈的。”
说完身子往下一滑跪到他两腿之间,葱葱细指握住半软的昂扬张嘴含了上去
喊姐姐,让你爽(纯h)
男人的器物粗长,琬宜只含住个头就再咽不下去,不过这已足够她发挥,她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围绕顶端舔一圈,明显感觉到他
绷紧了身体,她掀起眼皮冲他得意地扬眉,而后专心致志地含弄他的硕大。
他以胳膊撑起上半身,喘息粗重垂目看向胯间忙碌的女人,性器的头部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秀挺的鼻尖一
点,红唇大张含着同样深红的肉柱重复吞吐的动作,真的太粗了,只是个头就胀满了她的口腔,嘴角不断溢出条条的水线打湿
肉棒,瞧得他眼红心热气血翻涌,咬牙生生压下在她口中驰骋的冲动,伸手把她她垂散的青丝别到耳后更清晰地看她,看她取
悦自己时勾魂夺魄的美丽。
琬宜也抬头看他的反应,眼波里丝丝缕缕的笑意,小嘴含着他的分身吞吐套弄,牙齿不小心刮蹭到圆硕的龟头,忽闻他低哑地
哼了一声,剑眉一蹙薄唇紧抿,似愉悦似疼痛。
琬宜不觉愧疚眉眼间反倒笑意更浓,伸出舌尖戳弄顶端最中间的细缝,像他的昂扬在穴口外徘徊不入逗弄她一样,琬宜此刻吐
出他的性器将将含住顶端一小部分,小舌一会顶戳男人的铃口一会在四周打转,与他对视间戏谑明显。
他脸上滚落大颗的汗珠,手掌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嗓音沙哑:“听话…别闹……”
“吃进去…等会喂你……”
琬宜不吃,用舌尖挑逗他的性器,抽空说声:“喊妈妈。”
他还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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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琬宜就想搞个母子乱伦play,刺激带感。
青玄下意识地反应:“你做梦。”
话音未落,她收紧把握他性器的十指威胁,男人痛苦地呻吟,退让一步轻喊:“嗯…姐姐……”
“喊妈妈。”
他坚持己见:“姐姐……”
这种时候还抵死不从,琬宜气急败坏地妥协:“行行行,就先姐姐,喊大声点,姐姐也让你爽。”
青玄气极反笑,手指一戳她的额头。
大意是:你给我等着。
只图眼前快活的琬宜此刻哪有心思管身后事,如同在吃可口的雪糕把整根肉棒从头到尾舔了个遍,连末端两颗的大圆球都不放
过,琬宜张嘴将其中一颗含进口中吮弄,舔湿了一颗又换另一颗,同时不忘活动小手上下套弄男人的分身,深红的阴茎在她的
抚摸下蜕变迅速胀大。
嘴巴里塞着他的睾丸,鼓起的腮帮让她又添了分娇俏可爱,青玄再也按耐不住仰头呻吟,不自觉地挺动健腰在她掌心里磨弄。
见火候差不多了,琬宜吐出他的睾丸重新跨坐回他上方,小手握着他的性器找到湿漉漉的窄穴口缓缓沉腰坐下,四目相对间上
扬的嘴角挂着志得意满的笑,看得叶青玄一阵窝火,窄腰往上一送瞬时一杆进洞,不做缓冲掐着她腰便是疯狂地挺胯抽插。
琬宜被颠倒摔在他硬实的胸膛处,雪白的身子被他毫无章法的挺送撞得花枝乱颤,张着嘴不断呻吟一声比一声嘹亮悦耳。
青玄稍稍给了她点颜色瞧后渐渐放缓健腰攻势,手掌掰扯她两瓣翘臀命令:“自己来。”
琬宜早巴不得,手掌撑着他的胸膛稳坐胯上,先是缓缓地扭几下屁股,等适应了女上男下的姿势后便大摇大摆地套弄起来,一
下深一下浅对着自己的敏感点戳,心里不无得意地想着果然男人的阴茎才是最上等的按摩棒,不过才一会儿她的水便淋得他满
身都是,连带下方的床单都湿了不少。
青玄一会想掐她的臀,一会又想把玩在眼前晃动的两团浑圆,忙下忙下恨不得再多长两双手,而无论他摸哪儿琬宜都舒服地叫
唤。
她真是得了个宝贝儿子啊,这宝贝把她搞得像从没吃过肉的尼姑似的,只想一次性吃饱了死在他身上。
她仰着细颈绵长地呻吟呼吸,黑发四散垂在她胸前身后,汗湿的脸庞秀丽又媚惑,宛若专来人间吸食男人精血的女妖,须把男
人榨干了方善罢甘休。
“啊…青玄…配合我…啊…我们一起…呵……”
终究是个身娇体弱的小女人,自己动了一会儿后就累得力不从心了。
他挺胯浅插:“喊哥哥。”
自己动是兴之所至,最终还是要男人上阵更爽,琬宜边套弄边祈求:“啊…哥哥…好哥哥…嗯…快…干死好妹妹……”
“你就欠操。”
说话同时,青玄掐紧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由上往下一阵猛攻,琬宜被他颠来颠去,雪白的身子再次无力软倒在他身上,趴在他胸
口婉转地呻吟,张开的小嘴淌出淫|肉ベ肉|屋|ΡO⒈⒏嚸℃OM〉
靡的口水流到他胸前。
委实被疼爱得过火了。
身上驮着个女人的重量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套房里响彻着媚惑的叫床声和肉体拍打声,青玄不留情面地在她体内冲刺,厉
声询问:“我行不行?嗯?”
“嗯…行……”
非常行,行到分分钟秒杀他爸叶天澜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琬宜开苞这么多年,头一次经历这般销魂蚀骨的性爱。
她仰起脑袋,手捧着他的俊脸找到他的唇低下头,献上火热的亲吻作为奖励,大受刺激的青玄目眦欲裂,一个翻转调换彼此的
上下,狂攻猛打的同时也热烈回吻她。
琬宜承受不住,扭过头大口喘息,吸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他又紧追而来,堵住红肿的小嘴将她的呻吟全部吞进肚里。
她摇头呜呜地恳求在他身下扭动,青玄充耳不闻,疯魔了一般只管耸动下身掠夺她的美好,酥麻的热意从彼此连接的部位传
来,她眼白已翻死死抠着他的肩膀,突然停止挣扎身子一僵一软,汹涌蜜汁喷泄而出淋到他身上。
爱液当头淋下,青玄只觉腰眼一麻身体流窜过阵阵电流,以前所未有的狠劲儿连连抽插十多下,嘶吼着死抵住花穴激烈地爆发
出来。
母慈子孝只需要在床上就能完成(h)
连续干了两炮以后,房里的火热终于平息了些许,青玄靠坐着床头沉默不语,被子搭在腰间上身裸露,宽直的肩膀上密布红色
的抓痕指印,与他健壮的体格形成强大反差,却越显得更加暧昧旖旎。
琬宜随便捡来件他的衬衫松垮地披着遮挡胸前风光,靠在床头的另一侧抽事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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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缭的烟雾在她眼前散开,尼古丁冲袭神
经,她的头脑得以快速清醒过来。
她谢琬宜出门约个炮,却把自己的儿子给睡了。
头顶苍天脚踩大地,她这种行为搁解放前浸猪笼没得跑。
琬宜皱着眉对自身进行深刻地反思,结果遗憾地发现自己毫无悔过之意。
谁知道她这宝贝儿子这么能干,琬宜好想再来两回爽个够本,慰籍这段时间清汤寡水的自己。
她这么想着又突然一甩头。
要不得要不得,再搞真要天打雷劈把叶天澜气活了。
琬宜摁灭抽的七七八八的香烟,自认脸面无存也不敢看他,语重心长地开口:“咱们就当是一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她自认提了个不错的建议满意地点头。
旁边的人当即冷声反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琬宜再一点头,和他分析:“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我不说没人知道。”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出了门咱们还是母慈子孝,我会好好对你的,只要你别碍我事就行。”
“碍你事?”
“嗯咯,你后妈我长得再像天仙终究也只是个俗人,偶尔要来个鱼水之欢疏解疏解的,像今天这样,以后你就当没看到吧。”
说她约炮的事情。
青玄两臂环胸捏紧拳头,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压抑着满腔怒火:“谢琬宜,我劝你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他言辞不善,琬宜脾气也上来了,扭过头冲他一扬下巴:“干嘛,要我负责啊,真要追究起来,也是你自己先主动的。”
虽然过程爽得不行,但琬宜记得每一个细节,是他先抱起自己往床上扔的,严格算起来她还是被迫的呢。
浸猪笼也得他先,她这个小妈只是个从犯而已。
典型的爽完就不认人,青玄忍无可忍嗤笑出声,一手把她拽过来压在身下,胳膊勾住她一条腿猛地沉腰尽根刺入,眉眼冷厉暗
含威胁:“谢琬宜,信不信我弄死你?”
甬道再被填满,琬宜不自觉发出绵长地呻吟瘫倒在他身下,敏感的身体跟无底洞一样又想要了,便故意出言激他:“不信…要
不…你弄试试……”
叶青玄察觉到她身体的渴求,知道这女人在用激将法激他,忍俊不禁咬了口恼人的小嘴,低声笑骂:“欠操的骚货。”
这淫虫一上头,什么伦理纲常都得往边靠,琬宜抬起另一条自由的腿摩擦他的窄臀,作娇羞状邀请:“那你肏呗……”
“别装了,想要就说。”
他扛起另一条玉腿一块架在两肩,猝不及防挺动腰臀深插她几下,冷声说道:“母慈子孝何必要出门,我现在就能满足你。”
琬宜也不跟他客气,行使妈妈的权利命令说:“那宝贝儿子…先把妈妈喂饱……”
明明才做了两次,她这小逼偏就认得他那根东西了,主动流出一波波骚水给他当润滑剂便于他插弄,青玄杵在粉穴中的分身就
没抽出来过,一弯腰突然凑近她的脸,低笑魅惑:“好说,叫大声点。”
不就是要她骚给他看嘛,琬宜扭动柔软的腰肢套弄洞中的长物,嫩滑的腿肉摩擦他的胸肌肩颈,越来越多的骚水流出来,眼神
饥渴地望向俯视她的男人,媚
Qun яοUЯοUщU。οЯɡ ∮q声祈求:“嗯…青玄…儿子…快给妈妈…啊……”
“妈妈是荡妇…想被儿子的大屌干…宝贝…嗯…快干妈妈……”
青玄如她所愿耸动腰臀,性器大进大出狠插娇嫩的花穴,琬宜整个臀部都坐在他胯上,细长的腿儿搭着他宽肩,椒乳跟随他冲
刺的动作一晃一晃乳晕诱人。
男人的手掌在她玉白的腿上掐出一道又一道红痕,实是对她又爱又恨:“淫娃荡妇,要不要我管?嗯?要不要?”
“啊…哈…舒服…儿子好厉害……”
她娇声低吟避而不答,青玄今天偏要她说出来:“要不要我管?快说,不说今晚把你逼肏烂。”
他一记破开宫口的深插,琬宜厉声尖叫赶忙附和:“啊…要…嗯…要…要的…啊嗯…儿子…轻点插…嗯……”
“妈妈受不住…你的大屌…啊……”
他弯腰凑近,把她的身体从腰部折成两段,嘬了口她的嘴唇狠笑:“受不住,也得受。”
今晚不把她干到长记性,她以后还会出去招蜂引蝶。
干到她撑了为止(h)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8101646
干到她撑了为止(h)
青玄放下玉腿忽地把人捞起下床,边走边肏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繁华的夜景顿时映入眼帘,他掌控着她的腰背耸动下身,以语言刺激她:“让别人也看看,我的小妈被儿子干时有多骚。”
琬宜一条腿箍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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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另一边脚尖踮起踩在他的脚背上,被他大开大合的攻势撞得摇摇晃晃站不稳脚,藕臂攀着他嗯嗯啊啊地叫唤:“嗯…宝贝儿子…啊…干得小妈妈…好爽……”
两人交合的部位泥泞不堪湿漉漉一片,满溢的骚水顺着大腿根流下打湿男人的耻毛囊带,青玄灵机一动改为把她抵在墙上操弄。
裸露的后背接触到冰冷的玻璃,琬宜下意识地靠近热源紧紧依偎进他怀中,甬道急速地收缩吸附他的分身。
销魂的一夹爽得他寒毛直竖差点提前交粮,青玄扣着她的翘臀暂缓猛烈的攻势浅浅抽插,她瞬时难耐地扭胯祈求:“给我…嗯…快把妈妈…骚逼喂饱…啊……”
“妈妈…啊…吃不饱…嗯…就会出去…偷吃…哈……”
她仰着细长的脖颈,男人的虎躯紧抵着她的身子,柔嫩的双乳几乎快被硬实的胸肌压扁,她软他硬,便注定了她要受制于他。
青玄一手掌控她的后脑逼迫她看着自己,胯下雄伟紧抵门卫却巍然不动,严刑拷问她:“说,谁先主动的?”
天天真空上阵穿着件衣不蔽体的吊带裙在他眼前晃荡,拍个私房还非要袒露嫩逼骚给他看,三天两夜在他隔壁自慰叫春叫得震天响生怕他听不到,明知他在监听她的电话还故意光明正大的约炮,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在勾引他臣服就范。
他馋她的身子,她又何尝不是。
琬宜勾唇坏笑:“愿者上钩。”
“别啰嗦,搞不搞。”
不搞她就换人,把刚才的男模再叫回来。
青玄两臂拥紧怀中软躯,复又重新挺腰抽送,意味深长地笑骂一声:“坏女人。”
火热的气息喷在她侧脸,他咬上她的耳垂严词警告:“以后敢出去乱搞,肏烂你的逼。”
琬宜就喜欢他这根百插不厌的巨屌,她愉悦地舒展四肢,丝毫不惧他的恐吓语调带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把她干到合不拢腿下不了床,她不就没心思去偷吃了。
果然是个淫娃荡妇,青玄肃着脸冷厉地笑:“那就满足你。”
等会别哭着喊着求饶就好了。
青玄勾起两条细腿托举着她,健腰就跟上了马达的打桩机一样抵着花心狂插乱撞,琬宜两手交缠在他颈后舒服地淫叫出声。
她这儿子是个好宝贝,又长了根好宝贝,难怪把她勾得七荤八素的。
琬宜直觉短时间内都不想换床伴了,身边就有一根强大的按摩棒,还不用花钱免费用,搁谁都知道该怎么抉择。
青玄把人按在玻璃上还在卖力地操弄,要是知道这女人就把他当根免费的按摩棒用估计要气死,气死前又肯定会先把她弄死。
琬宜还没蠢到自寻死路的地步,玩腻前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她配合他的抽插扭臀套弄肿大的性器,刻意收缩自己的甬道咬紧对方,男人顿时兴奋得发出性感的低吼,胯下猛攻更凶狠地操弄起她。
琬宜张着嘴急促地喘息尖叫,酥麻的快感由腿根传递到全身,头发丝儿都在打着颤儿直说舒服,激情迸发的时刻来临,张嘴咬上他的肩膀呜咽嘶鸣,身子一软瘫倒在他怀里,青玄掌着她的下体往性器死按紧随其后抵达高峰。
事后,青玄依然站在落地窗边急促地换气调息,她亦挂靠着健硕的男人娇喘连连,男人的物件还杵在她体内本能地挺动搅弄春水,高潮的快感绵延不绝,琬宜被他弄成了一摊无骨的泥水,细指轻柔抓挠他的胸膛提议说:“够了…咱们歇会…明早再战……”
跟个小年轻连发三炮爽是爽,可也是真费劲,她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这还是挨操的一方呢,出力的他想必更累了。
细水长流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好不容易得了根宝贝,琬宜可不想一晚上就玩坏了。
青玄缓缓挺腰温柔地冲撞,垂眸含情脉脉地注视她的侧脸,闻言笑了笑:“又受不住了?”
满含戏谑的意味,小寡妇琬宜怎么可能先认怂呢,没怎么有底气地说:“这…倒也没有……”
“那继续干。”
“干到你受不住吃饱撑了为止。”
“……”
就着两人交媾的状态青玄托着她踏进卫生间,打开浴缸水龙头等水满的间隙留意到洗手台宽大的半身镜,于是抽身而出把她放下调转方向背对自己,一男一女两具赤裸的身体站在镜子前,青玄拍了拍她的屁股命令:“趴过去,屁股撅高点。”
她这儿子会玩的花样还挺多,琬宜佝偻腰身手扶着洗手台边缘,高高的撅起屁股向他展露泥泞的性器,大掌立即抚上翘弹的美臀,琬宜以为他会来个后入直接进入主题,他却突然在她身后蹲下,紧接着一张嘴便吻上她的花穴,濡湿的软舌舔舐着层层褶皱的软肉,偶尔以舌尖试探洞口。
“啊……”
搞个口交都能玩出新花样,琬宜自觉地张开双腿方便他舌奸自己,男人的手掌抓着她的大腿根使劲儿往两边掰扯,嘴巴正含着她的阴唇舔舐轻咬,她仰起头,目光落在镜中的女人上,汗水淋漓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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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小脸,一缕发丝粘着微微张开的唇,半阖着眼表情享受,身心都沦陷在了永无止境的肉欲世界里。
琬宜深以为,她这继子不应该干摄影师,有这身体条件和技术,当男优必然火遍全球。
叫老公就干你(h)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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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老公就干你(h)
蹲久了累人,青玄埋首于她两腿间再舔了一会儿后便站起,一手掐她的腰一手扶着性器戳她屁眼,“屁股撅高,还是想被爆菊?”
沙哑的男声里隐隐的戏谑,肏屁眼也不是不可,就是麻烦点。
闻言,琬宜一扭臀蹭他的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好在多亏这几年学习的瑜伽,她这身体柔韧得跟条蛇妖一样,此刻腰部放低屁股大撅,嫣红的花穴口当即袒露在他眼前,青玄握着龟头对准那处小孔,健臀一紧毫不犹豫地往里插入,把她的小洞塞得满满胀胀的不留一丝空隙,而后深入浅出地抽送起来。
琬宜迫不及待地扭腰自己吞吐了几下,仰头呻吟:“嗯…用力一点…用力干…嗯……”
和风细雨地抽送只适合二十来岁刚破处的小女生,像她这种熟女寡妇,必须大进大出地猛肏才觉过瘾。
啪的一声,青玄一巴掌拍在圆翘的屁股上,沉声教训她:“急什么,少得了你一口吃的?”
屁股挨打,她低声咒骂了一句他祖宗,抿唇不再说话。
深红色的性器在她体内律动进出,肉棒之粗把紧窄的逼口撑得老圆,每次抽离都带出一点粘腻的乳白色液体,有他的精液,也有被他肏白了的骚水,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具体是谁的,就如同交合的他们一样不分彼此。
青玄低头眼看这让人发狂的画面,眸色深幽眼球越来越红,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操哭她把她干坏。
他以手固定住她的腰臀,忽得整根抽出暂停一秒命令:“叫给我听。”
琬宜松开嘴,和他提条件:“插快点就叫…啊…哦……”
他猛地尽根送入,脑海里顿时闪过一道亮光,爽得琬宜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全靠他的两掌掐着腰勉强站住,
她猫儿一样吟叫:“嗯…就这样…好儿子…妈妈爱死…你的鸡巴…哦……”
“哦?”
他装作惊讶,性器深入甬道弯腰凑近她的脸,“那我呢?”
琬宜不想撒谎,可此情此景又不敢忤逆他,于是含蓄地表达:“你…你就是根鸡巴……”
鸡巴在,她就爱,一旦不中用了,哪来ΡO⒈⒏嚸℃0M滚哪去。
青玄读懂她的意思,脸色一沉狠狠地桩送了几下,琬宜乐得啊啊叫唤。
小年轻就是不能受刺激,一刺激就跟头牛似的只管蛮干,这要是别的女人早熬不住了,可她是谢琬宜啊,恨不得逼里二十四小时都塞上男人鸡巴的寡妇谢琬宜。
她装出一副受不住的娇弱样,学AV里的女优哀哀祈求:“嗯…轻一点…哦…好大…妈妈…受不了了…不要了…嗯…哈……”
正常男人听到了这种话,只会越干越狠。
一个求肏的女人突然说不要,一直盯着她脸瞧的青玄没好气地笑骂:“小戏精。”
青玄搂着瘦而不柴的身子直起腰,因着身高差的原因性器一下滑出来,她扭屁股摩擦他的雄伟,“快进来…啊……”
他低下头,温柔又色情地舔她的耳垂,声音低哑魅惑人心:“不是你说受不了,不要了吗?”
氤氲起雾气的半身镜前,赤裸的两具身体紧挨着前后站立,男人漂亮的手抓着她的胸脯肆意玩弄,如同在揉面团一般揉捏成各种形状,胯上的物件在臀缝间摩擦就是不喂她。
她后仰起脖子枕靠他肩窝,汗湿的脸露出饥渴,手绕到身后握住他的昂扬套弄,急不可耐地哀求:“要…嗯…又要了…妈妈的骚逼…需要你…快…嗯…给我……”
他温柔地啄吻近前的红唇,空出一手伸到她耻毛稀疏的两腿间,由上往下爱抚她的私处,最后以手捂住她的下阴单臂提起,掂量一瞬后又放下,琬宜本能地夹紧腿间的手臂寻求抚慰,急红了眼睛都要哭了:“快,青玄,给我……”
身体又热又渴,她仰起脸迫切地含住他的嘴唇,舌头伸进他口中翻搅缠上他的,小嘴大张急切地吮吸吞咽他渡来的津液,这一刻的青玄放纵她予取予求,手指拨弄开湿滑的软肉畅通直入驱指抽插。
她呜咽着,呻吟着,玉腿夹紧捣弄小穴的手臂,身子在他怀中胡乱扭动,似想挣脱他的束缚又似想与他融为一体。
他的舌头从她口中抽离,舔舐她濡湿的下巴低语:“我和我爸,谁干得你更爽?嗯?”
他低着头几缕碎发亦垂下来,炽热的目光全神贯注凝视她,琬宜手里还握着他的粗大套弄,根本不用考虑就能回答:“必然…是你…这个儿子…嗯……”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如果可以,琬宜只想给叶天澜寄一张她和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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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的CD,看他优秀的儿子怎么把后妈干到高潮迭起顺带学一学。
手握着他的分身,洞中还吞吐着他的手指,琬宜媚着嗓子求他:“青玄…啊…宝贝儿子…给我…哈…给我好不好……”
“喊老公。”
青玄抽出手指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她两臂勾着他的脖子忽地跳起夹紧他腰,后者几乎同时出手托举住她的腰臀,男人下意识的动作逗笑了琬宜,她一咬他凸出性感的喉结,凑到他耳边吹口热气:“老公……”
他喉结滚动,发出一声低磁的闷哼,手臂控着她的大腿后撤一步的距离,性器抵紧门扉挺腰插入抽送一气呵成。
想不到这么好哄,琬宜挂在强健的身体上扭腰套弄,继续喊他:“老公…快干人家…哈…小逼好痒…啊……”
“嗯…要老公的大屌…挠逼…哦……”
“骚女人,满足你。”
他有力的双手掌着她的腿根,退出时扣着她的臀往外撤退,又在挺进的同时带着她往自己的性器上摁,大进大出乐此不疲。
“嗯…就是这样…老公…好厉害……啊……”
身后浴缸的水早已满溢出来流到脚边,沉溺在情欲里的两人早忘了外界的存在,脑海里只剩下了做,痛快地做,他疯了一样地抽插,她也忘情地叫喊助阵。
两人在镜前结束一轮又转战浴缸,接着又回到床上,到了后半夜已经记不得做了多少次,琬宜被操得软成烂泥不知今夕何夕,叶青玄却还趴在她身上蛮横沉默地耕耘着。
“够了…够了…嗯……”
琬宜又困又累,小嘴是吃撑了,嗓子也叫哑了。
青玄猛一挺劲腰冷笑:“睡什么睡,不是要夜战天明吗?夜还长。”
“呜呜…不战了…嗯…不战了……”
琬宜贪图新鲜想体验次夜战天明,谁知才战到半夜就不行了。
“我行不行?嗯?”
“嗯…行…非常行……”
不,不是她不行,应该说是叶青玄太行了。
“青玄…我想睡觉了……”
她嗓音细微,终于跟他撒娇示弱,青玄叼住她恼人的小嘴一咬柔声低骂:“小王八蛋。”
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宠着顺着。
这疯狂的一夜终究是在琬宜的求饶声里落下帷幕。
家贼难防(微h)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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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贼难防(微h)
从酒店回来后,琬宜过上了张开腿就能挨操的荒淫生活,夜夜笙歌快活似神仙,叶青玄配合她的需求在客厅做,在走廊做,甚至在露台做,那天是个天气不错的清晨,她吃完早餐又穿着吊带去露台耍流氓,青玄本来拿件外套给她就要出门,不知道怎么就给她拉开了裤链又嘿咻嘿咻地忙活起来。
不过他俩做的最频繁的地方还是三楼,她跟叶天澜的卧室,在床上,卫生间,穿衣镜前,一整层三楼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两人做爱的身影,用琬宜的原话来说,她这是在洗眼睛。
叶天澜把她弄得几乎对这档子事产生了阴影,她要洗掉脑海中关于对方的所有印记。
就用他的儿子叶青玄。
她本来就是个成日在家的无业游民,馋上叶青玄的身子后就更不想出门了,后者出门时她就发自己卖弄风骚的照片给他,大部分情况下叶青玄会在一小时内赶回来,如果被急事拖住走不开身,进了屋的第一件事也是脱她裤子,随便一个地方东西一掏就能开干。
可琬宜有一个原则:打炮归打炮,绝不跟他睡。
这天两人在客厅看电视,好好的文艺片非给他们看出了色情片的效果,一个把手伸到另一方的裤裆里,一个吻另一方吻得不能自拔,女的裙子一掀骑上男人的胯,嗯嗯啊啊地又快活起来。
肩带被他扯下,宽松的裙子挂在腰部,男人的手掌各抓着一只奶子抚弄,她的屁股一撅一沉地含弄他的火热,潮红的脸越显 「ΡO⒈⒏嚸℃OM」得娇艳动人。
“嗯…说实话…你真比你爸…牛逼太多了…嗯……”
她半睁着眼瞳仁微翻白,一副沉浸在情欲中的模样,青玄一连往上挺胯进攻,绵软的呻吟声当即变成急促的喘息,最终坐不稳软倒在他身上,青玄扣紧她的翘臀就着女上他下的姿势狂风暴雨一顿抽插,在她连绵不绝的尖叫声里一起抵达高潮。
文艺片播到了尾声,好母亲每日例行陪儿子交流母子感情的时间结束,琬宜趴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调息,激情渐渐褪去后从他身上滑下,裙带一拉挂回两肩就要回房,他一只手瞬时把她拉住,“再坐一会儿。”
她进屋后八成就不出来了,说实话他还没要够。
“不坐了,我要去敷个面膜。”
琬宜好心把他性器上的透明胶套取走随手扔进垃圾桶,坏笑着以手戳了戳它的头后起身上楼。
“光用你的棒棒还不够,小后妈我得再敷个滋阴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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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双管齐下才驻颜有术,争取当个女妖精吸尽男人精血。”
那一团大喇喇地展示在灯光下,青玄两手枕头望着她扭屁股扭腰的风骚背影,腿间的活物一弹一跳又有了醒来的架势。
窗玻璃补好后琬宜又搬回了二楼他对面,她走进浴室洗完脸又洗澡洗头,弄完后长发披散磨磨蹭蹭地出来,清晰的叩门声一声接一声响起,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她一撇嘴语气不善地问:“干嘛?”
“你东西丢了。”
“什么东西?”
“内裤。”
她刚才上来忘记穿内裤了吗?
琬宜边擦头发边去给他开门,同样刚洗过澡的青玄身披件浴衣站在门外,琬宜昂着下巴手伸向他:“给我。”
青玄抬起胳膊递给她,琬宜正觉得这条内裤好久不见很眼熟呢,手腕忽得被他抓紧往前一拽,整个人跌倒在他怀里的同时被他抱起进屋。
青玄单脚往后一踢带上门顺利潜入她房内,冲身前的人挑眉勾唇:“今晚一块睡。”
琬宜的重点全在那条内裤上,边挣扎边忿忿地骂:“好你个叶青玄,长的人模狗样,想不到竟然是个偷妈妈内裤的贼,还给我。”
可不就是前段时间丢了的那一条,以为是夜猫叼走结果却被他顺走了,果真家贼难防。
青玄压着她一起滚向床上,胯间叫嚣的肿大抵着她腿根摩擦,笑吟吟地说:“干一炮睡一晚就还你。”
彼此都只身穿一件浴袍,轻易就能擦枪走火,琬宜盯着他衣襟下袒露的大片肌肉咽口水,艰难地移开视线好商量地说:“干一炮可以…睡觉就免了……”
“那不干。”
他果断地回答,扯掉浴袍的腰带向她展示自己健壮的身体,尤其是内裤包裹住的部位宏伟非常,捉住她一只手覆盖上去,故意问她:“想要吗?”
她不说话,双手不自觉在他紧实的腰上游走,被他压制的下身亦在扭动挣扎,这副身子诚实得紧了。
青玄喉咙里闷笑,又解开她的浴袍,双手握住她的嫩乳俯身各嘬了口,一手往下伸到她大腿根里摸到粘湿的底裤,隔着布料以指戳弄穴口,眉眼间笑意更浓:“要不要?嗯?不要我回房了。”
“嗯…那就…哈…睡一晚吧……”
她迫不及待扒下男人的平角内裤,捏着他的分身往上拱腰:“快进来……”
他亦褪掉她的底裤,说话间的热气拂过她耳朵:“色欲熏心的骚货……”
“嗯…你还不是…干的很爽…哈……”
得了自由的细腿主动勾上窄腰,青玄默契地往下沉臀,粗长的物件一瞬间把她撑满撑大,他连连挺腰冲刺,“满足你,我的小骚货。”
面色冷厉,语调却是纵容宠溺的。
琬宜全身放松,自如地伸缩甬道吸附体内的大棒,在他挺进时吃紧又在他后退时放松,瘙痒的小逼得到充分地按摩,她舒服地叫唤:“嗯…好儿子…干死妈妈…快…妈妈欠干……”
被她夹得通体舒畅,青玄还没来得及表露出享受就脸一沉:“喊老公。”
他的毛病又犯了,琬宜顺从地低吟:“嗯…老公…哈…青玄老公……”
他爱当老公就让他当好了,反正就在床上,提了裤子谁记得这事。
戒屌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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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屌
琬宜只是同意他睡一晚,谁知道叶青玄这一睡不想走了。
她压根没料到一个小年轻能厚颜无耻到这般地步,自那晚宿在她床上一宿后,但凡她下面瘙痒欠操了,若是白天还好,而如果是晚上,他的头一句话都是:“晚上一起睡?”
如狼似虎的年纪,琬宜没法不同意,寻思着更要多做几次,赶紧把他的屌玩腻了换下一根。
这是琬宜做为浪荡女人的唯一原则了,绝不同时跟两个以上的男人厮混,没有长情的恋人至少也做个专一的炮友。
她的算盘打得很好,叶青玄却总是带给她意料之外的惊喜,每每她以为自己可以戒屌了他就会捣鼓出个新花样来,变着法的玩她或者让她玩。
摊上这么个能干的儿子,谢琬宜委实没有下床的心思。
这一晚,抽屉里的套套不知不觉又见了底,两人干脆来了个互舔的69式,最后双双同时到达高潮射在对方嘴里,上方的琬宜含着他的百子千孙快速转身吻上他,下方的青玄亦拥紧她热烈地回吻,双方把彼此的爱液互相渡到对方口中翻搅混合,如同性器交媾时混杂得出的液体,而后再被两人不分你我的吞咽进腹中。
燃烧尽最后一丝欲火,琬宜从他身上翻下来,累得眼睛一闭便沉入梦中,叶青玄手一伸把人捞进怀里,手摸到开关拉灯睡觉。
跟她睡了几个晚上后,青玄似乎隐隐察觉到了她不肯跟他睡的原因。
谢琬宜睡觉很不安分。
睡之前明明在他怀里,等他一觉醒来人已经滚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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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缩成一团,再过去几厘米就能和地板亲密接触,可每次都很庆幸地没掉下床,青玄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他蹙着眉问:“很烦跟我一起睡?”
叶青玄发誓,她要敢说是,今晚他就找跟麻绳来把两人捆作一团。
那时候是清晨,琬宜再次滚到床边又再次被他扯进怀里,枕着他一只手臂轻轻摇头,面色寡淡,高深莫测地说:“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
她于是淡淡地回:“安全感。”
睡在床边,给予她安全感。
他又皱眉:“安全感不应该是我怀里吗?”
狂妄自大,琬宜推了推他的胸膛笑骂:“少自恋了。”
琬宜早间本有些起床气,被他这一闹心情舒畅不少,闲聊一样又跟他说:“习惯了,反正不会掉下去。”
长年累月的习惯,就跟要先喝牛奶才吃面包一样,反正又不会死。
他忽然翻身把她压在下方,不做爱只是亲吻,促狭地笑:“谢女士,那我很荣幸能纠正你的习惯。”
她直视上方的他,挑衅地笑:“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青玄捏着她两边腮帮,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辗转厮磨,身上压着个一米八多的壮汉嘴巴又被封住,琬宜很快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挣扎着两手推他呜呜摇头,青玄舌头伸进她口中翻搅吻得越烈,在她眼球翻白晕过去前一分钟放过她,沙哑着声问:“我有没有本事了?嗯?”
因着这一通激烈的吻,他的下腹毫无疑问地鼓囊起来,她也湿了底裤,胸脯起伏大口地喘息:“嗯…嗯……”
这死孩子,总仗着年轻力壮欺负小妈妈,该打。
琬宜虚握着拳头捶了他一下,娇软无力似嗔似怨。
青玄挨她这一拳,不气反笑:“活该。”
这张嘴就欠收拾。
“别啰嗦,快点……”
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要男人肏的,青玄勾起她一条腿扣在臂弯,性器直冲向大开的阴户捣弄桩送,又是一个缱绻缠绵的清晨。
之后再同床共枕,青玄就有意识地把她抱紧,睡到半夜时下意识地伸胳膊捞她回来,有个晚上半醒间抓了几次都没碰到,以为她掉下床了自己也滚到床边,正要伸手捡人,忽觉房间里的气味不对劲,一睁开眼巡视周围,昏黑的屋子里亮着一点猩红,青玄记得那个位置放着一把贵妃椅。
他低喊了声:“琬宜?”
轻淡的回应从椅子所在的方向传来:“嗯。”
“怎么不睡?”
“睡不着。”
他蹙眉:“又想要了?”
黑暗里,她似乎低笑了声,没理:叁w点ΡO⒈⒏嚸℃OM〗 〈有回答。
青玄再想了想,也是。
她如果想要,早钻进被底扒他裤子了。
离经叛道(2200+)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8103305
离经叛道(2200+)
“为什么?”
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榻里,闻言抽了口烟,只说:“你快睡吧,天亮不是还要回学校?”
说电影学院七十周年校庆的事情。
“你不也回去?”
“我没关系。”
青玄嗤笑了一声,手伸到电灯开关,忽然听她说:“别开灯。”
他收回手掀被子下床,几秒的功夫已来到她旁边,横抱起榻上的软躯满手冰凉,不容反驳地冷斥:“睡觉。”
说着取走她指间的烟头随手摁灭,步伐稳健往床的位置走,她竟然还有心思打趣他:“对我房间都这么熟了?”
这么黑的地方,绕过茶几又绕过了凳子。
“一目了然。”
她无声地扬唇,不作声。
再回到床上,青玄捂紧被子把人扣在胸前。
男人的身体就是个火炉,丝丝缕缕的暖意传递过来,冰凉的四肢渐渐恢复知觉,她淡淡地笑:“难怪女的到冬天都要找个男人陪睡。”
还惦记着外面的野男人,青玄当即气结:“你敢。”
暂时不打算换床伴的琬宜颇为无语,嘀咕道:“又没说是我。”
她贵妇圈的好友们,频繁的一两个月就换个男人,甚至还有同时包养几只鸭的,羡慕死琬宜了。
知道自己错怪了她,青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嗓音轻柔了几分:“为什么睡不着?”
“你猜。”
扣着她腰的手瞬时捏了一把,不服软的琬宜踹了脚回敬他,决定恶心他一回,便说:“梦见你爸了。”
“嗯,然后呢?”
他的语气很淡,却是认真的。
夜色里,她微讶的口吻:“你信了?”
“然后呢?”
也许是黑夜让人放松戒备的缘故,琬宜似沉思似发呆地安静了会儿,淡淡地说:“掐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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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他疑惑了声,而后安慰她:“梦都是反的。”
她声音含笑:“你不问他为什么掐我脖子?”
沉默的人换成了他。
她模仿叶天澜的声音佯怒:“好你个孽子,连你后妈都敢一并睡了。”
他身体忽然绷紧,琬宜歇了再逗他的心思,说:“开玩笑的。”
总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青玄紧了紧抱她的双臂:“你是我的。”
“呵。”
还是那句老话,看他本事了。
渐有困意,琬宜捂嘴打哈欠:“睡吧。”
他沉声重复:“你是我的。”
“知道了知道了。”
她随意敷衍地答,把别人闹醒又兀自先睡下了。
青玄好气又好笑:“不许睡。”
“唔,我困……”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困,琬宜往下一滑连头一块埋进被窝里。
叶青玄挠她腰间软肉,不能再清醒:“再说会话。”
琬宜乱扭着躲他的手,脸埋在枕头下一跺脚,气呼呼地:“叶青玄你烦死了,闭嘴……”
他歇了手,被她三五下蹭出一身火,两腿夹住她威胁:“信不信弄死你?”
回应他的是女人渐渐均匀的呼吸频率。
他往下拉了拉被子露出她脸,阖上眼也催自己入睡。
青玄这把火,一直憋到天亮了才得到释放,喂过她以后,青玄下床穿衣去晨跑,回来时惯常带着早餐。
琬宜慢悠悠地起床洗漱下楼,吃了整一屉小笼包又喝了杯豆浆,两张嘴都吃得饱饱的,化完妆开心出了门。
校庆庆典在大礼堂举办,因为是七十周年的盛典,不少校友都赶了回来,其中不乏演艺界的明星导演,两人进场后挑了处位置坐下,兴致缺缺地看了会领导致辞,其间有几个女艺人来跟叶青玄打招呼,琬宜在一旁情绪莫测地笑,当有人询问起她的身份时,琬宜放高姿态抢先一步答:“他后妈。”
对方顿时一脸尴尬,叶青玄甩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她,说了句告辞后牵着她出了大礼堂。
到了外面,他又扭过头看她:“吃醋了?”
琬宜如同听了个不得了的笑话哈哈笑出声来,“吃醋?叶青玄,你镜子照多了吧。”
有副好皮囊而已就自恋成这样。
他不气馁,反倒说:“你不就喜欢好皮相的男人?要不然干嘛想包养个跟我像的艺人?”
“……”
琬宜深吸口气,决定不答话。
果然是这混账东西搞的鬼,她的小鲜肉就这么没了。
青玄一只胳膊搭上她肩膀,如同在搂着亲密的恋人,垂眸凝视她追问:“嗯?说说呗?”
琬宜以指提着他的手腕把他胳膊拿开,面不改色地答:“我的意思是,你该配副眼镜了。”
哪里像了,老眼昏花都不至于吧,就嘴巴像而已,薄薄的带着点粉。
让人想亲。
琬宜不再管他,随便挑了条小道踩着细高跟哒哒走开,叶青玄大步跟上,好心提醒:“车停在另一边。”
琬宜一撇嘴,没好气地说:“几年没回来了,我就不能逛逛吗?”
“冷。”
已经是冬日的天气了,艳阳天也抵不过空气里丝丝的寒意。
“我不冷。”
话一出口,她紧接着打了个喷嚏。
他随即理了理她外套的领子高竖起,连衫帽也一块给她戴上了,琬宜怕丑要取下来,就听他说:“很可爱的。”
“呵。”
还可爱,当她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女生吗。
叶青玄无视她的讥讽,握住她一只手藏进自己衣服口袋里,慢慢地走着边说:“走吧,那就去看看。”
琬宜提醒他:“咱们现在这样要是上报,你就等着被你爷爷弄死吧。”
反正她就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一个,脸面早不需要了。
他表情寡淡,无所谓地说:“随便。”
琬宜不由得又冷笑一声。
看着人模人样,不曾想就是个离经叛道的逆子,可见叶天澜活的有多失败,琬宜幸灾乐祸地想着。
连儿子都教不好。
“你在那里帮我拍过照片,还记三щ.й2qq.bsp; 珀得吗?”
琬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估计都去看校庆了,篮球场上空无一人,她转过头来,小声地答:“我没患健忘症。”
准确说来,不是拍他,只是刚好拍到他而已。
彼时谢琬宜负责系里一期期刊的图片采集,那一期的主题是奋发向上的青春,正巧学校的篮球赛举办得如火如荼,她打听到球赛的日程表,在同系师弟有比赛的当天拿着单反赶了过来。
那一场比赛里,叶青玄的表现太优秀了,优秀到本意来拍集体照的琬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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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拍了张他单独的照片,抓拍到一个他三步上篮的镜头,在一群红的白的身影里,少年穿着纯白的球衣高高跃起,鹤立鸡群不过如此了。
大衣口袋里,他紧扣纤细的五指把玩,因想到美好的往事而勾唇:“那张照片,我现在还放在相册里。”
机缘巧合下,她之后把照片洗出来给了他。
此时的琬宜平平地应:“是吗?”
随意而敷衍,对过往和他都不感兴趣。
伪君子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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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君子
“琬宜,要不要来帮我?”
“什么?”
琬宜觉得自己没听懂他的意思,青玄又说:“来做我的助理,重新拿起相机。”
琬宜一时没说话,怀疑的眼神把他从头扫到脚,最后停留在他皮带的下方,极具深意地一挑眉,青玄就知道她又想歪了,无奈肃着脸强调:“正儿八经的助理。”
她摇摇头,讥笑了一声:“呵。”
嫌在家里玩的不够嗨,还要来个角色扮演玩到职场?
叶青玄瞥她一眼,很认真地问她:“来不来?”
琬宜动了动唇:“我管不住自己行了吧。”
就他们现在这关系,若非现在是寒冷的冬天,琬宜当场就要拉他去小树林里打个野战了。
青玄忍俊不禁,轻一勾唇:“放心,我管得住自己。”
争取。
“哈,哈哈。”
这句话简直够笑一年,琬宜转过脸来正要怼他,这时后者手机铃响,她压下到喉咙口的嘲讽等他先接电话。
青玄跟电话那头的人聊了差不多一分钟,挂断后说:“方教授让我们过去吃饭。”
他在征询她的意见,琬宜在他接起电话时就知道另一头是方平阳,勾唇一笑:“可以啊。”
自打毕业后,她就没见过她这位导师了。
还怪想的。
吃饭的地点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两人调头往停车的位置走,他继续上一个话题:“你考虑一下,想来的话告诉我。”
琬宜在想事情,漫不经心地应答:“嗯,我再想想。”
终究是要她自己考虑清楚的事情,青玄也不想逼她,暂且不表换了个其他的话题。
到了吃饭的地方,两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指定的包厢,推开门时已有七八个人围坐在桌边,看年纪估摸都是摄影系近些年的毕业生,主位的方平阳冲他俩和煦地笑:“来了啊,快过来坐。”
两人先后打招呼问好,尤其是琬宜,比起冷淡的叶青玄,笑容可谓灿烂热情,毕竟是她读研期间的导师,感情自比本科的叶青玄深厚。
唯二的两个空位在方平阳旁边,两人一起走过去,叶青玄站在椅背后拉开椅子,琬宜神色自然地落座,他又在她另一边坐下。
方平阳笑呵呵地旁观二人母慈子孝,跟他俩寒暄几句后对其他人说:“既然人齐了就开饭吧,边吃边聊。”
服务员很快送菜上来,席间谈笑风生,琬宜才知在坐的除她以外都是摄影界的后起之秀,若非还有个继子叶青玄给她撑场面,琬宜这顿饭真要如坐针毡。
除了在床上,叶青玄其余时候都是张死爹脸,即便是长辈老师跟他主动跟他聊天,他也不过是兴致缺缺地答几句,轻易就让人想到敷衍了事。
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她的导师呢?
琬宜心里不平,桌子底下抬腿踢了踢青玄,提醒他注意点。
这样的力道,与其说踢不如说是蹭,青玄跟一个私交尚可的师兄说完话后扭头看向她,目露疑惑。
琬宜微低下头面色如常地喝汤,桌底下却脱了鞋一只脚钻进裤管变本加厉地蹭他。
青玄皱了皱眉,长腿一伸勾住她小腿肚夹在中间,她手拿着的汤匙应声落到汤碗里,突然前仰的琬宜重新坐稳,无声地飞了个眼刀给他,后者坦荡无辜地回望她,琬宜顿时气结瞪他一眼。
松腿。理}qunΡO⒈⒏,℃OM
叶青玄不做声,拿她的碗又盛了两勺老母鸡汤放她面前。
喝完就放过她。
众目睽睽之下琬宜丢不起人,没得法只能埋头喝汤,心里还在骂着不经撩的东西,桌布下一只手掌沿着她的大腿抚上了她的私处,琬宜转过头看向寻常语气跟别人聊天的叶青玄,目光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现实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两人的暗潮汹涌看在外人眼里便是眉目传情,这时有人笑道:“叶青玄,你跟你女朋友感情真好。”
琬宜先声夺人:“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妈。”
对方明显愣住,叶青玄抿唇默不作声,她看向跟自己隔着个叶青玄的方平阳,上扬的嘴角笑意浓浓:“是吧,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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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之恩
没想到会提起这个话题,方平阳短暂地一愣,尴尬笑答:“对对对,说起来琬宜还是你们的师姐师妹,可惜当初一毕业就结婚当富太太去了,否则按她在校期间的表现,指不定比你们当中大部分人有出息呢。”
琬宜不赞同地摆手:“不可惜,我现在有别人几辈子赚不到的钱,有什么可惜的,哦,还有个好儿子。”
说后一句时,目光落在叶青玄身上,眼眸里闪着深幽的光,后者放了筷子在拨弄手机,敛着眉目无甚表情。
周遭瞬时安静,萦绕着丝丝尴尬的气息,方平阳的笑僵在脸上,快速地反应过来后举杯:“庆祝学校七十周年,一起走一杯哈。”
等会要开车,叶青玄喝的是白水,琬宜也只轻抿了一口,放下高脚杯后含笑感慨:“这样一想,时间过得还真快啊,上一次来这吃饭还是没毕业的时候,那次方老师也在的。”
她作出醉酒状,细指轻揉太阳穴,突然咋呼:“哦,还有我那死了的先生也在。”
“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方老师贵人多忘事,大概也不记得了吧。”
她叹息一声,表露出失落,方平阳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牵动嘴角:“记得,记得的,你是老师的得意门生,怎么会不记得呢。”
琬宜喝下最后一小勺汤放下 ΡO⒈⒏嚸℃OM 碗,似在自言自语:“是吗,记得就好,我也记得。”
她此时的笑容璀璨夺目,眼睛直直盯着对方:“方老师对琬宜可是再造之恩,琬宜感激不尽呢。”
方平阳这下是真的出了冷汗,一连抽了好几张纸巾擦脸,讪讪地笑:“不客气,不客气。”
她显得有些盛气凌人,其余人陆续察觉到不对劲选择沉默,这时琬宜放在桌面的手机振动了两下,她擦了擦手划开屏幕,是旁边人发来的信息:出去透个气?
在她喝完汤时他便已放了她的腿拿开手,琬宜把擦手的纸巾扔到桌面上利落地起身:“冷的要死透什么气,回家。”
她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和包,巡视一圈其他人语调带笑:“各位,那就先失陪了。”
叶青玄微一颔首,跟在她身后一起离开包厢。
等到了车上,等发动机预热的同时,他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跟方平阳有过节?”
这有点在青玄意料之外,在他印象里他们俩感情不错。
出门时去洗了个手,琬宜正在补护手霜,闻言冷笑:“呵,这个不要脸的,当初我在他底下干了苦力活,民工都不带这样压榨的。”
她忿忿的语气,为当年辛苦付出没有获得报酬的日子。
预热差不多,他观察四周倒车出库,说:“我一直以为他很大方。”
真要说起来,他会认识谢琬宜,还是因为她给方平阳当助教呢。
反正人不在,她肆无忌惮地继续骂:“抠门,死抠,你猜猜我以前给他当助教工资多少。”
叶青玄摇头,纤细的手指给他比了个四。
“四千?”
“错,四百。”
她面无表情地数落:“又要负责他各种杂七杂八的破事,又要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批改作业,偶尔还要给你们上课,我记得你们这一届三个班吧,天呐,我竟然为了四百块忍气吞声任劳任怨。”
许是饮酒的缘故,她今夜的话比往常多了些,无聊地念叨着:“你说我现在要去网上写个帖子揭发他,学校是包庇呢还是把他给辞了呢。”
叶青玄思考之后,给她提建议:“估计不止你被剥削,可以从他现在带的研究生入手搜集证据,直接送警察局。”
叶家跟警察局的来往还算密切,他到时打点下别出岔子就行。
“嗯,你说得对。”
琬宜扭头看他的侧脸,戏谑地笑:“不过我怎么说啥你都信啊。”
叶青玄没反驳:“嗯。”
他听她的话,总是很认真。
抽屉里的套又用得差不多了,经过便利店时,他临时停车又去买了几盒,回来时拿着一份关东煮给她。
念书时吃的东西了,琬宜讽笑:“你不会还要跟我来个追忆似水年华吧。”
话虽如此,还是接了过来,取了串海带结张嘴咬一口,他眉眼瞬时舒展,边系安全带边说:“看到就随手买了。”
“呵,你别乱说,我可比这几串东西好看多了。”
看到关东煮就想到她了,琬宜真想戳他眼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什么眼神呢。
“琬宜,好吃吗?”
他突然问,琬宜不是很满意地答:“一般吧。”
青玄在开车,余光瞥见她放下根光秃的签,再拿了串鸡蛋豆腐。
谎话精。
“点头再去买几串?”
刚才的饭局上她没怎么动筷。
“够了,晚餐吃多积食。”
那家饭店的菜偏油,叶天澜估计喜欢,她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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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不如吃这几串关东煮。
她暼了眼放在彼此之间的避孕套,夸张地感叹:“哇嗷,螺纹的我喜欢。”
叶青玄压下在饭店被她蹦出的欲火,目不斜视地应了个嗯,耳边听她继续撩骚:“啧啧,妈妈越来越爱小叶叶了。”
这个小叶叶,当然不是他,叶青玄有时候会想,如果这根让她沉溺的老二要长在别的男人身上,他大概会去剁了对方的屌。
青玄一派从容地回:“真巧,我也越来越爱你。”
突如其来的情话,琬宜微讶地一挑眉,扭头看向窗外不作声。
骚还是他骚的。
阴道直达心灵(h)
一走进家门,急不可耐地两人又在客厅的沙发上迅速开战,他脱她的衣服,她也脱他的,内裤和外裤同时除下,她蹲在他两腿间以嘴撕开避孕套的包装,黑发红唇的模样就是只狐狸精,快速给他套上后捏着它的头塞到嫩穴入口,坐下的同时忘情地扭动腰肢套弄起来。
青玄也往上顶她,掐着她的腰不许她逃走,琬宜也不想躲,生生受了他狠插到底的十多下,每一记都深达灵魂,琬宜舒服得全身打颤。
“干得好…嗯…干得好…哈……”
她仰着脖子柔媚地呻吟,越来越多的骚水泄出来流淌到黝黑的密林里,性器也被抹得晶晶亮亮的,青玄进攻得越发顺畅痛快,劲腰跟设定了程序一样只管机械疯狂地挺动,性器抽出还没看清又狠捣了进去。
英俊的面容上早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喘着粗气问她:“听说女人的阴道通达心灵,你呢?”
琬宜被肏得身子发热头晕目眩,下意识地回答:“哈…如果是这样…你爸早进我心里…呃…多少次了…哦……”
她就是要故意说这些话恶心他,好让他干自己干得更狠,再狠一点,往死里弄她。
琬宜喜欢那种濒死的快感,一半地狱一般人间。
叶青玄搂着她翻转身体换成自己在上方,胳膊肘勾着她腿弯,窄臀一紧性器撞进大开的阴户尽根没入,腰间暂停俯下身咬她的耳朵,“也许是,他不够长?”
宫口破开的同时她惨厉地尖叫出声,水火交织几乎要在他的攻势下晕过去,柔弱地笑:“敢说你老子…不怕他从坟堆…爬出来…掐死你吗……”
青玄又挺腰冲刺,每一下都捅开宫壁,耳边就是她即痛又爽的厉叫,他无畏地答:“从把你扔床上那一刻,局面已经失控了。” Эw丶Pο壹8點てοM
被她这一方幽穴吸得几乎魂不附体,青玄抵紧门扉扭腰研磨,低声叙说:“我这次回国,可不止是给我爸办丧事。”
“琬宜,从看到你跪在灵堂守灵的第一眼,我就想扒了你的衣服肏你。”
惊闻父亲去世,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悲痛欲绝,竟然是莫名的激动,等看到跪在灵堂前的纤纤倩影,他终于恍然大悟自己的激动从何而来。
琬宜痛快地笑,四肢缠紧身上的男人,娇喘着断断续续地骂:“果然是…啊…孽子……”
“跟你这个坏女人,正好一对。”
他掐着她的腿把阴户掰得更开,连续不断狠厉地挞伐了百来下,她的叫床声就没停下来过,最后一刻咬着他的肩膀承受他的爆发,携手共赴情爱的巅峰。
结束一轮,他健实的身躯压在她上方喘气,吻她汗湿的脸周提议说:“再来一次……”
两人交颈相拥耳鬓厮磨,她下巴抵住他的肩窝轻一点:“嗯……”
非常好,正合她心意。
青玄没抽出来,就着上一轮的余韵情真意切地吻她酝酿下一波,琬宜含着他的唇亦热情地回吻,两条腿也磨砂着他紧实的臀大肌刺激他的肾上腺,杵在她身体里的物件很快又恢复神气。
他脸埋在她脖子里吮吸舔吻,一只胳膊伸向茶几摸到个新的套撕开,她往上弓腰也已迫不及待,新的激情一触即燃,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琬宜的电话。
青玄正要帮她摁掉,她却咬了咬他的下巴:“看看是谁?”
他压下粗重的呼吸,拿手机过来看了眼后说:“伯伯。”
琬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伯伯是谁,不由得又咬他一口教训道:“兔崽子,喊外公。”
他往下沉腰:“你确定?”
“别闹了,我接个电话。”
琬宜接过手机划向接听,嗯嗯应了几声后那头先挂了电话,离得近,青玄听见了双方的谈话内容,无非是让她周末过去吃饭。
持久者,事竟成。(h)
手机放回茶几上,两人接着办事,戴好套的青玄再次进洞,开局没有方才的迅猛,还有心思跟她闲聊:“伯伯教什么的?”
琬宜大张开腿迎接他的冲刺,才满足了一次,也没先前那么急切了,回说:“化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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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难怪。”
父女俩的这通电话,怕是还没个三五十秒的时间就挂了。
理工科的人大多木讷寡言。
知道他在调侃,琬宜不甘地辩解:“哼…我爸他…是个特例…我本科好多同学…幽默风趣多了……”
青玄一皱眉,关注的重点却是:“男的女的?”
这种时候,琬宜就喜欢和他作对惹他动怒:“男的…嗯…学理科…能有几个女生……”
青玄怎么猜不到她的心思,听她这么说反倒不酸了,眼角眉梢都是得意:“那又如何,肏你的男人是我。”
琬宜攀着他的脖子叫唤:“哼…我要吃不饱…嗯…赶明儿也给…哦…别人肏去…啊……”
他扭动窄腰深捣,冷声警告:“你敢,信不信我把你逼给切了?”
被他狠肏,琬宜只觉得舒坦,眯着眼享受他带来的愉悦,也放狠话:“那我就…剁你屌…呵……”
“随便。”
青玄无所谓,大不了一起完蛋。
还要游戏人间的琬宜选择沉默,不跟他争议没营养的话题。
又不是初出茅庐任人拿捏的年纪,真要来妨碍她,儿子她也照样弄。
“你是学化学的?”
“嗯。”
叶青玄活太好了,把她搞得通体舒畅,人一放松屁话就多,她忽然生出感慨:“要不是读研…没准我现在…啊…也跟我爸一样…成了名…人民教师呢…教书育人呢……”
她本科的院校名气很大,尽管只是本科毕业,还是有几所重点高中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叶青玄勾唇,被她逗笑:“哦,那敢问谢老师,原本打算去哪儿高就?”
琬宜考虑了下,答他:“六中吧……”
他伸舌头逗她的耳垂,发出淫邪的笑:“那你怎么不来……”
琬宜收缩甬道咬他那根东西,不由得笑:“我要去了…嗯…还能当你妈…啊…给你搞吗……”
人生的际遇都大不相同了,哪里是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不一定……”
青玄仰起脖子,舒服地闷哼,胯下挤压她的阴部摩擦,惋惜地低语:“我高中,就在六中……”
青玄在合计了下,她当时真要去了六中,他十七八岁就能把她搞了,哪有后来兜兜转转那么多事。
啧,怪可惜的。
她发出轻笑,戏谑地调侃:“未成年,就想着干女人了……”
“不。”
他否定她,两臂箍紧她抱在怀里严丝合缝地贴着,肯定地说:“是想干你…我的谢老师……”
琬宜阖着眼,感官都沉浸在情欲里,笑啐他一句:“你是真的骚。”
青玄但笑不语,还是那句话。 珀ˇ文/裙ΡO⒈⒏嚸℃0M
跟她正好相配。
琬宜催他:“歇的差不多了…快干吧…啊…弄完…好洗澡睡觉…嗯……”
“好的,谢老师。”
他笑里含着一抹坏:“来个师生炮?”
她也笑,眼角滑出两滴泪来,喘着气骂:“嗯…戏精……”
花样百出的戏精。
青玄用两浅一深的频率抽送,拨开她粘在脸上的发丝,凝视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女人,“这不正合了,谢老师的意吗……”
他浅浅抽插时,琬宜只觉得难耐瘙痒,以至于再来一记深捣,满足感也成倍叠加。
琬宜真没见过这么能玩的屌,真真要给这男学生玩死了。
她半挂在他身上,指甲在他后背前胸抓挠出道道妖冶的红痕,两腿大张开成一个M形迎接他火热情如火地疼爱。
青玄抽出性器,换了个姿势从后面干她,两个成年人的身体侧躺在狭窄的沙发里,只有缠紧了对方才不掉下地,他一只胳膊架起条玉腿,如果有第三人在场,便能清楚地瞧见男子深红的性器不断在女人的身体里进出桩送。
他一手扣紧她一边脸,在她脸上发上胡乱亲吻一通,啃咬她纤细的脖子询问:“学生伺候老师,还满意吗?”
身下的沙发摇摇晃晃,琬宜整个身子被他缠紧在怀里避无可避,跟随他的冲刺或轻轻呻吟,或高声淫叫,明明一脸被取悦到了的舒服,却嘴硬地说:,“嗯…啊…还行…勉强及格…嗯……”
然后又鼓励他:“加油…老师相信你…哈…可以更棒…啊……”
明显已经是入戏的状态了。
他胳膊横在她胸前,抓住一颗圆球抚摸把玩,怀里的人只能任他捏圆搓扁,青玄深嗅她身上散发的软香,如同打了鸡血般忽然提速。
“那就做到,让老师满意为止……”
“嗯…很好……”
在沙发上结束教学后,青玄扛着人回他卧室,两人又去浴缸里上了一课,课程的最后,学生终于收获了老师的由衷表扬。
女人嘛,古往今来都是,肏一肏就老实了,一次不够那就两次,再多来几次又有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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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只要他够持久。
持久者,事竟成。
琬宜妹妹
洗完澡后,琬宜要回自己房间睡,叶青玄一把将人抛到柔软的床里,跟着一起躺下扯被子盖住彼此,有力的双腿箍紧她的,说:“就睡这里。”
有能耐她就自己挣脱。
来来回回这么几次,琬宜腿都合不拢了哪有力气,恼得一捶他却也没法。
青玄捉住她一手十指相扣,悠悠地说:“场地找到了,明天去练车?”
琬宜嫌冷不想出门,可又惦记着赶快学会了好买车炫富,不太乐意地应了:“行吧,可是你不干活吗?”
说他工作的事情,今天休了一天明天再休一天。
摄影师都这么闲的了?
青玄随性地吻她侧脸,笑说:“中午再去。”
他早上把事情处理完,也放她晨间睡个懒觉。
“再说了,干什么活。”
他有意无意挺胯蹭她的侧腰,嗓音低哑:“干我的琬宜妹妹更有意思……”
琬宜明显感觉到那处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嗤笑一声心生感慨:“说实话,跟你相比,我就是那小巫见大巫。”
他以舌尖挑逗她的耳垂,碎发垂下来挡住漆黑的眼眸,柔声告诉她:“年轻人,火气重。”
俊脸绕到她面前,吻她秀挺的鼻尖,问她:“不喜欢吗?”
怎么会呢。
琬宜空着的手伸到他内裤里握上巨大套弄,以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有多沉迷其中。
青玄就给她穿了件自己的衬衫,此时手从宽大的衣摆钻进往上掌控她一只嫩乳揉捏,笑容隐有戾气:“明天会不会,踩不动刹车?”
腿都合不拢了,再战明天怕是不用下床。
琬宜挑衅地勾唇:“你吗?”
他不怒反笑,叼了恼人的小嘴啃咬一口,和她保证:“今晚的最后一次。”
再浪荡终是个凡人躯,玩坏了他还得疼。
因为前一晚玩得有点过火,青玄第二天起床就没闹她,出去了四个多小时,回家时琬宜正好吃完午饭,他一看时间,下午一点多了。
“你不会睡到现在才醒吧,早餐吃了没?”
真个怕她下不了床,还特意端到卧室放床头。
琬宜边收拾餐桌边回:“怎么可
Qun яοUЯοUщU。οЯɡ ∮q能,当然吃了。”
听到这个回答,叶青玄又不乐意了。
身强力壮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女人质疑自己的性能力呢。
青玄来到她身后两手搂抱她腰,腰腹紧贴她的后背满含警告:“别用这么肯定的语气,我会生气的。”
他要生气了,受罪的还是她。
青玄好心提醒她:“还记不记得,酒店那晚,你是怎么求我的?”
琬宜戴上手套洗碗,语气平平地说:“哦,不记得了。”
“小妖精又想挨操了。”
“随便。”
她从来就是这样,光言语威胁是不够的,得让她身临其境,切实地感受到自己不行了才会松口求饶,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绝大部分时候,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要么就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每分每秒提醒她那种切肤之痛真存在过。
所以很可惜,她的阴道自愈能力太强了,在叶青玄看来就是不长记性,他把人转过来二话不说堵上她的嘴。
琬宜踮着脚回吻,脱了手套的两只手跟生理反应似的摸到他腰解他的皮带扣,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叶青玄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捉住她欲伸进裆内的手,呼吸里快喷出火:“学完车再搞……”
她在他怀里难耐地扭动,急色地说:“嗯,没关系,马上就结束,耽误不了时间的。”
敢说“马上结束”,叶青玄气笑了,“那你的马上还挺长。”
哪次不是持久把她翻来覆去地弄。
他恨恨地紧了紧环她肩的胳膊,邪笑着作了决定:“先学车,今天是叶老师和小谢同学……”
“小谢同学表现好了,叶老师就奖励你好吃的。”
总对她予取予求都惯出毛病来了,青玄决定换个策略惩治她。
欲求不满的琬宜气结,忿忿地说:“不干,不给我,我就去偷吃。”
青玄拉完裤链,毫不迟疑系上皮带,闻言嗤笑:“那你试试看能不能飞出去。”
至于飞出哪儿,当然是他的股掌之上。
“谢琬宜,我劝你别玩火。”
琬宜戴上手套重新洗碗,冷笑回敬他:“那就看看是谁玩火了。”
欲求不满而亡
两个人互相放完狠话,之后就跟情侣冷战一样谁也不理谁,却都记得要学车的事情。
等到换好衣服要出门时,
яοЦΓoЦωЦ。oΓɡ 分卷阅读42
琬宜才想起手机没拿,彼时二人都站在玄关,琬宜穿好了鞋懒得再脱,便推了推一旁的叶青玄,指挥他:“去我房间拿下手机。”
同样换好了鞋的青玄不冷不热斜睨她一眼,默默换了拖鞋返回楼上,没一会儿后再回来,沉着的脸能滴下水来,掂量着掌中的手机不怒自威:“儿子?”
琬宜慢半拍的才意识到他说自己给他的备注,嘴硬地说:“也没错啊……”
青玄动唇冷呵出声,捉起她的手以指纹解锁,改了备注后把手机还给她,“敢改回去,信不信我让你以后都没有性生活?”
欲求不满而死。
这条诅咒太狠了,琬宜心里连连咒骂一时忘了要怼回去,瞥了眼他给自己改的备注——老公。
“……”
“听见没?”
他又问了一遍,琬宜无语地摊手,无所谓说:“随便你。”
就一个可有可无的称呼,他非要从里面意淫出高潮就随便他。
锁门上了车,琬宜边系安全带才后知后觉地讥讽:“当我老公没好下场的,你看看你爸,不得好死吧。”
他侧脸坚毅:“那就一起下地狱。”
她笑而不语。
本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又有何惧。
叶青玄驱车带她去了处平坦的空地,到的时候那边已经先停了辆教练车,见他的车过来,那辆车下来个人把钥匙给他,而后进了旁边的小楼烤火去了。
大冷天的,也就这些个情侣还出来蹦哒,鬼知道是学车还是调情呢。
叶青玄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告诉她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离合,琬宜没听进去,瞪着身前老旧的小破车,又瞥了眼那辆崭新锃亮明显高好几个档次的黑车,忿忿地抱怨:“凭什么我只能开旧车?”
“不是你说的还要游戏人间吗?”
搁他那辆油门要当刹车踩,两个人一起玩完。
青玄直起腰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头拿了驾照,车送你行了吧。”
琬宜竟然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了纵容宠溺,还是个比她小五岁的兔崽子,她打掉他的手嫌弃地说:“谁稀罕……”
她有的是钱。
琬宜冲他一挑下巴:“等你结婚讨老婆,小妈我送你一辆当聘礼。”
“呵,那倒不用,你要不送我个老婆得了。”
“也行,改天给你物色几个世家千金。”
琬宜嘴上应承下来,心里却坏坏地想着,等她玩腻了他再说。
叶青玄不甘示弱:“娶回来旁观老公干自己小妈?”
她两眼冒光:“3p啊,好刺激。”
叶青玄一把将她推到驾驶座上俯身凑近她,彼此近到呼吸相闻目光胶着,他气极反笑:“你做梦。”
他这辈子,肏定她了。
她一双杏眼妩媚地瞪回去:“不是你自己要玩的吗。”
“呵,谢琬宜,你个榆木脑袋。”
还没到时候挑明,青玄颇有些气急败坏地狠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副驾驶上车,指挥她:“转车钥匙打火,先绕坝子开几圈练手,刚才说的记清楚了吗?”
她小脾气上来,故意气他:“没记清楚,咱们一起死翘翘去见你爸。”
哪知道他回答:“放心,不会放你独活。”
“死了都还要肏你。”
“……”
滚,淫鬼。
不再跟他斗嘴,琬宜驾驶快散架的破车在平坦的坝子上开了几圈,悠闲地感叹:“也不过如此嘛,还以为多难呢。”
婺陵地形平坦路面宽广,照这情况她稍后回去就可以开始看车了。
青玄不做声扬了扬眉,跟她换了个位置教她倒车入库,琬宜倒了三把还是不得要领,秀气的眉越抿越紧。
他手指自己的侧脸,适时提出:“亲一口,再给你示范一遍。”
爱都不知道做多少回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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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颇费心机地来索要一个吻,装纯给谁看呢。
琬宜余光瞥他,莫名就觉得此刻的叶青玄有点贱贱的痞帅。
她微嘟着红唇,脑袋缓缓凑过去,他眉眼张扬沁着笑意,琬宜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荷尔蒙的气息混杂在沐浴露的淡香里,两张脸凑得无限近,接着一巴掌毫不防备地落到他头顶。
琬宜重新坐回座位里,小声地取笑他:“要做就做,整什么虚的。”
亲个脸就能高潮了?逗她呢。
索吻不成反被打的青玄脸一沉:“少废话,快亲。”
活脱脱一个幼稚鬼附体的模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琬宜在心里把他爹骂得人不如狗,凑过去快速地亲了他一下。
干巴巴的一个吻,哪有方才旖旎的氛围。
叶青玄很不满意,另外一边脸对着她:“还有这边。”
还没完没了得寸进尺了,琬宜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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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够了啊。”
这个动作无疑惹恼了青玄,后者二话不说扣着她下巴自行强吻上去,绵长缱绻的一个深吻,结束后舔了舔她嘴角的口红,嗓音沙哑:“今天就到这……”
琬宜一看他漆黑的眼睛,得了,春天还没到呢,公狗又发情了。
因地制宜(h)
两人换回叶青玄的车,练车的地方远离市区,回到家要好一阵,两人这一路除了车就没碰到过人,可见有多偏僻了,琬宜瞥了眼某司机越来越沉的脸色,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
活该。
虽然她也饿得不行,但这个时候就得咬牙忍了,急也没用。
不曾想他突然右转拐进条岔路口,车子往路边的白杨树下一停,炽热的眼神立即望向她:“小谢同学,该你表现了。”
显而易见,这厮等不及了,干脆就“因地制宜”。
车震走起。
琬宜在脱鞋子裤子了,随口问他:“被人看见怎么办。”
大冬天的谁出来晃荡,更何况玻璃贴了膜。
“不正合你意吗?”
追求刺激。
琬宜想了想也是,脱完鞋跨过手刹人就坐到了他胯上,岔开坐的两条腿白得发亮,青玄暼了眼她紫色的蕾丝底裤,半透明的裆部晶亮亮的已经湿了,他只觉喉咙发痒,咽了咽口水压下冲动,开足了车里的热风调低座椅往后一躺,状似好整以暇地任她忙活。
“冷吗?”
他掌心握住一只玉足,顿时眉头一皱。
琬宜两手直奔主题扯掉他的皮带又脱他裤子,气息不稳地答:“不冷。”
“好凉。”
“女的大都这样。”
一到冬天就脚凉。
他微微恍神,剑眉蹙得愈紧,没留意她已褪下自己的底裤,小手圈着勃发的物件自下往上用力套弄了一把,他随即轻哼了一声,注意力扭转回两人当前的事情上。
琬宜换了个方向背对他,手握着昂扬的底端张嘴便含住了它的头部,咋然进入温暖的地带,青玄下意识地挺动健腰,每一记都深入到喉,快到她都来不及吐出来只能呜呜叫唤。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青玄赶紧停下攻势道歉:“对不起……”
眼前就是白花花的两瓣翘臀,他两手捧着各落下一吻安抚上方的人,琬宜吐出他的分身喘气:“混蛋…信不信…我咬断它……”
他含着软弹的臀吸进嘴里轻咬一口,喉咙里闷笑:“信。”
这女的,怕是早惦记着切他屌24小时塞自己洞里。
琬宜歇了片刻,又重新把他含进嘴里,叶青玄这次咬紧了牙关纹丝不动,被她舔得即痛苦又甜蜜,身体里烧的火越来越旺。
本就吓人的性器在她的舔吮下又伸长了不少,琬宜见差不多也到了时候,便吐出他的头又转回来面对他,撅起屁股悬在他雄伟的胯部上方,穴口对着直挺挺的龟头缓缓下沉吞咽他的巨大。
青玄顿觉全身窜过一股电流,掐着她腰连连横冲直撞,软倒的琬宜跌在他胸前嗯嗯,彼此的上衣都还验完整地穿着,若非车身猛烈地晃动,还以为只是在调情的恋人,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狠肏一波解了燃眉之急,青玄缓下攻势保持平稳的频率抽插,提醒身上的娇人:“小谢同学,该你了。”
“好好表现,不及格老师要插屁眼惩罚。”
戏精上身的时候简直是个精分,琬宜忍不住笑骂出来:“插你大爷。”
惦记她的菊花,门都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下方的男人又猛一挺腰,女上男下的姿势相当于坐在他的性器上,龟头很容易就破开了宫口,琬宜随即惊呼了一声,急速地收缩甬道吸紧外来者。
青玄抿紧薄唇压抑到嘴边的呻吟,集中注意力在彼此的交接处,往日炯炯有神的双眸蒙着一层薄雾,似乎精魂都要被她吸尽了一般。
“小谢同学…你这是要…吸干叶老师吗……”
“呵…明明…爽死了…啊…还叫……”
膝盖跪在他大腿两侧,琬宜手撑着他的胸膛一上一下地扭屁股,从脸到脖子都浮着一层娇艳的浅粉。
“练这身肌肉…费了不少心思吧……”
“顺其自然。”
就如同当天拍的片子当晚就得抓紧修图一样,他对自己的身体管理也有着严格的要求,并非刻意为之,而是长年累月下来的结果。
琬宜笑啐他:“装逼……”
话音未落,青玄又给她一记深捣,闷哼一声悠悠地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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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装小谢同学的逼里……”
琬宜跌倒在他胸前,就近咬了口他坚毅的下巴,“叶青玄…你就是个天生的淫棍……”
青玄空出一手捏她柔软的腮帮,沉声教训:“目无尊长?喊叶老师。”
琬宜没力气了,干脆趴在他身上任他忙活,有意激怒他:“不喊。”
后者调整靠椅坐起,拥紧怀里的软躯连连狠送,琬宜抓着他的肩膀,指甲在衣服上抓住一条条的褶皱,脸上蒸发出细汗,眼角也湿润了。
青玄分别扣着她的后脑和翘臀,炙热的唇吻她的脸和脖子,性器持续摩擦过她的G点,引得她频频高喊,他埋头于馨香的颈子里贪婪地又嘬又咬,“喊叶老师…让你爽。”
健腰的攻势有意慢了下来,琬宜怀念被他狠狠操弄的滋味,在他怀里饥渴地扭动蛇身,媚着嗓求他:“嗯…叶老师…啊…给小谢…啊…快给……”
他溢出沙哑的笑:“那老师再给你示范一遍,记牢了……”
“嗯…啊…好的……”
扣着玉臀的手猛然使力将她的小嫩穴往性器上按,男人的耻毛摩擦过阴蒂带来一小波刺激,她细声地哭喊着仰起小脸,青玄趁机吻上嫣红的嘴唇,胯下大摇大摆大进大出疼爱起饥渴的女人。
空调风热乎乎地吹着,琬宜早叫干了嗓子,此刻得了他唇舌的滋润便本能地回吻,生怕他躲开两手紧扣他的头脸,葱葱细指插进他浓黑的碎发里往自己嘴巴摁,与他形成上下呼应,他按她的臀,她也按他的头,两边都在迫切地从彼此身上汲取性爱的快感。
摇晃的车身就没停下来过,昭示着内里的两人激烈火爆的战况,不曾想到,他们在做爱这件事上竟已默契至斯。
理想型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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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型
琬宜挑了个叶青玄外出的日子回娘家跟父母吃了顿饭,回来后迷上了一档法制栏目,之后母子俩交流感情的余兴节目变成了他陪她普法,主调还是嘿咻嘿咻滚床单。
这天用过晚饭,青玄去楼上发了个邮件再下来,她搭着条毛毯盘坐在沙发里,眼睛有些出神地望着电视,青玄连带着毯子把她一块搂抱在身前目光看向电视,今晚的案例是一个下毒杀害室友的高材生,栏目主持人正在叙述杀人的过程和手段,对方从实验室带出一种不易被察觉的慢性毒药投入到室友的饮用水中,后者察觉到异常设局留下了前者作案的证据,可身体状况却已无力回天。
也许是同为化学系的缘故,她似乎看得比以往投入了些,连他把手伸进她裙底都没反应,青玄咬她的耳朵呼气,语带调笑:“学个化学就能杀人不见血?”
话一出口,青玄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僵硬了一瞬。
琬宜面色不改,拨弄手中的遥控板换了个台,答他:“只要别太渣问题不大。”
她牵动嘴角,半开玩笑的语气:“所以你别惹我,我的绩点绝对跟学渣搭不上边。”
琬宜还记得小时候一到寒暑假谢父就教她化学式,如今都成了刻进骨子里的知识,悄无声息地杀个人有何难。
青玄蹙眉,忽然好奇:“后来怎么改学摄影了?”
“本科那会兼职当了几次模特,没喜欢上镜头前的光鲜,反而觉得拍照的人很溜。”
按下快门的瞬间,定格下那一刻的美好,时间是流逝的,但照片可以保留它。
彼时,琬宜想成为那个记录者,父母的意思却希望她回婺陵当老师,或者继续念化学系研究生,她偏要跨考去学摄影,当初年轻气盛啊,长辈越反对越要去做,为这这事她跟父母吵得不可开交,尤其是谢母,扬言她只要敢考就跟她断绝母女关系,可后来收到录取通知,夫妻俩还是给了她学费生活费。
回想起往事,她内心微微动容,青玄却面色冷沉:“摄影师很帅?”
什么鬼,这都能吃醋,他有什么资格吃醋。
琬宜不由得嗤笑:“想什么呢,以为谁都是你啊。”
靠张脸就能把女人勾到床上。
男人的脸色由阴转晴:“哦,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理想型?”
“呵呵,大屌是。”
“我不否认自己器大活好。”
“……”
是她叫床叫得太欢,都让他膨胀成这样了?
这晚上水乳交融时,琬宜任他花样百出都紧捂着嘴坚决不叫,直把青玄气得多弄了两回,她就越发得意了。
这儿子也太经榨了,纵欲成这样还没肾亏。
两人挂着母子的关系同居,却做尽了男女间的艳情之事,对叶青玄来说最难熬的莫过于她生理期的四天,于琬宜来说却是他出差的日子,最长的一次连续三个晚上没回家,琬宜憋到了极限,电话里直扬言他再不回来她就去泡野男人了。
野男人的身材活计不一定比儿子好,但比她的电动棒带感肯定是真的。
狠话放出去的第二天清晨,叶青玄红着眼推开她的房门,彼时还在睡觉的琬宜吓了一跳从梦中惊醒,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高大的身体就压了下来,脱裤子戴套插入一气呵成,把她前后翻面肏成了滩烂泥,最后连她的嘴都没放过射了一炮。
连续不断狂猛地撞击,青玄最后一刻抽出性器将火热的白浊喷洒在她后腰和臀上,眉眼冷峻气极反笑。
睡野男人,不得先从他的胯下起得身再说。
这一天的琬宜就没能下得了床,彻底打消了要去找野男人的计划。
日子平淡却顺风顺水地过着,这一日叶青玄提着个颇为神秘的购物袋回家,冲在客厅做瑜伽的她勾唇坏笑,看在琬宜的眼中就是淫荡下流,等她好奇去看了购物袋里的东西,更坐实了他的淫荡下流。
二人都不是磨叽的性子,吃完饭后便迫不及待回楼上洗澡,为了能尽快开战商议了各回各各的卧室洗,然后琬宜再去他的房间玩,先一步洗完澡的青玄取出购物袋的东西一样样放床上,免脱丝袜、小皮鞭、润滑剂、按摩油……每拿出一样,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些耳鬓厮磨的旖旎画面,下体越来越胀,恰在这时,隔壁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青玄愣怔一瞬,购物袋抛向空中转身冲出房门。
分卷阅读45
魇
哐嘡一声冲进隔壁房间时,只见被子隆起个小包,裸露在外的两只玉足脚趾蜷缩似在打着颤,一根黑色的皮带扔在地毯上。
青玄走上前去,掀被子要把她拉出来,她应激反应尖叫着蹬腿踢他:“滚!滚远点!死了就去投胎!别来找我!”
青玄眉头一皱,把人扣在身前一手捏她下巴沉吟:“谢琬宜,你看清楚了,我是叶青玄!”
确是真的在发抖,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见是他后快速地调整情绪放松紧绷的全身。
他眉头皱得愈深:“发生什么了?”
目不转睛,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反应。
她扭过头,脸色还有些白,看向地毯上的皮带问:“那个东西,是谁放的……”
琬宜无比确定,叶天澜的所有东西都被她烧了,她刚才洗完澡出来找裙子穿,天知道她翻出来条男人的皮带有多震惊。
青玄利落地回:“我的。”
今晨随手塞进她衣柜里的。
闻言,琬宜轻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手背抹掉额上的汗水,叶青玄手长,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沉声询问:“怕它?”
往常扒他皮带不是挺积极?
她披着宽松的浴袍头发略显凌乱,摇一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舒服,今晚先不玩了。”
话落要从他身上下来,青玄两臂箍紧她不让,后者勉强笑了笑敷衍地说:“我真不舒服,改天再玩……”
青玄也没了玩闹的心情,他抿唇沉思了几秒,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提到了我爸?”
琬宜否认:“没有,你听错了。”
她推开他光脚踩在地毯上,下逐客令:“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和你说。”
她两指揉着太阳穴,青玄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说:“去我那睡。”
她脸色隐隐的不耐,果断拒绝:“不去。”
他皱了皱眉,省掉跟她啰嗦的功夫,弯腰把人扛在肩上大步出了房门。
等进了自己的卧室关门落锁,青玄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抛到柔软的床上,大手把上面的情趣用品拂落在地,琬宜四脚朝天跌在床面上,脸皱成一团两手撑床就要下去,青玄拦住她去路又把她推倒在床,两手环胸俯视她说:“就睡这里。”
琬宜再爬起来,气愤地冲他低吼:“滚!叶青玄你他妈少烦我!你以为你在我这里算老几!一根人形按摩棒还想管天管地不成!”
话音未落,青玄反剪她双手把人摁压在床,骑这她后腰俯身贴近她,声音里压抑着怒火:“谢琬宜,我给你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
男女体格的差异显露出来,下方的琬宜毫无反抗余地,怒红了两眼:“怎么!我就说了!你还要打我不成!”
上方的青玄明显愣一怔,而后松手搂她入怀,女上男下手掌扣着她脑袋紧贴心窝,“你在想什么,我打你干嘛?”
眉眼间怒气未散,说话声却柔和下来。
要罚她办法多的是,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拉扯间两人的浴袍都散落得七七八八,琬宜脸贴着他胸口,毫不犹豫张嘴狠咬他一口,抱着她的胳膊突然收紧,上方传来他压抑的闷哼。
琬宜松开牙齿,胸肌上随即留下两排破皮的牙印,健臂却依然紧紧地箍着自己。
“放手。”
他提条件:“一起睡。”
“你先放手。”
青玄松开胳膊,坐直身体的女人手掌一样就朝他脸呼来,真落到他脸上时却是轻轻一抚,温柔恰如爱侣间的触摸。
琬宜翻身下来躺在他一侧,无声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下定决心深呼吸口气,毅然决然的语气问他:“做不做?”
青玄收了收垫在她肩后的胳膊,反问道:“你呢?”
想做就做,不想就不要勉强。
她抿了抿唇笑,翻身骑上他腰腹拽住浴袍的带子一扯,以实际行动告诉他答案。
这一夜的琬宜,是在男人身下累得不行后昏睡过去的。
青玄处理完彼此腿间的脏污,拥抱累极的人儿一起入眠,半夜醒来一次,凝视她被噩梦魇住不安的睡颜沉默不语,等她呼吸平稳后方再次阖眼。
叶青玄没想到,她妥协纵欲了一夜,翌日竟然提出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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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琬宜难得早起准点吃早餐,还算和缓的语气说:“我决定把房子卖掉。”
青玄蹙眉:“为什么?”
她淡淡地回:“不为什么,这房子有我一半产权,想卖就卖了。”
他紧跟着讥讽:“难得你还想起自己只有一半产权。”
琬宜无所谓他的嘲讽,咽下嘴里的蒸饺喝了口豆浆,继续说:“要么你出钱把另一半买下来,要么把房子挂出去卖,钱咱们平分。”
“然后呢?”
她眨了眨眼:“什么然后?”
“分开?”
琬宜噗嗤一笑:“少说得这么暧昧,搞得跟情侣分手一样,咱俩顶多是炮友再叠加层母子关系而已。”
蒸饺吃完,琬宜突然想抽烟,烟盒却忘了带下来,只得再喝了口豆浆,保证说:“放心吧,即便不住在一起了,咱们依旧是亲戚,你结婚生子我该出的礼钱一分不会少。”
青玄目不转睛盯着她喋喋不休的唇,后者目不斜视侧脸朝着他,短暂地沉思后,他试探性地问:“因为那条皮带?”
“你想多了。”
琬宜掩唇轻笑一声,再开口面色严肃了些:“总之这套房子我不想留更不想住了,你如果喜欢可以买下来,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三天没答复我就默认挂牌出售。”
这时青玄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他瞥了眼来电人,说了句我先接个电话,而后去了客厅那边接听。
三五分钟后再回来,站在她一旁说:“我要飞趟爱尔兰,这个话题等我回来了细聊。”
这么大个房子卖出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琬宜没什么异议:“行。”
早餐吃完,两人各回各屋,琬宜睡回笼觉,叶青玄收拾行李,临要出门时潜入她房中,见她还在睡着轻手轻脚地凑过去,跟个毛燥的少年郎一样偷吻她的额她的唇。
啪过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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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了还搁她这装纯,压根没睡着的琬宜按耐住脾气忍了,等确定他离开后方睁开眼,赶紧抽来纸巾擦被他亲过的额头,轮到嘴唇时却犹豫了,指腹磨砂着下唇,几秒后忿忿地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被子一拉蒙头继续睡。
工作室的人开车把叶青玄送到机场,办妥登机手续后,距离飞机起飞还有段时间,他站在大片的落地窗玻璃边,面朝着忙碌的机场,飞机不断载着人离开又载着人回来,他也只是芸芸众生里的其中之一。
他一动不动地站立着,挺拔的背影引得经过的几位女郎停步驻足,却没有谁敢上前一步搭讪。
此刻此刻的青玄无疑是冷傲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大衣口袋中的五指攥着部手机,深思熟虑后还是拨出去个电话。
他的母亲边慧女士跟叶天澜离婚后再嫁了个法国人,从昨天的ins动态来看夫妻俩此时应该在洛杉矶度假,长途电话颇费了点时长,对方接听时语气惊喜:“亲爱的宝宝,找妈咪有什么事吗?”
“……”
边慧女士自从跟法国人结婚喉说话总怪腔怪调的,青玄按耐下挂电话的冲动,正常的语气问她:“您跟我爸当初为什么离婚?”
青玄还没记事时两人就离婚了,在长辈们的闲言碎语中青玄窥得一点当初两人离婚的面目,为了他的抚养权这对怨偶一度要闹上法庭,最后还是两方长辈来和谈,商议后把孩子交给男方抚养,但边慧在他成年前每隔半年三个月都会回国陪他几天,两人之间不像母子更像是朋友。
不过也仅限于见他,从叶青玄记事起就没见父母同框过,当初的婚纱照离婚时早烧得一干二净,边慧连叶天澜的葬礼都没来参加。
那头的边慧显然没料到儿子会问这个问题,讶异了下:“呃,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突然好奇了。”
那头不做声沉默,叶青玄又喊了声妈。
边慧轻笑了笑,奉劝他:“我觉得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因为答案绝对会颠覆他在你心中伟大的父亲形象。”
他拿着电话的手僵了僵,低声说:“没关系,我想知道。”
“青玄,说起来当年你爷爷用家世压我边家不让我往外说,否则你的抚养权没准就是我的了。”
她惋惜地感慨,突然又发出桀桀的冷笑,二十多年后再提起往事还是控制不住激动:“青玄,你不知道,叶天澜他就是个变态神经病……”
他站在落地窗边,冬日温暖的阳光穿过玻璃洒落在他身上,候机大楼中的空调也在不停歇地运转着,却怎么都感觉不到温暖,甚至还有丝丝冷意从脚底窜上来。
“我听说他前几年还给你找了个后妈,年纪没比你大几岁吧,呵呵。”
后面两声,讥讽的滋味十足,青玄艰难地应了个嗯。
“鬼知道叶天澜改过自新了还是死性不改,如果是后者,那你爸死了对她来说可是个大喜事……”
边慧又嘀咕了几句,这时广播在播报登机信息,青玄听得不太清,心不在焉地说了句回聊就挂断了电话,面朝着来来往往的机场发呆,是真的在发呆,神情恍惚瞳孔没有焦点。
傻傻地站立了好长一会儿,又打出去个电话,这次接得还算快,声音里透露出些许不耐烦:“干嘛?”
“还在睡?”
“嗯。”
他抿了抿唇:“那睡吧。”
“叶青玄你神经病啊。”
打个电话来就为了吵她睡觉。
挨了她骂,这头的青玄反倒笑了,低柔地说:“琬宜,我喜欢你。”
“叶青玄,我不是小姑娘了,别妄想用一句不着边际的喜欢就让我妥协,你是搬去跟叶灏住还是流浪街头我不管,这套房子我一定要卖掉。”
头一次表白就被解读成这样,青玄微微懊恼:“别试图转移话题,谢琬宜,我说的是,我喜欢你。”
她这次没答话,青玄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
对方已挂断。
再打过去就不接了,他握着手机气极反笑却也没法,广播里已在催促未登机的旅客尽快登机。
走特殊通道上了飞机,一落座就有空姐来提醒系安全带,他面无表情地应承快速系好,对方颇有些讪讪地抿唇离开。
他目光看向窗外,飞机加速冲刺脱离地面的那一刻,突然失重带来的眩晕让他阖上双眼,身体和灵魂不断地上升,拨开云雾越来越接近光明,云层后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抬手挡脸,却挡不住轰然涌上的猎猎记忆。
那是他年少时的青葱往事,是谢琬宜无邪纯真的少女年代。
纯真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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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
叶青玄认识谢琬宜的那年,他十九岁,她二十四岁,两个人差了五年,他大二,她研三。
彼时方平阳带他们班的《人像摄影》课程,她作为助教负责批改收发他们的作业,偶尔方平阳出差赶不回来时,会由谢琬宜给他们上理论知识。
世间的美千姿百态,每个人的审美都各有偏好,青玄不知道别人认为的美是什么样,但他可以肯定,谢琬宜在他心里就是美人一词的完美诠释。
她姣好的身段姿容,说话时的温柔,萦绕周身的书卷气,等等,不须多一分,也不须少一分,谢琬宜就是他的理想型。
可他来晚了一步,那朵惹人怜爱的娇花被别人先采摘了下来,青玄曾见过她身着一袭素雅的白旗袍与爱人依偎的画面,他心生嫉妒却无可奈何,每次见到她都攥紧了绳索控制心头的猛兽,以至于每次上课时都绷着脸,本就冷峻的面容越显得难以接近。
她第一次单独跟他说话时,便有些犹豫的语气:“同学,这张照片是你的吗?”
边说着手递过来张照片给他,叶青玄抿着唇接过来瞥了下,一板一眼地说:“照片不是我的,但照片里的人是我。”
她先是怔住,接着眉眼一弯笑开颜,之后上课她再点他的名字时,青玄便总觉得其中蕴了笑意,和着她说话时温柔的语调,便生了些暧昧的缱绻。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另一方完全不知情,事实上,除了上课,两人私下说话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这还得算上课后在校园里偶遇打招呼的情况。
虽然研究生宿舍距离本科宿舍楼起码十五分钟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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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有幸偶遇过几次,大部分时候是他目不斜视恰好从她旁边经过,后者微笑喊他一声:“青玄同学,好巧啊,又看到你了。”
他顺着声音转过头去,状似才留意到她,抿唇绷着脸一点头,不做声就走开了,等走出去一段距离再回头,早没了她的身影。
是去跟男朋友约会了吧,是的吧。
他总这样猜测,心里的嫉妒之火早已燎原,想法设法去压制去告诫自己,却如同吸食鸦片患上毒瘾的瘾君子般,越陷越深无可自拔。
瘾君子还是吸过毒了的呢,他明明都没得到过却已沦陷。
而记忆里最甜蜜的事,一定是他跟她的约拍,人像摄影期末考试需要交一组成片作为考核,青玄鼓起勇气找她当模特,而在这之前,已经有好几个男生去找她约拍,全被她以事忙拒绝了。
可她却答应了他。
青玄开心得一夜未眠,等到拍照那天竟然下了初雪,他压抑着内心激动拿上相机去两人约好的地点汇合,迫不及待想见到她,可等真见到背对他站在走廊边角的身影时,却有意放慢了脚步故作淡定,悄无声息来到她身后,才留意到她耳朵里塞着耳机,她背着皮质的双肩包,低头在轻哼着歌,不曾察觉他的到来。
雪花飞飞扬扬地飘洒,青玄甚至希望时间之轮停止转动,就停留在这一刻多好。
这明显又是不可能的,时间怎么会因为他的痴心妄想就停滞不前呢,听完一首歌的谢琬宜抬头转了转脖子就看到了他。
“你来了啊。”
“嗯。”
她笑了笑,想着怎么把话题接下去才不至于冷场,他开口问她:“你刚才在听什么?”
这么入神,还哼了出来,是他没听过的旋律。
她甩了甩耳机:“这个吗?”
“嗯。”
“一首日文歌,舞い落ちる雪のように。”
她突然说了句日语,笑容里有淘气,翻译给他听:“宛如白雪飘落。”
“之前考日语等级,听歌练听力记住了一些,觉得应景就翻了出来,要听吗?”
“嗯。”
她拨弄MP3调到上一首,然后把残留着她体温的耳机交给他,两人往教学楼里走,“你学日语做什么。”
“嗯……”
她犹豫了几秒才说:“毕业旅行想去日本旅拍。”
为了一次旅行而特意去学门新的语言,她自己都觉羞赧,补充道:“可别笑我。”
软糯温柔,跟在撒娇一样,他抿了抿唇压住上扬的嘴角,“不会。”
她放下心来,问他:“现在下雪了,咱们去哪拍呀,雪地里吗?”
他淡淡地说:“找间空教室就行。”
室外温度低,她穿得并不多,果然听她松了口气,“那也好,雪地里怪冷的,我觉得可以在窗户边拍一张,把雪花拍进去。”
“好。”
两人顺利找到了一间空教室,拍照的同时两人闲聊,青玄问她为什么拒绝其余人却独答应他。
他没问出口的是,可不可以认为,她其实是有点喜欢他的。
他还在暗自窃喜着,听旁边的她答:“嗯…就感觉那几个男生,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怪怪的。”
好歹是他们的学姐兼助教,谢琬宜不想过多指摘只点到为止,他却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是不是别人单方面的喜欢让她觉得被冒犯到,毕竟她是有男朋友的。
念及此,他极力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突然又沉默寡言起来,谢琬宜还以为自己哪出错惹了他不快,分开时含蓄地跟他表达,如果对她的表现不满意可以换个模特重拍,毕竟不是专业模特,她不介意的。
他没说什么,两人简短地道别,之后谢琬宜收作业时,见他发来的成片中模特还是自己,会心笑了笑。
因着拍照时跟她的聊天,叶青玄更加小心翼翼地藏匿着心中的欢喜,连她批改过的纸质作业都细心地收藏起来,却从不奢望修成正果。
叶青玄有想过,但凡他跟她同岁,或者年岁比她大也没关系,又或者她是单身状态,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追求她,光明正大地表达对她的喜欢。
可他连半个筹码都没有,没出牌已注定了败局,便只能先潜伏着观望时机,换一句话,其实就是没什么指望地等待。
他亲眼见过的,她跟别的男人亲昵的画面,她的男朋友,他们看上去是这么要好的一对,他的伺机而动完全排不上用场。
他这般迷恋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痛苦甜蜜交杂,生怕对方发现朝自己投来厌恶的目光,每次看她时都谨小慎微不敢袒露一丝情意,只心里殷切地祝福她好。
却怎么也没料到,她嫁的人最终会是他的父亲。
心心念念的人,一夕之间成了后母。
局中人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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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人
事情已过去七年有余,青玄却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那时候是大二下学期了,叶天澜打电话来说交了个女朋友,让他有空知会一声,安排两个人见面。
他当时随着个老师去了外地采风,没多想就应承了下来。
自从跟边慧离婚后,叶天澜独身多年,是时候找个伴儿一起过日子。
两天后他回到婺陵主动联系了叶天澜,表示如果对方周末也有空的话可以见一见,后者满口答应下来,“她跟你一样都是电影学院的,周末都不上课。”
青玄还是没有多想,以为是学校的哪位女老师,就连到了吃饭那天,走进叶天澜指定的包厢,看到端坐在餐桌前的熟悉背影甚至她的脸时,第一反应也是疑惑:“你在这做什么?”
谢琬宜显然也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答了句吃饭,这时叶天澜从洗手间出来,笑呵呵地先跟她介绍:“这就是我儿子叶青玄,跟你一个学院的。”
“青玄,这位是爸爸的女朋友姓谢,你叫谢阿姨吧。”
空旷豪华的包厢里,两个人相对一动不动地站立,都从对方瞳孔里读出了翻涌的情绪,她的意外,他的震惊。
不,不止是震惊了,血液逆流进脑海,耳鸣眩晕肠胃翻滚,青玄都以为自己要吐出来脑袋要炸开了,可最终什么都没发生,最初的天崩地裂过去,他面无表情地落座,甚至连一滴泪都不曾流下。
谢琬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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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在他对面坐下,穿着那件他很是喜欢的白旗袍,端庄娴雅美丽不可方物,终于不是去见她的男朋友,他甚至可以自恋地认为,她今晚的盛装是为他打扮的。
叶天澜说过的,今晚吃饭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俩见一见。
没错,她就是为了他打扮的。
念及此,他脸埋进碗里,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米饭没嚼直接咽下,再叶天澜给了夹来油腻腻的红烧蹄髈,他看也都看是什么就往嘴里塞。
再抬起脖子时,落在对面她的头顶上,对比她文雅的吃相,他却吃得满嘴是油,抬首的谢琬宜正好瞧见这一幕,主位的叶天澜尴尬地笑:“青玄平常不这样的。”
说着抽纸巾递给他,佯怒训斥道:“往常的教养哪里去了,非要在你谢阿姨面前丢人。”
“没关系,你别骂他。”
她淡漠地说了一句,低眉顺目给自己盛了碗汤,汤碗没拿稳撒了衣服一身,神色不见惊慌依旧冷淡,叶天澜又忙着给她这边抽纸巾。
谢琬宜没接,拉开椅子起身,抱歉地点了点头:“我去下卫生间。”
话毕不看父子二人脸色,拎上包径自走进了卫生间门一关,隔绝两个世界。
叶青玄收回余光,再开口嗓音干哑,问:“爸,我和她,如果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叶天澜以为他不喜欢谢琬宜,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教训:“你在我这里说就行了,她面皮子薄,别当着她的面说。”
而后压低音量说:“放心,即便爸爸再婚了,在我心里你还是排第一位。”
五月的天气,他一口气喝完一大杯冰水,喉咙口还是疼,心口被酸涩胀满,张开嘴艰难地回应:“嗯……”
谢琬宜再出来时,除了衣服,脸也用水洗过了,眼周一圈是红的,妆容洗得七七八八,素着张脸面色冷白,杏眼空洞地睁着,让人联想到惨死的女鬼。
这是彼时叶青玄眼中的谢琬宜,至于谢琬宜眼中如何看待当时的他,青玄一直没问,他什么都没问。
在这件事里,他没有任何资格置喙。
他如果年纪还小,可以跟叶天澜哭闹着说不要后妈,他如果是谢琬宜的恋人,他可以说你不要跟他在一起。
可他都不是,他只是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少年仅有的旖旎心思,注定是胎死腹中的命运。
没多久后便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季,顺利拿到学历学位证书的谢琬宜毕业没几天就嫁进叶家当少奶奶,接亲的一辆辆豪车轰动了整个教职工住宅区,在婺陵最高档的酒店订了百桌酒席,风头可谓一时无两。
可世事弄人,大抵也是如此了。
冤有头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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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头
叶青玄出差的同时,琬宜也没闲着,他离开婺陵的当天,她就报了个隔日出发去邻市的旅游团,吃喝玩乐一条龙有人带着,特别适合她这种有钱没处花的暴富女。
到了要出发的日子,她准时出现在集合的地方,导游点过人数后上车出发,同行的大都是些老爷爷老太太,老眼昏花看也看不清,却都觉得这高高瘦瘦的大妹子气质挺好,就是老戴着口罩看不太清脸。
恶臭昏暗的老房子里,墙面脱落堆满了废墟,四周各站着个黝黑剽悍的大汉,目光全都注视着中间的一男一女。
黑发红唇的琬宜坐在屋中唯一的椅子上,冷眼俯视五花大绑昏迷在地的王宏声,有人适时的拿了盆冷水来往他身上一浇,受刺激的王宏声睁眼悠悠醒来,朦朦的视线里似乎看到了个熟人,试探性地喊出声:“谢琬宜?”
她翘着二郎腿,高跟鞋的尖踢了踢他,语调带笑:“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
他头晕目眩,应当是中了迷药的原因。
她悠悠地说:“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说着冲他一挑眉,好奇地问:“哎,人妖的滋味爽吧?”
王宏声暴怒,却碍于药劲有气无力:“你算计我……”
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是菲律宾的马尼拉,一个色情产业发展得如火如荼的城市,他来这边猎艳玩上了个人妖,打炮的中途昏迷过去,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琬宜的视线落在新做的美甲上,红色的蔻丹衬托她的手指更为纤白,莹莹的泛着冷光,笑说:“怎么是算计呢,明明是愿者上钩。”
“不过你怎么挑了这么个地方玩?”
她掩着嘴笑,笑声泠泠:“这不是创造机会让我来找你吗?”
她要不来见他都对不起他的煞费苦心了。
隐隐约约的人声从外面传来,地上的王宏声四肢挣扎却无济于事,怒问她:“你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之前不是约好有空见,我这不是来赴约了吗?”
怕脏了手,琬宜戴上手套,离开座椅蹲在他面前,一手捏着他下巴笑意浓浓:“对咱们的重逢方式满意吗,王总?”
这时又有人搬了个炭盆进来,看着那根烧红的铁柱,王宏声瞪直了眼淌下冷汗来,忙不迭说:“谢琬宜,冤有头债有主,弄你的是叶天澜,你要报仇找他去,关我什么事。”
琬宜噗嗤一下笑出声:“叶天澜都烧成灰了我找他干嘛,要找也是你去找啊。”
“你!杀人犯法,你以为我死了你会好过吗?!”
“可是你不死,我会更难过啊。”
她无所谓的态度,穿着利落的裤装起身走到火盆边拿起烙铁,见温度还不够高又放回去继续加热,边说:“还有啊,怎么会不管你事呢,当初可是你说的。”
琬宜模仿他的说话声:“收拾这种耐不住寂寞的淫妇,最好就是弄丑弄坏她的身子,她自然不敢去丢人现眼了。”
“衣服一脱,丑啦吧唧的一身疤,男人看得性欲都没了,谁还想肏她。”
一段话说完,她看向地上的人:“是这样的吧,王总?”
他矢口否认:“没有,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提议…让他把你看牢一点……”
带着手套的手拍他裆部:“长着根的,有胆说没胆承认也太耸了吧,还是不是男人了?”
她眉眼弯腰:“不过呢,不管现在是不是,马上就不是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涔涔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嗓音沙哑打着颤:“谢琬宜,你今天要真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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яοЦΓoЦωЦ。oΓɡ 分卷阅读49
你以为等我回到婺陵会放过你吗?”
她立即接话:“瞧瞧,我刚说的王总就忘了,我当然知道放你回去我日子不好过啊。”
语带讥讽,说话间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拿在手里一张张翻给他看,嗓音尖细:“这个,是你妈妈,好像七十岁了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年。”
“这个,是你儿子,胖胖的长得跟你一点也不像,你说会不会是你老婆跟人偷情生下的。”
“这个就是你老婆了。”
她手指着跟他老婆同框的胖男人:“你估计也不知道,在你偷女人的时候,你老婆也在背着你偷男人呢,让我想想…这个男的是谁……”
她作出思考状,王宏声怒不可遏地嘶吼:“谢琬宜你个贱人!”
“啊,对了,是你拜把子的兄弟,哈。”
“你老婆结婚前就跟他好了,哈哈。”
琬宜一直盯着他脸上的反应,对比后者的怒火中烧,此刻的她眉开眼笑别提多开心,事不关己地说风凉话:“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呢,哎呀,要是我早一头撞死了。”
他全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回婺陵宰了这对狗男女,便跟她提条件:“你放我离开,我对今晚的事既往不咎,咱们两一笔勾销。”
她笑容越发灿烂,下一秒突然脸一沉,尖细的鞋跟狠踢他的嘴脸怒骂:“看不清局势的狗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还一笔勾销,呵。”
问过她意见了吗?
他身上还是跟人妖玩闹时的穿着,除了条印花的四角内裤别无他物,琬宜一手抄起炭盆里的烙铁,红的发亮的一头果断地朝他裆部伸过去,狭窄的暗室内立即响彻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恶毒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后續章節將在нAǐㄒAňɡSんυЩυ(海棠書楃)。て0м艏蕟 請箌海棠書楃閲渎/8108273
恶毒
尿骚味皮肉烧焦的味道挥发在空气里,她空着的手遮掩半边脸扇风,烙铁更用力地按压他的裆部,后者涕泗横流叫得嗓子都哑了,她却开怀大笑眼不见眼,幽幽的笑声却比哭还难听。
同屋的保镖不忍直视,默默地扭过头去夹紧两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有跟女人玩闹的心思。
这种报复人的法子,委实过于丧尽天良了些。
王宏声双目暴凸死瞪着她,沙哑的声音从紧咬的牙缝中溢出来:“谢琬宜…我杀了你……”
琬宜还没玩够,把烙铁放进炭盆里继续烧,拍了拍手无所谓地说:“嗯,在那之前,你得先活着,死人怎么杀我呢?”
两双眼睛互相死盯对方,瞳仁都充斥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不同的是,他的恨意是翻滚的,她的恨意是平静的。
是了,她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杀人偿命…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以为…警察找不到你吗……”
“哎呀,我好怕啊。”
她故作惊讶,疑惑不解地:“可是我现在还在国内度假啊,正跟一群老太太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呢,怎么会出现在菲律宾呢?”
“再说了,王总您可是纵欲身亡,和我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关系。”
琬宜找了个身形面貌跟自己五分像的人暂换证件,一群老眼昏花的老人都是她的证人,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唯一知道她和王宏声愁怨的叶天澜也死了,谁会怀疑到她一个不相干的人上来。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事实上,异国他乡的又是这么个淫乱的红灯区,死个管不住下身的男人再正常不过,尸体随便往哪一扔一埋,谁知道这孤魂野鬼是谁。
警察来查,都忙着做皮肉生意谁记得这事,查得出才怪了。
见恐吓不成,王宏声态度软下来,妄图用言语感化她:“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动手的人是叶天澜…你就要置我于死地…这太过分了……”
“我现在是个废人…你气也撒了…我发誓…只要你放我走…我王宏声绝对不再提此事……”
听到个了不得的大笑话,她笑得合不拢嘴,和颜悦色地拆穿他:“王宏声,你当我三岁小孩呢,我是解气了没错,可也没谁规定,我只能以眼还眼啊。”
她复又拿起烧红的铁烙,直指他两腿间那根血肉模糊的东西,听对方凄厉的惨叫,酸爽的滋味不亚于跟叶青玄做爱,平和的语气陈述事实:“我谢琬宜呢有仇必报,别人害我一分我必还回去十分,偏就要把你折磨得不成人样……”
她停顿一秒,无所谓地一扬下巴:“再让你不得好死。”
痛到极致,王宏声全身虚脱早没了叫嚣的力气,像条癞皮狗一样躺在肮脏的地面上,恶臭的尿液流得一屁股都是。
这时身后掩着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后面跟着个臀肥腰圆的妇人,等走到昏黄的灯下一看,前者可不就是凌创新上任的董事长程穆,跟琬宜说:“人找到了,差不多咱们就走吧,还要赶飞机。”
说话间瞥了眼地上的王宏声,摇头啧了一句。
最毒妇人心。
不过也是活该,非要去惹个恶毒的女人。
琬宜瞥了眼面容丑陋的妇人,满意地点头扔了铁烙,脱下手套丢进炭盆烧掉,地上的王宏声蓬头垢面,恍惚认出面前的另一人是程穆,不算笨的脑袋反应过来:“你们…狼狈为奸…杀了叶……”
程穆两手环胸,抬腿踹了踹地上的王宏声:“毅力还挺强,竟然没立即晕过去。”
“可不就是只人人喊打的蟑螂嘛。”
她讥笑一句,屈腿在王宏声眼前蹲下,无比肯定不容置喙地说:“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叶天澜就是猝死的,尸检报告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含血喷人,你要不信……”
她噗嗤笑了笑,掩着嘴:“你要不信,也只能下地狱去问你的好兄弟了……”
她笑声凛冽,站起身拍了拍手跟程穆说:“接下来的就麻烦程董了。”
程穆颔首:“车在外面,等我五分钟。”
“嗯。”
她拎起椅子上的包,背影婀娜施施然离开暗室,好似只是在明朗的天气出门逛了个街,悠闲得紧了。
琬宜一走,程穆便吩咐身旁的老妓女动手,后者加上几个保镖一起把昏迷的王宏声扛出暗室,已经有十来个收了钱的剽悍妓女等候在外,只等挨个伺候金主一回,保证让对方宾至如归。
有来无回。
程穆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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яοЦΓoЦωЦ。oΓɡ 分卷阅读50
,琬宜已经系好了安全带。
“久等了。”
她谦逊客套地回:“不敢不敢,原就是琬宜麻烦了程董。”
琬宜只让他安排好人手,不曾想他还特意陪自己跑这一趟。
啧。
“程先生一定是个贴心知冷热的丈夫。”
没有中年人的大腹便便,脸长得也不赖。
他语气微讶:“哦,真巧,我观谢小姐也是个秀外慧中的美人。”
才办完一桩事,琬宜心情大好,起了开玩笑的心思:“那干脆好啊,我改嫁到你们程家吧。”
程穆喉咙一噎,缓缓地说:“还是别了吧…以谢董如今的身份大有更好的选择,我程家庙太小……”
别说两人只是伙伴关系,即便他真对她有什么旖旎的想法,见到王宏声的下场后也不敢有了。
美丽却有毒的女人,远观就好。
琬宜掩嘴止不住地笑:“放心吧,我对老男人没兴趣。”
她喜欢身强力壮的小年轻。
攻陷(4300+)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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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陷(4300+)
回到婺陵后,琬宜去父母那儿吃了顿饭,又在自个屋子里宅了一天,叶青玄还是没回来。
他这回出差还挺久,一周了还没回来,也没跟她提房子的事,她便自作主张把房子给了中介那边,傍晚约了两个圈中密友去做全身SPA,之后的行程再安排。
她这两个女性朋友可了不得,比她大几岁的A跟她一样是个寡妇,比她小两岁的富家女B嫌婚姻束缚了嫖鸭的自由就离了婚,两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浪得没边儿,个个身经百战睡了大半个娱乐圈,这话是两人亲口说的,是真是假暂且不提,反正就睡男人这事来说,绝对把她谢琬宜秒成战五渣,其中一个说她最刺激的时候还玩过5p,四个男的伺候他一个女的。
琬宜想象了下同时睡四个小鲜肉的画面。
奶奶的,好爽。
总之,要想睡到极品男人,跟着这俩没错。
按摩师在给她们开背,玩着手机的A女忽然咋呼出声:“你儿子有绯闻了,啧,还是个嫩模。”
俯趴着闭目养神的琬宜睁开眼,朝对方伸胳膊:“给我看看。”
按摩师体贴地把手机接过来给她,琬宜点开九宫格快速地扫一眼又把手机还回去,两字评价:“丑比。”
A女赞同:“是没你这当妈的好看,唉,不过说真的,这么个帅儿子同居一室,你们就没发生点那啥这啥。”
她自认为纯真懵懂:“什么鬼……”
比她小两岁的B女提醒:“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小谢,你不睡还便宜外人,我认识的好几个小明星都想睡他呢。”
早把人吃得骨头不剩的琬宜继续装傻:“这行不通,乱伦啊。”
A女:“狗屁,你看看武则天,睡完老子睡儿子,还当了女皇帝,女人活成这样才不枉此生嘛。”
B女:“谁不说一句刺激,唉…我怎么就没这样的儿子呢,亲生的我都睡。”
“……”
还没胆睡亲儿子的琬宜大开眼界。
做完SPA三人出来美容院,其中一个扔车钥匙给门童去开车,问她:“我们俩要去开个台,你去不去。”
开的当然不只是唱歌喝酒的那种台,琬宜心领神会地点头,果断说:“去。”
痒了一星期,今晚是该点只鸭来挠个痒了。
说走就走,三富婆直奔城中最高档的牛郎店,没直接上主菜,先弄了个雅局唱歌品酒,六个猛男排排走进包厢时三个人正在举杯cheers,放下杯子时表情都统一的淡然。
她们俩是阅人无数帅哥睡多了审美疲劳,而谢琬宜是睡多了叶青玄,尝过极品男人的滋味,再看其他男人少不得比较一番,稍微次一点就不大提得起性趣。
可春闺寂寞,琬宜还是留了一个,另外两厮早左拥右抱地去了楼上,开了个大套房,五男两女,现场给她表演了什么才是会玩的女人。
而琬宜怕把逼给玩坏了没参与,包厢里一时只剩下她跟某鸭,后者单手搂抱着她,柔柔的嗓音问话:“亲爱的,我们也去开个房?”
琬宜看了眼时间,手摸了把对方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乖宝贝不急,咱们再等会,再唱会歌哈。”
顾客就是上帝,对方脸埋在她馨香的双峰间深嗅:“都听你的,亲爱的。”
一举一动无不在诱惑着她,琬宜搂抱着对方的脑袋,让他更近地感受自己的傲挺,语气和蔼:“真是个乖宝贝,多少岁了啊。”
对方脸蹭了蹭她的乳沟,撒娇地说:“讨厌,刚才不是跟亲爱的说了嘛,二十一。”
“哇奥,那我们今晚可以来个母子扮演play……”
话没说完,包厢门忽然被人踹开,从机场赶来的青玄气势汹汹走到两人身前,一手提起脸埋她胸的嫩鸡抬脚踹去一边,濒临暴怒的边缘吼道:“滚!”
显而易见又是个捉到老婆奸情的苦逼男人,牛郎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牛郎,见情势不对火速撤离了包厢。
青玄转过身来,手掌紧捏着她双肩,逼视她的目光带着火:“谢琬宜,你就这么饥渴一刻等不得?!”
他在电话里说得清清楚楚今晚会回来。
肩膀被他捏得生疼琬宜都忍了,若无其事地睨他:“哟,这不是叶大少嘛,不在温柔乡里呆着上这来干嘛?”
青玄冷着脸,沉思过后忽而眉头一松:“你看到了?”
她轻一撇嘴,反问:“看到什么?”
看她这反应,青玄还有什么不明白,松开箍着她肩的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人是这次拍片的模特,照片都是借位拍出来的。”
说到这,想起不好的回忆,青玄又蹙了蹙眉。
对方其实邀请过他共度春宵,他拒了没去。
琬宜讥笑一声,拿来桌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口应他:“关我什么事。”
“可你吃醋了。”
不防他突然来个虎狼之词,琬宜没有悬念地被呛到喉咙,叶青玄抚她的背,顺手取走她指上的烟摁熄。
琬宜喝了口香槟润喉,缓过气来骂道:“少张口就来,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吃醋了?”
叶青玄不想跟她过多争论这个问题,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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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宠溺地说:“行吧,那就没吃醋。”
“……”
想刨他祖坟了。
青玄去给她拿了外套过来披上,没了进来时的暴怒,温和地说:“回家了,回去再说。”
回去往床上一滚人就容易神志不清,琬宜又点了根烟,朝他吐了口烟雾,不容反对:“就在这说。”
青玄微微蹙眉:“在这里?边做边聊?”
在他的想法里,她已经饥渴得不行得赶快喂了。
“……”
琬宜无声地动了动唇,冷厉地剜他一眼:“滚。”
迟早要断,她就不信自己今晚都忍不了。
青玄在她一边落座,还抓着她一只手握在掌心里,随意的语气:“你说吧。”
她边抽烟边说:“房子我让中介挂出去了。”
他这次很淡定:“嗯。”
青玄想过了,她如果不想住现在这套房子,那就换一个住处,他无所谓的。
两个人在一起就好。
琬宜不知他所想,继续说:“卖出去前这段时间,你还是可以来我这睡。”
琬宜说得含蓄,他们目前还可以开展不可描述的事情,戒小叶叶也非一日之功,这段时间就当缓冲期好了。
青玄直觉不对,表情严肃了点:“之后呢?”
她理所当然地回:“还能有什么,一拍两散呗,总睡一个男人谁都会腻的。”
这句话其实口是心非了,因为她目前还没睡够他。
跟她厮混后,叶青玄发现自己的容忍度越来越高了,压下怒火只是瞥她:“腻了?用完就甩?”
琬宜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点头:“嗯。”
出声的同时,还没看清动作,高大的男人把她摁倒下身压制她腰,幽深的目光直视她:“谢琬宜,我叶青玄什么时候给了你错觉,让你以为我的床想上就上想走就走。”
身上坐着个汉子,琬宜艰难地扭腰呼吸:“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她的动作无法避免磨蹭到青玄的胯,他忽然弯腰埋在脖颈间舔舐啃咬,亦挺胯回应她,低声闷笑:“果然还是吃醋了……”
他一掌捧着她的臀贴紧自己的大腿根,让她感受早已澎湃的热情,“以后想要就直说,何必非惹我动怒。”
最后吃苦头的还是她自己。
被他亲地呼吸紊乱,琬宜有气无力:“滚……”
还吃醋,能不能要点脸。
“还记不记得,我出发前说了什么?”
他啄她的发丝额头,眼睛脸颊,鼻子嘴唇,一掌钻进她裙下爱抚她的私处,凝视下方的她:“琬宜,我喜欢你。”
含情脉脉的眼神,小女生早就沦陷投降,琬宜不仅没有沉溺其中,反而越发清醒,嗤笑一声嘲讽:“叶青玄,鱼水之欢各取所需的事,你不会还想走心吧?”
“一直如此。”
他毫不犹豫地坦白,往下吻细长的颈子,牙齿刮蹭过凸出精致的锁骨,深嗅了口她皮肤的味道,而后发现:“琬宜,今晚好香。”
平常也香,今晚更香,还是那种能勾起男人欲望的香。
他溢出沙哑的笑:“是为了欢迎我回来吗?”
“你想太多……”
跟他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为了嫖鸭才做身体SPA的。
“嘴硬。”
“……”
若非担着他后妈的名头,琬宜真要骂娘。
男人的双手肆无忌惮在她身上点火,身体的情欲被挑动,琬宜反抗不了干脆享受,一槌定音:“总之,就这么说定了。”
叶青玄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你说真的?”
一直很认真的琬宜:“……”
读懂她眼神的青玄沉声说:“我不同意。”
“你是我的。”
想跑?问过他的凶器了没。
曾经他无可奈何,从今以后就只能给他肏。
琬宜一勾唇,沁着丝丝冷意,再次复述::“叶青玄,我说过了,这是我的自由。”
没想过跟他商量,她只是在通知他。
他无比肯定地说:“你是自由的。”
商量事也不影响他要做的决心,大手除掉她的羽绒外套扔去旁边,将只着了件低胸裙的软躯抱在腿上,目光如同在看任性的孩子,无奈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想吃就有得吃,从没少过她的口粮。
琬宜故作惊讶:“哦?那你想在一起多久?”
她也掂量掂量,如果一年半载的话她倒是能接受。
他往上拉她的裙摆边回:“我不打算更换性伴侣。”
换言之,他要定她了。
两条细腿在昏黄的光里白得发亮,单薄的黑色丁字裤一扯就断,他稍显迫切舔吻她大腿。
情欲翻涌,没有抓的东西,琬宜握紧拳头忍耐,讽笑:“叶青玄,你不会还想昭告全世界,你把自己的小妈睡了吧?”
“不行吗?”
满不在乎的语气,琬宜一时哑口无言。
青玄这时从她两腿间抬头,复又把人拥抱入怀,收紧健臂肌肤相亲,深情注视她:“不是小妈,是我老婆。”
一口一口吻她秀美的五官:“合法同居做爱,受法律保护那种,怎么样?”
琬宜也在注视他的眼睛,慢半拍地轻嗤:“你疯了。”
因着他这段话,欲火瞬间浇熄,没了性致的琬宜推搡着他要下去,青玄不让,搂她愈紧,说:“我没疯。”
“不,你就是疯了。”
他另问她:“你有喜欢的人?”
多大岁数了还跟她提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她冷呵:“就当是吧,滚开,我不想做了。”
青玄依旧匍匐在她身上,没起身也没进一步:“那为什么?”
“谢琬宜,我可以负责你下半生。”
他一语双关给她承诺,后者讥笑出声:“叶青玄,少给我装疯卖傻,你爸的遗嘱我们一块签字的,这才多久过去,你就全都忘了?”
白纸黑字明确标注的,她如果再婚,分给她的遗产就改由他儿子继承。
所以说叶天澜狠啊,死了都不放过她,他要是分文不给,琬宜转头就改嫁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可他攥着她的死穴,用她想要的权势金钱吊她,他知道她无法拒绝,所以她这辈子到死都得钉着他叶天澜的标签。
呵。
论玩弄人心,她谢琬宜望尘莫及。
青玄整理她的鬓角,面上看不出情绪,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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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地说:“知道了。”
他嘬一口软唇,而后起身有条不紊地解皮带,下结论道:“明天再说,现在先做。”
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惦记这些,琬宜气急地一蹬腿:“叶青玄你出去一趟每天吃的精虫吗?!”
腰带和内裤一齐褪到大腿中间,青玄拨开丁字裤的细带火热紧抵她,展颜一笑:“嗯,一直都没消化,还得靠你来。”
说话同时一沉腰,大胆地在夜总会的沙发上弄起她来。
琬宜气结:“警察要过来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他扭动窄腰猛地桩送,无所谓地应:“怕他们不成。”
肏弄他自己的女人。
不愧是身强体壮的小年轻,琬宜再醒来时是翌日的中午,还是叶青玄把她喊醒:“起来吃中饭,等会出门一趟。”
被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睡眠不足又被吵醒,琬宜翻了个身没好气地吼:“去干嘛?!”
“登记结婚。”
她再也忍不住了:“滚你大爷的!”
她话说得不够清楚还是怎的。
青玄坐在床边抚她的后脑:“快点,晚了时间不够。”
“滚!青天白日梦!”
她还没馋男人馋到做赔本买卖的地步。
他无奈地叹息:“先去趟律所,把财产赠予书签了,不止你现有的,我的这一半也给你。”
如果金钱给予她安全感,他就给予她足够多的金钱。
琬宜突然掀被子起身,瞬间清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后,嘴唇蠕动着说:“叶青玄你真疯了。”
“嗯,因为你。”
他两臂环抱紧她,脸埋进她头发里,嗓音嘶哑:“琬宜,我不想再后悔一次。”
青玄无比后悔,七年前的婚礼上没鼓起勇气带她离开,眼睁睁看着她嫁给自己的父亲。
结婚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后續章節將在нAǐㄒAňɡSんυЩυ(海棠書楃)。て0м艏蕟 請箌海棠書楃閲渎/811 15
结婚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琬宜把赠予协议逐句逐字审阅完后放下手中的一册A4纸,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质疑的语气:“叶青玄,你不会被雷劈了吧?”
不仅是叶天澜分给他的遗产,他这些年当摄影师颇有所得,毫无保留全给了她。
青玄无视她的调侃揭开笔帽把笔给她,蹙着眉催促:“快点签,签完去民政局。”
急色的模样把琬宜看到心里惴惴的,直觉得有什么阴谋等着她,边问:“以后我想离婚的话怎么办?”
他肯定地说:“不会离婚。”
她翘着二郎腿两手环胸,偏要问:“那我就是想离呢?”
不说清楚她可不敢签。
这可是卖身契呢。
叶青玄耐着性子反问:“为什么想离婚?”
她举例子:“比如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不想跟你过了。”
青玄以为她说的是出轨之类,便答:“我不会对不起你。”
琬宜不想跟他磨叽:“你快说。”
他沉着脸:“如果是我的原因导致婚姻破裂,我净身出户。”
“行。”
琬宜一喜,对一旁的律师说:“麻烦您再理个附件出来,把我们刚才说的加进去。”
人心易变空口无凭,还是白纸黑字值得信赖。
律师当场又弄出来个附件加在后面,琬宜喜笑颜开地签了字,从富婆晋升为更有钱的富婆,虽然丧失了嫖鸭的自由,可跟金钱带来的安全感相比,情欲的克制倒不值一提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叶青玄吗,活好得很呢。
从律所离开,由青玄驱车载两人去附近的民政局,青玄早几年户口已经迁出去,两人明面上不存在母子关系省了关系证明这一步,琬宜带上叶天澜的死亡证明得先去离婚窗口办理离婚才能结婚,前脚离婚后脚离婚,直把工作人员都看愣了,她偏还来句自嘲:“跟父亲离婚又嫁给儿子呢。”
工作人员一脸懵逼,她笑得就更欢了,已经签好名字的青玄肃着脸催她:“快签。”
废话多。
就没见过上赶着结婚扔钱的男人,琬宜意味深长瞥他一眼,签上了自己的姓名,庄严的公章嘣嘣敲落,一男一女即成为受法律保护的夫妻。
拿着小红本从民政局出来,青玄边往停车场走边瞧两人的结婚照,抿紧唇压下上扬的嘴角,琬宜拿到手就把自己的那本揣兜里,此时两手插兜斜睨着他,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憋着干嘛?
说时迟那时快,他把结婚证往衣服兜里一塞,手扣着她脑袋脸就压了下来。
冬天路上人少,好几辆汽车在经过他们时按了喇叭,青玄一概不理,羽绒外套的帽子盖住彼此的面容,他拥紧怀里的人激烈地深吻传递自己的热情,琬宜攥着他的领口被动地承受任他取求,调皮地用舌尖逗他的唇。
青玄内心激荡,赶在走火前放过了她,脸埋在馨香的脖子里喘气,沙哑的声音问她:“吃完再回去?”
她勾唇,语调轻快含笑:“随便。”
他非要自讨苦吃多忍几个小时,琬宜乐得当笑话看。
青玄嘴角上扬,笑提醒说:“今晚洞房花烛……”
干死她。
琬宜扬眉轻呵,怕他不成了。
谁被榨干还不一定呢。
坐进车里,琬宜才开始看她的结婚证,似无意地说:“叶青玄,后悔也来不及了。”
倒车出库的青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郑重地说:“放心,不会让你后悔。”
“呵呵,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叶天澜的家财都成了她的,连他唯一的儿子也成了她的,要说报仇雪恨,再没有人做得比她更解气了,而至于叶青玄嘛……
琬宜余光偷偷瞥了眼他的裤裆。
去嫖鸭还要成本呢,而她不用花钱就有了器大活好的按摩棒,还是终身制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啧,赚大发了。
开车的青玄照样能留意到她的动静,目视前方说:“饿的话可以先来个车震。”
“滚。”
人来车往的,现场直播爱情动作片吗。
红绿灯路口,他侧过脸手捏着她下巴,阴险狡诈的低笑:“喊老公就放过你……”
“呵呵。”
“不喊就取消洞房。”
她怒:“叶青玄你个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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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快点,我想听。”
琬宜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干巴巴地喊了两字,他提出不满:“没有感情,重来。”
“呵,你滚。”
“快喊,不喊我拐弯了。”
附近几百米内有个胡同,车一停就能干些不可描述的事。
琬宜才不将就他,不耐烦地说:“要有感情去床上啊!”
叫得他肾上腺飙升早泄出来。
青玄不恼,反倒有心思打趣:“果然,新婚的女人都惦记着赶快进洞房,是吧老婆?”
“……”
琬宜按耐住冲动没接话。
她怎么幼稚到跟他争这些无聊的话题,小学鸡吵的都比他们的有营养。
洞房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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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
叶青玄自作主张带她去了家城中以情调出名的西餐厅,琬宜假装不知,刚走到门口就浮夸地呀一声,为难的语气说:“唉呀,怎么办,我今天想吃中餐。”
他欲迈进店里的腿一僵,神色自然地收回,提议:“那现在去吃中餐?”
琬宜一直留意他的表情,见此心里哼笑,一副好商量的表情妥协道:“算了,将就一下吧。”
她一语双关,踩着尖细的高跟鞋优雅地步入餐厅,青玄站立在原地,沉着脸紧盯她婀娜的背影。
这女人明显在惹火。
青玄隐而不发,假装听不懂大步跟上去,他早先托熟人在这边订了位,着装得体的服务生带领两人去对应的包厢。
门甫一推开,大半个婺陵华灯初上的夜景映入眼帘,头顶便是暮色苍茫,宽大的露台搭成个玻璃房,用餐的同时又能欣赏美丽风景。
果然是个玩情调的地方。
服务生给他们拉开椅子,等两人落座后各递上份菜单,琬宜翻开第一页,见只有菜名没有价格,暗忖叶青玄今天是要大出血了。
琬宜虽然嫁进豪门七年,但对西餐依然没什么研究,点了个白酒田螺和主食后就没想吃的了,叶青玄这几年全世界的跑倒是懂得一些,给她介绍了几样菜的特点跟做法,见她没异议就让服务生记下。
等菜的间隙,他状似随意地聊天:“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正巧琬宜在喝水润喉,闻言被呛得轻一咳嗽,赶忙用餐布掩嘴,缓过气后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还高调得想办婚礼昭告全世界,不怕把你爷爷气死你就办吧。”
不过似乎又没什么,因为光是叶青玄和她扯证的事就足够气死叶灏了。
念及此,琬宜勾唇轻笑,善意提醒道:“你跟他说的时候记得先喊救护车。”
别抢救不及时真死了。
“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不会让她为难。
他淡淡地承诺,又问:“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琬宜的脸皮真没厚到改嫁给儿子还大张旗鼓,答道:“随便,别在婺陵办就行。”
她得空还得回去试探父母的态度,二老虽然总盼着她改嫁,可不防她发力过猛,兜兜转转又嫁进叶家。
不同的是,这次是孙媳妇,她还得喊叶天澜一声爸呢,想想都觉得可笑。
没一会后菜陆续送上来,两人开始用餐,琬宜跟其他人同桌食不言,可叶青玄是例外,她咽下一小块牛排,闲聊问他:“你怎么订到这地方的?”
不提前十天半个月预订根本没位,还是个风景独好的玻璃房。
晚餐进程已过三分之二,他看了眼腕表,几分心不在焉:“有人认识。”
“等会还有事?有事就先走好了。”
她无所谓地说,自觉很体贴贤惠。
“没有。”
青玄很快接话,抬眸看她噙着笑:“放心,今晚只陪你。”
琬宜垂眸,假装听不懂:“哦。”
这时灯光突然熄灭,她讶异了声:“停电了?”
夜景却还璀璨。
没等青玄回答,包厢门被人推开,入目是一圈明亮的蜡烛,服务生推着餐车将点好蜡烛的蛋糕送到近前,客气有力地一鞠躬:“这是本店的心意,祝两位新婚快乐。”
说完便笑容满面地离开,琬宜又假装没看到对方跟叶青玄的眼神交流。
等门掩上,青玄抿唇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说:“伸手。”
“干嘛?”
琬宜似乎预料到什么,有意伸右手给他。
他又抿唇:“左手。”
琬宜轻嗤了声,还是将左手伸过去,他宽大的手掌垫在纤瘦的五指下方,郑重地把婚戒戴上她的无名指,晃动的烛光里,中间的钻石闪耀着晶亮的光彩,璀璨夺目,他俯身一吻她的手背,温柔地说:“琬宜,新婚快乐。”
谢琬宜翻了翻手心手背,戒指跟手指恰好吻合,她故作惊讶:“咦,好巧哦,大小正合适。”
他收回手刮了下鼻梁,喉咙里低声应个嗯。
总不能说昨晚故意把人做晕,联系过律师又量人家手指吧。
想想都觉得猥琐,青玄段然不会承认的。
他打了个响指,室内跟着又恢复明亮,琬宜似笑非笑睨着对面的人,他一派淡然地问:“吃饱了吗?”
“嗯……”
“那就回家吧。”
“哦。”
回家洞房。
两人先后站起身,他不着痕迹拿起蛋糕旁的玫瑰花束塞她怀里,振振有词地说:“不要浪费。”
琬宜掀眼皮瞥他,后者神色自然。
行吧,看在他已经变成个穷光蛋的份上,她谢琬宜就大发慈悲。
什么都不知道。
俊男美女的组合,女人怀抱一束鲜艳的玫瑰,一路走来收获不少的注视艳羡,恣意非常。
车停在院子里,两人依次进屋上楼,琬宜走在前面,心里无聊地纠结着去谁的房间做,身后的青玄胳膊勾住她腰下巴搁她肩上,声音嘶哑:“来我房间……”
很明显,春天没到又提前发情了。
去哪儿做都一样,琬宜随他进房,中午出门时的灰色系四件套换成了大红锦被,墙上贴着红双喜,床尾又点了对龙凤红烛。
琬宜再也忍不住了,翻白眼取笑:“叶青玄,你幼不幼稚了?”
他挑起她下巴,表面一本正经:“老祖宗传的规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哪样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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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少。
青玄拿来合卺酒分她一杯,“娘子,来吧。”
这男人今晚被幼稚鬼附身了,琬宜惦记着洞房懒得跟他计较,接来酒杯配合他喝了个交杯酒。
都说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都把人骗得一穷二白了,作为补偿怎么也得陪着把戏唱完。
再晚些时候,夜已过半了,困极的琬宜两臂枕头眼皮打架,身后的男人还在没个休止地挺腰挞伐,她细声细气地哼叫,声若虫吟:“嗯…完了没…啊…我想睡觉……”
昨晚忙半夜,今晚又半夜,他腰是铁打的?
青玄掐紧细腰抽出性器再猛一冲撞,身下的床板跟着咯吱摇晃,他俯身前胸贴上瘦削的美背,下巴枕她肩窝喘着粗气:“我很幼稚?”
她无力地摇头:“不…不幼稚…啊……”
真的没力气跟他叨叨,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幼稚。
幼稚的叶青玄。
青玄不知她所想,劲腰的桩送却不停,手掌肆意玩弄娇美的双峰,牙齿刮蹭到她耳垂:“将就一下是吧?”
身体想要,精神却困得不行,琬宜被他磨得眼角含泪,什么都顺着他:“不…不将就…嗯…不将就……”
身强力壮,器大活好,怎么能是将就呢。
他这才满意,扭臀驱使阳器在美穴中研磨,一手绕到前方揉搓敏感的阴蒂头,命令她:“叫给老公听。”
琬宜细声低泣:“嗯…老公…嗯…老公快给…琬宜…啊……”
苍天啊,求他快射吧。
青玄复又直起身,伴随着妻子美妙的叫床声快意抽送,又快又狠的冲刺下带领其共赴巫山。
新婚燕尔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后續章節將在нAǐㄒAňɡSんυЩυ(海棠書楃)。て0м艏蕟 請箌海棠書楃閲渎/8111687
新婚燕尔
琬宜被洞房折磨得合不拢腿,清晨却很早就醒了,叶青玄呼吸平稳还在睡,四肢却跟八爪鱼触手一样缠着她,琬宜试着挣了挣,他下意识胳膊一拢抱得更紧。
谢琬宜很理解这种父母离婚缺少母爱的孩子,无奈地叹息一声随他抱了。
瞧瞧,她虽然把他钱财搜刮干净了,同时付出的也不少,又要当妈又要当老婆,责任重大。
红烛在两人入睡时已燃尽,没拉严实的窗帘有一丝光透进来,昭示着当前已经天亮,琬宜安静地枕在他臂弯中望向那一束光亮的所在,表情淡淡犹似在神游。
搭在她腰上的胳膊动了动,男人晨间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怎么了……”
琬宜默了一瞬,而后生出感慨:“真想不到,莫名其妙的又结婚了。”
“莫名其妙?”
声音隐有不悦,琬宜无语地叹了口气,说:“放心,我想得很清楚。”
关于婚姻,她从来都深思熟虑过的。
青玄这才展颜,收腿夹紧她的下身,俊脸往她脖子里拱,舌头舔她:“做吗?”
晨勃的某处抵着大腿,所以说她才喜欢小年轻的嘛,欲望说来就来,可她如今是妻子了,还是得端庄一点,于是便答:“别了吧…受不住……”
青玄眼看着她戏精上身自导自演,也不知从哪摸出来只套快速戴上,额头抵着她的邪笑:“受不住也得受着……”
而后毫无征兆俯冲进洞,顿时大红锦被波浪翻飞,身下的床板又咯吱咯吱地摇晃起来。
琬宜对新婚的丈夫很满意,满意死了。
两人之间除去多了张合法上床的证,其余都还跟以前大差不差,琬宜依旧是个无业游民,除了还是会呆屋里思考人生,出门也比之前频繁了些,叶青玄在家的情况下两人还是会一起看会电视闲聊,等差不多九点时聊天的地点转移到二楼,那就不是闲聊了,是男女间真刀真枪地干架。
若说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大概是叶青玄似乎比之前更加忙碌,但是无论当天忙到多晚都会回来睡觉,有近一周的时间琬宜睡得正香时被他掀被子的动静吵醒,然后就是被男人压在身下醒得更彻底,在他的一番嘿咻下累得不行再昏睡过去,醒来时床上又没了他的人影。
要不是身子被疼爱过的痕迹明显,琬宜都要怀疑自己又做了不得了的春梦,梦里欲仙欲死的滋味也太逼真了。
而青玄也有自己的计划,他要把年后的工作提前处理完,空出四月份的时间度蜜月,去哪儿他都想好了,就去日本,那时候樱花盛开,青玄确定她会喜欢的。
他还记得她的梦想,去日本旅拍。
这天他出门给一对明星夫妇拍结婚纪念照,地点是在城郊的一栋别墅里,布景都根据他的要求提前布置好了,两夫妻又都是明星早适应了镜头的存在,两方合作愉快,不出意外他可以早点收工回家陪新婚的妻子。
中场休息的间隙他发了条信息给谢琬宜,告诉后者大致的回家时间,手机握在掌中尚未放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他爷爷叶灏,青玄接了,没等他出声那头便怒吼:“有人告诉我你所有股份都转到了谢琬宜名下!你个兔崽子说说怎么回事!”
没有不透风的墙,青玄早有心理准备,这时不远处的助理提醒他休息时间结束,青玄按了按眉心说:“现在在忙,我晚上上您那儿当面说。”
说完挂掉电话,又给谢琬宜发了条信息,今天依旧晚归,晚餐不必等他。
琬宜没回信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语调含笑:“去你爷爷那?”
青玄微讶,反应过来后应了个“嗯”。
也是,照叶灏的脾性,第一反应必然是先把琬宜唾骂一通,也亏得她还能笑出来。
“我跟你一起去?”
青玄回绝:“不用,我能处理好。”
她不做声,思考了几秒才悠悠地答:“行吧,伤药给你备好。”
青玄被逗笑:“我先忙了,洗干净等我。”
这张嘴又该罚了。
又拍了个把小时才收工,青玄到老宅子时天色已暗,刚走进客厅就一个茶杯碎在他脚下,主位的叶灏拄着拐杖怒骂:“都是些逆子!叶家迟早给你们败光了!”
佣人拿着扫帚拖把赶过来收拾,青玄绕过碎片来到他跟前,神色惯常的淡漠:“爷爷。”
他站立不动,叶灏气得又一拄拐杖:“坐下!还要我请你坐下不成!”
青玄在想要怎么开口,落座后淡淡地说:“我结婚了,跟谢琬宜。”
说完后双目直视叶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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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他的反应,后者涨红了脸色呼吸急促,言语已无法传达他的怒火,举起手中的实木拐杖朝他招呼,青玄不躲不避,咬牙忍痛生生挨了下来,心里还在想某个人果然料事如神。
叶灏打得没力气了方停手,后悔不迭地直跺脚拍腿:“我当初就知道这狐媚女人不安好心,勾引你爸害死他不够!连你都不放过!”
“你个孽子!快跟她断了!要么你今晚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青玄皱眉,试图解释:“她没有勾引我。”
一个巴掌拍不响,如今只是两人步步为营互相算计对方的结果,真要说勾引,他那脱不了干系。
此言一出,叶灏怒火中烧快背过气去,手指颤抖要去拿桌上的药片,青玄见此忙拿了药片递给他又倒了杯水。
几分钟后,叶灏的情绪渐平息,声若洪钟地吼道:“你现在这副嘴脸!跟你爸当初坚持要娶她时一模一样!除了狐狸精勾魂还能怎么回事!”
青玄眉头蹙得越深:“爷爷,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这么讨厌她?还有,你刚才说她害死我爸,这又有什么根据?”
“她年纪轻轻嫁个能放她爸的男人能打什么好主意!爱慕虚荣的狐媚子!不过就是图我叶家的钱!”
叶灏拄着拐杖低吼,青玄紧盯着他表情中细微的变化,凉凉地反问:“是吗?”
他依然怒不可遏:“孽子!现在说你的事!休想转移话题!趁着现在没人知道赶快跟她断了!把我叶家的东西要回来!”
知道叶天澜遗嘱内容的叶灏还等着谢琬宜改嫁,尤其是经过她大闹董事会那一回后,巴不得立刻跟她撇清关系,这蛇蝎女人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让人坐卧不安。
“那您恐怕要失望了,进了我谢琬宜的口袋就没还回去的道理。”
适可而止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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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可而止
琬宜踩着闪亮的细高跟一步一声施施然走到他面前,红唇上扬俯视坐着的叶灏,脆亮的嗓音打招呼:“爸,好久不见啊。”
说完又掩嘴:“啊呀不对,得叫爷爷了。”
装腔作势的嘴脸,叶灏克制着怒火还是忍不住拍大腿:“你来了正好!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真以为我没收拾你是怕你吗!”
说着目光投向一旁的叶青玄,恨铁不成钢地又骂了句逆子,后者也在看着他们,表情深沉探究。
琬宜一抚衣摆在沙发的另一头落座,故作惊惶却不紧不慢地说:“哎呀,怎么可能呢,琬宜就一个妇道人家,您要治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至于……”
她笑盈盈地瞥一眼叶青玄,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还没说他勾引继母呢,说来您怕是不知道吧……”
她又看向叶灏,微侧着脸风情万种,含笑调侃:“您这位好孙子啊,身强力壮厉害得很呢,我一个小女子无力反抗,当然就只有从了。”
她含蓄地传达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把叶灏气得吹胡子瞪眼:“呸!狐狸精!”
叶青玄也蹙眉:“琬宜,适可而止。”
被喊的人不乐意地一抿嘴白眼微翻,干巴巴的语气说:“如果您是想要回您孙子,那很简单,跑一趟民政局的事,其他东西就抱歉了。”
婚随便离,钱财却休想她吐出来。
此言一出,叶青玄当即朝她投去一瞥,后者无疑又惹怒了他。
琬宜无视叶青玄的眼神,两手交叉放在膝盖处,指甲上新贴的碎钻耀眼闪亮,含笑望着叶灏时眉眼闪过狠意,语气也是冷的:“你叶家是不需忌惮我,可我也不是当年的谢琬宜了。”
真要斗起来,她也不求大获全胜,两败俱伤的实力也够了。
“你!你来我叶家,果然不怀好心!”
叶灏怒不可遏,眼看着又要气昏头,近旁的叶青玄沉声提醒:“爷爷,你冷静点。”
但也只能如此了,于亲情来说,他似乎淡漠得过份,还是忙完的帮佣见情势不对赶来拍老人的心口。
老人愤怒的眼神瞪着谢琬宜,后者也不躲不避地直视对方,而后拎起包利落地起身,视线像两道X光一样扫向青玄。“走不走?不走以后都别回来了。”
仔细辨别不难发现其中的嗔怒,剑拔弩张的气氛里,青玄嘴角微一扬,看向叶灏:“爷爷,我走了。”
顿了顿,又补充说:“我不会跟她离婚,这是我自己的人声和选择,希望能得到您的尊重。”
态度坚定直把叶灏气得白眼快翻过去,“你今天要跟她走出这道门,就永远别叫我爷爷,我叶家没你这种伤风败俗的不肖子孙!”
青玄默不作声,离座在他面前跪下连磕三个响头,间接表明立场,旁观的琬宜摇头啧啧感叹,萌生一种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意。
回头如果她把叶青玄甩掉,叶天澜泉下有知亲儿子被她当猴耍,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这样的假设光是想象就已热血沸腾。
琬宜觉得,她大概是疯了,还不想治的那种。
叶灏的几杖打到了青玄的左腿处,两人从老宅子出来,叶青玄走路的步子慢了许多,琬宜挎着包两手环胸走在他身边,对此丝毫不同情:“活该。”
青玄斜睨她一眼,帮她拉开车门,“上车。”
语气不辨喜怒,琬宜继续说风凉话:“你这还开得了车吗?别逞强了,打车的钱我还是肯掏的。”
她自己也要回去,就当顺便载他一程好了,说着要拿出手机打车,青玄脸色一沉:“别让我说第二次。”
威胁意味十足,大有现场扒她裤子的势头,琬宜收手机利索地上车“砰”一声锁上门,秀美的侧脸对着他面无表情。
青玄绕到另一边上驾驶座,驾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问她:“你跟我爷爷有什么恩怨?”
他今天算是看出来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说是仇人相见都不为过,绝对不止钱财争端这么简单。
闻言,她没什么反应,端直上身目视前方。
不理他。
叶青玄皱眉:“说话。”
她轻轻撇嘴,阴阳怪气地应:“有人要我适可而止的。”
青玄忍俊不禁,说她:“你能不能考虑下我的立场,非要把人气死不成?”
终究是他的长辈。
她干巴巴地应:“哦,那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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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啊。”
等了片刻,见她犹自闭口不言,青玄余光瞥她,“生闷气了?”
“呵。”
她讥笑说:“你想太多了。”
“琬宜,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的立场都不会变。”
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近乎偏执的地步。
“所以,告诉我,你跟我爷爷怎么回事。”
琬宜嘟囔着嘴,似乎被他两句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不介意告诉他:“这老头怕我打叶家财产从我还没嫁给你爸时就处处针对我,我日久天长怀恨在心,怨恨能不深吗?”
轻描淡写几句,青玄没看她,却肯定地说:“你在撒谎。”
“呵呵,爱信不信。”
他继续拆穿她:“你说谎时就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琬宜微扭过头瞥向他,无语地翻个白眼嘲讽:“你当是江湖恩怨,还能有什么狗血的深仇大恨不成?”
扭过头去小声嘀咕:“非要我说,说了又不信,呵……”
见从她这边也问不出什么,青玄按下心中疑惑暂且不表,开始秋后算账:“我记得,刚刚有人说离婚?”
“开车”
她阴阳怪气地应:“要离吗?离就离呗,明天就去。”
别耽误她找下一春。
青玄也不恼,悠悠地说道:“我想我需要提醒一下谢女士,在我没有过错的前提下离婚,你现在的钱财是要分我一半的。”
“……”
她想杀夫了……
车停在一家药店前,青玄捏了捏她的脸,温柔地说:“乖,吓你的,不离。”
心里却在冷笑,离婚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别想。
琬宜慢一拍躲开他的手,凶巴巴的语气:“停车干嘛?”
“买药。”
他解开安全带要下车,腿脚不便导致动作稍慢,琬宜盯着他挨打的腿连连讥笑,推门下车施施然走进了药店。
她就说吧,他肯定会挨打的。
什么样的父亲带出什么样的儿子,她就等着叶青玄折腾出点事儿来,好跟他离婚当个单身富婆,挥金如土包养小白脸岂不快哉。
她三五分钟后再出来提了一小袋药,上车后袋子往后座一丢手伸到出风口取暖。
“很冷吗?”
他一个手掌捉住她两只手握在手中,薄唇不悦地紧抿一下。
琬宜打掉他的手催促:“别啰嗦,开车走了。”
她对这种摸摸小手的调情方式不感兴趣,要么就真刀真枪直接上阵才刺激。
青玄勾起一边嘴角,收回手发动汽车。
到家时八点多,餐桌上放着冷掉的几盘菜,看卖相似乎没怎么动过,米饭也将将只动了几口,上面还有只吃了一半的鸡翅。
青玄望向琬宜,眸中带笑:“急着出门?”
后者淡定地将没吃完的米饭和鸡翅倒进垃圾桶里,平平的语气答:“去了趟厕所,拉了好久才拉出来,屎又臭又硬,回来就没了胃口。”
琬宜有意用粗鄙的言辞恶心他,并且等着看他现出吃屎的表情。
青玄如同听不懂她在指桑骂槐,一派随和淡然地回:“哦,那多吃点香蕉,通便。”
“另外,多看看我的脸就有胃口了。”
“……”
琬宜紧了紧手中的饭碗,犹豫着要不要扣他脸上。
谁说的呢,人不要脸,至贱无敌。
青玄一时兴起逗她,两手环上她腰把人搂在身前,下巴搁在她肩上悠悠开口:“这么急着过去,让我想想,是担心我挨打?还是……怕我听了他的话跟你分开?”
她下意识地反应:“呵,你想多了。”
青玄面露得意:“这么着急否认,看来全中了。”
“滚。”
边说边扭腰挣开他,后者挺胯蹭她的臀,说话间的热气喷在她颈后:“都说了,车还是能开的……”
琬宜:“……”
斯文男人开起车来都这么骚的吗。
青玄贴她更近,脸绕过她细颈啄吻她的红唇。“点个宵夜?正好我也没吃。”
“不吃……”
琬宜被他勾出火来,欲迎还拒推打腰上的手训斥:“你要吃就先别发情。”
青玄猛嘬口软唇,说:“那行,我先吃饱再来喂你。”
中午订的工作餐便嫌,他吃几口就不碰了,现在确实需要进食才能更好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把老婆伺候舒坦,可不就是人生头等大事吗。
“呵呵。”
叶灏老了果然不行,这要是她谢琬宜来,招招直取这男人第三条腿,看他怎么搔首弄姿。
骚棒。
青玄点了家地址在附近的夜宵店,尽管琬宜说不吃,他还是多点了份骨汤馄饨,用餐时单手把人扣在怀里坐着,慢悠悠不紧不慢地吃,再垂眸问一问她:“吃不吃?”
接着舀一个皮薄馅大的馄饨递到她嘴边。
食物就是这样,吃它的时候没感觉,旁观时就觉得它可口得要命。
被强制扣下的琬宜掀他的胳膊要走,嘴硬忿忿地答:“不吃……”
她一张嘴说话,青玄趁机把馄饨喂进她嘴里,琬宜含着个味道似乎不错的馄饨,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她面露犹豫,含着馄饨腮帮不动,他随意地说:“敢吐出来,今晚别想睡。”
天下乌鸦一般黑,三从四德没学会,动不动威胁女人的手段倒越来越熟练,要不怎么说这厮是黑心小狼狗呢,琬宜连续几日被他弄到天快亮才结束,终究还是长了记性,此刻气闷地抿紧唇腮帮鼓动,咀嚼碎后吞咽进腹中。
凶狠的架势,吃的哪是馄饨,吃的是臭男人的肉啊。
青玄笑了笑,又要再喂一个,她扭头躲避:“走开,我自己吃。”
他适时松开禁锢她的胳膊,波澜不惊地说着浮夸的词:“哇奥,感谢老婆赏脸。”
琬宜去另一把椅子坐下埋头吃馄饨,明明饥肠辘辘却一脸我是被迫才不得不吃的表情,青玄以为她是怕胖,于是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吃,等会全帮你消化了。”
“……”
琬宜舀了口骨汤喝,咽下后长长地呼出口气,语重心长地感叹:“小叶,我觉得你飘了。”
青玄在咀嚼东西嘴巴没空,转头目露疑惑望向她,后者继续感慨:“我记得你刚回国那会,整就是个冷漠倨傲的翩翩贵公子,后来搬进来对我也是爱搭不理的,再不济,前段时间刚扯证时,勉强也算个成熟稳重的精英男人。”
现在就是一色欲熏心闷骚幼稚的嘴炮。
对此,青玄放下勺子一手摸她脑袋,短暂地思考后总结说:“以前生性如此,如今是真情流露。”
说着脸伸过去舔走她嘴角的一滴汤水,含情脉脉凝视琬宜:“毕竟娇妻在侧,情难自已。”
她不咸不淡回应:“呵,明明是原形毕露。”
随她怎么说,青玄另外问起:“胃还痛吗?”
“……”
她矢口否认:“关你什么事,我哪里胃疼了,瞎说。”
青玄垂眸与她对视,指腹轻点了点她上唇的唇珠,宠溺又无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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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的嘴。”
“滚。”
不过没关系,再硬他都会撬开。
给吹吹(h)
收拾完餐桌上楼洗漱,由于挨打的部位24小时内要冷敷,青玄随便冲了个战斗澡就从浴室出来,先洗好的琬宜一动不动仰躺在床上敷面膜。
青玄走过去坐在床沿,打量脸上贴了块湿布的女人,淡淡地问:“有用吗?”
后者面无表情闭目养神,嘴巴也不动,明显不想搭理他。
青玄不气馁,手指戳了戳她脸上的面膜纸,嫌弃地说道:“不如跟你老公多来几炮,还不比这东西管用吗?”
已经狂妄自大到如斯地步,琬宜忍无可忍:“滚。”
终于把人逗出声,青玄眉眼上扬,俯身俊脸凑近她:“帮我擦药。”
挨打的部位青青紫紫陆续肿起来,青玄顺势装可怜谋取福利。
听声辩位,闭眼的琬宜手掌推开近前的脸呵斥:“自己没手吗?”
他捉住她一只手把玩,满含深意地笑:“自己的手,哪有老婆代劳舒服。”
无疑这骚棒又在开车了,琬宜按耐住脾气驱赶他:“走开走开,自己擦去,别打扰我。”
擦个药酒还要来烦她,不知道她尊贵的双手只撸阴毛不撸腿毛吗。
见她不肯,青玄倾身部分体重压在她身上,软硬兼施地耍赖:“我不会,好痛的,帮个忙呗。”
他边说边揉她两团绵软,笑着抛出诱饵:“擦完药我就帮你忙。”
至于帮什么忙,当然是帮某个瘙痒的地方挠痒了。
敷个面膜都不得安宁,被吵得头大的琬宜揭掉面膜纸瞪着他骂:“二十多岁的人了谁还没挨过打,一个男的鬼哭狼嚎这里痛那里痛的,叶青玄你自己说说丢不丢人。”
说完将面膜纸气愤地往垃圾桶一扔,跳下床鞋没穿去床尾拿来药袋,踹一脚他的小腿呵斥:“滚上床去。”
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计谋得逞的青玄利落滚上床,还贴心地解开了浴袍方便她擦。
琬宜跟着上床跪在他受伤的一侧,这才看清见他的伤势,当即惊呼:“我去,这老不死的是不是你亲爷爷了?”
打畜牲都用不着下这么重的手,这还是个人呢,想到今晚去之前她还好心提前打了120,琬宜简直后悔不迭。
倚老卖老,早死早超生好了v。
琬宜本来准备了棉签的,可这一大片用棉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擦完,她干脆把药水洒在他腿上用手按,表情还是很臭,下手的力道却轻柔。
他一臂枕头,另一手珀将她垂下的散发别到耳后,闲聊问起:“你小时候,挨过伯父伯母的打吗?”
有人误会父母,琬宜下意识反驳:“我爸妈才不打人。”
“那你刚才说的,谁还没挨过打,是谁打你了?”
她的表情几乎毫无破绽,答道:“老师呗,罚抄书打手心,咦,现在想想都疼。”
她掀眼皮瞥他:“你别告诉我你没挨过揍啊?叶天澜?叶灏?都这样了你还想装?”
他淡声无奈地说:“这是第一次。”
说完后怕她多想,又紧接着补充:“不过我不后悔。”
“哦”
她不冷不热应了个字,嘟唇往他红紫的伤处吹了口气,上药的手不停。
许是心理放大的原因,火辣辣的大腿肚因她一口气都沁着舒适的凉意,青玄眉目舒展:“还要吹。”
“呵呵,还没睡呢。”
就开始做春秋大梦了。
不要脸这种行为一回生二回熟,他一派淡然地撒娇:“宝贝老婆,再给吹一吹吧。”
正好涂完药水,琬宜坐直腰俯视躺着的男人,语气戏谑:“哦,吹哪儿?”
青玄沉吟一瞬:“你想吹另一条腿也可以……”
琬宜的回答是抄起枕头就招呼他的脸。
都这份上了还惦记这勾当,怎么不去日天呢。
琬宜去卫生间洗手再回来,踢鞋掀被子上床,青玄胳膊一手把人捞进怀里,抬手关灯睡觉。
没过一会儿,静寂的卧室断断续续响起女人的呻吟,昏黄的睡灯勾勒出男人悬在女人上方的剪影,青玄一手扣着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下身分开玉腿跪在中间,充血后的性器愈发粗大狰狞却偏不进洞,只用顶端有一下没一下戳弄潮湿的穴口。
琬宜扭动腰肢呼吸紊乱:“混蛋…快进来…呃……”
这狗东西,把她撩得欲火焚身却不给她。
青玄抵着洞口,往里刺进去一厘米,在还没来得及发出舒服的叫声前又后退,直把她弄得火冒三丈饥渴难耐,骂道:“叶青玄,你是不是男人,连自己女人都满足不了。”
试图侮辱他的男性自尊来激怒他,青玄充耳不闻,继续用下身逗她,同时拷问:“你自己反省反省,今天犯了什么错误。”
他都说过了,要惩罚她的法子多得是。
“你瞎比比什么…我今天…在家睡了一天……”
她想往上弓腰离那物件近点,却被他轻松反压制住,后者用空着的手按压她毛发稀疏的阴蒂头,速度忽慢忽快带给她酥麻的快意,她哼哼唧唧溢出两声低吟,欲望还没填满他又突然停手。
琬宜要被他的骚操作逼疯了,眼眶湿润似嗔似怨瞪着他:“…呜…快进来…难受……”
狗几把玩意儿,真把她惹毛,回头就给他切了。
青玄也忍得辛苦,却打定了主意要教训她一顿,出言道:“提醒你一下,民政局……”
话落咽了口口水,难耐地咬她肩膀威胁:“不承认错误,今晚就没完。”
饿坏她的小逼。
琬宜气得不行:“你滚……”
她找她的震动棒去,看谁饿死谁。
她四肢乱扭欲挣脱他的束缚,青玄偏不松,箍得愈紧,神色阴狠了三分:“快点,不说就插嘴巴了。”
“你…敢…嗯……”
“我数三声。”
他开始倒数。
身心犹如在火上烤,琬宜被他逼得流下泪水。“我错了……”
他指腹温柔地磨砂她的上唇。“嗯,哪里错了?”
“我不应该说…要离婚……”
话音未落,她忽然崩溃大哭,青玄以为自己做得过火惹急了她,急忙一杆进洞挺腰律动投喂她。“好了好了,我进来了。”
双臂改为环抱纤细的眼神,温柔地吮走她脸蛋上的泪水。
四肢得了自由,琬宜对他又捶又踢,气红了眼唾骂:“叶青玄,你跟你爸一样畜牲不如。”
有其父必有其子,都不是好东西。
“嗯,你随便打随便骂。”
他脸周都是汗,有情欲也有吓出来的,连续不停地亲吻重新催燃她的情欲,琬宜就恨她这副不争气的身子,没一会儿就在他的抚弄下又软成了摊泥水。
又听见她柔媚的叫床声,青玄这才展露笑颜,抵着她的额头询问:“老婆今晚想要几次?”
她抽噎着娇嗔:“滚…啊……”
他风风火火地进出湿热的窄穴,温声笑答:“那可不行,我滚了谁来喂你这张贪吃的小嘴。”
“你等着…肾亏…吧…嗯……”
不想再听她死鸭子嘴硬,青玄干脆以唇封唇,彼此相连的部位更加热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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яοЦΓoЦωЦ。oΓɡ 分卷阅读58
喂养她,下方的琬宜被健壮的男躯紧紧压制猛烈进攻,细指掐着他的肩膀呜呜叫唤,瞪大的一双媚眼快翻过去。
受伤还能做得这么猛,这男人无疑成精了。
她谢琬宜只能跪服。
引
在青玄的卖力耕耘下,这个爆发于床第间的矛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琬宜也仔细对比了震动棒和真人之间的舒适度,决定暂时搁置切屌一事,看他后续表现再定夺是否行刑。
青玄没有忘了叶灏和琬宜之间的蹊跷,甚至他父亲和她之间似乎也非表面那么简单,青玄一面忙着赶行程一面托人调查,跟她聊天时有意无意地旁侧敲击,结果都被她巧妙地避重就轻糊弄了过去,逼得青玄都生出了再次“严刑拷问”她的想法。
说来说去,这女人就是欠练,可他偏又下不了狠。
青玄一边无可奈何,却只能慢慢等侦探那边的回复,却没料到答案猝不及防就摆到了他面前。
这天他给一家合作的时尚刊拍完封面和插图就要收工,一直在现场守着的主编赶紧冲过来勾肩搭背,强烈要求他吃个饭再走,由着是私交不错的朋友,琬宜也外出了不在家,他略微思索后便同意了前往。
他这位朋友就是个八面玲珑的社交达人,性格跟冷若冰霜的他完全相反,青玄压根就没想过就他们俩去,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开进郊区一家古色古香的山庄,二十人分成两桌坐在同个大包间里,此起彼伏的笑闹声不绝于耳,颇有些提前过年的热闹。
朋友紧邻他而坐,此刻凑到他耳边,示意坐在两人正对面才合作过的女明星,压低声音满含兴味地笑:“对你有意思,颜值也不错,可以留个电话。”
这个圈子就这样,看上眼了就春风一度,天亮了裤子一提谁也不用认得谁。
青玄垂眸淡淡地说:“我结婚了。”
而后举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朋友盯着他无名指上简约却不容忽视的婚戒,傻啦吧唧地嘀咕:“这难道不就是戴着玩的吗……”
他又没瞎,早留意到了。
青玄飞过去一个眼刀,冷声强调:“货真价实的婚戒。”
接着自信心爆棚地补充句:“我老婆,比她好看太多了。”
谢琬宜在他心里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天仙。
光棍好几年的人一口咬定自己是已婚人士,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信,他这位朋友也机智,不直接拆穿他而是说:“把人喊来一块吃顿饭看看。”
到时是真是假是骡子是马都一清二楚。
无关人等太多,青玄可不想妻子抛头露面,淡声回绝:“等婚礼吧,红包准备好。”
对方闻言低咒了一声,愣愣地直视他:“你说真的?”
青玄蹙眉,回他个淡淡的眼神,连话都不想说了。
……
点的菜陆续上来,青玄只等菜上桌后找个由头就离开,旁边人却搭着他肩不让他走,热情地邀请他尝这尝那,“他们家的糯米排骨不错,竹筒蒸出来的,精华全在糯米里面,香而不腻。”
说着用公筷给两人各夹了一筷,自己先尝了尝,而后笑容越来越淡,失望地说:“味道变了。”
尝了一点的青玄亦皱了皱眉,不咸不淡斜睨对方一眼。
“估计师傅手滑,再尝尝其他的哈,话说弟妹是何方神圣,不让看人照片先给看看呗。”
图库大半照片都是娇妻的男人淡然回绝:“没拍。”
“呵呵。”
对方明里暗里刺探却什么都没问到,一桌人倒是都知道叶青玄结婚了。
青玄走不开,以开车为由拒了酒只吃菜,桌上的菜色尝了一遍,其中有几道越吃越怪异,总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饭到中场,他朋友离座去了另一桌,青玄借故出门去透气,出了门外是个面积颇大的室内人工花园,他边散步边给谢琬宜发信息问她在哪,打算稍后开车去接人。
编辑发送完后收手机抬起头,对面有个戴着厨师帽的中年男人盯着他打量,犹犹豫豫地喊:“小叶先生?”
青玄也微怔,平淡地打招呼:“张师傅。”
他恍然大悟那几盘菜的熟悉感从何而来,这位张姓厨师在叶家干了起码有十多年,做的菜偏油腻重口很得叶天澜喜欢,青玄吃了些年却一直吃不惯。
对方笑眯眯地走上前来攀谈:“您来这吃饭吗?”
“嗯。”
“好几年没看到您,越来越俊了。”
他跟不熟的人无意交谈太多,淡漠地又应了个嗯后便要离开,衣服兜里手机铃响。
谢琬宜的来电铃声跟别人不一样,他拿出手机划向接听,淡淡地喂了一声,嘴角却是上扬的。
既要把房子卖掉就得有新住处,在叶青玄忙碌时琬宜也在到处看房,看到他信息时正听置业顾问讲解沙盘,顺手就回了个电话过来。
青玄立定在回廊边接听电话,张姓厨师也没走,想等他挂断后再寒暄几句混个眼熟。
冬天少人出来走动,四周安静连风都没有,黑色的手机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旁听的人表情越来越惊恐。
知道她的位置后,青玄往停车的位置走打算去接人,没迈出两步胳膊忽然被拽住,他目光看向不断摇头的张姓厨师,剑眉一蹙后快速地反应过来,电话里语气不变让谢琬宜等他,挂断后问面前人:“有什么事吗?”
青玄希望是他想知道的事。
对方唯唯诺诺缩着脖子,眼里一闪而过痛恨,气愤地说:“小叶先生,老爷也许不是意外去世,很有可能是太太杀的……”
魔
青玄记得有一回跟琬宜一起看档法制节目,他当时还问她是不是学化学的都能杀人于无形,后者没有否认,甚至还半开玩笑地警告他别惹她,似真似假的,嘴角还噙着笑。
下一秒又浮现她被条皮带吓得躲进被子里发抖的场景,脱他裤子眼都不眨竟然怕一条突然出现在柜里的皮带,甚至神经兮兮地半夜醒来,不说话也不开灯,悄无声息地下床去一边抽烟,这种情况从两人同床以来就好几次。
她岂止睡相不好,睡眠质量也是。
青玄问她为何如此,她高深莫测地答:“心魔。”
他再追问什么心魔,她就扒他裤子转移视线,怎么都不肯开口了。后来也动过带她看心理医生的念头,被她一口呛回来:“你闲得慌就去挖坟吧。”
彼时他以为她是在讽刺他多管闲事,如今才听懂了她的另一层意思。
我没病,病的是你老子叶天澜。
又通过个红绿灯后车靠边停下,青玄以掌抹了把脸方推门下车,往售楼中心里灯火通明,她坐在靠落地窗的沙发喝水,放下杯子后瞟一眼室外,看到他时似乎笑了一下,而后拎包优雅地起身,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女人的风情。
青玄却恍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下雪天,她站在窗户边稍显羞赧地问他:“好看吗?”
笑容天真,瞳仁里亮着星星。
是那个年纪的谢琬宜。
如今的琬宜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施施然走到他面前停步,见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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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恍惚伸手在他眼前一晃,满含兴味打趣:“在想谁?”
他垂眸看她的脸,心里百感鼻腔酸涩,低声答道:“你。”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的男人最靠不住,琬宜正欲出言调侃他,后者突然拥她入怀里,抱得很紧,掌心扣着她后脑,没来由地就问:“他总打你吗?”
琬宜被他腰上的手臂勒得腰疼,脸皱成一团呻吟了一声,闻言应激性地答:“没有。”
他哑着嗓子:“我还没说是谁……”
急于否认,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
话出口琬宜也惊觉中了套,推开他的拥抱尚且淡然应对:“这边很吵,我刚才没听清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青玄很难过,这种难过不亚于他奶奶去世的那年,指腹磨砂她的脸颊哑声说:“我今天,遇到了张师傅。”
意识到他说的张师傅是谁,琬宜讥笑出声:“嘴把不住门的狗东西,果然靠不住。”
她还是太仁慈,当时就该打一顿再扔出去。
“我回来这么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琬宜一勾唇,无所谓地答:“告诉你做什么,人都死了。”
人都是向前看的,何况她还是赢家,好日子都过不完,谁想去回忆那些不光彩的过往。
琬宜挣脱他的束缚后退一步,“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需要冷静下,这几天先别见面吧。”
她抬腿迈步绕过他往前,后者忽而拽住她手腕,脸埋在她脖子里,强势中带着几分恳求:“不许走……”
她微仰着脸,似乎轻叹了声气,悠悠地说:“我猜他肯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充分发挥想象力自以为作了些合理的猜测,而我不想在大街上跟你吵。”
“那就换个地方说。”
不容她拒绝,青玄弯腰两臂横抱起她走到停车处,把人放进副驾驶后绕到另一边上车,继续说:“还有,我不会跟你吵。”
琬宜紧盯他坚毅的侧脸瞧了片刻,耸了耸肩扭转过头去,嘟囔着红唇干巴巴地应了个“哦”。
“去吃什么?”
有了上次的经历,他这次长了记性。
琬宜现在没心情管吃什么,答:“随便。”
小气鬼
青玄带她去了电影学院附近的一个商场,车停好后两人乘坐电梯直达六楼,琬宜瞥了眼头上方火锅店的招牌,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青玄立在她一旁,再询问一遍她的意思:“吃不吃?”
“吃。”
怎么就不吃了,琬宜率先一步踏进店里,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紧随她身后的青玄要了个包厢。
服务员引导他俩去二楼的包间,琬宜跟他闲聊:“什么时候还有包间了?”
“早两年的事。”
“这样啊。”
“嗯。”
也难怪,她太久没过来了。
进了包厢,两人面对面坐下,先点了个鸳鸯锅底,然后再是配菜,这样火锅店生意一般,尤其是过了饭点店中人影更加寥落,她以前来这家店吃就是因为不用排队,跟食物的味道可没多大关系。
不会难吃到咽不进去的地步就行了,对待婚姻的态度亦是如此。
锅底和菜陆续上来,电磁阀一打开,沸腾的汤底蒸发出白色缭缭的雾气,空旷冷寂的包间里有了些凡尘的气息,琬宜往清汤放了片白菜,牛肉放进另一边的红油锅,青玄去拿蘸料回来,两个料碟都放在她面前。
琬宜似真似琬宜地说:“叶青玄,我有必要怀疑,你以前是不是跟踪过我。”
对她以前的喜好了若指掌,如果说全都是巧合也太扯了。
“我说过了,我喜欢你。”
喜欢是属于少年的。
琬宜噗嗤笑了一下,垂眸捞一勺牛肉进碗里,筷子卷起其中一片往嘴里送,吃得太急烫到了舌头,牛肉又辣,她当即呛得眼眶泛红流出泪来,叶青玄赶紧抽了张纸巾让她吐出来又倒了杯玉米羹,皱着眉沉声教训:“有人跟你抢吗?”
琬宜就着他的手喝完一小杯玉米羹,嘴巴里好受了些,仰头捏着眉心答他:“这不是很久没吃火锅,不得对叶少感激涕零谢谢招待嘛。”
说完又抽了张纸巾擦眼,余光瞥见他依旧臭着脸,无所谓地轻轻耸肩。
“谢琬宜,依赖我很难吗,让你连哭都要找借口。”
她把用过的纸巾扔进桌底下的垃圾桶,一派坦然直视他:“你哪只眼睛看到的,还有,我为什么要依赖你?”
两人目光焦灼,青玄紧盯她毫无破绽的表情,蹙着眉眸色越来越深,几秒后忽然起身去窗户边开了半扇窗,背对她点了支烟默不作声地抽。
琬宜一整个下午都在奔波看房,此时饥肠辘辘也没心思管他,喜欢什么就往锅里丢什么,兀自吃得笑逐颜开,两片嘴唇红艳艳的很是诱人,又要从红油锅里捞起勺虾滑,背对她的人终于忍不住出声:“你能不能安分点少吃辣。”
不难听出夹杂的心烦意乱,琬宜瞥了眼他挺拔的背影微一挑眉,答道:“烫熟了,不吃浪费啊。”
话说出口,他瞬时摁灭烟头扭转过身朝她走来,以手示意自己空空如也的碗。
琬宜抬眼看了看他怒气未消的俊脸,捞起的虾滑最终放进他碗里,青玄重新落座,举筷尝了一口抿紧唇咀嚼,咽下后不冷不热地评价:“煮老了。”
她无所谓地“切”了一声。
当是品尝美食呢。
“爱吃不吃。”
“吃。”
琬宜吃饱了,捞起一勺又放他碗里,后者微低下头,吃东西不再说话,包厢里一时只剩汤底沸腾的声音。
琬宜往清汤里丢了把金针菇,跟玩家家酒一样,又扔了几个海带结进去,而后放下汤勺问他:“我可以就在这里抽烟吗?”
窗户边太冷,琬宜吃撑了也懒得动。
“随便。”
干巴巴的,明显还在生气呢。
琬宜抿嘴笑了笑。
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姓张的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悠悠地问,青玄看她一眼继续吃东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等价交换,她不说凭什么要求他说。
琬宜才酝酿好的情绪瞬时破功,忍俊不禁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小声地嘀咕:“叶青玄,你真小气,是男人嘛。”
他轻淡地反问:“你把我当你男人了吗?”
琬宜扬了扬唇,隔着层雾气笑盈盈望着对面的他,“你希望我说什么呢,是想验证他话里的真实性,还是从我这里听听更详细的版本。”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不过呢青玄——”
她抽口烟顿了顿,才继续说:“少知道些不该自己知道的,世界会美好一点,我记得你父亲经常跟我夸赞你,你们父子的感情很好。”
他斩钉截铁地说:“可你出现了。”
一男一女面无表情望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片刻后琬宜先移开目光,轻不可闻冷呵一声,萦绕舌尖的逆子二字终咽了回去,无所谓的态度谈论:“我猜,他肯定跟你爷爷一样会说是我杀了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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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可又苦于没有证据,就只能把自己的猜测依据告诉你。”
她吐了口烟气,眉目深沉了许多:“叶青玄,他没骗你,你爸就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神经病,他的一言一行加诸于我身上。”
她一手撑头斜倚着扶手,幽幽笑望着他:“通俗的话说,就是家暴。”
七年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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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
琬宜这七年来深居简出,在外人看是过着荣华不尽的富太太生活,偶尔出个门都是前呼后拥,光鲜亮丽令人艳羡,实际内里却只有她这个局中人最清楚。
琬宜结婚时恰逢暑假,叶青玄回家住了阵子,如今再回头看,那绝对是她这七年间最轻松的时光,叶天澜顾忌儿子的存在收敛了许多,竭尽全力地扮演一个慈父的角色,怕弄出动静折磨她的手段也温和了不少。
她沾了他叶青玄的光过了段尚算舒坦的日子,随着他一搬走,叶天澜立马就原形毕露,用皮带把她捆起来抽都是轻的,恶心她的时候会先用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捅弄她下体,玩够以后再看心情是拳打脚踢还是皮带抽她,彼时的她哪是现在的百毒不侵啊,痛哭流涕惨叫着在地上打滚求饶,她叫得越惨叶天澜就越兴奋,一激动了打得越欢,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她还不如好好受着能少挨几鞭子。
叶天澜是个以打女人为乐的变态,这是琬宜嫁进来一段不短的时间后才领悟到的,之所以说是领悟,因为她最开始根本没把他的言行跟家暴挂钩,还以为是自己对不起他了,每次挨打时都沉默地忍受,可过于好长一段时间了,她自认什么深仇大恨都该还清了,他还是打她,打完了又跟她认错,不是假惺惺,是真的跟她认错,跪在地上抱着她大腿求她原谅,大公司高高在上的董事长下跪给自己认错,保证下次一定会控制自己再不打她,还带她去治伤,琬宜这七年没少去整形医院祛疤,叶天澜还是在乎她这副身子的美丑的,只除了那一次,连整形医院的医生都没得法,她也不想治了。
总之,叶天澜并不是24小时都发病,他也有神经正常疼她的时候,琬宜想到这些就心软了,可她的心软并没有什么用,叶天澜就是个死变态,又或者说他身体里住着个变态,想打她时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琬宜心软了一次又一次,换来的是身心俱疲行尸走肉的生活。
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婚,不要他叶家的一分一毫,那时的琬宜只想要自由,从那幢困着她的三层小楼里搬出去,从暗无天日的生活里解脱出来,被豪门大户赶回娘家虽然丢脸,可父母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他们一定会理解她的,她还那么年轻,离婚再嫁未尝不可。
琬宜首先把离婚的打算告诉了叶灏,这个当初极力反对她嫁进叶家的家主,在得知她的打算后斟酌了一番,最终担心两人离婚影响到凌创的股价,进而导致叶天澜的董事长一职被罢黜,如同当初反对她嫁进来一样,毅然决然驳回了她要离婚的诉求,用叶灏的原话来说:“在大局面前,你的这些小伤小痛算得了什么呢?受不了就去死好了。”
她死了都是叶家的魂,离婚想都别想。
琬宜那时候就是个软柿子啊,父母无权无势也帮不了她,便注定了她只能喂喂诺诺任人拿捏,叶灏让她回去她就回去了,当天傍晚叶天澜满身酒气地回来,把她脱得一丝不挂绑在墙边打,打得没劲儿了又脱裤子肏她,提起精神后继续抽她,印象中那个晚上好像抽坏了一条皮带,琬宜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要能死得成也好,可睁开眼时又到了医院里,右手被两只手掌包裹,抓着她的人趴在床边睡觉,琬宜只消一眼就知道手的主人是叶天澜,这个男人病发完后又在忏悔了。
可她哀莫大于心死,早不吃他这套了。
她决定寻求机会报警,通过法律强制解除他们的婚姻关系,琬宜已无法再忍受对方的暴力,这种不可忍受让她变得勇敢,有一天从二楼的露台跳下,终于绕开四个佣人的监视顺利来到警察局,她要控告叶天澜家暴。
从露台跳下来折了腿,大冬天里人来人往的大厅,她跟个疯子似的坐在地上脱掉层层的衣服,把身上没来得及祛掉的疤给接待她的人看,她的手机不能录音不能拍照,她就用最笨最直接的办法给他们提供证据,抛却了女性的自尊,一边大声地嚷嚷,你快拍啊,都是他打我的证据。
接待人员看她的眼神确实就是在看个疯子,然后,然后她就被紧随而至的叶天澜带了回去。
叶家在婺陵能耐啊,都能只手遮天了,她这一闹没有激起任何水花,回去后毫无疑问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才下车还没进家门呢,抬腿就往她腹部踹了脚过来,她瞬时被摔倒在地捂着肚子蜷成一团,紧接着就被揪住头发拽近了家里,四个佣人垂着脑袋瑟瑟发抖,生怕发出点声音下一个遭罪的就是他们。
各人自扫门前雪,人心凉薄至此。
自这一遭后,琬宜终于老实了,又或者说终于认清了现实,叶家就是她头顶的天,她谢琬宜是那只蝼蚁,叶天澜要想捏死她易如反掌,而她竟然妄想翻过天去,简直不自量力,好在她及时悔悟,不再去做无用功,老老实实当个表面风光的豪门阔太太。
她麻木了吗,不是的,她还有希望,她都想好了,叶天澜比她大二十岁,不出意外肯定比她死得早,等他死的那天她就解脱了。
想通这点后,她活着的盼头就是等叶天澜死,每天早晚睡前都要反复祈祷,叶天澜什么时候死,快点去死吧。
她都卑微到只能祈求老天了,可现实仿佛就是要告诉她,你越是忍受,遭受的不公就会越来越多。 泼泼
这一次,叶天澜让她彻底失望了,同时也意识到,老天爷根本没空管她这只蝼蚁的死活。
她得自救。
七年(下) lt; 美人有邪(dearfairy)|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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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下)
“说起来,你爸这几年为了方便打我,连孩子都不要呢,你以为真是疼你呢,担心我再生一个跟你争家产。”
她依然保持一手撑头闲散的坐姿,摁灭了烟蒂手指向烫了个疤的乳房,侧头笑睨着他:“还有这里的纹身,先前我告诉你是胎记,呵。”
“哪里有这么丑的胎记,其实是他用烧红的铜烙烫上去的,之前在酒店遇到个姓王的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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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日常通知
分卷阅读61
青玄绷紧身体紧抿着唇,从她一开口就垂着眼只敢看那锅汤底。
此刻再回想,她讥笑出声来,也不管他记不记得,兀自继续说:“就因为王宏声的一面之辞,你的好父亲就能对自己的妻子下这种狠手。”
叶天澜关起门来打她,可在外却给了她无数令人艳羡的风光,带她去了不少婺陵上流圈的社交宴会,一个叫王宏声的经常来跟叶天澜攀谈,一来二去的琬宜也对这人有了印象,对方再来和叶天澜攀谈时也会问候她几句。
这天傍晚,叶天澜又带她去参加一场私人酒会,担着凌创董事长一职的叶天澜无疑是人群中的焦点,同场中来敬他酒的客人络绎不绝,不过多时便有了醉意,主人提议让他去三楼的客房休息,琬宜征询过叶天澜的意见后要扶他上楼,当时正在一旁的王宏声过来搭了把手。
把人安顿在床上睡下,琬宜恍然想起自己的包落在了楼下,转身要返回去拿包,王宏声跟她一起下楼,琬宜正欲开口跟他道谢,后者突然捂住她嘴把她拽进旁边无人的客房。
男女间体力体格的差异之大,琬宜早就从叶天澜那领教过,王宏声迅速关上门把她拖到床边以身压住,一掌死死地捂紧她嘴一手脱她衣服,满是酒气的嘴里亲在她身上,源源不断的淫词艳语吐露给她听,琬宜恶心得要吐出来泪流不止,奋力反抗也只是更加激起了男性的兽欲。
她衣衫不整,最后的底裤也将被扯下,想到要被这样一个恶心的小人侵犯,她目眦欲裂拼尽全力挣脱一只手,不管不顾朝他的脸狠抓去,后者被抓伤眼睛痛叫出声,盛怒之下不管不顾扬起一手要扇过来,眼看男人的巴掌要落到脸上,身后的门把手轻响了一声,门口的人看到屋中情况表情微怔,淡淡地说:“抱歉,打扰了两位的好事,我以为这个房间没人。”
王宏声也没想到会有人来坏事,身体下压欲遮挡住她的脸,然而为时已晚,对方推门的第一眼就留意到了挣扎的琬宜,微讶的语气:“咦,这不是叶太太吗?”
趁王宏声分神,琬宜张嘴咬他的手指哑声叫喊:“程先生,救救我……”
来人正是凌创的副董程穆,他两手环胸闲闲走进屋来,目光快速地打量两人,而后笑睨着男人:“王先生确定还要继续?”
事情败露,王宏声不得不提裤子从床上下来,她满面涕泪抱紧枕头瑟瑟发抖,衣衫不整毫无尊严可言,程穆脱了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拎着王宏声离开掩上房门。
琬宜掏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点上,微侧着头笑看一眼对面绷着脸的叶青玄,含笑问他:“你猜猜,你爸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烫火锅的炉子早关了火,包厢里冷冷清清的,他哑声开口:“琬宜,别说了。”
别笑了。
她吐出口烟,笑容越艳丽:“那怎么行呢,你不是要听吗?听个够啊,让你知道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渣。”
强奸未遂,琬宜还在庆幸没有被小人侵犯,穿好衣服抽噎着来到叶天澜歇脚的房间,寄希望于她的丈夫给自己主持公道,程穆背靠着墙站在门外,见她过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善意提醒,谢女士可以考虑下离婚。”
说完不等她细问,轻飘飘抛下句“需要帮忙可以找我”,而后抬腿迈步施施然离开。
琬宜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着一时没进去,屋内王宏声的声音传出,她越往后听,气得全身颤抖泪眼模糊,猛地推开门哭诉:“不是这样,我没有不守妇道,没有勾引他,是他要强…强暴我……幸好程先生赶到……”
叶天澜坐在椅子里,王宏声跪在地上给他磕头认错,声情并茂地控告她:“叶兄你估计知道,不只是勾引我,连程穆都是她的裙下之臣,我亲耳听见的,她说,她说你老了,不行了……”
被戳中痛点,叶天澜一脚踢开王宏声,怒不可遏瞪着门边的她:“谢琬宜!”
后者恐惧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迅速把程穆的外套脱下扔掉,应激反应下跪不停磕头,声声泣血:“天澜…你相信我…我没说过这话…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没了那件外套的遮挡,她残破的礼服裙展露出来,不难联想到方才的场面有多激烈,叶天澜气极反倒冷静了下来,走到她跟前挑起她下巴,俯视她阴森森地笑:“回家。”
充满温馨的词语,于那时的琬宜来说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字眼,她下意识连连摇头哭泣,模样可怜又凄惨,后方的王宏声笑容越深。
烟抽多了嗓子干,琬宜饮下一整杯冷掉的玉米汁,给他描述那个夜晚的场景:“我跪在地上磕头求他,哭得嗓子都哑了,衣服被扒光了连条狗都不如,你爸二话不说把我踹出去,举着烧红的铜烙脚朝我走来,还在纠结先烫我的奶子还是我的逼呢。”
纠结不过几秒,接着那个烤红的铜烙就朝她乳房伸了过来,她这身子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了,可在皮肤烧灼的痛苦面前,她竟然当场痛晕了过去,还有鼻尖漂浮的皮肉烧焦味,琬宜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不敢忘怀。
她怎么敢忘啊,她得感谢叶天澜亲手烫的这个烙印,帮她做下重大的决定,她还得感谢叶天澜当初不让她离婚,她当初要两手空空地走了,哪有现在潇洒恣意的生活。
感谢叶天澜加诸在她身上的所有,才让她谢琬宜如今有权有势,再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蝼蚁。
吻她
最后一直香烟也燃尽,烟灰缸堆了一堆烟蒂,琬宜把烟盒随手丢到桌子底下的垃圾桶中,一边说:“趁我心情不错,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块问吧。”
头一次跟别人袒露这七年的经历,感觉还不错,没留神就说上瘾了,琬宜笑看向对面一手掩脸的男人。
青玄嘴唇蠕动,干涩地开口:“你先前说,对不起他,是什么……”
闻言,琬宜倒是微怔了一瞬,泠泠的笑反问:“你就不关心你爸怎么死的吗?”
他放下手,眼球眼眶都是红的,视线定在她脸上:“回答我。”
她依然懒散地坐在椅子里,细指撩了撩头发拨弄到而后,一举一动都藏着妩媚的风情,慢悠悠地说:“这个啊……”
两人四目相对,琬宜大方地任他看,神色颇为得意:“你是不知道,结婚前你爸可是把我当仙女一样供着,就因为我那层处女膜,他就忍住了没碰我。”
“可结婚前几天,我跟别的男人打了一炮破了身,你是没看见新婚夜你爸脸上精彩的表情,做足了前戏结果一杆进洞畅通无阻,费尽心机结果娶了个破烂货,脸都气绿了,哈哈。”
直到现在琬宜都不知道那晚破她处的男人是谁,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在叶天澜活着时成功恶心了他一回,想念及此琬宜笑容越发欢畅。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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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面的青玄却呼吸一滞露出痛苦,手抱着头哑声低喃:“不是…你别这么说自己……”
才不是破烂货。
她手一摊,无所谓:“事实而已。”
就他眼瞎脑子不正常,为了跟她结婚赔上所有身家,她谢琬宜要真想闹,又哪是本结婚证就能约束得住的。
他阴沉着脸,脸周好像出了汗,直视她斩钉截铁地反驳:“你不是。”
琬宜轻嗤笑了声,懒得跟他争辩。
“反正我就这个样了。”
人生没有回头路,今时今日的谢琬宜就是这样了。
青玄忽地起身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说将人拽入怀里抱紧,很紧很紧,脸深埋进她发间轻语:“谢琬宜,你是我叶青玄的妻子。”
他会疼她爱护她,不是破烂货。
说完狠咬她的脖子,语气威严:“听到没?”
琬宜仰着脸下巴抵住他肩窝,不痛不痒连装模作样的冷吸口气都懒得了,淡淡评价:“叶青玄,你真傻。”
但凡要有他爸的三分精明也不至于被她哄得团团转。
他掌控她的后脑,叼住倔强的嘴唇嘬一口稍作惩戒,用她说过的话回敬她:“那你也要搞清楚,因为你我才成了现在这样的。”
离经叛道罔顾伦常。
对比他的严肃深沉,她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态度:“那很抱歉,我仅仅只是想恶心你们叶家的列祖列宗。”
说完皱了皱眉,抬手擦嘴:“油腻腻的,脏死了。”
才吃火锅就亲她。
青玄也怒了,捏紧她双肩笑得狠厉:“随便,反正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话音未落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用力地亲吻近乎蹂躏,扣紧她的后脑不容她逃避,吻得动情时咬破她下唇,淡淡的血腥味瞬时弥散在彼此的唇齿间,她也不呼疼求饶,近在咫尺的眉眼甚至带着挑衅,青玄越发气恼,更是用力狠狠地深吻。
他就是要吻她。
男人肌肉勃发的两臂将怀中人箍紧,舌头强势探入她口中翻来覆去地搅弄缠斗她的粉舌,后者逐渐招架不住开始回吻,投入到男人暴戾又温柔的亲吻中。
两张嘴分开时,琬宜的唇是肿的,青玄半斤八两也没好到哪去,指腹磨砂着油光锃亮的薄唇,垂眸看她冷笑:“不是嫌脏?”
身子被勾起了情欲,琬宜眼眸湿润含春,虚虚地应:“就是脏……”
“呵,谢琬宜,你就是欠练。”
嫌脏还亲得这么带劲,可惜这包厢门没上锁,要不然他非给她上一课,让她领教下何为就地正法。
嘴硬的女人,下意识的举动一直比她大脑加工过的言辞靠谱。
执迷不悟
无视收款人员投在两人嘴上探究的目光,青玄结完账牵着同样淡定的琬宜走出火锅店,商场灯火通明还很热闹,他征询她的意见:“逛逛还是回去?”
琬宜抛给他暗含鄙视的一眼:“嫌不够醒目还去招蜂引蝶?”
她可没忘记之前跟他一起上娱乐新闻的事。
青玄斜睨她,不太确定地问:“那就回去睡觉?”
八九点也不早了,洗漱完再做些有助于睡眠的运动,刚好到睡觉的点,琬宜缓缓点头:“嗯……”
甚好。
回家的路上,琬宜想起他刚才没漱口就亲自己还是来气,仗着他要开车就故意说些暧昧旖旎的话勾他,甚至配合语言摆出多种引人遐想的姿势,再假装征询他的意见:“老公,今晚想要这个吗?”
她伸出舌尖扫了圈下唇,冲他抛出个媚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青玄面色阴沉眉头紧蹙,面朝前方眼角余光却忍不住不看她,极力压制下腹的躁动才没在大街上弄死她,终于熬到车子开进小区,绷紧的某处愈发兴奋明显鼓起,留意到这一幕的琬宜掩着嘴笑得眼不见眼。
他们这般迫切地渴望融入彼此,却没料想到来了个不速之客,琬宜微昂下巴打量拄着拐杖的叶灏,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上好的兴致瞬间消散。
锁车晚一步过来的青玄朝他轻一颔首,声音听不出情绪:“爷爷。”
三人站在大门处,叶灏先瞥了眼琬宜,看向她一旁的青玄:“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难得的心平气和没有大发雷霆,琬宜挑了挑眉。
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青玄握了握她的手上前开门,淡淡地说:“进去聊吧。”
“嗯。”
琬宜跟叶灏并排站在青玄身后,两方目不斜视谁也不理谁,她今晚没心情跟他吵,门打开率先迈步进屋,叶灏最后一个进去,自叶天澜去世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边,站在玄关处打量装修一新的室内,若是之前定然要大发雷霆责怪琬宜,此时却只极轻地叹息了一声再无其他。
可见要跟叶青玄聊的事很重要,都按耐下脾气不请自来登门拜访了。
琬宜去厨房接了杯水喝,杯子放下后也不说话兀自先上楼,青玄的目光从台阶上婀娜的背影收回,走到客厅在叶灏对面落座,“您找我什么事?”
整个人还没从和谢琬宜的聊天内容中走出来,一想到叶灏在她痛苦的七年里扮演了一个旁观者甚至加害者的角色,本就不够热忱的态度越是淡漠。
叶灏瞥了眼琬宜消失的楼梯口,确定无人后语重心长地说:“你先前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天澜的死跟她有关吗?”
“青玄,她恨你父亲。”
青玄坐直的身体僵了僵,而后回应:“嗯,我知道。”
这一点叶灏倒是没想到,混浊的老眼望着他确定:“你知道了?”
“嗯。”
“怎么知道的?”
省略了过程,青玄告诉对方结果:“她自己说的。”
闻言,叶灏耸拉着眼皮陷入沉思,一时想不通谢琬宜这么做的目的为何,在他看来,后者勾引自己的孙子完全就是为了报复恶心他们叶家,说出来无异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她为什么跟你讲这些?”
青玄叹了口气:“爷爷,我说过的,我跟她结婚了。”
他是她的丈夫,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叶灏冷讽了句:“呵,那你想想她跟你结个婚得到了多少,动动你的脑子自己想。”
“青玄,谢琬宜是没有心的,她为什么跟你结婚你不清楚吗?”
在叶天澜遗嘱的制约下,她即要摆脱前者的控制又不想损失既得利益,他叶青玄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顺便还能恶心他们叶家人,可谓一石二鸟。
青玄抿紧唇沉默不语,琬宜站在二楼走廊拐角的阴影里,等了片刻没听到他的声音,面无表情地迈步往里面走,习惯性转到他的房间门口,开门的动作忽然一滞。
自从去了趟民政局,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宿在他房里,差点习惯成自然了。
琬宜摇头无声失笑,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转身向前两步进了她原先的卧室。
另一边的客厅,青玄眉眼冷峻端坐着,二楼轻不可闻的高跟鞋哒哒声传来,一步一声也踩在他心口上,闷痛酸胀。
青玄抿紧的唇撕开条缝,缓缓地说:“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还记得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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яοЦΓoЦωЦ。oΓɡ 分卷阅读63
前明媚天真的谢琬宜。
“你说她没有心,爷爷,你以什么资格来说这句话?”
即便她真变得没心没肺,冷眼旁观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三道四。
被一个小辈教训,叶灏的脸色当然不好看,可他今晚的目的不是过来吵架,缓了缓压下内心的不悦,谆谆说道:“青玄,我虽然对你严厉了些,但总归是你亲爷爷,不会害你,你既然知道了她跟你父亲的事,就该明白她跟你结婚目的不善。”
“天澜死的那晚具体情况只有她知道,即便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可你爸为什么要喝补酒你不懂吗,她明知天澜高血压还让他喝酒行房事,是何居心你猜不到?”
“青玄,天澜会猝死就是那个女人的目的而非偶然,换句话说,你现在正跟一个涉嫌杀害父亲的女人搅和在一起,对方还是跟过你父亲的女人,青玄,你对得起你爸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吗?”
几乎是最后一字落地的同时,一个玻璃杯飞出去应声而碎。
心甘情愿
客厅的灯约莫半小时后熄灭,青玄回到卧室没看到人,站在门口沉思几秒又退出去来到隔壁,屈指敲了敲门,等几秒没听到动静兀自推门而入,不通风的屋子里充斥着刺鼻的烟草味,女人背对他侧躺在床,瞧过去像是睡着了。
青玄走过去,先看了眼她的脸,没睡,眼睛还睁着,他二话不说掀被子把她打横抱起出了房门。
原路返回到对面卧室重新把人安置在床,他走到衣柜边拿换洗衣物准备洗漱,琬宜翻了个身依旧不出声,面无表情的脸,似在发呆又像在深思。
青玄不急不慢地洗完澡出来,她还保持同一个睡姿,他走过去掀被子上床,关了灯后从背后拥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手臂环住她腰,像树袋熊一样抱着怀里的人。
没有人说话,但都知道对方没睡,男人的火热抵着她臀部,她不可能睡得着。
时间过去了十多分钟,青玄还在考虑要不要打破的沉默,又怕她说出什么气死人的话来,这大晚上的可不是在外面,他真的会失控把人往死里弄。
“别赖我,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不料她忽然出声,青玄短暂地一愣神,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后,抱着她的胳膊收紧了些,被子底下的两条腿也缠紧她的,闷声回应了个嗯。
选择留在她身边,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他心甘情愿。
青玄翻个身来到她上方,腰胯分开她两腿吻她的脸唇,哑声盛情邀请:“来做?刚刚说好的。”
这时候了还惦记这种事,琬宜觉得她的烟都白抽了,没好气地应:“随便你。”
琬宜这才留意到他只披了条浴袍,腰带一扯露出内里紧实的肌肉,骚得连内裤都没穿,黑色丛林里凶猛的某物直直地挺着,男人嘴角上扬俯视下方的她,含笑打趣:“没洗澡没洗脸,担心我走?”
她还穿着进门时的那套衣服,脸上的妆容也没卸。
琬宜扭转头不看他,小声嘀咕:“别想太多,烟瘾犯了而已。”
男人充耳不闻,三五下强势地脱完她裤子,架起一条细白的长腿扛在肩头,没做前戏沉腰一杆进洞,“那就先做,做完再一块洗。”
琬宜早被他方才的磨蹭弄湿了底裤,他冲进来的同时呼吸暂停,酥麻的感觉从尾椎传递到四肢大脑,青玄边冲刺边吻她腿,另一手按压她敏感的阴蒂头。
不过才片刻的功夫她呼吸就乱了,两手抓着他紧实的小臂,虚虚地推搡欲迎还拒:“戴套……”
男人的视线胶着在她秀丽的脸上察看她的反应,闻言无所谓地应:“不是很舒服吗?”
“那也要戴套……”
“就不戴。”
他邪气凛然地笑:“把你干怀孕怎么样?”
琬宜忍不住爆粗口:“你大爷……”
“干的可不就是我大爷……”
青玄俯身含着她嘴狠嘬猛吸,下方耸动健臀大进大出地抽送。
快喘不过气来,琬宜扭动腰肢两手抓挠上方的男躯,青玄收拢胳膊将她箍得更紧,手掌固定她后脑不许她躲避,舌头滑入口中缠上她的挑逗嬉闹。
他终于发泄完放过自己时,琬宜张着嘴大口喘气,青玄扣着她十指按压在床,身体相连的部位依旧律动着,粗喘着询问:“怎么样?舒坦了吗谢大爷?”
“哼…嗯…逆子…啊……”
看来惩罚力度不够,青玄忽得抽身抱着她换个姿势从后面进入,掐着她腰更狂猛地挺动起劲腰,健硕的胸腹紧贴着美背啄她的嘴,嗓音低哑:“喜欢这种惩罚方式吗?”
琬宜无法回答,男人问出口后便紧接着堵上她的嘴。
摊上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把她做舒坦了就是最好的回答。
虽然说不戴套,可当预感到精关要失守了的前一秒,青玄还是咬牙退出,浓白的爱液悉数喷洒在挺翘的美臀上。
一次怎么够呢,他抱起人坐在自己腰上,一会揉捏她屁股一会抚摸她乳房,怜惜地亲吻那朵妖冶的鸢尾,忽然收拢胳膊拥紧她。
琬宜也没闲着,葱白的手指握着他的物件上下套弄,凶巴巴的语气催促:“别磨磨唧唧,硬了就快做。”
在床上还敢对他大呼小叫,青玄额头抵着她的轻笑:“遵命,老婆。”
夜色漫长,琬宜如愿以偿在男人身下晕了过去。
宠爱
可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
所以说习惯有时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她从不适应跟他同床共枕到缺他睡不好,不过也就两个月的时间而已。
察觉到他不在床上,琬宜睁眼醒来。
中央空调还在制暖送热,卫生间的门留了条缝,昏黄的亮光从门缝透出来,琬宜睁着眼望向天花板无声地发呆,等了十多分后还没见人出来,掀被子下床来到卫生间外面轻叩了叩门。
他随意披了件浴袍靠墙而站,听到动静微侧头看过来,恍惚的神色没来得及收回,轻柔询问:“熏到了,还是又做噩梦了?”
打火机个烟盒放在洗漱台上,他手指间夹着根烟,卫生间里烟气缭绕。
琬宜走进来,眼神上下打量他,淡淡地反问:“来这里抽烟,间接控诉对我的不满吗?”
她半夜惊醒都是在房间里抽,呛鼻的烟味总把他熏醒。
青玄微弓着腰,额间的碎发投下一小片阴影落在眼皮上,空着的手捏她一边脸颊,勾唇笑得宠溺:“你有这个权力。”
用任何方式喊醒他。
她看似对他的情话不为所动,侧头斜睨着他提问:“便秘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他目露疑惑:“嗯?”
琬宜提醒他:“你进来很久了。”
没便秘就赶快回床上,熬夜伤身,她还要继续睡觉。
听懂她的意思,青玄哑然失笑,示意手中的烟:“抽完这根。”
琬宜瞥了眼燃烧小半的烟轻一点头,站立在原地等他。
他柔声说:“回床上去。”
她就套了件真丝睡衣,下身一条单薄的底裤,还都是他给穿上的。
琬宜没听他话,从烟盒里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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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一支烟点了火,深吸一口踮起脚尖把烟雾喷他脸上,淡淡地评价:“太烈了。”
“男士烟。”
而她是个女人,还是个招人疼的娇柔美人。
“切。”
见她不肯走,青玄一手搂上她腰把人环抱在身前,垂眸凝视她:“那就靠近我。”
她脖子后仰,下巴轻挑:“靠近你能取暖吗?”
“你说呢?”
青玄扣着她脑袋贴上赤裸的胸膛,另一手取走她指间的烟头连同自己的一起摁灭,抱起人出了卫生间。
她悠悠感慨:“小年轻身体就是好。”
抱她跟拎麻袋一样的轻而易举。
青玄把人放回床上跟着一起躺下,扯来被子盖住彼此,指腹磨砂她的唇问:“又想要了?”
把她的夸奖当成了暗示。
琬宜枕在他一只胳膊上,无语一撇嘴:“呵呵,你消停点吧。”
被子里他一条腿横在她大腿间,呼吸喷在她脸上,嬉笑的口吻:“我这是在不遗余力滋润娇妻。”
“油嘴滑舌。”
琬宜笑嗔一句,捂嘴打了个哈欠,轻柔地说:“睡觉了。”
说完往下一滑,脑袋贴着他散发热源的心口阖上眼皮。
冬天果然还是要有个男人暖被窝。
青玄侧躺一手撑头俯视胸口的小脸,顺着她的话讲:“嗯,睡吧。”
青玄调整了睡姿,拥着怀中人一起入眠。
夜色笼罩的卧室重新恢复冷寂,安静到彼此呼吸声相闻,在他保持同个睡姿抱了自己近半小时后,她蓦地出声:“叶天澜不是我杀的。”
如果是因此良心过意不去大可不必。
拥着她的胳膊一僵,他沉闷的声音低低应了个嗯。
青玄失眠的原因并非如此,他做了个旖旎的春梦,醒来后焦躁不安再睡不着。
“琬宜,你有没有想过,去找那个男人?”
他跟着一起滑下,俊脸埋在馨香的头发里拱她的颈子。
她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嗯?”
他翻身整个人悬在她上方,强横地把她禁锢在怀,方说:“那个要了你初夜的人。”
琬宜只以为他又是在发情也没多想,淡淡地说:“不想找。”
当初一夜情的地点在一家有监控的星级酒店,她如果想找去酒店前台一问便知,可她当时琐事缠身没那心思,现在更没必要。
青玄如鲠在喉,唯有一吐为快,嗅她颈间迷人的淡香,沙哑地开口:“檀悦,7 。”
那天晚上的酒店和房号。
说完后微拱起背,面对面观察她的反应。
“什么……”
被他压出一身火,琬宜嗓音柔媚,下一瞬突然睁眼,举手毫不犹豫扇了他一巴掌,力气不大不小,让人疼又不至于留印,而后翻身侧面朝他神色冷漠。
青玄把人翻过来,一下一下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声音嘶哑:“对不起……”
他最初并不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后来进入时遇到阻挡,理智全无身体早已失控,狠心一沉腰将其捅破,之后也不曾后悔这疯狂的一夜,可想到由此给她带来的种种不幸,如果时光倒回他一定死死地忍着不碰她。
她不说话,他还在吻她,温声恳求:“别离开我……”
随便她要打要骂,就是不能离开他。
琬宜沉着脸,语气更冷:“叶青玄,你这是强奸。”
他一瞬间被打回那个十九岁的少年,局促地辩解:“我,我本来不想做的……”
把她安置在床上他就要走,是她非拽着他留下来的。
她淡淡一句:“我喝醉了。”
她当时喝醉酒神志不清,他就是乘人之危。
青玄被她说得无地自容,四肢却下意识缠紧她,打定了主意绝不让人跑,后者还在控诉:“更可恨的是,你那根驴东西一下子冲进来,你知道有多疼吗?”
那点痛或许对今时今日的琬宜来说不算什么,可彼时的她真是疼得直冒冷汗,太惨烈了,对初夜的印象只剩下疼。
他脸埋她脖子里,说话三分委屈:“我也疼……”
那也是他的第一次,哪懂得什么前戏安抚,一切行为全凭本能。
“琬宜,我喜欢你。”
从年少的欢喜,期间七年的隐忍,到如今的深爱,终于如愿以偿。
“你不能离开我。”
“我的钱都给你了……”
他现在是个穷光蛋,离了她活不下去。
琬宜不吃他这套,讥笑道:“别来我这装可怜。”
那么重个人压在身上,她才察觉快喘不过气来,扭动腰肢两手推搡他训斥:“滚下来,别烦我睡觉。”
“你先答应我不走。”
琬宜烦躁地拍他脑袋,很是不耐烦:“再叨叨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他呼吸停滞,理解她的话后长舒口气,喉咙里溢出愉悦的低笑,“谢谢老婆。”
人从身上下来,琬宜翻身后背贴着他,阖上眼小声地说:“跟你没关系。”
叶天澜就是个神经病,她有没有跟别人睡都逃不过被折磨的结果,念及此,琬宜嘴角一扬:“啧,突然想给你爸上个坟。”
有这么个把自己从头绿到尾的好儿子,会不会气得再死一遍啊,琬宜光是想想都通体舒畅。
太解气了。
青玄前胸紧贴她的后背,双腿也缠紧她的,不悲不喜地说:“你不用去。”
他去就行了。
她一撇嘴:“不去就不去,谁乐意去一样。”
叶天澜刚埋下土她就把他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对他恨之入骨,鬼才想再看到他的坟。
“我真睡了,不许烦我……”
昏暗的房间里,青玄垂眸打量她沉静的睡颜,悬着的心一点点踏实下来,拥抱她一起沉入梦乡。
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余生都要疼她爱她。
打他好了
天亮时青玄醒得比她晚,后者进卫生间洗漱他还睡在床上,手机铃响吵得他一皱眉,卫生间传来她的声音:“看看是谁?”
青玄手伸到床头拿来粉色的手机看了眼,晨间的嗓音低磁撩耳:“伯父。”
她三两下漱完口过来接手机,站在他面前试探性地“喂”了一声,青玄没了睡意,侧躺着看她接电话,视线时不时瞟向她没穿裤子的两腿。
细长直,绞在他腰上想必很销魂。
跟父亲的通话一如既往地简短,挂断电话后琬宜把手机放回床头柜,随意问起:“我爸让我去吃个饭,你要不要一块过去?”
她去哪他就去哪儿,青玄点头应:“去。”
“那就起床吧,择日不如撞日。”
精虫上脑的男人没听懂她话中的深意,再开口嗓音愈沉:“你过来……”
琬宜上前一步站到床沿边:“干……”
话没说完,他胳膊一审把人勾到床上压在身下,手掌抚摸她的大腿快速拽下单薄的底裤,色里色气笑睨着她:“干你。”
说完往下一滑捞起她腿扛在肩上,俊脸隐埋于她双腿之间。
“大清早的……”
琬宜的感官集中在被他舔舐的部位,那张嘴就跟在施咒一样,每舔一下她身体的火就旺一点,两条腿无意识地夹住中间的脑袋磨蹭,又舒服又难耐地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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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
他忽然又改为用手指抠弄那方寸之地,舌头舔弄啃咬她的阴蒂,中间凸出的唇珠也不放过,她嗯嗯啊啊地呻吟出声,十指抓紧底下的床单,越来越多的春水分泌出来。
青玄放下她腿,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个套快速戴上,一沉腰将爱人的空虚填满,床板咯吱咯吱地摇晃,又是一室缱绻的春情。
琬宜原本计划去父母那吃中饭的,被他这一闹就没起得来,吊着口气给谢父打完电话,手机一丢蒙头大睡,青玄倒是想跟她一块睡个回笼觉,无奈有其他事情要忙。
后知后觉地,青玄终于意识到这次是以女婿的身份登门拜访,把人折腾睡下后赶紧联系了几个朋友,接着套上衣服裤子匆匆出门,回来时顺便带了中餐。
吃过饭后又回楼上洗漱,琬宜脸贴了片面膜斜倚着墙,目光上下扫射全身镜前一袭正装的男人,吐出冷冷两个字:“换掉。”
去吃个饭而已,搞得跟见国家领导人一样,至于吗。
“伯父伯母……”
他突然停顿,继而改口:“爸妈他们,会不会介意我的身份?”
上次去还是她儿子,这才多久过去就成了老公。
琬宜无所谓一耸肩,开玩笑说:“谁知道呢,实在不行给我爸抽一顿呗。”
青玄斜眼瞥她,闭口不言。
在琬宜的强烈要求下,青玄最终换了套休闲西装,琬宜以为这样就差不多了,等看到后备箱烟酒人参鹿茸等一系列补品时,没克制住翻了个白眼,无奈地问:“你很紧张吗?”
两人各走一边上车,他绷着脸边系安全带边答:“没有。”
琬宜嘴角一抽,轻嗤了声懒得拆穿他。
事实也证明,的确是他想多了。
车停在楼下,两人步行三层楼梯后站定在谢父谢母的寓所门口,反观她的一身轻松,青玄大袋小袋提了满手,往前一步把她挡在身后。
真要动手的话,就打他好了。
谢母在厨房忙活,来开门的是谢父,青玄先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嘴唇上下蠕动,鼓起勇气喊了声“爸”。
谢父没应声,也没接他的礼品,当老师当久了长年都肃着一张脸,淡淡地说:“进来吧。”
听不出喜怒,给他俩开完门后转身又回了客厅继续看新闻。
琬宜早预料到这情况,指着玄关架最上方:“放那好了。”
反正等会还得带回去。
琬宜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放地上,男士的那双是全新的,青玄脱皮鞋换上,大小刚好。
他微低头抿了抿唇。
看穿他的想法,琬宜轻哼出声,“别想太多了,我买的。”
就他们俩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没被赶出去就不错了,还指望她父母有多欢喜他呢。
他眉眼一扬,笑意愈发明显:“那也开心。”
她放了双他的鞋在这,说明早就计划好了要带他见父母,而且,一想到她偷看自己鞋子的大小,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在想他呢。
青玄当然开心,若非有长辈在场,都要抱起她转圈亲吻了。
两人走进客厅,谢母正好从厨房出来,把手中的果盘交给她,并说:“大概五点开饭。”
谢母快速看了眼叶青玄,对视间后者喊了句“妈”,谢母轻淡地应了个嗯,吩咐自己的女儿:“无聊的话,可以带他去转转。”
“嗯。”
琬宜把果然放到茶几上,在谢父一旁坐下,青玄也在她旁边落座,三个人排排坐着看电视,谢母在厨房忙活,时不时涮锅洗菜的水声传过来,跟电视里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冷清的房子平添了几分热闹。
昨晚没睡好,在沙发里坐了半小时青玄渐渐感觉困,揉了揉太阳穴压下去。
琬宜手拿着个圣女果咬了一半,面朝电视抬脚轻踢他。“去我房间睡。”
他淡淡地拒绝:“没关系。”
这时候装起斯文来了,琬宜无语地一摇头,剩下的半个圣女果一口扔进嘴里站起身,再踢他用力了点:“走了,去我房间看看。”
青玄看了眼谢父,后者脸上没什么变化,视线依旧落在电视上,他犹豫着缓缓地起身,跟在她身后进了其中一间卧室。
女婿是穷光蛋
门甫一关上,青玄就抱住人狂亲,琬宜手掌格挡开他的脸警告:“不想死的话你就继续作吧。”
以为他又要发情呢,青玄笑了笑,最后一吻落在她掌心里松手把人放下,尽管被岳父岳母冷待,眼角眉梢依旧满含笑意,打趣她:“偷看我的鞋码。”
琬宜掀开被子坐在床沿,面无表情地答:“嗯,很臭,你该泡脚了。”
青玄梗了一下,在她旁边落座又亲了亲她脸,坏笑说:“我老婆的不臭,申请给她舔脚,现在。”
“……滚。”
琬宜被他色咪咪的样子恶心到,胳膊肘给了他一下,凶巴巴地催:“快点睡,等会吃饭了喊你。”
“一起睡。”
她冷冷的眼神扫来:“你要挑战谢老师的底线我随便。”
此处的谢老师,指外面看新闻的谢老师。
青玄只得老老实实地躺到床上,看到书架上的东西眼神一动,两手枕头笑得温柔:“是不是我送你的那张?”
琬宜顺着他视线望过去,看到书架上的一个相框,夹一张她二十四五岁时的照片,她不冷不热回了个嗯。
“我自己也留了一套。”
他当时洗了两套,一套送她一套自留。
琬宜怪异的目光当即扫射过去:“叶青玄,我怀疑你是蓄谋已久。”
哪是她勾引他啊,明明是他引诱她勾引他,联想到他刚搬回来那几天总是衣衫不整地在屋里晃,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这心机婊。
青玄大方承认:“谁说不是呢。”
他转过来面朝她一手撑头,捏着她纤细的五指在掌心里把玩,问道:“还记不记得我那时候跟你说了什么?”
她快速地答:“七年前的事,当然不记得了。”
“哦,还记得是七年前呢。”
他眼神戏谑,琬宜两手捂他嘴剜他一眼:“废话多,快睡。”
显而易见恼羞成怒了,他眉眼含笑顺势吻她的手掌,后者受不了地“哎呀”一声,一脸嫌弃忙不迭抽纸巾擦手上并不存在的口水。
青玄也不恼,还温柔地笑:“你给我等着。”
任谁都看出来笑容里暗含深意。
琬宜无所谓:“怕你不成。”
纸巾扔垃圾桶里,她环胸睥睨他,冷冷吐出两字:“穷光蛋。”
说着掀被褥盖上他脑袋,噙着笑转身出了房门,青玄脑袋钻出来,只来得及看到她窈窕的背影。
啧,好看。
他复又钻进被窝,想到这是她从小睡到大的床,心满意足阖眼入睡。
琬宜出卧室后进厨房帮谢母择菜,五点多准时开饭,她提前把叶青玄喊起床洗漱,跟上次一样,四个人落座后一起吃了顿氛围不算热闹的晚餐,席间谢父破天荒地突然出声:“婚礼要办吗?”
眉眼低垂,也没明确是问谁,青玄停筷礼貌地答:“要办的,目前的计划是去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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яοЦΓoЦωЦ。oΓɡ 分卷阅读66
” 他打算邀请些关系不错的好友参加,至于叶家这头的亲戚去不去随意。 谢父颔首不再出言。
青玄愣怔一瞬,低下头也动筷吃饭,几秒后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抿紧上扬的嘴角。
华灯初上时两人从单元楼走出来,青玄等不及拥着人香了一口,喜形于色地告诉她:“爸爸认我当女婿了。”
琬宜斜睨他不屑地轻嗤了声,作气愠状:“我什么时候同意婚礼去国外办了?”
他一只胳膊拥着她肩,反问道:“不是你自己说的,随便我折腾吗?”
走到车子边,他单手拉开副驾驶车门,垂眸凝视她:“不喜欢?那就在婺陵办?”
琬宜果断拒绝:“不要。”
她对办婚礼什么的没兴趣,纯粹就想杀杀他嚣张的气焰。
“那就我来安排,保证给你个满意的婚礼。”
无比肯定的语气,接着脑袋钻进车里又亲了她一口,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今天的叶青玄犹如接吻狂魔附体,琬宜抬手一抹他亲过的右脸无语撇嘴,尽显小女儿家的娇态,瞧得他春心萌动瞬时想来个深吻,被她手一挡推了回去。
索吻不成,他坐正身体,干巴巴地问:“去哪儿?”
“当然是回去。”
大冬天不呆屋里,发神经了不成。
心情不错,青玄不想这么早回去,提议道:“时间还早,去看电影吧。”
“哦,随便。”
想到上次的观影经历,她冷冷警告:“再买动画片的票,你就自己去。”
青玄打开手机正要买票,闻言掀眼皮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应了个哦。
也由着前一次的观影经历,青玄这次换了家电影院,距离之前去过的那家尤其远。
初恋算个屁,他才是抱得美人归的最后赢家。
青玄是算好了时间买的场次,进影厅时刚好放映。
电影的色调昏暗,加上诡异的配乐,恐怖氛围十足,琬宜调整坐姿,顺便瞥了眼旁边状似认真观影的男人,后者感觉到她的视线微转过头来,轻柔地说:“害怕了?我抱你。”
抬起一只胳膊就要搂她,琬宜一弯腰躲开他的手,警告他:“老实点。”
面上毫无惧色,他无奈只能收回胳膊,琬宜重新坐正,视线投向正前方的大银幕。
呵,想用一部恐怖片吓得她投怀送抱,青天白日梦。
美人有邪为何嫁给他
为何嫁给他
看电影没占到便宜,青玄就想着赶紧回家做些热身暖被窝的运动,琬宜看他踩油门的急色样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偏偏不如他的意,淡淡地说:“去吃个宵夜吧。”
他握方向盘的手一僵,余光瞥她:“饿了?”
琬宜不答,只说:“去暨远路,喝粥。”
她不饿又怎样,有人“饿”就行了,而她的目标——让他更“饿”。
青玄只得变道掉头,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
让她作,晚一刻就能飞了不成。
看电影的地方离暨远路十分钟车程,琬宜先前吃过几次,没看菜单直接点了份海鲜粥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青玄留在桌位上等她,要了份跟她一样的。
服务员下去后,手机接着铃响,他看了眼备注抿唇接听,礼貌地喊了声“爸”。
方才吃完饭翁婿俩聊了几句,青玄主动提出交换手机号,叮嘱两老以后有事可以联系他,倒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打了过来。
谢父淡淡地回了个嗯,想到他们父女俩的通话方式,青玄主动询问:“您找我有事吗?”
当了三十年老师,于人情往来方面谢父却依然不善言辞,顿了一会儿才说:“我跟她妈妈是不赞同你们在一起的,但她脾气倔不听劝。”
青玄微愣,低声回应:“嗯……”
他在等待下文,那边又恢复了沉默,良久才憋出句:“好好过日子。”
“好。”
青玄终于理解为什么这父女俩每次打电话说不到几句就挂了,因为他跟谢父现在的状态便是如此。
交代完后,那头不做声也不挂电话,青玄都要以为对方是不是忘了挂机,试探性地喊了声“爸”。
对面窸窸窣窣几声,再开口变成了谢母的声音:“前段时间琬宜回来提了你们俩的事,她爸情绪激动打了她一巴掌,今天憋一天了都开不了口道歉,这才打了电话给你。”
希望他代为转达。
青玄的注意力全在她挨了一巴掌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谢母继续说:“那麻烦你了。”
顿了顿,叮嘱一句“有空多带她过来”便先行挂断,可见夫妻俩都是嘴拙的人。
青玄放下手机,刚巧琬宜抽完根烟回来在自己对面坐下,他直接问出声:“你之前什么时候回了家一趟?”
今天到那边时就觉蹊跷,青玄做好了挨打挨骂的准备,可夫妻俩对他们的事态度过于平静了些。
却原来是早就激动过了。
“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回去?”
想到她挨了一巴掌,他又是心疼又是埋怨。
对照他的愤怒,琬宜语气平平:“你出差了。”
青玄不信,冷笑:“之前出去不都是被你勾了回来。”
哪次隔着屏幕搔首弄姿他不是缴械投降,说白了她这次就是故意避开他,自己一力承担了父母的怪责。
青玄很反感这种被她保护的滋味,他是她的丈夫,应该是他护着她才对。
琬宜不说话,青玄就当她默认了,愈发气结,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两蛊海鲜粥,她揭开盖子拿起汤匙,“先吃东西。”
又想转移话题,青玄不吃她这套,目光紧盯着她:“我相信你有分寸才没管你,你大可试试下次再自作主张的后果。”
这倒新奇了,琬宜搅拌热粥另一手撑着下巴笑望着他:“哟哟哟干嘛呀,那小叶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后果。”
丝毫不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青玄捏紧汤匙脸色一沉,气极了反笑,依旧那句话:“你给我等着。”
回去有她好受的。
叶青玄宣泄不满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花样,琬宜自觉已修炼成白骨精,对他的威胁压根没上心,回到家一关上门男人就把她打横抱起,她还得意地暗忖“看吧看吧,除了啪啪没啥玩法了”,一副果然如此尽在意料之中的淡定样。
那双手在身上肆意游走,她还以为他是在点火脱自己衣服,配合他嗯嗯啊啊地叫唤,不过几秒后就变成了咯咯地笑破声。
青玄跨坐在她大腿处压制住她,十指分别伸到她衣服里挠她胳肢窝,后者扭动身子两手乱晃推搡他,一边止不住的笑边骂他小人混蛋,已经无法思考想到什么骂什么。
“哈哈逆子……快…呵呵…快停手…哈哈好痒……”
青玄皱眉沉着脸,对她的唾骂充耳不闻,眼看她笑岔气手却不停,冷声询问:“知不知道错了?嗯?不够再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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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板。”
这招太损了,怕痒的琬宜赶紧投降:“错了错了…哈哈快停手…不行了…哈哈……”
“敢不敢再有下次了?”
“哈哈…不敢了…哈哈…青玄…求你了……”
还知道捡他爱听的话说,青玄忍俊不住停手拥人入怀,牙齿刮蹭她的脖颈低声笑骂:“次次都不长记性,非要自讨苦吃。”
说完抬起脖子俯看她的脸,指腹磨砂她一边脸颊:“打哪边了?”
琬宜胸脯起伏,张着嘴还在大口换气,随意地答:“忘记了……”
他眼眸中闪烁着心疼怜惜,出言警告:“再有下次,你就等着……”
他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话,后者虚握着拳头一捶他,似娇似嗔:“你敢……”
他挺胯撞她,色气满满地笑:“那你大可试试,看我敢不敢。”
语毕随即从她身上下来,蛮横地扛起衣衫不整的女人快步上楼。
一进到卧室,青玄几步走到床边把她抛上床,后者低吟出声的同时紧跟着覆了上去,从看完电影到现在早憋出一身火,此刻寻到芳唇表示急不可耐地亲吻,大掌爱抚软躯快速褪掉她衣裤。
琬宜哪经得住这男人的撩拨,早在他身下融化成一滩泥水,十指摸到他腰上娴熟地解掉皮带扣,腰身不断往上拱蹭他鼓囊的某处,不是久旱逢甘霖却胜似如此。
双方都迫切地渴望水乳交融,直到两相结合,彼此不自觉溢出满足的叹息,他胳膊肘勾住一条细腿低头吻她,同时健腰律动在一方小道里冲刺,极尽缠绵销魂蚀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伴随着他沙哑绵长的一声低吟,酣畅淋漓的情事来到尾声,又在爱液泛滥的洞中研磨了一会儿,他抽身而退从后面把人抱住,温柔的吻落一个个在她汗湿的鬓角,惯常要问她:“舒服吗?”
琬宜枕靠他一臂细声地喘气呻吟,后背紧贴他宽阔的胸膛,两腿间还在往外吐着水,根本无法撒谎,虚弱地应了个嗯。
他得意地轻笑出声,抱起她下床走进浴室,二十多分钟后冲完澡出来,顺手关了灯搂着她又一起躺回床上。
琬宜困得不行,眼睛一闭就要睡觉,青玄精气神却正旺,嘴唇凑到她耳边语调含笑:“琬宜,我喜欢你。”
琬宜敷衍地应:“嗯……”
听到回应,他得寸进尺:“为什么嫁给我?”
没眼力见的狗东西,没看到她困吗?
“先睡觉吧……”
他不让,四肢箍紧身前的娇人,连带着胯间的那一团也顶着她后臀,“先回答我,说完再睡。”
“先睡觉……”
他当没听见,兀自开始了分析盘问:“除了器大活好,还有呢?”
“……”
“长得帅也算吧。”
说一句蹭一蹭她屁股,毫无疑问那根东西又硬了,琬宜还是没出声,他继续试探:“腿长?身材?”
“……”
“不出声就是默认,那就是全喜欢了,好巧,我也是。”
他也喜欢她的所有。
再受不了他大晚上的撩骚,她小声地训斥:“叶青玄,闭嘴。”
“那你说说,为什么跟我结婚?”
“省钱,赚钱。”
省了嫖鸭的钱,还赚得他所有身家。
“我不信,肯定是爱上了我。”
“…爱你个屌…”
琬宜暗骂了句幼稚鬼,实在撑不住昏睡过去,任他怎么闹都不再醒。
青玄好气又好笑,勾起她膝盖分开两腿,另一手扶住分身从后面进入,又是一室火热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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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今晚吃素
第二日清晨,青玄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琬宜蒙着头还在睡,他笑了笑走回床边,又钻进被窝里把人抱住,脑袋拱她脖子亲昵地喊:“琬宜……”
琬宜脸侧向一边,没应声。
青玄翻到她身上,他就喜欢这个姿势,把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天地里,亲吻她的耳朵:“醒一醒,有事和你说……”
一个男的废话这么多,琬宜气得一蹬腿,不耐烦地低骂:“有屁快放。”
“呵,琬宜,你现在越来越……”
他仰起脖子手指捏住她鼻腔,含笑俯看她说完后半句:“粗俗了……”
她忽的睁眼,眼神如刀恶狠狠望向他。
后者讪讪地刮了刮鼻子,说:“下午等我回来,我们去看房。”
这幢房子于她来说多住一天都是痛苦,青玄想带她尽快搬走。
琬宜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去售楼处看房,便答:“我看了好多,都没喜欢的。”
要么是期房要等个一两年,要么就是户型周边配套她不喜欢,总之没有让她想下单的欲望。
“不是去售楼处,自家的房子。”
琬宜眯着眼审视他:“背着我藏私?”
“当然不是。”
他快速地否认,偏又故作神秘,笑嘱咐她:“总之下午等我回来。”
“哦。”
琬宜被勾起了兴趣,倒要看看他整出什么些幺蛾子。
说好的所有财物都无偿赠予她,真敢私藏,她不介意绝了他的后。
他把她闹醒后出了门去,睡眠不足的琬宜没一会又阖上眼皮,安睡到中午饭点起床,用过餐步行去住处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些水果,回到家时叶青玄已经坐在客厅沙发等她。
她边换鞋边问:“不是说要下午吗?”
“亲爱的谢女士,建议你看下时间。”
他往玄关走来接过她拎着的购物袋,琬宜空出手看了眼手机。
咦,一不留神就下午两点多了。
青玄手捏她脸颊,颇为无奈:“是不是又睡过头没吃早餐?”
她轻一撇嘴:“你难道不该高兴吗?”
证明他某方便实力强劲。
人家都这么说了,青玄自认为也该拿出态度来,便说:“行吧,那今晚吃素。”
他把水果放到桌上,斜睨着她笑容很贱,琬宜瞥了眼他的腰腹处,两手环胸姿态高傲:“吃素就吃素,我上去拿个包。”
她回房拿包,下来后两人上车出发,车往另一个区开,她依旧昂着下巴,目不斜视看着前方,阴阳怪气地问:“哪个小区?”
青玄淡淡地答:“锦樾苑。”
琬宜顿时转过头来,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侧脸:“学区房?”
那边有婺陵综合实力最强的小学和初中。
青玄波澜不惊的语气:“嗯……”
琬宜脑袋扭回去,冷声嘲讽:“呵,你想得美。”
她才不当丑兮兮的大肚婆,身材走形不说,性生活也要节制,又要冒着生命危险,简直吃力不讨好。
他假装听不懂,坏笑说:“我想什么了,我只是带你去看看房子,满意的话就搬过去,你不喜欢,我还能逼你不成。”
“……”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琬宜决定好了,无论这个房子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满意的。
绝对不会。
她不说话,车厢里安静了几秒,他忽然又喊:“琬宜。”
“干嘛?”
“别生气了,今晚还喂你,两次?三次?”
如同听到个不得了的笑话,她连连冷笑几声,答他:“说得好像就我爽一样,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哦,那你干嘛怪里怪气和我说话。”
她恼羞成怒:“我生理期来了不行吗?”
“今早才做过。”
“……叶青玄你闭嘴吧。”
“果然还是馋我的身体。”
“……”
谁给他的自信说这种话。
琬宜选择沉默,不想再跟厚颜无耻的人说话。
锦樾苑是婺陵去年才交房的一个别墅住宅区,配套设施都还很新,叶青玄带她去看的是一套上叠墅,精装修的房子,生活用品报过来就能入住,总面积约莫三百平,虽然比现在住的这套小了些,但对夫妻俩来说已经足够。
参观完全部格局,琬宜站在四楼的露台俯瞰楼下,旁边叶青玄询问:“觉得怎么样?”
琬宜不屑地耸肩,干巴巴答:“一般般吧,院子都没有,交通不方便,绿化也不行。”
新小区树还没长高,绿化当然不能跟现在的住处比,要种花种草楼顶花园也一样,而至于交通,住别墅就图个清净远离市中心。
她就是故意挑刺儿。
青玄也不揭穿她,无所谓地说:“那就不要了?”
她喉头一梗,深吸口气缓缓地吐出,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明显,再说:“锦樾苑卖一手房时四万多一平,现在只涨不跌。”
按三百平来算,这套房就是一千多万。
他一拍脑袋,恍如突然才想起,又告诉她:“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房主我妈,她的意思是你要喜欢就送我们当婚房。”
谁会嫌钱多呢,她只要点点头,就有一千多万进账了。
青玄把人搂在身前含笑凝视她,见她面露犹豫继续紧逼:“要不要?嗯?不要就去看另外两套高层,不过都没这套贵是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是傻逼了,琬宜心里念叨着不要白不要,不太乐意地答:“那就留下吧……”
他故意反问她:“要了?”
“嗯……”
不就是套学区房嘛,又不是住进来就要生孩子。
“替我谢谢你亲妈……”
收了人家这么个大礼,是该客气客气。
他勾起唇,暗含狠厉:“我亲妈?”
收到他的威胁,她轻咳一声清嗓子,弱弱改口:“咱妈……”
“嗯。”
他颇为赞许地点头,手指将她的发拨到耳后,说道:“她过几天回国,到时一起吃顿饭?也不用我再转达了,你可以当面谢。””
琬宜预感自己掉进了他的圈套,想逃脱却为时已晚,心虚地应下:“嗯……”
青玄笑得越发灿烂,吻了吻她的额:“真乖。”
她跟他妈妈的会面都安排上了,下一步安排谢父谢母两方会面还会远吗。
他应承过她的,所有规矩一样都不会少。
一见如故
征询过两边的意见,青玄把三人会面的地点安排在一家做本地菜的酒楼,琬宜薄施粉黛,换了条法式长裙套件束腰大衣出门,寻常的妆扮,不刻意的张扬也不卑微。
青玄在客厅等人,见她款款步下楼梯眼睛一亮,等人走到跟前手一抬把人往怀里带,大方夸赞:“真漂亮。”
琬宜轻哼了声不予置评,秀眉飞扬推了推他的胸膛,语气凶巴巴地说:“少废话,走了。”
“啧,这么着急见婆婆?”
两人走到玄关换鞋,他含笑逗趣。
这厮最近行事说话越来越放荡,琬宜决意恶心他一回,答道:“是啊,看看我前任什么样。”
叶天澜的第一任妻子,可不就是她的前任吗。
青玄扭转过头幽幽地望向她,目光满含深意,瞬时不再言语,琬宜心中颇为得意。
看吧,男人就该时不时敲打敲打,飘上天了还了得。
三人约的是下午五点半吃晚饭,两人五点出头到的酒楼,进包厢时边慧已经在里面,
后者见到他们立即起身兴高采烈地走过来,张开双手便给了自家儿子一个热情的拥抱,语气夸张地惊叹:“哦,我的宝贝,好久不见。”
青玄僵立不动,让她抱了,面无表情开口:“如果边女士能换个称呼,我想我们每次见面会更加愉快。”
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确实对宝贝长宝贝短的称呼接受无能。
边慧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拍了拍他肩膀:“那怎么行呢,即便到了三十八岁四十八岁,你都是妈咪的小baby。”
这话逗得旁边的琬宜灵机一动,红唇微微一抿,心下又有了治他的良方。
这时边慧朝她看过来,跟看到叶青玄一样惊喜夸张的语气:“Mygod,终于见到我们的琬宜了,比照片里更漂亮有气质。”
说罢张开双手就要朝琬宜扑来,眼疾手快的青玄胳膊一横挡在两个女人之间,淡淡地解释:“她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接触。”
她什么时候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接触了,她怎么不知道。
琬宜斜睨一眼空口说白话的男人,笑看着边慧:“没关系,妈妈不是外人。”
她喊妈妈,语气神色自然,边慧笑容愈发灿烂,连声附和:“就是就是,都一家人了。”
说着绕过青玄挽上琬宜的胳膊往餐桌边走,边走边嘀咕:“他被叶家带坏了,占有欲太强,琬宜你担待着点。”
琬宜拉开椅子落座,看向面色如常跟过来的男人,含义颇深地答:“还行吧,没长歪。”
话说出口,就被刚落座的男人捏了捏掌心。
边慧也听懂她的意思,不由得心声感慨:“可不就是嘛,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担惊受怕二十多年,还好还好。”
她们三言两语便把死了的叶天澜贬低戏骂一番,而后相视一笑,,这时服务员陆续端菜上来,边慧笑眯眯地说:“许久没碰到兴趣相投聊得来的人,咱们边吃边聊吧。”
琬宜正巧饿了,没什么意见,笑答:“好的,我对妈妈也是一见如故呢。”
常言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琬宜跟婆婆相处融洽,很大一部分要感谢她们共同的前夫叶天澜,两人明里暗里埋汰个已死之人,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青玄安排会面的初衷可不是听她们讨论另一个男人,即便那人是他的父亲,他几次打断她们的聊天,后两者冷冽的眼神同时投过来,他轻咳一声,不得不又若无其事低下头去,暗暗捏了捏琬宜的手掌。
不许说了。
琬宜没搭理他,连视线都没投过来,眼角眉梢俱是笑意,跟边慧交谈正欢。
“妈妈您竟然是画家,难怪这么有气质。”
她这才看向他,惋惜地叹:“可惜了,青玄要全像你就好了。”
一句话即贬低了叶天澜又夸赞了边慧,后者心情愈好,故作无奈地笑:“气质这东西呢跟成长环境有关,他在叶家长大,能长成现在这样不错了。”
说罢摇摇头,唉声叹气。
被她们俩打趣,青玄依然沉默不言拨弄碗里的米饭,思索如何让两个一见如故的女人换个话题,这时放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联系人,拉开椅子起身出了包厢。
他找了处安静的角落,接听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方老师。”
那头的方平阳似乎很是慌乱,语无伦次地说:“青玄,琬宜在不在你旁边,你让她接下电话,或者你有没有她的手机号码,不对,你肯定有她号码,你快把她的号码给我。”
青玄预感不妙,眉头一皱回答:“她不在我身边,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有事,很重要的事,青玄,老师拜托你,求求你了,快把她的电话给我。”
光从声音都能听出他的惊慌失措,青玄面色渐渐沉下来,正欲询问对方具体何事,那头突然悲怆地哭嚎出声,“青玄,你把她电话给我,我给她道歉,老师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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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约定
叶青玄出去后,琬宜跟边慧又聊了十来分钟都不见他回来,不由得猜测:“该不会是发脾气了吧……”
边慧也不确定:“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沉默,彼此脸上都露出犹疑,此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叶青玄拿着手机神色如常走回来坐下,察觉到她们俩的视线,他依次回视二人,淡淡地问:“怎么了?”
听说话声也不像在生气,另二人渐渐放下心来,边慧扬起温柔的笑应答:“没事没事,宝贝快吃饭吧,大半年没见你都瘦了。”
琬宜也附和:“嗯,多吃点。”
他顿时一脸兴味打量着她:“你也觉得我瘦了?”
琬宜不清楚他瘦没瘦,但确实是该补一补,她贴心地盛了碗甲鱼汤放他面前,“喝吧。”
真肾气耗尽就没得玩了。
顾不得边慧在场了,他含笑睨她:“喂我。”
青玄发誓,她要真敢喂上来,回到家就别怪他兽性大发。
如同没看到他眼神里的警告,琬宜盛了满满一汤匙伸到他嘴边,“啊,宝贝张嘴。”
头一次听她这么称呼自己,青玄怎么会不懂她在想什么呢,打量她的目光兴味更浓,张嘴含住汤匙咽下她的投喂。
对面的边慧一直留心二人的动静,见此啪啪拍手鼓掌,欣慰地说:“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青玄你是丈夫,平常相处要多让让多疼疼人家琬宜,别动不动就发脾气。”
琬宜噙着笑看他挨训,后者也回看她,顺着母亲的话答:“嗯,知道。”
他哪次没有好好“疼”她。
一顿饭吃了约莫两小时,后来菜冷了三人才离桌,出来后在酒楼门口分别,目送边慧开车离去,青玄收了收环在她腰上的胳膊,垂眸笑看她:“谢女士,咱们也回去吧。”
她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笑着说:“好的呢,宝贝。”
回就回,被他吃得骨头不剩又不是一次两次,都成家常便饭了。
青玄拥着人往停车场走,好气又好笑:“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喊老公。”
说她有样学样喊他“宝贝”的事。
琬宜义正言辞地拒绝:“那怎么行呢,我虽然只是你后妈,但对你的爱不比亲妈少,你在她心里是宝贝,在我心里当然也是宝贝。”
都跟他扯证了还对当他后妈这么执着,委实是皮痒欠收拾得紧了,青玄心里冷笑却也不恼,关注点在另一处上,语气微讶:“哦,对我的爱不比我亲妈少,终于承认你爱我了?”
“……”
琬宜愣愣眨了眨眼,嘴唇无声地蠕动几下,咽下到嘴边的脏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呵。”
青玄拉开副驾驶车门送她上车,弯腰半身钻进车里凑近她,“真巧,我也爱你。”
“呵呵。”
一个男的整天情情爱爱挂嘴上,她能说什么呢,琬宜一翻白眼,无话可说。
青玄拉安全带给她系好,无视她的鄙夷在她额头亲下一吻,指腹触摸她的唇,柔声低语:“你才是我的宝贝……”
含情脉脉温柔似水,看在琬宜眼中跟发情无甚区别,她推搡着他没好气地催促:“快走快走,别在公共场合丢人现眼。”
青玄冷呵一声,最后用力一捏她下巴关上车门。
不解风情的女人。
———
回到家里才八点出头,青玄提议看部电影再睡,琬宜沉思间余光偷瞄一眼他的下腹,心里唉声叹气甚是惋惜,点头答应:“等我去贴个面膜就下来。”
小年轻又怎么样呢,终究还是被她榨干了,竟然想用看电影来拖时间。
青玄知道她又想歪了,一时半会也懒得纠正,应道:“那我先找片子等你下来。”
“嗯。”
青玄找了部日本的片子,电影讲述的故事很平淡,可电影呈现出的细腻干净的画风值得摄影从业者品味借鉴,同时展现了拍摄地的人文风光。
他还记得,当初和她的那个约定。
此刻两人盖着同条毯子肩并肩坐在沙发中央,青玄一手搭在她腰间一手把玩她的细指,状似不经意地问:“觉得怎么样?”
“还行吧。”
她就是死鸭子的嘴,青玄笑了笑,邀请她:“那年后去玩一趟?”
他语气随意,琬宜却迅速反应过来,笑容戏谑:“度蜜月?”
目的被揭穿,他干脆大方承认:“嗯……”
“刚好年后樱花盛开,婚纱照也可以一起拍了。”
她的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冷冷淡淡地应:“哦。”
含糊不清的回答,他自然不满意,搁在她腰上的手又开始作乱挠她痒痒,坏笑威胁:“去不去?嗯?我们以前说好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约定了,他们都还是学生的年纪,他看似随口一说,她也随口一应。
以后有时间的话,一起去日本旅拍吧。
“还记不记得了?你答应过我的。”
他一只手已经钻进她衣服下摆,大有她要说不记得,就把她就地正法的意味。
琬宜打掉他作祟的手,波澜不惊地答:“知道了。”
她一个无事可做的富婆闲得发慌,出门浪一浪正合她意,脑子一转想起他这段时间的忙碌,问:“你这段时间就在忙活这个?”
“嗯。”
她摇头感慨:“看来无所事事也并非一无是处。”
想去哪就去哪,那用得着忙这忙那提前安排。
他另起了个话题:“对了,方教授被拘留了你知道吗?”
话题转换如此之快,琬宜揭掉脸上的面膜贴扔垃圾桶里,语气寡淡面色如常:“哦,是吗?”
“嗯,挪用公款资金。”
青玄的目光落在她稍显冷漠的侧脸上,补充下一句:“以及涉嫌猥亵学生。”
琬宜身体一僵,接着神色微讶:“真的假的?看不出来呢。”
“被拘留了,十有八成是真的吧,今天上了新闻热搜。”
她抿了抿唇,耸肩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以为他就抠门了点而已。”
“你以前是他带的,一点没察觉到吗?”
她摇摇头:“真的完全没看出来。”
她的瞳仁里映出电影的画面,手拿到遥控器关了电视:“突然不想看了,上楼睡觉吧。”
青玄留意她脸上细微的反应,目光幽幽应了个“嗯”,两手抱起她忽然展颜打趣她:“经不住饿的小东西。”
琬宜扭动腰肢磨蹭他的身体,十指抓紧他的衣领眼送秋波。“那你喂不喂了?”
他凑近她耳朵淫邪地笑:“撑死你……”
说罢掂了掂她的身子,抱着人快步上楼。
温柔
次日清晨,琬宜又被他闹醒,一睁眼入目便是他的头顶,男人正埋首于她双峰间深嗅,掌握在他手里的两团从乳肉到乳尖儿都沾了晶亮的口水,他此刻又含住其中一只舔吮,浪荡的模样瞧着是恨不得有两张嘴。
琬宜昨晚被他狠狠地折腾了三回,此刻腰酸背疼眼皮直打架,伸出只手无力地推搡他,“有完没完……”
“不喜欢吗……”
他完全没有把人吵醒的愧疚,反而还勾唇笑,手伸到床头取来个安全套当着她面慢条斯理撕开,贱贱的表情骚得不能再骚。
“你克制点吧……”
琬宜实在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劝人节制,实在是担心他年纪轻轻就肾亏,到时她还得面临要不要离婚或者偷情的抉择。
戴好套的青玄分开她腿沉腰进洞,对她的劝阻充耳不闻,琬宜还欲再劝,他俯身靠近及时以口封唇,同时一手扯过来被子把彼此从头到尾盖住,温暖的房间里一时只听得见床铺摇晃的咯吱声,被褥起伏旖旎暧昧。
完事后青玄洗了澡只觉神清气爽,比出门跑几公里舒坦得多,被窝里的女人呼吸轻浅还在熟睡,他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往饱满的粉唇又嘬了口起身离开,一走出卧室,温柔的表情瞬间冷沉下来,边下楼边拨出去个电话,接通后简短地打过招呼,又告诉对方:“我现在过来,半小时到。”
青玄驱车出了小区,绷着一张脸神色严肃,越靠近目的地越深沉。
车子最终在看守所门口停下,下车时手机铃响,还没接听对方已挂断,接着听到个声音喊他:“青玄,这里。”
青玄顺着声音望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台阶上朝他招手,他大步走向对方,到近前后点头喊了声“陈叔”。
两人往看守所里走,对方拍了拍他肩膀,边走边问:“半小时够吗?”
青玄又一颔首:“麻烦陈叔了,我跟他说几句话就出来。”
“行,那我先去做其他事了,有事叫我。”
“嗯。”
把他带到一个房间门口,中年男子调头离开,他推开房间门,入眼便是方平阳憔悴不已的脸,戴着双手铐坐在张长桌后面,见到青玄进来,灰败的眼睛瞬时恢复神采,满脸希冀望着他焦急地说:“青玄,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帮帮老师,琬宜呢,琬宜怎么没来?”
他朝门的方向张望,青玄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告诉他:“她没过来。”
青玄叩了叩桌面,神色冷冽:“你昨晚怎么说要给她道歉,还有,为什么说她可以帮你?”
他左右摆头,跟魔怔了一样,“你不懂,你不懂,你让琬宜来……”
“她不会过来的。”
“青玄,我知道错了,老师错了,看在我是你老师的份上,你让琬宜过来,我给她磕头认错,她心软,一定会原谅我的。”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报答你,摄影界很多大师泰斗都卖我面子的,你想要什么资源我都可以帮你介绍。”
他低声下气地哀求,神色仓惶地说了一大堆,青玄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看了眼腕表的时间给他下最后通碟:“我给你五分钟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至于谢琬宜那边,她会不会帮你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你如果不抓紧时间利用好这五分钟,我保证结果会比你预见的更糟。”
青玄不喜欢仗势欺人,但不代表他不会。
方平阳忽而全身僵住,张着嘴眼睛不眨呆滞地望着对面的他,几秒后似才回味过他的话来,混浊的老眼一红,哽咽出声:“青玄…老师真的知道错了……”
方平阳扭转过头去,目光躲闪,说:“你爸跟琬宜的事,当初是我一力撮合的……”
他两臂环胸挺直上身端坐,拳头下意识收紧,“说清楚。”
“就是那一年…嗯…七年前的春季…你爸来学校开了场讲座……”
“讲座解散之后,我代表校方负责招待他,琬宜,琬宜也过去了……”
准确的说,是被他哄骗过去的,彼时谢琬宜是他的助教,后者以拿文件为理由把她喊到酒店,吃饭的地方就在学校附近,她很快就赶了过来,知道他在招待学校的贵客,不敢冒然进来站在包厢门外打电话给他。
方平阳喊她来的目的本就不是为着文件,他不着痕迹地瞄了眼近旁的叶天澜,吩咐她直接进来拿没关系。
一墙之隔而已,琬宜想着拿到东西就走,进门后方平阳却没把东西直接给她,吩咐服务员添了把椅子,让她坐一会吃过了再回去。
好巧不巧,新添的椅子就放在叶天澜旁边,后者自她进来就留意到了她,不说视线焦灼在她身上,即便只短短的审视了几秒也足够让琬宜不舒服,这种眼神她见得太多了。
可下一秒对方又和煦的笑,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琬宜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面上勾出抹牵强的笑,心里却忐忑得不行。
一桌七八个人全是学校的老师领导,就她一个女学生,也是全场唯一的女性,方平阳见她只埋头吃菜,佯装生气:“琬宜你别光顾着吃,敬叶总一杯啊,你今年马上毕业找工作了,在叶总面前混个眼熟,比你多跑几场宣讲会强。”
说罢桌子底下踢了踢她,其他人也出声附和,她那时候傻得很,真就硬着头皮举起了酒杯,白酒下肚恶心得要吐出来,瞥见方平阳不赞同的眼神又生生咽下去,还是叶天澜递了湿巾给她,琬宜接过来擦嘴,连带呼吸都喷着酒气。
等她放下酒杯,方平阳笑眯眯的继续跟叶天澜说客套话:“叶总能来我们学院演讲,实在是本校学生们的荣幸,琬宜也算是代替大家敬您一杯了。”
巧言令色,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叶天澜笑了笑摆手,无奈地说:“这趟来贵校演讲倒是其次,主要就想见见我家孩子跟他吃个饭,谁曾想他跟我赌气又不在学校,只能劳烦在座诸位陪叶某吃一顿了。”
方平阳略一思索,眼中精光闪过,急忙笑答:“不麻烦不麻烦,荣幸之至。”
正要再问叶天澜的孩子是谁,这时在坐的另一个院领导举起酒杯敬他酒,方平阳只得暂时压下疑惑。
琬宜找到机会,压低声音说道:“老师,我一个室友没带钥匙,我得回去帮她开个门,您要不把资料给我,我就不打扰老师们了。”
对方指揉眉心三分微醺状,忽略她的理由亦低声答:“东西放车上了,我现在走不开,要宴席没一会儿结束,你再坐会儿,等会我们一块儿下去,我拿给你。”
接着不经意地提起另一个话题:“论文改好了吗?事关你的毕业,务必要重视。”
她垂下脑袋,踌躇犹豫地答:“正在改。”
“嗯,改好了发给老师帮你看看,早点定稿也能早点放心,延期毕业就不好了。”
她轻轻回了声嗯,手攥紧衣服的下摆,却不再提要走的事了。
方平阳那晚喝多了酒,再之后的事就记得不大清楚了,印象中又让她敬了几次叶天澜,酒这个东西,一旦上了桌就只有零杯和无数杯,从她喝下第一口时就别再妄想全身而退,把女人灌醉向来是大部分男人爱干的事,身为整个包厢里唯一的女性,在座的其余人哪个不是人精,找她喝酒的理由信手拈来各种各样,她一啤酒都喝不了半瓶的女孩哪挡得住这种轮番上阵的攻势,不多时便醉得面若桃花不省人事。
接着他就把人扶出酒店,亲手送上了叶天澜的车。
方平阳那晚上也醉得不轻,可对这个细节记得一清二楚,记得太清楚了。
昏沉的谢琬宜下意识抓紧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背抓出印子,他毫不犹豫地抽手大力关上车门,只听“砰”的一声,既是开始。
却也结束了。
“青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两手捂脸,后悔不迭地说着,“我被检举的事,肯定是琬宜在报复我,她在报复我,现在只有她有办法救我,青玄,你帮我把她喊过来,求你了……”
他戴着镣铐的手忽然抓住他,如同宣泄一般仓惶地低吼:“求你了!把谢琬宜喊过来!”
青玄垂着脑袋,不言不语失魂落魄的,被他这一吼神魂归位,顿时面露凶光猛一掀桌将他推倒在地不管不顾地踢打。
可惜没打死他,不过才揍了几拳,对方的痛叫声引来了外面看守的警察,他称呼“陈叔”的人也赶了过来制止,抓着他肩膀摇晃:“青玄,你冷静冷静,发生什么了?”
他失去力气跌坐在地,瞧模样是冷静下来了,目光呆滞傻愣愣地摇头,忽而又站起身脚步恍惚地出门离开。
一步一步的,终于走出阴暗的室内到达蓝天底下,他抬起头,婺陵的冬天罕见的出了太阳,温暖的亮光晃花人的眼睛,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皮,垂眸看向掌中的手机,锁屏是她站在窗户边看雪花的那张照片。
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纯真无邪的脸庞,不止是容颜,就连时光都美好得不像话。
这么好的人,现在成了他的妻子。
一念及此,青玄眼眶发酸,扬起个比哭难看的笑容,不由得又猜想,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都这么卖力了,应该还在睡觉吧。
“叶青玄,你个心机婊,长本事了啊。”
青玄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朝声源处望去,她两手插兜撇嘴瞪着他,身上套了件枣红色的大衣,里面是简单的白毛衣黑裤,披散着长发肤白唇红,他的重点却在她穿着的鞋袜上。
她总是穿露脚踝的高跟鞋,冬天也不肯收敛,青玄教训过她几回,一面又买来平底的毛靴和毛线袜要她记得换,她却嫌丑坚决不穿。
而此时此刻,不远处的她脚上正踩着那双白毛靴,姜黄色的毛线袜把两处脚踝裹得严严实实的。
连带着他的心口也被捂得严严实实的,酸胀得厉害,身心乃至双眼都再无法抵抗她的温柔,大步流星走上前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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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恋爱脑
忽然被个高大的男人抱住,冲击力让琬宜后退一步,脑袋被他扣着紧紧把她摁在胸前,力道之大活像她是他的仇人,琬宜不由得气结:“狗爪子松开,你要闷死我不成!”
一想到被他弄得起不了床睡过头就气得不行,夹在彼此之间的双手推搡着挣脱他。
青玄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弓着腰整张脸埋在她脖子里,嗓音低哑:“对不起,我……”
温热的湿意沾到颈间的皮肤,琬宜乱晃的动作停顿,他更加手足失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会去……”
他为人处世向来低调,即便是在电院这种拼爹拼资源的院校中依旧如此,学校里就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身家背景,叶天澜也熟知他的性格,故有意安排了那场讲座,目的就是想间接向摄影系的老师们引荐自家儿子,那时候的他不耐烦应酬这些人情往来,得到消息后便收拾东西跟着其他科老师去采风了。
可此时此刻,他无比地盼望奢求,如果时光能倒回的话,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琬宜,我如果知道你在……”
青玄说不下去了,再多的话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将她抱紧,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开。
琬宜叫他勒得快喘不过气,心下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抬起手是打算要推开他的,手碰到他背,莫名其妙却变成了回抱。
这么些年过下来,最终也只总结出轻淡的一句:“没事了。”
程穆接完电话回来,见此先是短暂地愣怔,而后两手环胸满脸兴味。
琬宜看向他,无奈地笑:“应该不用进去了。”
她这次过来是找方平阳,叶青玄既已去过,她再过去也没什么意义。
程穆点头:“正好那边打电话来说取消了探视。”
看到拥抱的两人,程穆也明白了怎么回事,笑容更加戏谑,悠悠地告诉她:“好像是因为方平阳被打得不轻。”
至于谁打的人,答案显而易见,琬宜客气说:“麻烦程总白跑一趟,我稍后跟他一起走,您有事您先忙吧。”
“行。”
自觉留在这只是当电灯泡,程穆点了点头,脸上打趣的笑就没消下去过,经过她时说了句“恭喜”,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他们俩听到。
等人走了,琬宜拍了拍埋在自己肩窝里的脑袋,“叶青玄,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你丢不丢人?”
语调含笑,却没有平常的夹枪带棒,如水般温柔。
一滴泪滑落进她脖子里,他张嘴轻咬她一口,音色沙哑:“对不起……”
“与你无关。”
她轻不可闻地叹息,又说:“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说。
“嗯。”
琬宜是坐程穆的车过来的,回程坐在叶青玄的副驾驶,扭转头瞧了眼开车的他,后者神情冷塑,跟方才抱着她默默流泪时判若两人。
她忽觉烦躁,手伸到衣服兜想抽根烟,才发现烟盒放在家里,红唇抿得愈紧。
一路无话,车刚在院子里停稳两人一前一后下车,等进到屋子里,她先灌了半杯温水润喉方来到客厅坐下。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他拿着电视遥控器漫不经心地调台,琬宜点支烟抽了一口,垂眸沉思状:“你前几天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吗?”
他握遥控器的手一紧,轻轻应了个嗯,又说:“你既然不想提,那就算了。”
闻言,琬宜冷厉一笑:“你放心,我谢琬宜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疯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更犯不着拿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当筹码。”
跟他结婚前的种种,或许是诱他的圈套,但绝非报复。
“我说过,我考虑得很清楚。”
无论是跟他结婚,还是她跟叶家的恩怨是非。
“对不起我的是叶天澜,不是你叶青玄。”
琬宜连续不断说了一段,余光查看他的反应,后者面上现出局促不安的神色,嗫嚅着嘴唇一开一合:“我,我没这么想。”
她斜睨一眼他,唇角嘲弄地勾了勾,明显不信他的说辞。
“我只是在想,你还会爱我吗?”
她愣怔住,眼睛一眨不眨,他喃喃自语一样:“你肯定讨厌我了……”
说讨厌都是轻的,换位思考一下,他都要恨自己了,而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她,又何谈会爱上他。
青玄忽而想起三人第一次同桌吃饭的那次,她看到他时惊诧的眼神,肯定是失望透顶,甚至夹杂着怨恨在其中的。
如果不是他在那里,繁忙的叶天澜哪有心思去电影学院,他印象中记得那段时间跟叶天澜起了点摩擦,父子俩年后就没怎么见面。
一定是这样,才逼得他父亲亲自找过来,他后悔不已地想着,如果那天晚上他去了的话,今天又是另一番局面。
所有的环节青玄都分析出了原因,却想不到任何办法挽回,他的思绪绞成一团乱麻,只有一点却是无比肯定。
如果没有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存在的本身造成了她这些年的不幸。
“琬宜,你还会爱我吗?”
他手捂着脸音色低哑,琬宜都怀疑他是不是要哭了,含笑感慨:“叶青玄,真想不到你是个恋爱脑,你是叶天澜儿子吗?”
半点没遗传到老子的老奸巨猾。
她摁灭燃到一半的香烟,忽然倾身凑近,没有一点预兆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轻轻问道:“满意了?”
她手捧着他脸颊,人坐在他腿上,两相对视间神色温柔,青玄眸色动容,两臂将她抱紧脸深埋进她温暖的颈项中。
她双手改为轻抚他的后脑,淡淡地强调了句:“跟你没关系。”
狼在探望小崽的过程中顺路捉了只兔子而已,他是诱因,但绝非成因。
“别给自己揽事,你的角色没你以为的戏份重要。”
她安慰人时都不忘一块挖苦对方,还说他是戏精,青玄心酸又好笑,亲吻她的脖子应了声嗯。
边说边做
夜晚,洗漱完后两人睡在床上,青玄从后面将人拥住,问道:“你白天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她闭着眼看似睡了,闻言却斩钉截铁地答:“不是。”
两条腿也缠上她,青玄吻她的发丝,又问:“那你为什么亲我?”
一男的还巴巴个不停,琬宜不耐烦地往后踢了一脚,讥笑道:“很难理解吗,狗难过了主人不能去安慰下?”
换而言之,她只是在安慰她的狗。
青玄却也不生气,四肢把身前的人夹紧,尤其腿根的一团抵着她的后臀,悠悠地反问:“你的意思是,你是……狗日的?”
“……”
琬宜呼吸一滞,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青玄抓住把柄偏要闹她,隔着两层单薄的底裤扭胯一下一下蹭她的屁股瓣,大方地承认:“老婆说得对,我就是你的狗,喜欢你老公的公狗腰吗?”
“……你闭嘴吧。”
瞧着那一团的状况,不出十分钟又要发情了。
“承认喜欢我很难吗?”
青玄一翻身自后方压住她,体重基本压在她身上,“爱不爱我?嗯?”
身上驮着个一米八多的汉子,琬宜快喘不上气,忿忿地骂:“你滚……”
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时刻计较着情情爱爱吗。
琬宜一张嘴,咬了口横在身前的手臂,后方的青玄轻哼了出声,缓缓说道:“狗咬狗……”
“……”
琬宜深吸口气吐出,两条腿往后踢蹬怒斥:“叶青玄你烦不烦,快滚下来,信不信我踹你下床!”
被压制到动弹不得了还大言不惭,青玄埋首在她肩窝里闷笑:“嗯,信。”
促狭的语气,包含着宠溺,根本没把她的警告当回事,琬宜正欲发飙,他从她身上下去,惆怅地感慨:“如果没有这些事,你现在应该跟你的初恋结婚生子了吧。”
如果没有他父亲的横刀夺爱,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也不会是他了,一想到现在的幸福是抢来的,他心中不无悲凉。
琬宜深刻地认识到叶青玄不应该是少爷,这脾气而应该是个大小姐才对,一会晴一会阴的。
她蹙眉轻淡地答:“不会。”
“嗯?”
“我跟朱辰轩本来就有问题,即使没有你爸,我也不一定跟他结婚。”
在叶天澜出现之前,她跟朱辰轩的感情就出现了裂痕,又或者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在,否则她也不会一直留着第一次,彼时她就是那种传统守旧的女人,想把自己的初次交托给自己的丈夫。
呵,最后便宜了后面这条狗东西,误打误撞还真成了她丈夫。
听到她的回答,青玄无可抑制的欢喜,“你的意思是说,即便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我也是有机会的吗?”
琬宜讥讽他:“呵呵,更不可能。”
他追问:“为什么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
琬宜也想不到理由,但这种时候再不强硬点,他的狗尾巴怕是要翘上天了。
青玄咬她耳垂,柔声细语:“明明就行,我早喜欢你了,你只要一分手,我立马对你展开求爱攻势。”
还能抓住学生时代的尾巴谈一场纯真的校园恋爱。
大晚上不睡觉,琬宜叫他烦的不行,灵机一动答道:“呵,你太小了。”
她那会哪有胆量跟个小自己五岁的男生谈恋爱啊。
他却会错了意,面色一沉声音也冷下来:“我小?你再说一遍。”
“……”
衣冠禽兽的男人开起车来都这么骚的吗?
完全没有那方面意思的琬宜握紧拳头按耐住发飙的冲动,干巴巴敷衍地答:“不小不小,器大活好行了吧,快睡觉了。”
得了她的夸赞,他得意洋洋地低笑:“嗯,光说不做假把式,还是得让你验验货。”
他翻个身来到她前方取了个套过来,岔开腿跪在她身体两侧脱内裤戴套,笑容及其淫荡。
方才在浴缸折腾了一回女上位,琬宜现在累得只想睡觉,严词拒绝他的求欢:“不干。”
“再来一次,睡得更香。”
边说边扒她内裤,琬宜扭腰挣扎却无济于事,他三五下脱掉后还拿在手掌里嗅了嗅,真情实感一个字评价:“香。”
“……”
流氓。
青玄勾住她一条腿挂在臂弯处,另一手扶着顶端挺胯刺入,甬道里还湿润着,他轻轻松松一杆进洞,不急不慢地磨弄边问她:“你跟那个男的,为什么分了?”
听到两人分手的原因不完全是因为他们父子,青玄心里好受不少。
如狼似虎的年纪,这副身子根本经不住他挑弄,她另一条腿自动搭上他腰臀,阴户大开承受他的进攻,哼哼唧唧地低喘:“…要做就…认真做……”
废话那么多。
“你解完惑我不就认真了?”
他侧过头吻近前她的小腿肚,一下浅一下深地在她身体里捣弄,让她舒服快活,却偏生又保留了两分不彻底满足她。
琬宜焦躁得不行:“早跟你讲过了……”
“嗯?”
青玄略一沉思,回想起来:“嫌你太漂亮?”
“嗯…他妈妈不喜欢……”
说漂亮的女人玩心大不着家,加上她又是学摄影的,更靠不住。
青玄皱眉:“脑子有病吧。”
琬宜愣了愣,笑着附和:“可不就是。”
跟他爸一样,认为女性漂亮就等同于不安分,连她穿裙子都看不惯。
陪他说完废话,琬宜挠他的腰催促:“快点。”
和风细雨不得劲儿,她薯喜条欢推狂文风站暴雨把她往死里弄的那种。
她跟他谈肉欲,青玄偏要跟她谈感情,依旧不慌不忙地律动,含情脉脉凝视她:“我就喜欢你长得漂亮。”
这话要放在其他场合,他叶青玄少不得要被打上看脸的标签了,可琬宜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她说朱辰轩他妈嫌她爱慕虚荣,这厮估计也会说就喜欢她爱慕虚荣。
琬宜现在非常肯定,趴在自己身上忙活的男人就是个恋爱脑。
所以她很无语:“你能不能…弄完了…再叨叨…嗯……”
两人似乎存在于不同的次元,青玄充耳不闻她的提议,把人搂在怀里疼爱,兀自说道:“你再跟我说说,那段时间的事呗。”
微红的俊脸埋在她乌黑的头发里,言语中夹杂委屈:“就是…你快毕业的那段时间……”
这男人今晚就跟精分了一样,上一刻还贱兮兮逗她,这一刻又来卖惨装可怜,琬宜气喘吁吁:“做完再说……”
他摇头否决:“边做边说,要不然我没有实感。”
拥有她的实感。
“你说给我听,我做给你看,好不好?嗯?”
一个追求身体的快慰,另一个追求心灵上的契合,代沟不过如此了,偏生他还深谙她的需求,抛出诱饵:“做到你爽晕喊停为止。”
“不说的话,今晚就这样吊着,谁也别想舒坦。”
反正他现下也不好受,心里懊悔又难过。
琬宜收腿狠夹他的腰,气得不行:“说说说,你个小王八蛋。”
听到她妥协,他嘿嘿轻笑:“我就知道老婆疼我。”
话音未落窄腰忽然加速冲刺十来下,给了她一点甜头,低头吻她的唇:“说吧,我听着。”
琬宜阖着眼两手挂在他肩后,身体承受他的冲刺,思绪渐渐飘回到当初的时光。
回忆
叶天澜带着醉酒的她去了另一家酒店开房,她挣扎哭闹得太凶了,许是她的哭求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叶天澜最终没做到最后一步,可用她的手去抚慰他的下身,又将手指伸进她的私处,也足够让她恶心得不行。叶天澜没动她,临走前让她乖一点,琬宜以为他放过了自己,从酒店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当时的男朋友朱辰轩打电话,顾不得两个人正在冷战期,一边流泪一边拨出去对方的号码,心里有千言万语诉不尽的委屈,电话甫一接通便哭泣出声。
许是她哭得太投入了,接通后好几秒才听到那头的不是朱辰轩的声音,琬宜把手机拿到近前看备注,没有打错,就是朱辰轩的电话。
那头还在跟她解释,朱辰轩去洗漱了,手机没带进去,琬宜似乎还听到了朱母吆喝吃早餐的声音,慌张之下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琬宜回想起这半个多月来的种种,两人冷战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朱母不赞同他们在一起,朱辰轩又是个愚孝的儿子,夹在她和他母亲之间两相为难,负面情绪积压到一个临界值,终于因为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全面爆发。
而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在她还想着要怎么和好时,人家已经在计划着抽身而出。
琬宜收了手机,泪水早已收住,漫无目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神色恍惚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办,脑海里却乱嗡嗡的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朱辰轩回了电话过来,她头疼得厉害直接掐断了。
她当时的那个状态不适合讲电话,脚步虚浮身心俱疲,没走出去多远一屁股坐在路边花圃石阶上,偏偏朱辰轩又打了过来,琬宜脑仁发疼干脆直接关机,接着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一家药店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盯着她看,见她睁开眼惊喜地喊:“妈妈妈妈,这个姐姐醒了!”
近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来到她跟前:“阿妹你低血糖在我店旁边晕倒了,我给你喝了点葡萄糖,现在还有不舒服的吗?”
对方笑容关切,琬宜不知怎地眼睛一酸,泪水决堤哗哗流出来,对方慌了:“需要去医院吗?我先生马上回来了,我让他送你去医院吧。”
她忙不迭地摇头,道完谢后出来药店,回头看了眼,店主也在看她冲她招了招手,琬宜勉强扯出个笑脸,一转过身又哭了。
这个世界,善良的人有,坏的人也有,纷繁复杂都给她遇上了。
她往附近的公交站走边开机,屏幕显示有八个未接电话,她关机的半个多小时里,朱辰轩接着又打了过来,琬宜的注意力却没不是他,而是在他名字下方的两通未接来电上。
作为方平阳带的研究生,琬宜手机里存了他的电话。
昨晚她虽然醉得四肢无力,意识却尤其清醒,方平阳把她塞进车里的画面历历在目,此刻再看到这个人的来电,恨不得立刻冲到他面前扇他几巴掌。
这时手机进来电话,正好就是方平阳,琬宜愤怒到全身都在发抖,划向接听后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另一头的方平阳直述来意,让她回学校后去他办公室一趟,末尾叮嘱她:懂事一点,别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琬宜不从,坚定地说:“我要报警,你跟警察谈吧。”
“你这样的人,不配为人师表。”
方平阳嗤笑了声,很是不屑:“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想走捷径勾引叶天澜。”
她握紧拳头面色涨红:“明明是你……”
“有证据吗?”
“你!”
她一时哑口无言,方平阳的语气放软了几分,貌似替她着想地劝说:“琬宜,识趣点,对大家都有好处,叶董事长风度翩翩能力非凡,你跟了他不亏。”
“我记得你是家里的独生女吧,父母供你读书这么多年,要是闹到最后毕业都困难……”
她太阳穴突突地跳:“方平阳,你欺人太甚……”
那头不再多言:“我在办公室等你,当面聊。”
话毕率先挂断电话,她垂头握紧手机,傻愣愣地坐在公交站台冰凉的长椅上,车子来了又走,有去学校的,也有回她家里的,她在原地踟蹰迷茫,不知该上哪辆。
良久以后,她拨出去谢母的号码,父亲这时许是在上课,母亲在择菜准备午饭,琬宜想到这些,鼻子泛酸垂着脑袋脸快埋进脖子里。
谢母接听了电话,冷冷淡淡地喂了一声,自从她选择读摄影系的研后,家里本就不算热烈的氛围再没轻松过。
她细声细气地喊了声妈,而后又是沉默。
谢母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出声,于是开口:“没事就先挂了,在洗菜。”
“别。”
她嗫嚅着嘴唇,犹犹豫豫地问:“妈,我不念研究生了,可以吗?”
谢母没听懂她的意思,反问道:“你不是马上要毕业了吗?”
她艰涩地开口:“我的意思是,我如果不能顺利毕业,你和爸,你们会原谅我吗?”
那头当即火起:“当初这专业是你自己死活要读的!怎么!现在一句不想念就可以不念了吗?谢琬宜,你成年人了,胡闹前能不能考虑考虑下你爸跟我!”
“妈,我有,我有苦衷的,我被……”
她把手机拿到一边,捂着眼泪流不止,那两个字却卡在喉咙处难以启齿。
“你能有什么苦衷!我告诉你,你要是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以后都别回来了!”
没给她解释的时间,说完就先挂断,她手机滑落在一旁,两臂抱头趴在自己腿上泣不成声。
是啊,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走到今天这地步,能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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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女儿
已经是深夜了,卧室里亮着盏昏暗的睡灯,青玄拥着她把人翻了个身面对自己,指腹抚摸她的脸颊,夜色衬托下,声音愈温柔:“然后呢,你去见方平阳了?”
“嗯。”
她闭眼枕在他手臂上,面朝他的胸口嘴唇开合:“不过他大概也没想到,叶天澜想娶我,我还同意了,呵。”
“也没有告诉爸妈吗?”
“有什么好说的,徒增烦恼罢了。”
从方平阳的办公室出来,琬宜没报警,更不可能同意出卖自己的要求,她当时设想的最差情形是忍气吞声当这件事没发生,毕竟没有任何关键性的证据指控他们。
她却万万想不到,叶天澜竟然还会来找她,当后者开着车突然出现在她宿舍楼下时,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逆流脚底生凉。
叶天澜说,他是真喜欢她,对她一见钟情,是真爱。
她愿意跟叶天澜在一起,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方平阳的威逼利诱、叶天澜的穷追不舍,逼她下定决心的最终原因来源于她的家庭。
当时谢父班上的一个学生参与打群架重伤住院,家长跑到学校来大吵大闹,直说校方失职没照看好自己的孩子,还颠倒黑白添油加醋发布在社交网络上,而谢父作为那个学生的班主任,校方碍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先作出停职处理。
琬宜清楚地记得,那天她回家本意是要跟父母坦白她在学校的遭遇,却在客厅看到了本该在学校上课的谢父,她这才知道学校那边出了事情,看着谢父斑白的鬓发,她鼻头一酸随即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等吃饭时父母询问她的近况,她笑逐颜开地表示很好,之前说毕不了业也只是写毕业论文压力太大的缘故。
谢母训斥她:“各行都有自己的不容易,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以后怎么走上工作岗位。”
她往嘴里扒了口米饭,垂着脑袋只见到个头顶,低低回了句嗯。
她当初一意孤行念摄影,掏空了父母本就不多的积蓄,家里的情况又是这样,琬宜没脸再提要打算跟导师鱼死网破希望他们支持的话,那样跟讨债鬼有v区别。
当时的局面已经是个死局,只要她v活着还在婺陵一天,便休想摆脱被玩弄的命运,那样的生活,光只是想想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几天以后,谢母打电话来告诉她,谢父的事情已经妥善解决。
琬宜听后大松口气,询问谢母怎么回事是谁帮的忙,后者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满心疑惑挂断电话,马上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
她犹豫一瞬,还是按下接听,对方没有自我介绍,笑盈盈问她:“你爸的事解决了吧,以后再有事可以打我的电话。”
她吓得叫了一声,捂紧耳朵手机掉落在地。
是叶天澜。
他看似是帮了她,琬宜却听出另一层意思,甚至能想象出对方张牙舞爪的嘴脸。
看吧,你逃不掉的。
她最后的希望,离开婺陵重新开始的计划胎死腹中,她两腿发软跌坐在地嚎啕大哭,唯一的退路也没了。
此一事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夜晚,琬宜一夜未眠,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天快亮时还望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越看越觉得像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念及此,她抿了一整晚的唇咧开抹笑,终于做好了决定安心地阖上双眼。
略过了早餐中餐,她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才起床,洗漱时哼起了歌,像临死之人回光返照一样,头顶的云翳呼地散开,身心轻松呼吸顺畅。
梳洗完出门,她去了趟农贸市场,把买来的东西藏进书包的最底层,距离这一天结束还早,她回家陪父母吃了顿饭,饭桌上母亲感叹了句苦尽甘来,丈夫复职,女儿马上也要参加工作,一家人生活会越来越好。
食不言寝不语的谢父肃着脸,默认妻子的话。
她心脏被两股相反的力气撕扯,血淋淋地疼,面上却淡然一笑附和,开玩笑问道:“爸妈,如果我嫁人了,你们以后老了怎么办呢?”
谢母问她:“打算跟辰轩定了?”
父母还不知道她跟朱辰轩分手了的事,琬宜敷衍地回答:“就当是吧,你们以后怎你嫁人了照样是我老谢家的闺女么办?”
她又问了一遍,如同要去远游不再归来,答她话的是谢父,威严地说:“我跟你妈不会拖累你,等退休了我们就去住养老院,真到了该死的时候,你清明节记得来上个坟就行。”
她惊慌失措急得哭出来,解释说:“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就问一下……”
谢母盛了碗汤放她手边,语气平平地说:“有什么好哭的,总有这个时候,还有你。”
又给谢父盛了一碗:“吃饭就吃饭,提什么死啊死啊的,别听你爸胡说。”
谢母低头拨了拨碗里的米饭,说:“你嫁人了照样是老谢家的闺女。”
琬宜鼻头一酸,眼泪又流出眼眶,抿紧唇咀嚼口中的蔬菜不再出声。
这顿饭,她似乎胃口异常的好,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饭,之后依依不舍地告别父母,走出单元楼后抬头望了眼家的方向,而后回转身大步向前。
她不是个好女儿。
天黑天亮
琬宜曾想过一了百了,现实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所能想到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死亡,死了就一身轻松,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想了,不用再面对四面八方的压力,她的灵魂将得到永恒的自由,唯一的遗憾就是对不起父母,生养之恩只能来世再还了。
她曾经懦弱到这种地步,如今再回忆也不过一笑置之。
室外忽然狂风大作,白日还暖阳高照,夜间就变成惊雷骤雨,更衬得室内安宁祥和,让青玄只想把人抱紧,抱得更紧,把人间所有的温暖都赠予她。
她偏却不解风情,扭了扭身受不了地说:“松手松手,你要勒死我不成……”
盖在两人身上的被褥鼓起高高的一团,青玄搂着她翻转睡在自己身上,义正辞严说道:“打雷了,你会害怕的。”
“呵,你想多了。”
他一手掌控她脑袋枕在自己胸膛处,下巴抵着她头顶,嗓音低磁温柔:“琬宜,没关系的,害怕打雷又不丢人。”
“……”
这是哪只狗眼看出来她害怕的。
又听他说道:“你是女生,我是你老公。”
害怕是她的权利,务必心安理得地依赖他。
琬宜嗤笑一声正欲嘲讽,他哑声感慨:“如果我那时候知道真相就好了……”
上一秒还在调戏她,下一秒就委屈后悔给她看,心思比外面的天气还多变,跟他相处得越久,琬宜越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嫁的是个幼稚鬼,即要给他当老婆又要当妈。
琬宜捶他一拳,讽刺他说:“早点知道,然后跟你爸争抢个女人吗?”
彼时的他没尝过后悔的滋味,未必有勇气忤逆叶天澜,被她这样一问些许惊慌,一时想象不出如果那时就知道真相要怎么办,只有一点他却是v非常确定,他承诺说:“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两臂分别胳膊环住v她健腰,他又重复了一遍:“琬宜,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从前,现在,将来,他都会倾其所有护庇她。
短暂地沉默了几秒,她轻叹口气低柔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
“还记得,你送给我写真那天吗?”
她两臂横放在他胸前,仰脸望着他,目光淡淡的温柔。
青玄回想起七年前的场景轻一颔首。
彼时适逢春夏交替之际,他大二下,琬宜研三即将毕业,那时的她那辞去了方平阳的助教一职,青玄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便擅自做主把年前拍的写真洗了出来,而后以送照片为由去见她。
“就是那天,如果不是遇见你。”
她手捧他的脸吻他的下巴,坦然地告诉他:“我也许早没了。”
他瞳孔放大目露惊诧,琬宜唇角上扬与他四目相对,眉眼显露出本来的温柔:“我这样说,你心里好受点了吗?”
他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
“是啊,我也常常觉得,太巧合了。”
从家离开后她返回学校,包里放着买来的农药,遗书早在出门前就写好了,记录了方平阳叶天澜串通一气的所作所为,只等她一死就能公诸于众,她没有证据,只能设想或许能通过舆论为自己讨回公道。
在校门口下了公交车,她戴上外套的帽子塞上耳机隔绝外部的世界,一路低着头抿紧了唇,心里竟生出些许悲凉,些许不舍。
她就不该去探望父母,一想到明天醒来他们就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的心脏又在撕扯。
一个声音告诉她,死了最好,一了百了,另一个声音偏又劝阻她,要活着,活下去就有转机。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接连不断上演拉锯战,她脑袋里嗡嗡乱响,突然一只手抓住她胳膊,她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推开对方。
少年后退半步,担心她跌倒依然抓着她一只手,“谢琬宜,是我。”
华灯初上,琬宜也看到了对方是叶青玄,狂跳的心脏缓缓落回实处,勉强勾了勾唇:“青玄同学,有什么事吗?”
他递给她手里拎着的普通纸袋,面无表情地说:“年前给你拍的照片,我洗出来了。”
她表情怔住,没接,心生疑惑:“不是你的作业吗?”
“嗯。”
他扭转过头,侧脸对着她,春日有风的世界,许是在室外站久了,耳朵被风吹得有点红,告诉她:“得分还不错,这是谢礼。”
他抿了抿唇,声音低了几分:“收下吧,挺好看的。”
已经洗出来不能退货,又是她自己的照片,琬宜思量后接了过来:“那,谢谢青玄同学。”
“没什么。”
两人不算得熟,相顾无言几秒,琬宜正要说那我先走了,就听他提议:“还早,要不要,去走一走?”
声音干涩,些微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仰头看了看无星无月的天幕:“可是,天黑了。”
天黑了。
他不知道她所说何意,紧接着说:“就在附近逛逛。”
他顿了顿,低着头不让她看到脸:“我等会,送你回来。”
她站立不动,犹豫了有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说到底,她还是奢望能有个人陪,最后一段路方显得不会那么落寞。
琬宜记得,那个晚上两人去了学校附近的美食街,买了两杯冰糖烤梨水后进了一家甜品店,落座后在他的要求下打开相册,含着笑意从第一页翻开,总共十二张照片,看到最后一页时,啪嗒两滴泪落在照片上,连连跟他道谢,又急忙抽纸巾掩掉自己的失态。
两人并没在甜品店坐多久,一份提拉米苏没吃完就结账出了来,他言而有信送她回寝室。
双方面对面站在寝室楼下,她跟他告别:“就送到这里吧,再见。”
“嗯,再见。”
他的脸总是看不出情绪起伏,让人觉得冷漠,声音也淡。
她却真心实意地笑了,莫名其妙说了番话:“青玄同学,你的父母一定都是温柔的人,才把你也教成这样。”
一个人真正的温柔并不是流于表面,而是他的内心,而她从他的作品里,窥探到了他的温柔一角。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他低下头,耳朵好像又红了,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答:“你也是。”
她睁大眼睛仰望夜空,压下眼眶酸涩,含笑说:“那再见了,晚安。”
语毕,不等他出声兀自抬腿步上台阶没走出去几步,身后他喊了句她的名字,她应声回头,鼻音有点闷:“嗯?”
他一手插兜,缓了一瞬才说:“我还没去过日本。”
“以后有机会,一起去那边旅拍吧。”
两眼直直望着她,说完后抿紧唇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面容英俊,尤其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生得最好,望着她充满了希冀。
她喉咙哽住不敢出声,握紧拳头用力一点头,快速转过身的同时泪水汹涌流出。
此刻,她下巴枕着他胸口,望向他目光灼灼:“你那天不是问我,还记不记得跟你的约定吗?”
“青玄,我一直记在心上的。”
他心口一痛,胳膊不自觉收紧,只想永远把她珍藏在怀里。
还有什么,比现在这一刻更值得庆幸呢,再也没有了。
他调换彼此上下,两腿岔开身体悬空在她上方,脑袋拱她的脖子,说:“后天是晴天,我们搬家吧。”
“随便你。”
只要他割舍得下,她乐意至极。
似乎察觉她的内心想法,他又告诉她:“我小时候,不住在这边。”
“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咦,好吧。”
这点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总算理解他怎么没有长歪了。
“琬宜,奶奶和你一样好,下次我带你一起,我们一起去看她。”
“嗯,夜深了,先睡吧……”
她捂嘴打了个哈欠,轻言细语,青玄依次吻她的五官,躺回她身子一侧,轻柔地说:“晚安。”
“嗯。”
晚安。
过去未来
边慧最初买锦樾苑的房子打算就是送叶青玄当婚房,房子是精装修交付的,她另外又添了些家具电器,琬宜和青玄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搬过去就能住。
在这幢房子吃完最后一顿早餐,两人在客厅等搬家公司过来,琬宜暼了眼落地窗外的阴雨绵绵,怎么看都觉得冷,淡淡地提问:“晴天呢?”
青玄调了个搞笑的综艺,面色如常答她:“天气预报不准。”
“呵。”
他拿着遥控器手一僵,胳膊自然而然环上她肩膀,征询意见:“那要不,等下次天晴再搬?”
她两手环胸冷轻蔑地勾唇:“不行,今天就搬。”
天漏了都必须搬。
“嗯。”
青玄当然听从她的安排,丢了遥控器把人抱过来放大腿上,提议说:“等搬完家,要不要庆祝下?”
他面上再一本正经,本性已暴露无遗,在琬宜眼里跟斯文禽兽无异,仗着坐在他腿上比他高垂眸睥睨他,戏谑地笑:“海天盛筵?”
青玄没立刻否决,直视她思虑了几秒,严肃地答:“你如果想办,也可以,不过呢。”
他捏她柔软的脸颊,脸凑近她一亲芳泽,低语道:“来宾只能有我……”
她翻白眼:“那玩个鬼。”
他邪气凛然地笑:“怎么就不能玩了?”
彼此相望,从瞳孔看进对方的心里,她忽然意味深长地笑:“叶青玄,你真淫荡。”
她怎么就忘了,这厮最会捣腾各种新奇玩法。
手臂拥着她额头相抵,青玄满眼宠溺:“包老婆大人满意。”
琬宜一扬下巴:“看你表现。”
话落要从他腿上下来,青玄不让,手臂箍着她曲线姣好的腰身。
坐怀不乱向来不可能发生在禽兽身上,屁股下就是他的坏东西,琬宜严声警告:“你老实点,等会搬家公司就到了。”
“你别乱动,问题就不大。”
把责任推给她,双手又肆意在她身上揉捏揩油,看似随意地问:“你跟程穆很熟吗?”
琬宜神色坦然,并不介意告诉他:“我帮他弄掉叶天浩,他关照我一点不是很正常?”
他凝视她的脸,片刻后才发问:“就这样?”
“那你以为还有什么,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她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肌,意思不言而喻。
她喜欢年轻的身体。
青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屑地冷哼了声,转而提起:“我还要问你呢,你睡我怎么回事,怎么知道我在那个酒吧里?”
说他们的第一次,语气咄咄逼人,琬宜记得可清楚了,她一个人去喝酒买醉,迷糊中被个身材劲瘦的男人破了身,醒来后对方人已不见,她也没多想,以为只是单纯的一夜情,可如果对象是叶青玄,那就绝非偶然。
青玄回避她的眼神,气势弱了不少:“我那天,正好看到你离开学校……”
“正好?”v
“嗯……”
“你撒谎,明显就是跟踪,而且,十分钟不到就……”
不等她说完,青玄抱着她倒在沙发上,同时以口堵上她的唇,辗转亲吻舔舐,琬宜被他压制在身下,张开嘴迎接他舌头的深入热烈地回吻。
纤纤玉手不自觉摸到他的皮带,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青玄按住将她的手仰起脸,喉结活动呼吸微喘:“忍一忍,先搬完家。”
她难受地扭腰:“嗯……”
他趴在她身上调整呼吸,不再提刚才的话题,这就是琬宜要的结果了。
她和程穆做过的交易,天知地知,只要他们两个不说,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曾告诉叶青玄,他爸的死与她无关,即使他现在再问,琬宜依然会这么答。
至于叶天澜瞑不瞑目,那就不在她考虑的范畴了,尸检报告白纸黑字,尸体也烧成灰,还怕他不成。
“以后有事,不许再找程穆,告诉我。”
叶青玄俯视她,目光幽深,一手丈量她纤细的脖子,几秒后捏住她下巴低头一吻芳泽,绝对的语气:“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处理好。”
她勾了勾唇,细指插入他的短发中沉默不语,过了好长一会儿,终于应了声嗯。
从今以后,而过往云烟,无须再提。
不多时,搬家公司派的人赶到,夫妻俩昨天宅在家收拾了一天,此时整装待发,行李搬上车就能走。
最后一个行李箱装上车,两人站在门口,他撑开一把伞遮挡住彼此,侧头看向她,轻声笑说:“要走了。”
她自认为心已坚若磐石,此刻依旧没忍住眼眶湿润,转身抱住他大哭出声,两手紧紧地环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口呜咽痛哭。
他一手撑伞,另一手轻抚她的头发,跟着也红了眼睛。
“不怕,都过去了。”
“嗯……”
就以这幢房子为终点,跟曾经彻底告别。
以后每一天,只与美好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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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完结
两人到新居时,搬家公司的车已经先到,琬宜指挥工人把带来的几样家具放好,剩下的衣物还有叶青玄的摄影器材之类的放置还是得靠自己。
结算过费用后搬家公司的人离开,两人跑上跑下的忙活,光是他的摄影器材就单独占了个房间,终于挂上最后一件衣服时,琬宜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毯上不想动。
青玄中途抽空点了早餐,此刻拎着两袋外卖进屋东西放在矮几上,朝她走来蹲身横抱起她,“吃完就洗澡,今晚早点睡。”
她摇头摆脑,气虚无力地说:“一下干这么多活…累死我了…好多年没这么累……”
青玄把人放在沙发上,凝视她目光灼灼:“你这是在暗示我之前不够卖力?没让你累到?”
“……”
这都能往那方面联想,精虫附体?
感受到她鄙视的目光,他一手捏着她下巴:“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做好今晚被老公往死里疼的准备了没?”
琬宜想了想,不怕死地接:“你指的是,第一次不到十分钟就射了的……”
手掌改为捂住她的唇,他腰部下沉暧昧地抵紧她,“比起上面这张嘴,看来你下面的嘴更饿,那就先喂饱它。”
中饭稍稍吃了几口,又忙活了大半天,琬宜早已饥肠辘辘,拿走他的手掌出言阻止:“先吃饭,吃完了再开始……”
“谁让你嘴巴不听话。”
他惩罚性得捏了捏她脸颊,笑容里闪过一丝狠,咬她的耳朵低语:“等会弄到你叫破嗓子……”
让她尝尝何为惹火烧身。
琬宜向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闻言冲他飞去个媚眼,眉飞色舞。
青玄点了锅鱼头豆腐汤和几碟小炒,这样寒冷的冬日,喝着温热的汤汁,轻易就能从胃暖到心窝。
两人盘腿面对面坐在矮几两侧,青玄剥了几只明虾放她碗里后摘下手套,琬宜夹起一颗他剥好的虾仁,促狭地说:“我是不是该给你撑碗汤?投桃报李。”
青玄也不客气,把汤碗递给她:“谢老婆怜惜。”
琬宜被他的“怜惜”激起层鸡皮疙瘩,肉麻得要死,还是接了他的碗过来。
青玄坐在一旁看她舀汤,忽然想起件事:“这周会下雪,要不要给你拍照?”
琬宜把汤碗放他手边,抬眸瞥他一眼:“又是天气预报说的?”
他刮了刮鼻子,看似淡定实则尴尬:“嗯……”
“我保证,一定会下的。”
她重新举筷:“下了再说。”
这就是同意了,他的笑容宠溺无边:“谢老婆赏脸。”
时光易逝,容颜会老去,能用镜头记录下她的年华,是他的幸运,也是对她的宠爱。
再晚些时候,两人洗完澡回到卧室,琬宜两手枕头俯趴在床,阖着眼闲适得如同在做身体spa,健壮的男人从后面进入她,窄臀耸动胸腹紧贴她白皙的美背,脑袋枕靠她肩窝吻她的脸唇她的头发,极尽缠绵温柔细语:“晚餐好几个菜,就我们两个人吃,挺浪费的。”
男人宽大的手绕到前方各掌握住一颗浑圆抚摸,琬宜撅起臀承接他的捣弄,舒服得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思维也跟着迟钝,柔媚的叫床声之外又应了个嗯。
他吻她出汗的鬓角嘴角上扬,顺着就提出:“那生个孩子怎么样?吃不完的都给它吃。”
她面颊酡红,在他突然加快的挞伐下寸寸失守,身子跟随他孟浪的动作摇晃打颤,只抓住了后一句的重点:“嗯…你当是…养猪呢…啊……”
他暂缓攻势,给她片刻喘息的间隙,嘴唇贴着她耳朵笑:“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刚好没戴套,直接就能浇灌在她体内。
一念及此,青玄恨不得立刻爆发射给她,可想到她白日的挑衅,这一炮无论如何也至少得撑三四十分钟。
意识到自己上了他的当,琬宜唾骂出声:“叶青玄…你个王八蛋…啊……”
他志得意满地笑:“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不能言而无信。”
“混账东西…嗯……”
他再次提速,身下的床板咯吱咯吱地晃动,他出言提醒她:“之前就当是前戏,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计时了。”
十分钟不到?
呵,他今晚就身体力行纠正她的错误认识。
疾风骤雨是琬宜的最爱也是她的死穴,她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昂,没一会儿便提前抵达了顶峰。
电闪雷鸣之际,青玄爆发在甬道的最深处,两人一前一后睡在同一个枕头上平复呼吸,他一只手在她腰腹处游走,淡声询问:“计时了吗?”
她侧躺着,眼角的湿润还在,虚弱地骂:“滚蛋……”
青玄以为她还在因孩子生气,便说:“你要真不想生,那就算了吧……”
他虽然妥协了,语气里却难掩失望。
动不动就卖惨给她看,琬宜气结又无语:“没见过你这样的,年纪轻轻急着结婚生孩子,真生下来你能照顾好个小宝宝吗?”
他一边脸贴着她后脑,果断地答:“怎么不能,我不就把你照顾好了吗?”
突如其来的情话,琬宜微一怔,抿紧嘴唇脚掌往后踢了踢他,口吻似娇似嗔:“满嘴骚话……”
他嘿嘿笑了两声,赶紧接话:“那就生一个,再也不生了。”
怀孕有风险,生多了他也害怕。
她眨了眨眼,神色若有所思,青玄脑袋离枕亲她,自认善解人意地问:“开始第二战?”
被子底下,琬宜打了打他欲伸向自己私处的手,难得犹疑不决:“你之前问我,要不要去帮你…你缺个助理……”
“我……”
青玄咽下到喉咙口的话,愣愣地望着她侧脸,后者微转过头回避他的视线,他忽而喜笑颜开,抱紧她兴高采烈地答:“对,现在还缺,谢女士您能不能来帮个忙?老板管吃管住还陪睡。”
琬宜往后又蹬他一脚,面上少许的别扭:“正经点……”
他翻了个身覆盖在她上方,手捧她的脸额头相抵,无限温柔凝视着她:“亲爱的老婆,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未来闪闪发光的谢大摄影师。”
语调含笑听着一点都不正经,她眼眶却忽地发酸,双手回抱他不再犹豫:“谢谢你啊,青玄。”
她还是曾经的自己,她又变回了那个拥有自由和梦想的谢琬宜。
他垂眸望着她,瞳仁里有星星:“彼此彼此。”
他又何尝不是呢,得偿所愿。
———正文完
番外姓名
琬宜答应生孩子有个前提——孩子必须跟她姓,她这辈子注定要烦死姓叶的,叶青玄她是管不了了,自己生的还不能做主吗?
青玄没什么意见,反正是他们的孩子,跟谁姓都一样,一口答应下来,干脆利落倒显得她小人之心了,而为了凸现自己大方,琬宜把取名的资格赏给了他。
彼时她已经怀孕八个月有余,上司是老公的一大好处就是请产假方便,甚至不用她提,叶青玄自己全安排妥了,琬宜无事一身轻,安心养胎滋润得不行。
青玄还是很忙,尽管谢母常来看她,却不是时刻都在,征询过琬宜的意见,他另雇了个保姆阿姨负责照看,对方的儿子在锦樾苑当保安,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为了多陪伴她,青玄把工作都挤压到白天完成,只要不出差晚上都用来陪她,琬宜怀孕后渐渐调整了作息时间,表现为早睡晚起,比起孕前尤其地嗜睡,可产检报告显示一切正常,青玄也就随她了。
分配到孩子取名任务的前几个晚上,青玄等人睡着后又悄悄地起身去书房,桌上放着几本诗经楚辞唐诗宋词之类的书籍,他拿来其中一本书翻开,逐字逐句寻找适合两人孩子气质的字词,生下来就要办出生证明,得提前准备好一男一女两个名字,省得到时乱了阵脚。
向来对古诗词无甚兴趣的青玄,想不到在毕业后竟然还有主动拾起它们的一天,连着几个晚上忙活到深更半夜却一无所获,惆怅完后去冲了杯咖啡提神,继续坐在书房里冥思苦想。
那时是次年的初秋了,窗外一轮弯月悬挂在夜空,咖啡见底后他放下杯子起身长舒口气,面上是解决完棘手大事的轻松,出了书房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躺下,熟睡的琬宜迷糊间醒了片刻,喃喃自语一样问:“想好了吗?”
青玄一手把人拢在怀里,低头一吻她的额头,“嗯,先睡吧,明天再说。”
他说明天再说,可琬宜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就忘了问,前者也就一直没提,她私心还是相信叶青玄的审美,等一个月后临近预产期才好奇地问了一嘴。
当时是夜晚九点多,夫妻俩都在床上,她近两个月腿有点浮肿,学了点手艺的青玄自告奋勇要给妻子按摩,琬宜都懒得取笑他刚学的三脚猫功夫,无所谓躺在床上让他折腾,哪曾想按得还挺像回事。
身心放松下来,她就想起一直忘了问的事:“你想了什么名,说来听听。”
青玄在给她按膝盖内侧,闻言反问她:“男孩还是女孩的?”
先听哪个都一样,她随便答:“那先说男孩吧。”
青玄暂停给她按摩的动作,睡下侧躺在她一旁,手抚着她隆起的肚皮凑近她耳朵低语:“玄之,谢玄之。”
语气带笑,隐隐像是在跟她邀功。
琬宜以为自己听岔了,眨了眨眼不敢相信:“怎么写?”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朵上,嗓音嘶哑了几分:“就是你老公的玄,之乎者也的之,这玄之,认识的人一听就知道是谢琬宜跟叶青玄的孩子,怎么样,挺好的吧?”
“呵呵……”
久不动气的琬宜脑海里浮现一句网络用语:无fuck说。
她不抱希望地问道:“那女孩呢?”
青玄亲了亲她的侧脸,更加得意:“谢青睐,谢琬宜喜欢叶青玄。”
谁给他的脸呢,琬宜连冷嘲热讽都懒得了,直接命令道:“滚去睡客房吧。”
青玄当然不会滚,更亲昵地贴着妻子:“怎么,你都不喜欢?明明那么好听寓意也好。”
琬宜忍无可忍:“好你个头。”
抬手就要捶他,后者一手扣住握在掌心亲吻把玩,色里色气的模样:“老婆冷静,别动了胎气。”
肚子里的宝宝也在踢她,琬宜连连深呼吸按耐下住脾气,“我宣布收回你取名的权利。”
叶青玄引导她的手伸进自己睡裤里面,贱兮兮地笑:“没骗你,这两名字真挺好的。”
她没得商量:“你闭嘴吧。”
名字是一个人的门面,总不能让这不负责任的狗爹敷衍了,琬宜决定天亮就去翻字典。
“随便你…别累了就行……”
他借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喉咙溢出性感的低吟,一声一声刺激她的听觉,孕期正是敏感的时候,琬宜哪经得住撩拨,手一紧当即捏得他痛苦地皱眉惨叫。
琬宜冷着脸训斥:“滚去卫生间,别来我这发骚。”
当初吵着要生怎么就没考虑到这点呢。
怀孕的女人不能惹,青玄捂着下腹处满头汗跳下床认命地进了卫生间。
琬宜斜眼睨他狼狈的背影,轻蔑地勾唇。
自作自受,活该。
琬宜重新揽回给孩子取名的任务,醒着时就抱着本新华字典翻,接着就惊奇地发现,本就容易犯困的身子看字典时困得更快了,每次刚翻几页就开始打哈欠。
三天以后,青玄察觉到她字典的页数停留在某一页不再变化,晚上陪她洗澡时就故意问她:“名字取好了?”
语气里尽是打趣,琬宜站在花洒下淋浴,冷淡地回了个“嗯”。
青玄接着又问:“说来听听。”
他两腿交叠靠着洗漱台,美其名曰担心她摔倒要照看她,尽管地板早铺上了防滑垫。
她关了水龙头,语气平平地答:“就用你想的。”
“哟,承蒙老婆大人抬爱。”
他戏谑地笑,拿起架子上的白毛巾给她擦身,琬宜回呛:“你别得意,我只是懒得想而已。”
不得不说给孩子取名费心又费力,琬宜一动脑子就犯困干脆就不想了,她想得很清楚,本来怀孕就辛苦了,名字都要她负责那要他这个爸有何用。
“反正取名你管,不好听以后孩子怨的也是你,劝你严肃点重新想想。”
光明正大把任务踢回去给他。
给她披上浴袍,叶青玄小心翼翼横抱起人出门,信心十足地答:“不用想,我打包票孩子绝对满意,无论哪个名字,都表达出它是爸爸妈妈爱的结晶。”
琬宜无言以对,呵呵冷嘲。
恋爱脑的狗男人。
“难道不是嘛。”
躺到床上,琬宜转过头不耐烦地回:“哎呀你说是就是,别烦我睡觉。”
暴躁的模样在青玄看来也很可爱,他刮了刮她的鼻梁,又轻抚她的腹部低语:“晚安。”
他的大宝宝和小宝宝。
十月怀胎,不久后琬宜顺利诞下个六斤八两的小婴儿,姓名谢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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