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BL》 第1章 蜜糖炖江橙 花城市中心的千子湖,当之无愧的豪宅片区,围着湖水而建了九栋花园别墅,住着这个城市里最厉害的权贵,灯火通明的夜晚,照着千子湖波光粼粼。 深夜,江家大宅只有花园和门厅里点着灯,除了值班的几名工人,大家都睡了。 江糖洗好澡,喷了淡淡的伯爵茶香水,套上宽松的白t恤和运动裤,悄悄的进了江澄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刚一进去,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直接把江糖压在墙壁上,撞上去之前黑影的大手垫在了江糖后背,黑影的另一只手,伸进江糖的睡衣里,略微粗糙的手掌用力地抓着他胸前的红点。 江糖轻嘶一声,微微向右仰头,没有反抗,没有言语,安静的任人蹂躏。 江糖的嘴唇被那人细细的舔润,男人舌尖的温度传导到他的唇瓣上,以此为起点,向周身发散。牙齿被男人霸道的撬开,开始在他的口腔里攻城略地,舌尖不断的挑逗着他的味蕾神经,两人的津液浑浊在一起,一点点吞噬着江糖的呼吸。 江糖刻意压制的呻吟了一声,更显得魅惑、勾人。如同号角一般,刺激着男人的性神经,充分挑起了他的欲望,藏在睡裤里的老二已经跃跃欲试的抬起了头。 “二哥。”江糖娇软的叫他,甜腻入耳,“填海批文拿到了,只要我们拍下那块地,立刻生效。” “咔哒”一声,江澄把门反锁上。 “真乖。”江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唇舌也更加放肆,边吻边把江糖往床上带。 江糖有些受不住,身体往后倾了倾,江澄顺势压了上去,粗鲁的把江糖的衣服脱掉,胸前那两颗粉|嫩,如同两颗饱满的小水滴,娇艳诱人。江澄低下头,用唇瓣蹭了蹭,然后一口含住,用他灵活的舌头不断的挑逗、吸吮。 江糖身体抖的更厉害,嘴里不断的发出呻吟声。 “嗯……二哥……”江糖想说些什么,但呼吸不匀,让他说话都连不成句子。 江澄强迫自己停下来,和江糖分开了一点距离。因为情欲来袭,江糖的脸颊粉红的和小番茄似的,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蜜儿。”江澄轻声唤着,低沉的嗓音有一种禁欲的性感,“想没想我?” “想。” 窗帘透光,借着窗外的月光,江糖捧起江澄的脸,细细瞧着,一双眼眸清澈透亮,但在那汪清泉后面藏着一把刀子,江糖知道,他看到过。 “二哥,你长的真好看。” 江澄的生母是二十年前花城欢场里名震一时的歌女,美若天仙。当年花城名流圈里曾流出这样的话,天上白牡丹,地上花星蓝。 江澄完美的继承了他母亲所有的优点。 “我们蜜糖长的也好看。”江澄吻了吻江糖的眉心,“你就是照着二哥的心意长的,专门来克你哥的。” 江澄伸手向下摸,洞口早已经潮湿一片,浸润了性感的黑色内裤。 江糖轻嗯一声,两条纤细的腿尽量的张开,仿佛是求他:“二哥,进来啊。” 江澄把江糖的内裤掀开,挺身而进,巨大的器物瞬间填满了江糖的甬道,在靡靡之音中不断搅弄着他躲进黑暗下的灵魂。 “阿澄,阿澄……”情事中江糖总是这样叫他,每叫一声,江澄就用力一分,最后叫到江糖嗓子都哑了,被顶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澄今晚像是吃了催情药,不知疲惫的折腾他。好在他的小蜜糖从来都是配合的,弄疼了也不哭。江澄下手向来都是狠的,有几次醉酒,把江糖折腾的两天没有下来床,浑身上下碰哪儿都疼,可他没哭没闹的,反而笑着对江澄说: “没事的二哥,更疼的,我也遇到过。” 听到这话的时候,江澄心里一紧,转身去阳台抽了几支烟。 从那以后,江澄有所收敛,也只是有所收敛而已,还仅限于清醒状态下。 “蜜儿,宝贝儿,舒服吗?” 到后来江糖已经跪不住了,整个人湿软的趴在床上,在汹涌的情欲里溃不成军。 江澄,江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两个有着最亲血缘关系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 第2章 暗夜回响 漆黑的夜晚,一个巨大的,听不到回响的深渊。 —— 江澄放好水,把江糖抱进浴缸里,自己也坐了进去。江糖全身雪白如凝脂,顺滑如冰丝,通体上下没有一点瑕疵,只在左手手腕处和左边后腰处,有两道深褐色的疤痕,赫然醒目,江澄拿过毛巾细细的帮他擦着侧腰。 “疼。”江糖身体微微颤栗,疤痕周围是死皮组织,血液循环差,用力搓反而会觉得疼,“二哥你轻点。” “这都多少年了,颜色怎么还是那么深?”江澄轻轻摩挲着,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少女,白色的床单浸满了鲜红的血,“还是会疼吗?” “不那么疼了。”江糖轻笑着,抓过他的手,像是在哄他,好像受伤的人是江澄一样,“哥哥给吹吹就不疼了。” “那个人,我一定会弄死他。”江澄语气平静,可江糖却听出了狠厉。 江糖往后靠了靠,躺进江澄怀里,偏过头看他:“二哥,我们会赢的,对吗?” “当然。”江澄把鼻尖埋在他柔软的头发里,蹭着,“没有退路可走,输了我们两个都没命了。” “所以,一定要赢啊。”江糖笑起来非常好看,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还有一对小梨涡,他长的显小,说十五六岁都有人信的。 江澄说:“填海区的项目,江淮一直势在必得,如果这一次能让他丢了这笔单,也能搓一搓他的锐气。” “还能让他在江铭台那里丢点信任。” 江糖转过身,面对面的坐在江澄两腿之间,两条纤细的腿缠上他的腰,扑腾了一片水花。 “二哥,我早上的飞机,五点就要出发了,你自己在老头子眼皮底下注意安全。” “放心。”江澄把江糖往怀里搂了搂,“你一个人在外面拍戏,更要注意安全,好好休息,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江糖把头靠在江澄的肩窝,这次回来是补办护照的,时间匆忙只待了一天。心早就没了的人,也习惯了离别,可情欲之后,忽然有点舍不得眼前人了,江糖手指摸上他的唇,柔声道,“再要一次?” 江澄轻笑,伸手撸了两下躲在草丛里的小兄弟,让他坚挺起来。江糖把腿从江澄腰间拿下来,跪在他面前,向后退了退,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低头把脸埋进水里,一口含住了江澄的分身。 江澄的私密处瞬间被温热包围,比这浴缸里的水还要温暖,江澄隐忍的闷嗯了一声,男性欲望中独有的呻吟,压抑又性感。 江糖的舌尖不停的倒弄着龟头前端的嫩肉,细细的将小口拨开,像从前吃冰淇淋一样,怕化了却又舍不得一口吃掉。 江澄按在江糖后脑勺上的手忽然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向下按去。 太过熟悉彼此的身体,江糖明白他想要什么,将口中的肉棒吞的更深了些,顶到了自己的喉咙,两腮用力向内吸吮再快速的放开,再吸再放,几番之后,江澄感觉腿都有些软了。 江糖灵巧的舌头围着龟头打转,牙齿轻轻地咬起包皮,仿佛在做全身按摩,又疼又爽的让江澄差点交代在弟弟口中。 这小妖精的技术是又精进了一层。 江糖感觉头上的手越来越用力,耳朵浸在水里,周遭的声音都好像蒙上了一层塑料薄膜,轰隆隆的有些久远,但他还是能清晰的听到江澄满足的喘息声。 江糖从水里扬起头,头发甩起了阵阵水珠,活脱脱的一副美人出浴图。 江澄看了眼手表:“四分零二秒,有进步了。”江澄用拇指抹了下他眼睛上的水,“肺活量真好。” “都是二哥调教的好。” 江糖十四岁回到江家,在泳池边上玩的时候,被江夫人的忠仆推下了水池,那时候的江糖不会游泳,在水池里一直扑腾着喊救命,但是没人理会他。喊叫声引来了江澄的注意,他正在二楼健身房里跑步,闻声来到窗边,看到了两名家仆躲在花丛后面窃窃私语。 水池不深,淹不死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就是想替主子给他这个私生子点颜色瞧瞧。 江澄推开窗户,非常烦躁地大吼一声:“水池不深,自己站起来!” 江糖听到声音,感觉是有人来救他了,扑腾的反而更厉害,呛了好多口水。 江澄又喊了一声:“你是傻子吗?自己站起来!” 江糖这次听清了那人的话,努力让自己定神,不再挣扎,慢慢的睁开眼睛,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样子比落汤鸡还要狼狈。江糖抬头看向二楼声音的方向,江澄已经把窗户关上了,继续跑步,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那天夜里,江糖悄悄去找江澄,让他带他出去学游泳。江澄觉得这小孩真有意思,一时间竟看入了神。 江糖不仅学会了游泳,还学会了闭气,并且比一般人都能憋的久一些。这样,就再也不怕被人从后面推下水了。 “阿澄,该你了。” 江糖伸手扶起江澄的肉棒,自己坐了上去。 紧,真的紧。 江澄两手拖着江糖的蜜臀,上下用力的撞击,每一下都撞江糖欲仙欲死。 那天晚上,江糖在江澄身边睡了一小会儿,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是一片黑暗,一个见不到底的深渊。无论多努力的嘶喊,也绝对听不见回响。梦里,他身着白衣,在那个巨大的深渊里,一直向下坠落,一直坠落下去。 没有惊恐,没有眼泪,只有落寞,只有颓败。 第3章 烈焰 烈焰灼伤的,是内心的苦难与执着。 —— 江糖在明宫拍古装大戏《西城》,这是他作为男一号的第一部剧,虽说他从出生后的每一步都是受江铭台操纵,包括进娱乐圈当明星,也并非他本愿。但既来之则安之吧,既然入了行,一言一行都受人关注,总归是要把工作做好的。 “小江老师,您先休息下,我们布个景。”剧组的场务大哥对江糖说道。 剧组里管年龄小的都叫老师,管年龄大的都叫哥姐。 “这才春末,就开始热了,李哥,你们辛苦了。” 江糖拿着遮阳伞,和助理清水一起到旁边的简易椅上休息。 清水说:“哥,刚才董事长给您打电话了,要不要回一下?” 清水比江糖小两个月,跟了他小半年,工作非常尽心尽责。 江糖之前的助理是江铭台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从两年前一出道就开始跟着他,但凡他收敛点,江糖也就忍了,可他偏偏是条忠犬,被江糖找了个盗窃财物的由头给打发了。 没过几天,江铭台就把清水送来了。江糖看她年纪小,家世背景简单,为了供弟弟读书,早早出来工作。小女孩长的倒也干净漂亮,怯生生的看着江糖叫了声“三少爷”,江糖便把人留下来了。 其实留不留的,从来也不是江糖能做主的。好在小姑娘看起来比之前那条忠犬顺眼多了,后来江糖让他在剧组里别叫少爷,叫哥就行,清水似乎因为称呼的改变,而对江糖更加尽心,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包括明天该拍哪场戏都会提醒他提前背好台词,工作上江糖对清水无可挑剔。不过,他到底还是江铭台的眼线。 清水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江糖,江糖靠在椅背上,眉头轻蹙,按下了回拨。 “爸爸,您找我?”江糖面带微笑,虽然隔着电波,江铭台看不到表情,但如果不是笑靥如花,怕声音中很难透出愉悦,“对不起爸爸,刚才在拍戏,不累,他们挺照顾我的。” 电话那头,江铭台站在江泰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落地窗外,花城的繁华尽收眼底,他手里拿着雪茄,缓缓的吐了口烟:“你沈叔叔从京城到江州出差,他一直挺挂念你的,问你好不好,说晚上要去明宫看你,我订好了酒店,你到时候陪他一起吃晚饭,我等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江糖顿了顿,波澜不惊的表情下是深深的厌恶:“爸,我知道了。” “对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别忘了问问你沈叔叔,我们在花城东郊那个块地的审批有没有进入流程。” “好的,爸,您保重身体。” 挂了电话,江铭台吸了一口雪茄含在嘴里,雪茄浓郁的香气萦绕在舌尖,刺激着味蕾,他细细品味了一下,又吐了出来,好像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江糖握着电话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把头靠在椅背上,合了合眼。正午了,这日头真大,像烈焰般灼的江糖生疼,一个电话的功夫,这人间便成了炼狱。 江糖点了支烟,然后吩咐清水去买一些冰奶茶来给大家喝。 此时,江泰集团的三十一楼会议室里,大少爷江淮、二少爷江澄,还有十几名高层,正在对东海荒地的项目展开着激烈的讨论。 该项目一直是江澄负责,他看中了东海作为沿海二线城市的潜力,而且地理位置特殊,连通华东和华北,高铁通城,交通便利,做主题公园在合适不过,一来是政策导向,二来也是江泰进军旅游地产的一个契机。 这次会议就是向集团提交方案,申请五个忆的资金,做前期的建设工作。 江淮听完方案之后,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主题公园不是公司熟悉的业务,之前也只是参与过方特外建而已。而且投入成本高,回报周期至少十年以上,不符合集团这三年快速发展的战略。主题公园从设计、施工到内建,各种环节都需要投入,当地想要发展旅游业,要业绩,就让我们当冤大头?这种政策导向的项目,很容易受政策影响,几年后风向标转了,这个项目怎么办?” 江淮把ppt调到需要的页面,继续说道:“那块地周边有一个4a级风景区,我主张建中高档商业住宅和别墅,这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业务了,我们有现成的设计团队,基建团队,稳妥,套现快。” 这两年,江澄有点崭露头角,几个项目做的都不错,江铭台对他也是更加器重。江淮心中生畏,用着总裁的权利在工作中总是对江澄处处打压,明里暗里的和他这个异母兄弟较劲。江澄猜到这个项目不会轻易通过,而且主题公园确实不是公司熟悉的业务。 “江总,公司想要发展不能故步自封,我们总要向新的领域去开拓的。” “那你怎么不收购几家科技公司,搞搞移动互联网呢。” 还没等江澄阐述完自己的观点,就被江淮打断了。 “我还是主张做稳妥的房地产项目。”江淮向下面扫了一眼,“大家觉得呢?公平起见,投票吧。” 不出所料的,一票老臣全部一边倒的站在江淮这边,江澄孤立无援。表面上是二少爷,但人人都知他是个私生子,最终江家的继承人只有江淮。 散会后,江淮叫住江澄:“小澄,不会怪大哥把你这个项目给否了吧?” 江澄笑道:“哪能呢,大哥也是就事论事,我经验少,还要向大哥多学习。” 江淮拍了拍了江澄的肩膀:“这个项目还是你来负责,多用点心,好好学,将来,我们兄弟俩一起打天下。” “我听大哥的。” 兄弟俩有说有笑的出了会议室,看上去真是一副手足情深、兄弟怡怡的场面,十分和睦。 第4章 炼狱(上) 这人间是炼狱,我却修不成仙。 —— 江糖晚上收工,没让清水跟着,清水明白他要去干嘛,跟了他半年,也知道他有时候要接受董事长的“安排”。 清水是无意中发现这件事的,有一次陪江糖去一个饭局,清水一直等在包房外面,直到凌晨两点,江糖才出来,回到酒店就发了高烧。清水放水给他泡澡,让他物理降温,帮他把t恤脱掉的时候,清水惊呆了,江糖身上全是紫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联想当晚的饭局,包房里除了江糖还有两个男人……清水不敢再想了,从那以后江糖私事外出就很少叫她跟着,到不是忌讳什么,只是单纯的怕把小孩吓到。 今晚,江糖如约到了酒店。明宫这些年因为建了影视城,而人潮鼎盛,但还是乡下地方,这酒店已经是这里最豪华的了,却也达不到四星的标准。 江糖从小也是在乡下长大的,漏雨的牛棚也住过,他到是不介意环境好坏,反正都是做龌龊的事,还挑剔床的软硬做什么。 可沈鹏齐却不停的嫌弃这环境不好,颇有点由奢入俭难的意味。 “小糖,这菜合不合你胃口?”沈鹏齐给江糖夹了一筷子菜,虚情假意道,“这地儿条件不好,我怕委屈了你。” “挺好的,沈叔叔,我都习惯了,到是您还特意来看我,让您奔波了。” 沈鹏齐凑着江糖,把手掌放到他穿着牛仔裤的大腿上,压低声音道:“小糖,你也只对你一个人这样上心的。” 江糖莞尔一笑,拿起酒杯敬他。 其实这顿饭真的多此一举,不如直接进入正题,速战速决,好让江糖少看这人几眼。 可沈鹏齐这种身份和年龄的人,却偏偏喜欢营造一种你情我愿的氛围,上来就做反而有失身份,像是交易,在饭局上对你百般呵护,脱了裤子还不是跟禽兽没有分别。 呵,无论怎样金玉其外,都抹不掉内里的肮脏。 饭后,两人分开去了楼上的客房。江糖先到,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沈鹏齐刷了卡进门,脱光了衣服就跑到浴室抱住江糖,刚才的优雅和关爱晚辈的样子全无,换上了一匹淫狼的皮囊。 其实沈鹏齐长的并不难看,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相,年轻的时候也是能勾搭小姑娘的面相,这个年纪了身材保持的也算好,至少没有大肚腩。可江糖就是从心坎里厌恶他,厌恶他们这些衣冠禽兽,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去威胁、去索取、去占有。江糖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玩物,是父亲送给他们的一块小甜饼。 江铭台送他进娱乐圈,用钱砸出一个当红小花旦的名气,也无非是想通过明星这个身份接触到更高的显贵而已,为他的商业版图开疆扩土。他亲爱的父亲江铭台是什么人啊?从来不会做亏本的生意,付出就一定要拿到回报。 “痒。”江糖笑着迎合他,“先洗澡。” “你帮我。”沈鹏齐站在花洒下,把江糖拉进怀里,“让叔叔亲亲,太想你了。” …… 沈鹏齐把江糖抵在浴室的墙壁上,墙壁很凉,江糖条件反射的打了个激灵,身上起了一些鸡皮。沈鹏齐全然不在意,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江糖的身体,这具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让他着迷,他贴上去吻住了江糖的唇。 江糖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江澄的模样,他也会把江糖按在墙上亲,但每一次都会把手掌垫在他后背。 江糖的手机响了,特殊的铃声设置,这是江澄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久,直到自动挂断,然后又响了一声消息提示音。江糖想,这么晚了,应该是嘱咐他明天拍打戏注意安全吧。 沈鹏齐手里用力的捏着江糖的乳头,情欲让他兽性大发:“宝贝,今晚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第5章 炼狱(下) 说着他伸手去摸江糖的后穴,沾着水花,手指就插了进去,江糖的蜜穴十分紧致,加上没有被润滑,一根手指就有点吃不消了,沈鹏齐的指甲没有修剪,划的内壁一阵阵刺痛。 江糖臀部扭动了两下,嘴里发出轻颤,沈鹏齐以为他是舒服,加快了手指的抽插,另一只手抓着他饱满的乳房。 “小宝贝,想没想我?嗯?” 快速的抽插下,快感渐渐袭来。江糖属于敏感水多的那种,不一会儿里面就顺滑起来。 沈鹏齐把手抽了出来,蹭到江糖嘴边,江糖下意识的扭过头。 “怎么了?还嫌弃自己啊?” “讨厌。”江糖甜腻的说道,白净的小脸上泛着潮红,娇羞可人。 沈鹏齐见他这样,心中澎湃,老二早已硬的不成样子。他把江糖的一条腿架在腰上,带好套子,擦了润滑,迫不及耐的把老二插了进去,一顶到底。 “啊——”江糖本能的叫了一声。 “大点声叫!” 江糖配合的开始呻吟,急促的、绵长的、轻柔的、放荡的,如夜莺鸣歌般,百转千回。 沈鹏齐听着入耳,小穴里的肉棒又壮大了一圈。 他抓住江糖的臀部用力往下撞,剧烈的撞击下江糖丰盈的乳房不规则的乱颤。 “喜不喜欢叔叔?” “喜欢。” “说点骚话来听。”沈鹏齐命令道。 “喜欢……叔叔的大肉棒……喜欢被叔叔……干……” “叔叔好大……小糖好爽……” “还想要……” 在强烈的撞击下,江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后来,在浴室里,江糖又被逼着说了许多羞耻的话。江糖不是放不开的人,与江澄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主动,应景时讲的情话也是一箩筐,有时候光是听他讲话,江澄就能硬起来。可此情此景,与江澄在一起时的心甘情愿又是绝对不能相提并论的。 沈鹏齐粗暴的蹂躏着江糖的身体,嘴巴贴上了他的唇。沈鹏齐的舌头在江糖的口腔里不停的搅拌,贪婪的品尝着少年甜蜜的津液。亲过了唇,又向下舔舐,一口咬住了江糖的乳头,用力的吸吮、撕咬。 乳头传来一阵刺痛,江糖腰肢不自觉地扭动着,插在洞穴里的老二被内壁剐蹭了几下,愈加兴奋。 沈鹏齐将肉棒抽了出来,把江糖扯到洗手台前,让他背对着自己,从后面进入。这一次,进去的非常顺利,江糖的小穴里粘腻顺滑,却又如同有钩子般吸着他的小兄弟。 沈鹏齐满足的闷嗯一声,整个人趴在江糖背上,双手伸到前面抓住江糖的肉棒,粗暴的套弄着,江糖痛的叫出了声,他越叫沈鹏齐越暴虐,下身用力,每一次都连根拔出,带出丝丝银丝,再一通到底,直顶里面最兴奋的g点,顶在那里不断的搅弄着里面的软肉。 “宝贝,你这太他妈紧了,吸的叔叔真爽。”沈鹏齐捏住江糖的翘起来的臀部,用力一拧,等再松开的时候已经红肿一片。 江糖娇软的叫着,呻吟声,叫喊声,水声,浑浊在浴室里。沈鹏齐伸手去抽江糖的屁股,每抽一下,都会印上清晰的手指印,就好像给江糖印上自己的印章。打够了,又继续奋力插他,沈鹏齐嘴里不停的“贱货”、“婊子”、“骚浪”的叫着,又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荤话,拽着江糖的屁股就往老二上撞,恍惚间,江糖有一种被撕裂的错觉。 几十番抽插之后,江糖有点受不住了,浑身不停的轻颤发抖,下面的水在抽插的间隙里流了出来,粘腻了丛林。这男人顶的他酥痒软麻,浑身像是有虫子在咬。身体是诚实的,就算心理上再不情愿,可高潮还是来了。 江糖双手扶着洗手台,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了,仰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放荡迷人,在这样一个自己厌恶的男人身下,居然也能高潮。 江糖觉得自己真是淫荡到了极点,怕是天生就是个贱胚子,心里对自己深恶痛绝起来。 “宝贝,舒服吗?”沈鹏齐这种年纪的男人,在情事上非常需要得到认可。 江糖勾着他的脖子:“叔叔真厉害,叔叔一点也不老。” 沈鹏齐非常高兴,亲了亲江糖的小脸,这小妖精总是能让他满意。身材好,又骚,水多,小嘴还会哄人。要不是他身份特殊,真想把这种极品养在身边,天天操一番。 江糖帮沈鹏齐清理好身上之后,就躺到床上休息,沈鹏齐很想再来一发,奈何已不再年轻,有心无力。江糖洗好之后出来,骑到沈鹏齐身上,帮他按摩后背。 “乖。”沈鹏齐夸奖道,“真是个知冷知热的小宝贝。” “爸爸让我好好伺候您,我哪敢怠慢啊。”江糖媚声笑道,撒着娇,“沈叔叔,我们家在东郊的那个项目,什么时候能审批下来啊?我爸爸最近因为这个事,心情不好,前两天我回家,还冲我发脾气呢,还打了我一巴掌。” 沈鹏齐听到这话,翻过身来,把江糖搂紧怀里:“这个老江,居然动手打你,我下次见他,一定要说说他。”沈鹏齐摸摸江糖的脸,“哎呦,我的小宝贝受委屈了。” “那,到底什么时候能审批下来嘛?我可不想下次回来,又挨打。”江糖眨着好看的眼睛,撇了他一眼,这一眼,看着沈鹏齐春心一动。 “我回去就给你办这个事,放心吧。” 两人随便聊了一会天,沈鹏齐缓过了些许体力,穿上衣服就准备走了,安全起见,他不能留在这里过夜,还要连夜赶回江州,明天有重要的会议。 沈鹏齐走后,江糖点了一支烟,默默的抽着,呆呆的看向窗外,面无表情。 他恨透了这样的人生,恨透了这样的日子,这人间如炼狱,是不是地狱也不过如此? 这种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十四岁,从他踏进江家大门的那一刻,就是他噩梦的开始。什么少爷,什么明星偶像,不过是江铭台送给贵人的礼物罢了。 江糖拿过手机,上面显示着时间,凌晨两点半,点开消息,三个小时前,江澄发来的:好好吃饭。 第6章 迷雾(上) 大雾来了,藏在森林里的灵魂,看不清来人是谁,他戴上了利爪,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 江澄今晚没有回别墅,他坐在公寓里宽阔的阳台上,花城早晚的温差有十几度,江澄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任冰冷的夜风灌进胸膛。江澄的手里一直握着手机,这样的动作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手里的烟抽完了,最后一截烟灰掉落到江澄手背上,刺痛了他的皮肤,江澄又点了一根,打火机的滑轮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江澄除了应酬江澄从不酗酒,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可今夜破天荒的竟然喝了半瓶烈酒。 江糖刚才没有接电话,这么久了也没有回过来,江澄明白他在做什么,心中有隐隐的痛意和醋意。但他马上告诫自己,他和江糖之间只是因为有着相同的敌人,相互取暖,相互利用而已。亲兄弟,无感情。 江澄的手机终于响起,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失望。 来电之人是江澄在香江公司的法人,他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好友,顾彦。顾彦是一个孤儿,八岁时被一对英国夫妇收养,养父母对他很好,他也争气,在英国名牌大学取得了会计师和建筑师双学位。 当年江澄遇到顾彦的时候,他正在河边画一幅城堡,虽然是素描,但沟壑的非常漂亮,这座城堡瞬间吸引了江澄的目光。 江澄按下了绿键。 那边说道:“江澄,后天填海区那个项目可就起拍了,你想好怎么牵制住你大哥了吗?” “还在想。”江澄低沉的嗓音,由于吹了风又抽了太多烟,有些沙哑。 顾彦说:“我已经和参与这次拍卖的两家地产巨头谈好了,他们这次陪跑,咱们拍下之后,给他们各5%的干股。其他几家地产公司也不是咱们蔚蓝的对手,你大哥再不去拍卖现场的话,那这块地就是咱们囊中之物了。” 绿梦湾那块地面积小,又是保育区,拿不到填海批文,不适合做地产开发,顶多是建个海滨生态园,给当地做业绩。很多地产商都看不上,他们去参与拍卖无非是卖当地个面子,但江泰不同,它拍下这块地,是为了抬高周边楼市的价格,那一片全是江泰的地产。 顾彦见江澄没有说话,提醒道:“填海啊,就算出三倍的价格拍下那块地也是值得的。你别关键时刻给我来个大慈大悲啊,这不是你澄少爷的做派。” 江澄的眉心皱成了个川字,眼睛凌厉的看向远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江铭台发慈悲,怎么可能对江家发慈悲。 “那就好。”顾彦想了下,心中疑问,“话说你是怎么拿到填海批文的?那片可是保育区啊。” 怎么拿到的?自然是江糖在床上用了些手段拿到的。想到这个,江澄心里一紧,心脏忽然像被人用刀剐了那么一下,掉了快肉,疼的有些喘不过气起来。 “你别管,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江澄冷冷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管你这少爷。”顾彦顿了顿,语气又玩闹起来,“你如果没想好怎么牵制你大哥,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开车撞他了。” “别闹了,太明显了。”江澄吸了口烟,“我来解决。” “好。”顾彦听出他声音沙哑,挂电话前又多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没命了,还跟你家老头子斗个屁啊,阴|曹|地|府里等他吗?” “知道了。” 江澄挂了电话,又在冷风里吹了半个钟,牵制住江淮,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想轻易用而已。江澄翻出了谢小峰的电话,这个人一直是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妈卖,手下的兄弟做事干净利索,关键是口风紧,特别遵守江湖规矩。 “澄哥,这么晚找我,有事?”电话那头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你等会儿,我找个安静地儿。” 江澄听见电话里,谢小峰一路上都在和熟人打招呼,窸窸窣窣的一会儿,就安静了。 “澄哥,你说。” “我有事找你办,你那说话安全吗?”江澄做事非常小心谨慎。 “放心,我现在车里,关好了门窗,就我一人儿。”谢小峰嘴里叼着烟,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澄哥,我做事你还不清楚吗?小心着呢,这次又让我干嘛?” 江澄把要做的事情仔细的吩咐了他,并一再强调不要把事情搞大,点到为止。 “收到老板,绝对给您把事情办好。”谢小峰呵呵笑道,“还是老规矩啊,70%定金,见钱开工。” 谢小峰这个人非常直接,表面上和你称兄道弟,提到钱一点不含糊,亲兄弟明算账,江澄觉得他这点特别好。 江澄喜欢简单的金钱交易,不用处心经营,只要价格合适就大家就可以一拍即合。 江糖回到剧组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早上五点多了,直接买了早餐回去。江糖在浴室里拿沐浴露把自己冲洗了三遍,可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污秽不堪,连血液里都是脏的,要怎么才能洗干净呢? 六点整,清水来敲门,象征性的敲了两下,就用房卡把门打开了。看到江糖穿着浴袍坐到沙发上吃生煎包,很是惊讶。 “哥,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清水知道他昨晚会回来的很晚,以为今早一定会赖床,还在想着该用什么语气哄他起床而不被骂,这下他自己起来了,清水到是松了口气。 “来,吃包子。”江糖指了指面前的一份未动的,“你上次说的那家老排队的,说特别好吃,快尝尝,我吃着一般。” “哦,好。”清水迷迷糊糊的坐下来,也啃着包子,一直偷偷瞄江糖,很怕他昨晚受气了心情不好,又把火撒到她身上。 几乎每一次,江糖出去参加董事长“安排的饭局”,回来后心情都不好,他在人前从来都是笑的,偶像嘛,自然是要维护自己的正面形象。所以,清水就成了他的出气筒,轻则骂两句,重了就摔东西。要不是这份工作的工资高,哪家小姑娘愿意伺候这种脾气的少爷啊。不过仔细想想,清水又觉得江糖蛮可怜的,看他沉默望着天空的时候,就想对他好。 “今天上午拍什么戏?”江糖吃的很少,一方面是为了保持身材,另一方面这几年了,都没什么胃口。 清水赶紧把标记好的剧本拿出来,翻到上午要拍的场次:“哥,咱们上午拍文戏,台词有点多,不过之前我都陪你练过了,一会儿车上你在看两眼应该就没问题。” “今天下午还是拍那场掉威亚的打戏是吧?”江糖把剧本拿到手里,边看边说,“没变是吧。” “对,没变。” “之前跟武指老师练了那么久,就为了这场戏,袁老师可是这圈子里最厉害的武术指导了。”江糖伸了个懒腰,笑起来有两个好看的小梨涡,还有一对可爱的小虎牙,“想想还有点兴奋呢。” 江糖是真的有点兴奋,体会到这种情绪之后,江糖反而吓了一跳,他本以为自己对什么都没了兴趣,还在想会不会是得了抑郁症,原来还是有能让他高兴的事情。 第7章 迷雾(中) 江淮接到电话的时候,正站在投影仪前和项目组讨论明天绿梦湾项目拍卖的事,最后和投资部、策划部、财务部、工程部、销售部确定数据和细节,定下了最高承受额和浮动点。 会议中除了江铭台的电话,江淮一般是不接的,他讨厌工作的时候被打扰,除去个人情感不说,江淮的工作态度和能力江澄是钦佩的。 江淮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是《西城》剧组导演的电话,他皱了下眉,虽说这部剧江泰是投资方之一,但导演给他打电话做什么,难道是江糖…… 江淮接了起来:“您好,我是江淮。” “什么?”江淮听了几句之后,突然脸色大变,“伤的重不重?伤到哪了?医院地址发给我。”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澄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震动了起来,谢小峰发来的信息,两个字:搞定。 江澄嘴角勾了勾,一抹邪恶的笑在他脸上转瞬即逝。 江淮挂了电话把助理叫过来,小声说道:“给我查一下今天去江州的航班还有几趟,查到了马上告诉我。” “好的江总。”助理马上退出会议室,去查航班。 江淮继续给大家开会,可能由于刚才的电话惹的他心神不宁,会议中口误了三次,这是以往他从未出现过的低级错误。 助理查好航班信息,拿过来给江淮看,江淮指了一个,附耳对助理小声说:“订一张,我的名字,派辆车去江州机场接我。再帮我订一张,明早最早回来的。” “明白江总。” 在座的各位不知道总裁要做什么,但似乎是不想让大家知道的事。 继续给大家开完会之后,江淮就准备出发去机场,检查身份证是否在钱包里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又把投资部总监,女强人叶昕叫了过来。 “江总您找我?”叶昕的高跟鞋在地毯上踩不出声音。 “叶昕,你明早带领项目组直接去竞拍现场,不用等我,别耽误九点的拍卖会。” “好的,江总,我知道了。”叶昕听这话的意思,总裁是有可能不出席了?那如果有人恶意哄抬价格,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是追加还是不追加?超高价拍下来和流标都是责任,谁来承担? “江总,您明天大概几点会到?”叶昕笑着,用了女性特有的温柔说道,“您不在,我们心里没底啊?” 江淮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价格区间和策略就按咱们刚才定下的来,你一个经济学博士,算数不用我教你吧。” 好你个江淮,读了那么多年书,都没学会对女人要绅士吗?叶昕心里吐槽着,但面儿上始终保持微笑,没再说话。 江澄的办公室正对着这一层的电梯间,他看到江淮拿着背包匆忙的进了电梯。江澄猜想他应该是坐六点的航班,所以他选了七点半的那一趟。刚好,完美错开。 此时,清水正在明宫县医院急诊外科门口焦急的等着。里面传来了隐忍的叫喊声,那是医生在给江糖处理伤处。 江糖下午拍打戏的时候,威亚突然出故障滑脱,他从八米高的地方直接摔下来,好在下面有充气垫护着,人没事,但左脚软组织严重损伤,血肿的跟猪蹄似的。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导演,这可是江家的三少爷啊,一个弄不好,整个剧组人都不用在圈子里混了。 导演不敢给江铭台特助打电话,但这事又必须要通知江家,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联系了江淮,好在之前江糖进组的时候,江淮请大家吃饭,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江糖被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脸色惨白,一头冷汗,衣服都湿透了。 清水:“哥,你没事吧?很疼吧。” 江糖没力气骂她,你说疼不疼?你去摔一个试试啊。 清水见江糖不说话,又去问医生:“医生,我家哥哥没事吧,几天能出院?他还要拍戏呢。” “拍戏?”医生反问道,自从明宫建了影视基地,他就见过不少明星,他这里是骨科,来这的大部分都是拍戏受伤的,这明星也真是不好当,“别想着拍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好好静养。”然后低头看着江糖,“小伙子,你可千万别逞能,虽然没伤到骨头,但你这肌腱可都有损伤啊,不想烙下残疾就好好养着。” 江糖听了这话,心都凉了,闭上眼睛,不想面对现实。 小县城的医院条件肯定比不上花城,但想要个一人间还是有的。晚饭清水特意买了猪蹄汤、排骨汤、鸡脚汤,说是以形补形。 江糖看着一排油腻腻的东西:“你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人家没问什么吗?” “问了。”清水如是说。 “是不是问你家里有人坐月子?” 清水脸刷一下红了,把头低下来,点了点。 江糖实在没有胃口,让他出去买点白粥回来,然后自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剧组的工作强度很大,昨天又一夜未眠,江糖想,虽然断了腿但也不赖,至少能睡个三天天昏地暗。 第8章 迷雾(下) 江糖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病房里只有一盏小小的应急照明灯亮着,江糖迷迷糊糊的看见面前坐着一个人。 “阿澄。”刚睡醒嗓子有点紧,又有些虚弱,以为叫出了声,可声音还是被闷在喉咙里。 那人听到细碎的声响,握住江糖的手:“醒了。把眼睛先闭上,我开灯了。” 江糖听话的闭上眼睛,这人刚一抓住他手的时候,他就知道面前的人不是江澄,听了声音便更加确定他是谁。 江糖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清晰的印在他的眼眸里。 “大哥。” 江淮抹了下他额间的碎发,温柔道:“还疼吗?清水买了粥,我喂你吃点。” “大哥你怎么来了?”江淮出现在这里,江糖非常惊讶,“清水告诉你的?这个死丫头,他跑哪去了?看我不骂他。” “不是他说的,你别怪她,我看这孩子挺累的,就让他回酒店休息了。是你们导演给我打的电话,出了这么大事,你还想瞒着我?” “拍戏受伤很正常的,哪个演员没受过点伤啊。”江糖双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江淮赶紧起身帮他,把床摇了起来,又拿了软枕让他靠着。 “小心点,腿别用力。” “大哥我没事,以前也经常受伤,没那么娇贵。” “以前也经常受伤吗?”江淮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两年他在事业上和江澄明争暗斗,对江糖的关心确实少了,“为什么非要进娱乐圈呢?家里也不缺你赚这份钱。” 江糖刚回到江家的时候,江淮也刚从美国回来过暑假,他很爱读书,很少出去和朋友玩,那时候他最大的消遣就是在花园里看书了。江糖也喜欢去花园里玩,说小时候他就是在泥巴地里长大的,看到花儿草儿就亲切。 江糖那时候十四岁,第一次到城市里,看什么都新鲜,怯生生的,说两句就会脸红。 江淮知道他是父亲和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妈妈从小就让他离这些“野种”远一点,不要降低他大少爷的身份。可江淮就是觉得这小孩可爱,白白净净的,脸红起来的时候像个小姑娘。江淮就故意逗他,问他到底是三弟还是三妹啊。 江糖就挺直腰板说:“我当然是男孩子了。” “那你为什么取个女孩名儿?糖,你很甜吗?” “我甜不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江糖气鼓鼓的,他知道这家里没人看得起他,说他是野丫头,可他这名字招谁惹谁了,江糖,很好听啊,是妈妈取的,说是因为他生在鬼节,不吉利,要取个一叫出口就会让人开心的名字。 江糖只知道生气,却不知道他无意的这句话,让他哥哥心里和这花海一样荡漾。 后来江淮总来花园里背书,一来二去和江糖就熟络起来了,毕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总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不会生疏。 可江淮对江澄却不一样,他们年龄相仿,总被父亲拿来比较,小时候的江澄不懂得收敛,眼神中总有让人不舒服的感觉,长大后江淮才明白,江澄眼中的是侵略性。 他对这两个手足的态度,简直是两个极端,对江澄十分苛刻,对江糖又十分宠溺。 之后江淮暑假结束,他就回了美国,接下来的寒暑假,江铭台都没有让他回来,等他再见到江糖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了。那时候,江糖已经休学,进了娱乐圈,父亲说是他自己想要当演员的。江淮一直觉得可惜,弟弟那么聪明,应该是要好好读书才对。回国后,江淮总觉得江糖对他不再像之前那样亲昵了,若有若无的,总是跟他保持着距离,虽然还是叫他大哥,还是对着他笑,却再也不会对他撒娇了。 江淮有时候感觉,江糖似乎并不想看到他。 江淮拿过保温饭盒里的粥,温度刚好:“来,我喂你吃两口,清水说你晚上都没吃东西。” “我自己来就行了。” “别动,我来。” 江糖也没有力气跟他争执,他想喂就喂吧。 “哥,你为什么还不找女朋友啊?”江糖知道,江铭台一直在给江淮安排相亲,但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不着急。”江淮盛了一碗粥,小心的递到江糖嘴边,“张大嘴巴,多吃点。” “可是你都二十八了。”江糖含了口粥,含糊不清的说道。 “二十八很老吗?”江淮笑道,“你嫌哥哥老啊?” “不都说三十而立吗?” “你懂的到挺多。” 两人随意的聊着天,江糖一直说吃不下了,可江淮非要把保温饭盒的粥全部喂他吃光才作罢。 “你看你瘦的,多吃点。” “我们这一行不能胖的,上镜会把脸拉宽,胖一点,上镜就很丑。”江糖语气里有一丝娇嗔,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可江淮听出来了,多少年他都不曾用这样语气与他说话了,江淮看他入了神,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妹妹这么漂亮,怎么样都好看。” 江淮的亲昵举动吓了江糖一跳,他似乎还以为眼前的人儿是那个十四岁的孩子,可江糖已经十九岁了,这五年里,他经历了或许比别人一生都要多的东西。 江澄站在病房门外,目睹了这一场“手足情深”。他拿出手机,给江糖发了一条信息。 江糖手机响了一声,特殊的铃声,他知道是谁的信息。 江澄:把他打发出去,我在门外。 “大哥,我突然想吃蟹黄包,在老街里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店,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江淮见他有了胃口,十分高兴,别说是蟹黄包了,就是他想吃天上的月亮,怕江淮也会想办法给他弄到。 “好,我现在去,你躺会。”江淮帮江糖把床摇下去,看到床下面有一个尿壶,想了想,“你要不要上厕所,我先帮你一下。你腿不方便,护士又都是女孩子。” “不用。”江糖垂眉,脸颊泛起一阵粉|红,“不用了,哥。” 江淮见他害羞,微微笑了下,给他塞好被子:“我出去了。” 江淮走后,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江澄看着江糖红肿淤青的脚,心里一紧,像是被巨大的石头锤了几下,闷声声的疼了好久。本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可刚才在门外看到江淮和他的小蜜糖如此亲密,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较着劲的闹腾。 “你们什么时候亲密成这样了?”江澄这话带了点酸味,“连上厕所这种事都要帮啊。” “他只是把我当弟弟。”江糖撇了他一眼,“你别找事。” “是吗?”江澄停顿的恰到好处,给足了江糖时间去反应,“他怎么不把我当弟弟呢?” 江糖听他阴阳怪气的话里有话,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龌龊吗?” “我龌龊?”这话把江澄刺到了,捏过江糖的下巴,“你现在觉得我们这是在乱伦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爬上了我的床!” 江糖被怼的哑口无言,当初的确是他主动的,可江澄你连推拒一下都没有,直接就上了,还说不是早就存了这种心思? 江澄冷笑一声:“江淮对你可真是不一般,一听说你受伤,订了机票就赶来了,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才到明宫,这番情谊,你们可真是兄弟情深。” 江澄越说越离谱,江糖的火气也上来了:“你不就是仗着他对我‘不一般’这一点,才设计了整个圈套吗?” 这次换江澄哑口无言了。 “我今天要吊威亚,除了剧组的人知道,我只告诉你了。可剧组的人谁敢动我?再怎么说我也顶着江家三少爷的名号,除了你,谁会在钢丝绳上做手脚?”江糖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声音虽低,却透着愤怒,“江澄,我是你可以随时牺牲掉的人吗?” “……” 江澄伸手想要摸摸他,江糖一偏头,躲开了。 “我只是让他们做点小意外出来,把江淮引过来就是了,我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狠。” “你滚。”江糖侧过身,不想看他,“我无论是轻伤还是重伤,你还不是一样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有分别吗?” 的确没有分别,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江澄也不想再过多解释了。 “你留住他,让他明天上午之前,回不了花城,电话也接不了。”江澄向下达命令一样,对江糖要求着。 要求完之后,他想去亲亲他,但江糖把自己藏了起来。江澄知道他的脾气,他现在这样拗着,怕是再多说无益。 “我走了,忙完这个竞标,我再来看你。” 江糖始终一言不发。 江澄出了医院就给谢小峰打了电话。 那边依然是音乐声震天:“澄哥,来付尾款了?” “我他妈让你点到为止,你把人给我弄骨折送医院里去了,还想要尾款!”江澄的语气非常不好,甚至说是暴怒。 “不是,哥,什么情况?”谢小峰喝的有点醉,但一听到客户不给钱了,顿时清醒了一半,“谁进医院了?” “问你自己的人,一天之内给我个交代。”说完,江澄就挂了电话,留谢小峰一人在电话那头凌乱。 江澄在夜风里深深呼了几口气,快速的调整了心绪,他还要连夜奔波赶回江州,坐凌晨的飞机回了花城,明天上午,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江淮晚上在医院留宿,照顾江糖。助理帮他订了明早六点半回花城的航班,他需要三点钟就从明宫出发。江淮的手机放在床头充电,江糖怕他无聊,拿了一本书给他。 “《悟空传》,我特别喜欢这部小说,哥你看过吗?” “没有。”这些年,他忙着集团生意,策划案和报表都看不完,哪还有功夫看这些闲书呢,江澄随意翻了翻,“我知道它拍成电影了,小说里讲了什么?你为什么喜欢?” “我喜欢孙悟空上天入地、翻江倒海、作死的样子。” 江淮被他逗笑了,以为他只是玩笑话,但很久之后江淮在记忆里想念江糖的时候,才明白这句话并不是玩笑,他是真的喜欢。 江淮看了两章《悟空传》就熬不住了,连夜奔波,他太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江糖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哥哥。 江糖知道江淮对他好,但他仍然看不懂江淮。他也不可能完全的信任江澄,他知道江澄也不会完全信任他。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各有立场,每个人眼前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擦不亮眼睛,分不清敌我。 第9章 回忆(上) 回忆,因为过去的秘密;秘密,因为曾经的哀伤。 —— 江糖知道江淮对他好,但那又怎样?他还不是一个递鞭子的侩子手。 江糖想起自己第一次被父亲当做礼物送给别人的时候,就是江淮开着车,送他去的。 那天,江糖隐约感觉不安,眼皮一直跳。 他对江淮说:“哥,能不能不去?我有点不舒服。” 江淮说:“爸爸要你去见一见他的朋友们,也算是对你身份的认可,别怕,就是吃一顿饭,你到了饭店挨个叫人就行了,然后就坐下来吃饭,问你就答,不问就不说话。” 江糖说:“可是哥哥为什么不一起去呢?” 为什么父亲只单单让江糖一个人去赴宴呢?有那么一瞬间,江淮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父亲这样安排总是有他的道理,或许是要讲一些关于江糖母亲的事,他在场不方便。 父亲嘱咐把江糖放到花溪酒店门口就好,朋友的儿子会来接他,他们去郊区的农场吃饭,父亲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在花溪的停车场里,江淮看到了来接江糖的人,那人和他差不多年纪,个子很高,身材很好,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那种。 江淮没见过他,但是父亲朋友家的孩子,怎么都要礼貌相迎。江淮下了车,和他握手问好:“我弟弟年纪小,有点害羞,我叫他下来。” 江淮帮江糖打开车门,下车前,江糖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又说了一遍:“哥,我想回家。” “乖,吃完饭就回来了。”江淮把弟弟送上了那个男人的车,还对那人礼貌的说了句,麻烦你了。 男人看了江糖一眼,唇边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江公子放心。” 江淮对弟弟笑道:“明天上午我有空,带你去逛书店。” 这是那一天,江淮对江糖说的最后这一句话,他心里盘算着明天多选几本原版的世界名著给他看,可他不知道,江糖已经没有明天了。而他再见到妹妹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了。 江糖知道,江淮并不清楚弟弟是去干嘛了,这事儿也怪不得他,但毕竟是他亲手把江糖送到那人手上的,每次见到大哥,都会让江糖想起那个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夜。 那是郊区里的一栋别墅,周边鲜有人烟。开车载他来的人,带他进去。 自我介绍说:“我叫林协。” “邪?” 哪个邪?首先印入江糖大脑里的,是邪恶的邪这个字。 林协身体微微前倾,从下往上看着他:“你想的对,邪恶的邪。” 江糖心里一紧,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这人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协笑道:“你父亲说你胆小,嘱咐我别把你吓坏了,这样看来,还真像只小白兔。” “我……我爸爸在哪?不是要去吃饭吗?”江糖想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可林协上前一步,把他的背包抢了过去,用力一扔,丢到了沙发上。 江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恐惧如潮水般向他袭来,笼罩在他的四周,周围的一切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膜,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明白了,这并不是什么饭局,这是父亲给他设的局。 逃,逃离这个屋子。 这是江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他眼睛盯着大门口,不到五步的距离,他一定可以跑出去。江糖觉得他用了这十四年来最快的速度,可还是在快要接近门锁的时候,被林协轻而易举的拎了回去。 “小白兔,你逃的掉吗?” “你要做什么?”江糖用了全部的力气去反抗,可他还是被林协紧紧的箍在怀里。 “除了弄死你,我想都做一遍。” 江糖被林协抗在肩上,带去了地下室。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鼻而来。地下室常年只有墙壁顶端一处通风口可以扫进来日光,不开除湿机的话,味道非常重,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江糖被林协扔在地上的时候,透过一抹夕阳,看到了溅起来的灰尘。 林协把投影按开了,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至少可以让江糖看清楚周遭的环境。地下室的一端摆着一张大床,床的左边,那一整面墙壁,让江糖触目惊心,毛骨悚然,顿时手脚瘫软。 一面墙上挂着各种各样江糖见都没见过的,刑具。对,那些东西就是刑具。皮鞭、绳子、镣铐、弯刀……还有各种他叫不出名字的道具,大的、小的、圆球形的、长条形的,江糖身上迅速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觉得头疼的厉害,觉得恶心,胃里不断的向上反着酸。 林协调试好投影仪的清晰度,又打开了音响。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江糖一跳,他本能的缩了起来。 墙上出现了一对赤身裸体的男人,他们抱在一起,接吻,抚摸……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林协在江糖身边蹲下来,眼神带着钩子:“你父亲说你是雏菊,没做过,哥哥教你啊。” “不要,不要。”江糖一步步往后退着,哭着求他,“你放了我吧,你放我走。” 林协见小孩哭的梨花带雨,软软糯糯,更加激起了他的施暴欲,恨不得将眼前的小白兔剐下来一块肉。 第10章 回忆(中)H 林协把江糖从地上拖起来,丢到床上,粗暴的扒光了他的衣服。江糖通体雪白,乳头和乳晕是嫩嫩的粉色,一双笔直的长腿,腰肢纤细,少年的皮肤紧致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摸上去,如牛奶般丝丝顺滑。 林协太满意了,这只小兔子不仅脸长的好,身材也是极品。 被扒光衣服后的江糖,羞耻感连同恐惧混杂在一起,他整个人缩成一团,一直向后躲,退到不能再退的墙角。 “为了你,我特意让人换了干净的被褥和床单,你闻闻,还有皂角的味道呢。” “求求你,不要这样。”江糖不敢大声说话,他小声的求饶,他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宝贝儿,你这样,我真他妈的太喜欢了。” 林协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这不是吻,这是撕咬,是占有,是暴虐。江糖的唇角被他咬破,血腥灌进口腔里,浑浊着别人的味道,江糖想吐,他觉得恶心,但他更加害怕。他拼命的反抗挣扎,无济于事,他在林协面前,瘦小的真的如一只兔子。 林协进去的时候,江糖没有准备,他甚至连喊都喊不出声音。 痛,从未有过的痛,身体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他的整个感官都停滞了,眼前是模糊的,耳朵听不见声音,或者连呼吸在这一刻都是停滞的。只有眼泪,不停的流,大颗大颗的向外翻涌。 林协一双大手掰开他的腿,掰成一个大大的m形,粗大的老二在少年的密穴里不断的进进出出,用力的顶弄,江糖觉得肚子里像有条蛇在翻滚,胀的快要撑破了。 林协每深入一下,小穴就本能的收紧。 “宝贝,你真他妈紧啊。”林协被吸的爽翻了,满足的闷嗯一声,“宝贝,哥哥操的你爽不爽?嗯?” 江糖哭着,喊着,紧紧的闭着双眼,下身被一下下的撞击。 “嗯……啊……”江糖呻吟着。 他被自己吓到了,赶快捂住嘴巴,他怎么能发出这种放荡的声音? 林协邪魅的笑道:“怎么?难为情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水?” 林协将老二从江糖的密穴里猛的抽出来,粗壮的器物上沾了红丝。 江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侧过身想要拿回衣服。林协见可口的小兔子想跑,伸手捞了回来,按回床上。 “还没结束。”林协扶助器物重新插了进去。 “啊——”江糖本能的叫着。 “叫大点声,宝贝儿,我喜欢听。” 林协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江糖咬紧牙齿,他不肯再发出那样的声音,他觉得羞耻。 “不叫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忍得住。” 林协忽然低头,含住了江糖的乳头,轻柔的吸吮,舌尖来回的撩拨,不断的刺激着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向江糖袭来,像有虫子在撕咬着他,他好痒,却怎么也抓不到痒处。他越急就越痒,越痒就越想要。 林协加快了舌尖的速度,灵活的舌头快速的拨弄着乳头,宽大的手掌覆上他早已硬挺的老二,上下套弄着。 江糖整个身子都软了,竟然忘记了抵抗。 “嗯……不要……这样……啊……” 江糖呻吟着,身体微微扭动。 林协满意的笑了:“你这个小浪货。” 乳头上传来剧烈的刺痛,让江糖瞬间清醒。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可以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江糖恨自己,更恨身上之人。 江糖用力推他,打他,除了激起林协的兽欲,什么作用都起不到。 林协被他的指甲划伤了脸,瞬间暴怒,本想跟他慢慢玩,先让他爽一爽,现在看来这只野兔子实在是不识抬举。 林协快速的撞击着,江糖被撞的头发晕,两个乳房不停的摇晃,林协开始冲刺,几十下之后,他突然把器物拔了出来,手上快速的套弄了几下,对着江糖的脸射了第一次。 精液喷到江糖脸上,温热的,腥臭的,江糖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那面墙上的道具,林协挑了几样,一一试在了江糖身上。他折磨着他,乐此不疲。 林协真的拿弯刀剐下来江糖一块肉,左侧后腰,江糖嘶喊着,叫着救命,可谁又能来救他啊。 江糖痛的晕了过去,林协拿冰水泼到他脸上,江糖被一阵冰凉刺激到,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江糖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几回,昏过去多久,每一次他都想这样沉沉的睡去时,就被冰凉的水泼醒。 林协就是要逼他清醒,在他清醒的意识下侵犯他,暴虐他,就是要让他清醒的疼着,恨着,死又死不了。 江糖愤恨的看着林协,眼睛里仿佛有刀子。除了和这个畜生同归于尽,江糖再无别的想法。 “在想什么,弄死我吗?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如你的愿了。” 林协冲江糖吐了口烟,“比起弄死我,你是不是更应该恨你自己的父亲?” 江糖冷冷的看着他,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涌,但他已经没了声音,身体也没了温度。 林协把烟掐灭,凑过去在江糖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口腔里再次充盈着血腥。 “小兔子,你真的太可口了。” 江糖已经不再反抗了,他像个木偶人一样,被林协摆成各种姿势。他没有闭眼,他要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江糖看到墙壁顶端的阳光暗淡下去,又亮了起来。 “小兔子,看来你要上医院去缝上几针了。”林协拍拍他的脸,“我叫林协,协是协助的协。” 林协穿好衣服出了地下室,不一会儿进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用床单把江糖包裹起来,拿着他的衣服和背包,把他塞进了一辆黑色商务车里。 江糖觉得冷,特别的冷。 后腰处被剐下一块肉,没有皮肤的保护,碰一下就疼的像是要晕过去。 江糖真的晕过去了。 第11章 回忆(下) 那天江澄在学校里上课,接到江铭台的电话,让他去医院看看江糖,说他受了点伤,心情也不太好,让江澄这几天都先别去学校了,留在医院开导开导他。 江澄不明白为什么叫他去,江糖来家里快三个月,他们说过的话都不超过五句,好像江淮和这个弟弟走的更近些吧。但江铭台让他做的事,他又不得不去做,在江家,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当江澄站在处置室门外的那一刻,他傻了眼,只是轻轻一瞥,便看见一床单的血,裹着江糖身体的那条白色床单,印上了深红色的一大片痕迹。 医生帮江澄缝好伤口,清理好身体,上好药,把江糖推了出来。医生嘱咐江澄,患者肠道损伤,这几天先不要给他吃任何东西,只能打营养液。 “肠道损伤?” 医生皱了下眉头,似乎难以启齿,他给这孩子检查伤情的时候,就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这是家专门给有钱服务的私立医院,患者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警告过他,只管看病,其他的不要多管闲事。 江澄再三追问,医生才告诉他,江糖除了后腰上一处十公分刀伤外,肛周也损伤严重,肠道里面大小数十个伤口,所以不能饮食。 江澄脑子嗡的一声,这哪是受了一点伤,这分明是强暴。 进了病房之后,江糖麻药劲没过,还在昏睡。江澄在病床边看着江糖,想明白了整件事。 为什么江铭台不叫江淮来,他不想让他心爱的儿子沾染这世间的肮脏和丑陋,这种脏事自然就落到了江澄身上。为什么江铭台特意强调,让江糖别闹,对方定是比江家权势更大的,江铭台怕是闹不起。为什么他忽然把江糖接回来,他就是存着这样的目的,让江糖去奉承权贵。 江澄隐约觉得,这件事只是开始。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他江铭台,为了利益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牺牲掉。 江澄冷笑一声,或许在他心里,只有江淮才是他的孩子。 江糖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江澄那张好看的脸,他拄着脸,静静的看着他。 江糖躺在医院里,被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手背上还吊着水。下身一动就疼,后腰更疼,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他觉得自己怕是要散了架。其实,他不想醒过来的,还不如就这样死掉。 江澄没有问他疼不疼,而是跟他说:“你缝了二十一针,我知道很疼,但是,疼也别哭。” 七天,江糖七天都没有说话,睡着的时候不停的做噩梦,醒来的时候就看着天花板。江澄不会安慰人,他也懒得安慰人,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要他自己想明白。 七天之后,医生说,可以进食了,但只能吃一点流食,慢慢恢复饮食。 江糖恢复了一点体力,就开始闹。闹什么?自然是闹着自杀。他用水果刀割腕两次,两次都在同一个地方。 刚开始江糖闹腾的时候,江澄都懒得理他,反正在医院这种地方他也死不了,这血还没开始流呢,就被送进处置室止血、缝针了。江澄事后也没说什么话,责备的开导的,什么话都没说,江澄以为他折腾两次就算了。 谁知道这孩子在死这件事上这么执着。好,割腕不成,他就想着跳楼,爬到医院天台上,正想跳的时候被保安扯了下来。也是跳了两次,未遂。后来人家医院干脆把天台锁了,怕他真自杀成功了,医院在承担什么连带责任。 自杀四次,江澄终于受不了了,他把病房的门反锁上,把江糖按在床上,拿过水果刀,冲着他的眼睛就要刺过去。江糖本能的反抗,用力顶着他的手腕。 “你不是想死吗?二哥帮你。” 江糖的太阳穴和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整张脸由于太多用力,憋的通红,刀尖闪着光,离自己越来越近。 江澄没有跟他闹着玩,他如果再不想办法自救,江澄真会一刀刺下去。江糖手上占不到优势,膝盖一抬,正正踢到江澄裆部。 江澄吃痛,手上力道一松,江糖趁机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两个人对视了几分钟,时间仿佛凝固住一样。江糖的脑子里想起了妈妈,他回来江家之后,他的妈妈被江铭台藏起来了,他还没有找到他。他又想起了林协,这个畜生对他做的暴行,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只要活着一天,他就不会忘记。这个人,他还好好的活着呢。江糖又想起了他的父亲,这个始终对他微笑,却心如蛇蝎的至亲,他也好好活着呢。 他们都活着,我凭什么去死。 江糖忽然就笑了,笑出了声,笑的眼圈都红了。 “还想死吗?”江澄问他。 “不想。”江糖清晰的说道。 “可是你知道你接下来,有可能还会面对这些吗?” 江澄把刀子扔到他面前,“承受不了,现在去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我不死。”江糖抬眼看着江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让他们百倍偿还,我还要找到我妈。” 第12章罪孽 谁的罪,在惩罚谁?谁的孽,又在折磨谁? —— 江糖把江淮手中的《悟空传》轻轻拿开,看了眼时间,凌晨叁点,刚刚好。江糖用手肘撑起身子,咬了咬嘴唇,眼一闭,心一横,滚到了床下面。 疼,真他妈的疼!挫骨的疼。 江淮听到声响,吓了一条,睁开眼睛,就见江糖摔在地上。“小糖,摔到哪了?”江淮赶紧绕到床对面,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回床上, 江糖心道,江澄,我要是瘸了,就赖着你一辈子。 江淮按了呼叫铃,那边马上接听:“请问有什么事吗?” “麻烦请医生过来看下,他刚才从床上摔下去了。” 江淮皱着眉头看着他:“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想去洗手间。”江糖拿眼瞟了他一下,又快速的低下头。 江淮见他这样也不忍再责备。 在江淮的要求下,医生又重新给江糖拍了个x光片,确定了骨头没有问题,这才放心。医生一再嘱咐,千万要小心,不能再碰到这只脚了。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早上四点了。 江糖提醒他:“大哥,你快去赶飞机吧,不然来不及了。” 江糖这样他怎么可能放心走,小孩笨手笨脚的,再把自己弄伤了可怎么办?即使现在去江州机场,怕是也赶不上早班机,还是会误了拍卖会,这个方案项目组研究了快两个月,叶昕在这方面也很有经验,而且这块地其他家是看不上的。恶意竞价?江淮觉得可能性不大,在花城,谁敢在地产上和江泰叫板? 江淮拿过手机给叶昕发了条消息:我有事上午赶不回花城,拍卖事宜,你全权负责,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沟通。 “哥。”江糖甜甜腻腻的叫了他一声。 这一声叫的江淮心都软了,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我明天再回去,多陪你一天。” “不用,清水在这陪我就行了,别耽误你事儿。” “她一个小姑娘怎么陪你?”提到清水江淮就有点不太高兴,但面儿却不能表露出来,“你找个男的当助理都方便,要不我最近帮你物色换一个?” “不用了。”江糖一口回绝,“女孩子心细,清水照顾我挺好的,我喝醉的时候还会帮我洗澡,你给我找个男助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啊。” “洗澡?”江淮皱了下眉,小糖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在娱乐圈这种浮躁的地方,他会不会也学别人,找个女孩当助理是为了…… “你喜欢清水?”江淮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糖愣了一下,明白他在想什么,莞尔笑道:“哥你想哪去了?我肯定是穿着内裤的。” 江淮尴尬的笑了两声,忽然想到什么,蹲下来把尿壶拿起来:“别去洗手间了,用这个吧,我帮你。” 江糖挺害羞的,但也没办法,他现在真的有点急。 “那你,把脸转过去。” 江淮见他脸红娇羞,忽然就想起了花城的春天,怕是这一城的春色都不及江糖的一个微笑。 江淮耳朵有点发烫,应了他一句,好。 江淮洗过手之后,回到病房,见江糖乖乖的靠在床上看书。很多年他都没有这样和江糖面对面了,没有旁人,不用担心多看江糖几眼母亲会不高兴,没有人“好心”提醒他,别和私生子走的太近。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他和江糖。周遭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江糖细微的呼吸声。 江淮拉过江糖的左手,手腕处,一条深深的疤痕,上面纹了蝴蝶的半只翅膀,黑色的,用来遮盖。 “以前问过你,你都不肯说,现在,能告诉我吗?” 江糖摇摇头:“不想说。” 让他怎么说呢?告诉大哥,这是你最敬重的父亲做的,他把我卖了,用我的血肉换取你们的繁荣昌盛。私生子嘛,就是要为了家族奉献的。 大哥这种长在阳光下的干净孩子,怕是会颠覆他整个人生观吧。 “小糖,哥知道你在这家里受委屈了,我妈她脾气是不太好,她哪里做的过分了,我替她跟你道歉。以前我不在家里,没办法照顾你,现在我回来了,你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哥给你做主。” 江糖听到这番话,早已凉透了的心,忽然动了那么一下,可也仅仅是一下。 “江夫人对我没有多好,但也没有多坏,只是把我当空气罢了。而且,你也不用为了别人的事来道歉。” 很多伤害并不是一句抱歉就能抹平的,很多偿还是需要以性命为代价的。 江糖把书递给江淮:“哥,你读书给我听吧,以前你也经常在花园里念书给我听的。” 那段时间,是江糖在江家最快乐的日子。江淮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却也是把他送入虎口里的人。如果没有那些事,或许江糖真的可以好好的和他相处,依赖他,接受他的保护。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从他选择江澄的那一刻起,他和江淮就注定要势不两立。 江淮拿过《悟空传》,翻开了第一章,轻声诵读着。 【你不觉得这晚霞很美吗?孙悟空说,眼睛还望着天边,我只有看看这个,才能每天坚持向西走下去啊。 你可以一边看一边找啊,只要不撞到大树上就行。 我看晚霞的时候不做任何事。】 …… 江糖看着窗外,天边蒙蒙的亮了起来。他只有每天把恨复习一遍,才能坚持继续活下去。他和孙悟空都是身不由己,都在别人的掌心里逃不出,但他却没有孙悟空的本事和勇气。 罪孽深重的恶魔应当滚回他应去的地狱,恶行应当受到报应,应当拨筋抽骨,生而不行,求死不得。 第十叁章复仇的开始 第二天早上,清水送过来早点和洗漱用品之后,江淮就让她先回酒店休息了,中午午饭的时候再过来。江淮洗漱完之后,看江糖也醒了,拿了条热毛巾来给他擦脸。 “哥,我自己来就行了,我是腿伤了,手又没事。” “别动,好好靠着。” 江淮不理会他,他难得和江糖有这样独处的时候,就想亲自照顾他。自然,早饭也是江淮喂的。 江糖有些不自在:“哥,我又不是小宝宝。” “你可不就是哥的小宝宝嘛。” 江淮这话说的暧昧,说者和听者都红了脸。这话如果放在心无杂念的亲兄弟身上,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了,怕也不会有这番羞臊。可这两人明显心知肚明,知道这已经不是一般地兄弟情了。 江糖红着脸低下头,转移话题,问江淮要热水喝。 江淮以为是自己的鲁莽把孩子吓到了,心中懊悔,赶紧出去打热水。江淮出去后,江糖把自己和江淮的手机都放进了水杯里,里面还有半杯水。 江淮进来的时候,看到杯子打碎在地上,桌上一摊水。 “小糖,你没事吧?” “不好意思,哥。”江糖眼睛瞟了一眼桌子,“我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把你手机也弄湿了。 感谢打赏(打赏章节,里面没内容,宝贝们慎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