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追妻记》
重逢
日本。东京。
微凉的夜。
丽思卡尔顿酒店。
这座位于东京中城45-53楼的酒店,融合了东京六本木区的国际文化元素,是市内的娱乐、外交和商务中心。在这里,最新潮的美食和时尚以及零售服务与古朴的寺庙和周边古迹水交融。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一群穿着考究的人说笑着进入酒店,他们中间有一个清瘦的短发女子,看起来干练利落,淡淡的妆容,浅浅的笑意,一袭黑衣更是彰显了她沉静且神秘的气质,在一群人中尤其显得气质出众。
身旁一个男人热情的对她邀请,
“今天谈判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阮小姐精准严谨的翻译,王局长今晚在大堂设宴庆祝,您一定要赏脸出席啊!”
黑衣女子莞尔一笑,声音柔软动听像春风拂过心田,与她在谈判桌上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
“我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就不去了!”
那人不肯,黑衣女子浅笑着又跟他们寒暄了半天这才得以脱身,跟那群人分别后,她便独自搭电梯前往53楼,她是公司特派来给此次农业局与日本农业省谈判的翻译官,享有最奢华的待遇。
电梯里只有阮清夏一个人,她闭眼靠在电梯上休息,精致妆容下的面容有些疲惫,俯身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脚,她在心底暗叹,果然她还是不习惯穿高跟鞋,还好这一趟出差到今天为止终于结束了,不然她不敢保证她的脚会不会断掉。
奢华而厚实的地毯吞噬了一切声音,她放松了全身的神经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房间外,刚打开门,身后猛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还来不及惊呼,下一秒她已被人捂住嘴跌入一副强健的胸膛里,身后的房门也随即关上。
她挣扎着踢打着想要喊叫,无奈被那人死死捂住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忽然,黑暗中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冷冽到迫人心弦,本就不安的心骤然剧烈的狂跳起来,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伸手胡乱按一通打开了房间的灯,耀眼的灯光下一张熟悉但却傲然的面容映入眼中。
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便愣在了那里无法言语,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紧紧瞪着那人,满脸的不可置信。眼前这个人是这么的真实又是这么的虚幻,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梦境,除了捂着胸口无力的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其他再也不能做。
相比之下那个男人倒是显得很镇定,一双犀利的黑眸牢牢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情绪,只是那双清眸中有惊讶,有慌乱,有不安,还有让他无比恼火的陌生疏离,独独没有喜悦。
该死的!
男人渐渐沉了一张俊脸,他捂住受伤的胳膊低咒一声,疲惫的将自己扔到沙发上,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怎么?才分开一年就忘了我?好歹我们也一起生活过四年,不是吗?”
他受了伤,身后的人又对他穷追不舍,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个房间正要打开,他情急之下闪身躲了进来,只是没想到,这一躲竟然躲到了熟人的地方。
只在刚刚抱住她的那一瞬他就已经知道是她了,这具自己拥有过四年想念了一年的娇躯,他怎么会没有印象。嘴角噙着一抹惬意的笑,如果这就是命运的话,那么他很乐意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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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纸契约而已
他不断流血的胳膊让阮清夏从震惊中回神,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和他那莫名其妙的笑,她敛起所有情绪低头快步走向他,根据她的估计他胳膊上的应该是刀伤,
“你受伤了?”
跟在他身边四年,早已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受伤。
他却突然起身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扯开弧度优雅的嘴角不以为然的轻笑,
“一点小伤,死不了!”
熟悉霸道的气息在耳畔轻呵,趴在他宽厚稳健的胸膛上阮清夏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每一寸肌肤仿佛都要燃烧起来。
虽然做过四年他的女人,但分开一年后再次与他这样亲密接触,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挣脱他,她起身找出酒店的医药箱,熟练的为他包扎好。
包扎的全程,她始终低着头不肯看他一眼,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她的沉默疏离让男人抓狂,阴沉的黑眸渐渐染上怒意,瞪着面无表情在那为他包扎的小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
“阮清夏,你果然够无情!再次见面,你对我竟然连点反应都没有?”
正在系绷带的纤手一抖,反应?她能有什么反应?
阮清夏在心底苦笑,早在一年前她与他的契约到期时,她就在心底暗暗发誓,要忘掉这个危险的男人,忘掉那四年见不得人的情妇生涯!
因为她深深知道,他的世界与她是截然不同的。
他叫御修离,是亚洲地区最大的航运公司“揽世联合航运”的总裁,更是神秘莫测的极道组织“龙门”的老大,是整个东南亚极道界的主宰。
不管他是哪一个身份,都那么的显赫尊贵,都那么的高高在上,都与平凡的她隔了遥不可及的距离。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逃离,想要过自己的安静生活。
她成功应聘到知名的翻译公司工作,并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公司的首席翻译官。
她换了造型,改了住所,誓与与过去划清界线。
她以为他们这一生就这样就此分别再也不会相见。
却没想到,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城市,她还会与他相遇,而且还是以这样纠缠不清的方式,她有些恍惚甚至有些认命,难道这真的是宿命?
不!不!心底有个声音狠狠将她的理智拉回,她要重新过自己的生活,过自己正常明亮的生活!
她要像个正常的女孩一样恋爱、结婚,然后生子,而不是一辈子守着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过着见不得人的情妇生活。
她欠他的,那四年里早已用自己的身体还清。
熟练的将绷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她起身背对着他漠然说道,
“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一纸契约而已,你能指望我有什么样的反应?”
突如其来的变故
房间内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犹如冷峰过境般将人冰冻。
让人窒息的沉默中,她暗暗握紧手指却怎样也抵抗不了脊背传来的那一波强过一波的冷意。
但她还是死死咬住唇,倔强的不肯回头。
御修离保持着斜倚在沙发上的姿势,黑眸紧紧盯着那个纤瘦的背影,竭力平息自己胸口起伏的怒意。
他承认她极力与他撇的一干二净的无情话语将他气得半死。该死的女人,一年不见,她非但没有如自己想象般的想念他,反而冷淡疏离仿佛他只是个路人!
不顾自己胳膊上的伤,阴沉着一张俊脸他猛地起身大力将她拽进怀里,大手狠狠捏着她瘦削迷人的下巴,迫人的星眸牢牢盯着她,将她的惶恐不安全部纳入眸中。
阮清夏紧抿着唇,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停打颤的牙齿,然后抬眸故作平静的与他冷冷对视。
许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溺死在那副深邃的黑眸中的时候,他忽然邪魅勾起嘴角,低沉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
“阮清夏,我曾经告诉自己要放了你的,可是既然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那么这一次我便不会再放手!”
他一字一句在她耳边轻语,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然而阮清夏却清楚的知道,他越是这样平静的语气就代表他越狂烈的怒意,他越是不动声色就越是令人心悸。
“不……”
她惊恐的发出一声绝望的痛呼,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拼命的摇着头想要挣脱他。
他该死的不放手是什么意思?
不!不!
水漾的眸子里瞬间升腾起倔强,她不会让他得逞的,她好不容易才开始一段明媚光亮的新生活,她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这一次她没有有求与他,他总不能明抢吧,可是以他极道界主宰的身份,就算明抢了,也不会有人拿他怎样。
一阵突兀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对峙中的两人。
阮清夏心头一惊,随即抬眸担忧的望向他,他现在这副受伤的样子,门外难保不是来追他的人。
他却只是微眯起双眸盯着门外,整个人如同优雅又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猎豹,
“去开门吧!”
他低声说着的同时在她红唇上轻轻一啄,那甜美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她拥在怀里好好宠爱一番。
阮清夏脸一红慌忙推开他,只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脸红心跳,清秀的面容上满满的全是担忧,
“可是你怎么办……”
他忽然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琐碎的短发,那满手空落落的感觉让他的心也跟着一空,不过他还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乖,放心,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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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脱胎换骨
阮清夏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他冲到门边的。
她觉得此刻他如此暧昧的动作比外面可能出现的那些人都要来的可怕,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无不让她想起那四年不堪回首的情妇生活。
说不堪回首,不是因为他对她不好,反而是因为他对她太好。
宠她爱她疼她,只是这样的宠爱似乎是少了些什么,对!是少了真心在里面!
所以他对她愈好,愈发让她时刻认清自己是一个情妇的事实。
任何一个清白的女孩子,都不会对这个词,对这个身份有好感的,她也一样。
她是发了狠的要与过去一刀两断的,而当初四年契约到期时他也没有挽留,赤裸裸的证明她这个情妇存在的价值,那就是:用完就弃。
只是,即使沦为别人的情人她也是有自尊和羞耻的,所以她也选择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站在门后,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缓缓打开门。
门外是几个满脸煞气人高马大的男人,一看就是黑道中人,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她冷静的用流利的日语跟来人交谈。
门外的男子显然没想到开门的会是这么一个清丽脱俗的美女,还操着这么一口地道的日语。
为首的一怔随即礼貌的询问,
“请问小姐刚刚有没有看到陌生的男人进到你的屋里?”
阮清夏扶在门上的手冷汗涔涔,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却发现他人早已不在那里。
心头的紧张稍微平息了一些,在他让她去开门的时候,她就选择了相信他,相信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摆脱这次危机。
她故作轻松的将房门大开,对来人浅浅的笑,
“我是这次农业省会议的特派翻译官,刚刚结束工作回到房间,没有看到什么陌生的人,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进来看一下。”
说完她从容的出示自己的工作证。
那人本来想抬脚进来搜查一番的,可是在看到她的工作证之后他抬起的脚又落了下去。
他们混黑道的,最头疼的就是跟政府的人有过节,这一次的农业省会议搞得声势浩大,若是惹了眼前这个女人说不定他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抬眸深深打量了一眼这个浅笑盈盈的女子,只见那双漆黑的眸子澄澈的一眼能够望到尽头,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谎言,没有欺骗。
再说了,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如果看到御修离那个如地狱修罗般的男人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吧,而她现在这么平静从容,应该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或许是他们看错了也有可能。
小心翼翼站在门口朝奢华的屋内扫视了一圈,他咽了咽口水,再次留恋的看了一眼那张美好的容颜,
“不好意思打扰了!”
这才转身离去。
保持着微笑的姿势她一直目送他们进入电梯这才关上门,后来她不放心的又探头出去看了一眼,确定他们真的离开了之后,她这才关上门重重舒了一口气。
她的甜美
卸下了故意伪装的冷静,她浑身无力地向身后的墙上靠去,想找点东西来支撑一下自己快要瘫软的身躯。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坚硬的墙壁,而是一具火热宽厚的胸膛。
她还没等放松下来的身躯顿时又紧绷起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警戒的气息。
“乖,放松……”
他从背后紧紧拥住她,将头抵在她柔软的颈窝,声音迷离。
“你……放手!”
她的心蓦地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伸手用力想要拨开他。无奈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她的细腰。
他在她耳边轻笑,坚硬的胡茬扎的她的脸生疼,
“才一年没见,你竟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他指她刚才对那些人的手段。
她浑身僵硬的将头别到一边避免他的触碰,柔柔的声音里有微弱的叹息,
“你还是赶紧走吧,他们早晚会怀疑到这里!”
贪婪的嗅着她的甜美,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刚刚他们看不到我,以后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见到我了!”
“什么意思?”
在她柔软的侧脸偷了一记香吻,软软的触感,甜美的气息,心底那股最原始的男性欲望被激起。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在静谧的房间内是那么的魅惑人心,
“龙一会解决好一切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好好叙叙旧……”
原本就因为他的靠近而挺直的娇躯顿时更加僵硬,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阮清夏冷声说道,
“对不起,御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旧可以叙……”
“御先生?”
他不怒反笑,低沉的笑声从口中浅浅逸出,
“没有任何旧可以叙吗?那……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还记得我?”
灵巧的舌蓦地含住她小巧的耳垂,阵阵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她咬着唇抵抗自己该死的反应。
不安分的大手熟稔的探进她的衣服里罩住那柔软的丰盈,放肆而霸道的逗弄着。
阮清夏口干舌燥,她只觉得他的手指所到之处,肌肤噼里啪啦像着了一把火,迅速而凶猛的燃烧了起来,那股灼热烧的她忍不住的轻颤娇喘。
他满意的勾起嘴角,极具挑逗的在她耳畔低喃,
“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不……不要这样!”
她无助的哀求。
但那微弱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娇嗔,怎么听都像是对他的邀请,邀请他好好的宠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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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逃离
再也不想压抑自己对她的渴望,掰过她的臻首,霸道的将她禁锢在怀里,他低首,炽热的唇找到她柔软颤抖的小嘴,狂热地与她缠绵,温柔而辗转的吞噬她甜美的气息,热情而缠绵的除掉她对他一切的防备。
在他霸道而强悍的攻势下,阮清夏除了一寸一寸的沦陷别无他法,什么该死的理智,该死的矜持全部被他毁于一旦……
漫长的夜晚,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他如同一头狂野的猛兽,疯狂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用尽各种姿势,极尽各种技巧,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像是要将自己这一年来的渴望全部释放出来。
她只能无助的任由他强悍的索取,尖锐的指甲在他宽阔的脊背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然后筋疲力尽的在他身下昏睡过去。
当清晨的阳光洒进室内,大床上的男人慵懒惬意的伸手探向身旁的床铺,空落落的感觉让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御修离一双黑眸愤怒的像是要喷出火来。
许久,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床铺上,惹得柔软的床铺一阵剧烈的起伏,而他一颗冷硬的心也在这起伏中七上八下。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不声不响的逃了!烦躁的伸手爬了爬头发,他抓过旁边的烟点上。缭绕的烟雾中,他开始陷入沉思。
如果说五年前他冲动的买下她,是图的一时新鲜,那么直到这一刻与她重遇,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慢性毒药一般侵蚀了自己的经脉,直达五脏六腑。
直到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直到再次品尝她的甜美,他才明白这一年来的食不知味心神不宁是什么原因,倨傲如他终于承认自己非她不可。
三万英尺的高空中,仓皇逃离的阮清夏捂着依旧狂跳不已的胸口无助的靠在座位上,一闭上眼昨夜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就不停的弹跳出来。
他俊美如铸的五官,纹理分明的雄健身躯,还有他身上清冷而又浓烈的气息,以及他边狂烈的宠爱着她便在她耳边说他有多想她的浓烈爱语……
心忽然又尖锐的疼痛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还嫌伤的她不够吗?
他都已经订婚了,按理说现在也应该已经结婚了,为什么又来扰乱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对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不否认与他在一起的那四年,她曾经为他倾心,毕竟他是那么出色完美的男人,甚至一年前,她与他的契约结束时,她都曾经在心底想,一辈子就这样留在他身边做他的情人也不错。
可是那些疯长的情愫随着他突如其来的订婚宴而戛然停止,原来,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就算她愿意等而他却已经不再需要她。
她就这样怀着一颗复杂而又惴惴不安的心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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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amp凉秋
“不!”
随着跌倒在地的少年一声凄厉的痛呼,红彤彤的烫金录取通知书在另一个年纪稍大却有着跟这个年纪不符的流里流气的少年手里残忍的化成碎片。
在轻蔑的将手中的碎片随手扔向空中之后,不理会地上少年苍白的脸色,那流气少年又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脚,并啐了一口,
“阮凉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去美国深造?小爷我都没去过,怎么可能轮得到你!”
地上的少年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面色苍白的令人心惊,但那一双幽黑的大眼却愤怒的瞪着对方,眸子里浓浓的满是嘲弄。
被他这样瞪着打人的少年有些恼羞成怒,上前一步揪起地上少年的衣领,
“怎么?你这病秧子还不服?有本事你起来揍我啊!”
“阮伟杰!你在干什么!”
伴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怒喝,一道纤瘦的身影疯了般从大门外冲了进来,拽着流气少年的胳膊大力将他拽离地上的阮凉秋,力气大到连阮伟杰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他厌恶的一把甩开来人,愤愤骂了句,
“阮清夏,你这个疯婆子!”
不顾一切冲进来的正是阮清夏,跌倒在地的是她的亲生弟弟阮凉秋,阮伟杰则是她叔叔的儿子。
因为被阮伟杰大力一甩,阮清夏脚下一个不稳也跟着跌坐在地上,但她浑然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而是焦急的抓过身旁的阮凉秋担忧的打量着,
“凉秋,凉秋,你不要紧吧?”
阮凉秋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是强作镇定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我没事,姐!”
眸光撇到一旁散落一地的纸屑,阮清夏心里一痛,脑海中有不好的预感划过,她慌忙抓起那些碎片,
“这是什么?”
“没、没什么!”
阮凉秋避开她探究的视线若无其事的说,幽黑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和痛楚。
那张通知书他本就不想让姐姐看到,现在被阮伟杰撕碎了正好,虽然那是他一直渴望的美国名校,但光是听教授说的那高额的费用就让他望而却步。
从他五岁起姐姐就开始为他撑起一片僻静温暖的天空,如今,八年过去,姐姐依旧对他不离不弃。他已经给姐姐带来这么多麻烦了,他不想她再为他操心。而且以他的身体,就算学业有成了又能怎样,他也不过剩下几年的时间了。
他知道姐姐前几天刚刚高考完,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上一所一流的大学,他希望她从此可以安心为她自己的理想奋斗,不要再因为自己而拖累了她,她已经为他放弃了太多太多,她该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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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完后,捂脸遁走......
清夏的痛
阮凉秋逃避的视线让阮清夏心中的不安加剧,抬眸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晃着身子笑的一脸得意的阮伟杰,她顿时失去冷静的从地上窜起,揪着阮伟杰的衣领吼到,
“阮伟杰,你到底对凉秋做了些什么!”
虽然她今年只有十八岁,但是因为经历过太多所以她向来比同龄人从容淡定,但是一涉及到阮凉秋的事情她就会失去冷静。
厌恶的拍掉她的手,阮伟杰冷笑道,
“做了什么?姐,我这可是为你们做了一件大好事啊,留着这个通知书,美国那所名校的费用你们能承担得起吗?”
“什么?”
阮清夏有些不可置信,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琐碎纸片,借着红彤彤的颜色,隐约可以看出这应该是录取通知书,
“凉秋,这是美国那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是不是?”
她早就知道他要考这所学校的事情了,但是因为当时大家都没有报任何希望,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参加,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考上了。
凉秋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脑子却异常聪明,从小学就开始连续跳级,以至于他现在虽然只有十三岁却已经拥有了大学的学位。
他的教授说他这样的人才应该到国外接受更好的教育,所以鼓动他考这所学校。
捏着早已成碎片的通知书,阮清夏心里五味杂陈。
她曾经有一个富有幸福的家庭,但是在她十岁那年他们的父母因车祸去世,那时的凉秋才五岁。
而他们的叔叔也就是阮伟杰的父亲阮兴顺以他们姐弟还小为名,借机霸占了父亲的公司、房子、车子等一切的一切。
对他们姐弟俩美其名曰是抚养,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么些年他们姐弟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若是当初去孤儿院的话估计也会比现在过得好。
他们把清夏当成了全天候免费的女佣不说,给他们姐弟俩的生活费也少的可怜,以至于清夏不得不挤出一切的课余时间到处打工兼差。
他们能供她读完高中就已经不错了,她要是上大学的话根本不能指望他们,让凉秋出国深造更是想都不用想了,更何况那也是一笔数额吓人的费用。
而凉秋又先天性心脏衰竭,医生说如果不赶紧做手术的话他活不过20岁,可是他们现在的经济条件,能够勉强读完书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钱做手术!
可能老天也是公平的吧,给了凉秋一副残缺的躯体却给了他异常聪明的头脑。所以她拼了一切也要完成他的心愿,他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离开,她怎么忍心让他如此短暂的生命里再留有一点点遗憾?
阮清夏皱着眉站在那里,陷入了一片天昏地暗的痛楚中,自父母离去后她第一次觉得这般的无助。
泪水渐渐积聚在眼底,她忽然好恨,恨一夜之间撒手离去的父母,恨冷血心肠的叔叔一家,而此刻耳边阮伟杰嘲讽的话语更是让她疯狂,
“怎么了姐?被吓倒了吧?我就说我是做了件大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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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到绝路
“阮伟杰,你无耻!”
清夏红着眼抬手朝阮伟杰挥去。
叔叔的这个儿子,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整天不务正业学习一塌糊涂,当然这也导致他对凉秋异常的嫉妒,嫉妒到恨不得毁掉他的一切,撕毁这张录取通知书就是很好的例子。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挥到阮伟杰身上便被他死死抓住,
“姐,身材不错嘛!”
阮伟杰一双色迷迷的眼滴溜溜的在阮清夏的胸脯上转了几圈。
因为这一拉扯,清夏白衬衣的扣子崩掉一颗,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美好且凹凸有致的胸形,让人想入非非。
阮清夏脸上一红,羞愤的挣脱他捂住胸口仓惶背过身去,阮伟杰兀自眼神猥亵的盯着那纤瘦玲珑的背影满嘴不干净的话语,
“你要是陪那些有钱的大款睡一觉的话,我想凉秋去美国的费用也就够了!哈哈!”
他说完便淫秽的狂笑着离开了。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阮清夏愣愣站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阮伟杰的话:“你要是陪那些有钱的大款睡一觉的话,我想凉秋去美国的费用也就够了!你要是陪那些有钱的大款睡一觉的话,我想凉秋去美国的费用也就够了!”
阮凉秋看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过去摇晃她,
“姐?姐,你没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现在的神情让他害怕,那种放弃一切的绝然让他的胸口再次疼痛。
他苍白的面色惊醒了陷入自己思绪中的阮清夏,
“没、我没事,我扶你进屋!”
晚上,照顾凉秋吃完药躺下之后,清夏转身打算出去,心中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她想舒灿或许能够帮她这个忙。
身侧的手被凉秋紧紧抓住,她回头对上他苍白惊慌的脸,
“姐,别做傻事!”
清夏心头一颤,却还是故作轻松的笑道,
“你说什么呢凉秋,姐出去找灿学姐帮忙找个打工的机会,现在高考完了有三个月的假期,姐想多赚点钱!”
凉秋还是不放她,大声的哀求,
“姐,这么多年,有你一直陪在身边,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清夏叹气,轻轻挣脱他的手上前为他掖了掖被子,
“凉秋,你想多了!早点睡吧,不用等姐了!”
然后绝然的转身迈入无边的夜色中。
舒灿是酒吧的歌手,那样的场合,接触到有钱人的机会应该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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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销自己1
柔软的沙发里,她鼓起勇气开口对舒灿说明来意,
“灿学姐,给我找个男人吧,只要有钱就行,其他都无所谓了!我、我这第一次,应该会卖个好价钱吧!”
舒灿在惊愕的张大嘴瞪了她半天之后愤怒的咆哮着把她赶出了门外,然后甩给她一叠钱,
“阮清夏你他妈疯了,你需要钱的话老娘给你,我不会看你这么作践自己的!”
阮清夏凄然的笑,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疯狂的滑落,如果她还有选择如果她还能凑够那笔费用,她何苦走这一步呢?她倔强的不肯走,就这样在舒灿门口整整站了一夜。
第二天,舒灿看到门外憔悴不堪的人影,终于哭着答应了她的请求,
“清夏,你何苦把自己逼成这样?”
这样美好澄澈的一个女孩,老天怎么忍心给她这么多磨难?舒灿心痛的在心底发誓:她不会让那些糟老头来糟蹋她的,她会尽量给她物色一个温柔体贴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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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闪烁的高级酒吧门口。
一袭黑色低胸小礼服的少女安静伫立在门口,久久都没有进去。
细细看去,她长的没有多么艳光四射,也没有多么倾国倾城,但相貌清秀,略施脂粉的脸蛋给人宁静熨帖的感觉。
此刻,虽然她脸颊上刷了一层淡淡的腮红,但还是掩饰不住她的苍白与颤抖。
虽说是夏天,但夜间的风还是有些凉意,更何况她现在还穿的这么凉快。
阮清夏有些局促的往下扯了扯超短的礼服裙摆,然后抱紧双臂抵挡胸前沁人的凉意,抬起澄澈水润的大眼望了眼繁星点点的夜空,她咬牙缓缓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扑面而来的喧嚣和目眩神迷的灯光让她有些眩晕,她呆呆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场合……
她咬了咬原本就苍白的唇,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踏入。
“清夏,这边!”
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慌乱和不安,水漾的大眼搜寻到躁动的人群中朝她招手的女子,她吁了口气,然后艰难的迈步朝那个女子走过去。
女子叫舒灿,是她的好友兼学姐,也是这家酒吧的歌手,正是凭了她的介绍她才得以进入这间号称“人间天堂”的酒吧。
她的生嫩顿时犹如一股清新冷冽的药剂,注入迷乱的空气中,那丰满不足却含苞待放的娇嫩身躯更是惹来众多不怀好意的视线的追随,
“小妹妹,看样子你是第一次来啊,来来来,今晚让哥哥好好疼你……”
有满是汗渍的手掌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她强忍住心底的恶心用力拔掉那该死的手,跌跌撞撞朝舒灿的方向奔去。
推销自己2
舒灿见状叹了口气,赶紧过去将她揽进怀里,八面玲珑的为她打发掉那些恶心的男人。
要不是有舒灿在旁边为她挡下,阮清夏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死掉。直到在座位上坐下,她还是全身紧绷,握着舒灿递给她的酒,白皙的手指还不停的颤抖。
舒灿心疼的看了一眼她苍白却倔强隐忍着的神色,
“清夏,我劝你还是……”
“我没事!”
她的话还没出口,便被阮清夏直直打断,原本一直颤抖着的少女忽然端起手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直看得舒灿目瞪口呆,
“拜托啊老大,你当那是白开水啊,那可是高浓度的威士忌啊,你你你、你竟然……哎!”
阮清夏抬手擦了擦嘴角,喉咙里火辣辣的刺痛感平息了她心中的慌乱,看向舒灿的清澈目光里有一丝决然和凄楚,
“我无路可退了不是吗?”
舒灿无奈的叹气,
“好吧!”
大眼迷离的朝在这个喧嚣的酒吧里突兀僻静的角落努了努嘴,
“你今晚的目标金主就在那儿!”
垂在两侧的手指悄悄握紧成拳,指甲嵌痛入肤,瞥了一眼舒灿暗示的那个角落,却只看到一片昏黄迷离的灯光里,隐约有高大挺拔的人影在晃动。
阮清夏转身对酒保凉凉的说,
“再给我来一杯刚才的酒!”
火红的液体更加迷乱了她有些眩晕的神经,她端着酒杯朝那个角落走去。
垂在身下的手忽然让人抓住,舒灿担忧的声音传来,
“阮清夏,你给我记住,要是今天不成功的话,以后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进这种场合了!”
摇了摇头在心里苦笑了一声,阮清夏再次迈步坚定的朝她的目标走去。又有谁知道,她看起来优雅完美的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了自己的心尖上,一下一下,痛彻心扉……
喧嚣的酒吧。
角落里却异常的静谧,只因这里是被人包下的专座,不经过允许是没有人敢擅自过来打扰的,这是这里的规矩每个人都知道,除了那个此刻昏了头不知凶险为何物的女人。
而舒灿明明知道却没有阻止,因为这是阮清夏唯一的机会,传说中神秘莫测富可敌国的龙门四少今晚来了两位!
终于在那个角落站定,阮清夏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抬眼看清了面前的男人之后她有些吃惊,顾墨辰!人称顾少,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各大报纸媒体几乎每天都有他的最新消息。
“顾少,幸会!”
她极力以最完美的姿态最动听的声音故作镇定地开口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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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销自己3
顾墨辰随意摇晃着手中的酒,眸光流转斜睥着面前如百合一般娇嫩的女子。
齐耳的短发,齐眉的刘海,澄澈的眸子,眉眼如画,明媚动人,她美好的让人不忍心触碰。
仰头大口喝下手中的酒,他抬头冲她灿然一笑,
“小妹妹,你成年了吗?我怎么不知道,离的酒吧竟然允许未成年人进入?”
“我已经过完十八岁生日了!”
清夏有些急切的打断,泛白的面容泄露了她的紧张。
顾墨辰摇了摇头,
“哦?年满十八岁?这似乎是自甘堕落的一个很不错的理由呢!”
清夏手一抖差点拿不住杯子,火红的液体不安分的在杯中晃动,她忽然有些想哭,是她自甘堕落吗?有什么叫做自尊的东西被生生的从心尖剥落。
“你要知道,男人到这种地方找女人,而且还是花了大把的银子找女人,纯粹是为了寻求快乐、舒服和享受的!”
顾墨辰边说着眸子边肆无忌惮的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
“你这种青涩稚嫩毫无经验的小处/女,怎么能让你的金主满意呢?”
顾墨辰冷冷的说着,满意的看到她的小脸越来越惨白,不过她紧抿着唇站在那里的样子让他狠不下心来拒绝,或许是她眉眼间的倔强让他想起了那张深刻在脑海中的容颜了吧。
他的话让阮清夏清秀的脸上登时像燃烧了一把火,火辣辣的灼热感将她烧的体无完肤,这样赤裸裸的拒绝她要是还听不懂的话就真的是脑袋坏掉了,但是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她不能放弃不是吗?
将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她艰难的别开头,
“有谁……生来就会做这种事情的……”
这下换顾墨辰无语,这小姑娘还真是固执的要命,他不晓得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非得要走上这条道路,但是,
“不好意思啊,小妹妹,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拒绝,仅有的自尊无情的被人吞噬掉,阮清夏再也无法故作坚强下去,
“对不起打扰了!”
急急说完捂着嘴转身就欲离去,再晚一秒她怕她的泪水会决堤。
“开个价吧!”
“噗!”
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慵懒而又沉稳清冽的声音,狠狠敲在了阮清夏脆弱的心脏上,与这声音同时传来的还有顾墨辰不雅的喷酒声。
向来以优雅著称的顾墨辰顾少,就这样毫无形象的将口中的酒直直喷了出来,一双眸子像看什么怪物似的瞪着角落里出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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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并不是因为他(她)有多好,而是因为他(她)出现的时候,恰巧击中了我们的内心。
角落里的神秘男人
而正欲仓惶逃离的阮清夏脚下一个踉跄,握着酒杯的手也是猛地一颤,杯中的液体洒落大半,她惶恐不安的睁大了水眸怔怔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
说实话,这一刻她自己心里也是极端的矛盾,她之前确实很期待能够成功推销出自己。
可是在经历了刚刚一番炼狱般的折磨之后,她忽然为自己荒唐的行为感到后悔,所以她才在听到顾墨辰的拒绝之后心里泛起丝丝欣喜,可是如今,事情似乎由不得她了……
由于光线太暗,加上刚才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顾墨辰身上,所以没有发现背光的角落里竟然还坐了一个男人。
现在仔细看过去,那冷凝不可高攀的傲然神态,线条优美的下巴,深刻俊朗的五官,如鹰隼般犀利深邃的黑眸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阮清夏顿时觉得自己如同落入虎口的猎物,全身无法动弹,胸口猛地一窒,有刺骨的冷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理会愣在那里神情各异的两人,男人优雅的抽出纸巾擦了擦被某些人喷到身上的酒渍,唇瓣勾起一道恰到好处的弧度,
“不是想要卖掉自己吗?那就开个价吧!”
一双凌厉的黑眸却是紧紧盯着那个苍白着脸睁着一双无辜大眼怔愣在那里的人儿,仿佛在估测着她这幅样子到底值多少钱。
“不是吧!你……你打算买下她?”
顾墨辰惊恐的瞪着那个神秘的男人低吼,然后又看了眼同样满是惊讶的阮清夏,男人不置可否慵懒靠在座位里。
“五……五百万……”
胸口突兀的巨大压迫感让她呼吸困难,回过神来的阮清夏仓皇低下头避开那倨傲的视线艰难开口。
这个男人虽然静坐与此,但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狂狷的气息让她畏惧。
顾墨辰倒抽了一口气,
“小妹妹,你还真敢要!”
男人修长的浓眉微挑,凌厉的黑眸若有似无地划过她娇美的容颜,她的眼睛纯澈的让他想污染。
优雅放下交叠的长腿,他伸手掏出精致昂贵的刚笔,龙飞凤舞的签下支票,然后慵懒起身用薄薄的支票轻轻勾起她娇俏的下巴。
阮清夏死死咬住苍白的唇敛下眼盯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支票,她甚至能闻到那修长的指尖散发出来的烟草味道,心像被尖锐的针猝不及防的狠狠刺穿,生生的疼痛,扯得她眼前一片模糊,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张承载了她的美好的支票,原本就白皙的手指越发的苍白。
颀长如衣架子般完美的身形在丢下支票后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顾墨辰和神色恍惚的阮清夏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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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青春年华,最好的花样容颜,最佳的时机最适当的地点,却不一定会遇上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难堪的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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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支票忽然重的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了她的心,她就这样卖了自己!耻辱和疼痛铺天盖地袭来,她用手撑住桌子,努力让自己站稳。
就在她兀自怔忪间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黑衣男子,伸手恭敬的对她说,
“这位小姐,请!”
拿着支票,阮清夏恍惚的跟着那两人向外走去。
远远观望这边情况的舒灿,在看清买下阮清夏的那个男人之后不由得惊恐的捂住了嘴,那个男人……!竟然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门四少的老大,御修离!
虽然舒灿不曾见过御修离的庐山真面目,毕竟御修离向来神秘低调,但是龙门四少中除了他们的老大御修离有这般冷冽如黑暗使者的气场之外再无他人!
她以为今晚来的是其他三少中的两人,没想到竟然会是御修离!
惊恐,不安,慌乱,再加上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况的羞辱,痛恨,……
清夏的心里像有无数毒虫在啃咬着,恍惚间她已被那两个强壮如山的男人带到酒店的总统套房。
“小姐,离哥在里面等你!”
面无表情的说完他们便悄然退下,留下满脸尴尬的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低沉却挟着不悦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你打算在那里站一晚吗?”
清夏惊恐的抬头,撞进一双看不出丝毫情绪的黑眸中。
那个买下自己的男人,此刻正交叠着长腿倚在沙发上随意玩弄着手中的房间遥控钥匙,高高在上的慑人气势让她慌乱低头移开了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她艰难的挪动着步伐踏进奢华的套房内。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站一晚上,可是,她不可以!
身后,门,再次悄无声息的关上,隔断了她所有的退路,隔断了她所有的希冀。
清夏的心一抖,瞬间又沉到了万丈深渊,脚下同时也下意识的往门口退缩了几步,浑然不知这个小动作已全然落入对面男人犀利的黑眸中。
“我……我先洗个澡……”
她低头仓惶朝浴室窜去。生涩如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开始她的交易,她此刻只想逃离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过来!”
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喉中逸出,生生拉住她逃离的脚步。
身形一僵,她握紧双手,试着平定自己心中的惧怕僵硬的转身,
“把衣服脱了!”
简洁而又冷漠无情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入耳中。
“什么?”
她被惊得身形一个踉跄,脸色顿时煞白如纸,纯澈的眸子瞪着他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你……你……”
难堪的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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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修离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既然花了五百万,在享受之前当然要先验验货了,不过……如果你的身材不能令我满意的话,我不会碰你,当然钱你可以带走!”
他御修离是什么人,不至于饥渴到随便一个女人就可以,如果是那种干瘪如同飞机场的身材,他碰都不屑去碰的,那五百万他就当是施舍好了。
女人对他而言只是生理上的需要,她们因为他的外表和身分而亲近他,因此激情过后,他也会给予她们该有的报偿,银货两讫,双方互不亏欠,他不会把多余的时间用在女人身上。
只是,刚刚在酒吧买下她的初衷是什么?只是因为她清澈无辜的眼睛?那是与他完全不同世界的一双眼睛,她的纯白干净与他的满手血腥在他看来是极大的讽刺,他忍不住的想要摧毁她。
不碰她?
这对阮清夏来说绝对是个极大的诱惑,她自认身材发育的还可以,虽不至于丰满性感但至少也凹凸有致,该有肉的地方绝对不会少一两,但是比起那些成熟妩媚而又技巧娴熟的女人来可是差远了。
悄悄抬眼望了一眼那个邪魅如地狱修罗的男人,像他这样拥有王者尊贵气质的人,应该……不会对她稚嫩的身体感兴趣吧?如果既可以守住自己的清白,又可以拿到钱……?她排斥的眸光中渐渐有了犹豫,终于她缓缓转过身去……
“去哪里?”
霸道的声音传来。她一怔,低喃,
“我……我去浴室脱……”
“就在这里脱!”
不容置疑的语气里有浓浓的不悦,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去浴室脱给谁看?
阮清夏惊骇的转过身,一双水漾的大眼里有星星点点泪光在打转,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那水珠落下,倔强的与他对视。
御修离冷冷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女人,把她的慌张倔强全部纳入眸中,她容颜娇美气质纯澈,尤其是那一双水漾的眸子,如水般澄澈不含一丝杂质,秀美的容颜在这暧昧的灯光下更加的唯美动人,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舍不得移开视线。
该死的!他竟然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失神!他低咒一声眸光中瞬间聚集起怒意。怎么?她在酒吧有胆量推销自己现在却没有胆量承担吗?
在他骇人的视线下,阮清夏觉得自己瞬间被他看的通透,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天!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她忽然就有了逃跑的念头,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脚也下意识的开始往门口的方向退,一步,两步,三步……就在她差一点就抓到把手冲出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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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这喧嚣的城市里。我不会了解,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个你,只有你能让人回味,也只有你会让我心醉。
难堪的夜3
“啊!”随着她的一声惊呼,她发现自己已在一副强健的臂膀里,他的手狠狠拽着她的纤腰,似要将她折断。她痛的皱起眉却不敢说一句话,她怕她一个动弹他便会将她吞噬掉,她无法忽视他浑身散发出的那骇人的危险气息。狠狠将她抵在门上,一手禁锢住她纤细的双手一手大力揽紧她,让她的娇躯完全贴上自己的健壮,满意的看到她的俏脸顿时羞红,他邪魅地在她耳边低喃,“既然你不愿自己脱,那我就只好亲自动手了。”话音刚落,只听刺啦一声,她单薄的礼服在他手中撕裂。突如其来的凉意让阮清夏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反应过来之后泪水随即汹涌滑落,她真是被吓到了!被他突然由冷静睿智变得充满欲念的视线吓到了!她哭着喊着摇着头对他求饶,“我不卖了!我不卖了!我不卖了可以吗?”那泪眼婆娑的娇颜,因不停挣扎而上下起伏的娇嫩美胸,在他向来理智的心底点燃一股炙热的火。该死!他还没有开始攻城略池,身体竟然先对她有了反应!不过这样也很好!这证明自己那五百万不会白花。大手一把扯掉她胸前那碍事的阻碍,她的丰盈让他有些惊讶,也更激起他更强烈的yu望。他粗重的喘息着低头含住了那颤抖着挺立的蓓蕾,技巧的逗弄着,大手顺势滑上她光滑的美背,挺翘的臀,娴熟的游离着,清夏浑身止不住的战栗,泪水流得更凶,“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理会她的抗拒,在肆虐完了胸前的美好之后,他又蓦地抬头封住那求饶不停的娇嫩唇瓣,灵活的舌探入她口中,熟稔地翻搅,汲取她的香甜。将她所有的哭泣都堵在火热缠绵的长吻里。“唔……”她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可是那力道微弱的小手推在他强壮的胸膛上又是让他一阵热血沸腾。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只一个吻,竟然能让他如此失控?他震惊于她给的影响之外,又低吼着加重手上唇上的力道,有些急切有些迫不及待。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他要她!要这个青涩的连回应他的吻都不会的小女孩!“张嘴!”他在她唇瓣诱哄,她连基本的亲吻都不会,死死的闭着嘴巴让他不能够淋漓尽致的宠爱她。她像是看穿了他的企图,愈发倔强的抿紧了唇。黑眸微眯,他邪魅的笑了笑,张口啃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她痛呼出声,他的舌趁机灵巧的探入。“你……你……”阮清夏又惊又羞,他的吻灼热的让人难以承受,更何况还是她这样青涩的连接吻都没有过的人。她只觉得天也旋地也转,身体里像烧起了一把熊熊烈火,如果不是被他禁锢着,她想自己一定会瘫软在地,惊慌的思绪也随着他强悍的肆虐而渐渐迷失,甚至有些陶醉。跪求收藏啊跪求收藏!
难堪的夜4
耳边传来自己发出的难耐的娇吟蓦地让她清醒,此刻这种情景在她看来简直是极端的讽刺,这让她看清自己此刻正像个妓/女般攀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等待着他的恩宠。
她忽然间就像长了獠牙的小兽,对他展开了猛烈的反击,手上不能动弹,脚下却是一停也不停的踢打着他,嘴上也趁他迷醉的时候狠狠咬破他的唇。
迷离的黑眸一厉,抬手抹了下唇上的血迹,御修离沉着脸一把将她摔到大床上,
“不要忘了你今晚来的目的,既然收了我的钱,就该履行你的义务!”
他冰冷的话是那么危险无情,那么不留情意,听得她揪心难受,慌乱不安。
她身形一僵,顿时没有了刚才凶悍的气焰,像个破碎的瓷娃娃般毫无生气的跌坐在大床上。
他再度俯身下去,狠狠的吻着,而她也没有反抗就那样僵硬木然的任由他肆虐着。
她的漠然将御修离高傲的自尊彻底击溃,他御修离还从来没遇到敢反抗他的女人!他恨她的无动于衷,恨她竟然敢对他动粗,她真的是活腻了!他要她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他要让她一夜之间成为他的女人!
所以当他粗鲁的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情。
可是在看到身下那因疼痛而皱成一团的俏脸时,他还是不由得放柔了力道,温柔的吻她,小心翼翼的抚摸,放慢了一切的动作,等待她的适应。
温暖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房间残留昨日缠绵的气息。
偌大柔软的大床上,一道纤瘦的人儿安静的躺着,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在她清秀的脸上折射出美丽的倒影。
浑身的酸痛提醒着阮清夏昨夜的激情,她紧紧闭着眼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境。
可是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让她的梦彻底醒来,她仓皇起身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昨晚已经被他撕裂,根本没法穿。
眼光所到之处是凌乱的床铺和散落满地的衣衫,身体传来的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清楚的忆起昨夜那一场激烈强悍的索取,漫长的夜里他猛烈占/有她数次,而她竟然由最初的抗拒变成最后的沉醉,难道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真的可以分开?
眼眶瞬间溢满泪水,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狠狠唾弃着自己,唾弃着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背叛了自己的灵魂。
拉高被单盖住身上多处缠绵的印记,她望着地上碎裂的礼服呆呆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下该怎么办?想趁他出来之前逃离的,天知道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虽然走到了这一步,但她还是有羞耻之心的。
她始终认为这种事情应该是发生在可以谈婚论嫁的爱人之间,而她却将自己交给了一个全然陌生并且危险的男人。
冷漠的男人
危险,是她对这个男人唯一的感觉。她很不喜欢他倨傲的眼神、隐约的冷笑,这让她觉得他对任何事都不具怜悯的淡漠。
就在她纠结着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沐浴过后的御修离神清气爽的迈步走了出来,棱角分明的面容俊朗而冷漠,健硕的胸膛上还隐约残留着水珠,为他迫人的倨傲平添了一份性感。
精瘦结实的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他刚一出来就看到她抓着被单在那里失神,露出娇嫩而白皙的肩部。这一刻的她,没有风情万种,只有清纯娇嫩。
下腹再次传来一股灼热,深邃的星眸不自觉地燃起炙热的火焰,他状似不经意的轻咳了一声。
她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喷张,她知不知道清晨的男人最经不起诱惑!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回神,然而她的眸子一触及到他精壮的身体顿时面红耳赤,迅速收回自己的视线,一双大眼如小鹿般慌乱的不知该放向哪里,
“能……能不能麻烦你…….帮……帮我弄件衣服,我……..我得回去了!”
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狂野迷人,她觉得口干舌燥,话都说不清楚。她得赶紧回去,一夜未归,凉秋该担心她了。
御修离觉得心口窝了一股火,别的女人都巴不得一分一秒都缠着他,而她竟然一副迫不及待要逃离的鬼模样。
阴沉着脸将自己扔进沙发,他语气不善的嘲讽,
“怎么?难道是我昨晚不够卖力,所以你现在还有力气离开?”
他露骨的话语让清夏脸上的灼热一路烧到脖子,
“你……你……、现在天亮了,我的义务也尽完了……”
“是吗?”
他放肆狂妄的冷笑。不知道为什么,阮清夏觉得那笑声里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那我要先失陪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哦对了,忘了提醒你,这可是最豪华的顶级总统套房,一晚上的房费可是不少呢!”
他起身欲解开身上的浴巾换衣服走人。
清夏惊呼一声,吓得赶紧捂着眼别开头,
“你……”
她死死的咬着唇,怎么会有这么冷漠的男人?
只是下一秒她又想通了,或许这就是一夜情该有的结果吧,大家各取所需,事过之后依然是陌生人,正如此时他享用过她之后连她的死活都懒得管。
罢了,是她太幼稚,玩不起这种游戏。她抓着床单准备下床找自己的手机。
“那么,我替你取来衣物,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我呢?”
盯着她那一大片光洁的玉背,御修离只觉得口干舌燥,他极力压住上去扑到她的冲动沙哑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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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买你四年
他想他是疯了,他御修离想要一个女人,哪一个不是兴高采烈的对他投怀送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想要她,却还在绞尽脑汁的找借口,把自己弄的像个欲求不满的毛头小子似的。
“你……我……”
阮清夏这下直接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因为气愤而变得更加红润,像诱人的水蜜桃,令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愤愤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却顿时大惊失色。天!他那眼神!昨夜他就是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的!好像她是他的猎物,下一秒他就要把她吃的骨头都不剩,她惊恐的抓紧被单开始退缩。
就在她心惊胆战的怕他再次索取的时候,忽然有骇人的压迫感袭来,一张支票伸到她面前。
她看着支票上的数目,眼前一阵眩晕,一亿!
她不解的仰头看向那双始终冷冽的眸子,
“一亿!买你四年!”
买她风华正茂的四年!
他倨傲地立在床前,高大的身形罩住她娇小的身躯。简短的几个字,在她听来却像晴天里忽然炸响了一声惊雷,直炸的她魂飞魄散!
痛楚、羞耻一连串复杂的情绪在心底交替挣扎,最终却还是妥协,她只是怔了一怔,随即低下头。
“怎么?嫌少?”
他有些失去耐性。
这个女人胃口还真大,一亿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她见过有谁大方到用一亿包养一个情人。
“不……不是……”
她牙齿打了好几个颤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里有几不可闻的凄楚。
“用不了这么多!”
呵!她真的不觉得自己值这么多钱,真的不值。
狭长的黑眸闪过一丝讶异,
“拿着吧!你弟弟去美国的费用,还有他的病,都会用上!”
她猛然抬头,
“你调查我?”
他冷魅勾起嘴角,
“要呆在我身边四年的女人,她的一切我都要了如指掌!”
她想反问他怎么就这么笃定她能答应来着,张了张嘴却最终又闭上,她没得选择了不是吗?
有了这一亿,凉秋的一切就都有了着落,她也可以请最好的医生为他治病,或许……他还能多活几年。
看着她兀自陷入自己的情绪中自动将他视若无物,御修离一张俊脸更加阴沉,
“既然做了我的女人,那么其他事情我都会替你解决,以后你的任务就是乖乖呆在我身边!”
乖乖呆在他身边?
阮清夏苦笑,只觉得有沁人的冷意从心底蔓延开来。乖乖呆在他身边等待他无尽的索取,然后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四年?呵,她风华正茂的四年!十八岁到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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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不是认输,是要看清楚自己走的路,仰头不是骄傲,是看见自己的天空!
达成交易
忽然就觉得有些凄惨,同龄的女孩子想必都是在甜甜蜜蜜的谈恋爱,为心仪男孩的一句话而辗转反侧或者幸福流泪,而她却生生被剥夺了这个自由,甚至要夜夜以身体侍奉面前这个男人!
一夜之间,她由不谙情事的女孩沦落为别人的情人……
身体没有了,再怎样也要守住自己卑微的心和仅剩一点的自尊!阮清夏抱紧手臂自己安慰着自己,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些别别扭扭的冷漠,
“可以读大学吗?”
“可以,但必须是本市的学校!”
御修离退回到沙发上,黑眸微眯凌厉的盯着她。
他知道如果他不加限制,她一定会逃到天涯海角,她的排斥他清楚的感受得到,他可不想等渴望她的时候要穿过大半个中国去找她。
有浓浓的苦涩蔓延到四肢百骸,一个被人买下的情妇,她妄想逃到哪里去?清夏心头一痛便紧抿着嘴不再说一句话。
望着她倔强而弧形优美的侧脸,御修离觉得她一夜之间似乎完全变了个人。
昨夜欢爱前的青涩稚嫩消失遁去,现在的她成了一个散发着淡然,不,应该说是漠然的女人。
冷酷的嘴角莫名扯出一抹笑意,是他,令她有了今天这般脱胎换骨的改变!
而在阮清夏看来,却是一种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由不得自己的绝望和悲凉。
因为以前在乎的太多,而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所以对一切也都看淡了。
窒息的沉默中,绷紧了怒意的声音鬼魅般传入耳中,
“你在跟我赌气?”
她这样头也不抬眼也不睁,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是对待一个花大价钱买下她给她衣食无忧生活的金主应该有的态度吗?
“没有!”
她怎么敢跟他赌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难受的慌,胸口像有千斤重的大石压在那里,让她喘不上气来。
命运的悲哀和无奈,总得给她个适应的时间吧。
“是吗?”
慑人的黑眸紧盯着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御修离哑声说,
“那么,现在,过来取悦我!”
看来她还不知道身为一个情妇应该怎样取悦她的男人!
床上的人儿顿时惊恐的望向他,他喷火的黑眸里那灼热的情欲让她想逃!
而那噬人的寒意却又硬生生将她的想法击溃,清夏两手紧紧抓着床单下床,低首垂眸一步一步朝随意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走去。
她死命的低着头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然而即便这样她还是能感受到那道灼人犀利的视线。
她觉得现在身上薄薄的被单早已被烧的支离破碎,他的眼神犀利到仿佛可以穿透它直接欣赏她美丽娇嫩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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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
在他面前蹲下,她一张俏脸早已红的像熟透的番茄,清眸四处乱瞟就是不把视线落到他几近全裸的身上,阮清夏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她根本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却也不提醒,就那样枕着双臂躺在那里看她出糗。
咬了咬唇,小手战战兢兢的触碰上他强健的胸膛,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身上游离,指尖却是冰凉而颤抖着的,一下,两下……。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她身上的被单猛然被扯落,在她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时,她已被他压倒在沙发上,而他身上的浴巾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落。
此刻的她跟他,完完全全是零阻碍的裸呈相待,他的灼热坚硬抵着她的柔软,她登时羞红了一张脸,刚要张嘴说什么,他便低头寻到了她娇嫩的唇瓣。
甘美的味道顿时充满整个口腔,生生撩动了御修离身体紧绷的那根弦。他极度渴望的深深吮吸着,辗转纠缠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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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夏再次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抓过手机,在看清了来电显示之后顿时打了一个冷战立刻清醒了过来,
“婶婶……”
她刚一开口,便被那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吼声给吓得将手机拿离耳边,
“阮清夏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夜不归宿?真是反了你了!”
“婶婶,我……”
清夏试图解释,无奈对方根本不听。
“我告诉你啊,阮凉秋那个病秧子被送到医院了,你赶紧给我过来!”
气势汹汹的声音里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反而多了一丝惊慌,只是被吓坏的阮清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
“啪”的一声,阮清夏的手抖的连手机都拿不住,本来有些昏沉的大脑在“嗡”的一声之后便陷入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一个讯息在不停盘旋:凉秋进医院了!凉秋进医院了!
茫然失神的她睁着一双没有焦距的大眼不停喃喃自语,
“怎么办?怎么办?凉秋进医院了……”
半响,她猛地从床上冲下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看到床头放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她想也没想的抓过来就套上,然后疯了般的冲出房间。
在她十八年的生命里,凉秋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全部世界,一听到凉秋住院她乱了全部方寸,这里是28楼,她甚至忘了还有电梯可以走,直接冲到了楼梯间,心急如焚的往下狂奔。
28楼。这是这座酒店最神秘最奢华的楼层,也是那个黑暗王者的专属楼层。
清脆的电梯声响,神情冷冽冰寒的男人迈步出来,一袭剪裁合体的纯黑西装,冰硬的面容,凝聚了浑身的霸气。在敏锐地瞥到消失在楼梯间的那一抹白色之后,又抬眸忘了一眼大开的房门,黑眸一沉便迈步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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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助她
“你干什么去?”
在拐角处御修离追上了那个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小女人,在看清了她脚上连鞋子都没穿之后,一张俊脸更是阴沉的吓人。
“放开我!”
阮清夏挣扎着,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有凉秋,其他人根本都装不下,她甚至连眼前这个男人都一时想不起来了,只是认为这个男人现在拦下她是在阻止她去看凉秋。
“你发什么疯!”
御修离火大的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力道大的捏的阮清夏的骨头都要碎掉。她想要逃离他,用不着装疯卖傻!他御修离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嫌恶过了!
“是你!”
疼痛让阮清夏恢复了些理智,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泪水顿时汹涌而出,她情绪失控到连话都说不清楚,
“求求你……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凉秋……凉秋他……”
凉秋?难道是阮凉秋发生了什么事情?
锐利的黑眸蓦地眯起,冰硬的面孔较刚才有了些缓和,原来她不是要逃离。
“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求你!”
阮清夏现在哪有心情管他的阴晴不定,也不管之前她对这个男人有多畏惧,靠在他怀里她抓着他的胳膊无助哀求着,漂亮的水眸里泪水弥漫。
御修离冷着一张脸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朝房间走去,
“你干什么?我要去见凉秋!”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踢打着。
心底狠狠的咒骂着,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不送她去医院也就罢了,现在又把她抱回房间干什么!
无视她的踢打,一把将她扔在房间门口,御修离黑着脸吼道,
“把鞋子穿上!”
额头突突跳起的青筋显示了他的怒气,他极力忍耐着将她掐死的冲动。该死的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动粗,他发誓下次她要再敢这样他一定会一枪崩了她。
将她丢在那里,他双眼喷火的拿出手机打电话叫车。经他提醒,清夏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鞋子就冲了出去,脸一红连忙蹲下身穿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沉稳冷静竟然让她慌乱的心稍微平息了一些,但她浑身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御修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蹲在地上颤抖着,那件白色雪纺裙是他为她准备的,本来还配了一条黑色的腰带,现在看来她是没有时间去注意那些,宽大的衣衫罩住她娇小的身躯,瘦弱的让人怜惜。
黑色的凯迪拉克一路朝医院狂奔,刚到医院门口,车子还没挺稳,后座的人儿便心急如焚的一阵风似的冲了下去,御修离俊容一阵惊愕之后便是微微的恼怒。
“龙一,你下去看看!”
他语气有些不善的吩咐前面开车的保镖兼司机,修长的眉毛紧紧皱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底忽然涌上来的怒气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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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恒铭1
身为龙门的老大,因为龙门本身带有黑道的气息,所以他鲜少在公众视线出现,他所有的行踪也都全程隐秘,今天能把她送到这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即便是他旗下的“揽世联合航运”,没有半点黑道的成分,他也极少露面,大部分的应酬都是有他的特助龙熙翰出面解决。
被换做龙一的保镖无声的从后视镜里看了御修离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下车跟上了那道身影,一袭黑色装束淡漠冰冷。
“宋大哥,凉秋怎么样了?”
冲进医院,熟练的找到阮凉秋的病房,阮清夏抓住刚从病房里走出来的长相帅气斯文的年轻医生便焦急的询问。
“清夏,别担心,凉秋没事!他只是撞破了头而已!”
宋恒铭张开双臂接住失魂落魄撞进怀里的小女人,抬手宠爱的揉了揉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龙一沉默着立在不远处表情淡漠的看着这一幕,看不出这个青涩的小女孩有什么能够吸引御修离的地方,不过按照他对御修离的了解,也许,他只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
“什么?”
阮清夏抹了把眼泪从宋恒铭怀里抬起头,
“撞破了头?他怎么会撞破头?”
“凉秋说他不小心摔倒撞破的……”
宋恒铭有些为难,阮凉秋告诉他,因为姐姐一夜未归,婶婶便将攒下的一堆家务交给他做,他做的太慢阮伟杰便上前推攘他,他一不留神被推到在地,头正好撞在桌角。
看出了他的迟疑,阮清夏恼火的大吼,
“是阮伟杰是不是?是不是阮伟杰?”
“清夏,你别那么激动,凉秋刚睡下……”
宋恒铭无奈的摇头,这个外表看起来柔弱的小女孩,一提到凉秋就像变了个人,浑身竖起了坚硬的刺。
清夏赶紧探头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看到凉秋依然安静的睡着这才抚了抚心口,
“他的心脏没有问题?”
“恩,这次没有什么问题,不过……”
宋恒铭是阮凉秋的主治医师,阮凉秋的情况他最清楚,
“清夏,凉秋现在的状况越来越糟糕,我想他迫切需要做手术,我看,我先把这部分钱垫上……”
“不用了,宋大哥,我有钱!”
阮清夏皱着一双秀眉,干脆的打断他。
“……”
宋恒铭被她坚定的语气吓了一跳,这个手术少说也得几十万,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难道是……?
他的心底骤然掠过一丝不好的感觉,压下那股恐慌,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她,
“清夏,凉秋说……你昨晚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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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这喧嚣的城市里。
宋恒铭2
“那个…….宋大哥,我有点急事先回去了,凉秋就先拜托你了。”
清夏狼狈的撇开视线,便急切的转身逃开。
宋恒铭的话让她想起昨夜那一场强悍的索取,那个男人的狂野,那个男人的霸道,让她想起来就止不住的心颤。
用年轻的身体兑换金钱,那是她永生难忘的耻辱,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还有接下来的四年,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一切,现在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静静。
她的异常让宋恒铭更加心慌,迈开长腿跟在她身后,
“清夏,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我开车送你吧!”
他的跟紧让阮清夏更加慌乱,再继续面对他,按照宋恒铭的犀利早晚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
“不用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赶紧忙吧……”
宋恒铭苦笑,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就她一个人不知道,还当他是普通的医生。
不过这也不怪他,是他为了能够这样近距离的接近她而不让医务人员告诉她实情的。
两年前他回国接手家族的医院,到医院巡视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在走廊里苦苦跟医生哀求的她,纤瘦的身体用力支撑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弟弟有严重的心脏病,他们医院因为她付不起昂贵治疗费而拒绝接收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双清澈如水却倔强的眸子让他动摇了,他鬼迷心窍破例允了给她弟弟看病,却阻止了任何人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所以两年来他才可以看到最真实的她,他为这个小小年纪却坚强承担起一切的少女心疼。
身为这家知名医院的接班人,他自身又是温文尔雅,气质出众,各家名媛淑女对他也是趋之若鹫,他却独独为这朵尚未开放的青莲而心动。
他一直没有表白是怕吓到她从而耽误她的学业,如今,她高考也已结束,她一夜未归的消息让他想要拥有她的感觉愈发强烈。
有些空旷的医院门口,宋恒铭看着她匆匆离去的纤瘦背影,忽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抱住,清夏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挣脱了他,
“宋大哥,你怎么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宋大哥,他看她的眼里不再有那种宠溺而温暖的神情,而是充满了掠夺和占有,像昨夜的那个男人。
这个样子的宋恒铭让她害怕,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双清澈眸子里的惧意让宋恒铭恢复了些理智,他有些歉意但却神情坚定,用力握住她纤瘦的肩,他盯着她小心翼翼的问,
“清夏,以后……让我照顾你和凉秋,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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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的身份
“上车!”
他薄唇微启冷冰冰的命令着,她的迟疑让他深邃的眼底蓦地掀起风暴,
“怎么?跟那个男人浓情蜜意的舍不得进来了?”
阮清夏费了好大劲才弄明白他口中的那个男人是指宋恒铭,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愕然愣在那里的宋恒铭。
黑眸骤然收紧,御修离猛地探身过来长臂一挥将她扯进车里,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清夏的头和肩膀重重撞到车门和座位上,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
措手不及的她,就这样惊呼一声踉踉跄跄扑倒在他怀里,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充斥了整个鼻腔,她红着脸手忙脚乱从他身上爬起,然后便僵直着身体坐在他身旁不敢动弹半分,因为他强健有力的手臂正牢牢的环绕在她腰上。
车里冰冷的温度让她有些瑟缩,不知道是冷气开的太低还是他浑身散发的气息太过冰寒,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冰冻起来。
而脸上却又为自己刚才与他的亲密接触而火辣辣的红,她整个人处于冰与火两重煎熬中,坐立难安。
“老大,去哪里?”
驾驶室的龙一开头打破这让人窒息的静谧,清夏趁机长长呼了一口气。
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御修离眉间的戾气越来越重,他不动声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她与自己贴的更近,她刚刚放松的身体顿时再次僵硬起来。
该死的她这是什么态度?她是他的情妇,竟然敢拿出一副视他如蛇蝎的表情?
“去阮家!”
他冷冷吐出几个字,声音里绷紧了怒意。
“不!”
阮清夏大惊失色,转过头惊恐的瞪着他。
她坐着这么豪华的名车,身旁跟着两个如此卓然出众的男人,一夜之间由灰姑娘变身为公主,任谁都会想到发生了什么,且不说别人,光是她婶婶的冷嘲热讽就会要了她的命。
“不?”
他嘲弄的勾起唇瓣,修长的手指猛然捏紧她的下巴,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不!”
星眸阴沉的盯着她,冰冷的语气犹如冷气团般静静降至却比狂风来得寒冷,
“我想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那么我今天就跟你讲清楚,身为我的情妇,必须无条件的对我俯首称臣,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下颚传来的疼痛让眼泪瞬间在眼底聚集,他尖锐的话更是戳伤她心底最脆弱的那一块,她浑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握紧却依然抑制不住体内窜上的一股凉意。
情妇!情妇!他刻意强调的这个词狠狠的敲击着她的大脑,屈辱一点一点将她所剩无几的自尊撕碎。
扬起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是啊,阮清夏,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他妈的还在那里要什么脸?
完完全全属于我
她惨淡而认命的表情让他心底莫名的划过一丝烦躁,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冷冷的盯了她几秒钟,御修离猛地一把甩开她,面无表情的抓起旁边的手提电脑将精力集中到繁忙的工作中。
阮清夏被狠狠甩到另一侧的车门上,如果不是有车门挡着,她想她会被他甩到车外。
没有言语默默退回到座位上,她面色苍白的垂头靠在车窗上,茫然盯着窗外,像个了无生气的娃娃。
车子渐渐阮家,她家住的是二层的小别墅,那是当时他父亲在世时买下的,后来被叔叔一家霸占。
原本心灰意冷的阮清夏猛地惊呼一声从座位上直起身来,只见她家四周站满了清一色黑西装打领带的冷然男子,最让她惊讶的是,她的叔叔和婶婶还有阮伟杰,三人正战战兢兢的将大包小包的行李搬到一辆大卡车上。
这是怎么回事?
她惊讶的回头看着那个男人,男人盯着手中的电脑头也不抬的说,
“以后这座城市不会再有那三个人!”
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么多年叔叔一家对她和凉秋无情无义,他们的离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所以她就那样静静坐在车里,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的坐上卡车离去。
有些胆怯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他依旧专注的盯着电脑,侧脸线条冷硬俊美,
“谢……谢!”
这两个字在她喉中转了半天,终于还是吐了出来。不管怎样,她该是要谢谢他为她扫清这个障碍。
他平静地合上手中的电脑,抬起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不用谢!我对我的情妇向来体贴,既然跟了我,这些烦心事我都会替你处理掉!”
秀气的小脸神色黯淡下来,刚刚的感激之情顿时消失殆尽。呵,如果他不说那两个字,这该是多么甜蜜的情话呢。而冷漠高傲如他却说了,所以这便是最伤人的羞辱。
抬手看了眼手表,又瞥了眼僵硬在那里的她,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下去收拾东西!”
清夏垂下眼掩饰住心中的苦涩,转身便要下车。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在背后响起,
“一个星期之后,我会安排送阮凉秋去美国!”
“什么?”
清夏惊慌的回头,
“他……”
她想说凉秋他才那么小,她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去国外,可是他那不容质疑的语气,还有刚刚反抗他而得到的羞辱,让她放弃了一切挣扎。
黑眸眯起,瞥了一眼她的欲言又止,怎么?她又有意见?
“我说过我会安排好一切,包括他的学业还有他的病!”
平淡的语气却挟着凌厉的霸道,宣布着他的无所不能,清夏望着那张如修罗般冷冽的面孔,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一个星期之后,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他倚在座位上点燃一支烟,慵懒而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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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猎物
凉秋脊背一僵。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赶走叔叔一家,又要把凉秋送走,原来只是想要她全心全意的守候着他。
霸道的话语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插进她的心里,她逃也似的窜进了家里。
刚一冲进屋里,她便浑身无力地靠在门上滑到在地上,每一次面对那个男人,她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全身的弦都紧绷着,却还是会惹到他。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衣服也少的可怜,一个小行李箱已经足够。
凉秋的东西除了书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就等他到了美国再重新置办吧,那一亿,她会一分不少的转到他的账户上。
收拾完东西提着行李往外走,经过门口的穿衣镜时,她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这件白色的雪纺衫,没有一丝杂质的白,高贵中又不失可爱的款式,衬托的她很美很美,宛如落入凡间的仙子。
可是她忽然就觉得很刺眼,这样清纯的白色再也不适合她,这样甜美的款式也不适合她,她不是被人宠爱被人呵护的公主,从来就不是,她现在是被人豢养的情妇,而且还是四年。
转身回到屋内,翻出自己陈旧的t恤牛仔裤,盯着那洗的有些发白的衣物,她摇着头苦笑了一声,抬手脱去那件极具讽刺意味的雪纺裙。
然而她的衣服刚脱下手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就惊恐的瞪着一双大眼呆在那里动弹不得。
她看到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正抽着烟倚在门边,眼神灼热的盯着她看,做工精致的衬衣袖子高高卷起,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胳膊,迷离的烟雾中,他看起来性感而慵懒。
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将手中刚褪下的衣衫挡在身前,
“你……你怎么进来了?”
他扔掉手中的烟头伸脚踩灭,然后稍微侧了下身迈步进来,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狭小的屋子,里面除了两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之外再无他物,
“我要是不进来,又怎能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呢?”
黑眸肆无忌惮地顺着她的香肩滑落至起伏的胸口,再到白皙的双腿,虽然有那一层薄薄的衣物阻挡,但是清夏浑身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阵战栗,
“我……我马上就好,麻烦你先出去稍等一下……”
不等她说完,他早已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一步一步,如同优雅的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
清夏抓着衣服惊恐的向后退去,她太熟悉那黑眸里的意思了,他在告诉她,他要她!可是他……他不会在这里吧?
退到墙角,清夏发现自己无路可退,只好死死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咬着唇倔强的与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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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取
无声在她面前站定,将她胸前的春光全部纳入眸中,那凹凸有致的娇嫩身躯彻底激起他男性的本能,
“拿掉它!”
他粗着嗓子低吼。
“不……”
清夏胡乱的摇着头,大眼里早已蒙上泪花。
御修离低吼一声,该死的女人,又在他面前说不。
看来她真的学不乖,一把扯掉她死死挡在胸前的衣衫顺势将她压在旁边狭小的单人床上,既然挑起了他的兴致,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小手抵着他强健的胸膛,清夏吞了吞口水,不死心地哀求道,
“现……现在是白天!”
“我现在就要!”
霸道的语气不容人有些许的反抗。
大手滑到她光洁的后背,熟稔的解开那碍事的扣子,一把握住那娇嫩的丰盈,轻轻揉捏,力度刚好。
青涩如她,根本经不起他如此高超熟稔的挑逗,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四肢也软软的失去力气,一声细碎的娇喘自口中逸出,清夏羞愤的咬住唇。
盯着她的动作,他不满的眯起眼,猛地低头一寸一寸啃咬着她紧闭的唇,直到她忍耐不了的松开唇瓣接受他唇舌狂热的探入。
隔着西装布料,清夏感受到他的坚硬灼热的紧紧抵着她柔软的下身,她脸红心跳勉强发出声音,
“你的手下都还在门外……”
大手握住她的脑后,他埋在她娇嫩白皙的颈间时而轻轻撕啃,时而用力吮吻,然后她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声音耳边暧昧的响起,
“所以拜托你待会儿叫的小声点,我可不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在宠爱女人!”
清夏的脸顿时像燃起了一把火,烧得她滚烫的疼,她颤抖着闭上眼停止了反抗,看来今天他是不会放过她了。
只是她又能怎样?除了服从她又能怎样?身为他的情妇,在他身下承欢是她的义务。况且就算她心里再不愿又能怎样,她青涩的身体根本逃不脱他娴熟的挑逗。
就如现在,她的僵硬正一点点褪去,身体渐渐的滚烫起来渐渐不属于自己,甚至还渐渐陶醉其中。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在她那张狭小而简陋的单人床上,他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一次又一次的带她攀登极乐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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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房间内已是一片昏黄,而他早已不在身旁,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记得他无止尽的强悍索取,想起下午自己的娇喘呻吟俏脸顿时一片滚烫,她狠狠将自己深埋在柔软的床铺中平息紊乱的心跳。
过了许久,她才勉强撑坐起身子,却发觉全身酸疼的要死。
拉开窗帘,原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拖着酸痛的身体去冲了个澡,然后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下午他让她收拾东西,说明他会给她另外安排住的地方,而不是住在这里。
是她太天真
从二楼阳台探出头去,她发现下午围在她家周围的那群黑衣人都已经撤走,只有不远处,他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依旧沉默的停在那里。
她一怔,清秀的面容上划过一丝黯淡,没想到他竟然派人一直等在这里。
从刚刚洗澡时她就一直在心底奢望,她奢望ji情过后,他会厌烦起她的青涩,会恼怒自己不会取悦他,然后转眼将自己遗忘,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现在看来,显然是她想的太天真了,转身下楼,提着行李便匆匆奔了出去。
等在车里的龙一见她出来,大步过来给她接过行李,清夏脸上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下午的事情,想必谁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匆匆将行李塞到他手中,抬头冲他羞涩的赧然一笑,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说完便逃也似地钻进后座。
龙一有些吃惊的盯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冷酷的嘴角扯出一抹难得的笑意,看来还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小女人呢。
黑色的车子平稳的行驶着,清夏茫然无力靠在座位上,她不知道这个人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她也不想问,反正现在到哪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
清脆的手机铃声在静谧的车厢内响起,将混沌中的她唤醒,
“凉秋……”
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趋于平静。
“姐,你在哪儿?”
阮凉秋担忧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清夏鼻头一酸又赶紧将泪水逼回,
“呃……我在外面,今晚有点事情过不去了,明天再去看你,你吃饭了吗?”
“恩,吃过了,宋大哥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
清夏心底猛地揪紧,什么?宋恒铭过去了?下午的情况想必他也早已猜出了七八分,
“宋大哥过去了吗?那……他……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就说让我好好养病,姐,你没事吧,昨晚你……”
那头的凉秋有些迟疑,想问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姐姐从来不这样的,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如果他一有事她也会立马赶过来的,可是这一次她竟然没有守在他身边……
“我没事!就是有些忙,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说!”
清夏说完便激动的挂了电话。
她不想让凉秋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一夜之间她可以负担起他去美国的费用,而且连他的病都可以有充裕的钱来医治。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应该给凉秋的教授打个电话,凉秋收到通知书后一直没有跟教授联系,不知道那边的名额教授还有没有给凉秋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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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怨也不恨
电话接起,还没等清夏开口,凉秋的教授便高兴的说,
“哎呀清夏啊,我正要找你呢,关于凉秋去美国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跟你师母商量了一下,凉秋去美国的费用我们都承担了好了,反正我们也就一个女儿,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就把凉秋当自己的儿子来对待……”
清夏忽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后面教授再说什么,她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她只听到他说凉秋去美国的费用他可以承担。
心情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那种被老天爷狠狠耍了一把的辛酸还有一些说不明的委屈情绪忽然间全部涌上心头。
她听到自己平静的跟教授交谈着,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谢谢教授您的厚爱,凉秋的费用我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请您帮他把名字报上……”
挂掉电话,她再也忍不住,将头埋进膝盖就放声大哭起来,不顾形象也不管前面还有一个开车的人,就那样自顾自的嚎啕大哭着。
前面的龙一被她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大跳,手下一抖车子猛地向旁边冲出好远,他手忙脚乱的打方向盘好不容易才稳了下来。
他从后视镜看过去,只看到她瘦弱的双肩不停的颤抖着,那哭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连向来冷血的他听了心底都有些不忍,这样一具瘦弱的身躯到底承受了多少不能背负的委屈。
他张了张嘴却最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人不是他这样冷硬的人的强项。他在考虑着她要是还停不下来的话他要不要给御修离打个电话。
半响,她才慢慢安静下来。最后,又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阮清夏忽然就没有了恨也没有了怨,或许这就是命吧,如果她晚一天卖掉自己,如果教授早一天通知她,那么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结局。
所以,她谁也不怨谁也不恨,命中注定她该有这四年的劫难。
擦了擦眼泪,她疲惫的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小脸一片让人心惊的苍白和寂寥。
车子在一座豪华的别墅门前停下,清夏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风景,只低着头跟在龙一身后步入别墅,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个人躲一躲。
刚在门口站定,一声娇滴滴而又充满惊喜的呼声传入耳中,让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离,你回来了?”
清夏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从二楼冲下来一个身穿火辣衣衫的妖娆女人,随之而来的浓郁香味熏的她一阵眩晕。
那女人见来人不是御修离顿时一怔,随即换上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
“龙一,她是谁?”
女人警惕的看了一眼他身后面色苍白的阮清夏,不屑地讥讽道,
“不会是离为我请来的女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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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莫名的很难过,忽然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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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被打
龙一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眼前这个赵子晴是市长的千金,碍于市长的面子最近老大跟她走的比较近,只是,她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但出于对阮清夏的尊重,他还是礼貌的解释,
“赵小姐,她是离哥的女人,离哥吩咐我带她过来的……”
“什么?”
赵子晴的声音再度拔高了几个分贝,本来就尖锐的声音在偌大的别墅里显得更加的刺耳。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跟她堂堂市长千金抢男人!
一双浓妆艳抹过的大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的阮清夏,忽然她猛地上前一把推开龙一,抡圆了手臂一巴掌就煽在了阮清夏苍白的脸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跟姑奶奶我抢男人!”
“啪”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上了她的脸,阮清夏向后踉跄了几步,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昏地暗重重跌倒在地,有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她本来就已筋疲力尽,明明看到她朝自己挥过来的手掌却已没有力气躲开。
“赵小姐,请你冷静点!”
龙一见赵子晴这样撒泼顿时也有些火大,冲上前去挡住她再次伤害阮清夏,下意识里他还是对身后那个安静的小女人存有些好感的。
然而赵子晴怎么能就此善罢甘休,虽然被龙一挡着,但她脚下却又趁机朝阮清夏的小腿上狠狠踢了几脚,尖锐的高跟鞋加上恶毒的力道,白皙的小腿上顿时泛起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她痛苦的皱起眉头,一张俏脸苍白的令人心惊。
“赵子晴,你干什么?”
龙一彻底火大一把甩开赵子晴。赵子晴恼羞成怒,气的浑身颤抖,站在原地跺着脚朝龙一怒吼,
“龙一,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本小姐动手!”
“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冷冽而又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阮清夏愕然抬头,看到一抹傲然的身影挺拔的站立在门口,在无边的月色中显得愈发淡漠疏离。
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随即狼狈的别过眼低下头,呵,阮清夏,这还没开始呢就被他别的女人整成这么一副凄惨的模样,真是好样的你!
修长的双腿停在她面前,她看到他熨烫的笔挺的裤脚和泛着幽深光芒的皮鞋,
“子晴……”
她听到他轻唤那个女人的名字,如此亲昵。
“离!”
赵子晴本来有些瑟缩毕竟让他看到了自己撒泼的那一面,现在见他叫她,顿时换上了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扑过来倒在他的怀中,
“这是哪里来的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敢说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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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不再每天为文的成绩好坏而担忧,只安心的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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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残酷
低沉的笑声忽然在寂静的客厅中响起,御修离居高临下望着地下那个使劲垂着头狼狈不堪的小女人,缓缓问道,
“子晴,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
只有龙一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他越是不动声色就越代表他越狂烈的怒意。
那个不知死活的赵子晴还沉浸在他的笑容里,龙一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赵子晴会死的有多惨。
赵子晴扭捏着将胸前的丰盈使劲贴近他,
“我……上次人家偷偷配了一把……哎呀,离,人家真是爱惨了你了嘛,今天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是吗?”
他忽然转而玩弄着她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
“是用这只手打我的女人了吗?”
赵子晴被他异常平静却又冷凝的声音吓到浑身颤抖,
“我……我就是想给她个小小的教训……”
“是吗?可是子晴,请问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了呢?”
“我……”
赵子晴惊恐的瞪大了眼看着那双黑眸里越来越深的寒意,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瞬间断掉的手腕,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冷漠的将她扔在地上,身后的龙一立刻快步上前拖起赵子晴躬身离开。
地上的阮清夏则是惊恐的捂住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想呼喊,想尖叫,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他……他竟然掰断了那个女人的手腕!
沁人的冷意从心底一点点冒起瞬间蔓延至全身,四肢随之冰冷僵硬。
虽然那个女人打了她踢了她,确实很可恨,但是也不用这么残忍嗜血吧!她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自己以后惹怒他的下场,这比冷落她抛弃她都要来的疼痛和恐怖。
天!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简直比恶魔还要残忍,比撒旦还要冷血!
想到自己从昨夜到现在曾经不止一次的惹怒过他,一阵阵冷汗从背后渗出,将她单薄的衣衫湿透。
现在想想他没有让她断手或者断脚,她是不是该庆幸他对自己的仁慈!
他却若无其事的屈膝在她面前蹲下身来,似乎刚刚那残忍的一幕不曾发生过,她惊恐的望着他,全身僵硬,她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忤逆他,但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
黑眸微眯,大手一挥攫住她红肿的小脸,她便逃也无处可逃,只能咬着唇无助的与他面对。温润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掌掴过的柔嫩皮肤,他忽然开口,
“她刚刚伤了你,所以才对她做那样残忍的事情……”
她不懂得反抗只隐忍承受的样子让他莫名的火大,所以刚刚对赵子晴下手狠了点,没想到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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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哦!
他的温柔
只是,御修离,你不是就想要摧毁这双纯澈的眸子来着吗?怎么现在心生怜悯了?看着她眼中的恐惧,他莫名奇妙的心烦意乱,伸手打横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靠在他壮硕的胸膛里,清夏清楚的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的她头昏脑胀。她
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的任由他抱着,她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呆一秒钟都是致命的煎熬,那种惧怕的情绪一直堵在心头,无法放松却又不能反抗。
二楼。卧室门口。
颤抖的小手用力抵在门上,阮清夏挣扎着抬起一双如小鹿般惊恐的美眸瞪着他,他抱着她来卧室干嘛?他不会又要对她那啥吧!她被他折腾了一晚上加一整天,浑身都要散架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御修离对她莫名其妙的行为不解,皱着眉低吼,
“你干什么?”
接触到他凌厉的眸光,清夏吓得赶紧垂下眼,小手也无声的颓然放下,但她还是小声的反问回去,
“你……你要干什么?”
虽然她的声音底气不足且细如蚊呐但他还是听到了,英挺的俊眉微挑,
“你现在是我的情妇,你说我能干什么!”
本来只是想给她上药而已,她现在这个状态他没有什么兴致要她,但是看到她慌乱的模样他忍不住的想要逗弄她。
“……”
清夏顿时禁声黯然缩在他怀里。情妇这两个字,是她永远都不想听到却又无法逃脱的耻辱。
不悦地瞪了神色凄然的她一眼,御修离咬牙大力踢开房门抱着她大步走了进去。
他现在很想拧断她的脖子,他御修离是有多恐怖?她竟然该死的敢表现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鬼模样!
没好气得将她丢在床上,他转身离开卧室,阮清夏捂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有他在,她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让人窒息。
然而一双漂亮的清眸在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时,那口气便再也舒不出来了,一颗心顿时也惴惴不安起来。
且不说她现在脸上腿上都受了伤,就算是她身体好好的时候,也承受不住他那强悍的索取。
她惶恐着不知该怎样面对他,却看到他提着医药箱进来,她俏脸一红悄悄吐了吐舌头,原来是她误会他了。
刚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却见他拿出药箱里的药膏和棉棒就要为她涂在脸上,尴尬的她慌忙伸手接住,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是她的金主,又是如此的高高在上让人望而生畏,怎么可以为她上药?最主要的是,她怕他药还没等上完,她已经被他吓死。
然而对上那双不容拒绝的冷冽黑眸,她又颓然放下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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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上药
他蹲在床边伸手摆正她的小脸,属于他的那种独霸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顿时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小心翼翼的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最后再轻柔的将药膏抹上。
清凉的药膏抹在脸上,她的脸却是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烫,不知道是因为疼痛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温热的触碰。
请原谅她只是一个青涩稚嫩的小女孩,没有与男人如此近距离相处的经历,更何况还是如此赏心悦目成熟迷人的一个男人,所以她难免会心跳加速,难免会面红耳赤。
他在做这些的过程中,始终紧抿着薄唇,沉默着不发一言,深邃的五官在迷离的灯光下更是高贵帅气。
然而即便他是做着这样琐碎的事情,那浑然天成的霸气却丝毫不曾减弱。
此刻的他与她相隔了四五公分,这样近距离观察下来,清夏忽然发现,这个样子的他没有了之前的凌厉漠然,反而看起来英俊迷人。
给她处理好脸上的伤,御修离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浑身紧绷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修长的手指暧昧滑过她玲珑的红唇,
“你一直不喘气,不怕憋死吗?”
他真的很想品尝一下那红唇的甜美。
唇瓣传来的灼热让阮清夏顿时清醒过来,她惶恐垂下头,
“谢谢!”
黑眸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松开她的红唇又抓过她被踢伤的小腿,用力揉了下去。
“好痛”
清夏惊呼出声,大眼里顿时盈满泪水,捂着腿不想让他再继续下去。
“要把淤青揉开才能好得快!”
他面无表情的说着手下却是不停的揉她腿上的那块淤青,清夏只好紧紧咬着唇忍受着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许久,在她觉得自己的腿要断掉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看着他熟练的整理着医药箱,清夏心中的紧张与不安越来越强烈,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样。
她忽然想他刚刚那样一直揉下去也不错,至少不用现在这个样子与他沉默相对。
见他将医药箱收好,她慌忙小心翼翼的开口,
“请问……我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他拎着医药箱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微勾,
“怎么?你不喜欢?”
她连忙摆手,
“没有不喜欢,只是……我能不能找个离学校近的地方,以后上课方便一些……”
现在这个别墅位于海边,离大学城有很远的距离,她以后上课会很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别人知道她还有这样一个身份,如果大家看到她住在这样一个奢华昂贵的别墅里,会怎么想她?她只想在大学城附近租一个普通的公寓,不至于太惹人注目,安静的度过这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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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职责
“明天叫龙一陪你去看一下那边的房子,有合适的最好明天就买下来,我不喜欢拖拖拉拉!”
他说完便提着医药箱出去了,留给她一个笔直挺拔的脊背。
他……他这是要送她房子?她瞪大了眼盯着那挺拔的身影,她根本不需要!不过是一个暂时的住处而已,租就可以了有必要买下来吗?她听到他在外面打了个电话,似乎是交代龙一明天去看房子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挂了电话进来,也不说话就那样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一张脸上阴霾满布散发着沁人的寒意,清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倒,愣愣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怒无常?
半响,他薄唇微启冰凉的吐出几个字,
“刚才为什么哭?”
而且还哭得那么惊天动地。
她眨了眨眼,费了半天劲才想起来他是指她在来的路上放声大哭的事情。可是,怎么跟他说呢?她能说她是因为不甘心被命运玩弄了一番而委身与他吗?所以她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阮清夏是吗?”
他忽然呢喃着她的名字嘲讽的冷笑着,款步走上前来伸手邪肆的勾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她仰头迎向自己,
“做我的女人让你这么为难?”
“没……”
清夏心虚否认着,别开眼不敢直视那双冷冽的让人心寒的眸子。
他却大力扣住她不让她逃脱,英俊的面容倏地逼向她,声音冰冷语气凛然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
“不要忘了当初是你自己到处兜售自己的,现在在这里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说完大手一抬,轻松的将早已浑身僵硬的她甩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躯也随之覆了过来,在她头顶上方形成绝对的压迫感,男人的独霸气息如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几近窒息。
他尖锐无情的话语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是啊阮清夏,他说的没错,当初是你自己踏出这一步的,还在那里装什么贞洁烈妇!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她使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那不住颤抖的娇躯还是泄露了她的恐慌。
察觉到她的排斥,御修离英挺的俊眉紧紧蹙起,脸上涌上浓浓的不悦,黑眸一沉大手毫不温柔的抚上她胸前的柔软,隔着薄薄的衣料逗弄着她,阮清夏紧紧闭着眼,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她残留的最后一丝自尊被他这样的动作给撕碎。
看着她痛苦压抑自己的样子,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我想你还是没有明白身为一个情妇的职责,不过我不介意现在再教你一次!”
说完毫无预警的吻上她苍白的可怕的唇瓣,粗鲁的啃咬着吮吸着,炙热的舌霸道的探入她紧闭的小嘴,肆无忌惮的掠夺着她的甜美,在她口腔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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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秋失踪
阮清夏闭着眼无力的用手抵住他高大壮硕的胸膛,她听到衣衫碎裂的声音,听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喘息声,听到他满意的嘲讽声,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身上刚刚被那个女人打过的伤口疼,心里更疼。
火大的从她身上起身,御修离目光冷凝地瞪着神色凄惨躺在身下的小女人,胸口涌上腾腾的怒意。半响他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单扔在她身上,
“收起你该死的清高,下一次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副鬼样子!”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卧室,震耳欲聋的摔门声让阮清夏的心猛的又是一颤,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她发现自己竟然躲过了一劫。
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她茫然盯着精心装饰过的天花板,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耗尽了浑身的精力,她四肢瘫软的缩在硕大的床铺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夏起了个大早。
她本来打算去医院看望凉秋的,可是照镜子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脸上的红肿还没有消失,虽说昨晚上了药,但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些许肿胀。
她这个样子去的话凉秋肯定会担心,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为好。他不是说今天要让龙一带她去看房子吗,就等看完房子下午或者是晚上再去医院吧。
大学城附近一处精装修的楼盘,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炎日的太阳丝毫没有打消人们购房的热情,耳边售楼小姐口若悬河的在介绍着,清夏看着一栋又一栋鳞次栉比的楼房模型,不得不感叹房地产业的火爆。
为了遮掩自己小腿上的淤青,她今天穿了一件长及脚踝的绿色小碎花长裙,简单的白色t恤,衬得她白皙的皮肤愈发娇嫩,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清新飘逸。
她看中一套套二的房子,双南的卧室,有很大很大的落地窗,阳光充足明媚。
但是龙一却有些犹豫,
“阮小姐,离哥随时都会有工作要忙,还是要这套大一点带书房的比较方便!”
她自嘲的笑了笑,退回到旁边的沙发上,任由龙一选下那套大的惊人的三居室,一百四五十坪。
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龙一办理各种手续,手中的电话忽然响起,看清了来电显示她皱了皱眉轻轻按下接听键,
“宋大哥……”
“清夏,凉秋不见了!”
那头传来宋恒铭焦急的声音。她捏着手机“噌”的从沙发上起身,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凉秋的教授刚刚来看过他,教授走了之后他就失踪了,现在整个医院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他……”
那头宋恒铭还在焦急的叙说,这边的阮清夏早已煞白了一张脸,紧紧捏着电话她三步并做两步就往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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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灾区的人民祈福,中国也好,日本也好,都是灾难里无辜的受害者。
他的来电
那边刚付完款的龙一见状忙上前拉住她,
“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她苍白的脸色让他不安的皱起了眉头。
“凉秋失踪了!”
扔下这句话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奔去。龙一吓了一跳赶紧跟在她后面追了出去。
人来人往的路上,阮清夏焦急的伸手拦着车。龙一叹了口气上前,
“阮小姐,你要去哪里找我送你去吧!”
清夏没有拒绝,刚刚她一着急都忘了身边还有这个免费的司机。
一路上她不停的跟宋恒铭联系着,跟所有可能认识阮凉秋的人联系着,可是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们从医院找到他的同学家、教授家、甚至连他们以前住的老房子也找了,却还是找不到。
疲惫不堪的缩在座位上,她双眼空洞的盯着车窗外,但是外面来来回回的物事却没有一样真正入得了她的眼。
肯定是教授告诉他,她给他准备好了去美国的费用,那么昂贵的一笔费用!凉秋那么敏感而她又一夜未归,他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心底再次剧烈的疼痛起来,就连尖锐的指甲狠狠嵌入肌肤都浑然不觉。凉秋!凉秋!我该拿你怎么办?
身旁龙一的电话忽然响起,一看来电显示,他立刻神情肃然的接起电话,是御修离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下房子的事情,龙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边的情况简单跟他说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有漠漠的声音传来,
“让她听电话!”
龙一随即将电话递给阮清夏,只是她哪有什么心情跟他讲电话,就那样失神的握着电话什么都不想说。
“你爸妈的墓地在什么地方?”
半响,他沉静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耳中,
“福宁园……”
她无意识的回答,只是她的话刚说完便听到那端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他竟然挂电话了?她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随手将电话还给龙一。
忽然,她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清亮的惊喜,她有些急切的抓住龙一的胳膊,
“快!快去福宁园!”
是了,凉秋一定是去那里了!他一定又在爸妈的墓前自责了,可是凉秋,你又怎能理解姐姐的心情,姐一点都不怨也不恨更不后悔。
黑色的车子缓缓停在肃静的墓园外。
一下车她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果然,在她父母的墓地旁,她看到了阮凉秋那抹消瘦的身影。
只是,向来温顺的他此刻却如一只竖起了浑身刺的刺猬,尖锐的与对面的男子对立着,孱弱的身上布满了愤怒,似乎一触即发。
满心担忧的清夏眼里只有凉秋一个人,此时发现了他的异常不由得朝他对面的那人看去,这一看却顿时吃了一惊,脚下的步伐也猛地停住了就这样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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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相对
那人……竟然是御修离,一身纯黑的西装,勾勒出他完美挺拔的身形,在肃穆的陵园中显得更加疏离。只是,他怎么也来了?
她忽然慌乱起来,她从没想过让凉秋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即便是他解了她的困境,可是那毕竟是她用不光彩的方式换来的,所以她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可是现在他却突兀的出现在这里,这叫她怎么面对凉秋?
纠结了半天,终于低下头装作对他视而不见,她有些心虚的朝阮凉秋走了过去。
而那边的御修离不理会阮凉秋满身的敌意,漠漠地说,
“马上回医院去!”
语气里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本来就心情烦躁的阮凉秋,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冷傲男人,心中的不安和莫名的排斥愈发强烈。
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阮清夏,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常,他不由得有些失控地朝她大吼,
“姐,他是谁?”
清夏吓了一跳,抬眼尴尬的扫了御修离一眼又慌忙移开视线,多管闲事的男人,没事跑这里来干嘛,他提醒她了也就罢了,有必要自己也跑来吗?现在这种情况,她还能说他只是陌生人吗?凉秋又那么敏感……
“呃……他是……”
本来想说他的名字的,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他叫什么,她只知道他们都叫他离哥。
她再次尴尬的瞟了他一眼,
“他是我的朋友……”
她只好搪塞,但是凉秋却不肯罢休,正处于变声期的嗓音蓦地拔高,
“朋友?什么朋友有资格跑来这里叫我回去?”
事情发展到这里,他阮凉秋要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姐姐都做了些什么那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从她一夜未归的那晚开始,他就隐约感到不安,再到她竟然不去医院探望他的异常,然后就是今天教授告诉他去美国的费用姐姐已经帮他准备好了……
再次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卓尔不凡的男人,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姐姐,他除了又惊又怒之外还有浓烈的心痛,
“姐,是不是他?你是不是将自己卖给他了?”
他心痛的大吼着。
阮清夏看到他这幅样子也很心痛,连忙上前想要拉住他,
“凉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那是哪个样子?”
她间接的默认让阮凉秋愤怒的一把甩开她,她脚下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在地,原本飘逸的裙摆被胡乱掀开,露出她小腿上青紫的一圈伤痕。
她手忙脚乱的想要掩盖,阮凉秋早已又惊又怒的冲过去,盯着她腿上的伤他心疼的喃喃自语,
“姐……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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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照顾好她
一抬眼又看到她微肿的脸颊,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你的脸……”
“没事的凉秋,是我不小心碰到的而已……”
她越解释却越发的解释不清。
阮凉秋抹了把泪转身就朝御修离扑了过去,
“你这个该死的变态……”
他下意识的以为阮清夏身上的伤是御修离弄的,听说现在的有钱人都喜欢玩这种变态的游戏。
只是正在抽高的少年身体与185公分身材伟岸的成年男人相比,还是显得渺小了许多。
御修离只用一只手就擒住了他,眼底是阴鸷的愤怒,
“你说什么?”
阮清夏一看御修离动了怒,赶紧爬起来将凉秋拖离他身边,
“凉秋!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
阮凉秋也上来了拗劲儿,固执地甩开她大声的说,
“姐,我不要去什么美国,也不要去治什么心脏病,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阮清夏被他的执拗气到不行,猛地冲着他大吼一声,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去不去由不得你了!”
说完瞪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目光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凌厉和决然。
阮凉秋吓了一跳,这是自从父母去世以来,姐姐第一次这样凶他,看到她真的生气了,他虽然满心不甘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被整个包下的咖啡厅里,空无一人,连招待都被打发到外边去了。
阮凉秋已经冷静下来了但却依旧对御修离充满敌意,他沉默的坐在那里冷冷的与他对峙。
坐在阮凉秋身旁,阮清夏闷头喝着咖啡,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她束手无策,她不知道那个男人突然把她跟凉秋叫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会照顾好她!”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透过指间明明灭灭的火光和缭绕的烟雾,那个男人蓦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只是,他不说这话还好,一听他这话阮凉秋再次失去冷静,他一把拽过清夏指着她的脸还有她腿上的伤咆哮,
“照顾好她?这满身的伤痕累累就是你所谓的照顾?”
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将指间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御修离目光平静的望向阮凉秋,
“那只是个意外!”
阮凉秋刚要再说什么却被阮清夏按住,御修离淡漠的视线也在同时落到她身上,
“我给你一个周的时间处理好这件事情!一个周之后,他必须去美国!”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傲然离开。
一出门口,御修离便烦躁的扯开领带,深邃的面容上全是懊恼,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将那个小鬼带到这里谈话,一定是疯了才对他说会照顾好她的那些话。
真是让人抓狂的姐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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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明知道这不是缘分,但我是还奋不顾身。
凉秋的决心
回医院的路上,凉秋似乎依旧在生她的气,冷着脸不跟她说一句话,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姐弟俩就这样各自沉默了一路。
到了医院后,凉秋死活不肯再住院,任谁劝都没有用,任谁问他原因他都不说。
其实他只是想好好珍惜这剩下的一个周,好好跟姐姐相处,这么多年他们姐弟俩难得有这样平静安稳的日子。
没有叔叔一家在旁指手画脚,姐姐不用天天忙着打工,他也不用天天在阮伟杰的阴影下提心吊胆。
清夏无奈之下只好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反正他的心脏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头部一点皮外伤而已,正好趁这几天她可以给他做点好吃的使劲补补身体,他瘦的都让她心疼。
不过关于她的事情,她决定还是要跟他好好谈一谈,不管他接受不接受,走到了这一步,谁都不允许退缩。
没想到,她准备了一大堆的话竟然都没有派上用场,她才犹豫着开了个头凉秋却突然打断她,正在抽高的身躯缓缓来到她面前,眼里全是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沉痛,
“姐……”
他低低唤着她,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会去美国,也一定会好好读书好好配合医生治病,你的牺牲......不能白费!”
清夏鼻头一酸,却没有哭,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阮凉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刚刚开始抽高的身体已比她稍高一点,
“姐,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你永远是我心中最伟大的姐姐!”
他一字一句的郑重宣告,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跟他的契约一结束,我立刻接你去美国!”
这一刻阮凉秋在心底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强悍到无懈可击,强悍到可以保护她再也不受伤害。
靠在他怀里,清夏忽然觉得这个瘦弱的少年似乎瞬间长大,长大到可以为她撑起一切,这一刻,她心里是幸福而满足的。
阮清夏抬头望了一眼遥远的天际,相信天上的爸妈会原谅她的所作所为的。
下午,龙一竟然送来了一周后去美国的机票,办事速度快的让她咂舌,捏着票她犹豫了再三还是开口,
“龙大哥,能不能麻烦你跟……跟他说说,在凉秋出国之前我想先陪他住在这里!”
龙一有些为难,
“阮小姐,这个事情还是你亲自跟离哥说比较好一些。”
“哦......”
清夏咬了咬唇,
“那……他的电话是多少?”
龙一将御修离的电话告诉了她,她有些紧张的存在了手机里,一想到要给他打电话,她心里就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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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给点力哦,让某蓝有继续将这个故事写下去的勇气。
给他打电话
从下午拿到他的电话开始,直到晚上吃晚饭,她都心不在焉,不停的思索着自己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该怎样开口,该怎样说出自己的要求。
做饭的时候甚至连汤都煮沸了溢出锅来也没发现,最后凉秋干脆将她拖出了厨房。
她的异常也引起了凉秋的注意,他关切的问了她好几次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吃完晚饭后她便钻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拿着手机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拨出那个号码。
哎,不过是打一个电话而已,她瞎紧张什么。就算是给个陌生人打电话她都没有这么紧张过,还有她什么时候这么不淡定了。
好吧好吧,她自己安慰自己,要怪就怪那人气场太强大,强大到总是让人心生畏惧。
可是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却还是没能有勇气打出电话去,于是她又想,不然给他发个短信吧,可是编辑了半天,忽然又觉得,他那么忙的人肯定没有时间看短信吧,就算看的话对她这样的无关紧要的短信也会不屑一顾吧。
就在她思想斗争得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却忽然响起,看清了来电号码她惊得“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差点扔了手机,这个她念了一晚上的号码,她怎么能不熟悉。
拍着胸口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她按下接听键,尽量让自己装的平静一些,
“喂……”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他漠漠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夜晚中竟然无比的好听。
“不是很困……”
她乖巧的回答,如做错了事的学生面对严厉的老师般局促不安。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响,他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
“白天不是要了我的电话去吗,怎么不打?”
“呃,怕打扰你工作……”
她诺诺开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借口有些牵强。
“那晚上呢?”
“怕打扰你休息……”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寂静,静得她清楚的听到自己因紧张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那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心头一跳。
“呃…….那个……”
她咽了咽口水,
“在凉秋出国之前我想先陪他住在这里……”
“可以!”
干脆利落的回答,让她怔了一怔,随即又高兴的绽开了笑颜,
“谢谢!”
电话那头的他没有再回应她,而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两个人都无话可说。
她觉得有些尴尬,刚要开口跟他道别却发现他竟然挂断了电话。她气的将手机丢到一边,心里暗骂,真是没礼貌的家伙,挂电话之前都不跟人家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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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偶遇1
之后一个周直到凉秋走的那天,他都没来找过她。
她自己也忙着为凉秋出国做各种准备,光是各种生活用品就大包小包的置办了一大堆,现在是夏天,她甚至都给他买好了冬天的毛衣还有外套,凉秋无奈的抗议,
“姐,我又不是要去外星球,到了美国什么买不到啊,你再装的话我的行李就要超重了!”
凉秋的话让她莫名的伤感,清夏赶紧低下头,
“好了好了,最后一件,最后一件!呵呵!”
边说着边用力将最后一件衣物塞到行李箱中。
凉秋叹了口气,轻轻走到她面前搂着她的肩,
“姐,别搞得跟我不回来了似的,我一放假就马上飞回来看你,好不好?”
清夏使劲吸了吸鼻子,抬脸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不用啦,你身体不好就别来回折腾了,还是等姐去看你吧!”
“恩!”
凉秋闷闷的应了一声突然不再言语,清夏猜他肯定又是想起了她现在的处境,他在担心未来的四年她会过的怎么样。
其实,四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她没有太多奢望,只求能够安静平淡的度过就好,她会好好的尽自己……情妇……的职责,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四年她想她可以用忙碌的学习来试着遗忘那个不愉快的身份。
虽说凉秋是要跟他的教授一起去美国,但是出于礼貌,她跟凉秋还是专程去拜访了一次凉秋的教授,表示对他们一家的谢意。
凉秋的教授姓谢,是个温暖和煦的中年男人,师母也是一个温婉的女人,待她跟凉秋十分关怀,那关怀令他们自己的亲生女儿谢清婉都嫉妒,笑着说她俩抢了她的风头。
谢清婉比凉秋大两岁,只有十五岁却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家世良好的乖乖女。
午饭是清夏在厨房帮着师母一起张罗的,师母也对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精湛的厨艺赞不绝口,吃饭的时候望着大家说说笑笑的,清夏想,如果他们的父母还在世,会不会也是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凉秋出国那天,她跟凉秋大包小包的刚打开门,就看到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门口,她吓了一跳,上车后发现那个人并不在车内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今天过后她就要开始自己所谓的那啥生活,本来因为凉秋要离开而低落的心情更加低落起来。
明亮空旷的候机大厅,清夏依依不舍强颜欢笑的跟凉秋还有教授一家告别着,虽说到了美国凉秋有谢教授一家照顾,而那个人据说也已经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医师治病,可是她还是难过,那么那么难过。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与凉秋分开过,再加上父母去世后姐弟俩就一直相依为命,互相支持互相鼓励,那种在困苦的环境中培养出的亲情早已刻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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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抚摸那些天真致命伤,恨不能健忘!
机场偶遇3
避开那令人遐想的肌肤他继续往下打量,简单的t恤,有些泛白的牛仔裤包裹下的纤瘦双腿,白色的帆布鞋,过于简单的装扮让他不悦的沉了脸。
他给她的那一亿,难道是让她用来存银行的吗?就没给自己置办点像样的衣服吗?他御修离的女人,还没有寒酸到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的地步。
他下意识的以为,女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都应该是华丽的,美艳的,可是这个女人却似乎没有那份装扮自己的心。
他定定落在自己头顶的视线让阮清夏更加的紧张,头也越发低的更沉,一双手更是无措的扯着挎包带。
看了一眼快要被她绞断的挎包带,御修离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冷冷瞥了一眼龙一,
“我坐你的车走!”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是!”
龙一低头回答然后恭敬的跟在他身后离去。
剩下阮清夏一个人在那里左右为难,天啊,谁来告诉她,她到底要不要坐龙大哥的车走。
她不想跟那个人坐一辆车,她怕自己会窒息,可是装有她这几天穿的衣物的包又放在了车上……
她皱着一张小脸一路小跑的跟在他们身后,眼看着那个男人坐上了车,她终于做出了决定,
“龙大哥,你们一定还有工作要忙,要不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坐机场巴士回去好了!”
那个包等改天让龙大哥给她送去好了。
后座的车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上车!”
那个男人有些不耐烦地冷冷吩咐。阮清夏顿时没有了选择,咬了咬唇低头坐进了车里。
车里的温度有些低。他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清夏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英俊的面容上竟然有些疲惫。
之前对他的那些惧意和排斥忽然就少了一些,原来,他也有这般疲惫的时刻。
只是,他不说话,她更没有话说。
“龙一,你明天飞中东一趟吧!”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中响起,有些突兀,清夏被吓了一跳。
“什么?”
前面的龙一惊呼一声,向来冷酷的面容开始渐渐碎裂。
“为什么突然让我去中东?”
龙一忍不住叫苦连天,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冷酷,
“老大,你好歹派我去个可以沟通的地方啊,阿拉伯语我可是一窍不通!”
“龙大哥,你不会讲阿拉伯语啊?我可以教你……”
她的母亲原先是大学的阿拉伯语教师,再加上她对语言有着异乎常人的天赋,所以她从小就学会了阿拉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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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我今晚过去
她献宝似地笑意盈盈探身上前对龙一说着,龙一却满脸惊恐,看着她那满脸灿然的笑意他后背一阵发毛,她还嫌刚才害他害的不够吗?
“阮小姐!你可以不讲话吗!”
他的异常让清夏有些不解,她皱眉缩回了座位里。
话说他干嘛那么惊恐,她可比旁边那人可爱多了不是吗,他要怕也是怕那人啊。
“下半年你就不用回来了!”
御修离蓦地睁开紧闭的双眼,神色复杂地看向身旁满脸笑意的小女人,她还会阿拉伯语?
“老大”
龙一再次抗议。
“我可是你的贴身保镖啊,我半年不在,你的安全谁来保护!”
御修离闭上眼,抬手揉了揉眉,
“龙力该回来了,前段时间他设计的图纸出问题了!他中东的工作也快结束了,你去收一下尾,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回来!”
“呃……”
一听到这样的事情,龙一顿时不再言语。
所谓的图纸,他知道是枪支设计的图纸,老大不点明是不想让旁边那个小女孩知道。可是虽然老大说的冠冕堂皇,他还是觉得他是在变着花样整他。
虽说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了老大的女人,不!不应该是抱!他根本没伸出手来抱,是她自己靠的,况且那还是她主动的,老大说什么也不应该这样惩罚他啊。
龙一满肚子怨言却又无法发泄出来,只能闷着头开车。
车子在大学城附近那栋新买下的公寓前停下。
一直神游太空的清夏回过神来,悄悄抬眼瞥了一眼左手边的男人,却发现他正单手撑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抵着完美的脸颊,一动不动地眯起黑眸打量着她。
她吓地赶紧别开了眼,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噗通噗通乱跳,
“呃……谢谢送我回来,再见!”
说完她便逃也似地冲下车,快速关上了车门,似乎这样就可以将那个撒旦般的男人隔绝出自己的世界。
站在车外,深吸了一口气她这才迈步朝公寓走去。
身后,幽深的车窗缓缓摇下。
御修离眉头微蹙,似乎对她的仓皇逃离有些不悦。漠漠勾起嘴角盯着那道清瘦的背影,他云淡风轻地开口,
“我今晚过来!”
那厢刚刚平静下来的阮清夏,被他这话吓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没有转身,在原地愣了半响之后,她提着包落荒而逃。
车内的御修离,黑眸深了几分,嘴角的弧度却上扬了几分,他竟然有一种错觉,似乎这连日来的疲惫有些一扫而光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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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爱过,你爱他多过他爱你的人,你还记得吗?
放了某人鸽子2
回到家,天色已有些沉,把晒好的被褥收进来铺好,再把买来的东西一一摆好,她忽然发现一天差不多就这么过去了。
给自己冲了个澡,窝在硕大柔软的沙发里,想起白天下车时他危险的话语,不安渐渐开始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晚上该怎么面对那个人,似乎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意识极为清醒的时候面对他,之前的相遇,她都是在为凉秋的事情焦急不安,而这一次她可以称得上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可是,这样清醒的她,势必要面对那个令人心痛的身份,面对那个危险的男人,面对他强悍的索取……,她越想脑子越乱,就在她不安地想要跳起来逃出去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
“灿学姐……”
她高兴的轻呼,自从她被买下的那一夜之后,她忙着凉秋出国的事情,再没跟舒灿联系过,舒灿也没找过她。
只是电话里传来的却不是舒灿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女音,
“请问是阮小姐吗?”
清夏有些纳闷,这明明是舒灿的手机,
“我是,您是……?”
“这里是市立医院,您的朋友舒灿突发胃出血住院,能不能麻烦您过来看一下?”
清夏一听大吃一惊从沙发上跳下来,连忙穿戴好朝医院赶去。
她知道舒灿的胃一直不好,可是她偏偏又天天酗酒成瘾,自己也劝过她很多次,她根本不听,似乎非要把自己折腾的不成人样才甘心。
清夏赶到医院的时候,舒灿已经接受完止血治疗,正在输液。
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一见到舒灿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清夏不由得红了眼眶,
“灿学姐,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卸去了浓妆艳抹后的舒灿,其实长的清秀可人,她看了眼手腕上的针头,自嘲的扯出一抹笑容,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要是绝症我还真得感谢苍天有眼了呢!”
她轻生的话语在清夏听来却是无比心酸,她又气又急,不由得朝舒灿低吼一声,
“灿学姐!你在那儿胡说什么呢!”
在病床边坐下,清夏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艰难开了口,
“那个…….灿学姐,我看还是叫阿姨过来…….”
“别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女人,你要是不愿意来照顾我就算了!”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舒灿狂怒地打断。
清夏连忙摆手,
“我不是不愿意,只是……”
她没说完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知道舒灿跟她母亲之前有隔阂,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她却能感觉出她似乎不愿任何一个人提起她的父母。
她的沉默让舒灿意识到自己的不理智,她赶紧拉住清夏的手,
“对不起清夏,我刚刚有些冲动,不该朝你吼。”
清夏浅浅一笑,
“没关系啦,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那……要不要跟迟大哥说一声?”
迟伟是舒灿同校同系的男朋友,清夏也见过几面,是一个唱作皆佳的优秀男子,听说最近被最富盛名的娱乐公司宸极签下,马上要发行自己的唱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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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信蓝可以给你讲一个轻松温馨却又不一样的故事!
放了某人鸽子3
舒灿匆匆打断,
“不要!”
垂下眼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忧郁,她故作平静地说,
“他最近在录新歌,不要影响他!”
“哦,好吧!”
清夏说着上前给她把背后的枕头放倒,笑着说,
“行了,你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吧,毕竟我也有照顾病人多年的经验,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舒灿被她的话逗得脸上的郁色也一扫耳光,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
清夏呵呵轻笑着,
“你先睡上一觉,我去给你把手续办办,到吃晚饭的时间我再叫你!”
其实舒灿有着一个外人看来美满温馨的家庭,她曾经见过舒灿的父母一面,她的父亲是大学里的教授,母亲也看起来贤惠端庄,对舒灿也是疼爱无比,她不明白舒灿为什么会视他们如敌人。
本来以为她这次生病,让她的母亲过来照顾她,可以趁机让她跟她的母亲和好,现在看来,既然她如此强硬的排斥,还是不要惹怒她为好,毕竟她还是病人。
照顾舒灿睡下后,她先去给舒灿把各种手续办了,然后又从外面买了清淡的小米粥,说实话,照顾病人真的不是一个好差事,就这样忙着忙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半夜。
清夏正在那儿给舒灿倒水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她看清来电后惊得差点扔了手机,呃……,她竟然忘了他晚上要过去的事情!
旁边的舒灿看她瞪着一双清眸死死盯着手机,也不接,也不挂,刚要问她怎么了,就见她满脸尴尬地伸出食指冲她“嘘”了一声。
按下接听键,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喂……”
“你在哪儿?”
挟带着薄怒的声音传入耳中。
“朋友生病住院了,我在医院照顾她……”
清夏还没等说完,只听那头“啪”的一声,她又喂了半天也没有声音,拿下电话一看,原来是那边早已挂了。
盯着被挂掉的电话,她有些为难,但却不能走开。舒灿不让通知家里人,她只能留在这里照顾她。
思索了半天,她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只有短短的五个字,
“真的很抱歉!”
当然,她根本没有收到他任何一个字的回应。
清夏叹了口气,终究是生气了吧?那样高高在上尊贵傲慢的一个人,竟然被自己买下的人放了鸽子?
看她的神色,舒灿也早已猜出了七八分。
自从那晚之后,她故意不去联系她,不去提起这件事情,因为她不知道那晚之后,她对买下她的那个男人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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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也要加油哦,不管为了什么,只要用心做,一定会,梦想成真滴!
对他的感觉
不提,是怕她难堪,是想给她保留一丝自尊。她曾经一直是那么洁身自爱的乖女孩。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她无论如何不想她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细细打量了一下她脸上的神情,舒灿这才试探着问,
“是……他?”
“嗯!”
清夏收起手机,转身神色平静地将水杯递给舒灿。
“他说什么?要你回去?”
舒灿见她没有什么不悦,继续问道。
清夏无奈地摊了摊双手,
“他要是真说了什么还好了呢!”
只是,她的平静反而又让舒灿觉得不正常,紧张的抓过她的手,
“清夏,你……还好吧?”
“学姐,我没事!”
清夏重重叹了口气,在病床边坐下认真地说,
“我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能够让凉秋过得好一些,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如今,我梦想成真,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其实,她心里的伤口,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一个人默默舔舐就好。
这种情形下,她不奢望任何人的安慰,因为她们没有亲身经历过,根本不会懂得她此刻的心情,任何人的关怀都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舒灿忽然神秘兮兮地靠近她,
“既然这样,那……你说说你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好了。”
“咳咳”
清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对他的印象?”
她一张俏脸莫名的绯红,不知道是因为咳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是啊,反正长夜漫漫,找点话题打发一下时间呗,咦?清夏,你不会是脸红了吧?”
舒灿眯着眼调侃她。
“我哪有!”
清夏急急辩解,转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下。
在温水入口滑入喉中的那一刹那,心头忽然滑过两个字,她不由自主喃喃出口,
“危险!”
这是她对那个男人唯一的感觉。
舒灿对她莫名奇妙的话语感到不解,
“什么危险?”
清夏回头,似是对舒灿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危险,是我对他唯一的感觉!”
舒灿一愣随即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么一个极品男人,你竟然说他危险?”
清夏用力点了点头,
“是啊,那种危险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似乎又是与生俱来的,总之就是让人不安就是了!”
她的敏感让舒灿微微敛了嘴角的笑意,
“那么清夏,你知道他的身份什么的吗?”
商界“揽世”的总裁,黑道“龙门”的老大,随便一个身份都可以让人胆战心惊。单纯如清夏,若知道了这些,怕是再也不能如现在这般泰然自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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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偶遇
清夏撇了撇嘴,
“我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关心那些呢,那不应该是我该关注的,我只要这四年能够平平静静的过完就好!”
能理解她渴求平静的那份心情,舒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告诉她真相的想法,她随即换上了另外一种轻松的语气,
“喂,阮清夏,我跟你说啊,你丫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那个男人可是极品中的极品,竟让你给钓上了!”
就让她这样简单安静的过完这四年吧,反正他们也不会有结果,那些大人物们呼风唤雨的世界,不是她们这样的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舒灿的话让阮清夏极度愤愤不平,
“喂,舒灿学姐!”
她叉着腰抗议,清秀的小脸上残留着刚刚的红润,
“什么叫‘让我给钓上了’,当初我要钓的可不是他好不好!”
舒灿被她夸张的表情逗得心情大好,她极力忍住笑意,要不是考虑到自己脆弱的胃部,她非笑趴下不可。
这就是她认识的乐观坚韧但却不乏可爱的阮清夏,明明承受不了那么多,却始终不允许自己倒下,始终相信明天会更好的阮清夏。
就这样在医院陪了舒灿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清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打算给舒灿熬点清淡的粥。
电梯里,她呵欠连天,昏昏欲睡。她想一会儿给舒灿熬好粥送去之后,她无论如何得回来好好补个觉。
好不容易到了她住的18楼,她迷迷糊糊踏出电梯,却一头扎进一个坚硬的胸膛。她捂着鼻子哀嚎了一声,睡意却依旧不曾减弱,揉了揉鼻子,她低头侧身想让那人过去。
等了半天却没见对方动弹,她捂着鼻子不满地瞪向对方,却睡意顿时全无,一双美丽的大眼也越睁越大,娘来!她她她、她竟然……看到那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深邃精致的五官,优雅贵气的气质。身后跟着那个始终面无表情的龙一。
反应过来之后,她飞快地低下头,捂着鼻子的手也飞快放下,背在身后,像个做了错事的学生面对严厉的老师,
“早!”
她有些尴尬地打着招呼。
他却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绕过她迈步走入电梯,待那道健硕欣长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她才回过神来。
他一大早的从她的公寓里出来,难道……他昨晚是在这里过的夜?
甩了甩头,她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
低头换鞋的时候,鞋架上摆着一溜的男鞋让她有些愕然,休闲的,正式的,双双都泛着铮亮刺眼的光芒,刺得她头晕目眩的。
再看看旁边自己仅有的两双帆布鞋,她不由得愤愤在心底暗骂了一句,风骚男!
换上拖鞋她走到卧室,打算换件衣服冲个澡,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睡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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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淡的收藏,让人沮丧!
是不是,真的写的不好看?
清夏的怒
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她就纳了闷了,她记得自己昨天明明脱下来扔在床上了,怎么会没有了呢。
不会是进来贼了吧?她心下大惊,难道这样全封闭的高档社区保全状况竟然这么差?
忽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角落,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狐疑地慢慢走了过去,然后欲哭无泪的慢慢从角落的垃圾桶里,捏起自己找了半天的睡衣。
是他!一定是他!
太可恶了!
竟然把她的睡衣给丢到垃圾桶里,虽然她的睡衣样式有些保守,也有些旧,但是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的就把人家的东西给丢掉!阮清夏气的只想仰天大吼。
心疼的将那件沾满了脏东西没法再穿的睡衣再次丢进垃圾桶里,她愤愤转身打开衣柜打算拿出自己的另一件睡衣。
打开衣柜后,她又被狠狠的刺激了一次。只见衣柜里挂了好几件男装,精致的做工,昂贵的面料,她直接动都不敢动一下。
再看看她的几件地摊货,跟这一堆华服挂在一起,是如此的滑稽!她叹了口气默默将自己的衣服全都退了下来。
不死心的又跑到另一件卧室,打开衣橱一看,里面是配那边衣柜外套的各种衬衣、领带、手表,甚至连皮带都有好几根!
件件是华丽丽的奢侈品!
哇!哇!哇!
也太奢侈了吧!
她彻底被打败,狠狠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上。他也不过是偶尔来一次两次的吧,有必要搞得这么风骚吗?
她在想他自己的家里得有多大的一个衣帽间,才能够满足他这么个摆设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人的生活?
摇了摇头,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准备熬粥。
经过餐厅的时候她再次被惊到。因为她看到原本空荡荡的的酒柜里,竟然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酒。
她冲过去一瓶瓶的盯着看,令人眼花缭乱的外文,让人心惊肉跳的历史久远的年代。
天!
她站在琳琅满目的名酒前,欲哭无泪,她忽然觉得自己与这个摆满了奢侈品的屋子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明明是她的住处不是吗?作为他的情妇,他只不过是在需要的时候才过来这里不是吗?他有必要弄得跟自己要在这里常住似的吗?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就自己这么一个女人。
本来除了牙刷和拖鞋,这个屋子里她可是几乎摒弃了任何关于他的东西,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的将自己的存在感强加进来!
她满肚子怨言,却无处可发,只好冲进厨房,霹雳哐当的熬起粥来。
她在他的面前始终乖巧温顺,那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顺从而徒增意外的是非罢了。她也有自己的脾气,她也会生气,也会抱怨,也会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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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1
公寓外,黑色的凯迪拉克疾驰而去。后座上的御修离神色复杂地抬眸忘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公寓,有些烦躁的扯开颈间的领带,打开电脑开始看新闻。
如果不是昨天在机场见到她,他都忘了自己还买下了这样一个青涩却又清纯甜美的情人。要怪就怪她太安静了。
他记得他答应过她给她一个周的时间准备她弟弟出国的事情,没想到她还真听话的一个星期都没联系过他。
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他身边,他要是这般一个周不闻不问的话,她们早就穷追不舍,无所不用其极地前来接近他了。
他更没想到的是,机场里她低眉垂首的模样竟然让他有了那种冲动。
他想一定是自己这段时间出差忙于工作,太久没有碰女人了的原因。那副青涩的模样就根本不是他的菜,当时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买下她。
送她回到这里之后,便是暗无天日的忙碌。
晚上十点左右,他才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他抓起外套,随意搭在肩上便准备离开。
堪比模特般的完美身材,让无数男人羡慕不已,让每个女人兴奋尖叫。还有那神秘莫测的气质,富可敌国的财富,让他成为众多名媛追逐的对象。
办公桌上一套冰冷的钥匙引起了他的注意,俊眉微蹙,他这才想起他白天有跟她说过他晚上要去她那里的事情。
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想到自己白天对她的反应,他饶有兴致的勾起嘴角抓起钥匙帅气的转身离开。
车子到她公寓楼下的时候,他看了下表,十点半。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键盘,这个点,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早就电话催个不停了。
而这个女人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他不由得在心底猜测,她这是在玩欲擒故纵呢,还是在玩别的什么花样。
只是没想到,他打开门进去,迎接他的不是性感的睡衣,不是极富情调的暧昧灯光,而是满室冰冷的黑暗。
那种被完全忽视的不悦一下子袭上心头,他恼怒的打开灯,第一时间将整个屋子搜了个遍,在确信真的没有人之后,他狠狠地将手里的外套摔到沙发上,自己也黑着一张脸坐了下去。
不耐烦地伸出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茶几上,一抬头猛然看到自己脚上那双在他看来又土又丑的拖鞋,刚刚因为太愤怒没来得及细看,现在这么一瞅,他再次抓狂。
这个女人不知道他的喜好就不要乱买,在买之前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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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2
恨恨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响了半天那边才有人接,他的怒气无端地又加深了几分,一张俊脸愈发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许久,电话被接通,她乖巧柔软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喂……”
“你在哪儿?”
他火大地问。
“朋友生病住院了,我在医院照顾她……”
没等她说完,他就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他保证,要是此刻她在他面前,他一定会狠狠捏碎她的脖子。他从来都高高在上,黑道白道,商界政界,哪一个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抢着讨好他。
尤其是那些女人,恨不得巴着他不放。这样被众星捧月惯了的他,哪里受过这番被无视的对待,他想杀人的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听着她那糯软无辜的声音,他想要咆哮却该死的什么都咆哮出来。不过估计就算他咆哮出来,那边肯定也吓得扔了电话了,他索性直接挂了。
一脚将脚上的拖鞋踢掉,他抓起外套便欲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双手随意插进裤袋,他转身习惯性的眯起黑眸细细打量起这间干净整洁的一尘不染的屋子。
属于她的东西看起来少的可怜,除了书房的书柜上整齐摆放着的那一些陈旧的书籍,他随意抽下一本,慵懒的靠在墙上翻阅着。
看起来她读的极其认真,有许多地方都标注了自己的感想,有雀跃的,有赞赏的,有伤感的……,纤细的字体像她的人一样清纯甜美。
然而,当他看到那句话的时候,蓦地就沉下了脸。
“想爱一个男人,有平淡温暖的感情,能够沉默不语的在一起。”这句书中的话被重重的勾勒了出来,旁边是她浅浅的标注,“如此贴近我的心痕!”
看来她是极其喜欢这句话,他却顿时像拿着一颗烫手山芋似的,迅速将那本书抛在了书柜里,嘲讽的勾起嘴角,果然是十七八岁的少女的心事,真是好笑死了。
踱着步来到主卧,修长的手指挑起她扔在床上的睡衣,那保守的样式让他皱眉,下摆处甚至有些脱线,英俊的眉毛深深蹙起,大手轻扬,手中的睡衣以优美的抛物线状飞向墙角的垃圾桶。
似乎不能相信似的,他转身打开身后的衣橱,里面少之又少的衣物,让他一张俊容不由得沉了又沉。
这个女人,或许真的有些不同,若是换做别的女人,恐怕这整个卧室都挂满了衣服也不会觉得满足。
大床全部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空气中弥漫着阳光的味道。
他忽然有些困意,看到那张像是铺满了淡紫花瓣的大床,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一把扯下黑色的领带,解开衬衣胸前的几颗扣子,露出自己健硕遒劲的胸膛,惬意的舒展四肢躺在了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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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某蓝刚发现啊,前几章形容大少的“风/骚”这个词,被和谐成了疯扫,汗死了啊,但愿看过的亲都可以自动理解为正确的。
他的心思3
他的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衣,明亮的灯光下,那黑色将他的神秘气质衬托的愈发浓烈,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又性感。
他本来只是想小憩一下,可是没想到,被子上传来的暖暖的阳光味道,让他放松了全身,他竟然就那样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早已大亮,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和衣睡了一晚上。
给龙一打了个电话,交代他给自己送几套换洗的衣物过来,顺便让他又带了几瓶酒过来,昨晚看到硕大的酒柜就那样空着实在是有些难受,挂掉电话他将手机扔到床上便走进浴室。
看到浴室里整齐摆放着的男式浴巾和男式牙缸牙刷,他想她还是有些体贴的。然而下一秒那硬的差点把他的牙龈戳破的牙刷又让他抓狂。看来,这个女人真的需要好好调教一下。
没想到刚出了门口就在电梯旁遇见了她,她看起来困得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连前面站了个人都没发现。他故意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她撞上自己。
看到她疼得呲牙咧嘴的他忽然很想笑,不过他还是狠狠瞪了她一眼,该死的女人,改天再好好教训你!
“离哥!离哥?”
前面的龙一喊了御修离好几声他都没听见,最后没有办法,龙一扯开嗓门大喊了一声,
“老大!”
御修离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看了一眼外面高耸入云的建筑,御修离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公司。收起莫名其妙走了一早上的神儿,合上电脑,整了整领带,他的侧脸冷凝而倨傲,龙一过来为他打开车门,他优雅的迈步下车,黑眸里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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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许多天,清夏都是在照顾舒灿中度过,虽说舒灿只在医院住了两三天就出院了,出院后也不太需要她的照顾了,但是她一个人在家闲得慌,现在高考成绩还没下来,她也没有任何心情做别的,索性专心研究各种各种菜肴,变着花样给自己和舒灿改善生活。
美食当前,舒灿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受不了她的碎碎念。不过最终她还是举白旗投降,在清夏的碎碎念下,她虽然还是去酒吧唱歌,但是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酗酒。
不过清夏一直很介意的是,舒灿的男朋友迟伟却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她有试探着问过舒灿,但是她只是说快毕业了大家情绪都有些烦躁,吵个架也是难免的。
舒灿过了暑假开学后就上大四了,所以清夏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也没有再细问,毕竟她跟迟伟的感情一直都挺好的。
现在一到晚上,清夏就会乖乖的呆在家里,没有人要求她这样做,她却似乎不敢再随意离开,她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奴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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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会有激烈的滚床单戏哦,不喜的亲误入,若写的不好,亲们也表骂我哦!
温馨瞬间
只是自从那天早晨电梯前的偶遇之外,他却再也没有出现,像是她的生命中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一场插曲一样,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莫名的心情大好。
她想要说,如果这四年自己的生活都可以这样平静无波的话,貌似真的挺不错的,所以某天晚上她在做饭的时候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儿,这样陶醉的结果就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御修离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提着西装外套,慵懒靠在门边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明亮的厨房里,一抹娇俏的身影边哼着小曲,边熟练地切菜炒菜,忙碌的空隙还要腾出手来舀出一小勺汤来尝尝味道,然后闭上眼发出满足的轻叹,她似乎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无比惬意。
她原先齐耳的短发已经有些留长,额头的刘海梳在脑后简单用一根橡皮筋的扎了起来,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和清秀的五官。
御修离闭上眼甩了甩头,再次睁开眼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出电视剧。他承认这样的生活,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简直是天方夜谭,在他模糊的印象里似乎只有小时候母亲曾经这样做过,不过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透过厨房的窗户,可以看到对面楼上家家户户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的饭香,还有这满室的温暖,忽然就让他冷硬的心生了一丝暖意。
这是任何金钱和权势都给予不了的满足感和踏实感。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开始对这个小女人刮目相看了吧。
等了半天,那个小女人似乎还是没有注意到他,
“咳咳!”
他不由得轻咳了一声来引起她的注意。
果然,身后突然传来的声响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惊讶的转身,在看清来人是他之后,
“呀!”
她惊呼一声,顿时手忙脚乱,原本条理清楚且熟练的动作乱成一锅粥。
应该放进汤里的盐放到了快要炒好的菜中,原本要放在菜里的辣椒她硬是扔进了汤里。
在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之后,她红着一张脸咬着嘴唇赶紧补救,不过貌似有些晚了。
看着她在那里转来转去似乎没有解决任何问题,他叹了口气,大步走了过去替她把天然气开关关上。她神情尴尬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便红着脸低头站在那里不再言语。
四周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不算宽敞的厨房里,因为突然塞入了这样一具健硕的身躯,空气顿时变得有些稀薄。
她的不安让他的好心情顿时全无,他冷冷盯着她清清淡淡的容颜,语气淡漠,
“我不是你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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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有没有觉得这章有点小小的甜蜜和温馨呢?嘿嘿!
跟着我!不喜欢吗?那就让我跟着你走!
你怕我?
“?”
她不解的抬头,澄澈的眸子大大的睁着,单纯的让人想摧毁。
“所以你没有必要每次见到我都像犯了错误的学生似的,头快要低到地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毫不留情的击中她心底的脆弱,紧抿的薄唇边溢出危险的寒意。
清夏一怔,回想起自己这几次与他的相处,确实是对他充满了惧怕,她也不知道每一次面对他就想逃离。
有些尴尬的别开眼,看到锅里的菜和汤,她想都没想地便说,
“你要不要一起吃?”
说出这话之后,她惊恐地看了他一眼,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她不敢肯定,原本应该称得上美味的菜和汤,在她一番调和之后,会是怎样的味道。
所以餐桌上,清夏一直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吃下这些东西的反应。她自己也不敢吃,怕吃了之后会一掌拍死自己,只是象征性的在那里扒着米饭,一颗心忐忑不安。
她没想到他今晚竟然会过来,在她刚刚为自己的平静而小小庆幸了一把之后。她以为他早已将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种由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真是让人痛不欲生。
在她又食不知味的扒下了一口米饭之后,他悠悠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看来,你的生活过的挺惬意的?”
“咳咳!”
嘴里的米饭哽在喉里,咽不下,咳不出,她似乎被噎的不轻,慌忙端过旁边那碗自从盛出来便没动过的汤,匆匆喝下。
下一秒,却顿时又被辣的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眼泪汪汪的看着伸到面前的纸巾,她简直要尴尬死了。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都要出丑,而且还这么狼狈。
好不容易清理完了自己,阮清夏愤愤盯着桌上的饭菜,再也不肯再动一口。而对面的御修离也放下手中的碗筷,俊脸浅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似乎很怕我?”
他抱臂倚在身后的椅背上,挑眉望着她淡淡地问。
“没有!”
她有些口是心非。
他高大的身躯忽然越过餐桌上方探身到她面前来,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
“那……就先去洗澡!”
他邪魅地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呵在耳后,她顿时面红耳赤,噌地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先去洗吧,我收拾一下碗筷!”
说完抱着碗急急窜进了厨房。
御修离放下交叠的长腿,慵懒起身,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然后迈步走进了卧室。
阮清夏在厨房磨叽了半天终于刷完了碗筷,正小心翼翼地踏出厨房,一抬眼却对上刚从主卧出来的他,他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健硕的胸膛上还残留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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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御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火热就已带着满满的冲动冲入她体内,突然而来的不适让她睁大了眼痛呼出声,体内那满满的充斥感却又让她莫名的兴奋。他停在那里没有动,似乎在等待她的适应。他忽然的停止让她不知所措,只能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无助的望着他,而他的眼底也早已是一片浓郁的情欲,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的唇再次强悍袭来,低喘着纠缠着她胸前早已挺立的花蕾,双手也不安分的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离,体内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渐渐缓解了她的不适。察觉到她的放松,他低吼一声似早已忍耐不住,托起她的臀,猛地抽动起来。她又惊又羞,双手无助的攀附着他的肩膀承受他一波又一波强悍的撞击。电石火光间,她只觉得全身像是流过一片电流,浑身颤抖,她剧烈喘息着,抑制不住的仰起头将身子更深地迎向他将自己的欢愉释放出声。她的迎合像是给了他无比的鼓励,他再次挺身在她体内驰骋。她觉得自己被他撞击的浑身快要散架了,意识也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他却似乎不肯放过她,抱起她又转到卧室的大床上。她无助的推攘着他,躲闪着他,却哪里都逃不去,只好弱弱求饶着,“不要了……”他将她的臻首按在布满汗珠的健硕胸膛里,一遍一遍的亲吻着她的耳垂,她的粉颈,她的红唇。“叫我御……”他在她耳边粗噶着嗓音低吼,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一下一下更用力的贯穿着她,像是要顶到最深处。“唔……御……!”她觉得自己像沉溺在无边的深海,身上的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紧紧抓着他胡乱摇着头,无意识的低喃着,“御……求你了,不要了……”他的动作却蓦地加快了,越来越猛烈越来越狂热,似要将娇小的她燃烧殆尽。漫长的夜晚,他像欲求不满的毛头小子似的,发了疯的索要着身下的身子,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他的强悍而昏厥时,他才满意的从她的体内撤出。强劲有力的臂膀将身旁赤/裸的娇躯纳入怀中,阖上黑眸他大口喘着气平息着自己体内依旧残留的激/情。他不由得暗暗震惊于身下的女人带给自己身体上的悸动,他知道自己今晚有些失控。黑眸蓦地睁开,目光倏地变得阴冷而犀利,女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排解寂寞的工具而已,这个女人,不会有任何的不同!黑暗中,他如是对自己说。更新来喽!这两章床单戏写的亲们有感觉吗?捂嘴偷笑中......
又遇上他
一个月后。
客厅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窝着一个娇小的人儿。自从上一次的激情事件之后,那个人再次玩人间失踪,清夏也乐得清闲。
不过此刻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张清秀的小脸微皱着,对着面前那张高考志愿表唉声叹气。
这几天高考成绩出来,她查了一下,自己考的还不错,可是却又在报哪所学校的问题上苦恼不已。
一所是综合实力不是很强,但是外语专业却在国内处于领先地位。一所是在国内赫赫有名的名校,但是外语专业却不是强项。
她是想报那所外语专业很好的学校的,可是她的分数似乎有些悬。报那所名校吧,她又心有不甘,毕竟她喜欢的是外语这个专业。
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叹了口气她掏出手机,她再听听他的意见好了。要是他也赞成自己保守一些的话,她就放弃那个中意的学校。
她之前有问过舒灿,舒灿虽说有些叛逆,但其实学习却是极其优秀的,而她目前正是清夏中意的那所学校的学生。她告诉清夏,她这个分数想上她们学校的外语专业有些风险,这让清夏小小的伤心了一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暖和煦的声音,清夏有些迟疑的开口,
“宋大哥,你现在有时间吗?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半个小时后,清夏有些局促的出现宋恒铭的办公室里。其实自从凉秋去了美国之后,宋恒铭依旧经常跟她联系,约她出去喝咖啡什么的,她每次都找借口拒绝了。
这一次她忽然主动来找他,却是有求于人家,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还好宋恒铭并没有介意,见她进来依旧抬头冲她温煦的笑,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
在听了她的来意之后,宋恒铭沉思了半响说,
“清夏,其实我觉得上哪一所学校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自己的努力不是吗?”
清夏抱着杯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宋恒铭的眼里飞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虽然这所学校外语专业不是强项,但是你自己可以努力啊,既然它是名校,肯定会有他的长处的!”
清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宋恒铭也是赞同她放弃那所中意的学校,但她心里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开心的起身对他绽开甜美的笑容,
“谢谢你宋大哥,我心里的结终于解开了,我这就回去填志愿单。”
说完便欢快的要离开。
身后,一双大手拉住她纤细的胳膊,她惊讶的回头对上宋恒铭炙热的目光,
“清夏,不要再躲着我,给我个机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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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亲吻
清夏别开眼尴尬地想要挣脱他,
“宋大哥,你应该找个比我更好的女孩……”
宋恒铭俊逸的脸上划过一丝痛楚,
“阮清夏,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不会放弃你的!”
说完他用力一拽,强悍地将她扯进怀里,炙热的唇颤抖着覆上了那双渴望已久的唇瓣。
清夏惊恐的睁大了眼,看着他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吻上了自己。她又惊又怒地伸手想要推开他。
“砰”
门被人撞开,一个小护士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院长,有两帮黑道的人火拼,送了一大堆受伤的人过来,他们的老大要见你……”
小护士的话在见到里面拥吻着的两人时,顿时戛然而止。
宋恒铭沉了脸色飞快放开了她,清夏尴尬低下头匆忙朝门口冲去,却在经过门口的时候被惊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顿时像被钉在那里般无法动弹。
那小护士的身后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冷酷面孔,此刻他的嘴角正噙着一抹危险而又森然的寒意,冷冷盯着她,那眼神中有冷漠,有疏离,更有浓浓的嘲讽。
她怎能不明白那抹嘲讽是什么意思,心忽然就像被尖锐的针狠狠穿透,剧烈的疼痛起来,低下头她飞快奔了出去。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她却感到不寒而栗,他越是这样的不动声色越是让她心惊胆战。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慌忙闪到走廊边,抬眼间就看到他跟宋恒铭并肩大步走了过来。
她看到宋恒铭给了她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似乎是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抱歉。
而他则是冷着一张脸,看都没看她一眼的,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她周围的温度顿时降了好几度。
清夏远远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急救大厅。一群人中,那个人的身影是如此的挺拔俊逸,惹人注目。
只是,此刻的他却满脸阴鸷,身上还沾染了点点血迹,异常的残忍嗜血,像来自地狱的撒旦。
叹了口气她刚想抬腿离开,他身后的龙一看到了她,低头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忽然酷酷转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顿时怔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御修离身后,龙一心惊胆战的擦着汗,怎么老大去了一趟院长办公室回来就像吃了炸药一般,逮谁炸谁。
瞥了一眼御修离肩膀已然渗出血迹的伤口,他担忧的说,
“老大,你的肩膀受伤了,先去包扎一下吧!”
“这么一点小伤,死不了!”
御修离收回视线,回头冲龙一就是一顿咆哮,直吓得龙一目瞪口呆。他以为自己是唯一没被炸到的人,现在看来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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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看了你
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是他那震天的咆哮声也传到了清夏这里,着实吓了她一跳。奇怪,他明明是在朝龙一吼,她怎么感觉他是在朝她吼呢。
瞥了眼他受伤的肩膀,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连他的贴身保镖都劝不听他,她这个只有过几次身体纠缠,充其量只能算是陌生人的话,他又怎么能听呢,她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刚刚他在门口那个嘲讽的眼神给她的羞辱就已经够让她心痛了。
御修离吼完了龙一,又查看了几个手下的伤势,再回头的时候却不见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想到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他不由得危险地眯起黑眸,还没有女人敢在他厌倦之前先背叛他,阮清夏,你是第一个!
半夜里。
正睡得酣甜的清夏是被一阵粗暴的亲吻弄醒的,来人那火热的唇舌灵巧的含着她的唇瓣,大力吮吸着,辗转啃咬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唇快要被咬烂。
他在她耳畔喘息着问,
“他今天也是这么亲你的吗?或者说……是这样?”
“唔……”
清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吻又缠绕上来,无比温柔的细细勾勒着她的唇瓣,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上的人,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晕黄的灯光下,男人虽满脸的疲惫,但慑人的黑眸里仍然燃烧着熊熊怒火,肩头的伤似乎一直都没有包扎,隐隐泛着丝丝血腥。
“你的伤怎么还没包扎?”
她惊呼一声,起身想要下床去拿医药箱给他包扎,却被他一把扯了回来大力甩到床上。
他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上,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唇瓣勾起嘲弄的笑容,
“怎么?就这么急着逃离我吗?被他亲过了就不想被我碰了吗?”
清夏气的浑身发抖,
“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忽然就笑了,笑的那般优雅,笑的那般迷人,只是,那笑里却散发着丝丝寒意,
“阮清夏,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本事了啊!做着我的女人的同时,还能出去勾引着其他男人!”
清夏一怔,大眼里渐渐积聚起水雾,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她做过的事情他羞辱她也就罢了,可是她今天是被强迫的,他为什么连解释都不听就这样自以为是的定她的罪,还把她说成那样不堪的女人。
一直以来,她在他的面前乖巧温顺,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顺从而徒增意外的是非。可是这不代表她就没有自己的尊严,实际上,她不但有,而且很骄傲。
她忽然好恨他,恨他这副自以为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的霸道无理,所以她哭喊着发了狠地捶打着他,
“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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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等
已经习惯了她的温顺,所以她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御修离有些失措,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拳头已密密麻麻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且还是落在他的伤口上。
他痛苦地皱起眉,一把捉住她的小手低吼一声,
“该死的!别再打了!”
被他这一吼,清夏这才发现自己打在了他的伤口上,心里的怒气不由得减弱了几分,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内疚,但面上却依旧气呼呼的瞪着他。
他被她瞪的有些心烦意乱,她生气的样子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伤了她,不耐烦的从她身上起身,
“那你说是怎样?”
他边说边解开衬衣的扣子,将那件带血的衬衣脱了下来。因为伤口长时间没有包扎,血迹有些已经跟衣服凝固在一起,她看到他脱到那里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
她从床上爬起来,紧抿着嘴不说一句话,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转身朝屋外走去。
她现在没有任何想解释的欲/望,她想说的时候他不问也不听,她不想说的时候他偏偏逼着她说。
他猛地拉住她,将她扯进自己赤/裸壮硕的胸膛,火大地问,
“你干什么去?我问你话呢!”
看不出来她脾气还挺倔,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反抗呢。
“去拿药箱给你包扎,难道你想流血而死啊!”
她甩开他的手,漠漠说道。
大手再次将她捞回,他酷酷地说,
“那个可以等!”
什么?
清夏顿时像见鬼似抬眼瞪向他。她真是被这个男人整的要抓狂了,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说,那可以等?
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松开她的手双手插在裤袋里,霸道地命令着,
“说!你今天找那个男人是干什么去了!”
她垂下眼,不情愿的小声说,
“为高考报志愿的事情去咨询了他一下。”
御修离忍了又忍,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的咆哮出声,
“你再不认识别的人了吗?我不是人吗?龙一不是人吗?”
清夏先是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随即又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再次又低下了头。
她始终认为她跟他之间除了身体上的纠缠之外,思想上不存在任何依附的关系。所以,报志愿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想过要问他。
她突然的沉默,让他有些难堪,一把抓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志愿书他粗着嗓子问,
“报了哪所学校?”
“第一志愿是这所!”
她不情愿的指着,头不抬眼不睁地说,上面不是都写着很清楚了吗。
“把第一志愿改成这所!”
他指着她的第二志愿,那所她中意的学校,霸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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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认为她跟他之间除了身体上的纠缠之外,思想上不存在任何依附的关系。
你能理解,清夏这种卑微地保护着自己的心情吗?
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记得她说过她会阿拉伯语,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所外语专业是强项的学校才应该是她的选择。
她顿时急了,瞪大了眼反抗,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
“报这所太危险了,我的分数不一定能被录取的!再说了,志愿书就一张,我已经填了不能再改了!”
“没法改了吗?”
他扬起手中的志愿表,眯起眼眸俯视着她。
“恩恩”
清夏用力点着头。
“刺啦”
她急急点着的头随着他的动作和这刺耳的一声响顿时停住,然后整个人像是傻掉般,呆呆看着他以冷漠无情的姿态,将撕成两半的志愿表丢入垃圾桶。
瞪了一眼傻愣在那里的她,他冷冰冰地说,
“我让你改你就改,哪来那么多废话!连承担失败的勇气都没有还念什么书!”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若无其事地,似乎刚刚只是撕了一张白纸而已。
“啊!”
待反应过来之后,她瞪大了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像疯了般冲向垃圾桶,抓出被他丢掉的志愿表。
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捏着志愿表,看着以破碎的姿态躺在自己手中的它,她大脑一片空白,铺天盖地的绝望如潮水般袭来,击溃她对生活所有的希冀。
她顿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般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气。
他以为他是谁?他到底以为自己是谁?他买下了她就可以如此轻蔑地践踏她卑微的自尊吗?就可以这样随意地操控她不堪的命运吗?
心,明明很痛,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哀莫大于心死,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心如死灰!
她静静从地上爬起来,像没有灵魂的木偶般一步一步走到外面客厅里,他正在那里自己替肩膀上的伤口上着药,即使此刻身上带着伤,他浑身依然隐约散发着霸气。
手里死死抓着那张碎成两半的志愿表,她能感觉到指甲尖锐的掐进掌心。
在他面前站定,看着他眯起黑眸危险地抬眼看向她,她一字一句平静地说,
“我是你买来的情妇,但我不是你的傀儡,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你发泄完了你的欲/望就请离开……”
黑眸蓦地一沉,他扔下手中的纱布“噌”地一下从沙发起身攫住她瘦削的双肩,直接将她原本俯视他的气势压了下去,他高挺的鼻尖快要抵着她的,
“没有资格管你的事情?”
他冷冷反问。
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她只好往后扬了扬头,抬眼迎向他,手中的志愿表被她狠狠攥在手心,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她不说话,用倔强的眼神回答他的质问。
放声大哭
“我说过,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她的倔强让那双黑眸里染上愠怒,他紧紧盯着她,残忍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强调着,
“完……完……全……全……”
他狠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嘴角扯出残忍的弧度,
“难道你不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吗?那我来告诉你好了,我要你的身,更要你的心无条件的服从我!”
捏在她肩头的力道,让她疼得皱起眉,他狂妄的话,更让她愤怒,
“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疯子!”
她失控地冲他大吼了一声,用尽全力挣脱开他,然后将手中早已被攥成一团的志愿表砸在了他身上,一头冲进客房,从里面别上了门。
御修离不可置信的瞪了一眼从他身上滚落到地上的纸团,一张俊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拿东西丢他?
怒气冲冲地大步跟了过去,却发现她竟然插上了门!这不由得让他本就难看的一张脸直接阴霾密布,刚要冲她大吼,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他张了张嘴,要吼出口的话就那样哽在了喉中。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他让她上好一点的学校还不是为了她好吗?话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不想她委屈了自己,那所学校明明是她想去的,她却因为害怕失败不敢报。
她那么想去那所学校的话直接跟他说不就行了吗,就算她考的再差他也能把她弄进去,更何况她的分数还是这么高。
“开门!”
他烦躁的在门外吼。
里面却依旧惊天动地的哭着,似乎没有给他开门的打算。
他真是要被这个女人搞疯了,她这算是在冷战他吗?从来只有女人拼命黏着他的份儿,他什么时候被女人冷战过了!大力捶了几下门,
“阮清夏,我警告你,你马上给我把门打开,不然我撞门了!”
里面的哭声渐渐减弱,却没有任何动静,他怀疑她是不是哭累了睡着了。恼怒的抬起脚想要踹上那碍事的房门,却忽然想起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他要是这一脚踹下去,估计明天邻居非得投诉她不可。
等了半天她依旧没来开门,他窝了一肚子火却也无可奈何,也不知道房间的备用钥匙被她放到哪里去了,他只好愤愤回到主卧。
阮清夏一关上门,便冲到床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放声大哭起来。除了父母去世的那一次,她从来没有哭得这般歇斯底里,她也从来没有这般绝望过。
曾经,可以读大学,是支撑她过完这四年的精神支柱。如今志愿表都被他撕了,她所有的希冀,所有的梦想瞬间如泡沫般破碎,她的世界忽然间一下子天昏地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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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志愿表
就这样放纵自己放声大哭着,哭了再哭,像个孩子般,其实褪去了故意伪装的那些坚强,她只是一个被命运无情捉弄的女孩。
她听到他在外面的低吼和警告,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力气理他,她也不想理他,随他好了,反正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时候。她甚至想,能够就这样死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哭着,哭累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今天是交志愿书的日子,她应该去学校给老师一个交代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对她寄予了厚望而她却连张志愿表都没能保住,眼泪再次无声的滑落。
打开房门,顶着一双红肿的跟核桃似的眼,她了无生气地朝洗手间走去,在经过客厅时她瞥到沙发里竟然坐着一个人,在看清了那人之后她先是一怔,随即又低下头继续朝洗手间走去。
她以为他昨晚就离开了,可是看他那一身居家的装扮,似乎是在这里过夜了。他这什么意思?他难道还嫌昨晚伤她伤的不够吗?
“过来!”
他低沉且带着些不悦的声音从沙发那里传来。
清夏气结,他倒还真是厚脸皮啊,昨晚才深深伤害过她,一觉醒来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也罢,谁让自己才是受伤害的那一方呢。
只是请原谅,她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允许自己耍性子闹脾气,可她还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原谅他对自己的伤害,无法说服自己的心毫无芥蒂的去面对他。
她现在根本一秒钟都不想见到他,这样想着脚下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一个高大的身影蓦地挡在她面前,混合着淡淡烟草味的男性气息充斥了鼻腔,她吓得退后了一步,却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
御修离阴沉着星眸瞪着面前这个装聋作哑的小女人,憋了一晚上加一大早的火气在体内窜来窜去,却无处可发。
他对所有忤逆过他的女人从不仁慈,这一点从他曾经捏断过赵子晴的手腕就可以看出来,可是面对着这个双眼红肿头发凌乱的小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在隐忍些什么,天知道她此刻的鬼模样有多丑。
半响,她还是沉默,似乎打算就这样跟他杠下去。
他伸出手指大力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咬牙切齿地说,
“今天去学校把这个交了!”
说完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阮清夏盯着面前那张崭新的志愿表,惊讶的睁大了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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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快乐的那一年,是你陪我经历一切!
你该赔我的
虽然上面已经给填好,龙飞凤舞的只填了一个学校,根本没有第二志愿,而且全部不服从调剂,但是她的心底还是升起了一丝希望。
这样或许还有被录取的可能,总比连志愿书都没有好吧。敛下所有情绪,漠漠接过志愿书,她绕过他继续朝洗手间走去。
“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御修离火大的拉住她,不相信她就这样走掉。这是他一大早让龙一给送来的志愿表,她竟然连个谢字都没有?
“这本来就是你应该赔给我的,不是吗?”
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说道。
御修离直接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进了洗手间,他想他真的应该捏碎她的脖子!将门甩的震天响,他冲进卧室换上衣服,沉着一张俊脸大步离去。
洗手间里,听到那声震耳欲聋的甩门声之后,阮清夏顿时像被抽离了所有力气,连忙将一只手撑在洗漱台上支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另一只手颤抖着将那张志愿表举到眼前。
她现在的心情,说不雀跃不兴奋那都是假的,那种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让她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
说实话,她不知道刚刚她那样忤逆他之后,他会怎样对她,她只是一点都不想向他低头。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她都可以妥协,甚至包括出卖自己的身体。
可是昨晚他却差点将她毁灭,那种生无可恋的痛苦让她一度有从18楼跳下去的冲动,所以她不准备妥协。
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红肿着眼的狼狈模样,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已经心冷后你的殷勤。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她一点都不感激。
她对他,不爱,不恨,不悲,不喜。她认为他们只是身体的交易,灵魂上将永远是陌生人。
回到客厅,将志愿表细细收好在包里,她这才打起精神开始洗刷准备去学校交志愿表。交完志愿表她的心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录取。
六神无主的她实在不愿回家,就去了舒灿那里。
“清夏,你这是怎么了?”
舒灿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关切的询问。
清夏疲惫的踢掉鞋就倒在了沙发上,
“没什么,就是刚交上了志愿表,心里有些慌!”
舒灿给她倒了杯水,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慌?这么说……你真报我们学校了?”
“恩!”
她翻了个身将头埋进沙发,闷闷的应了声,她能说她是被迫的吗。
舒灿大咧咧的伸手拍了她一巴掌,
“都已经报了,干吗一副后悔的模样,挑战一下也未尝不好啊,或许还成功了呢!”
“学姐,我……”
她噌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欲言又止地看了舒灿一眼,又瞬间泄气的倒了下去。
“行了,你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对了……”
舒灿探身上前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
“宋恒铭……找过我……”
不同世界的人
“哦。”
清夏趴在沙发里懒懒的什么都不想说。来舒灿家的路上他给她打了好多次电话,都被她挂断了。
“清夏……我觉得……宋恒铭其实挺不错的……”
舒灿斟酌着字句,这几年宋恒铭对清夏的心意她也都看在眼里,本来以为清夏慢慢会被宋恒铭打动,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御修离来,这就是所谓的天算不如人算啊。
不过现在看来,宋恒铭似乎没有放弃清夏的打算,反而越挫越勇。在她看来,不,是在所有人看来,宋恒铭确实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男人,优雅俊逸,家世优渥,最重要的是,他对清夏始终一片情深。
那个御修离,实在是与她们不同世界的人,神秘莫测,高高在上,而且还冷漠疏离,光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了,更何况还是朝夕相处。
舒灿不赞成阮清夏现在这样与宋恒铭断的一干二净,既然他不介意清夏的过去,那么清夏跟那个御修离的契约结束以后,再跟宋恒铭重新开始也不错,反正她还年轻,四年后才22岁而已。
不过,这话也就她自己心里想想而已,若是说出来让阮清夏知道了,非得骂她一顿不可。
就在她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清夏忽然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学姐,我现在心里很慌,一天都呆不下去了怎么办?你给我找个地方打工吧,我需要让自己忙起来才可以摆脱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她摆明了不想谈宋恒铭的事情。
“好吧,”
舒灿叹了口气,
“我有个朋友家里开咖啡厅,我跟他说下,你开学前先去他那里打工好了。”
清夏兴奋地惊呼,
“哇,真的吗学姐?我真是爱死你了,就知道你总是这么神通广大,哈哈!”
舒灿也跟着她放松地笑了起来,她知道宋恒铭家里除了经营医院之外,也经营着几家高档的西餐厅和咖啡厅,如果告诉他清夏要去打工的话他肯定一万个同意,只是……,她偷偷看了一眼在那里高兴不已的好友,暗暗叹了口气,对不起啊清夏,把你往宋恒铭身边送,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有个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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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入云的揽世大厦。
这里既是亚洲最大的航运集团“揽世联合航运”的所在地,也是极道组织“龙门”的总部。
在极道世界,提到“龙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人人谈之色变。
这个近几年以烈火燎原之势迅猛崛起的神秘组织,他们不仅掌控了极道界的各项大宗军火买卖,在越南拥有全球最大的军火库,连各国政府都要敬之三分。
他们还囊括了全亚洲的航运、金融、媒体、酒店四大支柱产业,可以说“龙门”的一举一动直接牵制着亚洲的经济动脉。
传说中,如此令人为之色变的“龙门”,竟然是由四个年轻的男子掌管!而今夜,这四个传说中的神秘男子竟然齐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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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哦,昨天有事就更了一章,今天补上哦,一共三章今天!
第一更
龙门四少
安静的靠在皮椅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长相斯文隽永的男人,是龙门四少权天晟,偶尔抬眸的时候,那泛着金属光泽的镜片下,一双犀利的黑眸锐气尽显,他,乃是龙门酒店业的主宰。
修长的双腿随意伸出,交叠着不羁的搭在会议桌上的俊美男子,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中满是迷离的笑意,似乎还沉浸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没有醒来。此人是龙门三少,季宸灏,掌管着龙门的媒体业。
三少的对面,长身玉立的男子支起一条长腿,端着酒杯靠在椅背上背对着其他三人,慵懒的目光滑过手中的液体,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帅气,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却丝毫没有醉意。任谁也想不到,如此酗酒成性的他,竟是平日里头脑最精明的龙门金融业的首席,顾墨辰。
首位上,是一袭黑衣的冷傲男子,紧抿却性感的薄唇,浓密而飞扬的俊眉,无一不彰显着他王者的霸气与尊贵,那双冷冽的眸子,光是从你身上扫过一眼,便足以让你不寒而栗。拥有如此强大气场的,便是龙门的老大,整个黑暗帝国的主宰,御修离。
四个如此完美且卓尔不凡的男子共处一室,却没有丝毫的别扭,虽然四人之间并无太多交流,气氛却异常的和谐静谧。
过了一会儿,三少季宸灏慵懒伸了伸懒腰,
“我说二少,你能不能别喝了,你那喝法,爷我看着都快醉了!”
“砰”
季宸灏敏捷的躲过顾墨辰扔过来的酒杯,瞪着那背影冲首位上的男人大呼,
“粗鲁!粗鲁!老大你看,绝对滴粗鲁!”
他旁边的四少权天晟无奈从镜片后抬眸白了他一眼,
“季宸灏,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又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语气凝重,
“龙力他们也该来了!”
说话间,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四个身材高大,神情冷然的男子推门进来,各自在四少身后站定,他们是四人的贴身保镖,分别唤作龙一、龙二、龙三、龙四。
龙门里的高层,除了上面所说的龙门四少,其他人都姓龙,他们都是从同一所孤儿院走出来的,包括他们四个也是。
那所孤儿院是被一个经历传奇的老头龙笙所建,老头一生没有孩子,所以建了个孤儿院,专门收养身世坎坷的孤儿。那些孤儿长大后,若对龙门的事业感兴趣,便让他们暗暗加入。若不感兴趣,就让他们过正常人的生活。
在四个保镖之后,一个面容刚毅的男子和一个容颜冷傲的女人走了进来。朝四少恭敬的行了礼,二人便在下首位置坐下。
随着他们的到来,原本站着喝酒的二少顾墨辰还有满身不羁的季宸灏也都收起了那份随意,神色肃然的正襟危坐起来。
首座的黑衣男子抬眸,淡淡瞥了一眼众人,
“龙力这次设计的枪支图,想必你们也都知道,那是给越南政府设计的图纸,最近道上竟然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枪支并被用于不正当的交易,这事引起了越南政府的极度不满!”
“fuck!”
三少季宸灏低低咒骂了一声,俊美的脸上满是杀气,
“枪支图是龙门的机密,被泄露出去肯定是龙门里出了叛徒!”
二少和四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眸中也都不同程度的染上了冷意,御修离继续说,那声音却分明沉了许多,
“越南政府认为我们是在故意为他们制造事端,如果不能及时查出是谁泄露了枪支图,我们在越南的军火库地址恐怕会被他们公之于众!”
***
第二更!
爱慕他的女人
室内的气氛顿时冷凝下来,众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龙门在越南的军火库地址,那是多少极道中人觊觎的情报!若是掌握了那里,便等于摧毁了龙门,更足以令自己掌控整个亚洲极道界。
“还有最近几起码头、酒店、酒吧的挑衅事件,我已经让龙樱作为卧底前去探查了!”
再次开口打断了众人的沉默,御修离黑眸划过丝丝冷意。
顾墨辰惊呼,
“老大,难不成你知道是谁干的了?”
御修离缓缓勾起了嘴角,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龙海这个人?”
“龙海?”
季宸灏歪头苦想。
“就是那个私自做毒品生意被老头赶出龙门的那个龙海?”
难得说句话的四少终于开口,不急不缓地说道。龙门虽然是黑道组织,但是老头绝对禁止毒品的生意。
御修离点头,
“就是他,只不过他现在叫慕容海,是大陆这边一个新锐黑帮‘暗海’的老大。”
黑眸微敛瞬间掩去了所有的情绪,他看向一直坐在那边的艳丽女子说,
“龙樱,说一下你那边的情况?”
“是!”
被换做龙樱的女子轻轻开口,看向他的大眼里满是隐忍的爱慕,
“经过我这一个多月的暗中侦查,那些枪支确实是由龙海、不,慕容海那里流出来的,但是到底是谁将设计图泄露给他的……至今还没有查出来。”
“这个人渣!被我逮到非得废了他不可!”
顾墨辰的吼声差点震破屋顶。
他对面的季宸灏皱眉抠了抠耳朵,冷冷提醒他,
“我说顾墨辰,你丫还真喝醉了啊,现在你需要逮的是那个叛徒,而不是慕容海!”
“我两个一起逮,不行吗?”
虽然被季宸灏击中要害,但是顾墨辰还是火大的吼了回去。
“ok,ok!”
季宸灏慌忙摆双手投降,这顾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您老本事大的很!”
御修离和四少权天晟则自动忽视这聒噪的吵声,权天晟神色担忧,
“老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敛下眼沉思了一会儿,御修离神色凝重的对那个满脸刚毅的男子说,
“龙力,为了弥补越南政府的损失,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设计一份枪支图交给我。”
“是,离哥!”
被换做龙力的男子神色肃穆应声。若不是他粗心大意的话,枪支图也不会被盗,可是,他的设计图一直都是保存在他自己的电脑上的,他不认为有谁能破解他的电脑密码。
沉稳起身,疏离的视线转到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美丽女人身上,
“龙樱,你继续回到慕容海身边,务必要探出那个泄密的人是谁!”
说完,率先大步离开。
“是!”
龙樱淡淡应着,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脚下紧赶了几步跟在他身后。
刚出会议室门口,她便上前缠住御修离的胳膊,半娇嗔着样子妩媚,
“离,我今晚想去你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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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会将她遗忘
不动声色拿掉她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手,御修离淡淡看了她一眼,
“太晚了,赶紧回去,慕容海会怀疑的!”
“可是离,自从我回国后都没有好好跟你聚聚……”
她的话被随后出来的顾墨辰打断,
“我说樱子啊,我劝你趁早放弃算了,咱们老大最近换口味了,竟然花了一亿买了一颗青涩果子呢!”
龙樱对御修离的那点心思,龙门里的人都知道,只是御修离却只当她是妹妹。
“什、什么?花一亿买了什么?”
龙樱惊讶的问,心头警铃大作。
顾墨辰满脸神秘正要上前告诉龙樱御修离那晚在酒吧的壮举,就见御修离嘴角扬起迷人的笑容,
“顾墨辰,你是不是想去美国陪老头安度晚年?”
“啊啊啊~,”
顾墨辰顿时像见了鬼似的惨叫着冲了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老大,您老口味没变,依旧是喜欢波涛汹涌型的!”
这端御修离却沉了脸,似乎,他有太久没有碰过刚刚顾墨辰说的那种女人了。这段时间被枪支图的事情搞的头昏脑胀的,唯一的几次需求竟然都是要的那个青涩的小女人。
想起那张安静清丽的小脸,心头忽然划过一丝莫名的悸动,一丝渴望见到她的悸动!他想起自己似乎又好久没有去她那里了,她总是这样不争不抢,不闻不问的,如果他不找她,她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
他常常会将她遗忘,却又会在别人不经意提起她的时候,莫名的心悸,比如现在。
异常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将那该死的悸动挥散去,转身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龙力,你送龙樱回去!”
他脸色很差,语气更差,即使龙樱再有勇气也不敢再惹怒他。
“是,离哥!”
龙力恭敬答到,回头朝龙樱示意。
龙樱安静的低下头跟在龙力身后离去。没有人注意到,她那双低垂的大眼里瞬间涌上的绝望与不甘,牙齿紧紧咬破了下唇,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御修离,你为什么从不肯多看我一眼,你为什么,不爱我?
其实,龙樱在龙门里算得上是优秀出众的女子,无论是美貌还是能力,都是众人中的佼佼者,所以倾慕她的人也很多,比如眼前的龙力。
“樱子,离哥的心从来就没有人能看透,更没有人能走近,你……还是放弃吧!”
龙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犹豫着劝说。
放弃?
龙樱闭眼靠在座位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她太笨,明知道他是错的人,明知道这不是缘分,但是她还奋不顾身。
从十岁那一年,他走向她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再也看不到别的人。十四年以后,依然如此。
其实他对她并不温柔,到现在他对她也很冷漠,但她就是无法自拔。那个时候她刚到孤儿院,不吃也不喝,每天只不停的哭,老头和其他人都拿她没有办法。
那个时候,十四岁的他已经被定为龙门的接管人,略显稚气的面庞上终日一派冰冷傲然。
一个瓢泼大雨的夜晚,他平静的走进她们几个小女孩的宿舍,一把抓起正在哭个不停的她,无情地丢进了雨里,然后冷冷的告诉她,
“要么在这里哭死,要么以后一滴泪都不准掉!”
她在雨里歇斯底里地哭,他却残忍地不让任何人前去帮她,最终她没有哭死,于是成就了今天的她,却也将那个冷漠无情的少年深深种进了她的心里。
御修离,我如此费劲心机不择手段,只是……想要你记得我而已。
再次睁开眼,她的眼里是坚定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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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总是喜欢文中的男二,喜欢那种明明深爱却得不到的心痛感觉,第一次我如此爱我的男主,御少!
甜蜜瞬间(3000字)
“闭嘴!睡觉!”
他有些不耐的冷声命令道,炙热的大掌开始在她的小腹上来来回回地揉着,不可否认,掌心传来的细腻的触感让他热血沸腾心神荡漾。
他还真是从来没想过,他御修离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守着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碰,而且还得给人家充当免费的按摩师。
这事要让顾墨辰他们三个知道了,非得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不可。
察觉到他的动作,清夏懊恼的在心底把自己狠狠骂了一顿,然后便窘的死死闭着眼装睡,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的怦怦直跳。
不过她实在是困了,白天在咖啡厅累了一天,现在又加上这么一折腾,所以她疲倦的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待她睡去之后,御修离缓缓将胳膊从她颈下抽离,轻轻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企图浇灭身上那熊熊燃烧的yu火,然后一头扎进书房。
第二天早晨,清夏睡到迷糊处,大咧咧地翻了个身,细嫩的耦臂就这样触碰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她顿时惊得魂飞魄散,揪着被子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惊恐的目光所到之处,赤裸着精壮上半身的男人睡得正沉,她红着脸瞪着那张慵懒的睡颜,睡意全无。
以前的几次缠绵,因为太累所以她总是起的很晚,每次她醒来的时候,他都已经离去。
所以,她没有这样清醒着跟他同床共枕的经历。乍一醒来,看到身旁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惊慌是难免的。
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开始偷偷打量起他来。不可否认,他这张面孔还真是完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迷人,清醒着的时候,他危险而摄人,睡着的时候,依旧俊美,却少了丝漠然。
他线条优美的下巴,一夜之间冒出了些许胡渣,为他平添了几分性感。她忽然觉得很不真实,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想要触摸一下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却又在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停在半空中。
她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跟他这样泰然相处,她以为,他们之间,永远是索取与被索取的关系。
她以为,她对他,永远只是惧怕与排斥。只是,那种紧张,什么时候开始减淡了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停在半空中的小手蓦地被一副温热的大掌包裹住,肌肤上传来的暖意让她回过神来,对上那双晶亮且略带笑意的眸子,她脸一红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却紧紧覆着不肯放,
“看够了吗?”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略带着些沙哑。
“呃……”
她真是又窘又羞,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赶紧钻进去。
他这么说,就表示他早就醒了,而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她窘迫的胡乱答非所问。
却见他浓眉微皱,似乎对她的话非常不满。清夏还想张嘴说什么,他突然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火热的吻如同龙卷风般覆了上来,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炙热的吻弄得头晕目眩,直到他放开了她,她依旧处于茫然状态,眼神迷离,发丝散乱,本就宽松的睡衣也被他蹂躏的肩带滑落,露出肩头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她这副无意识的模样在御修离看来却是致命的诱惑,那眼前不断闪现的大片春光让他口干舌燥,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海。
哀嚎一声,低头攫住那娇艳的红唇又狠狠吻了下去,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他这才放开了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他粗喘着平息着下腹那股炙热的欲望。
该死的大姨妈!该死的女人怎么要这么麻烦!还有这个该死的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到她这里的时候来事,她存心让他憋出病来啊!他欲求不满地在心底狠狠咒骂着。
清夏则红着一张小脸,浑身无力的被他压在身下,双手环着他精瘦的腰,轻轻喘着气,他壮硕的胸膛紧贴着她胸前的柔软,两人就这样以如此暧昧的姿势躺倒在床上。
许久,她伸出小手怯怯地去推他,满脸娇羞,
“你……要不要在这里吃早餐?”
他到底怎样才肯从她身上起身啊,他坚硬的男性象征抵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舒服。
他撑起身子,盯着那被他蹂躏的有些红肿的娇唇,粗噶着嗓音说,
“我更想吃了你!”
“不可以!”
她涨红了脸匆忙大声说道,然而对上他炙热的眸光她忽然又弱了下来,
“我来大姨妈了的……”
她垂下眼低声道。
他的脸尽在咫尺,鼻尖快要抵着她的,让她莫名的呼吸紊乱。
“谁告诉你,来那个就不能做了?”
黑眸染上笑意,看着她小小的慌乱失措,他难得的好心情。
“啊?”
这下换她傻眼。难道……他要做?
可是书上不是说,来那个的时候最好不要做这种事吗?毕竟对女的身体非常不好。
下一秒,小脸忽然又黯淡了下来,书上只是说最好不要做,可是没说不能做。她现在是他的情妇,只要他有所需要,任何时候她都要奉上自己的身体吧,他才不会好心的管她的死活呢。
紧紧咬着唇,她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御修离看着她越来越沉重的面色,再也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她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白皙如瓷,清秀的眉眼,小巧的俏鼻,娇艳的红唇,一直冷硬的心底有什么东西缓缓裂开。
耳畔传来的笑声虽然低沉好听,但在清夏听来却是极大的讽刺,她不由得在心底愤愤咒骂着,这个男人果真冷漠无情,这种时候他竟然笑得出来?
闭着眼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有所行动,她不由得委屈的抬眼瞪向他,却见他俊脸上正挂着慵懒的笑意目光灼灼盯着自己。
她怔了一会,忽然就明白了,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他如果要做的话昨晚就把她吃掉了,干嘛非得等现在。
她不禁有些懊恼,一把推开在那里笑的跟狐狸似的某人,
“我去做早点了!”
说罢从床上起身仓皇向厨房冲去,身后传来的肆无忌惮的笑声让她有种杀人的冲动。
清夏做完早餐刚刚在餐桌上摆好,清脆的门铃声响起,她有些纳闷的走过去开门,她这里除了那个男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会是谁在一大早跑来呢
开门一看,竟然是送快递的。她心头一颤,这个时间,录取通知书该下来了。送走了送快递的人,她迫不及待地赶紧拆开,里面红彤彤的录取通知书让她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颤抖着手缓缓打开,在看清里面的学校名字时,她先是睁大了眼,随即又无法控制地捂住嘴尖叫起来。
御修离在房间里刚穿戴整齐就听到外面传来她的一声尖叫,他赶紧冲了出来,就见她手里晃着一张红彤彤的东西,站在门口兴奋的跳来跳去,身上还系着一个幼稚的小熊维尼的围裙,有些傻,但却很可爱。
一见他出来,她顿时眉开眼笑地朝他扑了过来,他被那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闪了眼,但还是本能的伸出双手接住她。
“御!我被录取了!我被录取了”
清夏兴奋地扑进他怀里跟他分享着自己的喜悦,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非常排斥与这个男人进行任何思想交流。
她竟然被录取了!她竟然被录取了!当时那张志愿表上他残忍地只给她填了一所学校,她交志愿表的时候,只抱了两成的希望,没想到真的被录取了。
她吊在他身上,一会儿眯着眼看看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咯咯笑着,一会儿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御修离的视线紧紧锁着她,她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晶亮的光芒,一张俏脸也因兴奋而染上了丝丝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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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瞬间2
此刻的她,在他面前展露的,是十八岁的小女孩所该有的最真实的情绪。没有故作坚强,没有强颜欢笑,没有倔强的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率真,恩,还有可爱。
“恭喜!”
他轻拦住她的纤腰防止她动作太大而摔倒。
他低沉的声音让她顿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看到自己正趴在他身上,她俏脸一红手忙脚乱的赶紧想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好不容易她能够卸下所有的防备面对他,他怎能让她得逞,大手扣在她纤细的腰上,稍微一用力,她便无处可逃。
清晨柔和的阳光下,身材伟岸的男子与娇俏的少女面对面轻拥着站着,一个虽看起来冷冽,但细细看去,那眼神里带了些许的宠溺,一个则是满脸娇羞,这……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一副景象。
羞涩的盯着他略带笑意的俊容,清夏忽然想,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所以当他的吻袭来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施了蛊,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生涩地回应着他。
他的吻轻盈而温柔,像柔软的羽毛轻拂过嘴唇,带着他舌尖特有的清新的味道。这个吻绵长而缠绵,不同于他以往的任何一次掠夺性质的吻,也不带有一丝的情欲气息,这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小心呵护的宝贝,虽然她并不是。
“想要什么礼物?”
许久,他才有些气息不稳地放开她。
“礼物?”
清夏连忙摆手,头也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不需要什么礼物,能够被录取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她太过于急切的拒绝让御修离皱眉,俊脸也有些微沉,
“必须说一个!”
他霸道地说,难道他没有跟她说过,不准在他面前说不吗?
“可是……我什么都不缺啊……”
清夏察觉出他的不悦,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犹豫着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锦衣华服,名宅豪车,昂贵的饰品……,等等等等,有那么多可以消遣享受的东西,她就选不出一样来?他对女人,向来都毫不吝啬。
她们想要的,他都会给她们,甚至有时候她们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他也会大方的送上。可是,刚刚这个女人竟然说,她什么都不缺?
挫败的瞪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低下头,
“那就去旅行吧,选个你想去的地方,我忙完这阵就带你去!”
他说完便转身朝餐厅走去,既然她选不出来,那他只好替她决定了。
“啊?旅行?为什么要旅行啊?”
她跟在他身后满脸不解。她哪有什么时间旅行啊,她还要打工呢。
“我可以吃饭了吗?”
在餐桌旁坐下,御修离忍住要抓狂的冲动,对站在她面前的小女人闷声说道。
清夏摸了摸鼻子,
“哦,那你先吃吧,我要先打电话跟凉秋和舒灿说一声……”
说完便乐滋滋的转身去找手机打电话。
他有些火大地一把拉住她低吼,
“吃完饭再打也不晚!”
该死的女人,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在她这里吃早饭,她竟然扔下他不管,自己去打电话?他讨厌这种被忽视的感觉,不就是个通知书吗,她至于兴奋成这样,连早饭都不陪他吃?
“呃……好吧……”
清夏不明白他突然的不悦是为了什么,乖乖在餐桌旁坐了下来,但是那份由心二生的喜悦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御修离定睛一看桌上的饭菜,便坐在那里直皱眉,这就是她所谓的早餐?清淡的小米粥,火候刚好的煎蛋,烤的外焦里嫩的三明治,还有几个清淡的小菜,像她的人一样清清淡淡。
早餐,他喜欢喝浓郁的咖啡,那会让他一天都精力充沛,偶尔会吃几片面包。虽然他吃的不多,但是摆在早餐桌上的东西却从来没有这么寒碜过。
那样清淡的粥,他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味道。看了一眼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的某个小女人,他艰难地问,
“没有咖啡吗?”
“你要喝咖啡?”
她惊呼,
“哪有早晨喝咖啡的,对胃伤害太大了,早晨还是喝点小米粥比较有营养!”
她兀自在那里说个不停,像个喋喋不休的小媳妇。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她却因为被录取的事情一早上始终处于兴奋状态,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反而还殷勤的给他成了一大碗粥。
他犹豫了一下,不忍心拒绝那双满是期待的眸子,皱着眉头接了过来,白色的瓷碗,淡黄的小米粥,看着竟然那么赏心悦目。
闭着眼喝了一口,香甜却又略带些涩的触感,像她给他的感觉。入口的味道虽清淡却也清香诱人。不知道是他饿了还是什么原因,最后的结果是他一口气喝了两碗小米粥,并且把煎蛋也吃了。
而她今天话也格外的多,一早上根本就没有吃点饭。她坐在他对面,眨着灿然的眸子跟他说,她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坐在国家领导身后的翻译官,她觉得那样非常神秘。
她说现在进了这所梦寐以求的学校,她觉得离自己的梦想又前进了一步。如此单纯而又诚挚的愿望,配上她澄澈无害的笑容,莫名让他心底的某个地方隐隐作疼。
他忽然想,自年少时就被作为龙门接班人培养,每一天都是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他,是不是不该将如此天真纯澈的她硬扯进自己的生活?
吃完早餐送走御修离之后,清夏迫不及待打电话跟凉秋和舒灿报喜,二人的激动程度绝不比她少,尤其是凉秋,恨不得马上飞回国内给她庆祝,舒灿则直呼要送她礼物。
反而她自己到淡定了许多,褪去最初的兴奋,她现在心里剩下的只有感恩,也许上帝并不如她认为的那般残忍,只给她不幸与痛苦。
也许,那个男人也不算太坏,如果没有他霸道的坚持,她这辈子也许都与梦想错之交臂。
下午她准备去咖啡厅打工的时候龙一忽然到来,她欢快地打着招呼,清丽的脸上喜气洋洋,
“龙大哥,你怎么来了?”
“这是离哥送你的礼物,恭喜你被录取!”
龙一拿出手中的盒子,神色复杂地盯着她说。
“礼物?”
他不是说他送她的礼物是一场旅行吗?怎么又送这个来了?
不解的打开包装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款看起来时尚大气的手机,纯黑的外壳,从正面来看与市场上的普通手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反过来,背面却暗藏着精雕细琢的龙形纹饰设计。
“咦?手机?干吗要送我手机啊?”
她将手机拿在手机翻来覆去看着,不解的抬头问龙一,却被他满脸深沉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有些纳闷,以为自己哪里有什么异常,不由得低头细细审视了自己一番,发现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她这才问,
“龙大哥?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龙一收回自己探究的视线。
他没有忘掉自己接到御修离的吩咐时的震惊,老大竟然将属于龙门内部专用的手机送了她一部?
这款手机的名字叫做“专属”,是龙门的男子用来送给自己的亲密爱人的,虽不是只能送给合法妻子的,但至少代表了那个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很重要。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们老大了,难道他当初买下她不就是为了玩玩?
看着她满脸的不解,他也只是说,
“离哥说你的手机太旧了,该换部新的了!”
他没有跟她说这款手机的意义,也没有告诉她,这个手机已经安装了全球定位系统,只要她身上带着这个手机,不管她人在哪里,龙门的人都会第一时间找到她。
“哦……”
清夏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确实有些破旧,有好多键上的数字都已经磨掉,有时候她发短信都很吃力。
“那谢谢了!”
没有再拒绝,她将手机收了起来,甜甜对龙力道谢。
“这话我想你应该对离哥说!”
龙力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难道,是想取悦他?
剩下清夏一个人在哪里傻眼,是啊,她应该跟他说谢谢的,谢谢他送的手机,谢谢当初他果断地替她改了志愿。
现在细细想来,似乎他给予她的帮助并不少,帮她助凉秋出国,帮她赶走叔叔一家,而她能够上这所学校也是应该归功于他果断的决定,不管当初有过怎样的不愉快,但是终究她还是受益者。
手指犹豫着在手机键盘上缓缓滑动,终究还是编辑了两个字“谢谢”,然后一闭眼,将信息发了出去。
不期望他会有任何的回复,她抓着包朝咖啡厅赶去。公交车上,手机忽然提示有信息进来,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来自他的短信!
她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打开手机的心情不自觉中带了些雀跃,然而,映入眼帘的就只有一个字“嗯”。
她捧着手机“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说“谢谢”,他回她“嗯”?这是什么逻辑?话说……他不会是发错了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手下也不由自主的编辑着“不好意思,请问你是不是发错了?”。
不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她匆忙打开,内容依旧简洁明了,不过这次成了两个字:“没有”,外加一个大大的叹号。
她彻底无语,愤愤合上了手机不再回他。心里却在想,这人还真是自大啊,就算是送她个礼物吧,她客气的说声谢谢,而他那一个“嗯”字则狂妄地表达了对她的谢意毫不客气照单全收的意思。
自从舒灿知道了清夏被录取的事情,便天天嚷着要送她礼物,她推脱不掉只好接受。于是,某天打工结束后,她便被舒灿拖着来到了商场。
然而,当她看清自己此刻是站在商场的高级内衣专卖店里的时候,不由得惊恐地瞪大了眼,
“灿学姐,你……你不会要送这个给我吧?”
舒灿画着浓重的烟熏妆,与她的素净形成鲜明的对比。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伸手划过一排排或性感或妖娆的内衣,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对啊!我想来想去,决定还是送你一套性感的内衣比较实惠!”
“咳咳”
清夏被她的话惊得差点吐血,红着脸慌忙将她拉到一边,
“老大啊,什么叫实惠?我根本不缺这些东西,我们赶紧走吧,你还是送我点别的吧!”
舒灿一把将她扯了回来,瞥了一眼她早已红透的脸颊,
“我说你害什么羞啊,好歹你也算是有男人的人了,该在这方面用下心了,如果让他爱上了你,你不就赚大了吗?”
“喂喂喂,学姐!你可别乱说啊!”
她大惊失色瞪着舒灿,心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慌乱。
爱?她从未想过,无论是他爱她,或是她爱他,她都从未想过。她下意识的以为,这样有些不堪的金钱交易,怎么可能与爱扯上关系?
然而舒灿执意要送她,她拗不过,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只好闷闷的跟在她身后看着舒灿专业的一件一件挑选。
舒灿先是选了一件,她一看差点昏倒,拼命的摇头,娘来,太火辣了。再选一套,她还是摇头,神啊,太清凉了,跟没穿没有什么区别。
舒灿忍不住白了她好几眼,顺手从旁边拿了一件极其保守的样式的,这下她终于看着顺眼了,拼命点头,
“学姐,就这件了就这件了吧!”
再选下去,她不知道舒灿还能挑出什么雷人的款式来,不过她确定那肯定是她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了的。
舒灿满脸挫败扔下了那件保守的内衣,转过身继续挑选,她则一脸无辜的继续跟随。
橱窗外,身材修长挺拔,气质冷冽倨傲的男人挽着美艳的女伴经过,只不过是不经意间的一瞥,男人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硕大的墨镜下,御修离眯起星眸盯着那个纤瘦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本来是陪女伴到商场来买衣服的,却不想竟然看到了那个小女人的身影。
怎么?她竟然在买内衣?难道,是为了取悦他吗?不过,再定睛一看,却发现她似乎是满脸的不情愿,看清她身旁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眉头不由得微皱,她怎么交了这么一个非主流的朋友?
他看着她冲女伴给她的那些内衣一会儿拼命摇头,一会儿又拼命点头,向来面无表情的面容上竟然有一丝笑意扩散开来。
身旁的女伴察觉到那抹稍纵即逝的笑意,顿时受宠若惊,这可是传说中最冷漠无情的黑道枭雄御修离啊!虽然她只是被送给他的礼物,但能看到他的一抹笑意,她也觉得死而无憾了。
这样想着,身子也不由得更紧的贴向他,
“御少,我正好想买几件内衣……”
他盯着里面看了这么久,难道是在暗示她什么?
他顿时沉下脸漠漠看了她一眼,
“不是要买礼服的吗?”
说完转身正要离开,却见里面的人结完账走了出来,索性等在这里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店里,阮清夏跟舒灿都已筋疲力尽,最后好歹选了一件两人都稍微中意的买了下来。清夏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啦,灿学姐!”
虽然不是太喜欢,但毕竟也是舒灿的一番好意。
边跟舒灿道谢边提着袋子迈出店门口,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男人,依旧戴着硕大的墨镜,器宇轩昂的立在那里,如王者般尊贵傲然,还有他身边那个美艳的女伴。
小脸上毫无掩饰扬起的灿然笑意就这样僵在嘴角,大脑也有些短路,这……这……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该装作视而不见?还是该上前打个招呼?
想了半天,她决定还是装作视而不见的好,仓皇收回自己的视线,她拖着舒灿低头匆匆离去。
舒灿当然也看到了御修离,不过她却敏锐的发现,他似乎对这个仓皇逃走的小女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所以她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探一探,毕竟平日里难得见到这个神秘莫测的大少,更难得见到清夏与他共处的画面。
一把拉住低着头往前直冲的某人,
“清夏,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呢,现在最新款的秋装都上市了,我想买几件衣服,你陪我逛逛吧!”
她故作可怜的哀求。
清夏偷偷瞥了一眼身后往这边走来的两人,苦着一张脸,
“学姐,你改天再逛不行吗?你难道没看到后面的那个人吗?”
“看到了啊!不过那又怎么了?我们逛个街碍着他什么了吗?”
舒灿大咧咧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吓得清夏哀嚎连连,连忙将她的头硬掰了回来。
“是不碍着他什么事,可是……”
可是她尴尬啊,他刚刚看到了她在买内衣耶!他会不会以为她想要诱惑他或者别的什么的。
“那不就行了,虽说你是他的情人,但是没人规定你不能逛街啊!”
舒灿说的云淡风轻,无奈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陪着她继续逛。
走了没几步,舒灿不耐烦地拉住脚下飞快的她,
“喂,阮清夏,你走那么快我还怎么逛啊?”
“呃……”
她呵呵干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慌乱,舒灿偏偏又突然凑上前来小声说,
“清夏,好歹那个男人也跟你有关系啊,你看到他挽着那么美艳的女人,难道就不吃醋?”
清夏瞥了一眼身后,看到他陪女伴进了一家店,她赶紧推着舒灿躲进了旁边的店,
“灿学姐,你脑子秀逗了吧,我吃哪门子的醋啊!”
她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有什么资格吃醋呢?他那么优秀的人,身边的女人肯定多的如过江之鲫。再说了,她又不爱他。
想到这里,心里却忽然又是一惊,爱?她怎么又想到这个字了,这是今天第二次提到了。胡乱的扒拉着衣服,企图转移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绪。
“哦哦……”
舒灿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转身将注意力转移到衣服上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她的眼睛开始变亮,
“你还别说,这家店里的衣服还挺不错的!”
她兴奋的拿起一件衣服进了试衣间。
清夏则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等,抬眼间就见御修离陪着女伴慢悠悠的踱了进来。她猛地低下头,抓过旁边的杂志就胡乱翻看起来。
真是要崩溃了,他怎么阴魂不散的!她心里哀嚎着的同时却又深深厌恶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其实仔细想想她根本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跟见不得人似的,可心就是止不住的慌乱。
御修离身旁的女伴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感觉出身旁的男人对那个穷学生模样的女人有着极大的兴趣,所以一踏进这家店,她那要杀人的视线便狠狠的射向了低头坐在那里的清夏。
如果说能引起御少兴趣的女人,是个比自己优秀许多的名媛淑女之类的,她倒也无话可说。只是眼前这个女人,顶多算是眉清目秀,清爽干净,要身材没有身材,要相貌没有相貌,她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只是清夏一直低着头坐在那里看杂志,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敌意,这不由得让那个女伴更加气愤,对方的不理不睬无疑是对自己最有力的挑衅。
选了一件极其性感的衣服,那个女伴有些敌视的愤愤朝依旧低头无动于衷坐在那里的清夏瞪了一眼,这才拿着衣服扭摆着身体进了试衣间。
哼!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看一会儿老娘的火辣身材不让你甘拜下风!
漠漠瞥了一眼走进试衣间的女伴,御修离随即摘下墨镜,优雅迈步朝清夏所在的沙发这边走来,我的女孩,这下看你还往哪里逃!那举手投足间散发的贵气,眼角眉梢飞扬着的倨傲,一时间让众店员失了神。
头顶越来越大的阴影让清夏心底的不安加剧,惊恐的抬头就见他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优雅解开一粒西装扣子,若无其事的在她身旁坐下。
随着沙发的深陷,她顿时像被什么蛰到似的,“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御修离似乎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漠漠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将视线移到了她手上提着的购物袋,性感的嘴角随即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清夏白皙的脸上顿时烧起一片红云,下意识的将那个袋子往身后藏了藏,虽然袋子上没写那是内衣,但她就是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
不过他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他便垂下眼伸手拿过她之前看过的杂志随意翻看着,在外人看来,刚才那只不过是一个最平常的对视而已。
只有与他对视的清夏才能看出,刚刚他看向她的那眼神,像燃烧着一把烈火,灼热暧昧的恨不得将她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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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冲突
脸上火辣辣的烧的疼,心情还停留在他刚刚灼热的视线中没有缓过来,却又看他竟然若无其事的看起杂志来,她不由得气愤万分。
可恶!把人家弄得心情乱七八糟,他自己反倒一派云淡风轻闲适自然!一时间她转身离开也不是,再坐下也不是,只好就这样又气又窘的站在那里。
舒灿从试衣间一出来,见到的就是她那副气红了眼的小兔子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这厢清夏一见舒灿出来,逃命似地慌忙上前拉过她小声说,
“灿学姐,算我求你了,你赶紧换下衣服咱们走吧!”
说完不待舒灿答应便推着舒灿往试衣间里走去,却不想因为太过于急促而撞向了刚从试衣间里出来的人,由于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那人尖叫着向后退去。
清夏大吃一惊慌忙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边说着边赶紧上前拉住那人,那人退后了好几步这才站稳了身子,清夏定睛一看,对方竟然是御修离那个美艳的女伴。
而那个女人稳住身形看清撞向自己的人之后,不由得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步,大力推了一把清夏,
“道歉有什么用啊,要是弄坏了人家的衣服,你们赔得起吗?”
说完眼神还鄙夷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看她身上那衣服,洗到发白的牛仔裤,普通的t恤,虽然看起来干干净净,但也不过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而已,竟然敢来这种高级商场消费?
清夏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蛮不讲理,一个没留神,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后背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向了坚硬的铁架,突如其来的钝痛顿时让她眉头紧皱,泪水逼上鼻尖。
舒灿一看也火了,上前跟那个女人理论,
“你这个泼妇,你干吗推人啊?”
那个女人则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是你们先推我的好不好,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喽!”
舒灿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挥向那张丑陋的嘴脸,
“我们那是故意的吗?那不是没看见吗?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看清夏不顺眼,才故意推她的。
这边的争吵也惊动了店员,她们慌忙过来劝说,但见那个女人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部,双峰呼之欲出,张嘴正打算再说些什么……
“都住嘴!”
就听一声断绝低沉的厉喝打断了他们。众人回头,只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冷峻男人沉着一张俊容大步走了过来。
挟着凌厉的气息直直走到女伴身旁,御修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到清夏面前,冷冷命令道,
“向她道歉!”
女伴不可置信的低呼,
“御少,是她先撞到我的耶……”
他竟然偏向外人,好歹现在她是他带来的女人!
“我说……”
他盯着她,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黑眸里散发出的寒意让人心惊胆颤,
“马上向她道歉!”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那个女人痛呼出声,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她这才看向清夏,嗫嚅着,
“对……对不起!”
清夏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连忙说,
“没事没事……”
她还记得他当初怎么对赵子晴的,她怕她再不息事宁人的话,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嗜血的事情来。
拉过舒灿,飞快地抬头瞟了他一眼,
“你们继续买吧,我们先走了!”
说完便欲匆忙离去。
胳膊却猛地被人拽住,她讶异地回头,就见他星眸微眯盯着她,
“不是要买衣服吗?”
“哦哦,不是我要买,是我朋友要买。不过,我们现在不买了!”
她呵呵笑着解释着,悄悄往后退着企图挣脱他的束缚。
“选几件衣服,我送你!”
他上前一步,语气不容拒绝。
“不用不用……”
清夏连忙摇头,脚下也不停后退着,
“我不缺衣服穿的……”
“呃……清夏……我还没换下衣服来……”
舒灿头疼地看着两人一进一退,跟在她身后弱弱说道。
清夏一怔,随即垮下了一张小脸,
“那……你赶紧去换吧!”
御修离则俊脸微沉,冷冷瞪了她一眼,然后松开她的手走到店中间。那眼神,如零度的冰霜,差点将她冻僵。
将店里的衣服环视了一圈,他直接上前将几件衣服扯了下来,冷声吩咐道,
“除了这几件之外,其他所有的衣服都按照这个小姐的尺寸,一样打包一件送到她家里去!”
众人当场惊呆,从店员到正要进去换衣服的舒灿,再到御修离的女伴,再到清夏,全部成惊呆状愣在那里。许久,几个店员才反应过来,随即惊喜地按照御修离的指示去包装衣服了。
那个女伴更是满脸的羞愤与气恼,
“御少,你……”
这是来给她买衣服的不是吗?怎么变成送给那个女人了!
御修离只是漠漠抬眼看向她,薄唇微启,凉凉吐出一个字,
“滚!”
挟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狠与戾气。
那女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掉头仓皇奔了出去。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御修离,虽然他终日不苟言笑,却也不曾对身边的女人这样凶狠过。
几个店员也早已跑去打包衣服,舒灿也进了试衣间换衣服,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清夏跟他两个人,后背刚刚被撞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微蹙着秀眉,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
这么多衣服,看看就头疼。她真的很想拒绝来着,可是想想他的霸道却又不敢开口。按理说她该上前跟他说声谢谢,可是又不情愿,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要。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就见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自己走来,她慌忙垂下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就是没有勇气与他对视。
永远让人猜不透情绪的黑眸,若即若离的漠然,冷冽狂狷的气质……都让她心慌不安。
尽管低着头,她依然能感受到周遭店员们嫉妒羡慕恨的视线狠狠射向自己。
御修离边走边眯起眼,这种情况下换成别的女人早就心花怒放了,就算没有扑上来给一个热情的吻,也该有句谢谢的话,她却在那里傻站着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她到底是太笨,还是太会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如果是后者,那么她成功了,她今天的楚楚可怜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怜悯。这个女人,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感觉到他在自己面前站定,清夏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勇气抬头。恍惚间就感觉温热的大掌拂上她受伤的后背,她不由得紧皱双眉痛呼出声。
那大掌稍微一顿,看来伤的不轻。御修离猛然倾身伏在她耳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乖乖回家上药去!”
他的唇若有似无的滑过她白皙的脖颈,低沉而又略带些许命令的嗓音许是沾染了魔力,莫名的让她心底的某处无比温暖柔软,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优雅直起身,御修离锐利的黑眸凌厉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戴上墨镜去柜台刷卡签字,最后再潇洒地转身离去,带着浅浅的疏离和冷漠。
碍于他的身份,他还是不想太将她置于公众视线之内,他想将她……保护起来。下意识里,他是这样想的,不然他大可以把她从这里直接带走。
看着他挺拔俊逸的背影消失在店门口,清夏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刚一回头就见舒灿放大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脸的兴奋。
“啊呀,吓死我了!”
她顿时吓得后退了一步,捂着胸口直呼。
舒灿丝毫不在意,反而笑的一脸神秘与暧昧,一把将拽过她来逼问,
“来!小妞,给爷说说,刚刚他在你耳边都说了些什么?”
清夏又羞又恼的推开她,视线忽然瞥到那些早已停下了手里的活,侧耳倾听想要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的店员。暗暗叹了口气,这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事情。
情动时刻
脑中灵光一现,她故作大声地说,
“他说,这些衣服是今天他的女伴害我受伤的补偿!”
其实,他不在的时候,她挺机灵的,但是一面对他,脑子就乱成了一团浆糊,外加莫名的心跳加速。
果然,她这样一说,那些店员对她的敌意顿时减弱了许多,其中一个还笑眯眯的跑过来,
“小姐,请您写一下您的地址,我们好为您安排送货!”
“真的?”
舒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刚刚她躲在试衣间里偷偷观察,御大少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说了这么一句冷漠的话啊。
清夏无奈的白了她一眼不再理她,低头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住址。
出了店里,舒灿依旧心存疑惑,拉着她不依不饶的问,
“喂,清夏,你实话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什么啊?”
清夏被她缠的没有办法,揉着太阳穴无奈地说,
“他说,让我回家上药!”
舒灿先是不可置信,后来便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笑,
“哇!我看……他似乎挺在乎你的啊,哎呀妈呀,你没见刚才他那要杀人的视线呢!”
在乎?
清夏苦笑,
“学姐,他那只不过是一种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伤害的独占心理而已,是你想太多了!”
舒灿见她不愿再提这事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觉的,在她看来,御修离这样高高在上冷漠孤傲的男人,绝对不会轻易言爱,可是,一旦他们对你交付真心,那么,他们的爱必然浓烈缱绻刻骨铭心。
他们一直高高在上,淡漠疏离,从来没有人敢走近他们,真正关心他们的内心。其实,若是有人能勇敢的迈出那一步,会发现,其实他们别别扭扭也挺可爱的。
如果清夏可以赢得他的爱,那该是最美好的结局了吧!谁不希望,一生一世一个人?
跟舒灿道别后清夏便回了家,她没有忘记他说回家上药的话,只是,后背上不过一些皮外伤而已,用不着上药。这样的小伤,在她过去的生命里遭受的次数早已数不清。
她前脚到家,商场的人后脚便将衣服送来了,搬运工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了好几趟,才将所有衣物都抬了进来。
望着那堆积成山的衣服,她杏眸圆瞪,小嘴微张,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抬手揉了揉突突跳个不停的额头,她放下东西挽起袖子开始整理。
总共两个衣柜,他自己的衣物占了一个半。她好不容易将他的衣物都全部整理到客房的衣柜里,这才将客厅里的衣物一件一件挂上,直到塞得再也塞不下了,外面还是剩了一堆。
而她也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半死不活,索性就那样扔在那里了。忍住要抓狂尖叫的冲动,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冲了个澡,然后将自己扔进宽大柔软的沙发里。
她觉得她必须得跟他说一声,让他想办法把这些衣物处理掉。这样想起他的时候,顺便就想起了白天他在他耳边低语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浅浅的笑意。
等她发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慌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用力摇了摇头她拿过遥控器打算看电视,却忽然发现那个扔在沙发上的袋子。
里面装的是白天舒灿送自己的那件所谓的性感的内衣,她拿出来端详,暧昧的黑色,深v的领口,繁复的蕾丝花边,一圈一圈编织着所谓的魅惑。
舒灿说,男人都爱女人窈窕的身材,性感的胴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才不要穿呢,她恨不得他对自己从此失去兴致呢。
只是……为什么明明她的内衣样式和颜色都那么保守,他每一次索取的时候都那么火热和强悍呢?不过这话她没好意思问出来,就只能等以后她自己慢慢想了。
御修离开门进来,见到的就是她一手托腮,一手擎着那个内衣在发呆,清秀可人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迷惑,迷离的灯光配上那一丝丝飘渺清澈的气质,晃的他的眼有些花。
看到他进来,清夏惊呼一声匆忙将内衣塞在身后,再抬头的时候,他已款款迈步过来,她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
御修离没有说话,随手解开了衬衣上面两粒扣子,走到她身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坐下的时候顺势大手一挥,将她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暖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顺着大腿蔓延到四肢,她浑身一阵燥热,瞪大了眼挣扎着想要下来。
温热的大掌不容拒绝地从睡衣下摆探了进来,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揉捏着,
“这件……不适合你!”
他瞥了一眼被她塞到沙发角落里的内衣,目光灼灼盯着她。
她一张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他却不肯放过她,大掌停止了揉捏,静静从下面拖住她的丰盈,清夏听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而且……这个号似乎小了……”
瞟了一眼她的胸部,
“你穿ccup绰绰有余……”
她顿时羞得一张脸通红,伸手想要将他的大掌从那敏感的地方拨去。
他顺着她的手劲将手退了出来,却又一把将她的臻首掰过,顺势就吻了起来,从清秀的眉眼到娇嫩的红唇,他的唇有些冰凉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强劲的舌尖席卷着她的唇舌肆虐着她的贝齿……
她顿时呼吸急促,心脏乱跳,除了无力的靠在他怀里乖乖承受他辗转吮吸的亲吻之外别无他法。
趁自己还有一丝理智之前,她柔柔唤他,
“御……”
“嗯?”
他沙哑着嗓音低低应了一声,继续埋首开垦她如花般美妙的身体。
她连连娇喘着躲避着他的攻击,话都说不成句,
“你买那么多的衣服……啊……”
唇上传来的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都没地方放了……你把它们处理了吧……”
他有些心不在焉,顺着她的话低低反问,
“没地方放吗?”
唇舌继续在她身上肆虐,
“那就把隔壁也买下来,给你做更衣室好了!”
“啊?”
她顿时傻眼,大眼迷离着瞪着他,把隔壁买下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他那话的意思,恍惚间就看到他却忽然将自己抱了起来,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她顿时清醒过来,却发现她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他褪尽,她连忙害羞的将双臂环在胸前挡住自己。
他却不满地将她的双手制于身后,让她的丰盈更紧密的贴向自己,洁白紧致的酮体,娇嫩无暇的肌肤,雪白诱人的高耸……她的美好在他面前展露无疑。
此刻的她,眼神迷离,娇喘连连,他只觉得心底蓦地划过一阵剧烈的悸动,下腹一股灼热的气流涌了上来,某个部位肿胀的难受。
他闷哼一声含住那早已挺立颤抖的花蕾,清夏只觉得一阵酥麻顿时传遍全身,几声琐碎的轻吟不由自主的由小嘴逸出。
他的另一只手则极尽温柔地在她全身游离着,抚摸着,并不时挑逗着她的敏感地带。随着他越来越深入的肆虐,她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四肢也毫无力气。
察觉出她的身体由僵硬慢慢融化,他一个转身躺倒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让她骑坐在自己的身上。
“啊!”
她惊呼一声,闭上眼猛地扑倒在他怀里,羞地再也不肯抬头。
他的额头上开始密布细细的汗珠,她趴在那里不肯动,他只好低声诱哄着,
“乖,你的后背受伤了,不能用原来的姿势……”
炙热的唇不停地在她的肌肤上细细宠爱着,大手顺势解开腰带将自己的灼热释放出来,抵在了她的柔软上。
他灼热的强大让一直存有排斥心理的清夏大惊失色,她胡乱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他按住翘臀,一把将自己绵软无力的身体压了下去,他的硕大就这样直直闯入了自己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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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不说了,就看文吧亲们!
清晨的吻
突如其来的满胀,让她难过的皱起眉。他有力的大手托着她的臀想协助她上下摆动,奈何她却不肯配合,他拉下她吻上她不满撅起的小嘴,粗哑着嗓音诱哄着,
“清夏,乖……动一下!”
“不要!”
她惊呼,这样尴尬的姿势她已经很想昏过去了,他竟然还让她动!
他似乎被她小小的倔强搞得快要发狂,体内的欲望也压抑不住,大手扣住她的纤腰,他猛地起身,翻身将她压下,
“既然你这么排斥那个姿势,那就回到这个,不过你可别喊背痛……”
说完便发狠地在她体内冲刺起来。
清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被压倒在了沙发里,背上的痛在他制造的一波又一波的愉悦快感中早已感觉不出来。
他的动作又猛又快,直顶到她的最深处,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穿透。
“啊……御……停下来……不要了……”
她不停的求饶,却只换来他更强悍的索取,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这一场激情是怎样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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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细碎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窗帘,洒入室内,照在大床上睡得深沉的人儿身上。
有些凌乱的大床边,早已穿戴整齐西装笔挺的男人双手插入裤袋,黑眸灼灼盯着床上的人儿,剪裁合体的西装将他挺拔俊逸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光彩耀眼。
她依然在睡,没有任何瑕疵的白皙肌肤,澄澈如婴孩般的容颜,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让他心头突的一跳。
她此刻正侧身朝向他这边沉沉睡着,薄薄的凉被滑落在肩头,露出小小的香肩,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高耸,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上,都布满了他宠爱过的痕迹。
御修离定定望着这大片的春光,冷静的黑眸渐渐染上颜色,扯了扯刚打好的领带,他有些口干舌燥。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每次一沾染到她,就像有用不完的热情,想将自己燃烧殆尽似的。明知道她的娇弱每一次都承受不了他强悍的索取,却还是停不下来。
他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或许是她年轻的身体也让自己跟着年轻了许多吧,虽然他已经二十八了,但却总是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那般,对情爱迫切渴望。
不由自主的,他缓缓倾下身,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在她早已红肿的红唇上印上一吻,本来只是想蜻蜓点水的吻一下而已,却不想她的甜蜜让他欲罢不能,这个吻,也就慢慢加深,慢慢有了情欲的气息。
清夏睡的正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小嘴,让她顿时呼吸急促,她迷迷糊糊伸手推他,
“不要了……御……我好困……想要睡觉……”
这一推不要紧,身上的薄被直接由肩头滑落至胸前,盯着那一大片雪白,御修离哀嚎一声,再次将她狠狠吻住。
炙热的吻再次密密麻麻布满了她的脸颊,她的红唇,她的全身。绵长而炙热的吻,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他才松开她。
御修离趴在她身上喘着气平息着自己,挣扎了半天,他忍住了再次爬上床将某人吃干净的冲动,艰难地起身离去。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堆在那里的一堆衣服,身形稍作停顿,随即又迈步离开。
清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还好她这几天在咖啡厅上的是晚班,从下午一点上到晚上九点。
想起昨晚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她不由得又气又恼的将自己深深埋进枕头中。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回应,她似乎越来越不排斥与他欢爱,甚至每一次身体都会得到极致的愉悦。
她十分痛恨自己的这种反应,这让她觉得自己堕落的可耻,可是每一次面对他那般高超娴熟的技巧,再多的抗拒也全是徒劳。
出门的时候,她看到对面公寓有人进进出出似在搬运东西,似乎还有装修的声音传来。
她有些纳闷也有些好奇,毕竟住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对面有人住,她其实挺渴望有个邻居,就算只是见面点个头打个招呼也可以,总不至于太寂寞。
又过了几天,她再次出门的时候,从对面出来一个人,看清来人她顿时愣在那里,那人……竟然是龙一!
龙一看到她,迈步走上前来,神情依旧是平日里的不苟言笑,
“阮小姐,你出来的正好,我正要到对面找你!”
“找我?”
清夏还沉浸在他为什么会从对面出来的疑惑中。
龙一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她,
“这栋公寓已经被离哥买下来了,说是给你做更衣室。”
她瞬间石化。
更衣室?脑中忽然就浮现出那天晚上情至浓时他说的话,“那就把对面也买下来,给你做更衣室好了。”
一百四五十坪的房子,他说要给她做更衣室?
龙一见她愣在那里,出言提醒她,
“里面已经装修好了,你可以进去看一下!”
她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看了龙一一眼,然后走进了对面的公寓。推开门,铺面而来的奢华气息让她眩晕。
里面原本摆设的各种家具都被搬走,陈列满了一排排的柜子,橱子,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服装,鞋帽,以及各种饰品……
她觉得自己像进了一个高级时装店,一路走走停停参观着,似乎这一切根本不属于她,她只不过是一个不小心路过的路人而已。
纤细的手指划过一排排昂贵精美的衣服,拂过一件件精致华美的首饰,心里忽然滑过无比的悲凉。
他越是这般宠爱她,越是赤裸裸的揭示出她作为一个情妇的身份,越是证明他对她毫无一丝感情。难道不是吗?如果他是把她当做自己爱的人,他怎么会察觉不出,她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她想要的?
她仰头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站在这满屋的锦衣华服中,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鸟儿。
她想要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平凡的爱人,这样就足够。他可以不用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不需要拥有位高权重的权势。
最终,那个奢华的更衣室,她接受了,她连同那天他买下的那堆衣服都一股脑儿的塞了进去,再也从未进去过,心也从此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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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8月底,这个时候各个大学差不多都该开学了,清夏也开始着手准备入学的事情。
那天打工的时候,她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她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刚摁下接听键,那头就传来一个清脆甘甜的声音,
“喂,阮清夏吗?”
“哦……我是,请问你是……?”
清夏秀眉微皱,她不记得她有认识这么一个声音的主人。
“哎呀,真的是你啊,我可是问了好几拨人才弄到了你的电话,我是孙甜甜啊!”
那个声音充满了兴奋。
“孙甜甜?”
清夏调动起所有的脑细胞,在脑海中极力搜寻这个人。还好对方及时帮她解了围,
“哈哈,我就猜你这清傲的大美人记不得我,我就是坐在你斜后面的那个女生嘛!”
“奥”
她这么一说清夏终于想起来了,她斜后面是坐了这么一个女生,她总是跟自己借各种笔记和讲义什么的,不过她当时除了学习就是打工,也没有机会跟别人深交。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有些纳闷。
那头孙甜甜呵呵笑着说,
“是这样的啊,现在大家的成绩不是都出来了吗,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总之都要有一个人生新的开始了,咱班里有个要去国外留学的同学组织了一次聚会,你要不要来?”
“聚会?”
清夏犹豫着,其实她不太想去,毕竟她的高中生活过的很苍白,除了学习就是打工,跟同学们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即使去的话也会很尴尬。
但是孙甜甜却一直热情地劝说她去,她不忍心拂了人家的好意,其实静下心来想想,自己也是渴望朋友的,但是高中时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考虑这些。
坏了他的好事
现在她终于可以轻松一下,虽然她这轻松来的有些不光彩,不过她毕竟也只是十八岁的女孩子,也渴望有朋友一起玩玩闹闹说说笑笑,一起分享喜悦,一起分担痛苦。
聚会定在隔天的晚上,晟世酒店。酒店的名号让她咂舌,作为全球最知名的豪华酒店,据说,世界上任何一个繁华的都市,都少不了它的存在。
虽然晟世太过于豪华,但是对于同学会在这里请客,她也没有任何意外,毕竟每个班里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些家境优渥的人。
挂下孙甜甜的电话,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打电话跟他说一声,万一他明天过来而她又不在家,再像上一次放他鸽子的话,她敢保证他肯定要抓狂。
这是做他的女人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以前虽然也发过一次短信,但那毕竟只是寥寥无几的几个字而已,所以此刻她拿着电话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传入耳中的却是他沉重且压抑的粗喘声,她的脸蓦地就红了,这声音……跟他欢/爱过那么多次,她怎么能不知道他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她似乎……打断了某人的好事,捏着电话,她有些无措地轻咬着嘴唇,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什么事?”
那头的喘息有些平息,就听他粗着嗓音问道,声音里绷紧了不悦。
她却“砰”地合上了手机,像是生气了般,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知道他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却还是去介意了。
是她,逾矩了!意识到自己刚才愚蠢的做法,她开始后悔,自责,不安。
刻意忽略掉心底的那丝酸涩,她狠狠的骂自己,阮清夏,你一定是疯了,才会在乎这些事情!你只不过是一个情妇而已,有什么资格去在意?
豪华的大床上,裸露着精壮上身的男人趴在几近半裸的女人身上,瞪着被挂断的手机,一张俊脸阴沉的吓人。
该死的,她竟然挂他电话!御修离猛地从女人身上起身,一双星眸似要喷出火来,吓得身下的女人浑身颤抖。
看都没看那个女人一眼,他调出她的电话直接回拨了过去。今晚找这个女人,是想要证明他不是非她不可,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竟然该死的迷恋她青涩的身体。
他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她年轻吧,年轻的身体总是能够轻易的勾起男人的兴趣,所以他让龙一也给他找了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
却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这种情况下如果换做是别人他肯定直接将手机扔了或者干脆关机。
但是因为是她,因为她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所以他鬼使神差的竟然接了,下意识里他竟然是怕她有什么急事。
这头清夏看到他打过来的电话,心尖一颤,差点扔了手机,但最终还是敛起了所有的情绪乖巧的接起了电话。
结果她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吟,
“御少……快点嘛……人家等不及了……”
那头那个不怕死的女人再次如蛇般缠绕上御修离,手指灵巧的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游离,心底浮起一阵赞叹和渴望。
这个男人的身体光是这样看着就让人心痒难耐,肌理分明的肌肤,健康的古铜色泛着浓浓的男人味,那些模特都没有他这般完美的身材,如果可以跟他欢爱一场,一定是极其愉悦的抵死缠绵。
那娇吟让清夏再次哑住,
“说!什么事?”
他冷冷的命令着,一把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甩开。
闭上眼将心底浮起的那抹酸涩逼回,她小心翼翼的问,
“你……明晚会过来吗?”
那端却只是沉默,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在那里蹩脚的自说自话,人家明明都有女人陪伴活的风生水起的,她还在这里傻傻问人家会不会过来。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愚蠢的可笑,可是她也只能继续下去,谁让她先挑起的话题呢,
“明……晚我有同学聚会,可能会晚回来一些……”
“几点?在什么地方?”
他平静的问,声音里听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晚上六点开始,在晟世酒店!”
她规规矩矩的回答。极其怪异的一问一答式对话,像老师与学生,像上司与下属,中间始终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知道了!”
只一声浅淡疏离的知道了,他便挂了电话。
转身拿过自己的衣服便开始穿,那个女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御少,您要走?”
兀自穿好衣服,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他冷冷扔下一张支票,转身出了门。
剩下那个女人在后面不舍地喊,
“可是御少,我们还没有开始呢……”
女人迷恋地盯着那个消失在门外的挺拔身影,心底满是遗憾。哎,要是能跟他欢爱一场,她宁可不要这张支票。
等在外面的龙一见御修离出来,不由得张大了嘴,
“老大,你……”
老大也太……太速度了吧,这才进去多久?这么快就完事了?
没有理会龙一的讶异,御修离坐进车内忽然问道,
“明晚是不是在晟世有个应酬?”
龙一呆了三秒,然后才回过神来,
“是!不过老大你问这个干吗,你不是都不参加这些聚会的吗?”
“通知熙翰,明晚他不用出席了,我去!”
御修离漠漠说道。
龙一瞬间石化。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他怎么听到向来隐秘低调的老大说他要参加聚会?
“开车!”
直到那一声不悦的吩咐声传来,龙一这才回神,
“去……去哪里?”
“大学城的公寓!”
“……”
龙一这次彻底无语了,他终于明白了,今晚不是他出问题了,是老大出问题了!
******
公寓里,自从结束与他的通话,清夏便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着搞笑的综艺节目。她只是想要自己笑,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怕停下来便会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门外忽然有开门声传来,她猛地敛起笑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玄关处,果然就见他迈步走了进来,挟着满身的华贵冷傲。
他……他此刻不是应该在跟别的女人亲热吗,怎么会突然来她这里?
就在她怔忪间他已来到她身畔,兀自在她旁边坐下,她就这样傻傻看着他把自己揽进怀里,而没有拒绝。
他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她皱眉,小手怯怯推了推他,
“你……可不可以先去洗个澡?”
这个味道她闻着实在是头疼,她可不想死于非命。
没有说话,淡淡瞥了她一眼,他起身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她早已跑到了旁边的小沙发上,故作平静地盯着电视在看。她不想去卧室,不想跟他那啥,因为,他刚从别的女人那里过来,她该死的厌恶。
他换上了宽松的居家服,贴身的t恤,宽松的长裤,将他的完美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慵懒倚坐在她刚刚坐过的地方,拍了拍身旁,黑眸微沉,
“过来!”
“不要!”
她下意识的拒绝,却在说出之后又感到后悔,她忘了他说要她无条件的俯首称臣吗?
犹豫再三,在那道慑人的视线下,她怯怯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下一秒在她的惊呼中,他蓦地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她本能挣扎着,她有些惧怕,以为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却没想到他只是拿过遥控器将电视换到经济频道,然后竟然悠闲的看了起来。
这可苦了被强行拉到他怀里的她,见他没有什么动作,她也不再挣扎,窝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他会对她怎样,她实在没有勇气说服自己在这个时候陪他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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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宽厚温暖,她清楚的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与他的平静相对比的是自己比平日里快出好几倍的心跳,像是要冲破胸腔般狂跳着。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手枕在脑后倚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头发,她忽然就有一种天荒地老的错觉,狂乱不已的心跳似乎渐渐平息。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会陪她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虽然并不是看的她爱的频道,但光是这样平静温馨的相处,她都从未曾想过。
枯燥无聊的经济新闻不一会儿就让她呵欠连天,朦胧间就听他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
“把头发留起来吧!”
她迷迷糊糊的问,
“为什么?”
“我喜欢!”
停在她发上的大手一顿。
“哦……”
她胡乱应了声彻底进入梦乡。
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已然沉沉入睡,御修离向来紧抿的嘴角忽然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带着一丝宠溺,一丝包容,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轻轻侧了个身,小心翼翼将她挪进沙发的里侧,他自己则侧身朝内从背后拥住她,硕大的沙发睡开两个人绰绰有余,只是却苦了他的胳膊,要给她当一晚上的枕头。
其实他明明可以将她抱到床上去睡,只是他却忽然喜欢上这种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感觉,彼此依靠,彼此需要,这样踏实的感觉让他冷硬的心底泛起丝丝温度。
她浅浅呼吸着,睡得香甜,娇嫩的脸颊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娇俏可人。唇慢慢地就覆上了她的,辗转的吻着,而她却只是轻皱了皱眉头不满的嘤咛了一声又继续睡。
许久,他才艰难的离开了她的红唇,伸手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和客厅的灯,满室沉寂的黑暗中,他像个孩子般满足的将头埋进她的发间,轻拥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夏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薄毯。左右环顾之下,发现他又已经离去。身边的沙发似乎有睡过的痕迹,难道,昨晚他搂着她在沙发上窝了一夜?
想到这里,俏脸不由得一红。她只依稀记得昨晚入睡前自己是趴在他怀里的,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几乎没有印象了。
******
晚上的同学聚会,她没有刻意打扮,只穿了一件普通的暗绿色t恤,牛仔裤,浓郁的暗绿色,衬托的她如同深海中的美人鱼,清幽神秘。
当她推开包厢的那一霎,里面的人顿时都愣在那里,因为大家都觉得她平日里很冷傲,学习那么好却从不跟人交流,能来参加这次聚会实在是太出乎大家的意料。
反应过来之后,有男生起哄地开始吹起口哨来,她顿时怔住。对面一个身穿粉色小礼服的女生惊喜地冲了过来拉着她,替她解了围。
“哇塞,我们的阮大美人儿,你可算来了,哈哈,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呢!”
她有些拘谨的跟大家打着招呼,然后被孙甜甜拉着坐到了她们那一桌。
人还没有到齐,所以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交谈着,谈论的内容无非是各自询问一下都考上了那所学校,今后打算怎么办。
清夏也大方的跟大家分享了自己的喜悦,只是她心头却始终盘旋着一团不自在。从进门开始,她就感觉有道视线紧紧盯着自己,刚刚光顾着跟其他人打招呼没去细看,现在空闲下来,她不由得抬眸朝那视线看了过去。
就见到邻桌一个有些帅气又有些不羁的男孩正嘴角噙着笑意盯着她,看到她看过来,他优雅举杯朝她点了一下头,她心下一慌,腼腆的笑了一下算是回礼。
孙甜甜也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暗暗朝那个男生使了个眼色,
“清夏,那个男生就是今天请客的同学哦,他叫肖雨辰,他爸爸是检察院的院长,听说他过几天就去澳洲留学了!”
“是吗?”
清夏低头避开那道灼热的视线,如果不是孙甜甜这么跟她介绍,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男生是谁。
“你觉得……肖雨辰怎么样?”
孙甜甜凑到她面前神秘兮兮地问。
“我?”
清夏睁大清眸指了指自己,
“我跟他又不熟,没有办法评价他啊!”
孙甜甜又看了一眼那个男生继续问道,
“就先说一下大体印象也可以嘛!”
“哦,”
清夏诚实地说,
“外表帅气,家境优渥!”
孙甜甜忽然笑得很暧昧
“那……如果……他追你,你会不会答应啊?”
清夏惊呼,连忙看了一下四周,
“你别乱说啊,人家那么优秀肯定早有女朋友了!”
“没有!我敢肯定他没有女朋友!”
孙甜甜边肯定的说着边朝肖雨辰暗暗比了个ok的手势。
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宴会也开始。酒过三巡,有同学提议,在这最后的时刻,大家有什么想说的话都赶紧对彼此说,尤其是暗恋告白的话语。
有同学趁着酒劲为这个活动现场拟了一个主题:或许你们彼此都有感觉,但又因为学习而刻意压抑内心的情感,那么现在一切都过去,你会不会认真的告诉他(她)你喜欢他(她)呢?
大家哄堂大笑,清夏也跟着众人呵呵笑着,忽然就见那端的肖雨辰扬着满脸灿然的笑意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她的额头忽然突突跳了起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一站起来顿时令周遭一片黯淡,他桀骜不羁地站在那里,像雨后的星辰般耀眼,一双清亮的眸子却始终没有离开她身上,
“有一些话,埋在心底许久,本来以为她今天不会来,没想到她却来了,既然这样,那么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
清夏头低的更沉,她清楚地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已经顺着他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来。肖雨辰清亮的声音在有些喧嚣的包间响起,此时的众人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听肖雨辰说的。
“有这样一个女孩,高中三年,我从未看她穿过锦衣华服,从未看她攀比炫耀,她只是努力的学习,拼命的打工,每一天见到她疲惫但却倔强的面孔,我都会心疼!”
这下,众人都确定肖雨辰口中的女孩指的是谁了,整个班级就只有她一个人,每天在紧张的学习空隙还能挤出时间打各种工。
顿时,众人的视线更加热切齐刷刷地射向阮清夏,男生们带着好奇,女生们则带着嫉恨或者艳羡。
清夏窘迫的不知所措,之前虽然她也被宋恒铭表白过,但那只有她跟宋恒铭两个人,而现在,是守着一整个包间的同学。
肖雨辰不羁的嘴角微微扬起,恣意张狂,目光灼灼盯着那张早已红透的小脸继续说道,
“也许,她从未注意过,每一次的光荣榜上,第一名的她名字下方是一个叫肖雨辰的人。也许她更不知道,我如此拼命如此努力,只是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只是想,如果有一天与她并肩而立的时候,可以更有自信,仅此而已。”
肖雨辰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大家都知道,刚上高中的肖雨辰是个典型的官二代,每天跟一帮公子哥玩玩闹闹。
可是后来他却忽然沉寂下来,开始拼命学习,以他的聪明才智想要取得名次简直是轻而易举,只是他却从未曾拿到过第一。曾经还有人嘲笑他是万年老二,没想到促使他改变的真正原因竟然是这个女孩!
阮清夏自己也被他这话吓到不轻,不可置信地抬眼瞪着他,澄澈的眸中满是错愕。肖雨辰敛了笑意,清亮的黑眸中弥漫着浓浓的心疼,
“我知道,她过得有些苦,如果她肯,我愿意为她留下来,呵护她宠爱她,让她不再受一丝伤害!”
仰头将手中的酒一干而尽,他迈步缓缓朝心中的女孩走去,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温柔,疼惜。低头俯视她,他无比认真而又虔诚地说,
“阮清夏,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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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心惊肉跳地看着他走向自己,大脑一片混乱,周围充斥着男生起哄的口哨声和女生兴奋的尖叫,
“阮清夏!答应他!答应他!”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噌”地站了起来,她匆匆丢下这么一句仓皇逃走,没有注意到肖雨辰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受伤的表情。
仓皇冲进洗手间的清夏,不停地一遍遍地用凉水冲刷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她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
大口喘息着抬眼看向面前的镜子,镜子中的女孩,有着一张小小的清秀的面庞,看起来灵慧动人,只是那异常安静的眼神,却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故作冷漠的女孩心底,藏着一份不易让人察觉的脆弱,孤独的倔强着。
深深看了一眼镜中的人儿,她平静地抽出面纸擦干自己的面庞,不可否认,肖雨辰深情的表白在她寂静的心海掀起了层层涟漪,她也只是一个青春懵懂的女孩而已,能被这么优秀的男生表白,她心里也是有一丝喜悦的。
她甚至想,如果自己没有与那个男人的契约,或许她会答应肖雨辰,跟他谈一场属于青春期的朝气蓬勃的恋爱。
可是如今,她什么资格都没有,她的心已经如死海一般寂静,就算会有涟漪掀起,但是下一秒随即又会被理智吞没,因为她深深知道,那个男人,她们谁都惹不起。
在洗手间呆了半天,她已经恢复了冷静与理智。从洗手间出来,一抬眼就见肖雨辰长身玉立,支着一条腿斜斜倚在洗手间外面的墙上。
精心打理过的层次分明的亚麻色短发,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衬托的他张狂而不羁,不可否认,他是帅气且迷人的,只是,他们没有缘分。
她低头打算装作视而不见,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摁到墙上,将她禁锢在他的双臂和墙壁之间。
走廊另一头的vip包厢,身材高大欣长的男人走了出来,昂贵精致的纯黑西装,沉稳成熟间又散发着浅淡的疏离,是谁说过,黑色是最彻底的奢华。
冷傲的眉宇间隐约透露着一丝不耐,御修离扯了扯领带迈步朝洗手间走去,刚拐过走廊,老远就看到洗手间门口似乎站了一对情侣,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男孩背对着他霸道地将女孩拦在怀里。
他垂下眼正打算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却忽然听那个男生说,
“阮清夏,我整整暗恋了你三年,我的心意刚刚你也听到了,我们……交往吧!”
他的脚步顿时怔住。
向来波澜不惊的黑眸里登时染上愠怒,稍稍往旁边移了一下,试图看清男孩怀里的人,就在此时女孩柔柔的声音传来,
“你……你不是要去澳洲了吗?”
那端清夏被肖雨辰禁锢住,匆忙推着他想要逃离,他都要去澳洲留学了,现在又来追着她不放,有什么意思呢?
没有得到她明确的回答,肖雨辰怎能放她走,所以,她逃他就拦,只是这一幕在某些人看来却具有别样的意味。
果真是她!
御修离俊脸上乌云密布,冷冷瞪着在看起来像在那里打情骂俏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一种想要摧毁那个男孩的冲动,狠狠地彻底地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冲动。
沉着一张俊脸,他镇静从容地迈步朝那两人走去,他倒要听听她是怎么回答的,他敢保证,她要是敢说愿意,他会当场捏断她的脖子!
那端的肖雨辰不顾清夏的反抗,俯身上前与她靠的更近,
“如果你答应跟我交往,我就留下来!”
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清夏心慌意乱,匆匆推着肖雨辰正想要开口说出拒绝的话,却在看清从肖雨辰背后走来的人时,一张俏脸登时变得苍白。
顺着她惊恐的视线,肖雨辰漠漠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男人狠厉阴鸷的目光冷冷扫向自己,好像他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似的,他顿时心生不悦,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然后又转身继续等着她的答案。
清夏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镇定了,如果说面对肖雨辰她还只是有些慌乱,那么现在面对这个男人,她才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可怕。
他的表情看起来依旧云淡风轻,但她却觉得自己的心紧张地都停止了跳动,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掐进肉里都不能让她的恐惧减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昏死在这让人窒息的恐惧中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肖雨辰,阮清夏,原来你们俩躲在这里啊!”
孙甜甜跟几个同学从包间那边找来,在看到站在那里的御修离时几个女生顿时捂着嘴惊呼,
“哇!好酷的男人哦!”
“哇!太有味道了,简直像偶像剧中走出的男主角!”
那性感的薄唇,那坚挺的鼻梁,一双黑眸更是深邃得如同黑夜里的深海,最致命的还是他周遭散发出的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
一同来的几个男生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但是心里谁都在震惊着那个男人的卓然出众,不过男生们还是都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的,就算他们再崇拜也不会说出来。
几个人冲着肖雨辰喊,
“肖雨辰,你这请客的还不赶紧去结账,我们都结束了,正打算去ktv狂欢呢!”
被人打断好事,肖雨辰有些不悦,但还是松开了清夏,清夏飞快地瞟了一眼御修离,却发现他深邃的黑眸正毫无温度地投向她。
她心头一颤,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抬眼看着肖雨辰冷冷地说,
“对不起肖雨辰,谢谢你的心意,但是我们之间不可能!”
说完匆匆跑向孙甜甜她们,孙甜甜却还在那里兴奋地惊呼,
“喂喂,清夏,你看到那个男人了吗?ohmygod,真是太完美了……”
清夏一听差点昏死过去,匆忙拖着她们仓皇离去。
肖雨辰则懊恼的一拳砸向墙壁,然后愤愤转身离去。离去的时候他似乎看到那个王者一样的男人嘴角蓦地扯出一抹笑意,带着淡淡的得意。
肖雨辰去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却告诉他,他们的帐已经有人结了。肖雨辰万分惊讶,
“什么?有人结了?”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消费,竟然有人替他们结账?
服务员十分确定地说,
“你们中间有一位阮清夏小姐,是她的朋友帮你们结的!”
肖雨辰再次怔住,惊愕的目光望向正跟一群女生说笑着的女孩,人群中她眉眼弯弯笑容清浅,一眼就攫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她的朋友?她不是一直都很清贫吗?什么时候竟然交了这么有钱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蓦地就浮现出刚刚在洗手间门口碰到的那个神秘男人。
他收回自己的卡,有些烦闷地走向那群同学,听到他们在谈论着一会要去哪里唱歌,他有些希冀的将视线转向她,虽然被她拒绝但是他不想放手。
“太晚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清夏一听说要去唱歌连忙摆手,她真是没有勇气去了,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一直在她脑中盘旋。
“哎呀清夏,难得大家一起出来热闹一下,就你一个人不去的话多扫兴啊!”
孙甜甜不悦的撅嘴数落她,其他女生也跟着劝她,
“是啊是啊,清夏,一起去嘛!”
“我真的不能去……”
就在大家争论着的时候,就见酒店门口的两个门童忽然神色肃然地躬身上前,毕恭毕敬地将大门打开。
就见门内呼啦啦出来一大群人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挤到了侧门边上,居中的男人,一身华丽昂贵的黑色西装,硕大的墨镜阻挡了一切探究的视线,神秘莫测的王者气场,强大到令所有人都不敢仰视他。
包括肖雨辰在内的所有人都瞬间丧失了言语,清夏更是满脸错愕,他周遭的那些人,都是报纸上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他们却都正对他点头哈腰,阿谀奉承……
她只知道他不是个普通的人,却没想到竟会是如此尊贵,只是,为什么报纸或者电视上却从没见过他呢?
就在她兀自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就见他漠漠转头,视线若有似无的扫了他们这边一眼,然后便低头上车,在众人簇拥下离去。
周遭传来女生失望的哀叹声,然后便听到有同学招呼着唤回大家的魂儿,
“走吧走吧,咱们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活嘛,咱继续咱们的夜生活去!”
清夏还处于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孙甜甜他们拉着上了的士,现在这样她要是再坚持不去的话就有些太不给同学们面子了,索性就一起去了。
喧嚣的包厢里,一群人肆无忌惮的吼着唱着。同学们的热情一会儿就让清夏心底的紧张减轻了许多,她想她只不过是跟同学出来玩玩,又没有怎样,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这样想着她也就放松了许多,甚至跟其他人玩起了游戏来,肖雨辰一开始始终坐在角落默默看着她,后来也一起加入进来玩游戏。
他想,也许有些爱意,一直放在心里比较好。他们以后总会经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总是会有太多的变故,所以这个年纪的爱情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眉眼温润的笑着跟她玩着游戏,心里却在默默说,我的女孩,请你等我,等我让自己变得强悍的时候再回来找你!
而清夏也没有拒绝肖雨辰的加入,自从对他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之后,她反而轻松自在了许多。
隐蔽的监控室,神色冷然的男人抱臂坐在椅子上看着监控画面。画面中,朝气蓬勃的女孩与一群同学说说笑笑地玩闹着,似乎,她在他身边从来没有这样开心的肆无忌惮的大笑。
御修离想起跟她表白的那个男孩,年轻的脸上满是张狂不羁,28岁的他与18岁的她,隔了十岁,他忽然觉得自己苍老的可怕。
就在他恍惚间,画面忽然变得安静起来,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她在唱歌!原来,包厢里的清夏跟其他人玩游戏输了,众人便罚她唱歌,因为一晚上其他人都唱过了,就剩她没唱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像温和的春风拂过面颊,让人心旷神怡。然而,在听清了她唱了些什么之后他气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她竟然将自己比作囚鸟?他有让她这么不自由吗?他如果真的像她唱的那样囚禁她的话,她今晚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御修离沉着一张脸直接甩了椅子走人,剩下了目瞪口呆的龙一。
一个小时之后,龙一的电话打来,
“什么事!”
正在公司埋首工作着的御修离语气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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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那端龙一听声音快要哭出来了,
“阮小姐她……”
英挺的眉头习惯性的皱起,御修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漠漠道,
“你要想再飞一次中东你就继续吞吞吐吐行了!”
“她喝酒了……而且……还喝多了……”
这厢龙一已经快要抓狂,他不过是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就见她已经小脸嫣红摇摇晃晃,分明是喝醉了!
完了!他明天直接收拾东西飞中东行了,估计这次一年半载回不来了。
“shit!”
低低咒骂了一声,御修离抓起外套便冲了出去。浑身散发着足以冻死人的寒气,他驱车一路狂奔到了ktv门口。
抓起电话,他咬着牙说,
“阮清夏,我限你两分钟之内马上给我滚出来!”
这厢清夏唱完歌之后,又继续跟大家玩游戏,新的游戏规则是谁输了谁喝酒,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她几杯下肚,脑袋便开始晕晕乎乎。
其实大家也有劝她让她不要喝了,但是她自己非要喝,她忽然爱上了这种微醺的感觉,清醒着的时候她总是理智冷静的像一个木偶,连她自己都害怕。
不允许自己说错话,不允许自己做错事,不允许自己偷懒,狠狠的把自己逼到极限。只有在此刻微醺的时候,才会放肆的做真实的自己。
会哭会笑会闹会骂会喋喋不休,不然平时总是想哭的时候却没有泪水,想诉说的时候却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她晕晕乎乎想再喝一杯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看着那串熟悉而又陌生的电话号码,她该死的想不起这号码的主人是谁。
迷迷糊糊刚接起电话,就听到话筒里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阮清夏,我限你两分钟之内马上给我滚出来!”
低沉危险的声音,挟着勃然大怒似要将她撕裂,脑海中蓦地跳出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她打了个冷颤,酒也顿时醒了不少。
拍了拍有些混沌的脑袋,她抓起自己的挎包往外走去,本就踉跄的脚步这下更加紊乱,肖雨辰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
“阮清夏,你要走?”
“呃……我去趟洗手间……”
清夏有些尴尬,她只能这样说。
听那个人的语气,现在似乎已经等在门口了,要是肖雨辰送她出去的话,见到自己被那个男人接走就惨了,她还想为自己保留一丝自尊。
肖雨辰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扶着她,
“你过去玩吧,我没事我没事……”
她说完赶紧出了包厢。
一出包厢她才发现自己脚步虚的要命,整个人感觉像在太空游走。她知道自己该冷静,只是大脑却有点不受控制,扶着墙壁她飘飘摇摇走了出去。
御修离冷着一张俊脸坐在车里,大口大口的抽着烟,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喝酒!不一会儿,就见她摇晃着小小的身子走了出来,他狠狠瞪了那个左摇右摆的身影一眼,下车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力碾碎,然后大步朝她走去。
却见她飘飘摇摇走到他面前,定定看了他半天,忽然咧开嘴笑的明媚灿然,
“hi,帅哥,你是来接我的吗?”
帅哥?
御修离脸色顿时难看的要命,但是双手还是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揽着她,防止她摔倒,
“你似乎心情很好?”
他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跟了他几个月,还从来没见过她这般毫无防备甜美灿然的笑意,一张俏脸因为酒精的原因泛着诱人的玫红色,让他该死的热血沸腾。
“那是相当的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脚下一个不稳扑在他宽厚的怀里咯咯笑着,抬头扬起纯澈美好的小脸,大眼迷离着,
“因为……我今晚被男生表白了……嘻嘻”
她轻轻笑着,小脸上满是雀跃。
被表白?她竟然敢在自己的金主面前说自己被别的男人表白?而且还兴奋成这样?他心里再次涌起想要杀人的冲动。
死死瞪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胡言乱语的小女人,该死的她到底喝了多少!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搂着她就想往车里走,看他回去要怎么收拾她!
她却忽然很强硬固执地一把甩开他,并冲他大吼,
“你走开!不要碰我!”
御修离气的脸都绿了,敢冲他大吼大叫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怒火冲天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她却忽然蹲了下去,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你一定是他派来抓我回去的,呜呜,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她将头埋进膝盖,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肩膀剧烈抖动着足以说明她哭得有多伤心。
御修离直接被眼前的状况弄得愣在那里,俊脸上满是错愕,她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吗?她这是在朝极道界的主宰龙门的大少闹脾气耍性子?
龙一从ktv跟了出来,见到这副场面不由得也愣了,
“老大……”
“滚去车上等!”
御修离怒不可遏的冲他大吼,吓得他赶紧溜到了车上。
瞪着那蹲在路边依旧哭个不停的身影,他咬牙切齿地吼,
“阮清夏!”
她却忽然哭的更大声,嘴里更是不停的讨伐着,
“你凶我干什么!我又没做错事,你跟他一样就知道凶我,就知道用凶巴巴的眼神瞪我害我被冻成冰棍……”
一双眸子似乎要喷出火来,御修离已经彻底抓狂,这么多年,就算是枪林弹雨他都不曾皱过一下眉头,如今却被一个女人整的焦头烂额毫无办法。
上前一步粗鲁的一把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丢进车里,肖雨辰和孙甜甜他们找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男人抱着她进了车里,留给他们一个英挺的背影。
车上,清夏缩在座位里继续哭的惊天动地,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就是好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御修离头快要炸了,只好一把揽过她将她的小脑袋按进怀里,
“闭嘴!”
她无动于衷,捶打着他哭闹着,
“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我讨厌那个人!”
前面驾驶室的龙一直接惊的嘴都合不上了,御修离则脸色阴沉的难看,他真的很想掐死她,她平日里话少的可怜,今晚怎么喋喋不休起来了。
此时的清夏脑袋早已完全混乱,意识根本不受控制,只是想尽情的发泄出自己心底的苦闷,
“我讨厌他每次总是彻夜狂欢害的我第二天起不了床!”
前面的龙一一张脸早已憋得通红,想笑却又碍于御修离想杀人的视线而不敢笑。
将他昂贵的西装当成纸巾,她鼻涕眼泪全都擦在了上面,
“我讨厌他那么风骚,一个男人竟然有那么多衣服,不光衣服,鞋子也很多,还有那么多的配饰!”
风骚???
这下龙一再也控制不住的狂笑出声,也不怕再被发配到中东了,因为他觉得他要是不笑出来迟早会被憋死。
御修离一张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似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某个小女人却兀自在那里抱怨,
“我讨厌他总是冷冰冰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钱!”
车里的气氛早已降到冰点,御修离刚想恶狠狠地警告她,她要是敢再说一句他就敲昏她,却见她忽然无比温顺的朝他怀里钻了钻,小手软软环上他精壮的腰间,
“呜呜!凉秋!”
她的语气里没有了刚刚的抱怨,嚎啕大哭也渐渐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我好想凉秋……我还想妈妈……还想爸爸……”
冷硬的心,蓦地就软了,满腔的怒气被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抚平,瞬间化为乌有,他有些错愕的瞪着安静下来的人儿,此刻的她,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满脸泪痕,竟是如此的……让人心疼。
前面的龙一错愕的张着嘴,看着由狂烈盛怒再到默然平静的御修离,不由得在心底感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这要是在平日里,谁有本事平息御老大的火气呢?当然前提是,也从未有人能将他惹到如此怒火冲天的地步,除了此刻趴在他怀里的那个小女人。
困意加上醉意熊熊袭来,车子还未到大学城的公寓,闹腾了一晚上的清夏已经窝在御修离怀里沉沉睡着,御修离没有叫醒她,只是脸色阴郁地抱着她上了楼。
怀里的人儿,双颊绯红,浅浅呼吸着,额前有几缕发丝调皮的垂下,那趴在自己怀里满足的神情,如同一只娇憨的猫咪。
甜睡中的她卸下了平日里的防备与故作坚强,小女人的娇柔之态完全曝露在他晶亮的黑眸中,不可否认这样的她,很可爱也很迷人。
灿烂又冷酷!他的脑海中忽然蹦出这么一个词,他觉得用这个词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看起来灿烂无害的笑容下,其实装着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酷。
安静的电梯间里,御修离不经意间抬头,身后的镜子中映出一张倨傲中带着丝丝温柔的面孔,他不由得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鸷猛冷酷的御修离吗?
所以下一秒,那丝温柔便倏地从冷峻的面容上隐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冷漠,还有冰冷的嘲讽,温柔这个词,永远都与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如果他是个温柔的人,龙门怎么会在短短几年成为亚洲极道界的主宰?揽世又怎会成为航运界的龙头?如果他是个温柔的人,他的灭门之仇……该怎么去报?
重新让自己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酷与漠然,御修离面无表情地将她放在了床上,转身便欲离去。她忽然嘤咛一声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他一个不注意竟然被她拽倒在大床上。
冰凉的薄唇毫无预兆的覆上了她的,没有温度的黑眸陡然眯起,就在他犹豫着该不该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却忽然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他有些微凉的薄唇。
他顿时错愕,柔柔湿润的触感让他浑身划过一阵激荡的战栗。僵着身子抬眼看向她,她却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双眼依旧紧闭着,似是睡得有些迷糊了。
就在他怔忪间,又见那柔滑的小舌先是有些试探性的轻轻舔着,描绘着那薄唇的形状,后来索性细细啃咬起来,御修离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心防,轰然崩溃。
他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张嘴含住那调皮的小舌辗转肆虐着,引得她呜咽痛呼出声,那婉转的娇吟更是让他黑眸愈发幽深。
强悍的将她纳入怀中,强韧的唇舌敲开她紧闭的唇齿,长驱直入扫荡她甜美的唇舌,狠狠将她吻了个遍,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他才将这个吻停下。
清夏本来窝在一个温暖的地方睡得好好的,陡然接触到有些微凉的床畔,不由得难受地嘤咛,双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拉住那温度传来的方向。
可爱的小女人(3000字)
恍惚间有冰凉的东西覆在唇上,她本能的舔了下,却发现味道不错。体内的酒意焚烧了她的理智,她迫切地想要离那抹温暖更近,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
低喘着抓住胳膊上紧紧缠绕上来的小手,御修离原本幽深的视线渐渐灼热,全身被排山倒海的欲/望折磨的生疼,粗哑着嗓音他低吼,
“我不想趁人之危!”
“呜呜,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别的女人?”
她微睁着迷蒙的大眼,嘟着红唇委屈地轻呼。
清夏本就迷离的意识被方才那一个火热绵长的吻弄的更加混沌,她只是无意识的顺从着自己的心去做,去说。
御修离微怔,下一秒线条冷硬的下巴忽然扯开一抹大大的笑意,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个小女人,难道是在吃醋吗?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破天荒的没有因为女人的妒意而勃然大怒,心底反而竟有丝怪异的欣喜。
粗粝的大手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将她整张俏脸全部纳入眸中,
“我是谁?”
低头啃咬她早已红肿的唇瓣,他在她耳边危险的低语。
他知道她现在意识不清,虽然全身早已被欲望穿透,绷的生疼,但他还是要确定她此刻想要的男人是不是自己。
“御……”
她柔柔低喃,大眼微睁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
他心头一阵激荡,俯下俊容狂热掠夺着她的甜美,温热的大掌更是熟稔的开始在她曼妙的身体上游离。
一双碍事的小手却忽然抵在他的胸膛上阻挡他的进一步入侵,他不悦的皱眉,
“又怎么了?”
她轻蹙娥眉,白嫩的手臂如蛇般勾住他的脖子小声哀求,
“御……那……可不可以只做一次……我好累哦……”
低沉好听的笑声在寂静的空间响起,继而转变成放声大笑,那样发自肺腑的笑声,如大提琴般悠扬动听。
御修离想起她之前讨伐自己总是彻夜狂欢让她第二天起不来床的话语,坚硬的眼角眉梢全是飞扬的笑意,暧昧的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儿,
“那就由不得你了!”
说完翻身将她压下,低头攫住那诱人的红唇。
这一夜,是从未有过的销魂蚀骨,她的主动挑起了他身体里从未有过的激情,叫嚣着像是要将他燃烧,他知道他该怜惜该温柔可就是该死的控制不住。
一夜纵情和宿醉的后果就是,阮清夏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头痛欲裂,浑身酸疼,对昨晚的火热缠绵完全没有印象的她以为这种情况是宿醉的后遗症,她心里还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哀嚎着翻了个身,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美目瞪的溜圆,她身上的衣服呢?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接到他的电话她从ktv走出来,按理说应该是他送她回来的。
只是,下一秒被子底下满是吻痕的身体让她傻眼,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让她的俏脸更加苍白,她……和他……
脑海里猛地蹦出几个零星的片段,似乎是她主动吻上某人的唇,天!她不会是酒后乱/性了吧!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停止,她心一颤,用力拍了拍自己还有些眩晕的脑袋,连忙缩回被子里躺下,装作自己从未醒来过。
不一会儿,她听到他从浴室出来,带着沐浴过后的清新,冷冽的男性气息窜入她的鼻中,让本就不敢呼吸的她差点窒息。
背对着他缩在那里,她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听到他拉上裤子拉链的声音……然后便是漫长的静默。
身后许久都没有动静,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自己都感觉憋得快要窒息,虽然看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他迫人的视线此刻正落在自己身上。
“是要我过去把你揪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
他漠漠的声音传入耳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清夏脊背一僵,这才尴尬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将手中的被单拉高了一下,遮住没有穿任何衣物的光滑身躯,转身看向他尴尬地打着招呼,
“早!”
他已穿戴完毕,英俊挺拔的身姿,做工精致的深色衬衫,领口处微微敞开,健壮的肌肉显露出他的壮硕,清夏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双手插进裤袋,御修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已经十二点了,不早了!”
“呃……”
清夏窘住,俏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醒了就出来吃饭吧,我叫了外卖!”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留给她一个完美英挺的背影。
清夏匆匆起身进浴室稍微梳洗了一番,又随便找了一件吊带和棉质的居家短裤套了上去,这才忐忑不安的走向了餐厅。
他已经坐在那里,伟岸的身躯慵懒的依靠在椅背上,颀长的身躯包裹在昂贵的布料下,如刀刻般俊逸的五官尊贵又带着几分倨傲。
见她走来,一双深邃如幽潭的黑眸淡淡瞥向她,却蓦地危险的眯起。她穿着清凉的工字型条纹吊带,如白瓷般洁白莹润的肩部和美背,大片大片的裸露在外。
下身是刚刚抱住翘臀的棉质热裤,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紧致修长的美腿展现出来。御修离眯着眼看着若无其事在对面坐下的她,有些口干舌燥,他端起旁边的杯子大口喝了一杯水。
“谁准你穿的这么清凉的?”
平息了体内的躁动,他咬牙说道。
清凉?
清夏一怔,顺着他要杀人的视线,她低头看向自己,难道他是指自己这一身衣服?
她本来还想穿睡衣来着,后来考虑到可能有些曝露,还特意的换上的这一身。她今天又不出门,在家里穿成这样没有什么不妥吧!
见她满脸的无辜,他不由得火大,危险的欺身上前声音异常暧昧,
“那……你这是在诱/惑我?我很乐意再重温一次昨夜的激情!”
不大不小的餐桌,他欣长伟岸的身躯跨过来正好与她面贴面,她吓地本能地向后移在了椅子上,心脏剧烈狂跳起来似要跳出胸腔。
“哪……哪有……”
清夏语塞,美丽的眸子瞪着他,他这是哪门子的龌龊思想,什么叫诱惑他,亏他想的出来。
“以后再穿成这样,我会以为你是在诱/惑我!”
满意地看到她的尴尬,暧昧地笑着放开她,他重新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慵懒的靠着。
然而,他只是这样静静坐着,竟也给人一种难以呼吸的压迫感。清夏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打算吃饭。
餐桌上丰盛的饭菜让她咂舌,她低着头默默吃着饭,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偷偷瞄了一眼正优雅吃饭的他,娥眉微蹙欲言又止。
漠漠看了她一眼,他冷冷开口,
“有什么话就说!”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不安,
“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一些模糊片段总是蹦出脑海,让她心里一直笼罩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
他面无表情很痛快地回答,她在心底惊喜的呼喊了一声,一颗忐忑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只是抱怨了一下我每次都彻夜狂欢让你第二天起不了床……”
他盯着她松了一口气渐渐浮出笑意的娇颜,云淡风轻地说着。
平静的语调顿时如同晴天里炸响了一声霹雳,将清夏惊得六神无主,本来就绵软无力的手更是差点拿不住手中的筷子。
她她她……她竟然说出这样大胆露骨的话?完了完了完了!她羞得看都不敢抬眼看他,现在恨不得眼前有条缝让自己赶紧钻进去躲起来。
“外加不让我离开,缠了我一晚上!”
似乎没有看到某人的手足无措外加面红耳赤,他继续无比淡定地开口。
“咳咳”
清夏顿时被口中的饭呛到,手忙脚乱的端起水杯大口的喝水。天!她果真酒后乱/性了!
哎呀!她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本来想借酒浇愁的,没想到愁没有浇走反而把自己给浇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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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蓝每天更这么多,是手上还有些存稿,所以会尽量满足亲的要求。
只希望过几天存稿没了的话,要是有更新不足的时候亲们也要体谅一下哦!
小小的心痛(3000字)
优雅扯出餐巾纸擦了一下嘴角,掩饰唇边愈来愈扩散的笑意,御修离施施然起身,
“我走了,还没吃饱的话你继续吃吧!”
清夏红着脸低着头狠狠戳着碗中的饭,恨不得他马上离开。
“哦,对了,有件事我想你最好记住!”
敛起唇瓣的笑意,他站在门口漠漠回头,黑眸中闪过一丝阴侧与狠厉,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在他没有完成复仇之前,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的牵挂,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的软肋被对方抓住。
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强悍的无懈可击,如今……,看了一眼那个脊背僵直的纤瘦背影,他似乎有些不敢确定。
清夏顿时怔住,心底某个地方像被尖锐的针狠狠刺穿,
“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僵硬的回答,娇柔的小脸上划过丝丝酸涩。
我可以绝口不提,所有和你的曾经,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听到身后传来的关门声,眼泪无声的滑落眼角唇边。
他冷漠无情的话语,再次将她的自尊狠狠践踏在脚底,再次提醒了她自己卑微的身份:一个永远见不得光,永远不可以被公众于世的地下情人。
他身边可以光明正大的换着一个又一个美艳的女伴,却不准她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明白他的不平凡,明白他的尊贵,所以她不怪他,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当初的选择!
只是,怎么有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上一秒可以让人感觉似在天堂,下一秒却又无情地将你推入地狱,这个鬼魅残忍如撒旦般的男人!
八月末的天气,总是会有暴雨突然而至。
流淌着舒缓悠扬音乐的咖啡厅里,人满为患,大家似乎都刻意进来躲避这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盯着外面愈来愈沉的天,身穿黑色咖啡厅制服的清夏,一张小脸也愈发的苍白,没有人知道,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的天气是她的梦魇。
咬了咬唇她转过身,打算跟经理请假回家。眼角的余光划过店门,就看到店门被一双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推开,悦耳的风铃声响过之后,一对光彩照人的男女走了进来。
男的身材挺拔英俊冷酷,浑身散发着睥睨一切的气势,女的则气质出众美艳动人,两人的到来瞬间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视线。
清夏也不由自主抬眼看了过去,然而在看清了来人之后,她单薄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微楞之后随即飞快地转过了身去。
怎么会是他?恍惚间,就听经理在喊她,
“清夏,来客人了,你愣在那里干嘛,赶紧过去点餐啊?”
她脚下有些不稳,透过明亮的窗玻璃看到自己苍白着脸的鬼样子,再想想他身边那个精致的女人,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苦涩。
为什么,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他?暗暗叹了口气,她硬着头皮对正忙的焦头烂额的经理说,
“经理,我有些不舒服,我想请假回家,可不可以让别的同事过去点?”
“我说清夏啊,你没看到其他人现在都在忙吗?”
经理边忙着手里的活边飞快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她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但是眼下正是忙碌的时候,
“如果不要紧的话就先撑着过去给客人点餐!”
清夏还在犹豫,经理早已腾出一只手来将她推了出来,
“那桌的客人,一看就是身份尊贵的人物,还不赶紧的过去!”
清夏低着头十分不愿地朝那桌走了过去,明明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她却似乎走了一个世界那么长。
来人正是御修离和龙樱,刚刚一进店,他便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小女人的身影,虽然她飞快地转过了身去。
看着她那身员工装,墨镜下的黑眸危险地眯起,她竟然在这里打工?他御修离的女人还没有寒碜到要到咖啡店打工的地步!
使劲攥着本子在他们桌前站定,清夏扯开职业化的笑容,
“您好!请问两位用点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随意靠在椅背上,墨镜下的眸子不知道是在看向哪里,神秘莫测的令人心惊。
她机械地笑着,觉得脸上的肌肉都快要僵掉。然后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手中的本子上,尽量做到眼观鼻鼻观心。
但是她却始终有一种错觉,似乎那道迫人的视线一直在透过幽深的镜片盯着自己,她觉得周遭的空气稀薄的令人快要窒息,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的吓人。
龙樱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从刚才一进来就忽然浑身散发出怒意的御修离,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缓缓划过餐单,
“我要一杯拿铁,恩……”
她看都没看御修离,美眸兀自在餐单上搜寻着,
“离,你喝什么呢?还是曼特宁好了!”
这样决定了之后,她抬头优雅笑着对清夏说,
“一杯拿铁,一杯曼特宁!”
两个人的关系,一看就到了熟稔的地步,那个女人连他喝什么样的咖啡都一清二楚,甚至都可以不问他的意见而替他做主。
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清夏身子晃了晃,强忍住胸口那一波接一波的难受,她艰难地说,
“好的,请稍等!”
然后在那若有似乎的视线注视下,她仓皇逃回,擦了擦额头密布的细汗,她趴在吧台虚弱地对经理说,
“经理,送完这桌的咖啡我想请假回去休息……”
经理看到她这个样子,才知道她情况确实不妙,
“你脸怎么白成这个样子,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虚弱地摇了摇头,那由远而近的轰隆隆的雷声让她胸口更闷,
“没事没事,我只是有些累而已,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经理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好吧,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咖啡上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眸镇定地端着给他们送过去,送完这杯咖啡自己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虽然她并没有资格烦。
她小心翼翼端着咖啡走到那个女的身后的时候,正好听到她在小声抽泣着说,
“离,我怀孕了,怎么办?”
“啪”
一阵清脆刺耳的声音在有些静谧的咖啡厅里响起,周围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她本来就有些虚弱,有些紧张,一听这话,当场惊得手一抖,扔了手中的托盘。
“啊”
有滚烫的咖啡溅到自己脚上来,龙樱疼得尖叫着跳了起来,怒目瞪向那个罪魁祸首。
就见刚刚那个面色苍白的侍者正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杯滚烫的咖啡全部掉在地上打碎溅了她满脚,只是她却似乎毫无感觉,依旧愣愣站在那里,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了。
或许是那杯子碎裂的声音太过于刺耳,就连坐在她对面向来沉稳淡定的御修离都蓦地站了起来。
咖啡厅经理匆忙跑了过来,一看清夏满脚的热咖啡,也顾不得安慰顾客了,连忙焦急地上前叫了她一声,
“清夏!”
娘啊!餐厅经理心底哀嚎,这个小姑娘可是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的人啊,现在她烫成这样,她很担心自己明天会不会被炒鱿鱼啊!
清夏无动于衷,依旧怔怔站在那里,双眼没有焦距。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刚刚那个女人那句话一直在脑海萦绕,她怀孕了她怀孕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怀孕”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某个地方蓦地沉了下去,像被人投入了无底的深海,就要溺死在那里面。
“喂,阮清夏,你怎么了?”
餐厅经理看着她毫无反应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摇晃着她。
听到餐厅经理喊她的名字,一旁的龙樱猛地抬起头惊愕地望向她,她听顾墨辰提过一次他买下的那个情人,也听龙一在他面前提过,但是他们都只说的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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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三千字哦,剩下一更晚上补上!
她的梦魇(3000字)
她一直想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会让他花一亿买下,一亿不是个小数目,他向来是理智的,沉稳的。
此时此刻,联想到刚刚御修离莫名的怒意,又看到这个女孩失神的样子,她怎能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也忽然就明白了刚刚御修离为什么会从座位上站起来,因为他在担心她!有汹涌的酸涩和不甘涌上心底,她陪伴了他这么多年,都不曾见到过他一个温存的举动,而她,这样一个要身材没有身材要容貌没有容貌的女人,竟然能让他为她担忧!
“我没事!我没事!”
被餐厅经理这样一摇清夏这才回过神来,就感觉到脚上一阵刺痛传来,泪水忽然就逼上眼眶,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不过今天鼻子似乎酸涩的很。
此刻的她,根本没有感受到来自龙樱的那道愤恨的视线,她只是想趁双眼被泪水迷蒙前逃离,弯腰有些狼狈地跟他们赔礼道歉,
“非常抱歉,我马上为你们重新再叫两杯!”
然后又匆匆对经理说,
“经理对不起,一会儿麻烦你找别人送上咖啡来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便转身跑开。
餐厅经理还在后面喊,
“哎哎,清夏,烫成那样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好了!”
不过她早已一溜烟跑到更衣室去换衣服去了。
愈来愈暗沉的天,叫嚣着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清夏一张小脸早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已经来不及细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想赶快冲回家将自己封闭起来。
刚到楼下,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砸了下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心底那些疯长的恐惧让她快要喘不上气来,她忍住要尖叫的冲动冲回家。
颤抖着站在玄关处脱鞋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脚上的伤势,还好她穿的是帆布鞋,还能抵挡一部分的热度,但是脚背处还是红了一大片。
来不及去处理脚上的伤,她冲进浴室用激烈的水流冲刷着自己,她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走不出这个梦魇,她知道自己该学会坚强,可是,恐惧还是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是她的梦魇,她永远忘不了十岁那年那个瓢泼大雨的晚上,妈妈因为学校有事加班到很晚,爸爸担心妈妈,便开车去接她回家。
还只有十岁的她坐在客厅里柔声安慰着因害怕电闪雷鸣而哭泣的凉秋,虽然她心底也一样的害怕。
轰隆隆的雨声中,刺耳的电话铃响起,她满心期望的跑过去抓起电话,她以为是爸爸打来的,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语调,
“阮家吗?阮氏夫妇发生车祸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请速来办理后事!”
窗外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她顿时像被那道闪电击中般呆在那里,手中的电话也应声落地,一旁的凉秋被她的样子吓得再度放声大哭。
她抱住凉秋,像没有魂的木偶般喃喃着,
“他们说……爸爸妈妈死了……爸爸妈妈死了……”
眼泪也如同外面的暴雨喷涌而出。
然而她还来不及痛哭爸妈的离世,就发现怀里的凉秋脸色青紫,浑身颤抖,他因为这个惊天霹雳伤心过度而心脏病突发,她只能强忍住悲痛连夜将凉秋送入医院。
冰冷的医院里,电闪雷鸣的走廊,阴森而寒冷,瘦小的她蜷缩在长椅上,神情恍惚浑身颤抖。父母双亡的心痛还有对凉秋身体的担忧,让她哭的眼泪都干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放任自己睡过去,随爸妈一起奔赴天堂,想起年幼而又体弱多病的凉秋,却又猛地惊醒。
死不了,活着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支离破碎的生活,于是,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成了她一生可怕的梦魇。
她平日里打工不顾一切,除了电闪雷鸣的下雨天,她会推掉一切工作,逃回家将自己锁进房里,然后用被子蒙着头,塞上耳机将声音调到最大音量,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往事。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她在强势地照顾着凉秋,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流露出小女孩的脆弱,才会依赖凉秋。
只是,曾经还有凉秋陪在她身边,安慰着她,给她温暖依靠。而如今,她只剩下一个人。猛地关掉喷头,激烈的水珠划过光滑的身体低落在地面,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在心底告诉自己必须学会坚强。
擦干自己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迎面而来的一道闪电让她孱弱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苍白着脸她一瘸一拐的去关门窗。
正在关着阳台上的窗的时候,身后传来开门声。她回头就见他挟着满身的戾气向她走了过来,无力地靠在阳台上平静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身后是电闪雷鸣暗沉如夜的天空,面前是如撒旦般骇人的男人,她眼前一阵眩晕。
御修离完全没有想到会看到她这副苍白无助的模样,黑眸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但他还是咬着牙走了上去。
在她面前站定,幽深的眸子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怎么?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还是以工作之名到那里去约会老情人啊?”
平静无波但却冷漠嘲讽的语气如一把利剑刺向她的心窝,她不解地抬起苍白的小脸望向他,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家咖啡厅是宋恒铭开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嘴角扯出冷漠冰冷的弧度,生生压下那无辜的水眸给他带来的莫名的烦躁。
“我真的不知道,是灿学姐帮我介绍的,我只是想打份工打发一下开学前的时间而已……”
清夏心底虽然惊讶,但却也只是别过头垂下眼疲惫地说,她没有力气跟他争吵。
此时他站在她面前,伟岸的身躯如一堵宽厚温暖的墙,她多想放纵自己上前靠一下驱走心底的恐惧,但是理智告诉她,她那样做会死的很惨。
然而她的云淡风轻在他看来却是无声的反抗,他上前一步有力的大手一把扳过她的小脸,深刻的面容上是骇人的寒意,
“想打工是吗?那明天到我的公司去当小妹好了!”
“不要!”
她蓦地尖声拒绝,他这种施舍怜悯的态度让她觉得被狠狠的侮辱,
“我不要你的施舍!”
“什么?施舍?”
他眯起锐利的眸子,嘴角挂着浓浓的嘲讽,
“这几年,你接受的宋恒铭的施舍就少吗?怎么?能要他的施舍就不能要我的施舍了吗?”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接受宋恒铭的施舍?
他恶毒的话语让她心慌,但他森然的怒意更是让她惊恐,她紧紧揪着胸前的浴巾,舌头也有些打结。
“什么意思?”
他欺身逼近她,她光滑的后背贴上冰凉的阳台,有凶猛的雨点透过窗缝中肆虐进来,浇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让她心底疯长出丝丝寒意。
“你以为,这些年阮凉秋的医药费你那点钱能支付的起?要不是宋恒铭从中做了手脚,你能买得起那些药?”
“什么?”
清夏不可置信的胡乱摇着头,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已,他能做什么手脚……”
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啊,堂堂医院的院长为了你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两年,你竟然没有发现?你的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医院的院长?宋恒铭竟然是那家医院的院长?
清夏已经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不停的摇着头不肯去相信他说的话,可是细细想来各种细节都曾经显示出他并非普通的医生那么简单。
比如她曾经看到过他开着一辆保时捷,比如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对他的话惟命是从,比如他那奢华的办公室……,只是她每次去医院都一直处于一种担忧的状态,所以也从来没去细想过这些。
“从明天开始,不准再去那里打工!”
他霸道地命令着,冷酷阴鸷的视线在看到她红肿的脚背时猛地收紧。
刚刚心底那一阵莫名的怒意让他忘了自己撇下龙樱追过来的初衷,那就是查看她脚上被烫的伤势,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看到她跑开之后自己那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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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更,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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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的温暖
狠狠瞪了一眼呆在那里的她,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起转身走到沙发上,转身去拿药箱给她抹药。
她缩在沙发里,面色苍白紧抿着唇一句话不说,小小的身子依旧有些颤抖,他则沉着一张俊脸坐在沙发边上,粗粝的大手握住她红肿的小脚一点点在涂着药膏。
瞥了眼她惊恐不安的样子,他不禁气结,他不过是骂了她几句,她就成这样了?要知道这已经是他对待女人最仁慈的手段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为了这样的事情对她动怒?为什么不能够像对别的女人那样不闻不问?就算她跟多少个男人他都会无动于衷?
清夏像受了惊的小兔子般窝在沙发里,神情恍惚地盯着给自己上药的他,外面每响彻一声雷,她的脸就苍白一分,心里的恐惧也更加剧几分。
蓦地,一声比之前响了好几倍的惊雷在头顶炸响,她顿时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猛地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脚,奔回卧室,速度快到令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他意识到她异常的行为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在卧室里将门反锁上了。他不由得心下一沉,他抱臂沉吟着该怎么进去,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尖锐的叫声。
他顿时变了脸色,用力敲着门,
“阮清夏,开门!”
里面却顿时又恢复了沉寂,他贴在门边上听到里面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冷硬的脸上瞬间染上丝丝厉色。
那一声惊雷激起了清夏心底好不容易压下的恐惧,她逃进卧室仓皇关上所有的门窗,关上灯拉上窗帘,一个人钻进被子里蜷缩着。
然而即使将耳机声音调到最大,还是抵不过外面震耳欲聋的雷声。惊恐的尖叫抑制不住的从口中逸出,恐惧让她的神智渐渐模糊。
又换了她几声,她还是没有反应,御修离心一横退后了几步一脚踹向房门,硬生生将门给踹了开来。
满室的黑暗让他一阵莫名的心慌,打开灯一把揪出被子底下被憋的快要窒息的小女人,
“清夏,你怎么了?”
他皱眉摇晃着她。
她却浑身颤抖着使劲地往被子里钻,嘴里不停地喊着,
“走开!走开!你走开!”
御修离一把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却发现她手心里满是冰冷的汗水,英挺的眉头紧紧蹙起,该死的,谁来告诉他她到底怎么了?如果单单是害怕打雷的话也不至于吓成这样,现在的她已经有些……癫狂!
看着她抖地不停的小小的身子,他心底一阵疼痛,想都没想地掀起被子上床,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她那张苍白的小脸,然后强悍地将她纳入怀中。
她依旧不安地挣扎着,像陷入了可怕的梦境。
“乖,不要怕,我在这里!”
他俯在她耳畔柔声低吟,温热的大掌轻抚在她被汗水浸透的后背,那掌心的温暖源源不断输入她的体内。
低沉醇厚的声音,宽厚温热的怀抱,让人安心的气息,让她颤抖着的身体有些好转,粗重的呼吸也渐渐平息下来。
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冷汗,他不由自主地缓缓抬手想要为她擦掉汗水,一道白花花的闪电却在此时划破天空,他心下一惊慌忙将她的头按入怀里堵住她的耳朵。
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一声声响彻云霄的惊雷炸响,连他都不由得心底一颤,
“啊!”
原本渐渐平静下来的她猛地捂着头嘶声尖锐地叫了一声,然后手一垂,就这样晕了过去。
灯火通明的公寓内。
头发花白的医师提着医药箱从卧室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翻了翻白眼,龙吟吹胡子瞪眼地抬脚走向坐在沙发中的男人。
你说他老人家容易吗,一大把年纪了,瓢泼大雨的天气里,被人紧急传了过来,以为又是他受了什么重伤呢,原来只是替一个小丫头看病,而且看的还不是什么急症,你说他能不火吗?
虽说他是龙门的专属医师,但是他现在已经隐退了,隐退前他也警告那些臭小子了,以后除非有其他医师治不了的要死的病人,否则一概不要烦他。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龙吟没好气地冲御修离吼,
“付钱!”
御修离挑了挑眉毛,一双黑眸看似淡然冷漠,实则睥睨一切,掌控全局。
他知道龙吟根本不缺钱,他隐退后给自己定了个规矩,每找他看一个病人就要收费十万,当然如果是真正的重症他当然不会收钱,他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他们弄点小伤小病的去扰乱他清净的晚年。
今晚火气这么大肯定是气自己火急火燎地将他拽来却又看的不是什么重症患者,这个龙吟跟远在美国的收养他们四个人的龙笙,俩人简直就是老顽童,他常常怀疑他们俩当初是怎么创立龙门的。
将手中的支票递给龙吟,敛起笑意眸光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说吧,她什么病?”
龙吟白了他一眼,
“她没病!只是可能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所以才会对电闪雷鸣的暴雨天这般惊恐!”
心理创伤?御修离倚在沙发上皱起了眉头,
“要怎样才能痊愈?”
“这种心理上的隐疾,往往需要病人自身去解开,去慢慢克服,单纯的凭药物治疗上根本不管用的!”
龙吟难得的神色严肃。
然而看到御修离微沉的脸色,他蓦地惊呼,
“喂,臭小子,你不会是老牛吃嫩草了吧?”
那小丫头虽然还在昏迷着,不过看着还挺顺眼的,眉清目秀的,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
御修离嘴角抽了抽,脸色更加难看,要不是看在他是一个长辈的份上,他敢保证他现在会立刻将他丢出去,他有那么老吗?他才28岁而已!正值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期呢!
“您……可以走了!”
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该死的老头,那是什么表情?他不就是碰了一个年轻点的女孩吗?他怎么一副似乎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似的惊恐表情。
“这么说……是被我说中了?”
敏锐地捕捉到他脸上一丝可疑的尴尬,龙吟极其暧昧地冲御修离笑,
“不然……御大少怎么要对她这么保护呢?”
虽说他隐退后龙门有新的医师上任,但这一行实在充满了太多的背叛与不信任,如果他不在乎这个女孩的话,大可以让其他的医师来看就可以了,而他却明知自己的规矩还将自己拽了来,摆明了是在保护这个女孩。
保护?是啊,他不准她告诉任何人他们的关系,从不带她出现在公共场合,不就是为了保护她不会被自己的敌人盯上而受到伤害吗吗?
龙吟的话在御修离心底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然而面上他却依旧笑容阴测,
“您老要是再不走,我不介意让龙一请您出去……”
龙吟气呼呼地起身,
“臭小子,用完就踢,跟龙笙那个死老头一样!”
临走还不忘恶狠狠地警告他,
“下次再敢这样耍我,看我不端了你的龙门总部!”
御修离笑的云淡风轻无比优雅,
“非常欢迎!”
龙吟又气呼呼瞪了他一眼这才离去。
龙吟走后,御修离便拨通了阮凉秋的电话,不一会儿,那头传来阮凉秋嘲讽的声音,
“御先生,这个点你那边应该是晚上十点多了吧,请问这么晚了你有何贵干呢?”
他对这个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在他看来,他只是垂涎姐姐年轻身体的有钱的变态男人而已。
阮凉秋语气里的排斥让他不悦地皱起眉,
“你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凉秋声音蓦地尖锐起来,震得他耳膜嗡嗡响。
“她晕倒了,今天下着暴雨电闪雷鸣!”
御修离铁青着脸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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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稀罕
那端凉秋的声音一顿,嘲讽的声音继续传入耳中,
“你不是说你会照顾好她的吗?”
他气得直想跳脚,却又无话反驳他,这个该死的小鬼,说话就不能不那么带刺?他是说会照顾好她,可是该死的谁知道她会有这么一面呢,他所谓的照顾,只是好吃好喝,外加不被人欺负,当然这人不包括他。
“怎么?被她狼狈疯狂的可怕样子吓到了吧?”
凉秋的声音有些酸涩,他知道姐姐每到这个时候会有多可怕,蓦地,心底滑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今夜他正想索要她的身体的话,那他会不会……
他颤抖着声音问,
“你把她怎样了?”
御修离真是要被这个顽固的小鬼搞疯了,他怀疑他那天才脑袋是用来干什么的!“她这个样子我能将她怎样?我还没有到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
那头的凉秋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再度不善,
“如果觉得她麻烦觉得她吓人,我不介意接手照顾她的,反正这些年也一直都是我陪着她!”
“休想!”
他有些气急败坏,
“小子,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别在那里给我说风凉话了,如果你想以后这四年她继续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的话,你就什么也不用说!”
“你……在她身边?”
凉秋的声音有些怀疑,怎么听他的话好像在姐姐身边的意思。
他不悦地冷哼,
“废话!”
凉秋惊住,看起来冷漠无情的他,怎么能忍受那样癫狂的姐姐,作为一个只有身体和金钱关系的金主,他不是应该厌烦的走掉吗?
对他的恨意忽然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就因为他在姐姐最难堪的这一刻在她身边,不离不弃,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他继续语气凉薄,
“只不过是,我父母车祸去世的那晚下恰巧着瓢泼大雨,只不过是那天晚上我也差点挂掉,她的世界差点轰然坍塌而已。”
凉秋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却使得这个事情听起来更加的凄凉。这下换御修离怔住,英挺的眉头皱地更深,在眉间形成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只是默默挂掉了电话。他知道一夜之间父母双亡的那种痛不欲生的痛楚,因为那种可怕的经历,他也曾经历过。可是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真的是太残忍了。
外面的暴雨似乎有些要停下的迹象,这个季节的雨总是这样突如其来又骤然而停。御修离像一尊慨然不动的守护神,斜斜倚在卧室门口,就这样站了许久,盯着床上昏睡着的人儿,向来处变不惊的俊容难得的神色严肃。
他有些不敢想象,如果刚刚他没有追来,她一个人会怎样过去这个坎儿?难道就这样一个人瑟缩着钻进被子里?难道就这样被吓昏过去而没有人管她的死活?如果……他甩了甩头,有些不敢想下去
该死的他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操这么多心?他愤愤在心底咒骂了自己一句,这才转身拨通了电话,
“龙一,告诉其他人,龙樱的事情改到明天再谈!”
第二天早晨,御修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柔软滑腻的娇躯,他就这样拥着她睡了一晚上,昨夜只是看她睡得有些不安稳,就鬼使神差地上床抱了她一会儿。
没想到就那样轻轻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清新的香气,他竟然像被催眠了似的,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控制不住的沉沉睡去。
怀中的人儿舒适的窝在他怀里,像一只娇憨的猫咪。褪去了昨夜的恐慌,她似乎睡得极其安稳。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他这样深深凝望着她,深邃的黑眸里盛满了怜爱,没有一丝情欲的气息。
不由自主的俯身,想要吻住那微撅的红唇,却又怕惊醒了她,转而吻上那光洁的额头。揉了揉酸疼的胳膊,他轻轻起身。
只是,她还没醒来,他又必须得离开,龙樱怀孕的事情必须马上解决。他想起那天在商场看到她跟一个非主流打扮的女孩子一起逛商场,关系似乎挺要好的,好像叫什么灿来着。
拿过她的手机,果然有一个叫舒灿的人名,他试着拨通了那个电话,挂掉给舒灿的电话,他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给她打工的那个咖啡店打了个电话。
一想起她在咖啡厅打工的事情,尤其那个咖啡厅还是宋恒铭开的,他就不由得火大,他御修离的女人,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活着。
他刚收拾完自己,就听到门铃响,打开门,就见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孩子,满脸的焦急匆匆往门里冲,他有些不悦的拦住她,
“你哪位?”
那个女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抹了抹自己的脸有些尴尬地笑道,
“我是舒灿啊!”
话说她早晨一接到他的电话,没来得及收拾自己就这样素面朝天的跑了来。
这个男人没认出她来也情有可原,连她自己都不习惯自己不化妆的样子,浓妆艳抹已经成了她伪装自己的面具。
这厢御修离也一怔,那天他在商场见到的是浓妆艳抹的舒灿,他根本无法将面前这张素净的面孔跟那个非主流的女孩联系在一起,回过神来,他有些尴尬的闪身让她进了屋。
舒灿看清夏还没醒又先出来了,刚刚接到御修离电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晕倒的原因。
站在那里她有些局促,她平日里虽不羁但此刻面对着这个睥睨一切的男人她还是感觉不安。
既然她没问原因就表示她知道她的梦魇,御修离也没说什么,只抬眼看了一眼浑身不自在的舒灿拿起自己的外套淡淡说道,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她醒了让他给我打电话!”
他刚出门口就见到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男人,待看清了来人之后,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危险地眯起了双眼。
宋恒铭正满脸焦急的匆匆走出电梯,他听咖啡厅经理说了清夏昨天受伤的事情,而且今天还有男人打电话来说她要辞职,他非常担忧所以想赶来看一下。
步履匆匆的他一抬头,就看到御修离提着外套傲然站在清夏的公寓门口,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疏离的笑意,他顿时愣在了那里。
眼神交错间,他忽然就明白了上一次他跟清夏在医院遇到的时候气氛怎么会那么诡异,也明白了那次在医院门口接走她的那个人就是他。
只是,她怎么会惹上御大少这样的人?她也惹不起!还有,御修离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这样纯真的人他怎么下得了手去摧残?
宋恒铭越想越觉得气愤,但是那个男人却又站在她家门口一步都不动,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暗暗握紧,他冷着脸上前,咬着牙对他说,
“御修离,你别害了她!”
黑眸直直对上宋恒铭的,幽深的眼底全是嘲弄,御修离薄唇微启冷冷吐出几个字,
“我的女人,用不着别人来操心!”
言罢又漠漠将视线撇开,不再看他一眼,
“如果要探望的话,就请尽快。五分钟之后看不到你从这扇门里出来,我的人会上来请你出来!”
“御修离,你无耻!我是以哥哥的身份来探望她的……”
宋恒铭勃然大怒,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御修离懒懒抬眸睥了他一眼,
“不需要!”
他头也不回的走向电梯,霸道的声音飘扬在清晨寂静的楼道里,
“来自男人的爱,只要我一个人给予她的,就足够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的爱,她不稀罕!”
“你……”
宋恒铭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同样身为男人,他的霸道与不屑让他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但却又无可奈何。
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惹怒他,他虽然也家世优渥属于上层社会,但那与御修离的富可敌国的财富相差甚远,更何况,他还有一个令人惊恐的黑道身份,龙门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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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妖孽男
公寓内。
御修离刚走了一会儿,清夏就醒来了,缓缓睁开眼,在看清了映入眼帘的人是舒灿时,她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小小的遗憾。
舒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思想,白了她一眼然后递给她一杯水,
“他刚走!”
她有些尴尬,抱着水杯连连说,
“哦哦……”
她记得自己昨晚是靠在一个宽厚的怀抱才一觉睡到天亮的,还好舒灿刚刚说了,不然她还以为自己对他念念不忘呢,连晚上做梦都能梦到他。
“他让你醒了给他打个电话!”
舒灿坐在床沿,爬了爬自己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对你似乎挺关心的,昨晚竟然陪了你一夜,清夏,你说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咳咳”
清夏被她惊人的话吓到,一口水呛进喉咙里,
“怎么可能呢!”
她捂着嘴剧烈咳嗽着。
他怎么可能爱上她?他那么高高在上,而她平凡卑微,他们俩,远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从没妄想过他会对她有什么感情。
只是,在经历了这一场小小的意外之后,她的心似乎有些不能自已。除了凉秋以外没有别的男人见到过她脆弱的这一面。
她曾经在心里想,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候,给她一声柔声的安慰,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那么她愿意托付终身给这个男人,只是如今,这个男人出现,却不是对的人。
她有些难过有些失落,也有些小小的辛酸。舒灿见她突然这般安静,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清脆的门铃声正好在此刻响起,她连忙起身去开门。
看清了门外的人,舒灿惊讶万分,
“宋大哥,你怎么来了?”
宋恒铭敛去脸上的郁气,故作平常地说,
“哦,我听咖啡厅的人说清夏受伤还有辞职的事情,过来看一下。”
“那你先进来坐下稍等一会!”
舒灿闪开身想让他进来,他却脸色微变阻止了她,
“不用了,我还有事马上就走,就不进去了,清夏没事了吧?”
“她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些虚弱而已。”
舒灿有些不解的瞪着他,
“宋大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宋恒铭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昨晚做了个手术有些疲惫,你转告一下清夏,她的辞职我批准了,薪水改天会让人给她送来。”
舒灿愣住,
“啊?辞职?她怎么忽然要辞职呢?”
他别开眼躲闪着舒灿疑惑的目光,
“你别问了,你只要转告她就可以了,我先走了!”
“喂喂,宋大哥,你不进来坐会儿啊?”
舒灿还在后面喊,这个宋恒铭真是太奇怪了,都来到门口了竟然连进来都不进来就走了。
“不了,我还有事情!”
宋恒铭说着人已经到了电梯里,那个男人冰冷狠厉的警告犹在耳边回旋,他选择退出,是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与他争夺,更不想害了她。
他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安静地停着几辆黑色车子,车身泛着幽深神秘的光芒,待他的车子开走之后,那几辆车子随后也驶离。
用力捏紧方向盘,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栋公寓,清夏,我终于彻底失去了你!作为宋氏家族的继承人,他不能够为了儿女情长而将整个家族的利益弃之不顾!也许,他与她,果真没有缘分。
舒灿转身回屋的时候,清夏正好从卧室出来,脚上的伤还有些痛,还好现在是夏天,她可以赤脚在地板上行走。
“刚刚是谁啊?”
她明明听到舒灿在外面跟人说话来。
舒灿皱眉说,
“宋恒铭!”
“咦?那他人呢?”
清夏看了一眼她身后,他怎么没进来呢。
舒灿也很纳闷,
“他很匆忙的走了,说是有事,还有啊他说你从咖啡厅辞职了?”
“辞职?”
清夏一愣,脑海中蓦地浮现中昨夜那个男人狠厉的话语,“从明天开始,不准再去那里打工!”
她从昨晚一直在昏睡,想必这辞职电话是他给打的吧,也罢,那么霸道的男人,他说的话根本容不得别人反抗,
“是他给我辞的……”
“呃……”
舒灿直接无语。
清夏叹了口气,柔声道,
“辞了就辞了吧,现在都八月底了,也要准备一下开学的事情了!”
“也是哦,新生报到那天等我去接你!”
打了个呵欠,舒灿无精打采,
“我先去睡一觉,大清早的被人叫起来过来照看‘病号’,真是要了老命了,姐姐我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早呢!”
说完一头扎进客房补觉去了。
什么该死的病号,只要不下雨了,她什么事都没有了,某个酷男竟然紧张兮兮地大清早的把她给叫了来!舒灿碎碎念着进入梦乡。
清夏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想起舒灿说的给他打电话的事情,犹豫再三她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她总共就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还正好打扰了他的好事,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又打扰到他。
纤细的手指捏着电话,听着那头传来的一声一声的铃音,她的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一下一下,像是要跳出胸腔。
低调奢华的办公室里,依旧是四个卓然不凡的男子,满室的风华,耀眼的光彩,他们任何一个都足以与电视里的明星相媲美。
关于龙樱怀孕的事情,顾墨辰和权天晟毫不迟疑地表示孩子必须打掉,冷冽无情的行事风格尽显无遗。
倒是季宸灏,竟然一反常态在那里反反复复犹犹豫豫,最后他竟然说他赞同留下那个孩子。虽然狠狠被其他两人鄙视了,但他还是坚持。
虽说他最近被一个叫向小季的小鬼折磨的痛不欲生,但是却又非常喜欢跟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原来这就叫做:叫做痛并快乐着。
只要有古灵精怪的他围绕在身边,他竟然觉得什么美女啊什么金钱啊,全都没了滋味。
如果那个小鬼的笨妈咪当时也顾及世人的流言蜚语把他打掉了……光是这样想想他就觉得心痛,所以他不希望扼杀任何一个孩子的生命。
三个人都表完态,剩下就看御修离的意见了,他要是同意打掉那就三比一,没得商量,如果他同意留下的话,那就只能重新再想办法。
御修离以极其慵懒的姿势坐在首位,衬衫的袖子卷到了健硕的胳膊上,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指间,烟雾缭绕的烟头明灭闪烁。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抽着烟,看着他们三个在那里唇枪舌战,桌上的手机蓦地传来震动,是她打来的电话。
脸上冰冷的神色稍微有些缓和,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按下接听键,
“你……你好,我醒了……”
“嗯!”
他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顺便瞪了一眼对面顿时停下了争吵,直勾勾瞅着他的三人。
那端她有些局促的声音继续传来,
“御……”
她顿了顿,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
“谢谢你昨晚的照顾……真的非常感谢……感谢你在我最狼狈的时刻,陪在我身边……”
他无尽的沉默让那端的清夏越发的局促不安,连舌头都打弯,除了说谢谢,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洁净明亮的桌面上,他深邃的五官,通过倒影清晰可见,御修离看到自己的嘴角诡异地弯起了一抹笑意,那软软的一声御,叫的他心神荡漾。
对面传来了一阵夸张的抽气声,他漠漠抬眸就见那三人跟见了鬼似地瞪大了眼看着他。
俊眉不悦地皱起,他“啪”地一声合上手机,将指间的烟头狠狠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然后冷冷说道,
“孩子,必须打掉!”
该死的,如果没有被他们打断继续听她说下去,她会不会说出以身相许的话来?虽说她现在已经以身相许了,但那并不是发自内心的,他知道她对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心存芥蒂!
他莫名的想要完全拥有她的心,都怪对面那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冰冷不悦的视线狠狠射向对面那三个人。
那端的清夏被这一声清脆的“啪”声吓了一跳,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她的小脸蓦地苍白,心里更是泛起一阵阵莫名的酸涩,她满心的感谢,却不知人家根本就不将她的心意放在心上,是她,太自作多情,以为自己有些许的不同!
她仰起头,将眼角的湿意逼回眼眶,是谁说过,让自己不哭的方法就是:第一步,抬头。第二步,闭眼。这样,眼泪就都流进心里了。
御修离的决定让季宸灏极为不满,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
“一群狠心的家伙,说不定会是个很可爱的宝宝呢……”
季宸灏抱怨的声音传入御修离耳中,他忽然有些失神,如果……如果他跟她有一个孩子的话,会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一点?
“老大!”
先是顾墨辰不可置信地一声惊呼。
“老大?”
权天晟有些纳闷,老大……竟然在谈公事的时候……走神?
“御少!”
季宸灏见鬼似地大吼。
在三人统统叫了一遍之后,他们那神游九天的老大终于回过神来了,却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漠漠瞥了一眼他们的大惊小怪,然后起身潇洒走人,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
许久,顾墨辰合上张了好久的嘴巴,
“老大行为越来越诡异了,本来就让人猜不透,这下更是莫测高深了!”
向来沉稳的权天晟思考了良久蹦出这样一句话,
“我觉得……老大似乎坠入爱河了!”
季宸灏捂脸惊呼,
“天!谁要是能融化了那座冰山,我季宸灏倒着走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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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大学开学的日子了,安定下来之后,她已经渐渐适应了大学生活。每天早早起来赶到学校晨读,然后上课,没有课的时候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
新的环境中,她虽然外表不够艳丽迷人,但是清纯漂亮的长相越看越吸引人。再加上她性格单纯,也容易相信别人,所以很快交到了一些朋友。
她不再像高中时那般疏离别人,反而落落大方的跟大家融为一体,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把自己伪装得很坚强,其实内心很寂寞很空虚。
深秋的某一天,下课后她向往常一样,戴着耳机听着听力,一个人走到校门口不远处的站牌,打算坐公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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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她上身穿了一件修身的浅灰色呢子大衣,将她娇小玲珑的身躯包裹在里面,下身是黑色的打底裤和浅棕的短靴,看起来保暖又时尚,又有着很浓郁的学生气。
就在她边听着听力边跟着练习发音的时候,一辆火红的阿斯顿马丁旋风般冲到她所在的站牌前,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退到亭子里。
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之后,衣着华丽戴着墨镜的帅气男子怒气冲冲地跳下车,打开副驾驶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里面的人拖了下来,
“赵子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分手了!”
清夏被男人的怒气吓倒,连忙又往亭子的角落里退了几步,
“逸,我做错了什么了?我们昨晚才刚刚缠绵过的,你不是也对我很满意吗?”
那女人拖着男人的胳膊,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厌倦了而已!”
男人厌烦地挣脱自己的胳膊,勾了勾嘴角,自认为很帅地说。
“不!逸,我可以天天配合你玩新的花样,保证你不会厌倦……”
女人再次攀上男人的身体,暧昧地贴在他耳边低语。
这人可是赫赫有名的连锁百货公司端木集团的总裁端木逸,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据说他最近正被他家老爷子逼婚,若是能俘获他的心,成功加入端木家,那该是多么风光无限的事情。
不曾想男人却冷冷地一把推开她,一字一句冷漠说道,
“我说,我现在已经厌倦了!”
“逸!”
那女的开始放声哭泣,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那个男人烦躁地摘下墨镜但却依旧不为所动,眉头甚至纠结起浓郁的戾气。
那女人却还不自觉,兀自在那里哭着,那哭声连带着耳机的清夏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不由得瞥了一眼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背对着她,看不清相貌只看到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充分显示出了她哭的有多伤心。她冷冷地在心底笑,不就是一个男人,至于这么毫无自尊要死要活吗?
她皱眉,弯起嘴角嘲讽的视线转向女人对面那个负心的男人,却蓦然对上一抹玩味邪肆的笑容,那个她口中的负心男人竟然在盯着她看!
只见他弯着一双桃花眼,黑眸闪动着饶有兴致的光芒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在看清了他的样貌之后,她忽然有些理解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如此锲而不舍地追着他不放了。
这个男人,确实是人间极品。风流倜傥,放荡不羁,浑身散发着魅惑人心的气息,这是她对他第一眼的印象。
她怔了怔,随即尴尬地想要别开视线,她本只想偷偷地在心底鄙视他一番的,却没想到被人家抓了个正着。
却见那个男人忽然迈步朝她走了过来,心底忽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她转身仓皇想逃,却发现自己身处亭子的最里面无处可逃。
慌乱间就见那个男人一把拖过角落里的她,对着在那里痛苦的女人大吼,
“赵子晴,你赶紧给我滚开,这是我的新欢,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接她的,而且我正有娶她为妻的打算!”
说完俯身吻上她微张的唇瓣,清夏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样错愕地瞪大了眼看着他愈来愈近的薄唇重重覆上自己的。
那个女人原本一直背对着清夏的,这下被那个男人的动作惊的转过身来,清夏看清了那个女人的样子,顿时怔在那里忘记了反抗面前的男人,这不就是上次在别墅里,被他扭断手腕的那个女人,叫什么赵子晴的吗?
很显然,赵子晴也认出了她,看着在亲吻着的两个人,她彻底崩溃,颤抖的手指指着清夏,姣好的面容扭曲的面目狰狞,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只会抢别人男人的贱人!”
然后她又对着背对着自己的端木逸河东狮吼,
“端木逸,你这个混蛋!”
说完便伤心欲绝地捂着脸哭着跑走。
听到那个烦人的女人终于离开,端木逸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清夏,狭长的眼底浮现出满意的笑容,这双唇瓣,跟他想象中的一样甜美青涩。这个女人,他要了!
不过,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妙,看着那双清澈眸子里的怒意,他以为她怎么样也会甩自己一个巴掌,没想到她却只是狠狠地擦了擦嘴,凉凉地说,
“拜托下次不要靠女人来解决你该死的风流帐!”
然后转过头无视他的臭脸继续等公交。
端木逸当场怔住,该死的!被他吻过的女人哪个不是陶醉地期望他再次亲近,就只有她,她不喜欢也就罢了,还摆出一副厌恶的嘴脸?
“滴!滴!”
对面一辆车忽然发出刺耳的喇叭声,正在等公交的清夏不由得抬眼看去,这才发现马路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停了一辆黑色的加长房车在那里。
看到无声停在那里的那辆车,她心里蓦地一惊,有刺骨的冷意瞬间贯穿四肢,不算冷的天气里,她竟然觉得四肢冰冷。她莫名有一种感觉,那是他的车!
偷偷瞥了一眼那辆车,压下心底的不安,她继续若无其事地等车,她忽然痛恨平日里几分钟一趟的公交车怎么到现在都不来。
“滴!滴!”
那刺耳的喇叭声再次传来,像是在催促着谁,一声接一声,尖锐地搅动她敏感的神经。
紧紧揪住挎包带子,她的一张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终于可以确信,那辆车真的是他的,而且他现在就在车里!
因为每一次他出现的时候,自己心底那泛滥的恐惧和不安是无论如何都骗不了人的。死死咬着没有血色的唇瓣,犹豫再三,她最终还是迈开脚步,低头战战兢兢朝那车奔了过去。
这厢端木逸刚想上前跟清夏套近乎,就见她惨白着一张脸朝对面那辆车走去。在看清了那辆车的来头之后,他向来不羁的面容上染上了丝丝寒意。
看着那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车,清夏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面前似有一座沉重的大山朝自己压来,她以为他忘了她这个情妇的存在,因为他好久都没有来找她了。
刚打开车门,还来不及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他,她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粗鲁地扯了进去,她的头重重跌在皮质的垫子上,眼前顿时一片眩晕。
就在她惶恐不安中就见头顶上方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只是此刻那面容上布满了阴鸷骇人的怒意,似要将她狠狠撕裂。真的是他!她惊恐地想要尖叫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这么害怕?我的出现打扰了你的好事?”
他壮硕的身躯猛地覆了上来,粗粝的手指抚上她娇嫩的唇瓣,狠狠揉搓着。那双深邃如同幽潭一样的黑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有的只是鸷猛危险的气息。
清夏一动也不敢动地躺在那里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早已布满雾气,除了摇头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为什么不反抗?”
蓦地,他的黑眸倏地划过一丝狠厉,冰凉的手指瞬间游离到她小巧的下巴处大力捏住,那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的下颚拧掉。
清夏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有些茫然,难道他说的是刚刚那个男人吻她的事情?
“反抗有用吗?”
她在心里苦笑。那种情形也由不得她反抗啊,她措手不及之下被人强吻的,那个男人的力道又是那么大。
上一次宋恒铭强吻她也被他看到,那一次宋恒铭对她有意思他生气也就罢了,这一次她跟那个男的素昧平生,人家只不过是利用她而已,他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我看…….是因为吻的太陶醉,所以才忘了反抗吧?”
他粗鲁地一把将她揪起,扯进他的怀里。
那双如猎豹般的眸子里满是危险的怒意,俊逸的脸上也瞬间布满阴霾。他冰冷的唇瓣紧贴着她的,在她面前呵出一阵阵冰冷的气息,她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冻掉。
他的举动让清夏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安地捶打着他企图挣脱他的束缚,挣扎间就见他冰冷的面容挟着凛冽的寒气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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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千字!晚上还有一更!
第九十章
他冰冷的唇瓣紧贴着她的,在她面前呵出一阵阵冰冷的气息,她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冻掉。
“你……”
她又惊又怒,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断定她的对错。极其恐惧地别开那双骇人的黑眸,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她牙齿打着颤头皮一阵阵发麻,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会被吓死。
她的不解释让御修离原本就难看的面色再次染上狂猛的怒气,转过头他伸手摁下旁边的一个按钮,只见前方一道暗沉的屏障缓缓升起,将后座与前面各隔得严严实实。
他的举动让清夏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安地捶打着他企图挣脱他的束缚,挣扎间就见他冰冷的面容挟着凛冽的寒气欺了下来。
粗暴无情的吻瞬间铺天盖地落满她的眼角眉梢,她白皙的脖颈,却独独不吻她的唇瓣。他粗暴的蹂躏着她的肌肤,毫无一丝怜香惜玉之情,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他的臂膀如同坚硬的铜墙铁壁禁锢着她,任她怎样反抗都根本挣脱不开他,她绝望地在心底大喊:不!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像她想的那样!
虽然这个车厢很宽敞,虽然前面的龙一根本看不到这里在发生什么,虽然她是他的情妇,但她真的不想这样不堪地在这里做那种事。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眼底的理智也渐渐被深沉的欲/望淹没。她里面穿的是宽松的毛衫,他的大手毫无阻碍地从衣服下摆探进去,狠狠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不要”
胸前传来的不适让她痛呼出声。
“不要?”
骇人的黑眸危险地眯起。
水眸里弥漫着雾气,她咬着唇求饶,
“不要……在这里……”
不要在这里,请为她保留一丝自尊,好吗?
他漠漠望着她,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声音低沉冰冷,
“情妇,就是不管何时何地,只要金主需要,她就必须随时献上自己的身体!”
沉闷的车厢里,他冷漠的话语如一声惊雷在她耳边炸响,震的她魂飞魄散。黯然垂下眼,她死死咬住唇生生逼回眼底汹涌的泪意。
娇弱的身躯剧烈颤抖着,耻辱,心痛……各种情绪一股脑儿向她涌来,她眼前一阵眩晕。阮清夏!不要哭不要哭!她在心底一边又一遍地安慰着自己。
惶恐间就见他冰冷的面孔欺了下来,下一秒下身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她一张小脸紧紧皱了起来,忍了许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地汹涌滑落。
其实,她不愉悦,他也丝毫没有快感,只是,身下的动作却停不下来,像是着了魔般一下又一下,似要撞到她的最深处。
身体越来越热,意识也越来越模糊,那种渴望被填满的空虚感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满意地看到她的反应,他俯身趴在她耳畔,魅惑低吟,
“说!说你要我!”
她咬着唇慌乱无比地摇着头,光洁的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他猛地挺进了一下,惹得她惊呼连连。
“真的不要吗?”
他邪魅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灵巧的舌也缠上了她如珠玉般小巧莹白的耳垂,辗转啃/咬着,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他都一清二楚。
“啊……嗯……御……”
体内一阵又一阵的酥麻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矜持,也忘记了克制,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娇喘,
“我要你……我要你……”
身后早已因为压抑着而满头大汗的男人,此时终于满意地勾起嘴角,低吼一声他沉下身蓦地加快了律动的速度。
不知过了多久,豪华的房车早已停下,悄无声息地卧在那里如一头优雅的猎豹。车厢内,清夏虚弱地蜷缩在车厢的另一角,脸上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红晕。
她使劲低垂着头,她不敢面对如此激烈的欢/爱过后他依旧冷漠无情的神情,那会让她再一次认清自己的情妇身份。
她更无法面对的是,自己刚刚那放/荡可耻的模样,即使是在如此耻辱的地方做那种事情,她的身体依旧逃脱不了他的掌控,她真的要恨死自己了。
相比她的不安,御修离却神色平静,只见他从容地清理干净自己,然后优雅地拉上裤子拉链。深不见底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她低垂的俏脸,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给我安分一点!”
她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娇柔的身躯朝后瑟缩了一下。
她那受尽委屈的模样和惧怕的神情让他莫名的烦躁,一把抓过她的衣服扔在她面前,他无情地命令着,
“下车!”
似乎刚才那一场欢爱,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清夏怔了怔,错愕地抬起无助的小脸,似乎不肯相信他竟然说出这么无情的话语来,然而却在对上他那冰冷无情的黑眸时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无声地滑落腮边,心就像狠狠被人掏空一样的难受,她低垂着头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机械的穿着衣服,下身传来的酸疼让她苍白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胡乱将衣服套在身上,裹着凌乱的衣衫她无比狼狈地冲下车,拔脚朝公寓里狂奔。下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就算是崩溃,就算是难过,就算想要放声大哭,也不要让他看到!
到最后清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狠狠将自己埋进柔软的大床中,耻辱和羞愧逼得她想放声大哭,却发现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
该死的!
瞪着那跌跌撞撞逃离的瘦弱身影,御修离狠狠将自己抛向皮质的座位上,低低咒骂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又失控了,知道自己又伤了她,天知道他看到那个妖孽般的男人吻上她的时候,内心那喷薄的怒意快要将他撕碎。
“开车!”
他烦躁地按下通话键对前头的龙一吼道,他怕再不走他会忍不住冲下去,将那瘦弱的身子抱进怀里给她安慰。
第二天,清夏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学校上课,昨天她一夜无眠,就那样呆呆地躺在大床上发了一夜呆,眼泪也干了,睡意也全无。
两节课下来,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还好今天上午就两节课,所以一下课她便往家狂奔打算补觉去。
依旧是学校门口的那个站牌,老远就能见到一辆火红的跑车停在那里,长身玉立的男人满身不羁的气息随意倚在车门边。
浅米色的休闲裤将他的修长的腿型完美的展现出来,亮面的暗紫色衬衣又使得他无比华丽,那人正弯着一双桃花眼,朝着来来回回的女生不停的放着电。
见到清夏背着包走来,他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朝她走了过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hi,美女!”
惹来身后一大堆美女嫉妒的视线齐刷刷射向清夏身上。
竟然是昨天那个该死的男人!清夏气呼呼瞪了他一眼,她现在一看到他就来气,要不是他,她昨天也不能受那样耻辱的对待!
愤愤转过身不理他,她低着头继续往前走,端木逸双手插在裤袋,满脸的无辜跟在她身后抱怨,
“喂喂,阮清夏,你怎么这么冷漠啊!”
清夏猛地回头不悦地皱眉,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端木逸被她突如其来的回头吓了一跳,抹了抹鼻子他随即笑的跟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似的,
“我想要打听一个人,还不简单嘛!”
清夏气结,是啊,只要有钱,还有他们这些有钱人不知道的事情吗?她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说,
“请问你有什么事?”
端木逸弯着桃花眼痞痞地说,
“别这么冷冰冰的嘛,我今天是特意来表示对你的感谢的,谢谢你昨天救我与水火之中!那个……今天中午我想请你共进午餐,不知道阮小姐肯不肯赏脸呢?”
清夏白了他一眼,
“不需要!再说了,我也不是真心想帮你的……”
如果不是他硬生生将她扯进去,鬼才会想要帮他呢。
第九十一章
端木逸弯着桃花眼痞痞地说,
“别这么冷冰冰的嘛,我今天是特意来表示对你的感谢的,谢谢你昨天救我与水火之中!那个……今天中午我想请你共进午餐,不知道阮小姐肯不肯赏脸呢?”
清夏白了他一眼,
“不需要!再说了,我也不是真心想帮你的……”
如果不是他硬生生将她扯进去,鬼才会想要帮他呢。
“额……”
端木逸俊逸的面容上划过道道黑线,她有必要这么直接地拒绝他吗?
他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端木集团总裁啊,完美的身材,让女人尖叫男人都嫉妒的容貌,显赫的家世,睿智的头脑……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鹫,她一个小丫头竟然敢给他脸色看?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见鬼的爱情存在,他认为强强联合的商业联姻或者商政联姻才是最理智最正确的选择。
所以他交往的女人,非富即贵,要么是各级政要的千金,要么是各大财团的名媛,他一直在等一个能带给他最大商业利益的女人,然后结婚。
话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昨天吻了她之后就对她念念不忘,今天竟然还鬼使神差的跑来这里等她!
他只好安慰自己,那是因为他欠了了她一个人情,他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只是想请她吃顿饭表示自己的谢意。
“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清夏揉了揉额头,她现在头昏昏沉沉的,就想睡觉,没有任何心情陪他在这里瞎耗。
被她这样一说,端木逸这才回过神来,收起脸上的玩笑之意他一脸郑重地问她,
“你跟御修离什么关系?”
“谁?御修离?”
清夏微怔,
“我不认识这么个人!”
“不认识?不认识昨天怎么上了他的车?”
端木逸满脸惊讶。
清夏猛地转过头,难道他说的御修离指的是那个人?跟了他这么久,她一直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他不曾说过,她也没问,她只知道他们都叫他离哥,只知道他让自己叫他御。
低下头掩起自己的情绪,她故作平静的说,
“难道这个城市就没有别人有那样的车子吗?”
端木逸眯起眼盯着她,语气笃定,
“没有人有!那辆房车全球只一辆,是劳斯莱斯专门为龙门的四个首领量身定做的!”
“……”
这下换成阮清夏目瞪口呆到无话可说。他的身份……这么显赫吗?她从来都不知道,她以为他不过是个有钱的商人而已。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尴尬说完转身便欲仓皇逃脱。
不不不!她不要再让另外的人知道她那个可耻的身份,更何况他还只能算得上是一个陌生人,她没有勇气将自己的伤疤揭露给别人看。
她的躲闪让端木逸心底蓦地一沉,他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抓住她沉声问道,
“你在逃避什么?难道你跟他真的有什么关系?”
他的触碰让清夏眼前蓦地闪现出昨天那难堪的一幕,她愤愤转过身,抬起脚狠狠踢向端木逸的小腿,
“放开我!你就是我的噩梦,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端木逸哪里会想到她竟然踢他,毫不防备之下就这样被她狠狠踢中,他哀嚎一声松开她的手抱着小腿痛呼。
清夏则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跑向了迎面开来的公车上。
该死的女人!
端木逸危险地眯起桃花眼瞪着车上那个若无其事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些什么鬼东西的女人。
回到家后,清夏关了手机一头扎进床上补昨晚缺失的觉。这一觉直接睡到晚上七八点她才昏昏沉沉醒来,她忽然就爱上了这种睁开眼天昏地暗的感觉。
起来后胡乱给自己弄了点吃的,顿时觉得无聊,想起白天那个妖孽般的男人说的话,她便钻进被窝抱着电脑开始查他的资料。
她输入他的名字,却只有这样简短的几句话:御修离,男,揽世联合航运总裁,龙门四少之首,年龄不详,出身不详。整个网络甚至没有任何他的一张照片,神秘地令人心惊。
她又试着查龙门,但也只查出了一小段资料:东南亚极道界之龙头老大,近几年以烈火燎原之势迅猛崛起的神秘组织,他们不仅掌控了极道界的各项大宗军火买卖,在越南拥有全球最大的军火库,连各国政府都要敬之三分。
他们还囊括了全亚洲的航运、金融、媒体、酒店四大支柱产业,可以说“龙门”的一举一动直接牵制着亚洲的经济动脉。
所有的关于他的关于极道背景的资料,似乎都被人很好地隐藏了起来,她不死心又继续查揽世航运,这下可是查到了洋洋洒洒的资料:
揽世联合航运,垄断了整个亚洲地区的航运。
揽世由一家中等规模的货运公司一跃成为今天拥有和经营着1000余艘现代化商船、5000余万载重吨、年货运量超过2.6亿吨的综合型跨国企业集团。
作为以航运、物流为核心主业的全球性企业集团,揽世在全球拥有近千家成员单位、10万余名员工。
在中国本土,揽世分布在广州、上海、天津、青岛、大连、厦门、香港等地的全资船公司经营管理着集装箱、散装、特种运输和油轮等各类型远洋运输船队。
在海外,以日本、韩国、新加坡、北美、欧洲、澳大利亚、南非和西亚8大区域为辐射点,以船舶航线为纽带,形成遍及世界各主要地区的跨国经营网络。
在看清了揽世的资料之后,她不由得捂嘴惊呼,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有钱的商人而已,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身份显赫的商人。
就在她暗自感叹的时候,门外忽然有急切的敲门声传来,她有些纳闷,三更半夜的谁会来这里?除了他!可是,他不是有钥匙的吗?
身穿睡衣的她胡乱披了件外套就走到门口察看,从猫眼里她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她认得他,是他身边的人,当初就是这个男人跟另外一个人把她由酒吧带到他的酒店房门外的。
她赶紧开了门,就见敲门的那个男人跟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扶着御修离进来,他俊逸的面孔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苍白,腹部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她当场就吓呆在那里。
其中一个男人不耐烦地提醒,
“阮小姐,离哥受伤了,麻烦你赶紧找医药箱过来!”
被他一吼她这才回过神来,匆忙转身去找医药箱,披在肩上的衣服也因为她的动作太过于紧张而滑落,她就这样穿着近乎半透明的睡衣在客厅里翻找着药箱。
“叫她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
身后传来一声狂躁的怒吼。
清夏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就对上那双怒火冲天的眸子,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她哀嚎一声将医药箱丢给他们便冲进卧室换衣服。
身后传来那人恼怒地低咒,
“该死的!”
他身后那两人尴尬的咳了两声,自动无视她刚刚的美好。
换好衣服小心翼翼地出来,他们正在为他包扎伤口,那似乎是刀伤而且伤口还很深,鲜血不停地汩汩涌出,直看的她心惊胆颤。
他的额头上明明早已布满了汗水,他却始终咬着牙不吭一声,要不是那惨白的脸色,她还以为他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呢。
匆匆去洗手间拿了根毛巾过来,她在他身侧蹲下,细细而又轻柔地擦掉他额头上的汗,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她有些眩晕,
“流了这么多血,还是送他去医院吧!”
她弱弱地建议到,她真的很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
“闭嘴!”
又是一声怒吼,正在包扎着的那个手下的手一抖。
清夏撇了撇嘴,擦拭他额头的动作也不由得重了一些。真是搞不懂,他到底在火什么啊!阴晴不定的!算了,看在他受这么严重的伤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第九十二章
此刻的他,面色苍白,被密密麻麻的汗水打湿的发丝一片凌乱,身上也满是血迹,虽然有些落拓,有些狼狈,但却依旧无法抹杀他迷人的气质,那种很浓郁的男人气息。
他那两个手下给他包扎完了便离开了,看着他满身血迹地躺在沙发上,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怔忪间就听到他酷酷地声音传来,
“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帮我把脏衣服脱下来!”
“额……”
白皙的小脸唰的一下子红得透底,要……要她帮他脱衣服?要她一个姑娘家去脱一个男人的衣服?这也未免太尴尬了吧。
偷偷瞥了他一眼,看那浑身的血迹,估计得给他扒的只剩内裤才可以!请原谅她的脸皮太薄了,真是做不来这样尴尬的事情,即使他现在受伤了,话说他怎么不让那两个手下帮他都收拾干净?他们都是男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尴尬。
“难道你要让我这样穿着血淋淋的衣服过一整夜?”
御修离看着她在那里犹豫不前不由得火大,该死的,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了,竟然让他们把他送到她这里来了。
不想回到空荡荡的别墅,更不想去冰冷的医院,只是觉得这里会让他觉得温暖一些,虽然这个房子是他长这么大住过的最狭窄的公寓了。
“我……”
清夏被他吼得一愣,只好红着脸走过去在沙发边上坐下,但是双眼却不敢直视那双幽深的眸子。
她无措又脸红的样子,让御修离忍不住扯开冷硬的嘴角逗她,
“你在害羞什么,反正你又不是没主动过!”
低沉的挟着淡淡笑意的声音,有些许的虚弱,却还是无比的性感好听。
清夏猛地抬起头,咬着唇气恼地瞪着他,她不就是上次喝醉了酒主动了一次吗,他有必要这样取笑她吗?再说了她主动也没有主动扒他衣服啊!
他竟然还笑!
白了他一眼,愤愤伸出小手就去解他衬衣的扣子,只是,越急着想要解开,手却抖得厉害,扣子也越解不开,最要命的是,那扣子还长长的一排,她有一种想拿剪刀来将这该死的衬衣剪烂的冲动。
他慵懒随意躺在沙发上,她则解扣子解的满头大汗,晕黄的灯光下,这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只是一人享受,一人煎熬而已。(可怜的清夏哦!)
好不容易解完了扣子,他却依旧靠在沙发扶手上,跟个高傲尊贵的王似地一动都不动,摆明了要她伺候到底。
她咬了咬牙倾身上前,小手扳过他宽厚的肩头想要给他把衬衣退下来,他却猛地伸手环住了她的纤腰,她吓了一跳,恍惚间就听他迷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永远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她柔软的发丝若有似无地垂到御修离脸上,撩拨着他冷硬的心房,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心底忽然滑过一股莫名的悸动,一股想要永远拥有她的悸动。
或许是被他低沉迷离的声音魅惑住,小手勾着他的脖子她有些恍惚,喃喃自语着,
“永……永远?”
只是,谁能告诉她,永远到底有多远?一年?四年?或是……一辈子?
她发呆的样子让御修离有些恼怒,他不是个不理智的人,却说出了这番不理智的话。所以,她应该欢呼雀跃不是吗?就算不欢呼雀跃,也不该是这幅发呆的样子啊?
讪讪收回自己的手,他咬牙瞪向她,
“阮清夏,你想在这里发一晚上呆?”
“哦哦……对不起……”
被他这一吼,清夏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扳过他继续给他脱上衣,柔若无骨的小手不经意的划过他古铜色的肌肤,她只觉得浑身顿时像触电似地一阵酥麻。
好不容易扒下了她的衬衣,她长长呼了口气,却对上他促狭晶亮的眸子。不知道是因为他今晚受伤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竟然一点都不怕他,甚至还大胆地伸出小手拍了他一下,小嘴也不满地撅起,
“喂,裤子你可不可以自己脱啊!”
十足的娇嗔可爱。
“不可以!我可是很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哦……”
他弯起嘴角暧昧地笑着。
“你……”
她气结,怎么可以有这么下流无耻的人呢?
边在心底狠狠咒骂着他,小手边愤愤伸到他的皮带上,作势就要解开。然而,只这样一个无心的小小的动作,就让御修离欲/火焚身口干舌燥,尤其是当那小手还若有似无的触碰着那敏感的男性象征。
御修离只觉得下腹一阵痉挛,随即某个部位顿时“蹭蹭”肿胀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猛地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他沙哑着嗓音说,
“我……自己来……”
“哦哦……”
清夏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心下却不由得嘀咕,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一会儿看热闹似地非得让人脱,一会儿又坚持自己脱。
就在她兀自嘀咕着的时候,就见他缓缓解开了皮带,然后顿了顿抬眼看了她一眼,她不解地瞪了他一眼。他一怔,随即缓缓拉下了拉链,又皱眉看了她一眼,她再回他一眼。
直到他裤子退到了一半,性感的黑色底裤呼之欲出,她才回过神来,捂着脸她哀嚎一声转过了身去,没有看到御修离眼底蔓延的笑意。
“我……我去给你拿睡袍去…….”
她结结巴巴说完,然后逃难似地冲进了卧室。
等她忐忑不安拿着他的睡袍出来的时候,却见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天!清夏当场呆住,只穿了一条黑色紧身四角内裤的他,就那样站在沙发边上,纹理分明的肌肉,健硕的身材,左腹下方包扎着的纱布又为他平添了几分狂野猛鸷的气息,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怎么样?对我的身材还满意吗?”
他勾起嘴角眼里闪烁着促狭的笑意。被她这样盯着,他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他对自己的身材向来是自信的。
“咳咳”
清夏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红着脸抓着睡袍走过去想要赶紧遮住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大片“春光”。
由于他那高大的身形,她必须要微微踮起脚尖才能将睡袍给他套上,他理所当然地张开双臂,傲慢地像个古代的皇帝,等着人伺候他更衣。
她则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似地围着他转来转去,终于把睡袍给他穿在了身上,然后轻轻给他系上带子。偌大的房间忽然一片寂静,四周环绕着的都是他浓郁的男性气息,她忽然有些伤感。
她曾经以为,这些温暖贴心的事情都应该是夫妻间才会做的,却没想到她人生好多的第一次却是给了这样一个与丈夫身份永远无缘的男人。
御修离穿上睡袍后,却艰难地迈步朝浴室走去,她愣愣拉住他的胳膊,小手在他微凉的肌肤上燃起阵阵火焰,
“你要干嘛?”
“洗澡!”
他皱眉冰凉吐出两个字。
“洗……洗澡?”
她大脑一时有些短路,水漾的眸子眨呀眨,身上有伤还能洗澡?不怕感染吗?
“不然怎么办?我一天不洗澡就睡不着觉!”
烦躁地爬了爬头发,御修离闷闷说道。
“我帮你洗吧!”
她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皱眉烦恼的样子她就忽然觉得心疼。
“你帮我洗?”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惊讶似是无法相信。
“嗯!”
她浅浅笑着用力点了点头,那纯真无害的笑容就这样晃花了御修离的眸子。
见他没有反对,她转身跑到餐厅搬了把椅子放到浴室,然后又过来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让他坐在椅子上,拿出脸盆接了一盆温水,将毛巾蘸湿拧干,一点点为他擦拭着身子。
安静坐在那里,看着她来来回回忙碌着的小小身影,御修离冷硬的心房一点点碎裂开来,暖暖的热流一点点浇铸进来,心里柔柔的满满的全是她细腻体贴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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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阅读。
今天的内容很甜蜜,我的心情却很糟糕,就想一个人躲起来哭一场。
第九十三章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被一个人这样细心的照顾着,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心头会被这样一个小女人占满,她不够美艳,不够优秀,甚至有些别扭的倔强,却让他有些心动。
清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他擦完身子的,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刚刚还没有勇气帮他脱衣服,现在却有勇气帮他擦身子,虽然她全程是红着脸半闭着眼的。
也许,当你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时候,当你打心底心疼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会愿意为他去做。
放下毛巾,她刚要扶他站起来,他看了她一眼然后酷酷指了指头发,
“还没洗头发!”
“哦哦……”
他这一说清夏才想起来,对哦,头发还没洗。刚刚他手下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疼得满头大汗,头发都贴在额头上了,这会确实该洗一洗了。
他这样坐在椅子上,把头伸进洗漱盆里高度刚刚正好,她打开水龙头的花洒试了试温度,然后便轻轻冲洗起他的头发来。
他安静坐在那里双手撑在腿上,低着头任她摆布,乖巧地像个小男孩,她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给凉秋洗头的情景,心里头暖暖的,如同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不由得呵呵笑出声来。
他却恶声道,
“你笑什么?”
他怎么感觉她是在嘲笑自己现在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呵呵,想起了小时候给凉秋洗头的事情啊……”
清夏边熟稔地给他洗着头边欢快的说道。
他宽厚的脊背猛地一僵,然后恶狠狠吐出几个字,
“我不是你弟弟,我是你的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
霸道的话语宣告着她的专属身份,这话在清夏心底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她本来是拿着花洒冲头发的,结果她一失神手一歪,手中的花洒直接对准他的脸部就喷了过去。
“咳咳!阮清夏!”
浴室里传来某个男人恼怒的吼声,
“该死的!你要呛死我啊!”
御修离边狼狈地抹着脸上的水渍边吼。
后面跟着某个小女人惊慌失措的一声接一声的抱歉声,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
手忙脚乱地关掉水龙头,又赶紧拿过干的毛巾擦干他脸上身上喷到的水渍,清夏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下又糗大了,明明是给人家洗头的,结果直接给他洗了个澡。
御修离气呼呼瞪了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小女人一眼,从架子上拿下吹风机重重塞到她手里,他实在是不能对她报太大的希望,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选择来她这里养伤会不会被她虐待死。
清夏尴尬地接过吹风机,小心翼翼地给他吹着头发。哎,真是囧死了,怎么每次在他面前她都显得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她明明是做家事的好手啊,这么多年她早已被叔叔一家训练地无所不能了。
可是偏偏……哎!她发现自己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好歹这下吹头发没有出现什么狗血事件,她在心底小小的欢喜了一下,放下吹风机她轻轻扶起他朝卧室走去。
到了卧室照顾他在床上躺下,然后又给他整理好被子盖上,她转身打算离去,却被他一把拽倒在床边,趴在了他胸口上,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唯恐压到他的伤口。
他却似根本都不在意,只是紧紧皱着一双浓眉语气不善,仿佛被抛弃的孩子般不情不愿,
“你要去哪里?”
“我去客房睡啊!”
清夏平静地说。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还是不要在这里睡了,万一她晚上不小心碰到或踢到他的伤口怎么办?
“就在这里睡!”
他霸道地说,大手将她揽进怀里。
“可是……你受伤了……”
清夏低声解释着。
“我受伤跟你在哪里睡有什么关系!”
御修离不悦地瞪着她。再说了,他有那么脆弱吗?碰一下就会怎么着。
无奈之下她只好掀起被子上床,小心翼翼在他没受伤那边躺下,却怎样都睡不着,以前他在这里过夜的时候,都是欢爱完后她累极沉沉睡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地同床共枕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有一丝丝的甜蜜,又有一丝丝的酸涩。
但是考虑到他的伤口她又不敢翻来覆去,就这样靠在他胸口睁着眼在夜里发呆。寂静的夜里,他宽厚的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后背上,她能听得见自己紊乱地没有规律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震着她的鼓膜。
反观那人,却没有一丝异样,呼吸绵长,心跳平稳,似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她叹了口气靠在他健硕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困意熊熊袭来。
第二天早晨,当御修离从绵长安宁的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向来无坚不摧的心脏,蓦地一沉,像丢了什么东西般不安。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锅碗瓢盆的声音让他悬着的心又放了回去,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心安,似乎这是第一次,她在他之前醒来,可能是因为他受了伤所以太疲惫了吧。
厨房里,清夏正系着小熊维尼图案的围裙在忙活着,因为睡得极不舒服所以她很早就醒来了,想到他现在是病人,所以她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为他补身体。
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她边吹着热气边端着向卧室走去,打开门,发现他已经醒了,正倚在床头随意翻看着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杂志。
晨光中,他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袍,一身华贵慵懒。随意敞开的睡袍领口,露出一大片健康的古铜色胸肌,引人遐想无限。
她怔了怔随即浅浅笑道,
“你醒了啊,我做了皮蛋瘦肉粥,起来尝一下吧!”
她端着碗走到床边递给他,他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那深邃的眸子里一如既往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他放下手中的书,就那样看着她也不接她的粥,似乎在等着……她喂他。
呃……,她尴尬地收回了手,脸上飞起一片红晕。他是伤到肚子又不是伤到手了,怎么连饭都不能自己吃了?
可是他那不容拒绝的眼神让她妥协,她想:喂就喂吧,反正昨晚都帮他擦身体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再说了,作为她的情妇,现在他住在她这里,她也有义务保证他的三餐温饱不是吗?
端着碗在床边坐下,她舀了一勺粥屏气凝神战战兢兢地喂他,这个样子的他又回到了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御修离,浑身散发着冷漠疏离的气息,让人胆战心惊。
眼神不经意间对上他的,却发现他正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看,那黑眸里的情绪忽然间浓烈得似乎要把她吞掉,她吓得手一抖差点扔了手中的碗。
她垂下头,全程再也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是才喝了几口,他就别开了头淡淡说道,
“我不饿,拿走吧!”
她伸出去的手一顿,又黯然收回,
“怎么了?是味道不好吗?”
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那眼神却犀利得似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你现在受伤了,还是……”
她别别扭扭地劝他,
“还是多吃一点比较好……”
他却忽然伸手抬起她美丽的下巴,逼她正视着自己,
“你怕我?”
“没……没有!”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转开视线小声说。
“那怎么不敢看我?”
他不放过她,霸道地将她的小脸又扳了回来。
清夏气结,不由得在心底愤愤说道,你那恨不得把人吃掉的眼神谁敢看啊!
“我饿了!”
他盯了她半天忽然幽幽说道。
清夏愣住,呃……他刚刚不是说不饿吗?现在又说饿?就在她怔忪的空隙,他的唇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攫住她微张的诱人红唇,尽情品尝起来。
有力的大手绕到她脑后稳稳固定住她的臻首,灵巧的唇舌长驱直入,狂热地探寻着她所有的美好与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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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唔…….”
清夏被他突如其来的狂野激情吓到,她的第一反应是他的伤口,她微微挣扎着想要提醒他伤口的事情,发现只是徒劳,索性放弃。
这个吻,忽而炙热忽热轻柔,炙热的时候用力箍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轻柔的时候又似在呵护着什么。
她的手里还端着粥,就这样动也不敢动地任他侵略着,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身体上点燃一朵朵火焰,许久,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他才不舍地放开了她,她早已被他吻得浑身无力,软软趴在他肩头喘息着。
蓦地她像想起了什么似地推开他,一把掀开他的睡衣,果然发现他的伤口出已隐约渗出血丝,
“你……你的伤口!”
她大惊失色地开口。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明明有伤不适合做这么激烈的动作,却偏偏不顾死活,他不吻她能死啊,真是的。只是她不懂,男人的欲/望有时候就是这么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
低头查看他的伤势间她这才发现,她身上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褪到了肩下,脸上蓦地飞起红晕,
“我出去拿药箱给你换药……”
她说完便端着碗仓皇逃走。
然而不一会儿她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冲动的一句话,因为她现在才发现他的伤口伤在腹部极靠下的位置,从那里隐约可以看到他傲然挺立的男性象征,而要换药重新缠好纱布的话,势必要……
清夏红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狼狈不堪,虽然早已与他有多次肌肤之亲,虽然昨晚她也替他擦拭过身体,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仔细且近距离的观察过他的身材。
“怎么了?不是要替我换药吗?”
他慵懒靠在床头,云淡风轻地问,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红得要滴血的小脸。
“我……我……,”
清夏窘迫地瞟了他一眼,
“你……你可不可以自己换?”
拜托啊,她真的没有注意到他那伤口是在那么靠下的位置,如果早知道的话,打死她也不会说给他换药这种话的。
“不可以!”
毫不留情地拒绝。
她缩了缩脖子,只觉得一阵寒风从背后刮过,她认命地在床边蹲下,闭着眼颤抖着手去解开包着伤口的纱布。
只是,解开纱布她可以闭着眼做,那上药呢?难道她打算继续闭着眼?不晓得她这个样子闭着眼的话会不会碰到别的地方去,尤其是那敏感的关键部位?
御修离双臂枕在脑后慵懒靠在床头,眯眼瞧着她的脸红耳赤,嘴角不自觉挂上了笑意,只是,她在那里不好过,他比她更煎熬。
她清凉的小手在他的肌肤上划过,使得他的男性象征更加挺立,尤其当那手还总是不经意的触碰到那坚挺的时候,下身那紧绷的痛苦快要将他逼疯,要不是碍于身上的伤,他一定要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宠爱。
清夏屏气凝神,始终贯彻着两眼不看除了伤口以外的地方的原则,终于给他换完药,结束了这个漫长而又煎熬的工作。
等她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御修离发现她还不出门,不由得抬眸看着她问,
“今天没课?”
清夏浅浅一笑,
“呃……我请假了,我看你伤的……挺严重的,所以想留在家里照顾你……”
今早一起床她就给同学打电话让她帮忙请假了,她个人觉得他伤的这么重正需要人照顾。
御修离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什么,他本来想拒绝她的,但是想到她的一片好意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手机给龙一打了个电话。
看到他打电话清夏提着药箱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她又端着粥进来了,
“那个……我觉得你还是多吃点吧”
她承认他有些啰嗦,有些叨叨,可是她还是看不下去他一口饭都不吃,
御修离被她小小的固执搞得想笑,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吃,其实她做的粥味道也很好,实在是刚才她在他面前,让他只想吃她了。
本来刚才让她喂自己,只是想逗一下她而已,却没想到自己反而先把持不住了,差点把她生吞活剥。
接过了她手中的碗,他仰头大口大口得喝光了,她直接高兴的眼睛完成漂亮的月牙,闪闪发光。那兴奋劲儿恨不得拍着他的头说,真乖!
他嘴角抽了抽,将碗递给她,她接过后乐颠颠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端了一碗进来,他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担心。
这几天他因为伤口不能做健身,如果她这么喂他的话,他怕他会肥到走形,到时候他这令女人尖叫男人嫉妒的完美身材就毁在她手里了。
所以他皱眉瞪着她,拒绝再喝那一碗粥,他承认她这粥味道做的极好,他怕他喝下这碗之后她后面不知道又给他端进什么别的东西来。
清夏原本满怀希望的坐在床边,见他不接,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顿时弥漫上浓浓的失落,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才喝一碗啊,营养远远都不够呢。
小手轻轻扯了一下他的睡袍,她咬了咬唇柔声道,
“御……”
御修离心头一软,冷硬的面容稍微有些缓和,那一声软软的御,叫的他浑身都酥软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再喝了这一碗嘛!”
见他不再那么冷硬,她连忙满脸期盼地将碗端到他面前。
“这是最后一碗!”
他凶巴巴地接过粥,恶狠狠地出言警告。可恶的女人,要将他喂成猪啊!
“嗯嗯!”
清夏连连点头,心底却忍不住小小汗了一下,怎么让他吃个饭比哄个孩子都难!
此时,他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而她则半跪坐在床边清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她一不注意他就会不喝了似的。
“那个…….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我出去买来做?”
看着他喝完,她高兴地弯起眼睛接过碗,体贴地递上纸巾。
御修离挑眉,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你要做饭?”
“是啊,你受伤了应该多补补身体!”
清夏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御修离嘴角抽了抽,这么多年他风里来雨里去大大小小的伤不知道受过多少,比这严重的伤也不计其数,什么时候见过他堂堂龙门老大这么娇贵的要补来补去了!
只是,这样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也很好,所以他心里虽然不赞同,但是嘴上却淡淡说,
“随意,我不挑食!”
“好的!”
她说完便端着空碗转身出了去。
他靠在床头看着她欢快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好看的嘴角,然而下一秒,他却又为自己不可思议的行为而烦躁起来,一把抓过床头的烟便点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又来敲门,探进半个身子来,
“那我先出去买菜了哦,咳咳”
满屋子的扑鼻而来的烟味让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穿着简单休闲的灰色大衣,带了一顶浅米色的帽子,将整个小脸都露了出来,澄澈纯净的让他心底莫名的悸动,她站在那里,像是一个要出门的小媳妇跟丈夫打招呼。
没有高跟鞋,没有裙子,只有t恤,牛仔裤,可她依然很女人,很可爱的小女人。御修离一时间有些失神,就这样愣愣看着她走过来一把将他手中的烟夺去。
“御修离!你怎么可以抽烟?书上说,你这样的刀伤,要戒烟、酒、呃……还有欲……”
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红了脸,但还是说了出来。
她刚刚打开门进来,看到他竟然在抽烟差点抓狂,这个男人真是不要命了啊,这个时候好多东西他都该戒口的。
他竟然若无其事地抽烟,而且这一会儿的功夫似乎已经抽了两支?她瞥了一眼烟灰缸里的烟蒂和自己手中抽了一半的烟,怒目瞪向他。
“欲?”
他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不怀好意的视线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无辜地说,
“天天温香软玉在怀,你说,我怎么能戒了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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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清夏气恼的咬唇,他怎么就只听见了最后一个字呢,她前面还有说烟和酒呢,
“所以啊,我说我要睡客房的!”
这下换御修离无话可说,可恶的女人,竟然学会跟他顶嘴了,狠狠瞪了她一眼,他咬牙切齿地说,
“睡客房?你休想!”
“反正你不能再抽烟,真搞不懂有什么好抽的!”
她兀自絮絮叨叨在那说着,然后将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烟随手拿走。
眼睁睁看着她将他的烟扔进垃圾桶,御修离气得想把她拖过来摁在床上好好修理她一番,他烟瘾很重的,几乎是刚抽完一根下一根又点上了。现在她竟然都给他丢了,这不等于要了他的命了吗?
后来他又转念一想,反正刚刚他已经给龙一打电话让他带两条过来了,她把这包扔了就扔了吧。就在他暗自窃喜间却见她抓起电话,十分强势地说,
“喂,龙大哥吗?我告诉你哦,你不准给你老大偷偷带烟过来!”
他嘴角抽了抽,一张俊脸黑的不能再黑,他现在有种很强烈的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惜啊,他现在动都不敢动一下,更何况是修理人家了,所以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她潇洒的拍了拍手转身出去。
“这……”
此时,提着御修离行李已经到了门外的龙一,满脸错愕地捏着电话愣在那里,他刚刚听错了吗?她竟然让他不准给老大带烟来?
满脸为难地看了一眼地下的行李箱,可是……他已经带来了啊,就算没有老大早上的吩咐他也会准备的,龙门上下谁不知道老大嗜烟如命啊!
话说刚刚老大怎么就允许她说出那番话来了?在他的印象中,要阻止老大抽烟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的啊,她竟然还能说的那么气定神闲,而且还十分强悍。
现在他要怎么办?他也知道老大这个时候不该抽烟的,可是他也知道他要是不给他带的话,自己明天铁定在飞中东的飞机上了。
万分煎熬地将放在行李箱里的两条烟拿了出来,他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他吓得赶紧将拿着烟的那只手背向身后,惊魂未定地盯着从门里出来的人。
提着包正要出门买菜的清夏一抬头就看到龙一站在外面,他旁边是一个电脑包和一个行李箱,
“龙大哥?你怎么不进去啊?“这是……?”
清夏有些纳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话说龙大哥今天怎么有些不对劲啊,神色慌张,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
“哦,这是离哥的电脑和行李!”
龙一用空着的那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说。
“行……行李?”
她一时不解。龙一解释说,
“离哥不是受伤了吗,行动不便,这些日子就暂时住在这里了!”
“什么……这些日子都住这里?”
清夏满脸震惊。
她以为他还会像平常一样,最多今天再住一晚明天就走了,所以她才大方地请了一天假来照顾他,毕竟她也算是他的女人,既然他来了她就有义务将他照顾的好好的。
她以为他可能是昨夜情况紧急所以才暂时来她这里的,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回到家人身边,让家人照顾他的吗?他长期住在一个情妇这里算什么呢,况且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不是吗?
她下意识的以为,那天在咖啡厅里跟他说怀孕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家人,就算现在不是,以后肯定会是,都怀了他的孩子,难道他会将她弃之不顾?更何况那个女人还那么美丽迷人,风情万种,是男人都会喜欢她那种的吧。
将龙樱误以为是御修离的女人,这也不能怪清夏胡思乱想,换做是你,听到一个女人用无比幽怨的语气跟一个男人说自己怀孕了的时候,你会怎么想?
那些就暂且先不提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她每天都要上课啊,她就请了今天一天假的,她上课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家要怎么办?
还有啊,她从来没有跟他朝夕相对过,他那伤,怎么也得十天半月的才能好吧,要让她跟他朝夕相处这么多天?她忽然慌乱的没了方寸。
“阮小姐?阮小姐?”
龙一见她一个人在那里发起呆来,连忙唤她,
“离哥的东西你帮他拿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得趁她神游的这个机会赶紧走,再不走他背后的烟就该露馅了。
“哦,好的!”
被龙一这一唤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弯腰将他的电脑包和行李拿进了屋里。
趁她转身的空当儿龙一赶紧冲了出去,电梯里,龙一战战兢兢拨通了御修离的电话,无比悲壮地说,
“老大,不是我不给你带烟啊,刚刚我在门口拿出烟来结果她正好出来,我只好藏在身后,然后就再一直没找到机会放进去……”
“你拿出来干什么?我说你到底能做点什么!”
御修离差点被龙一气死,狠狠挂掉电话一把将手机摔倒地上。那头龙一也很郁闷,谁想到她能在那个时候出来啊,真是倒霉到家了他!
清夏抱着他的电脑包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他的怒吼,她赶紧冲了进去,滚落到脚边的手机吓了她一跳,还好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毯,那手机才避免了粉身碎骨的厄运。
闷闷将手机给他捡了起来,然后将电脑放到他身旁,她低着头转身就要出去,
“你怎么了?”
御修离火大的一把拉住失魂落魄的她,黑眸闪过一丝精光。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完全变了个人,走之前看着还挺雀跃的,这会却似乎有什么沉重的心事。
“没……没事!”
她躲闪着他的视线,企图抽回自己的胳膊,奈何他的力道却大的吓人,虽然他现在受了伤,她还是无法挣脱他。
这种完全被他掌控的感觉让她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低落,她有一种错觉,也许,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这样被他掌控在手中了。
她现在还没做好要跟他朝夕相处的准备,她能说她不欢迎他在这里长住吗?她能说她只能容忍自己跟他呆一天吗?
“我的耐性有限!”
黑眸灼灼盯着她,满是不悦。
她抬眸瞥了面色阴沉的他一眼,嗫嚅着开口,
“你要在这里……住到伤好?”
“是又怎样?”
他敏锐地发现她的眼神蓦地黯淡下去,薄唇不悦地抿起,
“你不欢迎?”
“可是,我还要上课……”
她想用自己还是学生的身份来拒绝他,其实这跟她上不上课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不想与他有更深入的相处,只是怕,心会渐渐沦陷。
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让他火大,一把甩开她的胳膊,他冷声道,
“你的金主受伤了,我现在要求你,就算不上课也得回来照顾我!”
“……”
她惊恐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迅速垂了下去,
“我先去买菜了……”
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去,她怕再迟一秒眼泪就会掉下。
瞪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御修离叹了口气,语气稍微有些缓和,
“课你可以照样上,每天回来给我做好饭就可以了!”
其实他只是被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弄得火冒三丈,才说出了要她停课回来照顾他的话语,他这么多年血雨腥风都经历过了,就算没有人照顾他也死不了。
她身形一顿,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什么,就那样默默走了出去。
人声鼎沸的超市,清夏推着购物车茫然地在偌大的超市晃着,脑海中全是将是要与他相处的事情,她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着些什么。
买菜的全程她完全心不在焉,到结账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只好红着脸一个劲儿的跟收银小姐赔不是,然后赶紧杀回超市重新选择。
在超市逛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了要跟他一起住的事实,她这才皱着一张小脸,提着大包小包地东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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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到家之后,她发现他正在床上将电脑放在腿上聚精会神地忙碌着,他的侧脸轮廓清晰,如同被精心雕琢过的雕塑,深邃的五官上是她从未见过的严峻与认真,她不由得在心底小小地赞叹了一番。
见到她进来,他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工作,然而只这一眼,御修离就已经看出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所以他才又任由自己埋首工作。
倒了一杯水给他端过去放在床头柜上,
“我去做午饭了。”
“嗯!”
他头也没抬地说。
她刚走了没几步又转身回来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他面前,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包瓜子!他皱眉瞪向她,她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那个……人家说抽烟的人突然不抽的话,嚼个瓜子什么的会比较舒服一些,所以……我刚刚去超市的时候就给你买了包!”
“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就放着好了,我先出去做饭了!”
说完便飞快地跑了出去。御修离擎着那包瓜子愣在那里,有些好笑也有些暖暖的感觉。
正当清夏把最后一个菜端上餐桌的时候,门铃适时响起,她连小熊维尼的围裙都没顾得脱,就赶紧跑去开门。
门外是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其中一个她认识,就是曾经在酒吧见过一面的顾墨辰,另外两个她都不认识,不过她想既然是跟顾墨辰一起来的话,肯定都是他的朋友。
她连忙打开门让他们进来,先进来的是顾墨辰,她站在门边,有些局促地跟他打招呼,再次见到顾墨辰,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没忘记当初她可是想要将自己推销给他的。
“你好,顾少!”
“你好啊,小百合!”
顾墨辰朝她扬起帅气迷人的笑容,大步走了进来。
“小百合?顾少,亏你想的出来!”
跟在顾墨辰身后进来的男子夸张地惊呼,随即清夏就见到一个满身风华的妖孽男人走了进来,边说着话的同时一双桃花眼更是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打量着。
“你……你好!”
清夏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脸红,连忙尴尬地跟他打着招呼。话说顾少怎么可以叫她小百合呢,好土的名字哦。
“你好!”
季宸灏看到她身上幼稚的小熊维尼的围巾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冲着已经进屋的顾墨辰说,
“顾少,这次算你说对了,真是是朵清新香甜的小百合啊!”
“季宸灏,让老大看到你那么盯着他的女人看,明天你会飞中东的!”
最后面那个带着金属眼镜的男子面无表情的打趣季宸灏,迈步走了进来,朝她伸出手,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好,权天晟!”
镜片后的那双犀利的眸子早已暗暗将她打量了个遍。
“你好,阮清夏!”
清夏羞涩地笑着连忙也伸出手。
这几个人中,就这个权天晟给她的印象还有点安心的感觉,其他那两个人先说顾墨辰顾少,虽然笑容明媚,但却总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即使他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明媚。
那个季宸灏就更不用说了,整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一双桃花眼不停地朝她放电,害她都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
“阮清夏?”
权天晟嘴角扯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嗯,很好听的名字,跟你的人给人的感觉很相像!”
老大的眼光果然是犀利的,这个女孩莫名的让他们几个都喜欢,看看顾墨辰和季宸灏的表现就知道了,若是那些虚伪做作的女人,他们根本连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的。
刚刚接到龙一的通知说老大竟然跑到这里来养伤的时候,他跟季宸灏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倒是顾墨辰,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幽幽地说,
“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阮清夏?”
就听那个桃花眼的男人惊呼一声,
“小百合,我猜……你一定有个弟弟叫阮什么秋,是吧?”
“哇!你怎么知道,我弟弟叫阮凉秋!”
清夏关上门兴奋地走了过来,小脸上满是自豪的笑容,她一直觉得爸爸给她跟凉秋起的名字非常有诗意。
她是在夏天出生的,所以爸爸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清夏,是希望她虽然生在炎热的夏季,以后的人生却能够清清凉凉,简简单单。
凉秋是在秋天出生,本来想叫暖秋的,但是妈妈嫌一个男孩子叫这么个名字太女人了,爸爸灵机一动,就改成凉秋了,她的清和凉秋的凉,正好合成清凉两个字。
“不会吧小百合?”
季宸灏满脸不可置信,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真有个弟弟叫阮凉秋,竟然被我猜中了啊!”
“我骗你干嘛啊,是真的!”
清夏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开怀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直接惊动了屋里的御修离。
沉着一张俊脸合上电脑,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又是季宸灏那家伙在那花言巧语哄的她开心,该死的,怎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听到她笑的这么欢快,掀起被子下床,他慢慢踱到门外,却顿时火冒三丈。
顾墨辰和权天晟都已经在客厅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就剩季宸灏跟清夏在那儿站着聊天。再次将开怀大笑的清夏细细打量了一番,季宸灏一双桃花眼里放出光芒,上前一步就勾着清夏的肩膀,
“哎,我说小百合,你看你条件这么好,有没有兴趣朝演艺圈发展一下呢?”
他最近正在筹拍的一部电影,正需要一个像她这样拥有清新脱俗气质的女一号,要是她能来演的话保证会一炮而红,他由于太兴奋所以没有注意到顾墨辰和权天晟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
“呃……,演艺圈?”
清夏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吓到,也没注意到他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季宸灏,拿开你的脏手!”
御修离站在卧室门口,狠狠瞪了季宸灏一眼,满脸冰霜。
“呃……老大,你来了啊……”
季宸灏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手,痞痞地大步迈进餐厅,陶醉地闻了闻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哇!好香啊!”
“季先生!”
清夏此时刚反应过季宸灏那话的意思,惊喜的叫住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卧室门边射来的一道喷火的视线,
“你是说……你可以让人进入演艺圈?”
“还不赶紧过来扶我!”
御修离黑着脸忍无可忍地吼道。可恶的女人,竟然忽视他的存在!
“御,你怎么起来了啊?”
被他这一吼,清夏才注意到早已从卧室里出来的他,连忙跑过来扶着他,一切动作都是那么自然。
顾墨辰和权天晟嘴角猛抽,正大口吃饭的季宸灏则被呛地剧烈的咳嗽,什么叫“他怎么起来了?”
搞得他们老大多弱不禁风似的,要知道道上最能打最能拼的人就是他了,哪一个听到他的名号不闻风丧胆啊,就这么一点小伤,她竟然紧张成这样?
最可耻的还是他们老大,还说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扶我!”,他在那儿装什么可怜呢,明摆着着是在压榨小百合嘛,三人不约而同地同情地看了小百合一眼。
不理会那三人鄙夷的目光,御修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悦地沉声问,
“怎么?难道你对演艺圈感兴趣?”
“哪有啊,是灿学姐想要进啊,她是音乐系的嘛,想当歌手来着……”
清夏赶紧解释,不然她不敢保证自己会被他骇人的脸色吓死。灿学姐的男友现在已经成为签约歌手了,灿学姐为了能够配得上他,现在都很努力。
她这样一说,御修离的脸色这才有了些缓和,冷冷回头看了一眼餐厅里的季宸灏,又差点被气昏过去,只见季宸灏毫不客气的坐在那里,早已开吃起来,那吃相,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季宸灏”
御修离震天的咆哮声响彻餐厅,要不是他现在受了伤,他一定揍得他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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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喂,顾少,小四!”
季宸灏不理会那震天的咆哮,大口喝了一口骨头汤,对客厅里的另外两人说,
“快过来尝尝啊,小百合的手艺真不错呢,哎呀太好吃了……”
顾墨辰和权天晟难得地没有找季宸灏的茬,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起身朝餐厅走去,两人都自动无视御修离铁青着的脸和射向他们的快要杀人的视线。
于是,当清夏跟御修离在餐桌前坐下的时候,她刚做好的那一大桌丰盛的午餐早已被席卷一空,只留给两人一点残羹剩肴,清夏尴尬地擎着筷子,御修离则气得差点掀了桌子,而那三人则酒足饭饱地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
“老大,不要这么小气嘛,不就吃了你一顿饭嘛!”
顾墨辰白了一眼濒临爆发边缘的御修离,兀自在那儿说着风凉话。
“就是就是,你想吃的话小百合可以天天给你做,我们哪有这命啊,好不容易吃到这样的人间美味,所以就多吃了点嘛!”
季宸灏连忙随声附和,顺便给旁边的权天晟使了个眼色,权天晟抬手扶了扶眼镜,无比淡定地说道,
“老大,注意你的伤口!”
狠狠瞪了一眼那三个厚脸皮的人,御修离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
“都给我滚到书房去!”
在怒火冲天的吼声下,三人这才晃着身子朝书房走去。
清夏没办法,只好从冰箱里拿出泡面,柔声对盛怒中的某人说,
“御,我给你下包面吧!”
御修离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三个该死的家伙,脸皮真是太厚了,好歹他现在算是个病人啊,竟然连病号的饭都给抢了,难道前世是饿死鬼托生的啊。
只是御少,你们平日里大家都怎么吃饭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要么是出去应酬,在酒店里觥筹交错的,哪里能好好吃顿饭,要么就是叫外卖,什么时候有吃过这样可口的饭菜呢。虽然各自的别墅里都有雇保姆,但是回去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还不如在外面热闹些。
清夏转身进了厨房下了两碗面,她跟御修离一人一碗,她到无所谓,倒是他,一个病人,怎么也得吃饱啊。
御修离拧着一双俊眉,好不容易吃完了面,他缓缓起身,
“晚上我要吃跟今天中午一样的饭菜!”
那语气跟表情,跟个没抢到糖吃的孩子似的别扭。
“好吧,我收拾完了下午就出去再买一些食材回来!”
清夏忍住笑意,好生安慰着他,他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转身朝书房走去。
清夏收拾完了碗筷,见他们还在书房里继续谈事情,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由于时间还早,她就约了舒灿出来喝咖啡,顺便跟她提一下今天遇见季宸灏的事情。
只是,舒灿却带着超大的墨镜出现在她面前,满脸的憔悴,一反平日里的欢快乐天。清夏纳闷,
“灿学姐,你没事干嘛带着个超大的墨镜干什么啊?”
“呵呵,没事!”
舒灿淡淡开口,嗓子有些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清夏狐疑地看了她半天,然后献宝似地开口,
“对了,学姐,我今天见到季宸灏了,迟伟学长就是签的他的公司不是吗?要不我去求他帮忙,让你也进他们公司?”
虽然舒灿从来不说她跟迟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隐约可以感觉出来,一定是因为迟伟签了这么优秀的公司,所以她才闷闷不乐。
舒灿勾起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清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别白费力气了,你以为宸极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吗?”
“我可以……再求御修离帮忙……”
她小声说道,舒灿摇了摇头,
“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这下清夏可真的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了,她猛地起身一把摘下舒灿的墨镜,果然看到她肿的跟核桃似的一双眼睛,她惊呼,
“学姐,你哭过?”
“是的!”
见再也掩饰不住,舒灿黯然垂下眸子,手指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只觉得咖啡再苦也苦不过自己心里的苦。
“你到底跟迟伟学长怎么了啊?”
清夏抓住她的手担忧地问。
叹了口气,舒灿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墨镜,然后带上,似乎别人就看不到她眼底汹涌的绝望和泪意,
“清夏,别再问了,我也在给自己时间!”
是的,给自己时间,也给他时间,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承认自己的狼狈。
见她如此倔强,清夏也没再多问,只轻轻说,
“学姐,承受不住的时候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舒灿没有再说话,只是扭头看向窗外。
清夏看到,从那墨镜下蜿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碎裂在明亮的桌子上。她心头不由得一酸,她知道舒灿心里背负了太多东西,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就只能这样静静陪着她。
跟舒灿分别后,清夏又去超市选购食材,正在结账的时候,她突然接到班长打来的电话,
“阮清夏,刚刚辅导员通知说今天下午六点召开班会,因为你今天请假了所以特意跟你说一声,别迟到哦!”
“哦哦,好的班长,我一定会准时赶到的!”
她无比紧张,因为她向来是乖学生。
结账后提着大包小包她匆忙赶回家里,看了下时间都五点半了,眼看要来不及了,这下她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他做饭了,哎,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材,看来她只好再给他下一碗面了。
刚刚回来的时候看他正在卧室睡觉,她也不好叫醒他,下完面后她刚端着面出了厨房就见他从卧室里走出来,见到她手里的面,他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不要告诉我你今晚又打算给我吃面,我中午说的话你没听见是吧?”
看似平静的声音里其实已经绷紧了满满的怒意。
“对不起啊,刚刚忽然接到班长的电话,说辅导员六点要召开班会,所以……”
她垂下头满脸的抱歉。
看着她满脸无辜地站在那里,御修离窝了一肚子的火却怎样都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受伤没有死掉,早晚会被她气死。
瞥了一眼她买回来的那些食材,他一个字一个字冷冰冰地说,
“那就等你开完班会回来再做!”
清夏错愕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面,左右为难,
“可是……班会不知道要开多久,我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反正我不吃面!”
他说完便落落转身进了卧室,留给她一个笔直的背影。
清夏惊讶地瞪着那个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天!堂堂高高在上的揽世航运的总裁,竟然跟个孩子似地执拗!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匆匆出门,心底暗暗祈祷班会不会开太久。
只是,她刚走到教室坐下,便收到一条短信,她匆忙打开一看,就见短信内容赫然出现在面前,
“开完了没有!”
她嘴角抽了抽,将手机拿到桌下小心翼翼给他回了过去,
“刚到教室呢!”
这下那端没信了,点完名后,辅导员便开始上台讲话,什么重要的班会啊,无非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清夏扫了一眼教室,发现班里其实有好多人都没来,她不由得在心里小小的后悔了一番,她总是这么胆小听话,以老师的话为天,对老师的命令无条件的服从,其实过后想想,根本就没什么。
过了能有五分钟,手机再次有短信进来,还是刚刚那几个字,
“开完了没有!”
“还没!”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再次给他回了过去。
两分钟后。
“我饿了!”
“再等等吧,要不你先把面吃了垫一下?”
“不要!”
清夏彻底无语。
又过了一分钟。
“我快要饿死了,伤口也不停的疼!”
***
群么各位给蓝支持的亲,亲们的每一条支持某蓝都有回哦,只不过都是晚上回的,嘿嘿!
第九十八章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几个字,她忽然就想象出他疼得满头大汗趴在床上的样子来。
她心一惊,噌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吓了正侃侃而谈的辅导员一跳,
“老师……我……我家里突然有人病倒了,我想回家看看……”
生平第一次撒谎,她吓得都不敢抬眼正视辅导员的眼睛,一颗心更是慌的要命。
“这样啊,那你先回去吧!”
还好辅导员比较通情达理,可能也看她那表情确实很紧张,所以就放她走了。
她冲出校门也不坐什么公车了,直接打了一辆车就回来。气喘吁吁冲到卧室,却见他神色正常云淡风轻地抱臂靠在床头,
“你回来了!”
那语气十足的笃定,笃定她会马上回来。
“你……”
清夏气恼,他不是伤口疼吗,而且还疼得要死的样子!
“你不是伤口疼吗?”
“我伤口是疼,不过抹了点药,现在好多了!”
御修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他刚刚伤口是有点疼,只不过是抹上了龙吟给他的药膏之后,就好了而已。
清夏无语,只好瞪了他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去厨房做饭去了。这一顿晚饭折腾的,等他们吃完之后都已经夜里九点多了。
吃完饭,清夏又非常敬业地给他擦拭身体,为了掩饰自己面对他强健身躯的尴尬,她只好胡乱找着话题,引开自己的注意,
“明天我要开始上课了,我早晨会多做一些饭放冰箱里,中午我要是回不来的话你自己热一下吃吧!”
他一把抓住她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小手,无理取闹地说,
“我不要!你回来给我热!”
手上传来的温热吓了清夏一跳,她手一抖差点扔了毛巾,飞快瞥了他一眼她抽出自己的小手,
“我有时候下午一二节也有课回来会来不及的……”
“我让龙吟去接你!”
他不依不饶,她则大惊失色,
“不要!我还是自己打车回来好了!”
要是龙一开着凯迪拉克去学校接她,然后再配上龙一那冷酷的表情,搞不出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开呢。
见她妥协,御修离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弧度。
给他擦完身子,她又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爬上床掀起被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躺下。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沁入鼻腔,惹得御修离心底一阵阵激荡。
他猛地翻了个身从被子底下一把搂过她,恨不得将那馨香的身子揉进身体内。本就躺在他身边战战兢兢的清夏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强健的胳膊压在她胸前的柔软上,让她在黑夜里尴尬地红了脸,连忙伸出小手用力推着那胳膊,
“御……我喘不上气来了……”
“那……这样呢?”
他好听的声音贴着她小巧的耳垂响起,清夏刚觉得胸前一轻,她赶紧大口大口喘了几下气,下一秒却又再次僵住,因为那大手已趁机滑入她的睡衣内,直接覆上那柔软。
她惊呼一声就手忙脚乱去拉他的手,他却恶作剧似地用力捏了一下那柔软,惹得她惊呼连连,
“御…….不要这样,乖乖睡觉!”
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他,清夏只好放弃,红着脸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地躺在那里任他胡作非为,嘴上却还是说着,
“你要注意你的伤口啊……”
“唔……”
御修离火大地吻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该死的女人,一点都不专心!
他狂热地吸允着她香甜的唇瓣,撬开她紧闭的贝齿扫荡着她所有的甜蜜。大手更是流连忘返的在她娇嫩的身躯上游离,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暧昧地打着转。
清夏懊恼地踢打着小腿,却不敢用力怕碰到他的伤口,渐渐地,她由最初的挣扎变为浑身绵软无力,所有的思考能力瞬间从她的脑海中跳离。
不一会儿,青涩的她在他强而有力的调/情下便已气喘吁吁,娇喘连连,御修离火热的黑眸在黑夜里紧紧盯着她的羞涩甜美,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自体内升起。
沙哑着嗓音,他柔声在她耳畔轻哄,
“夏……想要吗?”
“不……”
仅存一点的意识提醒着自己,清夏拼命摇着头,表情痛苦而压抑。天!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么渴望他的靠近渴望他的每一寸触摸,可是她也知道他受伤了,不能做的。
“夏,你一点都不诚实哦!”
灵巧的大手伸至她光洁的下腹,缓缓地拨弄着她那被密林覆盖的神秘地带,细细揉捻着。
“啊……”
清夏难耐地逸出一声低吟,寂静的夜里她声音破碎而压抑,顿时让御修离血脉沸腾。
“御,不要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了……”
意识到他的举动清夏顿时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一张俏脸更是红的不行,她慌张地拨弄他的手,求他从那尴尬的地方拿出来。
唔,真是丢死人了,他怎么可以把手伸到那里!
盯着她含羞带怯的样子,御修离无奈叹了口气,在她耳边低吟,
“夏,不要害羞,这在男女之间是很正常的……”
边这样说着,大手也不停地进出她狭窄的甬道,清夏虽然很羞愤,但是意识却被他娴熟的手段弄得灰飞烟灭焚烧殆尽。
激烈战栗的愉悦与酥麻的的快/感在她体内流窜,让她难以承受,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行为,不由自主的娇吟着,意识在她眼前飘渺,成了一片白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体内喷洒出,她在他的指间得到了极致的愉悦。她红着脸,趴在他肩头低低喘息着,平复着紊乱的心跳。
他却忽然抓过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滚烫的灼热上,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狂跳不已,她又惊又羞地想要挣脱,却被他死死按住,
“夏……我也想要……”
她怔住,夜色中她隐约可以看到他可怜兮兮的表情,他本来低沉好听的声音也因为压抑的欲/望而变得沙哑。
御修离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尤其是当她暖暖的小手握住他的硕大的那一瞬,欲/望犹如脱缰的野马在体内冲刺,叫嚣着要将他燃烧。
他重重喘息着,一只手扳过她的臻首狂热的吸吮着她红肿的唇瓣,另一只手则抓着她的小手上下动着,
“夏,你太不厚道了,自己爽完了就不管别人了……”
清夏完全被他控制,只能无意识地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直到他低吼着也将自己释放,她才筋疲力尽地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清夏便坚持要睡客房,不然她不敢保证他还能对她做出什么……呃……龌/龊的事情来,任他怎样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她都铁定了心不再跟他睡。
御修离只好每晚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他终于知道了,女人狠起心来,也很可怕,即使平日里是只温顺的小绵羊。
两人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周,周末的时候,清夏没有课也懒得外出,就跑到书房里从电脑上看电视剧。
不一会儿,就在她看的聚精会神的时候,御修离抱着自己的笔记本推门进来,她怔了怔,连忙摘下耳机站了起来,
“你要用书房吗?那我出去好了?”
她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在卧室里呢,这书房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他要工作的话她就只好走人了。
一身简单居家服的御修离一推门进来,看到屋里的人儿时不由得微微晃了晃神,她穿了一套宽松的淡粉色卫衣居家服,看起来厚厚的,暖暖的,卫衣的帽子上还带着两个尖尖的兔子耳朵似的东西,极其幼稚可爱。
清新的粉色,明亮的阳光,衬托的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诱人。
“咳咳”
他不由得轻咳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失神,
“你用吧,不碍事!”
清夏一听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太好了,谢谢哦,我带着耳机,不会影响你的!”
御修离没再说什么,看了她一眼便在她对面坐下,插上网线开始自己的工作。
***
有时候我承认,守在你身旁,其实也是一种沉沦!
***
这章有些h,吼吼,亲们要挺住!我发现自从上架后,我很少在每一章后面备注一些煽情的句子了,呵呵,主要是怕亲们说我浪费字数,其实我每次废话前,都有更够字数的!
第九十九章
清夏其实很想问问他,他连周末都不休息吗?不过看他那认真的神色,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然后安静地窝在对面看自己的电视。
不算很宽敞的书房,一个浅粉娇小的身影,一个宽厚努力的身影,在深秋暖暖的阳光下,异常的温暖,无比的和谐。
然而,不一会儿,这和谐就被一阵阵的抽泣声打断,御修离皱眉第n次看了一眼对面抱着纸巾哭的眼都红了的小女人,该死的,她泪腺是有多发达,那么无聊骗人的东西,她也能哭出来?
又看了一眼她那鲜艳的绿色耳机,他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她总是弄些那么幼稚的东西,粉色的兔子耳朵,鲜绿的耳机,显得她自己那么的生机盎然,让他感觉自己苍老的可怕。
“去给我倒杯水!”
他不悦地沉着脸伸出手指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清夏才回过神来,摘下耳机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然后跑了出去。
倒完水的时候,门铃响起,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情节里,端着水杯迷迷糊糊地去开门,在从猫眼里看清了来人是谁之后,她顿时愣在了那里,手中的玻璃杯也应声落地,碎裂开来。
书房内的御修离,听到外面被子碎裂的声音,赶紧冲了出来,就见她失神的站在门边,脸色苍白,神色恍惚。
俊脸沉了沉他大步走了过去,在看清了门外的人之后,深邃的眼底蓦地划过一丝精光,大手一把将她揽过,避开那堆碎裂的玻璃,他神定气闲地打开了门,当然,他也没有放过怀里的小女人那一闪而过的惊慌。
门打开,一个美艳的女人一进门就扑到御修离怀里紧紧搂着他,直接将原本在御修离怀里的清夏挤了出去,她尴尬的看了他们一眼,退到了客厅里。
“离,他们说你受伤了,你还好吧?”
来人正是龙樱,只见她神色紧张,一双大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怎么?你不知道吗?”
御修离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然后勾起嘴角冷冷的反问她。
“什….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龙樱避开他咄咄逼人的视线掩饰自己的慌乱,在看到站在客厅的那个人时,她不可置信地惊呼
“离,你真的在这个女人这里养伤?”
她听说他受伤了,跑到他的别墅了找了他好多回,可是都不见他的人影,佣人们都说他根本没有回去,她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去医院治伤,而龙吟那里也没有。
她真是想不出他还能去了哪里,问顾墨辰他们,也都没有人告诉她,她只好用了一些手段才从别人那里得到他的下落,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个所谓的他买下来的情人这里。
那厢清夏却是脸上火辣辣的痛,像被人给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她认得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是上一次在咖啡厅说怀孕的那个女人,她现在有一种小三被正室抓到的羞耻感。
小脸苍白的站在那里,她有些局促地说,
“你……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便拔腿便向门外冲去。
“你去哪儿?”
御修离一把拉过她,她看了一眼那个美丽的女人,只见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全是愤怒的火焰,她赶紧拍掉他的手,
“我出去买点菜!”
御修离神色复杂看了她一眼,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不要给我胡思乱想!”
然后这才松开了她,她顿时像解脱了似的从衣架上抓起外套便跑了出去。
看着他俩亲密的互动,看到他看那个女人时眼里的复杂神色,龙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绝望。
御修离漠漠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龙樱也跟着坐了过来,
“离……你的伤不要紧吧?”
“嗯,已经快好了!”
御修离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即又神色一转,
“身体怎么样了?”
他是指她打掉孩子的事情。
“还好……”
龙樱飞快地低下了头,掩饰那一闪而过的悲伤。
“慕容海那边情况怎么样?”
御修离犀利的视线一秒都没有离开过她,
“还没有头绪!”
“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以后没有什么事不要来这里!”
御修离冷冷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淡淡对龙樱说道。
“可是离……我想留下来照顾你,她根本就是个孩子,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好你呢?”
龙樱眼里满是乞求,能跟他呆在一起一秒钟也好,让她感受一下他的气息就好,不然她不敢保证自己的心还会不会再站在他这一边。
“不必了,她是我的女人,照顾的好坏我都没有意见!”
御修离说完迈步朝书房走去,留给龙樱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龙樱走后,书房内的御修离冷漠的勾起嘴角,拨通了龙力的电话,
“离哥,枪支图果真是她泄露的!她刚刚对龙力施了催眠术,套出了龙力电脑的密码,还有……”
龙一顿了一下,
“还有你现在的住处!”
“我已经猜到了,她刚刚来过!”
御修离语气冰冷。
那端龙一又问,
“老大,那你要怎么处置他们?”
深邃的眸子里蓦地弥漫起杀气,
“背叛龙门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只不过,这次涉及到越南政府那边,可能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龙力这次设计的假的枪支图她已经拿到了吗?”
不耐烦地抬手看了一下表,那个该死的小女人怎么买菜还没回来。
“是的!监控已经拍下来了!不过她可能不会马上要给慕容海,她似乎在犹豫,可能想确认一下……”
龙一有些吞吞吐吐。
“说!”
他的语气很差。
“是!她可能想确认一下你对她的心意……”
龙一暗暗擦了擦汗。
“愚蠢!”
他不屑地轻嗤,
“这几天好好盯着她,抓到她跟慕容海的证据,越南政府那边要看!”
“是!”
清夏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在外面游荡了半天,她都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心里莫名的酸涩的难受,却又不知该怎样排解。
眼看都到中午了,她根本就不想回家,万一回去看到那两人在一起甜蜜的模样,或者被那个女人指着鼻子质问,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
索性关了手机闷闷不乐地到了舒灿家里,哎,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是离家出走,她甚至都想好了,今晚也要借宿在舒灿那里。
“清夏,你怎么这个点来啊?你不是应该在家给那个御大少做饭的吗?”
舒灿打开门见到她,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早就听清夏抱怨过说自己最近成了煮饭婆了。
“今天家里有人!”
她嘟着小嘴进了屋里。
“有人?什么人?”
舒灿不解地看她那别别扭扭的神情。
“他的女人!”
清夏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愤愤地说。
“呃……”
舒灿顿时无语,半响,她又
“清夏,你……这是在吃错吗?”
“什么?吃醋?”
清夏有些心慌地避开舒灿的视线,
“学姐,你别在那儿取笑我了,我吃哪门子的醋啊!我只是……”
她黯然叹了口气,
“觉得自己很可耻!”
“行了吧你!”
舒灿听她说过有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的事情,不过她觉得御少不可能是那种不谨慎的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她正想安慰她几句呢,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她礼貌的跟对方打着招呼。
“叫她接电话!”
电话里,一个低沉却又挟着浓浓怒火的男音响起,舒灿吓了一跳,然后非常同情地看了一眼已经花容失色的某人,将电话转给了她。
清夏捏着电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喂……”
话说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灿学姐这里啊。
“你关什么机?”
那头他的咆哮声传来。
******
终究要亲自受伤,才会学着聪明。
第一百章
她将手机稍微拿离了一下耳边,心虚地回答,
“手机没电了……”
其实是她自己关机的。
“那你跑舒灿那里干嘛?买个菜要买到她家?”
他继续在那头质问,气势汹汹想要逼她说出真话。
她别别扭扭地说,
“我觉得……我在家里的话你们会很不方便,我想既然你家人都来照顾你了,那就不用我回去做饭了……所以…….我就来学姐这里了”
电话那头的御修离直接被她气得要抓狂了,都中午了他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回来做饭,给她打电话该死的竟然还关机!
想到她临走时那慌乱的表情,他忽然意识到她可能误会了些什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现在肯定在舒灿那里,她除了舒灿几乎不认识别的人。
“谁告诉你她是我的家人?”
御修离将自己扔进沙发中,揉了揉饿的有些难受的胃部。
“额……不是吗?可是她上次都说怀了你的孩子……”
这下他总算知道她在那儿别扭什么了,御修离忍了又忍,才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跟她继续对话下去,
“谁又告诉你她怀的孩子是我的呢,我连碰都没碰过她,请问她怎么怀上我的孩子呢?”
“……”
清夏捏着手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那个女人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那头他又恶狠狠地加上一句,
“要怀的话也是你怀上!”
这最后一句话直接吓得她魂飞魄散,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端的沉默让御修离又忍不住火大,
“再说了,你就这么懦弱吗?这里是你的家,要走的话也是她走!我限你十分钟之内给我滚回来,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便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清夏!清夏,怎么回事?”
舒灿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静的人儿,自从挂掉电话之后她就一直那样站在那里,满脸的惊恐不安。
“完了完了!学姐,我死定了!”
清夏懊恼地跺了一下脚,抓起自己的包便匆匆忙忙走了。
“喂喂….”
舒灿无奈地看了一眼消失在门后的身影,摇了摇头。刚才御少电话里吼的那内容她也都听到了,她就说嘛,御大少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让别人怀上自己的孩子呢。
清夏风驰电掣地赶回了家,发现那个女人真的已经走了,而他也难得地没有埋首工作,反而一派悠然地坐在客厅里,似乎在等她算账。
见她回来,他优雅地抬手看了看表,
“不早不晚,正好十分钟!”
“呵呵……”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提着手中的菜就要朝厨房去。
“就这样就走了吗?”
他幽幽地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清夏脊背一僵。
“对不起哦,是我误会你了……”
清夏面上虽然诚意十足地道歉,心里却不情不愿,这能怪她吗?谁让当时那个女人说的那么暧昧呢?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依旧是霸道的语气,御修离靠在沙发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补偿?”
清夏想了想,然后说,
“哦,我现在马上去给你做午饭!”
说完便匆匆钻进厨房了,没有发现身后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
清夏一下午都围着他团团转,可是他的脸色还是那么难看,似乎还是没有原谅她。晚上,她闷闷不乐地打算继续去客房睡的时候,
“你敢去客房睡试试!”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冷冷在背后响起,她缩了缩脖子,只感觉一股冷风吹过,她转身迈步艰难地向主卧走去。
他还在书房工作,这几天他的伤好了很多,便不再在卧室办公了,而是转到书房去了。清夏小心翼翼地侧身躺在那里,不一会儿就听到他推门进来的声音。
她闭着眼睛装睡,大气都不敢喘,她听到他掀开被子上床的声音,然后他的大手从背后伸了过来覆在她柔软的胸上,自从他受伤住在这里的第一天晚上,他就这样抱着她睡,她由最初的尴尬已经变得渐渐习惯了。
她甚至还暗暗在心底取笑他,他一定是因为某个部位得不到满足,所以才想从手感上来弥补。
就在她兀自胡思乱想着的时候,那原本安静的大掌忽然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蓓蕾,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身呻/吟,然后就听他的声音幽幽从耳后传来,
“夏……我要……”
她顿时面红耳赤,挣扎着要推开他像是带有魔力的大手,想到几天前的那个晚上那疯狂的举动,她就羞愤不已。所以她拒绝的很强势,
“不要!”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背后紧紧抱着她。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的硕大紧紧抵在她的翘臀上,她有些难受地向前挣扎了一下,却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那大掌也顺势熟稔地在她的身体上游离起来,所到之处,均在她嫩滑的肌肤上点燃一簇簇火焰,然后那大手渐渐滑到她的敏感地带,
“夏……求你了……给我”
他压抑着地嗓音听起来莫名的性感。
“不要!我不要用那种方式!”
她虽有些意乱情迷但却依旧强硬。
“不用那种方式了!你不用动,就这样就好,我来动!”
他继续在她耳边呵着气,诱哄着她一点点放松对他的警惕。
“可是,你的伤口……”
清夏下意识里还在担心着他的伤口,就听他暧昧的笑声忽然在耳畔响起,
“不要紧的,这个姿势不会太累!”
她顿时红了脸,将头埋进枕头里,侧身安静地躺在那里由他肆虐,见她不再排斥,他有些急切的退下她的底裤,然后释放出自己的灼热,那滚烫的坚挺从身后抵在了她的柔软上,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他缓缓摩挲着她,亲吻着她,抚摸着她,等待着她的适应,她原本有些紧绷的娇躯渐渐在他的手下化成一滩柔水,伴随着他的一声低吼,那坚挺长驱直入冲进了她的体内。
那被填满的充实感让她无法抑制地娇吟出声,然后翘臀更深不由自主的拱起更深地贴近他,以迎合他更深入的探寻。
体内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渴望让御修离一下子如离了弦的箭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由于他太过于猛烈强悍的动作,他能够感觉到有丝丝疼痛传来,但是身体的愉悦早已远远大过这种疼痛,紧紧握住身下的娇躯他低吼着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撞击着。
激/情过后。
他趴在她香汗淋漓的肩头粗喘着气,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夏……”
“嗯?”
她累得有些迷迷糊糊,
“我觉得你可能要重新给我包扎一下伤口了!”
他的语气极其无辜可怜。
“什么?”
她顿时睡意全无,大惊失色地起身打开灯,就发现他的伤口已然裂开,雪白的纱布上渗出点点血丝。
“御修离!你……”
她气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冲他大吼,可是在对上他无辜的眸子之后火气顿时全无,狠狠瞪了他一眼,她穿上衣服去外面拿医药箱。
给他包扎的时候,他难得地安静沉默,甚至还有一些不好意思,不理会他那无辜的模样,她咬牙给他包扎着,心里愤愤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男人,不做那档子事你能死吗!
给他包扎完了之后,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转身就漠漠走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儿?”
他在后面不悦地喊。
“我去客房睡!”
她站在门口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看到他脸色突变之后,她干脆利索的一把将房门带上头也不回地走进客房,任他在后面怎么喊都没用。
御修离只好一个人愤愤砸着枕头,痛恨自己的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刚才就该克制一下自己的,这下连抱都没得抱了。
而龙樱自从知道御修离住在这里之后,每天都会过来看他,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她看得出来御修离对那个女人不一样的情感。
******
我说啊,要不荷包冲入前五十名(现在排名一百哦),咱就加更???
第一百零一章
只有跟她在一起时,他才会这样真实的活着,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会生气,会窝火却又甘之如饴,而不是一个人在高高的位置上,不会笑,不会疼,始终要自己伪装的强悍。
他在她面前甚至会撒娇,会无赖,完全不顾自己拿高高在上的身份,从她十岁那年他走进他的生命,从未见过如此这一面的他,即使是在每年春节龙门的人在老头家里聚会的时候,她也从未见过他放下过防备。
她看着他这个样子在自己面前展露改变,心如刀割,心里对他的最后一点奢望和念想灰飞烟灭,是谁说过,爱的极端便是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她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是他的快乐?只是,却没有力气再说出口,她也不是一个没有自尊的女人,她就算失败,也不要败得这般狼狈。
龙樱在连着来了好几天之后,便忽然销声匿迹,清夏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这样尴尬的局面总算结束了,不然她真的打算把这里让给她住。
一天中午,她刚刚走到楼下匆匆忙忙打算去上课,就见那个美丽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她打算装作视而不见,她却忽然笑着走了过来,她只好停住脚步,有些尴尬地打着招呼。
“阮小姐,你这是要去上课吗?”
龙樱浅浅的笑着。
“呃……是的!”
清夏笑容有些僵硬,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美丽的女人总是没有好感,或许是因为她对御修离那执着的可怕的爱意吧。
没有理会她的排斥,龙樱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是这样的,我刚想上去看一下御,忽然想到有样东西忘了交给我朋友,你去学校的路上不是正经过商场吗?能不能麻烦你顺路帮我转交一下,这个东西挺急的!”
“这……”
清夏有些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满脸诚恳,本就心软的她忽然就没有勇气拒绝了,勉强接过,
“好吧,那你跟你朋友说声让他在商场门口等着吧,我也赶时间的!”
“嗯,好的,我马上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现在就去等着!”
龙樱高兴地说,然后拿出电话就开始打,清夏没有功夫理她,将那个u盘装进包里,便匆匆忙忙走了。
身后,龙樱捏着电话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已经往那里去了!”
在看出那张枪支图是假的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了。是的,龙门机密的枪支图是她泄露给慕容海的。
当初她那么做,只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冷漠而一时愤恨,只不过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而已,然而当她找到慕容海的时候,他竟是那么的欣喜,不顾一切地答应了与她合作。
慕容海对她很好,当初他还在龙门,还叫龙海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甚至知道他走上贩毒那条道路也都是因为她,因为他想让自己变强,想战胜御修离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常常在他们之间徘徊,她常常执拗于自己内心的坚持,坚持非要得到自己心中所爱,却又往往在慕容海的温柔中沉溺。
所有人都以为慕容海是为了一己私利才不顾龙笙的禁忌而沾染毒品的,她却知道他是为了她。其实,慕容海也很优秀,他在外人面前阴鸷危险,就独独对她温柔似水。
只是,他们两个的爱都给了不该爱的人,呵!这个世界上,为爱疯狂的人有很多,也不差她跟慕容海两个了。
其实她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会被识破,她也知道背叛龙门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在她决定铤而走险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然而,那天,当她躺在冰冷的医院里打掉自己跟慕容海的孩子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她忽然不想死,忽然想活一下有孩子在身边围绕的感觉,忽然想过平静安宁的生活!
她曾经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在知道了有阮清夏这个人的存在之后,在看到了他对她的不一样之后,她忽然想挽救一下试试,也许,她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挂掉电话,她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迈步走进了那栋公寓。
公寓内的御修离,听到门铃以为那个小女人又忘带什么东西了,所以他悠然踱着步去开门,满脸的幸灾乐祸,他喜欢看她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可爱模样。
然而,在看清门外的人后他顿时变了脸色,心中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事吗?”
他倚在门边漠然问道。
“来看你一眼都不行吗?”
龙樱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不需要!”
御修离转身进屋,眼底浮起冰冷的寒意。
“御修离!”
龙樱忽然上前一步,心痛的大喊。他冷冷转身看着她,嘴角眉梢全是嘲讽。
“御修离,我爱你!爱了你十四年!”
她大声地说着,她本来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自尊的,可是终究还是失了理智。
“是吗?”
他双手插入裤袋,满身风华的站在那里,冷漠地嘲讽,
“你所谓的爱,就是背叛吗?就是背叛我,然后将整个龙门陷入不仁不义之中吗?”
“呵呵……”
龙樱先是一怔,随后又凄楚地笑着,然后看向他,大眼里全是怨恨,
“是的!如果背叛能让你注意到我,那么也值了!”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愚蠢的人!”
御修离继续以不屑的嘲讽来掩饰心头那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愚蠢?”
龙樱有些失去理智,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个分贝,
“你竟然说我对你的爱愚蠢?御修离,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他紧紧皱眉瞪着她,对她的咆哮非常不耐,冰冷的视线似要将她杀死,她咬了咬唇狠狠说道,
“我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看了他蓦地沉下来的俊容,她忽然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正在去商场找慕容海的路上,刚刚我在楼下的时候请她帮我一个忙,她还真是好心啊,明明上课都快来不及了还帮我,多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御修离猛地一把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一双黑眸似要喷出火来,俊逸的面容上也瞬间布满嗜血的残忍,龙樱被他掐的不停的咳嗽着,
“御修离,我知道背叛龙门只有死路一条,但是这次我想赌一把,赌你会不会为了她而放过我跟慕容海!”
“要是她有点什么事,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给她陪葬!”
他无情地一把将她甩到地上,然后抓过手机就开始打她的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
“你在哪儿?”
他口气很差,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语气中的焦急还有面上的不安。
那头的清夏则非常无辜地说,
“我在商场门口啊!”
话说他干嘛那么凶啊,她今天没有做错什么吧。还有啊,那个龙樱让她找的那个人怎么还没来啊,她捏着电话有些焦急的四下张望着。
哎,都怪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龙樱的要求!她这人就这样,总是学不会强硬的拒绝,所以总是把自己逼到左右为难的地步。
电话这头的御修离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以免吓到她,“现在,掉头,马上朝人多的地方跑!”
说完了这句话,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抖得有些拿不住手机。他一直将她保护的很隐秘,就是怕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情况,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重得让他想杀人。
清夏捏着电话有些茫然,一时反应不过他那话什么意思来。就在她茫然间,猛然发现正前方一个面容阴鸷的男人直直朝自己走了过来。
她顿时反应过来御修离那话什么意思,她吓得匆忙转过身,掉头就跑,但却为时已晚,她的周围无声无息间又上来了几个黑衣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一人猛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下一秒她就失去了知觉。
御修离听到声音不对心头猛地一沉,连忙对着电话大喊,
“喂?清夏?清夏?”
那端却一直没有声音传来,他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他这才确定她真的出事了!
冷冷转过身,黑眸里燃起骇人的寒意,御修离上前一步粗鲁地拖起地上的龙樱就朝外走去,
“你他妈的最好赶紧给我通知慕容海,不要让她少了一根汗毛,不然我会亲手宰了他!”
边往外走着他边拨通了龙一的电话,声音极其平静却也极其阴冷,
“马上给我查出阮清夏和慕容海的下落,马上!”
“是是老大!”
那端的龙一一听他那口气,就知道出事了,连忙吩咐手下人开始追踪。
龙樱被他拖得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浑身颤抖着看了一眼那张冷硬的侧脸。这张脸是这么多年来她见过的他最凶狠的表情,平日里他总是面无表情,任谁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下一秒又会做些什么。
御修离大步拖着龙樱上了车,就开始一遍遍地打她的电话,结果怎么也打不通,气得他一把将手机摔到后座上,该死的,只要她接通电话他就能找到她在哪里。
车里的气氛沉闷地让人窒息,御修离漠漠回头看向副驾驶上早已面色苍白的龙樱,脸上所有的暴戾阴狠瞬间消失不见,他又恢复到了那个冷静睿智的御修离,似乎刚刚那短暂的失控只是一场梦境,他看着她的眼缓缓开口,
“你确定你爱的人是我?”
龙樱瑟缩着点了点头,紧紧抱住自己往车门的方向退缩了一下。他这种若无其事的表情让她最为恐怖,她宁肯看到他刚才那副暴戾的样子,也不要面对这样莫测高深的他,最起码那样,她还可以猜透一点点他的心思。
“不!你并不爱我!你爱的人……是慕容海!”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平淡的话语却在龙樱心头掀起轩然大波,她强忍住舌尖的颤抖大声说,
“你胡说!”
噙着最冷酷的笑意,他倾身往前将她逼到车门与车座之间的角落,犀利的目光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不爱他的话,怎么会允许他碰你,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
他依旧说的那么云淡风轻,每一个字却似乎敲在她的心窝上,
“依慕容海对你的心意,若是你不同意他绝对不会强迫你的!”
龙樱早已被他残酷的话语惊得目瞪口呆,她跟慕容海之间的纠缠是她一直明白但却不愿承认的事情,她痛苦的闭上眼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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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他冰冷的声音却依旧在耳畔响起,一点点撕扯着她脆弱的神经,
“所有人都知道你龙樱心高气傲,所以若是你不愿意的事情,就算是死你也不会屈服的!所以,你对我并不是爱,只是一种对得不到的东西不甘心而已!”
龙樱依旧在狂乱地摇着头,御修离一把抓住她,伸手狠狠擒住她的咽喉,
脸上满是嗜血的残忍,
“所以,龙樱,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他们的下落!”
瞪着那近在咫尺的骇人面孔,龙樱吓得浑身不停地打着颤,这一刻,她真的觉得他会掐死自己,用力拉扯着那掐在咽喉上的厉指,
“咳咳”
她剧烈地咳嗽着,面色涨红,
“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会到哪里去,我……我试着联系一下慕容海!”
御修离这才缓缓松开了她,然后绷着脸转身发动车子。惊恐地忘了一眼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侧脸,龙樱捂着被捏的疼痛不已的脖子艰难地拿出手机拨打慕容海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被御修离一把夺了过去。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映出一张寒气逼人的面孔,御修离拧着一双俊眉语气,薄唇吐出阴狠的话语,
“慕容海,你知道我的手段的,想要保住你的女人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样!”
那端沉默了许久,忽然有男人放肆的笑声传来,带着浓浓的挑衅和不甘,
“放心吧,御少,我也只是想要跟你单打独斗一番而已!”
笑声蓦地停止,男人坚定的声音适时响起,
“当然,我也要我的女人平安!”
“好!”
御修离皱了皱眉咬牙说道,刚才因为动作太过于激烈,腹部的伤口隐约有疼痛传来,似乎又再次被撕开。
“你在哪里?”
“郊区仓库!”
听到慕容还的回答后,挂上电话御修离猛地踩下油门,原本安静停着的车子顿时如离弦的剑般狂飙了出去。
龙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本就颤抖不已的身躯更是如同风中落叶般。苍白着脸她紧紧抓住头顶的扶手随着那个撒旦般的男人一路狂奔。
郊区的废旧仓库。苍凉而寂寥。
一袭黑色劲装的慕容海正抿着唇擦拭着手中的枪,其实,慕容海也算是个优秀的人,他留着极其利索的短发,面容有着长年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的坚韧。
只是比起御修离来,他少了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还有那睥睨一切的傲然。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无论后天怎么培养怎么模仿都没有用的。
慕容海的身后一左一右站了两个手下,另外一个手下则在车上看着尚未醒来的清夏。将擦拭好的枪在指尖漂亮的转了几个圈,慕容海将枪收进腰间转身对那两个手下说,
“一会儿我跟他打的时候,你们都不要插手,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是的,大哥!”
那两个手下恭敬的答应。
“啊”
就在此时,外面的车里忽然传来一声喊叫。他面色微沉凝声说道,
“怎么回事?”
外面车里传来他那个手下的回答,
“没事,大哥,这个女人醒了,我马上带她下去!”
停在外面的车上,清夏满脸痛楚地捂着半边脸瞪向对面那个面目阴冷凶狠的男人,刚刚那声喊叫就是这个男人打了她一巴掌所致。
之前她一直在车上昏睡着,迷迷糊糊中就觉得有人在她身上的挎包里胡乱翻扯着,即使意识不算很清晰,她却还是如此反感别的男人的触碰,她用力睁开眼不悦地喊道,
“你干什么!”
那人见她醒来,吓了一跳,随即又恶狠狠地捏住她的脖子,凶狠地说,
“龙樱给你的枪支图呢?”
“什么枪支图?”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龙樱哪有给她什么图纸?他在说什么?她使劲拍打着他的手用力想挣脱他奈何他的力道大的吓人。
脖子上传来的力道让她的眼泪快要掉下,她挣扎着勉强吐出几个字,
“什……什么图纸?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又残忍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对她怒目相向,
“别在那儿给我装傻了,快拿出来!”
这下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来,只能涨红着脸拼命摇着头,她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龙樱只给了她一个u盘不是吗?难道,那里面就是他要的枪支图,吞了吞口水刚想跟那人解释什么,一个冰冷的耳光就煽在了她的脸上,她本能的尖叫一声,眼冒金星,嘴里似乎有什么腥咸的东西划过。
还好刚刚那声尖叫惊动了里面的人,不然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能对她做出什么暴力的事情来,本来还想问问他是不是要那个u盘来,现在打死她,她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脸上火辣辣的疼,伴随着耳朵一阵嗡鸣,捂着脸清夏忍住眼里的怒意怒目瞪向那个暴戾的男人,那个男人见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极其恼火,但是现在他的行动却又被外面的人察觉了,只好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粗鲁地一把拽着她下车。
由于清夏的胳膊被反绑在身后,在加上被他那样扯来扯去,所以整个人一直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
然而他们刚走到仓库门口,就见一辆黑色的车子一路狂飙疾驰而来,冲到他们身旁才戛然停住,那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从车里下来的男人一拳打到在地,然后外加一阵狂猛的拳打脚踢。
三下两下将绑在她手上的绳子扯开,一把将那娇小的人影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用力地抱着,狠狠地抱着,抱的清夏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疼。
“御……呜呜……”
靠在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嗅着那熟悉的气息,清夏扁了扁嘴,大眼里积聚起泪水,却生生忍着不让那泪落下,她不想他被别人笑话,笑话他御修离的女人是个爱哭鬼,更是个胆小鬼。
“慕容海,你这个王八蛋!”
御修离垂眼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不由得怒火冲天。刚刚他老远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被人粗鲁的拉扯着,就恨不得杀人。
现在仔细一看,那张白皙的小脸上赫然印着五个鲜红的指印!粗粝的大拇指有些笨拙地划过那红肿的脸颊,惹得她皱起秀眉一阵轻颤,而他心里的火不由得更盛。
清夏死死垂着眼不肯抬眸看他,她怕眼中的泪意会控制不住。然而,当那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脸颊的时候,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怎么了,忍了许久的泪水顿时如绝了堤的洪水汹涌而下,滚烫的泪珠一滴滴,滴落在那宽厚的大掌里。
“乖乖去旁边等我!”
御修离难得的柔声说道,将她往后推了推,然后转过头看向慕容海的视线顿时阴测森冷。
那端的慕容海显然也看清了清夏脸上的伤痕,他气恼地瞪向门口那个刚刚被御修离打到在地的手下,
“御少,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指使手下对他动手!”
“哼!”
御修离冷哼,阴沉的神情让人胆战心惊,
“没有你的指使他们敢动手?反正是你的人动的手!既然你先这样不仁就不要怪我御修离不义了!”
冰冷的眸子狠狠划过慕容海还有龙樱还有那三个手下,他抬起手腕对着那块表状的仪器,漠漠说道,
“今天,你们一个都不用想能走得了!”
然后他随手将外套脱下狠狠掷在地上,除了清夏之外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变了脸色。
在极道界,所有人都知道,御修离的身手狠绝毒辣,所有也人都知道,他的黑暗势力,没有人能够撼动!所有人更知道,御修离说让你死,你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就算他们今日侥幸逃得了一命,日后,他们也逃不脱不了龙门的全球通缉令,刚刚他那一句话,就等于已经将他们判了死刑,慕容海和龙樱绝望地对视了一眼,他们本来想利用阮清夏来救自己一命,却没想到竟然让自己死的更快。
“慕容海,你不是想跟我单打独斗一番吗?那我就先放倒你吧!”
御修离淡淡扯动嘴角,摆好战斗的姿势。那边慕容海似乎也豁上了,一把将外套脱下朝御修离就攻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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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以为真,痛出了眼泪。
第一百零五章
龙吟叹了口气,抬眼看了御修离那渗出大片血迹的腹部,
“你也去那边躺着吧,我再给你包扎一下!”
御修离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那昏睡中的人儿,伸出粗粝的大手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头,然后走到大床的另一端躺下,让龙吟为自己包扎伤口。
“这次依旧只是玩玩?”
龙吟边包扎着边瞥了一眼头顶那个闭眼沉思的男人。
“嗯,只是一时新鲜而已!”
御修离有些疲惫地闭上眼漠漠回答。
“真的?”
龙吟不信。
“真的!”
依旧是毫无感情地两个字。
“我不信!”
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惹得他俊眉微拧,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等着看结果!”
薄唇中冰凉吐出这几个字,龙吟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天知道他多希望这臭小子回答的是否定内容呢。
等龙吟闷闷不乐包扎完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沉沉睡着。看着那紧闭的眼圈周围那一大片的黑影,龙吟心疼的摇了摇头,也许,只有这个小女人在身旁,他才会睡的这般安稳。
蹑手蹑脚给床上的两个人盖好被子,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大床内的两人,他轻轻关上门转身离去。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清夏醒来的时候全身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肩头火辣辣的刺痛感,脑袋也有些迷迷糊糊,她强忍着疼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丝质的被子沿着光滑的肌肤一路滑落肩头,身上传来的凉意让她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她低头看下去,不由得惊恐的睁大了眼,因为她发现被子底下的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她的枪伤是伤在了左肩头,她连忙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揪起被子捂住胸口,用力眨了眨眼她废了好大劲才回想起都发生了些什么,那么,身上的衣服是谁帮她换下的也就不得而知了,那……
她随即不安的抹了把脸,又低头细细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她记得自己受伤时满身的血迹,而现在,从她的脸上,到手指,到身上,完全没有一丝血迹,没有一丝脏污,很显然……她的身子也已经被人清洗过了。
她倏地就红了脸,迷离的眼眸内也盛满了赧然,难道……是他帮他清洗的身子?抱着被子支起双腿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间,她不住地叹着气。
丢死了丢死了!虽然,她跟他已经有过多次肌肤之亲,虽然,她也给他擦拭过身子,可是,一想到他粗粝的大手一点点划过自己的身躯,她的体内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颤栗。
不不不!不可能是他!
她忽然又摇着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那么高高在上,那么漠然疏离的人,怎么会做这些事情,一定是他让家里的女佣帮她擦的。
好不容说服自己平息了体内的那股躁动,她朦胧着眼睛打量起周围来。只是,这里是哪里?厚实而繁复的天鹅绒窗帘严实地遮住了外面的风景,房间内也没有开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满室的昏黄晕开无边的暖意与安心。
就在她茫然间,就听到门上传来声响,她浅浅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见到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清丽的小脸上依旧残留着重伤后的苍白虚弱。
那个中年女人先是微怔了一下,随即又飞快地扯出一抹笑容,
“您醒了?阮小姐?请问身体有没有不适?”
少爷临走的时候交代自己,下午六点左右过来看一下她是否醒来,只是她没想到这替少爷挡了一枪的人竟是这么清秀的一个小姑娘,心底当下对她的好感倍增。
“你……你好!”
清夏有些惧生地打着招呼。看出了她的不安,那个女人连忙自我介绍了一下,
“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徐,您可以叫我徐管家!”
“您好徐管家!”
清夏腼腆地打着招呼,然后又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徐管家,不好意思啊,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少爷的别墅,御氏公馆!”
徐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脸上也不由得挂满了和气的笑容,这个女孩让乖巧安静的模样不由得激发了她强烈的母性气息。
“哦,那请问……现在几点了?”
清夏看了一眼窗上那厚重的窗帘开口问道。
“现在是晚上六点!”
看了一眼表,那个徐管家继续认真汇报。
“什么?六点?”
清夏顿时大惊失色,现在都已经晚上六点了?她记得自己是早晨七点左右出门打算去学校上课的,那她这一天的课怎么办了?有没有人帮她请假?不请假的话会扣她的学分的,呜呜!
不行不行,她得赶紧回大学城附近的公寓,明天的课可千万别再错过了,她现在还处在为学好日语打基础的阶段,尤其是每个假名的发音,必须要全部读标准了,没有老师老亲自指导的话是不行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匆匆忙忙便起身想要下床,然而她一只脚刚迈下床,肩头便传来一阵剧痛,
“啊”
她痛的大叫一声,重重跌倒在厚厚的地毯上,一张小脸也顿时皱成了一团。
“阮小姐!”
徐管家惊呼一声,连忙上来将她扶起,心痛地责备着,
“你没事吧?你现在有伤在身,行动的时候要先注意一下啊!”
“呜呜……”
清夏痛到流泪,吸着鼻子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围住,她这不是一时忘记自己受伤了嘛。
好不容易等那遽然的痛意渐渐缓和下来,她这才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
“徐管家,御呢?”
她今天必须要回去大学城那边啊,她不能旷课的,一扣她的学分她的奖学金就拿不到了!
“御?”
徐管家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御修离,马上扯开笑脸,
“少爷在书房,我马上去叫他!”
“谢谢哦!”
清夏感激地笑了笑。
徐管家转身拿过旁边放着的一件衣服递给她,
“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穿太紧身的衣服,这件睡袍是少爷吩咐买来的,我已经给你洗过了,你可以放心穿!”
“嗯,谢谢你徐管家!”
清夏眼圈一红,这个徐管家真是个体贴的阿姨,她好久没有被比自己年长的人这样关心过了,这让她想起了妈妈。
徐管家想到她身上有伤自己不太方便穿衣服,便走上前来想要帮她,
“来,我帮你穿上吧!”
“哦……不用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清夏连忙摇头,脸上微热,虽然大家都是女性,但毕竟她们也才刚见面,她现在可是什么衣服都没穿呢。
“那我先去叫少爷了!”
徐管家看出了她的尴尬,抿嘴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徐管家出去之后,清夏抓过睡袍掀起被子,艰难地下床,他一会儿就来的话她得赶紧穿上衣服,睡袍柔软而保暖的质地让她莫名心安。
只是她却没想到,左肩的伤口稍微一动就会扯得生疼,更不用说抬起来了,她只好咬着牙一点点先塞进左边的胳膊,再扯过衣服想要伸进右手去。
就在她正要伸上右边胳膊的时候结果手一酸,睡袍从手中滑落吊在她左边的胳膊上,她懊恼的咬着唇,将右手从背后探向那睡袍,费了好大劲才扯了过来,长长呼了口气,她再次打起精神将睡袍往身上套。
御修离推门进来,就见到这样一副让人喷血的画面,昏黄的灯光下,她白皙紧致的身躯侧对着他,那完美的曲线正好完全曝露在他的眼底,坚挺饱满的美胸,撩人挺翘的臀,修长笔直的美腿……虽没有太过于丰腴但却凹凸有致,一点点撩拨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心里有团火熊熊燃烧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也非常配合的壮大起来,绷的他浑身疼,他就这样眼神灼热,痛苦地煎熬着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一步,他真的怕自己一触碰到她滑嫩的肌肤会失控。
门外传来的声响让埋头与睡袍作战中的清夏本能的回过身去看,却猛然对上一双深邃灼热的眸子,而那眸子,正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似乎要将她吞进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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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好不容易扯到身上的睡袍再次从手中跌落,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窘迫,她惊呼一声也不顾左肩上的疼痛倏地爬到了床上拉高被子盖好自己,大口喘着气瞪着他。
他什么时候来的?难道进来之前不知道先敲下门吗?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久,一想到他那肆无忌惮像盯着猎物似地盯着自己的眼神,她就想要昏过去。
看着她那哀怨不满的样子,御修离不由得火大,该恼火该抱怨的人应该是他,难道不是吗?她无心的一个动作,却害他身上的欲火被点燃,现在那火依旧在叫嚣着,似乎要将他焚烧,难道他要找个人来灭火不成?
黑眸灼灼盯着她,他沉下脸故作平静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清夏轻轻往后缩了缩,大眼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垂下,
“你……你来了……”
他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大手猛地伸向她的裸背,她顿时被惊到,本能的侧身阻挡了他的动作,
“你干嘛?”
想到他刚刚那个眼神,再想到他此刻的动作,清夏不由得气恼,她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想那啥?他干脆直接杀了她好了!
他瞪了她一眼,大手兀自强势地抚上她的裸背,将她轻轻转了过去查看着她肩上的伤势,他极富磁性的嗓音缓缓从身后响起,
“以后尽量不要扯动伤口,不然不容易愈合,会留下疤痕的!”
想到如此光洁的美肩上会留下一块难看的疤痕,御修离不由得皱起了一双浓眉,不会的!他不会让她的肩上留下任何疤痕的,看来得让龙笙专门为她配一副去疤痕的药剂了。
边这样想着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大手抓起她依旧一只袖子吊在左胳膊上的睡袍,然后从被子底下摸过她的另一只纤细的胳膊套上,最后他被背后环住她,在她的纤腰上系上睡袍带子。
清夏全程红着一张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能够感觉得出他全身都在紧绷着,她能够感觉得出此刻的他是在狠狠地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慌忙回头,
“御……”
她本来想跟他说送她回去的事情,可是,老天!她没想到他离她这么近,那惊呼着的小嘴就这样对上了他的,她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
待反应过来之后,她不由得羞红了脸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唇,连忙转过身低下头,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离我这么近……”
一颗心也跟刚跑完了五千米似的跳个不停,哎呀,他没事靠她那么近干嘛,这下好,害她吻上他!
“夏!”
他伏在她耳后低吼一声,叫的她心肝乱颤,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要吃了你!”
他咬着切齿地说完扳过她的头,狠狠加深了刚刚她那个蜻蜓点水似的轻吻。
大手更是不老实地从她宽松的睡袍里探进去,熟稔地撩拨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尤其是那酥软的美胸,那是他从刚才进门就想做的事情。
他的唇火热地纠缠着她的,她起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到,头不住地后仰躲闪着,他则不动声色地轻啄着她,寸寸逼近,直到她的小脑袋仰到他怀里,他才满意地眯起眼睛,狠狠攫住那娇嫩的唇瓣,好好品尝起来。
笨女人!她本就在他的怀里,还想逃到哪去。他心底暗暗得意着,嘴里也尽情地享受着怀里的小女人,刚刚为她穿上的睡衣三下两下又在他的手里扯落开来。
清夏抗拒了半天却发现根本逃不出他的掌控,只好无力的放弃,闭上眼承受着他强悍的索取,她浑身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只觉得身体似乎越来越热,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咚咚!”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这满室的旖旎。
该死!
御修离皱眉低骂了一声,不舍地松开她,然而一看到怀里的人满脸酡红眼神迷离的娇羞模样,他忍不住低下头对那早已红肿的唇瓣又是一顿肆虐。
门外的敲门声稍作停顿之后,又再次响起,清夏连忙红着脸推开他,
“御,有人敲门呢!”
御修离这才放开她,伸手为她把敞开的睡衣拢上,然后粗哑着嗓音说,
“进来!”
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非得好好宠爱她一番不可。
听到他的允许之后,徐管家这才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走了进来,
“少爷,这是厨房给阮小姐做的银耳燕窝粥!”
清夏早已躲在他怀里羞红了脸,根本不敢看向徐管家,徐管家也只是了然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粥交给御修离之后,便转身退了出去,光看他们少爷那铁青着的脸色她就知道她打断了他的好事,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啊,谁让他吩咐她赶紧把燕窝端上来的。
大手将那个小女人的头从怀里抬了起来,
“吃饭!”
他扬了扬手中的粥漠漠说道。
“那个……”
她却忽然低下头吞吞吐吐,
“说!”
他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他堂堂龙门大少抛下身份给她喂饭她竟然还吞吞吐吐似有满腹意见?要不是看在她是为了他才受伤的份上,他早将她丢出门外了。
清夏飞快地抬眸瞥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
“你……你去找别的女人解决需要吧……我没有办法……”
跟他这么久,她怎么能感觉不出来他刚才那喷薄的欲望之火,她知道他是个那方面需求旺盛的人,她现在这样......他肯定憋坏了吧,所以,还是去找别的女人吧,虽然说出这话的时候她也心里酸酸的。
“闭嘴!”
她还没等说完,就被他粗鲁地打断,
“管好你自己行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来火,他早晚被这个该死的小女人给憋出病来,前几天他受伤了天天被折磨,好不容易他好的差不多了,以为终于可以温存一番了,结果她又受伤。
当然,他也不是非她不可,等着他御修离宠幸的女人排成排,只是他每次一沾染上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不行!一会儿得赶紧让龙一给他找个女人!
清夏被他莫名的怒气吓得的大气都不敢喘,抿着唇乖乖坐在那里。她的乖巧让他满意地挑了挑俊眉,端起碗来刚要舀粥,
“御……”
她怯怯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你还有什么事!”
瞪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御修离彻底失去耐性,重重将手中的碗放到床头柜上,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着自己。
清夏看着那双摄人魂魄的黑眸,挣扎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我明天得去上课,吃晚饭后麻烦你派人把我送回大学城那边吧!”
哎,不要怪她罗嗦嘛,不解决了她这个问题,她真的没有心情吃饭。
捏在下巴上的大手猛地加重了力道,疼的她只皱眉,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能上课?”
他挟着怒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张深邃的容颜也顿时布满寒霜。
她委屈地瞪着他,牙齿打了好几个颤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想落下课……”
呜呜,干嘛对她这么凶,她只是不想落下课而已啊,反正她上课就坐在那里听,也不活动,能有什么事嘛。
“不行!”
他强硬地说道,拧着眉瞪向她。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就算换做是男人,也该卧床休息几天的,她竟然还想着要去上课?
“可是我现在正处于打基础的关键时候啊,一节课都不能落下的!”
清夏急地差点跳脚,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一张俏脸也因为着急而微微涨红。
“我已经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
他扯了扯嘴角,不耐烦地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瞪着她那殷切的目光,他忽然觉得莫名的心烦,竟然有种不忍心看下去的感觉。
“什么?一个月?”
清夏惊得张大了一张小嘴,差点昏倒,一个月?这一个月她把最重要的课时都错过了!
“不要!”
她突然倔强起来,就算他是她的金主,可是除了她的身体之外,他什么都不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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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我要明天就去上课!”
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执拗,澄澈的目光更是毫无惧意地瞪向他。
好吧好吧,她承认其实自己现在心里怕的要死,尤其是当看着他那张俊脸越来越沉,阴郁地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似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昏过去算了。
“阮清夏!”
御修离咬牙低吼,他已经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了,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很多遍了,我要我的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需要天天在我耳边提醒我也知道!”
她忽然像被人攻击的小刺猬似的,倏地竖起了全身的刺,大声喊了起来,
“我知道我不过是你的一个情妇而已,我知道你的女人要对你俯首称臣,但是我就是要去上课,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去上课!”
清夏握紧粉拳,闭着眼一股脑儿的将自己心底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不该忤逆他,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他用那种主宰一切的口吻跟她说话,她就莫名恐慌就不由自主地想反抗。
冷静下来的时候她有细细想过自己这种心理,她恐慌是因为害怕自己会被他这样掌控一辈子,而她的反抗,其实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掌控。
再说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的,现在她的学业就是她的全部,他怎么每次都要干涉?还是说他对他每个女人的事情都要干涉,那样的话他岂不是每天光处理女人的事情就要累死!
而这厢的御修离则是彻底怔住,一张俊脸上满是错愕和不可置信,随即又渐渐涌上浓浓的恼怒!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这是在冲他吼?然后还强悍地打断了他说话?估计在他过去不可一世的二十八年来,从来没有人敢打断他的话,更从来没有人……敢冲他吼!
额头一根根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怒气,他张嘴刚要冲她吼,就听她欠扁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我只能接受请假一个周,不然……”
她极不情愿地撅了撅嘴,然后愤愤别过头,
“不然我就不吃饭了!”
话说刚才她这一喊,扯动了肩头的伤痕,她这才注意到也许自己明天就去上课真的是很不明智,但是,她怎么也不可能请一个月的,一个周还是可以考虑的!
“你……”
御修离再次被惊得哑口无言,他/妈/的现在谁来告诉他,她这不是在威胁他!他/妈/的现在谁来告诉他,他堂堂龙门主宰,不是被一个女人威胁了!
别过头去的清夏,表面上看起来平静自若,其实心里早已颤抖不已,她清晰地能感受到那股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的怒意,如果现在不是坐在床上,她猜自己早已被吓到瘫软在地。
御修离双眼喷火地瞪着那张小巧的侧脸,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的大手握紧了又张开,似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半响,就在清夏快要弃甲投降的时候,
“徐管家!”
一声震天怒吼响起,震得站在门外的徐管家不由得摇晃了几下,
“进来喂这个女人吃饭!”
他说完便猛地从床上起身,那力道大得差点让清夏从床上弹起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后,御修离转身板着脸大步离去。
完了完了!清夏偷偷回头瞄了一眼那大步离去的背影,暗暗在心底哀嚎,她该采取怀柔政策的!呜呜,这下惹怒了他,估计他更不会同意自己去上课了。
就在她暗自为自己的行为后悔时,那抹喷火的身影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下一秒就听他阴测测的声音传来,
“一个周以后,你最好给我保证在学校不出一点事,不然,你死定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顺便将房门甩得震天响,吓得随后进来的徐管家捂着耳朵跳出老远。好险好险!清夏捂着胸口喘了好几口气,然后不好意思地朝徐管家吐了吐舌头。
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尖锐刺耳的引擎声,随后便是车子急速驶离的声音,他似乎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他的座驾上了,这样听着那可怜的车似乎喷薄着火气疾驰而去。
直到听不到车子的声音,徐管家这才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胸口,话说她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少爷发过这么大的火,他从来都是冷静睿智的,从来都是沉着稳重的,不管他是高兴或者难过的时候,他最大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眼神复杂地看向那个兀自朝她吐舌头的人儿,或许,这个小姑娘就是少爷的真命天女也说不定。
哎呀!真是越看越喜欢这个清秀的小姑娘!她和蔼地笑着上前端起那碗粥坐在床边,
“阮小姐,来喝点粥吧!”
清夏连忙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用了徐管家,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完便伸手去接徐管家手中的碗,
“好痛”
碗还没接到,她便痛呼着收回了自己的手,清秀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徐管家忙放下手中的碗上前查看她的伤口,清夏有些赧然,现在她终于真正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病人了,
“徐管家,你还是叫我清夏好了,小姐小姐的叫我觉得很别扭……”
她小声说道,她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不习惯这样的称呼。
“呵呵!好啊!”
徐管家笑了笑,
“清夏,来喝点粥吧!”
她虽然很不好意思被人这样喂饭,但还是乖巧地张开了嘴。
当徐管家温柔地将一勺粥送入她口中的时候,她的眼圈还是忍不住红了,这样的相处情景让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温柔地坐在床头喂她吃药,可是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怎么了清夏?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徐管家见她快要哭了,焦急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没事!”
她连忙咽下口中的粥,慌乱地别开眼。她想一定是她受伤了,所以思想跟着变得脆弱了,所以她才会这么善感。
徐管家心疼地摇了摇头,刚刚她看到了她那双清澈的大眼里对母爱那殷切的渴望,却还是死撑着让自己坚强,不让别人看透自己心底的脆弱。
照顾着她吃完饭,她又细细扶着她躺下,她这个伤口,只能侧身躺着或者趴着,估计会很难熬,轻轻给她盖好被子,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不过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这样对伤口愈合比较好!”
“嗯,谢谢了你徐管家!”
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小小的头埋进枕头里闷声说道。
“伤口疼或者痒的时候就叫我,按床头这个铃就可以了!”
她又体贴地说道。心底却在纳闷,少爷今晚难道今晚不回来了?这样扔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
徐管家走后,清夏才缓缓从枕头中抬起头,一张小脸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泪水,通常情况下,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家人,而刚刚徐管家那样细心地照顾她,更让她心底的难过加剧。
“谁不会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没有它,脸上流著眼泪,只能自己轻轻擦,我好羡慕他,受伤后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单的孤单的,寻找我的家……”这几句歌词忽然就这样窜入脑海,让她就这样泪如雨下。
此刻的她,忽然特别渴望拥有一个家,它不用太富有不用太显赫,只要能够给她温暖就可以,而此刻她身旁,却空无一人,即使是在如此华丽的屋子里,她的难过依然得不到纾解。
这一刻,她第一次有了迫切想要离开他的冲动,因为她深深知道,他不可能给她名分,给她婚姻,给她一个家,而她偏偏又渴望家的温暖,渴望的心生疼。
这样趴在床上了无睡意,心里的难过愈发压的自己喘不上气来,而且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像少了点什么,难道是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不不!
刚一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她便在心底不停地对自己说,她一定是连脑袋也伤到了,所以神经错乱了。明明刚刚还拼命的想要离开他,怎么现在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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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索性从床上起身,虽然这对她来说很艰难,但她还是想要到窗边透一下气。拉开厚重的窗帘,由于现在已经入冬,所以这个点外面已是一片黑暗,倚在窗台上,放眼望去外面是空旷的一片,可以看得出这里占地广阔,不远处星星点点的所在,似乎都是他的属地。
他今晚,难道不回来了吗?自从他受伤搬到她那里住之后,她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他,习惯了早晨跟他打声招呼再去上课,习惯了晚上回家看到他焦急等待她做饭的样子。
原来,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叹了口气,转身拉上窗帘回到床上。
徐管家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拨通了御修离的电话。她知道自己的职责只是照顾好他在这个别墅的时候的事情,出了这个别墅,她没有资格过问他的任何事情,只是……她真的不放心那小姑娘一人在屋里。
凌乱的大床上,全身赤/裸的女人趴在那里,疯狂地扭动着自己傲人的身段以迎接身后男人那强悍有力的撞击,丰腴的身子早已因激/情而嫣红一片,
“啊…….御少……再用力一点……啊……”
那诱人的红唇更是因着男人那狂猛的力道而发出放肆的吟叫声,毫不掩饰身后男人带给自己的身心的愉悦。
身后,男人粗重的低喘着,他没有褪下长裤,甚至连上衣都未曾脱下,精壮的腰肢猛烈的律/动着,女人目光迷离地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深邃硬朗的五官,还有那强健的体魄,又发出一阵更加激烈的呻/吟。
御修离深邃的眸低除了情/欲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就这样放任自己的身体跟随自己的欲/望而喷薄爆发。只是,他越用力地在身下的女人身上驰骋着,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出那张该死的小脸。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加快了身下的速度,随着一阵剧烈的撞击,他低吼一声释放了自己,那女人满足地吟叫一声瘫软在大床上。这个男人,真是太棒了!果真如传说中那般狂猛威武,能让女人体会到所有床/第间的快乐。
御修离沉默着靠在大床的另一侧,随手扯了扯被汗水浸透的衬衫,露出那古铜色的健硕胸膛,然后伸手点燃了一只烟,腹部的伤口似乎有再次裂开的迹象,他懒得去理会,只大口大口的吸着烟,借以挥掉心头那抹烦躁之气。
女人迷恋地看着他烟雾缭绕中的俊脸,妖娆的手臂再次缠上他,撩人的声音也暧昧地响起,
“御少,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夹着烟卷的修长手指邪肆地挑起了女人精致的下巴,眯起眼打量着她,女人顿时心花怒放,冲他展开了风情万种的媚笑,然而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就沉溺在那双深邃如潭的黑眸中无法自拔。
一旁的手机响起,御修离漠漠松开女人抓过电话,一看是别墅打来的电话,一双浓眉顿时不悦地拧了起来,
“什么事?”
那头传来徐管家犹犹豫豫的声音,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少爷,您……今晚回来吗?”
“徐管家,你是不是逾规了!”
他冷冷的斥责。
“对不起少爷,我只是……有些不放心……阮小姐一个人在房间里!”
徐管家冒着被轰炸的危险,继续开口。
“不回去!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没好气地说完便冷冷的挂上了电话。
按灭手中的烟头,他一把搂过身旁早已渴望不已的女人,再次掀起一场激烈的情/欲大战。
别墅内,徐管家盯着手中的电话长长叹了口气,转身下楼。而室内的清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半夜里,她只觉得肩头传来一阵奇异的刺痒,伴随着阵阵疼痛,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了过去……
宽敞明亮的揽世总裁办公室里。
龙一恭敬的站在桌前,盯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问,
“老大,阮小姐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自从他进来开始,老大已经端着酒杯在那里站了十分钟了,他不得不出言提醒他。
“你很关心她?”
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御修离漠漠转身,犀利的眸子扫向龙一。
“呃……她毕竟替老大挡了一枪啊……”
龙一缩了缩脖子,不晓得他老人家突然的不悦是为了什么。
“死不了就是了!”
御修离没好气地说,然后沉着脸在椅子中落座,摆明了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呃……”
龙一彻底噤声,明白了老大今天心情很差,他直觉到或许跟那个小女人有关,从昨天晚上他忽然打电话让他给他找女人他就察觉了出来。
“过几天你找几个人,装扮成学生样子混入大学里!”
沉吟了半响,御修离淡淡吩咐到。
“学生?”
龙一惊呼,这也太有难度了吧,让他们一群在黑道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大男人突然再去装扮成学生?他干脆杀了他们好了!
“一个周以后她要去学校上课!”
御修离抬手揉了揉额头咬牙说道,想到昨天她竟然敢用不吃饭来威胁他,他就火大,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不是吧?都伤成那样了还要上课?老大,你怎么能同意呢?”
龙一满脸不解,老大怎么不拦住她。
“龙一!”
嘴角剧烈地抽了抽,御修离缓缓从文件中抬眸,神色平静地唤着龙一的名字,龙一被他阴测测的视线盯地浑身只起鸡皮疙瘩。
“你的任务就是服从命令,你明白吗?”
龙一的话正好踩在了他的痛处上,御修离咬着牙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和镇定,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就都毁在那个该死的女人手里了!
“是!老大!”
龙一被那骇人的视线吓得连忙低下头,话说他怎么从老大的神色中看出一丝尴尬,难道说,他没拦住她?
对龙一的表现非常满意,御修离这才敛起自己有些的情绪,慵懒靠在椅背中,那深邃的黑眸蓦地闪过一丝锐利的杀意,
“昨天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龙一立马神色严肃地躬身禀报,
“经查证,那人可能是日本最大的黑手党里见家族的人!”
“里见家族是吗?”
御修离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冰冷的玻璃杯面折射出一张狠厉阴鸷的眸子。
虽然龙门是亚洲极道界的老大,但并不是所有的黑道组织都愿意归附龙门,只要不与龙门作对,他是允许他们独立存在的,比如这个里见家族。
知道老大已然动怒,龙一继续说道,
“现在里见家族前任老大刚刚过世,长子里见洋一和次子里见锦为了争夺首领位置展开了激烈的争斗,不过那人应该是里见洋一那边的人,因为他向来手段阴狠卑鄙无耻!”
“而里见锦则光明磊落了许多,只不过由于他是庶出力量薄弱,而且最近失踪了,听说是被里见洋一的人追杀所致,所以这事应该不会是里见锦做的!”
略微一沉吟,御修离淡淡勾起嘴角,
“马上找到里见锦,说我们龙门愿意支持他夺得首领的位子,我要让里见洋一知道,惹到龙门的下场,那就是:生不如死!”
那淡淡的语气中带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杀气与阴狠。
是!老大!”
龙一精神百倍地应声,里见洋一估计这一次会死的很惨。忽而他又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老大,慕容海和龙樱已经被越南政府那边的人带走了!”
“嗯!”
御修离只是冷哼了一声再没有说什么,对那种叛徒,他向来不能容忍的,但是……,最终他还是冷冷吩咐到,
“让熙翰跟越南那边打下交道,看能不能保住他们的命!”
“老大,为什么要救他们?”
龙一有些不解,虽说龙樱跟他们亲同手足,但是背叛龙门却是每个人都不能容许的。
“老头会心疼的!”
御修离拧着浓眉沉声说道。
第一百零九章
收养他们的老头龙笙,对他们每一个孩子都很疼爱,尤其是对龙樱,她那么优秀,又那么会讨老头的欢心,老头简直把她当成了亲身孙女来看待,而且他也知道,老头一直是想让自己娶龙樱的,若不是他以家仇未报来推辞,老头估计早压着他进教堂了。
当初慕容海背叛也是老头出来求情,他才放过了慕容海。龙笙虽然有能力,但就是因为太过于心慈手软,所以龙门才一直没有发展壮大。
自从他跟其他三少接手龙门,完全改了老头的行事作风,他的狠辣,顾墨辰的睿智,季宸灏的八面玲珑,权天晟的绵里藏刀,外人都嗤之以鼻,这么四个年轻人怎么可能管理好龙门?
只是,所有人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黑道上由他独当一面,维护地盘,扩张势力的凶狠残酷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的,而白道上那三人的头脑也是所向披靡,于是短短几年内,原本籍籍无名的龙门便称霸亚洲,成为了极道界的主宰。
就在他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时,手机蓦地响起拉回了他的思绪,只是,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号码,让他脸上的寒气冰冷地如同千年冰窖,
“徐管家,我想你今天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但是阮小姐今天一早忽然高烧不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头传来徐管家惊慌失措的声音。
“什么?高烧不退?”
他低吼一声,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冰冷的面容片片裂开,渗入了一丝丝紧张。
“是…….是的,我早晨去叫她起来吃早餐,就见她烧得不醒人事了……”
徐管家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早晨她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出来吃早餐,到房间一看,就见她满头冷汗地蜷缩在被子里,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意识也已经迷糊不清,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呓语着,
“冷…….好冷……我好冷……”
她也不知道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龙吟的联系方式,而这里又是御修离的居所,隐蔽性极高,要请外面的医生来给她看病更是不可能,她只好赶紧又给御修离打电话了。
“你先照顾着她,我马上回去!”
挂掉电话他匆匆起身,吩咐龙一,
“马上给龙吟打电话,让他十分钟之内赶到公馆!”
说完便抓起钥匙冲了出去。
等他赶回公馆的时候,龙吟正好也赶到,看了她的情况之后,龙吟神色严肃地对他说,
“这种情况一看就是因为伤口感染所以引起发烧的!”
御修离寒着俊脸站在床边,瞪着已经打上点滴昏睡过去的人儿,气愤不已地吼,
“伤口怎么会感染?”
“这样的伤口肯定会痒啊,可能是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抓到了吧!”
龙吟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斜着眼睥着他,
“你怎么不拦着她,难道你昨晚没跟她在一起吗?”
龙吟一语中的说中他昨晚的夜不归宿,御修离顿时有些尴尬地别过头,该死的笨女人!怎么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难道要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龙吟却继续在那儿数落着,
“她没有这方面受伤的经验,难道你没有吗?还放任她一个人在这里,既然如此干脆把她送回大学城那里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御修离脸色难看地转身出了卧室,身后传来龙吟担忧的叹息声,
“哎,这丫头体质这么弱,以后要是怀上孩子,得好好调养,不然孩子恐怕难保啊!”
正欲大步离去的步伐顿了顿,孩子?该死的龙吟怎么说到孩子了,害他冷硬的心慌了一下,他每次都那么小心,她不可能怀上的,既然体质弱,那就更不可能让她怀了!
冷!好冷!
清夏只觉得有刺骨的冷意穿透皮肤一点点吞噬着她的意识,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瓢泼大雨的雨夜,冰冷的雨水浇在她身上,她被冻得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却不能倒下。
“姐!姐!”
凉秋哭泣的小脸蓦地出现在眼前,她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伸出胳膊来想要抱住他,
“凉秋别怕,姐在这里!姐在这里!”
她纤瘦的胳膊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却什么都抓不住。
从她第一声呓语开始,睡在她身旁的御修离便已惊醒,起身打开灯,盯着那苍白颤抖的面孔,他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她挥舞着的胳膊,然后将那被汗水浸湿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他突然的靠近似乎让她安静了下来,然而没不一会儿她却又忽然泪流满面,痛苦地呓语着,
“医生,求你救救我爸妈,他们明明答应周末要带我跟凉秋去游乐场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死掉呢,一定是你们看错了……”
“呜呜…….,一定是你们看错了,爸爸妈妈没有死掉……”
她蜷缩起自己的身子自己护着自己。
“清夏……”
御修离轻声唤着她,她痛苦无助的模样狠狠刺伤了他的眼睛,拨乱了他冷然的心房。
上次雨天她梦魇时,他并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些什么,所以那时陪在她身边的他只是觉得担忧和紧张,而这次,知道了她童年的可怕经历,再看着她如今紧皱眉头痛苦不堪的样子,他竟然觉得心疼。
第一次,想要拥一个女人入怀,好好疼爱,免她惊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清夏在迷迷糊糊中微微睁开了眼睛,看清怀里的人是他时,顿时向他怀里靠了靠紧紧攀附着他,
“御,他们说爸爸妈妈死掉了,我不信我不信,你让他们救救爸爸妈妈……”
御修离沉默不语,就这样任由她哭闹着,手下却是不停的拦住她剧烈的动作以免再次触碰到肩头的伤口。
一晚上,她噩梦连连,他也跟着她睡意全无,直到天色渐渐发亮时,她才停止了梦魇沉沉睡去,而他也抵挡不住一夜未眠的困意,将她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肩头的伤,然后进入梦乡。
当清夏从浑浑噩噩的梦中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她忽然就想起了一句歌词,泪有点咸有点甜,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这具胸膛上洒满泪水,但此刻这样安静的依偎,却给她空荡荡的心里注入了满满的温暖。
然而,下一秒感动过后的她却顿时又红了脸,因为她发现她脸上枕着的胸膛是裸/露的,不!应该说他整个人都是裸/露的,除了一条底裤之外。此时,他强健的胳膊正环在她的腰上,有力的长腿更是搭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他的势力范围。而重点是,她也没穿衣服。
她对昨晚那一场高烧中的呓语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头还是有些沉,肩上的伤口隐约散发着痛意。她艰难而又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身子,想要将自己从这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
身子却猛地轻了起来,她惊讶地回头,就见他已然醒来,温热的大手轻扣在自己腰间,将自己托了起来,她又惊又羞地用没有受伤的右臂环住自己胸前的大片春光,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要下去?”
他随之起身,宽厚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裸背跟了上来,英俊的面庞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恩,感觉睡了好久,想起来活动一下!”
她微微向前倾了倾身,想要避开这肌肤与肌肤的触碰。
“确实好久了,都两天一夜了!”
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右肩上,哑声失笑,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卧室里响起,如优美的大提琴悦耳动听。
“呃……两天一夜?”
清夏惊呼。
“是啊,从昨天早晨开始,一直到今天晚上!”
他边说着边起身下床,强壮结实的男性躯体就这样映入她眼帘,从健壮的胸肌到结实的臀部,再到笔直的双腿,完全没有多余的赘肉,清夏不由得红了脸连忙转开了视线。
他却似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尴尬,径自若无其事地套上睡袍,然后又拿着她的步履轻松地走了过来,清夏紧紧揪着被子,水漾的眸子有些忐忑地看向他,
“我自己来吧……”
第一百一十章
“你觉得你有力气穿上?”
他站在床边盯着她,黑眸里满是揶揄的笑意,
“我可不介意欣赏美女穿衣!”
她顿时想起那天她在穿衣时他忽然进来时的窘迫,红着脸放弃了挣扎,不理会她红到耳根的娇羞,御修离勾起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然后径自上前掀开被子就为她穿衣服。
清夏全程大气都没敢喘一声,她知道他灼热的视线就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肆无忌惮的游离,她感觉得出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她只能拼命的低着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穿上衣服后,他却突然伸手将她抱起,大步向卧室外面走去,她顿时抬头看向头顶那张俊逸的面容,不安的惊呼,
“你要干嘛?”
“吃饭!”
他冷硬的下巴微微活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脚下却是继续走着。
“我自己可以走的,你放我下来吧!”
清夏微微挣扎,她只是肩上受伤了,走路还是可以的,她没有那么娇贵,娇贵到吃个饭也要被他抱着过去,这要是让那些佣人们看了会怎么想。
然而,肩头传来的痛意却让她倒抽了一口气,头顶也传来某个男人恶狠狠的警告声,
“女人,不要再试图反抗我,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这间屋子就我们两个人!”
随后,他又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加了这么一句话。她只好安静下来趴在他宽厚的怀里,紧紧攀附着他,像攀附着赖以为生的藤蔓。
“徐管家她们呢?”
她窝在他怀里好奇地问,他现在正抱着她下楼,她现在所处的应该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
“她们在别的房子里!”
他淡淡说道。
她惊讶地咂舌,后来又想到自己那晚看到的一眼望不到边的别墅群,撇了撇嘴不再言语,还真是奢侈啊,连佣人都可以单独住一栋别墅。
餐桌上,清夏瞪着眼前跟小山似的饭菜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这个男人当她是猪啊,就算是她受伤了需要补充营养,也不能这个补法吧,她怕自己伤没养好先被撑死了。
然而那个男人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不满,兀自朝她碗里夹着菜,他每夹一下,她的秀眉就紧皱一下,在第n次用眼神抗议无效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御!”
他落落抬眸看向她,她满脸为难地指了指眼前的饭菜,快要哭了出来,
“我真的吃不下这么多东西!”
御修离瞥了眼她眼前那堆成山的菜,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那天听龙吟说她体质弱,就拼了命的给她夹菜,想让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难道下意识里他是想将她养胖,好给他生个孩子吗?
“咳咳”
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掩饰掉自己的尴尬,然后云淡风轻地宣布,
“吃不了也得吃!”
蛮不讲理地霸道命令让清夏气结,索性不吃了,就那样可怜巴巴地望着兀自在那里优雅吃饭的某人,直到某人终于受不了她那视线,伸过筷子来替她解决了一大部分,她才满意地弯起眼睛,埋首苦干起来。
吃完了饭,他再次将她抱上楼,清夏觉得自己完全成了一个废人,她不过是肩头受了点伤而已,干嘛要这样。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怀抱确实挺温暖的,呵呵,好想这样靠一辈子。
一辈子?
意识到自己这可怕的想法,她顿时浑身一僵,脸上也火辣辣地刺痛了起来,她忽然为自己这一瞬间的想法感到耻辱!她竟然会有这样自甘堕落的想法,竟然会觉得如果这样下去其实也挺好!
阮清夏,你真是太堕落了!她狠狠在心底将自己骂了几百遍,一只宽厚的手掌忽然覆上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御修离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伸手试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那她脸上那抹红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
她垂眼掩饰住自己心底的不安。
轻轻将她放在大床上,他转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清夏就见他拿着一块湿毛巾朝她走了过来,她不安地往床里缩了缩,
“你要做什么?”
她在心底暗暗祈祷,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帮你洗澡!”
他神色自若地说着,在床边坐下一把将不停后退的她抓了回来。她的小脸顿时夸了下来,吞了吞口水她尴尬说道,
“不……不用了,我不擦也能睡得着的!”
她可不像他那样,一天晚上不洗澡就睡不着觉。
“我睡不着!”
醇厚的男性嗓音漠漠在耳边响起,他开始动手解她睡袍的带子,她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死死抓住,
“那你去别的地方睡好了!”
虽说他受伤的时候她细心照顾过他,但那是因为他是自己的金主,而现在,她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可言,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情妇而已,他干嘛要对她这么好?
她始终认为这样在患难中相互照顾相互扶持的两个人,若是没有利益因素,那便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相爱。她当初对他好,是出于他给的利益,那么,如今他对她,又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
她这人很简单,简单爱,简单恨,他这样对她好会让她误会的!误会他对她有情!
她抗拒的模样让御修离恼火,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你身上那一寸我没有看过,你受伤的第一天也是我帮你擦的!”
“那不一样!”
她瞥了一眼他阴沉的俊脸,小声抗议着,她睡着的时候他擦也就罢了,她自己不知道,可是现在她是清醒着的,她没用勇气面对一个男人用火热的视线将自己的身体看遍,外加摸遍。
“那……那让徐管家帮我擦好了”
既然非得擦,那她还不如让徐管家来帮她擦,好歹大家都是女人,也不会有那么尴尬。
“我的女人的身体,只有我能碰!”
他不悦地沉声说道,然后失去耐性的一把将她的睡袍扯开,温热的毛巾覆上她的脖颈上的肌肤,有些粗鲁地开始擦拭着。
眼见反抗无效,清夏咬了咬红润的唇瓣,扬起小脸紧紧闭上了眼睛,接受这令人万分尴尬的服务。
只是,他的力道也未免太大了吧,清夏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他擦下一层皮来了,那毛巾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燃起疼痛。于是,当那毛巾又滑向胸前最柔软的皮肤时,她忍不住伸出右手握住那大手,睁开眼弱弱地开口求饶,
“御……”
御修离动作一停,望向她那含羞带怯的脸庞,体内忽然滑过一丝悸动,猛烈地冲击着他极力保持冷静的理智,守着这样一具美好的身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能没有欲/望吗?
“你可不可以轻点……,你擦的我好痛……”
清夏微张着小嘴柔声说道。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红肿的身子,缓缓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只是,本来他就有些难以自持,现在她又这样盯着他,他有些意乱情迷,黑眸里不自觉地染上了情/欲的颜色。
清夏被他那异样的眼神吓得赶紧又闭上了眼,胸口更是砰砰乱跳个不停,她暗暗在心底想,这下就算他给她把皮肤都擦破,她也不敢再睁开眼看他了。
“乖,睁开眼!”
他忽然靠在她耳边,低声徐吟着,她顿时吓得全身紧绷,
“不要!”
“既然这样,那……我要亲你了哦!”
暧昧的低吟再次在耳边响起,她被他撩拨地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心慌意乱的同时却还是乖乖地睁开了眼睛。
可是,那吻还是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直到他冰凉的唇瓣覆上她的,她这才发觉被他骗了,她睁开了眼睛他依然还是亲了她。睁着清澈的眸子,她愤愤瞪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满脸愉悦地品尝着她。
不一会儿,她便慌忙闭上了眼,感受着他婉转的深吻。因为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人亲吻自己,真是一件极其尴尬且煎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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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他边缠绵地吻着她,手中的毛巾边缓缓滑过她凹凸有致的身躯,隔着薄薄的一层毛巾,她只感觉到他大手滑过的地方,肌肤一片灼热,不知道是毛巾的温度还是他大掌的温度。
最让她难堪的是,那大掌在滑过胸前的柔软时,故意停了下来,隔着薄薄的毛巾,逗弄着她胸前娇嫩鲜艳的花蕾,一下又一下地,她不由自主地浑身轻颤,
“嗯……”
口中也不由得嘤咛出声,下一秒那嘤咛声却又被他火热的吻吞噬掉。
蓦地,揉捻那花蕾的动作一停,清夏心底松了口气以为他终于放过她了,下一秒那邪恶的大手却再次下滑到那浑圆的底部,轻轻托着她的,无比耐心地一寸一寸的用毛巾擦拭着,这样暧昧的动作再次点燃她身体内的火焰,她本能地娇喘着弓起身子向他靠的更近。
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御修离这才放过她继续深入。直到将她的身子细细把玩过一遍之后,他才意犹未尽地缓缓松开她,那一直纠缠着她的薄唇也从她的唇瓣抬离。
轻轻将她放倒在大床上,他趴在她耳边暧昧地调侃她,
“夏,你的身体真的很诚实哦!”
清夏浑身瘫软地趴在床上喘着气,咬着唇怒目瞪着他。她无辜可爱的模样让御修离不由得轻笑出声,俯身在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上又啄了一口,这才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中,御修离狠狠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自己,压制着体内那熊熊燃烧的欲/火,该死的,他又失控了,明明是想给她擦拭身子的,却差点弄成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自己都说不出她哪里好,却偏偏该死的被她占据了视线。除了她之外,他当然也有别的女人,只是经历过她之后,似乎再没有哪个女人能给他身心合一的愉悦感。
(亲爱的御,我想告诉你,在最开始的那一秒,有些事已经注定要到老!)
从浴室里出来后,本来以为她会睡着,却没想到她依旧保持着趴在床上的那个姿势,柔软的被子将她娇小的身躯全部包住,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头头颅露在外面,那乖巧的模样让他的心蓦地柔软起来,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柔了许多,
“我去书房了,有什么事就叫我!”
“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她叫住他,清亮的眸子里全是乞求,
“都睡了这么久,我现在根本就睡不着!”
没有说话,他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大步走了过来,清夏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见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连带着被子一起,她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我这样去书房?”
她这样去书房怎么看书?躺着看?还是坐着看?
“又不会有别的人进来!”
他语气平淡地说道,然后大步抱着她下楼来到书房。
到了以后她才发现,这个所谓的书房,面积跟她大学城的公寓差不多大,靠墙的一边是摆满了书本的书架,书架前是一长排明亮洁净的桌子跟椅子,这让她想起了学校的图书馆。
除了摆放书架的那一面是墙壁之外,其它三面全是由巨大的落地玻璃制成,梦幻而又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她瞪大了眼惊奇地打量着。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她看到被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自己缩在他怀里,不由得暗暗汗了一下。
他抱着她走到落地窗边的一张躺椅上,轻轻将她放下,
“想看什么书?我去给你拿?”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凝着她。
清夏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歪着头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
“有童话吗?”
她看到他冷硬的嘴角抽了抽,然后皱眉吐出两个字,
“没有!”
她心底小小遗憾了一下,只好重新选择,
“那……有没有言情小说?”
她再次满怀希望地望向他。
“没有!”
依旧是平淡的两个字。御修离瞪了一眼那张满是希冀的小脸,想起大学城公寓里她那些幼稚的小女生看的东西,
“这里是我的书房!不是书店!”
“哦哦,那你随便给我一本关于日本的书好了!”
清夏见他不耐,连忙妥协。凶什么凶嘛,不就是看本书嘛,谁知道他这么大个书房竟然没有本女性可以看的书呢。
哎,既然没有她想看的,那就看跟日本有关的书籍好了,反正她学的是日语嘛,提前了解一下日本的国情也好。不一会儿,他转身回来丢给她一本书,她一看差点昏倒,那书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日本经济。
偷偷瞥了一眼他阴沉不悦的面孔,她有些无奈地翻看起手中的书来。他则跟在大学城那里一般,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是谁说过,认真的男人最迷人,不可否认,工作状态中的他沉稳冷静,锐气逼人。
不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御!”
他抬起锐利的眸子淡淡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可以开口了,
“你明天让龙一去大学城将我的课本拿来吧,我想自己补习一下落下的课!”
哎!对于她这种好学生来说,错过一节课就已经是犯了滔天大罪,更何况她现在是落下了一个周的课!
“嗯!”
他头也没抬地浅声应着,她都怀疑他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深秋的夜,外面似乎狂风怒吼,而屋内却温暖如春,空调本就开的很足,她身上又裹着暖暖的被子,任由外面狂风肆虐,屋里却一丝丝寒气都感受不到,不一会儿她就开始昏昏欲睡。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温暖的大床上,而他却早已不见人影,想必是去上班了吧。吃完早饭她又兴致勃勃地来到昨晚的那个书房,深秋的上午,阳光暖暖的照了进来,整个房间内阳光充足的让人心情大好。
站在那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前,她努力地找着自己能看的书本,满头大汗地找了一大顿,却依旧一无所获,全部是一些让人头疼的经济或者军事,再不然就是政治。
就在她遗憾着的时候,徐管家敲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大堆书,
“清夏,龙一刚刚将你的课本送了过来。”
“哎呀,真是太好了!”
她接过自己的课本,如同拿着最宝贵的宝贝。
“另外,这些书也是少爷刚刚派人送过来的,说是给你看的!”
徐管家又笑着说。
“是吗?”
她意兴阑珊地接过来,却发现那些书全是时下最流行的女性小说,小脸上顿时绽开灿烂的笑颜,
“太好了,不然这一个周该多无聊呢。”
后面的一个周,清夏每天都窝在那个温暖的书房里认真补习着自己落下的功课,学累了的时候就抱着他买的那些书放松一下,然后一天三顿被徐管家制定的菜谱填的肚子饱饱的。
她忽然就有些沉溺在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适生活中了,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年轻女孩,为了金钱和享受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呃……虽然她也是这群人中的一种,但是她的初衷并不是为了享受。
好不容易等到了新的一个周开始,她肩上的伤已经渐渐开始结疤,不再有奇痒或者太过于剧烈的刺痛发生,只剩下让时间来伤口愈合了,只要她每天都注意点不做太过于剧烈的运动拉扯到,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周日晚上她兴奋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着御修离送她回大学城,只是,她的兴奋与某人阴郁的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笑容,御修离就忍不住火大,
“这么急着离开?”
该死的女人!他御氏公馆可是从来都没有女人来过的,她非但没有感激涕零,反而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是啊!因为明天可以回去上课了啊!”
她浅浅地朝他笑着,小脸上满是欣喜,终于可以告别这种米虫一样的生活了。
“还是留在这里住吧,早晨让司机送你去上课!”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半天,张了张嘴说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被吓到的话,他竟然不受控制地挽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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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住大学城就可以了……”
清夏迭声拒绝着,声音却越来越小,因为他那蓦地沉下来的脸色,可是,她不想被同学们看到,不想被人说三道四。
御修离沉下脸,黑眸里是玩味的神色,
“学习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当然啊,那可是我以后赖以生存的资本啊!”
清夏拼命点头,回答地十分诚恳。
他忽然倾身靠近她,大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黑眸灼灼凝望着她,
“那么辛苦干什么?难道我给你的钱不够吗?不喜欢现在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吗?”
他的话顿时让她浑身紧绷起来,灿然的笑意也渐渐从她那巴掌大的小脸上褪去。不理会她的异样,黑眸肆无忌惮地划过她玲珑的身段,粗粝的手指轻抚着她滑嫩的肌肤,
“按照现在我对你的兴趣来说,我不介意你再签四年的!”
“我不会再签的!”
她瞪着他,语气坚决地说,小小的身子更是忽然不停地颤抖起来,那双清澈的眸子他一望就可以看到尽头,那里面有羞愤,有屈辱…….总之让他很不爽,做他御修离的女人,有这么痛苦?
“为什么?”
他狠狠加重手上的力道,满意的看着她皱起娥眉,
“因为……我要的,你给不起!”
她却没有惧色,回瞪着他,她一字一句地说。
“呵呵!”
他扯开嘴角忽然放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是不可一世的自信和狂妄,他给不起?还从来没有女人敢对他御修离说,他给不起她们想要的。
“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他蓦地敛起笑意,看向她的黑眸里深邃地如同深海,看不清任何一丝情绪。
“爱情……还有婚姻!”
清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没有被他那骇人的视线吓到语无伦次,反而头脑异常的清醒。
“女人,你的野心还真不小!”
他把玩着她精致的下巴,语气嘲讽,她想要爱情和婚姻?那是什么东西?
“不!我并没有什么野心,我认为这只是一个女人最平常的愿望而已,到了你这里却成了奢望!”
她坦然地望着他,极其平静地说道,
“你给不了的,不代表别的男人也给不了!”
澄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娇柔做作,然而她越是这样坚定和坦然却越让他不安,越是让他难以掌控。
他忽然沉默,就这样平静地望着她,什么都没说,没么都没做,但是她却能感觉到四周那腾腾升起的冷意,她整个人如同陷入冰窖,
“滚!”
半响,他嘴角微扬,缓缓吐出一个字,然后冷酷无情地一把将她甩到在地上,不顾她身上还有伤,
“马上给我滚出这里!”
清夏重重跌坐在地上,还好地上全部是厚厚的地毯,她才不至于太狼狈。忍住肩头传来的痛意,她艰难起身,
“麻烦你派人送我回去!”
他背对着她,高大的身影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怒意。从卧室巨大的落地玻璃中她能够看到他那张布满寒气的俊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弄到这样不欢而散的地步,明明是本着喜悦的心情打算回大学城的,到最后两个人却走到现在这般地步。
是她的错,不该惹怒他,是她越来越不能安守情妇的本分,她知道自己刚刚说出那番话,心里也是存着一股气的,气他倨傲,冷漠,气他……从不肯将她放在心上。
她错的离谱,她知道!所以她以后会改,是这几天他对她太过于温柔太过于纵容才会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不由得低下头,
“对不起,我错了!”
“哦?你错在哪里?”
御修离透过面前明亮的玻璃,视线紧锁住她低眉垂首的模样,漠漠开口。
她抬眼从巨大的玻璃中与那双锐利地的黑眸相对,然后平静而淡然地说,
“我错在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爱情和婚姻会给你爱的女人,我不该妄自谈论!”
“徐管家!”
他突然大吼一声,吓得她浑身一颤,她又说错了吗?这次该对了吧,她都道歉了,为什么他反而似乎更生气?
门外的徐管家听到声音赶紧推门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剑拔弩张的画面,她不明白刚刚吃晚饭时还好好的两人,一会儿的功夫竟然闹成这样。
御修离冷然站在那里,冷冷开口,
“叫司机送她回去!”
该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在生她的气,她道歉了他该消气了才对,可是为什么看她那样平静无波地说出那些道歉的话他反而心里堵得更慌。
“是!”
徐管家躬身应道,上前帮清夏拿着东西,然后朝清夏使眼色示意她出来,清夏再次抬眸看了一眼那个傲然的背影,低头走了出去。至始至终,他都不曾转过身,她想他肯定是恼了吧!
门外,徐管家担忧地问,
“清夏,你跟少爷怎么回事啊,刚刚少爷不是还说他送你回去的吗?”
“没事!谁送还不都一样!”
清夏鼻子忽然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她连忙吸了吸鼻子冲徐管家笑了笑,
“徐管家,这几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看你都把我养成小猪了!”
“哎呀,你客气什么啊,你看你太瘦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天天住在这里……”
徐管家满脸不舍的说道,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噤声。
“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
清夏故作平静地笑着,她当然也知道徐管家在顾忌些什么,她只是一个管家,怎么有资格说哪个女人可以天天住在他的公馆里呢?
楼上,御修离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一动都没动,一双鹰眸紧紧锁在楼下娇小的人儿身上,他看着她瑟缩着裹紧了大衣,看着她有些艰难的上了车,看着她冲徐管家灿然的笑着,然后看着她坐的那辆车子缓缓驶离自己的视线,原本平静无波的黑眸渐渐聚集起复杂的神色。
那一场不欢而散之后,清夏的生活再次回到了最初的轨道,除了身上那个伤疤之外,似乎曾经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温馨都是一场梦境。
她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晚上一个人窝在公寓里拼命补课,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才是她身为一个情妇最应该过的生活,最应该有的心态,不争不扰。
她的伤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护着,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周。周五下午一二节课,本来是她们的日语精读课,可是等了半天都没见那个漂亮的女老师来,本来就好不容易从午睡中爬起来的人们开始昏昏欲睡!
“全体起立!”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传入教室,原本昏昏沉沉的众人顿时清醒过来,就见精读老师那个奇丑无比的男朋友,也就是她们的体育老师大步走进了教室。
清夏的心猛的一惊,难道,今天的精读课跟体育课调换了?她们的体育课是每两个周才上一次的,本来这个周课程表上没有体育课,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心想着等下周要上的时候再去找辅导员请假。
就在她这样心惊胆战的时候,就听体育老师那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同学们好,由于你们的精读老师今天身体不适,所以就把精读课跟下周的体育课调换了一下!”
她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条件反射性地觉得肩上的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
“下面,同学们去一楼集合,跑步跟我去操场!”
体育老师中气十足地说完,率先出了教室。
班上的同学一个个唉声载道却迫于体育老师的淫威而不敢抱怨,只好打起精神走到楼下集合,点完名之后,体育老师便喊着口号带着他们往操场跑去,清夏咬了咬牙,强忍着痛意跟在队伍中跑着,她打算一会儿到了操场,一定要跟体育老师请假,不然她真的会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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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操场上有其他班上体育的学生在热火朝天的活动着,不远处的篮球场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打着篮球,原本在打着篮球的那几个人,一看到迎面朝他们跑步而来的队伍中,那个面色苍白的人儿时,顿时大惊失色,其中一个人慌忙扔了手中的球拨通了电话。
等跑到操场的时候,清夏已经感觉到自己头晕目眩,涔涔的冷汗从额头滑落,队伍刚站好,她就忍不住上前跨出了一步,低头说道,
“老师,对不起,我今天身体不太好,想请个假!”
体育老师一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由得来气,他生平最烦这种不爱运动的女生了,
“阮清夏,怎么上精读课你没事,一说上体育课你就马上生病了啊,你看这才从教室跑到操场这么一点点的路,你就喘成这样,像你们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的性格……”
只是,还没等他数落完,他面前的人儿早已两眼一黑,缓缓向后倒去。耀眼的阳光下,清夏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她大力掐着自己的胳膊都没用,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就这样软软地就到了下去。
“喂!喂!阮清夏!你醒醒!”
体育老师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上前掐她的人中,这时有班里的男生赶紧背起她就朝校医院跑去。
“老师,她真的身体不好的,上个周她刚请了一个周的假呢!”
清夏被送往医院后,班里有女生看不惯体育老师对女生的粗鲁,冷冷地提醒着他。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体育老师一张粗犷的脸上也是紧张地冷汗涔涔。
“她不是有说身体不好吗,可是你不信啊!”
“shit!”
原本正在开会的御修离,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忽然这样大声咒骂了一句,吓得整个会议室的人全体噤声,外加大惊失色,尤其是正在做汇报的那个主管,直接需要用力撑住桌子才能让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势。
就在他们都失神间,就见他们那个本就冷酷的总裁阴沉着脸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捏着电话匆匆走了出去,他们一个个均目瞪口呆。
原本坐在御修离右手边的俊逸男子礼貌地起身,
“下面由我来继续为大家主持会议!”
这人,便是御修离的特助,龙熙翰,跟所有人一样他也是来自龙门。
他在揽世的权利与地位,可以说跟御修离平起平坐,更确切一点说,揽世表面上都是他在斡旋着,御修离本人鲜少露面,只有在一些重大的会议时他才会偶尔出现一次两次。
大学,校医院。
清夏班里的男生背着她将她送到校医院,校医院的老师接到她,连忙将她放到担架上打算推进急救室。就在车子即将进入急救室的前一秒,
“老师,请等一下!”
伴随着一声焦急尖锐地大喊,就见一个女生不顾形象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那女生一把抓住担架,满脸惊慌,
“老师,对不起,这位同学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这病情挺严重的,我们需要送她去大医院接受治疗!”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那老师反应过来,就见那几个男生中的一个突然上前,一把将那个昏迷的学生抱了起来,转身就向外冲去,那老师还跟在身后喊,
“哎哎同学”
“老师,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我是音乐系大四的学生舒灿,这是我的学生证!”
那老师怀疑的看了一眼舒灿的学生证,要不是这个女生在这里担保着,她还以为刚刚那群人是来抢人的呢。
“那老师您先忙,我先去看我那朋友了!”
舒灿说完便匆匆跑了出来,抹了把额头的汗,她随便找了个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天!终于让她给拦住了!话说刚刚她还正在上形体课呢,忽然接到御修离的电话,说清夏在操场晕倒了,让她去校医院拦下她。
她之前也知道清夏受枪伤的事情,所以,这要是让学校的医生查出来一个小姑娘肩膀上竟然中了一枪,势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她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老师打,就冲了出来,拼了老命的往校医院跑,好歹还是拦住了!
御氏公馆。
御修离和龙吟早已等在那里,龙吟原本一直笑眯眯的脸色难得的严肃,御修离就更不用说了,一张俊脸黑得能吓死人。
远远见到车子驶来,御修离一个箭步上前把那面色苍白的人儿从车里抱了出来,转身匆匆冲进室内。
龙吟则赶紧给她包扎了一下肩上的伤口,然后给她打上了点滴,御修离双手插进口袋站在床边,浓眉紧皱视线紧锁着床上的人儿,一个星期没见她似乎又清瘦了许多。
该死的女人!难道伤口痛不会跟老师说不跑吗?当初她那么迫不及待从这里逃离时的勇气哪去了?怎么就在他面前是长满獠牙的小兽,动不动就朝他亮出獠牙,在别人面前就变成小绵羊了!
痛!好痛!
在一阵接一阵的剧痛中,清夏缓缓睁开眼,就见自己身处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她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难道,她是在做梦吗?她记得她明明是在学校的啊,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呢?
就在她暗自纳闷的时候,就见一个男人推门大步走了进来,伟岸的身躯挟着凛冽的寒气,
“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准去,就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直到你的伤好为止!”
御修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大声吼道。
直到他熟悉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清夏才回过神来证实原来自己真的又回到了这里,面对着他的气势汹汹,她自觉理亏,所以也没有反抗,就那样低着头坐在床上,跟个做错了事的学生面对严厉的老师似的。
“我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你老师上课的内容我会找人录下来,你可以在家里看录好的影像!”
他再次冷冷宣布自己的决定,早知道让她离开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天他就该把她强行留下。
她却依旧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他气得转身就欲离开,不然她再这样沉默下去,他难保不会上前狠狠吻住她惩罚她。
“御……”
她柔柔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带着浓浓的哭音,他心下一软,不由自主地转身走向她。
“疼!”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抱着他的大腿委屈地呜呜哭了起来,
“这一次真的好疼!”
她边哭边控诉着,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抹向他昂贵的西装裤上。
清夏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忽然就很想哭,刚受伤的那会儿再疼再痒她都没有哭过,这一次却忽然想哭,不知道是被他凶的,还是心里难过的,总之就是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让她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
御修离本来准备了一堆要骂她的话,可是被她这一哭,什么都骂不出来了,就那样僵直了身子站在那里,任由她像个孩子似的哭着,安慰人不是他的强项,不!应该说安慰别人这个词语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可是她似乎哭起来没完了,他怀疑她哪儿来的这么多的泪水,
“别哭了,疼就忍着!”
他粗声粗气地说着,掰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皱起浓眉看着她鼻头红肿,双眼红肿的样子。
她却似乎哭得更凶,嘴里更是不断地抱怨着,
“御……你好凶……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
他的头快要炸掉,这样的闹法他真是招架不住。没有办法,他只好俯下身吻向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果然,哭声戛然而止,然后便是她涨红着脸一把推开了他,她哭得鼻子不透气,嘴巴又被他堵上,她差点憋死!
清夏撇着嘴泪眼汪汪地瞪着他,御修离的心蓦地软了下来,说话也不像刚刚那样恶声恶气了,
“知道疼,以后就老老实实呆着!”
粗粝的指腹不算温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滴,指间那滚烫的热度让他心疼。
“嗯!”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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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自从发生了体育课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清夏再次开始了在御氏公馆养伤的日子,只是这一次她的心情没有了前几天那么强烈的排斥感,这场事故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可能真的给许多人带来了麻烦,她该乖乖地听他的话的。
她有时候会想,自己作为一个情妇,是极其不合格的,不会变着花样讨好他也就罢了,反而动不动就忤逆他,惹怒他,是她太年轻,不懂得复杂的人情世故,不懂得察言观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从他受伤住在她那里之后,她开始觉得他并没有刚认识时那么可怕,虽然他大部分时间依旧冷漠疏离,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是她想多了吗?
她有时候也会想,以她这种性格,也许当初她落在别人手里,现在早已死路一条。她想她或许该感谢他,给她现在这样衣食无忧的生活,即使,她赔上的,是自己四年大好的青春年华。
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常常是她早晨起床的时候他已经离去,而晚上她睡着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早晨盯着身畔早已空无一人的床铺,她常常会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而晚上,总是拼命地忍住困意想要等他回来,却每每总是先睡过去。
阳光充足的书房里,清夏抱膝,将头抵在膝盖上,坐在沙发上盯着外面大片大片蔚蓝的天空发呆,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御修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那里发呆,她穿着宽大的毛衣外套,将她小小的身子紧紧裹在里面,她的背影看起来瘦削骨感,看起来是如此的惹人怜惜。
他忍不住皱眉,这么多天了,什么山珍海味,什么营养搭配,他都让徐管家给用上了,还是没能把她养胖,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该死的体制,竟然怎么吃都不胖。
没有刻意发出声音吵到她,他只是静静走了过去在她身后坐下,旁边沙发上传来的塌陷感让清夏回过神来,她淡淡回头,就见他冷峻的面容赫然出现在面前,他坚挺的鼻尖离她的,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御?”
她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似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么回来了?”
在确认不是自己在做梦之后,她不由得瞪大了眼,那的声音里也不自觉地流露出惊喜。
话说现在才是下午两点左右啊,他怎么会在这个点回来呢?从她正式在这里养伤之后,他们俩像现在这样安静地面对面坐着的情况似乎从来没有过。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凝着她,他坐在她的身后,宽大伟岸的身躯正好将她紧紧环住,浓烈的男人气息也瞬间将她包围,
“伤口还痛不痛?”
他浅浅开口。
“好很多了……”
在他迫人的视线下,清夏有些赧然,转过头想要避开他的凝视。
他却忽然倾身上前伏在她耳畔,
“那……可不可以……”
还没等他说完,她便迭声惊呼,
“不可以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他从容不迫地反问,冷漠的眸底却渐渐弥漫上笑意,只是转过头去的某个小女人却没有发现,还兀自在那里面红耳赤地支支吾吾着,
“就是……就是那个不可以啊!”
话说……他在那里装什么傻呢?他那明知故问的样子让清夏气结。
“我想说……可不可以陪我去看场电影?”
她的娇憨可爱让御修离心情大好,不过,他还是极力忍住了心里的笑意,抿着唇故作淡定地说道。
“哈?”
清夏愕然回头看向他,他说看电影?难道他不是说想要那啥吗?呃……完了完了,真是囧死了!她现在好想地上有条缝让她赶紧钻进去消失不见。
“可以吗?”
他凝着她锲而不舍地问,顺便提醒她回神。
“可……可以!”
她呵呵干笑了两声随即又尴尬地垂下头小声说道。
“那走吧!”
他落落起身,嘴角宠溺地勾出一抹弧度,朝她伸出大掌。
她忽然神色复杂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缓缓将自己的小手放入那大掌,借着他的手劲站直了身子,他收紧手掌牵起她的小手转身走去,她却怔住,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宽厚,指腹略带些粗粝,可以感觉得出是个经历过很多的男人,
他蹙眉回头问道,
“怎么了?”
“没……我们走吧!”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掌心那暖暖的热流让她迷失了方向,不过是从这个屋子到那个屋子的距离,她却大脑一片眩晕,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走着,直到他们进入了一间堪比电影院奢华顶级的屋子。
她瞠目结舌地四处打量着,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虽然她不懂那些专业的音响设备什么的,但是光看这豪华的硬件装修就知道,这里绝对堪比世界顶级电影院。
他镇定自若地将手中的录像带放入机器,然后拉着怔愣的她在中间的位置坐下,偌大空旷的放映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他身边清夏忽然觉得无比落寞,总觉得心里像少了些什么。
她想象中,有一天会跟心爱的人手拉手一起去人潮拥挤的电影院看电影,即使看的是最俗气不过的爱情片,却依然边可以吃着爆米花边甜美相拥,亲密耳语或者羞涩亲吻。
可是现在,却坐在一个男人身边,以这样的方式观赏电影,不能正大光明走到阳光底下的巨大失落感将她淹没。事到如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将她原有的梦想击碎,她只能收拾好过往所以的期盼,安静接受现在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放映开始,原本兴致阑珊的她忽然惊讶地尖叫出声,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身畔依旧平静如常的男人,那屏幕上放的哪里是什么电影,全是她老师上课的视频!
“哇,真是太好了!”
她兴奋地捂着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站在他面前,小脸上满是雀跃,澄澈的眸子里也闪耀着欣喜,现在对她来说,这比任何电影都好看多了。
她记得他那天说过会把她老师讲课的内容录下来,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在敷衍她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这一刻,忽然觉得他无比贴心,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也顺势俯身就在他脸上啵地印上一个吻,
“御,谢谢你!”
表示完自己的谢意,她想抽身而退的时候却对上他那忽然深邃下来的眸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大胆的行为,却为时已晚,就见他眯起黑眸健臂微收,她红着脸跌倒在他怀里,
“阮清夏,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同时,那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薄唇也覆了下来,清夏瞪着那张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得大脑里的意识奇异般地被抽走,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乖巧地接受他绵长的亲吻。
他的吻总是那么霸道和强悍,每每总让她喘不上气来,那宽厚的大手也顺势探入她的毛衣里,一点点勾勒着那久违了的姣好的身段,一寸一寸,像是要重新熟悉一遍似的,轻轻揉捻,细细触摸。
自她重新在这里养伤之后,这是他第一次碰她,上来就带着浓郁的情/欲气息,看得出来他忍了好久,她不认为他没碰过别的女人,是的!御修离确实碰过,只是,每一次碰她,都如此的情不自禁。
肩头上蓦地传来凉凉的冷意,她惊呼着回头就见他掀起了自己的毛衣,粗粝的大手缓缓在那伤疤周围游离,略微有些粗糙但却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娇躯止不住的颤栗,趴在他怀里的身体也越发的虚弱无力。
深邃的眸子慢慢划过那道伤口,他用力将她往怀里拦了拦让她全身的重量都落到自己身上,
“再过一个周就可以了!”
大手轻托着她的翘臀,他粗着嗓子低声道。
“什么一个周?我的伤再过一个周就好了吗?”
她从他怀里抬起嫣红的一张小脸不解地问道。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我再等你一个周,一个周之后你要负责满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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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在某蓝如此拼命的份上,亲们有荷包月票啥的就砸过来吧,咱也冲冲月票榜啥的,咋样?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这下她总算看清了,那黝黑的眸子里蒙上的全是赤/裸/裸的欲/望与索取,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的渴望。
满足他?
她顿时被吓到,就算不懂他这话的意思,看他那眼神也该明白了。轻咬了下唇,她匆匆起身就跑了出去。
她受伤的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碰她,她知道,他索欢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她现在忽然希望自己的伤口永远都好不了。
与他没有身体上的纠缠,就不会想起自己那个令人耻笑的情妇身份,就不会以为这样平静的相处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抱着从书房里拿来自己的课本什么的,她心情极其沉重地返回了放映室,他却早已不在那里,仿佛刚刚他的出现也只是她的幻影而已。
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放映室里,她认真的听着,学习着,跟着老练习发音,仔细聆听老师对语法的解释,她边学习着,边在心底感叹着,果然是顶级的音响和放映效果啊,她都有一种身临其境仿佛是在真实的课堂里上课似的错觉。
门外,身形高大面容冷酷俊逸的男人插着裤袋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屋内的一切,她时而懊恼地皱眉,时而认真地发音,时而纠结地盯着屏幕看,总之他看着她如此努力而又认真的学习着,忽然觉得竟是无比的可爱。
之后的一个周,他较之以前更加的繁忙,甚至有时开始夜不归宿。她拼命让自己投身于忙碌的学习中,不去想这些其实自己不该介意的事情,她固执的认为,只要她不去想,所有的事情就不存在。
某天,当她正在光线充足的书房惬意的看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她虽然很纳闷但还是有礼貌地接了起来,
“你好!”
电话里幽幽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
“hi,亲爱的!”
她直接掉了一身鸡皮疙瘩,立马口气不善地说,
“你打错了!”
“喂,阮清夏!”
察觉出她要挂电话,那人急急唤住她。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清夏停下了挂掉电话的举动,再次有礼地问道,
“请问你是……?”
“哎呀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就是在你学校门口那个公交站,被你英雄救美救下的那个帅哥,端木逸!”
那个男声有些微微的恼怒,恨恨说道,似是很不满意她对自己的无视。
“……”
清夏当场无语,额头划过阵阵冷汗,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张放荡不羁的妖孽面孔,要不是他说那什么该死的公交站的,她才想不起他来呢。
话说什么叫她英雄救美?明明是他强行把她拖进那场浑水的好不好?还有,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
“咳咳”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就听那头的端木逸忽然清了清嗓子,然后以极其严肃的口吻叫了她一声,
“阮清夏!”
清夏被他那忽然认真下来的语气弄得有些心慌,
“你……你有什么事吗?”
“我决定要追求你!”
那端的端木逸忽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清夏当场愣住,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的,你没听错,我说我要追求你!
那端的端木逸,语气难得的不那么放荡不羁,难得地严肃,
“我故意让自己这么多天不联系你,想让自己忘记你,却没想到反而越发的想你,不管是我吃饭的时候,还是睡觉的时候,还是工作的时候,你的身影总是不停地在我面前出现!”
清夏早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最后他还加重语气加了这么一句话,
“据说,这种情况叫做相思病!”
“什么?!”
待彻底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之后,清夏被吓到差点扔了手机,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你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陌生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别在那里莫名其妙了!”
“别这样啊,你不了解我一下怎么知道不喜欢我呢?”
端木逸继续锲而不舍,欣长的身躯懒懒地窝在椅子里,修长的双腿笔直伸了出来搭在办公桌上,不羁的面容上难得的一丝认真。
他对这个女孩势在必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女人堆里摸爬滚打遍了的他,才遇上她之后惨遭滑铁卢。他想如果要治愈自己,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天天守着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遇到这个平凡到一无是处的小女人之后,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对女人的态度,对婚姻的态度,那就是强强联合。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也难免沉重下来,但却异常诚恳,
“你跟御修离是什么关系,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的,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我有信心,一定会赢得你的心!”
清夏再次无语,她本来还想拿出御修离的事情来搪塞他呢,没想到他先发制人,她只好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对不起端木先生,我想我没有办法跟你再继续沟通下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酷酷打断,
“阮清夏,我打这个电话只是想要告诉你我要追求你而已,我追求你是我的事情,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
“你……不怕他吗?”
在她印象中,那个男人向来是残忍冷酷的,她现在是他的女人,如果端木逸坚持要来追求她惹了他,势必没有好果子吃。
“怕?”
端木逸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她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
“如果因为害怕就一味逃避的话,那么你的人生将会错过很多东西,再说了,有些东西也是再有权有势都买不到的!”
他顿了一下,语气忽而由原先的温和变得异常狠辣,听得清夏心里一抖,
“纵使他能只手遮天,不是他的终究还不是他的!”
端木逸忽然严肃起来的话语在清夏心中激起了层层浪花,她还在恍惚间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就见御修离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宛如黑色幽灵般驶入别墅,她顿时心跳猛然加速,神色也不由自主慌张起来。
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接了一个男人的电话而已,只不过这个男人正好在电话中对自己表白而已,她为什么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那么慌张?
电话里端木逸忽然邪邪说道,
“阮清夏,你不要小瞧了哥哥的势力哦!”
是啊,他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端木集团,全球最知名的连锁百货超市,在他接手短短一年之后,销售总额以直线攀升,迅速跃居同行业第一,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珠子。
而端木逸这个人,既让人钦佩又让人痛恨。让人钦佩的是他那聪明睿智的头脑和谋划谨慎的战略,让人痛恨的则是他那副连女人都嫉妒的容貌还有那傲慢不可一世的姿态。
在商业界,端木逸跟御修离同时被誉为业界的两朵奇葩,一个温柔到极致,一个冷酷到极致。别看端木逸温文儒雅,其实他最阴。别人总是以为他放荡不羁,笑脸迎人,都以为他很好对付,实际上却每次都被他玩的手段吓到,然后死的很惨。
他花心,他风流,他不羁,他换女人如换衣服,可是越是这样的他,女人对他却越趋之若鹜,而如今,他却对她穷追不舍。
看着那个伟岸欣长的身躯从车里下来,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屋里走来,清夏开始慌的拿不住手机,
“不好意思端木先生,我有点急事,先挂了!”
“等一下!”
端木逸却忽然开口喊住她,像猜中了她的心思般,他在那头轻轻浅笑着,
“清夏,我以一个男人的心态来告诉你,你不能被他吃的死死地,否则他永远不会将你放在心上。”
他恳切的话让清夏心中砰然一动,咬了咬唇,她抬眼望向那个打开书房门正优雅朝她走来的男人,只觉得四周静得就能听到她自己扑通扑通狂跳不已的心跳声,而她,竟然诡异地没有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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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轻轻将她放倒在桌面上,他猛然俯身就吻向那早已颤抖不已的柔软,灵巧的舌尖在那浑圆上一圈又一圈地打着转儿,一阵阵酥麻从胸上传来,她不由自主地娇吟出声,
“嗯……御……”
“喜欢吗?”
他从那雪白的娇躯中抬手,看着她双颊酡红,眼神迷离的娇羞模样,下腹顿时传来一股灼热,
“嗯……”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弓起,渴望得到他更深的靠近。
察觉到她差不多已经准备好接纳自己了,他这才缓缓解开皮带,释放出那压抑许久的灼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小裤裤也被他退了下来扔到一边,她能感觉到他的强大紧紧抵在她的柔软上,轻轻浅浅的摩擦着,挑战了她最后的一丝心理防线,她也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春潮从体内滑出。
就在她迷乱间,身子忽然猛地被他一把抱起,她连忙惊呼着伸手勾上他的脖子,与此同时,他那早已昂然挺立的长龙长驱直入直捣自己的玉径,她顿时瞪大了眼惊叫一声,双腿死死缠上他的腰肢。
待她终于适应了自己的强大之后,他这才搂住她的腰肢狂猛地开始律动起来,清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在云端飞翔,她的意识早随着他的掠夺而消失殆尽,她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只想真实的跟随着自己的身体去行动。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今晚似乎特别的狂猛,所以在他一波接一波的猛烈撞击下,她只觉得体内某个地方越来越收缩越来越紧致,直到她娇喘着颤抖着在他猛烈的撞击下达到愉悦的顶端。
待她剧烈的喘息渐渐平息,他却忽然停止律动从她体内撤出,拉上拉链抱起她就往屋外走去,她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她还光着身子呢,就算这屋里没人她也没有光着身子在屋内行走的习惯。
而他则紧皱一双浓眉,额头上满是密布的汗珠,一滴滴滴落在她雪白却又因为激/情而微微泛着红晕的肌肤上,有几滴则是顺着他的领口滑入那古铜色的性感胸膛里。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窘迫,随手抓过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转身大步朝外走去。看着他抱着自己走向卧室的方向,她不安地揪住他的衣襟,她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抱她去卧室,不是都说了在书房了吗?
一脚踢开卧室的门,重重将她扔到床上,一得到解放的她立马钻进被子里裹好自己,不安地瞪着他,他这是要做什么?就见他烦躁地一把扯掉了领带,然后抬眸,目光灼热地盯着她,她有些不安和惶恐连忙垂下头缩在被子里。
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有动静,她不由得纳闷,怯怯地抬眼看向他,却见他依旧只是目光灼热地站在那里,视线紧紧锁着她。
“过来帮我脱衣服!”
他站在那里忽然开口,以绝对压倒性的姿态霸道地命令着。
“什么?”
清夏眨了眨眼,
“帮……帮你脱衣服?”
“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一……”
他悠然自得地开始倒计时。
“等一下!”
清夏仓皇举起手打断他,
“请问……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叫她给他脱衣服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你要负责满足我!”
他幽幽瞪着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
清夏顿时气结,小脸不由得涨的通红,
“可是……刚刚不是说如果答应了在书房里做,就不用我主动了吗?”
“我后悔了!”
简单霸道的四个字,十足的无赖张狂,再次让清夏抓狂。
“什么?”
她似不可置信,堂堂揽世总裁,一门之主,竟然在她面前耍起无赖,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无赖!
“我想这样享受你的服务我会更愉悦,再说了我刚刚已经为你服务过了,你只要能有我的一半功力就可以了……”
他暧昧地挑起浓眉,目光灼灼纠缠着她。
“你……”
清夏气的鼓起脸颊,她真想一巴掌挥掉那张俊脸上的笑意。他却忽然不耐烦地开口,恶狠狠地警告,
“再说一遍,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夏,你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的!”
清夏真想自己彻底昏过去算了,又被他骗了?呜呜!他每次都说话不算话,明明讲好的那样,事后又变卦,今晚两件事情,到最后都顺了他的心意,在书房也做了,回卧室她也要主动!她忽然觉得端木逸说的话太对了,她真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她当然知道忤逆他的后果是什么,所以她虽然心下十二万分的不乐意,但还是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愤愤的目光四处找寻着,她的睡衣哪去了?她总不能这样赤/身/裸/体的就跑过去给他脱衣服把,该死的他偏偏又跑那么远。
找了半天,忽然想起自己的睡衣似乎洗完澡换上衣服就放在浴室了,于是乎,她只好尴尬地轻咳了两声,然后扬起小脸哀求道,
“御……你到床上来,好不好?”
“我不介意你就这样过来给我脱的……”
他却促狭地勾起嘴角若无其事地说,摆明了不想过来。清夏没办法,只好裹着被子跳下了床,可是被子太厚,她又要伸出手来为他解扣子,而他又比她高出那么多,所以她才刚一伸手被子就倏地从身上滑落。
速度快到她还来不及提住就已经滑落在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赤/裸/裸的身躯,她惊呼一声匆忙窜进她的怀里,而他则十分配合的张开臂膀迎接她的投怀送抱,而且还是如此让人大喷鼻血的拥抱。
在那副温香软玉撞向自己的时候,御修离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冲脑海,他不由得低吼了一声,差点忍不住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宠爱,可是,这样逗弄她的感觉,远远大过于仅仅只是占有她的身体上的快/感。
定了定神,他低头在她耳畔暧昧低语,
“夏,赶紧继续哦,不然它在里面会被憋坏的!”
他特意强调了一下“它”字。
清夏不由得在心底狠狠骂了他一百遍,她当然知道他说的“它是什么意思,光凭抵在自己身上的那块硬挺她就可以猜到。她其实最想说的是,既然那样,你怎么不赶紧自己扒个精光好了,这样他们大家都不会这么痛苦。
可是他偏偏不,宁可咬着牙在那里痛苦地忍受着欲/望的煎熬,也不采取主动,似乎豁上了要与她抗争到底。
于是,为了防止与他分开一寸,自己就会被他那色迷迷的视线占尽豆腐,她索性就这样紧紧贴在他怀里拼命跟他身上的扣子做斗争。
岂不知,这样更让御修离欲/火/焚/身,她胸前的柔软使劲贴着他,而从他的角度,虽然看不到她胸前的美好,但她的翘臀却以极其完美的姿态展现在了自己面前,他被那挺翘的臀部诱惑的热血沸腾。
折腾了半天,当清夏终于红着脸落下他身上的最后一丝妨碍,那性感的黑色内裤时,御修离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抱起她就往那大床上走去,清夏以为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睁开眼却顿时又愣在那里。
极其尴尬暧昧的男下女上。
她满脸惊恐羞愤,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白皙滑嫩的肌肤上全是刚刚在书房被他宠爱过的痕迹。瞪着那昂然挺立着的男性象征,她顿时红了一张俏脸。虽说与他欢/爱过这么多次,可是这样尴尬的姿势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
而他则慵懒靠在床头欣赏着她窘迫的模样,
“夏,请继续!”
说完还惩罚性地动了动自己的腰部,让那灼热的坚挺更加贴近她的柔软。
清夏差点尖叫出声,本能地想要闪身逃避,无奈他的大掌紧紧扣住她的纤腰,让她动也不能动,她只能气愤的瞪着他,
“御修离,你太龌/龊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一定死了几千回几百回了!呜呜,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她在情/事这方面根本就是个生手嘛,他还故意这样让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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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邪魅地勾起嘴角,丝毫没将她的愤怒放在心上,大手更是一把拉过她颤抖的小手,强硬的按在那滚烫的男性象征上,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清夏顿时傻眼。
他继续无视她,继续无比张狂地兀自进行着手下的动作,另一只大掌又大力托起她的翘臀,然后扯着她的小手缓缓将那灼热抵上她的敏感地带。
“你……”
清夏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她更想反抗,可是整个人都被他制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跟随着他的动作做出这么让人羞愤的事情来。
“坐下去!”
他眸光灼灼瞪着她,那滚烫的坚挺就抵在自己的柔软上,让她下腹莫名的划过丝丝热流,又气又羞,她除了拼命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大眼里已经蒙上泪花,贝齿更是紧紧咬住自己的红唇,他似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将她的翘臀按下,那滚烫就那样长驱直入冲入她的体内,她顿时倒抽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浑身僵直。
他有些歉疚地拉下她的脸,狂猛的吻着,他诱情的手段果然高超,没有一会儿她就被他逗弄的娇喘不用,浑身无力,他适时在她耳边低吟,
“动一下!夏,求你了,就动一下下……”
她像是被他蛊惑了般,笨拙的上下动了一下。
御修离忽然低吼一声,猛烈的律动起来,强劲的腰肢似不知疲倦似的一刻都不曾放过她,他沉醉的闭上眼沉浸在自己极乐的感官世界中,身下进出的频率越来越快,直到他在爆发前一刻撤出她的体内,清夏整个人才瘫软在他身上。
然而,还未等她歇过来,他再次翻身将她将在自己身下,清夏只能无力的闭上眼,那大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探入那胸前的美好,当那粗粝的指腹游离到她肩头那个伤疤时,忽然停了下来,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紧紧在那伤疤上纠缠着。
许久,他忽然起身轻轻将她翻转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以便他能更清楚地将那伤疤纳入眸中,盯着那光滑美背上那醒目的一点,御修离神色微变,眼神也忽然炙热起来。
他蓦地低下头,虔诚的吻上那鲜红的痕迹,刚长出来的嫩肉,要比周围的皮肤都要敏感许多,他滚烫的唇轻轻吮吸着,惹得清夏浑身一阵阵的颤抖,她趴在床上尴尬地回头瞪着他,
“御,别看……好丑……”
她自己有在镜子前照过那个疤痕,退去结的那层痂之后,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长好,现在看来却是有些丑陋的,虽然有些遗憾以后可能没法穿露背的吊带了,可是心里却并没有太多的难过。
“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枪?”
他从背后压上她柔嫩的身子,淡淡问道。
清夏顿时怔住,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值得,就顺着自己的心去做了!
见她半天都没有声响,他再次将自己贴近她,在她耳边沉声开口,
“你爱我吗?”
爱?
清夏全身僵住,原本被他挑/逗的滚让的肌肤上也开始泛出丝丝寒气,而他那再次挺立起来的男性象征狠狠贴在自己的臀上,灼热滚烫的让她心慌。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到底爱不爱他,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她还未曾经历过世事,所以不懂爱,不懂如果肯为一个人不顾自己的性命,那就是爱!不懂她愿意接纳他所以的任性与无赖,就是爱他!
“不要爱上我!”
就在她兀自怔忪间,就听他冷冽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压在她身上的雄健身体也猛地抬起,御修离一个挺身从身后狠狠进入她,
“不要爱上我!你要的……我确实给不起!”
他狂乱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身下更是猛烈的律动起来。
清夏不知道他突然间的狂乱是为了什么,她无助地承受着他疯狂的索取,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枕头,缓缓滑落一行清泪,悄无声息的渗进枕头里。
不要爱上他!不要爱上他!他无情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的在耳畔响起,只是御修离,现在才说,会不会有些晚?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大床上的人儿伸了个懒腰,缓缓坐起,有些黯然地看了看身畔空荡荡的床铺,那里再次空无一人。
他昨晚狂猛的索取将她的体力全部榨干,到最后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朦胧间似乎他还抱着她去冲了个澡。
洗漱完穿上衣服出门,就见徐管家正恭敬的站在外面,向来和颜悦色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欲言又止,清夏浅浅朝她笑了笑,
“徐管家,有什么事吗?”
“呃……清夏……少爷早晨吩咐过了,你醒来吃完饭就送你回大学城那里……”
徐管家吞吞吐吐终于将御修离的意思转达完毕。
就见她娇小的身影忽然晃了晃,似有些站不稳,她连忙伸手扶住门框才避免了自己的尴尬。
送她回去?是啊,他昨晚索取了她的身子,就代表她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她当然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小脸虽然有些苍白但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我……我马上去收拾东西!”
“哎,清夏,你先吃完饭再收拾也不迟啊!”
徐管家边在后面说着她却早已窜回了卧室,匆匆将自己的衣物收拾了一下,又去书房将自己的课本胡乱包了起来,她提着大包小包就冲出了门外,而龙一早已等在那里。
“麻烦你了龙大哥!”
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便低头窜进车里,不让眼底的泪意被任何人看到,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徐管家打声招呼就这样匆忙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把自己送回来,她忽然觉得她与他之间生了很深的隔阂,心里莫名酸酸的,像有股郁气堵在胸口却怎样都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一个月前她还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那里,只不过一个月后,再次离开,她却换上这样一幅心情。
直到车子拐进了大学城的公寓,她都没有让自己缓过神来,抱着东西进门后,她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眯起眸子打量起屋内的一切,时隔一个月,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看着有些蒙上灰尘的家具什么的,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刚搬来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她,固执的守着自己的心,固执的拒绝与他有任何的交流除了身体之外,固执的将他归类为冷酷无情的恶魔。如今,似乎有些东西开始不一样。
叹了口气她走进来放下东西卷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然后又洗了个澡给自己做了点吃的,便倒头大睡,将自己的大脑防空,进入一种什么都不想的状态,这样似乎才不会那么难过。
一觉醒来后,早已是晚上九点多,这个时候已经进入冬天,听起来外面狂风怒吼,还好屋里有充足的暖气,让她不至于太寒冷。
穿着厚厚的居家服她掏出自己的课本打算到书房学习,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有一本课本忘了带回来,她好像放在放映室了,走的时候太过于匆忙所以没有想到放映室会留下什么东西。
这下怎么办?学校马上就该进入学期末的考试周了,她需要复习那门课程的。难道……自己回去拿?哎,人都被赶出来了,自己如果再回去拿,万一被他撞见会不会以为她故意折回去赖着他。
不不不!她拼命咬了咬自己的小脑袋,她从来就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左思右想之后,她还是试着拨通了龙一的电话。
黑色的凯迪拉了宛如矫捷的猎豹平稳地在路上行驶着。
正开着车的龙一手机忽然响起,他拿起来一看脸色微变,手下也不由得一抖,方向盘直接打歪差点撞上路上的栏杆,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男人俊逸的面容上似乎有些许的疲惫。
“喂,阮小姐?”
他战战兢兢接起了电话,再度不安地看向后视镜,果然就见后座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某人忽然睁开了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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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龙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
那端传来她有些急切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公事化,以免某人发飙,他可是深知那人占有欲之强烈,所以他不想成为炮灰。
“龙大哥,你好奇怪哦!”
那端清夏闷闷抱怨着,干嘛忽然一下子整的跟他们是陌生人似的,她跟他,应该可以算作挺熟悉的朋友了啊。
不过还没来得及细想,她又连忙转移了话题,这个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哦,是这样的,我今天走的时候太匆忙,将一本课本忘在放映室了,你改天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送来?”
那头的她语气诚恳。
“这……”
龙一犹豫着,从后视镜里看向俊脸上渐渐浮现起怒意的某人,
“怎么了?龙大哥,你没时间吗?”
清夏见他半天都不回答,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忽然,一声熟悉的怒吼在耳畔响起,
“让她自己去拿!”
该死的!御修离阴沉着脸猛地从后座起身,一把扯下自己颈上的领带摔在一边,他那里难道是什么刀山火海?她竟然让别人帮她去拿都不愿自己去?
那头清夏顿时怔住,这声音……?待回过神来之后她吓得赶紧挂了电话。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他竟然在旁边!她才不要自己去拿呢,不想见他那副冷冰冰的嘴脸,更不想被他认为是借机纠缠的女人。
罢了罢了,反正那个也不是主要课程的课本,她跟别的同学借用一下好了。
而龙一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她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趁老大还在他车上的时候打!这下好了,她不用指望能顺利拿到课本了,还连累着他要对着这么一张冰山脸。
挂掉电话后,清夏郁闷地不得了,愤愤捏着手机就向书房走去,手机却忽然又再次响起,吓了她一跳,匆忙拿出电话一看,她差点昏掉,因为那号码正是前几天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的……端木逸。
皱着眉头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选择漠漠挂掉。她早就将他那天的那一通胡言乱语抛在脑后了,因为觉得不可能所以根本不去相信。只是,下一秒那铃声却又锲而不舍地接着响起,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挂掉。
不到一分钟,铃音再度再次响起,叫嚣着不肯罢休,她忍无可忍接起电话,
“端木先生,我承认您这种锲而不舍的态度很让人钦佩,但是,您不觉得您这样扰乱了别人的正常休息吗?”
“喂,阮清夏,不要那么凶好不好,我也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
那头端木逸被她的吼声震得将手机拿离了耳朵老远,难道……他看错人了?她不是小绵羊,而是牙齿锋利的小兽?
清夏真是快要被他气死了,
“端木先生,请问您脑子没有问题吧?”
神经病啊,就见了她一面,就这样死缠烂打的算怎么回事吗?说一见钟情,这年头谁还相信啊,她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也没有傲人的身段,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就在你楼下了,你下来我见你一面就走!”
端木逸倚在车旁,抬眼望向十八楼的方向,他总是想见到那个小女人,那个对他甩脸色,冲他大呼小叫,甚至还踢了他一脚的女人。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为爱殉情?曾经他以为那都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所以这种事情更不可能发生在在智商大于130的他身上。而现在,一天不见她,他就寝食难安,甚至在知道她是别人的女人时,他还是对她如此迷恋。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常常想她一定是上帝派来惩罚他风/流/花/心的恶魔,让极度自傲的他在她面前一点尊严,一点地位都没有。
他刚刚那话简直就如晴天霹雳在清夏耳边炸响,她赶紧跑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探头看去,就见楼下正挺着一辆拉风的火红跑车,而那跑车边上则倚着一个不羁的身影,她再定睛一看,那人竟然在朝她挥手,果真是他!
清夏吓得赶紧缩回屋子里,此时她心里还是把他当做花花公子来看的,
“喂,端木逸,你到底在搞什么?”
她冲着电话再次发飙。他对自己,一定是抱着一种越得不到就越好的态度,也许她什么都顺着他的话,他两天之后就对自己厌倦了。
“你只要下来让我看一眼就好,我没有恶意!”
端木逸垮着脸可怜兮兮地说,他要是看不到她,他敢保证自己今晚一定睡不着觉。
“对不起,太晚了我要睡了……”
清夏不悦地皱眉作势要挂断电话,
“如果,你想让整个楼层或者整个小区都知道你的名字的话,我不介意自己在下面喊的,而且我会一直喊到你下来为止!”
他幽幽说道。
“你……”
清夏气得刚想骂他,却忽然发现手机没电了,她探出头去发现他已然还在楼下,边愤愤换上手机电池开机,边开始换衣服打算下去,她总不能真的任由他在那里喊吧,看他那样确实像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手机刚开,就有电话进来,她接起电话劈头盖脸的就吼,
“端木逸,你丫搞什么,我这就下去!”
那端却半天都没有声音,她心底忽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错觉。
“我是御修离!”
半响,空旷的听筒里幽幽传来一个平静却似乎绷紧了怒意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御修离皱了皱眉,将电话拿离耳边,该死的女人,难道想要吼聋他吗?话说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大声的说话!还有那个什么端木逸是怎么回事?
“啊”
那头再次传来一声尖叫,御修离听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噼里啪啦响过之后,她怯怯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喂……”
他再次浅浅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一丝的喜怒,
“这么说,刚刚你的电话一直在占线,是在跟他讲电话?”
端木逸?他当然没有放过她刚刚脱口而出的名字,中午的时候她打电话让龙一给她送课本,他不是都让她自己去拿了。
结果晚上他回到家,等了她半天都不见她来,他只好亲自给她送来了,快到她楼下的时候,他给她打电话,却没想到一直在占线,他忽然觉得有些恐慌,那种无法掌控她的感觉让他恐慌。
“额……”
清夏想否认来着,可是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承认她不适合撒谎。
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到楼前,黑眸敏锐地发现了不远处那辆火红的跑车,御修离眼底骤然迸发住一丝冷意,稳稳将车子停住,他神色自若地对着电话说,
“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你下来拿你的课本吧!”
她刚刚不是说她马上下来吗?他倒要看看她下来做什么?跟那个男人约会吗?半夜三更?
“什……什么?”
清夏的声音蓦地拔高,走到玄关门口,正打算换鞋的动作也顿时怔住,他也到她楼下了?这是什么情况?咦?大脑怎么忽然间停止转动了!
“我等你!”
他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喂……喂……”
她对着电话叫了半天,却发现他早已挂断。
捏着电话她像只没头的苍蝇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窜个不停,就这样窜了好几圈,直到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就会晕掉的时候,她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探出头去。
果然就见一辆黑色的车子静静停在那里,黑夜中宛如伺机待发的猛兽,低调却又危险。
皱着一张小脸,她满怀希冀地再看看另一边,她以为端木逸应该只是说说而已,这么一会她都没下去,他估计早没了耐性先行离开了。
只是,今晚的事情似乎这么不遂她的愿,那辆张扬的跑车依旧停在那里,而端木逸更是悠闲的靠在车上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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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她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怎么办?怎么办?呜呜!谁来救救她啊,为什么她要这么倒霉?他们两个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她家楼下!
御修离缓缓从车上下来,傲然看向那辆火红的跑车处。而端木逸也发现了这边的御修离,不羁的脸上随即扯出灿然的笑意,然后迈着大步朝御修离走了过来,
“hi,御少,真是难得啊,竟然在这种地方见到御大少!”
这个小区顶多算得上高档,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似乎只应该出现在奢华的别墅社区中。
御修离勾起嘴角,淡淡回应,
“端木总裁不也是一样吗,我以为端木总裁只会出现在全球排名前20的财团千金家门前呢!”
两个男人状似熟稔,暗地里却剑拔弩张地打着招呼,客气地寒暄着,商界最具传奇色彩的两个男人,平日里他们都听闻各自的大名,但是因为彼此并没有直接的业务往来,所以接触的机会并不是太多。
“你说……她会不会下来?”
端木逸笑呵呵地开口问道,御修离潇洒甩出手中的打火机点燃手中的烟,
“不会!”
“为什么?”
端木逸有那么一丝的不解,却又瞬间恢复到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不敢!”
“这么肯定?”
“我的女人,我当然最清楚!”
“那你还在这里等什么?”
“陪你!”
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御修离漠漠睥了一眼端木逸,他当然可以正大光明的上去找她,但是,高手间的对决就是如此,他不会急于这么一点胜出就满足的,他要的,是彻底的摧毁。
端木逸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从而浮上冷冷的色彩,
“好啊,那就陪我等吧!”
两个男人就这样静静在夜色中站立着,眼光交错间,杀气迸现。
外面两个人不好过,楼上的清夏更不好过,尤其是当她看到那两人那剑拔弩张的姿态时,她更是恨不得跳楼。如果她真跳下去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吧!
哎!一个人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地想了半天,她终于艰难地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她不下去了!她想,她这样不下去应该谁也不能得罪了吧,因为她一旦下去了,必然要去御修离那边的,她毕竟……是他的女人,可是这样也势必会伤到端木逸的自尊心。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她现在最怕的是看到御修离那张千年冰山似的俊脸,她没有忘记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那些话,他会怎样惩罚她,她不得而知。光是这样想着就已经心惊胆战了,更何况还是下去与他面对面!
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过去将屋内所有的灯光都熄灭,然后又飞快地跳到床上蒙上被子,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楼下。
见她灭了灯,御修离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然后懒懒扔掉低头用力碾碎,从他冷峻的侧脸看去,会发现那原本紧抿着的嘴角,淡淡扯出一抹上扬的弧度。
再抬眼时,他已恢复到平日里的面无表情,瞥了一眼端木逸,他落落转身上车离去。他就知道,她不敢下来!
而端木逸虽然脸上依旧挂着若无其事的笑意,但那双迷人的眸子却已染上冰冷的寒意,御修离,虽说有些事情有先来后到之分,可是最后还是要看有没有缘分!瞪了一眼御修离离去的方向,他跳上自己的跑车,也随后驶离。
第二天,清夏很早就起床了,也是啊,带着那么沉重的心思,她能睡得踏实吗?起床第一件是就是跑到窗边往外看,在发现终于空无一人时,她才松了口气。
正式回到学校上课之后,她便开始了昏天暗地的为期两周的考试周,每天都忙得天昏地暗,复习功课到要吐血。
虽然她请了一个月的假,但是因为有老师上课的录像,所有她也不是落后很多,加上她开始上课后又不不停的请教老师,所以她的成绩还是可以不错的。她的目标是一等奖学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落在公馆里的课本她依旧没有去拿,不是她不想去,实在是没有时间,她只能趁同学不用的时候赶紧接过来看一下,还好是很简单的一门课,只需要认真看一遍大体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某天,她又结束了一门考试,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昏昏欲睡,手机忽然提示有短信进来,她睡眼惺忪地打开一看,顿时睡意全无。
“今晚到公馆来拿你的课本!”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如他的人一样霸道凛冽,他冷峻的面孔顿时跳进她的脑海。话说这几天她都忙糊涂了,都忘了这回事了,只是,这门课她都考完了呢,课本拿不拿回来已经不重要了。
“我这门课程已经考完了,课本也不需要了,就不过去打扰了,呵呵!”
斟酌了半天,觉得这个理由完美无缺,她才犹豫着将这条短信发了出去。她对他,仍旧有怕意的,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就放过她,所以,她才不要自己将自己送入虎口呢。
“六点之前给我赶到!”
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清夏极不情愿地撇了撇嘴,靠在座位上继续神游,可是却怎样都回不到最初的悠闲舒适了,心里总像有什么东西在抓着挠着,惹得她心慌不已。
晚上,她还是去了,六点准时赶到。徐管家见到她非常高兴,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清夏,你怎么过来了?”
她在这里养伤住了一个月,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可爱率真的小姑娘了,她安静但不过于沉闷,她温和而又善良,她聪明地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我来拿我的课本啊!”
清夏非常不满地抱怨着。
“课本?”
徐管家有些不解。
“是啊,上次走的匆忙忘了本课本在这里,你们那个大少爷,非得让我自己来拿!”
清夏心底愤愤骂了那个霸道的男人好几遍,真是神经呢,都说了她已经考完了,那个课本都没用了,还非得让她来拿。
徐管家一怔,随即很暧昧地笑了,
“既然少爷说了,那他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先去让厨房准备晚饭!”
说完便高兴地转身走了,话说自从清夏搬走之后,少爷几乎不怎么回来吃饭,今天……看样子肯定会回来了。
少爷也真是够可爱的,明明是想叫人家来,却偏偏别扭地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蛮横强硬把人家给逼来了,结果惹得人家小姑娘一肚子的怨言。
不过这可是个好现象呢,至少表明少爷肯用点心思在女人身上,她真的很期待,少爷跟这个女孩能够修成正果,她也知道少爷有家仇未报,可是,不管怎样还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这厢清夏百无聊赖的在客厅里坐了半天都不见他回来,拿出手机一看,竟然七点了!她不由得气愤起来,不是那么蛮横都命令她六点之前必须赶到的吗?没想到他自己竟然先失约了!
后来她又转念一想,他身为一个公司的总裁,或许是有什么应酬临时走不开,所以心里窝着的那股气也就渐渐消了,结果这一等又等了一个小时,这中间徐管家已经来叫了她好几次了,让她先去吃饭,说她们少爷可能临时有事所以会晚些回来。
都这个点了,她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本来还想等他回来一起吃呢,现在看来她是撑不下去了。一个人食不知味地吃了晚饭,他还是没有回来,她忍不住给他发了个短信,
“你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半天,没有收到任何回信,她开始有些困意,又撑着到书房看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书,直到她两只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徐管家进来书房,看到她困得两眼皮打架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万分,
“清夏,这么晚了,今晚就先睡在这里吧!”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下手机,竟然十点多了,困意蓦地就散去,心也渐渐凉了个彻底。徐管家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安慰她,
“清夏,你也别放在心上,少爷经常这样,工作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更别说吃饭了,常常就是匆匆喝杯咖啡就完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徐管家说他这么辛苦,清夏忽然有些心疼,心里对他的不满也没有那么强烈了。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死心,拿出手机就拨通了他的电话,没想到里面传来的竟然是冷冰冰的关机提示语:“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鼻子忽然就有些酸酸的,心底也似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憋得她难受,他当她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暖床工具?就算是那样,回不回来总该有个信儿吧!
而此时的御修离,正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他刚刚在回公馆的路上,突然接到美国那边阮凉秋的主治医生的电话,医生说,他的情况现在比较严重,最好接受手术,但是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小。
然而,手术一旦成功,那么他的身体状况将会得到很大的改善,短期内生命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以前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八岁,但是一旦这次的手术成功,那么只要他平时多加注意,一直活下去也不是没有希望。
但是阮凉秋却固执地不肯接受手术,强烈要求见他的姐姐,他已经放弃了治疗,只想见姐姐最后一面,然后便安心死去。情况紧急,他只好临时调转车头,火速驶往机场的方向。
情况紧急,紧急到他都忘了要跟那个在公馆等她的小女人说一声,其实,他也不是忘了,是下意识里就不想让她知道,所以等他反应过来该告诉她一声不用等他了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飞机上了,他只能关机。
其实,阮凉秋去美国的这半年,他一直在对她隐瞒着关于阮凉秋的一切病情,他知道她每个星期都会跟阮凉秋通电话,所以他早就通知阮凉秋只准报喜不准报忧,其他的,他都会安排好。他知道一旦她知道了,那么她整个人就将崩溃,而在事情没有最终决定下来之前,他不想看到那样的她。
这一次也是,在没有知道手术结果之前,必须对她全部保密,其他的,他都会安排好。
美国。阮凉秋所在的医院。
一身蓝色条纹病服的阮凉秋一如既往的对御修离冷淡,半年的美国生活,让他的身体长高了不少,但是因为疾病的原因,他看起来依旧苍白残孱弱,靠在病床上,他满是敌意地瞪着那个风尘仆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为什么不做手术?”
御修离将自己仍在病房的椅子中,烦躁地扯下领带,皱眉瞪向那个小鬼。该死的姐弟俩,没有一个能让他省心,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买了这么两尊折磨人的祖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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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反正早晚也是一死,我想早点解脱,也想让姐姐早点解脱!我死了,她就不必再被你这个老男人折磨了!”
凉秋冷冷讥讽着。
御修离倏地变了脸色,该死的小鬼竟然这样说他?他怎么知道他有折磨她?在他看来,她过得有滋有味丰富多彩呢,还有妖孽般的男人半夜站在楼前不走!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像有团火在燃烧,本来今晚叫她回公馆就是想惩罚她一下来着,没想到他现在人竟然在美国。
伸手爬了爬头发,他知道自己不该跟这个小鬼一半见识,但他还是没能给他个好脸色,就那样沉着一张俊脸严肃说道,
“不做手术,你一点希望都没有!做了手术的话,你还有一半生存下去的希望!而一旦手术成功,你活一辈子也不成问题!”
“如果不成功,那我岂不是见不到我姐了?”
凉秋的声音有些激动,也有些颤抖。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唯一的牵挂,他可不想在临死之前没有见上姐姐最后一面。
“如果不成功,我会马上安排她来美国的,你会见到她!”
御修离漠漠瞥了一眼那个小鬼,淡淡说道,只是那语气虽然很淡,但却给了他承诺。如果不成功,他会马上派直升机接她来美国,但,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我要现在就见到我姐!”
凉秋继续固执地说道,甚至缩进被子里蒙上头对他视如不见。虽然他的智商很高,但是充其量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在面对问题的时候依旧不够沉稳,依旧有些任性。
眸子里渐渐积聚起冷意,御修离蓦地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到病床边,一字一句冷然说道,
“如果你想救出你姐,让她过好日子,就给我做手术,然后好好的活下去!不然……”
他的语气骤然阴狠起来,吓得凉秋被子底下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
“不然……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我会折磨她一辈子!”
御修离说完便转身扬长离去,留下被子里面的阮凉秋惊了一身冷汗。他刚才阴鸷的恐吓清清楚楚地在耳边回荡着,一点点刺激着自己脆弱的神经,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见姐姐。
他来美国半年了,跟姐姐连一面都没见,那个男人不让他见,说是他的身体情况不好,姐姐看了会担心。本来说是过年让他们团聚一下的,可是现在靠近年根他的身体又出现了这个情况,估计春节跟姐姐见面也是够呛了。
其实他也很想活下去,正如那个男人说的那样,他要活下去,并且要活的强大,将姐姐救出苦海,可是他真的很怕,怕就这样睡在手术台上,永远都醒不过来。
可是现在……,想象姐姐那个可耻的身份,想想那个男人刚刚残酷的警告,指甲狠狠掐进手心,凉秋终于做出了决定,他从被子里起身,按下了床头的呼叫灯,然后对着闻声进来的护士面无表情说道,
“我同意做手术!”
“真是太好了小阮!我马上去通知主治大夫!”
护士小姐听了他的决定,异常兴奋地冲了出去。不一会儿,他的主治医生便过来了,后面跟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冷冷地对望着,两个男人似乎第一次在某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在不伤害阮清夏的情况下,尽量将事情做到最好。
而这边等到晚上快十一点都没有等到他的清夏,被他的无情和冷漠深深伤害到,瞥了一眼放在旁边桌子上的那本课本,她一把抓了起来便转身匆匆离去,徐管家拉住她有些担忧,
“清夏,这么晚了在这里睡吧?”
“不了徐管家,你让司机送我回去吧!”
清夏淡淡笑着逼自己嘴角扯出弧度。她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来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她之于他,不过是一个转身就忘的路人甲而已,不过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暖/床工具而已,今晚,她终于想明白了这个事情,所以回去之后,她依然是每天匆忙的准备考试,只是对于他的心态,她却忽然又摆正了许多。
直到昏天暗地的考试周结束,他都没有再来找过她,等到成绩出来便可以开始寒假了,大学里的假期,就是这样漫长,漫长地令所有身在社会里的人羡慕不已。
她打算去美国看凉秋,都半年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虽然每周他们都通电话。凉秋都跟她报平安,但是她还是很挂念他,所以正好利用这个寒假的机会去看看他。
谢清婉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那个神色平静却气势骇人的男人,抖着手将手机摁下了免提键,然后故作镇定地开口,
“凉秋哥这几天学业太忙了,都没有时间接电话讲电话,你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替你转达给他!”
“哦,是吗?”
她有些遗憾有些黯然的嗓音轻轻柔柔透过话筒传来,
“是这样的,我们过几天就放寒假了,我在这边呆着也没事,所以我想去美国看看凉秋,都半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听说她要来,谢清婉当场吓坏了愣在那里,求救似的目光看向御修离,那人却只是稍微一沉思,便朝她比了一个大大的x号,也就是不行的意思,她只好艰难地开口说谎,
“清夏姐……凉秋这段时间真的很忙,你就不要过来了,就算过来他也没时间陪你,而他……春节可能也回不去了……”
“哦……”
听谢清婉如此说,这头的清夏顿时非常失落,原本忙碌着在网上看机票情况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凉秋怎么能忙到连她的电话都不接?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边拿出手机给凉秋打电话,边在网上浏览着定飞机票的信息,然而,凉秋的手机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她想他可能在上课什么的不方便接听,等她下一次再打过去的时候,却是教授的女儿谢清婉接的,清夏有些吃惊,
“清婉……,请问凉秋在吗?”
“呃……清夏姐……”
那头的谢清婉忽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其实这个时间,凉秋正在手术里接受换心手术,他们在美国的这几个人都来陪他做这个手术了,包括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也来了。
可是,他如果真是为了自己的学业的话,她也只能支持他,
“那……让他不忙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好了!”
“一定要帮我传达到哦!”
在挂掉电话之前,她又再次叮嘱了一遍谢清婉。
挂掉电话之后,那端的谢清婉早已慌得手心出了一堆冷汗,再看看那个男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这次手术的结果是好是坏都不知道,所以大家心照不宣地对清夏选择了保密。大家都知道凉秋是她的命,如果现在她也同样守在手术室门前的话,估计第一个倒下的会是她!
于是寒假,无聊至极的清夏就去报了一个钢琴班,想要提升自己的气质,她下意识的想要自己变得更好,变得跟优秀,以便离他更近。她想要有一天与他并肩而立的时候,足以与他匹配。只是这样想着的时候却又黯然,或许……她永远都不可能与他站在一起了。
上钢琴课的地方就在她住的公寓附近,走路大约十分钟的距离,教她的老师是大学音乐学院的退休夫妇,舒灿介绍给她的,学费也很便宜,老两口并不图钱财,只是想给自己晚年找点乐子,顺便多为祖国培养一个人才。
其实一开始清夏对自己是没有太多自信的,但是一见到头发花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师时,她忽然就爱上了钢琴,他们很耐心的教她,而她也很灵巧,学的也很快。她有时候会弹着简单的曲子,而老两口则翩然起舞,她忽然好羡慕这样细水长流的爱情。
说实话,她不羡慕大街上到处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年轻人,她最羡慕的还是那些即使头发都发白,腿脚也不够利索,满脸皱纹但却依旧手牵手在一起散步的老人们,正如她的钢琴老师夫妇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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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的bug:“凉秋哥”改为“凉秋”,清婉比凉秋大,狂汗!谢谢<a href=mailto:<a href=mailto:ln7165@qq.com>ln7165@qq.com</a>>l<a href=mailto:n7165@qq.com>n7165@qq.com</a></a>亲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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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舒灿在听说了她不去美国陪凉秋之后,更是三天两头来她这里蹭饭。某天吃完饭后,清夏正在厨房里刷碗,舒灿则倚在厨房的门边上看着她忙忙活活的身影。
仰头吐了个烟圈,舒灿有些吞吞吐吐,
“清夏……三十儿那天……去我家一起吃饺子吧!”
正在刷碗的清夏微微一怔,随即回头看向舒灿烟雾缭绕中的舒灿,
“可以吗?”
她知道舒灿跟父母的关系一向不太好,她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如果去她家的话,势必会面对一些尴尬的问题,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有你在,我还能对他们客气点!”
舒灿淡淡说道,神色里闪过那么一丝苦涩。清夏看了她一眼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学姐,我虽然不知道你跟叔叔阿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感受得出来,他们是真心爱你的!”
舒灿只是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不再说什么,清夏也看不清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只好转过身继续刷碗。
她的日子过得虽然充实,但却不够平静,因为端木逸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她本来不想接,但是拗不过他一直不停的打,无奈之下就只好接起来,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大部分时候只说几句话就会挂掉,他说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而已。
她想只要他别再像上次那样,忽然半夜跑到她家楼下就可以了,只是打个电话她还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说嘛,她只是负责偶尔的嗯一声表示自己还在听而已。
那天钢琴课结束后,清夏又陪师母聊了一会儿这才打算离开,他们的孩子都在国外,平时老两口也很孤单,所以每次清夏都会陪他们待一会儿。师母恋恋不舍地拉住她,非常暧昧地问,
“清夏啊,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男朋友?
清夏一怔,脑海中蓦地就蹦出了一张英俊冷酷的面容,只是,他……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男朋友吧,他充其量只是她的金主而已,她怎么会想到他呢!
可能是因为自己只经历过他这么一个男人,所以才会这样想的吧。她边这样安慰着自己边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师母,我……我哪里有什么男朋友呢……”
师母见她红了脸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说,越发笑眯眯地盯着她,
“这么俊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
“真的没有,我现在还小……不想谈那些事情!”
清夏垂下眼掩饰住自己心底泛滥的难过,她也想在自己最风华正茂的年纪好好谈一场恋爱,想找一个人来好好疼爱自己。
只是,未来这四年,恐怕只能是奢望了。
“真的没有吗?”
师母盯着她的眼睛闪闪发亮。这样的女孩子,没有人会讨厌起来,她乖巧,礼貌,谦逊,懂事,她没有现在那些女孩子的浮躁跋扈,可能因为经历过生活的苦难,所以她对任何事情都持有一种怜悯善良的心态。
所以,她越看越喜欢这个女孩儿。
被师母这样盯着,清夏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呃……真的没有!”
“真是太好了!”
师母大力拍了一下她的手,高兴地说,
“师母有个很优秀的外甥,今晚正好介绍给你认识吧?”
“啊?”
清夏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不用了师母,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谈这些!”
师母却只当她是不好意思,兀自兴致勃勃地劝说着她,
“哎呀你害什么羞啊,现在都上大学了也别整天只顾着学习了,该好好享受一下现在最美丽的这段日子,等你毕了业,就更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了!”
说完她还朝在厨房里忙碌着的老师吩咐道,
“老头子,赶紧给小逸打个电话,叫他今晚来吃饭。”
清夏顿时大惊失色,这师母也太八卦了吧,她还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来着,没想到竟然还要叫对方来吃饭,
“师母,那个……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改天再来陪您!”
说完便匆匆起身欲离去。
“哎,清夏,你别走啊!”
师母见她真的急了,连忙拉住她,
“好好好,既然你不愿意,师母就不强求你了,不过今天是我跟老头子的结婚纪念日,你要是没事就留下来陪陪我们吧?”
清夏看着师母殷切的目光不由得犹豫了起来,她知道师母的儿女都在国外,平时也没时间回来陪他们,反正她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就答应留了下来,但前提是师母不能叫她那个什么外甥过来,师母高兴地答应了。
老师做了一大堆丰盛的饭菜,清夏也放下了刚才的戒备,开心的跟老头和老太太闲聊着,无比的耐心和体贴。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因为老师家住的是一楼,所以那声音听得格外的清晰,清夏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一会儿,门外便有敲门声传来,她连忙起身打算去开门,却被师母一把拦下,
“你赶紧吃吧,我去开就行了!”
清夏有些纳闷,但还是乖巧的坐了下来低头打算吃自己的饭,只是一口饭还没咽下,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哎呀,我亲爱的姨妈,想死我了!”
她顿时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来人,就见那个妖孽般的男人端木逸正张开大大的怀抱抱向前去迎接他的师母,她顿时愣在那里大脑短路。怎么会是他?
很显然,端木逸也被她吓到,酷酷摘下脸上的墨镜,他迈着痞痞的步伐迈向清夏,弯腰打量着,一张俊脸就快要贴上她的,
“姨妈,这位是……?”
师母一把拽开他,轻声斥责着,
“小逸,你给我正经点儿,这是寒假来我这里学钢琴的学生,叫阮清夏,她可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种女孩儿!”
端木逸晃着身子斜斜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哦?不是那种女孩儿?那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儿?”
那语气,十足的花花公子,清夏顿时气结,愤愤坐在那里瞪着他。
师母见她难堪,连忙上前打着圆场,
“哎呀,清夏,这就是我刚刚说过的我那个外甥,他就这个样子,你别被他吓到了,其实他人很好的!”
端木逸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他相当于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待他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子女都亲。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外甥表面看起来放荡不羁,其实这只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他用他的放荡不羁来掩饰自己心底的难过与不快乐。
“师母,这……”
清夏十分惊讶,刚刚师母不是答应她了不叫他来的吗,怎么现在他会出现?
师母也很无奈,她也不知道端木逸会来,刚刚她见清夏不高兴了所有就打消了让他来的念头,没想到他竟然自己跑来了,
“清夏,你可别误会啊,我可真没叫他来,他可能是知道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才特意过来的!”
“难道……你很不欢迎我?”
端木逸不悦地勾起嘴角,清夏想着师母的话也有些道理,只能硬着头皮说,
“没……没有!”
“呵呵,那就好!”
说完便兀自开始吃起饭来,只是,那灼热的视线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上半秒。
被他那样盯着,清夏直接食欲全无,她不得不感叹,世界真的很小!她天天躲都来不及的人,竟然会从天而降出现在她面前。
而对面看起来云淡风轻的端木逸,心底其实欣喜若狂,他本来不想这么快就对她发起攻势的,他怕吓到她,所以这段时间他也只是给她打打电话。却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次,他不得不相信他们之间有缘,既然老天把她送到他面前,那他还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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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师母,我吃饱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端木逸坐下能有一秒,清夏便匆匆起身跟他们告辞。她真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更不用说还吃饭了。
“哎,清夏你急什么啊,再坐一会儿吧!”
师母连忙轻嗔着挽留她好不容易俩人见了个面,她却马上要走。
“不了,我真的还有事,先走了!”
她边说着人已经冲到玄关门口,看都没看端木逸一眼,师母见她去意已决,只好惋惜地说,
“都这么晚了,让小逸送你一下吧!”
清夏吓得连忙摆手,
“哦不用了,我住的地方里这里很近,端木先生刚来还没吃饭呢,就不打扰了!”
清夏边说着边冲了出去,师母着急地朝端木逸喊,
“哎,小逸,你还在那里坐着干什么,不赶紧过来送送清夏!”
端木逸却只是懒懒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地看着她局促不安的离去,然后这才幽幽从座位上起身,慢悠悠踱到门外,
“急什么啊姨妈,她早晚会是我的!”
“什么?”
他姨妈显然被他的话惊到,
“难道你们认识?”
“我盯了她好久了!”
他懒洋洋地说完便穿上鞋追了出去,她住的公寓他当然一清二楚。只是,端木逸出了楼外,竟然发现没了她的踪影。shit!他脸色微变,裹紧了大衣朝她的公寓旁快步走去,该死的女人,怎么走的这么快!不去跑一百米真是可惜了!
其实,清夏并没有走远,她只是躲在不远处,她不想让他送,她更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纠缠,见他走远之后,她才转身从另一条小路往家走去。
冬天的夜寒冷而又凛冽,她裹紧了羽绒服一个人慢慢走着,马路上有车辆来来往往,穿过这条马路就到她的公寓了。她很享受这样一个人漫步的感觉,这让她不由得响起一首歌词,“我不怕外面的寒冬,却怕内心有深秋,最爱胸口阳光暖和。”只要自己觉得是温暖的,这样就可以了。
等红绿灯的时候,视线漫不经心地瞥向马路对面,却忽然瞪大了眼睛,微扬的嘴角也因为跌跌撞撞冲向人行道上的孩子而僵硬,只见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歪歪扭扭地朝马路中央走去,那里,有一个越滚越远的球。
而此时,一辆车歪歪扭扭地疾驰着朝那个孩子冲去,
“小朋友!”
她顿时变了脸色大喊一声,没有来得及细细思考便匆忙朝那个小孩儿冲了过去。只是太过于紧张孩子的她只一心往孩子扑去,却忽略了车子的速度,她只来得及将孩子抱起,却似乎躲不开那疾驰的车子,她转身打算将孩子用力推出去。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跟孩子一起推了出去,她只觉得自己跌入一个温暖的躯体上,而那车子则摇摇晃晃撞向了路边的栏杆,一看就知道驾驶员肯定喝了酒。
“该死的女人!你脑子进水了!”
她艰难地搂着孩子从那个温热的不明物体上爬起来,就见端木逸寒着一张俊脸坐在地上朝她吼,她瞪着他被擦破的华丽衣衫怔怔发呆,直到怀里孩子的哭声传来,她才回过神来。
怀里的孩子刚刚被吓坏了,而他现在又在那里吼,顿时放声大哭,她连忙哄着,
“乖别哭了,你妈妈呢?”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那孩子却只是哭个不停,似乎被吓到不轻,清夏只能抱起他不停的哄着,端木逸则憋着一肚子火站在旁边瞪着她。
要不是刚刚他赶到,估计这个女人现在就已经在车轮底下了!一想到刚刚那种痛彻心扉的恐慌,他就恨不得将她的脑袋敲碎,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她竟然不顾自己的死活,冲到马路上去救一个陌生的小孩?
“哎呀,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妇女匆匆从便利店了跑了出来,见到自己的儿子在一个陌生的女孩儿怀里哭个不停,她不由得心疼地上前接过孩子。
清夏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他喧天的咆哮打断,
“看好你的孩子!刚刚要不是这个笨女人救了他,他早就葬身车轮了!”
端木逸冲那个毫不知情地母亲大声吼完了之后,随即愤怒地一把抓过清夏拖着便走。该死的,他胳膊痛死了,刚刚把自己垫在她们身下,差点要了他的命!
“喂,你要干嘛?”
清夏皱起小脸不悦的在他身后喊着,话说他干嘛这么凶,他拽的她好痛啊!
“回家上药!”
他头也没回地冷哼,拉着她继续朝前走去。
“回……回家?回谁家?”
清夏蓦地停住了脚步。
“当然是你家了!”
端木逸回过头来气得咬牙朝她吼,
“难道你想让我姨妈看到我这副鬼样子!”
“可……可是……”
她不能让他去自己的公寓啊,她不想被他知道她跟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再说了万一御修离再突然回去撞到她的话,她可就惨了。
她极其纠结地看了一眼他被擦破的胳膊,端木逸知道她在忌讳什么,不耐地打断她,
“你跟御修离那点事,我都清楚,你也不用躲躲闪闪了!”
“呃……”
清夏顿时尴尬地低下了头,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干嘛还对自己穷追不舍,他那样的身份值得更好的女孩子来珍惜他。
狠狠瞪了她一眼,端木逸语气很差,
“我先去把车开过来,你上去拿药,我在车里等你!”
“好吧!”
清夏点头答应,看在是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帮他包扎一下伤口还是应该的。
高调张扬的火红跑车安静的停在夜色中。
车里,清夏拿着棉棒细细给端木逸擦着药,看着那被擦破的昂贵衣衫还有他手臂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她心底不由得内疚起来。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端木逸盯着她清秀的小脸戏谑地问道。她第一眼看起来确实不够漂亮,只能称得上秀气,可是她却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类型,越看越让人心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啊?”
她茫然地抬起澄澈的大眼看着他,
“补偿?”
那如水一样清澈的眸子,生动的嘴角,挺翘的鼻子……,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忽然心神荡漾,他压下心底那剧烈划过的悸动,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是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难道都没点表示?”
“哦哦,我明天马上给你买件新的衬衣还你!”
她这才反应过来满脸的抱歉。
端木逸嘴角抽了抽,一件破衬衣,他还不至于看在眼里,
“物质上的补偿也就罢了,我精神上受的伤害你要怎么来弥补我?”
“那……你想怎样?”
清夏看着他那副邪肆的表情,心底警铃大作。端木逸放下已经包扎好的袖子,眸光灼灼盯着她,
“明晚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
清夏眨了眨眼,随即又为难地说道,
“对不起啊,这个我真的做不到!”
要是他提别的要求的话,说不定她还可以做到,可是这个参加宴会,她真是无能为力。
“为什么?”
端木逸皱起浓眉不悦地问道。
她低着头在那里吞吞吐吐着,
“因为……我肩膀上有伤,没法穿礼服的……”
她肩上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有疤痕在那里的,虽然那个龙吟也给她配了祛疤痕的药,但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见效的。
听她这样一说,端木逸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我们不一定要露,才能吸引人的眼球哦!”
虽然大多数时候,那种场合的女人拼的是身材和美貌,但是偶尔也可以拼一下气质,而她正是最适合在这样的场合用气质惊艳全场的人。
“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不适合那种场合,我怕我去了给你丢人……”
清夏还是不情愿,试图说服他放弃这个想法。她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场合,她也不喜欢那种人声鼎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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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要这么妄自菲薄!我的女伴,没有人敢说不好!”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淡淡地说。他端木逸看上的女人,怎么会差?
“可是……”
清夏依旧咬着唇犹豫着,他却忽然凑近了她,将她困在座位里,下一秒他邪魅的声音边在耳畔响起,
“你是选择去宴会,还是选择我吻你!”
她顿时花容失色地瞪着他,浑身一动都不敢动地僵在那里,
“我……还是去宴会吧!”
半响,她才红着脸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承认他的面容很帅气,他的气质也很迷人,但他同样伟岸的身躯就在她面前,她的心情却没有那么恐慌不安,心脏也没有剧烈狂跳,她有的只是面对陌生的男人该有的不好意思。
这是与面对御修离时完全不同的心情,平静对忐忑,坦然对不安。以前她从来不曾知道,那个男人在自己心中竟然是与众不同的,而今天端木逸的出现,让她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或许已经将心沦陷!
得到了她的肯定答复,端木逸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虽说他很希望她陪他出席宴会,但他其实更希望可以吻她,他很怀念上一次在公交车站吻她时的感觉,青涩的却又无比的甜美。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家休息了!”
清夏察觉中他眼中越来越多的情绪,匆匆跟他道别之后便惊慌失措地冲下车往家里跑去。
今晚如果没有他,自己或许也会葬身车轮之下。所以,答应陪他去宴会,就算是表示自己对他的感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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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布置奢华的晟世酒店。
临近年根,政府开始举行盛大的晚宴,答谢各类企业在过去一年中为政府所作出的功勋业绩。这个宴会是御修离极少参加的一个宴会之一,因为是政府部门举办的,不论是从黑道龙门来讲还是白道的揽世来讲,都必须要跟相关部门打好交道。
一身黑色西装的他,站在一帮宾客中是那么的卓尔不凡高贵逼人,剪裁合体的款式将他伟岸壮硕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那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的摄人气势更是让一众女人为之尖叫。
因为他极少在公共场合露面,所以此刻大家都围在他身边寒暄着,趁这个机会巴结着他。他身旁的女伴,听龙一说是最当红的模特,美艳的容颜配上一身宝石蓝的礼服,璀璨夺目,与他的尊贵相互辉映,连他都不得不承认,龙一为他找的这个女伴,实在是棒极了。
他刚从美国赶回来,阮凉秋的手术很成功,他一直在那里盯着他直到他能开始慢慢进食才离开。一踏上这片土地,他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安静到近乎不存在的女人。
优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他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宴会开始那些官员致完辞后他就离开,去她那里。想到这里,他冷硬的嘴角不由得暗暗弯起了一抹弧度,而下一秒那弧度却就那样硬生生僵硬在那里。
只见入口处,一身白色西装的端木逸胳膊上挽着一个一袭黑色晚礼服的女人进场。端木逸一身白色gucci西服外加白色gucci皮鞋,将他帅气不羁的气质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而他身旁的女伴,画着浓郁的烟熏妆,头发被高高盘起在头顶,梳成霸气的女王发型,身上则是一件黑色的晚礼服,而那件晚礼服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大片肩膀和酥胸,只是很保守的样式,但那女伴却成功地驾驭了这件保守的礼服,将它穿成了霸气十足的味道出来。
他们的黑白配,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而端木逸站在小巧的女伴身旁,更是宛如白马王子般玉树临风。
一开始御修离根本没认出那个冷艳的女人就是他的小绵羊,若不是她看到自己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惶恐与不安让他熟悉,他简直无法将眼前这个冷艳妩媚的女人,与她的清纯联系在一起。
该死的女人!看来他不在的这些天,她过得还真是丰富多彩啊,连这种场合都能混进来了!
御修离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手中的酒杯差点就被他捏碎,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更是让他身旁的女伴不由得冷得打起哆嗦来。
“御少……你没事吧!”
她惊恐地抬眸望向这个黑暗撒旦,看到那双布满阴云的眸子正狠狠瞪着一个地方。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气质出众的冷艳女子正好移开自己的视线,低下头偎在端木逸身旁。
“没事!”
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御修离咬着牙冷冷吐出两个字。
而那端的清夏更是当场被惊得愣在那里,当她看到那张熟悉的冷峻面孔时,头顶顿时如同炸响了一个晴天霹雳,要不是端木逸在旁边扶着她,她想她一定会瘫倒在地!
天!竟然是他!该死的端木逸怎么没有告诉她他也会出席这个宴会,那样的话她宁可选择被他亲吻,也不要在这个地方遇到他!
她身旁的端木逸察觉到她的紧张,挑衅地看了一眼那个暴怒的男人的方向,然后低头轻声在她耳畔说,
“清夏,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将你打扮成跟你平时形象完全不同的一面吗?”
清夏却只是求救似地紧紧揪住他,
“端木逸,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她真是要哭了,她觉得似有一把无形的手正紧紧箍着她的脖子,让她快要窒息。
“我就是想要激发你的自信,更是想要让你在他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强势!”
不理会她的求救,端木逸挽着她的胳膊继续在人群中穿梭。
在他犀利的视线注视下,她终究招架不住仓皇垂下头,她现在已经双腿发软,全身的重量都靠在端木逸身上,任由他拽着自己前行。
御修离喷火的双眸瞪着那个小女人看了半天,不由得嗤之以鼻。端木逸,也不过是这么点水平,就算她的妆再怎么浓郁,衣服却大大减少了她的分数。还好他没有将她打扮地太出众,不然他一定饶不了他!
只是,当他们走过之后,人们却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他挑眉看向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两人,顿时怒火中烧,该死的女人!那件礼服的背后竟然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从他这个高度,隐约能够看到她的股/沟,而她肩上的伤则巧妙的被两边的衣料遮挡了起来。
台上是一些官员冗长的致辞,危险的眯起黑眸,视线紧紧锁住角落里的那个小女人御修离冷冷甩开自己的女伴,捏着酒杯就走了过去,如果手里的酒杯是那个小女人的脖子,估计此时早已被他捏段。
致辞开始后,因为端木逸还在前头跟一些人寒暄着,清夏便提着裙子一个人躲到了人群后面最隐蔽的角落,以便自己能从那个男人喷火的视线中消失。此时猛一抬头,就见到他冷着脸迈步朝自己走来,她顿时惊恐的捂住嘴才避免了自己的尖叫声,她现在真是恨不得地上有条缝,以便自己能够钻进去。
而前面的端木逸早就眼尖的发现了御修离的行动,匆忙跟身畔的人结束交谈,赶在他接近那个小女人之前,他先一步拦下了他,
“御少,好久不见!”
他端着酒杯,扬起满脸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御修离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挑衅。
“让开!”
御修离冷冷瞥了他一眼,丝毫不给他面子。
端木逸依旧是不以为意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却丝毫没有蔓延到眼底,
“干嘛这么大火气呢!”
这就是端木逸与御修离最大的区别之处,一个温柔到极致,一个冷酷到极致,如果这两人碰撞起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御修离神色冷然,目光里是丝毫不输于端木逸的阴狠,
“我想端木总裁可能不太清楚我跟你今天的女伴之间的关系,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
端木逸不以为意反倒呵呵笑了起来,
“你得到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已,而我要的,是她的心!如果一个女人把心都给了你,还愁身体不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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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加更!求荷包求月票)
“没想到,端木先生竟然有这么特殊的喜好,喜欢别人玩过的女人!”
御修离嘲讽地勾起嘴角,他的口吻,很淡,很冷,
“如果端木总裁有耐心等下去的话,那么四年后我玩腻了,我不介意你再接手的,只是现在,你没有资格!”
端木逸俊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瞬间就被他给压了下来。他没有回话,只是微微挑了眉示意御修离回头。御修离扫了他一眼漠漠回头,就见到站在他斜后方的那个面色苍白小女人,而此时她澄澈的眼底全是受伤的表情。
清夏刚刚远远见他们两人在那里僵持着,想过来缓解一下气氛,却没想到会听到他说这一番话,他说等他玩腻了不介意别人接收她!
她无法描述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有难过,有心痛,有耻辱,更有无穷无尽的悲凉袭上心头,都怪她太傻,一直沉浸在养伤那段时间他对她展露出来的温柔中,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他曾经的残忍冷酷。
见她神色凄然地愣在那里,御修离心底莫名涌上一股烦躁与不安,大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他冷冷在她耳边命令着,
“马上给我滚回家去!”
她静静抬眼看向他,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容在迷离璀璨的灯光下看起来是如此的英俊高贵,但却无比刺眼。莫名地,她有些挑衅的扬起倔强的下巴,坚定地开口,
“对不起,我还欠端木先生一个人情,我要先把它还清!”
然后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挽过身旁端木逸的胳膊,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走过。
虽然他是她的金主,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答应别人的事情她怎么能言而无信。下意识地她不想听从他的命令,她任性地想要反抗他,似乎是在为他刚刚那番冷漠无情的话语而赌气。
而御修离则当场沉了一张俊容,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她那让人喷血的大片美背,差点气到吐血。刚刚端木逸的挑衅没有让他有一丝情绪的波动,而她只是这样一个视而不见的眼神便让他失控!
她刚刚说什么?什么他妈的要还人情?摆明了是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如果她要还人情的话,那他这些天日夜不眠地陪在阮凉秋身边算是什么?那她要还他的岂不是更多?
此时,大厅里,悠扬的华尔兹舞曲正好响起,拉着端木逸匆匆逃掉的清夏刚想松开他,就见端木逸弯腰极其绅士地朝自己伸出手,
“我美丽动人的女士,能够请你跳一支舞吗?”
端木逸火热的视线紧紧纠缠着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欣赏与爱慕。天知道他刚才一看到她那身打扮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惊讶。虽然她今天这一身打扮是他亲手设计的,但当她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的沦陷。
虽然画着浓郁的烟熏妆,但那眼神却纯澈如水,干净到让人一眼看去就能望到尽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然在她身上融合的如此微妙。那种淡然恬静的气质,以及不经意间显露出的清新灵动,都让他一颗心狂跳不已。
“我……不太会跳……”
清夏有些不好意思,她根本就对跳舞一窍不通,这个期间学钢琴的时候,顺便跟老师学了一点带你简单的,但却很不熟练。
她这样说着,眼神却是不由自主地瞥向远处的那个男人,在对上他那噬人的视线时又匆匆收了回来。话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哪来的勇气,竟然那么强硬的反抗他。
“这有什么关系,我可以教你嘛!”
端木逸当然看出了她的惶恐,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挡在她面前,让她无法再受那个男人的影响。
“呃……”
清夏不好意思再拒绝,小心翼翼将渗满了冷汗的小手放在了端木逸手中。端木逸娴熟的牵起她的手朝舞池中走去。
刚开始的时候,清夏直接紧张地浑身僵硬,连最基本的步伐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只能红着脸不停地对端木逸说着抱歉,端木逸却丝毫都不介意,反而不停地鼓励她,无比耐心的教她,一点点给她讲解动作要领。
渐渐地,在端木逸温柔且娴熟的舞技带领下,她慢慢放松了自己,开始享受这种翩然起舞的感觉,她从端木逸那灼热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晶亮的双眸,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美丽!这样想着,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了欢快的笑意,甚至忘记了不远处那双如狼般犀利的眸子。
而端木逸则是满眼惊喜地盯着她,贪婪地欣赏着她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她的开心,她的可爱,她的懊恼,她的娇羞,她的真实不做作,都让他的心狂跳不已,叫嚣着快要跳出胸膛。
看着那两人在舞池中甜蜜相拥着旋转起舞,御修离嘴角泛起不易被察觉的一丝冷笑。很好,阮清夏!敢如此挑衅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随着一个美丽的ending,清夏轻轻倒在端木逸的怀里,而他则趁机低头在她耳边轻呵,
“清夏,你今天美好地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拥有!”
他的忽然靠近吓了清夏一跳,她脸一红匆匆从他怀里起身,而此时正好有美艳的女人上前邀请端木逸跳舞,她连忙借机退到一边,躲避他那似要将她吞进腹中的火热视线。
站在角落里,她长长出了一口气,抬手轻擦着额头的细汗。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然从背后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扯进健硕的怀里,她大惊失色之下就对上御修离散发着噬人寒意的黑眸,所有的惊呼就这样哽在喉里。
“阮小姐,能与你共舞一曲吗?”
他咬牙冷冷从唇中吐出这么一句话,那语气中的冰冷让她牙齿止不住的颤抖。
清夏惊恐地垂下眼微微挣扎,
“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个强劲的旋身带进舞台。而此时正在放着的音乐早已由优美的华尔兹换成了热情奔放的探戈。
如果说刚刚的华尔兹她还勉强可以凑合一点的话,那现在如此热情奔放的探戈她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就算让她学的话她也学不会。
但他却根本就不管不顾,霸道强硬地拖着她在舞池中旋转着伸展着,他一只手捏着她满是汗水的小手,另一只手则覆上她的腰,隔着那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烧疼了她的肌肤。
四周璀璨迷离的灯光让她眩晕,他的目光深邃而灼热,她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勇气再看,他结实健壮的男性躯体紧紧贴着她的,随着强劲的音乐节奏而步步紧逼,逼得她节节后退,她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操控的节奏而活动。
蓦地,腰间一轻,握在她腰间的大手猛然撤去,而他整个人也随着这个动作潇洒旋身渐渐远去,清夏瞪大了眼,无助地看着那牵着她的大手就要松开自己,心底莫名划过一阵惊慌。
就见御修离嘴角弯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大手用力一带,将她稳稳扯进了怀里。牢牢将她禁锢在身边,从她背后侧面握住她的手,他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异常温柔的带着她慢摇,轻踱。
她几近全/裸的美背,诱人的曲线,随着两人的动作而紧紧贴在他身上,刺激着他的敏感的感官,从他的方向看过去,能够看到她额头细密的汗珠,还有她红晕的脸颊,他咬牙压下想要狠狠宠爱她的冲动。
而重新回到那个温暖怀抱的清夏,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下意识地她往那处温暖微微靠近了一些,她不知道刚刚那一刻他松开她时,心底的恐慌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她完全是个门外汉,但是因为他极富技巧的舞技以及那掌控一切的能力,所以他们这一对的舞蹈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突兀,反而因为两人出众的气质而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当最后一个音符停下的时候,清夏早已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瘫软在他怀里,直到周围响起雷动的掌声她才回过神来,不安地抬眼,就见那男人幽暗的眸子如危险的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幽幽散发着浓浓的警告,似在警告她,她是他的专属猎物,任何人都休想将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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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口蓦地一窒,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让她喘不上气来,清夏匆匆挣脱他朝角落里逃去,只是,即使这样,她依旧能感受到那霸道的视线穿过层层人群紧紧纠缠在她身上。
自从刚刚那支狂热的舞之后,一晚上,她都不在状态,头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她严重怀疑自己是因为穿的太少而冻感冒了。虽说屋里温暖入春,但她还是觉得冷,刺骨的冷。
端木逸见她有些疲惫,关切地试了试她的额头,
“清夏,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没事,宴会不是还没结束吗,就这样离开不太好啊。”
她抬手抚着额头,视线不由自主的满场寻找个某个身影,却早已不见他的身影。
“无聊至极的宴会而已!”
察觉到她的动作,端木逸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痕迹,却被他不着痕迹的压了下来,伸手揽过她的肩他带着脸色有些疲惫的她大步离开。
这一刻他的心忽然有些乱,他不太清楚她对御修离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只是单纯的当做包/养她的金主吗?抑或是已经对他动了感情?如果是后者,他又该何去何从?
今晚的晚宴,如果说谁最能惊艳全场,那么此人非端木逸那个神秘的女伴莫属,她如同一剂清凉的毒药注入早已审美疲劳的众人眼中,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而她跟商界两个神祗般的男人的舞蹈,更是让所有女人都嫉妒不已。
大学城的公寓楼下。
清夏裹着厚重温暖的黑色皮草大衣跟端木逸告别,夜色中,一袭黑衣的她神秘而清冷,端木逸定定盯着她,幽幽开口,
“你……是不是爱上御修离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一个女人会这么令他痛苦不堪。
爱上他了?
清夏怔住,心口忽然不受控制地剧烈狂跳起来,她神色复杂地抬眼看向端木逸,他的眼神里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凝重与严肃。
她尴尬地垂下眼,掩饰住自己心底的不安,
“你开什么玩笑!”
她固执地以为,有些事情只要自己不去面对,就不会发生。
“我倒真希望自己是在开玩笑!”
端木逸懒懒靠在车上,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
她裹紧大衣转身匆匆离去,端木逸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眼底蒙上复杂的神色。
危险!
踏进家门第一步,清夏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着的危险因子。
是他!心底那份熟悉的悸动涌上心头,她颤抖着手打开灯,就见他擎着酒杯端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平静淡漠,一派从容自在。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跟他打个招呼,却发现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只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腿打算继续往前走去。
“把衣服脱了!”
他霍然开口,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穿透她的鼓膜直直穿透进她的脑海。
刚要迈出去的步伐狼狈地踉跄了好几下,直到她伸出手来撑住旁边的墙壁这才稳下自己的身形,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他,他的表情依旧淡漠平静,但是她却明白刚刚那句话是一句命令,不容拒绝的命令。
她站在那里死死咬住唇,久久都没有动作。一张小脸上更是血色尽褪,不一会儿,下唇便印出深深的齿印。他竟然让她在这里脱衣服!虽然说她的身躯早已被他看过,但是这种被狠狠羞辱的伤害让她鼻头一阵阵发酸。
“脱!”
不理会她的难堪,他再次冷然开口,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垂在身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肌肤。她知道,他要求他的女人对她无条件的俯首称臣,她知道她不能反抗。
别过头去,她强忍住眼底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缓缓举起颤抖不已的双手,僵硬的一个个解开皮草大衣上的扣子,心底的疼痛也随着逐渐打开的衣服而遽然加剧。
阮清夏,这没有什么!不就是脱件衣服吗?反正身体都卖了,还要这点自尊干什么!既然选择了做他的情妇,这样的事情就该渐渐习惯!她死死咬着唇,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对自己说着。
即使她努力让自己不看他,但她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一直纠缠在她身上,身上一轻,厚重的皮草大衣随着最后一颗衣扣的解开而跌落在地,里面是她今晚穿的那件黑色晚礼服。
“转过身去脱!”
御修离仰头饮下一口酒,眯起眸子淡淡命令着,他没有忘记她背后那大片的春光。
清夏再次全身僵硬,他羞辱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她麻木地转过身去,机械地抬起手拉开颈后的拉链,然后缓缓将那件礼服退下,她全身就只剩下了一条近乎透明的无痕内裤和黑色的无肩带胸衣。
诱人的女性胴体就这样展露在御修离面前,光洁白皙的背部,盈盈一握的纤腰,紧致修长的美腿,还有那让人热血沸腾的翘臀,身体某个部位顿时火热的肿胀起来。
清楚地看得到她肩头的颤抖,眉间积聚起浓重的不悦和不满。该死的!御修离低低咒骂了一句,霍然起身朝她走去。
清夏浑身僵硬的背对着他,豆大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一颗颗无声的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就在她颤抖着手打算将那最后一丝的障碍也除掉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大手猛地将她扳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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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两千字,剩下的四千字晚上补上!因为昨天和前天各更了一万,存稿用完,请亲们谅解,我会尽快调节过来,恢复早晨的更新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清夏紧紧搂住自己,惊恐不安地看着他,几近全/裸的娇躯不停地颤抖着,如同寒风中即将凋零的落叶。此刻,那双异常阴郁的眼底满是噬人的寒意,寒冷的让周围的空气都快要凝结。
御修离拧眉睥着她,想起刚刚宴会上端木逸说的话,他说他只是得到了她的身体而已!目光遽然变得阴冷,大手粗鲁地一把抬起她泪眼婆娑的小脸,
“说你爱我!”
不带任何情意的四个字,如骤然降临的冷气团,将周遭的空气凝结成冰。
清夏怔住,泪水旋即更加汹涌的滑落,咬着唇她倔强地摇起头来。不!她不会说的!他怎么可以在这样无情羞辱着她的时候,让她说那么深情的话?难道我爱你这三个字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说出来的吗?
况且,她并不认为自己爱他,她承认自己曾经那么心动,可是现在,她幡然醒悟,他与她之间终究还是隔着天与地的距离,开始于金钱关系的情分,淡的让人心惊。
不过是陪一个男人出席了一场宴会而已,他就给予她如此毁灭性的羞辱,她该学聪明了!她也承认他是天使,将她从走投无路中拯救出来,可是她更认为她是恶魔,让她的心从此万劫不复。
她的反抗让御修离眼神蓦然一厉,大手一挥,他残酷地一把将她胸前那碍事的障碍扯掉,那坚挺的浑圆毫无阻挡地落入他阴鸷的黑眸中,清夏大惊失色地抬手环住自己。
“说!”
他蛮横地向前逼近她一步。清夏死死咬着唇倔强不肯开口。她想起前几天欢/爱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不要爱上他,现在却又要她说爱他。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蛮不讲理!
他步步紧逼,直到她裸/露的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只是墙壁虽冷,却冷不过他给的伤痛。御修离阴沉着星眸,霍然伸出手强悍地拨开她遮住自己的双手,大力禁锢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邪肆地罩上了其中一个浑圆。
“不!”
她终于放下倔强,张开小嘴惊呼出声,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企图挣脱他的羞辱,那羞愤的大眼里更是再次盈满泪水,
“御修离……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不怒反笑,邪佞地视线紧紧锁着她,粗粝的指尖开始邪恶地揉捏起那粉红的凸点,在他的指技下那敏感的蓓蕾一点点挺立起来,宛如一朵在他手心盛开的娇艳花朵。
满意地看到她痛苦地皱起小脸,他又蓦地低头将那蓓蕾含住,极尽温柔地轻轻吮/吸,浅浅啃咬,灵巧的舌尖更是不时地在那浑圆上划过,引得她娇小的身躯划过一阵阵战栗。
肆虐完了这边的浑圆,他邪肆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再次埋首将阵地转移到另外一个上,同样娴熟而又高超的技法,将她的意识一点点从大脑中剥离。
她无法抗拒,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难耐的呻/吟逸出口中,她知道自己该守住自己的矜持的,但是奈何他的技巧太过高超,思想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体内也渐渐燃烧起来,让她忽然间记不起他的冷酷,记不起他此时正是在羞辱着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原本禁锢着她双手的大手已然松开,改为霸道占有地揽着她的纤腰,那冰凉的薄唇也从她胸前抽离,转而吻上她颤抖着的被咬得发紫的唇瓣,狠狠地,用力地吸允着……
“嗯……”
她终究还是娇/吟出声,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胳膊更是不受控制地如蛇般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脚尖将自己与他贴的更近,全盘承受着他霸道的索取。
“你是不是……也这个样子爬上了端木逸的床?”
绝情的言辞蓦地在她耳畔响起,下一秒她就猛地被他一把推开。
“你……”
她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愣愣靠在墙边盯着他突然阴鸷下来的面容,白皙的胸前密密麻麻全是他刚刚爱过的痕迹。
“是不是只要男人一碰你,你就会这么淫/荡得黏上去,恨不得立马爬上人家的床!”
御修离寒着一张脸,无情地指责着她。她今晚跟端木逸甜蜜相拥的画面不停地在眼前上演,一点点击溃他向来冷静的理智。
清夏震惊在当场气得浑身颤抖,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抡圆了胳膊就挥向了那张冷酷的俊脸,
“御修离,你无耻!”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她的手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御修离保持着侧头的姿势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顿时也被吓傻了,她……她没想到他竟然没躲,而且连伸手挡一下都没有!这一巴掌,她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怔怔收回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掌,她抬眸忐忑不安地看向他。
“你找死!”
御修离反应过来之后,蓦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脖子,黑眸似要喷出火来。该死的女人,竟然打了他!
在那噬人的黑眸注视下,清夏惊恐地闭上了眼,牙齿不停地打颤,她想起他曾经面不改色地在自己面前捏碎过赵子晴的手腕,她想,他下一秒会不会捏碎自己的脖子。
御修离眯着眼看着她面色惨白胆战心惊的样子,冷冽的心底闪过一丝紊乱,还有不忍。重重冷哼一声,他恼怒地一把将她甩开,然后迈开修长的腿摔门而出。
身后是惊天动地的摔门声,清夏身子摇晃了几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下早已瘫软无力的身躯,想起刚刚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羞辱的事情,还有说过的那些无情的话语,泪水再一次不争气地滑落脸颊。
御修离冲出楼下,抬手抚了抚火辣辣的脸颊,寒着一张俊脸跳上车子绝尘而去。再一次,两个人不欢而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一次见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莫名的火气便会将他的理智吞噬。
那一夜之后,她的日子再次恢复平常,只是心底却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口。钢琴课,她依旧勤奋地去学习着,渐渐地她可以谈流畅的曲子,如果她想要自己更上一层的话,需要的只是花时间去练习。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蹉跎着日子,转眼间就到了年根。
三十那天,清夏随着舒灿一起回到舒灿家,清夏提着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兴高采烈地跟舒灿说这说那,舒灿则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沉默着不发一言,低头大步走着,与她平日里的开朗大相径庭。
刚走到楼下,就见一辆奔驰轿车呼啸着从她们身旁飞过,然后稳稳停在她们面前,门打开,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美妇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里出来,清夏眼睛一亮,这人正是舒灿的妈妈。
她扬起笑脸刚想上前跟她打个招呼,就见身旁的舒灿猛然冲了出去,夺过她妈手中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又厌恶的跺了几脚,
“这么脏的东西你也好意思往家里带?”
“阿灿,你……”
中年美妇错愕地瞪着满地的狼藉,尴尬地瞥了一眼车里的人,保养姣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
舒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巨大的愤怒让她一张脸涨的通红,狠狠瞪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跑掉。
“哎哎,学姐……”
清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待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匆匆忙忙将手中的东西塞到舒灿母亲的手中,自己也赶紧去追舒灿了。
冬日有些冷清的街心公园里,跑得再也跑不动的舒灿抱着气喘吁吁追上来的清夏放声大哭,这是清夏第一次见到向来开朗乐观的舒灿如此的歇斯底里。大口大口喘着气,她什么都没说,任由她抱着自己发泄着心中的苦闷。
所谓的朋友,就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你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给你一个可以倾诉的港湾,如此,就已足够。
本来是说好了要一起回舒灿家过年的,结果现在成了她们两人在她的小公寓里过。任凭她怎么劝,舒灿始终不肯再回自己的家。外面的鞭炮声开始一波接一波的响起,清夏无奈,只好简单张罗了几个菜肴。
舒灿拿来御修离放在这里的酒,一口接一口的喝,直接把那一瓶瓶高浓度的烈酒当成了白开水,清夏怎么劝都劝不下来,只好随她喝,心里有苦,再加上她如此猛烈的喝法,不一会儿,她便开始醉眼阑珊。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清夏终于听出了大体缘由。本来舒灿的父亲老实本分,没有什么本事,也没大有钱。而她的母亲却不甘心过这样憋屈的日子,总是跟一些有钱的男人勾/勾/搭/搭。
上初中的一天,她因为有事突然返回家中,结果就看到了最不堪入目的一幕,自己的母亲正跟隔壁家的男人滚在一起,这对对生活充满幻想,对父母始终敬爱尊重的她来说简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她躲在门外,死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避免了自己尖叫出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肮脏的一幕的,她只知道自己差点疯掉。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恨她的母亲,连带着也恨她的父亲,恨他怎么就这样任由母亲在外面给他带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而没有任何的不满。
安顿好烂醉的舒灿之后,清夏又给舒灿的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舒灿在自己这里,让他们不要担心。
她听得出电话里舒灿母亲的痛苦和无奈,不管她再怎样不堪,她毕竟也是一个母亲,她对舒灿的疼爱是怎样都不能抹杀的,只是舒灿却从来都无情的将他们的好意拒之门外。
她自己刚刚也喝了一点酒,现在感觉脑袋晕晕的,脚下也轻飘飘的,像在云端漫步。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着晚会。尽管许多人都说越来越无聊,但她还是每年守在那里看。
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那个男人,她揉了揉额头,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上,或许,是自己喝多了的原因吧,所以才会想起他。
听舒灿说,龙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春节,所有龙门的人都必须回美国陪老头过年,老头是指当年龙门的创始人龙笙。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忙,他们都必须赶回去。所以,他现在应该人在美国了吧。
这样想着想着,十二点的钟声缓缓敲响,手机也开始进入各种各样的祝福短信,她捏着手机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过年好!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就在她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手机蓦地振动起来,她顿时清醒过来,只是下一秒手机上的内容却又让她怔住,
“早点睡,明天早晨九点的飞机飞往希腊!”
她瞪着手机愣了半天,大过年的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说要去希腊?
“为什么要飞希腊?”
“旅行!”
依旧是简单到极致的两个字,似乎发短信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麻烦且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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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的更新晚了!嘿嘿!
第一百二十八章
清夏这才想起,当初她收到通知书的时候,他说过要送她一个旅行。他不提这事,她都已经忘记了,她以为那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随口说说的话而已。
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驱散了这个冷清的大年夜带给她的孤单和萧瑟。她忽然觉得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在给过她那么深沉的伤害之后,却又转身给她无尽的温柔,他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第二天,她很早便起来收拾东西,舒灿依旧蒙头睡得深沉,她只好给她留了张便条匆匆出门,门外早已有人等在那里,帮她提着行李载着她赶向机场。
飞机飞了九个多小时,在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到达希腊机场,然后她迷迷糊糊间又被人带着上了一艘豪华游艇,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些人始终放心,像是笃定了他们是受他的命令来接她的。
等她终于到达那座位于某座山顶的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来不及欣赏周围的美景,匆匆吃了点饭,钻进房间冲了个澡,她躺在床上倒头便睡,原来,旅行也是一件极其疲惫的事情。
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从身后轻轻掀起被子,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跌入一个熟悉宽厚的胸膛里,清浅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特殊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夏……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健硕地长臂从背后抱紧她,将她柔软的身躯使劲贴近自己,他强硬的男性身躯与她柔软的身子贴合的竟是如此密切。
“嗯……”
确认来人是他之后,她不由得再次涌上困意胡乱地应着。
“别睡!”
他懊恼地命令着,大手随即探入睡衣底下抚上她娇嫩的身躯,贪婪地抚摸着,这么多天没见她,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念她,想念她的美好,想念她的味道。她该死的竟然敢睡去?
“不要闹了……御……”
被他放肆挑/逗的动作弄得无法安心入睡,她烦恼无比地翻了个身,小手紧紧抓住他的大手,直到他再没有任何动作,她这才满意地缩在他怀里继续睡去。
“我真的好困,明天我再补偿你……”
临睡时她无意识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懒懒伸出长腿搭在了他身上。御修离凝起浓眉痛苦地哀嚎了一声,该死的女人正好压在了他的关键部位上!
瞪着那沉沉睡去一脸无辜的小女人,他一张俊脸黑得吓人,恨不得一口将她吞进腹中,愤愤起身他冲进浴室洗了个凉水澡,这才浇灭了身上那熊熊燃烧着的欲/火。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倾泻在酒店的套房内,身材健硕的伟岸男人沉沉睡着,他有一张如用刀斧精心雕琢般的深邃面容,即使是在睡梦中,也难掩他的尊贵疏离。而他怀中的小女人,则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咪蜷缩在他的怀里。
一声声清脆的手机铃声中在寂静安宁的套房内响起,扰乱了这满室的静谧,清夏痛苦地睁开眼起身去摸床头的手机,一只大手却抢先一步将那扰乱他清梦的罪魁祸首拿在手中。
清夏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陌生的摆设让她一时想不起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低头看了看身下的男人,她霎时红了一张脸,连连惊呼着一把揪过被子缩回床上,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头。
她身上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被某个男人扒掉,而她胸前的柔软刚刚就那样紧紧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御修离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古铜色的胸膛让人移不开视线。他玩味暧昧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掉,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酷酷打开她的手机,他连看是谁打来的电话都没看,直接抠下电池就将手机扔到一边。
清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起身想要夺回自己的手机,却还是晚了一步,她气得气呼呼地瞪着他,
“喂喂,你这是干嘛?”
话说他这是干什么啊,万一是有人找她有重要的事情怎么办!
“这段时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准开机!我不喜欢被打扰!”
他霸道地说着,黑眸闪着暧昧的光芒盯着她胸前的大片春光,身体某个部位开始紧绷起来,该死的,她难道不知道清晨的男人最经不起诱/惑吗?
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清夏有些怔忪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那渐渐灼热的视线,这算是什么?二人世界吗?虽说从认识开始至今,他们之间一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这样的相处却还是不一样的。
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就对上那道炙热缠绵的视线,那眼神里的一丝她怎能不明白?心头一跳她慌忙低下头,就发现自己刚刚起身的时候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起又滑落了身下,懊恼地惊呼一声她连忙想要揪起被子,就见他的俊脸霍然欺近。
御修离一个翻身将娇小的她压在身下,眯起眼看着她面红耳赤的娇羞模样,他不由得心情大好,
“夏,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个常识!”
他喜欢她在他面前这样无措的模样,喜欢她为了他一个人脸红,喜欢她为了他一个人紧张,喜欢她将自己一个人当做独一无二。
“什么……常识?”
她红着脸小手弱弱推了几下,他的身躯如钢铁般坚硬,依旧纹丝不动的覆在她身上,她只好放弃。
“清晨的男人是最经不起诱/惑的!”
他微凉的薄唇贴着她微酡的脸颊,开开合合,惹得她心底奇痒难耐,
“尤其是像你这样!”
大手熟稔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恶作剧似地狠狠捏了一下。
清夏更加羞愤的无地自容,她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刚刚趴在他身上的事情,可是她那又不是故意的,她以为自己还是在小公寓里呢,再说了,谁知道他会那么色的将她的睡衣扒掉了呢!
她嘟嘴皱眉的可爱模样一时间让他砰然心动,她清清秀秀的面容,宛如一朵夏日里盛开的清莲。火热的吻就这样情不自禁地紧紧缠绕上了她,屋外是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而屋内,则满室旖旎。
在某人到达过一次愉悦的顶端之后,清夏早已筋疲力尽,但某人却似乎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不由得低吼,
“御修离,我这是来旅行的,不是来跟你滚床单的!”
某男八爪鱼似地抱着她,大手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再一次点燃熊熊烈火,嘴上却是无比的无辜,
“你昨晚答应过我,改天补偿我的!”
“我有说过吗?”
清夏一脸的茫然,她怎么不记得她有说过这样的话?难道是做梦的时候说的?
“你竟然敢不承认?”
某人恶狠狠地在她耳边威胁,猛地加重在她体内冲/刺的力道。
“没……没有……”
好吧好吧,既然他说有那就有吧,反正不管怎样她都逃不掉的。
“这才乖嘛!”
御修离满意的在她的红唇上用力啄了一下,然后放松自己的所有感官,让自己沉浸在与她缠绵的极致愉悦中。
傍晚的时候,清夏是在一阵又一阵绵长而又让人窒息的亲吻中醒来的,睁开眼就见他放大的深邃俊脸出现在眼前,想起他白天的狂猛索取她耳根猛地一阵发烫。
“醒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手极其自然地撑在她身子两侧柔声低语。
“嗯……”
她轻轻的应着,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莫名令她心安的男性气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竟然觉得他是如此的温柔,心底曾经对他的那些芥蒂忽然就消失殆尽。
“起来收拾一下下去吃晚餐!”
他霍然起身,那种让人有些压抑的窒息感也随之消失。他早已穿戴整齐,黑色的亚麻衬衫,灰色的休闲长裤,虽然只是简单随意的装扮,却也把他挺拔健硕的体魄展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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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三千字,晚上还有三千字,亲们一定要跟上哦!
第一百二十九章
清夏不知不觉就看呆了,此刻他站在她面前,俊美耀眼得如同神祗一般,晃花了她的眼,扰乱了她一直尘封紧闭的心。
凝着她怔忪失神的秀致面容,御修离双手插进裤袋,愉悦地勾起嘴角,
“怎么样?对你的男人……还满意吗?”
“咳咳……”
清夏回过神来之后,尴尬地起身环顾四周寻找自己的睡衣,心底却莫名的酸涩,她的男人?只是这一秒,他在她面前,他才算是她的男人吧!下一秒,他又是谁的?
兀自胡思乱想间就见他拿来一条礼服,没有一丝杂质的湛蓝色,如澄澈的海水,她不解,
“我们是要去参加宴会吗?”
“不是!”
他依旧傲然在床畔淡淡吐出两个字。清夏愈发纳闷,秀气的眉毛轻轻拧起,
“那我干嘛要穿成这样?”
“我想看!”
霸道的语气宣告着他主宰一切的权威。清夏不由得气结一把抓过礼服,愤愤看向他,
“那你先出去好了,我要换衣服!”
被子底下的她现在可是未着寸缕啊。
他俊眉微挑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迈步离去,只是他并没有走出去而是在沙发上懒懒坐下,然后抬眸抛给她一个极其暧昧地眼神。清夏瞪着他,
“你干什么?”
他不是要出去吗?坐在那里是什么意思?
“在这里换!”
他随意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淡淡命令到。
“你……”
清夏一听差点昏过去。这个男人怎么有这么变/态的癖好呢,竟然喜欢看人家换衣服!
他不为所动,依旧优雅抽着烟,笑得云淡风轻地盯着她,清夏被他盯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眼神,整一个奸计得逞的狐狸似的。
眼尖的发现了自己的睡衣掉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她揪着被子弯腰捡起睡衣胡乱的套在身上,
“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说完裹紧睡衣便朝浴室冲去。
刚冲到浴室门口,就听到他戏谑低沉的男音从背后响起,
“需要帮忙吗?”
清瘦的身形微微一僵,一张俏脸更是火辣辣地燃烧了起来,她气愤地跺了跺脚,随即又逃也似的冲进了浴室。
等她磨叽了半天洗完澡出来,却发现他早已不在房间,抚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她这才走到床边拿起那礼服。
礼服的领口用以闪亮的材质装饰着,并配以独的特圆弧裸肩设计,看起来优雅华贵而不失活泼,只是穿在她身上就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感觉了。
站在镜子前,她轻蹙娥眉,费力地勾着背后的拉链想要拉上去,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有成功,她有些懊恼,愤愤转身想要换回自己的衣服,一双宽厚的大手从背后扶住了她的肩头。
她错愕抬头,从镜子中就看到了一张深邃镌刻的五官,在迷离的灯光下,那人更是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神秘感与高贵感。
御修离紧紧凝着镜中的人儿伸出手轻轻为她拉上了背后的拉链,镜子中的她,面容清清秀秀,眉眼干净简洁,没有施加任何的雕琢,给人以娴静温暖之感。
大气的蓝色礼服,使得她浑身透着一股海洋般的气息,温婉沉静,让人浮躁不安的心顿时平静下来,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暴躁,可是每一次面对她,都会觉得有一双温柔的手在渐渐抚平他心底的暴戾。
“看来……我还真是捡到了块宝!”
有力的手臂紧紧从背后缠绕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他嗅着她发间洗发水的清香,缓缓闭上眼低声呢喃。
当初买下她,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如今看着她在他手中渐渐脱胎换骨,甚至开始展露迷人的风情,他有着成就感的同时心底却也隐约有些烦躁,尤其是当他想着四年后她就要离开的时候,那股烦躁愈发明显。
清夏身子微微后倾,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背后那片宽厚的胸膛上,然后静静从镜中观赏他抱住自己的温柔神色。她一直渴望,能够有一个男人,这样坚定沉稳地站在她身后,给她一个宽厚温暖的拥抱,让她全身心的依靠,让她全身心的依赖。
这一刻,真想时光就此停住!然而,梦终于是要醒的,淡淡叹了口气,她暗暗收起眸中的黯然,小手轻轻放在腰间的大手上,她柔柔开口,
“御,我们是不是该下去吃饭了?”
黑眸蓦地睁开,从镜中犀利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
“为什么叹气?”
他不悦地吐出几个字。
“没有为什么……”
她垂下眼,怕被他看穿心底的奢侈的念想。腰间的大手猛然收紧力道,她痛得皱起小脸瞪着镜中遽然阴鸷下来的脸,
“你在说谎!”
心知躲不过他如鹰隼般犀利的视线,犹豫了半天她终于抬起头,目光澄澈盯着他的黑眸,鼓起勇气说,
“我只是……在感叹……美好的时光为什么总是这么短暂!”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他那向来面无表情的俊容蓦地一怔,随即又再次恢复了平静,他向来,是最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的,
“走吧!”
他漠漠开口,松开她转身迈步朝外走去。
离开了他的支撑,清夏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一般,疼痛不已,晶亮如水的眸子里顿时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苦涩的扯出一抹笑意,黯然向外走去。刚迈出房门,就发现他正曲起一条长腿靠在墙边抽烟,慵懒的姿势,疏离的神态,看到她出来,他从墙上起身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
她慌忙垂下头走近他,挽起他的胳膊朝楼下走去。
晚宴是在酒店的一楼,一路下来,她发现整个酒店竟然空无一人,除了已经摆好的饭菜还有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小提琴手,见到他们下来,小提琴手优雅地弯腰朝他们行了个礼。
清夏非常尴尬,连忙回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才坐下,说实话,这样高雅的环境她一点都不习惯,总是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本就是生活在小世界里的人,突然之间被人众星捧月般对待,真的很别扭。
环顾了一下四周她纳闷地问他,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虽说现在是冬季,属于旅游淡季,但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啊。
他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似她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她顿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惊呼,
“不会是你包下整个酒店了吧?”
“是又怎样?”
他不置可否,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幽幽开口。
清夏皱眉瞪向他,所谓的旅行就是一起出来放松一下心情,现在这样连个人都没有跟在国内有什么区别,她终究,还是不能存活于世人面前,不能存活于阳光底下吧。
这样想着,小脸不由得黯淡下来,在晕黄的灯光下分外让人怜惜。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他瞥了她一眼,似有些牵强地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哦!”
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低头胡乱扒着饭。
话说这牛排怎么这么难切!她轻咬红唇,心中愤愤抱怨着,连牛排都跟她过不去!就在她埋首跟那牛排斗争着的时候,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她面前,她愣愣抬头,就对上他那双深邃如海的黑眸。
明知道他是错的人,心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沉沦,她听得到自己如雷般鼓动的心跳声。耳边是优雅的小提琴声,带点希腊色彩的音乐,叫人忍不住想要婆娑起舞。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将小手放入了那大掌中,然后借着他强大的手劲翩然起身,随他一起在优美音乐声中缓缓起舞。
寂静而奢华的酒店,就只剩下了绵长如丝的小提琴音,耀眼炫目的灯光下,清夏紧紧攀着他宽厚的肩膀,她有些紧张,根本不敢抬眼看他的脸。
湖水蓝的裙摆,随着她的每一次旋转而滑出优美的弧度,她的心也随着每一次与他的紧密贴近而颤抖不已。
是谁说过,谁先爱了,谁就输了,御修离,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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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明知道这不是缘分,但是我却还奋不顾身。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她却浑然不顾他阴沉的脸色,依旧勾着他的脖子孩子气地笑着,一双眼睛璀璨如闪亮的星辰。蓦地,她轻轻踮起脚尖,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吻上了他冰凉的薄唇。
“谢谢!”
然后她松开他,看着他渐渐浮上色彩的黑眸,轻轻说道。这一声谢谢,是她发自肺腑的。
御修离凝神盯着面前的人儿,干净的小脸,明亮的清眸,璀璨如五月里的微风,吹皱了他平静无波的心湖,他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个恍然失神的自己。
“阮清夏!不要玩火!”
他缓缓靠近她,恶狠狠出言警告。
她嘻嘻笑着,挑衅地又在他薄唇上轻啄了一下,似是不相信他会在这悬崖上对她怎样。黑眸微眯,他猛地一个旋身将她压在了旁边的岩石上,冷峻的面容与她的只有一寸之隔。
“御!”
清夏惊呼着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妈呀,吓死她了!这个男人不要命了吗!背后波涛汹涌的是万丈悬崖,凛冽的海风吹起她的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度。
清夏不安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容,咽了咽口水,快要哭了出来。
“现在知道怕了?”
他促狭地勾起嘴角,大手却是牢牢环着她的腰肢。
清夏只能拼命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怕了,眸中的惊恐越来越明显。
“闭眼!”
他霸道地命令着,她立马听话地乖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着。
御修离抬起幽深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霸道吻上她。她先是一怔,似是没有想到他会吻她,随即又放松了下来,像只安静的猫咪窝在他怀里乖巧的任由他索取。
一开始只是想惩罚一下她小小的挑衅,所以他也只是轻轻浅浅的啃咬着,一点点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刚刚她那个有些大胆却又有些羞涩的吻。
体内忽然噼里啪啦燃起了一把火,熊熊蔓延至全身,唇齿间弥漫着的甜美气息更是撩/拨着他敏锐的神经,唇下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加深,有最初的轻柔渐渐转变为狂野猛鸷。
到最后他却似怎样都不过瘾,大手移到她身前一把拉开她的羽绒服拉链,然后有些急切地探了进去,狂野地描绘着她美好的曲线。
身前忽然窜来的凉意,让沉醉在他的柔情中的清夏清醒过来,
“御,不要这样……”
她连连求饶,弱弱推搡着他强健的身躯,他却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将她箍的更紧。
她也只好随着他挑起的火焰一路燃烧了下去,直到两个人的气息渐渐紊乱,他这才松开她,然后一把抱起她就朝山下走去。虽然她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但是他抱着她却似抱着一根羽毛般,依旧健步如飞步伐轻盈。
清夏只能红着脸埋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着,平复着自己剧烈的心跳,这一场悬崖边上的吻,危险而又刺激,缠绵而又深情,她想,她会一生难忘。
来到车前,他打开车门一把将她塞进车中,然后对着前面的司机粗声吼着,
“下车!”
那司机随即聪明地以最快的速度跳了下去,将身后的车子留给浓情正盛的两人,他关上车门欺身上前将她再次纳入怀中狠狠吻着。
清夏对他这猛烈而又热情的攻势根本招架不住,只能边躲着他边连连后退,直到退到车门上再也无路可退,她的羽绒服早已被他退下,那有力的大手更加不满足的探进她的毛衣里将那碍事的内衣扣子解开,然后掀起她的毛衣将头埋进那饱满的丰盈中挑/逗/爱/抚。
“嗯……”
浑身划过一阵阵酥麻和战栗,清夏不由自主的嘤咛出声,却又瞬间为自己的反应而脸红,用力抬起他埋首在胸前的头,她小声求饶,
“御……我们回酒店好不好?”
他的黑眸早已燃满情/欲,看着她眼中小小的困扰,他挣扎了许久这才从她身上起身,但是并没有松开她,而是又狠狠将她的红唇肆虐了半天才能罢休。
漠漠为她整理好衣服,他这才摇下车窗示意远处的司机回来,一路上清夏始终红着脸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抬头,任谁都会猜到刚刚车里都发生了写什么。
回去以后难免又被他索取了一番,只因,她点起的火要负责灭掉,而且要灭的干干净净。
随后的几天,他们又去到了希腊城里。不知不觉中日子已经过去了十多天,这些天里,两个人一直形影不离,他陪她几乎玩遍了希腊可以玩的地方。
她以前常常想,两个人天天在一起会不会厌烦,这些天她终于得出了结论,那就是:不会!甚至有愈来愈离不开的趋势。
人声鼎沸的波拉卡旧市街。因为要回去了,所以想着来买点纪念品带回去。这一带可说是雅典最热闹、人潮最多的地方,两旁商店林立,各种你想得到的艺品、希腊小饮食店,都在此可找到。
他牵着她的手一人群中走着,因为人太多,她每每总是被挤得东倒西歪,他索性一把勾着她的肩头将她紧紧揽进怀里,这样一来,两个人直接紧密贴在一起,像是甜蜜到不能再甜蜜的情侣。
她开始是有些尴尬的,尤其是每在一个小摊前停留的时候,热情的摊主们那一道道摊主祝福的目光,或者是赞美的话语,毕竟他英俊潇洒,她乖巧纯澈,到哪里都是众人艳羡的目光。
他却始终紧紧搂着她,无视她一次次企图挣脱的意图,清夏也就只好放弃,因为她的视线渐渐被小摊上各种各样精美的饰品所吸引,无论在哪一个摊位前翻捡,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蓦地,她的视线被小摊上的一对戒指吸引,那对戒指做成了龙的造型,材质是神秘且粗犷的藏银,似乎沉淀了很多东西在里面。
按理说她一个小姑娘家,怎么样也该喜欢点精致的东西,可是她偏偏对这个粗犷的戒指情有独钟,她自己都有些纳闷。
连小摊的老板都很吃惊,这么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子竟然会中意那款戒指!不过在抬头看清了她身后的人之后,老板顿时又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那人,一看就非池中之物,虽然他此时就那样静静站在她身后,不言不语,但那神秘冷冽的气质却令人无法忽视,俨然与这龙形戒指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
清夏早已忍不住蹲下身拿起来在手上试戴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看见它们就被吸引了,那龙,正高昂着头张牙舞爪似乎要冲天而上,大气磅礴的造型让人爱不释手。
本来以为如此粗犷的戒指带在她的手上会十分不协调,就算是不协调她也想买下来收藏着,可是没想到带上之后却是如此的和谐,飞舞的龙紧紧缠绕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上,将她紧紧禁锢,当她看到那高昂着的龙头时,心底不由得一阵颤动。
“天哪!”
老板忽然惊呼一声,
“小姐,这戒指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啊!”
被老板这么一喊,旁边的几个小贩也围了过来,众人均是啧啧称叹,藏银本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人心生惧意的飞龙,静静摊在那白皙纤细的手指上,奇异的契合,像是生来就是为了她而生似的。
众人这样一喧哗,清夏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将那戒指摘了下来,
“老板,这个可不可以单卖呢?”
“小姐,这个是一对的不能单卖的!”
老板摇了摇头。
“不会把!”
她有些小小的失望。
因为她的情绪毫不掩饰地展现在了那张小脸上,老板不由得纳闷地问她,
“小姐,你为什么要买单个啊?这是情侣戒指,你买一对送给你身后的先生一个,不是正好吗?”
明明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情侣,她干嘛非得买一个啊!
情侣?
清夏愣住,这才响起了他还在站在自己身后,她刚刚太过于专注于戒指,竟然忽略了他的存在。
只是,这是情侣戒,而他们怎么能算是情侣呢?他们之间不过是一纸契约的关系,不过是金主与情人之间的见不得人的关系。
算了算了,她还是换别的纪念品吧,有些落寞的起身拉着他便走,
“为什么不买?”
他却从身后拉住她,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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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哦,忽然觉得不是很喜欢了……”
她匆匆避开他锐利的视线,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什么情侣戒指,她才不会买呢,她不想自讨没趣。
如果她买下送给他一个,会不会被他嘲笑死?就算他表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也会狠狠鄙视她吧,她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
“是因为不喜欢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步步紧逼,黑眸犀利地盯着她。她对那戒指的喜爱是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的,甚至都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了,她竟然转身就说不喜欢了。
送给他一个,就让她这么为难?虽然他没有兴趣带那些玩意儿。说他们是情侣就让她这么介意?他这些天带她所做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情侣间才会做的?她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清夏只觉得握住她胳膊的大手越来越用力,直到她痛的皱起小脸,他这才放松了力道。狠狠瞥了她一眼,御修离掏出一张大钞就丢给那个老板,然后抓起那一对龙形戒指,拖住她便走。
清夏不知道他突然的怒气是为了什么,只好忐忑不安的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再逛下去,她到底又怎么惹到他了嘛,这么喜怒无常的。
直到穿越过层层人群,来到空旷的广场,他粗鲁地一把抓起她的手,将一枚戒指就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喂,你……”
她微微反抗,对他的蛮横霸道表示不满。
他忽然神色肃穆,拉过那只戴着戒指的手,低头吻上那枚张扬不羁的龙形纹饰,
“我的专属女孩,不要逃离我!”
他的语气,难得地认真。
对于戒指,他向来怀有一种崇敬的心理,不轻易戴,不轻易接受别人的赠与,更不轻易赠与别人,既然他送了,就代表她真的有所不同,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真正明白她到底不同到什么程度了。
专属?
清夏怔怔抬眼望向他,头顶有大片白鸽飞过,嘹亮的鸽哨在空寂的广场上空响起,澄澈湛蓝的天空下,他英俊的面容让她目眩神迷。
她对这个词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理,有排斥也有丝丝欣喜。排斥的是他说不要逃离,她知道自己不会一辈子就这样呆在他身边的。
欣喜的是,他说她是他的女孩时的认真,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误以为跟他真的可以天长地久下去。
后来,她就那样怔怔被他牵着走回了酒店,而另一枚戒指,他并没有戴上。她忽然就有些黯然,她想她回去或许也该摘下来吧,情侣戒指,一个人戴,有什么意思?
最后一天的时候,御修离忽然说要带清夏去骑马放松一下心情。清夏吓得不行,她从小就对这样高大威猛的动物充满了恐惧感,看都不敢看一眼,更何况还是骑。
“御,我可不可以不去?我呆在酒店里等你就好!”
她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拽着他的胳膊满脸惊恐地哀求着,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那样的运动。
她还没谁够觉呢,每晚都被他那么压榨,第二天她都恨不得睡死,而该死的他竟然还能起那么早!
“不可以!”
他拍掉她的小手冷声拒绝她,然后转身去整理东西,看来他得好好培养一下她的运动细胞。
清夏只好哭丧着小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洗漱,心里顺便把他骂了几千几百遍。
马场上,她抱着栏杆死活都不肯去换马术服,
“呜呜……御,求你了,我真的要怕死了!”
这次她真的要哭了。
“怕?你怕马?”
御修离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怒吼,刚刚在酒店他以为她是贪睡才不愿来的。
清夏拼命点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大眼里闪着泪光,似乎下一秒就会掉落下来。她不光怕马,任何高大威猛的动物她都怕,比如他!要是御修离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想法的话一定会掐断她的脖子的。
“有什么好怕的!”
瞪着她那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御修离心底划过一丝不忍,只不悦地说了她一句便转身离开不再勉强她。
清夏拍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退到边上战战兢兢地环顾着四周,围场内,有几个人正策马奔腾着,她感到极其不可思议,索性转过头看别的地方,却顿时愣在了那里。
不远处,英姿飒爽的男人骑在高高的马背上缓缓朝自己走来,他的身形挺拔而健美,气质高雅而洒脱,他穿着帅气的黑色西装上衣,黑色的马靴,雪白的马裤,整个人散发着令人怦然心动贵族气息。
而那棱角分明的面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却又展现出了他狂野的一面,这样一个融合了优雅与狂野的完美男人,让她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白马王子。
御修离骑着马缓缓前行着,他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策马奔腾的感觉,能够强身健体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当你望着马儿那明亮的眼睛和那永远坦城清澈的目光,看着它超然的注视着世间万物,悠然的做着自己,浮躁的心会平静下来。
清夏就这样怔怔看着他,像是看着从天而降的神祗般无比崇敬,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他和那匹马已经到了自己面前,而那马更是低低嘶吼了一声似是跟她打着朝华,她顿时脸色大变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踉跄,她重重跌倒在地。
御修离俊脸微沉,无奈地拍了拍马头,然后下马扶起她。
“谢谢!”
清夏红着脸跟他说谢谢,却见他脸上却忽然浮起一股莫名的笑意,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笑意,那笑容明明很灿烂但却分明藏着恨意,以至于连他紧咬的牙关她都能看出来。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他忽然松开她大步就朝她身后走去。她不解地回头,就见一个穿着帅气的马术服英姿飒爽的少女跟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中年男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阴狠。
“薛老大,真是稀客啊!”
她听到他热络地跟他们打着招呼。
“御少?”
那中年男人显然也很吃惊,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客气的笑容。御修离视线转向中年男人身旁的少女礼貌地问道,
“这位是?”
“这是小女,叫薛瑶!”
回过神来中年男人揽过身旁的少女,有些自豪地介绍着,
“来,瑶瑶,这位是御修离御少,传说中亚洲极道界的主宰龙门的老大!”
她看到他绅士的牵起那手女的手,浅浅轻吻了一下,
“很高兴认识你,薛小姐!”
清夏的心莫名的酸涩。
少女显然有些羞涩,低低地回了他一句,
“你好!”
那中年男人又高兴地对自己的女儿说,
“哎呀,瑶瑶,你今天能见到御大少真是好运气啊,这位御少可是神秘的很,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听到父亲这样说,少女又偷偷看了他几眼,那眼中满是小女生的崇拜与爱慕。
“薛老大,你说的太夸张了!”
御修离低声笑着,视线又转向那少女,
“薛小姐,没有吓到你吧,令尊说的确实有些夸张!”
少女脸微红,抬起头似是鼓起了勇气才说,
“御大哥,你叫我瑶瑶就行了!”
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说,中年男人脸色微变随即又呵呵笑了起来,
“是啊,叫瑶瑶行了!”
中年男人是欧洲黑帮的老大,薛业东。对于御修离他也早有耳闻,却少有见面。欧洲极道与亚洲极道,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他对这个年轻人到也挺欣赏的。
现在看来,自己的女儿对他似乎很中意,如果他肯入主薛家联姻,那他巨大的产业也将会后继有人了。他边客气地笑着,边暗暗打量着御修离。
“呵呵!”
御修离也跟着低低笑了起来,那飞扬的笑意染上深邃的五官,缓解了他的冷峻,反而让他有些平易近人。
少女也在两人的笑声中,渐渐放松了自己,脸上溢满灿然的笑意,清夏看那女孩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而她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她却忽然觉得自己苍老的可怕。
“薛老大怎么有雅兴来这里骑马?”
脸上依旧挂着难得的笑意御修离淡淡问道,他记得薛业东的“薛盟”据点是在意大利。
******
这几天,依旧每天六千字,可能更新时间不太稳定,深表歉意。虽说放假,但蓝也该放松一下吧,呜呜,对于扔鸡蛋的亲,只能说无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薛业东无奈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薛瑶,
“哎呀,瑶瑶一直想要来希腊玩儿,这不她刚过完十六岁的生日,这就算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吧!”
“哦?瑶瑶刚过生日啊,看来我今晚应该准备一场party,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御修离目光灼灼看向薛瑶,那黑眸里低沉的温柔让人怦然心动。
“御少,不用破费了,等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你再好好庆祝也可以嘛!”
薛业东不动声色的暗示了御修离,成人礼之后,就代表薛瑶可以谈情说爱甚至谈婚论嫁了。
“呵呵,也是!”
御修离淡淡笑着,眼角眉梢全身舒畅的笑意,让他面前的薛瑶看的出神,也让这边的清夏看的寒心。
寒暄过后,三人这才又转身一起朝马场里面走去。见他们走过来,清夏连忙低下头,她根本没有勇气抬眸看他现在的神情,他对那个女孩的喜爱一眼就看的出来。
她想象也可以想象出来,他现在是一幅怎样的意气风发,而他在她面前从来就是沉闷冷漠的,从来就是寡言少语的,而刚刚他无时无刻不在笑着。
三人说笑着朝这里走来,见到她低头安静站在那里的样子,御修离谜样的黑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走到愣在那里的她身边的时候,那明媚的少女忽然奇怪地问道,
“咦?她是谁?”
这样一个身穿便装的人出现在骑马场真的很奇怪,而且……她刚刚有看到他似乎在扶着她。
御修离漠漠扯了扯嘴角,
“陌生人而已!”
清夏身形微微一颤,垂在身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刚刚跌倒的痛远远比不上他无情的话语带给她的伤痛,陌生人而已!陌生人而已!他如是对别人介绍着她。
薛瑶似有些不解,歪头看向御修离,
“可是刚刚看你在扶着她呢?”
她对这个女人,莫名的充满了敌意,总觉得她跟身旁这个优秀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而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虽然她只有十六岁,但是父亲从小教导她,喜欢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所以她对这个男人,势在必得!
他平静地扫了那颤抖的身影一眼,转而对薛瑶展露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她刚刚跌倒了,我正好扶起她!”
“是吗?”
薛瑶还是狐疑地看了面前那个女人一眼,她一直垂着头,她也看不清她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脸上再次扬起娇羞的笑容,
“御大哥,那我们去骑马吧!”
说完拖着御修离便进了马场。
而落在后面的薛业东不由得眯起眼看向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陌生人吗?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也不由得开口试探,
“姑娘,你没事吧!”
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清夏才将心底的那股酸涩咽下去,既然他说是陌生人,那就是陌生人好了。
抬起头她扬起平静的小脸浅浅笑着,
“谢谢关心,我没事,就是刚刚跌倒的时候摔得痛死了!”
她的语气满是对刚才摔倒的懊恼,而那澄澈的眸子更是一望到底,没有什么难过,更没有什么痛楚,这让向来猜忌的薛业东也不由得放下了戒心,难道真的只是陌生人?
“没事就好!”
他也只好随便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直到薛业东也离开,清夏这才松开紧紧握起的双手,抓着栏杆大口大口喘着气,掌心里有刺痛传来,摊开手掌,她才发现掌心里满是深深的指甲痕迹,如果没有这疼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伪装下去。
刚刚她始终大气不敢喘一口,他说他们是陌生人,就表示他不想让这两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且他之前也说过,不准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这一刻,当血淋漓的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痛的像被尖锐的箭狠狠穿透,眼前也不由得一阵天旋地转。
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她回头淡淡看了一眼场上策马奔腾英姿飒爽的两人,然后转身朝出口走去。那女孩,一看就是家世良好的千金小姐,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与他匹配吧。
只有这样的身份,才可以会这种贵族运动,才可以陪他消遣娱乐,而她,只会傻傻站在场边观看,不,她甚至连看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那马一声低吼就已经让她胆战心惊了。
而场上的御修离,早已眼尖地捕捉到那抹黯然离开的身影,尽管她的脊背挺的很直,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得出她的心痛,这一次,他似乎真的伤了她了,想到这里黑眸不由得划过一阵沉痛,却随即又被他压了下来。
清夏出了马场,也没有地方可去就打了个车回了酒店,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晚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还没有回来,心里那股蜂拥而上的痛楚快要将她撕碎。
这个下午是这半个月来两人第一次分开,她已经习惯了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他,习惯了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在身后默默守护,此刻,她却忽然觉得无比的寂寞和凄冷,原来,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晚餐也懒得下去吃,叫了一份客房服务,简单的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索性走到窗边眺望外面璀璨的夜景,此刻,他在哪里?是在给那个薛小姐办什么生日party吗?
巨大的落地窗上映出一张黯然无神的小脸,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抚上自己的面庞,阮清夏,你怎么可以一副怨妇的表情!你不过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嫉妒?你有什么资格吃醋?
伸出手用力将自己的嘴角使劲往上扯了起来,直到看到镜中那苍白的小脸上出现一抹上扬的笑意,她这才安慰自己,这才是真正的阮清夏嘛!
雅典城的夜景,很美,很迷人,点点星光点缀着暗沉如海的夜空,如一副吴玉纶没的水墨画。她就这样怔怔看着,直到困意熊熊袭来,她看了一下表,竟然已经十二点了,而他依旧还没有回来!
即使已经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了,但心底还是有隐隐的痛意传来。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去浴室用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打开电视窝在沙发里看。
这个时间的电视几乎全是无聊的午夜新闻,看着看着,实在抵挡不住熊熊的困意,就这样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清夏习惯地翻了个身打算寻找那具温热的胸膛,手下却一空身子也沉了下去,她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差点滚落沙发。
站起身来放眼望去,空荡荡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眼前的电视还开着,电视中主持人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些什么,她完全就听不懂。他竟然夜不归宿!她就这样苍白着一张小脸怔怔跌坐在了沙发上。
她以为不管多晚他都会回来的,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心似乎已经痛到麻木了,再也不想呆在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起身收拾了一下穿上衣服便来到了外面。
出来之后她才发现天色还很早,想必昨晚是睡得不好才起这么早的吧,以往她都是不睡到自然醒不罢休的。
街道上很安静,只有几个晨练的人偶尔从她身旁经过,她抄着口袋一个人沿着小路走,清晨清新的空气和静谧的街道,让她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样静静走着,她一抬头,猛然就看到原本走在她前面的一个老太太忽然痛苦的弯下腰,右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连忙跑了上去扶住老太太,用流利的英语问道,
“您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老人已经憋得面色通红,大口的呼吸着,嘴里只能艰难的发出一个单词,
“hospital!”
清夏将耳朵凑到老人面前才勉强听出她说的是什么。
她本能地掏出手机想要打急救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手机,来希腊的第一天,他就霸道地关了她的手机,之后两人一直都在一起,她索性就那样放着也没有开机。
如今情急之下,她只好跟老太太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不一会儿,救护车便赶了过来,因为放心不下,所以她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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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呜呜,蓝会努力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索性老太太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心脏病突然发作而已,吃上药休息一下就会缓过来。老太太感激地一个劲儿地跟她道谢,说现在像她这样好心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她也只是浅浅笑着说不客气,因为不放心老太太一个人在这里,她又等到她的儿子到来她这才打算离开。
而老太太的儿子见到她更是惊为天人,不停地称赞着东方女孩就是漂亮,而且心地也好,她被他的热情吓坏,连忙告退,那男孩更是热情的要送她回酒店,她说不用,两人就这样拉扯着来到了医院门口。
“你们在干什么!”
只听一声震天的怒吼传入耳中,两人都吓了一跳,转身朝那声音的来源看去,就见一个浑身散发着暴怒的男人大步朝他俩走去,一张脸黑地像是地狱的撒旦。
清夏愕然,然后慌忙挣脱了被那个男孩拽在手里的胳膊,就见他已来到身边,一把将她从那男孩身边扯开,力道大得她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谁准你随便乱跑了?你出来也不留个便条?”
他勃然大怒的朝她吼,差点震碎了医院的屋顶。
清夏吃痛地皱起小脸,只觉得委屈极了,明明是他昨天冷漠的将她当成陌生人,明明是她该生气的不是吗?他反而来这里朝她大吼,眼眶一酸,不由得掉下了眼泪。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根本就不受控制了,越想止住反而哭得更凶。御修离直接睁大了眼错愕地愣在那里,瞪着她哭泣的样子束手无策,该死的,怎么哭了!半响,他才有些别扭地恶声说道,
“哭什么哭!”
早晨他回到酒店没有见到她人,以为她是出去散步去了,却在看到沙发上那睡过人的痕迹时,心蓦地一沉,难道……她昨晚等了他一夜?
昨天陪薛瑶在酒吧呆了一夜,本来以为是个乖巧文静的女孩,结果到了酒吧直接疯的不行了,一直到凌晨酒吧打烊他又将喝的酩酊大醉的她送回家,这才赶了回来。
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回来,开始有些心慌,打她手机却发现关机,他忽然想起来这些天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也不需要有什么联系,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开机。
他下去吃了个早餐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回来,他这才真正的开始心慌起来,抓起外套就冲出去找她,连他都说不清那一刻自己心底的惧怕是为了什么!
一路上他抓着个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东方女孩,带着白的帽子,打听了半天,才有人告诉他说她送人去医院了。
他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就见她在跟一个男孩拉拉扯扯,这该死的女人,到哪里都能招惹男人!
清夏委屈地在那里哭着,御修离则皱眉在那瞪着她。旁边那男孩按捺不住气愤了,上前来就气势汹汹的质问,
“这位先生,你也未免太凶了吧,这位小姐是因为送我母亲到医院才这样的……”
结果,他话还没等说完,就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他/妈/的管你屁事!”
御修离满腔的怒火正无处发泄呢,正好这男孩送上门来,所以他直接怒火冲天地给了他一拳。
“喂喂喂,御修离,你干嘛?”
清夏直接吓得顾不上哭泣了,连忙上前拉住暴怒的某人,然后连连跟那个男孩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而暴怒中的某人直接冷哼了一声,拖住她就往外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不语,回到酒店之后,又收拾东西赶往机场,今天是他们旅行结束回国的日子。
飞机上,待一切都安顿好后,他漠漠转过头瞪着坐在身旁的她,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那语气中有隐忍了许久的怒意。
“我哪有?”
清夏本能地反驳,却在瞧见他一脸的不耐时,顿时敛下眼掩饰自己的心慌,她承认,她确实在生他的气。
“那为什么不说话?”
他黑眸微眯,语气依旧不悦,似乎根本不相信她的话。除了刚到的那几天她有些沉默之外,之后的这些天她一直都是叽叽喳喳的,两个人的旅途大部分都是她在说,他在听,现在她忽然沉默了下来,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说什么?”
清夏低着头小声说着,她实在没有心情讨好他,没有心情跟他说话,她就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随便说什么都行!”
他回过头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伸出大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无比的霸道独占。
“对不起!”
清夏趴在他怀里闷声道。
“谁让你道歉了!”
他寒着脸一把推开她冲她就是一阵怒吼,此时刚好有美丽的乘务员过来送饮料,被他这一吼,人家直接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扔了饮料。
清夏本来想跟他道歉,为自己刚刚离开酒店也没有给他留个信。不管怎样,他去找她总比丢下她一个人好。
谁知道他竟然又生气了,不是他让她说话的吗?眨了眨眼她无奈地问道,
“那说什么?”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好了!”
他语气极差地冷哼了一句,然后转过头闭上眼。
清夏瞥了瞥嘴,想要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却又被他大手揽进怀里紧紧禁锢着。几个小时的飞行,两人再也无话可说。
清夏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她心底始终是有了芥蒂了,为他那一句陌生人。她也只能在心底感叹,这一场开始于陌生,经历了甜蜜,结束于心痛的旅行,真是让人终生难忘啊。
回到国内都已经夜里七点多了,今天正好是中国的正月十五,漫天璀璨的烟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清夏拖着行李跟在他身旁,站在空荡荡的机场,忽然就觉得满心的落寞,这样一个团圆的节日,她该跟谁团圆?
龙一来接的他们,本来他非常兴奋地想询问一下两人的旅程是否愉快。话说他们老大在陪老头过完除夕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打他手机也关机,气得老头差点发龙门通缉令全球通缉他。
而他倒好,竟然跑去希腊度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带了阮清夏去,本来以为两人这场旅行过后会加深两人的感情,没想到现在竟然见到两人脸色极差的样子,他所有的调侃就都吞了下去,他想还是沉默比较好。
“老大,去哪里?”
上车后,龙一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依旧沉默着的两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先去大学城!”
御修离淡淡吩咐到,便闭上眼靠在后座上休息。
而清夏则坐在另一边脸色沉静地望向窗外,他刚刚说先去大学城,那么就代表他今晚不会留在她那里了,而她竟然有丝难过,她想可能是被这气氛给熏陶的自己有些善感了吧。
车子缓缓停在了清夏的公寓前,纤细的手抚上了门把手,清夏回头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他依旧闭眼靠在那里,或许是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吧,她觉得他英俊的面容上似乎有意一丝的疲惫。
她想跟他说声再见却又怕打扰了他,犹豫了半天她都没说,转身下了车。而那双黑眸,在她下车之后赫然睁了开来,透过幽深的车窗盯着她纤瘦的身影,看着她跟龙一交谈。
清夏裹紧大衣站在车外,他没有下车,只是龙一下来帮她把行李从后背箱里卸了下来,
“清夏,今天太晚了,我还得送老大回家,就不帮你把行李拿上去了!”
龙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又没有多重!”
从龙一手里接过行李箱,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提着行李在车前犹豫。
“清夏,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龙一刚要转身上车,却见她在那里徘徊。
“哦……没什么事……你路上慢点!”
再次抬眸看了一眼那幽深的车内,里面依旧一片暗黑,看不出任何东西,她转身有些黯然地就要离去。
车窗缓缓摇下,他冰冷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有事?”
一如既往地淡漠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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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这一次凉秋的电话总算被他本人接起了,但是由于刚做完手术,现在正处于休养期,所以凉秋的声音里还有一丝虚弱,而一听到凉秋的声音清夏便忍不住想哭,
“凉秋,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虚弱?”
她现在恨不得立马飞到他身边,她真是太放心不下他了。
“姐,我没事,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凉秋轻轻安慰她。
清夏忍不住抱怨,
“你干嘛要那么拼命,你又不比正常人的身体,相信只要你尽力了,没人会说你什么的!”
“现在已经好了,姐,我终于有能力保护你了!”
那端的凉秋语气忽然异常的严肃而又坚定,这次手术很成功,只要再修养一年半载的,他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到时,他就可以保护她。
御修离,他对这个男人,虽然依旧排斥,但自从这次手术后,心底还是存了一丝感谢的,甚至还有崇敬,他不得不承认他那种沉稳成熟的气质,霸气自信的处事风格以及在危险中求生存的勇气都让他佩服。
他知道自己从手术到渐渐恢复意识,虽然他不曾露面,但一直都在暗暗观察着他,直到他要回国前,他才见到了他。
他别别扭扭地对他说谢谢,他只是淡淡的一句,举手之劳而已,便将他打发。
他更曾问他为什么要救他,他依旧是平静淡漠的语气,
“你死了,她必然会伤心,而作为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是天职,不管我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
然后漠漠起身离去。
他忽然就觉得好笑,这个男人,明明做了一件很贴心温柔的事情,却依旧用别扭冷漠的语气诉说着,原来,他也没有那么可怕,甚至有些可爱。
他兀自在那端想着,这边清夏却也没他严肃的语气吓到,
“傻瓜,姐哪里需要什么保护,又没有人来伤害姐!”
话音刚落,她自己心头猛的一跳,没有人来伤害她,但若她自己伤害自己呢?若她自己爱了不该爱的人而受到伤害,谁又能来保护她呢?
“呵呵,姐,希腊之行,愉快吗?”
凉秋没有听出她的不安,继续着话题。
“你知道?怪不得没有收到你的一条短信呢!”
她正要问他这事呢。
“是啊,他通知过我,让我不要打扰!”
凉秋语气中全是恼怒。真是霸道的男人,不要打扰?明明他才是她的亲人好不好!
“哦……”
清夏淡淡应了一声,然后扯出小脸对着话筒说,
“旅行很愉快呢!”
她知道凉秋心里的芥蒂,所以她在他面前永远展露笑颜。
凉秋顿了顿,将心底的话犹豫着说出口,
“姐……这半年……你快乐吗?”
清夏一怔,随即甜甜笑着,
“姐很快乐,并且这四年会一直快乐下去!”
她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一个女人所受到的伤害,都是她自愿的,如果她不愿意,任何人都伤害不到她。
她怀念刚开始那段时间自己的洒脱,她安慰自己,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心会沦陷是难免的,可是明知道沦陷了还要继续下去,那就是自己的错了,她会让自己回到最初的洒脱,不闻不问。
挂掉凉秋的电话,清夏这才关上灯睡去。
第二天,她洗了一下衣物,打扫了一下卫生,准备好明天要开学用的东西,然后便约了舒灿出来。舒灿刚坐下就夸张的感叹道,
“我说,还真看不出来,御大少竟然这么浪漫,带你去那么美丽的地方度假?”
浪漫?
此时清夏正喝着咖啡,被她这话惊得差点喷了口中的咖啡。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见舒灿又故作轻佻地伸出纤纤食指挑起她精致的小下巴,
“啧啧,阮清夏,你说御少是不是爱上你了?你现在这副样子,连我这个女人都心动了!”
原先的短发已经留长,柔顺的披在肩头,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在黑发的遮掩下,显得愈发精致小巧。她穿了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神秘的黑色与她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她看起来幽静而又甜美,她总是能将这两种气质完美的融合在自己身上。这样的女人,天天守着,能不心动吗?
清夏被她轻佻的动作逗得咯咯笑了起来,一把挥开她的手,
“学姐,你怎么跟个黑帮大姐似的!”
然后撇过头掩饰自己眼底的黯然,他爱上她?除非山无棱天地合吧。
清澈的眸子无意识地扫过漫街的风景,却登时瞪大了眼惊在了那里。他!他!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到刚刚自己跟舒灿的恶作剧,她不由得不安起来,连忙转过头垂下眼胡乱地搅拌着手中的咖啡。
舒灿顺着她错愕的视线看去,也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对面的街上,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静静停在那里,后座上面容冷峻的男人正幽幽望着着他们这里的方向,那黑眸里似乎有着怒气。
“御修离!”
舒灿惊呼一声连忙回过头,完了完了!刚刚她调戏她的动作估计全部被他看到了,她是不是死定了,敢调戏他御修离的女人!
车厢里,御修离有些疲惫地从电脑中抬头,摇下车窗想透一口气,却不想竟意外看到了那个小女人,她正在咖啡厅里跟她那个朋友说笑着,看着她灿然的笑脸他忽然就觉得满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然而,两人不知道说到什么,她那个朋友忽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直看得他怒火中烧,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将她小脸上的娇羞全部纳入眸中。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小女人,竟然如此美丽。
愤愤瞪着他她们,双眸似要喷出火来,而她们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存在,竟然转过头对他视而不见。该死的!他低咒了一声拿起电话,
“季宸灏,让你的女人马上给我滚下来!”
他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电话那头的季宸灏身上。
那头季宸灏耳朵差点被震聋,不满地抱怨着,
“靠,老大,你吃炸药了啊,不就是顺便帮我接个人,你有必要这么愤怒吗?”
“两分钟之内,她再下不来你就死定了!”
御修离冷哼一声挂掉了电话。
果然,两分钟之后,一个身材惹火的女郎,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匆匆忙忙跑了下来,她一上车,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御修离厌烦地皱眉瞪了她一眼,
“龙一,以最快的速度给我赶到!”
“是,老大!”
龙一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因为他自己也被那香水味熏得快要窒息了。
等清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身材惹火面容妖艳的女人,打开车门上了车,随即那车窗也缓缓摇上,车子如离弦的箭般无声驶离,至始至终,他再没有看向这里一眼。
似乎每一次,他身边都会出现不同的女人,反正她遇到的这几次,一个比一个美艳,一个比一个身材火辣。就这样怔怔望向他离去的方向,手下无意识地搅拌着手中的咖啡。
“清夏,你没事吧?”
舒灿细细盯着她小脸上的变化,有些沉重地问道。她,不会是爱上那个男人了吧?哎!那样的男人,她不动心就说明她不正常了。
“哦,没事啊,他的女伴,一次比一次美艳!”
清夏回过神来,笑着开玩笑。
她想她可以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因为她这个样子,根本就拿不出手去嘛。要身材没身材,要美貌没美貌,要见识没见识,更不会八面玲珑地跟人寒暄周旋。
她就是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丑小鸭,与那些高傲的白天鹅们永远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第二天,清夏一大早就到了学校,她轻快地迈着步伐走在久违的校园里,心情极其愉悦,她果然还是适合校园这样干净明亮的地方。
可是,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她所到之处,众人看她的眼光均十分怪异,像是鄙夷又像是嘲讽。她有些纳闷,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更谈不上得罪他们,为什么大家都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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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朋友来玩,剩下一更晚上补上!抱歉抱歉!
第一百三十七章
难道她身上有什么不妥?她连忙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普通的驼色大衣,简单的牛仔裤和雪地靴,一如既往的朴素。她向来不是很喜欢将自己打扮地多么出众,多么引人注目,她只要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就可以了。
众人的视线实在是让她受不了了,她只好加快脚步来到了自己上课的教室。由于还没有到上课时间,同学们也都三三两两的在教室外面站着聊天,她自然地跟大家打着招呼,众人却是神色各异。
那些不是很熟的女生直接对她抛来鄙夷的视线,而平日里几个比较要好的女同学虽然没有那些人那么直接,但却也是欲言又止。就在她纳闷的时候,忽然接到舒灿的电话,
“清夏,你到学校了吗?”
那头的舒灿焦急万分。
“嗯,到了!”
清夏淡淡应声,纳闷舒灿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a区练声房,你赶紧过来,出事了!”
舒灿急急说道。
“啊?谁出事了?”
清夏吓了一跳。
“哎!你马上过来吧,来了就知道了!”
清夏听着舒灿的声音不太对转身朝她说的教室跑去。
等她赶到的时候,看到舒灿正气愤的坐在桌前瞪着面前的电脑,她匆匆忙忙凑上前去,
“学姐,出什么事了……”
然而在看到电脑上的内容时,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一张小脸也顿时血色全无。
电脑上一排大字赫然醒目,生生扎疼了她的眼,
“日语专业大一女生阮清夏被神秘黑道大哥包/养!”
下面更是附了一张那晚她跟御修离在漫天烟火下亲吻的照片,照片上她的面容清晰可见,倒是御修离,因为背对着拍照的人,所以只拍到了他一个英挺的背影。
忽然之间,一直小心翼翼藏在心底深处的那道伤口,被狠狠撕裂,然后又被无情地拿出来展示给众人看,这种痛楚,是致命的!她失魂落魄地怔怔跌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舒灿担忧地上前扶住她,
“清夏,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清夏神色凄然地看了舒灿一眼,然后转过电脑心痛地看了起来,这是一则发在学校论坛上的帖子,帖子上说,她被人包/养已有半年之久,其他各种难听的话语她都没有勇气细细看下去。
虽说女大学生被包养这种事情在各大校园里早已司空见惯,但是并没有将事情公开闹大的。
最重要的是,有图有真相,而且发帖子人发一条不过瘾,一条接一条的发,直到引起了众人的注视,纷纷在下面跟帖发表意见这才罢休。
看完帖子,她的手早已抖到不行,脸色苍白如纸,推开电脑,她趴在桌子上将头深深埋进自己的胳膊中,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渗透衣物,直达肌肤。
舒灿也只能心痛地叹气,
“清夏,要不要跟御修离说一下,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
“不要!”
她从桌子上抬起头,淡淡说道,苍白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人家说的都是事实,所以没有必要否认,也没有必要处理,就这样吧,时间久了,大家就会逐渐淡忘!”
“可是清夏……”
舒灿还是很担心,她认为让御修离出面解决一下这件事情会比较好,以他的势力查出幕后发帖之人,然后再压下这件事情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这件事情会传多久才会被人淡忘,现在说都说不清楚,难道她要顶着这些异样的眼光一直活下去?她知道这个身份是她心底的痛,如今被人解开伤疤,她该有多痛?
“我先回去上课了!”
她平静地说着抬手擦干眼泪,然后拿起自己的包转身走出了教室。
“清夏,要不你今天先请假吧?”
舒灿赶紧上前拉住她,
“这个状态你还能上课?”
她是不是疯了,都这样心神不宁了她竟然还要回去上课?
她转过头,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痛楚,
“学姐,刚刚我也想过了,我如果就这样逃避了,消失了,就等于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
“如果我一直保持沉默,时间长了,大家觉得没有意思自然也就放弃了!”
她低下头,怕自己的泪水决堤而出。
她不会承认,因为那需要太大的勇气,亲口承认自己是别人的情妇是多羞耻的一件事情。她也不会否认,因为那是事实,她就算否认,也会感觉苍白无力。所以,她会沉默,一直沉默到所有人都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
舒灿见她坚持,也没有再勉强她,缓缓松开拉住她的手,担忧地看着她倔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回去的路上,所到之处依旧是众人异样的眼光,如一道道尖锐的箭,狠狠射向清夏的心里,她面容平静地走着,其实抄在大衣口袋里的指甲早已狠狠掐入掌心,用尖锐的疼痛来逼迫自己冷静。
一天的课她是怎么上完的,她自己都不清楚,回到小公寓里,忍了一天的泪水终于汹涌滑落。她哭着拿出跟爸爸妈妈还有凉秋四个人的合影,一遍又一遍地跟爸爸妈妈说着对不起。
身为大学老师的爸爸妈妈,一直洁身自好,修养极好,而如今她竟成了别人的情妇,而且还被人大肆宣扬,爸爸妈妈在天上看见,会对她失望了吧,她,败了阮家的名声了吧!
就这样抱着仅存的一张全家福哭着,不停地说着抱歉,然后沉睡了过去。第二天,擦干眼泪,打起精神她又得面对新的一天。
就这样过了一个周,这件事情已经由最初的喧嚣渐渐平静下来,因为这一个周,众人都在等着看她的反应,而她却只是照常上课,照常吃饭,照常做任何一件事情,没有任何异样,所以众人也就渐渐失了兴趣。
这天中午,清夏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里安静地吃着饭,吃着吃着忽然发觉始终喧着的餐厅忽然寂静下来,她一抬头,就见到赵子晴领着几个打扮入时的女生趾高气昂地站在她面前。
她心头顿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忽然想起那个帖子上的一句话,说她被包/养已有半年之久。她还记得半年前第一次到御修离的别墅那天,跟赵子晴见过面,当时御修离还掰断了她的手腕。
而学校的食堂,更是赵子晴这样的高干子弟不屑来的,今天她出现在这里,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想就知道是冲她来的。难道,那张照片是她拍的然后发网上的?
然而,心里虽然怀疑但表面上她依旧平静,淡淡看了赵子晴一眼,她低下头继续吃饭。
“阮清夏!”
她不理不睬的态度让赵子晴恼羞成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周围是一片死寂,清夏能感觉到众人的视线一道道如火般烧在她身上,本来众人都已经对那件事情,对她的名字失去了兴趣,赵子晴这样一吼再次将她暴露在众人视线里,而且本来有些只知道她名字而没见过她本人的学生更是将所有注意力都停留在了她身上。
她咬了咬唇缓缓站起身,抬眸平静地看向赵子晴,
“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淡然的态度让赵子晴感觉到自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愤怒之下她手一扬,将手中滚烫的速溶咖啡甩到了她身上,
“不过是个婊/子而已,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然后狠狠瞪了她一眼,领着那几个女生气势汹汹地离去。
清夏完全没有想到赵子晴会做出如此没有素质的行为,没有防备之下,滚烫的咖啡就这样倒在了她的大衣上,她瞪着满身的污渍愣愣站在那里。
众人都对赵子晴的做法表示气愤,人群中正好有几个她班里的女生,见她这样对她的敌意也顿时消失不见,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班里的同学,
“清夏,你的衣服都脏了,赶紧回去换一下吧,下午的课我们帮你跟老师请个假,天气这么冷也别感冒了!”
“谢谢!”
鼻子一酸,她强忍住眼里的泪意,拿过自己的包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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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裙子的女人犹如经历了化蛹为蝶的过程!天气暖和了,亲们都让裙子飞扬起来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校门外,黑色的车子寂静的停着在僻静的角落,如蛰伏的猛兽。
从反光镜里远远见到那抹朝这里走过来的身影,龙一适时地滴滴按了几声喇叭,谁知她竟似没有听到似的,依旧自顾自地低头走着。
龙一有些纳闷,又按了几声,之前他也来学校接过她几次,每次他都会停在这个她到站牌的必经之路上,然后稍微按下喇叭她就会发现他然后上车。而今天,任凭他怎么按,她都听不到。
“老大,阮小姐的样子似乎有些奇怪啊?”
龙一眯起眼仔细看了一下那已经快要走到车边的人儿。
“该死的!”
御修离瞪着那恍然失神的小女人,低咒了一句,抓起手机就拨打她的电话。
刚刚她一出来,他就觉得她状态不对,小脸上有着浓浓的凄怆又像是绝望,不像平日里的她总是给人的感觉淡淡的,浅浅的。
铃音持续在响着,她已经快要走到他们的车子附近,半天后她终于听到手机铃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然而,在看清了电话是他打去的之后,她似乎极其惊恐不安。
只见她慌乱地抬头朝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竟然啪的一下挂了电话,低下头窜过他们的车旁,飞快地朝站牌奔去。
龙一当场愣住,而御修离也在微愣之后气得只想冲下去将她抓过来,不过在看了一下周围人来人往的学生之后,他又压下了火气继续耐着性子重拨。
而此时,正好有公交车过来,他看到她再一次飞快挂了他的电话,然后急急窜上了公交车,像躲避什么骇人的瘟神似的!
这下他直接变了脸色,黑着脸冷冷吩咐龙一,
“回大学城!”
瞪着那呼啸而去的公交车,他再次皱眉按下拨通键。
公交车上,清脆的手机铃声不依不饶的响着,在清夏听来却像催命恶鬼,一声声尖锐地刺痛她的神经,太阳穴突突跳着,脑袋快要炸掉,她哆嗦着手索性一把抠下电池来让手机扔进了包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在她刚刚被人这样羞辱之后,她现在没有心情讨好他,没有心情取悦他,甚至恨不得马上逃离他!
耳边传来的关机提示语让御修离一张脸冷得像千年寒冰,该死的女人!竟然关机?这段时间,他对她是不是太纵容了,她才会这般胆大妄为?
清夏怔怔坐在公车上,眨着一双大眼茫然地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看着人潮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涌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游荡了多久,她只记得一辆车到终点她接着又换上了另一辆,终点之后再继续换下一辆。
她什么都不去想,什么羞辱,什么流言蜚语,什么那个男人的怒意,都不去想。就这样让大脑一直处于空白的状态,才不会太过于难过,才不会太过于心痛。
等她最后回到家的时候,已是灯火阑珊时分。一打开门,果然就看到他沉着一张俊脸坐在沙发里,伟岸的身躯包裹在昂贵的衣料地下,冰冷的眸子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她有气无力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换下鞋低头朝卧室里走去,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就都会消失。
“本事不小啊,现在竟然敢挂我电话了?”
冰冷嘲讽的声音传入耳中,挟带着隐隐的怒意,似要将她撕裂。她身形一僵,随后又低着头继续朝卧室走去。
该死的,她这是什么态度?竟然对他视而不见?
御修离危险地眯起黑眸起身挡在她身前,伟岸的身躯如一睹坚硬的墙壁,将她的瘦小强悍地容纳在他强大的气场里。
她知不知道自从她坐上公交走后,他就在这里足足等了她一个下午!她浪费了他大把的时间不说,因为她的不辞而别而在他心底造成的那股烦躁与煎熬又该怎么办?
在她面前站定,他刚要发火,却看到她衣服上的污渍和那苍白的小脸时,满腔的怒火顿时又压了下来,
“你怎么了?”
他伸出手想要抬起她苍白的小脸,却不想她竟然躲闪着将头别到一边,精致的侧脸上是他从未看到过的疏离。
修长的手指僵硬地停在半空,御修离眸底闪烁着愠怒的火焰,清夏更是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似乎那手指下一秒就要掐上自己的脖子,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的手机忽然响起,狠狠瞪了她一眼,他收回手接起电话,电话了龙一的声音有些不够淡定,
“离哥,有人在阮小姐学校的网站上贴出了你们俩亲吻的照片,然后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所以……她今天才那么失魂落魄!”
“什么?”
他低吼一声,她瑟缩着朝后退了一下。
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她苍白无助的模样,他咬了咬牙换上了平静的语气,
“查出谁在背后做的,我要亲手废了他!”
越是平静的语气越是听起来无比骇人,并且充斥着嗜血的残忍。
“不用了!”
她忽然抬起头定定看着他,平静地说道,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凄怆。
他挂了龙一的电话,若有所思地皱眉凝向她。她淡淡收起投在他脸上的视线,
“我知道是谁做的!”
跟他在一起半年,他们从未在公共场合露面,她自认自己保密的很好,而他那里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赵子晴,没有人知道她跟了他半年了。
“赵子晴!”
她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说道,心里莫名的就涌上淡淡的怒意,如果不是他沾染赵子晴,她今天会有这么惨吗?
赵子晴?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难道上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吗?面上渐渐积聚起凛冽的寒意,御修离拿出手机来打算给龙一打电话。
一双冰凉的小手却忽然罩上他的,那掌心里冰凉的温度瞬间蔓延至全身,他眯着眸子地看向她,却见她清秀的小脸上是无比的决绝,
“御修离,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请你不要插手,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就行了,就这这样吧!”
她死死按住他的手,决绝说道。
他一插手,事情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呢?她现在没有任何力气再承受一点点的压力了,就这样吧,让大家慢慢淡忘就好了。
见他没有反应,她松开他的手默默走进卧室,换上睡衣钻进了床上,然后将被子蒙到头上,似乎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会与她隔绝。现在,谁都别说,让她一个人躲一躲。而他,要走就走,要留就留。
而御修离直接是愣在了当场,她刚刚说什么?让他别插手?这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样毫无情义地将自己排斥在心门之外,心里竟然涌上隐隐的恼怒。
他御修离的女人,也没有必要沦落到被人吐口水嘲讽的地步,她该死的怎么这么执拗顽固?
清夏一个人窝在被子里昏昏沉沉,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直到自己的面前才停了下来,她蒙在被子里没有动弹。
御修离抄着裤袋站在她面前,瞪着那蜷缩在床上的人儿,冷峻的面容上有一丝懊恼,
“我们谈谈!”
清夏没有起身,蒙着头闷声说道,
“对不起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半响,头顶没有动静,她刚要松一口气,下一秒随着床榻的深陷,一双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大手掀开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她用力扯了好几次,那被子纹丝不动的在他手中,她不得不睁开眼看着他,清亮的眸子里有微微的恼怒。
“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告诉我?”
他抓住她挣扎的小手,紧紧盯着她问道。事情都发生一个周了他才知道,她觉得自己很坚强吗?既然坚强,那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告诉你有什么用?找到当事人逼人家删除?人家本来说的就是事实!”
她的语气中火药味十足,像一只竖起了全身刺的小刺猬,似乎只要他稍微说错一句话她就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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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话说,她躺着他坐着,这样的对话方式实在是太压抑,她索性从床上坐起身挑衅地瞪向他。
“你这是想要吵架吗?”
看着她气到通红鼓着双颊的样子,他不由得哑声失笑,清夏气恼地抓过被子想要继续躺下,她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他却忽然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满是胡渣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
“夏……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全心依靠我的!”
清夏本来还在使劲挣扎着想要挣脱他,他低沉的话语传入耳中她顿时怔住。她的男人?这话要是在普通的情侣间应该算是霸道的情话了吧,而在他们之间,却只剩下了讽刺。
而他趁机收紧力道,她只能乖乖地靠在他怀里,
“如果……你不这么倔强,会可爱许多!”
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他低低叹息了一声。
她鼻子一酸,忽然想问,如果我可爱一些,你会爱上我吗?会光明正大的公开我的身份吗?然而,这只是想想而已,她怎么会有勇气问出口。
好吧,如果事情不会再有别的变故,那么他这次就依了她,让她自己去处理这件事情。紧紧抱着她,御修离如是想着,只是……英挺的浓眉忽然又紧紧皱了起来,她太瘦了!一个星期不见,她似乎又掉了几斤肉。
缓缓松开她,凝视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他轻声说道,
“你先躺一会儿,过会儿出来吃饭!”
“我没有什么胃口……”
她垂下眼小声说道,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胃口吃饭。
他就那样定定瞅了她半天,霍然伸出手勾过她,温热的气息呵在耳畔,
“那……你是要吃饭还是要跟我上/床?”
他的声音暧昧而低沉,她的脸唰的红了。
“你……”
她懊恼地推开他,不悦地瞪着他。
“想好了告诉我!”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去,她看到他那坚挺的脊背似乎在不停地抖动着,似乎在忍着笑意。
她气呼呼地蒙上头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他刚才那句话,你是要吃饭还是要跟我上/床!该死的男人!她不停地在心里咒骂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睡着的时候,有香喷喷的菜香味飘入鼻中,她猛地从床上起来,顺着香味来到了餐厅里。
看到桌子上摆着的菜肴时,她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他会做饭?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男人连做个菜都能做的这么精致?
就在她错愕的时候,只见他又端着一个菜从厨房了走出来,他穿着休闲的居家服,脖子上挂着她的小熊维尼的围裙,小小的围裙围着他高大的身体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因为冰箱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御修离只炒了两个青菜,焖了米饭,他转身拿了双筷子递给错愕的她,拉开椅子坐下,
“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
他这一开口,清夏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她接过筷子极其不自然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做饭?”
在她印象中,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平时肯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连刷个碗估计都会打碎,更何况还是做饭了!
“我怎么不会做饭?”
他挑了挑眉眼带笑意的望着她。
“呃……”
那他还每次都让她做饭?不过这句也只是她心里想想,没好意思问出口,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她顺势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顿时又愣在那里。
他怎么可以做的这么好吃!比她做的好吃多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脸上微微有些红,那他每次吃她做的饭的时候岂不是都要在心里笑她,亏她还自认为做的挺好吃的,也就糊弄一下舒灿那样不会做饭的人吧。
“怎么了?不好吃吗?”
见她愣在那里不再吃下去,御修离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尝了一下。都好久没做了,难道是盐放多了,或者是火候没掌握好?
“以后我再也不要做饭了!”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低下头狠狠扒着饭。
瞧着她窘迫尴尬的样子,他忽然就呵呵笑了起来,从胸腔里发出的低沉好听的声音,一开始只是轻声笑着,到后来那笑声越来越大,渐渐变成开怀大笑。
清夏气得将火气全都发泄到了口里的饭上了,银牙被她咬得嘎嘣嘎嘣脆。其实她很想扔了筷子走人的,可是迫于他的淫/威,她还是乖乖坐在那里吃着,于是吃着吃着就撑着了。
睡觉的时候他依旧从背后抱着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两个人,一夜好眠到天亮。
第二天到学校,班里的同学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平日里几个要好的同学更是关切地上前关心她。
自从昨天的泼水事件之后,大家对她很是同情,再加上她没有对这件事情做出任何回应,无论大家在论坛上讨论的如何激烈,众人开始产生一种错觉,似乎这件事只是人为的一场流言蜚语而已。
清夏的心情也渐渐好转起来,下午下课之后她顺便去书店逛了一圈,又买了几本自己爱看的书。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她提着书缓步朝公寓走去。
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身后忽然窜出两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吓了一跳,惊恐地瞪着他们本能地后退着,
“你们想干什么?”
“啧啧,长的还挺清秀的呢!”
其中一个人上前几步捏起她的下半,两眼放出垂涎的光芒。
清夏吓得猛地甩开那人的手,转身拔腿就跑,然而她这速度怎么能与他们相比,没跑几步便被他们追上,她惊恐地退到墙角,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要钱吗?”
那两个人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然后又色迷迷地盯着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哥哥不缺钱,哥哥缺的就是像你这样模样清纯而心里又淫/荡无比的女人!”
清夏气得嘴唇都发抖,
“你……你在那儿胡说什么!你们让开,再不走我报警了!”
小手暗暗也探入大衣的口袋中摸出手机,她手机上快捷拨号的第一个号码就是御修离的,她颤抖着手飞快地按下了拨通键。
“救命啊!”
约摸着那边御修离应该已经接起电话了,清夏忽然大声叫了起来。那人连忙大惊失色的上前捂住她的嘴,
“妈的,你装什么清纯呢,反正都已经被人包养了,陪哥几个玩玩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此时,另外一个人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就听电话里一个女声传来,
“你们怎么还没到?”
接电话那人跟制住她的那人交换了一下淫/秽的眼色,然后冲着电话那头说,
“哥几个不满足只是拍拍照了,这小妞长的这么正点,哥哥想先玩玩她!”
清夏一听,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连忙伸出手来用力拍打掐扭着那人的胳膊。
那人见她反抗不已,面上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伸出手来一掌击在她的脖颈上,眼前一黑,她的身体软软倒在了那个人怀里。
而另一人则继续在跟电话里的人周旋着,电话里的女人听到他说要先玩玩她,顿时大惊失色,声音也拔高了许多,
“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们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吗?”
“谁的女人?”
那人不以为意的干笑着,似乎根本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中。而那端的女人似乎有所顾忌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的,电话那端的女人正是赵子晴,她见这件事情就这样风平浪静下来非常的不甘心,所以又策划了这起绑架案,阮清夏,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只是她不敢跟这些人说出御修离的名号,否则没有一个人敢帮她这个忙。“当初说好的是要你们配合我拍照而已的!”
她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那头喊。
“是说好了,不过我们现在反悔了!除非……”
那人恬不知耻地谈着条件。
“除非什么?”
她只能咬牙听他继续下去。
“除非你再给我们加两万块钱,否则人我们现在马上带走!”
对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提出加钱的条件。
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说,
“好!你们给我马上过来,不然晚了被人抓到你们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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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夏?”
而下班后正准备驱车赶往清夏那里的御修离接起她的电话,却发现半响没有人说话,凭着这么多年道上打拼的经验,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他小声的唤了她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便屏气凝神地听着,果然,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她的大喊声,随后便是男人愤怒的咒骂声。
shit!敢动他御修离的女人!
他狠狠咒骂了一声,忍住心底的冲天怒火,没有挂掉电话,他拿下手机打开全球定位系统,脚下狠狠踩下油门朝着地图上显示的目的地狂奔而去。
酒店的大房内。
清夏蜷缩在大床上,耳边一阵阵争吵的声音让她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到赵子晴还有刚刚绑架她的那两个男人在争吵着些什么。
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朝门外冲去,赵子晴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男人上前将她拖了回来,并粗鲁地一把将她甩到地上。随后,赵子晴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在她面前站定,
“怎么样?阮清夏?怕了吗?”
她边说边得意地笑着,
“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的,让你在这个城市无法立足,然后彻底滚出我的地盘!”
清夏愤愤瞪着她,靠着墙边缓缓起身,小脸上全是嘲讽。然而就是她这副无辜却又该死的倔强的样子让赵子晴恼火,在她看来,她这副样子纯属是装出来魅惑男人的。
脑海中蓦地就浮现出那天在别墅御修离扭断她手腕的痛苦经历,那一天,她也是成功地用这副样子赢得了他的同情,越想越气,她猛地扬起手就朝清夏煽了过去,
“阮清夏,你他/妈/的给我装什么清纯,不过也是用身体换取利益的婊/子而已!”
只是,她那巴掌并没有落到她的脸上,而是被清夏死死抓住,虽然清夏也没有多少劲,但是她毕竟从小就被自己婶婶指使着干各种家务活,力道比娇生惯养的赵子晴大多了。
冷冷瞪着她,清夏也一个字一个字地狠狠回应她,
“如果我是婊/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后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向了眼前的女人,这一巴掌,她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这几天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到了她身上。
她不是没有脾气,她只是不愿去挑起太多是非而已,小时候爸爸常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她从来都不想去计较太多。
“阮清夏……你……你竟然敢打我?”
赵子晴完全没有想到清夏会甩她这一巴掌,措手不及之下直接踉跄着朝后退去,再加上她又穿着十寸的高跟鞋,所以重心一个不稳狠狠跌倒在了地上。
五个鲜红的指印登时出现在赵子晴的脸上,她痛苦地捂住脸瞪了清夏半天,然后歇斯底里冲那两个人疯狂的怒吼,
“将她给我扒光了!”
清夏惊恐地看着其中一个男人满脸猥亵地朝自己走来,她连忙拼命地躲闪,那个男人一把将她抓住甩到大床上,另一个人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她的双手牢牢固定在床头上。
清夏顿时尖锐地呼喊着,拼命的踢打着还没有被禁锢住的双腿,赵子晴冲那男人使了个颜色,那人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双腿。赵子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端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笑得无比甜美地向她走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的,所以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礼物!”
清夏瞪着她手中的那杯水,惊恐地摇着头然后死死闭着嘴,然而赵子晴却上前一把大力捏着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开嘴,一股脑儿将那杯水灌进了她的口中,她被呛到剧烈的咳嗽着,拼命地想要吐出来,却还是有冰凉的液体滑入喉中。
下一秒原本制住她的那个男人大手一挥,一把撕烂了她的毛衣,只着胸衣的白皙完美的胸部顿时暴露在众人视线里。
“啊!”
瞪着他们的动作,清夏只觉得大脑登时一片空白,随即便疯了般大声尖叫起来,身体更是拼命的扭动着想要挣脱禁锢住自己双手的绳子。
正在开着车疾驰而行的御修离,蓦地听到她凄厉的尖叫,黑眸里顿时爆发出嗜血的光芒,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将油门踩到最底下,黑色的车子风驰电掣般在公路上狂飙。
而那个撕碎清夏衣服的男人,更是满眼垂涎地盯着那雪白的胸脯,目光淫/秽至极,一双大手更是不老实的罩上了那饱满的浑圆。
“滚开不要碰我啊”
清夏拼命挣扎着想要躲开,无奈整个身子被人制住,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猥亵地揉捏着自己胸前的柔软,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流满面。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陷入药力的作用中,然而身体开始越来越热,意识也开始不受控制,体内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着,爬走着,一点点吞噬着她仅存的一点意识。
“别在那儿磨叽了,赶紧摆好姿势,我要拍照!”
赵子晴拿出手机对那神情陶醉的男人吼道。
那人随即笑的更加放肆,然后在清夏迷离的目光中,他低下头将自己埋在了她的胸前,清夏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磨灭,她缓缓闭上眼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而赵子晴则趁机按下快门,拍下了这极其淫/秽的一幕,拿着手机她满意的看着,照片中的女人,脸色晕红,神色迷离,浑身散发着迫切需要宠爱的渴望。
“御修离,我要让你看看你的女人最淫/荡的一面!”
她有些狂乱的笑着,然后按下发送件,将照片得意地发给了御修离。
手机传来有信息提示的声音,正阴沉着俊容在路上疾驰的御修离打开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烧,狠狠将手机摔到后座上。一个狂猛的急刹车,车子胡乱地停在地图上指示的那个酒店门前,他跳下车就往里冲了进去。
被他那浑身散发着的嗜血杀意吓到,酒店的保安企图上前阻止他,却直接被他一拳撂倒,他阴沉着脸揪起前台服务员的衣领打听了一下房间,随即朝楼上狂奔而去。
房间里,清夏早已被药力折磨的意识全无,她不停地在大床上扭动着身体,企图得到更多的爱/抚。而那男人早已被她这副迷离的样子惹得按捺不住体内的欲/火,邪恶地将手伸向了她的腰部。
就在那人企图脱下她的牛仔裤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踢开,屋里的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件还残留着温热体温的大衣就被抛在了她身上。
“御……”
熟悉的味道瞬间笼罩了她全身,意识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鼻子一酸,她艰难地抬眸看了一眼那模糊的身影,委屈的泪水顿时再次滑落。
然而,他根本就没顾得上看她一眼,直接朝那两个猥亵的男人冲了过去,整个人像发了疯的猛兽,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暴力嗜血的一面,现在的他用两个字来形容最贴切不过了,那就是:疯了!
那两个男人直接不是他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他撂倒在地,只是他却并不罢休,而是继续朝他们一顿暴打。其中一个好不容易从密密麻麻的拳风中抬起头,在看清了狂扁他们的人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御……御修离?”
道上的人,不管是龙门内部的人,还是与龙门对立的帮派,都对御修离敬畏三分,有敬意,更有惧意。龙门的老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担当的起来的,而他的狠辣,他的残忍,当然占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直到那两个人被他打得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身,御修离这才放过他们,缓缓起身,他优雅抬手弹了弹身上的血迹,然后转身嘴角上带着残忍的笑意朝赵子晴走去,他对任何一个触犯他利益的人,从来不手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而赵子晴早已吓得面色苍白的靠在墙上,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她当然不知道,清夏的手机是龙门内部专用的,而且她的跟御修离的早已绑定在一起,只要两人保持通话的状态,无论她在哪个地方,他都能找到她。
而刚才,清夏刚拨通了他的电话,便被他们制住,也没有机会去挂断,正好给了他寻找她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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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御……御少?
舌头打着颤,她浑身哆嗦着紧贴在墙上,刚刚他对那两个男人的残暴让她胆战心惊。
御修离冷冷迈步上前,黑眸里依旧染满刚才的血腥,什么都没说,他扬起大掌就那样无情地挥向了赵子晴,挟着凌厉的劲风。
这一巴掌,可远远比清夏刚刚那一巴掌要狠辣许多,赵子晴的身子直接重重滑出老远然后狠狠跌在地上,她只觉得眼前乱冒金星,口中一阵血腥涌上,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他站在原地阴沉地瞪着她,声音残忍冷漠地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
赵子晴趴在地上,长发散乱,艰难地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眸愤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
“御修离,揽世最近不是正有需要政府的批准的文件吗?我会让我爸从中阻碍,你这辈子都休想申请下来!”
紧抿着的薄唇忽然轻蔑地扯开,御修离冷冷看了她一眼,
“别逼我参与政治上的事情,否则,结果是你不能承受的!”
就在此时,龙一带着几个弟兄闻讯赶来,看了一眼满屋的狼藉,又看了一眼早已吓傻在旁边被某人揍的面目全非的那两个人,龙一皱起眉头瞪着满脸怨恨的赵子晴,
“离哥,那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既然她这么想拍别人的艳/照,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了!”
语气凉薄地说完,看都没看赵子晴一眼,御修离这才迈步走向床上早已意识不清的人儿。
她早已被药力折磨的满头大汗,一张小脸更是泛着媚人的红晕,而他的手刚接触到她的身子,便被她死死勾住,那红艳的小嘴里更是满足地溢出了一声琐碎的呻吟。
shit!
他低咒了一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大步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沉着脸扫了一眼龙一他们,而他们则倏地低下头,自动忽略到刚刚那酥麻的声音。
待两人离去之后,龙一这才上前揪起赵子晴,对身后的几个弟兄说,
“我不得不承认,咱们老大太有才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亏他能想得出来!”
满意地看到赵子晴惊恐的神色,他继续说道,
“把龙吟老头研制的最强劲的媚药拿出来,正好咱给他老人家做个试验!”
身后的人拿出一瓶药水倒进杯子里,分别给赵子晴和那两个男人灌上,不一会儿,就见三人在药力的作用下开始丑态百出,尤其是赵子晴。
吩咐人将他们三个丢到床上,龙一平静地拿出手机将那糜/烂的一幕拍了下来,然后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关上房门,带着几个弟兄扬长而去。
而在被他们灌下药之前,赵子晴就在心底狠狠发誓,这个仇,她早晚要报。他父亲的靠山是京城里的大人物,她就不信他能拿那人怎样!
等御修离好不容易将清夏弄回家的时候,他早已衣衫凌乱,刚刚下车抱她进来的一路上,他上面的几个衬衣扣子已经被她全部解开,那滚烫的小手更是毫不犹豫地探入他的衣服下面,在他壮硕的胸膛上急切的游离着。
他低低喘息着,一把将她扔在床上,高大的身躯随之也覆了上去,攫住她红艳的唇瓣狠狠的亲吻着,他早已被她挑/逗的激/情难耐,恨不得马上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宠爱。
而她则因为药力的作用,脸上的神色更是无比的媚人,她双眼紧闭着,小嘴里忘情地发出难耐的娇吟声,娇小的身躯更是不安的扭动着,将自己的丰腴紧紧贴向他赤/裸的胸膛,以换来他更深入的索取。
三下两下便将两人的衣服都褪尽,抱着她猛地翻了个身,他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灼热的男性象征抵在她的柔软上。她没有任何反抗地力气,只紧紧攀附着他。
他喘着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黑眸灼灼盯着她迷离娇喘的模样,他不打算再碰她,他就要让她难耐地来挑/逗他,主动的引/诱他,以前她羞于尝试的各种姿势他今夜都要让她一一做遍。
他不认为他这是趁人之危,因为只有这样,只有这样让她紧紧攀附着依赖着他,他才会感觉到她不会消失,才会感觉到她是属于自己的。
一想到她刚刚差点被人凌辱的画面他就止不住的心慌,看向她的目光也不由得更加深邃。
“呜呜……御……不要停下来……”
他的停止则让她难受的扭动起身体来,小嘴里也不满地发出抱怨。他低喘着压抑着熊熊燃烧的烈火,紧紧瞪着她,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体内的越来越激烈的热流让她放弃了矜持,小手颤抖着抓起那昂扬缓缓送入了自己体内,她缓缓闭上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娇吟,这种被填满的感觉让她体内的燥热缓解了不少,随即却又涌上更多的空虚,她顿时又本能地律/动了起来。
然而,她生涩的技术却只是让他更加煎熬而已,也另她自己更加的痛苦不堪,翻身压下她,变主动为被动,他狂猛的撞击着她娇嫩的身子,让两人在一波又一波的激/情中翻滚着,彼此将彼此印在心间。
第二天一大早,市长千金同时跟两个男人躺在酒店床上的不雅照片登上了各大主流媒体的头版,赵市长直接气得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
病房里,赵子晴红肿着双眼跟她父亲哭诉着,
“爸,这都是御修离设计陷害我的,我是被他下了药的!”
“滚!你给我滚出去!”
赵市长直接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冲她怒吼,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他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他自己心里清楚,她平时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竟然被人连不雅照片都登了出来,还让他在政界怎么混下去,他的老脸都让她丢尽了!
“爸,我真的是被御修离设计的!”
赵子晴不顾形象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早晨醒来看到自己浑身赤/裸的跟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她顿时被如同五雷轰顶般呆在那里。
胡乱穿上衣服她仓皇逃出酒店,然而还没到家就听到自己父亲被送往医院的消息,她匆匆赶来,却被他狠狠将手里的报纸摔倒脸上,她瞪着那头版巨幅的照片,心里的恨意让她疯狂,御修离,你太狠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去招惹他,你非不听!”
赵市长剧烈地喘息着,厉声对赵子晴说,
“你马上给我滚回家,好好呆着去!”
去年他生日宴的时候,邀请了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对他一见倾心,只是那个男人向来莫测高深,他对女人的口味没有人能拿捏的准,但是大家却都知道,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在他身边没有呆长久的。
他并没有阻止自己的女儿跟他牵扯,反正他想也不会长久,直到那天自己的女儿举着被掰断的手腕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明白这个男人真正的可怕。
从那时起他就不允许赵子晴再跟他有所牵扯,因为他知道,惹上这样恐怖的男人,终有一天,会搭上命的,现在,他的恐慌终究还是被应验了。
“爸,你好歹也是堂堂市长啊,你就那么怕他吗?他有什么能耐?不就是一个公司总裁吗?不就是一黑帮老大吗?再怎么样,邪不胜正啊!”
赵子晴见自己的父亲竟然不给自己出气,反而撵她滚,不由得气愤地大喊起来。
“你给我闭嘴!我不知道你是到底怎么惹上他的,从今天起,你给我安分老实的呆在家里,连学校都不用去了!”
赵市长厉声命令着。
“不!”
赵子晴双眼通红的捧着头吼道,
“我不能咽下这口气,他让我身败名裂,我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便转身气冲冲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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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医院的咆哮吵闹相比,清夏的小公寓却异常的安静。
清夏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痛苦地揉着小脑袋她极力想要想起昨天都发生了些什么,她只记得自己被赵子晴抓去……然后有人给她灌下了迷药……然后……
“醒了?”
就在她苦思冥想着的时候,头顶有低沉安定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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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赫!”
她吓了一跳连忙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正以八爪鱼的姿势强悍地趴在一副壮硕的胸膛里,最重要的是,两人都裸裎相对,这次是真的裸裎相对的,不光她裸着,他也裸着。
她红着脸,一寸寸慢慢抽离自己的身体,企图不动声色的逃离他,在她还剩最后一条腿就成功逃离的时候,有力的长臂猛然勾起,她再次跌在他身上,
“逃什么?昨晚你可是热情万分呢!”
御修离低头瞪着她酡红的小脸,心情大好。他不得不承认,她昨晚的滋味很美妙,尤其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处于主动地位。
脑海中划过一丝丝旖旎的画面,她埋在他胸膛里低低叹息了一声,御修离压抑着胸腔中的笑意,淡然说到,
“哎,你主动的滋味太美妙销魂了!”
她错愕地抬起小脸,
“什么?我主动?”
虽然她以前也有主动点燃战火的前科,但他现在想要表达的那意思似乎不是指这个,而是指她似乎从头到尾一直主动了下来……..
“是啊,夏……”
他翻身压下她,大手不老实地抚上她的翘臀,恶作剧地揉捏着,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在她耳畔暧昧低吟,
“我以后都想你这样服侍我,怎么办?”
“你……你…….你去死!”
她红着脸憋了半天,终于憋出这样一句话。去他妈的主动,她那不是中了媚药吗,不然她才不会做出那种尴尬的事情,好不好?
就在她心里愤愤不平的时候,他却忽然收起了玩笑之意,捏起她精致的下巴,他眼里是浓浓的不悦,
“阮清夏,这就是你不让我插手这件事情的结果?”
这就是她固执的不让他查收,倔强的非要自己解决的结果?就是她差点被人拍了裸/照再次发到网上?
“呃……”
她眨着大眼无辜地望着他,似乎在承认自己的错误。难道,是她真的太天真了吗?她以为有些事情,只要退一步就会海阔天空。
“说!说你错了!”
他忽然捏紧她的下巴恶狠狠地低吼。
清夏一听差点昏过去,这什么跟什么嘛!要她认错也不该是这种语气吧!不过对上他恶狠狠的目光,她只好咬了咬唇怯怯说道,
“我错了!”
她虽然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但也是能屈能伸的,她聪明的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怒他。
“错在哪里?”
他黑眸灼灼盯着她,步步紧逼。
清夏错愕,随即郁闷的要死,给他点染料他还真开起染坊来了,气呼呼地别开头不想理他,他却不依不饶,扳过她的小脸,认真问道
“错在哪里?”
她无奈,只好胡乱说着,
“错在不该自己逞能,错在不该不依赖你!”
这样总行了吧,向来冷酷的他怎么比个娘儿们都啰嗦,不就是做错了件事情嘛,至于搞得跟刑堂逼供似的吗?
“那以后要怎样做?”
他紧紧凝着她,满脸的严肃与认真,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
清夏这次真是彻底被雷到,拜托啊大叔,你这是在逼小学生写保证书吗?不悦地瞪他,却被他眼里极其认真的神色吓到,她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的黑眸,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都要是御修离御大叔,都要全身心的依赖大叔来解决,不再一个人默默承受!”
说完之后清夏才忽然发现自己中了他的圈套,在他循循善诱下,她竟然不知不觉将自己的控制大权交给了他,该死的腹黑男!
听到她的回答,他这才满意的弯起一直紧抿着的嘴角,在她微微撅起的红唇上深深印下一吻,然后松开她起身穿衣服。
“啊!”
他刚从床上起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他皱了皱眉转过身,就见她将头深深埋进了被子里。
“你怎么回事?”
他不悦地问道。
小心翼翼从被子里抬起头瞅了一眼他依旧未着寸缕的身躯,她立刻又趴进被子里闷闷说道,
“大叔,你可不可以提前说一声你要穿衣服啊!”
拜托他不要一声不吭地就忽地一下子全/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承认他的身材很好,可是也太火爆了啊,她快要喷鼻血了都。
“大叔?”
他套上黑色性感的四角裤咬牙问道。刚刚听她说了一次他并没有太在意,这一次听她咬字咬得如此清晰,他忽然觉得十分刺耳。
“是啊,难道你没有三十岁吗?”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从被子抬起小脸,看到他身上终于有了点遮蔽物了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老?”
他一把将手中的裤子扔到床上双眼喷火地冲她吼,额上青筋爆出。
“呃…….”
清夏吓得瑟缩了一下,她只是觉得他这么显赫的身份,这么沉稳的男人气质,应该是三十岁的男人才会有的吧,话说他干嘛那么生气呢?
怯怯看了他一眼,她艰难地开口,
“大叔……”
“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称呼!”
他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低吼。该死的,听到她这样叫自己,他忽然觉得自己好老!
清夏揪着被子再次哀悼了一下自己脆弱的心脏,
“好吧好吧,御,那……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他没好气地说。
“哦,那你的生日是哪天?”
她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却想,他比她大了整整十岁耶,叫他大叔应该不过分吧,他竟然那样冲她吼。
“今天!”
他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拿起衣服再次穿了起来。
“啊?今天?”
清夏眨了眨眼,
“御,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用这样骗我吧!”
总不会这么巧吧,他正好今天生日就被她问道了。
“谁骗你了?生日这事还有随便乱说的吗?”
他忽然就变了脸色,阴沉的可怕,与刚才的温和判若两人。她顿时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去上班了,今天给你请了一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兀自穿上衣服走人,剩下她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坐在床上,真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不就是问了一下他的生日吗。
他走之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她是不是应该送个什么礼物给他呢?哎!都怪自己刚才多嘴,如果她不问也不知道的话,也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她现在知道了,什么都不做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可是要送的话,又该送什么好呢?他那么有钱,对她送的礼物估计根本不屑一顾吧!
一个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点头绪来,她只好给舒灿打电话,电话刚一接起舒灿焦急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清夏,你没事吧?”
她一大早听说了她昨天被绑架的事情,没敢给她打电话,怕她心情不好,就直接往她的公寓赶来了。
“已经没事了!”
清夏懒懒躺在床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瞪着外面暖暖的冬日天空,
“对了学姐,你今天有时间吗?陪我去选个礼物吧?”
“谁过生日?”
舒灿随口问道。
“哦,御修离!”
她有些尴尬说道。那端舒灿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又说道,
“我正到你家楼下了,你赶紧下来吧!”
“啊?已经到楼下了吗?那我马上下去!”
她匆匆忙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收拾了一番便匆匆下楼。
到了楼下,老远就看见舒灿穿着棕色的亮面羽绒服,超短的裙子,画着浓郁的烟熏妆,站在垃圾桶旁抽着烟。
她皱了皱眉上前笑嘻嘻地一把夺下她的烟,丢进垃圾桶,然后勾着她的胳膊,
“学姐,书上说抽烟的女人老得快呢!”
舒灿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老娘恨不得现在八十岁了呢,那个时候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了吧!”
说完便拖着她往小区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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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人说说笑笑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见一辆火红的跑车旋风般地朝她们驶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停在她们身旁,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清夏已被从车里出来的人一把抱在了怀里。
“清夏,你还好吧?我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就听说你被绑架了?”
来人神色紧张的紧紧抱着她,似要将她嵌入体内。
“额……你先放开我好吗?”
清夏直接被勒得喘不上气来,尴尬地用力推搡着来人。一旁的也舒灿也连忙上前帮忙,
“喂喂,这位先生,你有什么话先放开人再说!”
“不放!”
端来人更加用力的将她向怀里搂了搂。没错,来人正是端木逸,他刚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就听手下的人说她出事了,他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匆匆赶来了。
他想自己真的是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了,他也说不清她到底哪里好,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不说,甚至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忍着让自己不见她,想让自己忘记她,所以他才跑到国外出差,可是所有的坚持在听到她出事的一霎那消失殆尽。她,到底是上帝派来救赎他的天使,还是恶魔?
“清夏,离开他吧!”
他抱着她心疼地说道,
“来我身边,当初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加倍的替你还清,来我身边让我保护你!”
舒灿见状不由得默默退到了一旁,本来她还对这个二话不说就将人抱在怀里的男人满腹意见,可是听了他这番话,她忽然也有些动容。
如果有一个男人,不介意你的过去,不考虑你的将来,能够如此将你放在心上,那么他一定是真的爱你吧。
清夏只觉得他霸道的温柔如一股暖流缓缓注入自己的心田,她没有推开他,就这样静静靠在他怀里,轻轻说道,
“端木逸,谢谢你,我很好,不要担心我!”
这一刻就让她这样靠在他怀里,感受来自朋友的关怀。他把她当做心仪的对象,她却觉得他们之间更是适合做蓝颜知己,有许多话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说给他听而不怕他会嘲笑她,比如她和御修离之间的事情,这是除了凉秋之外,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男性。
端木逸轻轻松开她,黑眸紧锁着她的小脸心痛地大呼,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呆在他身边,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
直到此时与他面对面,清夏才发现他竟然满脸的风尘仆仆,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了一声,为什么大家总是碰不到对的人。
轻轻抬眼看着她,她平静地说,
“我不会有危险的,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端木逸愣住,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御修离这是在保护她?现在细细想来,御修离真的不曾在公共场合将她公开过。
他一开始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金主与情人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看来,她对他动了情,而他,也并非无动于衷,这样想着,风尘仆仆的面容上中划过一丝黯然。
“我看你也很疲惫,你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她冲他灿然笑着推着失神的他走向那火红的跑车。
他反手握住她的,
“清夏,如果不快乐,我这里随时为你敞开怀抱!”
“谢谢!”
清夏除了谢谢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端木逸这才松开她的手钻进车里,红色的跑车一溜烟的呼啸而去。
清夏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头寻找舒灿的身影,就见她踱着步子朝自己走来,然后盯着那跑车的屁股故作怅然地叹息,
“哎,可惜了这样一个美男啊!”
清夏皱着一张小脸,
“学姐,你就别调侃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惹上这个花花公子了呢!”
舒灿却收起玩笑之意,神色严肃地说道,
“他对你……似乎真的动了情,清夏,越是他们这样看似风/流花心的男人,越是最痴情,一旦动了情,或许就真的非你不可了!”
“不会吧!”
她耷拉下小脑袋苦恼地低语,其实她自己也能感觉到端木逸对她的心意,只是她一直不愿去承认而已。
“走吧走吧,先把你眼前的烦心事解决了再说!”
舒灿上前揽过她朝公交站走去。
清夏这才想起来,眼前最大的烦心事是送他什么礼物好。激烈斗争了一路上,她想来想去终于决定送他一个打火机,因为在她看来,就只有打火机与他形影不离了。她自私的想,以后他每点燃一只烟的时候,都会想到她。
他给的钱她当然可以花,可以给他买最奢侈高档的,但是她不想,她想用自己打工攒下的钱买礼物给她,这样至少代表的是她一点卑微的心意。
据舒灿说,每一款zippo都是一件具有收藏价值的艺术品,代表着雄性的光和热。所以她选了一款zippo的黑色打火机,普通的机身,没有任何复杂的装饰,只有那无尽的泛着冷意的黑,与他给人的感觉极其相像。
在付款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龙形戒指,忽然就想起了在希腊蔚蓝的天空下,他霸道地为自己戴上戒指的那一刹那,胸口忽然划过一阵剧烈的悸动。
买完礼物两人走出商场门口,正好遇到刚从车上下来的赵子晴,只见她打扮地没有之前那么花枝招展惹人注目了,而且脸上还戴着硕大的墨镜,似乎怕被人认出来。
但是舒灿却上前一步猛地冲到她面前,大声说道,
“哎呦,这不是今天登上了报纸头条的赵子晴赵大小姐吗?”
清夏想拦但是没有拦住舒灿,舒灿在听说了赵子晴的恶行之后早就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她这一喊果然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头版头条啊,而且还是那么劲爆的画面,众人顿时好奇地朝赵子晴看过去,赵子晴顿时恼羞成怒,尤其是在看到舒灿旁边还站着清夏的时候,墨镜下的一双眸子似要喷出火来,
“阮清夏,我正要找你呢,妈/的御修离给我的伤害,我要全部从你身上讨回来?”
说完便上前推搡着清夏。
“怎么?赵子晴,你想打架是吧,老娘奉陪!”
舒灿一把拦下了她的手,然后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赵子晴脸上。
她俩都是艺术学院的,舒灿是音乐系,而赵子晴则是舞蹈系,舒灿本来就看不惯她天天趾高气昂的一些行为,对她十分讨厌,而今天正好有机会可以羞辱她一下,她怎么能放过呢。
而被舒灿打了一巴掌的赵子晴顿时也红了眼,不顾形象的上前就跟舒灿拉扯着,渐渐地两个人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
清夏怎么拉都拉不开,商场的保安人员只好报警。不一会儿,警车呼啸而来,警察叔叔果然勇猛无边,三下两下便将撕扯中的两人拉了开来,然后清夏和舒灿还有赵子晴三人就这样一起被带到了警察局。
赵子晴早有市长出面将她领了回去,而舒灿死活不肯让她的父母来接,无奈之下,清夏只好给御修离打电话。
电话那头,御修离正忙得天昏地暗的批复着成山的文件,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忙完工作,然后一个人静静躲起来。
看到她的来电,他有些不悦地皱眉从文件中抬起头,那头传来她怯怯的声音,
“御……”
他冷哼一声示意她继续,她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你能不能派个人来接我?”
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淡淡问道,
“怎么了?你在哪里?”
“呃……警察局!”
那头清夏心惊胆颤地说完,便赶紧将手机拿离耳边,果然,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震天怒吼,
“什么?”
御修离听到她的话差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他黑着脸低吼。
清夏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一下,半响,才听那端他的声音漠漠传来,
“在那儿乖乖给我等着,我现在有些忙,一会儿派人去接你们!”
“哦哦…….谢谢!”
她似是松了一口气匆忙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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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挂断电话之后御修离按下内线,不一会儿身材英挺,面容英俊而又淡漠的男人走了进来,
“熙翰,你去警察局帮我接个人!”
他头也没抬地边忙碌着边说道。
“警察局?”
龙熙翰英俊的面容上裂开一丝惊讶。
御修离抬手揉了揉额头,
“阮清夏!”
龙熙翰顿时明了,他跟那个女学生之间的事情,他们这几个关系亲近的人是都知道的。
他应了声转身打算离去,身后御修离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
“哦,对了,还有她的朋友,舒灿!”
御修离吩咐完之后继续埋首工作着,半天之后,他才发现面前的龙熙翰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不由得纳闷地抬眼望向他,却见龙熙翰满脸惊愕地站在那里,而终日没有一丝情绪的眸底更是染上了惊喜的神色。
“熙翰,你怎么了?”
御修离向后靠在椅子上抱臂看向龙熙翰。他这个特助,表面上看起来八面玲珑,笑容温和,他却始终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他的不近女色在龙门里是出了名的,连他都尝尝怀疑他是不是个gay,尤其是季宸灏更是经常挑战他的极限,每次聚会都给他点上几个俊美的小男孩,而他每次都是不以为意的一笑而过。
御修离神色复杂地紧紧盯着龙熙翰,此刻,他竟然露出这样一幅难得一见的表情?他知道他当然不可能是为了阮清夏而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她那个非主流的好友,舒灿?
“我先去办事了!”
龙熙翰垂下眼收起自己的失态转身离去。
真的是她吗?还是只是名字一样而已?
舒灿!舒灿!他呢喃着这个名字,想起多少年前他曾经嫉妒过一个女孩灿然的小脸,甚至还恶狠狠的凶她,
“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欠扁?”
那女孩却不怕死地勾住他的胳膊说,
“我的名字就叫舒灿啊,舒畅又灿烂,当然要有这么灿然的笑意了,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个名字呢!”
急速飞驰着的车子里,龙熙翰英俊的面容紧绷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支在车窗上撑着自己的面庞,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喂,玄熙翰,你笑一下会死吗?”
“喂,玄熙翰,你说句话会死吗?”
操场的台阶上,笑容甜美的女孩撅着嘴愤愤瞪着沉默寡言的少年。不过只坚持了几秒钟,少女便主动放弃,随即欢快地围绕在沉默寡言的少年身边不停的说着什么,跟个叽叽喳喳的小鸟似的。
而少年虽然面上依然阴郁,看向她的眸子里却多了些宠溺。
那时候,他还只是上初二。邻居家上初一的小妹妹总是在上学放学的路上一个人走丢,所以她的父母拜托他来回带着她,所以她就成了他的跟屁虫。
警察局里,清夏不安地坐在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不晓得那个赵子晴回去后会不会跟学校说什么,她父亲可是市长啊,稍微动个指头,她跟学姐的毕业证就泡汤了。
她自己也就罢了大学才刚开始而已,可是学姐就惨了,四年都过来了,马上要毕业了,万一拿不到毕业证那该多遗憾。学姐也真是的,火气那么大干嘛,反正那个赵子晴都已经被御整得身败名裂了。
而舒灿则完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顾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兀自趴在窗台上抽着烟,在听到身后传来第n声叹息之后,她烦躁地回头瞪向凳子上的小女人,
“阮清夏,你能不能别叹气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无比英俊却又冷酷无比的陌生男人迈步朝自己走来,记忆深处一张熟悉的面孔跳了出来,等她回过神来,他已在她面前站定对着她说,
“好久不见!”
龙熙翰刚刚踏进走廊门口就见到了那个趴在窗台上抽烟的女孩,光是看侧脸他就知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尽管她是如此的浓妆艳抹,因为那侧脸他早已刻在脑海里了。
舒灿有些茫然,刚刚她想起了一个人,但是随即又被她否定了,因为完全没有一丝相像之处,她想可能是自己眼睛花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请问……你是……?”
他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玄熙翰!现在叫龙熙翰!”
真的是他!
舒灿顿时错愕地愣在那里,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她从来没有想过,小时候那个阴郁寡言的少年有一天会长成如此清俊冷傲的男子。
然而,在想起那件事的时候,她顿时收起自己的惊愕换上一副厌恶的表情,
“玄熙翰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
龙熙翰清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受伤,
“你说什么?”
“我说你滚开啊,我不认识你!”
舒灿粗鲁地一把推开他,走到清夏身边,
“喂,阮清夏,那个来接我们的人呢?怎么还不来?”
“呃……”
清夏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晕,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龙熙翰惊讶地看了一眼那个清秀的小姑娘,
“你就是阮清夏?”
老大挑女人的眼光果然是特别的,他一直听龙一说过她,但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她有一张小小的精致的脸庞,清秀灵慧,看起来安静而不多话。
第一眼看过去并不出众,但再多看一眼就会被她深深吸引,那是一种甜美安静而又温暖的气息,而这样温暖的女孩永远是惹人喜爱的,不像她身旁那个似乎对全世界都充满了敌意的冷硬女人。
清夏被他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他,
“哦,我是,请问你是……?”
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旁边满脸厌恶瞪着他的舒灿,龙熙翰冲清夏淡然一笑,
“我就是离哥派来接你们的。”
“什么?”
一旁的舒灿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你!”
“你们先等一下,我去跟警局的人打个招呼!”
不理会她的无礼,龙熙翰继续笑得云淡风轻,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装作不认识她,看他一会儿怎么收拾她!
“清夏,我们走!”
舒灿拖着清夏理都不理龙熙翰的转身就走。
清夏直接整个人都被她拖得踉踉跄跄,她一路小跑着问她,
“学姐,你认识他?”
“不认识!”
舒灿愤愤说道,满脸厌恶。
清夏不解,
“那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啊!”
舒灿神情顿时阴郁下来,没再说什么,就一个劲儿地拖着她往前狂奔,清夏也吓得不敢再问什么。
两人刚走出警局门口,就听到背后有沉稳的脚步声追来。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龙熙翰已一把将舒灿拽过,强行将她塞进车里,然后对愣在原地的清夏说,
“对不起,阮小姐,我跟你这位朋友有些私事需要谈谈,稍后会有人送你到离哥那里。”
话音刚落就见他迅速绕到另一面上了车,车子顿时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整套动作用了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尽显干练利索之风。
“哎哎……”
清夏想要阻止的话还没说完,车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反应过来之后她吓得赶紧给御修离打电话,
“喂,御修离,你那个手下怎么劫持人啊?”
“什么?”
那端的御修离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中也有一丝紧张,
“他劫持你?”
清夏连忙解释,
“不不不,不是啊!他把我的朋友劫走了,而且还一副很凶的样子!”
御修离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坐回到椅子上,原来,熙翰心里的人真的是那个女孩?松了松颈间的领带,他放缓了语气,
“放心吧,不会有任何事情!”
“真的吗?”
清夏似乎还不肯相信,话说刚刚那个男人真的好凶啊,看起来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没想到竟然这样强悍霸道。
“你不相信我?”
他的声音顿时不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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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好吧!”
清夏只好不情愿地选择相信他,但愿学姐会没事。
“没事我挂了!”
御修离漠漠说道,该死的女人,竟然敢不相信他,她昨晚怎么给他保证的来着。
“御……”
在他要挂掉电话之前,她急急叫住他。他不悦地冷哼一声示意她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
她却在那段犹犹豫豫了半天,将他的耐心全部耗尽,直到他要发火,她这才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般怯怯说道,
“你今晚......能过来吗?”
“再说吧!”
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阴暗,他随即冷冷挂掉电话。
清夏瞪着被挂掉的电话,小脸上划过淡淡的失望,掏出口袋里刚买的打火机看了一眼又默默放了回去。是她要求太过分了吧,他的生日应该是由家人一起陪着过的吧。
龙一开着车停在她面前,千年难得地扯开嘴角冲她笑了笑,
“清夏,上车吧!”
御修离不在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叫她清夏,他越来越欣赏这个善良安静的小女孩,每一次看到她,狂躁的心就会安静下来,他忽然能够理解老大为什么这么久一直将她留在身边没有厌倦了。
“龙大哥,先载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清夏收起脸上的黯然钻进车中。
她最终还是去超市买了做蛋糕的食材,面粉、鸡蛋、还有巧克力酱等等。龙一看她买的食材,不解地问,
“你要做蛋糕?”
“是啊,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吗,我想亲手给他做个蛋糕,虽然他可能会吃到更好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
龙一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其实,每年老大的生日从来都不会庆祝的,因为他的生日同时也是他父母的祭日。
可是,他又转念想,每年的这一天老大都会无比痛苦,每每都是在家里躲上一天或者半天,然后晚上再出来跟他们喝得酩酊大醉。
每年也只有这一天,他们才会看到他最脆弱的一面,而第二天醒来,他又是狂猛残忍的龙门老大,又是冷漠强势的揽世总裁!
龙一始终认为,她至于御修离是不同的,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将心中的话压了下来,或许……她这样可以慢慢融化他,让他慢慢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
晚上。清夏早早就做好了蛋糕,以前凉秋生日的时候,她都跑到舒灿那里做了偷偷拿回家给他吃,虽然不够华丽,但却也美味可口。
做完蛋糕,她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然后便窝在沙发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她对自己说,等到他十二点,如果他还不来那就算了。
饿的时候她其实很想去尝一尝那美味的菜肴,可最后还是忍住了,既然是为人家生日准备的,她先吃了的话多不礼貌呢,于是她就不停地啃苹果。
结果等到她都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他还是没有来。看了一下表,都快十二点了,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她黯然起身走到餐桌前,看着满桌子早已凉透的菜肴,她缓缓坐了下来,漫长的等待下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这菜肴一点点由温热变成了冰凉。
瞥了一眼那个蛋糕,她忽然觉得空荡荡的像少了点什么,顺手拿起旁边的巧克力酱她认真地在上面写着,写完以后仔细一看,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那上面赫然写着“あいしてる,yu”,连起来就是:我爱你,御!
(あいしてる:日语中的“我爱你”的意思)
她大口喘息着,平息着自己慌乱悸动的心跳,自己安慰着自己,还好没有人来,一会儿它们就会被她吞进肚子里,就让它成为她心底永远的秘密吧。
闭上眼她轻轻在心里说,生日快乐,御!然后便拿起筷子打算吃饭,其实过了刚刚那个最饿的时候,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出饿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吓得差点扔了手中的筷子,愣了半天这才捂着胸口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察看,她刚站定就见他满身酒气踉踉跄跄冲了进来。
本该挺拔的身形散发着无边的落寞哀伤,像一只沉痛的兽,冷峻的面容上也全是伤痛,还有一丝丝的脆弱。
“御!”
她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对他的担忧大过于他忽然到来的惊喜。她从未见过这般脆弱的他,就连他受伤的时候,他都没有这般让她疼惜过,是的,疼惜,她疼惜他。
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她瘦弱的肩上,
“夏……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里满满的全是痛楚,听的她心里直发酸。
伸出小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她喃喃道,
“我不会离开你的!”
只要你不先主动提出,她在心底暗暗加了这一句。
吃力地扶着他往沙发上走去,他却忽然甩开她的手,步履蹒跚地朝小餐厅走去,
“这是什么?”
满桌子丰盛的菜,还有小巧精致的蛋糕,伤痕累累的心上忽然滑过阵阵暖流,像有只温暖的手在轻轻抚摸着,呵护着那一道道伤痛。
他虽然动作有些醉意,但是其实脑子还是有些清醒的,他现在所有的举动,只是想要放纵自己一下而已。
清夏见他走到餐桌旁,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手忙脚乱地上前想要端走那蛋糕,老天!她真是要窘死了啊,那蛋糕上面还有她刚刚写下的日语呢。
然而,她的动作再快还是没能逃过御修离虽迷离但却犀利的双眼,他当然认识那上面的日语,作为整个亚洲的主宰,他至少懂得日语,韩语和泰语三种语言。
あいしてる?她爱他?
他迷离着黑眸看着她含羞带怯的端走那个蛋糕,忽然不忍心揭穿她隐晦青涩的心思。
其实他根本不相信什么荒唐可笑的爱情,可是此刻他忽然也不懂自己的心情了,因为他竟然没有冷嘲热讽,反而还有隐隐的喜悦。
终于将那让人尴尬万分的烫手山芋端走,清夏一转头就见他正歪着身子靠在餐厅的墙上,神色复杂地盯着她。
害怕被他看穿自己的不安,她慌忙垂下头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递到他面前,
“御,生日快乐!”
偷偷看了眼墙上的钟,呵,还好,没有过十二点,还来得及。
他倚在那里没有动弹,只是看着她手中的打火机,脸色渐渐变得阴暗起来,
“谁准你给我过生日的?”
他忽然上前一步掐住她的脖子,无情地将她逼到墙角,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清夏被他掐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咳咳…….不是你的生日吗?”
“是我的生日!”
他的眼底忽然迸射出骇人的冷意和一闪而过的伤痛,
“但也是我父母的祭日!”
“啊?对……对不起!”
清夏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致命的错误,一个人的生日是该庆祝,但是如果那一天又是自己父母忌日的话,还有心情庆祝生日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了吧。
他眼里的伤痛让她的心也狠狠揪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忽然为自己的自作聪明难过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如果早点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搞这些该死的东西。
他冷冷地松开她,跌跌撞撞朝卧室走去,她连忙跟上小心翼翼扶着他,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浓浓的痛楚,眼泪终究还是没忍住,就这样一滴滴掉了下来,滴落在厚重的地毯上,瞬间渗透不见。
擦了擦眼泪,她打起精神照顾着他在床上躺下,又开始为他脱下衣衫,他不停地挥舞着双手拒绝她的触碰,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
等她气喘吁吁终于为他换好睡衣,他已经沉沉睡去,只是,睡梦中的他依旧紧紧皱着眉头,满脸的哀伤,她蹲在床头看着他,不由得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指,轻轻地,一点点地将他眉间深入沟壑的褶皱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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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清夏满意地勾起嘴角,这个样子的他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暴戾与严肃,反而看起来像个乖巧的孩子,她忍不住起身,浅浅笑着,偷偷在他好看的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蓦地,他的黑眸陡然睁开,她顿时被吓得怔在那里,茫然地眨着她的大眼,他不是睡得那么沉吗,怎么会醒来?
其实早在她的小手抚上他额头的时候,御修离就已醒来,刀口舔血的生活让他向来浅眠。
她的小嘴还紧紧贴在他的上面,黑眸微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被他压倒身下,大手熟稔地探入她的衣内,他三分清醒七分醉意地在她耳边呢喃,
“夏……不要企图诱惑我,小心我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我……我……我……”
他炙热的气息环绕在身侧,清夏羞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
他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将她搂在怀里,清夏没有反抗乖乖地任由他抱着,她知道他此刻需要安慰,将头深深埋进她柔软的颈窝,她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传来,
“我的父母……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清夏心下一颤,他的父母……也去世了?她一直以为他这样的身份,应该有一个显赫尊贵的家庭。
他埋在她颈窝继续说道,
“他们其实很相爱……到死都很相爱……所以我一直排斥爱情,因为我怕,怕有一天也面临这样痛不欲生的离别!”
清夏忍住心底的颤栗静静听着,感受着他心里的苦,半年的相处,他第一次对她吐露心声,她以为他从来都是坚硬无法摧毁的钢铁强人,现在才明白,再冷漠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他只是不说而已,但那并不代表没有。
就这样低低浅浅地说着说着,或许是酒劲袭来,他竟然就这样靠在她身上睡着了,轻轻叫了他声,见他没有反应,她这才轻轻抽出自己的身体,下床换上睡衣然后又钻进床上。
这一次,她换了个姿势,不再靠在他怀里,而是把手伸进他颈后紧紧抱着他,虽然她的娇小要容纳他的健硕看起来十分滑稽,他从未说过他也需要依赖,今晚,就让她来给他依靠一下吧。
第二天早晨御修离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被她以这样的姿势抱在怀里,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愤愤将她的手脚从身上扒掉,然后迅速起身,该死的女人,她那是什么意思,是在同情他还是可怜他?
她却依旧睡的深沉,只是不满地嘟嘴嘟囔了一句,然后懒懒翻了个身继续睡,丝毫没有被他粗鲁的动作吵醒。
穿衣的时候,他忽然就发现桌子上放的那个打火机,他伸手拿过来懒懒把玩着,很普通的一款黑色的打火机而已,看不出任何的个性,而且似乎有些廉价,他却有些爱不释手。
回头又看了一眼继续在那儿睡的人儿,恬静安宁的小脸,乖巧可爱的气质,在清晨柔和的阳光下,更是美得如同水墨画里走出的女子,眉一挑,他抬手将那个打火机装入了口袋。
往门外走着的时候,忽然就瞥见餐厅里的那个精致的小蛋糕,高大挺拔的身影顿了顿,还是迈步朝那里走了过去。
站在小小的餐厅里,瞪着那个看起来美味可口的蛋糕,他只觉得心底某个地方裂了条缝,她带着小小的倔强硬生生挤了进来。
深深看了一眼那上面用巧克力酱写上的日文,眸底浮起一片复杂的神色,他提着那个蛋糕转身出了门,既然是送他的,那他就当做今早的早点吧,连同她的那句我爱你,一起吃进肚子里。
自从他父母过世后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收到生日蛋糕,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够有胆量,只是,不知者无罪吧,他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禁忌,他忽然觉得自己仁慈了许多。
等清夏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就空荡荡地一个人都没有了,她迷迷糊糊地起来看了下时间,还好今天她今天上午没有课,她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刚钻进被窝,舒灿的电话就打来,清夏接起电话第一件事就是焦急的询问,
“学姐,昨天那个男人有没有对你怎样?”
昨天她打了她的手机n遍都是关机。
“哦,”
舒灿顿了一下淡淡说道,
“我没事!”
“真的吗?可是昨天那个人看起来真的好凶哦!”
清夏十分怀疑,那男人跟学姐之间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哎呀我没事啦,倒是你,那个打火机你送他了没有?”
舒灿忽然神秘兮兮地问她。
“送了啊,怎么了?”
她不解地询问,下床走出卧室想倒杯水喝。
“那他什么反应?”
舒灿继续神秘。
“能有什么反应啊,他喝醉了呢昨晚……啊”
她忽然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正在饮水机上接水的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餐厅,就发现那个蛋糕竟然不翼而飞!“我的蛋糕!”
她惊叫着急急忙忙冲进餐厅就到处寻找,
“我的蛋糕呢?我的蛋糕呢?”
“我说一大早的你鬼叫什么呢?什么蛋糕?”
舒灿揉着自己的耳朵抱怨着。
“他昨天生日,我给他做了个蛋糕……”
清夏胡乱地解释着,小小的身影在房间里乱窜。
“不就是个蛋糕吗?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瞧瞧你瞧瞧,你鬼哭狼嚎的样子……”
舒灿兀自在那里调侃着她。
“可是……可是……”
可是那上面写了她的秘密啊,而且还是不能说的秘密,清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没有什么心情再理舒灿的调侃,里里外外地找着她的蛋糕。
天哪,不会是被他拿走了吧!昨晚睡觉的时候不是还在吗?那上面的日语也不知道他懂不懂,不对不对,她忽然想起来,她在别墅养伤的那段时间,他还纠正过她的发音,那就是,他懂日语,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懂!
oh,上帝啊!
清夏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紧紧皱着一张小脸欲哭无泪。
就在她头大的时候,电话那头又传来舒灿的声音,
“清夏,我有个事情想要告诉你,其实……送人打火机…….是非他不嫁的意思!”
“什么???”
清夏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大呼,
“学姐,我现在脑子要炸掉了,拜托你别告诉我这么劲爆的事情好不好?”
舒灿也很郁闷,
“其实……我也是昨天才刚知道的……”
昨天,那个男人捏着当年她送他的那个打火机对她吼,你难道不知道送一个男人打火机就是非他不嫁的意思,你现在跟我说你爱的是别人是什么意思?
她直接吓得差点昏倒,天地良心!她真不知道还有这层意思,她只是看他抽烟才随意送他的,他这是哪里听来的谬论!
“学姐,我先挂了!”
电话这头清夏愣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急匆匆对舒灿说道。不行不行!她得赶紧跟他要回来。
然而电话刚接通,还没等她开口,他略带愉悦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蛋糕味道挺不错的!”
想起早上当早点吃下的蛋糕,御修离冷硬的嘴角微微弯起一道弧度,比起外面那些昂贵华丽的蛋糕来说,她做的味道香浓但却不腻,是真的用来吃的,而不是用来摆设的。
正如她的人,清清淡淡的,却总能给他最贴心的触动,昨晚跟顾墨辰他们在酒吧喝完酒之后,想起白天她的电话,他竟然像中了邪般到了她的公寓,然后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展露心酸,吐露心声。
早上他提着蛋糕下楼的时候,等在外面的龙一一双眼睛差点掉了下来,到了公司之后,龙熙翰更是夸张地将手中的文件全部跌落在地,然后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进了办公室。
“呃……”
清夏手一抖,差点扔了手机,脸上也唰唰开始红了起来,一路燃烧到耳根,那蛋糕……真的是被他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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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法挽救什么了,都已经被他吃到嘴里了,她还是想办法要回那个打火机来吧,我爱你总比非你不嫁要好的多了吧。
想到这里她连忙压下自己的尴尬,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昨晚那个打火机……你可不可以还给我……”
“为什么?”
御修离俊脸微沉,从口袋中掏出那个打火机,懒懒把玩着,来回开开合合,大拇指和机盖咔嚓咔嚓在指尖跳舞。
“这个有些廉价……我怕配不上你的身份……”
她支支吾吾胡乱编着理由,小小的手心里满是紧张的汗水。
“既然都送了,还担心这些干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哎呀,可是……要不……我改送你别的好不好?”
清夏急得恨不得跑到他面前夺过来,他到底要她怎么样啊,他干嘛在那里跟她计较来计较去的。
“不用了,这个就挺好!”
他毫不犹豫地打断她,不明白自己忽然的固执是为了什么。手中的打火机,确实没有什么特色,看起来确实也很便宜,但好歹这也是她的一番心意不是吗?他没有那么虚荣。
“那……好吧…..”
见他丝毫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清夏只好忐忑不安的放弃,但愿他不知道这个寓意。
挂掉电话,她懊恼的将自己埋进沙发中,她真想放声大叫,这估计是她这辈子经历的最囧的两件事情了,跟人表白外加非人家不嫁。哎!她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御修离刚挂掉清夏的电话,龙熙翰便敲门进来,他不动声色的将打火机收进了口袋里,龙熙翰一如既往地将文件放到他的桌子上转身就要离开,他略带探究地开口,
“听说,你昨天劫持人了?”
“一个熟人而已,谈不上劫持。”
龙熙翰回过身,淡淡说道,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光芒。
御修离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深邃,
“这么不淡定,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龙门里谁人不知,龙熙翰龙特助的心就是一滩死水,即使天塌了估计他也会面不改色。
“那是因为一直没有遇到对的人,所以才足够冷静!”
龙熙翰依旧是清清淡淡的语气,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起昨天她对自己强烈的排斥,还有浓浓的厌恶。
御修离落落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酒,然后递给他一杯,
“有没有兴趣说一下你和她之间的事情?”
两个同样身材英挺,容貌俊逸的男人面对面站立着,一时间令空荡荡的办公室赫然生光。只不过是一个冷暗幽沉,一个清俊飘逸。
龙门里,除了他,顾墨辰,季宸灏和权天晟之外,就属龙熙翰最优秀了。平日里他们终日为伴,但却只是会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或者是龙门的事情,各人感情的事情,甚少谈起,一方面也是因为感情都是空白没有什么可谈的吧。
“可以……再给我一根烟吗?”
龙熙翰犹豫了一下接过御修离手中的酒,望向他的眸子中飘过一丝痛楚。
御修离俊眉轻挑,神色诧异地瞪着他,最终还是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他。人人都知道龙特助终日身上带着一个打火机,但却从不抽烟。今天,他真的是很反常了。
龙熙翰仰头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接过那根烟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而御修离则端着酒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清清浅浅品着手中的酒,静静听龙熙翰在身后缓缓将他的故事道来。
他说,小时候,他的父母是毒贩,而他因为父母的这个身份一直抑郁不乐,虽然他们家里很有钱,但他却知道这钱来得太肮脏。
少年时的他阴郁内向,终日独来独往,将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怕被别人知道自己父母的身份,怕被人嘲笑,所以他固执地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直到初一那年。
初一的时候他们再一次搬家到郊外,成为她的邻居。她矮他一届,在别的学校上小学,他经常听到她那温吞老实的父亲语重心长地教育她:阿灿,你放学后能不能乖乖回家,不要每次都自己跑去玩?爸爸妈妈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有时候,也会看到她那美艳无比的母亲气急败坏地冲她大吼:舒灿,你能不能给我有点儿女孩子家的气质,你看看你的头发?再看看你的衣服?
而她每次都当做耳旁风,因为郊外住的房子有很大的院子,都开着门,有时候他从她家门口经过,她会不好意思地冲他做个鬼脸,然后又一溜烟地消失不见,剩下她母亲在后面气得只跺脚。
这个时候总会听到她母亲皱着眉头看着他,无比羡慕地说,你看人家隔壁熙翰,一个男孩都比她文静多了,她一个女孩怎么天天到处乱窜,真是头疼!
他初二那年,她考上他那所学校的初一,她的父母简直像抓到了救星一般,跑到他家里求他每天上学放学领着她,他冷漠地看着她那晶亮的眼睛无情地拒绝。但是后来迫于自己父母的威力,他还是勉强同意了。
她阳光开朗,整天没有什么烦心事,对任何人都展露甜美无比的笑脸,这让他嫉妒地要死。他印象最深的两人之间的一次谈话,那次他恶狠狠地凶她,
“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欠扁?”
她却不怕死地勾住他的胳膊说,
“我的名字就叫舒灿啊,舒畅又灿烂,当然要有这么灿然的笑意了,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个名字呢!”
那个时候他常常觉得她无比聒噪,后来他常常想,如果那个时候没有她的陪伴,他或许会就那样抑郁而死。
只是,没想到,多年后再见面,他早已痊愈,从阴暗中解放出来,而她,却堕入阴暗的深渊,似乎都不快乐,曾经甜美的容颜被浓妆艳抹覆盖,温暖的眼神也被浓浓的敌意代替,一如当年的他。
这一次,我该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女孩?
初三毕业那年夏天,他的父母因为身份泄露被组织里的人杀掉,而他则侥幸逃脱,后来被龙笙所救,加入龙门。
终于站稳脚跟让自己变得足够强悍的时候,他曾经多次找过她,他们一家人却早已搬走。他不明白昨天见面,她为什么会那个样子的排斥他,甚至厌恶他,印象中,她是有些喜欢他的。
因为太过于压抑,所以他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抽烟,一天放学的时候,他一如既往地低头抽着烟一个人在面前走,她却忽然将他拉到墙边的角落里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一样东西啊,他接过一看,竟然是一个打火机。
“虽说你小小年纪就抽烟不好,但我觉得让你戒掉已经不可能了!”
她难得地板起小脸,
“记住哦,千万别让我妈知道,这可是我省下午饭的钱买的!”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打火机?非他不嫁?烟雾缭绕中她晶亮的眸子,清秀的小脸忽然就让他有些迷乱,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了她娇嫩的唇瓣。
浓郁的烟草味瞬间笼罩了两人,她被呛地不停地咳嗽,然后猛地一把推开他,红着小脸愤愤瞪着他,
“玄熙翰,你……你太色了你……”
说完便捂着脸跑开。
分开之后,他再没有抽过烟,不想每次点燃烟卷的时候总会想起一张羞涩酡红的小脸。可是多年后再见,他们两个人,性格完全互换了。
她曾经一直以为戒不了烟的他彻底与烟隔绝,而她反而神色淡然地在他面前抽着烟,用一双他全然陌生而冷冽的眸子从烟雾缭绕中看着他。
昨天他强行将她带走后,她在车上忽然像受了伤的野兽,对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然而无论她如何谩骂打闹,他都纹丝不动地开着车。
他将车子开到海边,拖着她来到沙滩上,以前她常说,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对着大海喊出来,心里就会好受许多,当年他从来没有做过。分开后,他却只依靠这种方式来解压。
“舒灿,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对湛蓝幽深的大海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好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没想到她却站在旁边若无其事地抽着烟,冷冷吐出两个字,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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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加更!求月票)
他顿时愣在那里,他以为他终于追上了她快乐的步伐,没想到到头来却南辕北辙,现在的她,早已面目全非,曾经那个笑容灿烂无忧无虑的女孩早已不见,现在的她,冷漠地拒人与千里之外。
他上前一步想要将她拥入怀中,这么多年总算让他找到她了,不管她变成怎样,以后他都会好好呵护她。而她却防备地退后了几步,冷冷地说,
“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纵使他一再纵容她对自己的冷漠,听到这样的话他也也火了。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这么多年不见,也该是笑脸相对吧,为什么她要这么残忍地对他?
“男朋友?”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紧,忍住要将她撕碎的冲动,他一步步上前逼近她。
“是的,我爱他,那么爱!”
她挑衅地回瞪着他。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底闪过的丝丝痛楚,那感情不像是为了敷衍他而故意做出来的,那是真的爱着一个人的痛。
他再也不冷够冷静不能够淡定,掏出当年她送他的那个打火机,冲到她面前就对她吼,
“你难道不知道送一个男人打火机就是非他不嫁的意思,你现在跟我说你爱的是别人是什么意思??
人人都说龙特助沉稳淡定,那只是因为没有人能够左右他,除了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快要将他逼疯。
“非你不嫁?”
她忽然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似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嘲讽的神色,
“笑死人了,不过是随意送的一件东西而已,你竟然可以编出这么荒谬的寓意来!”
她围着他身边转了一圈,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然后在他面前站定,面带笑意地开口,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混得不错,应该不会缺女人吧,干嘛要对我开这些无聊的玩笑?”
虽然她在笑,可是,那笑意根本没有到达眼底,他看到的只有漠然和嘲讽。
“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从见面到现在一直清俊淡然的面容上染上怒意,他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问道。
她没有言语,无声地回望着他。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猛地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吻上那倔强的小嘴,贪婪地品尝着她清冷的味道。
粗鲁的动作当然换来的是她激烈的挣扎和反抗,他却不管不顾,直到唇上传来血腥的味道他才松开了她。
“玄熙翰,你他/妈/的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勃然大怒地甩了他一个巴掌,然后极其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开。他愣愣站在那里看着她哭着跑开,心像被尖锐的针狠狠刺穿。
不知道自己这是抽了第几根烟,恍恍惚惚中他看到御修离将一包烟递到了他面前,他就这样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直到故事结束,他才发现烟灰缸里早已盛满烟头。
缓缓从落地窗前转过身,御修离眯起黑眸看了一眼神色痛楚的龙熙翰,
“放你一天假,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龙熙翰艰难地从沙发中起身,
“可是,一会儿的商务会谈……”
他知道御修离向来不爱出席这样的场合,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代他出席的。
“我去行了!”
御修离淡淡打断他,
“去吧!”
龙熙翰收起脸上的痛楚,将右手放在左心房,弯腰对他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离开。龙门最崇高的敬意,御修离永远都承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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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清夏准备去上课。走出公寓的时候她才发现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静静从广袤的天幕中飘落。
寒意阵阵袭来,她不由得裹紧衣服感叹,现在的天气太不正常了,现在都三月份了,竟然还会下雪,而且还有越飘越大的迹象,她加快了脚步匆匆朝公交站走去。
在公车上的时候,她忽然接到辅导员的电话,让她上课之前先去办公室一趟,她有些不解,不知道辅导员忽然叫她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真的是为了舒灿跟赵子晴打仗的事情吗?
如果那样的话,先找的应该是舒灿啊,可是舒灿上午打电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提这事,那应该就是学校还没有得知这件事情,那会是为了什么呢?心底的不安将她搅得心神不宁,而临挂电话之前,辅导员的一声叹息更是让她惶恐不已。
于是,她还没到学校就直接被辅导员请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辅导员面色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前盯着面前的电脑,她小心翼翼在辅导员桌前站定,辅导员只是神色复杂地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将面前的电脑转给她看。
“阮清夏左手玩转黑道大哥,右手搭上英俊富豪!”
清夏讶异地睁大了眼看着电脑上的画面,那天端木逸在小区门口拥抱她的画面再次被人传到网上。
无比清晰的照片,再配上醒目的标题确实劲爆无比,不一会儿,下面跟帖的人就快要将帖子刷爆。
如果说上一次的被/包/养事件可能是一场恶意陷害的话,那么这一次估计就解释不过去了,因为两人拥抱的画面无比清楚,人人都认识端木逸那张脸,端木集团的总裁,风流而花心的公子,说她跟他有染,没有人会有异议。
帖子的最后,发帖人还说她动手打赵子晴,甚至还贴上了几张赵子晴受伤的照片。明明动手打人的是舒灿,可是发帖人似乎是冲着她来了,将所有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罪名都按到了她的头上。
结果可想而知,跟不同的男人有染,再配上动手打人的恶行,她再一次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她估计她现在走出去,会被别人的口水淹死。
清夏身形晃了晃,她扶住身旁的桌子,眼前一阵发黑。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解释,反正一切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她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垂头站在那里,颤抖的身体如同随时会被寒风吹走的枯叶一般萧瑟。
“阮清夏同学,经过学校领导一再商量……”
辅导员无比遗憾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忍,
“决定你还是先休学回家一段时间吧,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清夏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辅导员,她除了听到休学回家四个字之外,其他的全都听不见。休学回家!休学回家!这四个大字不停地在空荡荡的大脑里盘旋着回响着,
她听得到自己的心墙轰然崩溃的声音。
辅导员继续语重心长地说着,
“虽说你的成绩很优秀,学习也很努力勤奋,但是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三番五次地在论坛上出现,这已经对学校的声誉造成了恶劣的影响,都说无风不起浪啊……”
“老师,我知道了!”
辅导员的话还没说完,清夏便急急打断了他,转身疾步奔出了办公室,她听到身后传来几个女老师的议论,
“现在这些年轻的女学生啊,真是不知道都怎么想的……”
她茫然地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走着,一路上她走到那里似乎都能看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在一座教学楼拐角的地方她遇到了几个女生,她认识其中的几个,就是曾经跟赵子晴一起在餐厅羞辱她的那几个人。
不理会她们,她转过身换了方向继续前行,她们却大笑着拦在她面前,
“阮清夏,这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呢?这一次恐怕就算你沉默也无法将事情平息了吧!”
那几个女生边说着边愤愤瞪向她,谁不知道端木逸英俊多金,温柔潇洒,是每个女人的梦中情人,她们多少次参加各种宴会都不曾与他擦出点火花,她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竟能让他对她展露出那样一种心痛的表情。
“滚开!”
一直低着头的清夏忽然抬眸死死瞪着她们,满脸的凶狠阴沉。
她发誓,她们要是谁再敢说一句话,她一定会冲上前将她们狠狠撕裂,反正她都已经身败名裂了,也不怕再多些是非了。
那些女生被她凶狠彪悍的样子吓坏了,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那些人走之后,她胡乱抬手摸了把脸,满手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痛楚,她捂着嘴狂奔着离开。休学!多么耻辱的字眼,竟然发生在视学习如生命的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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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似乎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掩埋,黑色的车子无声地在漫天大雪中行驶着。
忽然,车子一个急猛的刹车,后座上的冷傲男子不悦地从电脑中抬起头,皱眉沉声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御修离正要赶去之前龙熙翰说的那个商务会谈。
前座上的龙一惊愕地瞪着不远处正在飞奔着的一个身影,有些不确定地说,
“老大,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阮小姐啊?”
话说雪有些大,他使劲眨了眨眼还是看不太清,但愿不是吧。
“什么!”
御修离蓦地眯起双眸朝窗外望去,锐利的视线如同鹰隼。
只见,车子前方的人行道上,漫天风雪中,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身影跌跌撞撞奔跑着,小小的身影像是随时会被凛冽的寒风刮走,虽看不太清容貌,但他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是她。
该死的女人在发什么疯,这么冷的天难道不怕冻死吗?
昂扬的身躯散发出隐隐的怒气,他黑着脸推开车门快步朝那个小女人走了过去。
走到她面前,他才发现眼前的人儿,竟然满脸纵横的泪水,而且脸色惨白神情恍惚,他想都没想地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火大地吼道,
“阮清夏,你在搞什么?”
该死地为什么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心竟然紧紧揪了起来?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怔怔看了他一眼,随即猛地推开了他,视他如毒蛇猛兽,
“你走开!”
她扯着嗓子大喊。
雪依旧在下,片片落到她的小脸上瞬间又被滚烫的泪水融化,雪水混着她的泪水在一起滑落,越来越汹涌,他的心也跟着揪的更紧,他有些招架不住。
清夏现在已经快要崩溃,被勒令休学的消息早已让她的理智跑到九霄云外。这一刻她忽然好恨他,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得罪赵子晴,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是非!
她承认自己对他动了心,但是,这一场流言蜚语,却还是坚定了她要离开的决心。有许多事,让泪水洗过更明白。不同世界里的人,还有得不到祝福的感情,永远都只会给双方带来痛苦。
“上车!”
挺拔的身形微移,他上前一步抓住她,压抑着怒气冷声命令着。
“不要!”
她固执的不肯,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把甩开他的胳膊,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结果她由于力气太大,在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之后,狠狠跌坐在雪地中。
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起,呼啸着卷起地上积聚的雪花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这一刻,御修离忽然觉得她也像着漫天飞舞着的雪花一样,随时会离他而去。
他胡乱地挥开眼前的雪雾,恼怒地上前想拉起这个闹腾不已的女人,她坐在那里惊恐地看着他的靠近,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御修离,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放我走,那一亿我以后会拼命赚钱还给你的,只求你放了我,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伸出去的胳膊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本就冷硬的面上随即散发出骇人的寒意,比这凛冽的寒冬还要冰冷许多倍。
该死的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早上她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学校顿时变成这么一副鬼样子!他发誓这一次一定要让惹事的人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黑眸微禀,他大步上前强悍地将哭闹不已的她从地上拉起,然后弯腰一把将她抱起转身朝车上走去,任凭她怎么挣扎打闹,他始终不为所动。
一把将她丢进车厢里,高大的身影紧随着上车将企图逃跑的她制在怀中,御修离冲龙一冷冷吩咐,
“回大学城!”
“是!”
龙一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面色惨白的人儿,他不知道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那个会谈老大肯定是去不成了。
车子到清夏公寓的时候,她已经渐渐安静下来了,不再哭闹,但却依旧神情恍惚,进屋之后,她怔怔换了鞋子便朝沙发上走去,无力地将自己埋进沙发里。
御修离黑着脸瞪了她一眼,一把甩掉自己已经被大雪湿透的大衣,上前将她从沙发上拖起就胡乱地解着她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
她惊恐地揪着衣服不安地瞪着他。
她那副排斥防备的样子让他火大,
“难道你想一直穿着这身湿透的衣服?”
刚刚在大雪中站了半天,两人的衣衫早已凉透。
她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匆匆跑进卧室换上了干净的衣衫,他随后也换了套居家服。倒了一杯温水给她,他抱臂坐在沙发对面,欣长伟岸的身躯在宽松的居家服下依旧无比迷人。
“说吧,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盯了她半天,见她依旧沉默,他冷声开口。肯定是学校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以她向来温顺的性情不会这么激烈地反抗他。
一滴眼泪蓦地滑落腮边,清夏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没想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抬手擦了擦眼泪,她极力让自己平静地说道,
“我被休学了!”
“哦?那不是正好,转校好了!”
御修离淡淡瞥了她一眼,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想让她转校,以他的势力让她上一所更好的简直是轻而易举,他甚至有送她出国留学的想法,只是见事情渐渐平息他也就打消了这些念头。
“转校?”
她忽然有些激动地大声喊着,
“御修离,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若无其事的语气让清夏再次情绪失控,她就是讨厌他这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语气和神情,
“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对你来说都这么简单,不好地就丢掉,喜欢地就霸道的夺取,不管别人的感受?”
她真的很累,这样的生活完全背离了她自己的初衷,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她只想过属于自己的平淡安定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动不动就被推倒风口浪尖上,承受着别人的冷嘲热讽。
“御修离,我求你放了我吧……”
她不再看他,蜷缩在沙发上将头深深埋进膝盖,以最原始的方式自己保护着自己。
御修离不可置信地瞪着她,黑眸里喷射着恼怒的火焰,像是下一秒就会将她吞噬掉!她在说什么?放她走?她竟然说让他放她走?他/妈/的到底谁给她的胆量,她竟然敢先在他面前提结束?主动跟他说分手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她却依旧在那里痛苦地低喃,
“我想过平静的日子,我想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就算吵架,就算生气,就算分开,也会再在一起。而现在的你带给我的,是永无止尽的黑暗和绝望……”
是的,永无止尽的黑暗和绝望,四年契约一到,他们转瞬会成为陌生人。一开始她觉得自己还能够保持淡定,可是等她发现自己动了心之后,便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无望的感情了。
明知道结局是分开,谁还会傻傻往里跳,她还没有那么笨,所以既然早晚要分开,不如趁早,她欠他的,她会还。
一双大手猛地伸了过来,粗鲁地将她从沙发上拽起,她抬头就见他阴沉暴怒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
“阮清夏,原来跟我在一起这半年,你活得这么痛苦?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出来卖?”
御修离忍住要掐死她的冲动,薄唇里蹦出无情的话语。
她望着他瞬间冰冷下来的眸子,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是的!当初她是自己决定要出来卖的,可是她没想到要连自己的心也卖掉,她以为四年之后她会全身而退,所以她才敢接受了他的条件。
可是如今,她真的后悔了!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御修离感觉自己手中这个倔强的下巴下一秒就会碎裂在自己手心,黑眸里闪烁着诡谲阴冷的气息,他无情地说道,
“如果……我说……我不放你呢?”
******
最近有亲们说,希望赶紧回到五年后,蓝想说,回忆越长,后面的思念才会越刻骨铭心!
第一百五十章
她登时惊恐地睁大了眼,一张小脸更是惨白如纸,泪水也越发流的更加汹涌。他烦躁地一把将她甩在沙发上转身便欲离去。
“求求你了御修离,求你放了我!”
她忽然失去冷静地冲了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腿,哭得肝肠寸断,
“凉秋这半年花掉的钱我会努力挣够还你的,剩下的也会还你!求你放了我!”
他没有回身,就那样脊背笔挺地站在那里,任由她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不放手的话来?一亿对他来说就像是普通人的十块钱而已。
那他为什么会说出那般不理智的话来,是不甘心自己想来高傲的自尊心被她狠狠践踏了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比如说…….不舍?
“不必了!”
半响,他冷冷转过身,低头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她,
“阮清夏,你不必把自己弄得好像我离了你不能活似的。我会放了你,钱你也不需要还!”
她顿时停止了哭泣,怔怔抬起红肿的眼看着他,他厌恶地抽回自己的腿,漠然睥睨着她,
“你不是也付出了自己的身体了吗,养一个情妇对我来说不过是为了满足生理上需求而已,剩下的那些钱就当是我赏你的,毕竟你这半年让我的身体如此愉悦不是吗?”
平静地说完这番话,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清夏依旧怔怔坐在地上,她能感受得到他勃然的怒意,明明他说放手了,为什么她的心底竟然会划过一丝酸楚。算了吧算了吧,就这样吧!她疲惫地拖着无比沉重的身躯爬上沙发,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滚烫,脚下也轻飘飘的,她知道自己是发烧了。可能是昨天在雪中呆的时间太长了吧,后来她又不小心在沙发上睡了大半天。
艰难地爬起来找出药吃上,她爬上床继续昏睡,反正她现在也休学了,不需要去学校上课了,就这样一直昏昏沉沉下去吧,这样她就不用去想那些流言蜚语,不用去想他临走时残忍的话语。
就这样昏昏沉沉了两天之后,她忽然接到辅导员的电话,说她可以回去上课了,论坛上的事情已经有人承认是对她的恶意陷害,而不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她惊讶地冲到书房打开电脑,就发现似乎是一夜之间,论坛上的那些评论和照片全部被删除了。甚至还有人发了一条帖子公开承认,说那些照片都是人工合成的,那人还是他是赵子晴的指使才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污蔑她,诋毁她。
然而,这些消息都比不上赵子晴被开除学籍,赵市长被革职,带着一家人离开这座城市而来的劲爆。
她不可置信地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才回过神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那些照片都是真的,而现在有人这样说,肯定是他插手这件事情了吧。
想到这里她赶紧拿过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说声谢谢,结果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人挂断,再打,就提示已经关机。
她这才想起,那天她情绪失控时忽然说了不该说的话,而他似乎也说他会放了她。那天辅导员告诉她休学的事情之后,她整个人都疯掉了,就想完完全全远离这些是非,现在恢复理智后她忽然觉得,舍不得他。
而他,不接她的电话,是生她的气了吗?还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放弃她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心忽然好痛,想被什么钝器狠狠砸中般,喘不上气来。
明明他还她自由,而且她还自由和钱财两得,她该高兴的,不是吗?这不正是她一直渴望着的吗?为什么她还会是这种酸涩不舍的心情,阮清夏,你这是犯哪门子的贱?
虽然嘴上狠狠骂着自己,但她还是礼貌地给他发了个短信,
“谢谢!”
谢谢他出手为她摆平了这一切,虽然有些扭曲事实,但最终还了她一个平静安宁的学习空间不是吗。
发完短信,她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结果回来还是没有收到任何短信,前她每次跟他说谢谢,他都会很自大的回一个“嗯”字,可是这次,她等了半天手机都没有任何动静。
莫名的心慌和不安渐渐啃噬着她的心,她想了半天又发了一句,
“御,对不起,那天我因为太过于伤心而说了不该说的话,请不要放在心上好吗?”
她可以当做,他们只是吵架了,一不小心说了伤害彼此的话,而不是真的分开了吗?她可以当做,他们只是吵架了,而如果她主动认错,他就会回心转意了吗?
“御,为了表示对你的谢意还有歉意,我晚上做一顿好吃的,你晚上过来好吗?”
她再次发了一条短信,后面还加了一个可爱的笑脸,希望他看到这个笑脸,对她的怒气会马上消失。
发完这条短信之后,她才心惊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在挽回!挽回这段早晚还是会结束的感情!阮清夏,你是不是疯了!她冲到洗手间狠狠用冷水冲刷着脸,心里不停地地骂着自己。
半天后,她才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镜中那张满是水渍的小脸,依旧是清秀的容颜,只是那脸上的失落与后悔却是如此的清晰,点点滴滴都在提醒着她,她真的舍不得他!
颓然夸下小脸,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疯了,只要还能回到从前,她一定不会再贸然说分手。
擦干了脸,她换上衣服去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尽管她依旧没有等到他的只言片语,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只是在生她的气,晚上,或许他就会像以前那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然而,直到她等到半夜,他还是没有来,甚至连条短信都没有,她一个人守着满桌子丰盛的饭菜泪流满面。
第二天她打起精神去学校上课,果然众人看她的眼光都变了许多,班里的同学也都很和气地对她,尤其是辅导员,每每见了她,眼睛就笑得完成了一条线,她一直很纳闷。
她正式回到学校上课之后不久,她们学校的西北角上,据说筹划了好久但是一直因为资金短缺而停在那里的体育馆开始动工,据说是一位神秘的富豪出资赞助的。
这一场风波过去之后已经是三月底了,而他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她想他可能在忙吧,以前他有时候一两个星期都不去她那里,然而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他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似乎彻底放弃她了,她这才开始心慌。
她跑到公馆去找他,徐管家却说他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她们也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踪,他向来都是这么的神秘莫测,来去无踪的,她只好失望地离开。
无奈之下她只好拨通了龙一的电话,没想到他竟然也挂掉了,就在她的心跌入谷底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龙一又给她打了回来!
电话那端龙一的声音压得很轻,小心翼翼地说,
“清夏,你有什么事吗?长话短说啊,不然被老大发现我就死定了!”
这厢龙一哀嚎着躲在办公间外面悄声打着电话,话说他们老大这一个月来简直成了工作狂,脾气也冲的要命,所有人都跟着遭殃了,每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出一点错。
“龙大哥……御……在吗?”
她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问着。
“你找老大?”
龙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瞥了一眼不断有咆哮声传出来的某人的办公室,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他还记得前段时间,老大似乎好长时间不去她那里了,他就好心的提醒了他一下,结果差点被他的怒气炸飞,就在他胆战心惊地承受着他的怒气的时候,他又丢下了一个让他更震撼的炸弹,
“我们结束了!”
他愣是呆在原地站了二十分钟才回过神来,于是他也终于明白了老大的喜怒无常是为了什么。
所以刚刚看到来电是她的号码之后,他才惊慌失措的逃了出来才敢接。因为他有好多次看到老大挂掉她的电话,也拒回她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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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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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电话里龙一略带迟疑的声音传入耳中,清夏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炸掉,整个灵魂像忽然被人掏空一样,空荡荡地什么都不剩,她怔在原地久久都回不了神。
“我以为……那都是一时的气话而已……我以为……”
话还没说完,她已泪如雨下,狼狈的挂掉龙一的电话,她茫然朝家里走着。
御修离,听说,我们分手了……
只是,日子依旧还在继续,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她还是要吃饭,喝水,上课,还是要日复一日地生存下去。
她依旧努力的学习,恬静的笑,心里某个地方却空了一块,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还是会在逛超市的时候买他爱吃的菜,做他爱喝的汤,还是会想起他温热宽厚的大掌。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某天下课后,本想去书店逛逛的她忽然接到了端木逸的电话,
“hi,美女!”
端木逸的声音依旧那么的飞扬不羁。
“你好!”
清夏浅浅打着招呼。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端木逸热情地邀请。
清夏本想拒绝,可是又不想一个人回到冷清的小公寓,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了,
“好啊,不过我可以叫朋友一起吗?”
“当然可以,不过前提要一定是美女哦,不然我怕食不下咽!”
那端的端木逸极具幽默地调侃着,清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绝对的美女,就算不美你也一定要说美,不然你就惨了!”
端木逸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我去接你们吧!”
清夏连忙拒绝,
“不用了不用了,你说地址我们自己坐车过去就好了!”
要是再被有心的人拍到,这下估计没有人会替她处理一切了。
挂了端木逸的电话她便给舒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舒灿便匆匆赶来,两人一起打车到端木逸说好的酒店去。
话说学姐最近也好奇怪,不再画那么浓郁的妆了,害她都不习惯,一时没认出朝自己走来的那个清秀的美女竟然是她。
出租车上,清夏打量了忽然变了风格的舒灿,纳闷地问,
“学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向来烟不离手,妆容浓郁的她,忽然之间变成了乖乖女,清夏表示非常有压力。
“啊?没有啊,就是要毕业了,找工作的时候当然要低调一点嘛!”
舒灿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思绪却飞到了几天前。
那天她依旧在酒吧玩到凌晨三四点才回家,那个龙熙翰却忽然出现,将她堵在她的公寓门口,她吓得差点放声尖叫,他将她困在昏暗的楼道里,霸道地说,
“我们谈谈!”
她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有什么好谈的?”
她极力挣扎着。
“为什么这么排斥我?”
他的声音有丝丝痛楚。
“没有为什么,你指望我对一个几近陌生的男人有多亲热?”
她想起那龌龊肮脏的一幕,不由得奋力厌恶地说。
“你……”
黑暗里她能感觉到他浑身绷紧了怒意。
她胡乱从口袋掏出烟,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初中时自己母亲跟别的男人滚在一起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而那个男人,正是龙熙翰的父亲。
她的父亲老实本分,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钱。而她那不甘平凡的母亲见龙熙翰的父亲有钱,所以就主动去勾引他,所以就有了后来让她不堪入目的一幕。
她现在如此冷漠的排斥他,抗拒他,拒绝他的靠近,就是因为他的父亲。
他却忽然上前一步,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烟,
“以后不准再抽烟!”
下一秒他修长的手指竟然覆上她的脸颊,幽幽说道,
“也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这副浓装艳抹的鬼样子!”
她顿时错愕,因为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因为他的触碰而忽然狂跳不已,回过神来,她不由得恼怒地冲他大吼,
“龙熙翰,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啊”
她恶毒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黑暗中一张带着淡淡酒味的唇就蓦地堵住了她的,在她来不及反抗之前,探入她的口中,肆无忌惮地探寻着她的甜蜜。
“更不准再说脏话,否则……”
许久,他才松开她,大手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
“我就这样惩罚你!”
她僵硬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不敢再妄动一分。
“这么晚了,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察觉中她的紧张,轻轻松开她,然后靠在她身畔的墙上懒懒说道。
“就因为这么晚了,所以就不请你进去坐坐了,请回吧!”
她没好气地说道,心想几年不见这个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厚脸皮了,她还记得少年时他可是极其的高傲不可一世。
他却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眨着晶亮的眼睛盯着她,黑暗中那唯一的一道亮光让她有些迷乱,僵持了半天,她没有办法,只好转身打开门让他进去。
她住的是套一厅,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毫不客气地跑到了卧室里占据了大床,沉沉睡去,而她只好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而他早已不见人影,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不要忘了我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她恨恨捏着纸条气到不行。
他到底以为他自己是谁啊,她的男友迟伟都没有管她这么多呢,他在那里婆婆妈妈地算怎么回事?只是,却真的不敢再那么肆无忌惮了,她怕他哪天又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用他所说的方式惩罚她。
等舒灿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车子已经到了端木逸说的那个酒店门口,晚饭吃的十分开心,端木逸的幽默风趣还有舒灿的搞怪,让清夏也跟着情绪大好。
吃完饭端木逸又提议一起去唱歌,她本想拒绝,可是奈何舒灿兴致高昂,她可是音乐系的耶,一听到唱歌就兴奋。
所以她也只好跟着一起去了,他俩都在兴头上,她一个人走了也太扫兴了吧。她想,她就全程陪唱的好了。
端木逸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跑车载着她们一起来到ktv,
“端木逸,我学姐可是出了名的麦霸哦,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她半开玩笑地对端木逸说着,然后转身下车。
一抬头却忽然怔在了那里,只见对面一辆熟悉的车子上也下来一群人,为首的那人,那个她天天想着念着的人,依旧一身神秘冷漠的黑色,依旧冷峻倨傲的面容,依旧高高在上的气质,而他怀里,正搂着一个美艳妖娆的女人。
她愣愣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心底是说不出的酸涩,她拼命睁大了眼,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毕竟分开一个多月以来,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端木逸停好车子过来就见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桃花眼蓦地眯起,俊脸上拂过一丝冰冷,他大步上前亲热地环住她的肩,
“亲爱的,在发什么呆,赶紧进去啊!”
再次相见他身旁美女相陪,她身旁也是俊男护花,两个的视线在霓虹闪烁的灯光下对视了一秒,他随即漠然的移开视线,搂着身旁的女人朝里面走去,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相见不相识。
清夏怔怔看了一眼那笔挺冷漠的脊背,垂下头微微挣出端木逸的怀抱,然后黯然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包厢。
心底,是酸是痛是苦涩,她早已分不清。
舒灿将她悄悄拖到一边,
“清夏,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要不咱们回去吧?”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就发现她总是闷闷不乐,问她她也不说。这一次就更诡异了,以前她在外面遇到他跟别的女人的情况也有过,但他们都会心照不宣若无其事的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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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的男人给力不???有木有!!!有木有!!!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这一次她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会消失似的不说,那神情也像是蕴含了太多的苦涩,难道……他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了?
始终站在不远处的端木逸,英挺的眉毛紧皱着瞪着她苍白的小脸,刚刚吃饭时她虽然也附和着他跟舒灿,灿然的笑着。
可是他也察觉出了她那隐藏在笑容下的不快乐,所以他才提议一起唱歌活跃一下,缓解她闷闷不乐的心情,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御修离,事情反而变得更糟糕。
犹豫了许久,最终他还是上前揽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回去吧!”
“不要!”
她忽然倔强地说,然后挣脱他固执地朝包厢走去。为什么他可以美人在怀的尽情享受,而她非要躲在角落伤心难过,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分手而已,她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
被她这样一弄,舒灿和端木逸两人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唱,她只好主动先唱了一首缓解了一下被她弄得低迷下来的气氛。
舒灿是出了名的麦霸,而端木逸丝毫不输她,不一会儿,两人就找到了感觉,唱了一会儿,两人又各自叫了自己的朋友同学来,本来她就沉默,这下子一大群人中,她更加的成为了被遗忘的角落。
随着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她的心却越来越难过,为什么,如此热烈的气氛还是不能化解她心里的伤?
她叹了口气悄悄起身出了包厢,不想再让自己扫了大家的兴致。
走廊的尽头,御修离黑着脸走了出来靠在墙上狠狠抽着烟,该死的他所有的理智在刚刚见到那个小女人的时候都消失殆尽,尤其是她还那样任由那个端木逸搂着她。
那天她说出让他放了她的话之后,他回去一夜未眠,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考虑了这么多,在接到她的挽回电话时,他也曾经动摇过,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却又狠下心来挂掉。
也许当初,黑暗血腥的他买下纯白如纸的她,真的是个错误!
他身后,包厢的门打开,妖娆的女伴紧紧贴了上来,光滑的手臂更是如蛇般从背后缠上他精瘦的腰,
“离……”
“滚开!”
他恶狠狠地开口,不悦地皱眉想要甩掉那女人,却在抬眸间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小女人。
她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满脸受伤的神情,垂在身下的小手也紧紧握成拳,心蓦地就疼了起来,怕自己会上前将她拥在怀里,他猛地转身抓过身旁的女人便狠狠亲吻起来。
清夏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死死盯着他怎样宠爱那个女人,她看到他的大手肆无忌惮的探入女人的胸前揉搓着,她看到那个女人激/情难耐的贴近他企图渴求更多,她心痛万分,却依旧不躲避。
良久,许是察觉到了她的顽固,他这才松开那个女人,然后暧昧地靠在那女人耳畔,
“乖乖回去等我!”
然后他冷冷转过身,迈开大步朝她走来。她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冷气团呼啸而至,似乎瞬间就会被冰冻,她死死握紧拳头,毫不退缩地瞪着她,抵抗着体内越来越剧烈的惧意。
然而在他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她还是怕了,脚下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着,甚至有一种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这样惹怒他了,他太骇人了,她怕的快要昏掉。
他却不依不饶,步步将她逼到墙角,瞪着她惊恐的样子,大手猛地捏起她的下巴,
“怎么?怕了?刚刚那股固执倔强劲儿哪去了?”
冰冷的唇瓣在她耳边喷薄出凉凉的气息。
终于无路可逃,她鼓起勇气看向他,却听到他嘲讽冰冷地对她说,
“几天不见你的爱好变得很独特,竟然喜欢欣赏如此香艳的场景,怎么?难道没有男人满足你吗?”
她顿时怔住,似乎不相信这样残忍的话语是他说出来的。
嘴角扬起一抹笑,他俯身凑到她面前,他的身上还带着刚刚那个女人的香味,她厌恶的往后缩了缩,他则笑得更加冷漠,
“你瞧,你就这么不情愿我靠近!”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
她忽然抬眸看向他,目光紧紧盯着他,固执地问。
“为什么要接?我以为,我们已经结束了。正如你所愿,我决定放开你了!”
他猛地松开她,转身便欲离开。
“我说了那只是一时的气话!”
她忽然很想哭,之前是她先说求他放了她,但那是在她意识混乱时说出的。如今在清醒着的时候听到这样清晰狠厉的话语,真的很心痛。
“你不是很清高的吗,现在怎么这么贱?”
冷漠的目光再次扫向她,残忍的话语如一把尖利的刀狠狠刺向她的心窝。
“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捂着嘴,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他说她犯/贱?
原本有所希冀着的心彻底跌入谷底,呵呵!她忽然笑了起来,凄怆的笑容在苍白的小脸上开出一朵狼狈的花朵。他说的没错,确实是她犯/贱。
御修离面无表情地瞥了她狼狈的样子一眼,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走掉。
清夏站在那里死死咬住唇,不让那委屈的泪水掉下来,身旁有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丝毫不为所动,耳畔只剩下那个刺耳的字眼在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
就那样站了许久,直到腿快要麻掉,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包厢,而此时包厢里正好有人在深情的唱着,
“解脱/是肯承认这是个错/我不应该还不放手/你有自由走/我有自由好好过……”
她忽然就泪流满面。
大家都被她吓到,舒灿更是吓得连忙上前拉着她坐下,
“清夏,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学姐,我只是太高兴了!”
她对着舒灿扬起一抹笑意,然后随手拿过旁边的一瓶啤酒,仰头就这样灌下。
“高兴?”
舒灿连忙夺下她手中的酒,她这副样子,鬼才相信她这是在高兴。
清夏呵呵笑着,伸手去拿舒灿手中的酒,舒灿躲闪着不肯给她,她那点酒量她又不是不知道,刚刚她已经灌下半瓶去了,再喝估计得醉死。
清夏见舒灿不给她,不由得生气地起身一把抢了过来,
“真的啊!他说我们结束了!”
她拿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难道…….我不应该高兴吗?”
“阮清夏!”
端木逸也看不下去了,心疼地上前夺下她的酒杯,
“你发什么疯?”
为了那个男人哭泣流泪,值得吗?他有什么好?不能给她名分,不能光明正大地给她呵护关爱,整个人冷漠地像个冰块,她还在那里留恋什么?
“端木逸,求求你了,让我喝吧,就让我疯这一回吧!”
清夏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苦苦哀求着。
就让她疯狂这一回,过了今天她会好好过。
“好,要喝是吗?”
端木逸也红了眼,一把抓过身旁的几瓶酒,一股脑地放在他面前,
“我陪你喝!”
舒灿在一旁急了,
“喂,端木逸,她酒量有限的……”
她失去理智,难道他也疯了吗?
“让我陪她一起痛吧!”
端木逸给两人倒满酒,然后转身对身后地众人说道,
“你们大家继续唱啊,我们喝酒!”
清夏端着酒杯笑嘻嘻地对端木逸说,
“来来来,端木逸,我们庆祝一下,庆祝我终于解脱了,终于恢复了自由,终于摆脱了那个可耻的身份!”
脸上,却是蜿蜒的泪痕。
“那……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接受我的追求了吗?”
端木逸看着她因酒意而微微泛红的小脸,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明知道自己不该在她迷乱的时候说这种话,可是因为太过于渴望所以还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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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刚刚听说他们分开,他不由得欣喜若狂。
“端木逸,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干嘛非得对我这样不起眼的人穷追不舍!”
清夏迷离着眼不满地抱怨着。
有些人,你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你们之间绝对不可能会有爱情发生。而端木逸对于她来说,就是这么一种人。
“你只要回答可不可以就行了!”
端木逸放荡不羁的面容上满是严肃和认真。
“对不起!我……”
清夏还没说完,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喂,清夏!”
舒灿连忙上前扶起她,却见她早已酩酊大醉。
而端木逸满是希冀的英俊面容顿时僵在了那里,随即他又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然后绅士的上前将她抱起转身离去,舒灿则跟着他们一起离去。
只那一句对不起,他就知道他再次被拒绝。即使他们分开,他依然无法走到她的心里。
端木逸抱着清夏走到大厅的时候,正见到御修离搂着女伴也正打算离去。两个如此出类拔萃卓然不群的男人,一个沉稳内敛,一个放荡不羁,视线一瞬间在喧嚣的空间交汇,随即擦出剧烈的火花。
半响,御修离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移到端木逸怀里酩酊大醉的女人身上,酡红的小脸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耀眼,尤其是她还不时娇憨地缩向那个男人怀里。
眸底蓦地染上风暴,他想起她那次喝醉之后在他面前耍酒疯的可爱模样,又想到如今她的娇俏将会展露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心底就有翻滚的怒意在上升。
他粗鲁地甩开怀里的女伴,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身形如狂猛的龙卷风挟带着疾风骤雨冲到端木逸身前,一把将那该死的女人夺回在怀里。
然后又狠狠瞪了端木逸一眼这才狂傲不可一世地转身大步离去,而他身后的龙一则眼疾手快地冲出去打开车门,三人上了车疾驰而去。
“喂喂,御少”
他那女伴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而端木逸则自嘲的瞅了一眼空空的双手,她温热的体温还残留在手上,面对那个男人的狂傲,他竟然没有丝毫立场去阻挡。
舒灿也是愣愣站在那里,瞪着那一阵风似消失的人影,不是说……结束了吗?那现在御修离御大少这是什么情况?吃醋?
该死的女人!又喝这么多酒!
疾驰的车子上,御修离拧着英挺的眉毛瞪着窝在怀里的某个女人,而她则丝毫没有反应,依旧沉沉睡着。
“来来来!我们继续喝!”
她猛地挥舞起双手呵呵笑着。他恼怒地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紧紧握在大掌中,她皱着小脸挣扎了半天又继续睡去。
一直到回到公寓,她都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地睡着,将她丢到床上之后,她依旧没有反应,完全没有上次喝醉之后的闹腾。
瞪着她那乖巧的样子,御修离不由得火大,要是知道她这么老实,他就不会将她从端木逸手中夺回了,该死的女人是故意要跟他作对是吧。
欣长的身躯微弯,他伸手给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凝神看了安静的她一眼,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二天清夏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隐约中有他的印象,但她不敢相信,怕那只是一场梦境。
舒灿的电话及时地打来,
“喂喂,昨晚是不是和好了?”
她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舒灿神秘兮兮地声音。
“什么和好了?”
她不解地抓了抓头发。
“你跟御修离啊!”
舒灿献宝似的说着,
“哎呀,你睡着了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昨天他见端木逸抱着你,直接黑了脸霸道无比地将你抢了过去,然后就带着你消失了……”
“什么?”
难道她脑海里的人影真的是他?清夏怔怔回头看了一下身畔的大床,没有任何人停留过的痕迹,
“学姐,真的结束了!”
说完,她黯然挂断电话,将自己深深埋进大床中,他真的来过,但却没有留下。所以,真的结束了。
送她回家,不过是不想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而已。就这样,仅此而已。
在这场醉酒之后,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联系,彻底的分手。
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清夏也已经渐渐习惯,渐渐变得淡然,她开始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去。
这天下午,她从图书馆借了几本书,静静走在回教室的林荫路上。五月的黄昏,白日的喧闹浮躁逐一隐退,万物都沉寂了下来。
清夏边走边翻看着手中的书,她穿着摇曳的长裙,一如既往的简单清新而又迷人。因为看的太入神,就连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她都没有注意到,直到硬生生地撞入那人怀里,她才捂着额头红着脸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头顶却只是传来低低浅浅的笑声,她纳闷地抬头,就见一张有些陌生的面孔,带着盎然的笑意出现在她的面前。
“肖雨辰?”
她不可置信地惊呼。
“听说…….你过的不好,所以,我回来守护你!”
肖雨辰目光灼灼盯着她,轻声说道,年轻的容颜上满是怜惜与疼痛。
远在澳洲的他,从同学口中得知她前段时间的流言蜚语,而这个时候能够站在她身畔的人却没有一个,照片上的男人,他有印象,所以关于她和他之间的事情,他选择相信是真的存在,即使后来有人承认那是污蔑。
他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结束在澳洲的留学生涯回了国,他的父母没有办法,只好托关系将他送进了这所他强烈要求要来的学校。
清夏愣愣看着这个笑容温暖的男生,鼻头一阵酸涩,她随即尴尬地低下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脆弱。
从这一天开始,肖雨辰便以无比强悍的姿态硬生生闯入了她的生命。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他总是霸道地在她上课的教室门外等她,然后带她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自习帮她占位,然后晚上送她回家,除了两人都有课的时间之外,他与她始终形影不离。
清夏一开始是排斥他的,甚至总是故意躲开他,但肖雨辰却始终不为所动,他总是能清楚地掌握着她的行踪,她除了上课,就是泡图书馆,再不然就是上自习。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习惯了有他陪在身边的日子。两个人一起被大家认可,一起在阳光下漫步,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这样真实而明亮的感情,是她一直渴望着的。
再加上此时她正处于跟御分手的空白期,身为同龄人的肖雨辰默默守候在她身边,给她最需要的温暖呵护,她一直紧闭着的心慢慢打开。
那天晚上,上完自习后,肖雨辰依旧像送她回公寓,就在她跟他说了再见转身要上楼的时候,他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她虽然有些排斥,但却没有松开,只是转过身有些不安地望着他。
肖雨辰紧紧盯着她清秀的小脸,面容上闪过一丝紧张,
“清夏,做我女朋友好吗?”
虽然这些天两个人始终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两人就是热恋中的情侣,但其实她并没有亲口答应他。
清夏轻轻敛下眼,抽回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肖雨辰,能……再给我一段时间吗?”
她开始敞开心扉,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喜欢上他了。
“下半年我有日语一级考试,现在没有心情想这些,等考完试,我会给你一个答复,好吗?”
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失望,她有些不忍心,极力想要找个完美的借口来安慰他。
“好!我等你!”
肖雨辰收起自己的失落,扯开嘴角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
“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
清夏催促到。
“嗯,明天见!”
肖雨辰还是有些依依不舍,清夏无奈地笑了笑,上前推着他转身离去。
目送肖雨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转身打算上楼,却在看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熟悉的车子时惊得差一点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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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会不会有人劈我?顶着锅盖爬走......
第一百五十四章
那辆端木逸说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车子。
她惊恐地捂住嘴站在那里,死死盯着那幽深的车子,而那车子确实很适合它的主人,一样散发着冰冷骇人的光芒,就像那人幽深的黑眸一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想要上前去查探,奈何脚下却怎样都动弹不了,到最后她还是心惊胆颤地转身逃回了家。
车内。
弥漫着寒冷逼人的冷气,御修离紧抿着薄唇瞪向那仓皇逃离的身影,一双眸子似要喷出火来。
白天的时候,龙一一反常态在他面前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蹦出几个字,
“阮小姐,似乎交……男朋友了……”
他眸底微暗随即又神色平静地说,
“以后再在我面前提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你就飞中东常驻那里好了!”
然而嘴上虽然这么说,晚上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开车跑了来。交男朋友?她的动作还真快,跟他分开才不过一个月而已,竟然就火速找了新的考上?
那她之前生日蛋糕上的那句表白算他/妈/的怎么回事?她的爱就这么廉价?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给?
等了半天却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胃里不时地传来一阵绞痛,他晚上连饭都没吃,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远远就见她跟一个身形高大,笑容眼光的男孩肩并肩走了来,一路上两人不停地说笑着,他的脸色愈发难看,不知道是胃痛引起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当那男孩的手拉住她的时候,要不是胃太痛,他发誓他一定会冲下车去将那男孩揍一顿,索性他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也就忍了下来。
黑眸盯着那抹瘦瘦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夜空里,他这才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开着车离去。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天气开始多了起来,清夏的梦魇也开始来临。
下午三四节课的时候,老师在上面讲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盯着外面阴沉的天开始心神不宁,她在犹豫一会儿要怎么跟肖雨辰说自己要先回家的事情。
其实,这一年以来,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感觉自己成长了许多,对曾经的梦魇,也开始有面对的勇气,只是却依旧心存阴影。
尤其是每一次都会想起他陪在身边的那些日子,他就像潜藏在血液中的危险因子,总是在她的血液里来回奔腾,他已经成了她新的梦魇。
下课后,肖雨辰果然在外面等着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他关切地问,
“清夏,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犹豫了半天才说,
“我今晚不想上自习了,我想回家休息……”
她还是没有勇气对他说出自己的恐惧。
“你是不是感冒了,那我送你回家吧。”
肖雨辰接过她的书包揽着她往校外走去。
路过麦当劳的时候,肖雨辰又体贴的跑去给她买了个温热的汉堡,
“晚上回家别自己做饭了,吃了这个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刚到楼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她连跟肖雨辰说声谢谢都没有就匆忙朝楼梯里冲去,肖雨辰快步上前拉住她,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清夏,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有些累而已……”
远处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她一把抓住肖雨辰的手,
“雨辰,别走!”
“清夏?你……”
肖雨辰俊逸的面容上先是划过一丝不解,随即又涌上浓浓的喜悦,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她肯留下他,是不是就代表她终于对他放下戒备了?
清夏哪有什么心情理会这些,抓着他的手就匆匆进了电梯。进门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她红着脸连忙挣脱他冲进卧室别上了门。
“清夏,你没事吧?”
肖雨辰在门外焦急的询问着。
“我没事,你……你自己收拾一下在客房睡吧!”
清夏尴尬地在卧室内跺脚,这突发的事故忽然让她冷静了下来,但她还是没有勇气出去面对肖雨辰。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外面传来电视的声音,他似乎在看球赛,清夏这才松了一口气。
客厅里,肖雨辰开心的看着球赛,清俊的面容上满是阳光的笑意。他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他知道她刚才会忽然开口留下他一定是因为别的原因,但他还是很高兴,高兴她可以在脆弱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他。
楼下,雨下了一整夜,黑色的车子也在雨中静静停了一夜,而那个男孩,一直没有出现。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的太快,转眼间就到了暑假。
街头的冷饮店里,肖雨辰坐在她对面体贴地提议,
“清夏,上半年不开心的事情太多,这个暑假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正在吃着冷饮的她忽然就怔住了,她想起冬天那场永生难忘的希腊游,想起悬崖边上的那个吻,想起漫天烟火下的那个吻,只是,不过转眼的功夫就已物是人非。
“怎么了?不喜欢吗?”
肖雨辰见她脸色不太好,以为她不想出去玩。
清夏回了神继续吃着冷饮,
“没有啊,我们去泰国吧!”
据说那里的佛祖很有灵性,她想在佛前为自己求一炷香,希望佛祖保佑自己从此平乐安康。
“好啊!”
肖雨辰见她答应,连忙开始在网上搜寻着机票的信息。
他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便定好了机票和酒店。等飞机降落在曼谷的时候,她还都一直没有回过神来,这个炎热而热情的季节。
晚上他们住在四季酒店,没想到入住的时候竟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肖雨辰在网上明明订了两个房间是在同一楼层紧挨着的,没想到服务员却说因为临时入住了一位贵客,所以只好把肖雨辰的房间调到了别的楼层。
肖雨辰为此十分不满,不停地跟服务员争论着,而服务员只是不停地说着抱歉,似乎没有给肖雨辰换房间的打算,清夏见状只好安慰肖雨辰说,
“算了吧,住哪里还不一样,反正都是一个酒店呗,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肖雨辰只好放弃,开好房间之后肖雨辰便送清夏回房间休息,而清夏住的那个楼层,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异常的安静,那个所谓的贵客也一直没有出现,弄得清夏莫名的紧张。
看酒店的服务员提起那个贵客就一副极其尊敬的神情,清下心里无比的自卑,跟如此身份显赫的贵客住在一个楼层,她一直忐忑不安。
第二天一个早,她跟肖雨辰便出发逛曼谷城去了,直到晚上的时候两人吃完饭才回来,肖雨辰说要送她回房间,她礼貌的拒绝了,因为逛了一天她也看出了肖雨辰的疲惫,不过是不同楼层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肖雨辰到了自己的楼层就跟她分开,她一个人坐电梯回到自己的楼层,她的楼层是位于四季酒店的8楼,最普通的行政套房,按理说所谓的贵客应该住这里最奢华的卡瓦纳花园平房,而不是住她这样普通的行政套房。
她想,或许有钱人中也有简朴的吧!就在她兀自纳闷着的时候,电梯停在四楼,她礼貌性地往后退了退好让门外的人进来,电梯门打开,她神色平静地抬眼看向来人,却却顿时魂飞魄散。
面前的人,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深沉而又优雅,简洁而又奢华,冷峻的面容是久违的淡漠与高贵,挺拔的身材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气息。
她的呼吸瞬间停滞,她死死捂着嘴才避免了自己惊呼出声,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碰上他,是的,她面前的人,正是分开了许久再也未曾见过的御修离。
而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一如既往的冷硬漠然,然后便收回视线按下自己的楼层沉默地等待着电梯到达,似乎她只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清夏看了一眼他按下的楼层,差点昏了过去。
******
话说昨天某蓝忽然临时出差到工厂,以为晚上会出来,结果厂长临时请客,直接回不来了,某蓝也没带电脑,只好跑到酒店的微机室上网码字,一小时10元啊,疼死我了!
亲们怎么地也得支持一下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8楼!竟然跟她一个楼层!难道他就是那个所谓的贵客?
清夏惊恐不安地抬眸看向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却正好从对面电梯的镜子里对上他纠缠的视线,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正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她顿时有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因为她感觉自己像个被他盯住的猎物。
四楼到八楼,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却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电梯一到8楼,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夺门而出,却撞上一具坚硬的脊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挪步到电梯门口背对着她,高大的身躯不偏不倚正好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让一让,我要出去!”
她弱弱地在他身后说着。刚刚经过他身边,熟悉的烟草气息和淡淡的香水味道传入鼻腔,她莫名的慌乱不已。
他蓦地转身,目光幽深地盯着她,为了避免被他撞到她只好惊呼着往后退去,就见他落落伸出修长的手指探到旁边按下了关门键。
她急急出声阻止,
“喂喂,我还没出去呢!”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是真的担心没有出去,但是在惧怕着别的什么。
他的企图很明显,那就是困住她!而她忽然惧怕这样与他面对面的相处,那让她不安,慌乱,她不明白他在对她说出了那些狠绝的话语来之后,为什么又要这般捉弄她。
然而,她也只能无助地睁大了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在她面前合上,心底滑过一阵阵剧烈的战栗。
就在她失神间,就见他高大的身躯蓦地欺近自己,狂猛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她不安地缩向电梯的角落,
“你……你要干嘛?”
他没有说话,只是步步紧逼将她禁锢在电梯和那副伟岸的躯体之间,清夏只觉得狭小的电梯里,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迷离的灯光下,他渐渐幽深下来的黑眸灼伤了她的眼。
恍惚间就见他深邃的面容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未反应过来,娇嫩的唇瓣就被他狠狠攫住,随即便是一阵狂猛炙热的索取,带着让她心悸不已的霸道。
她拼命地挣扎着,反抗着,这电梯里人来人往的,万一有人进来,岂不是丢死了,还有,他们都已经结束了,他凭什么对自己做这种事情,他把她当做什么了?
只是早在御修离踏进电梯的那一瞬开始,每一个楼层的电梯门口便有人把守在那里,不准任何人乘坐这部电梯,所以她的担忧毫无必要。
而她的反抗也只换来他越来越深入的索取,在这方面,他向来都是高手,她除了臣服于他,别无他法。
到最后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身体瘫软在他怀里,他太霸道太强悍,她所有的抗拒还来不及施展便已被他制住。
在越来越燥热的喘息中她不经意间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一下子从迷乱中惊醒过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将他推开。
对面电梯的镜子里,清楚地倒影着男人伟岸挺拔的脊背还有女人娇喘迷离的俏脸,极其地暧昧缠绵。
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发蛮,他有些吃惊地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欣长的身躯懒懒靠在她对面的电梯上,看了一眼她因为刚才的缠绵而娇羞微红的,他语带嘲讽地开口,
“这么陶醉?”
他承认他刚刚有些失控,一想到她会跟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这些事情,他就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该死的龙一,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提起她,那天他忽然说她跟那个小子要来泰国旅游,他彻底地失去冷静,而正好这边也有一笔交易,所以他就“碰巧”也住在了这里。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包括将肖雨辰的房间调到别的楼层。而实这场电梯偶遇他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失控的吻了她。
刚刚电梯门一打开,对上她那清秀的小脸,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想要将她狠狠纳入怀中的冲动不停地在体内叫嚣着,而他第一次顺从了自己的心,不再克制自己心中的渴望,抱了她甚至吻了她。
而该死的她竟然敢推开他?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恼火,瞪向她的黑眸快要喷出火来,
“怎么?你那个小男友不能让你这样销魂吗?”
“你……”
清夏直接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清亮的眸子是满是受伤的表情,
“御修离,你无耻!”
半响,她猛地冲他吼了一句,冲到电梯门前就胡乱地拍着开门键。
门打开,她难过地大步冲了出去。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她跟肖雨辰之间连手都没有牵过,哪来的什么销魂不销魂,她只是不排斥肖雨辰的靠近而已。
她不过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肖雨辰给她的温暖明亮的爱情本就是她所渴望的,而他,又那样狠狠伤了她的心,就算她承认她爱他,但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一辈子就此守着一个不可能的男人终老一生?
厚重的地毯淹没了身后那人的脚步声,她停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掏出房卡刚要打开门,瘦小的身躯蓦地被人大力地拽过,就见他寒着一张脸拖着她就往他的房间走去。
“放开我!”
她不安地大喊着,身体使劲往后拽着企图让自己不要被他拉着走,奈何她那点力气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御修离,你混蛋!你放开我!”
越靠近他的房间,她的心里也越是恐慌,她当然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如果在之前,他是她的金主,她不会反抗,可是现在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怎么可以这样耻辱地对她?
被她的挣扎搞得快要疯掉,御修离烦躁地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如果你想整个酒店都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的话,你就继续喊!”
说完弯腰将她抱起扛在肩膀上,她更是吓得惊呼不已,而任凭她怎样捶打喊闹,他都不为所动,始终迈着沉稳的步伐大步走着。
粗鲁地一把将她丢在大床上,他随手解着自己的衣衫,清夏则惊慌不已地跳下床寻找着躲避的地方。
而他三下两下便将自己的衣衫褪尽,只剩下下身一条黑色的西裤,精瘦完美的腰部线条毫不吝啬地展现在她面前,那黑色黝黑的眸底,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清夏又气又惊,颤抖着手一把抓过身旁的一个杯子就朝他扔了过去,他一个闪身躲过,眼底多了一丝阴霾,
“过来!”
清夏惊恐地摇着头,
“御修离,我们都结束了不是吗?你没有资格逼我做这种事情!”
英挺的眉间阴霾更重,他缓缓迈步朝她走去,清夏不得已只好又抓过另一个杯子扔了过去,这一次他直接没有躲闪,光滑的杯子在他黝黑精壮的身上砸出一道红狠,她直接蒙了,他怎么没有躲开?
失神间就被他再次狠狠丢在床上,而那伟岸的身躯随之覆上,清夏屏住呼吸求饶着,
“御修离,你你你……你放开我!”
“你以前不也很享受吗?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吗?”
她穿着薄薄的连衣裙,他的大手好不怜惜地从裙底探入抚上她光滑的肌肤,一寸寸地游离着,黑眸更是灼灼盯着她,似乎在等着看她沉醉的模样。
嘲讽的话语,讥诮的神情,让她本就酸涩的心愈发的敏感,眼泪不争气地蒙上眼底,
“御修离,是你不要我了的,是你让我不要犯贱的,现在你又这样对我……”
清夏哽咽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那晚在ktv他无情地话语还在耳旁回响着。
御修离蓦地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那一句,是你不要我了的,说的他冷硬的心隐隐作疼。
“滚!”
他遽然从她身上起身,冷漠的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
她愣了愣,随即擦了擦眼泪仓皇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冲了出去。跑到自己的房间,清夏无力地靠在门上大口喘息着,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站了半天,她才打起精神,走到浴室里开始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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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在浴室里足足洗了有一个小时,直到自己快要被里面的蒸汽熏到窒息,她才跑了出来。吹干头发,她刚出浴室门口,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暧昧的呻/吟,她不可置信地愣在了那里。
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红着脸相信,确实不是她听错了,隔壁似乎真的在做某种剧烈的运动,女人高亢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她捂着耳朵匆匆跑到室内拿起遥控器就将电视声音调到最大。
不知道是她太敏感,还是隔壁那声音确实太大,轰隆隆地电视声中,那令人面红心跳地声音她依然能清楚地听到。
烦躁地钻进被子里狠狠蒙上头,谁知道一闭眼,一个个妖艳的女人在他的身下婉转娇吟的模样就蹦出在她脑海,她又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在此时,隔壁的声音蓦地高昂起来,似乎是女人达到了愉悦的顶峰,她隐约听到那女人高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啊……御少……用力!再用力!”
在一阵剧烈的冲撞之后,隔壁终于恢复了平静,她刚要关灯睡觉,那火辣暧昧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她忍无可忍地跳下床就冲出门去,想要提醒一下那对不管别人感受的男女。
刚冲到门外她就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出现在那个恶魔面前似乎有些不妥,她又回去换了身出行穿的衣服,然后气呼呼地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过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他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倚在门边懒懒盯着她。松松垮垮的睡袍滑落胸前,露出那精壮的古铜色肌肤,而那胸膛上似乎还残留着刚刚激/情后的汗珠。
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是一成不变的黑色,只是却很少有人像他这样,能如此完美的驾驭了这个颜色,甚至连普通的睡衣穿在他身上都是如此的致命。
“拜托你们小点声!隔壁还有一个大活人的!既然这么能叫,当初怎么不包下整个楼层呢!”
她红着脸指责着。
“她叫的声音很大吗?我怎么记得某些人叫得比她更大声!”
他慵懒地靠在门边,玩味地笑着。
“什、什么?”
清夏错愕,反应过来随即气急败坏地扬起手掌就想挥向那张欠扁的俊脸,他却猛地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暧昧地抚摸着,
“你大晚上地穿得这么严实,是在害怕什么吗?”
那邪肆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离着,清夏感觉整个人都被他看穿了,即使她穿着如此严密的衣服,她忽然就庆幸自己刚刚换下了睡衣。
“御少快点嘛”
门内,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惹得失神中的两人回过神来。
“变/态!”
狠狠瞪了他一眼,清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身跑入自己的房内。
该死的色/狼!种/马!变/态!离了女人就不能活了吗?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逃脱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清夏愤愤在心里咒骂着他,这个房间她只觉得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拿着手机和房卡便匆匆冲了出去。
她第一个举动是想去找肖雨辰,可是忽然又觉得不妥,自己深更半夜地跑到他房里,万一他把自己当成那种随便的人怎么办。
无奈之下,她只好在酒店大堂的供客人休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想,以他那强悍的体力,估计得折腾一夜,她今晚注定要无眠了。
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落落看向外面璀璨的夜空。曼谷的夜,并没有因为她一个人的闷闷不乐而失去色彩,外面依旧灯火璀璨。
就在她发呆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她抬眼望去,就见一群黑西装带墨镜的男人神色严肃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大概有二三十人左右。
而人群之后的那个卓然不凡的男人,却让她错愕地睁大了眼。
一袭黑衣的御修离,神色冷然地走在人群后,身旁是面容淡漠的龙一,在看到了大堂里的那个小女人之后,他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便随着众人隐身于夜色中。
龙一也是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离去。
她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怎么样都睡不着了,这么晚了,他们一群人,这是干什么去了?心里的不安一点点啃噬着她的理智。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被肖雨辰的电话叫醒,原来是叫她下去吃早餐,她打起精神来到餐厅。
“昨晚睡得好吗?”
肖雨辰一见她就笑容明亮地问道。
“呃……”
清夏有些尴尬,想起昨晚隔壁的激/情,还有最后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
“还好。”
她淡淡说道。
吃完饭,她本来不想出去逛了,自从昨天见到他之后她再也没有心情在这里待下去了,但是她不出去又怕自己呆在房间里会更加的胡思乱想。于是就跟着肖雨辰出来了。
意兴阑珊地在街上逛着,身后的电子显示屏忽然爆出惊天新闻,
“黑帮军火交易,龙门老大御修离身中一枪,疑似性命垂危!”
手中的冰激凌顿时跌落在地,肖雨辰一回头就见到她惨白的小脸。
“清夏,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一样,肖雨辰吓了一跳。
清夏茫然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头,脑海中只剩下了他性命垂危这几个字,抬眼看了一眼大屏幕,她只看到医院门口围着黑压压的警察,各路媒体记者也早已闻讯前去。
她忽然疯了般地就朝医院的方向奔去,肖雨辰皱着眉一把拉住她,
“你要去哪里?”
“医院!医院!求你送我去医院…….”
心口剧烈的疼痛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在他说出那些残忍的话语之后,她努力地想要自己好好过,拼命地想要自己忘掉他,然而所有的故作坚强在听见他性命垂危的这一刻,分崩离析。
“你哪里不舒服吗?”
肖雨辰打了个车,只道是她有什么问题,他生于高干家庭,没有太多接触过极道社会的人不太清楚御修离是何许人也。
清夏胡乱的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跟肖雨辰解释,她只能无力地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想着刚刚电视上播放的画面,军火交易?她只知道他身份特殊,却没想到他竟然从事这么危险的事情?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她迫不及待地冲了下去,周围有层层警察在把守,因为伤者身份特殊,外来人员一律不得入内。
她又急又慌,在医院门口来来回回晃着,肖雨辰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一把抓住她,
“清夏,到底怎么了?”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她心痛地看了肖雨辰一眼,随即心神不宁地喃喃自语着。
“他?”
肖雨辰怔住。
她在他面前始终是文静的乖巧的,其实他偶尔能够感觉得出来,那其实是一种心如死灰般的沉寂。
而能让她有现在这般丰富情绪的人,而且还是心痛和担忧的情趣,一定在她心里占了重要的地位,而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清夏根本没有心情注意肖雨辰的一样,依旧在那里不安地走动着,蓦地,她想起昨晚曾经在人群中见到龙一,龙一是他的贴身保镖,他在哪里,龙一一定在那里,她可以让龙一出来带她进去。
这样想着的时候,手下也赶紧拨通了龙一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追问,
“龙大哥,新闻上说他性命垂危,他在哪里?请让我见他一面!”
“这……?”
那头的龙一犹豫着,
“清夏,老大没事,你就别担心了!”
说完便急急挂了电话,然后担忧地看了一眼病房里面还在抢救中的御修离,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该不该让她来见他。
他知道他们之间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他知道她对老大的心意,但是如果让她来了话,万一老大……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摆脱那个可怕的想法。
他们刚刚在跟对方交易的时候,都是合作了许多年的老朋友了,没想到对方的领头人忽然拔枪朝御修离开枪,躲闪不及之下,老大就这样硬生生中了一枪。那人似是铁定了心要老大的命,所以那一枪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
刚刚医生看过之后只说,尽力而为,到底最后结局怎么样,没有人敢擅自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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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盯着被挂掉的电话,一颗心越发地不安,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拨通了龙一的电话,
“龙大哥,我现在就在医院门口,麻烦你带我进去见他!”
她顿了顿,再次语气强硬地说,
“如果见不到他,我就一直等在这里,一直等到死!”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她已经由最初的慌乱渐渐镇定了下来,她抬眼看向一旁满脸惊愕瞪着他的肖雨辰,愧疚地说,
“对不起,雨辰……我……”
她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接受他的感情,可是此刻忽然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感情里,没有所谓的将错就错,也许别人可以,但她不行。
“清夏,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那都是一群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啊!”
肖雨辰心痛地惊呼,现在看来,刚刚新闻上那个御修离应该就是曾经包/养她的人,也是,她心底的人。
如果她心底的人,是个安稳且身价清白的人也就罢了,可是他竟然是黑道的风云人物,而且能做军火交易,必定是有着一定背景的,这样的人,仇人也多,把她交到这样一个人手里,他怎么放心?
就在此时,龙一从医院侧门走了出来,清夏淡淡对肖雨辰说道,她的语气虽然很淡但却异常的决绝,
“雨辰,真的很抱歉!”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龙一的方向走去。
肖雨辰心痛地盯着她坚定地迈向医院里的背影,原本意气风发的年轻面容上布满了浓浓的失落,他原本打算趁这一场旅行,正式让她做他的女朋友,这段时间虽然她一直不排斥她,但是也从来没有答应她正式交往。
而如今,他们再次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龙一漠然地瞥了一眼那个年轻的小子,又瞅了一眼又惊又喜跟在他身后的小女人,转身朝病房里走去。话说这个小女人还挺固执地,刚刚她竟然还敢威胁他!
哎!龙一暗暗叹了口气,不但老大被她吃的死死的,他也被她吃的死死的了,刚刚一听到她那威胁,他就怕了,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她真的能做的出来。
带着她走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医生正好从里面出来,龙一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小女人早已旋风般冲到那医生面前,语带哭腔,
“医生,怎么样?”
医生疲惫地看了她一眼,
“总算是从阎王手里抢回了一条命,剩下的就是好好调养身体了!”
“太好了!太好了!”
清夏惊喜地呢喃着,感觉心里紧绷着的那个弦忽然断掉了,她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哎哎,姑娘,你没事吧?”
那医生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拉起扶到走廊的长椅上,清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声,
“谢谢!”
医生走后,护士便推着御修离走了出来,他依旧还在昏迷中,深邃的面容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苍白,浓密的黑发也被汗水浸透,贴在面颊上,极其狼狈而又落魄。
她看着就心疼地想哭,枪伤她也经受过一次,而她只是在肩膀上无关紧要的位置上,而他这一枪,是在心口上。该有多疼?
护士将他推进病房,便将她撵了出来,说他现在不适合探望,要等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行,她黯然退了出来,就听龙一在那里打着电话,
“老大重伤,赶紧派一架直升机过来,另外多派些人手过来,警察已经将医院围住,我们需要突围!”
她一听大惊失色地上前抓住龙一,
“龙大哥,御现在伤的这么重,为什么要将他转移?刚刚医生不是也说了,要好好调养?”
龙一挂掉电话,神情严肃地默默看了她半天,然后吐出一句话,
“因为……我们在被泰国警方通缉!”
事到如今,也只能跟她说实话了,想要呆在老大身边,这些事情,她早晚得知道。
“通……通缉?”
清夏捂嘴惊呼。她一直知道他身份显赫,却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如此黑暗的身份!
“是的!”
龙一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将她的惊恐全部纳入眸中。
“那你要将他转移到哪里去?我也要一起去!”
清夏急切地说。她本来以为他会住在这个医院养伤,没想到龙一竟然要将他转移走,那谁来照顾他?
龙一眨了眨眼,冷漠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放松,老大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因为伤势太重,回国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先将老大转移到越南,那边我们跟政府的关系比较融洽一些!”
半夜的时候,一群身手灵活的黑衣人潜入医院,趁着外面执勤的警察换岗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依旧昏迷中的御修离转移了出去。
城外,早已有一辆直升机等在那里,见他们到来,一切都安顿好之后,直升机盘旋着升空,告别这个炎热的国家。
飞机上,清夏寸步不离地守在御修离身边,龙一进来说,
“清夏,你去睡会儿休息一下,我来照看一会儿吧!”
“不用了龙大哥,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你先去休息吧!”
清夏固执地不肯走,龙一只好放弃,他确实也有些累了。
龙一走后,清夏小心地给他擦了擦汗,然后就那样静静坐着盯着他看,看他深邃的容颜,看他英挺的眉毛,看他紧闭而苍白的薄唇……
看着看着,泪水就这样落了下来,想起白天差点与他阴阳两隔的那种恐慌,心底就像压上了千斤巨石般沉痛无比。
昏迷中的御修离在某人一声声难过的哭泣声中幽幽转醒,他不耐烦地抬眼看向身旁那个聒噪的女人。然而,在看清来人是她之后,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龙一!”
这一声吼吓了清夏一跳,抬头见到他醒来她连忙收起了眼泪,惊喜地盯着他,
“御,你醒了!”
那满是泪水的小脸上满满地全是喜悦,还有心痛。
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又冲外面吼了一声,
“龙一!”
“在!老大!”
龙一匆匆忙忙从门外冲了进来。
“谁准你让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带上飞机的?我还没死呢,就在这里哭?”
他继续吼着,但是因为身体还有伤的原因所以力道不是很足,但那怒意却是任何人都听出来的。
“这……”
龙一十分为难地瞥了一眼眼睛红肿的某个小女人,随即不安地低下头,老大的怒意,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地了的啊。难道,他做错了?
“对不起御,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这里哭吵醒你,你也别怪龙大哥了,是我非要上来照顾你的……”
清夏急急忙忙上前解释着。
话说这个男人脾气怎么这么冲?都伤成这样了也不注意点,还出那么大个声音吼人,万一伤口再次裂开怎么办?
“照顾我?”
他终于肯将视线转向她,但那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在这里照顾我,你那小男友怎么办?”
清夏涨红了脸瞪着他,
“他不是我男友!”
“不是?都一起到酒店开房了还不是男友?”
他不屑地别过头闭目眼神,嘴上却是凉凉说道。
清夏却是大惊失色急急解释着,
“哪……哪有!我们一人一个房间的!”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忽而愤愤瞪向他,
“再说了,我跟肖雨辰是不是一人一个房间,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这个男人在装什么呆,她在8楼跟他一层,在电梯里被他吻,还被他戏弄,被他骚扰,他竟然还这样说她?
“谁知道你们半夜有没有跑到一个房间?”
他无视她的愤怒继续语气凉薄。
“你……”
清夏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御修离,你简直不可理喻!”
天地良心啊,她还不至于饥/渴到那种程度吧!
旁边龙一提心吊胆了半天,却忽然发现事情不对劲,老大没有在追究她为什么会在飞机上的事情,反而抓着她那小男友不放了,难道,是在吃醋?
只是,某个小女人却还在笨拙的解释着,她也不想想,他们到底有没有住一个房间,老大一打听不就知道了吗。
他捂着嘴偷偷笑着,悄悄退出了房间,这下,他们这群在苦难中生活了多少天的弟兄们,总该告别这每天如履薄冰水生火热的生活了吧!
关上房门的时候,他又听到某男继续在那里发难,
“那晚上他宿在你的公寓里总是事实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什么都没发生?”
“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清夏握紧粉拳,生气地大声反驳他,
“因为打雷天我害怕,所以他去陪我,但一进门我就将自己锁进卧室了,他一个人在客房睡的!”
她真想一拳打在这个该死的男人身上,他今天差点都归西去了,现在还有心情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的,他难道不应该关注一下自己的伤势吗?
只是,稍微冷静下来的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咦?你怎么知道他宿在我那里了?难道”
难道他那天在她楼下?
“闭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粗声打断,只见他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理她,难看的脸色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喂,御修离,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吗?”
被他一吼,清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我不管,我就要留下来照顾你,就算你撵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扶我起来!”
他好歹肯赏她一个正眼了,英挺的眉头微蹙着,他淡淡命令到。
“不要!”
清夏转过身凉凉说道,小脸上却暗暗浮起得逞的笑意。她刻意转过身来,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露馅。
“该死的你说什么?”
果然就听到他气急败坏坏的吼声从背后传来。
“你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我干嘛还要扶你嘛!有本事你自己起来啊!”
她依旧背对着他若无其事说道。
身后,某人沉默了半响,
“龙一!”
门外的龙一死死捂着耳朵,任凭他怎么喊都当做没听到,他现在最想冲进去对某个男人说,我说老大,你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儿呢,人家小姑娘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怎样!
清夏转过身,极其赞成地点着头,
“叫龙一进来照顾你确实挺好的,你们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虽然他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
“你有在那说风凉话的功夫,不如过来扶我起来!”
御修离被她气到差点内伤,只好沉着脸闷声说道,他宁可被她看遍也不想被龙一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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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留下来照顾你了?”
她高兴地上前搂着他,顺便在他薄唇印上一吻。
“女人,你想弄死我是吧!”
御修离哀嚎着低吼。
“啊!对不起对不起……”
清夏紧张地连忙查看着他的伤势,不敢抬头看他黑的吓人的脸色,
“呜呜,御,你没事吧?”
他也不说疼,也不说不疼,就那样皱着眉瞪着她,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拿了一个垫子靠在他身后。把他安顿好了,她坐在床边看着他,两个人,忽然相对无言。
那感觉就像是相处了一辈子的老夫老妻般,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就这样沉默不语的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吻我!”
他忽然恶狠狠地开口。
刚刚她的小手搬弄他的时候,来来回回在他身上触碰着摩挲着,惹得他心底一阵阵激扬难耐,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宠爱,可是……他现在根本动不了,所以就由她来给他解渴好了。
“什么?”
清夏随即红了脸,愕然看向他。
他的唇瓣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却依旧凛冽地紧抿着。迷人的黑眸里弥漫着不知名的色彩,如五彩的琉璃,犹如暗夜里地璀璨的星辰,将她蛊惑。
小手有些紧张地揪住裙子的下摆,她俯身上前,小心翼翼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便迅速逃开。他瞪着她,俊脸上全是不满,似乎在抗议着她蜻蜓点水的吻。
她想拒绝,可是看到他那跟个孩子似别扭的表情,她暗暗叹了口气,俯身再次吻上那张性感的唇瓣,这一次,她学着他的样子,细细描绘着那张薄唇的形状,轻轻啃噬着,辗转亲吻着。
檀香小舌试探性地想要敲开他的唇齿,像他每次都做的那样,他却猛然张开嘴,伸出舌头跟她的丁香小舌纠缠起来,她惊呼着却无法逃脱。
唇舌相触,微凉的气息弥漫着她口中,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紊乱地失去规律的心跳,她缓缓闭上眼,与他一起在这甜蜜里沉沦。
门外有敲门声传来,惊醒了沉醉中底两人,清夏猛地从他身上起身,红着脸低头站在床边,不好意思看随后进来的龙一。
御修离却神色自然,他承认,胸口的伤很疼,要了命的疼,道上闯荡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伤的这么严重,只是……他抬起神色复杂的眸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女人,她清甜的吻似乎是最好的止痛药。
“老大,飞机已经降落,来接应的人也来了!”
龙一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神色自然地对御修离说。
“收拾一下下去吧!”
御修离收回自己的视线,淡淡吩咐到。
随即有早已准备在那里的龙门成员上来将他抬了下去,然后又转到车上朝御修离在越南的别墅驶去。一路上清夏都揪心地看着他们的举动,似乎他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般脆弱,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她亲自来做。
这一场变故,宣布两人正式复合。
位于山上的别墅,环境优雅,气候较之山下也凉爽了许多。这里因为御修离长年不来这里住,所以只有一个佣人,而他们到来之前,那个佣人已经被打发回家了,他的伤势不能曝光,她更不能被曝光。
清夏因为之前有照顾他的经验,所以现在也是轻车熟路,只是这里是山上,生活不太方便,每个周都会有龙门的人开车上山来给他们送生活用品。
别墅里虽然有网络和电视,但是毕竟这附近人烟稀少,她感觉他俩现在就整个与世隔绝了,有一种活在世外桃源的闲适感,如果,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停住,该有多好!
过了没有几天,龙门其他的三少结伴前来看他,季宸灏看到她之后不由得惊呼,
“小百合,怎么又是你?难道老大特意把你从国内调来伺候他?”
清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不是啊,我们在泰国旅游的时候遇到的,正好他受伤了,所以我就过来照顾他了!”
“什么?泰国偶遇?”
季宸灏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转身对旁边的御修离说,
“老大,你不会是知道人家小百合在泰国旅游,所以也跑去了吧?”
“季三,你可以滚下山了!”
某人恶狠狠地瞪向口无遮拦地季宸灏,咬牙切齿地说。
听季宸灏这么一说,清夏也不由得狐疑地看向某人,想想肖雨辰的房间忽然被调,再想想他俩的那个楼层就住了他们俩,原来他早就计划了一切!
“御,你”
“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去倒水!”
他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吩咐道。
“哦……”
她看了看他难看的脸色,又看了看等着看好戏的其他三人,心里的话还是没说出来,转身乖巧地下去倒水了。
待她下去之后,顾墨辰这才冷了脸色对御修离说,
“老大,对你开枪的那人供出了幕后主使!”
御修离神色肃然,散发着幽幽寒气,
“是里见洋一干的吧!”
顾墨辰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人说里见洋一绑架了他的妻儿,如果他不这么做,他的妻儿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里见洋一想要除掉龙门,成为亚洲极道老大的野心越来越明显了!”
御修离淡淡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陪他玩玩!”
“那个里见锦还是不肯合作?”
他拧着眉问向顾墨辰。
“是的,他最近似乎又消失了,听说他在中国有一个红颜知己,这个女子很是厉害,帮他度过了重重困难,甚至逃脱了我们的跟踪!”
顾墨辰蹙眉说道。
这个里见锦,一个人被追杀到异国他乡的中国,却依旧固执地不跟任何人合作,顾墨辰之前曾经跟他谈过一次,他只是淡淡地说,
“如果你看到自己的母亲惨死在自己面前,又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在自己眼前被一个禽兽凌辱,那么你不会想借别人的手来除掉他,你只会想亲手送那个人下地狱!”
淡淡的语气,却足以看出他对里见洋一的恨意有多深!其他三人听了顾墨辰的话,也只是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四人,都是背负血海深仇的人,那种痛,他们也能体会。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这期间,两人相处愉快,没有争吵,没有误会,一切都那么简简单单。这个季节总是阴雨连绵,而她因为有了他的陪伴,也开始渐渐走出这种阴霾。
转眼间,她开学的日子就到了,而他,还需要在这里再继续休养一段时间。
那天龙一告诉她让她收拾一下东西要送她回过的时候,她心底忽然涌上一些不舍,下午收拾东西的心情更是莫名的黯然。
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辗转难眠,自从在这里养伤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分房而睡,原因彼此都心知肚明。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人在黑夜里犹豫了许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夜已深,御修离还躺在床上翻看着文件,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他莫名心烦意乱,扔掉手中的文件,他打算熄灯睡去。
问外却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他皱了皱眉,这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
“进来!”
他沉声说道。
不一会儿,门轻轻被人推开,小小的身影抱着枕头怯怯站在门口,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她这才支支吾吾开口,
“御……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他刚刚冷声拒绝,因为他不敢保证抱着她睡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却忽然柔柔叫了他一声,
“御……”
微微撅起的小嘴,可怜兮兮的眼神,他忽然就动摇了,瞪了她一眼,他漠漠掀起身旁的凉被。
她顿时开心地绽开了笑颜,转身关上门,然后笑嘻嘻地爬上了床。她刚放下枕头,御修离顿时睁大了眼,她竟然穿着足以让人狂喷鼻血的火辣睡衣,几近透明的材质,深v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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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最要命的是,她竟然还没穿内衣,那两团高耸之间的深沟,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而随着她的动作,那饱满的胸部更是不停地跳跃着,有好几次差点就跳出睡衣。
他只觉得下腹传来一股燥热,浑身的细胞都随着她的动作而跳动起来,嘴里也是一阵口干舌燥,闭上眼大力平息了一下自己,他恶声恶气地说,
“谁准你穿这么凉快的!”
“天气这么热,我不穿这个还能穿什么嘛?”
她放好枕头便过来偎在他身旁,眨着晶亮的眸子无辜地瞪着他。
“咳咳”
当那团柔软隔着薄薄的睡衣料子贴在他肌肤上的那一霎那,他不由自主地轻咳了几声。
“怎么了御?要不要喝水?”
她连忙凑到他身前关切的问着,见他脸色依旧不好看,她担忧地说,
“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了!”
说完,转身又爬下床去给他倒水。
刚刚能包住翘臀的睡衣下,是一双白皙紧致的长腿,而贴身下垂的睡衣,随着她的动作将她的身材完全展露在他面前,虽不够火辣饱满,却也圆润动人。
他拼命想让自己移开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直到她将水递到他手中他才回过神来。
有些尴尬地接过水,仰头汩汩喝光,体内的火焰这才熄灭了一些,
“你怎么渴成这样?”
她瞪着他将一大杯水全部喝光,错愕地大呼。
“睡觉!”
他一把将空杯子塞进她手中,冷声说道,然后随手关上了床头灯,将那撩人的春色淹没在夜色中,眼不见心不烦,再看下去他非要崩溃不行。
“哦……”
她淡淡应了一声摸索着放下杯子爬上了床。
御修离刚在床上躺好,她温软馨香的身躯便靠了过来,该死的她刚刚竟然把睡衣脱了,也就是说她现在全/裸!他僵硬着身子闭着眼,自从两人复合以后,他们从来没有做过,因为他的伤。
虽然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调养,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由于这次是伤在心口的位置,他怕一碰到她就依法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一直在控制着。
他不停地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工作上的事情,极力不让自己去想那柔软滑腻的肌肤,娇嫩美好的身体,就在他忍耐着的时候,那柔柔的小手竟然滑到他裸露的胸膛上,因为现在是夏天,他只穿着一条四角裤睡觉。
他顿时浑身僵硬,大手猛地抓过她不怀好意的小手,
“阮清夏,你要干什么?”
该死的她真是在挑/逗他吗?
不理会他的恶声恶气,小手挣脱他的禁锢,继续大胆地在他壮硕的身体上游离,从宽厚的胸膛一路向下,到精瘦的小腹,再到……
御修离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人青涩的抚摸就弄得昂扬起来。
“御……”
小手轻轻颤抖着覆在他早已坚挺昂扬的火热上,她贴在他耳畔柔柔说着,
“你想不想要?”
“你觉得我现在能“做”吗?”
他喘息着低吼,体内叫嚣着的欲/望快要将他烧毁。
“我…..我做就可以了……”
黑夜里清夏红着脸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低吼的话语还没说完,温软的唇瓣忽然覆在了他的唇上,将他的低吼全部堵在喉中,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她捧着他的脸,有些紧张地啃/咬着他的唇,然后火热的唇顺着一路向下。
她翻身趴在他身上,柔软的酥胸紧紧帖在他裸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御……你不想要我吗?”
她的声音有些迷离,在黑暗里轰隆隆的敲击着他脆弱的鼓膜。
“我倒是想要……问题是你确定你的体力能做?我胃口可是很大的,一次根本满足不了我的……”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忍耐了,大手搂着她的纤腰将她紧紧揽在自己身上。
“啊?”
她顿时怔住,想起他以前每次都差不多要折腾一夜,她不安地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呜呜,她以为做一次就可以了的,所以才这么主动的嘛,可是他竟然说一次根本满足不了他!他主导的时候她都快累个半死,这次她主动,那她岂不是要累死?
“现在要逃,是不是有些晚?”
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他拉下她的小脑袋深深吻上,滚烫的唇舌在她的颈间,喉咙,锁骨上,烙下深深的痕迹,他喘息着,
“夏……我们开始吧!”
距离上次的欢/爱,已经过了许久许久,一个月?或者几个月?他根本记不清了,而今晚她的热情主动,挑起了他体内压抑了许久的欲/望,让他渴望的浑身生疼。
黑夜中,灼热的黑眸紧紧盯着她嫣红的脸蛋儿,他缓缓退下自己的底裤,释放出自己昂扬的灼热。
清夏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小手握住他的粗大,然后红着脸缓缓坐了下去,她清楚地听到他喉中也发出了一声难耐的低吼,似愉悦又似煎熬。
奈何他太粗,太大,她又生涩,紧张,折腾了半天那灼热还在她体外徘徊,她累到香汗淋漓,只能懊恼地趴在他身上喘息着,
“御,我不行了……呜呜……帮我……”
原本紧紧扶着她纤腰的有力大手蓦地松开她,御修离将双手枕在脑后,慵懒地低低笑了起来,
“你不是能做吗?你点燃的火,现在我无能为力!”
尽管他也已被欲望折/磨地要死,但这一次他不打算帮她。
“呜呜…..御……”
清夏皱着小脸苦苦哀求着,大眼里满是无助,他的见死不救让她不满地扭动着身体,而这更让两人之间那紧密接触的摩擦更深,她敏锐地感觉到下身有滚烫的春潮划过。
他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该死的男人!清夏愤愤瞪着他,再度抓住那昂扬艰难的坐了下去。这一次总算比较顺利一些,她能感觉到那粗大一寸寸没入自己体内,而那被撑裂的痛楚则是让她难耐的皱起了眉头。
“嗯……”
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娇吟来缓解自己莫名的燥热不安。
宽厚的大手忽然覆上她坚挺的浑圆,以粗粝的指间轻轻揉搓着她娇嫩的肌肤,敏感的蓓蕾,一阵阵酥麻在体内炸开,她只觉得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渐渐打开,直到那灼热抵达身体的最深处。
渴望被深深填满的冲动让她本能的扭动着自己的纤腰,晃动着自己的翘臀,在他精壮的身体上缓慢的起伏着,强烈的愉悦感狠狠刺激着她,她不由自主地晃动着身体随着那朝着极乐的巅峰奔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早已香汗淋漓,娇喘不已的时候,他在一阵高亢过一阵的低吼中,狠狠释放了自己,而她也随着他剧烈挺身的同时达到了愉快的顶峰。
激/情过后,她疲惫地趴在他的怀里娇喘着,粉嫩光洁的身躯上全是刚才欢/爱的汗水,许久,她抬起晕红的小脸看着他布满汗水的俊容,认真地说,
“御……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再受伤,好吗?”
眸色蓦地深沉,御修离一个翻身将她紧紧压在柔软的大床里,沙哑着嗓子问,
“你在担心我吗?”
“嗯!”
她看着他的眼睛乖巧诚实地回答。
他深深凝望着她,黑夜里他的眸子晶亮如星辰,他看得出她的真心,第一次有人这样温软地在耳畔担忧他,挂念他,柔柔念叨要他小心,心底某一块渐渐柔软起来。
许久,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仰身躺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清夏见他许久都没有动静,以为他还要继续下去,却发现原来他只是深深抱着她,她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往他怀里窝了窝,甜甜地睡去。
这一夜,两人再没有额外的激/情,就这样相拥着而眠。他深深凝望着她,黑夜里他的眸子晶亮如星辰,他看得出她的真心,第一次有人这样温软地在耳畔担忧他,挂念他,柔柔念叨要他小心,心底某一块渐渐柔软起来。
许久,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仰身躺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清夏见他许久都没有动静,以为他还要继续下去,却发现原来他只是深深抱着她,她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往他怀里窝了窝,甜甜地睡去。
这一夜,两人再没有额外的激/情,就这样相拥着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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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可是这个无情的男人竟然真的一个电话都没有!
就在她气鼓鼓地想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她拿出电话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竟然是他的电话!
其实在一起这么久,两个人之间通电话的次数却很少,所以捏着电话,她的一颗心此刻正噗通普通地狂跳不已,但她还是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然那显得她多没面子。
任凭那铃声不依不饶地叫嚣着,她悠闲地踱着步,走到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下,这才按下接听建,然后极其平静地开口,
“喂?”
“女人,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的吼声透过听筒传入耳中。
“怎么了嘛?”
她靠在椅背上仰望着澄澈湛蓝如同被水洗过的天空,故作无辜地问道。她明知道他指的是她不给他电话的事情,却依旧装呆。
“你不知道?”
他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不悦。
半响,他忽然呵呵轻笑了几声,那声音充满了暧昧与邪肆,
“我会让你知道的!”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喂喂……”
清夏不可置信地瞪着被挂掉的电话,一句胡都说不出来,真是自大地没有礼貌的家伙!
有些炎热的天气里,她顿时觉得浑身围绕着一股寒意,她怎么都觉得刚刚他那笑声充满了阴谋和惩罚的味道。
一个人对着手机喃喃自语,
“好吧,我想你!”
她刚刚想这样跟他说的,只是,他却听不到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习惯性地瞟了一眼那个车位,她记得他每次来都会把车子停在那个位置。
只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一眼,她却顿时僵那里,因为视线所到之处,那辆熟悉的车子正静静停在那里,暗沉的色调在夜色中带给人莫名的安稳。
回过神来之后她飞快地朝家里跑去,他回来了!在越南分别一个多月之后,他终于回来了!
刚打开门,她因为小跑而急促的喘息尚未平复下来,就被人狠狠抵在了门上,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包裹着她周身。
“御!你回来啦?”
她惊喜地环住他的腰,抬起小脸紧紧打量着他。
他似乎比她离开的时候清瘦了一些,憔悴了一些,看来他一个人在那个美丽的别墅里过得并不好,她不由得心疼地紧紧拥住了他,带着小小的撒娇,带着小小的依恋。
“不欢迎吗?”
深邃黝黑的视线紧紧凝着她,御修离牢牢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膀之间。
这具他渴望了一个多月的身躯,今天终于可以真实的触摸到,他只觉得浑身燃烧着火热的激/情。
“哪有?”
她不满地从他怀里抬头,皱眉瞪着他表示抗议。她那么想他呢,想到不敢想的那种思念,宁愿让大脑一片空白也不敢再想的那种思念。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幻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让她整个面孔都可以被纳入自己眼中,他低头,灼热的吻便密密麻麻盖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丝丝的急切与渴望,带着浓浓的宠爱与疼惜,他狂猛地纠缠着身下的人儿,像是要把这一个多月来的思念尽数发泄出来。
小手紧紧抓着他腰上的衣衫,她轻轻踮着脚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就在这个吻缠绵到让两人都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猛地弯腰抱起她,大步就朝卧室里走去,
“白天的事情,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吗?”
他边走着边在她耳畔呵着气,那语气虽然平淡轻松,却暗含着浓浓地不悦,清夏搂着他的脖子吞了吞口水,
“不、不就是指没有给你打电话的事情吗?”
“那为什么不打?”
他将她丢在大床上,高大的身躯罩了下来,将她紧紧压在大床里。
“那个…….这段时间太忙了,总是会忘记……”
她艰难地开口找着理由,视线更是不停地瞟来瞟去就是不敢看向他。
“我会让你牢牢记住的!”
大手制住她小小的脑袋,逼她正视着自己,他笑的邪肆而狂妄。
那宽厚的大手更是不怀好意地探入她的衣衫下,无比熟稔地扶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在她身上点燃醉人的火焰。
就在两人正浓情蜜意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清夏顿时清醒过来,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御…….外面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不要管她!我们先亲热完了再说!”
他按住她继续埋首在她身上开垦着。
清夏抵不住他,只好再次躺下任由他索取侵犯,刚刚丢在床头的手机又忽然响起,她艰难地摸过来一看,竟然是舒灿,她不顾某人正卖力挑/逗着她敏感的身体连忙接起了电话。
“给我开门!”
电话里,舒灿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下一秒就会昏倒在地般虚弱。
“学姐!啊”
胸上传来一阵刺痛,清夏恼怒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而御修离更是满脸不悦,该死的女人,在跟他亲热的时候竟然还能分神去接电话,这对他简直是极大的侮辱!
“学姐,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去开门!”
她挂断电话连忙推着御修离,
“御,学姐在门外,她的声音不对劲儿,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得赶紧出去看看!”
御修离这才黑着脸松开了她,她满脸愧疚地看了他一眼,穿上衣服边匆匆去开门,门刚一打开,舒灿就猛地扑到在她怀里,
“清夏,他说我们结束了!他说我们结束了!”
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学姐……”
清夏浑身僵硬地任由她抱着,一时反应不过来她那话的意思。
学姐跟迟伟学长,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吗?前段时间还听说学长被很有名的宸极公司签下了,现在事业也有保证了,为什么又要分手了?
“学姐,先进来坐下吧!”
她暗暗叹了口气柔柔对舒灿说,舒灿这才停止了哭泣有气无力地靠在她身上走了进来。
清夏扶着舒灿进来,一回头就见御修离穿着睡袍靠在卧室门口看着她们。舒灿见到他也不由得怔了怔,连忙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去清夏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我先走了!”
清夏心疼地一把拉住她,
“学姐,你都这样了要去哪儿呢,还是住下来吧,我们去客房就是了!”
舒灿有些尴尬地看了那个冷傲的男人一眼,跟在清夏身后进了客房。话说看那个男人脸黑得那么难看,她不会是打扰了他的好事了吧?
清夏安顿舒灿在客房住下,便出来给她倒水,她一出门就见他依旧站在那里,恼怒的神情像个被别人抢走玩具的孩童般别扭。
清夏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御……你先睡吧,学姐这个样子,我要陪她一会儿……”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她安慰好,难道你想把我憋出毛病来?”
他沉着脸不悦地说道。该死的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来。
“你……你怎么这样呢?”
清夏愤愤瞪了他一眼,端着水转身回到了客房,果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将水递给舒灿,清夏轻轻在床边坐下,
“学姐,学长他为什么突然提分手?”
在她看来,学长跟学姐是最般配的金童玉女,学长唱作皆佳,英俊迷人,是个优秀歌手,已经被最富盛名的宸极公司签下。而学姐也是才华横溢,貌美如花。
“还能有什么原因?为了他的事业呗!”
舒灿仰头大口喝了一杯水淡淡说道,从接受分手到现在她已经冷静许多了。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开始自己崭新的明星生活了,不想被我连累,或者说不想被媒体爆出自己有女朋友!”
舒灿靠在床头上,面容上是浓浓地自嘲,
“清夏,你也知道,娱乐圈很不好混的,尤其是新人,稍微一个不妥就会终身失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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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可是学姐……”
清夏看着舒灿那自嘲苦涩的笑容,不由得将口中的话吞了回去。她其实想问,为什么,朝夕相处了四年的感情,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说分开?
是现代人的感情都很冷漠?还是说是现代人想要成功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还是说,他们之间的爱情还是抵不过冰冷的现实?
舒灿黯然抬眸看了她一眼,
“清夏,我是不是很傻?”
泪水哗然而下,她随即伸出手捂着脸无助地哭泣,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我应该有点自尊的自己离开的,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四年的感情,还是等着他说出了那句残忍的话……”
其实,自从初中那件事情之后,她一直对男人有所排斥的,可是对于迟伟,那个迎新晚会上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的帅气男子,她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他闭着眼沉醉的模样,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的姿态,他偶尔微微弯起的眼角眉梢,还有那满身的琉璃风华,现在想起来,都让她心悸。
她曾经想,或许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他注定是她的劫难,所以即使她外表看起来冷漠叛逆,可是在迟伟面前她始终乖巧温顺的像只小绵羊。
她以为,能让自己如此安静下来的男人,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她的,四年,她爱得毫无保留,爱得不顾一切,爱得飞蛾扑火。
清夏很少看到舒灿如此放声大哭,所以她的心情也随着沉重下来。她知道越是像舒灿这样真性情的女子,越是容易爱得深,越是容易受伤害。
就在她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舒灿赶紧收起眼泪,
“你快回去吧,让他等久了也不太好。”
清夏有些尴尬,
“对不起学姐,我去跟他说说再回来,今晚我陪你在这里睡好了!”
敲门声再次不依不饶地响起,清夏郁闷地起身冲了出来,就见他黑着脸抱臂倚在墙边,一副下一秒她再不出来他就要冲进去的表情。
她压低声音对他说,
“你干什么啊?”
“我说了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而现在都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他抬手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手表。
“哎呀学姐现在这么伤心,我怎么忍心走开,你自己回去睡吧,我今晚在这里陪学姐!”
清夏瞪了他一眼转身便欲回去。
“阮清夏”
御修离压抑着怒气咬牙切齿地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忍了一个月了,她竟然跟他说让他一个人睡?不顾她的挣扎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就朝主卧走去。
“喂喂,御修离”
清夏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挣扎着,但却又不敢大声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大床上三下两下她又被他制服,她恨不得要哭了出来,小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
“别这样御,学姐刚失恋,我们怎么好做这种事情?”
“谁让她遇人不淑呢,有那么优秀的男人在等着她,她非要追着那个玩音乐的小子不放,这不是她自讨苦吃吗?”
御修离嘴上不屑地说着,手下更是一刻也不停地贪婪地享受着那滑腻的肌肤带来的触感。
“比学长更优秀的男人?谁?”
她眨着眼,忘却了某人袭在她胸前的大手,
“难道是那天你那个助理?”
“阮清夏,你给我专心点!”
他蛮横地分开她的双腿,火热的大手顺着她美好的曲线一路向下,然后停留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带。
“不要!”
清夏羞愤不已,小手不停地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
“啊……”
灵巧的手指忽然在那娇嫩的蕊瓣上辗转揉捏起来,她难耐地发出一声呻/吟,却顿时又想到舒灿还在隔壁,不由得红了脸紧紧闭上了嘴。
然而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他邪肆的笑着看着她因压抑自己而渐渐泛红的双颊,还有那痛楚皱起的眉头,大手更是不依不饶的拧弄着她早已湿润的花蕊,撩拨地她浑身战栗,直到她按捺不住地紧紧搂住他热情地回应他。
她一开始还拼命压抑着自己,到后来直接不管不顾了,彻底沉醉在他的爱/抚与挑/逗中,一次又一次,就那样放人自己跟他身心合一。
而他今晚似乎也更加的狂暴粗乱,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在她体内来回抵转着,抽/送着,撞击着,让她的柔软,她的湿润狠狠包裹着他的巨大,在那越来越紧致的蜜/穴中,他一次又一次带领她攀到愉悦的高峰。
第二天清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而御修离早已离去,她揉了揉浑身酸痛的身体匆忙起身想去看一下舒灿走了没,却意外地发现她神色平静地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见她出来,舒灿暧昧地看了她一眼,她顿时尴尬地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学姐……”
舒灿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说道,
“脸红什么,我昨晚睡的很死,什么都没有听到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清夏更加尴尬了,那分明就是说她昨晚有听到什么嘛,该死的男人,害她丢脸丢到家了。
半天都没见她有什么动静,舒灿一回头就见她无比窘迫地站在那里,她只好转移话题,
“有没有饭吃啊,姐姐都快饿死了!”
“啊?你还没有吃饭?”
清夏连忙跑了过来,现在都快中午了啊,她竟然没有吃饭?
“是啊,某人一直撅着屁股在那儿睡,我怎么好意思叫醒她呢!”
舒灿无比哀怨地瞅着她,那神情似她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可是,你不会自己先熬个粥垫一下吗?或者先下去买点也好啊?”
清夏快要抓狂。
“哎,姐姐的手不是用来干做饭这样的粗活的!”
舒灿伸出自己的十根纤纤玉指放在阳光下,眯起眼打量着。
忽然就想起,少年时那个阴郁的少年曾经瞪着她又粗又胖的手满脸厌恶地说,
“手长的这么难看,还笨手笨脚的,以后小心没有男人要你!”
呵呵,真的被他说中了啊,她扯开嘴角笑得苦涩而凄然,可是如今这双手已经变得纤细修长,为什么还是没有男人要她呢?
“哎!我真是被你搞败了!”
清夏看着她忽然涌上来的难过,无奈的跺了跺脚转身到厨房准备弄吃的。
学姐真是要笨死了,明明是她怎么学都学不会做饭好不好,还说什么她那手不是用来干粗活的。
那会儿她跟迟伟恋情刚开始的时候,曾经兴致勃勃地跑来找她学做饭,说什么以后要为了他洗手做羹肴,结果差点把厨房烧了,吓得她再也不敢叫她了,而舒灿也再也没有兴致学了。
好歹弄了点饭,填饱两人的肚子,舒灿吃了没几口忽然幽幽说道,
“清夏……”
清夏正在大口扒着饭,话说她也快饿死了,况且她昨晚还那么剧烈运动过,
“怎么了?”
“你帮我个忙吧!”
舒灿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她,
“昨晚我想了一夜,虽然他提出了分手,但我还是想挽回一下,不是我有多贱离了他就不能活,我只是不甘心经营了四年的感情就这样说散就散了……”
清夏怔怔看着她,她看到她虽然神色平静,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着沉重的伤痛,
“我要怎么帮你?”
“他的哥们给他安排了一场庆功会,当然他没有请我,我让他的一个哥们给我安排了一首歌的时间,到时候,你来帮我谈钢琴吧!”
舒灿敛下眼盯着明亮的餐桌淡淡说道。
“我?”
清夏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我那钢琴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学了一个假期而已!”
“我的钢琴是他手把手教会的,我怕我到时候触景生情……”
舒灿抬眸目光恳切地看着她。
“可是我的水平真的很烂啊……”
清夏懊恼地说,早知道当初就好好学学了。
“没事,下周末才举行,这几天你好好练练就可以了,不需要弹的太好,有感情就行,我的难过也只有你知道了!”
只一句我的难过只有你知道,差点让清夏掉出眼泪,学姐总是这样倔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却依旧不肯流露半点难过,她会为了学姐好好练琴,不管结局怎样,大家都尽力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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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迟伟的庆功会在他们经常去的那家酒吧举行,毕竟他现在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新人,能让季三少签下的人,早晚会红,所以为了避免是非保持低调,所以他们包下了整个酒吧,只请了一些熟悉的同学朋友。
庆祝会的开始,迟伟先上去演唱了一首自己的新歌,他有着所有流行偶像所拥有的致命气质,俊美忧郁的五官,搭配着时尚的发型炫酷的装扮,活脱脱现在主流崇尚的花样美男。
清夏跟舒灿躲在最角落的地方,她静静看着舞台上深情吟唱的男子,又看了一眼身旁面色苍白的舒灿,不由得在心底感叹,是不是真的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这样的男子,每个女人都爱,他们光鲜靓丽,他们深情迷人,他们有着魅惑人心的好声音,有着颠倒众生的气质。
迟伟唱完之后便走到台下坐下,借着隐约的光线,清夏看到他身畔似乎还坐了一个女孩,华丽的装扮一看就是出门豪门的名媛,而从两人亲密的举止来看,似乎关系非同一般。
舒灿当然也看到了那一幕,她只是淡淡撇过头,
“走吧,该我们上场了!”
灯光一瞬间全部暗了下来,舒灿率先朝台上走去,昏暗的灯光下清夏看到她的脊背挺的笔直而又僵硬。
而台下原本正喧闹着着祝福迟伟的人群,随着这突如其来的黑暗,顿时安静了下来,均屏气凝神静待着猜测着这是谁安排了这么一个别具匠心的节目。
黑暗中,一个清浅淡凉的女声柔柔响起,在暗夜中穿透一颗颗躁动不安的心,莫名地让你心静如水,她淡淡地说,
“这一首歌,只是想要,挽回一个人!”
悠扬的钢琴声与此同时缓缓铺展开来,
“如果你是那个当事人,那么请你用心听,如果你只是路过的人,那么请你也用心听,以后不要让爱你的人如此难过!”
简短地音乐过后,灯光渐渐晕开,舞台的角落一袭白裙的女子正低头专注弹着琴,
钢琴边,一个黑色的女孩轻轻靠在钢琴上,开始缓缓吟唱起来,稍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划出丝丝伤痛,
“我问为什么,那女孩传简讯给我……”
她才刚开口唱了这一句,台下的迟伟顿时浑身僵硬,即使现在的灯光并不够明亮他看不清那台上的人,但是这声音却是他无比熟悉的。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台上一袭黑衣冷傲逼人的人儿,俊美的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恼怒。
而他身边的女孩,妆容精致的面容上也顿时染上怒色,不只是因为台上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还因为她唱的这句歌词似乎就是针对着她而写的。
因为前几天,她刚刚给她发过一条短信,简简单单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请她离开。迟伟想要的,不是她那样的身份能够给得起的。
“而你为什么,不解释低着头沉默,我该相信你还爱我,不愿意敷衍我,还是明白,你已不想挽回什么……”
她继续在台上落落吟唱着,为她伴奏的琴声并不是很悠扬,懂行的人会发现那琴声其实生涩的很,而她的歌声也不是很完美,因为太过于紧张和不安。
可是两个人的表演却都是倾注了全身心的感情在里面,异常的和谐默契,所有人听着都觉得莫名的心痛。
那女孩的脸色渐渐变得极其难看,蹭地从座位上站起,她作势便欲冲上台去找那个女人算账,身旁的迟伟却出手拉住了她,然后对她摇了摇头。
她不满地坐了下来,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迟伟只是紧紧蹙起浓黑的眉毛继续若无其事地看着台上。今晚的她,破天荒的没有化浓郁的妆,苍白的面容细细看过去,清秀而迷人。
而刚刚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整个酒吧最隐蔽的角落里一个男人蓦地站了起来,随后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
“龙特助,这么不淡定,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角落里的这几个人,正是龙门四少还有龙熙翰,听说三少刚签了一个极具潜力,唱作俱佳的新人,所以他们都前来观察一番。
而龙熙翰绝对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他勃然大怒地瞪着台上那个满脸伤痛的女人,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尊都不要了!
“等下看到结局,你再出手,效果似乎会更好!”
刚刚出声拦住他的那人继续无比平静地说着,
“我季宸灏签下的人,不心狠绝情点儿怎么能对得起我宸极的名号呢?”
龙熙翰回头看了一眼以无比慵懒地姿势靠在椅背上的季宸灏,对方随即朝他展露了一个什么都了然的笑容,他浑身的怒气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
当然,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心中更是波涛汹涌,只是,他从来都是最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的,所以即使季宸灏现在若有所思地看过去,看到的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慵懒神情。
御修离缓缓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透过冰凉的液体,他的黑眸紧锁着台上那抹白色的身影,她穿一件纯白的礼服,小露香肩,柔美的侧脸,安静的神情,长及脚踝的白裙,将她衬托得如同误落尘间的仙子。
他从来没有发现,他的小女人,竟然这么美,即使曾经在宴会上见过她盛妆华服的样子,可那个样子的她却也比不上这一刻白裙黑发的纯净。
一年的时间,她从短发清爽的女孩蜕变成现在这个长发飘飘白裙婉约的女子,他承认他今晚彻底被她的美惊住,手中的酒不自觉地添了一杯又一杯。
即使她只是那个舞台上的配角,可他眼里却只能看到她一个人,周围喧嚣的人群,台上唱歌的黑衣女子,迷离璀璨的灯光……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陪衬而已。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作梦,我……”
此时台上的舒灿正唱到高/潮的部分,刚唱了几句,她忽然哽咽地唱不下去。
口中的每一句歌词都似根根尖锐的利剑狠狠扎在她的心尖,那些曾经发生在她和他身上的事情,历历在目,如清晰的电影在眼前一幕幕滑过……
“学姐,加油!”
清夏焦急地在她身后小声地喊。为了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形,舒灿从一开始就一直靠在钢琴边上唱,而没有走到台中央。
她听到清夏在身后的提醒,可是泪水忽然就控制不住了,她捂着嘴仓皇转过身,不让台下所有人看到那滚烫的泪水。
“学姐,你怎么了?”
正对着舒灿的清夏清楚地看到她眼角的泪水,急急询问着,舒灿却依旧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唱的这么难听,干脆不要唱了好了!”
台下忽然传来冷漠的嘲讽,舒灿顿时脚步踉跄了几下浑身僵硬,清夏停下了手中的钢琴,一回头就见到台下迟伟站起身来,冲着她们这边神情冷漠不耐。
清夏顿时气到不行,一把抓着僵在那里的舒灿就冲下台来,
“学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即使是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可以明说啊,有必要说这么伤人自尊的话吗?”
“既然都这么做了,还要什么自尊呢,是不是舒灿?”
一直坐在迟伟身边的那个女孩蹭地站起身来,一杯酒就泼到了舒灿脸上,
“真不要脸!”
“你干什么?”
迟伟大声呵斥着想拦住她却为时已晚,那酒就那样直直泼到了舒灿脸上。舒灿顿时愣在那里,向来冷傲如她,还从来未遭受过这样的羞辱。
“该死的!”
清夏生气地狠狠咒骂了一句,她向来好脾气,不爱惹是生非,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觉得她好欺负的话,那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她气呼呼地抓起桌子上的一瓶酒,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全倒在了那个女孩的头顶上。
“啊!”
寂静的空间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就见那个女孩忙不迭地摸着脸上的酒渍,可是又不敢太用力抹,因为怕化的妆全部花掉。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学长跟学姐之间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参入,不要脸的人是你吧!”
倒了一瓶酒在那女孩头上,清夏还是不解气冲着那个浑身湿透的女孩继续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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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
那个女孩恼羞成怒地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根本想不到这个一身白裙看起来温婉好欺负的女人会这样对她。
“怎样?怎样啊?你想打架?”
清夏提着裙摆恶狠狠地瞪向那个狼狈的女孩,一副小太妹的凶悍模样,她发誓这个该死的女人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她真的会撕裂她。
话说她一身洁白的衣裙,温婉同洁白的莲花,可是她现在这副凶悍的模样跟这身衣服实在有些不太般配,看着不远处那极其诡异又让人赏心悦目的一幕,角落里的某个男人忽然扑哧一声就笑了。
御修离不顾众人错愕的视线,继续淡淡笑着凝着不远处的小女人。他知道她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没有将她逼到极限,如果她是那么软弱的话,有什么资格做他龙门老大的女人。
“老大,请问你那是在笑吗?”
季宸灏愣愣回头,看着那个俊脸上爬满笑容的男人。刚刚小百合凶悍的一幕,直接惊倒了他们这几个人,除了龙熙翰和现在这个莫名其妙乱笑的老大。
御修离对季宸灏的问题不置可否,随后优雅给自己倒了杯酒,季宸灏继续问道,
“老大,请问……你这是赞扬的笑?还是生气的笑?”
“季大总裁,你是不是该出面收拾一下烂摊子了!”
御修离收起笑意瞪了他一眼。
这厢,清夏拉着舒灿气势汹汹地喊了一声迟伟,
“学长!”
迟伟从刚刚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看向清夏,他印象中这个小学妹总是温顺乖巧的样子,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强悍的脾气。
目光犀利凶狠地将那个女孩全身都打量了一遍,清夏不屑地冷嗤,
“学长,你的眼光真差!”
“这么一个浑身都整过的女人,你也敢碰?别不小心碰掉了赔不起哦!”
清夏继续言语嘲讽地说着。
瞧这个女孩面容精致的样子,其实仔细看过去,整张脸都整过了,假的让人恶心作呕!
“学姐,我们走,为了这么没品位的男人伤心,真他/妈/的不值得!”
气呼呼说完她拉住舒灿转身就走。
真是气死她了,竟然敢这样欺负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上病猫是吧。其实她刚刚一直在抓着舒灿,舒灿的颤抖她全部感受得到。
她知道她已经被伤到无力再反抗什么,那种滋味她也尝过,所以向来温顺的她终于爆发,为舒灿出了一口恶气。
这下,角落后的男人们彻底被惊到,眼光真差?碰掉了赔不起?他/妈/的?没有一个人相信那些恶毒的话语是从那个看起来温吞如小绵羊的小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看着那个依旧轻轻浅浅笑着的男人,他们不得不承认,老大不愧上老大,选的女人也这么有大嫂范儿!
“哎呀老大,我觉得小百合要是不向娱乐圈发展一下的话真的太可惜了呢,这可塑性实在是太强了啊!”
半响,季宸灏终于回神,满脸兴奋地冲御修离说道。
“宸极难道没人了吗?
御修离冷冷的视线蓦地瞪向季宸灏,该死的他竟然敢打他的女人的注意,她的美好只有他一个人能珍藏!
“好歹都是龙门的事业,老大你就支持一下嘛,我保证让小百合红透半边天,甚至走出中国走向世界!”
季宸灏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激动,能发现一个优秀的人才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而其他几人则是满脸同情地看着他,直到某人犀利的视线快要将他冰冻掉,他这才回过神来,敛了敛神色,他抬起手掌落落拍着掌走进了光线中,
“两位美女,请等一下!”
略带笑意的声音对着正欲离去的两人说道。
“季总?”
迟伟本就难看的脸色在见到季宸灏蓦然出现之后不由得变得更加尴尬起来,外加一丝惊恐不安。
他现在出来,就表示刚刚的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了,他会怎么想?迟伟本能地朝那个隐蔽的角落看了过去,却只看到过几个绰约的男人身影。
而见到季宸灏出来之后,在场的众人更是发出了不小的惊呼。
“迟伟啊,刚刚你的那首新歌真的很不错,只是……你这私生活实在上有些……”
季宸灏边公式化地跟迟伟说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清夏和舒灿。
清夏就不用说了,他早就认识了,额,不!是刚刚又进一步的认识了!倒是她旁边的这个女孩,据说上熙翰看上的女人?
哎呀,亏他还每次聚会都给熙翰找男人,原来他小子喜欢的真的是女人啊!迟伟紧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季总,你误会了,刚刚只是一出闹剧而已!
舒灿和清夏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而舒灿一张脸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哦?
季宸灏抱臂慵懒站在那里,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
“那……你敢说……你跟这个女孩没有任何关系吗?”
“是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陌生人!”
犹豫了半天,迟伟终于低下头淡淡说道。
“迟伟,你/他/妈的混蛋!”
舒灿甩开清夏伤心地冲了出去,清夏愤愤瞪了一眼迟伟,连忙跟了出去。
“好!”
季宸灏忽然鼓起掌来,然后视线若无其事地飘向那隐蔽的角落,只见两道高大的身影从后门朝酒吧外面走去。只不过,一个仓皇急促,一个闲庭若步。
“做得好,迟伟,要成功就要舍得付出代价,就要舍得与过去划清界限。过几天我会安排人开始为你准备唱片的事情!”
季宸灏拍着迟伟的肩膀豪爽地说着。
“谢谢季总!”
迟伟淡淡回答,刚进公司就有被发唱片的机会,明明应该是很激动人心的一个消息不是吗?为什么他却高兴不起来,心里总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酒吧门外,伤心欲绝的舒灿不顾身后清夏的呼喊,一个人狂乱地朝前冲着,陌生人!他说他们是陌生人!四年的感情就这样轻易地在他口中变成了一句陌生人!
而清夏则是焦急的在后面喊,她穿着长及脚踝的长裙还穿着高跟鞋,对她这种从来不穿高跟鞋的人来说,走路都成困难,更不用说要去追她了。
懊恼地看着她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远,她气得一把将高跟鞋脱了下来,一回头就见他抄着裤袋满脸笑意地盯着她,满身的风华琉璃,英俊倨傲。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鞋,又看了看他揶揄的笑容,顿时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御,你怎么在这里啊?”
她胡乱地打着招呼。
问完之后她顿时又大呼一声,
“啊!你不会一晚上都在这里吧?”
这么说她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到了?怎么可以这么窘迫呢?完了完了,她其实不想那么凶悍的,但是为了维护舒灿的利益,她如果不强悍一点的话,那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
“你以为呢?”
他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似乎全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她怔怔看着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找自己走来,莫名地心跳加速,那笑容,真是魅惑人心啊。
“夏,你今晚真美!”
缓缓在她面前站定,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他赞叹地说着,深邃地黑眸更是贪婪地将她的娇美全部纳入眸中。
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正好遮挡了因为身上那件礼服而微微露出的香肩,纯净秀气的容颜,与漫天璀璨的星光交相呼应,乱了谁的神,又迷了谁的眼?
“你也很帅!”
她盯着他完美无缺的面容脱口而出,在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她随即便红了脸,她怎么表现地跟个花痴似的。
他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忽然愉悦地大笑起来,然后一把抱起她朝车子走去,而她则全程红着脸尴尬地缩在他怀里头都不敢抬。
算了吧,反正她今晚形象全没了,就这样真实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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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而伤心逃离的舒灿,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只觉得忽然之间,天也昏了地也暗了,全世界似乎就剩下了她一个人在可怜兮兮地活着,她游荡着,直到自己撞进一具温热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
她低垂着头狼狈地跟那人道歉。
眼前的人却如被定在了那里般一动也不动,她透过模糊的视线只看到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她怔怔抬起眼,就见龙熙翰满脸怒气地站在她面前。
她猛地转过身掉头就走,对他视而不见。
龙熙翰恼怒地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至于你连自尊都不要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求人家回头?”
“滚开!
她厌恶地瞪着他,眼神里全是鄙夷。
她对他再冷漠再无情他都可以忍受,唯独她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他就恨不得将她的心掏出来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顾她的反抗,他粗鲁地拖着她将她拽到墙角,然后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这么怕自己没有人要吗?那做我的女人好了!”
“什么?”
她似乎被他吓到,抬起苍白的小脸盯着他喃喃反问着。
龙熙翰承认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他的神色却更加坚定,
“来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我保证你不会受这些伤害!”
他的容颜温润清俊,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该有的气息和神韵,将落魄的她紧紧裹扎里面,只是……看着看着,舒灿忽然就笑了,
“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只会用钱来解决问题?是不是只要有钱连别人的老婆都可以随便上?”
她的语气无比嘲讽,
“你跟你爸一副德行,我很瞧不起你们你知道吧?”
“你说什么?这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龙熙翰不解地瞪着她。
“你回去直接问他不是更快吗?”
她冷漠地讥讽着。
龙熙翰有些黯然,
“他早就死了,你我要到阴曹地府去问他吗?”
舒灿也有些愣住,死了?是啊,听说是毒贩呢,那种人怎么能活得长久?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继续扯出嘲讽的笑,
“那就等……哪天你到了阴曹地府再问他吧!”
龙熙翰不可置信地捏住她的下巴,
“你在咒我死?”
“呵呵!”
她看着他忽然莞尔笑了起来,
“我怎么舍得咒你死呢?龙特助?”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没有任何妆容的她,只有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才能跟记忆中的那个爱笑的小女孩重叠,其他的地方,早已面目全非,心底忽然一阵钝痛。
而她的一句怎么舍得,更是让他恍然失神,恍惚间忽然就见她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她轻笑着,
“不过这次我也让自己堕落,我答应做你的女人,但是前提是”
她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畔,他的体内莫名划过阵阵战栗,
“你必须要让宸极的季三少签下我!”
明明她的语气这么平淡,却让他心痛无比。让季宸灏签下她?她就这么想在那个小子面前证明自己?或者说,她就那么想跟那个小子那么接近?
“好!”
他压抑着浑身的怒气,
“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说完,灼热的唇便覆上了她的。
她却厌恶的一把将他推开,神情里满是嘲讽,
“不好意思龙特助,在事情没有办成之前,我想我没有必要履行接吻的义务吧!”
“你……!”
龙熙翰恨不得捏碎她的脖子,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神情让他转狂,愤怒地看了她一眼,他一把拖过她,
“上车,我送你回家!”
只是舒灿没有想到,三少真的签了她!
当她接到宸极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完全愣在了那里,手里的电话更是直直从手里跌落下来,掉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此时,她正跟舒灿坐在明亮的咖啡店里,她的异样吓了清夏一跳,
“喂,学姐!学姐?你怎么了?”
哎呀,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叫学姐出来一起坐坐,学长做的也太狠绝了,学姐又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她真怕学姐会撑不下去。
学姐是典型的射手座性格,她的热情和开放一切只因想要掩饰内心的痛苦和难受,因为自尊,面子。
射手不想被人家嘲笑,因为性格好强,又自我为中心。所以有时候宁愿自己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让人家看见自己最光鲜最美的一面,最终却是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
“喂?舒小姐?请问你还在听吗?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都可以来公司报道!”
电话里,宸极的公关人员还在不停地说着些什么,舒灿却早已听不进去。她当时只是痛恨他说让自己做他的女人的霸道,只是想说说气话刺激他放弃那可笑的想法而已。
她根本不抱任何希望能进宸极的,全球最富盛名的造星公司,娱乐界最传奇的神话,又岂是她这样的小人物能够有资格仰望的,所以后来她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迟伟的选择是对的。
“学姐”
直到清夏伸出手在她眼前不停的晃动着,她这才回过神来,抓过手机她神色匆匆地起身,
“清夏,我有点儿事先走了!”
“哎哎,学姐!”
清夏瞪着那急匆匆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一只手托腮搅拌着手里的咖啡,无聊地望向窗外,思绪却是回到一个周以前。
迟伟庆祝会的那天晚上,他心情大好地抱着她上车,
“夏,我忽然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眨了眨晶亮的大眼望向他,虽然有些好奇,却也没有细问。
因为她第一次见到笑得如此开怀的他,下意识里她不想打断他的好心情。印象中的他,沉稳淡漠,即使偶尔弯起嘴角笑笑,可是那笑意也从未到达过眼底。
然而,等她终于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房间门外的时候,不由得无比尴尬,她站在那里,小手无措的绞着身下的礼服衣襟。
他从身后轻轻拥住她,强健有力的身躯紧紧将她环住,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他低声在她耳边问道,
“夏……还记得这里吗?”
她怎么能不记得?这是一年前她第一次将自己交给他的那个酒店的房间!此刻再次站在这里,一年前那些胆战心惊的画面忽然就涌上了脑海,她的紧张,她的无措,她对未来的惶恐,还有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恐惧……
御修离打开房门搂着她走了进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带她来这里,或许是她今晚的蜕变让他想起了一年前那个青涩的小女孩了吧,他忽然就想带她来这里,难道是为了纪念一下什么?
他皱眉瞪着那里有些僵硬地坐在沙发里的她,他承认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但……却不是唯一的。
清夏坐在那里,只觉得快要窒息,心里的难过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干嘛要带她来这里,是想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小脸,御修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
“夏,不要乱想,我只是忽然感慨你蜕变的如此迷人,所以就不由得怀念起以前!”
她依旧在那里发呆,他揉了揉额头,上前一把将她抱起,
“夏,大好的夜晚我们不做点什么,就这样浪费掉吗?”
既然他的小女人依然在那里胡思乱想,他只好做点什么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哈?你……我……”
她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语无伦次。
虽然今晚的气氛是如此的诡异,但她也知道,两个人盖着被子躺在一张床上聊天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她难免又被他压榨了一番。
只是今夜的他却无比的温柔,耐心地点燃她的每一寸热情,固执地,霸道地,倔强地,用他娴熟的技巧,将她刚刚的阴霾全部从她心底驱散,直到她全身心地容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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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清晨时分,清新淡凉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酡红的脸颊上,白皙的脖颈上,还有裸/露的肩头上。
“我今天出差飞意大利,可能要一个周。”
早已穿戴一新的御修离双手撑在她身旁,看着她皱眉痛苦拍打着他的样子,兴致盎然地逗弄着她。
“哦!”
清夏还窝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连眼睛都没睁开胡乱的应了声,然后伸出手痛苦地想要将那烦人的唇拍开,拍来拍去竟然又被人家抓住手指细细吻着。
该死的男人又在扰她清梦,烦死了,真是不明白他怎么有那么好的体力,晚上折腾完了早晨还能起这么早!
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睁开眼指控他,只好就那样任由他胡作非为,
“我等你的电话!”
他霸道地说着,最后又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了半天,他这才起身整了整衣服离开。
如果不是要赶早上的飞机的话,他真想把她弄起来做一场清晨运动,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恐怕要一个周以后回来才能实现了。
等他那最后的声音传到大脑皮层的时候,清夏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该死地狂妄自大的男人!什么叫等她的电话!该死的为什么非要她给他打电话!
清夏气呼呼地瞪着早已空无一人的豪华套房,狂乱地抓了抓自己的长发哀悼自己的悲催,哼!她才不会给他打电话呢,他最好呆在意大利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想到这里,心底忽然传来一阵激动,她怔怔抬起了小脸,他这是在跟她汇报他的行踪吗?以前他也经常一消失就一个周两个周的,有时候还会一个月,但他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他的行踪,而她也从来不过问,使劲摇了摇脑袋,想要摆脱这个可笑的想法,他怎么可能跟一个情人汇报行踪呢?
匆匆忙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走到窗后拉开厚重的窗帘往下看去,正好看到他挺拔的身影走到楼下,而早已等候在外的龙一则恭敬地下来给他打开后座的车门,他优雅地弯腰上车。
上车之后,他并没有马上关上车门,而是忽然抬眸看了一眼这个方向,清夏吓得连忙一把扯上窗帘,呼!差点被他发现!要是被他发现自己躲在窗帘后目送他离开,真的腰糗死了!
一杯咖啡终于喝完,她也终于回过神来,拿过手机看了一下上面显示的日期,该死的男人,不是说一个周的吗?怎么到现在都一个月过去了也不见他的人影!
第一个周的时候,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但是他那边似乎很忙,耳朵里到处充斥着她听不懂的意大利语,似乎在参加什么聚会,她只说了一两句便匆匆忙忙挂掉了电话。
之后一个周过去,他杳无音信,也或许是回来了没有去她那里而已。第三个周第四个周直到现在,她依旧没有见到他。
她再也没有给他电话,更没有短信,下意识里她还是想保留一下自己仅有的一点点自尊,她承认她爱他,但她不想像他别的女人那样,一天到晚对他死缠烂打。
起身去柜台付了钱,她走出咖啡厅抬头仰望十一月份的天空,澄澈湛蓝,空旷无比,罢了罢了,她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考虑他,她只想全身心的投入到十二月份日语一级考试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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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前从咖啡厅里出来的舒灿,则冷着一张脸不停地拨打着龙熙翰的电话,结果每次都是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没有办法之下,她只好打车冲到了宸极,站在气势宏伟的宸极大厦前,她还有那么一瞬间的眩晕,这个一直梦寐以求的地方,难道以后她真的可以进入这里?还是说那个男人只是在耍她?
美艳无比而又礼貌周到的前台小姐拦下她,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舒灿看着那张精致的面孔,不由得在心底感叹,果然是红星云集的宸极,连前台都可以媲美当红模特了。
“我找季总!”
她收回自己的思绪淡淡说道,语气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漠。
前台小姐细细打量了一下她,又对着手中的资料看了一下,
“哦,是舒灿小姐是吗?您是来报道的吗?季总正好在等您!”
“等我?”
舒灿心底隐隐有些不安,难道那个男人真的让季宸灏签下她了?
“是的!季总在顶楼,电梯在往前直走左转的方向,请!”
前台小姐礼貌地为她指着路。
“谢谢!”
她低头道谢转身朝电梯走去,心底的不安却是越来越加剧。
季宸灏季三少,根本不是那种好商量的人,别看他平日里总是笑眯眯地,但是如果没有利益可图,他才不会吃亏呢。
就算是龙熙翰跟他都是龙门中人,但季宸灏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签下她啊,虽然她自己也是有些实力的,难道……那个男人付出了什么代价?
电梯终于在顶楼到达,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抬手敲开了那扇莫名压抑的大门,
“季总!”
季宸灏坐在舒适的皮椅上眯着一双桃花眼打量着她,
“来了啊?过来填个表格吧!”
“季总,能不能问一下,您为什么会签下我?”
她淡然站在他面前,没有急着填那个可以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人事档案表。
“熙翰没有跟你说吗?”
季宸灏忽然笑得无比暧昧,
“哦……估计他现在还起不了床,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吧。”
“什么意思?你把他怎样了?”
舒灿一直冷傲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安,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一些。
“怎么了?心疼了?”
季宸灏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舒小姐,不要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老板哦,请你注意一下你说话的语气!”
啧啧,熙翰看上的女人啊,此刻她有些冷漠,有些不羁,跟那晚拼命挽留迟伟的小女人截然不同,这样的女人,爱也深刻,恨也深刻,但愿他们家熙翰,能如愿抱得美人归。
阅人无数的季宸灏眯着眼将她分析了个透彻。
舒灿不悦地挑眉,语气也有些差,
“对不起季总,请问龙熙翰人现在在哪里?”
“哎呀,我不过是给他灌了点药,然后把他跟一个gay关在了一起而已!”
季宸灏瞧着二郎腿,若无其事地说道。
“什么?gay?他是gay?”
舒灿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些什么,龙熙翰是gay?那他还让她做他的女人干嘛?该死的难道他双性恋?
“不要这么激动嘛,他当然性/取向正常,不然怎么可能为了你被我这么折腾呢?”
舒灿依旧听的满头雾水。
“哎!”
季宸灏长长叹了一口气,
“谁让他小子这么多年一直不近女色,害我一直以为他是gay,他现在忽然跑出一个心爱的女人来,我这高傲的自尊心怎么能受得了嘛,所以就整了他一下咯!”
“季宸灏!”
舒灿无法控制地大吼起来,万一他真的……呃……失身的话……他一个大男人岂不是要丢死!
“他现在在哪里?”
她恨不得杀了面前这个笑得跟个狐狸似的男人,管他是不是什么宸极的老板。
“晟世酒店的606房间……”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冰山美人已经冲了出去,他不由得暗暗摇着头笑了一下,冰山美人这不是对熙翰还挺关心的嘛。
“师傅,能不能麻烦你快一点!”
舒灿坐在出租车上焦急地催促着司机。
她也不知道自己忽然这么紧张是为了什么,她只是想到他要是一觉醒来看到身旁睡了个男人的话,肯定会疯掉,而她想到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也莫名地跟着难受。
好不容易赶到了晟世酒店,她冲进前台叫人带着钥匙就来到了606房间,一打开门进去,就见到一个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男人躺在地上痛得呻/吟不已。
她根本没有心情管他,冲进房间内焦急地寻找着,大床上没有滚过床单的迹象,还好应该没有失身,可是他人呢?偌大的房间里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影,她不由得大喊,
“熙翰!龙熙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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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依旧没有人回应,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让她心里一惊,冲到浴室一看,浴缸里满满的全是冰凉的水,而他就那样连衣服都没脱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
“快叫救护车啊!”
她冲早已愣在门口的服务员大吼,服务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电话救了救护车。
“喂,龙熙翰!”
舒灿心慌的摇晃着他,他早已意识不清,清俊的脸上满是苍白,利落的短发因为被水湿透,一缕缕贴在额头上。
听到她的呼喊,他这才勉强睁开了眼虚弱地说,
“阿灿……,你怎么来了?”
说完便昏了过去。
“熙翰……!”
舒灿除了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之外,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一声阿灿,让她泪如雨下,那段快乐的少年时光一下子蹦出在脑海中。
沉默安静的少年,明亮欢快的少女……
不一会儿,救护车呼啸着拉着两个人朝医院奔去。
那个被打的男的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多休养几天就好了,而龙熙翰因为在冷水里泡了一夜,外加被下了药抵抗力减弱,送到医院后直接感冒发烧起来。
舒灿没有办法,只好留了下来照顾他,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才弄成这副狼狈的样子的,可是他怎么要那么傻,她又不是非要进那个什么宸极不可!
看了一眼他挂着点滴面色苍白的模样,泪水再度流下,她都怀疑她怎么这么爱哭,一天里竟然哭了两次,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轻轻拭去她满脸的泪水,
“阿灿,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她愕然抬眸就对上了他有些虚弱的面庞。
“你醒了,那我先回去了!”
她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说道。
她又恢复了那个冷漠坚硬的舒灿,龙熙翰的手指僵硬在半空,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将他排斥在心门之外,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就算是以前他总是欺负她,嫌她烦,嫌她吵,她也不用这个样子对他啊。
大手转了个方向,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她,他瞪着她冷漠的侧脸沉声问道,
“那……你那天晚上说过的话还算不算?”
为什么,非要让他用这种方式才能留得住她?
舒灿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转过头冲他莞尔一笑,
“算!当然算了!龙特助什么时候想要我的身体了,尽管来拿好了!”
“搬到我那里去住!”
龙熙翰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他用力想要抓紧她,奈何刚刚醒来体力还没有恢复,她稍微一甩手便被她挣脱。
他刚刚的话也让舒灿微怔,下一秒她又继续嘲讽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龙特助,我想有个事情我们应该谈一下,你让我做你的女人,那么请问期限是多久呢?一个月?一年?两年?”
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他好久,
“不过我想龙特助这么优秀,身边应该不乏美女追求吧,既然这样……那就一个月好了,一个月的话龙特助应该就会厌倦我了吧,正好也不耽误你的大好青春!”
“阿灿,你……”
龙熙翰被她尖酸刻薄的话呛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伸出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舒灿眸子中闪过一丝担忧,本想不管他,可是看到他咳得脸都红了,她只好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随后便想从他身边逃离,他蓦地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在床边坐下换上了漠然的语气,
“那龙特助想要多久呢?”
“如果我说我想要一辈子呢?”
他停止了咳嗽灼热的视线紧紧凝望着她。
“哈哈”
她静静与他相对着,忽然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来,
“笑死人了!一辈子?龙特助,我没有听错吧?”
她大声地笑着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掩饰自己内心莫名其妙的不安,为什么这几次接触下来,对他的排斥越来越少,甚至看到他如此狼狈还会难过心痛?
“一年!那就一年!”
他被她的笑伤得痛彻心扉,却只能故作平静。阿灿,给我一年的时间,无论怎样,我都会让你爱上我!就算你没有爱上我,我依旧会将你绑在身边!
那个曾经照亮过他黑暗生命的少女,他曾经以为自己只是对她心存感激,但是随着相遇后的相处,看着她的难过他会心痛,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受伤,他会嫉妒,他想将她拥在怀中一辈子都好好呵护宠爱。
他想,他爱她!
“好!”
她落落松开被他握住的手,起身淡然说道,
“那龙特助的住址告诉我一下吧,我好搬过去啊!”
“我去接你一起回去!”
龙熙翰咬了咬牙,一把拔掉手上正在输液的针管,挣扎着从床上站起身。
舒灿顿时面色大变,连忙上前按住他冲他大吼,
“你干什么?你现在还在发着烧呢?”
她边吼着边伸手按床头的呼救灯。
这个男人疯了吗?他现在还在发着烧呢,竟然还说去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松开他气愤地说道,
“龙特助这么迫不及待吗?如果你有体力做的话,我也无所谓了!”
“阿灿,你……”
龙熙翰再次被她噎的无话可说,他只是不忍心她一个人,虽说到了他那里,他什么都可以给她买,但是有一些必需物品还是得收拾一下。
“怎么了?学姐?”
清夏抱着保温杯从病房外面进来,看到里面乱糟糟的两人连忙上前问道。
她早晨听到舒灿打电话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她想学姐又不会做饭,现在他感冒了还是适合喝点清淡的粥,所以就熬了点粥带了过来。
她听说了他为学姐所做的一切,对这个男人印象超级好,如果他不是真的想要拥有学姐,就不会这么辛苦地做这些了。
她始终觉得学姐这种冷冷的女孩儿,就该找个这样温暖沉稳的男人,这样才能融化她嘛。
“呃……”
她这一问,舒灿顿时尴尬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总不能说这个男人非要拔了针头去接她回他家吧!
虽然说清夏也知道他们之间那个荒谬的约定,但是现在这个男人这么迫不及待会让人怎么想?
最后还是龙熙翰出声打断了尴尬的局面,
“阮小姐,我只是不太喜欢住在医院,所以想提前回家!”
正说着的时候,有护士进来,舒灿狠狠瞪了龙熙翰一眼,示意护士给他把针头插上。
“这样啊,不过还是要写打完点滴再回去比较好吧,你说是吗学姐?”
清夏边说着边上前打开保温杯,对龙熙翰说,
“我熬了点粥,你喝一点儿吧,学姐,你也一直没有吃饭吧?过来一起喝点好了!”
“谢谢你阮小姐!”
龙熙翰客气地扯出一抹笑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跟学姐一样叫我清夏好了,叫我阮小姐怪别扭的!”
清夏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冷脸站在一旁的舒灿,果然就收到她一记白眼。
“我看我还是叫你熙翰哥吧,因为已经有一个龙大哥了,我怕叫来叫去会叫混!”
清夏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
“为什么你们那么多人都姓龙呢?真是麻烦!”
龙熙翰看着她体贴温柔的举动,闻着那淡淡的粥香,心里不由得泛上一阵暖意,自从那天晚上那个庆祝会开始,他一直觉得这个小姑娘越来越有大嫂范儿!
他之前也听说过她为老大挡过一枪的事情,也知道她一个人在越南照顾过老大,真是看不出这个女孩瘦瘦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他不太想叫她清夏,他倒想叫她大嫂!虽然,她的年纪小他们很多!
清夏看了看一眼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的舒灿,一个劲儿的朝她使眼色,喂!学姐!赶紧过来盛粥给熙翰哥喝啊!他一只手打着点滴,另外一只手怎么喝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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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但是舒灿依旧不为所动,似乎没有看到她的眼色,清夏暗暗叹了口气只好使出拿手锏,
“那你们慢慢喝,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急急转身走掉了。她就不信,她走了学姐还能眼睁睁地看着熙翰哥饿死!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喂龙熙翰喝粥的话,一定会加深一下两人的感情呢!
哎哎,阮清夏,你这个样子好像不对哦,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呢,舒灿才是你的好友啊!
哎,可是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直觉就觉得那个龙熙翰一定会对学姐好的,所以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学姐推向他!
病房里,舒灿瞪着一溜烟儿消失不见的清夏,愤愤不已。龙熙翰察觉到了她的尴尬,体贴地对她说,
“阿灿,你帮我盛出来好了,我自己能喝!”
舒灿瞥了一眼他平静温和的面容,心里一股莫名的情绪堵得她想要大喊。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纵容?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温柔?他不是要她做他的女人吗?他应该大声的命令她,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冲她温暖的笑!
该死的他以前那副阴郁狠厉哪儿去了?她宁可他像以前那样对她,也不要他现在这副温柔的要滴出水来的鬼样子!
可是舒灿,聪慧如你,现在你是不是有些太不理智了呢?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他的阴郁狠厉依旧在血液里流淌,只是却不再是对着你,现在的他,只想用温柔来融化你!
龙熙翰盯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由得皱起了眉,
“阿灿,你怎么了?”
舒灿瞪了他一眼,缓缓走到桌边给他盛了一碗粥递给他,然后将病床上的小桌子端了过来放在他面前,做到这个样子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让她喂他喝粥?估计这辈子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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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下课的时候,清夏忽然接到舒灿的电话,说是让她去晟世酒店找她,电话里舒灿的语气难得的严肃,
“清夏,你一定要过来!”
她挂了电话就匆匆忙忙朝晟世赶去,自从上次医院分别之后,她就没再跟舒灿联系过,直觉告诉她,她现在很忙,不希望人打扰。而那个男人,依旧杳无音讯,她则继续暗无天日的备考生活。
到了晟世,来到舒灿说的那个包厢,打开门一看,里面就两个人,一个是神色有些凝重的舒灿,而另一个竟然是那个桃花眼的季宸灏。
见她进来,季宸灏脸上扯开大大的笑容跟她打着招呼。
“小百合,好久不见!”
“你好!”
清夏礼貌地打着招呼,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解地抬眸看向身旁的舒灿。
“清夏,那个我现在不是签在宸极了吗?现在公司想给我出一首歌!”
舒灿认真地看着她说。
“哇,太好了学姐,恭喜恭喜!”
清夏高兴地笑了起来,学姐总算圆了自己的梦想了!
舒灿又看了她一眼,
“清夏,其实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
清夏听得一头雾水,学姐出歌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一不能舞二不能唱的,干嘛要说请她帮忙?
舒灿有些欲言又止,
“清夏……那个mv的女主角,可不可以请你来演?”
“哈?”
她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我吗?”
“是啊!”
舒灿叹了口气,
“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无所谓,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学姐,你自己演不可以吗?”
清夏不解,现在的mv哪个不是明星自己演啊。
“清夏,你的气质比我好多了,这一次mv的女主角要的是你这种纯净气质的女孩,而我早已经被这个俗世侵蚀的体无完肤,根本演不来,”
舒灿斜靠在椅子上,神色哀伤。
“可是……”
清夏依旧有些犹豫,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耶,万一给你搞砸了怎么办?”
“小百合,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宸极有最优秀的制作团队,保证把你调教成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演技!”
对面的季宸灏笑眯眯地看着她说。
面前的女孩儿,不,应该说是女人,不见得是个带给人惊艳的女生,但她的气质总能吸引住旁人的眼光。
你说不出是为什么,但是在她晶亮澄澈的眼神当中,你就是会莫名的心静神宁。她美得清澈空灵,她不需要演,只需要保持这个状态随意做几个姿势就可以了。
季宸灏忽然敛起笑意,神色严肃,
“小百合,也许你不知道,如果mv拍的唯美深入人心,会带动歌曲的大卖的!”
作为一个资深媒体人,其实他早就看中了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了,但是考虑到某个男人,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后来舒灿提议自己的mv找她出演,他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这样一来可就不是他的问题了,他们老大要怪就怪小百合和舒灿好了。
“真的吗?”
清夏狐疑地看了一眼季宸灏,又转头看向舒灿。
“嗯!”
舒灿用力地点了点头。
看着舒灿略带恳求的眼神,清夏重重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但是到时候效果不好的话你可别怪我哈!”
她理解舒灿的心情,她知道她现在需要用最好的成绩来证明自己,只要能帮上她,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谢谢你,清夏!姐姐爱死你了!”
舒灿高兴地搂过她来么个几口。
“小百合,你答应的这么痛快?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应该跟我们老大商量一下吗?”
季宸灏瞪大了眼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她。
“跟他商量?为什么要跟他商量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啊!”
清夏不解地看了大惊小怪的季宸灏一眼,随即又扁了扁嘴,
“再说了,他这段时间都不在国内,我怎么找他商量啊!”
“小百合,你这是在抱怨老大冷落了你吗?”
季宸灏忽然笑得跟只狡猾的狐狸。
“哪、哪有!”
清夏急急辩驳,压下自己心中莫名的慌乱思绪。抱怨?她有什么资格抱怨?他爱消失多久就多久,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他不在国内,那不如就给他打个电话说说吧!”
季宸灏面带笑意地说着就掏出了手机给御修离打电话。
“哎哎……”
清夏大呼着起身想要阻止他,却为时已晚,她接着就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了一声低沉熟悉的男音。
她只好讪讪退回到了座位上,不满地瞪着那个自作主张的季宸灏,该死的桃花眼男人,他这么一打电话,她这么多天来的坚持全都要前功尽弃啦!
啊!她懊恼地想要尖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给他打电话,就像赌气似的。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么多脾气的,她应该做的是,按照他的要求,乖乖的每天都给他打一通电话,嘘寒问暖,做个体贴至极的情人,而不是将他晾在一边,一晾就这么一个多月,晾到自己都快要被人遗忘了也不自觉。
“老大,小百合想你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季宸灏的声音传入耳中。
“噗”
清夏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她扯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红着脸气恼地瞪着季宸灏。
“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电话那头的御修离语气顿时不悦。
“这不是觉得你冷落了她嘛,所以带她出来玩玩!”
季宸灏继续笑得魅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该死的,让她接电话!”
一声怒吼传来,季宸灏早已做好准备将手机拿离耳边。
“好吧!”
季宸灏无奈地摊了摊双肩,伸手将电话递给清夏。
清夏本来拼命地摇着头示意不接的,可是季宸灏硬是把电话塞到了她手里,她只好打起精神接了过来,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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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晴好,心情晴好,认真工作,安静码字!
第一百六十九章
她拿过电话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他有些不悦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怎么跟季宸灏在一起?”
当那久违的低沉声音在耳畔响起,隔着空旷的话筒传入耳中,她心里忽然有些委屈,这么久没见,他第一件事就是对她凶。捏着电话,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话!”
他的语气中隐约有些不耐。
清夏抬眸就见对面季宸灏不停地朝她使眼色,示意她把刚才说的事情讲出来,她瞪了他一眼,抿了抿嘴,
“没事,就是随便聊聊!”
对面的季宸灏当场惊呆,她难道打算不告诉他?按照御修离的脾气,要是知道了非得杀了他们不行。而舒灿也是非常吃惊,她没想到向来温顺的她竟然会跟那个冷酷的男人唱反调!
“你就这么闲?”
那声音果然变得更加不悦。
“是啊……”
她空着的那只手无聊地绞着桌上的餐巾,漫不经心地回答。一点都没有跟他将电话的心情,都怪该死的季宸灏。
“现在、马上、到机场来接我!”
霸道命令的语气。
“什么?”
清夏这下总算有点力气了,不可置信地大呼!。
“我刚下飞机,马上来接我!”
声音平静了许多,却依旧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是吧?从我这里过去打车也得半个小时啊?”
他发哪门子的神经啊,龙一肯定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他干嘛还要让她去接他?再说了,就算接到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地上他的车吧!
“我等你!”
他丢下三个字便欲挂电话。
“不好意思啊,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我打不上车,只好坐公交去了哦!”
她再次意兴阑珊有气无力地说道,明明他回来了她该高兴的不是吗?为什么她忽然之间无比落寞。
“你敢!”
暴怒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已经被她的敷衍挑衅的态度气到不行。
“再见!”
她对着电话平静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完,然后挂了电话将手机丢给季宸灏。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她揉了揉额头对依旧处于惊愕中的两人说。
“哦哦!”
舒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对她说,
“对了清夏,明天上午九点你到宸极来一趟,先试一下镜!”
“好的!”
她有气无力地冲他们挥了挥手转身走出包厢。
眯起眼看了看大街上拥挤的人潮,她磨叽磨叽走到公交车站,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公交车。而他再也没有催她,估计他以为她不敢坐公交去。
从她现在这里到机场公交的话要一个小时,她坐在车上睡得天昏地暗,哎,这几天准备考试每天都熬到很晚,白天还要继续上课,真是要困死了。
手机响起,她迷迷糊糊接起,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腹中的声音响起,
“怎么还没到!”
她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外面,不满地嘟囔着,
“我才走了一半呢,你要是等不及就先回去吧!”
困死了困死了,她一闭眼就不想醒来了,上帝啊,让她睡死好了!
然后她清楚地听到那端传来一声闷闷的撞击声,不知道是他将怒气发泄到了哪件倒霉的物体上了,
“到了就到停车场找我,我的车你认识的!”
“哦……”
挂掉电话她继续沉睡。等她到了机场已经夜幕降临,冬天白天本来就短,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七点多了。
迷迷糊糊围着停车场转了好几圈,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转晕了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
“御……好饿啊!”
她睡眼惺忪有气无力地钻进后座,对着脸黑得跟黑炭似的某人小声嚷嚷。
天哪!总算让她找到了!刚刚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无比艰难地从车上下来,就提着一口气等着找到他了,靠在那个宽厚的肩膀上她满足地合上眼沉沉睡去。管他什么黑脸,管他什么生气呢,她补眠最重要!
御修离一肚子的火气在看到她这个撒娇的样子时顿时减了一半,本来他是想惩罚她一下,竟然敢说闲着没事找季宸灏聊天,可是现在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又饿又困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罪恶感。
前头的龙一看到自己老大愣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由得偷偷弯起了嘴角,但语气里还是极力让自己平静,
“老大,那现在要回哪里?”
“回公馆吧!让徐管家准备晚饭!”
御修离轻轻伸出胳膊拦住她小小的身子,她不安地动了下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像个全身心依赖他的婴孩,他的心尖蓦地一阵暖流划过。
龙一讶异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他的公馆似乎只有她一个女人去过,上一次她为了他受伤也就罢了,这一次,不过是睡着了就给带公馆去了?哎呀哎呀,老大越来越没有原则了。
黑色的车子在蜿蜒的公路上疾驰,两旁璀璨的霓虹一盏盏飞快的倒退着,或许是被怀里人儿的安静祥和感染,御修离也不由得闭上眼沉沉睡去,连日来的奔波他也累到不行。
到了公馆她依旧沉睡者没有醒来,御修离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抱着她回了卧室,等他吃完晚饭洗完澡,一看表快十点了她还不醒,某人开始急了,久别之后的第一晚,她难道打算一直这样睡下去?
她侧身背对着他安静地睡着,她身上的衣服刚刚已经被他全部扒下,伸手拨开滑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他从后面拥住她,低下头轻轻亲吻着她,从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子,一点点向下,终于来到那娇嫩的红唇。
他并不急于品尝那红唇的甜美,而是一下下轻啄着,逗弄着,耐心地等待着某人醒来。终于在第n次挥手还是没有赶走围绕在自己唇瓣周围的异物时,某人终于气愤地睁开了双眼。
一张放大的俊脸就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清夏眨了眨还有些茫然的大眼,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哪里。
不是吧!她有些懊恼地嘟起嘴,难道又在梦里梦见他了?都说了不要让自己去想他了,怎么他还是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伸出小手狠狠在那俊脸上捏了一下,某人恼怒冰冷的视线顿时让她从梦中惊醒。
她使劲甩了甩头,闭上眼让自己清醒了几秒钟,再次睁开眼,那张俊脸依旧在眼前而且似乎越来越黑,她这才终于相信原来真的不是在梦中,
“呃……御……?”
她有些尴尬。
他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表达了他愤怒,低头攫住她微微张开的娇嫩唇瓣,狠狠地蹂躏着,她被吓了一跳,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拼命挣扎着,
“唔……我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他这才结束了这个疯狂炙热的吻,一挣脱他的禁锢,她连忙往后缩了一下,远离那让人窒息的身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然而还没等她缓过气来,下一秒身体又被人从被子里抱起,她顿时大惊失色,因为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你要干什么?”
“给你洗澡!”
他看了她一眼,黑眸里渐渐浮起暧昧的情绪,这不由得让她更加惊恐,紧紧揪住他的睡衣,她惊呼着抗议,
“不要!我要吃饭,我还没有吃饭,我快要饿死了!”
天哪!这个男人的视线现在恨不得马上将她那啥,她不要!她还没吃晚饭,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的体力本来就有限,她可不想一会儿被他压榨致死。
最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能让那个男人给她洗澡呢?一想到他会色/迷/迷地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看光,她就想还不如让她去死好了!
果然,抱着她往浴室走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将她丢在床上,然后将她的睡衣扔了过来,在某人灼热火辣的视线注视中,她手忙脚乱地穿上。
待她吃饱填满自己之后,她终究免不了又被他一番索取压榨,自从暑假从越南回来之后,他晚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她那里度过,周一到周五有课的时候,他会稍微放过她一些。
周末的时候,他则彻底履行了她那次醉酒后的控诉,每次都让她第二天起不了床。她这个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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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清夏小小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但她还是紧抿着唇毫不示弱地看了他一眼,
“我会滚的,但是这件事请你不要再干涉!你买下的只是我的身体,不包括我的灵魂更不包括我的自由!”
说完她抓起外套和包包就冲了出去,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她顿了顿丢下一句话,
“情人是永远不会长久的,但是朋友却可以!”
偌大的屋子里剩下徐管家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低着头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这是又吵架了吗?这两个人,一个倔,一个冷,吵起架来谁都不肯退一步,可是,有争吵有分歧才是真正的生活不是吗?
少爷身边的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估计从来不敢这样惹怒他,顶撞他,她们永远只会对他笑颜相向,永远只会对他惟命是从。
而御修离则是沉着脸转身上了楼,该死的女人,除了惹怒他,还会干什么?难道他花了一亿就是给自己买了四年的气受?
什么该死的“情人是永远不会长久的,但是朋友却可以!”她这是在暗示他,她离了他照样可以活,但是离了朋友就不能活了?他在她心中就只是占了这样一个位置?
高大的身影傲然站在二楼阳台上,盯着那个渐渐远去的瘦小身影,低低咒骂了一句,他转身抓起车钥匙就冲下了楼。
迷宫一样的别墅群里,清夏一个人风一般地疾走着,将心中所有的气愤都发泄到自己的脚上。不过就算她走得再快,她估计她也得半个小时才能走到大门口。
边走着心里却是怎样都觉得堵得慌,舒灿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了,所以只要她能做到的,无论如何她都会帮她。
她的朋友其实很少,并不是她喜欢孤独,而是她很害怕那种突然分离的痛苦,就像她的父母那样,硬生生从自己的生命中剥离。
那种全世界在她自己周围轰然崩塌的声音,她再不能承受第二次。所以她固执地不跟任何人深交,孤独的倔强着。她固执地以为,只要自己不交出自己的心,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凭什么!他凭什么不准她去拍mv!虽然她也不是很喜欢那种抛头露面的场合,但是为了学姐她都豁出去了,他还在那里干涉什么!他真当她是他的附属品,什么都听他摆弄?
越想越委屈,泪水也不由得滑落,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么不欢而散?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她该为了取悦他而放弃学姐吗?
不!她不会的!她还没有那么傻!四年契约一结束,他们转身就是陌生人,而学姐,她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友情,他又怎么能代替?
身后,黑色的车子缓慢而寂静地行驶着,御修离坐在车内瞪着那倔强的小身影,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在气还是在心疼。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棕色一字领毛衣,下摆是飘逸的线穗,纤细的牛仔裤,普通的帆布鞋,长长的黑发松松垮垮在头顶盘了一个发髻,将光洁的额头全部露了出来,是谁说过,敢于露出额头的美女,才是真正的美女。
她似乎从来不曾穿过他为她买的那堆锦衣华服,如果她穿了,天天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他似乎就不需要现在这般苦恼了,可是,她就是这样安静倔强的存在着。
其实,这件毛衣是舒灿有一年去云南旅游的时候买来送给清夏的,她爱不释手,每次穿着它,都感觉像在自由的云端跳舞。
“嘀嘀”
尖锐刺耳的车喇叭声从身后传来,她低着头往路边靠了靠继续走着。
“上车!”
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传入耳中,她吓了一跳泪眼婆娑地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他寒着脸坐在车里瞪着她。
抬手抹了把眼泪,她回过身低着头继续走着,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不要哭不要哭!阮清夏!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着。
不过是被人撵着滚了,有什么好哭的!她紧紧咬着唇,不让泪水再度滑出。她根本没想过他会追上来,所以才放任自己流泪。
她无动于衷的姿态更是让御修离火大,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露出来,似要将方向盘捏碎。他都放低姿态出来追她了,她还给他脸色看?看来他真是对她太仁慈了!
脚下用力一踩油门,车子一个急刹车稳稳停在了她面前,怒气冲冲走下车一把抱起她粗鲁地将小小的她塞进了副驾驶里。
清夏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没有再反抗,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要是这样一直走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呢,这里又荒无人烟地打车似乎都不好打。
他随即上了车,狭小的车厢里空气瞬间停滞,清夏沉默着低垂着头,她能感觉到他噬人的视线在她周身打量着,那侵入肌肤的恐惧感快要让她窒息,她紧紧捏着自己的书包带极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一只大手蓦地伸了过来,她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随着他动作起伏间排山倒海地朝她袭来。她条件反射地侧过脸惊呼了一声,然后紧紧闭上了眼。
等了半天,都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对上他狂怒阴鸷的眸子,伸出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她瑟缩着后退着,他则不动声色地步步逼近将她逼到车边,
“害怕了?刚刚的倔强哪儿去了?”
阴沉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中响起。
胸口巨大的恐惧快要将她吞噬,她惨白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她却早已冷汗凛冽,只能剧烈的喘息着才能压下那恐惧。
满意地看到她的惧意,他这才放开她,一把扯过她身旁的安全带给她系上,然后猛地踩下油门,车子顿时如离弦的箭般飞驰而去。
清夏捂着胸口无力地靠在座位上,只感觉浑身的力气在刚刚那一瞬间已被全部抽离,刚刚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就那样昏死过去。
车子急速飞驰着,她闭着眼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问,她不知道他现在到底会会带她去哪里。等车子停在宸极大楼面前的时候,她直接愣在那里忘了下车,直到他那冰冷的视线再度扫向她,她这才回过神来匆匆下车。
等她急匆匆出现在舒灿说的试镜室的时候,时间几经离约好的九点过了半个小时,舒灿激动地快要哭了出来,
“哎呀,清夏,你可算来了”
兴奋的话语在看到她身后的某人时顿时戛然而止。
“大少!”
而原本等在室内的众人见到她身后的人顿时肃然起立,弯腰鞠了个躬恭敬地喊道。
凛冽的眸子在室内扫视了一圈,御修离抄着口袋漠漠问道,王者的气质淋漓尽现,
“季宸灏呢?”
其中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恭敬说道,
“季总在他的办公室……”
他话还没说完那傲然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口,众人均长长松了一口气,清夏和舒灿也不例外,索性没有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以为他不过是来这里找三少的。
清夏在舒灿的介绍下认识了mv的导演,试完镜导演对她的表现赞不绝口,因为很顺利,所以他们就直接紧锣密鼓地投入到了拍摄中。
因为清夏也跟舒灿说了她还要准备考试时间很紧张,因此导演决定这个周末两天争取全部拍摄完。
顶楼,季宸灏的办公室内,门被人砰地一脚踢开,来人大步走到在不知道跟那个女人煲电话粥的季宸灏面前,挥手就是一拳,季宸灏措手不及之下硬生生挨了一拳。
“宝贝儿,我这里有点事先挂了,下次再聊!”
都这样了,还不忘对女人温柔,也就只有季三少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扔了电话季宸灏灵敏地闪身,躲开了他又一拳攻击跳到一旁大声嚷嚷着,
“喂喂,老大,手下留情啊!”
御修离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将自己丢进沙发中,
“季宸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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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季宸灏不怕死地大笑起来,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我说老大啊,小百合这么有气质的女孩不进娱乐圈闯闯真是太可惜了,现在外界又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对你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再说了,万一哪天她红了,你再一公开她的身份,那是多风光无限的一对儿啊,一个是娱乐圈气质女星,一个是商界奇才……啧啧……”
不愧是媒体业出身的季宸灏,现在都已经想到要怎样报道这桩新闻了。
御修离瞪了他一眼,阴森森说道,
“如果你不想回美国陪老头,那么就赶紧给我老老实实拍完这个什么该死的mv,以后,永远也不要再打她的注意!”
“ok!ok!”
季宸灏拿过身旁的遥控器抬手打开,对面的电子墙上顿时出现了下面摄影棚的情况,他拿过对讲机对着下面吩咐道,
“导演,务必以最快的速度结束!”
“是,三少!”
导演急急回答完,便继续拍摄工作。
此时,下面的情况有些安静,因为即将要拍一场男主亲吻女主额头的戏,之前清夏因为害羞和紧张而一直ng,在导演的指导下这一次她总算不那么僵硬了。
她静静站在那里,与跟她拍对手戏的男主面对面站着。此时的她因为mv的需要,已经将满头长发放了下来,被发型师打理地柔顺地披在肩头,中分的发型使她的小脸看起来更加精致,这个发型,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得了的。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对面的男生弯腰缓缓朝她吻去,她轻轻仰起清新雅致的小脸有些甜蜜而又羞涩地闭上了眼。
“该死的他们在干什么?”
某人看着下面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西红柿的小女人,回头冲季宸灏大吼。
“还能干什么?拍戏啊!”
季宸灏无视他的愤怒,若无其事地靠在椅背上。
“马上给我停下来!”
他不悦,起身想要去下面抓人。
季宸灏连忙拦下他,
“老大,如果你介意她跟男主那么亲密,那你自己亲自上去当男主啊,我举双手赞成,我保证这首歌会一炮而红!”
开什么国际玩笑,好不容易顺畅下来的拍摄,难道要被他老人家的醋意给搞砸?季宸灏不满地瞪着那个怒火冲天的男人。
御修离冷哼了一声,甩门而去。
折腾了两天,所谓的拍摄总算结束,周日晚上清夏好好洗了个澡,缓解了一下疲惫的身躯,然后窝在床上复习着考试的资料。
门外忽然传来声响,她吓了一跳,他怎么来了?她以为这一次的矛盾他会撇开她几个月不理不睬呢。
还在失神间,就见他忽然冲了进来,大手一挥将她面前的资料全部掀到地上,她惊恐不安地揪着被子往后瑟缩了一下,
“御修离,你要干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动手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清夏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慌乱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想要逃离,她要是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真的傻到家了。
他冷冷勾起嘴角,欺身上前抓过她一把丢到床上,伟岸的身躯随之覆上,大手同时粗鲁地撕掉她身上的衣服,毫不温柔地揉捏着她滑嫩的肌肤。
清夏绝望地摇着头,大眼里蓄满了泪水,
“不要!不要这样!御修离!求你了……”
他蓦地从她身上抬头,黑眸里满是嘲讽,
“求我?”
覆在她纤腰上的大手猛地用力,将她与他贴的更近,
“既然我买下的只是你的身体,那么我以后就只占/有你的身体,不会再管你的感受!”
清夏彻底怔在了那里,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残忍无情的话语来。然而下一秒,下身被撕裂的痛苦更是让她紧紧皱起了眉。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爱/抚,他就这样粗暴地进入了她的身体,然后本能地狂野律动了起来,不顾她在他身下哭泣,他狠狠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等他终于宣泄完自己,清夏早已瘫软在大床上,连哭都没有力气在继续。冷冷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她,他漠然起身,走到浴室里冲了个澡然后穿上衣服甩门而去。
就这样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直到那震耳欲聋的甩门声传入耳中,一滴眼泪静静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无声跌入被子里。
大脑忽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没有痛恨,没有抱怨,她就这样流了一晚上泪。
第二天晚上,她直接吓得不敢回家了,在学校的自习室上到半夜,直到看门的大爷来撵人,她才慢吞吞地抱着东西打车回到家。
站在门口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灯也不敢开。许久,直到真的没有闻到空气中有让她心悸的恐惧因子,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筋疲力尽地冲了个澡倒在床上。
以为自己今夜终于可以逃过一劫,可是半夜就在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那狂乱粗暴的索取再次袭来,她除了接受没有任何办法。
她想要求饶,可是该死的自尊心却不容许自己这样做,黑夜里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丝可耻的声音。
而他也如昨夜那样,激/情过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将她作为一个情妇的身份,表达地淋漓尽致。
两人的状态就这样僵持了一个周,她白天要紧张忙碌地准备考试,晚上还要承受着他狂热的索取。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现在对她来说,顺利通过考试,是她唯一的目标,这场考试的重要性非同寻常,可以说她们学这四年就是为了拿这一个证。
早晨出门的时候,她觉得天气有些冷,可是上课就要迟到了所以她也没有来得及回去多穿件衣服。
这几天她过得暗无天日浑浑噩噩,所以也没有心情关注天气预报,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天空中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
下午下课后,瑟瑟发抖地走在凛冽的寒风中,她不由得感叹,时间过得真快,竟然又到了冬天。
在公车上的时候,她就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等到了家里她便开始觉得不适,她拿出体温计给自己量上,然后躺在床上不安地在心底祈祷,还有一个周就要考试了,拜托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感冒啊。
她这段时间确实太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可以让她倒下,她的身体其实早就吃不消了,但是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不肯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她固执地想要等到考试结束再好好放松。
头越来越沉,拿出体温计一看,她不由得哀嚎了一声,三十九度!天!真的发烧了!她现在可以说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艰难地从床上起身,找出感冒药吞了几个,然后又拿出了一床被子,将自己紧紧裹在两床被子里,她开始蒙着头发汗。
一定要赶快好起来,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她边不停地在心底安慰着自己边沉沉睡去。
等御修离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蜷缩在大床上的那道小小的人影,他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一点,她今晚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
再上前一步,他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她竟然盖了两床被子?大步来到床边,一把掀起被子,就见她满头大汗地蜷缩在那里面。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她艰难地睁开眼迷迷糊糊说着,
“不好意思,我今晚真的没有办法满足你了……咳咳……”
原本红润的嘴唇因为干渴而裂开了一道道浅浅的细痕,小小的身子更是不停地颤抖着,她蜷缩起来抱紧了自己,
“冷……冷死了……”
“该死的!”
他低咒了一声,干燥的大掌同时覆上了她的额头,掌心传来的滚烫的温度让他这几天故意冷硬下来的心再度裂开。
“夏…….”
他低低温柔唤着她的名字,大手掰开她紧紧蜷缩起来的身体,一点点抚平她的不安和颤抖,然后将她塞进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
盯着她痛苦不安的小脸,他转身去浴室湿了跟毛巾,有些笨拙地叠了起来放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又穿上大衣出去到楼下的药店买了几粒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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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门打开,门外是抱着一堆文件的龙一,早上接到老大的电话,说他今天不一定能来公司,让他把需要他签字的资料都送到这里来。
只是,现在这是怎么个情况?
龙一张大了嘴巴死死盯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身居家的休闲装,上面罩着一件极其滑稽且幼稚的围裙!
手中的资料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然后他问了一句很傻很欠揍的话,
“老大,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某人慵懒倚在门口,漠漠吐出两个字,
“做饭!”
随即又用冷冷地目光示意他该把地上的资料捡起来了。
“哦哦……”
龙一回过神来连忙将资料捡了起来递给他,
“老大,这是需要你签字的资料!”
“咦?龙大哥,你怎么来了?”
清夏从餐厅走了出来站在御修离身后浅浅冲他笑着,
“你吃早饭了吗?进来吃一点吧!”
龙一刚想说什么,就被某人一个冰冷的视线给死死堵在了嘴里,他只好冲满脸不解地小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清夏也礼貌地冲他笑了笑。
随意翻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御修离淡淡吩咐到,
“你先忙去吧,待会看完了给你电话!”
说完直接关上了门,隔绝了某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拿着文件,大手霸道地伸了过来拦着某个小女人朝屋里走去,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你周围那么多人姓龙啊?龙一、龙樱、还有龙熙翰……”
揽着她在餐桌前坐下,他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因为我们都是被一个叫龙笙的老头收养的孤儿,他赐予我们新的生命,所以我们都自愿改成他的姓,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她依然不解,边喝着粥边眨着眼继续问道,
“可是……为什么你跟顾二少他们几个不姓龙呢?”
顾墨辰,季宸灏,权天晟,还有他,他们四个都不行龙耶。
将煎蛋端到她面前,以眼神示意她必须吃掉,他淡淡说道,
“因为我们四个比较优秀,所以老头让我们恢复自己的姓了!”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聊起自己的出身,聊起自己生活的环境,感觉那么自然安宁,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在桌旁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像在一起许久的恋人般自然亲密。
“哦!”
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低头跟面前的煎蛋斗争着。等她把煎蛋吃完的时候,却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吃,
“咦?你怎么不吃啊?”
他抬眼瞥了一眼正煮着咖啡的咖啡壶,
“我在等咖啡煮熟!”
粥是专门为她熬的,她感冒了应该喝一些清淡的,而他还是喜欢口味重一点的咖啡。
“你又喝咖啡?”
她气呼呼地瞪着他,他们在一起吃早饭的时间很少,因为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起得很晚,醒来早就见不到他人了。
他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她冲到厨房拿了个碗然后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恶狠狠地说,
“喝了!”
那架势,似乎他不喝她就跟他没完了!
他不满地皱起眉头,有些哀求地看了她一眼,他真的喝不来这些东西,她拽拽地摇了摇头。看着她那凶悍的模样,他无奈地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以后早晨我们一起吃饭吧!”
盯着他把那一碗粥喝光,她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口,两人同时怔住。
“咳咳,不好意思,你就当我没说吧!”
她转身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赶紧跳进去消失。
她这是在发哪门子的疯啊,她这样说不就是间接让他夜夜留在自己这里吗?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像那些女人那样,费尽心机地想要留住他?
天地良心啊,她真的只是看他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忍心,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的。
虽然说他做饭的手艺挺不错的,不过她敢保证,他平日里绝对不会自己做的,看他那样子估计也就糊弄一下就完事了。
而她虽然手艺一般,但总归可以一天三顿吃个温热的饱饭。呃……其实她的手艺也挺好的了,只是跟他比稍微逊了一点而已。
尤其是早晨,如果不是每次都被他压榨地累得不行,她早晨完全可以早起为他做早饭的,以前跟叔叔他们尤其住的时候,都是她负责家里的早餐的,就算不亲自做,下去买也是她的事情。
“好啊!”
他幽幽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虽然她的关心有些小小的凶悍,但却温暖。
“啊?”
她惊讶地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停地摆着手,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早晨你总是这样喝咖啡对身体不太好……”
说道最后她的头已经低得快要跌倒餐桌上了,如果谁不理解自讨苦吃这个成语的含义,那么看一下她这个例子立马就明白了。
一起吃早餐,晚上他势必就要留在她这里,而他留下来势必就要与她那啥那啥!哎,算了算了,她摇了摇头,说不定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他那么多女人,能舍得?
御修离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懊恼地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愁眉苦脸的样子,心情不由得大好,一阵阵低沉愉悦的笑声渐渐逸出口中,继而变成放声大笑。
她被他笑得更加尴尬,气呼呼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喂,御修离,你吃完了没有?吃完了赶紧给我补课!”
说完便抱着自己的课本冲进了书房。
书房里,他坐在电脑前专注地盯着最新的股市信息,而她则趴在他身旁的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笔,然后时不时地打个呵欠,话说这感冒药怎么跟安眠药似的,她刚吃上一会儿眼睛就睁不开了。
勉强打起精神看了几个语法,结果就遇到了不明白的地方,转身想问身旁口口声声要辅导自己的某人,却见他正看着电脑上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看得专注,她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就趴在桌子上等。
许久,等到她真的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她终于捏着笔戳了戳某人的胳膊,
“御老师,你那股票打算盯到什么时候?您老打算什么时候抽空来给我讲讲这个语法啊?”
“怎么了?哪个地方不懂了?”
他收起关注着股票的视线,探过头来轻声问她,温热的气息呵在她脸上,她蓦地就红了脸,睡意顿时全无,调/戏啊!赤/裸/裸的调/戏啊!
“呃……这个!”
她有些不自然地直起了身子向后缩了一下,尽量拉开一些与他的距离,然后指着自己不明白的那个语法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没想到他竟然拖了拖自己的椅子,往前靠的她更近,有力的胳膊甚至还伸了出来将她搂在怀里,整个人直接贴在了她的后背上,低沉悠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哪个?这个吗?”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他将脸贴在她的耳边,稍微想了一下就细细开始讲了起来。但是结果却是,她红着脸坐在那里,耳畔,脑海,全是他的声音,他讲了些什么,她直接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当御修离讲了三遍某个女人还是不明白的时候,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拦下的这个差事,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耐性,该死的女人竟然让他讲了三遍,他不由得低吼,
“阮清夏,你到底在听些什么?”
可是瞪着她那无辜而又不解的眼神,他只好收起心底的怒气耐心地又讲了一遍,好歹这一次她总算听进去了。
刚理解了这个语法,她就急急伸手推着他,想要逃脱他的禁锢,
“好了好了,你可以继续忙去了!”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直接都不用学了。
他哪里肯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大手扳过她的小脸,他嘴角勾起邪邪的笑意,
“我的夏,我帮你解决了一个难题,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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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他兀自在那里说着,
“嗯,那就奖励我自己一个吻吧!”
然后他冰凉的薄唇就这样落了下来。
清夏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她除了被动承受别无他法。可是这个男人有必要吻得这么用力吗,她感觉快被他勒死了。
还有,她本来感冒了鼻子就不透气,现在又被他堵住嘴巴,她整个人都呼吸困难。他要是再不松手,她早晚要窒息而亡。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难受,他慢慢松开了她,清夏赶紧挣脱他抱着自己的东西逃到了桌子另一端,愤愤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力擦了擦嘴巴,趴在桌子上继续自己的学习。
过了没有几分钟,等御修离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感冒药的效力果然堪比安眠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想要将她抱进卧室。
她的小脸旁边是一张白纸,上面胡乱写了一堆单词,一大堆的日语中有一句中文特别的显眼,御修离,你这个色/狼!你这个冷漠、无情、残忍、霸道、自大、只会欺负我的臭男人!
俊脸顿时沉了下来,他不由得眯起眼狠狠瞪了一眼趴在那里昏昏睡着的小女人,该死的,他在她心中就没有一点好的印象?盯了半天,他还是咬着牙将她抱进了卧室。
清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晚饭是龙一送来的外卖,据说是四少权天晟的晟世酒店的招牌菜,清夏吃到撑得不行,果然是最富盛名的奢华级酒店啊!
吃完了饭,他又去了书房,而她则一个人无聊地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忙,真搞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忙的,他是超人吗?连休息都没有?
周末的娱乐节目总是能够让人捧腹大笑,心情大好,就在她呵呵笑着的时候忽然觉得下身涌出一股热流,她心里暗叫一声情况不妙,赶紧冲进了洗手间。
果然是大姨妈来了,收拾好自己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卫生棉不多了,就想反正刚吃完饭撑得慌,她不如下去散散步消化一下顺便把卫生棉买了。
换好衣服走到书房敲了敲门,她探进小小的脑袋甜甜笑着,像个稚气的孩子,
“御,我出去买点东西,你有没有要捎的啊?”
“买什么?”
他从文件中抬头看向她淡淡问道,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外面随便套了一件黑色的亮面羽绒马甲,清新可人。
“呃……一些必需品而已……”
她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不肯说什么。
“一起吧!”
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走向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跟她一起走走。他们似乎从来没有一起公开出现在外人面前,除了那次在希腊,国内,从来没有。
“哈?”
她顿时怔住,随即又两忙摆手,
“哦哦,不用了,我就到楼下的便利店买,很快就回来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啊,她是要去买卫生棉的,他跟着去岂不是要尴尬死!
“刚吃完饭正好出去走走!”
他说着已经走到她面前,她就这样愣愣被他拖着出了门。
站在电梯里,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就从四周的镜子里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他握着,有温热的气息从掌心传来,她微微挣扎想要挣脱,他不是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其实她也不太想被别人知道,尤其是这个小区里的人,她不想被人在背后指三道四。毕竟他们站在一起,实在是不同世界的人,他高高在上,她普通平凡。
明亮洁净的电梯镜子里倒映出他高大伟岸的身影,相比之下,一旁的她倒是娇小了许多,她偷偷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他,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他今天没有西装革履,上身是一件黑色的连帽衫里面搭配浅灰色的t恤,而下身则是跟连帽衫配套的休闲裤,如此随意的装扮却依然将他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退下了那层冷傲的装扮,他看起来有那么一丝丝的亲近,尤其是他还将那连帽衫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像极了痞痞的小混混。而面对她的挣扎他只稍微用了点力道她就被制服。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电梯门就打开了,她匆忙低下头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他一只手抄着上衣口袋,一只手拖着她。
这样被他拖着走在小区内,他高大的外形高贵的气质顿时惹来了无数的视线,她觉得无比的煎熬,脚下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他却在后边不急不慢地跟着,她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等他一会儿,因为她的手还被某人握着,最后她垂头丧气地跟在他旁边小声抱怨,
“不是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既然都那样说了,现在干嘛又要这样高调地出现在大街上,害她要被过往女人的视线杀死。
“我改变主意了!”
他扭头看了她一眼酷酷说道。
当初他会说出那样的话,也是担心她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到处宣扬与自己的关系,然后为他和她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他知道了她不是那样的女人,他今晚就只是想跟她出来走走而已。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谨慎一点的,能将她藏得多隐蔽就藏得多隐蔽。
“可是我反对!”
她却嘟起嘴不满地瞪向他,
“我觉得我们装作陌生人就最好不过了,你看看那些女人的视线,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了,我可不想死在她们手里,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清夏狠狠瞪了几眼身旁不停尖叫的女人,还好这是在夜晚,人也不是很多,如果是白天的话,她估计鸡蛋石头什么的都会砸到她身上来。
他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忽然就呵呵笑了起来,大手拉着她的继续朝前走去。低声的笑声在夜空中响起,又引来了一阵注目和尖叫,清夏直接想要抓狂。
前面就是便利店了,她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心中浮起一个念头,急急拽着他就来到了一处路灯照不大到的阴暗角落,
“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
她凶巴巴地对他说。
该死的,她可不能让他跟着她进去,不然那个小小的便利店真的会瘫痪。
匆匆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一把甩开他的手就朝便利店冲了进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买了自己常用的那个牌子的卫生棉又冲了出来,他满脸无辜地站在那个角落等着她,如同一个怕被丢掉的孩子似的。
一把拽过他,
“我买完了,我们回去吧!”
她保证她以后再也不要跟他一起出来了,要么出来最好也是装作陌生人。
“这么快?买的什么?”
他伸出大手拉过她,有些纳闷地问道。
她白了他一眼,掩饰自己的窘迫,恶狠狠吐出三个字,
“要你管!”
然后率先迈步朝前走去。
他依旧不急不慢跟在她身后,反正他一步可以顶她好几步,后来她索性也慢了下来,反正被他牵着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他手里,她就不去自讨苦吃了。
两个人就这样沿着小区慢慢踱着步,一路上没有谁再开口说什么,像一对相处了许多年的恋人般沉默不语。
虽然天气有些寒冷,但是小区的广场上依旧有兴致昂扬的人们在运动着,广场中央有一台小小的音响正放着悠扬的音乐,一对一对的大叔阿姨们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大叔们英姿勃发,而阿姨们更是花枝招展,宽大的裙摆随着音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度,她忽然好羡慕这些一起走过这么多年人生路途的夫妻,在老去的时候依然可以这样一起相拥着起舞。
她想起曾经在书上看过的一段话:我想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蹒跚漫步,夕阳西下,白头到老,相濡以沫。然后轻抚着你的脸庞轻声说句:对你的感觉一直都在。
如果有一天,当她容颜不再的时候,能够有这么一个人,不离不弃地陪在身边,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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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就在她出神的看着的时候,一个足球滚到她脚边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连忙挣开紧握着她的那只大手,弯下腰捡起了那个球。
一个小脸胖嘟嘟的可爱小男孩跑到了她身前,看起来有三四岁的样子,
“姐姐!”
他咧开嘴甜甜的叫了她一声。
“真乖!”
听着他软软的童音,她心里暖暖的,不由自主地蹲下来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头,
“这是你的球吗?”
“是哦!姐姐可以还给我吗?”
小男孩认真地盯着她说道。
“当然可以了!”
清夏也绽开笑颜对他甜甜地笑着,心底同时在暗暗感叹,长得好漂亮的一个宝贝儿啊,萌地让人想调/戏一下。
“谢谢姐姐!”
小男孩接过球啵的一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姐姐真漂亮!”
清夏怔住,没调/戏成人家反而被人家调/戏了?不过谁亲谁都一样嘛,反正他只是这么点的一个小孩而已,她随即又换上甜甜的笑容。
头顶一道阴郁沉重的视线冷冷扫了过来,清夏头皮有些发麻,而那个小男孩则仰起头看了一眼御修离,想了半天然后弱弱叫了一声,
“叔叔!”
小男孩的妈妈正好从旁边赶了过来,听到他的称呼连忙纠正他,
“哎呀,小宝,你叫他叔叔的话,那就要叫这个漂亮的美女阿姨哦,因为叔叔是阿姨的男朋友!”
毕竟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是叔叔看起来好老哦,怎么能是姐姐的男朋友?”
小男孩眨着乌黑的大眼看了半天,然后极其无辜地对他妈妈说。
老?
清夏先是一怔,随即又乐了,她不得不承认,真是童言无忌啊!也就只有他敢说那个男人老了吧!
忍着笑意起身,她抬头看向某个男人,就见他的俊脸果然黑了下来,一双骇人的黑眸更是不悦地瞪着那小男孩。
而那小男孩一开始是不怕死地跟御修离对视着,后来小嘴渐渐扁了起来,接着扑进他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妈妈,叔叔好凶”
嘹亮尖锐的童声,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
“不好意思啊小姐,小孩子家不懂事乱说的!”
小男孩的妈妈看了一眼御修离不悦的脸色,抱起孩子赶紧跑掉了。
清夏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听到某人恶狠狠的警告传入耳中,
“以后不要在我眼前装嫩!”
什么?装嫩?有没有搞错?她不满地回头,
“人家哪有装嫩啊,本来就这么嫩嘛!”
他冷哼一声,瞪了她一眼转身漠漠走掉,心里有股情绪堵得他异常难受。该死的跟她站在一起他是不是真的就这么老?以至于连三四岁的小孩都能看出来?
她小跑着跟上他拉住他的大手,他依旧在气,
“御……”
她小声叫了他一声,他脚步停了下来但却依旧没有回头。
她上前一步紧紧从背后抱着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想要抱抱他,就是觉得这副脊背可以给她依靠,可以给她安稳。
她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其实,不是他老,而是她太幼稚。他成熟他稳重,他有着这个年纪的男人所应有的一切优秀品质。
她以后会努力成长,然后让自己足以与他匹配!当然这些话她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怕等她终于长大的那一天,他已经不在身边。
她感觉到他僵硬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抓起她环在他腰间的大手拖着她大步朝家里走去。
晚上等他忙完工作想要找她亲热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她该死的竟然来事了!这让他无比懊恼,她却安静躺在床上狡黠地笑着,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样子。
“如果你再笑下去,我不介意你用别的方式帮我解决!”
他大力搂着她恶狠狠在她耳边警告着,恨不得将她吞进腹中。
“咳咳,我先睡了!”
她急急闭上眼,她当然知道他说的别的方式都有哪些。
备考的日子过得飞快,考试清夏一切发挥正常,虽然考试的结果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但是她自己网上对了一下答案感觉很不错。
而舒灿的新歌也出来了,反响当然不必说了,舒灿凭借自己略带些沙哑的独特声音一炮而红,成功打入演艺圈。
而那首mv的女主角更是惊为天人,所有媒体都在打探她的资料,但是却没有一家媒体能够查到她的信息。
这当然都要归功于我们的御少,早在mv拍摄之初,他就料到了今日的这般情形,他的女人,美到如何动人,他自己最清楚。
所以他一早就跟季宸灏打好招呼了,如果季宸灏想要顺利拍完这个mv就必须答应他的条件,那就是:不准透露任何关于她的信息,甚至连mv上都不准出现她的名字。
而季宸灏作为媒体界的龙头,垄断所有媒体对她的好奇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所以事到如今在外界对那个神秘的女主角充满好奇的时候,她依然可以相安无事。
在学校里当然也有同学追问她,她只是笑着说那不过是跟她长的像而已,平日里她也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很出众的人,再加上她又那样推辞,所以大家也不太相信mv里那个唯美的女主是她。
舒灿因为新歌大卖,宸极给她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清夏当然没去,现在还是风头正紧的时候,她出现在舒灿的庆功宴上的话,肯定会惹起众人的注意。
她只是从电视上报纸上看了一些关于那场庆祝会的资料,她自己也打心里替舒灿高兴,还好她们每个人的付出都没有白费。只是,成名后的她,跟熙翰哥将要如何相处?
这样担忧着的时候,她直接拿起手机给舒灿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到家里吃饭算作是给她庆功,她一个人给予的庆祝,顺便庆祝一下自己的考试也顺利过关。
舒灿高兴地答应了,
“姐姐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呢,好怀念啊!”
“得了吧大明星,你现在可是万众瞩目了,就怕我这饭菜入不了你的眼了!”
清夏也笑着调侃她。
晚上,她早早就准备了一桌子的菜,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视线落在酒柜里那一堆看起来高档奢华的酒瓶上,她随便开了一瓶红酒。
“哇!”
舒灿拿着瓶子惊呼,
“1982年的lafite啊!”
“那是什么东西?”
清夏意兴阑珊。
她对酒这一类的东西一窍不通,她只是知道舒灿喜欢喝酒,所以才打开的,反正那里放了一堆不是吗,他平日里也不怎么喝酒,不知道摆在那里是要干什么?好看吗?
舒灿白了她一眼,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她一脸茫然的摇头,她怎么知道那是什么酒啊。她平日里又不喝酒,闲着没事去研究这些干嘛呢。
“这瓶酒的市场价格是多少你知道吗?四万到五万人民币之间啊!”
舒灿像捧着什么宝贝儿似的虔诚的膜拜着。
“啊?”
清夏直接愣住,四五万人民币?这也太奢侈了吧!
“额……学姐,那还是不要喝了吧?”
她有些不安地说道。
“怎么了?替他心疼了?”
舒灿笑嘻嘻地凑过来调侃她。
“也不是替他心疼,只是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就给他处理掉会不会有些不妥?”
她犹豫着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他一下吧?”
舒灿放下酒瓶看着满脸纠结的某人。
她知道御修离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既然敢把这么一堆名贵的酒都摆出来,摆明了就是欢迎大家品尝的意思,而且这瓶拉菲貌似是在这些酒比较便宜的了,不过看着某个小女人满脸纠结的样子,她觉得还是让她打个电话好了。
想了半天,她猛地抬起头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不用打了,学姐你就尽情喝吧!管他呢,既然敢放我这里,我就敢给他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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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那我……就不客气喽……”
舒灿笑着说完便给自己倒了一杯。
“学姐……”
清夏吃了一口饭,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啊,别吞吞吐吐的!”
舒灿吃的津津有味。
“那个……你跟熙翰哥……”
清夏小心翼翼问道,然后抬眼看着舒灿。
舒灿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她淡淡开口,
“我又搬出来住了,我跟他说不要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他也同意了,我们现在就是这么一种状态!”
她搬到那个男人那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并没有要她,而且两人还是分房睡,他只是吻她,每次他吻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坚挺的欲/望之源,可是他却再没有下一步。
每天早晨他会早早做好早饭,晚上只要他不加班也会提前回家做饭,她有时候宁可他粗鲁的要了她,也不愿承受这样温情的煎熬,这让她心底对他的排斥一点点减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攻心术?这个狡猾的像狐狸一样的男人!
他始终不动声色,默默对他好,其实她知道,他并没有像表面上这般温文儒雅,他只是有足够的耐心在等,等她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那一天,他将会将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可是这对熙翰哥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清夏有些为龙熙翰抱不平,这个男人,真是爱惨了学姐了吧,不然怎么可以这样甘心做她背后的男人?
“有什么不公平的,清夏,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不能因为他而毁了我的后半生!”
舒灿想起他那温润的外表下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占/有,就头痛不已,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
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纵容和宠溺让她有这样一种感觉:宝贝,我放任你在外面胡闹瞎玩,可是你最终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这样的男人最可怕了!
“可是,他对你这么好,将后半生交给他又怎么了?娱乐圈那么复杂,你不如找个安稳的工作好了!”
真的很羡慕,学姐在迟伟学长之后,身边可以出现这么一个深情的男人,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吧,只是学姐为什么要这么排斥熙翰哥呢?
“学姐,你跟熙翰哥是不是很早就认识?”
她小心翼翼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妈的事情吗?”
舒灿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自嘲又有些鄙夷,
“跟她滚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就是他爸!”
“啊?”
清夏错愕,随即又皱眉,
“可是,这不关熙翰哥的事情吧,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关他的事,可是我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那肮脏的一幕,我没有办法接受他!正如我每次见到我妈就排斥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舒灿捂着头痛苦地说着。
过了半响,她又自嘲地说,
“不过我想我现在没有资格再去指责我妈怎么样了,因为我现在跟她一样,沦落到用身体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虽然她的身体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出卖出去。
清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学姐这个心结还得需要她自己来打开。
舒灿喝得有些微醺,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只要一喝酒就要酩酊大醉,清夏扶着她去客房休息,她不再画浓郁的妆,不再抽烟,不再酗酒成瘾……她在一点点改变着,可能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其实熙翰哥对她的影响还是挺深的。
她的手机一直在不停的响着,舒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烦躁地抠出了电池将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再言语。
清夏摇了摇头退了出来,看她这个排斥的样子肯定是龙熙翰打来的电话,他一定是在担心她,犹豫了一下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龙熙翰的电话,
“熙翰哥,你刚刚给学姐打电话了吗?”
“清夏?她在你那里?”
龙熙翰的声音有些着急。
“是哦,她没有跟你说吗?”
清夏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小声问道。
“没有!”
那头的龙熙翰有些失落,自从她搬出他那里去之后,她的行踪从来都不曾跟他说过。
他有些怀疑自己这样放任她纵容她是不是错了,他对她势在必得,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要的是她的心,而不仅仅是她的身体。
“她有些喝多,你要不要来接她?”
清夏想,学姐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或许还是要将她送回到他身边,他们两个人的问题还是得他俩解决。
那端龙熙翰沉默了半天,
“老大今晚不过去吧?”
“呃……应该是不会来了”
清夏有些尴尬。
“那就让她住你那里吧,我明天一早去接她!”
她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跟他相处,他怕自己会失控要了她。
“好的!对了熙翰哥……”
清夏叫住准备挂电话的龙熙翰,犹豫着要不要把舒灿今晚说的话跟他说出来,
“学姐对你的排斥,是因为……”
“她告诉你了?”
龙熙翰的声音异常镇定,其实他早就知道她一定有什么心结,不然按照她当年粘他的性子,不可能对他这么冷淡。
“嗯!她说是因为她看到她的妈妈跟你爸……”
清夏咬了咬唇,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那端也是一阵沉默,半响龙熙翰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清夏,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
清夏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像压在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搬离般轻松,相信熙翰哥一定会有办法让学姐融化的。
日子过得飞快,时间渐渐接近年关,而清夏也开始忙碌着准备学期末的考试。
她喜欢在学校的自习室里上自习,这样感觉有紧张学习的气氛,一个人在家里总是昏昏欲睡或者想东想西。
她上自习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教室的最后一排,安静的坐着,戴着耳机听着喜欢的歌曲或者听着日语,那种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一个人的感觉总是让她沉迷。
那天晚上,她依旧在教室埋头苦读,手机传来震动,她拿过来一看,顿时捏着手机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机上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我在你学校的东门!”
还好她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只是坐在她左右的同学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她愣了半天才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他的命令不能违抗,虽然他没有明说让她出去。
抱着东西急匆匆地朝东门赶着,心里也不由得纳闷。他很少来学校找她,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不成文的规定,她没有刻意提起,而他却似乎什么都明白。
东门外,黑色的车子停在远处灯光昏暗的角落,她一眼就看到了那辆车,然后低着头匆匆走了过去钻进了车子里,黑色的车子疾驰而去,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沉稳行驶着的车子内,驾驶室上的御修离歪头看了一眼她因为赶路而微微泛起红晕的小脸,不由得浅浅勾起了嘴角,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怎么了,在公司加班的时候,忽然就想带她去看冬天的海。
因为天气的原因这片广袤的海域甚少有人问津,所以人们都说冬天的海是孤独的,寂寞的,他忽然想跟她一起分享这寂寞感,似乎那就不会再觉得孤独。
“这是要去哪里?”
清夏看着眼前的路不是回家的方向,不由得纳闷地问道。
“去海边!”
他淡淡说道,似乎心情很好。
“啊?”
她错愕。这么冷的个天儿,他说去海边?岂不是要冻死?她瑟缩着抱紧了自己,小声问道,
“去海边干嘛?”
“看冬天的海!”
他依旧淡然,她窝在座位里抱怨着,
“有什么好看的,冻死个人!”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海边,他将车子停在岸边然后牵着她的手顺着台阶走到了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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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些喝多,没有存出今天的稿,抱歉!但是今天一定两更!
ps:有亲说蓝的文跟哪个哪个文架构好像,蓝只能说,言情小说大体的结构都是这样,尤其是契约形式的文,亲还没有看到后面的剧情发展......
谢谢给蓝各种支持的亲!
第一百七十八章
海风呼啸着,凛冽而刺骨,鼻尖是潮湿腥咸的海水味道,耳边清楚地回荡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她瑟缩着被他牵着跟在他身后,他的大手宽厚而温暖,让她身上的冷意削减了不少。
在沙滩上站定,他将她揽在胸前,然后用自己的呢子大衣将她包在怀里,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他的伟岸刚好将较小的她紧紧包裹起来。
这算是约会吗?清夏闭着眼轻轻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在心里暗暗想着。
从希腊悬崖边上的吻,再到此刻海边的温情,他带给她的每一次都是难以言喻的心悸,他……真的是要如此强悍地进驻在她的心底,让她永生都记住他吗?
“夏,在想什么?”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微凉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然后低声在她耳畔问道。
她吓了一跳,胡乱搪塞着,
“没、没想什么?”
她总不能说在想他吧,在想他每一次带给她的浓烈而霸道的温存。
“我的夏……”
她如受惊的小兔子般仓皇失措的模样让他不由自主地轻声笑了起来,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说谎哦!”
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忽然有些担心她这个单纯的样子,以后要怎样在这个险恶的社会生存下去。
轻轻叹了口气,他自己对自己说,御修离,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他低沉的笑声更是让清夏懊恼不已,拍开他环在腰间的大手她迈步打算逃离这里,他却猛地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圈住,逼她与他面对面。
寂静的夜空下,他黝黑的黑眸如灿然的星辰紧紧锁着她,她晶亮的眸子,她略带娇羞的小脸,一身白色羽绒服的她,如同一朵安静绽放在幽谷中的百合,清新迷人地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周围的一切喧嚣似乎都在这一刻安静下来,只剩下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在身后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回荡着。
清夏有些紧张又有些不安地抬眸看向他,视线滑过他俊朗的眉目,与他在夜空中相撞,心底划过一阵莫名的激动,她缓缓闭上眼,他微凉的唇瓣也在下一秒袭来,带着熟悉而又独特的气息。
这一次,他的吻似乎来得格外霸道与激/情,像狂风暴雨般,越发激狂,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呼吸中,似乎都揉进了一抹为她疯狂的冲动。
而她也娇羞的回应着他的索取,小手环住他的脖子,颤抖地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纠缠,心交给他之后,他的每一次亲吻都变得甜蜜美好,时间暂停在这一秒。
然而,仅仅这样的亲吻拥抱早已不能满足他的需求,大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服底下,流连着摩挲着她每一寸的肌肤,
“夏,我要你!”
他不舍地松开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低低说道。
“你你你……”
清夏用力推着他,他却纹丝不动,她只好用小手使劲捶打着他,他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让她更清楚地感受到他灼热的坚挺。
这人真是没个正经,现在是在海边,他就算那啥也得考虑一下场合吧。
“我们可以回车上!”
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一把将她抱起就朝岸边走去。
“哎哎哎,御修离!”
她红着脸挣扎着踢打着。
“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只会更加刺激男人想要征服你的欲/望!”
他边抱着她大步走着边咬着牙警告着她,然后努力抵抗着下腹传来的越来越紧致的灼热感。
她果然立刻停止了挣扎,抬起大眼哀求地看着他,似乎以为她这样乖乖听话他就不会将她怎样。看着她乖巧的样子,他忽然就想笑,他的小女人啊,真的很好骗!
打开车门,一把将她丢在后座上,
“我的夏……”
他边邪邪坏笑着边向她靠近,
“难道你不想要吗?”
清夏瞪着大眼惊恐地躲避着他,
“你走开!我不想!”
他一把将她捉进怀里,黑眸紧紧凝着她绯红的小脸然后暧昧地笑着,
“可是你的身体似乎在说很想……”
大手同时探入她的衣下,继续着自己刚刚没做完的事情。
她惊呼着推攘着他,然后抬起小脸哀求他,
“御……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好!”
他毫不留情的拒绝,大手掀起她的毛衣,将那对浑圆挺翘的酥胸纳入眸中,却在下一秒顿时紧紧皱起了一双浓眉。
“夏……你是故意的吗?”
他紧紧瞪着她的胸前不悦地问道,俊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
“什么故意的?”
她不解。话说他那视线真的让她很尴尬,被人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胸前,她恨不得钻到地底去。
他指了指她的内衣,不悦地抗议着,
“你看你的内衣,都这么旧了,你这是故意在打消我的积极性吗?”
“什么?”
清夏依旧满脸茫然,从刚刚他说她故意的她就一直没明白他的意思,她哪有什么故意的,她只是其他的都洗了所以今天正好穿这个啊。
该死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御修离咬着牙双眸喷火地瞪着她的满脸无辜。
他认识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极尽所能的卖弄自己的好身材,身上的内衣要么火辣性感,要么充满诱惑,而她竟然穿着这么一个旧的不像话的内衣!
而且,这个内衣似乎还有些小!
小?
他再次看了一眼那白皙的柔软,在紧致的内衣勾勒下,显得愈发的形状优美。嘴角不由得挂上暧昧的笑容,大手隔着内衣罩在那团柔软上,
“我的夏……”
他呢喃着在那酥软上面印上一个又一个火热的痕迹,
“它似乎变大了好多呢,看来这一年我的功劳不小啊!”
细细看来,她似乎真的丰腴了不少,由一年前的那个青涩不懂情事的少女,到现在这个丰腴迷人的小女人。
清夏顿时涨红了脸,小手用力掰着他的头,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她最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以前的内衣似乎都有些小了,她还纳闷自己都已经发育完全了啊,为什么又突然变大了。难道,真的是被他宠爱的原因?
大手探到她身后,将那碍事的扣子解开,贪婪的覆上温热的肌肤,将那美好完完全全把玩在手中,
“夏,你一定是故意的,但我不会上当的,你这样欲拒还迎只会让我更加想要你,看我怎么惩罚你!”
他低低说着,含住了那粒早已挺立着的花蕊。
“我没有……啊……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哀求声渐渐转变为一声声暧昧的娇吟,在寂静的车厢内缓缓流淌。
等他终于释放了自己,他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要不是考虑到现在在车上不太适合太剧烈的运动,否则他一定要好好宠爱她好几回。
而她早已双颊绯红,娇喘不已,正瞪着一双眸子愤愤盯着他,他微微弯起嘴角在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上印下一吻,然后整理好自己换到驾驶座上驱车离开。
清夏抱着自己坐在后座上一个人生闷气,心里暗暗把他骂了几千几百遍,该死的色/狼,变/态,无/耻的男人!
车子缓缓停在一家内衣店门口,她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凶巴巴地瞪向他,
“干嘛?”
“难道你还想继续穿着那几个破内衣?”
他转回头危险地眯起眼看着她。
“是又怎样?”
她语气很冲,她以后天天就穿着这个又旧又小的内衣,刺激得他没有任何心情想那啥,刺激地他不举最好不过了。
“是要我抱你进去还是你自己下车进去?”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底满是奸计得逞的笑意。
果然就见她抿着唇气得推开车门自己下了车,清夏刚走到店门口就见他跟在身后正要进来,她吓得赶紧推着他又退了出去,将他拉到一边,她差点抓狂,
“你干嘛要跟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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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完了,求月票求月票!
最近被搞得觉得自己每写一个字都是废话,我只想说,亲们要是觉得好看的话就捧个场,要是觉得罗嗦的话可以选择放弃,就这样简简单单而已。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买内衣是要穿给我看的,我当然要跟着进去选了!”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清夏却红了脸,但又没有言语来反驳他,因为他说的确实在理。
没有见过这么变态的男人,竟然要帮女人选内衣!她以前买内衣的时候,看到人家别的男人一般都是在店外面等候,偶尔有个进去的都会被人狠狠瞪出来,他要是不怕被店里的女人的眼光杀了的话,那就只管进来好了!
愤愤看了他一眼,她低下头匆匆冲进了店里,迎面传来导购小姐清脆甜美的声音,
“欢迎光临!”
接着便是一阵阵的抽气声,清夏嘴角抽了抽闷着头继续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对着那个男人尖叫的。
由于现在已经挺晚的差不多该打烊了,店里根本没有客人了,而售货的美女们一个个都昏昏欲睡,随着他们的到来,美女们顿时都瞪大了眼睛精神百倍。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您的?”
眼前的美女本能地说着服务用语,视线却是紧紧黏在她身后的某个男人身上。
清夏差点昏厥,该死的,她们怎么没有用杀人的视线把他轰出去,反而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的内衣露出来给他看看似的!
“这个这个这个!”
她随手指了几个款式,匆匆说道,
“这几个全都给我包起来好了!”
真是一秒钟都在这里呆不下去了,美女们的视线没有杀了他,反而想要杀了她!她的男人帅到如何人神共愤她最清楚了,呃……她的男人,她为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而小小的汗了一下。
“好的小姐,请问您要多大尺码的?”
美女鄙夷地看了一眼她厚厚羽绒服包裹下的身材,然后自信地挺了挺自己那丰满傲人的胸部。
“34a!”
清夏咬牙切齿地说道。
售货美女果然鄙夷地笑了,然后顺便朝某个男人抛了个媚眼,
“好的小姐,请您稍等!”
说完转身便欲去给清夏打包。
“等一下!”
低沉悠扬的男声叫住她,售货美女惊喜地转过身,却见那个酷男亲昵地拦住那个女人的肩膀,他的伟岸衬托着她的娇小,让人嫉妒的双眼发红。
“亲爱的,你应该穿34c吧!”
御修离紧紧拥着浑身僵硬的小女人,双眼暧昧地划过她的胸前不满地说道,
“还有,你选的这几个款式难看死了,还是我给你选吧!”
“咳咳”
清夏尴尬地瞪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某个男人,他说出她的尺寸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他给她选?
而售货的美女们更是一个个嘴巴张的可以塞进好几个鸡蛋去,真是看不出来啊,那个女人那干瘪的身材竟然穿c罩杯?而最最气人的是,那个酷男竟然对其貌不扬的她那么温柔,而且还亲自为她挑选内衣?
太不公平了,她们一个个身材都这么火辣,酷男怎么不看她们一眼?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竟然能让他这么温柔用心的对她?美女们的眼睛一个个都愤怒地要喷出火来了。
瞧瞧那个男人,堪比模特般完美挺拔的身材,深邃冷酷的面容,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尊贵气质,啧啧,真是人间极品啊,而他那修长的手指,正暧昧地一件件划过火辣的内衣。
美女们顿时看得一阵口干舌燥,不由得想象着那手指是游离在自己身上。
而那边的清夏,则是被他选择的内衣款式和颜色气到要吐血,什么暧昧的紫色啊,深v的领子啊,她皱眉抗议着,
“我不穿!”
她平日里只喜欢穿一些清淡的颜色,款式当然就是最保守的那种了。
他依旧紧揽着她,覆在她腰间的大手极具挑/逗地打着转,传入耳中的语气似是霸道,又像是孩子气的哀求,
“可是我喜欢!”
“我干脆不要穿好了!”
清夏被他暧昧的动作弄得心慌不已。开什么玩笑,让她穿这样的,她宁可不穿!
其实她真的很想说,你喜欢那你自己穿好了,或者你去找能穿这些的美女好了,这不眼前就有一大堆。
没想到他却暧昧的笑着在她耳边低语,
“那最好不过了,其实我最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你”
清夏被他气到要抓狂,双眼喷火地瞪着他,
“你随便买好了!”
愤愤说完她便挣脱他冲出了店里。
算了,他爱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她只负责穿就好了。回头看了一眼店内,就见他已经瞬间被那群美女包围,而他还在那里笑着跟她们讨论!
虽然那笑容看起来淡漠疏离,但她还是看着碍眼。什么世道啊这是!她仰天感叹了一声,然后迈步朝旁边走了过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旁边是一家珠宝店,她百无聊奈地走了过去随意观看着,视线却忽然被橱窗内的一条苹果项链吸引住了。
项链的造型是一颗被咬掉一口的苹果,极其可爱调皮,而上面镶嵌着的璀璨的钻石顿时又提高了它的身价,她最喜欢的是那条镶满绿色钻石的,看起来生机盎然生命力十足的样子,像极了每天拼命努力向上的自己。
她微微弯着腰近乎痴迷地趴在明亮的橱窗上盯着看,连御修离什么时候来到身边都不知道,他低沉而又带着些许宠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喜欢这条项链?”
他也微微弯下腰眯起眼瞅着她正看着的那个链子。
她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标价,各十百千万……还没等她数过到底是几位数来,小手就被人牵着往店里走去,
“喜欢就进去买了!”
御修离直起身大手拖着她毫不迟疑地走向店里。
难得见到她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要过什么东西,车子房子等奢侈品就更不用说了,就连衣服、饰品等等这样的小物品,她也从来没有提过,都是他主动给的。
他们之间似乎除了刚开始的一亿后面再没有任何金钱上的纠缠,简单到常常令他忘记他们最初相识的初衷。
“不用了,我只是闲着没事随便看看而已,没有多么喜欢!”
清夏被自己心中刚刚算出来的价格惊到,急急挣脱他,太昂贵奢侈了!
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顾虑,御修离站在那里看着她神色郑重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几万块钱而已,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朝她伸出手,语气里有些无奈,
“难得我的夏喜欢,怎么能不买下来呢?”
“不要!”
她固执地不肯再上前一步,再喜欢也不会让他买,他给她的钱已经足够了,她下意识里不想再在钱的事情上与他有任何纠缠。
御修离叹了口气收回自己的手,上前几步拉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那我们回去吧!”
他知道她那犟劲儿又上来了,小女人别看人不太脾气到不小,经过这几件事情,他发现当她坚持起来的时候真的挺可怕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缓兵之计,这要换做以前,他想都不想地就直接进去买下来了。
被他拉着的时候清夏才发现他手中提着的那个巨大的购物袋,她急急抓过来一看,里面全塞满了内衣,她惊呼,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天!他不会把整个内衣店都买下来了吧!这么多,她要穿多少年!
“我喜欢的款式就都买了!”
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浪费!”
她气呼呼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御修离将购物袋放到车后座上,然后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家珠宝店。
敲了敲她那个座位上的玻璃,车窗缓缓摇下,露出她不解的小脸,
“我有点东西落在刚刚那个店里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清夏刚想说什么,手机响起,她打开一看竟然是凉秋的电话,她连忙对御修离点了点头,然后摇上车窗接起凉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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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凉秋!”
她兴奋地大呼,虽然前几天才通了电话,但是却还是觉得像好久没有联系了似的。
“姐,在干嘛呢?”
凉秋随意问着,他心情似乎也很好,语气里全是浓浓的喜悦。
“呃……没干什么……”
他的问题让清夏有些尴尬,她总不能说某个男人刚刚给她买了一大堆的内衣吧。
“快放寒假了吧?”
凉秋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然,继续问道。
“是啊,过几天期末考试完了就放了!”
一说到寒假,清夏的心情顿时低落起来,这个寒假她不知道要怎么过,她真的很希望可以跟凉秋见面,可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像去年那么忙。
就在她打算开口问一下凉秋的时候,
“姐!”
凉秋忽然很郑重的叫住她,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今年春节,我决定回去看你!”
“真的吗?”
清夏捏着电话喃喃自语,完全不能相信,随即又激动地大呼,
“凉秋你是说真的吗?”
“嗯!真的!”
凉秋高兴地说道,他的身体调养了一年,已经跟正常人无异了,他终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守护她了。
“那你定好了机票一定要告诉我哦,我去接你!”
清夏因为太高兴,声音都有些哽咽,从去年夏天分开到现在,她们姐弟俩一次面都没有见过,她无数次在梦里梦到他,然后醒来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
她是那么渴望见到他,想要亲眼见他一面才能确定他过得是不是好,是不是健康,是不是开心,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无论多远的距离都无法割断的。
而那端凉秋也只是沉默着,每放一个长假,她都会提出要来美国看他,而他因为要调养身体也只能拒绝着她一次又一次见面的要求。
他对她的想念绝对不亚于她,这个为了他失去自己一切的亲人,是他心底的最痛。只是每当他难过的时候,他就会对自己说,阮凉秋,不要急,要有足够的耐性,等你完全康复的时候,你才会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御修离上车的时候就见到她这副兴奋的表情,小脸上全是灿然的笑意,眉眼间更是从未有过的开心,
“什么事这么高兴?”
清夏挂掉电话,伸过胳膊来搂住他兴奋地给了他一个吻,然后大声宣布,
“凉秋今年春节要回来了!”
“谁准他回来的!”
御修离不悦地沉下脸。该死的小鬼,要回来竟然连声招呼都没跟他打?还真是过河拆桥呢!
“他自己想回来就回来呗,难道还要经过谁的同意吗?”
完全不知情的清夏不解地说道。
“我不同意!”
他瞪着她低吼。
清夏眨着大眼迷茫地问道,
“哈?你为什么不同意?”
“他回来岂不是要跟我分享你了,那我怎么办?”
她满脸无辜的样子更是让他火大,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个小鬼回来她对那个小鬼会怎么好,光看她现在这个兴奋劲儿就知道了。
清夏也不满的大呼,
“可是他是我弟弟耶!”
这个男人是在干嘛,在吃醋吗?可是这醋吃得未免有些太没道理了吧!
“我不管!反正我不准他回来!”
他有些无赖地低吼。
他现在习惯了她的陪伴,习惯了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想到那个小鬼回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就心情不好。
“你……”
清夏气得别过头不再理他,她真是懒得跟他吵了,反正时间一到凉秋就会回来的。
她的不理不睬让他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憋闷地慌,感觉一股闷气在体内四处乱窜怎样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一把掰过她的头他粗鲁地吻上她倔强撅起的小嘴,狠狠地啃咬着,近乎狂热地惩罚着她,似乎只有这样真是热切的纠缠他才能感受到她是属于他的。
直到她疼痛不已地皱起小脸,他才满意地松开她,瞪着她红肿的唇瓣,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想要那个小鬼回来吗?”
“嗯!”
她用力地点头,大眼里满是期待和希冀,期待他不要这么为难她折磨她。然而……
“那就用你的本事来取悦我吧,我满意了就答应放他回来,不然的话……”
粗粝的手指划过她的唇瓣,他冷冷警告着,
“我可以让他回不来的,我的能力你应该知道!”
清夏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可是一想到他的威胁她又乖乖闭上了嘴巴。当初他在美国那边早就给凉秋联系好了专门的医生和医院,足以说明他的势力大到可以控制到美国那边。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到回到家,清夏还是在气,大步冲回家她甩掉外套换下鞋气呼呼就要冲进卧室。
身子却忽然被一双大手从背后紧紧搂住,随后一个冰凉的物体挂在了她的脖子上,温热的手指有些笨拙地从颈后为她系上扣子。
她低下头一看,竟然是她在那个珠宝店看到的那根苹果项链!而且颜色也是她喜欢的绿色!只是,他什么时候去买的?难道就是她打电话时他说要出去的那段时间?
“为什么要送我?太贵重了!”
她抚摸着颈间那个绿色的苹果,转过身怔怔看着他喃喃自语着。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淡淡说道,
“我的夏顺利通过了日语一级考试,就当是我送她的礼物吧!”
说实话,他自己也很喜欢这条绿色的苹果项链,就想她给她的感觉一样,青涩的,稚嫩的,却总是散发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气息。
“谢谢!”
她轻轻环着他的腰,将自己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汲取着属于他的气息。干嘛要对她这么好,总是害她轻易的沦陷,早晚有一天,她会沦陷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夏,你不会是感动得哭了吧?”
他轻笑着调侃道,大手轻轻揉着她柔顺的黑发。
“哪有!”
她趴在他怀里闷声说道。她又不是爱哭鬼,干嘛要天天哭!她只是忽然想靠一下而已,似乎这样靠着他,她就会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我的夏,不要忘了,你还要取悦我哦!”
他“好心”地提醒着她,果然就见她猛地推开他,愤愤朝屋里走去。
取悦他!取悦他!
清夏被他搞得快要疯掉,满脑子全是他的这几个字。
这不,某人正在浴室里心情大好地洗着澡,心情好到她隐约能够听到他哼着小曲的声音,愤恨的视线第n次射向那扇门之后,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大声问道,
“御先生,请问您老人家需不要要人搓澡?”
浴室门哗的一声打开,他滴着水珠的雄健身体蓦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愣在那里,视线顺着他健硕的胸膛一路向下,到平坦结实的小腹,然后来到某个傲然挺立的男性象征……
她惊呼着捂着脸转过身来,他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夏,你不是要给我搓背吗?你那个样子怎么搓?”
“哦哦……”
她咬了咬唇瓣,想起凉秋的会过,松开早已滚烫的小脸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浴室。
宽厚黝黑的脊背上,小手带着浴巾奋力揉搓着,清夏闭着眼让自己不去看他那完美劲瘦的身材。然而她刚搓了没几下,他猛地转过身来将她抵在墙上,
“你确定你是在给我搓澡?而不是在诱惑我?”
她咬了咬唇抬眼定定看向他,艰难地说道,
“诱、诱惑你又怎样?”
他不是说让她取悦他吗?那她就色/诱吧!
氤氲的浴室里,她单薄的睡衣早已被水汽湿透,诱人的身段在他面前展露无遗,某个部位顿时昂扬挺立起来,
“如果是诱惑的话,那么这个诱惑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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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火热的视线紧紧凝着她,大手一把扯下她宽松的睡衣,火热的唇沿着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探寻着她的美好,沙哑的声音同时断断续续响起,
“你的努力我有看到,但是,不代表我满意!”
被动承受着他强悍索取的清夏欲哭无泪,色/诱不成,那他到底要怎样才能答应?
送上门的小绵羊,大灰狼当然要好好享受了,所以一晚上可怜的清夏又被人压榨了一番。
接下来的几天,她天天都愁眉苦脸。而他竟也天天都来对着她的扑克脸,他似乎很享受她每天费尽心机的讨好,尤其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投怀送抱。
那天晚上,他来的时候出人意料地没有见到她的扑克脸,她反而满脸的笑意盎然,
“御,你来了!”
她站在厨房门口,刚好端上最后一盘菜。
他心下虽然有些纳闷,但俊眉只是微微挑了一下,便进了卧室换下衣服准备吃饭。她格外的热情,不停地劝他吃菜喝粥,他则不动声色地享受着她热情的服务,等待着她又拿出什么样的花招。
然而,就在他喝完最后一口粥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阵眩晕,他抬手抚着额头用力揉捏着,但那眩晕感却越来越强,他绷着脸皱眉瞪向她,该死的,她在那粥里放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他杀人的视线扫向她,他已经眼前一黑趴到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他对面的清夏见他昏了过去,连忙小心翼翼地喊了他几声,
“御?”
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清夏又蹑手蹑脚走到他身旁,伸出小手用力戳了戳他,
“喂,御修离?御?”
依旧没有反应,她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又气愤地皱着小脸瞪着那个俊美无铸的侧脸,她真的很想在那张脸上拍几个巴掌。
该死的男人,这几天任凭她怎么努力他都不肯松口答应让凉秋回来的事情,要么将她吃干抹净,要么对她的哀求视若不见,任她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下去了,他再不同意,凉秋又回不来了!
好吧,既然软的不行,那她就来硬的吧!
挽起袖子,她奋力扯起那个高大的男人,艰难地将他扶进了卧室,然后扔在床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她红着脸将他扒了个全身精光。
又找出了他的几根领带,死死的将他的双手双脚都缠上,缠了好几道动都没法动的那种,几乎将他整个人缠成了粽子。
做完了这一切,她边气喘吁吁喘着气边抬眼看了一下表,还有半个小时,她给他下的这个药,据说药力会持续一个小时,她又转身到浴室冲了个澡。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她静静趴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网上说,要让一个男人臣服与你,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他欲/火/焚/身但又得不到的情况下,所以才有了今晚的这一切,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就算事后会被他杀了也无所谓了。
加油,清夏!她咬了咬唇暗暗握紧了粉拳。
就在她兀自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他长长的睫毛忽然动了一下,她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紧紧盯着他,随着他的眼睛渐渐睁开,她的心也开始狂跳不已,一想到自己过会要做的事情,她的小脸也越发的滚烫。
最终,她像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似地,缓缓翻身坐到了他身上,小手颤抖着覆上他壮硕的胸膛,一下下打着转,生涩的游离着。
头好痛!
御修离痛苦地抬起手想要揉揉疼痛不已的额头,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紧紧绑了起来,这种被束缚的不适让他蓦地睁开了眼。
他一睁开眼就见她穿着火辣的低胸睡衣骑坐在自己身上,小手正暧昧地划过他的每一存肌肤,清澈的大眼里满是慌张不安,一看就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而那张小脸更是面红如璀璨的桃花。
思绪渐渐清晰起来,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不由得懊恼地低吼出声,
“阮清夏,你在干什么”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她嫣红的小嘴急急覆上他的,将他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中,
“嘘!御……别吵!”
她轻轻软软的啃咬着他,唇中艰难吐出这么几个字。
身上汹涌喷薄着的情/欲让御修离难耐地低吟了一声,他用了挣了挣胳膊,却发现她该死的竟然绑的这么结实,而且她连他的两只脚也绑上了。
视线所到之处,那让人喷火的双峰透过低低的睡衣领口一览无遗的展现在他面前,在加上她柔软的小手又在不安分地挑逗着他,他蓦地一阵口干舌燥,下腹划过一阵激烈的战栗。
“放开我!”
他粗喘着红着眼低吼,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暗算他?
这也都怪他自己太大意了,每天刀口舔血的生活他的警惕性向来很高,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她面前总是会彻底放松自己,似是笃定她肯定没有胆量做出什么事情,又似是全身心的信任她。
可是这一次,他错了,大错而错,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惨。
察觉到他喷薄的欲/望,清夏这才从他身上抬起头,
“御……你到底答不答应让凉秋回来嘛?”
她眼神迷离地盯着他,弱弱哀求道。
“你先放了我再说!”
他再次深呼吸了一口压下体内快要将他逼疯的情/欲。
“不要!你先答应了我再说!”
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挺翘的臀部摩擦着他早已坚硬的男性象征,引得他又是哀嚎一阵。
“我再说一遍,放了我!”
他狠狠瞪着她咬牙切齿,这辈子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威胁过他。
她顿时委屈地皱起了小脸,迷蒙的大眼里满是不甘,却似乎还是不肯放开他。就这样盯了他半天,就见她紧紧咬着唇,缓缓抬手脱下了自己的睡衣。
他的瞳孔蓦地张大,只觉得体内的欲/望如绝了堤的洪水来回在体内奔腾着,她身上穿着的,是前几天他曾经为她买下的那些胸衣中的一套,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她穿上那些胸衣会是什么样的迷人。
满是诱惑的黑色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的愈发明艳动人,那对饱满的丰盈更是叫嚣着快要跳出那胸衣的束缚,他咽了咽口水一时失去了反应。
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她又抬起颤抖的小手伸到背后,缓缓解开了内衣的扣子,那一双雪白挺翘的酥胸毫无掩饰地跳落在他面前,他只觉得脑中的某根弦啪地一声断掉,意识完全不受他控制了。
她红着脸将自己饱满的酥胸紧紧贴向他黝黑裸/露的胸膛,小声的哀求,
“御,求你了,你答应吧!”
清夏又紧张又羞怯地趴在他怀里,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为什么他还是不答应啊,再不答应的话她到底要怎么办?
而此时御修离的脑海里全是她温软迷人的身躯,某个部位早已因为得不到释放而紧绷地生疼,该死的女人从哪里学会地这么狠毒地对付他的办法?
他现在除了答应别无他法,不然他的命根子一定会在今晚被毁掉,但是他怎么能就此饶了她?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喘了口气在她耳边问道,
“想要凉秋回来吗?”
“嗯嗯!”
她惊喜地从他身上抬起身,用力地点着头。
胸前那一对雪白的丰盈因为她无意识的动作而上下晃动着,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他要是回来了,你岂不是要天天陪着他了?”
“不会的不会的!如果你要见我,随时都可以!”
她忙不迭地说着,根本顾不上揣摩他话里的意图。
“随时吗?”
他蓦地睁开眼,黑眸里是熊熊燃烧着的狂热。
“嗯嗯!”
她胡乱点着头躲闪着那赤/裸/裸的眼神。
“好,我答应!赶紧松开我!”
他微微勾起嘴角,邪肆的笑着,眼底的欲/望愈发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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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终于听到他的回答,清夏兴奋地差点尖叫出声,一颗高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然而高兴过后她才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多么危险的境地。
面前的男人,黑眸盯着她,如同她是一个即将到手的猎物,那里面的占有和夺取毫不掩饰。急急从他身上逃了下来,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大眼不安地看着他。
“还不赶紧放开我?”
御修离见她逃了不由得火大,该死的女人难道真的要让他不举?
“你……你会不会……打我?”
她缩在被子里,看着他俊脸上划过的一丝暴戾胆战心惊。
“不会!”
他咬了咬牙白了她一眼,心底暗暗说道,但是我会用另一种方式来惩罚你,狠狠的惩罚你。
她还在犹豫,他冷冷警告着,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不会改变刚才的注意!”
话音刚落她就匆匆上来三下两下解开了缠住他的领带,然后转身想逃,稍微活动了一下被她帮得有些发麻的手脚,一把将她拽回,紧紧压在柔软的床铺中,
“现在想逃?晚了!”
说完便埋首开垦着早已让他渴望不已的美好身躯,而正因为一开始的欲/求/不.满,所以这场欢愉他竟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勇猛,带着他刚刚的惩罚,又带着那种好不容易得到释放的快感,她到最后直接承受不了他如此狂热的索取,在他一次次疯狂的撞击中昏睡过去。
终于在我们的清夏历经千辛万苦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得到他老人家的同意,也算有所收获了吧。
凉秋回国的那天,她提前一个小时就从家里出门了,黑色的短款亮面羽绒服,纤细修长的牛仔裤,厚厚的雪地靴,头上还戴了一顶浅米色的帽子,温暖而又青春洋溢。
她急急走着,步伐有些匆忙,好看的嘴角一直微微上扬着,清秀的小脸上散发着璀璨耀眼的笑意,像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走到楼下,她意外地看到他的车子竟然停在楼前,她有些纳闷他昨晚并没有在她这里过夜啊?
几声清脆的喇叭声响过,车窗缓缓摇下,龙一略带笑意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她惊喜地上前打着招呼,
“龙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今天的心情实在太好,所以她此刻的笑容也异常的明媚动人。
龙一不动声色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阴沉着脸的某个男人,淡淡开口道,
“清夏,上车吧,我送你去机场!”
“真的吗?
清夏顿时感动到不行,虽然这个他外平日里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但其实他也挺细心的。
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她歪着头甜甜朝龙一道谢,十足的孩子气,
“真是太谢谢你了龙大哥!”
然后乐滋滋地打开后座的车门就钻了进去,满脸璀璨的笑意却顿时僵在了那里,因为后座的另一边坐着某个神色不悦的男人,正已喷火的双眸瞪着她。
该死的女人,怎么每次在别的男人面前都会自然地留露出可爱率性的纯真一面,而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他会吃了她一样的谨慎。
清夏盯着面前黑色大衣神情冷冽的男人,眨了眨眼不由得脱口而出,
“你怎么在这里?”
终于熬到了机场,她看了眼表匆匆忙忙夺门而出,小小的身子猛地被人从身后紧紧拽住,她不解地回头,却见那个男人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
“不是十点到吗?现在才九点半,你那么急下去做什么?”
“我提前下去等着啊!”
清夏急急开口,手下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
就算凉秋十一点到,她等在那里就会感觉与他离得又近了一些,她现在的感觉用一个成语来讲就是迫不及待。
“十点到的话,他出来也得需要二十分钟!”
他依旧头也不抬,完美的侧脸,沉稳的声音,在暗沉的车厢里氤氲着,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命令。
“那有什么关系啦,反正在车上也没有事情做,都一样等啊!”
清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啊,他忙他的工作就是了,她自己一个人下去等,谁也不妨碍谁不是正好吗?
他总算抬起头来看她了,大手稍微用力下力,就将她拽进了车里,他深邃的面容瞬间在她眼前放大,而前面的龙一早已识趣地下车到别的地方去了。
狭小的车厢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的忽然靠近让她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在车上没有事情做吗?”
暧昧的视线紧锁着她清秀的小脸。
“呃……不是……我是说我没有事情做……你可以忙你的工作……”
她红着脸有些语无伦次。哎,为什么每次他一靠近,她就莫名的脸红心跳,明明都已经跟了他一年半了啊,她真是太不争气了。
然而,话一出口她就缩了缩脖子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其实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要陪她一起去机场接凉秋?总觉得这事不太可能,所以她那句话才会脱口而出。
他果然顿时沉了脸不悦地反问,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
她尴尬地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即低下了头沉默不语,他也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开始开电脑上的资料,车里的气氛有那么一点点压抑。
“碰巧我的工作忙完了,我也没有事情做呢!”
御修离眯着眼危险地盯着她,一只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将电脑合上扔到一边。
从刚刚她下楼开始,看到她笑得灿然快乐的笑容,再到她辞了迫不及待地样子,他的心情就没有办法好起来,赌气似地就想让她留在身边一秒钟也好。
“哦哦……那你可以先闭眼休息一会儿啊,呵呵!”
清夏嗅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浓烈的气息,忍住想要昏厥的冲动故作平静地说着。
“比起休息……我比较想做…….这件事情!”
他淡淡弯起嘴角,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唇瓣就覆上了她的,她羞愤地睁大了眼死死瞪着他。
在他靠近的那一秒,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戏谑的笑意,该死的男人他一定是故意地,明知道她现在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到候机大厅,却偏偏在这里拖住她,折磨她,让她备受煎熬。
“闭眼!”
他恶狠狠在她耳边命令道,她依旧气呼呼地那样望着他,倔强地不肯闭眼。
他皱了皱眉冷冷开口,
“再不闭眼,我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如果你希望接不到那个小鬼的话……”
果然,她乖乖的闭上了眼,他也满意地合上眼细细品尝着她的美好。
直到两个人的气息渐渐紊乱,他才缓缓放开了她,看着她红肿的唇瓣,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但那有力的大手却依旧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不允许她下车。
清夏整理了一下衣服,使劲擦了几下嘴巴,然后气得别过头去不再理他。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静坐着,御修离紧搂着她,伟岸的身躯略显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小憩。
他忽然间流露出来的脆弱和疲惫,让气愤中的清夏错愕地回头看向他,他空出来的那只手覆在额头上,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揉捏着,窝在心里的那口气忽然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心疼。
她忽然有些弄不懂这个男人,他一直那么霸道,强悍甚至带些无理地掌控着她的一切,掌控着周围的一切,她从未在他清醒着的时候见到过他如此的一面,原来,他也会脆弱也会需要依赖。
默默收回自己的视线,乖巧地窝在他宽厚的怀里不再做任何挣扎,等到十点的时候,他总算放开了她,急匆匆冲下了车朝大厅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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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清夏也被他的话惊到,只是她震惊的不是他吃醋的语气,而是,难道他今晚要去她那里跟他们一起吃饭?
这、这、这多尴尬啊!她从没想过要让凉秋跟他有任何接触,毕竟她的身份那么的不光彩,没有必要时时刻刻让自己的弟弟知道自己的身份吧,他这个要求……会不会有些太强人所难?
在她印象中,这是他跟凉秋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就是当初凉秋失踪在爸妈墓地旁,她对这两个人的设想,仅仅是点头之交打个招呼就好。
只是她不知道,他跟凉秋早就已经接触过很多次了,而且还接触过好长时间,去年凉秋美国的手术更是他一手促成的。
“你有什么意见?”
见她皱着小脸忽然沉默不语,他忽然转过头来问她。这一路上她全跟那个小鬼开心地说笑着,直接当他不存在,他现在有些后悔将这个小鬼接回来了。
“那个……你……”
她支支吾吾着,思考着该怎样婉转一点儿的拒绝他。
凉秋神色复杂的盯着两人看,然后抛出一句话,
“姐,那就包两种馅儿的好了!”
“啊?可是凉秋……”
她心里想说,可是我不是很欢迎他今晚去吃水饺的啊,后来看了看某人难看的扑克脸,又看了看凉秋无所谓的样子,她只好妥协。
送她跟凉秋回到楼下,他没有下车,黑色的车子疾驰而去。凉秋回到家洗刷了一下便到客房里睡觉休息去了,她收拾完凉秋的东西,便急匆匆地出门去市场买菜。
傍晚等凉秋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弄好了馅儿,正准备开始包水饺,
“姐,我来给你擀皮吧!”
凉秋穿着休闲的居家服,笑容温暖像个邻家男孩。
“哎呀,你做了一天飞机,别跟着瞎掺和了,身体要紧!”
她还是很担心凉秋的身体。
“没事,我已经休息好了!”
凉秋走到桌前接过她手中的擀面杖。
“好吧!”
清夏见他坚持,只好依着他。
然后姐弟俩就这样说说笑笑地忙活着,她不停地问东问西,问他在美国都怎么生活的,而凉秋也聪明的跳过所有敏感的话题,只讲一些有趣的事情给她听,惹得她呵呵笑个不停。
御修离去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晚,本来今晚还要加班开个会议,但是想到自己白天说过的话,他又让龙熙翰临时取消了会议,然后匆匆赶到这里来。
一路上他心情就很不好,明明是说好了他要去吃饭的,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他还没到,她难道不应该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刚走到门口,他就听到屋里传来她开心的大声笑着,好看的浓眉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打开门进去,又见了那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脸色黑得更难看,因为他知道这满桌子的饭菜根本不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正挤在小厨房里说笑着的两人听到开门声同时回过头来看向他,有些相似的眉眼,融洽和谐的气氛,让他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是个外人,而且是个他自己硬塞进来的外人。
“御,你来了啊!”
她愣了一下,赶紧擦了擦手跑了过来接过他的包还有他的外套,像个体贴迎接丈夫回家的小媳妇。
他扫了她一眼低头换鞋,有些阴霾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给他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她看了一眼他不悦的俊脸柔柔对他说,
“你先洗个手吧,正好可以吃饭了!”
她回头刚想去厨房盛出水饺来,就见到凉秋正抱臂站在厨房门口若有所思盯着他们,面上有些难堪,她故作平静地对凉秋说,
“凉秋,你也出来准备吃饭吧!”
然后就迈步匆匆窜进了厨房。
水饺上来,一份韭菜鸡蛋虾仁的,一份白菜肉的。某人若无其事地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大盘,优雅地品尝起来。
晚饭的时候,三个人各怀心事,都没有过多的言语,清夏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凉秋的碗里夹菜,然后便低着头沉默地吃饭,不肯抬头看一眼某个男人。
任她再迟钝也能感受到面前两个男人之间水火不容的气氛,本来想好好跟凉秋聊一聊叙叙旧的,结果他坐在那里弄得三个人都很不自在。哎,现在这种气氛真的很别扭啊!
吃完饭之后,她以为他会去书房办公,没想到他竟然换下居家的衣服来到客厅,她看着他那一身装扮顿时傻了眼,难道他还要在这里过夜?
白天他说过来吃饭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凉秋在的这段时间他要是在她那里过夜并且那么强悍的索取她的话,真的太尴尬了。
不理会她满是哀求的小脸,漠漠扫了一眼脸上已经有怒色的某个小鬼,御修离大步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伸出手霸道地将她搂在怀里,带着浓浓的占/有欲,然后跟她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清夏她顿时浑身僵硬,瞥了一眼旁边沙发的凉秋,
“你们先看着,我先去洗水果!”
然后匆忙挣脱他,逃到厨房里洗水果。
她走之后,两个男人的视线立刻在客厅的上空激烈的相撞,凉秋早已满脸怒意,而御修离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然而细细看去会发现那双黑眸中隐约闪烁着一丝得意,十足的孩子气。
而上一秒剑拔弩张的气势,在某个小女人转身回来之后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个人继续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洗完水果,清夏小心翼翼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三个沙发,他一个人以绝对独占的姿势坐在居中那个最大的沙发上,她在他右手边,凉秋则在他的左手边,三个人,除了他还能悠闲地拿着遥控器换台之外,她跟凉秋脸色都不好看。
电视上演的什么她完全看不进去,不一会儿她就在那里昏昏欲睡,但是却不肯先去卧室,虽然她是他的女人是个不争的事实,但在凉秋面前总觉得别扭。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他收回不动声色投在电视上的视线,扫了一眼已然昏昏欲睡却在那里硬撑着的小女人,霍然起身拉过她淡淡说道,
“睡觉吧!”
说完大步搂着她就像主卧走去。
“哎哎……”
被他搂在怀里她猛地清醒过来,不安地挣扎着,眼角的余光瞥到凉秋早已气愤地站了起来,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
她叹了口气任由他拖着来到卧室,刚关上房门,她就被他紧紧按在门上,带着些许狂热的吻落了下来,她死命地挣扎着,
“御……”
小手紧紧抵着他的胸膛,她抬眼可怜兮兮地求他,
“求你了,今晚不要了好不好……”
“为什么?”
他有些迷乱地低低吐出几个字,大手却是不曾停歇,从她的衣摆探了下去,覆上她柔软的浑圆,惹得她一阵阵战栗。
“那个……在凉秋回国的这段时间,你要是有需求的话……提前通知我去公馆或者酒店好了……”
她红着脸低着头支支吾吾说完,她真的没有勇气在凉秋面前与他做那种事情,他就在隔壁,一定会听到的,他每次都那么能折腾……
“阮清夏,你以为你是谁?”
他猛地停了手下的动作,气得半死地冲她大吼,
“你是我的女人,这个不用我提醒你吧?”
该死的她是他的女人,男欢女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她在那个小鬼面前躲躲闪闪干什么,搞得好像他是最见不得人的那个似的!
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了她一跳,紧紧咬着唇她不安地望向他。
隔壁的房间里,凉秋将自己扔进床上,恼怒地狠狠砸着柔软的床铺,看到那个男人那么霸道地霸占着姐姐他心里就觉得很难过,那是从小疼他爱他不顾一切护着他的姐姐,现在却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早已没有任何不适感的左心房忽然揪心的疼痛起来,不是那种肉/体上的疼,而是酸涩的难过。
刚刚又看到那个男人拖着她回房,他更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健康安稳是姐姐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他愈发地不能够冷静。可是对那个男人,他排斥却又感谢,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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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就在他心思烦乱的瞎想着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的争吵,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门外,隔壁却又顿时没了声响。
他站在那里也渐渐冷静下来,他当然知道如果来硬的他根本就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心里越发难过起来,忽然他心生一计,退回房间打开房门,然后躺在床上捂着胸口对着外面大声喊,
“姐!姐!”
隔壁,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凉秋急促的喊声,
“姐,我心闷地慌!姐,你快过来帮我揉揉!”
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喊传入耳中,曾经那些担心害怕的日日夜夜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清夏顿时变了脸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就冲了出去,她就知道,凉秋的根本承受不了这么折腾。
她因为太过于急切地冲了出去,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身后那双黑眸里一闪而过的寒意和精芒,小鬼,竟然敢跟我玩心眼儿!
清夏急急冲到凉秋的房间,就看到他痛苦地趴在床上,手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凉秋……凉秋……”
她心痛地轻呼着,然后上前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上,伸出小手放在他的胸口熟练地轻轻揉着。
“好点了吗?”
她边揉着边焦急地询问着凉秋,对于他突然发病的状况她早已习以为常,
“要不要去医院?”
“好多了姐,只要姐在身边陪着我,我就不痛了!”
凉秋有些虚弱地说道,眼神却是挑衅地飘向门口方向。
那里站着衣衫有些凌乱的高大身影,收到凉秋挑衅的视线御修离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由于清夏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凉秋的胸口,并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方诡异的视线交错。
而凉秋刚刚的话更是让她鼻子一酸差点落泪,那他这一年半在美国是怎么度过的?他心口闷的时候谁来给他揉呢?她越想越心痛,眼泪开始在眼底积聚,
“凉秋……”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我的夏,我忽然想起我似乎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她愣愣回头看向他,大眼里还噙着泪水。
他正抱臂慵懒地邪倚在门边,薄薄的唇瓣上挂着莫测高深的笑意,
“其实……这个小鬼去年春节的时候已经在美国做了换心手术,而且手术非常成功,所以……”
他满意地看到那个小鬼气恼地狠狠瞪向他,满意地看到她睁大了眼睛愣在那里,澄澈的眸子里还噙着泪水,灿如星辰。
他低低浅笑着优雅迈步走到她身边,将她从那个小鬼身上拉开,以极其霸道占/有的姿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然后继续语气平静地说道,
“所以,他现在跟正常人无异,所谓的胸口闷只是在骗你而已!”
“什么?”
她在他怀里扬起小脸愣愣反问,怔忪的模样惹得他心底颤动不已,低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乖,我说他没事,我们回去继续我们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说完得意地瞪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小鬼,然后搂着她转身便欲离开。
“什么手术?”
她猛地一把挣开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凉秋,喃喃自语着,
“什么叫凉秋已经跟常人无异了?”
清夏此刻有些狂乱有些茫然,她的大脑一时承受不了这个惊人的事实,她跑到凉秋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
“凉秋,你告诉姐,他说的是什么手术?你做什么手术了,啊?”
凉秋狠狠瞪了一眼那个淡然自若的男人,他就知道不能这么快就告诉她,以她的性格肯定会瞎担心一番的,而这个男人竟然连给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真是太残忍了!
“你在担心什么?早点告诉她不是更好,既然是事实早晚都要学会承受!”
他站在床边的语气莫名的冷酷残忍,他当然也明白她的反应,但是逃避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
其实他心里更想说,早点告诉她,她就不会这么宝贝那个小鬼了。
“姐,你先别急,慢慢听我说!”
凉秋反握住她的手,严肃而又认真地看着她缓缓开口。
清夏茫然地点了点头,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凉秋继续说着,
“我去年春节不是没回来吗,其实我是做换心手术了……”
“什么!”
清夏顿时惊呼起来,那个手术风险极大,稍有不慎病人就会毙命,而且成功率极低,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不敢想让他做手术的这件事情,她宁可他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愿面对他猝然离去的情景。
而他竟然背着她做这么大的决定!她不安地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因为太过于紧张和担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凉秋紧紧握着她的手,
“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这就说明我的手术很成功,而且我修养了一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清夏先是不可置信后来又变成欣喜,到最后直接扑在凉秋怀里呜咽着哭了起来,
“死凉秋,谁准你擅自做这么重大的决定的,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一声!”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态,明明是凉秋的手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凉秋抿了抿嘴,看了那个随意站在床边的男人一眼不再说话,那个手术似乎是两个男人第一次在某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为了避免她担心而对她守口如瓶。
“要哭也要到我的怀里哭!”
御修离瞪着在凉秋怀里哭成泪人的某个小女人,皱了皱眉上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锐利的眸子瞥了一眼那个小鬼,他冷冷开口警告,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玩这些幼稚的把戏!”
说完搂着她转身就欲离去。
而再次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清夏不满地扭动着自己企图挣脱他,
“御修离,你干什么!我还没有问清楚凉秋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呢?”
“回我们的卧室问我好了,我比他更清楚!”
他不顾她的挣扎,揽着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啊?”
她顿时怔住,什么叫他比凉秋都清楚,那明明是凉秋的手术不是吗?她就这样愣愣被他拖进了房间。
将她扔在大床上,他抬手脱下自己的上衣丢到一旁,欺身覆上她,轻轻浅浅轻吻着她,她满脑子只想知道凉秋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拒绝他的亲近,但却对他的逗弄表现的意兴阑珊,
“御,凉秋的手术你怎么比他还清楚呢?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躲闪着他湿热的吻,扬起小脸期待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御修离蓦地停下了身下的动作,满脸懊恼地瞪着她,然后低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狠狠吮吸了一口,一道鲜红的吻痕顿时出现在那白皙的肌肤上。
看她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就知道她今晚根本没有心情陪他那啥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小鬼,坏了他的好事!
“喂,你怎么咬人呢?不是你让我问你的吗?”
她捂着脖子不满地抱怨。
这个男人真是的,不愿说就算了嘛,还咬她?难道他是小狗吗?
她愤愤不满的眼神让他心里的郁气稍稍缓解了一下,他伸手掀起被子将两人裹在里面,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整个人都趴在自己怀里。
“御,到底怎么回事嘛?”
她趴在他宽厚的怀里,将小小的下巴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急急问道。
“因为他的手术是我一手促成的,所以我最清楚!”
他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乌黑的长发,黑眸盯着她淡淡说道。
“啊?”
她再次愣住,他一手促成的?她没记错的话,去年春节应该只是他们的契约才半年而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他为什么不告诉她?连凉秋竟然也对她守口如瓶?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平静淡然的面孔,心里泛出一丝莫名的情绪,连她自己都搞不懂那是什么,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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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侯雪婷小妞儿的荷包,一次又一次的!
谢谢给蓝花花月票咖啡以及留言的各位亲,辛苦了哈!
第一百八十七章
她抄着羽绒服口袋跟在龙一身后,刚踏进明晃晃的大堂,就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和好奇的视线,无奈之下她只好抬手将羽绒服的帽子扣在了头上,然后低下头急急走着。
还好羽绒服的帽子够大,成功为她阻挡了那些似要杀人的视线,随着她跟龙一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大堂的那群女人却不能够淡定了。
总裁的贴身保镖竟然带了一个女人来公司?而且还踏入了那座总裁专属的电梯?那肯定是去那个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顶楼了!
传说中那个顶楼只有总裁、龙特助还有总裁的保镖三个人在办公,大家不由得纷纷猜测起这个女人的身份,看那个女人其貌不扬的样子还有简单的装扮,肯定不是总裁的菜,总裁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婀娜多姿,美艳动人。
也不可能是龙特助的,据说龙特助喜欢男人,哎,可惜了那么完美温柔的一个俊男了,所以,这个女人可能只是跟龙一有关系而已,这样彼此讨论了一番,一群女人总算心理得到些安慰了,只要不跟她们那个冷峻高贵的总裁扯上关系,怎样都无所谓了……
电梯直达最顶层。
这里是御修离、龙熙翰以及龙一的办公地点,整座楼层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到龙一这样说,清夏摘下帽子来长长出了一口气,真不知道那个男人在搞什么,竟然让她到这里来。
“老大,阮小姐到了!”
龙一敲了敲那扇尊贵琉璃的门汇报着。
“进来吧!”
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龙一打开门回头朝她示意了一下,她吸了吸鼻子不悦地走了进去。
黑色奢华的办公桌前,龙熙翰长身玉立站在桌前正跟他汇报着什么,而他则斜斜靠在椅子上,明灭的烟卷在他修长的指端燃烧着,他微眯着眼在烟雾缭绕中沉思着。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郑重沉思的模样,他穿着一件暗紫底色上面印着浅浅碎花的衬衣,精致的立领熨帖地卡在他的欣长脖颈处,成熟稳重的男人味浓郁地散发出来。
从他背后的落地玻璃上可以看到远处蔚蓝的天际,见她进来,龙熙翰回头冲她笑了笑,
“老大,那我先走了!”
她也拘谨地回了一个笑容。
龙熙翰走后,她刚想问他找她来有什么事,就见他淡淡瞥了她一眼,
“来了就先坐会儿吧!”
说完便掐灭手中的烟头,埋首在桌上不知在忙碌着些什么。
她只好默默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屁股还没坐热,
“帮我泡杯咖啡过来!”
他头也不抬地吩咐到。
清夏愣了愣,她又不是他公司的小妹,他干嘛这样指使她!但是心下虽然不满,但还是乖乖去给他泡了杯咖啡。
将咖啡放在他面前,她居高临下气呼呼地瞪着他那张怎么看都俊帅迷人的面孔,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
“御大总裁,请问您老人家这么忙,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却没想到他依旧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着,
“乖,别吵,再等一会儿!”
那低沉中隐约含着些无奈的语气,好像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
清夏气结,握紧粉拳刚要反驳他,视线扫到他面前堆成山的文件,她只好再次忍了下来,大口喘了下气然后转身回到沙发上继续等。
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杂志,房间里空调开的很足,温暖如春,她只好将羽绒服脱了下来,里面是宽大休闲的长t,刚刚在家随意穿着的,没有来得及换,就这样出门了。
刚看了不一会儿就感觉困意熊熊袭来,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猛地从睡意中清醒回过头去,就见到他正懒懒倚在椅背上目光灼灼打量着她,他面前的文件早已处理完毕。
“御大总裁,您老有什么事现在总算可以说了吧!”
她不满地瞪向他,小小的脸蛋上全是薄怒。
“没什么事,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
他淡淡说着,修长好看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笔。只是想你在这里陪陪我而已,这一句却是他在心底说的。
她顿时恼怒不已,蹭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纤细的牛仔裤,宽大的t,将她修长的身段完美的勾勒出来,他忽然发现她似乎长高了不少。
“御修离,你……”
清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她好好地在家里熬着汤,他把她叫来竟然说没有什么事?这个人真的有病,神经病!
他却云淡风轻地笑着,双手放下手中的笔随意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光滑的桌面,看向她的目光莫名的深邃,
“你不是说只要我想见你,随时都可以的吗?我的夏,难道你忘了吗?”
她顿时哑口无言,想起那次她情急之下答应他的话,随时都可以!可是,谁会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无赖?他绝对是故意的!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气呼呼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
身后有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就在她快要冲到门口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将她紧紧环住,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他低沉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
“怎么了?在这里陪我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他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畔,让她本就燥热的脸更加红。
“没有……我家里还熬着骨头汤呢!”
“骨头汤?我也要喝!”
他紧紧搂着她在她嫣红的脸颊上偷得一吻,然后耍赖似地说,似乎只要就这样抱着她,所有的疲惫都会一扫而空,她似乎天生就有这样的魔力!
“不是吧?”
清夏忍不住地惊呼,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怎么觉得他越来越无赖了!
“怎么?不愿意?”
她的犹豫瞬间让他不悦起来,狠狠啃噬着她的脖颈,他凶狠地问道,那片白皙上面还残留着昨晚他留下的痕迹,
“好吧!”
她只好无奈地答应。
他这才满意的松开了她,然而视线所到之处,她薄薄的t下隐藏的曼妙身材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想到昨晚自己竟然跟她盖着棉被聊了半夜,就觉得大好的时光全被浪费了。
于是,魔掌再一次将某个小女人扯进怀中,他耐着性子循循善诱着,
“不过,在回去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干点别的什么?”
“什么?”
她愣愣扬起小脸问他。
“比如……”
他低下头邪肆地冲着她笑,大手不怀好意地探入她的衣下,轻轻覆上那纤细的纤腰,然后又慢慢上移……
“不要!”
她猛然尖叫一声拍开他的手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天!现在是在他的办公室,他竟然有那样的念头,传出去还让不让他她活了。
该死的色/狼!满脑子都是那样龌/龊的念头!清夏边狠狠咒骂着边捂着滚烫的小脸冲了出去。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龙熙翰正倚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一脸暧昧地冲她笑,脸上火辣辣地烧得更疼,她恨不得有条缝马上钻进去。
尴尬地朝他点了点头便欲朝电梯走去,却见龙熙翰忽然朝她使了个颜色,她回头一看,就见那个色/情/狂一本正经地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她的羽绒服,
“龙一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你先下去!”
她极其悲愤地看了他一眼,小跑过去接过自己的羽绒服,掉头就走。
依旧是将帽子罩在头上,迅速出了大堂冲到停车场,龙一早已等在了那里,两个人坐在车里聊了半天,才见某人姗姗来迟。
坐进车里,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和谐的气氛,他一加入总会让人有种紧张窒息的疏离感。
车子飞快的行驶着,她靠在窗边歪着头盯着外面的风景,
“毕业后打算干什么?”
他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幽幽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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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鞠躬感谢每一位给蓝支持的亲,因为时间原因,亲的留言就不一一回复了,请见谅!
第一百八十八章
“毕业?”
她一时没反应过他的话来,毕业那么遥远的话题她从来没有想过,现在他忽然提起,她才猛然惊觉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她的大学生活已经过了一年半了,而她的情妇生活……也随之过了一年半了。
轻轻垂下眼,掩住自己眼底的一些黯然,她静静说道,
“毕业后就找个公司上班。”
此时车子正通过一段高架桥底,她低垂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淹没在阴影里,消失在他的眼前,随即又清晰地闪现,她依旧保持着那个低眉垂首的姿势不曾变过,仿佛刚刚那一秒钟的暗沉不曾出现过。
然而就是这一秒钟的若即若离,却让御修离的心底蓦然像被什么狠狠揪住,钝痛不已,他张了张嘴说出这样一句话,
“要不要继续读研?”
他希望她可以继续在学校里读书,那样他好有理由留她在身边,那就是金钱。他忽然想,如果四年后,他对她说再留她几年,她会不会同意?是凌厉地拒绝?还是会欣喜地答应?
“不读了!”
她抬头望向窗外静静说道,语气里却带了丝丝决绝。
毕业了,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结束,也就意味着她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找个地方上班,就不需要再依赖任何人的金钱,怎样她都会养活自己,再辛苦再累她都不怕。
她那没有任何留恋的侧脸,没有任何留恋的语气,淡然自若的姿态,都让御修离心里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般沉郁,他沉默着,她也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就不说了吧!
回到家凉秋早已将汤熬好,他本就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孩子,所以搞定一个汤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在看到跟在她身后进来的御修离时,他顿时换了冰冷的脸色,
“现在是白天!”
冷冷丢下这一句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清夏有些尴尬,不敢看某个男人阴沉的脸色,她换下鞋冲进厨房将汤盛了出来,然后又急急做了点饭,御修离倚在厨房边上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忙活来忙活去,忽然觉得特别的温馨,
吃饭的时候,清夏叫了好多次才将凉秋从卧室里叫了出来,却依旧板着一张脸,跟某个男人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而某个男人依旧喝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对着她有些撒娇又有些命令地说,
“以后我天天都要喝骨头汤,反正冬天多喝点对身体也很好!”
凉秋嘲讽地白了他一眼,放下碗筷再次回了卧室,而清夏的太阳穴更是忽然突突跳个不停,真搞不懂这个男人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这么幼稚的话语他也能说出来?
晚上的时候,某个男人再次不请自来,凉秋的脸色更加难看,晚饭直接没出来吃,任凭清夏怎么叫都没用。
屋内,凉秋气得恨不得出去揍那个男人一拳,自从中午的时候姐姐被他叫去之后,他心里就窝着一股火,现在他竟然再次来破坏了他跟姐姐的相处,他怎能不气?
于是,餐桌上再次剩下清夏跟某个男人,她一顿饭都皱着一张小脸意兴阑珊,要么就是冲了凉秋的房间不停地叹气,而某个男人依旧神色淡定地大快朵颐着。
终于等到某个男人优雅吃完,满足地钻进书房,她叹了口气再次来到凉秋的门前,
“凉秋,出来吃点吧,姐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
“凉秋……虽然你身体好了,但也不能不吃饭啊”
她苦苦哀求着,印象中的凉秋总是乖巧听话,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认真的听,这一次他怎么也上来犟劲儿了,这两个男人,怎么就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正苦恼着的时候,猛然见那个男人大步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带着浓浓的怒气和不悦,一把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
“既然你这么有力气在那儿哀求那个小鬼,不如陪我做点别的事情!”
他本来想在书房办公,结果听到她一声声地在劝那个小鬼出来吃饭,他就不由得火大。不就是吃个饭吗?用得着那么宝贝吗?他还是不饿,饿的话早就自己出来吃了。
“哎哎……”
被他粗鲁地丢到大床上的清夏狼狈地爬起来躲避他的纠缠,
“御,你要干嘛?”
大手迅速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然后脱下来随手扔到一旁,她躲闪的样子让他怒火中烧,黑眸燃烧着愤怒和情/欲冷冽地扫向她,
“我要干嘛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不是说……提前通知我到外面的吗?”
她惊慌不安地开口,不停地后退着。
“来不及了!”
他低吼一声欺身上前将她扑倒在床上,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扳住她的小脸,低下头就狠狠亲吻了下去,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似的,不给她任何呼吸的机会。
“唔不要!不要这样……”
她又急又羞胡乱摇着头,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她,让她在唯一的亲人面前还能保留最后的一丝自尊。
“咚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急切且带着些愤怒的敲门声,
“姐,开门!”
刚刚听到她在外面忽然没了声响,他觉得不对劲儿,赶紧开门出来一看,竟然发现她早已没了身影,再仔细一听,就能听到隔壁传来的抗拒的声音,垂在身下的手指蓦地紧握成拳,骨节处是异常的苍白。
他当然知道姐姐的身份,情妇,用身体换取一切,可是他以为她就算称不上快乐,至少也是自愿的。
可是听到隔壁传来的那一声又一声抗拒的声音,他的心痛得要死,难道……每一次他都这样强迫她?
凉秋怒火冲天的声音传了进来,清夏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下去给凉秋开门,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
“别理他!”
他继续暧昧地挑/逗着她敏感的肌肤,他当然知道那个小鬼为什么在外面闹腾。
“可是御…….万一他有什么急事呢?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清夏依旧不放心。
御修离不悦地皱了皱浓眉,继续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然后卖力在她娇嫩的身上开垦着,企图拉回她的注意力。
问外,那如雷般的敲门声,不,应该说是砸门声一声比一声更沉重,搞得他没有了任何兴致,终于,他恼怒地从她身上起身跳下床,猛地打开了门,怒目瞪着门外那个小鬼。
“御修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强迫女人跟你做这种是事情!”
门刚打开,愤怒中的凉秋想也没想地一拳狠狠挥到了那张俊脸上,而御修离一个躲闪不及之下,就这样生生挨了一拳。
这一拳的力道可真是不小,别看凉秋瘦瘦弱弱地,可毕竟也是个男人,手中的力道也不容小觑,御修离直接闻到了嘴角传来的血腥味,阴沉的黑眸中顿时蒙上骇人的怒意。
这一拳下去,不光御修离愣住了,凉秋也呆了,清夏更是呆了。毕竟是在他身边呆过这么久的人,她敏锐地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意,匆匆忙忙跳下床,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御,求你了,不要打他!”
“放开!”
御修离伸出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使劲甩了甩吊在他背后的小女人,却没想到她竟然像无尾熊一样将他抱得死死的。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他还是个小孩子一时冲动是不可避免的,请你饶了他吧,他毕竟身体还那么虚弱……”
她不顾他的命令,死死抱住他为那个小鬼求情。
“阮清夏,你是不是活腻了,啊?”
他用力挣开她一把将她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大吼。这个世界上,敢打他耳光的男人估计没有几个。
“对不起对不起,你有什么不满就都发泄在我身上来吧……”
她跌坐在地上抬起小脸苦苦哀求着他。
他大口喘息着似在平息自己心底的火气,黑眸锐利地盯了她半天然后冷哼一声,随后又瞪了那个小鬼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只剩下了震耳欲聋的摔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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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熙翰哥跟学姐的故事,某蓝决定放到番外再写,放到正文里,怕会拖了御和夏的发展。亲的意见如何?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他走之后,凉秋也回过神来,心痛地上前扶起她,
“姐,对不起!”
他声音里有些懊恼,刚刚那个男人的怒气确实让人胆战心惊,他也知道如果没有姐姐拼命拦下他,自己肯定会被他修理的很惨,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是如此渺小。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我只是见不得他那么强迫你,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每次都……”
“不是的!”
她急急解释着,生怕凉秋误会他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她是不愿意,但是奈何他技术高超,在情事上他总是有足够的耐心让青涩的她沉沦,索性她也没有遭受太多的痛楚。
后来将心交给他之后,他的每一次触碰对她来说都是甜蜜的,从来没有过被他强迫的事情,她昨晚和今夜,只是忽然别扭地不想在凉秋面前有些难堪而已。
“姐,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凉秋紧紧盯着她急切的眼神,心痛地问道。
虽然他才刚回来一两天,但是通过他们这几次的互动,他就看出了姐姐的异常,那样的心态小女人绝对不会是对一个只有身体纠缠的男人所该有的,她甚至还纵容他的无理取闹,纵容他的霸道蛮横,所以那个男人才会那么放肆!
“凉秋,你想多了……”
清夏有些尴尬的垂下眼躲开凉秋探究的视线,她终究是沉沦到外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地步了吗?
忽然好想哭,是她太傻,还是他魅力实在太大。
而她的躲闪只是更让凉秋确认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黑眸里有对她浓浓的心痛也有些许无可奈何。那样一个男人,没有女人会不爱吧,更何况,大部分时候,他对她还是不错的。
其实他觉得,那个男人对姐姐也是挺纵容的,那么冷酷的一个男人会在一个女人面前撒娇耍赖,那代表了些什么?是不是代表,她终归是有些不同的吧!
“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清夏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地对凉秋说,不想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
“那你也好好休息吧!”
凉秋目光沉痛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出门。
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人靠在门外神情伤痛,他的姐姐,为了他,赔了身心!他们都太低估了这场契约的影响力,他曾经以为,四年契约一结束,她就可以全身而退,而他那个时候也会强悍到足以保护她给她幸福,可是心丢了,即使结束了,她也不再完整了吧?
而屋内的清夏,则疲惫地将自己抛进大床里,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他那个样子离开,一定又被气得不轻吧!哎,凉秋还打了他一拳……
为什么又是一场不欢而散?是她错了,还是凉秋错了,还是他错了?似乎,这一次他真的没有错,他不过是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而已。
翻身拿过手机,犹豫了半天,她终于硬着头皮给他发了条短信,
“对不起!”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回信,哪怕他依旧回她简单的一个嗯字,她心里也会好过一些,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她才确认他真的生气了。
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尽管房间里暖气很足,少了他温暖的怀抱她觉得冷意逼人,将自己紧紧蜷缩起来,她小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这么晚了他会到哪里去呢?
是不是去了他别的女人那里,别的地方一定不会有给他脸色看的小鬼,也不会有拼命抗拒他的女人吧?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那儿胡思乱想着,辗转难眠,直到凌晨时分才沉沉睡去……
从那之后的一个周,他都没有再出现过,凉秋的心情当然由阴霾转为晴朗,每天拖着她去这里去那里,有时候就只是在家里安静地呆着,却也异常的温馨,或许这就是亲情的魔力吧,我们每个人都无法抗拒的。
姐弟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毫无负担地开心玩乐过,没有疾病的伤痛,没有任何人的欺辱,平静安稳的幸福似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只是她总是在灿然笑着的时候,心底忽然涌出一阵失落,像蔚蓝的天空蓦地划过一片乌云,她每天都熬骨头汤,只是那个说以后都要天天喝的人却不曾出现。
那天她在熬着汤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走了神,直到喷出来的蒸汽灼伤了她的手,她才从魂不守舍中回过神来,将被灼伤的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着,看着清澈的水流冲刷着红肿的手指,她忽然就做出了个决定。
擦干了手,将熬好的汤调好味道,然后小心翼翼地装在保温盒里,她提着保温盒冲着凉秋的房间说,
“凉秋,汤好了你先喝着,我出去一趟!”
说完胡乱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等她下楼之后才发现外面竟然飞飞扬扬飘起了雪花,她裹紧了身上有些单薄的呢子大衣,哎,整天呆在有暖气的屋子里就是有这么个缺点,总是让人忘了现在是寒冷的冬季。
穿得似乎有些少,却又懒得上去换,她想着反正一会儿就回来了,她只是去把汤送去而已,就先这样吧,抬手打了辆车,她匆匆钻了进去寻求温暖,
“师傅,到揽世大厦!”
“哎呀,小姑娘,你男朋友在揽世上班?”
司机师傅艳羡地看了她一眼。
“呃……不是男朋友……”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着。
司机以为她是害羞,只是笑了笑又继续说,
“啧啧,能在揽世上班,一定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吧!”
揽世联合航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航运界的龙头老大,世界百强企业,能在那么一个大公司工作,能力必定不一般吧。
男朋友?她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小心翼翼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膝盖上,然后将两只手放在嘴边哈着气,看着外面飞逝而过的风景掩下心底的惆怅。
等车子在揽世大厦前停下的时候,雪已经下得很大了,如漫天飞扬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大地,她瑟缩着躲在廊檐下拿出手机给龙一打了个电话,
“龙大哥,我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能不能麻烦你下来一趟?”
还是没有勇气给他打电话,怕被拒绝,更怕被嘲讽。
“啊?我们楼下?”
那端龙一的声音显然有些吃惊,
“那个我现在不在公司,不过马上就回去了,你先进去暖和一下吧,我跟前台小姐说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我在外面等一会儿就好!”
清夏连忙拒绝,她宁可在外面冻死也不想去被前台那些女人的视线杀死。
“好吧,我们尽快赶回去!”
龙一站在车边挂断电话,恭敬地打开车门看着刚从酒店里走出来的男人,他们上午刚刚来参加完一个重要的会议,现在正要往回赶。
车上,龙一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闭幕眼神的御修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她在楼下等的事情说出口,据他敏锐的观察,老大这几天八成又跟她闹别扭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保持沉默的好,不然肯定又成炮灰。
只是……看了一下外面的天,他脚下一个用力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后座上的御修离蓦地睁开眼不悦地沉声问道,
“龙一,今天怎么回事?”
这么恶劣的天气里,他竟然开着个车跟飞似的?
“哦哦,老大,这不忙活了一上午,我现在有些饿了!”
龙一急急找着借口,脚下还是速度不减,不一会儿,车子便已冲到了揽世大厦。
御修离提着电脑先下来,龙一则去停车。雪下得更大,他裹紧了大衣紧抿着薄唇迈步朝大堂走去。
门口一道小小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怎么觉得那个身影那么像她?难道是他这几天没见她而产生的错觉?
眯起眼他快步朝那个正背对着他,因为寒冷而不停跺着脚的小女人走去,随着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眉头也越皱越深,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终于在她背后站定,瞪着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影,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没好气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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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等待天晴,等待日落。假装不曾难过。假装不会软弱。假装不懂寂寞。你我。终于被时间分离。
第一百九十章
该死的女人,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吗?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她竟然只穿了那么点衣服?
快要被冻僵的清夏被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来,在对上那张从风雪中走来的面容时却顿时愣在了那里,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不晓得是被冻得还是见到某人惊得。
“怎么是你?”
回过神来之后她有些尴尬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顺便将手中的保温盒藏到了身后。
“怎么不能是我?”
黑眸不动声色地扫向她身后的保温盒,
“那是什么东西?”
“呃……”
她垂着头支支吾吾,本来只想偷偷给他的,没想到他竟然从天而降。
“啊嚏”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忽然打了个喷嚏。
一件还带着温热体温的大衣从天而降罩在了她身上,霎时阻挡了那一波接一波侵入体内的寒意,她抬起小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却面无表情地继续追问,
“我说......那是什么?”
他指的是她手里的东西。
清夏这才别别扭扭地将保温盒从背后拿了出来,
“骨头汤……”
她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他却清楚地听到了,俊雅的面容上先是划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染上一抹淡淡的惊喜,最终恢复到了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他从来,就是最会掩饰情绪的人。
这么冷的天儿,她竟然跑来给他送骨头汤?他到底是该生她的气呢?还是该感动?这个小女人怎么就是有办法让他束手无策。
略带深沉的目光扫向低着头在那儿瑟瑟发抖的她,心下莫名地一紧,前几天对她的气也烟消云散,大手一把抓过她,他拖着她大步就朝大堂内走去,她的小手冰凉刺骨,他忍住要骂她的冲动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哎哎,你这是要干嘛?”
清夏一路小跑地跟在他后面喊着。后来在发现周围忽然间鸦雀无声之后,她赶紧闭上了嘴巴,使劲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
而底下的那群女人却彻底淡定不了了,身上披着总裁的大衣,小手又被总裁牵着,这样赤/裸/裸的宣告,让众人嫉妒地想要撞墙!
等龙一停好车踏入大堂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众人这副悲愤的模样,他不由得暗暗笑了笑,老大的心情这下该由阴转晴了吧。
电梯里,清夏靠在墙上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头顶上方就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阮清夏,你这是在给我演苦肉计吗?”
御修离垂眸看着她的小脸,大手紧紧握着她的,轻轻揉搓着,那冷意还是没有从她的掌心散去,他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冰做的,似乎夏天的时候她的手也是这么的凉!
“哪有!”
她不悦的撅嘴抗议着。
神啊,她要是知道这雪会下成这样,她要是知道他们会不在公司,她才不会来受这份罪呢。
话说间电梯就已经到达顶层,她直接被他拖着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就被晾在一旁,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继续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她有些怀疑刚刚他那一阵的温柔只是假象。
皱眉看了看手中的保温盒,她硬着头皮走到他的桌前,将那保温盒放在他面前。他懒懒抬眼望着她,她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
“御……别生气了好不好?”
只这软软的一句话,就让他冷硬的心点点融化,其实刚刚在楼下看到她就已经不气了,却还是别别扭扭地期待她进一步的示好。
见他不说话,她急急打开保温杯,诱人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喝点汤吧,我中午刚熬的!”
他早已心动却垂下头装作继续工作,
“不喝!”
她顿时委屈地愣在那里,眨着一双大眼不知所措,小小的脸蛋上更是满是受伤的表情。他忽然有些不忍心,盯着她暧昧地说,
“过来!”
这一次她没有反抗,乖乖走到他面前,大手一勾他便将她稳稳勾进怀中,而她的小手也自然的环上他的脖子,她馨香的气息顿时充满鼻腔,一个多星期没见,她让他渴望地生疼。
嗅着她甜美的气息,他忽然抬眼笑得无比暧昧,
“夏……要我喝也可以,不如你喂我吧!”
清夏瞪着他顿时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现在是她来求他老人家原谅了,
“那你先放我下来!”
她只好妥协。
“不要!就这样喝好了!”
他紧紧圈住她,不怀好意地笑着,似乎在故意刁难她。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比他稍微高了一点点,如此近距离地与他面对面,如此暧昧的姿势,如此完美俊铸的容颜,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腔,而他却始终云淡风轻。
她瞪了他一眼,伸手艰难地拖过保暖杯,拿过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口然后送入他嘴里,看到他那副闭上眼满足享受的样子她就恨不得用勺子敲烂他的脑袋。
不知道这汤他到底喝了多久,好不容易等他老人家说停了,她脆弱的胳膊早已经酸掉,小脸也早已红透。
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收拾一下,他却蓦地将她拽下,然后,他的唇就这样欺了上来。他的唇畔全是浓郁的汤味儿,这样的气息让她感觉他是她一个人的,那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气息。
等他好不容易放开她,她早已娇喘着趴在他怀中,犹豫了半天她终于红着脸开口,
“御……今晚去我那好不好?凉秋他知道错了,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你不是怕被他听到吗?”
他顿时沉下脸不悦地控诉着她曾经的罪状。
“那……我们声音小一点就是了……”
她已经羞地头快要低到底下了。
“看我心情再说吧!”
看着她此刻娇羞脸红的样子他莫名的心情大好就想逗弄下她。
她顿时急了,小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
“御,好不好嘛?我都这样了主动说了你还想怎样嘛?”
这个男人也太得寸进尺了吧,如果他再不消气的话,那么她也打算放弃。
没想到他却忽然低低笑了起来,黑眸跳跃着闪耀的火焰,
“我的夏,既然你这么急着邀请我品尝你,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大手随即游离到她迷人的曲线上。
“啊?哎,御修离,你怎么这样?”
她手忙脚乱地挣扎着,这个男人,怎么总是不按理出牌,她真是要招架不住了,她不是正在跟他说晚上的事情吗,他怎么忽然又要现在那啥了。啊啊~~~她真是要疯了。
最重要的问题是,现在他们是在他的办公室,龙一还有龙熙翰随时都会进来的,他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情!
“御,我们等晚上回家好不好?”
她被他逗弄地喘息不已着求饶着。
“不好!”
他霸道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他这时才发现她身上穿的依旧是前几天她来的时候的那件t恤,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经年累月的穿着一件衣服不放!”
然后抬手一把将那碍事的衣服从她身上扯里,也不管那衣服有没有被扯碎。
难道他给她的钱不够花吗?一件破t都让他看见穿了两次,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打击,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难道没有想过为了他而打扮一下自己吗?
越想越气,他他拉低她的小脑袋张嘴咬住她的唇将舌头伸进去,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一阵狂吮,将自己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对她美好身躯的索取上。
“唔御”
清夏眼睛大大睁开瞪着他突如其来的狂热,她被他堵得呼吸都困难,整个人不由得挣扎起来,小手和双腿不停地踢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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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がいると、どんなことでも、のりきれるようなきもちになってる(只要有你在,无论发生什麼,都会有可以克服的心情!)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眼看着她快要窒息,他才满意地松开她,她得到解脱刚松了一口气大口地喘息着,却顿时又猛抽了一口气,因为他那火热的唇舌再次转战到她胸前上下起伏着的丰盈上。
“别这样……御……有人进来会看到……”
她胡乱地推着他躲避着他的靠近。
他低低轻笑着细细吻着她的美好,然后腾出一只大手来一把抓起桌旁的电话按下内线,
“今天下午所有的会议都推掉!”
“另外…….我不希望被打扰!”
她清楚地听到电话里传来龙熙翰揶揄的笑声,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他这样说,不是赤/裸/裸地告诉别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吗?
她红了脸,他却愈发地激情昂扬,低下头来疯狂地啃/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在那上面一点点落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而她向来就对他的索取毫无抵抗之力,紧紧攀附着他除了娇喘还是娇喘。
隔着薄薄的西装布料,他的坚硬紧紧抵在她身上,一个周都没有碰她,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更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每次在她面前所有的理智都会一扫而空。
“我的夏……你真是个小妖精!”
他边沙哑着嗓音说着边褪下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突如其来的凉意顿时让她搂着他的脖子惊呼着,修长的双腿紧紧勾住他精瘦的腰,希望借由他的伟岸而阻挡自从此刻的不安。
然而,她猫咪般乖巧靠近的动作更是让某个人欲/火/焚身,他难耐地释放出自己的灼热,抵在她的柔软上一下一下摩挲着,迷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喜欢这个姿势吗?”
那灼热的气息在她颈边拂过,惹得她浑身划过一阵阵剧烈的战栗,她红着脸将自己埋在他颈中,只要他喜欢就好,她相信他,不管怎样他都会带她到达极乐的高峰。
她的沉默给了他无比的动力,大手扶着她的翘臀,他有些失控地猛地冲进了她的体内,她难以自抑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嗯……好胀……”
她埋在他的怀里,眼神迷离细细呢喃着,不安地扭动着期盼着他更深入的动作,他低吼一声,放开自己在她身体里狠狠冲撞。
他对她的热情,从宽大的办公桌一路燃烧到堪比五星级酒店的休息室,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昏睡过去,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然后以极其占有的姿势将她整个身子都纳入怀中。
她的小脸由于刚刚的激/情而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伸出大手轻轻拨开她散落在额间的黑发,眼中的她眉清目秀,如同一颗安静盛开的百合,他就这样搂着她静静看着,一不小心竟然睡了过去,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他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
等他醒来的时候,她依旧趴在他怀里沉睡着,小脸贴着他的胸膛,纤细的胳膊轻轻揽着他的腰,无比地依赖与乖巧,冷硬的面容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胳膊,为她掩紧被子然后走到浴室。
等他再次神清气爽走到外面准备办公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散落一地的衣物,弯腰收起,那件有些陈旧的长t再次让他皱眉,叹了口气他转身将衣物送到休息室。
按下内线,他淡淡吩咐,
“熙翰,你去商场……”
停顿了一会儿,他随即又漠漠说道,
“算了,我自己去吧!”
说完抓起外套和钥匙就走了出去。
龙熙翰一头雾水地等在外面,看他匆匆离去,什么事情让御大少如此亲力亲为了?
等御修离再次回来的时候,发丝上还站着星星点点外面的雪花,而他的手上是大包小包的衣物,龙熙翰愣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他刚刚的意图,然后极力忍住脸上的笑意,故作不解状问道,
“老大,这是……?”
难道老大刚刚兽性大发,将人家小姑娘的衣物都撕烂了?这样想着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愈发深沉。御修离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
他按照她平时的穿衣风格去商场狂购了一通,尤其是羽绒服,一想到她刚刚穿着那么单薄在风中颤抖的样子他就火大。
他明明有把对面的那栋公寓也买下来给她当更衣室了,可是她却似乎从来不曾穿过他买的那些衣服,反而天天穿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便宜货,他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不过后来随着对她越来越了解,他发现当时买下的那些衣服确实不太适合她,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也总不能一件衣服穿来穿去吧,这对对穿着打扮向来异常注重的他来说简直是极大的不敬,看来以后他得好好教训她一下了。
只是我的御,你这是因为将她越来越放在心上,所以才会越来越在意她的细节,才会越来越想要让她离你的世界更近吗?
休息室里,她依旧睡的很熟,小小的身子微微蜷缩着,与硕大的大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不由得觉得好笑,她连睡觉的时候都这么乖巧吗?
将衣物放下,他转身出去工作,然而他工作了一下午,期间去看了她好几次,她竟然一直没有醒来,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累到她了?或者说她的体力真的很需要锻炼,难道她要这样一直睡到晚上?
等清夏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她有些茫然地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一时想不起自己这是在哪里,完全陌生的房间,完全陌生的摆设,心底忽然涌上充满了莫名的恐惧,紧紧箍着她的脖子让她快要窒息。
她胡乱找了件衣物套上,然后不安地爬下床急急打开休息室的门。外面的办公室一派灯火通明,一个熟悉伟岸的身影正在办公桌前忙碌着,明晃晃的灯光下,他如同一尊神祗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
她感觉像身在一场虚幻而又真实的梦境中,她有些不确定地喃喃自语着,
“御?”
正在忙碌着的御修离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急急回头,就见她怔怔站在门边,小小的身上穿着他宽大的衬衣,空荡荡地惹人怜惜。
可能还没有完全从睡意中清醒过来,她的大眼里有些茫然而又有些恐惧,那神情活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孩,他的心蓦地尖锐地疼痛起来。
有些深沉的视线落在她赤/裸的双脚上,他不由得沉了声音,
“怎么不穿鞋就跑了出来?”
直到他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清夏这才有些清醒过来,刚刚的那些不安和恐惧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感觉。
顺着他的视线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刚刚因为太心慌所以连鞋都没穿就这样跑了出来,现在她才感觉到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些凉意沁人,她鼻子酸了酸却还是迈步朝他走去,她现在只想到他怀里抱着他。
然而她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抱了起来,腰间传来的暖意驱散了她脚底的凉意,她一抬头就对上他闪烁着怒气的黑眸,她调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连忙低下头,她当然知道他那怒气是为了什么了,不就是没穿鞋嘛。
“御……”
她闷声说道,然后将自己深深埋在他怀中,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
“嗯?”
御修离本想训她不穿鞋的,可是在看到她那委屈的表情时只好将责备的话语咽了下去。
她向他怀里缩了缩,小脸摩挲着他的胸膛,
“有你真好!”
他浑身一震,沉稳的步伐也有些紊乱,低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他有些别扭地说道,
“有你……也挺好的!”
是啊,有她也挺好的,虽然她总是有本事气得他抓狂跳脚,可是冰冷强硬的心里却从来没有这么平静安宁过,甚至温暖过。
清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埋在他怀里悄悄弯起了嘴角,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他的那句话:有你……也挺好的!
御修离,有我……也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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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不是红袖抽了,是作者偷懒了,但是今天还是两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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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都不想打破这难得的静谧,御修离抱着她缓步走进休息室弯腰将她放在床上。
她本来穿着他的衬衫长度刚刚好包裹住她的翘臀,然而随着她的落座,衬衫上卷,光滑白皙的美腿完全曝露在某人眼里,还有那解开了两粒扣子的领口,大片春光一览无遗……
某人顿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僵在那里,口干舌燥外加呼吸粗重,清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连忙红着脸揪着领子匆匆站起身来,这么晚了她可不能再陪他胡闹了,她还得赶回去给凉秋做饭呢。
由于他微微弯着腰,而她又太慌张,所以颤抖的小嘴一不小心就划过了他的唇瓣,这就相当于在一把干柴上啪地又点燃了一堆烈火。于是,在她惊恐的视线中某人再次将她推倒在大床上。
她连忙挣扎着求饶,
“御……天这么晚了,我还要回家给凉秋做饭……”
只是,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某人直接气得将她按在床上吃干摸净。呜呜~~~
事后,她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冲着澡,心下将那个男人骂了好几遍。从浴室里出来后就见他穿戴整齐坐在沙发里等着她,锐利的视线更是不停地打量着她,她不由得揪起浴巾弱弱问了句,
“干嘛?”
御修离嘴角抽了抽,然后落落起身拿出自己下午买的那一大堆衣物,认真地开始挑选起来,半天后他丢给她一件跟她身上原来那件长t差不多风格的衣服,但是质量却比她那件好多了。
她不解地抓在手里翻看着,
“这是什么?”
视线不经意间看到衣服上挂着的价格牌她顿时咂舌。
他挑了挑眉转身回到沙发里,
“换上!”
“我原来的衣服呢?”她追问。天,这件衣服的价格可是她那件的好几倍啊,她真的怕穿上去浑身的皮都会被烧掉,被钱烧掉。
“扔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笑得若无其事。
“喂,你……”
她不由得恼怒地打算追究他的擅自主张。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还要不要回家了?”
他不悦地皱眉,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腐败!奢侈!”
她想起两人浓情时他说的那句话: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经年累月的穿着一件衣服不放!她愤愤瞪了他一眼然后抱着衣服转身冲进浴室换上。
最后的最后,她被他包裹地像个粽子,t外面又给她罩上了一件毛衣,外面穿的也是他刚买的羽绒服,超保暖的,但她却觉得自己臃肿的像头猪。
据说她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她不由得哀嚎,她哪有啊,她以为一会儿就回去了的,结果在这里耗了一下午。
还好他们走的时候,其他员工都已经下班了,不然以她现在这身名牌行头,再加上手中大包小包提着的龙一,那群女人非得杀了她不可。
他让龙一回去了,自己开着车载着她往回走,车子经过小区的市场的时候,她急急让他停下,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下去买点菜,家里没有菜了!”
说完就转身下车了。
她走后,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走下车来,小小的市场上,各种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他站在头上,一眼就捕捉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她正跟小贩们熟稔地说笑着讨价还价。
他忽然就有一种真正在活着的感觉,不是那种每天麻木地游走在各种高级奢华的酒会里,也不是每天费尽心机地想要赚更多的钱,而是用心地贴近生活,感受生活,原来,所谓的生活其实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不一会儿,她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菜乐颠颠跑了回来,看到他在那儿等着他,她先是一愣忽而又有些不好意思,他接过她手中的菜时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却发现她买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菜,眼角眉梢不由得暗暗滑过飞扬的笑意。
车子缓缓停在楼下,此时的雪已经停下,到处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楼前一群孩子正在雪里打闹着还有几个在那儿堆雪人。
清夏下车后看到这一幕,当场就忘了身旁还有一个人,自顾自乐颠颠地冲进了那群孩子里,跟他们玩儿了起来,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壮观的一场雪了,真是让人欣喜啊!
他提着菜无奈地站在旁边安静看着她,看着她孩子气的跟一群小孩疯成一片,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行动有些不方便,常常被那群孩子丢到狼狈不堪,但却玩得不亦乐乎,这似乎是他见到过的,她最轻松最开心的一面,
孩子们堆好雪人都欣喜地让家长来给他们拍照,于是他也趁着她跟孩子们合照的时候,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他的镜头里当然只有她一个人,照片里的她明眸皓齿,在雪白的雪人衬托下更是愈发娇艳。
清夏玩得筋疲力尽气喘吁吁,这才感受到远处那道一直紧凝着她的视线,她抬眼望去,就见他一只手提着菜一只手抄在大衣口袋里,傲然疏离地站在那里,一袭黑衣,在一片白色中是如此的卓然不凡。
她这才想起自己将人家忽略了好久,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向他,
“不好意思,我……”
“玩够了?”
他只是浓眉微挑淡淡问道,那语气中浓浓的宠溺让她心里一颤,
“嗯!”
“那就回家吧!”
温热的大手牵过她大步朝公寓里走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清夏被他牵着跟他肩并肩紧挨着,明亮的玻璃上映出两人的倒影,如此的静谧美好,让人忍不住想要留下这温馨的一幕。
清夏歪头看了他轮廓分明地侧脸一眼,然后拿出手机小声说道,
“御……”
他低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只听她的语气他就知道她又要有求与他。果然就听她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你可不可以闭上眼?”
“你要做什么?”
其实,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企图。他很少拍照,出席公众场合也早就对媒体放话不能拍他,就算有拍到的也早就被季宸灏压了下去,所以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一张照片公开。
察觉到他的不悦,她抬眼期待地看着他,
“我……那个……就是想跟你照个合影嘛!”
面对着此刻她热切的眼神,他忽然有些动摇,她却趁机抓住他的犹豫,踮起脚尖伸手揽过他的脖子,
“再稍微低一下头嘛,你那么高……”
他无奈之下只好稍微弯了弯腰,然后以及其别扭的姿势配合着她,只听清脆的一声响过后,她满意地收回手机细细看着,却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边笑还边不停地抬眼看向他。
他不由得有些恼怒,
“笑什么?”
“没什么!”
她依旧呵呵笑着赶紧将手机收紧口袋。
“我看看!”
他沉着脸朝她伸出手。
她连忙躲闪着,笑嘻嘻说着,
“哎呀,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照个相嘛,放心吧,你怎么照都很帅的!”
他气得咬牙大手伸向她的口袋,
“给我!”
照的好看的话她笑成那样干什么?天知道他从来没有拍过照,能照成什么样他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不要看了嘛!”
她笑嘻嘻地拍开他的大手,他黑着脸不依不饶地抢夺着。
就在俩人打闹着的时候电梯门忽然打开,门外站着神色复杂的凉秋,正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们。清夏顿时有些尴尬,
“凉秋,你要出去?”
凉秋收回自己的情绪,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我出去看同学,晚上不回来了!”
说完又抬眼看了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一眼。
刚刚听到电梯里欢快的笑声,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呢,此刻看着她脸上还残留着的笑意,他才敢肯定那确实是她的笑声,似乎……她跟他相处地还挺愉快的。
“那你不吃晚饭了吗?”
清夏急急追问。
“不了,出去吃!”
凉秋说完便低头踏进电梯。
御修离则瞥了一眼那个别扭的小鬼,然后揽着清夏大步跨出电梯,这个小鬼原来也挺可爱的,估计他是顾及到她的想法所以今晚才不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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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给力的话咱下月底就拼了老命结文啊!!!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回到家后清夏换下鞋便迈步往前走去,一双长臂忽然伸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然后下一秒他的大手探入她的口袋里,她的手机如此轻而易举地被他拿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给她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机会,然后他得意地瞅了她一眼,松开她提着菜往厨房走去。
反应过来之后清夏气极,连忙追上去,
“哎,御修离,还给我!”
他不理她自顾自地将手中的菜提到厨房,然后拿出她的手机开始翻看着,清夏跳脚在他身后追着,奈何他长的太高外加稍微一抬手,娇小的她便只能干瞪眼。
“好吧好吧,你要看我给你翻出来就是了!”
她有些着急,她的手机里还存着去年希腊在游艇上她偷拍他的一张照片呢!要是被他看到了,会不会以为她太花痴!
追逐间她已随着他来到卧室,他却蓦地停了下来,暧昧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张硕大的床,然后长臂一挥还在懵然中的她就被他猛地按到了床上,他扬起手中她的手机冲她眨了眨眼,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欣赏吧!”
她平躺在床上,他则躺在她身侧,一只手支起胳膊撑着头,一只手慵懒地拿着手机翻看着,胳膊正好搭在她胸前的柔软上,看似无意却似有意而为。
清夏红着脸瞪着他,却见他忽然神色大变。御修离瞪着那张照片,不由得吓了一跳,照片里的他,表情虽然别别扭扭似十分不情愿,但笑容却温暖澄澈像个邻家大男孩,这……是他吗?自他懂事起便再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笑过了吧!
心底划过一阵尖锐的疼痛,那里面的人,不是高高在上深沉内敛的揽世总裁,更不上心狠手辣的龙门主宰,那里面只是一个笑容澄澈的绝美男子而已。
再看旁边的她,发丝上还带有刚刚玩雪后留下的水渍,软软趴在她小巧的脸颊两侧,美丽的唇角微微上扬,她笑得像个甜美无害的婴孩。他想起刚刚在楼下他偷拍她的那张,这个样子的他,与她靠在一起,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老……
他微凝的脸色也让清夏有些不安和担忧,刚刚那张照片她正好捕捉到他清澈明亮的笑容,没有丝毫他平日里的冷漠与疏离,所以她才不想给他看,她想他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就让她一个人来好好珍藏吧。
所以现在,他这个样子不会是要删掉吧?谁知他却只是冷哼一声,
“你照的这是鬼吗?”
酷酷说完之后他便继续往下翻。
清夏不由得哀嚎一声捂住脸,因为下一张就是她偷拍的那一张了,果然就听他不悦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这是什么?”
她捂着脸继续沉默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将她的手机合上丢到一边,御修离一把拉下她捂在脸上的手,黑眸盯着她躲闪的眸子轻笑出声,
“既然侵犯了我的肖像权,那就好好补偿一下我吧!”
“这要怎么补偿?”
她先是满脸茫然,最后才有些不舍地说,
“要不……我删了吧?”
他歪着头看了她半天,忽然靠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
“陪我睡一觉我就放过你!”
“什么?”
他直白的话语让清夏又惊又羞,
“御修离,你怎么这么色/情!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呢!”
大手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他浅浅说道,
“与晚饭相比,我比较想吃的还是你!”
说完便低头吻上她,带她一起沉沦。
夏,我想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我还可以这样笑,原来我还会这样笑。
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清夏当然没有力气再起来做晚饭,所以某个精力充沛的男人只好再次沦落到在厨房烧菜的地步。
从这天之后,他每天都会过来她的小公寓蹭饭,晚上偶尔也会在她这里过夜,凉秋虽然依旧冷冷淡淡,但却已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排斥他,偶尔还会咨询他一些问题,而他也会适当给出合理的答案和建议。
那天她在准备着晚饭的时候,凉秋的电话忽然响起,而凉秋正在浴室洗澡,
“姐,你帮我接一下吧!”
“哦!”
她擦了擦手走过去拿起凉秋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手一抖差点扔掉电话,因为那来电显示上标注的是“mylove”。
mylove?我的爱?凉秋谈恋爱了?而且还把对方放在这么重的位置?他的爱?
她手有些抖但接起电话后还是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一个有些惊喜的声音,
“清夏姐?”
清夏再次惊住,她没想到这竟然是谢清婉打来的电话,难道,凉秋对教授的女儿……
“清夏姐?”
那头谢清婉再次喊了她一声,她终于回过神来,
“哎呀,是清婉啊,你找凉秋有什么事情吗?”
“呃……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因为过几天这边有个学术研究会,爸爸想叫他回来一起出席。”
“这样啊,他现在在洗澡,一会儿我跟他说说让他给你电话吧!”
清夏一直处于惊讶状态中,以至于连后面跟谢清婉是怎么结束电话的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只记得互相聊了半天,女人间就是这么的罗里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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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两千,剩下的白天补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
挂掉电话后,清夏又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备注,他的爱?凉秋对清婉?天哪,这可是早恋啊,他才十五岁,而清婉也不过十七岁而已。
然而惊讶的同时却又有淡淡的失落,她说不出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不知不觉中的那个永远只会缩在她怀里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眉清目秀的男子,已经开始有自己放在心底的女孩了,她该为他高兴的不是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凉秋从浴室里出来随口问道,
“姐,谁打来的电话?”
“额……是清婉!”
她连忙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故作平静地说道。
很显然,凉秋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电话是谢清婉打的,正在擦头发的手顿时僵在那里,然而下一秒他又若无其事的问,
“她说什么了吗?”
心底却止不住的狂跳,自从他回国之后,她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他的异常让清夏有些纳闷,
“没说什么,就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要不你再给她回个电话吧!”
“嗯!”
凉秋没再说什么,边擦着头发边走回卧室了。
不一会儿,她听到卧室里传来讲电话的声音,不过没说了几句似乎就挂了,她忽然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只好叹了口气回到厨房继续忙活。
晚上,某个男人当然又准时到来,然后三个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只是某个小女人一晚上都显得心事重重。
于是,晚饭后她直接被某人拐进了书房,将她禁锢在房门和自己的高大的体魄间,他瞪着依旧不在状态中的她淡淡问道,
“有心事?”
“嗯……哦,没有!”
她先是点头后又胡乱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凉秋的事情,是不是她想多了呢?
话说他有必要靠的这么近嘛,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害她都要窒息了,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合着不知名的香水味,清新凛冽,让她心跳加速。
他没有说话,黑眸里忽然泛起坏坏的光芒,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低头狠狠吻住了她,她吓得瞪大了眼,好吧好吧,她说实话,每次她说谎他都要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她。
等他好不容易松开她,她红着脸说道,
“那个……凉秋……对了,你去年去美国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叫谢清婉的女孩子?”
“然后呢?”
他弯腰抱起她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盯着她因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而微红的小脸笑着问道。
那个小鬼的事情,他比她还清楚得多。
“凉秋他、似乎对清婉……”
她歪着脑袋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在我看来,那不过是那个小鬼的一厢情愿而已!”
他云淡风轻地抛过这样一句话。
那个谢清婉,有自己喜欢的男孩,不过是个外国人,教授一家都不同意,他们毕竟还是传统型的人,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找一个金发碧眼的男朋友。
“不是吧?”
清夏被他的话惊到,随即心底又剧烈的难过起来,她想起刚刚凉秋听说是谢清婉打来的电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
她不舍得他受任何一点点的伤害,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她的凉秋永远都不能被人伤害。所以如果真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那他该早点断掉才对,长痛不如短痛,他还这么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
想到这里她急急从他身上跳下,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
“我去劝劝凉秋啊,既然是一厢情愿,那么赶紧断掉好了,干嘛傻傻守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说道最后,她忽然闭嘴沉默不语。
这样的话她能劝凉秋,为什么却不能劝服自己?现在的自己跟凉秋不正是一个样子吗,明知道不可能却还傻傻地对他一厢情愿,傻傻的沦陷。
“怎么不说话了?”
她突然的沉默和黯然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没什么……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她挣开他的手转身就欲急急逃脱。
痛!心真的好痛!刚刚那番无心的话此刻忽然化作万千利剑狠狠扎进自己的心里,阮清夏,这就叫做自作自受吧!明明是劝说别人的,却反而狠狠伤了自己,傻丫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拉住她轻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然后她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当然知道她突如其来的伤感是为了什么,只是,就像她曾经说过的,她要的,他真的给不起。
他的仇,他的恨,是从他父母去世的那一天起就已种在心底的,根深蒂固并早已沁入血液,所以对于她,他只能想,能留她在身边多久,就留多久吧。
就这样静静抱着她,她则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许久,直到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才低低在她耳畔说道,
“夏……明晚去公馆好不好?”
“为什么?”
她不解。
“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啊!”
他暧昧地啃了啃她的耳垂。
“啊呸,御修离,你越来越色/情了!”
她愤愤骂了他一句,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逃脱。
“后天我就要回美国了!”
他霸道地说道,然后用力将瘦小的她往怀里紧了紧,似乎她如果不答应他就不放开离开。
接近年根,他们都要回美国陪老头过年,龙门的规矩,一如既往。明晚他一定要好好品尝一下她,缓解一下这几天来在这里的压抑,那个小鬼在隔壁,害他每次都不能尽兴。
清夏用力挣脱他的钳臂,在挣扎了n次他依旧纹丝不动之后,无奈之下她只好红着脸答应,
“好!”
他这才满意地放开了她,看着她仓皇逃脱的身影,他无法抑制的轻笑出声。
对于凉秋的事情,清夏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她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也许,人这一辈子,遇上谁最终又跟谁在一起,都是命中注定的。
她也想起他曾经对她说的话,她不能这么宠着凉秋。是啊,她不可能一辈子都陪伴在他左右为他承担起一切,他以后终究会有自己的人生,不如现在就让他自己去受伤然后再学会成长吧。
第二天清夏接到舒灿的电话,让她中午带着凉秋去她家吃饭,说是要给凉秋接风,清夏高兴地答应。
舒灿因为现在是明星,要顾及自己的形象,总不能被别人传出自己跟父母不合吧。所以偶尔会回父母家吃饭什么的,反正舒灿的父母也都认识她跟凉秋,而且曾经都帮了他们不少。
她跟凉秋上午早早就去了,陪他们聊天一起忙活做饭,其实舒灿的母亲是挺贤惠的一个人,除了那些事之外。
而舒灿的父亲总是沉默不语,打了声招呼之后便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研究他的那些古玩字画或者风花雪月的文章。
舒灿的母亲对清夏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
“清夏,你多帮我劝劝阿灿,我也真是没有办法啊,她爸爸没有什么本事,要是光靠着他那点工资我们全家早饿死了,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处处比人家差,你说我现在竟然换来她这么恨我……”
清夏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阿姨,学姐会慢慢理解您的!”
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多事情不尽人意,她跟父母相处愉快,他们却已不在身边,而像舒灿这样,守在身边的却又不知道珍惜,难道,真的都要在失去以后才能学会珍惜?终究要亲自受伤,才会学着聪明?
等他们把菜都做好的时候,舒灿才姗姗来迟,饭桌上舒灿的母亲电话接不完,清夏见着舒灿的脸色越来越差,连忙拽了拽她,她却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以后不要跟那些个男人来往了,我现在有钱养得起你,给我留点好名声好不?”
不理会一桌子人惊愕的目光,她抬眼淡淡扫了她母亲一眼,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跟你一样,傍了个男人才爬到了今天的地步,所以我现在不恨你了,我也没有资格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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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的人伤不起啊伤不起!!!(还有一更啊今天!)
第一百九十五章
“啪!”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就见舒灿的父亲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寒着脸站了起来,冲舒灿大喝一声,
“胡闹!”
不光清夏和凉秋被吓到,就连舒灿自己都被惊到。在她印象里,她的父亲始终老实巴交不会大声讲话更不会有任何脾气。
“阿灿,你、你……”
舒灿的母亲更是被舒灿的话惊到猛地站了起来,然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虽然她自己做那种事情,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女儿也会步她的后尘,她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大脑,然后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阿姨!”
“老婆!”
舒灿的父亲连忙上前接住她,清夏则赶紧打了急救电话,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凉秋跟舒灿的父亲一起跟着去了医院。
空荡荡的餐厅里只剩下舒灿一个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清夏叹了口气上前拽了拽她,
“学姐……”
“清夏,她会不会死?”
舒灿一把抓过她的手喃喃自语着,脸上一片苍白。
“你别乱想了学姐,阿姨可能只是因为一时怒火攻心所以才晕倒的!”
清夏轻声安慰着她,却也忍不住责备她,
“学姐,你真的不该说那些话气阿姨的,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落到这个地步的。”
舒灿不说话,只是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她只是看到她接电话笑得那个样子就生气,她只是赌气才会说出那些话的……
“好了别想太多了,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清夏叹了口气拉着她起身。希望通过这一次教训学姐跟家里之间的关系能够得到缓和。
舒灿没有说什么,抹了把脸然后疲惫地跟在她身后向外走去,清夏拦了辆出租,车上,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
“要不要通知一下熙翰哥?”
她现在这副濒临崩溃的状态实在很令人担忧。
“通知他干吗,不过一个陌生人而已,难道要我妈当场气死吗?”
舒灿疲惫地闭着眼靠在后座上,嘲讽地说着。
之前的那只单曲反响很好,她最近一直忙着筹备新专辑的事情,本来知道凉秋回来早就应该给他接风的,但是她实在太忙,好歹昨晚熬夜录音后今天可以休息一下,没想到又出了这些事。
“可是熙翰哥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只是金钱关系的大款什么的,他对你确实有情,让他见一下叔叔阿姨,或许他们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清夏看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道。
“可是,我对他没情!”
舒灿蓦地睁开眼淡淡说道,语气里的漠然让清夏心寒。
清夏顿时被她堵得一句话都没有,只好不再说话。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龙熙翰对她的感情,有情和无情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她跟御修离之间,有外人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从来就是漠然无情的。
而龙熙翰不一样,不论在什么人面前,不论在什么环境下,他的眼里始终就只有她,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众人宣告着他对她的执着和深情。
想到御修离,清夏忽然想起他说他明天就要回美国,龙熙翰肯定也是一起回去的,可是学姐现在这个样子,隔了一个春节,两人之间的感情估计会更加淡薄。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然后就拿出手机给御修离发了条短信,
“学姐的母亲昏倒住院了,我现在跟学姐去医院的路上!”
舒灿只是抬眼瞅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
偌大的会议室里,揽世的高层正在召开着春节前最后一次会议,各个部门的主管轮流汇报下一年的计划。
有短信进来,御修离毫不避讳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嘴角随即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然后将手机递给了身旁的龙熙翰,就见他顿时变了脸色,然后慌慌张张起身冲出了会议室,外加打翻了茶杯,踢到了椅子。
传说中最冷静理智的龙特助,竟然如此失态,众人顿时愣在那里,御修离轻咳了一声,以眼神示意会议进行下去,他的小女人还挺聪明的,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婉转的通知龙熙翰。
正在汇报着的某个主管再次噤了声,如果说刚刚龙特助失态已经让众人大跌眼镜了,那么此刻他们那个少言寡语冷冽漠然的总裁,正在裂开嘴角笑是怎么回事?
清夏跟舒灿到了医院,舒灿的母亲已经被送到病房休息了,见到舒灿的爸爸和凉秋,才得知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血压高又情绪激动,所以才导致了这种情况,以后应当尽量避免刺激到病人。
“你跟我过来!”
舒灿的父亲寒着一张脸对她说道,舒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低着头跟在她父亲后面走了出去。
走廊的尽头,舒父语气郑重神色严肃地问道,
“阿灿,你刚刚说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跟你妈赌气的话也罢了,如果是真的,那就马上给我跟那个男人断绝关系!”
一晚上没睡觉的舒灿此时面对父亲的质问,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她扶着墙摇晃了几下,舒父连忙上前扶着她,
“阿灿,你怎么了,没事吧?”
“爸,我没-”
她闭着眼靠在墙上疲惫地说着,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她就被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她勉强睁开眼睛,就见他笑得温和有礼地对她父亲说,
“伯父您好!我就是阿灿说的那个男人,我叫龙熙翰!”
刚刚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打电话给清夏,听她说了事情的经过了。该死的女人竟然这样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看来他不采取点反击行动她会更加肆无忌惮。
“龙熙翰?玄熙翰?”
舒父惊讶的瞅着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少年的面孔。
“没错!伯父真是好记性,我就是曾经住在你们家隔壁的玄熙翰,现在叫龙熙翰!”
龙熙翰淡淡笑着说,手中却加大了力道狠狠捏着怀里的女人,似要惩罚她什么。
舒灿被捏的很疼,却没有任何力气都反抗他,她现在大脑一片混沌,什么都不想去想,就想这样靠着他睡去好了,索性他的怀抱还是值得依靠的,而她这样想着也便这样做了。
舒父听他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挺高兴的,毕竟当初左邻右舍都挺喜欢这个少年的,长的好学习又优秀,只是有些沉默寡言。
不过下一秒看到自己的女儿靠在他怀里,舒父却还是不由得变了脸,
“熙翰,你这是……”
“伯父,阿灿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我先带她回去休息,改天再登门拜访伯父和伯母!”
龙熙翰说完有礼地朝舒父点了个头,便弯腰抱起已经在自己怀里睡了过去的她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哎哎,这个臭小子!”
他跟在他后面想要阻拦,奈何他健步如飞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他只好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往病房走去。
哎!看那个小子的样子似乎对阿灿挺有情的,如果阿灿说的那个男人真的是他的话,那倒也是一件好事,那小子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挺优秀的。
舒父心思冲冲地回到病房门口,却见清夏正在那里对着他笑,
“叔叔,你就放心好了,熙翰哥对学姐很好的,她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他现在只能如此说,看了一眼姐弟俩,
“你也忙活一天了,跟凉秋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你看午饭也没好好吃……”
“哎呀,没关系的!”
清夏挽着凉秋笑着对他说,
“你先去看阿姨吧,我们先走了!”
家的公车上,清夏想了半天还是犹豫着对凉秋说,
“凉秋,那个……我今晚不回来了……”
“嗯!”
凉秋看着窗外淡淡应道,窗玻璃上倒映出她略带羞涩的面庞,像在期待着甜蜜约会的小女人。
清夏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凉秋会问她要去哪里呢?后来她又想,以凉秋的智商,稍微一想就能猜到她要干嘛去。
半响,凉秋忽然转过头看着她,黑眸晶亮眼神决绝,
“姐,不管怎样都要让自己快乐!”
她一怔,随即笑了笑淡淡说道,
“你也一样!”
是啊,凉秋,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让自己快乐,就算受伤也要勇敢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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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傍晚的时候,她穿好衣服打算出门打车去他那里,就接到他的电话,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在楼下了!”
“啊?”
她一愣,跑到阳台一看,果然就见那辆黑色的车子停在楼下,
“我马上下去!”
说完便挂断电话急匆匆出了门,那神情像极了要去约会的小女人。
车子缓缓在车水马龙中行驶着,这个点是堵车的高峰期,清夏有些不安,她印象中他这种性格的人会对这种事情极度不满,
“其实……我可以自己打车去的!”
他看了她不安的小脸一眼,随手打开车里的音乐,舒缓的钢琴曲,婉转悠扬,让她急躁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你可以先眯一会儿!”
前方正好是红灯,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支在旁边的玻璃上淡淡说着。
做工精致的衬衣袖子微微卷起,露出一截黝黑健康的手臂,外面早已霓虹闪烁,她望着他在夜色中依旧完美的侧脸不由得在心底感叹,怎么连开个车都这么帅呢!
“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学个驾照!”
他忽然转过头看着她说,她吓了一跳连忙垂下正打量着人家的眸子胡乱说道,
“学那个干吗啊,我又不买车!”
房子、车子这些奢侈的物件,她从未曾想过,她只是想毕业以后能顺利找到一份工作,自给自足就足够。
御修离抿着唇看着她低垂的小脸,她到底是真笨还是假笨?他这么说了就代表他会送她,这个时候她只需要乖巧地答应去学驾照就可以,她竟然在那儿说学驾照没用!
他忽然的沉默让她也有些不安,她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细细想了一下也没说错什么啊,所以又恢复了自然的神情。
“你的生日是哪天?”
红灯过去,他踩下油门车子缓缓行驶起来,冷峻的侧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生日?哦,夏天啊,七月十二!”
清夏不解,他干嘛忽然问到这个问题。
然后他再次沉默,她不由得在心底哀嚎,又怎么了?这个男人忽冷忽热的样子真是让人抓狂!
于是,他沉默她也只好沉默。
不过他这一提她忽然想起,初次遇到他的那天,她那时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而今年夏天那个时候她正好在越南照顾身受重伤的他,所以根本就忘了有生日这回事。
不过对她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不过都无所谓。
到了公馆,徐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依旧丰盛而又奢华,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面对面坐着吃饭,气氛静谧地让人误以为两人是相处了多年的情侣。
吃完饭后她习惯性地收拾起碗筷起身去厨房刷碗,他皱着眉瞪向她语气很差,
“我的夏,这么难得的一夜,你竟然这么浪费掉?”
“什么啊,吃饭完刷碗不是很正常的吗?”
她不满地反驳,转身闪进厨房,其实这其中也有逃避的成分,他火热的视线让她感觉自己是只等待宰割的小绵羊。
“阮清夏!”
御修离低咒了一声,不悦地起身跟着进了厨房,然后从身后一把抱住那个跟他唱反调的小女人。
“御,你先放开我!”
清夏顿时浑身僵硬连忙惊呼,她手上还端着盘子呢。
御修离瞥了一眼她手中颤颤悠悠的盘子,不悦地放开了她,她总是喜欢穿些宽大的衣服,害他每次都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大片春光,然后心神荡漾。
他有时候也搞不懂自己,明明没有几两肉的身子,为什么他会越来越欲罢不能?
清夏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将盘子放进水盆,结果她一转身再次撞进他宽厚坚硬的胸膛里,
“赫!”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将她堵在这里。
他靠得如此贴近,贴近到她能够清楚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属于他的气息在周身萦绕着,她忽然心跳加速,小手轻轻抵着他的胸膛,她怯怯抬眼望着他。
“夏……”
低沉的声线在静谧的夜里异常的迷人,御修离将她紧紧抵在流水台上,低头吻住她微张的红唇。
他没有急着狂野地探寻着她的甜蜜,而是轻轻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不时地轻啄着,偶尔浅咬着,漫长的夜,他有的是时间好好品尝她。
小手伸向他的脖子紧紧缠绕着他,清夏闭着眼乖巧地承受着他温柔的亲吻,他似乎特别有耐心,等着她完全放松自己接纳他。
就在这个吻即将无法控制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忽然在静谧的空间响起,御修离掏出手机看都没看的按下挂掉健,然后低头继续品尝她。
然而没过两秒,那铃声再次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看,又看了一眼她眼神迷离双颊酡红的样子,懊恼地咒骂了一句然后接起电话朝书房走去。
直到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清夏这才松了口气,厨房里到处都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她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然后故意磨磨唧唧的刷碗。
然而,等她刷完的时候都不见他出来,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打开门一看,竟然看到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高大的身形散发着浓浓的疲惫。
本就柔软的心底像被什么东西碾过,碾地生疼,她叹了口气轻轻走过去,然后伸出小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揉捏着,他好看的浓眉微微挑了一下,但却没有睁开眼的打算。
虽然她没有专业学过这些按摩的技巧,她只是顺着自己的感受一下下按着,只是就想能够为他分担一些苦痛,
“累了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她盯着他有些疲惫的俊容柔柔说道。
他蓦地睁开眼望着头顶上方的她,她正因为他突然睁开眼而怔在那里,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小巧的下巴还有白皙的脖颈。
黑眸里满是暧昧的笑意,他懒懒说道,
“我的夏,我可以看做这是你对我的邀请吗?”
然后起身,长臂一挥抓住她的小手就将她扯进怀里。
被他拖到怀里的清夏又气又恼地瞪着他,
“哎哎,御修离,你怎么满脑子这样的思想啊,我是看你累得唔……”
她还没等说完,他微凉的唇瓣就覆了上来。
御修离承认,这几天他确实有些累,忙着回美国,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挤在今天之前忙活完,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索要她的热情。
于是一夜的缠绵销魂就不用说了,看第二天某个小女人浑身酸疼起不了床的样子就知道了……
清夏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已空无一人,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她懒懒翻了个身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他现在应该在回美国的飞机上了吧,再见面该会是半个月后了吧!
昨晚到最后怎么结束的她完全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之前她不停地求饶着,求他放过她,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抱着她进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才让她安心睡去。
浴室里她有气无力地冲洗着自己,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想起某个男人昨夜的疯狂她就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男人,体力怎么那么好!
好歹洗刷完了自己,她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地下楼吃早餐,还好今天她没有睡到日上三竿,她刚看了下手机,才十点多一点。
徐管家见她下来,连忙吩咐人将早餐摆上桌子,清夏甜甜冲她到了一声谢便坐了下来。桌子上放着的是今天的报纸,一个人吃饭实在太无聊,她就抓过那报纸看了起来。
下一秒却差点将口中的牛奶喷了出来,报纸的头版头条,触目惊心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当红歌手舒灿夜宿神秘男子家中!
她揉了揉眼,继续往下看去,原来是昨天在医院龙熙翰抱着舒灿离开之后便被记者盯上,报道上附了龙熙翰紧抱着她下车的照片,然后又说两人进了龙熙翰的住所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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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是吧!学姐跟熙翰哥竟然被狗仔拍到?
清夏捏着报纸愣在那里,半天之后才回过神来,然后抓起手机就给舒灿打电话。
此时,龙熙翰的住所里,外面是异常激动热情的记者,屋内气氛更是火爆,某个桃花眼男人暴跳如雷地冲着神色平静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大吼,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我的好兄弟,你是存心要毁了哥哥是不是!”
而沙发上的两人依旧沉默着不发一言,舒灿只是沉默着坐在那里,面色上开始浮现出一丝焦躁,而龙熙翰直接面不改色心不跳,视季宸灏的咆哮为耳旁风。
电话响起,舒灿看了一眼来电直接接起,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
“喂……”
“舒灿,你竟然还有心情接电话?”
季宸灏再次抓狂,本来他今天也要跟御修离他们一起回美国的,结果他一大早被龙熙翰一通电话给叫到这里来了。
“你老大的女人的电话,我敢不接吗?”
舒灿烦躁地爬了爬头发冲季宸灏就是一阵吼。果然,季宸灏顿时没了声响。
他火大,她更火大,早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跟某个男人睡在一起就已经让她抓狂了,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愤愤冲出去之后发现竟然外面守了一堆记者,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又仓皇逃了回来。她本来一直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而且她平日里装扮也挺低调的,记者很少有不会认出她来的,这一次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了!
电话那头清夏听到舒灿的一声吼,心还是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他的女人……不过她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舒灿身上,
“学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呢,现在正在商量,哎!”
舒灿重重叹了口气,她真是要后悔死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该跟那个男人回来了,谁知道她发哪门子的神经了。
“那我先替你去医院看望一下阿姨了,你也别太着急,走一步算一步吧!”
清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
舒灿有气无力地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现在怎么办?”
将自己扔进沙发里,看都没看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坐在那里的龙熙翰,舒灿懊恼地问季宸灏。
“怎么办?”
季宸灏大口喝了一杯水,滋润一下自己冒火的嗓子,
“都被人堵在家门口了,除了承认你们俩正在交往,还能怎么办?”
“什么?不行!”
舒灿顿时大惊失色。承认她跟那个男人交往是怎么回事?她的事业现在才刚开始,她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影响到一丝一毫。
最重要的是,她在怕,那个男人对她的姿态她很清楚,所以才怕,她怕这样一公开她更会逃不开那个男人。
“不行?”
季宸灏简直要疯了,
“那你要怎么解释你夜宿男人家里的事情?不要告诉我你要跟他们说这是一/夜/情,只是玩玩而已?”
“是又怎样?”
舒灿不屑地撇了撇嘴,视线对上身旁的那个始终沉默着的男人。
她不得不佩服他如此良好的心理素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能如此冷静沉稳不动声色,哦,也是,他这个时候应该是高兴的不是吗,这正好遂了他的愿。
而季宸灏则彻底抓狂,
“哎呦我的舒大姑奶奶,你要搞清楚你是玉女,不是欲/女好不好?难道你要毁了你自己?”
季宸灏这样一说,舒灿顿时沉默不语,她本就在这个圈子没有站稳脚跟,若是再传出个欲/女的称号去,她直接就收拾东西回家行了。
终于可以歇一会儿的季宸灏朝,眯着桃花眼朝龙熙翰使了个成功的眼色,这小子外表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其实最腹黑就是他了,看吧,这下逼她不得不承认两人的关系了。
哎呀这戏他演得这个累啊,季宸灏再次喝了口水抚慰自己干吼了一早晨的嗓子,倒是那个小子,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要是没有什么意见,马上收拾一下出去面对那群记者!”
季宸灏揉了揉额头对舒灿说。
舒灿烦躁地捂着脸低垂着头坐在那里,没有人能看清她脸上的情绪,也没有人能猜透她心里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龙特助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出去见记者吧!”
许久,她缓缓起身看着龙熙翰冷冷说道。
“我当然没有意见,能保住你的名声当然最好!”
沉默了一早晨的龙熙翰这才从沙发上起身,优雅地扣上最后一粒西装扣子,然后上前来便欲牵起她的手。
她却微微侧身躲了过去,他若无其事地再次上前一步紧紧将她揽在怀里,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就算做戏,也得做的像一点儿吧,更何况,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霸道的话语让舒灿顿时气结,就这样任由他揽着走了出去,在临出门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了一副硕大的墨镜在脸上,这样她的表情应该不会太僵硬,眼神应该不会太排斥。
刚一出门外,明亮的闪光灯便霹雳啪啦响了起来,她靠在他怀里低着头对于要解释的事情意兴阑珊,却听他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各位好,不好意思这么冷的天儿里让大家久等了,鄙人是揽世总裁特助龙熙翰……”
他刚讲到这里,人群中就传来一阵阵惊呼,哇,揽世啊!总裁特助啊!据说揽世大部分事情都由他做主呢,御修离根本就是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龙熙翰淡然一笑继续说道,
“今天在这里很荣幸地告诉大家,舒灿小姐已经接受了我的追求,目前我们两人正在交往,希望大家能够祝福!”
他温和有礼的解释给众记者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之前关于揽世的任何人和事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其有难度的采访,对他们来说都是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季宸灏站在二楼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进展,桃花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果然是八面玲珑的龙特助,这样一个腹黑深沉的男人,舒灿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那请两位靠近一点,拍张合照!”
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快门声。
整个事情的全程,舒灿始终僵在那里,除了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而拍照的时候龙熙翰则是不动声色的将她往怀里揽了拦,以便在记者们看来是亲密无间的状态。
“最后我还想再说一句话……”
等记者们打算散去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望向她淡淡开口,舒灿浑身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地望向他,就听他清淡的声音传入耳中,
“毛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我想说对舒小姐,绝对不是耍流/氓!”
记者们顿时哄笑起来,然而哄笑过后却又是浓浓的羡慕,如此英俊深情而又幽默风趣的男人,天底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个吧,这个舒灿看起来还真是命好,才出道就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以后就算事业不顺也可以安心隐退回家相夫教子了。
而舒灿直接愣在了那里,就这样静静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之间什么时候上升到结婚的地步了?他们之间充其量不过是为期一年的交易关系而已?就算是眼前的一切,也不过是做戏而已!
等时间久了大家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那么他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他这样一说,她以后要怎么办?
怒意渐渐浮上墨镜遮盖下的面容,然而还没等她张嘴说什么,就见他清冷俊逸的面容覆了下来,下一秒他的唇紧紧吻上了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愣愣站在那里被动地接受着他独断霸道的亲吻。
而记者们则是趁机拍下两人亲吻的画面,此时他一身黑色西装,欣长英俊,而她一袭黑色大衣,面容娇美,冬日的阳光下,这一幕看起来唯美而又浪漫。
就连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这一幕的清夏都不由得打心里赞叹两人的般配,真是太好了!熙翰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学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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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舒灿恼羞成怒,奈何却被他制的死死的,只能被动地配合着他的动作,等记者散去他云淡风轻地拥着她转身往屋里走,却被她狠狠推开。
用力抹了一下嘴巴她冲他大吼,
“龙熙翰,你他/妈混蛋!”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他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宣布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宣布,想娶她就娶?这样耍着她很好玩儿是吧?
他面色微凝,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寒冷,
“阿灿,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马上将你变成我的女人!”
她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不再有任何言语,眼前的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让她害怕,她一直仗着他对自己的情意为所欲为,现在却发现其实他反攻起来破坏力更强。
龙熙翰见她被吓到,这才收起脸上的寒意上前揽着她回屋,吓吓她让她长点记性就好,他可不想吓坏她,费尽心机才可以这样靠近她,可不能再让她逃了!
刚走进门口,就见季宸灏从楼上下来满意地呵呵笑着,
“舒灿,看来这场变故对你整个是一件好事啊,身边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形象会一下子提高好多,所以了,”
他看了一眼龙熙翰,桃花眼里满是暧昧的笑意,
“为了继续稳固自己的形象,以后你们俩尽量多接触一下,在媒体面前不时的秀下恩爱!”
舒灿愤愤白了他一眼,其实她很想对他说秀你妈的头!
“好了兄弟,我先走了,老大他们已经赶今天的早机回去了,你也抓紧吧!”
季宸灏拍了拍龙熙翰的肩膀转身潇洒离去,心里却是不由得感叹,就说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心机,跟那个顾墨辰有的一拼。
季宸灏走后,舒灿也漠漠转身打算离开,他却跟在身后形影不离,
“龙特助,还有什么事情吗,戏演完了,是不是该散场了?”
龙熙翰住的是独门独户的两层小别墅,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书房和卧室。此时她正站在阳光明媚的客厅里,面色却冷漠如外面凛冽的寒冬。
“我跟你去医院拜访一下你母亲!”
龙熙翰看着她的漠然,不悦地眯起了眼。
舒灿垂下头冷冷嗤笑了一声,
“拜托啊龙特助,现在闹得这样满城风雨你还不满意吗?”
抬手扶了扶脸上的墨镜,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她不耐地说道,
“有什么事情等你从美国回来再说吧,我妈身体不好,这段时间不想被打扰,我们还想过个好年呢!”
“舒灿!”
他站在那里蓦地大吼一声,声音里满是压抑着的痛楚,她顿了顿但脚步没有停下。
龙熙翰瞪着那头也不回离去的身影,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怒意,上前一把拽过她,大手一挥摔掉她脸上硕大的墨镜,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爸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满脸痛楚地低吼着。
她先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原来冷漠的神情,
“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无法原谅而已!”
她别开眼不看他的眼睛,她清楚地听到他胸腔剧烈震动传来的怒意,下一秒她被一直强悍的大手猛地甩到沙发上,她大惊失色地瞪着那个忽然间变得暴戾狂躁的男人,
“你、你要干什么?”
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龙熙翰缓步逼近她,将她禁锢在沙发上,
“既然你这么绝情,那么就让我们互相伤害吧!”
说完粗鲁地吻上她,大手探入她的衣衫没有一丝怜惜地揉捏着她柔嫩的肌肤。
“不要!龙熙翰,你不能这样对我!”
舒灿顿时吓得蒙上了眼泪,任凭她平日里伪装的再强悍此时也根本抵不过孔武有力的男人,她死命躲闪着,大喊着,
“放开我龙熙翰!”
他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喊,像疯了般在她身上肆虐着,她的大衣被他脱掉,毛衣被他扯得变形,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这个样子无情而冷漠的他让她害怕的心都要停止跳动,她趁着他再次吻向她嘴唇的时候狠狠咬了他一口,他顿时吃痛地从她身上起身,双眼通红的瞪着她,一直清明朗洌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情/欲。
她则胡乱地将凌乱的衣衫扯了过来盖在身上,双手抱膝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抬眸与他对视,她想继续固执地与他对抗,眼泪却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掉落在白皙的手臂上。
汹涌奔腾的泪水让龙熙翰眼中划过一丝痛楚,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喘息,他轻轻伸出大手想要替她擦拭,她却咬着唇冷漠地别过头去,他的手就那样僵在空中,他清楚地看到她红肿的唇瓣上那被她咬得快要出血的牙印。
被抛到九霄云外的理智渐渐回到大脑,他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刚刚的疯狂吓坏了她,所有的懊恼全部化作了力气猛踩脚下的油门,他向来是个冷静理智沉得住气的人,可是在她面前他一次又一次地被她伤得失去理智。
舒灿则是无力地靠在沙发里望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他到底想要她怎样,如果要她的身体就痛痛快快的拿去,如果要她的心……对不起刚刚结束跟迟伟那场伤筋动骨的感情,她现在没有勇气再去触及爱情这两个字。
朝夕相处了四年的爱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更何况两人还有过那么多快乐的回忆,分手后她除了那次庆祝会上的挽回,没有再说过什么,只是,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难过不介意。
她那次之所以会疯了般的让龙熙翰找季宸灏签下她,也是在赌气,想要自己有一天能够光鲜亮丽地站在他面前,不是非要看到他后悔放弃自己的难堪,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也可以如此美丽而已。
这一场争执之后,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他飞回美国,而她则趁着春节的时间休假好好调整心情。
她的母亲第二天便从医院出来了,索性也没有什么大碍。经过这件事情,她对自己母亲的态度也有所好转,有些事情,终于要亲自经历过才会懂得。
年三十儿晚上,清夏跟凉秋应舒灿的邀请在她家过的,这一次,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尽管舒灿看起来还是有些别别扭扭,但好歹也是相处愉快。
吃完年夜饭回家的路上,她收到来自宋恒铭,端木逸和肖雨辰的祝福短信,她含笑一一回复。对于这几个曾经在自己生命中出现过的男人,她深深的感动。
尤其是对肖雨辰,她感谢他在她最难过的那段时间陪她一起走过,感谢他给过她一段阳光明媚的感情。
她承认她对他有一点点的心动,因为他给了她梦中渴望的感情,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听到那个人受伤之后灰飞烟灭,她终于看清,喜欢和爱是如此不同的一件事情。
他是她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她知道他又拿了设计大奖,知道他又带领学校的篮球队再创佳绩,知道他的女友乖巧懂事,是某某高官的千金。
她在校园里经常会遇到他和那个乖巧的女孩,每每她也总是感叹,这样的搭配才是门当户对,就算当初她跟他在一起,估计也得不到他们家里的祝福。
端木逸就更不用说了,八卦娱乐新闻上他几乎每天都会上头条,这么一个嫩模那么一个明星,或者那个名苑千金。
他偶尔会给她电话,听着他每每的欲言又止,她总是笑着岔开话题,他就像蓝颜知己无话不谈。有人说,跟爱的人吵架,跟陌生人说心里话,或许就是因为不爱,所以她才会这么无所顾忌吧。
而宋恒铭,她则是真的从没再联系过,现在想想那几年他给过她跟凉秋的恩惠确实不少,高中三年,是她最苦最累的一段日子,幸亏有了他,她跟凉秋才能够走到今天。
她思考着是不是该趁凉秋在的这段时间去好好拜访他一下,只是单纯的拜访感谢而已。
她常常想,是不是上帝看到了她无依无靠的苦楚,所以才会在她身边安排这么多给她呵护关爱的人,好让她一路走来不至于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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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一回复完大家的祝福短信,她一如既往地给他发了一条:新年快乐!而他也一如既往的回了她简短的四个字。
可就是这么四个最平常不过的字,却让她弯了嘴角,她想起去年冬天那个美丽的旅行,想起悬崖边上的那个火热缠绵的吻,想到烟火璀璨夜空下那个温柔似水的吻,想起了关于他的一切一切……
忽然就觉得,有些想他。
手机再次响起,她打开一看不由得小小的汗了一下,
“有没有想我?”
温情洋溢的几个字,难道隔着遥远的大洋彼岸,他也能看透她内心的想法?
“嗯!”
她想了想淡淡回了这么一个字,承认想念他,不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吧。
下一秒电话蓦地响起,她接起来就听到他清浅的声音隔着遥远的距离从电话那头传来,
“怎么个想法?”
“咳咳”
她不自然地轻咳了几声尴尬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凉秋,脸上飞起几朵红晕。
此刻她跟凉秋正走到公寓的楼下,周围是此起彼伏热闹万分的鞭炮声,她抬眼望了一眼异常晴朗的夜空,轻轻说道,
“用心想!”
然后她就听到他低沉愉悦的笑声传入耳中,这一刻她忽然感觉他就近在咫尺,虽然此刻她们隔着一整个大西洋的距离。
而她也没再说什么,就那样静静听着他的笑声,听着他那边传来的欢声笑语,那其中最清楚的莫过于季宸灏的声音了,她听到他在那边扯着嗓子喊,
“哎,御修离,别在那儿卿卿我我了,快过来帮忙!”
她清楚地听到他的低咒,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平日里很少听到他们直呼他的大名,都是叫他老大或者离哥,似乎过个年他们都放肆了起来。
“你去忙吧!”
她捏着电话轻轻说道,清秀的眉眼在夜色下弯出浅浅的弧度,他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大洋彼岸,一身休闲装扮的御修离挂断电话,狠狠瞪了在那儿大呼小叫的季宸灏一眼,这才迈开长腿朝偌大的餐厅里走去。
他们此时正在为晚上要开始的宴会做准备,顾墨辰、季宸灏、权天晟……等等所有在外的龙门人,都聚集在一起,他们换下了平日的西装革履,一身闲适随意的装扮,也不过是一群大男孩而已。
御修离正在摆放各种杯子的时候,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走到他身边,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沉,他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看,御修离被他盯得头皮只发毛,只好不悦地开口问他,
“小鬼,你有什么事?”
话说今年的聚会貌似热闹了许多,那就是向来沉默低调的权天晟竟然拖家带口的来了,最令众人跌破眼镜的是,那小子竟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了,这让他们这些比他大的人情何以堪呢!
不愧是深藏不漏的权四少啊,连儿子老婆都藏到这么严实,话说见到那个人小鬼大的小鬼时,老头一激动差点心脏病发作送进医院。
眼前这个小鬼就是权天晟的儿子,权聿泽,跟他那个爹一样心机深沉,比如此刻,他面对着某人的扑克脸丝毫没有惧意,反而神色自如地问道,
“御叔,季叔说你刚刚在给你老婆打电话?”
御修离嘴角抽了抽,老婆?这么肉麻的称呼!也就只有季宸灏那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还有权天晟那种拖家带口的人才能叫得出来的称呼!
“我没结婚哪来的老婆!”
他耐着性子敷衍着面前的小鬼。
没想到那个小鬼伶牙俐齿地就接上了下一句,
“我爸跟我妈也没结婚,可是我爸天天叫我妈老婆!”
“……”
他有些抓狂,愣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
“我跟他们情况不一样!”
那个小鬼张嘴还想说什么,他瞪了一眼旁边正等着看好戏的季宸灏一眼,然后又冲着不远处正跟自己的老婆恩恩爱爱的权天晟吼道,
“权天晟!过来带走你的儿子!”
话音刚落,就见权天晟旁边那个美女慢吞吞地迈步朝这里走了过来,等她终于在自己面前站定,御修离觉得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他很想知道这样一个慢吞吞的女人权天晟到底是怎么忍受的!
秦贝贝有些局促地揽过小男孩不好意思说道,
“御大哥,不好意思啊,小泽有些调皮,你不要介意!”
“哎,老大,明年把小百合也带来吧!”
季宸灏难得地神色认真。
“再说吧!”
御修离别开眼,看向外面一派蔚蓝的天空。
刚刚他问她有没有想他,她一个简单的嗯字,就让他有立马飞回去看她的冲动,只是下一年他们又会走到哪一步,他自己都不敢保证。
晚上的年夜饭,大家喝得都很尽兴,最后却只醉了两个人,一个顾墨辰,一个龙熙翰。
大年初一,清夏给宋恒铭打了个电话,然后跟凉秋带着东西一起去他家拜访他,宋恒铭见了她自然很高兴,尤其是听说了凉秋现在的状况更是惊喜万分,连连打听给他做手术的医师的名字,说有机会一定要去美国跟那个医师请教。
而凉秋本来就对宋恒铭印象很好,所以三人聊的更是投机。凉秋一直以为这个温润优雅的男人会得到姐姐的芳心,可是现在看来,计划不如变化快,命运的安排他们谁都阻挡不了。
春节之后刚过了没几天,凉秋再次接到接教授的电话,催他赶紧回去一起参加研讨会,凉秋没有办法,只好恋恋不舍地跟她告别。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谢清婉的事情,越要到分离的时候,才越发现时间的珍贵。
他们刚到达机场大厅,还没来得及去办登记手续,就见对面的国际到达出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本喧嚣着的人群蓦地安静了下来,他俩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抬眼间就见身形高大气势凌人的男人,怀里拥着一个装扮粉嫩的女孩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气势昂扬的走了出来,男人倨傲尊贵,女孩笑容甜美,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她顿时愣在了那里,虽然那人冷冽的面容上戴着硕大的墨镜,但那熟悉的唇角眉梢,那独特的清冷气息,都硬生生宣告着一个事实,他回来了!只是,却不是一个人!
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她这边,然而墨镜后的视线只是稍微在她身上一停顿,便漠漠收了回去,然后搂着那个女孩脚下不停地朝外走去,对这边的情况视而不见。
她愣住,身旁的凉秋也愣住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姐!姐?”
凉秋在旁边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眼看着那两人就要走到他们面前,凉秋只好用力将发呆中的她拽到身后。
直到凉秋拽着她退到一旁,清夏才回过神来。原来她跟凉秋正好站在大厅的出口处,挡住了一群人前行的步伐,她急急垂下头帮凉秋拖着行李箱往登记的方向走去。
明亮空旷的大厅里,她低着头与他擦肩而过,只觉得整个世界一片天寒地冻。
“咦?这位小姐请等一下!”
面前忽然出现一道粉红的身影拦住了她正欲急急逃去的身影。
她怔怔抬眼就见原本依偎在她怀里的那个女孩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位小姐,去年我们在希腊见过,你还记得吗?”
那女孩惊喜地跟她打招呼。
她有些尴尬地抬眼瞥了一眼那女孩身旁傲然立在那里的他,
“不好意思,你好像认错人了!”
“不可能!御大哥,你有没有印象?去年在希腊马场的时候,她跌倒了你还扶起过她?”
那女孩似乎非要确认些什么,拉过旁边的御修离撒娇说道。
听她这样一说,清夏蓦地想起来了,怪不得她看着这个女孩有些眼熟呢,原来她就是去年在希腊马场上跟他并肩骑马的那个女孩薛瑶!
看到她的反应,薛瑶满脸期待地问,
“小姐,你想起来了吗?”
“哦,好像是!”
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心底却不由得苦笑道,世界真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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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你好,我叫薛瑶,很高兴认识你哦!”
薛瑶甜甜地笑着对她伸出手来。
“你……好,阮清夏……”
清夏僵硬着嘴角吐出几个字,她能感受到那道漠然的视线停留在她头顶上方,盘旋着吞噬着她所有的力气。
她没有任何想要跟这个女孩认识的欲/望,他的视而不见让她见到他那一刻的狂喜顷刻不见,她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然而却有人不肯放过她,薛瑶笑盈盈地伸手拉过旁边冷漠疏离的男人,
“御大哥,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很有缘分啊,我第一次来国内就碰到了熟人,呵呵!”
“是很有缘分!”
她听到他低沉而又带些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忽然响起一个很俗的形容词:最熟悉的陌生人。
“阮小姐,这位是御修离御大哥,揽世的总裁,你肯定听说过他吧?”
薛瑶笑容甜美地靠在他怀里自豪地向她介绍着,十足的小鸟依人。
“呵呵,久仰大名!”
她鼓起勇气抬眼与他对视,他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浓厚墨黑的墨镜下,只留给她一个冷酷无情的轮廓,心再次像被针密密麻麻刺穿。
以前也有遇到过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情况,可是却从未有过此刻这般的心痛,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跟那些女人不一样!从第一眼在希腊马场他们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女孩的不同。
“姐,登机时间快到了!”
凉秋平静地出声打断这有些沉闷的气氛,她连忙看了下表然后礼貌地对他们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还赶时间,我先告辞了……”
说完拉着凉秋的行李头也不回地朝登机口走去。
凉秋再次变得防备和排斥的视线与那道墨镜下的视线相撞,他微微眯了眼然后跟在清夏身后离去。
“御大哥,你跟那个阮小姐认识吗?”
见清夏跟凉秋离去,薛瑶这才转过身盯着他有些纳闷地问道。
“不认识!”
漠然的视线瞥向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他薄唇轻启。
“哦,怎么感觉她好像认识你似的?”
薛瑶压下心底的怀疑,故作平静地说道,
“不过她认识你也情有可原,可能她也是你的爱慕者之一吧!”
御修离御大少,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啊!这是她从她父亲那里听来的关于他的描述,而自从去年在希腊遇见他之后,身旁所有的男人在她眼中都一无是处,一颗芳心就此沦陷在他手里。
要么不够成熟,要么不够英俊,要么不够沉稳,要么不够冷酷……总之没有一个人能拥有他那种神秘尊贵的王者气质,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后天再怎么模仿,却总是少了些自然。
所以,这个男人,她要定了!所以,这个春节,她才会恳求父亲为她安排了盛大的庆生会,然后千方百计请到了他。
庆生会结束后,她趁机要求跟他回中国玩一玩,本以为要费一番心思他才会答应,却没想到他竟然痛快答应了,她不由得欣喜。其实她这次来,是想探探他身边有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女人存在。
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她面上甜甜笑着,心下却暗暗对自己说,薛瑶,再等一年!再等一年你就满十八岁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那些女人竞争了!
爱慕者?御修离听到薛瑶这样形容她,不由得微微弯了嘴角,他想起她曾经在蛋糕上写下的那句日文:あいしてる,我爱你。
给薛瑶拉开车门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回头望了大厅内一眼,人潮拥挤的人群中,他一眼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她正跟凉秋拥抱着恋恋不舍地说再见,清瘦的背影看起来萧瑟而又孤单。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她,没想过要伤害她,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在播音员一声又一声的登机催促中,凉秋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捏醒她似的一字一句说道,
“姐,我们都要好好的!”
刚刚她的落寞,她的心痛他全都看在了眼里,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甜蜜让他差点忘了那个男人的身份,麻雀怎么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清夏叹了口气,靠在凉秋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她会好好的,她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从来都不是。她爱过努力过,最后结局不尽人意,她也不会强求。
索性凉秋现在的身体好多了,她也不需要担心太多,而他的学习她就更不用担心了,以他的智商所有的学业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所以她更会好好的,那个人并不是她世界的全部。
依依不舍寒暄叮嘱了半天,凉秋这才慢腾腾走了进去,直到他欣长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视线里,清夏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离开,心里一下子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空荡荡的。
走出大厅,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裹紧自己的羽绒服,然后在心里暗暗感叹,今年的冬天真冷。
懒得再坐机场大巴回去,索性拦了辆出租车。出租车里放着交通频道的广播,一段喧嚣的路况信息之后,低沉的钢琴曲响起,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缓缓吟唱起来。
“明知道爱情并不牢靠/但是我还是拼命往里跳/明知道再走可能是监牢/但是我还是相信只是煎熬/朋友都劝我不要不要/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这首歌是来自萧亚轩的《错的人》,她那么熟悉这首歌,因为每次k歌的时候,舒灿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唱,有时候会唱到泪流满脸,时间久了她也跟着学了个差不多。
她不得不承认,有些歌就是有这样击中人心的力量,有些歌就是有让你泪流满面的冲动。
回到家之后,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刚刚缓和起来的心情再次跌入低谷,索性换了衣服蒙头大睡,然后告诉自己,以后又要自己一个人了。
傍晚的时候她是在一阵手机铃声中醒来的,迷迷糊糊抓过来一看,睡衣顿时全无,竟然是迟伟打来的!
清了清嗓子,她接起电话小心翼翼地打着招呼,
“学长,你好!”
虽然他跟学姐分手了,但毕竟他还是自己的学长,其实他也是个挺不错的人。
“你好!”
那头的迟伟说了这两个字之后便开始沉默着。
太过于沉闷压抑的气氛弄得清夏也有些难受,
“学长,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迟伟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
“清夏,你能不能帮我约舒灿出来谈一下?关于她报纸上的那些绯闻……”
迟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不想她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而这样糟蹋自己……”
清夏听得出他语气中还是挺关心舒灿的,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学姐刚开始是为了赌气,但所幸她选的那个人是龙熙翰而不是别的乱七八糟的人,全世界都知道龙熙翰对学姐的情意,只是她一直都不肯正视而已。
她想了想说,
“学长,其实我觉得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你们俩最好不要见面,不然那些记者不知道又该怎么写了,不过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就替你约一下学姐,她见不见我就不知道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
迟伟淡淡说了句便挂断了电话。
她捏着电话有些不解,怎么学长的语气听起来这么沉重呢,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心疼?
反正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所幸约了舒灿出来一起吃饭。地点舒灿选在一家高级日本料理店,据说这里的厨师是地道的日本人,而且各种食材酒水都是从日本空运过来的。
舒灿爱吃日本料理爱到疯狂的地步,每周要是不吃个一两次就像染了毒瘾一样无精打采,她常常骂她崇洋媚外。
舒灿却总是笑话她,说她一学日语的,竟然不爱吃日本料理,就算不爱吃,去了记住各种食物的单词就当是学习也好啊,舒灿现在对日本料理的各种单词比她这个专业人士都熟悉。
因为她无所事事,所以早早就到了,一个人坐在日式风格十足的房间里翻看了密密麻麻的菜单,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艰难地背着。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她本能地探出头去探望,却顿时怔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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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她还在怔忪间,就见一道身影飞奔到她面前惊喜地说道,
“咦?阮小姐?怎么这么巧啊,我们又遇到了!”
她瞪着面前笑容甜美的女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故作平静地笑了笑淡淡说道,
“是啊,好巧!”
视线不经意间落到薛瑶身后的男人身上,他竟然在目光灼灼盯着她看,那眼底深邃的情绪让她心下一慌匆忙别开了视线。
“你在等朋友吗?不如我们一起吃怎么样?”
薛瑶看着就她一个人的房间兴奋地提议着,然后回头对一直沉默着的男人撒娇说着,
“御哥哥,你说好不好嘛?你看我们这么有缘分……”
“我无所谓,就看阮小姐的意思了!”
御修离眯起眼看着那个坐在那里的小女人浅浅说道。
清夏张了张嘴刚想找个借口拒绝,毕竟今晚她约舒灿来是想要谈一下迟伟的事情的,却见薛瑶三下两下脱掉自己的靴子就进了房间来,然后朝着身后的御修离做了个鬼脸,
“阮姐姐当然是同意了,这里面就你最难搞定啦!”
她娇嗔地说完,不等清夏回答就大咧咧在她对面坐下了,御修离也优雅脱了鞋子迈步走了进来,坐在薛瑶身旁。不大不小的房间,四个人的位置正好,她身旁留了一个给舒灿。
人家都这样了,清夏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却难免堵得慌,尤其是那个薛瑶还一口一个御哥哥的叫,叫得那么自然那么亲切,而面对他的动作表情更是亲密无间,她活生生就一个外人。
话说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难道不是带薛瑶来浪漫晚餐的?跟她坐在一起不觉得难堪和尴尬吗?还是说,他只是想来看她的笑话?
也或许,她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丝地位,所以他才会如此若无其事,云淡风轻?所以也就根本谈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吧。
而那个男人,从头到尾就只是宠溺地看着薛瑶笑,她从未见过他笑得这般温情似水,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宠溺魅人。原来,人真的是可以改变的,只是要看对方是谁。
很显然,她不是那个幸运的能够改变他的人。好吧,御修离,既然你执意要当彼此是陌生人,那我就配合你吧!
“阮姐姐,我这样称呼你你不介意吧?”
薛瑶看着她甜甜的笑,看似无辜的大眼却在暗暗打量着她。
她穿着一件白底印棕蓝大圆点的针织衫,宽大的长款蝙蝠衫样式,精致的一字领设计将她的肩部衬托地愈发瘦小,她娇小的身躯裹在里面,看起来瘦弱的让人怜惜。
不施脂粉的面容一派清爽,淡淡的眉眼唇角,浅浅的表情笑意,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头,看着那么赏心悦目,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嚣张在她的淡然面前幼稚的要命。
“不介意,反正我比你大两岁!”
清夏喝了口茶水弯起唇角笑着说道,她的笑容看起来温和有礼,却藏了些许的冷冽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恬然的笑意让斜对面的御修离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心底渐渐涌上一阵阵恼怒,该死的女人她竟然笑得出来?看到他与别的女人谈笑风生,她竟然笑得如此云淡风轻?
御修离,不然你还期望她能怎样?你既然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没有资格再对她要求什么!只许你一个人快活潇洒,不许她心平气和吗?
“哎呀,阮姐姐,你这件衣服真有气质,在哪里买的啊?”
薛瑶盯着她身上那件衣服满脸的艳羡。
她抬眼看了一眼斜对面那个脸色有些阴沉的男人一眼,淡淡说道,
“朋友送的!”
是啊,他送的!
上次下大雪她去他公司的那次,他一个人买了大包小包的衣物给她,这是其中的一件,话说他上次买的那些衣服,真的很不错,都很贴近她平日里的风格,比他一开始塞给她的那一堆好多了。
薛瑶更加惊讶随即又神秘兮兮地问道,
“朋友送的啊,这么能衬托出你的气质,一定是男朋友送的吧?”
她一口茶水差点呛到,连忙抽过纸巾擦了擦嘴,
“哪有,普通朋友而已,哦不!或许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她眨了眨眼看向某个男人,然后就见某个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这外面严寒的天气一样寒冷。
“我才不信呢!”
见她不愿多说,薛瑶不满地嘟囔着,她也只是笑笑不再说什么。
就这样简单聊了没几句薛瑶便叽叽喳喳缠着御修离问这问那的,清夏倍觉无聊和煎熬,索性继续打开菜单埋头学习单词。
于是舒灿风风火火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向来沉默寡言的御大少跟一个粉嫩的小女孩打成一片,而某个小女人则低头沉默着轻轻出声念着日语单词。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房间,连忙放下帘子抬眼看了看房间门口的牌子,是这个房间啊,这可是她的专属房间呢。再次探进头去,她有些犹豫的开口,
“这是……?”
清夏听到她的声音连忙从菜单中抬起头来,
“哦,学姐,你来了啊!”
舒灿站在门口像见了鬼似地盯着她看,清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介绍说,
“学姐,这位是薛瑶薛小姐,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刚刚又在这里碰到,觉得比较有缘所以就一起吃喽!”
“薛小姐,这位是我的学姐,舒灿,她可是最近很火的歌手哦!”
她无视某人黑到不行的脸色,回头对薛瑶调皮地介绍着舒灿。
薛瑶崇拜地对舒灿伸出手来,
“哇,明星哦,我今天真是运气太好了!”
舒灿斜斜瞪了清夏一眼,然后漠漠伸出手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句,
“过奖!”
话说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就这样看着他跟别的女人谈笑风生还能吃进饭去?她这个外人都看着别扭了,她是傻还是怎么回事呢?
“学姐,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进来啊就等你一个人了呢,都快要饿死了!”
清夏冲门口的舒灿招了招手,朋友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学姐是在担心什么。
出现这种局面,也不是她愿意的好不好。难道薛瑶那么热情的踏了进来,下一秒她就拍拍屁股走人?拜托,她没有那么小家子气好不好。
就算是自己的男朋友,也不能人家规定人家不准有女性朋友吧,虽然他跟这女性朋友之间的关系亲密了些,更何况她跟他之间根本就没有这层关系,身为一个情妇,不应该有资格管太多吧。
舒灿脸色依旧不好看,却没有再说什么,脱了鞋就在清夏身旁坐下。御修离懒懒倚在椅背上,眯着眼看向对面的两人,不,应该说是看向对面的一个人,但是因为此刻两人的头靠在了一起,才造成了他在看她俩的假象。
“点菜吧,这顿我请!”
他淡淡开了口。
“好啊,既然是御大少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
舒灿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把抓过菜单一口气报出了五六个菜名,全是拣的最贵的点的,而后又点了一堆昂贵的酒水。
点完之后她又将菜单推给清夏,清夏皱了皱眉刚想说,学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干嘛还要我点啊。
舒灿就从地下狠狠踢了她一脚,她顿时会意过来,硬着头皮胡乱指了一通,舒灿这才满意地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她不由得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学姐这样有什么意思呢,那点小钱人家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舒灿却不以为然,虽然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她觉得这样宰他一顿心里的郁气还能减少一些。
对面的薛瑶则是娇羞的倚在御修离旁边,公主架势十足,
“御哥哥,我对日本料理也不是很了解,你点什么我吃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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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御哥哥?
舒灿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清夏则见怪不怪地喝了口茶水,然后将视线集中到桌子上的千纸鹤身上。
这家日本料理店,总是喜欢在上菜之前每位客人送一只小小的千纸鹤,千纸鹤,是代表对被送的人的祝愿,每只千纸鹤承载一点祝愿,最终成为一个愿望。
等待上菜的过程,极其无聊,感受到若有似无投射到自己头顶的视线,清夏叹了口气静静起身,冲对面两人礼貌地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去个洗手间!”
出了房间,她弯起胳膊抱紧自己默默朝洗手间走去,小小的身躯在宽大的衣衫下愈发显得清瘦。她哪里是想去什么洗手间,只是想找个借口逃离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而已。
说心里不难过那是假的,她也知道那个女孩还未成年,他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但是想到两人那样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的说笑她就难过到心痛。
在某个小女人消失了大约有五分钟之后,某个男人终于按捺不住落落起身,
“我出去抽根烟!”
然后也消失在房间里。
舒灿则有一句每一句地跟薛瑶聊着,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是从意大利来的,而且家世竟然是欧洲极道界很有名的“薛盟”。舒灿不由得暗暗打量起她来,然而越打量越发现,这个女孩心底未必像她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甜美纯真。
洗手间里,明亮洁净的巨大镜子前面,清夏静静站在那里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周围是进进出出的人群,心不在焉地洗了下手她低头打算回去。
“跟我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刚迈出洗手间一步,耳畔就忽然响起这么一句清凉的话语。
她着实吓了一跳,抬眼间就见他静静靠在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修长的指间夹着燃烧到一半的烟头,一双黑眸微微眯起透过缭绕的烟雾打量着她。
她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赌气似地冷冷说道,
“不然你以为呢!”
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没走几步她就被一双大手猛地扯进楼梯旁边的拐角处。
“喂,你干什么!”
她挣扎着小声吼着,虽然这里比较偏僻但稍微一喊叫就会被外面来往的人听到。
他将手中的烟卷按灭在旁边的垃圾箱上,高大的身体将她抵在墙上,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她的两只手腕制住在头顶,
“普通朋友,会对你做这些吗?”
他有些愠怒地说着,然后低头吻上那渴望许久的唇瓣,霸道地敲开她的唇齿,释放着属于他的想念。
唇被封住,手被制住,她只能愤怒地睁着大眼瞪向他,然后身体不安地扭动着踢打着想要挣脱他,因为现在这个姿势她姣好的身躯完全贴合在他壮硕的身体上,所以随着她的扭动,她渐渐感受到他越来越明显的男性象征。
她顿时羞红了脸,僵硬地任由他肆虐着不敢再动一下,等他终于飨食完毕这才松开她的唇瓣,她连忙大口大口喘着气,补充胸腔中的空气。
然而他却不肯放过她,黑眸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情/欲,他低头啃咬着她小巧圆润的耳垂,
“普通朋友,会对你做这些吗?”
大手同时灵活地从她宽大的衣衫底下探入,覆上那饱满的浑圆,隔着内衣暧昧地揉捏着,她整个人霎时僵住,浑身划过一阵阵战栗的酥麻。
他边在她白皙的粉颈上暧昧地呵着气,边喘息着呢喃着,
“夏……我今晚过去!”
“抱歉!不欢迎!”
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语气漠然,然后又死死咬住双唇努力让自己不要沉沦在他营造的激/情中。
“你再说一遍?”
他不悦地眯起眼,盈握住那浑圆的大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似是要惩罚她的挑衅。
清夏吃痛地皱起眉,下一秒她抬脚狠狠跺向了他,用尽全力的,他哀嚎一声,恼怒地放开了她,双眼喷火地瞪着她。
“御修离,你无/耻!混/蛋!”
清夏说完便气呼呼地转身离去,边走边狠狠擦着唇瓣,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剩下某个男人一张俊脸黑得不能再黑。
清夏气呼呼地走着,心里将那个男人的祖宗八辈问候了好几遍。站在房间前,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这才掀开帘子若无其事走了进去。
菜已经上来了,舒灿跟薛瑶早就开吃了,
“阮姐姐,怎么上个洗手间这么久啊,御哥哥也是的,抽个烟也抽了半天!”
薛瑶边吃着边抱怨着,一双大眼却是紧紧盯着清夏的表情。
清夏正拿筷子的手微微一僵,随即又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哦,不好意思我有些拉肚子……”
正说话间就见御修离也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舒灿看到他铁青着的脸色,不由得心情大好地调侃着,
“御大少,赶紧的啊,不然我们都吃光了哈!”
每次他出现这种表情,就表示他又被某个小女人气到抓狂了。
御修离没有理她沉着脸走到座位坐了下来,薛瑶急急追问,
“御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吧?”
“没事!”
说完端起旁边的日本烧酒仰头干了下去,看到对面那个若无其事跟舒灿说笑着的小女人,他就有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一顿饭下来,舒灿直接撑得不能动弹了,清夏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哎,哪有什么心情吃。而他几乎就没吃,一晚上全喝酒了,一杯接一杯的,跟喝白开水似的。
薛瑶到也吃了不少,有如此酷帅有型的美男在身旁陪着,心情好胃口就好,能吃不多吗?
吃完饭,薛瑶又意犹未尽地邀请她们一起去酒吧玩儿,清夏对此表现的意兴阑珊,她不明白这个薛瑶到底是真天真还是怎么回事,她难道看不出来她跟舒灿对她都没有好脸色吗?
而御修离则依旧沉默地不发表任何意见,抄着大衣口袋漠然站在一旁大口大口抽着烟,身旁是小鸟依人的薛瑶,满脸期盼地看着她跟舒灿。
倒是舒灿,爽快的答应了。清夏白了她一眼,舒灿笑了笑大咧咧揽过她来,
“清夏,难得大家一起出来放松一下,你别那么扫兴嘛!”
她现在忽然庆幸清夏今晚如此淡定的表现了,因为这样才可以让人看到一个不同以往的御修离,啧啧,那淡定的外表下可是隐藏着汹涌澎湃的怒意啊,所以薛瑶的邀请她欣然答应了下来
清夏被她揽着不悦地跟在那两人身后身后上了御修离的车,车上她有些疲倦地靠在后座上休息,却蓦地对上后视镜里他犀利灼热的视线,她霎时浑身僵硬的直起了身子,然后往舒灿那边挪了挪,尽量避开那道视线。
话说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干嘛一晚上一直要用那种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视线瞪着她,就算要愤怒,愤怒的那个人也该是她不是吗?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处霓虹闪烁的酒吧,站在门前,清夏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这个号称人间天堂的酒吧“离”,让她想起了那个夏天,她一个人站在这里推开了这扇大门,然后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阮姐姐,赶紧啊,干嘛不进来啊?”
薛瑶挽着御修离的胳膊在前面喊她,她抬眼看了那个笑得诡异莫测的男人一眼,垂下头迈步走着。
刚刚在车上薛瑶吵着说要来这里最奢华高档的酒吧,然后他就带她们来了这里,她心里不由得愤愤骂着,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存心带她到这里来,提及她的伤心事。
一踏进酒吧,就有服务生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来深深鞠了一躬,
“老大!”
他漠漠抬了下手,服务生带着她们来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这里四周是设计独特的隔板琉璃,巧妙地隔绝了周围的喧嚣,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别有一番洞天,这里是御修离他们几个的专用位置。
越走近这里清夏的心就跳得越发剧烈,似乎下一秒就会跳出胸腔。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一袭黑裙忐忑不安的少女,角落里的神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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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三章
清夏真是没想到看起来乖乖巧巧的薛瑶,放纵起来竟然如此疯狂,坐下后她跟舒灿两人点了一堆酒水,然后她歪着头看向清夏,
“阮姐姐,你喝什么?”
清夏连忙摆手,
“不了,我不会喝酒!”
自从有过那几次喝醉的教训之后,她对任何酒水都退避三舍,她自己的酒品她最清楚不过了。
薛瑶嘟起嘴巴有些不悦,
“哎呀,到了酒吧怎么能不喝酒呢!”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御修离,表情里有一丝炫耀,
“你说是不是呢,御哥哥?”
为了能够匹配他这样的男人,她学会了许多,交际上的喝酒寒暄,家务事上的做饭煲汤,她不光要家世背景能够与他匹配,任何一个细节她都要做到完美。
虽然她现在只有十七岁,可是她已经认定自己非他不可。她的父亲从小就教导她,自己看好的要趁早下手,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给她来瓶饮料吧!”
御修离懒懒看了那个小女人一眼淡淡吩咐旁边的侍应生,薛瑶顿时尴尬的愣在了那里,一双乌黑的大眼不可置信地在他和她身上打着转。
自从她认识他以来,他从未说过一句违背她意思的话,他对她可以说是极尽宠爱,似乎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肯为她摘来。
那个女人她看着就碍眼,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分明有浅浅的爱意甚至还有淡淡的哀怨,即使她再怎么掩饰她也能看得出来。她更看得出来她不会喝酒,所以她才想要整她,用她最擅长的可爱无辜整死她,可是他却说给她一瓶饮料!
她有时候觉得他们之间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可有时候又会敏感地觉得他对她也有着莫名的情意,只是奈何他太会懂得掩饰情绪,有些情绪总是只流露出一秒就转瞬即逝,比如他刚刚说那句话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
“谢谢!”
清夏只好出声打断这尴尬的气氛,然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伸出手揉了揉薛瑶的头将她揽入怀里宠溺地说道,
“乖!这位小姐不会喝就不要强求!”
满心的感激,就这样碎裂在地,原来,最后的最后,依旧她是外人。
薛瑶有些尴尬的脸色这才渐渐缓和下来,就见她优雅端起手中的酒,撒娇似地像他怀里靠了靠,小脸上满是委屈,
“那御哥哥,你陪我喝好不好?”
“好!”
淡淡的一个字,冷硬的嘴角却扯出了优美的弧度,他端起桌上的酒轻轻跟薛瑶碰了一下,然后冲她跟舒灿疏离地举了举杯,仰头就手中的酒喝下。
薛瑶欣喜地又给两人将手中的酒杯满上,
“来,御哥哥,这杯我敬你,谢谢你对我这么照顾!”
然后豪爽的仰头一饮而尽,刚刚她仔细看了一下他眼底的情绪,疏离漠然。
也许他只不过是不想自己因为强求别人而造成不悦,而不是他对那个女人的疼惜,这样想着,眉眼不由得细细弯了起来。
舒灿若有所思地盯着对面的两人,
“哎呀御少,美女敬酒,你怎么也得喝个三杯,你说是不是啊,清夏?”
说道最后的时候她忽然转头问向她,清夏差点被口中的饮料呛到,连忙轻笑着说道,
“是呢,呵呵!”
喝得这么浓情蜜意,怎么不喝个十杯!
他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然后定睛看着舒灿脸上的笑意更深,盯着舒灿的神情更深莫测高深,
“既然你这么有兴致,那我再叫个人来吧!”
舒灿顿时被他那笑容里隐藏着的冷意吓到,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更是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惶恐间就见他拿出了手机淡淡问道,
“回来了吗?”
“刚到市内?”
浓眉微挑,他看了舒灿一眼,
“好,那马上到‘离’来,有人似乎……想你了……”
淡淡说完便挂了电话。
“喂!”
舒灿懊恼的起身大呼,就冲他最后一句话她就知道他是打给谁了。气呼呼瞪了那个腹黑的老男人一眼,她对薛瑶说,
“薛瑶,走,咱们跳舞去!”
薛瑶却有些犹豫,轻轻咬着唇看了她一眼,她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邀请着,
“阮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她不想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清夏顿时面露难色,
“我不会跳舞啊,我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你跟学姐去跳吧!”
她怎么感觉这个女孩处处都想要将她比下去,心里头不由得苦笑,以她那显赫的家世,美丽的容颜,八面玲珑的性子,都不用比她就已经下去了,而且还是低到尘埃里的低。
她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弹琴,不会喝酒,不会应酬,她不爱花花草草,不爱小动物,缺乏同情心,脾气有时候古怪倔强……还有什么好比的,那个千金小姐随便拿出一样来就比她强。
“这样啊……”
薛瑶缓缓打量了她一眼,但那神情中的骄傲早已爬满面容。回头看了一眼早已跳到舞台中央狂热舞起来的舒灿,她甜甜笑着对御修离说,
“御哥哥,那我也去跳了哦!”
他只是浅浅笑了笑,薛瑶便顿时如得了水的鱼儿,朝舞台中央奔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迷人的身姿给他看,十七岁的她,早已发育的丰腴饱满,比那个没有几两肉的女人好多了。
面对着薛瑶有意无意的挑衅,她只是微勾嘴角自嘲地笑了笑,就算你们都骄傲尊贵到天上去那又能怎样,她只是做她自己而已。
她坐在长沙发的一端,捧着杯中的饮料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转头看着舒灿和薛瑶在舞池里的热舞,她向来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好像她天生就缺乏艺术细胞,好歹学了点钢琴,当时还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气质才去的,而初衷其实也是为了他,为了有一天能够与他匹配。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抬眼看了他一眼,他优雅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长腿交叠慵懒随意,深邃如同幽潭一样的黑眸正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看,心底一阵轻颤。
他们中间明明隔着明亮的玻璃桌子,明明隔着遥远的距离,他却带给她难以呼吸的压迫感,见她望向自己,他落落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声音如酒般温醇,
“我的夏,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刚刚喝入喉中的饮料忽然变得跟烈性酒一样刺喉,她不由得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怎么认识的?这个酒吧,这个角落,她用五百万与他就此纠缠不清……
如果早知道会有如此痛彻心扉的一天,当初她是怎样都不会迈出这一步的!只是,夏,我们都不是神奇的女巫,都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请平静面对这一切,好吗?
他伸手抽了张纸巾,一转身就坐到了她身旁,狂猛炙热的男人气息顿时萦绕在她周围。她不安地向后挪出老远,
“你干嘛?你的小白兔正看着你呢!”
他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看向她的眸子愈发深沉,
“她是小白兔,那么你呢?是长满獠牙的小兽?抑或是浑身是刺的小刺猬?”
“不要拿我跟她相提并论!”
她被他眼中的戏谑惹得恼怒起来,或许是由于紧张,她的声音有些发干,连尾音都有些发颤。
她此刻确实像一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竖起全身的刺坚硬地反抗者外来的一丁点的伤害。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恼怒的小脸一眼,他伸手将手中的纸巾递给她,
“我的夏,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擦一下你身上的水渍而已!”
他淡淡说完便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微微扬起,她紧张就代表她介意,她恼怒就代表她在乎。
他刚坐稳,薛瑶便拖着舒灿走了回来,薛瑶直接软绵绵倒在了御修离怀里,而舒灿则是不停地喊着,
“累死了累死了!”
就见御修离朝她使了个颜色示意她回头,她一转身,就见一个男人风尘仆仆站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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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猛地拥入怀中,那人虽满身疲惫却散发着浓浓的想念,她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身后传来薛瑶的惊呼,
“哇哇,这是灿姐姐的男朋友吗?好有爱啊~”
“咳咳”
被她这一喊,舒灿回过神来红着脸一把推开他,转身跑到清夏身旁坐下。
清夏偷偷笑了起来,然后抬眼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熟稔地打着招呼,
“熙翰哥,你回来了啊!”
龙熙翰微扬嘴角,掩去一身疲惫,
“清夏,好久不见!”
说着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自然地将舒灿拥入怀中,舒灿微微挣扎,最后还是放弃了。
于是,这个不大不小的角落里,两对男男女女亲密相拥,剩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成了孤家寡人,清夏有些尴尬地往外移了移,跟舒灿和龙熙翰拉开距离。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望向外面舞池中的灯红酒绿,人潮汹涌,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嘲讽吧,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却连个有情人都没有呢。
舒灿当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尴尬,急急挣脱龙熙翰站了起来,
“我去给大家唱首歌助个兴吧!”
会这样做,一是她也想逃离龙熙翰,二是清夏孤独但却倔强着的侧脸让她的心也跟着紧紧揪了起来,她心疼她的难过,心疼她的故作坚强。
舞台上正好一曲唱完,她跳上台接过了话筒,然后转身小声对乐队的师傅说了一首歌的名字,她本来就在这里做过驻唱,所以跟乐队之间都很熟,而她现在又是知名的歌手,所以她一站在台上,台下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这首歌,送给一个人!”
简单的一句话。送给谁,她自己知道。
话音刚落,激昂的音乐响了起来,她看着那个隐蔽在黑色中的角落,心痛地缓缓开始唱着。一晚上下来,她看出来御修离对她确实有情,却也忘了她会伤得有多重。
“人群中哭着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你再也不会梦或痛或心动了
你已经决定了你已经决定了你静静忍着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着……”
含着无奈和疼痛的情感,配上她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再加上娴熟的驾驭歌曲的能力,她成功的在人群中掀起一阵哀伤,这首歌中唱的那个你,或许是此刻的你自己,也或许是你身边的某个朋友……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
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浅浅的声音继续唱着,角落里的清夏眼角渐渐浮上湿意,尤其是那一句你不是真正的快乐,唱得她内心的悲伤泛滥成灾,唱得她想要失声痛哭,学姐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让她在这个时候流露出脆弱。
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她生怕一动那里面的泪水就会蜂拥而出,她倔强的忍着,
直到所有的泪意都逼回眼眶,握着被子的纤细手指,骨节都泛白。
“你值得真正的快乐你应该脱下你穿的保护色为什麽失去了还要被惩罚呢
能不能就让悲伤全部结束在此刻重新开始活着……”
御修离怀里拥着薛瑶,修长的手指轻轻搁在腿上,跟着旋律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状似享受着这首歌带来的愉悦感,而一双黑眸却是不动声色地紧紧凝着对面那道瘦小的身影,从他的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角晶亮的光芒。
视线缓缓下移,到她紧抿的唇角,倔强的侧脸,再到快要将被子捏碎的手指,舒灿唱的是她的真实心情吗?心忽然像被什么撕裂,痛得无以复加……
一曲完毕,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清夏也跟着躁动地人群抬起手轻轻拍着手。舒灿跳下台来,走到他们这边一把拉起还在傻傻鼓掌的她,对其他人说,
“时间不早了,你们继续,我们回去了!”
“我送你们!”
龙熙翰抓起外套跟了上来。
“一起走吧!”
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就听他温柔问怀里的薛瑶,
“瑶瑶,玩够了吗?”
说话间他已经抓起衣物落落起身,虽是询问的语气,却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强势决定,薛瑶只好也跟着起身,看向清夏的目光里却多了一丝哀怨。
一行五人出了酒吧门口。她一个人走在最后面,身前四人,两两相拥,亲密无间。
她穿着银灰色的长款羽绒服,看起来厚实而温暖,当然也是出自某人之手,她身上处处残留着他的痕迹,黑色的大围巾将她的小脸衬托的只有巴掌大小。
刚出酒吧门口,一阵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声响起吓了她一跳,她本能的匆忙转身,于是那些照片中就只留下她一个神秘低垂着头的瘦小背影。
刚刚舒灿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各路记者就接到了通知,她现在是当红歌手,众记者对她是格外的“关注”,尤其是她跟揽世总裁特助龙熙翰的感情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只是众人却没想到,一起出来的竟然还有揽世的总裁,那个如黑暗王者一样气场骇人的男人,举着相机的手纷纷落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再拍下去,拍谁也决不能拍御大少,这在这行是个不成文的规矩。
据说曾经有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不信这个邪,趁他参加某个宴会的时候偷偷拍了他的一张特写,于是第二天那个小记者便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据说是被放逐到偏僻的南非做了苦工。
众人战战兢兢着,在想他会不会让他们交出手中的相机,因为刚刚一顿狂拍,他跟怀里的女孩的身影也被拍了进去,却没想到他只是浓眉微皱脸色难看,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众人顿时心下大喜,他不阻止就表示他默认刚刚他们的行为,明天的报道里只要有他一个身影存在,那绝对能引爆点击率。
难道说,御大少是遇上了自己的真命天女,所以才这么大方地任他们拍?这样想着的时候众人不由得将视线转向了他怀里那个女孩,她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浑身散发着豪门名媛的骄傲气质。
察觉到众记者打量的视线,御修离不悦地沉下脸,接收到他的不悦,众记者赶紧将视线转向了最前面的舒灿和龙熙翰,
“舒小姐,龙特助,麻烦你们靠近一些哦!”
舒灿有些僵硬地被龙熙翰拦在怀里,听着他熟练地应付着各路记者,心想这个男人不愧是总裁特助啊,如此的八面玲珑,世故圆滑,她忽然就有些泄气,她无论怎样都玩不过这个狡猾的狐狸的。
清夏瞧了瞧眼前的混乱后退了几步刚想后面偷偷溜出来,却蓦地被一个女记者逮到,
“这位小姐,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从刚刚他们一行人一出来,她就注意到了最后面的那道身影,安静的气质,淡然的神色,再仔细看了一眼,她忽然惊呼,
“你是不是舒灿mv的女主?”
话说那个神秘的mv女主自从那一只mv之后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想当年光亮《第一次》里的那个萧淑慎一样一炮而红,却没想到她竟然从此沉寂。
清夏着实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记者吓了一跳,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她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正好这时,面前有出租车经过,她慌忙伸手拦下,钻进车里匆匆离去,那个记者只能拍到她一个清瘦神秘的背影。
刚刚被那个记者一喊,众人的视线也顿时被吸引到这边来,还没等她们看清她的真面目,她已匆匆逃走,众人不由得遗憾地叹气。
清夏坐在车上捂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明星的生活果然不是她这样的小人物能够承受得了的。
她回到家之后已是深夜,胡乱冲了个澡洗刷一下便钻进了被窝,然后开始辗转难眠。这一晚上,哦不,应该说是从机场遇到他开始,她就开始心情低落。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耿耿于怀,他身边有足以匹配他的女人很正常,即使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他会有他的娇妻,他的爱子,他只不过是现在提前给她上了一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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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算了!
ps:关于回忆很长的问题,我在想我当初要是选择正叙的方式来写,亲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催啦!!!
二百零五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却也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温热的男性身躯以完全占有的姿势从背后紧紧拥住她,将她小小的身躯全部纳入自己的伟岸里,下一秒,带着淡淡酒香的吻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肩膀上,
“怎么不等我就先睡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沙哑的男音在她耳畔低喃着,
“我的夏,你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大手熟稔地探到她胸前覆上那只属于他的美好,不大不小的浑圆他一只手刚好能够完全掌控,忍了一个春节的念想就这样噼里啪啦燃烧起来,他呻/吟一声喘息着想要扳过她好好品尝她的美好。
黑暗中,清夏蓦地就清醒了过来一下子睡意全无,她往她侧身的那个方向倔强地挪了一下,避开他的触碰,然后僵硬着全身她漠漠说道,
“别碰我!”
“你说什么?”
原本在她身上游离的大手蓦地顿住。
她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轻轻将自己蜷缩起来语气也愈发的冷漠,
“我说,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
清夏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莫名的委屈,酸涩,难过,她只是就不想被他碰,不是不知道他有别的女人,只是不能接受他对那个女孩的不同。
若今天碰到的是他跟别的女人,或许她不会这么难过,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黑夜里她就那样无声的流着泪,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哽咽出声。
察觉出她的异常,御修离猛地起身打开床头灯,就见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小脸上泪水蜿蜒纵横,心底冷硬的轰然崩溃。
她背对着他躺着那里,纤细的胳膊抱住自己小小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他皱眉抬手想要擦掉她的泪水,最终却还是停在了半空中,然后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去了客房。
这是在一起以来,两人为数极少的一次分房而睡。
早晨清夏起来的时候,他早已离去,餐桌上有温热的早餐,她撇了撇嘴却还是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旁边似乎是他早晨看过的报纸,她边吃着早餐边抓过来翻看,报纸的头条,醒目的大字,“当红歌手舒灿与男友深夜泡吧”,然后是大篇幅的文字报道,关于他俩怎么秀恩爱甜蜜。
清夏看着不由得哀嚎,他们哪只眼睛看到他俩秀甜蜜了,她只看到学姐别别扭扭不清不愿的样子,明明就是龙熙翰强悍地牵着学姐嘛,在那群记者眼里却是学姐又娇又羞。
如此大篇幅的报道中,对他却只字未提,似乎在顾忌着些什么,又或是在害怕着些什么。
下面还贴着他们几个人从酒吧里出来的照片。走在最前面的舒灿和龙熙翰拍得最清楚,所谓的十指紧扣,然后是他跟薛瑶,冷淡疏离的男子与娇俏可人的女孩,赚足了众人的眼球。
她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背影,她正好侧过身去,所以没有拍到她的正面,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还好还好只是个背影而已。
下一秒那笑意却僵在嘴角,因为再往下看,她忽然发现了自己高清的背影,匆匆逃进出租车的那一瞬间被人抓拍的,旁边缀着一行大字:“跟揽世高层在一起的女人,疑似舒灿mv的女主角”。
她顿时哭笑不得,这些记者还真是无所不能啊,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她再也不敢穿那身衣服了,虽然她很喜欢,但是有些东西该舍弃的时候就要舍弃。
离开学还有几天,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想着他那天说的考个驾照的事情,随着私家车越来越多,或许以后这将会成为一门必不可少的技能,她索性报了个名去学驾照。
而从这之后直到她开学,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日子再次恢复到从前。她一个人吃饭,喝水,上课,自习……
开学之后,她们学院组织了大型演讲比赛,她本没有什么兴趣参加,她向来不爱抛头露面的场合,但是由于她平时的成绩实在太优秀,班长和团支书强烈要求她参加为班级争光。
看着班长那恨不得跪下来求她的架势,她只好硬着头皮报了名,然后接下来便开始查各种资料写演讲稿,准备比赛。
她没有像别的选手那样声嘶力竭情绪丰富或者紧张不安,她安静的站在座无虚席的阶梯教室里,轻轻浅浅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雪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装,黑色笔挺的裤子,高高扎起的马尾,清新的气息,标准的发音精准的文法,让所有老师和评委都对这个温婉如水的女孩子刮目相看。
演讲比赛的题目是感恩,她说:有的人,是拿来成长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起生活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辈子怀念的。感谢每一个曾经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人!
比赛的结果,她毫无意外的拿了第一名,取得了代表学校去省里参加演讲的机会。
她捏着奖状有些头疼接受着同学们的祝福,什么该死的第一名,什么该死的去省里比赛,她可不可以放弃?
教室里正热闹着的时候,手机适时响起,她逃也似地冲出了众人的包围,跑到走廊上接起电话,竟然是龙一打来的,那端的龙一有些犹豫但还是问出了口,
“清夏……你跟老大……最近怎么了啊?”
都一个多周了啊,老大都没去她那里,这太不正常了啊,以前都是老大有事去外地或者出国什么的他们才会这样,不然以他对她的宠爱程度,一个周好歹也去个一两次啊,当然天天去的情况也很多!
这下他倒是没折磨他们这群手下的人,而是自己日夜连轴转,工作起来堪比拼命三郎还三郎,以至于累到胃病复发被送入医院。
怎么了?
清夏透过走廊的玻璃看向外面晴朗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是啊,他们之间怎么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是忽然间就不联系了。
见她沉默,龙一无奈地叹了口气改了话题,
“那个……清夏……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
“怎么了?”
她继续仰头眺望的姿势淡淡问道。
“老大现在在医院里,因为工作太拼命胃病复发……”
龙一有些焦急,胃病复发就复发了吧,好好配合医生治疗也好啊,他偏偏不,拔掉点滴差点拆了医院不说,还猛喝咖啡。
“哦,他身边不少有小白兔可以照顾他吗?叫我过去干吗?”
她收回视线,语气有些不悦。龙大哥也是想看她的笑话吗,想看麻雀与凤凰怎么斗法吗?
“谁?什么小白兔?”
龙一不解,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是说薛瑶啊,她早就回去了,老大以工作忙为借口将她打发回去了!”
“哦!”
她低下头淡淡应了一声。
那头龙一可急了,医生刚刚给那个疯狂的男人点滴里加了点安定,他这才安稳地睡去,一会儿醒来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哎,清夏,你别光哦啊,你到底来不来?”
她犹豫了半天好歹开了口,
“我先回去熬点粥吧!”
龙一马上欣喜若狂,
“好的好,不过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最后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清夏直接抓狂,
“大哥,我不说你告诉我的,难道我自己会猜,一猜就猜到他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
龙一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嘛,装作不经意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什么的……”
“我……”
清夏顿时无语,撇了撇嘴她赌气似地说道,
“我不打!”
干嘛要她打电话,他不出现她才清闲呢,这样互不干扰其实也挺好的,最起码她的心痛会一直停留在这个程度,再纠缠陷得更深,痛得也更深。
那头的龙一快要哭了,
“哎呀姑奶奶,算哥哥求求你了好不好,难道你想看着他就这样折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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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
还是不能够看他这样糟蹋自己,可是自己去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他不掐死她就不错了吧,轻轻叹了口气,她淡淡应着,
“好吧!”
龙一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
“一个小时以后啊,一个小时以后一定要准时给他打个电话,不然哥哥我就死定了!”
龙一说完生怕她又会反悔似的,急急挂了电话。医生说他会睡一个小时,但愿他醒来的时候她能及时打来电话解救水深火热的自己啊!
清夏挂掉电话,一抬头就见到站在不远处的男生,满脸的风华琉璃,火红的羽绒服耀花了她的眼,
“hi!”
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恭喜啊!”
肖雨辰浅笑着迈步走了过来,眼底满是对她的欣赏。
刚刚那场演讲比赛,不光外语学院的学生去了,别的学院有对日语感兴趣的也都去了,而他是冲着她才去的。
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静静看着舞台上落落大方的她,只有经历过很多的人才会面对如此浩大的阵势而毫不紧张怯场吧,她似乎并不是在对着众人做演讲,而是在自己说给自己听。
“谢谢!”
清夏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想过他会来找她,这是两人分开后第一次这般面对面交谈。
肖雨辰在她面前站定,低头看了一眼她清丽的小脸,然后艰难地问道,
“你……还好吗?”
“挺好的,呵呵!”
她浅浅笑着回答,
肖雨辰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痛,
“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他……”
那天报纸的头条,美其名曰是舒灿跟那个龙熙翰的新闻,但却靠那个男人的照片赚足了众人的眼球,当然他也注意到了角落里的那个落寞的身影……
她忽然轻轻打断他,
“雨辰,其实我跟他之间只是契约的关系,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他心里没我,我心里……也没他……”
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她抬眼看了下表,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那个……不好意思我还赶时间,先告辞了啊!”
说完转身便欲离开。
“清夏!”
他忽然从身后开口叫住她,然后她听到他有些萧瑟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是你生命里的哪一个人?”
她刚刚说,有的人,是拿来成长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起生活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辈子怀念的。虽然他听不懂日语,但是听到旁边有人这样翻译的,那么,他是她生命中的哪一个?
“用来怀念的!”
他听到她用很小的声音轻轻回到他,然后她迈步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呵呵!他扬起嘴角勾出一抹苦涩而嘲讽的微笑,阮清夏,我果然只是你用来怀念的!可是你,心里真的没他吗?
清夏出了校门匆匆回到家熬上粥,这期间龙一给她打了n个电话,嘱咐她一定别忘了打电话,她被他催得快要疯掉。
等粥熬好,她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她拿起手机拨了他的电话。
此刻,医院里,龙一正战战兢兢地立在病房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地瞪着满地的狼藉,不敢抬眼看一眼某个暴怒中的男人,而他身旁是早已吓得满头大汗的医生护士。
“该死的谁准你们在我的点滴中下药了,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震天的怒吼快要将医院的屋顶掀翻,一张俊脸也是黑得不能再黑,狠狠踢了一觉脆弱的病床,他抓起衣服就走进浴室。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想起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龙一顿时旋风般地冲了过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像见到救星似地冲浴室大喊,
“老大,电话!”
浴室里传来一声怒吼,
“让它响!”
“……”
龙一彻底无语,看着那响个不停的手机,他故意喃喃自语着,
“咦?怎么好像是……阮小姐的电话”
他话还没说完,手中的手机便被人一把夺过,然后他听到门口站着的那几个小护士发出一阵阵近乎疯狂的惊呼声,他抬眼看过去就见她们一个个红了脸。
再回头看看他们老大,估计是刚脱下上衣来打算洗澡,结果听到他的声音就这样冲了出来,精瘦完美的身材就这样展露在一众女人面前,她们就差没留口水了,龙一不得不哀嚎现在的小姑娘都真的太豪放!
狠狠瞪了那群尖叫的人一眼,御修离捏着电话沉着脸走进了浴室,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没好气的大吼吓了清夏一跳,她站在小小的厨房里舀着刚出锅的粥,然后淡淡问道,
“你在哪里?”
“什么事!”
御修离口气很冲地问道,该死的女人这是什么态度,那语气怎么听怎么都像无精打采意兴阑珊。
给他打个电话就这么费劲?话说他一听龙一说是她的电话就冲动的冲了出去,这是什么思想?难道他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吗?意识到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他不由得更加恼怒。
“你在哪里?”
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她将粥装在保温盒里落落问道,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原谅他恶劣的态度吧。
“我问你有什么事!”
耳边再次传来一阵恶声恶气的大吼,手下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清夏眯起眼看向手中的粥沉默着不再说一句话,该死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值得怜悯。
龙一贴在浴室门边听得心惊胆战,心底不住哀嚎,天!这算是哪门子的对话啊,我的姑奶奶啊我是让你来降火的,不是让你来将火燃得更盛的!
她忽然的沉默不语,让某人固执的心底渐渐泛起一丝丝急躁,
“说话!”
语气依旧不悦,但嚣张的气息减弱了不少。
“啪!”
耳边却只传来干脆的一声响,她竟然挂了他的电话!
清夏气呼呼挂掉手中的电话,冲出厨房,自大的男人,她都已经主动给他打电话了,他还在那里装什么高姿态。
“该死的!”
御修离瞪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到快要抓狂,胃再次剧烈的痛了起来,按着胃部趴在洗手台上,他艰难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在哪里?”
她依旧是不咸不淡的重复着同一句话,气到他要吐血。
“医院!”
他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女人总是有办法折磨他。
“哪家医院?”
见他再次打来电话,清夏心口那股郁气总算消散了一些,但她的语气却依旧不冷不热。
“中心医院!”
紧绷着怒气的四个字,她听到那边传来什么东西被踢到的声音,她压抑着心底的笑意,
“怎么跑医院去了?又受伤了?”
御修离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昏过去,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听到他在医院,她难道不应该紧张一些吗?她难道不应该赶紧问候一下吗?她竟然还这样调侃他,这个女人难道没有心吗?
清楚地感受到她正在那里压抑着笑意,他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捏着话筒说道,
“女人,如果你想一会儿来替我收尸的话,你就给我笑出来吧!”
她是不是想气死他!
结果,她真的很没面子的爆笑出声,他顿时黑了脸,
“我在中心医院606病房,限你十分钟之内赶来,不然,后果自负!”
霸道地说完他狠狠挂断了电话。
怒气冲冲地一把拉开浴室的门,就见龙一笑得跟朵花似地站在门口,
“老大,您不洗澡换衣服了?”
“闭嘴!”
他瞪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衣物丢到一边,转身爬到了病床上。
十分钟以后,某个小女人终于提着保温盒出现在病房门口,最后的结果是,某人终于配合医生好好医治自己的胃,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以后在饮食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了,另外工作也不能太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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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七(加更四千,求月票荷包)
当天某个男人便要求出了院,理直气壮地住进了她的小公寓。她一反常态没有再给他脸色看,结果还没等他的胃病好利索,第三天她就参加演讲赛飞到了别的城市。
最窘的是,那天晚上他饿着肚子等到半夜都不见她回家,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如果是她在学校上自习的话,这个点也该回来了,更何况家里还有他这个病号,她不可能在外面逗留到这么晚。
越想越觉得心慌,会不会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该死的女人他跟她说了多少遍了,以后不要上自习上到这么晚,如果非要上就打电话给他,他派人去接她,她却根本不听。
抓起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却听到了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一颗心不由得更加沉重起来,胃里因为饥饿而造成的不适早已感觉不出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牵肠挂肚。
在一起这么久,她第一次让他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匆匆穿上衣服他打算去她学校看一下,刚走到门口手机响起,他看着那个不停闪烁着的熟悉的名字,手一抖差点拿不住电话。
“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
他接起电话本来是想吼她的,却忽然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一点都没有力气。
“哎呀不好意思啊御,我现在在n市!”
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嘈杂,他听到她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大脑里,一颗心揪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她话里的意思传到大脑皮层反应过来之后,
“什么?n市?”
他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跑n市去干吗?”
“我代表学校参加演讲比赛,今天下午的飞机刚飞过来!”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
“那你的行李呢?”
他不悦地皱眉转身回到卧室,果然就见她的行李箱已然不见。
“行李我白天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带了!”
她继续说得优哉游哉,视他语气里的怒意为不顾。
他这下彻底无语,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给他玩这招,他就说她今天早晨怎么走的那么早,在他没醒来之前就走了,原来是偷偷摸摸带着行李走了。
怪不得他在医院的时候要求住她那里她欣然答应了呢,看来她也是早有计划要放他这些天的鸽子了,他还想今晚跟她亲热亲热呢。
被她这样摆了一道,害他又要禁欲,从年前那晚恣意放纵之后到现在,他都不曾尝过她甜美的味道,越这样渴望着她,下身越是紧绷的难受,他不由得懊恼地朝那个惹事的女人大吼,
“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早说她今天要飞n市他昨晚一定会狠狠要她的,最好让她今天去不成n市,什么该死的演讲比赛,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才华,还能代表学校去省里参赛!
“哎哎,先不说了啊,老师在找我呢!”
她没说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什么老师在找她,她根本就是在逃避他刚刚的那个问题。拿起电话再次按下她的电话,他这次有些冷静下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天开始正式比赛,可能大后天就回去了吧!”
她乖乖汇报着自己的行程。
“哦,对了,御,”
汇报完行程之后她又有些抱歉地说道,
“那个……后天是你的生日了,你看我还要参加比赛,没有时间为你准备生日礼物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一转眼又是一年,她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为他准备的蛋糕,还有那个让她抓狂的打火机。
其实她根本不是没有时间准备,她很久之前就想到他的生日了,她只是一直对他跟那个女孩的互动心存芥蒂,不想为他准备,而正好又有这个演讲比赛的借口,索性就这样搪塞过去了。
以后,她也不会再给他过。不要这么纠纠缠缠,做出那么多值得纪念的事情,比如那一句日语的我爱你,还有那一个非他不嫁的打火机,这两样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太多值得怀念的东西,总是会在分手后时不时地提醒着自己过去曾有过的甜蜜回忆,曾有过的心痛流泪,所以,还不如没有。
“哼哼,没关系!”
他只是冷哼了几声,手下却是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打火机,一下又一下地胡乱开开合合着。
挂掉电话,他让龙一给他叫了份快餐送来,龙一提溜着大包小包的饭菜,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又看了一眼脸色十分不好的某人,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老大,清夏不在?”
这么晚了都不在,而且老大又没有饭吃,很显然,那个小女人是放了老大的鸽子了。心底不由得偷笑不已,哎呀,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给力呢,他们这个老大确实很欠修理。
御修离瞪了龙一一眼,然后开始吃饭,半响,他忽然开口,
“给我定后天去n市的机票!”
“干嘛忽然到n市去啊,那里没有我们的业务啊?”
龙一十分不解。他们的业务向来都是在沿海的大城市,n市那个内陆城市,好像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分公司或者业务什么的吧。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耳边再次传来震天一声吼,龙一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半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极其惊恐地看向优雅吃着饭的某人,然后吞吞吐吐起来,
“可是老大,后天是你的生日……”
他的生日他向来自己独处的,今年竟然这么反常?
他理所当然地收到某人一个白眼,
“生日我就不能出差了吗?”
“能!能……”
龙一忙不迭地答应着,却不由得在猜想,难道那个小女人在n市?
话说清夏跟老师当晚到了n市之后匆匆吃了个饭便住进酒店休息,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平日里对她也是极其宠爱,她学习好又长相乖巧,很轻易地就能讨得老师的喜欢。
第二天,她们先是跟其他学校的老师和参赛选手汇合,在比赛场地熟悉了半天,然后又回到酒店跟老师一起修改自己的演讲稿,晚上自己在房间里又演练了好多遍之后她才睡去。
第二天的比赛,高手如云,这一次是全国性的大学都参赛,毕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虽然只拿到了第三名,但老师已经很满意了,她这样一个半路开始学习的,当然没法跟有些从小就说日语的选手比。
比赛结束后,主办方组织了盛大的晚宴犒劳各个老师和选手,晚宴上她的老师带着她到处敬酒索要名片,因为有许多知名外企的高层都有参加,他们也是来为自己公司物色优秀员工的。
虽然参赛的选手都才大二大三,但是他们看中的就是她们这股潜质。现在就这么优秀,等到大四毕业的时候又怎么会差到哪里去。
吃完饭后浩浩荡荡一行人又出去唱歌,而唱歌的时间大部分都留给那些高层和各个老师表现了,当然也有善于交际的选手跟着一起闹腾,于是一晚上她就跟几个比较安静的选手坐在角落里交流学习经验了。
结果等她们回到酒店的时候都很晚了,她的老师有些喝多,毕竟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家都认识熟人那么多,一人一杯也就醉了。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所以只是喝了一点点,不过还是有些头晕。将老师扶到房间休息后,她这才揉着额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是,一推开门她就感觉不对劲,因为她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道,熟悉而又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她插上房卡猛地打开灯,就见他微笑着倚在窗边的沙发里看着她,修长的手指间是半截正燃烧着的烟卷。
她登时愣在那里,反应过来之后随即手忙脚乱的关上门,然后捂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失声问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是被来往的学生看到她房间里出现一个男人,会怎么想?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他按灭手中的烟头落落起身朝她走来。
清夏的第一反应就是夺门而逃,他又怎能让她得逞,既然他千里迢迢找到这里来了就不会轻易放过她。将她紧紧抵在门上,看着她的花容失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啊!”
见了他就逃?他当真有那么可怕?她难道真的打算憋坏他是不是?
他的气息就在鼻尖绕来绕去,清夏大气也不敢喘地抬眼与他深沉的眸子对视着,蓦地,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有刚刚玩回来的学生回到房间,她猛地一把推开他跑到屋内打开电视,将声音开到最大。
这才回过头极力使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地问道,
“你怎么进来的?”
他怎么进到她的房间里的?是酒店的防卫系统太落后,还是他无所不能?也是啊,以他强大的黑暗势力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呢?
他抄着裤子口袋懒懒晃过来,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几粒,露出里面精壮结实的胸膛,她站在电视跟床之间的走道里,有些手足无措。
她住的是普通的酒店标准间,狭小的房间因为他高大的身躯而显得有些压抑,他走到她面前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在床边坐下,仰头看着她微红的小脸淡淡说道,
“我是来索要我的生日礼物的!”
她今天穿着很正式的白衬衣和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看起来有丝丝干练的样子,这与平日里她那慵懒的气息大相径庭,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细细打量着她,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他的小女孩已经快要大三了。
两年了,看着她在自己手中一点点蜕变成长,心里感到巨大满足的同时却也有些失落,尤其是想到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女人可能会在别的男人怀里展现她的美,他心里就堵得慌。
而他们之间也只剩下两年了,最近他总是会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会忽然想两年后的他们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生日礼物?
他的话让她微愣,随即她又淡淡说道,
“生日快乐!”
她怎么能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难道千里迢迢跑来就是为了什么该死的生日礼物?他好不好不要这么幼稚!
他却忽然沉默起来一言不发,清夏被他那莫名深沉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慌忙别过头,别扭地小声说着,
“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太忙没有时间准备……”
“呵呵!”
他轻声笑了起来,那笑声怎么听怎么暧昧,她顿时恼怒地回过头来瞪着他。
他这才收起笑意低低开口,
“不用了,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然后大手一挥,她顿时跌进他的怀里,他微微翻身又带着她一起倒在了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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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八
他健壮的身躯覆在她的娇小上面,两只胳膊微微撑起以防压着她,低头在她唇边嗅了嗅,他冷哼一声,
“喝酒了?”
清夏红着脸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嗯,喝了一点点……”
她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她穿着雪白洁净的衬衣,这样一躺,领口下风光无限,他满意地低头轻轻啃咬着她白皙的脖颈,辗转着顺着那敞开的领口往下,
“你说……你这个样子以后工作了怎么应酬呢?”
“嗯……”
他温醇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清夏被他撩拨地忍不住嘤咛出声,意识到自己的不由自主她随即又恼怒地瞪向他,
“我会努力学会喝酒的!”
他顿时拧起浓眉,然后惩罚似地重重在她隐约露出的白皙胸口上咬了一下,
“这事儿可是学不来的,不如我养你算了!”
她顿时怔住,小脸上划过一丝受伤的表情,然后她仰头看着他静静说道,
“你养我?养我多久?三年、五年?还是一辈子?”
见他没有回话,她又自嘲地扬了扬唇角,
“所以我不能指着你吃饭,所以以后的工作我无论如何都会适应的!”
他没有说话,深邃的黑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她依旧静静与他对视着,美好的红唇紧抿着,小脸上却是固执的倔强,倔强的像一株浑身是刺的仙人掌。
“养你一辈子如何?”
他像是被她魅惑了般不由自主地低声说道,一双黑眸更是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更不用说她了。
一辈子?好重的承诺!不管是有没有名分,说想要跟一个人一辈子,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察觉到他的狼狈,她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如一朵盛开在深谷的幽兰般,
“御修离,养我一辈子,你以后的老婆不会介意吗?我可背不起小三的骂名!”
御修离,你是用心说的这些话?还是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亦舒说:我大好的一个人,凭什么跑到别人的生命里去当插曲?所以四年之后,我们之间要么修成正果,要么从此只是陌生人!
她再次开口,语气冷静而理智,
“再说了,你凭什么以为我就愿意被你养一辈子,比起那种金丝雀的生活,我更愿意靠自己的能力去养活自己!”
他蓦地沉了脸,咬牙切齿瞪着她,
“阮清夏,你是故意扫我的兴是不是?”
该死的她是不是想故意惹怒他,让后好让他放过她?休想!他今晚要吃的她一点骨头都不剩!
她撇了撇嘴别开眼不再看他,
“哪有!是你先引起的话题好不好唔”
他看着她微微撅起的红唇忍不住的心烦意乱,只好狠狠吻住她,才能压下心底的不安。
大手有些粗鲁地探到她胸前解着她衬衣的扣子,她挣扎着断断续续说着,
“唔……御……别这样好吗,我们回去再做好吗……我老师就睡在隔壁呢……”
心里的火愈发旺盛,大手稍微一用力,可怜的衬衣扣子噼里啪啦全部被扯了下来,她心疼地小声低呼,
“哎哎,我的衬衣……”
不顾她的挣扎温热的手掌强势地探入她身后解开那碍事的内衣扣子,饱满白皙的丰盈跳跃在他眼前,下身某个部位顿时充血,全身火热,红着眼瞪着她挣扎的小脸,他粗哑着嗓子说道,
“就是因为你老师就睡在隔壁,所以才更要做!”
说完低头深深含住她胸前一颗粉嫩的花蕾,灵巧的舌尖更是在那浑圆上不停地打着转,她惊呼一声抬手想去推开他,他趁机逮住她的双手扣在她的头顶上,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你……唔……停下来,御修离!”
酥麻的感觉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轻咬着唇抵抗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战栗。
殊不知她这副娇羞的模样更是刺激了某人的欲望,他闷哼一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狂乱地吻着她圆润的耳垂低低喊到,
“停不下来了怎么办……”
“你、你、你故意的!”
双手被他制住,她只能不安地踢打着小腿反抗着他。
这种普通的酒店隔音效果真的很差,而她的老师就住在她的隔壁,另外一边则同样住着跟她一样参赛的选手,然后她的房间发出如此暧昧的声音,哎,她真是不要活了……
“夏,我要你!”
下巴紧紧抵在她的额头上,他轻轻用脚分开她的膝盖,然后三下两下将她身上的衣物除尽,只剩下一条薄薄的底裤。
然后他沉身将自己埋身在她双腿间,隔着薄薄的布料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火热坚挺,大手贪婪地一寸寸抚着那柔嫩的肌肤,
“给我!给我好不好,夏?”
他温柔的哀求让她忍不下心来拒绝他,而在他的逗弄下她也早已浑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见她没再说什么,他这才从她身上起身,喘息着抬手脱下自己的衬衣,一个东西从上面的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她的枕边。
她本能的歪头一看,却顿时愣在了那里,竟然是她去年送他的那个打火机!一年了,他竟然一直带在身边?这对他来说应该是极其廉价劣质的东西了吧!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不自然,一把抓过那个打火机他有些尴尬地重新放在口袋里,将衬衣丢到一边,刚刚点完烟他随手放在衬衣口袋里了。
“你……一直都带在身上吗?”
她却忽然神色复杂地盯着他,轻轻问道。
“难道你送我不是为了让我用的吗,我当然带在身上了,每天都用!”
他眯眼看着灯光下她柔和羞涩的小脸,微微裸/露的双肩,想都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清夏微微错愕,那么普通的打火机,他竟然每天都用?那么,每天都用,是不是每天都会想起她好多遍,是不是她在他心中也有那么一点点位置?
之前心中郁积的对他的所有怨气因了这一个举动,因了这一句话而消失殆尽。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伸出小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俊脸,然后仰头小心翼翼吻上了他的唇。
他本就压抑的难受,她轻轻的一个吻刹那间点燃了他体内的熊熊烈火,
“夏,你这只磨人的小妖精!”
他低吼着解开自己的皮带,释放出自己早已肿胀的灼热。
因为太久没有在一起,所以他刚进入的时候,她还是疼的皱起了小脸,小小的身子也不由得微微拱起,
“御……疼……”
看着她因疼痛而皱起的小脸,他喘息着停止了身下的动作,低头吻住了她娇艳的唇瓣以缓解她的不适。
直到她渐渐适应了他的硕大,他身下才恢复了正常的律动,然后是一波又一波狂野的撞击,似要顶到到她的最深处,这样与她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感觉,让他越来越无法放下。
隔壁就是老师的房间,她一声都不敢叫,他却故意折磨她,让她激/情难耐,所以她只好狠狠咬住他的肩头,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深深的齿印,这才能压下自己所有的呻/吟。
一晚上下来,任她怎样求饶他都不肯放过他,直到他老人家尽兴了才将她搂在怀里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兀自睡得天昏地暗,房间的门铃声响个不停,她迷迷糊糊浑身像散了架似地爬了起来走到门边一看,顿时魂飞魄散,竟然是她的老师。
她烦躁地抓了抓乱七八糟的长发,回头看了一眼大床,这才发现房间里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她捂着胸口出了口气,还好还好他已经走了,不然一会儿被老师发现她房里有男人,她就真的毁了。
见她依旧没有回应,门外她的老师有些着急,门铃不由得按地更加急促,
“清夏!清夏你在吗,我们该出发了!”
“老师,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好!”
她忙不迭地应着。
老师无奈地在门外叮嘱着,
“抓紧时间啊,我们还得赶飞机呢。刚刚下去吃早餐的时候我见你没醒来就没叫你,这下可该起了啊!”
她可以理解现在的学生都爱睡懒觉,可是她也睡得太死了吧,刚刚第一遍她来敲门她直接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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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你的女人/哪怕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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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
听到老师还有外面大批选手拖着行李离开的声音,清夏哀嚎着冲进洗手间,胡乱洗了把脸刷了个牙,拿过衣服就要套上,却发现昨天那件衬衣扣子直接全部被撕掉了。
还好她带的换洗的衣服,她又赶紧匆匆拿出来套上,然后提着自己的东西飞奔到酒店大厅,老师已经等在那里,她红着脸支支吾吾解释着,
“老师,不好意思,昨晚睡得有些晚……”
岂止是晚啊,简直就是凌晨时分才睡去的啊!她垂着头愤愤在心里骂着某个男人,下次再也不要让他碰了!
“没事,呵呵!现在的孩子都能睡……”
她的老师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了然地说着,然而下一秒她老师看向她的眼神却变得异常怪异:她的高领打底衫下若隐若现的红痕是什么?
又转眼看了一眼她微红的脸颊,因为个迟到脸都能红成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吻痕?她的老师摇了摇头,心想一定是她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在候机的时候,她直接困得眼都睁不开了,老师不由得有些好奇,
“清夏,你有那么累吗?昨晚做什么了睡得那么晚?”
就算睡得再晚,也不能困成现在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啊。
“我…….哦,看电视剧了,现在流行一个韩剧,非常火爆所以晚上就追着更新看完了!”
她较劲脑汁编着理由搪塞着老师。
好歹上了飞机,她找到自己的位置赶紧坐了下去,眯起眼就开始补眠。不一会儿,周围的座位上似乎有人坐下,顺带着一股凛冽熟悉的气息沁入鼻腔,她吸了吸鼻子,心想一定是自己太困了所以脑子也混乱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他那么身份尊贵的人,肯定是坐头等舱吧。那股气息越来越浓郁,她想回过头去确认一下,但是实在睁不开眼睛,索性就那样继续眯着。
不一会儿,一双大手从她脑后探入给她当枕头,她顿时吓得睡意全无,以为自己遭到色狼揩油,气愤地转过头瞪向那人,登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眯着眼看着她,眼底是促狭的笑意。她惊恐了看了一下前面,还好她的老师坐在她前排的位置,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急急抬起身一把将他的胳膊甩开小声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明白他这么身份尊贵的人,干嘛要跟她挤经济舱。
“大清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他调整好自己的座椅,惬意地靠在椅背上以气死人不偿命的慵懒语调说着。
火气怎么这么大?清夏要抓狂,他脸皮还真是厚啊,是谁害她今天差点误了飞机?是谁害她现在又累又困浑身像散了架?
愤愤白了他一眼,她将头瞥向一边极力与他装作陌生人,咬牙切齿道,
“滚回你的头等舱去!”
“头等舱没位置了!”
他继续云淡风轻地说着。
清夏恼火地瞪着他,什么该死的没位置!他肯定是存心的,昨晚折磨她还不够,白天又要来折磨她,她现在真的很想尖叫。
气呼呼冷哼了一声,她往窗边的位置移了移,然后使劲别过头朝向另一边。她昨晚被他折磨了一晚上,又累又困,飞机起飞后她直接睡了过去,。
某人只是坏坏笑着,伸手大手稍微一拨,她的小脑袋就软软倒向了自己肩膀上,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接住,温柔将她纳入怀中。
他低头看着她熟睡安静的小脸,只觉得心底柔软的要滴出水来。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他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龙门老大吗?百炼钢也成绕指柔,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样子吗?
清夏一路熟睡,飞机快要落地时许是大脑里一直存留着这样一个信息,所以她自发地醒了过来,清醒过来之后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脑袋正靠在身旁那个男人的胸膛里,他的大手紧紧揽着她的肩膀。
她吓得赶紧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众人都在闭眼假寐之后,她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胳膊想要逃离,
“醒了?”
一道低沉而略带睡意的慵懒声音在头顶炸响。
“嘘!”
她急急抬起小手捂住他的嘴,然后又小心翼翼看了下前排,这才红着脸将他的胳膊扯开,恢复自由。
“我先声明啊,是你自己把头靠过来的,我不忍心拒绝就只好给你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他忽然歪头靠了过来,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她清淡的馨香传入鼻息,他忍不住在她小脸上轻啄了一口,清夏惊恐地逃到窗边,恨不得跳下飞机去,该死的男人存心让她难堪是不是!
就在此时,坐在前排的老师起身看了看她有没有睡醒,却正好看到两人暧昧对视的画面,不由得狐疑地问道,
“清夏,你......没事吧?”
“额......没事,呵呵!”
她顿时红了脸,不敢看老师探寻的视线。
老师看了一眼她浓重的黑眼圈关切地说道,
“清夏,这几天看来把你累坏了,回去后不用去学校了,好好回家休息一下吧!”
“嗯,谢谢老师!”
察觉到头顶那道戏谑的视线,她的脸更红。
飞机落地后,她也一直红着脸不敢看他,拖着自己的行李匆匆就跟在老师后面跑开,他却始终迈着悠闲的步伐跟在她身后,拥挤的人群中,无论她熬到哪里,他总能一眼捕捉到她。
大厅外面,龙一站在车边接御修离,看到一大群人中那道仓皇逃脱的身影,再看一眼老大那春风得意的样子,他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清夏跟着老师一起坐上了学校来接他们的车子,刚上车就受到一条短信,她拿出手机一看,心里头不由得一暖,下一秒在看到后面那句的时候又差点被气死,他说,
“回去好好休息!”
“另外,今年的生日礼物我非常满意!”
她恨不得捏碎了手机,她能够想象出他那副狡猾的嘴脸。
回到市里之后她直接回了家,倒头就睡恶补睡眠,下午的时候被舒灿电话吵醒,说是让她陪她逛街买礼服,过几天她有一个颁奖典礼要出席,她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就赶到商场。
舒灿一见到她就笑着说道,
“怎么样,今晚请姐姐吃饭吧,你丫竟然还有这才能,还参加演讲比赛啊?”
她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哎呀学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这下好了,她终于如班长所愿了,估计今她班该拿到优秀班级的称号了。
在商场逛了大半天,她脚都逛断了舒灿还是没有选上一件满意的,她揉着脚踝叫苦连天,
“大姐啊,有必要这么追求完美吗?”
白色的,她嫌太装嫩,黑色的又嫌太老气,长款拖地地她嫌不能够展现出她美妙的身姿,短的又嫌不够韵味,清夏直接彻底绝望了。
舒灿又拿起一款礼服走进试衣间,
“那当然了,这可是面向全世界的颁奖礼呢,我是新人歌手提名,万一真得奖了怎么办?”
其实最重要的是,作为公司最具潜力的两个新人,公司安排她跟迟伟一起走红毯,作为公司最具潜力的两个新人,她一定要选一套最美的礼服,然后让自己与他匹配。
清夏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星的生活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风光无限的背后是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满室琳琅奢华的衣物,一件男士衬衣映入她的眼帘,淡淡的浅灰色,领子和袖口处有做工精致的纽扣,低调中彰显着奢华的气质,她忽然觉得那件衬衣那么适合他。
沉稳而内敛,却不会给人太过沉闷的感觉,无声无息中散发着霸气与尊贵。
忍不住走过去将那件衣服拿在手中细细观看着,舒灿正好从试衣间出来,看到她的动作不由得抱怨,
“喂,阮清夏,现在是在陪我买衣服,而不是给你男人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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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章
额.......
清夏小小的汗了一下,又是你男人!学姐难道就不能换个对他的称呼?
舒灿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走过来瞧了瞧,不由得眯起了眼赞道,
“话说你的眼光还挺好的啊,这件衬衣确实很适合你家御大少呢!”
她的小脸上顿时浮现出丝丝惊喜还有小小的娇羞,然后她抬眼不确定的问道,
“真的吗?”
学姐也觉得适合他吗?学姐的眼光向来就很好,她说适合他就真的适合了吧。她这次演讲比赛得了三等奖,会有一笔不小的奖金,她在想是不是要买下这件衬衣送他?
只是......这个价格对他来说是不是太廉价了?他的衣物向来奢华的要命,每一件都是名牌,衬衣大多是高级定做的,所以......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买。
服务小姐适时走了过来,热情洋溢的介绍着,
“小姐,是要给男朋友选件衬衣吗?能够驾驭得了这个颜色和款式的男人,想必一定霸气非凡吧,小姐真是好眼光!”
清夏被她说得头晕目眩,满脑子都是他穿上这件衣服时的样子,女人啊,果然是感性的动物,一听到别人的赞美就轻易昏了头。
最后她买了这件衬衣,还买了一条黑色的领带,只因服务小姐说:每天早晨能够亲自为你的男人系好领带,整理好西装,看着他在你手中变得器宇轩昂,该是一件多么满足而又惬意的事情。
买完之后她才忽然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适合这样温情的互动,那是属于妻子跟丈夫之间的举动,用在他们身上不太合适。可是都已经买下了,就当是送他的迟到的生日礼物好了。
最后的最后,舒灿还是没有买上自己满意的,反倒是她买了这么两件男士的,两个人站在商场门口等车,舒灿接到一个电话,她听到舒灿意兴阑珊地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龙熙翰的车子出现在她们面前,龙熙翰从车上下来,看到她也很惊讶,
“清夏,你也在啊?”
“呵呵,我陪学姐一起逛街买礼服了,你们是不是要约会去啊?”
不理会舒灿狠狠瞪向她的视线,她调皮冲他们摆了摆手,
“那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我先走啦!”
“清夏!”
龙熙翰却忽然叫住了她,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开了口,
“要不......一起过去吧?”
“去哪儿?”
她不解地看着他。
龙熙翰看她的眼神愈发深邃起来,
“一个聚会,那个......老大也在!”
她本来就不感兴趣,一听说他也在,她更不想去了,白天他捉弄她的气她还没消呢,
“不了不了,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一起去热闹一下吧!”
龙熙翰朝一直冷眼站在旁边看着的舒灿使了个颜色,然后大步走了过来将她拽上车,舒灿也难得地出声配合起龙熙翰来,
“是啊,清夏,一起去吧,不然去了就我一个人的话该多无聊啊!”
龙熙翰立马感激地扯开嘴角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惹得舒灿白了他好几眼,她只是想他这么坚持叫清夏去一定有什么原因,所以才出口帮他的。
“可是......”
清夏还是有些犹豫。他说过不要在外人面前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她这么突兀的去了,万一他再不高兴了怎么办?
似是看出了她的顾虑。龙熙翰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放心吧,没有外人,就我们几个而已,你都见过的!”
清夏还没等再说什么,他已经发动起车子,她只好作罢然后默默坐在后座上,手中抱着她刚刚买下的那件衬衣和领带。
车子在晟世酒店门口停下,龙熙翰带着她跟舒灿俩走进包厢的时候,正谈笑着的一屋子人齐刷刷将视线转到这里来。
清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他难得地换下了一成不变的西装,穿着浅灰色的针织开,心形的领子下,露出里面古铜色的健壮胸膛,性感而又男人味十足。
他位于首位,正斜斜倚在椅背上慵懒抽着烟,见到她进来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又瞪眼看了一眼她身旁的龙熙翰。
其他人分别是二少顾墨辰,三少季宸灏,四少权天晟,另外还多了两个不知名的女子和两个古灵精怪的小男孩儿,坐在三少旁边的那个女子笑容温柔,而四少身旁那个更是安静沉默。
她再笨也能看出来,今天似乎是他们龙门内部的聚会,所以三少跟四少都带了自己的家属来,而学姐则是熙翰哥认定的女人,而她呢?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
一个买来的情妇,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她低着头站在那里,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痛,熙翰哥这样突兀地带她来,很显然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因为她注意到了他刚刚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
舒灿也看出了事情的诡异,不由得狠狠掐了身旁的龙熙翰一眼,原来不光清夏,她也被他摆了一道,电话里他还说是个什么普通的聚会而已,原来是内部聚会!
不过她虽然生气,但是此时清夏的状况似乎比她更难堪,她好歹还被龙熙翰承认,可是她......哎!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只好沉默着外加狠狠掐着龙熙翰。
龙熙翰只能吃痛的忍着,以这么多年他对御修离的了解,这个女孩对他来说应该是不同的,所以他才冒险将她带了来,可是现在看这情况,老大却坐在那里不发一言,难道是他看错了?
另外几人也都极其默契地沉默了下来,就连原来一直在闹个不停的两个小男孩都停了下来,瞪着乌黑的大眼滴溜溜地看着她。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半响,一道低沉而又带着些许霸道的声音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尴尬,伴随着的是众人长长出了一口气的声音。
清夏愣愣抬眼看过去,就见他抿着唇瞪着她,浑身散发着强烈的霸气,黑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深邃情绪,她低下头轻咬着唇艰难地迈步朝他走了过去。
她知道他的命令不能违抗,虽然此时她心里的难过快要让她哭出来,虽然她此时很想转身离开,可是却又不忍心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所以她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
御修离眯着黑眸盯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小女人,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公主式的泡泡袖,看起来精致而又可爱,似乎这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长而浓密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让她在可爱的同时却又散发着淡淡的性感,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间的气质,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
今天是龙门内部的聚会,前几年都是他们几个单身男人大醉一场,而今年季宸灏和权天晟都开始拖家带口,就连一直被人说成gay的龙熙翰都带了自己的女人来,剩下他跟顾墨辰孤家寡人。
说起顾墨辰来,他其实是他们几个之中最早结婚的人,早在四五年前他就已经结了婚,只是那场婚礼却似乎只是一个摆设,自从那场婚礼之后,他们都再没见过他的那个妻子。
清夏走到季宸灏身边的时候,他忽然惊呼一声,
“哎呀小百合,你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啊?”
他这一喊众人顿时将视线转到了她手上提着的袋子上,当然他的视线也幽幽转了过来,她顿时尴尬地将手中的袋子藏到身后。
季宸灏却眼尖地看到了,
“男装?哇,小百合,难道是你买给老大的?”
清夏现在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赶紧钻进去,这个季宸长了一双桃花眼也就罢了,偏偏眼睛还那么尖!
向来沉默着的四少权天晟忽然幽幽说道,
“既然这样,不如赶紧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清夏又惊又怒地抬眼看向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权四少,呼呼!这群男人,一个比一个腹黑,一个比一个心里毒辣,纯属想看她难堪,他到底交了一帮什么样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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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一章
就在她暗自懊恼间,手中的纸袋被季宸灏一把夺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将那里面的衬衫抖了开来,然后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
“哎呀,这个尺寸老大穿正好,小百合,看来你对老大的身材十分熟悉啊”
然后又十分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清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某个男人起身一把扶住了她,她窝在他怀里一张小脸羞得通红。
季宸灏嘻嘻笑着对转头对身旁的女子说道,
“老婆,我也要你给我买件衬衣!”
那语气十足的赖皮与撒娇。
“给你买衬衣的女人还少吗?”
御修离沉着脸大手一挥夺过季宸灏手里的衣服,一股脑儿塞进袋子里,然后拦着她在座位上坐下。
她直接尴尬地头快要低到桌子地下了,也不敢看他任由他在底下伸出大手握着她的,粗砺的指腹在她滑嫩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果然就见季宸灏身边那个美女满眼幽怨的地瞪向他,他顿时举双手投降,
“柔儿,你不要听老大胡说,你之后我再没有跟任何女人有交际!”
“自作孽不可活!”
美女怀里的小男孩白了他一眼凉凉说道。
季宸灏顿时抓狂,
“喂,小季,我是你老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满屋子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清夏坐在他旁边,跟着众人一起浅浅笑着。对她的忽然出现他没有表示出任何情绪,但她却一直在胆颤心惊着。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季宸灏再次惹起是非,
“舒灿,颁奖礼的礼服买好了吗?”
“唉,还没有呢,逛了一晚上都没有买到合适的!”
舒灿愁眉苦脸地说道。
“什么颁奖礼?什么礼服?”
龙熙翰皱眉问向她,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该死的季宸灏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
季宸灏懒懒靠在椅背上,满脸的笑意,
“过几天不是有音乐大赏嘛,作为我们公司最当红的两位新人,当然要一同出席喽!”
“季宸灏,你他/妈混蛋!”
龙熙翰的脸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半响,他忽然一拳打向身旁那个满脸奸笑的狐狸男。
宸极最当红的两个新人,一个是她,一个就是她那个初恋情人迟伟!他竟然安排他俩一起去参加什么该死的颁奖礼!
季宸灏显然早有准备,一个利落的闪身躲开了他的袭击,心里却是不住的叹气,唉,你说他一颗好心怎么没有得到好报呢,他这不是刺激他小子一下吗,听说他一直还没有把那个女人吃掉呢,害他都替他心急!
显然,愤怒中的龙熙翰并没有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反而打算发动下一轮攻击,舒灿急忙拉住他,
“喂,龙熙翰,你发什么疯!”
“放手!”
龙熙翰回头朝她吼了一声。顾墨辰和权天晟则是愣在那里,第一次看到向来从容镇定的龙特助发飙。
“老大!救我!”
季宸灏满脸哀怨地向首位上的某个男人求救。
某个男人只是凉凉看了他一眼,
“你们随便,谁能打过谁就使劲打!”
说完落落起身,拉起身旁的小女人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哎哎老大!”
季宸灏看着那潇洒离去的身影,欲哭无泪地对龙熙翰说,
“来吧,我豁出去了!”
而那边的舒灿被龙熙翰这样一吼直接变了脸色,此刻见他还不算完,她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龙熙翰哪还有什么心情跟季宸灏计较,第一时间就追了出去。
于是,包厢里就剩下顾墨辰还有季宸灏、权天晟一家,顾墨辰看着两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心底忽然剧烈的绞痛起来,他想起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离开后,他在卧室抽屉上发现的化验单,她已怀孕一个月!
这之前,他曾经残忍地对她说,他外面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需要给她一个名分,所以要她成全。他想起那一刻她冷淡而又嘲讽的笑意,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真是混蛋啊!
如果…..那一年她没有离开,那么现在他也该为人父了吧?心忽然痛得无法呼吸,他起身忍住心底的酸涩,
“我也先走了,你们继续吧!”
季宸灏、权天晟只是互相了然地对望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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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被御修离牵着出来,一路小跑跟在他后面上了车,他一直不说话,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看了一眼他冷峻的侧脸嗫嚅着小声说道,
“对不起......”
他只是淡淡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赶紧垂下头,声音更小,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来......”
哎,他一直不说话不会是生气了吧。
“衬衣我很喜欢!”
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愣愣抬眼看着他,在看到他眼底蔓延暧昧的笑意之后她尴尬地别过头看向窗外。
到了公寓,两人前脚刚进门,后脚他就开始脱衣服,她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瞪着他,
“喂,御修离,你干嘛?”
“脱衣服啊!”
他说得云淡风轻从容自若。然后大手一挥,不光脱了外套,里面的针织衫也被他脱了下来,黝黑健壮的完美身材毫不吝啬地展现在她眼前。
她登时红了脸,视线更是慌乱地瞟向别处,哎哎哎,他不会又要那啥吧,昨夜在n市她被他索取了一晚上,某个地方还隐隐作痛呢。
他嘴角噙着放大的笑意走向她,故意紧紧拥着她,然后在她耳边呵着气,
“夏......”
富有磁性而又性感的声音,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划过,她浑身划过一阵酥麻,被他抱在怀里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
察觉到她的反应,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想多了吧,我脱衣服,只是要试一下你买的衬衣合不合适啊!”
她猛地一把推开他,红着脸瞪向他,
“你、你、你下/流!”
刚刚他那神情明明就是在误导她他要那啥的意思,啊啊,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死了!
她太丢人了,竟然想到那方面去!她懊恼地跺了跺脚转身要逃,就被他从一把后面紧紧抱住,
“我的夏,你还没帮我穿上衬衣试一下呢!”
“你自己不会穿吗?”
她忍不住拔高了嗓音吼道。
他什么都不说,就那样无赖地抱着她,似乎她不动手的话他就不放开她,她没有办法,只好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吧好吧!”
他这才松开手,她没好气的拿出那件衬衣,走到他面前,他太高大而她又太娇小,她不得不踮起脚才给他把衣服套上。
他傲然站在那里,她屏气凝神地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给他系着,忽然好恨自己,这是犯哪门子的贱竟然给他买衬衣,早知道就买件套头衫了。
好不容易系好了,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要抽筋了,愤愤看了他一眼,却顿时呆住,尺码竟然那么合适不说,整体的气质真的很适合他。
该死的男人穿这么廉价的衬衣都不能抹杀他的帅气!她气呼呼转身就走,他愉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的夏,说吧,是不是平日把我的身材研究的很透彻了?不然怎么能买的合适呢?”
好不容易降下温度的小脸再次热辣辣地烧了起来,谁、谁研究他的身材来了!她在原地僵了半天然后懊恼地冲进了卧室,下一秒身后传来他放声大笑的声音。
她刚到卧室还在找睡衣,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挟着淡淡的烟味蓦地席卷她的耳根,然后她被他推着倒在了大床上,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衬衣,她只觉得心底蓦地柔软了下来。
她睁着澄澈的眸子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这一刻,他在她面前,穿着她为他买的衬衣,这样紧紧拥着她,似乎她就真的拥有了他。
御修离视线紧锁着身下的她,她乌黑的发丝如浓密的海藻般铺满大床,晶亮的瞳孔里倒影出他温柔的面容,整个人像被她蛊惑了般,他闭上眼缓缓低头吻上了她微张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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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二章
四片唇瓣一相遇,顿时如胶般紧紧纠缠在一起,她搂着他的脖子激/情地回应着他,他更是如得到了肯定般贪婪地索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等他毫无顾忌地褪下她的衣物长驱直入冲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清夏才想起自己身体的不适,她扭动着身体不安地喊着,
“御,那里好疼......不要做了......呜呜……”
她紧紧皱起的小脸让他顿时停下了身下的动作,额头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一滴滴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看得他自己口干舌燥,低头吻了吻她的小嘴,他哑着嗓子问道,
“怎么了?”
“那里……好痛……”
她搂着脖子小声哼着,大眼里迷蒙着委屈的泪水。
昨夜之前两人就好久没有缠绵,她的身体难免有些生涩,偏偏他又索取的那么强悍,她的那个地方似乎一直在肿胀着,现在再次接纳他的硕大,她直接痛的要死掉了。
经她这样一提醒御修离这才想起她可能的不适,好看的浓眉微微皱着,他将自己从她体内缓缓撤出,然后低下头看向她那隐秘的地带,她顿时羞得拉过他的头,
“不要!不要看!啊”
下一秒,她感觉到他粗砺的指腹柔柔抚上她娇嫩的花瓣,她的脸直接红的要滴出血来。他轻轻揉着,温热的触感直逼她昏昏沉沉的大脑,她感觉体内有灼热的春潮一波又一波的蜂涌而下。
御修离喘息着盯着她粉红的私密地带,他看到昨晚被他宠爱过的花瓣还是有些微肿,他不由得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吻着,这样才能缓解他体内的燥热和紧绷。
清夏感受到他那昂扬的地方叫嚣着不肯低下头,他因为压抑自己的欲/望而吧嗒吧嗒落下的汗水让她不由得心疼起来,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御……要不……你轻一点……”
她如丝般的呼吸让御修离不由得又重重闷哼了一声,她这个妖精!他怎么能轻下来?每次沾染到她,他就会失控,所以她才会受伤。
可是下身实在是绷得他痛苦不已,他吻着她的小嘴轻轻抬身将自己再次没入她体内,然后轻轻诱哄着,
“乖,夏,那就一次就好!”
“嗯……”
她乖巧地呢喃了声,然后伸出双腿缠上他精壮的腰,如蛇般紧紧缠绕着。
他一下下缓缓在她体内抽送着,生怕弄疼了她,她迷离娇羞的模样让他越来越热血沸腾,身下的动作还是不由得重了起来,一下下冲撞的她快要散架。
“好痛……御……好痛……呜呜……”
她不停的摇着头,断断续续求他,她真的太娇弱纤细,只觉得下身被他的粗壮撑涨的难受。
“再等一下下,乖,再等一下下就好……”
他低下头心疼地吻去她满脸的泪水,然后一个大力的冲撞狠狠发泄了自己,最后一秒她还是在不停地求饶中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御修离醒来的时候,就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饭香,歪头看了一眼身旁空荡荡的床铺,他不满地皱起眉,看来她还是很有力气的嘛,竟然起这么早做饭?
起身裹着睡袍慵懒地走到厨房,却顿时热血沸腾,口干舌燥。只见小小厨房里,某个女人只穿着昨天她买给他的那件衬衣,踢踏着拖鞋站在厨房里认真做着早餐。
衬衣略微透明的材质,让他一眼就看穿她底下什么都没穿,她自得其乐地端起刚煎好的鸡蛋闻了闻,本就不太长的衣角顺势被抬起,饱满挺翘的臀部若隐若现……
某个部位顿时昂扬地挺立了起来,绷得他生疼。他不由得懊恼地低吼了一声,
“阮清夏!”
她是不是故意在折磨他?明知道他昨晚没有满足,还一大清早地穿的这么让人喷鼻血在他眼前乱晃?
听到他的声音,她连忙转过头来冲他浅浅一笑,她披着头发,一副小女人的慵懒娇态,该死的他爱死她这幅慵懒的模样了。
“御,你醒了啊?洗刷一下正好可以出来吃早饭了!”
她一只手一个小碟子,端着手中的煎蛋浅笑盈盈朝他走来。
“我想吃你!”
他没好气地冲她说道,上前一步拦下她将死死她抵在门边,然后故意贴近她让她感受到他的坚硬,果然她霎时就红了脸。
趁她怔忡间大手顺着衣摆下方肆无忌惮地探入了她光滑的身体,满满握住她的丰盈狠狠揉捏着,她两只手还端着盘子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就那样靠在门边无力地任由他上下其手。
没有了她的阻挡,他反而放慢了手中的动作,愈发地温柔待她。先是将她身上肥大的衬衣一直撩到肩下,她美好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他面前,她的肌肤呈婴儿般的粉嫩色,光滑细腻让他爱不释手。
他满意地埋下头从那可爱的粉红花蕾开始,一点点贪婪的品尝着她,她无措地迷离着双眼,断断续续说道,
“嗯……御…..现在是白天!”
他不理她,继续埋首开垦着,从那雪白的丰盈到她平坦的小腹,火热的大手一路向下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身上烙下火热的印记。
她快哭出来了,只觉得身体被他撩拨地像有一把火在燃烧,体内渴望被填满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受不了的求饶出声,
“御……放过我……求求你了!”
“这样就受不了?”
他起身啃着她的脖子暗哑着嗓子问,黝黑的眸底全是欲/望。
“嗯嗯……”
她拼命地点着头,小脸上满是被他逗弄出来的绯红。
“那这样呢?”
他原本在她大腿根打着转的大手,忽然伸出一个手指没入她早已湿透的地带。
“啊”
她倒抽了一口气惊恐地望向他,体内的不适和浓浓的羞耻感让她掉出泪来。
他封住她的小嘴没完没了的热吻,趁她迷蒙间又强势地没入第二根手指,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缓缓抽/送,时而转圈捻磨着,时而大力地冲撞着,眯着眼享受她紧致灼热的身体。
“嗯……啊……”
她开始难耐地低吟起来。
“叫我的名字!”
他松开她红肿的唇瓣命令着。
“御…….御……啊……御…..”
他满意地再次吻住她的小嘴,加快了手下的力道,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她终于喘息着在他的手指间达到了极致,然后浑身无力地瘫软着趴在他怀里。
“我的夏,真乖!”
他待她恢复了些力气之后,抬手拿掉她手中的碟子,抱着她向大床走去。她难免又被精力旺盛的某人一阵压榨,谁让她大清早的诱/惑人家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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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再次恢复到平日里的正常,清夏在每天认真学习的同时也考出了驾照,这让她小小的自豪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操作能力很差的人,常常是大脑运转的飞快而手脚却跟不上,所以每一次驾照考试的时候她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考的,结果却出乎她意料的顺利。
转眼间大二暑假就要到来,同学们都开始讨论着暑假该怎么过,有的打算出去旅游,有的打算找地方打工,清夏就是那些找地方打工的大军里的一员。
她对旅游没有什么性质,两个月的漫长假期,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要无聊死,最重要的是她想挣钱,虽然她现在衣食无忧,可是毕竟那都是他给的,她需要为自己留一点后路。
班里有个叫小雪的女孩子,一笑起来有颗很可爱的小虎牙,说她一个亲戚在五星级酒店当主管,给了她两个打工的名额,问清夏要不要一起去。
清夏欣然接受了,她是个极其慢热的人,有些人常常在相处了几年之后她才发现彼此适合做朋友,比如此刻眼前的这个小雪。
“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厨房帮工,另一个就是在前面当服务员。”
小雪趴在桌子上笑盈盈地看着她。
清夏皱眉犹豫了下淡淡说道,
“我选厨房帮工吧!”
虽然脏些累些,但她实在不爱在前厅抛头露面。
小雪遗憾地叹了口气,
“哎呀,可惜了你这个大美人了啊,你要是在前面一站,保证那些男性顾客天天去光顾那个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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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三章
清夏无奈地白了她一眼,她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我就跟我亲戚说一下啦,一放假咱俩就去报道!”
小雪眯起眼看着清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看着这个安静淡然的女孩子那么顺眼,所以那么多想要打工的人她才会把这个名额给她,这个工作的工资可是相当可观。
“嗯!”
清夏羡慕地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心想她一定被呵护的很好,所以才会有这般无忧无虑的笑容,真好!
暑假开始后,她跟小雪就开始正式上班,她每天在厨房忙忙活活,也不是很累,就打个杂,小雪则在前台,反倒她常常累死累活,因为据说有些房间里的客人常常喝酒喝到半夜才散。
偶尔下班后两个人一起逛逛街叽叽喳喳聊聊天,日子过得也挺悠闲滋润的。有一次她很好奇地问小雪,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挣钱,因为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家庭极其贫困的人。
她只是笑了笑,然后说不想跟家里要钱而已。她也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只是嘱咐她要好好注意身体。
那天,她在厨房忙活着的时候,忽然接到小雪的电话,
“喂,清夏……”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小雪,你怎么了?”
她不由得担忧起来,小雪向来是精神百倍的样子,似乎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女强人呢似的。
小雪有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话筒里传来,
“哎,今天天儿实在太热了,我想我可能中暑了......”
清夏瞧了一眼外面肆虐着的骄阳顿时急了,
“啊?不会吧?那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在后门......”
软绵绵的声音传来,她一听连忙说道,
“那我赶紧去找你!”
“清夏,来不及了,你先别来找我了,你帮我个忙吧......”
小雪的声音有些急切。
“怎么了?”
清夏连忙问道。
“我今天中午有桌客人,房间号是208,你先帮我去替一下班,那桌客人很重要,得罪了他们就不好了,我休息一下马上就来!”
“这......”
她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下来,小雪也不容易的,一个人挣自己上学的学费,不肯跟家里要一分钱。
“好吧......,可是我没有你们穿的那种工装啊......”
“哎,你先去后勤找他们说下情况领套穿吧!”
小雪有气无力,她也只能答应下来,
“好吧,那我先去了,你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
挂掉电话清夏匆匆跑到后勤部,跟里面的人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那人也十分配合她,拿出一套差不多的衣服就给了她,她抓着衣服匆匆跑进洗手间换上。
换上以后她不由得哀嚎着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该死的工装啊!”
工装的上身倒还说得过去,大红的对襟小袄,不过也有些太合身了,穿上后直接卡着胸部紧紧的,女性玲珑的曲线毫不吝啬地展现了出来。
看到下身后她直接想要昏过去,黑色的长裙,旁边开叉直接开到大腿根部,她用手捂住两腿,恨不得现在有针线立马把它缝上。
一个人在洗手间里纠结了半天,她不由得仰头长叹,
“哎,早知道小雪她们的工装是这个样子的,就不来替她这个班了……呜呜……”
她兀自在门里气愤地大呼小叫,刚迈步走进洗手间的一个人却变了脸色。后退了几步看了一下洗手间上方的标志,御修离忍住要抓狂的冲动,黑着脸站在了那扇门前。
今天有客户请他在这个酒店用餐,等了半天服务员还没来,他有些烦躁就出来上洗手间,没想到一进来竟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里面自言自语着,再仔细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他揉了揉额头,按住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心里暗暗念到:我的夏,拜托一会儿出来的这个女人最好不是你!不然,你死定了!
里边,清夏纠结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捏着大腿两旁的缝隙颤颤悠悠走了出来,
“赫!”
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前伫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她吓得惊叫了一声。
下一秒在看清面前的人之后,她直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忍住要昏厥的冲动,
“你……”
她的小嘴开开合合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御修离一张脸黑得吓人,深邃的眼底瞬间布满骇人的怒意,她惊恐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语气凉薄,
“小姐,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这里似乎是男洗手间!”
“啊?啊”
清夏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那话什么意思,在看到他身后刚要迈步进来的一个男人时,不由得失控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天!让她就这样死去好了!刚刚她太匆忙了,低着头就冲了进来,没想到竟然跑到男洗手间了,呜呜……
御修离则是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打算进来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直接被他的气势吓到,仓惶逃走。
她抱着自己刚换下来的衣物,火烧火燎地就往门口冲去,不行不行!她得赶紧出去,不然一会儿人更多被看到就囧死了!
没想到他却落落往门边一站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她窘地快要哭出来了,急急推着他,
“哎哎,御,先让一下让我出去好不好?”
撇了一眼那身上的那身衣服,黑眸在看到她那若隐若现的大腿根时掀起风暴,一把捉过她的手腕,他忍住要掐死她的冲动,
“你到这种地方干什么?”
“打工啊!”
她吃痛地皱起眉但却说的理直气壮,他差点气死,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
“你怎么就那么缺钱?”
她显然被他的怒气吓到不安地挣扎着,然后小声嘟囔道,
“我自己付出努力得来的,我拿着心安理得!”
“自己付出努力得来的?”
她的声音虽小,但他还是听到了,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对自己说要冷静,然后黑眸冰冷地扫向她,他语气嘲讽,
“你所有的钱不都是在床/上付出努力的吗,有什么心不安离不得的?”
他说什么?
清夏登时惊愕地瞪着他,小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大眼里的泪意越聚越多。虽然他给她的钱,足以让她衣食无忧,但是她却始终觉得……花的心里有些难过。
蓦地,她低头在他紧握她的大手上狠狠咬了下去,他顿时吃痛地松开了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她又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愤愤冲他吼道,
“御修离,你混蛋!”
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剩下他捂着手背双眼喷火的站在那里,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是!她的钱都是在床上取悦他得到的!他不用时不时地在她眼前提醒她,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越想越觉得委屈,她将衣物塞到自己的衣柜里,然后胡乱擦干泪水,朝小雪说的那个包厢走去。
她低着头从服务员专用的上菜的那个小门里进去,大堂经理正在迭声跟屋里的人陪着不是,看到她进来连忙一把将她抓了过来,
“哎呀,李总,您看您大人大量,就请原谅我们小小的失误,原先负责这个包厢的服务员忽然中暑了,这不,我们赶紧调了一个过来!”
“你知道我今晚请的贵客是谁吗?”
那个被换做李总的中年男人,原本一直在朝着大堂经理咆哮着,色迷迷的眼在瞟到旁边一直垂头站在那里的清夏的时候,脸上的愠色不由得减了不少,
“我请的可是揽世的御大少和龙特助啊,贵客中的贵客,你们竟然给我整这么一出?”
他这一说不要紧,原本一直低着头的清夏猛地抬起了头,就见那个被换做李总的男人旁边,一边坐了一个人,右手边是脸色阴沉的御修离,左手边则是满脸兴味的龙熙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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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四章
她顿时像被什么击中般呆在那里,半响她才匆忙低下头,掩饰住自己心头的慌乱,就听大堂经理低声下气地继续说道,
“这样吧李总,我们两个敬各位贵客一杯,就当是我们陪不是了!”
“御少,您说呢?”
被换做李总的人,转头问向身旁那个一直沉默着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人,在对上他莫名阴沉的脸色之后,他不由得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
“敬一杯怎么能表示出你们的诚意?不如一人三杯吧!”
语气凉薄说完,他懒懒抬眸望向那个霎那间白了脸的小女人。
“呵呵!只要御少高兴了,别说三杯,就是三瓶我也喝了!”
大堂经理见那个最尊贵的主儿发话了,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
然后转身拿过两个酒杯,塞给浑身僵硬的清夏一个,利落地倒满了两杯酒,冲那一桌子人豪爽地说道,
“那我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头将那杯酒倒入口中。
清夏却依旧愣在那里没有任何举动,大堂经理喝完后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根本就无动于衷,就那样站在那里瞪着手中那杯酒发呆。
大堂经理没有办法,只好干笑着又给自己满上,连干了两杯。而身边那个服务员却依旧木然站在那里,她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连天,今天这是哪里换来的服务员,怎么这么不懂得察言观色呢。
看着她满脸受伤地站在那里,小小的肩膀因为压抑而微微抖动着,龙熙翰有些不忍,瞥了一眼对面神色冰冷的某人,他刚想开口拯救她的尴尬,就见她捏着酒杯蓦地抬起眼来,那眼底有小小的倔强,
“好!我喝!”
三个字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一仰头将那杯酒就倒入了喉中,火辣辣的灼痛感呛得她眼泪直流,她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好!”
“好酒量!”
那群老男人一个接一个的开始起哄,她也不管了,抓过酒瓶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大口喝了下去。
不就是想让她难堪吗?她成全他!
“够了!”
就在她打算给自己倒上第三杯的时候,有些晕乎的脑袋蓦地传来一声怒吼,她甩了甩头抬眼望向那道耀眼的身影。
御修离抿着唇瞅着那该死的女人,只要她肯稍微向他低一下头,只要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求饶妥协,他就会饶了她。可惜她偏不,眼底除了倔强还是倔强。
一旁的龙熙翰在听到御修离吼了一声之后,就知道最后输掉的还是某人,就知道他该是饶了她了,连忙开口解围对着大堂经理笑着说道,
“你们的诚意我们看到了,赶紧上菜吧!”
大堂经理一听这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连忙恭恭敬敬地说,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希望各位今晚吃好喝好!”
然后又转过头严厉地对清夏说,
“好好为御少和李总服务!”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剩下她一个人头晕目眩地站在那里,还没回过神来,就听有人喊道,
“服务员!”
她极力让自己清醒努力抬起头来,就见那个李总眯着色迷迷的眼看着她,指了指手中的杯子,
“倒茶!”
她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那个男人,无言地转过身去拿茶壶倒水,她没有做过这些,本来就有些手忙脚乱,再加上喝了两杯酒,脑袋也晕乎乎的,偏偏那个男人冰冷的视线还死死缠绕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快要窒息。
飘飘摇摇拿着茶壶走过去给他们倒茶,每走一步,那黑色长裙下白皙修长的美腿就若隐若现暴露在众人面前,那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惹得一堆男人差点喷鼻血。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一个美人啊,怎么以前没有呢?”
有老男人借着她倒水的时候趁机摸上她的手,她吓得连忙躲开。
“小姑娘,还是学生吧?”
另外一个人满脸兴味地问道。
“哎呦,这还用问吗,看她这副青涩稚嫩的样子就知道了!”
旁边的人一副了然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一会儿下班后有没有兴趣一起出去喝一杯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开着带颜色的玩笑,清夏则局促地躲在服务员用的那个小房间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龙熙翰看了一眼那个早已濒临愤怒边缘的某人,站起身来客气有礼地说道,
“不好意思李总,你那个合作计划我们不接了,今晚的宴会到此结束吧!”
“啊?”
被称作李总的人直接愣在那里。宴会才刚刚开始,他还没有拿出他准备的上等好礼,还没有开始自己的说服工作,他们竟然就说不接受他们的合作方案!
就算是揽世,也不能这样不给面子,这样自负啊!
御修离依旧面容阴沉的坐在那里,嘴角浮现出一抹沁入骨髓的冷意。龙熙翰依旧笑得清浅有礼,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那就这样,李总,请吧!”
门霍然被打开,龙一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一桌子人还在错愕间就直接被请出了包厢。
龙熙翰狐疑地看了一眼捂着半边脸的龙一,然后两人转身出去轻轻带上门,里面只剩下了两个人。
“过来!”
御修离坐在那里微微歪了下头,然后冲躲在里面不肯出来的某个小女人冷冷吩咐道。
清夏一颗心怕的都快要跳出胸膛,她艰难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一晚上他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坐姿,一动也不动的,像尊沉默的雕像以绝对傲然冷冽的姿态存在在那里,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无光。
她低着头嗫嚅着迈步走到他面前,每一步都像踩在万劫不复的深渊,刚刚喝下的酒劲渐渐涌上,她的一张小脸红得不像话。
离他身边还有几步的时候,他蓦地起身一把拽过她,她惊呼着跌倒在他怀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只好本能地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不该说些什么吗?”
黑眸锁着她的惊慌,大手顺着高高开起的旗袍叉口探了进去,在她的大腿边缘打着圈。
“说、说什么?”
她感受到他喷薄的怒意,所以也不敢反抗他,就那样任他为所欲为。往往他如此平静的时候,就是他最愤怒的时候。
“为什么总是这么不乖?嗯?”
他惩罚性地啃咬着她的锁骨,最后一个单音节的嗯字,让她浑身打了个机灵。
“我…….我没有不乖…..我只是……”
她紧张地有些语无伦次,紧张加上酒意,小脑袋一阵眩晕袭来,她头一歪倒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他猛地扳过她的头,就见她紧闭着眼熟睡了过去的样子,小脸上满是因为酒意而泛起的红晕,以她那点酒量,喝三杯的话当场就醉倒了估计。
“阮清夏!”
他懊恼地瞪了她一眼,却又不忍心将她弄醒,满肚子的火气就这样在体内来回奔腾着,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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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龙熙翰跟龙一站在包厢门口,一边一个。一个笑容清浅温润有礼,一个神色冷漠气势骇人,不愧是某人的左膀右臂。
但是,在第n次看向龙一红肿着的半边脸之后,龙熙翰忍不住终于开了口,
“龙一,这……什么情况?”
他憋住笑比了比自己的脸颊。
四少们的四个保镖,龙一,龙二,龙三,龙四,各个都是高手,甚至都好过他们的主子,平日里想要近他们的身都不容易,更何况还是给了他如此给力的一个大耳光。
龙一那黝黑的面庞上,隐约可以看到五个鲜红的指印,听到龙熙翰这么一问,不由得更加恼怒地瞪着他,一张脸越发胀得通红。
妈/的!这口窝囊气!他狠狠骂了一句,别过头不再理龙熙翰,脑海中想起刚刚走廊上发生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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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六章
他沉吟了半天,淡淡说道,
“不管你来做什么,打杂也好,跑腿也好,都可以让你在大公司感受一下以后工作的氛围,学习一下为人处事!难道不比你窝在那个脏乎乎的厨房里好吗?”
能进揽世这样的全球知名公司历练两个月,以后工作上什么大风大浪都能经受得住,以后什么公司在她眼里都会渺小得不值得仰望,她会有自信有能力面对一切。
他说得头头是道,她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反驳他。但是就这样乖乖任由他摆布却又不甘心,他昨天在酒店那么残忍的逼她喝酒看她难堪,想想心里就觉得难受。
她索性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有气无力说道。
“可是……我不想今天去上班?”
就算还是要听他的安排,她还是要小小的示威一下。
“为什么今天不想来?”
他平淡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有些头疼……”
她闷声说道,语气里有小小的撒娇。
“怎么了?”
他冷硬的声音开始有一丝丝裂缝,她忽然间柔软下来让他也跟着柔和下来。
“昨天喝酒喝多了嘛……”
她糯糯软软的声音透过空旷的话筒传来,无声无息地控诉着他昨天的罪状。
“……”
那端顿时没了声响。
御修离捏着电话,极力平息着自己心底涌上的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内疚的东西,
“你明天最好给我准时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让龙一去接你的!”
竟然敢控诉他!她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清夏吓得连忙轻呼,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车去好了!”
天!她可不想那么招摇过市,引人注目。
御修离的办公室。
挂掉电话后,龙熙翰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你家小女人来了要安排在哪个楼层呢?”
“当然是顶楼了!”
难道要让她下去在别的楼层打杂?那怎么行,他御修离的女人,要服务也只能为他一个人服务。
“你就不怕引起众女人的公愤?”
龙熙翰夸张地惊呼。
顶楼可是众女人心目中的圣地啊,从来就只有他们三个男人的,还从没女人踏入过一步呢,呃,不,那个小女人已经来过了,那就是还从来没有女人能够在这里工作呢!
“我管她们做什么!”
他漠漠说完又沉吟了半响,考虑到还是没有不能引起很大的动静,所以又说,
“马上发一封内部邮件,就说她是你妹妹,你带她到公司来实习!”
“可是老大,这于理不符啊!”
龙熙翰翻了翻白眼,
“她是你的女人,按理说我该叫她一声大嫂,可是你现在说她是我妹妹,这关系似乎有些错乱……”
“你是不是闲的?难道你要说她是你的姐姐?”
某人俊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恼怒地瞪向龙熙翰。
他哪里有那些闲工夫去计较这些,该死的谁让她那么年轻只能充当龙熙翰的妹妹的,难不成要说她是龙熙翰的姐姐?
龙熙翰无奈地认输,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闲的,那么请问她来了都要做些什么呢?”
“让她分担一些你的工作好了!”
御修离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边淡淡说着,然后又抬眼暧昧地看了他一眼,
“这样你不是有更多的时间去对付你的女人!”
龙熙翰顿时笑逐颜开,
“嗷嗷,老大英明!”
然后乐得屁颠屁颠跑了出去,他终于可以暂别这累死累活的非人生活了,终于可以有时间去跟那个小女人斗法了。
跑到门边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
“那她的办公室安排在哪里?”
“顶楼这么多房间,随便找一个办公室给她用就是了!”
御修离有些不耐。
龙熙翰靠在门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当然有,我只是以为你想天天看到她,所以打算把她的办公桌放在你办公室!”
御修离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来,幽幽看着他,
“熙翰!”
“是,老大!”
龙熙翰看着他那高侧高深的神情,脊背忽然浮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他淡淡说道,
“每天都欲/求不满,小心得内伤,实在不行就先找个女人解决一下吧!这段时间你那脸色实在太差!”
“……”
龙熙翰一张俊脸一阵红一阵白,
“老大,算你狠!”
咬牙切齿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他忍住要杀人的冲动转身冲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一大早,清夏早早就起来收拾自己,因为想着是要去揽世这么有名的大公司,所以她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出一条正式一点的连衣裙,很淑女的样子,很符合她清秀的长相。
她的身高不是很矮,一米六五六左右的样子,平日里根本就不用穿高跟鞋,她也不习惯穿,所以她的鞋子大部分都是平跟的并且以帆布鞋居多,既时尚又简约百搭。
换上裙子以后,她弯腰又从鞋柜底下掏出被扔在角落里的一双高跟鞋,这还是那次弹钢琴舒灿送她的一双,银色的鞋面上镶满了亮亮的水钻,细细的带子风情万种的缠绕在脚踝上。
终于将自己打扮妥善之后,她抬眼看了下表,不由得惊呼起来,时间马上要来不及了,她还要去挤公车,抓起手袋她就急匆匆狂奔出门。
结果,由于她的动作太急切,而她又忘了自己脚下穿的是六七公分的高跟鞋,所以刚出门口,还没等她奔到电梯旁,她就脚下一崴硬生生摔在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好痛!”
她捂着脚踝痛呼出声,然后感觉那钻心的痛意直逼鼻尖,眼泪都要出来了。
用力捏着脚腕,将头深深埋进膝盖了她忍了好久,才将那股酸意从鼻头逼去。吸了吸鼻子,她艰难地扶着墙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脚痛得连路都没法走了。
哎!看来她是穿不了这双高跟鞋了!扶着墙掏出钥匙,她打开门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踢掉那双倒霉的高跟鞋,她抓起自己的帆布鞋就换上,忽然又想到自己穿着这么淑女正式的一个连衣裙,配上一双帆布鞋的话……,那实在是太诡异了!
看了一眼时间,她不由得哀嚎了一声,看来她今天注定要打车了,虽然她很心疼计程车费,她总不能上班第一天就玩迟到吧,估计那个男人会杀了她!
急急忙忙脱掉身上的裙子,她胡乱抓了件t恤和牛仔裤就换上,然后一瘸一拐的出了门。每走一步脚下就尖锐的疼,她不由得担心,不会是伤到骨头了吧。
可是如果她今天再说不去公司的话,他肯定会亲自跑来抓她,算了算了,她还是先去了公司再说吧,然后再跟他说说请个假去医院拍个片看看,他总不至于太不近人情吧。
幸好一出楼下就打到了一辆出租车,等她终于在揽世大楼前站定的时候,龙熙翰已经笑眯眯的站在那里等着她了,看到她这一身随性的装扮他先是一愣,而后又恢复了正常,
“清夏,欢迎来到揽世上班!”
她勉强地朝他露出一抹笑容,
“谢谢!”
哎,脚下真的好痛啊。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龙熙翰不由得担心的上前过来扶着她,
“清夏,你的脚怎么了?”
“呃……没事,早上不小心崴了一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刚上班第一天就要被人照顾。
“没伤到骨头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啊?”
龙熙翰脸上满是担忧。
“不用了,等他来了跟他请个假再说吧!”
清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龙熙翰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对,昨天就没能请得动她,要是今天他再没见到人,估计又要怒意冲天,而他们又要跟着没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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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七章
见龙熙翰领着自己上了那架直通顶楼的电梯,清夏不由得纳闷,干嘛要带她上顶楼啊,以她现在一个未毕业的学生的身份,不是应该在下面当个打杂的小妹吗?
她忍了忍还是问出了口,
“那个……熙翰哥,我是要在顶楼工作吗?”
龙熙翰回她一个理所当然的语气,
“是啊!”
清夏惊讶地睁大了眼,
“可是……不知道我都干写什么啊?”
她去顶楼那不就是站在权利的最中心的位置了吗,但是问题是她能干点什么啊?
龙熙翰靠在电梯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具体工作吗……现在我还不知道,待会先看看老大的心情再说吧!”
要是老大心情好的话,他就可以放心地让她帮他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要是老大心情不好的话,那他根本就不敢用她老人家了。
啊?他这是什么逻辑?
清夏愈发不解,她做什么工作干嘛要看那个人的心情啊?
“清夏,其实,你只要做好一样工作就可以了!”
龙熙翰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
她愣愣问着。
龙熙翰清了清嗓子,极其认真严肃地说道,
“只要每次老大怒火狂然的时候,你负责把火灭掉,那么你就是我们的大功臣了!”
清夏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熙翰哥,你别瞎说了,他生气的时候别把我烧掉就不错了,你还让我去灭火!”
他那火气,谁干去灭火啊,能保住自身的小命就不错了。
“哈哈!”
龙熙翰看她那副惊恐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她自己可能察觉不出来,对于他们这些了解御修离的人来说,他那臭脾气,却是每次都在这个小女人面前吃瘪。
两人说笑间电梯也到达顶楼,刚踏出电梯,就见某人沉着一张脸抄着裤袋站在那里瞪着他们俩,脸上的寒霜瞬间让人从炎热的夏天跌倒了冰天雪地的冬日。
清夏直接吓得不敢抬眼看他,就那样低着头站在那里,她能感受到他锐利的视线一道道扫过她,从发丝到脚下的每一寸,都细细扫过。
然后她就听到他那比千年寒冰还冷的声音在头顶吼起,
“穿成这样,你当是来这里旅游吗?”
她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什么,却在对上他冷冽的神情时又将那些说辞咽了回去,他的眼底是毫不留情的批判,她知道她现在说任何话语都是无益的。
冷冷瞪了她一眼,他转身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剩下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前面的他传来一声怒吼,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进来!”
他这一吼不要紧,清夏直接委屈的眼泪鼻头直发酸,穿成这样来也不是她愿意的,她也是一大早就起来准备的,只是没想到那双凉鞋太不给力了,为了第一天上班不迟到,她也只好先这样将就一下了。
没想到他一见面就吼她,还说话带刺。但是她心里虽然委屈却也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一瘸一拐的进了办公室。
而他早已大步离去,没有看到她脚下的不适。
御修离一踏进办公室,边朝着自己的办公桌前走去边训着她,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揽世!你看看整个公司哪有人穿成你这副随意的样子的,你这是对待工作的态度吗?”
“你难道不知道,上班衣着合理是对上司、同事还有这份工作的尊重吗?t恤仔裤?在那些不起眼的小公司可能没有人会管你,但是只要是稍微上点规模的大公司,如果你第一天上班穿着这么随便,我敢保证当天你就被炒鱿鱼回家了!”
他毫不留情地训斥着,她关上门低着头站在门口的地方,像个犯了错误被老师严厉训斥的学生。此时此刻,脚上的痛都比不过被他训得鲜血淋漓的心痛。
她一个未出校门的学生,脸皮本来就薄得如一层纸,再加上在学校里一直是优秀学生,被老师惯得自尊心又强,那里经得住他如此犀利的冷嘲热讽。
豆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着转,她死死咬住唇不让它掉下来。
御修离大步走到自己的桌前,旋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回头却蓦地对上她惨白的小脸,带着浓浓的委屈。心底忽然有些不忍,可是他这也是在为她好。
“过来!”
他微微缓和了下脸色冷冷吩咐道,该死的她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干嘛?当他是洪水猛兽吗?
清夏小小的身形一顿,然后便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向他走去。脚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刚走了没几步人就被抱入一具宽厚的胸膛,
“脚怎么了?”
他的语气里没了刚刚的严厉,。
“早上崴了一下……”
她说了几个字便闭嘴不再言语,她的声音里是浓重的鼻音,现在只要稍微再一刺激她,她的泪水就会喷薄而出。
皱着浓眉将她放在沙发上,他蹲在旁边轻轻脱下她白色的帆布鞋,棉袜下的小脚早已红肿一片,他顿时变了脸色,语气里更是有着浓浓的担忧,
“怎么回事?”
她低头安静地坐在那里,倔强咬着唇沉默着不说一句话。她的无视让他心慌,大手一把抬起她的小脸,逼她与自己对视,
“到底怎么回事?”
清夏迫不得已只好抬眼看着他,脚下的疼痛一阵接一阵地传来,又想到刚刚他对自己的那一顿训斥,眼中的泪水顿时如绝了堤的洪水蜂拥而下,
“我也不想穿成这样来公司的,我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自己了……”
她忽然的哭泣让他直接手足无措,就那样愣愣看着她孩子似地抽泣着诉说着,
“可是我不会穿高跟鞋,一出门就摔倒了,我又不想第一天上班迟到,所以就随便穿了件就来了……呜呜……”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甩向他昂贵的衬衣,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凶我?”
“……”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他训她也是为了她好的,可是被她这一哭,似乎全部都是他的错了。
“别哭了!”
他别扭地哄着她,胡乱地抽出一大堆纸巾塞到她手里。
她渐渐停止了哭泣,但依旧拿着一堆纸巾捂住自己的小脸,无声的流着泪,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地,看的他心里只叹气。
恼怒的视线由她泪水纵横的小脸移到她的脚腕上,他脸色微沉,大手抓向她红肿的脚腕,她顿时痛得拍打着他的手让他放开,
“好痛!放开我!”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泛滥成灾。
“乖,别动,我看看你的脚!”
他好声好气地诱哄着她,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都没放松。
“啊痛死了!”
她受不了地痛呼起来,他这才放开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冰箱旁,拿着毛巾包住一些冰块放在了她的脚上,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可能是关节扭伤了!先冷敷一下看看!”
他将她的另一只鞋也脱了下来,又将她挪到沙发里面,然后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让她靠在沙发背上,她顶着红肿的跟核桃似的一双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刚刚哭了一场感觉心里舒坦多了。
他有些歉疚地看了她一眼吩咐道,
“今天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不要!”
她赌气似地别过头去,
“我可不想再被人说好吃懒做!”
他蓦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些气恼地说道,
“我那不是不知道你脚崴了吗?”
她依旧歪着头不看他,然后扁了扁嘴,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火爆脾气找借口而已。他瞪了她一眼,转身抓起电话,
“熙翰,去买一些活血化瘀的喷雾剂来!”
那端的龙熙翰早已准备好了,挂掉电话之后立马拿着药就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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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八章
御修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纳闷他怎么这么迅速,龙熙翰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放下药便憋着笑逃了出去。
看她那哭红的双眼,再看看老大吃瘪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拿她无可奈何了。
拿着药在她旁边坐下,抓过她的小脚放在自己的长腿上,他看了一眼那红肿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那么笨?连个高跟鞋都不会穿!”
手下却是力道很轻地给她喷着药。
她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红着眼瞪了他一眼,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不会穿高跟鞋就被定做笨?不过……看在他这样照顾自己的份上,她就暂且不跟他计较了吧。
“谁告诉你,穿得正式一些就非得要穿摔死人的高跟鞋?”
御修离边给她喷着药边闷声说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
清夏吸了吸鼻子再次不悦地怒视着他,她除了帆布鞋还是帆布鞋,她有什么办法!小手狠狠抓着手中的抱枕,将所有的气愤都发泄到了那上面去。
给她喷上药之后,他淡淡起身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抱枕,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边把气撒到无辜的东西上去!”
她气结,一把将抱枕扔到一边别过头去不看他,他没说什么,那表情好像在纵容一个闹脾气的孩子,然后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柜,拿来一大堆的杂志放在她身旁,
“看看吧!”
说完就转身去工作了。
反正脚上抹了药,她一时半会也动弹不了,索性抓起那些杂志就看了起来。都是些最新的时尚杂志,上面有教你怎样穿衣戴帽,怎样装扮自己,怎样提升自己的品位。
她边看着边偷偷瞄了一眼那个正在认真工作的身影,怪不得这个男人这么风/骚呢,原来都是看这种杂志天天熏陶出来的。
比如说他今天的装扮,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外面穿的是剪裁合体的西装,现在脱了西装之后,他里面竟然没有穿衬衣,而是穿了一件棕色的短袖t恤。
最要命的是,脖子上还系了一根同色系的细围巾,随意的打了个结,垂落下来的部分恰好遮住了低胸的领口下大片健壮的胸肌,却又不能完全遮住,但是就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性/感,让人欲罢不能。
她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她不由得愤愤在心底骂道,可恶的男人,穿成这样,不就是等着被女人扑倒吗?
反正他在那里埋首工作,她索性懒懒靠在沙发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其实她很想问问他,这么个大热天的他穿成这样热不热,虽说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十足,但她看着总觉得别扭。
就在她想七想八的时候,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蓦地抬眼看了过来,她顿时红着脸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支支吾吾心神不宁地为自己找着借口,
“额……那个……我想喝水……”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不一会儿就见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子递到她面前,她抬起头有些赧然地接过杯子,
“谢谢!”
他沉默着在她身旁坐下,拿起她脚上的冰块看了一下她的脚,她的牛仔裤微微卷起,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光洁莹白如瓷,她的小脚因为他的忽然触动而微微后缩,他轻轻抓住,掌心的温度传到她的肌肤,似在散发着让她安心的力量。
清夏不再挣扎,他则起身重新去换了一包冰块给她敷了上去。明晃晃的阳光底下,他抱着她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小心翼翼为她敷着冰块。
龙熙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温馨甜蜜的画面,男人高大沉稳的背影,女子娇羞的容颜。
“咳咳!”
他只好尴尬地轻咳了几下出声提醒。
其实刚刚他有敲门的,但是一直没有应答,他只好推门进来了。结果就看到她这女皇般的待遇,他不由得暧昧地笑了起来,清夏看到他笑成那样,直接羞得将手中的杂志一把挡在脸上。
御修离将她的脚敷好轻轻放在沙发上,这才起身看向龙熙翰,龙熙翰连忙收起笑意说道,
“老大,需要你签字的资料!”
御修离垂眼看了一眼她孩子气的举动,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不容易等到传来关门的声音,清夏这才将杂志从脸上拿了下来,一回头又见到他在那儿笑得别有深意,她气呼呼转过头抓起杂志看了起来。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耗了过去,到了吃饭的时间的时候,清夏窝在那里看着龙一提着大包小包地走了进来,不由得纳闷起来。
“饿了吧?”
他结束手里的工作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的沙发里细细盯着她看。
“呃……没有……”
她有些内疚,一上午什么都没干,就坐在那里发呆了,能饿到那里去。
他探手将她捞进怀里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察觉到他的动作她挣扎着说,
“我自己可以走的……”
他却似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霸道地将她抱进了休息室。
他在休息室有专门吃饭的餐桌,她坐在那里,盯着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欲哭无泪,尤其是那些饭菜还都是自己爱吃的,不是都说工作餐很简单的吗?他干嘛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将她放下之后,他随即又站了起来,
“你先吃吧!”
淡淡吩咐了一声之后他转身欲出去。
清夏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一起吃吗?”
他回过头来,
“我还有些文件要批阅!”
她顿时愣在了那里,他是有多忙?怎么连饭都顾不得吃?心里忽然涌上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忽然很心疼他,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他轻轻说道,
“那我等你好了!”
她可以想象出他一个人吃饭时的场景,一个人守着一大桌子的菜,或许只是胡乱吃几口就完事了。
他站在那里半天没了声响,然后她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就转过身来在她对面做坐了下来,她这才笑逐颜开,乖乖地开始吃饭。
然而,扒了一口饭,她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你……每天中午都吃得这么奢侈?”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我们一般都吃盒饭,大部分时间是连吃盒饭的时间都没有!”
她心里蓦地一窒,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鼻头酸涩眼角湿润,怪不得他上次胃不好都住到医院里去呢,天天这样饮食没有规律,能好到哪里去?
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她在这里上班的时间,她要每天中午都带自己做的饭,跟他一起吃。
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说,
“下午我还有会议,吃完饭休息一会儿让龙一送你回去吧,脚养好了再上班!”
“哦!”
她闷声道,忽然有那么点不想回去,她喜欢看他认真工作时的模样,喜欢听他霸气十足的跟别人讲电话,喜欢看他皱眉冥思苦想的模样……
吃完饭后,他将她抱到休息室的床上便转身出去了。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不一会儿困意熊熊袭来,就那样睡了过去。
等御修离结束手上的工作进来的时候就见她歪头睡在了那里,电视还开着,上面正放着不知名的歌曲,
“……不小心在你怀抱,偷偷睡了一觉,就到老……”
为她调整了一下睡姿,他忽然觉得有些困。他向来没有午睡的习惯,不知道是那歌曲渲染的气氛,还是他真的累了,亦或者是被她熟睡的容颜传染了,他脱掉鞋子躺在她身旁,将她轻拥在怀里,就这样睡去。
如果时间可以就此停止,如果他心中没有仇恨,如果他的世界一片宁静祥和,他给予她的会更多。
直到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他才连忙起身,龙熙翰站在外面好心提醒,
“老大,一会儿晟世酒店还有一个会议,我们该出发了!”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然后用力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脑袋,大步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对正打算一起跟去的龙一说,
“龙一,今天你不用去了,一会儿她醒了,你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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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九章
“好的老大!”
龙一点头应道目送他们离去。
下午清夏是被小雪的电话吵醒的,小雪问她在哪里要叫她一起出来逛街,她抱歉地说她的脚崴了,不能出去。
结果小雪非要跑来看她,她没有办法,只好跟她说了自己的住址,然后告诉她半个小时后见。
对于小雪,她没有想要隐藏自己的想法,她知道她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情,只是感觉,但是有时候紧紧是感觉就足够。
挂了电话后,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休息室,偌大的办公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心下小小地黯淡了一下,她想起他吃饭时说的他还有会议。
出了他的办公室就见龙一在外面等着她,见了她笑眯眯说道,
“清夏,醒了?”
“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上班第一天,看了一上午的杂志,又睡了一下午的觉。
龙一自动忽视她的尴尬,尽职尽责地跟她汇报着,
“老大跟龙熙翰参加会议去了,下午不一定能回来!”
她先是一愣,然后又淡淡笑道,
“哦,龙大哥,那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车子停在她的楼下,她老远就看到一抹淡蓝的身影站在那里探头探脑地看着,一只手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一只手撑着一把可爱的太阳伞,虽说已经接近傍晚,但是太阳还是很毒辣。
“小雪!”
她小心翼翼下了车朝那道身影喊道。这个小雪也真是的,礼数也太周到了吧,竟然还带着水果来,她还真把她当成病人了啊。
正等得焦急万分的小雪听到清夏的呼喊连忙回过头来,
“清”
那个夏字还没说出口,在看到她身旁正小心翼翼扶着她的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天!是那个男人!那天她甩了人家一巴掌的那个男人!虽然那天她把人当成了登徒子,可是后来她仔细想了想,那人似乎真的是想给她做人工呼吸的感觉!
哎哎!现在怎么办?看他那恨不得将她撕碎的表情,一定是认出她来了。话说这个男人太恐怖了,长得那么魁梧不说,还一副冷冰冰要冻死人的表情,他稍稍动个指头她就粉身碎骨了。
怎们办怎们办!他会不会打她?她要不要打电话叫人来保护她?就在她惊恐不安的时候,就见那个男人已经扶着清夏来到了自己身旁,她敏锐地感受到了他嗜血的愤怒。
“小雪,你怎么了?”
清夏不解地看着她一副见鬼的表情。
就在她问着小雪的同时,身旁的龙一顿时也僵硬了起来,清夏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着的浓浓的怒意,她转头看了一眼龙一因怒意而涨的通红的脸庞,惊恐地问道,
“龙大哥,你又是怎么了?”
话说认识龙一这么久,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他始终冷冰冰地没有表情之外,后来随着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觉得他没有那么可怕了。
可是现在,他那表情真的恨不得要吃人!再看一眼对面满脸惊恐的小雪,她狐疑地问道,
“你们…….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
小雪连忙摆手然后仓皇跑到她的另一侧,似乎中间隔着她,那个男人就不会对她怎样。
“哼哼,是不认识!”
龙一瞪了一眼那个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该死的女人!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他还在苦恼怎么找到她呢,没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吗?”
清夏根本就不相信,他俩那表情,一个像见了鬼,一个像见了仇人!
一歪头看到小雪手里提着的水果,她忙说道,
“小雪,水果这么沉让龙大哥帮你提着吧!”
“不用!”
小雪顿时惊恐万分地喊了一声,然后提着水果跳出老远。
清夏直接愣在了那里,龙一则额头青筋暴露,他有这么恐怖吗?他还没做什么,她就吓成这样?那一会儿他要是对她做了什么,她岂不是要当场昏掉?
松开清夏,他沉着脸迈步朝那个逃出老远的小女人走去,每一步都带着狠厉和怒火,小雪直接觉得天都昏下来了,想要逃跑的双腿绵软无力,她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地像清夏求救,
“清夏救命啊!”
那个男人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她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面容,他有着一张狂野不羁的脸容,魁梧的身材,伟岸的体格,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就在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扔出去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只是上前一步夺过她手中的水果,然后冷冷丢给她一句,
“鬼哭狼嚎什么!”
说完便转身走了回去。
她不可置信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那道冷冰冰的身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她默默跟在他俩身后上了楼,没想到他只是送她们到门口便走了,她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电梯里,她便抓着清夏急急问道,
“清夏,刚刚那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清夏差点晕死,
“不是,他是保镖!”
“哇!保镖!这么神秘的职业!”
小雪满脸崇拜,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害怕,
“怪不得呢,他的一举一动看着就像是练过的人!”
清夏无奈地白了她一眼,然后打开门走了进来。进屋后,小雪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然后忽然暧昧地靠在清夏耳边,
“阮清夏,没想到你真的跟男人住在一起啊!”
清夏嘴角抽了抽,借着她的力道走到沙发旁坐下,
“我脚不方便,你自己倒水或者洗水果好了!”
小雪倒也不客气,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又洗了一堆水果,然后脱了鞋窝在清夏的沙发里,语重心长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仗义,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啊?秘密?”
清夏想,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她却用力地点了点头,
“恩!我的秘密!”
她看了清夏一眼认真地说道,
“其实,你之前打工的那家五星级酒店,是我家开的!”
“啊?”
清夏倒是真的被吓到。
“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女儿,他认为女儿撑不起他的这份家业,所以他拼命的想要个儿子,甚至在外面找女人!”
小雪边说着小脸上边浮现出丝丝痛苦。
“我妈妈身体不好,为了不让她伤心,我跟我爸爸说,我自己挣学费养活自己,自己努力变强,以后接手他的酒店,只请他不要再做出伤害妈妈的事!”
她带着丝丝倔强和无奈的语气轻轻在空气中响起,清夏惊愕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身上竟然也有这样让人心疼的故事。
怪不得她们可以走到一起做朋友,因为她们两个人身上都有一种不向生命妥协,不放弃任何希望的坚韧毅力。沉默了半响,她轻轻对她说,
“小雪,加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借着笑的时候抬手擦掉了眼角的泪意,
“不好意思啊清夏,是不是影响到你的心情了!”
清夏笑了笑,
“怎么会!我很高兴能够跟你一起分担那些不快乐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轻轻浅浅地轻聊着,晚上御修离说今天不过来了,但是却差龙一送来了一大堆衣物,还有许多鞋子,说是让她上班穿。
瞪着那一件件美丽的衣服,小雪直接艳羡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清夏,这个男人也太体贴了吧,连衣物都给你准备好?而且尺码还这么合适?”
还没等清夏说什么,她又兀自叹起气来,来回地在屋里走动着,
“我不活了,真是太让人嫉妒了,呜呜!我也要求豪门求大叔啊!”
清夏被她的样子逗得呵呵直笑,
“你自己本身就是豪门,还求什么豪门!”
小雪顿时泄了气,是啊,她自己本身就是豪门,
“好吧,那我求大叔好了,求个体贴会疼人的大叔,这个愿望总可以让我实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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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章
大叔?
听小雪这样说,清夏忽然就想起他来。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似乎她从来都没有操过什么心,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还是用的,他从来都会替她打理好一切,比如眼前这一堆她上班穿的衣服。
她所要做的,就是安静地接受这一切。他们之间,她始终处于被动的那一方,他不主动靠近,她绝对会站在原地不动。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他的呵护和宠爱,作为一个情妇来说,他对她真的很好,好到有时候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个热恋中的小女人。
小雪从清夏家里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有些深。来接她的司机还没到,她一个人慢慢踱着步朝小区门口走去。
黑暗里忽然窜出一道黑影挡在她面前,吓得她惊叫不已连忙摆出了跆拳道的架势,就听那人戏谑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呦,练过?”
她微微一怔看向了来人,原来是下午送清夏回来的那个男人!脸上滑过一丝黯然,她沉默着收回了自己的架势。
当年为了让她爸爸对她刮目相看,几乎所有男生能干的事情她都学过,而女生该有的她也一样没少学,她极力让自己将儿子和女儿的角色扮演到极致。
防备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凶巴巴问道,
“你想干嘛?”
龙一看着她忽然沉默下来的面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在楼下等了她大半夜将她堵在这里到底是想要干嘛。
见他一直皱眉在哪里思索着,本就漠然的面容愈发骇人,小雪不由得心惊胆战,虽说她会一点点跆拳道,但是估计在这男人面前根本就是花拳绣腿。
“我想干嘛,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忽然眯起眼一步步靠近她。
窝在肚子的那股火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曾经想要是再让他见到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将她丢到大西洋喂鱼去,可是现在见了,她那小脸上不经意见划过的难过却让他狠不下来。
小雪直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着他冷硬的面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近,她颤抖着出声,
“你、你不会是想要还回那一巴掌吧?”
龙一嘴角抽了抽,恼怒地大步上前抓过她的手腕,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她却忽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蓦地闭上眼,然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她,
“你哭什么?”
小雪瑟缩着站在那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我害怕啊,你不是要打我吗?我能不害怕吗,你那么魁梧的一个人,一巴掌下来我岂不是要吐血!”
龙一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吼道,
“我不打女人!”
小雪被他吼得退后了好几步,
“那、那你对我那么凶干嘛?”
“我……”
龙一忽然无语。他搞不清自己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小姐!”
就在这时,对面驶来一辆车子,里面的司机摇下车窗朝她喊道。
小雪看了一眼那个司机,然后匆匆对他说,
“对不起哦,那天打了你一巴掌,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说完冲他甜甜一笑就钻进车子,然后随着黑色的车子一起消失在他眼前。龙一眯起眼看了一眼那个很罕见的车牌,然后脸上浮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在家休养了三四天,清夏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等她正式上班的时候,已经是新的一周的周一了。
一大早她就赶到了揽世,忙着擦地打扫卫生,整理文件收拾东西,等御修离他们三个到达顶楼的时候,她已经将顶楼打扫的明亮洁净。
她神清气爽地站在电梯门口笑眯眯地等着他们,见他们出来,她立马清脆地大声说道,
“早!”
龙熙翰和龙一直接惊住了,眼前这个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美女,是那个羞羞答答的小女人吗?
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衣,腰部设计了精致的褶皱,将她的小蛮腰完美的展现了出来。下身是黑色的瘦腿小脚西装裤,带点哈伦的风格,脚上蹬着一双微微带了点跟的黑色凉鞋,长发被高高束起在头顶扎了个灵动的发髻。
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虽然是最简洁大方的黑白配,但配上她白皙的肤色,明媚的小脸,这一身打扮直接将她的气质提升到了另外一个档次。
龙一和龙熙翰不由得在心底暗暗赞叹:老大的眼光果然犀利独到!一个随意慵懒的小女孩就这样让他打扮成了干练的小白领。
清夏被他俩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
“呃……有什么问题吗?”
不会又穿错了吧?这次可是穿得他选的啊,再错了她就不用活了。
“没问题没问题!”
两人连声说道,然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闪身跑到了各自的办公室。
于是,外面就只剩下她跟御修离,清夏有些局促地将手背到身后,然后扬起小脸看着他,这几天他都没去她那里,几天不见忽然感觉好想他。
御修离眯起眼打量了她一番,白衣的她如同一朵清新的百合,散发着浅浅的馨香,沁入他的五脏六腑,清晨的阳光下,他连她额间细碎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原来,生命里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你百看不厌。
“御?”
清夏被他看得脸上莫名发烫,不由得出声提醒了他一下。
御修离收回自己渐渐灼热起来的视线,有些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淡淡说道,
“你进来一下!”
然后便转身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哦!”
她不解地应了声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
刚进门他就欺身过来将她抵在门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就覆了下来,霸道地含住她娇嫩的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度和力量,刹那间吞噬她所有的呼吸。
“唔……”
清夏靠在门上迷蒙着大眼看着眼前的他,他的眼睛黝黑的像一泓深潭,她感觉自己就要被吸进去了,她缓缓闭上眼无力地承受着他的索取。
他的舌霸道的敲开她的唇齿,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时而温柔轻啄时而狂野啃噬,
他的神情如中了毒一般渐渐暧昧模糊。
温热的大手探入她衬衣底下,轻抚在她纤瘦的腰间支撑着她的重量,身好几天没见她,也没碰她,现在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马上拥有她。
可是,他叫她来这里不是为了让她陪他做这些的,而是想要让她学着成长,学着适应社会。
眼看她被他吻得就要窒息,他这才松开她,抬手将她鬓间散落的几缕发丝整理好,他轻拥着她问道,
“脚好了吗?”
“嗯…..”
她趴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小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他微微紊乱的呼吸提醒着她他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
等她终于平息了自己,她连忙推着他,
“放开我吧,我要出去了!”
他却不肯,又低头将她的红唇肆虐了一番这才放开她,待他好不容易松开她之后,她手忙脚乱的扣上扣子,整理了下头发,便匆匆逃了出去。
刚出去就见龙熙翰手中拿着一份文件靠在某个办公室门口,见她出来了然地朝她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她红着脸走了过去。
龙熙翰打开门侧身让她进去,
“清夏,以后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了!”
清夏走进去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不大不小的办公室,浅米色系的装饰风格,给人暖暖的舒心感觉。身后是洁净明亮的落地窗户,一眼看去可以看到外面碧波浩瀚的大海。
见到她满意的弯起眼睛,龙熙翰伸手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她笑眯眯地说道,
“你的工作呢就是协助我处理一些事务,比如说眼前这份报表!”
“熙翰哥,我一定会做好的!”
她雀跃地接过信心十足地说道。
“那开始忙吧,一会儿我来取!”
龙熙翰说完便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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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一章
清夏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冲着浩瀚的大海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了声加油,然后打开电脑就坐了下来认真的工作起来。
一大堆让她焦头烂额的报表,等她终于做完的时候抬眼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她刚打印出来龙熙翰就匆匆进来了,
“清夏,做好了吗?”
“嗯!”
她将已经打印好的报表递给他。
“谢谢!”
他说完又拿着匆匆离开。
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她走到窗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叹,原来白领的工作真的不是那么好做的。
回到桌前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她这才感觉到肚子有些饿,原来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
她雀跃地从大大的包里拿出两个保温饭盒,里面是她早晨早起做好的便当,都是他最爱吃的。今天为了带这两个便当,她可是特意选了这个大包包。
打开盒饭看了一下,现在是夏天温度有些热,所以盒饭的温度也刚刚好,虽然她做得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总比吃外面的盒饭好,也总比不吃好。
她端起饭盒打算去找他一起吃,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她狐疑地接了起来,就听他异常冷峻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来一下!”
她放下饭盒怀着一颗忐忑不安地心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一进去就见到龙熙翰低着头站在桌前神色严肃,她不安地走了过去,在龙熙翰身旁站定。
刚站稳脚跟就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桌子上,刺耳尖锐的声音吓得她身影微微晃了晃,然后抬眼惊恐地看着他,就见他一张脸黑得如同寒冬里的冰霜,
“这就是你做的报表!”
她艰难地看了一眼那被摔在桌子上的文件,吞了吞口水小声说道,
“是……”
“你做完了之后检查了几遍?”
他冷冷问道。
她抬眼看着他怯怯说道,
“我还没检查,熙翰哥就进来拿走了……”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很冲的打断,
“我问你检查了几遍!”
她一愣,瞥了瞥嘴垂下了眼,
“一遍都没有……”
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可怕啊,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严厉的一面,平日里他对她有时候很凶,但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那种,不像现在,一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的凶悍样子。
直到刚才她还抱着一副他不会将她怎样的心态,认为他只是普通地发发火而已,可是这一刻听着他严厉的语气,看着他冰冷的神情,她忽然觉得事情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么繁复重要的数据,你不多检查几遍就敢这么轻易地交出去吗?”
他的火气越来越盛,声音里的冷意越来越浓重,她也越来越委屈,她无辜地看着他,
“可是熙翰哥……”
刚刚她刚打出来龙熙翰就急匆匆进来了,她根本没有时间检查嘛。
“他急着要你就不会拒绝吗?你不会跟他说你还需要再确认一下吗?”
他彻底爆发了出来冲她吼道,
“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份工作的吗?去年的业绩明明是12亿,你打成1.2亿,这是一个水平吗?”
“我……”
她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再说一句话。
龙熙翰更是站在一旁跟着冷汗直流,哎,老大有必要发这么大火吗?人家一个小姑娘,他劈头盖脸就把人训了一番,好歹也是自己的女人,留点情面总行吧。
“拿回去重新做!不要让我再看出一点错误来!”
他无视她的沉默和难过严厉地吩咐道。
她艰难地买了一步上前想要将桌上的文件拿过来,他忽然又开口
“另外,以后我希望你后面不要再出任何错误!”
她伸出去的小手蓦地一颤,她使劲睁着眼硬生生将那眼泪逼回了眼眶里,然后抱着文件匆匆跑出了办公室。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训斥过,她爸妈就更不用说了,以前在叔叔婶婶的时候他们虽然苛刻,但也没有用这种口气训斥过她,毫不留情面的,狠狠的,严厉的训斥。
她心里委屈的要命,一个人坐在桌前抱着那堆文件发呆,可是细细想起来他训斥地其实也很有道理,她不够认真,不够用心,除了对学习上的事情,她对一切都不够用心,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
一个人难过地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心里渐渐好受了一些,然后她又打起精神坐在桌前专心的修改起来,这一改又用了半天的时间,这就叫做一步错步步错,一个数据错了,连带着她后面所有的数据都错了。
修改完了之后她又认真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她这才拿起来向他的办公室走去,敲了半天却没有人应,她推门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龙熙翰正好从外边进来,见她站在那里连忙说,
“老大出去了,估计要下班的时候才能回来!你把改好的报表放他桌子上好了!”
“哦!”
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走进去放下又出来了。
“心情不好?”
龙熙翰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笑着问她,她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龙熙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老大也是为了她好,可是他就不能温柔点?不过最终他也只能说,
“每个老板对工作都是这么苛刻的,加油!”
清夏点了点头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看了一眼那两个盒饭,她神色黯然地收了起来,经过这么一折腾她也没有任何食欲了,还是带回去倒掉吧。
下班的时候,他似乎还没回来,龙熙翰见她一直没有什么精神就叫她先回去了,坐在公交车上,她也一直浑浑噩噩地,这算是她正式在揽世上班的第一天,结果就被他狠狠训了一顿。
回到家后心情依旧没有好转,她胡乱吃了几个水果便窝在书房里上网,拼命地浏览着什么办公室规则,办公室为人处事的窍门,然后还有一些商业上的礼仪等等。
越看她越发现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之前作为一个学生,没有接触过社会,她从来都没有研究过这些,始终觉得这些离自己很遥远,如果没有这个打工的机会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去关注这些。
看着看着,时间不知不觉就这样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他怎么来了?她不悦地瞥了瞥嘴,白天被他训了一顿之后,她没有任何心情见到他。所以明知道是他,她依旧赌气似地不肯出去,兀自窝在书房里看着无聊的电视。
过了一会儿,书房门被打开,他已经换上了居家装,端着一杯水懒懒走了进来,她依旧面不改色头也不抬地盯着电脑没有跟他打招呼。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公事跟私事应该分开吗?”
他站在她面前,侧着身子倚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高大的身影瞬间给她带了了沉重的压迫感。
她气结地抬眼瞪着他,他该死的什么意思?难道她白天在公司里被他批得狗血淋头,晚上回来还要摆着笑脸对他啊?对不起,她做不到!
白了他一眼,她关掉自己看的电视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将他视作空气,大步就朝外面走去。御修离,从现在开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她冲到客厅打开电视,窝在沙发里气呼呼地换着台,没想到他竟然跟在她身后又来到了客厅,而且还面不改色地一屁股坐在她身旁,她本来就窝在沙发的角落里,他高大的身躯这样一加入,她直接逃都无处可逃。
他慵懒靠在那里,整个身子都倚到了她身上,然后伸出大手邪肆地挑起她小巧的下巴,
“我的夏,你如果再不说话,那我不介意用别的方式让你发出声音!”
他的唇开开合合间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她不由得恼怒地瞪向他,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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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二章
大手揽着她的肩,他歪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就说说......你现在为什么给我脸色看?”
她别过头懒得看他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脸,他另一只胳膊也绕了过来,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在生白天的气?”
他嗅着她的发香,声音有些迷离。
“没有!”
她胡乱地拍打着他的手想要挣开他,他靠她这么近,害她都气不起来了。
“喂,御修离,你快放开我啦!”
他当然不能如她所愿,他都一个周没一亲这个小女人的芳泽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放了她。于是,她白天被某人训斥到差点泪水狂流,晚上又被人无止尽地折磨了一晚上,第二天她直接顶着两个熊猫眼去了公司。
龙熙翰笑得满脸暧昧,她真的很想对他说,说是不是学姐最近给你好脸色了,所以你才每天笑得跟朵花似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接到小雪的电话,手里正好没有活要忙,她就自然地接了起来,电话里小雪的声音有些吞吞吐吐别别扭扭,她受不了地跟小雪嚷嚷,
“小雪,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了,急人!”
“清夏,那天送你回家的那个人......你能不能把他的手机号告诉我一下?”
小雪犹豫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清夏想起两人那天的怪异,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
“你是说龙大哥啊,还不赶紧老实交代,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那端小雪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把事情地来龙去脉跟她讲了一遍,清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龙大哥就是你说的那个色/狼啊,哈哈~~~~”
“喂,阮清夏,你在看我笑话啊!”
小雪懊恼地娇声斥责着她,清夏只好投降,
“好吧好吧,我一会儿短信给你过去吧!”
小雪这才饶了她,她笑着挂断电话一转身就见到他寒着脸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脸上的神情昨天他训斥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有些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勉强开口道,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话说她真的很讨厌他这副公事公办的冰冷模样,她还是喜欢他在她面前无赖或者撒娇,或者是偶尔的霸道和孩子气,他现在这副样子,让她觉得他似乎来自遥远的火星。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她是站在那里侧身对着门口的方向,再加上讲电话太投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站在那里。
他瞪了她一眼,语气凉薄冷漠,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打私人电话也就罢了,还聊到连老板敲了n次门都没听到?如果换做你是老板的话,你会不会将这样的员工直接炒鱿鱼回家!”
“额......n次?”
她有些汗颜,乖乖闭上嘴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难道他刚刚一直在敲门,怪不得当时她听着有个奇怪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是她的终极大boss在呼唤她。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连打个电话都要被他训,他似乎每天不训她一次心里就会难受似的,她低着头垂着脸不敢看他。
该死的男人,昨夜的温柔都到哪里去了?亲爱的夏,当你后来短短一年内成为公司的首席翻译官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今天对你的严厉都是为了你好。
龙熙翰从办公室里出来又见到两人这副尴尬的画面,赶紧开口打破僵局,
“老大,该去下面跟部门主管讨论下半年价格调整的事情了!”
他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她忽然开口怯怯叫住他,
“御!”
清夏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他这个会议肯定不会十分钟就结束吧,看龙熙翰报的那一堆厚厚的资料就知道了。
他回头落落看了她一眼,她有些赧然地抬眼看了看龙熙翰,然后低着头小声说道,
“那个……该吃午饭了……”
哎,他们会不会笑她就知道吃啊,其实她也只是想跟他说,
“我有带便当给你……”
她的声音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到,他却似乎听到了,
“等我一会儿!”
他淡淡说完便跟龙熙翰一起离开。
“哦!”
她闷闷应了一声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反正她也不上太饿,索性又拿过手上的活开始工作起来。
半个小时后,等御修离回到顶楼的时候,就见到她还坐在那里忙碌着。小小的脸上满是认真严肃的神色,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着。
平日里的她,举手投足间总是略微带着些慵懒,还有一种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冷漠,看似是冷漠,其实根本就是要命的骄傲,他要做的,就是要让她沉下心来,让她一点点学会适应社会,一点点圆滑的处理事情。
收回投在她身上的视线,他抬手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这一次她没有走神,连忙站了起来,浅浅笑着,
“你回来了啊!”
见他进了她的办公室,龙熙翰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探进头来,老大竟然破天荒的提前结束了会议,他能不好奇吗?却被他一个冷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他只好摸了摸鼻子讪讪走人。
他大大咧咧拖过一张椅子在她座位的旁边坐了下来,微微挑了挑眉,
“不是说有带便当吗?”
“哦哦,是呢!”
她这才想起来他来的目的,连忙欣喜地从包里拿出自己带来的两个便当。刚刚忙得她头昏眼花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他大咧咧坐在那里动都不带动地看着她忙活着,她端着饭盒看了他一眼问道,
“要在这里吃吗?”
“不可以吗?”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声音里有些许疲惫。
“可以!”
怎么不可以,她到无所谓啊,倒是他,她以为他要去那个奢华的休息室吃呢。
她像伺候古代的帝王用餐似的,先将桌子上的东西清理到一边,然后将便当放到他面前,又拿出筷子来递给他,最后自己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窝在她的小办公间里吃了起来,他高大她娇小,他清冷她温暖,明明是两个极端的人,这样在一起看起来却异常的和谐。
她做的都是他爱吃的,简单的一荤两素外加焖得喷香的米饭。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她心里也甜丝丝的。
“御……”
她忽然抬起小脸有些害羞地问道,
“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带饭带好不好?”
他不吃午饭的习惯很不好,她给他带了可以每天监督他吃,最重要的是,他吃的外卖虽然都是很奢侈的,但毕竟不卫生,也不健康。
“好……”
看着她满脸的期待,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他张了张嘴只发出了这样一个字。
她顿时高兴地眉眼都弯了起来,然后埋头扒着饭。御修离瞥了一眼她那纤细的样儿,心想其实她才更需要好好吃饭呢,看她瘦的那个样子,怎么就胖不起来呢。
吃完饭,他继续出去忙,她也继续她手中的工作,不知不觉又是一天。
一个周之后清夏筋疲力尽,上了几天的班,第一天因为敲错一个小数点被他训了一顿,第二天因为打电话又被训了一顿,第三天他因为她接客人电话的方式和语气不对又训了她一顿……
总之,几乎每一天他都要训她,而且还是那种狠狠地不留情面的训,晚上却又回去温柔哄她折磨她,这种非人的日子她真是过够了。
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得了上班恐惧症了,每一天精神都高度集中,不允许自己出一点点错,一开始是怕被他骂,后来她自己也变得对自己苛刻,任何一个细节都要求自己做到完美。
她常常想,不会每个老板都像他这么苛刻严厉吧,那样的话她以后工作了岂不是要累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社会?所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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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三章
有人说,人生是一场漫长的学会。慢慢地学会爱,学会坚强,学会感恩,学会成长,甚至也可能学会恨,学会嫉妒,学会一切不好的东西,总之最后我们都要长成一个足够能够适应这个社会的人,不管这是不是你曾经期待的模样。
新一个周一,清夏刚到公司龙熙翰就抱着一堆资料塞到她手里,
“清夏,一个客户那里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一下,一会儿你带好这些资料,今天你陪老大去商务局出席会议!
说完就神色匆匆往外赶去。
“哎哎,熙翰哥,我、我……”
她紧张地在后面喊着,龙熙翰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电梯里,她看了一眼资料上醒目的标题,苦恼地皱起了一张小脸。
她从来没有陪他出席会议的经验啊,最重要的是,今天的这次会议极其重大,关系到揽世下半年投资的一个项目能否取得投资权,万一被她搞砸了……她用力摇了摇头,不敢再想象那后果。
抱着资料她闷闷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忐忑不安地站在他的桌前她小心翼翼地说,
“御……熙翰哥说……今天的会议要我陪你一起出席?”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头也没抬地说道,
“会议十点开始,现在是八点半,我们九点半出发去商务局,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
“准备什么?”
她不解地问道。
“准备将你手中的资料解说给商务局的官员们听,然后负责说服他们将投标权给我们!”
他总算抬起头,却满脸的严肃。
“我不行我不行!”
她下意识地出口回绝。
先不说让她在那群位高权重的高官面前讲话了,现在还剩一个小时的时间,她那里能记住这些资料?他当她是记忆储存器啊!
她觉得他不是在让她学着成长,他是在将她培养成无所不能的女强人!那绝对不是她的梦想!她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而已!
“不行?”
他挑了挑眉,淡淡的似乎是在跟她确认的语气,却挟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她今天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连衣裙,她真的很适合这个大海一样的蓝色,优雅,深邃而又婉转,像深海里走来的一尾美人鱼。
“呃……我真的不行的…..”
她嗫嚅着说着,在他锐利的眸子下,她最后一个字已经淹没在嗓音里。
“你多在这里站一秒,你的时间就少一秒!”
他冷冷说完便说完低下头忙碌着不再理她。
“……”
她顿时无语,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他这架势摆明了就是她不做不行了,咬了咬牙,她抱着资料匆匆窜回办公室。
她身后,御修离抬眼盯着那抹宝蓝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全国演讲比赛的第三名,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这一次,他要挑战一下她的极限,看一看她的极限到底到什么程度?阮清夏,我御修离的女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清夏冲回办公室,看了眼时间还剩不到一个小时了,她放下资料就开始埋头看了起来,拗口的专业术语,让人抓狂的数据,直看得她头昏眼花,她不得不使出很久之前学过的速记。
九点半,他准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面前。她揉了揉突突跳个不停的额头,匆匆收拾起那堆资料跟在他身后离开。好吧,现在她也只能拼一拼了!
从揽世到商务局用了十分钟的车程,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商务局已经聚集了各个公司的代表,她站在高大的他身旁,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丑小鸭,傻傻地,笨笨地。
大家都在休息室休息,她趁机赶紧拿出资料来继续研究。蓦地,她惊呼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众人闻声都抬起眼来望着她。
御修离平静地看了她苍白的小脸一眼,然后落落起身大手一把拉起呆愣的她就朝外走去,走到大厅的角落,他低声问道,
“怎么回事?”
“我、我、我有一份资料忘了带了!”
清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可能是刚刚走的时候不小心落下了一份,那个时候她大脑一片混乱,也没有仔细整理手中的资料……
“阮清夏,你以为你在做梦还是在玩过家家?到现在还不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吗?”
他震耳的吼声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响起,惹得周围的人都看向那个低着头瑟缩着的小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
她低着头不住地道歉。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生平第一次接手这么重大的事情,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就能解决你现在造成的错误?”
他的语气满是毫不留情的冷漠。
“我马上回去取!”
她忍住眼底的泪水,抬起小脸倔强地说,然后转身跑掉。
“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分钟,我们的公司还不是第一个,你最好在揽世出场前给我赶回来!”
他的身影漠漠在身后响起。
清夏冲出商务局拦了辆车就催着司机往揽世赶,龙一今天陪着龙熙翰去别的公司了,她现在谁都指望不上,只能靠她自己。
一路上她恨不得将手中的手机都捏碎,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司机被她脸上那股视死如归的气息吓到,一路狂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揽世。
她跟司机说了声让他等一下之后,又匆匆跑进大楼。拿着被她丢在桌子上的资料,然后一秒也不敢耽误地往回赶。
快要到商务局的时候,却忽然堵起车来,她满头大汗地看了一眼拥堵的车辆,
“师傅,我来不及了,就到这里吧!”
然后付了钱连零钱都不顾得上要,便匆匆下车抱着资料往商务局跑去,等她赶到的时候揽世的解说还没开始,她气喘吁吁坐在他旁边平息着自己。
等轮到她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所以她的解说虽然称不上完美无缺,但她的自信大方还是给那群高官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等会议终于结束的时候,她才察觉到脚上传来的疼痛感,她一个人跑到洗手间里偷偷看了下,原来刚刚那么一跑她的脚早已磨破,忍着痛清洗了一下伤口,她心思着一会该去买个创可贴贴上。
回去的车上,他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她当然不会自己去撞枪口,所以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她连忙对司机说,
“师傅,麻烦你这里停一下!”
司机挺了下来,她转身刚想下去,却被他拉住,他皱眉看了眼外面的药店问道,
“去买什么?”
“创可贴!”
她有些委屈地看向自己的双脚。
他松开她看了眼她的脚,她穿了一双白色的凉鞋,脚背和脚后跟都磨得有些掉皮。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转身下了车大步朝药店走去。
不一会儿,他手里拿了一包创可贴回来,然后抓过她的脚脱下鞋细细给她贴上,她鼻头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回到顶楼的时候,龙熙翰和龙一已经回来,见到他们之后连忙问进展怎么样,他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清夏也低着头一瘸一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留下龙一跟龙熙翰面面相觑。
茶水间里,清夏一个人躲在里面,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想起刚刚发生的那惊天动地的一切,心里也难免觉得委屈。
她也不想出错,她也想把每一件事情做得漂漂亮亮。难道真的是她还不够认真,不够努力?想着想着眼泪也就这样掉了下来。
门外,龙熙翰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看着她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的样子,忍不住地直叹气。其实老大都是为了她好,她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一张单纯的白纸,以后工作了难免会遭受欺负。
他抬手敲了敲门,清夏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转身给他开门,
“额……那个……清夏,习惯了就好了,每个人都是从这一步过来的……”
龙熙翰思索着合适的言辞想要安慰她一下,她的泪水却忽然越流越凶,
“哎哎,清夏,你、你这是怎么了?”
龙熙翰顿时大惊失色,直接无法招架她,匆忙跑进御修离的办公室去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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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一起经历苦痛伤病。
大二,甜甜蜜蜜的小温馨。
大三,将是夏最惨的一年,亲们敢看吗?
224
不一会儿,就见御修离匆匆走了出来,而清夏则一个人蹲在那里,将头埋进膝盖,抱着自己跟个孩子似的哭得天昏地暗。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失态,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越想让自己停下来,却越觉得委屈,泪水也落得更。
她也不容易的,她为了记住那些材料一刻不停地记着背着,头也昏脑也胀,他还将她训得狗血淋头的。
“在这儿哭哭啼啼干什么?”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睥着她。
她小小的肩膀剧烈的颤抖着,显示了她哭得有多伤心,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呵斥,依旧在那里蹲着哭,哭得撕心裂肺。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寒冷,
“觉得很委屈是吗?给我耍性子是吗?”
她依旧不为所动,龙一和龙熙翰则识趣地转身就要离开,他忽然大喝一声,
“龙一,送她回去!”
“呃……这……”
龙一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御修离,又看了一眼蹲在茶水间门口的清夏,左右为难。
半响,她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由于长期间地蹲在那里,再加上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眼前一阵眩晕,一双大手连忙扶住了她。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看了眼龙一,
“龙大哥,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行了!”
她一张小脸上泪水纵横,眼睛红肿地像个核桃,看起来极其狼狈,她也顾不上了,冲进办公室抓起自己的包就转身离开,全程没有看过他一眼。龙一看了寒着一张脸的御修离一眼,跟了上去。
“老大,你会不会有些太严厉了?”
龙熙翰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他也就碰上她好脾气,乖巧懂事,对他几乎言听计从,这要是换做现在这些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这样训人家一通,早撂摊子走人了。
御修离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她离开的方向,然后转身回了办公室。细细想来她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可是他十四岁就开始接管龙门了,他吃过的苦谁又能懂得。
回小公寓的车子上,龙一看了旁边的清夏一眼,叹了口气,
“清夏,老大其实也都是为你好,他对你已经算是仁慈的了,哎,想想当初我跟熙翰刚来的时候,他那才叫魔鬼训练呢,你知道吗,熙翰都曾经被他训哭过,所以啊,你这根本不算什么!”
龙一故意夸张地说着希望能逗她开心,龙熙翰是确实曾经被他训哭过,他则被训得差点跳海,所以时至今日能够留在揽世继续工作的人,哪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现在想想,其实真的该感谢他。如果没有当初他的残忍和坚持,哪里能有揽世的今天,哪里能有龙门的今天,哪里有他们这些孤儿今天的辉煌与显赫。
他七岁那年被龙笙收养,七岁到十四岁,他终日奔波于龙笙为他安排的各项魔鬼训练,从来没有喊过一个累字一个苦字。
十四岁到二十岁,他带着另外三少,硬是凭着一身真本事在道上杀出一条血路,让原本籍籍无名的龙门成为亚洲极道的主宰。
二十岁开始,他根据四人的性格以及身世背景开始部署进军商界,然后短短的几年,揽世、拜爵、宸极、晟世,以势如破竹横扫千军的姿态闯入各自行业的顶端。
所有人对他,除了惧怕,更多的是敬畏。
只是,他把他的严厉用在她的身上,是不是有些残忍?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儿,难道他要将她训练成无坚不摧的女强人?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
清夏则依旧抿着唇靠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她抬眼瞄了眼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她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不好。
下午她一个人窝在家里无所事事,狠狠冲了个澡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然后看一些搞笑的综艺节目,让自己没心没肺的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心里的难过。
傍晚的时候,她依旧窝在那里懒懒不想动弹,门铃忽然响起,她起身去看,从猫眼里看到是快递公司的人员,她刚打开门就见到他正好进来,手里拿着刚刚快递寄到的东西。
她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来,随即又赌气似的扭头就往屋里走,
“不要你的东西了?”
他站在玄关处边拍打着身上的雨水边问道。
她不理他,继续走着,他翻看着手里的东西换下鞋子走了进来,
“从美国寄来的?阮凉秋?”
果然就见她急急转过身一把将他手中的东西夺了过去,然后急切地冲进卧室,不带正眼瞧他一眼,他无奈地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清夏细细看了一眼那个包裹,果真是凉秋寄来的!她兴奋地差点尖叫起来,之前郁结了一下午的全部被这个突然到来的惊喜冲散,她急急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条泪滴形状的琥珀项链!
她爱不释手地翻来覆去察看着,这是一枚色美而且晶莹剔透的琥珀,里面镶嵌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蝴蝶的姿态栩栩如生,细致到可以看到蝴蝶翅膀上的细纹。
里面还附有凉秋的一封信,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来细细读着,连身旁站了个人都忘了,于是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站在她身旁垂着眼跟着她一起看着,
“姐,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这是我跟教授出去考察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的,它虽然没有钻石的炫耀气派,没有黄金的奢华富贵,也没有玉石的内敛气质,更没有水晶的剔透晶莹,但是因为它的历史久远和神秘,所以才具有了特别的意义!”
她继续读着,他也继续看着,看着她的信和她,她精致的侧脸上满是喜悦,
“姐,希望你能够像这枚蝴蝶一样,即使被困住,也要保持着展翅欲飞的姿态,相信有一天,你会冲破一切束缚自由飞翔!”
凉秋的话似乎若有所指,她高兴地弯起了嘴角,他却微微沉了脸,该死的小鬼,就这么不待见他?就这么希望她跟他撇清关系?
“姐,送你这枚琥珀的意义,其实是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能够像琥珀一样,保存千年万年!”
她不住地连连点头,凉秋说的太对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会沉淀千年万年的!他看着她笑得跟朵花似的小脸,想到刚刚她对自己的脸色,不由得嗤笑出声,
“切,幼稚!”
她这才回过神来,回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落落走到梳妆台前打算将脖子上带着的那根苹果项链摘下来,他一把拉住她,不悦地问道,
“你干嘛?”
她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换上项链啊!”
“不准换!”
他霸道地命令着。她脖子上现在带着的,是他之前送她的那根绿色钻石苹果项链,从他买来她似乎就一直带着,现在她说要换掉,他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清夏翻了翻白眼,凉秋大老远的寄来的生日礼物,她当然要赶紧带上,更何况她又这么喜欢,
“喂,御修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
“你就这么喜新厌旧?”
他盯着她,满脸的幽怨。
啊呸!谁喜新厌旧了?难道就因为是他送的,她就要带一辈子吗?她气呼呼地继续动手摘着那根苹果链子,他依旧不依不饶,再次扯掉她的手,
“那就两根都带着!”
清夏彻底抓狂,回头愤怒地瞪着他,她脖子上挂着两根链子出去,人家不骂她神经病,瞎炫耀才怪呢!
见她真的生气了,他这才讪讪收手,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清夏瞪了他一眼回过头解下那根苹果链子,欢喜地换上那根琥珀的,然后美美地照着镜子。
他站在她身后,瞪着照个不停的她幽幽说道,
“要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清夏猛地转过身,愤愤盯着他,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抢白,
“只要我不再训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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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他倒还挺有自知自明的。对!她就是想要他别再天天对她大呼小叫了,她挺优秀的一个姑娘,怎么到了他眼里就一文不值了呢,大不了她不干了行了吧!
再说了,本来就不是她自己要去的,她在小雪家的酒店干的好好的,是他非要把她弄进去的,害她身心都饱受摧残。
御修离看着她抿着唇生气的样子,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我的夏,如果你以后想要自力更生,那么我依旧会训你!”
“喂!”
她一把推开他,气恼地看着他。
他却忽然神情严肃,眼底是她从未看到过的认真,
“除非……你选择一辈子留在我身边,那样我便不会再苛责你,我会宠你呵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只要她一直做他的女人,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她不需要出来受任何人的气!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小脸上划过一丝受伤的表情,然后她一个字一个字倔强地说道,
“不需要!”
然后转身向客厅走去。
一辈子?对爱慕他的她来说,真的是个不错的诱/惑!可是为什么心还是隐隐作痛?小手抚上脖子上的蝴蝶琥珀,御修离,你真的把我当成金丝雀来养了吗?
她窝在沙发里,有些茫然地看着电视上来来回回播放着的画面,却什么都看不进去。
御修离跟在她身后出来,抬眸看了一眼沙发里失神的身影,他淡淡开口语气里有几不可闻的无奈,
“我晚上还有个应酬,就不过来了!”
她静静坐在沙发里没有任何反应,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刚刚她哭成那样回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跟来看一下,却不想只让两人的关系更糟,为什么每次一谈到以后,他们都要陷入这样不欢而散的境地。
做他的女人有那么糟糕吗?他们现在不是相处也挺愉快的吗?名分、婚姻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这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时候依旧没有停,反而有愈来愈大的倾向,清夏皱眉撑着伞在公交站等了半天都没有挤上车。
本来早晨上班高峰期车就拥挤,再加上一下雨路上堵车,半天都来不了一辆公交车,好不容易来了一辆众人就蜂拥而上。
她心里感叹着,以后碰上这种鬼天气一定要早个十分二十分钟的出门,眼看着快要迟到,她只好走出老远到出租车停靠点打车,结果打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打上一辆。
等她到了公司的时候整整迟到了十分钟,按照每迟到一分钟十块钱的规矩来算,她整整要被扣掉一百块,这也就罢了,而她整个人几乎淋成了落汤鸡,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湿透了。
她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狼狈地用纸巾擦拭着自己,龙熙翰看到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根干净的毛巾给她,然后纳闷地问道,
“老大昨晚没在你那里?”
“没有!”
她一边擦拭着自己一边漠漠回答。
正说话间,就听龙熙翰喊了一声,
“老大,早!”
她抬眼就见他跟龙一走了过来,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御修离不由得皱起了浓眉,回头对龙一吩咐到,
“龙一,带她回去换件衣服!”
这个女人怎么搞的,淋成这样不知道打电话请个假回去换衣服?那么弱的体质也不怕感冒吗?
没想到她却冷冷说道,
“不用了,御大总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她也上来了固执劲儿,毫不示弱地回瞪了过去,他越想让她换她越是不肯换。
半响,他咬了咬牙,
“你最好祈祷不要给我感冒,不然请一天假扣你一天的工资!”
然后转身冷冷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撅了撅嘴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结果她刚到办公室就打了一个喷嚏,她不由得暗暗骂道,该死的男人,真是乌鸦嘴。
她打开电脑之后连忙端着水杯去茶水间接热水,话说这衣服湿湿的黏黏的穿在身上还真是难受啊。
刚到茶水间门口,就见他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她转过头打算对他视而不见,结果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喷嚏,然后下一秒就见他迅速变了脸色,她吐了吐舌头接了水逃进自己的办公室。
她逃进办公室关上门之前又不争气地打了一个,然后就听到他在身后咒骂了一声,她边喝着水便不停的呼扇着自己那湿透的半边衣服,祈祷自己不要感冒,不要该死的向他示弱。
半个小时,某人恼怒地冲进了她的办公室,像拎小鸡似地将她拎进了他的休息室,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伸手过来就要脱她的衣服,她大惊失色地逃着,
“哎哎御修离,你要干什么?”
他一把捉住她低吼道,
“你难道真的想感冒?”
她捂着自己的衣服可怜兮兮地说道,
“可是、可是我脱了就没衣服穿了!”
他瞪了她一眼转身打开衣柜,丢了一件自己的衬衣给她,她愕然,
“我穿这个出去干活?”
他嘴角抽了抽,不顾她的阻拦抬手脱着她的衣服,
“穿成这样你还想出去干活?”
她穿他的衬衣,刚好能包住她的翘臀,她难道要这样出去工作?她存心气死他是不是!
“不然我攒下的那些活怎么办?”
她不满的抗议着,挣扎着拒绝他的靠近,
“我看我还是回家换衣服吧!”
他三下两下将她的衣物扒光然后将他的衬衣给她套上,
“那就等龙一和熙翰走了,你留下来加班好了!”
“不是吧?不是吧?”
她连连痛呼出声,加班?那是什么概念?真是个小气抠门的老板。呜呜,她不要加班啦……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她一个人在屋里气得直跺脚,可是她也不敢出去,龙熙翰和龙一随时都会进来,见到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的话估计又要笑话她了。
无聊地打开电视看了半天,忙了这么多天忽然闲了下来,胸口像有只猫在挠啊挠地,挠得她直烦躁。
瞥了一眼紧闭地休息室的门,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偷偷打开朝外面看去,他正在那里埋首工作着,她有些不理解他怎么天天那么忙,如果当老板要这样累死累活的话,那谁还干这活啊?
她当然不能理解他,如果只是忙着揽世,他也许不会这样,但他同时还要掌管着龙门,所以工作量是旁人的两倍,还好龙熙翰帮他承担了揽世大部分的工作。
她叹了口气关上门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
“可是我好无聊!”
她强烈要求回家换衣服上班。
她刚放下手机没一会就见他打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来,一张俊脸上满是暧昧的笑意,她后背忽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坐在沙发上瞪着他越走越近,她紧张兮兮地问道,
“你、你要干嘛?”
“我的夏,你不是无聊吗?我进来陪你做点别的啊!”
他笑着在她身旁坐下,亲昵地将她搂在怀里,肆无忌惮地瞧着她领口下的春光。
该死的他真是爱死了她穿自己衬衣的这幅慵懒模样了,他该让她回去把所有的睡衣都换成他的衬衣!
他眼底的火焰让她霎时红了脸,一把推开他她噌地一下子逃出老远,急急说道,
“你、你误会了!”
这个男人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样的事情!她说无聊,是要求出去干活,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御修离懒懒靠在沙发里打量着她脸红的样子,他不是不想让她回去换衣服,只是觉得她这样跟他呆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她换好衣服又要跑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听龙熙翰的,把她的办公桌放在他的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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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喂!”
清夏气恼地跺了跺脚,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外,她只好气呼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犹豫了半天她才拿起手机给舒灿打电话,啊啊,这么多年的习惯被人打乱真的很让人抓狂啊,
“那个……学姐啊……我今晚不能跟你一起了啊…….”
“哈哈,我已经知道啦,你就好好去赴你的‘鸿门宴’吧!”
舒灿笑得异常暧昧。
在御修离冲出办公室之后,龙熙翰就跟她说了这事了,因为本来是打算晚上一起给她庆祝的,结果龙熙翰说老大怒了,要一人独占她的时间!
“咦?你知道什么了?话说你干嘛笑成那样?”
清夏还在那儿纳闷呢,总觉得她笑得不地道。
“没什么啊,你好好玩吧!”
舒灿呵呵笑着挂了电话。
清夏无奈地摇了摇头,抬眼间就见龙熙翰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进来,一脸的神秘兮兮,
“小寿星,这是某个女人让我转交给你的礼物!”
说完拿出身后的东西递给她,清夏不解地接过他手中的纸袋,他口中的某个女人,是指学姐吧!
她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不由得喜上眉梢,
“哇,这是我最想要的一款包包,学姐真是太有心了,爱死她了!”
之前跟舒灿一起逛街的时候,她就对这款包包情有独钟,但是当时考虑到刚上市太贵,所以她没舍得,如今舒灿买来送她,她在高兴的同时也不由得暗暗心疼,哎,学姐真是个败家的娘们!
她那欣喜万分的话惹得龙熙翰直皱眉,有心?该死的女人对谁都有心,就对他没有心是不是?
她记得同学的生日,记得好友中意的包包,记得同事的手机号,记得前男友的任何喜好……却不知道他其实不喜欢吃辣,不喜欢用薄荷味的沐浴露,不知道他讨厌蓝色和红色……
她甚至不知道,他有这么爱她!
眼看着他们一年的约定就要到期,虽然他之前有用那种被媒体曝光的方式留住她,可是随着她在娱乐圈的地位越来越稳定,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抓不住她了!
看着清夏爱不释手地在那里翻看着那个包包,他最终只能沉默着转身出了她的办公室。舒灿,到底要怎样,我才能走进你的心里?
快要下班的时候,清夏正打算去茶水间接杯水喝,龙一忽然叫住了她,他向来神色自若的脸上有那么一丝赧然,然后就见他递给她一个杯子,
“清夏,生日快乐!”
清夏直接愣在了那里,龙一见她不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个……我第一次送女生东西不晓得送什么好,我看你的杯子有些旧了,你是不是不喜欢?”
清夏这才意识到他的意思,连忙一把接过,急急说道,
“喜欢!我很喜欢!谢谢你龙大哥!”
她根本没有想到龙一也会送礼物给她,而且还是这么贴心的水杯,别看他平日里总是冷冰冰地,其实他比谁都细致。
她捧着水杯高兴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今年的生日她过得真是太温暖了,以前总是就她跟舒灿两个人,然后还有凉秋。今年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祝福她,她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
“龙大哥,我真的很喜欢,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
“呵呵,喜欢就好!”
龙一也跟着她呵呵笑着。
等到下班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她一个人坐公车去他的公馆,由于他住的地方太高级,只有一辆公交车,所以她倒了好几趟车才坐上去他那里的车。
龙一说要送她去,她拒绝了。她也蛮可以打车的,但是一想起他霸道地行为她心里不由得气愤,所以就慢悠悠地倒车,在再加上路上又堵车,所以等她到了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七点了。
徐管家正站在那栋别墅门口等着她,她高兴地跟他打着招呼,
“清夏,生日快乐!”
“咦,徐管家,你也知道了啊?”
刚刚她还在纳闷,怎么龙一他们都知道了她的生日呢,现在又冒出个徐管家来,她敢断定一定是那个男人说的。
“呵呵!”
徐管家只是呵呵笑着,
“赶紧进去吧,少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
她怎么能不知道,少爷搞得那么兴师动众的,先是下午开回了一辆红白相间的宝马mini,一看就是送给女人的车嘛,然后又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
清夏应了声就转身迈步走进了屋里,偌大的屋子里竟然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她边走着边有些纳闷地四处看,不是说他在里面等着了吗,人呢?
刚走了没几步,一双有力的臂膀忽然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他略带些慵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生日快乐!”
她微微怔住,心底像有什么东西暖暖滑过,今天跟她说过生日快乐的人有那么多,却都抵不过他这一个拥抱一句呢喃,她静静站在那里轻轻开口,
“谢谢!”
他依旧那样拥着她,他的高大恰巧将娇小的她完全容纳下,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他像是在轻笑又像是在叹气,
“我的夏,今天满20岁了呢!”
“嗯……”
她淡淡应着。她心里现在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没想过他会将她的生日放在心上,他不该这么用心不是吗?
他没再说什么,温热的大掌忽然从下面握住她的,她觉得一团硬邦邦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手中,然后就听他轻轻开口,
“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她低下头摊开手指,里面竟然是一把车钥匙!那钥匙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将她的小手烘得异常灼热。
她愣愣回头看向他,他勾起嘴角浅浅笑着,然后搂过她抬手指向外面,
“瞧,就是那辆!”
透过巨大明亮的落地窗,她看到外面草地上停着的一辆红白相间的车子,夹杂在那一堆黑色硬朗的好车中,显得异常清新俏皮。
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钥匙递还到他手中,
“不好意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手,况且我又用不上……”
她一个学生,怎么能开得起车,更何况还是这么名贵的车,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没有需要开车的地方,上学坐公车,现在这几天上班也坐公车就足够了。
她将钥匙交到他手里后,他半天都没有说话,她纳闷地抬眼看着他,他忽然满脸委屈,
“夏,我好心送你的礼物你竟然不收?”
“没、没有……可、可是我真的用不上,而且我又不太会开……”
他那副表情顿时让她觉得自己伤害到了他,连忙找着合理的借口挽救着。她本就是心地善良的姑娘,哪里经得起他那哀怨的神情。
他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然后拉过她的手,
“多练习一下就好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去练练吧,有我这个教练在,保准你兜一圈就熟练了!”
他说完就拉着她往外走。
“啊?哎哎,我不要啊!”
清夏欲哭无泪地死死拽着他不想出去练,这个男人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练什么练啊,她刚拿出驾照没几天来,这么贵重的车,她一不小心蹭了碰了怎么办,要练也给她找个破车练嘛。(咳咳,清夏,其实你这车对他来说就已经算是破车了!)
她那点力气怎么能敌得过他,她站在车前撅着嘴不动弹,他早已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以眼神示意她赶紧上车。
她瞪了他一眼,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坐了进去,插/入钥匙就打算发动车子,他幽幽地声音从旁边传来,
“身为一个驾驶员,上车后第一件事是系安全带!”
她气结,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拉过安全带系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车子从草地上开出驶入道路上。他的庄园很大,所以他们就在庄园的小路上慢慢练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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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两分钟后。副驾驶上传来一声怒吼,
“阮清夏,你猪脑子啊,我让你往左打方向盘,你打到哪里去了?”
“……”
某个小女人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再两分钟后。
“刹车!刹车!我跟你说了前面那个路灯就暂且当做红灯!你这样的在马路上早就被交警罚了二百遍了!”
“……”
某个女人继续沉默。
再两分钟后。这下没有怒吼了,某人直接探过身去大惊失色地将快要撞到大树上的方向盘拧回大路上,清夏也一脚踩下了刹车,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靠在椅背上。
“阮清夏,你打算跟我同归于尽是不是?”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吼她。
他生气?她还更委屈呢!清夏一把推开车门下车,冲着车里的他吼道,
“我都说了不要练了的,我本来就是新手,又被你吼了一路,鬼才能练会呢!”
说完气呼呼地掉头就走。
不练了不练了!本来就不是她要练的,他爱练自己练去吧!哪有他这样教新人的!
御修离一开始还愣在车里没反应过来,直到她转身就走他才冲下车大步冲上去拉住她,
“你给我站住!”
清夏一把甩开他的手,气愤地说道,
“在你手里我这辈子都练不会了,我以后会找个好脾气的人陪我练的!”
“你说什么?”
他蓦地沉了脸黑眸幽幽盯着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索性沉默着不再说话。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命令道,
“马上上车!”
她看了他一眼,固执地站在那里不动弹。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道拉长的影子在路灯的照耀下摇摇曳曳,像极了闹别扭的小两口。
半响,他缓下神色,语气里有隐隐的无奈,
“好吧,我答应不再吼你了,你现在可以上去练了吗?”
他怎么做不到将她丢在这里不管呢?他对她怎么就狠不下心来呢?该死的女人真是被他惯得脾气越来越大了!
见他示弱地哄着,她这才别别扭扭上了车。果然,这一路上他没再出声音,她当然也练得很好,心情好一切自然就顺了嘛。
将车子稳稳停在别墅前面,她下了车一把将钥匙塞进他手里,然后无视他伸出的想要握住她的大手,转身一个人朝屋里走去,她的气还没消呢,才不要跟他一起!
御修离先是气得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随即又意味深长地笑着跟在她身后。
清夏打开门进屋,屋里竟然没有开灯一片黑暗,除了餐厅的方向隐约散发着的微弱光芒。
她好奇地走了过去查看,却顿时怔在了那里,只见偌大的餐桌上,两头各摆放了一个精美的烛台,每个烛台上燃着三根白色的蜡烛,跳跃的火焰在夜色中晃花了她的眼。
她眨了眨眼怔怔走上前去,桌子上是一盘盘可口的饭菜,似乎全都是她爱吃的,还有一瓶红酒和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气氛浪漫地让她以为自己走进了偶像剧中才会出现的烛光晚餐中。
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声响,有优雅的萨瑟斯缓缓在室内流淌起来,她愣愣回头,他懒懒靠在门边轻轻问道,
“喜欢吗?”
“这……是为我准备的吗?”
她愣愣问道,只觉得鼻头一阵发酸。
“傻瓜,难道是为我自己准备的吗?”
他迈步走向她,那黑眸里的温柔宠溺让她沉沦,她忽然想如果这是一场梦境的话,她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泪水就这样滑了下来,御修离在她面前站定,皱眉看着她,语气里有些紧张,
“怎么哭了?”
难道不喜欢?他向来不是个会浪漫的人,这还是咨询了季宸灏才做出的决定,他只是想让她开心一下而已,因为想到她为自己做的,忽然觉得欠她挺多的。
清夏连忙窘迫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咧嘴笑了起来,后来又想想自己又哭又笑的样子实在很滑稽,只好懊恼地扑入他的怀里,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她是感动地哭了,被这一场烛光晚餐,被这一大束玫瑰,被这满桌的菜,被他的用心,感动的眼泪直流。她想,他心里应该是有她的吧!
不然,他堂堂揽世总裁,龙门老大,怎么会做这样浪漫的事情,而自己还是他的情妇,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心里也有自己,虽然他从没说过。
她听到他胸腔里隐约发出低沉的笑意,不由得懊恼地说,
“不要笑了!”
他反而笑得更大声,她咬了咬唇然后从他怀里抬起头深深凝着他,
“御,谢谢你,谢谢你,我很喜欢!”
然后,她踮起脚尖深深吻住了他。
是谁说过,踮起脚尖就能离幸福更近一些,所以她拼命地踮着,想要与他达到同一个高度,似乎那样她才可以抓住眼前这转瞬即逝的幸福。
她的小手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她的唇软软的,柔柔的,带着一丝丝紧张,一丝丝不安,他能尝到她唇齿间刚刚流过的泪水的味道。
他垂眼看着她,她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心底有什么冷硬的高墙,轰然倒塌。他轻轻合上眼,毫无保留地回应着她,温柔地,绵长地,热烈地,深情地。
就在他吻得欲罢不能的时候,她忽然一把推开他,低着头小声说道,
“御……我要先吃饭!”
不然他好不容易准备的烛光晚餐就这样浪费了。
“好!”
他难得的没有像以前那样将她吃完之后再吃饭,替她整理了下衣服便拉过她的手走到桌边坐下。
她心情大好,兴奋地像个孩子似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他只是沉默地笑着听着,他发现她高兴地时候总是话很多,那次她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也是很兴奋地说了半天。
他不明白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说,他向来寡言少语,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浪费,可是现在他却似乎挺享受这样的气氛。偶尔她不说了他还觉得别扭,便不动声色地提个话题,下一秒她就继续说起来。
而因为心情太好,所以她跟他要求也要喝酒,她那点酒量他当然知道了,所以他坚决不同意,开什么玩笑,漫漫长夜他可不想一个人度过。
后来实在受不了她幽怨的眼神了,只好给她倒了一杯。正如她也受不了他委屈的样子一样,彼此心疼,这算不算是爱?
晚饭后他瞪着醉倒在大床上的小女人,无比懊恼,该死的女人,今天怎么只喝了一点点就倒下了?
他咬着牙给她换下衣服,出于自己的私心,他没有给她穿上她的睡衣,而是找了件自己的衬衣给她套上,然后转身打算冲到浴室用冷水冲灭自己体内奔腾的渴望。
“御!”
一只软软的小手忽然拉住了他,他愣愣回头,就见她调皮地朝他眨着眼睛,
“你要干嘛去啊?”
她看到他脸上那被情/欲煎熬着的神色不由得笑得更加得意。
“你没醉?”
他瞪着她满脸懊恼。
她慵懒地躺在大床上,身上穿着他的衬衣,衣摆都卷到了大腿根处,看着看着心底的火熊熊延烧起来。
“我有说我醉了吗?我只是有些晕而已,是你非要把我抱到床上来的,还给我脱了衣服……”
她不满地控诉着。
她的话让他有些脸红,尤其是他私自给她穿上他的衬衣的事情,
“闭嘴!既然没醉,那就陪我做别的事情!”
说完借着她的小手顺势躺倒在床上,然后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女人,说了一个晚上了,难道不累吗?
他本来就渴望她,尤其她还这样玩了他一把,他更不能轻易放过她了,所以这一夜他有多猛烈就不用说了,完全不顾第二天两人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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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四年中御唯一为蓝过的一次生日,所以写得有些隆重。下面进入大三!
ps:今天更新完毕啦,去看我那画着烟熏妆、翘着兰花指、一点正经也没有的英俊迷人可爱帅气的杰克船长啦!
229
生日之后,两个人的感情较之以往有了一些进步,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她认真的上着班,然后闲暇的时间与他恩恩爱爱,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像是老夫老妻般默契而又平淡,可是这样的平静在清夏进入大三之后被打破。
大三开学第一天,辅导员就一通电话把她叫到了办公室,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她,
“阮清夏同学,今天叫你来这里,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清夏有些不解,辅导员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她,
“这学期系里有派在校生去日本做交换生的机会,为期一年,经过系里老师的商量,一致决定推荐你去!”
她平日里乖巧懂事,学习又好,之前还代表学校拿了演讲比赛的一等奖,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怎么能不好好加以培养。
“真的吗?真的吗?”
清夏万分惊喜连连问了好几个真的吗。
因为一直隐忍的活着,因为一直经历过生活的苦难,所以在她心目中,似乎上帝从来不曾这样眷顾过她,似乎这样的好运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哎呀,你看你,太激动了吧,老师难道还能跟你开玩笑?”
辅导员当然看出了她又惊又喜地心情,呵呵笑着将那份资料递给她,
“回去把这些资料填一下,审核通过就可以准备留学去了!”
“嗯嗯!”
她接过那份资料忙不迭地点着头,然后又不停地深鞠躬,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她抱着那份资料飞奔了出去,娇小的身影似一抹轻盈的羽毛在长长的走廊上飞舞,心里的喜悦和激动更是如同绚烂的春花般生机勃勃地绽放开来。
然而刚出办公楼,微风一吹,她忽然冷静了下来,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他那张冷峻的面孔。她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她现在是别人的情妇,出国留学一年,那就以为着她要离开他一年,她是不是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后来她又转念一想,以他的性格,八成不会答应吧?还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争吵了吧?
所以她犹豫了半天最终又返回了辅导员的办公室,
“不好意思老师,这个机会留给其他同学把”
她万分果断的拒绝。
辅导员对她的决定非常不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清夏,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你放心好了,因为这个是两所学校之间互相交换学生,是不需要花学费的,你只需要负责自己的生活费就行了,而这个生活费你到时候随便打工就可以挣出来的!”
“老师,我……”
清夏低着头站在那里,她怎么可能开口跟老师说她被人包养的事情?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上帝对她真的是够残忍的,他将她推入天堂却又让她瞬间跌入地狱。
说实话,她真的很舍不得,毕竟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对学语言的人来说,在国内无论学校的师资力量再怎么雄厚,无论学校的教学设施再怎么先进,都不如去那个国家亲身生活一段时间学的地道自然。
见她依旧在那里犹豫,辅导员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吧,资料你先拿着,你再慎重的考虑一下,不要这么急着下决定。”
这么好的机会,那么多学生求之不得她却偏偏拒之门外!还有些学生甚至动用家里的关系来找,老师们都顶住压力将机会留给了她!
“好……”
清夏低低应了声便退了出去,她没有勇气看辅导员的眼睛,那里面全是对她的期待,那让她更加的痛恨自己。
她知道所有老师对自己的期望,她也不想就这样放弃这个机会,可是……她该怎么跟他开口?
原本让人兴奋的一件事情,忽然变成了万斤重石,狠狠压在了她的心上。一整天,她做什么都没有心情,都在想着怎样跟他说这件事情比较好。
晚上跟舒灿吃饭的时候,她忍不住将这件事跟舒灿说了,舒灿都替她激动和心急,抓着她的手,
“清夏,这么难得的一次机会,你怎么舍得错过呢?”
“可是学姐,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黯然神伤,小脸上是无尽的落寞。
“你不跟他讲,怎么知道他不同意呢?这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情,就算他不同意,你也要争取不是吗?”
舒灿为她的退缩感到气愤。
清夏蓦地抬起头来,晶亮的眼底满是浓浓的坚定,舒灿有一句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去,这是关系到她一辈子的事情!
是啊!她的一辈子啊!他之于她,只不过是一个短暂停留的过客而已,就像高高在上的飞鸟与低到尘埃里的鱼,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终究有一天会形如陌路。
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一张镜花水月的幻境而已。
所以,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未来,再怎样她都该争取的不是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主见,没有原则了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也不由得认真地对舒灿说,
“学姐,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舒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了她一个加油的眼神。作为一个局外人,她看得最透彻,她知道眼前这个小女人早已沦陷,而她更知道她跟他不会有未来,所以她不想自己心疼的女孩,丢了心又丢了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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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会答应夏去日本留学吗?
剩下的四千字,中午或者晚上更新!
230
晚上回去之后,她把那些资料拿出来细细看着,看着看着心里就开始幻想,如果她去了日本留学,生活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随后又是更深的叹气,她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了,他还没来,是不是今天不过来了?他现在几乎天天都在她这里过夜,除去那一层契约,其实两人更像同居的情侣。
每天都等他成了她的习惯,但她始终严格恪守着身为一个情妇的本分,从来不会打电话主动问他要不要过来,等不到他她也便睡去。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如果他今天不过来,那她势必就要等到明晚,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导师只给了她一个周的期限。
拿过手机她犹豫着拨通了他的电话,他那端声音很嘈杂似乎在参加什么酒会,听到她的声音他似乎很讶异。
她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
“你……今晚还过来吗?”
“我这边还有事情,结束晚的话就不过去了!”
他淡淡说道,声音如同被水浸过般清润。
“哦……”
她有些失望。
“有事?”
他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她很少给他打电话过问他的行踪的。
“嗯……也没什么事?等你有时间再说吧!”
她胡乱应了下便打算挂电话。
他却似乎不依不饶,
“现在不能说吗?”
“还是等你过来再说吧!”
她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件事情怎么能适合在电话里说,这事是需要心平气和商谈的。
他没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她又看了会电视,便打算去洗刷睡觉。刚起身就听到门外传来声响,她的心蓦地一跳,然后回头紧张地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资料。
然后就见他走进门来,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精致的做工,考究的面料,利索的短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刚从宴会上赶过来。
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内疚,如果他知道自己火急火燎的赶来就是为了听她说那件事情,会不会气到吐血。
他边换着鞋边看了她一眼,
“要睡了?”
“嗯……”
她低下头应了一声,然后走过去接过他的外套拿到衣橱里挂好。
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手里正拿着那份资料在看,她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慢慢迈步走了过去。
刚在他对面坐下,就听“啪”的一声,
“这是什么?”
他将那份资料丢在茶几上冷冷问道,声音里已然有了不悦,
她身子一颤,垂下眼不敢看他,艰难地开口,
“学校……这学期有去日本……留学的名额,老师推荐……我去……”
最后两个字,她的声音已经小到不行。她能感受到他那骇人的视线正紧紧纠缠着自己,如同浓密的海藻般缠住她的脖子,让她快要窒息。
她低着头。他沉默着。空气中有压抑的分子在流淌。
半响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却是冰冷万分,
“阮清夏,你也太天真了吧?我花一亿买了你四年,你再出国一年?”
她猛地抬起头,小脸上满是哀求和痛苦,
“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御,这是很宝贵的一次机会,我不想错过!”
“很宝贵的机会?”
他冷哼一声,
“想去日本留学还不简单,毕业后我可以随时安排你去日本读研!”
“毕业后?不…….”
清夏呢喃着随即又惊恐地看着他胡乱摇着头。
她深深知道,如果毕业后再次由他安排自己赴日留学,她是不可能与他没有交际的,她不想在这四年之外还与他有纠缠,而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他要禁锢她一辈子?
“不?”
他斜斜靠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他的眼神黯黑,染了一丝薄薄的愠怒,她恍惚间看到他弧度优美的薄唇微启,
“既然这样,那么我不同意,除非……
他忽然倾身凑近她,她感觉到冰凉的寒意扑面而来,冷得让她直打哆嗦,他凉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除非……契约再延长一年!”
她顿时没了声响,像是一时反应不过来他那话里的意思似的,愣愣坐在那里看着他,大眼里满是茫然。
半响,她的表情变得无比痛楚,
“不!”
她忽然凄厉地发出了一声呼喊,随之小小的身子由沙发上滑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不!不!她宁可这次不去日本,也不会允许期限再延长一年的!
她如此排斥的反应让他勃然大怒,恼怒地挥手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到似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
“阮清夏,跟我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再延长一年就这么无法忍受?”
泪水不争气的滑下,沿着她苍白的小脸,滴滴跌落在他捏着她的指间。她胡乱地摇着头,却一个字都发布出来。
不!御修离,你错了!错的离谱!
我怎么会不想跟你在一起?我甚至一辈子都想跟你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想跟你在一起!可是,这也只是我想而已!
所以御修离,如果我跟你迟早要分开,那么长痛不如短痛,为什么不让我痛的轻一点,让我早点解脱,早点开始疗伤。
她无声的流着泪,心里的绝望和难过快要将她吞噬。
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太深,她不像他别的那些女人,随便玩玩就可以,或者分手后给她一大笔物质财富就可以随便打发掉。
是谁说过,如果爱,请深爱,一生一世一个人!
而她,就是这句话中所说的那样的女子,她如果爱了,就一辈子了,就放不下了,就忘不掉了,她这样的女子,爱得越深,痛得越深。
再跟他纠缠一年,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承受,她只想在自己还没有足够脆弱的时候,潇洒的离开,然后找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或许她以后会遇上一个人,会跟他结婚生子,然后一辈子白头到老,恩恩爱爱,但她心底的那个人,却始终是他,只能是他。
他俯视着她的泪流满面,忽然轻轻地笑了,然后伸出粗粝的手指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我的夏,放弃你这个天真的想法吧!”
然后他落落起身,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却留下了满室让人心碎的气息。清夏坐在地上趴在沙发上无声的抽噎着,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哀莫大于心死,说得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吧,没有了希望,那就代表了绝望。
第二天,她果断地去学校将资料还给了老师,反正已经没有希望了,每天都放在她身旁反而让她更心伤。
心里却总像裂了道口子,怎样都疼。
辅导员遗憾地看着她,
“清夏,离最后的截止时间还没到……”
“老师,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同学吧!”
她突兀地打断辅导员的话,然后捂着嘴匆匆跑了出来。
一直以为自己不是很在乎,原来是她把自己想得太坚强。
而自从那晚的不欢而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她这里,甚至连一通电话和短信都没有,整整三天。
她每天都浑浑噩噩地过着,当然不是为了他不过来的事情,而是为了留学的事情,常常想着想着就觉得胸口苦涩地难受,连上课都无精打采。
小雪当然也知道她留学被他拒绝的事情,除了无声地陪伴着她之外别无他法。可是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伤心难过的样子,还是不由得气愤不已。
那天晚上,她在厨房里熬粥,一个人本来就不爱做饭,再加上心情又不好,所以就想随便吃点垫垫就行了,他却忽然到来。
她面如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盛了两碗粥端上餐桌,他这个点来应该是还没有吃晚饭,可是她也只做了这些,并且她没有重新做一顿的欲/望,所以端上后她就那样低着头在那里默默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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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亲们强烈要求加快步伐,所以关于熙翰哥和龙一哥的故事,会在番外写,亲们会看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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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她也沉默。
她一直低着头,所以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头顶来回盘旋着,头皮一阵阵发麻,她倔强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御修离坐在她对面,双腿交叠,两手插在裤袋里,斜斜倚在椅背上,一双黑眸危险地眯起看着她机械地在那里喝着粥,一口又一口的,似乎当他不存在。
他忽然地莫名烦躁,摸出口袋里的烟他点上大口大口地吸着。她留学的事情他回去也考虑了好久,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他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要阻止她。
其实他并不是在意什么他花钱买下了她,他在意的是一旦答应她了,就要与她分隔两地,而且还是遥远的两个国家。
在一起两年,她一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直在他可以掌控的世界,她的学校,她的公寓,她远在美国的凉秋,都是他可以掌控的,可是她突然说要去国外,他就失去冷静了。
他清楚的知道,她对自己来说是不同的,不然他大可以像对那些女人那样,将这个作为结束的借口,而不该是大发雷霆。
按照他对她的了解,这件事对她这么重要,她会像以前那样缠着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求他。他想,如果她稍微撒一下娇他就答应她。
结果整整三天,他忍着不让自己先来找她,她却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电话就不用说了,甚至连个短信都没有。
他忽然就慌了神,她这么平静,不争不饶,不哭不闹,就代表她真的被伤到了。所以一下班,他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好吧,他承认还是他输了。
清夏在那儿沉默了半天,蓦地,她听到“啪”地一声清脆的响声,下一秒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晕开,他点燃了一支烟,她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他手指下的那一个打火机,眼眶忽然就有些湿润。
“说话!”
半响他淡淡的声音响起。
“说什么?”
她喝了口粥依旧没有抬头,以同样平静的语气问道。
“关于去日本留学的事!”
他的声音里有丝丝怒意。
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抬眼看着他静静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把资料还给老师了!”
他看着她唇边的那抹笑意,忽然觉得异常的碍眼,语气中也不由得带了些狠厉,
“既然都已经放弃了,那为什么还在我面前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她一愣,随即蓦地垂下头,沉默了半响,她抬起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对不起,我不该给你脸色看!”
心底一片苦涩,刚刚她急忙垂下头,其实是在掩去自己眼底的泪意,她还是学不会掩饰自己,学不会伪装自己,学不会讨好他。
“阮清夏,你在给我闹什么脾气!”
御修离瞪着她那副魂不守舍的鬼样子不由得失去耐性地低吼起来。
“对不起!”
她再次低下头,像背书似地低低说着,
“我知道自己不该忘记自己身为一个情妇的身份,我知道自己不该提些过分的要求,我知道自己不该……”
“够了!”
他霍然起身打断了她的话,黑眸灼灼盯着她,
“要去日本留学也可以,但是,一个周必须回来一趟!”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一秒却又呵呵轻声笑了起来,笑得嘲讽而又凄惨,
“御修离,现在才同意,会不会有些晚了?我把资料已经交给老师三天了!”
他觉得这样反反复复地有意思吗?在他拒绝的第二天她就已经把资料还给老师了,那么抢手的名额,估计现在早就被别的同学抢走了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可笑的傻瓜,被人玩弄在掌心,他想要她哭就要她哭,他想让她笑她就得笑,拜托,她不是木偶,她也有灵魂!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忽然像竖起了全身刺的刺猬,冷冷地将自己保护起来,看向他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些冷漠,
“御修离,不用你假惺惺,也不需要你的怜悯,不去留学,死不了人,可是你这样折磨我,或许会死人的!”
“你说什么?”
他的语气顿时沉了下来,浑身迸发出汹涌的怒意,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他在假惺惺?
假惺惺有他对她这么用心的吗?假惺惺有像他那样给她精心准备生日的吗?假惺惺是像他这样将她保护地滴水不漏的吗?
他直接快要被她的话呛死,迈步上前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扯了起来,
“你说我假惺惺,可怜你?”
她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地扬起脸与他对视,无声地宣布着她的答案。
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示着他的怒意有多大,大手一挥,他拽着她就将她甩向了大床,然后边抬手解着自己的衣衫,
“阮清夏,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假惺惺!”
清夏被他甩到在大床上,默默闭上了眼,将那一层水意遮挡在眼皮底下,她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没完没了的身体折磨,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征服的快/感。
他健硕的身躯以绝对强悍的姿势压倒在她身上,他灼热的气息在她脸上耳边颈后喷薄着,他的大手如灵活的蛇在她的肌肤上游离……
她除了紧闭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之外别无他法,他邪肆地含住她圆润的耳垂低声呢喃,
“我的夏,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说完霸道地用舌撬开她的唇齿,满嘴细碎而又压抑的呻/吟声溢满室内,一滴泪水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的一僵。
然而下一秒,他却低头吻掉了她眼角的那滴泪水,然后又似惩罚似地将她吻得更深,就在她绝望的以为自己快要沦陷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异常刺耳。
清夏睁开眼,大眼里一片泪眼模糊,她哭着猛地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拿过自己的手机冲出了卧室。
上面的来电显示差点让她昏厥,竟然是她的辅导员!她瞥了一眼从卧室里跟出来的御修离,战战兢兢接起了电话,
“老师,您好!”
辅导员语重心长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清夏啊,是这样的,明天这个资料我就打算上报了,院里虽然又重新推荐了一个学生,可是我还是不甘心你就这样放弃……”
“不好意思老师,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这一次我是认真的,我选择去日本留学!”
清夏握着话筒一字一句清晰而又坚定地说道。
现在这算什么?算是上帝对她的眷顾吗?在她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他们却都一个个来给她希望,上帝,我很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是在怜悯我?还是在折磨我?
从这里到日本,坐飞机的话要两三个小时,那么也就意味着她周末两天都花费在路上了。但她选择答应他这个条件,即使来回奔波再累她也会做到。
“真的吗?清夏?呵呵!”
那端的辅导员呵呵轻笑了起来,
“那我再给你打印一份资料,你明天一个早来办公室填一下吧!”
“好的,谢谢您老师!”
清夏礼貌地挂断电话,就见他正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坐着,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怎么看到那人向来孤傲冷漠的脸上,有着隐隐约约的不舍,还有哀伤?
她缓缓迈步朝他走了过去,然后在他面前站定,第一次从这个角度俯视他,忽然觉得他五官的轮廓异常鲜明,仿佛像被精心雕琢过似的。
“谢谢!”
她别扭地开了口,她承认她的态度转变的有些快,但说谢谢乃是最基本的礼仪。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眸光里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受伤。
然后就见他缓缓起身,头也不回地再次转身离去。剩下清夏一个人愣愣站在那里,瞪着那个有些落寞的背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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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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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他又怎么了?
刚刚他不是也说了吗,要去日本留学可以,只要她每个周回来一次!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又这样一副很受伤的样子离开?
她犹豫了下还是迈步追了出去,然而等她追到楼下的时候,就见他英挺的背影已然消失在车厢里,她连忙拔腿追去,黑色的车子却没有任何留恋的疾驰而去,她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心底说不出的难过。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可以去留学了,该高兴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见到他难过她心里却怎样都高兴不起来了?
一晚上,就这样一个人辗转反侧想了很多,想她过去二十年的种种,想她未来的人生会是怎样,想她去日本留学以后,他是不是会彻底将她忘掉。
她知道他身边从来就不乏女人,而她又是如此别扭甚至有些自私的一个人,他会遗忘也是正常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赶到学校将资料认真的填完,然后就等着审核和签证以及其他各种手续。
一个周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通行证,而这一个周他依旧没有去她那里,日子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初的开始,他不来她不问他也不说,没有任何的互动,仿佛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一下子都灰飞烟灭了般。
舒灿跟小雪说要给她办个送别会,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没有得到他的祝福,总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
舒灿可不依她,
“宝贝,你这可不是一般的出去旅游散心什么的,这一走可是一年半载的,姐姐们能不好好给你庆祝一下吗?”
清夏看了她一眼,垂下脸小声说道,
“我每个周都要回来的……”
“什么?”
舒灿惊讶地大呼。
每个周都回来?那是什么概念?她当那是她家啊,每周来来回回折腾,来回的费用就不说了,来来回回几个小时的奔波她怎么能受得了?况且她还是一个本来体质就有些弱的人?
“他规定的……”
清夏艰难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随即又自嘲地看了舒灿一眼,
“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答应我?”
心底的难过越来越甚,似要将她吞噬,不管她去到天涯海角,她都要履行她作为一个情妇的职责,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他!
她知道他在那方面需求很旺盛,一个周估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
“还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舒灿不屑地轻嗤地一声,看向她的眼神里却满是心疼。
小雪也连连点头,小脸上满是惊恐,
“就是就是,清夏,你最好赶紧离那群人远点,太可怕了!”
她想起最近老是在她身旁转悠的那个叫什么龙一的男人,一成不变的黑西装,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让同学们都以为她什么时候雇了个保镖呢。
她就不明白了,她不就煽了他一个耳光吗,而且后来她有请他吃饭补偿啊,而且还是在她家酒店请得最招牌的菜品啊。
她觉得他们之间应该再没有什么恩怨纠缠了,可是他为什么天天跟在她身后阴魂不散的,再这样下去,她就打算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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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清夏走的那一天,他都没有出现,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她有时候想主动给他发个短信,可是想起他离开时冰冷的身影,每每总是放弃。
她也有着该死的自尊,她怕被他冷冷的嘲笑,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舒灿开着车送她去机场,小雪也一起。九月底的天空,开始有了点秋天的萧瑟气息,大片大片云朵层层叠叠飘过,然后不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清夏坐在后座上,透过车窗仰望外面空旷湛蓝的天空,原本一直不安焦躁的内心忽然间就澄澈宁静了下来。
她终于要离开了,开始一个崭新的生活,这将会是她人生的另外一个转折点,也是一个重要的机会,她会拼命的学习日语,然后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
明亮空旷的机场大厅里,三个女人哭得稀里哗啦,清夏最冷静,小雪哭得最凶,舒灿也泪流满面,并且不停的到处张望着什么。
清夏看着她那副样子,不由得淡淡笑了起来,
“学姐,该四处张望的人应该是我,不是吗?”
她当然知道舒灿在找什么,她肯定是以为他会来给她送行的吧。其实她自己也以为他会来的,不过现在看来,是她们太自作多情了。
舒灿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狠狠瞪了她一眼,
“阮清夏,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是一个冷血无情而又执拗的女人!”
舒灿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僵持状况竟然一直持续到了她要走的这一刻都没有缓解,最令她惊讶的是,两个人竟然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她私下有问过龙熙翰,问他御修离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样对清夏不管不问,是打算趁这个机会就此放手?
龙熙翰也只是无奈地摇头,说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猜测他们老大的心思,比海底针都难捞,藏得他跟龙一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舒灿急得差点抓狂,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合,她这一走,又隔着那么远,就算一个周回来一次,有些情愫难免也会生疏。
跟舒灿和小雪道别后,清夏捏着机票转身进了登记口,没有任何留恋的,头也不回的。她拖着行李边走着边自嘲地微微勾起唇角,罢了罢了,阮清夏,不要再瞎期待幻想些什么了。
所以,御修离,你这个样子对我不管不问,是不是就代表,我们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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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上了飞机,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她的旁边早已坐上了人,她抬眼望去就见那人一身时尚装扮,头发被精心打理的层次分明,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比拉风的墨镜,手中拿着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在悠闲地看着。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到来,那人抬起头来礼貌地冲她一笑,却顿时愣在了那里。清夏没有注意到那人的异常,刚要坐下,就听那人惊呼一声,
“阮清夏?”
她错愕地转过头,就见那人猛地一把摘掉墨镜,凑上前来瞪着一双飞扬的桃花眼使劲盯着她看,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端木逸?”
她看清了那人的模样也惊讶地愣在那里。
“真的是你!”
端木逸回过神来之后蓦地一把抓住她,一双桃花眼依旧灼灼盯着她,生怕这是一场梦境,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似的。
谁来告诉他,现在这算是什么?在他好不容易将她放下之后,她又以如此让他措手不及的姿态重新闯入他的生命中?
阮清夏,如果这就是我们俩的缘分,那么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他深深凝着她,眼底渐渐波涛汹涌。
“哎端木逸,你傻了啊?”
清夏被他盯得脸上一阵发红,不由得伸出手来推开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对她的嗔骂端木逸一点都不以为意,收回自己的身子懒懒倚在座位上,视线却依旧紧紧锁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离家出走吗?”
“我……”
清夏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坐正身子系好安全带淡淡说道,
“我去日本留学!”
“留学?”
端木逸似不能相信,桃花眼微微眯起,视线不动声色地越过她打量起周围的人群,怎么没有见到御修离?
按照之前他对她的情谊,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样也得前来送上一程吧,可是现在她很显然是孑然一身的样子,她安静坐在那里,小小的身体散发着浓浓的伤感。
“他舍得?”
半响,他收回四处打量着的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她穿着黑色带些丝质的长衫,袖口和领口微微带了些褶皱,看起来繁复而又神秘。长发已经到肩背处,随意披散着,她的侧脸柔美而略带些愁绪,却为她添了一丝让人怜惜的感觉。
他需要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压下心底的那股悸动,从她的情绪他可以猜出,他们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清夏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然后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他有什么不舍得的!”
是啊!他有什么舍不得的,从那一夜的不欢而散到今天,半个多月的时间,不管不问,没有短信没有电话,甚至连今天都没有露面,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端木逸没再说什么,好看的唇角却是微微扬起,
“你在哪个城市留学?”
不管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既然命运再次将她推到他面前,那么他就要抓住这次机会。
“东京!”
清夏收起自己所有的伤感,回头看着端木逸问道,
“你呢?去日本出差吗?”
“我去横滨,公司在横滨新开了家店,我去出席开幕仪式!”
端木逸很显然心情大好,眼角眉梢全是飞扬的笑意。
东京与横滨,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是总比国内与国外近。他虽然只是过来出差一两天,但是他可以为了她而改变行程。
清夏也被他的笑意感染,
“那该跟你说声恭喜啊,您老的事业都做到海外来了啊!”
端木逸的嘴角抽了抽,
“爷的公司本来就做到海外了,只是第一次进日本市场好不好!”
“哦哦……”
清夏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起来,唇红齿白,黑衣黑发,端木逸竟然看得有些受不了地别开了眼。
两三个小时的旅程,因为有了人陪伴而变得短暂了许多,清夏本来想下飞机之后自己打车去东京的学校,但是端木逸却非要送她去学校。
她非常过意不去,毕竟他的目的地是横滨,特意将她送到东京之后还要再赶到横滨,但是端木逸却坚持要送她。
在等着取行李的时候,她还是表示拒绝,端木逸却一把提过她的行李箱跟自己的行李放在一个行李车上,然后靠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你一个小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能放心?更何况还是个这么清秀的小姑娘,你难道不知道日本男人就好你这口吗?”
“你......”
清夏顿时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心底有些动摇。
虽然她的日语沟通起来没有问题,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到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边能有个人陪伴总是好的。
所以她也没再推迟,就跟在端木逸身后走了出来,还没到大厅出口的时候,走在前端的端木逸猛地转过身,伸手摘下自己脸上的墨镜一把扣在了她的小脸上。
“哎哎,端木逸,你干嘛?”
她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护着因为太大而差点滑落下来的墨镜,她看他这墨镜不是一般的昂贵啊,要是摔碎了这算是谁的责任,她可赔不起。
“不准摘下来!”
端木逸眯着眼看了一眼出口处站立着的几个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抓住身旁的小女人大步朝外走去。
看来,他对她也不是完全的不在乎嘛,虽然没去送她,却还是安排好了人来接她。御修离,你完全没有想到,会突然生出这一变故吧?
“怎么了?”
清夏手忙脚乱地扶着眼镜,然后被他牵着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地朝出口走了出去,她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人在接她,所以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
“没事!”
端木逸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在身后的黑衣人,摘下她的墨镜戴回自己的鼻梁上,气定神闲地说道,
“刚刚有个猥琐的男人一直在盯着你看,所以先借给你遮挡一下!”
“啊?不是吧?”
清夏惊恐地抱紧自己回头四处打量着,他却一把掰回她的头,
“别看了,早就消失了!”
清夏连忙回过头,惊魂未定跟在他身后走着。两人刚出大厅,来接端木逸的车子就驶到他们跟前,她就这样跟着上了端木逸的车,然后朝着东京方向失去。
等她把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她才忽然发现,如果端木逸没有来送她的话,她一个人不知道要折腾多久才能弄好,他说是来送她,其实是帮着她安顿好一切。
她暂时住在学校为留学生准备的宿舍里,很舒适的环境,一人一间,干净明亮而又简洁的日式装修,电视、冰箱、洗衣机等等各种家电一一俱全,她很喜欢,感觉有些家的小小的温暖。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赶去横滨吧,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她看了一眼躺在她的榻榻米上的端木逸。
端木逸顿时哀嚎起来,
“阮清夏,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累死累活为你忙活了一顿,你竟然赶我走?”
翻了个身他趴在软软的床褥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不走了,我要住在这里!”
“哎,端木逸!”
清夏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我今晚真的不走了!”
他这才懒懒从榻榻米上起身,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不过你放心,我不是住在这里,我住酒店!”
“……”
清夏无语地怔在那里,这个男人在搞什么啊?目的地不是横滨吗?干嘛要住在这里?她还在怔忪间,就见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落落对她说道,
“走吧?”
她不解地问道,
“去哪儿?”
“刚刚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他坏坏地笑着说道。
清夏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抓起房间钥匙就冲了出去,不要告诉她,他留下来就是为了让她请吃这顿饭!
当然不是了清夏,我们家端木没有那么小气滴,他只是,想要多看你一眼而已。你感觉不到吗?他那有些喜悦但却又微微压抑着的眼神,你感觉不到吗?
两人又搭端木逸的专车先将端木逸送到酒店住下,这才出去吃饭,来的路上她已经恶狠狠地警告过他了,不能吃日本料理,所以端木逸选得是一家中华料理店。
等站在料理店门口的时候,清夏恨不得拍死他,一颗小心脏也疼地直滴血,该死的端木逸,选这么奢侈的地方,是想要了她的老命吗?
她都还没开始打工,就已经先败了一笔,哎呀她的这个心啊,疼得……端木逸站在旁边看着她呲牙咧嘴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揶揄地问道,
“清夏,怎么了?不喜欢吗?”
清夏强迫自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没有拍死他,瞪了他一眼,她咬牙切齿地说,
“没事!”
然后气呼呼地冲进了店内。
好吧好吧!杀千刀的端木逸,就当是她刚刚雇人帮她安顿好一切的费用好了。最后的费用端木逸当然不会让她结了,中间的时候他借口去了趟洗手间趁机把钱付了。
等清夏颤抖地拿出钱要付钱的时候,服务员却告诉她钱已经付了。她立马看了一眼正浅浅笑着的端木逸,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你!”
端木逸笑着说道,
“哎呀,你看你刚才那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我哪里还敢让你付钱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你就使劲讽刺我吧!”
清夏愤愤将钱塞回钱包,端木逸继续笑,
“你现在穷学生一个,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呢,等你挣钱了再请我吧!”
清夏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了,然而下一秒心却又咯噔一下沉了下来,因为她这才发现自己忘带手机了,而她似乎应该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不管他有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她都应该跟他说声的。
匆匆从座位上起身,她的脸上多了丝慌乱,
“我得先回去了!”
“出什么事情了?”
端木逸也跟着她变得神色严肃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紧张,连忙呵呵笑了起来,
“没什么事,只是忽然响起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端木逸满脸的不信,她边说着边匆匆走着,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活动要参加不是吗?”
“我送你!”
他上前一把抓过她,她想拒绝,却被他塞进了车里。
到了她的宿舍,她匆匆跟端木逸道别便奔了回去,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有n个未接电话,竟然都是他的!
她顿时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抱着手机跌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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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自从下了飞机之后,她的手机就没有开过机,她很少有这样坐飞机的经历,只记得起飞前要关机,忘了落地后要及时开机,她也是笃定了没有谁会牵挂她,所以也没有太在乎。
而此时,揽世大厦的顶楼。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总裁办公室里传出来,
“给我继续找!就算把东京给我翻过来也得给我找到!”
龙熙翰和龙一捂着耳朵站在各自办公室门口,互相同情地看了一眼,然后又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哎!几个小时前,大约在某个小女人的飞机降落在日本半个小时之后,御修离接到来自日本龙门的电话,说是没接到某个小女人,正在开会的他当场将手机摔了个稀巴烂。
从那一刻的爆发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他的火气有增无减,据他们听那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没接到之后,那群人按照他的指示赶去了她的学校。
却被告知她已经报道完毕,而且还是一个长相极帅的男人陪同她报道的,那个男人不但陪同她报道,而且还替他张罗着安顿好了一切。
那群可怜的手下竟然一字不漏的全部汇报给了某个男人,当然又被狠狠痛骂了一顿,被痛骂完了又赶到她分到的宿舍去,却发现宿舍门锁上,他们只好再一次打电话汇报,于是就出现了刚刚那一幕。
早在会议室他的手机被甩之后,龙一就以最快的速度去给他买了新的手机过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多买了一款。
所以到现在他还能有手机用,其中一款已经在刚刚听到一个帅哥陪她报道的时候寿终正寝了,如果现在这块再摔了,龙一又得跑一遍手机店。
哎!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地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早知道会有今日这般坐立难安的煎熬,当初为什么不亲自送人家去?
还别别扭扭地派人在那边接她,就算要接她好歹提前跟她说一下啊,可他偏不说,这下好了吧,人没接到,到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龙熙翰!给我定去日本的机票!”
就在两人唉声叹气间就见某人沉着脸大步迈了出来。
“这…….”
龙熙翰当场石化,
“老大,据我所知,这个点儿已经没有去日本的飞机了,要不我给您安排您的私人飞机?”
然后他理所当然地收到了某人的一个大白眼,可是下一秒某人却开口说道,
“好!”
龙熙翰差点昏过去,龙一也是像见了鬼似地瞪着他,他竟然要动用私人飞机?有没有这么夸张?
电话铃声适时的响起,惊醒了震惊中的龙熙翰和龙一,御修离抓起电话就吼,
“妈的!一群废物!再告诉我找不到你们去自己了断吧!”
那端却没有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他的心蓦地揪了起来,半响,他听到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御……是我……”
他捏着手机顿时没了声响,曾经想好的找到她之后要骂她的一大堆话忽然哽在了喉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听听她的声音,然后确认她还好好的,就已经足够。天知道他在听说没有接到她的时候,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迅速闪现出了好几种不好的可能,他恨不得立马飞到日本去。他真的很后悔没有陪她一起去,生平第一次,如此后悔过一件事情。
“御,对不起,我下飞机后忘了开机……”
那端清夏小心翼翼地说着,以为他不要她了,没想到他打了这么多电话来,刚刚他接起电话吼了一通,让她心底更疼,她听得出来他是在吩咐人到处找她。
那些难过和心伤忽然就减轻了许多,她能够想象出他因为焦急而紧紧蹙起的浓眉,能够想象中他咆哮的怒意。
看着蓦地沉默下来的某人,龙熙翰和龙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缩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就听某个男人终于开了口,
“那个男人是谁?”
两人顿时差点昏倒,哎,老大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他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说些情话吗?就算他不太擅长这个,那么他好歹温柔地表示一下关心嘛,竟然上去就凶巴巴地质问人家男人的事情,活脱脱一个捉奸在床的丈夫似的。
“男人?”
清夏先是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
“哦,是端木逸,在飞机上偶然遇到的,然后他又把我送到学校来……”
说道这里她停了下来,犹豫着该不该告诉端木逸对她的照顾和帮助。
“然后他就帮你安顿好一切,然后你们又一起去吃饭?”
他接过她的话冷冷地问着,她咬着唇沉默着,默认了他说的都是事实。
“行!真行!阮清夏,你还真有本事!我真是小瞧了你!”
他嘲讽地这样说完便欲挂电话。
“哎哎,御,你不要误会嘛!”
清夏察觉到他的意图连忙喊住他。
“怎么?你想怎么解释?”
他语气凉薄地问道。
清夏皱着小脸,语气里也满是委屈,
“他说日本男人就好我这样清纯型的女人,我怕,而且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才会答应让他送的……”
说道最后她的声音里都隐约有了哭腔。
御修离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疼痛,一句“我怕”一句“人生地不熟”,就让他弃甲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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ただ君を爱してる、心からそう思った(只是爱你,打从心底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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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有本事,固执倔强起来能把他气死,可是柔弱起来也能让他心疼死,他的万千戾气这么一瞬间都化作了乌有。
本来是铁了心要冷落她一阵子的,可到最后乱了阵脚的还是他。
“御?”
她还在那头小心翼翼地唤着他,软软的声音浅浅的呼吸,隔着空旷的听筒传入他耳里,想念忽然如同奔腾的洪水般袭上胸口。
最后他也只能别扭地说了一句,
“别忘了周末给我回来!”
然后就挂了电话。
清夏捏着手机静静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脑海里全是他的身影,他英挺的眉,性感的唇,还有宠溺起来可以融化一切的眼神……来日本的第一夜,她就这样在想念他中度过。
第二天,端木逸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参加学校为她们举行的迎新大会,班里十几个学生,来自五湖四海。
端木逸约她出来吃饭,她抱歉地拒绝了,因为一会儿要跟班里的同学一起参加晚宴,他也只是笑笑说,反正他以后会经常来日本出差,有的是机会见面。
第一个周,她忙着熟悉周围的环境,忙着认识熟络班里的同学,忙着适应全是日语的生活,虽然说她的日语在国内还算是可以的,可是到了这里,真正接触到最地道的日语,她才发现需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
一个周下来,她早已筋疲力尽,本来到了周末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想起他的话,她又打起精神忙着订回国的机票。
周六早晨四点半起床,然后打车到机场,坐上飞机,经由韩国仁川转机再到他们所在的城市,等她终于降落在那片熟悉的土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半。
疲惫地跟前来接她的龙一打了个招呼,她钻上车就倒头大睡。龙一心疼地看了眼蜷缩在后座上的她,心想下次来接她的时候一定要换老大的那辆舒适奢华的房车。
车子到了市里,她依旧没有醒来,龙一无奈之下只好给御修离打了个电话,那端的他沉吟片刻说,
“送她回公寓吧!”
然后他起身抓起钥匙跟着出了门。
忠心耿耿的龙一第一次对御修离的做法表示严重的抗议,他堂堂一个总裁有的是时间,如果是想见面的话,干嘛他不跑去日本看她,让她一个小姑娘家这么折腾。
等他们到达小公寓的时候,御修离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弯腰从车上抱下她就上了楼,她睡得很沉,竟然都没有醒来。
于是半个下午,外加一整个晚上,她都在睡觉,他叫她起来吃饭,她痛苦地呓语了两句又继续睡,天知道她前一天晚上熬夜做完了周六周日两天要做的全部事情。
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不由得在心底狠狠咒骂起自己来,明知道她刚开始会很忙碌,却还是狠着心让她赶回来。
可是,要是看不到她他心里会更难受,所以他宁愿现在这样静静看着她,即使她睡得深沉,完全无视他也无所谓。
他虽然渴望她但却没有碰她,只是让她睡了个够,等清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
她抱着被子怔怔坐在床上,小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现在是身在日本还是国内。
他恰好走进来打算叫她起床,再不起的话她可赶不上回去的飞机了。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才反应过来,她只记得自己上了龙一的车就开始睡觉,难道她从回来一直睡到现在?
她暗暗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御……不好意思,我……”
“睡好了吗?起来吃午饭吧!”
他在床边坐下,眯眼看着她。
她的长发因为沉睡而微微有些凌乱,素面朝天的清淡面孔上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慵懒,他看着看着眼神就渐渐灼热起来,清夏被他盯得有些脸红,连忙爬起来冲进了浴室洗刷。
他已经准备好午饭,她全程低着头不敢再看他一眼,只因他的眼神灼热的似要将她吞进腹中。
吃完饭之后她局促地坐在那里,她偷偷看了下手机的时间,她似乎该走了,可是回来一顿就只一起吃了顿午饭,她能够察觉出他的不悦,所以他不放话,她也不敢开口说离开。
煎熬间就见他抬手塞给她一张机票,她顿时像获得了解放似的,捏着机票蹭地站了起来,他微微皱了下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于明显,她连忙尴尬地说,
“谢谢!”
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拿过自己的包打算离开,
“我送你!”
他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说着。
她惊讶地回头看着他,她以为,他还会像上次那样对她不管不问呢,她打算自己打车去机场的。
她虽然讶异但也没说什么,低着头打开门迈步打算离开,门忽然猛地被人从背后一把推上,下一秒她小小的身体被他扳了过去,然后他灼热的吻就落了下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让她逃都无处可逃。
他有多久没碰她了?从她出国前的冷战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他狠狠吻着她发泄着心中所有的念想,她被动地靠在门上承受着他狂热的索取。
然而仅仅是这样的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她穿了一件满是扣子的休闲衬衣,他大手一挥,她的衬衣扣子噼里啪啦掉落下来,温热的大掌贪婪地覆上她胸前的美好,隔着胸衣掌握着那饱满的浑圆。
她顿时从迷乱中清醒过来,连忙大力推着他,
“唔……御……我还要赶飞机!”
最后他还是喘息着松开了她,要不是考虑到她还要赶飞机,他真的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宠爱一番。
清夏红着脸冲进卧室去换了件衣服,然后低着头冲出了门外,他开车送她去了机场,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子在机场停车场停好,考虑到他身份的特殊性,他没有下车送她,她打开车门打算下车,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也正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他的眸深邃如宁静的深海,她心底滑过一阵阵激烈的战栗,她低下头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两个字,
“再见!”
然后转身下车。
他忽然从背后拉住她,将一张卡塞进了她手中,她摊开掌心一看,是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烫印张牙舞爪的银色龙形图案,右上角几个金黄的vip字母,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拿着用!”
他合上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住。
据他了解,她其实没有多少钱,他之前给她的一亿,她除了给自己留出四年的学费之外,其他全都给了阮凉秋。
她这几年的生活费用都是靠她的奖学金或者打工来维持,这一年的留学生涯应该不在她的计划之内,而且日本消费水平又那么高……
“不用了不用了!”
清夏连忙抽出手将那张卡片塞到他手里,
“我钱够花,而且我自己也可以打工!”
然后便转身匆匆下车。
他已经花一亿买了她四年,她不可能再要他的钱的,留学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会想办法维持自己的生活的。
车上,御修离瞪着她仓皇逃离的身影,被她的固执气得半死却又忍不住为她心疼。给钱都不要,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傻的。
她那么要强做什么,该死的自尊心能当饭吃?花他的钱又怎么了?她是他的女人她想花多少就花多少,就怕她花不完!他御修离的女人,难道要他眼看着穷困落魄?该死的!
回到日本后,清夏又开始了自己忙忙碌碌的生活,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之后,她试着给自己找了一家便利店打工。
店主是个很热心的老奶奶,一个人带着三岁的小孙子经营着这家便利店。由于便利店距离学校比较远,她索性从学校的公寓里搬了出来,一个人在便利店附近租了个小公寓。
没课的时候,她就去便利店打工,然后缠着老奶奶教她日语。老奶奶喜欢叫她“夏ちゃん”,翻译过来就是小夏的意思,“ちゃん”是日本人对孩子的一种昵称。
她常常做了好吃的点心就差她的小孙子给她送去,然后还会耐心地指导她日本的各种风俗民情,有了老奶奶的悉心关照,她的日子总算恢复了正常。
第二个周的时候她依旧是天不亮就起床赶飞机,不过这一次她前一晚好好睡了一觉,因为她想这次一定要好好陪陪他,不能再困得睡死了。
刚下飞机她就迫不及待地开机,却连着收到好几条短信,短信上说,他临时有事上午要飞去美国出差,这个周末不在中国。
她试着拨回了他的电话,却提示关机的声音,可能现在还在飞机上。她握着手机站在机场里,明晃晃的蓝天下她只觉得一股寒流从头顶浇灌下来。
她回来了,他却不在。
到底要追逐多久,他们才能好好地面对面坐在一起?
忽然觉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给舒灿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她,电话里舒灿激动地大呼小叫,她苦笑着勾起嘴角挂断电话,然后一个人疲惫地蹲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舒灿拖着小雪风风火火赶来,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嗔骂她重色轻友,说御修离不在,她连个笑容都吝啬给她们了,说得她无可奈何地直皱眉。
小雪则兴奋地问她在日本的留学生活,毕竟小雪也是学日语的人,关注的重点当然跟舒灿不一样了。
晚上舒灿做东她跟小雪吃饭,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有舒灿和小雪的陪伴,她的失落一时间也消散了不少。
正吃着饭,忽然接到他的电话,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因为她不知道接通了该说什么,舒灿和小雪也停止了说笑眼巴巴地望着她,以眼神示意她赶紧接电话。
铃声响过一遍,下一秒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她咬了咬唇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跟学姐还有小雪吃饭”
她怎样都高兴不起来,声音也难免有些意兴阑珊。
他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
“生气了?”
她别过头看了眼外面灯火阑珊的街道,淡淡说道,
“没有!”
她真的没有生气,他工作繁忙她当然能够理解,她只是觉得失落,莫名地,只是觉得所有的奔波都没有了意义。
她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她甘心来回奔波,并不是迫于他的命令,而是源自自己想见到他的心,原来,任何事情,只要自己心甘情愿了,也便变得简单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然后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半响他才吐出几个字,
“早点回去吧!”
她知道他指的是让他早点回日本,只淡淡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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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晚上吃完饭后,她一个人回了大学城的小公寓,他似乎有请人来打扫,她一个周不在,屋里的一切依旧干净明亮,没有染上一丝灰尘。
让她觉得怪异的是,主卧的床榻似乎有睡过的痕迹,她很清楚的记得她上周睡醒后将被子都叠好放在那里了,而现在那被子是摊开的,似乎没来得及整理。
她的心微微一沉,这里除了他还有谁能来,难道说,没有她在这里,他依旧会光顾这个小公寓吗?
她怔怔想着,钻进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将自己窝进大床上,她似乎能闻到床铺上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清新而又凛冽的。
然后就这样,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赶早班飞机飞回日本了,气得舒灿只骂她,本来还想第二天跟她叙叙旧呢,她却连招呼都不打地离开了。
回来之后便觉得头昏脑胀,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力气,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心情低落引起的,到了周四她的嗓子火辣辣地刺痛起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可能感冒了!
然后就是拼命地喝水,吃药,感冒药、消炎药以及治嗓子的,三管齐下,却依旧没有阻挡住来势汹汹的感冒。
到了周五的时候,她直接躺在床上发起烧来,最悲催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来大姨妈了,肚子痛外加感冒发烧,还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还有谁比她更凄惨?
给便利店的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请假,然后就一个人窝在房间里蒙头发汗,过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听到门外传来门铃声,艰难地起身出去,就见老太太那跟小大人似的小孙子提着一个保温盒站在门外。
她打开门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转身回到屋内趴在了榻榻米上,
“小健,你怎么来了?”
“夏ちゃん,就知道你不会照顾自己!”
小男孩边一副责怪的语气说着边打开手中的保温盒,小手捧着颤颤巍巍递给她,
“这是奶奶刚刚给你熬的姜汤,赶紧喝了吧!”
清夏白了他一眼接过姜汤仰头喝下,她现在没有力气理他对她的称呼,没大没小的小鬼,他该叫她阿姨或者姐姐的,偏偏占她便宜天天小夏小夏的叫,搞得她自己也跟个三岁孩子似的。
最让她抓狂地是,该死的小鬼竟然还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用那胖墩墩地小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语重心长的说,
“好了,小夏,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清夏觉得自己没有被这感冒折磨死,却被这个小鬼被气死了,该死的他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装得那么老成,他要耍成熟跑他幼稚园的小女生面前耍去,在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面前耍算怎么回事?
小健走了之后清夏便再也睡不着,明天周末了,可是她这副鬼样子还怎么回去?她现在连给自己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他的电话,听着他温醇低厚的声音传来她鼻子忽然直发酸,她只好死死咬住唇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想一定是因为她现在生病了所以才会这么脆弱。
直到她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个……我想说……我这个周可不可以不回去了?”
“感冒了?”
他没有回答她可不可以,却忽然这样问道,向来平淡的语气中有一丝的担心。
“嗯,但不是因为感冒才不回去的!”
她急急解释着,然后忽然又降低了声音,
“是……是因为我、我还来大姨妈了!”
虽然他看不到她,但她还是红了脸。来大姨妈了就不能陪他那啥了,回去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他可不可以大发慈悲放过她?
他又没了声响,她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蓦地,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阮清夏,你以为我叫你回来就是为了跟你那啥?”
她吓得连忙将手机拿离耳边,然后愣愣地反问,
“难道不是吗?”
“……”
那端的御修离彻底无语,随即又是深沉的思考,他要女人还不有的是,想要她回来,只是想见见她而已。
话说她那浓重的鼻音和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他抓狂,所以声音里不由得有些丝怒意,
“你给我去了才这么几天,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他可以想象出她现在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心里就像有万千蚂蚁在啃咬似的,坐立难安,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替她痛替她生病。
“我……”
她本就肚子痛、嗓子痛、头痛,又被他一顿训,到最后只委屈地说了一个字便哽咽了。
难道她愿意这样吗?他干嘛又对她凶?不就是嫌她回不去吗?那她回去好了,就算死在半路上,她也会赶回去的!
这样想着也便哭着对他说,
“御修离,我回去,我赶回去不就行了吗!”
说完便猛地挂了电话。
赌气似地起身想要穿衣服,眼前一阵眩晕,她只好无力地再次跌倒在榻榻米上,然后将自己埋进柔软的床铺里无声哭泣着。
电话再次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就无声地在那里流泪,然后她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耳中,
“该死的,你给我在那儿好好呆着!”
不再咆哮,不再大吼,但她依旧能够感受得出他的怒意,那端的御修离忍住要掀桌子的冲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他在她眼里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不堪到可以不顾她的死活?怎么感觉他对她的一腔心意,像拳拳都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谢谢!”
清夏哽咽着说了声,便挂了电话。
终于得到了他的同意,她这才放任自己安心地睡去。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当她再次在门铃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室昏黄。
她以为又是老奶奶家的小健,这个点他该来给自己送晚饭了,迷迷糊糊走过去打开门,
“小健,你怎么又来了?”
她嘟囔了一声,然后看都没看地就转身回房。
“谁是小健?”
一道低沉不悦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吓得她魂飞魄散地转过了身去,一直处于混混沌沌中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许多。
在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后,她顿时愣在了那里,大眼眨啊眨地似是不能相信,
“御?”
她不可置信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又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天!她一定是脑子烧坏了吧,不然怎么会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御修离嘴角抽了抽,黑眸紧紧瞪着那个憔悴的小女人,他风尘仆仆地大老远赶来,就换来她这副见鬼的表情?
“我来看看某个狼狈不堪的小女人!”
他幽幽说完,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这间狭小的公寓,然后皱着眉走上前去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她那小小的榻榻米走去。
“你、你……我……”
清夏揪着他的衣襟窝在他怀里语无伦次,说不清是喜悦地还是难过地还是激动地。
总之,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在靠在他宽厚怀里的这一刻,她所有的委屈与难过都一扫而空。
将她在榻榻米上放下,他合衣在她身旁躺下,榻榻米太小而他又身形太高大,所以为了防止不掉下去,他只好紧紧搂着她。
清夏本就感冒了鼻塞,又被他勒在怀里直接快要喘不上气来,连忙伸出小手推着他,他只好讪讪起身,瞪了一眼那个狭小的榻榻米说,
“一会儿出去买个大的换上!”
这个实在太小了,好歹能躺开两个人,以后要是那啥起来肯定很不舒服,他可不能让自己这么憋屈,她在这里待一年,他估计来的次数不会少了,所以,还是换个舒适一些,大一些的。
“干嘛要换我的榻榻米啊?”
她趴在榻榻米上有气无力地哼哼唧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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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御修离瞪了她一眼,他觉得她有时候真是傻得可爱,
“晚上想吃什么?”
他边说着边走到冰箱前面,下一秒就听到了他的怒吼,
“阮清夏,你每天到底都吃些什么?”
他瞪着塞满了泡面和饭团的冰箱,脸上一道道黑线划过。清夏尴尬地拉起被子盖上头,就当没听到他说的话。
他冲进浴室看了一下,该死的女人果然没有准备他的东西,沉着一张脸出来不悦地说道,
“我出去一下!”
说完转身抓过她的钥匙就出了门。
清夏无聊的趴在那里,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他突然跑来这算是什么?她都说了她来大姨妈了不能陪他那啥了啊!
不一会儿,就听门外传来声响,他大步走了进来用旁边一条毯子卷起她将她丢在沙发上,然后指挥着门外的工人将一张大一点的榻榻米搬了进来,她愣愣窝在沙发里看着他指挥着人对她的小窝指手画脚。
换完了之后,他脱下外套卷起袖子开始整理买来的那一堆东西,什么牛奶啊,水果啊,大包小包地满满塞了一冰箱,而她赖以为生的泡面和饭团则被他丢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是他的拖鞋,牙刷牙缸毛巾浴巾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一副打算要在这里长住的架势。
她看着他紧抿着唇一点点收拾着,他忙碌的高大身影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温暖,心里忽然涌上浓浓的感动,吸了吸鼻子,她暗暗在心里说道,御修离,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晚饭他做的日式咖喱饭,超市里买的食材,没办法她这里在这之前根本什么都没有,他想发挥都没有机会。
她的烧退了下来,但是感冒依旧在持续,还有该死的大姨妈。她盖着被子窝在榻榻米里认真地看着电视练习听力,浴室们打开,他只围了一条浴巾走了来,健硕的胸膛上有晶莹的水珠滴滴划过。
清夏当场红了脸,愤愤瞪着他,他自顾自擦着头发在她身旁坐下,
“谁让你不准备我的睡袍来!”
“……”
清夏气结,谁知道他会来啊。从一开始他对她说要一个周回去一次开始,她就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出现在日本,两人以现在这种方式向相处。
“改天别忘了帮我买件!”
他吹干头发后钻进被子里搂着她说道。
“难不成你打算经常过来这里?”
她推开他不解地看着他,从刚刚她看见他收拾那些日常用品的时候就一直想问他。
御修离忍住要抓狂的冲动,恶狠狠地说,
“你以为呢?”
该死的她这么个体质,再来回折腾她几次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呢!他还怎么敢要她每个周回去,他可以考虑一下他过来看她。
她更加惊愕,他不由得夺过她手中的遥控器狠狠将电视关上,然后又一把将床头的灯关上,
“睡觉!”
“哦,好吧!”
她闷闷缩进被子里。
可是她浑身难受啊,被他搂得那么紧也就罢了,他还不安分地对她上下起手,拜托啊大叔!她不能做啊,难道他非要将两人都弄得欲/火焚身就满意了吗?
不一会儿,她就在他的掌心娇喘不已,他这才满意的放开她,不能让他一个人煎熬,他要让她尝尝这痛苦。
第二天,她早早就醒了,他还在睡,她蹑手蹑脚想要起身,被他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去?”
“我去便利店打工,你再睡会吧?”
她笑了笑说道。
感冒似乎好多了,大姨妈最痛苦的那一天也已经过去,而今天又是周末,她可以在便利店干一整天,因为是按小时计算工资,所以她今天可以小赚一笔啦,哦对了,还有明天,难得她周末不用回去,她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御修离简直被气昏了头,他蹭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用力捏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千里迢迢跑来看她,她竟然说她要打一天工?
“呃……”
清夏看出了他的怒意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可是那怎么办嘛,眼下对她来说还是钱重要?
“再睡会儿!”
瞪了她半天他也只是大手一挥将她再次拉回被窝里,清夏挣扎着,
“便利店一小时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
“啊?”
她惊住。他将她往怀里扯了扯,不悦地说道,
“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所以现在,闭嘴睡觉!”
于是周六一整天她就窝在家里陪他了,她不上课不打工,而他也没有工作,清夏觉得极其无聊,他却乐此不疲,因为他总有办法整到她。
比如此刻她正吃着水果窝在小沙发里看电视,他硬是挤了过来,而且还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美其名曰陪她一起看那枯燥的电视剧。
她红着脸用力挣脱着,却只惹来他铺天盖地地一通亲吻,她只好作罢,然后乖乖窝在他怀里,他更加得寸进尺,时不时的亲吻下她,她刚吃了一口的苹果也被他抢过去吃。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被他咬过的苹果丢给他,自己重新拿了一个,他立马做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她只好讪讪放下手中的那个。
她浑身就穿了件他的衬衣,披着头发,一副小女人娇态,两个人看上去俨然一对相爱的恋人,很静谧很温馨的样子。
晚饭后,他忽然问道,
“肚子不痛了吗?一起出去走走吧!”
“去哪儿?”
她也很雀跃,来了日本这么久,她都还没好好逛过呢。
最后,两人站在了东京铁塔的瞭望台上,249.9米的高空,她抬眼远眺东京璀璨的夜空,脑海中忽然想起梁静茹的那首歌:
“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看灯火模仿,坠落的星空,我终于到达,但却更悲伤,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
身后是他宽厚的怀抱,她也忽然很悲伤,因为她预见了他们的以后,不!不是预见!而是事实!御修离,你这个我最爱却又不能在一起的人,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难忘的回忆?
第二天下午,他返回中国。她的脆弱和他的探望让两个人和好如初。
此后的几个周,都是他飞过来看她,她感动的同时却也隐隐地心疼,所以她偶尔也会偷偷飞回去给他惊喜。
一个半月之后,当她站在散发着消毒水的医院里,捏着怀孕通知单的时候,只觉得世界一片天昏地暗,她曾经以为的所有的甜蜜和幸福都消失殆尽。
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将自己丢进沙发里,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跟了他两年多,她一直都安然无恙,他们每次都会做好安全措施,为什么这一次会中标!
按着时间推算,她忽然就想起了她偷偷飞回去的那一次,也就是在她感冒病好的下一个周,那一夜,因为太渴望彼此,所以他们极尽缠绵,她放弃了矜持,而他也异常狂猛,以至于两人都忘了采取安全措施。
第二天下午她要回去的时候,他吻着她心疼地跟她说让她买个药吃,虽然她刚来完大姨妈还是安全期,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吃个药比较好。
然后她太累,给忘了。
就在她心烦意乱着的时候,手机响起,她拿过来一看,是慕子打来的。
慕子是她前几天刚刚认识的一个中国女子,安静优雅,神色淡然,清夏常常想,只有经历过一些东西的人,才会有如沉淀安宁的眼神。
慕子有一个刚满半岁的女儿,还有一个看起来无比冷酷却独独对她万分宠溺的老公,幸福甜蜜的一家三口常常羡煞清夏,她想,如果以后,她也可以有这样一个温馨的小家,那该多好。
那天,便利店的老太太因为有事没有时间去舞蹈班接小健,就让她帮忙去接,她因为下午没课去的特别早,结果就看到一个美丽优雅得如同白天鹅一般的女子在教室里翩翩起舞。
她穿洁白的纱裙,旋转起来的时候裙角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清夏向来对这样艺术性的东西没有研究,她从来没有觉得有一支舞蹈可以让她如此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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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猜,慕子是何许人也?
238
一曲完毕,小孩子们都挥舞着小手鼓掌,清夏也情不自禁地在门外鼓起掌来。下课后,孩子们陆陆续续开始走了出来,小健磨磨蹭蹭在最后,那个美丽骄傲的女老师跟在小健后面走了出来。
她的手机正好响起,她冲那个女老师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接电话,却听“啪”的一声巨响传来,她愣愣回过头,就见那个美丽的舞蹈老师手中的玻璃杯碎裂在地。
而她正满脸震惊地盯着她,不!应该是盯着她的手机看。然后她忽然满身防备地瞪着她,那眼神里有恨意,有痛楚,最后却又恢复了最初的淡定宁静。
“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抬手抚了抚额边的发丝,用流利的日语问道。
清夏茫然,连忙用日语回答,
“我是替小健的奶奶来接小健的啊,我是中国来的留学生!”
她却似根本不相信,一双漂亮的美眸死死盯着她,眼底是让人胆战心惊的狠厉,
“你……跟龙门什么关系?”
她手里的那枚手机,背面上的龙形纹饰,是龙门专属的代表,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又跟龙门有什么关系?
清夏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拥有如此骇人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她只在御修离身上见过,只是,她的问题让她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她告诉她,她是龙门老大包养的情妇?所以,她的小脸上露出难色,
“我……”
“快说!”
那个美女竟然出其不意地上前一步,狠狠扼住她的咽喉冷冷警告着她。
“我、我跟龙门老大御修离、有关系……”
清夏当场被吓到,只能这样回答。
那个女子显然也是聪明人,当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松开了她淡淡问道,
“那、你跟其他三少熟不熟?”
“不熟!”
清夏大口大口喘着气惊恐地看着她。天!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舞蹈老师竟然还会两下子!
只是,她为什么对龙门这么排斥?难道,她认识龙门的人?
那个女子显然也看出了她的惊吓,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有好地朝她伸出手,
“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鲁莽,没有吓坏你吧?我叫里见慕子,很高兴认识你!”
清夏有些迟疑地伸出手,
“你好!我叫阮清夏!”
然后她跟慕子就这样不打不相识,后来两人就渐渐熟稔了起来,慕子虽然大她好几岁,但两人却非常合得来,再加上又都是中国人,所以共同语言就更多了。
没事的时候俩人经常一起逛街聊天,慕子的出现也为她寂寞而枯燥的留学生活添了许多乐趣。
清夏无力地接起慕子的电话,
“清夏,你怎么了?”
慕子听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询问着。
“慕子,我……怀孕了……”
清夏想了半天还是跟她说了出来,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丧失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理智的人来帮她分析一下。
那端慕子沉默了半响说道,
“你爱他吗?”
清夏无声的沉默着表示默认了她的话,是啊,她爱他,那么那么爱!
“那就生下他来!”
慕子的声音忽然无比的坚定,一下子戳醒了茫然无助的她。
她想了下忽然又否定了慕子的想法,
“可是慕子,他肯定不会要这个孩子的,这个孩子注定了是私生子,他那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容许有私生子存在?”
慕子的声音有些飘渺,
“清夏,有人说,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帝派来拯救父母的天使,你怎么忍心让他们就此折了翅膀?”
清夏的心蓦地一痛,不由得缓缓抬手抚上了腹部,慕子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回响,
“我的女儿,我是那么恨她的父亲,可是我最终还是决定留下了她,然后庆幸她长成现在这般健康可爱的模样!”
“你的女儿……”
清夏惊讶不已,她有见到过慕子的老公,高大英俊,对任何人都不苟言笑,却只对她一人展露笑颜,她怎么会恨他?难道那个女儿不是他的吗?
慕子笑得有些落寞,
“是啊,她不是我现在老公的,而是一个让我恨之入骨的人的!”
“慕子……”
清夏有些抱歉让慕子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她从她的语气中能清晰地感受出来,那定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清夏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吗,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他,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他不幸福!”
慕子自嘲的笑着,然后说道,
“更何况你现在还深爱那个男人!”
清夏开始沉默,属于她自己的想法也开始在心头浮现,并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纤细的手指在小腹上轻轻游离。
她心底涌上一阵阵奇异的暖流,然后她不自觉地就会响起曾经遇到过的那些可爱的小孩子,比如慕子家的小公主,还有小健,还有更多更多……
慕子见她沉默便说道,
“当然我只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的,如果你不想留,那我陪你去医院!”
“慕子!我决定留下他!”
清夏忽然坚定地说道,
“作为一个单身妈妈,也许会被世人嘲笑,但是我还是会把他生下来,然后会拼命赚钱养活他!”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慕子的语气也跟她一样坚定。
做出了决定,却又开始头疼该怎样应付他,她一直没有做好要跟他谈论这件事情的准备,所以就一直推脱着。
第一个周她撒着娇胡乱编了个借口阻止了他的到来,第二个周又硬着头皮编了别的理由,他虽不悦却还是纵容着她的胡来。
就这样战战兢兢掩饰了两个周,她觉得实在太累,所以打算跟他摊牌。而她也开始出现孕吐反应,每天肠子都快要吐出来了,
那天当她从便利店打工结束回到自己住的小公寓的时候,一个人蹲在门口吐了半天,然后一抬头就对上了满脸惊诧的端木逸,还没来得及开口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只好狼狈的转过身。
“清夏,你……?”
端木逸看着她转身又吐的瘦小身影,心底尖锐地疼痛起来。
她有了他的孩子了吗?她那小心翼翼护着腹部的小动作泄露了一切。他该转身离开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还傻傻地站在这里守着她?他怎么这么贱!
以为他们终于要分开了,却发现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只要那个男人向她微微招手,她就会拼命地奔着他去,而且头也不回。
清夏擦了擦嘴转过身来故作镇定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端木逸,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这么个吐法不知道对胎儿会不会有影响。”
他本想转身离去的,最终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心底忽然气了起来,那个男人在哪里?她都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怎么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过得这么辛苦!
清夏本想拒绝,但确实没有力气一个人到医院去,所以就坐着端木逸的车去了医院产检。
结果医生却告诉她,由于母体的体质太弱,而且本身还是易流产的体质,而她又过得那么清贫营养也跟不上,若再不注意,孩子有可能保不住。
这个消息对清夏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回来的路上,她一直都抿着嘴沉默着,一张脸惨白如纸,手里的那张化验单已经被她攥得皱成一团。
端木逸被她那神情吓得也不敢说一个字,一路上就这样沉默着。到了她的小公寓,她茫然地下车,连再见都忘了跟他说。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下车一把抓住她,担忧地问道,
“清夏,你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端木逸……”
她忽然痛楚地低低喊了他一句,然后轻轻伸出手揽住他,小小的身子靠在他身上泪水汹涌的滑落。
清夏抱着端木逸无助地哭着,她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依靠一下,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如果孩子保不住她该怎么办?
“这是在干什么?依依不舍吗?”
身后蓦地传来熟悉而又满是嘲弄的声音,清夏泪眼婆娑地回头,就见御修离站在那里,脸上满是阴沉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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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御?”
清夏连忙松开端木逸,满脸震惊地站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
她这周编的理由是,要跟同学一起去老师家聚餐,而他也答应了。
“是啊,我怎么来了,我也很想知道!”
御修离站在那里嘲讽地笑着,那笑里却带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冰寒,
“什么要去老师家聚餐,不过是为你跟情人约会找借口吧!”
第一个周,她说忙他信了也纵容她了,第二个周的时候他有些不悦,但是耐不住她的撒娇他也忍了,可是这个周,她又要去什么该死的聚餐!
难道一个破老师还比他都重要吗?而且,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呢,他想念她想得要命,她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她连续三个周都忙,他不由得开始怀疑,但他的怀疑很可笑,他怀疑她是为了赚钱而偷偷打工,可是,原来却是在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清夏本就心里难过,如今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得泪水直流,她气愤地颤抖地冲他吼道,
“御修离,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
他蓦地收起笑意,斜斜地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分明是鄙夷,
“眼前这不就是最有利的证据吗?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胡说了?嗯?”
最后一个单音节的嗯字,狠狠戳痛了她的心,她站在那里,小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继续冷嘲热讽,
“怎么不说话了?理屈了还是辞穷了?是不是来日本也是为了方便与他约会,不然怎么可能第一天来日本就好巧不巧地在飞机上遇到呢?”
他还记得她来日本的第一天,害的他差点翻遍整个东京城,就是因为她被端木逸接走了,而且俩人还一起吃饭!
清夏被他的话气得差点吐血,
“御修离,你混/蛋!”
她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大吼了一声,然后哭着转身冲进了自己的小公寓。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一旁的端木逸忍无可忍地冲上前,扬手就给了这个自大妄为的男人一拳,御修离当然地本能地反抗着,两个高大的男人就这样打成一团。
他恨他得到了她竟然还不珍惜,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问。他恨他竟然敢动他御修离的女人!
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端木逸边出着招边气愤地冲他吼道,
“她怀了你的孩子这么辛苦,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冷嘲热讽,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
御修离生猛挥出的拳头硬生生收了回来,下一秒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颊上就挨了端木逸一拳,但他浑然不觉,而是紧紧瞪着端木逸死死追问,
“你说什么?”
端木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这一次御修离可是听清楚了,但却当场震惊在那里,孩子?她怀了他的孩子?生平第一次,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完全一片空白,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喃喃自语着。
回过神来之后,他疯了般地冲到她的门前,大力捶打着,
“阮清夏,你给我开门!”
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向来是不允许外面的女人怀有自己的孩子的,所以他向来是谨慎地做好安全措施的,可是为什么听到她怀孕,他心底一丝丝泛起的那种情绪竟然叫做喜悦!
清夏躲在屋里,吓得走来走去不知所措,她刚刚已经听到端木逸跟他说的话了,但是她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她不敢给他开门,她不知道打开门之后,迎接她还有肚子里的宝宝的,将是什么样的结局,是骨肉分离还是别的什么,她一个都不能承受。
但是他在外面依旧不依不饶,将门雷得震天响,她只好战战兢兢上前给他打开了门,她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拽住,
“多长时间了?”
“两个多月了……”
她垂着头站在那里,不敢看他锐利的眼。
他想到了那个疯狂的夜晚,不由得眯起眼问她,
“你没吃药?”
她此时本就极度敏感而又脆弱,他怀疑的语气让她彻底崩溃,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狠厉,
“是的!我没吃!我太累了太困了,所以忘了!”
她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但是现在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御修离,我知道你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的,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听你的,我要生下来!生下来!”
她吼完便逃进了卧室插上了门。跟他这么久,她第一次如此失控,因为太在乎所以才太才如此疯狂。
御修离伸了伸手想要抓住她,却最终还是垂了下来,这毕竟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小事,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因为那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有时候看到季宸灏和权天晟两个人被自己家的小鬼搞得叫苦连天的,他常常觉得好笑。
因为自己是有过黑暗童年的人,所以他一直以为,如果不能给孩子一个安定温暖的环境,那就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很显然,家仇未报的他,此刻并不适合要孩子。
可是,想起她甜美的容颜,璀璨的笑靥,他的心竟然隐隐期待,期待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宝贝儿。
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可是谁又能懂得他心里的苦,留下孩子,留下她,势必又为自己增添了一项弱点。
他在客厅抽了一晚上的烟,决定是不是要这个孩子。他一夜无眠,屋内的清夏也一夜无眠,像等待生死判决的犯人。
他的出现激起了她母性本能的保护欲,他越是冷漠她越是想要保护,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当天色渐白时,御修离按灭手中的烟头从小沙发上起身,冷峻的面容上满是坚定,他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因为是她,所以才要的这个孩子。
他抬手抹了把脸,然后大步走进浴室冲澡,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看自己是不是疯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决定。
浴室里,他将水流开到最大,狠狠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直到自己在猛烈的水流中快要窒息,他这才关上水龙头,拿过浴巾擦干自己,然后迈步出去打算告诉她,他的决定。
然而,他刚迈出浴室,就见原来一直紧闭着的卧室门大咧咧地敞开着,有十二月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刮进来,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脊背涌上,扯得他冷硬的心生生的疼。
他甩掉手中的毛巾冲进卧室,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心忽然痛得快要窒息,他疯了般地四处翻看着找寻着她。
小小的卧室被他找了好几圈,整个小公寓也快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大口喘息着跌坐在榻榻米上,旁边有她留下的一张纸条,上面可以隐约看出淡淡的泪痕,她说,
“御修离,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会努力挣钱养活他,我不会用这样的事情赖着你一辈子,你以后可以有你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
他顿时火大地从榻榻米上跳了起来,一把将那张纸条撕得粉碎,他御修离的孩子还轮不到沦落为私生子的地步!
她要生,他没说不准!她竟然就这样逃掉?他掏出手机,冷冷地打了个电话,然后迈步追了出去。
阮清夏,在我没说放手之前,不准离开!
而此时,清晨的街道上,清夏一个人拼命地狂奔着,他一晚上的沉默让她原本抱有一丝期待地心彻底冷掉,他所做的一切只给了她一个认知,那就是他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
所以,她趁他去浴室洗澡的时候,逃了出来,然后拼命地跑,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只知道不能呆在那里任他宰割。
蓦地,她想起了慕子,那个永远优雅安静的女子,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慕子的电话,电话里的慕子依稀还在睡梦中,
“慕子,救我!”
她凄厉地发出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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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怎么了?”
慕子顿时紧张地问道。
“他知道了我怀孕的事情!”
清夏躲在角落喘息着,一夜未眠让她有些头昏眼花。
“你现在在哪里?”
那端的慕子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个男人不要这个孩子?
清夏看了一眼陌生的四周,急得快要哭出来,
“我也不知道……”
“你先别着急,你现在先打车到我家来!”
慕子轻声安慰着她,那声音里有让她无比安心的力量。
挂掉电话后,清夏就打了辆车朝慕子家奔去。慕子家并不在东京市区,而是位于东京郊区的一栋奢华别墅,据说她的老公是日本最大的黑手党首领。
慕子早已等在大门口,见她到来连忙拉着她往门里走去,走到门口的警卫时慕子冷声吩咐到,
“任何人来都不准开门!”
慕子带着她来到位于二楼的客房,清夏急急抓住慕子的手,
“慕子,救我!现在就只能你帮我了,你老公不是很有势力吗?你让你老公帮我逃离他,好不好?”
慕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清夏,我当然会帮你,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御修离会采取什么措施,你暂时先呆在我这里好了,一会儿我让他派人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嗯!”
清夏无力地坐在客房的大床上,感觉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一晚上没睡吧?”
慕子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还有那苍白的小脸不由得心疼地说道,
“要小心肚子里的宝宝啊,你先睡会,有事我再叫你!”
慕子这一说,清夏的心蓦地跳了起来,她想起那天医生跟她说过的话,她要是不注意的话,孩子随时会保不住。
她赶紧钻进了被窝闷闷对慕子说,
“那我先睡了!”
她现在真的有些困了,一晚上没睡外加心情紧张抑郁,她早就已经想好好睡一觉了。
慕子冲她淡淡笑了笑,然后随手关上房门走了出去。外面,身形伟岸面容冷寒,一身黑色柔道服的男人从楼梯那头迈步过来,虽是十二月的天寒地冻,他额上却隐隐冒着汗珠,看得出来刚才练武很卖力。
他就是慕子的老公,日本最大的黑手党里见家族的首领,里见锦。慕子迈步轻轻扑在他的怀里,纤细的胳膊搂着他精瘦的腰,她叹了口气说道,
“锦,我要救她!”
男人黑眸蓦地深邃了下来,
“慕子,你确定吗?她可是跟龙门有关联的人!”
在他说道龙门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身形微微一僵,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有力的双手不由得收紧了力道,将她纤细的身子紧紧扣在怀里。
她趴在他宽厚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轻轻闭上眼淡淡说道,
“锦,她跟我一样,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往事一幕幕扑面而来,抚在他腰间的手指不由得紧紧攥起。
她的黯然神伤让他心头蓦地疼痛,一把推开她,他盯着她空洞冷情的黑眸毫不留情地说,
“只怕,御修离对她并不像当初那个男人对你那么狠心,他对这个女孩,还是有情的!”
然后,他清楚地看到她美丽的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黯然和痛楚,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推开他转身离开。
他看着她萧瑟的背影,痛楚地低吼,
“到底还要多久,你才能忘掉他?”
他以为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关头,她该忘掉过去跟着他重新开始。却没想到,只是一个跟龙门稍微有关的人就足以让向来淡然的她乱了阵脚。
他清楚地记得那晚她失魂落魄地回来,他问她怎么了,她只是说认识了一个从中国来的女孩子,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女孩子竟然是龙门老大御修离的女人,他也知道了她的黯然神伤是为了什么。
他质问的话语让她身形一顿,但她却没有回头,而是裹紧了身上的衣衫,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
客房里的清夏依然还在睡着,怀孕让她越来越嗜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声尖锐刺耳的枪声惊醒,她的心蓦地揪紧,只觉得肚子传来一阵绞痛,还没等她从床上坐起,就见慕子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慕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忍着那抹痛意从床上起身大惊失色地问道。
慕子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些抱歉,
“他找来了!”
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也罢,凭着龙门在日本的地位,想要找个人还不简单。
“什么!”
清夏脸色惨白地低喃着怔怔跌坐在床上,只觉得四周一阵冷意泛起,整个人像坠入了无底深渊。
外面,御修离右手持枪冷冷指向站在不远处落落浅笑着的里见锦,
“把她交出来!”
刚刚那一枪就是他开的,他通过日本的龙门分部找到了她的下落,等他匆匆赶来的时候,门口那些警卫却拦着他不让他进,他毫不客气地拔出抢来鸣了一枪以示警告。
“御大少,好久不见!”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里见锦没有害怕,反而笑着迈步朝他走来,他身后是浩浩荡荡一群黑衣手下,每人手中一只乌黑铮亮的手枪。
御修离眯起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这个男人,没想到短短的两年,这个里见锦竟然真的灭了里见洋一,然后成功的接手了里见家族,并将里见家族发展成为日本最大的黑手党。
那群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包围了他,而他因为太急切,刚刚在接到手下的通知后只身前来。
不过虽然被层层包围,他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枪,向来冷峻的眉眼间全是狠厉,
“我再说一遍,把她交出来!”
“呵呵!”
里见锦忽然轻笑起来,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他斜斜看着御修离,
“御大少,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你难道不该收敛一下自己的坏脾气吗?”
御修离没有理他的冷嘲热讽,而是眯起眼危险地看向二楼的方向,虽然刚刚她只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他就已经发现了她。
眸低早已掀起狂烈的风暴,他看着那扇窗户一字一句狠狠说道,
“阮清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给我出来!难道你要让这么多人给你陪葬?”
然后利索地将子弹上膛,他回头看向里见锦,
“还是说里见先生也愿意,这里一片血雨腥风?”
“锦!锦!”
二楼那扇窗户忽然被拉开,一个满是惊恐的女声凄厉地用日语喊着里见锦的名字,
“快叫救护车!”
里见锦顿时脸色大变,再看御修离,早已三下两下将挡在他前面的那几个黑衣人放倒,拔腿就朝屋内冲了过去。
那群黑衣人欲上前拦住他,里见锦无奈地冲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御修离疯了般地冲向二楼,刚刚听到那个女人那样喊,他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直觉告诉他,是她出事了!
他刚冲到楼梯口,就见到一个女子纤细的身影迅速隐入出事旁边的房间。而他因为太焦急,根本没有细看那女子的身影,他眼中现在只有一个人!
他冲进屋内,就见她捂着肚子面色苍白地蜷缩在大床上,
“夏!”
他上前一步将她抱起,她身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灼伤了他的眼。
他脚下一软,差点抱不住她,救护车的声音及时在外面响起,他看了一眼早已满头大汗的她,收紧怀里的力道抱着她大步就冲下楼去。
旁边的房间,慕子躲在窗帘后,捂着嘴满脸痛心地看着御修离抱着她跳上救护车,然后呼啸而去。
刚刚在房间里,她跟清夏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听到御修离说要让所有人为她陪葬的时候,她忽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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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看过去,她就知道,她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但是她没有勇气告诉她,只好让里见锦叫救护车,然后在那个男人冲上楼之前,将自己藏了起来,他对于她来说,也算是故人了吧。
正如慕子所说的那样,清夏的孩子确实没有保住,她的身体本就弱,又是容易流/产的体质,再加上自从知道怀孕之后一直处于紧张惊恐的状态中,孩子怎么会保住?
清夏醒来后,什么都没说,不哭也没闹,整个人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死气沉沉,一直清澈明亮的眸子里只剩下一片空洞。
无论他说什么,他做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安静地躺在床上,或者闭着眼,或者侧过身去睡觉,她的沉默宣告了两人的关系彻底陷入僵局。
他知道她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是渴望这个孩子的,他承认知道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之后,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暖还有幸福感。
可是却没想到事情最终会变成这样,是他不够坚决,如果一开始他就坚定地告诉她他要这个孩子,那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整日惶恐不安。
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她就坚持要出院。他一只手端着刚熬好的鸡汤,一只手按住她收拾东西的手,她似乎一夜之间消瘦了许多,手腕处的骨头咯得他掌心生疼。
“夏,别这样,你的身体太弱,医生说要留院查看一个周!”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许的无奈和疲惫,为了照顾她,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医生说,小产之后的休养跟生完孩子之后的坐月子一样重要,最好是调理滋补一个月,如果条件不允许,那她最少也要卧床休息两个周。
她依旧抿着唇沉默着,手被他按着,她就那样低着头看着,她小小的侧脸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
他的心像被利刃狠狠划过般尖锐地痛起来,大手紧紧握住她的,
“夏,你说句话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发泄出来好不好?”
他希望她像以前那样任性地跟他哭闹,或者骂他混蛋都可以。她这样平静沉默,让他觉得一夜之间,他们面前横亘起一条深深的沟壑,从此再也无法跨越。
“我要出院!”
她抬起眸子静静看着他,吐出这么几个字,便再次沉默不语。
他顺了她的要求去办了出院手续,最起码她已开口跟他说话。他打了电话给龙熙翰,打算留下来照顾她。
她每天除了按时吃饭之外,依旧沉默着。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将饭菜摆上餐桌,她安静地走了过来坐下,然后轻轻说道,
“御修离,你回去上班吧,我已经没事了!”
那一句御修离,将他的心狠狠扯入谷底,她很少直呼他的全名,以前总是在恼怒的时候叫,可是那个时候听起来只有娇嗔,现在听来却异常陌生而又疏离,似将他彻底隔离出了自己的世界。
他看了一眼她异常平静的面容,有些艰涩地说道,
“夏,其实那天早晨我本来想告诉你,我愿意留下这个孩子,更愿意留你在我身边!”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眼来笑着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或许是我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吧!”
也或许是,我跟你没有缘分。她黯然在心底这样加了一句。如果他早说一点,或许他们现在会是不同的心情,只是,晚了,怎样都无法挽回了。
她坐在他面前璀璨的笑着,他却分明感受到那笑容里的哀伤,忽然觉得没有力气承受这样的哀伤,他放下碗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周之后,他飞往美国过春节。
他走后舒灿跟小雪紧接着飞来探望她,舒灿看着她激瘦下来的小脸不由得心疼得抹眼泪,小雪赶紧使劲掐她,她这才收回自己的难过。
两人在日本也只呆了一个周,两个人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会伺候人,但是两人坚持不让她动一下,毕竟这是关系到她以后健康的大事。
两人为了照顾她,拼命地学做饭,手上全是被烫伤的痕迹,清夏都替她们心疼。可是两人却乐此不疲,真正的知己在一起,总会让彼此成长,不管是生活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让清夏赶到奇怪的是,慕子却一直没有来看她,直到舒灿和小雪走之后,她才出现,还有里见锦一起。
那个冷酷的男人难得对她扯出一抹笑容,然后说道,
“他托我好好照顾你!”
她先是一愣,随即又笑得云淡风轻,像未曾听懂他说的什么似的。
里见锦想起他来找他的那天,他坐在沙发里,面前是缭绕的烟雾,然后他开口说让他帮忙照顾她。
他笑着说,
“她可是你最重要的女人,你就不怕我趁机劫持她威胁你?我可是对亚洲极道主宰的位置觊觎好久了!”
他却只是淡淡说道,
“你不会的!”
如果他是这么卑鄙的人,早在几年前就会接受龙门的资助直接灭掉里见洋一了。
听着他笃定的话语,里见锦自己都笑了,他们虽然是竞争对手,却似乎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春节清夏是在慕子家里过的,日本并不过中国的春节,但是里见锦为了慕子,特意将家里的气氛布置地像在中国过春节似的。
之前凉秋打电话说春节想来日本看她,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因为她不想凉秋看到自己的鬼样子而伤心。
慕子家的小公主只有半岁,名字叫做希蓝,大而美丽的眼睛完全遗传了她母亲的美貌,清夏没事的时候总爱在趴在床边看她,然后一看就是半天,有时候看着看着就落下泪来。
后来慕子发现了她这个样子,便很少让她去看小公主,她知道她是触景伤情。
这段时间,他也有打电话来,但她每次接起电话都是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并不是她故意这个样子,而是她真的没有力气说什么。
也不是她身体虚弱到这种地步,而是她的心太累。后来他或许觉得这样自讨没趣也挺没意思的,所以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那天她刚要睡下,忽然接到了他的电话,她一如既往地沉默,然后在窒息的沉默中,她听到那端的他忽然咆哮了起来,
“阮清夏,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这样沉默下去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脆弱还有痛楚,她知道他喝多了,他很少有喝醉的时候,除了那一年他的生日,但他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流露出他的脆弱。
她难得地开口,
“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欲挂断电话。
“夏!”
他忽然叫住她,低沉的声音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哀求,
“我想你!原谅我好吗?”
她心底某个冰冷的地方砰地一声融化掉,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中,
“御哥哥,你在跟谁讲电话啊,赶紧过来,我们要切蛋糕了!”
她的手一抖,手机怅然跌落在被子上,御哥哥?能这样叫他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娇贵的大小姐,薛瑶。
听筒中似乎有他焦急呼唤着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她猛地伸出手按下了挂掉健。
他跟她在一起?她忽然想起,这个时候似乎是那个大小姐的生日,听那话里的意思,他似乎在给她庆祝生日。
她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起来,然后关掉手机将自己埋进暖暖的被窝中,只是,房间内的暖气明明开得很足,她却一晚上都像睡在冰窖里。
那晚之后的第二天,她就恢复了在学校上课和便利店的打工。她的身体渐渐好转但还是有些虚弱,在慕子家调养了那么久,她却还是没有胖起来,把慕子愁的要命。
那天在便利店打工的时候,店里的电视在播着新闻,她忙碌着在收银。一直淡然的女主播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而又激动,店里的众人视线都被吸引到那电视画面上。
然后她就听到女主播异常兴奋地播报着,
“亚洲极道老大御修离情陷豪门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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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重重地跌了下去,跌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她愣愣抬眼望向前方的电视,就见画面里混乱的人群,大群记者蜂拥围着两个人。
男的英俊冷酷,女的明媚耀眼,如此登对如此惹人注目。
他依旧戴着硕大的墨镜,但她看到他向来紧抿着的嘴角微微勾起,飞扬着愉悦的笑意,身旁是一脸甜蜜娇羞小鸟依人的薛瑶。
她知道他的女人多不胜数,但这是他唯一一次公开承认恋情。她想起他曾经说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此刻,他搂着那个女孩如此高调的公布于世……
“夏ちゃん!夏ちゃん?”
已经排了一条长队的购物人员耐性地唤着她,因为她笑容甜美为人又谦逊,所以这附近的人几乎都认识她。
只是,众人叫了半天她都没反应,再叫就见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众人顿时大吃一惊,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个从中国来的小姑娘,在他们的印象中,始终乐天开朗,每天看到她朝气蓬勃的笑容都会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可是现在,她却哭得如此伤心。
便利店的老奶奶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电视,心下不由得明白了几分,她想起她生病那次在她的小公寓看到的那个男人,似乎就是电视上的这个。
她走到收银台,拿过纸巾轻轻擦掉她满脸的泪水,
“夏ちゃん,今天放你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电视上依旧在播放着关于两人的新闻,新闻上说薛瑶十八岁的成人礼上,他高调参加,主动示好,狂烈追求,而他又是如此优秀的男子,薛瑶对他更是一见倾心,所以两人开始交往。
清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左心房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已经痛到麻木,不是不知道他以后会有倾心相待的人,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措手不及而又惨烈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只不过隔了一个春节的时间,他就已经成为别人名正言顺的男友。而且还是在,她刚刚流掉他的孩子没有几天之后。
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她还在为那个孩子黯然神伤耿耿于怀的时候,他却早已拥佳人入怀。
她像中了邪般,行动完全不受自己思想的控制,第二天她竟然起了个大早,买了飞回国内的机票,当飞机终于起飞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阮清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飞回来又能怎样?难道就只是为了见见传说中的恩爱?你这不是犯/贱的自讨苦吃吗!
冬日的下午,两三点中的太阳温度正好,暖洋洋打在众人身上。高耸入云的揽世大厦门口,早已等待了大批记者。
据说今天中午,薛家小家亲自带着盒饭来揽世找御大少共进午餐,然后午餐后两人会一起去马场骑马消遣。
这个薛家小姐可是来头不小,她的父亲是欧洲最大的极道组织“薛盟”的首领,所有人都在传诵着,他俩的交往被定为是亚洲极道与欧洲极道的强强联合。
喧闹的人群后,一个清瘦的女子安静地站在那里,她穿着深棕色的格子大衣,衣服下的身形空荡荡地瘦得令人心惊,似乎稍微有点风吹来,她就会迎风倒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或许她真的jian吧!下了飞机,她鬼使神差的就打车报了揽世的名字。
一阵喧嚣过后,她抬眼看过去,就见他满脸笑容地揽着那个女孩出现,面对着外面大批等候的记者,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而是微笑点着头,然后小心翼翼护着薛瑶穿越层层人群。
现在两人走到哪里就有记者跟到哪里,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对他们全天候报道,御大少第一次公开恋情,这个消息劲爆到网站差点瘫痪。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脸颊,她茫然抬手擦去却沾了满手的泪水,她看着前面那一对璧人,黯然站在角落里无声的流泪。
垂在身下的双手死死握着,尖锐的指甲狠狠刺入肉中,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哭的,却该死地怎么都止不住!索性就这样任由自己再放纵一次吧,以后再也不会为他流一滴泪。
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龙一,龙熙翰,还有他身边的那些手下。他当然也看到了角落里的她,可是他看向她的眸子里却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似乎她只是一个转身就忘的路人甲。
然后他就这样看着她哭花了脸却视而不见,搂着那个女人转身冷漠离去,刚刚流/产身体异常虚弱的她只觉得喉中一阵血腥上涌,她捂着嘴眼前一黑就这样昏倒在那里。
“清夏!”
龙熙翰看了一眼已经钻入车厢中的某个男人,惊呼着冲到她面前接住她,然后叫来救护车张罗着她送去了医院。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他曾经警告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现在却如此高调的宣告那个女孩的身份?
医院里,医生给她检查完身体之后说,说她的身体倒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除了虚弱,一定得好好休养。
舒灿和小雪都有来看她,她们的安慰虽然有些用处,但始终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毕竟有些痛苦,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了解。
她只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不告而别便飞回了日本,从此心如死灰。他的恋情无声的宣告了她幻想的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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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舒灿说要留下来陪她,她拒绝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离了谁都能活。
舒灿气到浑身颤抖,她却只是安宁地笑。舒灿看着她那平静的样子不由得吼道,
“阮清夏,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她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却生生忍住自嘲地笑,
“学姐,难道你要我哭吗?”
不!不会了!不会再掉一滴泪了,梦醒了,该清醒地面对现实了。
心碎离开,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为了寂寞,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舒灿明明能感受到她的痛却该死的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现在似乎任何言语听起来都那么苍白无力。
她只好懊恼地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
“妈的,老娘要回去跟龙熙翰一刀两断!”
那个男人伤了她的好姐妹,她不要再跟龙门的人有任何的牵扯,决绝地要与他们撇清一切关系,即使龙熙翰也不能例外。
清夏无奈地摇了摇头,
“学姐,他是他,熙翰哥是熙翰哥,而且我跟你也是不同的身份,你是熙翰哥爱的人,我是他的情人!”
舒灿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
“清夏,别这样说,按照御修离以往对你的宠爱,我曾经一度以为那就是爱!”
爱?
清夏噗的一下子笑了出来,笑得眼角渐渐染上湿意。她也曾经那样以为过,只是现在看来,那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
收起笑意她看了一眼等在外面的龙熙翰,然后轻轻对舒灿说,
“学姐,早点回去吧,不要担心我啦!”
舒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然后别别扭扭地转身离去。舒灿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后,清夏就听到龙熙翰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
“喂,舒灿,我的小腿都要被你踢断了,你丫穿那么高的高跟鞋!”
然后舒灿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尖锐的高跟鞋蹬蹬踏在地上的声音,
“活该!这是我替清夏教训御修离的!”
龙熙翰再次哀嚎,
“老大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要是残废了怎么办?”
伴随着两人的声音消失在空旷的楼道里,清夏这才缩进被窝。她以为他会来看她,她现在如此凄惨如此狼狈,作为一个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应该会露面探望一下吧。
可是她一夜无眠,他始终没有出现,他彻底断了她心底最后的一丝幻想,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心如死灰。
回日本后,她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和打工中,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却睡觉的时间,她都给自己安排的满满的,自欺欺人地以为,不去想就不会痛。
听舒灿说那个女孩跟着他定居中国,而且住到了他的公馆去,她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舒灿还不停地打电话过来,小心翼翼地探寻她是不是开心,后来发现她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有时候甚至连接电话的功夫都没有,舒灿只好委屈地减少了打电话的次数。
她从此不再跟他联系,他也没有找过她,她周末不回去他也没有追究什么,恐怕是每天忙着陪薛瑶,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了吧。
她也乐得清闲,周末的时间拼命地打工赚钱,然后闲暇的时间就跟慕子一起去练瑜伽塑形,偶尔去慕子家蹭顿饭,逗小公主玩。
到后来两人完全失去了联系,甚至连陌生人都不算。他跟薛瑶的消息经常在新闻上见到,她现在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一切。
我的夏,由单纯到冷漠,是怎样的一场疲惫?
之后的半年到她结束学业回国前,他们唯一的一次碰面,是在五月份舒灿的演唱会上。
那天舒灿给她打电话,她刚跟慕子结束瑜伽课程,她席地坐在瑜伽室的地板上,硕大而又明亮的镜子上映出一张清秀的面容。
长发被高高盘起束在头顶,光洁的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她的面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却依然清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胖不起来。
慕子说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偏瘦型的,她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眼神宁静而又带些冷漠的女子,忽然觉得那么陌生。
她不得不承认,练习瑜伽不仅有塑形美体的功效,更有休养心性的作用。当时慕子怕她想太多,所以拖她来学瑜伽,后来她自己渐渐爱上了。
接起电话,舒灿依旧是那句话,
“清夏,最近好吗?”
她秀气地眉毛不由得皱起,
“喂,学姐,每次开场白都是这个,你不觉得俗气吗?”
她扬起嘴角轻声笑着,俏皮地调侃着舒灿,她知道舒灿是因为太过于担心她所以每次才会这样问。
她常常忽然打过电话来,什么都不说,只问这么一句话,听到她很朝气蓬勃地说很好之后,她就挂了电话。
电话里舒灿难得的没有骂她,而是有些犹豫,
“清夏,那个……我周日会举行一个演唱会,你……有时间回来参加吗?”
还没等她说什么,舒灿又赶紧说道,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回来那就算了,我也只是希望而已!”
自从几个月前她在医院不告而别之后,她从来没敢问过她跟御修离之间的事情,但是她多多少少从龙熙翰那里听说了一下他俩现在的情况。
最熟悉的陌生人?彻底分手?连龙熙翰都说不准他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的演唱会御修离势必要出席的,可是清夏作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更希望她也出席。
然而以他俩现在的这种状态,在演唱会上遇到,实在是太不合适,更何况那个人还会左拥右抱大秀甜蜜。
就在舒灿苦恼间听到她的清清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
“学姐,干嘛这样说啊,这可是你人生中的大事,我怎么能不回去呢!”
清夏当然知道舒灿在顾忌些什么,她更知道这个演唱会对舒灿的重要,她开口邀请她,是想自己与她一起见证她的成功,分享她的喜悦,她怎么可以缺席?
“真的吗清夏?可是……”
她这么痛快的答应反而让舒灿心里非常难受。
“哎呀,学姐,别在那儿婆婆妈妈的了,我没有那么放不开,好了好了,我赶时间要去打工,先挂了!”
清夏匆匆说完便挂了电话,然后闭上眼身体往后一仰,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躺在地板上,凉意顺着肌肤沁入心脾,让她的心一片晴朗明净。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只是早或者晚的问题。
慕子拿着一瓶水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美丽的眼底浮上浓浓的痛楚。她以为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会跟她不同,会得到御修离的爱。
可是没想到,她也被伤得如此彻底,他们那几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谁招惹了他们,就万劫不复了,比如她自己。
她收起自己的情绪在她身旁盘腿坐下,将手中的矿泉水塞到她手里,
“我一会儿还有幼儿班的课,你难道要在这里跟那群小屁孩一起再从头学起?”
慕子是这家舞蹈培训班的老师,既要教小孩子班的初级舞蹈,又要教成人班的瑜伽。
清夏无奈地睁开眼,眸子清亮而略带不满,她艰难从地上爬了起来,打开水喝了几口,
“好吧,好吧,我亲爱的慕子老师,那我就先告辞了!”
慕子白了她一眼,她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矿泉水拧着纤细的腰肢走了出去,她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瑜伽服,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残酷气息。
慕子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不由得暗自感叹,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回去坦然面对这一切!
换好衣服走出培训学校,清夏接到了端木逸的电话,他的声音似乎永远都那么精神百倍,
“亲爱的,周末我到横滨出差,一起吃饭吧?”
她已经跟他说了好多遍了,不要用这种肉麻的称呼,但他依旧不改。她捏着电话皱了皱眉,
“这周我要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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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他是一道伤,永远都在疼,一触即伤。却又那么暖,忍不住频频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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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你来日本,那我就回国。清夏心底暗暗得意着。
自从她那次从国内飞回日本之后,他几乎每次来日本出差都会约她出去吃饭。但是她每次都以很忙为借口拒绝了他。
其实也不是她有多忙,而是她不想跟他有什么纠缠,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意,但是现在,她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些事情。
“哦?回国?”
那端的端木逸有些隐隐的失望,虽然每次都会被她拒绝,但他就是不死心。
他知道她的孩子没了,知道他现在有了名正言顺的女友,知道她跟他现在的关系如履薄冰,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肯看他一眼?
“嗯,回去有些事情!”
清夏推着自行车语气淡淡说道,端木逸没有再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舒灿的演唱会是在周日晚上,舒灿希望她周六能回去,好提前跟她聚聚,说起来她们几个也好久没见面了,在那次之后,她没有回国一次。
清夏想了想还是回绝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毕竟跟舒灿和小雪见面势必会遇到龙熙翰和龙一。
所以她周日下午才到,舒灿跟小雪都说要去接她,她也拒绝了,只问了演唱会的地点,然后便一个人在机场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
选择住酒店,一是为了方便明天赶一早的飞机回日本,二是不想回到那个公寓,不想触景生情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
明明是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年,她却硬生生把自己弄得跟个外人似的,跟舒灿和小雪报完平安之后,她便关机。然后一个人躲在酒店拉上厚厚的窗帘,窝在床上看电视。
演唱会是晚上七点,五点钟她下床梳洗了一下自己,又到楼下吃了一点饭,然后开机,电话里n条短信,n个未接电话。
她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恹恹翻看着,看到那个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号码时,她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那条短信的内容,小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总算开机了,一下午都联系不上你!你现在在哪儿啊,演唱会都快开始了啊!”
那端小雪快要急疯了,本来晚上还想约她一起吃饭来着,结果她竟然关机,一直打到现在才打通。
清夏探头看了看外面的街道,悠然说道,
“我马上就到了,你再稍等一下下嘛!”
不想多来一分钟,是不想多一些煎熬,既然必须要遇到,那就将自己的痛苦减少到最低。
挂掉小雪的电话后,她继续翻看着手机,有他的一个未接电话,然后,还有一条短信。她只觉得呼吸瞬间停滞了下来,她颤抖着手指打开,他问,在哪儿?
简短而又寡情的三个字,便再没有任何消息,也再没有一通未接来电的提示。她闭上眼平息了一下自己,然后指尖微动,那条短信便被删除。
六点四十分左右,她准时到达演唱会的门口,小雪早已着急地等在了那里,见她到来,连忙抓着她走了进去。
她们都被安排在演唱会的贵宾席上,整个会场最居中靠前的位置,二少、三少一家还有四少一家都已经就坐,只剩贵宾席上最前面的一排还空着。
小雪拉着她的手走过,她抬眼朝他们几个浅浅笑着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便低下头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经过旁边空位的时候,她看到椅背上贴着他的名字,紧挨着的是薛瑶的,她的则在同一排的最那头。
她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也罢,学姐果然还是细心的,在平行的长长的座位两端,是最安全的距离,相见不能见的距离。
她跟小雪刚坐下聊了没几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她的心蓦地狂跳起来,抬眼看过去,果然就见他揽着薛瑶的肩大步走了过来。
一成不变的深色西装,一成不变的硕大墨镜,气势摄人,冷峻依旧,薛瑶则一身天蓝的小礼服,乖巧伶俐的样子,依偎在他怀里巧笑嫣兮。
可不可以假装没听见,可不可以假装没看见,可不可以假装不知道,可不可以假装不在乎!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只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她便低下头装作视而不见,然后继续跟小雪聊着,小雪当然极力配合着她。
“离,那个不是阮姐姐吗?”
薛瑶眼尖地发现了坐在那端的清夏,美丽的大眼里闪过那么一瞬间的冰寒,随即又换上了惊喜的笑容。
自从他高调地宣布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之后,她便不再叫他御哥哥,因为她不再是以一个妹妹的身份存在着,而是以他的女人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
御修离眯起眼透过硕大的墨镜看着坐在那端的小女人,他差点没认出她来。自从年前在日本照顾流/产的她之后,今天的相遇,是他们几个月来最近的距离。
宣布了与薛瑶的事情之后,他忽然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就这样,突然间的,没有任何预兆的,两个人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期待着她的靠近,她却倔强地不肯再迈出一步,他知道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龙熙翰间接地暗示过他,说这次演唱会她会回来。
白天的时候他在她的小公寓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她,他忍不住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却提示关机。她回过了,却不回这里,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比以前更瘦,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穿肥大的灰色蝙蝠式针织衫,里面是白色的小吊带,将性感的锁骨完全展露出来。
下身则穿了一条牛仔短裤外加白色的帆布鞋,,修长而笔直的美腿在灯光的照耀下白皙迷人。
他不由得眯起了收紧了瞳孔,去了半年日本,怎么学会了日本人的穿衣风格,竟然穿着这么短的短裤招摇过市?
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在头顶,将线条优美的白皙脖颈曝露在众人的视线下,小巧的鼻梁上加了一副时下很流行的黑框眼镜,正歪着头跟旁边的小雪说着什么,她安静坐在那里,活生生一副杂志上的街拍模特般气质温婉。
“我们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吧!”
薛瑶兴奋地拖着他便走了过去,他表情有些僵硬,四肢有些麻木。
“阮姐姐,好久不见!你也来看演唱会啊?”
薛瑶挽着御修离站在她们旁边的位置上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
只是,她却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依旧低着头拿着手中的手机跟小雪轻轻浅浅说笑着,薛瑶顿时尴尬地僵在了那里。
后面的顾墨辰他们一个个都禁了声,然后神情复杂地瞪着前排的这一幕,没有人想到,她竟然会装作视而不见,甚至薛瑶都开口跟她打招呼了,她依旧无动于衷。
她,是铁定了心要退出这场追逐战了吧!
其实清夏也很煎熬,故意伪装的坚强总是有些苍白无力。从薛瑶走过来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开始颤抖起来,可是,她不愿意再与他们有任何纠缠,因为到最后痛得只会是自己。
薛瑶的用意她早就一清二楚,她不相信薛瑶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她依然每次都冲她天真的笑,或许装无辜也是她的一种手段吧。
但是不好意思,以后她不会再配合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明明认识却还要装作陌生人,明明很痛却还有快乐的笑。
她的世界很简单,要么要狠狠割断一切,要么就狠狠纠缠,至死方休,只是,她选择了前者。
“清夏!”
眼前的两道身影依旧伫立在那里,就在她打算冷冷起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她回头一看,竟然是端木逸!
端木集团是这次演唱会的赞助商,因为舒灿是他们公司的广告代言人,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也被安排在了贵宾席。
她有些讶异地看着端木逸,
“端木逸?你怎么也来了啊?你不是说你这周去横滨出差吗?”
“哈哈!”
端木逸爽朗地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我这不是要给你个惊喜嘛,来坐到我这里来吧,我特意给你留了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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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顿时像得了救般匆匆从座位上起身,然后走到后面一排端木逸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将那男才女貌的两人就那样晾在了那里。
看着那边聊的热火朝天的两人,薛瑶很委屈地窝在御修离的怀里,大眼里盛满了盈盈的泪水,
“阮姐姐怎么这个样子呢?她怎么可以这样让人下不来台!”
御修离没有说什么,只是搂着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她坐在那个男人旁边欢快的说笑着,他就恨不得杀人。
尤其是刚刚他们俩的对话,什么他要去横滨出差,什么为了给她惊喜,他们的关系密切熟稔地让人嫉妒。
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大屏幕上放出了舒灿的成名作,mv里一袭白裙,黑发飘扬的女孩,干净纯澈到让人窒息,再伴随着舒灿轻轻的吟唱,清夏忽然间就泪流满面。
她想起了她跟他为了拍摄这个mv而起的争执,往事,真的不堪回首。她心痛地看着那时她澄澈的眼神,想象着自己现在的面目全非。
端木逸体贴地递上纸巾,清夏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有些尴尬别过头去擦拭泪水,却猛地对上一道阴沉的视线,他坐在她前一排最那端的位置上,正歪着头斜斜看过来。
太过昏暗的灯光下,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感受到了骇人的风暴。她敛下眼,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藏在心底。
演唱会顺利而圆满的结束了,清夏跟着端木逸来到后台祝贺舒灿,舒灿见到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抱住了她。清夏叹了口气,柔柔拍了拍她的肩,
“学姐,祝贺你!”
清夏面对着门口的方向,看到来人之后她连忙松开舒灿冲她暧昧地笑,舒灿一回头就见到龙熙翰抱着一大堆火红的玫瑰走了进来,
“阿灿,祝贺你!”
舒灿有些尴尬但还是别别扭扭说了句,
“谢谢!”
龙熙翰的身后跟着顾墨辰和三少四少他们,众人纷纷前来道贺,在众人的眼里舒灿已经俨然龙门的一份子,尽管龙熙翰一直搞不定她。
御修离跟薛瑶当然也在其中,薛瑶看向清夏的眼神里明显有了委屈和不悦,清夏无视她的敌意,淡淡笑着站在端木逸旁边看舒灿接受众人的祝福。
喧嚣着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童音响了起来,
“请问哪位是舒灿姐姐?”
她抬眼看过去就见一个小男孩抱着一大束洁白的小雏菊走了进来,舒灿拨开众人来到小男孩面前,弯下腰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
“我就是呀,你要送我花吗?”
小男孩认真地说,
“不是哦,是一位哥哥拜托我送的!”
舒灿笑着接过那束花,打开卡片却怔在了那里,上面其实也没写什么,只写了两个字:恭喜!但是署的名字却让她心痛。
清夏看了眼舒灿的表情,又看了眼那束洁白的小雏菊,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小雏菊的花语是:隐藏在心底的爱。除了迟伟学长,还能有谁送?
可是学长,醒悟的太迟的爱情,是不是有些悲伤?
龙熙翰见舒灿那副失神的样子,脸色也有些微变,只是他从来就是最优雅的人,大步上前揽过舒灿,他笑着对小男孩说,
“回去跟送花的哥哥说声谢谢!”
端木逸见气氛有些压抑,连忙出声缓和,
“既然大家都表示完祝福了,那我们就出发去庆功宴吧!”
他身旁的清夏很明显的身形一僵,其实能若无其事装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还要去什么庆功宴,再继续相处下去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控。
还在她怔忪间,端木逸一把揽过她的肩,她本能地抬眼看向御修离,却对上薛瑶挑衅的视线,她忽然就怒了,凭什么她要在这里畏畏缩缩,而他要美人在怀活得潇洒自在?
所以本来想说不想去的她,低下头跟在端木逸旁边走了出去。
庆功宴上,她被安排坐在端木逸身旁,于是一对一对正好凑成双,没有一个人落单。端木逸笑着调侃道,
“清夏,你看就咱俩是为了凑数而坐在一起的,不如咱俩干脆假戏真做吧,反正我也对你有意!”
清夏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连忙红着脸拿过纸巾擦着嘴,然后暗暗在底下狠狠踢了端木逸一脚,该死的端木逸脑子坏掉了是不是,她已经在极力地让众人不要注意到她了,他偏偏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众人顿时噤声,就只有薛瑶一个人的声音幽幽响起,
“我看挺不错的呢,端木总裁如此玉树临风,跟阮姐姐真是般配!你说是不是呢,离?”
她这样一说,众人的视线顿时都转到了御修离身上,清夏怔忪间就见他微凉的视线朝自己看过来,带着陌生与疏离,穿过喧嚣的空气,直直落在她眼底。
这是分开这么久以来,两人第一次正面相对,视线纠缠。她想倔强地若无其事地与他对视来着,可是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仓皇别开视线。
她终究做不到像他一样冷漠无情,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提醒着自己要镇定。然后她就听到他凉薄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瑶瑶,别人的事,我们不好多说什么!”
她愕然抬起头,就见他宠溺地歪头看向身旁的薛瑶,留给她一个温柔的侧脸。心底有什么东西轰然崩溃,一句别人的事,将她故意伪装的冷静彻底击垮。
一只温热的大手从桌子底下伸过来将她的颤抖全部握住,她看向那双手的主人,就见端木逸笑得八面玲珑地说道,
“御少跟薛小姐都是会说话的人,来,我敬二位一杯!”
薛瑶见清夏蓦然苍白下来的脸色,心底不由得暗暗笑得得意,但是面上却依旧是甜美地笑着附和着端木逸将手中的酒干掉,而御修离早已仰头一饮而尽。
清夏怔怔坐在那里,牙齿死死咬住嘴唇,若不是有端木逸温暖的大手一直在源源不断地给自己传送着能量,她觉得自己会崩溃。
舒灿正忙着应酬,另一旁的小雪真是看不下去了,就走了过来拉起她去前面点歌唱,他们包下的这间包厢,带着ktv的功能。
清夏不怎么爱唱歌,所以就坐在那里听小雪唱,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如果被狠狠伤害过还学不会聪明,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她抬眼看了看表,打算起身跟小雪告辞,她明天还要赶飞机不能带太晚。刚站起身来就见薛瑶浅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一身水蓝色的礼服如同在波光里摇曳的仙子。
她在清夏面前站定,眨着澄澈的大眼惊讶地问着,
“怎么?阮姐姐要走了吗?”
此时单纯的她与刚刚那个让她陷入万劫不复境地里的人截然不同。
清夏真的很佩服她,才十八岁的女孩,这样心机深沉地活着,到底累不累?她抱臂站在那里看着她,淡淡说道,
“是!”
“哎呀阮姐姐,不如唱首歌再走吧!”
薛瑶热心地将话筒递给她。
凭着跟她相处几次的直觉告诉她,她不会唱歌,所以她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再出一次丑。薛瑶再次挑衅地看向清夏,心里暗暗说道,阮清夏,从小大大,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清夏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
“既然你要我唱,那我就唱给你听,如果不好听,那可别怪我。”
说完便接过她手中的话筒然后转身走到点歌台,点了一首歌。
薛瑶这种行为,其实说白了就是公主病,不过是幼稚任性而已。在她眼里,所有人必须宠着她让着她,别人不能比她强一点点,她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不如她。
音乐响起,清晰柔和的嗓音在包厢中响起,带着淡淡的倔强,小小的坚强,浅浅的讽刺,
“看着你和她走到我面前,微笑地对我说声,好久不见,如果当初没有我的成全,是不是今天还在原地盘旋……”
薛瑶的脸色当场沉了下来,她没想到她会选这么一首极具讽刺意味的歌,而且这首歌旋律简单,对她来说也很好驾驭,所以此刻她轻轻浅浅地唱着,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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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唯一的关系,是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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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满嘴的银牙已经快要被她咬碎,但她却只能往肚子里咽,看来是她小瞧了这个女人的杀伤力,她依旧在那儿浅浅唱着:
“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换来了一句,谢谢你的成全,成全了你的潇洒与冒险,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
“她许你的海誓山盟蜜语甜言,我只有一句,不后悔的成全,成全了你的今天与明天,成全了我的下个夏天…….”
清夏感受到来自薛瑶愤恨的视线,不由得嘲讽地弯起了嘴角。其实,今晚她也是第一次失控,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唱歌。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唱了刘若英的这首《成全》,摆明了赤/裸/裸的讽刺着某两个人。罢了罢了,就让她放纵这一次吧!
一曲完毕,季宸灏率先起身鼓掌,
“哎呀小百合,我说你有没有签约宸极的打算啊,我早就说了你不进娱乐圈太可惜了!”
清夏放下话筒调皮地冲他笑道,
“等哪天我找不到工作实在混不下去了,你可一定要收留我啊!”
她的一番话惹得季宸灏他们几个哈哈大笑起来,她被他们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薛瑶早已气得跑到御修离身边,顾墨辰还有季宸灏他们几个,每次看到她都皮笑肉不笑的,可是对着这个女人,一个个都那么亲热外加隐隐的尊重。
薛瑶,你知道她陪着他一起经历过什么吗?在他们几个人心中,能够为他们老大当下一枪的女人,能够陪他们老大一起度过鬼门关的女人,是谁也无法代替的。
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清夏,明显地感受到来自对面那道灼热的注视,她轻轻弯着唇角坐在那里全程视而不见,想必刚刚那首歌要把他气疯了吧。
舒灿总算端着酒杯回来了,她赶紧地起身将舒灿拉到一边,
“学姐,我明天还要赶飞机,要先走了!”
舒灿已经有些酒意,拉着她依依不舍,但是也没有办法,
“好吧!清夏,我刚刚听到你唱歌了,唱得真好真过瘾!呵呵!”
清夏有些赧然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对众人说,
“不好意思我明天还要赶飞机,就先告辞了,希望大家玩得愉快!”
然后抓起自己的包就打算离开,身旁的端木逸一把拉住她,
“我送你!”
他喝了点酒有些微醺,这样一扯清夏,结果把自己弄得步伐踉跄,就这样倒在了清夏的身上,清夏有些尴尬的扶着他,
“端木逸,你都醉成这样了,到底是我送你还是你送我啊!”
“我有司机嘛!”
端木逸借着酒劲就这样大咧咧地搂着她出了包厢,任凭清夏怎么推都推不开他,她只好作罢。
端木逸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他的司机开着车来接他们。她说先送他回家,他非坚持要送她会酒店,都说喝醉的人无法沟通,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到了她住的酒店,她转身打算下车,他忽然一把拉住她,火热的唇带着薄薄的酒气就这样覆上了她的,然后狂热的亲吻着她,完全不顾前面还有司机。
清夏拼命挣扎着,好不容易推开了他,她气得扬起手掌就挥向了他,
“端木逸,你发什么疯?”
他竟然没有躲闪,所以她的巴掌就这样硬生生贴向了他俊逸的脸上。
掌心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有些微愣,就见他忽然闭着眼靠在后座上喃喃说道,
“清夏,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我当时也是吻了你,我是做好了被你掌掴的准备了,可是没想到,你只是冷冷地嘲讽了我一顿。”
端木逸勾起嘴角自嘲地笑着。
“如果你掌掴了我,或许不会引起我的兴趣,可是你明明那么生气,却没有出手,是为什么呢?”
他蓦地睁开眼,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浓情,
“而最可笑的是,我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一闭眼就是你美好的味道还有晶亮的眼神,甚至到了困扰到我睡眠的地步。于是我就开始调查你,跟踪你,然后一点点让自己陷入今天这般万劫不复的地步!”
清夏像在听故事似的,小脸上满是惊愕,他这算是深情告白吗?她知道他对她有意思,她一直以为那是出于一种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心态,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番渊源。
她忽然觉得心情很乱,为什么大家总是爱不到对的人?
“端木逸,你喝醉了!”
她转身匆匆打开车门打算下车。
端木逸再次用力将她拽回,这一次她直接跌倒在了他怀里,她扬起小脸惊恐地看着他蓦地冷冽下来的神色,就听他坚定地开口,
“阮清夏,是不是我一直以守护的身份守在你身边你永远都不会看到我?所以,我也要开始掠夺!”
守护者本来就不是他的角色,作为与御修离齐名的男子,他一样嗜血。
清夏像见了鬼似地一把推开他,跳下车就冲进酒店。该死地她今天真是太倒霉了,遇到的全是一群极品。
好吧好吧,就当做那是端木逸喝醉后的疯言疯语好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个澡她就睡了,本来以为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晚上会辗转难眠,没想到一沾到枕头她就睡了过去,大脑一片空白,里面什么都没有,下意识的想要将今天一切的不愉快都摈除。
半夜的时候她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拿过一看,竟然是他打来的!她捏着手机抱着被子坐在那里,熊熊的睡意顿时全无。
她愣了好久才僵硬着手指按下接听键,就听他气愤地声音传入耳中,
“你在哪儿?”
记不清到底有多久两人没有打过电话了,现在听起来,他的声音忽然有那么一些陌生。原来,时间和距离真的是最好的良药,可以让最熟悉的人渐渐变得陌生,甚至遥远。
她收起莫名的伤感淡淡回答道,
“酒店!”
“为什么不住公寓?”
他的声音里已然有了怒意,在寂静的夜空里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继续淡然应对,
“酒店离机场近,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那端是一阵沉默,然后就听他冷冷笑着说,
“我看不是这个理由吧?”
语气蓦地一转,他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不会是在那里跟端木逸幽会吧?”
她捏着手机怔怔坐在那里,心底很痛很痛,她却忽然很想笑。
“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语气凉凉说完,她便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然后她贴在酒店的墙壁上倒立一晚上,流/产之后她跟慕子学了瑜伽,最爱的一个动作便是这个,因为,可以将泪水倒流回心底。
御修离,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狠心地来伤害我?离契约结束还有一年零两个月,放过我好不好?
凌晨两点。大学城清夏的小公寓里。
御修离在刚刚她冷冷挂断电话,第n次拨打她的电话依然提示关机之后,不由得狠狠将手中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他狠狠将自己丢进沙发,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冷峻地容颜上染上了丝丝焦躁。宴会结束后,他送薛瑶回了公馆便找了个理由出来,来到这里却发现她竟然不在!
心里说不出的恐慌让他的心紧紧揪起,下午他也在这里等过她,她也没回来,他以为她是有别的事情,可是现在都半夜了她依旧没有回来。
他犹豫了许久终于拨通了她的电话,听着电话里她冷淡平静的声音,他所有的理智都被击溃,然后口无遮拦地冷冷嘲讽。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惹怒他。
她竟然宁可选择住酒店也不回这里来?该死的她到底以为自己是谁?那种正渐渐失去她的痛楚,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心。
可是不管她到底以为自己是谁,他现在就是找不到她了,她住的酒店,除了送她回去的端木逸没有人知道,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问端木逸的。
于是这一次,他们就这样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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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过,每受伤一次就会成长许多,而清夏正是这样。
回到日本之后,她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忙忙碌碌的样子,认真上课,努力打工,然后闲暇时跟慕子一起休闲。
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的日语突飞猛进,除了周围熟悉她的那些人,如果去到别的陌生地方,大部分日本人都听不出她是外国人来,能够达到这样的境地,她也总算没有白费这一年的辛苦。
八月底她决定回国,其实她的留学生活八月中旬就结束了,她一直拖到现在才回来,是因为她去了一趟正觉寺,在那里体验了一番日本现代女性流行的一种叫做寺庙度假的生活方式。
所谓的寺庙度假,是指深入远离尘世的山间林中寺庙,在清静犹如月球上的“寺庙旅馆”内借住上一段时间,希望通过别样的旅途和别样的住宿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并从中获得深深的哲思和别具一格的乐趣。
如果把离开世俗进佛门叫做“出家”,那么这种在“寺庙旅馆”内二三天的安静小住又被日本人戏称为“短期出家”。
她的短期出家,选择在她生日的那一天,之前她已经在学校办好了各种手续,退了租的小公寓,辞了便利店的工作,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放在慕子家。
然后关机,一个人来到了位于东京百余公里的正觉寺,她在这里住了五天,置身于远离人群的古寺,每天听着晨钟暮鼓。
不是她真的想出家,而是她知道,回国后要面对的人,要面对的事太过于沉重,所以才选择这样的方式来纾解自己。
五天后,她出现在慕子面前,以一个全新而又充满活力的自己。慕子看着犹如重生过后的她幽幽说道,
“你生日那天,他来找过你!”
她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随即便又恢复了正常。来找她?这是干什么?给她庆祝生日吗?他觉得在他那样伤害过她之后,她还能奢望他记得她的生日?
以后他们之间只会渐行渐远,再也不会有有交集的那一天了。
慕子看着她决然的小脸继续说,
“你做得也挺绝,公寓都退了也没通知他一声,他似乎在那儿等了一天,直到晚上才找到我们这里!”
“呵呵!”
她听慕子这样说着,忽然觉得想笑,她现在似乎越来越任性,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关机,将自己置入一个无人的境地自己疗伤。
慕子带她去做了一个新发型,迷人的大波浪卷发,轻熟而优雅,没有留任何刘海,而是做成了最难驾驭的中分烫。
做完后,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浑身散发着性感神秘的女子,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好!阮清夏!很好!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
回国那天,舒灿去接她。拖着行李走到出口,她老远就看到了舒灿站在那里,明星果然是明星啊,那气场绝对压倒众人。
只不过她此时戴着硕大的墨镜,头上还戴着鸭舌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稍微有人注意她一下就赶紧转过身去,搞得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就说她一个大明星出现在机场会引起骚乱,就不用来接她了,她偏偏不听,还说自己有办法,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办法。
她拖着行李慢慢走向她,舒灿见有人朝自己走来,连忙低下了头,没想到那人竟然站在自己面前不走了,她吓得以为是哪个粉丝认出她来了。
却听一到熟悉而又带些笑意的声音柔柔传入耳中,
“喂,学姐!”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异常熟悉却又令人惊艳万分的女子,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清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学姐,你怎么了啊?见到我不用这么激动吧!”
“清、清夏?”
舒灿愣了半天猛地摘下墨镜死死盯着她,然后又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刚刚她是看到这么一个女子走向自己,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子就是她啊!
印象中的她应该还是简单的丸子头或者马尾,有灿然明媚的笑意,可是这个女子,虽然笑容明媚,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有人说,冷漠的人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与生俱来的距离感,比如御修离,另一种则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故意伪装的冷漠,比如眼前的她。
她与他,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她,受过多少伤,才有了今天这般的蜕变?
清夏任由她肆无忌惮外加满脸惊讶的打量着,无奈地耸了耸肩,
“学姐,看够了没?”
可是,她越是这样娇俏地跟她说话,舒灿越觉得鼻头直发酸,她猛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清夏,欢迎回来!”
舒灿知道她不快乐,可是却又倔强地不愿被别人看到。清夏被她抱在怀里,同样纤瘦的身躯,却在她刚踏入这片伤心地的时候,给了她无比温暖的力量。
她用力睁大眼睛,拼命止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好了,你们浓情蜜意都半天了,赶紧上车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清夏抬起头,就见龙一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她微楞,龙大哥怎么来了?难道他也来了?舒灿松开清夏,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清夏,御修离也来了……”
她本来打算自己开车来接她,但是出发前忽然接到龙一的电话说他们要一起来,她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了,但是她本来是跟清夏说好了她自己一个人来接她的。
而清夏到底愿不愿意见他,她根本不知道。
清夏看了看有些懊恼的舒灿,浅浅笑了笑,
“呵呵,是吗?那我们赶紧出去吧,免得他等着急了!”
说完,拖着行李便往外走,龙一连忙给她接过来自己拖着。舒灿却站在那里开口叫住了她,
“清夏!”
她回头就见舒灿沉着脸说,
“你要是不愿坐他的车,我们就打车回去!”
要她看着她强颜欢笑,她做不到!
清夏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回来挽住她,
“哎呀,学姐,你这是干嘛啊,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哦!”
她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如果那样的话,她干脆就在日本再呆一年好了。
舒灿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别别扭扭跟被她挽着向外走去。龙一在前面拖着她的行李,边走边回过头来惊喜地看着她,
“清夏,你变得更加温柔了,看来我也该把小雪送去日本改造一年!”
清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龙大哥,你这话我可会原封不动地告诉小雪的,你嫌她不够温柔!”
龙一一听可急了,连忙说道,
“哎哎,别啊,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清夏跟舒灿都被他逗得开心地笑了起来,龙一有些不好意思,三人就这样说笑着朝停车场走去。
黑色的凯迪拉克以傲然的姿态停在停车场。
车厢里,御修离身着宝石蓝衬衣,黑色的西装裤沉默着坐在那里,刚刚他还在开会。之前龙熙翰和龙一都有间接暗示过他,她今天回国。
本来不想来的,总觉得尴尬。可是想见她的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于是他丢下开着会的众人来了机场。
一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她,心里就莫名的烦躁,他抬手扯了扯领带,转头望向窗外,却顿时愣在了那里。
他看到龙一和舒灿还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说说笑笑着走出来,他刚皱起眉,不悦地想寻找她哪儿去了,视线却在掠过那个白衣女子的时候猛地停了下来,然后再也无法离开。
竟然是她!
她整个人似乎都脱胎换骨了一番,烫着迷人的大波浪,长而厚的黑发如海藻般浓密,脸上画着淡淡的妆,既有着小女人的可爱,又有着大女人的妩媚。
她穿着休闲随意的白衬衣,下身是米色的西装短裤,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修长笔直的美腿,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人字拖,一如既往的慵懒,他差点没有认出那个人是她!
自从她上次演唱会不告而别回到日本之后,他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她苍白冷漠的面孔上。几个月不见,她竟似脱胎换骨番,身上有着一种淡然随性的气质。
他就这样愣愣看着她跟龙一和舒灿说笑着走来,就这样愣愣看着她上车,愣愣地看着她冷静而优雅的跟他打招呼,一直没回过神来。
她刚刚弯腰上车的时候,他看到她敞开的衬衣扣子底下突兀嶙峋的锁骨,几个月不见,她瘦的令人心惊。
“hi!”
她在他身旁的座位上坐下,浅笑盈盈地跟他打招呼,车厢内随着她的进入而飘过一阵淡淡的清香。
那一声浅淡疏离的“hi!”,将他从失魂落魄中拉了回来,却又将他打入地狱,如此客气的称呼让他胸口的闷气高涨,他气得紧抿着唇别过头去不看她。
如果按照以前她的性子,她定会伸出小手搂着她的脖子,然后娇嗔地对他说,御,我回来了,想我没?
舒灿坐在副驾驶室上,回头望了一眼后面两人诡异的气氛,转过身去沉默着不发一言,龙一更不敢开口,就安静地发动起车子离开。
他的怒气,还有学姐和龙一的尴尬清夏当然都明白,只是,你们还能要我怎样?心里有了裂痕,怎样都做不到若无其事地跟他谈笑风生,跟他撒娇任性。
御修离,这就是我五天寺院修行后的决定:做不到从此只是陌生人,因为我跟你的契约还有一年,但是保证我的心与你从此是陌路,还是可以做到的!
用最初时的淡然与平静面对你,是我唯一可以救赎自己的方式了!那个时候,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是否有家室,就安静的做自己,安守自己情妇的本分。
只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将她渐渐推向他,让她渐渐肆无忌惮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只是让一切回到起点而已。
于是乎,他沉默着,她也沉默着。
“我要去看的最远的地方,和你手舞足蹈聊梦想……”
她的手机铃声忽然清脆的响起,张韶涵坚强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中吟唱着,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微微歪了歪头,就见到她嘴角噙着笑接起手机,
“嗯,刚下飞机,正在回去的路上!”
他异常敏锐地听到电话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那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听到她有些娇嗔地笑,
“不是都说了吗,学姐会来接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本就冷峻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是端木逸。
他忽然就有些恨她,恨她笑的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恨她对他冷漠疏离的态度。
可是御修离,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对你笑?
哦,不!应该是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对你开心的笑,对你笑她做得到,但是将心放进去的话,不好意思,再也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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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清夏捏着电话无聊地跟端木逸聊着,反正挂掉电话也是沉默的尴尬,不如就这样装作讲电话来得舒服。
最后的时候,她咬了咬唇还是问出了口,
“你背上的伤好”
然而,她最后一个字还没问出口,一双大手从旁边伸了过来,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啪的挂断,她愣愣回头,就见他铁青着一张脸吼道,
“阮清夏,你还有完没完!”
他终于彻底失去理智,在他听到她娇嗔地跟那个男人聊天的时候,在听到她关切地询问那个男人的伤的时候,怒火将他的理智烧毁。
龙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得手一抖,方向都打歪了,清夏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前座的龙一和舒灿,又幽幽看了震怒中的他一眼,便垂下眼别过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端木逸背上的伤,是在日本救她时所受的,那天她揣着便利店老奶奶刚发的打工费打算去银行存上。
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忽然被两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堵在那里,他们威胁她交出钱来,清夏响起刚刚在便利店还见过他俩,应该是看到她发钱所以才盯上她的。
但是她又怎么能舍得给他们,那可是她这么多月以来发得最多的一次,从舒灿的演唱会回来后,她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学习,打工,所以薪水也很多。
她看他俩也只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先是苦口婆心教育了他们一番,她知道现在有些年轻人因为沉迷于游戏或者网络而产生的抢劫的念头。
但是那两个人却凶狠地亮出了藏在口袋里的刀子,她当场就被吓蒙了,颤抖着手掏出自己刚刚发的那些薪水,打算给他们。
端木逸正好找到这里来,见那两个小混混的做法,当场就上去跟他俩打了起来,本来他是占了上风来着,可是后来由于她笨手笨脚的,他不得不保护着她,所以背部就被那两人划了两道口子。
这些事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甚至连慕子和舒灿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她不想让她们担心,其实她在日本吃过很多苦,只是她都不说。
从那之后,她对端木逸便不再那么排斥,但她对他确实没有那种男女之情,她就只是感动,感动不等于心动,对吗?
那种心底暖暖的感动,和心脏遽然狂跳甚至要跳出心脏的心动,是不一样的,对吗?可是,端木逸给的感动越深刻,就生生映出他给的伤害有多刻骨!
这样想着的时候,清夏的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左边胸口,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想要将那痛楚挤回心底,抓得衣服都皱了起来。
御修离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就见到她藏在浓密发丝下的一张小脸,略微有些惨白,无声散发着痛楚,心底的怒意一点点被抽离,他抿着唇将她的手机丢在她旁边。
“谢谢!”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拿过手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却见他的视线正紧紧锁着她,那里面有她从未见过的痛楚,她故作镇定地低下头摆弄着手机。
忽然想起自己该给慕子打个电话,连忙调出了慕子的号码拨出,在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中,她微微侧头看向窗外,她的身体紧贴着她这一边的车门,无声地拉开与他的距离。
她知道他在目光灼灼盯着她看,可是那又能怎样?用那样受伤的眼神看着她,又能解决些什么问题?她不再像从前,他偶尔撒娇就可以让她心软,就可以让她为他不顾一切。
慕子的电话接通,她流利的用日语跟她报着平安,然后问候了一下那可爱的小公主,希蓝现在已经一岁半了,能够口齿不清地发出简单的音节唤着她。
听着她柔柔软软的童音,她的心底就无限柔软,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轻柔起来,希蓝长希蓝短地说个不停。
若不是慕子打断她,估计她会聊到天黑,慕子说,
“清夏,你在日本遇到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跟别人提起,尤其是龙门的人!”
那是她心底永远的痛,御修离虽然找过里见锦几次,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再次被打乱,她这一生,想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了,守着爱她的人还有她的小公主。
“慕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会替你保密的!”
清夏轻轻说着。
虽然慕子从来没有跟她说起过她的往事,但是她能够感觉出她也是一个经历过很多的人。
此时此刻,与她肩并肩坐着,御修离忽然觉得自己脆弱的要命,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听着她用流利的日语跟别人交谈,听着她用柔软的语调跟人家说话,一年里她的确进步了不少,而他看着她的成长看着她的蜕变,除了难过别无他法。
总算结束了漫长的电话,清夏探头看了看外面,发现车子已经快到她的小公寓了,她连忙从身旁那个硕大的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递给舒灿,开心地说,
“学姐,我这几天可能会比较忙,所以就先把礼物给你喽,这是你最爱的和服哦!”
“哇!”
舒灿惊喜地接过那个袋子,打开一看不由得连连发出赞叹声,
“不是吧!你竟然还给姐姐带了礼物!而且还是这么珍贵的礼物!”
清夏趴在前面的座位上,献宝似地跟舒灿介绍着,
“这可是便利店的老奶奶亲手做的呢,按照我的身形量的尺寸,你穿应该可以吧!”
“么么,清夏,爱死你了!”
舒灿欣喜若狂地捧过她的小脸作势亲了几口,
“真是个贴心的姑娘!”
清夏嗔笑着排开她的手,然后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龙一,
“龙大哥,这是给你们家小雪的香水!”
“额……谢谢!”
龙一很显然被她调皮的称呼弄得有些脸红,他家的小雪?八字还没一撇呢。但他还是腾出一只手来接了过来,然后说了声谢谢。
后来她又拿出了各种各样的礼品,有送给龙熙翰的,还有送给龙一的,她甚至体贴地连顾墨辰季宸灏权天晟他们都想到了,给他们的礼物也都各不相同,全部托龙一带了去,却独独没有他的。
他的心底,有蓬勃的怒意,更有难以言喻的失望,原来他在她心中,连个普通朋友的位置都不如。阮清夏,你叫我情何以堪?
车子在小公寓前停下,她跳下车来,龙一和舒灿都跟着下来了,他也落落迈步下车,炫目的宝石蓝衬衣,炫花了她的眼。
龙一帮她把行李从后备箱里提了出来,她笑着到了声谢便伸手去接,却见一双大手蓦地伸了过来替她拿过那个行李箱。
她的手指触到他温热的手背,她顿时像触电了般缩回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抬眸看着他讪讪说道,
“谢谢!”
然后伸手就去接自己的箱子,
“我自己来吧,现在都还是上班时间,你们忙去吧!”
她不动声色巧笑嫣然地拒绝着他的靠近。
他无视她的拒绝,提起她的箱子迈步离开,丢给她一句,
“我送你上去!”
她愣愣站在那里,看着他霸道的身影朝楼道里走去。
“咳咳,清夏,回去好好休息吧!”
龙一的声音将她从失神中拉回,她勉强扯了扯嘴角,
“哦,谢谢你龙大哥!”
舒灿走过来,
“清夏,回去休息一下,今晚姐姐给你接风洗尘!”
她有些为难地说,
“学姐,不用了,我这几天要很忙,要赶紧去学校办各种手续!”
“那好吧,等你忙完了给我电话!”
舒灿打定了主意非要为她接风,她只好笑着先答应了下来。
看着龙一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她回过身,眯起眼看了一眼十八楼的那扇窗户,然后低下头迈步走去,脚下却似灌了千斤重的铅,每走一步,都感觉历尽千辛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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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几十米的距离,几秒钟的电梯,她却似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的头痛得快要炸掉,一直在反复思索着一会儿要怎样面对他。
其实,他会出现在机场接她,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毕竟他这时已公开追求那个女孩,而且全世界都在传诵这段佳话,称这是亚洲极道与欧洲极道的强强联合。
他这样对她,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一直以为,她回来之后两人还是会跟她在日本的这半年一样,不见面也没有交流,即使见面也会以陌生人的姿态相处,直到契约结束。
可是,他这又算什么?站在门前,她痛楚地闭上了眼:御修离,请不要假装对我好,我很傻,会当真的!
推门进去鞋子还没来得及换下,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她惊呼一声,就见他的唇蓦地欺了过来狠狠吻上她的。
她踉跄地退后了两步,身体贴在墙上无处可逃,他伸出大手拖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小脸能够更深的迎向他,然后疯狂地吻了起来。
他的呼吸灼热而急促,他的动作粗暴而狂热,如台风过境般席卷她的唇齿、脖颈、耳垂还有突兀的锁骨。
足足有半年,他们不曾有过今天这般的唇齿纠缠,他想念她的味道想到快要发疯!御修离不顾一切地吻着她,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才肯罢休。
在他的猛烈攻势下,清夏根本就无力招架,只能紧紧贴在墙壁上任由他一点点撬开她冷硬的唇齿,冷硬的心房。其实她的脑袋是清醒的,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臣服于他。
她的衣服早已被他扯碎,大手罩在她的浑圆的时候,他不由得微怔,她的胸部明显缩水了不少,她的身体瘦了,胸也跟着缩了不少。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他宠爱她的心情。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他依然不管不顾地吻着她,索取着她的美好,那铃声却不依不饶地响着,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
最后他不耐烦的掏了出来,清夏眼尖地发现了那上面来电显示的号码:薛瑶!像有一盆凉水从头顶脚下,她所有的热情顿时熄灭,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她轻轻推开他,
“不好意思,坐了一路的飞机,要做也得先洗个澡吧!”
她唇角的那抹笑意,她语气里的凉薄讽刺让他抓狂,他猛地挂掉手中的电话,然后将手机电池抠了出来扔在沙发上,大手一把抓过她,
“一起洗!”
清夏被吓到,一只手陇着被他撕碎的衣衫,惊恐地望着他站在那里不肯动弹,即使在一起两年,她也没有跟他一起洗澡的经历,现在他说要一起洗?
他只是大手一拽,便轻易的将她拖进了浴室,三下两下除尽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又动手来脱她的。
清夏刚开始有些挣扎,后来索性放弃了,尽管不喜欢他这样的触碰,却还是告诉自己,以后跟他在一起,不会在意喜欢不喜欢了,只要履行好自己的义务就可以了。
她的乖巧让御修离一度以为自己又重新拥有了她,他贪婪地亲吻她胸前的美好,抚摸着每一寸滑腻的肌肤,心疼地在她耳边呢喃着,
“我的夏,怎么这么瘦?”
瘦的连胸都没有了,瘦的浑身骨头他抱起来咯地他生疼。
清夏紧紧攀附着他健壮的身体,苦笑着扬起唇角,怎么这么瘦?那一场流/产让她的身体急速消瘦了下来,任凭后来她怎么补都不能胖起来。
这一刻她忽然庆幸他打开了花洒,激烈的水流冲击在脸上,也冲去了她满脸的泪水。
他依旧在她身上辗转逗弄着,火热的手,炽热的唇,娴熟的技巧,以及对她的身体最敏感部位的掌控。
她被他抱起抵在浴室的墙上,在他进入自己的那一刻,他喘息着在她耳边问她,
“我的夏,想我吗?”
她紧咬着唇不回答,他猛地一个冲撞她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他继续紧逼着问,
“想我吗?”
然而,任凭他怎么折磨她,她都紧闭着唇不说一个字,不说一句她想他,即使她的心里明明想他想地生疼,她也不曾说出来。
他恼怒地狠狠占/有她,用这样的方式宣告着对她的惩罚,然后来掩饰自己心底的黯然和心伤。
第二天,御修离醒来的时候,摸到脖子上挂了一个东西,他起身抓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块绿色的玉石,用黑色的绳串着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块玉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上等的货色,他忽然就有些恼怒,为什么给龙一和舒灿他们的礼物都那么华丽,而给他的却是这么一个破玩意?
他起身下床,她一如既往的在厨房做早餐,他倚在门边静静望着她,像回到了他受伤的时候她每天都像个小媳妇似的伺候他的那段时光。
她听到身后的声响,回头看了一眼笑着对他说,
“你醒了?过来吃早餐吧!”
她对他,依旧浅笑嫣然,却让他觉得寒冷。
他却觉得心痛,他觉得她哪里变了,却又说不出来,就是让他莫名的难过,感觉她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他没有说什么,闷着一口气在餐桌旁坐下,就见她端着清香可口的粥从厨房出来,将饭菜都端上桌子后,她在他对面坐下。
他拿起筷子刚想吃饭,她却忽然欺身过来,清秀的脸蛋上噙着淡淡的笑意,他怔怔望着她越来越近,心蓦地剧烈狂跳起来。
在他以为她已经离他很遥远的时候,她却忽然如此温柔的靠近,他不激动,那是假的!
却见她伸出手拾起他胸前的那块玉,轻轻说道,
“这个平安符还是摘了吧,被她看到不太好!”
说完,轻巧地取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这个平安符是她在那五天的寺庙旅行中虔心求来的,请寺里的主持开过光,因为她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她乞求他每一天都平安无事。
昨晚她睡不着的时候拿出来给他戴上了,此刻却忽然觉得刺眼,毕竟他身旁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他们理所当然的会有肌肤之亲,薛瑶肯定会注意到这块玉,这样似乎有些不太好。
拿下那个平安符之后,她坐下来若无其事地吃饭。他却再也坐不住了,沉着脸扔了筷子,转身回卧室换上衣服甩门离去。
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桌上,无奈的苦笑。他是不是觉得,她现在这副动不动就笑的样子很诡异?可是御修离,笑,只是痛的一种方式,难道不是吗?
一个人吃完早饭后,清夏便拿着各种材料去了学校找老师,那个被她拽下的平安符被她丢进了垃圾桶,留着全是想念,还不如不见。
刚刚回来的一个周,她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写各种留学时的见闻,办各种手续,还要不停地给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做报告。
而他自从那晚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即使出现她也对他冷若冰霜,回复到了俩人刚认识时的疏离。他除了不停索取着她的身体之外,再无他法可以唤起她对他的注意。
大四上半年,毕业论文开题,清夏开始投入让人抓狂的论文中,写过论文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差事,尤其是她们还是学外语的。
中文的论文也就罢了,各个网站一搜一大堆,东拼西凑就可以,而她们,可供参考的日语资料很少,查到的都是中文,还要自己翻译成中文。
小雪直接崩溃地嘴角起泡外加发烧住院,就连清夏这样好脾气的人都无法镇定下来,每天除了图书馆还是图书馆。
一个月之后,她的小公寓忽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天她从图书馆抱着一大堆书回来的时候,老远就见到了站在楼下一袭白裙飘扬的薛瑶,她皱了皱眉低着头打算继续装作视而不见。
“阮姐姐!”
薛瑶甜甜地叫住她。她漠漠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有什么话就说。
薛瑶看起来似乎有些尴尬,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她费劲心机差人打听了一个月,才打听到她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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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抱着书站在她面前,摆明了没有请她上去坐的意思。薛瑶有些尴尬却还是
楚楚可怜地开了口,
“我知道你是他的女人!”
第一次在希腊马场见到她,她就觉得奇怪,一个中国女孩子,又不会骑马,为什么无缘无故跑到马场?
第二次在机场见到她,她眼底的痛楚让她怀疑,还有他看向她眼底那抹浓的化不开的情意,尽管外人看起来他是云淡风轻,可是她却感觉出来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清夏想她已经知道薛瑶想要说什么了,所以在薛瑶打算开口说下一句之前,她冷冷打断了她,
“薛小姐,在你想要说些什么之前,请先听我说!”
薛瑶微愣,清夏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们之间的契约还有九个月就结束,我不爱他也不觊觎他的财富,到时我会彻底离开。所以,我觉得你该在乎的应该是他身边其他的女人,而不是我!”
她一口气说完也不管薛瑶的反应就转身离开,拜托她每天快要被论文愁死了,能不能不要出现这样狗血的剧情在她身上!
“但你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薛瑶在她身后喊。
在她决定要得到他之前,她早就调查过了他所有的喜好,她知道他对女人的兴趣没有多久,可是这个女人已经在他身边呆了三年。
如果说仅仅是因为买下她四年的话,他根本不在乎那几个钱,若厌倦了大可以一脚踢开,而不用非得跟她纠缠到契约结束。
最重要的是,他将她藏得如此隐秘,恐怕道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御修离御大少有一个神秘的情人陪在身边长达三年之久,他的良苦用心,一看便知。
清夏头也不回地走着,不停地抬手揉着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嗤笑不已,不同?有什么不同?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转身就忘的路人甲而已!
她薛瑶薛大小姐才是不同的,不同到他可以向全世界公布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高调的在世人面前牵手秀恩爱。
越想头越疼,本来想整理论文的事就这样耽搁下来,她回去爬上床小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她送小雪去机场。
因为不堪论文的重负,小雪选择出国度假放松心情,反正现在大四了,几乎没有什么课业负担了,除了让人抓狂的论文。
送下小雪后,她转身迈步离开机场大厅,却听到“哎呦”一声痛呼,她回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老头被一个脚踩高跟鞋的摩登女郎猛地撞了一下,老头踉踉跄跄就朝她歪了过来,她连忙伸出手扶住了他。
那个高傲的女人却头都不回地踩着高跟鞋蹬蹬离去,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地却也没有办法,清夏连忙问道,
“这位老先生,你没事吧?”
那个老头却只是痛得直皱眉,清夏有些紧张,不会是扭伤了脚了吧,都说老人上了年纪骨骼就变得很脆弱,
“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老头活动了一下脚踝感激地说道,
“哎哎,不用了小姑娘,谢谢你!”
“哦,那就好!”
清夏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那个……小姑娘,你要回市里吗?”
老头从身后叫住她。
“是啊!”
清夏停下脚步看着他,老头面上忽然涌上喜色,
“能不能捎我一程?哎,我那几个不孝子,一个都不肯来接我!”
老头说得可怜兮兮,清夏顿时对他口中的那几个不孝子充满憎恶,怎么会有这么不孝敬老人的人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便也开口答应,
“好啊!”
反正是顺路嘛,她开着舒灿的黑色甲壳虫来送的小雪,她有时候想想舒灿实在太大方了,竟然敢把这么昂贵的车让她这个生手来开。
老头坐在车上,左看看又摸摸,惊讶地问,
“小姑娘,这车是你的?”
“不是!是我学姐的啦!我学姐可是大明星哦!”
清夏系上安全带小心翼翼将车子驶离停车场。
听到她这样说,老头这才舒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你要是能开得起这么昂贵的车,就太不正常了,一看你就不像时下有些女孩子,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去给别人做情妇!”
老头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边暗暗在心底打着如意算盘,这么善良清纯的小姑娘,要是能当他的儿媳妇那该多好啊,正好他家老大老二都单身,拐回去给他俩介绍一下也不错嘛。
呃,其实他家老大也不是单身啦,只是找的那个女的他看着一点都不顺眼,所以就当他单身好了。
就在他暗自想着好事的时候,车子忽然来了一个急刹车,他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回过头去就见那个小姑娘面色苍白,神情痛楚,
“小姑娘,你怎么了?”
清夏紧紧握着方向盘趴在那里喘息着,他本无心的一番话却狠狠击中了她的弱点,什么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去给别人做情妇?那不是活生生的在说她吗?
但她也只能收起自己心里的苦涩,淡淡说了句,
“没事!”
然后重新发动起车子上路。
高耸入云的揽世大厦。
龙熙翰战战兢兢推开御修离办公室的大门,御修离懒懒抬眸看了他一眼,
“有事?”
难得龙特助有这么吞吞吐吐的时候,工作上的事情他向来雷厉风行,看他现在这样,准是有私事。
龙熙翰贴在门边上随时做好了要逃离的准备,
“咳咳,老大,据美国方面的消息,老头已经与今天到达国内!”
“什么?”
御修离啪地扔下手中的资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龙熙翰口中的老头,就是收养他们这些人的龙笙,他跟龙吟两个人,是典型的老顽童,自从他们四个能够扛起龙门之后,他便一个人隐居在美国。
然而,他的每次出现,四人都被他搞得鸡飞狗跳手忙脚乱,所以一听说他来了国内,他怎么也不能够淡定了。
龙熙翰往门边缩了一下,继续说道,
“老大,又据刚刚得到的消息,老头在机场上了一个女孩的车……”
御修离头痛地抚了抚额头,该死的老头能不能安分点,就在他咬牙切齿的时候,龙熙翰的声音幽幽在耳边响起,
“那个女孩……咳咳……还是清夏!”
龙熙翰鼓起勇气说完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门后,果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震天怒吼,
“什么!龙熙翰,你说什么?”
御修离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看龙熙翰那瑟缩的样子,这才回过神来,他气得差点掀了桌子,该死的她跑到机场干什么?还好巧不巧地跟老头弄到了一起,他还不知道又搞出什么鸡飞狗跳的事情来呢!
他头痛地抓起手机就拨着她的电话,然后叫了龙一大步走了出去。
清夏正小心翼翼开着车往市里赶,手机忽然响起,她吓得赶紧将车停在路边从包里翻出手机接起电话,他不悦的声音从话筒传了过来,
“你在哪儿?”
她皱眉地将手机拿离耳边,干嘛又这么凶!她探头看了看外面报了自己的地址,他又冷冷命令道,
“在那儿等着,不准离开!”
然后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他就挂了电话,她扬着手机无奈地回头朝老头耸了耸肩,却见他正见鬼似的瞪大眼盯着她看。
她不解地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
“老先生,你怎么了?”
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她以为他是为她忽然停在这里的事情不解,她连忙解释,
“不好意思啊,我有个朋友找我有点事,让我在这里等他!”
“你你你……我我我……”
那个老头总算发出了声音,但却说不出话来。
老头正是龙笙,他听说了御修离跟薛瑶的事情,也知道御修离身边有一个神秘女孩的存在,所以他特地跑来中国看一下。
其实,他这趟来的最重要的目的是,想要劝那个孩子放下仇恨,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不要像自己一样,等到后悔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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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接电话的时候,那枚龙门专属的手机映入他眼帘,他一颗小心脏激动地差点跳出胸膛。那可是他亲自设计的龙形花纹啊,他能不激动嘛。
可是下一秒他的小心脏又猛地揪了起来,天!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他说什么做人情妇,又出卖身体的!
如果她是老大那个神秘小情人的话,那他就死定了!哎哎,这么个善良单纯的姑娘,他根本就不是有心要伤害她啊,他喜欢都来不及呢。
那几个小子的女人他都见过啦,除了老大那个神秘小情人,现在看来八成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了,这……让他一张老脸情何以堪?
清夏看着他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心下纳闷不已,刚想再次出声询问一下,就见正前方一辆悍马朝她这边狂冲过来,她顿时吓得大惊失色,难道那辆车要撞死她啊,开得这么猛!
就在她揪心地盯着那辆车越来越近的时候,它却在她的车前方戛然而止,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见那车上冲下一个人来,然后走过来打开副驾驶的位置一把将那个老头拽了出去,
“下车!”
熟悉而又冷冽的声音。
“哎哎,臭小子,不能温柔点吗?”
龙笙边抱怨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车。
御修离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后面将他的行李拖了下来,冲悍马车上的龙一说,
“龙一,送他回公馆!”
然后低下头钻进副驾驶的位置,对她命令道,
“开车!”
全程都没看老头一眼。
“哎哎,臭小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地对我!”
老头气得直跳脚,在外面拍打着窗玻璃。
“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老人呢?”
清夏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瞧瞧他凶悍的样子。
“我叫你开车!”
御修离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再次命令道。要是她知道那个老头能怎么折腾他们,就不会觉得过分了。
清夏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看他阴沉着一张脸,对那个老头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赶紧发动车子。
不一会儿,老头在后面吹胡子瞪眼的身影就消失在后视镜里,她不由得长长呼了一口气,拜托啊她是新手啊,能不能不要搞得这么紧张。
还没缓过气来就听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个老头都跟你说什么了?”
由于她目不敢斜视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的不悦她还是能感受到。
“没说什么……”
她响起那个老头说的话,心尖蓦地一痛。
她感觉到他的视线斜斜睥了过来,带着浓浓的打量,
“没说什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有些慌张,手下脚下都有些乱,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着他,
“开车有些紧张……”
“别在我眼前撒谎!”
他冷冷一句话让她的谎言无所遁形,但她还是不死心地反抗着,
“我没有……”
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车子真的在路口熄火了,天衣无缝地配合了她刚刚的谎言,他不由得狐疑地转过头来看她,她顿时窘得脸火辣辣地红了起来。
然后手忙脚乱地重新发动车子,结果越紧张越乱,发动了好几次她都没能成功起步,后面的车子疯了般地直鸣喇叭,她窘得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赶紧钻进去。
他叹了口气说,
“我来开吧!”
她红着脸从驾驶室下来,捂着滚烫的小脸,冒着被后面车子的司机骂死的危险,迅速冲到副驾驶上。他系上完全带,熟练地发动起车子缓缓驶离。
他边开着车边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说道,
“就你这技术,舒灿也敢把车给你开?小雪也敢坐?”
“……”
清夏气结,愤愤瞪了他一眼,然后赌气别过头看向窗外。她本来开得好好的,他一坐车上她就出事,还不都是他害得嘛。
他看着她气呼呼鼓着小脸的样子,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这是两个人关系僵化以后他最舒心的一次笑,两个人之间原本冷硬尴尬的气氛忽然没有那么冷漠了。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感谢老头的到来,他本来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带离老头身边的,却意外得到与她相处的机会,这可以说是一场破冰之旅。
清夏听着他那开心的笑声却觉得异常刺耳,气愤地靠在车窗上腹诽:使劲笑吧,笑到你脸抽筋最好!
半响,他忽然说道,
“刚刚那个老头就是收养我们的人!”
“哦!”
她回答地有些意兴阑珊。跟她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那又不是与她有关的世界,不过那个老头也蛮可爱的。
御修离转过头看了一眼她意兴阑珊靠在座位上的样子,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可奈何,他喜欢她这个轻松的样子对他,而不是每时每刻都像竖起了全身刺的刺猬抵抗着他的靠近。
却又恨她这般不在乎的慵懒模样,让他觉得她像指间沙,风一吹就会随风飘散。其实,对于她,他是想挽留的,他也很煎熬,也有些舍不得她,但他现在不可能为了她功亏一篑。
车子渐渐驶进市内。
“去哪儿?”
他歪着头问她。
清夏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是还要回去上班吗?要不先去你公司吧,我再自己开车去!”
“去哪儿?我送你!”
他坚持。然后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对她说,
“就你这技术,以后还是少开车的好!”
那语气里微微流露出的嗔责和认真,还有那黑眸中毫不掩饰的担心,让她的心没来由地痛了起来。御修离,我说了,不要对我好!
她敛下眼收起自己莫名的伤感,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
“去我家那个老房子吧!”
他显然很惊讶,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边问道,
“去那儿干什么?”
“好久没回去了,正好今天有时间就去看看……”
她抬手抚上额头淡淡说道。
上午薛瑶来找了她之后,她就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搬家了,她接下来会很忙,忙着写论文,忙着找工作,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那些。
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没再说什么,脚下踩下油门朝目的地驶去。
她家的老房子坐落在这座城市的老城区,独门独户的小别墅,在她十岁以前,她也算是出生于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御修离送下她将车子停好,眯起眸子将这栋被浓绿的爬山虎包围的小别墅打量了一番,便打车离开了。
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房子收拾干净,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小公寓,她打算等过几天论文交了初稿之后就搬过去,当然前提是得先征得他的同意。
回到小公寓的时候,龙一正等在楼下,她有些纳闷,龙一连忙笑着说,
“老大让我来接你去吃饭!”
她先是一愣,后又凉凉说了一句,
“开什么国际玩笑!”
然后迈步朝楼梯门口走去。
他怎么可能叫她一起去吃饭?他是不可能带她到公共场合的,所以她严重怀疑龙一是不是传错话了,如果是薛瑶,她认为这很正确。
“哎……”
龙一叹了口气也有些为难,
“下午你不是帮了老头一下嘛,他为了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强烈要求你出席今晚给他办的接风晚宴!”
清夏想都没想的拒绝,那个老头的接风宴上必定有薛瑶的身影吧,必定有他的身影吧,她可不想到时候三人相撞再闹不快。
龙一的表情却快是快要哭了出来,一把抓过她的手死死地哀求着,
“清夏,你救救我吧,我要是今天完不成这个任务,会死得很惨的!”
清夏头痛地揉了揉额头问道,
“龙大哥,有这么严重吗?”
“是的!就是有这么严重!”
龙一拼命地点头。老头那捉弄人的技术,连四少都避之唯恐不及,更何况是他这个小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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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清夏叹了口气还是坚决说道,
“龙大哥,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去!”
龙一像是看出了清夏的顾忌,连忙说道,
“薛瑶不去,老头不喜欢她,不准她去!”
哎哎,他刚刚一着急竟然把最重要的一点给忘了。
不过那个薛瑶看起来还真是乖巧听话,老头都那么明显地对她表示敌意了,却还能甜笑着应对。说不让她来,她还真的呆在家里不来了。
龙一这么说,清夏也没法再拒绝,只好跟着龙一来到了酒店,其他人都已经到齐,四少以及他们的保镖还有龙熙翰几个。
老头坐在首位,一见到她就连忙朝她摆手,
“来来,小姑娘,坐我旁边坐我旁边!”
他右手边的位置正给她留着呢。
“这……”
她犹豫着站在门口,右手边可是主位啊,她怎么可以坐在那里去。不安地瞥了他一眼,他在老头的左手边,依旧是那身宝石蓝的衬衫,风采迷人魅力依旧。
他头一歪示意她坐过去,浅淡出声,
“坐吧,当你是贵客呢!”
那话里的语气,似乎他是她的天。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跟几个人打了招呼,便走到老头右手边坐下,然后其他人依次落座。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老头感叹地说,
“哎,这么善良的小姑娘,要是能做我的儿媳妇就好了!”
“咳咳!”
她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连忙尴尬地抬眼瞅了一眼众人,三少四少都是有家室的人,所以都镇定自若。
其他几个单身的则满脸黑线,集体低着头在那里装呆。见众人都没有反应,老头不得不挨个点名,就知道一提到这事他们就会装呆,他们这一帮人,是孤儿院里最年长的一批,眼看着一个个都奔三了,终身大事还都没个着落。
老头絮絮叨叨说着,清夏放眼望去,就见御修离头痛地抚着额头靠在椅背上,顾墨辰面无表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其他几人都似听非听,她不由得偷笑,这哪里是什么接风,根本就是催婚大会。
蓦地,忽听老头一声怒喝,
“顾墨辰,你那破手有什么好玩的!”
被他这一吼,顾墨辰只好耸了耸肩,无奈地将纠缠着的十指松开。老头被他这爱理不理的样子气得抓狂,抓起桌上的筷子探过身去一筷子敲在了他手上,
“你给我赶紧的,再结就二婚了,还不着急?”
顾墨辰当场痛得抱着手哀嚎,
“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催来催去,你不就是想抱孙子吗,老三和老四不是都如你所愿了!”
“谁告诉你我要孙子了,我现在想要孙女!孙女!你听到了吗?”
老头气得又跳起来敲了他一下。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大他们,现在还得跟个老妈子似的催终身大事,他容易吗!
顾墨辰痛得呲牙咧嘴,只能愤愤瞪着他。
清夏趁老头在跟他们几个闹着的时候,偷偷问身旁的舒灿,
“顾墨辰结过婚?”
她怎么一看到顾墨辰脑海中就浮现出慕子的面孔,她最近是不是被论文搞疯了,明明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她怎么把他俩给想一块儿了?
“是啊,好几年前就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舒灿看了顾墨辰一眼说道,清夏摇了摇头,舒灿又说,
“哦,也是,你那时正是最黑暗的高中生活,哪里有心情关注这些新闻呢!”
“那他怎么又单身了?”
清夏小心翼翼问道,舒灿皱了皱眉低声在她耳边说,
“他老婆出事了,据说是因为一场大火,没了……”
清夏心底一沉,忽然就想起,在日本那会儿跟慕子一起练瑜伽的时候,她发现慕子后背有半个拳头大的一块疤痕,她问她怎么弄的,慕子说是火烧的。
她又问怎么不治治,这么美的身段上有这么一块疤痕,太有碍美观了。慕子只是笑了笑说不是治不好,只是不想治,不然怎么能记住曾经的恨与痛呢!
她还在失神间,又听舒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语气中满是遗憾,
“哎,说起顾墨辰的前妻来,那可真是神秘啊,听说只在婚礼上露过一小面,而且还听说是慕家的女儿啊,可是慕家什么时候有过那么一个女儿呢?”
舒灿还兀自在那里遗憾地说着,清夏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慕家?慕子?手一抖,原本端在手中的茶杯“啪”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滚烫的茶水浇了她一手,她顿时痛得捂着手皱起了眉。
“怎么搞的!”
一道不悦的声音响起,她一抬眼就见他探过身子来大手抓过她的小手查看着,神色间有隐约的担忧。
然而,还没等她说什么,夹在他俩中间的老头就一筷子瞧在了他抓着她的那双大手上,御修离顿时痛得缩回了手,老头冲他吹胡子瞪眼,
“你那么关心她干嘛?你那么关心她干嘛?”
御修离捂着手站在那里,俊脸上满是怒意,刚要爆发老头又嘟囔道,
“你们俩什么关系,你那么关心她干嘛?真不要脸!”
众人顿时满脸黑线,御修离一张俊脸更是黑了青,青了黑的,看得出来气得不轻。清夏也尴尬地愣在那里,没想到老头竟然会骂他这么狠。
还在她错愕间,老头又一把拉过她的手,冲御修离说道,
“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噗”
季宸灏已经忍不住笑场,其他人也都极力憋着笑意,清夏则是满脸错愕。
御修离已经恨不得要杀人了,该死的老头,他不信他不知道他跟她之间的关系,他明摆着故意让他难堪,他喜不喜欢她,她都是他的女人,他关心她又怎么了?
可是却又拿老头没有办法,胸口起伏了半天,他幽幽吐出两个字,
“幼稚!”
然后白了老头一眼重新坐在椅子上。
“臭小子!你、”
老头抓起筷子又要敲他,清夏连忙拦住,
“哎,老先生,干嘛那么大火气啊,赶紧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心下却是一片黯然,别人问他是不是喜欢她,他用幼稚两个字打发,呵呵,她还在心底抱有那么一丝希冀呢,她还傻傻拦住老头心疼他一次又一次被打呢。
龙笙狠狠瞪了御修离一眼,臭小子,他还不是为了撮合他俩吗,他怎么能看不出来他俩现在之间那种疏离的气氛。
老头不闹腾了,众人终于可以安静下来吃饭了,可是清夏却没了心情,她的眼神不时地飘向斜对面的顾墨辰,脑海中更是不停地闪过慕子的面孔,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终于,顾墨辰也忍不住了,他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笑眯眯开口,
“小百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清夏顿时窘住,连忙不好意思地说,
“没、没有……”
哎哎,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失态,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老头顿时惊呼,
“小姑娘,难道……你对我家老二有意思?”
边说着,视线边有意无意地飘向顾墨辰的方向,其实是落在了顾墨辰边上的御修离身上。
“不是的不是的!”
清夏连忙摆手,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顾墨辰旁边的御修离,就见他一张脸已经阴沉的吓人,她吓得赶紧别开了眼。
晚上他搂着她亲热的时候,恶狠狠地啃咬着她的脖子问道,
“为什么盯着顾二看?”
她已经被他逗弄地难耐不已,在他身下轻喘着断断续续说道,
“只是……在想……唔……”
“顾二少……曾经有过一段怎样的故事……”
他的女人,吃了一晚上饭,全盯着别的男人看了。天知道在她一次次看过来的时候他心里是多么狂喜,关系僵化以来,她很少与他有眼神交流。
所以他在她每次看过来的时候,都积极地回应她。最后却发现人家眼里根本没他,有的是他兄弟!还叫他怎么淡定下来。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这种情况!”
他冷哼一声,然后一个挺身将自己深深埋进她,不知疲倦地索取着她的美好。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柔软的如同一滩水,没有刺,没有冷漠,没有拒绝,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她完全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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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那天傍晚,清夏还在图书馆的时候,忽然接到老头的电话,说是叫她一起吃饭,她先是拒绝,老头不依不饶,她只好赴约。
她刚进餐厅就见老头从屏风后的一个座位上站起朝她招手,她迈步走了过去,却见老头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落落回头,竟然是御修离。
她顿时尴尬地立在那里止步不前,怎么会是他!为什么越是不想见到偏偏三番两次地遇到,这个老头到底安的什么心,怎么老感觉他像在撮合他们俩?
拜托啊老先生,您的儿子都有女友了,您还乱点鸳鸯谱,是不是有些过分?您这样,受伤的是三个人。
“清夏,还愣在那里干嘛啊,赶紧过来啊!”
龙笙见她不动弹,上前拉过来将她按在座位上。
在她印象中,他们从来没有在这样开放式的餐厅中面对面坐着吧,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这就是作为一个不被承认的情人的悲哀吧。
她浑身僵硬地抬眼看了对面的他一眼,他倒是一脸的闲适自然,看向她的视线里更是盈满笑意。反倒是她,如坐针毡。
点完菜后,老头刚吃了没几口就说,
“你们先聊着,我先去个洗手间!”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龙笙一走,清夏顿时有些尴尬,低着头闷闷吃着饭,就听头顶一道低沉的笑声响了起来,她愣愣抬眼就见他笑得满脸风华。
御修离瞥了一眼龙笙离开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老头搞得活生生一副相亲的局面,介绍人在两人熟悉后就借机离开,然后剩下男女双方互相了解。
老头的用心他当然知道,既然是为了撮合他俩,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处于冰冻状态,他这样三番五次的撮合,他倒是省了不少心思。
清夏见他一直笑也不说话,坐在那里更是煎熬,左等右等都不见老头回来她不由得有些焦急,
“那个…….我先走了!”
说罢便站起了身来,这种场合万一被人撞到,传到他女朋友那里恐怕不太好吧。再说了,他不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被人知道。
“既然都出来了,就吃完了再走吧!”
他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盯着她淡淡说道,语气虽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命令。
清夏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长长吸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刚坐下就见他拿起刀叉优雅切割着盘中的食物悠然开口,
“说点什么吧!”
她想了想,抬眼看着他轻轻说道,
“我想搬家!”
她轻盈的语气像是在原本宁静祥和的空气中投下了一枚炸弹,以至于御修离切割食物的动作就那样僵在那里,半天后,他才喃喃出声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想搬回我家的房子住!”
她静静看着他惊讶的表情,认真说道。
既然他要说点什么,那她就说。
她最近因为忙着论文,一整天都呆在学校的图书馆,晚上很晚才回去。那晚她回去的时候,就见到薛瑶安静地站在她家楼下。
一开始她直接无视她,结果后面每天她回去的时候她都等在那里,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站在那里,有时候是坐在车里,反正她就是每晚都在就是了。
后来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问她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她却忽然流下泪来,哭得楚楚可怜,
“阮姐姐,我只是想看看他晚上有没有在你这里过夜?”
她当时有些庆幸他这几天都没来她这里,如果他来了被薛瑶撞到,那会是一副如何尴尬的画面,正牌女友捉/奸在床?
所以,她一天都不能在哪里呆下去了,反正契约结束后迟早要搬出来,不如早点搬好了。虽然那套公寓当初登记的是她的名字,但她并不打算要,她还是愿意住在自己父母留下的那栋房子里,毕竟她在那儿生活了十八年。
“为什么?”
他似是半天才回过神来,抬眼神色复杂地凝着她问,微拧的浓眉显示了他的不悦。
她叹了口气,身子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似乎一下子筋疲力尽般,
“御修离,薛瑶找过我了!”
他眉尖轻挑,落落问道,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清夏快要抓狂,音调不由得拔高,
“如果一个女人天天守在你楼下,你觉得你会怎样?”
她的让怒意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她说什么了?”
清夏苦笑,
“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过去看看她就哭,御修离,我很忙,没有精力应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请你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
她一股脑儿的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她现在真的很想骂脏话,她怕她没有被论文愁死,先被他们给折磨死了!
他却神色淡然,拿起刀叉继续优雅进食,
“我不同意你搬出去,她不会再去打扰你的!”
他一想到她要搬出去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总觉得那个小公寓承载着他们三年多的回忆,在他心中,那个小公寓的位置已经胜过他那个奢华的公馆,那里,有家的味道。
她却说搬就搬?真是个狠心冷血的女人!越想越气,脸色和语气都不能好起来。
听到他说不同意清夏差点一杯水浇向他,该死的他不同意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一眼他倨傲的神情,一股酸涩蓦地从心底涌上,让她刹那间手脚冰冷。
她用力捏紧手中的水杯艰难开口,
“御修离,这样有什么意思呢?你有那方面的需求的时候,我会随传随到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他“啪”的一声重重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吓得她浑身一个颤抖。他看向她的黑眸里全是寒意,
“阮清夏,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她抿了抿唇,然后倔强地回瞪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不然还能怎样?”
不然还能怎样?一个养情妇用的破公寓,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骇人的寒意,清夏以为他下一秒会伸过手来掐死她,然而他也只是胸口剧烈起伏着,冷冷丢给她三个字,
“你休想!”
然后起身拉开椅子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躲在暗处的龙笙一见情况不妙赶紧冲了出来拦住他,
“喂,臭小子,你凶什么凶,回去给我向清夏道歉!”
搞什么啊这两个人,他好不容易制造个机会给他们,竟然吵起来了?简直是浪费他的感情嘛!最气人的是,这个臭小子,怎么忍心对那么一个善良文静的女孩儿凶?看得他都心疼了。
御修离正在气头上,看都没看龙笙的就大步离开。
“哎哎……”
剩下龙笙气急败坏地在后面直跺脚。
清夏也没有了食欲,拿着包迈步走了出来打算跟老头告别,他忽然可怜兮兮地说要她收留他,还说什么他生御修离的气了,决定要离家出走。
清夏抚着脑袋哀嚎,
“老先生,你要离家出走也可以啊,你那么多儿子,随便去一个家里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到我这里?”
龙笙说得无比哀怨,
“到他们家哪叫离家出走啊,到时候他们互相一通知,根本没人在乎我的感受!”
清夏本来一直拒绝,可是奈何他缠人的功夫一流,没有几分钟她便缴械投降只好答应了他,反正她这几天马上就搬了,他要是愿意住那儿就住好了。
不管他同意与否,她都铁定了心要搬的。
晚上,她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龙笙坐在餐厅里跟她聊天,门外忽然传来声响,龙笙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御修离掏出钥匙打开门,却见龙笙立在玄关那里将他堵住,
“你来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
两个人不由得异口同声地说道。
“切!”
御修离冷冷嗤笑了一声迈步打算进去。
龙笙却忽然挡在他面前,龙笙身形本就矮小,又站在风姿绰约的御修离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但他的语气却无比强悍,
“你为白天的事向清夏道歉,不然不别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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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保护,我还你祝福,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可你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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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御修离被他挡在那里,神情不悦地瞪着他。
“为什么要道歉?”
他为什么要道歉,是她先说什么该死的要搬出去的话惹怒他的好不好?
龙笙气呼呼地说,
“对她那么凶,还大呼小叫的,就得跟她道歉!”
“神经!”
御修离白了他一眼打算侧身进来,却被龙笙一把推开。
清夏也从厨房走了出来,系着她可爱的小熊围裙,手里拿着铲子,见到这副局面不由得叹了口气,
“老先生,算了吧,我都已经习惯了……”
道歉?要他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什么?你都习惯了?这么说他天天这么欺负你?”
龙笙顿时大呼小叫起来,
“臭小子!”
他气得到处找东西要打人,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于是他老人家怒火攻心之下一把将御修离推了出去,
“不道歉你别想进来!今天非得治治你不行!”
然后啪地甩上门,顺手又将门在里面别死。
清夏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弄得目瞪口呆,还擎着铲子愣愣站在那里。
“开门!”
外面传来某人的怒吼,外加踢门声。
“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哼!”
老头气愤地吼完,转身拉着她回了屋,
“咱们吃饭,别管他!臭小子!”
清夏边在厨房做着饭,边胆战心惊地听着外面的怒吼,哎,她真的担心她的门会被踹坏,不过老头似乎是铁了心不让他进来了,他在外面闹腾了一阵就没了声响,想必是离开了吧。
今天总算让她见到他吃瘪的一幕了,心底不由得小小的开心了一下,活该!这下总算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她也很感谢老头在这个时候将他堵在门外,不然他们免不了又是一番争吵。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让她住在这里,住哪里不都一样吗,反正她存在的价值不过是身体需求而已。
一连好几天晚上,御修离都没能进来,老头像是跟他对上了似的,寸步不离清夏身边。他知道她白天在学校的图书馆,他总不能跑去图书馆抢人吧,打她电话要么不接要么挂断。
他这辈子还没让人给这么无视和冷落过。
那天下午,清夏交上论文初稿之后,破天荒的早早回了家,初稿要等老师审核,这几天她可以放松一下,索性把家搬了。
她需要整理的东西很少,日常用品原先的房子里都有,她只带走了自己平日穿的衣物,两个行李箱而已。
老头不在家她也没法跟他告别,将公寓的钥匙放在茶几上,她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没有任何留恋,似乎不值得留恋。
他曾经给予她的,甜蜜也好,温馨也好,痛楚也罢,就让它都尘封在这里吧。
刚走到门口,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她的心蓦地沉了下去,一抬眼,果然,就见他大步走了进来,见到她手中提着的行李,脸色顿时冷得吓人,她看了他一眼,垂下眼沉默着。
他上前一步夺下她的行李扔到一边,将她步步紧逼到墙角,
“阮清夏,我同意你搬了吗?”
他的语气冰冷地如同来自北极的寒流,听着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御修离真是快要气死了,他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她今天下午回来了,而老头又碰巧不在,他匆匆赶来打算好好跟她谈谈,却没想到她直接打算走人。
清夏轻轻伸手推开他,淡淡说道,
“御修离,别闹了,有什么意思?我住哪儿还不一样吗?我都说了会随传随到,你还想要我怎样?”
周围的空气顿时凝滞了下来,凝滞到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他因为压抑怒气而微微粗重的喘息声。
许久,他冷冽的声音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沉默,
“随传随到吗?”
语气中的嘲讽让她的心尖锐的疼了一下,又听他继续说着,
“那如果我说,我现在就要你,怎么办?”
她颤抖着身子抵在墙上骇然抬眸,对上他无情的面容,那里面带着凛冽的寒意,心痛得似乎没了知觉,她垂下眼转身朝卧室的方向走去,随传随到啊,他现在想要,那她就给他,不就是一具身体吗。
他却蓦地一把从身后拽住她,大手一挥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抱着,
“夏,不要搬好不好?不要搬,嗯?”
她听着他孩子气的呢喃,别扭的哀求,忽然间就落下泪来,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两人曾无数次闹别扭却又和好如初时的场景,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他们是再也不能和好了。
她的泪水顿时让他慌了手脚,
“别哭了!”
粗粝的大手胡乱擦着她的泪水,她却哭得更凶。
他只好低下头一点点吻着她小脸上蔓延的泪水,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泪水,就算他之前有冲天的怒意,面对她的泪水他也发不出火来。
清夏歪着头躲闪着他的亲吻,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变了,连原本美好的亲吻都觉得难以忍受。
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刚从外面进来的龙笙一见这副场面,她满脸泪水,他抱着她亲,不由得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手中的拐杖毫不留情地就敲向了御修离,
“臭小子,你快放开她,既然不喜欢人家,干吗要对人家做这种事情?”
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痛,看来老头真的下了狠心,御修离跳着躲开他的拐杖,恼怒地大呼,
“你也是个男人,这种事情难道非要喜欢才能做吗?”
话音一落,两人顿时愣了下来,然后同时看向了清夏。
清夏几乎是踉跄着退到墙角的,如果没有枪墙壁的支撑,她想自己早就狼狈地摔倒地上了。
这种事情难道非要喜欢才能做吗?一句话,将她从刚才的混沌中刺醒,她心下万般苦涩,只觉得有人在心尖狠狠刺了一刀,却只是拢了拢衣衫倔强开口,
“御修离,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次我都要搬!”
然后转身提起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去。
龙笙急得踢了御修离一脚,
“臭小子,还不快去追!”
御修离痛得呲牙咧嘴一瘸一拐地迈步追去,刚刚那话他也是一时情急之下才说出来的,他并不是针对她说的,可是现在任何解释似乎都是苍白的。
“老大!”
刚走到门口,龙笙忽然叫住了他,他回头看过去就见龙笙难得的严肃,
“当初我把你们一个个从鬼门关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们活在仇恨中的,我是为了让你们好好活着。”
御修离身形一顿,冷峻的脸上说过一丝痛楚,他当然明白老头的良苦用心,可是灭门之仇,怎么能轻易地放下?
龙笙继续叹着气说着,
“为什么慕容海和龙樱犯了那么大的错,我都不舍得要他们的命?那都是我救下来的啊,我怎么舍得?”
最后龙笙也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所以说像我这种心慈手软的人永远成不了大器,所以龙门在我手里永远都籍籍无名!”
“你赶紧去看看那小姑娘吧,我倒是真的听喜欢她的,比那个薛瑶好多了,如果现在的选择你觉得值得的话,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我已经定了机票回美国!”
龙笙说完,黯然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是那么的喜欢这个小姑娘,所以拼命想撮合两人,拼命给两人制造在一起的机会,但是奈何,她去意已决,而他,似乎也不肯为了她前功尽弃,这样的折磨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习惯了老头的疯疯癫癫,他现在忽然认真起来的样子,让御修离觉得胸口堵得慌,偏偏老头那话又字字珠玑,刺在他心尖上,他看了一眼老头黯然的背影转身冲了出去。
她已经走到小区门口,正探着头在那儿等出租车,小小的身子提着两个大行李箱,看得他直心痛。他发动起车子追了过去,然后将她的行李扔进车里,顺带着将她塞进副驾驶室,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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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不需要理由,离开也不需要理由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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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清夏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她心里压抑着的火气也窜了上来,他这是做什么?难道要软禁她吗?要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吗?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得更加恐慌和气愤,她边凄厉地喊着边用力掰着车门,
“御修离,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去!”
他不说话就那样沉默着开着车,清夏有些失去理智连忙伸手去夺他的方向盘,御修离吓得连忙腾出右手握住她的小手,狠狠瞪向她,
“阮清夏,你疯了!你放手!”
“不放!”
她挣扎着眼泪又流了出来,这种挣脱不出牢笼的感觉让她恐慌,
“我不放!除非你放我下车!”
就在两人争执间,前面路口忽然拐过一辆车来,御修离顿时大惊失色,拼命地打着方向盘,于是为了躲避那辆车,他们的车子一头撞向了路边的石柱。
在撞向石柱的那一瞬,清夏被他大手一挥紧紧按在胸前,而他却因为冲力太大一头扎在了方向盘上。
清夏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就见一股鲜血顺着他冷硬的额角蜿蜒淌了下来,她顿时煞白了脸,连忙抽出车上的纸巾颤抖着手递给他,
“你、你没事吧?”
御修离拿过纸巾捂着额头跳下车,低咒着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来拖车,然后又伸手拦了辆出租将她和她的行李塞了进去,全程始终沉默着不发一言,清夏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请问……二位要去哪里?”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是血的冷酷男人战战兢兢问道,这情景怎么看怎么骇人,他今天不会这么倒霉拉到黑社会的人了吧。
清夏现在哪里顾得上要去哪里,只担忧地盯着他的伤口,就听他凉凉的声音响起,报出了她家的地址,她顿时错愕地抬眼着他。
他、他不是不同意她搬走吗?难道说…….他刚刚开车只是要送她去她家?她在心底小小的汗了一下,额……她刚刚是不是有些太激动,她是不是该问清情况再发飙?
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依旧难看的脸色,她小心翼翼说道、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他捂着额头闭眼靠在椅背上冷冷丢给她三个字,
“死不了!”
“……”
她顿时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尴尬地转头望向窗外,看外面的风景倒带般飞快散去。
到了她家,他帮她把行李拿下来丢在门口,又转身上了计程车扬长而去,清夏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口的关切还是哽在了喉中。罢了罢了,生气就生气吧。
收拾安顿好了自己,她给凉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搬回来的事情,凉秋也很高兴,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家,两人就这样随意聊了半天,然后她又一个人弄了点吃的。
晚上,躺在她小时候的房间里,她睡得异常安稳香甜,回家的感觉,真好,从此自己不再流浪!
住在老房子里的心情是安宁而平和的,她有时候会想起曾经跟凉秋受过的那些苦,有时候也会想起小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那些曾经以为熬不过去的苦和痛,现在想想,不过如此而已,那么多年以后当她想起此刻心里的痛,是不是一样可以笑着面对?
她的日子依然过得忙碌而又充实,她以为上次自己强硬地搬出来,还害他受伤,他们之间就彻底决裂了,没想到他依然会过来,然后强悍的索取着她的身体。
春节的时候,她本来答应凉秋要去美国,可是在机场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启程回美国过年的他跟薛瑶,同行的还有三少四少一家。
她看着成双成对其乐融融的一双双人,忽然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地异常讽刺,索性当场退了票拖着行李返了回来,异常干脆地,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干脆过。
前一秒季宸灏还笑嘻嘻地打趣说,
“清夏,等到了美国哥哥找你玩去哈!”
下一秒她扬了扬手中的机票,抱歉地冲季宸灏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不去了!”
然后,撕了手中的机票抬手丢进垃圾桶,拖着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机场。
留下目瞪口呆的季宸灏,以及面色难看得吓死人的御修离。
于是赌气的后果就是她这个春节一个人孤零零过的,凉秋气得直跳脚却也拿她没有办法。舒灿跟着龙熙翰去了美国,年三十晚上她去舒灿家陪她父母吃的年夜饭。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春节过后没有几天她就开始投入了找工作的大军中,每年的春节过后都会举办各种招聘会,她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春节过后,她跟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参加完一个面试回来的下午。
那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他坐在车里,远远看着她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在黄昏的光晕中朝缓步自己走来。
自从日本留学回来之后,她渐渐的变得知性,渐渐的变得优雅,渐渐变得气质万分,让他心里越来越恐慌。
待她走到身前,他打开车门下车,她吓了一跳,抱着手中的文件夹退了好几步,在看清来人是他之后,她弯起嘴角浅浅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
那笑里全是疏离。
他心痛地盯着这张半个多月没见的容颜,他也想问他怎么来了,从美国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像中了毒般。
“要进去吗?”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跟在她身后进了门,刚进门他就从背后抱住她,
“我的夏,想我了吗?”
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颈窝轻声呢喃着。
她浑身一僵,然后紧抿着唇不发一言,明明知道她不会回答,他却不死心地每次都问。
她轻轻推开他,走到客厅将自己的东西放下,然后打算去厨房做饭,他也走到沙发坐下,拿起她放在那里的资料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面试去了?”
“嗯!”
她淡淡应了声,转身欲离开。
“来揽世工作吧!”
他忽然在背后幽幽开口,她的身形摇晃了好几下才稳住。
揽世是知名的跨国企业,工资高,各个方面的福利待遇都很好,虽然没有能够用到日语的地方,但他可以专门为她开辟一个部门。
她轻轻转身,看着沙发里他那倨傲尊贵的样子,心痛的拒绝,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不用了!”
她要走,就会走的远远的。
御修离,你将我留在身边,是想继续我与你的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是要我看你天天看你幸福的模样?
对不起,我没有这么伟大,没有这个勇气,你这样要求我,未免太残忍!
这一刻她顿时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如果说她之前还是一直处于被他掌控思想的小女孩,那么如今她是一个看透一切的冷淡女子。
她知道每一次温柔过后就会是冷冷的伤害,她不可能再接受继续做见不得人的情妇这个身份,她该有自己的生活。
他噌地从沙发上起身,声音里已然有了不悦,
“揽世都入不了你的法眼?看来,在国外留过学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想都没想断然拒绝的姿态狠狠刺伤了他的心,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就这么不愿与他再有瓜葛?
清夏看着他苦笑着耸了耸肩,
“随你怎么想!”
然后转身进了厨房,而他则甩门离开。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再后来她继续找她的工作,每个周都去招聘会投简历,却再也没有接到任何一家公司的面试电话,她不由得有些纳闷,以她的学历、演讲比赛的成果,以及在日本留学的经历,不可能没有公司要她。
最重要的是,不能直接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啊,如果面试了再被刷下来,那她还可以理解,但是直接连面试都没面试,怎么能知道合适不合适,所以她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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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渐渐发现了端倪,她去招聘会每经过一家公司投下简历的时候,身后总会若即若离地晃过几个黑衣人。
她只是微微弯了弯唇角,再后来她投简历的时候,换了名字叫做夏清,她跟人家说工资多少都无所谓,但是人事登记上请用夏清这个名字,果然她开始不停地接到面试的电话。
离毕业还早,所以她悠哉地面试着,寻找着适合自己的工作,御修离却差点气死,明明都她投过简历的公司都被警告过了,为什么她还能接到面试电话?而且该死的是他竟然查不到她面试的是哪家公司!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这样僵着,他有好几次试图挽留她,话还没开口便被她冷冷打断,他也有好几次示弱想要博取她的同情,却最终只是徒劳。
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最合适不过了,那就是:两败俱伤。
那天她一大早就被导师叫到学校修改论文,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读书了,该死的论文让人少活好几年。
没玩没了的修改,没玩没了的完善,她跟几个同学一人抱着一个笔记本,在导师的办公室里改了一天,二稿总算通过。
晚上的时候,她跟几个同学商量了一下,决定请导师吃饭,可怜的大妈,这一年也为了他们的论文操了不少心。
一行人在学校外面的小饭店找了个包厢,刚吃了没几口,就接到他的电话,她跑到包厢外面接起,就听他不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回来做饭!”
她尴尬地透过门缝望了一眼在那儿谈笑着的同学们,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跟老师吃饭……”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冷打断,
“今天是我生日!”
她捏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那个日子那年已经伴随着她青涩的爱恋一起刻在了心底,她怎会忘记?
只是故意不去想起而已,他现在跟她说他生日是什么意思?他有女友,有朋友,有兄弟,他该跟他们一起庆祝不是吗?何苦来勉强她这个已经快要成为陌生人的情人?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话里不由得多了些冷清,
“生日快乐!不过我现在真的在陪老师吃饭,你饿了的话可以自己先弄点吃的,不过我觉得这个日子,你还是跟你的女友一起过比较!”
“阮清夏!”
她最后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听他怒吼一声,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不然别怪我找到你老师那里去!”
她现在在哪里吃饭,只要他打通她的电话,立马就能查到。
她顿时气结,气愤地挂断了电话,在包厢外面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正常一些,然后走进去跟老师还有同学告辞。
从超市随便买了两个菜她匆匆回了家,一进大门就见他正站立院子里一动也不动,她家的老房子带了个很大的院子,里面中了些花花草草。
现在正是草长莺飞的四月,各种花如火如荼的开着,他一袭黑衣站在那满园的花团锦簇中,成了她永远抹不去的梦魇。
她垂下眼没说什么转身就朝屋内走去,他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菜跟在她身后,声音里满是不悦,
“为什么没有买做蛋糕的材料?”
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依然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为什么要做蛋糕?”
他从身后一把拉住她,有些急切地说,
“我生日当然要做蛋糕了,你以前不也做过?”
她登时僵在了那里,抬眼痛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心痛地一把甩开他的手,
“不好意思今天没有心情!”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御修离,物是人非,这个词你懂不懂?
他忽然没了声响,许久,他拽着她走到客厅,将她扔进沙发里,自己在她对面坐下,神色凝重地说,
“我们谈谈!”
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满脸的认真与凝重让她莫名心慌,连忙别开了眼,
“谈什么?”
事到如今,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御修离坐在她对面,视线紧紧纠缠着那张素净的小脸,有些认真地说,
“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再跟我续签协议?”
终究还是舍不得她,终究还是开口挽留她。
清夏顿时满脸错愕地抬起眼来瞪着他,他说什么?续签协议?她只觉得胸口忽然排山倒海地涌上一波波酸涩,盈满整个胸腔,让她觉得连呼吸都是酸酸的。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该怎么来形容,她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悲哀?
只是,她心底虽然疼痛,却还是优雅地笑着拒绝,
“不必了!”
他从未打算娶她,从未打算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她还年轻,一辈子就这样过,她怎么能甘心?
“十亿!”
他盯着她,黑眸灼灼,
“给我生个孩子!”
那个在日本流掉的孩子,是他心底永远的痛,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以为如果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就会依旧有关联。
明知道她不是那种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要的人,却还是下意识的说出这样的话。他总是不能够理智,不能够冷静,尤其是一想到她就要离开。
那个流掉的孩子,一直被她小心翼翼藏在心底,如今他的话如一枚重磅炸弹,在她沉寂许久的心底炸响,炸得她魂飞魄散,炸得她泪流满面。
她望着他英俊的面容,认真的眼眸,忽然就笑了,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又哭又笑的,可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透过模糊的泪雾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绝美的笑意轻轻说道,
“对不起,我拒绝!”
御修离,这么多年过去,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发/泄/欲/望的工具?抑或是生孩子的机器?
我要的其实很简单,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爱人,这样就足够。你可以不用像现在这般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不需要拥有掌握人的生死大权的权势。
你只要能在我难过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在我累了的时候给我一个肩膀依靠,这样就足够!
你的财富,你的权势,我从来就没有贪恋过,我想要的你给不起,而你能给的,却不是我想要的。
我们两个截然不同,站在平凡与不凡的两个极端,原本应是永无交集的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就像飞鸟和鱼,注定只能互相伤害。
既然这样,那就让一切都回到正轨吧!
泪水越流越凶,顺着她凄楚的小脸蜿蜒而下,她抬手用力捂住嘴想要自己维持最后一丝的尊严,瘦小的肩膀激烈的颤抖着,却不肯哭出声音。
“夏!”
他心痛地坐过去伸出胳膊想要将她揽在怀里,却被她一把轻轻推开,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她说完起身抬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我去做饭!”
然后冲到厨房关上了门。
御修离烦躁地坐在沙发上,他本来万般期待的生日晚宴变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想要点根烟,却捏着那个黑色的打火机愣在那里。
那年生日她送他的礼物,还有她藏在蛋糕上那些隐晦的心思,如一根细密的线缠缠绕绕在他心底,他点燃烟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在烟雾缭绕中对自己说,放了她吧!
他自私地希望她能再等他几年,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她哪有那么多的青春用来等他?哪有那么多的年华陪他蹉跎?
毕业前最后的这几个月,清夏觉得比大学前三年都要忙,先是没日没夜的修改论文,中间又夹杂着不停的面试,没完没了的忙,暗无天日的忙。
她忽然也有些庆幸这段时间这样忙,忙到让她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忙到没有心情理会那些若有似无的疼痛。
她成功应聘到了一家知名翻译公司做翻译,用夏清的名字,待遇和福利她很满意,对于她这样刚毕业的学生来说算是很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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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要结束了,亲们可以看下开头重温一下重逢后的事情!嘻嘻
258(进入五年后)
【从这章开始进入现在的生活,请忘掉之前的伤与痛,接正文第6章开始看】
漫长而纠缠的回忆耗尽了清夏所有的精力,直到空乘小姐优美的嗓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她才筋疲力尽地睁开了眼。
用硕大的墨镜挡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绪,她拖着行李有些疲惫地走了出去。刚走到出口,就见到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在那里冲她招手,见到她出来,那人连忙上前接过她的行李。
她有些惊讶,
“老板,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我最得力的干将回国啊!”
那人笑眯眯地看着她,黑眸里的闪烁着的爱意一览无遗。
看着周围人群投过来的打量注目的视线清夏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
“端木,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端木逸,人如其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风流倜傥,放荡不羁,浑身散发着魅惑人心的气息。他往这里一站,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尤其是众女人的视线。
端木逸不悦地皱眉,
“我哪里不正经了?”
“我不过是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出个差回来,哪里用得着你端木大总裁亲自来接啊,让同事知道了影响多不好!”
清夏跟在他身旁不满地抱怨着。
“噗!”
端木逸很不优雅地笑出声来,
“夏翻译,似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在追求你,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你……”
清夏顿时气结,小脸因为他毫不掩饰的爱意微微晕红,她低下头不再理会他,加快脚步匆匆往停车场走去。
上车后清夏便筋疲力尽地窝在座位上,浑身像散了架般酸疼不已。端木逸上车后看到她疲倦的小脸,不由得心疼地问,
“这么累?”
这趟出差任务繁重,他一开始是反对她去的,但她自己坚持非要去,他也没有办法,她工作起来像拼命三郎,没日没夜不顾一切,比男人都能拼。
他的话却让清夏想起昨夜那场疯狂缠绵的激情,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脸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端木逸边说着边探过手来试了试她的额头。
她有些别扭地别开头,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的抵触让端木逸伸出来的手就那样僵在了那里,敛下眸中的黯然他轻声说道,
“那就直接送你回家吧,你想休几天就休几天,身体好了再去上班!”
“谢谢!”
清夏无力地道了声谢便转头看向窗外沉默不语。
是啊,她的老板正是从五年前就对她穷追不舍的不羁男子,端木逸,本来她工作的这家翻译公司不属于端木集团,但是就在几个月前,公司被端木集团收购了,端木逸的良苦用心她当然知道,只是没有力气去理会。
一年前的那个雨夜,她求他帮自己逃掉,她知道以御修离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她走的。
果然她离开的当晚,他便全世界的通缉她。她想逃到国外,可是端木逸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他把她带到自己在乡下的牧场,没有人会想到她会到了乡下。
那一晚由于淋了太多的雨,再加上又一直惶恐着害怕着会被他找到,还有那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隐忍着的所有伤痛,所以她的精神完全的崩溃,陷入高烧不已的昏迷中。
周围是无边无尽的黑暗,她在冰与火的煎熬中沉浮着,她常常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可是每当这个时候她又会想到凉秋,想到天上的爸爸妈妈。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一片朗朗晴空,而她的心中也是一片宁静透彻,
那段时间她就在那个绿草如茵牛羊遍地的牧场专心休养着。
一个月后,端木逸告诉她,他已经撤销了对她的通缉令,而他的工作重心也几乎撤出国内,这边只留下了龙熙翰一个人在打理,她才回到城市重新开始。
她换了名字叫做夏清,进入之前签下的那家翻译公司上班。
她换了造型,先是将那一头浓密乌黑的卷发狠心剪掉,剪成利索干脆的短发,这让她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她不再穿慵懒随意的衣衫,而是每天套着剪裁合体的套装,把自己打扮地看起来强悍的无所不能。
她换了住所,封掉自己家的老房子,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与曾经的那些生活彻底划清界线,开始了她全新的生活。
她通过端木逸跟舒灿、小雪还有凉秋报了平安,便不再跟他们联系,不是她狠心,而是想等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才会找他们。
作为一个新人,她刚开始吃了不少苦,尤其是老同事的故意刁难和折磨,可是她还是挺了过来,她的和气和笑容,再加上她工作起来肯拼命能吃苦,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已经成为公司日语方面的首席翻译官。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她确实应该感谢他那年暑假魔鬼般的训练,才让她有足够的勇气和坚韧的脾性站在今天的这个舞台上。
与他曾经所给的那些伤痛比起来,那些同事的刁难都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以至于她每一次都一笑而过。
经历过他,所有人给的伤害都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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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逸将她送到她租的小公寓前,又体贴地帮她提着行李来到楼上,清夏站在门口笑着对他说,
“老板,谢谢你!”
送客的意思十分明显。
端木逸不由得皱起浓眉,
“不请我进去坐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我给你熬个粥做点简单的饭菜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女人怎么能够笑得这么没心没肺,他的良苦用心她到底打算无视到什么时候?
他对她的爱不多不少,算起来也有五年了,可是她却始终当他是哥们似的,这让他感到无比挫败,却也有种愈挫愈勇的感觉。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他竟然为了她收购一家与自己百货行业完全无关的翻译公司,而且还神经质地开始学习起日语。
清夏故意无视他满脸的期待,
“老板,我还没有到那种不能自理的地步,您老就先忙去吧!”
说完打开门提着行李进门,将他搁在了门外。
几个月前上司忽然通知大家公司总裁换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潇洒无比的端木逸时,她就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
随后他便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不顾同事的风言风语,她始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每天非常卖力且认真的工作。
端木逸对她呵护有加,她时常会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她知道他曾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可是如今对她这般专情,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感动并不等于心动。
她常常想,如果她跟御修离一直没有交际,她或许会跟端木逸,有些人是用来一起生活的,端木逸之于她就是这么一种人。
可是,他竟然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而且还是以那样一种让她措手不及的方式,还说着那样让人莫名其妙的霸道话语。
她曾不止一次想象过他们再见面会是怎样,是他挽着美艳的娇妻优雅地说着好久不见,或是相见不相识,大家都当彼此是陌生人,可是却没想到会是昨天那样。
烦躁地冲了个澡将自己丢进柔软的大床中,她决定好好睡一觉来驱散那些萦绕在心头的不安和惶恐。
翻来覆去半天之后,她终于想出了一个安慰自己的好办法:好吧好吧,阮清夏,就当昨晚是你,耐不住寂寞找了个牛郎吧!
(咳咳,我们可怜的御要是知道夏是这样说他的,会不会吐血而亡!)
可是为什么就连睡梦中他都不肯放过她,他在她耳边留下的霸道话语,他说他不会放过她,让她一次次从梦中惊醒。
其实,分开一年来她并不经常想起他,也并不是刻意的不去想,而是觉得都已经没有关系的人了,天天去想也没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她顶着个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就去了公司,虽然端木逸让她休息好了再去上班,可是她不想那样娇贵,现在对她来说,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负责英文翻译的同事tammy夸张地说,
“夏翻译,你这是怎么了,你这个样子我们英俊无比的端木总裁会心疼的!”
清夏白了她一眼,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端木逸对她的追求在公司里已经众所周知了,她也已经习惯了大家的玩笑话。
还好他们这家翻译公司人不是很多,除了刚开始的磨合期,后来她跟同事相处的都很融洽,大家并没有端木逸对她的追求而对她抱有太大的敌意。
而端木逸又不常过来这边,一周就过来一天,毕竟百货公司才是他的正事,这里依然有原先的老板,现在的执行长来管理。
她人事登记的名字一直是夏清,所以大家理所当然地都叫她小夏或者夏翻译。揉了揉依旧突突跳个不停的额头,她打开电脑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然而一上午她一直心神不宁,他霸道的话语和冷峻的面容时不时地蹦出脑海,导致她翻译的文件频频出错,她快要抓狂。
她想,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去日本这趟出差为期一周,确实将她累得够呛,她决定休年假去美国看望凉秋,顺便散一下心。
给凉秋打通电话说了自己的打算,凉秋激动地不得了,
“姐,真是太好了!我的实验室正好要开业了,你来给我当剪彩嘉宾吧,我要很自豪地跟我的朋友介绍你,介绍我伟大的姐姐!”
五年过去,凉秋已经由十三岁的苍白少年长成修长挺拔的男子,他在美国的学业也顺利完成,又在教授的支持下成立了自己的实验室,清夏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遗憾了。
第二天端木逸来到公司的时候,她去跟他请假,说自己要出去散散心。
端木逸倚在椅子里,黑眸毫不掩饰的闪烁着对她的爱意,
“你打算去哪里呢?”
“我想去美国看看凉秋……”
清夏已经习惯了他随时都会朝她放电的桃花眼淡定地说道。
“ok,准了!”
端木逸看了她一眼,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然后大手一挥在她的请假条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请了一个周的假,打算在美国好好跟凉秋聚聚。
宽敞明亮的机场,一个一身潮人装扮的短发女子戴着耳机安静的站在登机口排队检票。
白色的帆布鞋,破洞牛仔裤,黑色开衫,外加硕大的墨镜,除却上班时间的精致妆容与干练打扮,私下里的清夏更偏爱这样舒适的穿着打扮。
前面的人群向前移动了一下,她也跟着往前移动,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急着赶飞机的人匆匆朝她这边飞奔过来,她躲闪不及之下就被那人这样撞了一下。
那人力道大到直接将她撞了个趔趄,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跟光亮的大地来个亲吻的时候,一双大手从旁边伸过来将她稳稳扶住,她感激万分地抬头一看,竟然是端木逸!
她顿时傻眼,愣愣问道,
“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端木逸回答地脸不红心不跳,
“出去散心啊!”
“啊?你也去散心?”
清夏掀起自己的墨镜看了眼他手中的票脸上的讶异更深,
“还去美国?”
“你……”
端木逸差点吐血,她怎么这么愚钝呢,他都做到这地步了,她难道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追着她才来的吗?
被端木逸气愤地瞪着,清夏这才似乎反应过来,随即又有些尴尬地干笑着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正以暧昧的姿势倒在他怀里,而他竟然若无其事地就那样顺势将她搂住,吃尽她豆腐。
她顿时气得踢了他一脚,然后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忽然有一种被冰冻的感觉涌上全身,让她全身僵硬手脚冰冷。
她抬眼望去,就见贵宾区一群神色肃然的人齐刷刷走了出来,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隐隐泛着冰冷光泽的墨镜,让人退避三舍。
而他们中间,走着一个王者般的男人,浑身散发着运筹帷幄睥睨天下的霸气,虽然硕大的墨镜挡住了他的表情,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那冰冷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
竟然是他!
那冷峻的眉眼,倨傲的气势,还有自己心底那熟悉的一波波悸动,都在提醒着她一个残忍的事实。
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头顶嗡的一声炸响,大脑一片空白,她就这样趴在端木逸怀里愣愣瞪着那个人朝自己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魂飞魄散,这个词说的就是她现在这种感觉。
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端木逸回过头眯起桃花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个男人。从五年前就开始对清夏穷追不舍的他,怎么能不知道她跟这个男人的关系。
大手用力将她朝怀里紧了紧,端木逸若无其事地寒暄着,
“御少,好久不见,听说你前段时间工作重心都不在国内,这次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清夏条件反射似地低下了头,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端木逸那张笑的灿烂的嘴脸,他明明知道她跟他过去的关系,还出声打什么招呼,就算是面对面了,直接擦肩而过当做陌生人不就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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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还握着月票的亲,该给了吧,呜呜!
261
他还记得她刚消失的那会儿,所有人都在疯狂地找她,却一无所获。
向来理智的舒灿哭着冲他大喊,
“御修离,我恨你!”
舒灿凄痛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她那么爱你,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只能苦笑,他怎么能不知道,从那年她将自己隐晦的心思写在蛋糕上他就知道了,只是他又做了些什么来回应她的爱?
“即使在日本的时候你们的宝宝没了,她虽然难过却还是爱你,还是希望你能够给她点温暖,关心,这样她心里还是会好受些。起码知道你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她的,可你呢?宝宝一流,转身就找别的女人!”
“把她一个人留在日本不闻不问的,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还跟那个薛瑶满世界的大秀恩爱,而现在又跟她订婚!”
“御修离,我不管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她要的不多,一个爱人一个家一桩婚姻就足够,既然你他/妈早知道不能给她幸福,给她未来,那么在她还没陷得太深的时候为什么不放了她!”
舒灿气愤之下脏话也不由得跟着出来了,
“我相信当初你买下她的那一亿,对你来说不过是很小的数目吧,你他/妈应该不会在乎这点屁钱吧?”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为什么!”
舒灿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话全部吼了出来,龙熙翰也被她吓得不敢出声拦她,就让她在那里说。
舒灿坐在那里不停地抹眼泪,
“她从十岁就没了父母的疼爱,被叔叔婶婶一家欺负,还要拼命挣钱为凉秋治病,现在又被你这样伤害!”
“这么多年我是看着她一步步艰难地熬过来的,我想想她受的这些苦我的心就揪的生疼,万一这次她再出点什么事…….”
她说道这里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狠厉地盯着他,
“御修离,我跟你没完,跟你们龙门的人没完!”
然后便转身跑了出去。
再后来,他听说她跟舒灿还有小雪报了平安,欣喜地跑去找她们要她的联系方式,她们也都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不曾留电话给她们,也是为了躲他吧。
他甚至还疯狂地跑去美国找阮凉秋,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总不能连他都不告诉吧,没想到那个小鬼却只是冷冷地说,给不了她幸福,就别再缠着她。
想到这里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后座上,掏出手机,熟练地翻出手机里的那张照片,认真的看着。
照片里的她明眸皓齿,在雪白的雪人衬托下更是愈发娇艳。这是那年她在雪地里跟孩子们玩闹的时候,他偷偷拍下的,他一直存在手机里,在这一年里他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思念着她。
“老大,机票订好了,会议结束后直接赶到机场应该来得及!”
龙一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痛楚的他。
“好!”
他淡淡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美国。纽约。
凉秋在机场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是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姐……”
千言万语就这样哽在喉中。
自从她结束契约后他是第一次见到她,她变化得让人心惊,却又欣慰,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铁定了新要跟过去一刀两断了吧。
清夏靠在凉秋温热的怀里,也不由得红了眼眶,她的凉秋,终于可以长成可以让她依靠的大树了,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暖暖的。
就在姐弟俩难舍难分的时候,一旁的端木逸看不下去了,大手一挥将她扯入自己怀中,不悦地瞪着凉秋,
“哎哎,小帅哥,她是你可以随便抱的人吗?”
清夏被他这副轻佻的样子气到不行,连忙一把推开他,凉秋眯起眼睛,锐利的视线打量着端木逸,
“姐,这位是……”
姐姐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只是,他会不会长得太帅了些,而且又笑得那么魅惑众生的,让人太没有安全感了。
凉秋这样一问,清夏这才想起还没有介绍过端木逸,瞪了笑嘻嘻的端木逸一眼,她对凉秋介绍说,
“这位是我的老板,端木逸!”
端木逸立马不悦地抗议,
“哎哎,清夏,现在是非工作时间,你可以叫我端木!”
清夏头疼地白了他一眼,他这才收起笑意非常郑重地对凉秋伸出手,
“你好,小帅哥,我是端木逸!我现在正在追求你姐姐,多帮帮忙哈!”
连向来淡定的凉秋也不免被他火辣辣的话语惊到,看了早已黑脸的清夏一眼,他扬起嘴角淡淡浅笑,
“你好,阮凉秋!”
凉秋接到两人,先载着端木逸将他送到酒店。端木逸本就是那种平易近人的人,所以去酒店的一路上,他跟凉秋很容易就聊了起来,两人不停地谈笑着,从政治到经济再到各行各业,似乎都忘记了还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她只好靠在后座上一个人闭目养神,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机场跟那个男人偶遇的画面,他依旧是那么的卓然出众,依旧那么的冷峻倨傲,依旧那么的……让她心悸不已。
听端木逸说他的工作都转移到了国外,那他这次回国是干什么?为什么偏偏就让她这么倒霉地遇上了呢?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陌生女人是谁?为什么不是他的未婚妻薛瑶?看来,即使订婚也依旧不能拴住他,想到这里胸口不由得觉得堵得慌。
这样烦躁着的时候,就听凉秋在那里邀请端木逸,
“端木大哥,明天我的实验室开业,你一定要过来给我捧个场,晚上还有个宴会,正好你可以做姐姐的男伴!”
清夏一听不由得急了,
“哎哎,凉秋,你干嘛擅自给我做决定啊,你当我的男伴不行吗?”
凉秋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清秀的眉眼闪过一丝羞涩,
“姐,不好意思,我有女伴了……”
“什么?”
清夏顿时傻眼,随即又不悦地抗议着,
“凉秋,你太过分了!重色轻姐的家伙!”
她面上虽然不悦,但是心里还是偷偷的高兴,看凉秋那在意的样子,他的女伴肯定是他心仪的女孩,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见见。
被她这样骂,凉秋也只是羞涩地笑着没再说什么。端木逸在一旁打趣说道,
“所以啊清夏,你就从了我吧!”
说完便愉悦地放声大笑起来,那英俊的眼角眉梢里全是对她的情意,清夏不由得懊恼地白了他一眼。
凉秋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一路交谈下来,他觉得端木逸虽然长得花心了点,可是看起来对姐姐似乎还是挺专一的,如果姐姐能跟他在一起,也未尝不错。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冷酷疏离的男人,在他们契约刚结束的时候,他曾经来找过他一次,跟他要她的联系方式。
他当时想都没想地就拒绝了,他还对他说:给不了她幸福,就别再缠着她。他记得当时他眼底划过了一丝痛楚,而且他那次的样子,看起来憔悴不堪。
那个男人,对姐姐,到底抱了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
送下端木逸之后,凉秋又载着她回家,他现在还是住在教授家里,他打算实验室正式开业之后就自己搬到外面住,清夏也表示赞同,毕竟他现在能够自力更生了,一直住在教授家里也不太好。
教授一家都热情地欢迎她,拉着她不停地嘘寒问暖,谢清婉是在他们吃晚饭的时候才回去的,她现在已经上大二了,出落的比五年前更加美丽,整个人如她的名字一样,清秀温婉。
晚饭后,清夏又跟大家聊了一会儿才回房间休息,白天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她也有些累了。
简单地冲了个澡,她披着浴巾随意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窈窕迷人的身段在浴巾的包裹下玲珑毕现。
一抬头却猛然发现大床上竟然躺着一个男人,手中的浴巾砰然跌落,她惊慌失措地尖叫出声,然而待看清了那人的样子之后,她顿时如被雷劈到般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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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的男人,正一只手撑着头侧身躺在那里,劲瘦的身体线条包裹在昂贵的衣衣料下,镌刻的五官如刀斧雕琢般完美精致,而那双冷峻的眸子,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他仅仅是那样慵懒地躺在那里,就给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她错愕地张着小嘴僵在那里,湿漉漉的短发上还残留着沐浴过后的水珠,一滴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滴落在胸前洁白的肌肤上,看得大床上的男人一阵口干舌燥。
“姐?姐!你怎么了?”
门外凉秋担忧的声音唤醒了她的理智,她稳了稳呼吸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极力让自己镇定地说,
“我没事!一只野猫跑过窗外吓了我一跳!”
野猫?
男人的浓眉顿时不悦地挑起。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形容成野猫?
在他看来,她此刻才是一只极具野性的小猫吧,超短浴巾包裹下的若隐若现的酥胸,修长而紧致的腿,而那眼中的防备则是她尖锐的利爪,挠得他心底直痒痒。
他下腹紧绷地生疼,眼神也不由得幽暗起来。
分开的这一年,不是没有过女人,却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光是这样看着就欲/火焚身,他想起日本初见那也的激/情,明明没有几两肉的身体,却偏偏这么轻易地就让他疯狂。
凉秋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那你关上窗早点休息吧!”
“嗯!”
清夏无力地应着。
待凉秋的脚步声从门口消失,她才揪住胸口的浴巾惊恐地看向那个男人,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都在颤抖。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翻身从床上下来直直朝她走了过来,高大的身躯挟着炽烈的男性气息向她袭来,她眼前一片眩晕间就见他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大手轻轻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
他说,
“我的夏,好久不见!”
揪着浴巾的手指不由得紧紧收起,她极力让自己装作镇定地问道,
“你想做什么?”
他低沉的笑声轻轻在头顶响起,他微微弯下腰黑眸灼灼盯着她,那眸底的认真和霸道让她心慌不已,他说,
“回到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她顿时气得浑身颤抖,看向他的美眸里全是屈辱和愤怒,
“御修离,你无耻!”
他当她是什么?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他想买下她的时候就买,他厌倦了就丢?
那四年也就罢了,他现在都有未婚妻了,他怎么可以对她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做他的女人?难道要她一辈子都呆在他身边,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吗?
御修离,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不!不!现在的她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会再受他的摆布了!
她的愤怒与凄然让他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他大手一挥懒腰将她抱起,在她还没有张口大喊之前,他先出声冷冷地警告,
“如果你想让凉秋知道我在这里的话,你就喊出来吧!”
她顿时乖乖闭了嘴,但是手脚还是不停地挣扎着踢打着他,如张开了爪子的小野猫一下下捶打在他身上,撩拨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他只好粗哑着嗓子低吼了一声,
“该死的,别动了!”
然后将她一把丢在大床上,她顿时惊恐地转身就逃,他拿过床头的吹风机瞪着她说,
“过来!”
清夏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吹风机,小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他这是要干什么?给她吹头发?他以为他是谁,还能对她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她脸上的疏离让御修离心里堵得慌,大步上前三下两下就将她扯了过来,兀自打开吹风机就给她吹着头发,清夏逃脱不了只好坐在那里让他摆弄。
吹风机吹出来的风暖暖地呵在她头顶,他的大手有意无意地划过她脖颈上娇嫩的肌肤,可是她的心却是冰凉的,她低垂着头紧紧咬着唇,心想正好趁着他吹头发的时候,可以让自己冷静一下。
御修离有些笨拙地拨弄着她乌黑的发丝,手里空荡荡的感觉让他胸口的火气更盛,手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用力揉着她那一头短发,他不悦地低吼,
“该死的,谁准你把头发剪了的!”
他是多么怀念她那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在夜里将脸埋进她的发丝中才能入睡。
面对着他的愤怒,她始终沉默着不做声,就那样抵着头任由他给她吹着头发,一把将吹风机丢到一边,他粗鲁地抬起她的小脸逼她正视自己,
“说话!”
她抬眼静静看着他,细碎的发丝垂落在额边,别有一番妩媚的风韵,他不由得看了入了神,然而下一秒她的话却让他不能够冷静,她说,
“御修离,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为了分手而恋爱,所以,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你说什么?”
他承认她的话狠狠刺痛了他,捏着她的小脸的大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她吃痛地皱起眉头却倔强地沉默不语。
他瞪着她不说话,她也沉默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蓦地,他忽然伸手关掉房间的灯,大手一挥揽着她就倒在了床上,她顿时大惊失色拼命挣扎着,他却紧紧搂着她不松手。
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她能够留在他身边,就算她恨他也无所谓了,这辈子她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粗粝的手指覆上她的肩头,刚刚给她吹头发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她曾经为了他不顾一切的证据,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垂下头近乎虔诚的吻着她那道伤痕。
“御修离,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隐隐压抑的颤抖声音里开始有了哭腔。
清夏被他的动作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却又不敢大声呼喊,怕惊到凉秋。
在日本的那夜像是一场梦,她那时一直没有从与他重逢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可是现在,她是如此的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纠缠。
“睡觉!”
察觉到她的抵抗,他只冷冷的说了这一句便抱着她不再言语。虽说他打定了注意要留她在身边,但他也知道不能这么急切地吓坏她。
清夏背对着他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她能感觉得出来他似乎有些疲惫。她暗暗算了算时间,她之前在国内的机场跟他见过,现在她前脚刚到他后脚就跟来了,难道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
身后,他似乎已陷入梦乡,而她却辗转难眠,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她不明白他如此强势的出现在她面前,说那些霸道的话语是为了什么?
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是吗?他身边有温柔似水的未婚妻,更有各种各样美艳的女人,为什么偏偏要来折磨她这么一个过气的女人?
她承认她心底对他依然有爱意,但是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的,那样的生活她不想再重新活一遍。
他的大手霸道地搂在她的腰间,他的气息和体温顺着后背渗入体内,她承认只要靠在他怀里,她就觉得安全温暖,她极力让自己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抗拒着心底那一波波难以名状的战栗感。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早已不在身边。
她看了一眼身旁有些褶皱的大床,走到床边打开窗子探头看了出去,她住在二楼,院子里有教授修剪果树用的长梯,估计他是踩着那梯子上来的。
甩了甩头,将他的身影从脑海中甩掉,她走进浴室洗刷一番便下去吃早饭。被他这么一折腾,她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凉秋看着她那浓重的黑眼圈和有气无力的样子,关切地问,
“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她只好尴尬地笑了几声,
“是啊,可能有些认床吧……”
心里却是忍不住地咒骂,该死的男人,自大的男人,最好不要让她再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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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失神间就听凉秋说,
“姐,吃完饭我们叫上端木大哥一起去选礼服吧,清婉是我的女伴,正好我们也一起去!”
她微微愣住,看了眼对面的谢清婉,凉秋的女伴竟然是清婉?她不由得想起那次她看到凉秋电话上的显示:mylove!
清婉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呀,凉秋一直邀请我做他的女伴,身为他的姐姐,弟弟这个忙不能不帮啊,你说是不是清夏姐?”
谢清婉说完温婉朝她笑了笑,她看了一眼凉秋笑着说,
“是呢,那我们就一起去选把!”
刚刚谢清婉说姐姐弟弟的时候,她敏锐地察觉到凉秋蓦地黯淡下来的眼神,原来凉秋对清婉真的有意,可是看清婉的意思似乎只当他是弟弟。
哎!她心里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为凉秋。
吃完早饭三人收拾了一下刚走到门口,就见端木逸神清气爽笑容灿烂地倚在一辆银色宾利车前冲着他们打招呼。
一身简单的白t水洗磨白牛仔裤,告别了西装革履的束缚,他看起来越发的英俊帅气,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炫花了所有人的眼。
谢清婉不由得偷偷抿嘴笑了起来,因为清夏也好巧不巧地穿了一身白t牛仔裤,两个人竟然极其默契地穿了一身情侣装。
清夏顿时尴尬地红了脸,转身就打算回屋换衣服,端木逸岂能让她得逞,大步上前一把抓过她就将她塞进车里,
“我以老板的身份命令你,不准换衣服!”
“哎哎,端木逸,现在是休假时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清夏不满地抗议,凉秋跟清婉也上了车坐在后面,凉秋笑着说,
“算了吧姐,时间有限我们还是抓紧吧!”
听凉秋这么一说,清夏这才白了端木逸一眼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
凉秋看着前面斗气似的两人不由得微微弯了唇角,其实,看他俩这样打打闹闹也挺好的,这才是生活本来该有的模样嘛。
想到这里他暗暗看了一眼身旁始终温婉笑着的女孩,他们之间始终无法冲破那层隔阂,她在他面前始终以姐姐的姿态自居。
他不止一次看到过她在她那个所谓的男友面前娇羞的笑,甜蜜的打闹,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收起她所有的可爱,当个中规中矩的姐姐,她明知道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他过于灼热的视线让谢清婉有些尴尬,只好转过身去看向窗外。他对自己的情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对他,只有姐弟之情,别无其他。
做工精致的礼服店里,清夏看着琳琅满目的礼服不由得咂舌,凉秋说这是纽约最有名的高级礼服定制店,天!她要半年的工资才能买得起一件!
凉秋看出了她的担忧笑着说,
“哎呀,姐,你的礼服费用我全包了!”
以他现在的身家,买给她这样的衣服不过是小菜一碟,以后她只要简简单单的上班就行了,不用太辛苦,他会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
端木逸不满地上前将清夏扯过,
“小帅哥,你这就不地道了吧,这个为你姐花钱的机会,难道不是应该让给我吗,你的钱就负责花在这位美丽的小姐身上吧!”
他说完冲谢清婉痞痞笑了笑,凉秋跟清婉都被他的幽默逗得笑了起来,清夏被他调侃本来有些不悦,可是看到他们笑得那么开心,也不好意思打断,索性迈步往店里面走去。
却发现原来店里已经有客人了,而那客人……,她看着里面的两人顿时愣在那里。
那端,一袭火红低胸礼服的美艳女人正紧贴着高大壮硕的男人,扭动着身子娇吟着说,
“御少,你看人家穿这件礼服好看吗?”
女人边说着边拉起他的手覆上自己的水蛇腰,然后推着他的手慢慢往上游离,直到停在自己那饱满的胸上。
御修离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角瞥到走进来的那抹身影,手顿时像被什么蛰到似的迅速从那女人身上抽离,然后转过身有些不自在地瞪着来人说,
“你怎么来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这一出声清夏才回过神来,她红着脸就打算退出来,身后端木逸还有凉秋他们跟了上来,
“清夏,怎么不进去看看呢?”
身后跟来的三人在看清了对面的人之后也顿时愣住,尤其是凉秋,向来冷静的他几乎是以逃离的姿态一把将她扯了出来,
“姐,你们……”
怎么会是那个男人?姐见到他怎么一点惊讶都没有,他也没有?难道他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凉秋越想越心慌。
清夏看了一眼满脸紧张的凉秋淡淡说道,
“凉秋,干嘛那么紧张,我们现在只是毫无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她话音刚落就见端木逸跟谢清婉也跟在后面走了过来,端木逸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担忧,
“清夏,你没事吧?”
那个男人很显然已经认出清夏来了,他眼里浓浓的占/有/欲让他心慌不已,那种感觉像是自己一直守护了许久的珍宝就要被人抢走般难受。
清夏冲他笑了笑,
“没事啊,我们继续选礼服吧,晚上可要好好给凉秋增光呢!”
说完拖着他继续在店里挑选礼服,无视某人寒成冰的一张脸。
御修离眯着双眸冷冷站在那里瞪着笑容璀璨的某个小女人,表情阴冷地似要将人撕裂,陌生人?她竟然说他们现在是陌生人?
那日本的那一夜算什么?昨天的那一夜算什么?她跟陌生人之间能做这些?
该死的女人,他昨晚对她说的话,她真的以为是开玩笑是不是?而最让他抓狂的是,她竟然跟那个男人穿情侣装。
一样简单的白t牛仔裤,一样明媚的笑容,在外人看来真的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羡煞旁人,可是他看着怎么就他/妈/的这么碍眼呢。
她不会真的跟那个端木逸了吧?三番五次的看到她跟他在一起,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他一直以为她是自己的,可是现在看到她笑容甜美的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他才发现隔了一年,她已经与他隔了万水千山的距离,想要再次走近,恐怕已非易事。
越想越觉得烦躁,他摸出火机点了一根烟就往外走去,美艳的女伴跟在后面喊,
“御少,我的礼服……”
“就买那件行了!”
话音还落,他人已冲出店。真的没有勇气看她跟别人的男人在一起幸福的模样。
看到他高大而有些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正挑选礼服的清夏心还是漏跳了一拍,因为她刚刚看到,他手中的那个火机,还是自己送他的那个……
一直倔强排斥着的心,忽然就有些慌乱,他干嘛还留着那个破旧的打火机,不怕触景伤情吗?
再也没有什么心情选礼服,最后还是端木逸跟凉秋帮她选了一件银色水晶亮片的长礼服,清婉则选墨绿色的长裙,跟她的名字跟人的感觉一样,清幽安静。
晚宴上。
凉秋一身黑色略带燕尾服性质的黑西装,用最沉稳的黑色巧妙的掩饰了自己脸上的稚气,看起来儒雅而绅士。
他站在台上用流利的英文致感谢辞,他的学校,他的老师,他的教授,给他赞助的公司,最后的最后,他眸色深沉的看向台下,自豪地大声说着,
“最后的最后,我要感谢的一个人,是我的姐姐,阮清夏!”
台下顿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大家纷纷将视线投向一袭银色礼服站在那里的东方女子,凉秋的声音在台上响起,
“姐,请到台上来!”
清夏本来在台下看着凉秋优秀的表现早已泣不成声,如今看大家都看向她这里,她连忙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提着裙子往台上走去。
她穿着一袭银色的礼服,这件礼服在设计上却是优雅的、精细的、大胆的。后面的大v设计巧妙的露出了她美丽的蝴蝶骨,大片洁白的肌肤裸露在灯光下,灼人视线,晚礼服到是成了衬托了。
她简单的短发被随意地打理了一下,蓬松的发型瞬间增添了她慵懒冷冽的气息,再加上略施粉黛的精致面孔,她整个人显得轻盈而奢华,华丽且大气,令一众女子嫉妒,令所有男人疯狂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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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秋往前走了几步,轻轻接过她的手然后搂着她一起站在台中央,他看着台下的众人,轻轻开口,
“我的实验室虽然是研究物理化学方面的,但却起了这样一个有些诗情画意的名字:summerautumn,简称:sa,就是为了感谢我姐的,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凉秋说着说着忽然就哽咽了。
他想起那个炎热而又绝望的夏天,想起他大红的通知书被撕碎的那个夏天,想起她那四年风华正茂的青春,心里就难过地像有一把把刀在狠狠割着。
清夏也被凉秋的话说得眼角泛起湿意,她轻轻拽了下凉秋的衣服,
“凉秋,下面还有人在看着呢,”
凉秋吸了吸鼻子,转身一把抱过她将她搂在怀里,深情地说,
“姐,我爱你!”
真的爱她,当然不是出于男女之情的那种爱,而是亲人之间永远不会背叛不会伤害的爱,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才最相亲相爱。
“凉秋,我也爱你!”
清夏也伸出手拦住凉秋的腰感动地说。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曾经一直以为能让他在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的学业就可以了,可是现在上天却带给她更多,给了他一个健康的身体,又给了他如此成功的事业。
她忽然觉得他们俩都应该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御修离。尽管他霸道,狂妄,冷漠,尽管他给过她最痛的伤害,可终究是他,改变了他们姐弟俩的命运。
台下的众人也都被姐弟俩深厚的感情感动,纷纷热烈地鼓起掌来,凉秋松开清夏,高兴地说道,
“希望大家今晚能够吃好,玩好,喝好!”
然后便揽着她走下台来,两人刚转过身就见门口传来一阵喧哗,清夏跟凉秋抬眼望去,就见门口一黑一红两道修长靓丽身影走了进来。
御修离一身简洁大气的黑色晚礼服,冷峻的面容,深邃而悠远的黑眸,轮廓优美的薄唇,宛如王者般尊贵。
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他只要雍容的站在那里,不用开口众人便已心生膜拜!
他的身旁是白天他们见到的那个美艳的女伴,依旧是那身火红的礼服,配上精致妖艳的妆容,性感迷人。
清夏怔住,随即又不悦地皱眉移开自己的视线,她最近怎么这么倒霉,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他,阴魂不散地,她发誓自己回去一定要去寺里拜拜,祈祷这霉运赶紧走开。
凉秋更是惊讶,他怎么来了?当初为了顾及姐姐的感受,他并没有邀请他,虽然他对于自己来说算得上是恩人。
其实他自己本身对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好的印象,因为他对于姐姐的那些伤害,但是今晚他是宴会的主人,来着都是客,所以出于礼貌,他还是落落笑着走了上去,
“御少,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龙门的业务遍及海外,所以即使是在美国,龙门御大少的大名也是众人皆知。此刻见他出现在这里,众人不由得发出崇拜的惊呼。
清夏本来靠在凉秋怀里,想要转身逃离的时候,他已经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他们面前,沉静有礼地说道,
“我家老头身体不太好,所以让我代他来参加今晚的宴会!”
御修离面不改色地说完,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到那个低着头对他视而不见的小女人,黝黑的眸低不由得暗暗染上色彩。
不得不承认,她今晚美得让他窒息,银色镶有亮片的礼服,将她衬托得宛如一尾银色的美人鱼,在满室的灯火阑珊中自由游弋。
这厢清夏听到他说老头身体不太好,不由得紧张地抬头看向他想要询问一下,忽然又意识到了两人现在的关系,连忙又紧紧闭上了嘴,她是铁了心不再与他有联系的。
老头那年去中国的时候对她那么好,她知道老头那个时候做了好多事情其实都是为了撮合他俩,只是那时她去意已决辜负了他一片好心,其实她这一年来也一直挺想念他的,那么善良可爱的一个老人。
“怎么?阮小姐有什么话想说吗?”
他看着欲言又止的她若无其事地问道。
“呃……那个……”
清夏别扭地别开眼避开他的视线漠漠说道,
“没什么……”
她那别扭的样子让御修离再次火大,她还真打定了注意要与他做陌生人是不是?连句话连个招呼都不愿说了?
凉秋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了,连忙出口打断这尴尬,
“老先生的身体怎么了?”
他在美国的这几年,自从那年通过做心脏手术认识了老头之后,老头一直都很照顾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似地照顾。
他瞪着她冷离的小脸咬牙切齿地说,
“怒火攻心,病入膏肓,马上就要不行了!如果,阮小姐想去见他最后一面的话,我可以为你效劳!”
“什么?”
清夏被他的话吓得连忙看向他,却看到他眼底浓浓的不悦,顿时也有几分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气得转身走到人群中跟端木逸还有谢清婉聊了起来,无视身后那道纠缠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见清夏走后,凉秋看了一眼紧随她身影不放的某人淡淡说道,
“御少,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玩玩吧!”
声音里却是没有半点欢迎之意,说完之后他便转身便欲离开。
“小鬼!”
他却忽然从身后叫住他,凉秋回头,就见他弯起好看的嘴角笑得极其嘲讽,
“你们姐弟俩还真不是一般的无情啊!”
姐姐当他是陌生人,弟弟也对他爱理不理,不管怎样,他好歹是他们姐弟俩的恩人,不是吗?竟然敢一个个的这样对他!
他都不知道这个小鬼的实验室开业要办晚宴,那天他看到老头书房的桌子上摆了一张请帖,好奇之下打开看了,竟然是邀请函,而该死的小鬼竟然没邀请他。
他只好抢了老头的邀请函来,老头气得差点吐血,拿着拐杖追着他满屋子的跑,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人家凉秋肯定是不想他姐姐难过所以才不请你,你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只是老头那体力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三步并做两步就跑出了门外,然后将老头反锁在书房里,并且交代下人,没有他的同意不准开门。
下人当然最怕的还是他,所以任凭老头在书房里大喊大叫也没人敢开门,他这才拿着邀请函大咧咧的前来。
临出门前还听到老头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大喊,
“臭小子,清夏消失了一年刚刚出现,你要是再给我把她给吓跑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凉秋毫不留情的回击,
“如果你没有伤害过她,我想我会很高兴看到你,如果你不再伤害她,你想要我多热情,我就多热情!”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御修离再次眯起眼搜寻着那道银色的身影,当他看到她巧笑嫣兮地偎在那个端木逸身边的时候,只觉得胸口有一种叫做妒意的东西在熊熊燃烧起来。
清夏一个人站在有些隐蔽的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凉秋和端木逸都去跟那些什么政界大佬或者商界精英谈论去了。
在这么一堆丰乳肥臀的西方面孔的女人中,她的清瘦纤细以及极具东方魅力的神秘气息成功地吸引了那些外国男人,所以一晚上不停地有一大堆的人争先过来跟她打招呼,她笑得脸都快要僵硬了。
端起侍者递来的香槟她打算喝点润润干咳的嗓子,一仰头就对上头顶上方那张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冷峻帅脸,刚刚入口的香槟就这样呛了出来。
她狼狈地抓过他递来的纸巾,转过身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一只温热的大手自然而然地探到她背后轻轻拍着,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抓狂,
“阮小姐,看到我就这么激动?”
清夏浑身一僵,她承认,一年不见,对他的恐惧丝毫未减!
然而,止住了咳嗽,擦干了嘴角的水渍,她却也只是转过身笑着说道,
“谢谢!”
小脸上的疏离客气一览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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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修离,一年后再次相见,往事如烟,她爱你的双眼,已变的漠然。
她再没有力气去追逐一颗遥远的心,再不想拥有一段注定会覆灭的感情,那种全世界在她自己周围轰然崩塌的声音,她再不能承受第二次。
御修离,这种痛你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你不会懂她此刻心底的煎熬与挣扎。
他收紧瞳孔瞪着她倔强冷漠的小脸,她面色如故,依旧温柔甜美,仿佛未经岁月。她越是这样美好,越是让他脸上嗜血的神色更浓郁。
大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他冷声质问着,
“阮清夏,你打算一直用这种讲话方式跟我对抗下去吗?”
她大力甩开他的手,有些无辜地别过头,
“不好意思御先生,我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
“你……”
御修离被她冷漠的话语气得差点砸了手中的酒杯,清夏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她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怒意,可是她却不愿意妥协。
许久,忽然听到他阴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阮凉秋的实验室似乎运作的不错啊?嗯?”
又是这么一个单音节词,看起来简单,却似带着浓浓的警告,让人不寒而栗。她顿时大惊失色,惊恐地回头看向他,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见他慵懒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嘴角邪魅的弯起薄唇微启,
“要知道,五年前我可以让他重生,五年后我也可以让他一无所有!”
“什么?”
她小脸霎时惨白,整个身子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踉跄着后退去,如果不是身后有墙支撑着她,她想她一定会狠狠摔倒在地。
她颤抖着抵在墙上,看着他如嗜血的撒旦般越走越近,然后她看到他薄唇微启,说出了让她轰然崩溃的话语,
“所以,回到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在她的面前站定,他眯起黑眸目光灼灼盯着她,那里面全是坚定与势在必得的霸气。
他霸道无情的话语等于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她先是惊恐不安地摇头,后又绝望地呢喃着,
“不!不!御修离,你不能这样对我!”
凉秋他们都还在应酬,她不想惊动他们。更不想让凉秋知道他拿他的实验室威胁她,凉秋的事业才刚开始,她不能毁了他。
做他的女人!原来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其实她知道他一直都不是在说玩笑话,她只是自欺欺人地不去相信。
只是御修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要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他却笑得优雅而又残忍,他伸出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我给你一个周的时间考虑,如果你的回答不合我意,我想很快你就会见到后果有多严重!”
他的声音听起来挺沉温柔,却夹杂着强硬的威胁,如一把把利剑狠狠刺入她的胸口。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凄厉地瞪着他,小脸上全是愤怒,
“御修离,我恨你!”
她说得咬牙切齿,看得出来真的是恨他恨到了骨子里。是的,她恨他,恨他这样自私残忍地再次毁了她的人生。
她的话让他微微变了脸色,她满意地勾起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御修离,你只会这样威胁女人吗?”
“随你怎么想!”
他冷哼一声,上前拉住她的手,冷冷命令道,
“现在,跟我走!”
“你干什么?”
清夏吓得连忙挣扎着,
“你不是说给我一个周的时间考虑吗?”
她这一挣扎一喊,周围的视线顿时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他懊恼地回过头来瞪着她,
“老头想见你!”
他知道老头想来参加这个晚宴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见她,既然他抢了老头的邀请函,那他只好将她带回去给他瞅瞅了。
“姐,怎么回事?”
凉秋听到声音拨开人群走了过来,看到他抓着她的手,又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清俊的面容上顿时滑过一丝狠厉。
“妈/的,你放开她!”
端木逸更是直接冲了上来就将她一把从他手中拽出,牢牢搂进自己怀里。一见到他在那握着她,他就不冷够理智下来。
三人这一闹,动静大到在场的宾客开始将大部分视线都集中到这里来,毕竟这里的几个人都是今晚宴会的佼佼者。
清夏有些尴尬地挣脱端木逸,然后对凉秋说,
“凉秋,我没事,我去看下老头!”
她说完又朝看过来的众人轻轻扯出一抹抱歉的笑容,然后垂下头匆匆向外走去。
今天是凉秋实验室开业的日子,到场的都是名声大声望好的贵客,万一他们大打出手,那岂不是毁了凉秋吗。
御修离不悦的视线淡淡扫过在场的众人,众人顿时觉得一阵寒意划过肌肤,连忙都回过头去各忙各的,这方角落再次恢复了宁静,他这才迈步打算追随那道纤瘦的身影离去。
凉秋忽然伸手拦住他,狭长的眸子里全是防备,
“一会儿我会去接她!”
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姐姐没安什么好心,什么该死的去见老头,恐怕只是为他自己想见她找借口吧。只是这一次,不能再让他伤害到她了!
“我会送她回来的!”
他漠漠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的女人他自己会保护好,哪里轮得上他们了。想去接她,不过是怕她被他吃掉,只是,似乎有些晚,她早就被他吃掉了,在日本的那晚就已经被他吃掉了。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心情大好,一晚上都紧绷着的冷硬面孔不由得渗入丝丝笑意,清夏沉着脸站在门口,看到他那莫名其妙的笑,恨不得脱下高跟鞋来敲碎他的脑袋。
御修离走后,端木逸气得一脚踢到了身旁的椅子上,狠狠咒骂了一句,
“该死的!”
凉秋看了一眼他的暴躁淡淡说道,
“端木大哥,我们应该相信她!”
按照他对姐姐的了解,这一次她不会再向他屈服的,那样的生活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她看似柔弱其实比谁都倔强,她想要的如果无法实现,那么她宁可一直没有。
缓慢行驶着的车子上。
气氛有些沉闷,车厢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清夏抱紧胳膊沉默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极力压抑着胸口的火气。
她真的很想说,这么宽敞的道路,这么人烟稀少的时间,他能不能跑得快一点?可是又懒得理他,索性沉默着看向窗外,看着这座灯火阑珊的城市。
而他却似乎心情很好,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不紧不慢地开着,似乎在享受一场愉悦的旅行。
蓦地,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万分煎熬的尴尬。御修离掏出电话,一看来电显示不由得微微皱起了浓眉,他歪头看了一眼身旁一动也不动的她,按下了接听键。
其实,正在面向窗外的清夏,早已通过面前的窗玻璃将他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看他那副犹豫的样子,肯定是薛瑶打来的吧。
果然就听他在那里闻言软语地说着,
“刚参加了一个宴会,正要回家!”
她从玻璃上看着他的侧脸,柔和而又英俊,他的神情像极了一个温柔的丈夫在安慰小妻子,
“一个朋友的实验室开业办的宴会,乖,我马上要到家了,你早点睡!”
“忙完这阵我马上去意大利看你……嗯……我也想你!”
她听着他说着软软的情话,只觉得胸口有排山倒海的酸涩涌上来,她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御修离,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在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又来要求我做你的女人?
御修离匆匆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看到她凄然的侧脸,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紊乱,脚下一用力,车子一个猛地急刹车停在路边。
他转身一把将贴在车窗上的她揽到怀里,低头就狠狠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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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还处于他刚刚那一下急刹车给她带来的惊慌中,躲闪不及之下就这样被他禁锢在怀里狠狠吻住。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如既往的狂炙猛烈,似乎只有这样身体上的接触和拥有,才能证明她是属于他的。
她的心里蓦地涌上无边的痛楚和愤怒,原本平静的眸子里渐渐染上恨意,她睁着眼死死瞪着他然后牙齿狠狠咬了下去,他顿时吃痛的哀嚎了一声松开了她,薄唇上有暗涌的血渍。
他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狠狠咬破他的唇,英俊的面容上先是划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浓浓的恼怒。
她抬手用力擦了擦唇,像是上面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然后抬眼冷冷看着他说道,
“御先生,我似乎还没有答应你的要求,所以,请你放尊重一点!”
他一张脸顿时变得难看异常,她冷冷的与他对视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气得回过身发动起车子,猛地踩下油门狂奔而去。
黑色的车子如疯了般直冲进老头那幢豪华得跟皇宫似的别墅,车子刚挺稳他就转身下车将车门摔得震天响,清夏白了一眼他愤怒的身影,神定气闲地下车。
哼!气死活该!
她一下车就见二楼窗户上探出一个花白的脑袋,冲着那道笔挺的身影气呼呼地在那儿吼着,
“臭小子,你快给我开门!”
蓦地那吼声忽然又变得惊喜万分,
“啊呀!小丫头!你怎么来了?”
龙笙本来被锁在书房,正无聊地在玩电脑上的小游戏。臭小子竟然把他繁琐在屋里,真是气死他了。不过看在他是为了迫不及待去见清夏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他吧。
听到楼下传来车响他赶紧关了电脑,装出一副无比怨恨不满的神色来探出头去,没想到竟意外地见到了清夏。
他顿时急了,冲着她喊,
“快进来啊小丫头!”
清夏不解地看着龙笙的方向,他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可是看这吼声中气十足根本不像生病了啊?而且,他怎么被关在屋里出不来了呢?
她边欣赏着这座华丽的别墅边迈步走了进去,龙笙已经被佣人放了出来,正急急下楼来,见到清夏激动地上前抓住她的小手,
“哎呦,小丫头,一年不见愈发出落的漂亮了啊!”
虽然是开着玩笑话,可是清夏能够感受到他话里的关心,想着自己这一年根本就没跟他联系,连忙冲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先生,好久不见!”
“哎哎,叫我老头好了,那几个臭小子都这样叫我!老先生老先生的叫,我听着怪难受的!”
龙笙不满地说道。
清夏皱了皱眉,
“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虽然他平易近人性格跟个老顽童似的,可是他毕竟是长辈,叫他老头未免有些失了礼节。
“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家都这样叫我嘛!”
龙笙笑嘻嘻地说着,然后一变脸,回头冲站在那里的佣人吼,
“还不赶紧去准备晚饭!你们打算饿死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
佣人虽说早已习惯了他的脾气,可是面对这样的火气还是满脸无辜地领命离去,又不是她们的错好不好,是大少吩咐不能放人的,大少的命令谁敢违抗?
龙笙因为生气,嘴角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非常搞笑,清夏不由得偷偷地抿嘴笑了起来,一抬头就见御修离从楼梯处走下来,他已经脱下刚刚那身正式的宴会服,换上了居家的休闲服。
银灰色的t恤,黑色的运动裤,将他劲硕的身材完美的展现了出来,他边走着边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看,她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别过头对他视而不见。
龙笙看到她这副有些气愤而又冷淡的样子,不由得对御修离板起脸,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说完扬起拐杖一拐杖就敲在了刚刚走过来的御修离身上,他穿着短袖,一道清晰的红痕立马就出现在了他的胳膊上,看得清夏心尖一跳。
哎哎,老头,下手也太狠了吧!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不由得抬眼看了他一眼,就见他满脸哀怨地捂着胳膊对老头说,
“我哪有!”
“臭小子,你还敢狡辩!”
龙笙说完扬起拐杖便欲挥过去。如果他们重逢之后当成普通朋友或者是陌生人,小丫头绝对不会是这幅表情,满脸幽怨却又没法发泄的样子,看得他直心疼。
清夏见状连忙拦了下来,
“老先生,我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刚刚在宴会都没吃饭,现在要饿死啦!”
终究,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委屈。
龙笙一听她这样说,这才收起拐杖领着她往餐厅走去。清夏挽着龙笙急急走着,像要逃脱什么东西似的,没有看到身后某人嘴角扬起了一道得意的弧度。
餐桌上,御修离坐在龙笙的左手边,清夏坐在龙笙的右手边,两人正好面对面的坐着,清夏只觉得食不下咽。
龙笙不停地给她夹着菜,清夏再次狐疑地看了一眼气色红润的龙笙,
“老先生”
龙笙不满地打断她,
“哎哎,叫我老头啦!”
清夏无奈地叹了口气,艰难地开口,
“额……老头,听说……你身体不太好?”
而是还是病入膏肓?
龙笙一听顿时气急败坏地吼道,
“谁说的?谁说的?我的身体这不是棒棒的吗?哪个没良心的这么咒我?”
“呃……呵呵”
清夏顿时干笑着瞥了一眼对面的某人,却见某人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优雅的吃着饭,一副与他无关的悠然模样。
清夏心里当然就明白了他的小伎俩,不过是为了借老头生病将她从宴会上骗到这里来,他到底安得什么心?
这样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就见龙笙忽然神秘兮兮地靠过来,
“小丫头,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一年有没有交男朋友?”
龙笙话音一落,清夏就觉得一道锐利的视线嗖嗖飞到她脸上,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无关那道视线,只是突然被人问到这样的问题有些羞涩而已。
龙笙却完全不理会某人警告的视线,继续献宝似地说,
“要是没有的话,我手上可是有许多优秀的单身小伙子啊!”
他还特意强调了单身这两个字,摆明了将某人踢出局。果然他也收到了某人如利剑般的视线注视,龙笙不理他,继续没心没肺的笑。
清夏无奈地笑着看向龙笙,
“谢谢啦,暂时……还不需要……”
她现在还没有心情去想那些,她现在想要的是在事业上有一番成就,毕竟她还年轻,才23岁而已,可是虽然只有23岁,爱情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似乎离她好遥远。
龙笙惊呼,
“暂时还不需要?那就是说明已经有了?来来,是哪家的小伙子说给我听听,我给你把关。”
清夏刚想开口,就听对面“啪”地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她跟龙笙都一哆嗦,就见他黑着脸重重将碗筷放在桌子上,转身大步离去。
“切,胆小的男人!”
龙笙看着他的背影不悦都嘟囔了这么一句,清夏不解地看了龙笙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他。
御修离双手抄着裤袋大步朝楼上走去,他刚刚听到老头说她有男朋友的话,就不能够冷静下来,他想留下来听听到底是哪个该死的男人敢动他的女人,却又没有勇气听下去,最终还是选择转身离去。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觉得自己的心脆弱的经不起任何打击。
“老头,我现在哪有心情谈什么男朋友啊,我工作刚刚步入正轨,还是先把工作稳定下来再说吧!”
清夏没理会他突如其来的怒气,转过头笑盈盈地跟老头聊着,她本就巴不得他早点走掉,这样她好自在地跟老头聊天。
“哦哦,也是哦!”
龙笙见御修离离开也不再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臭小子,一点都沉不住气,他这还不是在替他探口风嘛,没想到人家还没回答,他自己到先逃了,浪费他老头子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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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稍后还有一更。
解释一下没更新的原因:昨天出差到一个小城,晚上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酒店停电,上不了网码不了字,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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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某人从楼上下来,楼下两人早已吃完饭,将聊天的阵地转移到客厅的沙发上,那个小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老头哈哈放声大笑。
看着两人融洽的气氛,他冷硬的心里微微漾出一抹暖意,这样温馨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家的温暖。
然而,他刚走下楼,原本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他有些不悦地皱起眉,两人的冷落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你来干什么?难道不用跟你那个瑶瑶煲电话粥吗?”
龙笙倚在沙发里挑眉瞥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清夏闻言也不由得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站在客厅的灯光下,明亮的灯光在他身上打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她忽然觉得他高大的身影有那么一丝的落寞与萧瑟。
她想她一定是出现了幻觉,他这样冷漠阴鸷的男人,怎么会有落寞和萧瑟呢?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也对他浅浅笑了笑然后别开了视线。
御修离狠狠瞪了老头一眼转身落落坐在沙发里,然后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撑着头,一只手拿起遥控器换着台。
“来来,清夏,咱不管他,咱聊咱的!”
龙笙白了他一眼,热情地拉过清夏来继续。
“额……,好吧!”
她笑着回应却再也不想说一句话,有他在的地方,她觉得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后面基本上都是老头在说,老头不停地问她这一年怎么过的,他问一句,她就答一句,她知道自己回答地有些意兴阑珊,她下意识里不想让他知道。
这一年,她过的好,过的坏,都不想让他知道,那上她自己的隐私,没有必要跟一个外人分享,尤其是,那个人还曾经给过她伤害。
老头也察觉出了她不想说这个话题,及时地换到了别的话题上。老头人本就幽默,而且心态又年轻,竟然不停地跟她聊着时下网络上最流行的新闻什么的,她好歹有些兴趣了。
而一边被忽略的某人则显得很不耐烦,清夏注意到他有好几次都想开口说些什么,老头却连攀个边的机会都没给他。
龙笙则是边跟清夏聊着边斜着眼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干懊恼一句话都插不上的囧状,哈哈,臭小子,你也有吃瘪的一天啊!
清夏拿出手机看了下发现时间不早了,正想该怎么开口告辞,手机正好在这时响了起来,她顿时像见到救星似地接了起来,没有注意到沙发那端某人的视线紧紧跟了过来。
电话上端木逸打来的,他的声音里全是担心,
“清夏,你没事吧?”
清夏笑着看了眼老头,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在跟老头聊天呢!”
端木逸根本不放心,有那个男人在,他一颗心悬了一晚上,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我正打算走呢,那我等你来接我吧!”
清夏轻轻应着,端木逸总能让她心静气和,而他,却总是让她心颤不已。
“好!”
端木逸说完便挂了电话。
清夏挂掉电话一抬眼便对上神态各异的两人,龙笙满脸不舍,而他则神色阴郁,整个人都像染上了一层寒霜。
龙笙幽幽看着她,
“小丫头,你要回去了啊?”
“是啊,太晚了,凉秋还在家里等我呢!”
龙笙眼里的幽怨更重,清夏叹了口气换上安慰的语气,
“哎呀,别这样啊,等我改天有时间再来陪你好了!”
“好吧!”
虽然很舍不得她,但是龙笙也知道留她在这里过夜不太方便,毕竟她跟那个臭小子的关系现在有些诡异。
原本一直坐在那里的御修离,豁然从沙发上起身上前一把拉起她,
“我送你!”
她竟然让别人来接她?而且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那个人肯定是端木逸,对凉秋她才不会那么轻声轻气地说话呢。
清夏连忙挣脱他的手,抬头看着他扬起疏离的笑,
“那个……不用了麻烦了,有人来接我了!”
“哦?有人来接你?凉秋那小子吗?”
龙笙好奇地问。
“不是……,一个朋友……”
清夏简单地解释着,没想到老头却不依不饶,
“哦哦,朋友?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龙笙边说着边看向因为被拒绝而神情吓人的某人。
“额……不是……”
清夏还在绞尽脑汁解释着,外面正好传来车喇叭声,她连忙跟老头告辞,
“那我先走啦,改天再来陪你!”
然后便匆匆朝门外走去。
“哎哎,小丫头,慢点,我送送你嘛!”
龙笙说着跟在她身后追了出去,剩下御修离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冷峻的面容闪过一丝狠厉:阮清夏,如果用恨,能将你留在我身边,那也无所谓了。
外面,端木逸长身玉立站在银色的车前,在寂静的夜里越发魅惑人心,见清夏出来连忙给她打开车门,看她上车之后这才对身后的龙笙礼貌的笑了笑,然后上车离开。
龙笙站在那里盯着那道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影,重重叹了口气,他家的臭小子,以后的道路不会太好走。
摇了摇头他转身打算回屋,却见他抓着车钥匙匆匆走了出来,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他伸出拐杖拦住他,语气里有难得的严肃,
“臭小子,我郑重的告诉你,女孩子是要哄的,要宠爱的!跟土匪似地强行霸道只会让她对你更讨厌,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
御修离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便迈步离开。
回去的车子上,清夏疲惫地靠在车座上闭着眼不说话,每一次与他相对,她都似乎拼尽了全力,像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越是装作不在乎,其实才是越在乎。
晚宴上他威胁的话语在耳边回旋着,如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扎在她好不容易愈合起来的心口上。
她的凉秋,她用四年青春换来的凉秋,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毁掉?呵呵,她不能!他还真是抓对了她的软肋!
端木逸回头看了一眼她小脸上隐约的痛楚,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
“该死的,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端木,我只是有些累!”
清夏见端木逸发觉了连忙收起了些自己的愁绪,轻轻说道。
端木逸只是心痛地看了她一眼,脚下加快了速度。
她在撒谎!她从来就不是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她从来都是那么简单,纯澈,他忽然好怕,怕她蹩脚的演技在那个男人面前无所遁形,怕那个男人看穿她还在乎他。
车子停在教授家门前,清夏长长吸了一口气,跟端木逸道别后转身下车,端木逸也跟着她从车上走了下来,她冲他勉强笑了笑,转身打算进屋。
“清夏!”
端木逸看着她明明很瘦削却又撑起了那么多生活重担的身影不由得心痛地喊住了她。
清夏转过身来,端木逸满脸痛楚地走到她面前,轻轻对她说道,
“清夏,如果觉得难过,不要放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好吗?说出来,我陪你一起承担!”
清夏忽然觉得鼻头酸涩,忍了一晚上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就这样滚烫地喷涌而出,
“端木,我”
她只说出了这么几个字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泪流满面狼狈地上前一把,抱着他就痛哭起来。
真的好委屈,真的好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难道…….这真的是宿命?
“该死的!”
她的失控让端木逸一张俊脸都愤怒地扭曲起来。
察觉出他的愤怒,她轻轻收紧了抱在他腰间的手臂,
“端木,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都不要做,就让我这样好好哭一场就可以,这样就足够了……”
她闷声哽咽着说着,趴在端木逸温暖的怀抱里,哭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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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第二更,谢谢阅读,谢谢谅解。
明天还是要晚上更,这个周末会尽力将更新时间恢复到正常,习惯凌晨看文的亲先不要等了。
【这几天亲们对御的评价很不好,我只想说一句话:在我心中,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仁慈的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是他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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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逸除了给她提供温暖的臂膀之外,什么都不能做。搂在她腰间的大手不由得暗暗收紧了力道,看来……他真的该为自己做点什么了!
以前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去招惹她是为了尊重她,而如今,她单身,他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命运的插手有时候就是这样突然的让人措手不及,他没想到他们会再一次相遇。
他是端木家的私生子,少年时经历过非人的歧视,可是后来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今天这个继承人的位子,成了人人艳羡仰望的端木集团总裁。
他承认他骄傲自大而又花心,他承认他注重权势地位财富家世高于一切,可是在遇到了她之后,他的世界完全变了模样。
他承认她努力的表情很动人,她的笑容很温暖,她倔强的小脸很让人心疼,他甚至还有……想要娶她为妻的冲动。
阮清夏,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阮清夏,你这个我深爱而又得不到的女人,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不远处的夜色里。
黑色的车子完全淹没在夜色中,只剩下明灭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烁。御修离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前方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任凭滚烫的烟头灼烧到手指。
老头说什么女人是要哄,要宠的,可是现在她都投进别的男人的怀抱了,他不强取豪夺还能怎么办?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不是什么好人,他骨子里流淌的是嗜血的因子,他只知道他想要的会不顾一切得到,就算她骂他卑鄙无耻骂他蛮横霸道他也无所谓了。
扔掉手中的烟头,他摸出电话嗓音有些沙哑,
“顾二,薛盟的股票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进行!”
电弧那头顾墨辰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
“那就好!早点休息!”
他说完便打算挂电话,蓦地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开口叫住顾墨辰,
“顾二……”
顾墨辰无声地等着他的下文,
“算了,没事!”
最终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没有告诉顾墨辰,他这次日本之行,看到了一个人,那么像他的前妻。
可是他不能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毕竟顾墨辰的前妻他见过的次数有限,而且当初那场大火又烧得那么惨烈,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他知道她是顾墨辰心底永远的痛,所以在还没有完全确定那个人的身份之前,最好不要轻易去残忍的扯开他心里的伤口。
他挂掉电话,在夜色中陷入沉寂。
跟薛瑶订婚一年来,他将工作重心完全转移到了欧洲,他渐渐得到薛业东的信任,渐渐取得薛盟的大权,除了那把钥匙。
那把开启埋藏在阿尔卑斯山下的宝藏的钥匙,虽然他并不将那笔财富看在眼里,但那毕竟是外公毕生的心血。
钥匙总共有两把,一把在薛业东那里,一把在他这里,两道繁复的锁两道钥匙,就能开启那扇神秘的大门。
他手中的这把,是当年他母亲在那场灭门灾难到来时偷偷挂在他身上的,然后把其中的秘密告诉了他。
她说那里埋藏着外公毕生攒下的所有财富,那笔财富足以让人称霸整个欧洲。他的外公知道有很多人觊觎,而他不想惹起是非,所以才藏了起来。
本来这钥匙是他母亲跟外公一人一把的,但是后来外公那把被薛业东抢去,只剩下了这一把。
那天他的母亲匆匆把他从学校接回家,翻出这把钥匙挂在他脖子的时候,哭着对他说,
“阿离,如果你以后长成一个平庸的男子,那么就忘记这段仇恨,好好平平淡淡过你的人生!”
而他那温文儒雅的父亲则是站在门口紧皱着双眉叹气。
那一年,他七岁,他还是无忧无虑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有相亲相爱的父母,有甜美温馨的家庭,对父母突然的沉重感到非常不解,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仇恨?”
他的话让他妈妈脸上的泪水流得更加汹涌,她蹲下身伸出纤细的胳膊紧紧将他抱进怀里,
“如果……如果你继承了你外公的雄心壮志,继承了他的优秀才能,那么,那么请你一定要夺回这一切,好吗?阿离!”
他不懂妈妈的意思,但却乖巧的站在那里轻轻拦住妈妈的肩头,用行动给予她安慰,他的妈妈松开他捧起他的小脸无比悲痛的说道,
“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孝,才毁了外公的一切,才毁了你爸爸的一生,阿离,不是妈妈要你活在仇恨中,而是妈妈真的对不起外公!”
那个时候,他还是对妈妈说的话似懂非懂,为什么妈妈忽然要跟他说这样沉重的话?为什么她好像要与他生离死别似的?
直到他亲眼看着她跟他爸爸倒在血泊中,他才顿时明白过来,可是却为时已晚,他什么都不能做,母亲生前的保镖在他身后死死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哭出声音。
他的妈妈将钥匙挂在他身上之后便将他推到自己的保镖身边,让保镖带他走,他不肯开始哭闹,却被妈妈脸上的决绝吓到,只好忍着泪水被保镖抱着匆匆离开。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保镖连忙抱着他从窗户跳了出去,躲在了茂密的花丛中。
他看到一个男人满脸煞气地带着一大堆人冲进了院子里,齐刷刷的站满了整个院子,清一色的荷枪实弹。
他从茂密的叶缝里看到他爸爸御鸿博紧紧搂着他的母亲走到了外面,两个人脸上一派平静无波,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凛然。
那个男人见到他俩这副表情不由得阴测测的开口,
“思思,乖,跟我回去!跟我回去我就放了这个男人还有你们的那个贱种!”
他的母亲荆思思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不!薛业东,我死都不会跟你回去的!”
“是吗?”
被换做薛业东的男人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蓦地他停下了笑容抬手拔出腰间的枪,
“那么思思,如果他死了呢?他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回到我身边?”
荆思思看到了他眼中的狠厉,不由得凄楚地大喊,
“薛业东,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我父亲已经被你气死了,而‘荆盟’也是你的了,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荆思思!”
只听薛业东大吼一声打断她的哀求,伴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指向了御鸿博的脑门,薛业东满脸痛楚地看着荆思思,
“你一直以为我要的是荆盟吗?”
荆思思被他眼底的残忍嗜血吓到,不由得紧紧像御鸿博怀里缩了缩,怀里温热宽厚的温度让她心底的凉意稍微有些缓解。
然而她的这个动作却更加刺激到了已经近乎疯狂的薛业东,他怔怔盯着眼前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什么他/妈/的荆门,什么他/妈/的欧洲主宰,我都没看在眼里!”
他的眼神一转,看着她的视线里再次涌上伤痛,
“我也可以跟这个穷小子一样,带你隐居田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
扣动着扳机的手指渐渐收紧,荆思思恐惧地大喊,
“薛业东!不要!”
却为时已晚,冰冷的子弹就这样直直穿透御鸿博的胸口,原本紧紧搂住她的臂膀顿时无力的松开,他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颓然倒在地上。
她随着他一起跌坐在地上,然后发出了尖锐而又凄厉的呼喊,
“鸿博!鸿博!”
御鸿博原本清俊的面容开始浮现上扭曲的痛楚,他抓着她的手,艰难地说道,
“思思跟他走吧都是我连累了你”
他一个穷小子,不值得她一个千金小姐这般对他倾心相待,甚至连命都搭上。他们之间,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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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如果当初你长成平庸祥和的男子,是不是今天就不会遇到她,就不会有这些无奈和疼痛?】
269
“不!鸿博……”
她忽然展颜轻笑,本就倾城的面容更加美艳,她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御鸿博,
“鸿博,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在那边孤单……”
她边说着边颤抖着从地上起身,
“思思!你干什么?”
她满脸的绝望与悲怆让薛业东大吃一惊。
话音刚落,就见她决绝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柄黑色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薛业东,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就算死,我也要跟鸿博死在一起!”
然后她眼一闭,纤细的手指扣响了扳机,她瘦弱的身子顿时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颓然地倒了下去,倒在那个男人身边。
薛业东一时没有从她自杀的情景中回过神来,就这样愣愣站在那里瞪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
许久,他猛地捂住脸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在死寂的院落上空响起,那个他细心呵护了许多年的小公主,就这样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心底有痛,但是更多的是恨,他这么多年的守护竟然比不上她跟那个穷小子的一场偶遇,一场所谓的一见钟情。
他收起脸上的悲怆,对着手下的那群人冷冷吩咐,
“那个贱种呢?还不赶紧给我搜!”
“是!”
那群人领命开始散去四处搜寻。
而此刻花丛里,力大无比的保镖正紧紧禁锢着痛苦地不停扭动着的他,如果不是保镖在拦着他,他敢保证自己一定会冲出去撕裂那个男人!即使换来的是他跟他父母一样死掉!
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被人逼死在自己面前,是怎样的一种心痛和神伤?以至于后来多少年里他都无法在自己父母的忌日这天也是他的生日这天冷静下来。
妈妈把他从学校接回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是提前接他回家给他庆祝生日,可是一路上她却只字未提,他小小地期待着,他以为她跟爸爸是要给他惊喜。
却没想到这就是他们给他的惊喜:家破人亡,生离死别。
身后的保镖是外公派来保护妈妈的,是妈妈的死忠,他死死抱着他,趁门口的人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冲了出去跳到门外的车子上发动起车子逃走。
发动机的声音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他们纷纷跳上车子跟在他们后面狂追,对方人多势众,渐渐从后面成半包围状将他们围上。
“少爷,快跳下去!”
车子在经过一条河流的时候,保镖忽然转身对他说道,然后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推了下去,他惊恐地胡乱挣扎着,身子直直朝着河里跌去。
身边有呼啸的子弹贴着肌肤划过,腰间传来一阵剧痛,他跌在冰冷的河水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老头的孤儿院里,一夜之间,他由纯白澄澈的男孩蜕变为身负血海深仇的沉默男孩。
那个时候老头已经是龙门的首领,他疯了般地接受老头安排的各种魔鬼般的训练,然后一点点让自己变得强大甚至凶狠,然后终于有一天,他坐上了龙门的主宰,强悍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所有人都说他冷漠阴狠不择手段,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背负的仇恨太重,所以无法让自己善良下来。
后来老头又陆续收养了顾墨辰,季宸灏还有权天晟等人,他苍白落寞的少年生活有了一丝丝色彩。
黑色的车子依旧静静停在角落里,他从从方向盘上抬起头,看着端木逸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然后看着她房间里的灯光亮起又灭掉,他才发动起车子掉头离开。
除了龙门四少和龙笙,没有人知道,如今‘薛盟’的首领薛业东,就是他的灭门仇人。当年,现在的‘薛盟’叫做‘荆盟’,是他外公一手打下的江山,势力遍布整个欧洲。
他的母亲荆思思则是外公的独女,是个尊贵骄傲的千金大小姐。而薛业东则是外公收养的义子,薛业东对她的母亲痴情一片,而他的母亲却根本不领情,爱上了当时只是个穷小子的父亲。
那个时候她已经与薛业东订婚,他的外公虽然生气但毕竟她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最终还是遵从了他母亲的决定,取消了她与薛业东的婚约。
薛业东为此怀恨在心,他的父母在外公的协助下逃亡了几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躲得过薛业东的魔掌,他先是杀了外公夺取了荆盟,然后找到他们一家的下落,强行要带走他的母亲,拆散他们一家。
只是薛业东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他向来柔弱的母亲竟然会那么刚烈,用自杀殉情的方式在他面前结束生命。
他从十四岁接手龙门,不顾一切地扩张并且进军商政界,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与薛盟对抗。
那年在马场薛业东父女的出现绝对是一场意外,他没有想过如此早的跟他们碰面。虽说他是亚洲极道界的首领,但是因为龙门壮大不过才几年的功夫,根本无法跟薛盟相比,因此他将目标定为了薛瑶。
而且那把钥匙他相信薛业东一定会传给薛瑶的,所以才有了如今他与薛瑶的订婚,如果能够得到那把钥匙,他甚至可以真的娶她。
可以说在他之前二十八年的生命里,复仇是他的人生目标,心里的恨那么重那么厚,让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麻木冷漠而没有激情。
可是,现在他却开始有些犹豫,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做阮清夏的小女人。
他怎么也没有预料到,当初买下的这个看似平凡普通的小女人,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在跟她4年的相处中,她让他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温暖。
她的温柔、善良、体贴,还有偶尔的小任性小固执,都让他情不自禁的被深深吸引,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
她哭,他会跟着悲伤,她笑,他会跟着高兴,那么是不是她幸福了,他也就跟着就幸福了?
而她的幸福,是不是那个叫做端木逸的男人?不然,她怎么会对着他笑,抱着他哭,跟他穿纯白的情侣装?
是不是那个笑容澄澈的男人,才是她最终的良人?而他的阴暗沉重永远都只会带给她伤害和痛楚?我的夏,难道真的要我就这样放开你的手吗?
忽然觉得辛酸,惶恐,不安,在她离开的那一年,他曾经告诉自己要放了她的!可是,当再一次与她面对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方,他还是自私地选择了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来留住她。
黑色的车子在夜色中疾驰着,他打开了所有的车窗,让冷冽的风灌进车厢以便来吹醒自己混乱不已的大脑。
我的夏,到底我该怎么办?如果你不曾给过我温柔,也许我不会如现在这般这么贪恋舍不得,可是你给过我了,叫我怎么能够放得下?
我放不下仇恨,却也想要拥有你,是我太贪心,还是太自私?我不幸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你,我的夏,你可不可以让我幸福一次?
这一夜,有三个人无眠,清夏,端木逸还有御修离。三个人的感情,总有一个人要成全,不然三个人都是煎熬。
第二天,清夏随着端木逸开始游玩纽约,早晨两人见面的时候,看到彼此的熊猫眼不由得相视笑了起来。
其实她本没有什么心情游玩,但是耐不住端木逸的死缠烂打,她只好打起精神跟着他出来了。
从第五大道商业街到华尔街,从时代广场到帝国大厦,再到纽约中央公园,到处都留下了他们俩的身影。
走着走着,她却忽然那年他给予她的那一场希腊之旅,忽然想起在日本东京铁塔上,他从背后给予她的拥抱。
她借着抬头仰望自由女神像的时候,将眼里的泪水逼回,阮清夏,你这是怎么了?明明很恨他不是吗?为什么会不停地想起与他的过去?
而与此同时,御修离却飞往了意大利,薛业东的老据点,薛瑶在那里等着他,目前这个时候,他不想与他们撕破脸,即使四少中最懂投资理财的顾墨辰已经出手开始收购薛盟的股票,但是还有那把钥匙他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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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我会给你幸福,即使她们都说你不配得到】
270
意大利贝尔萨古堡。
这是一座位于意大利市中心的古老城堡,斑驳的城墙记录着这座古堡悠久的历史,而华丽繁复的大门则彰显了主人不可一世的地位与财富。
这里是薛业东的据点,也是他的家。
幽静的书房内,一身银色丝质衬衣的御修离死死瞪着电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修长的手指又点了几下鼠标,他不由得抓起旁边的手机狠狠摔了出去。
屏幕上她跟那个男人依偎的画面让他火冒三丈,这是他的手下报给他的这几天她的行踪,她几乎与那个男人形影不离,有时候就算跟阮凉秋在一起,那个男人也总会出现。
而最让他不能冷静下来的是,其中有一张照片,他们站在空旷的广场上,微风扬起她的衣角,凌乱了她的发丝。
那个男人抬手似乎是想拨开她的发丝,却趁势将她拦在怀里轻轻吻上她的侧脸,她却没有任何反抗。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一身精致公主装扮的薛瑶端着一碗参汤羞涩地笑着走了进来,看到地上七零八碎的手机,她微微变了下脸色,随即却又柔声问着,
“离,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然后迈步走向书桌后的他。
御修离一见她走来,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的盖子合上,俊脸上的烦躁不安瞬间隐去,他抬眸看着她轻笑说道,
“没什么,公司出了点事!”
“是吗?”
薛瑶轻笑着将手中的汤递给他,
“这是我让厨房熬的汤,先趁热喝了吧!”
他没说什么接过来就喝,她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仰头喝下,一张看似单纯无辜的小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们订婚这一年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过这么大的火,他始终温柔,始终体贴,始终善解人意,可是他却从来不碰她。
她有很多次穿着性感的睡衣钻到他的床上,他也吻她,也爱/抚她,却总是在将她吻的意乱情迷的时候放开她。
她哭过也闹过,委屈过夜抱怨过,可是他始终无动于衷,他只是搂着她说,
“乖,你还小,等结婚后再要你!”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当初那个女人跟他的时候也不过十八岁而已,他为什么就碰了她?而她今年都十九岁了,他竟然还说她小?
可是她又问不出口,她不想提及那个女人从而让他想起她,她知道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所以她能不提就不提。
御修离放下手中的汤碗,随手点燃一支烟浅浅开口,
“过几天我得回国呆一段时间!”
“回国?”
薛瑶身形晃了晃,他这一年来已经很少插手国内的事务了,现在忽然要说要回国,而且还说要呆一段时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她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抬眼无辜地看着他,声音里有小小的羞涩,
“那…….我们的婚事呢?”
她正打算跟爸爸说说他俩的婚事,都订婚一年了,也该完婚了。一天得不到这个男人,她一天都不能安心。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吧!”
他按灭手中的烟,起身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住她,属于他的浓郁烟草味道萦绕在她周围。
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想要说出口的质问就这样生生被他的吻堵在喉中,他很少这样主动吻她,她知道他是为了阻止她的质问,但她却甘之如饴。
御修离不带任何感情的吻着她,眼前忽然就浮现中那张清秀的小脸,胸口蓦地一窒,他像被雷电击到似地猛地一把推开怀里的薛瑶,薛瑶正被他吻得眼神迷离,无辜地问,
“离?”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坐回巨大的皮质椅子里,
“瑶瑶,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薛瑶轻轻咬了咬唇,然后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他,声音里全是哀求,
“离……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瑶瑶,别闹了,不是都说了吗,等结婚之后再说……”
他将她的胳膊从身上拉下,然后轻轻握着她的手神色认真的说道。
薛瑶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全是幽怨与不甘,便转身跑了出去,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御修离狠狠将自己丢进硕大的沙发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能演多久,忽然觉得好累,身心俱疲。
纽约机场。
清夏结束七天的假期跟端木逸一起回国,整整一个周,这两个男人带她玩遍了整个纽约,甚至连周围的几个城市都玩了一圈,第一天来纽约时被那个男人威胁积压下的坏心情,也渐渐散去阴霾。索性他再也没有出现,她想他可能也是一时的玩笑话。
也许他们只不过是偶然的擦肩而过而已,错过之后再次渐行渐远,毕竟,他已经是有了未婚妻的人,恐怕也玩不起这种游戏了吧。
凉秋前来送行,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
“姐,回去以后工作不要太拼了,我有能力养活你!”
听说她工作起来比男人还拼,他不由得心疼,再看看她纤瘦的身影,他忽然不想让她再回去一个人生活,他好想他们能回到之前姐弟俩一起生活的日子,相互照顾,相互扶持,相互安慰。
端木逸不悦地出声打断他,
“咳咳,小帅哥,养活她不应该是你的责任,你需要养活的是你未来的老婆!”
“是哦凉秋,姐不需要你养活啦,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你好好经营你的实验室吧!”
清夏笑着说。
“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有时间要经常过来啊!”
凉秋又紧紧抱了下她然后这才松开她。
跟凉秋告别后,清夏随着端木逸一起走进登机口,他体贴地帮她拿着包,拖着行李,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是她的老板,
“端木,我自己来就好了…….”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
端木逸眨着桃花眼笑着对她说,她微怔,又听他继续说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效劳一辈子!”
“咳咳,你真会开玩笑!”
清夏尴尬地看了他一眼笑着打着哈哈,然后率先迈步离去。
到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看不清端木逸对她的感情,可是,端木端木,不要在这个时候来靠近我好吗?我现在没有任何力气再去招惹所谓的爱情。
请给我时间来疗伤,我希望,下一次爱情来的时候我应该可以冷静对待。
几个小时的飞行,下了飞机之后,清夏只觉得疲惫不堪,端木逸依旧亲力亲为地为她包揽了所有的体力活,她戴着硕大的墨镜跟在端木逸身边朝出口走去。
刚走到出口,耳边忽然有“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她不解地抬起头,就见一大群人忽然蜂拥而上,眼前的镁光灯闪个不停照的她睁不开眼,中间没有一丝空隙让她可以好好想想现在发生了什么。
那群人疯狂的拥挤着,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原本走在前面的端木逸伸过手臂来将她紧紧揽在怀中,这样恐怖的场面直接让清夏蒙了,她本能的举起手臂用手挡住脸,却听到耳边传来让她吐血的话,
“端木总裁,您身边的这位小姐就是这几天网上流传的你那位神秘女友吗?”
“什么?神秘女友?”
清夏当场魂飞魄散,连忙抬头看向身旁的端木逸,他却只是沉默地笑着,揽着她低头往前走去。
清夏茫然地随着他走着,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端木逸,怎么也不解释一下啊,她虽然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从来没答应过他啊。
有记者小心翼翼地继续发问,
“端木先生,您沉默是不是就代表默认了?”
清夏懊恼地暗暗伸手掐了下端木逸,该死的您老人家倒是吱声啊,可是平日里健谈的他此刻却沉默着一言不发,带着她无声地穿越拥挤的人潮,她除了不停地抬手挡住自己的脸之外别无他法,还好她戴着硕大的墨镜,不然真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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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结束,深鞠躬感谢各位给过某蓝支持的小妞儿,七月份请继续支持哦!
周末会努力让更新恢复正常。
271
端木逸嘴角噙着愉悦的笑容拥着她大步朝门口走去,无视她的暗示,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又怎么能开口?
清夏,如果你知道了的话,会不会恨我?可是,我也只是想要得到你而已。或者说我也只是不想,你再被那个男人伤害而已。
来接端木逸的车子早已停在外面,清夏逃也似地冲进了车里,黯黑的玻璃阻挡了外面那一大群记者的探视,她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端木逸跟在她身后进来,她气恼地喊,
“喂,端木逸,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干嘛?”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悠闲靠在座位上笑着看着她,
“你就不怕越描越黑吗?现在沉默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你!”
清夏气得别过头去不看他。
“清夏,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端木逸收起满脸的玩笑之意,桃花眼里满是认真与严肃。
清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惊讶地回过头来看着他,却被他眼里的认真吓到,
“额……那个……老板,我……”
她一到想要与他撇清关系的时候就主动称呼他老板。
端木逸头疼地看着她为难的小脸,
“先不要回答我,考虑好了再说!”
果然还是不忍心看她为难。
可是她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也忒不给他面子了吧,好歹他也是风流倜傥的端木集团总裁啊,换做别的女人,他主动要求跟她们交往,她们早就上前将他扑倒在地了。
哎!冤孽啊!上帝一定是看他之前玩弄女人玩弄的太过分了,所以派了这么一个克星太折磨他!
他的话让清夏长长出了一口气,她正绞尽脑汁地想该怎样婉转的拒绝他呢,这样也好,说不定哪天他就忘记了这回事了。
她租来的小公寓前。
她刚从端木逸的车上下来,就见楼底下站了两个人,明星范儿十足的舒灿和长裙飘飘的小雪,她站在那里忽然就觉得脚下像坠了千斤重石,怎样都迈不出一步去。
而她俩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是出于惊讶,更多的还是内疚,自己这一年都没有跟她们联系。
而舒灿和小雪则先是不可置信,后来又是惊喜,最后还是舒灿冲了过来,冲着她就大喊,
“阮清夏,你丫个没良心的,这一年就这么狠心跟姐姐不见面?”
话音未落,舒灿已经哽咽了起来,小雪也在旁边抹着眼泪,
“清夏,你真的好过分!”
清夏吸了吸鼻子,上前一步一只手搂过一个人,
“学姐,小雪,对不起……”
“龙一跟我说的时候我都不信呢,还把他狠狠骂了一顿,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小雪想起自己为了要清夏的住址,还被那个男人逼着吻了他一下,而且吻到差点失/身。
“美女们……”
端木逸提着清夏的行李走了过来,笑意盈盈,
“你们要叙旧好得也回家之后再叙啊,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人刚刚结束一场长途旅行。”
“哇,有人开始心疼了哦,清夏?”
小雪看了端木逸一眼,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清夏脸有些红,连忙接过端木逸的行李,
“老板,谢谢你!”
然后叫着舒灿和小雪匆匆上楼。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所以她们三个聚在一起,直接聊了个通宵,凌晨的时候三个人这才挤在大床上胡乱的睡去。
小雪过得很好,大学毕业后就进入她家的酒店,从最底层的服务员开始做起,一点点学习,一点点成长,然后渐渐取得她父亲的赏识。
而舒灿,却让清夏最为惊讶却也最为痛心,她说她打算再唱一年就彻底退出这个圈子,而且她说她跟龙熙翰,已经分手。
清夏根本就不能相信,熙翰哥那么爱她,怎么会放手让她离开?如果连熙翰哥都放弃的话,还有什么爱情值得期待?
所以她不停地问舒灿为什么,舒灿却只是摇了摇头,不肯多说一个字,清夏知道她向来倔强,不到自己撑不下去的那一刻不会开口,所以也只好罢休。
她没敢问小雪跟龙一的关系进展的怎么样,因为怕会提到他,而小雪也体贴地没有将任何关于龙一的事情。
她跟她们俩讲她这一年的生活,讲她如何从一个小职员成长为公司的顶梁柱,最后舒灿却忽然拉住她的手,神色严肃,
“清夏,你跟御修离……”
“你的住址是龙一告诉我们的,这肯定是御修离让他查的,再次见面……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凭她的直觉,她感觉那四年之后,御修离对她并不是那么单纯的金主与情人的关系,他对她似乎动了情,虽然他自己不承认。
所以,按照御修离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学姐,我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态度,但是,我当他是陌生人!”
清夏看了一眼舒灿决绝说道。
“可是清夏,真的能够做得到吗?”
舒灿轻轻问道,她的语气有些飘渺,神情有些伤痛。
清夏对御修离的爱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如今她也能决绝地说着做陌生人,是不是龙熙翰的心情也同她一样,被伤得太重,所以才会如此决绝?
“能!”
清夏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淡淡吐出一个字。
她这样回答着的时候,就想起他曾经威胁过她的话,如果他不用这些卑鄙的方法,她想她应该会冷静而又理智地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的回答给了舒灿致命的一击,她既期待她如此决绝的回答,那代表着她不会再向那个男人屈服,可是又害怕听到她如此决绝的回答,因为那代表着龙熙翰跟她一样的心态。
深深爱过,伤害过,然后终于选择放弃!
“对了清夏,你现在跟端木逸在交往吗?”
一旁的小雪连忙开口转换这个沉重的话题,舒灿跟龙熙翰恰恰是清夏跟御修离的反版。
“哪有啊!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普通的老板与下属的关系!”
清夏响起刚刚出机场遇到的那一幕,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她怎么感觉端木逸那么镇定,像是事先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似的。
小雪笑得暧昧,
“他都吻你了,怎么还不是那种关系呢?”
清夏急了,嗔着小雪,
“哎,小雪,你在瞎说什么呢?什么他吻我?”
小雪收起笑意,
“你不知道?现在网上正疯传着你跟端木逸在美国度假的照片呢,里面就有一张他吻你的照片啊!”
“啊?”
清夏愣住,她跟端木逸在美国度假的照片?谁传的?谁拍的?
小雪见她一副茫然的样子,拖过她的笔记本打开网页找出最新的娱乐新闻给她看,清夏顿时大惊失色。
上面一张张高清的照片,全是她和端木逸在美国游玩时的,而且拍得全是两人相对而笑的那一瞬,其实整个旅行下来,她开心大笑的时候很少,除非端木逸讲了极好笑的笑话的时候。
而且最诡异的是,有些画面里明明有凉秋,可是却偏偏只拍了他们两人,将凉秋摒弃掉了。
小雪翻到一张照片停了下来,朝她努了努嘴,
“这张,他不是正在吻你吗?”
清夏瞪着那张看似在亲吻的照片彻底无语,那天在广场,风太大她的短发被风吹得全部贴在了脸颊,端木逸本来是要给她拍照的,见她头发乱成那样忽然上前伸手替她把发丝拨开,她有些不好意思,他却忽然一把抓住她,低头深情地在她耳边说,
“清夏,你真美!”
她记得她当时很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却死死箍着她不放,她当时还纳闷,他君子了这么多天,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秦寿了呢。
现在看到这张照片,她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端木逸搞得鬼,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泄露,怎么会有人专门去拍他们,毕竟在美国,他们并不算什么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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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爱情来的时候我应该可以冷静对待】
272
他那样在她耳边低语,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起来,似乎就是他在亲吻她,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张照片,她不由得恼怒,端木逸这是想做什么!
她不知道,有另外一帮人也拍下了这些照片,传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坚定了另外一个男人想要夺取她的决心。
她拿起手机就拨通了端木逸的电话,
“端木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气愤地质问着,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受到来自他给的伤害,他这样闹得满城风雨,还要她怎么见人?
端木逸沉默了一会儿,前所未有的语气凝重,
“清夏,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心里想要什么我一清二楚!”
“你想要温暖安定的家,光明正大的身份,平淡温暖的感情,这些我都能给你,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不介意!”
“端木逸”
清夏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你还爱着那个男人是吗?他什么都不能给你,你难道要这样一辈子对他念念不忘?”
端木逸说道最后不由得吼了起来,她怎么这么傻?赔上了四年青春也就罢了,现在难道还要赔上一辈子吗?难道他端木逸的唇注定吻不到他最爱的女人?
清夏也顿时没了话语,认识端木逸这么多年,他始终笑容明媚,阳光灿烂,她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发火,心下也有一丝丝不安。
“总之,我希望事情不要再这样闹下去!”
她胡乱说了句便挂了电话。
其实端木逸骂的没错,难道她真的要念念不忘一辈子?舒灿跟小雪对望了一眼,
“清夏,其实端木逸……挺不错的……”
“学姐,我知道……可是……我不爱他!”
经历过他之后,任何男人在她眼里都失去了色彩,有些人,并不是因为他(她)有多好,而是因为他(她)出现的时候,恰巧击中了我们的内心。
在家休息了一天,她开始回公司上班。tammy神秘兮兮地问道,
“夏翻译,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真没想到啊,原来你休假是偷偷跟老板浪漫去了!”
tammy满脸羡慕成红心状。
清夏头痛地揉了揉额头,
“巴嘎!”
tammy立马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哎哎,夏翻译,你肿么骂人呢你!别以为我学英语的不知道你那句日语神马意思啊……”
tammy夸张的神情和搞怪的语言让清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其他同事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大家打闹着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整整一个周,端木逸都没有出现,也没有跟她联系,直觉告诉她,他肯定是生气了,她在想,是不是该主动打个电话给他。
晚上的时候,她洗完澡刚走出浴室,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凉秋打来的,嘴角柔软地弯了起来,她边擦着头发边接起电话。
“清夏姐”
那头却传来谢清婉焦急而又凄楚的声音。
“清婉?”
清夏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心底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你怎么用凉秋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凉秋呢?”
“清夏姐,凉秋他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好打给你了……”
谢清婉语气里全是无助。
“喝醉?怎么回事?”
她顿时变了脸色,捏着手机紧张地问。
“他”
那端的谢清婉看了一眼在大床上痛苦干呕着的凉秋欲言又止,
“他哭着说要关了实验室,还说什么不要再连累你”
“什么?”
手中的毛巾颓然掉落在地上,清夏一张小脸顿时惨白,难道,他真的动了凉秋的实验室?
自从上次在美国老头的别墅见过一面之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单纯的以为他就这样放过她了,却忘了残忍嗜血才是他的本性!
捏着手机的手颤抖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清婉,你让凉秋接电话!”
“好的,稍等一下!”
谢清婉叹了口气然后拿着电话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将自己埋进被子中的凉秋,
“凉秋,清夏姐让你接电话!”
凉秋没有抬头,只是伸出一只手接过电话,无力地将手机放在耳边,谢清婉看着他这副痛楚的样子,不由得觉得一阵心疼,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她连忙使劲甩了甩头匆忙逃出房间。
“凉秋!”
清夏对着电话轻轻说道,他的实验室无论如何都不能关,他们姐弟俩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反正她的人生已经这样了,再次沦为他的情人又能怎样?不过又是一场暗无天日的黑暗而已,可是凉秋呢?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的梦想才刚刚起航。
如果说她的世界是纯黑的,是无边无尽的黑暗,那么凉秋就是纯白明亮的,他的人生也承载了她一半的梦想,对自由的向往,对光明的渴望。
所以,那就这样吧,就让她跟那个男人一起沉沦在黑暗中吧!
“姐!”
凉秋的声音沉闷而又决绝,
“姐,你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不会屈服的,大不了我关了实验室找个公司上班!”
他就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忽然好恨自己,为什么他总是会成为她的软肋,总是会一次次将她陷入痛苦的境地。
如果,他当初没有接受那个什么换心手术,就这样死去,她现在会不会可以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凉秋,你不得不相信,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如果不爱,何来再次纠缠?如果不爱,何来不顾一切?
清夏当然明白凉秋的意思,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然后静静说道,
“凉秋,我只想说一句话,五年前我选择那样做,不是为了让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些丧气话的!”
然后,轻轻挂掉电话。
“姐!”
那端的阮凉秋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大喊,然后红着眼从床上跳了起来就往外冲去,谢清婉刚走到门口就被冲出来的他撞在墙上。
她忍着痛抓住他,
“凉秋!你干嘛去!”
“我要去找那个男人!”
凉秋拼命地摔着胳膊,想要挣脱她的禁锢。
“凉秋,你冷静下!”
谢清婉大惊失色地拼命拉着他,他怎么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凉秋已经几近疯狂,原本俊逸清秀的面孔上全是恨意,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下来?那个男人用我的实验室威胁姐姐,你让我怎么冷静?”
他的吼声还没有全部发泄出来,一双温润的唇瓣忽然覆上了他的,他登时怔在了那里,全身血液倒流到头顶,浑身僵硬。
谢清婉踮起脚轻轻吻上他,然后闭上眼揽住他的脖子,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舐着他略带酒气的唇,如果这样能让他冷静下来别做傻事,那就这样吧……
清夏挂掉凉秋的电话,随即颓然地跌倒在沙发上。她可以决绝地对凉秋说那些话,却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做出的决定。
真的要再次回到他身边吗?真的有勇气面对他跟未婚妻幸福的模样吗?真的能够守住自己的心不要沦为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以为,只要简单地生活,就能平息了脉搏,却忘了在逃什么。她其实只是在逃避,逃避自己那颗爱他的心,如果不爱,便不会有这么多的痛楚与煎熬了吧。
这一夜,她睡得极其不安,每一次想到凉秋决绝的话语,每一次想到他冷峻的面容,就会一次次从梦中醒来。
第二天,她依旧顶着黑眼圈去公司,结果刚进公司就被执行长叫到了办公室,面容和蔼的执行长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
“夏翻译,今天刚接到一个大单,呵呵,对方要找一个会阿拉伯语的翻译,所以我就推荐了你去!”
“好的!”
清夏爽快地答应,尽管昨夜没睡好,太阳穴突突的疼,但她一点都不想错过工作,
“不知道对方是哪家公司?我要去哪里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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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执行长的面容上全是自豪的笑意,
“这次这家公司的名字,说出来都怕吓到你!”
清夏无奈的笑了笑,抬眼静静看着他,等着他说出那家公司的大名,执行长递给她一叠资料,然后极其郑重地说,
“看来咱们公司的知名度渐渐打出去了,连‘揽世‘这样的大公司都青睐咱们了啊清夏,你怎么了?”
执行长话还没说完,就见她苍白着脸后退了好几步,刚刚接到手中的资料也散落一地,清夏扶住一旁的桌脚稳住自己的身形,颤抖着声音问道,
“执行长,您刚刚说……那家公司是……揽世?”
“是啊,今早揽世的龙特助打电话来说要找一个阿拉伯语的翻译,咱公司会阿拉伯语的也就你自己一个人了,所以我就派你去了!”
执行长纳闷地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她以前也做过阿拉伯语翻译啊,而且以前他每次给她安排好的单子,她都兴奋地恨不得尖叫,这次怎么这个反应?
难道……是揽世名号太大,把她给激动成这样了?
清夏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执行长,这次是给龙特助做翻译吗?”
执行长歪着头想了想说道,
“好像不是,因为龙特助来电话是说,御少要去参加一个会议,需要一个翻译!”
得到了执行长肯定的话语,清夏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果然开始出手了,先是动凉秋的实验室,然后再插手她的工作。
呵呵!嘴角挂上一抹自嘲的笑容,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逼迫她答应是吧,好啊,御修离,我成全你。
他肯定是提前调查好了,知道她公司就她一个会阿拉伯语的,他有那么多手下在阿拉伯呆过,她就不信找不出一个人来翻译。
执行长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笑容,不由得担忧地说,
“小夏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今天这个翻译……要不要我先替你推掉?”
“不用了执行长,我能行!”
她扯了扯嘴角倔强说道,然后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如果真的撑不下去,就别这么辛苦,女孩子家,还是找个好男人嫁了就行了,别把自己整成女强人!”
执行长絮絮叨叨在那儿说着。
他是个传统而保守的老男人,属于德高望重型的,没被端木逸收购前他是这家翻译公司的老板,清夏当初就是冲着他的人品才进这家公司的。
听说当初还是老板娘先追的他,清夏很佩服老板娘的胆识,当然更欣赏老板娘的眼光,找了这么一个老实本分而又稳重体贴的男人。
不是所有的女人一生中都能遇到这么一个适合自己的良人,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有眼光挑到一个能够给自己幸福的人。
总有那么一些人,被一些东西遮住了双眼,固执地以为那就是自己所追求的幸福,然后遍体鳞伤,痛彻心扉,而她……似乎就是那个不长眼的女人。
抱着捡起的资料,她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干练,
“执行长,会议在哪里举行?几点开始?”
没有必要为了他而辞掉这个单子,他给钱她做事,互不相欠,至于他要的答案,她会如他所愿。
执行长看向她的神色还是有些担忧,
“哦,龙特助没说,只说十点之前赶到揽世就可以了!”
她看了眼表,才九点,她还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朝执行长微微弯了弯腰,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准备了!”
然后抱着资料走了出去。这一次,不知道他要玩多久,她不能为了他连工作都丢了,那她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九点五十五分,清夏准时站在了高耸入云的揽世大厦前,他说十点前到,那她就卡着点来,能晚一分钟就晚一分钟,多呆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她眯起眼打量了一番这个她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然后深呼吸了一口,乘着电梯来到顶楼,龙熙翰已经等在电梯门口。
见了面忽然不知道该怎样打招呼,她与他没了关系,与龙熙翰忽然也热络不起来了,总觉得哪里别扭。
龙熙翰却一如既往地笑眯眯地跟她打着招呼,似乎她还是以前那个小女孩,
“清夏,来了啊!”
“嗯……”
她有些拘谨地看了龙熙翰一眼,艰难地嗯了一声。
“哎呀,清夏,你总算来了啊!”
龙一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迈着大步从他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冲她笑着说道。
她也回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人还是那些人,却总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龙一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拘束,走上前来热络着聊着,
“怎么不早点到啊,我们俩还等着跟你叙叙旧呢!”
“呃……”
清夏别开龙一热情的视线,干笑着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此时,总裁办公室那扇神秘而紧闭的门忽然打开,清夏抬眼看去,就见他一身银灰色西装稳步走了出来,气势冷傲,卓尔不凡,幽潭般的黑眸一如既往的深邃。
她暗暗压下心中翻涌着的情绪,抬眼静静与他对视,他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迈出朝电梯走去,丢给她两个字,
“走吧!”
龙一见状连忙说道,
“那个……清夏,你跟老大先下去,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稍后就到!”
说完一溜烟儿地窜回了办公室。
而龙熙翰则依旧笑眯眯地跟她道别,今天的会议他不需要参加。清夏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等在电梯边的他,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密闭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龙一摆明是想让他俩单独相处,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似乎有些稀薄,清夏索性屏气凝神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御修离抄着口袋眯着眼从电梯的镜子里打量着她,她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西裤,将她玲珑的身段勾勒地清清楚楚。
该翘的地方翘,该凸的地方凸,她比以前还瘦,似乎风一吹就会倒掉,他很怀疑她这一年有没有吃饭。
视线上移,看到她那一头干练的短发他就忍不住火大,那么一头乌黑的秀发,她还真狠得下心来剪掉。
她小巧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使她看起来精明而又睿智。距离这么近,他发现她的眉眼都很经得起挑剔,皮肤很好,毫无修饰,他不由得满意地弯起了嘴角。
清夏敏锐地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在身上来回扫荡着,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该死的电梯今天怎么这么慢!
正在煎熬间忽然听到他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该叫你阮小姐呢?还是叫你夏小姐?”
她顿时气结,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清脆的电梯铃声传来,她头也不回地丢给他两个字,
“随便!”
疾驰的车子里,气氛有些压抑而沉闷,龙一在前面开着车,清夏跟御修离坐在后面,她使劲贴着车门极力与他隔开距离。
他身上的味道太浓厚,总是往她的鼻腔里窜,让她的大脑不能够清醒地思考问题,她索性稍微开了点车窗,将头别过去看向窗外,借机透透气。
龙一透过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沉默着的两人,犹豫了半天终于想了个好话题,
“老大,会议结束后是不是该请阮小姐吃顿饭呢,叫上熙翰和舒灿……额……”
龙一说道这里赶紧闭了嘴,舒灿跟熙翰现在似乎不要见面为好。
御修离原本一直沉默着靠在后座上,听龙一这样说,黑眸里闪过一丝光亮,他张了张嘴刚想说好,却见她回过头,笑得客气而疏离,
“不用了,这次翻译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呢,再说了我做完这个单子还要赶回公司上班!”
龙一顿时有些尴尬地禁了声,他则恼怒地转头瞪向她。她却一脸的云淡风轻,
“不好意思!”
她淡淡说了声,便拿出手中的资料看着,这些都是他们早晨发过来的传真,这次会议需要用的一些资料。
虽然她刚刚在公司已经搞定了,但是此刻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装模作样地拿出来再看一遍。
274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神情认真,她的手指纤瘦而细长,指甲泛着晶莹的粉红光泽,他忽然伸出手,一把覆在了她的小手上。
她先是像受到惊吓的小鹿般惊恐地抬眼看向他,随后又气愤地挣扎着,他稍微用力便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住,冷沉出声,
“不需要这么辛苦!”
让她来做翻译,不过是见她的一个借口,对付那帮贪婪的阿拉伯人,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谈与不谈,他们都得答应他的要求。
清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却又被他眼底深沉的情绪惊住,他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心疼还有怜惜?
心底忽然涌上丝丝酸涩,御修离,我说了,不要假装对我好,我很傻,会当真的!
轻轻敛下眼遮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她淡淡说道,
“御少客气了,我只是做好我分内的工作而已,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握着她的大手蓦地一紧,她吃痛地皱眉瞪向他,就见他脸色阴沉,
“阮清夏,你给我好好说话!”
他调查过她过去近一年的情况,看她那么辛苦,他心疼,难得说一句温柔的话,竟然被她冷冷堵了回来。
好好说话?
清夏忽然想笑,他所谓的好好说话指的是什么?是指让她像以前那样对他轻声细语,撒娇轻笑吗?
御修离,你是不是不懂,有一个词叫做物是人非?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低下头想要挣脱出自己的手。
他温热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的,任凭她怎么抽都抽不出来,她只好颓然的放弃挣扎。
而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样握着她,粗粝的指腹不停地摩挲着她的柔软,在她的心里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偷偷抬眼望了他一眼,却见他只是沉默着坐在那里,浓长的睫毛垂下,在光影里投射出一道道痕迹,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清夏猜不透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要她重新回到他身边,是为了羞辱她,玩弄她,或者是什么?
“我要的答案呢?”
他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黑眸里依旧是她看不懂的深邃。
被抓到正盯着他看的她有些心虚地垂下头,
“我……”
“老大,到了!”
前面的龙一刚好开口打断这让人窒息的尴尬,她顿时像解脱了般似地转身打开车门就欲往外冲去。
身子被他强劲的臂膀拉了回去,她躲闪不及之下就这样跌进他的怀里,他顺势伸出另一只胳膊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属于他的味道瞬间盈满鼻腔,她再也无法淡定下去。
他低下头黑眸灼灼盯着她,霸道强势的气息呵在她耳畔,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答案的!”
她又惊又怒,除了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他松开她转身下车,她揪紧手中的资料,极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下车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会议的内容是讨论红海附近的航线问题,来的几个阿拉伯国家的相关领导人气焰嚣张毫不让步,一口咬定他们最初给的价格。
他们是看准了揽世非要开通红海这条航线,所以才敢漫天要价,她都急得额头冒汗了,他却始终只是沉稳坐在那里,用简洁犀利的话语反驳着那群人。
她有些痛恨自己,因为她完全翻译不出他话里天生带着的狠劲和霸道强势,她真的很怕这次谈判砸在自己手里,眼看着那群阿拉伯人已经起身作势离开,她一颗心也高高悬了起来。
她焦急地抬眼看向坐在首位上的他,却见他嘴角浮现出一抹邪肆的笑意,谈后慢吞吞将手伸进胸前的西装口袋,清夏急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那里装什么优雅。
然而下一秒,她看到他拿出来的东西时却顿时愣在了那里,因为她看到一柄乌黑铮亮的手枪静静摆在了桌子上,与冰冷的桌面相互映照,泛着阴森寒冷的光泽。
虽然一直都知道龙门的黑道性质,可是第一次让她面对这样的血雨腥风,她还是傻了眼,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也完全不受控制,她茫然间就见他优美的唇上下开开合合,她却该死的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那群阿拉伯人看到他亮出手枪不由得也吓得魂飞魄散,有胆子大的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的抗议,他们不信他们作为外宾,他还能只手遮天!
御修离冷哼一声,微微扬了扬手。会议室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打开,十几个黑衣黑西装的男子冲了进来,成一字状排开堵在会议室门口。
那群阿拉伯人顿时傻眼,颓然地跌坐在座位上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他们能感受到那个男人阴狠的视线在他们身上缓缓划过,惹得他们一阵阵战栗。
最终御修离的视线定格在一动不动愣在那里的某个小女人身上,黑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淡淡开口,
“夏翻译?”
这个小女人,不会是被吓到了吧?大手抓起桌子上的枪随意玩弄着,他垂下眼掩饰住自己眼底的那抹遗憾,或许,他的世界真的不适合她吧。
她依旧愣在那里没有反应,他身后的龙一连忙走到她身旁,用手推了推她,她这才回过神来,她惨白的小脸上,恐惧和排斥那么明显,他的心泛起无边的痛意。
他抬眼看着她缓缓开口,
“告诉他们:揽世给出的价格已经高于其他公司好几倍了,让他们再认真考虑一下!”
清夏收起自己心中的恐惧,颤抖着声音将他的话一字不漏地翻译给那几个阿拉伯人,事到如今他们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气焰,见到御修离给他们台阶下,仓皇答应了刚才揽世给出的价格。
然后就见他再次挥了挥手,门口的那群黑衣人迅速散去,会议室里再次恢复了宁静,他落落起身,优雅地对那几个阿拉伯人笑,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那几个阿拉伯人早已满头大汗,双方又交换了合同签上字,这一场谈判终于宣告结束,那几个阿拉伯人抱着合同仓皇逃窜,连揽世为他们安排的专车都拒绝了。
清夏也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低头收拾着手中的资料,刚刚的惊吓还在她心底残留着,所以她收拾资料的手指也都还是颤抖着的。
做了这么多次翻译,第一次遇到这种暴力画面,刚刚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厉狠绝让她害怕,他的世界总是与她这么格格不入。
收拾完资料一抬头就见他还站在那里,空荡荡的会议室就剩下了她跟他两个人,他抄着裤袋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此刻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伤痛。
此刻的他,与刚刚在谈判中狠厉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她心底蓦地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她竟然在为他心疼!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朝他礼貌地笑了笑,起身打算走人。眼前却忽然一阵眩晕,她连忙撑着桌子稳了稳身形。
“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她似乎听到那里面隐含着浓浓的关心。
眼前的眩晕感越来越重,她艰难地扶着桌子努力让自己睁开眼,透过眼皮之间那道缝隙她模模糊糊见他迈着大步朝自己走过来。
她想说自己没事,却发现根本就力不从心,浑身软绵绵地意识完全不受控制,随着那道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她眼前一黑,就这样昏了过去。
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稳稳从身后接住了她,让她免了摔倒在地的狼狈。
“该死的!”
御修离瞪着怀里忽然昏过去的人儿,冷硬的面容上渗入丝丝担忧,他低低咒骂了一句,然后抱着她就冲出了会议室。
充斥着消毒水的医院里,清夏艰难地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洁白的墙壁,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
昏迷前的事情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应该是他送来来医院的吧,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会晕过去。
她最近工作本来就忙,再加上昨晚因为凉秋的事一夜没睡好,今天又经历了那么一场惊心动魄的翻译,所以才会这样吧。
275
她艰难地想要起身却发现手上还打着点滴,正好有护士小姐从门外进来,见她醒来连忙过来帮忙将她扶起,她虚弱地开口道谢。
护士小姐给她换了个吊瓶,然后叮嘱道,
“小姐,你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而且你还低血糖,早晨怎么能不吃饭呢?”
护士小姐这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早餐根本就没来得及吃,早晨有些起晚在路上随意买了点,本想到公司再吃的,结果又接到这个单子,忙着准备去了。
“谢谢你护士小姐,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轻轻道谢,然后拿过自己床头的手机给公司打了个电话,
“执行长,我今天身体……”
她还没说完就被执行长打断,
“龙特助已经打电话过来帮你请假了,说你晕倒了,哎呀小夏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注意身体,行了,你就先休息一下吧!”
执行长絮絮叨叨说了一顿然后便挂了电话,她有些愕然,后来又想起是他送她来的医院,肯定是他安排龙熙翰给她请的假。
刚放下电话,就有电话进来,她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有些纳闷地接了起来,
“您好!”
那端先是一阵沉默,就在她怀疑对方是不是打错电话的时候,就听到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醒了?”
她手一抖,电话差点从指间跌落,竟然是他打来的!她张了张嘴却也只说出了一个字,
“嗯…….”
“打完点滴我去接你!”
他淡淡说道。
她连忙拒绝,
“不用了御先生,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不过是低血糖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再说了,她现在没有什么心情面对他,他要的答案,她不想给,永远都不想给,现在对她来说能逃一天是一天。
他蓦地沉默了下来,她能感觉出来他生气了,她现在对他,就是本能的排斥,他所说的所做的一切她都打心底排斥。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半响,她艰难地开口,
“谢谢你送我到医院!”
她胡乱说完便挂了电话。
最近的事情太多,让她一时应接不暇,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尤其是他接二连三的出击,更让她招架不住。
她无力地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这样躺着竟然就睡了过去,她真的太累,如果能够这样一直睡下去不要醒来,那该有多好。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沉,她看了眼头顶的点滴,已经快要打完,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打算让护士给她拨了针头。
门忽然被人打开,她抬眼看过去就见端木逸满脸担忧地冲了进来,
“阮清夏,你怎么回事这是?”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板,可能最近太忙,有些累!”
端木逸懊恼地低吼,
“该死的,你那么拼命地工作图点什么?”
清夏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老板,我努力工作这不是为了公司好嘛!”
哪有这样的老板,员工努力工作他还不满。
此刻端木逸正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苍白虚弱的小脸,俊脸上满是疼惜,他拖过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大手抓起她的手,异常郑重地说道,
“清夏,嫁给我!”
他的话一出,让两个人同时怔住,一个是坐在病床上的清夏,另一个则是刚刚走到病房门外的御修离。
端木逸心疼地说着,
“嫁给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你想继续上班也可以,我可以把翻译公司给你管,你不用再这么拼命了!”
清夏直接被端木逸的话给惊得呆在那里,他追求她也就罢了,现在忽然说要娶她!对她来说,如果一个男人愿意给一个女人一段婚姻,那是比任何甜言蜜语都郑重的承诺。
“啪啪”
门口忽然传来两声清脆的响声,她心头一颤就见他落落拍着手掌走了进来,冷峻的面容上全是骇人的寒意。
她本能地想将自己的手从端木逸手中抽出,却被端木逸死死握住。在床尾站定,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御修离微微眯了眼,
“端木总裁,我想你在求婚之前有件事情应该先搞清楚才对!”
她的排斥与拒绝让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不想两个人以后都是这种方式相处,本来想来接她出院,然后好好跟她谈谈,没想到却遇上这么一幕,那个男人竟然跟她求婚!
这让他心底更加堵得慌,那个男人能给的他一样都给不了,而最让他火大的是,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这说明,她的心里也有了犹豫。
一直以为她是他的,可是这一刻他从来没有这般恐慌和担忧过,所以他等不到她的回答就急急先走了进来打断他们。
端木逸懒懒靠向椅背,大手依旧紧紧握住她的,
“什么事情?”
御修离居高临下地看向低头坐在那里的小女人,淡淡开口,
“她,是我的女人,从五年前开始就是,现在也是,以后……还是!”
他的语气平静毫无起伏,可是那话里的霸道与占有却让人不容忽视。端木逸不由得狠狠攥起了垂在身下的另一只手,泛白的骨节显示出了他的愤怒。
清夏则是愕然抬起头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为他的那句话,以后……还是!这一句以后还是,彻底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冀击碎。
她以为,他再次让她回到他身边,只是为了玩玩而已,或许不久之后他就会厌倦,可是现在他说以后,以后,到底有多久?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御修离无视她的愕然,忽而笑得云淡风轻,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只是那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来,我的夏,告诉我你的答案!”
听他这样说,端木逸也不由得满脸希冀地看向她,等着她的答案,他并不知道御修离用凉秋的实验室威胁清夏的事情,所以他以为,这一次她会选择一段明亮的婚姻。
清夏看了一眼端木逸满是希冀的俊脸,痛苦地别开了眼,即使她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可是现在看到他这副期待的样子,再想想自己要给出的答案,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扬起小脸,她的语气平静但却冷凝,
“御修离,一个人只要不再想要,就什么都可以放下!”
他浓眉微挑,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就见她面无表情地继续说着,
“我答应回到你身边,所以请你放过凉秋放过他的实验室!”
她的话音落下,他的脸色遽然沉了下来,他总算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了,一个人只要不再想要,就什么都可以放下!
她是说,再次跟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求了,她更不会拿出自己的心来对他了,是吗?是这样吗阮清夏?
只觉得心里一股火堵得慌,却又无处发泄,御修离,今天的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她现在这样说,你生什么气?
“什么?”
端木逸更是不可置信地松开她的手,噌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桃花眼里满是受伤,
“清夏,你说什么?”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个男人曾经给过她那么重的伤害,她为什么还要选择回到他身边?什么放过凉秋,放过他的实验室,难道这个男人拿这些来威胁她?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咬牙切齿地冲那个神色自若的男人吼道,
“御修离,你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人!”
然而,他吼完,心底又是更深的失落,因为他忽然明白了,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心里有她,又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地逼迫她威胁她?
而她,本来就没有忘记过他,现在她再次回到他身边了,他是不是就真的永远出局了?
他以为他的温柔能给她整个宇宙,他以为他能全力填满她感情的缺口,专心陪在她左右弥补他一切的错,现在看来,是他真的错了。
276
忽然觉得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他颓然后退了几步抬手撑着墙壁,清夏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内疚不已,
“端木……”
即使不爱他,可是却还是很感激这个人,感激他曾经给予的那些关爱和呵护。端木逸却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护士小姐正好在这时进来,看到她的点滴差不多打完了赶紧给她拔了下来,身体一获得自由她立刻从床上下来,打算出去追端木逸。
一具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她面前,他伸出手强势地拦住她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不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这么难舍难分?”
“你在胡说什么?”
她用力想要推开他,奈何她身体太虚挣扎了半天,他依旧纹丝不动地搂着她。
“别搞得要死要活的,既然答应了我,就给我跟那个男人断了联系!”
他瞪着她恶狠狠地说着,然后拦腰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哎哎,御修离,你干什么?”
她挣扎着,这里是公众场合,他这样抱着她成何体统,她又不是不能走。
她这一喊,走廊上有来回经过的护士和病人,都好奇地看过来,她连忙羞愤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然后她听到他胸腔传来微微振动的声音,像是……笑声。
龙一已经等在外面,她被他一把塞进车里,他紧跟在她后面上了车,长臂一挥继续将她拦在怀里,他的力道太强大,她身体又没有完全恢复,没有力气再做些无谓的反抗,只好就那样贴在他怀里。
龙一微微弯了嘴角问道,
“老大,去哪里?”
老大终于得偿所愿,虽然用的手段并不高明。
御修离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淡淡吩咐,
“去公馆吧!”
这个点去公馆正好可以赶上晚饭吧。
“不要!”
清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竟然一把将他推了开来,然后冷冷出声拒绝,然后这就是所谓的愤怒的力量?
他的未婚妻不是住在公馆吗?虽说他那公馆大的离谱,他可以把她随便安置在一栋楼里,但是他难道就不怕被她的未婚妻撞到?
如果说以前她的身份是个情人,那么现在她就是个可耻的第三者,尽管这第三者不是她自愿当的,他脸皮厚她还有点羞耻心呢。
“我要回我的公寓!”
她瞪着他眼底全是倔强还有熊熊燃烧着的小火苗。
他看了她半天,忽然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短发,神情宠溺地叹了口气,
“好吧,去她的公寓!”
她顿时傻眼,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招,她以为他又会像以前那样,气急败坏地冲她吼一顿,或者冷冷地讽刺她不要违背他的命令。
他突然的温柔,让她无从招架,她宁可他一直用那副冷硬的嘴脸跟她说话,也不要看到他现在这样,因为,这让她反抗他的心坚硬不起来.......
御修离盯着她怔忪的小脸,坚硬的面部线条渐渐柔软下来,清夏察觉到他那莫名其妙的笑意,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说话。
车子在她的公寓前停下,她匆匆打开车门逃下车,然后站在车外冲他说,
“谢谢送我回来!”
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往楼上冲,摆明了不想让他上来。
她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一转身却见他跟在她身后走了过来,她顿时停了脚步,
“你、你…….那个……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
他不该回家陪他未婚妻吃晚饭吗?这样跟在她身后是什么意思?
见她站在那里踟蹰不前,他的黑眸里划过一丝狡猾的笑意,他上前轻轻拉起她的手,
“我送你上去!”
听他说只是送她上去,她也没再拒绝,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楼梯。她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是多层,她住在四楼,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爬着楼梯,他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她挣扎了好几次都未曾挣脱出来,索性放弃。
站在门前,她挣出自己的手从包里掏出钥匙,回头看着他有些疏离地笑着,
“我到了……”
他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弹,她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那个……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怎么回事?她都说了她到了,他怎么还站在那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幽幽看着她,她被他看得浑身只起鸡皮疙瘩,他那眼神怎么那么幽怨,似乎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似的。
算了算了,他爱站那儿就站那儿吧,她没有力气再猜测他的意图,这样想着她转身打算开门,他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
“我还没有吃晚饭!”
“呃……”
她开门的动作就那样僵在了那里,敢情是要她管饭?
然而她还是回头满脸的抱歉,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准备食材,御先生还是回家吃吧!”
不是她故意推脱,是她这里真的没有什么能吃的,大概冰箱里还有几包泡面吧。
其实自从她工作以后,她很少自己做饭吃,偶尔周末才会给自己弄点好吃的,平日里工作太忙,回到家只想好好睡一觉,那里还有心情捣腾这些。
再说了,他回家不是还有未婚妻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了吗,他那个未婚妻那么“贤惠”,这些事情肯定都会做得很好吧。
他却不死心,
“一点都没有吗?连泡面都没有吗?我随便吃点就行!”
此时,他正倚在身后的墙壁上有气无力地说着,似乎不马上吃饭就撑不下去的样子,清夏顿时觉得不忍心,
“这个……”
最终,当清夏站在门口,见他大咧咧地走进屋里,四处打量着她的小公寓时,她不由得懊恼,他就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她进来了?
换上鞋她没再理他,自己走进卧室换上居家服,然后便疲惫地倒在大床上,她刚打完点滴补充完营养,所以根本没觉出饿来。
身子刚沾上床,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吼,
“阮清夏!”
她头痛地起身走了出去,就见他正站在冰箱旁边,捏着两包泡面双眼喷火,
“你还真的只有泡面?难道你平日里就吃这些垃圾东西?”
御修离瞪着那两包面气不打一处来,他刚刚翻遍了整个厨房,又翻了冰箱,就只找出这么点能吃的东西来。怪不得她会低血糖昏倒呢,天天吃些垃圾东西,营养怎么能跟得上?
清夏烦躁地抬手扒了扒短发,
“是又怎样?你要吃就自己做,不想吃就走好了,随便你!”
她边说着边转身往卧室走去。
“你给我站住!”
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御修离更加火大,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他眯起黑眸问道,
“你不吃?”
清夏扬了扬脸,回答地理直气壮,
“我不饿!”
黑眸里的神色愈发的危险,
“不饿就不吃了?”
“是!”
清夏顿时气结,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么一个字。
话说他干嘛一直在纠结这个她吃不吃的问题呢,他不是都饿得要死要活的了,还不赶紧去给自己弄吃的。
“你不是会做饭吗?怎么天天吃这个?”
他刚刚看了下厨房,根本就没有开火的迹象,
清夏白了他一眼,
“上班那么忙,谁有那个闲工夫自己做饭吃!”
其实,没有时间做是一个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不想触景伤情吧,毕竟跟他在一起的四年,她为他也做过不少顿饭,他爱吃的不爱吃的她都清楚的记在心里。
一开始去市场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买他爱吃的,然后每次买回来都要心痛一次,后来就索性不去买了。固执的以为,有些事情不去想起,就不会心痛,
御修离被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差点气死,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掐死她,然而气了半天他也只能愤愤命令道,
“十分钟以后出来吃面!”
然后松开她转身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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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为嘛没有月票了呢?
277
清夏瞪着他那无比英挺却又霸道的身影,不由得哀嚎了一声然后愤愤冲进卧室将自己丢在大床里。
等御修离做好面走进卧室的时候,就见她静静趴在大床上似乎已经睡去,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底下,这种自我保护的姿势让他心底隐隐作疼。
他轻轻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她,她的短发凌乱地盖在额头,遮住了她的眉眼,只露出一张清瘦的侧脸,还有尖尖的下巴,再加上那头柔顺的短发无一不牵动着他的神经。
心里再次一阵绞痛,他不知不觉就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
“我的夏,怎么这么瘦,难道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然而光是手指的触碰已经无法满足他心底渴望疼爱她的冲动,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了她娇艳的唇瓣,温柔的怜惜的,辗转缠绵,一发而不可收拾。
而此刻静静躺在床上的清夏,其实早就在他转动门把的时候就醒了,她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干嘛,但是没想到会听到他说这样一番话做这样一番事。
他的温柔触碰饱含着怜惜,他的轻声低语弥漫着疼爱,她的心底却更痛。御修离,我们不是在1年前就结束了吗,你最近三番两次的说这些话搞得这么暧昧,又是什么意思?
你都已经订婚了,或许结婚了,为什么非要把我强加在身边,你不怕你的薛瑶吃醋吗?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让我继续我的新生活,做对陌生人不好吗,至少可以让我把对你的爱永远的埋放在心里。
他的唇辗转啃咬着她的,她能感受得出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似乎怕惊醒了她,渐渐地,这个吻炙热缠绵的让她快要窒息,她只好嘤咛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抗议。
御修离见她不安地皱起眉连忙松开了她,索性她只是翻了个身便没了声响,见她被自己这样逗弄都没有醒来,他知道她一定太累了,所以也没有坚持叫她起来吃面。
而他,似乎也没有了食欲,似乎就这样静静望着她就已经足够,半响,他忽然拉开被角钻进了被子里,从背后紧紧拥着她入睡,而他怀里的清夏却忽然间泪流满面。
御修离,御修离,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温柔暧昧的事情?
这一夜,御修离睡得极其安心,而她却几乎彻夜难眠,直到凌晨时分她才沉沉睡去,所以当她一觉醒来抓过手机一看的时候,差点疯掉,现在已经快要八点!
而她们公司八点半上班,眼看要迟到了,她从床上跳下来胡乱洗了把脸,就提着包冲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她将手机夹在脖子上边穿着鞋子边很冲的吼了一声,
“喂!”
她的口气很不好,谁偏偏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打电话来,这不是找死吗!
那端似乎是被她的语气吓到,沉默了一下,然后她就听到他略带笑意的声音传入耳中,
“起床了吗?”
她穿上鞋子将手机换到手里,止不住地吼,
“拜托啊老大,现在都要迟到了,我能不起吗?”
要不是昨晚他那么神经兮兮的,害她一夜都没有睡好,她今天能这样手忙脚乱吗?
“那就请假好了!”
他似乎心情很好,语气优哉,她却满腔怒火,
“神经!好了不说了我要走了……”
她说完便欲挂掉电话。
“把桌子上的早餐吃掉!”
他沉稳的声音在她挂掉电话之前响了起来,打开门正欲冲出去的她顿时停了下来,探着身子往屋里看了看,她看到小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几样早餐。
“哎呀我来不及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罗嗦。
“你是想我派人给你送到公司去?那也行,你赶紧走吧!”
他继续云淡风轻地说着,清夏顿时气结,
“好吧好吧,我吃……”
然后踩着高跟鞋蹭蹭窜进屋里,抓起桌上的早餐对着电话说,
“我一会打车路上就吃了,拜托现在可以挂了吧?”
“嗯!乖!”
他满意地出声,清夏忍住要抓狂的冲动,提着早餐狂奔出门。
那端御修离听到她踩着高跟鞋蹭蹭窜回屋里之后,才满意地勾起嘴角。她今天早晨的表现让他心情大好,他喜欢她这样毫无防备地冲他发脾气朝他吼,那让他觉得她是真实鲜活的,呵呵,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
清夏一路狂奔进公司,却还是迟到了十分钟,那该死的早餐,她打车来的路上还是乖乖吃掉了,吃掉之后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这么听他的话,就算她半路扔了他又看不到。
一进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对,感觉像进了十二月的寒冬,空气中流动着的全是冰冷的寒意,她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tammy,小声问道,
“tammy,大家这是怎么了?”
“总裁发飙了,执行长一上班就被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批了一顿,据说是因为昨天接了揽世的单子的事情……”
tammy缩在座位上头也不敢抬,一想起那么大年纪的执行长灰头土脸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就觉得浑身颤抖。
清夏愣了愣,执行长也是不知道她跟御修离之间的关系才会接的,端木逸这样训他未免有些太不讲道理。
tammy还在絮絮叨叨说着,
“真搞不明白了,揽世这么有名的公司,执行长接了这个单子有什么不对?夏翻译,你说咱们总裁是不是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啊?”
清夏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打开电脑,想了半天她还是敲响了端木逸办公室的门,其实就算那天没有御修离的出现,她想自己也不会答应他的求婚答应他的追求的。
端木逸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清夏被呛地直咳嗽,连忙走过去将窗户打开,他坐在椅子里头也没抬,地上是一片狼藉的资料。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板……”
端木逸按灭手中的烟头,抬头看了她一眼,那双桃花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疏离与漠然,他淡淡说道,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老板!”
“什么?”
清夏有些吃惊。
“我已经把这间公司转到你的名下了,以后归你管了,如果你做不了的话可以继续聘请执行长来帮你管理!”
反正当初买下这间公司,只是为了接近她,如今她依旧选择了那个男人,他要这公司也没什么意思了,反而每次过来都会触景伤情。
清夏被吓到不轻,
“不!端木逸,我不能要这间公司,你这样不是等于间接给了我一大笔钱吗?我不能要!”
“为什么不能要?以前那个男人不也是这样对你吗?不是用一亿买下你吗?”
此时的端木逸有些接近疯狂,他大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双眼充血地说道,
“如果我给你这间公司,如果我说我出手救凉秋的实验室,你会不会答应做我的女人!”
清夏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戾的这一面,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大眼里不由得盈满了泪水,她难过地开口,
“端木逸,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她以为他懂她,却没想到他以为她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不要的女人,难道她在别人眼中就是这么的不堪?
她委屈的小脸让端木逸狂热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冲动的话语可能伤害了她,他一把松开她转过身去,声音里满是伤痛,
“对不起……”
“公司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淡淡说完,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剩下清夏一个人,颓然站在那里,心里的难过如奔腾的江水一般汹涌袭来,她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人,可是最后他们却一个个都离她而去,做不成情人,难道连朋友都没得做?
翻译公司她当然不能要,她又转给了执行长,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然后得到的那笔费用她也拖执行长转给了端木逸,就这样,她又失去了一个朋友。
278
之后的几天,清夏的日子过得有些胆战心惊,已经答应了他要回到他身边,现在她最怕的或许就是他什么时候索要她的身体了。
可是连着几天他都没有再找她,只是在每天早晨打电话叮嘱她要吃早餐,后来她索性也放松了警惕,这样精神每天高度集中实在太累,有些事情该发生的终究还是要发生。
那天晚上,她洗完澡刚要躺下睡觉的时候,忽然接到龙一的电话,龙一的声音有些焦急,
“清夏,老大喝醉了,你赶紧过来一下吧!”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声音闷闷说道,
“龙大哥,干嘛要叫我过去啊,这事不是应该他未婚妻做的吗?”
他喝醉了,难道不是应该回家找他老婆吗,叫她去干什么?
龙一喘着气瞪了一眼刚刚被他扔到床上的某个男人,有些火大地喊,
“什么该死的未婚妻,他现在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你不过来谁过来!”
“……”
清夏顿时无语,什么叫……口口声声喊着她的名字?
她还在那儿犹豫,龙一又继续吼了起来,
“难道要让薛瑶半夜从意大利飞来,听他叫别的女人的名字?”
她吓得连忙说,
“那……你们现在在哪里?”
龙一的火气这才熄灭了些,幽幽说道,
“在大学城的小公寓!”
她心头猛地一颤,随即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如细细的藤蔓一点点在心口蔓延出来,继而缠上她的脖颈,她捏着电话久久都说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是那个小公寓?她以为她离开之后那个小公寓应该被卖掉了才是,就算没有卖掉,也应该像古代被打入冷宫一样,无人问津了吧,可是现在龙一却说,他在那里?
“喂?清夏?你还在听吗?你过不过来?”
龙一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收回自己越飘越远的思绪,咬了咬唇轻轻开口,
“我收拾一下这就过去……”
龙一解脱了似地长长出了口气,便挂断了电话。
清夏赶到小公寓的时候,龙一刚扶着在洗手间狂吐了一通的御修离回到床上,他满脸痛苦的躺在那里,一双浓眉紧紧皱了起来,昂贵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看起来无比狼狈。
龙一一见清夏到来,顿时像见到救星似的抓过她,
“我的姑奶奶,你总算到了,老大就交给你了!”
然后便逃也似地窜了出去,话说要他一个大老爷们去照顾另外一个大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一喝醉了还无比任性幼稚,这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清夏刚转身送走龙一,就见他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捂着嘴跌跌撞撞冲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随即传来了一阵阵干呕声。
她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去,伸出小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他只是趴在洗手盆那里大口大口喘息着,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看来之前已经都吐光了。
她皱眉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原本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全部乱了,额前的几缕都被汗水湿透,他此刻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让人疼惜。
御修离痛苦地趴在那里,只觉得有一双小手柔柔捶打着他的后背,虽然对他被酒精煎熬的胃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却让他觉得温暖。
他今天接到薛瑶的电话,她说要来中国陪他,他忽然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好不容易让她回到自己身边,薛瑶又要过来!
正好顾墨辰几个又打电话叫他去喝酒,他痛快的答应了。却没想到喝起来就没完了,顾墨辰他们都是边聊着边喝,而他一晚上全喝酒了,几乎一句话都没说。
于是就有了他现在这副样子,趴在那儿半天,他这才拧开水龙头伸出手来接了水不停的冲刷着自己的面庞。
清夏见他这样子,拿过旁边的毛巾递给他,然后转身打算给他倒杯水让他漱漱口,他却一把拉住她然后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我的夏,是你吗?”
他的声音里全是惊喜,她终于答应了他,他却忽然没有了与她正面相对的勇气,所以他只能每天早晨借着叮嘱她吃早餐的机会听听她的声音。
“咳咳”
清夏被他勒地快要窒息,连忙伸出手推着他,
“御修离,你干嘛,你先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然后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喃喃说着,
“不要!我不放!夏,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三分清醒,七分醉意。
但他的话却让她浑身一僵,她靠在他怀里轻轻开口,
“御修离,你喝醉了!”
该说不离开的人,是他吧!
“不要叫我御修离,我要听你叫我御!”
他推开她满脸不悦地瞪着她,那语气像极了任性的孩子。
她别开眼咬着唇不出声,他们之间早已回不到从前,让她再叫他那个称呼,她开不了口。
“说!阮清夏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他抓着她瘦削的肩膀摇晃着低吼着,英俊的面容上全是脆弱和不安,似乎她是什么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而下一秒又会被人家抢去。
就在清夏被他晃得不知道该怎样招架的时候,他却忽然将头重重靠在了她的肩上,声音迷离,
“夏……清夏……我的夏……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她这才响起,他还在酒醉中。只是,他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她回到他身边,让他这么欣喜和高兴吗?
伸出胳膊轻轻拦住他的腰,她吃力地扶着他朝大床上走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龙一逃命似的离开了,照顾这个男人确实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她扶着他躺在床上,刚想起身,却又被他一把拽到在床上,整个人成大字状跌倒在他怀里,然后她胸前的柔软正好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她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即使跟他在一起过四年,即使曾经与他有过多少次的肌肤之亲,可是现在这般亲密相拥的姿势还是让她无比尴尬以及羞涩。
她红着脸挣扎着,一歪头却蓦地愣在了那里,她的视线所到之处,床头柜上摆了一个小小的水晶相框,里面竟然放了一张她跟他的大头照合影。
她忽然就想起当年自己临走的时候,将手机什么的都留下了,而那里面,有那年冬天她在电梯里强拉着他拍下的那张大头照。
照片里的他,表情虽然别别扭扭似十分不情愿,但笑容却温暖澄澈像个邻家大男孩,而她则微微扬起美丽的唇角,笑得像个甜美无害的婴孩……
她被他搂在怀里,却还是伸出手艰难地将那相框拿在了手里,心底某个一直坚不可摧的地方轰然倒塌,眼角忽然盈满水意。
御修离,你这算是……心里有我吗?我可不可以奢侈的以为,你保留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因为我对你来说……是不同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御修离,请你清醒的时候亲口告诉我好吗,如果是这样,我愿意与你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即使你给不了我光明正大的身份,也无所谓了。
其实,与他重逢之后,她也有好好分析过自己对他的感情,他给的那种悸动与战栗是任何男人都无法给予的。
在日本的那一夜,当他以那么让她措手不及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她也终于明白,自己爱这个男人,爱到可以不顾一切,爱到可以没了自尊。
他搂着她,嘴里依旧在不停地呢喃着,
“我的夏,说你不会离开我,我就放开你!”
他都醉成了这个样子,却一晚上都不停地说着这个问题,眼里的泪水忽然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她赶紧将头埋进他怀里,
“御,我不会离开你!”
除非,你先放手。
当然这句话是她在心底说的。
而他果真松开了她,她赶紧从他身上起身,却见他已经闭着眼安稳地进入了梦乡,他的呼吸绵长而沉稳,面容上夜没有了刚才的暴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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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一起比别扭着更让人爱看,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279
她轻轻将相框放回床头柜,回头看了一眼他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犹豫了半天,她还是咬着唇伸手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
好歹将他的衬衣给扒了下来,她屏气凝神抬手去解他的腰带,他的大手却蓦地覆上了她的,吓得她浑身一个颤抖,愣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下一秒他的话再次让她错愕,他握着她的手,紧闭着双眼似是在呓语,又像是在认真说话,他大声喊了一句,
“薛瑶!”
她愣住,只觉得浑身冰冷,她怎么就忘了他还有未婚妻这回事了呢?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抬起一只手盖在额头上,神情凄然,
“夏,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爱薛瑶,我更不想娶她!”
她已经被他接二连三的话弄得大脑一片混乱了,就那样怔怔坐在那里,看他忽而痛楚忽而气愤地不停地说着。
他说,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跟薛家有着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娶了她,我的计划才会进行地更顺利一些,我的夏,你相信我吗?”
她不可置信地捂着嘴看着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混合着浓浓的心痛一起在她心底荡漾开来。
她一直以为,他娶薛瑶是因为门当户对,就算不爱,这样的豪门婚姻对彼此也是有利的,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复仇。
想到他这样牺牲自己,心里不由得替他心疼,难道复仇就真的比自己的幸福还重要吗?到底是有多深的仇恨,才能让他不惜付出一生的幸福也要去追逐?
终于对她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秘密,他似乎轻松了许多,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他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其实一晚上御修离一直处于半醉半醒之间,过于猛烈的酒精让他的心里像燃烧了一团火。
一直想要跟她好好谈谈,谈谈他心底最痛的秘密,谈谈他对她那些隐晦而又疯狂的情意,借着这场醉酒,有些一直说不出口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而她最终将会怎样判决他,他等着她最后的审判。
清夏忽然非常感谢他今天这场醉酒,让他终于能够敞开心扉跟她说他的事情。如果他不说,那么她心底的那个疙瘩永远都解不开,既然她重新回到他身边,也是带着些许怨恨的。
而如今,层层误会解开,她爱他的心终于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一个人就这样发呆了半天,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他的裤子还没脱下来,胡乱地给他把裤子退下来之后,她连忙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他近乎全裸的身上,然后红着脸冲了出去。
终于把他安顿好了,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她拉开衣橱打算找件睡衣换上,却发现衣柜里的衣物一样也没少,她临走时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她曾经穿过的他的几件衬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叹了口气挑了一件他的衬衣换上,然后钻到床上,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安静地睡去。我的御,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你,就是那个人。
第二天御修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他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发现她早已不在身旁,心里空荡荡的像少了什么似的。
昨夜的那场醉酒,他依稀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心里忽然觉得恐慌,他不知道他那样跟她剖白心迹之后,她会选择怎样对他,是接受他的心意,还是继续与他冷冷对抗?
收拾好自己之后,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给她拨通了电话,她那端的声音似乎有些嘈杂,
“御?有什么事情吗?”
他听到那个御字,心里头忽然像盛开了一朵花,满满地全是芬芳,她肯叫他御,至少代表着她没有将他打入地狱。
他清了清嗓子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现在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哦,我正在出差去下面小县城的路上呢,公司接了个单子,国外那边来了一大堆农业专家考察农业,可能要去乡下呆几天!”
“什么?”
他有些恼怒,她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要在他跟她的关系出现转机的时候再去,这不是存心折磨他嘛。
“那个县城离这里远不远?”
他极力压下他的火气,不想吓到她。
“开车的话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吧!”
“那晚上有足够的时间赶回来,我让龙一去接你!”
他霸道地吩咐到,他还想今晚跟她一起吃个晚餐,然后加深一下感情呢,她该死的竟然跑到外地去。
她顿时不悦地喊着,
“喂,御修离,你有什么事吗?干嘛非得让我回去!”
“我……”
他犹豫了一下,语气还是转为别别扭扭的命令,
“总之你回来就是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继续抗议,
“我晚上还要陪客人吃饭呢!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吧!”
他彻底抓狂,
“那我怎么办?我晚饭谁来陪!”
他今晚想亲手给她做顿丰盛的晚餐,薛瑶明天就回来了,他必须要在薛瑶回来之前明白她对自己的心意,然后好安心对付薛瑶和薛业东。
“……”
那端的清夏被他气到无语,半天才气呼呼吐出一句话,
“御修离,你怎么那么霸道!”
“就一个小时的路程,我让龙一提前过去接你,你一结束工作马上就回来!”
他坚持着。
清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么大老远的让龙一跑来接她也太,
“算了算了,不用让龙一来接了,下午公司有回市里的车,我坐他们的车回去好了!”
听到她这样说,御修离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下午五点。
黑色的凯迪拉克如一尾自由的鱼,在车水马龙中穿梭着,御修离边开着车边听着路况信息,此时他正打算提前赶去大学城附近的小公寓,精心为她准备晚餐。
该死的女人真是太瘦了,到底要怎样才能将她养得胖一点,他边开着车边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
收音机里忽然传来主持人异常严肃的声音,
“下面插播一则路况信息,g20高速公路靠近市里的路段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他的心蓦地揪了起来,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知道那条高速是她从那个小县城回来的必经之路。
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他将收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
“据了解是因为司机过于疲劳,在驾车途中不小心睡了过去而撞上了路旁的护栏,车上的两男一女均深受重伤,已经送往最近的中心医院进行抢救!”
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慌,他猛地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旁,然后屏气凝神听着主持人的播报,
“出事车辆是本市一家翻译公司的车子,出事之前该车辆正从县城返回本市!车牌号是……”
后面主持人再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到了,现在他的大脑就传给他这样一个信息:她出车祸了!
无论是从时间上来算,还是从地点上来算,或者是从出事车辆的公司性质来说,都在残忍地提醒着他一个事实,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心慌爬上心头,狠狠啃咬着他。
他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疯了般踩下油门一路朝收音机里说的中心医院狂奔而去,各个频道已经开始不停地播放着这则重大交通事故,他便飙着车边腾出一只手来拨打着她的电话。
却只听到冰冷的关机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咬着牙一遍又一遍地打着,却始终只有这么一个声音传来,他恼怒地一把将手机摔向后座,脚下加重了油门的力道,一路狂奔到了医院。
清夏,我求求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死死抓着方向盘,骨节处是触目惊心的泛白痕迹,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卑微的乞求着。
上午她气愤的声音还在耳边盘旋,她说,喂御修离,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她说,我晚上还要陪客人吃饭呢……
他越想心越慌,越想心越找不到方向,忽然很想哭,都怪他太霸道太固执,为什么非得让她今天回来如果他肯妥协一下下,她就不会遭遇今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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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修离一路飙着车冲到医院,他的领带也歪了,发型也乱了,衣服也皱巴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进去,他红着眼抓过一个小护士就问,
“刚刚交通事故送来的伤者在哪个病房?”
小护士被他充血的双眼狰狞的表情吓得话都说不成句了,
“两、两位男士受伤比较轻,已经送到病房了,那位小姐正在急救室抢救……”
“什么?”
他揪起那个护士的衣领双眼喷火,
“你他/妈说什么?”
什么叫做正在急救室抢救?心像被什么钝器狠狠砸了一下,铺天盖地的痛楚叫嚣着侵入他的每一寸肌肤,揪着小护士衣领的双手更是死死攥紧。
“咳咳,这位先生,你、你先放开我……”
小护士被他勒得满脸通红快要窒息。
“哎哎,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嘛!”
旁边也有人过来拉着他让他松开那个可怜的小护士。
他这才踉跄着一把推开她,然后转身朝急救室冲去,他刚冲到急救室门口,就见急救室的门打开,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还没等他上前问,就见其中一个遗憾地摇了摇头,“唉,又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听说还是个大有作为的翻译呢!”
另一个则是同样遗憾地叹着气。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天地间一片黑暗,脑子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巧笑嫣兮的模样,她的羞涩,她的胆怯,她的倔强以及她偶尔小小的撒娇……
他愣愣站在那里像个傻瓜似地看着那两个医生从身边走过,脸上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他蓦地上前一把将那两个医生扯了回来,“你他/妈放什么屁,我御修离爱的女人怎么会死,她会长命百岁!该死的,去再给我救!”
那两个医生很显然被他疯狂的行为吓到不轻,其中一个看了一眼他泪流满面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生,这种事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吧!”
一定是里面那个女孩的男朋友吧,哎,正值大好的青春年华啊,就这样走了,父母,男友,怎么能受得了,会这样失控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你不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让你这家医院血流成河?”
他知道自己已经疯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蓦地伸进口袋掏出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指向了其中一个医生的脑袋。
“救不活她,我要你们一起给她陪葬!”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表情阴狠毒辣地似来自地狱的撒旦。
那两个医生早已被他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再开口说话,因为里面的人早已停止呼吸,怎么可能再救活?
走廊里的原本就稀少的几个护士或者病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均惊恐地贴在墙上看着这个嗜血的男人。
“御?你这是在干嘛!”
身后一道略带惊讶的轻柔声音响起,像来自遥远的天际。
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冲了过来,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枪。
“天!御修离,你在干嘛!”
清夏颤抖着手死死握着那把枪,惊恐地失声尖叫。
天哪!这个男人举着枪,满脸泪水,表情嗜血,眼神凶狠,是要杀人吗?她知道他黑道的身份,可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失去冷静了,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啊!
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却毫无反应,依旧愣愣站在那里双眼没有焦距。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他平日里冷静精明惯了,她感觉他无时无刻都处于警惕状态,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御?你怎么了?”
清夏伸出手来在他眼前使劲晃动着。她刚刚下了动车,就听到广播播报了这起交通事故,很明显那是她们公司的车,她立马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她刚刚已经去探望过受伤的那两位男同事,虽然伤得很重,但是好歹没有生命危险,倒是她们公司负责西班牙语翻译的女同事伤得很严重,听说还在急救室抢救,她又跑到了这边来。
没想到一过来竟然见到他举着枪表情像要杀人,她脆弱的小心脏差点被他吓得停止了跳动,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她不由得急了,伸出小手使劲晃着他的胳膊,声音也染了了丝丝担心,
“喂,御修离,你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空洞洞的双眸这才有了一丝光亮,御修离转动眼珠将双眼的焦距定在面前的小女人身上,喃喃自语着,
“夏?我的夏,我这是在做梦还是也随着你一起去了天堂?”
清夏皱眉盯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悦地想,他这是在说什么晦气的话呢,什么叫随着我一起去了天堂……不对……随着她去了天堂?
她错愕地看着他此刻憔悴落魄的样子,一个想法渐渐在心中清晰,难道……他以为里面受伤的那个人是她?所以才这般难过担心甚至失去理智?
这样想着,心里忽然为他的举动感到心疼,鼻头也酸酸的,她没有想到,他这样谨慎的大人物竟然会闹这样的乌龙。
“御!”
她轻轻叫了他一声,然后抬手抚上他坚硬的面庞,认真地说,
“我在这,我好好的在这儿,我没事……”
她温软的小手覆在脸上,御修离这才稍微回了点神,他看着这张熟悉而又清秀的小脸,先是不可置信随即又一把将她拥挤了怀里,然后紧紧抱着,好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额……御……你快要把我勒死啦!”
她感觉她的脊背都要被他折断了。
蓦地,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一双黑眸上下打量检查着她,直到发现她毫发无损之外,才又将她搂在怀里,这下,他没用那么大的力气,而是像呵护珍贵的珍宝似地搂着她,然后颤抖地呢喃着,
“我的夏,我爱的小女人,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清夏趴在他怀里微微愣住,他说什么?他爱的小女人吗?他离了她就无法活下去吗?心里头忽然像盛开了一朵花,满满地全是芬芳。
大眼里忽然就涌上晶莹的泪水,
“御……”
她的声音里已然带着哭腔,那泪水是喜悦的泪水,是激动的泪水,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如此深沉的爱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亲自说出口。
御修离捧着她的小脸,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在他心底来回纠缠着,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有些颤抖,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
“阮清夏,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爱你!”
小手死死揪着他的衣襟,蓄积在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地滑落下来,清夏喃喃问道,
“御……你说什么?”
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颤抖的小嘴,
“我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当听说你出车祸医生说抢救无效那一顺,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去了……”
再也不想隐藏心中对她的爱意,难道真的非要等到失去后才发现要珍惜吗?感谢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心,让他有勇气说出自己心底的爱意。
她偎在他怀里,嘴角上扬出喜悦的弧度,小脸上却泪水纵横,这副又哭又笑的可爱模样,让御修离冷硬的面容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暖意。
旁边的那两个医生,见到这个刚刚凶神恶煞的男人竟然笑了,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两人一屁股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浑身无力。
其中有一个有气无力地说,
“姑娘,拜托让你男友收起那个吓人的玩意儿,行不?”
拜托他们是良家子弟,哪里见过这架势啊,刚刚两腿都软了,被人拿着枪指着头顶,这是一件闹着玩的小事吗?
听到那个医生这样说,清夏连忙将手中的枪塞进他手里,嗔骂着说,
“老大,你赶紧收起来吧,这里是医院啊,你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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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卡文了,一直觉得不能准确的表达出御的担忧之情,第二更可能要等到白天,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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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修离瞪了瘫坐在那里的两人一眼,乖乖将枪收进了怀里,然后大手一挥将她拦在怀里,生怕下一秒她又会从眼前消失似的。
清夏被他的霸道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靠在他宽厚的怀里,艰难地问那医生,
“医生,我那个同事……真的没救了吗?”
那一声摇了摇头,满脸地遗憾,
“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我们已经派人通知她的家人了!”
听到医生这样说,清夏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想到下午的时候她们还坐在一起给各国考察员做翻译,还一起吃饭一起谈笑风生,而如今却阴阳两隔。
我们不得不相信,人的生命在疾病和天灾人祸面前,脆弱地如同一根草芥。世事无常,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措不及防地离开了他们。
所以我们一定要在活着的时候好好珍惜,把每天都当做是最后一天,努力去爱,认真工作,这样当有一天我们忽然离去的时候,心中才不会留下遗憾。
“我们回家!”
御修离见她难过地流泪,不由得也跟着心疼,连忙拖起她的手走出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医院。
然而这一句“我们回家”,却让她的泪水流的更凶,她现在还一直没从幸福的战栗中回过神来,所以他任何的一句温暖话语都可以让她泪流满面。
刚刚在医院里,她没好意思放声大哭,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放声大哭,胸口暖暖的全是幸福的味道,她忽然很想大声说出自己的幸福。
御修离拖着她将她塞进车里,上车后他接着转身欺向她,一只手扶住她的小脑袋,一只手按下了座椅的按钮。
她的身体随着他绝对性的压倒平躺在了座位上,她本能地伸出小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细细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心疼地呢喃着,
“夏,别哭,别哭……”
“夏,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他捧着她的小脸神色郑重地说道,这一场生死攸关的变故,让他彻底反省了一下自己,如果当初他依着她宿在小县城,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是非。
他的誓言,他的爱意让她胸口激荡起一圈圈幸福的涟漪,她放弃了所有的矜持,扬起小脸回应着他深情而又缠绵的吻,
“御,我们一定要好好活着……”
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相爱下去。
“御修离,我爱你!好爱你!”
她趁他松开她喘息的时候,偷偷在他耳边说。
结果却唤来他更炙热的索取,早已忘了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平静祥和的亲吻过,这是互相明白心意后的第一个吻,这个吻,没有那么多的情/欲气息,有的只是两个人凭借身体接触来彼此为彼此印证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御修离给她把座位调好,然后发动起车子往回驶去,他抬手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没在你们公司的车上?”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清夏就火大,她嘟着小嘴幽怨地白了他一眼,
“我不是怕你着急吗,所以就跟领导请了个假,提前半个小时出发了!”
都怪他,恶狠狠地叫她回来,她想来想去还是跟领导请了假,自己做车回来。哎,她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他难过一点点呢。
他面上有些尴尬却还是嘴硬,
“那你的手机呢?你的手机怎么提示关机!”
她撇嘴,
“我走得太急了,将手机落在会议室里了,我到了车站之后才发现,只好让其他同事先给我关机了!”
还不是怪他啊,会议一结束,她立马跟领导请了假,像赶着投胎似地打车狂奔到车站,好歹赶上了回来的那班车。
本来她回来之后到了车站,是想打个电话跟他说声来着,以免她担心,结果她发现自己没带手机,而自己又根本记不得他现在的手机号码,有打算自己坐车回去。
“该死的!你怎么能忘了带手机!”
他咬牙切齿地吼道。
一想起刚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就无法冷静下来,到现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颤抖的。
如果她当时带了手机,两人联系上,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了。也或许他不能看清他自己的心意,不能那么诚恳地对她表白。
清夏看着他黑沉的脸色,笑嘻嘻拉了拉他的袖子撒娇说道,
“御,别生气了嘛,我以后再也不会忘了,大不了我以后用两个手机嘛,忘了带一个,你就打另一个找我嘛!”
“你还想忘第二次?”
他不悦地皱眉,他现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将她绑在身边,这样就不用担心找不到她了。
“哎,这种事谁也无法保证啊!”
她有些委屈地叹了口气倚在座位上。虽说她不是那种总是丢三落四的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哪天他找不到她了,又要拿着枪对着人家的脑袋吗?
啧啧,这个男人还真是暴戾的可怕,不过那又怎样,他只要对她一人温柔就可以了,不是吗?她爱的就是这样霸道专横的他,她喜欢他把她当成他的专属来宠爱,她这样想着小脸上不由得浮上浓浓的笑意。
“保证不了也得保证!”
他瞥了眼她莫名其妙的笑,霸道地吼道,刚刚那种痛,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她忽然直起身子来,歪着头盯着他看,御修离用眼的余光瞟了一眼她那副样子,她表情认真,目光灼灼而又满是幸福,
“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
她说的理直气壮,然后往前探了探身子继续盯着他看。
冷硬的面容上刷地浮现出一层可疑的红晕,他故作平静的清了清嗓子,
“别闹了,开车呢!”
语气里却满满地全是纵容与宠溺。
“咦?御,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清夏嘻嘻笑了起来,距离这么近,他脸上的尴尬全部被她看在了眼里哦,可是他还在那里死撑。
“你给我好好坐回去!”
他转头瞪了她一眼。她这么闹法,他心里被她勾得痒痒的,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停下车来吻她。
见他那副严肃的样子,清夏偷偷吐了吐舌头,不情愿地坐正了身子,她的肚子却在此时发出了一声很不雅的咕咕声,她尴尬地瞄了他一眼,却见他嘴角在可疑地抽搐着,她不由得懊恼,
“御修离,我饿了!”
“嗯,我们回家吃饭!”
他腾出右手握住她的小手,俊脸上扬起舒心的微笑,那个爱撒娇,爱生气,可爱的阮清夏又回来了!
她却有些犹豫,
“都这么晚了,家里没有什么吃的,要不我们在外面吃点吧……”
最主要的是,她可不想做,她这一天来回奔波的多累啊。
他低低笑着,
“龙一下午把菜都准备好了,回去我做!”
她那点小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
“哇,真的吗?御,我爱死你了!”
她顿时两眼发亮,兴奋地起身在他英俊的侧脸上亲了一下,能够在家里吃当然最好不过了,而且还是他亲手做的呢。
她软软糯糯的唇一贴上他的脸颊,顿时在他的心底激起一圈圈涟漪,可是他在开着车,又不能拿她怎样,只能任她胡作非为。
无比幽怨地回头瞪了她一眼,他心底暗暗想着,可恶的小女人,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她。清夏见他这副既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得捂嘴嘻嘻笑着。
原本平稳行驶着的车子忽然一个急刹车,她还在那里偷笑着呢,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他滚烫的唇就这样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唔……”
她被他的突然袭击搞得措手不及,只能被他禁锢在怀里乖乖任人家蹂躏。
他的唇舌带着浓烈的爱意狂热的探入她的小嘴,以无比强悍的姿态逼她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缠绵,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在脑海炸开,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外面是下班后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回回的车辆,黑色的车子安静地停在路边,里面是一片旖旎温情。
最后当他放开她的时候,清夏觉得自己的唇都要被他吸烂了,她浑身无力地趴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伸出粗粝的手指轻轻覆在她红肿的唇瓣上,
“还敢不敢放肆了,嗯?”
她欲哭无泪地瞪着他,只是,她又能怪谁呢,谁让他在老虎头上拔牙呢,这样的男人她能挑逗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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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的时候,嘴角一直在微弯着,相信亲们看的时候也跟我一样。
282
御修离见她这副懊恼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起来,然后他捧起她的小脸轻轻问道,
“夏,我们去大学城的小公寓好不好?”
在他心底,那间小公寓俨然他们的家,这些年来,即使他住过无数高级奢华的酒店,即使他拥有多处装修豪华的房产,却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地方,让他有家的感觉。
“嗯!”
清夏也收起自己刚刚的恼怒,乖巧地应着。
在她心底,那里同样也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那里承载了她所有的欢笑和痛苦,承载了她所有的成长过程。
他在她额头温柔印下一吻,然后发动起车子朝小公寓赶去,清夏这次也学聪明了,再也不挑衅人家或者逗弄人家了。
所以这次是一帆风顺地到达了目的地,他从后备箱里提出龙一早就买好的菜,然后牵过她的小手朝楼里走去。
她被他牵着紧紧贴在他身旁低头跟着他走着,虽然她低着头,但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喜悦让人无法忽视,御修离低头看了一眼她偷偷笑着的样子,也不由得打心底笑了出来。
我的夏,有你真好!而此时,清夏的心底也在暗暗说着,御,有你真好!
进屋后,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短发,轻声叮嘱,
“你先去洗个澡解解乏,一会儿出来吃饭!”
他说完转身提着菜进了厨房,她静静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无比的幸福与满足。
洗澡的时候她又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回头细细想了想,却依旧不能接受这个让人幸福到眩晕的事实,他竟然说他爱她,他那么优秀出众的一个男人,竟然说爱她。
她一直觉得渴而不可及的那个男人,竟然说爱她!将喷头的水流开到最大,她用力甩了甩头发,清爽的短发甩出飞扬的水珠,然后她抹了把脸自己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她看到餐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不是什么特别丰盛的菜但却都是她最爱吃的,而他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着。
她看着他温暖宽厚的背影,觉得眼前的幸福太不真实,曾经一直以为他们终究是陌路人,曾经一直以为她不配,可是如今他却站在那里亲手为她做羹汤,她阮清夏何德何能?
她轻轻走了过去,蓦地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他似乎被吓了一跳,然后又继续忙活着任由她这样抱着,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她吸了吸鼻子,使劲朝他怀里蹭了蹭,喃喃唤着他的名,
“御……”
“我讨厌我的自卑,以为和你不配!”
她埋在他背后闷声说道,他的身上还隐隐透着厨房里的油烟味,却让她莫名红了眼眶。
最后一个菜已经炒好,御修离关掉火转过身伸出手臂搂住她,然后看着她的小脸认真地说道,
“爱情里没有配不配,只有爱不爱!”
“可是……”
可是就是不配嘛!她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在外人看来肯定是她配不上他,他拥有至高无山的权利,富可敌国的财富,更有一张魅惑众生的面容。
而她,什么都没有,没钱没势,没才没貌,怎么能够与站在众人之上的那个他相匹配?她不过是站在王子身边的灰姑娘,十二点一过梦就会醒来。
她低着头站在那里,鼻头红红的似乎要掉出泪水来,他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她的小脸让她与自己面对面,
“夏,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我这一生能够拥有爱情,能拥有一个叫阮清夏的女人的爱!”
她惊讶的抬起头,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继续说着,神情却像飘到了遥远的天际,
“我一直以为,我这一生,就这样在复仇与拼搏事业中浑浑噩噩过去了,可是没想到上天却让我遇到了你,我在想,是不是天上的爸妈不忍心这样看我孤单一辈子,所以才把你带到我身边的!”
她听他这样认真而又深情的说着,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伸出手紧紧搂着他的腰,然后将自己埋在他怀里。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我爱一个人,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去改变什么,我爱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外界的看法。我爱一个人,不管在别人眼里她是怎么样,只要我觉得她是独一无二的,那就足够!”
“我爱一个人,即使全世界都说她不好,只要我觉得她好,那么我宁愿与全世界为敌,也会跟她在一起!”
这个小女人,竟然在自卑?既然是他御修离爱上的女人,肯定不一般,她也许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是她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最重要的是她击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那块地方,那块地方从此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的存在。
清夏听着听着,泪水就流出来了,她紧紧搂住他的腰哽咽着,
“对不起,御,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不相信自己,御,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从五年前开始,以后不管是五十年,还是五百年,我心依旧!”
说道这里,她抬手摸了把脸上的泪水,然后泪眼婆娑地看着英俊的他,
“我也相信是天上的爸妈觉得凉秋总有一天会拥有自己的幸福,所以才把你带到我身边让我也幸福。所以御,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他心疼地捧着她的脸低下头轻轻亲吻着,
“我的夏,我要你记住,我不会不要你,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的爱你,疼你,呵护你!但是请你先理解我,给我点时间,等我为爸妈报仇了,我就会给你想要的生活,包括……婚姻……”
他的话让她浑身一震,他、他、他说什么?他说要给她婚姻?
御修离皱着一双浓眉,
“只是……现在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我还是不敢把你暴露,我怕薛业东会拿你来威胁我。我不能让你受伤,你是我唯一的软肋……”
清夏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她看着他认真说道,
“御,我相信你,理解你,也会包容你!现在我明白你对我的爱,所以我有勇气继续爱你,那怕一直处在黑暗中我也愿意!我会等你!”
“夏,谢谢你!”
他低下头深深吻上她,也不管现在还是在厨房,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阻止他想要爱她的冲动。
有人说,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个想要寻找的人,这个人,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如果爱上,就不要轻易放过机会。
莽撞,可能使你后悔一阵子;怯懦,却可能使你一辈子后悔。
有人说,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经历过痛苦的爱情是不深刻的。爱情使人生丰富,痛苦使爱情升华。
爱是缘份,爱是感动,爱是习惯,爱是宽容,爱是提升,爱是体谅,爱是一辈子的诚诺……
他们一起走过人生的四年,一起经历过病痛的折磨,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考验,给他们如此美好的一段爱情,不算是奢侈吧?
御修离拦着她辗转吻着她,身后是通明的万家灯火,身前是甜美娇柔的可人,她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她的身上只罩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他的视线所到之处皆是触目的春光,他的理智一点点从大脑里褪去。
火热的大手狂热地探入她的衣衫下,覆上那滑嫩的肌肤,然后由那敏感的纤腰,一路燃烧着暧昧的火焰游离到光滑的美背,最后停在她胸前的那团柔软上。
“唔……御……”
清夏难以自抑地发出一声娇吟,身子不由自主地朝他偎地更近。
她妩媚婉转的声音让他体内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掉,他蓦地弯腰抱起她,踢开厨房的门大步朝卧室走去。
清夏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红着脸将自己买进他的怀里,她当然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心里有些紧张却又有些小小的期待。
的是,他们好久都没有在一起了,她怕自己又会累得睡过去。期待的是,他们第一次心灵和身体合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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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好多话是引用samantha_0618妞儿评论里的话语,因为实在是太经典了,所以拿来用用,谢谢samantha_0618,谢谢zhanghui6946的超大红包,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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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大床上,御修离低喘着轻轻将怀里的人儿放下,话说她此刻红着脸娇羞看着他的样子,让他恨不得一口将她吞掉。
然而他却还是压抑着体内奔腾的火焰哑着嗓子密密麻麻吻着她,
“夏……可以吗?”
他们还没吃饭,他不知道她有没有体力陪他一起攀登极乐的巅峰,一起在欲/望里沉沦,毕竟她的体质有些偏弱,以前几乎每一次他都会把她累得昏睡过去。
“可......以、”
清夏羞涩地看着他小声说了句,结果她的话音刚落他就低吼一声急切地吻上她娇羞红嫩的小嘴,性感地呢喃随即溢出口中,
“夏……”
略微有些粗糙的指尖开始在她的浑圆上熟稔地打着转,这里好久都没有被人这样触碰过,清夏止不住地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叹息。
他一把将她身上碍事的睡衣扯去,她白皙完美的美好完全展露在他眼前,下一秒他的俊脸已然埋入她的胸前,轻轻含住那粉红的蓓蕾,舌尖轻转,吮吸,那圆润的感觉险些令他疯狂。
“啊!”
清夏只觉得浑身像烧起了一把火,她惊呼着用小手拨弄着他的头,想让他停止这让她脸红心跳的动作。
御修离双眼迷离,看着她的美好在他的爱/抚下渐渐盛开,渐渐变得坚挺,他不由得赞叹地低喃着,
“我的夏……你真美好……”
她被他露骨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一张小脸红得像四月里的桃花般明艳逼人,她不安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却换来他更狂热的进攻。
“嗯……御……”
她觉得一股股热流冲向小腹,体内有种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感觉不停地啃噬着自己,她不由得紧紧搂住了他弓起身子乞求他更多的疼爱。
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让他最后一丝理智都化为灰烬,他有些急切,解开皮带释放出自己的灼热,直直冲入她的体内,甚至连裤子都没有褪下。
她顿时痛得皱眉大呼一声,
“痛……”
他重重喘息着,吓得埋在她体内一动都不敢动,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滚烫滑落,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惹得他又是一阵战栗,某个部位似乎又肿大了几分。
她顿时丝丝倒抽了几口气,那里胀满的疼痛感让她眼角泛起泪花,她伸出小手狠狠捶打着他的胸膛,
“御……好痛……不要了,你快出去……”
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她,心疼得说着,
“对不起,夏……是我太心急了……”
他该温柔的,他该循序渐进的,他该好好爱/抚她让她接纳自己的,唉,他怎么跟从来没有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似的,看着她紧紧皱起的小脸,他的黑眸里心疼代替了情/欲。
他含住她的耳垂,一点点的舔着,而那令她无比痛苦的某个部位则轻轻撤出她的体内,在她的柔软边缘轻轻打着转,亲昵地摩擦着。
他的温柔疼惜让她放下了紧张,渐渐开始意乱情迷,渐渐开始不觉得疼,只觉得一种难以言语的愉悦感渐渐扩散至全身,她的小嘴里不由得开始发出琐碎的细吟,她伸出修长的腿紧紧缠上他精瘦的腰。
感觉到她的湿润,他像得到了鼓励似的,再也不满足于现在这般细细软软的摩擦,而是后退了一下,将自己狠狠埋入她的甬道,然后以最原始的姿态狂野地律动了起来,体内刚刚压抑着的火焰,一下子全都叫嚣着喷薄出来,燃烧了她的人,耗尽了她的神。
他如同一只猛兽,撞击地她浑身快要散架,她的嘴里断断续续发出破碎的声音,
“啊……御……你轻一点……”
可是他却停不下来,也轻不下来,当体内由最初的不适变为此刻一波又一波的愉悦,她咬着唇小手紧紧搂着他满是汗水的脊背,放弃了矜持忘情地娇吟着随他一起律动,沉沦。
随着他深深浅浅的撞击,她只觉得某个地方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想要他更深填满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眼前滑过一阵白光,她颤抖着一声又一声地莺啼着,
“御……用力……”
御修离看着她娇喘迷离的样子,不由得迅速加快了身下的力道,一下又一下合着她想要的节奏冲击着她的敏感点,一阵剧烈的痉挛和一声声忘情的娇吟声过后,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瘫软在他身下。
他怜惜地低头吻着她,眉眼里全是暧昧的笑意,
“我的夏,你叫的好大声啊……”
她红着脸一把拉下他的脖子,狠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借以发泄自己心底的尴尬,他搂着她低低笑了出来。
他的夏,还真是容易害羞呢,其实她叫的越大声他越喜欢,他喜欢她因为他而快乐的样子,喜欢她完完全全将自己交给他的样子。
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他的耳垂,惹得他心里一阵战栗,他听到她柔柔在他耳边哀求着,
“御……可不可以不要了?”
“什么?”
他拉开她不悦地皱眉瞪向她,
“你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我了?”
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可是……”
她伸出小手推着他,他的硕大依旧在她身体里面,火热滚烫地让她难受,
“可是我真的好累嘛……”
她不行了,浑身快要散架了,肚子里又空空的,刚刚的释放让她浑身蹦得生疼,她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死在这个男人的身下。
“乖!又不用你动,你乖乖躺着就好!”
他早已按捺不住地低低吻着她,火热的大手再次抚上她香汗淋漓的身躯,极富技巧的挑/逗起来。
精瘦的腰部更是缓缓开始律动起来,深深浅浅地进出着她的蜜穴,撩拨着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身体。
“嗯….啊……”
她不由自主地嘤咛出声,她本不想回应他的,可是他的手像有魔力般,在她的身上一路燃烧起火焰。
他忽然撤出她的体内,猛地翻过她瘫软的身体,从她身后进入她忘情的宠爱着她,她懊恼地低吼,
“不是说…….啊……”
他强劲有力的撞击让她的话断断续续逸出口中,
“……我乖乖躺着……啊……就好吗?”
抓着她翘臀的手揽过她的小脸,他弯下身去吻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坏坏说道,
“反正都不用你动了,哪个姿势还不都一样!”
“呜呜,御修离,你骗我……”
她被他冲撞的浑身都要散架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软软撑着自己趴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有多少次,当他再一次喷洒出自己的灼热的时候,她还是晕了过去,她的意识陷入深沉之前,她听到他忘情的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夏!我的夏!”
待那一阵阵让人眩晕的战栗从脑海中散去的时候,御修离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然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沉沉睡着,短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已然红肿的唇瓣微微张着,似在邀请他前去品尝。
她的胸前脖颈密密麻麻全是被他宠爱过的痕迹,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移开视线,然后静静躺在她身侧抱着她小憩了一会儿。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爱是你的手,把我的伤痛抚摸,爱是用我的心,倾听你的忧伤欢乐…….
餐桌上的菜早已经凉了,御修离小憩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去厨房将菜热了一下,然后回到卧室叫她起来吃饭。
清夏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呼吸忽然变得艰难,下一秒就要窒息,她不安地睁开眼,却见他放大的俊脸在面前,而那让她窒息的正是他火热缠绵的吻。
“起来吃点饭!”
见她醒来,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大手却依旧摩挲着她的小脸,她的容颜依旧保持着十八岁那年的模样,清丽秀气,明媚动人。
她疲惫地翻了个身,
“不要,我不吃了,你一个人吃去吧!”
她拿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当回事的态度真的让他很恼火,他一把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
“你是要选择吃饭,还是选择继续刚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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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滚床单的亲,终于可以了却心思了,以后不要再折磨我了,写这么一章赶上我写三章正常文了,呜呜......
284
她原本睡意朦胧的眼睛刹那间清明了起来,她看着他懊恼的样子,忽然轻轻笑了,然后伸出手臂调皮地拦着他的脖子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御……”
他被她那明媚的笑颜弄得心神荡漾,恍惚间就见她软软的唇贴了上来,开开合合间摩挲着他的耳廓,
“如果我说……我选择后者呢?”
“什、什么?”
他像是被吓到般愣愣问道。
“我说,我选择吃掉你”
她的黑眸晶亮如果璀璨的星辰,却又隐隐含了一丝羞怯。
“咳咳”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被一个女人如此豪爽的说吃掉,生平还是第一次。
只是,这一折腾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吃晚饭,就她那个体格?还是先乖乖吃饭吧。虽说她的邀请很诱人,但他还是起身板起脸冷声说道,
“起来吃饭!”
“哦……”
清夏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闷闷不乐地应着,她难得这么主动一番,却被他泼了一头冷水,懊恼地穿上睡衣她起身打算下床。
“吃完饭后,任你摆布!”
已经从床上站起身的他忽然转过头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被他惊得一屁股又坐在了大床上。
切!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呢?
饭桌上,她当然又被某人三令五申地吃了一大堆东西,肚子都要撑破了,撑点也就罢了,问题是一顿饭下来,那个男人不停地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害她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一个劲的笑,她只好暗暗在心底骂他神经。
吃完饭后,他起身收拾碗筷去厨房,她则抚着饱饱的肚子朝卧室走去,天知道她有多困,明天还要早起赶去那个小县城,啊~~~~~~她要疯了,有木有!!!
“夏……”
她刚刚迈出一步,厨房里的他忽然回过头来叫了她一声,她不解的看过去,就见他笑得暧昧狡黠,
“等我哦!”
她顿时明白了,敢情他丫一晚上一直在不停地笑,原来是为了这事啊!为了她说要吃掉他的事啊!可恶!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大步朝卧室奔了回去,虽然她面上故作镇定,但其实太过于急促的步伐,还是给了他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
冲到大床上,她蒙着被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刚刚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发哪门子的疯,竟然有勇气说出那些话。
现在她冷静下来,忽然觉得那是一件极其尴尬恐怖的事情,不行不行!她一定得赶紧睡去,那样他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等御修离收拾完东西进来的时候,就见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他走过去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放在那里,龙形的纹饰在灯光下泛着神秘的光彩,这是他之前送给她的那块专属手机,现在应该物归原主。
稍微洗刷了下,他钻进被子里从背后轻轻搂住她,她忽然的僵硬让他微微弯了嘴角,原来是在装睡!
唉,他的夏怎么能够这么可爱呢,他刚刚说那些话是逗她玩的,他知道她今天累了一天,明天还要赶去那个小县城,本来也不打算再要她了。
难得她说出那么大胆的话来,他怎能不抓住机会好好逗弄她一番!
只是,身体一贴上她的娇躯,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了,手下是柔软滑腻的肌肤,鼻间全部充斥着她美好的芬芳,他只觉得像有一把火在体内熊熊燃烧了起来,而某个部位更是火热肿胀起来。
他难耐地朝她身后贴了贴,将自己的灼热紧紧抵在她的翘臀上,下一秒,她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声,
“喂,御修离,你别再动了!”
他低低笑着越发靠得更近,我的夏,你不是正在装睡吗?我有的是方法让你醒来!
清夏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猛地翻过身来,三下两下伸出修长的玉腿直接搭在他的长腿上,紧紧夹住,挣脱了他不好好意的靠近。。
然后小手又伸到他的两侧将他的胳膊固定在两侧,狠狠瞪着他,
“睡觉!”
说完气呼呼地闭上眼睛
“……”
他顿时哭笑不得地躺在那里一动也没法动,
“好吧,夏,我错了,我再也不耽误你睡觉了,你赶紧放开我吧!”
如果一晚上她都要这样搂着他的话,他八成睡不着了,她胸前的柔软完全帖在他的胳膊上,这比他从背后抱着她来得更加让人欲/火焚身。
清夏听了他的话,这才松开了他,他趁势将她反扑在身下,紧紧搂在怀里,找了个两人最舒服的姿势,一起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早上,清夏还在熟睡,而某个男人却开始按捺不住地对她上下其手,他喜欢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宠爱她,因为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一阵尖锐的手机声响了起来,打碎了他的美梦,他懊恼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铃声也将清夏惊醒,她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
“御,怎么不接电话啊?”
“该死的!”
御修离低咒一声起身一把抓过床头的电话,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就直接抠下电池扔在了那里。
然后回过身继续他未完成的动作,清夏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声音迷离着,
“唔……御……不接电话好吗?”
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那么有力气不如陪我做点别的!“
“我要去看的最远的地方,和你手舞足蹈聊梦想……”
又是一阵铃声响起,清夏怔怔愣在那里,这个铃声即熟悉又陌生,是来自他之前送她那块手机,当时她专门设了这个铃声。
只是,这个号码她都一年没用了,不是该停机了吗?为什么现在竟然响了起来?难道他一直在用这个手机吗?
她使劲甩了甩头,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然而她对这个手机还是有着深厚感情的,毕竟她也用了四年,所以她一听这铃声顿时来了精神,伸出小手轻轻推攘着他,
“哎哎,御……电话啊……”
御修离不满她的不专心,狠狠在她脖子上啃咬着落下自己的痕迹,
“你接!”
“啊?我接?”
清夏微微愣在那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的大手正覆上她的肌肤,暧昧地开始游离起来。
“如果担心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接啊!”
他恶狠狠地说着。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艰难地探出手去,将床头响个不停的手机拿了过来,电话是龙稀罕打来的,她一接起电话就听龙熙翰在那头吼道,
“清夏,拜托你让我们老大开机好不?”
彼时,某人在埋首在她白皙的丰满间奋力开垦着,她难耐地发出了一声痛呼,龙稀罕在那头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幽幽说道,
“拜托,老大,你待会再做不行?”
清夏顿时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将那手机丢到他手中,像拿了个烫手山芋似的,御修离低低笑着从她身上起身,然后捏着手机靠在床头上。
她则缩在被子里懊恼地快要疯掉,完了完了!她真是丢死了!刚刚竟然发出那种声音,都怪他啊,呜呜……
“什么事?”
御修离捏着电话淡淡说道。
“没什么事,就是提醒您老一下,您老的未婚妻薛瑶薛小姐将于两个小时之后到达中国,您老千万别忘了去接机!”
电话那头的龙熙翰半是调侃半是正经地说道。
他的脸色遽然阴沉了下来,
“知道了!”
简单的三个字之后他随即挂了电话。
“御,怎么了?”
清夏见他脸色不好,不由得担忧地靠了过来轻声问道。
他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艰难开口,
“薛瑶……今天来中国……”
“……”
清夏顿时没了声响,即使已经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意,可是提到薛瑶的名字,心里还是会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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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白天!
285
“夏,对不起…….”
御修离见她忽然沉默了下来,慌忙搂过她捧着她的小脸心疼地说道。不想她受一点点委屈的,偏偏自己又给了她无尽的委屈。
他的紧张让清夏心里的难过稍微缓解了一下,她扬起小脸看着他,
“干嘛说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
御修离英俊的面容上染上浓浓的痛楚,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埋进她的发丝间低声呢喃着,
“夏,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
再给他点时间来扳倒薛业东,如果到最后还是无法拿到那把钥匙,那么…….他愿意为了她放弃这一切,只要能拿到薛盟的股份他就停手!
毕竟他自己旗下的揽世和龙门足以让他给她富足的生活,那笔埋藏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财富,就让它那样沉寂下去吧。
清夏靠在他怀里轻轻应着,
“嗯,御,我相信你!”
她相信他,他说让她等他,她就等他。
他低下头细细吻着她,像呵护着无价的珍宝,她也乖巧地回应着他,她柔软的唇瓣如同温暖的春风拂过他的心头,荡起一圈圈涟漪。
他的吻渐渐火热起来,他将她推倒在大床上,贪婪地品尝着她的美好,在清晨的卧室里掀起一团旖旎的风暴,清夏娇喘着推开他,
“御,我该起了,我还要赶去小县城呢!”
“还有时间……”
他埋首在她颈间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印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一会儿让龙一送你去!”
“可是,你不是还要去接薛瑶吗?”
清夏脸红心跳地扭动着身体,想要将他那坚硬火热的男性象征从某个地方移去。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
他蓦地从她身上起身黑着脸吼了一声,吓得她一动都不敢再动。
该死的是他魅力不够还是怎么回事,她跟他亲热的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想那个女人?这也太打击他高傲的自尊心了。
清夏委屈地扁着小嘴,她也是为了他好嘛,不然引起薛瑶的怀疑怎么办?那他的计划不是更要受到影响吗?
她无辜的眸子让御修离一颗心蓦地软了下来,再多的怒火也只能化成缠绵的吻,他柔声地哄着她,然后不动声色地分开她的腿让她接纳自己的硕大,
“我的夏,我们不提她好不好?”
“嗯……”
她被他吻得浑身发热,只能无意识地胡乱应着。
“夏,上个月什么时候来的那个?”
他咬着她小巧的耳垂。
“嗯……哪个……?”
她在他身下娇喘吁吁地问。
“就是那个啊……”
感觉出她的湿润,他猛地一个挺身进入她,惹得她惊呼出声,
“啊”
“哪……个?你是说……大姨妈吗?”
她断断续续发出破碎的声音,无助地伸出小手攀着他的胳膊。
“嗯!”
他眯着眼看着身下的她,握住她盈盈的纤腰深深浅浅的进出着。
他小麦色的肌肤与她的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算不上丰腴的胸,他的大掌刚刚正好掌握过来,还有她此刻在他身下娇喘迷离的样子,看的他黑眸直喷火,他忍不住又弯下腰狠狠吻着她。
她除了紧紧搂住他的脊背承受之外别无他法,等他好不容易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
“我不记得了呢……”
“你……”
他顿时气结皱眉瞪着她,白痴的女人,怎么连自己的生理期都记不得?越想越气,他不由得狠狠加重腰间的力道,惹得她惊颤不已。
“你问这个干嘛?”
她边低低喘息着边无辜地问,她不记得了啊,她天天忙得焦头烂额,那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些,上月什么时候来的她都没有印象了。
他绷紧了面孔不回答她,只狠狠占/有着她。他之所以这样问,下意识里是希望她能给他个孩子,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上次她怀孕之后,他就像着了魔般渴望着他与她的孩子。
可是又别别扭扭地不想让她知道,因为看她现在工作这么拼命,而且她才23,还这么年轻,想让她生孩子,估计一时半会她不会同意,所以如果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没办法了吧。
这样想着,他身下的动作也不由得更加狂猛起来,然后在爆发的前一秒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撤出,而是将自己的火热喷洒在了她体内,不管现在是不是安全期,只要他多要她几次,总会怀上的吧,嘿嘿。
缠绵过后,她气喘吁吁地窝在他怀里红着脸质问他,
“喂,御修离,你、你怎么弄到我身体里了?”
天!他干嘛这样,这样她不是又会像上次那样怀孕啊!以前他们在一起总会做安全措施,如果没做的话她都会自己买药去吃,除了那一次。
一想起那件事情,她的心就隐隐作痛,那个时候的她,爱他爱得有些盲目,有些失去理智,那个时候她是真心想着为他生个孩子的,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没有年轻时的那种冲动了。
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渐渐明白了许多事情,人总是在慢慢成长的,不是吗?她现在希望自己能在事业上有番作为,她不想那么早的就为人母,最重要的是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没有挥霍。
她的执行长也就是她现在的老板说过一句话,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该做一定的事情,到了合适的年龄该结婚生子,她就会结婚生子,可是她现在才23,正是该为事业奋斗的时候,孩子的事情似乎应该再等几年,二十七八岁正好。
(某蓝旁白:嗷嗷,可怜的御,你要是知道俺家夏心里这么想的话,会不会疯掉啊!可是,谁让你那么老呢?等她二十七八岁的时候,你已经三十七八啦,看来,御少的求子之路会非常漫长啊!)
“来不及了!”
他坏坏笑着然后抱起早已浑身瘫软的她起身去浴室冲洗。
“哎……”
她靠在他怀里重重叹了口气,她一会儿一定要记着去买粒要吃上。
“不准吃药!”
他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似的,在她头顶冷呵了一声。
“额……”
她额头直冒汗,不吃药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虽然迫于某人的淫威,但她还是弱弱地小声问,
“为什么不准吃?”
“吃药对身体不好!”
他回答的理直气壮,他抱着她走进浴室将她放在花洒底下,打开水龙头冲刷着两人。
“可是以前不也吃了吗?”
她不悦地抗议。谬论!全是谬论!她以前也吃过他那时怎么不说对身体不好。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说不准吃就不准吃!”
他瞪了她一眼低吼道,然后一把抓过她给她擦洗着身子,她乖乖站在那里任他摆布。
她趁他忙碌着的时候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恶狠狠盯着她,
“被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她吓得连忙低下头,妈呀,他的眼神像是能穿透她的内心,怎么她心里想什么他全都知道了呢?
她只能拼命地想上个月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大姨妈,然后看看现在是不是在安全期,结果一直等到洗完澡,她才绞尽脑汁地想起,似乎现在正好在安全期,于是她被他抱在怀里往外走的时候,不由得暗暗弯了嘴角。
从浴室里出来,两个便各自忙碌着收拾自己,他收拾完自己之后,将那块专属手机塞进了她手里,
“把这个带上,一定要开机,只要开着机我就能随时知道你在哪里!”
“哇,这么神奇吗?只要我开着机你就能知道我在哪里?”
她惊讶地问道,然后拿起手机翻来覆去看着,他以前怎么没有说过这手机还有这功能。
“这个已经安装了gps全球定位系统,是跟我的手机绑定在一起的!”
他从背后抱着她,将头买进她颈窝,歪头看她惊喜的样子。
然而下一秒她却猛地转过身一把推开他,皱着眉头恶狠狠问道,“说!你是不是送过很多女人?”
他有些无奈,
“这东西是随便就能送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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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越vs许流潋(师生恋+高干+婚后相处)
287
“谢谢你夏,我一定会速战速决的!”
他捧着她的小脸认真说道。
“御,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也柔柔说道,她的乖巧,她的理解,她的支持,她的等待,让御修离冰冷的心融化成了一滩水。
电梯门打开,他牵着她的小手大步走出。如果说女人真的是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做成的,那么他庆幸自己在有生之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肋骨。
龙一早已等在外面,先将御修离送到揽世,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之后他又载着清夏朝那个小县城赶去。
龙一从后视镜里看到清夏那洋溢着幸福的小脸,一直冷硬的面容上划过一丝欣慰,他们两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在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能够修成正果,而他们老大,一个人孤单了这么多年,该是他得到幸福的时候了。
就在他兀自欣慰笑着的时候,听到她调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龙大哥,将我们家小雪搞定了没?”
他脸上的笑容蓦地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凄凉,
“清夏,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她是个好姑娘,我不该耽误了她!”
有一件事情他谁都没有告诉过,前几天有一个中年男人找到他,他说他是小雪的父亲,那是一个精明地让人不寒而栗的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坐在他的对面,金丝框眼镜下的眸子泛着冰冷的光芒,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场面的他,都有那么一丝的紧张和不安。
那人抿了口茶,目光直直盯着他淡淡开口,
“龙先生,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吧,我知道你跟我们家小雪关系非同一般,但是我只想跟你坦白一个问题,我只有小雪这么一个女儿,我们家的事业以后都要小雪来打理,所以……”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看向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鄙夷,
“她的夫君必须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商业人,他一定要有着优渥的家世,聪明睿智的头脑,这样才能助我们家小雪拓展我们家的事业……”
他的话说到这里,龙一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他不过就是想说像他这样每天只活在打打杀杀中的粗人,配不上他的女儿罢了。
他胸口疼痛,却也无可奈何,只淡淡说了句告辞便起身离开,其实,细细想来那人的话也是对的,像他这样一无所有的人确实配不上她那样的千金小姐。
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能活下来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他从未奢望过有一天自己会拥有爱情,更不曾想过自己会爱上过谁。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却没想到会遇上她。从那次在走廊里的那一巴掌开始,他的心就已经乱了。
他总是会不经意的就想起她,莫名地就想见到她,可是见到她又会脸红,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会因为她开心的笑而笑,也会为她的悲伤而心痛。
直到那天她的父亲找到他,他才冷静下来认真想了想他们之间的将来,确实是他太自私,不曾考虑过她的处境。
其实老头给予他们所有人的教育都是一样的,只是他是个粗人,从念书的时候起,他的心思就只在那些拳术柔道上,而不是在那些密密麻麻让人头痛的数字上。
那些商业上的事情从来都是御修离和龙熙翰两人解决,他只负责在背后保护他们的安全,或者适时地勘察各种情报而已。
想到自己的一无是处,最后他终于忍痛做了这样的决定,以后不再与她见面也不再与她有所纠缠。
现在想想他们三个挺可笑的,老大跟清夏终于修成正果,他跟龙熙翰却双双失恋,原来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不可能一直都一帆风顺,也不可能永远都活在痛苦中,有苦有甜,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坐在后面的清夏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隐约感受出了他的落寞,不由得担忧地问,
“龙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他跟小雪之间的事情,虽然两人都没有说破但是她们这些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而小雪对他也是一往情深。
她前几天跟小雪见面的时候谈起他,小雪还是满脸的娇羞呢,只是他为什么忽然之间会变成这样呢?
龙一只是苦笑着扬了扬嘴角,
“清夏,有时候爱是一回事,而生活……又是另一回事!”
虽然他爱她,而她也挺喜欢他的,虽然她一直别别扭扭的不肯承认,但是现实还是冰冷残酷的,那么大的一个家业,如果没有一个得力的帮手来帮助她,她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能够承担得起。
就算她不介意,他却不忍心看她操劳,在他的内心里,女人还是应该被男人呵护在怀里不受一点风雨的,可是如果她跟了他,他没有一丁点的能力可以保护她。
如果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他说什么也要像御修离和龙熙翰那样,埋头苦学那些枯燥的经济学金融学管理学。
清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龙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这番话,但是我相信,只要两个人互相爱对方,就算有天大的困难,也一定会克服的!”
其实,从他的话里她隐约可以猜出些什么,毕竟小雪的家世不一般,可是在她看来,小雪并不是那种贪图名利虚荣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他了。看来,等她忙过这段时间,该找小雪好好谈下了。
还有舒灿跟龙熙翰,唉,一直以为会永远分不开的人却分手了,而一直以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却在一起了,比如她跟御修离。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高傲如他会说爱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两个人会排除心底的隔阂,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原来,这才是恋爱的感觉。
这与当年她单纯的爱慕他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个时候她只会拼命的掩饰自己对他的情感,而如今她却只想和他一起分享心中的喜悦。
龙一听了她的话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继续开车。将她送达小县城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清夏和公司的其他同事都处于忙碌状态,公司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原本一直在这里主持大局的执行长只好赶回去处理,临走的时候他将这里的大权全权交给了她。
她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安,生怕这么重要的一个会议会被自己搞砸,以前总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员工不需要对所有事情都负责,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归她管了,她才真正意识到身为一个管理者肩上的沉重。
而她这一忙,就是三天,每天除了主持会议,进行翻译,有时候还要跟着大家都农场和牧场进行实地考察。
而他也总是体贴地在晚上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的时候打来电话,她却往往已经累得就想到头大睡,没有太多的精力跟他讲电话,而他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所以两人有时候就这样沉默着。
这个时候她才会真正体会到那句古语的意思,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人虽然都不说话,但是却有一种静谧的温馨在两人之间流淌,她心里有他,而他心里也有她,这就足够了。
常常在她不小心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电话还处于通话中,她迷迷糊糊地喂一声,那边立刻传来他的回应,她能听见他那边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似乎还在为工作忙碌着。
“我都睡着了,你怎么还不挂电话?”
她翻个身将自己买进柔软的被子中,捏着电话细声问道,声音里满满的全是甜蜜,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在跟爱人煲电话粥。
他低低的笑声透过话筒传来,在寂静的夜空里让她的心莫名的安稳,
“反正带着耳机也不影响我工作,只要能感受到你我就放心了!”
然后她就会傻傻的笑,嗔骂着要他挂电话,他低沉的话语却蓦地冲入耳中,
“夏,我想你!”
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声音里饱含的浓浓的思念。
“御,我也想你!”
她对着话筒柔声说着,现在也恨不得赶快结束手里的工作,飞奔回到他身边。
等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晚上,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地开始返城,她疲惫地坐在公司的车里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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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自从跟她表白了心意,并且得到她的回应之后,他对薛瑶连做戏都觉得是煎熬,心心念念的全是这个小女人,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坏,她的好,她发脾气时微微撅起的小嘴……总之她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最美。
清夏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室的黑暗,只有床头留了一盏灯在散发着微弱昏黄的光芒,却让她有一种温暖贴心的感觉,她知道他一定在。
走出卧室,果然就见狭小的客厅里他对着笔记本电脑正神色严肃地忙碌着,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舞动着。
她这里是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根本没有什么书房,所以当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窝在小小的沙发里的时候,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内疚。
见她醒来,他连忙停止了手里的工作,大步上前将她抱起走到沙发上坐下,她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这个姿势让她有些尴尬,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他阻止。
她气恼地看着他,她的小脸上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引得他不由得低下头去细细将她品尝了一番,直到两人快要窒息他才松开她。
“饿了吧?我去弄饭!”
他将她放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起身走进小厨房,她则慵懒地窝在沙发里看着他忙碌着的身影,神态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咪。
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眼角有些潮湿,她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幸福是什么?她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作者写下的文字,她说:幸福就是我伤仍爱,我写你看!
果然精准而又犀利,我伤仍爱!虽然曾经被深深伤害过,可是依然没有放弃追寻爱情的勇气,依然有相信爱情的勇气,所以她跟他才有了今天的冰释前嫌。
因为是叫的外卖,所以他只需要热一下就行了,见他快要热完,她起身想要挪开他的电脑准备吃饭,却蓦地愣在那里。
只见他的电脑桌面上赫然显示着她跟他的那张大头照,心里头一阵暖流涌上,她用力眨了眨眼睛,不让那暖意冲到鼻中。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她不由得偷偷捂嘴笑了起来,他刚好端着菜走出来,见她对着自己的电脑笑成那样,有些尴尬地上前一下扣下了笔记本的盖子,凶巴巴地对她说,
“吃饭!”
其实,这一年来他的电脑桌面一直是这个,自从发现了她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之后,他便考到了自己的电脑上做了桌面。
他不是个矫情的人,只是觉得每天能够这样看到她心才会安定下来,她轻笑着抓起筷子开始吃饭,他坐在她对面优雅的细嚼慢咽着。
吃完饭后,他又主动端着碗筷去厨房洗刷,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了上去,
“我来吧!”
似乎两人重逢之后,她就没有进过厨房,甚至连洗碗都没有刷过,哎呀,这样被他惯下去,她会懒得什么都不想做的。
“去洗个澡早点睡吧,这几天也累坏了!”
他熟练的刷着碗。他知道她这几天累的够呛,晚上给她打电话总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她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出去,只是伸出胳膊从他身后轻轻搂住他,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体上,他刷着碗,她这样轻轻靠着,小小的厨房里温情弥漫。
“御……”
她靠在他身后浅浅唤了他一声,
“嗯?”
他微微歪头看了看她。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她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希望我回去吗?”
他故意逗她。
“我……”
清夏在他身后微微咬了咬唇,明明知道不该让他冒着危险留下的,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不能让他离开,她希望他留下,她要他留下!
御修离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她的回答,忍不住就想告诉他自己会留下,却见她猛地松开他跑进了卧室,他愣愣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身影,黑眸里有些遗憾,他以为她会挽留他的。
收拾完了,他走到卧室一看,却发现她在浴室里洗澡,他有些失落地回到客厅,坐在那里继续刚刚的工作。
不一会儿,他听到浴室的水声停止,然后又听见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然后便没了声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些什么,虽然自己已经决定留下,但下意识里还是希望听到她挽留的话。
就在他失神间听到卧室的门打开,他急急抬眼看了过去,却差点跌下沙发,只见她穿着他的衬衣走了出来,本来他就对她穿他衬衣的慵懒样子毫无抵抗力,现在她那衬衣的扣子竟然一直开到胸前,一双高耸的丰盈在薄薄的衣料间若隐若现。
她赤脚走了过来,下身依旧什么都没穿,白皙紧致的双腿更如一把火种,点燃了他心里那团热火,而她那酡红的小脸更是最好的媚/药,催活了他心底汹涌的情/欲。
他只觉得下腹一阵热流涌上,某个地方紧绷地他浑身都疼,他愣愣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然后看着她坐上了自己的大腿,刚刚沐浴完的清香和着她淡淡的体香扑鼻而来,他只觉得大脑里轰然一声,空白一片。
“夏……”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眸光暗沉的看向她。他今晚不想碰她的,即使他那么渴望她,因为他不想累坏她。
她坐在他腿上与他面对面,修长白皙的玉腿紧紧勾住他精瘦的腰,他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生怕她掉下来。
清夏红着脸伸出小手拉着拦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探入自己的衣衫,然后将那大手覆在那滑嫩的肌肤上,她看到他黑眸里翻滚着的情/欲,她满意地弯起了眉眼。
什么该死的理智,全都在她的撩拨下轰然崩溃,他哑着嗓子低吼,
“阮清夏,你这是在玩火……”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冰凉的小嘴就急急吻上了他的,将他的警告全都堵在了喉中,他错愕地愣在那里任由她轻轻浅浅地吻着。
在一起那么多年,她主动的次数少得能够数过来,但是每一次都能给他醉生梦死的感觉,还有欲罢不能的悸动,正如此刻。
“御……”
她边细细吻着他边柔声呢喃着,
“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他忽然就乐了,敢情这个小女人是为了留下他所以才用,幸亏他刚刚没有告诉她自己打算留下来,不然怎么能享受到现在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待遇呢。
这样想着,他的大手也不客气地开始游离了起来,然后停在她胸前的那对丰盈上暧昧的揉捏着,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嘤咛,他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我的夏,你这么热情,我怎么还舍得离开呢?”
清夏的脸更红,只能闭着眼装作对他的笑容视而不见。他看了一眼娇羞的她,大手一挥,将衬衣上那几颗碍事的扣子一把扯去,她的美好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他低吼了一声,然后伸手握住那两团玉兔般的丰盈,贪婪地埋头细细啃咬起来。清夏只觉得浑身酥麻无力,不由得将身子向他贴的更近。
他狂猛地亲吻着她爱抚着她,在她的肌肤上一路留下他火热的痕迹,而她也忘情地回应着他,不一会儿,两人的衣衫都已褪尽。
清夏气喘吁吁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跨坐在他的腰上,而他则慵懒地躺在小沙发上,额……如此暧昧地女上男下的姿势,她停在那里不安地咬着唇,委屈地看着他。
他的硕大紧紧抵在她的柔软上,火热的温度让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他蓦地伸手握住她的纤腰,阻止她继续扭动,不然先疯掉的是他自己。
他的呼吸也有些粗重,
“我的夏,你点燃的火,你负责熄灭!”
她抗议的低呼,
“御……”
他不理她,大手抓着她的小手来到那怒挺的傲龙上,然后低声诱哄着,
“夏……把它扶进去!”
清夏觉得自己的脸滚烫火热的快要燃烧掉,可是如今却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好红着脸轻轻抬起身子,然后将那灼热一点点送入自己的身体,他的目光灼热而又深情,让她的心止不住的颤抖。
290
在他进入的那一瞬,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他扶着她的腰开始狂野的律动起来,她无意识地随着他的节奏上下起伏着。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她迷蒙着大眼看向他,他坏笑着,
“夏,你来动”
她想拒绝,可是早已被他逗弄的激/情澎湃,而此刻他的大手又恶作剧似地罩上了她雪白的胸前,浑身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什么矜持什么礼数全都跑到一边了,她就想好好跟他缠绵一番。
然而她才动了几下,就趴在他身上不停的喘气,御修离已经被她折磨得快要疯掉,该死的女人,就这么点战斗力?
“御……我累……”
他刚想开口训她,她却忽然委屈地开口,大眼里满是晶莹的泪花,他满腔的抱怨就这样咽了回去。
低低叹息了一声,他想他御修离这辈子就这个服侍她的命了,谁让他找了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呢。
温柔地拉下她吻了吻她的小嘴,他蓦地抱着她起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在她的惊呼声中忘情的律动起来,带着她一起达到极致的愉悦。
当然,纵情过度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腰酸腿疼外加睡得深沉如猪,当清晨清夏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抓过手机一看,却发现早已经过了上班的点儿,她顿时尖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
然后旋风般冲进浴室洗刷,洗刷完了又火急火燎地冲进卧室穿衣服,而因为太过于着急,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客厅里正悠闲坐在那里吃早餐的男人。
她穿好衣服一溜烟儿地刮出卧室,冲向门口,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
“过来吃早餐!”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试想你一直以为没有人的屋子里忽然响起说话声,你会怎么想?
她捂着胸口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人,他已经穿戴整齐,高大的身躯正倚在小小的沙发里,一直手擎着报纸,一只手端着咖啡,神情悠闲而自得。
她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声音还处于刚才的惊吓中,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以他那种完美挑剔的工作狂性格,这个点儿他不是应该已经在公司了吗?他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过来吃早餐!”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笑意盈盈望着她,俊美的面容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我来不及了!”
她头痛的抗议,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都要纠结她的早餐呢,她不过是低血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一会儿我送你上班,反正都已经迟到了!”
他不依不饶,而且说得理直气壮。
“不要!”
她想都没想的拒绝。
她才不要他送呢,她不想再在公司引起什么轰动,当初一个端木逸就已经够让她头痛的了,好不容易把端木逸打发了,又来了个他。
还有他说什么该死的反正已经迟到了,她们公司迟到一分钟扣十块钱哪,所以她能早去一分钟就早去一分钟。
她的拒绝让他不悦地微蹙起了浓眉,他今天只所以没走就是想送她去上班,昨晚太累,所以早晨醒来的时候不忍心叫她起床,就让她多睡了会儿。
她拒绝也就罢了,他知道她怕引起风波,可是不吃早饭又算是怎么回事,她那体质本来就弱,还天天不吃饭,想起来就吃,饿了就吃,他不在这一年她就养成了这样的生活习惯吗?
“你不知道自己低血糖吗?难道上次晕倒还没给你教训吗?”
他将报纸丢到一边,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口气也有些不悦,声音也有些拔高。
被他这一吼,她顿时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他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不忍,似乎自己说话重了,可是他也都是为她的身体着想。
两人僵持了半天,见她依旧没有动静,他只好揉了揉额头,弯腰将桌子上的早餐收拾了一下装在袋子里,拎着朝她走去,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他都走到她身边了,她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弹,也不看他也不开门,唉,都这样了他还能看不清现在什么状况?他的小女人八成生气了,为他刚才吼了她。
他俊脸上满是无奈,却还是伸手拦过她,低声下气地哄着,
“夏,别闹脾气了……”
“谁闹脾气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冷冷堵了他一句,然后直接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他愣在那里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情况,吵架?可是他怎么就明白,为什么就吵架了呢?看着她的身影隐入电梯里,他这才赶紧关上门追了过去,手里提着为她准备的早餐。
他追出去的时候就见她小小的身影正朝小区的大门口急急走着,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了她,
“好了好了,夏,别闹了赶紧上车,我送你!”
她猛地一把甩开他的手,抬起小脸气愤地瞪着他,
“御修离,谁闹了?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非得用吼的?不满意我不吃早饭不会好好跟我说吗?为什么非得要吼我?”
清夏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他先吼她不对,他不道歉也就罢了,还说她在闹脾气。
她的小脸因为气愤而泛起了红晕,小小的身子也微微颤抖着,看得出来气得不轻,御修离皱眉盯着她,果然是因为他吼了她。
伸手拉过她的小手,他放缓了语调再次开口,
“对不起夏,我刚刚语气不好,不该吼你,现在……我们可以上车了吗?”
话说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难猜啊,前一秒还在为迟到的事情不肯吃早饭,现在竟然为了他一句无心的话跟他纠缠个不停,难道她现在就不怕迟到了?
她竟然再次气呼呼地将他甩开,
“为什么每次都在那样对我之后才说抱歉?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能压住自己的脾气?”
“阮清夏,你……”
他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要再次发飙她却开始抹眼泪,他顿时不敢造次,语气马上柔和了起来,
“乖,你现在打车也不好打,我先送你去上班,有什么事我们下班再说好不好?”
他敢保证不立刻把她送到公司让她投入工作的话,他也不用想有好日子过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庆幸她上班。
果然他这样一说,她顿时停止了抽泣,然后甩开他的手兀自朝车子走去,他这才拍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唉,忽然,好怀念单身。
上了车,他也不指望她能给他好脸色看,所以主动将手里的早餐递到她手中,
“赶紧吃了吧,都快凉了!”
她也不说话,一把接过那早餐,然后开始吃了起来,自动将他视为空气。他快要抓狂,该死的女人,就会给他来这招,俗称冷战!
啊啊!!!该死的冷战!他愤愤瞪了她冷淡的小脸一眼,发动起车子朝她公司赶去。为了讨好她,让她晚迟到一会儿,他不得不猛踩油门在早晨的车水马龙中奋力穿行着。
结果,等他一路狂飙好不容易将她送到公司之后,无情的女人竟然连句谢谢都没有就拍拍屁股下车走人了,气得他差点疯掉。
话说清夏这样折磨了他一番之后,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她一定要给他改改这个动不动就吼人的毛病,其实说白了他那就是唯他独尊的自大霸道性格使然。
因为心情好所以一整天下来她的工作也做得轻轻松松,中间她有接到他的电话,但是都被她毫不犹豫地给挂断了。
在他连续打了n次都没能联系上她之后,某个男人的劣根性再次彻底爆发,警告的短信随之而来:阮清夏,你别太嚣张,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现在对某人来说,似乎只有在床/上才能征服人家,其他事情上,他已经完全被她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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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随意扫了一眼他的短信,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切,御修离,不要以为这样就会轻易地原谅你,姐姐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话说御修离身边的龙熙翰,看着他怒火冲天地快要把手机摁烂了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发着短信,不由得纳闷地说道,
“老大,你发短信的这人,跟你有多大的仇恨啊,恨到让你把手机都快摁烂了!”
御修离发完短信将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咬牙切齿地说,
“是!是跟我有很大的仇恨,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龙熙翰顿时笑得暧昧,
“老大,你不会指的是清夏吧?”
他不是指那个小女人,还能指谁?
御修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跟舒灿分手后他越来越白痴了,难道他的情商脆弱的这么不堪一击,一个女人就让他变得这么笨了?
龙熙翰被他瞪得浑身直发毛,嘴里还是忍不住问道,
“难道说……你们已经旧情复燃了?”
前段时间他老人家忽然又将阵地转移到了国内,他就怀疑事出有因,后来从龙一那里听说是因为找到了清夏。
可是又听龙一说,清夏现在对老大避之唯恐不及,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旧情复燃了,这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呢。
可是亲爱的熙翰哥,人总是在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而在失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份感情的可贵,那一场莫须有的车祸,让一直在混沌中彷徨的两人,都明白了自己的情感,在一起,就那么自然而然了。
那么你呢,你的那个她要怎样才能明白你对她的爱,要怎样才能你对她的重要,是在你这样绝望的放手之后她才会明白吗?
见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白痴,御修离直接一个文件夹朝他丢了过去,要不是怕提到舒灿刺激他,他真的很想骂他一顿。
龙熙翰笑嘻嘻接住他丢来的文件,
“这不我们以后要叫她大嫂了?哎呀,真是不甘心哪,叫比我们小那么多的一个小姑娘叫大嫂,叫我们这群大男人情何以堪啊?”
龙熙翰抱怨个不停,
“你说你当初怎么就不找个老一点的女人呢,偏偏老牛吃嫩草,吃嫩草也就罢了,还吃了根这么嫩的……”
御修离被他念的头快要大了,
“如果你觉得可以不认我这个大哥的话,那你就可以不叫她大嫂!”
龙熙翰顿时语塞,哎呀,真是重色轻友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可以不顾兄弟之情,他也只是抱怨一下嘛,又不能真的不叫!
御修离白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电话拨打龙一的电话,一会儿他们还要出去参加一个会议呢,怎么这会儿都找不到他人。
电话里传来的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他皱眉问龙熙翰,
“龙一呢?”
龙一向来尽职尽责,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手机也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现在这么反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熙翰也很不解,
“你联系不上他?那小子最近好像失恋了!”
“失恋?”
御修离的眉头越来越紧,难道是因为那个叫做小雪的女孩?
“两人前段时间不是还挺好的吗?”
龙熙翰叹了口气,脸上的玩笑之意尽收,有的是取而代之的无尽黯然,
“是啊,前几天还一起吃饭约会来呢。可是爱情这东西就是这样,前一秒还深爱,转瞬就可以成为陌生人!”
正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御修离淡淡应了声,就见龙一推门走了进来,冷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异常,
“老大,我们该出发了!”
御修离看了他一眼问道,
“怎么关机了?”
“哦,刚刚打了个电话,手机没电了!”
他继续说得平静。
御修离一直毫无波澜的眸子里却开始染上探究,身为一个顶尖的保镖还有司机,他应该知道,手机应该24小时开机,以便雇主随时有任何需求。
而他,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今天第一次说手机没电了。这真不是一个漂亮的借口,这只能说明,他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拿起文件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龙一随即在他身后开上,两人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电梯门都开了半天,他却继续站在那里发呆,御修离实在看不下去了,率先迈步进去,伸手为他挡住电梯门,站在那里等他。
而这些,本来都是他应该做的,在跟自己的老板同乘一部电梯的时候,属下应该率先步入电梯,按住开门键并且伸出手挡住电梯门,以防电梯门忽然关上老板被夹住。
半天后,龙一才终于发现自己的失态,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他急急说道,
“老大,对不起!”
说完连忙低头步入电梯。
虽然老大待他们如同亲兄弟,但他还是违背了作为一个下属最基本的礼节。他脸上的懊恼御修离瞧得一清二楚,却没有说什么。
车子朝着举行会议的酒店驶去,现在正是下午时分,路上的车子并不是很多,前面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有三三两两的人走着。
御修离眯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然后又看了一眼身旁正处于发呆状态中的龙一,他现在完全是在凭着感觉开车,其实前面有些什么他根本看不到。
他决绝地从他手中抢过方向盘,然后蓦地伸过脚去一脚将刹车踩下,车子在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声音之后,来了一个急刹车。
失神中的龙一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在看清了自己差点撞上人行道上的路人之后,他的一张脸顿时惨白起来。
“下车吧!我开一会儿!”
御修离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下车。
龙一犹豫了半天还是从车上下来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再开车,不然他不敢保证会出什么事故。
他坐在那里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御修离,唉,他从刚刚到现在,已经犯了一路的错了,老大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这才最让人煎熬。
他知道自己在打了那个电话之后,整个人都乱了。他也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让自己正常一些,可是却动不动就走神,就去想她的一颦一笑。
所以他宁愿老大像以前那样骂他一顿,那样他混沌的脑袋或许能被他骂醒,可是他却始终沉默着,他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御修离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俊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他看了他一眼,忽然对他说,
“龙一,今晚有事吗?没事的话一起去喝一杯吧!”
龙一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御修离又说,
“叫上熙翰一起吧!”
然后便率先迈步离开。
清夏是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接到小雪的电话的,正好她今天也跟某个男人冷战中,正打算下班去找她,跟她谈谈她跟龙一的事情呢。
没想到她正好打过电话来,结果电话刚接起,小雪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清夏,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清夏顿时惊住,
“小雪,怎么了?你说谁不要你了?龙一吗?”
那端的小雪开始放声大哭,听得出来还喝了不少酒,
“龙一他/妈/的是个混蛋,他说他根本不爱我,他说只是在跟我玩玩,现在他玩够了,就跟我说拜拜……”
“小雪,你冷静下冷静下!”
清夏赶紧轻声安慰着她,自从那天龙一跟她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的这么快。
小雪继续哭,哭得撕心裂肺,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啊清夏?我的一切都给他了,他竟然跟我说他只是玩玩?”
虽然清夏不知道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相信龙一绝对不是这么无情的人,而且看得出来他对小雪也是付出了真心的,根本就不是他说的什么玩玩,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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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越哭越伤心,
“我路小雪也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要分手也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可是他竟然一句玩玩就将我打入地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地对我……”
清夏心里担心她,她一个女孩子喝了那么多酒,她恨清楚的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嘈杂的生硬,
“小雪小雪!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先去接到你再说!”
“我在‘离’!”
小雪抽泣着说道。
“你怎么跑那里去了?”
清夏惊呼着,一看已经到了下班的点连忙抓起自己的包就朝外冲去。
“我今天打了他一天的电话他都关机,我只好跑到这里来找他,我知道这里是龙门旗下的酒吧,我会在这里等到他的,一直等……一直等……”
说道最后小雪已经没了力气,像是刚刚那一场哭喊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清夏打上车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她,
“小雪,我马上就过去,我陪你一起等,你千万别走开啊!”
挂掉电话后她又连忙从手机里翻出龙一的电话开始拨打,没想到真的如小雪所说的那样,一直处于关机中,看来他是铁定了心要跟她分开的吧。
可是,现在要怎样才能联系到龙大哥呢?忽然,她又想到了一个人,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虽然她白天还信誓旦旦说要跟他冷战到底,可是现在朋友有难她也顾不上这些了。
龙一是他的保镖,有他在的地方龙一一定会在。
电话接通,以为他会戏弄她一番,嘲笑她自己想冷战最后却反过来先找他呢。没想到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戏谑。
她吞吞吐吐开口吗,
“御……”
“嗯?”
他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龙大哥在你身边吗?”
她小心翼翼问出口。
御修离瞥了一眼身旁的龙一,不动声色地问她,
“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小雪因为龙大哥说分手的事情很伤心,在‘离‘喝醉了……”
御修离挑眉,她们也在离?
“我一会儿就到离了,你在那里等我吧!”
他说完便打算挂电话,她急急叫住他,
“唉可是龙大哥……”
他嘴角抽搐了下,他的女人怎么上来一阵这么笨呢。他要是现在明说他们在一起的话,估计龙一察觉后回答当场跳车。
清夏对着被挂掉的电话,郁闷地叹了口气,他到底没说龙大哥有没有跟他在一起啊,算了,先不管了,先找到小雪再说。
震耳欲聋的酒吧里,到处弥漫着烟气酒味。清夏捂着鼻子冲了进去,在拥挤喧嚣的人群中焦急地寻找着,天!小雪到底在哪儿啊!
前面吧台处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女孩正被一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男子拉扯着,而那背影赫然是小雪的,她连忙冲了上去,一把就将小雪从那个男人手里拉了回来。
小雪已经醉的摇摇晃晃站不住脚,清夏连忙接住了她,
“小雪?喂,你还好吧?”
小雪整个人的重量都趴在了清夏身上,这会听到清夏叫她,艰难地从她身上起身,可是她还没等说什么,眼泪就流了出来,看的清夏心里一阵难过。
刚刚拉扯小雪的男人摇晃着身体走了上来,猥琐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清夏,
“呦,哪里又跑来一个小妞儿?啧啧,还挺正的呢,清新脱俗却又不乏女人味!”
他满嘴污秽的话语让清夏想吐,她板起脸对那个男人说,
“滚开!”
然后搂着小雪便打算往门外走去,那个男人再次将她俩拦住,而她俩的身后也围上了几个男人,看来是这个男人的手下,
“没想到还是个带刺的小刺猬呢?”
她们身后的男人顿时发出了猥亵的笑声。
“想走?没那么容易?”
猥亵男上前想来摸她的脸,清夏扬手狠狠将他那咸猪手拍开,原本惊慌的眸子在看到门口走来的人时顿时平静了下来。
“妈/的,你活腻味了是不是?”
三番五次被她拒绝,那人已经恼羞成怒,扬起手便欲教训一下面前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老大!”
原本一直在调酒的酒保蓦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极其恭敬地喊了一声,那猥琐男转身一看,就见一个面色冰冷如地狱修罗般的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那阴鸷寒冷的气息让他冰冻在了那里。
老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门老大,他这样的小人物从来还没有见过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门老大呢,真不知道这是他的荣幸还是不幸啊?
御修离走到那个猥琐男面前站定,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女人,神色冷然语气平静地吩咐,
“龙一,马上去查查这是哪家的人渣,如果家里有企业收购了他的企业,如果家里有帮派灭了他的帮派,如果家里是政府方面的官员让他们成为平民并且永世不能再踏入政坛一步!”
一连串的话语从他优美的薄唇中说出,沾染了带着无比的残忍和阴鸷,他依旧气势傲然立在那里,那个猥琐男早已被他的话吓得瘫软在地,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是!老大!”
他身后的龙一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大步上前一把将清夏怀里的小雪抱起,转身离开。
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杀了这个猥琐的男人,可是看着清夏怀里那个早已酩酊大醉的女人,他只好压下了自己的火气,那个男人也动了清夏,他知道老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他才走出没几步,就听到老大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现在,折了他的手腕将他丢出去!”
御修离落落抬眸看了眼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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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修离落落抬眼看了眼酒保,便将视线移到旁边的小女人身上,她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惊恐,大眼里噙着明亮的笑意,他不由得有些火大,被人调戏了一番她乐成这样?
要不是他来的及时,还不知道能发生什么事情呢?一想到那个男人的手差点抹上她的小脸,他就想杀人。
清夏站在那里看着他,止不住地就笑了起来,哇!他刚刚英雄救美的样子真是太帅了,那傲然说话的神态,那冷然的语气,宛如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王子。
他瞪了她一眼她莫名花痴的样子转身离去,然而只这一眼,激灵的酒保顿时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过来对清夏弯了个腰,
“小姐,这边请!”
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老大跟这个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老大那一眼,虽然看起云淡风轻,但是细细看去里面含有疼惜,含有宠爱。
而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笑得如此简单清澈的看着老大,那些女人,从来就只会八爪鱼似的粘着老大。
身后,那个男人已经被“离”的人架着丢了出去,然后下一秒门口便传来一阵杀猪似的惨叫。
他在前面沉稳迈步走着,酒保却带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清夏不解地看了酒保一眼,却见他朝自己使了个颜色,她顿时明白,这种地方人多混杂的,最好不要曝光两人的关系。
清夏跟在酒保身后来到二楼一个包间,房间极大似乎是个办公室,里面的办公设施一应俱全,装修也极其应这酒吧的风格,奢华炫目。
清夏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身后的门忽然打开,她回过身去就看到他嘴角噙着笑走了进来,可是她怎么觉得他那笑容这么刺眼呢。
她白了他一眼兀自在那打量着,他上前来抱住她笑嘻嘻地说,
“不是要冷战吗?干嘛给我打电话?”
他的唇暧昧的缠上她的脖颈,她气到不行小脸都鼓起来了,她还在想他这次怎么这么好心呢,都没有嘲讽她,原来这会儿补上来了。
挣了半天没挣开他搂在她的大手,她毫不客气回他,
“那是因为我要找龙大哥!”
他的声音忽然幽怨起来,
“你的意思是……用得着我的时候就理我,不用我的时候就冷战我?”
“是又怎样!”
她嘴硬的说。
环在他腰间的大手倏地收紧了力道,她娇小的身躯完全嵌入他的胸膛里,他坏坏笑着在她耳边说,
“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她气呼呼想要推开他,忽然听到里面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哭泣声,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这个房间里面又连着一个房间。
她仔细听了一下原来是小雪的声音,她急得用力拍着他的大手,
“哎哎,御修离,你先放开我,我得去看看他俩到底怎么了?”
难道还是谈不妥吗?龙一这是怎么了?小雪都这样放弃自尊去找他了,难道他还不肯回心转意?
因为心急她用的劲儿也很大,御修离被她拍的哀嚎不已松开了她,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想要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刚走了没几步又被某人扯着领子拎了回来。
他收起了玩笑之意,认真地看着她,
“夏,别过去了,让他俩谈谈吧!”
“可是……”
她还在担心小雪。
他只是揉了揉她的短发轻轻说,
“不会有事的,龙一那边我会搞定!”
他知道龙一的症结在哪里,如果他爱上的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他现在这份工作足够他养家糊口了,而且他跟龙熙翰都有揽世还有龙门的股份,其实总得来说他也算是一个富裕之人。
只是,跟小雪的家世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单薄。其实随着顾墨辰一步步将薛业东的股票套牢,他就想跟龙一还有龙熙翰谈谈了,毕竟他们也都找到了自己心爱之人,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了。
他打算把揽世交给龙熙翰,本来这些年揽世也都是龙熙翰一直在打理。然后龙门的道上生意,比如酒吧什么的都交给龙一来管理,而他,将会专心经营从薛业东那里拿回来的那部分事业。
清夏抬眼看着他,他的面容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英俊,给她莫名安心的力量,他说他会搞定,她就相信他。
里间的屋子,看样子是一个休息室。
小雪蜷缩着沙发里抱着自己哭,长发凌乱地遮在脸上,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她从小就被教养举止得体,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像个泼妇一样跟一个男人闹。
龙一站在那里不说话,她的哭泣让他更加烦闷,可是他却又不能上前安慰,就只好一个劲儿的抽烟。
原来心痛是这么一种滋味,爱情有那么多种滋味,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却成了想爱又不能爱,这种煎熬比拿刀在他身上捅十下还让人无法忍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的心痛到麻木的时候,她忽然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然后抬眼看着他,目光决绝,
“龙一,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对不起,陆小姐,我想……我的话之前电话里已经说清楚了!”
他按灭手中的烟头别过脸去不看她,不敢看她眼里的希冀。
一句陆小姐,将她彻底打入地狱,小雪看着他无情的侧脸摇摇晃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扯开嘴角笑得璀璨如花,
“呵呵,龙先生,不好意思,那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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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往门口的方向走着,她今晚喝了很多酒,但刚刚她一直在撑着,撑到自己等到他,然后最后再问他一次。
而如今,他的答案依旧是那么的冷漠无情,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剑狠狠刺入心脏,她终于不再抱任何留恋,她想起王菲曾经唱过的一句词: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放下了心底的坚持,酒精的威力蓦地涌上脑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冲入旁边的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阵狂吐。
龙一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木然站在那里,洗漱间里传来她痛苦的呕吐声,他的心也被狠狠撕裂着,他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惜,可是……
他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她从来没有那种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的骄纵蛮横,她善良她可爱,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时候像个来自古代的温婉女子。
她跆拳道柔道散打都有一定造诣,这个时候她会浑身散发出比他这个地道的男人都强势的气势,她会偶尔的恶作剧,她还有小小的倔强。
他知道她的梦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让她的父亲对她刮目相看,而如今她在酒店的管理上已经渐渐得到她父亲的赞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在她的感情上留下污点,让她的父亲再次对她印象不好。
其实,跟在御修离身边,他每月都会给他发数额不菲的工资,而且龙门和揽世也都有他的股份,但他从来没有去关注自己的身家到底有多少了,他始终觉得,能为龙门效命是他的职责。
若细算起来,他也算是身价不菲了吧,只是跟她父亲的要求比起来,根本就不堪一击。
她父亲的要求,家世背景优渥,而他孤儿一个,她父亲的要求,头脑精明精通商业管理,而他粗人一个,而且做的还是道上的买卖…….
总觉得她想洁白的天使,而他是沉沦在地狱的黑暗灵魂,所以他们的相遇注定只是一场美丽的错误,所以不如趁现在还没有陷得太深的时候早点断掉。
直到吐得嘴里只剩下了苦水,小雪才起身扯过纸巾擦了擦嘴,低着头往外走去,以前她稍微咳嗽一下他都会紧张的问个不停,而如今她都吐成这样了他依旧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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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虽然酸涩,但是却已经不再允许自己哭泣,她低着头一步一步走着,走过他的面前,走过他的身旁,走到他的身后,走出了他的世界……
她走到龙一身边的那一瞬,他只觉得一颗心痛到要窒息,听到门终于在身后被关上,他觉得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外面的房间,本来清夏正被御修离搂在怀里,没想到龙熙翰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了进来,她窘得赶紧推开了御修离,龙熙翰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想也没想地张口就说,
“大嫂,你怎么在这里?”
清夏直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眨着大眼瞪着龙熙翰,
“熙、熙翰哥,你胡说什么呢!”
“哪有胡说啊,不叫不行啊,不叫老大要跟我们断绝兄弟情意!”
龙熙翰看了一眼笑得愉悦的某人夸张地跟她哭诉着。
清夏气呼呼回头瞪着身边云淡风轻的某人,
“我不要,这个称呼好老,我才23岁呢你叫我大嫂,感觉我好像33了!”
龙熙翰无奈地摊了摊手,
“唉,谁让你跟了我们老大呢,总得顾忌一下我们老大的面子吧!”
说道这里顿时收到某人冷冷的一记白眼,清夏还打算继续抗议,忽然看到那扇门打开,小雪垂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整个人像失了魂的木偶般木然。
“小雪!”
清夏急急冲了上去拉住她,
“小雪?怎么样?”
小雪苦笑着看了她一眼,
“没有什么怎么样,不过是被男人甩了而已!”
说完低着头冲了出去。
清夏气得要命,转身对着长身玉立站在那里的两个男人吼道,声音大到里面的龙一也听得清清楚楚,
“御修离,龙熙翰,龙一,要是小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跟你们龙门没完!”
吼完也跟在小雪身后追了出去。
御修离跟龙熙翰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当初她消失的时候,舒灿也是这么冲他们吼的,看来,女人之间的友情也强大的让人害怕。
御修离收起刚刚面对她时的宠溺,神色冷然看了龙熙翰一眼淡淡说道,
“进来吧!”
“是!老大!”
龙熙翰也被他倏地严肃下来的神情弄得有些紧张。
屋内,龙一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站在那里,龙熙翰过去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了沙发上,三个男人各自有各自的风采,御修离的高贵疏离,龙熙翰的冷峻清明,龙一的漠然硬朗。
御修离倚在沙发里,长腿交叠丢给对面的龙一一根烟,龙熙翰不抽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香烟点燃,烟雾缭绕,龙一大口大口吸着烟,让浓烈的烟雾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御修离眯着眼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人,深吸了一口烟,
“顾二说,薛盟的股票已经被套牢,现在就等我们找个适当的时机收手就可以了!”
龙一从烟雾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话题,龙熙翰跟他抱着同样的疑问。
他再次开口,看向两人的目光里全是信任,
“所以,成功以后我会专心经营那边的事业,毕竟那边是我外公毕生的心血!”
“老大!”
龙熙翰惊呼,他已经大体明白他的意思了,龙一按灭手中的烟皱起了浓眉。
御修离摆了摆手,
“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俩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该给自己爱的人一份富足的生活,以后揽世就交给你,龙门道上的酒吧舞厅什么的就给龙一!”
龙一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老大,没必要这样,就算你把整个龙门都给我,我这样的出身也入不了她父亲的眼的!”
龙熙翰白了他一眼,
“我说兄弟啊,出身是不能改了,可是有多少人生来就是家世优渥的?老大这是在给你机会,让你后天补上啊!”
这个榆木疙瘩,真不知道那个路小雪看上了他哪点!
“老大,我……”
龙一犹豫着,其实他自己也很矛盾。
他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掌管一切,他这样的人属于性格绝对忠诚的那种,在他看来,当年龙笙救了他,而御修离又给了他今天的一切,他不该有任何野心的。
可是现在却又不甘心被小雪的父亲这样瞧不起,他是个男人也有自己的尊严的,更何况那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如果能够重新赢回她,他或许该放手搏一把。
“想要夺回自己的女人,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他的犹豫御修离都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采用激将法,
“这么多年你跟在我身边,道上的事情也大体了解了,就这样吧!”
他落落起身,瞪了一眼龙熙翰,
“还有你,别折磨来折磨去了!”
龙熙翰清俊的面容上划过一丝伤痛,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疼一个女人,只要她的心属于他,但是他不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走近一个女人!
三个卓然出众的女人,三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清夏追着小雪来到了酒吧外面,就见到她一个人蹲在路边吐,明明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却还是酸涩恶心的要命。
清夏心疼的上前扶着她,小雪虚弱的说,
“清夏,我今晚去你那里借宿一晚吧,我这个样子回家,我妈会担心,我爸也会生气!”
“嗯,没问题,你现在还能给你妈打电话吗?要不我给她打吧?”
清夏轻轻揉着小雪的背部。
“没事!”
小雪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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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感情,叫做知己,有一种朋友,叫做闺蜜。
你们曾经一起手牵手走过青涩的青春,趟过岁月的河流,你们也许现在已经不怎么联系,只有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才会找对方倾诉。
可是,这个时候多么难过的事情都无所谓了,因为会有那个人听你说,哭也好,语塞也好,总之你知道,有她在,你不会再不知所措。
如果有一方受到伤害,另一方会自然而谈地对那个给予伤害的人充满敌意,连带着对那个人身旁的所有人都充满敌意,正如清夏失踪时舒灿的咆哮,正如此刻小雪被伤时清夏的愤怒。
拒绝了他们的相送,清夏扶着小雪打了辆出租就赶回自己租的小公寓,某人信誓旦旦想要晚上回去惩罚人家的想法,就这样毫不留情地被扼杀。
一晚上小雪都睡得不安稳,不停地呕吐,却不再哭泣,清夏没有去卧室打扰她,她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是安静,她一个人窝在小沙发里睡了一夜。
清夏醒来的时候小雪已经离开,只给她留了一张纸条:我很好,不用担心。她笑了笑,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也不是不能活,有一些人离开,总会有另外的人来填补空白。
收拾好自己神清气爽地出门去上班,却在楼下见到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薛瑶。
清夏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以前在大学城的小公寓的时候她就找到那里去,现在她换了这里,她依旧能找到,也是啊,她那么神通广大的。
看着她亭亭玉立站在那里的姿态,她的心理忽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她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就代表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跟御的事情!
就在她失神间,薛瑶已经走到她身前软软叫了她一声,
“阮姐姐!”
清夏压住自己心里的那股不安,冲她浅淡疏离的一笑,
“你好!薛小姐!请问有何贵干?”
薛瑶站在那里看着她,
“阮姐姐,你、你又跟他在一起了,是不是?”
清夏心底一惊,她果然还是知道了他们俩的事情,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实话,她现在心里也很痛苦,为什么明明相爱,却要拼命装作没有任何关系的样子,为什么明明在一起,却要极力掩饰?
即使有他的爱有他的承诺,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是她太没有肚量不能容忍,不能等待他,还是她太爱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薛瑶却忽然抓着她的手哀求道,
“阮姐姐,求你离开他,求你离开他好吗?以前你们在一起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我们都马上要结婚了,你难道愿意这样做一辈子的小三?”
她说的楚楚可怜,好像清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清夏头痛地皱起眉,
“薛瑶,离开不离开不是我说了算的,你来找我也没用,你也不是不了解他的脾气,如果你有本事,就去劝他放手,那样我保证不会纠缠他!”
她一口气说完,便狠狠刷开薛瑶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没有发现身后的薛瑶,柔美的脸上划过一丝的狠厉。
阮清夏,你果然又跟他在一起了,!她知道他一年前突然将工作重心转移到欧洲是因为跟她的契约到期,而她又不告而别。
而如今他忽然的又在国内呆了这么多天,她不得不怀疑,所以才急急追了过来,他却比以前更冷淡。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或许已经回到他身边了,所以她千方百计地开始搜寻她,即使他将她藏的再好,即使她改名换姓了,可是她有的是钱,最终还是被她查到了。
她除了心惊便是心痛,更多的是浓浓的嫉恨,她看着照片中他在夜色里抱着她上楼的画面,差点咬碎了满口的银牙。
她父亲那边已经为他们定下了婚期,就等着他点头同意,可是她却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他的人,打他电话一直说忙,晚上等到半夜却从不回去,任她再能忍的人也忍不下去了。
阮清夏,我会让你为抢走我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她盯着那抹消失在远处的身影,狠狠在心底发誓。
由于早晨被薛瑶这么一折腾,清夏一上午都觉得无精打采的,中间御修离打了几次电话过来,她都有气无力的应着,其实她心里也在纠结要不要跟他说薛瑶的事。
可是说了又怕他会担心自己,所有犹犹豫豫了好几天她也一直没说出口,而他这几天也很忙,晚上都没有空去她那里,两人只能靠电话联系。
然而,薛瑶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他说,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薛瑶竟然等在了她的公司门口,见她出来便上来拉她的胳膊亲热地说,
“阮姐姐,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清夏刚想推开她冷声拒绝,一起出来的几个同事见到薛瑶不由得惊呼起来,
“哇,这不是那个御大少的未婚妻吗?”
当年御修离跟她的恋情以及订婚可算是家喻户晓,轰动全城,甚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薛瑶本身就长得乖巧可爱,浑身散发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当年她站在傲然独立的御大少身边,在众人看来却也足以与他相匹配,所以众人都记住了她,而自从订婚后两人就搬去了欧洲,在国内极少能够见到他们。
听众人这样说,薛瑶不由得将她的胳膊抓得更紧,小脸上的得意之情更是一览无遗,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害羞,
“谢谢大家还记得我,这几天我们家离正好在国内工作,所以我也跟着过来见见老朋友!”
清夏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紧抓着自己的胳膊,冷眼站在旁边观看着她演戏。她的用意她已经很清楚了,不过是来跟她炫耀幸福,想借机打击她而已。
只是,她的好心情根本不受她的影响,他给的承诺就是最后的武器。其中一个同事恍然大悟般说道,
“原来你跟夏翻译是朋友啊,怪不得前几天御大少……”
清夏心知她这个同事要说那天御修离在路上拦下他们的车子的事情,连忙开口打断话题,
“对不起,你们慢慢聊,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抓着薛瑶便走出了公司大楼,本来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的,现在却又跟她走在了一起。
清夏打算继续无视她站在路边打车,她今天跟舒灿约好一起去看小雪,听说她要去美国了,虽然她只说是想去提升自己,但她们都知道,她是不想呆在这个伤心地。
“阮姐姐,既然都出来了,不如一起去喝杯咖啡再走吧!”
薛瑶在她后面有礼貌邀请着,清夏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不了,我还赶时间!”
薛瑶忽然笑了,笑得无比得意,
“阮姐姐不肯从来都不肯跟我好好谈谈,是在逃避什么吗?”
清夏真是对她这种幼稚的举动感到无可奈何,正好前面来了一辆出租车,她连忙伸手拦下,然后不耐地说,
“随你怎么想!”
说完便打算拉开车门上车,胳膊却忽然被她一把拉住,她一回头就对上她蓦地变得阴沉下来的脸,
“阮清夏,看我怎样让你身败名裂!”
车内的司机还在不耐烦的催促着,清夏不安地甩着胳膊想要挣脱她的束缚,这个时候她的公司大楼里再次涌出一波下班的人群,薛瑶忽然拉着她哭得楚楚可怜,大声的哀求着,
“阮姐姐,求你离开他!你放过我好吗?”
蜂拥过来的人群,看着薛瑶拉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由得好奇地停下脚步来观看,清夏顿时窘迫地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自己钻进去。
而更要命的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了一批记者,各个扛着摄影机似乎是准备现场直播,清夏顿时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恍惚间又听薛瑶继续抽噎着在那里哀求她,
“阮姐姐,我知道你那么爱他,对你提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可是我们都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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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眼前有咔嚓咔嚓的镁光灯在闪,更有记者将话筒伸到她眼前,冷冰冰的发问,
“请问阮小姐,您真的介入了御大少跟薛小姐的婚姻了吗?”
她看了眼对面的薛瑶,却见她依旧满脸的委屈,只有在与她视线对视的时候眼神里才涌上浓浓的得意与挑衅。
“不好意思请让开一下!”
她狼狈地抬手挡住自己的脸,低着头往前走想要突出重围,那些记者却不肯放过她。
更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一瓶矿泉水都泼到了她身上,
“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做别人的小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和身份,还去勾/引御少!”
真是笑死人了,这个女人看起来顶多算是清秀,竟然还妄想攀上御少这样的高枝,叫她们这些豪门名媛情何以堪?
清夏的衣服全部被水泼湿,因为被人推攘着她的发丝也有些凌乱,委屈也铺天盖地袭来,原来这就是薛瑶说的让她身败名裂,现在她真的做到了,估计现在电视上正在直播她此刻的狼狈吧。
忽然就觉得累了,那么那么累,她感觉眼中的泪水下一秒就会滑落,她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住手!”
混乱中一声怒吼挟着冷凝的冰冷传入众人耳中,众人顿时打了个寒战,转过头去就见御修离迈着大步从不远处走来。
御修离黑眸带着阴侧的光芒怒火冲天的走来,他此刻恨不得杀了这些人,刚刚他正在过来接她下班的路上,车载电视里忽然播出了这样一则新闻,他当时的心情只能用又惊又怒来形容。
随即便是浓浓的心痛,她苍白狼狈的小脸狠狠刺痛了他的心,他捧在手里细细呵护着的女人,竟然被人这样欺辱,他死死握着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朝这里狂奔而来。
“都给我滚开!”
他伟岸的身形如一阵风刮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丝毫不顾旁边满脸委屈站在那里的薛瑶。
他宽厚的怀抱如同一睹坚固的墙,瞬间将她紧紧密密地圈护起来,那些人的风言风语和嘲讽的目光似乎再也听不到看不到,她低着头埋在他的怀里,将一切都交给他。
御修离大掌一挥,打掉了挡在她身前的几架摄像机,黑眸凌厉的扫过在场的所有记者,他们的话筒上都带有自家媒体的标志,xx卫视,xx网络,
“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所有媒体,明天都会从我的眼前消失!”
众记者均被吓掉了魂儿,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啊,他们只是接到一个神秘人的通知说今天这里会有特大新闻出现,是关于御少的,所以他们才火急火燎的赶来。
而且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护着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护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而且竟然为了她要封杀在场的所有媒体?
“离!”
薛瑶在旁边泪眼汪汪,明明心里的妒火已经快要将她燃烧,但她还是极力做出乖巧懂事的样子来博取众人的同情。
他斜斜睥了她一眼,连正眼看她一眼都没有,她只看到他冷漠的嘴角微启,
“我承认,我怀里的这个人是我御修离的女人,但是薛瑶,如果不能接受我有别的女人,那还跟我订婚干嘛?”
他的话巧妙地将薛瑶的主动地位转为被动,也成功为怀里的人儿赢得了一点支持,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外面养几个女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薛瑶抓着这样的事情来闹,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薛瑶顿时哑口无言,众人也神色各异,是啊,他这样出色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过一生,他的红颜知己,他的床上伴侣,永远都多不胜数。
这样的豪门婚姻,从来就是这样的。薛瑶这样做,有些失了大家闺秀该有的姿态。
御修离冷漠地说完,拦着怀里的清夏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只剩下薛瑶气急败坏的站在那里。
从小在豪门世家长大,她知道这样出于各种利益联姻的婚姻就是这样的,她不介意他有其他的女人,但是就她不行,因为他爱她!
阮清夏不在他身边的这一年,他从来不曾碰过她,不是不知道他有别的女人,只是她每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反正他对她们也只是玩玩而已,可是她不同她不同!
他爱她!即使他极力的掩饰,极力的装作与她是陌生人,可是他冷漠的眸中因为她而忽然染上的宠溺是怎样都掩饰不住的,那是一种打从心里发出来的感情,任何意识都无法控制得了的。
她看着载着两人疾驰而去的车子,尖锐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包中的电话响起,她拿出来一看,脸上的戾气收敛了很多,
“爸爸!”
薛业东咆哮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瑶瑶,御修离那个臭小子怎么回事?”
自从御修离渐渐接手薛盟的事务之后,他已经彻底隐退了起来,他刚刚正在坐足疗,电视里忽然插播了这么一段新闻,他直接气得一脚将给他按摩的小伙踢了出去。
薛瑶淡淡笑了笑,
“爸爸,没什么,我们闹了点小别扭而已!”
就算她说了,薛业东也不会给予她太多的关心,他们之间的亲情本就很淡薄,他对她的疼爱都是表面上的假象,她知道因为他不爱她的妈妈,所以连带着对她也亲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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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千字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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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存在的价值只是供他找个更牢固的合作伙伴,而御修离恰恰就是最好的人选,而这个最佳人选偏偏又对自己的女儿情有独钟,所以他才这么义无反顾地将她送入御修离的怀抱。
她明知道薛业东只是在为自己着想,却欣然答应,只因她爱他,那么爱他,从见他的第一眼就无法自拔的爱上。
“瑶瑶,不是我说你啊,你那脾气也得改改了……”
那头的薛业东还在叨叨说着什么,薛瑶已经冷然挂了电话。
她的事情,他还不配在那里指手画脚,即使他是她的父亲。
黑色的车子一路疾驰而去,然后在一处安静的路边停下,御修离心痛地转过身去将一直沉默着的清夏抱在怀里,
“夏,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她会找到你这里来!”
他的靠近让她刚刚一直隐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靠在他怀里无声的流着泪,滚烫的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也烧疼了他的心,
“都怪我,没有将你好好保护起来!”
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总是乖巧安静、单纯无辜的薛瑶,竟然会使出这样恶毒的手段,是他太大意了,他以为他只要全心对付薛业东就可以了,却不曾想薛瑶却在背地里这样中伤她。
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他的心底就止不住的难过,他心痛地亲吻着她满脸的泪水,酸涩地说,
“我的夏,你说句话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会让人好好保护你!”
然而他越这样说她的泪水却更汹涌,他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的拿过纸巾擦着她的泪水,心里也愈发的慌乱不安。
她沉默着不说话,他看不清她心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这一场流言蜚语,他忽然好怕她说放弃。
他知道他亏欠她很多,从一开始她跟着他,就不停地受委屈,甚至受伤,直到分开后再次重逢他们才彼此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所有我的夏,求你不要说放弃。
清夏擦了擦泪水,抬起小脸仰望着他,他的眼神诚挚恳切而又带了丝丝的不安,她一直彷徨着的心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她探起身轻轻吻了吻他紧抿的唇角认真说道,
“御,我没事!只要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再多的苦我也无所谓!”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夏!我的夏!”
他顿时喜出望外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孩子气地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属于他的。
清夏静静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担心,感受着他的喜悦,她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御,如果跟你在一起,注定要经历这些,那么我愿意勇敢地去面对。
半响他才松开她神色郑重说道,
“以后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而且我也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
她点了点头,然后轻轻说道,
“御,我今天有些累了,我想回家!”
她租来的小公寓前,安静停着一辆张扬的红色跑车。
衣衫不整的端木逸满脸寒气地立在车边,一口接一口地狠狠抽着烟,他刚刚在健身房健身,看到了电视上的那一段,随意套了件衣服就冲了出来。
看着电视里她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不由得狠狠砸向了方向盘,一阵尖锐刺耳的喇叭声顿时响彻整条道路,身后周围的车子传来一片骂声,他根本就不管不顾。
她怎么这么傻?明知道他有未婚妻还要去招惹他,现在被人家找上门了她就好受了吗?
只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呢,他自己不也是一样?明知道她爱的是那个男人,却还不死心的纠缠了这么多年。
以为放手让她离开,以为每天不见面,以为每天不去想,就可以真的忘记,其实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
迎面驶来一辆黑色的车子,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款式,独一无二的车牌号,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就给了刚从车里下来的某个男人狠狠的一拳。
御修离躲闪不及之下只能生生受了这一下,端木逸的力道太大,他不得不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然后重重跌倒在车门上,嘴角更是有鲜红的血迹逸出。
“御修离,你他/妈给不了她名分也就罢了,现在连平静安宁都不能给她,既然这样,你他.妈当初那么卑鄙的威胁她回到你身边是为了什么?”
端木逸红着眼珠冲御修离就是一顿吼。
随后下车的清夏见状大惊失色地上前拉住了端木逸,
“端木!你冷静下,他也是有苦衷的!”
“有苦衷?”
端木逸回头看了眼她拉住自己的小手,又看了看她焦急心疼的表情,不由得苦笑着冷哼,
“阮清夏,他都这样对你了,你竟然还在为他求情?”
清夏急急摇了摇头,
“端木,我不是在为他求情,虽然我一开始是被迫回到他身边的,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们彼此认清了自己的心,我们现在是坦诚相待,我爱他,他也爱我,这就足够!”
“你爱他?但是他爱你吗?”
端木逸桃花眼里满是痛楚,即使已经知道她爱他,可是听她亲口说出来,胸口还是痛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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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你的话为什么还跟那个薛瑶保持婚约?他爱你为什么不给你光明正大的身份?他爱你为什么会让你受这些羞辱?”
从来都是优雅冷静,理智温润的男人,这一次端木逸彻底失了冷静。不是不能接受她跟他在一起,只要她幸福,他愿意一直在她身后守候。可是她被如此羞辱,他岂能袖手旁观。
而他的话也让清夏一时语塞,她身后的御修离冷哼了一声,伸出手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挟着满身的怒意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端木逸,不管我们爱或者不爱,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来插什么嘴?”
冷冷说完,他更是霸道地将清夏从他面前一把拉过,紧紧环在自己的臂弯下,这个长了一张桃花眼的男人,三番五次地跟她搞暧昧,玩亲密,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正好对上她担忧的视线,他嘴角扬起一抹温柔而又坚定的弧度,
“端木逸,我想我忘了告诉你,我爱她!”
然后他满意地看到了端木逸蓦地阴沉下来的面容,下一秒,他快速将怀里的小女人推到身后护住,闪开了端木逸再次出手袭来的一拳。
看来今天他们必须得打一仗了,不然彼此都难消心头之恨。
“御修离,你真他妈混/蛋!”
端木逸被他话里的胜利意味气到不行,拳头挟着凌厉的力道挥了过去,御修离当然也不肯再示弱,舞动拳头跟他纠缠在了一起。
战圈外的清夏,直接被气到不行,这两个男人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小伙似的,冲动成这样,竟然打起架来了。
她扯着嗓子喊,
“喂!御修离,端木逸,你们停下!停下!”
可是两人正酣战着,她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她急得直跳脚却又束手无策,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受伤都她都不愿看到,御修离是自己爱的人,而端木逸毕竟也是朋友一场。
后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就往楼上走去。战圈里的两人却顿时眼尖地瞥到了她欲离去的身影,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步上前拦住她。
清夏皱眉看着面前两个极其狼狈的男人,两人的衬衫都已经凌乱不堪,御修离的嘴角还残留着刚刚的血迹,端木逸也好不到哪里去,脸颊带着一圈淤青。
她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今天有些累了,你们继续哈,如果不愿继续的话,那就各自回家去吧!”
然后转身便走。
“夏!”
御修离急急上前伸手拉住她,打算跟她一起上楼,不管怎样,他是她爱的人,有资格陪在她身边,给她依靠和呵护。
没想到她只是轻轻推开他的手,
“御,你也回去吧,今天我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端木逸站在那里,桃花眼难得地不见了笑意,
“清夏,明天早晨十点飞法国的飞机,我等你!”
他说完转身打算离开,走了没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她神情认真,
“如果……你觉得他不是你最终的幸福的话,那么跟我走!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清夏被他的话惊得愣在那里久久都不能回神,他说什么?说什么要带她走?他怎么到现在都不明白她的决定呢?不管再苦再累,她愿意陪身边的这个男人一起走过。
而御修离在听到端木逸的话之后一张俊脸更是黑得吓死人,然后狠狠咒骂了一句,
“shit!”
然后霸道地拖着她的手就要往楼上走,不知道为什么端木逸那样说了之后,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感觉他马上就要失去她了。
这种恐慌让他心里憋闷得慌,不行!他今晚一整晚都要守在她身旁,这样她就不会消失了,这样想着拉着她小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
“好痛!”
她惊呼着停在那里不动弹,他赶紧松了松手回头看向她,却见她幽幽说道,
“御,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是回去看看薛瑶吧,你刚刚护着我走出来了,她心里一定有了芥蒂,不要让她怀疑你!”
她这一说御修离才想起那个让人头痛的薛瑶,黑眸闪过一丝阴测狠厉,是的,他是该回去,回去好好警告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蓦地回身朝她走来,黄昏的楼梯口,他将她抵在墙上狠狠吻住,霸道的唇舌狂烈猛鸷地席卷了她的唇齿,他吻着她,像是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般舍不得。
“唔…….御修离,你放开我!”
清夏气喘吁吁地紧张地挣扎着,这里是楼梯口,他这样抱着她吻,万一被人看到了她岂不是要羞死。
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粗粝的手指划过她娇艳的唇瓣,他哑着嗓子低低在她唇瓣低语,
“我马上回来!”
“嗯…….”
清夏像是被他蛊惑般,不由自主的轻声应着,她本不想让他回来的,可是却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失了原则,等她懊悔的时候,他已经弯腰上车。
空旷偌大的御氏公馆里。
薛瑶依旧是那副乖巧的样子在厨房里帮着其他人一起忙碌着,对于这个即将成为他们女主人的女孩,徐管家她们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虽然她每天都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可是她们却总是觉得像少了些什么,嗯,对,是少了真心在里面,她的无辜似乎都是有心而为,所以总是会让人觉得别扭。
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传来,薛瑶急急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着从外面走来的英俊男人,她笑得像个无辜的婴孩,似乎白天里发生的事情不过一场梦境而已。
只是某人却没有让她的伪装继续如愿以偿下去,御修离冷着脸上前一步抓过她,
“我们谈谈!”
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就拖着她往二楼走去。
薛瑶皱着一张小脸跟在他身后边小跑着边委屈都说道,
“离,你弄疼我了!”
徐管家她们一见这情况,连忙识趣地退了出去。
御修离丝毫不理会她的抱怨,拖着她一路来到了二楼的书房,然后一把将她甩进旁边的沙发里,薛瑶吃痛地从沙发上爬起,委屈地看着他。
“谁准你动她了!”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上地瞪着她,语气冰冷。
薛瑶眼里满是痛楚,
“离,我只是不想你被别的女人抢走而已!”
御修离烦躁地走到酒柜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趁着倒酒的功夫,他极力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
“瑶瑶,我以为你明白我们这样的婚姻只是一场互相利用而已……”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她尖锐地打断,
“御修离,我不是不能理解你,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我肯定不会介意,但是她不同,她不同!”
薛瑶说道最后有些吼了起来,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卸下自己的伪装,如此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着。
御修离皱眉瞪着她,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吧!尖酸刻薄刁蛮任性,所有豪门千金该有的公主病,她一样都没落下。
只是难为她了,这几年一直都在装,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都在演戏。
薛瑶原本有些疯狂的眼神在看到他喝下了手中那杯酒之后,忽然晶亮了起来,像是等待许久的猎人终于看到自己的猎物上钩,御修离被她那莫名火热起来的视线盯得心头不悦。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到最后你一无所有!”
他凶狠地撂下这么一句狠话,丢下手中的酒杯便打算转身离去,却见她忽然妖娆地笑着起身朝自己走来。
她在他面前站定,暧昧地笑着,
“可是离,我爱你呀,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别的女人得到你!”
她的身体一靠近他,女性的清香顿时盈满了他的鼻腔,他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体内噼里啪啦像燃起了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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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顿时警铃大作,极力压住身体传来的不适,他危险地眯起眸打量着她,却见她笑得更加妖娆,而且他该死的竟然觉得这一刻她的笑容那么美!
下腹忽然涌上一股热流,血液里像有万千蚂蚁在啃咬着,叫嚣着让他将面前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好好宠爱,这种奇异而又熟悉的感觉顿时让他明白了过来,她给他下药了,而且还是春/药。
一双浓眉顿时紧紧皱了起来,他抬手使劲捏着额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转身打算朝门外冲去,下一秒就见薛瑶的身影已经抢先一步将门在里面锁上了,他顿时怒吼了起来,
“薛瑶,给我让开!”
本来因为药力的原因头就有些眩晕,现在这么一吼他的头更晕,他不得不靠在墙上平息着自己的不适,该死的女人究竟给他下了多少量,不然以他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快就开始有反应,而且他的体质想要对抗这个药还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看到他现在这副痛苦的样子,薛瑶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然后轻轻解下了自己的衣衫,少女紧致白皙的胴体完全展露在他的面前,她毫不知羞地迈步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她就知道,他会跑回来质问她,她就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更不会碰她,她知道他谈事情一定会拉她来书房,她知道他烦躁的时候都会喝酒,所以她一回来就布置好了这一切,等他送上门来。
她渴望他壮硕的身子,她渴望着他粗粝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离,爱/抚,她常常一个人在深夜里想象着他的身体而自己达到愉悦的顶端,她又常常想象着他宠爱那个女人的样子而恨得咬牙切齿。
女性胴体完全呈现在面前,更加刺激了御修离体内本就熊熊燃烧着的药力,他原本清明的黑眸开始染上了丝丝情欲,大手也开始难耐地探入领口将身上的衬衣一把扯落。
黝黑健硕的身体展现在薛瑶面前,她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她急急走向他紧紧抱住他,将自己的丰盈毫无保留地贴向了他裸露的胸膛,她满意地听到他发出的呻/吟,还有他下身坚硬的男性象征。
下一秒他猛地抱起她将她甩在沙发里,然后低头吻上她胸前那对傲人的丰盈,大手更是粗鲁地揉捏着另外一个,她顿时忘情地发出一声声浪/叫。
她本就渴望他,现在加上他如此狂猛而又技术高超的啃咬,她的下身顿时湿了一片,可是他却始终不肯给她,最后她还是不知廉耻的将手探入了自己的身下,在他的爱/抚下想象着他进入自己身体的感觉,达到了愉悦的顶峰。
或许是她在最极致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太过于大声,换回了御修离仅存的一丝理智,他猛地从她身上撤离,看着她淫/荡地瘫软在那里的样子,他心头止不住的恶心。
颤抖着手掏出裤袋中的手机,他拨通了龙一的电话,
“马上带清夏到公馆来,快!”
然后他丢掉电话冲到门口,一脚将书房的门踹了开来迈步便朝卧室冲去。
“不!”
薛瑶在他身后绝望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她没想到他的意志里这么强悍,她没想到他即使在中了药的情况下还是只想碰那个女人,她更没想到自己到手的鸭子飞了。
清夏刚刚洗完澡,一个人窝在小客厅里上网,就接到龙一打来的电话,
“清夏,快!马上到老大的公馆来!”
龙一的声音急切而又紧张,让她微微皱了眉,
“龙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叫她去公馆干嘛,那里有薛瑶在,她去的话得多尴尬啊。
龙一快要哭出来了,他刚刚接到老大电话的时候,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就知道事情非常不妙,
“老大中春/药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啊?”
她顿时愣住,然后小脸随即滚烫起来。龙一的声音继续响起,
“清夏,没时间了,你赶紧下来吧,不然老大撑不住碰了薛瑶就完了!”
虽说她是他的女人,可是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觉得很尴尬,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龙一叹了口气,
“清夏,老大在这种时候还能强忍着只碰你一个人,所以你别犹豫了,救救老大吧!”
她想着他此刻被药力折磨着的样子心底还是难过起来,所以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胡乱披了件外套就冲了下来,龙一早已等在下面急得满头大汗,然后载着她一路朝公馆驶去。
而此时薛瑶早已整理好自己,她呆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气急败坏的将所有的东西咋了个稀巴烂,那个男人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她怎样都进不去。
不一会儿,她听到外面有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她冲出卧室一看,就见龙一领着那个女人匆匆往楼上走来,她咬牙切齿地上前拦住他们,扬起手就打算给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个耳光,却被一旁的龙一拦了下来,
“对不起薛小姐,这是老大的命令!”
她愤愤松开手,嘲讽地骂道,
“阮清夏,你还真不知廉耻,勾人都勾到家里来了!”
清夏咬着唇站在那里不说话,她现在没有心情跟她斗嘴生气,她只关心他现在的情况怎样了,她听说中了这种药要是不赶紧解的话会对身体造成危害。
龙一一把将薛瑶推到一边然后拉着清夏来到御修离的卧室,敲了敲门,
“老大!清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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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五千字,白天更新,亲们稍安勿躁。
300
敲了半天,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龙一顿时皱眉凶狠地瞪了旁边的薛瑶一眼,然后再次加大力道敲门,清夏更是急得快要哭出来,急急喊着,
“御!你怎么样了?快开门啊!”
门哗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御修离双眼通红地站在门内狼狈地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精壮的身上湿漉漉的,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看得出来刚刚一直在冲冷水澡。
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儿,他伸手一把将她扯了进去,然后一脚将门踢上上了锁,薛瑶气急败坏地站在那里,龙一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不斜视地抱臂守在门前,如同一尊门神。
屋内。
一接触到她,御修离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完全丧失,体内的火焰顿时再也压抑不住,他将她按在门上急切而又疯狂的亲吻起来。
尽管被下了药,他却仍然只想碰她一个人。
“唔,御……你弄痛我了!”
清夏被他吻得差点窒息,更被他的疯狂吓到,她闻到唇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他因为力道太大竟然将她的唇吮破。
在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他就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他的理智此时已经完全被药效侵蚀,她微弱的反抗他根本就看不到。
她本来里面就穿着睡衣,他三下两下便将她的衣衫除尽,大手贪婪粗暴地揉着她胸前的美好,温软的触感如同一道电流,瞬间在御修离体内燃起一波波的战栗。
他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温柔疼惜,低头就含着那嫣红的蓓蕾逗弄起来,她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想要推开他却又想起他此刻的状况,只好闭着眼慢慢让自己适应他的节奏。
眼前是宠爱了很多回的身体,再加上体内凶猛的药力,御修离再也忍受不了,他猛地一把抱起,将她抵在门上,拉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在自己的腰间,然后急急一个挺身就冲进了她的体内。
由于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还是有些干燥,而他就那样冲了进去,她不由得痛得眼泪直流,
“好痛……”
由于他们此刻正贴在门上,那重重的一声撞击,那暧昧的一声轻呼,还有那隐隐约约传来的粗重喘息,让门外同样是男人的龙一微微红了脸,知道里面要办正事了,他连忙转身走到了走廊尽头。
而薛瑶却仍然不知廉耻地站在那里,一双眼死死盯着那扇门,快要喷出火来。尖锐的指甲掐破了掌心,她都丝毫不觉得。
清夏的眼泪和身下的紧致,让失控中的御修离稍微回了下神,迷蒙着被情/欲模糊的眸子低头看了下身下流泪不已的小女人,他忍着体内来回奔腾的火焰,低头细细吻着她。
吻着她的眉,吻着她的眼,吻着她小巧的鼻子,吻着她圆润的耳垂,还有瘦瘦的锁骨,他心痛地低低呢喃着,
“对不起对不起,夏,我失控了!”
有密密麻麻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清夏心疼了看了一眼他压抑着的痛苦模样,伸出小手拦住他的脖子缓缓回应起他来。
他一直停在她体内不曾再动,而她随着与他的唇舌纠缠也渐渐放松了自己,她本就对他没有抵抗力,他稍微一温柔,她就溃不成军,下身开始涌出甜美的爱液,浇在他昂扬挺立着的硕大上。
察觉到了她的适应,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低吼着攫住她的肩头就狠狠冲撞了起来。
他的力道大得快要让清夏散架,知道龙一和薛瑶他们可能都在外面,所以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奈何他的力道太大,她最终还是无法抑制地喊着随他一起疯狂。
他本就被煎熬了好久,现在终于得到纾解,所以没过多久他就紧紧抱着她在她的体内达到第一波极致的愉悦,她觉得她的要都被他折断了。
在一起这么多次,他第一次没有顾忌她的感受,早她一步到达愉悦的巅峰,以前他要她的时候不管是生气也好还是温柔也好,他都会极尽手段地先把她喂饱,然后再好好品尝她。
此刻他正抱着她,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身上的汗水因为两人如此紧密的接触全部都淌到了她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气息。
她不安地动了动,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
“御?”
这样,他中的药是不是就可以解了?
他却没有反应,依旧趴在她身上,她不由得担心起来,小手轻轻抚上他满是汗水的俊脸,
“御,你怎么了?”
其实御修离只是在平息自己,每释放一次体内的药力就会稍微有些舒散,但是还远远不到解药的程度,所以当她温热的小手抚上他的肌肤,心里那簇火焰再次被她点燃。
清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见就被他抱着跌倒在大床上,他欺身上来低头吻着她,再次在她体内掀起一波波狂潮。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他究竟要了她多少次,她只知道到最后她自己哭着喊着求他停下他也不曾放过她。
由于意识不清楚,他一次又一次地喷洒在她体内,她觉得自己的肚子快要被他的液体胀破,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疯狂的一场情爱,她晕过去又被他弄醒,醒来后却又因为受不了他强悍的索取而再次眩晕。
当他最后一次释放了自己的时候,头一歪躺在她身侧沉沉睡去,她也跟着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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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千字,不要走开,稍后继续!
301
她抬手轻轻将他额前散落着的几缕发丝拨开,他的眉眼英俊帅气,他的鼻梁挺拔倨傲,他的唇线条优美。
她将自己往他身边靠了靠,伸手拦住他的腰长长舒了一口气,我的御,你终于没事了!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闭上眼刚想睡去,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她有些虚弱地问道,
“谁啊?”
这个时候应该都半夜了,徐管家她们也都该睡了吧。
“阮清夏,我们谈谈!”
门外传来薛瑶异常平静的声音。
她惊得猛地从大床上坐了起来,满身的困意和疲倦顿时消失,怎么会是她?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身侧睡得深沉的他,坐在那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出去见她。薛瑶的声音继续响起,
“阮清夏,你今天要是不出来,会害死他的!”
一听到跟他有关,她顿时不再犹豫,赶紧胡乱套上自己的睡衣就匆匆走了出去。
薛瑶抱臂站在门外,苍白的脸上有干涸的泪痕,她一直在门外,哭了一晚上,等了一晚上,她听到他在里面狂野地宠爱着她,听到她婉转的呻/吟,她的心渐渐变得疯狂。
门打开,那个女人走了出来,她穿着单薄的睡衣,透过敞开的领子她看到她身上被他宠爱出来的点点痕迹,不由得狠狠咬紧了牙关。
清夏被她火热的眼神盯得有些不悦,抬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襟靠在门上淡淡开口,
“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要让他以为今晚他宠爱的女人是我!”
薛瑶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清夏被她的话惊到,愕然抬眼看着她,却见她的脸上全是决绝与狠厉,她不由得嘲讽地开口,
“薛小姐,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这个薛瑶一定是疯了!为了得到他,先是不惜给他下药,现在又说出这样的疯言疯语来,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她为什么要如此执迷不悟。
如果是她,她爱的那个人若是不爱自己,她定会义无反顾的离开,千方百计想着得到,不如心底远远问候。
薛瑶扯开嘴角冷冷的笑,与她平日里的温纯大相径庭,
“无所谓了,反正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他的秘密跟我爸爸揭穿!”
“什、什么?”
清夏脸色大变,拢着衣襟的手指也不由得狠狠揪起。
她听他说过,他要找薛瑶的父亲复仇,如果……如果薛瑶跟她的父亲揭发他的话,那他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看出了她的紧张薛瑶不耐地说,
“我知道他接近我想要娶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我爸的家业和那把钥匙!”
清夏愣在那里久久都回不过神来,她看着薛瑶喃喃问道,
“你、怎么看出了他的秘密?”
薛瑶笑得有些凄惨,
“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被我迷住,后来却渐渐发现,他即使对着我温柔的笑,那笑意也到达不了眼底,即使他温柔的呵护着我,眼底深处却依旧是冰冷。”
从希腊马场他温柔在她手背印上一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彻底沦陷,他马场上的英姿飒爽,他成熟沉稳的气质,都让还是少女的她砰然心动。
毕竟当时她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她自认自己的条件并不差,家世丰厚,长得更算得上是美女,身材也发育的妖娆迷人,所以她以为他也像那些成群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一样,被她迷住。
只是后来,真相残忍地让她绝望,她却已经无法自拔。
“所以我就怀疑,他演这一出戏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而我身为欧洲极道泰斗薛业东的女儿,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我家的财富地位,还有那把钥匙!”
薛瑶继续跟清夏说着,反正她跟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她在这个女人面前已经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她所有的尊严都被他们两人狠狠践踏完了。
“后来,我请人专门调查了他,当然他的身世不是一般人能查出来的,我爸也查过,只是他没有我这份本事,所以什么都没有查到!”
有时候,女人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筹码。
清夏已经被她的话惊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的思想在剧烈地斗争着,如果按照薛瑶说的做,那么自己的处境将会很尴尬,薛瑶势必要逼她彻底离开他。
可是如果不听薛瑶的,他的处境又会非常危险!
她苍白着脸站在那里,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根本就没有心里准备,她刚刚下定决心,要与他一起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她因为紧张而有些急促的喘息着,她极力压下那些不安将自己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跟你父亲揭发他?”
薛瑶淡淡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固执,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其他我都可以不管!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为他不顾一切,我也可以!”
清夏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错愕来表达,简直就是惊恐,
“包括他要夺了你父亲的家产?甚至要了你父亲的命?”
她真的疯了!如果说之前她那些举动都是出于女人的嫉妒任性,但是那些并不会造成什么恐怖的后果,可是她现在竟然将自己的家产和父亲置之不顾,她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薛瑶却冷漠地说,
“是的!因为我们的家产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她跟薛业东之间的亲情本就很淡薄,她的价值只是供他找个更牢固的合作伙伴,很显然,御修离就是他的最佳人选,而这个最佳人选偏偏又对自己的女儿情有独钟。
薛业东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找到了幸福,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只是被御修离利用的棋子,可是她心甘情愿,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曾经做下的丑事之后。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的母亲年纪轻轻就抑郁而终,她也终于明白从小到大他
为什么连抱她一下都不肯,只因他不爱她的母亲。
清夏又问,
“你就不怕他成功之后将你打入地狱?”
薛瑶看向她的视线了多了些许阴狠,声音也不由得拔高,
“所以我才要演这出戏!”
“只要他以为昨晚碰了我,以后就不可能不碰我的,我会努力怀上他的孩子,那时候,他就算想要对我怎样,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心软的!”
说道最后,她已经有些声嘶力竭,清夏已经被她的话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瑶喘了口气看着她,笑得异常嘲讽,
“阮清夏,你真傻!如果当初你肯为他生个孩子,以他爱你的程度,或许现在他可以为了你而放弃我,甚至放弃他的复仇!”
清夏愕然,身体无力地靠在门上,她想起在日本流掉的那个孩子,想起当年他曾经用十亿留住她,说让她给他生个孩子的话!
如果…….如果当初她答应了,结局现在会不会不一样?他们现在会不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会不会跟她还有孩子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告别这些仇恨?
是她错了吗?她当初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是她错了吗?如果那个时候他跟她表白心迹,她想她会义无反顾吧!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现在,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薛瑶上前一步逼近她。
清夏抬眼看着她,抵在门上死死咬住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门板冰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入背后,沁入她的四肢百骸,惹得她不住地颤抖。
现在,她没有别的选择了吧?她怎么能够忍心看着他筹划了这么多年,然后在最后的时刻前功尽弃?
御,对不起,我想与你不离不弃的,可是……可是天意弄人!
其实不用听到她的亲口回答,薛瑶也知道她会选择什么,所以她直接毫不客气地拨开她闪身走进门内。不一会儿,她来的时候穿的外套也被她丢了出来,门,无情地在身后关上。
她无力地靠着墙上滑了下去,然后将头深深埋进双膝间,滚烫的泪水随即滑落。御,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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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万更完毕!要吐血了!
亲们看完这章表拍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虐了,呜呜!
302
龙一正好在这个时候冲了上来,他刚刚在下面听到楼上有动静,赶紧上来看了看,却见她抱着自己蹲在那里,他连忙沉声问道,
“清夏,发生什么事情了!”
清夏暗暗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狼狈地捡起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慢慢起身看着龙一决绝地说,
“明天他问起的话,就说我今晚没有来过!”
龙一顿时急了,
“这怎么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夏苦笑着摇了摇头,
“龙大哥,我们一起来守住这个秘密好吗?难道你愿意看到他功亏一篑?”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一吼道,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有一股想要上前一脚踹烂进去查看的冲动。
“薛瑶早就知道了御的计划,她说她会去她爸爸那里揭穿御!”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是颤抖着,带着无奈还有心痛。
“什么!”
龙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高大的身影踉跄地倒退了好几步贴在墙上。
看来是他们小瞧了这个叫做薛瑶的女人,他们一直以为她是头脑简单的富家千金而已,却没想到她藏得最深,爱情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掉一个人。
谁都知道,这么多年老大都在靠复仇这个事情支撑着,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让他前功尽弃,他该是怎样的窝囊!
清夏将衣服裹紧自己,朝龙一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
“所以啊,龙大哥,我们一起来守住这个秘密吧,不管明天早晨你看到了什么,你只要说我没有来过就可以了!”
“清夏,这对你不公平!”
龙一吼道,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杀手特有的冷意,
“薛瑶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
他说完便转身往房间里冲去,清夏连忙拉住他摇了摇头,
“龙大哥,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些都是我自愿为御做的,我不希望他的人生有遗憾!”
如果她的离开能换来他的成功,她真的不后悔,因为她坚信,如果他们真的有缘,他一定还会找到她的。
她的小脸上全是恳求,龙一虽然气愤却还是拗不过她只好放弃,清夏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然后转过身,
“好了龙大哥,送我回去吧!”
然后裹紧了自己头也不回地离去,龙一满脸痛楚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车子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着,清夏坐在后座看着渐行渐远的那些风景,心里的难过快要将她淹没,她紧紧闭上眼靠在后座上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半响,她掏出手机给端木逸发了条短信,
“端木,明天……我跟你走!”
对不起端木,明知道自己不爱你,明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却还是选择投靠你。可是,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不一会儿端木逸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他的声音里全是惊喜,
“清夏,你确定吗?你、你、你真的确定吗?你确定你要跟我走吗?”
听着他激动的语无伦次的一堆话,清夏只淡淡问了一句,
“端木,你家住哪里,我想现在过去……”
要走就走的彻底,走得让他死心。
那端的端木逸顿时呆住,随后他担忧的声音幽幽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
清夏捏着手机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怕一出生便会止不住的哭泣,所以她只是胡乱的摇着头却忘了端木逸根本就看不到,然后她就听到那边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是他在穿衣服,也难怪啊,这都半夜了,他肯定都睡着了。
她听到他焦急地问,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我没事,你告诉我地址,一会儿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清夏轻轻拒绝了他来接自己的要求。
端木逸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清夏说了声知道了便挂断电话,看着在刚刚听到她说要去端木逸那里的时候就已经将车子停了下来的龙一。
“清夏,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龙一神色煎熬的看着她问道。
“就这样吧龙大哥,你送我过去好了!”
她说完便闭上眼疲惫地靠在后座上,摆明了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妈/的!”
龙一恶狠狠骂了句脏话,然后愤怒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尖锐刺耳的喇叭声在寂静的夜空突兀的响起,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等清夏到达端木逸所说的地方的时候,却见端木逸也刚刚从车上下来,他刚刚本来是睡在自己家的大宅院里的,他今晚去找他的父亲,跟他说明天去法国的事情。
看着她跟他和好如初,他终于两手空空,没有勇气再继续呆在这座伤心的城市,他决定远赴法国拓展公司的业务,之所以选择法国,是因为那里是自己母亲的故乡。
他本来是想无声离开的,偏偏那天又在电视上看到了她被欺辱的场景,忍不住跑去找她,然后看着她护着那个男人的紧张样子,他头脑一时发热,说出了带她离开的话。
他知道她既然选择留在他身边,就不会再轻易离开,如今她却说愿意跟他走,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见她从车里下来,他连忙冲了过来将她上下打量着,
“阮清夏,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问出口,就见到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大片大片触目的红痕,同样身为男人的他怎能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她现在还衣衫不整,形容憔悴,像是从什么地方落荒而逃,而她身后,还跟着那个男人的保镖,满脸敌意地瞪着他。
他眯着桃花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根本不见那个男人呢的身影,他将她弄成这样,却又对她不管不问?他御修离唱的这又是哪一出?
她却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小脸上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端木,不要问为什么,请带我走……”
明明已经很痛,她却依然倔强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心疼地上前一把故作坚强的她搂入怀中,
“好!我不问!我带你走!”
他知道,像她这样简单而又真性情的女子,一旦爱了,就是一生一世了,可是即使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再爱上自己了,他还是选择了守护在她身边。
其实,有些事情,只要心甘情愿了,就会变得很简单,正如她对那个男人,正如他对她。
清夏轻轻推开他,对依旧站在那里神色痛楚的龙一说,
“龙大哥,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
龙一欲言又止她急急转身拉着端木逸就朝他的公寓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她却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对龙一比了个照想的手势,然后她看着龙一骤然黯淡下来的脸色平静地说,
“龙大哥,麻烦你了!”
她说了,要走就走得彻底!
端木逸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大手自然地搂上她的肩膀,清夏有些不好意思,
“端木,只要背影就可以了,一会儿我跟龙大哥说一下,让他们把你的背影再弄得模糊一些,这样就看不出是你来了,不然影响你的声誉!”
她站在那里轻轻笑着,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端木逸不由得更加心疼,只是将她又向怀里紧了紧,
“清夏,没有关系,反正大家之前也都在传我们在一起的事情,现在爆出照片的话,不是正好可以修成正果嘛!”
他说的玩笑味儿十足,她却听得眼眶直发红,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他话中的情谊十分都是真的,只是她注定要辜负他了。
龙一犹豫了好久才艰难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她的笑容顿时扯地更大,
“龙大哥,别忘了交代媒体,写稿的时候把时间改下!”
他说的玩笑味儿十足,她却听得眼眶直发红,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他话中的情谊十分都是真的,只是她注定要辜负他了。
龙一犹豫了好久才艰难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她的笑容顿时扯地更大,
“龙大哥,别忘了交代媒体,写稿的时候把时间改下!”
她有些调皮地叮嘱着他,然后转过身拉着端木逸继续往回走,龙一却听了心里只发酸,拿出手机对着那两道拥在一起的背影,他闭上眼死死按下了拍照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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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不代表我不痛。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不代表我爱不爱你。】
连着三天万更要吐血了,请容我休息下......
303
然后拇指微动,于是下一秒各大媒体都收到了这样一张照片,照片里高大的男人搂着娇小的女人一起出入某栋奢华的公寓。
那个男人的身影像极了端木集团总裁端木逸,而另一道女子的身影,则似乎是他前段时间在纽约旅游时一起同行的女子。
有眼尖的人更是发现,这个曾经在端木逸身边的神秘女子,正是昨天下午揽世总裁御修离公开承认的女人,于是一夜之间,这张照片红遍了整个网络以及各大报纸。
端木逸的公寓极其奢华而又宽阔,一个人买通了整个楼层的两套房子,然后打通了重新设计装修了一下,低调简约中隐隐透露着奢华。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狼狈的装扮,她连忙拢紧了自己冲他不好意思笑了笑,他丢给她一条干净的浴巾,
“如果不嫌弃,今晚先这样凑合一下吧,明天一早再回去稍微收拾一下你的行李!”
“端木,真是谢谢你!”
她这是发自内心的最诚挚的感谢,端木逸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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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不堪的大床。
浑身赤/裸的男人艰难地睁开了眼,他的身材精壮而匀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小麦色的肌肤上或深或浅的几道伤痕,那是他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证明,但这却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狂野。
他现在刚刚醒来,一时间还没有想起自己昨晚都经历了些什么,他只是觉得头痛欲裂,身体也疲惫地慌。御修离抬手揉了揉胀疼的脑袋,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该死的他这是怎么回事?
腰间传来的温度让他蓦然清醒过来,不同于以往那个小女人搂着自己腰的那种温暖感觉,现在这种触碰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他本能地甩开那双手臂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旁,薛瑶那张甜蜜娇羞的脸惊得他魂飞魄散,昨晚的事情如潮水般涌上脑海。
他眉头紧皱坐在那里冥思苦想着,他记得她给他下了药,然后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去爱/抚了她一番。
但是后来他还是拉回了理智打电话叫清夏来了,模模糊糊的记忆中,她似乎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然后他才彻底放松了自己。
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理智已经被情/欲彻底淹没,所以那个女人的面容他只是有模糊的印象,记忆中他是宠爱了一个女人一晚上,是自己一直熟悉的那具身体。
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享受,可是、可是为什么此刻躺在他身旁的会是薛瑶!难道……他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碰了她?
越想头越痛,越是想要看清却越是看不清,他看了眼薛瑶的笑脸不由得又气又惊,勃然大怒地冲她吼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离,你难道都忘了吗?”
薛瑶将自己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子里,娇羞地说道,她的身上没有任何被他宠爱过的痕迹,所以她不敢露出一寸肌肤,尽管她是那么的想要将自己的傲人身材展现在他面前,比那个女人瘦削的样子可是好多了。
她边暧昧地说着视线划过他健硕的胸膛,体内不由得划过一阵阵渴望的战栗。这个男人的身材真是太完美了,如果能在他身下被他宠爱一回,该是有多销魂!
她那眼神让御修离胃里一阵翻涌,他猛地背过身去起身下床,抓起旁边的浴袍随意披在了身上,然后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龙一的号码,
“我昨晚不是让你去叫她了吗?怎么现在我床上躺着的是别的女人?”
他怒火冲天的吼着,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卧室,薛瑶的出现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捏着手机胡乱地爬了爬头发,心里有说不出的失望,难过,还有内疚……
如果他碰了薛瑶,那就真的太对不起那个小女人了,自从他们冰释前嫌之后,他从来就没有过别的女人,不!应该说自从五年前他买下她之后,他就很少有别的女人了!
可是,她又为什么没来?龙一一定把事情都跟她说清楚了,她为什么没来?这样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就听到龙一犹豫的声音传入耳中,
“老大,你是让我去叫她了,只是……只是……她没去!”
“什么?”
他似是不能相信,然后又低低反问了一句,声音里满是受伤,
“你说什么?”
“我说……她没去!”
龙一犹豫了半天还是张嘴艰难地说道。
他顿时沉默了下来,半天,他冲着电话破口大骂,
“放他/妈的狗屁!”
说完愤怒地一把将手机甩在了对面的墙壁上,价格不菲的手机顿时四分五裂,只剩下几块残骸跌落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能不来救他?她那么爱他不是吗?她不会允许他碰别的女人的!以她那任性的小脾气,如果知道他碰了别的女人,一定会扒了他的皮的!
可是……龙一是他最贴身的保镖,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不可能对他说谎的,所以如果连他都说她没来的话,那她就是真的没来了!
他忽然觉得心里好乱,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相信她,还是该相信龙一!
床上的薛瑶被他刚刚那骇人的动作吓得惊呼了一声,起身抱着被子往后缩了好远,天!这个男人此刻真是太吓人了,她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掐断她的脖子!
她的惊呼让他回过神来,他红着眼回头狠厉地瞪向她,却忽然瞥到床单上的遗落的一抹嫣红的痕迹,他顿时像被雷劈到般怔在那里。
她的第一次早在五年前就给了自己,这抹嫣红赤/裸/裸告诉了他一个事实,她昨晚真的没来!心里忽然涌上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细细理会,他只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来?
见他的视线定格在那上面,薛瑶往被子里缩得更紧,脸上也愈发娇羞,她伸出葱白的胳膊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把钥匙,
“离,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只要你娶了我,这把钥匙就是你的!”
虽然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但她还是造了这个假,在这场游戏中,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爱,还是一种想要却又得不到的极端心里在作祟。
古铜色的钥匙,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御修离却觉得异常的刺眼,他握紧了双拳双眼充血地冷冷吼道,
“滚!”
薛瑶吓得手一抖差点拿不住钥匙,说实话她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嗜血的凶狠模样,这一刻她终于能够体会到道上那些人传说着他的冷酷无情。
她哆嗦着身子抱起被子遮盖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仓皇逃了出去。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御修离狠狠一拳砸向了身旁摆放着的古董花瓶,随着瓷器落地的破碎声音,有嫣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他却浑然不觉。
她为什么没来?她为什么没来?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在来回盘旋着,他不停地问自己,他是不是又做错什么惹她生气了,所以她才这么狠心的对他!
可是想来想去就只想起昨天下午他在她家楼道里对她的那个吻,他能感觉出她虽然有些排斥但却是甜蜜的。
夏!我的夏!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心里的酸涩堵得他快要疯狂,他胡乱找了件衣服套上就冲了出去。他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冲到楼下的时候,门厅的柜子上安静地躺着一份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一男一女亲密相拥的背影狠狠灼痛了他的眼。
那个女人娇小的背影,化成灰他也能够认出!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那份报纸,连骨节处都泛出森冷的白意。好!很好!阮清夏!我一晚上在这里被痛苦煎熬着的时候,你却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嫣兮!
视线定格在搂着她的那个男人身上,他想起昨天端木逸说的那句话:明天上午十点飞法国的飞机,我等你!
他的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我的夏,原来你这是打算跟他远走高飞了吗?心里的痛,忽然泛滥成灾。
******
【我无路可退,不如远走高飞,自己解围】
304
只是,阮清夏,我没说过放手,你怎么敢离开!
一把将那份报纸甩到地上,他抓着车钥匙就冲出了门外。黑色的车子一路狂奔,御修离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腾出来不停的拨打着她的电话,传入耳中的却只有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他丢掉手机,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冲到她租的小公寓,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四楼打开门就闯了进去。
之前为了方便他进出这里,她曾经给过他一把钥匙,而此时,小小的公寓里却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茶几上还放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宝蓝色的盖子散发着幽静的光芒,如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宁静悠远。
心里的恐慌让他快要喘不上气来,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喊着:我的夏,拜托你千万不要做出那个决定!
艰难地迈步朝小沙发走去,一直挺拔伟岸的身影,此刻却散发着浓浓的落寞。将自己狠狠丢在沙发里,他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然后疲惫地躺在那里。
刚刚报纸上的那则新闻彻底乱了他的思绪,我的夏,你到底在哪里?他应该去发龙门通缉令找她的,可是却固执地守在这里,他一直有种感觉,她会回来的。
门外忽然传来开门声,虽然只是微弱的声响,他却听到了,他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黯然地眸子顿时染上了光彩,他惊喜地回头看过去,就见她神色平静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那个男人。
他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炸掉,什么理智什么风度什么修养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冲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极具占有意味地搂在自己怀里。
看着她异常平静的小脸,他心里的不安更加剧烈,想要说出口的千言万语,一瞬间忽然哽在了喉中,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不接电话?”
她却只是轻轻推开他,语气冷淡疏离,
“御修离,你那么脏,别碰我!”
“什么?”
他顿时像被什么蛰到似的猛地松开了她,待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之后,他又死死攫住了她的肩,英俊的面容上弥漫着浓浓的痛楚,
“你昨晚不是没去吗,你怎么知道我跟薛瑶……”
说道这里,他还是住了嘴,他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如果他真的碰了薛瑶,那就是他背叛在先,她有资格生气。
她轻轻抬起小脸笑得极其嘲讽,
“御修离,其实……我去了!”
满意地看到他忽然僵硬下来的脸色,清夏深呼吸了一口气,
“只是我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你们已经滚成一团了,所以……”
她发现现在自己的演技越来越好了,其实说出这些话,她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可是如果不这个样子的话,他又怎么能对她彻底死心?
他似乎真的被惊到了,愣愣站在那里,表情像个无辜而又委屈的孩子,她的心一寸一寸都像在被狠狠撕裂着,痛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却也只能狠心的低下头去,
“所以对不起御修离,我想我们还是结束吧!”
“就因为我碰了她吗?”
他看着她,黑眸里全是痛楚,
“我以前也有过别的女人,那个时候你怎么不介意?”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止不住的拔高,止不住的咆哮。
“因为那个时候你没说你爱我,在你说过爱我之后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能接受!”
她别开与他对视的眼,表情决绝而冷漠。
她冷漠的话成功地再次让他陷入沉默中,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三人均沉默着,端木逸安静地站咋门口冷眼看着屋内的情况。
他昨天已经听她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为她无怨无悔的付出感到心疼,却也只能默默支持她。
他不开口说话,清夏当然也不可能开口,许久,就在她以为他差不多要放弃的时候,他却忽然伸手将她纳入怀里,
“夏,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背叛你,可是也要请你理解我一下……”
他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脖颈,略微有些暗哑的声音里满是无助,
“我昨晚是被她下药了,所以才会那样做!”
他叹了口气将她用力往怀里紧了紧,
“所以,清夏,不要走,不要放弃我,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此话一出,清夏吃惊就不用说了,就连门口的端木逸都惊住,他没有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御修离御大少,会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一个女人留下。
那么不舍地,那么绝望地,那么不顾一切地,求她不要离开,端木逸不知道该为自己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悲哀。
他高兴的是自己爱上的女人是如此优秀,优秀到御大少如此深情地挽留,他悲哀的则是,如此优秀的一个女人,爱的人却不是自己!
御修离几乎哀求地在那儿喃喃说着,清夏的心里满是温柔的暖意,可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却无比绝情,异常狠厉。
一把将他推开,她退到门口的位置伸手挽住端木逸,神色疏离,
“对不起御修离,昨晚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我想……可能端木更适合我!”
无视他受伤的表情,她沉着脸继续说道,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不曾放弃过我,他有优渥的家世,良好的背景,可以给我衣食无忧的生活,更能给我光明正大的身份!”
清夏自顾自地说着像在背古板的教科书似的,
“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真是受够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了,现在又出来了个薛瑶,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日子没有盼头,所以我决定不再委屈自己!”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清夏觉得自己的演技差不多可以跟奥斯卡影后来媲美了。再看他的表情,更是可以用丰富多彩来形容。
先是惊讶,接着是不可置信,然后是恼怒,到最后换成浓浓的哀伤和痛楚。他的脸上向来没有太多的表情,而今天清夏觉得将他所有的表情都看尽了。
“阮清夏,这……就是你的决定?”
他站在那里,一直硬撑着的面容上开始浮现出淡淡的疲惫,他身上的衣服因为走的太匆忙而没有来得及细细打理,使他看起来落魄而又狼狈。
她死死咬住唇极力让自己平静的与他对视,他微微弯了弯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好!我成全你!”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擦身离去,像一阵龙卷风,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带走了她所有的眷恋。
待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清夏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扑在端木逸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端木,抱紧我!求求你抱紧我!不然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出去找他!”
“端木,你看他生气了,我说出那样伤他自尊的话,他一定伤心死了,呜呜,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了……”
“端木,我爱他!我舍不得他呀!谁来救救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她哭得声嘶力竭,连端木逸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轻轻搂着她,压下自己心底的苦涩轻声安慰她,
“清夏,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你的良苦用心,会回来找你的!”
他的话却惹得清夏哭得更凶,她死死揪住他的衣襟,让自己滚烫的眼泪都渗入他上好的衣衫里,似乎擦掉了眼泪,似乎别人看不见她的眼泪,就不会以为她哭过。
门外。
神情恍惚的御修离狂奔着出了楼道,待冲进车里他才无力地靠在座位上,右手紧紧捂在左边心房的位置,他不心痛是假的,他现在感觉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在他以为终于能够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却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她说跟他在一起日子没有盼头,她说受够了见不得光的生活……
她无情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冷冷回响着,狠狠刺痛了他的心,失去了她,他觉得自己这颗心,从此残疾了……******
虐虐更健康~~~~~~
还有一更在白天!
305
一个半月之后,法国北部的葡萄庄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时,清夏正站在浓郁的葡萄架下,细细修剪着枝桠,白色的针织衫在一片葱绿中愈发显得她清丽脱俗。
她跟端木逸来到法国之后,他就把她安排在这边的庄园里,她没有辞掉国内的工作,毕竟她还是需要自己维持生活的。
端木逸给的一切她都婉转的拒绝了,利用了他的感情她已经感到很内疚了,所以她不可能再要他物质方面的给予。
她的工作由现场口译转为了笔译,虽然报酬没有口译丰厚但还是可以维持生活的,同事会把需要她翻译的资料邮件给她,她翻译完了在邮件发给客人。
这样的日子宁静而又惬意,有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身边有个可靠的人来陪伴,然后再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她的人生梦想,不过如此而已。
明亮的阳光透过茂密的叶子,丝丝照射下来,她仰着头眯起眼看着,忽然就想起了那张帅气的面庞,心底忽然痛了起来,她使劲眨了眨眼,将眼角的湿意逼了回去。
脑海中浮现出昨天新闻上他跟薛瑶要结婚的消息,听说只要他们结了婚,他就能拿到那把钥匙……
头顶上方赫然出现了一团阴影,她不解地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正是她脑海中一直想着的那张,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丢了剪子逃出好远。
她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怎么她刚想着他,他就出现在面前了。一颗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听到他的声音低低响起,
“夏,我想你!”
是的,他想她!他那么想她,想到快要疯掉。
其实,从她到了法国之后,他就知道她住在这里,只是这一个半月以来,他一直忍着不让自己来见她。
昨天他跟薛瑶飞到意大利见薛业东,其实是暗中察看龙门人手在这边的部署情况,然后等待着最后的时机。
然后他终于还是没等抵过对她的思念,一大早就赶飞机跑来了这里。意大利到法国,不过两三个小时的飞机,他却像坐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站在光影里,轻轻笑着朝她伸出手。夏,我想你!只这么一句话,就让她湿了眼眶。
说实话,他此刻的样子真的是狼狈不堪,下巴上满是青青的胡茬,衣服也没了往日里的优雅得体,明明昨天在电视上还那么光鲜亮丽的,怎么今天就搞得这么落魄。
清夏怔怔站在那里,看着从天而降的他,心里五味杂陈,有酸涩,有苦闷,有喜悦,但是最多的,还是想念。
她想他,每时每刻都在想,想到心都要碎掉。可是此刻看着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是该潇洒地笑着说声,好久不见?还是该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
御修离小心翼翼地迈步朝她走去,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秒她又会逃掉。他在她面前站定,然后伸出胳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她娇小的身子正好嵌进他宽厚的胸膛。
他叹了口气,柔声说,
“不生气了好不好?”
见她没有回应,他又急急说道,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跟薛瑶那样的事情,我保证以后我的生命里只有你阮清夏一个女人!”
他用力搂着她力道大到快要将她的腰折断,
“夏,求求你原谅我,我知道你生气,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求你不要放弃我好吗?”
“端木逸给你的那些,我也可以给你,你再等我一段时间,等我做完这些,我就娶你,好不好?我会给你世界上最豪华的婚礼,我会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老婆!”
清夏的泪水早已止不住的滑落,而最后那一句你是我的老婆,更是让她心里的背上泛滥成灾,她想要的,他终于肯给,只是,她现在却没有办法回应他。
他顿时慌了神,胡乱替她擦着眼泪,
“夏,别哭!别哭!”
“我知道我犯的错很严重,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气,你别哭了我给你时间!”
他捧着她的小脸低头想要吻掉她脸上的泪水,她却忽然一把推开他,捂着嘴蹲在一旁呕吐不已。
他愣在那里,俊逸的面容上全是受伤,满腔的柔情也彻底被浇灭,她……有这么厌恶他?以至于要到呕吐的地步?
清夏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明明知道这样做很伤人,但身体的反应她根本就控制不了,所以她还是推开了他。
垂在身下的手紧握成拳,虽然很伤心,但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蹲在那里,小脸一片苍白,他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轻轻将她扶起,
“是不是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抬手擦了擦嘴,不动声色地逃开了他的怀抱,
“不用了,端木一会儿就回来了,他陪我去就可以了!”
她不说这话还没事,一说这话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她挣扎着踢打着他,拳头雨点般落在他健壮的胸膛上,
“喂,御修离!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这个霸道自大的男人,就算要去医院的话他也不用抱着她啊,她自己又不是不会走!
只是她那点小力气打在他身上,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她挣扎了没几下,又被胃里的另一波酸意给弄得赶紧捂住了嘴,他连忙停下了脚步紧张地问,
“怎么了?是不是又要吐了?”
压住胃里的酸意,她垂下眼摇了摇头,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这是怎么了,常常觉得头晕犯困,她一直以为自己可能是水土不服所以也没太在意。
他不理会她,抱着她继续大步往前走着。
庄园是端木逸家的,自从她入住以来,这里的人都待她非常和气,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随和的人,所以没几天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
如今大家见她被这么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抱在怀里,她又挣扎着,以为是大白天遭遇劫人的恐怖事件了呢,不由得纷纷上前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滚开!”
他瞪了他们一眼恶声恶气地吼道。
清夏头痛地揉了揉额头,拜托啊大哥,他说话能不能有点礼貌,他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啊,怎么可以这么嚣张。
庄园里干活的男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再加上欧洲人的身材本来就很壮,他这一声吼之后,果然就见那些男人不悦地扬起手中干活的工具朝他俩走了过来。
清夏连忙用蹩脚的法语喊停,虽然才来了一个半月,但是她有着所有学外语的人的共性,那就是对每种语言都充满兴趣,所以她好歹还学会了几句。
就在她绞尽脑汁地搜寻着单词跟他们解释着他俩的关系的时候,听到他鼻腔里发出的冷哼声,她不由得伸手狠狠掐了他胸口一下示意他闭嘴。
他痛地哀嚎了一声不悦地瞪着她,质问她怎么帮着外人,她白了他一眼,他果然乖乖闭上了嘴巴。
好不容易跟那些人解释清楚了俩人的关系,他这才得以抱着她继续前行。刚走了没几步他又吼了起来,
“该死的端木逸没有给你饭吃吗,怎么这么瘦?”
她吓了一跳,却也依旧沉默着不说话,其实来了法国之后她还挺能吃饭的,或许是这边环境优雅空气清新的原因吧,她觉得自己吃得比在国内的时候多多了,他竟然还说她瘦,真不知道他那是什么审美眼光。
去医院的路上,坐在出租车上,她向来不晕车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闻到汽油的味道就想吐。
他偏偏认为是那司机开车不稳,气得直接把那可怜的司机丢到后座,自己亲自开车,却还是免不了她的症状,他急得额头上青筋暴现。
折腾了半天,好歹到了医院,检查的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医生说她怀孕45天!她捏着化验单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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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冷血如我,写今天这章的时候,流泪了......
306
而对面的他,更是神色复杂眸光深沉,和蔼的女医生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听到怀孕之后这种反应的人,一个愣住一个沉默,他们难道不应该有点反应吗?
看着这两个出色的东方人,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俏可人,和蔼的女医生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
半响,他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把抓过她的手,
“你跟我出来下!”
走廊的尽头,他夺过她手中的化验单,细细看了一遍,本就深沉的眸低渐渐聚集起风暴,怀孕45天?难道就是他身中迷药,她出入端木逸公寓的那晚?
难道、难道她跟端木逸真的…….心忽然一下子痛得揪成一团,他不敢再想下去,颤抖着手一把将那化验单甩到她身上,
“说!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太在乎,因为心太痛,所以他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口无遮拦,
“你是不是怀了端木逸的野种?”
他压抑的怒吼惊醒了怔愣中的她。
她低头看了一眼散落在地的化验单,缓缓弯下腰捡了起来,45天?难道是他身中迷药的那晚?
她有了他的孩子?她再次有了他的孩子吗?心里头忽然涌上万般情绪,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
曾经还在几天前,她根本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不想自己的大好青春浪费在带孩子上,可是此刻面对着两人之间的重重阻碍,她忽然就坚定了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决心。
心中的喜悦已经快要将她淹没,只是,再多的情绪到了口中却只化成了一个字,
“是!”
她抬眼看着他平静地如是说道。
“什么?”
他彻底愣住,忽然间觉得所有的言语都变得苍白无力。
她微微弯了下嘴角,小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
“所以……希望你能放手……成全我跟端木逸!”
他死死瞪着她,从他那嗜血的黑眸中她能够看出他此刻是有多愤怒,她以为他会拔出枪来一枪了结了她,或者是伸手掐断她的脖子。
然而最终他只是语气狠绝地吐出两个字,
“做梦!”
笑话!让他放手,成全他跟端木逸?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御修离得不到的东西!
他上前抓起她的手无情地说道,
“你马上去给我把这个孩子打掉!”
“不!”
她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惊恐地拍打着他拉住她的手,惹得周围的人纷纷注视他们。
她的拒绝让他心底的火燃烧的更旺了,她竟然拼死要护住那个男人的孽种?难道她真的打算跟那个男人双宿双飞了?她究竟把他放在了什么位置?
嫉妒的火焰已经将他的理智烧毁,
“这由不得你!”
他冷冰冰的说完便拖着她继续往前走着,他的力道轻易地就将她制服,她疯了般在他身后大喊着,
“不要!御修离!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哭得声嘶力竭,在他拖着她经过一个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死死抓住那扇门的把手,死活都不能再松手,
“御修离,你今天要是打掉了这个孩子,我会恨死你的,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她身子使劲往后拽着,不肯再跟他上前一步,他转过身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她的小脸上满是蜿蜒的泪痕,衣服也被他拉扯的歪歪扭扭。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她离自己好遥远,遥远到好像来自两个国度的人,他就这样怔怔松开了她的手,俊脸上的落寞与寂寥一览无遗。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御修离,你选择继续走在复仇的路上,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你到最后来一无所有,连最爱的人都失去了,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他痛苦地将手指插入/发丝仰天怒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她望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无声地哭出声音。两个人就这样渐行渐远。
世上最凄绝的距离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互不相识。
忽然有一天,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
然后有一天,不再相爱了,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
等端木逸接到她的电话匆匆赶来的时候,就见她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嘴角上噙着微微的笑意,表情满足而又宁静。
他心疼地上前将她轻轻拥入怀里,担心地问,
“清夏,他……没对你怎样吧?”
早就听庄园里的人打电话跟他说了那边的情况,他知道是他来找她了,却没有勇气给她打电话问她怎样,他怕听到她说回到他身边之类的话语。
清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端木逸担忧的样子认真的说道,
“我没事!”
颤抖的手本能地抚上小腹的位置,
“我没事端木,不用担心我,我以后会好好生活!”
“清夏,你……?”
端木逸看了看她抚在小腹上的手不由得心惊地问道。
她弯起眉眼笑嘻嘻地说,
“是的,我怀孕了!”
刚刚她又去咨询了一下医生,医生说她的体质天生易流产,再加上她之前有过流产的经历,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调养身子,控制情绪。
端木逸搂着她的手颓然地垂了下来,她终究还是选择了他,即使她现在处于这么艰难的境地中,她还是选择了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她跟他之间,任凭别人怎么努力,却始终连一个缝隙都钻不进去。
跟着端木逸回去,半路的时候她让端木逸在一家书店门口停了下来,然后进去买了许多关于怀孕的书籍还有cd。
晚上她正洗刷了一下打算睡觉,却忽然接到了他的电话,她抬眼看了下表,已经十点多了,而现在差不多是中国时间的凌晨四点。
电话里他的口气依旧无比冷漠,
“我最后再说一遍,马上给我打掉这个孩子!”
她盘腿坐在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御修离,你不要这么幼稚了好不好!”
听得出来他被她的话气得要命,但还是咬牙切齿地说,
“只要你打掉这个孩子,我可以就当这样事情没有发生过!”
是的,只要她打掉这个孩子,回到他身边,那么他就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他会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宠她爱她,直到老……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挂断了电话。说实话,自从今天直到了自己怀孕之后,她的心现在也有些乱。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其实她也很想大声的告诉他,告诉他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孽种,而是他自己的。
可是,她却又不敢擅自说出来,毕竟昨天他还刚刚跟薛瑶一起出现,那说明他的计划还没有成功,所以,她是不是要再等一段时间再告诉他?
而电话那端的御修离,黑眸中闪烁着骇人的光芒,挂了她的电话之后,他拨通了顾墨辰的电话,声音阴森寒冷,
“顾二,彻底收了薛业东的股票!”
然后又对身后的龙一吩咐,
“龙一,明天你带几个人去法国保护她!”
龙一有些不解,
“可是老大,我不是负责意大利那边道上的包围吗?”
龙一早就对这一战跃跃欲试了,老大现在竟然派他去保护一个女人,剥夺了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权利,虽说要保护的那个人是清夏,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御修离淡淡说道,
“我亲自去意大利,你带人直接去法国保护她!”
他已经打算与薛业东他们撕破脸了,而她的安全当然也得有保证。虽然端木逸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还是将她置于自己的手下手里,他才会比较放心。
本来他并不想动薛瑶的,毕竟那是她父亲犯下的错,可是没想到她的心竟然也如此狠毒,如果没有她那晚给他下药,他跟清夏就不会弄成今天这样,既然这样,那他就要让他们父女都付出代价。
***
还有一更在白天!
307
“老大,为什么你不直接去保护她?”
龙一不悦地抗议着。
他顿时沉默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死死捏着那个打火机,他不去直接保护她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没有勇气眼睁睁看着她怀着别人的孩子满脸幸福的模样。
龙一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他并不知道清夏怀孕的事情,他以为御修离还是在为前几天她的离去而耿耿于怀。
第二天下午,当清夏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龙一时,不由得吓了一跳,她刚结束手头的工作,打算去医院做下整体的检查。
她知道她的体质不太好,所以想去细细做个检查,昨天只是查出怀孕来了,什么都没来得及咨询医生就被他拖了出来。
那次在日本流掉的那个孩子,是她心底永远的痛,这一次她一定要慎重,不管有多苦,她这一次一定要保住这个宝贝儿。
“龙大哥,你怎么来了?”
她看了眼龙一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不解地问。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呵呵!”
龙一笑得轻松自然。
今晚老大还有其他三少将会带领龙门彻底与薛盟决裂,如果告诉她真相她免不了又要担心一场。
“发生什么事了吗?”
清夏隐隐感觉会有什么发生。
虽然龙一跟她之间的感情也不错,但也没深厚到大老远的跑来看她吧,再说了,就算是来看她,干嘛身后又带了那么多人呢?
“哎呀,我都说了是想你了嘛,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龙一连忙转移话题,并且恭敬地为她打开了车门。
清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上了车,
“我去医院!”
一听说她要去医院,龙一立马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她笑了笑,
“没事!只是想去检查一下身体而已!”
龙一也没多想,载着她就到了医院,那几个黑衣男子也随即上了后面的车,一路上紧紧跟在他们的身子后面守护着,老大的女人,不能有一丝丝差错。
从那儿之后,龙一他们每天都来庄园跟她报道,如果她有事外出,他们必定全部跟上,她呆在庄园里他们则在外面巡逻。
一个周之后,清夏从报纸上得知,龙一来的那天晚上,龙门的人全体出动,端了薛业东在意大利的老巢。
但是还是让薛业东和薛瑶还有薛业东手下的几个死忠给逃跑了,毕竟薛业东也坐了那么多年的欧洲老大,想要彻底扳倒他也不是一件易事。
薛盟被彻底灭掉,而龙门的人也有所损伤,他似乎一直都忙着在意大利处理后续的事情以及接手薛盟的事情。
清夏捏着报纸愣在那里,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惊了,他复仇成功,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因为太激动,她连眼泪是怎么流出来的都不知道,等到她发觉的时候,眼前的报纸已经被泪水湿透一大半。
她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现在不应该太激动,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压下来她也会坚强地镇定地挺住,更何况这还是惊喜。
回屋穿上外套,她现在每个周都要去医院检查一次,她上次去咨询医生,医生说她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只能勤检查一些,然后注意调节心情补充各方面的营养。
龙一已经等在外面,见她出来,连忙恭敬地喊了她一声,
“大嫂!”
清夏被他惊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她印象中,龙一除了刚开始那会这样不苟言笑地郑重之外,后面都是笑容温和像个兄长。
她刚捂着胸口有惊无险地喘了一口气,就见他身后的那几个黑衣人齐刷刷朝她弯下腰,恭敬地喊,
“大嫂!”
她尴尬地满脸黑线,被这么一群平均年龄二十六七岁的大男人喊大嫂,总觉得哪里怪别扭的,
“龙大哥,你们怎么回事?”
话说他们怎么忽然之间都这样喊她,她习惯了被他们当个小妹妹宠着,这个称呼让她感觉她像个黑道大姐大。
“大嫂,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
龙一笑着说,但却没有改掉他的称呼,
“老大成功了,呃……虽然薛业东和薛瑶还在逃,不过老大已经发龙门通缉令了!”
清夏不解,
“那又怎样?”
他成功与他们怎么称呼她能扯上关系吗?
龙一有些激动,
“那就代表老大终于要将你的身份昭告天下了啊,而且这么称呼也是他指示的!”
老大刚刚打电话来,说他正要登上从意大利赶来的飞机,而且他还特意交代:以后所有人都必须喊她大嫂,违令者,驱逐出龙门。
听到龙一说是他指示的,清夏感到非常无语,只好叹了口气,
“送我去医院吧!”
上车后,龙一看了一眼她平静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清夏,现在老大没了背负,你跟他的误会……”
她看到报纸知道老大成功,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她难道不应该激动地马上给老大打电话说明真相吗?
她却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笑,笑得他浑身直发毛,发动起车子,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话说大嫂,你为什么又要去医院?我说你身体没事吧,你这要是出点事,老大非得毙了我啊!”
哎呀,其实也不动她主动打电话了,老大处理完意大利的事情,这不正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吗?到时候他在在中间稍微一解释,一个善意的谎言就这样解开……
他兀自在那里乐着,却听她的声音幽幽传入耳中,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怀孕了而已!”
“啊啊!”
清夏的话音刚落,就听龙一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见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就这样在马路正中央停了下来。
她早已经做好准备,抬手紧紧拉住了头顶的扶手,刚刚她是故意想要捉弄一下龙一的,谁让他开口闭口叫她大嫂呢,她如此貌美如花清纯善良的一个小姑娘硬是被叫成了黑道大姐大。
果然就见龙一跟见了鬼似的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下他也顾不得什么称呼了,张口就喊,
“阮清夏,你要吓死我啊!”
妈呀!刚刚真是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只听到怀孕两个字,脑袋就嗡得一声炸掉了,手脚都不停使唤了,还好他有这么多年的开车经验,顺利刹住了车子,不然他这可是一车三命啊!
好不容易稳下神来,他张口就问,
“是老大的?”
话音刚落他就收到她愤怒的视线,他顿时尴尬地
“呃……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想问……老大知道吗?”
清夏淡淡说道,
“知道!他以为是端木逸的!”
“额……”
龙一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那晚她故意造成的假象,才让老大这么以为的。
外面传来尖锐的喇叭声,他忽然这么停在马路中间,当然引起众怒了,他连忙说,
“算了,我还是赶紧送你去医院吧!”
发动起车子,他想了想又说,
“哦,对了,老大一会儿就到了,你们俩好好谈谈吧!”
因为清夏查的是妇科,所以龙一这群大男人也不方便进去,就只能等在外面。清夏查完出来,手机忽然响起,竟然是他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急切,
“你在哪里?”
“医院!”
她边讲着电话边走着,刚刚医生说她现在的情况非常好,胎儿也很健康,所以她的心情也跟着很愉快。
“夏……”
“御……”
他们俩忽然同时开口叫住对方的名字,他低低笑了起来轻声说,
“你先说!”
她咬了咬唇,小脸上浮现出一丝娇羞,
“御,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忽然没了声响。
御修离刚下飞机,听龙一说他们现在在医院,便匆匆朝这边赶来,明明马上就要见到她了,但他还是迫不及待地打通了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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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写三少的作者落果果同学出去看房子了,所以更新晚了,非常抱歉!
308
电话里忽然传来的芒盲音让他心慌地差点从车上跳下来,
“喂?清夏?清夏!”
他一遍遍呼喊着她的名字,却再也得不到她的回应。
这些天他的思想其实一直都在激烈的斗争着,他想拥有她,却又介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如果放弃她让她跟端木逸在一起,他真的做不到。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女人,能够如此深刻的刻入他的灵魂里,渗入他的骨子里,沁入他的血液里,以至于她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牵动他的心神六脉,就会令他痛彻心扉。
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每天都守着,每天都呵护着,每天都宠着,每天都看到她安然无恙快乐平安,他以后的人生才会跟着相安无事。
所以最终,他还是向自己高傲的自尊妥协,他其实想告诉她,他已经想好了,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端木逸的,他也愿意接受她们,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捏着手机的手忽然抖得厉害,他拨了好几次才拨通了龙一的电话,那端龙一他们在外面等了半天都不见清夏出来,正打算进去查看一下。
接到他的电话,龙一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边接着电话边匆匆冲到妇科所在的楼层
“老大,什么事?”
“她在哪里?”
他听得出老大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然而妇科所在楼道的楼层里哪有她的人影。
不远处的走廊拐角处,似乎躺着什么东西,他拔腿跑了过去,龙门专属的手机赫然躺在那里,他心里咯噔一下凄然对御修离说,
“老大,出事了!”
“马上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搜出来!”
御修离的声音异常的冷静,还有冷凝,龙一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挂了电话龙一一拳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他真是要内疚死了,她跟老大刚刚能够解除误会,却被他搞丢了人,妈/的他这么多年的保镖真是白干了,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非得在他身上用枪穿十几个洞。
黑色的车子一路狂奔着朝医院驶去,驾驶室里的司机已经被御修离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吓得手脚发抖,发了狠地将油门踩到最低。
后座上正紧抿着唇,一副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撕碎的嗜血模样的御修离刚挂断龙一的电话,就有电话进来,他接起来怒火冲天地吼道,
“谁?”
他就知道,她是他的软肋,是他身上的那根肋骨,他藏了她这么些年,保护了她这么些年,在最后一刻还是没有逃脱被他连累的厄运。
那端先是一阵寂静的沉默,随即薛瑶尖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她呵呵笑着声音里满是阴森,
“怎么了离?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他顿时明白了他的小女人为什么会失踪了,深吸了一口气他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想干什么?”
薛瑶继续笑着,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好!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他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这么痛快?”
薛瑶嘲讽地反问。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不要那把钥匙,她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疯狂的展开复仇行动,前一天他还打算继续跟她演戏,他不过是去了一趟法国,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她还在等着他回意大利,当天晚上他却带人冲进了她的家,她还妄图用那把钥匙来挽留他,他却赫然朝她举起了枪,他无情地说,
“我要让所有伤害到她的人付出代价!”
那个时候御修离真是疯了的,他想起那个小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就止不住的愤怒,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给他下了药,她也不会伤心欲绝的投入别人的怀抱。
本来对于薛瑶,他是不想痛下杀手的,毕竟那些事情都是当年薛业东一手造成的,与薛瑶无关,只要她肯老实安分,他会放她一条生路,可是他没想到她竟是如此蛇蝎心肠的一个人,所以,他要他们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被他们逃走,他没想到薛业东身边竟然培养了那么一群死忠的死士,他在贝尔萨古堡住了将近一年,早已将古堡内的地形和人手都摸清,他一直以为平日里跟在薛业东身边的那群人都是保镖,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死士!
他发了龙门通缉令通缉他们,却一直没有结果,他们跑路的手段很高明,常常在龙门的人刚刚追到了他们的行踪之后,线索就断掉。他怀疑他们其中有人精通易容,所以才一次次瞒天过海。
薛瑶到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来都不由得心悸不已,如果不是她动作快一把抓过身旁的一个死士挡在面前,她现在早就已经是他的枪下亡魂了。
每一次,她一想起他的冷血无情,再想起他对这个女人的温柔体贴,就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御修离,想要见到她,那就按照我们指示的路线来走!注意:一定要你一个人来,一路上都有我们的人在紧紧盯着你,一旦被我发现你做小动作,我会马上蹦了她!”
薛瑶冷冷说完便挂了电话。
御修离气得扔了电话,然后对前面的司机说,
“下车!”
司机早已被他吓得战战兢兢并且手脚无力开不了车了,现在他忽然让他下车,他真是求之不得。
御修离换到驾驶室的位置,驾着车子朝前驶去,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龙一的电话,按照他的判断,他现在的方位应该还不在薛瑶他们的控制之内。
他冷静而又沉稳地吩咐着,
“马上调集足够的人手,跟好我的方位等待时机行动!”
“是!老大!”
龙一郑重地回答。
他这么一说,龙一就知道他肯定有了头绪,所以挂掉电话后他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调集了周围所有龙门的力量,通过全球定位系统跟着御修离手机的信号谨慎行驶着。
不一会儿,薛瑶再次打过电话来,
“现在,你自己开车到教堂门前,然后换上我们准备的车子,注意:到时候别忘了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卸下,尤其是你的手机、手表……”
“shit!”
御修离狠狠咒骂了一句,薛瑶在那边冷哼了一声便打算挂电话,他急忙叫住她,
“我要先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全!”
“好啊!”
薛瑶忽然笑得无比灿烂,然后他听到“啪”地一声响亮刺耳的巴掌声响起,那一巴掌就像打在了他的心口,痛得他一阵痉挛。
“阮清夏,睡了这么久,该醒醒了吧!”
薛瑶尖酸的声音在电话里响着,他咬着牙死死捏着手机,恨不得将薛瑶碎尸万段。
半响,他才听到那端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他强压下心底的痛意柔柔唤着她,
“清夏?”
“御……”
她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能够想象得出她现在的狼狈模样,他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撕裂了,
“乖!清夏不要怕,我马上去救你!”
她却急急喊到,
“御,不要过来,这里很危险!”
“乖!相信我,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依旧轻声哄着她,他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害怕。最后一句话,他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好了,别在那儿浓情蜜意了!”
薛瑶拿走了电话冷冷地嘲讽着。
他咬牙切齿地吼道,
“薛瑶,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动她一下,我让你不得好死!”
“哈哈!”
薛瑶笑得无比得意,然后一声响亮的耳光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他能够听到她隐约的痛呼声。
全身的血液顿时倒流,火气只冲脑门,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想要亲手撕裂一个人。
“御修离,我就是要动她,你心疼了吗?难过了吗?那太好了……”
薛瑶继续在那儿疯言疯语着,
“我就是要让你尝尝这种心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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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在白天!
309
再也没有勇气再听到她痛苦的声音,他果断地一下子挂断了电话,脚下踩着油门朝薛瑶说的教堂驶去。
电话那端。
薛瑶挂断电话后愤愤瞪眼看着一旁被绑在椅子上的清夏,她的嘴角因为刚刚她那两个响亮的巴掌隐约渗出了血丝,琐碎的短发凌乱的盖在额前。
薛瑶走过去,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目光阴狠,
“阮清夏,听说你去医院查妇科?”
她派去劫持她的人说,是在医院的妇科楼上找到她的。
清夏没有看她,只紧紧咬住唇,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她一定不能让薛瑶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否则她不会放过她跟孩子的。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见她不说话薛瑶的声音蓦地拔高,双手伸过来揪住她的衣领疯了般的喊,
“说!你是不是怀孕了?你是不是怀了他的孩子?”
清夏本就恶心地难受,被她这样一晃,胃里的酸水顿时再也无法忍住全部吐了出来,因为被薛瑶制住,所以她直接涂在了薛瑶的胳膊上。
薛瑶看着胳膊上的污水愣了半天,随即双眼喷火地上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疯狂的尖叫起来,
“啊!你这个贱/人!你竟然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清夏四肢都被绑在椅子上,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薛瑶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笑得更加癫狂,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阮清夏,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跟这个孩子!”
“咳咳”
清夏咳嗽地泪水都流了出来,她拼命摇晃着头,企图挣脱薛瑶,可是,她的力气毕竟有限,而薛瑶又已经疯狂,她只觉得胃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住手!
一声怒吼声传来,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薛瑶扯开,清夏得到解脱顿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这几天怀孕的反应太强烈,她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身体本就虚弱的慌,又被薛瑶这样一折磨,她感觉刚刚她整个人都踏入了鬼门关。
可是刚刚在她得到解脱的这一刻,心中忽然涌上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那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放弃。
其实在医院里,她正想跟他说,肚子里的宝宝不是谁的孽种,而是他的!那是她送给他复仇成功的礼物,只是没想到却晚了一步……
来人正是薛瑶的父亲薛业东,此刻他的脸上也没了往日里的沉稳反而多了几分狼狈不堪,还有浓浓的阴狠。
薛瑶被他甩到一旁不悦的大喊,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要杀了她!”
“瑶瑶!”
薛业东出手拉回薛瑶,他眯着眸子看了一眼椅子上的清夏,阴测测地说,
“你难道不觉得,让他亲眼看到他的女人和孩子一点点死在他面前,才是最好的折磨他的办法吗?”
原本还处于暴戾中的薛瑶,听了薛业东的话顿时安静了下来,她看着满脸惊恐的清夏,嘴里喃喃自语着,
“是啊爸爸,你说的真是太对了!这样比直接杀了她和孩子更能让他痛苦!哈哈”
清夏被薛业东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她看着两人阴险的嘴脸气愤地骂道,
“你们太卑鄙了!”
而她的心里更是难过的要命,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听他们的意思已经叫御往这里来了,而她在他们手中,他肯定不能轻举妄动,就只有被他们折磨的份儿。
宝宝,我们要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救爸爸?他干嘛要这么傻,她跟孩子没了,他还可以娶别的女人,还会有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可是他如果被她害了,龙门揽世该怎么办?而她又怎么舍得他离去?
薛业东站在那里冷冷笑着,
“小姑娘,不要怪我们卑鄙,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跟御修离沾上了边!”
“我告诉你,跟他们御家人沾上了边,这辈子就,当年他妈妈就是这样,如果不是那个姓御的,她怎么会舍得抛弃我呢?”
薛业东说着说着神情便开始恍惚起来。
清夏算是看明白了,这父女两人都疯了,为爱而疯!爱情,确实有让人为之疯狂的魔力……
薛业东回过神手一挥,身后有两个死士跟了上来,他冷冷吩咐道,
“把她给我带下去,藏到密道里!”
“是!”
然后那两人上前,将她整个人连着椅子都抬了起来走了下去。
她被他们粗鲁地塞到一个密道里,然后嘴里被紧紧堵上了东西,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睁着大眼看着那两个人面无表情的离去。
在她的头顶上方有一台电视性质的屏幕,她透过这里可以看到薛瑶和薛业东在的那个房间。
御修离来到薛瑶指定的那家教堂,刚下车他的电话就适时响起,
“把你身上任何可疑的物品都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上前面那辆黑色的车子!”
“shit!”
他将手机手表包括钱包等等各种东西统统丢入了垃圾桶,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枪也不得不一起丢掉。做完这些之后,他烦躁的抬手扯了扯领子狠狠咒骂了一句。
其实他是借着扯衬衣领子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将位于第二颗纽扣处的无线通话系统打开,这是龙门最隐蔽的联络方式,用于各种凶险的环境下大家能够及时保持联络。
前几天在意大利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他恰好佩戴了这个系统,还没来得及撤下,现在又用上了。
他抬眼看了下四周,低头飞快地说道,
“换用无线通话系统!都给我跟紧了!”
然后迈步上了那辆黑色的车子。
龙一接到他的指示之后,不由得狠狠一拳砸在车座上,薛业东真是老奸巨猾,老大身上现在什么东西都没了,一旦到了他们指定的地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御修离刚一上车,车上坐着的两个黑衣男子就拿出一块黑布冷冷朝他说道,
“蒙上眼睛!”
他看了他们一眼,抬手接过那块黑布然后自己蒙上了眼睛。车子七拐八拐驶出老远,这中间他们带着他似乎又转了好几趟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双手被那两个人从后面绑住,他们推着他下了车。感觉到自己被人带到了一个房间里,眼上的黑布这才被人扯下,他晃了晃头让自己的眼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
薛业东和薛瑶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嘴角噙着冰冷的狠绝的笑意看着他,他没有理会他们,急急环视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到清夏的身影,心底不由得暗暗担忧起来。
“她人呢?”
他傲然站在那里冷冷开口,对自己现在处于下风的处境丝毫不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知道她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呢,她的体质本来就容易流产,如果薛瑶真的对她做了什么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虽然那个孩子是端木逸的,可是他还是不忍心她跟孩子有一丝丝的差错。
“放心吧,离!我不会动她一根指头的!”
薛瑶笑着起身朝他走了过来,他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吐出两个字,
“滚开!”
薛瑶有些恼怒,退后可几步咬牙切齿地说,
“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动她吗?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爱的女人,还有你的孩子,一点点被我折磨着死在你面前!”
他不屑地勾起嘴角,冷硬的面容上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那个孩子是端木逸的,所以她跟孩子都是无辜的,你不就是想对付我吗?你放了她,我要杀要剐都随你!”
薛瑶忽然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端木逸的?”
她的声音尖锐而癫狂,听得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御修离,亏你聪明了一世却糊涂了一时啊,以她的性格,怎么能够轻易被别的男人碰呢?”
他顿时愣在了那里,冷峻的面容上全是愕然,他紧紧盯着薛瑶问道,
“你说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腿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双腿一软,直直跪倒在了地上,他强忍着那钻心的痛抬起头,就见对面的薛业东手里举着一支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他腿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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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晚了!
终于把落果果童鞋安顿好了,额......
311
他哇地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原本一直压抑在胸口的血液顿时疯狂地涌了出来,他的双手因为痛苦而死死攥成一团,指甲深深扣进肉里。
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意识也开始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知道龙一有没有找到她,他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薛瑶和薛业东,每一枪都打在他身上,但却枪枪都不击中要害,就算他想死都不能,他们摆明了是想要折磨他。
只是他们折磨他也就罢了,他一个大男人,怎样都可以忍受,一想到要是一会儿她也要受他这种痛,他就恨不得将薛瑶和薛业东碎尸万段。然而,他现在命都难保,动他们一下,更是不可能。
阴暗的古堡中,龙一带着龙门的人心急如焚地在每一个房间中穿梭着,期间他们还遇到薛业东带出来的那几个死士,龙门所有人都是拼了命的了,尤其是龙一,跟那些死士对打的时候,招招都是用了最狠毒的一招毙命的招式。
好不容易解决了那几个死士,他们分头将整个古堡都搜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大家顿时有些慌了神,因为刚刚他们又听到了一声枪响,老大……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所有人的脸色都黯然了下来,他们对于御修离,三分惧意,七分敬意。作为一个黑道的老大,肯定不能光有武力上的勇猛凶狠才能让手下的人服,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为兄弟考虑的心,和一个精明的脑袋。
如果没有他带领着其他三少在白道混的风生水起,他们极道这边的人也不会活得如此惬意没有后顾之忧,如果能让一个人为你拼命,那是你的福气,如果能让一群人都心甘情愿为你拼命,那就是你的人格魅力。
所有人沉默了一秒钟顿时异口同声地喊道,
“一哥,我们冲进去跟薛瑶和薛业东拼了!”
龙一烦躁地摆了摆手,
“不行!赶紧先找大嫂,对大哥来说,大嫂的命比他自己还重要!”
龙一说完转身朝古堡内走去,
“继续给我找!这次细细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密道或者暗室什么的!”
密室内。
原本一直在昏迷中的清夏,蓦地像被什么惊醒似的,自己从昏迷中幽幽醒来,她只是觉得胸口再次被一阵尖锐的痛意袭来,痛得她一下子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那个屏幕,却只好看到薛瑶朝他开第四枪的那一幕。原来,潜意识里她已经感受到了他要受这份痛,所以她自己醒来,默默陪他一起承受。
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眼睛也早已干涸没有一滴泪水,她透过屏幕望着他满身是血苍白地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觉得全世界一片黑暗。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面对生死分离的这一刻,以为彼此视而不见就已经是最大的痛了。所以如今,他要离开,以后她该怎么过?
她看着屏幕中的他,轻轻弯起了眼睛,御修离,如果你离开了,我会好好活下去,好好抚养我们的宝贝长大,而你,一定要乖乖在那个世界等我。
在那个世界,我不准你看别的女人,不准你有别的女人,即使在那个世界,你也必须心里想着念着的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我也在这里想着念着你啊,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也不会再有别的男人呀,所以,我这样要求你……不过分吧?
御修离,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我的命令了没有?如果你听到了,就给我睁开看一下,否则,以后我到了那个世界,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边这样想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屏幕,他原本一直紧闭着的双眼蓦地睁开,黑眸里闪过一丝她最熟悉不过的宠溺,他就算在如此意识不清的时候,也不曾忘了要宠着她。
她坐在那里静静看着他,虽然他现在整个脸上满是斑驳的血迹,虽然他整个人成了血人,但是在她看来却是无比的英俊。
他依旧是那个偶尔有些霸道,偶尔有些孩子气的御!他依旧是那个能够给她温暖安稳怀抱的御!他依旧是那个沉稳成熟高贵迷人的御,他依旧是……她的御!
外面忽然传来隐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试探着敲打,她屏气凝神听着似乎听到了龙一的声音,她顿时惊喜地呜呜叫了起来,难道是龙大哥来救她了吗?
既然是这样的敲打,那肯定就代表外面的人不是薛业东的手下,因为他们很清楚她藏在哪里。
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声音,然而由于她的嘴巴被堵住,发出来的声音微弱而又沉闷,那些人敲了几下见没有任何反应便打算离开。
清夏能听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急得跳了起来,由于她整个人都被绑在椅子上,所以她是连带着椅子一起跳了起来,还好密室没有太大的面积,她只蹦了几下便狠狠一头撞到了密室的墙壁上。
她这一撞直接撞得整个墙壁都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可以看得出她是下了狠心的,撞完之后她只觉得自己一阵头晕目眩,但她却还是极力忍住脑袋中的眩晕,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果然,那串脚步声又倒了回来,然后接着便是急促的敲打声,龙一的声音急急传了进来,
“清夏?是你吗?你在里面吗?”
她激动地眼泪都流了出来,但是她又发不出声音,只好又用身体使劲撞着墙壁,龙一欣喜地喊着,
“好了好了别撞了,我知道你在里面了!我马上救你出来!”
清夏一颗高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然后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小生命。
心忽然又揪了起来,她想起上次她在日本的时候,只是因为受惊过度就流产了,而这一次她如此折腾了半天,肚子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她不知道自己该担心还是该放心。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密室的门就被龙一他们找到,龙一冲上来三下两下将束缚在她身上的绳索都解开,她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死死揪着龙一的胳膊,颤抖着声音说,
“龙大哥,快去救御!他、他……”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见她身体太虚弱,又考虑到她怀有身孕的情况,龙一也顾不得避嫌了,一把抱起她然后地低头对着领口说道,
“老大,大嫂已经救出,请再忍耐一下,我们马上赶过去救”
最后一个“你”字还没有说完,龙一就听到那边蓦地传来一声大吼,他顿时愣在了那里半天都没有回神,清夏吓得连忙问,
“龙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御出什么事了?”
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也焦急地催促着他,
“龙哥,怎么了?你倒是赶紧说句话啊?”
救出了大嫂,他们终于可以放心的去救老大了,他自己怎么到在这里犹豫了起来。
被他们这一吼龙一这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神色痛楚地看了一眼怀里的清夏,然后对身后的几个人说,
“护着大嫂撤出这座城堡!”
说完抱着清夏朝古堡的出口冲去,他身后的那个几个手下先是一愣,随即又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随即跟在他身后朝外冲着。
清夏顿时急了,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龙大哥,你干什么?你不是要去救御吗?你为什么要往出口走?”
龙一不说话只死死抱紧了怀里的她头也不回地往外狂奔而去,向来冷漠的一张脸上全是浓浓的悲怆,清夏被他的举动弄得惊慌不已,她疯了般地挣扎着踢打着哭喊着,
“龙一!你放我下来,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你们不去救他,我自己去救,呜呜,你放我下来”
其实,龙一的心痛又何尝比她少一分?刚刚老大冲他吼了一句:这里已经全部埋上了炸弹,不要过来!赶紧护着她撤离这里!
原来,刚刚龙一告诉御修离清夏已经被救出来的时候,他原本黯淡的眸子忽然有了亮光,嘴角也微微扬起划过一抹欣慰的笑意。
薛业东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联系自己的手下,却发现清夏已经被救走,双眼划过一丝绝望,他蓦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似的东西,冲他吼道,
“御修离,不要以为他们救了她就可以逃出这里!”
“我告诉你,这里已经全部埋上了炸弹,只要我一按这个按钮,你们顿时就会灰飞烟灭,哈哈!”
薛业东丧心病狂地大笑着,他已经报了要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心了。
他只好用尽全身力气通过耳机朝龙一他们大喊了一句:这里已经全部埋上了炸弹,不要过来!赶紧护着她撤离这里!
当龙一抱着清夏终于冲出古堡那扇沉重的大门来到外面的马路上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古堡完全被火光和烟雾吞没。
清夏早已从龙一身上跳下,她瞪着不远处火光冲天的那个地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呼喊,
“不”
然后头一歪,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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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拍我哈~~~~~~
虐彻底结束了
312
三个月后。中国。
某座充满了期期艾艾等等待待的城市。
妇幼医院的门口,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边打着电话边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是深秋,她穿着宝石蓝的长款毛衣外套,黑色的丝袜,外面罩着黑色的羊绒大衣。
半长的直发造型,发丝随风飘动,她看起来知性聪慧,浑身洋溢着轻熟女的灵动气息,而那成熟中又隐约透露着一丝可爱。
如果不是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所有人都看不出,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已经是个快要做妈妈的人了。
她笑眯眯地打着电话,然后打算穿过马路,去对面的停车场取自己的车子,她的脚刚迈下人行道旁的台阶,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她措手不及之下只能硬生生跌进那人宽厚的怀抱。
然后就见一辆车子呼啸着从她刚刚打算走过的地方飞驰而过,她惊恐不已地趴在那人怀里气喘吁吁,天哪!她刚刚只顾着打电话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两旁的车子,如果不是这个人把她拽了怀来,后果……
她的小心脏顿时紧紧揪了起来,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啊,肚子里还有个小宝宝呢,只是……这人的力气也未免太大了吧,撞得她鼻子都酸了,抬手揉了揉酸涩的鼻子,她正打算推开那人跟人家道谢。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冲天怒吼,
“阮清夏,你眼睛长在头顶上了吗?你难道没有看到有车子正朝这里驶来吗?”
那人的骂声之大,之凶,吓得来来回回的路人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听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那气愤中还饱含着浓浓的关心。
她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推开那人,看清了那人的模样之后她差点昏过去,只见来人胡子拉碴,神色疲倦,衣衫不能用褴褛来说,但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从那狼狈的面容中隐约可以看出一丝俊朗的模样。
可是,虽然这人如此狼狈,但那双黑眸却是异常明亮得很,看向她的视线灼热地让她想一巴掌劈死他,该死的色/狼!
天哪!这不会是哪家医院里出来的脑子有些问题的人吧!
她咽了咽口水稍微退后了几步,大眼里的惊恐一览无遗,
“对、对不起大叔”
“大叔?”
他危险地眯起眼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盯着她,身上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她本能地再退,虽然舌头不停地在打颤,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
“是、是的,大叔,请问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我是叫阮清夏没错,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啊!”
她说得满脸无辜,那个男人却霎时变了脸色,本就落魄的气息再配上暴戾的寒气,他整个人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
她觉得自己在他骇人的目光下快要昏倒,她求助似地看向来来往往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她,就在她战战兢兢着的时候,那人却又忽然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她这次真的觉得自己遇到疯子了。
如果他没疯,干嘛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干嘛一会儿冷冰冰地要杀人,一会儿又目光温柔地能溺死人。
恍惚间就见那个男人迈步朝她走来,然后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听到他疲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的夏,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调皮了?竟然敢跟我玩失忆的游戏,看我回家怎么惩罚你!”
她身形一僵,随即便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却不放她反而又将她使劲往怀里揉了揉,温柔说道,
“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这几个月,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想你笑的样子,想你哭的样子,想你生气时撅嘴的样子!”
她顿时浑身僵硬,就算她不认识他,可是面对着这样的深情表白,她不由得替他要找的那个女孩小小的感动了一把,这人虽然样子看起来凶悍了一些,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专一的心思。
她听着他继续在那儿诉说着刻骨的相思,
“如果不是想到你还有我们的宝宝啊”
那人还没说完,小腿上顿时传来一阵刺痛,他本能地松开了她捂着小腿哀嚎不已。
清夏气得小脸通红的站在那里瞪着他,刚刚他说那些什么想啊念的也就罢了,可是他竟然说她肚子里的宝宝是他的,这不是摆明了是在羞辱她吗?她又不认识他,怎么可能跟他有孩子!
所以她顿时急了,抬脚狠狠踢在他的小腿上,看着他哀嚎不已的样子她还是不能解气,她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气愤地骂道,
“你这个变/态!不要脸的老男人!”
拜托啊大叔!都那么老了,看起来有三十四岁了,还出来沾人家小姑娘的便宜,也不嫌丢人。
她满意地看到他微微涨红的面孔,再次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转身匆匆迈过马路冲到自己的车子里就逃也般的离开。
话说她真的好怕他会追上来揍她一顿啊,毕竟他刚刚那眼神已经恨不得将她撕裂了!可是一想到被那么个陌生的老男人抱过,她的心底还是觉得郁闷地慌,抓起手机拨通了舒灿的电话,
“喂,学姐,呜呜,我跟你说啊,我刚刚在医院门口遇到一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呢……
被她踢到的男人,艰难地站直了身子,满脸错愕地瞪着她头也不回离去的身影,半响,那双黑眸中再次涌上浓浓的失落和黯然。
是的!他就是御修离!
失踪了三个月的御修离。
三个月前,那一场爆炸的最后,他在听到龙一已经将她救出来之后,就完全放弃了自己,可是他没想到薛业东竟然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了,所以他才竭尽全力朝龙一喊了一声。
这一声已经完全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倒在地上渐渐任由自己陷入昏迷,而此时薛业东也已经引爆位于城堡外围的炸弹,他是想先将龙一他们困住。
一声尖锐的枪声却将他从混沌中再次拉回,他艰难地睁开眼就见熊熊烈火中薛瑶竟然朝薛业东开了枪,薛业东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满脸的错愕与不可置信。
薛瑶冷冷地说,
“这一枪,是替我ma给你的,如果不是你对我一味的冷漠,她也不会郁郁寡欢,然后狠心地抛下我离去!”
薛业东艰难地伸出手,很显然他是想说些什么,然而薛瑶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第二枪又打在了他身上,
“这一枪,是替我自己给你的,如果不是你对我一味的冷漠,我也不会陷入现在这番无路可退境地!”
杀了薛业东之后,他没想到薛瑶竟然急急朝他走了过来,他早就已经放弃自己了,而且远处的爆炸声渐渐传来,眼看着就要烧到他们这个房间了,就算逃也已经为时已晚。
薛瑶却拼了命地拖起了他,疼痛和失血早已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无力地靠在她身上无意识地走着。
来到窗边打开窗户,窗外就是大海,薛瑶扶着他纵身跳了下去,他们的身后,轰隆隆的爆炸声再次传来,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他们出去了没有。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安顿在乡下的一处农场,那个时候他浑身是伤,身上的四枪,再加上在海里磕磕碰碰的无数小伤,他能够活下来他都觉得是奇迹。
薛瑶请了最好的医生来治疗他,他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对薛瑶这个人该感激还是该痛恨。感激的是如果没有她,他此时已经跟阎王爷见面了。可是他痛恨的是,她一手造成了今天他跟清夏生离死别的这一切。
他对她依旧没有好脸色,还在昏迷着养伤的时候就不用说了,醒来后依旧对她冷若冰霜,她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如既往地对他好。
现在他才想起来,原来薛瑶当时救下自己,就是为了要造成他已死的假象,然后好让他一辈子都留在她身边。
他被她囚了整整三个月,第一个月,他几乎是在昏迷中养伤的,第二个月的时候,他已经可以自由走动了,第三个月他身体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却依旧令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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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在白天】
大结局倒计时中......
亲们也许会说女主失忆的情节有多俗,可是不这样又怎能让御吃瘪呢?偷笑中......
313
薛瑶不知道给他吃了一种什么药,让他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听她摆布,她将他囚在黑暗的房间里,每天除了出去买吃的就一直坐在那里守着他。
每一次当她的手给他换药划过他的身体的时候,看着她陶醉的样子,他就止不住的恶心,这个女人已经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
有时候她会疯了般地冲上来亲吻他,爱/抚他,逼着他跟她做/爱,可是不管她怎么逗弄他,他的身体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她气急败坏的甩了他一巴掌,
“御修离,你还在想着那个贱/人吗?我告诉你,她那天根本就没有逃出去,她死了,你们的孩子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濒临崩溃的边缘,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死了,就只有我们两个还活着了,所以……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些日子的,当顾墨辰季宸灏权天晟他们带着人冲进那个房间的时候,薛瑶当场疯掉,而他也终于撑不下去再次陷入昏迷。
身体上的痛苦是小事,可是精神上的折磨差点让他崩溃,如果不是心里一直想着她念着她,他怕是早已把命丢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
刚听薛瑶说她不在人世的时候,他差一点放弃自己随着她一起离开,可是却又那么不甘心,她是他的女人,生要见到她的人,死他也要见到她的尸!
心底里这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嚣着让他振作起来,当他看到龙一的那一刻他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龙一还活着,那么就代表她也好好的。
后来他被三少他们接回国内,在龙吟的治疗下又养了半个多月的伤。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他们她怎么样了,而他们却对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双眼充血地冲起来抓住龙一的衣领,龙一实在没有办法了连忙说道,
“老大,她过得很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他吼道,如果不是他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他早就一拳挥向了龙一吞吞吐吐的面容上。
“老大,还是你自己去看吧!”
龙一皱眉看了他一眼然后急急甩开他转身冲了出去。
龙一也很纠结,要怎么告诉老大,她已经忘掉了他,她记得所有人,记得龙熙翰记得顾墨辰他们,却偏偏就忘记了他。
医生说,这叫选择性失忆,因为太在乎,因为太害怕,因为太痛苦,所以病人下意识地选择了将这段记忆遗忘。
一定是她昏迷前,那浓烟滚滚的一幕对她的刺激太大,让她痛到选择忘记。她那么爱老大,让她接受老大的死讯还不如让她忘记。
当时他抱着昏迷的她冲进医院,第一件事就是让医生检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康,老大没了,他怎样也要给他们御家保住这个孩子。
她那样的体质,而且又被薛瑶那样折磨了一番,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承受了巨大的刺激,让他庆幸的是,这个孩子竟然异常的健康,乖乖呆在她的肚子里,顽强地生存着。
他激动地一个人在冰冷的走廊上流下了眼泪,一定是老天可怜老大,所以让她们母子平安。而这个孩子,一定也是感受到了父母的痛苦,所以也顽强地坚持了下来,想要减轻妈妈的苦痛。
龙一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御修离心慌不已,所以他随意套了件衣服就冲了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大病初愈,形容狼狈的样子。
他只想见到她,只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好好抱一下,龙一说她现在正在妇幼医院检查身体,他拦了辆车就往这里赶来。
当他站在那里看着她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一颗心止不住的颤抖,狂跳不已,想要拥她入怀,脚下却怎样都迈不出一步。
他静静站在那里贪婪地看着她,看着她小巧的眉眼,清秀的容颜,微微隆起的腹部,疲惫的面容上渐渐浮现出浅浅的笑意,那里……有他跟她的宝贝儿。
他根本不敢眨眼,他怕下一秒她就会从眼前消失,而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笑眯眯地边讲着电话边走着。
对面呼啸而来的车子让他回神,他想都没想地就冲了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发现自己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面对死亡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可是,她却说不认识他,还骂他老男人,他抬手抹了抹脸,胡子都没得及刮,想必他现在十分狼狈吧,不然她怎么会吓成那样。
他终于明白了龙一他们为什么会欲言又止,他想过许多他们再见面时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忘了他。
他苦笑着看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心里纠结地快要抓狂,他担心她怀着孕的身体,她挺着个肚子还走得那么匆忙,害他的一颗心也跟着紧紧揪着。
可是却又不敢再追上去,怕她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再次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龙一开着车停在他面前,刚刚老大懊恼焦虑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可是现在每个人都束手无策。
龙吟说,所谓的选择性失忆,是指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会感觉某些事情没有发生过,甚至会在脑海中编造出另一种情况,假想式地欺骗自己,本质上都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
通俗点来说,是因为她一时接受不了他离去的事实,所以下意识地选择了遗忘。忘记,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选择性失忆经过时间的侵蚀会逐渐恢复,但如果某件事对本人有很大心理影响的话,就可能会选择性的一直遗忘,但是大部分都有可能被治愈。
御修离弯腰上车后,烦躁的爬了爬头发,然后伸手掏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如同一只危险的猎豹,他在重新审视着两人现在这种相见不相识的关系。
烟卷燃烧到指尖,灼伤他的手指,他才回过神,抬手将早已燃尽的烟头丢掉,黑眸里弥漫上缱绻与坚定,我的夏,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惩罚我过去那么多年对你的漠然与冷落吗?惩罚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过你吗?如果是,那么我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惩罚!
我会重新赢回你的心,你的人,你的快乐,你的忧伤,你的一切一切……
前面的龙一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老大,她今晚在晟世有个庆功会,要不要过去?”
“庆功会?”
他蓦地沉了脸色,
“她现在还在继续工作?你怎么搞的?”
该死的她现在怀着身孕竟然还在工作?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吗?还有,他御修离的女人竟然还要受这份罪,他真是很窝火。
龙一的话让他瞬间坐立难安,恨不得每天都将她绑在身边好好照顾着,完了完了!他觉得现在他担心她担心的快要疯掉。
龙一无辜地说道,
“老大,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你也知道她那脾气,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们根本劝不动……”
“shit!”
他狠狠骂了一句然后一拳砸向前面的车座。
晚上的时候,清夏的公司为她安排了一场庆功宴,因为她今天刚刚被提为公司的总监,地位在执行长之下。
公司里几十号人在四少的晟世酒店狂欢,同事们都很兴奋,难得小气的执行长大出血请大家吃饭,清夏以果汁代酒,挨个敬各位同事。
她这样的女子,是能够得到大家的喜欢,她随和亲近,笑容明媚,没有美女一不小心流露出来的傲气和女强人过于忙碌的冷淡。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她抬眼看过去,不由得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她走上前拉住龙一的胳膊,
“龙大哥,你怎么来了?”
“额……”
龙一尴尬地看了一眼被冷落在一旁脸色阴沉的某人,艰难地说道,
“那个……我陪我大哥过来的……”
“你大哥?”
清夏不解,这才转头看向他口中所谓的大哥,却顿时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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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矮油,炸出来好多潜水的亲啊,最近评论区好热闹啊......
314
这……不是白天在医院门口非礼她的那个老男人吗?他怎么会是龙大哥的大哥?
“是的,大嫂,这就是我的……大哥!”
龙一看了一眼她的茫然像是特意强调什么似的,将大哥那两个字特别加重了。
她顿时红了脸,之前因为龙一天天口口声声叫她大嫂,她抗议了好多次,他不听,他还理直气壮地说她是他大哥的女人,必须得叫大嫂。
她气呼呼问他,那你大哥在哪里?既然我是他的女人,那他为什么一直不出现?龙一顿时支支吾吾半天都回答不出来,从那儿之后她就当龙一这样叫她是在逗她玩儿。
可是现在他忽然叫这个男人大哥,这不是明白着在暗示着她跟这个男人之间的暧昧吗?
她想起白天他抱着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脑袋有些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她跟他真的有什么的话,为什么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他为什么会穿成这个样子?
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身色彩冷峻的银灰色西装,精致考究的做工配上昂贵的面料,将他挺拔修长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虽然他的面容看起来依旧有些苍白,但眉眼间却散发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魅力,霸道却不张扬,成熟而又沉稳内敛。
如果不是他那双黝黑深邃而又灼热的眸子,她一定不会把他跟白天那个落魄不修边幅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她惊愕的上下打量着他,脸上渐渐红了起来,额……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非富即贵,她白天还嘲笑他是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
两人就这样尴尬的面对面站着,她的那些同事也都安静下来看着这一幕,在这之前,还没有发生这一切变故的时候,御大少曾经公布过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大家也都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当然也知道了她失忆的事情,还记得她刚醒来的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敢去见她,包括舒灿和小雪都没有勇气去,怕她问起他的事情。
可是事情却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大家都躲着她,她竟然挨个打电话找他们,气呼呼质问他们为什么将她一个孕妇丢在医院不管不顾。
先是舒灿和小雪战战兢兢地去了,她们小心翼翼地问起孩子的爸爸是谁去了哪里?
她歪着头想了半天,然后皱着清秀的眉毛不悦地抱怨,
“学姐,小雪,我怎么记不起孩子的爸爸长什么样了呢?他似乎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舒灿跟小雪惊恐地对望了一眼,她却继续在那儿冥思苦想着,
“不过你们放心吧,他说一定会回来看我跟宝宝的,呵呵,所以我要坚强地把他生下来!”
舒灿和小雪当场泪如雨下,抱头失声痛哭。老天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剥夺了她爱的人,又剥夺了她的回忆。
只是,这样的结局似乎也不错,最起码她不用每天再受那种蚀心的痛,遗忘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清夏的老板也就是曾经的执行长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男人,他端着酒杯走向前来,拍了拍清夏的肩膀将她的神儿拉了回来,然后对御修离笑得谦恭尊重,
“来来来,清夏,这位可是最富盛名的揽世集团的总裁御修离御大少,你们之前可是合作的很愉快呢!”
“啊?”
她眼睛睁得很大一副吃惊的样子,她什么时候跟他合作过?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执行长依旧笑眯眯地说,
“所以啊,来清夏,让我们一起敬御大少一杯,希望以后能跟揽世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清夏虽然纳闷但是见老板这样说她也不好意思再推辞,端起手中的饮料对他笑得疏离,
“御先生,我敬你一杯,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她说完抬起手打算喝了杯中的液体,一只大手却忽然拦下了她,他温热的手掌直接毫不客气地覆上了她的,她手一抖差点扔了杯子,他却稳稳接住,连同她的小手一起牢牢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她没骨气地再次红了脸,该死的,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孟/浪!怎么就知道对她动手动脚的。
她气呼呼地瞪着他,就见他紧紧盯着她双眸快要喷出火来,
“该死的女人,都怀孕了,还喝什么酒?”
说完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液体仰头倒入喉中,她急得连忙去夺,
“哎哎,御先生……”
这个男人,不会是以为她在喝酒吧?她再笨也不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啊,她再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喝酒啊。话说,他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御修离一口气将她的那杯液体喝完之后,顿时僵在那里,俊脸上微微浮现出一丝赧然。该死的,嘴里这酸酸甜甜的味道是什么?怎么不是红酒的味道?
刚刚他一进来就见到她端着手中的酒跟同事在喝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手中波光流转的暗红液体狠狠灼伤了他的眼,所以他想都没想地将她的“酒”抢过来喝了。
他这一气呵成干脆利索的动作不仅让清夏呆住,包间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向来理智冷静的执行长,直接嘴角抽搐目瞪口呆。龙一更是憋红了脸,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老大也太囧了啊,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想到她喝得肯定不是酒,就他老人家,上去就将人家的饮料给抢着喝了,这下好了,看他要怎么给自己收场。
御修离虽然心底尴尬地要命,但他向来是优雅得体的御大少,只见他捏着空酒杯若无其事地环视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清浅开口,
“大家慢慢喝,我先告辞了!”
然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杯子优雅的放到桌子上转身翩然离开。他的身影刚以踏出包厢的门,大家就毫不客气地捧腹大笑起来,刚刚忍这么久已经很给御大少面子了。
清夏看了眼那个空空的高脚杯,心下五味杂陈,她跟这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看他这两次的动作,再看看龙一和大家的表情,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跟他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可是,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却怎么想都想不到,想多了就会觉得头疼。她懊恼地甩了甩头,然后转身出了包厢打算去洗手间。
唉!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的出现彻底扰乱了她平静的生活。
刚出包厢,就见他抄着裤袋倚在对面的墙上神色复杂地盯着她,似是料准了她会出来,天生的衣服架子,将那一身银灰色驾驭地如同完美尊贵的王者。
她皱了皱眉低下头打算对他视而不见,她现在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太突然,她一直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忽然开口叫住她,
“阮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他低沉的声音让她心口莫名一颤,像是微风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她抬起眼望着他,就见他迈步朝自己走了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微笑让她的心忽然狂跳不已。
他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她裹在他给的城堡里,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素淡的小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说道,
“我叫御修离!”
像是要将这三个字深深刻入她的脑海。
“我知道!”
她翻了翻白眼,刚刚执行长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
嘴角的笑意更浓,他上前一步欣长的身躯微弯,他靠在她的耳边低喃,
“我要你好好记住,因为……那将是你以后老公的名字!”
清夏彻底抓狂,如果说她刚刚还对他有了一丝好印象的话,那么此刻在他如此自大厚颜无耻的话语下,刚刚的那一丝好感彻底灰飞烟灭。
她抬起脚再次狠狠踢了他的腿一脚,咬牙切齿地骂道,
“拜托啊大叔,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出来玩这种勾/搭小女生的游戏?”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生气的时候就想踢人,无视他苍白的脸色,她继续说道,
“你要勾/搭也就罢了,但是勾/搭一个怀孕四个多月的孕妇就有些太不厚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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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我家三十几岁的老男人追妻的辛酸史!
ps:文快结了,哪位才女给俺个长评啊???
还有一更在晚上!
316
她捏着苹果垂着头安静地坐在那里吃着,像个乖巧的小学生般讨人欢喜,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吧,她素净的小脸上隐隐散发着一种母性的祥和。
他贪婪地看着她,舍得不得移开目光。视线一点点划过她的眉眼,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心里的想念排山倒海般袭来,大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想要去触摸一下真实的她。
“哦对了大叔,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清夏吃着苹果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边说着边抬起眼来,却霍然对上他伸在半空中的手,还有那双饱含着思念的黑眸,她顿时僵在那里。
他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伸在半空中的大手转而伸到桌旁顺手拿过一个苹果,自己削了起来,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病房里的气氛再次陷入沉默,她不知道说什么,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苹果,而他也不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相处,空气中有温馨安宁的因子在流动,一切就像似乎曾经发生过似的自然。
偌大的病房里,只听到她吃苹果的声音还有他唰唰削着果皮的声音,半响,他削完苹果后视线瞟向她隆起的小腹,艰难地开口,
“肚子里的宝宝……乖不乖?”
“嗯,很乖哦!”
一说起宝宝的事情来,她顿时来了精神,小脸上更是染上了璀璨明亮的光芒。
他还记得她刚怀孕那会儿吐得厉害,而且又被薛瑶他们那么折磨了一番,他都不敢奢望她能保住他们的孩子。
可是现在她脸色红润精神也不错,看着她和他们的宝贝都这么健康快乐,他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伤遭过的那些罪,根本就不算什么。
如果历史重演一遍,只要她跟宝贝都平安健康,他想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救她,他现在甚至想,如果她永远都想不起他也无所谓了,他会默默守在她身边看着她和孩子快乐的生活。
可是,一想到她怀孕最辛苦的这三个月自己没有在她身边,心里顿时又难过的要命。夏,我的夏!我该如何补偿你为我付出的这一切?
她笑眯眯地不停地说着,他就靠在那里安静而又认真地听着,满脸宠溺的微笑。
然后在她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他会适时将旁边的水递给她,她毫不客气地拿过来就喝了,一切都那么自然,似乎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呵护。
喝完之后她才察觉不对劲,连忙干笑着将水放回桌子,然后低下头不好意思看他。他的心里却乐开了花,看来她对他还是存有一些依赖的,不然她也不会对他毫无戒备之心。
所以,如果加以时间,他想她会慢慢想起他。想到这里他嘴角微扯,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有没有查一下是男是女?”
“干嘛要查啊?”
她顿时不悦地撅起了嘴,
“我才不要查呢,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说到这儿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小手摸了摸自己圆圆的肚子满脸向往地说,
“其实我还是比较想要个女儿的,跟希蓝那样漂亮可爱,鬼马精灵,多讨人喜欢啊!”
她一想起慕子家的希蓝宝贝,心里就柔软的能滴出水来,黑葡萄般黑亮的大眼像是会说话般,再加上粉嫩粉嫩的小脸蛋,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抱着亲个够。
“希蓝是谁?”
他皱眉问道。
“是我在日本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女儿啊,好可爱啊……”
她继续满脸向往,恨不得那小可爱是自己生的。
“可是我喜欢男孩!”
他瞪着她兴奋地样子不悦地表示抗议。
女孩儿有什么好的,柔柔弱弱娇娇贵贵的,说不得骂不得的,一个她就够他受的了,再多个小公主,他非得疯掉不可。
儿子的话,总归是个男子汉,小时候应该不用父母操太多心,就像他自己一样,长大了还可以替他保护她,两个男人呵护一个女人,多轻松啊。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希望生个孩子,好赶紧接手自己的事业,然后他可以将全部的时间都用来陪她。
可是亲爱的御,你似乎忘了一点,以后将会有另外一个男人和你一起来分享她啦,所以当后来的某一天,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真是后悔莫及啊。
没想到她却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气呼呼地说,
“你、你、你喜欢儿子让你老婆给你生啊,在这胡说八道做什么!”
哎呀这个大叔真是的,他喜欢儿子让他老婆给他生啊,瞧他说的那话,好像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似的,他怎么就不能安分点呢,每次她刚对他有些好印象,他就立马破坏。
“可是……”
御修离笑眯眯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忽然很想逗逗她,
“阮小姐,你过来一下!”
“干嘛?”
她没好气的说着微微弯了下腰,她馨香的气息让御修离差点抓狂,他伏在她耳边腹黑的告诉她,
“可是……我的老婆就是你啊!”
“你、你、你太不要脸了!”
她被他气得哇哇大叫,然后将手中吃完的苹果核一把砸在他面前的文件上,恶狠狠地说,
“御修离,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然后头也不回地蹭蹭离去,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窜的飞快,御修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不是都说怀孕了以后动作会迟缓,行动也不便吗?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反而灵活了许多?
以前在一起那么多年,他都没见过她这么风风火火过,她向来是一幅慵懒的样子,不急不缓!天!难道说她怀孕后性情大变?
但是不管怎样,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惹她了,不然,最后被煎熬的总是他。
于是,某人的苦肉计只用了一天便宣布失败,原因是他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腹黑地说人家是自己的老婆。
拜托啊大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上去就说人家是你老婆,下一次是不是会直接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了?那我们各位看官好心的提醒你一下,一定要为你的小腿做好防护措施哦,不然再被踢昏可就窘大了。
派龙一去打听消息,这个木头疙瘩原封不动的将她的话复制给他,“我说你那个大哥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肿么连孕妇都不放过?真是卑鄙无耻外加脑子发热!”
他可以想象出她鼓着脸咆哮着骂他的样子,他被她气得差点吐血。
不死心的在医院里又等了两天,人家还是没有出现,某人这才彻底放弃这个想法,气呼呼地卷着东西回了公馆,看来他想要赢得美人芳心又得另想办法了。
话说清夏那天被他气走之后,简直要抓狂,她不停地对自己说,以后再也不会给这个老男人好脸色了,以后她看到他一次就踢他一次,一直踢到他残废为止。
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动不动就调/戏一番,她又不是那些刚踏入社会的青涩小女孩,见到他这样的男人花痴的恨不得倒贴上去,况且,他还那么老。
从那儿之后,她再没问过他的消息,而龙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早晚准时出现接送她上班,她有些过意不去。
其实她现在虽然怀有身孕,但是上下班有舒灿的车子开着还不是很难受,舒灿因为厌倦了那辆甲壳虫,就暂时先丢在她这里让她开着了。
但是她每次一拒绝,龙一立马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大嫂,这是我大哥的命令,我不敢违抗,否则我就要面临着失业的危险!”
她气不过问龙一要了他的手机号,直接拨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现在这么容易生气,小事生气,大事就更不用说了,比如说现在,她就怎样都不能冷静下来。
电话刚被接起她就气呼呼地吼道,
“喂,大叔!”
那端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他有些疲惫沙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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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晚了,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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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温和醇润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关心,如低沉的大提琴在她心底奏响美丽的乐章,他似乎很累却又似乎为了她在硬撑着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捕捉到他话里的那丝疲惫她忽然就语塞了,原本打算骂他一顿的嚣张气焰顿时也没了,
“我、我……”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骂他了忽然感觉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可是却又没人肯先说再见。
她坐在后座上一只手捏着电话,一只手扶着自己肚子中的宝宝,百无聊赖看着窗外飞驰而去的景物,顺口问了句,
“大叔现在在那里啊?”
话一出口她也有些后悔,他们什么时候熟稔到这个嘘寒问暖的地步了,他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很愉快完全没了刚刚的疲惫,她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意大利!”
她十分惊讶,
“啊?怎么跑意大利去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说起意大利,她的心头忽然突突直跳,有什么东西丝丝从心底蔓延上来,似乎……她曾经到过那个国家?
他继续低低地笑,从他冷峻的外表来看,她感觉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是为什么她每次见到他,他都笑得比花都灿烂?
“怎么了?想我了?”
好听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却让她微微红了脸,
“哎哎,你胡说什么呢?”
他又继续笑,被他这一调侃她才想起自己给他打电话的目的,捏着电话不悦地抗议着,
“你以后不要让龙大哥来接我了!”
每次龙一一身黑色西装,冷酷沉默地站在公司楼下,她就恨不得用包包遮住脸钻进车里,拜托啊他们混黑社会的,不要把她也弄得跟黑社会大姐大似的,她可是前途光明的小白领一个呢。
“怎么了?不喜欢他接你吗?”
御修离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继续说得云淡风轻,
“那等我回去接送你好了!”
“喂,大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她急急辩驳着。
他这人怎么这么自大呢,她只是不想麻烦龙大哥,也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是他硬生生将她的意思扭曲成:她想让他接送!
“我的夏,再等我一天,我明天就回去了!”
他兀自在那里喃喃低语着,那一声“我的夏”叫得她心跳乱了节奏。
“真是个疯子!”
她气得骂了他一句然后猛地挂掉了电话,要是他现在在她面前,她敢保证会踢到他的腿残废。
她一抬头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前面的龙一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龙大哥,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疯子当老板!”
“咳咳…..大嫂,他只对你一个人疯,对我们都很正常!”
龙一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暗示着她。
她瞪了他一眼气呼呼转过头不再离他,一群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人!
第二天下午,当她下班后气喘吁吁爬到自己的小公寓时,被站在门口的某个风度翩翩气质出众男人吓了一跳,当然他并不是站在她家门口,二是站在她家对面的小公寓的门口,而他身后的门正微微敞开着。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
“大叔,你怎么在这里?”
他千万不要狗血的告诉她,他住在她的对面,不然她非得疯掉不行。
然而他却像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上前一步凑在她耳边笑着说道,
“正如你所想的,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儿了!”
“你、”
她紧紧捂住嘴才阻止了自己放声想要尖叫的冲动,
“随便你好了!”
事到如今,她要是还看不出他的企图,那她就真是傻到家了,如果她不是个孕妇,被人追求她或许还有点自信。
可是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要身材已经完全走形,要容貌更是素面朝天不施脂粉的,他缠着她有什么意思?
她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逃出钥匙打算进自己的屋。
他忽然从身后抱住她,她吓得连忙挣扎可是他的力道那么大而且他的大手又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她根本就不敢动的太剧烈,她还要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呢。
“御修离,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咬着唇尴尬的骂着他。他们现在还在楼道里,虽说这一层就他跟她两个人,可是万一有人上来或者下来撞见了怎么办?
“我的夏,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痛楚地呢喃着,贪婪地嗅着每一丝属于她的味道。
前几天他出差去了意大利,去正式接手那边薛盟的事务,因为不放心她所以才让龙一天天接送她。
她抬脚往后踢了他一下,
“该死的,你能不能别叫我‘你的夏‘了?我又不是你的谁!”
她愤愤抗议着,他口口声声他的夏,叫得她心情全部乱套了。
他被她踢得哀嚎了一声,手下却还是没有放松,而是轻轻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那……你能不能别叫我大叔了,我有那么老?”
她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其实,他也没有那么老了,其实,他还是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叫他大叔是因为第一眼对他的印象,那么憔悴狼狈。
后来继续叫是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像是大叔,成熟沉稳,宽厚温暖。
“夏……”
他忽然暗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他果然没再叫他的夏,她一回头,他的俊脸赫然放大在眼前,躲闪不及之下,她柔软的唇瓣就这样滑过了他的。
他的唇冰凉清润,带着点淡淡的烟草气息,如一股清澈的溪流滑过她的身体,在她体内引起一阵战栗。她顿时尴尬的僵在那里,她没想到他会离自己这么近。
他的眼神蓦地灼热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猛然低头吻上了她微张的小嘴,火热的唇舌长驱直入霸道地与她紧紧纠缠,扫荡着她唇中的一切甜蜜。
“唔……唔……”
她除了嘴里发出几个破碎的单音节之外别无他法,且不说她怀着身孕不敢动弹,就算她没有身孕,如果他要用强的她也根本抵抗不过。
他将她轻轻抵在门上,一只大手将她的两只小手禁锢在头顶,然后不顾一切的吻着她,有些狂热,有些贪婪,有些急切,有些粗鲁。
另一只手则滑入她的衣衫内急切地寻找着她胸前的丰盈,因为怀孕她没有穿那种紧身的内衣,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找到那属于他的美好
她的胸因为怀孕一下子胀大了不少,他的大掌竟然有些掌控不住,手中柔软嫩滑的触感,他只感觉小腹上一股股灼热的热流冲了下去,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
他埋在她的肩上喘息着,
“夏,我的夏,我想要你……”
她被他忽然的侵犯气得浑身颤抖,她用力地推开他想都没想地就甩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御修离,你太过分了!”
她说完转身打开门冲进了自己的小公寓里,她转身前大眼里晶莹的泪花将他体内奔腾的欲/望彻底浇熄,他懊恼地一拳砸在墙壁上,唉,御修离,你怎么跟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似的,一点都沉不住气。
小公寓里,清夏将自己丢在沙发里伤心的流泪,她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虽然她对他有些好感,但是却没有好感到这种肌肤相亲的地步。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一开始她以为他的行为很搞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如今他都搬到她对面来住了,就表示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再加上他之前三番两次地对她说些暧昧的话,做些暧昧的事,所以她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她必须得重新审视一下了。
明天是周末,她拿出电话约了舒灿和小雪中午一起吃饭,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她们一定知道她跟他的关系,而她之前一直没问她们,是因为她觉得他的做法有些荒谬。
毕竟,他那么英俊潇洒,卓然不群,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耀眼而又夺目。而她,如此平凡不起眼,走在人群中都不会一眼注意到她,所以她一直当他的纠缠是一场闹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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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清夏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嘴唇艰难地动了几下,
“小、小雪,你……”
“呵呵!”
小雪轻轻笑着调皮说道,垂落在胸前的发卷也随着她的笑声而微微起伏着翻滚着,
“我什么呀,还不是跟你一样!”
虽然她笑得明媚异常,可是清夏却觉得那笑容里全是故意伪装的坚强,她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舒灿,小心翼翼问道,
“孩子……是…..龙大哥的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清夏的心忐忑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她即期待是龙一的又希望不是。
小雪正在喝水,听到她的话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差点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啊!我们俩只在一起过一次,而且……有做防护措施!”
“啊?”
清夏彻底懵了,傻傻问道,
“那这孩子…….?”
“当然是我老公的了!”
小雪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平静说道,微微垂下的眼眸遮住了她所有的心痛。
“……”
清夏跟舒灿都愣了,半响,清夏先回过神来一把抓过舒灿的胳膊,
“学姐,你快狠狠掐我一下,我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小雪你怎么有老公了呢?”
她明明爱龙大哥爱得那么刻骨铭心,而且她当时选择去美国也是为了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怎么几个月没见,她就有老公了呢?
她的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为这种互相煎熬着的爱情,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御修离的面容,浮现出他曾经抱着她说爱她,曾经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让她等他。
那些片段,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她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事实,哪些是梦境,或者又只是自己的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
心,好痛,好堵,心底有一些情绪疯狂地想要喷薄而出。
小雪看了眼失神的清夏和舒灿,低头从包里拿出两张通红的喜帖递给她们,
“我知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把你们都吓着了,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订婚的!”
“……”
清夏和舒灿再次双双愣住,她们俩今天确实被她吓到了,吓得魂飞魄散。
她们两个,虽然感情上也经历过许多,但却从来没有如此突兀地让自己与那个男人断的彻底,然后决绝地与别的男人谈婚论嫁的想法。
清夏即使现在怀孕,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谁,她只是觉得自己始终在等一个人,虽然到底是谁她自己到现在也不清楚。
即使是舒灿,在跟龙熙翰分手后,迟伟重新开始追求她,她也不曾有过嫁给迟伟的念头,更何况是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
清夏看着那张红彤彤的请帖,有一种想要放声尖叫的冲动,她蹭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死死盯着一脸平静的小雪,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半响,她终于绝望地垂下眼来,因为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她觉得小雪哪里变了,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她似乎变得坚强了许多,内敛了许多。
她为龙大哥心疼,直觉告诉她,龙一并没有忘了小雪,她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小雪,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吗?”
小雪伸手轻轻拉下她,她自己心里的痛只有自己最清楚。
清夏心里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她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大口将里面的水全部喝下,然后听到小雪轻轻说,
“虽然有些突然,但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祝福,希望你们能出席我的订婚宴,至于结婚,就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吧!”
舒灿叹了口气,
“小雪,只要你觉得幸福,无论怎样我们都支持你!”
清夏虽然替龙一心疼,但作为她的闺蜜,她还是支持她,
“小雪,只要你幸福就好!!”
小雪展颜一笑,然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清夏,帮我告诉他一声,麻烦他把暗中派在我身边的人手都撤了吧,我老公是部队的上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的安全!”
自从她到了美国之后,她就察觉到了自己身边始终有那么几个人,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坏人,后来时间长了才发现他们其实是来保护自己的安全的,她心里有些酸涩,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他都不要她了不是吗?派人在她身边干什么?怕她寻死觅活吗?呵呵!他还真是小瞧了她!当初他那么狠绝地对她说分手的时候,她都没有死去,现在又怎么会胡思乱想?
本来她想找他的,那个熟悉的号码按下多少遍却始终没有拨出,她怕自己没有勇气听到他的声音,她怕自己会再次放声大哭。
知道他在派人盯着她,所以她努力让自己过的很好,过得很幸福的样子,没有了他,她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什么?”
她的话让舒灿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路小雪你也太狠了吧,龙一混黑道的,你竟然找了个部队上的,你这是存心要挑起战争啊!”
小雪笑了笑,眼底划过一丝痛楚,
“学姐,你说的太严重了吧,这种事情都是要看缘分的!”
被舒灿这么一喊清夏顿时更加绝望,这下龙大哥更没有希望了,谁都知道邪不胜正,虽说龙门是正当组织,但是要跟部队对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好了好了,不说我的事情了!”
看到她俩神色严肃的样子小雪连忙转换了话题,
“清夏,你今天找我们出来是为了什么啊,这么兴师动众的?”
被小雪这一弄,清夏有些没有心情,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龙一和小雪的事情,
“那个……”
“行了,别吞吞吐吐地了,有话就赶紧说吧!”
舒灿掏出一根烟想要点上,看了一眼她俩大腹便便的样子,又闷闷收了起来。这两人,连怀孕都一起做上伴了。
清夏抬手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地说,
“我是想问问你们,我跟那个御修离……以前有没有什么关系?”
舒灿和小雪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她们俩早就做好准备等她来问了,倒是她一直能沉得住气,被御修离折腾了这么久才跑来问她们。
“啊?”
她俩那认真的表情让清夏傻眼,
“真的有关系啊?那……是什么关系?”
舒灿往后靠了一下倚在椅背上,
“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你想要从头听起呢?还是想要听最后?”
“就说最后吧!”
她有些焦急。
舒灿想了想说道,
“一句话来总结一下你们的关系吧:一开始是你爱他,很爱很爱,现在似乎是他爱你,比你当初爱他还多!”
“爱?”
清夏喃喃自语着这个字,心里头涌上莫名的情绪,五味杂陈。
“是啊!爱!你只是不小心忘记了他而已!”
小雪看着她有些失神地说道。
“其实,像你现在这样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也挺好的,最起码你不会再被那些痛苦的往事伤到,你只要安心享受他现在给你的宠爱就可以了!”
只有这个时候,小雪的声音里才露出一丝疲惫和难过,
“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失忆!
清夏愣在那里,原来她跟他真的是那种关系,怪不得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不停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她的脑海中真的没有一丝他存在过的痕迹!
现在的她对他,说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莫名地就从心底依赖着他,对他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戒心,像是形成了许多年的习惯,怎样都改不掉。
舒灿看着她痛苦地在那里冥思苦想的这个样子,心里也挺难过的,她跟御修离终于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最后关头却出了这样的问题,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们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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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清夏被他气得跳脚,愤愤骂道,
“龙大哥,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
唉,她真是要被他气死了,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瞪了他一眼,她没好气地说,
“她说了,把你的人都撤走!她老公是部队的上将,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然后就见他高大的身影微微晃动了一下,硬朗的侧脸表情更冷。
清夏气呼呼别过头去不再理他,话说小雪怎么忽然间就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了呢?她根本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啊,不行不行,这件事情太蹊跷了,她得找人好好查一下。
同一时间,舒灿的车里。
小雪一上车就将自己扔在座位上,闭着眼仰在椅背上不说话。刚刚见到他心底的战栗还没有平息,她现在连呼吸都没有力气。
舒灿边开着车边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孩子是他的吧!”
她们认识的路小雪,绝对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就算她跟龙一分手了,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让自己接受别的男人。
小雪抬手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感受温热的液体润湿手背。到了美国的第一个月,她就查出自己怀孕了!她当时的心情即痛苦又甜蜜,甜蜜的是,孩子是他的,痛苦的是孩子一出生就要没有爸爸。
可是她在细细考虑过之后,还是决定要将孩子生下来,一是因为她不想这样无情地扼杀一条无辜的小生命,二是因为……孩子是他的。
她当然也知道如果这事被她的父亲知道,一定会将她逐出家门,还好她曾经认识的一个男人及时出手救了她。
那个男人叫江仲远,海军最年轻的上将,典型的军二代,他长得可以算得上英俊不羁,眼神中有着部队中的男人最常有的那种坚韧。
他有自己最深爱的女子,却因为家庭的原因而最终无法相守,他说,如果那个人不是自己想要的,跟谁结婚都一样,所以小雪,不如就让我来帮你吧,于是就有了他们的这场订婚。
他对爱情心如死灰,而她无路可退,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一起。她感谢他在她人生最狼狈的那一刻出手相助,他只是落落说道,举手之劳而已。
婚姻大事,竟然说是举手之劳?她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能将他伤到如此地步?
而她父亲这边,他一直希望她能找个家世相当的财阀世家,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跟官二代扯上关系,现在不是都说富二代不算什么,官二代也就那样,最牛/逼的当属军二代。
所以她爸听说她要跟江仲远订婚的消息之后欣喜若狂,连她未婚先孕的事也不予以追究,只催他们赶紧订婚。
舒灿看出了她的痛苦,叹了口气,
“怎么不告诉他?”
她放下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学姐,他都不要我了,难道我要用孩子来留住他?我还没有卑贱到这种地步!”
她知道他的人一直在暗中,所以她故意交代医生将她怀孕的时间说晚了一个月,果然他没有任何动静,不然以他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精神,如果知道了孩子是他的,定会跑来对她负责吧。
她不需要!在一起是因为彼此相爱,分开是因为他不爱了,她不需要他的怜悯更不需要他的负责,那些都无法补偿他一句玩玩给她带来的伤害。
“可是小雪,你打算就这样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过一辈子吗?”
舒灿有些心疼她的选择。
“学姐!”
小雪轻轻叫住她,因为清夏的原因她也跟着叫舒灿学姐,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谈爱或者不爱了,孩子出生后总不能没有爸爸,而我也总不能被我爸逐出家门吧,我妈身体本来就不好,那样的话估计她会被我气死!”
小雪摇下车窗,深秋微凉的风窜了进来,吹散了满车的沉闷,
“我不像你学姐,你现在什么牵挂都没有,你可以一句不爱就潇洒地离开龙熙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我现在无路可退了!”
说到龙熙翰,舒灿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们在一起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两年的时间,他对她总得来说算是不错,她刚进娱乐圈的那会,他用自身的正面形象帮她在这个圈子里稳稳站住了脚跟。
她知道他爱她,知道他付出那么多,可是她始终觉得自己爱不起来,她始终觉得,她要的爱情应该是那种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他给予的这般细水长流的爱情,总是让她恐慌,总是让她觉得不真实,她总是担心有一天这一切会灰飞烟灭。
所以,她一句不爱,潇洒地转身离去,而他,破天荒的没有挽留。
两个同样经历过许多的女子就这样安静地在路上行驶着,没有人再说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痛。
龙一将清夏送到家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清夏其实很想叫住他,然后对他说,龙大哥,拜托你了,你去抢婚好不好?
可是又怕吓到他,所以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口,只好闷闷回家。对面的公寓没有任何动静,他似乎不在家,她想等晚上他回来的时候跟他谈谈她失忆的事情。
回家后她打扫了一下卫生,又洗了洗衣服,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她又做好了晚饭,结果对面还是没有动静。
本来为了感谢他今天的早餐她晚饭特意多做了点,想请他一起过来吃,可是都到了晚上他还是不见人影,她有些生气,转身气呼呼地去洗澡。
边洗着澡她还边愤愤骂着他,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肯定是出去鬼混了吧,哼!她不去做什么见鬼的催眠了,就这样一直将他遗忘然后折腾死他好了。
洗完澡裹着浴巾刚走出浴室,客厅里的吊灯忽然闪个不停,在寂静的小空间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她揪着浴巾惊恐地看着它,闪了没几下,只听“砰”的一声,这个吊灯忽然炸了开来。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出声,然而她还没等回过神来,下一秒整个屋又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她茫然地站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不知所措,恐慌和害怕也渐渐涌上心头,许久,不知道那里又传来一声响,吓得她浑身打了个哆嗦。
有什么东西如同一道闪电劈入她的脑海,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忽然涌现在她面前,她抬手捏住自己的头,拼命想要自己留住那些一晃而逝的画面,可是头却越想越痛,她抱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清夏?”
门外忽然传来他焦急的声音,
“你在家吗?发生什么事了?快开门!”
门外,御修离神色紧张地大力地拍打着她的门,他今天去公司忙了一天,因为意大利那边薛盟刚接手过来,有好多事情都需要重新布置规划。
等他终于忙完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大晚,他这才想起家里的那个小女人,匆忙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去,不知道她晚饭怎么吃的,吃的好不好?
他有些懊恼自己忙起工作来就忘了她,看来他应该时刻将她绑在这边,这样他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她了。
刚刚在楼下的时候,他就听到四楼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他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担心她而听错了,结果刚冲到楼梯门口,他又听到她屋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割了一下,那种恐慌让他想都没想地就冲上前去拍打着她的门,
“夏,快开门!”
屋内,清夏正被吓得魂飞魄散,头也疼痛不已,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温暖的阳光瞬间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她摸索着冲到门边急急打开门。
黑暗中他高大的身影闪身进来,她想也没想地上前紧紧抱住他,泪水也止不住的滑落,
“御!客厅的灯忽然爆掉了,我好怕,呜呜……”
“乖!我的夏,别怕,我这不是来了吗?”
御修离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拦住她,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低低哄着她,她依旧心有余悸地靠在他怀里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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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他轻轻拥着她,却忽然发现手下是一片嫩滑的肌肤,他顿时心神荡漾起来,但是大手继续不动声色地在她背上游离着。
咳咳,摸了一会儿,他猜出来了,估计她是刚洗完澡还裹着浴巾,他想象着她甜美的身躯,腹黑的继续搂着她,吃尽她豆腐。
很显然,她只顾着扑到他怀里寻求安慰,却忘了自己现在正衣衫不整,不然他的腿早就被踢得断掉了。
他边搂着她边想,看来她这里今晚是没法住了,正好把她拐到他屋里去,唉,难道是老天看到了他的良苦用心,所以安排了这一出戏来帮助他吗?
等她渐渐平息了颤抖,他这才恋恋不舍地轻轻松开她,
“夏,等我一下!”
然后转身打算出去打开自己那屋的门,她的小手死死拉住他,
“御!不要走,呜呜……”
她依旧处于惶恐不安中。
他却顿时全身僵硬,热血直往头上冲,因为她那一声御!那个御的称呼,是她失忆前的专属称呼,只有她才有资格那么叫他。
而她现在忽然这样叫他,是不是……是不是代表她想起他了?
他强忍住心中的狂喜,转过身来轻轻扶住她的肩,黑夜里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赖,心蓦地就柔软了下来,他揉了揉她的发丝,
“我不走,我马上回来,乖!”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将灯都打开,这才来到她这里弯腰将她抱起朝自己屋里走去。这个事情,他一定要在彼此能看得见彼此的地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听她说。
从黑暗中忽然来到光明的地方,清夏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只好紧紧闭起,勾着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被人轻轻放到了沙发上,她原本因为害怕而紧紧揪起的心这才渐渐放了下来,然而下一秒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却顿时面红耳赤。
她发现自己身上的浴巾已经快要掉了下来,那浴巾本来就小,再加上她怀孕挺着个大肚子,所以根本遮不住点东西。
她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扯着,结果盖住了下面上面又走光,捂住了上面下面又失守,微凉的房间里她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他偏偏站在那里不怀好意的笑,看她忙活了半天,他叹了口气走进卧室拿出自己的睡袍,过来轻轻套在了她身上将她紧紧包了起来。
宽大的袍子,厚厚的质地,带着他独特凛冽的男人味,瞬间将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她这才放松了自己,窝在沙发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她忽然张嘴打了个喷嚏,他顿时皱起了浓眉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焦急地问,
“怎么了夏?不会是感冒了吧?”
刚刚那么一番折腾,她只披着这么一条浴巾……平日里她生个病都能要了他的命,更何况还是现在这个特殊时候。
她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办?他忽然有些痛恨起自己的粗心来,他应该早点将她抱到自己这边来的!这样想着,俊脸上也开始浮现出丝丝懊恼。
清夏看着他懊恼的样子,连忙安慰他,
“可能只是有些着凉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深秋的天有些凉意,暖气还没开始送,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急急起身打开空调,将温度调好,这才走到她面前蹲下,黑眸灼灼盯着她。
她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如同一头小鹿在乱撞,他握住她的小手小心翼翼问道,
“夏,你刚刚……叫我什么?”
如果他没有听错,他一开始进门的时候她就抱着他喊了一声御。
她想都没想地顺口就说,
“叫你御啊……”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不妥,御?她怎么能叫他如此亲密的称呼呢?
他却喜上眉梢紧紧握着她的手,认真说道,
“夏你知道吗,御这个称呼是你失忆前的专属称呼,你是不是……记起我们的从前了?”
他英俊的面容上闪耀着喜悦的光芒伴随着浓浓的希冀,然而她的脑海中除了那一瞬而逝的那些画面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她有些难过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御,刚刚有一些画面侵入脑海,然后头就开始痛了起来,所以……对于所有的过去,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
虽然他掩饰地很好,但她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她抬手捂着自己的头难过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御,我好没用,什么都想不起……”
“不准这样说自己!这又不是你的错!”
他阻止了她继续埋怨自己,她咬着唇大眼里含着泪水汪汪的看着他。
她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他心底蓦地柔软下来,他总是对她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不要再咬你的唇了!”
他说完稍微往前探身轻而易举地攫住了她的小嘴,也成功阻止了她继续戏谑她的唇。
她本来靠在沙发上,他半蹲在她身前,他在吻上她之后身子也跟着缓缓起来,最后将她推倒在沙发背上,但是中间又隔着她圆圆的肚子,他只好费力地用手撑起胳膊以防压到她。
知道了两人之前的关系,再加上今晚自己脑海中的那几个画面,她对他渐渐没了那么多的排斥。所以这一次她没有激烈地反抗他,反而伸出丁香小舌轻轻与他纠缠。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一遍一遍地告诉她:阮清夏,真爱就在身旁,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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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难得的主动挑逗地浑身热血沸腾,一只手撑着自己,另一只手一把将她身上的睡袍扯开,大手贪婪地覆上她胸前的丰盈。
恰到其处的揉捏火候,技术娴熟的逗弄,惹得她浑身一阵阵战栗。火热的大手在那一对丰盈上逗留完了之后,再次沿着她的肌肤一路往下,所到之处引起火焰无数,她只能娇喘着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
他的手一路向下滑到她隆起的肚子上时蓦地停了下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他目光虔诚地盯着她的肚子在那看着,她连忙推着他,
“御,不要看,好丑啊!”
肚子里的宝宝现在快五个月大了,肚子上有些地方皮肤都裂了开来,据说那叫妊娠纹,她每次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走形的身段就止不住地难过,她怀孕后为了宝宝的营养,拼命的吃饭,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这要是生完孩子后恢复不了该怎么办?
她才23岁,难道要跟那些中年大妈们一样提早步入黄脸婆的行列?可是下一秒,感受着宝宝在自己肚子的充实感和满足感,就觉得所有的委屈都不算什么,只要宝宝能够健康,她愿意心甘情愿付出一切。
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小嘴,在她身旁坐下,然后大手轻轻覆在她的肚子上,
“哪里丑了?我觉得很美!跟以前瘦瘦的样子是两种不同的美!”
说实在的,他现在心里全是感动,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他感谢她在两人那么艰辛的时候还愿意为他生孩子,他感谢她在如此风华正茂的年纪愿意为他生孩子,毕竟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他感谢她在忘了他的时候,还愿意留住这个孩子……
总之,他现在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他发誓在他有生之年,一定要用自己的全部生命来爱护这个女人以及她为他生下的孩子!
他的话让清夏有些脸红,他这是间接在说她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美吗?难以想象,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是怎么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的?
她心里偷偷笑着看着他,他察觉了她的意图立马坏坏眯起眼,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现在丰腴一点的样子……”
她怀孕之后,人圆润了,胸也跟着饱满了起来,这个他当然喜欢,尤其是她现在小脸圆圆的样子,看起来又年轻可爱了一些。
那次在日本流产后她急剧消瘦了下来,瘦的胸缩水了一大圈,看的他直心疼。看来他得趁这个机会使劲给她补补营养,嗯!视线偷偷瞄了一眼她丰满的胸部,他暗暗想,最好能保持住现在这个身段。(如果我们的夏知道御修离立志将她养成小猪的话,一定会一脚踢断他的腿。)
他那句不怀好意的话刚说完,果然就见她气恼的扯过睡袍遮住自己,他也没有阻止,但是大手继续覆在她的肚子上,像护着什么宝贝似的小心翼翼。
“夏!”
蓦地,他忽然惊讶地叫了她一声,她不解地看过去,就见他咧开嘴角笑着,像个发现了什么秘密而满脸欣喜的孩子,
“他刚刚动了一下!”
“咦?”
她有些怀疑,
“不可能吧……”
她的胎动总是在清晨,这个时候很少动啊。
而且这个时候的胎动并不是那么明显,需要细细感觉才能感受地到,他却不依不饶,欣喜地抓过她的小手放到她的肚子上,
“真的!我不骗你!你试试,他现在还在动!”
他向来严肃冷硬的面容上绽开大大的孩子气的笑容,她狐疑地将手放了上去,果然有微颤的感觉传到掌心,她惊讶地抬眼看着他。
他笑得异常开心,一遍又一遍地跟她确认着,
“是吧?我没有骗你吧?”
他的大手依旧覆在她的肚子上,似乎还觉得不够他又将头贴了上去,半天后他忽然郑重其事地说,
“一定是这个小鬼感受到了爸爸在呼唤他,所以才动了!”
她满脸黑线,
“谁、谁说你是孩子的爸爸了?”
他一怔,想起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了,随即又笑得无比暧昧,
“你不记得没关系了,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知道!”
毕竟他被薛瑶下药的那天晚上,他宠爱她宠爱的是那么惊天动地。
她红了脸找别的借口为难他,
“那你为什么叫他小鬼?如果是个女儿你这样叫她多难听?”
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定要跟她唱反调呢,她喜欢女儿,他非要说是男孩。
他不悦地瞪着她,
“怎么可能是个女儿呢?一定是个儿子,只有儿子才能与爸爸这么有默契,我一呼唤他,他马上回应我!”
她彻底无语,这是什么逻辑,只听说过母子连心母女连心的,从来没听过父子连心!唉!跟头脑发热中的男人简直无法沟通!
可是心里虽然气愤,但是她看着他现在欣喜若狂眉开眼笑的样子,还是觉得很温暖,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想起他们的过去,但是她知道她的人生已经与他无法分开。
她轻轻唤了他一声,
“御!”
他也收起了自己的激动和喜悦,坐直身子大手伸到她颈后轻轻拦住她,
“怎么了?”
她看着他的黑眸认真说道,
“学姐说,现在有种治疗失忆的催眠术,我……去试试吧!”
“夏,真的吗?”
他有想过用这种方法让她恢复记忆,可是心里最想的还是她慢慢被他打动,然后能够自然而然的想起他。
“嗯,不管能不能成功,总是要尝试一下!”
她坚定地说,他轻轻搂住她,
“夏,其实你不记得我也没什么,只要你像现在这样不排斥我,让我照顾你跟宝宝,我就很满足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以前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该死,所以还是让他一直保持着现在这副温和体贴的好男人印象比较好。
“不要!”
她撅着小嘴抗议着,
“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管以前我们经历过什么,我都要想起!”
他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愉悦,
“好!我明天就联系医生!”
听到他终于答应自己,她张嘴打了个呵欠,
“御,我困了,可是我的公寓……”
“那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他内心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柔声哄着。
“那你睡哪里啊?”
他这边跟她一样是套一的小公寓,卧室就一间。
“跟你一起啊!”
他说的理直气壮。
“那我还是回去睡好了,虽然有些可怕……”
她暗暗白了他一眼嘴上却是说得楚楚可怜,他那点色/情的心思她早就猜出来了。
果然他立马弃甲投降,大手紧紧搂着她,生怕她要离开,
“好好好!我睡客厅,你自己睡卧室,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谢谢你,御!”
她甜甜冲他笑着,素白的唇在迷离的灯光下异常红润。
御修离只觉得额头的血管突突的跳,他眼一闭性感的薄唇就欺了上去,她却忽然伸手挡住他的脸,像条灵活的泥鳅从他身下滑走。
他愣在那里一脸欲求不满的懊恼,她早已站在卧室门口冲他笑嘻嘻的挥着手说晚安。
“阮清夏!”
他咬着牙低低咒了一句,某个地方开始绷得生疼,而她只是潇洒的转身进去插上门一夜好眠到天亮。
第二天,当一身清爽的清夏打开卧室门走出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某人布满血丝的双眼,她吓了一跳,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
“御,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某人没说话,沉着脸上前拦过她就是一顿绵长窒息的热吻,他能睡好吗?昨晚一夜都想着她美好的白皙的身躯了,想着她曾经在他身下娇喘迷离的样子。
欲求不满也就罢了,一大早又起早做好早饭,更是跑到对面去清扫了下她客厅的碎玻璃,怕扎到她的脚,因为她总是习惯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清扫完了,又要负责把她被毁坏的电路系统修好,这一早晨把他给折腾的,比他在公司上一天班都累。
忙活完了她也起了,还满脸的无辜惹得他火气不打一处来,要是不好好补偿他一下能行吗?所以他此刻发了狠的吻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清夏被他一大早的热情吓坏,因为肚子大了她本就呼吸有些困难,现在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她不由得踢了他一脚,他吃痛地松开了她的唇,但是大手还是拦住她粗大的腰间。
她气呼呼地骂他,小脸上还残留着因为他的亲吻而引起的红晕,
“御修离,你疯啦?”
他无奈地窝在她的颈间低低喘着气,
“是的,我疯了!夏,我快被你折磨地疯掉!”
天!到底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一亲芳泽,难道她怀孕十个月他要靠自己的双手过十个月?
由于他也只穿着薄薄的居家裤,他坚硬的男性象征透过她身上的衣物,将灼热传到她身上,她红着脸在再次踢了他一脚,
“御修离,你怎么这么色/情!”
然后一把推开他兀自朝浴室走去,看到架子上摆着的自己的洗刷用品她心里忽然小小感动了一下,这个男人还挺细心的,他应该是特意去她的屋里把这些拿来的吧。
洗刷完了,就见他早已将早餐摆好,正笑眯眯地等着她,早已忘了刚刚被她踢了两脚的痛苦。
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被人伺候着像个骄傲的女王,再看他低声下气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十分内疚,眼眶也微微湿润。
御修离,你真的决定那个人是我了吗?你真的愿意这样心甘情愿宠我爱我呵护我一辈子吗?即使……我平凡如此,即使我有些坏脾气,即使我……不一定能够想起你?
“还愣在那里干嘛?快过来吃饭,我已经约了医师,一会带你去!”
见她出来,他开始动手剥鸡蛋。
“哦……”
她闷闷应了声,吸了吸鼻子低头走了过去。
吃过早餐,她回自己的屋里换衣服,客厅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她觉得自己的心再次沦陷,没有一个女人,能抵得住如此一个男人如此贴心的呵护,况且这个男人还是那么优秀。
换完衣服出来,他已等在门口,她看着两人的穿着忽然就笑了,同色系的黑色呢子大衣,不同的是他看起来英俊神秘,而她娇俏优雅。
她心情大好的笑,他却不悦地绷起了脸,他想起那时在美国,她跟端木逸穿着白色情侣衫在他面前秀恩爱的事情。
她被他忽然的不悦搞得莫名其妙,
“御,你怎么了?”
“没事!”
他瞪了眼她无辜的眸子,咬了咬牙大手牵过她往楼下走去。都说不知者无罪,等她恢复记忆了他再好好跟她算她跟端木逸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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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系好安全带,她忽然不安起来,小手轻轻拉住他打算发动起车子的手,她的小脸上全是对未来的惶恐,
“御,如果……”
她想说,如果我还是没有想起你,你会怎样?
“没有如果!”
他突兀地打断她的话,温暖的大手反握住她的,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坚定,
“不管你能不能记起我,只要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就行了!”
她的眼角忽然泛起酸意,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说道,
“夏,我的爱,是没有如果的,爱了就爱了,不爱就是不爱,如果因为种种借口而分开,那一定是爱得不够入骨入髓!”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小脸看着他,泪水盈满眼眶,这应该算是他最热烈的表白了吧,她阮清夏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倾心相待?
她忽然迫切想要知道他们曾经都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他如此爱他,而她也那么深爱他。
想到这里,一抹坚定缓缓浮现在她的眉眼上,
“御,我会努力配合医生,万一治疗不成功,你……一定要一点点把我们的过去讲给我听,好吗?”
“好!”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沉声说道,这个注意不错,他一点点讲一点点回忆一遍与她的过去,回忆一遍那些甜蜜与辛酸,也未尝不好,那会让他,更加珍惜她。
治疗室外。
一袭黑衣气质冷峻的男人,双手插在裤袋不停地走来走去,一刻也不得闲,冷硬的面容上满满的全是担忧。
闻讯赶来的舒灿和龙一,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站在门边,像是不约而同似的,龙熙翰没来,而小雪也没出现。
半天舒灿实在受不了了,
“拜托啊御老大,您来能不能消停会儿?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也被你晃得失忆了!”
御修离闻言,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然而站了能有一秒,他再次走动起来,没办法他心里焦虑地慌,来之前他一直都在给她打气,可是等她进去了之后,他开始心慌意乱了。
“御修离,没想到你的心理素质这么差,不过是一个催眠而已,你就成了这样?这要是她生孩子的时候,你会不会晕过去!”
舒灿悠闲坐在长椅上,幽幽说道,说完之后她忽然又对旁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龙一说,
“你说是不是啊龙一?生孩子可是要比这个痛苦上千倍呢?”
龙一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心头却突突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看向他的这一眼,问他的这一句话,像在故意刺激他似的。
他忽然就想起了同样怀有身孕的另一个女人,她生孩子的时候,应该也很痛吧?她的男人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像他们老大担忧清夏一样担心她吗?
舒灿看着兀自陷入沉思,忘了掩饰脸上的担忧之色的龙一,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不一会儿,治疗室的门打开,御修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笑眯眯走了出来,一见他这表情,御修离就知道……肯定成功了。
医生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呵说道,
“等急了吧?赶紧进去看看吧!”
“谢谢!”
他只顾得上说这么一句话便迈步冲了进去,速度快得像过境的龙卷风。
半天后。
正百无聊赖等在外面的舒灿蓦地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冲天怒吼,
“舒灿!”
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声音的怒气让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她刚要付诸行动,就见清夏缓缓从治疗室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某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正狠狠瞪着她,她满脸无辜地向某个孕妇求救。
却见她喜滋滋上前来挽住她的胳膊,
“学姐,我们回去叫上小雪一起庆祝一下我恢复记忆!”
她刚想惊喜地大呼,却见她回头冲那个男人挥了挥手,笑得无比得意,
“御修离,来追我吧!”
她顿时满脸黑线,也终于明白了那个男人为什么会一副要杀了她的表情,敢情是这个小女人将她出的主意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了某个男人啊!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那道要杀人的视线,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走出了医院。剩下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的龙一,还有恨不得杀人的御修离。
话说刚刚他一冲进去,就见某个小女人刚刚从床上坐起身来,小脸上一片茫然无助,可能是刚刚结束催眠,她还一直处于梦境中没有醒来。
清秀的小脸素白宁静,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上前一步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急急问道,
“我的夏,你怎么样了?”
“御……”
她靠在他怀里只唤出了他的名字便哽咽出声,小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襟,生怕下一秒他又会从眼前消失。
她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她想起那天他只身前去救他,被薛瑶父女射了一枪又一枪,她想起他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的画面,她想起了轰隆的爆炸声中自己绝望的呼喊……
当然,她也想起了他曾经给予她的一切甜蜜和心痛,一起走过四年的日日夜夜如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她想起悬崖边那个惊心动魄的吻,想起每一次的缠绵和恩爱,也想起每一次伤害……
有人说,爱情有千百种样子,这就是他们俩的爱情,哭过笑过伤害过分开过,然后终于可以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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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御修离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爱情会在最后关头走得比那四年都来得艰难。
彼时,他正在治疗室里拥着她与她互诉衷肠,她勾着他的脖子仰着小脸笑嘻嘻说,
“御,能够想起你……真好!”
清夏觉得此时任何语言都表达不出她心里的喜悦与激动,她想说感谢命运让他们相遇,感谢命运给过他们这么多波折,这样他们才会如此坚定深爱对方的决心。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光芒,点亮了他整个天空,他也动情地说,
“夏,有你在身边……也很好!”
这辈子,他有她就足够了,即使外面有那么多的姹紫嫣红,他独爱她这一株清水百合,她的芬芳或许不够浓郁但却持久迷人,然后一点点侵入你的心肺血脉,让你再也无法摆脱。
他承认,她是他欲罢不能的毒,沾染上她,他的心从此万劫不复。
她盈盈站在他面前含笑看着他,他觉得此刻再美的风景都抵不过她展颜一笑,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她红润的唇瓣,她也轻轻阖上眼温柔回应他。
四唇相触,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入两人体内,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狂野地索取着她的甜蜜,而是轻轻浅浅啃咬着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尝美味的佳肴。
她闭眼回应着他,她的眼角眉梢全是妩媚的风情,看得他下腹一阵阵的电流激荡,偏偏她还伸出檀香小舌调皮地勾/引着他的,让他渐渐深入,渐渐欲罢不能。
她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如果不是考虑到现在还在治疗室,他真想将她扒光好好宠爱她一番,再让她玩火!
他气息不稳地松开她,她笑得无辜而又可怜,心头欲求不满的那簇火焰蹭蹭被浇了下去,粗粝的指腹轻轻抚上她酡红的小脸,
“夏,我爱你!”
她顿时弯了清秀的眉眼,清亮的眸子里也燃起璀璨的光芒,她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薄唇,
“嗯!我也爱你!”
虽然他是第一次说出“我爱你”这句浓烈的爱语,但是她却没有那么激动,因为……她早已从他一点一滴的行动中感受得出他的爱,浓烈而又炙热,贴心而又温暖。
所谓的爱情,不是用什么甜言蜜语堆砌而成的,她要的是他最贴心的温柔和呵护,如此而已。
御修离早已乐得合不拢嘴,好看的眉眼因为笑意而微微弯了起来,缓和了原本所有的冷硬。
如果此时他面前有个镜子,不知道他发现自己笑得如此傻乎乎的样子会作何感想,只见他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说,
“所以,夏……嫁给我……好不好?”
他说得有些艰难,有些别别扭扭,即使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即使他在黑道上所向披靡,但是在感情上,尤其是对待这样一段用心经营的感情上,他还是有些小小的自卑。
他小心翼翼看着她,他不确定,这个女人会不会愿意把一生都交付给他?毕竟,爱情是一回事,而生活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确定,给她爱情的同时,会不会在生活上也跟上她的步伐,毕竟,他跟她有10岁的年龄差距,他之于她生机焕发的世界,有些老旧。
“啊?”
她的表情顿时僵住,这个话题倒是真吓坏了她,她的舌头也有些打结,
“结、结婚啊?”
心口说不悸动那是假的,只是……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觉得两人才刚刚彼此明白彼此的心迹,忽然就步入婚姻,有些快得让人无法接受。
她是曾经幻想过跟他步入婚姻的殿堂,她也曾经嫉妒过他跟薛瑶的订婚,可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忽然就犹豫了,而且心里莫名惶惶不安,那种对未来对的不确定感让她浑身难受。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吧?
他看着她的犹豫顿时急了,眼睛里全是飞散的不安,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她不忍心看他的失落,只好垂下眼小声嘟囔,
“可是……可是我们连恋爱都没有,就直接结婚,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太快?哪里快了?”
他顿时满脸黑线,
“我们认识五年了,除却分开的那一年,我们整整在一起四年,这还叫快?更何况我们的孩子都快出生了,这还叫快?”
她不悦地推开他,
“哎呀,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恋爱啊?我们在一起的那四年,能叫恋爱吗?”
那种只有她一个人隐晦的暗恋着他的日子,能叫恋爱吗?那该叫暗恋差不多吧!虽然他对她好,而她也对他不错,但是两个人却从来没有一起分享这种好。
她所说的恋爱,是两个人彼此明白彼此的心迹,然后两个人一起分享心中的喜怒哀乐,一起呵护关心对方,一起细细用心感受对方的爱……
“那你想怎样?”
他咬着牙问道。
该死的她现在为什么要怀孕,不然可以将她抱起来狠狠打几下屁股,或者扔到床上好好蹂躏一番,可是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害的他打也不是骂不是,只能任由心里头的火在体内来回奔腾着折磨他自己。
“也不想怎样嘛……”
她抬眼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垂下,双手不安地绞着他的衣摆,
“学姐说……额……那个……让你重新追求我一下……”
说道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虽然说让他重新追求她是舒灿的主意,但是她心里十万个赞同,但是又不敢说是自己的想法,只好将舒灿拖出来当借口。
“舒灿!”
果然就听到他一声冲天怒吼传入耳中,她吓得连忙松开了绞着他衣摆的小手,不安地缩回身后。
她低垂着小脸安静地站在他面前,圆滚滚的肚子让她看起来有些臃肿,不可否认,她的话在他心底掀起一波波剧烈的涟漪。
曾经,因为顾及她的安全,他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跟她在一起,她根本没有享受到恋爱的感觉,从他买下她的那一天开始,到她失忆,她从来没有被他正大光明的承认过。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忽然有些内疚。
她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她最风华正茂的那四年,她本该有明亮甜蜜的爱情,却被他藏了起来,她跟他最多的时间是在大学城的那个小公寓里度过。
没有玫瑰,没有约会,没有甜言蜜语,没有一切浪漫的事情,连最平常的牵手似乎都是奢侈。
只是,他都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要他跟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似的去追女生,叫他情何以堪?那个舒灿也未免太狠了,该死的龙熙翰怎么还不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搞定!
他长时间的沉默让她的心越来越沉,好吧好吧,如果……他做不到的话,就算了吧!她失落地叹了口气,打算告诉他不要勉强了,他低沉的声音却在头顶响起,
“好!”
她错愕地抬起小脸,就看到他皱着眉头满脸的纠结,看得出来,他也是万分无奈的,可是,不管怎样,他还是答应了不是吗?她忽然便眉开眼笑起来。
他看着她眸子里跳动着的雀跃的光芒,忽然就淡定了下来,古人所谓的拱手河山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就是这个意思吧,只要她高兴了,他就豁出这张老脸了吧。
她拖着舒灿去找小雪庆祝了,他这厢却头痛了起来,追女人,他从来都不在行,以前都是那些女人主动找上他,而他当然也会送给她们豪车名宅奢侈的珠宝,可是很显然,这些手段要是用在她身上的话,铁定会被踢断腿。
旁边的龙一适时的提醒他,
“老大,或者你可以找三少取取经!”
他顿时像找到了救星般喜出望外地拍了拍龙一的肩膀,
“也对!”
刚坐到车上,龙一在前面开着车,他迫不及待地就拨通了季宸灏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他低低咒骂了一声,不死心的继续打。
在打了n遍之后,那端终于有人将电话接起,传来的声音却气得他差点吐血,
“对不起,机主现在正在做床上运动,有事请留言,机主会在第一时间回复您!”
“向小季,叫你爹接电话!”
他忍住咆哮的冲动沉声说道。
“哦哦,原来是御老大啊!稍等一下!”
电话那头是季宸灏那个鬼马精灵的儿子向小季老成的声音,那后是咚咚的敲门声,
“季宸灏,停一下啊,你家老大的电话!”
等了半天那端好不容易传来开门声,伴随着季宸灏不悦的抱怨声,御修离气得头顶冒烟止不住地吼,
“季宸灏,拜托现在是白天好不好!”
现在大上午的,他在家做运动?真是有闲情逸致啊!他咬牙切齿愤愤在心底吼着。
季宸灏笑嘻嘻说着,
“老大,这种事还分白天和晚上吗?不要告诉我你只在晚上做啊!”
季宸灏不说这话还不要紧,他这一说,御修离直接想起自己因为某个女人怀孕而被迫禁欲许久的惨况,心里头的火不由得更盛,
“季宸灏,你找死!”
这个该死的季三,一定是存心刺激他的,他们几个早就知道他跟清夏重逢的事情了,知道她怀孕他欲求不满,所以才这么刺激他,改天一定要让他们尝尝黑道之王的拳头。
他还在气着,那头季宸灏不满地抱怨,
“老大,有什么事您老快说啊!我要是被你憋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给不了我家小柔性/福的话,你得对我负责啊!”
刚刚本来是在客厅陪老婆看电视的,结果看着看着两人就看到卧室的大床去了,手机也丢在客厅,当两人正酣畅淋漓的时候,电话偏偏该死的响起。
“向小季,帮我打发掉!”
他边加快着身下的动作边对着门外吼着,他那个无所不能的儿子会为他解决掉这些麻烦的。
额……只是没想到这通电话是他家老大打来的,平日里他通常是很少这个时候找他们几个的,难道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奋力让身下的小女人得到了餍足,他这才痛苦地爬起来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他家老大别别扭扭而又有些羞涩的声音,
“咳咳,你当初……是怎么……追女孩子的?”
“哦哦,老大,这个话题说来话长了,等我找个时间细细跟你说说哈,先挂了!”
季宸灏看了一眼身旁脸上已然起了怒色的小女人匆匆说完便挂了电话,拜托啊老大,现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太不够兄弟了啊。
御修离再打过去直接就是关机,他气得一把将手机甩到了旁边的座位上,一双浓眉皱成一团,这比任何一个开发案都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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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疼惜,才有资格骄矜。
我就是知道他会疼她宠她,所以才将她写得这般肆无忌惮,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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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柯以敏《太傻》,撕心裂肺啊,爱死了啊爱疯了啊,每天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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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拖着舒灿还有小雪三人在外面玩了一天,连午饭都没回来吃,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只好讪讪挂了电话。
三人中午直接跑去四少的晟世酒店蹭饭吃,四少一见老佛爷来了,而且还有两个挺着个大肚子,连忙吩咐厨师根据孕妇的体质量身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
那两个孕妇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舒灿在旁边直皱眉头不住的抱怨,
“哎呀,我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是要保持自己苗条健康的形象的,跟着你们吃这么营养丰富的东西,我估计会胖死!”
两人边狼吞虎咽着边数落她,
“这可是晟世酒店的大厨专门量身定做的啊,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你可是跟着我们俩才有这口福的,别在那儿不知足了!”
舒灿气得白了她俩一眼,心里愤愤想到,你俩这么个吃法早晚吃成猪!真搞不明白,以前哭着喊着要减肥的两个人,忽然间形象全无了,为了什么孩子连平日里看都不看一眼的鸡汤骨头汤,大口大口的喝!
她轻蔑的看了眼两人的水桶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蛮腰,不由得仰天长叹:女人啊,果然一有了孩子就失去理智了,怪不得会有那么多黄脸婆呢。
不行不行!她使劲甩了甩头对自己说,一定要保持住现在的完美体态,她永远都不要成为她们那个样子!所以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只象征性地吃了点,大约七成饱的时候她便停了筷子。
吃完饭后三人继续窝在包厢里聊,那两个孕妇直接聊个没完了,舒灿觉得自己无聊的快要睡过去了,她觉得现在她的生活与她们两个完全脱节,两人聊的全是跟宝宝有关的话题,甚至连最俗气的娃娃亲都聊出来了。
小雪的宝宝实际上要比清夏的大一个月,两人俗了吧唧的约定,如果是男孩就结为兄弟,如果是女孩就结为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呢,当然就是亲家啦
舒灿在旁边听得差点吐了出来,两人却喜滋滋地做什么击掌约定。虽然她一个人很无聊,但是却不想离开,即使她插不上嘴,能够坐在旁边看着她俩开心的笑脸,她也感到很满足。
所谓的知己,所谓的闺蜜,就是如此吧。不一定要完全融入对方的生活,但是只要能够安静地看着对方幸福就好。
傍晚的时候,某个男人的电话跟催命鬼似的一遍又一遍响起,三人才恋恋不舍地告别,某人早已黑着脸等在酒店外面,十足的司机加跟班。
分手时舒灿暧昧地笑着对清夏说,
“清夏,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哦!”
气得旁边的某人吹胡子瞪眼却又不敢发作。
回到家,还没开门的时候,他忽然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低低唤道,
“亲爱的!”
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还是叫我夏吧,或者直呼我的大名也可以,拜托你以后千万别这么叫我,不然我会酸死的!”
他不悦地松开她掏出钥匙开门,
“你不觉得咱俩现在的关系,这样叫会显得亲密一些?”
自从今天两人互诉衷肠之后他忽然觉得这样叫她,他最亲爱的,像将她紧紧贴在心窝的位置上一样,倾尽了他所有的疼爱。
清夏翻了翻白眼,
“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人家最亲密的男友朋友都没有这么肉麻的叫来叫去,更何况我还没有答应你哦!”
进屋后,她的身形微微一僵,为着满室的黑暗中隐隐约约亮着的一点明亮,
“还有啊,御修离,这些烛光晚餐什么的,你几年前就搞过了啊,现在又弄,会不会太没有诚意?”
她走进屋里啪的一下子打开灯,看了一眼满桌饭菜外加几根充满浪漫气息的蜡烛,又愤愤看了一眼他。他也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拿几年前的花招来糊弄她?
他有些尴尬,她这样一说他想起那年他在公馆为她过的那个生日,那是这么多年他为她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唯一一个生日。
“不过……还是很谢谢你!”
她看着他受伤的表情,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安慰着他。
“没事,夏,是我考虑不周到!”
他揉了揉她的发牵着她的手走过去坐下。
她中午本来在晟世吃得很饱了,可是此刻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她再次觉得饿的不行了,抓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完了完了,她觉得照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吃成胖子了。
他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惬意地笑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敛了一些,没过一会儿又原形毕露,没办法,她现在总是会觉得饿,像吃不饱似的。
两人正吃着饭,他忽然看着她幽幽说道,
“夏,我们商量个事情,好吗?”
“什么事?”
她从面前堆成山的饭菜中抬起小脸望着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你……不要上班了好不好?”
她都怀孕五个月了,还是要坚持工作,每天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去上班,他的一颗心就紧紧的揪着,一天都不得安宁。想着她会不会磕着碰着,吃的好不好。
他又不是养不活她,她干嘛要受这份罪。
“为什么要不上班?”
她低头继续吃着饭。
“……”
他有些气结,为什么不上班?他御修离的女人还用得着受这份罪了,可是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上却还是细细安抚着,
“你看你每天都对着电脑,对宝宝不好的,而且你的工作又那么累……”
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我都有穿防辐射服的啊,而且我都尽量在减少用电脑的时间了,再说了,我的工作也不是很累啊!”
她现在升为总监了,大部分时间是负责整个部门的统筹安排的,很少接具体的单子亲自去翻译了。而且同事也都很照顾她,平日里她要是有点事情他们都会积极帮她去做,让她尽量不要累着。
“我又不差那几个钱,我能养活得了你们,你干嘛要这么辛苦?”
她的坚持让他有些不悦。
清夏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敢情他是想让她辞了工作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啊。男人总是有这么些大男子主义的劣根性,尤其是像他这样成功的男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始终以为女人是他们的附属品,必须依赖他们而活,如果她们在外面有点成就他们就会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挑衅。
她放下碗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小脸上全是倔强,
“御修离,我出来工作,这不是辛苦与不辛苦的问题,而是我的人生价值的问题,我不想每天呆在家里做个家庭主妇,除了做饭照顾孩子别的都不会做!”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才不管他呢,继续说道,
“我想在社会上生活,想为社会出一份力,既然我学到了知识,难道要让它们腐烂在锅碗瓢盆里?如果那样的话,还念书干嘛,不如高中毕业直接找个人嫁掉算了,那样的人生价值跟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
“人家别的员工,都一直坚持到预产期的前十天才休产假,我怎么就不可以!”
她越说越激动,
“如果你看不惯我出来上班的话,大可以不管我跟宝宝了,你养得起我也养得起!”
他不要动不动就拿钱来压她,她现在好歹也算是个高级小白领,养活自己跟一个孩子绝对不成问题。
她毫不退让地瞪着他,像只竖起了浑身刺的小刺猬,随时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他被她激烈的话语气得差点吐血,她说什么?她要自己养活孩子?笑话!他御修离的孩子怎么可能成为私生子!
他不过是说说不要让她上班了,又没有非得逼着她辞职,她干嘛这么激动?搞得好像他要剥夺了她的所有权利将她终生囚禁似的。
看着她那气呼呼的样子,他无奈地举起双手,
“好好好!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好不好?”
她依旧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他只好再哄,
“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提了,ok?”
她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却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吃下去,起身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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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我最亲爱的1
“你去哪里?”
他起身急急拉住她的小手,她说得云淡风轻,
“回家睡觉!”
他皱眉大手加重力道生怕她走掉,
“不是在这里睡吗?”
她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谁告诉你我要睡这里了?”
“昨晚不也在这里睡了吗?”
他说得理直气壮,昨晚都睡这里了,今晚怎么还走,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睡?以前那几个月他不在她身边也就罢了,从现在开始,他要对她全方位的照顾。
“拜托啊大哥,昨晚那是特殊情况好不好?”
昨晚是因为她的灯坏了所以才在他这里借宿的啊,今天他已经修好了,她才不要呆在这里呢。
“你…….”
他顿时语塞,他忽然后悔自己今天怎么手那么贱,去给她把灯修好了呢,神色一转他低声说,
“那你就不怕今晚再坏了?”
“没关系啊,你不是就在隔壁嘛,再说了,刚修好了不能这么快又坏掉吧!”
她冲他嘻嘻笑着,拍掉他的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别以为他那些色/情的心思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才不会让他得逞呢,御修离咬牙瞪着她,他现在有一种去掐断全楼电力系统的冲动。
眼看着她已经走到门边,他气得大步上前挡在她面前,霸道地说,
“不准走!”
她被他幼稚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抬脚踢了他一脚,
“你干嘛啊?”
他哀嚎了一声,
“该死的你能不能别踢我了,再踢我的腿要断了!”
她撇了撇嘴,
“谁让你挡着我的路呢!”
“阮清夏!”
他从牙缝里蹦出她的名字,黑眸里是一簇簇气愤的小火苗。
“御修离,你……你不会要来强的吧?”
她被他的火气吓到,握着粉拳眼泪汪汪。
“是又怎样?”
他的唇角浮上坏坏的笑意俊脸越欺越近,她被他逼得一步又一步的后退着,直到紧紧贴在门边无路可退。
啧啧!她真美!因气愤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身影,这一刻他忽然想如果她怀的是个女儿,能像她一样可爱迷人也挺好的,只是,千万不要遗传到她的坏脾气。
随着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御修离只觉得心里的火噼里啪啦越少越旺,不是怒火,是欲/火!她那嫣红的小嘴,微微嘟着似乎在邀请着他前去品尝。
她察觉到他眸子里闪烁着的火焰气得骂他,
“你、你敢!”
他今天要是真对她怎样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红唇,惹得她浑身一阵战栗,他看着她的反应笑得莫测高深,
“这个……我还真敢!”
说完听从自己心里的渴望,低头吻上了那嫣红的唇瓣。
带着些许的宠溺又带着些许的惩罚,她气得伸出小手捶打着他,他一把抓住然后霸道地放在自己的腰间,让她搂着自己劲瘦的腰肢。
她又抬脚踢他,双腿又被他制住,于是她除了小嘴中不时地发出嗯嗯啊啊,哼哼唧唧的抗议声之外,浑身其他地方都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她就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娇喘迷离,她对他,从来就没有什么抵抗力,从第一次将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夜开始,她对他的触碰从来就很敏感,不是因为她青涩,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他。
肖雨辰和端木逸都曾经吻过她,只是她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悸动和欲罢不能的感觉,即使她现在面上排斥着他不想让他奸计得逞,其实她的心里早已溃不成军。
他将她抵在门上看着她嫣红的小脸,笑得像个得意的大男孩,
“我的夏,你这不是也很享受吗?”
她红着脸推开他嗔骂着,
“御修离,你下/流!色/情!无/耻!”
然后再次踢了他一脚,转身打开门冲了出去。
于是他出身未捷身先死,再一次任由到手的鸭子,飞了~~~~~~
清夏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拿着睡衣去洗澡,衣衫褪尽,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有些臃肿的身体,胸倒是饱满了,可是…….哎,这么圆滚滚的肚子,还有宽大了许多的臀部…….
她当然知道他眼底那些火苗的意思,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可以适当地那啥运动一下,只是,她不清楚现在的她对他还有没有足够的吸引力,这样的身材,他愿意要吗?
闷闷洗完澡吹干头发她一个人窝在大床上准备睡觉,不知道怎么了,今晚她觉得自己的小卧室异常的冷清,明明跟他那里是一样的格局,怎么忽然就没有那么温暖了呢?
难道,是因为没有了他的原因吗?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忽然传来声响,她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他的,
“亲爱的夏,你在干吗?”
又叫她亲爱的!怎么这么肉麻!她狠狠按着键盘,把心里的气全部发泄到那可怜的键盘上了,
“睡觉!”
不一会儿他的短信接着传来,
“我在想你!”
她能想象出他在那头笑得可恶的嘴脸,她又没问他想没想她,他干嘛那么自作多情,她手指飞动回了他两个字,
“神经!”
小脸上却不自觉的浮上甜蜜的笑意。
“夏,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他的短信再次传来,她捏着手机有些微怔。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他,他又发了过来,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他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像在急急解释着什么,
“你放心,在你没答应我之前,我不会对你怎样,可是……最起码的搂搂抱抱亲亲总得让吧?”
她还是没有回他,他的电话接着打了过来,她无奈的接起电话,
“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端御修离三番两次得不到她的回应早已记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要是没怀孕,他当场就把她按在床上给办了,哪里还由得她在这里扭扭捏捏。
谁知她只丢给他淡淡一句话,
“再说吧!”
就直接挂了电话,气得他想冲出去砸对面的门。
第二天她一大早又被他叫起吃早餐准备上班,她算是看出来了,他是铁定了心要当她的跟班了,不管她骂他也好踢他也好,难道这就是他追求她的方式,死缠烂打?
该死的这是谁跟他出的招?被她知道了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她边狠狠嚼着口中的饭边愤愤想着。
某个阳光明亮的餐厅,季宸灏正倚在椅子上,满脸垂涎地等着他家老婆香喷喷的早餐,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不悦地皱眉,
“这一大早的,谁在骂我呢?”
向柔端着早餐从厨房里出来,重重放到他面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看不是谁在骂你,是你哪个女人在惦记着你吧!”
季宸灏立马换上大大迷人的笑脸,起身搂着向柔响亮地啵了一口,
“老婆,你真会说笑!现在除了你,没有女人能够令我心动!”
对面的小人儿不悦地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
“拜托啊季宸灏,一大早儿的能不能别这么肉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季宸灏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一眼,讪讪搂着向柔坐下来吃饭。
周一的早晨总是异常拥堵,黑色的车子在车水马龙中缓缓行驶着,清夏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无视一早上欲言又止的某人。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歪过头来看着她,
“夏,昨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头也不回地意兴阑珊地说,
“我再考虑一下,今晚下班的时候给你答复!”
他讪讪缩回身子,虽然心里很不满意地但也只能小声抱怨着,
“还考虑什么啊,以前不都同居了四年……”
“喂,御修离!”
她顿时回过头气愤地瞪着他,他只好作罢,
“好好好,我错了,亲爱的你慢慢考虑!”
大结局:我最亲爱的2
周一,往往是忙碌而杂乱的。
清夏一走进公司,就听到此起彼伏的电话声不停的响着。她走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没等坐下,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里,公司因为她怀孕而新聘的那个日语小翻译浓浓的鼻音传来,嗓子都沙哑地说不出话来了,
“清夏姐,呜呜,我感冒发烧了根本下不来床了……”
“去看医生了没?”
她关切地柔声问着。
“还没……”
小翻译哑着嗓子委屈的说。刚毕业的小姑娘,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打拼,生了病身边都没有个人可以照顾。
她想起自己从十八岁就跟在他身边,什么都有他为自己打点,生病了他会照顾她,曾经因为雷雨天而害怕的恐惧也因为有他的陪伴而渐渐消散,他为她安排好一切,她在他为她撑起的天空下肆无忌惮的笑,肆无忌惮的生活。
她忽然觉得,这一生能够遇到他,也挺幸运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不由得微微弯了嘴角,然后轻声对小翻译说,
“那你今天别来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可是我今天还要去外地有一场翻译……”
小翻译的声音快要哭了出来,她刚来公司就因为自己的原因搞砸了这个案子的话,估计明天就会被炒鱿鱼。
清夏揉了揉额头,想起今天在下面一个小城市的一场会议,
“我替你去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可是清夏姐你现在的身体不太方便啊……”
她只是安慰着她,
“好了好了,你就别瞎操心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挂掉电话,清夏去跟老板说了下这事,老板顿时变了脸色连连摆手,
“清夏,你现在身体这样,去外地不方便,就算了吧,我跟对方解释一下!”
就算他同意,她那个冰山男友也不能同意啊,他怕他来掀了他的公司啊!
清夏无奈地说,
“老板,这有什么没关系啊,反正开车就一个半小时不是吗,你给我配个司机就行了呗!”
话说大家干嘛都这么说她啊,她只是孕妇而已,又不是病号,怎么就不方便了呢。再说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状态还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体质比她没怀孕的时候都好。
最重要的是,都跟对方公司约好了的,他们怎么可以失约?现在这个点告诉人家的话,人家连重新找的时间都没有了,也太不厚道了。
“好啦,老板,帮你赚钱你都不乐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她说完拿过需要准备的那些材料转身就要离开。
她老板吓得跌跌撞撞从桌子后面冲上来拉住她,
“哎哎,清夏……”
“怎么了?”
她回头看着她老板失态的样子不解地问,老板擦了擦脸上的汗,
“那个……那个御大少能同意你去吗?”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她满脸惊讶。
“……”
老板眨了眨眼,
“你们……不是那啥关系吗?”
他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她跟御修离之间的关系,若说是情人就太伤她的心了,若是说恋人似乎又不太像,可是若是说孩子他爸,估计她会疯掉。
清夏翻了翻白眼,老板今天脑子怎么秀逗了,
“老板,不管我们什么关系,我工作上的事情都跟他无关吧?”
然后不理会老板惊讶的眼神拿着材料转身走了出去。
因为这个会议一开始就是那个小翻译接手的,所以她现在得赶紧准备一下,有些生僻专业的单词需要及时查下字典。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她准备完毕,然后打电话叫司机到公司楼下准备出发,会议是在下午两点举行,他们到了之后正好可以吃完午饭再稍微休息一下。
她拿着东西刚走出办公室,就见一个花店的小男生捧着一大束纯白的百合花出现在公司门口,那束百合花之大,大到将他整个人都遮了起来。
只见他艰难地从花后探出头,对前台接待说,
“请问……哪位是阮清夏阮小姐?”
前台接待一抬头见到这么一大束鲜花,不由得惊呼起来,眼里全是艳羡,听他问清夏,她连忙回头就见她正走了出来。
前台小姐兴奋的喊着,
“哎哎清夏,你的花,哇!好大的一束啊!”
清夏狐疑地走了出来,
“送我的?”
她很少收到花,以前端木逸送过她一次,不过被她说了之后就再没送过!她觉得这东西太浪费钱了。
见她意兴阑珊的样子,前台小姐不由得急了,连忙问送花的小伙,
“哎哎,这是多少朵啊?”
妈呀,好大一束啊,她做前台这么多年,虽然见过不少送花的,可是很少有见过一送这么一大束的。
小伙将花递到清夏怀里,笑着说,
“这是101朵,花语是:你是我的唯一,唯一的爱!”
清夏抱了个满怀,本就臃肿的身材更加费劲,她正在皱眉想这是谁送的呢,tammy忽然从身后窜出,探过鼻子来嗅了嗅百合的香味,她神秘兮兮地说,
“哇!夏翻译,这么一大束,不会是御大少送的吧?”
经tammy这么一提醒,清夏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她一把将花塞到tammy怀里,然后空出自己的双手来从花束中找到里面的小纸条,打开一看,就见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我最亲爱的夏,你是我的唯一!
“咳咳,我最亲爱的夏……”
tammy瘦小的身子抱着那一大束花本就吃力,却还是好奇地探过头来看那卡片上的字,并且嘴里念念有词。
附近几个听到的同事都跟着起哄,清夏顿时红了脸,回头将那花使劲往tammy怀里塞了塞,
“tammy,姐姐要出差了,你先替姐姐保管着这花哈!”
然后捏着那张卡片转身就走了出去,tammy跟在她身后大惊小怪的喊着,
“哎哎不是吧阮清夏,你要出差?你确定你家御大少不会抓狂?”
tammy向来就很八卦,她对御修离那样优秀的极品男人的脾性研究的十分透彻,那样的男人,要么不爱,一旦爱了,就会放低一切姿态,不管他在外人面前是如何的高高在上,他对他所爱的女人,绝对会疼到骨子里。
所以她敢保证,清夏绝对走不出这个大门去。
然后清夏就很不幸地被她猜中了,她还没有走出公司大楼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花收到了吗?”
他的声音里有丝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的心情是不是跟他一样喜悦。
“嗯!”
她察觉到他孩子气的期待轻轻笑了笑,
“很漂亮,谢谢!”
“就这么一句话?”
他不悦地哼哼。
“那你还要怎样?”
拜托啊大哥,都说谢谢了她还要怎样,难道要她挖空心思赞美那花有多漂亮,然后说自己有多感动啊。
他在那头低低笑着说,
“比如你可以说以身相许啊什么的!”
“啊呸!御修离,你想得也太美了吧!”
她也笑着嗔骂他,正说笑着的时候她老远看到公司的司机开着车来到楼前,她连忙说,
“好了,不说了,我要出差了!”
她说完便打算挂断电话,
“阮清夏!”
却听他忽然幽幽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吓得她差点扔了手机。
“怎、怎么了?”
她想起自家老板和tammy听到她要出差时那副惊恐的样子,心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再给我说一遍刚刚的话!”
他一字一句冷声说道,声音里已然有了有藏不住的怒意。
该死的,他刚刚没听错吧?她竟然说她要出差?一个怀孕五个月的人竟然说自己要出差?
那端的御修离,大手捏着电话神情早已阴冷的要吓死人,龙熙翰敲门进来一看这架势,直接将文件扔在桌子上就夺门而逃,生怕被他的怒意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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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会写龙一和小雪的,还有我最爱的熙翰哥和灿学姐!
大结局:我最亲爱的4
她对此表示严重怀疑,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而且这个城市本来就没有什么旅游景点,但是前台小姐一个劲儿的咬定就剩一间房了。
她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吵闹,本来他那么出色的一个男人带着这么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她要是再骂他估计众女人会将她群殴了。
气呼呼地转身就朝电梯走去,他跟在身后好几次伸出大手想要揽住她都被她打掉。一进电梯她就狠狠掐上他的腰部,她敢保证这里面他一定做了手脚,偏偏他刚刚还笑得一副欠揍的样子。
不过现在他可笑不出来了,他被她掐得哀嚎出声,
“阮清夏,你怎么这么暴力?”
她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哼!御修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他嘿嘿干笑着嘴硬的狡辩着,
“我干什么勾当了我?”
他不过就是朝前台的小姑娘抛了几个媚眼,给了她们点钱,然后拜托她们一口咬定只剩一间房了而已,她怎么说得他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他还不都是为了她好吗?呃……好吧好吧,他承认他其实是为了他自己,为了自己可以一亲芳泽。他现在一天晚上都受不了自己一个人睡,天知道昨晚他过得有多痛苦。
即使不能对她做什么,但是只要有她在身边就可以了,心里就会觉得踏实,觉得安稳,像找到了归宿般。
两人到了房间稍微休息了一下,他便带着她出去吃晚饭。他神秘兮兮地说要带她去吃一道叫做“霸王别姬”的美味食物,她对此不屑一顾。
两人打车来到一家看似不起眼的小餐馆,没想到走进去却是别有一番洞天,里面的布局有些农家宴的风味,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大大的灶台,上面是一口农村里做饭的那种大锅。
她狐疑地跟着他走进一个房间坐下,此时的季节已是深秋初冬,外面已经破有些凉意,而进入房间里却十分暖和,她低头一看才发现灶台里正燃烧着柴火,这比任何空调暖气都来得暖和。
她欣喜地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双手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将手靠过去烤火,他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在外人面前始终淡漠疏离的面容上露出温和宠溺的笑容,笑得让进来为他们上菜的小姑娘直失神。
“小姐,麻烦你赶紧给我们上菜吧?”
清夏不悦地提醒处于花痴中的小姑娘。
他只顾着盯着她看,没发现服务员那花痴的眼神,她这么一说他顿时收回视线冷冷瞥了一眼那服务员,那服务员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啊?哦哦不好意思,我马上去弄!”
然后红着脸逃了出去。
她坐在他对面鼓着腮帮子看着他,
“御修离,以后走哪儿都得给你把脸蒙上!省得你出来招蜂引蝶的!”
“冤枉啊!”
他顿时满脸委屈,
“你刚刚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可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我只顾着看你了!”
从一进来他的视线就只围着她转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别人,再说了,他本来也不是那种人,以前也都是那些女人缠着他,什么时候见他像现在这样死皮赖脸的缠着一个女人了。
放低姿态,低声下气,温声软语,呃……连哄带骗……几乎是能用的招儿他都用上了,她非但不知足还骂他招蜂引蝶?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看来不惩罚她一下她真的要爬到他的头顶上了。
不一会儿就见刚刚逃走的那个服务员端着食材走了进来,神色间还是有些惶恐。刚刚他那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差点将她全身都冻僵。
所谓的霸王别姬,就是将甲鱼跟鸡一起在这种土锅里炖着吃,选用上好的甲鱼,先将甲鱼用白酒微火炒熟,然后再将已经事先煮好的鸡连带着鸡汤一起倒进去煮,开锅即可开始食用。
浓香的汤果然是人间美味,她吃的酣畅淋漓满头大汗,他体贴地递上纸巾,她吃得差不多了之后才从面前的食物中抬起小脸,
“哎,御修离,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啊?”
他那种似乎只会出入高级餐厅奢华酒店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么个小地方呢?
“以前出差来过这个城市,当时对方公司的人请我们吃的这个!”
他优雅吃了一口饭,想起他们事业刚起步的时候,没有现在那么大的排场,能够吃饱就不错了。
“是吗?”
她的语气有些怀疑,
“甲鱼营养丰富,尤其以滋阴为主,我看你是带着哪个美女来吃的吧!”
“呵呵”
他低声笑了起来,透过浓浓的雾气,他黑眸闪着晶亮的光芒灼灼注视着她,
“我的夏,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谁吃醋了啊!”
她被他调侃地小脸通红,别开脸嘴硬的狡辩着,他继续不怀好意的坏笑着凑近她说,
“夏,你别忘了,甲鱼壮阳也是很有效果的!”
“御修离,你真色/情!”
她低下头不再理她装作吃饭,他也没有再继续逗她,她爱他的心他早已明了,所以才会这么纵容她这段时间的故意刁难和任性的小脾气。
不管她怎样任性,只要她是爱他的,他就心甘情愿宠她一辈子,再说了,就她那点小伎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只稍微动动手指头,她就得乖乖任他摆布,比如今天的房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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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大结局:我最亲爱的5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本来早就吃完饭了的,但是清夏呆在人家暖呼呼的房间里不愿意出来,说外面太冷。
其实是她懒得动弹,怀孕的人吃饱了就不爱再动弹了,她甚至想要是能在这里睡也挺不错的,最后他好说歹说才拖着她出来。
下了出租车她急急往酒店大堂里走着,她急着回去睡觉,他却不肯,说孕妇多运动一下对胎儿有利,所以硬是牵着她的手在酒店下面的花园里闲逛。
她真是没有什么心情,明天还要起早赶回去上班呢,可是看他那样子又不忍心拒绝他,只好挺着个大肚子陪他散步。
他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掌心传来的温度驱散了深秋夜里的寒气,她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在厚厚的围巾里,只露出两个眼睛,乌黑晶亮如同此刻漫天璀璨的星辰。
他看着她搞笑可爱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在夜空中格外的迷人深沉,她不由得也跟着弯了眉眼。
他停下脚步扳过她的小脸看着她,第一眼看过去她并不是那种令人惊艳的女子,可是她的眉眼却清秀隽永,让人百看不厌,他将她的小嘴从厚厚里围巾里解救出来,然后弯腰轻轻吻了她一下。
“夏,我听到上帝在我耳边说,你就是他从我身上抽走的那根肋骨!”
他如是郑重而又深情地对她说。
如此静谧的夜空下,如此深情的爱语,说不感动全是骗人的,她有些微微哽咽,她怎能不知道圣经里那个关于男人和肋骨的传说。
圣经里说,上帝创造了亚当之后,又抽出了他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所以每个男人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属于他的那根肋骨,那根与之身体相契合的那根肋骨,然后他这一生的生命才能够完整。
他是把她当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了吗?
她轻轻偎在他怀里,
“御,我的生命也因为有你而完整!”
如果不是她现在怀着身孕,他想他现在一定会把她抱起来欢快的转几个圈,但是现在他只能轻轻搂着她,让两颗心靠在一起聆听彼此的心跳。
两人牵着手回到房间,一路上惹来酒店所有工作人员以及休息厅里的客人的注目,男人英俊挺拔,有着高贵不凡的气质,可是如此卓尔不凡的男人眼里却只有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女人。
有人说,有人疼惜才有资格骄矜,此刻那个女孩子,就是这幅样子,她脸上全是甜蜜的笑意,偶尔也会微微娇嗔,任谁都能够看出来她是故意皱眉生气,可是那个男人却急急前去安慰。
爱情,有千百种样子,其中有一种叫做独宠你一人,他可以对全世界的女人都冷漠无情,却只对她一人掏心挖肺。
回到房间,清夏去了个洗手间出来就见他已经把大衣脱掉,只剩下一件灰色的毛衫罩在身上,再配上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裤,将他劲瘦欣长的身体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他抬起胳膊正要继续将最后一件衣服脱掉,她顿时红了脸喊道,
“御修离,你干嘛?”
“洗澡啊!反正我们不出去了不是吗,我要洗个澡准备睡觉啊!”
他笑着看了她一眼无视她眼中的窘迫,手一抬,身上的毛衣被脱了下来,他黝黑健硕的上身展露在她面前。
她脑中一片热血沸腾,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纹理分明的肌肤,精瘦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部,看起来强壮而有力。
她越看脸越红,脑海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一幅幅旖旎的画面,还在失神间就见他的大手移到了裤子的拉链上,她顿时窘迫地回过神来,
“我洗完了你再洗!”
她说完瞪了他一眼她身朝浴室走去,没有注意到身后某个男人脸上奸计得逞的笑意渐渐在脸上扩散开来,她刚才那面红耳赤想入非非的样子,看来她对他的身体也很渴望嘛。
浴室里,清夏一个人躲在淋浴间里愤愤骂着他,该死的男人,难道这是要色/诱她吗?她知道他的身材好,可是现在她的身材不好了,呜呜……
纠结了半天,好不容易洗完了,她裹着浴巾小心翼翼走了出来,他正倚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上身没穿衣服下身依旧穿着西裤,此刻的他慵懒如一只猎豹。
见她出来,他倚在那里笑得波澜不惊,黑眸肆无忌惮地盯着刚出浴的美人,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说的就是她现在这般模样吧。
她却被他盯得手足无措,她揪着浴巾纤细地手指气呼呼地指了指床边的软榻,
“御修离,你今晚睡那里好了!”
他立马扔了遥控器蹭地从床上起身满脸不甘地瞪着她,
“为什么?”
该死的女人竟然让他睡软榻?他长这么大还没睡过那么憋屈的地方呢,那软榻看着舒服,但是他这个身材躺上去连腿都伸不开。
她自顾自地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裹的紧紧的,
“因为我还没有答应你,所以我们不能睡在一起!”
不要以为他那点心思她都不知道,她只是不好意思去揭穿他而已,这下她终于可以出一口气了,看他还能怎样。
“你、!”
他气得咬牙切齿,如刀般锋利的视线飞到床边的软榻上,他们住的这个酒店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座五星级酒店,而且他要的还是最豪华的套房,所以房间里才会有那张该死的软榻。
他现在恨不得上去将那软榻踢烂,早知道他就定最便宜的那种标准间好了,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那样她就拿他没办法了吧。
可是懊悔了半天,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他也只能愤愤转身冲到了浴室里。
等他出来的时候就见她已经关了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她恬静的小脸上,她闭眼躺在大床上,不知道是谁了还是没睡。
软榻上枕头和被子都已经放好,他心想这个女人冷漠起来也是挺吓人的,压住想要上前将她扑在身下好好宠爱的冲动,他迈步走过去关了床头灯然后在软榻上躺下。
只是,这软榻虽软却让他浑身难受,腿脚伸不开再加上他心里又想着她,所以他难受地不停翻来覆去。
其实清夏根本就没睡,她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之后才躺下的,此刻听着他在那里辗转反侧的声音她的心底也有些心疼,他那么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窝在那里面,实在是有些委屈他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御……”
软榻上的声音顿时停止,御修离屏气凝神但是心底早已笑开了花,在她轻轻叹那口气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舍不得了,果然事情正如他所料,她的声音柔柔传来,
“要不……你上来睡吧!”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他已经抱着枕头飞奔到了床边,速度之快让她在黑夜中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不会是在时刻准备着她说这句话啊。
她想阻止他,但是为时已晚,他已经放平枕头小心翼翼在她身旁躺下,将她轻轻拥在了怀里,他的头向她的颈窝探了探,像个得到满足的孩子似地呢喃,
“谢谢你,夏!”
她想要说出口的拒绝就这样生生被压了下来,可是小手还是将他环在她腰上的大手拨开,故作冷静地说道,
“好好睡觉!”
他不悦地抗议大手接着又环了上去,
“你干嘛啊,我只是想要感觉一下宝宝而已,我试试有没有那天晚上那样的胎动!”
他说的理直气壮她再次语塞,只好任由他那样环着,然后紧紧闭上眼睡觉,殊不知她有些紊乱的呼吸却让某个男人在黑夜里无声的大笑。
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只老实了一会儿,然后放着放着就渐渐游离到了她的胸前,她本有些迷糊了,却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醒了过来,她急急将他的大手扯了下来,懊恼地低呼,
“御修离,你干什么?好好睡觉不行吗?”
大结局:我最亲爱的7
第二天清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而昨晚折磨了她大半夜的某只秦兽正笑意盈盈衣冠楚楚倚在窗边的椅子上,边优雅啜着咖啡边翻看着手中的报纸。
她看着他餍足的那样儿,再想想自己的浑身酸疼,心里这个气啊,气势汹汹从床上坐起来刚想质问他,就见他放下手中的报纸优雅迈步走过来,低头便堵住了她微张的小嘴,接下来又是一顿绵长热烈的吻。
然后等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头晕目眩气喘吁吁忘了自己在气什么,整个人如同一团水,窝在他怀里娇喘不已。
他在床边坐下轻拥着她,视线顺着她裸/露的双肩一路下滑到她胸前,
“醒了?累得话就再睡会儿?”
后面他还想再加一句:我陪你一起睡!
他色迷迷的眼神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说,
“睡你个大头鬼,我还要回去上班呢!”
都拜他昨晚所赐,她今天又要请假一天,又要少拿一天的工资。
“上什么班啊,我昨天给你老板打过电话,他已经准你假了,你想休几天就休几天!”
他松开她舒服地往后仰到在大床边上,半个身子在半空中晃啊晃的,看得她心里头直冒火。
“御修离,你怎么这样!”
她掀起被子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赶紧收拾东西,我要赶回去!”
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他才不至于摔得很惨,他有些狼狈地从地上起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踹,拍了拍衣服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力道这么大,看来他昨晚还是不够卖力。
于是某人想在这里跟人家浪漫一番的计划彻底泡汤,他窝着一肚子的火开车上路,却没想到人家的脸比他的更臭,他直接弃甲投降,一路上好说歹说才将她哄好。
回去之后某人再次与温香软玉失之交臂,人家冷冷地说本来是打算搬去跟他住的,但是因为昨晚他的表现太秦兽了,所以直接将他打入了冷宫。
于是好几天龙一跟龙熙翰都不敢靠近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去他的办公室找他,因为他们知道,男人欲/求不满的时候火气最旺盛了。
而清夏的日子倒也过得闲适悠然,早餐晚餐有人准备好,吃完拍拍屁股走人,午饭公司管,她俨然成了一个甩手掌柜。
他依旧每天采取各种花招追她,一会儿邀请她共进午餐,一会儿邀请她看电影,每次收到他的邀请她的心口都堵得慌,然后毫不留情地拒绝掉。
tammy骂她神经,还说她要是再这么神经下去小心这么个钻石老五被别的女人抢走!抢走?他会走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看不出来嘛,他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追女孩子还是挺有一手的啊,肯定是以前用在别的女人身上来吧。
越想越气,越想越没有办法给他好脸色看。
那天老板忽然将她叫到办公室,神秘兮兮地说,
“清夏啊,这次老板我又接了个大单子,你可一定要好好帮我啊!”
她狐疑地看着老板兴奋的模样后背一阵阵凉意袭来,
“什么单子?”
“咳咳”
老板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几声,
“那个……御大少说,以后揽世所有需要用到翻译的地方都与我们公司合作……”
“然后呢?”
清夏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问道。任何事情只要他一插手,对她来说绝对不会是好事。
她老板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艰难开口,
“然后……然后就是你陪他吃顿午饭!”
“好啊!”
她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笑眯眯看着她老板,吓得她老板赶紧抬手扶了扶眼镜瞪大了眼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清夏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办公室。他约了她好几次吃午餐她都拒绝了,该死的,他就是知道她不会拒绝她老板的,所以才从这里下手,还真是腹黑。
她的老板对她恩重如山,没有他的提携也就没有她的今天。要知道刚毕业的大学生找个工作实在不容易,而且当初她还要求用自己暂时的名字夏清。
可是她的老板却毫不犹豫的录用了她,她感谢他的慧眼识人,感谢他给自己锻炼的机会,感谢他给自己成长的机会,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干下去的原因,即使刚开始的时候有那么艰难,看在老板的面子上她才坚持下来了,然后才有了今天的她。
晟世酒店的三楼。
环境优雅的西餐厅,有轻扬的音乐缓缓流淌着,身穿白衬衣的侍者迈着轻缓的步伐在餐桌间穿梭着。
临窗的位置,坐着一个面容英俊气质冷傲的男人,镌刻的侧脸如同一幅浓郁的画,一成不变的黑色,如他的人一样沉稳睿智。
而此刻他那万年冰霜的面容上却闪烁着溺死人的笑意,他低头切了下牛排,看了眼对面从坐在那里就不发一言的小女人,
“怎么不赶紧吃?”
她没理他,依旧沉默地坐在那里,一只手撑着腮视线兀自停留在面前的水杯上,不看他一眼,
“是不是懒得切?”
他叹了口气伸手端过她眼前的牛排,优雅地细细切好然后放回她面前。
她依旧沉默着不说话,他有些沉不住气,毕竟是他耍手段在先,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他面前觉得自己稍微点的阴谋诡计就像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她稍微给他点脸色看,他就主动投降了,伸出大手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小手,她愤愤挣扎着他却不容许她逃脱,
“夏!”
他微微沉了声唤住她,
“我知道你在气我骗你来这里,可是我也只是想跟你约会一下!”
她终于抬起眼看他,这一眼却让他心肝直颤,因为她的大眼里此刻正盈满了泪水,泫然欲泣,他顿时慌了神,就听她幽幽开口,
“御修离,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追女生的手段?是不是你以前也这样用心追过别人?”
她越说越气,眼泪扑簌扑簌大颗大颗的滑落,这些天憋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化成泪水涌了出来。
他满脸的错愕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他追她吗?他变着花样费尽心机地追她,她又嫌他?
天知道这些招数他都是从季宸灏那里学来的啊,以前的他怎么会花这些心思在女人身上,这下怎么办,他探过身子去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泪,
“哎,夏,别哭了!别哭”
他笨拙地安慰着她,她的委屈却越来越甚,一想到他曾经对别的女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她心里就闷闷地憋得慌,就想放声哭出来发泄一下。
御修离只觉得头都大了,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现在深有体会,莫名地就生气了,突然就哭了,让人无从招架。
唉,还好他们这个位置够隐蔽,而现在客人也不多,不然被他那些商场上的对手看到他现在这副手忙脚乱无助的样子,他还真是没有脸混下去了。
站在远处的服务员,犹豫了半天才战战兢兢走了上来,伏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些什么,他皱起好看的浓眉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季宸灏和权天晟家的两个小鬼站在那里冲他笑。
他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却还是冲他们点头示意他们过来。
“婶婶,你怎么哭了?”
这厢清夏正哭得委屈,一声稚嫩的童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她身形一僵,继续低着头在那儿哭,她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自己这么年轻怎么会有小孩叫她婶婶呢,他们应该都叫她姐姐的。
不一会儿,她感觉一双小手在她胳膊上戳了戳,
“婶婶!婶婶?你怎么了啊?”
某人顿时停止了哭泣,恶狠狠地抬眼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小鬼,她认识他们,一个是季宸灏的儿子向小季,一个是权天晟的儿子小泽。小泽谨慎老成深沉,小季则活泼搞笑机灵。
她抽过纸巾尴尬地转头擦了擦眼泪,然后回头凶巴巴地说,
“干嘛叫我婶婶,叫姐姐!”
该死的小鬼,干嘛叫她婶婶,叫得她好像四十岁了似的。
权天晟的儿子小泽落落回头朝御修离扬了扬嘴角,他们只一句话便让她停止了哭泣,而某人努力了大半天她却越哭越厉害,御修离满脸黑线地瞪着他,然后掏出手机给龙一打了个电话。
刚刚这两个小鬼让服务员通知他,说他们可以帮他搞定她,但是他们要限量版的变形金刚玩具以及一人一个ipad。
他当时还表示怀疑,可是如今看着停止哭泣的某个小女人,不由得气得暗暗咬牙,该死的女人也太不给他面子了,竟然被两个小鬼给搞定,估计好长一段时间他会被季宸灏他们取笑。
向小季则继续在那儿扮无辜,
“叫姐姐吗?可是你不是御叔叔的老婆吗?我们叫他叔叔,怎么能叫姐姐?”
向小季满脸的无辜。
“谁、谁说我是他老婆了?”
某人顿时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气什么,皱着小脸跟向小季纠缠起来。
“哦?不是吗?”
向小季瞅了眼她的肚子,
“可是你不是都怀了他的孩子了吗?”
“是又怎样!”
她气呼呼鼓着小脸。
“孩子都快出生了,还不赶紧结婚?难道要孩子跟我和小泽一样吗,从小没有父亲,得不到父爱的滋润……”
小季摇头晃头的说着,一副大人教训小孩的口气。
御修离头痛地扶着额头,小泽则偷偷抿嘴笑,清夏无话反驳只好耍赖,
“你、你、你……我……我不管,反正不准叫我婶婶!”
一直沉默站在那里不出声的小泽,幽幽看了一眼孩子气的清夏,又看了一眼御修离,重重叹了一口气,
“哎!这就是老牛吃嫩草的悲哀啊,弄得我们小孩子辈分都乱套了!”
御修离顿时满脸黑线,老牛吃嫩草?这个小鬼说话也太狠了吧,清夏则气得跳脚,凶巴巴对小泽吼,
“权聿泽!你怎么跟你那个爹一个德行,一天到头不说句话,一说就噎死个人!”
小泽小手插在裤袋里,冲她笑得云淡风轻,
“他是我老子,我当然要跟他一样了,你说是不是小季?”
向小季极其夸张地用力点了点头。
“啊!”
她被这两个小鬼闹得快要疯掉,
“御修离,我坚决不要生个儿子,我会被他们气死的!”
御修离趁机探身过去坐在她旁边,将她拥在怀里细细安慰着她,然后暗暗朝那两个小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离开。
两人得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小泽忽然停了下来,朝御修离笑得无比诡异,御修离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划过,就听小泽的声音幽幽响起,
“御叔叔,昨晚吃饭的时候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美女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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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一章开始进龙一和小雪,还有熙翰和灿,御和夏的幸福生活也随时穿插。
大结局:我最亲爱的8
御修离顿时尴尬地僵在那里,俊逸的面容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恶狠狠瞪着他们,这两个小子到底是来帮他的,还是砸场子的?
又或者说,他们是利用完了他之后再落井下石?这一刻他不禁为这两个小鬼深沉的心思感到害怕,他忽然觉得其实生个女儿也挺不错的,没有这么多的心机,跟她一样简简单单傻傻的也挺好的。
可是怀里的人儿却不让了,他本来正搂着她小心哄着,现在她直接一把将他推了开来,大眼里再次盈满泪珠,
“御修离,你无/耻!”
然后捂着嘴跑了出去,怪不得他昨晚破天荒地没有回去给她做饭,只打电话说有事,原来是跑去约会别的美女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跟别的女人约会完了之后又来跟她献殷勤,她要的爱情是绝对忠贞的,如果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会有别的女人,那么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他的。
他急急跟在后面追上她,
“夏,你听我解释!”
他这下真是被那两个小鬼害惨了。
她甩开他的手,
“解释就是掩饰,御修离,你难道没听过这句话吗?”
“清夏!昨晚只是应酬而已!”
他伸手抓回她,昨晚只是一场应酬而已,那个女的是对方公司的负责人,工作结束后她邀请所有人一起吃饭,他本想拒绝,但是又想着这是揽世与对方的第一次合作,他不出席有些不好,所以就去了。
但是他惦记着她,早早便撤了回来,因为昨晚是在晟世吃的饭,所以理所当然地碰到了权天晟还有那个害人不浅的权聿泽。
他越解释她心里越发的委屈,
“你不用解释了御修离,我不想听!”
“阮清夏!”
他彻底没了耐性,一把抓过她的大手就拉着她往外走去,既然他软硬兼施,她始终不为所动,那他就只有采取最后一招了。
“你要干嘛?”
清夏边走着边挣扎着,因为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两人都没敢太用力,他没敢太用力抓她,她也没敢太用力挣扎,最后她还是被他塞进了车子里。
他也不说话,沉着一张脸发动起车子疾驰而去。坐在车里,看着外面完全陌生的环境,她的心越发的不安,战战兢兢抬头看着他,
“御修离,你到底要干嘛?”
“闭嘴!”
他口气很差的说,吓得她缩了缩脖子。其实,她不过是仗着他宠她爱她所以才这么无法无天,若是他真的生气了,她也不敢太造词,比如现在,她就乖乖的坐在那里大气不敢喘一声。
车子停在一栋有些庄严肃穆的大楼前,他率先走了下去,清夏低着头小心翼翼下了车。下车后,她一抬头顿时大惊失色,不远处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民局。
她颤抖着手指了指那栋大楼,又指了指他和她,小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几个字,
“你、我……”
他不理会她的惊讶,抬手扣上西装最下面的两粒扣子,上前牵过她的手就往里走,她顿时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御修离,你、你不会是要登记吧?”
“是又怎样?”
他傲然站在她面前,眸底是一片黝黑的认真,
“都到这里来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这么多天了,他什么花招都用遍了,而她对自己的追求始终不为所动,他实在没了耐性,她再不答应,他们的孩子都要出生了!
她差点被他的话气昏过去,挣扎着想要挣脱他,
“可是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
“由不得你了!”
他忽然扯开嘴角朝她温柔的笑,清夏只觉得世界一片昏暗,oh,mygod,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温柔一刀。
“我不去!”
她情急之下伸手抱住旁边的电线杆不放,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连他的追求都没答应,他竟然要她直接登记结婚?
呃……最重要的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好歹先求婚,给她点时间适应吧,他竟然直接抓她过来登记?太可恶了!
他顿时满脸黑线,低低吼着,
“该死的,你松手!”
“不要!”
她拼命抱着电线杆子鼓着腮帮子与他对峙。
两人拉拉扯扯的举动引得路人纷纷围观,如此英俊潇洒的男人,看那车就知道非富即贵,她竟然不同意结婚?
人们纷纷摇着头叹气,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现在有些小女孩就知道傍大款,看看人家这个小姑娘多正派,这么有钱的男人要给她名分她都义正言辞的拒绝。
有围观的一些年轻女观众,直接气愤的跺着脚离去,恨不得给她一个臭鸡蛋,这个女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这么个优秀的男人肯看她们一眼她们也心满意足了。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扒着电线杆子的手劲也渐渐放松,他怕事情闹大引来记者,恼怒的扯下她塞进车里。
坐进车里他伸手攫住她的小脸,俊逸的脸上布满薄怒,
“阮清夏,你是选择接受了我的追求,还是选择直接进去把证领了?”
她鼓着脸瞪着他,然而没有几秒她就心虚地别开了眼,因为他眸子里的火焰快要将她焚烧,这个男人,凶起来要吓死人,她绞着手指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弱弱问道,
“还有别的选择吗?”
比如……等孩子出生后一切再说?其实,她现在心里也很乱,乱成了一团乱麻,她总觉得幸福来得太快,让她不敢相信。
因为一直习惯了隐忍地活着了,一直习惯了不去期待太多,所以总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幸福会长久维持下去,其实她一直在逃避,是因为太在乎,太怕。
她固执地以为,有些事情,只要不去想就不存在。她固执的以为,只要不去想他们的未来,他们就会一直这样走下去,这样温暖而甜蜜的走下去。
她是孕妇,心理本就脆弱敏感,她的心如同一只鸵鸟,受到一些惊吓就会躲出老远。比如刚刚那个小鬼的话就触动了她心底的最脆弱的那一点。
他这样的男人,左手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右手捏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权势,身边肯定不乏同样优秀的女人,他能保证……一生一世就她一个人吗?
“阮清夏!”
见她兀自在那里出神,他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跟我结婚就让你这么痛苦?”
他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满腔热情被她这样冷冷浇熄,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才想着给她名分,他是因为想跟这个女人过一辈子才想给她这个名分!
她以为这样的决定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吗?他也是郑重而又认真地考虑了好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来的。
“御…….”
见他真的火了,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握住他覆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
“你能……听我说几句吗?”
他压下心头的火转过头看着她,她仰着小脸眼睛里全是认真,
“我想要爱情和婚姻,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想要长长久久白头偕老的婚姻!只是……我不确定……”
她看向他的眼神有那么一丝犹豫,他高大的身形微僵,心底滑过莫名的难过,他似乎只顾着自己想要拥有她,却忽略了她的感受,不是都说有什么婚姻恐惧症吗?难道她现在就是这种症状?
想到这里他伸出大手轻轻将她揽在怀里,长长叹了口气,
“你不确定,这些我会不会给你是吗?”
他的小女人,还真是只胆小的鸵鸟,就会逃避。
她靠在他怀里咬了咬唇没有说什么,又听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的夏,我想给我爱的人的,碰巧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长长久久白头偕老的婚姻!”
她的眼眶泛红心底微酸,这应该算是他最动人的情话了吧,没有“我爱你”这俗气的三个字,却让她感动,他只说他爱的人,他只说他想给他爱的人的……
这让她感觉自己是他的专属天使,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得满满的,眼泪扑簌扑簌滑落,她窝在他怀里不好意思抬头。他有些紧张,搂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
“我的夏,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小脸上还带着刚刚哭过的泪水,
“那……御修离,我爱的男人,必须是刚烈挂,没有前女友来纠缠,不跟女同事搞暧昧,不屑与小女孩玩哥哥妹妹的奸/情,这些你能做到吗?”
他被她孩子气的语气逗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短发痛痛快快答道,
“能!”
“他要对全世界其他女人狼心狗肺,只对我一人掏心掏肺!这个你也能做到吗?”
她的口气有些凶悍,说完嘟着嘴瞪着他。
“呃……能!”
他虽然有些无奈但还老老实实回答,他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啊,其他女人他现在看都没兴趣看她们一眼,即使看过去也是冷冰冰的能冻死人的视线。
她继续不依不饶,
“他必须符合现代老公的最高标准:带的出去,带的回来!”
他皱眉,这是什么东西?该死的她从哪里看来的这么一套一套的说辞?看来她天天看些风花雪月的言情小说真是害人不浅啊,什么该死的带的出去,带的回来。
她的小脸上却满是咄咄逼人的气势,
“以上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他夸下脸看着她满脸委屈的说,
“夏,我觉得这些我都已经做到了!”
不光她说的这些他做到了,她没有提到的那些他也都做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又能挣钱,额……还有那方面技术也不错,她去哪里找他这么完美的男人啊,绝对是现代老公的最高标准!
“哼!”
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有些别别扭扭又有些小女人的害羞,然后就听她闷闷小声说道,
“可是…….好歹也有个求婚才能嫁吧……”
哎呀真是的,电视上不都演得有个浪漫的求婚吗?他不会觉得她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就不求婚了吧?这样想着,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小脸也不由得垮了下来。
御修离强忍住心里的笑意,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优雅打开,没有璀璨夺目的钻石光芒,没有华丽的外表,就只是一个简单大方的戒指,像极了她的人,如同一潭清静幽雅的潭,兀自散发着自身沉静安静的气质。
“阮清夏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将那枚戒指递到她面前,看着她脸上越来越放大的讶异,认真而又虔诚地说道。
这是他早就买好的,本想刚刚吃饭的时候跟她求婚来着,没想到直接闹出了这么一些事。
她愣在那里,看着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的戒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郑重其事地又说了一遍,
“阮清夏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我愿意!”
她惊喜地抬手捂住嘴,眼泪再次不争气的从眼中滑落。只是这一次,是激动而又喜悦的泪水。
他微微一笑,拿出戒指轻轻执起她的手温柔套上,都说无名指是与心连得最紧密的地方,我最亲爱的夏,套上了你的手指,就套上了你的心,套上了你的一辈子,如果还有来生,那就连来生一起套住。
她还没从喜悦中回神,就迷迷糊糊被他拉着下车,他酷酷说道,
“既然都来了,干脆把证一起领了吧!”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跟他一人捏着签好字的结婚证的一角站在摄影师的镜头前拍照,她心里憋屈着所以怎样都笑不出来。
于是他们的结婚证上,他笑得满脸得意意气风发,像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而她则歪着头靠在他身边闷闷不乐,这样看起来两人的年龄似乎差得也并不大。
以至于后来某个男人常常嘲笑她,说她被一枚戒指给收买稀里糊涂把自己给卖了,她每每都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唉,这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抹掉的“奇耻大辱了”!
所以她死活不肯现在办婚礼,她固执地坚持婚礼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自己那天一定要美美的,以最满意的姿态去度过这一天。所以她坚持一定要等自己生完孩子瘦身成功,能穿上洁白神圣的婚纱的时候才办婚礼。
他也只是宠溺地笑,反正证都领了,他也就由着她闹。再怎么闹,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这辈子她都属于他并且与他息息相关了!
登完记回去的路上,她因为折腾了一番早已累得沉沉睡去,他看着她沉静睡着的侧脸,心里头满满的全是温暖。
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精致的小脸,然后探身过去在她额头深深印上一吻,清夏清夏,我的妻,我御修离将用一生来疼你,宠你,爱你!
谢谢你在我人生最惊心动魄的那四五年中一直陪在我身边,谢谢你一直对我不离不弃,即使我曾经那么伤害过你,其实不是你配不上我,而是我御修离……配不上你!
她终于正式成为他的妻,并且还将为他添一个子,他忽然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不过如此而已,有妻有子,有家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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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从下章开始进番外!
番外:他们的爱情2
“哎呀,不好意思啊,特殊情况所以来晚了!”
小雪轻轻抚着肚子靠在那个男人怀里笑盈盈地跟大家打着招呼。
“江上校,幸会幸会!”
御修离拥着清夏上前打招呼,道上的人他可以不点,商政圈里的人他也可以冷脸相对,可是部队上的人谁都惹不起。
一屋子的人几乎都知道龙一跟小雪的事情,本来一直都在愣着,如今见主人前去迎接遂都散了开来。
“御少,幸会!”
江仲远有礼地与御修离握手,两个在不同领域同样优秀而又尊贵的男人彼此都在暗暗打量着对方。
与江仲远握过手之后,御修离轻笑着招呼着大家,
“酒菜有些简单,只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下喜悦,等办婚礼的时候再好好招待大家!”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季宸灏调侃的声音传来,
“哎呦哎呦,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老大,原来你会笑啊!”
季宸灏的话惹来了大家一阵哄堂大笑,缓和了刚刚有些诡异的气氛。于是大家说笑着开始入座,宴会开始。
舒灿跟龙熙翰虽然再相遇也是有些尴尬,但却不像龙一跟小雪那样惹人揪心,他们两个见了依旧能够笑着打招呼,只是心里头的痛又有谁能体会?
相见不相识,说得就是这样的场景吧。明明你就在我的心里,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靠近你。
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江仲远伸出胳膊搂着小雪笑着说,
“雪,你看人家御少都拉埋天窗了,不如改天我们也去把证领了吧,反正……孩子也快出生了!”
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瞟向对面的龙一。
“好啊!”
小雪只偎在他怀里淡淡说着。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传来酒杯碎裂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龙一手中的杯子砰然跌落在地,飞溅的酒渍洒了他一身,他垂眼敛下眸底的痛楚起身说道,
“抱歉,去下洗手间!”
那转身离去的魁梧背影有些黯然,有些狼狈,有些仓促,果然还是没有勇气看到她幸福的样子,看到她偎在那个男人怀里巧笑嫣兮,听到她说他们幸福的话语,他的心如同被人一刀一刀狠狠凌迟。
江仲远怀里的小雪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而又冰冷的笑,龙一,你刚刚那是什么反应?是痛楚吗?看到我现在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不再纠缠着你,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可是,在他转身离开之后她却一直觉得胸口闷得慌,呆了一会儿她起身打算去外面透下气,刚出包厢的门就被一阵呛人的烟味呛得直咳嗽,她伸出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挥散着烟雾,然后不悦地瞪向那个罪魁祸首。
却见他支起一条长腿,神情黯然倚在外面的墙壁上吞云吐雾,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烟雾中,在晕黄的走廊灯光下,他看起来脆弱不堪一击。
听到她的咳嗽声,他也转过头来,一见来人是她,他先是一怔,接着脸上的颓然随即收了起来,然后就见他仓皇扔掉手中的烟头,手忙脚乱踩灭。
这才抬眼看着她,神情像个做错了事的学生见到严厉的老师般局促不安,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不、不不好意思……”
“烦死了,就知道抽烟!”
她漠漠看了他一眼,满脸的厌烦,然后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身后,龙一满脸痛楚,原本因为见到她而紧张的紧握在身侧的双手也颓然放了下来,她如今对他只剩下了厌烦和冷漠。
他苦笑着勾起唇角,龙一,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能看到她幸福甜蜜的生活下去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如今她即将结婚生子,你还有什么好牵挂的?
而转身背对着他的小雪,机械麻木地一步一步走着,脸上的泪水蜿蜒成河。龙一,我恨你!曾经有多爱你,如今我就有多恨你!
包厢内。
毕竟是喜事,所以一大桌子的男人都喝得有些高,御修离就更不用说了,今天是他老人家大喜的日子,对大家的敬酒他是来者不拒,后来渐渐就喝高了,清夏气得直掐他,他却丝毫没有感觉,他把头无力地歪在她的肩膀上笑得跟个傻瓜,
“老婆,我今天高兴”
考虑到她是孕妇,所以顾墨辰适时地上来扶住了御修离,清夏感激地朝他道谢,他只是弯起嘴角微微笑着,
“大嫂,恭喜!”
然后他那一帮弟兄都在旁边跟着起哄,一口一个大嫂的叫着,本来御修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老婆她就有些脸红,现在他们又叫她大嫂,她直接要疯掉,顾墨辰他们几个都大她好多岁呢。
可是,大归大,辈分却还是不能乱了,大哥的女人就该叫大嫂,当然这也得要他们几个心高气傲的少爷们心甘情愿,肯为他们老大死的女人,能让他们老大心甘情愿为她死的女人,天底下,只她一个。
回去的路上,顾墨辰开车送他们,他早已在后座上沉沉睡去,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大手还紧紧抱着她的胳膊,跟个抱着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似的。
前面的顾墨辰忽然说,
“好好待我们老大,他也挺不容易的!”
一句话说的清夏差点掉泪。
她转过头看着他安静柔和的侧脸,印象中她很少见到他这么放松自己的样子,此刻的他唇角微扬,连在睡梦中都笑着,跟个孩子般满足,对他所有的不满瞬间散去,剩下的只有对他的疼惜,无边无尽的疼惜,蔓延着全身。
“我会的!”
她伸出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定定说道,不知道是对顾墨辰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那头的顾墨辰,微微暗了琉璃的双眸,曾经也有这么一个女人温柔待他,他却不懂得珍惜,是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要等到错过了伤过了以后才懂得珍惜?
而酒店那边,江仲远也喝得有些多但却依旧保持着挺拔的身姿,他的卫兵搀着他,小雪裹紧大衣跟在他们身后,她的眼睛低垂着看不清她的情绪。
今晚御修离虽然喝高,但是喝得最多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龙一。他手下的几个小弟搀着他,他步履有些阑珊,歪着头靠在旁边的手下身上,紧闭着双眼。
两帮人在酒店门口等车的时候,小雪明显感受到了来自他那帮手下愤恨的眼光。她冷冷朝他们看了过去,他们凭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是他先不要她的,难道她要在被他抛弃之后天天以泪洗面要死要活这样他们才能满意吗?
江仲远的车子先来,卫兵扶着他从外侧的门进去,她迈步打算从另一侧上车,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声,她心底一缩但却没有转身,她知道那道声音是来自他的。
她身后,龙一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推开身侧的人捂着嘴冲到旁边,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在睁开时不小心瞥到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停在那里却没有回头,她肯定是知道是他吐了,但她却只是稍作停顿之后便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扬长而去,留给她的背影冷漠而无情。
他扶着旁边的柱子吐得肠子都快出来了,可是直到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了,他还是觉得痛苦难受,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反复复来回翻搅着。
他狼狈地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却触碰到眼角一片冰凉,他虚弱地靠在柱子上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他……这是哭了吗?何苦呢龙一,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龙哥,你没事吧?”
他的手下看着他面色苍白地靠在那里神色恍惚,赶紧上前询问。
他接过他们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
“没事,吐出来就好了!”
让他就这样死去好了,反正他本也无父无母,现在连她也失去了,真正的无牵无挂了,这样想着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魁梧的身体直直朝前面跌了过去。
“龙哥龙哥!”
耳边是他那几个手下担忧的呼声,他却早已无心理会任由自己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中,这样昏过去也好,昏过去就不会有痛苦了吧。
如果可以,他宁愿从此再也不要醒来,醒来那一片苍白寂寥的生活他没有勇气面对......
******
今天在家陪父母,还有一更!
番外:他们的爱情3
第二天,小雪跟清夏约了一起去医院做产检,清夏心情好就不用说了,小雪也看起来挺开心,为了孩子她现在尽量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昨晚回去她也想了很多,以后宝宝就是她的全部,爱过也好恨过也好,哭过也好笑过也好,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就让这一切都随风都随风……
检查完后,宝宝都很健康,两人说笑着走出来,清夏黑衣短发,清秀灵慧,小雪驼色大衣栗色卷发,优雅沉静,两个孕妇都能这么美艳动人,让其他人羡慕不已。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们是经历了多少残酷的洗礼,才蜕变成如今这副沉静安稳与世无争的样子。
两人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见到经常跟在龙一身旁的那个小弟从车上下来,提着一堆东西神色匆匆往医院走去。
见到两人,那个小弟吓了一跳,随即又恭敬地弯腰冲清夏喊了一声,
“大嫂好!”
“额……”
清夏头痛不已哭笑不得,现在龙门所有的人都统一叫她大嫂,她还真是不习惯,总感觉自己一下子掉进了黑社会的狼窝里。
她细细看了一眼那个小弟,犹豫着问道,
“阿飞…….是吗?”
“是的大嫂!”
阿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大嫂竟然记得我!”
清夏笑了笑,他就是那次小雪在离喝醉那晚的那个小酒保,她后来听御修离提过一次,夸他机灵,
“你怎么在这里?有弟兄受伤了吗?”
阿飞看了清夏旁边的小雪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龙哥昨晚昏倒了,现在在这里住院,我这正给他买了点早饭送上来!”
“啊?龙大哥昏倒了?”
清夏顿时紧张起来,在她印象中,龙一似乎永远都以挺拔坚韧的姿态站在御修离身后,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身体有什么不适的时候,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他似乎永远不曾离开过。
也可能是他保镖这个身份的原因吧,他们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无所不能,强悍冷漠永远不会倒下的,所以现在听说他住院了,清夏直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那个……”
阿飞又看了一眼旁边面色有些苍白的小雪,心里暗自揣度着该不该说,据他观察,刚刚他说龙哥受伤的时候,她的眼底明显地划过一丝担忧。
于是他脸色有些沉重地说道,
“因为最近天天酗酒抽烟,胃都给喝坏了,昨晚离哥大喜难免又喝高了,所以直接倒下了!”
清夏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雪,却见她刚好落落别过头看向别处,栗色的卷发遮住了她清秀的侧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就拉着阿飞说,
“阿飞,龙大哥在哪个病房,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好的大嫂,请跟我来!”
阿飞再次看了眼小雪,她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有些黯然。
清夏见小雪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反应,急急拉住她,
“小雪,我们一起去看看龙大哥吧?”
小雪回头看着她吗,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清夏,我还有些别的事先走了,你去看吧,替我向他问好!”
听说他病倒,她也很惊讶,但心底更多的是疼痛。在她印象中,他始终是那个沉默站在她身后,默默给她呵护关爱的男人,任何时候只要她转身,他就会出现,以的保护者的姿态。
只是,他病得再严重,也轮不到她去探望了吧?去了说不定会被人赶出来呢!还嫌她被他伤得不够深吗?难道非要等他再冷漠无情地撵他走才乐意吗?
清夏叹了口气轻轻说道,
“求求你了小雪,去看看他吧!”
她不知道龙一到底是为什么那样伤害小雪,但是她能感觉得出来他心里还是有小雪的,不然他昨晚也不会在众人面前那么失态,不然也不会在她离开之后酗酒成性。
她知道如果此刻小雪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高兴的,但是小雪还是有些犹豫,其实她心里也是挺担心他的,可是又不想这么把自己的自尊摆出来被人践踏。
“雪姐,去看看龙哥吧!”
一直说话的阿飞看了小雪一眼幽幽说道,然后转身朝住院部走去。
清夏没有说话,直接拖着小雪就跟在阿飞身后走去,小雪终究没有再拒绝,心底的爱意还是大过了对他的恨意。
病房里,龙一正火冒三丈地打着电话,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什么,他现在开始接手龙门道上的买卖,终于体会到了作为一个领导者一个决策者的艰辛。
他在为她掌管整个家族酒店的艰辛心疼的同时,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不能给心爱的女人一片无忧无虑的天空。
就像清夏那样,只需要平平淡淡上个班就能够有衣食无忧的生活,而他的女人呢,不仅要忙于各种各样的应酬,更要面对各种艰难险境做出理智的决策,他想着她所受的这些他的心就难过不已。
他知道自己简单的头脑不足以应付这些,所以暗暗聘请了老师,开始学习管理方面的知识,他傻傻以为她会等她,可是却没想到她早已另觅良人,到最后伤得最深的原来是他这个傻瓜。
阿飞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龙哥,有人来看你!”
“谁?”
他口气不悦地问道,他无依无靠孑然一身,谁能来看他?
门外清夏满脸担忧地走了进来,龙一见到她有些吃惊,火爆的脾气收敛了许多,乖乖地叫,
“大嫂!”
然而下一秒,他的视线在接触到清夏身后走来的人时,脸上的表情直接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更是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龙哥,我还有事忙我先走了!”
阿飞识相的急急褪去,他们这个脾气暴躁的龙哥,一见到那个女人就会变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局促不安,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酷。
“龙大哥,我去帮你买点水果!”
清夏见阿飞离开,连忙也找了个借口转身出去,她想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希望龙大哥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解释一下。
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空气静得连一支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小雪站在门口,龙一站在靠窗边的位置,两个人就这样站着,相对无言。
半响,他收起自己的错愕语气漠然道,
“你来做什么?”
尽管此刻他的心底全是见到她而激烈涌起的狂喜,但是想到他父亲冰冷的话语和她现在的处境,他只好逼着自己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
只一句话就将小雪刚刚温热起来的心彻底打入地狱,可良好的教养告诉她,即使是被如此伤害也该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听说你病了,所以过来看看!”
他冷冷转过身,
“不需要,你应该关心的人是你的未婚夫吧,你走!”
小雪的身形晃了晃,她后退几步靠在门边上,即使早就做好了要被他轰出去的准备,可是这一刻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吗,她还是觉得整个世界一下子黑暗下来。
她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又听到他冷漠无情的声音传来,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龙一继续咆哮着,一颗心里醋意、怒意狠狠浇泼着他的心,原来她曾经口口声声说爱他,说要与他天长地久的话都是骗人的,不然她怎么会在与他刚刚结束之后就转身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如果是深爱,怎么会背叛的如此之快,背叛的如此彻底,孩子也有了,婚也马上要订了。
等龙一渐渐平息了火气的时候,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的那个小女人早已不知所踪,一颗冷硬俊朗的面容上登时染上了浓浓的痛楚,他又伤了她一次吧。
清夏买完水果回来,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见小雪捂着嘴脸上是蜿蜒纵横的泪水,匆匆从病房走了出来。
番外:他们的爱情4
“小雪你怎么了?”
她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
小雪捂着嘴狼狈地摇着头,许久才止住眼里的泪水,松开手掌心是一片酸涩的潮湿,
“以后…….都不要让我们再见面!”
她丢给她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去,剩下清夏满脸惊痛地愣在那里。
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以后都不要再见面!
病房里龙一听到她说给清夏的话,双手死死攥起,指甲狠狠掐入肉中,只是,这一切又能怪谁?龙一,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自己活该你知道吗?
清夏气呼呼地冲了进来,站在他面前直呼他的大名,
“龙一,你到底怎么回事?”
看小雪哭成那样,八成又是被他给伤了。亏她跟那个阿飞还一片好心将她劝来,然后又给他们创造机会,以为他们会好好谈谈,没想到只给小雪带来了更多的伤害。
龙一垂着头站在那里,不发一言,清夏气得直跳脚,
“龙一,你到底发哪门子的神经啊?你那么爱她不是吗?你眼里的情谊骗不了人,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这样一次一次的伤害她!”
“就算是分手了,做个朋友和平相处又能怎样,她一个女孩子都放下自尊来看你了,你就不能对她柔和一些?你到底又对她做了什么?”
清夏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
龙一抿着唇杵在那里,半响才发出声音,
“清夏,按照她说的做吧,以后无论任何场合无论任何时间地点,都不要再让我们见面!”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暗沉,带着浓浓的痛楚,她说的没错,以后都不要再见面,省得他做戏做到自己差点都以为自己不爱她了。
清夏直接气得要抓狂,
“龙一,你真是个大冰块大木头疙瘩!”
然后蹭蹭转身回家找自己老公诉苦去了。
晚上的时候,她的气还没消,御修离叫她吃饭,她赖在床上哼哼唧唧不愿起,某人小心翼翼前来安抚,
“老婆,我今天没惹你生气吧?”
“惹了!”
她拉过被子蒙着头,某人歪着头冥思苦想了半天,然后满脸无辜地说,
“怎么惹你了?”
“你的手下伤了我的好姐妹!”
她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底下传来,带着哭腔。
“这又不是我的错!”
某人委屈的大喊,这是什么逻辑,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怪到他头上来,难道他就活该是她的出气筒吗。
唉!八成又是那个龙一惹她了吧,说实话连他现在都搞不懂那个木头龙一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问他也什么都不说。
某个小女人气呼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他,
“归根到底是你的错,谁让你没管好你的手下,让他去勾/引我家小雪,现在又把人家伤成这样,还有那个龙熙翰,你们龙门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气得小脸通红,他只好示弱,他现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女人无理取闹起来简直能让神仙都跳脚,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们先赶紧吃饭好吗,别饿坏了肚子里的宝宝?”
谁想她的脸色顿时不悦了起来,一把将坐在床沿上的他推了下去,
“御修离,你现在眼里只有宝宝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了是不是?我都气成这样了还怎么能吃下饭?”
“……”
某人顿时满脸黑线,他哪有不关心她?他正是因为太关心她了,所以才拿宝宝压她让她吃饭,没想到她……
唉,算了算了他认栽,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让她怀孕了,这种说不得骂不得怎样做都是错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过第二遍。
揉着额头好说歹说终于把她安抚好,晚上的时候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自己,搂着她狠狠要了她作为对她的惩罚,咳咳……,他现在沦落到只能在这个时候还有点男人的威风的地步了,其他时候他都被她欺负的死死的。
一个周之后的周日,是小雪跟江仲远订婚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小雪正在跟母亲在房间里聊天,她的母亲是个温柔孱弱的女人,她拉着小雪的手满脸心疼,
“雪儿,妈知道这些年你为了妈吃了不少苦,为了这个家,为了妈你做了许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身体不好没法生第二胎,她也不会这么拼命,不会这么辛苦,一个花样年华的小姑娘硬是逼着自己强悍到比一个男人都可怕。
当时她的爸爸因为她不能生儿子而要跟她离婚,她哭着跪在她爸爸面前发誓,她说她会撑起这个酒店撑起这个家。
那一年她才15岁,她父亲给她提出的要求是两年之内练成跆拳道黑带,这样她怎样才能表达她的诚意,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会,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她想起她摔地浑身是伤的那些日子就止不住的心疼,那个时候她都没法穿女孩子最喜欢的漂亮裙子,后来她终于达到了他的要求,他没有办法彻底断了离婚的念头。
然后她看着她大学毕业后一步步踏入风云变幻的商场,看着她每天跟个男人似的喝得酩酊大醉回家,看着她卸下小女孩的青涩成为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她就恨自己。
她给了她一个女孩儿的身份,给了她一个柔情万种的女孩儿名字,却给了她一个男孩儿的命运!
小雪拉着她的手柔声说,
“妈,别这么说了,我从来都没觉得苦,我反而感谢这些苦,有了这些苦才成就了今天的我,而且我觉得我现在过得挺幸福的!”
只要妈妈能幸福她就满足了,如果当年他爸跟她离婚,以她的身体条件,估计会大受打击,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其实她爸对她妈也挺好的,两人当年也是自由恋爱而结合的,他只所以想要个儿子也是为了避免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家业落到外人手里,如今她稳攥酒店的大权,他也该安心了。
她妈妈还是难过,
“女孩子就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儿,找个男人嫁了安心的相夫教子就行了!”
她不赞成她跟江仲远的婚事,一是因为江仲远身在部队根本不能帮她打理酒店的事业,她结婚后还是得一个人打拼,而这恰恰是她爸爸同意这门婚事的原因,江仲远不会觊觎她家的产业。
她不赞成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她看她跟那个江仲远,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那根本就不是互相深爱然后还孕育了一个孩子的两个人之间该有的那种感情。
他们经常不见面也就罢了,那个江仲远偶尔来一次,虽然对她也是呵护体贴,但是那种关心根本不是打从心里发出来的,反倒像是在做样子。
她到现在都对她突然怀孕突然结婚表示怀疑,她的女儿不该是这么随便的人,好歹她也是受过良好家教的人,怎么能做这么有失礼教的事情。
她急得当初听到她怀孕订婚的消息时,她直接愣在那里,当然也免不了说了她一顿,但是她只是淡淡说,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
可是她还在大学的那会儿,她记得她跟一个叫做龙一的男人走得很近,她有几次看见他送她回来,她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才有点女孩儿的娇羞样子,会脸红会撒娇会任性。
她有次问她那是不是她男朋友,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只是朋友。她那会儿想,能让她家雪儿脸红的男人,那该就是爱了吧。
那个男人,她看着十分顺眼,他看起来忠诚老实,长得也挺英俊身材也挺拔健壮,他似乎话很少,看她的眼神里却满是宠溺,
可是她却忽然远走美国,回来就说要订婚而且订婚的对象不是那个龙一,而且还说什么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她跟那个江仲远之间不冷不热的,那叫爱情?
一想到明天的订婚,她就觉得心里难受,
“雪儿,我们家跟江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家庭,这个婚,一旦定了,就容不得你们后面反反复复了……”
她试图用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来劝说她,她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不会的妈,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反反复复呢,既然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番外:他们的爱情5
她张了张嘴刚想继续说什么,她的手机响起,她看她接起电话微微变了脸色,犹豫了半天然后轻轻说了一个好字便挂断了电话。
她起身边穿外套边说,
“妈,我出去一下,仲远在外面喝多了我去看看!”
她听着她口口声声叫着仲远心里就觉得难受,心里的不满也跟着表达了出来,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喝酒!”
“妈,男人嘛,应酬是正常的啊!”
她冲她笑了笑拿着包出门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心里却始终觉得难过,她的雪儿好久没有像以前笑得那么开心了,现在她即使在笑也不是发自内心的,她始终觉得带了些伤感的意味在里面,会不会是她太敏感了?
小雪裹紧了大衣出门,江仲远的司机已经等在楼下了,她刚刚忽然接到江仲远的电话,让她去一趟离,说有事找她。
她有些纳闷,她跟江仲远除了表面上做做样子,大部分时候都是不联系的,她不知道他今晚忽然打电话叫她去那里是为了什么。
她虽然对那个地方心存芥蒂,但还是决定过去,虽然她那天说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但是以后都要在一个城市生活,在各种场合碰面都是正常的。
听说他接管了龙门道上的事务,以前他不过是御修离身旁的一个保镖和司机而已,如今做到这条道上的老大,看来她还真是不能给他带来好运啊。
离开她,他还真是活的风生水起。
车子停在离的门口,她坐在车里等江仲远,这里是他的地盘,她曾经肆无忌惮在这里闹腾过,不知道为什么,也或许是触景伤情吧,她忽然就想起了跟那个男人的往事。
她跟他之间,应该算是她主动的吧,他那个沉默寡言的个性,再加上冷冰冰的外形,一般的女孩子都被吓跑了吧,就她傻乎乎的靠近,然后傻到把心也赔进去了。
从那次她先甩了他一耳光,从清夏那里要到电话约他出来之后。第一次约他,她是诚心跟他道歉的,毕竟他也是一番好意想要给她做人工呼吸的。
只是没想到他到紧张的手足无措,她不由得觉得好笑,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女孩子害羞的吗?况且她还是理亏的那一方。
所以她就调侃他,
“龙先生,我长得有这么恐怖吗?”
看他年纪也不小了,该有跟女性相处的经验吧,怎么会这么紧张?再说了,她长得有这么吓人吗?她好歹也是她们班里的一朵花啊。
“没、没有!”
他涨红了脸急急辩解着,看着她还是满脸受伤的样子,他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你……长得挺漂亮的!”
话音刚落她就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忌自己应该装什么淑女,就捂着肚子在那儿笑,到最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龙一坐在那里万分尴尬,天知道,他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是此刻坐在她面前,他该死的坐立难安。
或许是她那双太过于明亮的眸子让他无所适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她看穿了。他又感觉那双眸子如同一缕阳光,照进他阴暗潮湿的世界,他的世界一下子阳光满满,绿草芬芳。
看着他被她调侃的面红耳赤的样子,她觉得这个男人真好玩,所以就继续逗他,
“龙先生,您有女朋友吗?”
一开始她是觉得逗他挺好玩的,只是没想到后来玩着玩着就把心也赔进去了。或许就是从那一刻他的纵容开始,她就开始对他肆无忌惮起来。
“没有!”
他抿了口咖啡,刚刚降下温度来的脸色因为她的问题再度升温。
她轻笑着向前靠了靠,一手托腮眨着大眼无辜的大眼看着他,
“既然你没有女朋友,而你又觉得我长得挺漂亮的,不如……我们交往吧?”
身为一个女生,说出这种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她发誓,她这样说的目的只是为了逗他,只是没想到……
“好!”
他痛快回答道,看向她的黑眸里也染上了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噗”
她直接一口咖啡毫不客气地喷了出来,因为与他的距离太近,他黑色的西装顿时被喷上一片污渍。
他体贴的扯过纸巾递给她,她此刻的表情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打死她她也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啊,她以为他应该会面红耳赤或者沉默着不说话。
“咳咳”
她干笑着接过纸巾擦着嘴。
其实她骨子里还是个小女生,虽然刚刚说话做事看起来无比豪爽,可是现在被人在这样敏感的感情问题上一抢白,气焰顿时灭了不少,她低头抿了口咖啡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您别往心里去!”
她怎么看不出这个木头也这么腹黑呢,她现在这就叫做玩火自焚吗?
他抬眸幽幽看了她一眼,狂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认真,
“可是我是认真的!”
“噗”
她再次毫无形象地喷了。
喷完之后看向他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气恼,该死的他怎么现在一点都没有刚刚那个羞涩的样子呢,哎呦那个样子的他才好玩嘛,他现在这副冷静深沉的样子让她心里觉得恐慌,总感觉自己是即将被吃掉的小白兔。
她恨得咬牙切齿,
“龙先生,我都说了我那是开玩笑了,你还在那儿较什么真啊!”
他抱起双臂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神色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路小姐,还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开玩笑!”
“开、开了又怎样?”
她话都说的断断续续了。
这一刻,她觉得面前的他与刚刚那个羞涩紧张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人。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与他平日里给人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原来这个才是真实的他。
他嘴角微微勾起,似在笑又似在警告,
“要么死,要么把自己说的话当成真的去做!”
她吓得蹭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出小手颤抖地指着他,
“你你你……”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威胁她,他这是在变相地逼她答应做她的女朋友!哎呦,看来她得回去把自己的嘴死死缝上,真是祸从口出啊。
“当然我也会给你时间考虑,我从不强迫女人!”
他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愉悦地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这一次他是打从心里发出的笑意,这么多年第一次这样开开心心的笑,他们这些人,每一个都藏着沉重的过去,只是都不愿去提及。
他知道自己今天太不正常了,一开始莫名的紧张失措,到现在无理取闹地逼人家做自己的女朋友。如果让龙门其他人看到他刚刚脸红耳赤的那个样子,肯定会大跌眼镜。
身为龙门四少的保镖,他们几个向来都比御修离他们给人的感觉更冷酷更残忍,几乎没有人有勇气敢跟他们说一句话。
这个女人显然是个例外,打了他一耳光不说,今天竟然还敢公然挑衅他,他也承认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除了欣赏她的胆量之外似乎还夹杂了些别的东西。
不然他怎会纵容她这般胡闹,不然他怎会在听到她说交往的时候一颗心战栗不已。
很显然她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容给惊到,在她看来,他那笑容比他冷漠起来更具有杀伤力,因为,她的心竟然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她瞪了他一眼转身逃掉,她怕再不逃,她的心脏会跳出胸腔。
想起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小雪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嘴角,车里的空气太闷,再加上一直坐着肚子也不太舒服,所以她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然后她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离的门外,他搂着一个女孩走了出来,他的步履有些蹒跚似乎喝了不少酒,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那个女孩看起来秀气可人,不像是风月场上的女人。嘴角的笑容就这样一点点僵硬下来,她只觉得心都痛地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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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要怎么做才能死心,我们一再一再的证明,只有互相伤害的较劲
番外:他们的爱情6
对面,龙一醉醺醺的靠在那个女孩身上走了出来,一出门就对上那张无比熟悉的眉眼,浑身的酒意顿时醒了一半,他粗鲁的一把推开那个女孩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
他手下的几个兄弟实在看不过他每天借酒消愁的日子了,就照着她的模样找了个女孩给他,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但却不是她,她在他心中永远都是不可替代的。
明天是她的订婚宴,喧嚣的包厢里,他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有些紧张局促的女孩,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喝醉了,然后大家就起哄让她送他回去,他也没有拒绝。
三个人就这样尴尬地面对面站着,那个女孩很显然感受到了两人之间暗藏的波涛汹涌,有些瑟缩地抱紧自己往旁边挪了挪,其实她也不是很想接近这个男人,冷冰冰地像要冻死人。
小雪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寂然站在那里,满脸冷意嘲讽的笑,此刻只有用嘲讽才能掩饰住自己心底的黯然了吧,龙一,离开我你真的过得风生水起,要事业有事业,要女人有女人。
江仲远正好跟一帮人在此时出来,她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微笑,然后看都没看的走过那人身边,对着江仲远喊,
“老公,这么晚了叫我来做什么啊?”
她从身旁经过时的那一阵若有似无的馨香,那漠然的神情,那一声脆生生的老公,将他彻底击溃,他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旁边那个女孩即使伸了一把援手,他估计自己会很狼狈的摔倒在地。
江仲远当然也看到了龙一,他就是因为看到他在包房里搂着别的女人,所以才打电话叫她出来的,他怕那人酒后乱性,到时候那就真的麻烦了。
还好此刻正好让她遇到,看那人现在这副样子,酒应该是醒了一半,那个女孩他肯定也是不会动了,也罢,不刺激他一下他怎能保持清醒。
“老婆,明天要订婚了,忽然特别想你!”
他不动声色她脸颊印上一吻,然后拦过她大步从那个男人身边经过。
龙一浑身僵硬的立在那里,看着她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咯咯笑着上车离去,那种心脏被狠狠撕裂的痛楚让他的脸上霎时血色褪尽。
“你、你没事吧?”
那个女孩战战兢兢地问了他一句。
“滚开!”
他捂着头双眼充血的大吼,那表情恐怖地像下一秒就会将她撕碎,那个女孩当场吓得尖叫着逃走。
“龙哥?龙哥!”
他身后有几个小弟跑了出来,见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关心起来。
他闭上眼仰起脸痛苦的感受到眼泪倒流回心底的酸涩,然后干涩地吐出两个字,
“没事!”
明天!明天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他狠狠握起拳头,忽然有种想要摧毁她的冲动,他不能给她一切,却还是想要留她在身边,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挂着鲜红海字号车牌的军用吉普无声地在路上行驶着,小雪歪着头看向窗外,江仲远则神情落落靠在后座上,一只手撑起支在车窗上看着,
“真的决定要订这个婚吗?”
她没有回头只淡淡应了一声,
“嗯!”
有些昏暗的灯光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微微蹙了蹙浓眉,
“小雪,我当时想要帮你只是为了让你过你父亲这关!可是我没有打算拆散你们这段姻缘的意思,通过他这几次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有什么误会?”
她苦笑着低下头,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误会,他把话说得那么绝把事情做得那么狠,还能有什么误会?
一切真的就想他说过的那样,一切只是玩玩而已,他厌倦了她就该卷着铺盖走人。他现在表现出那副痛楚流连的样子,只不过是为自己该死的自尊心而已。
曾经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瞬间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他该是大受打击了吧,所以才会出现这些反常的举动。
只是他越反常她越觉得讽刺,深深伤过之后才说抱歉,是不是有些晚?
江仲远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他烦躁地扯了扯颈间的领带疲惫地朝后座靠了上去,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事情,要如此纠缠不休呢。
江仲远送小雪回去,正好在门口碰见了路父,路父见到他乐得眉开眼笑,拉着他的手非要叫他进去坐坐,其实现在夜已经有些深了,他本想拒绝,可是想着要做做样子,就只好进去了。
小雪心思烦乱地陪在下面,她现在没有心情理会他们,一想到今晚他搂着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出现的那一幕,她的心就难过地快要窒息。
“小雪,你先上去睡吧,明天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江仲远瞥了一眼她的烦闷体贴地说,她看了路父一眼起身有礼都说道,
“那你们慢聊,我先上去休息了!”
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楼梯缓缓走上楼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般.
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路小雪,不是都告诉自己要坚强了吗?怎么还是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不就是搂着别的女人吗?以后他还会亲别的女人,爱别的女人,会跟别的女人组成家庭,如果你每次都这样,那岂不是要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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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真的很差,我写了这么多人的爱情,为什么到最后我的爱情得不到祝福?
大少这文的更新会慢下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构思二少~!
番外:他们的爱情7
明明到她的房间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她却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打开门她无力的靠在门上,扶着肚子大口喘气,如果心里的痛也能随着呼吸一起呵出来,该有多好……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浓重烟酒味儿带着熟悉的气息让她散乱的思绪瞬间重归大脑,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开灯,黑夜里一声暗哑的男声响起,
“不要开灯!”
她绷紧了全身贴在门上,极力睁大眼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窗边的位置上一抹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夜色中,泪水汹涌的喷薄而出,她慢慢收回了按在开关上的手。
不要开灯也好,那样你不会看到我此刻为你哭泣的模样。
龙一斜着身子倚在窗边,不要开灯,不要让我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不要开灯,不要让你看到我满脸的憔悴和不甘。
秋夜里的寒意顺着被打开的窗户凛冽地灌了进来,两人就这样在黑暗中沉默着,今晚的月色也有些暗沉,似乎也在为这最后的离别而黯然神伤。
“怎么?龙先生,这是来对即将订婚的前女友表示慰问吗?”
半响,还是小雪先开了口,她的语气平静而又漠然,带着浓浓的嘲讽,天知道她是在深呼吸了多少次之后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的。
“雪儿……”
他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痛楚,又带着些许的哀求,似在哀求她说话不要这么冷嘲热讽。
他的雪儿鬼马精灵,虽然总是恶作剧的欺负他,但是从不会这般尖酸苛刻地对人,他的雪儿永远都是这世间最纯白晶莹的那团雪,披荆斩棘挥开他的世界里的黑暗,拉他一起重返光明,享受幸福的百般滋味。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冷冷地打断,
“不好意思请叫我路小姐或者……江太太!”
他愕然愣住随即颓然的松了身子,将全身的重量都抵到窗台上。
他想起两人唯一的那次缠绵,她虽然很痛很紧张,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了,却还是为了他的感受而伸出长腿死死缠住他的腰,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孩子气的喊:龙一龙一,叫我雪儿叫我雪儿嘛。
她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跟妈妈才能这样叫我,这样我会感觉我是被你们宠在手心里的宝。
他那个时候理智早已被她的美好弄得抛到九霄云外,只狠狠吻着她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叫她雪儿,然后看着她心满意足地弯起美丽的眉眼,深深进入她。
她顿时痛得哭出声音,本能踢打着他想要他撤出,尖锐的指甲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只是,箭已在弦上怎能不发?
他只能低头堵住她的嘴,然后放轻身下的力道。作为一个精力旺盛的成年男人,他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只是却没有一个女人能在床上让他这样神魂颠倒。
那一夜,她的紧致,她的美好,她的青涩差点让他死在她的身上,到最后他根本就忘了她是初尝情事,摆弄着她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像是爱不够她似的。
当最初的不适渐渐转变为暧昧的娇吟,她媚眼如丝地在他身下不停地说龙一龙一我爱你你爱我吗?他在一波接一波的愉悦战栗中说爱她。
她紧紧勾起他的腰撒娇说我会爱你一辈子你会吗?他粗喘着俯身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说雪儿我也会爱你一辈子。只是没有几天的功夫,就已经物是人非。
那次是因为忽然间下起瓢泼大雨,她给他打电话说她没带伞,叫他去接她,她明明自己有车还要折腾他,他虽然气偏偏又不放心她还是屁颠屁颠赶去了。
等他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浑身湿透,正站在自家酒店门前的大雨中张开手仰望天空,凹凸有致的身躯玲珑毕现,看得他鼻血一阵狂涌外加被她幼稚的举动气到怒火攻心。
脱下手中的西装外套罩住将她丢进车里,他气得朝她吼,
路小雪你疯了是不是?”
她调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难得有这么场雨啊,希望能淋掉身上所有的不快!”
他怎么会知道,她是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然后等他来怜惜。
而她那忽然吐出的半截丁香小舌惹得他下腹一阵战栗,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深邃幽暗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他只好别过头开车不再理她。
将她接到自己的公寓丢进浴室,他一个人烦乱地扯着领带在屋子里不停地转来转去,然后又打开冰箱不停地喝冰水。
他现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她刚刚在大雨中玲珑有致的身躯,他用力甩了甩头将那些不健康的画面甩出脑海,然后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不能碰她不能碰她,她这么美好,一定要等到名正言顺的时候再说。
然而他所有的理智在回头看到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一刻,轰然崩溃,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酥胸,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脑海。
而她偏偏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他气得心里直痒痒,上前一步就将她按在墙上狠狠地吻着她惩罚她,狂野粗暴的唇舌像只饥渴了许久的饿狼。
而她竟然还不怕死地伸出丁香小舌涩涩回应着她,于是吻着吻着两人就停不下来了,他们在一起有两年了,从那一次她被他威胁做他的女朋友之后,他始终没有碰她,他觉得她纯洁干净的样子不忍心触碰。
可是这一刻,再多的理智都拉不回狂奔的情/欲,他还是不顾一切地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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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说过的话已不重要,可是我从不曾忘掉
番外:他们的爱情8
那一夜,抵死缠绵,似乎是预见了如今这番相见不相识的凄惨画面,得到她的第二天早晨,他激动地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女人,他搂着她第一次抛下了所有的深沉和冷漠,像个孩子似的大笑起来。
她不满地撅着小嘴笑他傻,难免又被他以惩罚她为借口狠狠蹂躏了一番。事后她在床上赖了一天,指使他做这做那的,他也只觉得幸福。
而如今……
面对着她冰冷的嘲讽,他也最终只能艰难的问出口,
“他……对你好吗?”
她忽然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着泛着森冷的寒意,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心脏,
“龙先生,什么叫好?什么叫坏呀?”
黑暗中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就算能看到他想他此刻也不敢看,他只听到她一字一句缓慢地说,
“将别人玩弄一番害人失了身心而又在这里假惺惺装可怜的人好?还是明明不爱却甘愿给我一个名分的人好?”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入胸膛他胡乱地喊着,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他甚至没有仔细去听她那话的意思。
她冷冷嗤笑了一声,
“既然听不下去,那么龙先生就赶紧请回吧,继续呆在这里我不敢保证能说出什么话来!”
高大的身影微怔,他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冷漠地撵人,他想在这里陪她一夜,最后一夜,她可以选择睡觉,他就在这里安静地看着她就可以了。
可是她似乎一秒钟都不想见到他,他无力地转了过去转身从窗口跃下,
“喝这么多酒也能爬窗,小心摔死!”
身后传来她飘渺漠然的声音,他心口剧痛,落下去的姿势也没有调整,就那样整个人都摔了下去,那么重的一声,吓得在下面等他的阿飞脸色大变。
阿飞本能地抬头仰望上面,看到二楼窗户那里她的头探了出来,夜色太浓,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到底是漠然还是担忧。
龙一直挺挺躺在楼下的草坪里,眼角湿意一片。雪儿雪儿,我的雪儿,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怎么办?如果我强行把你留在身边,你失了你父亲对你所有的信赖,你会不会恨我?
雪儿,如果我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你是会选择放弃一切与他为敌跟我在一起?还是选择放弃我?
二楼。
小雪也因为刚刚那重重的一声而乱了心神,二楼不是太高也不是太矮的位置,本来对他那样身手利索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可是刚刚他落下去的时候为什么会摔的那么重?
他没有伤到哪里吧?捏着手机在房间内犹豫了半天她终究还是没有拨出那个号码去,罢了就这样吧,从此天涯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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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氏公馆。
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某个小女人正卷着被子睡的天昏地暗。
“老婆,老婆,该起床了!”
某个男人由远及近堪比催命闹钟似的声音不停地在耳畔响起。
“御……再让我睡会儿……”
她翻了个身痛苦的呢喃。
该死的他难道不知道孕妇都是嗜睡如命的吗?尤其是这个季节,深秋初冬,偌大的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一想到外面刺骨的寒风,她就想赖在床上不起来。
更何况今天还是周日,周日?周日!这个词在脑海中来回窜了好几遍之后,她猛地睁开了眼急急从床上起身,一双尚未睡醒的大眼里带着浓浓的茫然,清晨的阳光下,她美得恍若漫画中走出来的天使,甜美可爱至极。
“想起来了?”
他低笑着在床边坐下欺身过去吻了吻她微张的小嘴,满意地看到她脸色绯红。今天是小雪订婚的日子,他们都接到邀请要去参加的。
“嗯……”
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蓬松的头发,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差点睡过了头。
想到自己这么困她不由得狠狠瞪了床边那个罪魁祸首一眼,要不是他昨晚非要搂着她亲热,她也不可能困成现在这样。
他权当没看到她的愤怒,笑嘻嘻伸手将她拦在怀里,
“醒了那就赶紧起来收拾吧!”
性感的声音里是无尽的疼爱与宠溺。
“御……”
她柔柔唤着他,放松自己将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肩上,感受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她心里却难过起来,
“小雪和龙大哥,他们……真的就这样分开了吗?他们……会幸福吗?”
“我的夏,难道我跟你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真爱是挡不住的,如果他们真的彼此相爱,就算现在暂时的分开,以后还是会在一起的!”
他扳过她的小脑袋,认真地看着她说,
“就像当初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误会波折,生死别离,终究还是能够得到幸福!”
他的话让她因为小雪订婚而惶惶不安的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她伸手小手勾着他的脖子轻轻说,
“御,我相信你说的,相信真爱什么都挡不住!”
他温柔地弯起俊美的眉眼无声地搂着她,任由时间安静的从耳畔从身旁呼啸而过,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终究是对的。
小雪跟江仲远的订婚宴设在晟世酒店,江家包下了整个酒店,因为只是订婚,所以并没有太过于铺张,只是宴请了双方比较亲近的几个朋友,但是因为之前就放出两人即将订婚的消息了,所以大批记者早已等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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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的话就一天一更了,8月份某蓝想好好休息一下,顺便专心构思二少。
ps:非常喜欢亲们不管年纪大小都叫我蓝姐的感觉,谢谢亲们这么久以来的支持,这个文能走到今天全靠亲们各种各样的支持了,深鞠躬表示感谢
番外:他们的爱情9
上午十点,宾客陆续到齐,两家的亲朋好友非富即贵,即使低调却依旧星光璀璨,比如当今最红最火的歌手舒灿,一身潮人装扮,硕大的墨镜淡漠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酷。
再比如揽世总裁、龙门大少御修离,俊美如神祗的面孔,挺拔俊逸的身材,完美堪比当红名模,可是他全程只对身旁挺着个大肚子却依旧娇俏可人的女伴呵护备至,宠爱有加,让一众女人红了眼失了神。
今天的主角江仲远则难得地换下戎装改为一身纯黑西装,整个人顿时换了一副模样,散去了部队上的严肃他微眯的双眸看起来危险而又冷情,他身旁,是笑靥如花的路小雪。
宴会开始,司仪正声色并茂地在台上讲着什么,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大厅内的众宾客顿时大惊失色。
御修离第一时间将身旁的清夏揽入怀中,并迅速捂住了她的耳朵,依他混迹黑道多年的经验,刚刚那一声响乃是枪声,他微微皱起浓眉,不会真是那个家伙追来了吧?
同一桌的龙熙翰则本能地伸手欲保护身旁的舒灿,却被她轻轻躲开,他清俊的面容上瞬间划过一丝尴尬,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半天最终黯然收回。罢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他也走不进她的心去……
枪声过后,大厅外面哗哗涌进了一帮黑衣墨镜的男子,成半包围的状态将整个大厅围了起来,为首的那人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眼神却比他们犀利冷漠了许多。
只见他扬了扬手中的枪,那个泛着金属光泽但却冰冷的物体在他手中转了几个圈之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掌心,他一顿随即漠然说道,
“都闭嘴!”
那些不明所以的宾客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哆嗦着坐在那里不敢动弹,而明白事情原由的几人却神情各异。
御修离微微皱了浓眉,清夏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瞪着站在门口出处的龙一,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花来,江仲远更是倏地眯起了眼,而小雪则靠在江仲远坏里面色苍白。
而路小雪的父亲在看清了来人之后气得一张脸顿时变了颜色,看着那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他却又不敢说什么。
这个小子竟然敢以这样的姿态闯入这里,他真是活腻歪了,他难道不知道今天来这里的宾客大部分都是部队出身吗?
可是路先生他当然知道了,正因为知道大部分是部队出身,正因为酒店外面布满了防卫的士兵,他才采取了这种措施突破重围来到了这里。
见众人安静了下来之后,龙一神情痛楚地看向那个窝在别的男人怀里的女人,坚定说道,
“路小雪,我爱你,不要订婚!跟我走!”
他的声音刚落门外再次哗哗涌入一批人,却是枪实弹的部队上的士兵,清一色的军绿戎装,看起来威严而又神圣。
见到外面涌进来的那一群士兵,先前的那帮黑衣人顿时齐刷刷地将枪推入膛中凌厉地指向对方,那架势摆明了要拼个你死我活。
窒息的沉默中忽然想起一声断喝,
“放肆!龙一,你疯了!”
只见御修离一张俊脸如同染上了一层寒霜,神色冷然地瞪着龙一大吼着,该死的,他竟然敢跟部队上的人作对,他真是疯了!
“对不起老大,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冲动,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今天看着她跟别的男人订婚我一样会痛苦的死掉,既然都是死,那还不如这样来的痛快!”
龙一决然说道,然后抬眼望向小雪,硬朗的面容上全是悔意,
“雪儿,我爱你,跟我走……好吗?”
见对面的人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本就憔悴不堪的面容更加落寞,
“我不介意……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疼爱!”
昨晚从她那里回来之后,他辗转反侧了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一晚上都在放弃她与带她走之间来回徘徊煎熬。
凌晨时分,他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然后给阿飞打了电话,让他带够了人手前来抢婚。不是不知道她即将订婚的那个男人的身份,可是却再也不打算放开她。
就算这样做会令自己一无所有,那么他也无所谓了。
他的话将小雪气得浑身颤抖,她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冷嘲讽说道,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还嫌伤她伤得不够深吗?现在又跑来这里闹腾,他到底是发哪门子的神经?她承认他说爱她的话语在她的心底引起一阵阵的战栗,可是此刻……场合不对,地点不对。
很显然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冷漠地拒绝他甚至装作与他不认识,所以他顿时愣在那里脸上满是受伤,她瞥了眼周围荷枪实弹的两批人,
“不好意思卫兵,请将这群人带下去!”
一旁的江仲远将她朝怀里搂了搂歪着头靠在她耳边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我看……你还是别闹腾了,跟他走吧!”
“小雪!”
清夏本来见到龙一冲进来抢婚激动到不行,可是没想到小雪却如此冷冰冰地对他,不由得急急喊了小雪一声,却听头顶忽然响起一声枪响吓得她连忙缩到了御修离怀里。
只见龙一蓦地朝天开了一枪,吓得众女眷一阵尖叫,她们何时见到过如此血雨腥风的场面,他看着她目光狠厉决然,
“路小雪,今天带不走你,我也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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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喝得微醺,不晓得来不来得及更新这章......
番外:他们的爱情10
“怎么回事?”
一道浑厚的嗓音沉沉响起打破这尴尬,只见江仲远的父亲铁青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儿子订婚竟然遭遇黑社会抢婚?他们江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丢得起这个人!
江仲远看都没看他一眼,晃着身子神色疏离淡然,
“就这么回事儿呗,正如您所看到的这样!”
“放肆!”
江父气得浑身颤抖,一张脸也是由青转红又又红转白,他们江家什么时候出过这么糗的事情。
他就说一直对那个叫夏微凉的女人念念不忘的他,怎么会突然之间说要结婚,原来折腾了半天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龙一,你到底要做什么!”
路父一见江父怒了,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朝着龙一大吼。
只是却似乎没有人将他跟江父两人的话放在眼里,两帮人马依旧水火不容地对立着,谁都不肯先退一步。
当事人的小雪忽然笑了起来,她从井江仲远怀里挣脱,一步一步朝伫立在那里的龙一走去,她笑的灿然神色却带着浓浓的痛楚,
“龙一,你当真以为爱情这么简单,你想爱就爱,不相爱就可以残忍地说分手?”
“对不起雪儿!我知道我之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深深伤害了你,但是其实我从未放弃过你……”
见她走到身旁,龙一怕吓到她连忙收起了手中的枪。
“啪”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静谧地吓人的空间里响起,只见龙一右边脸颊顿时红了起来,众人也都傻了眼。
小雪浑身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门外愤然说道,
“滚!你给我滚!”
“啊”
她的话刚刚说完却忽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起来,龙一见状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了,上前一步就将她搂在了怀里,他健壮的胸膛撑起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雪儿,你怎么了?”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痛得满头大汗,小脸上一片骇人的苍白。
“雪儿!”
“小雪!”
小雪的母亲还有清夏舒灿她们见到她这个样子赶紧围了上来,
“你怎么了?”
一众人围着她焦急的询问着。
“肚子痛……我肚子痛……孩子!我的孩子……”
此时她已经痛得有些脑袋发晕,但是直觉告诉她是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了。
龙一一听她的话顿时变了脸色,弯身拦腰一把将她抱起匆匆朝外走去,然后便冲边对身旁的阿飞吩咐着,
“阿飞,马上去备车!”
他的声音颤抖地完全不像他。
“是!龙哥!”
阿飞应了一声便收了枪飞速冲了出去。
于是一场原本应该喜庆的订婚宴就这样演变成了闹剧,江父勃然大怒地甩袖离去,江家人也跟着神色尴尬的离场,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神色自然站在那里的江仲远。
“御!我们也去医院看看吧,不知道小雪情况怎么样?”
江家人离去后清夏拖着御修离的胳膊焦急的说,刚刚小雪的状况看起来真的很危险,如果孩子有个什么意外……
她使劲甩了甩头不敢再想下去,她知道那种失去孩子痛不欲生的痛苦,可是那个时候她才刚知道而已,如今小雪的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陪伴她好几个月了,可以说孩子现在就是小雪的全部!
如果……如果……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揪到嗓子眼儿了……
御修离见她紧张的那个样子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伸出大手探到她的后背轻轻揉着,一点点将她心口那股郁气抚平,然后语重心长地说,
“你也别顾着担心别人,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下情绪不要太激动!”
“嗯……”
在他的抚慰下她总算心里好了点,听了他的话她不由得乖巧地应着,挽着他的胳膊刚打算一起去医院,眼角的余光瞥到旁边的江仲远。
她靠在御修离怀里小心翼翼看了眼那个男人,
“江先生,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她从舒灿那里听说了他跟小雪之间的关系,她也知道了他不爱小雪,如今订婚又搞砸,她不确定他还愿不愿意扯进这些事情中,毕竟他的身份不同寻常。
她始终觉得这个高干出身的男人神秘莫测,与她们这些人之间隔着遥不可攀的距离,不知道是怎样的女人让他对爱情如此绝望。
直到她出声,江仲远这才收回自己飘散了好远的思绪,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身旁的御修离,淡淡说道,
“走吧!”
夏微凉,有情人终于都成眷属,而你……又在哪里?
医院的走廊外,一大帮人都聚集在那里等着,小雪的父母也赶来了,即使今天的事情让她的父气急败坏,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此刻他对她担心还是大过于气愤的。
清夏跟舒灿正在安慰着不停流泪的小雪的母亲,御修离和龙熙翰则静静站在不远处各自注视着自己的女人。
江仲远则懒懒靠在窗边随意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剩下路父和龙一神情严肃,龙一更是狂躁不安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如不是考虑到她们现在在做妇科检查,他估计早就冲进去了。
你看,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爱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不爱的,云淡风轻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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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们的爱情11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终于从病房里出来,龙一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却听那位中年女医生问道,
“请问哪位是江仲远江先生?病人想见他!”
那道急急冲过去的身影就那样戛然停住僵在那里,窗台边的江仲远收起自己手中的打火机神色复杂看了一眼龙一,然后迈步朝病房走了进去。
没有人再去理那个黯然神伤的人,大家都把焦点放在了刚刚出来的医师身上,小雪妈妈早已冲上去拉住那医师紧张地问,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
中年医师神色严肃说道,
“孩子暂时是保住了,但是动了胎气,需要保胎一段时间再看看!”
小雪妈妈闻言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被抽空了般往后倒去,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经过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折腾,现在真是撑不住了,路父及时从后面扶住了她。
那医师毫不留情地继续训着小雪妈妈和爸爸,
“以后请尽量避免让孕妇情绪激动,你们作为父母难道不知道这些都是孕妇应该注意的事情吗?”
两人被说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路父直接狠狠瞪向一旁的龙一,而不用他瞪龙一听了医师的那番话早已懊恼的恨不得一枪崩了自己。
他烦躁地一拳砸向旁边的墙壁,脸上全是自责和懊恼全然不顾手上传来的疼痛,该死的他都做了些什么,差点害她连孩子都没了!他真是该死该死该死!
病房内。
小雪虚弱地靠在病床上,一张小脸白的吓人,江仲远则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整个身子都朝后仰去,看起来疲惫不堪。
在她面前他还是挺能放松自己的,这也是当初他会出手助她的原因,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放下所有戒备的女人,她算是一个吧。
只是,她对他来说像是妹妹,又像是知己,而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却是心头的一根刺,它扎在心口穿透心脏,拔掉会死,不拔也会死。
小雪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说,
“江大哥,对不起!今天事情搞成这样,对你的影响太不好了!”
唉,当初只是想过了她父亲这一关,顺利把孩子生下来,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龙一来,还搞什么抢婚闹得满城风雨,这下江大哥被自己害惨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火气又蹭蹭窜了上来,他不是说只是玩玩而已吗?今天忽然跑出来说爱她放不下她要带她走又是什么意思?他难道非要硬生生逼疯她才行吗?
“说这些干什么,当初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江仲远睁开眼看着她,眼底有一丝丝微弱的笑意。他抬手拿出一根烟,想到她是孕妇而这里又是医院之后讪讪收了起来。
他低头习惯性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机,
“我看那个龙一,也是真心对你的,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继续帮你下去了,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小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心里也很乱,她承认他说依然爱她让她心尖颤动,可是她也忘不掉他曾经说过的那些冰冷无情的话语。
江仲远看着她咬着唇不知所措的模样,叹了口气,
“好好休息,不要伤了孩子!”
然后便起身离开。
解铃还需系铃人。
病房外,依旧是那些人在等着,江仲远面无表情走了出来,顿时感受到来自那个男人的视线,焦灼中带着不甘。
他不动声色走了过去,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他蓦地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歪头说道,
“龙先生,孩子…….其实是你的!”
“什么?”
他的话如同在晴天里炸响了一声霹雳,龙一直接被惊得魂飞魄散,高大的身影僵在那里半天都回不了神。
与龙一的那一声震惊的反问同时响起的是路父的声音,他也同样满脸错愕,随即又换成了浓浓的愤怒。
小雪的妈妈反而弯起嘴角笑了,她就知道她的女儿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她如果爱那个男人,就算他们分开,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对别的男人敞开心扉。
江仲远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迈步离去,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而那边的龙一则因为太过于震惊而大脑陷入空白的境地,他茫然地望向清夏和舒灿的方向,她们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连她们都肯定的话,那么江仲远的话就是真的了。
清夏浅浅笑着弯起嘴角坚定的朝他点了点头,舒灿则回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然后不屑地转过头去。
狂喜顿时铺天盖地涌上心头,逼得他眼角泛酸泪水都流了出来,他张了张嘴却因为太过于喜悦和激动而发不出一个字来,他索性放弃什么也不说就急急转身迫不及待地就要往病房里冲去,身后却传来一身震怒的声音,
“你给我站住!”
他回头一看,是小雪的父亲,正怒气冲天的指着他叫他站住。他心一横决然说道,
“不好意思陆先生,恕难从命,我现在想见的……只有她一个人!”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进病房,丢下路父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龙熙翰憋住笑别过了头去,而御修离则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掩饰住自己的笑意,这个龙一,早一点这样强势不就好了吗,白白受了这么多天的折磨。
路父脸上挂不住了只好不悦地骂了一句,
“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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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威海,18-20北京,27-28老家,本来以为能够好好休息一下的8月份,却比以往来的都要忙碌,呜呜!这坑爹的世道!
我带着本本,更新会保证的!哈哈
番外:他们的爱情12
“小雪爸爸,我胸口有些闷,我们先出去透透气吧!”
小雪妈妈柔柔开口打断了这份尴尬,路父瞪了他们几个一眼然后搀着小雪妈妈向外走去。
“路先生!”
身后传来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他缓下脚步回过头来,就见御修离搂着那个清秀的女子站在那里淡淡开口,
“想必您也见过了不少世面,在这里我只是想说一句话:不要以貌取人!”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漠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那语气中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路父的身形微微僵住,就听他又继续说道,
“我们龙门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组织,但是能做到他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一般人都能行的!”
他冷冷丢下这一句话,搂着自己的娇妻扬长而去。
路父终于变了脸色,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门大少御修离!这个男人真的气势凌人,霸气外露,龙门作为亚洲极道界的龙头老大,他竟然说龙门不是什么有名的组织。
可是,想到那个叫龙一的男人,他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始终不甘心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有勇无谋的男人!
只是路先生,谁一开始就是什么都会的?哪一个人不都是经过岁月的洗礼,一点点成长起来有担当起来的吗?
“御,你刚才好凶啊!”
清夏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尴尬的陆父,然后窝在御修离怀里小声嗔责他。
原本一直在紧绷着的俊脸听了她的话立马缓和了下来,他低低笑着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调侃道,
“有你凶吗?”
“我哪有!”
她不悦地撅起小嘴抗议。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看!你现在不就是在凶我吗?”
“懒得理你!”
她别过头去不理他,小脸因为他说她凶他而微微泛起丝丝红晕,她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被他宠得脾气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他宠坏了,怎么办怎么办?
果然人都是经不起惯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是,有人疼惜,才有资格骄矜不是吗?若那个人不肯给予你一点点的温存,你再任性再骄纵在别人看来都是无理取闹。
两人说笑着朝停车场走去,御修离看向前方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狠厉。真的不想再看到龙一的感情路走的这么辛苦,他们这群人,哪一个不是饱经生活的万般苦难,如今在情路上也要走的这般坎坷,他真是看不下去了。
说他威胁也好,说他怎样也好,他深深知道那种有爱人陪在身边心里的那种安定感和幸福感,既然龙一和小雪深深相爱,那么如果路父再插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他没有想到,后面龙一的做法直接强悍到令他都大跌眼镜。
病房内。
江仲远走后小雪刚想躺下休息,门忽然砰地一声被人推开,她吓了一跳连忙抬眼看向来人,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难看,她掀起被子蒙上头对他的到访视若无睹。
她防备排斥的样子让龙一放缓了全身的动作,也收起了自己刚刚听到江仲远那句话心底的汹涌澎湃之情,他知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他需要好好跟她谈。
本来他就不打算再放开她了,如今有了孩子,他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手了。
缓步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他极力让自己不要太激动,
“雪儿,我们谈谈!”
空气中是一阵窒息的沉默,他隐约可以看到被子底下她小小的肩头在微微颤抖着,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或者是被他气到这样。
“孩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
他小心翼翼斟酌着语句,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冷冷打断,
“怎么?是想说要对我负责吗?”
她冷哼着依旧蒙在被子里,
“没这个必要!我路小雪还没可怜到拿孩子来威胁别人的地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龙一顿时急了,大手一把掀开她蒙在头上的被子,她倔强苍白的小脸映入眼中,疼痛瞬间密密麻麻蔓延至他的心底,他叹了口气,
“我不是因为孩子才来找你的!”
她依旧低垂着眼不看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身体太笨重以至于她起得有些艰难,温热的大手及时伸到她的背后轻轻将她托起,然后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她甩开他的手别过头,
“不是为了孩子,那又为了什么?还要说什么可笑的你爱我吗?龙一,我已经被你伤的体无完肤了,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忘了你,请不要再来打扰我好吗?”
她回头静静看着他,神色间全是疲惫,
“说爱的也是你,说玩玩的也是你,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当初她因为自己一时的恶作剧说要两人交往,他从此便对她纠缠不休,他那种性格的人说是纠缠其实也并没有做什么。
他只是不动声色的跟在她身后,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在她被顾客挑剔的时候,在她为酒店的未来冥思苦想的时候……
清夏去日本留学的那年,她跟他打的火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渐渐爱上了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他不会什么花言巧语不会什么浪漫甜蜜,但就这样让她一头扎了进去。
她常常想,或许是因为他给予她的那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吧,任何时候只要她回头,都会看到他在她身后沉默温柔的笑,那种如同高山一般宽厚如同大海一样深邃的感觉让她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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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登陆的雨夜,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只有文字陪伴我】
番外:他们的爱情13
“对不起雪儿,我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他伸出大手握住她的,她本能地想逃却被他死死抓在手里,
“之所以会说出那些伤害你的话,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苦衷?”
她不屑地冷冷嗤笑。
“雪儿……”
龙一皱眉犹豫着,看向她的视线里丝丝都是痛楚,他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说出她父亲来找他让他放弃她的事情,他怕说出来会影响她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唉,可是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吧,所以他心一横把埋藏在心底这么久的那个秘密说了出来,
“你爸爸……曾经找过我!”
她愕然回头,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我爸?他找你做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认真说道,
“他说……你应该找家世相当的男人来帮你撑起整个酒店,我这样血雨腥风的世界与你格格不入……”
“什么?”
她讷讷反问着他,然后她秀气的眉毛一点点皱了起来,
“所以……所以你就提分手是吗?”
“是……”
他看了一眼她布满怒意的小脸低下头嗫嚅着。
“龙一!”
她轻轻唤了他一声,僵直的脊背忽然就瘫软了下来,她低着头额前散落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小脸,但是他却能感受到她的黯然,她苦涩的声音响起,
“我们的爱情,就这么经不住考验吗?”
“不是这样的小雪,我爱你,但是我怕你跟着我受委屈!”
他伸出大手抬起她的小脸,看着她渐渐盈满泪水的眼睛认真说道。
因为太爱,所以太在乎,所以见不得她受一丝丝的委屈,所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便如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安。
“也许从我遇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爱上了你!”
没有人在伤了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她还是赏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光。
她冷漠的面容上有那么一丝松动,为他深情的话语,他紧握着她的手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从小在有钱的人家长大,我知道你任性,我知道你的坏脾气,可是我还是爱你,着了魔般的爱你,我爱你故意伪装的坚强,爱你的淘气,爱你的任性,我爱你的一点一滴!”
早已凝聚在眼眶的泪水哗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印象中少言寡语如他,从来没有过如此深情露骨的表白,最浓情的时候他也不过只说过一句我爱你。
“龙一……你……”
她惊喜地凝着他,捂着嘴哽咽着说不出话,内心澎湃激昂着的情绪让她泪水流的更凶。
原来,这几个月来不止她一个人在受煎熬,原来他不是真的想要放弃她,原来他爱她如此之深,深到宁可牺牲自己也要让她幸福。
所有的委屈随着他这一场真情的告白而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心疼,心疼他默默在她身后付出的一切,在美国的那些日子,如果没有他的暗中保护,她或许不会活得那么风生水起,平安无恙。
他扳过她泪水蜿蜒的小脸靠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慰,
“雪儿,是我太不够自信,所以害你受了这么些天的苦!我曾经想就这样放开你吧,放手让你去追寻自己的幸福,然后……我会一直守候着你!”
他将她向怀里紧了紧,像怕再一次失去她似地,
“可是我一想到你要成为江仲远的人了,我就无法理智下来,所以今天才去抢婚,却没想到差点连累了你和孩子,我真该死!”
他懊恼的自责着,她急急从他怀里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
“阿一,别这样说,我们都有错,都错在对对方不信任,对自己不信任上!”
她垂下头轻声说,
“如果我们都能勇敢一些,坚持自己心底的最爱,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
索性,误会解开,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们,该庆幸的不是吗?
“所以,雪儿,回到我身边!”
他捏着她的肩头郑重而又严肃地说,像是在承诺着些什么,
“让我照顾你,让我一生一世守护你,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怎么这段感情,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认同我就好!”
“嗯,阿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一直!”
她弯起嘴角轻轻笑着,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素白的小脸上是跟他一样的坚定。
“谢谢你雪儿!”
他宝贝地将她拥在怀里,
“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你、还有孩子,我龙一何其有幸,能够有你陪在身边……”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酸涩起来,他连忙仰起头,眼角有隐约的湿意划过。曾经在那些暗无天日的黑暗里,他以为自己永远都得不到救赎,却没想到会遇到她,这个如天使一般美丽可爱的女人。
她向他怀里窝了窝,轻声说,
“阿一,以后……都不要再说分手,好吗?”
他抱住她心底一阵阵酸涩划过,
“嗯!不说!再也不说了!”
他暗暗在心里下了决定,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会将他们分来了,就算是她父亲他也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大不了让她放弃那个什么该死的酒店,他养活她和孩子绰绰有余。
而后来他也真的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做了,挡他路者,死!他龙一,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以前是为了顾及她所以不好跟她父亲撕破脸,如今他倒要叫他们领教一下他的无情。
******
【台风过境】
番外:他们的爱情14
于是,小雪只在医院呆了两天,便被龙一强悍地直接接回了自己的公寓,因为只是保胎,只需要每天去医院打针然后再吃一些药物就可以了。
他的公寓不大不小,两室一厅的房子,两个人住正好,因为他曾经以为自己会一直单身下去,所以也没考虑过要换大一点的房子,他也不像龙熙翰那样风/骚,一个人住一栋那么大的小别墅。
他直接连回去收拾东西的机会都不给她,她不满地抗议,他只是霸道地说,
“你缺什么我都会买给你!”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他忽然紧紧抱住她像个孩子似的在她的耳边呢喃,
“雪儿,不要回那个家,我怕他软禁你!”
她顿时满脸黑线,一把推开他气呼呼瞪着他,他满脸无辜继续说道,
“电视上小说里不都是那样写的吗,那些大家闺秀名门千金的婚姻若是不被父母祝福,就会被软禁,然后逼她们嫁给不喜欢的人!”
她彻底无语,半天后才幽幽说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
说道这里她不由得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再说了,就算我被软禁了又能怎样,二楼你都能爬上去还怕什么!”
“路小雪!”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可疑的红晕然后咬牙瞪向她。
“额……”
她只好举双手投降,她知道他现在在用自己的方式跟她爸对抗着,这个时候如果连她都不站在他这边支持他的话,他该怎么坚持下去?
那是她的父母,她当然不可能真的不回去看他们,只是现在这个敏感特殊的时候,她还是避下风头比较好,毕竟那天的抢婚已经让她爸颜面尽失,他现在看到她估计只会将她赶出家门,暂时不回去也好。
可是……她走过去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抬起小脸有些撒娇又有些哀求,
“我总得跟我妈打个招呼吧!”
他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些,不过语气还是不容商量的强硬,
“我会把她接过来,有什么话在咱家说!”
“……”
她忽然愣在了那里,凝着他的大眼眨呀眨的,渐渐就模糊了起来。
咱家?这一句咱家,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她的心底猛地浮现出暖意。
其实,看着父母别别扭扭那么多年,她想要的也不过是个温馨和谐的家。相亲相爱,互相体谅,互相疼惜,互相珍惜,互相爱护。
他的这句话让她有种相亲相爱的感觉……
他见她半天都不说话,不由得急得变了脸色,连忙松开她细细打量着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她忽然想逗他,于是她低低笑着拉过他的大手覆在她心口的位置,
“我……这里不舒服……”
他大惊失色,
“怎么了?胸口闷吗?我马上给你倒水!”
急急说着便欲转身去奔去饮水机,一双小手柔柔拉住他,她咬着唇满脸的难过,
“我不是胸口闷,是…..心痛!”
“心为什么会痛?”
他被她拉着愣愣反问,脸上还有未散去的担忧。
她憋住笑,故作委屈,
“因为……它被某个人狠狠伤害过……”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捉弄他,不由得懊恼地瞪了她一眼,
“路小雪,你真的很欠揍!”
她嘻嘻笑着偎进他怀里,然后红着小脸再次将他的大手拉到胸口的位置,
“可是……它真的很不舒服嘛,不信你试试?”
因为居家所以她没有穿内衣,所以他的掌心直接覆上了那因怀孕而更加饱满的丰盈,柔软而又挺翘,隔着薄薄的衣物料子撩拨着他的身心。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微微错愕的同时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海,声音也因为压抑某些疯狂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路小雪,你、你不要玩火!”
天知道她这样的挑/逗,对一个正常的而且还是如此深爱她的男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煎熬,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人唯一的那次欢爱。
她的美好她的娇羞她的青涩都历历在目,下身某个地方绷得生疼,可是……他垂眼看了看她隆起的腹部,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适合做如此剧烈的运动,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碰了她绝对不会停下来。
她忽然轻轻笑了出来,晶亮的眸子里全是狡黠,
“龙一,你想多了哦,我是说因为你说‘咱家’这两个字的原因,这里的感觉现在酸酸的,甜甜的,暖暖的!”
然后她无视他布满欲/望的双眸,转身轻快离开。丢下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站在那里愣了半天,该死的是谁给她这样的胆量,将他撩拨的欲罢不能之后再潇洒离开?
盯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她折磨疯了,其实怀孕后她并没有胖太多,所以从后面看她的身形没有太多变化。
垂在身下的大手握紧又伸开,伸开后又握紧,开开合合许多遍之后,他还是没能抵得过对她的渴望,他迈出大步跟在她身后走进卧室,恶狼般将她扑倒在床上。
恶意玩火的下场就是将自己烧得粉身碎骨,路小雪就是这样的下场。
番外:他们的爱情15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她怎样都找不到自己的手机了,一个早上她都在那儿翻箱倒柜地找,连早餐都罢工不做了。
她看着他在厨房里神轻气闲地做着早餐,心里不由得纳闷,往往她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都是比她还着急,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最后一次将沙发翻了个遍她有气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冲着厨房里的他喊,
“龙一,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
他端着做好的早餐走了出来,昨晚得到满足的某人似乎心情大好,只见他冲她笑得意味深长,
“叫声老公就告诉你在哪里!”
她白了他一眼,
“我们都没有结婚,叫什么老公!”
想想那两个字她就觉得别扭死了,亏他那么个闷/骚的人能想出这个肉麻的称呼来。
没想到他笑得更加愉悦,
“雪儿,你这是在暗示我要赶紧娶你吗?”
“龙一!你……你瞎说什么!谁暗示你了!”
她蹭地从沙发上起身,眼睛里燃烧着一簇愤怒的小火苗,小脸上也有些赧然。
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明明他们在一起时在语言上都是她占上风不是吗?他那么寡言少语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滑头了?
他却继续不依不饶,
“如果结婚了你就肯叫老公?”
她有些招架不住走过去狠狠掐他,
“少废话!我的手机是不是你拿了?”
只是对练家子的他来说她那点力道根本就不够,他坐在椅子上不疼不痒地淡定回答她,
“是啊!”
她看着他那副非但不疼反而似乎很享受的样子更加气愤不已,
“既然是你给我拿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笑嘻嘻说道,
“多运动一下对孕妇和孩子都比较好!”
“你、龙一,你怎么这么欠揍!”
她双眼要喷出火来了,要不会是她现在怀孕了,她非得给他来个过肩摔不行。
见她真的生气了,他连忙收起自己脸上的玩笑之意,起身扶着她在餐桌旁坐下正色说道,
“雪儿,你的手机是我拿的,这几天先暂时不要用了。”
“那怎么行啊,我还要上班呢,还有工作要联系呢!”
她立马抗议。
他将早餐推到她面前,然后继续说,
“以后不要去酒店上班了,既然他不顾你的幸福只追求自己的利益,你干嘛还要为他拼命!”
她被吓到不轻,
“不是吧?龙一?你这么狠?”
他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直接将电池抠了下来,然后又起身拔了她的网线,彻底断了她的一切联系方式。
她看着他一气呵成做完这些事情,哭笑不得地问他,
“龙一,有必要搞得这么声势浩大吗?”
她感觉她爸不会软禁她,他现在倒是像在软禁她。话说他这个样子她爸妈会不会报警说她失踪了啊!
他只是皱眉严肃地盯着她,
“路小雪,不要怀疑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
龙门的人做事向来有一个原则: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一天不得到她父亲的同意他就一天都这样与他对抗着,如果他一辈子不承认她跟他,那么他就让她一辈子不回去。
在座位上做好,见她依旧怔在那里,他酷酷将旁边的一个纸袋丢给她,小雪愣愣接过,
“这是什么啊?”
他微微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既然你都放弃一切跟着我了,我也不能委屈了你,这些都是我的银行卡还有龙门和揽世的股份,我都让熙翰给我算好了,以后……就都交给你管了!”
“房子和车子我也都过户到你的名下了!”
他的表情有些别别扭扭,她却听得眼眶直发酸,
“龙一,我跟你不是图你这些的……”
这个傻帽,到底在做些什么啊,现在他把一切都给了他,那他就真的成了穷光蛋了,唉,她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
他握住她的手,
“雪儿,我知道你不图我的钱,但是我不想你受委屈,在家里你是千金小姐,在这里我也要让你成为小富婆,也许这些钱现在并不多,但我以后会好好经营离哥给的生意的,努力赚更多钱!”
他认真的深情,郑重的话语,让她止不住的流下了泪水,其实按照龙门和揽世的知名度,他的这些资产加起来也跟她爸爸的酒店资产差不多了。
见她哭个不停,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委屈而又可怜,
“雪儿,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了,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她靠在他的肩头,顿时破涕为笑。她怎么能不要他呢?她只怕时间太快,生命太短,不够他们好好来相爱。
“龙一,谢谢你,我知道你对我好,竭尽全力给我最好……我爱你……”
她再次哽咽地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只是轻轻抱着她,
“雪儿,我也爱你!”
有些男人,也许暂时他并不富裕并没有飞黄腾达,可是如果他有一颗上进心,如果他有一颗竭尽全力给你最好的心,那么……就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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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个差,今天刚回来,鼓了整个嘴角的水泡,毁容中......又攒了一堆的活,心情极其低落。
可是最近似乎好多人都结婚,现实中的或者明星们或者我的主人公们,最终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心里总算有些安慰
番外:他们的爱情17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就见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她妈还在厨房里忙碌着,他们进门的时候,她正好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
“妈,你这是做什么?”
她脱下外套走进厨房将她妈拖了出来。
小雪妈妈见到两人回来不由得弯起眼高兴地笑着,
“虽然没办酒席,但是今天也算是你们俩正式结婚的日子,我也没来得及准备,就先给你们做了顿好吃的,庆祝一下!”
“哎呦,庆祝什么”
小雪搂着她妈嗔怪着说,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在这儿忙活了半天,就算要庆祝也不能让她下厨啊,她的话却忽然被龙一打断,
“谢谢你,伯母!”
难得寡言少语的他开口这么客气地说话,小雪怔了怔,小雪妈妈也愣了下随即又笑着说,
“哎呀,还叫什么伯母啊,应该改口叫‘妈’啦!”
小雪捂嘴偷笑着看向龙一,只见他脸上滑过一丝尴尬的红晕,然后别别扭扭地发出了一个字,
“妈”
叫出这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忽然觉得像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某种情绪破空而出,他有多少年没有没有用过这个称呼了,他真的应该谢谢他的雪儿,给了他一个重为人子的身份。
小雪妈妈收起自己的笑意,神色郑重将小雪的手交到他手中,
“我把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我会的,请放心!”
他接过她的小手紧紧握住,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坚定,小雪也柔柔对他笑着。
见两人在那儿浓情蜜意的,小雪妈妈连忙说,
“好了好了,你们赶紧吃饭吧,我先回去了!”
小雪急忙拉住她满脸不解,
“妈,你不留下来一起吃吗?”
小雪妈妈笑了笑,
“哎,今天对你们来说一定很特殊,我就不在这儿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小雪看了她妈妈一眼,然后犹豫了半天才缓缓说道,
“妈,要不……叫爸过来一起吃吧?”
她妈摇了摇头,
“算了吧,他现在还在气头上,过几天等他消气了我再慢慢跟他说,你们好好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我先走了!”
小雪一听她这样说,也没再坚持,她爸的脾气她也是了解的,他现在肯定不会原谅他们,就算原谅了也是不肯拉下脸来他们这里的。
由于龙一坚持不让小雪回自己娘家住,而路父到现在也没有对他们的事情表态,所以小雪妈妈只好每天来来回回跑照顾她,虽说他把她照顾的也挺好,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还是放心不下。
她也能看出来路父自从女儿没有消息之后心情似乎很烦闷,但是他却要面子的不肯说出自己的心事,就知道一个人在那儿叹气,有好几次她看到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她也懒得去理会他,反正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过得幸福快乐平安就行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折磨他一下,再让他只一味的顾及自己的面子,顾及自己的事业,将女儿的终身大事都搭上。
她总是趁路父去酒店上班之后,在家熬鸡汤或者做一对有营养的食物,然后再自己打车去女儿那儿。
日子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周,那天傍晚她从小雪那里回去的时候,就见路父下班回来正坐在沙发上,见她回来一把将手中的晚报甩到了茶几上,一张脸铁青的吓人,
“女儿都这么久没有联系了,你也不知道关心下,还有心情天天跑出去?”
其实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女儿的就是她了,而女儿算是失踪了这么多天,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早就应该猜到她已经知道女儿的下落了,只是却一直拉不下面子来去问她。
他是个生意人,自己拼搏了大半辈子才有了今天的这份家业,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找个门户相当能力相当的人来帮他撑起这份家业,可是,他同时也是一个父亲,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是他!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因为年少稚嫩被那个男人骗了,可是如今看来两人竟是爱的那般深刻,而两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竟然还能够不离不弃,他说不动摇也是假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总不至于看着自己的女儿与自己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吧,正如现在这样,他的心里其实每一天也都在煎熬着。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会有什么意外,肯定是跟那个龙一在一起了,他也暗中派人查过他的住处,可是竟然该死的一点信息都查不到,龙门人的下落,又岂是他的能力能查到的呢?
所以他现在才会这般将怒气都迁怒到自己的老婆身上,小雪妈妈只是放下手中的保温盒淡淡说道,
“女儿也是你的,你都不担心,我操什么心?”
她这话摆明了是在气他,如果一直没有小雪的消息,估计第一个崩溃的人会先是她,可是她现在这样说他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他也没有证据证明她现在是天天出入女儿那里。
瞪了一眼那个保温瓶他沉声说道,
“明天去的时候叫上我一起!”
然后便甩手上了楼,小雪妈妈看着他的背影偷偷笑了起来,终于忍不住了吧,看来自己那个女婿这个做法还是挺可爱有用的。
番外:他们的爱情18
第二天早晨,龙一神清气爽地准备去上班,他一打开门就见小雪的妈妈正来到门前,他礼貌地笑了笑打了声招呼,一抬头却见到小雪妈妈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来人正是路父,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男人就这样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眼底是对彼此的不欣赏。
小雪妈妈见这样也只能在一旁干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屋里小雪见龙一站在门口怎么半天都没有离开,连忙走了过来,同样地她也见到了外面的那个人,她一时有些惊愕,只好艰难地开口唤了一声,
“爸”
这一次倒是龙一先回过神来,来者都是客,他转身搂着小雪进屋,让出门的位置然后礼貌地说,
“请进!”
路父冷哼了一声,背着手走进了屋里,小雪妈妈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四人在沙发上坐定,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小雪心里更是没谱,她不知道她爸今天来是什么意图,是要继续让他们分开呢,还是说他打算妥协。
“你打算怎么办?”
半响,路父冷冷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办?”
龙一淡淡问道,大手紧紧握住身旁那个不安的小女人,她的不安他全都感受得到。
他那云淡风轻的语气顿时将路父气得脸涨得通红,
“你把我女儿的肚子搞大了,你说怎么办?”
他怒吼着到处找东西想要打人,小雪长了这么大他还没来没有动过她一个指头,可是面对这个臭小子,听着他那冷淡的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想打人。
他那又气又恼的神情像极了动不动就拿拐杖敲人的龙笙,龙一不由得微微皱眉,
“我们已经领证了!”
他们都已经领证了,他还要怎么办?话说他们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一点都不理智,动不动就想要打人是什么意思。
他的话无疑是一枚重型炸弹,直接将路父炸的目瞪口呆,半响他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们就领证了?”
路父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们也太不将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了,虽说他一直对这段感情表示反对,但是现在他这不也已经妥协了吗,今天正打算来跟他们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先斩后奏已经把证给领了。
“你、你们打算气死我是不是!”
他怒不可遏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他的鼻子,
“臭小子,你别想这么便宜就把我女儿给娶回家!”
然后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转身离去,从他来这里总共不超过五分钟,龙一无奈地摊了摊双手,对他这种孩子气的举动表示无奈,他都说了他们已经领证了,娶不娶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他那么别扭又是为了什么。
小雪则是懊恼地倒在沙发上叹气,小雪妈妈笑着说,
“龙一啊,依我对小雪爸爸的了解,他今天既然都来这里了,就表示已经默许了你们的事情了,他现在只是在气你们没有通知他就登记了,你只要带上几瓶好酒去多陪他喝几次给他赔个不是,他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
想想就能猜到啊,他那么个爱面子的人,好不容易拉下脸来对女儿主动示弱,却没想到竟被人给了已经领证这么一个消息,他当然要别扭起来了。
“妈,真的吗?”
小雪满脸的怀疑,小雪妈妈点了点头,
“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个简单!”
龙一似乎心情很愉悦看着她笑着说,
“雪儿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好了!”
好酒有的是,去他们老大家搜刮就可以了,喝酒也是他的强项,赔不是嘛,看在他主动示弱的份儿上,他也就勉强说几句好话吧。
揽世。
下午下班的时间一到,御修离拿着外套准时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想来疏离的眉眼间有浅浅的温润笑意,自从身边有了她的陪伴之后,他的冷酷乖张似乎收敛了许多,开始走向眉眼温和的男子。
只是在商业上在工作上,他依旧是那个手段强悍作风凌厉的御修离,尤其是在龙门的事情上,他所有的温柔都只为那一个女人展现,也只有那一个女人有资格分享他这专属的柔情。
他现在恨不得24小时都守在他家的小女人身边,与她一起分享孕育孩子的点点喜悦,与她一起享受现在这般平淡安宁的生活带来的无线乐趣。
即使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只是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他也觉得满足而又惬意。他终于能够明白古代那些帝王怎么会有倾尽天下为红颜的荒唐事了,因为他现在的状态跟那些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好歹他还有些理智,虽说公司是他自己的,他随时都可以下班,但是为了给员工树立良好的形象,他还是每天都准时上班下班。
走出办公室正好碰到龙一,他没好气地说,
“清夏让我告诉你一声,回去通知你家那位,明天上午10点一起去医院做检查!”
自从龙一把小雪变相给软禁了之后,他就成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传话筒,堂堂揽世的总裁沦落到这种地步,传出去真是笑死人了,反观其他三位当事人,倒是异常淡定。
尤其是他家的小女人更是乐此不疲,今天差使他传这么个话,明天差使他传那么个话,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里憋屈的慌,火气也都朝着龙一去了,
“我说龙一,你有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番外:他们的爱情19
因为他那幼稚的举动所有人都得跟着他遭殃!他这个堂堂揽世大总裁就首当其冲,所以御修离说完之后没好气地瞪着龙一。
“有必要!”
龙一想到今天早晨路父去他家的事情,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来,
“老大,今天去你家拿几瓶好酒去!”
御修离挑眉看了他半天,凉凉说道,
“你最好把事情给我办成功,别浪费了我那些好酒!”
他说完转身打算离去,龙熙翰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只见龙熙翰跌跌撞撞从里面冲了出来,拉着他的手就急急说道,
“老大,我申请马上去中东出差!”
“发生什么事了?”
御修离皱眉,什么事能让向来冷静从容的龙特助如此惊慌。
龙熙翰松开他满脸纠结地说,
“刚刚接到美国那边的通知,老头要来中国了!”
唉,老头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等待自己的两个宝贝孙子或者孙女降临,而等待的同时,他们这些单身的人将再次成为他的目标,他一定会使尽浑身解数为他们的终身大事而努力奋斗,所以,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什么?”
这下换另外两人大惊失色,御修离和龙一对望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头痛不已地神色。
老头每次一来,总会搞得他们鸡飞狗跳手忙脚乱,虽说现在他俩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可是谁知道他又会出什么招儿折磨他们呢,他俩的老婆现在可是怀着孕呢,宝贝的很,万一出个什么差错……
半天,御修离才咬着牙问道,
“什么时候到?”
“据说是晚上八点!”
龙熙翰叹了口气,唉,他们跟美国那边的弟兄都是随时保持联系的,以防老头搞突然袭击,结果每次都被他给骗,这次他又骗身边的人说是去法国看望自己的老友,结果在机场竟然换了到中国的飞机。
他们一帮人被他折磨的鸡飞狗跳,这么大年纪了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非要管这管那的,他们既要担心他的安全又要担心自身面对他的安危,这什么世道啊,真是要疯了。
御修离看了龙熙翰一眼幽幽说道,
“你最好祈祷你能安全度过今晚,那样我就准你明天飞中东!”
龙熙翰无精打采地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龙一跟着御修离回公馆拿酒,打算今晚就去拜访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
半路的时候御修离又接到顾墨辰的电话,说是主动申请去越南,估计是从龙熙翰那里得到消息了,他们这几个人,就剩顾墨辰还有龙熙翰的终身大事没着落了,老头这次来饶不了他俩,所以这两人逃得比谁都快。
到藏酒室取了酒给龙一拿走,他一个人往平日里住的那栋楼二层小楼走去,刚打开门,她就兴奋地迎了上来,清秀的眉眼如同一副静谧的山水画,让他怎样都看不够。
她挽着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
“御,你回来啦,我也刚到家!”
因为她坚持要工作,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来,搂住她亲了一口他贪婪地靠在她的颈窝不愿离开,
“怎么这么高兴?你们老板给你涨工资了?”
白天在公司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家一看到她温和的眉眼,听到她柔柔的话语,再想到她现在为孕育他们的孩子所受的苦,所有的疲惫似乎都被从身上抽离。
“去!”
她白了他一眼推开他,
“老头白天给我打电话说是要来中国呢,我们赶紧吃饭,一会儿去接他吧?”
“接他?”
他嘴角抽了抽,这么多年老头每次来中国,他们从来就没有去接机这一说,老头对这座城市熟悉的很,甚至比他们这些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熟悉。
“是啊,他到了都晚上八点了呢,他一个老人家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做晚辈的不是应该去接他吗?”
她眨着大眼说的煞有介事,他头痛地揉了揉额头,
“我的夏,他自己会打车到酒店的!”
他的小女人傻起来也真是要人命,估计就她把老头当做好人,不对,龙门的媳妇老头各个都把她们当宝,反而他们这几个真正的龙门人,他不是打就是骂,总之怎样折腾他们就怎么来。
当然,所谓的龙门的媳妇,还得是老头自己满意的,如果他不满意了,一样把她们往死里整。
“御修离,你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呢,他救了你们几个,把你们抚养长大然后给了你们衣食无忧的生活,好歹算是你的半个父亲了吧,这么冷的夜晚,你竟然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打车去酒店?”
清夏气得不行,她想起第一次跟老头在机场见面的情景,那时他说他那些不孝子一个都不去接他,她心里还想怎么会有这么冷漠的儿子呢,没想到说的竟然就是他们几个!
可是仔细想想,他们几个也不是那种特别无情的人啊,怎么会都不去接他呢?反正她不管,只要有她在她就要去接他,瞪了他一眼她气呼呼说道,
“你不去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好了!”
御修离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老头现在在她心里的印象简直就是慈父一个啊,束手无策之下他直接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当然最终他还是败给了她,吃完饭马不停蹄都载着她往机场赶,顺便叫上了顾墨辰季宸灏他们几个,他们几个虽然不满但是没办法啊,大嫂发话了他们不敢不听,所以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机场赶去。
番外:他们的爱情20
去机场的路上,清夏歪头不解的问御修离,
“熙翰哥和顾二少怎么了啊?”
刚刚打电话给他们的时候,就他俩人在那头鬼哭狼嚎了半天。
御修离微微一笑,嘴角扯开好看的弧度,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怕被老头逼婚……”
清夏听了不由得也捂嘴偷笑了起来,她想起他们这几个大男人每次见了老头都跟见了鬼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
“现在还跟日本的那个朋友联系吗?”
龙熙翰他现在倒是不怎么担心,他知道龙熙翰是在给舒灿时间,给她时间让她慢慢认清她的心,慢慢看到他的好,狡猾腹黑如龙熙翰,怎么会轻易放弃她。
他更担心的是顾墨辰,自从他的前妻离开人世之后,他在对待感情这件事上愈发的比以前更加荒唐。
曾经他们几个都以为他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你情我愿互相利用的一场游戏而已,可是如今看来,他似乎动了情,不然也不会在她走之后如此的颓废,虽然他绝口不提跟她的曾经,绝口不提自己心中的苦痛。
“日本的朋友?你是说慕子吗?”
正说话间手机忽然响起,清夏一看电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慕子正好打电话过来!”
她笑着接起电话,他敏锐地竖起了耳朵,或许他真得该着手调查一下那个叫慕子的女人了,他听到她的小女人欢快地在那儿跟人家聊着,似乎是对方问她现在在干吗,她皱着眉头撅着小嘴抱怨道,
“哎呦,慕子,老头来中国了我现在在去机场接他的路上,大家又要鸡飞狗跳了,龙熙翰和顾墨辰直接要逃到国外去!”
因为以前她也跟慕子说过龙门的事情,所以现在也不避讳,那边慕子沉默了半天才轻轻问,
“龙熙翰和……顾墨辰为什么要逃?”
清夏笑道,
“因为这么多人现在就他俩是单身啊,所以为了避免被老头逼婚他们打算直接出逃!”
“他……还是单身?
慕子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不知道为什么清夏觉得她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苦涩,她不解地问,
“谁?”
慕子笑了笑,
“哦,没有,我是说他俩都是单身吗?”
“哎呀,熙翰哥倒是有喜欢的人,但是他跟我那学姐俩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顾墨辰我就不太清楚了,听御说似乎一直单身呢!”
“呵呵这样啊!”
慕子呵呵笑着敷衍了一下,
“清夏,我今天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一下,我要开始上班了!”
清夏一听顿时惊喜地喊着,
“开始上班?哇,真好慕子,你做什么工作呀?”
“在电视台工作!”
那端的慕子淡淡说着,
“前几年为了照顾希蓝所以一直没做事,今年她也要上幼儿园了,我正好也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
清夏也赞成她的做法,
“是啊,还是应该出来工作,与社会多接触一些比较好!”
挂了慕子的电话,他们的车子也正好驶入机场,除了龙一,龙门的人几乎到到齐了,几个男人站在一起,身形高大挺拔,相貌英俊不凡,但那表情却一个个都是痛不欲生的样子。
而那几个女人却在那儿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仔细听去似乎是三少和四少的老婆在给清夏传授孕妇的知识还有带孩子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搞了半天他们四个中御修离的年龄最大,孩子却是最小的。
老头龙笙带着酷酷的墨镜悠闲地从出口一走出来,看到的就是大厅中如此显眼瞩目的一群人,他吓得一把摘掉自己的眼镜,然后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御修离他们几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故意对他视而不见,其实他们早就看到他了,只是又别别扭扭拉不下脸来,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来接他。
而那几个女人早就迎了上去,你一眼我一语的寒暄着问候他,老头直接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停车场里,大家都在等老头做决定,他选择坐谁的车回去,那么他今晚势必就要睡在谁那里。
老头一双小眼在顾墨辰和龙熙翰身上转来转去,顾墨辰没好气地说,
“今晚我那里有女人,如果你不嫌声音太吵你可以去住!”
老头直接毫不客气地一拐杖就拍了上去,
“臭小子,你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龙熙翰听顾墨辰那么一说顿时欲哭无泪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没良心的顾二少,这不是明白着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熙翰,那我就坐你的车吧!”
龙笙笑得不怀好意,顾墨辰能说出那样的借口来大家都相信,但是龙熙翰想来洁身自爱惯了,所以他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他。
“好啊”
龙熙翰咬牙切齿说道,然后扬起手中的钥匙率先载着老头离开,剩下几人则各自回各自的家。
回去的路上,清夏想了想还是对御修离说,
“御,我看熙翰哥也挺为难的,不如我们让老头去我们那里住吧,反正我们那里也宽敞!”
御修离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的夏,他不会去的!他这次来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清夏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对,所以也没再继续追问,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往家赶去。
******
最近还真不是一般的悲惨,发烧中......睡去了先......
番外:他们的爱情22
他清楚地看到在他吼完这一堆话之后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然而这却更加重了盛怒中的他的怒火,他一把将她甩到大床上,强健的身体随之覆了上去。
她惊慌地挣扎着,哭喊着,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此时的他早已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而是变成了一只被怒火焚烧了理智的野兽。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叫嚣着要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如果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或许她会离自己更近一些。
于是,最后的最后,他承认他犯了全世界的男人都会犯的错,他禽/兽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禽/兽。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他粗鲁的吻着她,狠狠将她抵进柔软的大床里,以强悍的姿势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着她的身体,直至两人都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这一夜,舒灿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披着温润外衣的野兽。
第二天他一觉醒来,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凌乱的大床,头痛欲裂的脑袋,还有床单上…….那一抹妖艳的落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从她踏进娱乐圈的那一天他就在暗中保护她,所以她才没有被那些潜规则给污染,但是她跟迟伟大学四年的感情,他不认为他们之间会没有发生什么,虽然他并不介意这些。
可是如今,看着床单上的那抹刺眼的血迹,他忽然想昨晚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就好了,她的第一次,却被他以最原始而又粗暴的方式掠夺来了。
抬眼望去,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他的心底渐渐滋生出恐慌,裹着睡袍冲出卧室,却发现客厅里明亮的茶几上,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触目惊心。
跟他在一起之后,她已经渐渐远离烟酒这些颓废的东西了……
烟灰缸的下面压着一张素白的纸,他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她写:龙熙翰,我们分手吧!
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就那样颓然地倒在了沙发里。
人家都是在得到自己所爱的女人之后,开始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就算不是甜蜜最起码也是开始正常相处,渐渐磨合。
就只有他,一夜温存之后从此天涯是陌路,面对着她的分手宣言,他破天荒地没有挽留,没有力气挽留,只觉得心底有千百种思绪在来回翻搅着,啃噬着。
他第一次面对未来充满茫然,第一次对一个人对一件事束手无策。
他正在恍惚间手机忽然响起,电话里季宸灏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龙熙翰,你家小女人怎么回事?今天她有重要的通告,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人,打电话也关机,她在不在你身边?”
“什么?”
他惊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拜托啊大哥,你那是什么反应?”
季宸灏抓狂,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在哪里?今天这个通告对她来说很重要,我们正极力将她捧成影视歌三栖的明星!”
“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他匆匆说完便挂了季宸灏的电话,然后边拨打着她的电话边冲进卧室穿衣服。他着急的不是通告对她有多重要,而是她到底去了哪里。
电话中却一直传来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他正在穿衣服的另一只手不由得微微一抖,心里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她不会是因为昨晚……而想不开吧?
不过下一秒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她虽然有些冷傲,但也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按照她的性格她应该躲了起来,看来昨晚他伤她,真的挺重,不是指身体上的,最痛的估计是心里。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更加烦躁,捏着手机的手指快要将手机捏碎,穿好衣服后他抓起车钥匙就胡乱冲了出去。
路上先是给她的父母委婉的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她是不是在家,当然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他们反而问他,她不是跟他在一起吗?
她的父母对他真的很满意,毕竟是小时候曾经熟悉过的邻居,虽然他的父母名声不怎么样,但是通过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接触,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她的父母也是都看在眼里的。
清夏她们也都打过电话了,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最后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敲响了她自己租的那个小公寓,
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满屋子的烟味呛得他不停地咳嗽,她显然也是一愣,抬手就想把门甩上,他情急之下伸进了一只脚去,这才将门挡住。
她见挡不住他索性放弃,倚在门边笑得嘲讽,
“怎么?龙特助,还想来强的吗?”
她尖锐的话顿时让他心底剧痛,推着门边的一双手更是不由得紧紧握了起来,
她无所谓的看了沉默的他一眼,转身走进屋内。舒灿本来是叫清夏来的,她算着时间这个点清夏也该到了,所以看都没看的就将门打了开来。
却没想到是他,她故意不让清夏告诉他自己的行踪的。经过昨晚之后,她觉得自己再也不想见到他,她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逃避还是憎恨?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她神色自若地在沙发上坐下,指尖是明灭燃烧着的烟卷。
她穿着清凉的吊带,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在外面,一片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他心底疼痛有些艰难地别开了眼,
“昨晚……有没有伤到你?”
番外:他们的爱情23
她弹了弹指尖的烟灰,落落笑着比了比自己心脏的地方,
“龙特助是指身体上的伤害?还是指……这里?”
随着她的纤纤手指指向她自己心脏的位置,他只觉得他的心脏也骤然痛得缩成一团,她现在又回到了最初对他的那副冷漠排斥的神情。
她看着他僵在那里,兀自吸了口烟,浓郁的烟雾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淡淡说道,
“龙特助今天来如果只是问这个的,那就请回吧,昨晚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伤害!”
他错愕地抬眸望着她,她笑得疏离嘲讽,
“你如此尽心尽力的帮我,不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吗?如今我们互不相欠,这样不是挺好吗?”
“你说什么?”
一股怒火就这样从胸口涌上,什么理智什么修养统统都被燃烧殆尽。
他是真的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尖酸刻薄的话来,他上前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抓起,俊逸的脸上是喷薄的怒意,
“你以为我对你好,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
这几年他对她的好,竟然被她说成只是为了她的身体!是!他承认他是想得到她,可是他首先要的是她的心,虽然他昨晚禽/兽了,可是他也无法容忍他满腔的热情被她这样轻蔑地对待。
如果他只是为了她的身体,又何必辛辛苦苦等她这两年?又何必百般维护万般暗中斡旋她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形象?
如果他只是为了她的身体,又何必在每次激情难耐的时候放开她?如果他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的身体,这个世界上愿意跟他龙熙翰的女人想必有很多,他何必苦苦撞死在她这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上?
“难道不是吗?”
她被他捏疼,眼中已经有泪,却倔强地忍着与他冷冷对峙。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捏断她倔强扬起的下巴,
“舒灿,你的心还真是又冷又硬又狠!”
下一秒,在自己眼中的湿润快要滑出眼眶之前,他一把将她甩在沙发上转身大步离开,不光她眼中有泪,他也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忽然为自己觉得委屈,昨晚碰了她是他的不对,可是就这样一棍子将他打死不给任何翻身的机会,她的心未免太冷硬。
他也是个心底有阴影的人,可是他都能勇敢走出站在阳光底下肆无忌惮的笑,她为什么就宁愿一直躲在那片黑暗里,宁愿一直那样发霉潮湿下去。
他更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也有脆弱有哀伤有需要安慰的时候,他可以忍受她记不住他的生日,记不住他的电话号码,不知道他的喜好憎恨,却不可以忍受她对他的爱意冷嘲热讽。
门外,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湿润,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再多的温柔缠绕却终究融化不了她,他已决定不再留恋。
门内,舒灿跌坐在沙发上痛哭出声,她知道自己伤了他,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纤细的手指捂住脸,泪水蜿蜒从指缝中流出。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走近她,她越觉得恐慌,越发的想要逃离,明明不是那么讨厌他甚至有一点点依恋他的,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做一些漠然的事说一些伤害他的话。
她蜷缩在沙发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办?谁来救救她,她到底该怎么办?她的心真的残疾了吗?真的没有办法爱上一个人了吗?
后来有一天她终于明白,她怕是因为她已经爱上,因为太爱,所以怕这到手的幸福有一天会失去,怕幸福失去后自己会伤得体无完肤,这种痛她认为自己没有力气承受。所以不如不爱,一直不爱就不会再痛。
她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不管是小时候母亲的背叛,还是成年后迟伟的背叛,都加重了她心底的这种恐惧。
换句话说,她如此冷硬的伪装自己,只是想保护自己不再受伤而已。
那之后的一年,也就是清夏失去音信的那一年,两人再无交集,渐行渐远,他不曾挽留不曾回头,她也不曾再主动联系过。
直到清夏再次出现,两人才有过几次见面,虽然分手了但是见面总不至于冷脸相对,他们还是会打招呼,但是也仅仅限于打个招呼而已。
***
夜色中,龙熙翰沉着脸神色凝重地开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都泛了白,龙笙识趣地闭上嘴巴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如果爱情真的有这么简单,那么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遗憾和叹息?
第二天早晨,龙熙翰提着行李箱在楼梯处观察了好久确认老头不在楼下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楼上下来。
“咳咳”
身后厨房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咳嗽,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猛地转身就见老头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
他立马将自己的行李箱甩到身后,奈何他那行李箱也太大了再怎么掩饰也是没用的,他可是塞进了足够一个月穿的衣服去了,打算长期在中东作战直到老头离开为止。
其实他最想的是趁这次机会,去到中东那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好好沉淀一下自己烦乱的思绪。
老头愣是装着没看到他那硕大的行李箱,若无其事地在餐桌旁坐下,
“一大早的这是要去哪里啊?”
他只好老老实实回答,
“去中东出差!”
“你什么时候负责中东的事情了?”
老头再次淡定地问。
他忽然觉得一阵冷风嗖嗖吹来,吹得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老头的性子向来是火爆的,可是如果他忽然间这样温和有礼下来,就表示他要爆发了。
番外:他们的爱情24
可是看着老头那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态他只好硬着头皮说,
“呃……那个……中东那边的事情有些棘手,我过去看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双筷子朝着他的俊脸就飞奔而来,他欲哭无泪地连忙躲闪,老头的身形也随着那筷子的飞近而到来。
龙熙翰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行李就被老头一把夺过,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心思,你们是看我来了一个个都给我躲开是不是?”
“哪有!我是真的有事的!”
他极力辩解着,老头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熙翰,你忙你的去吧!”
老头态度转变之快让他招架不住,他还愣在那里就见老头将行李塞给他转身就走,
“我知道我老了,又爱多管闲事,你们一个个都嫌弃我都看我不顺眼,是啊,你们现在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生活了,我这样一个罗里罗嗦的老头,走到哪里都惹人家讨厌,我真是不长记性,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在美国呆着!”
老头边说着边叹着气,他的话一部分是做戏也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心里话,他们几个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自己没有孩子他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待。
他知道他们也把他当做亲身父亲来尊敬来孝敬,但是他们几个长期在中国生活,他一个人在美国,虽然家里保姆佣人一大堆,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寂寞。
就像那些想念在外地工作生活的孩子的父母一样,常常会担心他们过得好不好,每次在报纸上电视上一看到他们的负面消息,他就恨不得揍他们一顿,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听话,没有一个肯好好生活的。
亲爱的老头,不是他们不想好好生活,而是他们没有遇到那个肯让自己静下心来好好生活的人。
老头落寞的样子让龙熙翰心里有些内疚,他上前拉住老头,
“哎哎,老头,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哪有嫌弃你!”
龙笙转过身瞪着他,
“如果要让我不多想,就坐下来吃早饭,然后陪我去一个地方!”
“呃……”
龙熙翰不得不再次佩服老头变脸的速度,只好无可奈何地答应,
“好吧!”
等他坐在晟世明亮的咖啡厅里,望着坐在对面画着精致妆容的美女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老头所说的陪他来个地方是什么意思,原来,是给他安排的相亲。
他也明白自己再次被老头的苦肉计骗了,他无比懊恼很想拂袖离去,可是碍于旁边老头和女孩父亲的面子,他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了那里。
他意兴阑珊地喝着咖啡,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对面的女孩身上,那女孩反而兴致勃勃地热情跟他攀谈着。
其实他这样的男人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偶像,他相貌清俊儒雅,身形高大完美,又有体面且收入丰厚的工作,比起御修离那样危险而又让人窒息的男人来说,他更受女人的欢迎。
御修离那样的男人,只可以供人远远的观赏,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心脏,呆在他身边早晚会被他冰冻死或者是吓死。
而龙熙翰这样类型的,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所以大多数女孩还是会选择他,而且他又作风极其正派,从来没有任何绯闻传出过。
之前所有人一直以为他真的是gay,可是这个传闻随着他在众人面前深情宣布对那个舒灿的爱意而被打破,于是那个女人也成了众女人嫉妒的对象。
她们在嫉妒着她期盼着他们分手的同时,却又希望他们能够长长久久最终走到一起,如果连他们都分手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爱情值得去相信?
因为这个世界上背叛与被背叛的事情太多,我们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对爱情的追求是什么,所以我们常常通过别人爱情的样子,来想象或者期盼自己的爱情,通过别人爱情的幸福来安慰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值得自己去爱,还有爱情值得我们去期待。
最近一年以来,他们很少公开露面,有传闻说他们分手了,不过娱乐圈的事情谁又能真的说得清楚呢,也或许他们只是不想自己的私生活被过度关注而转为地下了呢。
龙熙翰倚在座位上不耐烦地看向窗外,现在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如坐针毡般的煎熬,对于对面那个女孩白痴似的问题,他皱着眉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
半天后,老头和女孩的父亲借机离开似乎是想要给两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人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他就迫不及待地起身打算离开。
然而,他弯腰起身的动作却因为门外走进来的两人而顿时僵在了那里,虽然那两人都戴着硕大的墨镜,低着头匆匆走着,但他一眼就能认出她来,而她旁边的那人正是她现在的绯闻男友,迟伟。
她一袭银灰色长款大衣搭配破铜牛仔裤,尽显娱乐圈天后的时尚气息,如今的她早已不同于当年那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孩,她如今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天后,最近季宸灏正在力捧她进军电视电影界。
她戴着硕大的墨镜,柔顺的黑色长发披在肩上
心顿时像被什么钝器击中,剧痛无比,微微弯起的欣长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跌落在座位上,他握紧面前的咖啡杯,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他们显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只顾着低着头往里面走来,好巧不巧的是,二楼的位置这么多,整个咖啡厅这么大,他们预订的位置似乎恰好在他的后面。
******
刚从北京回来到家,这几天没更非常抱歉,明天补上!
优雅的咖啡厅里,有舒缓轻扬的音乐在流淌,暖气也开得很足温暖入春,他却觉得整个咖啡厅里一片冰天雪地。
番外:他们的爱情25
她边走边跟那个迟伟轻轻说笑着,等他们走到这边的时候,她才发觉他的存在,他看到她墨镜下的表情微微一僵,然后又低着头走了过去。
中间隔着一道装饰用的隔墙,他感觉到她在他身后的位置坐下,那个女孩显然也认出了那人正是舒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似在期待他的反应。
他的心虽然疼痛却觉得有些好笑,这是不是就叫做冤家路窄?分手后再次相见,她跟男友约会,他面前美女相伴。
别过头去看向窗外躲开面前那个女孩灼灼的视线,他也趁机平息了一下自己狼狈的心情,然后他回头看着那个女孩浅浅笑着,
“亲爱的,吃饱了吗?”
他难得的主动开口让那女孩心花怒放连连点头,
“嗯,吃饱了!”
脸上继续扬着温柔的笑意,他向前微微倾了倾身,
“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转移阵地…….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嗯……”
那女孩直接被他那帅气的笑容电到神智不清,傻傻起身被他牵着手跟着他离去。
然而他们刚起身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舒灿!”
他脚步一顿又听那女声继续响起,
“舒灿,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又来勾/引迟伟?”
俊眉蓦地皱起他急急转过身去,就见那个女孩冲上前去扬起手掌就要挥到她身上,他本能地向前一步,却见她身旁的迟伟早已一把拦住那个女孩声色俱厉地说道,
“你发什么疯?”
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这边的情况,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被他紧紧牵着的女孩,便别过头去看着那个女孩,
“凌小姐,守不住自己的男人反而来污蔑是别人勾/引,你不觉得窝囊吗?”
舒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说出来的话是如此的尖酸刻薄,她觉得自从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他跟那个女孩在一起,她的心就全乱了。
尤其是刚刚坐下之后就听到他温柔的唤那个女孩亲爱的,然后又体贴地约那女孩去看电影,曾经属于她一个人的那份温柔,现在被别的女人分享,心更是痛地无以复加。
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总觉得喘不上气来,却又找不出任何的原因,所以如今这个女孩来挑衅她,她就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个女孩身上了。
这个女孩,是凌氏财团的千金,家世丰厚可以给迟伟他想要的任何生活,而这几年迟伟也一直跟她不冷不热的在交往着。
其实自从当初迟伟提出分手之后,她除了最初的那次挽留之后从来再没有主动接近过迟伟,除了在一些公共的场合或者是公司安排的活动上。
倒是他,在得知她跟龙熙翰分手之后,开始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毕业后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这几年,他们两个都已经不再是当年年轻气盛为爱疯狂的少年。
他已成长为娱乐界数一数二的男歌手,她更早已是天后级的人物,她知道他当初说分手的原因是不想耽误自己的前途,可是如今再说要在一起,是不是有些迟?
因为他也有了身份地位,所以才敢不顾一切得罪那个女孩的家族,才敢不顾一切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是吗?
她今天约他来这里,就是想要正式跟他摊牌,她想要告诉他,不管他们曾经怎样相爱过,不管他们曾经有过怎样深刻的四年的感情,但是他们现在是怎样都不可能了。
一是因为她真的已经淡忘了那段感情,这么几年过去有些回忆也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失了。最重要的是,因为她的心里早已被别的男人占满。
她曾经以为一直会永远只为迟伟一个人保留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个叫做龙熙翰的男人以细水长流的方式占满。
分手后,她常常会想起他清俊的眉眼,想起他亲手做的可口的饭菜,想起他时而灼热时而温柔的吻,想起每次她要参加某个就会时他叮嘱来叮嘱去的话语,想起她每一次闯祸后他心急如焚地在背地里替她斡旋的事情……
总之想起了很多很多,心里满满的,全是他。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如今这种分开的状态让她常常想起过去的一切。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这样问自己,她这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了吗?
就在她失神间,呼啦呼啦就有一群记者围了上来,举着相机对着她跟迟伟就拍个不停,看来那个凌小姐今天是做好准备了,要让她彻底的声名扫地。
“舒小姐,请问刚刚凌小姐说的话正确吗?她说您勾/引迟先生?”
有不怕死的记者首先开炮,对她的态度也很恶劣,似乎把她当成了夺人所爱的小三。
她的对面,不远处龙熙翰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如果按照他之前的作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为她解围,可是这一刻他却犹豫了,在被她那样狠狠的伤害过之后,他不敢保证自己现在走出来会被她怎样尴尬的对待。
结果他还在犹豫间就见一个记者蓦地发现了他的存在,他转身想逃那群人又一脑儿的冲到了他这里来,挡住了他的出路。
而他们在看到了他抓着那个女孩的手之后又是一顿狂拍,他与那个女孩十指紧扣要是他们还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他们就白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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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接下来会好好结束这个文,认真更新二少。
番外:他们的爱情26
“龙特助,这位小姐是您的新女友吗?”
记者们盯着他身旁的那个女孩问道,那个女孩则非常配合他们地朝他身边靠了靠,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这么说您跟舒小姐已经分手了是吗?”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他沉着脸抿着唇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在对面的她身上。
对面是她、迟伟还有那个凌小姐三足鼎立的架势,迟伟明显地护着她,他的胳膊甚至轻轻揽过她的肩,她也没有拒绝就那样任由迟伟搂着,他觉得心口被一阵透心的凉意浇透。
是啊,自从她跟他分手后,跟那个迟伟的绯闻就一直在传,只是两人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今天这样亲密的出现算是彻底公开了吧。
垂在身下的手指暗暗收紧,他冷冷转身拉着那个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去,经过了这一场爱恨情仇,他也终于明白,不是所有付出都会有回报的。
望着消失在人群中的那道挺拔的身影,舒灿墨镜下的面庞一阵苍白,身子也不由得微微晃了晃,旁边的迟伟连忙收紧自己的胳膊支撑住她,
“阿灿,你没事吧?”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垂下眼掩饰住眼底深沉的落寞,曾经只要她稍微有一点负面新闻,他定会首当其冲地冲过来为她解围,护她周全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这个复杂的圈子里这么多年依然安然无恙的原因,因为有他,有他在暗中为她打点好一切,好到她的经纪人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他商量。
可是如今眼看着她陷入如此的窘境他都不曾出手相助,而是不发一言头也不回的冷漠离去,这说明……他真的已经彻底放弃她了。
人是不是真的就这么jian?非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可是她现在说想要珍惜是不是有些晚,因为他身边早已有了新欢。
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她轻轻避开迟伟的拥抱,然后打起精神对那个满脸委屈的凌氏千金说,
“凌小姐,关于我跟迟伟,我想你误会了,我今天约他来这里,是想告诉他,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阿灿,你……”
迟伟很明显地受伤,那个凌氏千金更是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她抱歉地看了一眼迟伟,然后在记者还没有到来之前,裹紧大衣转身离开。
是的,之前迟伟曾经约她吃饭看电影,她也都去了,她以为他们会回到从前,毕竟曾经爱过。但是后来她渐渐发现,她再也找不到那种心跳的感觉了。
却总是会想起那个男人,总是会不自觉的拿迟伟跟那个男人比,原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明明一开始没有爱,却因为这几年被他照顾着呵护着而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如今分开竟有些撕心裂肺的痛。
然而没过多久,刚刚在咖啡厅分别的三人又因为季宸灏的一通电话而再次在季宸灏的办公室里相遇,龙熙翰面无表情,迟伟满脸受伤,舒灿则低头不语。
季宸灏气得将桌子上的文件甩得震天响,
“我的舒大姑奶奶,你是想要折腾死我是不是?”
刚刚那则新闻差点气炸了他的肺,季宸灏没好气地将桌上的电脑屏幕转向三人,上面是刚刚咖啡厅事件的回放,醒目的标题:
“娱乐圈最令人称羡的情侣以分手散场!”
最上面的版面是两人曾经在一起的恩爱合照,他当着众人宣布对她的爱意时,他低头吻她的那画面,此时中间却被划上了一道深深的裂痕,触目惊心。
再下面就是两人在咖啡厅里相见不相识的画面,画面上的他神色冷漠,而她则面无表情,再配上极具讽刺意味的文字,
“龙特助新欢相陪,舒灿劈腿旧爱迟伟!”
网络发达的结果就是信息传播之快,令大多数公众人物没了隐私,当事人前脚刚离开,整个事件就被传到了网上并被写得面目全非。
她自从出道以来,形象向来健康,虽然有些冷傲但却不至于私生活混乱,可是这一则新闻却直接将她打入了地狱。
她坐在沙发里,始终不曾看向对面的人,她知道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等季宸灏的怒火停了下来,她才抬头淡淡说道,
“季总,我想退出这个圈子!”
现在她才发觉,一个人在这个圈子里混,竟然那么那么累,她这种直率性子的人,从来都不适合这个圈子,以前会没有压力,是因为身边有他。
他不厌其烦地教她,教她怎样委婉的处理人际关系,教她怎样圆滑地回答记者的提问,然后不时地被他拖出去秀一下恩爱,他为她铺平了她在这个圈子里的明路,让她一路走来没有艰辛。
想起那些往事,鼻头忽然一阵酸涩,很想哭却只能死死忍住。
“什么?”
她的话让季宸灏抓狂,
“你以为娱乐圈这是你家啊,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公司现在正在给你筹划巡回演唱会,好几部电视电影也都在接洽中,你现在忽然说想要退出,你是想毁了哥哥我啊?”
“我这些损失谁来补偿!”
季宸灏有些失去理智,他管她是不是他兄弟的女人了呢,虽说钱是小事,可是也没有他们这么耍人玩儿的。
虽说当初签下她是因为龙熙翰的原因,但是这些年她凭借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在娱乐圈站稳脚跟,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他们宸极最近也打算力捧她上位,争取将她推到影视歌三栖的天后位置上,没想到最后竟生了这样一番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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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再更一章!
番外:他们的爱情27
最后季宸灏忍无可忍地冲一直坐在那里沉默着的龙熙翰吼道,
“龙熙翰,你到底在搞什么!”
不是爱这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非她不可的吗?不是爱她爱到宁可被人说成gay也不愿碰别的女人吗?不是爱她爱到心甘情愿为她打点好一切的吗?
现在这又算是什么?明知道在咖啡厅里的事情传出去会影响她的声誉却还是选择沉默离去?
他知道他们之间出了点问题,但是他以为他们只是闹闹脾气而已,依龙熙翰的个性是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弃的,那么多年都等了,他还有什么坚持不下去的理由?
舒灿听着季宸灏的失控抿着唇不再言语,她也知道自己刚刚说自己要退出这个圈子有些任性冲动,她不是不能退,而是该提前跟公司打好招呼,现在好多合约都签了,如果她真的退了光是违约金估计就要了她的命。
就在她兀自沉默着的时候却听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
“她造成的损失,我来赔!”
她错愕地抬头对上他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面孔,心中一片酸涩,龙熙翰,这算什么?她蹭地从沙发上起身,看向他的视线里多了一丝骄傲和漠然,
“不必了!”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剩下她的经纪人满脸尴尬地跟季宸灏还有龙熙翰赔着不是。
季宸灏头痛地跌坐在椅子上瞪着迟伟,
“迟伟,你说说吧!你这是打算将你的下半辈子都玩上呢?”
“季总,关于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会有记者去,但是不管怎样,我想我有保留爱一个人的权利!”
即使……她没有选择我!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他是在心底说给自己听的,在看过了太多的是是非非之后才发现,当初一无所有时肯陪着一起吃苦的女人才最值得珍惜,一直以为自己依旧在她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
可是后来却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一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不能回头。就算你还在原地,而别人却不一定在等你。
比如她,今天听到她拒绝的话,看着她面对那个男人时眼底暗藏的痛楚,他心里的滋味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他说完之后淡淡看了一眼龙熙翰,也跟着转身离去。龙熙翰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双眸子却是微微眯了起来。
“龙熙翰,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焦头烂额的季宸灏踱步到他面前,抱起双臂上下打量着他,
“平时见你工作挺有能力的啊,怎么现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龙熙翰白了他一眼,他又不是他那种会花言巧语的性子,随便说两句好话就能哄得女孩子破涕为笑,所以他不打算听他在那儿冷嘲热讽,弯腰起身打算离去却被季宸灏一把按住,
“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都没有把她吃掉啊,亏哥哥我当初还费尽心机地陪你演戏,为你创造一切机会!”
季宸灏大惊小怪地在那儿说着,龙熙翰只是淡淡起身随意扣着西装扣子,然后神色平静地吐出了两个字,
“吃了!”
季宸灏先是错愕地睁大了眼随即又笑得极其暧昧,张了张嘴刚想调侃一下他,下一秒却又被他的一番话将热情浇熄,只听龙熙翰无比淡定地说,
“正因为吃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季宸灏当场石化,半响才回过神来,眨着一双桃花眼瞪着他,
“难不成……难不成你小子是霸王硬上弓?”
龙熙翰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却依旧抄着口袋站在那里没有否定,季宸灏懊恼地指着他骂道,
“你……!”
季宸灏抖着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说就凭你这条件,还用得着霸王硬上弓了,你稍微挑/逗一下不就行了哎哎,你去哪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龙熙翰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外,他急急追出去,
“今天这事还没解决呢,你丫倒是给我个答复啊!”
龙熙翰没有理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电梯里,季宸灏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嚷着,
“龙熙翰,你再这么下去,我要找老大告状,我好好的公司被你跟你女人搞得乌烟瘴气的,真是气死我了!”
话说今天是清夏跟小雪约着去医院产检的日子,因为龙一前天晚上去小雪家陪路父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所以她只好一个人打车到医院。
清夏早已等在那里,她家那位24小时免费服务的老公可不是白当的,准时不说服务质量更是没得说,全程跟在她俩身后忙前忙后,羡煞一众等待检查的孕妇。
小雪笑眯眯地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御大总裁忙活地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于是就调侃某个小女人,
“清夏,你说你找个那么帅那么优秀的老公,就不怕会被其他女人抢了啊?”
清夏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那道挺拔高大的身影轻轻说道,
“小雪,我说不怕那全是假的,但是我相信他,相信他既然选择了我就会好好守护我们这段感情,就会忠于我们这段感情!”
她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却无比坚定,看的小雪心里头一阵暖意涌上,是啊,关于爱,那么多版本,无非是你信我,我也信你,我们彼此不放手。
拿完化验单的御修离一回头就对上她灿然明亮的小脸,心里蓦地柔软了下来,冷硬的嘴角不由得也跟着她的笑微微扯了开来。
他虽然外形高大看似冷漠令人不敢接近,但是站在娇小的她身旁,却奇迹般地柔和了所有的冷硬,变得有些平易近人起来,惹得一众护士医师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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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那么多版本,无非是你信我,我也信你,我们彼此不放手。
番外:他们的爱情28
他走过来轻轻拥着她神色间全是宠溺,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在聊你会不会出轨啊!”
清夏嘻嘻笑着说道,他却顿时沉了脸色。
他不是那种滥情的人,更何况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他这辈子有她就足够,哪里来的什么出轨不出轨。
身边也不是没有比她美艳,比她身材好,比她优秀的女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有那种非她不可的悸动,他像着了魔般只认准她一个人了。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你非她不可?那人也许无关美貌无关身份更也许无关能陪伴你多久,却偏偏是你的今生无悔,你的,天下无双。
如果有,那么牵起的双手,请不要再放开。以上摘自歌的露从今夜白。
瞪了她一眼,他咬牙说道,
“只要你不出轨就行了!”
清夏见他生气了,连忙吐了吐舌头然后朝他怀里窝了窝。哎,开个玩笑而已嘛,干嘛当真啊。
不过听了他那别别扭扭的话她的心里还是隐隐的感动,御,这辈子拥有了你,别的男人都成了你的陪衬,我还怎么可能出轨呢?
清夏跟小雪检查完刚出来就看到了电视上关于舒灿的新闻,清夏当场就变了脸色,连忙给舒灿打了电话约她出来。
御修离先去医院的停车场提车子,结果等他开着车子过来就看到她站在那儿跟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帅哥聊得热火朝天,她还不时地开心冲那年轻帅哥笑着。
他本就因为刚刚她怀疑自己的忠贞而心里窝了火,如今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还笑得跟花一样灿烂,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女人,还调侃他会出轨,他觉得他自己不会出轨,会出轨的那个人反倒是她,毕竟她现在才二十三四岁,正处于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之际。
虽然她现在怀着孕,但是孩子一出生,她的身材一恢复,再配上她那张清秀的面容,如果她不说,没有人知道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那个时候估计追求她的男人依旧会排成排。
不行不行!他觉得他有必要让她三年抱俩一直生到身材走形才行,或者干脆办一场盛世婚礼,让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他的妻了。
嗷嗷,亲爱的御,你好邪恶啊,要是让我们家夏知道了你那邪恶的想法,看她还会不会再给你生!
越想心里越郁闷,脚下也不由得用力,车子一个急转弯猛地在她们面前停下,吓得三人尖叫了一声,那个帅哥见她行动不便好心地伸出手来扶了她一下。
御修离肺都要气炸了,跳下车来冲过去一把将那个小男孩的手挥掉,极具占有意味地将她搂在怀里,力道大到清夏皱起小脸推着他,
“御,你干嘛啊,你看你吓到人家了!”
那个帅哥见他黑着脸似要杀人的恐怖模样,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御修离目光狠厉地瞪了那帅哥一眼低头没好气地问她,
“你在干嘛?”
他对她可以宠溺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可是对外人他始终还是冷漠着的。
“这位先生是日本人,他朋友在这里住院他过来探望他,结果迷路了就找我们问路啊!”
清夏无辜地解释着。
刚刚她跟小雪站在门口等他,就见这个小帅哥走过来用蹩脚的中国话跟她们问路,毕竟她也在日本生活过一年,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日本人,所以就主动用日语回答他。
那个小伙子一听她会日语而且还说的那么地道,顿时喜出望外,连朋友都不顾得看了,拉着她像见了亲人般亲切地聊了半天。
没想到他一过来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把人家国际友人给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了,矮油,话说他不会是在吃醋吧?他也不想想,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哪个男人会对她感兴趣啊,他这醋吃得也有些太没有水准了。
那个日本小帅哥在他骇人的眼光下,战战兢兢弯腰跟清夏用日语道了声谢便仓皇逃开了,边逃还边在心底哀嚎:天!不就是问个路吗,那个男人干嘛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那个小帅哥走后,清夏挽着他的胳膊叫上小雪打算上车,他却沉着脸站在那里不动弹像个闹别扭的小孩,清夏见他气得不轻只好抱歉地看了一眼小雪,然后小心翼翼将他拉到一边。
“喂,御修离,你闹什么脾气啊?”
她拽着他的衣襟不悦地小声说,真是的,太不给她面子了,竟然在小雪面前给她脸色看。
“阮清夏,谁闹脾气了,明明是你”
明明是她先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她竟然还说他闹脾气?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然而他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她忽然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轻轻亲了一下他微张的薄唇,所有要骂出口的话就这样被这一个小小的亲吻堵了回去。
周围有来往的人看到这样一副温馨的画面,不由得都偷偷弯起嘴角笑了起来,这场景一看就是温柔的小妻子在哄生了气的别扭的丈夫,御修离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站在那里瞪她。
清夏见他那副有火发不出来的模样不由得偷偷笑了起来,真是个别扭的男人!可是她还得哄不是吗?谁让她选择了他呢。
她拽着他的胳膊抬眼望进他黝黑的眸底,轻轻说道,
“御,我爱你!”
番外:他们的爱情29
她扬起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清澈的眸底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所有的火气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脑海中只剩下她那柔柔的一句“我爱你”在不停地回响着。
他别过头去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的,却又束手无策的…….
半响,他回过头瞪着她故作无辜的小脸,抓过她的手没好气地说,
“还不赶紧上车!”
“嗯!”
清夏捂着嘴偷偷笑着跟在他身后上了车,小雪则咳嗽了几声当做没看到御大总裁刚刚那副别扭的模样跟着一起上了车。
跟舒灿约在僻静的咖啡厅,她戴着硕大的墨镜窝在椅子里,看不出任何表情,清夏气得上前一把将她的墨镜摘掉,
“学姐,你搞什么啊,在我们面前不需要伪装的那么坚强!”
只一句话就让舒灿红了眼眶,是的,她一直在外人面前将自己伪装的无懈可击,其实她这样强势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已。
有人说,如果一个女人无坚不摧,那一定是因为缺乏爱情。他离开之前的那个她,强势坚硬,是不是因为她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对那个男人动了情?
而在他离开之后忽然脆弱到别人一句胡就能让自己泪流满面的她,是不是等到了爱情,是不是爱上了他?
有些人等到走远了才会恍然,原来不知不觉中那个人已经驻扎心底了,而过去的不会再回头,她在分开后的日复一日中发现他已经在自己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发现她已经爱上他了,可是那种对未来的恐慌对爱情的不信任却又让她生生将心底的情绪都压了下来。
她固执的以为,只要不付出真心去爱,就不会受伤。
“学姐,你跟熙翰哥到底怎么回事啊?熙翰哥他那么爱你,怎么会……”
清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雪的眼神制止住,她其实想说他那么爱你,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陷入窘境。
舒灿别过头去看向窗外,视线随着外面的人群流转,声音有丝丝的疲惫,
“清夏,我现在心里也很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怕……”
清夏还想说什么,就听舒灿的手机响起,舒灿接起电话之后脸色霎时变得苍白骇人,说了没几句她便挂了,神色凝重地对她俩说,
“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开,剩下清夏跟小雪无奈地对望了一眼,清夏懒懒趴在桌子上皱着眉头对小雪说,
“小雪,怎么办?学姐和熙翰哥这样互相折磨,就像当初你跟龙大哥一样,我这个外人真是看不下去了!”
为什么就没有一种爱情会一帆风顺下去呢?从刚刚学姐的反应来看,学姐对熙翰哥似乎也有情,可是学姐总是那么会掩饰自己,她的情到底有多深她也看不清。
小雪想起自己跟龙一的波折也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只有一起经历过离别之苦的人才会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幸福!”
“唉,但愿吧!”
清夏闭上眼暗暗在心里为熙翰哥祈祷,为学姐祈祷。
两人在咖啡厅分别,清夏回了公馆,小雪则回自己家去接某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听说昨晚他跟她爸把一瓶瓶上好的白酒当水喝了。
小雪小心翼翼地踏入自己的大门,她妈早已等在那里,一把拉过她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雪儿啊,你跟龙一的事情,你爸总算松了口了……”
她妈又叹了口气,
“唉,就是苦了龙一这孩子了,太实在了,明知你爸是在整他,还喝的不亦乐乎,这不今天直接起不来床了!”
小雪一听心里头不由得酸涩的慌,连忙朝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走进房间的时候龙一还没醒,高大的身躯躺在她的大床上,虽然她的这张床也挺大,但是与他那壮硕的身躯来比,就显得有些狭小。
小雪静静在床边坐下,心疼地看着他紧紧皱起的眉头,他的五官有些粗犷也有些棱角分明的镌刻,虽不至于卓尔不凡但却也别有一番英俊逼人的味道。
伸出小手揉上他的眉峰,轻轻将那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抚平,可以想象出昨晚他喝得是怎样的惨烈,不然以他的酒量,是万万不会宿醉到第二天中午的。
“傻瓜!”
她低低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吻上了他紧抿的唇瓣,他的唇还带着酒的浓香,以为他不会醒来,所以她心疼地用小巧的舌一寸寸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自从两人在一起以来,在情事上她从来都没有主动过。
却不想他却忽然睁开了眼,漆黑的瞳孔里满满的全是笑意,她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他尴尬地轻咳着,
“咳咳”
他眼底的笑意渐渐蔓延开来,她的脸却越来越红,
“那个……你醒了啊!”
偷袭被人捉到,唉,真是囧死了……
他只是低低地笑,她懊恼地瞪了他一眼想要起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他二话没说拉下她的头就是一顿狂吻,要不是考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定会将她吻到窒息才罢休。
小雪趴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他满足地笑着在她耳边低语,
“雪儿,你的味道真美!”
本来以为她肯定会羞愤地一把将他推开,却没想到她竟然紧紧向他怀里靠了靠然后轻轻说,
“龙一,谢谢你!”
番外:他们的爱情30
“谢谢你为我们这段感情所付出的一切!”
她趴在他怀里鼻头有些酸涩,她可爱的龙一,傻傻的龙一,霸道的龙一,谢谢你一直放我在心上,用心疼惜。
龙一拥着她一起从床上起身,虽然宿醉后的头还是有些痛,但他还是捧起她的小脸神色肃穆地说,
“雪儿,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愿意为你承担起一切!”
他的一句我愿意,让小雪想起王菲的那首歌: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是啊,任何事情,只要心甘情愿了,也就变得简单了。
两人收拾完,小雪被他的大掌握着手牵着手下楼的时候,路父也已经起来,小雪正打算给父母告别回到两人的小公寓,忽然听到门铃响起。
路母连忙去开门,龙一定睛一看来人,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来人竟然是老头龙笙!他心里暗暗哀嚎:老头跑这里来干嘛,还嫌他这一路走来不够艰辛吗?
“请问您是?”
看着门外这个衣着正式满脸肃穆的老头,路母有礼地问道。
“我是龙一的养父,听说他跟贵千金情投意合,今天特意来拜访一下两位!”
老头说话极其温和有礼,让路父和路母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这厢龙一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身旁的小雪也很纳闷,不知道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要,就在两人失神间老头已经被路父请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老头身后还跟了一个司机,提着大包小包的昂贵礼品。
虽说路家财力雄厚根本不缺这些,但是路父还是因为老头的周到细心而笑得合不拢嘴,老头只是淡淡笑着说,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龙一坐在老头旁边皱眉盯着他,一直以为老头是那种不拘小节不按理出牌的人,却没想到他今天说话做事竟然都那么郑重靠谱,而且整个人也极具贵族的优雅气质。
习惯了他轻则动口重则动手的相处方式,如今看他文绉绉地坐在那里说话,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静静坐在那里看着老头跟路父寒暄着聊着天,他忽然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不是那个冷漠强硬的大男人龙一,而是被老头细心呵护关爱的大男孩龙一。
他听着老头在那里不动声色拐弯抹角地夸他,忽然明白老头这是在以家长的身份来替他争取,他不知道,路父其实已经渐渐松了口同意他跟小雪的事情了。
反应过来老头的意图之后,他眼角忽然泛起湿意。都说父爱如山,从小没了双亲的他,这一刻忽然能够真正体会到了这四个字的含意。
路父跟老头越聊越投机,中午的时候,路父非要留老头吃饭,他跟小雪也只好留了下来一起吃,一顿饭下来吃的其乐融融,最后要分别的时候,路父看了两人一眼,又朝龙笙有礼的笑了笑,
“以后没时间做饭,就两人一起回家吃吧!”
小雪的声音有些哽咽,
“谢谢爸!”
终于能够等到这一句贴心的话。
老头暗暗朝龙一做了个胜利的表情,龙一心里虽然高兴,但是面上还是装作很平静,
“谢谢!”
回去的车上,老头卸下了伪装的优雅,在后座上扳着龙一的肩膀兴奋地说,
“怎么样小子?我今天的表现挺好的吧,你看你岳父大人都开口让你们回家吃饭了!”
“谢谢你,老头!”
龙一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眉飞色舞的老头,认真说道。虽然再多相处几次,他的真正性子总是会被拆穿,但他还是感谢他今天为他所作的一切。
“啊呸!谢我什么!都是我的儿子,哪一个我都希望你们幸福!”
老头说完忽然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哎,还有一个熙翰,最头疼的是顾二那个臭小子!再结婚都二婚了,哪个好姑娘愿意跟他!”
小雪不由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老头也太杞人忧天了,顾墨辰顾二少那么完美优秀,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他干嘛把人家说的一文不值了。
“哎呦,该死的顾二,我这满头的白发都是被他愁出来的!”
老头皱着眉在那儿抱怨,龙一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笑道,
“我记得你那头发几十年来一直是白色的吧!”
“臭小子,好好开你的车!”
老头恼怒地朝龙一吼。
在老头这一代人的思想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结过一次婚,总是会有些名声不好的感觉,离过婚也就罢了,可是他似乎还对已经死去的前妻念念不忘,这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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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晟世酒店的vvip包厢。
一身银灰西装,面容清俊的男人坐在包厢的首位,他的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从容而镇定,温和但却不是凛冽,他的右手边是一位看似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
就在两人谈笑间,包厢门打开,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女子神色漠然地走了进来。四目相对,女子和年轻年轻男人顿时僵在了那里。
舒灿紧抿着唇,看着正前方的人。
白天她的经纪人打电话给她,说晚上赞助她新剧的投资方在晟世吃饭,对方指名让她去赴饭局,她当时被惊得魂飞魄散。
一个人窝在家里哭了一下午,她终于想通,其实这就是这个圈子,以前是因为有他在暗中为她撑着,所以那些潜规则也潜不到她,可是如今刚刚被踢爆与他分手,马上就被人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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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提醒龙形戒指和平安符的事情,但是平安符扔了就是扔了,不扔的话不足以表达出那个时候清夏心里的决绝,龙形戒指后面会提到,嘿嘿
番外:他们的爱情31
再怎样她也要撑玩已经签约的这几部戏,不然光那巨额的违约金就要了她的命。哭过之后,她画上浓重的妆容准备晚上的宴会,似乎只有这样浓重的妆才能掩饰住她内心的恐慌。
坐在首位上的龙熙翰显然也惊住了,今天这顿饭是他请那个投资方的,知道因为上午的新闻给她带来了负面影响,投资方为此对她极其不满,所以他才想暗中替她斡旋一下。
下定决心告诉自己不要再管她了,却还是不忍心见她为难,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那浓重的妆容如同一柄利剑狠狠穿透他的心脏。
他还记得刚跟她重逢的那个时候,她就是这副竖起全身的刺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模样,每天烟不离手画着浓郁的妆将自己伪装起来。
那个时候他发誓,一定要做她生命里最温暖明亮的那缕阳光,照亮她阴暗潮湿的世界,正如年少稚嫩的她曾经用灿烂的笑容温暖了他一样。
只是没有人告诉他,他的誓言,实现起来会是如此的艰难。更没有人告诉他,她的心会是如此的冷硬封闭。
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笑容和煦,捏着酒杯的手指却早已紧绷到骨节都泛白,事到如今,聪睿如他,身旁这个中年男人的企图他又怎能看不出来。
“小舒啊,你来了,快过来坐!”
那个投资方满脸不怀好意的笑着朝她招手,摆明了是想让她难堪,没有人不知道她跟龙熙翰的事情,而他偏偏安排她跟龙熙翰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舒灿回神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个老男人,怪不得呢,他之前曾经找过她,提出一些变态下流的要求,被她狠狠骂了一顿。
那人是圈里出了名的好/色/淫/秽之人,虽然外表看来文质彬彬,但是骨子里却猥琐的要命,好多刚出道的新人都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屈服于他,她本就心高气傲,再加上仗着有龙熙翰在背后为她撑腰,所以就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却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她成了任人摆布的那一方,她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想想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心里的排斥与恶心一波又一波的加剧。
对面那个风姿绰约的男人,身旁有其他稍有名气的小明星冲她笑得挑衅而又灿烂,然后热情贴上了他,眼见那人并没有拒绝,就那样任由那个女星钻进了他的怀里,她一咬牙上前坐在了那个老男人身边。
那个中年男人的手顺势勾上了她的腰将她就往怀里带,
“龙特助,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也该开始了吧!”
舒灿忍了又忍才没有一巴掌挥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脸上,她往旁边挪了挪挣脱开那人的禁锢,低头坐在那里不说话。
龙熙翰淡笑着举起酒杯,
“刘总,那请好好享用今晚的晚餐吧!”
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烈酒入喉的那一刹那,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到了对面的女人身上,她兀自端起面前的酒豪爽的仰头饮尽,于是在两人同时仰头的那一瞬间,视线交错。
然而,只那么一秒,便又迅速分开继续恢复到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浅笑疏离,她漠然抿唇,沉默不语。
“小舒啊,你跟龙特助不是旧相识了吗,怎么都不说话也不敬龙特助杯酒啊!”
那个所谓的刘总眯着小眼看着她说,眸底却是狡诈的得意。
这个女人是他早就看上了的,她骨子里的那股冷傲让他强烈的想要征服她,在这个圈子里还从来没有人敢反抗他,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颜面扫地。
现在那个男人不要她了,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傲气到哪里去,今晚他就要让她在他的身下承欢看着她求饶。
舒灿无所谓的笑了笑,抓过服务员手中的就到了满满一大杯红酒,然后端着那杯酒对对面那个男人笑得灿若桃花,
“龙特助,我敬您一杯,谢谢您今晚的盛情款待!”
说完不等龙熙翰反应便仰头将那杯酒喝了进去,酒入喉中只觉得一股酸意直逼鼻头,眼泪刹那间盈满眼眶,她呵呵笑着低下头将那泪意掩埋。
龙熙翰看着她那副自甘堕落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不由得噼里啪啦燃烧起来,瞪了一眼她空空的酒杯,他抓起自己眼前的杯子也大口喝了下去。
然后一晚上下来,两人全程零交流,那个中年男人不停地吃舒灿的豆腐,她明明恶心的要死却不能反抗,只能不停的喝酒,到最后喝多了醉眼迷离的,也就看不清对方是谁了,所以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当她醉眼迷离的再一次倒在那个中年男人的怀里的时候,对面某个男人终于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冲着那抱在一起的两人怒喝了一声,
“够了!”
那个刘总搂着她依旧笑眯眯地问,
“龙特助,这是做什么?”
“放开她!”
龙熙翰忍住要掀了桌子将那个该死的男人的手剁掉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吼道。
刘总悠闲地喝了口酒,
“龙特助的要求恐怕有些不太合理吧,你们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那么我现在动他你有什么资格来管呢?你说是不是,宝贝儿?”
他说完还转头在舒灿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而舒灿早已喝得酩酊大醉,只会在那里傻笑,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龙熙翰看着她那副样子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大手一挥,扫落了面前的餐具酒杯什么的,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她从那个男人的怀里扯了过来,
“你给我起来!”
她摇摇晃晃起身正好跌落在他的怀里,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他一颗焦躁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了一些,心安之后他随即又微微眯起眼盯着那个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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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三天会为了结局爆发一下,噗
番外:他们的爱情32
那个刘总见他将舒灿抢了过去,不由得蹭地站起了身,神色狠厉朝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包厢内冲进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
他早就知道这个叫做龙熙翰的男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趁机给这两个不知好歹的男女一顿教训。
龙熙翰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一群人微微皱了皱眉,他今晚没想到会遇到她,更没想到会惹上是非,所以他只身一人前来赴宴。
只是,龙门的男人都不是吃素的,各个都有着不凡的身手,只是他向来以温文儒雅的形象著称,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手段绝对不低于龙门四少以及四少们的保镖。
一只手搂着已经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到他身上的小女人,另一只手抬到颈间帅气的松了松领带,他嘴角的笑容没有减淡一分。
他这副睥睨一切的姿态让那个中年男人怒火中生,他后退了一步站在那群保镖之后然后语气狠绝地发话,
“给我上!”
话音刚落,那群壮汉便凶猛地扑了上来,龙熙翰一手搂着舒灿旋身一个漂亮的飞腿,将那些已然快要砸到身上的棍棒踢飞,然后拳头更是凛冽地挥了出去,落在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的脸上。
那些男人显然没想到温润如他身手竟然会如此敏捷并且狠毒,所以都吃了一惊,躲闪不及之下又再次吃了他几拳。
恼羞成怒之下,那几个人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然而龙熙翰就是龙熙翰,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依旧如此优雅沉着,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躲闪着,然后伺机出招,招招致命,招招击中他们的要害,那些男人痛的呲牙咧嘴哀嚎不已。
可是,毕竟寡不敌众,即使他身手再好也抵不过这么多人猛烈的围攻,他怀里还搂着一个不知危险为何物的女人,最致命的是,那些人眼见一时半会制不住他,有人已经暗暗亮出了刀子。
他心下一惊,几下漂亮的长拳之后搂着她就冲出了包厢,然后急急朝电梯冲去,四少权天晟就在这座酒店的十三层办公,按照他那个敬业的姿态,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有下班。
冲到电梯旁按下开门键,他回身继续与追来的人恶斗着,却终究有些力不从心,电梯门终于打开,他拥着她闪身挤入电梯,然后迅速按下关门键。
然而却还是慢了一步,尖锐锋利的刀子还是从背后划破了他的衣服,他吃痛之下不由得狠厉了许多,一个飞腿将追上来的人踢了出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那群凶神恶煞的人也终于被阻隔在了门外,他抱着她疲惫地靠在电梯的墙壁上,而她则因为醉得太深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那场惊险的打斗。
他看着她靠在他怀里安静的侧脸,忽然恨起此刻她的醉酒来,如果她清醒着,看到他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心里会不会有一些感动?
她的身体因为醉意根本就站不稳,不停地往下滑,他只好用尽全力提起她却扯到了后背的伤口,那里传来的疼痛让他皱眉,他苦笑着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龙熙翰,到现在你都还在想着要怎样感动她吗?
电梯在十三楼停住,他打起精神拥着她走了出去,此时的她已经有些苏醒,小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他只好不停地抓住她,两人这样纠缠着一出门正碰上胳膊上搭着外套的权天晟。
见到他搂着她出来,他似乎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他,锐利的眸子在看到他背后渗出血迹的伤之后不由得危险的眯了起来,权天晟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
“楼下有一条疯狗,四少,帮我做掉他!”
龙熙翰说道那个中年男人俊脸上不由得浮上杀气。
权天晟什么都没说,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将两人扶了进去,谁知才踏进办公室,她竟然转身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嘴里还不停地念着,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他顿时怔住,心底因为她那温热的唇的触碰而产生了丝丝战栗,他看了一眼门边上若有所思的权天晟,有些尴尬地推开了她,然后将她放在沙发上。
她醉得有些失态,跌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傻笑着,礼服的肩带都已滑落,权天晟轻咳了一声关上门退了出去。
龙熙翰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他当然知道她这是醉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清醒着的时候她连看他一眼估计都不肯。
她闹了一会儿便倒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他这才脱下自己的西装查看身后的伤势,还好他躲闪的速度够快,伤口不是很深。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权天晟开门走了进来,他已经打完电话交代好了怎样处理那个刘总,然后落落丢给他一张房卡,
“这么晚了,她也醉了,在这儿开个房吧!”
龙熙翰有些犹豫,毕竟有上次将她吃光导致现在这种局面的经验在先,他有些不敢跟她单独共处一室,可是看了一眼沙发上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他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拿着房卡抱起她向外走去。
她窝在他怀里沉沉睡着,他走两步就垂眸看她一眼,然后再艰难地别开眼,阿灿,终究还是做不到对你无动于衷,阿灿,刚刚说不要离开你是真心的吗?
只要你有一分真心,我愿意拿出九分的心来换你那一分真心,只要你肯向我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愿意向你狂奔而去。
到了房间他刚把她放在床上,她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捂嘴冲进了洗手间,估计是过了这么久酒气上来了,直接逼得她想吐。
听着她在洗手间里吐个不停,他站在门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照顾她一下,不上去又担心她,上去……又怕被她拒绝,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左右为难。
半响,浴室里终于停止了呕吐的声音,他靠在门边长长松了一口气,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他连忙回神就见她摇摇晃晃从里边走了出来,小脸上满是水渍,似乎刚刚用水大力冲了冲脸。
似乎没有注意到站在门边的他,她边抬手扯着身上的衣服边朝床上走去,他的视线所到之处是大片白皙的美背,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别开眼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然而衣服还没等脱下,她已经倒在了大床上,他连忙上前拖起她,
“阿灿,你的衣服都湿了,先脱了再睡!”
他站在床边将她拖起,她忽然顺势搂住他的腰呜咽出声,
“我说…….不要离开我……”
他心底一痛,一把拉开她弯腰对上她因为吐酒而有些苍白的小脸,
“舒灿,我是谁?”
“你是……?刘总……?”
她扬起小脸看了他一眼,醉眼迷眼嘻嘻笑着说道。
她不说什么刘总还好,一说刘总他就想起今晚的事情来,就想起那个人渣对她胡作非为的样子来,就格外的生气,所以手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觉中加大了,他捏着她的下巴逼问她,
“说!我是谁!”
“干嘛那么在意你是谁?”
她歪着头问他,半响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不住地点头,
“哦哦,你是龙熙翰!”
她摇摇晃晃起身,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说,
“龙熙翰,既然是你那就正好,既然我要堕落,那么不如就从你开始好了!”
“你说什么?”
他被她气得要吐血,大手快要将她的肩捏碎。
她伸出食指放在他的唇边,
“嘘!别吵!”
此刻她浑身软绵绵的,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半裸的酥胸隔着薄薄的衣料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还有属于她身上的独特的馨香,再配上那点在他唇上的纤纤食指,他只觉得理智一点点都从心底丧失。
“舒灿,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么?”
他抬手想要推开她,她却将他抱得更紧,甚至抱着他直接将他拉倒在了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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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们的爱情33
她不安分的小手正好按在他后背的伤口上,他痛得吃牙咧嘴,只好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瞪着她醉眼迷离的小脸吼道,
“舒灿,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我不要”
她撅嘴不悦地抗议着,然后抬起手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本就被她自己脱了一半的衣服,这样一挣扎直接露出胸口春色无边。
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晚与她欢/爱的画面,那晚之后他再没有过别的女人,本就渴望的身体因为她无意识的挑逗而渐渐灼热起来。
可是最终,他还是一把甩开她纠缠着的胳膊,三下两下将她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闭着眼将她塞进了被子里,她不安地翻了个身窝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露在空气中的藕白的肌肤再次惹得他激情澎湃,他很想无耻地扑上去吃掉她,可是想想那可怕的后果,他还是放弃了,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变匀,他这才走到浴室脱下自己的衬衣处理伤口。
翌日清晨。
沉睡了一晚上的舒灿揉着痛的快要炸掉的脑袋迷迷糊糊醒来,迷蒙的大眼在接触到头顶上方陌生的天花板之后她整个人不由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被子底下裸/露的身体让她的手直发抖,她昨晚不会真的…….被那个老男人给那啥了吧?
她惨白着一张小脸四处张望着,视线在看到对面软榻上躺着的男人时,心蓦地就安静了下来,就像迷路的孩子忽然找到了回家的路似的心安。
他正背对着她躺在那里,下身围着酒店的白色浴巾,上身裸/露着,左边肩头是一道长长的伤痕,她裹着浴巾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昨晚最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她根本就不记得了,如今看着那道触目的伤痕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一幅幅破碎的画面,似乎是他护着她逃了出来。
这道伤痕应该就是昨晚留下的吧,心里忽然觉得酸涩的慌,她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抚上那道伤痕的周围,眼泪扑簌扑簌就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熙翰……”
她泣不成声的呢喃着,心终于觉得痛了,在看到他受伤的这一刹那。
滚烫的热泪滴滴落在龙熙翰的肩上,他的眼皮动了动刚想睁开眼,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连忙缩回手指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接电话,似乎怕电话吵醒他。
其实在她的手指刚覆上他的肩头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一直在装睡是想看一下她会有什么反应,等到她的热泪和道歉的话语,他心里的喜悦快要将他淹没。
阿灿,你对我有一点点动心,是吗?是吗?
而那头的舒灿,擦干了泪水接起电话小声的应着,电话是她的经纪人打来的,她的声音有些急切,
“阿灿,今天是你新剧进组的日子,我现在在你家门口,你怎么不在家?”
舒灿头痛地揉了揉额头,那个该死的剧,就是昨晚那个老男人投资的,昨晚这么一折腾,她不知道在剧组他会怎么折磨她。
算了算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她没有衣服穿,昨晚那礼服不晓得怎么都被撕烂了,她咬了咬唇说道,
“我现在在晟世,你……”
她刚想说你帮我拿件衣服过来,她的经纪人就呼天抢地地大呼起来,
“不是吧?难道你昨晚真的跟那个刘总……”
她的经纪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下面的话。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事!”
她小声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如果没有他,她今天还不知道是怎样一副惨状呢。
话说这样看着她发现他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匀称修长,肌肉精瘦,平日里他总是西装革履温文儒雅的,看不出来他的身材还这么有料。
两人唯一的一次缠绵,她那时被气昏了头什么都没有心情去看,现在想来那晚他的力道就大的吓人,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将她吃光抹净了。
见她半天没有声响,电话那头传来她经纪人担忧的声音,
“喂?阿灿?你干嘛不说话了?你真的没事吗?”
她尴尬地收回视线转过身在心底把自己骂了好几遍,然后红着脸说,
“我没事,你赶紧帮我带几件衣服过来吧!”
然后便匆忙挂断了电话,她一回头,却见他已经站起身来,精瘦的腰间围着浴巾朝她走来,她的脸莫名的开始红了起来,虽然她平日里看起来豪爽,但是其实她骨子里,他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渐渐明了的自己对他的心意,卸下那层故意伪装的冷漠,她在他面前忽然有些小女人起来,
“你……你醒了啊!”
她站在那里有些局促,眼睛也不好意思看他半/裸的身体。
龙熙翰忍住笑意将一旁自己的衬衣递给她,
“先穿上这个吧!”
阿灿,终于看到你为我脸红,为我跟个小女人似的红着脸娇羞的模样了!在分手之后我曾经想,如果那个人不是你,这辈子我宁愿孤独终老!
是不是老天不忍心看我这样孤单下去,所以才让你发现了我的好。即使已经有些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他还是选择闭口不说,他怕吓到她,他知道她对爱情敏感而又惶恐。
他会等,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只要她的心属于他,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她。
“谢谢!”
她接过他的衬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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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们的爱情34
他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拿着自己的裤子走到了浴室,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套上了他的衬衣抱臂站在窗边,这样静谧的一刻让他觉得温馨而又幸福。
听到他出来,她翩然回过头来,他只穿着长裤,衬衣因为穿在她身上了,所以他只能裸着,她的视线划过他精壮的胸膛,然后尴尬的别开,
“昨晚……谢谢你!”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眼神却是灼灼盯着她,她被他盯得有些惊慌,只好找着话题说,
“那个......你的伤口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舒灿!”
他忽然开口唤她的名字,神色认真而凝重,她不由得跟着他沉默了下来然后静静看着他。
“阿灿,你……还需要我的守护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而又婉转,尽量的不要吓到她。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倘若她也同样对他有一丝丝的爱意,那么就告诉他,给他点回应哪怕是一丝丝暗示。他说过,只要她向他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他会甘之如饴地向她狂奔而去。
舒灿怔怔站在那里,她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可是那些沉淀在脑海中的往事就在此刻忽然一幕幕涌上心头,记忆中两具交缠的躯体,迟伟冷漠的背叛……
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是彼此深爱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激情过后归于平淡,然后在日复一日的平淡中渐渐消耗掉热情?她知道这一次自己一旦答应了就没有退路可选了,她忽然间觉得好迷茫,她怕……,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面对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不忍心看他满是希冀的眸子,她别过头去喃喃说道,
“龙熙翰”
“叫我熙翰!”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算,然后他霸道而强势的命令着。
刚刚她说“对不起,熙翰!”,听着他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呢喃而出,他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快乐起来。
“熙翰,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思,说实话她此刻的心极其惶恐不安。
一直以为他们此生不会再有交际了,可是在经历过昨晚之后,忽然发现了自己隐藏在冷漠外表下的真心,面对着这样的自己,她自己也很惶恐并且无措。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给她一点点的时间,让她好好整理一下思绪,让她好好看看自己内心的想法,让她有勇气坚定下来。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龙熙翰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刚刚的那些感觉都是错的,她的沉默不语更是让他绝望,最终他还是黯然开口,
“我明白了……”
说完之后他转身沉默离去,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她的心里忽然泛起浓浓的痛意,不意间泪自她的眼中滑落,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她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
“熙翰,请给我点时间!”
她的声音有些急切,
“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的!”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没有回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就在此时,清脆的门铃忽然响起,他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连忙松开自己抓住他的双手,得到自由的他优雅走过去开门。
门外,她的经纪人看到这样一副半/裸的猛男图霎时红了脸,龙熙翰倒是神色自若,倚在门边浅笑着跟她打招呼,
“你来了!”
直到他的声音响起,她的经纪人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
“这是阿灿要的衣服,既然不太方便,那您就拿进去帮我给她吧,我在门外等她好了!”
龙熙翰笑着接过那个袋子,
“好的,谢谢你了!”
关上门后将她要的衣物递给她,她轻轻道了声谢便拿着走进了浴室。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她将自己刚刚穿过的那件衬衣递给他。
衬衣后面因为昨晚而被划破了,还沾染了丝丝的血腥,可是这件衬衣上还是充斥着他身上的问道,淡淡的,让人心安的味道。
等他终于套上衬衣打好领带神清气爽地打开门之后,他对着等在门外的经纪人淡淡笑了笑,
“你们忙,我先走了!”
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依旧站在那里的小女人,
“待会儿见!”
“啊?哦哦龙特助,以后常联系啊!”
她的经纪人还处于刚刚发现他俩同住一个房间的惊愕里,话说她家阿灿跟这个龙特助到底是怎么了?
一开始他追她追的世人皆知,可是忽然间又毫无声息地不再联系了,如今又一同出现在酒店的同一个房间里,作为一个经纪人,她的头有些乱。
说实话她是很欣赏龙熙翰这个人的,不仅仅是因为他对舒灿的心意,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清俊的外表,她看重的是他八面玲珑的个人能力。
旗下的艺人能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友在后面打点一切,身为经纪人的她工作也轻松了许多,甚至有许多她焦头烂额无法解决的事情,她都可以借机让他给她参考一下。
所以后来他们分开,最痛苦的那个人莫过于她!所以她现在忽然很郁闷,舒灿跟旧爱旧情复燃,这么劲爆的消息怎么会没有记者来写呢?
所以在那个清俊的男人离开之后,她激动地冲进房间内兴奋地问,
“阿灿,你……你跟龙特助”
然而她的兴奋只持续了两秒就被她淡淡的打断,
“我们没什么,你别瞎想了!”
“不是吧?”
她的经纪人有些不甘心,不死心地抓着她问,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别告诉我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发生?一定要发生啊,这样她家舒灿才能够幸福,才能够告别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好把后面的电视演完,好好把演唱会办好。
“可是,事实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舒灿有些哭笑不得,她的经纪人怎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呢,她就真的希望她跟他能有点什么吗。
“呃……这……”
她的经纪人当场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那儿气得直跳脚。
舒灿没理她,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忙忙朝剧组赶去。今天是她进组的日子,也是什么开机仪式,她有些意兴阑珊。
开机仪式上,投资方和全体演员一起亮相庆祝,她意外的发现原本应该是昨晚那个中年男人的投资方的位置上站了一道极其熟悉的身影,一身崭新的藏青蓝西装,修长挺拔,英气逼人。
她先是错愕,后来又想起怪不得他刚刚在酒店说了句“待会儿见”,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没想到他指的是这个。
开机发布会上,他全程只是沉默有礼的微笑,然后发言也只有简短的一句,
“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将这部戏拍好!”
只露面了短短的几分钟,他便在助手的护送下离开,自他出现之后众人的视线便不停的往她这儿瞟,尤其是那些女明星,后来发现两人全程零互动,似乎真像传闻所说的那样,,两人已经彻底分手各自另结新欢了。
自那儿之后,他便再没有出现过,也没有跟她联系过,当然她也不会主动跟他联系,两人之间的关系忽然之间变得微妙起来。
她一头扎进封闭的剧组拍戏,而他则头也不回地去了中东。
一个月之后,两个当事人倒是沉得住气,某个小女人却是急得不行了,抓着自家老公的胳膊小脸上满是焦虑,
“御,熙翰哥到底什么时候从中东回来啊?”
此时御修离正悠闲倚在书房的沙发上翻看着报纸,冬日明亮的阳光透过三面落地玻璃照射进来,温暖如春。
不理会身旁小女人的焦急,他兀自神轻气闲地说,
“我也不知道啊,什么时候回来他自己说了算!”
“啊?”
她顿时夸下了一张小脸,随即又急急问道,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他跟学姐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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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来不及了,~~~~(gt;_lt;)~~~~
番外:他们的爱情37
所以她打算在这部戏杀青之后就告诉他,她愿意再次被他呵护宠爱,愿意和这个叫做龙熙翰的男子一起经历此后人生的种种,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努力爱好好爱,如果有一天真的分开,她也不会有遗憾。
可是命运却跟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等她终于鼓起勇气去爱的时候,他却忽然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她忽然想起一个词:来不及说我爱你!
亲爱的熙翰,来不及说我爱你,你就要与我阴阳两隔了吗?这样的结局算不算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对我在爱情上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惩罚?
如果我一开始就正视自己的心,就勇敢的承认我爱你,是不是我们不会像现在这样空留了这么多遗憾?
越是这样想着她的心里越是难受的慌,她从他身上起身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心痛的呢喃,
“我爱你,龙熙翰!”
“我发誓不再说谎了,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
她加重手中的力道,紧紧抱着他,而她因为太过于伤心所以没有注意到其实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身下的人儿整个都僵住了。
龙熙翰现在的心情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他未曾想到有生之年会听到她如此深刻而又真情流露的表白,本来还对他家老大充满了抱怨,此刻他却只想仰天大喊:老大英明,老大威武!
“学姐!学姐!”
一旁的清夏适时地上前打断舒灿的哀伤,有些沉重地说道,
“让医生再最后一次给熙翰哥做个检查吧!”
话说她刚刚也被学姐这副造型给吓坏了,她没有想到学姐竟然连妆都没卸,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从片场赶了过来,早知道她就不要说的那么吓人了。
原来,学姐真的在乎熙翰哥,看来她的这场苦肉计没有白演!她心底偷偷笑着回头瞅了自家老公一眼,却见他也在朝她宠溺的微笑,她红着脸别过头拉起舒灿。
“学姐,我们先去外面等一下把,看看医生最后的检查结果!”
她拉着舒灿小心翼翼地安慰着她,舒灿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跟在她身后走出了病房。
走廊的长椅上,正努力为自己撒下的谎话而极力圆谎的某个小女人,看着神色恍惚的舒灿满脸的内疚,
“学姐,熙翰哥好人有好报,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此时的舒灿,妆也哭花了,脸色也惨白什么形象都没了,整个人像失了魂的木偶般呆呆坐在那里,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无声的流泪。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打开,舒灿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医生,他到底伤在哪里了?他还有没有救?”
医生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几声,矮油,睁着眼说瞎话真是很煎熬啊,本来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硬是要将他说成劫后重生,也真是难为他们这群医生了,好歹之前御大少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钱,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但是因为伤得太重所以还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真的吗?真的吗?”
舒灿喜极而泣,抓着医生边哭着边反复地问着,
“他真的没事吗?”
“嗯,已经没事了……”
医生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冷漠的男人机械地说道,
“现在可以进去探望病人了!”
医生的话刚落舒灿就已经冲进了病房,龙熙翰明明是清醒着的,却只好装作刚刚从沉睡中醒来,他看着她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无比心疼,他的阿灿,应该始终都是优雅高傲的,而不该像现在这般狼狈。
其实刚刚她第一次冲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将太多的心思放在她的穿着打扮上,他只顾着听她的心里话了,此刻他才发现她身上竟然穿着洁白的婚纱。
明明知道她可能是穿着戏装来的,可是却还是忍不住调侃她,
“阿灿,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这是答应要嫁给我,所以才穿着洁白的婚纱来看我吗?”
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她这身洁白的婚纱是真的为他而穿的!
“我……”
舒灿有些尴尬,但是考虑到他现在是病号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疼地嗔骂他,
“龙熙翰,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你还是留着你的力气好好养伤吧!”
“阿灿,我刚刚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你说”
他眨着微微有些疲惫的眼睛认真的问她,他确实是有些累了,折腾了这半天,现在终于又明白了她的心意,他觉得脑海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断了,他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急急从椅子上起身,尴尬地岔开话题,
“龙熙翰,你好好养伤,我改天再来看你!”
然后便匆匆跑出了病房。
天哪!
病房外,舒灿捂着脸哀嚎了一声,难道刚刚她情急之下的表白他都听到了吗?唉,真是窘死了!
然而她还来不及细细想后面的事情,她的手机就尖锐的响了起来,是她的小助理打来的,
“舒灿姐,你跑哪里去了啊,导演和其他演员们都等着急了,您赶紧回来拍戏啊!”
她有些头痛,刚刚她太失去理智了,她甚至连跟导演说要请天假都没有就跑了出来,害的整个剧组上下现在都在等她,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跟小助理说,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既然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她高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反正这部戏还有几天就杀青了,到时候她在腾出时间来好好照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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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们的爱情38
清夏走上前来说,
“学姐,你赶紧先回去专心拍戏吧,熙翰哥这边我会帮忙照顾的!”
舒灿这会儿脑袋也晕乎乎的,整个人都被这一场惊吓弄得思绪大乱,所以都没仔细去想,龙熙翰都伤成这样了,清夏竟然还让她去拍戏。
可是小助理和导演那边的电话一个一个的催,她头痛欲裂方寸大乱之后只好任由御修离派人将她送回了片场,然后这一呆就是一个星期,直到整部戏杀青导演才放人。
那天舒灿回剧组的路上,犹豫了半天还是给她妈打了个电话,
“妈,那个……龙熙翰受伤住院了,我还要回去拍戏,这几天……你帮我照顾他一下!”
或许从她放下心中的芥蒂开始接受龙熙翰的那一天开始,她对她母亲的怨恨也跟着消失殆尽了,她其实应该感谢他,他不光照亮了她的生活,也让她跟家里的关系有了改善。
本来舒母能接到她的电话就已经很惊喜了,又听她这样拜托自己,心里更是高兴不已,
“你安心拍戏吧,妈保证给你一个精神十足的熙翰!”
矮油她这个女儿,就算不拍戏也不能指望着她照顾他啊,十指不沾洋葱水的,连个汤都不会煲,还怎么照顾病人?还好她肯放下心中的芥蒂来拜托她。
一个周之后戏杀青,大家都在商量着晚上找个地方狂欢一下,她根本没有心情狂什么欢只想赶紧回去探望他,却又有些茫然无措。
自她表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意之后,她就没有勇气再面对他。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酒店里她心烦意乱的收拾着东西,却忽然接到他的电话,这是一个周以来两个人的第一次通话,她没有给他打过,因为觉得很赧然。
“怎么还没出来?”
他清浅温柔的声音传来,她有些不解,出来?上哪儿去?
“我在你住的酒店外面!”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纳闷,轻笑着继续说道,他的音色温润如同和煦的春风,吹散了萦绕在心头的那丝丝烦闷。
她眼睛顿时惊讶地睁大,下一秒她连自己的行李箱都忘了提就匆匆奔了下去,酒店门前的停车场,她一眼就望见他的车子稳稳地停在那里。
她一路小跑着过去,他嘴角噙着笑坐在后座上左边胳膊上缠着纱布,面色看起来比一个周之前红润了许多。
见她僵在车门外站着,他朝她伸出手,深邃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对她的思念,
“快上来啊!”
她被那眼神迷惑,失神之下就被他给拉上了车。
“舒小姐的行李箱还没提,你上去帮她提吧!”
他淡淡说完拿过她手中的房卡就递给了前座的司机,司机顿时领会下了车,她还没反应过来,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上去提就行了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按住后脑勺就深深吻了上去,她措手不及之下只能愣在那里任由他火热的吻缠上她的唇,她的颈乃至她小巧的耳廓。
她揪着他的衣襟羞愤不已,敢情他把司机打发下去就是为了对她做这事啊,在一起这些年两人之间虽然也有过亲吻,但是像现在这般明了了彼此心意的吻还是第一次。
龙熙翰吻得难以自抑,火热的唇齿甚至都磕破了她的唇,一是因为这几天来的想念,二是因为终于等到了她回应他的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她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了。
舒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确定和恐慌,心疼过后她伸出双手揽上他的脖子,然后小心翼翼探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舔了一下他的舌尖,他顿时哀嚎一声将她往怀里揽地更紧。
她难受地皱起眉,
“熙翰,你、你弄疼我了……”
他连忙松开她,未受伤的那只手轻抚上她微红的面庞,
“对不起阿灿,我有些失控!”
他真的很怕,怕刚刚那个为了他一个电话而飞奔下楼的女人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只有狠狠吻着她,感受着她的每一声心跳他才能确定她是他的了。
她望着他清俊的脸上喜悦和惊慌交加的煎熬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龙特助也会失控吗?”
任何事情只要一沾染上她,他就会失控,这个她一直都知道,清楚的知道。但还是想要调侃他,想要看他卸下那副故意伪装的冷静。
“我什么时候会失控,你难道不清楚吗?”
龙熙翰咬牙,她咯咯在那儿笑着,就在他要抓狂的时候,她勾过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他的唇,然后在他的唇边呢喃,
“龙特助,这次要温柔一点儿哦!”
熙翰,这样你会不会安心一些?熙翰,我已决定与你共赴漫长的人生!
龙熙翰又惊又喜地承受着她羞涩的亲吻,一颗心激动地快要跳出胸腔。他低下头动作轻柔地吻着她,如同吻着一件珍贵的宝贝,车外寒风凛冽,车内却是一片旖旎。
过了许久,龙熙翰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他眼底喷薄的情/欲她还是看的出来的,所以她只能别过脸去看向窗外。
过了一会儿司机也提着她的行李走了过来,然后载着两人往市里赶去。
回去之后,某人以身受重伤为名哀求她搬到他那里去住,以便能够好好照顾他,即使他知道她根本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人。
她问他受这么重的伤怎么不继续住在医院,他打着马虎眼说讨厌医院的味道所以坚持要搬回家来,看得出来她是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才这么纵容他的任性。
他忽然觉得幸福,一个男人倾尽一切宠爱自己深爱的女人是一种幸福,但是能被自己爱的女人宠也是一种幸福。
舒灿无可奈何之下还是搬来了跟他一起住,但是因为她自己根本不会做饭,饮食什么的还是由她妈妈负责,偶尔清夏跟小雪也会挺着大肚子来送好吃的。
某天在两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走了之后,她忽然觉得很内疚,自己的男人生病了,还要别人帮着照顾,这种感觉太逊了,于是她发誓一定要学会做饭。
当天她就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了,直接冲到她家别别扭扭地跟她妈说她要学做饭,她妈偷偷笑了半天,这才手把手地从最简单的煲汤来教她。
明明基础为零,可是她偏偏急于求成,于是她笨手笨脚地学了半天,把手都烫的起了好几个泡,好歹总算勉强煲出了一锅骨头汤。
回去之后龙熙翰看到她手指上的泡心疼地问她怎么了,她只说不小心烫的,而为什么烫的却是死活都不肯说。
那天她趁龙熙翰去医院换药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里开始练习熬汤,希望能在他回来之前煲出一锅像样的骨头汤。
结果是,龙熙翰换药回来走到门口就闻到家里传来一股烧糊的味道,他吓出了一声冷汗,以为是瓦斯没有关好着火了。他也顾不上要装因为受伤而腿脚不便了,三下两下就匆匆冲进了家中。
结果冲进厨房一看,却见她正在手忙脚乱地处理着锅里一大堆烧地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来的东西。
“阿灿,你在做什么?”
他上前给她关了火将她从乌烟瘴气的厨房里拽了出来,不要告诉他,他的小女人在做饭?
“呃……我……”
她有些尴尬,垂着眼站在那里不说话。
他当下就明白了她的所作所为,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心疼,她在家是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公主,在娱乐圈更是高高在上的天后,如今却肯洗手为他做羹汤……
他叹了口气上前将她轻轻搂在怀中,
“阿灿,你不需要为了我而刻意去改变什么!”
她有些委屈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惹得他又是一阵怜惜,
“你就是你,在我选择你之前我就已经了解了你的一切,既然我爱你,那么就会爱你的全部,你不会做饭就不要做,以后我做给你吃!”
她忽然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熙翰呜呜”
“我不想我的男人生病了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我想给你做点好吃的,可是、可是”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心疼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心底却因着她这几句内疚的话而微微甜蜜着,他的阿灿开始真正的心疼起他在乎起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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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们的爱情39
“阿灿,你只是不会做饭而已,你还可以为我做别的事情啊,比如……”
他抱着她暧昧地在她耳边低喃,
“帮我洗澡”
其实这些天她虽然名义上在照顾他,他也根本没有让她帮她洗澡,因为不敢让她洗,光是想着自己的身体被她看着,他就觉得口干舌燥想要将她扑倒。
今天这样说,是想转移话题让她停止哭泣,这一招果然有效,她立马停止了哭泣红着脸瞪他,然后半天后她说了一句让他喷血的话,
“好!晚上我帮你洗!”
她说完便逃也似地抓起自己的东西匆匆出门了,剩下他一个人满脸错愕地站在那里。他是根本没报任何希望她会答应的,却没想到她极力想要证明自己偏偏答应了下来。
他丢下了一枚炸弹,到最后被炸到的却是他自己,一整天他都魂不守舍的,因为她那一句话而想入非非。
晚上的时候,她红着脸将他拽进了浴室里,其实不光她脸红了,他的脸也红了,只是她一直都垂着头没有发现而已。
她站在他面前,穿着简单的弓形吊带,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胸前的大片春光,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她却浑然不觉,抬手专心地解他的衬衣扣子,才解开了一个他便差点按耐不住自己,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的嗓音有些暗哑,
“阿灿,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却忽然倔强了起来,推开他的手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不要!是你自己说我可以帮你洗的,不是吗?”
舒灿说完便轻轻咬住自己的唇,他对她那么好,如今他受了伤她却什么都不能帮他做,甚至还要他来照顾她,不!她也要为他做些什么!
龙熙翰拗不过她,就那样垂着眸子任由她小手沿着她的胸膛一路往下,她刚刚说话的时候红唇一张一合的,似乎在邀请着他品尝她。
他重重咳嗽了一声,艰难地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他忽然有些痛恨起自家老大的女人来,当初把他说得伤得那么严重,害他这些天都要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根本都不能品尝她。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当初他那可是生命垂危啊,如果现在他碰了她,这场戏就会被揭穿,可是如果不碰吧,这种欲/火焚身的感觉真是让他痛不欲生。
就在他苦恼的煎熬着的时候,身下一轻他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腰带已经被她解开,长裤应声落地,他浑身只剩下了一条底裤。
她显然也吓到了,愣在那里瞪着他精壮的身体不知所措。他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冲脑海,一脚踢开地上的裤子,他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洗手盆之间。
“熙、熙翰,你怎么了?”
她被他的样子吓到,靠在洗手盆上眼睛里全是不安。
他没说话低头就吻上了她,这个吻里带着浓重的情/欲气息,火热的大手更是不安分地游离上她的身子,探入她吊带下的柔滑肌肤,或轻或重的揉捏着。
情到浓处,他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卧室的大床上走去,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熙翰,你、你的胳膊”
他的胳膊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还能有力气抱起她,这样会不会扯开他的伤口啊?
事到如今她还在担心着他的胳膊,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压在了大床里,她吓得不敢动弹怕伤了他。
“阿灿,我不行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要你!”
他喘息着说着,然后一把扯掉他包扎在胳膊上的纱布,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那里其实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哪里是什么重伤的症状。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惊讶的喃喃着,
“这、这……”
他没有给她任何解释,也没有给她太多发问的机会,直接堵住了她的小嘴肆无忌惮的亲吻着,真好!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味道!天知道每天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有多煎熬!
他力道强大到她根本就无力反抗,他卖力的埋首在她美好的身上开垦着,火热的唇舌,娴熟的手指一寸寸爱/抚着她,只欢/爱过那一次,他却知道她身体所有的敏感点,于是青涩的身体逐渐被他的热情点燃。
这是两人在一起的第二次欢/爱,上一次她因为心里有太多的不甘,所以总觉得委屈的慌,尽管那一次她在身体上得到过许多的愉悦。
而这一次,两人互相倾心,所以她感觉跟他做这样的事情是如此的甜蜜幸福,而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狂猛但还是很好的照顾了她的感觉,比如当他进入她的时候她的不适就让他猛地停了下来。
他低头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在她耳边说着醉人的情话,让她一点点放松,一点点适应他的火热,然后渐渐随着他的节奏跟他一起攀登极乐的巅峰。
于是一晚上,舒灿被自己认为是重症病号的某人再次吃干抹净,第二天一早,浑身酸疼的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摸起床头的手机给某个罪魁祸首打电话,
“阮清夏!”
她的声音里火药味十足。
“啊?学姐!你干嘛那么大声音,我现在是孕妇,小心吓到我家宝宝!”
那头的清夏很明显地睡意朦胧还没起床。
“阮清夏,你还好意思给我抱怨?我都没抱怨呢?”
她气到不行止不住的咆哮,原来自己被人合着整了一番,想想自己那天穿着婚纱毫无形象在大街上狂奔的样子她就恼火。
她好歹是娱乐圈天后级的人物,就这样被他们设计地形象全无了,最重要的是,她还伤心欲绝地趴在他身上进行了一场真情告白,想到这里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端的清夏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学姐,你怎么了?”
她继续咆哮,
“我怎么了?你们不是都很清楚吗?阮清夏,亏我还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她听到那端的某个孕妇倒抽了一口气,声音委屈地说道,
“学姐,对不起嘛,我这不也是为了你跟熙翰哥嘛……”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道歉有p用,阮清夏,我们绝交”
她的话还没有咆哮完救听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叫龙熙翰接电话!”
“什么?”
她还在错愕间手中的电话忽然被人从身后拿了过去,她气愤地回头就见某个男人餍足地靠在床头,拿着她的手机笑得跟朵花似的灿烂,
“老大!”
“管好你的女人!我都没舍得吼过的人,她竟然一大早的就开始大呼小叫的!”
那端的御修离不悦地说道,他刚刚一听到舒灿质问的电话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没忍住又把人家给吃了。
“老大,她们女人间的感情我想来束手无策的!”
他边无辜的说着,视线边暧昧地滑过对面因为气愤而春光大泄的某个女人,御修离冷哼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龙熙翰,你卑/鄙!”
舒灿一想到自己被人合起来给骗了就窝火,如今他还用那么色/情的眼神看着她!抓过枕头狠狠砸在他笑得跟花似的俊脸上,然后气呼呼地下床冲进了浴室。
龙熙翰在她身后满脸哀怨地喊,
“喂,阿灿,你不要每次跟我做过之后都给我脸色看,你这样会害我得恐惧症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舒灿更是要抓狂,只好将满肚子的火气都发泄在浴室里的东西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霹雳哐啷的声音,龙熙翰靠在床头笑弯了一双眉眼。
舒灿洗刷完收拾好自己便冷着脸准备出门,也不管他的死活了,以前都是她早起出去买早点或者将她妈熬的粥热好然后才叫他起床吃饭,现在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让她吐血的地方。
“阿灿!”
他将她堵在门口,笑嘻嘻凑到她面前,
“吃了早点再走吧!”
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刚刚他赶紧准备好了早点,唉,看来他的苦日子又要来临了。
她气得不理他,别过头就想往旁边走,却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她不悦地挣扎,他却忽然声音暗哑地在她耳边说,
“阿灿,你是选择吃饭呢?还是选择我们重温昨晚的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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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们的爱情40
舒灿看着他那副色迷迷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转念一想她随即又换上了美美的笑脸,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熙翰”
龙熙翰直接被她这一声温柔的呼唤叫得骨头都酥了,怔怔站在那里瞪着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暧昧地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熙翰,你说……我是选择哪个呢?”
“当然是选”
龙熙翰傻傻张嘴刚要回答,却见她虽然笑得灿烂手下却一个用力一把将他推出老远,他只顾着沉浸在温柔乡里了根本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这样被她推出了老远,还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他靠在墙上尴尬地说,
“咳咳舒灿!你”
唉,他龙熙翰一世英名全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算计他的时候呢。
舒灿抓过自己的包愤愤瞪着他,
“你什么你!我现在正火着呢,龙熙翰我告诉你,以后你不用想再碰我一下!”
她怒火冲天的说完转身奔出了家门。
剩下龙熙翰一个人被清晨高昂的欲/望煎熬着冲进了浴室,为什么他的命这么苦,每次身体享受到极致之后,精神上就会给他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天知道在尝过了她的美好之后,让他一天不碰她对他来说都是蚀骨的煎熬!
舒灿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准备演唱会的事情,而龙熙翰在自己露陷之后当然也得返回揽世上班。
当天舒灿排练结束后并没有回龙熙翰的公寓,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龙熙翰在家里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回来,当下便急了。
打她的电话一直拒接,他无奈之下只好拨通了清夏的电话,没想到那头的清夏也是束手无策,
“熙翰哥,我也联系不上学姐,她生我的气了,不理我了,呜呜……”
他无奈地叹气,只好自己一个人想办法,去了她租的小公寓也没有,他想来想去觉得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回她父母家了。
他硬着头皮开着车来到了她父母的家里,他怎么感觉自己像前去接因为闹别扭而赌气跑回娘家的小妻子,虽然现在她还不是他的妻。
话说她什么时候会成为他的妻?眼看着老大跟龙一都抱得美人归,他不由得有些眼红!呵呵,他的妻,他自己开着车呢喃着这个词,就这样傻傻笑了起来,哪里还有些冷静从容的龙特助的形象?
他一踏进她家,就见原本坐在客厅里的她顿时起身甩手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他有些尴尬,她的父母倒是异常热情,这几天她妈不停地照顾他,他跟他们也都熟稔了起来。
看的出来,她的父母对他是十二万分的满意,偏偏她别别扭扭地踯躅不前,爱情,还真是有它的千百种样子,龙一那边是父母反对,到了他这里,她的父母赞成,她到成了阻碍了。
寒暄了一会儿,舒父便起身走到了她的房门口,敲了敲门,他听到里面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我要睡了!”
“阿灿,跟熙翰回去!”
舒父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但是一旦他发话了,谁都不敢违抗。
“我干嘛要跟他回去,那又不是我家,他又不是我的谁!”
她任性地反抗着她爸的话,舒父回头看了他一眼很淡定地说,
“不回去就算了,熙翰,那你今晚住这里好了!”
“什么?”
随着她的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她打开房门冲了出来,
“爸,你说什么呢!”
她爸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她家总共两个卧室,要他住这里,难道还能让他睡沙发不成?怎么没见过这样的父亲,把自己的女儿往别的男人怀里硬塞啊。
亲爱的舒灿,虽然我们的父母都是平凡人,但是他们毕竟比我们多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人生沧桑,这个男人是否适合你,是否能够对你好,他们还是一眼能看出的。
龙熙翰看着她恼羞成怒的俏脸,赶紧忍住笑别过了头去,舒母赶紧上来打着圆场,
“好了阿灿,跟熙翰回去吧!”
她依旧在那儿别别扭扭地站着,他好不容易敛起脸上的笑意,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上来拉住她的手,
“阿灿,都是我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让伯父他们早点休息吧!”
她背腹受敌,最终也只能闷闷不乐地跟他上了车,一路上她沉默着,他只专心的开车。到了他住的地方,她转身就打算下车,他忽然拉住她。
夜色中他的眸光漆黑而又晶亮,她心里的气消了几分,却还是低着头不看他,他握紧她的手低低唤了她一声,
“阿灿!”
她挣扎了一下,他只微微用力便将她制住,
“我郑重的向你道歉!我不该欺骗你我身受重伤,可是阿灿你也要知道,我是有多么渴望能够听到你的心声!”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就听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中想起,带着浓浓的哀伤,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连我要死了”
“龙熙翰,你胡说什么!”
她猛地抬头看着他满脸惊恐,他轻轻笑了笑,
“阿灿,让我说!如果连我要死了,你都不在乎我,那么我这辈子还真是生无可恋了!”
她像是被他的话吓到,怔怔愣在那里看着他,他斜斜倚在椅背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打算这辈子就这样孤独终老了!”
舒灿看着昏黄的灯光下他或明或暗的侧脸,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你非她不可?
半响,她偎向他的怀里声音里已然有了哽咽,
“龙熙翰,你怎么这么傻!”
***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番外:他们的爱情41
他伸出手拥住她,
“我傻吗?可是阿灿,我只为一个人傻,在其他人眼里,我可是没有冷静自持的没有一丝弱点的龙特助呢!”
他的话三分玩笑七分认真,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在寂静的车厢里愈发的清晰,她只好不停的往他怀里使劲缩,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能掩饰住那狂躁的心跳声。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当然求之不得,收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紧,抱着抱着,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总之四片唇瓣就那样紧紧纠缠了起来,如胶似漆,欲罢不能。
于是最后的最后,早上刚刚信誓旦旦说不让人家碰的某个女人,再次沦陷在他的柔情攻势里,热情地与人家缠绵了一个晚上。
她对他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不见,原来,承认自己爱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艰难的是你有没有勇气直视自己的内心。
那之后她每天累死累活地准备演唱会,他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追寻,演唱会准备了一个月,她没有什么变化,他整个人倒是瘦了一圈。
明明是她的演唱会,他却成了最辛苦最操心的那一个,为她出谋划策,为她准备好一切,她需要准备的就只有歌曲和舞蹈的排练而已。
明明有些事情是她的公司可以为她准备为她操作的,他却认真的将那当成了他自己的工作,她心疼的要命。
演唱会的那天,清晨她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看着他消瘦的俊脸,不由得暗暗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要在演唱会上大声向全世界的人说出自己对他的心意。
而与此同时,某个男人也在精心策划着要给她一个惊喜,一个关于承诺和责任的惊喜,一个关于爱的惊喜。
演唱会是在晚上举行的,偌大的体育馆,座无虚席。清夏她们作为嘉宾本来应该被安排在最鲜艳醒目的位置,但是又为了避免龙门四少的星光太过于耀眼,她们最终选择了比较低调的位置。
演唱会进行的很顺利,龙熙翰一动都不动地坐在台下,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舞台上那个耀眼迷人的人儿身上。
炫目的灯光,华丽的服装,浓重的妆容,她已不再像她,可是只有他知道,她还是他的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女孩。
演唱会的最后,她难得的开了尊口,整个体育馆一片寂静,只有明亮的荧光棒在夜空中不停地闪烁着,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想要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彼时,换装回来的她忽然换了一身纯白的婚纱,整个舞台的灯光只留下了柔柔的一束,轻轻打在了她身上,将她衬托的洁白澄澈。
台下歌迷传来激动地尖叫声,她捏着话筒轻笑着说,
“我今天要穿着这身衣服,唱一首歌给一个人”
她本来想好了一大堆煽情的台词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忽然有些哽咽。
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她只好打着圆场,
“好了,不多说了,我所有想说的话都在歌词里面,希望他能够用心听!”
舞台上的灯光瞬间暗去,然后就听到她略带些低沉却又高亢的声音缓缓响起,
“曾经爱过一个人让心破了不完整再给的爱都少了灵魂
我只好把青春变成偏僻小镇寂静无声拒绝探问”
“你没用力的敲门却像守候的路灯点亮着温柔在等
当了解的越深感觉悄悄重生你用认真让我的心回温”
台下的龙熙翰却早已震惊,刚刚一听到那句“你用认真让我的心回温”,他激动地差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没想到她会在万人瞩目面前如此直白的表达对自己的爱意。
他握紧手掌紧紧攥着手中的盒子,那是他今天准备给她的惊喜,之所以选择在今天,他有些小小的自私,因为怕被她拒绝,所以他自私的想,当着这么多歌迷她一定不好意思拒绝他。
却没想到她先他一步表明心迹,那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她依旧在那儿专注的唱着,
“最绝望时遇见你裹着晨曦还是怀疑那么长的黑夜真的已过去
最绝望时遇见你又换了颗会跳的心爱从雪地开出了花比春天美丽”
他心底却早已暗暗有了打算,一会儿她一唱完他就直接冲到台上去求婚,为这事他还跟她经纪人协商了半天才征得了她经纪人的同意。
旁边的一众人其实都知道他的这个策划,如今见她这样表白,不由得都笑着恭喜他,清夏依偎在自己老公宽厚的怀里,高兴地笑着,
“熙翰哥,这下你不用提心吊胆啦,学姐肯定会答应你啦!”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刚想站起来,一束灯光猛地打在了他身上,他一时被弄懵了,愣愣坐在那里,然后就听到她略带笑意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曾经有个人,曾当着全世界亿万人说过,毛主席教育,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是耍流氓!”
耳边传来歌迷的哄笑,他当然知道那话是自己说过的。舒灿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他那怔楞的表情,幽幽说道,
“我今天想要问一下,龙熙翰,你到现在都不求婚,是不是要耍流氓?”
“龙熙翰!龙熙翰!快求婚!”
直到歌迷起哄的声音传来,他才回过神来,却不由得咬牙切齿的瞪向台上的那个女人,该死的,她怎么抢了他的戏份?
番外:他们的爱情42
可是,心里却还是欢喜的。
捏着早已被握在掌心的盒子,他优雅起身冲着镜头微笑着走向舞台。舒灿刚要阻止歌迷们的继续起哄,然后安可退场,却见他忽然冲了上来,她眨了眨浓妆下的一双大眼有些惊讶。
他没说话,走到她面前以最经典的求婚方式单膝跪倒,然后打开手中华美精致的戒指盒子,耀眼的钻石光芒闪亮夺目,
“我美丽漂亮的舒灿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温柔的情话,虔诚的姿态,在亿万人面前给足了她面子。其实,他对她的爱从来都不曾掩饰过,从开始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他都不会掩饰。
舒灿惊喜交加地伸出手捂住了嘴,她没想到他会有备而来,她只是想表明一下她想要嫁他的心意,求婚的话,私下里再求也不迟,可是如今看着他虔诚地跪在那里,眼泪忽然就不受控制地哗啦哗啦流了下来。
“阿灿,嫁给他!嫁给他!”
“舒灿,快答应嘛!”
台下是歌迷们激动的呼喊声,她当然都听到了,只是她因为哭得太激动话都说不出来了,天知道她心底在多么用力的呼喊着那三个字:我愿意!我愿意!
她哭得妆都花了,他始终微笑着跪在那里看着她,目光里是温润的鼓励和宠溺,似乎在说:阿灿,不要紧张不要慌乱,我会耐心地在这里等到,耐心地等到你的答案。
她胡乱地抹了把眼泪,索性上前拉起他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将所有的喜悦狼狈都藏在了他的怀里。有时候,直接用行动表示比用语言表达更能带给人汹涌澎湃的触动。
他的胸膛,就是她尽情哭泣的天堂。她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传入耳中透到心底,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然后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闷声说道,
“龙稀罕,我愿意!”
此时,她一身纯白唯美的婚纱,他一袭黑色华贵的西装,清俊优雅的男子与有些狼狈的美丽女子,两人紧拥着站在偌大舞台的中央,如同走在圣洁教堂里的新郎新娘。
他微笑着松开她,低头看进她因染上泪水而愈发明亮的眸子,执起她的左手将那枚华贵的戒指虔诚地套入了她纤细的无名指中,然后低头……轻轻吻上。
阿灿,终于让我得到了你,我会用一生来珍藏你爱护你。
阿灿,索性,我们都没有放弃,在你对我心存芥蒂的时候,我没有放弃,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你也没有放弃,而是主动地迈出了脚步。
阿灿,真好!庆幸,我们都没有放弃彼此。
歌迷们早已为这感人的一幕而疯狂,有人吹起了响亮的口哨,有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呼喊,
“阿灿,熙翰哥,祝你们幸福!”
“阿灿,熙翰哥,谢谢你们让我们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存在!”
因为龙熙翰的温暖和深情,还有那对爱情不离不弃的追逐,让舒灿的粉丝对他印象很好,她们也都亲昵地称呼他“熙翰哥”。
这一场演唱会外加求婚盛典就这样完美落幕,台上的两人还在甜蜜接受着粉丝们的祝福,角落里,一个人衣着华丽的身影黯然散场。
迟伟忧郁俊美的面容上满是落寞与伤感,他今天是她演唱会的嘉宾,他跟她一起合唱她的那首成名曲,脑海中浮现的全是他们之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真的不再。也许这就是爱情,也许这就是生活,有遗憾,有惊喜,有泪水,有喜悦……
第二天,关于这一场浪漫求婚的报道铺天盖地,两个当事人本来也应该正享受甜蜜的爱情,但是某位大歌星却每天都被碎碎念,而这碎碎念则来自她的母亲。
那天他加班,她一个人在她父母那里吃晚饭,她妈再次发挥中年妇女碎碎念的本性,
“阿灿啊,你看熙翰的求婚都搞得这么盛大了,你们也赶紧趁这个机会把婚礼给办了吧!”
她头痛地皱了皱眉,
“妈!正因为他搞得这么盛大,所以才不急着结婚,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情了,结不结婚都无所谓了,他也不能不要我了,我也不可能抛弃他!”
她妈妈登时急了,
“结不结婚怎么能无所谓呢?结了婚你好赶紧名正言顺的给他生个孩子啊!”
她刚要张嘴反驳她妈,她妈直接毫不客气地搬出了她的闺蜜,
“你看人家清夏跟小雪都生了,你明明比她们都大,你得抓紧时间啊!女人年纪大了生孩子很危险的,而且身材也不容易恢复!”
她被这种说辞搞得头要炸掉,直接不悦地喊道,
“我不生!我自己都还没长大,要个孩子多烦人呢!我想要过两人世界,我坚持丁克,坚持不婚!”
她妈被她气道不行说了一句很犀利的话,
“你不给人家生孩子,哪个男人肯要你?”
她彻底无语,
“难道那个男人肯要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他生孩子的?”
没想到她妈理直气壮地说:
“是!”
她直接无语问苍天了。
回到自己家,晚上他抱着她要亲热的时候,她一把推开他委屈地质问,
“龙熙翰,你说!你找我是不是为了给你生孩子?”
他被她凶巴巴的样子和无厘头的话语弄得哑声失笑,他低头轻吻着她嘟起的红唇,
“傻丫头,肯为我生孩子的女人何其多,如果我真是像你说的那样的话,我又何必苦苦追寻你这么多年呢?”
她别过头表示怀疑,他从她身上翻下,侧身躺在她身边搂着她认真看着她,
“阿灿,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想跟你生活一辈子,孩子,只是我们爱情和婚姻的产物,你若不想我们便不生!”
真是不知道她哪里听来的这种可笑的说法,害他浑身燃烧着的火焰不得不半路停下,她被他这一番话感动,可是却似乎还是满心的委屈,只好用力朝他怀里缩着寻求安慰。
他却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的头脑来对她说教了,是谁说过,当一个女人怀疑你爱她的心意的时候,直接扑到就是最好的证明自己的办法,于是,他也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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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真的很抱歉,本来想这几天多更些赶紧结局的,但是由于某蓝工厂突发状况,从周二开始紧急出差,每天在工厂翻箱验货,晚上加班到10点多,根本没有时间码字,真的很抱歉!
【另外,二少的新文也请亲们去留下爪印哦!】
番外:他们的爱情43
离清夏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凉秋从美国回来了,他现在自己做实验室,时间自由的很,清夏觉得他根本没有必要回来,但是他坚持。
他说,结婚和生子,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时刻,他一定要亲自守在她身边,看到她母子平安他才能放心。
让他一个人在美国时时刻刻承受这煎熬,他做不到。
凉秋回来当然住在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里,那里清夏每周都有请家政去打扫,虽然她现在都住在御修离的公馆里,但是那毕竟是父母留下来,相当于自己的娘家。
凉秋回来清夏当然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他相处,刚开始的时候是天天下班往那里跑,御修离直接怒了,她一个快临产的孕妇,这么来回折腾,他差点将她禁足。
后来耐不住她可怜兮兮哀求的模样,只好作罢,他说要想跟那个小鬼见面的话,就让那个小鬼来公馆看她。
偏偏那个小鬼似跟他作对似的,死活不肯来公馆,于是他的小女人索性住在老房子那里了,可以想象他又是一副抓狂恼怒的模样,可是却又拿她没有办法,他只好也跟着住在那里。
不然还能怎么办?要他丢下她一个人跟那个小鬼在这里生活?他做不到!那个小鬼什么都不会做,还要她来照顾他,他怎么能放心?
矮油亲爱的御,你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承认:你其实是因为一天看不到她就心神不宁,两天看不到她直接就茶不思饭不想了呢?(捂嘴偷笑中…….)
阮凉秋没少给他脸色看,对他现在这副好好男人的一举一动,冷嘲热讽的,冷眼相对的,他气得快要冒烟,他知道那四年他对她确实不够温柔,但是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那个小鬼有必要记恨他一辈子吗?
而凉秋这厢,始终替自己的姐姐觉得不值,他始终认为是姐姐爱那个男人多一些,为了那个男人她受尽了委屈和苦难,甚至失去记忆,每每想起这些他的心就像被人用力揉着。
他总怕那个男人会伤害到她,或者会背叛她,即使他们现在已经结为合法夫妇,他始终还是缺乏安全感,毕竟那个男人之于她,太过于优秀。
只是凉秋,这就是真爱!若它降临到你身上,你根本就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穷富、相貌如何了,你只会想要牢牢抓紧它,祈求给你们多一点时间。
凉秋,若有一天,优秀聪颖天才如你,遇上一个你爱的平凡的女孩,你一样可以为了她而低到尘埃里。
凉秋,你始终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所以你心里才会一直存有阴影,一直内疚着,所以她要是有一点点的不幸福,你就无法原谅自己。
其实凉秋,该放开一些的,这就是她的命,也是你的命!命运的插手太措手不及,我们除了放宽心去勇敢的面对,别无他法。
那天清夏要去医院产检的时候,两个男人同时喊着要陪她去,跟争抢什么宝贝的孩子似的互不相让。
清夏头疼地站在两人中间,看看左手边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再看看右手边神色冷峻的男人,叹了口气小手抓过脸色黑的要命的某人,
“御,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有凉秋陪我就行了!”
不就是个产检吗,他们干吗都这么个反应。
御修离听到她这样说,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差劲,自从那个小鬼回来之后他就完全被无视了,不管吃什么做什么都要先问问那个小鬼喜不喜欢想不想。
他的意见直接完全被忽视,他往往刚张开嘴还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姐弟俩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只好将所有的话语都吞进肚子里,然后承受那个小鬼挑衅的目光。
这几天的交锋下来他就一直于下风,如今她又偏向那个小鬼,他忍无可忍拽着凉秋就往外走了出去,
“你给我过来!”
“哎哎,御,你干嘛啊!”
清夏在身后担忧地喊,可惜她现在身子笨重根本就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她才走了没几步就被他的一声怒吼给吓到,
“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男人间的事情,女人少插嘴!”
他的吼声刚落,凉秋的吼声接着传来,
“御修离,你竟然敢吼她?我跟你没完!”
两人说完便拉扯着冲出了门外,清夏愣在那里半天,然后欲哭无泪地地仰天长叹一声将自己扔进沙发里。
楼下,已经经过一番恶战的两人,一样迷人俊逸的脸上都挂了彩,形象狼狈不堪,凉秋银灰色的风衣上沾染了泥土,御修离刚刚在家穿戴好的昂贵西装则皱巴成了一团,两人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相让。
半响,御修离气急败坏地吼,
“阮凉秋,她是我老婆,你天天跟着操哪门子的心!”
凉秋也不甘示弱,笑得冷淡疏离,
“御修离,她是我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说我怎么能不操心!”
御修离气结,凉秋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再次互相对视着,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这两人估计都被对方杀死好几千遍了。
就在两人僵持间,就见清夏挺着个大肚子走了出来,小雪已经等在医院里了,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催,她只好自己下来了。
却没想到两人竟然真的动了手,还都挂了彩!她直接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指指着他们,小脸上满是气愤,
“你们、你们……”
“你们太幼稚了!”
她气呼呼地说完转身就走,御修离赶紧上前拦住她,
“夏,我送你去!”
“不用了!”
她一把甩开他,
“你们俩我谁都不用了,这样总行了吧!”
说完她抬手拦了辆出租车,也不管他还在旁边苦口婆心地说着什么,她钻进车子就朝医院去,丢下了无比懊恼的御修离还有凉秋。
番外:他们的爱情44
早上的那一场小闹剧之后,两人各自上班,然后冷战一整天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她也不理他,兀自招呼着凉秋吃饭。
他一顿饭吃的闷闷不乐,以为她会主动询问一下,却没想到她根本对他不理不睬,跟那个小鬼谈笑风生,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依旧冷战他,一个人扯着被子静静躺在那里,以往她都是不停地往他怀里钻的。
他最终沉不住气,撑起胳膊将自己罩在她的头顶上方,语气很差地问道,
“阮清夏,我问你,我在你心里排第几位?”
她的肚子现在已经很大,他虽然生气但还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碰到她。他也看出来了,现在宝宝在她心里排第一,那个小鬼排第二,他充其量只能排到第三。
“御修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她没好气地睁开眼瞪着他。
他不理会她,将头压低英挺的鼻子快要贴在她小巧的鼻尖上,他强势地说,
“我要在你心里排第一!”
她受不了地轻嗤了一声,
“你排第一,那宝宝怎么办?”
他的脸色忽然严肃了下来,带着浓浓的坚定,黑夜里她只能看到他黝黑的眸子中闪烁着一簇簇晶亮的光芒,他说,
“夏,这个世界上能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一个人,宝宝长大了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凉秋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庭,所以只有我才是你最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人!”
见她沉默,他只好黯然说道,
“夏,我不勉强你,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在我心里排第一位!”
她听得心里头直发热,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轻轻说,
“御,其实你在我心里也排第一位,永远都是第一!”
此生,我们定要不离不弃,若有来生,则盼再续前缘。
******
产房外。
某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焦躁不安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明明是四五月份的天气他却急得满头大汗,里面的叫声一声高亢过一声,他的心像有一把手在毫不留情地揉着,搓着,捏着,跟着那喊声而越揪越紧。
几个小时过去,他实在受不了了,冲着里面怒火冲天地喊,
“她都痛成这样了,赶紧给她侧切吧!”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一片死寂,此时一众人都聚集在这一个楼层,并不是因为清夏生孩子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众人都来围观,而是因为小雪正在同一个楼层的另一个产房生。
明明是比清夏的宝宝大了一个月,但是小雪的预产期偏偏推了半个月,而清夏的则早了半个月,于是这两个好姐妹就这样好巧不巧的选在同一天生孩子。
当初御修离抱着清夏冲进医院的时候,龙一正好抱着小雪也冲了进来,两个男人只对望了一眼,便匆匆分开,各自抱着自家老婆去找医生。
话说御修离那一声吼之后,众人看他的目光很是怪异,也难怪啊,侧切这种医学用语,从一个男人嘴里蹦出来,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臭小子,你还知道侧切?”
老头龙笙憋住笑调侃某个紧张过头的男人,希望能够缓解一下他的压力。
御修离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他之前早已经把她生产时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都研究透彻了,他早说选个好日子直接进医院剖腹产就行了,她非要坚持自己生,说顺产对孩子比较好。
这下好了,生了半天都生不出来,白白遭了这么多罪,人家那边的小雪在一个小时之前已经顺利产下一个女儿,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煎熬呢。
就在他打算再次吼人的时候,一声嘹亮的哭声在产房内响起,众人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他的心也渐渐由激颤的顶峰回归到平地。
然而后面响起的那声哭声却让某人男人再次脸色大变,直接冲进了产房,就见产房里某个满头大汗神情狼狈的女人正在那里抹眼泪,见他进来窝在他怀里哭得更凶,
“呜呜,御,为什么是个儿子?为什么是个儿子?”
一众医师护士顿时满脸黑线,哪有一出生就嫌自己的孩子的?再说了,儿子多好啊,这样她就不用再受这些苦生第二胎了,像御大少这样的财势,她势必要为他生个儿子继承家业的。
他连忙柔声安慰,轻轻替她擦掉眼泪,
“不是说儿子女儿都喜欢吗?”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是大家都说是个女儿,我也一直都当女儿来对待的,为什么会是儿子?”
他头痛地安抚着,
“谁告诉你是女儿的?”
她又没查过男女,怎么那么断定是女儿!
“公司里几个生完孩子的大姐说的,她们说酸儿辣女,我怀孕的时候那么能吃辣,她们都说一定是女儿,可是……呜呜……我要女儿啦,我要个跟希蓝一样可爱的女儿啊……”
都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直以为自己会生个儿子的,所有的婴儿用品她都是买的小女孩的,可是突然生出来个男孩,她的心里一时接受不了。
他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泪,
“乖,别哭了,你刚生完孩子,哭太多对眼睛不好的,你要是喜欢女儿我们以后再生个就是了!”
没想到她一听他的话火气更大,
“谁要生啊?痛死了,我以后都不要再生了!”
“……”
被她这一吼,被护士抱在手里的某个小东西开始放声大哭,他瞪着一大一小哭得不停的人儿觉得自己快要抓狂。
天!谁来告诉他怎么摆平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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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下面一章能够彻底结局!
番外:他们的爱情45
病房内,他好不容易连哄带骗,才将她搞定,那个刚出生的小鬼也被护士抱去清理,她则靠在他的怀里疲惫地沉沉睡去。
他看着她被汗水浸透的小脸,想象着她刚刚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声,不由得暗暗收紧了握住她小手的力道,然后心疼的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不停的亲吻着。
夏,我的夏,辛苦了!
御修离给儿子取名御梓炫,龙一则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叫龙晨曦,两个小娃儿,一出生就被自己的母亲给定了终身,惹得某两个男人脸上一道道黑线划过。
由于御修离和清夏两边都没有父母,所以他打算请两个保姆,一个专门照顾她坐月子,一个帮着带孩子。
舒灿的妈妈听说了之后坚决反对,
“保姆肯定不够用心,反正我在家里也没有事情做,不如我去给你带好了!”
清夏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阿姨,这样多不好,你还要照顾学姐和熙翰哥的生活呢!”
她不说那两人还好,一说舒灿妈妈就气愤地说,
“要是不赶紧结婚生孩子,我就再也不管他们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唉,清夏,还是你懂事啊!”
结婚生子,为自己爱的男人传宗接代,这才是一个女人的本分,她家那个舒灿,竟然还说什么不婚,什么丁克,真是让人抓狂,更要命的是,那个龙熙翰竟然毫无怨言的支持她。
清夏跟御修离都觉得不好意思麻烦她,但是舒妈妈坚持,
“清夏,你跟阿灿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也一直都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你就不要再跟我客气了!”
舒灿也跟着帮腔,
“清夏,姐姐求你了,你就让我妈带吧,那样她就不用天天叨叨让我结婚生子了!”
其他人包括老头还有小雪父母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让舒妈妈带总比找保姆好,清夏和御修离只好妥协。
休完产假清夏就开始上班,御修离不忍心她那么劳累,劝她干脆辞掉工作在家安心带孩子,等小小御再大一些她再出去工作。
她却不肯放弃自己的工作,她说人家别的同事都是这个样子的,这样活着才感觉充实,虽然会有些疲惫。
她从来就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虽然他富可敌国,但她还是不曾奢侈过一回,一个女人,既能为家里添丁,又能守住老公赚的钱,那才是真正的贤妻良母。
回到公司上班第一天,她刚接受完tammy和其他同事的祝福,转身打算进办公室,就见一个打扮时尚俊逸帅气的年轻小伙子匆匆冲了进来抓着tammy就不放了,表情更是快要哭了出来,
“tammy,救我!这几天接的单子太多,人手都安排不过来了,有个客户急需个日语翻译,你的二外不是日语吗?你帮我去救下场吧!”
tammy吓得连忙摆手,
“喂!小受张,我这水平只能简单的交流,你让我去口译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年轻小伙是他们公司新来的负责调解各个翻译人员日程的,因为刚接手工作,有些焦头烂额。他的名字本来叫张小收,却硬是被tammy她们叫成张小受,继而转变为小受张。
“我去吧!”
清夏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小男生轻笑着说,没想到刚上班就能派上用场,她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那个小伙一听她这样说跟见了救世主似的,拖着她就往外面走,
“好好好!赶紧跟我来!”
等清夏处理完这个紧急事务回到公司的时候,就见那个小伙等在公司的门口,年轻帅气的面容上全是崇拜,
“天!原来这就是我们神秘的阮清夏阮总监啊!”
她脸上划过一道道黑线,刚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起,她拿出一看嘴角不由得扬起幸福的微笑,她握着手机转身走到旁边,就听御修离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累?”
她轻笑着,
“还好啊,这种被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那端他的声音忽然无比哀怨,
“夏,我也需要你,你来看看我吧!”
“御修离,你别瞎闹了!”
她被他任性的话语搞败笑着嗔骂他,他却不依不饶,
“夏,你懂得,我真的很需要……”
“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她被他暧昧的话说的脸红,她当然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她生完孩子也有两三个月了,但是他们却一直没有欢爱过,一方面是他怕伤害她,另一方面是她总是太累。
她挂断电话刚一转过身,就见那个小伙大步走到她面前,飞扬不羁的眸子毫不掩饰地闪烁着爱意,
“阮总监,你就是我心目中完美女人的代表,我决定要追求你!”
清夏差点被他的话雷倒,但还是有礼地说道,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
她自认已经过了惹人追求的年纪,不知道这个男生看上的是她的哪一点,再说了公司的同事都知道她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应该不会有人对她有非分之想,除了这个新来的小男生。
“那又怎样?结了婚也可以离婚的!”
那个男生理直气壮地说道,他也是身家优渥的富二代,老爸跟清夏的老板是熟识,所以他毕业后先来这里积攒点社会经验。
清夏气结,口气有些不悦,
“既然我决定嫁给他了,就从没想过要离开他,你别在那儿瞎说了!”
说完便绕过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晚上下班的时候,那个张小收又等在公司门口,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阮总监,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她依旧是有礼的拒绝,他不死心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走,她实在被他缠的不行了,她从未见过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不由得吼道,
“张小收,我都结婚生完孩子了,我跟你根本不可能!”
“那又怎样,根本看不出来,我看中的是你的品质和能力,太帅了,你这样的女人太完美了!”
他笑嘻嘻地上下打量着她,其实她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跟他差不多大,却偏偏装的冷静深沉的样子。
还有她这身段,根本不像生过孩子的人,清夏本来就有些偏瘦,因为怀孕和坐月子她倒是胖了一些,但是这正好让她看起来丰腴了许多,平添了许多女人味。
清夏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对付这个人了,掏出手机刚想给御修离打电话,就听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响了起来,她抬眼看过去,就见他那辆独一无二的黑色车子旋风般驶了过来,她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
那个张小收一回头,就见一个如撒旦般冷冽的男人黑着脸大步走了过来,他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一阵冷凝,四五月份的季节似乎瞬间进入到了寒冬腊月。
御修离占有似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老婆,怎么还不赶紧走?”
他话虽是对她说的,骇人的视线却是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生,他老远就看到了那个小男生对她的纠缠,不由得醋意大发,恨不得将那个小男生的脖子捏断。
清夏察觉到了他的不悦,小手挽着他的胳膊撒娇地说,
“这不正等着你来接我嘛!”
他没好气地瞪了那个小男生一眼,转身拽着她大步朝车里走去,那个张小收直接被这个男人的气场吓坏,他想起白天tammy提醒过他的话,
“小受张,不是我吓唬你啊,你最好不要对我们的阮总监有什么想法,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当时他还很不屑,以为tammy真的是在吓唬他,现在看来,那个男人真的很恐怖,那么强大的气场,冷冽的气质,骇人的视线……让他到现在想起来都胆战心惊。
车上,清夏刚坐好就见他脸色臭臭地吼,
“阮清夏,我们结婚吧!”
她有些纳闷,
“我们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
他们不是很久之前就已经领证了吗,那不就相当于已经结婚了吗?
他转过头来瞪她,眉眼间全是坚定,
“我是指要办婚礼,而且要办那种很盛大的婚礼!”
清夏叹了口气,然后认真的看着他说,
“御,我们现在都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有没有婚礼,婚礼盛大与否都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不行!”
他固执地说,然后发动起车子朝家里驶去。
婚礼,一定要办!他要让全世界的男人都对她死心!
番外:他们的爱情46(全文完)
她无奈只好由着他,婚礼都是他一个人操办的,她一点心都没有操,她又不感兴趣,她还取笑他,
“人家熙翰哥跟龙一都不办婚礼了,为什么你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彼时,她正趴在儿子的婴儿床边把儿子哄睡,而他正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来,听到她那番话,他气得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拽过来,然后狠狠丢在床上。
说是狠狠,其实也只用了一小点的力道,她不悦地撅起小嘴,
“你干嘛呢,梓炫刚刚睡着……唔……”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他的吻便排山倒海的落在了她身上,从微微嘟起的红唇到她圆润的耳垂,再到胸前整整丰腴了一个cup的柔软上。
她被他狂热的索取弄乱了阵脚,只觉得浑身被他吻过的的地方燃起一簇簇热潮,
她本能地伸手小手抵住他精瘦的胸膛,他一个俯身趴在她身上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迷离,
“那就拜托你待会儿别叫出声来了……”
“御修离,你、你真下/流……”
她红着脸嗔骂,明明都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她还是会被他暧昧的情话逗弄地面红耳赤。
他近乎痴迷地看着她嫣红的小脸低低笑出声来,然后在她变脸之前再次吻住她的红唇,辗转吮吸,她的意识渐渐被他的热情抽离,再也按耐不住自己,他一个挺身进入她,柔滑紧致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阵战栗。
“疼……”
她紧紧抱着他不自觉地呢喃出声,两个人的身体有几个月都没有契合在一起了,所以她一时有些不适应他突然的闯入。
他放慢了身下的动作,刚想爱/抚她一下,
“哇”
一声清脆的哭声惊醒了激情中的两人,就见她猛地睁开原本迷离着的大眼,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把将他推开,起身去看儿子去了。
他躺倒在那里,一张俊脸上是欲求不满的怒火,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痛恨她为他生了个孩子,该死的小鬼,你在这个时候再多哭几次,老爸早晚被你憋出毛病来。
等她好不容易哄好那个小鬼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兴致,她也累得躺在那里不动弹,疲惫地翻了个身她打算睡去。
他躺在那里却越想越气,安慰好了儿子就将他给遗忘了吗?这种情况下,她难道不应该安慰下欲求不满的老公吗?
这样想着某个部位再次灼热的坚挺了起来,他一把扳过她,翻身压上她,她正要睡着忽然被他粗鲁的动作弄醒,眉眼间全是懊恼,
“你不是不行了吗?”
刚刚她哄完儿子回来,迷迷糊糊间瞥了一眼他的某个部位,已经恢复到正常了,所以她以为他不打算要了,索性直接睡觉好了。
“阮清夏,谁准你说一个男人不行的,今晚我要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某人恼羞成怒将她抵在柔软的大床里抵死缠绵,清夏懊恼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寄期望于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够适时哭两声将她从水生火热中解救出来,却没想到后面的漫漫长夜,她的乖儿子一声都没再哭过,无奈之下她只能那样被某人压榨了一夜。
******
一个周之后,那一场盛世婚礼,在全球极富盛名的晟世酒店举行。
婚宴连着摆了一个周,天天宾客不绝,既有政界的名门望族,又有商贾的财团富商,更有极道界各个帮派的老大,甚至连日本里见家族的首领里见锦都携妻带女亲自前来祝贺。
传闻中对私生活极其保密的御修离御大少,竟然一反常态的将婚礼全程直播。于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那个肯让御大少甘心与其相守一辈子的女人,她巧笑嫣兮地依偎在高大的他身边,看起来是如此的赏心悦目而又风情万种。
一袭摇曳的纯白婚纱,将她的肌肤衬托地愈发白皙晶莹,光洁的额头上是一串价值连城的钻石珠链,带些神秘的阿拉伯风情,却又异常的清新甜美。
她轻挽着他的胳膊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宾客,无名指上张狂的龙形戒指却又生生将她与极道的身份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只有能够驾驭得了这样的戒指的女人,才能够驾驭得了身旁这个华贵冷傲的人中之龙。
她既不是那个曾经与他定过婚的女孩,也不是曾经许多次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些美艳的女人,除了熟悉他们俩个的人,外人对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了解。
众人这个时候才惊觉,御大少之前将她保护的不是一般的好,看来……这个女人早已种在他心底的最深处,若不是一直深爱着,又怎会一直将她细心收藏?
由于两人都不是基督教徒,所以婚礼并不是在教堂举行的,和所有平凡人的婚礼一样,该有的环节一个都不能少,早上接新娘的时候,舒灿带着一帮小姐妹去砸他的场。
他倒是毫不吝啬,红包一个接一个地往外甩,可是看着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被她们折腾地别别扭扭说些肉麻的话,她都觉得心疼。
她有好几次都跟舒灿求饶,说别再折磨他了,走个形式就行,舒灿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肩膀骂她,
“阮清夏,瞧瞧你那点出息!你现在不折磨他,结了婚之后就没机会了!”
她不悦地撇嘴,他们本来就结婚了不是吗?她也没见他怎么欺负她啊,都是她在欺负他,呃,除了在床上她总是被他吃的死死的之外。
当他终于冲破重重阻碍来到她面前的时候,神色间已经隐隐有些狼狈,他却没有一丝不耐,至始至终都带着浅浅的笑意,这反而越发地让她心疼。
搞什么嘛!学姐怎么可以这么折磨她爱的男人,等学姐结婚的时候她一定要变本加厉的还回来!
这样想着,当他抱起她往外走的时候,她不由得心疼地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舒灿看着她那副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不停地用眼睛瞪她,她缩在他的怀里笑得肆无忌惮而又幸福满溢。
他给的婚礼,隆重盛大但却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简单而又轻松,想来他是十分了解她害怕麻烦害怕人多的场合的性子。
她全程只靠在他怀里安静的微笑,有些幸福是打从心底而生的,然而最后的最后,舒灿的一首歌却让她泪流满面,那首歌是张宇的《给你们》。
“他将是你的新郎,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福和祸都要同当。”
“她将是你的新娘,她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顾对待,苦或喜都要同享。”
“一定是特别的缘份,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他多爱你几分,你多还他几分,找幸福的可能。”
“从此不再是一个人,要处处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你付出了几分,爱就圆满了几分。”
她一开口,清夏的鼻头就止不住的发酸,她连忙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眼泪却是怎样都止不住了,尤其是听到她唱“从此不再是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眼泪汹涌而下。
从此不再是一个人,她的生命里从此多了这样一个有着温暖宽厚臂膀的男人,他细心将她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她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曾经一直奢望的幸福,那样平淡安宁的幸福,如今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她内心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所以泪水愈发地止不住。
而偏偏此时摄像的镜头直直转到了她跟御修离坐的这个位置来,她先是一惊,随即狼狈地窝进他的怀里,他宽厚的怀抱为她挡住了一切探究的视线。
御修离则不动声色的示意了一下摄像,让他将镜头从他的小女人身上转开。后来见她实在哭得难以自抑,他索性抱起她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反正宴席也已经快要结束了,他们在与不在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最重要的是他此刻也非常想与她一起度过一段安静的时光,在如此浮华盛世的一场婚礼之后。
休息室里,他轻轻将她放在沙发里,她哭得妆都花了,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抬头,他忍住笑意扯过纸巾将她的小脸从怀里抬起,细细为她擦着,索性她天生丽质,只化了简单的淡妆,所以还不至于太狼狈。
“累不累?”
他满意地看着在自己手下变得干净清秀的一张小脸轻声问道。
她摇了摇头,眼泪忽然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御”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他的吻就这样轻轻落了下来,
“夏,不要说谢,什么都不要说,这一切都是我应该给你的!”
她静静望着他,大眼因为被泪水浸透过,愈发显得清澈晶亮,他的眸底则是丝丝清浅的温柔,四目相对,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彼此也会懂。
有流光溢彩的温馨在两人四周轻轻流淌,他俯下头她则乖巧地轻轻闭上眼,承受他辗转缠绵的吻。阳光温柔的打在屋内亲吻相拥的两人身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而此时,远在法国的葡萄庄园里,凌晨四点的房间,端木逸一身休闲装扮靠在沙发里,黑眸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电视屏幕上转播着的那场盛世婚礼,她的笑,她的哭,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丝毫不落地全都看在眼里。
修长的指尖是猩红的液体,他有收到她的请帖,他也有接到过她的电话,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逃避,没有勇气看她幸福的模样,却又期望她幸福。
仰头将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他起身黯然而又悲伤的离开,留下了满室的黑暗,也许,爱不是非要得到才是最好的,有时候看到自己爱的人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经历过是是非非,分分合合之后才明白,幸福也许不过就是: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手牵手相亲相爱不离不弃。
也许我们曾经有过误会重重,也许我们曾经彼此伤害过,也许我们曾经茫然无措过,可是只要我们最终能够战胜一切走到一起,所有的苦与痛,伤与泪,又算得了什么呢?
今生,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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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亲们一直在期待这场婚礼,可是我却忽然词穷了,我不敢写,我不知道怎样的语言才能描绘好这一场盛世婚礼,我怕我贫瘠的语言弄砸了这场婚礼,我怕我拙劣的语言无法表达出御和夏此刻澎湃激荡的心情。
所以,请允许我用如此简单明了的文字来叙述,请原谅我的胆小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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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想要看御和夏婚后的幸福生活,其实我想说,他们会像我们每一对情侣或者夫妻一样,在甜蜜恩爱的同时,也会有争吵也会有别扭。
但是我相信,他们即使争吵以后还是会有想要爱对方的决心,蓝在这里祝福每一位看文的亲都能够拥有细水长流的爱情,都能够经营一段幸福安宁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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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写下我此刻复杂澎湃的心情:
2011年2月28日~2011年9月5日,我们的御和夏的故事,终于到此结束,我知道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很俗气,但我还是要说,至少这是礼貌和此刻我最真实的心意。
感谢入群的亲,感谢没入群的亲,感谢在群里活泼着的亲,写文累了的时候看着你们的聊天,会感觉又恢复了力量。感谢安静潜水的亲,我知道虽然你们不说话,但是你们却在默默支持我。
感谢给此文提过中肯意见的亲,感谢给过此文批评的亲。另外还要感谢小说吧的亲们的支持,因为无法回复亲们的留言,在此表示深深的歉意,如果有缘,希望新文能够再次在小说吧跟亲们见面。
在还没有结文的时候,我曾经准备过许多结文时要说的话,可是此刻我的脑海似乎一片空白,甚至鼻尖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所有的辛酸只有自己能够体会,赔上了休息时间,赔上了睡觉时间,赔上了颈椎赔上了皮肤,明明很累,却像中了毒般地难以割舍,或许这就叫做痛,并快乐着吧!
【最后用信的一句歌词来作为结束:最懂我的人,谢谢一路默默的陪我,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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