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瓷【H】》 睡服 po18vip 班瓷从沈秩公寓出来时,正好收到姐姐班絮的消息。 [这周末的家庭聚餐,别忘了。] 家庭聚餐。 那人也会在。 这段时间他回国,作为客人的身份寄居班宅。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是不缺去处的,大把的房产酒店供他选择,他偏却在班宅住了将近一个月还没有要走的迹象。 她都躲出来三天了。 班瓷咬咬手指,想问班絮自己能不能不回。但没问。班絮巴不得她不回。班絮视她为眼中钉许久,说她离经叛道,私生活混乱,根本不配做班家的备选继承人。 她不能再让自己失去更多了。 [好的,我会提前一晚回去。] 周五。班瓷驱车回班宅。 班宅在西郊,依山傍水,园林设计。班瓷今天开了一辆红色跑车,压着风停在主宅前,她下车,李伯伯迎上来,五十的年纪四十的皮,温儒尔雅。 “李伯伯,我姐在里面么?” “大小姐出去应酬,晚上回来。” “陆其修呢?”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陆家少爷在。” 班瓷嗯了声,摘了墨镜进屋,好巧不巧,第一眼就看到了倚在二楼楼梯口的陆其修。 斯文败类。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班瓷一嗤,脚步转了方向,去一层的藏书室。 她不爱看书。 但更不爱看陆其修。 陆其修,勉强算是班瓷的青梅竹马。 俩人从小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流鼻涕,丢泥巴,狼狈为奸。直到初三毕业那年,陆其修随家移民出国,班瓷不舍地号啕大哭,给他叠了九十九只千纸鹤,寓意俩人友谊地久天长。 陆其修也回赠了班瓷一个礼物。 一个吻。 他说:“我很快就会回来。” 班瓷傻了半天,等反应过来,陆其修已经飞走了。 这王八蛋,抢走了她的初吻——不算上小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亲亲的话。 如果故事只进行到这里,那这点青涩的小细节,还是挺容易满足少女心的。 但班瓷和陆其修不是正常人。 俩人天性爱玩,分隔两地,只哀愁了两天,就恢复元气,在交际圈继续拓展各自的疆土。 混得有滋有味,风生水起。 很快,班瓷交了第一任男朋友。 那年她高一,初恋是舅舅公司名下的一位男模,西方面孔,才十七岁,笑起来世界都亮了。 她耀武扬威地和陆其修炫耀。 因为时差,陆其修后半夜才回复。 一张他与金发碧眼的小美女的亲密合照。 这一局,俩人打成平手。 却从此开启了“攀比”的道路。 高中生涯结束那年,陆其修回国,给班瓷庆生。 班瓷的生日在七月底,狮子座。 夏夜夹杂初秋的风,班瓷和陆其修碰着酒杯,说了很多。 儿时过往,青葱岁月。 说到后面,俩人眼神对上,就这么吻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他们上床了。 战况可谓激烈,从沙发到浴室,班瓷第二天醒来,浑身都疼。 陆其修正含笑望她。 她与陆其修对视。 未等他开口,她先道:“咱俩昨天,谁赢了?” 陆其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 这一趟,陆其修只待了三天,就飞回了西方世界。 就好像,他这次回来,真的只是为了给班瓷庆生而已。 距离让俩人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相处模式。 那一晚,宛若一场幻觉。 但不是。 班瓷,和陆其修,确实做爱了。 这不,陆其修这次回来,唯一的目的。 就是要睡服班瓷。 彻彻底底。 叫得我都要射了 班瓷对藏书室的印象不太好。 她曾在这里藏过私房钱,结果后来被班絮用摄像头看到,全数没收。 班絮说,没收是因为她觉得班瓷这么做,很丢脸。毕竟班家从未短过班瓷的零用钱。 但班瓷知道,觉得丢脸只是班絮的借口。班絮以为她鬼祟多日是在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谁知她这么没出息,费尽周章,只为藏那么几张纸币。 少了一个能够折损她的机会,班絮当然生气。 现在想想,班瓷似乎已经好久没见过班絮吃瘪了。 班絮活得越来越像机器人。 令人生厌。 “你躲我。” 班瓷敛起眼眉,转身,慵懒地靠向书架,抱着臂,她扬起下巴看陆其修:“我那不是躲你,是烦你。” 陆其修上前,手指点了点桌边的金属沙漏,投眼看班瓷时,面上光影一明一暗,莫名诡谲。 他问:“烦我什么?” 班瓷回:“所有。” “哦。” 陆其修笑了一下,在桌沿靠坐,俩人双腿交错,只有半米间隔,“我以为,我身上还是有那么个长处让你满意的。” 班瓷翻了个白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陆其修却问:“刚刚我锁门了吗?” “什么?” “锁了。” 陆其修自问自答,前一秒还姿态放松,后一秒就抬手箍住了班瓷的后脑勺。 俩人瞬间贴近。 陆其修说:“阿瓷,我们在这里做吧。” 打着商量的句式,语气却不容置喙。 “你疯了!” 班瓷就要挣脱,却被陆其修以吻封唇。 男人用下体顶她,顶得她主动分开大腿,俩人扭打,却也吻得难舍难分。 许久,俩人身上的衣物因摸索而凌乱。 陆其修偏头,放过了班瓷的唇,他吻她脖颈,再沿下,到胸口。 班瓷仰起头颅,一手抓着他的发,一手抓着书架子,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热气。 她饥渴难耐:“陆其修,你能不能快点?” 陆其修边吃奶子边含糊道:“帮我脱裤子。” 班瓷迷迷糊糊地骂了句“废物”,手往下摸,熟练地拉开拉链,从内裤里掏出了男人的命根子。 陆其修舔了圈乳晕,松开奶头,半命令式地道:“抱紧我。” 几乎是话刚说完,他就挺着鸡巴插进了水汪汪的肉穴。 “啊!” 突然的插入让班瓷弓起身子,她用两条腿圈紧了陆其修的腰。俩人一收一放,配合默契,她舔唇,不忘骂:“王八蛋。” “现在王八蛋在操你,你说气不气?” 班瓷恨不得掐死他。 如果不是这家伙处处发情,她犯得着有家不回住酒店? 至于为什么不回她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那里早就被陆其修放了眼线,班瓷发誓,只要她回公寓,这狗男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后脚跟上。 她可没心思独自应对发情的公狗。 在班宅,好歹还有班絮在。 “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熹市?” “你想我走?” “废话。” “我偏不走。” 班家是依附陆家才有的今天。 他陆其修想在班家住多久就住多久,没人敢拦。包括班絮,也包括班父。 而唯一一个能拦的,他只当她在跟他玩情趣。 班瓷听出其中戏谑,拼命夹紧甬道,却让陆其修的活塞运动做得愈发畅快。 她终于忍不住叫出来,断断续续的,小声,带着气音,很是勾人。 “叫得我都要射了。” 陆其修听着班瓷呻吟,鸡巴一时胀得不行,他故意含她耳朵,下身则大力插送,快速有力,享受着小穴无数次的收绞。 班瓷要到了。 与此同时,他射意滚滚。 他奋力冲刺,班瓷却毫不留情地拽他头发:“你他妈没戴套!” 在最后关头,陆其修拔出肉棒。 精液射上班瓷小腹,明明是凉的,她却一哆嗦。 陆其修从桌上拿来纸巾帮她擦。 她刚经历过高潮,这会儿收了刺,软和得不行。 于是陆其修又抱住了她。 藏书室里,一对男女相拥喘息。 而那记录过班瓷藏钱的摄像头,也始终没有关过。 #有人在看吗?可以送我珍珠吗? 狗男人 暮色四合,班絮回到班宅。经过餐厅,她停下,向陆其修颔首,而后上楼。 完全忽视了班瓷。 班瓷冷冷哼了声:“鬼德行。” “你们还在冷战?”陆其修问。 “我和她好过吗?” 班瓷没了胃口,丢下筷子,“我回房了。” 陆其修看她。 她冲他笑了一下:“敢跟过来,你就死定了。” 班瓷的房间在三楼。一进屋,她就开始脱衣服。 脱得一丝不挂。 她开了歌,边放水边等前奏,泡澡时也不关门,整个空间都是缱绻低沉的乐声,以及水声。 开门声夹在其中,微乎其微。 “阿瓷。” 班瓷眼皮子一动,睁开,又不耐地低下去。 “又想说什么?” 班絮靠着门,看班瓷露出水面的肩膀光滑圆润,纤细的锁骨盛着水,像易碎的瓷器。 而裸露的胸部上缘,还有两块深浅交叠的吻痕。 没人比班絮更清楚班瓷有多迷人。 否则哪会勾得陆其修与她在书房苟合。 班絮改变主意,眸色不变:“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 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班瓷难以置信地看了班絮一眼:“你疯了?” 班絮脸一冷,转身离开。 她就知道,和班瓷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班瓷被班絮的莫名其妙给冷出了鸡皮疙瘩,她踏出浴缸,正擦着身体,房间却又迎来了不速之客。 陆其修身上的味道,班瓷闭着眼都能闻出来。 她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让你进来了吗?” 陆其修道:“班絮刚出去。” “她是我姐,你是吗?” 陆其修不答,拉开椅子坐下,懒洋洋地看她,“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班瓷顺手朝他脸上丢去浴巾,裸身上床,趴着,命令道:“过来给我擦身体油。” 陆其修被丢个满面,不怒反笑。他好脾气地取来身体油,欺身上床给她涂抹,“我听班絮说,你这两天给自己找了个杂志社的工作。” 班瓷挑眉,“她跟你说这个干嘛?” “我想听。” “她还说了什么?” “没了。”陆其修的手渐渐下滑,“你去的那个杂志社,上司是不是姓沈?” 班瓷听了,不喜他的刺探,立马翻过身去,就要踢他,却被拽住脚踝。 她横眉:“放手!” “你还没回答我。” “关你屁事?” “阿瓷,不要这么和我说话。” 陆其修神色认真,班瓷识时务,顿时松了力气,一字一顿道:“关你什么事?” “他在追你。” “你认识沈秩?” “不认识。”陆其修道,“但你的事,我都会知道。” 班瓷默然,反应过来自己浑身赤裸,这会儿正四仰八叉地对着陆其修,一只脚踝还被他握在手里。 她挣了挣,没成功,“你放开。” 陆其修没反应。 她只能没好气道:“他是在追我,但我没有答应的意思。现在,你能放开了吗?” 陆其修这才放手。 他旋紧身体油盖子,轻轻一嗅,空气中玫瑰味甚浓。 “你今后都要与他共事。”他提醒。 “那又怎样?”班瓷得了自由,当即凹了个姿势,“陆其修,你这是吃醋吗?” 陆其修回:“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他站起来,一条腿还跪在床上,褪去身上衣物时,视线从未离开过班瓷的裸体。 班瓷眯眼:“你干嘛?” “上你。”陆其修说。 班瓷不假思索地向他扔枕头:“滚蛋!” 却是笑着说的。 陆其修跟着她笑,压下身子时顺便关了房间大灯。 壁灯灯光暖黄,映得女人婀娜妩媚。 班瓷:“诶你刚锁门了吗?” 陆其修:“锁了。” 班瓷:“狗男人。” 此时门外,班絮望着眼前这扇刚迎进陆其修的房门。 一脸阴沉。 她这个妹妹,越来越放肆了。 还有谁看过 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没了往常拘束,饭桌上话题不断,谈天论地是正事,就餐倒成了次要。 班瓷始终扮演着沉默的角色。 同样是没了娘的孩子,班絮比她要出色得多。班父问什么,班絮都能答得出色,既能接下话题,又能举一反三。 班瓷想,就算是她,一个有点脑子的路人甲,也会想要让班絮这样的人才来继承偌大的家业。 她插不上话,便只能低头苦吃。 而陆其修坐她对面,浑然没有做客的自觉,闲适自在得,比她还要像主人。 偶尔,他也会参与话题。且很轻松地就能拿下现场的话语权。 班瓷愈发觉得压抑。 味如嚼蜡。想摔桌走人。 终于,饭桌上的话题移到了她的身上。 班父问她杂志社的事。 硬气蛮横的班瓷在父亲面前永远都是一只小兔子。这是从小就有的习性,一种被压迫过的,不敢轻易挑战权威的习性。她有些沉闷,却十分乖巧地作答:“工作是朋友引荐,而我刚好也想借这机会锻炼一下自己,就应了下来。” “实习?” “是,试用期三个月。” “这样也好,省得你到处惹事,还要让你姐来给你擦屁股。” 班瓷脸色一白,失了言语。 班父说的,是她一个多月前和一名当红流量小生惹出的祸事。 那位当红流量小生,艺名为苏侃。 四十天前,因为一张和苏侃暧昧的借位图片,班瓷成了众矢之的。 全网都在通过一道模糊侧颜来臆测她的真实身份。 然而比起班絮的知名度,她这等小人物,不足为提。就在热度渐渐褪下,却有人适时爆出了她的身份。熊熊火焰创新高,苏侃正当红,粉丝群体庞大,直接扒得她一根毛都不剩,从开裆裤到非主流,黑历史满天飞,造谣张口就来,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最后还是班絮亲自下场公关,让她的名字彻底成了禁词,这才勉强平息了一场风波。 及时止损,集团没有受到多大影响。饶是如此,即便后来班瓷为自己辩驳,是那流量小生利用了她,也没能为自己开脱成功。 她被禁足。 直到陆其修回国,堂皇入住。 结束家庭聚餐,班瓷回房,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沈秩来电,她会就这样在床上呆上一整晚。 “干嘛?” 沈秩奇怪:“吃火药了?” “有事说事。” “我这不是想你了么?” 班瓷翻了个白眼,“挂了。” “诶等等!”沈秩长吁,“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好歹我也是你上司吧,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 “提醒你一句,现在还不是。”她要周一才去编辑部报道。 “迟早的事嘛。”沈秩乐呵呵的,“今晚出来吗?” “先说地点。” “青红。” 班瓷啧了声:“那地儿你去不腻吗?” “还不是要照顾你。” 班瓷沉默一会儿。 “等着。” 青红是会员制,注重客户隐私,光是一年的会费就有七位数,一般人进不得。 班瓷如今人人盯之,要想出来玩还不被跟,青红再合适不过。 又开了那辆招眼的红色跑车,班瓷穿了件亮色小皮裙,四肢露着,在深秋的夜里,白得晃眼。 沈秩亲自出来迎接。一见班瓷,就流里流气地冲她吹了声口哨:“宝贝儿冷不冷?” “别碰我。”班瓷事先说明。 沈秩摸了摸鼻梁,不敢再招她,他说起正事:“你不是想整回苏侃么?给你介绍几个圈里人,认识认识。” “大人物?” “大人物。” 此时,班宅。 陆其修紧盯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静音播放。 全程,班瓷露出来的,只有挂在他腰上的那两条腿。 她并非娇小个子,但在他怀里,总是小鸟依人。 “这个是原件?”陆其修摁下暂停。 班絮微微蹙眉,“是。” “还有谁看过?” “只有我。现在,还有你。” 陆其修抱臂,躺进靠椅,“班絮,阿瓷是你亲妹妹,你犯得着这么监视她么?” “我今天过来,不是要和你谈这个。” “哦,原来你想谈别的。”陆其修突然笑了,“除了这个,阿瓷房里的,以及我房里的,你那儿还有么?” 班絮的手慢慢握紧。 “看来是没有。”陆其修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礼物我收了。谢谢你,我很喜欢。” “陆其修。” 班絮闭了闭眼,不想再跟他废话。她撑着桌子,倾身上前,与他靠近,“我说了,我是过来跟你谈条件的。” “我知道你的条件。”陆其修懒得听,“我答应你。但你也得承诺我,别再惹班瓷。否则你接下来要面对的,就不只是你爸在外面的那些私生子了。” 班絮凝视着他,许久不应。 陆其修也不急,再开口,语调缓慢。 “班絮,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别和我争。” 他抬眸,“因为你争不过我。” #2019的最后一天啦,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天天开心,事事顺利 疼不疼 沈秩靠谱,扎根在熹市,人脉广,资源多,他既能称之为大人物,那就绝对能给苏侃使绊子。 苏侃那厮,追她不成还想坏她一笔,安排了人来拍照便罢,不过洗粉操作,她忍。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她的身份爆出来。 班瓷一闭眼就能想到那晚。 舆论四起,班父大发雷霆,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下,是班絮拦了下来。 她没出息,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抖如糠筛,眼泪不止,像是什么也没穿的就被人丢进了冰天雪地。 班父的巴掌不是开玩笑。 小时候,成年男人一个巴掌就能打得她耳鸣一周,从此再也不敢在班父面前造次。 忆及往事,班瓷摸了摸耳朵。 她的右耳听力一向比左耳差。这一点,只有陆其修知道。 因为她发烧的那个星期,陆其修一放学,就会来看她。 那时,他问最多的问题便是:“阿瓷,你以后会听不到我说话吗?” 她只摇头:“我不知道。” 陆其修答:“没关系,你听不到,我帮你听。” 那个时候的陆其修,还算可爱。 有沈秩做中间人,饭桌上一切顺利。 酒过三巡,其中那位刘姓知名导演,对班瓷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刘导问她,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 班瓷托着腮转酒杯,轻抬眼皮:“进娱乐圈,对我有什么好处?”事关自己,她说得轻佻,少了些奉承。 刘导偏就钟意她身上这股傲气,他大笑道:“你会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我不需要。”班瓷想也不想就拒绝,“太累了。” 更何况,嘉奖的背后,是无数的代价。她怎么不懂。 刘导一滞,又要继续说,却被沈秩劝下。沈秩说班瓷还小,性子野,不适合娱乐圈。 班瓷哂笑。 她哪里小了?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放在圈子里,都算是“老人”了。 结束了饭局,沈秩派人送班瓷回家。 班瓷歪在副驾驶,出神。 开车的人是沈秩的某个助理,女性,对她兴趣很大,却不敢搭话,憋了一路,都没开口。 “你把这辆车开到沈秩那边吧。” 助理愣了愣,“我可以打车回市区。” “鸟不拉屎的地,没车过来的。”班瓷关上车门,拍拍车顶,“去吧,车留在沈秩公寓就行。” 助理咽了口唾沫,目送班瓷走进豪宅,哆嗦着,往群里发了条消息。 说沈总身边出现了一个能治他的小妖精。 群里顿时炸锅,求爆照。 小助理回:小妖精前段时间很火,闹得全网皆知。我的提示就到这儿,你们自个儿猜去吧。 众人骂她卖关子,猜得一个比一个离谱。 小助理直乐。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两天后,她在杂志社,竟又见到了这位“小妖精”。 以同事的身份。 知道苏侃能遭殃,班瓷心情很好,回房路上,嘴里一直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直至进屋,声音戛然而止。 “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坐在她房中大厅的沙发上,长腿交叠,悠闲自得。他应该刚洗过澡,头发蓬松着,不复往常妥帖,倒显年轻。 陆其修鼻翼微动,“喝酒了?” 班瓷心知赶不走他,她忍了忍,脱外套,露出姣好的身段。 亮色小皮裙,也就她气场强,肤白才能撑得起来。 陆其修不自觉松了松领口。 班瓷背对着他脱手表,问:“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 “嗤,你们男人怎么都一个德行。” 陆其修眯眼,分开腿,坐直:“你今天和谁出去的?” 班瓷回头,狡黠一笑:“你猜?” 陆其修反而不想兜圈子了。 他笑着,过去摸上女人的腰肢,闻她身上的香水与酒混杂在一块儿的气味,莫名醉人。 “我知道你去了哪里,也知道你见了谁,想做什么。” 又来了。 这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掌握的窒息感。 班瓷气急,用力一挥手,顷刻间便在陆其修的脸阔划出一道红痕,“你跟踪我?” 陆其修眸色渐冷。他摸上伤处,有些刺疼,却比不过班瓷眼里的质疑。 她不高兴这样。他知道。 “不是跟踪,是担心。”他语气平静,没有生气。 他只是担心她又被人利用。 班瓷没想到陆其修没能躲开。 他一向反应很快的。 可惜覆水难收,她指尖一颤,背到身后,咬着牙,强硬道:“我不需要这样的担心。” 陆其修看她许久,看得她心虚才说:“知道了。” 不让她知道就是。 班瓷松了口气,有些迟疑地看他伤口,“疼不疼?” “你说呢?”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陆其修往床边走,坐下,“我现在是伤员,就别赶我走了吧。” 班瓷嘴犟:“你伤的又不是腿。” 陆其修还偏就能治她的犟。 他腿一瘫,搭在床上。 “你现在就可以拿东西往我腿上砸。”他笑得如沐春风,“阿瓷,你试试,我不会躲的。” #昨晚出去玩了,没能码字,今天补上,晚点还有一更。 你还在生我的气 顺理成章的,班瓷和陆其修在床上滚作一团。 他们经常这样,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言不合就上床。 一个月前,陆其修回熹市。 班父大发慈悲,提前解了班瓷的禁,让她去接机。 班瓷闲得慌,特地做了个牌子,牌子上面张扬地写:欢迎陆狗子回国。为表心意,她还在牌子右上角画了个狗头。 陆其修远远就看到了这花里胡哨的牌子。 只有班瓷会这么叫他。 姑且,算是特殊对待吧。 他迎上前,没有表现出多年未见的生分,只戏谑地笑看牌子:“你做的?” 班瓷得意挑眉,“还能有谁有这品味?” “是,”陆其修煞有其事地点头,“也就是你。” 班瓷怎么听不出他的调侃,甩起牌子就拍他,气汹汹地道:“什么意思啊你!” “夸你呢。” 班瓷努努嘴,张开手臂,“欢迎回来,陆其修。” 俩人抱在一起,一如暌违数年的友人。 只不过这种现象也只能维持那么一会儿。 上了车,和谐幻象破灭。 陆其修问班瓷苏侃的事。 “你怎么知道?” “到处都在传。” “这事还能闹出国外?” “是我关注你。” 班瓷收了刺,低头玩新做的指甲,“已经没事了。” “可我怎么听说,你被禁足了。” 班瓷见鬼一般看他,“这儿你都知道?” “否则我为什么回来?” “说得好听,鬼才信。” 班瓷知道他回来是为了什么。今年官场大洗牌,钱靠权,权拿钱,靠山一轮换一轮。陆家用近十年的时间转移产业,若国内在如今这关头收不干净,只会被人拿来当枪使。 陆其修是陆家唯一的独苗苗,注定一出生就站在人生终点。像她和班絮还在跟班父外头那些儿子们为抢家产斗得水深火热,这厢已经有人早早为他铺好了康庄大道。他这次回国,纯粹就是来“做慈善”的。 人比人,气死人。 他也不过大她两岁而已。 “想当救世主,省省吧你。”班瓷说。 “信不信由你。”陆其修没有辩驳的意思,“对了,你知不知道,回国这段时间,我会住在你家。” 班瓷第一次听说这事,她瞪他:“你有病啊?” “好歹青梅竹马一场,你忍心让我露宿街头?” “要我吐给你看吗?” 他会缺地方住,她把头割下来给他坐。 “阿瓷。”对方火药味太足,陆其修叹气,“你还在生我的气。” 足足过去三分钟,班瓷才回:“我没有。” 尽管班瓷不乐意,陆其修还是住进了班宅。 而这件事带给班瓷唯一的好处便是,禁足令取消,她又可以继续自己纸醉金迷的生活。 但她却懒得蹦哒了。 苏侃让她狠狠地栽了一次跟头,她决定修身养性一段时间。 无奈,有人不肯让她静心。 陆其修入住班宅的第三天,俩人发生了关系。 再一次。 而且,同样是因为酒精。 一回生,二回熟。 次日清晨,没了年少时的局促,班瓷钻进被窝,和陆其修又来了一炮。 陆其修讶异她的主动,看着她坐在自己身上摆腰扭臀,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多久没做了?” 她昨晚紧得太过生涩,不像面上所表现的那般游刃有余。 班瓷还是那句话:“关你屁事。” 就这样,俩人莫名其妙地开始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关系——偶尔会上上床的竹马青梅,却人身自由,互不干涉。 没有人想要言明,也没有人想要公开。 就这样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班瓷想。 毕竟,陆其修是她这几年来,唯一有性趣的男人了。 #好难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