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1v1)》 1 等林浅赶到体育馆的时候,馆里只剩几个留下清扫场地的同学了。 她有些失望,分手后严泽凯就开始新一轮集训,除了偶尔回趟学校,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交集了。 十分钟前林浅还在咖啡厅悠哉悠哉的吃着下午茶,刷到朋友圈他今天在学校有比赛的消息,便火速打了车飞奔过来。 她一定是疯了。 莫名其妙地被发脾气,莫名其妙地被甩,结果还要她倒贴吗,门都没有! 识相的就应该主动来找她,主动道歉。 至于严泽凯真的要分手这种可能性为零的事情,她想都没想过。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简单的回寝室收拾了下,林浅便回了教室,同桌一如既往的等着她的作业,她不耐烦的拿出几张卷子放在他桌上。 “感恩的心。”徐岩嬉皮笑脸的拿过卷子。 徐岩的牙齿很白,笑起来也好看。不像那个人,总是板着脸,像个小老头,假正经。 怎么总是想起他。林浅趴在桌上,头疼极了。 徐岩瞥见,觉得古怪:“你不舒服?” 林浅白了眼,坐好:“不管你事。” 徐岩笑笑,没接话。他和林浅已经做了小半年同桌,对她的性格也摸了个大概。 像她这样的好学生大都是看不起他们这群混子的,男生宿舍偶尔聊起女生,总会心领神会的避开林浅,她长得漂亮又白嫩,又是学霸,家境似乎也很不错,只是对人很冷淡,也没听说她有什么朋友,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林浅睡了整整一节晚自习,梦里不过又是严泽凯把她操弄的死去活来的样子,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下体尤为黏腻。 本来想着不如先回寝室洗了再说,忽然教室后面传来一阵口哨声,夹杂着些戏谑的玩笑。 他回来了。 的亏她现在是趴在课桌上,才没人看到她笑开了花。 后排男生的聊天声吵的林浅烦心,她真觉得严泽凯和那些讨人厌的小男孩都不一样,至少说话就不一样,他就从来不会说那种痞里痞气的浪话。 但是他在床上也不肯说。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严泽凯!”俞徽雯有些紧张,紧紧攥着拳头“请问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不用回头,这个声音林浅认得。 俞徽雯,严泽凯前女友。 而后便又听见一阵打闹声,似乎是严泽凯和她出去了。 “你说俞徽雯找严泽凯干嘛。” “能干嘛,肯定是求复合啊,当初甩人家甩的那么果断,还不是要回头。啧啧啧。” “找乐子的吧,都分快一年了,现在来找?” “你们说严泽凯会答应吗?” “谁知道呢。” 听得林浅咬牙切齿。 “徐岩,下节课帮我请个假,说我不舒服就行。”林浅拿了几本卷子便往外走。 “得嘞。”反正像她这样的学生,班主任也不会多问,好学生总是有这些特权。 他们走的不远,林浅加快了脚步便追上了他们。 俞徽雯似乎想带他到天台,林浅冷笑了下,确认他注意到了自己,左拐,走进高二教学楼。 高二和她们返校时间不一样,此刻整栋楼都是漆黑的状态。 林浅缓慢的挪动中,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忽得加快步伐。 黑暗中有人把她推进了教室。 严泽凯吻得很急切,甚至都说不上是吻,他毫无章法的咬着她的嘴唇,林浅觉得很痛,但是很爽。以前严泽凯总是很温柔,还总教育她不要老想着做奇怪的事情。 她忍不住双手钩住他的脖子,撕咬了回去,过不了多久,林浅品尝到一股血腥味,分不清是谁的,也许是两个人的。 严泽凯突然一把推开她。 “你什么意思?” 林浅轻轻的抚摸了下他的嘴唇,又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很软,很性感,她很喜欢。 “严泽凯。”林浅搂住他的腰,轻轻的靠在他身上,“想被你操了。” 她拉着他的手往那神秘之地探索。 “两个月了,她很想你。” 2 林浅扭不过严泽凯,最终还是乖乖的跟着去酒店了。还是以前他们常去的那家,是严泽凯选了很久才定下来的,离学校不远不近,楼下还有林浅最爱吃的煎饼店,可以吃了早餐再去学校。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林浅听着就忍不住湿了。 回想起在教室里,严泽凯不停地推开她,林浅颇为无语。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教室有监控,不能在这做,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我们还是学生如此这种话,他从前就经常说,林浅真的是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都去集训这么久了,怎么不和那些男生学学坏。 “那我给你口,好不好。”?她隔着裤子摸着他的下体,“都硬成这样了,还说不要?你把外套披我头上,什么事都没有。” 然后呢,然后她正要去扒他裤子。 啪的一声,严泽凯开灯了。 “去和老陈请假,老地方等你。” 林浅心里骂了严泽凯一千遍一万遍,等他光着上半身走出浴室的那刻她又好了。 她的眼光可真好,一眼就爱上个极品,各种方面的。 她坐在床上,笑着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开,然后拉开他裹着的浴巾。 “遮什么啊?”?林浅一把抓住他那已经软掉的东西,随意地揉捏着。 “快两个月了。”严泽凯的声音因为情绪变得有些沙哑,“浅浅,你快两个月没有理我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林浅没有回应,手扶着严泽凯的大腿,她只是刚用小舌舔了舔他的前端,她便感觉他有些晃动。 林浅抬起头:“这就不行了?” 比第一次还差。 严泽凯没有回话,只是顺势把她推倒在床上,林浅的浴袍一碰就掉,他胡乱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嘴唇,一路向下。 林浅捧起他的脸,觉得他现在的神态像个需要安慰的孩子。突然想到严泽凯今天刚打完比赛,兴许是没力气,她恍然大悟。 “你今天很累吗?” “你没来。”严泽凯闷闷地说,“这是我第一场正式的比赛。” 哦,那她确实不知道。 林浅觉得好笑:“严泽凯,我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更何况你又不和我说?你说了我怎么会不来。怎么了是非要我偷偷摸摸关注你的近况你这样很爽是不是。林浅浑然忘了她焦急地跑到体育馆的样子。 严泽凯随意吭了两声,便去亲她的奶头,又用舌头不停地在乳晕上打转,手一碰到她的逼便全是水,她早已经湿的不成样子。 “你别亲了,你快进来。”林浅抬起身子去床头拿套子,严泽凯顺势禁锢住她的大腿,埋头去舔她的逼。 严泽凯从小穴外围开始舔,再到阴唇,阴核,他的舌头不停的往逼里深入,林浅的水一股股的喷流而出,严泽凯胡乱地吞咽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林浅忍不住高叫起来,双腿不停地抖动,一股水胡乱的喷了出去,高潮来的太快,严泽凯没来得及抽离,林浅喷了他一脸。 严泽凯狼狈的抽了几张纸,擦拭自己的脸,又拿了几张准备给林浅。 高潮带来的快感持续了很久,林浅躺在床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双腿张开着,小穴上还留着淫水,一张一合着。 严泽凯走过来准备给她擦拭下体,她很想说就这样湿着快操进来吧。也许是因为好久没高潮了,今天她确实有点累到了,甚至似乎有些进入贤者时间。 “严泽凯,我累了,你抱我去洗澡。” “好。” 林浅看着他还坚硬的下体,那东西涨的厉害,还有些透红。 虽然她想着就这样放着严泽凯硬着不好吧,就自己爽了不好吧,但在享受着严泽凯给她又是洗浴又是按摩的全套服务后,她只想裹上被子好好睡觉。 舒服,爽了,睡觉。 严泽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乖巧的睡姿后,无奈地洗了今天第四遍澡。 严泽凯轻轻地亲了下她的脸颊,她睡得很快,还记得他们刚开始一起过夜的时候,林浅总是装作睡着了的样子,他以为她是认床,后来才慢慢明白,她是不安。 林浅已经能在他身边安心的睡了。 想到这,严泽凯定了早点的闹钟,心满意足地抱着她一起睡去了。 3 明明是初春大清早,林浅只觉得燥得慌。 身上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打车回来学校的路上突然接到林玉琳的电话,她挂了又打,打了又挂,最后还是严泽凯给她摁了接通。 她说什么来着?她说你下周末和我去上海,她说她好不容易问到了你李叔儿子那老师,让她每周往返上海去听课,保准上清华。 她回说林玉琳你这么闲快去和李叔谈个恋爱吧,你女儿废柴一个这辈子上不了清华。 说完就给挂了电话。 她正在气头上呢,就听见严泽凯在旁边不紧不慢的说,林浅我觉得你能考上的。 林浅笑笑:“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可不能这么没有眼力见。” 果然严泽凯沉默了。 当然他说的是对的。 只是她不想。 “浅浅,我集训结束了。” “嗯。”他回来的时间比别人晚太多了,搞得她怪想的。 “浅浅,我很想你。从提出分手那时候我就后悔了。我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我了,我受不了,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对不起。” 严泽凯认错的样子好可爱啊啊啊啊。虽然他那天说了什么话她一点也不记得了,从他突然说“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的时候她就开始放空。 她没想到他来真的,更没想到他全方位拉黑自己后就一走了之。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严泽凯摊手:“任君处置。” 嘻嘻嘻嘻嘻嘻嘻。 林浅凑到他耳边:“今晚?” “好。” 严泽凯从来对她百依百顺,除了性爱。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今晚总算可以饱餐一顿了。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严泽凯在离学校一个十字路口处先下了车。 没有想到回来第一天就和林浅复合了。也对,她对感情从来没有上什么心,所有开始,结束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想到那天她喝醉了,赤裸着身子坐在他的身上,湿透的小穴摩擦着他泛红的性器。她捧着他的脸,从眉眼开始小心翼翼地亲吻。 她看着他,眼中还泛着水花:“严泽凯,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他欣喜若狂,扶着她的蜜臀直直地插入。 “好喜欢和你做爱啊。” 仿佛一盆冷水泼下来,瞬间清醒。 林玉琳的行动力惊人,等林浅走到班门口便看到她插着手站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怎么了,大清早这么火急火燎的。” “你跟我过来。”林玉琳一把拽着她走到办公室门口,“昨天联考成绩出来了怎么没和我说。” “你不早晚会知道?这不是收到短信了吗。” “妈妈不可能害你,你没必要防着我。我只是想帮你选一条不会摔倒的路,妈妈走错的路已经够多了,妈妈不希望你和我一样。” “妈妈给你选的那个专业,你毕业了就能直接去李叔的公司工作,顺风顺水的有什么不好。” 然后林玉琳说着说着又哭了。 林浅受不了了:“你讲完了吗。我要回去上课了。”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别不信。” 林浅冷笑:“我不知道你这一辈子有哪条路是走对的,更不知道以你这样可怜的人生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人生来指手画脚。你说的我都会去做,没必要每次都跑来假哭一番。你好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教室。 她真的不懂,每个人都在说为她好,可是到底什么是好。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所以来操纵她的人生,来证明自己也没有那么糟糕的人,真的明白什么叫人生吗。 就算走错了路,摔的头破血流,那也是她自己的人生。 林玉琳什么都不懂。 4 林浅今天做的很急,底下还没湿透便抓着那粗物坐了下去。 “疼!” 严泽凯?一手搓揉着她的乳肉,一手抚摸着阴核。 “知道痛还那么急,先出来。” “不要。” 林浅撑着严泽凯的腰腹上下挪动了两下,觉得还是太痛:“是不是你变大了啊,体育生?” 两个月没做,两人都略显生涩。 “浅浅,你动一下。”柔软的穴肉紧紧地贴着他的下体,严泽凯已经渗出些许汗水,他几乎要忍不住射精。无法发泄性欲的日子里,他幻想了多少次把她狠狠压在身上操弄的场景。 “严泽凯。” “嗯?” “我不要在上面了,好累。” “好。”严泽凯应声 林浅扶着他的下体缓缓抽出,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林浅犹豫了一下,翻过身,跪趴在床上。她的小逼还掺着淫水,顺着白嫩的大腿根部流下。 “严泽凯,我想后入。”说完又撅起了屁股,“你答应过我的,今天什么都可以,不准反悔。” 他们还没试过这个姿势呢。 屁股突然感受到一阵温热,林浅有点受不住,别扭地回过头,看他认真舔舐的模样,更湿了。 “严泽凯,你好会啊啊啊啊。” “喜欢吗?” “喜欢喜欢。好哥哥快进来。” 严泽凯抬起头,亲了亲她的肩膀:“我先去拿润滑膏。” “我还不够湿吗。”林浅不满 “第一次容易受伤。” 好像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后穴在他手指的调教下也早已完全张开。林浅把头埋在枕头里,忍不住摇着屁股,像发情的小狗。 “浅浅。” 他挺起肉棒,在屁眼上磨了几圈,扶着她的腰,对准了后穴,慢慢地捅了进去。 “有没有不舒服。” 林浅真的是被他气笑了,她就是想要粗暴一点的性爱才死活要他搞后入的,谁知道他又是舔穴又是润滑又是按摩,从一根手指再到两个叁个再到肉棒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她像是打了麻醉一样根本没有感觉。 她的头埋得更深了。 两瓣蜜臀随着他的抽插不停地摆动,林浅跪得生疼,后穴因为肉棒长时间的摩擦变得红肿,火辣辣的胀痛。 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哪怕做了足够的润滑,到后期依然只有疼没有爽,唯一的快感可能是来自于让严泽凯做了他以前不愿意的事吧。 林浅几乎要疼出眼泪。 “严泽凯,严泽凯。呜呜呜呜呜不舒服,后面不舒服。” 严泽凯听了便抽了身,她隐秘的后庭还留着被迫张开的痕迹。 将她翻了个身子,林浅眼眶红红的,还泛着泪。 “以后还想玩吗?” 林浅乖巧的摇了摇头。 “今天还要吗?” 林浅向下看去,他的下体还涨得不行,她主动张开大腿,小穴一开一合,沾满了淫水,像是在对他做无声的邀请。 不必多言,严泽凯挺身而入。 不同于后穴的小心翼翼,他了解她所有的敏感点,掐着她的大腿便开始一顿猛撞。 他的速度快的惊人,林浅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浅浅,浅浅,我要到了!” “啊——” 严泽凯及时抽身,避孕套里是满满的精液。 林浅也泄了一回,不过她今天没有高潮。看着严泽凯熟练地给避孕套绑了个结,稳稳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怎么不射我嘴里。” “别闹。” 林浅哼哼:“装。” 严泽凯要抱她去洗澡,她赖在床上不想动。 “我累了嘛。” “我给你洗。” “不要。”林浅搂着他的腰,把他也“拖”到了床上。 “是不是不开心。” “怎么了。你的身体变得好硬,抱着不舒服。”林浅想去试着咬他的肌肉,又觉得不太好。 “看到你妈妈来了。” 林浅掰开他的手指,十指相扣。 “反正,我不懂她,她也不懂我。我们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坏孩子。不是那样的,我...虽然我好像总是和她吵架,无理取闹。但是她才是真的坏人,真的。” 严泽凯挽着她的脖颈:“嗯,我知道。” 5 临近高考,学校效率高的惊人,两天后大厅便贴上了这次联考的成绩。红底黑字,林浅依然稳居第一。 “联考成绩才出几天啊,这就贴上了。” “林浅又是第一,太厉害了吧。” “我听她们班的人说,她连班上的人都还没认全,每天就读书了。” “羡慕啊,长得又漂亮,读书又好,家里应该也蛮有钱的。” 林浅对这些或议论或夸奖早已见怪不怪了。 她只希望时间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回到教室,林浅就被徐岩拉着问东问西。 “我的天哪,你到底是怎么学的啊,怎么次次都能拿第一。牛逼,实在是牛逼。我何德何能能和十二校联考第一名做同桌啊。” 她笑:“我每天就坐你旁边,我怎么学的,你看不到呀?” 徐岩瞪着眼睛看她,没想到她回回话:“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 居然有和他聊天的兴致。 “当然,考第一心情能不好吗。” 当然,刚和严泽凯做完爱心情能不好吗。 想到昨晚,林浅久违的有些燥渴,严泽凯这个死没良心的一走就是两个月,说实话,怪想他的。 “其实我学习没特别认真。” 徐岩啧了两声:“老凡尔赛了。” “我认真的蛤,悄悄告诉你,我是天才。这些东西,我只要看一遍就能会。” “真的假的。”徐岩不信,“我从来没见过你玩,如果你这叫没特别认真,那我简直算不上读书人。” “不信拉倒。”说完她就拿出林玉琳给的什么史上最权威的,不知道花了几位数买的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的独家押题卷来写。 “如果不是天才,你觉得真的有人能做到稳居第一吗。” 徐岩:“有,就是你啊。” 林浅觉得和他聊天就是在浪费时间。叹了口气,开始给严泽凯准备复习计划。他太久没学,功课落的太多了。 昨晚他们做完,林浅拉着他一起做了两套卷子。 看着满屏的红叉,林浅失语:“严泽凯,你多久没读书了。” “半年...?”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我训练很忙的。” 每晚累的只想瘫睡在床上,确实是没什么时间看书。 林浅:“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林浅穿着真丝的短款睡裙,刚洗完澡,青涩的玫瑰花香气扑鼻。严泽凯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密密麻麻地亲吻着她地脖颈:“够了吗。” “你想得美。”林浅转过头,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强硬地钻进他的口中,“惩罚该升级了。” 叁年前那个潮热的下午,严泽凯眼眶微红,嘴唇上还残留着林浅晶莹的唾液,酥酥麻麻的,带着少女的芳香。 “为什么名次掉了这么多?”林浅不耐烦地翻着他的试卷,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目他也不会做。 严泽凯二模的成绩很差,直接下降了一百多个名次。 他不回答。 林浅生气:“严泽凯,我要惩罚你。” 她把他压在他家地沙发下,清纯又勾人:“你和一模比,下降了一百二十六名,从现在开始的一百二十六天,你都不能亲我了。当然,如果你叁模进步了的话,可以抵债。” 他的反应太有趣,让她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 “怎么样,严泽凯,从下一次考试开始,你掉一个名次,做一天和尚。” 他说:“好。” 6 严泽凯没想到林浅会来他家。 门一开,两人皆是一愣。 “我千里迢迢,这么大的雨赶来见你,你都不欢迎一下我吗。” 门外狂风大作,噼里啪啦的雨声振得人心颤。她没有带伞,浑身湿透。严泽凯搂着她进门。 林浅眼睛红红的,严泽凯没有多问。 “你快先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我衣服都湿了。” “我去拿。” 他的衣柜就那么点大,一大半都被她给占了。 “你奶奶呢。” “她回老家去了。” “哦。” 灯光昏暗,林浅安静地泡着脚,严泽凯怕她冷,还给她裹了层围巾,被她拿下放在一旁。 “怎么买了这么多青菜。” “我来的时候王奶奶在街口那儿卖这些,就带了把小伞,那么大的雨哪有人来这个弄堂买菜啊,我怕她又卖不掉不肯回家,就全买了。其实也就才二十块钱。” “够我们吃好几天了。” “你吃早饭了吗?”他开门那时候只穿了大裤衩,连头发都没整理,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没呢。” “刚好可以煮青菜粥喝。” 看了眼墙上的钟,严泽凯回:“吃午饭吧。” 他好久没回家,翻箱倒柜半天才找到米在哪儿,把饭煮上:“怎么办,好像只有青菜。” 冰箱里头干干净净,一览无余。 “那就只吃青菜,我无所谓。” 他沉思:“点外卖吧。” 水开了,严泽凯泡了杯玫瑰花茶。 “怎么突然来了?” 林浅拿过书包,拍了拍灰尘。 狡黠一笑:“当然是来给你补课。” 本来她是准备乖乖听林玉琳的话去上海上课的。如果她没有看到林家峰的话。 林玉琳满眼的笑容:“浅浅,你舅舅特意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那家店,排了老久的队伍,快来吃。” 看她不动,林玉琳沉了脸:“快过来啊。” “哎,小孩可能还没睡醒,别凶她嘛。要不然带着车上吃吧,浅浅,舅舅以后每周接送你去上海。”林家峰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在他印象里,林浅是个蛮乖巧的孩子。 林家峰的笑容实在刺眼。刺得她胸口阵痛,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快点跑! 她闭上眼睛,一把抓起身旁的书包,夺门而出。 林玉琳大叫:“林浅!你干嘛!” “别急,我去开车。这么大雨这孩子是怎么了。” 电闪雷鸣,大雨哗哗地打在她的身上。林浅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追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曹村。” 司机不耐烦地赶他下去:“我这是要去接单的,你不顺路。” 这么偏的乡下,哪个会去。 林浅掏出钱包:“一千块,快走。” “小林老师真是辛苦了。” “不要这样叫我。”林浅皱眉,“严泽凯,我好想改名字。” 严泽凯绕过她的手,低头抵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初中那会儿上语文课,每个人都要介绍自己名字的由来。她说这名字是她长大自己取的,没有由来,就是她写这个字特别好看。 后来在床上,她面色潮红,也爱听他叫浅浅。 “你觉得苏浅怎么样,有没有点像小说女主角的名字。” 严泽凯挑了挑眉,很是诧异:“你要改姓?” 林浅脑袋一热,抱着他就开始抽搐起来。 “严泽凯,我今天好难受,好想哭,我...我....” 最后她哭到缺氧,不顾形象地用力吸着鼻涕。严泽凯看她,被她捂住眼睛。 “恶心死了,你别看。” “浅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陪着她,印象里林浅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你别说话,让我抱抱。严泽凯,我抱着你就觉得好舒服,就没那么难受了。” “那你多抱抱。” “严泽凯,你好硬啊。”林浅掐着嗓子,“我是说身体。” 她又去遮住他的眼睛。 快一点,再快一点。 只有叁个月,就能逃走了。 7 然后,当然是被严泽凯扔到床上,狠狠干了个爽。 高潮后的余热还未散尽,林浅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他的味道,舒服极了。 她爱惨了严泽凯的味道,他不抽烟不喝酒甚至比她还爱干净。 “几点了?” “快两点了。如果累了可以先睡一觉,或者起来吃午饭。” 林浅掰开双腿,露出泛红的阴唇。还没嘚瑟多久,就被严泽凯用被子捆成了个蚕蛹。 “你干嘛!我还没洗!” “热水用完了,再等会儿。别着凉了。” 她蹬着小腿,被子被踢到一边,发出强烈抗议:“那你就把我晾这儿,再做一次嘛。” “躺好!” 严泽凯难得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林浅乖巧地自己盖上了被子。 温热的毛巾抵在穴口,察觉到和往日不同的触感,林浅:“你换毛巾了?” “嗯。” “是不是忍不住拿擦过我小逼的毛巾撸了,嗯?严泽凯,看不出来啊,是不是想我想到——” 严泽凯抬起头看着她,认真回答:“分手后,我就扔了。” 不仅仅是毛巾,除了她的东西以外,几乎都扔了。 她放在他家的那些东西,本来是准备打包好等她自己来拿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就耽搁了。 沉默半响。 严泽凯打开班群,果然又是99+的消息。他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中午我没说,你妈在满世界找你。” 从家里跑出来,他也能想到是又和她妈吵架了。随意翻了一下聊天记录,没有一个人提到他的。也对,他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地下男友。 他想到以前连班主任都会说,找不到林浅就去找施向南就好了。 被她一把推开:“我不要。” 上一秒还在她的身体里释放,射精的时候说的那些甜蜜话好像都只不过是用来催情的药。这一刻的严泽凯有些陌生。 “严泽凯,你是想让我回家吗。”她觉得委屈:“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严泽凯:“怎么会这样想,我巴不得你天天住我这,但是你妈妈好像真的很担心你。至少告诉妈妈你是安全的。” 往上翻聊天记录,他和她母亲只有寥寥几条对话。都是林浅离家出走后林玉琳群发问消息的,他也只能按照林浅的意愿回不知道。 “我们不要管她好不好。严泽凯,就一天,明天早上我就回家。我就想和你好好的待一天。” 如果能在床上做一天就好了,虽然这是不可能的。现在给严泽凯补课才是头等大事,做两次就够了。林浅不禁感叹自己真是好贴心的小女朋友。 “好。” “严泽凯,虽然我的小穴有点被风干了,不过你摸一摸马上就能湿了。” 怎么能只做一次呢!太亏本了。严泽凯就躺在她身边,惹得她整个人都发痒。 严泽凯扶额:“浅浅,当时我问你的话,你还记得吗。”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两个月前,分手那天。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糟糕,完全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严泽凯很生气,还很愤怒,哦也不是,好像还有点伤心。 他好像问了她是不是只喜欢和他做爱。 她还笑着说是啊,然后埋身去舔他的下面,被他一把推开,然后她突然就被甩了。 以前也不是没分过手,林浅觉得他总是突然一下子开始无理取闹。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又会主动来找她和好的,她只当他大姨夫来了。 看她迷惑的神情,严泽凯无奈地叹了口气。 “浅浅,以前你问我为什么总是不好好和你表达我的感情。其实不是我没有说,是你从来都没有认真听过。” 8 回到家,林玉琳独自坐在沙发上掩面哭泣,烟灰缸里满是半截烟头。烟雾缭绕,林浅被呛的咳嗽了两声。 见到林浅,林玉琳急切地冲了过去。 看她状态挺好,还换了身衣服,想来大概是去了什么朋友家,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又忍不住责备:“你要真不想去上海,怎么不和妈妈好好说。下次别这样了,今天可把你舅舅吓坏了。” “如果我说我不想,有用吗。我说了多少次我根本不用老师教!你听得懂吗!我说我不想——算了。” “为什么不想去呢,你知道这个老师我托了多少关心才让人家同意教你的吗。人家一听我们这小县城就不想教了怕教不出坏了名气。” 林浅冷笑:“我觉得以你开的价格,应该没有哪个老师会拒绝的。” “你还知道我花了多少钱。知道怎么不好好学呢。妈妈不都是为了你吗,就这最后叁个月,拼一把好不好。算妈妈求你了。” 她很想大声地质问她,质问她所有的一切。不过她累了,她可没有那个精气神看林玉琳一哭二闹叁上吊,直直绕过林玉琳回了自己房间。 华丽的梳妆台上摆满了昂贵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她想到今天出门,她没有护肤,也没有化妆,就感觉难过,她不喜欢以素颜面对严泽凯。 她喜欢她每天都是漂亮的样子。 下午和严泽凯好像吵架了,好像又没吵。 林浅对着镜子发愁,她能感受到他的一些情绪,可是她不懂啊。 “你在纠结什么呢。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为什么要和你上床呢。”林浅不解。 “林浅,在你眼里,什么是喜欢呢。” 她拒绝思考:“我对你就是喜欢。” 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很喜欢,喜欢和他一起坐同桌,喜欢他偶尔露出的虎牙,喜欢他总是会害羞的样子,当然,也喜欢和他做爱。 但是严泽凯好像不太同意她的观点。 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的爱意都快漫出来了,他都感受不到吗! 第一次可能也是今生唯一一次喜欢人,林浅觉得,她做的有点点失败。 闹归闹,事还是得做。 严泽凯数学烂得惊人,前几天还恬不知耻地问她sin是什么来着。听的她只想一巴掌抽他。哦不,应该是只想把他摁在床上骑乘干他个爽。 转过头,他抱着校服趴在课桌上睡觉,课本被胡乱地堆在桌上,她看到其中夹杂着她的那本粉红色笔记本,露出一个角,像极了她和他的关系。 察觉到她的目光,徐岩疑惑地问:“你在看谁。” 林浅诚实地答:“严泽凯。” “卧槽?!”徐岩惊呼一声,声音洪亮,惹得周围人都看向他们这一角,确认林浅不是在开玩笑,他压低嗓音,“你..你为什么要看他,你喜欢他啊。” 林浅微笑:“当然,他是我男朋友。” “啥???”徐岩受到了惊讶,半响没反应过来,“真...真的假的啊,没听说啊。” 太过冲击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这严泽凯,闷声作大事。 “不信你自己去问他。” “卧槽,我真被吓到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看不出来啊——”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待会你自己去问他吧。” 低下头,偷偷露出一个笑容。 9 徐岩不愧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只一个上午,几乎全年级都知道了她和严泽凯恋爱的消息。 下课时林浅总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灼热的眼神。 想问,又不敢问。只敢和周围的人嘀嘀咕咕一番。 林浅心砰砰直跳,不知道严泽凯会有什么反应。 下课铃一响,便踱步去了体育馆。 好巧不巧,正碰上严泽凯和几个男生迎面走来。 对视了几秒,林浅摆正了面色,故作镇定:“你上午自习课怎么没来,老师点名了。” 旁边的男生还在挤眉弄眼,严泽凯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严泽凯:“回教室说,这边容易来老师。” 怕被发现,严泽凯特意放快脚步,没想到他快了两步,林浅立刻小跑着跟上,执意要和他走在一排,严泽凯用余光扫射着周围,有些怕被老师突袭。 回到教室,林浅作势要来抱他。 严泽凯赶紧后退两步:“有汗。” 她笑眯眯地说不嫌弃。 “不行,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林浅不爽:“那你怎么不先洗澡。” 他回答不出,反问:“你怎么来找我了?” 说完又有些后悔,兴许只是偶遇。还显得他自作多情了。 果然,听到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严泽凯转移话题:“听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 “别人是谁。” 很多人,整整一个上午,几乎见了他便要调侃他两句,他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练习时心神不宁,被教练点名了好几次。 潘绍向他扔过一个球:“怎么,想你的小女朋友了。” 边上的王嘉清忙问:“卧槽,什么!严泽凯有对象了?谁啊谁啊!” 严泽凯支支吾吾的,还是潘绍直言:“全校第一,我们全一中的骄傲,又冷又酷,又美又艳的大玫瑰花林浅。” 王嘉清长大了嘴巴:“我的妈呀,你可别开玩笑。林浅这种学霸也会谈恋爱啊。” 潘绍:“你可别不相信,班上都传开了,好几个人来问我是不是真的呢。” 严泽凯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这些介绍词的,什么大玫瑰花,和林浅一点也不搭嘎。 结果就是从那刻那几个人的嘴便没有停下来过。从林浅的成绩聊到长相,再是不停的追问严泽凯是怎么把到她的。 他只字不回。 因为他明白,他们真正想谈论的是什么,懒得和他们说,心烦。 不顾严泽凯的抗拒,林浅一把搂住他:“当然是你的亲亲女朋友,我说的。” 严泽凯有些飘飘然:“真的?怎么突然想到公开。” “我可没有刻意搞地下情,今天难得有人问我,我就随口回了。” 她没撒谎,班里的人见了她从来只会问她学习相关的,或者连题目也很少和她交流,没人会来八卦她的事。 见严泽凯呆了,她又说:“关于你那天的话我认真思考过了。我并不是一个感情很细腻的人,所以有些时候,我不能很好的接受你的一些信息。我抱歉。然后呢,虽然你说我不懂喜欢,可是我觉得我就是很喜欢你。严泽凯,我喜欢你。如果我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都可以告诉我。” 长呼一口气,见严泽凯没有回应。林浅恼怒地跺了跺脚。 “怎么不说话!”搞得她一个人深情表白,怪尴尬的。 “我...谢谢你。” 林浅没懂:“什么意思。” 严泽凯认真回答:“谢谢你愿意回应我。” 林浅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正要细细品味他话中的意味。 只听到“咚咚”两下敲门声,余徽雯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张卷子。看到林浅和严泽凯还搂在一起的模样,涮的一下白了脸。 林浅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微笑:“同学,有事吗?” 还没等她问完,余徽雯便落荒而逃。 不必再问,如果看到这样的场景她还不懂,那就真是傻子了。 “林浅...” 严泽凯正要开口,被林浅硬生生打断:“不听不听。快洗澡去吧你!” 10 严泽凯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从抽屉里挑了几本书,又拿上她准备的粉色笔记本,在她面前晃了晃,准备回寝。 林浅:“走了?” 严泽凯回过头:“嗯。” “你的小情人伤心了,不去哄哄吗。”?说出来的话像是没经过脑子,林浅顿时头皮发麻,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话她以前也说过一次,在她刚转学来的那天。 林浅是在高二下学期转来他们班的。 新学期开学第一天,?班里同学几乎乱成一团,严泽凯趴在桌上补觉。昨晚看书到零点,此刻还头晕目眩,也懒得听那些男生吹牛逼。 睡着前隐约听到?有人说班里要来转校生,而且是从技校转过来的,他们在谈论不知道家里是有多有钱能硬插来这里。严泽凯不信,要真是因为有钱怎么不高一就安排来。 一中是他们县最好的一所高中,不过班上有几个是怎么进来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熟悉的高跟鞋声传来,片刻之间,班上恢复了安静。严泽凯翻了个身,听见周围几个男生窸窸窣窣的的声音,吵的人心烦。 “都安静!大家应该都知道了,这学期会有位新同学加入我们班。我们先让她做个自我介绍吧。” 他睁开眼睛,看到讲台上纤细的身影,想着青天白日也能做梦,女孩轻盈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 “大家好,我叫林浅,双木林,深浅的浅。”?林浅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欢迎新同学!”“我们班终于有美女了!”后排的男生看的眼睛发直,几个人互相推搡,已经开始开起玩笑来。 “安静!”程琳重重地拍了拍黑板,环视一圈,随手一指,“你去坐最左边第一个的位置。徐岩!把你东西收拾下。” 程琳心情降到了谷底,去年他们班的排名已经是倒数的了,这下又来一个从技校跑来的插班生,几个年资高的班主任像踢皮球一样踢给她,真倒霉。 看林浅皱着眉头,徐岩以为她是因为刚转来,还有些害羞,热情的自我介绍:“我叫徐岩,我是数学课代表,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待会要上第叁节的体育课,想不到吧开学第一天就要上课。” 林浅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徐岩觉得尴尬,拿出历史书来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又偷偷用余光看向她。真漂亮,他想。 刘曦推了他一把:“别献殷勤了,看人家理你不。我叫刘曦,你要和我一起去上体育课吗?” “我想先收拾一下,谢谢了。” 刘曦点点头,拉着同桌一起下楼了。 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还有几个同学赖在班上不肯走。班长来回跑了几趟喊人,才终于把他们赶了下楼。 班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林浅知道他会过来,她在心里默数。 十,九,八.... 没等她数完,后门被小心地推开,她转过头,一个短头发的女生正站在严泽凯面前。看到前面有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 她听不清她说的话,只能隐隐听到分手这样的字眼,然后便是小声地啜泣,最后像是宣判一般,严泽凯说:“对不起。” 那女孩哭着跑了出去。 林浅走到他面前,冷笑:“你的小情人伤心了,不去哄哄吗。” 她的声音带着怒气,此刻她确实也不管不顾了,这一切都和她设想的不一样。 不,不是的,她有想过的,万一他有女朋友了怎么办。可是这样的念头单单只出现过一秒,就立刻被她否决了。 她几乎快要歇斯底里。 严泽凯眼神清冷,淡淡地回:“林浅,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这话的呢?” 11 “你不要我了。” 见他不说话,她又问:“严泽凯,你生气了吗。” “林浅。”他想说一些狠话,比如,你凭什么觉得我非得要等你,或者质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沉默,沉默是促使林浅爆炸的引药。 林浅缓和了一下情绪,挤出一个笑容:“好吧,我原谅你了。给你叁天的时间,够了吗。” “什么?” “和刚才那个女孩子分手。” 严泽凯微愣:“你别这样。” “那就七天。” 不等他开口,林浅钩住他的脖颈,轻柔覆上他的嘴唇。 对于他们而言,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吻。不过是两唇微微相碰。 林浅随意抽出一支笔,在他手上写下一串数字。 “想通了就来找我。” 整整叁天,林浅一次也没再来找过他。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你从早上开始嘴里嘀嘀咕咕什么呢。吵到我背书了。” 严泽凯无语:“你还要背书?” 潘绍:“看不起人是吧,我说你不会是为情所困了吧,听说那个俞徽雯又来找你了。” “我跟你说,对待感情你就不能那么优柔寡断,当断则断。你早和她说说清楚,屁事没有,何况她们班在楼上,你大可以放心,必不会尴尬....” 潘绍这边滔滔不绝地分析,严泽凯的思绪早已飘散万里。 “俞徽雯这人啊,她说什么你都别信。她就会装哭,你可别一看人家哭就心软啊。” “闭嘴。” 潘绍不满地回嘴:“我可都是为了你好,至理名言。有句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不是她的事。” 潘绍来了兴趣:“那是谁的事,你最近桃花不少嘛。” “懒得和你说。” 不可否认,潘绍说的是对的,当断则断。他得尽快找俞徽雯做个了断。 至于林浅,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该怎么说。 俞徽雯,你是个好女孩,但是我们不适合。 还是,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或者是直接告诉她,我不喜欢你。 这些话他几乎快说烂了。 严泽凯不是没有拒绝女孩子的经历。一般来说,在他明确表示不会恋爱之后,她们都会止步于此。不像余徽雯....几乎已经追了他快一个学期。 他打开黑名单,放出那串熟悉的数字。 斟酌再叁,发送。 【你好,俞同学,实在是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抱歉。】 【是那天那个女生吗。】 【不是的,那只是一个朋友。】 周末,潘绍约严泽凯一块打球,被他严词拒绝了。 潘绍:“你小子,到底怎么了。从开学起就神神叨叨的。” 像个为情所困的毛头小子。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不关你的事。” “得嘞,你以后为情所困的时候可都别来找我。” 林浅自那天起再也没找过他。林浅的位置在靠窗的第一排,而他在靠门的最后一排。只要她不想,他们就没有任何交集。 只有在第二天发给他一串数字。其实不用她说,他怎么可能会忘记那里的密码。 门啪的打开。客厅里开了暖气,林浅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最新上映的喜剧片,林浅被逗的咯咯直笑。 “来了?”撇了他一眼,林浅关掉电视, “怎么不看了?” 迎接他的是一个巨大的的怀抱。林浅委屈的声音哼哼唧唧地发出:“还知道来找我啊。” “这个话应该我对你说才是。在学校里有没有受欺负。”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每说一个字她便感受到一股热气喷向耳垂,激得她浑身酥麻,几乎要软掉。 “他们才不敢欺负我呢。” 这句话让他清醒了不少,也对,有施向南在她怎么会受欺负。 林浅去脱他厚重的棉服外套,里面还穿着叁年前她送他的格子衬衫。林浅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在他发愣那刻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林浅...” “嘘。” 林浅本就穿的不多,没两下,她便脱得一干二净。 浑圆的乳头挺立,平坦的小腹往下是神秘的花园,上面沾满了琼浆玉露,只等着他来采摘。 林浅爬上了沙发,老旧的沙发发出噶几声。她跨坐在他的身上,用手拨开阴唇,放入两只手指,上下抽插着。 “嗯嗯嗯...啊啊!”林浅来回扭动着光洁的屁股,突然抽出手指,一股水柱喷涌而出,落在了严泽凯的裤子上,淫糜非常。 林浅喘着粗气,见严泽凯还是没有任何行动,泄了气。 “严泽凯,你都不想要我了吗?还是我的身体不够迷人了呢。” “林浅,我们好好聊聊。”严泽凯紧锁着眉头。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她,多少个夜晚他只能靠幻想来度过。刚分开的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她,梦里他还像以前那般在她身上驰骋,梦醒来后便只剩下湿润的床单。 再后来,想梦也梦不到她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浅已经解开他的皮带脱下裤子,直直地坐了下去。 “啊!” “啊啊啊!” 两人皆是苏爽地叫了出来。 “严泽凯,承认吧。你的鸡巴已经想我想的不行了。”林浅一手搓揉着自己的乳头,一手抵在严泽凯的腰部,按深入浅出地摆弄着。 突然间严泽凯将她翻了个身,迅速把阴茎从她的小穴中抽出。林浅用双腿夹紧了他的腰身,主动往前送,紧紧地吸着他的阴茎不肯他离开。 “你明明就想要!” 严泽凯急切的声音传来:“林浅!没套!” 12 狭小的沙发艰难的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 严泽凯拉开她白嫩的双腿,将一只抬高到自己的肩膀上。肉棒抵在花穴入口,来回摩擦。 “呜呜呜,好舒服。”林浅忍不住抓紧他的后背,情欲被他操控,送上云端,又掉入深渊,“求求你,进来吧,嗯~” 急切地想获得更多快感,林浅逐渐逼近他的身躯,掐着嗓音呻吟着。 她每进一步,他就退一步。 林浅几乎要窒息,手指掐着他的腰部,留下或深浅的印子:“严泽凯,严泽凯!给我呜呜呜。” “乖。我帮你弄出来就好。” “不要,严泽凯,你快出去买套或者我吃药,做嘛做嘛。” 严泽凯无奈地回:“那你等着,我去买套。” “不要。”冷静了下来,虽然她已经想做想的快疯了,但是为了不让严泽凯觉得她是不是有什么性瘾,她决定暂且忍忍。 林浅不自然地扭着身子:“聊聊天吧。” 她的转变太快,严泽凯?还沉在情欲的热流中,低头看向自己涨红的下体。 侧过身子,?肉棒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划出红痕。 “瘦了。”?她的小腹几乎没有肉了,椎骨突出,偶尔还能咯着手。 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想说了,以前她还留着脸颊肉,生气起来总是气鼓鼓的,像一个白面团子。现在哪哪都只剩骨头了。 “好看吗。” “好看。” “喜欢吗。” 他亲吻着她的耳垂:“都喜欢。” “严泽凯,你还要我吗?”?说完又觉得不太对,补充,“严泽凯,我还是你的女朋友的,对吗。” 严泽凯发出闷闷地声音:“我从来没有说过分手。” 从第一次说喜欢,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开始,一次也没有想过要分开。 思索再叁,他问:“为什么没填志愿。” 中考分数一出来,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几乎满分的林浅,也是那天,大家都知道了,她没有填重点和普通高中的志愿,只填写了一所综合类的技校。 回校拿毕业证书的那天,她也没有出现。他一个人坐在那个角落,听见前面的女生谈论着班上的八卦。 谁谁谁和谁谁谁有过暧昧,谁谁又插足了谁和谁。 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屁话。 直到他似乎听见了林浅的名字,忍不住挺起了身子。 “不是吧,林浅一中考状元,就没填志愿就去不了一中?这也太死板了吧。” “还不,听说她那个有钱的妈都要疯了,给一中送楼都没用。教育部不同意。” “她这图啥啊。” “嘘。”她环顾四周,只有严泽凯坐在后面,同学叁年,他不像那种喜欢八卦的人,放心地说了,“听人说,是因为施向南。那个学校是施向南的学校,而且我还听说,林浅和他睡了,但是施向南这种只是玩玩的,睡腻了就直接把她甩了。现在是林浅非要追着他。贱死了...” “说够了没有!”没给她们眼神,他背上包,大步走出了教室。 “这人咋了。” “谁知道呢。他不会喜欢林浅吧。” “有可能,毕竟是同桌。” 严泽凯越走越快,汗水浸湿了洁净的衬衫,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他急切地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原因。 来到那间熟悉的公寓,打开房门,却空无一人。 “林浅!林浅!”他不顾一切地吼叫着,留给他的只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丝生气。而就在两天前,他们还曾在这里尽情欢爱。 那时候有句特别非主流的话,叫每个人的青春都要淋一场雨。 严泽凯以前觉得好笑,现在他觉得说的真他妈的对。因为那天还真下雨了。 直到他的社交软件被一个个拉黑,直到高中开学,直到他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他才慢慢接受,她真的走了。 林浅凑过去亲他的脸:“不是你教我的吗。” “什么?”?他不解。 “你忘了吗,中考前一天,你让我要跟着心走,做自己想做的事。” 中考前一天晚上,科学老师抓紧最后的时刻给班里同学查漏补缺。下课后他送她回家,在?昏暗的路灯下,他和她长吻。 在她家门口分别,她问他:“严泽凯,我还没有问过你,你喜欢我什么呢。” 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严泽凯沉思了半响,回:“我觉得你总是能很喜欢自己,很厉害。浅浅,你以后也要这样,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她没有回应,轻声和他说了再见。 “所以,那是你想去的地方,是你想做的事。是吗?” “是。” 他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她,像是要同她融为一体般用力。 林浅忍不住喊疼。 严泽凯渐渐松了手,好半响,终于他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 不知道在对谁说。 13 林浅猜到余徽雯会来找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是余徽雯。今天五点半,可以来天台一趟吗,我会等你半个小时,谢谢。】 【天台是哪里】 不对不对,这样太没有气势了。 林浅立刻删了重写。 【好。】 不卑不亢,成熟稳重。 “晚上一起吃饭吗?” 一抬头,严泽凯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林浅有些心虚地把手机往包里塞。 “晚上我有事。额...老李让我去看错题。” “行,那晚自习来后面。” “好好好。”林浅如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自从上周她亲口公布恋情以后,林浅终于有种坠入爱河的感觉。 他们就像学校里普通的小情侣一样,一起吃饭,一起压马路,偶尔会被同学调侃,还能看到严泽凯久违的害羞模样。 为此她还特意找了某宝上的金牌情感分析师。 【感情讲求的是一个循序渐进,你们第一步就直奔人家最后一步,当然会导致你们心与心的交流减少。】 【所以说,从暧昧到牵手到接吻,都是有一个过程的,恋爱嘛,就是要享受这个过程】 她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于是她开始享受着和严泽凯的清纯恋爱。 某天,林浅拉着严泽凯走进了传说中的小树林。 “我觉得别的情侣有的我们也要有。” 林浅作势要去解他的裤头,被严泽凯一把抓住:“你觉得这个年纪来小树林能做这种事?” 林浅抱怨道:“那我们不是都已经牵过手接过吻了吗,不该下一步了?” 严泽凯亲了亲她的脸颊,又觉得不够,在她的嘴唇上落在浅浅一吻:“忍着吧。” 气死啦!自家男朋友忍个屁啊! 能怎么办呢,都怪她自己,好端端地干嘛想试试校园恋爱。他们就是不一样不可以嘛! 所以她的校园恋爱现在是进行到和情敌会面的环节了吗。 “徐岩,你知道我们学校天台在哪儿吗?” “办公楼对面,小礼堂后面楼梯上去。怎么怎么,你要干嘛。” “我..我就问问。” 徐岩一脸不信。 吃完饭,林浅在食堂呆到了五点半才离开。她可不想比余徽雯先到,显得她很急切。 顺着小楼梯走上天台。这还是林浅第一次来这里,和电影里头拍的差不多,老旧的地面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 余徽雯站在正中央等她。 很尴尬,现在就是非常尴尬。 她为什么不开口啊,林浅头大了。 “咳咳,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没有什么事的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余徽雯打断她。 神经,这我能不知道? 林浅点点头:“我男朋友前任。” 余徽雯一脸受惊的表情,不敢相信地问:“是他告诉你的吗?” “阿这..那他确实没有亲口说,不过难道不是吗?” 余徽雯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不是,只是我之前..单方面喜欢他。我来找你,没想到你会真的来。” 林浅觉得奇怪:“你们没谈过恋爱啊。怎么大家都说你们谈过。” 而且...她那时候让他分手他还舍不得来着。 余徽雯摇摇头:“那都是谣言,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那我就不懂了,所以你来找我干嘛?” “林浅同学,我之前确实喜欢过严泽凯,但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大家总是起哄我们,所以我也就...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做点什么。” “我...我来找你是因为。”余徽雯掐着手指,因为紧张而低下头,几乎快要哭出来,“因为,我喜欢你。” “哈?” 14 “虽然我有点没搞懂,但是...谢谢你。” 俞徽雯仍旧低着头,不愿吭声。 她来的时候有多紧张,现在就有多窘迫。 莫名其妙的表白,会给她造成困扰的吧... “你还好吗?” 天空已然一片漆黑,夜晚的风吹过,冷冽得似一根根针一样钻入毛孔。林浅忍不住哆嗦。 不知道俞徽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年前她看到她还会故意蹬她,偶尔经过,还会拉着她的朋友一块对她白眼。 甚至就在前两天,她玩严泽凯的手机的时候还看到她的好友申请,林浅想也不想就摁了删除。 她可不相信一个人能在短短两天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只不过眼下,她总不好意思直接走人。 “林浅,我...你可以给我一个做你朋友的机会吗。”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怎么想都是想通过我接近严泽凯! 林浅想露出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不过夜色太黑,想必俞徽雯也看不到。 “不可以,我有对象了。”简单的拒绝。 俞徽雯:“嗯,好。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时间会证明的。” 等林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开了。 奇怪的人。 晚自习下课。 林浅还在解最后一道题。 她被俞徽雯扰得心神不宁的,整个晚上都没怎么认真看过书。 严泽凯使了个眼色,徐岩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立马让出了座。 “没写完吗?” 林浅指了指:“还有这题。” 严泽凯凑近看了眼,奇怪:“这题很简单,你不会?” “你会了不起哦。” “发生什么了?” 林浅不可能傻到解不开这种题,就连做作业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 四下无人,林浅靠近他的耳朵,低声说:“想做爱了。” “别闹。” “我没闹,好想你。” “说好的,我要当和尚的。你别忘了,我得好好学习。” 这下林浅不说话了,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到底是什么脑回路会觉得,这是对严泽凯的惩罚阿! 眼前的题目变得扭曲了起来,林浅如扫荡般一股脑把它们塞进了抽屉。 “放学放学,这破题谁爱做谁做。” 严泽凯拉着她的手走在操场上,林浅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也不错。 “在想什么?” “在想,以前还没有和你这样一起走过。感觉有点新奇。” 都说不上来,怎么突然就发展成这样了。 甚至都不是十指相扣,仅仅是简单的握着,他手掌炽热的温度传来,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燃得她不知所措。 “笨蛋。” 她气恼,想要挣开手去打他,被他用力摁住。 林浅:“干嘛突然骂我!” “你喜欢压马路吗。” “我不知道,我以前没有和人这样过。但是感觉还不错。” “这样很好,以后多走走。” “为什么?”她不解。 “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原来这就是浪漫吗。 只是...只是牵个手而已。 她和严泽凯什么都做了,她喜欢闹腾,喜欢为了证明些什么的闹腾。她明明知道严泽凯不喜欢,不愿意,却还是喜欢拉着他一起。 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他们是相爱的。 鼻子一酸,其实不用做那些事情的。 她低着头,闷声:“嗯。” 林浅的手很小,严泽凯一握,几乎包住她整个手掌心。 “你喜欢吗。” “什么?”林浅抬头,今天他老爱问这些问题。 似乎又觉得自己矫情,严泽凯好半天才说出口:“喜欢我吗。” 林浅拉着他停下了脚步。 “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我永远喜欢严泽凯。” 小的时候,林玉琳总是教育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永远的。 她不懂为什么,就问她:那你会永远是我的妈妈吗? 林玉琳紧紧抓着她的肩膀,笑得瘆人:当然,你要记住,只有妈妈是永远爱你的。 林玉琳喜欢对她表达感情。 小的时候每天送她上下学,会在她的额头轻轻亲吻,再说:“小浅再见,妈妈爱你。” 所以她一直相信,这就是爱。 林玉琳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15 没过几天清闲日子。 周六下课铃还没响,林玉琳早早赶到,笔挺得站在班门口,偶尔有几个家长聚在一起聊孩子的成绩,她不露声色,与周围格格不入。 林玉琳身材高挑,林浅一眼就能看到她。以前她还总抱怨,林玉琳一米七几的高个儿,怎么就把她生成了个矮冬瓜。 下课铃一响,林玉琳急冲冲地进了教室。细长的高跟鞋在讲台上发出噔噔噔的声音。 林浅皱眉:“那么急干嘛。” “你别再跑了。” “你都来学校抓人了,我能跑哪去。”?为了防止她啰嗦,林浅赶紧收拾好书包,“走走走,跟你走不就是了。” 林玉琳满意地点点头。 又说:“你先去车上,妈妈还要接个朋友的孩子。我们一起去。” 换做以前,林浅肯定是要和她吵一架的。 林浅接过车钥匙,不冷不热地说:“随便你。” 【我妈接我去上海了,别等我了。】 林浅边走边给严泽凯发消息。 【好。】 又发来一个大哭的表情包。 【干嘛,不是你说让我和我妈好好相处的吗。】 【浅浅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恶心。(呕)】 林浅忍不住嘴角上扬,伸出手捂住嘴巴,牙齿微微咬住嘴唇。甜的。 还没走到门口,林浅就看到熟悉的大奔,林玉琳停的位置离校门口很近,也不知道几点就来了。 打开车门,坐上后座。 手机铃响起。 她正奇怪这年头谁还打电话阿,一看是施向南,随手摁了接听。 通话记录里他们上一次的联系还是在叁年前。 “找我有事?” “怎么,没事不能打你电话?” 林浅觉得无聊:“那确实没什么必要,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欸欸欸,别。真有事,正事。 你还记得我们班班主任吗,李少婷。前段时间她被查出来胃癌晚期,问问你要不要回来看看她。”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施向南喊她的声音,眼前模糊一片,好半响才找到魂,哽咽道:“你别乱开玩笑。” “我没必要开这种玩笑。总之你有空就过来看看吧。待会我发你地址。” “嗯。” 施向南不会安慰人,听她的语气心里堵得慌:“你别难过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意外嘛。” 林浅对那所学校的记忆不多,当初因为随手填的志愿被分到了她们班,也没想过怎么好好学些技能,反正林玉琳总会给她安排上的,不需要她操心。 李少婷研究生刚毕业,就被分到她们班当班主任。她性格温柔,根本管不住班上。总被那群男生欺负。 林浅看到过她在办公室偷偷抹眼泪的模样。眼眶红红的,哭了没几下子,又开始批改作业起来,怪可怜的。 某次她和一堆男生在楼道间抽烟被她抓住,李少婷随口说了他们几句,最后留下林浅一人。 李少婷问她为什么抽烟。她回答说抽着玩。 “我管不住你们。但是我不希望你这样。” “我哪样?” “林浅,你应该有更光明的未来的。” 林浅冷笑:“我最光明的未来就是去死。” 她最叛逆那段时间,没少呛李少婷。 结果就是,她穿上了校服,做回了老师同学眼中的乖乖女。 而李少婷却生了病。 她想起她家里条件好像不太好?,心里有点着急。 林浅打开久违的对话框,发送。 【你帮我问问她钱够不够。】 放下手机,车门被打开,一道阳光照进她的眼眸,与余徽雯四目相对。 阴魂不散。 林浅现在没功夫理她,挪动屁股去了另一边。 “林浅,这是你俞叔叔的女儿,和你同个年级的。叫余徽雯,快打招呼啊。” 又是哪里跑来的俞叔叔啊。 余徽雯赶紧开口:“没事的阿姨,我们认识的。” “这孩子,怎么都不和我说呢。在学校多交朋友是好事。” 余徽雯和林玉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可以说是相见恨晚。 【不知道,她不回我。地址是人民医院1号楼13楼28床。】 林浅回了收到。 那边又发来一个地址。 【这是她家,也可能在家里。你去之前先打个电话。】 【好,谢谢了。我没有她微信,你推一个给我。】 施向南马上发了名片过来。 【谢谢。】 【没事。】 发送好友申请后,林浅沉沉地闭上眼睛。 16 林玉琳在上海租了套房子。 叁室一厅,刚好住下她们叁个。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余徽雯早有预谋。 林浅的房间布置的和原来的几乎一样,化妆桌上摆放着熟悉的瓶瓶罐罐。林浅放下行李,正准备收拾。 俞徽雯走进了房间,叫她:“阿姨让我来叫你吃饭,老师来了。” “哦。”林浅随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你下次记得敲门。” “不好意思。我.....” 林浅没理她,径直走了出去。 “先来吃晚饭吧。林浅,这是王老师。王老师,这是我女儿林浅。” “王老师好。” 林玉琳热情地张罗着,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菜肴。 只有林浅面前是一碗沙拉和一盆水果。 王坤:“你们这个孩子就吃这些呀,要高考了,得多补充点营养。怎么好这个年纪减肥的。” “没办法,这孩子要漂亮的嘛。” 王坤听了直摇头:“这怎么能就由着她呢,高考是人生的风水岭。你吃的都不够,怎么有精力去和人家战斗。更何况这孩子哪有肉啊,我看都瘦的皮包骨头了。女孩子还是胖点好。” 林浅听得烦了,自己去厨房装了碗饭,随手夹了几筷子青菜,拌着吃。 胡乱地吞咽着,林玉琳看她吃的急,又忍不住说了两句。 “多吃点肉。” “吃点虾,妈妈特意买的。” 夹了满满一碗菜,林浅也只能吃下。王坤时间紧,只给他们两个小时的时间,吃完饭赶紧收拾了桌子上课。 记不清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她吃饭的时候还想着不会要闹肚子吧,果不其然,整节课她都没怎么听,只顾着忍着腹痛。一阵一阵的,饱胀感充斥全身,想吐又吐不出,胃酸不断翻涌而来。 怕什么来什么是真的。 王坤是教数学的,一节课下来对两人的水平掌握了个大概。 林玉琳切好了水果端来,王坤挑了几道题让她们先做着,便拉着林玉琳去了房间,说是要讨论一下孩子的学习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确认她们走了,俞徽雯忍不住关心道:“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死不了。” “和阿姨说一下吧,去医院看看。” 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很烦俞徽雯,这时候就是想逗逗她。 “我怀孕了,你要我和我妈说吗。” 面前的女孩瞪大了眼睛,手里握的笔啪得掉到了地上。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蹦出,突然她涨红了脸。 “你...你别乱开玩笑。” “我干嘛开这种玩笑。” 俞徽雯还是不愿意相信。从小到大,她都被教育女孩子要自尊自爱,至少..至少在大学之前不该有性生活。 俞徽雯紧皱着眉头:“他知道吗?” “不知道吧。” “怎么可以这样,多久了,你们不带套的吗。还是他不想负责,不对,也付不了什么责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慌乱,“怎么可以这样...渣男!” 林浅一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她的表演。俞徽雯着急起来的样子竟然有点小可爱。她的皮肤很白,皱起眉头来有点像蜡笔小新。 “再叫,你再叫大声点我妈就听到了。”林浅把试卷堆到她面前,“读读书吧,第一题就错了。” 王坤出的题目是有些难度的,但是林浅没想到她连第一小题都没做出来。脑内不停的回忆俞徽雯联考排名,才想起来自己没兴趣关心别人的事。 一瞬间,俞徽雯脸上的表情变幻多端,精彩绝伦。好半响,才拿过试卷,憋出一句知道了。 逗玩她,林浅烧了壶热水,硬着头皮灌下了一壶。这次的疼痛比以往来的都要剧烈。 确实也该去医院看看了,想到李少婷的病,林浅心里也有些害怕。 本来以为就是开个玩笑。 隔天,林浅一觉醒来,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打开手机的那瞬间,她足足震惊了一分钟。 甚至不用解锁,严泽凯的几百条消息狂轰乱炸,她猜也猜的到发生了什么。 不是吧。 往上翻动聊天记录。林浅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他着急的模样。 【我在楼下楼梯口等你。】 凌晨叁点半的消息。 “靠!”林浅骂出了声,看了眼时间。 的亏她有早起的习惯。 林浅打开衣柜,只披了件羽绒外套就急忙往楼下跑。 她跑的急,站在严泽凯面前的时候还喘着粗气。那人蹲坐在杂货边,看到她来了,踉踉跄跄的爬起,又因为腿麻显得狼狈。 她气急了:“你是不是笨蛋啊!” 严泽凯突然蹲下,给她拉上外套拉链。 “我知道你没有。” “那你还来。” 寒风凛冽,吹得她一哆嗦。林浅双手伸进严泽凯的外套里,紧紧地抱住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嗯,想你了。” “好吧,勉强同意了。” “太冷了,你回去吧。” “不要。”林浅拉着他往外走,“门口有早餐店,一起吃点吧,来都来了。” “好。” 严泽凯把自己的围巾解开,给她系上。 好香哦。林浅忍不住深吸了两口,都是他的味道。 17 在收到短信的那刻,说不慌乱是不可能的。 回想起来,他和林浅每次做爱都有戴套。谁也不能保证,哪种避孕方式能达到100%的效果。 他回来后和林浅做的次数不多,上一次是两周前,估摸着日子也确实能查的出了。 他想到前天和她一起吃饭,林浅只拿了几个蔬菜,他让她多吃点。?她似乎提了一嘴最近肠胃不太好,吃不了油腻的东西。 又开始算起来她的危险期。 不行,不能再多想了。 曹县到上海有夜间大巴,他向俞徽雯要了地址。转了叁趟车才到。 再然后便是看到林浅风风火火的向他跑来样子。 直到那刻,他才真正放下心来。 林浅缩着脑袋,使劲儿往围巾里钻,好像小猫,想亲。 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林浅还没反应过来。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便忽得席卷她的全身,压的她喘不上气来。背部被摁在楼梯上,身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一把搂起她的腰紧紧地贴着他的炽热的胸膛。 太太太温柔了。 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的牙齿,不带有一丝侵略性质,湿润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如小蛇一般滑动。 等..等等! 慌乱间林浅红着脸推开他。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刷牙。” 严泽凯放开她,此刻她的嘴唇还沾着些许晶莹的唾液,眼神朦胧。他拿出纸巾擦拭她的嘴唇,又俯身亲了上去。 “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我上去洗个澡。” “记得多穿点衣服,别冻到。” “好。”林浅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抱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真是...太可爱了。 “到了。” 林浅拉着他的手指向面前的广告牌,酒店住宿四个大字赫然在列。 果然,就不该对她有什么期待。严泽凯扶额。 五分钟前,小区门口满满一列的早餐店目不暇接。 林浅:“这里前面好像有家曹县烧饼,可好吃了。我们去吃那个吧!” 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好。” 来不及细想,他就被带到了这儿。 “我烧饼呢?” 苍天啊!她真的是特意在手机上搜了附近刚好有家曹县烧饼店,她才带他来的,她真没这么急色。不过现在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不定宾馆的老板娘在兼职卖烧饼,你看这一看就是自家开的。” 严泽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进去吧。” 柜台上坐着一位中年妇女,看到他们进来,头也没抬地继续刷着视频。 林浅:“那个..问下你们这有烧饼卖吗?” 女人抬头:“大床180,钟点50一小时。情趣房间300。” “要一间情趣,谢谢!” 林浅啪地把身份证摁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用眼神示意严泽凯,见到那人不情愿地拿出身份证来,她才满意地笑了笑。 既来之,则安之。 “这是房卡,明天十二点之前退房。” 接过房卡,上楼,开门。一气呵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半光,只剩一个胸罩半挂在肩头。 这个人是真的爱装。嘴上说着不要,身体真的很诚实。 “说起来我们以前还没开过情趣房吼。” “嗯。” 男人的大手抚上她的乳肉,刚被清洗过的乳头还泛着水花。严泽凯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吻,咬起她的右乳,好似在和她的乳头接吻一般,酥酥麻麻。 “那...那我们要不要看看,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啊!” “来不及。你要上课。” 林浅双手扣住他的肩膀,满面潮红,细微的呻吟声从齿缝间溢出。她的下身早已泛滥成灾。 “对哦,啊啊啊啊..啊!别舔..别舔那里!最多半个小时,不然我妈要起来了。” “嗯,我快一点。” 她被他抱到床上,今天她穿的是条紧身牛仔裤,不太好脱,严泽凯拉了好一会才把它全部脱下。柔软滑嫩的双腿被他掰开,沾满水渍的阴唇肿起,严泽凯埋下头,伸出舌尖舔弄花核。 在口交方面,严泽凯一直很有自信。不一会便舔得林浅胡言乱语起来。 她爽快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一手插入他的发丝,一手攥着床单。 “快...啊啊啊要去了!肉棒,插进来啊啊啊啊啊。” 他听她的话,立起身子去解皮带。 下身突然置于空气中,痒意还在全身蔓延开来,林浅忍不住用手自慰起来。 少女纤细的两指插入幼嫩的唇缝,模仿着性交的姿势来回抽插,意乱情迷间腰部微微拱起,小嘴还在发出淫词秽语,身子已经软的不成样子。 严泽凯看的眼眶发红。 肿胀的肉棒弹出,他拿开她满是淫液的手,将一条腿置于他的肩膀上,这样的姿势使得她的花穴能更大程度的分开。 不由分说,挺身而入。 18 “啊~” 林浅眼神迷离,两条腿缠上严泽凯的腰,?借着腰腹的力量主动把臀部往上送,让小穴能更深得接纳他的硕大。 往下看去,两人的性器紧紧地交合在一起,只依稀可见茂密的毛发沾满了淫液。粗长的阴茎凶猛地撞击着嫩穴,一次比一次深入,水渍声不断响起。 柔软的花穴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棒,严泽凯差点缴械投降。 “舒服吗。” “嗯~舒服。好舒服~” 他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深入浅出地往那处撞击着,快感如排山倒海般涌来,林浅刚高潮后还没来得及喘息,眼里一片白光。又被他恶作剧般硬是往敏感点冲撞,一时承受不住,脚掌抵住床铺便想逃离。 严泽凯?的性欲刚被挑起,哪里能让她溜走。 大掌啪地一下打在她的臀肉上,严泽凯俯身去咬她的乳头,下身随着他猛烈地抽插发出噗嗤噗嗤地交合声,淫糜非常。 “嗯~啊!好舒服~不行,严泽凯我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严泽凯,慢一点,啊!嗯嗯嗯嗯慢一点啊!” 上一波快感还没走,下一波又马上跟上。 严泽凯铁了心不理她,林浅快要哭了,她什么方式都用过了,他就是不肯慢下来。她去咬他的手臂,谁知道反而刺激地他更加凶猛了。 林浅欲哭无泪。 “浅浅,放松点。”她?紧致的花穴吸附着他的肉棒,他出入得有些艰难。 “不要。”?林浅的声音还因为高潮带着些许娇嗔,“我不行了严泽凯~” “不要了呜呜呜呜,真的不要了。” 她是真的不行了,生理性眼泪开了闸般泵出。胡乱地蹬着双腿,身子因为高潮止不住地颤抖着。 严泽凯无奈地扶着肉棒慢慢抽出她的下体,床单已经湿了一片,林浅害羞地埋进他的胸膛里。 殷红的阴茎被避孕套撑得难受。严泽凯索性把它释放,避孕套被扔在地上。 “严泽凯,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严泽凯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怎么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开心就好。” “我每次都这样。” “刚刚已经够开心了。” 突然被腾空抱起,林浅吓了一跳。 “干嘛呀。” “去洗澡。” 林浅惊呼:“可是你还没射。” 他反问:“你不是不要了?” 救命啊!!!! 这种级别的笨蛋是怎么被她骗到手的? “但是我还没...” 话还没说完,一个翻身,她的背部紧贴着浴室的墙壁,林浅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抱牢。”他打开花洒,在一旁试水温。 水渍飞溅,两人的身体都湿湿滑滑的,稍一不慎林浅便会从身上滑下,又挣扎着爬上严泽凯的腰腹。 一来二去,林浅的臀肉细细地摩擦着那人的下体,她能感受到他的肉棒又有了逐渐挺立的趋势。 她突发奇想:“你可以抱着我边走边操吗。” 温水从她的背部冲流而下,严泽凯一手支撑着她一手在她身上流连。 “痒...”在水中她睁不开眼,身上男人的触碰让她越发敏感了起来。 林浅忍不住主动去磨他的下体。 “浅浅,你快要该上课了。” 他好心提醒,下一秒,林浅挣扎着就要下地。 “你要自己洗吗?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鞋。”严泽凯把她放在凳子上,去柜子里拆新的一次性拖鞋。 等他走回浴室,正要弯腰给她穿上鞋子。林浅突然握住他肿大的下体,来回揉捏起来。 “喔——”刚才清洗的时间不长,严泽凯的肉棒上还残留着些许被她打湿的体液。 又揉了两下,见他的反应不够,林浅伸出舌尖去舔弄他的龟头。 “林浅!林浅,啊——” 他很少会叫她大名,林浅觉得很兴奋,长大嘴巴,整根吞入,顶到喉咙口。 第一次这么深入地插进嘴里,林浅吃得太急,喉咙被堵的生疼。 严泽凯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之中,看她的表情不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急急忙忙就要把肉棒往外拉。 林浅伸手去摁他的睾丸,顺时针不断打圈,严泽凯被刺激地快要上天,还没来得及拔出便一股脑射在了她的嘴里。 “对..对不起。”太刺激了。 虽然她总给他口,可是深喉和射在她嘴里都是第一次。林浅觉得自己的技术得到了认可。 林浅张开嘴巴,浓郁的精液在她的牙齿,粉嫩的舌头上都留下印记,严泽凯忙去拿纸。 林浅一把把他拉回,双手撑着他的脸,强迫他和她对视。 随着喉咙的一阵收缩,精液被尽数吞入。严泽凯平时很要干净,他的精液也没有什么怪味,林浅觉得没啥,甚至以后还能多吃吃,只要他爽的话。 19 “以后别这样了。”严泽凯给她清理身上的污渍,这些事情他做起来早已经习惯了。 “哪样。” 他不说话,她就直愣愣地盯着他,眼神发怵。 “别那么骚吗。”严泽凯正要说不是,被她一把捂住嘴巴,林浅又开口,“刚才被我口的爽的时候不说,一个劲的往我逼里插的时候不说,嗯?难道是我强奸你的吗?” 认真说起来,他们的第一次,确实算的上一次强奸。 她给他下了药,然后用绳子把他五花大绑在床上,任她宰割。 完事后那人还抱着她哭哭唧唧,像个傻子一样不停地道歉。虽然现在也挺傻的。 严泽凯不怎么喜欢说话,在学校里总是低着头看书,或者安静地做题。但是只要有人找他,他总会温柔的回应。也正是这样的他,才让她忍不住想看他为她失控的模样。 严泽凯错愕地看着她:“我指的是以后别吃那么深,那样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你眉毛都挤成麻花了。” “其实也没有很难受啦。主要是你看起来好爽哦,居然还会叫,你呻吟起来好好听,以后要多叫,我爱听。” 如果不是严泽凯叫起来实在太可爱,谁无聊去吃那玩意。 看着他逐渐因为害羞而涨红的下耳垂,林浅满意地拿上包离开了,她可不想被林玉琳发现又是一阵说教。 林浅回到家的时候是七点半,为了给自己找点理由,她在门口买了些早餐才回家。 一开门,便和俞徽雯撞了个满怀。 俞徽雯:“你去哪儿了?” “你管我?” “是严泽凯来找你了吗。昨天我给他打电话,他都没有接。林浅,我觉得...” “停。”俞徽雯的声音被她硬生生打断,“我要去补觉,困死了。早饭在这里,想吃什么自己拿。” 不止困,还累,腿心还疼。 “林浅!” 那人的声音不住地颤抖,似乎还带着哭腔。林浅没想到她会哭,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你哭啥。” “我没有办法,林浅....如果你真的讨厌我,不想看到我的话。我可以走的。” “欲擒故纵对我没用哦。” “为什么。”她抹去眼泪,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林浅,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相信我,我不会骗你。你想我走,我就真的会走。” 从来?记忆里她和她的交集只有两次。第一次她突然约她到天台上表白,她当然不会相信。第二次就是现在。 其实她并不是讨厌俞徽雯,只是觉得这个女生有点烦,总能找到她和严泽凯在班上甜甜蜜蜜的时间闯进班里。 你说她真的喜欢严泽凯吗?也不见得。每次撞见,只是不停地道歉然后马上逃离。 奇怪的人。 “那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俞徽雯没有说话,只是逐步逼近她的身躯。 她们差不多高,没两步她们的嘴唇便近在咫尺。 “我不会骗你。”她喷出的热气洒在林浅的鼻尖,林浅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你说这些没用。”她清了清嗓子,“你再复读一百遍,我也还是不会相信你的。” 俞徽雯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了起来。双拳紧握,林浅感觉她下一秒就要朝她打来。 “林浅。你不相信我,就会后悔的。” 还没来得及思索她话中的深意,那人似乎是妥协般的声音又传来。 “袁一也不想你这样的。” “别害怕。”俞徽雯抱住她还在颤抖的身躯,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部,“别怕,我在。” 20 “这几年来你没少做噩梦吧。”她缓缓开口,也不急着说下一句,就等着林浅发问。 “你觉得我对这些有兴趣吗。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和袁一有什么关系,但你似乎想多了。我从来没有因为她做什么噩梦过,我和她没有任何交集,更加没有对不起她。我问心无愧。” 在俞徽雯眼里,她不过是嘴硬罢了,单单是她没填志愿这一件事便足以证明袁一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俞徽雯只低声念叨着,“所以我来了,你相信我,和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怕。” 她神情古怪,林浅觉得吓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俞徽雯这么神神叨叨的,这热爱脑补的性格和严泽凯真的蛮配。他们两个要是在一起,不知道能演出多狗血的情节。 不行,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严泽凯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 收回飞散的思绪,林浅开口:“我真的觉得你想多了,我和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她自杀并不是因为我,如果你是她朋友,真的没必要来找我。” “我是她表妹,这样有必要了吗?” “哦。” “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什么真相呀,要高考的人了八点档不要看太多,快去吃早饭然后上课吧。我可不像你每天那么闲,我男朋友还在酒店等我呢。” 转过身,她还以为俞徽雯会说类似你会后悔的,我要报复你之类的话,没想到她真的乖乖去吃早饭了。 整件事情想起来都很古怪,只能说她们县城太小了,都不用六人定律,叁人足以。 林浅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他人感同身受的人。哪怕十六岁的袁一拉着她在天台一边哭一边要拿刀子捅自己,她也无法和她共情。 哪怕面前的女生哭的再怎么歇斯底里,她都只不过是一个和她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她崩溃的源头并非是她。她清楚的明白,第一不是她也可能是别人,更何况上了高中,上了大学能遇见的能人更多。 没有人能永远做第一。 仅仅是因为初中没有办法得到第一这件事便想拉着她一块死的人,不值得她同情。 那天如果不是她反应快,或许现在已经躺在全杭州最好的墓地里头了。 中午下课,俞徽雯又像变了一个人。 林浅没工夫搭理她,在玄关处换鞋。早上出门得急,也没来得及管穿着。 她内搭换了条紧身的毛衣裙,包裹着她引以为傲的臀部,配合着搭了双小皮靴,踢里踏拉地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吃饭了吗。】 真巧,她刚出门他就发来了消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天生一对吧。 【没有。】 【楼下有烧饼,吃吗。】 吃你妈! 不过不能这么粗俗。 【附近有家火锅店,吃那个吧。你先去点,我马上到。么么么么么!】 【好。】 其实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们还没一起吃过火锅。她不太清楚他喜不喜欢,一般来说他都会迁就她的口味。 没几分钟,那人又发来张截图,问她锅底想要什么口味的。 【你吃辣吗。】 【吃的。】 林浅正要说那就点鸳鸯锅好了。 严泽凯又发了条微信过来:【我是四川人。】 ....... 绕是她这样没良心了多年的,此刻也有点对自己无语了,但是她还想给自己找点补,她真的记得严泽凯是不吃辣的。 【那你一定是假的四川人。】 【被你发现了。】又发了个真厉害的表情包。 林浅却觉得后颈一阵发凉。 她到那儿的时候桌上已经摆的满满当当,点的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她心里不是滋味,装作没事的样子,云淡风轻地开口:“你也喜欢吃贡菜啊。” 这菜她从来没和严泽凯提过,更没一起吃过,必然不是为了她点的。 “嗯,好巧。” 芜湖,那没事了。 “你下午几点上课?” “两点半。” “那可以慢慢吃。”严泽凯把几个素菜分着夹到了两个锅里,又向服务员要了两个漏勺,一个放在林浅面前。 “嗯,还能做一次。” 严泽凯吓得就要去捂她的嘴,被林浅挣脱开来。 “干嘛呀,我在陈述事实。” “在外面呢。” “我们周围又没有人,放心,我有分寸~” ..... 你有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