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就写一个故事》 1(有H) 排雷:小女孩和老男人 咕咕是个老实且笨的女孩子,母胎单身,缺爱。 咕咕很喜欢一个老男人,长得贼高贼帅,虽然年纪大,但是有安全感,还是她们隔壁单位的领导。 老男人叫....就叫老男人吧。 咕咕笨手笨脚的,上班开会有时候还走神。老男人一下子就看见了,他要叫她起来讲会议心得,看了下名牌: “咕咕小同志,你来说说,刚刚的会议你有什么启发。” 咕咕很慌,一下子耳朵都烧红了,她想了下,肯定是刚刚偷偷吃糖被领导发现了,什么垃圾领导,跟学校老师一样,小气。 咕咕站起来说:“ 呃...我觉得....” “咕咕,你可以坐着说” 老男人笑着说,笑里面还有一点点不怀好意。 整个会场哄堂大笑。 咕咕现在决定不开会了,找个洞钻进去。 但是她不能。 她只好继续开会,忍住丢脸,强迫自己一脸严肃的讲完会议心得。 老男人很满意咕咕的出丑,然后满脸笑容的说:“咕咕小同志的发言不错,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会后,老男人跟咕咕单位的领导说,咕咕看着很机灵,就先借调到他的单位吧。 开完会后的咕咕,低着头收拾完东西,低着头走出会议室,低着头走回办公室,心里想着老男人真坏,她为什么要喜欢这种人。 熬到下班。 “咕咕,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 同事一边敲门一边说。 咕咕抬起头,一脸倒霉的样子,完了,又要把我叫去骂了,咕咕心里郁闷的想着。走出办公室,里面传来哈哈大笑,同事们都在嘲笑咕咕刚刚开会时丢脸的样子。 “咕咕,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主任话还没说完,咕咕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主任,心里想,不至于吧 主任没理她,继续面无表情的说:“你被借调到隔壁单位了,那边什么时候用好,你再回来,明天去报道” 主任讲完就让咕咕赶紧走,放佛嫌她晦气,其实不是,主任才不在乎下面的小蚂蚁,反正他也是体制内,他也不喜欢996,他要下班回家了,他爱老婆。 翌日 “咕咕小朋友,你来啦,跟我来吧”。没想到一进隔壁单位大门就碰见老男人下车。 咕咕不高兴了,她心想,我一不喜欢你了,就马上要跟你一起工作,真不知道是要谢天谢地,还是...谢谢你啊…… 咕咕跟在老男人后面,翻了个白眼。她以为老男人没看到,没想到侧面的玻璃反光,老男人看到了咕咕的表情。 “小熊,你去给咕咕把借调手续办了,她以后到一处写材料,你带她。”老男人对着他的秘书熊迪迪说道。 熊迪迪嘴上说:“好的。”? 心里想,看来这只咕咕要被烤掉了。 这几天集中写材料,因为要随时讨论,几个秘书和分管领导就统一在某个时间段在老男人办公室里写,写完就给老男人看,或者老男人有什么要写的直接交待他们,反正老男人办公室大的很。 咕咕坐在电脑前敲材料,烦死了,老男人事真多,她心想。 老男人一边看材料一边和边上的人讨论,时不时瞟两眼咕咕。他觉得咕咕认真的样子太可爱了,像一只会敲键盘的大白鸽子,肥美而可靠。 早上搞好去吃中饭,咕咕跟在大部队后面,假装没人看见她,偷偷又溜回老男人办公室,反正没有人,拿出包包里的大玉米啃了起来。她好饿啊,但是她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吃饭,不然老男人又借着亲民的借口坐她对面吃饭了。还要跟她聊天,她好烦。 老男人不愧是老男人,官场老油条,贼精明,转过头一看咕咕没了,就借口说自己要上厕所让大家先去,然后他也回了办公室,他一推门进来,咕咕惊得玉米棒子都差点掉下来,还好没有,她的吃货属性让她啃住了。 老男人一边走到旁边泡茶,一边叫咕咕过来。 咕咕乖乖的走过去,有点害羞和胆怯的说:“对...对不起,我今天胃不舒服,就没去食堂....”自以为找了个不错的理由。 老男人啥都没说,拿了一个新杯子,抓了点桂花放进去,倒好热水,推过去给咕咕。 现在两人的距离差不多是面对面站着不到20公分的感觉。 咕咕脸超级红。 老男人说:“我离婚了。” 咕咕吞咽了一下,慢慢的睁大了眼睛抬头看他,她还是有点不明白,然后又马上低下了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老男人伸手牵了咕咕的手,咕咕没有把手拿开,老男人明白咕咕的心意了。 咕咕不明白,她明明已经开始不喜欢老男人了,但是当老男人凑得那么近,还跟她说他离婚的事,她还是没防住,她想她还是喜欢他的,想有个依靠对吧,她自己说服自己。 那天还是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大家都和平常一样。 星期五晚上,老男人说让咕咕坐他的车,他送咕咕回家。 “我到了,那我先下了,明天见。” 反正明天还要开会,咕咕心里默默叹气,周六还要加班,算什么体制内。 “你不让我上去吗。” 老男人直接说。 “啊? 哦……我...不是...我...就是...嗯...家里有点乱”咕咕结结巴巴的说 “我饿了,你家冰箱有菜吧?” 老男人问道 咕咕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点头,老男人拿起了咕咕的包,就管自己下车往前走,咕咕赶紧跟上,上了楼,开门。 老男人好像来了自己家一样,开冰箱,拿菜,洗菜,炒菜,吃完以后还把碗洗了。然后跟咕咕说:“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然后就走了。 咕咕看了看老男人,她很缺爱,她母胎单身,现在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一个多月了,他们每天在单位同事的眼皮子底下偷偷谈恋爱,周末老男人会接她出去玩,他们再偷偷约会。 两个月了,某一个周六晚上,老男人到了咕咕家,他抱着咕咕亲了亲,准备去做晚饭,他买了好多大玉米。 咕咕没有撒手,咕咕穿着白色吊带睡裙,里面是粉白相间蕾丝小内衣,还是小一号的,故意把胸挤出来一点的那种小号,下面是配套小内裤。 咕咕蹭了蹭老男人的手臂。 老男人说:“可以吗?” 咕咕点点头。 老男人把咕咕抱到床上,脱了自己的外套,解开皮带,然后,他去洗了个澡。 咕咕有点紧张。 老男人腰下裹了浴巾出来,身材厚而强壮,手臂粗粗的,肚子上没有腹肌也没有肥肉,配上一九叁的身高,真是非常匀称,man的不行。 他坐在咕咕边上,看着咕咕,咕咕脸红红的,老男人一边亲着咕咕,一边将睡裙吊带滑倒上臂,他放倒咕咕,吞咽了下,开始亲咕咕的锁骨部分,然后手没有停,将睡裙拉下倒腰的位置。 咕咕的小乳罩露了出来,咕咕的呼吸起伏有点大,她太紧张了,老男人很温柔,他不停的安抚咕咕,然后滑下咕咕的内衣肩带,亲了亲咕咕的胸脯。 咕咕的奶子很大,和她瘦瘦的身材不太符合,老男人感觉下面有点难受,他直接解开咕咕的内衣扣子,两只大手握住了咕咕雪白的奶子,不停的揉捏着,然后又伏下身,含住咕咕粉嫩的小奶头舔了起来。 “嗯……啊.....”咕咕嘴上发出微微娇喘的声音,两条腿不自觉的动着。 老男人爱抚完咕咕的一对嫩乳,直接褪下了咕咕的睡裙。咕咕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潜意识觉得她下面不该给男人看,就用手挡了挡,但是没用。 老男人温柔的亲亲了咕咕的嘴,手却没停下来,摸了摸咕咕白白的大腿。然后隔着小裤裤亲了亲咕咕的阴埠,脱下了咕咕的小内裤。 咕咕看着耻毛露出来,害羞的不行,本来想用手挡,想想没用,就算了,只是曲起的腿本来想挡,却被老男人直接分开,看着整个阴部暴露在老男人面,咕咕紧张的快哭了。 老男人知道咕咕害怕,他紧紧的抱着咕咕,不停的轻抚她的背,告诉她:“咕咕乖乖,不要怕,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做了,好吗?” 咕咕缩在老男人怀里,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了看,又摇了摇头,说:“我不怕,我…就是…有点紧张。” “别怕。”老男人亲了亲咕咕的额头,牵引着咕咕的手摸向了自己的下体。 咕咕刚碰了一下,就吓的缩了回来,她忍不住看了看,男人的阴茎又粗又长,颜色很深,还因为欲望没得到纾解而胀的露出一条条筋,老男人又引导着咕咕抚摸他的阴茎,然后让咕咕握着,咕咕吓坏了,她觉得男人的阴茎怎么又粗又硬。她从来没见过男人的大东西,她好害怕,难道一会儿,这个大东西要进到自己身体里吗。。 老男人的喘息重重的。他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性欲,他怕自己伤到小咕咕。 这时咕咕镇定了一下,闭着眼亲了亲老男人的嘴,老男人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把咕咕压在身下,分开咕咕白花花的大腿,提起自己的阴茎,对着咕咕的穴口,就要进去。 他又怕伤到咕咕,看了看咕咕的处女膜,确认了下形状,是小圆洞型的,那应该不会出很多血,他有些放心,就俯身,让阴茎顶了进去。 “啊——!……好痛……啊!”咕咕哭着喊出来,这是她的第一次,怎么能不痛呢,她的小穴口那么小,老男人的阴茎又粗又大。 “啊!……不要…你出去啊……啊,好疼……啊……你出去啊……疼……呜呜呜呜呜…… ”咕咕一边哭着一边拍打着老男人的胸膛。 老男人心疼死了,赶紧要退出去。他很怕弄疼咕咕。 没想到咕咕哭着拉着男人的手臂说:“算了,你还是进来吧,这次不弄,下次还是要疼……呜呜呜……。” 老男人有些为难,但还是温柔地亲了亲咕咕的小脸蛋,说:“宝贝你忍一忍,下次就不疼了,乖” 话音刚落,就把整根阴茎直筒筒的顶入了咕咕的处女穴里,他不顾咕咕的哭喊和身体的震颤,死死的摁着咕咕,他知道,女人都要经历这一次的,他也知道,咕咕很害怕,但是这是咕咕要求的,过去了就好了。 经过数十分钟的抽插,白色的黏液混着处女血,染在咕咕的阴部和大腿根处,也染在床单上。中间咕咕疼的晕过去好多次。老男人一边心疼,一边抱着用力,作为男人他却希望这一次能快点射出来。他看着咕咕高耸的乳房,雪白的奶子因为下身被猛烈的操干着而晃动起来,粉嫰的乳头竟然有些勃起,连乳晕似乎都因为被破处而大了一圈,颜色变的略深了些。 老男人感觉自己快到了,阴茎狠狠地顶了顶咕咕的宫颈口,终于,射出了浓浓的精液。 “啊——啊啊啊——”咕咕因为破处的疼痛和宫颈口几乎要被顶开,而疼的尖叫出来,伴随着老男人的射精,她不由自主的躬起了腰。 咕咕的第一次性爱结束了。 两个人抱着喘着气,咕咕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自己好像有了依靠,她觉得这是他的男人了,是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她好爱他。放心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 老男人亲了亲咕咕的额头,紧紧的抱着咕咕,两个人带着对对方的爱睡下了。 这样恩爱而幸福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咕咕没有做避孕措施,她也不让老男人做,因为咕咕喜欢和老男人亲密的结合。如果有个孩子也很不错。 很快,因为在排卵期多次性爱内射,咕咕怀孕了。 孕期性生活也没停,挺着大肚子和老男人做爱。老男人很爱咕咕,也教咕咕用阴蒂高潮。 预产期还多次做爱高潮,刺激了咕咕胎动导致分娩。咕咕被送到医院顺利产下两个孩子,一对龙凤胎。 老男人很高兴,他很高兴他娶到那么温柔可爱的老婆,还很性福,还有一对老来子,他好爱他的小咕咕。 咕咕也很高兴,因为她遇到了真爱,和对方互相喜欢着,也有了自己的小家。 2 排雷:少女雪豹精 x 官老爷,养成 沉钧平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批阅文件。 好像是什么声音,总之有点动静。 沉钧平抬头看了下前方,办公室很安静没什么变化。 “吱....” 好像是木质沙发移动的声音。 沉钧平又抬头看了看,木沙发还在原来的位置。 等等,沙发边角上好像露着一小截毛茸茸的什么。感觉不妙。 沉钧平没有起身,他盯着那截毛茸茸看着,好像在玩VR版找不同。 咚咚咚。 “进来” 沉钧平答道。 “沉书记,您要的档案,我给您.....您.....您养猫了” 秘书熊满满说着说着,就被地上歪着头看着他的“小猫咪”给吸引过去了。 沉钧平略皱了下眉,只说到:“档案放边上,你先出去。” 熊秘书识趣的溜了,放下档案,关好门,动作一气呵成。挥挥衣袖,不带走一根豹毛。 没错,一关上门,精明的熊秘书当下就看出来那是一只豹子幼崽,但是他怎么能在沉书记面前说自己认出来了呢,刚刚沉书记还让他关门出去,这反应可不就是偷偷养了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么? 啧啧,没想到咱们沉书记也有违反纪律的那一天。 熊秘书脑子飞速运转,想好了万一沉钧平被纪委抓了,他要怎么撇清关系,反正他没有见过豹子,那是啥,他在哪,沉书记在干嘛。 沉钧平不知道熊秘书的脑子已经从A到Z打了一百多个来回,可以绕地球N圈了。 他站起身离开座位,往沙发边走去。 沙发边的“小猫咪” 好像能感觉到低气压,忍不住一个哆嗦,诶,我怎么飞起来了,后脖子还有点痛痛?“小猫咪”心想。 哦,她是被沉钧平给扼住命运的后脖颈,一把提溜起来了。笑着活下去…… 灰雾蓝的大眼睛,一动不动,被沉钧平抓住以后,不仅没有扑棱着想要逃跑,反而吓的失去梦想,大尾巴往上卷曲,缩成一个猫咪团。小团子被沉钧平抱在怀里还没有一个胖橘猫大。 沉钧平撸了撸“小猫咪”,看了看这个“猫咪”幼崽的个头不大,尾巴到是挺大,又看了看毛发花色,再加上两对大爪子,原来是只小雪豹。 看着吓呆呆的小雪豹,沉钧平想了下,多半是昨天晚上门窗没关好,小崽子乱闯进来了。本来这里地势就高,附近还有雪山,有雪豹不奇怪,但是能蹿进他办公室,那他就不能轻易给放走了。 沉钧平决定违反纪律。 好吧,偷偷的。 沉钧平上班的时候,就把小雪豹放在腿上,有的时候写字写着写着,毛茸茸的小尾巴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出来碰碰他的脸。 被弄的烦了,他就一把抄起腿上的“猫猫虫”肚皮朝上,狠狠的挼了两下。小雪豹不知悔改,还觉得舒服,干脆就直接四肢朝上仰面躺倒,等待饲养员沉钧平的挼毛。 时间过的很快,小幼崽在和沉钧平的每日戏码猫抓老鼠之间,长成了少女豹。 但是少女豹还是没有化成人形。 沉钧平也没有给小雪豹取名字,他直觉小雪豹是有名字的。 她确实有名字。 雪山市是一个县级市,沉钧平上任后的这些年,积极进行雪山生态环境治理,物种的生存环境得到极大改善,雪豹的数量开始明显增加,而这只迷路的小雪豹,名叫赞达亚,意思是来自雪山的谢礼。 只不过,她现在还不会开口说话。 因为疫情的缘故,沉钧平都在家里办公,偶尔就雪山的生态问题和省委的计书记开过几场电视电话会议。 今天他照例进行每日的文件批改,写完把文件放到另一边,然后空白的桌上又多了一份文件。 转过头看看,一只毛茸茸的、粗粗的、约莫一米长的大尾巴,再帮他划文件,沉钧平推了下眼镜,地上的少女豹也转过头,轻轻的“嗷……呜……”了一声,开始习惯性的蹭沉钧平。 沉钧平觉得这个蹭蹭和往常的不一样,已经持续一个多星期了。 他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 原来他的小雪豹到了发情期了。 沉钧平感叹了一下,两叁年就这么过去了。 突然,沉钧平有点呆住了,他低头看去,一只大爪爪摁在他的裤裆处。 少女豹,还是那双清澈的灰雾蓝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 好像很自然,好像在说,你看着办。 沉钧平是什么人,官老爷什么世面没见过,他站起来往床边走,少女豹跟在后面,乖乖的跳上了床躺倒,四仰八叉的。她很满意,她觉得沉钧平很上道,饲养员乖乖的来伺候本豹子吧,她开心的想着。 沉钧平将衬衫的袖子往上撸了撸,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盒子,说:“乖乖,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一直想着等你长大了送给你,来,看看,喜欢吗?” 少女豹开心的不行了,难不成是什么…… 沉钧平说完打开盒子,拿出了一个巨大的毛刷,立刻就想要上手给少女豹挼毛。 少女豹又变成了呆呆豹,被挼的不敢动弹,突然,她一个激灵,跳起来翻爪就是一掌,但是她不忍心,爪爪还是轻轻的落在枕头上。 灰蓝灰蓝的眼睛感觉快要哭出来了,喉咙里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看着委屈巴巴的。 沉钧平怎么不知道她在发情期,他刚刚还网上查过呢,只是他真的没办法对养了好几年的小动物下手啊。他是单身,但是有需要就用左手解决,又不是网上那些发情了控制不住要日天日地的东西。 看着少女豹躲在被子里呜呜呜,他心疼了,他想了下,不然,就开车送她回雪山,找少男豹吧。 然后伸手拉开被子,想把他的小豹豹搂在怀里商量一下。 结果拉开被子,一个裸体少女缩成一团在哭泣。 沉钧平很镇定,从衣柜里拿出外套,盖在了少女的身上,然后就在她边上坐着,抚摸着她的头,也不说话。等少女哭的累了,抬起头看了看他,也没有说话,乖乖的把头靠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外面的阳光真暖。 少女还是会偶尔变回小雪豹,紧张的时候就咬住自己的大尾巴。 沉钧平在她变成人形后到了成年才碰她,然后他的小雪豹给他生了一窝小小雪豹。 一胎五个,要慢慢养了。 插播的纯肉 NP纯肉无剧情 这两天是排卵期,唐乔性欲很强,今天她偷偷带了一根按摩棒放在包里去上班的。听说顶楼还在装修,这几天都没人,晚上下班的时候,唐乔带着包包上了顶楼。 唐乔进了顶楼的的女厕,女厕很干净,大理石铺满,还有熏香和鲜花。唐乔想起来把黄色的警告牌放在女厕门口,提醒正在维修,请勿入内。 她进了女厕锁好女厕的门,选了一个隔间,没有锁门,翻下马桶盖,坐在马桶上。撩起自己的裙摆,里面穿着情趣内裤,只见乌黑浓密的耻毛透过内裤的边缘暴露在灯光下,唐乔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伸进内裤,用第一档振动自己的阴蒂。 “嗯……啊……”唐乔放心的娇喘着,这里不会有别人,她解开衣扣,露出里面的情趣乳罩,是她自己偷偷买的,非常的性感,网状薄纱,她一边喘着一边揉捏着自己敏感的乳头,下面的阴蒂头被刺激的愈发敏感起来,唐乔眼神迷离。 此时的唐乔还沉浸在阴蒂和乳头的双重刺激当中,加上按摩棒的震动音,她完全没有察觉,女厕的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个提着工具箱的男人进来了。 他是来维修男厕的,看着女厕门口的维修牌,以为女厕也要维修,就用钥匙开了女厕门,没想到,唐乔正在里面自慰。 他也是这栋大楼的维修工,他早就暗恋唐乔了,是唐乔的身材先吸引到他的,饱满的双乳,纤细的腰肢,耸翘的臀部,被连衣裙紧紧的包裹着,他每次看见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但是唐乔的脸看着那么清丽,一点也不像是有欲望的样子,让他根本想不到唐乔会躲在顶楼的女厕自慰。 唐乔看见维修工站在她面前,她来不及关掉按摩棒,更来不及惊讶,就看见维修工直接闯进隔间亲上她的嘴。唐乔的嘴被堵着,发出呜咽的声音,睁大眼睛想反抗,却被维修工用力的按住,动弹不得。 等维修工亲完准备起身脱裤子的空隙,唐乔想逃出去,却发现另外多了两个维修工,他们锁上了女厕的门。唐乔眼神惊恐中带着一丝绝望,还有一点点没有被察觉的被性欲控制的想要被操干的感觉。 是的,唐乔无数次幻想过被人轮奸和强奸,甚至幻想过结婚以后,被丈夫强迫发生性关系,初夜被丈夫操到大出血,尤其是在经期,被强制与丈夫无套性爱。所以,唐乔觉得自己是个龌龊的人,觉得自己骨子里是个充满奴性的受虐狂。 眼前的这几个男人,因为长期的体力活而肌肉发达健硕,皮肤黝黑。他们挡住了唐乔的去路,在唐乔身后的男人,抱住唐乔,前面的男人趁势撕开唐乔的衣服,情趣乳罩完全暴露了出来,这让男人们性奋不已。 唐乔看见几个男人伸手抚摸自己的阴茎,看着那裤裆处顶起的小帐篷,唐乔彻底慌了,卑微的恳求到:“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们口,但是别碰我下面好吗,求求你们。” 男人们这时都被自己的精虫控制,哪里还听得进唐乔的求饶,直接将唐乔外衣全数褪去,只留下情趣内衣。 其中一个男人已经按捺不住,直接脱光自己的下身,露出了又黑又长的脏鸡巴,还带着包皮,充满异味。他将唐乔的双腿大力的分开,呈一字形,却没有脱下唐乔的内裤,而是将内裤拨到侧边一点,直接用脏鸡巴破开唐乔的处女膜,狠狠的插入唐乔的雌穴里。 “啊啊啊啊啊啊——”唐乔疼的惨叫起来,可是还没等她被疼感彻底包围,剩下的两个男人直接解开他的乳罩扔掉,分别含住她的两个乳头吮吸起来,发出“嗞嗞”的吮吸声。 唐乔的乳头被吮的红肿不堪,却多出了一种莫名的快感。接着其中一个男人,将自己的黑鸡巴插入唐乔的嘴里,开始抽插起来,逼着唐乔给自己口交。 这下唐乔上下两张嘴都被鸡巴给狠狠堵住了,两个男人在唐乔的身上驰骋着,快速的抽插着,好像怎么也停不下来。 唐乔哭了,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哭自己被男人奸污了身子,更哭自己在奸污中竟然有强烈的快感,在唐乔雌穴里不停猛干的男人,用唐乔阴道的软肉磨着自己的鸡巴,由于一直没到顶峰,竟叫骂起来:“骚娘们,平时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逼里这么骚。” 骂完用左手大拇指用力地按了按唐乔的阴蒂,没想到唐乔下身不由地颤动了起来,男人好像发现了什么,拿过边上的按摩棒,开到最高档位,对着唐乔的阴蒂振动起来。 “呜呜呜呜 呜呜……”唐乔嘴被黑臭鸡巴堵着,只能发出呜咽声,整个身体由于蒂头和雌穴被插得刺激而颤动起来。没想到嘴里的鸡巴先射了出来,浓浓的黄精,一看就是长时间性欲都不到纾解而形成的,男人强迫唐乔吞了进去。 而下身的男人却在唐乔快要冲到顶峰的时候,将按摩棒拿开,唐乔的蒂头一下子失了刺激,难受的不行,她看着还在抽插她雌穴的男人,眼神充满哀求,似是在渴望男人,能够赐予她高潮。 男人只说:“想要吗?自己说。” 唐乔知道男人想听什么话,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破处,还正在被叁个男人轮奸着,她已经不需要什么尊严了。她直接说到:“求求你给我高潮,骚蒂头好想要,骚逼也想高潮,求你,给我,啊……啊……”一边说一边呻吟着。 男人却不满意,狠狠的顶了几下,又捏住唐乔的乳头用力扭了几下,唐乔疼的不行,直接喊道:“啊啊啊,给我啊,射在里面,射在子宫里啊,干我的骚逼啊,肛门也想要被破处啊,干死我啊,把我操怀孕啊,给我啊啊,给我高潮啊啊——” 唐乔话音未落,男人直接拿起按摩棒,抵住唐乔的蒂头又开到最高档位,另一个还没干过唐乔的男人,将快射的脏鸡巴插入唐乔的嘴里,而唐乔由于经受不住如此强列的刺激,直接躬起了纤腰,双目圆睁,阴蒂直接冲向高潮,由于高潮带来的子宫和阴道收缩,直接将骚逼里的鸡巴夹射,浓浓的精液射了满满一子宫,嘴里的鸡巴也将浓精射入唐乔的深喉。 唐乔躺在地上控制不住的娇喘着,她好舒服,她好喜欢这种被人轮番奸污的感觉,她享受这种强迫式的性交。可是,还没等她休息完毕,那两个没有插过她骚逼的男人,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 其中一个男人平躺着,让唐乔伏在他的身上,另一男人压在唐乔的背上,这两个男人,同时提起自己又粗又黑的鸡巴插入唐乔的骚逼和肛门。 “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唐乔不断的发出惨叫声,可是瞬间就被一根鸡巴深喉了。此时的唐乔,身上能被操的叁个洞都被同时插入了。叁洞同时挨操,给唐乔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快感。 她挺拔的E罩杯乳房摩挲着男人的胸膛,却因为被轮奸操逼的快感,似乎胀大了一圈。 在叁个男人的轮番操干下,唐乔终于在数次高潮和抽插中彻底蜕变为欲女,主动和叁人持续性交直到凌晨。 排卵期被轮奸内射的她,一个星期后就被检查出怀孕了。但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叁个男人每次上班时,看唐乔的眼神充满暧昧和兽性。 唐乔本来想着辞职斩断联系,却没想到叁个男人以性交视频唯由让唐乔再来顶楼,他们跟踪了唐乔买验孕棒,知道唐乔怀孕的事,骨子里传宗接代观念极重的他们,要求唐乔必须给他们叁人一人生一个儿子,否则就要公开性交视频。 唐乔没有办法,只能辞职,跟着男人们回了出租屋,在这里,她明白,她将和男人们在孕期持续性交直到生下多个孩子,但是她骨子里的奴性似乎在说服她享受。 在出租屋里,唐乔不被允许穿内衣裤,只能套一件吊带围裙,和性感网袜,方便男人随时开干。怀孕5个多月的唐乔挺着大肚子,张着大腿,被男人轮番操干,唐乔的乳房早已胀到G罩杯,乳晕又黑又大,乳头一直保持在肿胀状态,臀部也变的非常肥硕,阴部变的越来越黑,阴唇肥厚阴毛极其浓密,在男人眼里,唐乔异常性感。 男人们用自己的鸡巴操唐乔还不够,还买了假阳具和炮机操干唐乔,录下视频,每次与唐乔性交,都播放给唐乔看,让她看看自己被性欲支配的样子。 唐乔每日沦陷在精液里,她感到好满足,她好喜欢这种挺着孕肚被男人强制交配的感觉。 有时她还要求男人们为她寻找不同的单男来操她的淫逼,还主动到工地上免费给工人发泄。 现在,唐乔,彻彻底底的沦为了一个人肉飞机杯,人形肉便器和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 她,享受这个新身份。 3 排雷:女外星人,男怀孕 “25号,指挥官不会追究你的问题,但是你到了时间必须回来,去地球只是人生中的一部分,不能是你的整个人生,你明白吗?我们不希望地球知道我们的存在。” 教导员说的很平静,但是态度很严肃。 “是,我知道了,但是,我希望这段时间我是自由的。” 25号同样平静的回答,反正这几十年来,她一直都心绪平静,对待任何事物,感情,都不会掀起波澜。 外星人一般能活几百岁,平均寿命长。 今天天气挺好的,许言荪在办公楼间穿梭,她要赶紧转送文件,不能迟到。许言荪是25号在地球的化名。 “那个许言荪又想干嘛,受领导器重了不起啊,一副看不起谁的样子,家里又没什么背景,拽什么啊。” 同事韩强站在楼外吸烟,一边跟旁边的王阳吐槽到。 “臭女人等她结了婚生了孩子,拿什么跟我们竞争,早点回家相夫教子去吧,一天天的在机关里碍眼的很。” 王阳踩灭了烟头,恨恨的说。 明明自己能力不行,材料写不好天天被领导骂,还觉得是能力强的女人挡了他们的路。 许言荪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是外星人没错,来自人马座V378星球。但是这个星球上的外星人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她们也不能读取人心,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更别提什么隐身之类的了。 她只是觉得地球很奇怪,为什么会有男性这种生物,而且还特别嘴碎,喜欢背后吐槽别人。 人马座V378星球上只有女人,但也不能称其为女儿国,因为上面也有其他的生物,虽然不是人类,但是也能说人话,会生殖繁衍。但是仅限于这类非人生物,该星球上的女人,生不了孩子。不过他们有先进的星际科技培育生命,还有一种不能算是特异功能的特异功能, 许言荪不想理这帮坏家伙,一群考上公务员就忘乎所以的低维男性而已。 “25号,你跟地球人太不一样了,你这样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的。” 旁边一个女声引起她的警惕,谁在说话,怎么知道她叫25号。她立刻转过头,看见了钟雨。 “98号,你怎么在地球?”许言荪有些皱眉,但是语气还算平静,声音也没有很大,旁人不会感觉到她的惊讶。 “我现在叫钟雨,就在旁边的996大厂上班……哎”钟雨叹了口气又说:“我刚到地球,在地铁上,听到有两个阿姨在说什么……儿子在大厂上班,工资高,我这不是来地球我要生活我缺钱吗,我就去了,没想到就996了……最近听说还要007……¥%@#¥amp;*” 讲完还不忘骂两句脏话。 许言荪很想笑。 她们外星人,维度越高,脾气越好,确切地说,越平静。 98号来地球沾了低维的负能量,开始说起脏话了。 v378因为星球维度处于上升期,暂时不允许去地球之类的低维星球,是25号偷偷要去,被发现了,不过指挥官很喜欢25号,就没责罚,只是让她到点回来,别一直留在那里了。 “25号,我劝你,在地球,就假装自己是地球人,学学低维的生存方式,我们外星人体验是一回事,不是要留在这里让地球人知道我们从哪里来的,你别忘了指挥官说的话。” 钟雨自以为好心的劝了下许言荪。 许言荪看了看98号,说到:“钟雨,你不要叫我25号了,我叫许言荪。” 答非所问。钟雨撇撇嘴。 “你在这里干什么?”陈稔问道,虽然语气好像不是很凶,但是感觉上又有点生气的样子。 钟雨感觉到可能不行,她先走一步。 “哦,对不起,陈书记,我遇到老朋友了,多聊了两句,文件给您。”还没等许言荪递上文件。 陈稔直接说:“什么老朋友,老朋友呢,老朋友在哪?” 靠,溜的比贼还快。许言荪有点生气,不行,不能生气,不能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低维样子。 “年纪轻轻还学会找借口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陈稔开始有点生气了。 《论地球人为什么这么麻烦》,许言荪在心里默默抠出一本着作。 要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可以让陈稔消失就好了。 除了意念和……,应该就没有了。 毕竟人马座V378星人要去外星总要有交通方式,一般就是用意念与母星沟通,操纵飞行设备进行星际穿越。毕竟星系之间有时候是数亿光年的距离,物理飞行得飞多久,大多都是用意念操控飞船进行星际移动的。 意念就是最大的能量。 许言荪一边跟在陈稔后面,一边想着自从她到这个机关上班,陈稔对她的态度,好像和别的领导对她的不太一样。但是,那又怎样,一个地球人而已。 已经半年了,整整半年了,这个许言荪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的表现明明已经很明显了吧。陈稔心里闷闷的想。 陈稔对自己太自信了,他以为发脾气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吗?当官当成这样,幼稚。 也不能全怪陈稔,他工作能力不错,就是谈恋爱这方面不太行,人嘛,都是有短板的。 “领导,您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许言荪讲这话,就说明她根本无所谓领导对她态度如何,反正她自己觉得不卑不亢就行了,她和韩强、王阳那俩领导的舔狗不一样。 “言言。” 陈稔的态度一下软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好像示弱一般。 许言荪看了看陈稔,只觉得陈稔很奇怪。他这是要干嘛?表白吗? 陈稔没有说话,一把拉过许言荪,好像马上就要亲上去了。只听许言荪异常冷静的说到:“别亲我,你会怀孕的。”眼神里充满了提醒的意味,但是在陈稔看来好像不是。 但陈稔还是放开了她,倒不是怕怀孕,他只是觉得刚刚自己失了分寸,很不体面。 “你先出去吧,文件我会看的。”陈稔平静的说道,不愧是混官场的人,迅速调整好了状态。 许言荪没说什么转头就出去了。 刚回到办公室,韩强就对着许言荪说:“小许,这里有份文件,你拿到楼上给张主任签个字。”语气很正常,似乎没什么不对,韩强是正科,许言荪是副科,她去办也没什么不妥。 等许言荪拿好签完字的文件下楼给韩强,韩强表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许,不好意思啊,刚刚少拿了一份,这份再麻烦你一下。” 许言荪只觉得韩强应该是忘了,什么也没想,拿了就上去了。她没看到韩强和王阳对了对眼,表情有一丝作恶的快感。 许言荪一边下楼一边想着,应该没有又忘了的文件吧。等到她回到办公室,却见王阳对着他说:“小许,你看我这光顾着给领导写材料,刚刚你上去前我应该把文件给你一起拿的,麻烦你一下,我这边也要交材料走不开,谢谢啊。” 自以为作弄别人的天衣无缝,连旁边的老李也侧目看了下,觉得这样有问题,但是他没开腔。 许言荪再笨也看出来问题了,她知道这两个人在捉弄她,故意看她的笑话,不过她不想和地球垃圾计较,如果这样他们能获得简单的快乐,那就随他们去。她刚想伸手接过文件,被一只大手给拦在前面,接了过去。 是陈稔接的,他直接对着王阳说:“刚好我也要去小张那里,就我拿去给他把。”语气听着挺平淡的,但实则他这个人站在那里,就已经是足够的压力了。 原来是陈稔刚刚在办公室里看见许言荪走了,很懊恼自己刚刚的强迫行为,觉得很不尊重许言荪,既然是喜欢的人,怎么能伤害呢,就想着下楼去找许言荪。 结果就看见许言荪这一上一下的,手里拿个文件,时有时无的,来来回回不知道干嘛,一听到里面王阳说的话,他就明白了,他干公务员这行多久了,他能不知道这明摆着就是整人吗? 他回头对着许言荪说:“小许,楼上的秘书处还缺个人,你上来吧。” 然后拿着文件就回自己办公室了,也没去找张主任,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给秘书:“小熊,楼下科室的许言荪以后调到秘书处,你去帮帮忙。” “是。”秘书熊纠纠放下电话,就到许言荪科室,帮许言荪整理好东西,立刻搬到了楼上秘书处,动作很麻利。 下了班,许言荪背着她的单肩帆布袋走出大门,还没走到地铁站,一辆车开到边上,嘟了一声车喇叭,只见后座车窗摇下是陈稔,他说:“言言,你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谢谢陈书记,不用了,地铁站就在前面,我坐地铁就好。”许言荪的语气好像无事发生过。 “言言,对不起,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陈稔的语气听着很温和,温和中带点恳求。 许言荪看了看陈稔,小嘴微微撅了下,她觉得这个地球人心思太多了,哪来的那么多想法,哪有这么复杂,她甚至还觉得万一陈稔亲上了是陈稔吃亏,毕竟陈稔要怀孕生子,如果得不到她的爱,就得一直挺个大肚子生不下来。 人马座V378星球可太奇怪了,女人不能生孩子,但是女人亲了男人,男人就要怀孕生子,如果两个人不相爱,男人就得一直维持着怀孕的状态,要是一直无法做到相爱,男人就永远也无法生下孩子直到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死去。 许言荪觉得陈稔不知道,如果和人马座v378星人亲吻,男人真的会怀孕,要是他知道。 估计不好说。 那天许言荪还是自己坐地铁走的。 陈稔坐在车里很失落,头一次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4月32号 今天是去小熊山水库调研的日子,许言荪因为调到了秘书处,所以可以一起跟出去。 小熊山水库在城郊的城郊的山边。反正随着山石掉落的声响,应该是地震了。 谁都没有想到会塌方,陈稔下意识的保护住边上的许言荪,等到一阵地动山摇过后,只剩他们两人困在一堆碎石中,和其他人被冲散。 两人挪开碎石,想要走出去,却因为雨水而导致地上湿滑,许言荪没踩住整个人就要滑倒,陈稔赶紧拉住许言荪,却还是因为惯性导致两个人都同时滑倒,等反应过来,没想到是意外的接吻。 谁承想这么狗血的剧情还是发生了,现在许言荪脸上的表情相当难看,她在想脱困以后要不要递交辞呈,但是留下陈稔一个人怀孕挺着大肚子吗? 陈稔看着许言荪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里难过的要死,没想到许言荪这么讨厌自己。 表面上很平静的说:“小许,你没事吧,能走得话,我们赶紧出去,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其他人。” 许言荪没有注意到陈稔对她称呼的变化,她现在也是又乱又烦,只想着赶紧出去。 “陈书记.....陈书记.....” 好像是熊秘书在喊。 寻着声音转过去,果然是熊秘书。他们脱困了。 去医院简单的检查了下,只是有些小擦伤。本来包扎好准备离开的许言荪,朝陈稔的方向看去,眼神里似乎带着点关切,对上陈稔的眼神,刚想要过去,却看见陈稔躲开了她的眼神,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许言荪本想继续上前,看见其他人将他围住询问,就还是离开了。 等许言荪走了,陈稔又向门口望了望,眼底有些委屈。 此时,陈稔的手机铃响,是陈稔的师弟,他知道了水库塌方的事情,担心陈稔的安危,立刻打了电话过来。不过现在是熊秘书再替陈稔接电话,他说道:“喂,是沉书记啊,沉书记您好,陈书记没事,对的,是的,请您放心,迟点我会请陈书记给您回电,好的,再见。” 熊秘书挂完电话很羡慕,要是自己也能和陈稔一样,在官场上有个这么关心自己的师弟就好了,能第一时间打来电话慰问,也是有心了。 “是钧平吗?”陈稔问着熊秘书 “是的。” 陈稔感觉许言荪对自己的关心,恐怕还不如这个师弟,叹口气。想到一会还要给省委的计书记汇报塌方的事情,他就头大,看来有得忙了。 这班最近还是照常上,许言荪发现这段时间陈稔都没有来找过自己了,看着陈稔的肚子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就有点放宽了心工作了。 “25号,你最近怎么样啊?” 钟雨用手肘靠了靠许言荪。 “钟雨,我是许言荪,许...言...荪,听到没。”许言荪很无奈,一边叹气一边说。 “好了好了知道了,对了,我刚刚路过后门那边,好像看到上次找你的那个领导再吐,他是不是生病啦。你要不要关心下你们领导啊,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么好的拍马屁机会哦。”钟雨自以为是在帮许言荪,一脸挤兑的说。 许言荪本来还想着母星老乡见面多贫两句,一听到她说吐,吓得不行,赶紧找个借口逃了。 她得想办法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咳...咳...”许言荪清了下嗓子道:“那个熊秘书啊,这个,呃,最近,天气好像不是很好,很容易着凉啊。” 熊秘书认真的回答说:“没有啊,风和日丽,还有点热,小许你是不是想问陈书记啊? 没想到熊秘书这么不给面子,许言荪只好说道:“没有啊,想什么呐,哈哈,随口说说而已。”此时此刻的许言荪已经开始尴尬到用脚抠出一座精绝古城了..... 算了,直接去找他吧。 想敲门,咦,门是半开的。 还没等许言荪探出脑袋,陈稔从窗上的倒影看到了,“进来吧。”他的语气稀松平常。 刚想讲点什么,发现陈稔的脸色很不好。 许言荪就不多想了,直接说:“你是不是怀孕了。” 语气像是询问又像是肯定。 “你说什么?你要没别的事,你先回去工作吧。”陈稔可能以为许言荪找他是有什么事,没想到是在胡闹。 “我没有胡闹。”她好像知道陈稔在想什么,先把门关好,直接走到办公桌的对面,说道:“我之前和你说过,不要亲我,会怀孕的,没有在和你开玩笑,那天塌方虽然是无意的,但确实亲到了,我想知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陈稔看着许言荪没有说话,放佛还是不相信许言荪的话。 “我来自人马座v378星球,距离地球32万光年。我们星球只有女人和其他非人生物,但是我们的女人只要和别人亲吻,就能让对方怀孕。”许言荪没辙了,她只能和盘托出自己是外星人的身份。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陈稔突然转变到温和的语气,让许言荪有一点不平静了。 她看着陈稔低头批文件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想想还是先出去了。 陈稔知道自己怀孕了,他只是在等,等许言荪什么时候能来主动找他。 他小的时候见过人马座v378星人,就是他老家楼下卖水果的女人,那个女人和他说过自己家的事,她们家孩子是她老公生的,她是外星人,还说她们人马座星人都不让人亲自己,怕对方怀孕,只有互相相爱才能生下孩子。 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这些话他一直记到现在,他看到许言荪的时候,就觉得她和那个女人某种意义上都很相像,都有超乎寻常的平静。直到她说出亲她会怀孕这事,他才笃定。 他算不到韩强王阳排挤许言荪,算不到去水库会塌方,他更算不到摔跤以后一定会亲上,所以他笃定了,这是命中注定。 陈稔不是没想过,如果许言荪永远都不爱他怎么办,他陈稔就要被迫带着孩子一起死了,那也没有办法,这也是命,虽然这很不科学。 许言荪下班了就在钟雨的007大厂门口等她。 “98号, 陈稔怀孕了。” 许言荪看见钟雨走过来就直接切题。 钟雨没有反应过来,只说到:“我叫钟雨。” “好了,我急了,陈稔就是早上你看到的那个领导,个中原因我不说了,反正就是亲到了,现在他怀孕了,怎么办。” 许言荪感觉自己太难了。 “你找我想办法?肚子又不是我搞大的。”钟雨撇撇嘴。 “我总觉得你有办法,除了我,也只有你能在指挥官眼皮底下溜出来,还不被发现了。”许言荪开始有点带着恳求的意思了。 “办法现在确实没想到, 以前也有来过地球但是没回母星的人,但是最后留在地球还是去了别处,没人知道。 找相同的人问是不可能了。这样,晚上我回去研究一下,明天再跟你说。” 钟雨讲的清楚明白。 “好,谢谢你。” 许言荪的致谢非常诚恳、 “诶,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他?”钟雨还是忍不住八卦了。 “我…我也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我好像感觉不出来,但是塌方以后又觉得和以前不同了。”看许言荪都这般说了,钟雨也没啥好问的,说了再见就走了。 许言荪看钟雨走了,又看了看007大厂,感觉晦气,就赶紧走了。 又一个日头很毒的中午,不像五月的天气。 “陈书记,你最近咋吃那么多辣啊,你又不是从阿卡林省来的,不至于吧。”熊秘书一脸好奇的问道,言语之间带着关切。 陈稔被问住了,从感觉自己怀孕开始,就不自觉的吃了好多辣,也完全没有感觉不适,但是他忽略了,在别人眼里,他一个平时吃的都非常清淡的人,突然开始吃辣有多奇怪。 许言荪端着餐盘主动走到陈稔的对面坐下,她看着陈稔,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开始做一个无声的干饭人。 熊秘书真是个妙人,他刚好就吃好了,立刻撤退。 陈稔也不想说话,他们两个就这样面对面吃自己的饭,陈稔不是讨厌许言荪,只是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相对无言吃完饭,前后脚收拾东西准备回办公室,许言荪就跟在陈稔后面,直接进了陈稔的办公室,也没经过陈稔同意。 她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晚上下班了,我想去小熊公园散步,那里没人,清静,一起去吧。” “你是要跟我约会吗?”陈稔看着许言荪,面无表情的说。 “是的,我不仅要跟你约会,还要学会爱上你,然后等你生完孩子,我就带着孩子回母星去。”许言荪已经等不到钟雨给她的答复了,直截了当的告诉陈稔,这就是她的解决方式。保住陈稔的命,她带走孩子,再也不来地球了。 “你回去上班吧,等下班了,再过一小时,我在北门等你。”陈稔的话听不出态度,但意思很明确,应该是答应了。 北门是偏门,平时来的人就少,机关里再怎么打鸡血,也不会天天996,刚好最近的事少,下班后一小时,几乎已经没人了。许言荪准时等在北门口。 保安,不存在的。有也是没有。 陈稔没有坐车,他提着公文包走到许言荪边上,说:“走吧,左边有条小路,可以去小熊公园。” 许言荪疑惑的问道:“左边那条小路不是锁死了吗,去不了,往前走吧。” 陈稔没理她,走到左边小路的口子那里,熟练的绕过警告牌,把缠着铁栏杆的锁链反向绕了几圈,推开铁栏,示意许言荪先进去。 许言荪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她现在只觉得陈稔搞起这些小动作来,好像也挺熟练的嘛,她似乎又认识了个另一面的陈稔。 这条小路的右边是小河,如果不是平时锁着,其实风景还不错。 陈稔在边上走着,他长得高,许言荪也懒的仰着头看他,只听陈稔说:“你叫我散步,就一句话都不说?” “我想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头……你…为什么一直单身?”许言荪问话从来都直接又一针见血,好像她和陈稔本来就是亲人,话可以乱说,饭不能乱吃。 “原来结过婚,上班没多久,别人介绍了个对象,本来以为是对我冷淡,没想到是外面有人了,过不了了,就离了,也没孩子。”陈稔平淡又简单的讲述一段一般人看来都不会开心的经历。 许言荪看着河边的柳树,她觉得颜色很绿。 “那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许言荪很好奇。 “你刚来单位不久的时候,有一次在树荫下,风大的很,把文件吹了一地,我在楼上透过窗户往下看,你捡拾的背影和水泥地上的光影混在一起,像小时候,在老家,七八月份,我坐在树荫下,看风吹过稻田,乡野路边深色的水杉树……” 陈稔说的话,许言荪不懂,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摸到陈稔的内心,谁也看不见的地方。 两个都没再说话,走了很长的路,又在小熊公园转了几圈,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出来的人少,也许是风太大的缘故。 天气入秋转凉。 陈稔已经怀孕7个多月了,肚子大了不少,但是他很瘦,也许是因为肚子里是个女孩,所以比寻常7个月的肚子还是小了。 单位里没有人说什么,他们都觉得最近几个月陈稔口味变化很厉害,再加上工作劳累,应该是啤酒肚变大了。不过鉴于是领导,所以也没人敢对陈稔身材羞辱。 再过一小段时间,就要入冬了,等穿了大棉袄,即使到了预产期,陈稔的肚子也不会明显到让人侧目了。 许言荪这几个月来和陈稔相处的像一对几十年的老夫妻,非常的平淡,偶尔可能会有一点小惊喜,他们好像都在慢慢发掘不同的对方。 所以,到现在,许言荪也没办法确认,她到底是不是爱上陈稔了,毕竟喜欢很容易,但是爱,何其难。 “呼……”钟雨呼出一口气,北方的冬天冷的外星人都瑟瑟发抖。 “98号,你还是叫我25号吧,再过几天就过年了,也是预产期了,等陈稔生了,我就要回母星了,过完年你要是不回,我们就见不到了。”许言荪对着钟雨讲道,言语之间竟然有些失落,她自己没发现。 “生的出来吗?”钟雨有些疑问,但仅仅是疑问的态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许言荪看着路边的开的飞快的公交车。 “你很爱他。”钟雨肯定的回答着。 许言荪转头看着钟雨,表情就是在问为什么。 “你讲话的时候,情绪很低落,你感觉不到吗? 这几天我看你状态也不好,你知道我们外星人,是不会被情绪左右的,你忘了吗?维度越高,情绪越平和。你现在根本连难受都控制不住,你已经越来越像地球人了,这不是因为爱一个人而被牵动心绪,那是什么?” 钟雨平静的讲完才让许言荪发现,原来改变的,始终都不是钟雨,而是自己。 过年了。桌上是满满的菜,准备了一整天,可是现在没有人上桌吃饭。家里就只有陈稔,一个人躺在床上挣扎。 陈稔肚子疼的厉害,他头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窗外万家灯火,自己却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里,他太疼了,但是无论多疼,他都没办法让自己叫出来。 许言荪这几天不知道去哪了,都不在,只说今天会来一起过年,可是到现在人都没来。 陈稔终于忍不住了,他哭了,他疼的哭了,他感觉到肚子里好像有人在不断的把他的肠子打结,再扯开再打结,并且不断扭动他的内脏一样。他实在是太疼了,再睁开眼,还是没有许言荪,他已经不知道疼晕过去多少次,又醒来多少次。 陈稔觉得自己应该要死了,许言荪不会来了,那一瞬间,他反而不绝望了,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在安抚肚子里的小女儿,希望她能不那么闹腾,安静的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陈稔渐渐的不再紧绷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饭菜好香,是重新热过了。 陈稔发现自己躺靠在床上,肚子还没有全瘪下去,依旧隆起,但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想撑着手坐起来,但是好像碰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往边上一看,是一个被小被子紧紧包裹着的小婴儿,睡懵懵的,圆圆胖胖的小脸蛋,可爱的小奶娃娃。 他又摸了摸肚子,听见脚步声,只看见许言荪端着热牛奶进来。 原来这几天,她回母星了,经过和指挥官的坦诚对话,她终于明白自己心中最真实且真诚的想法。以及女人就是能理解女人,指挥官不但允许许言荪留在地球,也同意如果她们不愿意待在地球了,也可以一起回母星生活。 毕竟更高维度的人类,不仅平和,也更包容。 陈稔慢慢的喝着热牛奶,看着许言荪,说道:“新年快乐。” 4 排雷:卑微女职员x 心冷男主 第四个故事 阿韦平时不爱讲话,在单位里看着蔫蔫的,反正同事都不爱搭理她。 工作也很一般,在单位里看似是无人在乎的存在,像一条晾晒了多年的咸鱼,不臭,但闲。 “阿韦,你在想什么?” 同事小马看着阿韦在看窗外发呆。 “想了个寂寞,哈哈哈。” 阿韦一直用所谓的幽默感掩饰自己的卑微和无能。别人问她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就在别人面前打哈哈。 阿韦觉得自己人生中仅有的一点运气,用在了工作调动上,阴差阳错留在了一个好单位。 非常老套的又暗恋起了单位领导。卑微的人总是慕强,毕竟自己没有。 “又要下去扶贫了啊,上次是我去的诶,阿韦都还没去过,不如阿韦这次你去吧。”同事小马又说到。 小马跟阿韦是同乡,在单位里也就小马愿意和阿韦多说两句,但反正,也没有关系好到哪里去,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啊? 哦……好啊……”阿韦嘴上应付下来,又看了看科长。 科长好像也在等阿韦主动应承下来,毕竟科室里的人都去过了,阿韦是新来的,就她没去过,别人也有意见。 看到阿韦主动答应,科长就说:“ 那阿韦你明天跟工作组一起下去吧,具体的事项你下午工作组开会的时候,过去一下。” “好。”阿韦点点头,感觉不只自己轻松,好像整个科室的氛围都如释重负下来。 阿韦怎么说呢,好像在单位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总有人会在背后讨论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吸引力,长的也没有很出众,可能身材好点儿?但那又算得了什么。这个好单位能人很多,阿韦真的算不上一盘菜。 雨过天青的时候,视线所及之处,都格外清晰明亮,只是天气总是阴阴的。 但是今天阿韦心情很好,工作组里的同事都是各个单位抽调的,坐在车里有说有笑,阿韦虽然和大家还不是很熟,但是感受着车里的氛围,心情不差。 毕竟今天是下乡扶贫第一天,充满干劲。 “阿韦,走吧,我们从那边先开始登记。”下了车,男同事小刘主动叫上了阿韦。 “噢,好!” 阿韦应答及时。 跟着小刘挨家挨户的搞帮扶,做登记,很快就到了下午。 这家贫困户是一个单身老汉,四、五十岁了,一贫如洗,前两年还有工作组给他送些鸡和饲料,让他搞养殖,最后都让他好吃懒做了。贫没有扶成不说,还天天嚷嚷着让工作组给他安排一个女人。 工作组又不是傻子,每次碰到他吵着要女人,都直接搪塞敷衍过去。他还不依不饶,有时候工作组走了,他还蹭村里的公用电话,一遍一遍打投诉热线,编排着工作组扶贫不力…… 阿韦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去给他扶贫,但是这是工作,她也不好质疑。 小刘本来一边听着老汉唠叨,一边做着登记,可能是刚刚吃坏肚子了,跑出去找厕所,轮到阿韦做登记,老汉嘴上继续说着,眼睛却盯着阿韦的胸和脚踝,还主动拉起了阿韦的手,一边摸着一边说自己可怜。 阿韦想松开手,她只想快点写完好去下一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说在她的认知里,如果她起来骂老汉性骚扰,不仅有可能被老汉反咬一口,事情闹大了让单位里的人知道,估计还会骂阿韦没有自知之明,就她那样,还会有人对她性骚扰? 阿韦很难受,她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她写完最后一个字,字迹已经很潦草了,她嘴上说着:“谢谢你的配合,那今天先到这里,后续会有工作人员来对接……” 赶紧站起来想走,却见老汉扑了上来。 他按倒阿韦,阿韦吓的叫了起来:“啊!! 你干嘛!!松手啊!!!。” 老汉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疯狂的亲着阿韦的脸和脖子,手按在阿韦的胸上乱摸,裤子还没来得及脱,阿韦就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她,恶心的不行,不停的喊着救命。 还好小刘回来的及时,还有已经完成任务的小张一组人,他们赶紧拉开老汉,阿韦被一个女同事赶紧扶到门口,抱着女同事哭了起来。 这边动静太大了,吸引来了一群人,没错是一群人。还不只是村里看热闹的人,而是阿韦单位的领导带着一帮其他领导临时过来检查扶贫工作了。 阿韦偷偷喜欢的领导,计澜泓,一脸冷静且严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对阿韦的哭声,似是感到不悦,但阿韦其实没有哭的很大声,只是在小声啜泣,很明显是吓坏了。 “你过去叫她别哭了,找人先带出去。” 计澜泓冷冰冰的声音吩咐着旁边的秘书熊卷卷。 “是。”秘书小熊得了指令,赶紧跑去带起阿韦和旁边的女同事,一起往车停靠的方向走去。 阿韦坐在车里,也不哭了,她脑子里就是刚刚计澜泓冷冷的声音,一丝安慰和同情都没有的冰冷。 她怔怔的的看着车窗外,远处的那一帮人。 熊秘书挂断了电话,直接吩咐司机先送阿韦回去,给阿韦放两天假,刚好碰上周末,连休四天,还不用调休。 自然,这两天要安排隔壁省代表团过来开交流合作会的筹备工作,她也不用参加了,刚燃起的努力小火苗,又被浇灭了。 周一了,阿韦有点不想去上班了,她害怕单位的人说些什么,也怕单位的人什么都不说。 “阿韦,你还好吧?”同事小马在楼梯间看到阿韦,就赶紧问了一下。 阿韦走楼梯间是因为不想碰到别人,小马是因为想减肥而爬楼梯,就是这么凑巧,嗯,好死不死呗。 “我…没事…啊” 阿韦尽量表现的没事,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阿韦,别难受了,计书记也是为你好,你别想太多,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你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小马的安慰算不算是安慰呢?反正阿韦读不懂小马的语气,她不知道这事的处理结果,既然小马知道,她就追问了下去。 “诶,我也是听说啊,你别往心里去,这个事情就压下去了,本来扶贫也是好事儿嘛,谁想到能出这事儿,反正你就当是被狗咬了吧,在说,这事儿一出,领导以后也不会让你去扶贫了,天天坐办公室吹空调,不用出去风吹日晒不挺好的嘛。” 小马说完,就快一步上去了,留下阿韦站那里发呆。 她很失望,明明吃亏的是自己,为什么计澜泓把事情压下来了,是,计澜泓是领导,这事闹大了,别说她自己,整个单位的面子都没了,他做为领导要维稳,她无话可说。可是,她差点被强奸,难道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阿韦没有直接上楼,推开安全门,往边上的女厕走去,一个人在厕所抹了会眼泪,感觉到眼睛不红了。调整了下状态,才准备去办公室。 刚走出厕所,就迎面对上经过的计澜泓。阿韦的哭过的双眼虽然已经不红了,但是被泪水打湿过的眼睛,大大的,清澈中带着点委屈和不甘,计澜泓看了看阿韦的双眼,面无表情的走了。 计澜泓再铁石心肠,也是肉身做的人,他不可能看了那双眼睛,还能什么事儿没有,他坐在办公桌前批文件,想到那双眼睛,还是拨了个电话给熊秘书:“小熊,你让那天扶贫的那个女的,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那天扶贫的女的多了,不过熊秘书知道计澜泓要找的到底是谁。 他去科室里把阿韦带了上来。 “你别紧张,一会计书记问话,你实话实说就行,计书记这个人嘴硬心软。”熊秘书看阿韦面无表情还低着头,以为她是太紧张了,就安慰道,不过这种安慰现在起不了作用了。 真的是嘴硬心软吗? “计书记,人到了。”熊秘书敲了门,让阿韦进去,自己就先退出去了,关上门,摇了摇头。 计澜泓正在和隔壁省书记梁令权通电话,他看见阿韦,招手示意她过来,简短的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计书记好”阿韦鞠了个躬。这是阿韦第一次到大领导的办公室,平时她一个小小科员,除了开会,是没有机会和大领导说话交流的,即便开会也就是坐在最后一排,看不清人,只能专心记笔记。 “繁霓,你坐吧,喝茶吗?”计书记的语气很平和,没有那天那样的冷若冰霜,站起身往边上的放茶的柜子走去。 他是在叫我的名字吗?阿韦心里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看计书记,眼神带着疑问。 大家都叫她阿韦,谁还记得她的全名叫做韦繁霓。 纷繁的霓虹,不知道是名字不衬人,还是人不衬名字。 计澜泓也不在乎阿韦是不是喝茶,他自顾自的泡了一杯,阿韦看着计澜泓高大挺直的脊背,脑袋里一点想法也没有。 这个办公室庄重大气,真陌生,即使一扇一扇的大玻璃透出阳光,也抵挡不了一种寒气。 作为领导,计澜泓非常合格,应该说是优秀。工作能力不说了,要不然也当不了那么大的官。长得又高又俊,这个年龄段不可多得了。 但是阿韦,那种暗恋的感觉,从那天计澜泓冷漠的让秘书带走她的时候起,就已经没有了。 现在不管计澜泓是不是叫她繁霓,也没有感觉了,哪怕直接喊宝贝儿都没用了。 从计澜泓的办公室出来,阿韦心里也没什么变化。无外乎就是计澜泓希望阿韦体谅他的做法,安慰了下阿韦,仅此而已。 喜欢你配不上的人,没有好下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你会很失望而已。 阿韦还在想以前读书的时候,同学和她说过的话。她以前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世界没有同学说的那么残酷而已,人还是该往积极的方面去想。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同学说的太对了。 不听同学言,吃亏在眼前。 这种残酷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卑微。 阿韦走了,计澜泓打开抽屉,拿出了阿韦的档案,阿韦怎么可能阴差阳错调进这么好的单位呢。人是有运气,不过阿韦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事在人为。 阿韦是被借调到好单位,但还不足以凭借能力留下来。是计澜泓让她留下来的,领导总是有办法,留一个人,又不动声色。即使他本人没有亲自说明,下面也有的是人主动揣摩上意。 怪不得阿韦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也总会有人在背后讨论她。 那计澜泓为什么对阿韦还是那么冷。 “阿韦, 计书记叫你去干嘛啊,说了什么吗?”小马看似关切的问道。 “呃……没有啊……就是让我别想太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阿韦感觉也没什么好说的,打算随便讲两句打发过去。 小马看问不出什么,也没再理阿韦,转头办公去了。 阿韦一个人坐在工位上,她看了看四周,又低下头写她的材料去了。 阿韦什么都不知道,即使这件事成为人生阴影之一,时间也总会冲淡一切,不是吗。 计澜泓还跟前妻住在一起,没有感情了,婚也离了,为了官位,谁也没说,还是住一起。前妻也是,大学教授,利益捆绑而已,只要对外她还是书记夫人,该有的特权一样也不会少,住一起就住一起呗,各玩各的的,岂不是更爽,成年人哪个不现实。 当然,阿韦除外。 在看到阿韦以后,计澜泓决定,是时候和前妻分开住了,反正离婚该分的财产,前妻一样没少,这婚离的体面,谁也没有争吵,谁也没有争议。 阿韦可真够蠢的,为什么要做一个没用的理想主义者,错的一败涂地,还没有人在乎。 不可怜,都是选择。 下班的阿韦总是从北门走,那里没人,多好,卑微的人就该隐身。 每天都是如此,却没想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以后,今天往北门走,看见计澜泓的车停在门口。 阿韦假装自己没看见,反正车里的人没有下来,她也没必要主动上去打招呼,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没成想车上的人出来,高大的身影直接替阿韦挡住了西晒的太阳,抓起阿韦的手,沉声道:“跟我过来。” 也没有管阿韦是不是同意,打开车门,就示意阿韦进去。 阿韦本来想试着脱手,没想到手腕被抓的更紧不说,对上计澜泓的脸,一下子就怂了。 两个人坐在车后座里,没有人发言,司机只管开到目的地,别的就当自己没看见。 她不知道计澜泓要带她去哪里,但是心里想法很多,但是也很坦然,没有很害怕。 “晚上想吃点什么?”没想到计澜泓先开口了,问的竟是吃晚饭。 阿韦没有回答,她心里想:没必要了,是在喜欢我吗?但是那天的事情过后,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再喜欢你了,那就像一根刺,即使拔出来,还是会有一道疤。 破镜重圆,补好了都还会有裂缝,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上下级关系,从来也没有谁对谁的义务。 计澜泓看阿韦没有说话,也没有不开心,他带阿韦回家。 复式小楼,他让阿韦跟他一起去了厨房。 “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来做。” 他打开冰箱,让阿韦去挑里面的新鲜蔬菜。好像他知道阿韦一定会听他的话一样,他的语气还是一样,听不出感情。 “对不起,我…我不想吃晚饭,我也没有在喜欢你,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也不会和领导计较,您也没有必要特地请我吃饭。” 阿韦说完,觉得自己很有勇气,打算马上离开。 “繁霓,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对不起。”计澜泓终于道歉了,语气很诚恳。但是太迟了。 阿韦不想接受计澜泓的道歉,现在道歉有什么意义呢。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尽可能的保护对方吗? 阿韦的想法,非常的理想主义也非常的小女生,但是,喜欢一个人,本就能让人生出和全世界做对抗的勇气。如果你没有,你也可以爱的很卑微,但是这种感情很短暂,到头来,还是一地遗憾。 总之,“成年人”计澜泓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权衡利弊才是高官的本色,工作永远凌驾于个人之上。 两个叁观不一致的人,是没办法在一起的。 阿韦离开计澜泓的家,心里很轻松,外面的黄昏,日落,是对勇气的嘉奖。 5(有H) 排雷:全糖反差女孩 X 男领导魂穿毛绒玩具,纯甜 慕将将总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管她做什么,谁让她看着就很甜,像一颗行走的草莓味软糖。 “分明是超甜的全糖女孩。” 喻悄悄一边喝着杨枝甘露,一边捏了捏慕将将的脸蛋说。 “就你会夸我,每次都点那么一大杯,喝的完吗?”慕将将的质疑不是没有道理,喻悄悄每次都点超大杯的杨枝甘露不说,还要在里面加椰果,加寒天,加珍珠,加茶冻,满满一杯都是料的饮品,唯独不加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慕将将太甜的缘故。 好久没有见面了,喻悄悄和慕将将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所谓的最好的朋友,是毕业以后还能继续联系,是偶尔才想起回复也没有关系,是互相讲禁忌的话题也可以,是即使难过也会敷衍的安慰两句。 反正慕将将就是这么觉得。 一大早,慕将将就来了,背着她的亚麻色帆布袋,上面有一只简笔画的小熊,和她一样可可爱爱。 “慕将将,材料到底写好没?快要迟到了你不知道啊。”?科长看着气呼呼的。 “呜呜呜,科长好凶。” 慕将将撅起个小嘴委屈巴巴。 “我凶?!你哪次材料交不上来,不是我替你兜着啊,小孩子不懂感恩。” 科长的一通训话,就像一堆爆爆珠打在慕将将身上炸成一个个彩虹水弹。 两个人的对话让背对着她们等对面电梯的一个高大男人感到有趣。 他对这个女孩早有耳闻,听说是楼下科室里新来的草莓味儿软糖。 但是直到女孩和科长进电梯,他都没有回头,最后在自己前方的电梯门的镜面上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很好,草莓软糖你成功引起了顾书记的注意。 顾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区委枯燥乏味且单调的工作,偶尔吃一颗彩虹糖都是酸的,突然来了个全糖女孩,顾宪感觉电梯间的空气都是甜的。 “啊~我的小粉熊到啦,我要去拿快递!”慕将将高兴的午饭也不吃了,走到半路直接调转原本去食堂的方向,赶紧跑到快递柜取包裹了。 取了快递拆了包装,为了不弄脏小粉熊,还特地洗了手再拆的熊外面的包装纸。打开纸袋,粉色毛绒小熊在日光下,浅浅的和水蜜桃一样粉的毛毛透着一点点闪闪的光,摸起来柔顺光滑,慕将将忍不住对着小粉熊亲了一大口。 花坛里的叁条腿小胖橘盯着小粉熊看了一会,慕将将高兴的抓起粉色小熊掌挥掌打了个招呼。猫咪跳了起来一步一颠地跑走了。 慕将将也不管小橘喵,抱着小粉熊开心的往回走,忍不住看看又摸摸,注意力全在小粉熊身上,完全没意识到即将迎面撞上一个人形背景墙。 顾宪又瘦又高的,配着一件深色衣服,谁都注意得到,就是慕将将注意不到。 可想而知,慕将将连同她的毛绒小粉熊一起撞上了顾宪。 “顾书记,你没事吧?” “诶,顾书记,你醒醒啊?顾书记……”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赶紧将顾宪扶起来想送到休息室去。 慕将将懵了,就这么撞了一下,顾宪晕倒了?不会吧不会吧,就这么一下下,小粉熊都没撞坏,这么强壮的男人能撞晕?慕将将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将将,你到底对顾书记做了什么啊?他这么大个人都能被你撞晕?”科长端着保温茶杯一边说,一边敲了下慕将将的小脑袋。 慕将将一边闻着科长泡的茉莉花茶飘出的茶香,吸了吸鼻子,一边摸着额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自己额头都撞疼了,午饭也没来得及吃。”眼睛好像还红红的。 “你就知道吃,你还觉得自己委屈,得了,要是一会顾书记醒了,你就去道个歉,没醒你就自己看着办吧。”科长把杯盖往杯子上一盖,走回自己座位去了。 下班了,据说顾书记被送进医院了,一直没醒,秘书也没让慕将将过去打扰,只说让她先回家去,有事再电话通知。 慕将将坐在地铁里,神色郁闷,看着小粉熊背后有一道粉色拉链,就拉开看看,发现里面是白底粉波点的内衬。 慕将将难过的把内衬拉出来看看又塞回去,又拉出来又塞回去。啊……顾宪感觉自己被掏空…… 不对,顾宪不是在医院里躺着吗? 顾宪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他现在的视角很奇怪,因为背朝着上方,拉链被慕将将拉开,现在顾宪只能看着地铁车厢里的地板和慕将将的脚。 别拉了……顾宪想说话,可是不仅没有声音,谁也听不见,他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到站了,慕将将站起来往车门口走。 看着车窗上的倒影,顾宪才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是一只粉色毛绒绒小熊…… 顾宪现在感觉好像有无数个炸弹在自己身上爆炸,把他炸飞天,炸成粉末,掉进海里,被海水冲走,最后莫名被鱼吞进去,又被排泄出来。 我还能出去吗……顾宪感到绝望 慕将将回到家里,好像也没有刚刚那么郁闷了,主要还是给饿的。 把小粉熊放在床边,捏了捏熊耳朵,就去做饭了。 吃完饭洗个澡。 慕将将什么也没穿,浴巾也懒的裹就出来了。 小粉熊里的顾宪:可以不看吗?好像眼睛也闭不上。 刚刚晚饭吃的有点多,肚子有点点鼓出来,上面是圆润饱满的小胸脯,下面是……毛毛剃的干干净净。 顾宪看着有些难受,他想闭眼。 慕将将不能说很瘦很瘦,但是很匀称也很健康,如果现在顾宪不是魂穿了小粉熊,那说不定会扑上去,当然也有可能很绅士的脱下外套给慕将将盖上,不过现在他是小熊,他出不来。 慕将将躺倒床上,抱着小粉熊亲了亲,小熊脸整个贴在慕将将的软软暖暖的小胸脯上,顾宪感到窒息:救命,让我出来。 接着,顾宪也没想到一幕出现了,慕将将把小粉熊放在身边,又亲了亲小粉熊的熊耳朵。然后,从枕头边拿过一个抽绳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粉色的按摩棒。 顾宪也有些发懵,至少在单位里,这个全糖女孩,纯的发甜,不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这反差也太大了。 “嗯……啊……”慕将将忍不住娇吟了起来,按摩棒是吮吸式的,慕将将一边抚摸着自己嫩嫩的乳房,又揉了揉自己敏感的乳头,然后把按摩棒对准阴蒂调高了档位,震动起来。 等慕将将一边哭着一边高潮了以后,顾宪也没有反应过来,震惊地观摩完慕将将自慰的全程。 以至于那震惊程度完全不亚于在微信视频里看见老同学沉钧平家养的大豹子,当然,上下铺的情分,他是不会说的。 慕将将高潮完有些发困,就抱着小粉熊睡着了,顾宪就这样被慕将将的乳房紧贴着到了天亮。 真好,今天周末不用上班。 “我买了好多水果,中午我们做水果塔吧。”喻悄悄一边提着水果进来一边说。 “悄悄,怎么办呀,要是下周一去上班,顾书记还躺在医院里没醒来,我这以后还能不能上班了啊。”慕将将抱着小粉熊,一边摸着小粉熊的白白肚皮,看着喻悄悄有些失落的说。 好像对着一大堆水果都提不起兴趣了。 喻悄悄已经在微信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安慰慕将将别多想,刚想伸手摸摸小熊头,看着那张可爱的小熊脸,总觉得怪怪的。 “将将,你这熊……为什么感觉有点怪。” “怪什么?怪可爱的吗?” 喻悄悄翻了个白眼:“好了别说了,我们先做水果塔,一会我用塔罗牌帮你看看呗。” “嗯,我相信你这个神婆的水平。”慕将将有点放下心来。 喻悄悄一边吃着水果塔,一边翻着塔罗牌,是两人都喜欢的水果塔,自己做的,水果塞的满满的。 顾宪看着奶油上面堆成小山样的水果:小姑娘可真能吃啊……我也想吃……哎 “宝剑王牌……那应该没几天就能醒了,诶,怎么掉出一张恋人牌。”神婆喻悄悄烦的捶了下小粉熊被棉花填充的满满的肚子。 轻点啊年轻人!顾宪感觉要死。 “喻悄悄,你到底准不准啊?不准的话,你捶我的熊干嘛,小熊会疼的知道不。”慕将将有点气气。 “那你别猜啊,你直接发微信给他秘书,就说你要去看他不就行了,主动点嘛,谁让人是你撞的。”喻悄悄摊摊手。 “好吧,那我发发看,哎,好烦,这领导太柔弱了吧,怎么撞下就晕了那么多天呢。”慕将将一想到这里,就用力扭了下小粉熊胖胖圆圆的脸。 我要是出去了,肯定把你调到政研室,让你天天写材料,每天从早写到晚,然后等你哭着来跟我说对不起。顾宪此刻只想用小熊掌揉揉自己的熊脸和肚子,怎么现在年轻的女孩子力气都那么大的吗?顾宪开始心疼自己。 “悄悄,顾书记的秘书让我明天去医院看看顾书记,他明天早上也会在。”慕将将看到秘书的回复就赶紧告诉了喻悄悄。 “去吧去吧,可别把你这熊带去了,省得他秘书看见要打你。”喻悄悄好心提醒到。 不行啊,一定要把熊带去啊,说不定我能穿回去啊!你这小姑娘提的是什么建议!顾宪急了。 周日 慕将将忘了喻悄悄的话,还是把熊带去了,主要也是新买的熊,喜欢的不行,暂时离不开手,可能比看领导重要的多了。 不过顾宪很满意。 秘书本来在照看顾宪,却接了个电话,怕吵到病床上的顾宪,就只能先出去接电话。 “顾书记的秘书咋不在啊,嗯,那我…顾书记我给你削个苹果吧,搞不好我削完你就醒了呢。”慕将将在病房里,只看到顾宪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边上没有人,就对着没反应的顾宪自言自语道。 小粉熊就被放在顾书记的床边。 慕将将低着头专心削苹果,等抬起头,发现顾宪醒了正看着她。 慕将将也呆住了,两个人四目相对,还是顾宪先开口了:“你这小姑娘,平时看着挺甜的,没想到还喜欢虐待毛绒玩具。” “啊?”慕将将有些奇怪,顾书记怎么一醒来就说这样奇怪的话。 “别装了,枕头边的抽绳袋我看见了。”顾宪什么意思不言自明了。 “啊……你你你,你不会派人偷偷去过我家搜屋子了吧?不对啊,你昏迷着你怎么叫的人,还是你的人自己……”慕将将还没说完,就被顾宪拉过来,一把抱在怀里。 然后朝着慕将将的耳朵,耳语了几句那天慕将将自慰的情形。 慕将将脸烧的通红,懵懵的看着顾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宪也没停下的意思,一只手伸进慕将将的小短裙里,隔着小裤裤揉着慕将将的阴蒂。 “呜……”慕将将红着脸缩进了顾宪的怀里,发着呜咽的声音。 看来,顾宪临时换了让慕将将求饶的方式。 顾宪肩膀很宽,人高马大,翻身就把慕将将压在了身下,慕将将害羞的抓着顾宪的病号服,眼睛望了望顾宪,又不好意思的往边上看去,咬着下唇,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她这两天刚好排卵期,性欲一下子上来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经验,只不过最近空窗期,除了自慰,也只能自慰了,虽然顾宪是领导,但是送上门的人形按摩棒,不要白不要。 顾宪的阴茎很大,关键是很粗,捅的慕将将很舒服,而且顾宪用嘴帮慕将将舔阴蒂,让慕将将在被插入之前就高潮了好几次。 看着慕将将饱满的乳房因为下身被自己粗大的阴茎剧烈的抽插而随着晃动起来,顾宪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 没想到,这时候,慕将将却推了推顾宪,示意着和他调了个位置,让顾宪躺着,一把骑跨在顾宪的粗大阴茎上。 也不管顾宪,自己前后摩擦起来,阴道被顾宪的阴茎填满,因为骑乘位而顶的特别深,前后的摩擦,不停的刺激着阴蒂,在不断的呻吟娇喘中,慕将将达到了顶峰,阴道一阵阵收缩夹的顾宪再也控制不住全都射了出来。 慕将将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好像支撑不住一样,躺倒在顾宪的怀里,顾宪紧紧的抱着慕将将亲了又亲,只听到慕将将发出轻轻的声音说:“我同意你做我的人形按摩棒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顾宪看着慕将将睡着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轻轻拍着慕将将的背,好让她睡的好一点。 他决定要让这个甜甜的软糖,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6(有H) 排雷:全员恶人,除了女主 “大小姐,您就嫁了吧,嫁谁不是嫁呢,大夫人已经去了,咱们没了依靠,若是不嫁,这吉府也再无咱们的容身之地了。” 一个侍女带着哭腔说道。 吉府非官宦之家,吉老爷是个商人,还是奸商,无利不起早。娶了好几房姨娘,个个姨娘都喜欢宅斗,商人家庭嘛,争来争去,无非也就是个钱。 但是这个二姨娘性子直,还不饶人,这次竟搞出了人命。 与五姨娘争吵不休还动手打了起来,问题是这俩人都好好的,给来劝架的大夫人推搡之间,磕到脑子死了。 吉慜儿,吉家唯一的女儿,吉老爷虽然重男轻女,但是对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是很宠爱的,不仅从小就请了老师讲学,后来还准许她出去上学堂,学骑射。给吉慜儿的性子养的开朗大方,热爱自由。 只是庇护伞大夫人去了,这下,面对几个姨娘,这大小姐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刚刚吉慜儿的侍女簪苏便是在劝吉慜儿答应嫁去相府。 这嫁相府,不是嫁相爷之子,而是嫁给已经不惑之年的丞相蔡如岿。当然,能给丞相做妾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亲事,毕竟吉家只是商贾之家而已,地位低下,那为何吉慜儿却十分不情愿呢。 吉大夫人一死,几个姨娘更是明争暗斗不休,这吉大小姐才刚及笄,姨娘们就使坏,全在吉老爷边上吹耳旁风,鼓动着吉老爷将吉大小姐送去做妾,吉老爷利欲熏心,认为和高官攀亲有利可图,便答应了。 这才十五六的大家闺秀就要嫁给一个年纪相差甚远的男人做妾,任是哪家小姐也不愿意啊。 “簪苏,你别哭,我没有不答应,只是想再给我娘守孝一年便嫁。” 吉慜儿抚了抚侍女簪苏的脸庞,有些认命的说道。 自从娘亲故去,吉慜儿便不再像从前那样性子开朗了,经常沉默发呆,最近父亲决定要将她嫁给丞相做妾起,便更不爱说不爱笑了,时常坐在院子里,望着树望着天,终日无言。 蔡如岿是当朝丞相,位极人臣,按理说,这个官阶,有几房姨娘都是说得过去的,但是蔡如岿却只有一个夫人,虽然二人相敬如宾,但也仅此而已。 蔡夫人也是名门之后,婚后蔡如岿一门心思全都放入家国民生,不知为何他这一脉子嗣稀薄,仅有夫人为蔡如岿生下一子,但见蔡家后继有人,蔡如岿自然也就无心纳妾之事了。 那为何如今又纳起了妾呢?原来是相府唯一的儿子因为染上疫症去了,蔡夫人年纪上来无法再生育,又因为蔡老夫人的一再要求,蔡如岿便只能同意纳妾了。 蔡夫人经过考虑决定选了吉慜儿。是了,蔡相把纳妾的事全交给了夫人,夫人又请了媒婆帮着相人,这才让好事落到了吉府头上。当然吉老爷也没少托关系,给媒婆送钱财,毕竟吉府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也是念着吉府新丧,蔡老夫人便勉强同意让吉慜儿守孝一年,但是要求吉慜儿嫁入相府后定要为相府多生孩子,只要能生就得多生。全然是把吉慜儿当做一个下崽的母猪罢了。 一年守孝期刚过,蔡老夫人便立刻让人去吉府抬轿。 穿着简单的新娘袍子,这妾的新服本来也不至于如此简素,但以吉慜儿如今在吉家的地位,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何况坐上这轿子,她就再也不是吉府的人了。 盖着红盖头的吉慜儿在轿子里无声的哭着,她不知道她要去的相府是什么样的,心中总是不安。 “落轿”相府侧门口的一个下人喊着。 这轿子在侧门停了下来,看来是相府要给这新来的妾室一个下马威了。 跟了蔡夫人多年的陪嫁侍女张嬷嬷站在侧门口,冷冷的说道:“请慜姨娘下来吧” “这位嬷嬷,这轿子还未进院子呢,怎先让我们小姐下轿呢。”侍女簪苏先是朝着张嬷嬷福了一福,然后说道。 “该改口叫姨娘了!什么小姐小姐的,相府有相府的规矩,不想下来就打道回府,看丢人的是谁。”张嬷嬷盛气凌人的说着。 “哎呦,我的好姨娘,快些下来吧,这误了吉时可不好,别让我老婆子难做啊。”媒婆在一边帮着腔。 吉慜儿从轿子里刚出来,就听到张嬷嬷说:“慜姨娘,这吉时还差一时叁刻,烦您还得在门口站会儿,老奴会派人陪您站着,不用担心,到了吉时,自然请您进去。”说罢,还让轿子和媒婆都先撤了。 侍女簪苏刚想发作,便被吉慜儿拦了下来。“那便有劳嬷嬷了,妾身等着便是。” 张嬷嬷自然不是好心让人陪站,不过是让人看着吉慜儿怕她偷懒耍滑罢了,说完就自个儿先回了。 吉慜儿知道自己现在已是个屈居人下的妾室,眼下除了低头,还能如何呢?难道指望娘家人替自己出头么。 才刚嫁入相府,便是这个待遇,可想而知以后的日子得有多难过。 到了晚上,才有人送吃食进来,已经在房里坐了好几个时辰,吉慜儿坐的腰酸背痛不说,侍女簪苏更是饿的头晕眼花。 “这位小哥,相爷什么时候来用晚膳呀?”簪苏拉着送饭的小厮问道。 “相爷已在正厅陪老夫人和夫人用晚膳了,许是晚上迟些时候会来,其余我也不知了。”小厮说完就走了。 “小姐,这相爷也不会来用晚膳了,您过来吃点儿吧。” “簪苏,我没有胃口。” “小姐,您好歹还是吃点儿吧,切莫让相爷晚上过来看见您蔫蔫儿的样子,这夫人看上去已然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若是您再失了相爷的心,咱们往后在相府的日子可怎么过呀。”簪苏一边应着,一边扶吉慜儿往餐桌走去。 “簪苏,你还是唤我姨娘吧,如今,我也不再是小姐了。”吉慜儿落座后,便柔声对着簪苏说道。 “是,姨娘。” 吉慜儿看着房里的红烛,想着不知道晚上一会要来的,她将要伺候一辈子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 蔡如岿送老夫人回屋,在老夫人那小坐一会儿,老夫人便催着蔡如岿赶紧到妾室房中,还是给蔡家延续香火要紧。 “相爷已经去了那贱妾房里了?” 蔡夫人语气平淡的问着张嬷嬷,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回夫人,相爷才送了老夫人回屋,估计还没到那姨娘房中,夫人放心,即使那姨娘产育,孩子也只能由您抚养。”张嬷嬷答到 “我放心?”大夫人面无表情的说着,一边用手卸下耳坠。 “夫人恕罪,老奴失言了。”张嬷嬷自知失言,赶忙道歉。 “张嬷嬷你好歹也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人了,说话还是要知些分寸,若是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是我这相府夫人纵容亲信。”大夫人说完便起身走向床榻。 “是,老奴知错。” 张嬷嬷边应承完,便替大夫人剪了灯烛,说道:“夫人且早些歇息。” 这边,蔡如岿从老夫人那出来,便往吉慜儿住的西院走去,他知道他纳妾,夫人多少还是有些怨气,要不怎会把府中如此偏僻又有些简陋的西院安排给妾室,罢了,这气不如让她出了。好在西院也大,不算委屈了那妾室。 吉慜儿依旧坐在床边,听得好像是蔡如岿来的声音,便赶忙盖上红盖头,端直了背坐好。 “相爷。”簪苏朝着蔡如岿福了福道。 蔡如岿挥了挥手,示意簪苏退下。 簪苏看了眼吉慜儿的方向,便和蔡如岿的掌灯小厮一起守在门口。 吉慜儿看着红盖头下方,脚步越来越近,心里紧张的很。咬着嘴唇,不自觉的缩了缩脚。 “你怕什么?”蔡如岿似是看到了吉慜儿的瑟缩,冰冷地问道。 吉慜儿吓的不知如何回话。 蔡如岿站着吉慜儿的正前方,掀开了红盖头。只看见吉慜儿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如秋水一般,衬在小小的带着些红晕的脸上,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媒婆可有教你闺房之事?”蔡如岿问道,顺便解下了外套。 “教…教过。”吉慜儿一下子害羞起来。她不敢抬眼看着蔡如岿,即使蔡如岿已经坐在她的身边。 蔡如岿也没有什么耐心,他只想快些完事,现在的他可没有心思慢慢调教一个妾室。对他来说,赶紧完成老夫人交待的任务,早日让老夫人抱上孙子即可。 他放倒吉慜儿,开始脱她的新服,吉慜儿害怕得闭紧了眼睛,全身僵着不敢动弹。蔡如岿看着如此紧张的吉慜儿,不仅没有心生怜惜,反而觉得甚是无趣,怎么弄的他一个当朝丞相似是在奸污一个幼女,着实让人厌烦。 但是蔡如岿手也没停,终于解开了胸衣,吉慜儿倒是有一对雪白的大胸脯,虽然还在发育期,却高高隆起,粉嫩小巧的乳首,平时都被胸衣紧紧地裹着,羞于见人。 蔡如岿揉着吉慜儿的双乳,下身也愈发硬了起来,吉慜儿只觉得羞愤,却也知道身上的人是自己的夫君,只能不争气的在眼角滑过一滴泪。 蔡如岿看着吉慜儿呼吸局促,却不敢发出声音,心里倒是起了点恶念。便直接将吉慜儿剥了个精光,不顾吉慜儿的遮掩,用力的分开了吉慜儿的双腿。 “啊!”吉慜儿因为被突然分开双腿而露出女子的私密处,惊的叫出了声。 “你叫什么!”蔡如岿皱着眉头,这不谙人事的吉慜儿真是弄得他毫无兴致。 吉慜儿吓得不敢再叫,看着面对自己如此冷情的夫君还是忍不住划下清泪。 蔡如岿彻底恼了,这小妾也太不识趣。他失去了全部耐心,没有做任何爱抚和润滑,对着吉慜儿粉嫩干净的花穴,让自己硕大的,发硬的阳物直直地挺了进去,给吉慜儿开了苞。 “啊啊啊—————!”吉慜儿疼得彻底惨叫起来。由于吉慜儿过于紧张导致花穴收缩得太紧,蔡如岿只能自顾自的顶进去,完全不顾身下的人儿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听到吉慜儿的惨叫声,本来昏昏欲睡的门外小厮一下子给惊醒了,他还没听过竟有女子圆房发出此等惨叫声的,也有些纳闷,难道相爷没有怜香惜玉?摇摇头,继续守着门。 吉慜儿一边流泪一边发抖,她从没想过原来和丈夫圆房会这么这么地疼,看着高大的蔡如岿压在她身上驰骋,她只想快些结束,快些从这噩梦中醒来。 一般若有房事,完了便会直接留宿,待早上一同用完早膳再行离开。可蔡如岿却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射完之后便草草穿好衣裤回自己的书房睡去了。 连被子也未给吉慜儿盖上,更不用说替她清理,吉慜儿伤心至极,赤身裸体裹着薄薄的床单缩在床角,等蔡如岿的脚步声走远至听不见了,才敢放声哭出来。 而她的侍女簪苏,在相爷不肯留宿,行完房就直接离开后,只觉得天要塌了,她的主儿也许不知,但她这做下人的最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留不住家主的心,这往后能否在相府活下来都不一定。 簪苏的心中开始有些埋怨自家主儿的无用。即使听见里面吉慜儿的哭泣也不愿进去安慰,宁可站着外面守夜。 吉慜儿哭累了,依然缩在床角沉沉睡去。却不想早晨天微亮,张嬷嬷便带着几个老嬷嬷未经通报擅自闯了进来。 “慜姨娘,您昨夜已和相爷圆房,老奴是来照例做个验身,然后要带了落红呈给老夫人,若一会儿对您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张嬷嬷说完便用剪刀将床单上昨夜吉慜儿的落红给剪了下来,放在托盘中。 可之后,她使了个眼神,边上的老嬷嬷们便不顾吉慜儿的抗拒,其中两个直接按住她的上身,检验了守宫砂是否消失,以及乳首乳晕是否有因为破瓜而颜色变深,形状变大。 老嬷嬷们动作之大,蛮横用力,完全不顾吉慜儿扭动着想要挣脱,另外两个老嬷嬷直接分开吉慜儿的双腿检查了私密处的毛发是否变得浓密,颜色深浅等,最后一个老嬷嬷看了花穴被破瓜后的样子,有些许撕裂,还有些干涸的血迹,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可这还没完,这老嬷嬷竟然直接将手指伸了进去,想探探吉慜儿的宫房是否有好好的吸收相爷的精华。 吉慜儿疼的睁大了眼睛,想叫出声却被嬷嬷们用绢子堵住了嘴。 “我的主儿诶,可不敢再让您叫了,昨儿晚上您这一叫可是把相爷给叫的直接宿在了书房,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咱相府可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笑话相爷连个姨娘都调教不好。您自己没脸没皮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了咱们相爷。”张嬷嬷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吉慜儿的心上。 “得嘞,您收拾收拾,可别误了给老夫人和夫人的奉茶,老奴先告退了。”张嬷嬷说完得意的带着其他几个老嬷嬷回去复命了。 吉慜儿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满心满眼全是绝望。 簪苏端了热水进来,先是给吉慜儿洗了脸,又扶着吉慜儿去简单的沐浴了一番,全程都没有说话,吉慜儿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也没有留意。 这时,吉慜儿带着哭腔说道:“簪苏,你可会觉得我无用?一会儿奉茶,我便请夫人重新为你寻个去处吧?我没别的意思,你若去了别处,我也不会不高兴的,我现下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吉慜儿对自己在相府的未来感到担忧,不愿簪苏跟着吃苦。 “姨娘,您别多想了,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别误了奉茶才好。” 簪苏当然想离开了,这相府如此势利,即便去了别的房做侍女又如何,还不如自己另立门户。 不过这才第一天,就让我去别处,岂不是让众人都知道我嫌自己的主儿,那以后还让我怎么在相府立足,簪苏以为是吉慜儿故意为之,便恨恨的想着。 吉慜儿看着镜中自己的妇人发髻,又落寞的低下头,起身前往老夫人房中奉茶了。 老夫人和夫人早已坐着等候了,看过了张嬷嬷呈上的落红,听了老嬷嬷们的验身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见吉慜儿进来跪着奉茶,老夫人喝了茶后也没有说吉利话,更是连红包也没有给,只是赏了吉慜儿一碗红枣桂圆莲子汤,意思不言自明。 吉慜儿谢过老夫人赏的汤水,接着又跪向大夫人奉茶,却见大夫人没有伸手去接,没有法子,吉慜儿只好一直伸手端着茶。 老夫人却没有出面阻止,毕竟这些正妻都是看不上妾室的,而对老夫人来说,妾室只需要生育孩子即可,这般折辱立威也无不可。 约莫半炷香以后,夫人才接了吉慜儿的茶,赏的也是盘寓意明确的桂花藕糕。 接着老夫人和夫人都起身离开了,也没说是否让吉慜儿下去,吉慜儿战战兢兢地的一个人在厅里又跪了会儿,才让簪苏扶着艰难的起了身,人跪的久了,不止膝盖疼,心里也疼。 “我的主儿,您可别让人瞧见了您的泪,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要是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还以为是我们向大家伙儿编排她们欺负弱小呢。” 可不就是欺负弱小吗,簪苏知道,但是这高门大户里的生存之道,便是只许欺负弱小,不许弱小反抗。 吉慜儿抹干净眼泪,回到自己的院中,这个西院总感觉以前是下人住过的,这主屋外的后边,还有灶台,前头院子里还有口水井,边上好似还有个菜圃。昨日新婚,没有来得及看,今日奉完茶回来,吉慜儿就在院子里转了转。 “有蝴蝶。”吉慜儿终于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碎步追着蝴蝶,看着蝴蝶飞向空中,她抬头望了望天,却还是露出了难过的神情,她知道以后这院子里的天,就是她的全部。 今儿个下朝早,蔡如岿回府以后本想着先去书房,一想到昨夜,不免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昨夜还是心急了点,估计今天早上起来,这姨娘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就往西院径直走去。 还没进院门,就在未关紧的门缝里看到吉慜儿追着蝴蝶的场景,才想起,这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他推门进去,吉慜儿发现蔡如岿进来了,立马收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惊慌地给蔡如岿行了礼:“妾身见过相爷,给相爷请安。” 蔡如岿本想在吉慜儿这坐坐,见吉慜儿这害怕的样子,顿时没了兴趣,转身就走。 吉慜儿见蔡如岿走了,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却懊恼自己为何不留住相爷,这下外面的人又要碎嘴了。 却没留意着簪苏看向蔡如岿的眼神。 “这中午送来的饭菜,全是素的,不是白水煮豆腐,就是豆芽烧青菜,这相府的人可真是看人下菜碟啊。”送饭小厮走远了,簪苏才冲着那个方向嚷了起来,也不知道嚷给下人听,还是嚷给吉慜儿听。 “簪苏,我没关系的,有口吃的就行,我不计较,你也别恼,快坐下一起吃吧,菜凉了就不好了。”吉慜儿反而安慰起了簪苏,还让簪苏坐下和她一起用膳。 “不用等菜凉,我看这菜本就是凉的。”簪苏不高兴的说着。 吉慜儿不愁饭菜是否凉了,而是愁晚上又要侍寝,只要没怀上孩子,就得一直和相爷同房,这行房的痛苦,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可她没办法,在这里,她身不由己。 这些时日以来,和相爷行房,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疼痛,但还是会难受,从未感觉舒服过,吉慜儿也不再叫唤了,她只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蔡如岿压在她身上云雨。 蔡如岿有时完事后,还会让吉慜儿给他舔干净阳物,起初吉慜儿含住男根时还会有些干呕,之后便不敢再呕吐,只能忍着恶心舔干净,否则蔡如岿会以为她嫌弃家主的阳具而翻手就是一巴掌,被打怕的吉慜儿只能越来越“听话懂事”。 有时蔡如岿早上起来,看着吉慜儿无辜的眼神和面露惧色的小脸,就会将晨勃的阳物塞入吉慜儿的嘴里,逼着吉慜儿用嘴接住他的尿液,看着吉慜儿痛苦的神色,反而别有一种快感。 “呜……”吉慜儿的嘴被蔡如岿的男根塞的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嘴里都是尿骚味,眼里流着泪。今日晨起,还是一如既往的折磨。 吉慜儿看着蔡如岿,眼神里好像在乞求夫君能对自己怜悯一点,她虽明白这是她的一厢情愿,但是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指望,唯一的依靠,她除了依附他,什么也做不了。 她明明知道丈夫侮辱她,身子也由于房事时的折磨没一块好地儿,可她只能强迫自己去爱这个男人,强迫自己觉得丈夫是爱她才会对她如此,似乎只有这样,日子才能过下去,才会有些盼头。 只是今日这次,呕的特别厉害,也不知怎么地反应有些大的控制不住。倒是蔡如岿看了,也没说什么,只让吉慜儿清洗干净,让人请了郎中,看是否是害喜了。 蔡如岿坐在桌边等候郎中的诊断,吉慜儿坐躺在床上看着蔡如岿坐在椅子上的俊朗模样,想起还未进府前听人说起过相爷是何等英武,为国为民,辅佐圣上治理有道。 可不想,在家里的他为何对自己这般冷酷,亦或者只是嫌弃自己是妾室,才对自己露出那残忍的一面,许是平时对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吧。吉慜儿心里酸楚地想着,却只看见郎中转过身子站了起来。 “恭喜相爷,姨娘遇喜了。”说罢,朝蔡如岿双手作揖鞠了一躬。 蔡如岿难得露出了笑容,让小厮带着郎中下去领赏,自己则走到床边坐下,抚了抚吉慜儿的肚子。 “相爷,今儿用了午膳再走吧。”吉慜儿看着蔡如岿,柔声说着,还将双手放在蔡如岿的手背上,语气眼神皆带着些恳求。 送饭的小厮不知道蔡如岿会留下用膳,每次蔡如岿都是行完房就走,偶尔才会留宿,更别提用午膳了。 这照例送来的素菜,让蔡如岿瞧见了,才知道下人们一直苛待吉慜儿,他当然知道这也有他一份功劳,他平时不宠爱吉慜儿,下人们不过是看着家主的脸色行事,惯会见风使舵罢了。 也未重责,只训斥两句,便吩咐道:“姨娘有孕,去换些有营养的菜来。” 语气仍旧冷淡。 吉慜儿低垂着眉眼,心里却有些安慰,想着相爷不管怎么说,还是顾念着孩子的。 外面的紫叶李花洒了一地,如今身孕已然五个多月了,肚子也比寻常的孕妇大了好多,去老夫人那请安时,老夫人说肚子尖尖的,像是个男孩,吉慜儿只觉得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孩儿,都喜欢。 只是,吉慜儿近日来坐在门廊的靠椅下,发呆的日子越来越多了,眼睛总望着这院里的天,没什么神采了。 自从怀孕叁个多月胎像稳固以后,蔡如岿就另外指派了些侍女来伺候,见到簪苏的日子反而少了,起初以为是相爷照顾她在孕期,多加派人手伺候,岂料是簪苏趁着她怀孕,背主爬上了蔡如岿的床,现在已经是相府的苏姨娘了。 簪苏自打成了姨娘以后,就自动成了大夫人那一派,成了主母折磨吉慜儿的帮凶。 肚子一天天的愈发大了起来,吉慜儿没有主母的允许,出不去院子,这平日里也就坐在院子里,给肚子里的孩子绣些衣裳和布老虎。 她心里想着,等孩儿生了,相爷见了孩子欢喜,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吧。 而且最近相爷还会让人不时地带些粹云楼的糕点给自己。 转眼就到了临盆之日。 “啊——”吉慜儿疼的尖叫,已经疼了整整两天两夜了,孩子还是下不来,吉慜儿快要没力气了,只能靠着点参汤吊着精神。 “哎,这不成啊,姨娘年纪小,盆骨难开,又是头胎,难呐。”稳婆出去对着外面的张嬷嬷说道。 “林婆子,相府的意思,你是明白的,一个姨娘而已,保大保小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张嬷嬷态度很随意的说道,放佛根本不在乎产妇的死活,明明那也是一条人命。 “哎,没办法了,老婆子我只能试试了,要是出了人命,可别赖我。”说罢就进去了。 让人将躺在床上的吉慜儿扶起来,开始一圈一圈的绕着院子里走,还灌了一碗一碗的黑汤药,说是能快些下胎。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时辰,吉慜儿几乎要虚脱的情况下,又让稳婆扶回产床。 “啊啊啊————!”稳婆使了眼色,让另一个稳婆使劲的往下按着吉慜儿的大肚子,吉慜儿崩溃到惨叫出来。 吉慜儿的阴户里瞬间喷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床单。 半个时辰后,“哇——!”随着一声啼哭,吉慜儿终于娩下一对男胎。 听到婴孩哭声,张嬷嬷立刻冲进来,仔仔细细检查了刚产出的两个婴孩是否都带着把儿,瞧着下面这大大的小囊袋,又看了看上面的小鸡儿,张嬷嬷喜不自胜,赶紧让候着的奶娘擦洗了,抱到大夫人的房中。 没有人管已经晕死在产床上的吉慜儿。 只听见其中一个稳婆说:“遭了,这胞衣粘在宫房里下不来了。” “要是不下来就是个死,死马当活马医,老法子试试吧。”另一个稳婆一说完,直接将手伸进了吉慜儿的宫房内,生生将胞衣给剥了下来,然后拉扯出了一大团血块。 “啊啊啊啊啊啊——————!”明明已昏死过去的吉慜儿被这撕心裂肺的疼痛给惊醒着惨叫出来,双目圆睁,瞪着大大的眼睛,空洞而绝望。 据说这痛不欲生的惨叫响的整个相府都听得到。 等吉慜儿再醒过来,已是叁日后了。 期间蔡如岿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只在大夫人房中看了看孩子,吉慜儿的身边则只有一个聋哑的侍女一直守在边上伺候。 “孩儿……孩儿……在哪?”吉慜儿醒了,虚弱的喊着。 她的乳房饱胀着,一直弄湿着衣服的前襟,奶水似乎急不可耐的寻找着它的小主人。 来送饭的小厮看见她醒了,便急着跑去告诉了张嬷嬷,得了张嬷嬷赏的几个铜板,高兴的走了。 经历过产子之痛的吉慜儿,眼下又受着涨奶之苦,乳晕又黑又大,乳头肿胀的有指头般大小。 张嬷嬷带着一堆老嬷嬷立刻赶来,她们不仅不是来照料吉慜儿的,而是来带着人来取奶的。谁让那新生的两个小少爷,怎么也喝不惯乳母的奶,老是吐奶,经验老道的稳婆说,得是亲娘的奶才行。 这孩子自然是不能抱回去的,大夫人说了决不能让姨娘见了亲生的孩子,所以只能派张嬷嬷来取奶了。 几个老嬷嬷按住吉慜儿,怕她动弹,张嬷嬷掀开吉慜儿的衣服,吉慜儿的乳房现在像两个装着满满奶水的大奶袋子,看得出来一次可以挤出不少的分量。 吉慜儿以为剥胞衣已经疼的她想死掉,没想到这下奶更是疼的让她心肝俱裂,张嬷嬷和另一个老嬷嬷使劲的挤着吉慜儿的奶袋子,用力的捏着她已紫黑的乳头。 当然,挤奶之前,已经让嬷嬷往吉慜儿的嘴里塞了夹棍,防止她叫出来。 吉慜儿虽然叫不出声,可是身体却因为极度的疼痛在不断的扭曲,颤抖和痉挛,因为嘴里夹棍,口水流的浸湿了脖子和枕头。等嬷嬷们取了奶,两个被抽空的奶袋子就这么挂着,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甚是吓人。 张嬷嬷让人每天给吉慜儿灌涨奶下奶的汤药,就这样取奶的日子重复着直到两位小少爷不再吐奶为止,等两位小少爷习惯了喝乳娘的奶,便再没人过来取奶了。 张嬷嬷最后一次取完奶便告诉吉慜儿:“慜姨娘,您是妾,照着规矩,妾的孩子只能由正妻抚养,您也别有怨恨,能让您给两位小少爷用上母乳您就该学会感恩。您还是多乞求来日还能再有给相府添丁的机会吧。”说完,趾高气扬,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吉慜儿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无声的流着眼泪。突然,她看着梳妆台上她给孩子做的布老虎,就伸手想去取。 聋哑侍女顺着方向看去,帮着拿了布老虎,吉慜儿抱着布老虎,想着自己生的是两个孩儿,两个小男孩,虽然没见过长什么样子,听着嬷嬷的话,应该是两个身子健壮的小娃娃,终于控制不住,心酸的大声痛哭起来,脸上却带着些许笑意,大概是欣慰孩子健康吧。 簪苏成了苏姨娘,虽然和蔡如岿常有房事,可到底也不曾生养,老夫人虽然见相府已得二子,却总归是觉得多子多福才好,便不断的催促着蔡如岿赶紧再去临幸吉慜儿,全然不顾吉慜儿还未出月子,只道是月子未出,这宫口大开,极易受孕,嘱咐蔡如岿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时机。 蔡如岿被念叨的不行,再加上吉慜儿生产以后一直未前来探望,便决定今晚去看看。 这边吉慜儿由于先前被灌了太多产奶的汤药,现如今,虽然不用取奶,可是月子里这双乳还是不停的发胀,奶水还是多的溢湿胸襟。原先未曾生育时的胸衣早已不合尺寸了。 蔡如岿进来房里,看着吉慜儿躺在床上,那雪白的奶袋子裹在沾湿的胸衣里,只看着还未出月子的她,下身硬的发胀,急切的扑了上来。 “啊……相爷,别……啊……妾身还未出月子。”吉慜儿无力的反抗着。蔡如岿哪里听得进去,直接剥了吉慜儿的衣服丢下床去,看着吉慜儿如今的样子有些沉迷。 生育以后的吉慜儿比刚破瓜时更见风韵,高耸且雪白的玉乳上缀着颜色几乎完全不衬的大黑乳晕和黑乳头,盆骨撑开后还未恢复而变得略肥硕的臀部,柔弱无力的样子,因为孕期都未和丈夫行房,产后第一次在丈夫面前赤身裸体,而面带一抹羞涩的红晕。 蔡如岿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不停的来回抚摸着吉慜儿的阴户,嘴则含起了吉慜儿的乳头开始吃起了奶。 吉慜儿只知道奶水给孩子吃,哪知道丈夫也会吃她的奶水,当下羞愤的不行,想推开蔡如岿,却因为被抚摸阴户而刺激到谷实(阴蒂),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软弱无力的推了推蔡如岿,只能是被他以为是欲拒还迎。 蔡如岿提起硕大的阳物顶进了吉慜儿的阴户,由于还未出月子,产道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恢复,比起未生产时的紧致还是松了不少。蔡如岿皱了皱眉,当下有些不悦,但看着随之晃动的巨乳,还是情欲上头,狠狠的往宫口顶了顶。 吉慜儿不停的娇喘着,只觉得刚刚被抚摸到谷实的时候有一种不一样的舒服感,忍不住下身一边挨操,一边伸手摸了摸谷实。 却见蔡如岿看到吉慜儿抚慰自己的谷实,顿时勃然大怒,打了吉慜儿一巴掌不说,还狠狠的用双手扭了吉慜儿的两个乳头。嘴里骂着吉慜儿不守妇道,生产完竟这般淫贱地自摸起来。似乎是在迁怒吉慜儿产后略微松弛的产道。 但他并未撒手,而是揪着那双乳头开始下身疯狂的冲刺撞击。 吉慜儿吓哭了,再不敢碰自己,下身和敏感的乳头疼的撕心裂肺,不停哭着向蔡如岿讨饶。 却不想蔡如岿竟说:“淫妇,贱人,说自己想要,求本相射给你,说啊。”又用力的扭了扭吉慜儿的乳首。 “啊……”吉慜儿疼的只好一边喘气一边哭着说:“求……求相爷疼疼奴家,求相爷给奴家精华,啊……相爷,再给奴家一个孩儿吧,求相爷……啊……啊……求相爷快些射进奴家淫贱的子宫里吧……啊……” “骚货。”蔡如岿对吉慜儿按他吩咐自轻自贱的话语感到满意,冷冰冰的说道。不一会儿便喘着重重的粗气,将浓浓的浊精射入吉慜儿的产后未完全恢复的子宫里。 下人们势利的很,眼见着不再需要取奶的吉慜儿,便连着月子里的饭食也克扣起来,却没想蔡如岿又临幸了吉慜儿,蔡如岿边上的小厮,一五一十地将昨日二人行房的事说给了张嬷嬷,而张嬷嬷又添油加醋的编排着吉慜儿的骚浪贱说给了大夫人。 “贱妾!果然是个淫贱的狐媚子!她若是再这般勾引相爷,我便去回了老夫人,定要好好的惩治她!”大夫人气的拍着椅子的扶手说。 “夫人息怒,如今那姨娘已然侍寝,还未出月子便勾引相爷,恐怕这宫房内早已播了种,不如静待些时日,等日后产育再寻了那姨娘的错处,发落不迟。”张嬷嬷阴狠地说道。 “便宜了那个商贾贱女了,可别让我寻着错处。”大夫人恨恨地说着。 头一次生育便因胞衣黏连而难产,如今这再次生育也是没逃过去,经历了和头一次一样生育取奶的痛苦后,吉慜儿先后怀孕叁次为相府再添了二子半女。只是这几个孩子,吉慜儿始终未见过模样。 还未出月子的又一次同房之后,吉慜儿主动为蔡如岿舔舐干净阳物,跪着哀求蔡如岿:“相爷,求您看在妾身为相府添丁的份上,这个孩子便让妾身留着自己养吧,相爷,求您了。” “若是个女孩儿,你便留着吧。”蔡如岿想着吉慜儿之前老老实实为相府产子也没有怨言,便答应了。 没过多久,吉慜儿的肚子又大了起来。这一胎她极度盼望着是个女孩儿。 六个多月的时候,她便求了老夫人,允准她去一趟佛寺祝祷。老夫人看在她多年生子又一步未踏出府门的份上便同意了。 “夫人,那姨娘竟越过您先找了老夫人,可真自以为挺个肚子就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连这一胎她也竟想自己留着。”张嬷嬷对着大夫人说道。 “贱妾,以为给相爷添丁就敢骑在我头上,无法无天了,让那苏姨娘给我盯紧了,在佛寺礼佛的时候可别出了错漏。”大夫人一脸的忿恨,挑着眉冷哼道。 吉慜儿哪里想的了这么多,只是那天蔡如岿准她去花园走动,她遇到了老夫人,趁着天气好,老夫人心情不错的份上,便求了个恩典。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将她引向了一条绝路。 在哑女的搀扶下,她虔诚了礼拜了佛祖,希望保佑肚里孩儿的健康,最好能是个女孩儿,她满心欢喜的磕着头。 这是她嫁入相府这些年来,头一次能出府走动。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感恩的,直到她转过身,看见正殿门口一个身影正看着她。 “慜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我去吉府寻你,听你那些姨娘说你早已嫁了人。”冯定玹说着又往前近了一步。 “定玹,是你。”吉慜儿有些惊喜,便说道。 冯定玹的视线往下,吉慜儿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说道:“定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还走吗?” “慜儿,你过的如何?可开心吗?这些年还好吗?”冯定玹没有回答吉慜儿的问题。 “定玹,我……我过的很好,相爷待我好,在相府就和以前在吉府一样,我挺好的。”吉慜儿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虽然笑着,眼睛却是不能说谎。 哑女拉了拉吉慜儿。 “定玹,我该回府了,天色不早,你也快些回家休息吧,我……我先走了。”吉慜儿有些不舍,却也只能回府了,否则误了时辰,大夫人指不定要张嬷嬷怎么罚她呢。 “慜儿,我现在暂时落脚在城东柳桥边的芜园,你若得了空,便来寻我,初九之前我都在。”冯定玹赶紧喊道。 吉慜儿上马车前又看了冯定玹一眼,便坐进去走了,在马车里还是没忍住哭了。 哭她怎么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哭她再也回不去从前上学堂时的样子,哭冯定玹见着她现在挺着肚腹的不便。 她不知道今天在佛寺发生的这一幕被簪苏派去的人暗中尽收眼底。 “贱妾果然有事,那个贱妾的狗男人是什么来头?”大夫人问苏姨娘。 “回夫人,那冯定玹是吉慜儿从前在学堂的青梅竹马,后来冯定玹因为家人的缘故,举家南迁,她们便失去联系了。”苏姨娘毕恭毕敬地答道。 “那眼下,还不能将她二人扯在一起,张嬷嬷可有什么法子没有。”大夫人看向张嬷嬷。 “回夫人,这冯定玹走时,不是还给那慜姨娘留了住址,不妨就让她二人私会,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张嬷嬷献上一计。 “好,她不是求老夫人让她去礼佛么,那本夫人便让她多出去散散心,对肚子里的孩子好。”说罢,大夫人便嘴角上扬的阴笑起来。 果然,张嬷嬷不日便到了西院来:“慜姨娘,夫人吩咐了,说最近天气好,您替相府怀着胎不容易,准您生产前可随时出府散心,只一点,早去早回,安胎要紧。” “啊……谢谢嬷嬷,还请嬷嬷替我谢谢夫人,我……我这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嬷嬷且等一等。”吉慜儿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从梳妆台边的盒子里,找出一只玉簪递给了张嬷嬷。 “嬷嬷别嫌弃,这是我的陪嫁,您且收下吧,谢谢您。” 这些年在相府,虽然不停的为相府添丁,相爷却始终未赏赐过什么贵重东西,每次刚生产完,相爷一说赏赐,夫人便说她会安排,实则是自行克扣了。吉慜儿也只好拿出自己的陪嫁作为打赏。 “那老奴就谢过慜姨娘了,老奴先告退。”张嬷嬷收下玉簪就走了。 吉慜儿不在乎,她只是高兴,她以为她诚心礼佛,佛祖听到了她的祷告,夫人也发了善心,她只觉得自己要苦尽甘来了。 又过了两天,吉慜儿看着天色不错,就出府了,决定去城东看看冯定玹,她实在是太久没有看到熟悉的人了,忘了自己已是相府的妾室,妾有妾的规矩。 她前脚刚出府,后脚大夫人坐上马车远远的跟着了。 “慜儿,你来了。”冯定玹很高兴,却没请吉慜儿进屋,而是告诉吉慜儿这附近不远处有个花亭,四季鲜花不断,煞是好看,若是赏的累了,还可去边上的一家酒楼。 吉慜儿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只说自己有了身孕,不便吃酒,只能吃些热食。 “慜儿,我点了几个酒楼大厨的拿手菜,你尝尝。” “定玹,谢谢你,我实在好久没出来了,一切看着都好新鲜。” “慜儿,我知道相府待你不好,你若不开心,便与我说说吧,你知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愿听着的。” “定玹,我……我没有不好,你看,我又有了,若是不好,怎会再有孩子。” “慜儿,若是旁人,你且说你过的好便可,如今连我,你也不肯说真话了吗?你不记得往昔在学堂你我的情分了吗?” “不是的,定玹,我……”吉慜儿看着冯定玹真切的眼睛,便豁出去般,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将这些年的心酸苦楚,全都说与他听。 冯定玹没有想到竟是这般,当下便脱口而出:“慜儿,我初九便坐船南下,你若愿意,我可安排你一同走,到了远山港,我们便渡海去瓯南国,再不回来,可好?” 吉慜儿怔怔的看了看冯定玹,听着冯定玹的话,心中生出几分向往,嘴上却说道:“定玹,我……从未想过,离开相府……而且这一胎相爷已许我若是女孩便可留在身边将养,我……我有孩子,我不能走。” “慜儿,我不介意你的孩子,你无需收拾,只要带着人离开便可。” “定玹,不谈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我这有两口人得吃饭呢……”吉慜儿摸着肚子对冯定玹笑着说。 “慜儿,那日我会一直等,等到卯时船开之前,你定要来。”冯定玹认真看着吉慜儿说道。 酒楼的另一个包间内,张嬷嬷说:“夫人,老奴这就去将那贱妾捉来,听夫人发落。“ 大夫人抬起手,说了声:“不急。” “你没听那贱妾说,初九要私奔么,捉奸,就得挑个吉时。”大夫人说罢冷笑了起来。 吉慜儿回到院内,坐在床边,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想着午时冯定玹说的话,还是摇了摇头。 她只想着,从她嫁入相府那天起,她的人生就已经定好了,做人哪有那么多不满足呢,只要眼前这胎是个女孩,自己便有了家人,将来若有机会能看看养在大夫人膝下的几个亲生孩儿就足够了。 对她来说,冯定玹终究是少时的一个梦,虽然她现在也才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却放佛经历了数个轮回,她走不出去了,这方寸的天,只要将来她的女儿能过上好日子就行。 初九到了,昨晚吉慜儿拿出了曾经在学堂时,二人互赠的木书签。想着今天去送一送冯定玹,将木书签给他,也为年少时的情谊,做个了断。 看着岸边的冯定玹,吉慜儿笑了笑,便走向他,拿出了木书签递给冯定玹。 “定玹,我不走了,我就是来送送你,这个木书签你可还记得。” 冯定玹看见木书签,便明白吉慜儿确实是不愿和他离开了。 “慜儿,你要照顾好自己,好自珍重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冯定玹说罢,便有些难过,准备上船离去。 “给我抓人,别让奸夫淫妇跑了。”张嬷嬷在那喊叫到。 蔡如岿也在,他只是听苏姨娘说早上要他来看好戏,连夫人也会同去,他才趁着还未上早朝之前过来,没想到看到这一幕,顿时面色铁青,冷若冰霜。 等吉慜儿反应过来,她和冯定玹二人已被人连捆带绑的送进相府正厅外的大院子里了。 不知是谁不嫌事儿大,竟在府内正厅门口摆了椅子,蔡如岿上座,老夫人和夫人坐在两侧,像极了京兆府的大堂审问。 蔡如岿虽然坐着,却明显让人感觉到了急躁。 蔡夫人起身向蔡如岿福了福说道:“相爷,让您瞧见家丑了,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给您赔罪了。若相爷肯给妾身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妾身愿秉承家法,当着老夫人的面儿,替您替相府惩治了这对败坏相府门风的东西,也请相爷别耽误了早朝,国家大事要紧。” 蔡如岿看了眼蔡夫人,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吉慜儿,看着那双似有千般委屈的双眼,还是拂袖而去。 他当然要走,这捉奸不管有没有真的奸,大庭广众之下,即使没有,也已成定局,吉慜儿当然是留不得了。如果他不处置吉慜儿,他一个当朝丞相,如何立足于朝堂,被其他政敌抓到错处,说他为情所困包庇妾室?他要怎么解释,若真的有奸情,处置了也不为过。 但他毕竟是家主,他也没有说让吉慜儿死,所以最后还是要看蔡夫人怎么做了。 看见蔡如岿走了,蔡夫人便让张嬷嬷向老夫人和相府众人明明白白地细数了吉慜儿和冯定玹的“通奸”过程,还拿出了吉慜儿“贿赂”张嬷嬷让其隐瞒奸情的玉簪。明明是张嬷嬷让人杀了哑女,却反诬吉慜儿怕哑女告发而弄死哑女。 吉慜儿被捆着,嘴里被麻布堵着,使劲的摇头,却百口莫辩。 这时,苏姨娘也来了,她出面指证道:“老夫人,大夫人,听我一言,我原是这淫妇的侍女,从吉府时就跟着她,她喜欢这冯公子的事,吉府上下都知道。这淫妇还在学堂之时便对这冯公子眉来眼去,还和其他几个学堂公子不清不楚,淫乱的很,从前我是她的婢女,她便对我多有打骂,我什么也不敢说啊。若不是相爷庇佑,我如今早已和那哑女一样,生死不明。还请老夫人,大夫人为我和冯公子做主啊。” 吉慜儿跪不住了,瘫坐在地上。她不明白簪苏为何要这样说,为什么一切会变成如今这样。 蔡夫人对着冯定玹说到:“冯公子,你家若不出我所料,想必还是在我朝境内吧,这家大业大的,若你的家族知道了你在外头和相府的妾室厮混,你觉得该当如何?不若你当着大伙儿的面,将真相道来,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我们也不算冤了你,你意下如何?” 说罢便让人将冯定玹嘴里的麻布拿了下来。 冯定玹看了看吉慜儿,被绑至丞相府邸,他才发现,什么少时情谊都是虚的,和家族和未来比起来,眼下脱困最要紧。 他狠了狠心,无视吉慜儿哀求的眼神,便说道:“蔡老夫人,大夫人明鉴,我与相府妾室,只是年少时在学堂一同求过学,本就打交道不多,这次回京城时日短暂,却……却不想……却不想这相府妾室以年少同学为由多次勾引,挺着肚腹也不知收敛,不守妇道,今日还央求我带着她一同私奔,不知廉耻。还请蔡老夫人,大夫人替我主持公道。” 此时的吉慜儿满脸的泪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敢相信冯定玹会讲这样的话,她已经不在乎后面要以何种家法处置她了。 “看来是这贱妾败坏家风。误伤了冯公子,还请见谅。来人,给冯公子松绑,送冯公子先行离去。”说罢,蔡夫人便吩咐下人送走冯定玹,接着说道:“上家法。” 就在这大大的相府院子里,吉慜儿好像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帮人端了个木椅架子上来,放在大院中央,松了她的绑把她放上去前,胡乱剃光了她的头发,一块有一块无的像得了秃斑之症,然后当众剥光了她的衣服。 她没有反抗,赤身裸体的躺在上面,两腿被大大的分开,阴户直接裸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整个人被摆成像在产床产子那样的姿势,在相府主人和所有下人的围观下,没有尊严,没有脸面。 她仰躺着,脸朝着天,那天的日头很大很毒。 接着她被灌了满满的几大碗黑汤药,就是当年她产头胎时难产的下胎药。如今才六个多月的肚子,要被立刻当众引产。没有稳婆,几个老嬷嬷,熟练的按着她的肚子,似要把孩子挤出来。这一次,她没有哭,也没有叫出声。 眼见着孩子下不来,有个大胆的老嬷嬷,撸了袖管,直接将带着粗皮黄斑,指节宽大而枯槁的手伸进了吉慜儿的阴户,穿过产道,想要将子宫里的孩子扯出来。 吉慜儿一动不动的,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在几个老嬷嬷的轮流伸手抠腹,压腹下,终于,将一个已经成形的女胎扯了出来,一个老嬷嬷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似乎是宣判罪恶成功的笑容,双手捧着血肉模糊的女婴团块,向众人展示。 然后一个老嬷嬷拿了一把淬火消毒过的小刀,割下了吉慜儿的谷实,然后粗糙的缝合了一下。 相府的下人在这一幕审判处刑面前,有的低着头不敢看,有的抬着头冷漠地看着,好像司空见惯一般。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结束。 不知道是哪个下人听了张嬷嬷的吩咐,牵来了一个木驴,那个木驴背上竖着一根木质阳具。几个下人抬着吉慜儿让她的阴户对准那木质阳具坐了下去。顿时,鲜血从木驴背上流下,流到地上,滴滴答答,地上是一个个血块斑点,呈现着不一样的红。 吉慜儿还活着,但是她仍然没有发出声。 张嬷嬷得了蔡夫人的指令,要让下人拉着木驴在相府内游行绕圈示众,这相府大的很。 “当”一声重重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蔡老夫人发话了,让人将相府的几个孩子全都带出来,让他们围观游行,让他们看着相府的淫妾被家法处刑。也许蔡老夫人的本意,是让这几个孩子,永远记得,他们只有一个娘亲,那,就是相府正妻,蔡大夫人。 吉慜儿好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她发了疯一样的在木驴上挣扎着,大叫着,好像要下来,要逃走。却被人死死的按在木驴上一圈又一圈的游行着。 后来,相府里一直没人去西院,只知道那里有个疯女人,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只会在地上爬行。 蔡如岿这个丞相做的越发如鱼得水了,不久还被圣上封了国公,连着蔡老夫人、蔡夫人也封了诰命。前些日子,蔡老夫人八十大寿,圣上还赐了祝寿的匾额,几个儿孙齐齐贺寿,场面尽显天伦。 7 排雷:平凡女主,平淡却温暖的感情,双向奔赴。非常平淡的生活 “粉淡香清自一家,未容桃李占年华。”梨花落在春日,洁白的颜色和天空的浅云连成一片,快到临盆之期的女孩子靠在丈夫的怀里,满满的幸福与期待,念着诗说:“老公,咱们的孩子,就叫年华好不好?” 男人笑着答应:“好,你决定就好。”说完把抱着妻子的手又紧了紧,还隔着头发亲了亲妻子的头顶,头发香香的,是梨花水的味道。 电话那头传来新闻的背景音:今年6月,我国北方地区罕见的进入了梅雨季节…… “年华。你一个人在外地上班要多注意身体,吃的好一点,工资不够妈妈打给你啊。”妈妈在电话那头叮嘱着。 “好啦妈,吃东西上我会亏待自己吗?你的钱自己留着别打给我。好了不说了挂了,中午不睡下午没精神写材料。” 年华一点也不烦妈妈的唠叨,这只是平日家庭沟通小电话的一笔淡彩,像夏天窗外偷偷飘过的云,你偶尔抓到,会开心。 生活就是这样努力一点一点过下去,不需要走太快,每次挪动一小步就好。 “诶你咋把电话挂了,我还没有和华华讲啊,这梅雨天啦,衣服要记得用烘干机的呀,晾不干要长霉的喔。”爸爸在妈妈边上有点着急的说。 “老头子自己发微信去。”妈妈讲完斜了爸爸一眼,就去房间睡午觉了,要和宝贝女儿一样睡个养颜美容午觉。 食堂出来往办公室走,不小心踩到树叶,可爱的形状,但是掉地上了有点脏不想捡起来。 嗯……又走回来,拿出手机拍个照,一会发给好朋友。心里赞赏下自己发现生活中的小美好。 “诶~牛处,听说新来的领导长得很高诶?”小李在办公室里借着说身高的事,跟牛处长打听新来领导的八卦。 “是挺高的,很难得喔,南方来的,长到一米九,真是天赋异禀。我看领导嘛,总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啦。” 牛处长就着身高讲身高,别的也不说,领导这人还没到办公室,马屁先拍下了。 年华听着处室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手上刷着购物app,一下一下划着屏幕,这件连衣裙挺好看的,减完肥再买,先收藏一下,年华心里想着。完全忘了刚刚跟妈妈说的要睡午觉。 新来的领导?省里又派了新领导下来吗?年华抬头看了看牛处长和小李,又低着头玩手机了,完全过滤掉了有效信息,南方人,一米九。在单位里,老老实实,慢慢积累工作经验就行,其他的嘛,随缘。 领导什么的,不卑不亢就可以。平凡女孩年华有自己的职场生存之道。 梅雨季节真让人讨厌。 “啊啊啊,为什么要下雨啊,又溅到了,噫~~”年华一大早冒雨上班,一直小心留意着地上的水坑,还是不小心踩到,溅湿了帆布鞋的鞋头,一脸嫌弃的表情。 傅舻歌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何时到任,就是怕有人搞接风洗尘迎来送往那一套,毕竟省里梁书记提到过很多次了,做官尤其要避免陷入形式主义的泥淖。 “傅书记,我帮您拿包吧。”秘书熊宣宣说完就想伸手接过傅舻歌的公文包。 “谢谢,我自己来吧,没事的。”傅舻歌摆摆手,熊秘书老实的跟在傅舻歌的后面。 傅舻歌有一点点南方口音,这反而成了特色,在这满是北方标准音的单位,傅舻歌不知道他即将凭借身高和口音成为最近同事话题排行榜上的热门。 “诶,小同志,你等一等,你知道这书记办公室在几楼吗?”傅舻歌站在机关门口,才想起自己办公室不知道在几楼,想找人询问,转头便看到勉强撑住雨伞,一踮一踮往前走的年华,感觉样子有些好笑。 “在……七楼。”年华的伞把靠在肩上,想抬起头看着傅舻歌,却只看到傅舻歌的肩膀。 “谢谢。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傅舻歌觉得年华现在像只甩着雨水的甩毛小狗狗。 “年……华……。”年华觉得怪怪的,干嘛要问她叫什么名字,长得高了不起吗…… “连华?”傅舻歌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南方口音有什么问题,nl不分,很正常。 “年。华。我叫年华。”年华又重复了一遍,不过她觉得这一遍以后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再念错,那也没有关系,她会说对。 “连华。”傅舻歌很自然,也很温柔,看着年华眼睛里在笑。 “对。 我先上去了,拜拜。”年华也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容,赶紧溜了。 傅舻歌看着小柴狗赶紧跑上去,他知道这只小柴狗对他的南方口音没辙,不过没关系,年轻人有朝气就好。 “今天新领导来啦?”小李在处室里探头探脑,约莫有一点狗腿的表情。 “来了来了,我刚刚打水的时候听到楼上书记办公室有动静了。”小王一边点头一边说,还不忘伸手指了指天花板。 五楼和七楼隔了一层,鬼才听得到。 “那个新书记叫什么来着?叫…叫…叫傅舻歌,对对对,叫傅舻歌。” 牛处长说道,还不忘补一句:“气质不凡,气质不凡。”好像是在弥补刚刚没记起领导名字的过错。 年华在洗手间整理了下,才进办公室,就听见小李问她:“年华,你刚刚上来有没有看见新书记?” “啊?新书记?没有啊,哪来的新书记。”年华一脸疑惑,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靠窗,不错,适合走神,更适合摸鱼。如果一个小时算一条鱼,年华废起来,可以一天摸八条。 不过未免鱼腥味过重,她还是选择当一个勤劳的小蜜蜂。 小李啧了一声,“诶,昨天说的那个啊,南方人,一米九。”又提醒了一遍。 “什么南方人,一米九,不知道。不过刚刚楼下有个问路的,长得还挺高的,头都看不见,讲话还nl不分的,怪怪的。”年华随口说道。 “诶,不就是这个吗,就是这个啊,你领导来了你都不知道啊。”小李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 年华歪着头,一脸懵圈。 “好啦好啦,给你们时间聊天啊,还不快点写材料,等等开会大领导发脾气就知道难受嘞。” 牛处长结束话题,大家认真工作。 工位上的年华,如坐针毡。 “小熊,今天的会,所有人都到齐了吗?”傅舻歌散会以后问了熊秘书道。 “年华坐最后一排。”熊秘书想都没想就说。 傅舻歌转头看了看熊秘书,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秘书跟身边久了,想换人都找不到趁手的。 “小李,你今天加个班,傅书记那里需要个材料,刚好之前你负责这块,赶紧弄弄好,领导换了不能再拖了。” 牛处长吩咐了小李,拿起自己的手提袋,下班到点就要走。 “啊?处长,我这…我今天晚上要去见女朋友爸妈,我都约好了,你知道,这人生大事嘛……”小李赶紧跟处长告假。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那个……小年啊,那就你晚上帮帮忙赶紧把文件弄了。”牛处长指了指年华说道,怕年华又有什么理由,话音刚落人影就没了。 “帮帮忙帮帮忙,改天请你喝喜酒。”小李说完朝着年华抱了个拳也走了。 年华看着办公室的人都没了,撅了嘴想着:搞什么嘛,吃喜酒难道不要交份子钱啊,哼 八点了,天都黑了,整个办公楼的灯也都黑了。 只有五楼靠左的年华所在处室,和七楼靠右的书记办公室还亮着灯。 傅舻歌在自己给自己加班,他现在离异单身,这个点在家和在单位没有区别。 “傅书记,我刚刚下楼拿外卖,在门口看到五楼的灯还亮着,没想到还有人跟您一样在加班呢。”熊秘书将外卖里的咖啡放在了傅舻歌的桌上。 傅舻歌拿起咖啡,抬头看了看熊秘书,也没说话。 十一点半,再不走,年华感觉自己的印堂都要黑了。 打印完最后一张纸,年华伸了伸懒腰,起身拿起包,终于可以回家了。 关了灯,走出大楼。 傅舻歌站在窗边,看着年华的背影,原来是那只没有被困难的工作打败的小狗狗。 早上年华坐在工位上,顶着个黑眼圈。 窗外好像是青蛙在呱呱叫,呱……呱…… 梅雨季节很适合吃火锅对不对 “这雨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啊?我家的衣服还能不能干了。”小王一声叹息。 “我晚上要吃火锅。”年华可能是没睡够,脑子糊了,接的牛头不对马嘴。 “好,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在食堂吃火锅。”傅舻歌在门口笑着接腔。他来拿文件的,这种拿文件的事情不需要麻烦书记,不过傅舻歌是自己麻烦自己。 办公室里的人齐刷刷把头转向门口。傅舻歌有点被大家的星星眼吓到,但是马上又笑着说:“一个都不能少。” “诶,傅书记,您远道而来是客啊,贵客,怎么好意思呢,应该是我们给您接风洗尘才对。太客气了,太客气了。”牛处长笑的一脸谄媚,但是话语间还是很精明的没有拒绝被请客。 年华看了看傅舻歌,对到了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立刻低下头,开始胡乱写字。 傅舻歌看到了年华可爱的小动作,有些满意的拿着文件笑着离开了。 等傅舻歌走了,年华笔下的鬼画符还没有停。 “年华,你干嘛啊?”小李看了看年华的鬼画符。 “啊¥%amp;没有啊,哈哈哈哈”年华打了个哈哈,赶紧把纸搓成一个球扔进垃圾桶里,脚趾还不忘尴尬的抓了抓鞋垫。 直到16:59分,年华才头一次发现,从早上到现在,处室里的人都在期待着同一件事情。 晚上大家围在食堂里吃火锅,聊得好开心,年华乖乖的像一只小柴狗,努力的填饱肚子,看着大家聊天,笑着回应。 “年华,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夹啊,年轻人多吃点。”傅舻歌很自然的说着 “小年,傅书记请咱们大伙儿吃火锅,你就别跟领导客气。但是我们先说好啊,你别敞开了吃,给我也留点儿。”牛处长酒气上头,讲的话让大家哄堂大笑。 看着其他同事陆陆续续的走了,年华站在食堂门口也准备走了,傅舻歌从后边出来,说:“吃饱了吗?” “嗯,谢谢傅书记。”年华点点头,她很开心,这是离开家工作这几年,头一次有一种团结大家庭的感觉。 “你走哪个方向,我陪你走一段路吧。刚好吃多了,我也消化消化。”傅舻歌说道 还没到年华回答,熊秘书先开口了:“书记,小年,我先回了,我家有点远,我得赶最后一班地铁。” “路上注意安全。”傅舻歌点头 “拜拜。”年华挥手对熊秘书说再见 “走吧。”傅舻歌看着年华又说:“你多大了?” “二十八。嗯……你多高呢?”年华抬起头,眼睛亮亮的 “一米九” “原来是真的呀。”年华哈哈大笑 “嗯?什么?”傅舻歌看着年华笑眯眯的样子,他也很开心。 星光漫步,雨落银河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着,一高一低的两个背影,在路灯下相映成趣。 一年以后 “华华,你们什么时候到呀?”爸爸在电话里问着 “哎呀,你不要催她们呀,什么时候到,我们不都在这里啊。”妈妈推了推爸爸 “诶诶,好好好,华华你们注意安全喔,你妈妈今天给你们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很丰盛哒我跟你说。” 爸爸还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妈妈拧了下爸爸的大腿,“哎呀你拧我干什么呀……没事没事,华华你到了再给爸爸发短信哦,爸爸下来接你,好,好,就这样,拜拜。” “老头子,讲电话没完没了的,这菜不是你去买的啊。”妈妈又拧了下爸爸的手臂,爸爸敢怒不敢言。 年华没有麻烦爸爸下来接他,过年了,出来很冷,她拿出钥匙,一打开门,是满桌子的菜,是电视屏幕上的春节晚会,是他和傅舻歌手牵着手提着新年礼物来过除夕了。 “嘭——”外面是烟花的声音,五彩斑斓照着夜空。 家里,四个人围坐在饭桌上,开心的说着过年的吉祥话,说着这一年来的工作成绩,说着年后办婚礼的详细。 新的一年就要到了,生活在朝着更好的方向走去。 君心耀星河,年华付如歌。 8 排雷:短平快的俗套美人鱼故事 小美人鱼躲在礁石的后面,她的鱼尾长长的,鳞片透着大海的光芒。 她小心的注视着岸上的人群,这是她头一次看见人类,怎么也看不够。 她是一只落单的小人鱼,她的沟通海螺不见了,没有办法和家人取得联系,已经在海岸边游了一个多星期了,每天只能啃啃海草。 哎呀,好伤心。抓过一把海带扯了扯。 咦,岸上的人在说什么。凑近一点听听,就凑近一点点,应该问题不大。 唔……什么?黑黑的大东西 好像想到了什么,小美人鱼咕嘟咕嘟的游到一个暗礁边上,啊,就是这个怪怪的东西,黑乎乎的,应该就是它。 小美人鱼推着大东西游啊游,游到那群人的背后,把大东西靠在旁边的礁石上。 为什么他们都不转头呀,小美人鱼歪着头思索,对了,她抓过礁石边的一个青口贝,对准人群中间最高的那个身影扔了过去,然后赶忙躲了起来。 那个高高的背影缓缓转了过来,捡起了地上的青口贝,有些疑惑。 这时边上的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人发现了礁石边上的大东西,他赶忙走过去查看。 他高兴的朝大家挥手,看他发现了什么。这时,小美人鱼才知道他们说的大东西,原来是他们遗失的工作设备。 小美人鱼不知道这东西能干什么用,但是她看到被他砸中的那个男人因为发现这个大东西很高兴。 谁在那里?有人喊着,小美人鱼吓坏了,赶紧躲了起来,顺便往大家看去的方向丢了一只大螃蟹。 大家一看是大螃蟹,就说中午可以加餐了。 小美人鱼很难过,她觉得自己不该丢大螃蟹的,这时,青口贝男人,小美人鱼决定这么叫他。这个男人说把螃蟹放回去吧,小美人鱼一下子开心起来,旁边快要被扯断的海带松了口气。 海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小美人鱼知道要下大雨了。 青口贝男人招呼着其他人,叮嘱他们赶紧到岸边安全的地方。小美人鱼看着人群走远有些失落,抓起被风吹到她头上的海草啃了起来。 头上海草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看来要狂风大作了。 岸上的人都没有了呢,小美人鱼想着,等暴风雨过去以后,也许他们会来。 海上狂风暴雨,小美人鱼依旧靠在礁石边上,她在等风雨过去以后海上晴朗的天空。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只手,是那个青口贝男人。 他套着一件雨衣就来了,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小美人鱼。那小辫子浮在海带的边上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呢,原来早就被男人发现了。 小美人鱼撅起小嘴潜进了海里,透过海带的间隙,她看见那个青口贝男人还站在那里,可是,她的大尾巴,要怎么办呀。 咚的一声,男人跳进来海里,将小美人鱼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靠在礁石边上,他自己朝着风的方向,却把小美人鱼保护的好好的。 小美人鱼在青口贝男人的怀里可不安分呢,她动来动去的,一点也不害怕暴风雨。一会探出脑袋朝着男人吐了吐泡泡,一会又潜下去用头蹭了蹭男人的胸膛。 等到风雨过去,小美人鱼流了一滴泪,这颗眼泪在太阳的光芒照耀下立刻变成了映射着海水蓝的透明珍珠,小美人鱼把珍珠喂给男人吃进去。 她知道人类在海水里泡久了,身体会变得冰冷,珍珠是最好的解药。 男人吃了珍珠回到岸上,依旧将手伸向小美人鱼。眨着大眼睛看了看男人,突然小美人鱼翻了个身,用大鱼尾拍打了下男人的手,她以为男人会害怕她的大尾巴,却没想到男人笑了笑。 小美人鱼看着男人,她头也不回的潜进海里,好像知道男人一定还会在岸边等她一样,很快,她推着一只小蝠鲼游了过来,原来,是小美人鱼同意跟男人走了,不过她要多带一个小伙伴。 小蝠鲼害羞极了,小美人鱼却不害羞。 男人温柔的抱着小美人鱼,小美人鱼抱着小蝠鲼。 小蝠鲼在男人家大大的游泳池里游着,这里还有一只之前受伤而被救治的大蝠鲼,它们游累了就睡着了。 男人亲了亲小美人鱼,她的大尾巴变成了一双腿,晚上,小美人鱼和男人羞羞了一番,就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早上的阳光很温暖,照在两个缠绵的人身上,没有人变成泡沫。 后来他们一起救治了好多海洋生物,恢复了海洋生态,惩治了往海水里到核废料的坏人。 9 排雷:男主的回忆,寻常 无味的生活化描述, 没有对白 任晚山从菜市场出来,提着称好斤两的面粉,还有一些猪肉,小葱,新鲜的虾。快要过端午了,但是任晚山觉得今天的傍晚晚霞好看,就兴致起来了,一想到连虹雨,便决定做顿拿手的饺子。 东西不多,但都挺沉的。任晚山的背有些驼了,他年纪不小了,所以他自己也觉得,驼一点没关系的,人或许总要服老。 楼下的张大爷依然搬着那把竹凳坐在楼道口,这竹凳有些旧了,但张大爷手艺好,八十好几的人了,每年都能给自己编把新的。要是还有点余料,就会多编几把给广场里跳操的老头老太分一分,人年纪大了,有时候择菜蹲不下,这竹凳子好使。 看见任晚山提着东西回来,张大爷叫停任晚山,转身进屋,给任晚山拿了几个苹果,他嘱咐任晚山,连虹雨喜欢吃苹果,是给她带的。任晚山不推辞,笑着和张大爷道声谢。 小区里的老年人看过世间风景,即使他们终其一生也只是在家所在的城市生活,那人生百态形形色色也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他们知道任晚山这些年来不容易,都能体谅。 其实任晚山从没来没有觉得自己不容易过,多少年风雨都过来了,他特别珍惜和连虹雨的感情,他们没有孩子,但是这家的温馨一点没少。 利落的开了门,换好拖鞋,洗干净手,就着晚霞开始剁猪肉,和馅,切好葱花,剥出虾仁,切丁,把它们倒入一个不锈钢的大碗里,加一个鸡蛋,去掉蛋黄,最后放入调味料,再搅拌均匀。所有的配方配比,都是照着连虹雨喜欢的口味来的。 他的生活,就是按着连虹雨的步调,节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从饺子下锅,到出锅,这八分钟,任晚山除了时不时用锅铲推了推饺子,防止粘锅,还顺便打扫了下厨房,擦了擦餐桌,平时要是他做饭,那肯定是连虹雨收拾桌子,他们二人总会这样默契的分工,没有人会推辞家务。 年轻的时候,任晚山当记者,那时候他很年轻,有股子闯劲,没想到遇上了比他更能闯的连虹雨,任晚山看着连虹雨不怕输不怕苦的韧劲儿,心里慢慢生出倾慕之情。 他不知道连虹雨也喜欢他,更喜欢暗暗和他较劲,是在工作上的较劲。连虹雨的工作总是那么出色,大家都打趣任晚山是连虹雨背后的男人,任晚山不喜欢这种说法。在他眼里连虹雨是一个工作生活都能两手抓的人,即使没有他任晚山,连虹雨也能过的很好。 后来,任晚山为了迁就连虹雨的工作和作息,主动找了份离家更近的工作,出版社的编辑部。理由除了距离,还有连虹雨喜欢看书。这工作一直干到了现在,当初进编辑部时连虹雨给他买的风衣,他到今天还穿着,每次穿着都很注意,生怕脏了,经常拿去干洗店保养。 前两年,连虹雨病了,任晚山忙前忙后,连虹雨还总笑着说还好没有孩子,不然任晚山要是累倒了,就没人照顾她了。 这两天,任晚山没有睡好,白天总是很早醒来,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想起连虹雨说的睡前不要喝水,刚坐起身来,又躺了回去,他习惯了连虹雨的各种生活提醒,他总是能很认真的遵守,执行。 早上醒来的时候,总觉得身子沉,腰酸背痛的,照着镜子,他看着自己脸上的皱纹,就明白了。 看着杯中的水,他也能记起,连虹雨生气的时候,会将杯中的药偷偷倒掉,以惩罚自己的身体来赌气。这时候,他就会心疼,气连虹雨不爱惜自己,更气连虹雨不爱他,如果连虹雨爱他,就知道如果他失去连虹雨,会活不下去。 连虹雨看着任晚山难过的坐在边上,也会懊恼地说声对不起,然后当着任晚山的面乖乖把药喝掉,然后扭了扭任晚山的苦瓜脸,两个人相视而笑。 任晚山坐在桌边吃着饺子,看着夕阳,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看着白天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前落幕,无言。 吃完,洗好碗,按照碗格一个个摆好。 坐在沙发上,电视要打开,要有声音,灯也要亮着。 任晚山照例打开那本影集,这是他每天必要做的事情,看一看连虹雨的样子,每一年的连虹雨,都要记得。这张在云州动物园前的合影他来来回回看过好多遍,他最喜欢这张,那是他们认识以后第叁年去的。 连虹雨不喜欢去动物园,总说看里面的动物怪可怜的,也没有了那种郊游的喜悦,但是唯独这一年不一样, 这一年任晚山要负责出一本动物类专着,连虹雨就说是要陪任晚山来认认动物,任晚山捏捏连虹雨的鼻头,只觉得可爱。 又仔细来回摸了摸这张相片上的连虹雨,然后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却不小心给碰倒了,急的他赶紧把相册都移开,还好没事,擦了擦桌子,看着桌子的玻璃垫下有些渗水,就推上来想擦去水迹,却看到里面夹着些发票。 任晚山将发票,连同一些缴费单子都拿出来,整理一下,想着过期的打算扔掉,看相片的任晚山没有哭,看着这些票子单据反而掉了眼泪,一滴一滴的,这些才是他和连虹雨的生活呀,是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他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都过得的和连虹雨在身边时一模一样,自欺欺人得以为这样就不会和过去有任何不同,可是这些票据,一张一张的,就像是曾经生活的每一个场景如电影般在眼前回放,他好像看见连虹雨对他的说的每一句话,望向他的每一个眼神,任晚山终于崩溃了。 他大声的哭了起来,这是几十年的感情,又如何能让自己以为只要按部就班的生活便可以和从前一样呢,逝去的人不会再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天空略微发白,是楼下公交车出库的声音,是接送上学的汽车喇叭声,是买早点的推拉门声,又一个早晨。 任晚山起床了,洗漱好,穿好风衣,下楼,张大爷坐在楼道口,他在用刚买的竹料,编着新的竹凳,好像在和新的一天,问好。 10 排雷:男主是女主非血缘的叔叔,被迫在一起,QJ “容辉,你就听妈的吧。咱们一家人还在一起,不好吗?”闵母语重心长的劝着闵容辉。 闵父转头看着闵容辉说道:“小辉啊,江秋你也是看着长大的,从小她也和你亲,就听你妈说的吧,错不了。” “江秋,她还小……”闵容辉还想再争两句 “好了,容辉,你要是这几年一直有再找,妈也不说你什么了,可是云惠死了都多少年了。你到好,你是落个清静了,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们的??”闵母的语气有些急了,谁让闵容辉不是他们的亲儿子呢,就怕外人说他们不让闵容辉再婚,说他们不让闵容辉留个自己的后代。 “小辉,你就可怜可怜你妈吧,她现在浑身病痛,早晚都要吃降血压的药,中药也是一碗一碗的喝,她坚持这么久是为了谁啊,还不是想看你有个自己的家吗?”一想到闵母的病,闵父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大了起来,全然忘了自己心脏也不好,不能动气。 “江秋马上就回国了,研究生毕业,年纪也不小了,正合适。江秋那里妈会想办法,你就放一百个心,江秋毕竟也是我们一手带大的孙女儿,她会听话的。”闵母说完,又当着闵容辉的面吞了两颗药,喝点水摸着胸口顺了顺气。 闵容辉觉得和父母实在是谈不拢,也没有办法,看着父母身体不好,也怕他们动气伤着自己,便只能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就先回去了。 坐在车里的闵容辉也很矛盾,他是闵家的养子,上头有个工程师哥哥,就是闵江秋的父亲,闵家亲生的大儿子。可惜在闵江秋一岁的时候,夫妇二人就在修建大坝的时候遇难了,闵江秋就是从小由闵父闵母给带大的,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虽非亲生,却也是闵江秋的叔叔啊。 这说起来,闵家也是高知家庭,闵父是大学老师,闵母是医生。他们对闵容辉和亲生儿子一样没有区别,甚至比亲儿子还好。所以才会在闵容辉丧偶八年以后,强烈要求闵容辉重新组建家庭。也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这二老虽是高知,却思想传统。 闵容辉前一次婚姻没有孩子,二老垂暮,便更在意外头的闲言碎语,觉得闵容辉要是没有后代,就是他们二老的过错,便生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执意要将闵江秋嫁给闵容辉。 或许正因为不是亲生,所以才更在乎外面的人的看法吧。 此时的闵江秋带着回国的喜悦办理着登机手续,全然不知家中长辈们的筹谋。 第二天下午。 “闵书记,江秋乘坐的航班下午叁点半落地,已经安排让杨师傅去接了。”熊秘书对着闵容辉说道。 “知道了。你让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是。”熊秘书点头 接送的车开到了一幢复式小楼的门口停下。 闵父早已等在门口,只听见闵江秋一下车,就高兴的过来抱住闵父说:“爷爷,我回来啦,好想你们,咦?奶奶呢?” “你奶奶在厨房里忙活呢,她知道你今天回来,非要亲自下厨,说是要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菜。”家里本来有个保姆刘阿姨,这两天家中有事来不了,闵母干脆给她放了个假。 “哎呀,奶奶身体不好,再说我都这么大了,应该是我给您二老做才对呀。”闵江秋甜甜地笑着说。 “爷爷知道你孝顺,行啦,先进去吧。 小杨,谢谢你啊,路上小心。”闵父一边拉着闵江秋进去,一边和司机老杨道了声谢。 “奶奶~!”闵江秋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厨房抱着闵母,她在国外呆了叁年,好不容易回家了,当然对亲人都甚是想念。 闵母满脸的笑容,拍了拍闵江秋说:“坐飞机累了吧,快去休息一下,吃饭还早呢,一会好了我让你爷爷上去叫你。” 闵江秋听罢,乖乖地回了自己房间,想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脚肿胀得不舒服,就先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水温暖暖的,闵江秋戴着耳机听着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 “小辉,你回来啦,江秋在楼上房间休息呢,你去洗个手,一会好吃饭了。”闵父看着下班回来的闵容辉说道。 “爸,好香啊,今晚是妈做的菜吗?”闵容辉回应道 “是啊,你妈知道江秋回来高兴的不得了,吃了午饭就开始准备了,我去拿碗筷,你洗了手就到楼上叫江秋下来吃饭。”闵父嘱咐道 “好。”闵容辉叁年没见闵江秋了,平时只是在闵江秋和爷爷奶奶的微信视频中偶尔打个招呼,平时甚少联系,所以他印象中的闵江秋还是那个青春单纯的小姑娘。 “小秋,你在房里吗?下来吃饭了。”闵容辉上楼敲着门,里面却无人应答。 闵容辉觉得不对,就直接开门进来,发现闵江秋不在房间里,却看边上浴室的门关着,他没多想,又敲了敲浴室门,发现也没人应,怕有问题赶紧开了浴室的门,却看到闵江秋戴着耳机在浴缸里睡着了。 他看着闵江秋的脸,水嫩洁白,像飘在水里的睡莲,干净无瑕。 但是他马上回过神来,赶紧伸手摘下闵江秋的耳机。闵江秋因为耳机被摘下,一下子醒了过来,看着闵容辉站在他前面,愣了一下,只听闵容辉说:“小秋,饭做好了,你收拾下下来吃饭吧。”说罢,闵容辉就出去了。 “啊?哦…好。”闵江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整个人往泡沫里缩了缩,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没出大声,毕竟是她自己戴着耳机睡着了,没有听见敲门声,她知道闵容辉是担心她。 “小辉啊,来,快坐下,叫江秋了吗?”闵母笑着招呼刚下楼的闵容辉上桌。 “小辉,今天你可要好好尝尝你妈的手艺,好久没吃到了吧。”还不等闵容辉回答,闵父笑着就说 闵容辉落座不久,闵江秋才从楼下整理好下来。“江秋,想奶奶这口了吗?在国外可是吃不到吧,今晚要多吃点啊。”闵母一边说着一边给闵江秋夹菜 “江秋,想吃什么自己夹,在家里不用客气。”闵容辉看着闵江秋温柔地说着。 晚上的饭局其乐融融,但是这样的快乐未免太短暂了点。 “奶奶,我好困啊……”闵江秋感觉头晕晕的,明明只喝了果汁,却好像醉了酒一般。反观边上的闵容辉,几杯酒下肚,脸喝红了,还热的开了领口,喘气声有点重,感觉是醉了般。 闵母见状直接说:“老头子,你过来扶一把。”然后就和闵父想把昏睡的闵江秋扶到楼下的房间里。闵容辉看着两个人,什么也没想就过去帮忙扶着闵江秋进了卧房。等把闵江秋放在床上,闵母使了个眼色,就和闵父赶紧出去了,出去以后还不忘锁了门。 闵容辉见着父母都出去了,有些步履摇晃的也想跟出去,却发现门锁着打不开了,他赶紧敲门醉声喊道:“爸,妈,这门怎么打不开了,你们开开门啊。” “小辉,爸妈也是为你好,你赶紧把事办了吧。”闵母说的话闵容辉不明白,办什么事?他不知道,却听见闵父在外面对着闵母说:“老太婆,算了吧,江秋她……她还小啊,这,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懂什么,你知道这几年外面闲言碎语都说了什么吗?你又不是没听到,再说,那小辉和江秋不都是自家人吗,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这江秋啊,从小脾气就倔,也不知道随了谁,这种事根本劝不了,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你们个个都要当好人,我老太婆半截子入土的人了,坏人就让我来做吧。”闵母听见闵父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她不喜欢这种临时的“变节”。 房里的闵江秋一动不动的昏睡着,她不知道她的果汁里被放了安眠药,同样的,闵容辉也不知道他的酒杯里,被掺了一些催情的药。这几年一直单身的闵容辉,神志模糊下只觉得浑身热的慌,看着被睡裙贴身包裹着的闵江秋,他觉得这个小女孩长大了,身上是女人的风韵。 最终,他再也抵挡不住酒和药物的同时作用,迷奸了闵江秋。 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闵母知道事成了,松了口气。只有闵父听了闵母的话,便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垂着头,脸色沉默,也许是心中感到愧疚,现下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早上的阳光有些刺眼,闵江秋只觉得头疼,睁开眼却是闵容辉躺在身边,再看看自己,两个人都一丝不挂。 “啊——”闵江秋的叫声不只喊醒了闵容辉,也把外面的二老喊了进来。闵江秋睁着大眼睛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用被子裹紧自己坐在床上,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闵父则将闵容辉赶紧带了出去。 闵母安慰着闵江秋,一边将她扶起来去到房间里的浴室清洗身体。等闵江秋起来,闵母看着床上那一点点红色,更是将心放到了肚子里。 闵容辉草草地穿好衣服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他低垂着头,满脸的懊恼,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只听见旁边闵父的劝慰,只不过这劝慰听着倒不如说是一种警告。 闵父好似不记得昨天他的犹豫,反而开始给闵容辉分析起了利弊,只说如果这事捅出去,他闵容辉这官也不用做了,他们全家以后也别想在这个城市抬起头来。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算乱伦,就像闵母说的,这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再者,闵母已经进去劝了,以后这家里的事,他闵容辉放心就行。 闵容辉却乱得很,他直接对着闵父说:“爸,这不是乱伦,这是强奸啊。” 闵父气得对着闵容辉说:“什么强奸!好,就算是强奸,怎么,你要弄得人尽皆知吗?你非要江秋到警察局告你,把你抓起来,把你爸妈这两把老骨头都抓起来判刑,你满意了?!” “爸,你糊涂啊!”闵容辉难受的一拳捶在沙发上 “小辉,你也别难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和江秋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要还这么推叁阻四的,那就是不认我们二老这父母了!”闵父等于是下了最后通牒一般。 闵容辉没有办法反驳闵父,他知道他们一家都没办法拿亲生非亲生来说事,这是唯一的痛点和弱点,在这一点上,他只能选择做个孝子。 见到闵容辉不再反驳,闵父让他去洗漱整理一下,先去上班。 这边的闵母苦口婆心的劝着闵江秋,反倒让闵江秋感觉出一丝不对,为什么要劝她息事宁人,明明受伤害的是她,总感觉哪里有问题,清洗干净想回楼上自己的房间,却被闵母拦了下来。 她不想待在这个房间,看着这张床,她就难受,心里堵得慌,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她想出去,发现门被锁了。 “奶奶,这门怎么打不开啊?爷爷,爷爷你在吗?”闵江秋敲了敲门,语气有些开始急躁了。 外面的闵父闵母无动于衷,或许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那么即使是错事,也只能一错到底了。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闵母还是在门口劝到:“秋秋啊,你也别敲了,你跟你二叔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别怪爷爷奶奶狠心,你这几年在国外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看我们的,我们过的苦啊。” “奶奶,我不懂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先放我出去吧,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吧,我不想待在这里,我害怕,我要出去啊,放我出去吧。”闵江秋带着哭腔喊着 “秋秋,你就听奶奶的话啊乖,给你二叔生个孩子,等孩子生了,奶奶就让你出去,到时候你就跟你二叔把证领了,奶奶也能放心的去了。”闵母狠这心劝道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能跟二叔啊,你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爷爷,爷爷你在吗,爷爷你开开门啊,开开门啊。”闵江秋一边叫喊着一边不停的捶着门。 “秋秋!你别喊了,我们这也是为你好,嫁给你二叔有什么不好的,等我们死了,以后谁来照顾你,还不是你二叔,你跟你二叔有个家,我们也算对得起你爸妈了,你就别哭了,仔细想想奶奶说的话,你以后会理解的。”闵母说完,也不再劝了。 她不在乎里面的闵江秋会怎么哭喊闹腾,之前借着修补地下室漏水的机会,重新把楼下的这间房装了一遍,做了厚实的隔音不说,门窗也做了封闭,墙壁处还有一个很小的开口,方便楼上的饭菜和衣物从这里传送下去。 而这一切很早就谋划了,连闵容辉也没有说,只是和他提过多次让他娶了闵江秋,知道他不听劝才自作主张从背后默默动作。 闵江秋哭累了,她靠坐在门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里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墙上的小口开了,里面是传送下来的饭菜,她一点胃口也没有,一点也不想吃这些饭菜,现在看到这些她曾经爱吃的菜,只想呕吐。 她坐了好一会儿,即使是菜香飘来,她也提不起兴趣,只是这菜香提醒着她,如果想要逃出去,没有体力不行。她才缓慢的站起来,走过去,拿出餐盘慢慢地吃起来,好像在吃屎一样,又难吃,却又不得不咽下。 这一整天,闵容辉也是强打起精神上班,他从没那么期待过明天是周六,他只想赶紧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躺在那里睡一会,只要睡醒,放佛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可是闵父的电话就像是催命符,他说闵母病的走不动路非要闵容辉下班以后赶紧回家,这闵容辉本想下班以后在办公室里待着,却也只能无奈的选择回家,他不知道闵父是不是在骗他,但是他不能赌这个气,万一闵母真的出事,他会很内疚。 等晚上到家,很明显不过又是闵父的一套说辞。 一家叁人坐着吃饭,谁也没有说话,就和当年闵江秋父母出事以后叁人坐在一起吃饭一样,很安静,安静的没人愿意讲话。 “小辉,一会你下去劝劝小秋吧,她从小和你亲,听你的话。”闵父打破僵局说道。 闵容辉不想说话,连母亲递来的水他也不喝,他怕自己又喝到什么东西,想也知道,肯定是精通医理的闵母给他下药,他才会控制不住奸污了闵江秋。 “哎……小辉。”闵母叹着气,她明白儿子对他们的失望,接着却说:“辉辉啊,妈妈老啦,人老了啊,就想看到子女一个个都好好的,你大哥啊,他去的早。要是如今你大哥还在,你爸妈也不至于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没脸没皮的,还不是希望……” “爸,妈,你们……”闵容辉一听到闵母唉声叹气的讲着死去的大哥,心里也不好受,想说什么又因为昨天的事怎么也说不出口,现在他烦躁的很。 “辉辉啊,你就听妈妈的劝,反正这水泼出去了,也是收不回来了,让秋秋给你生个孩子,你们两有个自己的小家,以后你们日子过好了,我们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那语气真的是语重心长,好似闵容辉再拒绝就成了辜负二老的良苦用心。 这时,闵母感觉药效也差不多了,就说闵江秋不愿吃东西,让闵容辉下去劝,等门一开,闵江秋立刻反应过来想要冲出去,却被闵容辉挡住了,闵容辉还以为闵江秋要做什么过激反应,他的注意力全在闵江秋身上,甚至都没有发觉这个房间的怪异之处。 “二叔,二叔你别拦我,二叔,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不会怪你的,我保证不告你,你让我出去吧,二叔!别,别关门,别关!!!”闵江秋被闵容辉拦着,她不停的拍打着闵容辉想出去,看见门又被关上,她大叫:“啊——!”用尽全力挣脱开闵容辉想冲到门处,却最终只能拍打着紧闭的房门。 闵容辉被闵江秋的“闹腾”弄得完全没有注意到闵父闵母是何时离去的,又是何时把门锁上的,而正如闵母认为的药效已到,确实,闵母将药加在了闵容辉前面的菜里,闵容辉又怎么可能到处防范,果不其然又中招了。 男人总是在特定的时候,特别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 只有闵江秋察觉不对,往房间的角落跑去,当然这是徒劳的,不断的挣扎也是没有用的,闵容辉又强奸了闵江秋,而这一次,就算被下药又如何,强奸就是强奸,闵容辉自己都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当闵容辉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一并留在了房间里,他开始默许闵父闵母的所作所为。白天,还是照常上班,晚上回家,还是照常回到那个房间…… 他开始慢慢的理解闵母说的“为你好”,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认命的”,他选择了服从恶行,并且开始主动参与恶行。很难说这是怎样一种感觉,也许他觉得与其让闵江秋负隅顽抗而伤害自己,还不如他主动点,算不算是一种保护呢?算一种无耻的保护吧。 他一边带着愧疚,一边作着恶。 闵江秋怀孕了,而闵容辉自从她怀孕以后,就没来过了。 这一天,云州市下了难得一遇的大暴雨,从早下到晚,闵江秋已经疼了整整一天了,她躺在床上,疼的满身是汗,疼的整个人陷进床里想挺直身体都不行,就如同一把许久未磨的钝刀子,一点一点,一下一下地砍着她的腰腹。 她很想大叫,可是她已经疼的没有力气去喊了,她的下身感觉强烈地坠胀着,而身边只有闵母在帮其接生,闵母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她怕自己的高血压影响接生,在下来之前又吞了两颗药, 她让闵父去准备热水。 现在只有闵容辉正在从单位赶回来的路上,他本来正在市委指导暴雨抢险工作。 闵江秋的头发都湿了,她实在是太疼了,即便孩子顺利降生了,她仍然抵挡不过胎盘剥离的撕心裂肺,当她再度晕死过去的时候,闵容辉回来了。他几乎是冲进家门的,但是当他跑到楼下时,还未进房,就见到闵父抱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婴儿等在那里了。 “小辉! 小辉,快来看看,来看看你的女儿,看看,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闵父开心的说道,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这个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新生命了。 “爸……”闵容辉还没细看孩子,就问道:“小秋,小秋她怎么样了?”言语之间非常的关切,脸上的表情透露着他的担忧。 “你妈在里面呢,你先别进去,小秋她太累了,你让她好好休息。来,你先抱着孩子。”说罢,闵父拦了下闵容辉,又将孩子转到闵容辉的怀里抱着。 闵容辉抱着这个刚出生的小婴孩,这个粉嫩嫩的小团子,好像将过去这几个月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好高兴,这是他的小女儿,一个也拥有着他一半精血的生命,他太高兴了,他抱着孩子不自觉的眼眶湿润了。 闵江秋醒了,这几个月她试过无数的方法逃跑,自杀,砸坏房间里的东西,都不管用,直到看着自己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她才慢慢明白除非她生下这个孩子,否则她永远也没可能出去了。 起初她为自己的怀孕而感到恶心,感觉肚子里在孕育一个罪恶的种子,但也许是孕激素的分泌,她开始难以自控得对腹中的孩子产生一种母爱,她痛恨这种所谓的母爱,她觉得自己很龌龊,但其实她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毕竟这个孩子,即使不是乱伦的产物,也是强奸而来的恶果。 整个孕期她几乎都没开口说过话,她一个人默默坐在房间里,好在这个房间有个书柜,她可以看看书打发一些时间,现在孩子生了,她看着闵母忙前忙后,心里一点想法也没有,面无表情。此刻的她,也许还想再逃出去,但是没有当初刚关进来时那么强烈了。 闵母知道一个女人,不管她逃生的希望有多么的强烈,只要有了孩子,就会成为牵绊,闵江秋不会是那个例外,闵母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想看自己的孩子。 “小秋,你醒啦,孩子小辉在看着呢,他宝贝的不得了,等你好些,我就把孩子抱下来,你也好给孩子喂奶了。”闵母对着闵江秋展现着久违的温柔。 闵江秋知道孩子好好的,她也没有开口,转过头闭着眼睛就睡了。闵母知道她有心结,也没再说什么。 直到过去好一会儿,孩子的啼哭声才让她醒来,是闵母抱着孩子来吃奶了。 看着闵母怀里的孩子,闵江秋小心翼翼地接过,她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要当着人的面喂奶。她咬了咬嘴唇,又松开,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就将衣襟敞开,怀中的孩子很是机敏,好像知道可以吃奶了一般,不停的朝着闵江秋的乳头拱去,很自然的含住闵江秋的乳头开始吃起了奶。 闵母看着闵江秋的无措,到慢慢展露出母亲的关怀,她知道,闵江秋即使要逃,也不会是现在。她放心的把孩子留在房间里给闵江秋照顾,还叮嘱着何时更换尿布等事项。她很清楚,孩子在这里不仅仅安全,对闵江秋也是一种稳定剂。 “妈,小秋怎么样了?孩子……”闵母一上楼,闵容辉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切地问道。 “你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得很,小秋啊天生就是做妈妈的料,孩子吃了奶乖的不得了。”闵母没等闵容辉继续说下去就开腔了,连边上的闵父听了都笑得不停地点头, “妈,既然这样,那……让小秋出来吧,她总不能一直待在下面呀。”闵容辉的愧疚之心又发作了。 “不急,这孩子啊,就要儿女双全……”还没等闵母说完,闵容辉一听急的睁大了眼睛,赶忙说道:“妈,已经生了,儿子女儿都一样,小秋她不能再待在里面了!” “好了小辉,你听妈得,妈会害你吗?你想想你这两天抱着孩子那不撒手的样子,妈不求你感谢妈,只要你听得进妈的话,这好日子不就来了吗,小秋啊她会想明白的。”闵母说罢,又伸手去拿桌上的药盒,闵容辉见状,却也不好说什么,便往楼下走,想去看看闵江秋。 闵江秋抱着怀里吃奶的孩子,她心里的感觉很矛盾,一边是罪恶的果实,一边却是满满的母爱,两股力量不停的拉扯着,像在拔河一般,让她的心开始疼起来。 只听门打开,是闵容辉进来了,闵江秋立马抱着吃奶的孩子转过身去,他不愿看见闵容辉的样子。 闵容辉知道闵江秋厌恶他,但是看着背对着他的闵江秋,他开口道:“小秋,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我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们二老吧,一切的错,我一个人担着,我会尽力说服爸妈早点让你出去,好吗?” “你先出去吧。”这是闵江秋在第二次被他奸污后到现在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没有掺杂感情,很平静的说着,闵容辉见此情形,只好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迟点再来看你。”说完轻轻地关上门就走了。 闵江秋没有趁机跑出去,一来她知道她现在产后虚弱没力气抵抗他们叁人,二来也是舍不下孩子,这最关键的一点便是,那个心气儿,没了,也不是全没了,只是一点一点地变淡了,自从怀孕生产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这闵江秋既是闵母的孙女,也是她的儿媳,这月子里闵母是把她照顾得好好的。孩子也是一直放在闵江秋身边养着,闵容辉一个多月没见到女儿,想的不得了。每天都要问好几遍闵母,闵江秋和孩子的情况。 看着身体日渐恢复的闵江秋,闵母觉得是时候了。她到楼下去,以给孩子做检查为名,将孩子抱走,接着便没再将孩子抱下来,这孩子毕竟还没断奶,加上连着快一周见不到孩子,闵江秋心急如焚,这对一个长久关在密闭空间里的人来说,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 闵母和闵父一起下了楼,让闵父在门口守着,她刚一开门进去,就见闵江秋急着想往外冲,她赶紧让闵父将门锁好,她死死地拦着闵江秋,开始劝她不要着急,孩子好好的,不管闵江秋怎么追问,她都没透露孩子下落,只说即便闵江秋现在出去也找不到孩子,她只告诉闵江秋,再怀一个孩子,等生下来,就可以彻底放她走。 因为她很清楚,一胎也许拦不住闵江秋外逃的心,哪怕现在还残存着一点心气,但是二胎绝对会让闵江秋再也逃不出去,彻底掐灭闵江秋的念头。即使她敞开着闵家的大门,闵江秋也不会踏出去一步。 闵母也许是觉得她的病好不了了,她必须为闵容辉打算好一切。 闵江秋瘫坐在地上,她现在脑子里只有女儿的安危,她什么也顾不得了,闵母见她不说话,就上楼了,只是把门又锁好,并嘱咐闵父让闵容辉今晚一定要回来。 至于回来干什么,很明显了。 闵江秋被闵容辉压在身下,两个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她感到不舒服,极度的难受,但是她没有反抗,她只是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在竭力忍耐。 感受着闵容辉在她耳边粗重的喘气声,她只觉得恶心,她想要逃离,她看着房门,想起她的孩子。她才发现,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像她这般经历,就只能牺牲她自己,只有她服从,她听话,她才能被放出来,她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怀上二胎前的亲密关系,以及慢慢说服自己好好活下去的闵江秋,开始不再那么抗拒闵容辉,她抚摸着自己六个多月的肚子,抹了抹眼泪,她知道她除了自己变坚强,别无他法。 自从闵江秋生下一胎,闵母一直紧绷的弦也开始慢慢松懈了,她不再像一胎那样紧张二胎,但也许好像是什么事情已经完成一样。这天下午,她抱着曾孙女去给闵江秋看看,她还没说两句话,整个人就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闵江秋抱着孩子,挺着个肚子,根本拖不动闵母,她看着那扇她一直想要出去的门,又看了看地上的闵母,终于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当她抱着孩子站在闵父后边的时候,闵父也愣住了,她没有逃跑,她告诉闵父,闵母晕倒了,闵父什么也没多想,赶紧跑到楼下。 等救护车来的时候,闵母已经不行了,但还是送到医院进行了抢救,但是最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的时候,闵父看着病床上的闵母,才明白,自己作的恶,终是要偿还的。 闵江秋没有回到楼下的房间,也没有逃走,她走到楼上自己的房间,打开门,里面一点灰尘也没有,干干净净的,每天闵父闵母都会来打扫一遍。 她抱着孩子,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闵容辉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处理好医院的事,先送闵父回家,路上闵父说自己急匆匆送闵母坐救护车去医院,没有管闵江秋的情况。闵容辉却很平静,他觉得如果这时候闵江秋带着孩子走了,他也不怪她,更不会去追回她和孩子,他觉得自己亏欠闵江秋太多太多了,现在闵母去了,他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 他回到家,安顿好闵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他没有去楼下,而是径直走到楼上闵江秋以前的房间推开门进去。只见闵江秋抱着孩子靠坐在床上,孩子睡了,闵江秋轻轻地拍抚着孩子。 她看见闵容辉进来,只柔声地说:“奶奶怎么样了,还好吗?” “妈……走了。”闵容辉平静的回答着。然后让闵江秋早点休息,并告诉她,他打算过几天让人来拆掉楼下的房间,重新装修成储藏室。 闵江秋什么也没说。 时间过得很快,怀孕已经八个多月了,是深秋落叶的时候,闵父没有撑过这个夏天,他的心脏病越来越重了,随着闵母的离开,他也一病不起,还是去了。 对闵江秋来说,这两个人,曾是她最亲最爱的人,后来,也是他们,成了亲手毁掉她的恶魔。但现在二人都已故去,对于闵江秋来说,死去的人和流逝的时间一样,都回不来了,她只能选择顾好当下。 “你回来了。”看着闵容辉下班回家,闵江秋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然后帮他脱下风衣挂好。 慢慢的走到厨房,拿了碗筷说:“饭做好了,过来吃饭吧。”说完,走去抱起在边上爬来爬去抓着毛绒玩具的大女儿,往餐桌边走来。 等安置好女儿,闵容辉看着她熟练的给女儿喂米糊,他说道:“这周六,我们去把证领了吧,我已经联系好了。” “好。”闵江秋抬起眼,却没看闵容辉,还是继续给孩子喂食,平淡的回应着。 他们都知道,生活最残忍的一面是,你明知道它很残酷,却仍要继续的,好好的,活下去。 11 排雷:虐 红莓是一株小小的川莓,长在寒冷的高山上,她常常这样想象着自己,无惧凌寒,独自盛放。她希望能有人欣赏她的独特,之所以不说美,是红莓从来不觉得自己美。她从小就被老师同学欺凌,连父母都只会指责她不争气。 后来,她学会了自己舔舐伤口,可惜打满补丁的自己,仍然是残缺的。直到她遇到了高山望,这个需要让人仰视的男人,当他说喜欢她的时候,她就义无反顾了,她只是没想到也会人喜欢自己。 “红莓,你的眼睛真漂亮。”高山望平静的说着,他也是真心喜欢红莓的,是红莓的单纯善良,吸引着这座孤立的高山。 红莓听到高山望的话,低垂着眉眼,她害羞了,她头一次听到也会有男人这样夸奖自己。 看着红莓红红的脸颊,高山望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红莓靠着高山望的胸膛,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既有些不安,又有些放心。 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这段恋爱的时光,恐怕是红莓这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候了。在此之前,她从未感觉到自己也能够这样被全心全意的爱着。 朋友也劝过红莓,为什么要找这个年纪大了那么多的男人,红莓只说:“他对我好。”傻乎乎的红莓,只图男人对她好,即使这样很容易栽跟头,她也愿意。 这天下了班,她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偷偷跑到高山望的办公室里,她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和他相处,这样就不会引来闲言碎语,也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看见红莓进来,像一只胆怯的小白兔,他觉得很可爱,赶紧招手让红莓到他身边来。红莓听话地走到他边上,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本想靠在他怀里,却见高山望拉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红布包。 高山望打开红布,里面是一只玉镯,浅浅的玉色,通透而清澈。 “红莓,这是我母亲的镯子,今天我把它给你戴上,我们……结婚吧。”高山望认真的看着红莓说道。 红莓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看着高山望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高山望很高兴,他将红布盖在红莓的手上,然后将玉镯套了进去,再抽出红布。红莓看着手上的玉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嫁人了,原来,她也可以和爱的人结婚。 领完证的红莓,安静地跟在高山望的后面,虽然他们手牵着手,红莓却不敢和高山望并排站着,她习惯了仰视这个高大的男人。 红莓因为自己原生家庭的阴影,不愿意要孩子,高山望很尊重她。红莓很高兴自己能找到互相理解和深爱对方的人,她很珍惜这份感情。高山望也尽最大的可能保护和帮助自己的小妻子。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高山望对红莓总是很冷淡,红莓给他准备晚饭,他会借口说自己在单位吃了,晚上想和他亲近想抱抱他,他又说自己累了。原来早上出门,他们会拥抱对方,现在高山望连早饭也不在家里吃了,一洗漱好就去单位上班了,招呼也不打一个。 她想是不是因为没有孩子的关系,所以他不高兴了呢。 红莓很难过,总是一个人偷偷的在房间里抹眼泪。今天,她想着告诉高山望一个好消息,也许他高兴了,就不会对自己冷言冷语了。 等晚上高山望回来,已经十点多了,红莓做好的晚饭还是冷了,她看着冷掉的菜,眼眶里有泪却努力不让它们流下来。帮高山望挂好衣服,跟在他后面,一脸期待的进了书房,她把验孕棒偷偷的放在围裙的口袋里。 她想开口,只听到高山望说:“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也有个事情……想说。”她满脸的微笑,还是那只开心又有些害羞的小白兔。 高山望没有追问红莓想要说什么,而是自顾自地说出了:“我们离婚吧。” 红莓傻傻地站在那里,她不明白两个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他突然就不喜欢她了呢。高山望只是看着她无声地流泪,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只要她哭,他就会帮她拭去眼泪,他看上去也不想知道红莓想说什么。 接着他又说:“明天我会拿协议过来。” 红莓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高山望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像是得到了答案一样,红莓说:“我知道了,我会签字的。”然后低着头,狼狈地走出高山望的书房。 回到房间里的红莓,没有放声大哭,她只是小声的啜泣着,她想在这个家里,保留最后一点点尊严,她拿出那根验孕棒看了看,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她嘲笑自己为了喜欢的男人做了妥协,愿意为他生养一个孩子,可是男人根本不在乎她的真心,说丢就丢了。 她擦干净眼泪,开始收拾东西,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让她怀孕那次的同房,后来高山望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仅不碰她,还借口说自己睡眠不好,让她去别的房间分房睡。 红莓当然会难过,但是为了男人的健康,她不介意,本来搬到男人的家里,她几乎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有些书本和衣物,收拾起来也很方便,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有提着行李从这里离开的一天。 签协议的时候,红莓很干脆,她没有拖拉,只是再问了高山望一遍:“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高山望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起身走掉了。 红莓看着高山望离开,心都碎了,她想着,原来他已经这么讨厌她了吗,连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她低垂着头,像落叶的川莓。 推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这个家,她没有坐公交车,连一点点钱她都要省,因为她知道以后她还要多养活一个人。 她落寞地回到自己原先的出租屋里,还好之前签的合同还没有到期,她也没有转租出去。不然离了婚出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红莓收拾干净屋子,安静坐在桌边,才想起,玉镯没有还给高山望,而他似乎也忘了问她要回去。红莓只好先取下镯子,小心的擦干净,又用布包好,将它单独放在一个小柜子里。 她希望高山望不会问她要回镯子,她想偷偷留下,做个念想,偶尔拿出来看一看,苦的时候,回忆起恋爱的时光,一切都是甜的。 起初刚离婚没多久,还能在单位看见高山望,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都没有来上班了。 她很担心他,偷偷的去找了高山望以前的秘书,才知道他被带走调查了,她印象中的男人,清正廉明,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事实也证明如此,高山望被政敌构陷做局,目前难以自证清白,所以被软禁了,正在接受调查。 这一整个下午,红莓没有办法上班了,她难受极了,请了个假回家。她拿出那个镯子,一边摸着镯子,一边伏在床头哭泣。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帮到他,虽然他们离婚了,但是红莓还是喜欢他的,她的爱意没有减少,只是从前可以直说的爱,变成了如今藏在心里的喜欢。 这几天红莓很累,她不顾自己还怀着孕,到处奔走,把能求的人都求了一遍,却一点用都没有,和他关系好的,此刻也在困顿之中,和他关系一般的,也只能选择明哲保身,哪还有余力去救别人。 她想了想,还是去找了高山望从前的秘书,他告诉她,目前能救高山望的只有丁昼,他素来与高山望不和,虽然没有参与这次构陷,但是看到高山望落难,也不会帮他,即便他有证据能证明高山望是清白的,他也不会拿出来。 红莓不愿相信,难道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了吗?她请求秘书给她联系方式,她需要和丁昼见上一面。 被软禁着的高山望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只希望红莓能好好的,在???他察觉自己可能会有麻烦之时,便开始刻意冷落红莓,逼着她离婚,实则是为了能够保护好他的红莓。那段时间看着红莓难受,他的心更疼。 明明他也很爱他,却只能装作自己不喜欢她,看着因为他提离婚而心痛流泪的红莓,他心如刀割。看着红莓一遍遍问他还喜不喜欢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如果自己不离开,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样他对红莓的“局”就白做了。 这段时间,他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着他的红莓,虽然红莓不知道高山望的真实想法,也不知道其实她的这份爱,一直有回应。 此刻,高山望只觉得无论他的结局如何,他都只要红莓好好的。 红莓在丁昼的办公室里,她小心翼翼的恳求着丁昼能不能帮帮她,让她做什么都行。丁昼和高山望平级,即使有秘书的引荐,也不可能见红莓,但他知道红莓是高山望的前妻,他想看看红莓会怎么求他。 不过,他很失望,不过是个弱小的女人而已,还以为能有什么值得交换的砝码。他随口说着让红莓陪他睡一觉这种羞辱的话,在他看来没有一个女人会为前夫这么做。 红莓当然很生气,她很认真的恳求,即使不同意为什么要这般折辱,她转身离开,想着总会有别的办法的,她一定会救他出来的,虽然这种想法单纯的可笑,以红莓的力量,怎么可能救得了呢。 确实,还没等红莓想到办法,高山望已经被判入狱了,看着那些虚假的罪证,红莓难受极了,她感到一种无能为力绝望,她昏睡过去。等她醒来,她看着外面的黑夜,她感到无尽的压抑。 她申请了去探监,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红莓虽然难过,但是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还是面带微笑。 “你还好吗?”红莓轻声地问着 “你是故意的吗?来看笑话的?我坐在这种地方,你问我好不好,你觉得呢?”明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却只能放狠话希望红莓再也不要来看他,他不希望落难的自己拖累红莓。 “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久没看到你了,我好想你。”红莓着急的解释着,快要哭了,她不想让高山望误会她的本意。 “别装了,你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我对你早就没有感情了,何必呢。”高山望希望他的狠话能起点作用。 “我…我知道。我,我这段时间,我……”本来红莓想告诉高山望这些时日她跑了好多地方,求了好多人,只是没有收获罢了,她有在努力,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下了,没有成功的努力,有什么好说的呢,平白让人不舒服而已。 高山望也没有让她继续说的打算,他决定彻底斩断联系,毕竟在目前的他看来,他只能继续含冤待在里面,而红莓还年轻,不能跟他耗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冷落你吗?你每天总是围着我转,我觉得你一点也长不大,谈恋爱时像个小孩子也就算了,倒还有些可爱。结了婚还这样,只能让我觉得越来越无趣,而且你看看你的样子,做人还是要现实一点。我看中你年轻,玩一玩,新鲜感过了,也没有拖着你,让你离开以后找个跟你阶层差不多的,你不但没有感谢我,到今天还纠缠不放。你以为,你现在过来表表忠心,将来有一天我出去了,还能让你回来?怎么,回来跟着我继续享受特权?你配吗?” 这些话像碎纸机一样,把红莓的心剖开,放在里面,碎成一条一条的。对高山望来说,何尝不是滴血一般,但是他没得选择。 红莓吸了吸鼻子,本来听着男人的话她就无地自容地低下头,现在她努力的扯出一个微笑,尽量语气平静的说着;“对不起,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我不知道…我这么让你……讨厌,对不起,我……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不会再让你不高兴了。”说完,又想抬头却还是低着头说了一句:“你要照顾好自己,那我…走了。” 红莓说完就离开了,她想再看看男人,可是刚刚男人说的话,让她自卑的不敢看他,只能快步的走出去。她不知道,男人一直看着她离开,也红了眼眶。 回家的路好漫长,红莓慢慢地走着,她不是不想走快,是没力气了,被打击的没有力气了。她望着天空,又看着路边的行人,树木,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嘲笑,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回到家,天都黑了,她坐在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月光,在黑暗中哭泣。哭累了,又摸了摸肚子,已经四个月了,但不是很显肚子,这段时间她很累,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受苦了。她咬咬牙,好像在跟自己的孩子说,要坚强一点。 打开手机,找到丁昼的电话拨了过去。她心想着,这是她为高山望做的最后一件事,就当是还了他当初恋爱时给她的爱,对她的好,以后,她就不欠他什么了,他们各自过好自己的人生就行。 红莓坐在丁昼家的沙发上,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要能救高山望,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只见丁昼拿着东西过来,然后说道:“这份资料可以证明高山望确实没有问题,我还有人证,可以帮他,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让人先交过去,等你看到结果了,再来兑现不迟。” 丁昼在帮忙这件事上,还是很有风度的,但是他的忙的确不白帮,这交换条件,确实很残酷。 高山望终于洗刷了自己的冤屈,自从上次他说完那么决绝的话以后,果然起了效果,红莓没有再来过了,现在他出来了,他是清白的,他想再去找红莓,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他不知道他沉冤得雪的那一天,红莓被丁昼带去了他的私人别墅里,这里很清静,找不到多余的人,当然也不止丁昼一个人,他还多安排了一些人,既然要他帮忙,那这买卖就不能亏本,要榨干才好。 红莓很害怕,她来了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人,她的衣服被脱光的时候,丁昼看得出来她怀孕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这是一场魔鬼的狂欢。红莓的孩子没有了,她像一个血人一样被送到一个小诊所里。 冬天来的时候,川莓的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如果挨不过去严寒,就会活活冻死。但是生长在叁千米高山之上的川莓,不惧寒冬才是她的本色,春天到的时候,川莓的叶子一点一点的长出来了,到了夏季,是川莓的花期,当花瓣掉落的时候,就要结果子了。也许是挺过了苦寒,川莓的花不再凋谢,她盛放着,只做那一朵永远无果的花。 红莓在家楼下的菜摊上挑了些难看但是便宜的蔬菜,她从来不介意蔬菜瓜果的品相,她接过摊主称好的菜,放在自己的篮子里,走路的腿有些瘸了,只能慢慢的挪步回家。 这时一只手伸来接过她的篮子,小心的扶着她,她看着他,夕阳下,不只是黄昏,也是安心。 12 排雷:涉及公媳。叙述故事形式,基本没有多少对白,两段时间都架空(讲故事那段类比清末民初) 跟着车子在山路上颠簸了好久,快到时,谷晓河才被母亲蔡若珈叫醒,这是谷晓河第一次到山野间的乡村里来,却不是他们谷家的老宅。 谷晓河今年只有四岁,城市里的灰尘让他不停的咳嗽,怎么也不见好,蔡若珈的婆婆让蔡若珈带着谷晓河到乡下住一段时间,养养身体。 这里是原来一个老叔公的家,这个叔公也很奇怪,听说年轻的时候去东洋留过学,学的一开始是古生物,之后好像又转了历史,但是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还有人说他转了文学,又有人说他转的农学,但无论是哪个说法,这个叔公回国以后在谷家大宅只待了一年就隐居乡下,再也没有回过城里,且终生未有婚配。 后来年纪大了,走的时候,也是乐呵呵地走的,听村里的老村民说,他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是睡梦中走的,挺安详。这套乡下的老宅,是他自己按照东洋的形式建的,家具也是自己做的,院子里还有带着中式气质的枯山水。 蔡若珈本来以为自己要带着儿子打扫很久,但是没想到村里的村民一直很感激老叔公的帮助,即使老叔公走了很久,他们也每天都轮流来帮忙打扫一下,大扫除谈不上,但是基本上都能保持干净,连院子里的树木也都修剪的很及时。 所以总有人转述不清老叔公到底学的是什么专业,他好像什么都会,能教村里的小孩子读书写字,还能指导农民怎么利用土地特点种出香甜的瓜果。后来不管是在年幼的谷晓河心里,还是成年谷晓河的记忆里,老叔公都不是个邋遢的糟老头子,反而是个戴着西式魔法帽的神奇老爷爷。 八十年代是个奇妙的年份,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也许这也是谷家的宿命。 “晓河,妈妈要去村长家里打个招呼,你和妈妈一起去吧,认识认识村里的小朋友也好,平时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闷着。”蔡若珈一边帮谷晓河整理衣领一边说。 蔡若珈今年二十五岁,谷晓河是她生的第叁个孩子,从十八岁嫁给谷军骅开始,连着叁年生了叁个孩子。 谷晓河从小就和哥哥姐姐们不太一样,他太安静了,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很黏蔡若珈,总是跟着她,又体弱,老是生病,蔡若珈虽然宝贝的不行,但是她分给每个孩子的爱都是很平均的,不会因为谷晓河最小就特别偏爱于他。 等整理好,谷晓河也没有拒绝,而是乖乖的让蔡若珈给他穿好鞋子,带着他一起去村长家做客,蔡若珈还提着一袋从城里带来的礼物。 村里的小孩子几乎没怎么见过城里的孩子,觉得谷晓河穿的和他们不一样,那双白球鞋,特别好看。 谷晓河被妈妈牵着手,看着那些村里的小孩子,他也好奇,想打招呼,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等快到村长家的时候,看见河边一个老人,带着草帽好像是在钓鱼,他也回头看了看谷晓河,笑了笑却没说话。 转眼他们就到了村长家门口,一进屋,村长家的人都出来,除了村长媳妇去隔壁村帮忙搞流水席还没回来,就只有村长的小儿子一家,还有带娃回娘家的小女儿一家。 “晓河,快,给村长伯伯和叔叔阿姨们问好。”妈妈嘱咐着。 谷晓河看着却不说话,又往蔡若珈的身后躲了躲。 “不好意思啊村长,小孩子不懂事。”蔡若珈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谁让这个儿子从小就不爱说话,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事儿没事儿,小娃娃嘛,熟了就行,好好跟咱村里的娃娃多处处,到时候你可别怪你娃皮地上房揭瓦哩。”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了,当然,谷晓河还是安静的旁观着。 在村长家的院子里坐下,村长给谷晓河用小竹棒挖了一小勺麦芽糖,让谷晓河吃,蔡若珈也不推辞,只听说麦芽糖也能治咳嗽,就赶忙谢过村长,还叮嘱谷晓河吃慢点,找边上的小朋友一起玩,不要跑太远了。 谷晓河拿着小竹棒裹着的麦芽糖,沿着村长家外的路走了起来,有几个小孩子想上来说话,看看谷晓河,又跑开了。谷晓河没什么反应,就继续往河边走,只看见刚刚那个钓鱼的老头子,不在河边,却是在巷子口上,还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虽不是刚刚的草帽,却有趣的紧,他笑着冲谷晓河招手。 小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看见陌生老爷爷,直接就往那走去,老爷爷看着谷晓河过来,就也径直往前走,让谷晓河跟在身后。 他们穿过芦苇丛,到了一个高高的河岸边,太阳照耀下,流淌的河水泛着波光,被金黄的芦苇衬着,特别好看。 “爷爷,你好。”谷晓河终于开口了,他看着老爷爷一脸好奇,圆圆的脸蛋特别可爱。 “你好呀,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老爷爷笑着问 “谷…晓…河。”谷晓河慢吞吞地说着 “小河,小河好啊,小河随波流入江海,等你长大了,就和大海一样。” “大海……是……什么?” “是好多好多的小河。”老爷爷的笑和太阳的光重迭在一起。 “是…晓…河?是……妈妈……海是……妈妈。”太阳光照的谷晓河有些困了 “小河,叔公给你讲讲过去的故事吧。” “唔……”谷晓河舔着甜甜的麦芽糖,靠在老叔公的腿上,老叔公摸了摸他的头。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啦……”谷晓河听着老叔公的声音,慢慢陷入沉睡。 这一天,是个吉利的日子,至少在谷家老爷挑黄历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谷家大少爷谷春保要成亲了,娶的是江家大小姐,江吟池。 江吟池从小在闺阁里长大,一双小脚裹的漂亮,虽然她自己不觉得,至少她明白裹脚时的锥心之痛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但是若要问她以后生了女儿是否还会给她裹脚,她的答案目前来说,是肯定的,在她的意识里,女人没有不裹脚的,这个年月,是女人,就得认女人的命。 虽然也读书习字,但是在江家母亲看来,那只是当家主母该学着管账必备的本事而已,平时江吟池做的最多的也还是女红。 谷家母亲谷林氏早已托媒婆说好了亲,江吟池坐在着大红花轿里,玩着手上的绢子。 谷家是大商户,有钱的很,和江家做纺织生意不同,谷家跟着朝廷做生意,涉及了矿业和机器制造,且自家在各省还有不同的银行分号,家大业大,能与谷家联姻,江家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从自家到谷家,这大小姐也是做的大少奶奶,长房正妻。 听着周围的人声多了,应该是到谷家了,轿子往下倾斜,是谷春保在外头,他弯着腰,要背江吟池入府。谷春保是谷家独苗,被谷家宠得如二世祖一般,这亲他可以乖乖的成,但是姨太太肯定是少不了,这不,还没成亲呢,外面养的外室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当然婚礼前已经让谷林氏都给拿钱打发了。 江吟池当然知道谷春保是什么货色,可她没得挑。这个谷家大少奶奶,听她娘的话,就得给坐稳了,给谷家生个大胖小子做继承人,掌握好谷家的财政大权,谷大少想怎么玩都不要管。 谷老爷和谷林氏高兴的不得了,儿子成亲了,就要热闹,还摆了流水席,说是要大摆叁天叁夜,来者是客,随便吃。十里八乡的都来凑热闹了。偏偏这个地方有个特别的婚俗,一般的大姑娘嫁进来,也都知道配合一下,反正也就是图个热闹,但是碰上这反骨未醒的江吟池,那就没这么好糊弄了。 本来酒过叁巡了,是该闹洞房的时候了,坐在屋内的江吟池硬是被拉倒了前厅,要和公公,谷老爷,给大家表演传统婚礼的保留项目扒灰。 这江吟池,本来闺房小姐做得好好的,偏偏有个远房大表姐是留洋回来的,接触了进步思想,给江吟池讲的时候,江吟池也只是笑笑听听,她知道她的命运和表姐不同,她只要过个安稳人生,只是如今这世道,是谁也安稳不了了。 江吟池一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头上的红盖头还戴着,却被人推搡到了厅里的戏台上,从盖头下的的空隙看,公公的衣服换成了戏服,松松垮垮的,好像只是胡乱套在了身上。 台下一帮醉汉不停的嚷着,连谷春保这个二世祖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江吟池才明白过来,她要被迫和公公给参加婚礼的宾客们好好的演一出扒灰,当下又气又恼,只觉得羞辱。 她很抗拒,公公浑身酒气想过来拉她得手,她直接躲开,宾客们觉得没意思,直起哄。最后公公也没辙,上去一把就抱住江吟池,作势要亲上去,看客们仿佛到了高潮一般,一个个红着酒醉的脸,有得甚至还站上了椅子,连谷春保都在拍手叫好。 江吟池感到浑身的恶心,她气急了,一把推开了谷老爷,谷老爷毕竟也是喝过酒的,没站稳,竟给摔倒了。谷春保气得大喊:“臭婆娘!” 看到公公谷老爷被摔在地上,江吟池也吓了一跳,但下一刻就被谷春保的骂喊给弄清醒了。一把掀了自己的红盖头,怒瞪着谷春保,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她委屈了,她嫁进来前怎么也是江家大小姐,江家虽然不如谷家富庶,但是好歹也是她们当地的纺织巨头,她受不了这个气。 谷春保是个男人,他要是不当众教训教训自己的婆娘,他谷大少的脸以后还往哪搁,他酒气上头立刻冲上戏台,也没去扶自己的父亲,看也没看,一把扛起了江吟池,面朝着宾客,狠狠得在江吟池的屁股上打了几个巴掌,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回洞房,这架势像是在朝宾客们宣告要在床上给江吟池好看。 不管江吟池被扛在肩上怎么打骂谷春保,想要挣脱,却还是被一路扛回洞房,底下的宾客只觉得更热闹了,有的还直接跟去了洞房,都扒在门窗外,想要一探究竟。 “啊啊啊————!!!!”是惨叫声,众人本想着这谷少奶奶要吃苦头了,这谷大少婚前一直流连各大窑场,好几个窑姐儿一起上都被弄得死去活来的。保不齐这谷少奶奶晚上怕是要血染床单了。 可惜,这是个不安稳的时代,一切也不可能再如过去那般了。 至少目前这惨叫声是男人的声音,谷林氏到是个镇定的人,将所有的看客都先疏散,还让管家一一致歉,都分了不少喜钱给送了回去,接着赶紧进房想查看到底出了何事。 只见江吟池坐在床边,手上拿着剪刀,谷大少已经疼晕在地上,裤裆处鲜血淋漓。谷林氏站不住了,要丫鬟扶着才能勉强站立,赶紧让人请了郎中,又让人先把江吟池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最后发了狠话,今晚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立刻家法私了,谷家的下人自然听话,毕竟卖身契都在谷家锁着呢。 谷老爷那一下没被摔清醒,但是听到谷春保再也不能人道的消息,算是彻底清醒了,不止清醒,还痛苦的嚎叫了一声,本来到他这一系,就只有谷春保一个男丁,这下是要断子绝孙了,难道是老天爷看不惯他谷家富可敌国,所以才要断他谷家的根?他悲愤的想着。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底也没有传到外边去,谷家下了最严的封口令,下人们干了一辈子了,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 谷大少躺在床上一个多月了,脾气暴躁,见人就打,看谁都像是在嘲笑他是个废人,天天喊着要杀了江吟池,要给江吟池也上上女人的宫刑,但是谷林氏可不这么考虑。 她儿子成了阉人的事情,怎么能让人知晓,尤其谷家的商贸做得如此之大,还要不要脸面了,难不成今后谁都能来耻笑他们谷家。 但是这谷家也必须得留个后,让管家出去打听了一番,那些外室要么是没怀,要么是曾经怀了硬让谷林氏吩咐人给打掉了,这下好了,真真的作茧自缚。 谷林氏若不是个小脚女人,凭她的狠心程度,换一个时代,也许会大有作为,可惜,她只能是这深宅大院里的谷林氏。 她找到谷老爷商量,让江吟池和谷老爷行房,只要能给谷家留后即可,这个孩子以后对外就说是谷春保和江吟池生的,当孙子养。没办法,谷林氏年纪大了,可这谷老爷年纪也大啊,不知道还能不能人事,但是谷林氏拍板的事,谷老爷为了留后也没有二话了。 这段时间以来,江吟池被锁在房间里,一步也不准出来。她不害怕,也不后悔,但她想逃,却没办法。谷家大宅院,她一点也不熟悉,再加上一双小脚,更遑论逃跑了。 还是老天开眼,乱伦之事,始终背德,谷林氏本想去儿子房中看看,和谷春保说说父母的决定,却见晴空惊雷,一把劈断了谷春保院中的老柿子树,这就像是一声警告,但谷林氏躲得及时,到底也没伤到。 等她进了房间想和儿子说公媳之事,这第二道雷直接劈在房梁上,屋顶坍塌终于压死了无德的谷林氏,但谷春保却没有死,不过他比死了更痛苦,想跑出来,却被倒在地上的谷林氏的手给绊倒,最终一根晃动的房梁掉下砸中了他的双腿,这一回彻彻底底成了真正的废人。 断腿以后,谷春保就开始说浑话,神志也不太清了,都说得了失心疯,整日在房里嚎叫,家里的下人还得壮着胆去他的房中送饭,如今除了谷老爷,谁还愿意来看他。 这接二连叁的祸事,让谷老爷不禁怀疑江吟池是不是灾星,命里克夫克谷家,还请了江湖有名的算命师傅前来查看家中风水,还给了他江吟池的八字,这算命师傅到也不是坑蒙拐骗之徒,说这八字没有问题,这到让谷老爷陷入沉思,难不成是这乱伦之事惹怒上天。 江吟池虽然被困在房中,但谷家乱成一团,没人再来管她的事,她也渐渐得以在院中活动,不时还能走走探探谷家的形势,慢慢的,她也知道谷家发生了什么。 但是一想到如果不离开谷家,自己这么年轻就要困死在这里,江吟池也不愿意了,可是谷老爷怎么可能轻易放江吟池走呢。 谷家不管怎么说,主心骨谷老爷还在,江吟池也不可能逃出谷老爷的手掌心,现在的她可以在谷家到处走动了,但是这大门就像是天堑,她怎么也出不去。 这天,吃午饭时,谷老爷在上座,江吟池坐在侧边,他们没有对话,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却一滴雨也没有,反而异常的闷热。远远的还能听到残废的谷大少在嘶嚎。 被谷春保的叫声弄的烦躁不堪的谷老爷,再吃不下一口饭,让管家拿来了一瓶洋酒,满了杯,自顾自地喝起来。江吟池这饭吃的也不安稳,看着谷老爷喝酒总觉得不安,草草吃了几口,就站起来想先告退。 也许是江吟池毕竟还是少女,身子水灵,又或者是洋酒上头,谷老爷醉醺醺地喊了声:“站住!”然后一把推翻了桌上的菜全到了地上,顺势拉过江吟池,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将她压在餐桌上奸污了她。 江吟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她到现在整个人都还在惊惧之中,她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心向她袭来。 第二天江吟池没有起床,她起不来了,她一点精神都没有,好像被抽干了魂魄。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管家婆来了,她说:“大少奶奶,您的娘家表姐来看您了。” 江吟池才突然好像回了魂一般,抱着表姐就开始哭,表姐问她什么她也不说,直到后来表姐说:“哭吧,痛痛快快地哭吧,我来的时候,看见你们家老爷好像有什么事出去了,一会你就跟我的车,我把你藏在后头。我们立刻去火车站,买了票就走,你若没哭够,就在火车上继续哭,别怕,有表姐在。” 表姐坚定的口吻,好像是一道圣旨,还是带着光辉的圣旨,江吟池抽泣着说:“大表姐,我脚小,跑不了。” 表姐却说:“快换衣服吧。” 这回江吟池不再有任何借口,躲在表姐的车里跟着表姐就去了火车站,最后她们一路坐着火车到了当时国内最大最发达的港口城市,也是国内进步青年的聚集地,东江市。谷老爷知道江吟池跑了,但他不着急,他知道江吟池翻不出这天,他自然也没有对外声张,更没有去找江家。 江吟池在东江市一开始跟着表姐过得也不错,表姐给她置办了当时女孩子穿的新式旗袍,还联系了洋人办的私立女大,让她跟着旁听。女大里的同学虽然和江吟池年纪差不多,有的还略大些,可都没看过小脚,只觉得江吟池的样子可爱,都喜欢围着她。 女大的生活,让江吟池焕然一新,后来还在女大的报社做了实习编辑,虽然她想做的是记者,但是因为小脚的缘故,她只能坐在办公桌前校稿编辑,但是对曾经的她来说,这已算是一番新天地了。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谷老爷上门了。他还是找上门了,但是他的态度却没有很着急。因为江吟池怀孕了,从江吟池跟表姐到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她们的行踪就彻底暴露了,但是谷老爷没追,而是派人暗中跟着,直到确认江吟池有了身孕,他才到东江,要带走江吟池。 江吟池这几天根本不敢去学校,只托了病假在家躲着,从她开始呕吐起,她就越发觉得不对劲,确认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悲愤的捶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是个孽种。可是她想打胎却打不了。 当时那个世道,女子打胎必得家中男子同意,才能买到打胎药,即便是洋人开的医院,那也得先遵循本国律法,必得家中男子签字才行。如果去巷内无证照的小诊所,只怕是一尸两命。 所以谷老爷正是笃定了这点,才放任江吟池的逃跑,更何况,就算江吟池没有怀孕,她也是谷家儿媳,到时再找江家施压也不迟,江家断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而损害江家的利益。 而这段时间表姐根本不在家,说是西洋来的人要在北方办画展,她会西文,便请她去帮忙,殊不知,这也是谷老爷安排好的。江吟池一个怀孕的小脚女人,怎么逃得了,被连拉带扯的塞进谷老爷的车后座,坐着私车回了谷家老宅。 等表姐回东江,江吟池早已不在家中而被带回谷家,至于表姐,据说后来坐了去西洋的邮轮要回西洋进修,但是听说邮轮在海上触礁,表姐也身死海外。 回到老宅的江吟池被彻底锁在了房间里,里里外外严加看管,打胎是断断不能了,只能挺着肚子把孩子生下来,在老宅里难产了叁天叁夜终于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子出生的那天,听着江吟池产子时痛苦的叫声,谷春保也跟着嚎,嚎了叁天,最后嚎吐了血,死了。 谷老爷看着襁褓里的儿子,又看看死在床上的废人儿子。让管家命人把房间封死,对外不准说谷春保已经死了的消息。后来谷春保那间屋子老是发出臭味,没有人再敢去,就成了老宅里的鬼屋,而谷老爷则对外说谷春保被挪去了后院新盖的小花园洋楼居住。 等到江吟池出了月子没多久,谷老爷又奸污了江吟池,看样子是要让她生个二胎了,怕是谷老爷吃了谷大少作死的亏,这儿子只有一个可不行。 听说江吟池怀上二胎以后,人也开始变得不太清醒了,还有人说她是被谷春保附身了,但是不管外人怎么问,谷家的下人也都守口如瓶,只说谷大少和少奶奶关系愈发好了,要不也不会生二胎了。 这乱伦之事终归惹怒了上天,谷老爷自己的精神也不太行了,没多久就开始抽起了鸦片。而江吟池则是在谷家不停的生孩子,除了前头两个孩子健康以外,后面生的几个孩子,也许是胎里不足,亦或是谷老爷抽大烟的缘故,有的生出来就是个死胎,有的养到几岁就病死了。 谷家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进去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别想进去。 但谷老爷是个命硬的,还成了当地有名的长寿老人。在谷老爷的身体不能再主理谷家商事后,江吟池却一改往日浑噩的样子,也许是为了孩子,总之她开始打理谷家大大小小的商贸往来,这谷家没有在她手里败落,反而是越发蒸蒸日上,很多和谷家做生意的人,都很佩服这个小脚女人,用一双小脚撑起了谷家的天。 后来江吟池也是寿终正寝,但外面总有人传闲话,说她那俩儿子都是和谷老爷生的,还说谷老爷老的不能动了,她和自己的儿子又搞上了。 外面的闲话永远不会有停的时候,这谷家的事,就像是那个时代大户人家的缩影。除了逃离,一无可去。 夕阳也会有照得人刺眼的时候,麦芽糖掉在草地上,旁边围着好多蚂蚁。谷晓河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老叔公不见了,他看了看河边,平静的河面没有半点波澜。他开始往回走,穿过芦苇丛,看见妈妈在巷子口等他。 他想再回头望一眼,只听见耳边好像传来老叔公的声音:“晓河,往前走吧,别回头。” 13 排雷:女主是胖胖的流浪狗 方榄榄胖胖的,如果不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写,还以为是懒懒两个字,人们总是很自然地把懒和胖挂钩。 而且方榄榄不止胖,还挺高的,是个高壮妹没错了。虽然会有同事劝说,你不胖,你只是有点丰满,但是方榄榄从小胖到大已经听不进去这种安慰了。 也许是因为胖,方榄榄觉得胖姑娘脾气就得好一点,不然更没朋友了,所以她平时就像慢回弹玩具一样,你打她一拳,她也不会还手,笑笑地走开。 当然,也可能和她是一只流浪小土狗有点关系。她小的时候一直住在福利院,能回忆起原来也是有爸爸妈妈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成她自己一个人了,在福利院里也没有朋友,老师也不管她。 后来发现街边的流浪狗有朋友,每天就站在围栏里往外看流浪狗,一看就是一整天,老师经过也不会理她,没办法,福利院里奇怪的小孩太多了,不缺她一个。 有一天,她发现福利院的菜圃里长出一只南瓜,是那种浓橙色的大南瓜。晚上睡觉做了个梦,南瓜给她托梦了,说是把它摘下来,带去给流浪狗,就能实现她的愿望。等不到早上了,就等南瓜说完话,方榄榄迷迷糊糊就醒了,穿好鞋,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听到被子被翻起来的声音,是隔壁床的那个女孩,她好像是被吵醒了,看了看方榄榄,又睡了,方榄榄看着那个被裹在被子里的团团,轻轻地说了声:“再见。” 她一个人摸着黑走到菜圃,那只大南瓜的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开了,她吃力地抱起南瓜,往后门走去,后门的围栏有个地方是破的,一直没有人修,从来都是花坛枝繁叶茂的绣球花挡着,只有少数几个待了很久的小孩子才知道。方榄榄以前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罚站时,看到过有小孩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徘徊,后来趁没人的时候去扒开叶子看了看,如今才能顺利的逃走。 为什么是逃走呢,与其待在福利院里没人管,那不如做条流浪狗吧,反正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方榄榄就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瓜和流浪狗们提前说好了,等方榄榄跑出去没多远,流浪狗都等在那里,它们也不叫唤,乖乖地坐着,看见南瓜,就开始吃起来,其中一只狗推了一块南瓜到方榄榄的跟前,方榄榄想伸手去拿,突然发现,自己也变成了一只流浪小土狗。 她没有慌张,也没有害怕,好像很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它们没有再待在这个城市,而是到处去流浪,她就跟着流浪狗们走,好像有方向一样,最终在一间老房子门口停下了。 是外婆,她看见方榄榄脏脏的样子,带她进了屋子,洗干净。外公也回来了,买了好多柑橘,是去年秋冬长好的,一直放到第二年的五月,特别清甜。 方榄榄也慢慢长大了,有时候她变成人的样子,打工,学习,考试,有时候又变回流浪狗的样子,和朋友们团聚,这是她自己和狗狗们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今天下了班,又变回那只脏脏小狗,没有人会想要接近一只流浪狗,变回狗狗的样子,反而自在。 照例走路回家,一方面可以省钱,另一方面还可以……减减肥。没错,方榄榄虽然是个胖妹,但她和那种高自尊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她嫌弃自己的肥肉,同时她也觉得,只有变成瘦子,她才可以拥有爱情,事业,友情等等。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胖子没资格拥有一切。 “嗷呜。”方榄榄缩了一下,原来是旁边的熊孩子踢了她一脚。她一个流浪小狗,也没办法和小孩子计较,看着小孩妈妈凌厉的眼神,方榄榄有些怂得连嚎叫也不敢,只能低着头走开了。 没走两步,头上方传来一个声音,“没事吧?”低沉而有力的男人的声音,他拦住了方榄榄的去路,蹲下来看她。 方榄榄抬头看了看,才觉得有些惊讶,怎么是杜部长?赶忙在心里回答到:噢,没事没事,小孩子嘛。不懂的。她扯出一个脏脏的笑容,在领导面前要表现的大方自然,不能斤斤计较,即使她现在只是一只流浪的小土狗。 “出来流浪还这么胖,吃的挺好的嘛。回家吗?”杜部长继续问道,还顺手撸了撸毛,也没有嫌脏。 “嗷……嗷……”方榄榄小声地嗷嗷叫,其实从单位到她家走路要一个小时,但她觉得领导也只是随口问问,总不会问一只狗家住的有多远吧。 “看来你是要回家呀,不远的话,我跟你走走,反正我也要去前面坐地铁,顺路。” “嗷……”方榄榄一时语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嗷呜。”敷衍地叫了两下。当然,也没有回答杜楝为什么一只流浪狗会那么胖。 “你这小流浪怎么叫的和狼似的?” 方榄榄觉得委屈,她也不是真的狗啊,平时也是人呀。 很快就到了地铁站,和领导道了别,还是努力有点狗样,蹭了蹭杜楝的腿,杜楝也没有嫌脏,觉得她很乖,又逗了下就走了。 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想了想下次就往街对面或者是南门走好了,这样就不会碰到领导了。 以前就听说部长大人生活简朴,每天都做地铁公交上下班,没想到是真的,而且居然对流浪狗都那么有爱心,方榄榄心里对部长大人的节俭作风和爱护狗狗有了点好感。 杜楝,在首都中央市的监察部工作很多年了,一直就是以两袖清风闻名,当然他和拿多少工资就办多少事的人不一样,他在工作上真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只要是和他合作过的,对他的评价都是尽心竭力,忠于职守。 最重要的是,他很善良,在普信男遍地走的社会里,已经很少见这么有礼貌又谦虚的男人了,外表又很过关,部里的女孩都很喜欢他,也算是某一种程度上的万人迷了吧。 当然,杜楝也只是一笑而过,他在部里的首要任务,就是工作,在他看来,女孩子们多花些时间打磨自己,提升个人能力,好好工作最重要,而不是对着他一个中年男人犯花痴。 方榄榄悠闲地散步回家,她在心里哼着:我是一只可爱的小土狗,土土的,胖胖的,脏脏的。 杜楝在地铁安检处排队时一边用手摁着安检处的消毒液擦手一边若有所思,倒不是嫌弃方榄榄脏,这是过安检的必备程序而已。 月亮来得有些晚,太阳升得却很快。 “嗷呜……”方榄榄变回流浪狗的样子飞奔起来,她要迟到了,明明昨晚定好了闹钟的,结果还是扛不住睡意。着急的狂奔,还好走的是南门的小路,不然让人看见一只流浪狗狗脖子挂着帆布包狂奔也会觉得奇怪。 但是方榄榄忘记南门早上保安会看的比较严,她看着站岗的保安,才想起来。决定折返到边上一点变成人样再进去,结果是还没折返就一把被杜楝捞了起来,方榄榄在震惊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吐着舌头在杜楝的怀里喘气。 “杜部长,早上好啊。”保安冲着杜楝打招呼,杜楝点头回应。 “杜部长,您这是?”保安看了看杜楝抱着的流浪狗,有些疑惑,毕竟杜楝是部长,见他没有说话,就也不好再问,又老老实实站回他的岗。 等到杜楝快走到办公楼前的时候,方榄榄咬了杜楝一口,杜楝下意识松手,方榄榄跳了下来,飞快地绕过办公楼,瞬间跑的不见踪影。 杜楝看了看手上浅浅的牙印,嘴角上扬,心里想着:小狗崽子,力气到大。 方榄榄坐在办公桌前还心有余悸,怎么老是碰到杜部长,心里想着杜楝应该不会识破她是人变的狗吧。 这一整天在单位工作都是心不在焉的,连打印的文件都卡在打印机里出不来,提示音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过来,被同事提醒才叹了一口气拿出卡纸,丢了魂一般坐回工位。 到了下班的时候,方榄榄就躲在办公楼外花坛的灌木球后面,想着等杜楝走了,她才肯放心的出去。反正她没有带包,轻装从简。确实,有的时候她为了方便,不会带包上班,随便拿个纸袋装了文件就走,晚上也就不用带包回家了。 但是在偷听到路过的其他科同事们说今晚要开会的时候,方榄榄还是决定先撤,党组会议杜楝肯定会参加,那她就不用躲了。 等她开开心心地变回小土狗继续在街上流浪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开过来一辆车,车门打开,杜楝从车后座上下来,抓起方榄榄就扔到座位上,然后自己再坐回去,关好门,动作一气呵成。 方榄榄坐在后座上,睁着大大的狗狗眼,呆呆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杜楝非常难得的一次坐自己的领导专车回家,也许是他考虑到了流浪狗不好带进地铁的关系。总之方榄榄在杜楝家的客厅里到处跑,想出门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杜楝一边镇定地倒水喝,一边看着方榄榄在那里乱窜,场面尴尬又搞笑。 等到方榄榄跑累了,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喘着气,杜楝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捞起方榄榄往洗手间走去。 他脱了外套,将衬衫的袖子撸起到手肘处,修长的手臂看上去却很有力量,挺直的背脊,宽阔的肩膀,在高挑的身材下,还有收窄的腰部被合身的西裤衬着,方榄榄看着杜楝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懵,直到头上被糊了一大团泡沫,才明白过来杜楝是要给她洗澡。 方榄榄在浴缸里好几次想跑出去,却被杜楝摁在里面抹着犬用沐浴露,虽然被花洒喷头冲洗着像在按摩,还有部长大人的贴心服务,可是她毕竟是一只女孩子狗狗呀,而且部长的手怎么好像碰到了……,不行! “嗷呜!”方榄榄嗷嗷叫了起来,猛得一甩,溅了杜楝一身泡沫脏脏水,用力跳出浴缸,还没跑走,就被杜楝一把抓了回来。 方榄榄作势又要咬杜楝,刚张开嘴,只听见,“榄榄!”杜楝终于沉着声喊了一句。 这下方榄榄彻底懵圈了,听话地蹲坐在浴缸里被杜楝清洗干净。本能地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接着就是杜楝用干毛巾给她擦干净,再用恒温的吹风机给她吹干毛发。 脏脏的小土狗焕然一新,变成干干净净小家犬一只。 方榄榄跳下椅子,走到客厅里,杜楝却没有出来。方榄榄想走回去,却听见“啪”的一声,洗手间的门关了,杜楝在里面洗澡了,可不嘛,被她溅了一身的脏水,是要好好洗了。 其实这个时候,方榄榄完全可以变成人,从杜楝家离开了,但是她听到杜楝喊她名字的时候,她还是想留下来问问,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是一只小流浪狗。 她乖乖地趴在洗手间门口等着杜楝洗好出来。 当杜楝腰下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的时候,虽然方榄榄仍是小土狗的状态,可多少还是害羞了,低垂着狗狗眼,不敢看杜楝。 “我以为你走了。”杜楝淡淡地说着。 “呜……”方榄榄发出闷闷的声音,跟在杜楝后面。 “吃狗粮吗?”杜楝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拉开茶几的抽屉,拿出一包狗粮,拆开后倒在了茶几边的狗食盆里,而这个狗食盆一看就是新买的。 方榄榄蹲着坐在狗食盆前,歪着头看着杜楝,也不吃狗粮,其实她可以吃,小时候跟着狗狗们一起流浪,也会有好心的小姐姐喂一些狗粮,她也会吃。 当她是一只狗狗的时候,她就专心做一只狗狗,所以她变回人的时候,也还是那个方榄榄。 杜楝看着方榄榄,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地说着:“你吃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好吗?” 方榄榄听了杜楝的话,还是决定乖巧地低着头吃狗粮,却又不时抬起头看看杜楝。 “很多年前,我刚参加工作没多久,那天刚好是在外地出差,接到我爸的电话,说我妈没了……我,没有母亲了。”杜楝停顿了下,继续说道:“那个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没有哭,直到后半夜我从床上起来,出去跑步。跑到一个修车厂的门口时,我看见一个小女孩抱着南瓜和一群流浪狗在一起,然后那个小女孩也变成了流浪狗,然后跟着那群流浪狗走了,我左右看了看,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个福利院。” 方榄榄有些发懵。 杜楝说完,喝了口水,又继续说着:“我看着那群狗离去的背影,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孤独感,然后我终于哭了,不可抑制的大声哭了起来,那一刻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没有母亲了。” 杜楝没有说,那一天他哭到站不住,一开始还能扶着修车厂的墙,到后来只能坐在墙根下埋头痛哭。 方榄榄不再吃狗粮了,她把两只前爪搭在杜楝的腿上,她能明白,悲伤永远不会缺席,即便有所延迟,那也会是巨大的痛苦。 杜楝却很平静,那之后,他想到母亲还是会难过,但是不再哭了,他想,母亲也不会希望看到他哭的。 “方榄榄,其实如果那天不是你,我也依然会有同样的反应。可偏偏,刚好是你。” 杜楝看着方榄榄脸上没有表情,可是眼睛说明了一切。 方榄榄对上杜楝的眼睛,那一下她突然又变回了人,怔怔地看着杜楝,两只手还搭在杜楝的腿上,这是她作为人第一次和杜楝这么的近距离。她的耳朵红得发烫,站起来想走,才一转身,就被杜楝紧紧地抓着手腕,她大大的眼睛望了望杜楝,这一次她挣脱了,逃一般的离开了杜楝的家。 躺在床上的方榄榄虽然手上刷着手机,可她的心绪完全不在手机上的娱乐视频里,她满脑子都是杜楝的样子,以及杜楝说过的话。 不过这一次,她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杜楝找到她,难道是要和她在一起吗?如果说时隔这么多年以后她们竟然能在同一个单位工作,那是不是就证明这是老天安排的缘分呢? 如果是,方榄榄决定坦然接受……好吧,还需要点时间适应。 “榄榄,睡得好吗?”方榄榄照例在南门的小路上狂奔,快到时又被杜楝逮个正着。 “嗷呜!” 狗狗怒瞪,意思好像是你觉得呢! 杜楝笑眯眯地摸了摸方榄榄的头。 “嗷呜!” 狗狗张嘴咬住杜楝,意思很明确是放我下来! 杜楝笑着带方榄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还没等方榄榄变回人样,杜楝便从包里拿出一个项圈套在了方榄榄的脖子上,然后迅速扣好。 这个项圈是真皮质地,做工精细,浅浅的粉色,上面刻着杜楝名字拼音的罗马字母:dulian,下面还坠着一个小蝴蝶结。这样的项圈套在一只小狗狗身上特别可爱。当然,只是杜楝单方面这么认为。 方榄榄别扭地跑出杜楝的办公室,等进了安全通道,四下无人才敢变回人形。气的一把拿下了那个粉项圈,想扔掉,可是想想毕竟是领导给的,想在单位混下去就还是得好好放着,只好先把粉项圈塞进衣服里,到了办公室以后,才立刻锁进抽屉,总感觉有些羞耻。 看来她还没有适应她不再是只流浪狗了,而是部长的爱犬。 方榄榄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发呆,她想,下次还是不要从南门过了,还是会被抓啊,好烦。 这段时间他们依旧上演着这种部长抓小狗的戏码,但是渐渐的方榄榄不再躲了,有时候她会心安理得的被杜楝带回办公室。 方榄榄胖胖的,变成狗狗以后,摸起来特别舒服,像一个面包抱枕一样,杜楝很喜欢,方榄榄也喜欢这种被用心抚摸的感觉,毕竟狗狗有了主人都会很亲近,作为犬女她也一样,无时无刻不感受着杜楝对她的爱意。 不过她有时候也会困惑,杜楝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狗。 这天中午,她吃完以后慢慢散步到杜楝的办公室,然后熟练地变回狗狗,跳上杜楝办公室的沙发,窝在沙发靠枕边,想要好好的睡一觉放松一下,毕竟以前在单位里午休能平躺在沙发上可不太行,一般都坐在自己的工位休息。 杜楝看见方榄榄困困的样子,他伸手卸了自己的手表,脱了外套,朝方榄榄走过去,他靠坐在沙发上。他也需要休息一下了,顺便想想一会要怎么和这只小胖狗说说自己的计划,方榄榄感觉到杜楝坐过来,就努力往他边上挪了挪,靠得他近一些,互相贴着对方。 过了半个小时,等到方榄榄醒了,用鼻子蹭了蹭杜楝的腿,杜楝便睁开眼,然后一把搂过方榄榄在怀里,撸了几下,开始说自己的计划。 方榄榄听着听着就变回人形靠在杜楝的腿上,安安静静的。 原来杜楝需要一份视频证据,时隔一年的证据,一年前组织部长高山望被冤入狱,他的前妻为了救他而用自己从高山望的政敌丁昼那里换取了关键的物证和人证,虽然当时的残酷为了当事人不应再被提及,但是丁昼在私人别墅里的恶行却是被他自己全程录像的。本来只是供他自己取乐,却因为当时在场的不止有丁昼,还有其他几个关键人物,所以这个视频能够成为扳倒丁昼和其他大老虎的关键证据之一,但是这个视频目前在丁昼的私人电脑里。 而杜楝也是经过多方暗中调查才得知的,他和高山望不太熟,但他需要帮助他的上级消灭大老虎,在方榄榄的理解看来,应该是这样。 可这和方榄榄有什么关系呢,方榄榄也很纳闷,她不太知道高山望的事情,有些审判是不会公之于众的,很多事情更不会见报于新闻媒体,除了少数涉及的高层,连中层都不会知道,更何况是方榄榄这些底层小虾米。即使捕风捉影地听到一些,也不过是当做逸闻秘辛罢了,谁会当真呢,再者对高山望的公告也不过是免去其职务而已,一般人想不了那么多,最多是以为工作变动。 杜楝则说自己会想办法和丁昼会面,而方榄榄必须以宠物狗的方式待在杜楝的身边,伺机拿到那份视频证据,而拷贝用的芯片就放在方榄榄平时戴的项圈里,这个芯片是由最新的技术所研发,不仅可以解密私人电脑,还能拷贝资料,一般是情报机构会用的比较多,好在杜楝的部长身份,能帮他弄到这个东西。 “为什么不直接销毁视频呢?”方榄榄很疑惑,毕竟这个视频里的内容真的会让受害人想自杀吧。 “暂时还不能销毁,否则丁昼知道视频没了,就会引起他的警惕,近而转移更多证据。”杜楝也没有办法,他知道这份视频会让受害者痛苦,如果高山望再看到这个视频,估计会控制不住当场杀了丁昼。所以目前只能先拷贝视频,看看到底涉案的人还有谁,只有将罪恶之人绳之以法,才能让受害的人彻底摆脱痛苦的折磨。 “可你不是说,丁昼本人没有参与构陷高部长吗?”方榄榄的小脑袋一时有很多疑问。 “他是没有,以为可以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但是他既然能拿到证明清白的人证物证,那说明至少他和构陷的人一定有所联系,而那个视频,恐怕构陷的人就参与其中,并且他们还会牵涉别的案件。而且他本人也是公职,按照他的薪水,怎么买得起另外的私人大别墅,这也是问题。”杜楝耐心的给方榄榄做着分析。 “那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你?”方榄榄亲了亲杜楝,听话地靠在他的怀里。 “听我的安排就好。”杜楝圈着的她的手紧了紧,把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转眼就到了偷拷视频的日子,方榄榄能随意变成狗狗的样子真的是太方便做这种不好见光的事情。一个粉色的皮质项圈,套在土狗身上,即使不是赛级纯种犬也比原先看上去有档次的多,而且为了能让自己看上去更像宠物狗,她每天都补充维生素E和D,吃了好多蛋白质食物,就为了能让毛发更光亮些。还尽量多晒紫外线,天天户外跑步,整个人都黑了不少,虽然没怎么瘦,但是结实了起来。 趁着杜楝和丁昼的谈话,它一只狗狗乱跑没人会去管它,溜到丁昼放私人电脑的房间,好紧张,方榄榄心里想着,这是她头一次感觉自己的狗狗身份能派上大用场,好像在拍特工电影的感觉。 特工电影的特点便是特工主角,但是这个特工主角可不是方榄榄,她以为她成功的偷拷了视频,可还没变回狗就听到一个声音冷冰冰得在说:“方榄榄,你想干什么?” 方榄榄僵在那里,不敢动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僵硬的抬起头看见那个说话的人,那张好像哪里见过的脸。 眼前是一个高挑的美女,身高估计有175公分,和方榄榄差不多,但是却很瘦,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过于冰冷,估计是个十分冷漠的人。 至于看上去好像似曾相识,只要方榄榄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那应该是能很快辨认的出来,她就是当年方榄榄在福利院的室友,那个目睹方榄榄逃跑却没有出声反而躺回去继续睡觉的小姑娘,那个方榄榄最后轻轻告别的人——岑汉佳。 但方榄榄不知道的是,她以为自己逃走福利院根本不会在乎,然而岑汉佳却被福利院的老师带到小黑屋里关起来好多天,逼她说出方榄榄逃走的事情,岑汉佳就和哑巴一样,什么也没有说。 她没有出卖方榄榄,她觉得方榄榄虽然很奇怪喜欢看流浪狗,但是同样奇怪的她能够明白方榄榄,即便她们几乎不怎么交流,却好像莫名的在精神上能够共情对方。 后来岑汉佳出来以后,就更加沉默寡言了,和人交流的倾向基本为零。直到有一天来了一群穿着制服的人,他们是来挑孩子的,准确的说,是挑好苗子的,不说话的岑汉佳被挑走了。电影里总在来回炒冷饭的美女特工题材,如果真的可以对应真人的话,岑汉佳当之无愧。 “汉……佳?”方榄榄有些不太坚定地以询问的方式叫着岑汉佳的名字。 但是岑汉佳不仅没有回应,反而转过身去,方榄榄已经来不及多问为什么岑汉佳会出现在丁昼家里,以及为什么岑汉佳……愿意放她一马。 总之她变成狗飞奔到杜楝身边,提醒着杜楝视频已经拷到了,她烦躁的在杜楝身边打圈圈,提示着杜楝她很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直到坐在杜楝的车里,方榄榄仍旧惊魂未定,她完全听不到杜楝叫她的声音,她整个是出神的状态。接着她变回人的样子,平静地说着停车,把项圈丢给杜楝,他们暂时都没有发现项圈上的蝴蝶结不见了。毕竟杜楝的注意力全在方榄榄身上,而方榄榄则不管杜楝的追问,挣脱他的手,好像周围世界都静止一样,下了车只管自己朝前走,她不再理会杜楝,尽管杜楝的车跟了她一路直到她安全到家为止。 方榄榄请了好几天的假,她想知道她走后福利院发生了什么,她很想弄清楚岑汉佳为什么会在那里,但是她同样也很明白,有些事情是她没办法深究的,所以她才很难过,这是她决定成为一只欢脱的流浪狗以来,第一次这么抑郁。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次偷拷视频太冒险了,还好是岑汉佳,如果不是岑汉佳,换成别人,那她会怎么样?她不敢想这个结局,更不敢想杜楝让她来冒这个险,是真的信任她喜欢她,还是仅仅只是想利用她呢。 方榄榄几乎快把年假都用完了才决定回来上班。 而自从那次偷拷视频之后,方榄榄就有些刻意地躲着杜楝,休假期间手机关机,也不在自己的家里,连杜楝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正常上班以后,在单位碰到也不愿上前和杜楝说话,连他的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就好像在他的生命中不存在一样。 方榄榄这天下了班,还是一如既往的快速离开办公楼,出了南门,就变回流浪狗的样子,叼着她的背包飞快地往边上的小路奔跑,生怕碰见杜楝。 而杜楝像是知道一般,早就等在附近,见方榄榄出来就跟在后面,进了小路就沉声喊道:“方榄榄,你要是继续躲着我,明天我就在单位开大会的时候宣布你的真实身份。”他当然不会说,打死也不会出卖方榄榄,可是不这么说,方榄榄不会停下。 一听见杜楝喊话,方榄榄加速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她不是有意要躲着杜楝的,她也很喜欢他呀,只是她的自卑心和那团疑问在作祟。 看着方榄榄逐渐停下,杜楝也在往前走,直到两人相距五步左右,杜楝才又开口:“你转过来,我有话问你。” 方榄榄有些不情愿地转过身,杜楝的眼前是一只比以前还要脏脏的流浪土狗,毛发也没有了光泽,她叼着一个小布包一脸委屈的样子,连尾巴都耷拉下来,无精打采的。 “你先变回来,我有话要问你。”他又重复一遍,本以为方榄榄听到他的话会自动变回人样,结果是方榄榄蹲坐在地上,连嗷呜一声都没有。 “你这样怎么回答我的问题?”杜楝耐心的劝着。 却见方榄榄放下嘴里叼着的帆布包,直接俯卧在地上,把头埋在了爪子里,看样子是一点也不想和杜楝说话,打算装死糊弄过去了。 杜楝看到方榄榄这样,多少有些心疼,蹲下身,来回抚着方榄榄的头,说道:“榄榄,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段时间都不理我,看到我就当做自己没看到,你还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这样担心,还是你在测试我对你的关心程度?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不会打扰你,但我要亲口听你说。” 方榄榄慢慢地抬起头来,她一味地躲着杜楝,自以为是地逃避,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杜楝的心情,她闷闷地呜咽了一声,叼起帆布包,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变回人的样子,背对着杜楝,一边低着头慢慢地走着,一边说:“对不起。我…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只为了让我帮你拷视频才接近我,其实……你……并没有在喜欢我,对不对……” 原来方榄榄是在怀疑杜楝对她的好只是因为需要她的帮忙,其实在方榄榄的心里,为了正义的事情,哪怕不用对她好,她也会帮忙的,她只是想知道杜楝的真实想法。 而杜楝听明白了,他本来只是在后面慢慢地跟着,现在他直接大步的往前走过去,一把拉过方榄榄搂在怀里,他也不过多解释,只说道:“我喜欢你。” 方榄榄听了杜楝的话,对自己因自卑而产生的怀疑有些懊恼,一下子又变回了狗狗的样子有些羞愧得将头埋在杜楝的胸膛里,当杜楝发现怀里的女孩又变成了那只小流浪,他抱着她的手马上紧了紧,另一只手狠狠地拍了下狗屁屁,说道:“傻瓜,以后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了,记住没有?不要让我担心……” 听到方榄榄把头靠在杜楝肩膀上“嗷呜”了一声,杜楝满意地抱着方榄榄一路走回了家,他不允许方榄榄这么自卑,在感情里,他喜欢的女孩就是最好的,他认定了的人,要和他在一起变得更好,他们要携手并肩,为正义而战。 等杜楝走到楼下,隔壁买菜回来的张奶奶看着杜楝抱着狗狗一脸的笑容,就开口问道:“小杜啊,养的狗找回来啦?” “是啊,这次不会再弄丢了。”杜楝认真地回答着,笑容在夕照之下灿烂夺目。 “汪!” 14 排雷:书信形式,最近看了水木茂的妖怪大全有所启发,借用了里面狸猫的传说 琮: 收到你的信很高兴,信息化社会,你还愿意坚持和我用这种“古老”的方式传情,我要先和你说声谢谢。 没想到这第一封信是你先给我寄出的。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乡下采风,这个地方不挨家挨户投送信件,而是统一将信件放在神社的门口自己去取,我跟着导师一起过来的,导师说这个地方从来没收到过从国外来得信件,我当下有种隐隐的自豪感,难以言喻。 对了,你最近过得如何?其实这话我每天只要和你发信息就够了,但我想知道你收到一个十多天以后的问候会是什么感觉,你别气恼,这写信的感觉真是不一样,我觉得好像穿越到了我爸妈那个年代似的。 有好多话想说,就讲刚刚那个神社,本来我可以自己去的,导师说那附近有狸猫出没,怕伤人,便要和我同去,但你知道,如果我每周都收你的信件,总不好每次都让导师陪我同去。入乡随俗,麻烦别人总是不太好,下次我自己去,我想你的信件会有一种让狸猫都不敢接近的气质,和你的人一样,表面上看去总那么严肃。 琮,我的第一封回信就简短一点吧,就当是为我省点信纸,还好我们不在热恋期,不然我知道你要生气。爱你。 雪湖 叁月二十日 小雪: 贺雪湖!你也太没有诚意了,第一封回信这样短,那我们不如干脆发电子邮件吧,你也给我省点钱! 我真不该放你去国外读什么研究生,还要去那不知名的乡下采风,要不是那劳什子的乡下电子通讯信号不好,我都不想写信了。至于收信,就让你那个导师陪你去拿信吧,要是别人我也不放心,还有你说的那个狸猫,我上网查了查,好像就是貉,对,就是咱们的成语一丘之貉的貉。那东西不轻易伤人,但是小心点总归好些。 你问我最近怎样?我已经有想换工作的想法了,北德确实发展前景不错,但是最近,怎么说呢?你看过信便忘了吧,我前段时间在档案室翻找上次路桥建设的相关图纸,你猜怎么着?谷董事长居然也在档案室,他需要档案他可以让秘书给他拿,但是他居然自己在,而且好像是在和人打电话,说什么大坝的资料他已经让人销毁了,现在档案室里不可能有资料了。好像还和电话那头的人吵了起来,最后摔门出去了,还好他没有发现我。 北德二十多年前确实参与过一个大坝的建设,好像叫西和大坝,是西和省的项目,我听前辈说过,那也是北德接的唯一一个大坝的项目,听说出了事故,死了两个工程师,后来北德就再也没接过大坝的项目了,但北德也是自那以后快速从公司发展成集团的。 我想和你说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背着谷董藏了那批文件,那个大坝建设的档案资料没有销毁,我昨天还看到过,但是堆放在别的老文件里面,我现在有点害怕。 雪湖,你别怪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那么小,对这种大集团来说,我太没有存在感,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我还想等你回来,早点结婚。 别怪我的信回的不及时,这事也是我想了好几天才决定告诉你。至于这封信,你看完就烧了吧。 南琮 四月五日 琮: 一切都好!收到你的信,我劝你不要想太多了,既然没有存在感,那天大的事都到不了你头上,更何况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真有什么问题,也和你无关。 对了,你信的末尾说要和我结婚,这算是你的求婚了吗?我可不同意,太随意了。不过没想到你也有胆小的那一面,和你严肃的外表好反差萌,我又认识了你的另一面!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个地方听说古时候是狸猫国,我和导师前两天在稻田附近的老房子边上看到一堆奇怪的草垛,在里发现了狸猫的石雕,背面还有古文,这可是重大发现,因为这有可能佐证狸猫国的存在。 你知道吗?导师看到石雕以后兴奋的一晚上没睡,拉着我讲了好久狸猫的故事。还说如果人被狸猫附身的话,就会增大饭量,最后肚子胀的很大,人却虚弱而死。没想到狸猫样子虽然可爱,但却很危险。我就和导师开玩笑说怪不得上次他要陪我去神社拿信,结果导师说如果人不把狸猫从住处赶走,狸猫是不会附人身的。 这事给了我启发,也许这里古时候真的是狸猫国,但是人把狸猫从自己的家园赶走了,就如欧洲人在美洲驱赶屠杀印第安人一般,搞不好真的会有狸猫附身呢?那样我也没办法同情,不过这里是乡下,人本来就少,或许都是道听途说也未可知。 回复的有些匆忙,今晚导师说要带我们夜探狸猫之森,还有几个村民向导和此次一起采风的同学。勿担心,照顾好自己。 雪湖 四月十八日 小雪: 最近好吗?收到你的回信我宽心了不少,但是你让我不要担心怎么可能呢?我现在急着想知道你那晚去狸猫之森到底怎么样了,我违背了对你的承诺,直接发了信息给你,可是你不回我,我只好继续写信问你,希望能早日收到你的回信。 小雪,我听了我爸妈的建议,他们说的对。将来咱们结婚要用钱的地方多着,我擅作主张开了一个银行账号,里面先存了一笔钱,但我保证,这笔钱结婚以后,只有你可以支配使用。就当是我为你和我们未来的小家存的小基金,目前我将每个月工资的一半都放了进去。还有,就算婚后,这个账户的钱也是由我来存,我要让我的小仙女衣食无忧,你开心吗? 我想你读到这里应该也能猜出来,我确实对留在北德也没有什么信心了,所以也想借这个机会,顺着爸妈的意,为咱们多存点钱,但目前我还是决定听你话,先留在北德,干一天算一天吧。 还有一件事不吐不快,我那天在洗手间听见其他科的同事在说八卦,好像是讲咱们谷董和他妈妈的关系有点不大对劲,你知道吗,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北德处处都透着古怪。 我想试着投简历去别家,结果听说业务处的小王就是骑驴找马被人事知道直接给开了。听说北德的人事和本省其他公司搞了个人事联盟,要是有谁想跳槽立马就能被发现。 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要是我去外省找工作,以后把咱家安在外省行吗?我现在觉得除了投外省公司的简历,也没其他办法了。你知道,我目前也没可能裸辞。 雪儿,你收到信就先给我回个短讯吧,我想知道你是否安全! 南琮 五月一日 琮: 我很好,你最近过得还可以吗?想知道你的近况。 以及走之前我就强调很多遍了,我们之间就以信件联络,若没什么大问题,就不要再发短信了。说实话,你在信里描述的那天给我发信息我未回,是因为我根本没收到你的信息。 你知道的,这个地方本来通讯信号就弱,我进了狸猫之森以后就没办法接收到外面的信息了,不止我,包括导师和其他同学的设备也都如此。但这趟探秘不是没有收获的,在森林探险的路上,当地村民还给我讲了他小时候的一个奇遇,我转述给你。 他说起初也只是听家中老人讲起过祖辈是武士,家里的地板下有时会传来动静,趁晚上的时候掀开看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总能每隔一段时间就听到响动,后来家中的小孩子说能看到好多狸猫,可是大人都看不到。我听到这里就感觉像是宫崎骏的动画《龙猫》中那样,只有纯洁的孩子才能看到龙猫。 接着他又说他小的时候,有次一个人追着家里的狗跑到狸猫之森里,那是个夏天的傍晚,但夕阳没有落山,红彤彤的照得稻田发亮。可是进了森林一下就摸黑了,好像树的间隙都不透光了。他本想回头的,可是害怕狗追丢了回去要被大人骂,就继续往前走,结果发现一团亮光,是萤火虫。他继续跟着那团亮光,没多久就发现有一群狸猫围在那里,正在举办狸猫婚礼,明明都是狸猫,却穿着人类的衣服。那群狸猫看到他没有逃散,反而邀请他参加婚礼,他还吃了狸猫们准备的果子,用他的话说就是很好吃的意思。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总之早上醒来时,发现床边有几个果子,这是外面没有的,就是狸猫的果子,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但是和大人提起,大人也只会让小孩子快去玩吧,别打扰他们做事。只有给他讲过武士家狸猫故事的老人才会笑着摸着他的头说,孩子要交好运了呢! 南琮,这个故事我分享给你,我希望你也能感受到狸猫带来的好运,不要再去想北德的事情了。如果你决定了要走,那我也完全尊重你的意愿,万事还是以自己开心为主。 最后,谢谢你为我们未来的小家做的努力。 雪湖 五月十五 小雪: 你的采风何时才能结束呢?我很想你,你传递的狸猫好运我已收到,但是我想我可能没有办法脱身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肯定是和那批大坝的资料有关系。谷董事长亲自请我去他家吃了晚饭,他也毫不避讳,在饭桌上摸着他妈的胸部,真的是他妈的胸部,还有……下面,我整个人都木了,我都不知道这餐饭我怎么吃完的。他问我有没有见过那批资料,我说我没有,他笑着说好,但我能感觉到他根本不相信。是啊,我确实见过,我让你烧的那封信你烧了吗? 我现在知道了谷董的秘密,他和他妈妈的关系,他们在乱伦!我忘了告诉你,谷董四十多了,我没猜错的话,他母亲应该是六十多,也许是有钱人保养的好吧,他妈妈看上去也是四十多,我就跟你说北德集团透着古怪,上梁不正下梁歪,从上到下都有鬼! 北德北德,就是背德,这全都是他妈的诅咒!! 小雪,我想你回来了,又不希望你回来,一切多保重吧!那封信,哦对了,包括这封,都烧了吧,烧了吧! 南琮 七月叁日 琮: 你到底怎么样了???我发你的短信你都没有回!为什么这么迟才回我的信?北德的事情解决了吗?你报警了吗?二十年前的事怎么可能扯到你身上呢?就算你知道他们乱伦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把乱伦之事扣在你头上?辞职吧!远离是非之地准没错! 我们的采风也许快结束了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团队里的几个同学就好像得了暴食症,其中一个同学本来就是身材焦虑,我一开始只以为她暴食症复发,后来扩散到好几个同学,我担心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现在采风基地里,除了我和导师,只剩下最后两位男同学了。 送他们回城里医院的车也没回来,最近晚上总能听到狸猫的叫声。村里的村民看我们的眼神好像也和从前不一样了。昨天晚上导师单独跟村民进了狸猫之森,出来以后只说没什么收获,可我看他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又说不上来。导师还说让我明晚和他再进一次狸猫之森,我想明晚之后就和导师提出想提前结束采风了。 还有件事要和你说明,之前我一直有胃病你知道的,也许是在山里一直养着的缘故,现下不止恢复了,连胃口都变好了,团队里的男同学都说我吃的饭比男人还多,我让他们说的都不好意思了。要是我回国以后胖了,你可别反悔说不娶我! 希望你在收到信之前就回我的信息,给我打网络电话也行,虽然信号真的很不好,但多打几次,也许会通的。 祝一切平安! 雪湖 七月十一日 “嘟……嘟……” “喂,您好!北方德珂集团。” “喂,您好啊,那个我儿子是不是在你们单位上班啊,最近他都没给我们打电话,我们根本联系不到他啊,问了他朋友也说没见过他。” “您好,请问您儿子的姓名是?” “南琮,南方的南,王字旁写个宗的琮。” “好的,您稍等” “您好,我们查询过了,我们集团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员工呢。” “不可能啊,北德呀,你们是北德吧?我儿子说了他就在这个单位上班的。” “是这样的,这位女士,您看您要不再联系下您儿子呢?我们这边确实没有您要找的这个人呢。” “……” “喂,您好,是魏洁女士吗?” “您好,您是?” “您好,我们是北方省北市公安局的,是这样的,您儿子是叫南琮是吧?他有个……” “什么?你们是公安局的?我儿子,我儿子他怎么了??” “呃,您别着急,我们是想确认下,您儿子是不是有个女朋友,叫贺雪湖?” “小雪啊,她是我儿子女朋友,她怎么啦?” “咳……是这样的,这个贺雪湖在国外留学,我们接到大使馆的电话,说这个贺雪湖腹部胀裂而死,使馆工作人员在她的遗物里面发现很多和您儿子来往的信件,然后要联系我们移送下尸体和遗物。目前呢,我们也联系不上贺雪湖的家人,所以就想来问问您,看看有没有什么和她家人的联系方式,要是方便的话,可否让您儿子接下电话?” “喂?您还在听吗?喂?您好?”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15 (woo18.vip) 排雷:女主性格冷淡,先婚后爱 “诶,这个就是下面处室这批刚来的新人?”熊秘书问着旁边也在看宣传窗的同事。 “对啊,这次外事活动,宣传处的人拍的照片,这个女的真漂亮,没想到我们还有这么好看的新人哈哈。”同事小严看着照片上的人说 “你我都别想了,早知道再等两年,婚结那么早干嘛。”同事小徐打趣地说。 “你们可以离啊,赶紧放你们老婆一马。”熊秘书说完,大家哈哈大笑,同事小徐还不忘捶了他一拳。 “笑什么那么开心。”曲骏东走过来随口一说。 “行长,我们在看这次外事活动拍的照片。”熊秘书回答曲骏东 曲骏东顺着大家的眼神看去,也注意到了照片里的那个女孩。确实很好看,编好的长发像是临时才绾上去的,鬓角处有几缕发丝因过短而自然的掉在外面,高高的鼻梁,大而水润的眼睛,本不合身的深色夹克套在女孩身上,此时反而有一种独一无二的美感。 上周六上午 “姜处,我到了。”岑汉佳急匆匆的跑到办公室。她的长发垂下,脸上带着精致的妆,身上穿着露肩裙,在国高行办公室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国高行是国家高级银行,国家唯一的中央银行,隶属于国务院。 “诶你来啦,好好好,快点把东西拿上,诶等等,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不行啊。”姜处长也很着急,他像个无头苍蝇乱转,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件小号的干部夹克,递给岑汉佳。 “赶紧穿上,我们马上过去。”姜处长也没办法,外事活动需要翻译,其中一个翻译早上因为临时出了状况赶不过来,处里只有岑汉佳同时会说多国语言,还有翻译证,处长便一个电话把她喊来了。 这天的活动举办的非常顺利,尤其是岑汉佳这个临时翻译的表现相比专业的翻译官并没有逊色多少,外语能力让与会嘉宾们都留下很好的印象,但是不会有人知道,怎么这么凑巧原来的翻译就临时出了状况,像是为了让岑汉佳亮相一般。 所以岑汉佳的活动照片也顺利地贴在了宣传窗里,而这里曲骏东一定会经过,必然也会看到。 当然,曲骏东也没有在宣传窗前过多停留,只吩咐了熊秘书去拿他的文件就先回办公室了,他要过一会才去吃午饭,而小严和小徐回自己处拿了饭卡就去食堂了。 “汉佳呀,大美女,有没有空,陪姐走一段。”是隔壁处的陶姐,看到岑汉佳从食堂出来,亲切地过来打招呼,还很自然的挽起了岑汉佳。 “好。”岑汉佳笑着回答,其实她是个性情淡漠的人,但是她知道陶姐的来意,为了达成她自己的目的,她可以微笑。 “汉佳,今年有叁十了吧?别怪姐说话不好听啊,这女人啊,她就是鲜花,得在水里养着,这样啊才最好看,这离了水的花啊,再美,很快也就败了。你啊,姐是心疼你,该找个对象啦,老大不小了,这男人啊就是花的营养,你这么美,也得找个人照顾你不是?”陶姐笑眯眯的说着 “那姐帮我介绍个对象吧。”岑汉佳当然知道陶姐想帮她找对象,而且这个对象一定是曲骏东,所以她也不推辞,顺水推舟应承着陶姐的“好意”。 “诶,这就对了嘛,汉佳你不止人长得漂亮,这脑子啊也聪明。你等着啊,姐这就给你张罗,保证给你挑个最好的!”陶姐开心的不得了,她还以为是她的建议起到了作用。 “好,谢谢姐。”岑汉佳谢过陶姐,借口自己还有个电话,就先离开了。 曲骏东丧偶很多年了,一直单身,身边想给他做媒的人太多了,都指望着能让曲骏东欠自己一个人情,更何况行长媒人的身份说出去多有面儿,只不过曲骏东一直以事业为重且思念亡妻为借口全都谢绝了。 陶姐的老公正在升迁的关卡,这一关要是过不去,以后再想提拔就难了,而这件事非得曲骏东点头不可,陶姐就动了想帮曲骏东做媒的心思,要搁在以前,她也懒得帮,给领导做媒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让领导欠人情哪有这么容易的,只不过现在为了老公的事业,又正好有个现成的美女,她才感觉时机到了。 谁知道陶姐用了什么办法让曲骏东答应相亲,反正岑汉佳也不会在乎,这场相亲就在曲骏东的家里。 岑汉佳看着曲骏东的复式小楼,没有什么感觉,在她眼里这些所谓的大领导都是一样的道貌岸然,而她,不过是想要活下去,过完这一生就好了。在她看来,人世间的一切不过都是历劫,如果不想下一世继续重复苦难,就只能好好的把这一世过完,而不是中途自杀,所以即便再难,她也要坚持下去。 曲骏东从卧室出来,看见岑汉佳已经在客厅里了,笑着询问道:“你好。等很久了吗?” “没有。岑汉佳答道,接着又说:“曲行长好。” “喝点什么?茶吗?喜欢什么茶?”曲骏东看到岑汉佳很高兴,那张照片让他印象深刻。 “您喜欢喝什么茶?”岑汉佳本来就是带着目的而来,她不想废话。 曲骏东对于岑汉佳的直接切入主体没有感到措手不及,反而面色不改,笑了下回应道:“高山银针。” 岑汉佳放下包,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曲骏东的身边,眼神婉转地看着他,说道:“那就这个。” 曲骏东又笑着从岑汉佳边上走过去,打开柜子,准备取点茶叶泡茶。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子的气质与众不同,冷漠疏离,配上这张脸,美的直沁肺腑,而且还没有一丝傲气,仿佛从遥远的星空而来。 岑汉佳看着曲骏东没有回应她直接的眼神,而是去泡茶,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没那么好拿下了,得花点功夫,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 曲骏东将泡好的茶放在岑汉佳面前,转身想走到岑汉佳的对面坐下,却听见岑汉佳说:“坐我边上吧。” 看着岑汉佳面无表情,曲骏东也猜不到她的想法。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但岑汉佳的话总是十分简短而主动,反倒衬着曲骏东话题很多一样。原来以为这个相亲只是个开始,快结束的时候,岑汉佳看着曲骏东,只听见她用最平静的口吻,问着最核心的问题:“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曲骏东觉得岑汉佳很有趣,但他不能老将主动权交在岑汉佳的手上,所以他直接问:“你想什么时候?”他对着岑汉佳真是全程面带笑容,他太喜欢这个女孩了,莫名的有一种大人看小孩胡闹的感觉。 “我不排斥和你在一起,反正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先领证吧,就今天。”岑汉佳直截了当的说。 “好。”曲骏东也不扭捏,坦白的说,岑汉佳的外表是他喜欢的,刚好这个直来直去的性格也很对他的胃口,既然岑汉佳本人也有结婚的意愿,那么他更没必要推辞。 领完证以后,岑汉佳没有跟曲骏东回家,而是先道了别,说自己还有事,等明天周日再搬。 岑汉佳回到自己的家中,用特有的联络方式告知丁昼她已经完成了第一步,接近目标。岑汉佳是特情局现役的甲级审计员,审计员其实是特情局内部特工的一种,表面上做审计工作,实际上是高级特工。 丁昼是特情局的局长,特情局独立于安全部,不受安全部的领导,所以丁昼渐渐的一家独大,开始涉贪涉腐。他的私人生活也极为奢靡混乱,若不是上面有保护伞和特情工作的特殊性,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办法处理。 岑汉佳本来是特情局从福利院挑来的小苗子,作为从小培养的特工之一,但是丁昼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开始搞所谓的亲自教导,以工作为名,行淫乱之实,岑汉佳十几岁时就被丁昼奸污,而被迫成了他的性奴,所以岑汉佳要一边接受者特工训练,一边给丁昼提供性服务。 这一次,他提前让医生给岑汉佳做了处女膜修补手术,让她潜伏在国高行行长曲骏东的身边做一条“美女蛇”。所以岑汉佳的身份和简历都是特情局已经另外做好的,除特情局部分领导和雇员外,国高行里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而岑汉佳充当临时翻译的那天,刚好就在丁昼那里,所以她带着精致的妆容,打扮的早有准备,别人问起,她只说之前和朋友在逛街。当然,如果那一天没有按照丁昼的计划进行,而是找了别的翻译,那岑汉佳那天就要继续在丁昼那里被性虐调教,虽然阴道不能用了,但虐肛也是逃不了的,总之丁昼是不会让岑汉佳好过的,对丁昼来说,岑汉佳就是一个美艳的玩物,只要丁昼还活着,他就是岑汉佳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 至于他为什么会选岑汉佳埋伏在曲骏东的身边,那是因为尽管丁昼早已腐化堕落,但是他的职业嗅觉还是很灵敏的,他的眼光让他深知,没有岑汉佳的美貌搞不定的男人,只要岑汉佳听话,曲骏东迟早会成为他丁昼的爪牙之一,更何况要不是曲骏东这种难搞的大人物,他也不至于割爱将岑汉佳派出去。 但此时的岑汉佳并不知道她和曲骏东的未来会如何,她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死路徘徊,却没想到老天还是给她开了一扇生门。 岑汉佳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她要把一些经常用的东西带去曲骏东家里,以后她要和曲骏东一起生活了。 拿出首饰盒,打开,却看见躺在里面的蝴蝶结,她放了来丁昼家窃密的故友,还藏起了她遗落的那枚蝴蝶结,她本能的希望故友所窃之密将来能够成为扳倒丁昼的关键一环。也许岑汉佳自己也没有认识到,她潜意识里希望自己能够摆脱丁昼的魔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服自己习惯,毕竟,鼓起勇气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周日一大早曲骏东的车就等在楼下了,他说什么也不让岑汉佳自己走下去,非要坚持所谓的一点仪式,尽管是最简易版的。他昨晚在与岑汉佳分别以后,就去商场的高奢牌买了件红礼裙,时间太短也没办法定制了,他直觉岑汉佳皮肤白穿正红色好看,尺寸则是他目测的。 而现在他让岑汉佳换好礼服以后,光着脚坐在床上等他,他为她穿好也是昨晚他亲自挑的高跟鞋,一路抱着她从家里到了车上,他看着岑汉佳,眼里是爱,也是责任。 不过尽管岑汉佳很配合曲骏东,但是脸上也没什么笑意,她只是安静的看着曲骏东。曲骏东只当是岑汉佳本来就性情冷淡,觉得不打紧,其实岑汉佳的心早就为曲骏东的贴心行为掀起一阵涟漪,只是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罢了。男人认真和有心起来,确实会让女人深受感动,尤其是在感情上一直缺失的岑汉佳,但问题是,曲骏东的这份有心能坚持多久? 如果他知道眼前是条“美女蛇”,他是愿意做许仙,还是执意做法海,或者,只做岑汉佳的有心人? 等岑汉佳到了曲骏东的家里,她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却没有进卧室,只是告诉曲骏东她需要一间自己的房间,听着是商量的语气,实则就是非常肯定的要求。 曲骏东并不急着问为什么,如果这个时候岑汉佳愿意和他同房,他才觉得岑汉佳目的性太明显了,否则只相了一次亲就领证了,领了证就急着上床,那肯定有问题。所以他完全可以给够岑汉佳时间,等他们的感情火候到了,那亲密关系自然就水到渠成。 他本来想将那间朝南且自带卫浴的大房间给岑汉佳,他感觉岑汉佳会喜欢,但是出于尊重岑汉佳的个人意愿,他决定还是让岑汉佳自己选择她喜欢的房间。虽然岑汉佳看起来是个性很强的人,但即便岑汉佳无所谓,他也依然会尊重并重视她的看法。 从结婚开始,他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去岑汉佳的房间看看她,顺便和她聊聊这一天下来的工作生活,希望可以更快的熟悉和了解彼此。周末有空的话会尽量安排出去郊游或者是在家里一起读书画画,偶尔下下厨。 “佳儿,起来了?”曲骏东看着岑汉佳午睡刚起,就来到他的书房,还是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岑汉佳迷蒙地看了眼曲骏东,看着他手上拿着的毛笔,笔尖的墨掉在宣纸上,说道:“你在练字吗?” 看来是还没清醒,曲骏东放下笔,向岑汉佳招手示意她过来,等岑汉佳走到他边上时,他便把她拉倒桌前,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让她的背靠在他的怀里,长长的头发倾泻而下。 “我教你画竹吧。”曲骏东温柔地说着,又亲了亲岑汉佳侧脸。 “嗯。” 曲骏东国画画得很好,尤其擅长山水,但他更喜欢教岑汉佳画静物,他喜欢握着她的手教她描画,感觉传递的不止是笔力,更是心意。他看着她专注地画竹,眼神中都是温情。 岑汉佳画画的时候,也会想起她和曲骏东一起做蛋糕的情景,曲骏东会把奶油抹在她的脸上,或者明明可以做好,却硬是乱做,只想逗她微笑。 然而岑汉佳却一直心事重重,她即便笑,也是隐含着勉强,毕竟丁昼在不断地催促她尽快完成任务,一定要把曲骏东拉下马,而这段时间和曲骏东相处,曲骏东给的柔情,让她有些不情愿再作恶。 直到前两天接了丁昼的电话,言语之间都是恐吓,身为局长的丁昼一改往日在人前的风度,像一个混黑社会的地痞流氓一样用肮脏的话语侮辱着岑汉佳,她才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 “臭婊子,老子培养你是为了让你谈情说爱的?” “你要不要让你的亲亲老公看看你被老子操的照片?还是让他听听你的淫叫声有多浪?” “烂货你是不是在那狗屁银行审计做久了,忘了自己他妈的是谁了?你就是扒掉十层皮,也是个洗不干净的骚货。” “你说你的好老公要是知道你之前被老子干的肚子里都是老子的精液他会是什么反应?” “………………” 岑汉佳只能听着丁昼对她的辱骂而无能为力,她逃不出这个牢笼,就算她喜欢上曲骏东又如何,曲骏东如果像丁昼说的那样,知道她不堪的过去,还会像现在这样宠爱她吗? 此时的岑汉佳感觉自己不再是特情局的审计员,而是他丁昼一人的走狗了,虽然实际上早就是了,但她仍然不愿承认,好像褪去这一层遮羞布,她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没有办法,她不能无视结婚这几个月来,曲骏东对她的用心,她不是痴傻的人,她能感受的到。而这些心与爱,都是她从前从未得到过的,所以她才抑制不住的贪恋起来。 但如果她注定要面对失去,那还是让暴风雨来的早一点吧,既然她是丁昼的狗,那就老老实实的做条狗,不要想着命运会有奇迹般的眷顾,她只能这般开导自己。 这一天,岑汉佳洗完澡出来,便坐在房间的梳妆镜前,仔仔细细化了一个清新淡雅的妆容,脸上的腮红涂得浅浅的,与气质结合的恰到好处。然后她打开衣柜,换上了精致的内衣和睡裙,最后用卷发棒卷了个合适的发型,难得的对着镜子笑了笑,好像在说准备好了,但其实她自己也能看得出来,她的笑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今晚,曲骏东还是照例来到岑汉佳的房间,看着今天坐在床上看书的她,总觉得和往日有什么不同,但她依旧面无表情,还是那么安静。 “看多少了?”曲骏东柔声问道。 “还差最后一章。”岑汉佳没有抬头,她知道她不需要过多的表情和暗示,只要她想,曲骏东一定会按照她的步调进行着她想要的结果。 曲骏东看着岑汉佳没有再继续回答她,而是自顾自地看书,他也没打扰,看着岑汉佳的样子,从脸开始往下,打量着她的全身,温柔的眼神里全是爱意。 即使已经娶进门做了妻子,却始终没有真正拥有她,但曲骏东可以说服自己不着急,虽然他仍是有需求的。 他的需求就是他想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发生关系,对他来说已经不止是喜欢了,说爱也可以,他出于爱,可以尊重岑汉佳,所以他能等,等到岑汉佳主动愿意和他发生关系,毕竟他们也只是相亲过一次就领证了,凡事需要过程,他理解的,但是多少还是希望岑汉佳也能回应着点他的爱意。 “啪。”是书本合上的声音,看来岑汉佳已经看完书了,她将书本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曲骏东,没有说话,而是主动移到了曲骏东的身边,挽着他的左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曲骏东看着岑汉佳,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光滑的肌肤,眼底的欲望不言自明,他现在就想得到她。 岑汉佳没有抗拒曲骏东抱着她进了他的卧室,一边吻着她,一边动手脱下了她的睡裙,里面是白色蕾丝乳罩,肩带是花边的,精致的乳罩包裹着岑汉佳脂凝玉露般的乳房。曲骏东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扑上来压倒岑汉佳,用力拉下乳罩,直接将吻落在岑汉佳雪白的嫩乳上。 曲骏东的呼吸有点急促,他有些粗暴的揉着岑汉佳的乳房。而岑汉佳则望着天花板,平躺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至少她的过去让她没办法有什么剧烈反应,但是看得出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尽管这些丁昼都做过了,但于她和曲骏东却是头一次。 随后她便伸手抚了抚曲骏东的头,手又滑到他厚实的背脊,她希望自己看上去很配合。被高大的曲骏东压在身下,即使她如模特般高挑的身材也显得娇小起来。曲骏东将手撑在床上看了看岑汉佳,什么话也没说,就开始脱衣服,那硕大的阴茎看上去已经胀得很难受了。 曲骏东紧接着脱了岑汉佳的乳罩扔在地上,现在岑汉佳只有一条和乳罩成套的小内裤还穿在身上,曲骏东看着躺在他身下的岑汉佳,隆起的乳房上粉嫩的乳晕衬着玲珑的乳头,因为紧张而起伏的有些急促,他第一次看见不够镇定的岑汉佳,觉得即便是银河散落而下,也不过如此了。 他直接闭眼舌吻着岑汉佳,所以他看不到她的皱眉,只感觉到了她有在回应,手放在岑汉佳的细腰上,好像没有摸够,又游进大腿根部,最终还是到了叁角区,隔着内裤抚摸着她的阴蒂。 听着岑汉佳的呻吟声,曲骏东还是没有忍住,难以自控地扯掉岑汉佳的内裤,白色的蕾丝禁不起这样的拉扯,变成没用的破布被丢在一边,曲骏东看着岑汉佳的阴阜,娇嫩的阴唇被浓密的耻毛覆盖着,像是在安静的等待曲骏东的到来。 他多少还是控制着一点自己最后的意识,没有蛮横的强上,而是温柔地分开岑汉佳的双腿,用嘴湿润她的小穴,吮吸舔舐着岑汉佳的阴蒂,直到岑汉佳获得高潮以后,才决定进入。 他看着因为高潮而面色潮红的岑汉佳,她的身体还在忍不住颤抖,趁着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去,他提起阴茎就顶入岑汉佳的小穴,让岑汉佳先高潮也是为了缓解要被插入的疼痛。 “啊——”岑汉佳还是忍不住叫了出声,第二次破处多少还是有些疼的,她紧紧抱着曲骏东,眼角还是渗出泪水。 曲骏东不敢乱动,只能慢慢地深入浅出,一边不停的亲吻和抚摸着岑汉佳,希望她能放松下来。 “佳儿,别怕,一会就好了,乖,疼就告诉我。”曲骏东耐心地安慰着,他一边拭去岑汉佳的眼泪,一边深情地看着她。他太在乎岑汉佳的感受了,生怕弄疼了自己的妻子,尽管下身的动作没停,但是很缓慢。 是的,现在她岑汉佳可以算是曲骏东真正的妻子了,对于结婚以来一直没有和岑汉佳同房的曲骏东来说,总觉得是和喜欢的人在外面分房合租一样,即使是夫妻也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最亲密的拥有了彼此。 曲骏东的快速抽插让岑汉佳毫无抗拒的能力,她浑圆饱满的双乳在下身阴茎的抽送下富有弹性的晃动着,嘴里忍不住继续呻吟起来。 而曲骏东则难以控制的开始起了猛烈的冲刺,并俯下身同时吮吸着岑汉佳的乳头,双重的刺激让冷若冰山的美人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情欲,这时阴道传来一阵阵的酥麻感,岑汉佳控制不住的向上躬起腰身,她难以免疫这种熟悉的感觉。 岑汉佳看着曲骏东在她身上继续驰骋的样子,那种奇怪的依恋感增强了,而曲骏东则在最后的冲刺里获得高潮,将精液全数射在了岑汉佳的小穴里,当他缓缓抽出插入的阴茎时,白浊的精液混着一点血丝也从穴口流了出来。 曲骏东躺在岑汉佳的边上,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岑汉佳却起身含住了他的阴茎,好像是在舔干净上面的精液,又或者是她还没有尽兴?但是看上去似乎动作熟稔。 看着岑汉佳一边舔舐阴茎和睾丸,一边望向他的眼神,曲骏东感觉到他似乎读出了那双眼睛想要表达的话语,也有可能他看到的其实是岑汉佳作为女人,身体里潜藏着的受虐属性。 确实,岑汉佳不会知道,当初丁昼选她,不仅仅是因为她瑰丽的外表,也是因为丁昼早就看出了她骨子里的那股奴性,那种与冷漠外表完全无法相联系的受虐倾向,当然丁昼也是利用着这一点,才在岑汉佳小的时候就开始疯狂折磨她。 当曲骏东试着让岑汉佳深喉他的阴茎时,他就更加肯定岑汉佳隐藏的奴性,但此刻的他没有多少快感,反而觉得心疼。当然在他的阴茎在深喉中生理般的再度勃起时,却见岑汉佳不再用嘴含住,而是用自己的穴口对准曲骏东的硬挺的阴茎用力坐了下去,似是全然没有了破处的疼痛,前后的摩擦让岑汉佳的阴蒂得到了充分的爱抚,曲骏东的双手则紧紧握住岑汉佳娇嫩敏感的乳房,使得岑汉佳陶醉地呻吟起来。 终于岑汉佳承受不住这种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快感,直接冲向了阴蒂高潮,这种高潮刺激着岑汉佳不自觉地夹紧自己的臀瓣,曲骏东的手则扶在岑汉佳纤细的腰身上狠狠的往上一顶,竟然微微地顶开了一点点宫颈口,伴随着岑汉佳欲望与疼痛结合的尖叫声,再次将精液射入,沾满了整个宫口。 岑汉佳终于体力不支地伏在曲骏东的身上,她不停的娇喘着,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一场性爱下来,她对曲骏东的感觉已经发生了变化,她感到对曲骏东深深的依恋,而且这感觉有一种刻入骨髓般的强烈,也是她自己之前都没有意识到的,大概在她很深很深的潜意识里,已经爱上了曲骏东。 但是这场性爱并没有如预想般结束,这时曲骏东贴着岑汉佳继续和她舌吻起来,接着又将手伸进岑汉佳的两腿之间,慢慢地又拨开被耻毛覆盖着的柔软的阴唇,大拇指来回地揉着岑汉佳的阴蒂,食指和中指则插入小穴口里开始继续抽送起来。 岑汉佳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刺激,她听到了穴口里分泌出的大量淫液因为抽送而发出水渍声,一种剧烈的快感席卷而来,她再也无法承受而绷直身体,大声的娇吟起来,并且开始哭泣,因为她……失禁了,在曲骏东的面前失禁了。伴随着极为强烈的阴蒂高潮,她的尿液喷射而出,这一次,她整个人软在曲骏东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早上醒来,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她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曲骏东已经清理好了床单,也帮她擦拭干净。 只见曲骏东拿一杯温水进来,放在床头柜的边上,看着岑汉佳说道:“佳儿,醒了?今天不上班,我给你请了假了。” 见岑汉佳还没反应过来,他又继续说道:“佳儿,来,起来,先把这杯水喝了。不要躺太久了,越躺越累。” 岑汉佳慢慢坐起身,接过那杯水,喝了几口,就对着曲骏东说道:“文件我交出去了。”她知道反正迟早要说,现在她已经把自己给了曲骏东,那也没必要在藏着掖着了。 “什么文件?”曲骏东很平静的问着,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不用装了,是我背叛你,出卖你,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反抗的。”岑汉佳的回答同样很冷静。 面无表情的岑汉佳以为曲骏东会对她破口大骂,或者像丁昼那样殴打她、鞭笞她、再强奸她,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反而是曲骏东的反问让她疑惑了,难道曲骏东不在乎她的背叛? “所以你是觉得你昨晚和我做了是在补偿我,而不是因为真心爱我?”曲骏东反问道。 “我爱你。”当岑汉佳不假思索的说出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诧,原来她对曲骏东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吗? 曲骏东一把拉过岑汉佳搂在怀中,说道:“你不要担心,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但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曲骏东告诉岑汉佳,他知道她的身不由己,也理解她的苦衷,他从来都没有怪过她。 原来曲骏东早就知道一切,从他在宣传窗里看到岑汉佳的那张照片开始,他就一见钟情了。他让人拿来岑汉佳的档案,但他曾是注册会计师出身,他的职业特性让他觉得这些档案和简历都有着怪异的地方,正是因为太过于正常,太过于无懈可击,才会不对劲。 他拜托了在安全部的旧友调查却一无所获,最后只能请他动用了在特情局的卧底,才知道岑汉佳的一切,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同情,而是痛心,他知道岑汉佳的性格,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她就是那浩瀚星空里孤独的小宇宙,从不期待别人的救赎,只为安静地燃烧下去。 曲骏东从拿到关于岑汉佳的情报开始,就决定用余生去保护这颗发着微光的小星球,即使没有陶姐来说媒,他也会想办法和她在一起。 他绝对不会再让丁昼这个人渣继续控制着岑汉佳,岑汉佳能顺利偷到文件给丁昼也是曲骏东做的局,那份文件早就被曲骏东替换过了,不会对国高行以及曲骏东产生什么影响,毕竟原先的文件是国高行的涉密文件,是国家的金融数据,涉及到国家的金融安全。 而丁昼让岑汉佳偷文件的重点并不是文件的泄密,而是让丁昼好握有曲骏东的把柄,以及利用好岑汉佳的耳旁风,从而使曲骏东被国家金融安全受到危害的恐惧而支配,进而心甘情愿的成为丁昼的爪牙,这一招已经在不少高官那里用过了,几乎未曾失手才给了丁昼绝对的自信。 不过曲骏东识破之后到现在也只是警告了丁昼,却不能真的拿丁昼如何,毕竟丁昼手上还有岑汉佳不堪的照片和视频,在他不能确保岑汉佳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他还不能彻底扳倒丁昼。 但显然,他,以及被丁昼陷害牵扯的一些高官将会很快形成对丁昼的合围,只待时机,便能将丁昼一举击垮。 曲骏东安抚着岑汉佳,娓娓道来他为岑汉佳所做的一切,却发现岑汉佳并没有回应,也没有动弹,他有些急的想看看岑汉佳的情况,还以为她怎么了。却发现岑汉佳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动,原来是岑汉佳哭了,从她十几岁被丁昼奸污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了,这无声的眼泪像是在昭告一种新生。 她岑汉佳,再也不是一颗孤独的小星球了,她有了一颗属于她自己的卫星,不停的围绕着她,保护着她,会关心她的想法,在乎她的感受,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的守护着她,给予她最温暖的关怀和最深刻的爱。 “生个孩子吧。”岑汉佳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方法能报答曲骏东,她以为她无以为报。 而曲骏东却说:“不用。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从今往后的每一天,他只需要专注对岑汉佳一个人好,将他的爱集中在岑汉佳身上,他没有传宗接代的需求,更不需要用孩子来分散他的爱,或是让孩子成为所谓的维系两人感情的纽带。 曲骏东很自信,他的余生,只要岑汉佳一人足矣。 前不久,天文学家发现孤独的恒星AU Microscopii的边上有一颗围绕着她的恒星轨道运行的小行星,几十年年来,科学家们一直坚信年轻的恒星AU可能存在行星,这是他们首次通过NASA的调查卫星得到证实。追-更:gb84.com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