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归》 【一】 九月末月的秋天,杨柳街的阴雨连着下了整整一周,现在也不曾停,雨不大,可天阴的人心情却不怎么好。 杨柳街不大,却很是热闹,镇上新开了家网吧名字叫雨天,老板是个年轻人一个月前来镇上的,个子很高得185往上,总是连帽卫衣,刘海遮住眼睛,住在镇上的吴奶奶家。 这不恰逢十一国庆节,镇上的幼儿园,小学,中学都放假了,南山的网吧人很多,都是些半大的小子,网吧里乌烟瘴气。 南山是这间网吧的老板,却是随意的很,网吧里有前台打工的小姑娘在哪看着,南山来了后径直就往里面的小房间走,房间里有张床,南山来了搁那一躺。 国庆第一天,南山起床后,给房东吴奶奶问了好后,戴着卫衣帽子就去了网吧,今天人多,他来不及在吴奶奶那吃早饭,在镇上买了两菜包子,一杯豆浆,边走边吃。 到了网吧,人很多,南山淡淡看了一眼就往小房间走,进去关了门就开始玩游戏,一上午都在玩微信小程序游戏贪吃蛇。呃,可能技术不好,他的蛇老是死。 手机上一直发出别人被杀的声音,这次南山的是最大的,结果一个微信电话过来,南山被人杀了,看了眼备注“帅的一批的男人”,接起电话:“不是说没事儿别打电话,什么事儿,说” 帅的一批的男人是南山的合作伙名叫楚赢。 楚赢开口就是:“兄弟你很无情呐!来活了,大客户,怎样来一票。” 南山:“忙,不接”。 楚赢一阵肉疼:“南山,你不能这么颓啊!要不然给你找个女人,下下火?” 南山冷漠道:“我要妖精你给我找?忙,挂了。” 楚赢还在那算计那笔大单,正说着,电脑提示音又响了,委托人(尤然):“不接?钱太少?我加钱?我有钱。” 楚赢一看:“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只负责联系”。 南山和楚赢随便弄了个工作室,专门给人办棘手事儿,只要钱到位,一般都接,但是也看南山的心情。一次任务二百万起步,上不封顶。 尤然了解过那家工作室的人,办的事从没失过手,所以她一定得让他们接自己的任务。 与此同时的西南地区的小寨子里,尤然拿着手机,还在想怎么才能让他们接自己的活,然后便听到一阵不太友好的声音:“阿然,吃饭了,阿婆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不吃就喂狗了。” 听到后,尤然从院子的摇椅上起身,摇椅是前两天她去寨子外的镇上给阿婆买的,阿婆年龄大了,总会坐一会就困,这个摇椅正好让阿婆可以在院子晒太阳。 进了屋里,就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尤然连着吃了两碗饭。 饭后尤然去厨房刷碗,还在想,怎么给阿婆说他要去安阳那里的事情。阿婆不喜欢那里,因为阿妈就是因为去过那里后才走的那么早。 洗了碗后,尤然去了房间洗了澡,看着脖子上阿妈留给她的玉牌,喃喃道:“我一定要查到阿妈在安阳经历了什么。” 换了件吊带睡衣,去了阿婆房里,阿婆在哪里绣东西,“阿婆绣的什么?”尤然问。 阿婆看了孙女一眼:“在给你准备嫁妆,你妈没得早,把这破事儿都丢给我这老太婆。” 接着又说:“这么晚不睡,跑来找我”。 尤然觉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开口:“阿婆我过几天要去一趟安阳,”还没说完阿婆的眼刀都快把尤然给穿孔了。 “你知道你阿妈的事了?也是你长大了,迟早要知道”阿婆说道 “我看到过阿妈的照片,上面写着安阳1995年10月”尤然诚实的交代了。 阿婆虽然老了但也是个厉害女人,阿公去的早,阿婆带大了阿妈寨子里总有人打扰,自然阿妈也不会是什么安分的性格,这就有了尤然,可是阿妈怀着身子回来后从没向阿婆提过那个男人的事。 阿婆自然不问自己的女儿,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想说就算打死也问不出来。 阿婆拿出了床头的箱子,连锁都没上,边动作边说:“你去安阳我不拦着你,你也不是什么安分的,到时候最好把命留着回来,不要让尤家绝后”,说着拿出了银行卡。 尤然没拿:“我有钱,工资挺高的,这钱你留着。” 阿婆一把扔到了尤然怀里:“你阿妈留给你的”。 “还有去了安阳把你会催眠那功夫收着点,别让人拉去当了小白鼠”阿婆随后说。 “知道了,外面人心险恶,您都说过很多次了。” “死丫头,听多了就不会犯错了?” “我会小心,再说了,我是学心理的,不会什么催眠,这是障眼法。” “你自己长点心,你的小聪明在外人眼里并不算什么。行了天晚了,快去睡,睡得晚死的快,我还想多活两年”阿婆把尤然往外赶。 尤然向阿婆道了晚安后,便去了自己屋里。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尤然收拾好东西,去了阿婆房间。 阿婆瞅了她一眼:“回来的时候最好不是缺胳膊少腿,我不照顾残废。” 尤然回头笑了笑,说了句:“阿婆,银行卡给你放下了”。 说完就走了,阿婆没有出门去送,但是尤然刚出门,楼上的窗户就打开了。 阿婆自言自语道:“如云当年也是这样,那里有什么,你们都要去,罢了,爱去就去吧。” 说完关了窗户。 西南这边一年都是这天气,尤然穿了件衬衣下面一条墨绿色半裙,特地查了安阳的天气比她们这冷,就拿了件大衣,箱子托运。 上了飞机尤然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下了飞机后,冷的尤然一激灵,把大衣穿上后,去找了前两天联系的工作室,不接活,就自己找过去。 工作室在安阳市中心,找到后,尤然直接进去了,说是工作室,就在一胡同里,没挂牌,里面和家里没区别,楚赢听见高跟鞋声还以为是那个宝贝儿来找他,就直接出来了。 看到尤然后,先是一愣,随后问:“找谁” “我是前几天委托你们办事的”尤然说道,顺便介绍了自己,和楚赢握了手。 楚赢想起来了,就是前两天那大款,没想到还是大美女,怎么形容呢?对妖气。这不就是南山口中的妖精吗? 楚赢打量了一会,说道:“我只负责接洽,不负责出任务,所以你找错人了,我很想接你这单生意,可是我拿我兄弟没办法,你请回吧。” 尤然怎么会轻易放弃:“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我自己谈。” 楚赢犹豫了会儿,把南山的联系方式发给了尤然,微信是之前咨询时加的。 尤然走后,楚赢回了房间继续睡,还在想南山知道后会不会弄死自己,管他呢?有钱不赚,傻逼啊! 尤然离开后,去找了大学同学易妍。约在安阳的一家火锅店,尤然先选了锅底,易妍来了后两人点了菜。 “这次来安阳待多久,长住吗?”易妍边往锅里放菜边问。 尤然搅动着油碗:“办完事就回,老太太一人在寨子,我不放心。” 易妍笑着说:“你该担心别人,阿婆可是女中豪杰,阿婆身体还好吧?” 易妍大学去过尤然家那块玩过,就住尤然家里,阿婆并没有因为尤然带朋友来就收敛脾气,一如既往的火爆,说话也偶尔文化输出。 “我就她一个亲人了,宝贝着呢”尤然说。 吃完饭两人去了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还做了头发。 去易妍的公寓放了东西,正好易妍朋友让去喝酒,两人就去了。 开了易妍的黑色奔驰直达目的地,安阳最大的销金窟故城酒吧,男人的天堂,当然也是女人的伊甸园。 里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尤然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地方,挺乱的。 要不是易妍带她来,她但是想在家里睡觉,明天还得去找人。但是易妍喜欢,她就陪着来了。 大学的时候她们两没事儿就在宿舍看看电视,或者去外面玩,旅游之类的。现在都工作了没时间,这就成了消遣。 “阿然,你跟紧我,你这么漂亮,怕亮到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我那么弱。” “不是你弱,是他们太脏了,沾了总归不好,咱们喝点就回。” “知道了,走吧。这儿的男人我看不上。” “也是学校追你的挑不过,这些就算了,你还是找身材一流,技术一流的大屌猛男,适合你这种妖精。” “你说的我很色啊!” “行了咱两一丘之貉。” 【二】 两人刚进去,就被一大群人围观,易妍是这的常客,有人走过来:“妍姐这是带朋友过来玩,记我账上” 易妍摆了摆手说:“我姐妹有的是钱”。 他们这才注意到尤然“妍姐的朋友,介绍一下?”朋友问道。 说是朋友不过是酒肉朋友,算不得数。 “你不看看你那样损样儿配吗?我们阿然美得让你望尘莫及”,说着拉着尤然去了吧台点酒。 两人点了白兰地,坐在卡座,好不惬意,一下子吸引了那些猎艳男人的目光,当然也不乏女人的嫉妒。 易妍是那种炮仗一样的性格,性格大大咧咧,脾气爆,尤然阿婆与她也算是英雄惜英雄。 尤然在边边喝着酒,想着明天去杨柳街找楚赢说的大兄弟,易妍已经穿着下午新买的蓝色针织连衣裙滑进了舞池。 不知怎的,就听见了易妍优美的中国话:“妈逼的,谁摸老娘屁股,等逮着手给你剁了喂狗”。 骂完继续跳,在舞池里属她最艳,螺丝钉都不带这么扭的。不一会引来一群牛鬼蛇神。 易妍跳累了,过来陪尤然喝了会酒,易妍问道:“上次你那咨询室合伙人追你,怎么样了?” 尤然挑了挑眉答到:“看他那追个电梯都喘的样子,怕是床上不太行,早衰”。 听的易妍哈哈哈大笑:“那符合你要求的可不多,长的帅,活好,身材棒多难呐,要不然包养小白脸吧,反正不差钱,走跳舞去”说着就拉着尤然进了舞池。 尤然穿的来时的那套衣服,白衬衣和这里有点违和,却让坐在角落的楚赢一眼望见了,楚赢推开身边的女人,往这边走来。 要了一杯威士忌,撑着下巴,往里瞧,嘴里道:“尤然,啧,有点意思,还认识易妍。” 仰头喝了最后一口,放下杯子顺便给尤然一起买了单。 尤然不想跳了,准备去买单,被告知,有人付了钱,她问是谁,酒吧的人告诉尤然说是楚二少。 尤然在角落找到了他们口中的楚二少,没想到是楚赢,便开口:“楚先生挺乐于助人的,活雷锋?” “顺手而已,还有我那个大兄弟有点难搞,虽然我接了你的委托,但是他办不办事,我可不管,定金不退。”楚赢幸灾乐祸道。 尤然拿过桌上的杯子说道:“那得看我本事,谢谢楚先生请客,再会”。 刚准备走就看见易妍拿着包和她的外套过来了,易妍的声音比人早到:“楚赢,你还真是大海里的浪花一朵朵,小心浪废了,连我姐妹都泡,老娘阉了你”。 楚赢和尤然一同转头看过去就瞧见易妍晃晃悠悠的过来,穿着高跟鞋,脚底都快打架了,尤然才发现她可能刚在那边同朋友喝了酒,这会都醉了。 楚赢见状便准备走了,被易妍一把子拉住说:“楚赢,你和谁玩都行,别惹阿然,行吗?” 易妍看着楚赢的脸,眼里装满了楚赢,楚赢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对着尤然说了句:“照顾好她,她喝醉容易口渴,你晚上多留心点,我走了”。 尤然看着楚赢走后,扶着易妍去开车,到了易妍公寓楼下,尤然要拿东西,还要照顾易妍真,等到了电梯,累的够呛。 打开门,把易妍放到房间,出去在冰箱拿了杯冰水,顺便给易妍煮了醒酒汤,就听见易妍在嚎叫。 边哭还打着哭嗝,说:“阿然,楚赢不喜欢我,他喜欢整个安阳的女人,就是不喜欢我,可是我好喜欢他,初中就喜欢了,怎么办啊?” 尤然只听没说话,她知道易妍有喜欢的人,但不知道是楚赢。楚赢也不像外人眼中放荡公子的样,应该是为了隐藏什么,从他今晚对她说的话,她能感觉到他对易妍的感情,说不上爱,但至少与别人不同。 哄好易妍,尤然去了客房,洗完澡上了床。在想明天怎么去找南山,虽然楚赢给了她联系方式,但是从楚赢的话中能听出这位南山先生不好说话,明天她去了杨柳街过去打电话,再面谈吧。 又想起了阿妈,虽然阿妈在她小时候就走了,但是阿妈的样子她记得很清,阿妈是个清醒的女人,就算是知道生命终了,也不曾难过。 但却为了一个失踪已久的男人一次次跑来安阳,回回都是疲惫而归,那个她应该称之为父亲的人,她到底要看看是谁,要个说法,为什么不去找阿妈,阿妈直到咽气都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她听到了叫:“江夺” 她没办法理解阿妈的爱,因为阿妈的经历所以她从不信男人一生一世的诺言。 誓言是不需要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值钱了,誓言不过是为了佐证说者的不确定,他需要语言来加持。 没有说出的誓言倒是种深入到骨子的坚定,她喜欢做的不要说的。 大饼谁不会画? 一整晚上,尤然都梦到了阿妈。 她在梦里不停跑,阿妈追着她让她慢点,她躺在地上,看着阿妈走过来,起来抱住了阿妈:“阿妈好香和阿然一个味道”。 尤如云说:“阿然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秘密”。 身上的香味和催眠,尤然没让别人知道,就算是咨询室,也只知道尤然是南川大学心理专业的高材生。 一整夜都是与阿妈的回忆。 早起时尤然发现脸上的泪痕,眼睛肿了,洗漱完,下楼买了油条,包子,豆腐脑,稀饭,甑糕一大堆,刚上去,易妍刚起来,怕是已经忘了昨晚说的话。 坐在桌前开始吃饭,说:“谢谢阿然昨晚的醒酒汤,要不然今天得躺一天,我们阿然人美心善,谁娶是天赐的福分。” 尤然吃着饭,听闻抬头:“红颜祸水懂不懂?” 尤然心想,她从不是心善的人,阿婆阿妈从未教过她,她没有朋友,易妍是她第一个朋友,也是现在唯一的朋友,很单纯,她很羡慕,也只是羡慕而已。 也许她要是同阿妈父亲一起长大,也会是个娇纵的脾气,毕竟阿妈是那么温柔的女人,却也很坚强。 尤然从小就知道要保护阿婆和阿妈,寨子里有人说她们坏话,第二天她就会惩罚他们的小孩,从后山抓只蛇放在小孩子后面,虽然尤然也小,可她不怕,吓得那群孩子四散开来。 阿妈知道后只会告诉她蛇有毒,怕她受伤,从不责备,她会告诉阿妈:“我认识那条黑色带红点的蛇没毒,阿婆上山采药教过的”。 尤然知道阿婆的性子泼辣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年幼的女儿,阿公走的早,寡妇门前是非多,阿婆得让自己看起来很厉害才不至于被欺负。 阿妈温柔也是阿婆保护的好,但也从阿婆性格中学会了坚强和放下。可终究放不下那个男人。 人总是用外面的皮囊迷惑人,内里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人是最复杂的生物。 吃完早饭,尤然化了妆,收拾了行李准备去杨柳街,易妍送她去。 易妍看她带的行李:“要去很久吗?带这么多行李?” 尤然打开后备箱放行李说:“可能吧。” 走在路上,安阳市好多古代建筑,易妍突然开口:“你怎么认识楚赢,他不是好人”,说完就不开心了,都写在脸上。 “让他的工作室查点东西,朋友介绍的”尤然说 又说:“楚赢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你只是看到了他想让你看到的他”。说完就看着窗外,没再说其他的,她也是这样给别人看到她想给别人看到的她。 易妍很单纯她不想让易妍掺和进来。 看了眼手机,消息是昨晚故城酒吧在胡同里,一男子左手被打折了,指骨也被踩断了。 心想还算可以,能保护易妍这傻小孩,不算什么烂人。 到了杨柳街,易妍陪着尤然找了房子,恰好是吴奶奶的房子。在二楼,房子不太大却很干净,也不小,尤然一人住可以了。 房子找好了,和易妍在杨柳街转了会,吃了午饭买了点生活用品,就回了吴奶奶家,易妍开车回市里,明天得上班。 下午尤然布置好房间,下楼问了一下吴奶奶洗澡的地方,顺道和吴奶奶聊了会天,才知道吴奶奶儿子是缉毒警察被仇家杀害,老伴儿也是前几年去世,家里空着,便租给别人住。 吴奶奶坐在院子边织毛衣同尤然讲话:“姑娘是哪里人,奶奶还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女娃娃”说完笑了笑。 “我家在南川,一个小寨子”尤然帮吴奶奶理着毛线答到。 “奶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里还住了个小伙子,奶奶记性不好现在还是记不住他名字。”吴奶奶指了指脑袋。 “我叫尤然,奶奶可以叫我小然”尤然笑着说,可能因为吴奶奶让她想起了阿婆,她便同吴奶奶多说了些。 吴奶奶:“名字听着有些熟悉,老了不记事了,家里有兄弟姐妹几个”。 尤然:“我和阿婆”。 “那你阿婆肯定很幸福,有你这样可人的孙女”吴奶奶羡慕的笑笑。 尤然:“阿婆是个暴脾气,不像吴奶奶这般”。 吴奶奶年轻时在学校教书,现在虽然退休,但也是受人爱戴。 说着便晚了,吴奶奶做饭叫了尤然一起吃,起初尤然不好意思,最后吴奶奶说她总是一个人,现在有人陪她吃饭,她都能多吃两碗。 尤然不好拒绝,就一起吃了晚饭,吃了晚饭她像在家一样把碗筷收了,吴奶奶让她去休息,自己去刷碗。 又同她说,另一位租客在街上开了间网吧,晚上回来晚,让她先去二楼浴室洗澡。 尤然洗完澡,穿着吊带裙头发还在滴水,出了浴室,有点冷,快步去了房间。 【三】 凌晨楼下有动静,尤然认床被吵醒了,听见了吴奶奶同哪位租客说话:“怎的回来这么晚”。 南山有点感冒声音闷闷的:“国庆节,人有点多”。 吴奶奶:“今天楼上来了位小姑娘,你晚上回来声音小些”吴奶奶嘱咐了两句。 南山:“知道了,吴奶奶快些去睡,很晚了”。 吴奶奶见南山咳嗽,说了句,楼上的客厅有感冒药,让他记得喝了。 南山应了声,便上楼了,特意脚步轻了些,尤然听见了。 南山去房间换了衣服去了浴室洗澡,一进去便闻见一股香味,说不上来。心想着女人洗澡都要喷香水吗? 回了房间觉得很热,便把窗户开了,今天很奇怪,洗完澡倒还更热了,自从闻了那个香味后。抽了根烟,就睡觉了。 另一间房里尤然听没了动静,便开始睡觉,算是睡了个好觉,除了凌晨被吵醒外。 第二天,尤然起了个早,应该是老人都瞌睡少,吴奶奶已经做好了早饭,喊尤然过来吃。 尤然也没扭捏便坐了下来,吴奶奶的早饭很简单稀饭馒头小菜,却意外的可口,尤然吃完后,吴奶奶又递了瓶牛奶:“新鲜的,在街头早起取得”吴奶奶说。 “昨夜没有吵到你吧,他回来晚”吴奶奶问。 尤然摇摇头。 尤然拿了后,跟吴奶奶说自己去报道,要上班,吴奶奶问:“中午回来吃饭吗?奶奶给你做拿手的油泼面” 。 尤然:“在食堂吃,吴奶奶不用担心”。 吴奶奶说她们这天凉,比不得南川总可以穿夏衣。 尤然便拿了件大衣,身上穿着件收腰的红色裙子。 她本来想直接去找那个南山,却不知,咨询室与这里的一所特殊学校有合作,刚好让她在学校当一段时间老师。 正好不用浪费时间还能赚钱,尤然心想。 特殊学校就是像那些抑郁症,自闭症之内有心理疾病的孩子上学的学校。 走在路上尤然还在想,怎样找到南山,听楚赢说他不好找,只知道南山住在杨柳街,却不知道具体在哪。等会打电话试试。 学校不远,周围环境很好,门口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在哪等着,看见尤然过来便同她握手,说:“没想到尤然老师如此年轻,幸会幸会。”尤然同校长问了好。 说着便往学校里面走,校长开口:“尤老师肯定对学校有一定了解,我就不多说。有一点就是咱们学校虽然在杨柳街,但里面大多是有权势或者财力雄厚的世家子弟,家里为了方便就将他们送来了这里,这里离市里不远不近但胜在环境好,那些家里人可以随时来看望,也不会让孩子打扰到他们。” 尤然听着,没说话,到了办公室,里面有好几个老师,校长介绍完后,尤然坐在了自己的位置,校长便走了。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的针落可闻,尤然抬头看过去,看到其他老师都在看自己,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过来,说:“你就是从南川来的心理专家,我们没想到这么年轻,还是个大美女,有点吃惊”晓晓说完便把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介绍了一遍。 又把自己介绍了一遍:“尤老师,我叫晓晓”。 “大家叫我尤然就好”尤然在大家介绍完后说。 交接完后,刘老师领着尤然去了要带的班级,教室不大,孩子就叁个:“咱们学校孩子不多,主要是那些孩子家长怕人多,不利于孩子康复”,刘老师说。 尤然点头,表示理解。 刘老师给孩子们介绍了新老师后,就走了。那些孩子头都没抬,做着自己事情。 尤然观察了一会,叁个孩子一个女生两了男生,一个男生把魔方打乱重组不断重复着,另一个男生拿着平板手也是没停,女孩子在画画。尤然没有打扰他们,就一直看着,直到女孩子画完后,她拿着画给尤然看,尤然蹲下可以让小孩子不至于仰头。 女孩叫慕雪,她拿着画递给尤然,她不说话,就用那孩子特有的纯净眼神看着尤然。 尤然知道他们一般不会同旁人说话,她们把把自己关在小房子里,别人进不去,自己也出不来。 “这是慕雪画的的吗?很好看,老师猜猜这都是谁好不好?”尤然说完,慕雪眼睛更亮了。 尤然和慕雪坐在桌子旁,指着画说:“这是爸爸妈妈吗?”说完慕雪点了点头。 接着又说:“这是慕雪和哥哥吗?” 慕雪抓着尤然的裙子,张嘴说了一个字“哥” 尤然猜的没错,画上的人两个大人一个有辫子一个没辫子,两了小人显然能看出来一个大一个小,没有辫子的男孩子比小女孩高,尤然猜测是哥哥,并且她还发现整副画只有哥哥在笑。 慕雪开口说了一个字后,其他两个男生也抬起来了头,望向这边。 尤然接着问:“慕雪很喜欢哥哥吗?”慕雪点了点头。 “哥哥在上学,放假就会接慕雪回家,慕雪要在学校好好学习,画画回家给哥哥看,好不好”尤然说完慕雪小脸漾起了笑容,很是可爱。 慕雪继续去画画,尤然坐在了其他两个男生旁边,她看心看着玩魔方的男生说道:“可以再拼一次给老师看嘛?”男孩叫林怨。 林怨头都没太抬,手上便动作着,很快便好了,尤然看了后,说了句:“想要更难的魔方吗?老师明天带给你”。 林怨只说了一个字:“要”,他会用语言表达自己的需求只是不愿多说。 尤然说好,去看了玩平板的男生,他在玩数独,不太简单,他却坚持在玩,已经错了好几次,他就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新试。 他叫吴言,是真的无言,听其他老师说,他从不说话。 这里的孩子都很聪明,同样他们也很较真,执着。 中午下课后,有专门的老师带孩子吃饭午休,尤然得空,去食堂吃了饭,这里安排了职工宿舍专门午休的,尤然放了大衣,拿着手机去了楼下,坐在外面长椅上,拨了楚赢给她的南山的手机号码。 手机响了好几声,对方接了电话。 “你好,谁”礼貌而又冷漠的开场白,南山的一贯作风。 “我是尤然,楚先生应该同你讲过,前几天的委托,我不知道南先生为什么不接”。 “忙”。 尤然以为他是在抬价,这是商人的一贯伎俩,便说:“我可以加钱”。 “啧,我不缺钱,尤小姐”。 不按套路出牌,尤然便说:“周末我去网吧找你”。 “随你”。 “那就先挂了,南先生,我等会还有课”。 “嗯”对方淡淡一声。 尤然切断了电话,午休结束,下午上课也是那么平静的过了。下午五点下班,尤然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校门口是遇见了晓晓老师。 “感觉怎样,尤老师”。 “感觉还不错,明天见晓晓老师”。 两人道别后,便各自回家。 尤然同早上一般,往家里走,路上都是放学的学生,她准备把答应林怨的魔方给买了,在街上转了好久,一般店里都是叁阶魔方。她便同老板问了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买到四阶魔方,老板让她往东走,有一家大点的文体店。 【四】 下雨天很快暗了下来,尤然炖了个栗子乌鸡汤,去了楼上给阿婆打电话,拨通后:“安阳那边不同我们这边,这个季节冷,你多穿点”阿婆开口说。 尤然:“阿婆来过安阳,十月的安阳的确很冷。” 阿婆道:“你阿公是哪里人,年轻时去过罢了”。 “哦,阿婆我要在这里呆久一点,年后回,”尤然交代完。 阿婆应了声问道:“抑制体香的草药够不够。” 尤然:“这边冷,不太出汗,草药够用,听说过几个月还会下雪,到时候给阿婆拍照片。” “哼,你就是玩野了,自己照顾好自己,挂了”阿婆说完就挂。 尤然摇了摇头,阿婆总是那样嘴硬心软, 听见吴奶奶喊,她赶紧放下手机跑下楼去,拖鞋下楼声在傍晚格外响,坐在桌边的南山抬头,就看见一个女人挽着头发,皮肤白的晃眼,光着腿穿了件收腰红裙,漏出一小节小腿,也没穿袜子,那裙子红的像火又像雪,让他想起了曾经…… 想着尤然已经来到了桌边,吴奶奶拿了筷子出来,尤然坐下:“家里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小然这是南山”吴奶奶介绍道。 尤然猛的抬起头,想着吴奶奶说过他是开网吧的,她没往那处想,一切都是那么凑巧,杨柳街开网吧的南山,这不就是她要找的人嘛。 尤然很开心:“南先生你好,我是尤然”。 南山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过分美丽的女人,就是中午给自己打电话的人。 南山:“你好”,又是这样恰到好处的疏离与礼貌,没事儿好事多磨,尤然安慰自己。 吴奶奶:“我就说第一次听见小然的名字觉得熟悉,原来是因为南山,陶渊明的《饮酒》中悠然见南山,这真是缘分啊!” 吴奶奶说完便让大家吃饭:“南山这是小然帮忙炖的栗子乌鸡汤,你感冒了多喝点,暖和暖和” 南山接过汤,说了声谢谢。心想,这么巧吗?恰好在吴奶奶家住,还叫尤然,一切像是预谋好的剧本。 吃过饭,尤然帮着收拾碗筷,南山像往常一样,给吴奶奶道了晚安,便上楼了。 接着又是一阵拖鞋声,尤然急忙跑过来,她怕南山进了房间她不好晚上敲一个成年男性的门。便叫住了南山。 “南先生,等等”跑的头发都散了,尤然索性让头发散着,及腰的长度。 “为什么你不接我的委托”尤然开口问道。 南山停住转头答:“我很忙,没时间帮尤小姐,”垂眸就看见光脚穿拖鞋的尤然站到了自己面前,心想脚不冷吗?女人都爱美不要命? 尤然今天一晚上都很激动刚刚又跑过来,有点出汗,没注意,南山又闻到了昨天浴室那股香味,像是要勾人的魂,越闻越控制不住,扭头走掉。 连基本的礼貌都懒得维持,尤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南山更烦躁了,这是什么妖精,同聊斋上的专门吸食男人精气的女妖一般。 “尤小姐很喜欢我的手,虽然我手好看,可是你的手很冰,我很冷”南山说道。 尤然这才放开了南山的手,手冷吗?尤然心想。 南山抬脚往自己房里走,尤然跟着,南山很惊讶,又不惊讶,她同旁的女人一般,但有一点不同,这个有点过分漂亮,他要多看两眼的漂亮。 “那南先生要怎样才能答应我的委托”尤然还不察觉自己在南山房里问。 南山抬手脱了卫衣,里面有一件背心,尤然这才察觉,但是没有想过要出去。 南山突然转过身,突然的靠近香味好像没有刚刚浓,隐隐可以闻到,尤然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很好看,是男性的好看一点不女气。 “尤小姐就是这样同别人谈事的,晚上在陌生男人的房里”南山嗤笑道,眼睛看着尤然那张过分美艳的脸,不化妆都美。 尤然没有觉得不妥,抬头看着南山继续说道:“我只是让南先生帮忙找个人,应该不算难,何况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希望南先生可以答应。” 南山:“啧,所以这是尤小姐付的佣金,一夜春宵?” 尤然觉得他可能是误会了,也没解释说道:“如果南先生觉得睡一觉就可以接委托,也没什么的,毕竟我只看结果”。 尤然从不解释什么,她二十六了不是小姑娘,有成年人该有的需求,既然睡一觉可以换来她执着了十几年的结果,她不觉得有什么损失他挺帅的。 尤然说完后南山便觉得,尤然同那些个女人一样,但又不一样,美得过分,好对他胃口。尤然也觉得南山虽然很厉害,但也是同曾经见过她的男人没什么两样,被女人美丽的外表迷惑。 南山退开身体说道:“我对尤小姐不敢性趣,晚了,尤小姐还是赶紧睡吧。晚安。” 尤然不会这么放弃的,说了句:“晚安。” 回到房间,收拾完便躺下了,想着既然人已经找到了,自然有办法让他答应,要不然她就催眠南山让他替自己办事,这是下下策。 不到七米的距离,南山房里,房门紧闭里面的男人做着俯卧撑发泄着什么,做了二百个起来后,身上都是汗,洗完澡擦着头发躺在床上,房间里还有那勾人的味道。 他更烦躁了,躺在床上骂了句艹,拿出烟抽,洗完澡没穿上衣,一个不留神烟灰掉在了身上,这才回神。 更郁闷了,心想“难道是没见过女人不成”。 给楚赢打微信电话,拨通后:“你从哪弄来的妖精,狗东西”,南山火大。 楚赢被南山的电话吵醒:“大晚上,你不睡觉,一个老处男那里来的欲求不满的火气,什么妖精?” 楚赢迷茫的很,南山嗜睡,这会还不睡,发什么火,火焰山都他妈没这火大。 南山:“尤然”,就俩字,他不愿意再多说了,烦。 “就是那个委托人啊,什么妖精,大晚上你发什么疯,《聊斋》看多了,”楚赢也烦躁的说。 大晚上不睡觉,发疯不让他睡,其他时间也没见关系这么好给他打电话,这会儿发疯,还什么还妖精。 楚赢突然顿悟:“你说尤然,人家就是漂亮,你说人家是妖精,怎么啊,人吸你精气了。” 然后哈哈大笑,笑的在那锤床了:“你赶紧把你那千年处男身破了吧”说完继续笑。 “神经病,睡了”骂完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清晨,杨柳街终于放晴了,尤然了件吊带裙外面加了件针织衫。 吃过早饭,尤然收拾妥当后,便去了学校,走时还特意检查了一下给林怨小朋友要带的魔方,检查好后给吴奶奶说了声就出门了。 到了学校,放好东西就去了教室,把四阶魔方给了林怨,又跟叁个小孩沟通了一会,虽然在旁人看着这一场没有回应的交流会觉得可笑。 但是人不能因为得不到回应,就不去交流。再说他们只是暂时关起了自己的小房子。 南山起床后,吃过早饭,就去了网吧,今天刘小荷来的迟,没来的急换李刚的班。 网吧招了两个人,刘小荷白天上班,李刚晚上上班。女孩子上夜班不安全。 路过柜台处,李刚:“南山哥早”。 南山把手中剩下的牛奶喝完,回到:“早,怎么还没回”。 李刚挠挠头说:“小荷昨天换班时说,今天早上她妈不在家,她要做饭,来的迟点。” 南山:“你先回吧,我看着”。 李刚走后,南山坐在吧台的角落里,玩着贪吃蛇,不听声音不知道那有人。 小荷急忙跑来,就听见贪吃蛇的声音,说了句:“老板,抱歉我来迟了。” 南山:“没事儿,你看着我进去了”。 小荷来了后,南山又进小房子里了,躺床上玩贪吃蛇,玩着玩着就困了,又睡着了。 今天一天学校没啥事,尤然一直想着找南山,一直捱到了下班。 收拾好东西就往回走,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南山的网吧。 到了门口人依然很多,都是学生,尤然进去后,吧台后面的小荷看见后问:“姐姐是来找人吗?” 网吧里隐隐有人在说:“这是谁他姐?太好看了吧。” 接着就是网吧里有几台电脑里的游戏发出了失败的提示。大家才回神。 尤然:“我找人,请问南山在不在。” 小荷呆呆的回到:“在在在,老板在里边的小房子。” 小荷看着尤然就不像是来网吧上网的,她与来网吧的女的都不一样,那些女生年纪小小化着不知道是什么风格的妆,整一群小太妹。而尤然太好看与这里格格不入,不单单是皮囊,更是气质,骨子里的气质。 原来好看的皮囊不是千篇一律,各有各的好看。 【五】 尤然往吧台旁边的小房间走去,敲了敲门,南山正在玩贪吃蛇,以为是小荷有什么事儿,就没抬头说了句:“进”。 尤然进来后,房间里就一张床,很干净,窗帘被拉来了一道口子,房间就一道黄昏的光,南山在床上躺着玩游戏。 尤然咳了声:“南先生就是在忙玩游戏吗?” 从她敲门时,南山就觉得不对劲,小荷一般会边敲边喊老板,今天却没有,他也没太在意。 南山游戏又输了:“啧,尤小姐似乎很喜欢来我的房间。” 尤然:“我要同你说正事”。 南山:“坐着说吧”。 坐,坐那,坐床上,尤然看了一圈也没看见能坐的地方,就站在那。 “昨天晚上尤小姐在我房间挺奔放,今天怎么了,让你坐又不是做,怕什么”南山笑着说。 尤然算是听懂了,他嘴里就没一句好话,礼貌是他的伪装方式之一。 “南先生很寂寞啊,我只是让您办事,你却句句不离挑逗”尤然有些脾气了。 南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想逗她。真是像楚赢说的,没碰过女人,所以疯了? 南山问:“说是什么事吧”。 南山不是不接,是真的忙,他就是来杨柳街躲清净,谁知道还让人给找到了。 尤然一听赶忙说:“我要找一个人,还有26年前他为什么失踪。” “谁?”南山问道。 尤然:“我只知道他叫江夺,今年可能快五十,不到五十吧,不确定。突然失踪,我查过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像人间蒸发一样。” “我可以帮你找,但是你得告诉我昨天还有前天你身上的香味是哪来的,这是佣金。”南山说。 香味,什么香味?尤然突然想到,前天她洗完澡浴室里有她的味道,她以为散完了,昨天难道那点汗就被闻到了吗?这人是狗鼻子吧。 尤然:“可能是洗发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 南山:“给我链接,货到后我就给你办事。” 尤然没想到这么简单,两人加了微信,尤然专门选了一款自己常用的给他发了过去。 南山可能病了,他一年前在西南那边有一批货出了问题,去的人没剩几个,等消息传到南山这里,货已经被劫了,他和楚赢赶到后,他被当地人当成政府的人抓了,楚赢带着底下剩下的人和那批货回去了。 他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那些人天天来问些问题,他虽然不是政府的人,但也不是太能和政府搭边的。就一直没说,过了两叁天吧,他们带着一个女人进来,他突然闻到一股味道,很香,和尤然身上的味道一样,那个女人问他一些问题他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晕,就盯着面前的女人,越看越晕。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知道有催眠这东西,可是没想到自己会碰到,她很厉害,要不是自己察觉,真的要被他们得逞。 最后他们查清楚后,是个误会楚赢把南山带走了,回了安阳,南山就开始很嗜睡,梦里都是那个女人的香味和声音。那张只漏出了眼睛的脸。接着就是现在发生的事。 但是直到他再次闻到这个味道,他又开始亢奋。 尤然觉得南山可能不正常,但也没说什么,只要他帮自己做事就好了。 两人一块回去,走在路上尤然张嘴问:“你说忙,忙什么。” 南山坦然道:“睡觉”。 尤然觉得他在敷衍,可是没证据。 “怎么想着在这开网吧”。 “散心,没人打扰,可以安心睡觉”。 “你真的是私家侦探吗?” 尤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找了一个新开的工作室,捕风捉影的一点线索,让她直接找来这里,是不是很蠢。 “不是,就是挂牌,我和那个楚赢就挂名。” “你们这是骗人,你到底行不行”。 “尤然,你不知道不可以对男人发出这样的质疑吗?”这是南山第一次叫尤然的名字。 “那你证明好了”。 南山一把拉着尤然进了旁边的胡同,将尤然抵在墙角,挤进尤然的双腿间,尤然动不了,他在尤然耳边说道“尤然你要我怎么证明?嗯。” 手摸着尤然的腰,她很紧张没有男人离她这么近过,尤然故作镇定“南山你这么喜欢我,这可是大街上”。 她以为自己的镇定可以起到一点作用,没想到,南山直接咬上了她的脖子,准确来说应该是舔,她感觉到南山伸出舌头,牙齿合下又松开。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口,希望我是第一个,”南山松开尤然,舔了舔嘴角,似乎在回味。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要脸,希望我是最后一个”。 南山觉得自己疯了,从第一次看见尤然他就在想,她的脖子真细真白,仿佛一把就可以握住,可是刚刚他突然想把那脖子的主人占位己有。 尤然往回走,南山跟在后面,到了之后,吴奶奶的饭也好了,叁人坐下吃饭。 “小然脖子怎么了,怎么红了一块。”吴奶奶关心道。 “外面碰上了野狗咬的”。 “这外面是有些野狗,小然下次小心点,那狗可能没见过你,有些疯。没有破皮吧,要是破皮了得打狂犬疫苗。”吴奶奶没多想,关心道。 南.疯·野狗·山吃完饭,说了声就上楼了。 尤然很少笑,这会最都快合不住了“奶奶放心,没破皮”。 吴奶奶收拾桌子,嘴里念叨着,狗咬了还这么开心。 尤然也上楼了,楼梯口灯很暗,上楼梯不是问题,突然被人勾住了腰,拉进浴室。浴室有水很滑,尤然还穿的高跟鞋,脚下不稳,扑倒了南山怀里,一下子取悦到了南山,把尤然搂的更紧了。 尤然的手贴着南山的胸肌,往下摸到了腹肌,再往下,好大,好烫。尤然一下子撒开了手。 “继续摸,可以伸进来摸,尤然浴室是个好地方,我很喜欢。”说着就往尤然脖子凑,和大型犬一样。 尤然怕碰到花洒开关,身上的味道就出来了,抬头对上南山的眼睛说:“去屋里,好不好”,谁能拒绝这个时候,妖精的好不好。 南山抱着尤然去了自己房间,把尤然扔到了床上,没错是扔,尤然一阵眼花,南山已经光着上身压在了尤然身上,手伸进了裙子里,顺着腿往上摸,这时候所以就显得有些碍事,想也没用就撕了。布帛撕裂的声音为不太明亮的房间增添了别样的风情。 他没想到里面还有件内衣,他解了半天解不开扯也扯不开,他急了:“尤然,解开好不好,我不会,”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尤然解开了内衣,那一对堪称完美的胸跳了出来,乳头擦过南山的唇,恍了南山的眼,差点晕奶。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尤然突然一声嘤咛,底下一股热流,把小小的蕾丝内裤湿了个彻底。 南山突然凶狠的吻尤然,从胸到脖子,耳朵,嘴,鼻子,眉毛一处都不放过,手也是,从腰上摸到大腿,再摸到那处热源,手指挑开伸了进去。 “湿的,热的”南山边喘息说。 尤然觉得他话有点多,用腿蹭他,一下蹭到了小南山。 不忍了,再忍太不男人了,一把脱了尤然的内裤扔到了一边,尤然伸手解南山的皮带,解不开。 尤然喘的话都说不清楚:“快点解开。” “等不及了?好孩子要学会自己解。” 尤然不知道男人的皮带怎么解,乱扯,突然咔哒一声,开了。 “宝贝儿,好样的,自食其力”说完就去亲尤然,舌头顶开尤然的牙关,揪着她的舌头不放,尤然都快麻了,南山意犹未尽的松开尤然的嘴。 手下没停,可能刚刚亲的太猛,尤然没感觉,这会底下像开了闸的大坝,决堤了。 底下的小嘴,一张一合,咬着南山的手指。 “这么小塞的进去吗?会不会破开。”南山疑惑道。 尤然红着眼,不耐道:“你不要说话”。 南山手上有茧,是长年累月重复同样的动作留下的,这会刺激的尤然想浪叫。又怕楼下听见,老房子隔音不好。 尤然受不了了,腿缠着南山的劲腰,南山也受不了,手指猛的,刺了进去,碰到了阻碍,没想到她是第一次,虽说他没有什么处女情结,可这是尤然,他非常的开心,他没想到他们是彼此的第一次,也将是唯一。 南山扶着阴茎往哪处去,尤然底下湿透了,应该很容易,心想她看片子上都这么演的。可是南山半天没进去。 “你碰没碰过女人,”尤然说道。 南山觉得尤然在侮辱他,他怕尤然第一次会疼,尤然竟然一再质疑。 咬牙插了进去,好紧,好热,怪不得楚赢一天能死在女人身上。他觉得自己早晚也会死在尤然身上。 尤然被突然的进去,顶的脑壳子都发昏,南山适应后就开始动,太紧了,刚开始还慢慢的动,最后感觉到尤然底下的小嘴一嗡一合,就开始加快速度,把尤然撑成了自己的形状,顶的尤然嘴里溢出了呻吟。 “南山,嗯……慢……慢点,太……大了”声音都变了调,媚的不行。 南山一听,女人在床上说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南山一个深顶,全部塞了进去,一下子顶到了宫腔的软肉,像有无数张小嘴,吸的南山快射了。突然加快了速度。 “太深了,快……”停下还没说出口。 南山就这一个姿势插了数百下,射到了尤然体内。尤然像死了一样,躺在南山怀里,呼吸很快。 “爽吗?”南山问。 尤然有气无力的说:“除了天赋异禀,活简直烂透了。” “你也是天赋异禀,这么大都吃的下”趴在尤然耳边色情的说,还舔尤然的耳朵。 这一说,今天晚上尤然再也没睡过觉,醒了睡,睡了醒。南山就这样侧着插了进去,有了刚刚的精液和淫水,这次进入的很顺利,这样入得更深。 最后一次尤然意识清醒,就看见南山在自己身上晃,南山看尤然醒了,将尤然白嫩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开始抽插,进入。 “活不好,就多练练,让你记住我的形状,”南山说。 “不用了,很棒,停下好不好”尤然求饶,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低头。 南山真是个好学的“多练练就能让你爽了,床都让你弄湿了”。 尤然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由着他动作。只是南山在床上骚话有点多。 【六】 昨晚怕是纵欲过度,今天早上南山和尤然到了10点还没起,也好在是星期六,吴奶奶自己吃过早饭,天气好,和别人约了出去,晚上才回来。心想着年轻人,周末多睡会儿。 突然尤然的手机响了,好久没人接,来电显示易妍。 另一边易妍坚持不懈,今天周末她要带尤然去安阳最大的商场,买买买。 “怎么还不接,不会这点儿还不起,快中午了”易妍在电话另一头。 接着打,终于尤然没醒,南山给吵醒了,一阵儿手机铃声传来 deargod,iknowthatshe'soutthere,theonei'msupposetosharemywholelifewith.andintime,… 电话接起后:“阿然,今天周末,你从南川过来没带厚衣服,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就要降温了,我过来接你,去买衣服吧”。 易妍没等对方开口,小嘴叭叭的说了一大堆。 南山拿起手机一看是尤然的,想了没想就回到:“她还在睡,等会儿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回过去”。 易妍:“哦……好……那什么我不急……没事儿,多睡会儿吧,那我挂了”。 不等对方回答,赶紧挂了手机,她竟然真的和男人睡了,才几天,这就符合尤然的要求了,又高又帅,身材好,活好?易妍心里想着,她下午得直接杀过去,问清楚。 南山醒了也不睡了,给网吧小荷说了自己今天不过去了,他等会让李刚过去。说完就坐床上抽烟。 心里想着尤然朋友说,尤然家在南川,还有就是尤然身上的香味同一年前他在南川闻到的一样,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香味,他又遇到了,尤其是昨晚香味更甚。有意思,简直太有意思了。尤然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了。 点了根烟,抽了一半,怀里的人动了,南山把拿烟的手往旁边伸,怕烟灰掉尤然身上,就没再抽,把烟灭了。 尤然被渴醒,睁开眼就看见某人的腹肌,心想着:“该不会是什么色魔吧,不穿衣服”她可能忘了自己也没穿。 两人就那么光着,躺在被子里,尤然一动,南山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尤然:“渴”。 南山掀了被子就下去,去给尤然拿了瓶矿泉水,被子掀了尤然也没得盖,反正也不冷,尤然就那么光着身子躺着,累的不想动。 南山回头就看见,这么香艳的一幕,邪火直往一处跑。拿着睡过去,又把尤然拖进怀里,拧开瓶盖把水给了尤然,喝了一口。 尤然皱眉:“太冰了,想喝热的”。 南山:“热水没有,热牛奶有喝不喝”。 尤然白了他一眼,就感觉有什么戳自己。随后南山拿起水喝了一大口后,就送进了尤然口里,就这么喝了一瓶水。 矿泉水觉得挺造孽的。 然后就是,南山这狗男人又硬了,从刚刚看见窗外的光撒在尤然身上就硬了。南小山自己找地方,动着动着尤然下面就湿了。 “疼,不想做”。 “不进去”,说着就吻尤然,从头到脚都能舔一遍,跟个狗一样。 亲到大腿,就看见尤然下面真的是肿了,红的怪可怜的,亲了亲小可怜。床单是黑色的但依然能看见干涸的血迹。 可是一直硬着也不是办法,他让尤然帮他,但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尤然手软:“你到底射不射,有什么射精延迟症。” “昨晚在床上,爽死的是谁?”南山眯着眼,喘着说。 谁说是男人爽完就翻脸,女人也一样。 “我饿了,要吃饭”,尤然说。 “射出来就给你吃”,南山说。 尤然以为他说让她吃,他的精液,气的捏了一下,还用指甲在阴茎处的小眼上刮,南山射了出来,射了尤然一手,尤然气的抹了南山一肚子。 “我定了外卖,等会就到,先洗澡,洗完澡就到了”说着就抱着尤然往浴室走。 “穿衣服”,尤然着急急说道。 她怕吴奶奶看到,也不知道他们昨晚动静那么大,吴奶奶听到不,但愿没听到吧。 “吴奶奶不在,屋里没人”抱着裸着的尤然就进了浴室,自己也光着。 尤然:“你出去,我自己洗”。 虽然睡了,但是洗澡尤然暂时接受不了。更重要的是,她昨晚没弄阿婆给的草药,一会洗完澡味道会更浓。昨天晚上出那么多汗,她猜那种时候南山应该没什么察觉。 可是她不知道,那股味道对南山的吸引力有多大。 南山给尤然扔了件自己的背心就出去了,等尤然洗完,南山进去冲了澡,又是那股味道。 洗完澡,南山又把床单被罩给换了,湿的没法睡。以后可能得多买点床单被罩,她水太多了。南山心想。 不一会,外面到了,南山接了外卖电话让他放门口,顺手给人了五星好评。好评是因为他让人家买了避孕药和消肿的药。 下去拿了饭上来,叫了尤然出来吃饭,尤然穿了条新的针织吊带裙,昨天那条被狗给撕了。尤然穿了拖鞋出来,走路有点不自然。 也是任谁被昨晚那样都不会安然无恙吧,尤然觉得自己还算坚强。 尤然正吃着,听到南山说:“你朋友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 “嗯,等会儿回”。 南山觉得尤然很不一样,一般女的不都会大叫,说为什么不叫醒她。毕竟她朋友不知道他这号人。 尤然就是觉得没必要啊,她二十六了,跟个男人睡了,又不是大逆不道,没必要哭爹喊娘。 吃完饭,南山去楼下接了杯热水,拿了药进了尤然房间:“这个吃一粒,这个你等会儿涂,或者你喊我,我给你涂。” 南山还记得尤然早上说水太凉,就下去接了热水,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得那么清,就下意识去做了。 很正经,南山真的是很正经的说,没有旁的心思。 尤然正在给易妍打电话,随口说:“先放那,我等会吃。” “谁啊,都这会儿了,一夜情也该散了吧,”易妍问。 “哦,昨晚那个男人,是……嗯……室友”,尤然给南山想了个身份。 “活好吧?要不然你怎么就给睡了,你这该不会是固定炮友吧。” “活还行,就是时间太长了,受不了”。 “几次啊,弄到了四五点。”易妍真的好奇 “叁次吧,好像,记不清”。 “这叫活还行,叁次从昨晚弄到今天早上四五点,你管这叫还行”,易妍在电话那头喊到。 尤然觉得要不是手机屏幕挡着他都快从电话那头爬过来了。 “高不高,帅不帅,有钱不,身材好不……”小嘴叭叭个没停。 “高,帅,身材很棒,不知道有钱没”尤然回答。 “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神仙收了你这妖精,你还有点满意的样子”,易妍急切的不得了,恨不得顺着信号爬过来。 “你说买衣服,下周吧,这周可能没时间了”之后又说了一会就挂了。 尤然拿起药看都没看就喝了,水还是温的,刚好。然后拿起另一个药,这要怎么涂? 尤然拿着药挤了点在手指上,往底下抹,有点凉,碰到那块地方,又有点痒。突然房间门开了,南山进来就看见,尤然低着头,头发挡住了诱人的风景。 尤然听见有人进来,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南山已经挤了药膏在手指上,他的手很好看,这会漏出一节手臂,性感死了。 “网上说,这药要擦到里面,你手指短,我给你弄”他这会道貌凛然的说。 “你的长?”尤然不服气,烦死了。 “昨晚上,你不是一直喊,太深了”。 尤然不想和狗讲话,她讲话,他狗吠。 “把裙子脱了,你水太多,裙子一会湿了”。 “你抹药,不要说话”。 “这药不能碰水,你等会不要出水,要不然就白弄了。” 尤然瞠目结舌,这是她能控制的? “那你看见女人能不硬吗?” “我只有遇见你才硬,还有你是想我只对你硬吗?”南山说,嘴角挂着笑。 尤然觉得南山是,诡辩一枝花。她想表达有些事情是自己控制不了的,那是一种生理反应,他就要曲解成只要对她硬。 她要他那么硬干嘛?跟钻石比硬度?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她没问过南山帮她调查的事,还有就是学校的孩子都有了些进步,很小,但是对于他们的家庭来说是足以庆祝的事情。 从那天晚上后,南山就总是拉着尤然去他房里,要不然就是他去尤然房里,正好这周尤然来例假,南山也就稍微消停了,只是稍微。就跟狗一样,在尤然身上嗅。 尤然有时会去网吧找南山,李刚和小荷都知道有个漂亮女人叫尤然总是找自己老板,每次就会笑着说:“老板在房间里。” 一周又过去了,周五傍晚尤然下班,手机上南山发来微信:“来网吧,我想你”。 尤然除了阿妈和阿婆,没有这么听过谁的话,他一条微信,尤然就会忘了一天的疲惫,奔他而去,尤然不是长情的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阿妈和阿婆是血缘关系,而南山又是什么呢?她不知道这份热情能有多久。 这几天又降温了,尤然去了网吧,太快黑了,小荷下班了,这会李刚坐在吧台后面,听见高跟鞋声,就知道是来找老板的。 “尤然姐下班了,老板在里面,”李刚笑着说 尤然心想她不能来打游戏,随后说:“今天你值班,记得吃晚饭。” 有时候忙,他们在看店会忘了吃饭,尤然出于礼貌问了句。 还没来得及进房间,南山就从里面出来了。拉着尤然的手往出走。 李刚发现老板最近就不穿卫衣了,开始穿衬衣,西装裤。比之前更有感觉了,之前也很帅,穿卫衣显得青春气。 他们不知道,南山其实觉得自己穿卫衣和尤然一起觉得自己像个屌丝,所以才换回了以前的风格。他以前就是那样,他之前觉得这里老是下雨,所以就买了很多连帽卫衣,他不喜欢打伞,不管多大的雨就戴个帽子,淋了雨也没什么感觉。 有人说喜欢下雨天,却在下雨时打伞;喜欢阳光,却在夏天站在树荫下;喜欢风,却在吹风时关了窗。南山喜欢雨落在身上的感觉。 两人出了网吧,自从南山穿了衬衣后,回头率都增加了,更别说和尤然一起,两人在一块,就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所到之处。 “快递到了,不是你的味道。”南山说。 【七】 两人在外面就那么走着,去买些小吃,杨柳街有很多小吃,然后进了一家奶茶店,尤然点了杯四季春茶加了好多料椰果,珍珠,茶冻,烧仙草。一杯茶都快搞成稀饭了。她另外加了几块钱,人才给做。 “你喝什么,我给你买”,尤然问。 “喝牛奶”,南山说。 尤然不喝奶茶,每次进奶茶店,就买杯茶。她觉得茶就茶,奶就奶,奶茶很奇怪。 “那就去便利店买,给你加热,”尤然说。 付了钱两人就走了,她让南山在哪等她,她去买了牛奶让人加热,还买了袋果冻。她很喜欢吃果冻,可是阿妈说,那里面有胶,阿婆说吃多了会变成塑料袋。所以她很少吃。 等牛奶加热的时候,柜台里面的服务员和尤然聊天,一会又有人跑来和尤然要微信,南山坐不住了,她怎么那么多话,全然不想尤然是在帮自己等热牛奶。叁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怎么还没好”。 “正在热,等会儿,”尤然说。 旁边的男生看到南山过来了,就走掉了,果然美女和帅哥才是绝配。 “不热了,直接拿吧”,南山有点情绪。 正好牛奶热好了,服务员给尤然拿了出来,尤然说了声谢谢,和南山去了店里的窗户边的桌子那。 两人一人喝着茶,一人喝着奶,突然尤然就笑了,她觉得一个一米八几的成熟男人在哪喝牛奶有点可爱。 “你好可爱啊,”尤然撑着下巴,调笑着说。 “你爱吗?”南山反问。 尤然没说话,她觉得自己很宠南山,她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好过,在家里都是阿妈和阿婆惯着她。她觉得宠人的感觉挺好的,就习惯了照顾他。他却问自己爱不爱,认识不到一个月,爱不爱她不知道。但是南山在她这里足够特别她知道。 那个问题没有继续,两人吃完东西,南山让尤然在外面等她,自己去付钱,顺便买了包烟,还买了计生用品太多了,人家给了袋子。 南山直接提着往出走,尤然看他出来提着袋子,就瞧了一眼,这一晚看的尤然腿抖:“你买那么多干嘛?” 南山:“不够用”。他算好了尤然今天例假应该干净了,所以买了避孕套。 “我喜欢自信的人”,尤然说我,然后笑了笑。 “你不是说我天赋异禀,那我不得自信一点。”南山贴着尤然的耳边说。 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走了一会,不到十分钟快到了,突然下起了雨,雨很大,周围的店都关门了没有开门的店,两人就冒着雨往回跑。 南山撑开大衣让尤然钻进去,就这样等到了家,还是淋透了,尤然穿高跟鞋跑不快,吴奶奶瞧见,说:“这是跑哪去了,这么晚回来,淋湿了吧,快去洗洗。” 尤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说了声就赶紧上楼了,南山也上去了。 他闻见了,更浓了。尤然洗完澡,坐在床上,用了阿婆弄的草药,味道淡了点。 南山进了浴室,还是尤然的味道,他觉得尤然快把他的世界给包围了。 洗完澡出来,他直接去了尤然的房间。 “尤然什么样的沐浴露,让整个浴室都是那种味道?嗯。尤然,自从我第一天闻到那个味道我就觉得熟悉,和一年前我在南川被人催眠时闻到催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但是,催眠没成功,可是我却开始嗜睡,直到我再次闻到这个味道,亢奋的像怪兽冲出牢笼。” “我找到了治病的药,就是你。” 尤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况且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催眠。” 尤然觉得没有人能有那么缜密的心思。 南山接着说:“啧,你觉得你隐藏的很好,可以瞒天过海。上次你朋友打电话我接了,她说你家在南川。我在想这么巧,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香味,太巧了,就显得有点刻意了。” “我当时找了几乎世界上所有的香味,没有一个是你这样的。现在我明白了,这香不是什么所谓的外界因素,而是你自身的,你的身体出汗,或者洗澡就会发出浓烈的味道,平时也有,你应该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了你的香味,所以平时几乎闻不到。” 尤然听南山说完,没想到他会猜到:“南山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你猜的都对,可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偏偏找你,你的工作室是假的,除了你和楚赢两个人,是真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不算太真。” 南山看着她,似乎有点兴趣听下去。尤然很理智,没有因为别人猜中了秘密而跳脚,而是把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上。 尤然接着说:“我在南川一家咨询室挂名,我会帮很多人处理掉不能看见太阳的脏东西,只要钱够多。那天寨子里的人要找人催眠,我知道是你,我调查过,你手眼通天,肯定不好对付,一般人很容易催眠,你却不行,我只能用自己身上的香味,它算是一种辅助,还是没有成功。” “但也算成功了,你记住了我,并且根深蒂固”。 “你有很多身份,用来掩盖你真正的身份,死生门的门主南山”。尤然说我看着南山。 “你是怎么查到的,既然知道了别人的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呵,你要什么?直说,不用试探。” “要你的心里只有我,怎么样?”南山手放在尤然的脖子上,他太爱她这脖子了,好像自己一用劲,她就会像随时死掉。 “要我的心。我有心吗?你来拿啊,”尤然放肆的笑。 尤然虽然有阿妈和阿婆爱她,可是她总是觉得心里空空的,阿妈为了那个叫江夺的男人失去了生命,阿婆年纪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年可以活,她觉得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个,孤单习惯了寂寞后,一个人就是全世界。 这天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干,就那么睡着。各怀鬼胎的睡着,两个异心的人,还能这么平静的睡着。 即使被南山抱在怀里,尤然还是觉得孤独。 第二天尤然起的早,没有吵醒南山,她动了一下,南山本来都要醒了,她又没动,躺了一会,从南山怀里钻了出来,因为窗靠墙放着,她就跨过去,房间有点暗,她准备开灯,就捂住了南山的眼睛,她怕刺到他。 被子都在她那边,南山整个背都在外面,也不知道冷似的,尤然第一次发现,南山背后有纹身,只用了黑色纹的大日如来,佛像的头像后面是个八卦图,整个纹身占了左肩胛骨那块,旁边还有一串应该是梵语。尤然不认识。 他们那种人好像都会有纹身,只是没想到他纹的是佛教的东西。好像慈悲与杀戮之间的较量。 南山醒来尤然已经去了学校,南山烦躁,没去网吧,本来就是弄来玩的,给楚赢打电话:“我找到了治病的药”,说完点了根烟。 楚赢:“什么病什么药,你现在怪头怪脑的” 南山:“我找到了嗜睡的药。” 楚赢:“那要回去吗?还是你要卖治疗嗜睡药的专利?” 南山:“我骑叁轮车去卖。” 楚赢:“要电动的还是脚踏的?” 楚赢:“行了说正事,你再疯一段时间,听说那一代最近不太平,有得忙了。” 南山:“知道了”。 挂了电话,又睡着了,尤然不在身边,他困得不行,好在房间里还有她的味道。 他想起了小时候,他没见过母亲,可是父亲有很多女人,总是换,他对母亲也没有概念,父亲对他的教育也是很随意。 他和普通人一样上学,可是他终究不是普通人,学习好待人礼貌,各方面都很优秀,学校会有女生喜欢他,他没有一点感觉甚至觉得烦。因为父亲身边的女人从不重样,每个都想当他的母亲,父亲从不给他们机会,父亲可以让那些女人爬他的床,却从来不会让她们动不该有的心思。 他亲眼看见父亲同那些女人,赤裸着身体,他淡淡的看过,觉得自己像看到了动物世界。毫无波澜,不是说恶心,就是没感觉。 父亲对他并不差,但也不会像别的父亲那样。他让他念最好的书,过最物质的生活,学一切保命的东西,枪支弹药,纸牌赌博,大提琴。 父亲说:“你今天所学的任何一样东西,今后都会帮助你。就算是赌博,当你穷的只有一分钱,你也可以当做筹码,让他变现为最大值。但是有一点,毒品绝不能碰,只要吸一口,我会要了你的命。” 父亲是个风流至极的男人,样貌至极,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南山是父亲在外面不小心有的孩子,那个女人生南山伤了身体,用自己不多的时间找到了南山的父亲南怀萧,就这样南山从小在死生门长大。 南怀萧从来都没想有孩子,就算是偌大的死生门,他死后,谁有能力就是谁的,他从来不想这些身外物,可是突然来个孩子,还是留着自己血的,那就留给他好了。 南怀萧现在就在死生门什么事都不管,都甩给了南山。日子过得快活似神仙,他的儿子比他有野心,有计划。 # 注:我不是专门写文的。 从下周开始,每周会更新3章,每章绝对3000字保底,时间不限,可能会一次性发。 【八】 南山是在初中遇见楚赢的,那时候的楚赢很瘦比同龄人小很多,可是却总是一副野兽模样。 南山观察了他很久,南山喜欢不一样的东西,学校里的同学都喜欢这个礼貌的他。可是他很坏啊! 他喜欢楚赢那样可以把丑恶展露出来的样子,他知道楚赢学习好,但是家里很穷,只有她和妹妹两个人,母亲受不了贫穷跟人跑了,父亲去追出了车祸全死了,楚赢父亲母亲都死了还有那个男人。 他要喂饱自己还要喂饱妹妹,妹妹比他小四岁。他什么事都要照顾着妹妹,她是自己唯一的牵挂,如果他出了事,妹妹被别人欺负时怎么办。 楚赢的妹妹很可爱,每次见了南山都会喊:“南山哥哥好” 楚妍夏知道他是哥哥的朋友,所以她很喜欢这个哥哥。 自从父母出事,他和哥哥就被人欺负。在学校里那些孩子用笔涂她的衣服,扯她的辫子,把砖头装在她的书包里,连老师都不管。 谁会管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儿。 人们总是喜欢和自己一样的东西,所以她特殊,她被孤立,被欺负。 她一次都没有告诉过哥哥。 后来楚赢上了高中,快高考了,妹妹也读了初中,他们卖掉了之前的房子,租了便宜的房子。 楚赢打架狠,每次受伤回去,楚妍夏都哭的稀里哗啦:“哥哥疼不疼。” 然后给楚赢处理伤口,楚赢为了能给妹妹提供更好的环境,他拼了命的工作。终于要高考了,只要能考上好大学,生活就会变好。 高考结束后,楚赢在外面打工,挣学费。就在一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他看着妹妹向他走来,笑着向他走来,可。是过来一辆车,让那个笑永远定在了那一刻。 楚赢抱着妹妹的身体,像疯了一样在路上奔跑,风像刀子一样,却割不开这恐惧。 到了医院,医院要好几万的医药费,楚赢没有那么多钱,他急的撞到了好几个人,跑去找南山。 南山刚训练回来,楚赢拉着南山说:“夏夏,出车祸了,你借我点钱。夏夏好了之后我就还你,拿命还都行。”他哭了自从父母死后他就没哭过,他今天怎么哭了,是天在下雨吗? 南山拉着楚赢就往医院赶,到了医院,医生说要输血。 南山:“你去抽血,我去交费,别怕。” 等办完一切,两人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第二天早上医生出来了:“医生夏夏怎么样”。 医生:“小姑娘能醒来已经是奇迹,你去看看吧,时间不多了”。 楚赢往病房跑,楚妍夏插了满身的管子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看到哥哥来了,扯着嘴角笑。 楚拉着楚妍夏的手说:“夏夏不要怕,哥哥会救你的”。 楚妍夏抬起唯一能动的手,摘了氧气罩:“哥哥,累,夏夏不怕。 “快带上,不要摘,夏夏不要摘,”楚赢拿着氧气罩往楚妍夏嘴上带,仿佛那些可以留住她的生命,他没有办法了,人在死亡面前多么渺小啊。 “没用了,我想和哥哥说说话,等会就说不了了,”楚妍夏越来越冷。 “哥哥很累,我希望哥哥快乐,希望妍妍替我来爱哥哥,连同夏夏的一起,两份爱,都给哥哥,我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保佑哥哥平安喜乐。” 说完楚妍夏就一直笑着,她好累,说不出话。 “哥哥不累,夏夏是小天使,哥哥会永远平安喜乐,好不好。”楚赢拉着楚妍夏得手。 楚妍夏笑着流泪,手失了力气,楚赢抓都抓不住。 没了都没了,他以为考上大学就会好的。却不知,这是黄昏的太阳,我们却把它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处理好,楚妍夏的事。在墓园哪天南山陪着楚赢,他在墓园哭了好久和雨水混在一起。 哪天之后楚赢像变了一个人,他把撞楚妍夏的人送进了监狱。开始把所有的笑容挂在脸上,像是带着楚妍夏那份笑。 他和南山一起在死生门,把自己当成一个机器,什么都冲在前面,一是报恩,二是了无牵挂。 他忘了有一个叫易妍的女孩,从来没有嫌弃过他,没有嫌弃他脏。可是楚赢觉得自己脏到了骨子里,他配不上易妍。那个和妹妹很像,总是笑,也有一个妍字。 南山和楚赢出生入死,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在别人都欺负楚赢和楚妍夏的时候,易妍从来不,她的妈妈说,他们只是孤独的,并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他们也有爸爸妈妈呀!和大家一样。”易妍妈妈说。 易妍问:“那我可以和她们做朋友吗?” 易妍妈妈摸摸易妍的头:“当然可以”。 整个胡同里只有易妍找他们玩,直到上了初中,楚赢高中,他长开了,那些女生会因为他的脸去喜欢他。 “楚赢,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不喜欢我呀?”易妍问 “我不喜欢他们,”楚赢说。 他是想说我喜欢你,可是他觉得自己不配。她跟妹妹一样大和妹妹一样是天使。 “那你喜欢我和夏夏吗?” 楚赢嗯了声就走了。 自从楚妍夏走后,易妍就没太见过楚赢,易妍没有想到楚赢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他不知道楚赢的光灭了,他看不见希望,他不想让易妍掉进他这片黑暗里。 周末答应的易妍去买衣服,自从那天坦白局后,尤然和南山就气氛有点冷。 易妍开车来接尤然,刚上车。就被易妍拉着问东问西,小嘴叭叭。 “你不带我见见你的室友吗?” “先去买衣服,下午回来看,”说着就走了。 两人到了商场后,尤然买了件大衣,还买了几件毛衣,裙子。 易妍拉着她疯狂采购,易妍是独生女,父母疼的紧。 买完东西,吃了饭,易妍送尤然回去,帮着尤然把东西,拿下来。 打开门后也是震惊了,床上躺那么大个男人,没穿上衣。吓得易妍手忙脚乱,袋子都掉地上了。 她是想见见尤然的“室友”,但也不用这么直接。 南山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头上还竖着跟呆毛开口道:“尤然你躲我干嘛?闻不到你的味道我就想睡觉,我想你”。 易妍这才从尤然背后探出个脑袋:“嗨,帅哥”,傻兮兮的问好,还对尤然挤眉弄眼。 “尤然,这个好帅,怪不得你把持不住”。易妍快飞起来了。 “我很色吗?”尤然有点疑惑的问。 “大学你还跟我在宿舍偷偷看片,怎么不色,都是你找的”。 “我找的我就色了,”尤然真想把易妍的脑袋给锤通。 “还不下来,等我给你穿衣服,赶紧的去吃饭,”尤然说。 两人去了楼下,南山穿好衣服就下来了。叁人一起去市里吃饭,上车后,易妍嘴像解了封印。 “帅哥哪里人啊?多大了”。 “安阳人,30”。 尤然才知道南山已经叁十了,看不出来啊? “家里几口人呐?” “叁个,父亲,还有个兄弟”。 难为南山了把楚赢都当人了。 “那家里人都干嘛的?” “父亲在家里养老,兄弟搞了点投资”楚赢那叫投资?什么都投,各大企业的股东! “家里分开住吗?” “一起住”。 “哦,那以后会分开吗?” “会考虑,毕竟尤然不喜欢人多”。 尤然觉得话题有点偏,感觉像在相亲,自己的老母亲在哪问对方家底。 尤然:“我哪里不喜欢人多,我可太喜欢了”。 南山:“那我不喜欢,他们会吵到我们,我弟弟嘴比较贱,而且脑子不好,我爸人也不正常。”楚赢躺枪,南怀萧可能想当年把南山射墙上。 到了餐厅,点了单在哪等着,突然南山手机响了:“你这么快就回安阳了,药找到了,”楚赢打过来的。 “过段时间回,我在吃饭,没事儿就挂了,”南山说着就要挂电话。 “哎,哎,哎,别呀!地址发我,我来找你,好久没一起吃饭”。楚赢急死了。 “你的探子没告诉你,我在那吃饭,还发位置,尊重我呢?”南山讽刺他。 “我这不是保护你吗,万一你那天睡着被抱走了,劫财咱就不说了,咱有的是钱南叔肯定会救你,这要是劫色,都没地说理儿去,毕竟强奸男性不犯法,法律只保护妇女和儿童。等着,我马上就来。” 不一会楚赢来了,穿的潮的很,可以说是花枝招展,店里的女人都看她。 楚赢刚过来就看到了易妍,摸了摸鼻子。 “嗨,尤小姐又见面了。加我一个不介意吧” “很介意,请楚先生去其他桌吃。”易妍说。 南山挑眉道:“你们认识?” “嗯,他是夏夏的朋友。”楚赢现在似乎是已经走出来了,他想为自己活,就好像妹妹还在一样,他要平安喜乐。 易妍不想听,是楚赢先躲起来让她找不到的,现在又出来,她也有脾气的好吧。就赶紧说:“菜上齐了,吃吧。” 南山:“这怎么有香菜”。 尤然自然的拉过南山的菜把香菜挑了出去。 南山挑得很:“怎么没有牛奶,要热的”。 尤然:“这里没有牛奶,你先喝汤回去给你买”。 南山一直说,尤然就那么惯着他。他两乐的自在,可是易妍和楚赢两人吃不下去了。这还是他认识南山,踩爆别人脑壳跟收废品踩易拉罐似的,这会像个残废。被个女人宠着,这他妈不会是恋母情结吧。 “尤然多大了,”楚赢问易妍。 “二十六和我一样怎么了”。 “也不大啊,没当妈吧。” 易妍听了就跳脚:“你才当妈了,你全家都当妈。” 楚赢:“我的意思是尤然咋把南山宠的像儿子一样。”无法无天了,就差给他个奶瓶了。 易妍:“阿然,那个什么,南山在路上说他都叁十了,你不用这样吧”。说完然后一脸苦哈哈的笑。 尤然一点没觉得不妥当:“我就是给他挑了个香菜,回去准备给他买瓶热牛奶,怎么了吗?” “虽然你喜欢照顾人,但是你也没这么照顾我啊,”易妍说道。 南山抬头:“她只负责照顾我”。 易妍和楚赢说不下去了,反正这饭吃的挺憋屈,不太对味儿。 (注:这是黄昏的太阳,我们却把它当成了黎明的曙光。——雨果《巴黎圣母院》) # 我说话不算数,今天再更一章。祝大家周一快乐! 【九】 晚上回去时,南山把楚赢的车开走了,楚赢没法回,正好易妍过来,把他捎上了,易妍只是想知道他住哪,过得好不好。 易妍开车,问道:“住哪里?” 楚赢回答:“夹道胡同301”。 易妍心想,安阳市寸土寸金的地儿,他现在过得很好吧。 易妍又问:“南山是你哥哥?” 她想知道多一点,他过得好不好,失去夏夏后,他是怎么扛过来的。 楚赢疑惑,虽然南山大他几个月,他也没叫过南山哥呀?南山也没说过啊!难道他有需求,需要一个弟弟的需求,彰显自己大哥的地位?虽然叫了也无所谓。 楚赢顺了南山的意:“啊,对南山是我哥。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哥。” “他爸爸身体不好吗?” 这一句易妍是替尤然问的:“南叔啊,身体很好……也不好”。 她想自己姐妹无忧无虑,虽然尤然一直没谈恋爱,不是不想谈,只是遇不到有感觉的,她不喜欢将就。 死生门,南怀萧正在逗猫,今天下午都打了几个喷嚏了。 “到了,你回吧,路上开慢点。”两人道别后就各回各家。 路上,南山在开车突然问到:“你宠我,他们怎么都很吃惊。” 尤然:“不知道,就是现在想”。 “你最好宠一辈子,要不然我会把你关起来,”南山只是看起来又乖又礼貌,他对尤然从来不。 “怎么关,用链子锁起来吗?” “用手铐把咱俩铐起来,让你那都去不了,就跟着我。” “哦,那就拷着吧,”尤然笑着说。 两人回去后,直接上楼,房门口:“尤然你没给我买牛奶,亲我” 南山就那么靠着门框不让尤然进去,尤然穿着高跟鞋的脚就往南山脚上踩。那细高跟踩人脚上可不好受。 “南山我惯的你臭毛病,让开我要睡觉。” “那就一起睡,暖和”,拉着尤然闪进了房间,抵在门上就开始亲。 上次买了一大堆套还没用,现在补上。 “南山你是有病吧,磕的我背疼,”说着就把南山的嘴咬破皮了。 “嘶,一会下面的也这么咬好不好,嗯”南山低着声音问。 尤然觉得南山在床上又奶又色,每次还要问她好不好,难道是先礼后兵。 捞起尤然的腿,衣服顾不上脱,手就往里面钻。拿了一盒套,拆了外面包装,用嘴叼了一个递到尤然嘴边,尤然觉得南山简直骚死了。 南山喘着说,他知道尤然喜欢听他喘:“帮我戴上”。 尤然没弄过这玩意儿,就只在片上看过,但毕竟理论再多也不如实践。半天带不上,南山也是新手,许是男人天生在这方面有天赋,南山拿过来不一会,自己戴上。 尤然有点丧,南山开口:“没事儿,多学学,我不嫌弃,你要学会自食其力。” “我技术不好怕把你练破皮,”南山在南山耳边说,吐气如兰。 “它多硬你最是知道,”说着已经戴好套插了进去。 “嗯……呃,不知道,”尤然嘴硬道。 “不知道,嗯?这样肏你够不够硬,”说着就往里面顶。 尤然靠着门板一只脚快站不住了,还穿的高跟鞋,腿都在抖:“南山我腿酸,去床上好不好,”说着就抱紧南山的脖子,亲他的喉结。 尤然的一只腿挂在南山胳膊上,穿着高跟鞋的脚,一晃一晃,好不诱惑,南山怕一会把尤然操死在这儿。 抱着尤然往床上走,门口到床边几步路,南山就那么插着尤然走过去,这种快感让尤然快疯掉了,濒临高潮的感觉,可是南山不给她。 尤然哭了:“南山你给我好不好,我要”,说着还舔南山的乳头。 “哭什么,爽哭了?我这么棒?”南山边动边问 尤然哭着说:“嗯,你最棒了,棒棒鸡”。 “说,谁在肏你,说了就给你,”南山动作越来越快,撞的尤然耻骨都红了。 尤然快高潮了,南山又停了,南山眼尾发红,慢慢的摩擦,她不说他就不给。完了又动作很快。 “嗯……啊……是我……的……呃南山,”断断续续的声音。 南山听了更疯了,他杀人时都没这么疯过。尤然说“我的南山,是我的,是尤然的南山”。南山笑了,动作更激烈了。 南山和尤然一块到达了顶峰,尤然在床上抽搐着,南山亲她额头。尤然还在哭,是爽哭的。 哪天晚上就用了一个避孕套,后面就没用,就是他两觉得不爽。 你的裸体,只属于哪些爱上你赤裸灵魂的人。南山觉得他不只爱尤然的身体,他不知道该怎么样,难道真的是悠然见南山。他又觉得不是悠然见南山,而是山奔她而去。 南山搂着尤然,亲着尤然一遍又一遍。 “尤然床上我宠你,床下你宠我,我们是绝配。”黑白配,天仙配,顶配,绝配。 “你宠我吗?反正我挺宠你的。”说完亲了南山一下 他们好像是在试探,试探对方的真心。 尤然要找的人,南山最近有点眉目了,尤然和工作室的合约到期了,她没有再续,学校的工作自然也有新的人去。 自从不用去学校,尤然就闲了下来,南山每天都不想去网吧,就腻死在尤然身上。 转眼冬天了,杨柳街人也少了,一天南山接了楚赢的电话后,就拉着尤然去安阳,她是南山的药,他得带着。 走的那天,吴奶奶拉着他们的手说:“常来玩啊,奶奶家没人,来了就住着,我就说尤然见南山是天赐的缘分吧”。 尤然:“奶奶注意身体,天气冷了,外面结冰走路要小心,再见,”给奶奶挥手再见。 南山:“奶奶再见”。 说着南山就牵着尤然的手,往宾利上去了,坐进去后,司机说了句:“大少好”。 虽然南山现在是门主,但是因为南怀萧还在,所以南山就让手下叫自己门主。 “门主,派头还挺大的,”尤然看着南山笑着说,多少有点揶揄。 “你不就是看上我门主的身份吗?”说着就亲尤然。 尤然觉得司机在哪,就别了下脸,她可不喜欢给人看,但是南山就不,控制住尤然的脸就要亲,那都要亲,快失控了。就一叛逆玩意儿。 尤然突然出声:“南山,疼。” 南山才停下:“怎么,亲疼了你了?我慢点亲?” “不亲了”,尤然说。 司机边开车,边想,大少也和门主一样,被女人迷了眼,果然是父子。还有这女人也看上了大少的身份,但又不一样,这女人太漂亮了,大少也被蛊惑了。可是两人的相处方式挺奇怪,大少有点听话怎么回事? 女人都是祸水。大少只是暂时被迷了眼,花花世界,迷人眼呐! 车子进了安阳市,又出了市区,走了很久,在一处半山停下,大门处有人看守,车子进去后,楚赢在门口等着,南山牵着尤然下来,山上的风吹得尤然穿着羽绒服都冷,南山穿着大衣,里面是衬衣,就那么站着和楚赢说话不知道冷。 “尤大嫂也来了,”楚赢问道。 南山本来挺高兴楚赢叫尤然大嫂,可是前面加个尤字是怎么回事? “楚二弟也在呀,”尤然回到。 这都是南山上次说自己有个弟弟,楚赢记住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就把嘴捐了,话多的往外溢,狗东西”,南山说道。 “带她去我房里,”南山给手下说道。 手下人回道:“是,大少” 那人带着尤然往里面走,路过前面,就是那种中式的建筑,接着是院子,长亭鱼池竹林,再往后才是南山住的地方。有种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的感觉。 “尤小姐到了,这是大少房间,”做了个请的手势。 尤然:“嗯,谢谢”。 另一处,楚赢同南山一起,楚赢问:“你把尤然带回来,她就是你说的药?” “说说你电话里说的,怎么回事。” “那里的东西开始往安阳这弄,听说是因为二十年前,安阳市刑侦大队的两个缉毒警察过去缴了那里与中国边境交易的窝点,两名警察死的很惨,没有全尸。他们现在准备报复把那些东西低价往这边出售。咱们管不管。” “楚赢,我们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从来没有干过违纪的事儿。这一票完了,就不弄了,不管生死,那些东西不能进安阳。” “上次墨西哥毒枭那里的人才刚清理完没多久。” 死生门虽然不是白的但也不是黑的,前几年开始也会替政府做事。那一次墨西哥毒品的事,差点要了他们两的命。 他们从百慕大叁角过去,在那片海域上遇到了当地的海盗,楚赢晕船,快昏死过去了,他两被海盗抓去了船上,那群海盗也不是善茬儿。 那个头目问他们干什么的。南山说:“旅游。” 海盗头子说:“旅游可不会来这里” 他们在那群海盗手里没讨到好,海盗也没捞到好处,把楚赢和南山扔到了海里。他们两被稀里糊涂带到了毒枭窝点,南山在这里受尽了折磨。 用兴奋剂让南山一直保持清醒,用龙舌兰(常绿大型草本植物。叶呈莲座式排列,大型,肉质,倒披针状线形。)的针状刺,刺进南山的背里,再往伤口上涂满海水,里面的盐分让南的直冒汗。他们要南山说出他们的计划。 南山一直和他们耗着,知道警方的人赶来,楚赢能好点,当时南山身上没一块好肉,整个背部快烂掉了,回去昏迷了一周才醒过来,在床上又趴了半把个月才能下床。 身体恢复后,南山往背后左上刺了一个大日如来,他的本命佛,旁边有一串梵语:大日,意思是胜于太阳的意思。那一次他离死亡太近了,他能逢凶化吉已经是上天给的恩赐。 两人说完,南山就去了房间。 房间里,突然有一只猫进来,扑倒了尤然怀里,往尤然胸上蹭。南山刚好看见。 “南二,下来。回你的地方去。”南山走过来捏住猫的脖子从尤然身上抓了下来。 尤然以为他养猫,就问:“这是你的猫?” 南山嫌弃道:“我爸他儿子,一只疯猫,和他主人一样。” # 每天一章,时间早上或者晚上 【十】 南二和南山不对付,总是绕着南山脚边挠,这次被捏着脖子,就只能“喵~喵的叫唤。” 南怀萧这会睡起来找自己的猫,叫了好几声:“南二,南二,滚出来,不出来今天晚上就喝猫肉汤。” 好久南二还不出来,南怀萧喊底下人找猫。不一会把猫从南山那抱了回来:“门主,猫跑去大少房里了。” “它跑哪去干嘛,这不是找死吗,我可不救它。”说完又摸摸南二的脑袋。 南怀萧喜欢摸毛线绒的东西,所以不管事后就养了只猫,天天撸猫。 晚饭的时候,南怀萧已经坐在了主位,楚赢过来后:“南叔,晚上好”,便坐下了。 南怀萧其实知道,就是想再问一下:“怎么多了副碗筷?” 楚赢笑嘻嘻的说:“哦,那是南山带了人回来。” 南怀萧嫌弃的说:“嗯,我还以为他喜欢你。” 说完还看一眼楚赢,给楚赢整不会了,就挺冤枉的,跟窦娥冤似的,六月飘雪了都,因为他两总是一块吗? 南山带着尤然过来,底下的人都在议论:“这就是大少带回来的女人。” 南山带着尤然过来,介绍道:“爸,这是尤然。尤然,这是南二他爸”。 尤然还特乖巧的说:“叔叔好”。 尤然长得不是可爱那一挂,所以她要收敛一点,毕竟是别人家,还是装一下吧 南怀萧应完尤然,悠悠的说道:“叁十年了才带了个女人,我还以为小时候那一枪差点把你打废了。” 小时候南怀萧带南山,神经大条把枪随便在哪放着,南山小不知道,就把枪拿起来结果走火了,差点就打到了南山老二上,枪响了后,大人涌了进来,南山也不哭不喊,不知道是吓得还是不怕。 楚赢在哪抖着肩膀笑,憋的难受。 尤然低头看了眼南山下面,心想小南山挺坚强,小时候还受过这种惊吓。 南山黑着脸:“尤然吃饭,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嘛?” 尤.盾牌.然说:“哦,可是我不喜欢吃香菇。” “给我,我吃”,尤然夹起来给南山,放碗里。 “尤然,你平时不都喂给我吃吗?”南山问道 尤然觉得长辈在,南山得要面子吧,没想到他自己说出来。 “你自己不是长手了吗?我还要吃饭,你自己吃。”尤然说完就吃饭。 “那我不吃了。”南山威胁道。 用自己饿肚子惩罚别人,好幼稚,小孩子行径。可是尤然觉得南山很可爱。 “吃什么?”尤然问。 “肉,不要肥的;豆腐,不要生姜……”说了一大堆。 “等会儿,你先吃这个肉,”尤然把菜夹过来挑了生姜放到了南山碗里。 南怀萧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他妈是被附体了。娘唧唧的,不要这不要那。小时候给他个苹果能啃一天。 楚赢已经有了经验,默默地吃自己的饭。这已经是南山的常规操作罢了。 底下一众人也是惊掉了下巴。大少是被妖女下了降头了? 南怀萧快把桌子掀了,这是个什么丢人玩意儿啊! “你哼唧完了就往自己的狗窝滚”,南怀萧吼道,吓得南二从南怀萧腿上掉到了地上。 “吃完了吗?你爸让你滚你狗窝去。”尤然笑着说。 南山咬着尤然的耳朵说:“那你是我的小母狗吗?” “你才是狗,全家都是狗。我是你妈。”尤然掐着南山的腰说。 南怀萧突然反驳道:“哎呦!不是,姑娘我们家是规矩不多,可是这辈分差太多了,再说了我们家就他一个狗东西。” 尤然忘了南山他爸还在。 “叔叔,那个,我……嗯不是说你,就是骂他,狗东西。我吃好了,先回房了。”尤然说完就往房里去。 南山还在那坐着吃饭,这会儿倒是什么都不挑了。也就尤然惯他的。 “怎么不装了,装成小绵羊,哼唧唧。十八的黄花大闺女都没你这么娇滴滴,她不知道你批着羊皮吗?”南怀萧说完抱着猫走了。他怕一会受不了用这身老骨头跟南山打起来,虽然自己打不过。 楚赢边喝汤边说:“你装的不累吗?还有尤然不累吗?” 所有人都觉得南山装的,把自己的暴戾嗜血藏起来。可是只有南山知道,不是装的,他在尤然面前就那样,他喜欢尤然惯着他的样子。 尤然会在开灯的时候捂住他的眼睛,怕光刺到他的眼睛;会给他剥橘子,把上面的白色经络都去掉;会给他弄温度刚刚好的牛奶;会给他吹头发;会在冬天问他手冷不冷……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南山很强大,事实南山的确是,但是就是这样的人,被人不经意间的宠溺给攻陷个彻底。 “你懂个屁,老光棍,”说完南山就走了。 楚赢一个人坐在餐桌边风中凌乱,他老光棍?他流连花丛的时候,南山还是一小处男呢? 南山回到房间,尤然在洗澡。洗完澡,尤然擦着头发,由于头发太长了又多所以还在滴水,南山过去把尤然扛着往床边走,拖鞋都不知道被甩哪里去了。 尤然拍南山的背骂他:“南山你他妈的,我拖鞋不知道甩那里去了”。 南山把尤然放床上后说:“我给你吹头发”。 这句话把尤然哄到了,把吹风机插着后,就让尤然躺自己怀里,他没弄过,再者尤然头发太长了,他老是扯,尤然不停骂他。 突然扯着尤然的头皮,疼的尤然说他:“你能不能弄,头发一会儿都被你扯完了”。 南山哄她:“你别动,我轻点,乖”。 头发吹了十几分钟基本干了,尤然要擦身体乳南山也要代劳,“尤然你不用涂这个,也很香” 尤然开玩笑说:“这是保湿的不是变香的,你好傻” “我又没有女人,我怎么知道,”南山突然吼道,又狗吠。 “嗯,没有,没有,你气什么。”尤然摸摸南山的头。 这身体乳擦着擦着就擦到别的地方去了。 “南山,嗯……不要往……哪里……啊……擦,会……嗯坏的”,尤然挡住南山的手,他要真把那弄自己下面,会不会坏掉,要去医院? “不弄,我亲一亲”,南山说完就掰开尤然的腿,头整个凑了过去。 “不要,痒”,尤然说着就想把腿合上,她没有害羞,就是单纯的怕痒,南山的头发弄的她的大腿内侧好痒。 “等会就爽了,你都流水了,好多。”南山说着不管尤然怎么挣扎,用手固定住尤然的腿,就往哪里弄。 刚一凑近,尤然就倒抽一口气,南山突然舔了一下,尤然脚指头都绷直了。 “南山不要弄了,我不要了,”尤然声音都哽咽了。 “说了你在床下惯着我,我在床上宠你。”说完,舌头直接往里钻,尤然手指把床单都抓皱了。她想哭,可是觉得丢脸,就用枕头捂住脸。 尤然下面很小,南山舌头一直在外面舔,突然南山舔了一下尤然的阴蒂,还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尤然控制不住,声音尖叫出声,下面也一张一合。南山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舔着甬道上的褶皱,舌头与阴茎不同,虽然是软的,但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这他妈到底谁惯着谁啊,尤然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南山抬起头:“爽吗?尤然,嗯。” 说着去亲尤然的嘴,尤然受不了,他刚口完自己又趴过来亲她,用枕头把南山的脸挡住:“等会亲。” 南山这会不惯着了,直接把枕头碰到了地上,掰过尤然的脸就亲,嘴上还有尤然的水,就那么亲过去:“尝尝,你的味道,甜的和你一样。” “别亲了,睡觉,我困了。” “你爽完了,我还没呢。你困了就睡,我自己做。”手把尤然的胸捏成各种形状,又把脸埋进去,虽然尤然的胸不小,但是也埋不住他的脸。 “你做我怎么睡?做一次就睡好不好,以后都听你的。” 说着就动起来,尤然觉得要不是床头的墙在哪,他都快被南山顶到另一个房间了。 完了又让尤然趴着,这种体位进的更深,而且对男性那方更具有征服感,尤然觉得快被南山顶穿了,他还没完。 “尤然你看这样,你像不像我的小母狗,嗯?” “闭嘴,你骂你,不要带着我。” 南山胸口贴着尤然的背,把尤然抱着跪坐在床上,拉着尤然接吻。就那么埋在里面,也不射也不动。他想让尤然求自己,尤然除了在床上没有什么可以向南山服软的。他要看着尤然服软,向他。 “我真的要睡了,你快点,好不好,”扭过头亲他,准备把南山夹射。 南山像是察觉到,抱着尤然翻了个身,伏在尤然身上,重重往里顶。 “都射给你,把肚子装满,像怀孕一样,好不好。”说着拉着尤然的手往肚子上摸,尤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把南山那东西塞进去的,那么大,她隔着肚皮都能感觉到的存在。 终于射了,尤然以为自己能睡了。南山还没出去,突然抱着尤然就往窗边走,背抵着窗户,虽然屋里有暖气,但还是冷。 南山边动边说:“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个东西,第一次就想起来了。” “柔脂交迭覆几重,萋萋仙草衬玉缝。花唇微绽羞难掩,艳蒂娇耸情已动。一腔绵滑沁春水,百重褶皱拂秋风。……” “别读了,你都看的什么东西。”尤然觉得这种时候读诗,到底是情调还是什么,但是他觉得南山更迷人了,更骚了。 南山不管继续读:“还有一句,莫道风流穴池浅,偏能拨浪缚虬龙。” 南山突然说起了白居易,:“白居易有个弟弟叫白行简,他有一片文章。” 尤然刚开始以为南山要说什么诗歌,她没想到他要说白行简,她知道,虽然没读过,但也知道是《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知道,嗯……慢点……疼,你……别读了,白居易……快和他弟弟……两人……都快要把棺材板……掀了,”尤然断断续续的说。 南山不,他就要读,他是那么听话的人嘛?不,他不是。他专挑精彩部分读,贴着尤然耳朵读,让尤然看着楼下的风景,听着他读淫词。 “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用力前冲﹐茎突入而如割。……”边读边动。 一整夜都没停,白居易真是有个好弟弟。尤然心想,她好累,他什么时候累,不是嗜睡吗?倒是困啊! 【十一】 房间里的声音响了一晚上,断断续续。第二天早上,底下的人去叫自家大少吃饭,走到门口是怎么都太不起手敲门。 “南山,我真的好累,你能不能出去,你在里面一晚上了,我一会要坏了,出去好不好。”尤然声音软软的说。 “本来是要去吃饭,你把它又吵醒了。” 接着就是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喘,“我饿了,真的饿了。” “你不是在吃香肠吗?等会还有牛奶。”南山喘着说。 餐厅,楚赢问:“他两还没起?”喝了口稀饭。 手下的人,别扭的开口说:“哦,那个,二少,嗯大少和,那啥,尤小姐,嗯在忙,嗯对,在忙。” 南怀萧开口道:“忙忙忙,刚回来有什么忙的?夜以继日。” “楚赢你去叫他,滚下来吃饭。”南怀萧摸着怀里的猫说道 楚赢放下刚拿起来的包子:“嗯,南叔”。 南怀萧摸着猫脑袋说:“南二,我跟你说,睡觉太多容易变蠢跟南山一样,知道不。” 南二“喵”了声算是回复。 楚赢上去的时候,南山和尤然刚好下来,尤然走路都打飘,南山脸上被抓破了。 楚赢大清早就要南山不爽:“合着你两在床上忙呢?南山这事儿做多了,以后容易力不从心啊。” “你这么年轻就体会到了?谢谢,我会注意的。”南山怼他。 “尤小姐昨晚没睡好,看起来很困呐?”楚赢刚被怼,又来揶揄尤然。 “嗯,还好,床很软。就是狗不让人睡觉。”尤然说完顺道把南山给骂了。 下楼吃了早饭,南山去和他们商量年后的事儿,尤然没事儿就回去睡觉了。 “我等会回来,你等我。不要乱跑,冬天山上很冷。”南山走的时候嘱咐南山。 尤然摆摆手说:“哦,知道了。” 南山上楼后,想着给阿婆打电话。 那边电话通了后:“阿婆,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你别回来了,我报了旅游团过年出去玩,你回来家里没人,你就在安阳和易妍一起过新年吧。”阿婆一点不想念的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回去。”尤然说。 “知道了,没事儿就挂了,我去打麻将了,一会去了又没位置了。”阿婆的爱好没有几个,打麻将算一个还有和人干架。 挂了电话尤然没事儿,这会也不困,就在南山房间里看看,房间很大。里面还有书房,很多书,古今中外,尤然可没什么心思看书。 就转到了昨晚的窗户前,这里视野很好。突然看见墙角有一大提琴,没想到南山会大提琴。 正好南山回来了,尤然就问:“你会大提琴?” “小时候学过,要听吗?”没等尤然回答,他已经把琴拿了过来,长时间没拉上面有灰,南山擦了上面的灰,调好音,拿起了琴弓。 南山问尤然:“听什么?” 尤然突然想起之前听过的时候一个曲子:“《殇》吧”。 接着低沉的声音从大提琴琴弦发出,曲子和冬天挺配的。在众多乐器中,尤然更偏爱大提琴,虽然不会但并不妨碍她去喜欢。那种低沉的深音能撞进她的心里。 尤然想到一句话:如果没有大提琴,我该如何悲伤? 南山拉完曲子后,尤然还在沉浸,南山说:“马上新年,留下来,嗯”。 尤然这才回神:“嗯”。 他没想到尤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你要是哄我,我就把你抓回来。” “我不是一直都在哄你吗?”说完窝在南山怀里。 “不一样,这次不要哄,好不好。尤然我很期待这次的新年,和你。”南山吻尤然的额头。 “放烟花吗,南山?我喜欢烟花”,尤然抬头看南山,眼睛眨眨。 因为环境问题,尤然家里那边不太让放烟花,可是尤然喜欢。 “以前不会,从现在开始每年都会有。”南山捏着尤然的手说。 死生门都是在枪林弹雨里出入的人,看惯了爆炸,也不太喜欢烟花,那爆炸的声音,因为那种声音可能是死神向你在打招呼。 因为天气不好,又冷,尤然家里冬天没有这么冷。所以尤然已经在死生门快一个月没出过门,每天就是吃饭做爱,南山很忙,偶尔带她去死生门周围的山上转转,骑马,或者去靶场。 离除夕还有一周,终于有一天的好天气。尤然发现出了太阳,等南山起床他们要一起去安阳市里。 南山还没起来,尤然去洗澡。南山起来没有摸到尤然,坐起来后,头上顶着呆毛。尤然从浴室出来,穿了件裙子还光着腿。 “南山你快点,要是一会又下雪怎么办?”天气预报不太准。 “尤然吻我”。 尤然文吻了南山一下准备走,南山拉着她就是一阵法式深吻,要窒息了。 尤然去化妆,南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尤然已经收拾好了玩着手机等南山。 “可以走了吗?你浪费了好多时间了南山。”尤然问。 “等会儿我穿衣服。”南山特闷骚,专门等尤然收拾完才穿衣服,他要和尤然穿情侣装。 两人下楼吃了早饭,南山开了车带尤然出去。 安阳市的历史很有悠久,一到过节过年街上的古建筑都是红彤彤的,特别的喜庆。 两人去了游乐场,尤然小时候没玩过,南山更不用说了,南怀萧才不会带他来这地方。 因为假期所以人比较多,大多都是父母带着孩子,也有情侣。 两人完了旋转木马,过山车,冻得脸都红了。之后就没玩,在外面的街上转。 边走边买,突然前面有一个卖气球的,尤然松开南山就往哪里跑,老板看有客人:“喜欢哪个随便挑,小孩子都喜欢。” 尤然很疑惑,大人不能给自己买吗?她喜欢气球。 尤然解释道:“我给自己买,要哪个黄色的小鸭子,多少钱?” 老板笑眯眯地说:“五块,您拿好,这个容易飞走。” 尤然接过气球:“谢谢”。 南山过来后,尤然正拿着气球往自己手腕上系。“南山这个可爱吗?和你一样。” “嗯,你喜欢的都可爱。走吧”,南山牵着尤然继续逛。 尤然看着是成熟美丽,可是她喜欢的都是小孩子经常玩的,比如气球,游乐场,烟花,果冻,qq糖,ad钙奶还有那些可爱的小毯子等等。 两人走在街上本来就惹眼,这会还拿了个气球。迎面过来一家叁口,小孩子也有一个小鸭子气球。转头给自己妈妈说:“妈妈那个阿姨也给自己宝宝买的小鸭子。” 那个妈妈说:“阿姨也可以是那个叔叔的小孩儿,也可以和你一样买小鸭子气球。” 人不能因为年纪去喜欢一些东西,也不能因为年纪而不去喜欢一种东西。喜欢是一种本能。 南山不知道尤然为什么喜欢那些可爱的东西,尤然很漂亮,就像现在穿的裙子大衣高跟鞋却拿着气球。 他们两走路上就让人觉得会是从商业cbd里出来的。 两人去吃了饭,出来就下雪了,雪很大,人们都进了店里,她们像是被世界遗弃的旅人,独自听着雪松的声音,牵着手一直走好像这样就是永恒。 下午两人回去的路上,因为下雪,车开的很慢。路两边风景往后退,他们往前走,不知道谁退谁进。 尤然用手接了一片雪花说:“南山,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我们那里没有雪。” 南就一声:“嗯”。 其实南山想说,你可以每年看见这样的雪只要你愿意。他没有说,他不知道年后去了哪里还有没有命回来,他怕尤然当真了等他。 他不是好人,可是他想对尤然好,把天上的星星都想摘给她。 他前几天自己去了寺庙,没有求其他,他只求逢凶化吉,他想和尤然有一辈子。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只要他能回来,就算是残了也要尤然陪着他。 尤然突然说:“南山,你还没有帮我找到江夺”。 后面还有一句,你要平安。她没说,她知道南山有事要去办,很危险,会没命。可她不会挡着他不让他去,他有自己抱负,她也不会爱一个只会围着女人转的男人。 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独而残缺的,大多都是带着这种残缺过一生。但是幸运的是尤然见南山。 就像《乡土中国》里写的:恋爱是一项探险,是对未知的摸索。这和友谊不同,友谊是可以停止在某种程度上的了解,恋爱却是不停止的,是追求。 尤然想和南山谈恋爱,真真正正的恋爱。 “会帮你找到的,不管是死是活都会。”南山说。 不管是死是活,说的既是江夺也是自己。 虽然要过年了,但是死生门的人都知道,新年过后并不太平。可是大家都很快乐,快乐的过着每一天,就当明天是末日。 除夕那天,死生门前所未有的热闹,是背水一战的鼓舞。 “今天晚上有烟花,大少弄的”,底下的人在讨论。 “咱们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如果平安归来,以后都会这么热闹。” 晚上的时候,烟花摆满了死生门的空地,南山带着尤然出去,烟花在天上炸开,整个安阳市都要被点亮了。 “好看吗?”南山把尤然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尤然的发顶。 “好看,最大的雪,最好看的烟花都是同你一起,我很开心。”尤然在烟花下吻南山,她的南山。 “还有最大的鸡巴也是你的。”南山咬着尤然的耳朵说。 “嗯,是我的,只是我的”尤然说道。 他们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内心,刨开身体,他们不需要含蓄,他们只要坦诚相待。 那天晚上他们疯狂的做爱,尤然哭了一次又一次,南山不知疲倦,各种姿势在房间的每一处,他要留下痕迹。他想在死生门的每一处留下尤然的痕迹。 过完年,安阳市最大的企业举办了一场活动,邀请了南山。 “尤然我要去参加活动,他们要让带女伴。”南山抱着尤然说。 其实不用,他一个人可以,或者可以带楚赢,反正以前也是那样。 他想带尤然去,想让他们认识尤然是他的人,是死生门的人,没人可以随意欺负。 “去,陪你去,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说着就把南山让人准备的礼服拿着去了衣帽间。 【十二】 礼服是一件长袖的丝绒绿裙,裙子没有过多装饰,方领的领口漏出尤然的锁骨,裙边开叉。尤然从衣帽间出来边带耳环边说:“南山帮我把后面的拉链拉一下。” 冬天的安阳绿色本就不是太多,这一袭绿裙着实抓足了人的眼球。 南山亲了亲尤然的后脖颈,说:“要不然不去了,让楚赢去吧?我真想把这衣服撕了。” “走吧,晚上都听你的。”挽着南山的胳膊下楼。 是一个很大的庄园,刚进去就有一个大的喷泉,然后就是发的草坪,摆满了食物和酒水庄园里面也是壕无人性,高调的不行。 两人到了后,已经有好多人了,南山带着尤然进去。 死生门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黑道,会帮政府办事儿,但是也白不到哪去,所以那些人还是看着南山脸色的。 那些人都听说死生门门主南山带了个女人,都带到死生门内部了,但是没人见过,所以这会儿都好奇着呢。 “这就是南山的女人,果然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几个女人在哪八婆的说,碎嘴的很呐。 南山不喜欢尤然这么漂亮的,难道喜欢她们吗? 男人们嫉妒,因为尤然简直漂亮的不行。 “他们都在说我漂亮呢。”尤然垫着脚跟南山咬耳朵。 “我眼光好。”南山低头回尤然。 “还不错,难道不是我看上的你,天赋异禀”,尤然说。 南山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先看上你的” 说不清谁先看上谁,反正就是在一起了。没有原因,没有原则。 突然有人过来与南山交谈:“南门主觉得城西的方案可行吗?” “政府的事,我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长,”说着喝了口手中的酒。 接着又说:“能分点是点,不贪心。” “那到时候还劳烦死生门能让点给我们这些下面的兄弟。”那人说道。 “回头再说,我还有事儿”,南山说完去找尤然。 刚刚那个人,看着南山的背影,想着死生门这几年的成绩,不是多么显着但也不容忽视。南山更是不容小觑,他的能力他们都没能窥见。 尤然找了个地方坐着喝酒,每个都尝一下,南山过来了:“不要喝太多,太凉了”。 尤然眼睛都眯起来了:“嗯,挺好喝的,多喝了两口。” “南山呀,好久不见。陈伯很久没见你了,怀萧还好吧。”过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人,正是今天的东家陈鹤松。 “陈伯好,我爸还健在。”南山回到 陈鹤松拍拍南山的肩膀:“哈哈哈哈,好小子,还以前一样,怀萧听见又得炸毛。” 陈鹤松这才看到南山后面站着一姑娘,便开口问:“这位是?” “尤然,这是陈伯,”南山介绍道。 “陈伯好,我叫尤然,”尤然向陈鹤松握手问好。 “南山好福气啊,这么漂亮的姑娘。那个我还要忙,你们随意,给你爸说我下次找他去骑马,让他好好练练。”陈鹤松说完就去了别处。 尤然说:“南山他们都说你有福气,遇见我”。 南山看着她的眼睛说:“嗯,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南山心里响起了仓央嘉措写的那句:我用世间所有的路,倒退。从哪儿来回到哪儿去,正如,月亮回到湖心,野鹤奔向闲云,我步入你,然后,一场大雪便封住了所有人的嘴。 又有人来找南山,尤然看着南山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样子,原来他也可以是这样的杀伐果断,侃侃而谈,他本该就是这样的。 等结束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尤然在哪里喝了酒,这会有点晕乎乎,往外走着,尤然突然蹲下:“南山鞋子磨的我脚疼。” 她大抵是有些醉了,尤然很少撒娇,但对着南山就忍不住。 南山把尤然带到旁边坐着,因为里面有暖气,所以尤然就那么光着腿穿裙子,这会南山把她的鞋脱了,新鞋把脚后面磨红了,南山把尤然背着高跟鞋就那么拿在手上,还挺诱惑的。 尤然醉了话有点多:“南山,你背我重不重。” “我过几天要回南川了,阿婆可能会想我,她很凶,但是她很好。” “我想让你见阿婆,我想让她也喜欢你,她会喜欢你的,她喜欢漂亮的人。” “但是你有事情要办,等你忙完我带你去见阿婆,好不好。” 南山听她说着,嘴角一直挂着笑,温柔的天上的星星都快要落下来了。 等到了车上,南山把尤然放在了驾驶位后面,因为司机在下意识的情况会把安全的情况留给自己,所以驾驶位后面很安全。 等到了,尤然已经跟南山说了一路的话,她说他应。 她说阿妈很温柔,她没见过那个叫江夺的人,但是阿妈很爱他,她小时候听见别人叫阿爸的时候她也会想阿爸是谁,他也许会是个大英雄。 南山又把尤然背回了房间,尤然坐在床边,光着脚,:“南山,我脚好冰啊。” 南山脱了大衣,挽着衬衫袖子,:“把脚拿出来。” 尤然伸出脚,南山把脚放在自己手心里,还真挺冰的。捂了一会,尤然说不冰了,不要暖了。 “南山我说,晚上我都听你的”,她拉着南山的黑色衬衣衣领,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今晚很乖,奖励你在上面好不好,”南山像是夜里的妖,蛊惑人心。 尤然点着头说:“嗯,我在上面,我上你啊”。 尤然真的什么都敢说,她不觉得这些话是低俗的,只是淫者见淫罢了。她就要说,说给南山听。 南山拉下裙子的拉链,因为是礼服所以尤然就贴了胸贴,南山用嘴把那都取了下来,小豆子突然漏出来可能是太冷了,所以怪可怜的。 把尤然脱完了,他站在床边脱自己的衣服,尤然就撑着下巴看着,衬衫,皮带,西裤,然后是内裤,他臀好翘啊,好性感,尤然心想。 他站在那身姿挺拔,鼻梁好高,眼睛也好看,睫毛也长,嘴巴也好看不是太薄的也不厚,很好亲。那那都好看。可谓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南山笑着看尤然,问“看够了吗?尤然。” 南山抱着尤然翻了身,让尤然坐在自己身上。尤然开口:“南山,我——要——操——你——了!” 亲眉毛亲眼睛,鼻梁,嘴唇,耳朵,一遍又一遍,南山不动,尤然以为自己技术不好。又去亲他的喉结,锁骨,又趴在他的乳头上舔,终于有反应了,尤然像是有所成就一样,继续亲。 她用手指在他身上轻抚,然后抬头问:“爽吗?” 南山咬着尤然的胸说:“嗯,继续。” 尤然亲他的腹肌,还在继续往下,伸舌头舔了一下龟头,南山突然喘出声,尤然把柱身都舔了一遍,南山嗓子都哑了:“尤然,含进去,嗯”。 尤然抬头看着南山,瞳孔里装的都是南山,她的眼睛虽然大却不显可爱,媚的不行。 只含住了头部,她含不住了,摸着南山的腰,企图让南山教她。 “慢慢的,用舌头舔”,上面布满了青筋,南山摸着尤然的头。 尤然听话的舔了舔,牙齿突然碰到了。 南山被磕了一下:“嘶,慢点。” 尤然是个好学生,慢慢领悟。弄的南山在她嘴里又涨大了,口水都流了出来。快射了,南山摁着尤然的头,都弄到嗓子眼儿了,快速挺动,要射的时候,准备弄出来,尤然突然嘴动了一下,南山全射她嘴里了。 南山一直喘息,尤然抬起头说:“南山,那个不太好吃”。 南山喘着说:“不好吃还全吃了。” “南山,我湿了,”她亲着南山说。 “不是说了,奖励你在上面”。他手指玩着尤然的头发。 尤然调笑道:“你刚射了,现在硬不硬?” 南山掐着尤然的腰让她坐起来说:“你试试不就知道硬不硬。” 尤然蹭了蹭,有水,找到地方,尤然扶着南山的阴茎自己往下坐,:“南山,你宝贝儿好硬,好大。” 进去后,尤然和南山同时发出了呻吟,尤然开始动,一会就没劲了,南山看着尤然在自己身上,他突然觉得好满足。 尤然边动边问:“我上你舒服,还是你上我舒服”,说完亲亲南山。 南山去吃尤然的胸,尤然识趣的往他嘴里送,南山嘴里含糊的说:“你上我舒服”,他得满足尤然那该死的胜负欲。 接着又说:“以后你都在上面”。 尤然偏不:“还是你在上面,我太累了,不能让你太爽了。” 只要是尤然南山就能爽,管谁在上谁在下。 尤然动累了,就不动了,南山翻身压着尤然动。射了以后,南山抱着尤然去镜子前做,从镜子里能看到南山背上的纹身,尤然突然觉得大不敬。 尤然心里都快念阿弥陀福了:“你说佛祖会不会看到,他会不会觉得你对他大不敬。” 南山这会管不了那么多:“不会,人之常情,鱼水之欢,佛祖能理解,再说了,说不定这会众生又多了一个人了佛祖开心都来不及呢”。 尤然问:“你为什么纹这个,旁边的字是什么意思”。 “我属羊,这是的本命佛大日如来,可以逢凶化吉。那个字是梵语:大日,胜于太阳的意思。” 尤然楞了一下:“真的可以逢凶化吉吗?” 南山:“心诚则灵”。 佛本无相,以众生为相。 【十三】 镜子完了又是浴室,站在花洒底下,热水冲洗着身体,又是一番云雨。 尤然的胸贴着浴室玻璃门上,快站不住,南山把尤然转过来面对面,尤然腿盘在南山的劲腰上,南山托着她的臀,肉体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在花洒的声音隔绝了一半。 南山抱着尤然去床上,尤然趴着,臀部都被撞红了,可怜兮兮的。 尤然伸手抱着南山的脖子,窝在他怀里说:“你下次轻点。” 南山手还在摸尤然的胸,边揉说:“轻不了。” 说完又去揉尤然的臀,这样会不会好点,娇气死了,可是他爱死了。 早上两人下楼去吃早饭,楚赢和南怀萧在楼下已经坐在桌子边了。 “昨天没出什么岔子吧。”南怀萧开口,因为之后他们的行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有,陈伯说过几天找你骑马,让你好好练练。”南山和尤然坐下说。 “嘿,他一老东西还让我练。吃饭,吃完饭去骑马,你们也一起来,整天窝在屋里。”嘴上说不练,动作倒是挺诚实。 吃过饭,都去收拾,尤然找了条牛仔裤,穿了双长靴,他们就是随便玩一下,所以就没有穿骑士服。 “走吧”,尤然喊南山。 “你就穿这个?”南山问她 “我穿裤子怎么了,难道穿裙子?”尤然不解。 南山还真没话说,尤然平时是穿裙子多些,但是这裤子穿着把尤然修长的腿型和饱满的臀形都彰显出来了。 拿了外套说:“没什么,走吧。他们可能都到了。” 马场很大,死生门给自己找的训教场地,但是有一部分商用的。 到了马场,楚赢已经和他南叔挑好马了。南山把外套披在尤然身上:“冷,给你披着。” 一是冷二是不想别人看。 带着尤然去挑马,两人挑了黑色的马,牵着马出了马棚。 南山问尤然:“会不会”。 尤然牵着马说:“还行,之前接触过。” 南山嘱咐尤然:“那你自己慢点骑,我等会儿过来找你。” 尤然已经上马了,说:“知道了。” 南山上了马背,腿一夹,一俯身,引着缰绳马冲了出去,马性子烈,可是人性子更烈。 不一会追上了楚赢,怼道:“你挺慢。” 楚赢个暴脾气,这不能忍:“艹,南山我他妈特意等你,你说我慢,狗东西。” “比一比,不就知道了。”他两之前没事就来马场。 “尤然呢?她一个人?这里的马都挺烈的。”楚赢问南山。 南山说:“她接触过。” 楚赢这就放心了,两人牵着缰绳,马仰着脖子嘶吼一声,跑了出去。 马场人挺多的,他们在边上人少,马跑起来,风挺大的,吹起他们的头发,风把衣服吹的鼓起来包。大抵是两人外形惹眼,所以路过都有人看。 骑了挺长时间,两人慢了下来,楚赢掏出烟,:“来一根。” 南山接过烟:“还比不比,你怎么不长进。” 楚赢那个气啊,安慰自己说道:“年轻的生命不是用来呕气的,美好的未来是靠双手创造的” “这么多年了还看《武林外传》,你是多不长进”,南山嘲笑他。 “呵,你幼不幼稚南山,老是翻旧事儿”,楚赢气结。 “我在帮你回忆青春。”南山特大度的说。 楚赢就差给南山鞠躬了,说道:“我谢谢您嘞!” 突然后面传来欢呼声,南山和楚赢回头。 “卧槽,南山,那是不是尤然,这他妈也太帅了。” 远处尤然骑着马,在马场狂奔,周围人都在欢呼,虽然也有女人会骑马,可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属实不多见。 楚赢呆住了:“南山这是接触过马的水平吗?这是女中豪杰了吧。” 南山哪知道,他以为尤然就是在那种俱乐部骑过马。谁知道她这么野,跟跑比赛似的。 尤然是接触过,是在内蒙接触过,大学毕业和易妍一块去的,呆了两星期,就学会骑马了。毕竟那里的人可不会像俱乐部那样教人骑马,他们是马背上的儿女,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 两人正讨论着,尤然骑着马过来,正好有一水坑,尤然过去时马蹄踩进了水坑里,尤然及时伏在马背上,南山以为尤然要摔了,刚准备喊。 “尤然”两字还没出口,马蹄溅起的泥都弄南山和楚赢身上,好在南山撇了一下头,要不然非得溅他嘴里不可。 “艹,尤然,你他妈给老子停下。”南山在后面吼,牵起缰绳就追。 溅起的泥又弄楚赢身上,真是操蛋了。 “我日,南山你等等我,艹,这两玩意儿是野人吧”。楚赢边骂边追,跟个老妈子一样。 尤然跑累了,就在那停下。突然后面传来南山的吼声:“尤然,我他妈,让你停下,你不等我。” 南山一般很少在尤然面前说糙话,除了床上。 尤然回头:“没听见。” “你把马都快骑飞起来了,你以为这是独角兽,长翅膀了。”南山道。 “我没以为它是独角兽啊,这不是你挑的?和你的是情侣马?”尤然说 楚赢终于赶上来了:“卧槽,你两能不能过水坑说一声,我他妈身上全是泥。” 楚赢说完就忘了,接着又说:“尤然你刚骑马比南山都帅,那里学的啊。” 尤然回答:“之前和易妍在内蒙玩的时候,学了一段时间。” “呦,易妍还会骑马。别吓哭吧。哭唧唧的。”楚赢就是嘴贱。 南山见状:“喜欢人家去说啊,在人朋友这刷什么存在感。” 被揭老底儿,楚赢不干了:“卧槽南山,谁说我喜欢她了,老子喜欢胸大腿长腰细,屁股翘的”。 尤然有点不理解,他说的难道不是易妍?易妍不就长那样?此地无银叁百两,多此一举。 几人骂骂咧咧回去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易妍打电话过来:“尤然你回南川了吗?” “没呢?过几天阿婆旅游回来我就回去,怎么了吗?” 易妍一听来劲了:“那我来找你,我发现一家超好吃火锅店。” 尤然说:“太晚了,我过去找你,你把地址发给我。” 尤然收拾好,跟南山说自己去市里,南山说自己去送她,楚赢也跟了过来。 南山看楚赢过来:“你来干嘛?当司机?” “得嘞,小的给您开车,您请”,说着还摆动作。其实有时候脸还是不要了吧。 尤然和南山坐在后面:“楚赢你是和我们一起去找易妍吗?” 楚赢还在狡辩:“没有啊,我就是当司机的。” 楚赢想努力一次,他想站在光下,为了自己,为了楚妍夏,为了易妍。他不想等明天去幸福,明天过后又是另一个明天;当你要在未来去实现幸福的时候,未来永远不来。他不想幸福被自己所谓的明天推卸。 到了地方,因为天气比较冷,所以火锅店的人特多。尤然一进去,易妍就给她招手:“阿然这儿,我在这儿。” 尤然往哪边走,刚坐下,易妍就说:“你怎么不说还有别人,我点的不多。” 尤然安慰道:“没事儿,等会儿再点,先吃。” 说完两人去弄蘸料,易妍问:“那你过年就跟南山一起?” 尤然淡淡的:“嗯”。 “他爸身体好吧?你不要看他长得好就不在乎他的家庭情况。我跟你说,你可长点心。”说完还回头看南山一眼。 易妍还记得南山说南怀萧人不好的事儿,她以为南山他爸脑子不太清醒。 尤然给易妍答疑解惑:“他骗你的,他爸看着挺年轻,而且挺好相处的,就是和南山不太对付,他两喜欢斗嘴罢了。” “我还以为他爸那个不太好。”易妍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 弄好蘸料,两人回到桌前,南山和楚赢两人看着锅底,也不动就坐着。 易妍把蘸料放好,边往锅里下菜说:“你们怎么都不动。” 楚赢看了南山一眼说:“哥哥,你先”。 说完还给南山把筷子递到手上,南山看了楚赢一眼说:“谢谢,弟弟”。 尤然突然被他两的礼貌给吓到了,看着他两,哥哥弟弟的叫。 其实是他两不太吃这么辣的,锅底上来的时候,上面一层红辣油,光是闻着味道就够呛。 易妍不知道他们来,也不知道他们不吃辣,所以点了纯辣锅。 他们两就那么撑着吃,易妍蒙了,问尤然:“他两搁这儿比赛呢?” 尤然以为他两玩呢,就说“不知道,他两喜欢玩吧。” 突然楚赢被辣的受不了,抓起手边的饮料就喝。易妍先是震惊,后是暴躁:“楚赢你他妈喝的是我的饮料”。 楚赢嘴都快翻起来了:“还有吗?等会儿给你买,太辣了,你们女的都这么疯狂吗?这不得辣的胃出血。” 易妍嘲讽他:“你是不是男的,还北方人呢?辣不死你。” 都这会了,楚赢也不能输:“卧槽,你说谁不是男人呢?” 易妍也不让着他:“老娘就说你怎么了?咬我啊。” 突然妥协:“和女人计较是最愚蠢的行为,我不和你计较。” 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 易妍切了声:“我求着和你说话,不要脸”。 他两互喷那会儿,南山的脸都给辣红了。尤然才看到问:“南山,你怎么,太热了?” 南山整张脸都红了,说:“太辣了。” 尤然把水递过去:“辣你怎么还吃,把这水喝了,不要吃了,嘴都辣红了。” 楚赢看见了说:“纯情小处男都没你脸红。” 这饭是没吃成,几人买了单就走了。重新吃了点东西,吃完东西已经很晚了。 走的时候易妍问尤然:“你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你跟我说一下,我过去玩,顺便看看阿婆。” 尤然跟着易妍说话:“到时候回去的时候给你说,太晚了你回去小心点”。 南山突然开口:“你要回去怎么不跟我说。” 尤然牵着南山的手说:“本来要过年回去,阿婆突然说自己去旅游,所以我就没回去。过几天她就回来了,我回去看她,再说了我不能一直在安阳。” 南山问:“为什么不能一直在”。 尤然跟他说:“我家在南川,我还有阿婆,她年纪大了,我不能只顾着自己,南山”。 南山又说:“那以后呢?你会一直在安阳,你带着阿婆一起。” 尤然在南山耳边轻轻的说:“你是在表白吗?南山。” 南山直截了当:“是,你答应吗?” 尤然说“可是你还没追我,我就答应,显得我太好追了。你追我吧,像男女朋友那样,好不好。” 南山当然可以:“我追你,你要是不答应你就完了。” 尤然笑着说:“我要是不答应,你就把我藏起来好不好,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两人说了半天,没发现楚赢已经快被腻死:“南山你都是叁十岁的男人了,要学会自己断奶了。” 南山似乎和楚赢不能好好说话:“你管我,我有奶喝,你没有还不让别人喝。” 尤然觉得南山在开车,但是他又好像挺纯的。 【十四】 尤然觉得自己快废了,整天就这么闲着,也不工作。她准备重新找了工作了,现在不赚钱难道等死了谁给烧啊。 这几天开春了,天气很好,山上的植物都冒出了嫩芽,脆弱的怪可爱。 南山自从回了死生门就挺忙的,尤然早上跟南山说了自己去新工作的地方报道,南山让人去送她。还嘱咐了一句:“下午下班我去接你,等我不要自己跑了。” “你不用来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来”。 “要让你的新同事知道你有男朋友,很优秀,让他们就不要惦记了。” “行知道了,我走了。” 安阳市市局门口,南山派的人把尤然送到后,就去了附近停车场以便尤然有事叫他。 尤然进了市局,直接去找了张警官。 进去了,尤然敲了门:“张警官好,我是尤然,林秋生老师的学生。” 张警官没想到是个女的,过来同她握手:“你就是林老师的学生,这么年轻,我以为他会给我派个老先生。” 尤然说:“希望可以帮到您。” 张警官打开门,在前面带路,:“我先带你了解一下局里的情况。” “麻烦张警官。” “你就叫我师傅吧,之后我带你,我也是林老师的学生,他在犯罪心理这方面很有造诣,但是他更喜欢教书育人。” 张警官一一给尤然介绍,完了把她安排和小刘一起,小刘来了一年,也是给罪犯做心理辅导的。 “这是你的工位,我们一般不用出警,偶尔有一些重刑犯需要我们,其他都是些简单的工作,不用拘谨。” “谢谢师傅。” 张警官走后,小刘是个很健谈的男生,年纪不大刚出警校。 “你好,我叫刘奇,我妈希望我创造奇迹,我刚来市局一年,你叫我小刘就好。” “嗯,你好,叫我尤然就好。” “那个尤然姐,你怎么也来局里工作。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长得太有特色不是好事儿,容易让有心人记住,麻烦。” 这个尤然知道,:“我大学修的是心理专业,我们老师介绍的,和师傅是一个老师。” 小刘眼里突然放光:“您也是林教授的学生,他只要去我们学校讲座,犯罪心理,绝对是座无虚席。” “他是个很好的老师。” “小刘,张警官找。”小刘往外走。 然后又给尤然说:“尤然姐我先过去一下,你在这先看着,那里有一些要看的卷宗,你先看看,我回来再一起讨论。” 尤然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手机在响,南山发的微信, 南山:感觉怎么样,我想你。 尤然:感觉还不错,比之前的工作有意思。 南山:下午几点下班。 尤然:五点半吧。 南山:我接你。 尤然:好。 南山:想不想我。 小刘突然又回来了,:“尤然姐,师傅让你过去一下。” 两人并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另一边,:“尤然,这是一件杀人案件。痕检和技检都去过,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我听老师说过你的实力,可能需要你帮助。” 尤然:“我知道了。” 张警官和小刘已经大致跟她说过案件,犯罪嫌疑人是一个叁十七岁的老师叫方允生,长相周正,在一所高中学校教书。平时也没有什么暴力倾向,但是他有一个男朋友叫高卿,和他一般大,是一个企业的高管,两人一直在一起十几年了,突然有一段时间高卿失踪了。 有人报警了,他们找了好久嫌疑人,没找到,方允生自己来自首,什么也不说,就像是一心求死。 尤然进去后,方允生抬头,正如小刘他们说的那样,长相周正是个文化人模样,想象不到他杀人是什么样的。 方允生开口:“你们是没办法,所以是准备用美人计吗?” 尤然笑着说:“您的爱人是高卿,我们也没准备用所谓的美人计。” 他没想到新来的这个会说高卿是他爱人,在这段不被承认的关系里,知道人大多不会给太多祝福。 方允生:“那你来做什么,问我为什么杀了他?” 尤然:“我同你聊聊天,你们怎么认识的?” 方允生:“我们是同学,最后工作后又遇见了。” 尤然:“你们在一起十几年了,要是再过几年,你们可以去国外,也许会有一个小孩。” 方允生突然有些激动,不似刚刚平静:“他不能等了,不能等到四十岁,不能到四十岁,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说了。” 尤然出去后,张警官问她:“怎么样,他有说什么吗?” “刚开始还聊的很平静,后来说他们可以去国外生活像光明正大的情侣一样,他突然不配合,从刚刚和他的谈话里,可以感觉他很爱高卿,可以排除暴力原因的杀害,应该是外力因素,可以去调查他周边的。” 应该是尤然的那一句爱人,像是对他们爱情的认可所以他愿意和尤然多说两句。 回到办公室以后,小刘还在和尤然讨论:“他自从进来后,不太配合所以案子一直没有进展,他今天竟然和你说了这么多。” 尤然回答:“可能是他今天心情好。” 小刘:“他会不会是因为家里人不同意所以有了极端的想法。” 尤然:“他家里都有什么人嘛”。 小刘:“他从小就父母去世,跟一个,反正他叫叔叔的人长大,那个人一直没结婚,但是自从方允生上了大学后就不再回去了。” 尤然说:“那应该排除你刚刚的假设,他没有家人,不存在。” 小刘:“高卿的父母很开明,他们一直知道方允生是自己儿子的男朋友。” 尤然:“好像一切都是很完美的样子。” 两了学识相貌都是上等的人,没有家人的阻挠,所以动机在哪里。 突然有人喊到:“吃饭了,吃饭了。” 小刘带着尤然出去,突然有个长得不太像警察的警察过来说:“小刘,她是谁?” 小刘这才介绍到:“这是林秋生教授的学生,张队专门请来的顾问,尤然姐。” 尤然点了点头,向大家问好:“大家好,叫我尤然就好。” 有几个女警官过来拍拍尤然的肩膀说:“这么漂亮的顾问,咱们队里还是第一次。” 有几个男警官说:“那可不是,跟你们这些抗枪的母老虎比不得。” 有一个女警官直接发飙:“原野我艹,你再说一遍母老虎,你过来陪我练练。” 叫原野的警官说:“杨枝,你丈夫怎么受得了你。” 杨枝:“受不了也给我受着。” 小刘怕一会他们把市局拆了,就说:“野哥,杨姐吃饭吧,大家都饿了。” 吃过午饭,都各忙各的,小刘也去忙,尤然还在考虑刚刚审讯室发生的事情。 一个人怎么会杀了自己爱了十几年的爱人? 到下班都在想,出市局门的时候,碰到了开会回来的张警官:“尤然下班了。” “嗯,师傅,你还在忙?” “哎,你是请来的顾问,这年头顾问可不好找,更不要说老师的学生,你不是在编人员,我们这得加班,你路上小心。” 下班的时候,南山在外面等她。她过去后,南山二话不说就亲,:“你今天没回我消息。” 尤然想起她和南山正发微信时,被叫走了。 “我在忙。” 南山看了眼市局,说:“你怎么来这工作。” 尤然说:“这次是老师介绍的,我感觉挺好的。” “那你以后是不是就经常不能回我消息了。” “我尽量回你,你也要忙。” 南山争论:“我忙也可以回你。” 尤然:“那我不能,别人发我工资,怎么办。补偿你一个吻好不好。” 尤然亲了南山一下,南山亲的不放了,尤然把他推开。 “回去亲,等会儿被别人看到。” 南山气结,自己女朋友不能亲:“你怕被人看到,我拿不出手?” 尤然说:“我觉得在庄严的市局门口亲不好,回去亲,听话。” 回去后,饭也不吃,南山拉着尤然就上楼,楚赢和南怀萧看着南山,像看傻子一样。就一天没见,这会就恨不得跟人家黏一块。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刚进房门,南山就亲,口红都亲没了。包掉在了地上,尤然挽着的头发南山也给拆了。抱着尤然就往床上去。 尤然问南山:“这么想我,一日不见,如叁月兮。” 南山这会不太想说话,他只想操尤然,他今天差一点忍不住把尤然穿过的睡衣闻了。虽然尤然没太穿过睡衣,因为穿了也要脱,麻烦。 不一会儿,两人就光了。南山连前戏都没有做,就进去,也好在尤然挺湿的。但还是比平时难点。 南山进去了一半,尤然都出汗了,疼的麻的。 尤然娇媚道:“南山进来”。 抱着南山的手,摸着南山的短发,南山闷哼一声进去了。 进去后南山被里面的软肉包围着,他慢慢的动,想让尤然舒服的。 尤然却不知死活:“南山,我要……嗯……快点。” 南山一听,也不忍着了,跟个打桩机一样。:“这样,够吗?” 尤然又受不了,让慢点。一会快一会慢,等尤然高潮后,南山才开始。 记着尤然第二天要上班,所以南山还算收敛。 【十五】 第二天上班,南山去送尤然,在门口遇见了张警官,尤然跟南山说了再见,就往市局去了。 尤然跑到张陨面前:“师傅早啊。” 张警官看见是尤然:“怎么来这么早。” 尤然笑着说:“为人民服务吗?来早点,也睡不着。” 张陨这才想起,昨天跟队里讨论了方允生的案子,去找方允生的那个叔叔了解情况毕竟是他带大的,多少了解点。 张警官跟尤然说:“等会儿,他们会去方允生他叔叔家里,你跟着一起。” 尤然应道。到点了,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来了。 大清早原野就气的吐槽:“妈的,知道吗?昨天晚上郊区一奶奶家牛丢了,本来当地派出所就能解决的事儿,非得闹到市局来,大半夜让人出警找牛,结果牛在自己牛棚睡觉,真是操蛋了。” 其他人都他妈笑吐了,他就是昨晚找牛的。妈的,他们都在梦里呢?他带一帮子警察搁哪找牛。 小刘来了后,跟尤然把东西收拾好后,就和杨枝去了方允生叔叔家。 是一栋挺高档的小区,他们找到地方后。小刘过去敲门,门开了后,屋里的人似乎没想到是警察。 没让他们进,毕竟这年头骗子太多了,站在门口问:“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杨枝废话不多直接亮出身份,说道:“市局办案,方先生请配合。” 直到他们进屋,哪位方先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倒了茶后,方隐说:“不知道各位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我家里就我一个人。” 小刘早就打开了录音笔,现在顺便在做笔录。 杨枝直奔主题:“方允生是你侄子吗?” 方隐听到方允生的名字停了很久才回神,他自己很久没有见过允生了。随后回答:“是,可是自从他上了大学就不回来了。” 杨枝又问:“那你知道他杀人了吗?” 方隐听到,感觉到不可思议。还是辩解道:“不会,允生不会杀人,他是个很正直的人。” 杨枝才不管他正不正直,说道:“那你知道他跟高卿的事儿吗?” 方隐问道:“高卿是谁?” 杨枝说:“方允生男朋友。” 方隐直接打倒了茶水,说了声抱歉。尤然觉得奇怪,为什么在听到方允生有男朋友他的反应是意外的,可是又有点不可思议。 尤然跟杨枝说:“杨枝姐,我来问他。” 杨枝点了点头,尤然问他:“你不知道方允生的爱人是吗?” 方隐答非所问:“允生很爱他吗?” 尤然更奇怪了,其他两个人也很奇怪,一般来说家长知道自己的孩子喜欢同性的话,不应该是这种反应,问他爱不爱。 尤然说:“根据跟他的谈话,他是爱他的爱人。” 方隐自言自语:“他会喜欢啊,原来他会喜欢。” 尤然叫了方隐好几声:“方先生,方先生,你说方允生会喜欢,喜欢什么?” 方隐再什么也没说,就跟他们说方允生是个正直的人,他不会杀人,他已经好久没见过方允生了,快不记得了。 随后就说自己累了,很明显的送客。他们叁人走后,在路上还在讨论。 杨枝说:“他们家人看着都是文化人的样子。” 小刘突然来了句:“他家没有女主人,但是家里却很干净,本人也很整洁,而且是那个年龄段少有的状态。” 这句话成了案子关键的一个线索。 回到局里,他们又去了审讯室。杨枝说:“我们今天去找了你叔叔方隐,他说你是个正直的人,所以你为什么杀人,动机在哪里。” 方允生突然不想那么安静了,说道:“他凭什么说正直两个字,他不配,他是最不配这两个字的人,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一种亵渎。” 审讯就这么结束了。案子的进展毫无起色,不是尤然不用自己的实力,不是遇到什么事都要用催眠,催眠是在被催眠者愿意的前提下,显然他不是自愿的,被动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一周又完了。周末就是易妍找尤然,要不就是和南山一起。 易妍问尤然什么时候回去,尤然说等阿婆给她回电话。 易妍说:“阿婆也太潇洒了吧,这么久还不回来。” 尤然说:“也好,至少不用天天惦记着麻将。” 易妍附和着。尤然说等她这个案子完了,阿婆应该就回来了,她到时候回去。 周末是个好时间,南山简直是卯足了劲的折腾尤然,尤然之前在哪个什么学校工作,都没见着这么忙。 现在忙的,只有南山亲自去逮她了。两天时间,要不然易妍找她,尤然怀疑南山能把她锁在床上。 尤然现在还疼着,跟南山建议:“你要不要适当控制一下自己。” 南山抱着尤然:“控制不了,一周七天,只有两天休息,那五天我都在控制。” 尤然试图说通他:“今天周末,我明天要上班,今天就算了吧。” 南山这才警觉,明天又周一了,随后说道:“那可不能浪费。” 又是床上度过的一天,南山可以把床焊在他身上了。 他一天也忙的不见人影,还非得要和尤然黏一起,他就是欠。 又是新的一周,南山送尤然,在市局门口都快迟到了,非要尤然亲他,要不然就拉着她不让走。 尤然快速的亲了南山一下,南山还不放,说:“你敷衍我,高中生谈恋爱呢?” 尤然没办法,捧着南山的脸,吻他的嘴。 尤然无奈道:“可以了吗?” 南山这才罢休,上了车后,放下车窗让尤然过去,又逮住亲了一下,这才走了。 杨枝,原野,小刘叁个人在一边看的瞠目结舌。 杨枝掐着小刘的大腿说:“那是尤然不,我的女神她男人也太帅了吧。” 小刘腿都快要让杨枝掐掉一块肉了,咬着牙说:“杨枝姐你先松手。” 杨枝这才反应过来说:“小刘,别跟姐介意,我那是把你当原野了。” 原野就很不开心了:“杨大枝,你什么意思,我惹你了,你掐我,我下次要跟你男人说。” 杨枝一听急了:“不准说,你要是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局里人都知道,杨枝的丈夫是个开花店的,性格长相斯文,杨枝她惧内,不是打不过,她就是怕,怕他生气。贤妻多难当呐,哎! 尤然进了办公室,再出来外面已经传疯了,说尤然的男朋友多帅,多好,多有钱之内的。 杨枝挡住尤然,说:“那个尤然啊,你男朋友也太帅了吧。” 尤然一听,开玩笑说:“我不漂亮吗?” 杨枝竖起大拇指说:“那当然是漂亮了,那么多种类的美女,我只爱你这一款。” 接着又说:“你们平时就那么亲吗?” 尤然才知道原来早上车后边站的是他们。 尤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了个:“嗯。” 杨枝一听惊呆了,说道:“那也太刺激了,我在外面要亲他,他就不要,说什么只能在家亲,我不够美丽大方吗?” 尤然听了后笑了笑。 原野一听,给整乐了:“杨枝你可别逗了,你还美丽大方,原笙那样才是美丽大方。” 那个他指的是杨枝的丈夫。原笙是杨枝的丈夫,原野的哥哥。所以他两老是掐架,原野觉得杨枝一介悍妇配不上他哥,杨枝觉得原野是她两爱情的绊脚石,死哥控,烦死了都。 午饭的时候,易妍给尤然发了个视频,有一句话:男人太干净,不是基佬,就是单。 尤然饭都没吃完就去翻这两天的记录,结果还真找到了点儿什么。 她去找张陨,敲门进去后:“师傅,现在可以审方允生吗?” 张陨知道她肯定是有线索了,所以才这么急,直接说:“可以,你准备一下,把小刘叫过来。” 到了审讯室后,方允生被带了进来,小刘跟张陨一起。尤然过去问他。 尤然还是和聊天一样,跟方允生讲话。 尤然开口道:“那天我们去了你叔叔方隐家里,他家里很干净,但是他家没有女主人,他从来没有过女性朋友吗?” 方允生看了她一眼说:“有女性朋友,那又怎样,他永远不会和他们结婚。” 尤然问他:“为什么他一直不结婚,是因为你吗?” 这话他最是听不得,凭什么他不结婚就是因为他,所有人都那样说,好像是他拖了他的后腿,他是拖油瓶,当时不是他带他回家的吗? 他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他说方允生小时候刚生下来先天不足,差点没命,他爸妈没文化,所以方隐给他取了允生这个名字,他希望老天爷可以让小允生活下来。 方允生爸妈老来得子,好景不长,方允生十岁爸妈就相继去世。就这样十岁的方允生和大他十六岁的叔叔住了一起。 方允生听了后笑了笑:“他不结婚为什么怪我,我有什么错。” 尤然觉得他不是排斥方隐,但是为什么成年后不回家。 尤然跟他说:“当然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该走的路。” 接着又说:“方隐跟你一样,喜欢男的。而且你也知道。” 方允生震惊:“你怎么知道,他从来不让别人知道的。” 【十六】 尤然开始不太往那方面想,但是那些事情像蝴蝶效应一样,现在他不过是更确定。 尤然像是叙述者一样说道:“方隐家里很干净,没有女人的生活痕迹。我们在去访问他的时候,他听到你有爱人时,并且是男的,有些意外,但又很镇定。也许他知道你会喜欢男的,所以才会有当时的反应。然后就是在与你审讯时,你听到他的名字情绪起伏很大,你又说他有女性朋友,但不会结婚。” 方允生听了一句都没有反驳,随后说道:“他是一个完美情人,他对每个伴侣都很好,但也不长久。” 尤然又说:“我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大概十一二岁和方隐一起住,那时的他大概二十七八,十几岁的男孩对二十几岁的成熟男人产生崇拜一点不奇怪,可是你却慢慢爱上了他。” 方允生似乎很平静,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秘密被人挖出来。他笑着说:“都没错,可是他不爱我,他总是哄我说他不会结婚,可是那些人总是来找他,说我已经长大了,他得有自己的家庭,那我呢?他不要我了吗?” 尤然没想到他们会相爱,冲破禁忌与血缘的爱。 尤然说:“那你我为什么杀害唐卿。” 已经被猜出来了,他不想藏着了,好累。 方允生似乎在回忆,然后说道:“我和唐卿大学认识,他和方隐很像不管是长相还是身高,气质都很像,我发现他和我一样,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感情很好他总是很绅士,他的父母也很开明,并没有反对我们。就在前段时间,我们在公园碰到了熟人,他说唐卿是不是快要四十了,还这么年轻,问他妻子和孩子。” 说完突然眼睛好热,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他像没有察觉一般继续说:“唐卿说自己没有妻子,然后又说他准备快要结婚了。我不知道他在准备办理出国,和我结婚。我以为他要跟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出事后我在他的邮箱里发现他在同别人咨询相关事宜,他跟别人说的是我的先生,那人祝福我们,我才知道他要给我一辈子,不是像方隐那样藏着。” 尤然没有想到,然后说:“如果让你回到时间轴杀害唐卿之前,你们现在应该在接受好友的祝福。” 方允生红着眼说:“所以我要去找他,这一辈子我就让法律制裁我的罪行。然后干干净净去寻他。” 尤然很好奇他一直在提四十岁这个年龄,她问:“你为什么总是在意四十岁这个年龄。” 方允生回答:“之前有人跟方隐说他该结婚,方隐说四十岁要是还有人跟他,他就结婚。又有人说唐卿四十了。我怕,四十岁他们就不要我了。” 尤然走的时候还和方允生说:“希望你能追上唐卿”。 尤然不是有神论者,但是她有点理解方允生。 这世界有很多爱,他的爱很极端。 出去后,小刘像是终于解脱了一样,说:“尤然姐厉害呀,方允生终于招供了。” 案子结了,行刑哪天,方隐来了,远远的方允生以为唐卿来接他了,后事是方隐料理的,墓地就在唐卿旁边。 方允生用过量安眠药杀害唐卿,药效还没发做,他们像平时一样做爱,唐卿还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完事儿后比平时都累,方允生抱他洗了澡,第二天清晨天没亮方允生把唐卿后事安排了,找到之前咨询好的火葬,埋在了前几天选好的墓地。 张警官找尤然去了办公室,说:“尤然你有没有兴趣一直在这里上班,工资没有你在外面心理咨询高,但是师傅希望你留下来。” 尤然没想到张陨会让她留在市局,她就是林老师找来帮忙的。 尤然有点开心,但是面上很平静,说:“师傅,我考虑一下,我家在南川,家里只有阿婆一个人,不知道她会不会来南川。” 张陨一听笑了笑说:“我们安阳也很好,四季分明。” 下班的时候,杨枝问:“尤然你要回家了吗?还来不来,我好喜欢你,我喜欢漂亮的。” 尤然说:“会来的。” 原野和小刘一起感叹:“同人不同命,哎,尤然姐可以放假了,咱还得继续出警,造孽啊,愿世界和平”。说完两人撞了下肩膀就去工作了。 出去南山就在门口等她,她很开心,跑过去撞他怀里,垫脚亲了亲他。 南山问她:“怎么了见着我这么开心?” 尤然刚准备回他,电话响了,那边声音传来:“阿然,我下午就回来了。” 是阿婆回来了,尤然笑着说:“阿婆,我过几天就回来。” 阿婆以为她又要疯,就说:“过两天咱这过节,你不要回来晚了。” 尤然无奈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尤然跟南山说:“今天张警官跟我说,希望我可以留在市局工作”。 南山说:“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一直住在安阳。” 尤然打破了南山的幻想,说:“阿婆要是不同意来安阳,就不行。” 南山不高兴了,随后尤然又说:“我会尽量让阿婆同意的,开心点。” 南山嘴角挂着笑说:“那阿婆要是不同意呢?” 尤然说:“那就我来找你,哄好你,再哄阿婆。” 到了死生门,楚赢把南山叫走说:“警方传来消息说,咱们一个月后出发。” 南山皱眉,这么快,说:“知道了,你跟底下人说,最近在安阳市里注意点,不要暴露。” 楚赢挑眉说:“兄弟,我办事你放心。” 南山问:“过几天没什么大事儿吧。” 楚赢疑惑:“这里的事儿那件不是大事儿,你要干嘛?” 南山往房间走,回头说:“没事儿,我问问,我一门主不能关心关心自己的宏图伟业。” 楚赢:“关心?我信你个鬼。” 说完也回自己房间了,与此同时尤然跟易妍打电话说:“易妍,阿婆回来了,我买了明天的机票,两张。” 易妍一听,激动的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请假,把之前的假都补上,马上去收拾行李。” 尤然根本插不上话,易妍一个人在说:“你们那里不冷吧,我多带几条裙子吧,我还要穿你们那里的衣服,太好看了,你跟阿婆说没说我要过去,她高不高兴,我现在就给我妈打电话说,准备点特产给阿婆带过去。” 尤然开口制止道:“就咱两人,行李太重了,少带点东西,你每次去我房间都像仓库。” 易妍随口应道:“好好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尤然继续收拾行李,她来安阳已经秋天了,所以都是比较厚衣服,所以也没啥收拾的,她家里都有衣服。带了些鞋子和化妆品之类的日用的。 南山上来叫尤然下去吃饭,餐桌上,尤然像南怀萧表示了感谢。 然后说:“叔叔,在您这叨扰这我久,这是我阿婆自己做的草药,可以安神。” 南怀萧说:“哪里的话,咱这这么多房间,你随便住,再说了你也不费房间。” 楚赢听了都要喷饭了,什么叫不费房间,因为他和南山住一个房间吗? 楚赢开口提醒他南叔说:“南叔,人家是女孩子,你注意措辞。” 南怀萧这才说:“尤然啊,那个叔叔呢,不是说你和南山睡一起,就是想说欢迎你来。” 楚赢佩服他南叔了,越说越乱,平时挺机灵一老头,今天怎么了。是怕他未来儿媳妇以后不养他,慌的话都说不了了。 南山觉得他爸说的没错:“我爸说的没错,尤然不占地方。” 尤然很无语,想把话题掰回来,就说:“我今天是向大家告别的,我明天要回南川了。” 南怀萧一听,急眼了,儿媳妇这就要走了就说:“尤然,虽然南山不算太好,但也不差吧。你看他仪表堂堂,个高,学习好,还有钱,以后死生门都是他的。” 尤然觉得南怀萧误会了,就说:“叔叔,我好长时间没见到我阿婆,我回去看看她,还会来的。” 南怀萧拍拍南二的脑袋说:“那就好,那就好。” 南二快要被拍傻了。 南山受不了他爸了,一点都不稳重,说:“爸,我都不紧张,你们都怎么了。” 南怀萧说:“还不是为了你,叁十岁了终于找了个女朋友,我不得给你争取。” 楚赢也说:“我就说你好端端的问我,过几天有没有什么事儿,你是想跟人家一块回去吧。” 南山烦死了都,这女人怎么一天天这么忙。他是想去,可是尤然为什么不邀请他去,他见不得人,拿不出手? 吃完饭大家都回房间了,南山一回房间就把尤然抱着往浴室走。 直接把淋浴打开,把两人身上都淋湿了,南山把尤然衣服全脱了,说:“今天晚上听我的好不好,你好几天不在,我得提前预收。” 尤然全都答应。 又想起了什么,就说:“不要把脖子给我弄出印子,我们那里热,穿的少,阿婆会看见。” 南山随口应道:“嗯。” # 追-更:xp578.com (woo18.vip) 【十七】 不往脖子弄,弄得腰上,胸上,腿上都是指痕吻痕,尤然不觉得自己一天天的饿着南山了,他怎么每天都这样,真怕他早泄。 尤然下面早就让南山给弄湿了,两人就站在浴室的地上做,累了南山就给尤然抱起来做。 尤然体力挺好的,怎么一碰到南山就弱鸡了,给南山说:“我不要站着了,不舒服。” 其实是太深了,尤然受不了了。 南山随手扯了浴巾铺在洗手台上,把尤然放上去,说了句:“你真是我祖宗。” 又开始了,尤然说:“我不在你会不会憋坏了,叁十年都挺过来了,怎么现在不行了。” 南山撞到了尤然的高点上,尤然:“嗯”了一声。 接着南山说:“没吃过,所以不惦记。现在我只想你有一种死法,就是我的身下。” 尤然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耕坏的牛。” 南山觉得尤然有点恃宠而骄了,抱着尤然从浴室往床上走,边走边说:“每次被操哭的是谁,嗯。” 到了床上继续动,尤然还在惹火他,说:“那我不兴奋点,不就证明你不行吗?” 南山一听,撞得尤然头昏眼花,床都快塌了。 边动边说:“尤然我看你就是欠操。” 尤然断断续续,破碎的字词从嘴里冒出来:“呃嗯……南山……我……啊……就喜欢”。 “你在……哼……床上坏一点。” 这句话不就是火上浇油吗?尤然这会儿真的被撞撒架了,她就喜欢看南山发怒,很帅,可是她老是受罪,祸水。她有时怀疑自己有什么受虐倾向,不正常。 南山亲了亲她,热气都撒在了尤然的耳廓,说:“我就喜欢你在床上骚”。 说完又是一阵重重的顶撞,射在里面,他两总共没戴过几次套,南山觉得勒的慌,尤然觉得不爽,总而言之就是他两不爽,所以不戴。 尤然在别人面前挺正经一人,漂亮大方。到了南山这她就什么荤话都口无遮拦的往出说。南山不也一样,外人面前谦谦君子,尤然面前就不做人,两都不正经。 幸好尤然买了下午的机票,她知道晚上肯定睡不好,她又不会拒绝南山,再说她也想。 早上尤然趴在南山胸口,南山伸手去拿烟。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尤然才会软绵绵的靠在南山怀里。 南山刚把烟点着,尤然就醒了,开口问:“几点了?” 南山看了眼手机,说:“快十点了。” 尤然又趴下了,摸南山锁骨。南山吐了一口烟圈,尤然看着南山抽烟,春天早起的阳光照进来,房间里梦幻极了。她眼里的南山很性感,是她喜欢的男人。 尤然伸手去拿他的烟,说:“我抽一口,尝尝你的味道。” 要抽就给她,呛着了就不要,南山拿着烟尤然抽了一小口,评价道:“还行。” 南山把剩下的烟抽完,搂着尤然,说:“吃过午饭,送你去机场。” 尤然点点头,说:“顺便接一下易妍。” 南山摸着尤然的背嗯了一声。早上就在房间里窝着。吃过午饭,南山给楚赢说要去送尤然去机场,让他看着点这边的事情。 楚赢一听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说:“不差这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南山看着他说:“快点儿。” 走的时候南怀萧塞了好多东西给尤然,带不上,就让快递给先送了过去。 到了易妍楼下,她早就在哪等着了。尤然过来帮易妍拿行李,楚赢快的起飞,过来叁下五除二给放到了后备箱。 上车后,易妍给尤然悄悄说:“他们家干嘛的,这车可不便宜。” 尤然也不好说,就跟易妍说:“就是投资了很多企业好像。” “阿然,那你以后不就是富婆了。” “我现在不是富婆吗?” 易妍说:“那谁还会嫌弃钱多吗?” 楚赢回头问:“你们去玩几天。” 简直是自讨苦吃,易妍开口:“阿然回家,想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 楚赢还不死心:“我这不是替南山问吗?” 南山在开车不好动手,就说:“楚赢就是中意你,高中就喜欢了,一直不敢说。” 嘭!玻璃破碎的声音,易妍舌头都打结了,说:“他高中,那个,什么,我不喜欢他。” 楚赢也是措手不及,说:“南山我表白,你替我说什么。” 南山笑着说:“我不说,等我孩子会跑了,你还在追,我这叫为兄弟两肋插刀,不谢。” 易妍这会儿心脏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到了机场,尤然跟南山再见,楚赢跟易妍再见,易妍这会还在心律不齐,没顾上。 登上了飞机,易妍才跟尤然说:“他高中就喜欢我,那我就不是暗恋,太好了。” 尤然说:“人总要大胆些,要不然就要蹉跎好多年。”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世加以修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最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注:出自米兰.坤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所以大胆一些,去看看眼下的生活。 易妍拉着尤然的胳膊说:“对,我大胆一些,总要有人输,如果没人愿意,那就我来好了。” 尤然说:“真正的爱情没有对错,输赢,没有原则。不用对的起谁,要先对得起自己。” 回去的路上,楚赢说:“南山,谢谢你替我说出来,好些年了,她快要被我熬成老姑娘了。” 南山:“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楚赢笑了笑说:“别问是劫是缘。” 飞机落地,南川比安阳热多了,都有人穿短袖,两个季节。 尤然和易妍赶紧回去,她们穿那么厚,很奇怪。 打了车到地方后,尤然和易妍两人拉着行李,刚到尤然家小院的门口,就看见阿婆在哪绣东西。 小木门咯吱一身,阿婆抬起头,说:“这么早,还以为你要在那多待几天呢?” 易妍看见阿婆就开始说:“阿婆好,这是我从安阳特地给您带过来的,好多东西。” 阿婆一看,说:“妍妍带这么多。” 尤然拉着阿婆回屋里,易妍和阿婆两人就把箱子打开了,还带了一副麻将。 阿婆眼睛都亮了,说:“呦,还带了麻将。” 易妍说:“对啊,没事儿咱可以玩一下。” 阿婆说:“过完节你们多玩几天,阿婆教练你,我这打麻将可厉害着呢。快去和阿然收拾一下,阿婆给你们做拿手好菜。” 尤然房间里,阿婆已经收拾过,易妍带着行李进来后,一会就没地了。 易妍问尤然:“阿然,阿婆刚刚绣的什么?” 尤然把厚衣服放下后,说:“嫁妆。” 易妍惊讶道:“你跟阿婆说南山了。” 尤然:“没有,都绣了好几年了。” 易妍:“你不跟阿婆说一下吗?” 尤然:“我会带他见阿婆的,过些时候。” 突然外面有人喊尤然的名字,尤然下去后,看见了送快递的车,才想到,南怀萧说给自己带的东西,这么快就到了。 快递员帮忙把东西搬进来,尤然道了谢。易妍和阿婆都过来问:“这是什么?” 易妍脑洞大开:“会不会是炸弹,你才刚回来怎么就有快递。” 阿婆看了眼易妍说:“傻丫头。” 接着又说:“你们拆开看看,我先去做饭。” 尤然用茶几上的刀子划开了快递箱子,里面还有包装,拆开后。里面走各种名贵的补品,茶叶,和一些收藏品。 易妍开口问:“谁送的啊,这一看就不像你自己的手笔。” 尤然小声说:“南山他爸送的,我刚开始以为特产之类的。” 阿婆从厨房出来后,看见了箱子里的东西,问尤然:“这谁送的,大款啊?” 尤然说:“安阳的朋友。” 阿婆瞅着尤然说:“什么朋友,给我介绍介绍。你都快二十七了,我又不是不让你谈朋友,藏着掖着好玩啊。” 尤然解释道:“本来要带他回来见您,但是他最近比较忙。” 阿婆说:“好了好了,有了就带回来,我瞧瞧。去把把桌子摆一下,吃饭。” 尤然去摆桌子,易妍去厨房端菜。阿婆那些碗筷出来。 边吃饭阿婆边问:“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尤然楞了一下回答:“南山,马上叁十一。” 阿婆说:“呦,连名字都是配套的。悠然见南山。” 易妍接着说:“阿婆,南山长得可好看了。” 阿婆皱眉道:“阿然,你不要光看脸,红颜祸水。算了,你也不是个正经的”。 尤然躺枪,说完叁人吃饭,易妍一直夸,马屁拍的挺好,阿婆听的也开心,谁都爱听好话。 吃完饭叁人坐在院子聊天,易妍说:“阿婆有时间可以去安阳玩,安阳现在发展的可好了,到时候我请客啊。” 阿婆一听,说:“好啊,趁我还能动多逛逛。” 尤然想起了张陨说的去市局工作,想着跟阿婆说了吧。 想着就说:“阿婆,我换了工作,在安阳市局做顾问,局里希望我在那边。” 阿婆说:“好事啊,你总是没个定性,这一下子把你拴住了。” 尤然直接说:“我想阿婆和我一起过去,我可以在那边买房,那里也可以打麻将,你闲了可以去公园转转,我每天下班就回来,可以多陪陪你。” 她怕阿婆不愿意去,一口气说了好多。 阿婆好长时间没说话,就坐在那望着远处的日落。 易妍以为阿婆要生气,也不好说话,毕竟阿婆脾气是真不好。 阿婆回头看着尤然说:“我总觉得安阳有蛊,让我们家的女人都栽在了安阳男人手里,我本来就不是南川人,我是一个孤儿没有家,和你阿公在安阳认识,之后我们来了南川,他给我了一个家。这里环境好他喜欢,可是他命不好。之后我带着你阿妈就一直在这,她又喜欢安阳人,你也是。” 尤然和易妍没想到阿婆是孤儿,她从来不让人看到她的脆弱。 尤然怕阿婆难过就说:“你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了,我在哪里都可以。” 阿婆笑了笑说:“有什么不高兴的,你阿公就是走的早了点,我得替他看这世界的风景。过完节去吧,我带着他回故乡。” 叁人又说了一会话,不管易妍怎么调节气氛,似乎都跟之前不一样了。 阿婆从椅子上起身,说:“我累了,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坐飞机挺累的。” 说完就回房了,尤然知道阿婆又想起阿公和阿妈了,那个她的家。对阿婆来说短的像梦一样。 【十八】 晚上易妍跟尤然聊天:“你们家女人还真是栽到了安阳男人的手里。” 尤然说:“心甘情愿,怨不得谁。”当喜欢来的时候我挡不住,索性就去喜欢了。 突然南山给尤然打电话过来,电话接通后尤然先说:“南山,怎么了。” 南山震惊,尤然莫不是个骗子,刚回家就这么冷漠。 南山冷冷的说:“你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打。” 可能是尤然没有那种习惯,到了地方后给人打电话说一下,阿婆不需要甚至嫌她打电话烦。 其实南山也没有,他就是想她了。 尤然没话找话说:“你爸送来的东西阿婆看见了,她问谁送的,我给她说了你。” 南山没想到尤然跟阿婆说了他,然后问:“嗯,那阿婆怎么说。” 尤然跟他实话实说:“她说你是,红颜祸水碰不得。” 南山以为阿婆不同意,随后说:“尤然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的,要不然就把你藏起来。” 尤然在电话这头笑了笑说:“骗你的,阿婆说想见见你,看是谁勾引了她的阿然,她同意去安阳了,以后都住在那里。” 南山觉得天上掉馅饼都快把他砸晕了,说:“我要你哄我,不要骗我。” 然后楚赢来找南山,两人就挂了电话。 易妍突然说:“我刚刚听到了楚赢的声音,我是不是幻觉。” 尤然关了灯说:“真的是楚赢,没有幻听,睡觉吧。” 一夜好梦,第二天因为这里过节,所以很热闹,当地的学校都放假了外面都是小孩。 阿婆又是之前的阿婆,昨晚的事都跟着梦溜走了。吃过早饭,阿婆带着她两去街上,遇见阿婆的牌友。问尤然结婚没,有孩子没。 阿婆说没有,说完就走了,人闲下来就喜欢八卦。 然后拉着尤然说:“你现在一回来,她们就在那问东问西,你要是带那个什么南山回来,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吗?不是说长得好看,那我带他出去一圈不得长点面子啊”。 尤然说:“他是真的忙,之后我们去安阳让他过来。” 阿婆说道:“忙点好,老黏在一起也不好。”还挺双标。 在街上转了一大圈什么都没买,叁人又回去了,阿婆继续给尤然绣嫁妆。这里人图个吉祥所以就给自家女孩都绣,有钱没钱都一样。 尤然跟阿婆说:“这个别绣了,你眼睛不好。” 阿婆一听,然后说:“我绣我的你爱穿不穿。” 其实不是阿婆眼睛不好,是那个绣的真的不好看,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阿婆就是闲的没事,绣着玩。 但是又不能说阿婆绣的不好看,阿婆可能会发飙。 尤然和易妍在这几天都在镇上玩,今天没事儿两人去山上玩。阿婆不去,又去打麻将了,有瘾了都。 下午两点南川机场,南山和楚赢两人像傻逼一样,还穿的大衣。两人着急来,什么都没带。 其实就是南山忍不住,把手头的事办完了就要来南川,顺便把楚赢拐来,说是易妍也在是个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这会楚赢只想骂人,说:“我日,南山,我什么时候不能增进感情,才跟你跑到这儿来,还他妈穿的大衣,人这里都穿短袖了,咱俩跟个傻子一样,操蛋。” 南山也是没想到,说:“我他妈怎么知道,要不然你脱了裸奔。” 楚赢又骂了句艹。 因为上次给尤然阿婆寄的东西,所以他们知道地址,叫了辆车就往尤然家去。 路上楚赢说:“这里环境不错啊,旅游的人挺多。” 司机师傅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说:“小伙子,我们这里山美水美,可以多玩几天呐。” 楚赢还跟司机大哥聊上了,:“是吗?我这大兄弟想直接入赘你们这呢。” 司机笑着说:“那感情好,你们这种的,在我们这还真是个稀罕。” 到了街上,里面路不好掉头车就没进去,楚赢跟司机说了再见。 两人往寨子里走,外面的阿婆们问:“小伙子来玩儿啊。” 南山说:“阿婆好,我是来找人的。你知道尤然家在哪里吗?” 阿婆们一听,然后说:“尤然啊,我们这就一家姓尤的。她早上跟朋友出去了,你往里走有一家小超市,门口有打麻将的,她阿婆应该在哪。” 南山跟她们说了谢谢,跟楚赢找那个小超市,门口还真有打麻将的。男女老少人多的很,都往这边瞧搞得楚赢都快社恐了。 南山过去,问一个大爷,:“你好,你知道尤然家在那里吗?” 大爷弄了一下手里的旱烟随口就喊到:“尤然阿婆有人找。” 麻将桌传来一声:“胡了。” 随后尤然阿婆起身说:“谁找我。” 大爷用下巴指了指说:“那两小伙子。” 阿婆心想该不会是那什么南山吧,易妍说是长得好看,这两长得都好看,那个是。 阿婆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两。给他两都快整害羞了。 然后问:“谁是南山?” 南山上前说:“阿婆好,我是。” 阿婆又看了看,说:“不错还真是好看,怪不得把她魂给勾跑了。你旁边那个是谁?” 南山还在想谁勾谁魂还不知道呢? 楚赢自我介绍道:“阿婆好,我叫楚赢,跟他们都是朋友。” 阿婆问完就领着两人回家了,路过人群,大家都在问:“尤然阿婆,这谁家小伙子啊,长得真端正。” 阿婆笑着说:“阿然男朋友跟朋友过来玩。” 大家:“那真是好福气呦,孙女婿那么俊。” 阿婆这会走路都轻快了,把小院的木门打开,说:“进来吧,阿婆给你们去倒水。” 两人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着实有点委屈了。阿婆端了茶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椅子上。 椅子就一把,尤然给买的,其余就是小板凳。这会叁人坐那感觉他两像个小朋友。 阿婆问:“你两过来没跟阿然说。她两今早去上山上了,得傍晚才回来。” 楚赢说:“南山急着过来给尤然惊喜,这不连衣服都没换。” 阿婆这才看见两人手上还放的大衣。 说道:“哎呦,这里的天气热,不比安阳早上出门得穿厚点。” 楚赢问:“阿婆平时爱玩麻将?” 阿婆说:“老了,没什么爱好,就打打麻将。” 楚赢又说:“那等会儿她们回来咱们能玩。” 阿婆说:“那感情好,正好阿然不会咱四人刚够。” 接着问:“南山啊,你家里做什么的,几口人。” 南山乖的不行,说:“家里做点生意,就我和父亲还有楚赢叁个人。” 阿婆其实想说怎么也没妈,话一出口就成了:“没有母亲也好,没有婆媳矛盾。” 阿婆瞧着南山和楚赢的脸都觉得欢喜,好看的人,谁都喜欢。 阿婆给他们讲尤然小时候的故事,说她小时候可皮了像个不着家的野孩子,整天在外面玩。吃饭就回来了,跟个小狗一样,闻着味儿就来了。 讲到有趣的地方,楚赢哈哈大笑,南山觉得他有病。 南山都快望成石头了,阿婆说:“哎,南山别看了,阿然等会儿就回来了,你两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南山不管他就要看着尤然回来,阿婆跟楚赢继续聊,两人放肆大笑。 尤然和易妍还没到门口都听见了,易妍问:“家里来客人了?” 尤然:“应该不会,家里一般不来人,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过去,还没进门就看到院子坐了叁个人,阿婆笑的合不拢嘴,楚赢还搁哪讲,南山坐在小板凳上。 看见尤然回来,立马从凳子上起来。尤然有点惊讶,问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说。” 南山看着还有点委屈,说:“等你一下午了,还以为你被山上的狼吃了。” 阿婆说:“都回来了,那我去做饭,你们几个先玩一会。” 尤然跟着一块去,南山也去,尤然说:“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很快就好。” 南山这才出去,不一会又在厨房外面转,阿婆瞧见了说:“阿然,要不你出去跟他一起,我一人也可以。” “他是大人。”尤然说完继续切菜,阿婆笑着说:“我看他这会儿可不像个大人。” 南山不是要黏着尤然,而是楚赢和易妍一起,他过去干嘛,他都嫌弃耳朵起茧子,他们两人像是炮仗一样。 尤然帮我阿婆一起,今天人多,她给阿婆搭把手。 饭好了,今天菜很多,阿婆让他们吃快点,说:“快点吃,完了还要打麻将,今天下午都没打。” 收拾完,阿婆都把麻将摆好了。尤然不会就坐那看着他们四个打。 阿婆先赢了两场,易妍赢了一场,楚赢一场,接着南山就不停胡牌。 阿婆来劲了,尤然趴在南山耳朵边说:“你让着阿婆一点。要不然她输了就把桌子掀了。” 南山扭头说:“放水,有奖励吗?” 尤然点头。 阿婆全看在眼里,脸都皱在一起了,嫌弃的说:“你两注意点,这么多人,老婆子我老花眼都快成青光眼了。” 尤然还真不服了:“你还说你年轻的时候拉着阿公在街上亲呢?” 阿婆说:“我老了不要脸,你也不要?你现在顶嘴真是行云流水。” 尤然:“跟您学的。” 易妍开口说:“阿婆你是不知道,阿然她可宠着南山了。” 楚赢点头应和,他两现在算是达成共识了。 阿婆愈发嫌弃了说:“瞧瞧那出息,基因也不说在你这改改,不长进,啧啧啧,造孽啊。”又添了句:“自己男人还得自己宠。” 楚赢和易妍算是明白了,这夫奴也是会遗传的。 阿婆,阿妈,尤然都那样宠自家男人,尤家家训自己的男人自己宠,绝不假手于人。 【十九】 晚上睡觉,南山肯定不能跟尤然一块睡,阿婆把另一间房子收拾出来,南山和楚赢两一米八几的大个一块挤在那张不太大的小床上。 南山开口就抱怨:“怎么就跟你睡了。” 楚赢也烦:“闹得像我喜欢跟你睡一样。在人家里,你还想跟人孙女一起睡,美得你吧。” 一动不动,楚赢倒是睡得香。南山这就不行,尤然就在另一个房间他又不能过去。 睡前给尤然发微信说,明天早上五点他在房间门口等她。 一晚上楚赢翻来覆去,差点给南山挤床下去了,南山直接被子一卷,妈的谁都别睡了。 早上五点多一点南山就起来了,这里天亮的早,屋里还挺暗的。南山直接穿鞋就出去,刚好尤然出来,两人悄咪咪的,南山过去抱着尤然就是亲。 南山问尤然:“你怎么像跟我偷情一样。” 尤然说:“嗯,挺刺激的。昨晚没睡好吧,那床太小了。” 南山埋在尤然脖子那,闷闷的说:“嗯。” 尤然摸摸南山的脑袋说:“过两天就回去了,你乖一点。” 南山不想废话,直接堵住尤然的嘴,一阵水声。手顺着裙子往上摸,南山说:“我想你。” 两人亲的入迷,突然阿婆的房间门开了,两人还没察觉,灯开了,两人才分开。 阿婆:“哎呦呵,你两也不找个像样点的地方,人老了早上可睡不着呦。亲吧,你两继续亲,我去弄早饭。” 都被阿婆瞧见了,还亲什么亲。尤然收拾了一下,带着南山去街上买点早饭,阿婆就不做了。 两人买了早饭回来,人都齐了就开始吃饭。吃完饭,南山说他们下午就要走了,晚上还有事儿。 阿婆就让他们出去玩,她去打麻将。四个人出去后,就在那街上溜达。 有人问:“尤然,这是你对象啊,长得真俊,和你刚刚好嘞。” 尤然还没来得及回答,南山抢着说:“谢谢阿婆。” 南山一路被夸,呦!小伙子长得真俊。 他们下午要走,所以阿婆做了一大桌子菜,过年尤然和阿婆都没这么吃过。 阿婆今天也是听了一天的好话,牌友们都夸她孙女婿长得俊,阿婆这会儿乐呵着呢? 阿婆说:“南山,你吃这个,这个阿婆最拿手了。多吃点,等过几天去了安阳,你常来家里玩。” 南山点头说是。 楚赢突然问易妍:“你妈喜不喜欢好看的。” 易妍看了它他一眼说:“我妈喜欢狗。” 是真的喜欢狗,比易妍都亲。 南山听见了,说:“别怕到时候给你买个项圈,戴着去。” 楚赢差点从桌子上跨过去,说:“南山,我他妈第一个咬你。” 阿婆笑着说:“快点吃饭吧。” 吃过饭,南山给尤然说:“过两天去,你和阿婆先住我那,我先给你找房子”。 尤然说:“不用,你忙吧,我之前已经看好了,阿婆不喜欢那种高层,我找了独院,在市里,工作挺近的。” 其实上次张陨和尤然说了以后,尤然就联系了房子。正好那家男主人工作分配去了别的地方,所以房子急着转手。尤然一点不犹豫直接买了。 南山就没再说什么。 下午他们走后,尤然跟阿婆把屋里的东西都慢慢收拾了一下,东西不多,带了重要的。 尤然和易妍又在这里玩了几天,南山也没有打多少电话,毕竟不是闲人,还能整天没事儿就谈朋友了。 就有那么一晚,易妍去洗澡了,南山非要尤然不挂电话,尤然开始不知道怎么了,过了一会,南山开始喘了。 南山开口:“尤然,我在看着你的照片撸。” 尤然都不喜欢拍照片,他哪来的。其实是有天早上尤然没起床南山偷拍的。 尤然觉得他也太不要脸了,但是又觉得南山这会儿的声音性感,就说:“南山你偷拍我啊,我不怪你,因为你这会儿的声音太好听了。” 南山那边不说话,只有喘息声。尤然听见脚步声,就把电话挂了,而另一边的南山还在喘。 等阿婆收拾好,其实没什么东西,她们去看了尤然阿妈,然后就走了。南山有事让人来接,把易妍送回去后。 阿婆累的都睡着了,尤然想着去南山那里拿东西,就直接过去了。 谁知道快到了阿婆给醒了,这会倒车来不及了吧。 阿婆开口说:“这就是做了点生意的人住的房子,半个山头都他家的。” 尤然说:“的确是做了点生意。” 阿婆白了她一眼说:“弄得像黑社会。” 到了地方,尤然下车本来想让阿婆坐车上等会,又怕她闷,就让她在外面转。 谁知道等尤然下来,阿婆跟南怀萧在吵架。 尤然赶紧跑过去,把两人拉开,问:“阿婆,你们在干什么?” 阿婆这才撒手,说:“这都什么人,说什么我是间谍之类的,要不是你拉我来,我会来这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南怀萧说:“你怎么说话呢,我这山清水秀的死生门,你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尤然不知道他两怎么了,问:“叔叔,这是我阿婆。” “阿婆,这是南山的父亲。” 这会儿两家长都在心里想,他(她)会不会觉得南山(尤然)家里人不稳重。 南怀萧一听,立马是笑脸,说:“哎,是尤然阿婆呀,刚刚都是误会,我给您老赔不是了。” 尤然阿婆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拍拍南山父亲的肩膀说:“没事儿,老胳膊老腿的也得活动活动。” 尤然一问,才知道阿婆下车后在院里转,看见一花挺好看,就凑近看了看,南怀萧正好出来转,看见陌生人,就以为是什么切入任务情报的人。两人就争论,说着就拉扯,之后就有了尤然看到的一幕。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在哪吵架,也算是世纪之战。 就是场误会,也没人受伤。尤然拿了东西就准备要走。 南怀萧一听,立马说:“你不住这了,南山知道吗?” 阿婆一听,看了眼尤然说:“你一直住这儿。” 尤然一个头两个大,给阿婆解释说:“之前在外面住,过年时才过来的。” 阿婆一听,炸毛了:“你们都在一起住那么长时间了啊,尤然啊,尤然,你要是和你妈一样未婚先孕,我就把你腿打断,坐着轮椅。” 阿婆虽然不封建,但是婚前同居,未婚先孕她可不允许,不好。 南怀萧一听,立马说:“不会的,尤然肯定是南山的妻子。” 阿婆这会心塞着,就开怼,说:“哎,大兄弟,你这地方跟个黑社会似的,以后尤然出去还得叫声大嫂啊,行了快走吧。” 尤然理亏,也不敢跟阿婆讲什么。车子开出了死生门,阿婆又开始说:“让你们什么都别干也不可能,但是你这也不能就住在那了,人都以为你是个妖精,蛊惑的人家南山。” 尤然冤枉的很,跟阿婆说:“谁蛊惑谁还不一定呢?” 槐里路,尤然新家的地方,街道上两边都是国槐,到了夏天到处阴凉。 到了地方,阿婆还在问尤然:“南山他们家到底是不是黑社会,你看那里面的人都穿的黑不拉几的。” 尤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说:“不全是。” 司机把东西搬下来,就两大行李箱。东西放下后,司机就走了。 阿婆看到新房子说:“这地方还挺好,热闹。” 房子前面有个前院,外面是铁的栅栏围着,院子还有当时房东夫人种的蔷薇花,到了夏天肯定好看。 这一排都是这种带院子的房子,只是每家装修不一样。 进了房子里面,挺干净的。她们把东西收拾好。房子两层,阿婆不住二楼,麻烦。尤然在楼上住。 收拾完东西,尤然跟阿婆去外面买点生活用品,其他东西一点点添置。 快傍晚了,街上人挺多的,朝九晚五的上班人。 去了超市买完东西,又去了菜市场。菜市场是个很有烟火气的地方,虽然吵闹。 阿婆问尤然:“晚上吃什么,看着买点菜。” 尤然说:“弄点稀饭,炒个土豆丝我来,你还要吃什么。” 阿婆看了眼豆腐说:“那再弄个麻婆豆腐,炒个青菜,别吃肉了,腻的。” 阿婆在装土豆,尤然过去挑青菜,可能是到了傍晚,所以菜不多。 尤然拿了一小捆青菜说:“老板,把这个装一下,和刚刚的土豆一起。” 老板热情的接过,说:“哎好,六块一,给六块,姑娘您拿好了。” 尤然接过菜,说:“谢谢。这那里有卖豆腐的。” 老板指了指前边,说:“往前走,拐个弯儿就到了。” 尤然拉着阿婆:“去那边,顺便买调料和豆腐。” 阿婆说:“这的菜市场还大的不得了,快点买完回去。” 转弯儿的时候尤然撞到了人,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尤然一边道歉一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那个人和阿婆一般年纪,抬起头“对不起”还没有出口,人已经愣住了。 尤然叫了声:“奶奶,您没事儿吧。” 那个人才回神:“没事儿,姑娘撞到你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婆走上来说:“你没事儿吧,年轻人身体好。” 那人说:“我没事儿。” 一段小插曲,尤然和阿婆买完东西,往回走。阿婆和尤然说:“刚刚那人突然站着不动我吓的。” 尤然跟着“嗯”了声。 回去的路上又遇见了刚刚那个奶奶,阿婆和人家聊天,尤然跟在后面。 两人自我介绍完,才知道住一起的都在槐里路。 阿婆问:“我和孙女刚搬过来,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宋奶奶说:“我家里也就我和老伴两个人。” 阿婆名字叫奚云,宋奶奶名字叫宋锦予。 宋奶奶又问:“姑娘是干什么的?” 尤然说:“在市局工作,做顾问。” 宋奶奶说:“嗯,是个好工作。” 宋奶奶到家了,她们才发现她们是邻居,阿婆这下找到伴儿了,说:“锦予,我们跟你是邻居,没事儿常来玩啊。” 宋奶奶惊喜道:“你们就是新邻居啊!有空了过来转转,我先进去了。” 尤然和阿婆说:“再见”。 【二十】 宋锦予回到家,她的丈夫江岷渊说:“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 宋锦予放下东西说:“回来路上碰到了新邻居,聊了几句。那家的姑娘长得很像你儿子二十多年前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江岷渊说:“哎,他们要是在一起,孩子应该同你说的那个姑娘一般大。” 尤然新家,把东西放好,阿婆在厨房炒菜,尤然过来把土豆切了,说:“阿婆,我等会儿吃完饭出去一下。” “南山来找你?吃完饭,我收拾。你把土豆弄了就好了,我把菜先端出去”。阿婆端着菜往餐桌去。 尤然端着菜出来,吃饭时阿婆问:“什么时候去上班。” “下周一,正式上班。” 阿婆点点头说:“好好干,虽然不是警察,但是也是为人民服务。是个正经工作,你那点东西也算是用在了正道上。” 尤然是在市局上班,但不是有警号的警察,就是特殊顾问。 吃过饭,尤然换了鞋出去,安阳的现在的春天,不冷不热刚刚好。她一出去就看见南山的车,过去后敲了敲车窗,:“先生在这等人。” 南山挑眉看她,说:“嗯,等女朋友,几天没见想的紧呢?” 尤然问:“有我漂亮吗?这么想。” “和你长得一般好看。”说完隔着车门就亲,尤然怕一会有人看到,把他推开。 开了后座的车门,上去后,扒着驾驶座的椅背,转过南山的头,吻他。然后说:“我怕阿婆看见,她说我要是未婚先孕就让我坐轮椅。” 南山发动车子,说:“你在向我求婚吗?尤然。” 尤然其实是想让他注意点。说:“你不要偷换概念,开车。” 车子开到了一处公园,晚上的公园,人多,情侣也多,两人边走突然树后面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小情侣野战。 尤然踮起脚,在南山耳边说:“没你声音好听。” 南山拉着尤然走的很快,停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刚好挡住两人,南山说:“野战挺不错的。” 手直接伸进了尤然的裙底,揉捏着,尤然底裤不一会就湿了。 尤然已经动情,南山眼底也是欲望。下面手不停,两人亲的像交颈的天鹅。 尤然开口就是蛊惑:“南山我想你。”手摸着南山的耳朵。 南山亲了亲她说:“我的手都湿了。” 尤然怕这里一会儿来人,抱着南山的腰说:“去车里。” 南山一把抱起尤然,大步往停车的地方去,拐角处种了一片竹子,把车子若隐若现的挡住。 车后座南山撑在尤然身上,说:“像不像偷情,你比平时都湿。” 尤然把他的头拉进,说:“我这么漂亮和我偷情,是你赚了,后面排队着呢?” 说话间,尤然已经被南山扒光只剩条底裤,南山揉捏着她的胸问:“除了我还有人能喂饱你?” 尤然腿缠着南山的腰说:“那你可得喂饱了。” 尤然有时候觉得要不是南山腰细,她腿长,都缠不住南山的腰。 南山脱了尤然的底裤,自己就看着人模人样的,衣服一件都没脱。因为尤然够湿,南山直接全部进去。 尤然仰着脖子:“嗯。” 南山把攒了好久的劲儿,都用在了这会儿。 开口问道:“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喜欢别人。” 尤然满眼都是南山,说:“会喜欢别人,但是只爱南山。” 南山回她的话:“尤然见南山,南山只会等尤然。” 以前名字只是代号,现在它是为了你,尤然见南山。 南山把尤然的腿架在肩膀上,空间不大,南山却觉得刚好,尤然没处躲。 夜晚云在动,竹影动,车在动,一切都在动,心也动了。 尤然摸着南山的脸,说:“我知道你的事很危险,我只要你平安,我想要你成为我心里的巨人。” 她不会挡着他去的脚步,但是他要是归来,她一定会跑着去迎接。 南山不知道尤然怎么知道的,但是她那么聪明,知道也不奇怪。 南山没停下,他一直做,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拥有不够她。 尤然觉得灵魂都要被南山撞出窍了,就开口,说:“慢点。” 刚说完后面全部成了呻吟。南山头抵在她的脖子处,说:“你不是喜欢我坏点,这样又不喜欢了?” 尤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是喜欢他在床上坏。 最后南山全射在了尤然体内,拔出来后,精液混着淫液全流了出来,尤然事后的声音全是媚,开口说:“南山,都流出来了,车脏了。” 南山给尤然穿衣服,他现在可熟练了,毕竟脱的多了。 南山点了根烟,取了纸巾把尤然收拾干净后,又把车上的擦了,说了句:“尤然,全是你的水,以后得往车上多放点纸。” 尤然这会儿趴在南山脖子不想动,就说:“都是为你流的。” “尤然,你是不是晚上不想回去了?撩我很有意思?” 尤然抬起头,捧着南山的脸说:“为什么做完要抽烟。” 南山亲了尤然一口说:“因为没爽够。” “南山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很挫败,我喂不饱你?” “饱不饱不知道,但是我想操你是真的,你想挨操也是真的。” 南山把尤然放好去了驾驶座,尤然才感觉屁股底下一凉,问:“南山我的内裤呢?我最喜欢这条了。” 南山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灭了,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说:“湿透了,穿不了。” 南山开车送尤然回去,槐里路晚上挺热闹的,南山就把车停下,跟尤然往回走。尤然觉得没穿内裤很奇怪,南山就把自己的大衣拿出来披在尤然身上。 大街上人很多,尤然看见卖气球的,又去买了一个,总之都是那种可爱的。 南山付了钱,牵着尤然。宋奶奶跟她老伴儿迎面走来,尤然看见后开口说:“宋奶奶好。” “尤然啊。”然后回头给江岷渊说:“老江这就是新邻居的姑娘。” 尤然又给江岷渊问好:“江爷爷好。” 宋奶奶又问:“这个小伙子是男朋友吧,长得很周正。” 尤然给南山介绍说:“这是我们的邻居宋奶奶和她的丈夫江爷爷。” “宋奶奶好,江爷爷好。”又跟江岷渊握了手。 宋锦予跟尤然说:“你们玩,我和你江爷爷再走一会儿。” “宋奶奶再见。” 走了一会,江岷渊跟自己妻子说:“真的很像。” 宋锦予挽着江岷渊的手往前走。 南山牵着尤然,不一会儿到了门口,正好阿婆出门丢垃圾,看见了立马笑脸如花,说道:“南山来了,快进来,新家你还没来过呢。” 南山一见长辈就乖巧的不得了,跟着尤然进去。阿婆是想不到他会是那黑社会的老大,多乖巧一孩子。 进了屋里,阿婆让尤然去倒茶,自己跟南山在哪说话。 过了一会,阿婆突然看见时间,说:“哎呀时间到了,南山你跟尤然玩,阿婆要去看新闻联播了。” 其实尤然不知道阿婆整天看新闻都看些什么,但是阿婆每天都在看,从她记事,没有一天落下。 她不知道的是,那是她阿公的爱好,阿婆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不要忘了阿公罢了。 尤然带南山去二楼,房间很大,比之前杨柳街的房间大多了。 南山看了一圈,说:“还行,从窗户那做,你是不是会看见楼下的人,你就会更敏感。” 尤然立马说:“不行,阿婆会发现。” 南山抱着尤然倒在床上,说:“你小点声儿,就没人发现。” 尤然不服气说:“你不也喘的很大声,那个时候你好性感,我想吃了你。” 南山笑了笑说:“那种时候你不是一直在吃我,咬的可紧了,还很会吸。” 两人在上面呆了一会儿,尤然送南山下去。 周一市局,尤然这次来是正式员工了,除了没有警号外。 杨枝跑过来抱着尤然说:“欢迎加入,尤顾问。” 尤然说:“谢谢。” 尤然放完东西,就去了张陨办公室,毕竟是自己师傅,来了还是要先去说一下的。 敲了门,里面说了一声:“进来。”尤然进去后,张陨说:“尤然既然加入了市局,就跟以前不同了,虽然你不是警察,但是不比他们差,依然要遵守规则,市局的工作并不轻松,用实力让他们知道你不是花瓶。” 尤然庄重的回答:“是,师傅。” 因为尤然漂亮,又是半路杀出来的,而且经常有豪车在外面等她。所以不可避免会有谣言说她是走后门之类的难听话,她只能用自己的实力让别人闭嘴。当你比别人优秀一点的时候会有人嫉妒,但是当你很优秀,优秀到他们可望而不可即时他们就会崇拜。 尤然回到办公室,小刘在哪翻卷宗,说了声:“尤然姐,欢迎加入。” 尤然:“谢谢。” 接着又问道:“有什么案子吗?” 小刘说:“没有,这是师傅让我把之前的卷宗整理一下,放到档案室。” 尤然说:“需要我帮忙吗?” 小刘指了指桌子说:“尤然姐,那你把那些都装箱子里面,我等会儿搬过去就好了。” 尤然:“好。” 两人弄完都好久了,毕竟这都是重要文件,说不定哪天受害者翻案都要靠这些,所以一点不得马虎,弄完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二十一】 下午的时候,张陨叫了原野去办公室,原野进去后,说:“张局你找我。” 张陨去倒水,说:“原野,你先坐。” 原野接过水,站起来说:“谢谢张局。” 张陨笑了笑说:“不用紧张坐着吧,我有话给你说。” 接着说道:“你来市局也有叁年了,现在也是叁级警督。再过两年成就必然超群。二十多年前,上面的任务下来说西部边境有毒品进来,上面派了叁个人去,我们都是警校同学,他们没能回来永远留在了那里,我现在的荣誉都是他们的生命换来的。年前传来消息,他们又开始了,我希望你去,这次我们会有外部力量的帮助。” 原野一直没有说话,也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说:“是死生门吗?” 张陨点头说:“是,这几年他们明里暗里帮着上面处理了很多棘手事。他们不是警察所以可以更好的隐藏。” 原野又问:“尤然知道吗?” 张陨皱眉,说:“跟尤然有什么关系?” 原野:“她的男朋友是南山。” 张陨挺意外,他知道尤然有男朋友,但是具体是谁不知道,总是来接尤然,说道:“我们这边没有说过,就看南山有没有说,他应该没有说,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女人替自己提心吊胆。” 接着又说:“你回去好好收拾,就在接下来几天就会出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把命留着回来。” 原野向张陨敬礼,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张陨也像原野敬礼,说:“当你向着警徽发誓的那一刻,你有权利向犯罪分子开枪。” 原野出去后,杨枝拉着他说:“张局没有批你吧,他看见你前天上班迟到还带了早餐,你可小心点。” 原野又和从前一样,说:“切,张局夸我还来不及呢?” 的确,原野看着不太正经,但是你不能否定他的能力,整个市局有目共睹。 下午下班的时候,南山过来接尤然,原野和杨枝正好也回去,杨枝过去拉着尤然的胳膊说:“你男朋友真的好帅,他往市局门口一站,门口卖包子的大姨都要多看两眼。” 尤然看着南山的方向说:“是长得人模人样。” 原野不服气说:“杨枝我哥是不好看还是怎么的,你老是看别的男人,小心我哥让你跪搓衣板。” 杨枝拍一下他的脑袋说:“你不说他能知道,看都不让看?” 杨枝拉着原野走,原野回头看了眼南山,这是他之后的战友。 尤然过去后说:“原野怎么那么看你,他不会是喜欢男的吧,他都没有女朋友。” 南山启动车子说:“我只喜欢你。” 又说:“周末回死生门住,嗯?” 尤然说:“今天才周一,你要不要一本小日历每天撕一张,完了我就来了。” “尤然你还没回答来不来?我去跟阿婆说。” 尤然凑在南山跟前说:“当然可以。” 回家的时候阿婆刚把饭做好,就留南山吃了晚饭。吃饭的时候阿婆突然说:“今天和锦予出去买菜,听说有家女人把男的给杀了,还把尸体丢给了狗吃,人还没抓到,你这几天出去也小心点。” 尤然说:“我又不是小孩。” 阿婆说:“小心点总归是没事儿。” 南山安慰阿婆说:“我会接她下班,阿婆出门也找个伴儿。” 阿婆说:“自己还是要小心点,你也要忙自己的事,不能总是在一起。” 南山突然想到那个任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还是一年或者更久。 吃过晚饭,尤然跟南山去了房间,说:“那我这几天可能要忙了。” 南山躺在尤然床上说:“尤然,可能下周我们就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等我,你要是喜欢别人,我会把他弄死,然后把你抢过来用链子绑在床上。” 南山很自私,爱也很自私,他不想尤然喜欢别人,只要喜欢他就好了。 尤然趴在他身上,手指挑着他的下巴,说:“等累了,我就喜欢别人。让心里爱的那个南山一辈子不安生,所以你得快点。” 南山翻身把尤然压在身下,捏着她的下巴说:“是吗?要是有人进了这颗心脏,那就把他挖出来好不好,那里只有我可以进去。” 用手摸着尤然的心脏威胁,说完就吻了下来,像是打架一般,谁都不放过谁嘴角都破皮了。尤然被吻的快窒息了,这是狗吧。 南山的手又往下伸,尤然感觉到立马夹住了腿,:“别,一会阿婆听见了怎么办。” 南山抵住尤然的额头说:“你小点声,都湿了,我晚上不在你会不舒服。” 说着手已经钻进去了,南山又没有过女人为什么活那么好,难道是偷偷看片,她也看过呀,南山怎么不夸她活好。 南山感觉尤然神游天外,手指又进去了几分,又摁在尤然的阴蒂上,尤然爽的抖了一下,他又不弄了。 尤然咬着南山的肩膀喘息,说:“为什么停下?” 南山手又开始动,说:“你在想什么,嗯。” 尤然看着南山的眼睛,像是沼泽让人泥足深陷,说:“想你活为什么那么好,一根手指我都能爽。” 南山手指突然加速,在尤然的耳边说:“每次我都想插在里面不出来。” 尤然这会都说不出话来,突然感觉下面一热,拉住尤然的胳膊说:“南山,快……停下……要……尿了,快……” 南山一听速度更快了,捏着尤然的阴蒂,感觉到尤然要高潮,怕阿婆听见,直接吻住尤然的嘴,所有的呻吟都化为呜咽,弄了南山一手。 尤然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南山把尤然抱在怀里说:“都潮喷,就那么爽?” 尤然抬头看着南山,她以为自己尿了,她竟然潮喷了,女性的快感没有男性的强,所以潮喷不是很容易。其实尤然潮喷滚好多次,只是那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尤然开口声音都带着媚劲儿,说:“是你,我就爽。” 两人收拾完,就下楼了,尤然这会还觉得腿在抖。阿婆又去看新闻了,幸好要不然被看到了。 南山在客厅喊了句:“阿婆我先走了。” 阿婆也是大嗓门,屋里传来声儿:“南山,路上慢点开。” 尤然把他送出去后,就赶紧上楼把床单换了,突然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 南山:把床单换了,都湿了。 尤然:…… 第二天上班果然,有人报警,就是阿婆昨日说的那个,妻子杀了丈夫。 小刘在办公室给尤然说:“现在的人都可怕的不得了,杀了人,尸体都不得安生。这人还没抓到,尤然姐你出门也要小心点。” 尤然说:“嗯。知道了,杨枝他们是不是去查了?” 小刘说:“嗯,不知道是社会变了,还是人变了,现在这种事儿太多了。等人抓到了,咱就有的忙了。” 尤然一早上都在看犯罪心理的书,离开学校太久,还是要重温一下。 看了没一会儿,小刘跑进办公室说:“又有人报案了,是一名女性,大概叁十岁,下面直接被用利器刺穿的模糊不堪,咦,我这会都起鸡皮疙瘩了。” 尤然一听也是一阵冷颤儿,小刘接着说:“那个女人是死者的情妇,那个女人的作案动机很明显,男人出轨,她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哪个小叁,就是抓住她有点难。” 尤然说:“她作案肯定会有痕迹,抓住她是早晚的事儿。” 小刘愁眉不展的说:“她已经杀害了丈夫和哪个小叁,再次将自己暴露出来的可能性少之又少,这只会增加办案难度。” 原野回来后,累的瘫在了椅子上说:“这女人可以说是了无牵挂,也没有家人孩子,让人无从下手。” 这下子难办了,不过他们在死者家里找到了一条项链,在死者手里攥着,应该是死者被杀害时反抗从嫌疑人身上扯下来的。 一整天市局都很忙碌,查不出来,人抓不到,但是这件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只会让外面的人恐慌。 下班,南山依然在外面等她,尤然来了车门坐进去,刚上车一会儿尤然感觉肚子不舒服,直冒冷汗就躺在那睡着了,突然感觉颠的不舒服就醒来了,南山正抱着他往医院跑,尤然快被南山给颠吐了。 尤然叫他:“南山,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南山瞪她一眼说:“别说话。” 整个医院大家都看他们两,还以为尤然快不行了,关键是南山太紧张了,挂了号,抱着尤然往科室走。 南山跟尤然在一边等,前面有一个叁十多岁的女人,医生开口说:“你已经怀孕八周,你不知道吗?你丈夫没有来。” 那女人说:“我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医生肯定不会说,哦那你去打胎,医生是个女人,她劝病人说:“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那女人说了句:谢谢,就走了。 尤然和南山在旁边等着,医生叫号:“下一个,尤然。” 尤然觉得不对劲,这是那个科室,拿了南山手上的单子一看,说:“你挂妇科干嘛?” 南山也是一愣,当时他没注意,随后说:“你不是老是说疼吗?挂了号,不要浪费。” 尤然觉得南山是不是脑子有病,骂他:“南山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那能一样吗?” 医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有人把黄瓜插进去拔不出来的,这都是小场面,直接就问:“是房事不和谐吗?” 南山说:“没有,我们很合拍。” 医生又问:“那是怎么了?” 尤然随便编了个理由说:“就是疼。” 医生继续问:“多久一次。” 尤然考虑了一下说:“两叁天一次。” 南山纠正说:“半个多月前每天两次。这段时间比较少。” 尤然想把南山的嘴封印了,她都快要从地缝钻进去了,说:“一天一次吧。” 医生挺震惊的,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猛的吗? 医生随后开口说:“那就是做得太多了,可以适当减少次数。” 出了医生办公室,南山还抱着尤然,说:“我觉得她在乱说,我们做的不多。” 尤然脸红的要烧起来了,说:“我去上厕所,你在这里等我。” 南山把尤然放下,说:“小心点。” 尤然腹诽,上个厕所为什么要小心点。 【二十二】 尤然进去了十几分钟还没出来,南山让门口一个女生帮他叫一下尤然。 那个女生出来后说:“厕所里面没有人,你给她打电话吧。” 南山早就打过打电话了,没人接。他给楚赢打了电话,安排人去找。自己去了医院监控室,果然有猫腻。 出了监控室,他给尤然阿婆打电话说:“阿婆,尤然今天晚上和我一起,你不要担心。” 阿婆骂了尤然一句,把电话挂了。 楚赢来了后,问:“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南山说:“监控上尤然是出了厕所,然后就不见了。你先让他们在医院查,说不定她还没出医院,就是现在我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医院的废旧仓库,尤然被推到在废旧纸箱上,那个女人用胶带把尤然的嘴粘着。 突然开口说:“在医生办公室,我们见过,你男朋友看起来很爱你。我现在见不得别人恩爱,怎么办。” 尤然想说话,但是开不了口。那个女人突然一把撕了尤然嘴上的胶带,扯得人皮肤痛。 尤然问她:“我好像只跟你有一面之缘,抓我你是为了什么。” 那个女人说:“我前几天刚杀了我丈夫和哪个贱人。他们在我手里挣扎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像个蝼蚁一般,自不量力。” 尤然先是惊讶,这是什么缘分:“你就是那个嫌疑人。可我们似乎没有过交集。” 那个女人突然凑近尤然说:“可是你有漂亮的脸蛋儿,和哪个贱人一样,只怕是会床上勾引男人。” 说完打了尤然两巴掌,不一会尤然脸就肿了起来。一把抓起尤然的头发,掐着尤然的脖子,说:“勾引别人的男人很快乐是吗?看着一个男人抛弃自己的女人很快乐吗?” 南山在外面快找疯了,问楚赢:“带枪了吗?给我。” 楚赢愣了一下,南山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拿出枪给他,说:“控制着点。” 南山阴沉脸说:“要是尤然有哪里受伤,我要让她后悔碰见尤然。” 楚赢知道南山是真的怒了,小绵羊不装了,礼貌也不装了,撕了面具才是南山的样子。 南山开口说:“让他们搜仔细点,随时汇报。” 楚赢算是看出来了,自言自语说了句:“真的就是尤然见南山了,非卿不可了。” 废旧仓库里,那个女人已然是疯了,扯着尤然的头发说:“你说,你的男人这会是不是已经急疯了。那你说要是你被别人上了,成了万人轮的婊子,他还会不会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你,他应该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我们赌一下,看是他先找到你,还是你先被那群垃圾轮了。” 尤然这会已经说不出话了,她想着一会儿要是有机会,她可以用杀手锏,把她催眠,可是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 那个疯女人开口说:“等一会医生换班的时候,就带你出去,你好好看看今晚的月亮,因为明天起就不一样了,你的世界都是黑暗星星都不曾来过。” 底下人传来消息说:“大少,有人看见有一个女人拖着大嫂往仓库方向去了。” 南山回道:“过去守着,我马上过来。” 楚赢问:“有情况?” 南山嗯了声就往仓库方向去了,他跑的很快,撞了好几个人,楚赢跟人家道歉,还要追南山,妈的累死了。 南山刚到仓库,人不见了,一把揪过旁边的人,吼道:“人呢?妈的人呢,哪去了?” 那人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挺好脾气的大少发这么大的火,磕磕巴巴的说:“我们,赶过来时,人已经跑了。” 南山一脚把人踹开,喊到:“去找,都他妈去找,把安阳给我翻过来找。” 南山去查医院大门口的监控,果然一个女人拉着尤然上了出租车。南山让楚赢去查那辆出租车,和路上的监控。嘱咐完一脚油门车就飞了出去,连着闯了好几个红灯,追上出租车后,直接锤车窗,司机也被吓到了,问:“怎么了?” 南山问他:“刚刚上车的那两个女人呢?在哪下车的。” 司机:“前面的胡同口。” 南山立马去追,突然下起了雨,南山突然有些庆幸,希望尤然能淋雨,这样他就会闻到她的味道。 胡同里,跟难民区没有什么区别,到处的垃圾,尤然被那个疯女人已经弄的快晕了,她用刀抵在尤然腰侧,尤然也不能呼救,本来在出租车上已经快成功了,司机突然说了句:“到地方了。” 尤然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要把她催眠了,现在她被拖到这个地方,似乎还在往里面走,那个疯女人说:“等会儿,就到了,他们会好好招待你的,这里好久才会会有女人,你这么漂亮的他们那群垃圾肯定没见过。一会我会给你拍照,明天整个安阳都会知道。” 尤然有气无力的说:“人会为自己犯得错付出代价。” 那个女人听了以后,放肆的笑,说:“是啊,会被惩罚的,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本来我要走了,可是为什么会怀孕呢?我当时想把它从肚子里剖出来,跟他那个恶心的父亲弄在一起。太恶心了,他的孩子怎么会在我的肚子里,我要弄死他。我看到你们相爱的样子就觉得恶心,我要杀了你,让你的男人伤心,他会伤心吧?” 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有叁四个男人,看见女人就往上扑,那个女人说了句:“只要你们听我的,这个女人就是你们的晚餐,可是要是不听话,那就是去警局吃牢饭。” 那群人曾经都是瘾君子,杀人放火自然是怕警察。可是他们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要不是今晚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 那个女人开口说:“用水把她泼清醒。” 一个人用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盆子装满了水,直接破到了尤然头上。 尤然咳了好几声,她想喊都喊不出声。突然一股香味慢慢袭来,那群人突然疯了一般的扑倒尤然身上,尤然快要恶心吐了。 南山一直往胡同里面走,顺便让楚赢带人过来,他好像闻见了尤然的气味,越来越近。路过一个门口的时候,里面好吵,他看见了监控上的女人,南山直接把门踹开。里面的场景,让他失控,想也没想直接向那群男人开枪。 许是这地方不干净,可是也不到随处见枪的地步。尤然躺在地上晚春单薄的衣服已经被扯成了碎布,大片的肌肤漏在外面或青或重的伤痕。幸好及时,他们争抢,撕烂了尤然的衣裙。 尤然看见南山,她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可是眼泪像是断了线的流了出来。他像自己的救世主。 南山一拳一拳的锤在他们的头上,后面有人准备偷袭,南山转身把他踹到了墙上,把那些人收拾完了,他跑过去,把衣服披在尤然身上,抱着尤然的头捂在自己胸口,说:“尤然,没事儿,我会杀了他们,我会杀了他们的。” 那个女人突然从后面拿着刀冲出来,尤然有心无力,正好楚赢来了,喊到:“南山小心”,一枪打在了那女人手上,幸好来得及。 南山抱着尤然出去,给楚赢说:“看着他们,我等会儿过来。” 把尤然放到了车上,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待着别动,你数到一百我就回来。” 说完,又跟底下人吩咐:“不要让其他人靠近。” 底下人应道:“是,大少。” 南山重新进去后,把门关上,走到那女人面前,脚踩着她的脑袋说:“你打她的脸,拖着她,我全都看见了,等会我们要做游戏,但是现在要先算账。” 对着楚赢说:“把东西拿出来,给她打进去。” 楚赢说:“这个打多了会死人的。” 南山这会可不会管死不死人的,说:“那就不要让她死,清醒着。” 那东西打进去,可以让人高度亢奋,过量的话会兴奋猝死。 南山踩着她的头,又一脚踢开,像踢垃圾一样。用地上的砖头直接砸在她的手上,雪贱的到处都是,骨裂的声音在夜晚响起。里面响起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那个还在说:“你找到了,你竟然找到她了。” 又把旁边的污水给她灌下去,那女人呕了好几声,底下的人掐着脖子让她喝下去。 又往那几个男人走过去,踩着其中一个人的脸,笑着说:“等会儿,你们小声点,要不然会吓到尤然”。 接着就是男人的惨叫和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他们说:“不是我。” 这会可没有人听他们解释了,犯错就要受惩罚。 南山让楚赢在这看着,看着那条狗上了那个女人,她似乎很喜欢强奸的戏码,那就让发情的公狗上了她。里面传来女人的叫声,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疼的。 那几个男人南山吩咐底下人送他们去市局,至于这个女人她要自己跑去,毕竟她今天晚上应该是精力无限,那就像遛狗一样把她遛过去,手下人开车用链子拴着她。南山吩咐完,跟楚赢说:“你看着点,尤然该等着急了,她一会又不理我了。” 说完就走了。南山回到车上,让司机开车,把尤然抱在怀里,说:“住在我哪里,阿婆知道要担心,好了就送你回去。” 尤然轻声说:“南山你骗人,我数了159下你才来。” 南山亲了亲尤然安慰她,然后给张陨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说:“张局,等会儿给市局送几个人,你这几天找的嫌疑人,可要好好招待啊。”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 又低头给尤然说话:“尤然不要睡觉,等会儿就到了,我陪你说说话,你不是喜欢我的声音吗?” 尤然扯着嘴角笑,很僵硬一点不好看。 【二十三】 南山抱着尤然,一遍一遍的吻她。尤然声音很小,靠在他的胸口喃喃道:“刚刚我好怕,可是你进来后,我就不怕了。” 南山跟她说:“对不起。” 尤然抬起手碰到南山的嘴唇,很轻像羽毛,南山握住她的手,尤然声音很轻,说:“不要说对不起,谁都可以,你不要说,我不喜欢。” 对不起是对陌生人说的,他们不是陌生人。 车子开得很快,到了死生门,南山抱着尤然往楼上走,南怀萧抱着南二在楼下等他们,说了句:“今晚的事,不会有人多嘴,你带着尤然赶紧上去。” 南山只说了句:“谢谢爸。” 南怀萧把刚回来的人,都叫了过来,人都过来后,说:“门主好。” 南怀萧坐着,摸着南二的脑袋南二吓得缩脖子,说:“今天晚上看到的,听到的,全都是梦,明天醒来要是有人说,那你们就去狗舍的盆里去找自己的舌头。” 底下人一一应道:“是。” 南怀萧:“行了,都散了吧。”说完,抱着猫往回走。 楼上,南山把尤然放在床上,把她的衣服脱了,盖了被子,去浴室给浴缸放水。出来抱尤然去浴室,水刚放好,把尤然放进浴缸里,尤然突然拉住他的手,说:“不要走。” 南山穿着衣服直接进了浴缸,两个人在里面,水都溢了出来。南山看着尤然身上的伤痕,紧紧的把尤然抱在怀里,吻遍她全身。尤然问:“你怎么找到的?我本来要催眠她的,可是司机突然开口。” 南山摸摸尤然的头,说:“闻见了你的味道。” 尤然窝在他的胸口,说:“你是狗吗?” 南山亲了亲她的发顶说:“是狗,也是你的。” 尤然:“她就是要抓的嫌疑人,我这样是不是也算是立功了。” 尤然还心大的不得了,继续说:“因为她丈夫出轨,所以她觉得美丽是错。可是南山,直到现在我都不觉得美丽有罪,我想把最好的尤然给你。” 南山把尤然转过身,面对面坐着,说:“当人们无能为力时,就会把错怪到其他地方,来安慰自己。你没有错,美丽也无罪。” 尤然接着说:“她不相信爱,我也不相信,可是我相信南山。” 南山衣服已经湿透了,脱了衣服抱着尤然去床上。他抱着尤然,躺在床上,尤然忽然开口说:“南山,不要走,操我。” 说着就吻南山,南山想着那群垃圾趴在尤然身上,就控制不住自己,他狠狠的吻,尤然嘤咛一声。南山已经没入尤然体内,他狠狠的操她,像是要把自己刻进她的身体里。 尤然抱着南山的背,说:“南山,操死我。” 说完就哭了,她好怕南山要是没找到她,该怎么办?她也会怕。 南山今天晚上一句骚话都不说,光是干她,直到尤然的眼泪都流干了,最后尤然昏过去了,依然抱着南山,南山就那么在尤然身体里埋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南山给尤然请了假,那么大动静市局肯定知道,不过张陨知道怎么做。 尤然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醒来,给阿婆打电话说自己和同事出去有个讲座。 南山问尤然:“身上还有哪里疼,不要憋着不说。” 尤然点了点头,说:“没有那里不舒服。” 昨晚南山已经给她上过药了,脸上也消肿了,身上也不太疼,就是还能看见印子。 南山给尤然说:“从今天起,我会派人跟着你,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意外发生一次就够了。” 尤然:“嗯。” 尤然在南山那躺了一天,感觉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想去上班,她不能因为那件事就不生活了,但是南山怕她身体没好彻底,让她又多待了一天。 南山这会有点生气了,说:“尤然,不要让我担心。再休息一天,我送你去。” 尤然乖乖的应了,又在床上躺了一天,身上是不疼了,但是印子都在。上班那天南山给她拿了长袖长裤,尤然穿好衣服,穿了双长靴,又加了薄风衣外套,南山这才送她去市局。 刚进市局,杨枝过来问:“尤然,你没事儿吧。” 市局除了张陨以为,其他人只知道尤然被绑架,具体不知道。 尤然笑了笑说:“没事儿,师傅怕我受了惊吓,让我多注意两天,我这不是来了吗?快去上班吧,等会要被抓住了,扣你工资。” 两人说了会儿话,就自己回自己岗位了。小刘看见尤然来了,立马上前:“尤然姐,你来了,那个女人我们已经审问完了,她在监狱里不会好过,过几天她就会被送上法庭,是死刑。” 尤然问:“她的孩子呢?” 小刘才想起她当时还怀孕着,就说:“她被送来时已经被侵犯过,可是孩子还在,送她去审讯室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劲儿,挣脱了押送他的同事,直接撞到了桌角上,流产了。” 尤然不是圣母,也不想为她惋惜,孽是她造的,另一条生命也为她造的孽付出代价。她当时折磨自己的时候,一点悲悯之心都不曾拥有。 下班南山送尤然回家,阿婆去买菜,没在家,尤然先把饭煮上,等阿婆回来把菜一抄就可以吃饭了,比较省时间。 尤然刚把米倒进锅里,阿婆就回来了,看见南山和尤然在厨房,喊道:“哎呦,你回来也不说一声儿,我还以为遭贼了,先出去,我来弄。”把两人赶出去,挽起袖子就开始洗菜,说:“别楞在这儿,把衣服换了,把厨房给我腾开。” 尤然换了衣服下来,南山已经开始帮着阿婆把菜往桌子前端,尤然也去帮忙,阿婆突然看见尤然胳膊上的印子,虽然很多都看不了了,但还是有没消下去的,问她:“胳膊怎么弄的?” 尤然随口说道:“今天在市局,忙着前几天的案子,磕到了门框上。” “多大的人了,自己不小心点。”说完让尤然把菜端出去,还有一个凉拌菜就好。 客厅南山拉着尤然的胳膊,问:“还疼不疼。” 尤然挠挠南山的手心说:“不疼了。” 阿婆端着菜出来,说:“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和锦予出去转转。” 快吃完饭,阿婆问尤然:“听说那个杀人犯被抓住了,好像还有枪声。” 尤然嗯了一声,阿婆又说:“抓住就好,那几天弄得人心惶惶的。”门口宋奶奶喊阿婆:“奚云,好了吗?” 尤然跑出来,说:“宋奶奶吃过晚饭了吗?阿婆去换衣服了,马上就来。”宋锦予看着尤然说:“奶奶好几天没见着你了。” 尤然:“前几天去听了讲座。”接着就是阿婆快步走来的声音,边走边说:“阿然,你把桌子收拾一下。” 说完尤然还没来得及跟她们再见,阿婆就领着宋奶奶走出院子了。尤然笑了笑,往屋里走,她以为阿婆过来这边会不习惯,没想到她还挺高兴的,不似从前光是打麻将。 尤然给南山说:“你先去我房里,我把桌子收拾完就上来。” “我来,你去歇着,”说着就把碗往厨房拿,等到了洗碗的时候,南山忙手忙脚,尤然站在门口笑着看他,走过说:“南山,我来吧,等会碗都要被你打碎了,阿婆回来该生气了。” 南山这才让开,就站在尤然身后,尤然很快把碗刷完放进消毒柜,去洗了手跟尤然去了楼上。 两人坐在房间窗户前,尤然摸了摸南山的锁骨,南山突然说:“尤然你想学一些防身的东西吗?人总要学一些自保,你的催眠不可抗力因素太多了,你需要一些主动的攻击。” 尤然看着他说:“我学了能打过你吗?” 南山笑着说:“那你得努力,我回来时说不定你就能打过我一根手指。”南山笑的胸口都在震。尤然突然锤他,说:“周末就去学,你教我。” 南山说好。尤然这一周的工作就是和小刘把之前案子的审讯记录整理好,比起之前的工作,这个不算累,尤然盼着周末。 周末南山接了尤然,尤然穿了条牛仔裤长靴和一件修身的针织上衣外面加了件长款毛衣外套。南山直接带着尤然去了死生门训练的地方。 南山带着尤然进去,那些人都停了下来,声音超大的喊:“大少好,大嫂好。”他们还在想大少跑来这干嘛,前几天尤然受伤时大少就来过,把好几个兄弟打了个半死。 南山说了句:“都什么身材就漏出来,把衣服穿着。”尤然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问:“他们为什么叫我大嫂,像黑社会,好中二。” 南山说:“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是老大的女人。”说着带尤然去了一旁人练枪的地方,南山挑了把手枪,先打了几发,然后开始给尤然讲姿势和要领。讲完后让尤然自己练,这个型号的手枪初速每秒370多米,有效射程50米,弹容15发,对于尤然来说后坐力还是挺大的,刚开始尤然连靶子都打不中,慢慢的越来越准,果然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 南山过来后,说:“还不错,以后你要是想练就过来,我给他们说过,有人指导你。” 尤然摘了护目镜和耳塞耳机罩,说:“还不错吧,你还没教我格斗。”南山用枪已经很久了,他也不可能在实战中戴着护目镜和耳塞,但是尤然是新手必须要戴,不然会出现爆震性耳聋耳鸣。 南山带她先出去,说:“下午教你,明天一整天都教你,先去吃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尤然才感觉到胳膊酸痛,吃饭都费力,南怀萧问:“尤然,感觉怎么样,等你练的差不多了,可以和叔叔比一比。” 尤然:“跟叔叔比,还差得远。” 楚赢早上不在,不知道尤然练了什么,问:“比什么?” 南山:“枪。” 楚赢挺惊讶的,说:“挺好的,可以防身。” 尤然说:“你要是对易妍不好,第一个打你。” 楚赢一听就说:“哪敢呐,我能欺负她,今早上还给我打了一顿。”原来早上不在是跑去找易妍了,马上就要走了,他不能告诉易妍自己去干嘛,只能说要好久不能在安阳。算是道别,本来已经是好不容易的相遇,却又要分离。 【二十四】 下午也没练什么,南山给她把格斗需要注意的地方讲了,教了她几个基础动作,晚上吃过饭送她回去。 回去后,跟阿婆说了声,然后就上楼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易妍给尤然打电话,尤然敷着面膜,接通电话,易妍就在那边哭,嗓子都哑了,说:“阿然,今天楚赢跟我说他不在安阳了,他是不是又要和之前一样,突然消失,我才刚和他在一起。” 南山也要走了,但是她不知道向谁诉说,安慰易妍说:“不会的,他们会回来的,很快的。”就像是在安慰自己。 又说:“每个人都需要实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总在儿女情长,那样你也不会喜欢那样楚赢。”那样的南山她也不会喜欢的,她们不能当绊脚石。 易妍:“会回来就好,我不会挡着他要去的路。” 她们很聪明又不聪明,只去等一个人。不管他们还是她们都要有自己的生活,然后再有交集。 南山不是好人,但是他从不曾伤天害理,他有他的情怀。尤然不爱好人,只爱南山。 第二天一早,阿婆吃过早饭就出去晨练了,尤然起来后吃完晚饭,收拾了碗筷,南山就来了,尤然跑上楼去换衣服,黑色针织上衣,修身牛仔裤,和昨天一样的毛衣开衫。南山觉得她的腰越发细了,腿也很长,头发扎起来,白皙修长的脖颈,突然尤然走近,南山回神。 尤然跟着南山出去,上车后,尤然问:“南山,你刚刚看我都呆了。” 南山想起了第一次见尤然时,他看得很清楚:那种妖艳的长相,一点不含蓄,张扬放肆,像是要所有人都知道的美。眼若水波媚,眉似远山如黛,朱唇榴齿,睫毛很长,鼻梁不似其他女生那般小巧的,在女生里是很挺的。配上当时的那件红裙子,当真是勾人魂魄的妖精。 到了训练地方,那些人依然叫尤然大嫂,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南山很执着,他就要他们叫。 昨天已经说过格斗要领,今天南山直接陪尤然练,他把尤然摔来摔去,那群人都看呆了,难道这就是家庭地位,果然是他家大少,厉害。 南山给躺在地上的尤然说:“想要打人,要先学会挨打,今天不是我,明天就会是别人。” 尤然爬起来说:“床上也打我吗?” 南山说:“床上你打我,算是情调,我不还手。” 就这样尤然挨了一天打,南山还是没下重手,要不然他等会儿得把尤然背回去。结束时,南山送尤然回去,尤然突然说:“我给阿婆说今天不回去。” 南山把车停在了路边,夜晚的安阳市,繁华依旧,说:“去酒店。”说着开了车门让尤然下车,回死生门费时间,直接去酒店省时间。 尤然被南山牵着,却是去商场的方向,尤然问他:“这是商场,走错了。” 南山笑着说:“啧,这么急,先去买衣服,要不然你明天上班可没有什么穿”。 两人买了衣服,尤然去买内衣她不想明天穿脏的,南山付了钱看不见尤然,直接拿了衣服过去。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就总是提心吊胆,找了一大圈,看见她在内衣店,南山一点不尴尬,直接进去,质问她:“你不等我就走?” 尤然拿了一套内衣问:“喜欢这套吗?”南山看了一眼说:“黑色的好看。”尤然让售货员包起来,是南山说的那套黑色的。 售货员把东西递给尤然,说:“您的东西,欢迎下次光临。” 尤然牵着南山走了,店里的店员还在羡慕,说:“那个美女姐姐也太宠男朋友了,还问他喜欢那个。” 另一个店员说:“别花痴了,干活了,人家那种的叫神仙眷侣,下凡看看人间烟火罢了。” 拖着花痴的小店员回店里,出了商场,南山直接往附近最大的酒店开去,下了车把钥匙给了泊车员,拿了东西带着尤然直接往里面走,前台喊了句:“大少好。” 这间酒店死生门是大股东,南山直接带尤然上了顶楼,那是南山常住的。 刚进房间,南山将尤然抵在门上,袋子掉了一地,南山空出手脱了尤然的衣服,然后脱裤子。裤子难解,南山用力一扯,连着底裤一起给脱了。 摸着尤然的私处揉捏,头窝在尤然胸口吮吸着乳头,尤然仰着脖子。 “嗯……南山……我快要掉了。” 南山托着尤然的臀往上颠了颠,说道:“一会喊累也没用。你招的,就受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脱了裤子,这会已经头部已经进去了,尤然没忍住呻吟出声。南山直接整根进去,爽的南山头皮发麻。 “尤然,你好会吸,这才开始就这么贪吃,一会儿可要怎么办呢?”说着就动了起来,站着尤然就特别敏感,里面的软肉像是找到食物一般吸着南山。 “南山……嗯……啊呃……嗯……慢点。” 南山今晚可不管尤然怎么求饶,用力往里面凿,声音低哑:“说过不会放过你,留着劲儿一会叫。” 抱着尤然往落地窗前走,尤然被撞的呻吟没断过,抵在落地窗前做了好久,又换了后入的姿势,尤然扭头吻了闻南山说:“能轻一点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南山更重了,:“你不喜欢重的吗?可是你叫的好骚啊。” “呃……太重……了。” “这样你才会爽。尤然爽不爽?” “啊……爽……嗯呃……爽,你轻点。”嘴上这么说,底下却把南山咬的紧紧的,软肉从四面八方包裹着南山,一股热流浇到了柱身头部,南山在那股热流里重重的撞,撞的尤然灵肉分离。 尤然这会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南山又把她翻过来,面对面,插了进去。尤然挺胸像是把胸往南山嘴里送,南山含住,轻轻咬着,一会又用牙齿磨。 “南山,呃……另一边……也要。” 南山又去亲另一边,尤然又有要求:“我要你重一点,让我记住你。”不经操,还爱撩,简直是又菜又爱玩。 南山吐出含在嘴里的乳头,上面亮晶晶的全是水,南山说:“你今晚不用睡了,明天也不用起了。” 说完掐死尤然的的膝盖往床边拖,半个身子悬空,他开始挺腰钝钝的进出,抽出一半又重重的将整个进去。 “啊——太……太……深了”。 “深了你才舒服,尤然你就事儿,要求很多,也就我惯你。”说着挺腰往花心上撞。 尤然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了,嘴里溢出:“嗯啊,……要……不……嗯,不要了。” 完了又在床上做,这会儿尤然说了可不算,整晚上尤然醒了晕,晕了又被撞醒。 第二天早上这假非请不可了,尤然发烧了。昨晚洗完澡又做了,可能受凉了。南山把尤然从床上叫醒,给穿了衣服,说:“尤然起来了,去医院。” 尤然声音都哑了,说:“去医院干嘛?你把我弄坏了。” 南山脸直接黑了,他很禽兽吗?把尤然拽起来,穿衣服,说:“你发烧了。” 尤然:“不用去,吃药睡一觉就好了。”尤然觉得没必要,她吃药就好了,而且这发烧的原因也太让人难以启齿了,还是别去了。 “洗脸刷牙,完了带你去吃早饭,买药。” 出房间的时候,尤然才注意到里面可以说是战况惨烈,她不管反正没人认识她,他们肯定会说南山是禽兽。 昨天的衣服南山装在了袋子里,领着尤然下楼。早饭尤然没胃口就喝了豆浆,剩下的都是南山消灭的。问老板要了热水,尤然喝了药,南山送她回家,明天再去上班。 刚到家门口,楚赢打电话过来,说:“南山,要出发了。” 南山:“嗯,马上回来。” 尤然听见了,她抱着南山说:“平安归来。”南山嗯了一声。 没时间告别了,南山开车走了,尤然望着车子离开的地方,久久才回神往屋里走。 阿婆正在收拾吃过的早饭,疑惑道:“不上班?” “奥,发烧了,今天请假。” 阿婆嫌弃的说:“滚上去睡觉,我去弄姜茶,难喝也给我喝下去,要不然头给你割了灌下去。”阿婆现在还拿小时候吓唬她的那套说辞,不吃饭就把头割了。 尤然笑了笑,上楼去。快睡着了,阿婆把姜茶给端了过来,看着她喝完才走。 尤然睡到了下午两点,下楼觅食,阿婆听见动静出来后问:“想吃什么?” 尤然没什么胃口,但是要吃药又不得不吃饭,就说:“面吧。” 阿婆给下了碗面,清汤的,尤然吃了两口就不吃了,阿婆骂道:“再不吃饭……” 还没说完,尤然笑着说:“头给我卸了。” 阿婆笑了笑,说:“赶紧再去睡一会,我下午去买菜,晚上给你做菜盒子。还有你爱喝的白米汤。”尤然不喜欢稀饭里面放假其他东西,她只喝纯大米煮的稀饭,阿婆总说她吃那个没营养,但是总是做。 下午睡了好久,起来的时候尤然感觉好多了,下楼的时候阿婆的菜盒子都做好了又抄了两个菜,就吃饭了。 阿婆喊尤然给宋锦予送了几个菜盒子,宋奶奶总是给她们带一些自己做的东西。尤然换了鞋,往领居家过去,敲了门,里面传来声:“谁啊?” 宋奶奶从屋里出来,笑着说:“是尤然啊,今天下班这么早?” “早上身体不舒服,就没去。阿婆让我给你送些菜盒子。”宋奶奶邀请尤然进屋,说:“那正好晚上我们可以省事儿了。” 尤然突然看见了一个照片,是一名警察很年轻,宋奶奶说:“那是我儿子,好久没回来了。” 她和江岷渊清楚,他们的儿子已经牺牲了,可是她总是说他没有回家,就当他一直在。 尤然说:“他一定是一名厉害的警察”。 送完东西尤然就回去了,她觉得那张照片上的人好熟悉,可是她没有见过啊。那是个一身正气的人,穿着警服,笑的很灿烂。 回去吃饭时,尤然吃了一大碗稀饭,还吃了两个菜盒子。 【二十五】 尤然这几天去市局没有看到原野,就问小刘:“怎么没见原警官这几天来市局。” 小刘说:“张局派原野哥出任务了,要好久。”尤然觉得奇怪,他们基本出任务不会只去原野一个人,除非是非常重要且危险的任务,人多就会暴露。 尤然回到自己的位置,做自己的位置,张局叫尤然。说:“尤然,身体好些了吗?” 尤然知道张局清楚那晚的情况,南山给张局打电话,她听出了是张局的声音。 尤然说:“已经没事儿了。师傅找我什么事儿。” 张陨说:“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但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是南山。” 尤然不知道张陨想说什么,她凭直觉说了句:“他很好。” 张陨笑了笑,他不常笑,他需要庄重肃穆,可是他今天笑了很开心的,说:“你不要紧张,他好不好我没有资格评价。是最近有一个在警大的心理演讲,需要你去。” “市局有多人很优秀,为什么选我去。” 张陨缓缓说道:“我相信老师,亦相信老师的学生。” 出去后,尤然还在想要怎么讲,警大的学生都不会差,她需要的知识储备必须很大,得好好看看书,等会儿打电话问问老师,他会有经验。 电话接通后:“老师好,我是尤然。” 林秋生:“是尤然啊,在市局工作怎么样,听张陨说你已经是他们的长期顾问了。” 尤然:“是,我觉得市局工作挺好的。最近我要去警大讲座,没有经验,希望老师提一些建议。” 林秋生:“演讲不是千篇一律,你要有自己风格,只要心中有笔墨,还怕写不成万古诗。你的催眠就是你最好的武器,所有东西都是讲究你情我愿,你只需要用实力说话。” 尤然:“谢谢老师。” 挂了电话,尤然还在思考,虽然大学她也演讲过,可是突然面对一群着警服的还是会紧张的。 回家后,阿婆问:“怎么好些天没见着南山了。” “他有工作要做,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安阳。” 阿婆嘀咕了一句:“黑社会老大这么忙?” 西部边境,楚赢和南山快要被风沙吹成野人了,到处的沙子。他们现在在找原野,刚刚一股子风沙过来,都跑散了。 突然楚赢脚下被绊到,随口就骂:“谁他妈往地上扔垃圾,这么大。” 脚下的垃圾动了一下,抓住了楚赢的脚脖子,吐了满嘴的沙子说:“是你大爷。” 楚赢和南山两人一起把原野从沙子里拉出来,说:“你还挺能藏。” 南山制止他两的嘴炮行为,说:“我们的人都在外面等着,时间越久越容易暴露。需要做好随时卧底的准备。原野,你是警察会有一些下意识的习惯,那些人接触警察太多了。” 原野知道,如果真的要卧底南山和楚赢比他合适,但是他们现在是一个团体,不会因为谁有短板就去抛弃谁,他们不是为了自己。 原野说:“知道。” 叁人找了一件酒吧,很异域风情,这里和好几个国家接壤,里面的女人穿着暴露,扭腰抛媚眼,男人就是她们的猎物。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毒品在这里是很常见出现的几率也会更大。他们叁人坐那也不要女人也不喝酒显然不现实,但是酒不能真喝。那东西一旦粘上就完了。 原野说:“我去看一下。”他毕竟是警察,他在警校的侦查反侦查能力都很出色,这种时候他出马是不错的选择。 那些女人看见了南山,一窝蜂的往上涌,直接往南山腿上坐,南山直接给推了下去。 美女揉着摔痛的屁股说:“哎呦!帅哥很不怜香惜玉啊。” 说着还往上凑,楚赢过去说:“美女,看看下面是什么。” 那女人往下看了一眼,只惊讶了一下,就面色如常的走开了,楚赢拿的枪,这地方枪很常见,但也不是她一个女人可以开罪起的。 楚赢撞了南山一下,说:“家教挺严。” “没尤然漂亮。” 楚赢简直是逮住了机会就要说两句:“喔~那你的意思就是,比尤然漂亮你就可以了?” 南山捏着楚赢的胳膊说:“我和你可以,你看行不行。” 楚赢抖着胳膊说:“南山,疼疼疼,放手。” 突然过来一个跟瘦猴一样的男人,说:“兄弟不是来消遣的吧,我这里有货。” 南山说:“有多少,我们要的你可能没那么多。” 瘦猴:“这东西可不便宜。” 楚赢笑了,说:“你看我大哥是缺钱的人嘛?” 瘦猴心想只要不吸这玩意儿,光是倒卖的确是很赚,所谓富贵险中求。 瘦猴上去给南山点烟,说:“你们要是要的多,我可以给我们头儿说。他有渠道,可以找到货源。” 原野回来后,说:“厕所挺难找。”坐下后,看见旁边陌生的瘦猴,瘦猴同样打量着原野,说:“我们不和正经人打交道。”原野其实不正经,但是毕竟是警察多少带点正气。 原野拍了拍瘦猴的肩膀,指了指南山,说:“兄弟,那是我们老大,我跟着跑腿。我老大都不正经我能正经哪去,你说是吧。” 楚赢笑死了,本来挺正经的,那句话一说就不正经了。南山开口说:“你们头儿回来,你来这里找我们,不要带其他人。” 后面那一句“不要带其他人”能让人感觉到到,其实他们也有怕的。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安阳市局,现在都快夏天了,街上人都穿短袖裙子,今天是讲座的日子,尤然很早就来市局了,拿着稿子一遍又一遍的熟悉。 去警大的时候,张局和小刘都去了。毕竟是警大,进出都多了些程序,张局出示了自己证件,门口才放行。 警大不似普通大学那般,里面的学生都是一样的着装,进了警大你会不自觉的腰杆挺直。下车后,张陨说:“尤然,小刘先带你过去,这是他的母校,我还有事。” 小刘:“放心吧,张局。” 小刘带着尤然走在警大,说:“自从工作后,就没来过学校了。哪里是我们之前训练的地方,还有那里过去是宿舍楼……” 尤然和小刘走了一路,那些学生都往这边看,尤然问:“我今天很奇怪吗?” 小刘笑了笑说:“你穿的便装,在警校是很少的,我们上学时都要穿警服,再说了尤然姐这么漂亮他们不得多看两眼。” 尤然今天为了今天的讲座,穿了一件衬衣加半身鱼尾裙高跟鞋,头发也挽了起来化了淡妆,带了一对珍珠耳听,她觉得那样显得会温婉些。 她那种气质,其实温婉不了到哪去,顶多就是收敛了一点。 尤然很认真的说:“我是来演讲的。”其实尤然有点紧张,她不想出错,张局让自己来不是丢脸的,她代表的是市局。 快九点了,尤然把电脑和投影弄好,还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回想这几天的自己准备的材料。 时间到了,大礼堂已经坐满了人,警大演讲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纪律问题。底下一排排藏蓝色警服,让人莫名的心生敬畏。 张陨带着尤然,把学校领导一一认识了一遍,然后说:“不用紧张,加油。” 那几个人,对张陨说:“这就是个小姑娘,你们市局特聘的顾问,看着都没叁十,是有多厉害你竟然让她来。” 张陨只是说了句:“她是林秋生老师最器重的学生,超过我。”毕竟他没有尤然与生俱来的催眠术,天赋上就有差异。 那些人才稍微好点,说:“原来如此,那就拭目以待。” 演讲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结束时台上,台下的人都很震惊,她竟然对催眠有那么深的理解。 催眠并不神秘或奇怪,它的作用只是反映了催眠师和被催眠者之间的一种特殊的关系。可是尤然却很厉害,只要有绝对条件,那么被催眠者就是她的傀儡,但是很被动。 演讲很顺利,回去的路上,小刘还在问:“尤然姐,你后面讲的催眠太厉害了,我当时觉得我会不会已经被你催眠了。” 尤然说:“催眠是需要条件的,被催眠者必须是同意催眠的,并且周围环境需要绝对安静,否则就会被打断,催眠师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催眠不是魔法。它并没有多么厉害或者可怕,看你用在什么地方上。” 小刘说:“可还是好厉害,要是我,可能别人还没有被催眠,我都被催眠了。” 尤然:“你说的情况也有可能出现。” 回到市局,有人找张局,他们的线人失联了可能已经遇害了,但是他们抓到了毒贩,可是问不出什么东西。 张局找尤然,让她去了审讯室,那个人现在就在里面,张局说:“尤然,必须问出有用的东西。” 尤然问了句:“南山也在吗?” 张陨点了头,尤然说:“我会的,让他把有用的全吐出来。” 审讯室很安静,尤然进去后,那个人抬头,显然是吸食过大量毒品,眼神涣散。 尤然问他:“你现在需要吸一点吗?会好受点。”她在慢慢引诱他。 那人不信,说:“条子会给瘾君子毒品吗?你在说笑。” 尤然说:“我可不是警察。” 那人抬头,看尤然,没穿警服,一点看不出警察样,警察可不是这样,她都能当电影明星了。 那人抬头突然不动了,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眼,尤然已经有把握让他被催眠。 她慢慢开口道:“你要吸食什么?” 那人显然已经慢慢被诱导,说:“大麻,我要大麻。” 尤然:“只要回答问题就会有大麻。接下来我问你答。” “第一个问题,你的毒品是从那里来的。” 他想要吸一口他已经好几天没吸了,那人像是说梦话一般,很慢:“我帮他们运送,从西边来的。” 尤然接着问:“你们抓到了卧底吗?” “他……死了,他是……条子……的卧底,把……消息传……了……出去……,那边的人把他杀了,尸体都找不到了……” 尤然必须听下去,继续问他:“新来的被抓住了吗?” “没有,没有找到……我要大麻,给我。” 尤然已经问到了想要的答案,催眠不用继续,那人已经睡着了,尤然直接去了张局办公室,说:“线人已经被杀害,他们没有完全暴露。” 张陨问:“没有完全暴露,那就是已经漏出了马脚?” 尤然:“他们只知道线人将消息传了出去其他一概不知。” 张陨:“尤然你做的很好,你先出去,我还有事,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尤然:“是。” 刚刚找张陨的是临市的警察,死的线人是他们局里的已经卧底了六年了,如果这次任务成功,他就能回来了,可是现在他连尸体都找不到。 【二十六】 南山走了以后,尤然不太会去想他,正常上班,她有自己的生活。今天突然提到南山,她似乎才想起来他走了好久了,马上就夏天了。 尤然每天按部就班去去市局上班,审犯人,偶尔张局会带她和小刘出去听一些讲座。 这天尤然回家,阿婆在给院子的蔷薇花浇水,蔷薇花开得很茂盛。 尤然:“阿婆,我回来了,明天周末我带您出去玩,你想去哪。” 阿婆把水壶放下说:“你自己去玩吧,我和你宋奶奶明天出去,她说有个书画展。” 尤然挺惊讶,阿婆没上过学现在竟然去看书画展,就说:“你看得懂吗?” 阿婆一听就炸毛,当初尤然阿公可是个很有才气的人,那个时候的大学生不得了呦。 阿婆没有文化,可是就这样的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我看不懂,不是还有你宋奶奶吗?她可有文化了,她儿子还是警察呢?”阿婆说。 尤然笑着说:“宋奶奶那么好,你骄傲什么?” 阿婆说:“锦予说我们是朋友,她那么好,我就是喜欢。” 尤然笑了笑,阿婆就是喜欢好看的,再说了宋奶奶真的很好,经常找阿婆,也会给她和阿婆送好吃的东西。 以前在寨子里那些人都瞧不起尤然家,说她家没男人,就算和她们同乡那么多年,都没有宋奶奶那么好,也许是缘分未到,机缘全在这里吧。 此时的南山,正在和瘦猴一起去见那个头儿,楚赢和原野跟着。 车窗上贴了东西,他们看不见外面的情况,瘦猴一直在跟他们说:“这里这几年靠着这东西发了横财,人人都说这不是好东西,可是当馅饼掉到了自己头上还是忍不住想吃了,旁人眼红了自然会来。” 原野说:“哎,我也是没办法,现在外面那样不要钱,资本的腐败。” 瘦猴说:“货源地那的老大,听人说叫红姐,四十多岁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道上了,厉害着呢,我们头儿都要看她眼色。” 楚赢说:“这女人狠起来,还真不能小瞧。” 车子走了有一个小时,到了地方,瘦猴带着他们进去,门口有人搜身,说:“把枪下了,手机关机。” 楚赢看了眼南山,南山点头,他们叁人这才把枪下了。 手机当着他们的面关机。瘦猴跟他们说:“我们头儿的父亲死在了两条子身上,最后那两卧底也没好过,全死在了这,听说是红姐那边给弄死的,所以谨慎了些。” 南山说:“小心点好。” 进了里面,整个土匪的寨子似的,瘦猴跟一个人说:“告诉头儿,凌五来了。”凌五是南山的假身份。 不一会一个彪形大汉从里屋出来,穿着个背心,左脸上有道疤过来后,瘦猴过去在那个人耳边说:“八爷就是他们,要货太多了我们一次可能拿不出来。” 八爷敲了敲烟斗,开口说:“凌五兄弟,这么多货,得这个数。”竖起叁个手指,叁百万。南山说:“钱不是问题,你现在有多少。” 南山长得也不像个缺钱人,但也不是正经人家的样子,毕竟他爸是黑社会,他也不白。 八爷发出爽朗的笑,说:“凌五兄弟果然是爽快人,只要钱到位,货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果然和货源有联系,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口气,警方和死生门的合作看来是对的,他们有钱可以和他们搭线,死生门再有钱也不能把那些东西买断货,只能找到窝点一聚剿灭。 原野叫南山去了一边,跟南山耳语说道:“他们会不会怀疑。” 南山回他:“怀疑也要继续,先买一批把钱给他们,他们一次拿不出货,自然会和那边联系,我们就有了机会。” 楚赢看八爷一直看他们两就说:“我那小兄弟一听这么多的货,怕被条子抓了,胆小。” 八爷一听是条子,脸就沉了下来,说:“让你那小兄弟放心,前几天那个卧底被红姐发现已经解决了。” 南山和原野过来后,八爷安慰道:“小兄弟,不要担心。” 原野一副担心的样子,其实手心已经被指甲扣出了血,他不能暴露,他要为所有付出生命的前辈报仇。 南山和八爷确定了第一次取货的时间,地点就是八爷这里,自己来取。 他们不送毕竟不安全。他们告别后,八爷派车送他们回去,说:“下次瘦猴会带你们过来,二百万的货。” 回去的路上原野一直低着头,眼睛都红了,南山和楚赢不能感同身受原野的情感,但是他们依然觉得难受,跟他们联系的线人死了,那群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回到住的地方,楚赢叫了吃的东西,原野一口都没吃,其实他们谁都没有胃口。 饭已经凉了,原野开口声音已经哽咽,说:“张局让我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是已经有同伴牺牲,他们也许已经卧底了十年或许更久。” 南山和楚赢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都是沉默,原野继续说:“他们的家人孩子都在家等他,可是他却连尸骨都保不全,墓碑不能刻名字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牺牲,他们的家人会埋怨,也许一辈子都不知他们是英雄,只知道他是抛弃家庭的负心人。” 南山说:“不是所有的英雄都会被铭记,他们对得起自己的信仰和情怀。”唯独对不起家人,可是家国两难全。 这里的夜晚很美,天上的星星像是落在了地上一般,想找到来时的路,有一颗或者是无数颗是属于那些不能被铭记的英雄。 原野躺在地上枕着胳膊,问他们,说:“我不是很理解你们为什么会帮助警方,就算是成功也没人会记住你们的名字,在别人眼里你们依然是黑道的。如果没死,我至少会被提拔回去后得升成二级警督了吧。”说完笑了笑。 楚赢也笑了笑说:“我们没有像你一样对着国旗发过誓,可是我们有同样的国家,十几年的书不能都进了狗肚子。” 原野说:“也是,书不能读进了狗肚子。”又问南山:“那你呢?我觉得楚赢是跟着你干的。” 南山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我就来了,也许是有个英雄梦吧,没处施展,这不机会来了,我们就来了。” 原野知道他在说笑,这种英雄可不好当。 叁人说了一晚的话,只等着下次再去见八爷,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在这里一切的激进都是在找死,只能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瘦猴来找他们,说:“凌五,八爷说今天有货,但是只能一个人进去,他们要在外面等着。” 南山这会可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只能说好,对原野和楚赢说:“你们在外面等着。”说完把装着现金的箱子拿走了。 进去时八爷在给烟斗里装烟丝,点好烟,抽了口说:“凌五兄弟啊,货我可是备好了不知道你的钱带没带够。” 南山打开手中的箱子,全是现金,说:“都在这,您可以让您的兄弟点一下。” 他们只收现金安全,要是通过银行很容易暴露。 八爷冲旁边的人点了点头,说:“去看一下。” 那人过去快去检查一遍,说:“八爷,没错。” 八爷弹了弹烟斗里的烟灰说:“那凌五兄弟随我去验货吧。”南山跟他们进去,那么多的箱子,里面全是。 八爷指了指门口的说:“这是你的货,其他都是送去其他地方。” “八爷生意做的很大?”南山在恭维他,套近乎。 八爷笑了一下说:“都是给别人干活的,顶多是一个打工的。” 验完货,八爷派车把东西给南山送了出去,其他的他们不会管。货卸了后,南山说:“他们那应该就是像中介一样,把货弄过来,赚一些差价,他认识瘦猴口中的红姐这一点没有问题,他那个仓库货很多,卖给各个地方,他们的渠道很广。” 原野说:“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问他们再要货,他们会认为我们是真的要,可以赌一把,要多点他拿不出来,自然会找红姐要货。 等了二十多天,南山又见着瘦猴了,当然是南山他们先过去的,遇见瘦猴只是必然。 那些人当然不会去找他们,那他们就主动过来。 瘦猴说:“凌五,小心有卧底,八爷过段时间才会出货。” 南山疑惑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小心,说:“下次是什么时候。” 瘦猴:“也许是最后一次。” 原野有些着急说:“你们不卖给我们了?” 瘦猴说:“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们搭线,下次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他们都感觉,瘦猴像是道别,可是他是毒贩啊。 夏天槐里路的槐树把路都遮住了,挡住了阳光。周六尤然仍旧去死生门练习射击和格斗,似乎是习惯了,每周都会来。 晚上易妍找尤然去喝酒,酒吧里,易妍说:“楚赢已经走了好久了,什么信儿都没有,他到底在干嘛。” 尤然晃着酒杯说:“他们去当英雄了吧。” 易妍喝了口酒,大声说:“楚赢是狗熊。” 尤然觉得易妍可能喝醉了,她不想拖着醉鬼回家,就叫易妍回去,易妍不回,说:“听说,这里这几天晚上找了个拉大提琴的,你不是喜欢吗?不听听?” 尤然这才停下,果然八点一到,一个女孩子背着琴进来,可能是周末所以酒吧人很多,突然一群年轻的吊儿郎当的男生说:“有病吧,拉什么大提琴,老子跑这听大提琴,笑死我了。” 起初尤然只觉得他们聒噪,毕竟不是谁都有与音乐产生共鸣的荣幸。 那个女孩子选的曲子是《thecellosong》,她拉的很好,突然里面就有了不一样的声音,又是刚刚那几个恶臭少年,说:“这他妈是什么,老子是来听dj的,这他妈什么玩意儿,晦气死了。” 那个女孩子继续,她不需要听他们的污言秽语,音乐可以净化她的心灵,就像现在。 可是那个人不罢休,有一个人上去扯女孩子的琴弓。 也许是世态炎凉,人们都在底下抱不平但是没人上去帮那个女孩子。 【二十七】 女孩子伸手去拿自己的琴弓,一个好的琴弓价格不菲,那个败类张口就说:“你他妈是跑来钓凯子的吧,以为自己很清高吗?” 尤然突然起身,易妍没在意,以为尤然去洗手间。 尤然走过去,从一旁的桌子上顺手拿了一个酒瓶,走到女孩子面前说:“小妹妹你让开一下,我帮你把琴弓拿回来。” 尤然从来不是好心的人,可是看见大提琴就想起了南山,她现在有点烦。 那个男生过来想扯开尤然,觉得她多管闲事。 尤然转过身直接在那个男的头上开了瓢,那男的已经被砸蒙了,旁边人突然躁动,说:“流血了。” 也有人惊讶,尤然脸上挂着笑容很迷人,穿着漂亮的裙子,踩着高跟鞋过去,看着高贵优雅,直接给人开瓢。 那个男生摸了一把额头,果然一手血,骂了句:“妈的,哪来的婊子”。 尤然抓住他的胳膊,踢在他的腿窝处,那个男生身子矮了一截,尤然声音漫不经心说:“你骂我,南山知道了会生气的,他会割了你的舌头。” 他还在骂:“哪里来的疯女人,妈的放开老子。” 他试图从尤然的手底下解脱出来,没有成功。 尤然每周都会去死生门,南山不在,她依然会学,她不想让他担心。 枪法越来越准,格斗也越来越好,拿捏住这个小男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有想上去打尤然,突然暗处出来两个男人,把他打趴在地上,是南山派的跟着保护尤然的人。 易妍听见声音,跑了过来,问:“你没受伤吧,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拉着尤然瞅了一圈发现没有受伤,才放心。 尤然是不太发火,今天直接见血属实罕见。 尤然对易妍说:“没事儿。” 然后蹲在那个男生跟前,拿起琴弓,笑了一下说:“你的血把琴弓都弄脏了。” 那个男生还在嚷嚷:“他妈的,我要报警。” 又对死生门的人说:“把他送医院去,然后送他去市局。” 那个人点头说:“是,大嫂。” 那几个人架着人往外走,他朋友都跟着走了。 尤然拿着琴弓给那个女孩,说:“以后,不要来这个地方拉琴了。” 那个女生问尤然:“谢谢你。” 尤然说:“不用谢,《殇》会吗?” “这个我不太熟,可能会不好听。” “没关系,我好久没听过了。”真的好久了,她只听南山拉过一次, 琴声从开始到结束,尤然一直都认真听完,对对着女孩说:“快回家去吧,很好听。” 那个女孩子道了谢,便走了。 易妍问:“阿然,他们刚刚怎么叫你大嫂,好像黑社会。” 尤然觉得没必要瞒着易妍,楚赢已经决定和易妍在一起,她迟早得知道,就告诉了易妍:“和你说的差不多。” 易妍愣住了,傻傻的说:“你真的是黑老大的女人。” 怪不得楚赢那么有钱,他竟然是黑社会,那以后要是自己打他,他会不会弄死自己。 尤然开玩笑说:“嗯,大嫂可不就是老大的女人。现在可以回了吗,我可不想拖着醉鬼回家。” 易妍也和她开玩笑,说:“大嫂的话我能不听?” 尤然不是不想南山,而是不想刻意的时时刻刻都在想。 自从那天瘦猴说了那番话就没出现过,南山这边也是没有动静。 西部边境的夏天热的要死,他们叁个都快晒成锅底了,屋里面也像蒸笼一样。 楚赢说:“这一天天窝在这屋里,跟刮油似的。” 开着空调都热,原野说:“你以为自己是猪,还刮油呢。” 过了叁四天,瘦猴来找他们,在去八爷那里的路上,南山他们依然不知道走的是哪里的路,但是有一段路,可能有人养的羊,每次过都有羊叫声。 在车上瘦猴打盹,突然车颠了一下,瘦猴往南山身上靠了过去,说:“抱歉啊,太困了。” 南山看了他一眼说:“没事儿。” 到了地方,八爷依然只要一个人过去,南山带着现金,八爷今天的话似乎有些多,一直上都说:“上次还把那群东西没处理干净,还有消息往外走,你也小心点不要被发现。” 南山知道他们说的是卧底,就配合八爷,说:“会小心的,怪不得这几天好像感觉有人盯着。” “这一单完了得把那群杂碎清理完。”八爷咬着牙说。 南山回去后,依然让楚赢把东西送走,南山去洗澡的时候发现,口袋里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纸,上面是手绘的地图一头写着凌五,一头写着八爷。 南山没有洗澡直接出去了,把东西给了原野。 原野拿着那张纸,说:“是八爷的老窝,谁给的。” “刚开始我也在疑惑,没人靠近过我,总不能是八爷自己给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八爷口中的卧底。” 原野在思考,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是瘦猴,他在车上突然靠在你身上,一般来说他们那种人是不会随便打盹的。” 南山想起上一次见瘦猴,他说的奇怪的话,分析道:“瘦猴说有卧底没处理干净,还说上一个线人把消息传出去了,那个人里面应该也有他,他负责和我们接头,只是没想到暴露的这么快。” 想了想继续说道:“第一次他找上我们,我们都没在意,只当那是拉活的,现在回头想,一切都能说的通,那么瘦猴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原野说:“我们这次的任务不只是剿灭货源,更是要带他们回家。” 等楚赢回来,他们把刚刚的谈话告诉了楚赢。 南山说:“不能等了,瘦猴现在很危险,他之所以把消息现在传出来,就是已经有危险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楚赢你去联系我们的人,我和原野先去。” 说完叁人马上行动,全是一身黑衣,南山说:“原野你负责狙击,我们现在就去,我和楚赢进去救人。” 拿好东西,立马出发,越早越是出其不备。 他们顺着地图的路线,果真找到了八爷的地方。 八爷哪里的人不多,他们叁个人,加上死生门的人应该可以,如果惊动警方,那么红姐就会得到消息。 原野在一处高低等待目标出现,南山在八爷手下晃神的时候,把人弄晕,跑了进去,他不知道瘦猴在哪,得赶紧找出来。 南山顺着暗处走动,突然有声音,他停了下来,听见有人说:“八爷已经开始怀疑凌五了,故意把消息没有说出去,以免打草惊蛇,现在他们上钩了。” 里面还在说:“瘦猴也是那次暴露的,他跟了八爷多久了得有十年了吧。他们全被骗了,等下次那个凌五来他们全得死。瘦猴现在在地窖关着呢。” 事不宜迟,得赶紧把瘦猴救出来,地窖门口有两个人看守,一个人在门口。 一个人在里面,南山从后面过去,一把拧了那人的脖子,他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又把另一个人干掉。 瘦猴看见南山来了,开口说:“快走,这里晚上守卫不太严。” 南山把瘦猴救出来,边往出跑边说,说:“我们已经暴露,上次线人传递消息被发现了,他们故意将计就计引我们上钩。” 快要出去的时候,门口刚刚晕过去的人醒了,南山和瘦猴等在暗处,那个看门的回去通风报信,两人趁机往出跑,还是被发现了,南山让瘦猴先走,说:“我有枪,我们的人马上就来,你该回家了。” 这种时候不能犹豫,瘦猴跑开,那群人人多势众,南山的子弹很快没了,只能跑,希望楚赢能尽快来。 八爷带着人追,不知道是谁放的枪,差点打中南山,他躲了一下,突然八爷旁边的人中枪,八爷骂了声:“妈的,他们还有人,给我小心点,把他给我抓住。” 刚刚那一枪是原野,南山知道原野在附近,也不跑了,就跟他们在这耗着,一个接一个八爷的人不断中枪,他们找不到开枪的,刚开始还以为是南山,最后才发现他们带了狙击手。 有人看见了南山,喊到:“这里,凌五在这里。” 说着就追了上去,原野开枪把他们全放倒,只剩八爷一个,他躲在暗处,原野狙不到,只能靠南山。 这时楚赢带着人赶来了,问原野:“南山人呢?” 原野摇头,楚赢骂了句:“妈的。” 此时南山被八爷摁在地上,突然一个巧劲儿,南山挣脱了八爷的束缚,起身踹在了八爷的腿窝处,毕竟八爷是个一米八的西北汉子,不是一拳就能打倒的弱鸡。 “凌五,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我本来想让你多活两天的,看来你不太想。”说着就往南山脸上砸,那一拳要是砸脸得砸成浆糊。 南山躲避,接着给八爷来了个上钩拳,说:“不知道谁死谁活呢?要不要我给你买口棺材。” 外面传来打斗声,八爷一听失了神,南山趁机捡了旁边的枪,八爷骂了句:“妈的,你们这群条子,我他妈弄死你。” 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不记后果招招致命,南山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不相上下,八爷不知从哪拿出匕首,接着就是皮肉划开的声音,南山:“嘶,偷袭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拿出刚捡的枪,打中了把爷的腿。枪声引来了人,八爷死了,南山也失踪了。 八爷的手下都被一锅端了,楚赢派了死生门所有的兄弟去找南山,一整天了什么都没找到。 楚赢跟他们说:“那就回去等死吧。” 楚赢快急疯了,:“妈的,南山你要是不回来,尤然就他妈跟别的男人跑了。” 原野看不下去了,说:“你觉得南山那么容易出事吗?昨晚行动之前,他说他会想办法混到八爷那边,然后借机找到红姐。” 楚赢突然收起悲伤,说:“原野,那你大爷的整整一天你的嘴是被水泥封印了吗?” “你他妈给别人说话的机会了吗?自从南山不见了你就像死了妈一样一直嚎。” “他还说什么了,为什么给你说,不给我说,果然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原野挺无语的,要不是知道南山喜欢尤然,他真要以为楚赢和南山是一对儿了。 无奈说:“等他消息,他带了警方给的定位器,只要咱们这边一显示,我们立马行动,现在只能等。” 楚赢说:“南山最好是没事儿,要不然咱俩都死在这给他陪葬,我怕他孤单。” 一处山谷里,南山醒来后就一直在这里,每天有人给他送吃的。 哪天八爷中枪死后他偷偷跑回八爷的老窝,果然有人来接应八爷,他假装成八爷的人,他们就把他敲晕带了过来。 门外有人在说话:“红姐他就在里面,那天八爷的人都完了,只有他一个还剩一口气。” 一个女人的声音,正是红姐:“知道了。”接着就是门开了,一个看起来很朴素的女人进来,说:“老八那里已经散了,就你一个,你要是不想干这行了那就去死。” “红姐不怕我是卧底吗?”南山问她。 应该是多年来上位者的自信,她说道:“那你知道卧底都是怎么死的吗?” 看来人还是应该虚怀若谷,你总有大意的时候。 她接着说:“很久以前吧,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我跟着大哥,我们这混进来了叁个卧底,他们暴露了大哥的位置,老八的父亲被两个条子弄死了,大哥把他们活生生的用刀活剐了,骨头都剃干净了,他们的肉都被大哥养在后山的狼吃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自此这就是卧底的下场。” 南山问:“一共叁个,还有一个呢?” 红姐眼神立马就变得恐怖,说道:“那两个条子给他争取了时间,他跑了。” 南山很平静,问道:“你不怕我是警察?” 红姐点头,说:“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不是吗?因为警察不能有纹身。” # 书中的地名改了安阳改成了西阾,南川改成了锦城。突然想起来安阳在河南,我怕他们吃饭的时候,突然来一句:怼碗胡辣汤吧! 改了以后的名字也和现实无关,地名太难起了。 【二十八】 南山是没想到背上的纹身关键时候起了作用,真的逢凶化吉。 南山笑了笑,说:“这也只是你们留下我的原因之一。” “你很聪明和大哥一样,我第一眼瞧见就觉得你像他,他身体不好都走了很久了,我快记不起他的样子了,你来了又让我想起来了,我舍不得了,那你就当他的影子。” 南山才不管是像谁,首先要取得红姐的信任。 南山说:“我叫凌五,我不是谁的影子。” 红姐笑了,说:“真像啊,连说话都像。” 红姐出去后,对外面的人说:“不用看着他,他想去哪就去哪。” 红姐想起了大哥,他很坏,是很多人害怕的大毒枭,她有时候都怕,可是他对她好极了。 他们父母死了,大哥身体不好也会背着她,她喜欢花,可是没钱买,大哥会给她摘很多好看的野花。 她觉得野花比温室里的鲜花好看,她记着和大哥有关的一切。 接下来几天南山一直在这个山谷里到处转,上次受伤不算严重,但也需要休息。 他发现这里的环境和外面风沙漫天不一样,比起外面这里很湿润,到处是罂粟,盛夏花已经落了,只留下快要成熟的米壳。 果然是大本营,连盆栽都是。 这几天西阾市也热的很,尤然早上去市局才知道杨枝怀孕了,前几天出任务杨枝突然晕倒,同事赶紧通知了杨枝的丈夫,并且送杨枝去了医院,张局当时也是头大,怎么有女人那么虎,怀孕都不知道。 尤然看见杨枝一点瞧不出孕期的样子,跟以前一样,她过去后坐在杨枝旁边,说:“恭喜你有小宝宝了。” “尤然你快来,让我多看看你,这样我孩子也会变漂亮的。”杨枝就看着尤然。 “你现在要小心些,不能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 “昨天原笙陪我去医院,医生说它还没成型呢?我觉得它现在可能跟豆芽差不多大。” “那你可得保护好小豆芽。” 杨枝偷偷给尤然说:“他们都说你男朋友把你甩了,说他都好久没来接你下班了,他们太讨厌了总是喜欢乱说话。” “不要生气,要不然小豆芽要变丑了。”接着又说:“没有甩,他有事儿,我在等他。” 说完话尤然就去做自己的工作,这几天都比较闲,没什么案子,希望永远都不要有,这样就没有人被伤害。 下班时杨枝的丈夫来接杨枝,那是个很温润的男人,怪不得原野说杨枝惧内。 时间过得好快,尤然回家时,阿婆问她:“南山忙的什么事儿,连个电话都不打吗?你不要学你阿妈那样死脑筋。” “嗯”。 “每次都答应的快,转头就给忘了。过年要是再没信儿,我就随便给你找个人给你嫁了,要不然我去了下面见了你阿公和阿妈不好交代,我说的你知道了没有。”阿婆恨铁不成钢。 “现在才夏天,还早呢。” “我跟你说认真的,南山就是再好,可是他不见了,你又要等。等到什么时候,这次你不能走你阿妈的老路。” 尤然点头说:“好好好,都听你的好不好。” 晚上睡觉时,尤然在想,她也和阿妈一样了吗? 好像遇见南山后好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她也会等一个人。 他们都不知道,其实喜欢的人都是突然遇见的,就像他们。 西部边境,南山的加入让红姐的手下很不服,他们想着法子让南山出事儿。 今天红姐让他们去那片山麓上看看取货的人来没,红姐有意培养南山,底下人要让红姐知道南山是个没能力的,这样南山才会没有好下场。 叫大海的手下说:“凌五你去南边看看,等会儿过来汇合。” 大海是红姐相好的,说话在这里有一定的威信力。 正好南山要好好了解这里的情况,没人跟着更好,随口应道:“嗯。” 那人走开后,有人问:“大海哥,那里面可有好几头狼,他要是死在里面我们不好跟红姐交代啊。” “怕什么,到时候他都死了没人知道,再说了那个地方本来就需要查看,至于红姐,女人在床上还不好哄。” 大海和那个人相视一笑,说:“还是大海哥厉害。” 南山已经走远,里面很安静,脚踩在树枝上发出断裂的声音,偶尔也会瞧见枯叶里的白骨,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大海回去后,直接去找红姐,说:“红姐,那个凌五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找了好久没找到他。” 红姐拍了拍他的脸说:“最好是他自己跑不见的,要不然你就去喂那群狼吧。”说完大海已经去亲红姐,红姐没动,他就卖力讨好。 接着里面就传来声响,久久不散。 此时的南山,正在与一头狼搏斗,这里的狼不会来外缘的地方离人太近了,他们都有枪。 南山想过这里不安全,没想到会碰见狼,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只能硬拼。 “嘶,艹,他妈的想让我喂狼。”南山骂了句,那头狼扑在南山身上,直接就往南山脸上啃,幸好躲得快,要不然毁容了。 南山趁机在地上摸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往狼头砸过去,狼发了疯往南山身上咬,这时候就看谁速度快了,南山直接用尖的那头插进狼脖子,狼呜咽了好几声,才倒下。 这种事情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干,南怀萧把他扔在后山,那里也有狼。 他还记得南怀萧说:“如果你现在杀不了这头狼,那么以后外面的无数头狼,会把你啃的骨头都不剩,还不如直接死在这里,我还会给你收尸。” 说完就走了,十五岁的南山看着南怀萧离开的背影,当时他愤恨过。 直到后来每一次的死里逃生,他早就没了当年的愤恨,比如现在。 南山看着狼倒下,直接躺倒地上,太累了,畜生就是畜生,兽性未除。 直到晚上南山回来,有人跟大海报信,说:“大海哥,凌五那小子回来了。” “什么?去看看,不能让他告诉红姐,快点。”说着拔腿就往外跑。 此时红姐也知道了,南山看见红姐,说:“抱歉,杀了您一头狼。”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道歉的意思。 红姐没想到他竟然单枪匹马,赤手空拳的杀了一头狼,那可是只畜生,人怎么打得过。 红姐没说话,回了自己的屋里,大海也放心了,凌五没说是自己让他去哪里的,要不然明天自己就可以去给那头狼陪葬了。 只是自哪天后,红姐会把手里重要的活给凌五去干,大海不服气但是也不敢说,凌五的确很厉害,上次他们与境外的毒贩抢一条送货通道打了起来。 凌五一人干了对方一半的人,胳膊被划了一刀还上,皮肉都炸开了,杀人比他们还猛,那条线被抢了回来。 南山从小在死生门长大,跟着南怀萧杀过的人不计其数,都是些作奸犯科的人渣。 南山现在是红姐眼里的红人,他已经帮红姐从境外抢了很多生意。 南山是真的拼了命的干,毕竟要是和境外挂钩到时候警方可不好抓捕,在境内就不一样了。 红姐叫南山过去,说:“你也来了有五六个月了,这都快过年了,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要是当年大哥没死,我们早就是现在的规模了。等过完年你就是这里的二把手,我会亲自告诉手下的人。” 南山:“谢谢红姐。” 南山心想:幸亏死的早。红姐的大哥,得了病治不好,偶然间发现毒品可以缓解那种症状,他们开始买,可是发现一直买下去钱成了最大的问题,他们便开始自己贩毒,越做越大,可是红姐的大哥还是死了。 在红姐眼里这不是坏东西,是可以救他大哥命的药。 市局张局办公室,张局接起电话,说:“边境近来很猖狂,我早说过他们不简单,他们已经从境外抢了好几条线了。” 电话另一头:“我们的人在调查,还是之前的那群人,但是好像比之前狠了不止一星半点。” “那就只能把境内的铲除干净。这片土地上不允许他们的存在。”张陨说。 除夕,只有阿婆和尤然两个人,她们还是买了好多年货,阿婆把家里都挂的红彤彤的别提多喜庆了,只差把人也弄成红的。 晚上两人边看春晚边包饺子,阿婆突然提到南山,说:“他没回来吧,南山还没回来,正好你宋奶奶那有个认识的,他给我看了那男生的照片,很斯文是个老师。” 尤然不想让阿婆担心,就说好。反正她不喜欢,她们还能硬要她跟他在一起,去吃一顿饭也没有什么,先要稳住阿婆。 “人家知道你谈过朋友,也没说什么。” “我要是没谈过,他才该担心我是不是有毛病。” “人叁十四比你大,没谈过怎么了。” “那他可能有毛病。” “哎,我说你,要是去见了人家好好说话。” 饺子包完了,尤然上楼洗完澡就躺下。去年的除夕还有人给她放烟花了,今年西阾到处是烟花,没有一个是她的。 南山除夕一晚上都没睡,红姐拉着他让大家认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叫凌五的人不简单,他们以后都得看他的眼色。 红姐看他情绪不高,问:“想女人了?” 南山的确在想女人,想尤然,这里冬天雪很大,其实雪不浪漫,他只是想和尤然一起。 南山不否认,说:“是啊,想女人。不知道她还等没等我,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还是个情种。”红姐评价。 南山:“我先去休息了。”说完就走,红姐继续吃吃喝喝。 过完年,阿婆真的一点不开玩笑,让尤然去相亲,尤然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走,阿婆一看拉住她说:“你这是干嘛,让你去相亲还是去要饭,去把衣服换了。” 换了衣服,阿婆看着那人接走尤然才进屋。 车上尤然坐在副驾驶,相亲对象开口说:“你好,我叫林言,言行的言。” “你好,我叫尤然。”两人介绍完就没再说话。 尤然坐在副驾驶,又想起了南山,他不让自己坐副驾驶,他和别人不一样。 到了地方,快中午了人比较多,林言带着尤然进去,已经定好了位子,林言很绅士的帮尤然拉开了椅子。 “谢谢。” “尤小姐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尤然根本不想吃,但也不能直接走掉,到时候阿婆直接给她脸色看,她还要不要回家了。 吃完饭,尤然说:“林先生很优秀,只是我有喜欢的人,还是不浪费林先生的时间。” 林言:“就当是朋友吃顿饭也可以。” 尤然无话可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二十九】 林言从春节后经常找尤然,夏天都快来了,他还追。 林言说:“如果尤小姐有男朋友,为什么一直不出现。” 他以为尤然骗他的,毕竟尤然那么漂亮,接触一番下来,他发现尤然不光是漂亮,她的美丽足以让人着迷,但是她同样有魅力。 反正他也只是找个人结婚罢了,好看总比不好看的要让人舒心。 “他不出现,不代表他不存在,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像你站在我面前,我依然不会喜欢你,他不在可是我依然爱。” 尤然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么多话,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却是在表达对另一个人的思慕。 他好像明白了,万事莫强求。 林言笑了笑,依旧很温柔,说:“尤小姐都说爱了,我就不强求了,希望你可以得偿所愿。” “还有,我会亲自向宋姨解释我们只能做朋友,仅此而已。” 尤然很感谢他,林言是个很优秀的人,家室,人品,能力都挑不出毛病,但他们也只能是朋友。 尤然:“每个人都会遇见喜欢的人,你心悦之人必然会心悦你,互相崇拜,会永远欣赏你,是知己也是爱人。” 其实林言很庆幸尤然能这么拒绝他,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喜欢她,是比旁的人多了些欣赏,他不用强求别人和自己。 尤然下班回去后,阿婆已经知道了,说:“不喜欢也不要闹的太难看,别让你宋奶奶难做”。 “已经说清楚了,他应该找一个喜欢他的人,爱他懂他的,我们没必要互相浪费时间。” 阿婆叹息一声,说:“真不应该叫你尤然,你真的就一直等他吗?” “阿婆我的名字谁取得,很好听啊。” “你阿妈取得,意思是悠然自得,不是让你悠然见南山的。” 就算尤然告诉自己不要等,可是她也喜欢不了别人,她从来不去有事没事就去想他,可是他好像鬼魅似的,总会来来尤然心里转一转。 楚赢和原野在哪里从去年等到了今年,从年前等到了年后,一个消息都没等来,全都是边境年后的贩毒通道越来越大。 楚赢说:“这么久还没消息,南山这狗东西不是被那什么红姐给看上了吧,当了压寨夫人。” 原野:“红姐都四十好几了,南山又没疯。” 南山在拼死拼活,他两在这谈天说地。损队友说的就是他们吧,塑料兄弟情。 “凌五,你快去救大海他们。”那人刚说完,就被人一枪打中了胸口。 南山往那边跑,境外的人火力很足,硬拼是不行,南山找到大海,把他往外拖:“你他妈,起来,像被射成筛子吗?” 大海撑着南山站起来,两人往外跑,说:“你不要以为救了我,我就会领你的情。我看你就不像好人,红姐是被你骗了,总有一天你会暴露的。” 好像每个人都不能用好人坏人去定义,就像大海他也会觉得南山不是好人。 南山拖着他往外跑,接应他们的人来了。 回去养伤,南山为了救大海中枪,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之后的活红姐派其他人出去,明显业务能力下降,红姐想南山出去,可是他现在受伤,只好作罢。 伤筋动骨一百天,南山真的就在床上躺了叁个多月,快把夏天躺完了。 红姐来找他,:“凌五,身体好些了吗?” 南山装可怜,捂着胸口咳嗽,说:“还差点吧,咳咳。” 红姐看着他,说:“躺着吧,过年有一批货,很重要,到时候你去,现在你就别动了。” “谢谢,红姐。” 红姐走了,南山躺在床上想,过年就过年吧,他几天去外面转,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过完年能回去了吧。 转眼到了冬天,红姐和南山交代:“只要这次的任务成功,我们就不用担心境外的势力,红姐相信你。” 南山看着红姐说:“我也相信我。”相信我可以炸了你们,炸平这里。 他们出去了两个月,还没回来,红姐已经开始着急了,跟底下的人说:“没发现有条子吧。” “没有,红姐不用担心,大海哥他们过年就回来了。” “但愿如此。”她是了无牵挂,可是谁又不想事事顺意。 快过年时,南山果然回来了,没有意外,红姐放心了。 可是过了几天后,外面突然来了警察,不似以前的治安巡逻,这次人很多带枪的。 红姐意识到情况不对,可是他想不明白,这个地方没人知道,就算是当年逃出去的那个警察也不知道。 “凌五,你们上次任务是不是遇见警察了。” 大海突然开口:“红姐,我就说他有问题,你要信他。” 红姐不想怀疑凌五,说:“是你吗?我说过卧底的下场,可是我依然相信你,今天的成绩你功不可没。” 大海还想说什么,红姐一鞭子甩过去,让他闭嘴。 “你他妈喊什么,你们要是都像他一样,我他妈把你们供着。” 南山不确定现在的情况,他前几天把定位器打开了,之后就把定位器毁了,给了原野他们足够的时间定位,看来他们已经找到了地方。 南山一直没说话,红姐这才问他:“是你吗?” “如果别人认定的事,是我可以随意改变的,那么就不存在怀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他反问红姐。 红姐没说话,摔了一鞭子在他的胸口,说:“这是警告,如果是真的,没等那群条子过来,你已经被切成生肉片了。” 回到房间,南山额头已经满是冷汗,关了房门,低头看了一眼,冬天穿的再厚,也抵不过那一鞭子,况且南山从来穿的没有多厚,衣服破了,看不见伤口,依然痛的可以。 接下来几天,南山在这周围埋了很多炸弹,跟以前的算一起,足以把这里炸平。 过年外面都出烟花,这里的火药味也很浓,原野让楚赢去找南山,他跟着警方去抓毒贩。 南山被绑在椅子上,红姐拿出了刀子,很普通,但是很锋利。 站在南山跟前,说:“上次这样杀人,还是十年前,我以为再也不用了,那血的味道一点不好闻,大哥从不让我学。” 南山:“每个人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喜欢劝人向善,可是每个坏人曾经也许是好人,我大哥需要毒品时,我们千辛万苦都得不到。” 南山没有要劝他向善,只是想说:“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好人。但比起你们似乎也不是很烂。” 死生门也不全干好事,比起他们好多了。 “警察就是好人吗?他们要是好人会向别人开枪吗?他们杀得人比我都多。大哥杀的那两个警察,他们杀了我们好多兄弟,还有两个一个叫江夺,一个叫吴愁可是他们没有好下场,江夺什么都没有夺到,被人夺了命;吴愁死了他的家人该愁了吧。” 红姐发了疯一样的笑,她在整理那些刀,那些曾经杀了许多卧底的刀。 南山江夺曾经是卧底,他已经调查到尤然口中的江夺是警察,他多么希望不是这一个。 南山在拖延时间,说:“红姐不好奇我的身份吗?我不是警察,却帮着他们做事。” 红姐有的是时间跟他熬着,他今天必死无疑:“你是谁不重要,我的确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帮着警方做事。” 南山开口:“我叫南山,我说过我不是好人,死生门才是我的身份。” 红姐很惊讶,死生门吗,她听过一个可以在西阾市随意进出的黑道,:“所以你为什么会帮着警方。” “一个人总要有些情怀吧,你生在这片土地上,它不好你也好过不了。”南山说。 红姐不是在这听他讲情怀的,说:“怪不得呢?原来是互惠互利啊。今晚我听的太多了,不想听了,一会儿很疼,你可以喊出来,让你的同伴都听见。” 红姐用刀,在南山胸口上划开一道口子,拿起来擦了擦刀,然后往刀上倒酒,继续往里面,伤口沾了酒,最不好受。 南山咬牙,心想:楚赢他妈的去吃屎还擦嘴,这么慢。 红姐看见了说:“不要急,我慢慢来。” 刚准备下一刀的时候,外面突然哄闹,楚赢带人进来了,红姐拿着枪出去。 南山试图解开绳子,快解开了红姐回来了,说:“你的同伴好像来救你了,那我就给你个痛快的。” 拿起刀往南山胸口扎,有人一枪打在了红姐拿刀的手上,刀掉了。 那些人进来,把南山解开,刚准备走,红姐不知道哪里掏出了枪打在了南山大臂上,南山拿起掉在地上的刀,直接刺进了红姐心脏,确定死亡才把刀拔了出来。 南山跟着警方往外面走,说道:“周围我埋了炸药,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炸了,足以把这里炸平,你通知他们小心撤离。” 那个警察拿起对讲机:“各小组请注意,各小组请注意,周围有炸弹,请迅速撤离。” 他们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大海:“凌五,红姐对你那么好,你背叛他,我杀了你。” 南山对着警方的人说:“快走。”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给红姐和弟兄们陪葬。” 南山身上有伤,大海占了上风,那个警察出去后,叫了人进去支援,楚赢和原野全都去了,南山这会被大海摁在地上,拳头往脸上招呼。 原野瞄准,一枪爆头。 楚赢过去把南山扶起来,:“看你这孙子样,被人摁在地上打。” 楚赢也就这时候能说过南山。 原野和楚赢架着南山往外走,里面还有人没死透,朝着原野就是一枪,可惜打偏了。 再不出去,一会要被炸死了。 原野问:“你整天就是在这里玩埋炸弹游戏?” 楚赢:“都他妈快被炸死,你能不能不要废话,要不你去扫雷?” 刚跑远,里面就火光冲天。 楚赢直接躺地上:“累死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警方的人过来,说:“这里现在不安全,你们先跟我们回去,到时候西阾警方会派人来接你们。” 楚赢身上只有些轻微擦伤;原野被那枪打在了腰侧,子弹擦过去,也不能忽视;南山胳膊比较严重,医生说要是再迟点就真的完了。 楚赢:“哎,原野不是我说,你还没结婚吧。你那腰还好吧,要不回去给你弄两大腰子补一下。” 原野想从床上跳起来,可是他腰疼,说:“老子的腰结实着呢,我媳妇以后可得享福了。” 南山被他两吵醒,楚赢跑过去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要不要上厕所。” 南山这才感觉到左胳膊好像使不上劲儿,说:“我胳膊怎么了。” 楚赢:“你胳膊好着呢,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老是动。” 就是当时那一枪,得好好养着,南山可能怕自己残了。 # 首-发:po18.vip「po18uip」 【三十】 他们还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剩下的当地警方会做最后的清理。 原野也养好了伤,南山的胳膊也快好了。 回去哪天,南山没去找尤然,楚赢也没去找易妍,原野第二天去市局,尤然才知道南山回来了。 跑过去问:“原野,恭喜你。张局说上面的通知下来了,二级警督。” 原野笑呵呵,转过去拍杨枝的头说:“听见没,杨枝以后我就是你领导。” 杨枝生完孩子后,变的温柔了,说:“我是你嫂子不和你计较。” 杨枝现在看原野就像看原鸢一样像个小孩子。 原鸢是她女儿的名字,原笙喜欢鸢尾花。 尤然随后才问:“南山回来了吗?” 原野:“回来了,可能有事,没来得及找你。” “哦,谢谢。” 尤然回了自己的位置,南山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她,也没有告诉自己。 过了好几天,原野被正式升为二级警督,局里都在祝贺他。 尤然在办公室,突然听见原野喊南山的名字,她不会听错的,就是他。 尤然往出跑,没看见南山的身影,问:“原野,是南山来了吗?” “他去找张局了。” 尤然往张局办公室那去,门没有关严实,尤然第一次干这种听墙角的事儿。 听见他们在谈话,张局说:“这次多亏了你,任务才能这么顺利。” “我来不是说这个的。您认识江夺吗?” 张陨点了点头,说:“我们是大学同学,一起进了市局,被派去执行任务。他们保护了我,可是江夺和吴愁牺牲了,我守着这个秘密很多年了。” “你说的江夺是不是西阾人,二十多年轻认不认识一个姓尤的女人。” 说起姓尤,张局第一个想起了尤然,说道:“姓尤,尤然的尤吗?那他还真认识,是他女朋友叫尤如云。” 尤然在外面全都听见了,他没有不要阿妈。 南山接着说:“尤然的母亲叫尤如云。” 张局已经眼红了,他最不愿意想起当年的事情,他看着江夺和吴愁被一刀一刀的杀害,他什么都做不了。 更另他想不到的是尤然竟然是江夺的女儿。 张局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因为那一次的任务没有成功,所以他们的家人至今不知道他们下落,哪怕是以后他们的墓碑也不能刻上他们的名字。” 南山已经确定了这个江夺就是尤然要找的人,向张局说了谢谢便离开了。 刚一开门,尤然在外面站着。 南山没想这么快见尤然所以他来的时候都没告诉她,他还有事情要做不安全,突然看见他有些无所适从。 尤然想哭,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哭江夺没有抛弃阿妈还是因为他死了。 他们见面后,南山说的第一句话:“尤然不要哭。” 他看见尤然的眼睛红了,尤然不想等下班了,她现在就想回家。 南山用右手牵着尤然,两人出了市局,站在路边,尤然突然抱着南山说:“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的左手已经快好了,但是没完全好,南山用右手把尤然抱在怀里,说:“都听见?” “嗯,他真的是英雄。” “不怪他吗?他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们没有资格去责怪他,阿妈从来没有怪过他,他的家人也不会怪他。” 说了一会儿话,尤然回去工作,她刚刚是昏了头,跟南山说了会话,她好多了。 其实快下班了,南山靠在车上等他。 外面的街道上放着《归来》,南山点了烟。歌很好,很应景,他笑了。 回归的大雁, 心中所向的地方, 魂牵梦萦的故乡, 埋藏梦想的地方, 有没有花开成海洋, 心中所向的地方, 绿草连天到山岗, wu...wu...要回到她身旁。 出去后尤然看见了南山的车,开了车门上去,说:“我们去哪里?” “去吃饭,完了送你回家。”尤然还以为南山会让她不回家,他很奇怪,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吃完饭,送尤然回家,在宋奶奶家门口碰见了林言。 “尤然,刚下班?” “出去吃了饭,回来晚了些。” “我过来看看宋姨。” 林言看见了尤然旁边的人,他知道南山这号人,可是他和尤然怎么在一起,他问了一句:“这位是?” 南山没想到回来尤然就给他送大礼,他把尤然拽到身后说:“你好,我是尤然的男人,南山,尤然见南山的南山。” 林言笑了,心想他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山也会和常人一样,林言给尤然说了再见。 南山拉着尤然说:“他在和你说再见呢?” 尤然故意气他:“对啊,以后还要见啊。” 尤然没有哄南山,还故意气他。 南山过来时买了好多东西,给阿婆买的。 尤然提了些,剩下的南山提着。进去后阿婆在那不知道干什么,看见两人进来,说:“回来了。” “阿婆好,前段时间有事一直没来看您。”说着把东西放下。 尤然去倒水,过来时,阿婆不高兴地说:“你管那快两年的时间叫一段时间,你再不回阿然孩子都快上学了。” 尤然帮着南山解释:“阿婆他真的有事儿,这不是回来了嘛。” “哼,懒得跟你们讲,我进屋了。”气呼呼的走开。 南山可以理解,两年时间不短。 阿婆怨他都可以理解,可是尤然孩子哪来的。他问:“我走的时候你怀孕了吗?” 尤然刚喝进去的水全呛住了,说:“咳咳,谁跟你说我怀孕了。” 南山顺着尤然的背说:“阿婆说我要是再不回来你的孩子都要上学了。” “那是她开玩笑的。” 尤然房间里,门被关着,只有街上的灯光照进房间里。 这个季节西阾已经不冷了,南山坐在那里,尤然也一直不说话。 尤然就看着南山,看了好久,尤然才开口:“你从回来就很奇怪,不自己开车,左手用的很少。” 南山不想让她发现,把尤然抱过来,激烈的吻她,尤然推开南山,说:“我看起来很饥渴吗?你以为亲了我,我就忘了刚才的话吗?” “是我太饥渴了,你给我解解渴。” “你还在试图扯开话题。我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你的左手受伤了。你不来找我是怕我发现,怕我不要你了吗?南山。” 他总是在尤然面前示弱,尤然就想疼他。 女人太聪明也不好,南山心想。 既然猜到了瞒着也没什么意思,然后就开始装可怜,说:“嗯,怕你不要我,怕我配不上你。” “我说了尤然见南山,为什么要怕?尤然只此一个,南山只此一座。” 南山突然发问:“那刚刚楼下的男人是谁?以前可没瞧见过”。 “哦,他叫林言,是宋奶奶的亲戚。阿婆去年让我和他相过亲。” “那我可得看紧点儿,得用个东西把你套牢了。” “你不要老打岔,我在问你胳膊怎么了。” 南山在尤然耳边说:“你是不是怕我以后不能抱着你操。” 尤然脖子都红了,南山说完还咬了咬尤然的耳垂。 他叁句不离做爱,尤然说:“下辈子把你焊床上,天天做。” “不一定要在床上躺着,我们可以站着,可以在沙发上,在地毯上,在浴室里,在书房书桌上,在车里,……那样会更刺激,你每次都夹得很紧,里面又热又湿。”南山说了一大堆。 “不要说了,你该回去了,太晚了。” “可以不走吗?想和你睡。”南山躺在尤然床上不动。 “你睡这里,明天早上没有的衣服换,快点起来。” 尤然说着,南山已经拨通了楚赢的电话,说:“给我送套衣服过来,地址发你手机了。” 楚赢正他妈翻云覆雨,易妍都准备好了,楚赢他妈跑去接电话:“南山你他妈裸奔回去吧,老子有事儿,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挂了电话,楚赢再一次提刀上阵,说:“易妍,一会疼了给我说,我慢点。” 易妍的老脸都臊的慌,说:“你那是钢筋水泥棍,还能把我戳死不成,磨磨唧唧的。” “看来你喜欢猛的,正好我也不温柔。”说完直接进去了,太长时间没干过,还真把易妍给弄疼了。 “楚赢你找没找到地方啊,就往里面怼,要不然你先熟悉熟悉。” “我没插对地方,你夹那么紧干嘛?” “我喜欢,你管的着吗你。”两人骂骂咧咧,做爱多爽的事,他两搞得像骂街。 “我也喜欢你夹的紧一点,好爽。”两人一整晚边骂边做,易妍骂累了,歇一会继续骂。 尤然问南山:“楚赢有事儿吗?要不然你回去吧,明天总不能不穿衣服。” 南山不走了,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先回去,顺便明天早上给自己送套衣服。 看来今晚南山是非住不可,尤然也愿意。 住着就住着呗,明天再给阿婆解释,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还能坏到哪去。 “你等会去洗澡还是现在去?” “你先洗,你洗完澡里面都是香的。” 尤然拿了睡衣进去,脱了衣服在镜子跟前照了好久,没有胖,胸也没下垂,皮肤依旧白皙,很好还是大美女。 由于尤然每周都去练格斗和射击,所以她现在的身材比以前更加紧致和线条感。 洗完澡,尤然去吹头发,南山去洗澡,尤然吹完头发在涂涂抹抹。 突然看见南山就光着出来,什么都不穿。 不是不穿,是没有什么穿。 那倒叁角的身材,似乎比以前黑了点,更成熟了,关键是那一大坨东西在哪,让尤然很难忽视,说:“南山,你准备色诱我吗?” “我没衣服穿,不得光着。” 尤然穿着睡裙走过来,南山一只手就把尤然抱起来,尤然坐在他的右臂上,搂着南山的脖子。 “南山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更帅了怎么办。”尤然喜欢那种体型差特别性感,南山能给她想要的女人的虚荣感,就像现在这样,南山抱着她。 她也不太矮,一米六七的身高在南山跟前就显得有些不高了,他真的像一座山。 南山的手捏在她的大腿上说:“感觉到了,我帅的你都湿了,我胳膊都是水。还有你这个裙子,没比塑料袋好多少。” 尤然的睡裙虽然是吊带的,但也没有很漏啊,是南山太暴力了,他每次都喜欢撕。 尤然已经被南山放在了床上,南山转身去关灯,:“不要关灯,我喜欢看你在我身上的样子,每一次。” 他们试过很多种姿势,都很爽,但是尤然就喜欢南山俯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喜欢看着他动情失控的样子。 # 肉不多,解解渴 【三十一】 南山的左手还没好彻底,只能用右手撑着,尤然又怕伤到他的手,索性自己来。 “今天我来,你一会小声点喊,要不然阿婆会听到。” 尤然说着翻身坐到了南山身上,扶着那东西坐了下去,太长时间没做,南山太大,尤然太紧,两人都不好受。 “南山,太大了,要撑坏了,嗯。”尤然边动边说。 南山是手受伤了,但是最近能感觉到在慢慢变好。 他用右手抱着尤然翻身将它压在身下,他也怕动静太大,被阿婆听见,所以动作很慢,这可能是他最温柔的一次。 尤然一直哼哼唧唧,想要快点,又觉得这样挺舒服。 “嗯……为什么这么温柔,不像你”,尤然睁美眸看着他。 她真的好喜欢看他,南山慢慢顶撞,身上都是汗,俊逸的脸庞都是忍耐,满脸的欲,没有平时的纯,说:“怕你太大声,到时候街上人都听的见。” “那我们悄悄地?你不难受吗?” “今天先解渴,我们的时间很多,到时候你就不用下床了。” 说是解渴还真是解渴,南山射了一次,抱着尤然清理完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司机老早给他们大少把衣服送来了,愣是没等到人,早上阿婆出门倒垃圾,看见门口的车觉得熟悉,也没在意,回去做早饭。 尤然起床,昨晚睡觉时南山关了灯。她轻轻捂着南山的眼睛,把灯开了,自己去洗漱了,一会阿婆又要喊了。 出来换衣服时,南山已经醒了,趴在床上被子盖着下半身,看着尤然在屋里转来转去。 尤然看见南山身上的伤,新的旧的,她没有说话,她想心疼他的。 尤然从窗户那能看见楼下,说:“你先躺着,司机都来了,我把衣服给你拿上来。” 说着就下去了,阿婆叫她吃饭,她急着出去。 等她拿着袋子进来时,阿婆从厨房出来说:“大清早外面有什么,跑那么急。” “哦,昨晚南山没回去,司机送衣服过来,我给他拿上去。” 阿婆心想,就说呢?她还以为昨个夜里楼上有老鼠,咯吱咯吱的。 一脸嫌弃的说:“哎呦,你两就胡闹吧,你赶紧结婚跟他过去吧,可让我少遭点罪吧。” 尤然已经跑没影了,楼上南山还是那姿势趴着,尤然把衣服放床上让他穿,说:“我跟阿婆说了你昨晚在这,你快点下来,吃早饭。” 南山穿了衣服,跟着尤然下去,阿婆又是一脸的笑,太阳花似的,招呼南山:“南山,快来吃饭。” “南山,我跟你们这么大尤然阿妈都上学了,阿婆跟你说啊,要是再拖下去以后你的孩子上学你都老了。” “阿婆,你说这个干嘛,快吃饭,我等会儿还要上班。” “怎么了,你也是,你小心你的孩子是个蠢蛋。”看着尤然说的。 南山还在思考,随后说:“阿婆,想要多少彩礼,多少都行。” 呵!果然财大气粗。 “彩礼就不要了,我们也不缺钱,你们只要合法,可以直接把她带走,我一个人清净,省的你两老在我眼前晃。” 路上的时候,南山还在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钻石的你要多大的?” “南山我觉得现在很好。” 南山以为尤然不想结婚,尤然突然就成了渣女,她只是觉得挺尴尬的,她不太喜欢那种场合,人太多了。 “尤然你不想结婚,我们的孩子不能上户口,到时候他就是黑户,不能上学。”南山说。 尤然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孩子去了,说:“没有不想结婚,就是结婚人太多了,我不太喜欢。” 南山这会儿已经开始随意发挥想象了,说:“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已婚的身份,你不想把我公之于众。” 尤然觉得自己已经解释了,可是他没听进去,笑着说:“谁不知道尤然喜欢南山,你在不安什么。” 只要认识的人都知道尤然喜欢南山,南山离不开尤然。 尤然去上班,南山给楚赢打电话,那边很久才接通,楚赢先开口:“怎么了,大哥?” “你来市里,我等你。” 挂了电话南山让司机往市里开,他在商场外面等楚赢,不一会楚赢来了,说:“来这干嘛?” “买戒指。” 楚赢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之前还不见人家,这才几天就买戒指了。” 南山一本正经的说:“阿婆说女人叁十以后生孩子不好,也不能未婚先孕。” 楚赢心想阿婆这么给力,为什么易妍爸妈不说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 不是听话,是想把尤然写在他的户口本上。 两人已经走到了珠宝区,各种各样,闪瞎人眼,柜姐立马过来介绍:“先生是来看戒指的吗?我们这款是限量版,全球只有五对。” “那尤然岂不是要和别的男人带一样戒指,”南山对楚赢说。 “那你直接定做一个就好了,还跑这来买。” 最后两人没买就走了,把人柜姐白激动一阵。 南山晚上回去,南怀萧把他叫住,问他:“你要和尤然结婚?戒指买了吗,证领了吗?要不要买两大金镯子,金耳环,金项链什么的?” 南山在心里把楚赢骂了一通,大嘴巴子。 周围人满头黑线,门主还在他那个时代没出来,各种金首饰都往身上挂,就是觉得壕。 “我自己来,你不用管。”南山说道,他爸除了挑女人眼光好,其他都是土的可以。 “真的不用吗?金子其实挺好的还保值。”南怀萧不死心。 转眼夏天就到了,尤然和阿婆已经来安阳快两年了,阿婆让尤然给宋奶奶家送些东西过去。 尤然拿了东西就过去,敲了敲门,今天说话的是江岷渊,:“是尤然来了,快进来。” “江爷爷好,这是阿婆让我送过来。” “哎,替我谢谢你阿婆。” “怎么不见宋奶奶人。” “在屋里,我给你叫一下。”说着就去屋里叫人,宋奶奶从屋里出来,说:“尤然来了,坐下陪奶奶说会话。” 两人正说话,又有人来了,尤然本来想着自己就回去了,别人家里来客人自己在这不好。 可是来的人是张陨,宋奶奶说:“小张来了,快进来坐。” “张局你怎么来这儿了?” “尤然你怎么也在这儿?” “你看看我都忘了,尤然是我们的邻居,两年前搬过来的,你们又都在市局工作,肯定认识。” 张陨不知道尤然家住在这,也不知道尤然跟江夺的父母认识。 尤然准备走,张陨说:“你留下,我接下来说的话跟你们都有关系。” 尤然想不出来,她跟宋奶奶有什么共同的事情需要张陨来通知。 张陨:“那天我和南山说过的话你都听见了,我现在还要说一遍。” 宋奶奶和江爷爷不知道是什么,他们问:“你们两在打什么哑谜。” 尤然大概能猜到,但是串不起来,她现在很乱。 张陨说:“尤然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一名刑警,但是你知道他的名字叫江夺吗?” 尤然的脑子突然转不动了,他们的儿子叫江夺,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子里转来转去。 “江夺,照片上的人叫江夺。”尤然像是在自言自语。 张陨接着说:“江夺有一名爱人叫尤如云,而尤然的母亲也叫尤如云。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这次轮到宋锦予和江岷渊有些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江夺还有一个孩子,宋锦予和江岷渊出乎意料地很镇定。 那按照尤然的年龄,江夺还在西阾的时候尤如云已经怀孕了,她自己不知道。 宋奶奶说:“我就说她像江夺带回来过的那个女孩子,当年江夺突然消失,警察告诉我们他去执行任务了,我们以为是平常的任务,所以没在意,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没回来过,但是小张回来后一直来看我们,其实我们猜得到,他牺牲了,但是我一直不相信。” 宋奶奶声音已经沙哑,忍着让自己不流泪,说:“江夺带回家的女孩从那以后就离开西阾了,有一年多吧。后来她每年都会来,我见过她好几次,每次都是站在门口看一眼就走。我叫了她好几次,她都不来坐一坐。” 尤然没想阿妈每年都会来这里,她想看看他回家没有。 张陨说完就走了,尤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她现在要说什么,怎么说。 这时候江岷渊开口:“丫头,没关系的,接受不了是人之常情,我和你宋奶奶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不要带姓的称呼我们。” 尤然连再见都没说,就走了。 他们没有让她直接叫爷爷奶奶,而是说:下次见面可以不要带姓的称呼。 宋锦予说:“这就是缘分,我就说怎么那么投缘,原来是一家人。” 江岷渊:“我们不要逼她太紧,她是个聪明孩子,会想开的。” 尤然回去后,没有回房间,去了阿婆房间找阿婆聊天,阿婆问她:“给锦予送过去了?怎么这么久,还以为你丢了。” “说了会儿话。” “你想和我说什么,半天坐着不走?”阿婆看了她一眼。 “人是不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你要说什么,神神叨叨的。” “我刚刚才知道,宋奶奶的儿子很早就牺牲了,墓碑上连名字都不能有。他喜欢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就一直等,等到生命终了。” 阿婆听着有点熟悉,笑了笑说:“怎么听着像你阿妈,这世界上竟是些傻的。” “那我要是说,她就是阿妈你会不会信?” “要真是你阿妈,那算你阿妈还爱了个英雄。” “阿婆还记得阿妈爱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我偷偷看的,叫江什么,我又不识字,你取笑我呢?”阿婆笑着说。 “可是宋奶奶的儿子也姓江,他有个喜欢的人姓尤,是不是很巧,那个人也叫尤如云。” 阿婆这才惊觉,尤然没有同她讲玩笑,她在说真的,想了想又说:“你想问我还怪不怪你阿妈还有你口中的那个他是吗?我们从来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别人的感情,南山不在我会让你去相亲,可是他回来了我从来没有阻挠过你们。” 尤然突然开朗,她之前是怕阿婆知道后不高兴,可是她忘了阿婆在失去丈夫和女儿后依旧坦然,这些事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阿妈还在,她会不会开心自己爱的人是英雄。” 阿婆说:“有什么好假设的,她去找他。你过好自己就好,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重要。” 【三十二】 那晚过后生活依旧是那样,阿婆依旧会和宋奶奶一同出门,两人有说有笑。 尤然和南山走槐里路,看着一排排的槐树说“我以前没觉得路两边的槐树有什么好,现在我觉得很好。” 南山问:“怎么个好法。” “它有游子叶落归根,魂归故里的意思。”她突然觉得这树今年长得格外好。 南山知道尤然的邻居就是江夺的父母,他们门口的槐树或许真的是魂归故里,游子归家。 南山说:“过几天不找你了,给你赚钱去。” “我是没你钱多,可是也不差钱。” 南山俊脸黑了,他真的拿她没办法,她有钱,他除了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拿捏她, “尤然,我想要个东西。” “只要不犯法,要什么给什么。” “要个孩子,你不是喜欢可爱的东西吗?” 尤然眉目如画,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山说:“小孩子可不是东西,不满意也不能换的,不可爱也不能换。” 南山还在想,小孩子会吐会泡泡,会不会很软,像尤然一样的,男孩女孩都好,都是他和尤然的孩子。 南山接下来几天和楚赢在弄个大项目,动静太大了,就有人说政府和黑道勾结,把利益让给了死生门,这个项目要是拿下指不定赚多少。 楚赢听了这话,真想把他们的嘴撕烂,他们在给政府卖命的时候,他们在家里吃饭睡觉,谁有没有资格还不一定呢? 是林言搞得鬼,生意场南山是林言最大的竞争对手,他就一直搞小动作。 最近尤然在市局也不好过,总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这不现在就有两大嘴男搁哪说:“那个尤然她男朋友是死生门的,不知道她怎么就进了市局,多大的面子啊,黑社会都能来市局工作。” “你说她一顾问能有多有钱,那钱肯定都是南山给花的,她只要在床上功夫好就行了。” 又有一女的加入他们的谈话,说:“听说尤然她妈是那种女人,未婚先孕,也不知道她爸是谁。” “果然,那种女人就是不安分。” 又有一个男人帮腔:“那南山也不是好东西,不信你看到时候有她尤然哭的。” 这群人不知道阿妈和江夺的事情都可以理解,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尤然听够了,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的过来,直接给那女的一大嘴巴子,说:“要是让我再听到你们在背后编排我,我会把你们的嘴撕烂。” 其他两个男的:“尤然你胆子太大了,市局里你打人。” 尤然觉得可笑:“那你们上课没学过一个词叫诽谤吗?别人好不好你们有什么资格评价。” 事情闹到了张陨耳朵里,办公司里:“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这是人民警察干的事情吗?在背后乱嚼舌根,要不然你们回家去得了。” 虽然尤然是被中伤的,但是她动手打人就不对,张陨同样说了她。四个人全都停职一周,回去反省。 尤然不想让阿婆担心,就白天去找南山,晚上又回来。 南山一直在工作,尤然坐那看书,其实看不进去,不一会就开始发呆,自己去找了张纸,在上面涂涂画画。 画一会看一眼南山,低头在哪又画。南山弄完手上的工作过去看,他以为尤然在画他,尤然哪会画画,她画的都是表情包。 “我还以为你在画我呢?认真得跟大街上贴膜的一样。” “我觉得好可爱,跟你一样。” 南山问她:“怎么跟同事吵架了。” “哦,他们骂你不是好东西,我帮你把他们教育了一下。” “那我还得谢谢你。” “不谢。” 这几天都是这样,南山工作,尤然就看看书。 晚上南山要去一个酒会,本来就是要带尤然去的,衣服南山让人准备好了,黑色的吊带长裙,是尤然喜欢的款式,贵气又妩媚。 尤然穿了礼服,南山才知道这是怎样的裙子,多半个背部都在外面露着。 南山给尤然扯了过来,手在她背上游走,声音有些哑:“尤然,全漏了,谁他妈设计的,不如别穿,” 尤然最喜欢漂亮裙子了,吻他的脖子说:“不好看吗?” “太好看了。” 南山带着尤然磨磨蹭蹭半天,才出发。 酒会上尤然不认识人,依然有人来搭讪:“有幸跟这位美丽的小姐交个朋友吗?” 尤然给他看了看远处的南山,莞尔而笑:“那个是我男朋友,我怕他,你问问他要是同意我就同意和你交朋友。” 那男的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同伴们安慰他:“漂亮的女人都难追。” “她是南山的女人,我怎么追。我爸要是知道非得把我拆了。” “那还是算了吧,她就算是个寡妇你也不能追啊。” 尤然真的很无聊,就出去了,酒杯刚碰到唇边,就听见有人在说南山。 听见几个女人说:“你说等会儿我过去和南山搭讪他会不会记住我。” 那几个女人眼里是讽刺,嘴上却恭维着:“肯定行,他这几天弄的项目,要和你爸的公司合作。” 尤然放下酒杯在一旁笑着,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竞争对手的,可是她忘了南山除了一个黑道身份,可以算的上是天之骄子。 她们还在说:“你说他身材那么好,床上肯定行。” 尤然过去和她们搭话,她不开心了,南山是她男朋友,她还是笑着说:“你们在说南山吗?” 那几个女的看了一眼尤然,有羡慕有嫉妒,尤然见得多了,无所谓。 她们没见过尤然,就觉得她是没有什么身份过来吊金龟婿的,所以语气多了些嘲讽:“这位小姐,如果你也看上南山的话,劝你还是放弃吧,你这种整容脸还是算了。” 她们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是眼睛被拖把棍戳了。 尤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捂着嘴笑,说道:“你们不知道南山有女朋友吗?” “有女朋友又怎样,不过是床上功夫好罢了。” 这世界可能是病了,人家有女朋友就是床上功夫好,可是南山也没觉得她功夫好。 尤然玩笑似的问:“那你觉得怎样的女人配他喜欢呢?” 那女人看了尤然一眼,说:“至少不是你这种的。” “可是我觉得南山就喜欢我这种的,漂亮,身材好,说不定他也觉得我活好。” 那群女人没见过这种脸皮厚的女人,开始不要脸面了,说:“南山眼没瞎。” 尤然玩够了,走过去离她们很近,那些女人才看清尤然,她真的很美。 尤然缓缓开口说:“不要在背后肖想南山,他是我的男人。” 她们只知道死生门门主有个女人,没想到会碰到,她们在气势已经输了。 “就算是,你也只是喜欢他的金钱和权势。” “你们不喜欢吗?”尤然反问她们。 其中有一个年轻女孩还不服气:“至少我没看上他的钱,哼。” 尤然觉得她还挺可爱,逗她玩:“那你觉得我没有钱,我不漂亮,我配不上他。” 她到底是年轻,被家里人宠出来的小孩子,被另外几个女人当枪使,听尤然这么说,她气的说不出话。 其他几个女的看到尤然占了上风,跟着就说:“还真是不要脸,长得好看又怎样,还不是一副娼妓模样。” 尤然最不喜欢大吼大叫了,特别是跟这么一群人,费嗓子,既然她们都不要什么大小姐的气度了,她还怕什么,她不紧不慢的说:“那我就是看上南山有钱,有势,喜欢他宝贝大,喜欢他操我,有什么问题吗?” 其中一小女孩可没见过这场面,说:“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女孩子说这样的话不好。”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挽轻。” 那几个女的看见陈鹤松突然过来都走了,女孩跑过去,抱着陈鹤松的胳膊,撒娇的喊:“爸爸你怎么过来了。” “怕你闯祸,给你收拾烂摊子来咯。” 尤然这才知道那女孩子是陈鹤松的最疼小幺女,走过去:“陈伯好。” “尤然,怎么没有和南山在一起。” “他有事情要做,里面有些闷我就出来了。” 陈鹤松给陈挽轻介绍:“这是你南山哥的女朋友,你叫尤然姐。” 陈挽轻低着头,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刚刚还跟别人一起欺负她,说了句:“对不起,尤然姐。” 陈鹤松带着陈挽轻离开后,那几个女人还在往这边看。 她们其实不相信尤然是南山的女人,可是她又认识陈鹤松,那就是她们惹不起的人。 回去的路上尤然说:“喜欢你的女人可真多,我排老几呀。” “不知道,没给你排队,你是特别的。” “有多特别。” “此后春夏秋冬,唯只愿卿一人。”他想以后永远都有她。 他没有说过我爱你,但他只爱尤然一个人。 尤然最喜欢夏天了,是很热烈的阳光,还有热烈的爱,以前有阳光,现在也有爱。 南山想亲尤然,尤然直接扭头,南山固定住她的头:“尤然你怎么回事,我不能亲你。” 尤然不是不想亲,而是她口腔溃疡,太疼了,他每次亲又不是温柔的亲,她不得疼死:“我口腔溃疡亲不了,你忍一下。” 大好时光,被一口腔溃疡给整没脾气了,败兴。 尤然口腔溃疡好久都没长过了,今天早上突然冒出来一个,现在越来越疼了。 回去的路上南山生气了,生口腔溃疡的气,带她去药店买药,人家推荐西瓜霜,尤然没要因为她弄那个不管用。 买了一些她之前吃的药,南山问医生:“这个多久能好。” 医生:“说不准,看病人体质,按时吃药很快就好了。” 两人出去后,南山硬要看尤然嘴里的口腔溃疡,尤然没办法张嘴让他看,南山不要脸,亲了一下,很轻。 尤然开始作妖:“本来这几天不上班,想和你做到天荒地老,现在连亲都亲不了。” “咱俩可以不亲。” “不行,我要亲,不亲就不做了。又不是打炮,还不亲。”说来说去反正今晚不能做。 这么好的夜晚,他两纯洁的什么都没干。 【三十三】 哪天晚上的事情南山还在生口腔溃疡的气,尤然哄了他好几天,今天都第叁天。 尤然还在哄:“南山,那个口腔溃疡我控制不了,现在已经好了,补偿你好不好。” 南山抓过尤然就亲,把之前的全亲回来。 “为什么要长那个?” “不知道。” 南山觉得尤然好忙,每天都要上班。 尤然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设计感上衣,下面是米色的鱼尾半裙。 南山一看见就开始生气:“为什么穿这样?” 尤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没有问题,很好看。 “那我穿什么?” 他没有不喜欢,他就是觉得好看,他不说,就要尤然猜。 南山答非所问:“过年带你去瑞士。” “哦,我要和阿婆一起过年的。”故意逗南山。 “不去也得去。” 尤然牵着南山的手,挠挠他的手心,说:“威胁我?” “嗯,威胁你”。 南山这几天一直问尤然:“你上次说补偿我怎么补偿,要不然我自己来拿好了。” 尤然能不知道他想什么,上床做爱就是南山想要的补偿,故意吊着他,说:“自己拿的有我送你好。” “不要敷衍我” “你肯定会喜欢。” 补偿就是前段时间口腔溃疡,没给他亲的事情。 今天天气很好,尤然和南山去领结婚证,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是想,便去做了。 民政局门口尤然抬头看着南山说:“这个补偿你喜欢吗?” “你给我的我都喜欢,这个自然是喜欢。” 进去的时候,民政局人不多,尤然突然很紧张,手都出汗了,就松开了南山的手,南山一把把她抓过来:“尤然你现在反悔来不及了,我就是摁也要把你摁过去。” 突然工作人员过来,说:“先生,办理离婚请去旁边。” 因为南山刚刚太凶了,导致工作人员误会,尤然给人家解释:“对不起,我们是结婚的。” 南山还在生气,今天真是惊喜连连。 一通操作下来,他活像个土匪恶霸强抢民女的样儿,尤然知道他紧张,他快要把尤然的手给卸了,现在还红着呢。 南山今天除了领证最开心的就是他们恭喜自己和尤然,还说了他们连名字都是一对,祝他们百年好合。 出去的时候,尤然还在哄他:“我刚才是手出汗了,怕弄脏你的手。” 接着又说:“他们不是故意的,你当时有点凶,最后他们还祝福了我们百年好合,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南山坚定的看着尤然的眼睛说:“我贪心了,不要百年好合,要生生世世。” 春风散,夏荷残,秋雨凉,冬雪融,我只为一个你。 之前所有的孤单都是为了在最好的时间遇见最好的人,与你与他。 领证那天他们没有回去,槐里路,死生门都没有去,南山现在不想听别人的祝福,他开车带尤然去了自己在外面的房子。 一间公寓,装修很简单。 一进门南山抱起尤然,汹涌的吻像大西洋海面的飓风,他们都在风眼里被搅的稀碎。 好久好久,久到世界好像只有他们。 南山看着她,他从来没有这么慎重过:“当你答应的那一刻,所有的退路已经被封死,大雪封山,此路漫漫无绝期。” “不会退,会摔得,我怕疼。”这是尤然的回答。 她根本不需要退路,只需要往前走,无谓亦无畏。 “尤然,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家人,可以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人。” 尤然觉得自己的心现在软的稀巴烂,她也有可以依靠的人,可以被人保护,原来谁都想被人宠着,做个无厘头的孩子。 “我没想过未来,遇见你后,我想了好多次,我们会有几个孩子,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会很爱他们。” 两人吃了午饭,尤然一直挂在南山身上,她不想下来:“南山你背我重不重。” “好重,我把未来背在身上。” 尤然趴在南山背上说:“我可以让你的佛祖多一位众生吗?” 南山笑了笑,说:“当然可以,愿意效劳。” 外面的空气热的把人融化,屋里面一点不逊色,空调一点不能缓解这热情,像火一样,烧的他们体无完肤,衣服散了一地。 “南山这次不要弄出去,合法的,他可以上学的,好不好。” 他早就那么想了,可是他不能让尤然一个人,现在可以了她不是一个人,可他依然担心:“怀孕很累的。” 尤然用手摸着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他知道自己是被期待的。” 南山吻了尤然的身体一遍又一遍,他要记住她所有的样子,吻到她的胸口,脖子,在她的耳边说:“我爱你,南山爱尤然。我只说一次,你要永远都记住。” 我只说一次,你要永远记住。 我这一辈子只爱一次,只对你一个人说。 我不用你的回答,因为说什么在我,答什么在你。 说完那句话,他没有等尤然的回答,已经沉下来身体,很重,似烙印一般。 “南山,你说明天这世界是不是就会多一个小众生。” “等会哭了也不会停的。” 尤然每次都这样,非要勾得得他失控,自己又受不了。 尤然腿缠在南山的腰上,把自己往他跟前送,南山掐着她的腰,动作一点不客气。 “南山……啊……你……好大。” “大了你才喜欢。” 女上位尤然快要被顶穿了,咬牙说:“好深。” 南山抱着尤然顶在墙上,客厅落地窗前,餐桌,椅子,没有一处落下,角角落落都是他们做爱的影子。 房间,尤然吓得往床上爬,南山一把抓住她的脚腕,把她拉过来,将她折起来,狠狠地朝一个地方撞,尤然忍不住的叫出声:“南山…嗯……啊啊啊……太……太快了。” 尤然可能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叫出南山的名字是什么样子,南山只想干死她,她越是叫南山的名字,他干的越狠。 尤然很喜欢叫南山的名字,没有亲密的称呼,他们的名字一起就是最亲密的称谓。 南山揉着她的胸,低哑着声音:“我最喜欢你在床上叫我名字,喊出来,我喜欢听。” 南山拉着尤然的腿将她拉到床边,抓着尤然的膝盖,分开她的腿,又进去,里面的褶皱都被撑开了,阴唇被撑的可怜,一次一次的进去,尤然想起身,她被撞得没劲,只能伸手抓着南山的胳膊:“南山,你慢一点,太重了。” “你勾引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接着又是肉体拍打的声音,还有不觉于耳的水声和呻吟。 一直到外面的路灯亮起,尤然连路都走不动,吃饭的时候南山抱着,喂给他吃,可是他下面一直硌着她,她咽下口中的饭,说:“南山,我能吃饭吗?” “我不是在喂你吃吗?”南山反问她。 “你能不能先软一下,硌到我了。” “我都没嫌弃你把我腿弄湿了。”这倒显得尤然小气了似的,这顿饭尤然吃的很慢,她想歇会儿。 吃完饭,南山还来,一直做一直做,还说:“跟你做到天老地荒,海枯石烂。”尤然寻思着这成语还能这么用,那她还要不要命了。 做完的时候,南山抱着尤然去洗澡,洗完澡,躺在南山怀里。 尤然一寸一寸从南山的背往上摸,哪里是佛祖吗?一定要保佑她的南山万事胜意。 “你要是不想睡觉,我们刚才就不洗澡了,浪费水。” 尤然在为他祈福,他非得乱扯。 尤然咬了一口南山的肩膀,说:“睡觉。”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南山不知道跑哪去了,可是尤然手上多了一枚戒指,小小的一个却能套住人的一生。 戒指没有很花哨,很简单的样式,可是也有小设计里面有一座小山,上面有钻石不多也不大但是足够闪,就像现在,尤然看着它觉得的散出的光晃了眼。 南山回来时,尤然问:“为什么偷偷的。” 南山知道她说的是戒指,说:“你手昨晚不老实我把它给套住了,你戴正合适。” 尤然笑着说:“那我也要给你一个,套住你。” 南山给她买,她也要给南山买,别人有的南山也会有。 起床两人收拾完,就回去了,南山送尤然回槐里路,奚云和宋锦予在院子坐着说话,尤然回来后:“阿婆,奶奶你们在说什么。” 阿婆看了她一眼:“我和你奶奶说,你终于要走了,我要清净了。” 宋锦予:“丫头,你等会儿过来奶奶给你个东西。” 阿婆:“锦予你现在就去给她拿吧,我和南山说会话。” 尤然扶着宋锦予,去了宋锦予家。 南山过去:“阿婆要同我讲什么?” “能讲什么,不过是老话长谈。阿然不知道随谁,她小时去吓唬那些说我们坏话的孩子,其实我们都知道,人家都找到家里了。她不想让我和她阿妈知道,我们就假装不知道。她就是你对她好一分她想回你两分,可是你要是推开她一米她就会推开你十米。” 阿婆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她不是多么完美的人,她不会见了路上的小猫小狗就去可怜它们,她也会很坏,会袖手旁观,会冷眼相待,可是从来不会对家人如此。阿婆不是很了解你,可是我了解阿然就够了,她爱你所以阿婆喜欢你,你们身份悬殊,承蒙你父亲不计较这些,今后你们先是自己的然后是彼此的。” 南山知道阿婆想说什么,他要让长辈放心:“在您同意我和尤然可以合法成为夫妻的那一瞬间,我的所有都是她的。” 阿婆笑了笑,南山有多少钱她不知道,他的心意她知道:“南山你只要对阿然好,对她一个人。她不完美,但是我们阿然也很好,那些好我不曾见过,以后都会是你的。” “阿婆,在你面前,尤然都会先是你的孙女再是我的妻子。”他不知道要怎样让一位老人安心,安心的让她把自己疼爱了快叁十年的宝贝以后交给自己,他只能把尤然更宝贝。 “不过呢,阿婆相信阿然也相信你。”说完自己回房间了,她不能给尤然和南山压力,她要快乐,让他们可以安心的过自己的生活。 南山看着阿婆苍老的背影,人生总是这样失之,得之。 尤然去了,宋锦予让她先和江岷渊说会话,她去拿个东西,江岷渊说:“丫头都要结婚了,爷爷还没有恭喜你,现在也不迟,爷爷祝你们:钟鼓乐之,鸳鸯比翼,海燕双栖,乾坤定奏。” “谢谢爷爷,我收到了许多祝福,最喜欢爷爷这个。” 宋锦予拿了一个木盒出来,说:“这个本来是给你母亲准备的,没送出去,现在送给我们阿然也是一样的。” 说着给尤然戴着,正正合适,要不怎么说玉有灵气,她认人。 “谢谢奶奶,我把阿妈那一份也一起戴着。” 宋锦予牵着尤然的手说:“希望我们丫头无病无灾,无苦无厄它会保佑你。” 尤然出门的时候,江岷渊说:“丫头,常回来看看我们这叁老头老太太。” 宋锦予同他站在门口,是那么慈祥,她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有那么多人疼爱她。 【三十四】 尤然回来后,没看见阿婆问:“你和阿婆都说什么了。” 南山:“让我好好照顾你。” 尤然去阿婆房间,敲了敲门:“进来吧。” 尤然进去后,阿婆在那翻箱倒柜找东西,还在一边和尤然说话:“阿然,你们领了证,就跟南山一起,省的一天天的跑来跑去,你想回来就回来。” 阿婆难过,她要用其他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她也没有东西给尤然,她只有阿然一个宝贝,她的一生都在经历离别,丈夫,女儿,还有尤然。 尤然看着阿婆,这似乎和她以前每一次的离开都不一样,她能感觉到,说:“阿婆可以一起住在南山那里。” “我不去,我和锦予在这是个伴儿。” 南山带着尤然离开的时候,阿婆依然和从前一样,挂着满脸的笑,就像尤然早上去上班一样,尤然没有带什么东西,南山哪里都有。 他们离开后,阿婆自己回屋里,什么都没变,什么都没有带走,但是房子一下就空了,其实不是房间空了而是心里空了一块。 宋锦予过来陪她说话:“我们不会永远陪着她,她有南山。” 死生门都知道南山结婚了,就算没有婚礼,他们也知道那是他们大少的女人。 吃饭的时候,楚赢不在,自从他和易妍在一起后就经常住外面,有事儿的时候回来。 南怀萧很开心连平常得宠的南二已经失宠了,今天的菜很丰盛,他对尤然说:“尤然既然你已经是南山的妻子,以后就不要叫我叔叔了。” 南山觉得他爸还算说了句好话,尤然喊了句:“爸。” 南怀萧要是有翅膀已经起飞了,连忙:“哎,爸早就当你是女儿了。” “她是你儿媳妇,不是你女儿。”南山纠正他。 其实南山刚来死生门的时候,南怀萧以为他是个女孩子,小小的软软的,最后才发现是个男孩子,他就不大喜欢了,就盼着有一天南山能带回来一个女孩子,他才不管那是不是南山的妻子,反正是他南怀萧的女儿,他不讲理。 “尤然你不要听他讲,你叫我爸,就是我女儿。” 南山不想和这个不讲理的老头儿说话,胡搅蛮缠,南山说:“那我是谁,上门女婿吗?” “你也可以有这样的自觉。”南怀萧说,然后从旁边拿出来两大金镯子,他真的买了,还是龙凤呈祥,:“尤然,这是爸给你的,黄金保值。” “谢谢爸。”尤然觉得南怀萧挺可爱的,反差萌。 尤然就正式住在这里了,房间里南怀萧让人到处换的红色,南山开门看到惊呆了,直接就飚了脏话:“我靠,这他妈是我房间?” 尤然也吓了一跳,她想不到黑道老大还挺传统,又是大金镯子,又是大红色的太喜庆了。 “南山,明天再换吧,就当是结婚第一天。” 南山让尤然自己去玩,整个死生门都是她的,自己去处理工作,城西项目死生门吃了大头,好多人不服气,明里暗里使坏。 天都黑了,尤然不知道跑哪去了,问了底下人才知道尤然跑去了训练场,南山过去时尤然刚打完最后一发子弹,那群人全在喊:“大嫂威武。” 南山过来后他们都散了,尤然问:“怎么样,准不准,你教的。” “很厉害。” “我现在格斗也很厉害的。”她有些小骄傲,别人看不见的小骄傲。 “要不要和我比一下。”南山问她。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尤然说着就上手,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南山,可是他愿意陪着自己玩。 尤然从背后搂着南山,在他耳边说:“哥哥不让着我吗?” 南山不知道尤然怎么突然叫自己哥哥,尤然趁机放倒了南山,又说:“你不专心,不玩了。” 她赢了不玩了,要不然一会就输了。 南山和尤然回去,尤然洗完澡,趴在床上看书,她看见南山书架上有一本关于仓央嘉措的书,就拿出来读,他的情话真的很美。 在床上晃着脚,南山洗完澡出来直接把尤然抱过来,书掉地上了:“南山你没有吹干头发,明天要头疼了。” 说着就把他推开,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一会就干了,尤然把他的刘海全掀上去,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这样更帅了。” 南山很少露额头,除了一些重要场合。 南山把尤然抱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问:“为什么叫我哥哥,你可不是我妹妹。” “爸说我是他女儿,你不就是我哥。” “在外面不要叫。”南山说完顿了一下:“可以在床上叫。”什么哥哥妹妹的就留在床上说吧。 “我不可以是你妹妹,但可以是你的情妹妹是吗?”尤然问他,南山不想解释,他觉得直接做比较好。 嘶啦!南山想轻点的,可是那衣服好像质量不太好,尤然说:“你很有破坏欲吗?你已经撕了好多衣服了,你下次要不要撕一下你的我觉得肯定更性感。” “我觉得你现在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就挺性感的。”南山亲着她说。 “南山,我等会儿叫你哥哥,你会怎么样?”尤然抬眼看他,就那么看着他,眼里都是笑和他。 “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南山跟她说话时已经进去了,尤然很喜欢做爱时和他讲话,南山最怕尤然开口,也最爱她开口,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也爱她喊自己的名字,一声声南山像烙印。 阴茎进去时,尤然能感觉到上面的筋脉在跳动,她从不觉得人可以和动物一样随便上床,所有的食物必然存在某种情感的联系。 她不想否认第一次见到南山,他很特别,脸也好,身材也罢,亦或者是他的名字或者身份,对她来说都是特别的。 尤然亲南山的喉结,被撞得声音都在颤,说:“南山,你流汗的样子真欲。” 南山不知道尤然为什么每次都可以不认真,他真的很认真的在干她,南山低喘:“你每次这样都会让我觉得我不够卖力。” 说完就重重的撞上尤然的耻骨,两人的耻骨碰在一起,分开又撞上:“啊……嗯……南山……快些。” 尤然都分不清自己要说什么,是要他快些还是慢些或者要是他重些。 两人连接的地方泥泞不堪,耻毛全是淫水,被捣出了白沫,直到耻骨被撞红南山才闷哼一声,射了第一次。 侧着身体又来,尤然把腿搭在南山腰侧,将整个阴部暴露在外面,随着呼吸一张一合,南山又进去,后来直接把尤然的腿搭在泛起青筋的手臂上,那样一强一弱的视觉冲击,是有点刺激。 “尤然,你早晚要被我干死在床上。” “嗯……那哥哥舍得我死吗?”尤然声音又嗲又媚。 这一生不得了,接下来就是控制不住的呻吟。 南山觉得她真的能要了他的命,她对他全是手段而他甘之如饴。 最后是南山让尤然坐在自己身上动,那饱满的臀部蹭着他,还有在南山眼前跳动的胸,都是刺激他的利器。 南山啃她的胸,一点不温柔全是指痕和牙印。 因为死生门离市局还是有段距离的,尤然本来不要南山送她的,南山说他有事情要谈,就一起去了。 都是骗人的,自从那天住进来,他已经送了她一个月了。 市局除了原野没有人知道尤然结婚,她没说,所以只有原野恭喜了她。 最后是杨枝看见她戴了戒指才知道她结婚了悄悄问:“尤然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啊!” “嗯,一个多月了。” “那恭喜你。” “谢谢。” 因为没有婚礼,所以没有很多人知道尤然结婚。 工作时,小刘过来跟她说:“尤然姐,等会儿有审讯,张局让你去。” “好,我知道了。” 是一起幼童失踪案,犯罪嫌疑人王某将叁年前将女童小影从商场抱走,警方前几天刚找到。 审讯室里,王某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可是他说:“警察同志,我们对小影很好,真的很好。” 尤然不是听他诉苦的,苦衷并不构成犯罪的理由,问:“叁年前你为什么在商场带走小影。” “我没有绑架她,真的没有,我在哪里等我妻子,小影过来说她找不到妈妈了,她抓着我的裤腿不撒手。” “这就是你带走她的理由?你完全可以报警,警方会给她找到父母。” 王某很后悔,说:“当时我和我妻子一直没有孩子,小影很可爱,我就和我妻子带她回家,她也不认生。” “你偷走了别人叁年的幸福,虽然小影没有受伤,可是她的家人找了她叁年。” 王某抱头大哭,说:“都是我鬼迷了心窍,跟我妻子没关系,我来坐牢就好。” 尤然准备离开时,说了句:“你妻子来过,她怀孕了。” “谢谢你。” 这个案子可以说是尤然接触的比较轻松的案子,没有人死亡或者受伤。 王某的贪心受到了惩罚,小影回到了自己的家庭,可是小影家人那叁年的痛苦是难以弥补的。 比起其他的失踪案件,小影算是幸运的,王某夫妇对她真的很好,来市局录口供时,五岁小影并没有说王某夫妇一句不好,身上也没有伤痕,他对小刘说:“警察叔叔,王爸爸和王妈妈很好,是我不认识回家的路,他们收留了我。你们让王爸爸在这里住几天就回家好不好,王妈妈怀小宝宝,他也需要爸爸。” 人性就是这么复杂,并不是非黑即白,你站在不同的角度他也许是好人也会是坏人,重要的是你从哪里看。 这世界不尽是善,可是你依然要善,同时不要忽略恶。 王某带走小影是恶,可是当时要是真的人贩子,于小影来说也许是善。 回到办公室,小刘对尤然说:“尤然姐你说,王某是不是会后悔自己当时的选择。” “不管他后不后悔,犯错就要受罚,触犯法律依然有法律制裁他。这里不是讲情的地方,制度大于一切。” “你说法律到底要不要讲究情理?” 是啊,法律到底要不要讲究情理?这不是我们该想的问题,我们能做的就是依法行事。当道德已经不能约束行为,所以有了法律。 【三十五】 下班时,南山还没有来,尤然打了车去了市区,她给南山买的戒指今天要去取。 尤然进了店里,报了自己的名字,戒指和自己的没多大区别,他也不喜欢太花哨,戒指和尤然的一样,就是里面多了尤然两个字。 刚取完戒指,南山发微信问她在哪里,她把位置发过去后,去给南山买了热牛奶,他只喝热牛奶,春夏秋冬都一样。 尤然总是记得给他热牛奶。 南山来接她,尤然看见直接上了车,把牛奶递给他说:“是热的,这会儿应该刚刚好。” 南山接过牛奶,说:“你来这干嘛?” “给你买热牛奶喝。” 他不信,哪里都有热牛奶,非得跑这来买,她不说那他就不问。 回去后,楚赢也在,应该是有事,要不然他能来? 南山问:“来干嘛?不要说你来吃饭,没给你做。” “我还不能来吃饭了,把你能吃穷不成?” 南怀萧不想听他们叨叨叨,摸摸南二的脑袋说:“你两要是不吃就去外面,唾沫星子都弄菜里面了。” 两人这才安静,吃饭时尤然还是很照顾南山,她习惯了,习惯这样做。 南怀萧看不下去说:“南山要不然你把手剁了吧,挺碍事儿的。” “爸,要不然你给自己找个女人吧,你就看不得别人幸福。”南山说完依然我行我素。 吃完饭,南山和楚赢还有南怀萧叁人去了大书房,楚赢开口说:“那几个公司很不安生,在计划挤掉我们。” 南山:“挤掉我们,今天就是上面的人来也不行,他们倒是蚍蜉撼大树。” 南怀萧:“还是要小心,他们不服气是自然,要是一下子就没意见才是可怕,我们是半路出家的和尚。” 南怀萧说的不错,死生门是从南山接手后,才开始在生意上风生水起,之前的死生门可以说是跟白色不沾边,最白也是灰色地带的赌场和枪支弹药的运送之类的。 楚赢说了一个人的名字:“林言,林氏的少东家,说是一老师,其实就是一挂名的。他最难对付,他让快要破产的企业突然起死回生,股票市值也是一路高升。” 南山:“林言,真是巧了,那都能碰见他。” 南怀萧:“你认识他?”楚赢也同样好奇。 南山:“和尤然相过亲。” 说出的话明显的不高兴,南怀萧倒是急了:“算了,还是你和尤然在一起吧,他算老几,连名字都不是一对。” 南怀萧第一次觉得自己给南山取了个好名字,其实当时就是他往南边看去看见了山,南山的名字就这么来的,要是当时看见了花,岂不是要叫南花。 谈完楚赢就回去了,南山也回去了,南怀萧孤寡老人抱着自己的南二也回去了。 房间里尤然不知道在干嘛,找不到人,南山在房间里找,窗帘后面都看,突然就暴躁:“尤然你他妈在哪?你出不出来?” 尤然从衣帽间探出个脑袋问:“怎么了吗?” “你躲哪里干嘛?”尤然没躲啊,她在收拾东西。 “我没躲,我在收拾衣服,你要干嘛?” “不干嘛,问你要不要洗澡。” “你自己去吧,我已经洗过了。” 尤然说完就继续收拾东西,南山往浴室走,还在想尤然刚刚说让他自己去洗,她洗澡不等自己。 她在找明天穿什么,顺便看了看南山的东西,他什么都不缺衣服鞋子配饰,就光腕表就一整个抽屉,她没开完,底下还是,戴的完吗?蜈蚣精转世都带不完吧,尤然心想。 晚上睡觉时,关了灯,尤然偷偷把手伸进毯子里,她在找南山的手,半天摸不到,南山受不了:“尤然你再乱摸,就操你了。” 这一激动正好让尤然抓到南山的手了,她拉起来,找到无名指,直接把戒指套进去刚好。 完了还亲了亲南山,问:“开心吗?和我的一样”。 “尤然,这又是你勾引我的新招式吗?” “嗯,没错。所以今晚不做,我睡觉了。” 说完尤然就窝南山怀里睡了,南山还在拉着尤然的手看,看看她的看看自己,就操蛋了,连手都这么般配。 接下来南山和尤然有时候会住在南山在市里的房子里,他们工作都能方便些。 南山在打电话,楚赢在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南山脸色沉了,说:“那就和林氏碰一碰。” “行,但是如果他们察觉有人故意将大量资金投入他们的股盘,必然会有所警觉。”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最后的获益者是我,但不代表事情要我去办,所谓富贵险中求。” “行,我算明白了,你南山就是玩阴的。” “注意措辞,这是计谋,今天不是我赚,明天我就得赔。” 打完电话,南山一看时间去接尤然下班,市局门口,尤然往出走,杨枝也下班,两人就一起,正好杨枝丈夫来接杨枝,带着他们的女儿原鸢。 杨枝过去抱起女儿,尤然跟过去,孩子还小说话不清楚,可是她听见小可爱说:“姨姨,漂亮。” 尤然握握了小原鸢的手白嫩嫩的,说:“谢谢小原鸢,你也很漂亮。” 小原鸢很喜欢害羞,她这会都躲到妈妈的朋友怀里了,杨枝跟尤然道别后,原笙接过女儿,一家叁口回家了。 尤然打开车门进去,扒着驾驶座的椅子说:“南山,你想不想听人叫你爸爸。” 南山一脸认真地说:“我打架时,他们打不过我了,就叫我爸爸,你也可以叫我爸爸。” 尤然在南山耳边悄悄说:“是不是要在床上叫。”说完就赶紧坐好。 南山带她回去,路过超市的时候,尤然让他停车,两人去买菜。 超市里尤然先买了袋果冻,还有旺仔小馒头,才去买菜。 尤然拿了一个土豆,问:“南山晚上吃土豆鸡块好不好。” 南山跟在后面推着购物车,点了点头,但还是提出了疑问:“你不是只会做土豆丝吗?” “可以试试,万一就成功了呢,再做个拍黄瓜。” 尤然虽然总是帮阿婆做饭,只不过是洗菜,切菜,做一些简单的菜比如炒土豆丝,麻婆豆腐,和拍黄瓜。 平时她都帮阿婆打下手,阿婆也没指望她做饭。 就两个人,他们就买的少,去结账。 回去后,尤然换了衣服,去做饭了,很不顺利,那只鸡是一整个,尤然切的时候,全部掉了,还掉进垃圾桶了。 南山过来看了一眼,说:“就做你的拿手菜吧,太费鸡了。” “那今天晚上就只有土豆丝,拍黄瓜和炒青菜。” 南山没说话,把土豆切了,切的丑死了。 尤然接过土豆丝,应该是土豆条,说:“吃炸薯条吗?” “尤然你吃的薯条这么秀气。” “你的吃土豆丝这么壮。” 尤然拿过土豆,多炒了一会儿,那么大万一没熟呢? 吃饭的时候只有叁个菜,土豆,青菜,黄瓜,真是素的可以。 晚上睡觉的时候,尤然问南山:“明天周末,你想干什么,我陪你。” 南山张口就一个字:“你。” 尤然在南山耳边轻轻说:“干我呀,现在就可以。” 南山的手已经摸上了尤然的胸,问:“为什么这么软,好香。” “你硬就行了。” “尤然我不喜欢你说大话,每次我还没完你就说不要了。” “那你说我那次没让你舒坦。”尤然问他,南山还真不知道,虽然每次尤然最后都说累了,可是还是让南山爽了。 南山一会就能给尤然惹毛了,不说了,抓着尤然的腿就往腿根处亲,热气喷洒在哪里,尤然腿抖开始抖,手抓着南山的短发,嘴里喊着:“南山我痒,你快点。” 说着南山将尤然的腿分开,给尤然弄舒服了,直接进去,尤然还在刚刚的情潮里,突然被填满,嘴里溢出:“呃,南山你就不能缓缓。” “尤然,你不要打扰我。” 南山扯着她的腿,囊袋拍在尤然白嫩的臀上不一会就红了,这里又没人,尤然一点不压抑的叫出声:“啊……南山……你……嗯疯了……慢……慢点。” “尤然我每次都想弄死你,看着你在我身下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你知不知道。” 南山掐着尤然的脖子说,尤然脸都红了,南山拿开了掐着尤然脖子的手,看着上面的手印又开始心疼,发了狠的亲她。 “唔,南山你他妈……”话还没没说完已经被南山撞的失声了。 尤然被干的受不了了,趴在床上都哭了,南山还在后面继续,手捏着尤然的胸,扭着她的头亲,尤然直接咬到了南山的舌头上。 南山知道自己刚刚没控制住,他亲着尤然的背从下往上,尤然身体忍不住的颤栗,说话声音都带着哭腔:“你是发情期到了还是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动物园,疯狗。” 南山直接吻到她说不出话,然后自己说:“我看见你就想发情怎么办。” 尤然直接啃他的锁骨,知道啃出血才松口,南山身上也是负伤好几处,都是尤然忍不住抓出来的。 “南山你神经病,你发情还成了我的错,那我要是消失了,你是不是就硬不起来了。” “尤然你要是敢消失,我就” “你就要干嘛?你说出来我听一听,看能不能威胁我。”尤然捏着南山的耳垂问他。 南山抱着她,说:“我没有办法威胁你,你不见了我就找不到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就算是能力再大,这世界上总有一个地方是我找不到的,所以你不要离开。 “不会离开,如果真的离开,你就等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的。就像我等你那样,我知道有人在等我,我就会来,像河流奔向大海,我来找我的归宿。” “我不想要这样的假设,我和你不存在如果,我们的一切都是现实。” 南山不想跟她说这些,徒增烦恼,翻身压着尤然,床在晃,毯子全掉地上了,两具身体在纠缠,至死方休。 尤然被撞得发颤,她每次都被南山干到没命,像现在她只能感觉到南山的存在,在她身体里进出,那么大,那么深撞进了灵魂里。 【三十六】 南山有时候会好几天不在,尤然自己开车回去,或者去阿婆那里。 尤然想过自己开一间心理咨询室的,市局的工作她也可以兼顾。 南山不在,她找易妍逛街。 易妍喝着手里的咖啡说:“你为什么不办婚礼,我想看你穿婚纱,肯定很好看。” “你也可以为楚赢穿,他肯定很高兴。” “他不求婚,难道要我上赶着找他,便宜他了。” 婚纱尤然会穿,但不会有很盛大的婚礼,她不喜欢。 尤然还在噼里啪啦的给尤然介绍,蜜月旅游胜地。 突然尤然手机铃声响了,是南山的。 “尤然,你在哪?” 南山以为自己提前回来后,尤然会很高兴,结果他都找不到她在哪。 “我在和易妍在外面吃饭,怎么了。” “我去接你。” 尤然把地址给他发了过去。 易妍说:“你说的咨询室的事情,我给你留意着,有合适的位置给你打电话。” 说完就走了,她不要当电灯泡。 尤然一直在这等,顺便买了牛奶,南山来了就看见尤然。 尤然把牛奶给他递过去,南山牵着她说:“下次要出去把你也带着。” “我不去,要工作。” 尤然给南山说了,她要开咨询室。 南山问:“地方找到了吗?” “易妍帮忙找。” 这几天尤然一直在忙咨询室,老师给她介绍了好多人脉。 咨询室弄好已经是深秋了,南山每天都送尤然过去。 咨询室就那么几个人,每个人都认识南山。 南山在外面等尤然,点了烟,他在想,婚礼弄在什么时候,她喜欢哪个季节,婚纱她喜欢什么样子的。 过来几个美女,问:“帅哥,加个微信。” 南山把烟灭了,看了看咨询室的门口,说:“那是我女人。” 那几个女人一看,卧槽一声就跑了。 尤然真是美女,北方的深秋她也不怕冷,酒红色针织裙,米白色大衣,漏出一截小腿,穿着高跟鞋,她从来不穿光腿神器,像假肢,都是直接光腿。 看见南山她也不急,南山看见她穿的,皱眉,大步走了过去。 用大衣把她裹住,凶得很:“你是不是老了要坐轮椅。” 尤然抱着他的腰,真暖和。 “我坐轮椅,你要不要和别的老太太跳广场舞?”尤然笑着问他。 “老子不会跳。”什么傻逼广场舞,他只和尤然跳。 回去的时候,路过小吃街,尤然拉着他去逛。 尤然问南山:“你大学的时候,有没有女朋友,你来不来小吃街逛。” “没有女朋友,我都是和楚赢搞基的。” “那你大学没谈过恋爱?太可惜了。” 南山看她一眼:“你谈过?” 尤然摇了摇头,说:“我要求很高的,身材好,脑子聪明,长得好。” 南山不要脸的说:“那你要是大学遇见我,腿都软了。” 尤然垫脚在他耳边说:“刚刚的都是前提,重要的是要活好。” 南山牵着尤然,看着她说:“我活不好?” 好不好不知道,尤然又没比较过,反正她爽了。 南山排队给尤然买烤面筋,尤然不知道看见什么跑过去。 一间纹身店,尤然进去后,老板出来:“小姐想纹什么?” 尤然看了一圈墙上贴的,怎么都是大花臂,满背,她纹身成那样子,南山会不会觉得她很社会。 尤然问老板:“可以纹我自己的图吗?” “可以。” 南山买好东西,转身就找不到尤然。 给她发微信:跑哪去了?烤面筋买好了。 尤然看见南山的微信,赶紧出去了。 南山看见她,过去后看见是一家纹身店。 “你来这干什么?” “不干什么,过来转一转。” “挺会转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转一下,我要是再晚一点你是不是已经开始纹身了。” “我真的是问一下,还没纹。” 南山把烤面筋递给她,说:“不要纹,很疼,你怕疼。” 尤然想把南山纹在身上的。 “尤然我不用你为我留什么痕迹,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尤然拿着面筋,说:“哦。” 南山说了老半天,她就哦一声,南山以为她生气了。 把尤然转过来,面对面,说:“尤然,我可以把你纹在身上,你不要。” 尤然看着他:“为什么你可以,我不行。” 南山知道尤然在钻牛角尖,他只是不想看她疼。 “你把你送给我,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都是你送我的最好的礼物,其他都是送你的。”其余你想做的,我都会替你去做。 尤然很快忘了那件事,她忙着给南山一个小众生。 南山这几天很烦,公司那些人都说楚赢有女朋友。 没人说他有女朋友,他都结婚了,公司没人见过尤然。 他那么大的戒指,没人看见吗? 下午的时候他没去接尤然,给尤然打电话说:“尤然你来公司找我。” 说完就挂了,尤然拿着手机,不知道他怎么了。 下了班,尤然特地买了牛奶去找他。 转眼冬天了,尤然依旧不穿羽绒服,白色毛衣,同色系半裙,带着灰调的粉色长大衣,高跟鞋。 南山说她也不听,她不穿打底裤,就光着腿,她说不冷,南山会送她上班,上班有空调。 公司楼下,尤然给南山发微信,南山没回她。 尤然就直接进去了,可是被前台挡住了:“请问您找谁。” 尤然说:“我找南山。” “您稍等一下,我帮您问一下。” 尤然还真忘了南山是个大老板,见他还要预约。 南山正在开会,尤然就在下面等。 正好楚赢谈完合同回来,看见尤然。过去后:“尤然,你怎么来了。” “来找南山,他在开会。” 楚赢把尤然带上去,尤然在南山办公室等他,快被空调给吹睡着了。 南山才回来,看见尤然,大步过去:“你都没来过,今天你从这里出去,他们都会知道。” “你让我一下午不上班,跑来就是为了这个?” “很重要,他们都知道楚赢有女朋友,不知道我,那些女的老是来。” 尤然想笑,忍住了:“那我等会儿不走了,看看谁来性骚扰你。” “是骚扰,不是性骚扰,只有你能性骚扰我。” 尤然在南山办公室待了一下午,果然有很多女的,穿的都好辣,还穿黑丝,胸前都要被撑爆了,尤然突然觉得自己不够辣。 她坐在南山腿上问:“我也穿黑丝好不好。” “不要穿,跟腿毛没刮干净一样。” 其实就是不想让尤然穿,她穿出去又不是诱惑的他一个人,那别人也会看。 尤然从他怀里下来:“不解风情。” 不解风情就不解风情,反正不能穿,要是穿他就撕。 下班的时候,南山和尤然一起下楼。 一路上都是羡慕的眼神,南山很高兴,但是还是一副冰山脸。 回去后,尤然在自己的衣服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条黑色丝袜。 南山看见后,就开始吼:“尤然我说了不要穿。” “我拿出来看一下不行吗?” “不行,放下,要不然我就给你撕了。” 尤然拿着黑丝,走到南山面前,圈着他的脖子,悄悄地说:“等会儿穿给你看。” 说完又跑走了,尤然找了一件黑色的裙子,穿上后还自己欣赏了一下,还挺美,怪不得男的喜欢。 南山他妈的在外面都看见了,真是要命。 尤然转过身,直接挂南山身上,问:“有没有你公司高管穿的性感。” 南山托着尤然,说:“我说了,你要是穿了我就给你撕了。” 说着就亲她,裙子都掀腰上了。 “我穿着,就是给你撕的的呀。”她又勾引他。 南山把尤然放在化妆台上,直接撕开了,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裤,南山也不给她脱,直接吻在上面。 尤然抓着南山的头,仰着脖子,脚都绷直了。 尤然爽了,南山连尤然的内裤都没脱直接插了进去。 “尤然,你穿一次我就撕一次,不信你就试试。” 尤然努力让嘴里的话听起来连贯:“你喜欢……撕……嗯……我还……不穿了……啊” 南山抱着尤然往卧室走,那穿着黑丝的腿就一直晃。 南山掰着尤然的腿,折再胸口,扛在肩上,侧着身体,趴着,根本不给尤然喘息的例的机会。 尤然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带着被干过后独有的声音:“南山……我膝盖疼。” “疼也受着。” 接着就是激烈的顶撞,南山抓着尤然的胸,和她接吻。 尤然受不了,口水都留了出来。 南山身上全是尤然抓的,他不知道痛,那点痛,全当了情调。 南山抱着尤然去洗澡,她还红着眼睛,说:“我现在腿还疼。” 南山只在床下好说话:“等会儿亲一亲就不疼。” “我全身都疼,你把我胸也咬疼了。” “等会儿给你全亲一遍。” 尤然窝在他怀里笑,他每次都这样,她就吃这套。 快过年了,南山忙着工作,楚赢问:“那些可以等明年再做。” “我过年要带尤然去国外。” “你不要总是这么闲,别人会以为公司要倒闭了。” “我他妈每天忙的要死,你看不见我在外面谈合同吗?白内障提前复发了?” “南山你不会好好说话,舌头歪了?” 南山抬眼看了楚赢一眼说:“你要不要去非洲那边,正好那边有公司的。”话还没说完,楚赢就走了。 谁他妈要去那里吃沙子,楚赢转身出去,畜生就会压榨下属。 做完手上的工作,南山就去接尤然,看见卖气球的,他买了一个,尤然喜欢,他碰见都会买。 尤然出来的时候,南山就拿了一个气球,靠在车上等他,一只手在用手机回复别人的消息。 可能看起来不和谐,可是这是属于他们的快乐。 【三十七】 还没过年南山就把要出国的手续办好了,除夕前一个星期,南山和尤然一起去了瑞士。 去瑞士的哪天,尤然才知道南山多有钱,他竟然有私人飞机。 飞机上,尤然很快就睡着了,南山把自己的的衣服披在尤然身上,尤然睡得脖子都疼了。 “别睡了,跟猪一样。”南山亲着尤然的额头说。 “切,是猪也是最美的猪。” 这次南山可不依着尤然,他们去的地方,雪都能把尤然给埋了,她要是还穿她那么薄的,南山就不让她出门。 到了地方,南山把尤然捂的像个俄罗斯套娃,帽子围巾手套羽绒服雪地靴。 “南山,你有病啊,这怎么走路啊。” 嘴上骂着南山,脚底下跟生了风似的,走的挺快。 南山穿着黑色冲锋衣,跟在后面,不疾不徐。 “尤然你他妈走那么快,小心摔了。” 话说完了,人也摔了,得亏穿的厚,要不然得摔淤青了。 南山跑过去,把尤然拽起来:“让你走慢点,你听不见。” “谁让你给我穿这么多,跟个蠢熊一样。” “你穿的那个衣服过来,把你冻成冰棍儿你信不信。” “那我去换?”尤然眨眼。 “换你大爷。” 尤然在底下抓了一把雪,悄悄走过去,拉南山:“南山,你低一下头。” 南山以为她要说什么,头往尤然跟前低。 尤然把雪全从他衣领塞进去,塞完就跑。 “哈哈,南山爽不爽。”尤然笑的前仰后翻。 她可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熊,跑不快,就算平时南山也是分分钟把她逮住。 南山像一阵风,冰手塞进尤然后脖颈里。 “尤然,爽不爽,嗯。” “南山,冰。” 南山把手拿出来,捏着她的脸:“你还知道冰,你刚刚抓雪怎么不闲冰。” 尤然举起自己去手:“我有手套,南山我给你暖暖。” 尤然抓着南山的手塞进手套里,根本塞不进去,他手太大了。 “南山,你戴手套,我手热了。” “不戴。” 手套是白色的,一看就是女人戴的。 “那帽子呢,围巾,你要不要。”尤然继续问,她觉得南山比起自己穿的好少。 “你自己戴着,要不然明天就不出来了,在床上过吧。” 尤然已经把围巾取了下来,绿色的,给南山围着。 尤然拉着南山问:“暖和吧。你要是扯下来,我就把帽子和手套全摘了。” 晚上去泡温泉,尤然看着阿尔卑斯山,还有山下的小镇,跟童话世界一样。 南山就光膀子,尤然还给自己批了件浴巾,看见温泉,尤然把浴巾拿下来,南山恨不得给她裹上。 紫色的,上身就是根带子,底下也是两根带子绑在侧面。 虽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南山还是火大,冲过去拦着尤然的腰两人掉了进去。 尤然喝了一大口水,从水里起来:“南山,你有病,我差点淹死。”尤然不会游泳。 “我刚看见有人偷拍你。” “骗人。” “骗猪的。” 南山靠在边上,尤然不敢去中间,就一直在边上,抓雪玩。 南山跟个鬼一样,连声音都没有,在尤然旁边:“等会儿手冰了,我不给你暖。” “那我让别的男人暖。”说完继续玩。 南山气的,把尤然固定在池壁上,说:“我把你手剁了。” 尤然抱着南山的腰说:“南山,你现在越来越会顶嘴了。” “我他妈不会顶嘴,只会顶你。” 说完用胯,顶了尤然一下,尤然哼了一声。 尤然放开了南山的腰滑了下去,南山以为她又要玩。 不一会,南山脸僵了,尤然把他含住了。 他想把尤然拉出来,可是他的命根子在她嘴里,他那里来的主动权。 那东西太大了,戳的尤然不好受,弄了一会,尤然在水下受不了,不弄了。 南山被弄的不上不下,底下硬的像铁,尤然趴在边上喘息。 南山亲着尤然,手在底下已经把那两根带子解开了。 直接插进去,之前在浴缸里做过,可是这是在水里站着。 “南山,水进去了。” “我给你堵着,进不去。” 这是什么污言秽语,难道是他太大,所以堵住,水就进不去了? 水上漂着两块紫色的布,尤然跟个水鬼一样,在水里。 做了好久,南山才抱着尤然回房间,尤然当然知道不会一次结束,短短的一段路上南山也不停,边走边撞,回去后还继续。 最后尤然把他制止了:“南山,不做了,我疼,明天还要滑雪。” 尤然最后用手给南山弄了一次,他才消停。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南山叫了午饭,尤然吃了饭,就待不住。 “南山,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 南山给她拿围巾帽子手套,说:“你过去又不会滑。” “滑雪场那么多人,肯定有活雷锋。” 南山叹气,把帽子给她戴上,围巾手套全到配套,这才出发去滑雪场。 滑雪场人很多,南山要了两个单板,给尤然穿戴好,才给自己弄。 南山抓着尤然的手,教她。 南山发现尤然真的胆子很大,跟他认识没多久就敢和他上床,还他妈骑那么烈的马,第一次拿枪也不怕,不会滑雪,他才教了一会,她这会儿都不知他妈滑那去了。 尤然真的很野,平时看不出来。 南山滑过去:“尤然你能不能慢点,你回去是不是要坐轮椅。” “能不能不要诅咒我。” 说完又滑走了,南山就在后面跟着,他本来打算教尤然,尤然不会,他就可以展示自己了。 结果尤然滑了一下午也不回去,天都黑了,才回去。 接下来几天,尤然每天都来,滑雪,南山跟保镖一样跟着。 玩了一周,他们准备回去,山下的小镇,他们又玩了一天。 回去后的好几天,尤然发现南山后肩上多了一个纹身,已经快好了。 尤然看着那处,说:“什么时候纹的?” “回来那天。” 回来那天,尤然去给阿婆他们买礼物,南山在旁边的纹身店纹的。 他进去后,人家问他纹什么。 南山:“dernamemeinerfrau,undsieistmeinewigesende” 我妻子的名字,她是我永远的终点。 这里属于德语区,他庆幸自己会一点德语。 南山拿出手机,是他写的尤然的名字,早就写好了。 尤然是他的终点。 纹身师技术不错,虽然是汉字,纹身师纹的很好。 尤然看着那个两个字,她能看出来是南山的字,他把尤然两个字纹在了他的佛祖上面。 本来的纹身基本和头部差不多大,上面多了两个字。 尤然吻了那个新纹身,她从来不吻南山的纹身,她怕冒犯了佛祖,就不给保佑南山了。 南山把尤然抱在怀里说:“你比佛祖更重要。” 尤然在南山怀里抖,南山以为她在笑,不一会儿感觉胸口衣服湿了,南山捧着尤然的脸说:“哭什么?” “想哭,爱哭,怎么了,我现在都不能哭吗?” 南山把她的眼泪全吻走了:“能啊,你想干嘛就干嘛。” 尤然哭的更大声了,南山慌了,尤然只在床上哭,她现在这么哭,他怎么哄,脱了衣服一顿操,不现实。 南山拍着尤然,哄她,结果她睡着了,睡着也好,睡着就不哭了。 过完年他们照旧上班,南山每天不知道忙什么。 尤然有时候会自己开车去上班。 这天南山来接尤然,尤然问他:“你在忙什么?” “工地搬砖。” “那咱俩算了吧,要不我包养你?” “什么叫算了,你还想包养几个。” “十个八个不成问题。” 南山诡异的声音传来:“我全给他们阉了,你信不信。” 其实南山一直在忙婚礼,他知道尤然不喜欢人太多,所以就弄的比较简单的,要不然尤然到时候不嫁他怎么办。 临近夏天,南山给尤然定的婚纱到了,南山不在,被尤然看到的。 晚上尤然拿着婚纱问:“你干嘛?自己穿?” 他讨厌死了尤然明知故问,说:“给猪穿。” “可没有这么好身材的猪吧。” 婚礼那天,说是简单,也来了很多人,南怀萧叫的人能把死生门坐满了。 死生门全是南山种的蔷薇花,以前的死生门也种花,没这么多。 妆是尤然自己化的,头发挽着,简单的头纱就没了。 说是婚纱,也很简单的设计,尤然不太注重那些形式,南山想让别人知道尤然的身份,她就配合他。 其他的南山都会迁就尤然。 因为简单所以阿婆也没有多难过,她就当吃了顿大餐。 要不然仪式感太强,尤然都怕阿婆哭了,到时候她要是控制不住也哭了,场面会失控。 开始的时候放歌曲的是《myprayer》。尤然喜欢,南山车上也经常是这首歌。 南山牵着尤然的手从人群中走过,跟她耳语:“尤然,今天没有人问你愿不愿意。” “正好我也不想回答。” 流程很简单,就是南怀萧有些激动的过了头。 拿着话筒在上面噼里啪啦一通说,最后是楚赢把他拉了下去。 “南叔,你太激动了吧,这是南山结婚,你收敛一点。” “臭小子,南山结婚我还不能激动一下,我不是他老子。” 这叫激动一下,差点都扭起秧歌来了。 晚上,南山就扒着尤然亲,那里都要亲。 “尤然今天晚上是新婚夜,你有什么想说的。” 尤然没什么想说的,只是祈祷明天她还可以起床。 “你做个人就行。” 南山已经把尤然压在身下了,尤然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他问自己纯粹是礼貌。 衣服还在尤然身上挂着,南山把自己都脱光了,先给尤然口到了一次,才进去。 南山:“我知道你不喜欢婚礼的流程,可是我不想别人到时候说你尤然名不正言不顺。” “南山,这样很好,没有人难过,这是我们的婚礼,你给的我都喜欢。” 他们的婚礼没有眼泪,只有快乐。 是南山给尤然的婚礼,不只是简单而已,是称心如意。 #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三十八】 婚礼后,尤然去上班,南山每天去送她,都要亲的尤然,口红都被蹭了。 尤然要走,他非要拉着。 “南山,你以前不这样啊,我要上班。” “你以前也不这样,结了婚你就变了?” 尤然把南山拉过去,亲在他脖子上,留了个口红印。 “这样行吗?” 南山好像很勉强的样子,尤然早他妈跑没影。 南山笑了一下,他以前不这样啊,他现在就想黏着她。 尤然刚进去,助理花花就跑过来:“老板,这是预约的名单。” 尤然把外套脱了,挂起来,说:“先放着吧,我等会儿看。” “哦,好。” 她其实想说,老板好好看,她觉得自己不是来上班的,是来磕老板和老板的先生的糖。 南山开车去了公司,楚赢看见他,就没好脸。 “您舍得来公司了,我还以为您留在家里当家庭煮夫了。” “尤然不喜欢。” “说正事儿,等会儿有案子,你也要去。” 南山点头,他就知道来了公司,楚赢非得给他找事儿做。 说是等会儿,一直到了下午,楚赢才和南山一块去。 会所里,南山和楚赢进去后,那些人都停下了。 毕竟死生门不好惹,南山更不好惹。 其实说是谈生意,那顿生意不是吃饭吃出来或者喝酒喝出来的。 有人起来恭维:“恭喜南总新婚快乐。” 这马屁直接拍到了位,接下来这人说的南山都是和颜悦色。 角落里林言才知道南山和尤然结婚了,林言过来。 “没想到南总和尤然结婚了?” 南山才看到林言,他说的这话,南山不爱听,什么叫没想到。 南山把手中的烟灭了,说:“林总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说不定林氏下个月就可以破产了。” “南山你很自信。” “彼此。” 这根本就是虎狼之争,那几个公司的人也都不说话,这帮谁啊,他们谁都开罪不起。 林言是喜欢尤然,不是恋人的喜欢,但是他不想看着南山舒服,就给他找不痛快,竞争对手不好找,更何况如此优秀的竞争对手。 本来安静的包厢,突然传来巨响,南山一脚把桌子踢开。 直接给了林言下巴一拳,提着他的衣领:“林言,不要再肖想尤然,她是我南山的女人。” 林言擦了嘴角的血,下了狠手,拳头砸在南山脸上。 “我就算是把她抢来,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说完扯着嘴角笑,赤裸裸的挑衅。 南山和林言扭打在一起,楚赢上去拉架,直接被撞飞,他就说林言老师的身份只是掩饰,打起人来直接下死手。 会所经理听见动静赶了过来,推开门,还以为进了伊拉克战场,片刻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哎呦,大家都是熟人,动手就不好看。” 最后会所经理用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缓和了气氛,也没让他们赔东西,他们来一次就能把那些东西赚回来。 楚赢出去的时候跟在南山后面,南山一个人走在前面也不等他,开了车就走了。 楚赢骂了句:“艹,妈了个逼,这我他妈上哪去打车。” 抬脚把旁边的垃圾桶踢翻了,又蹲下扶起来。 南山一脚油门直接到了尤然咨询室门口,甩了车门,就过去找尤然。 尤然正在工作,突然门被打开了,南山进来了,脸上挂彩了。 南山直接过去,把尤然抱起来,让她坐自己怀里,说:“你没看见我被人打了吗?” 尤然摸了摸他的脸,说:“他没叫你爸爸吗?” 委屈巴巴的问:“你都不问我疼不疼。” “你又不是感官有问题,肯定疼,我不问傻逼问题。” “那你换一个问题。” “哦,你找我干嘛,我还要工作?” 南山气结:“我找你还要理由吗?你就这样工作,我等你。” 谁他妈坐男人怀里工作。 尤然把手里比较急的工作做完,剩下的都明天做。 出去的时候,其他员工都吓了一跳,站在尤然办公室门口。 花花上前:“老板,你没事儿吧。” 尤然纳闷:“我没事儿啊,你们怎么了。” 花花和那几个员工看了一眼南山不敢说话,全跑了。 有人和花花说:“我就说豪门不好嫁,老板她老公脾气也太坏了,你看他刚刚来的时候,也太凶了,像是要债的。” 花花还蒙着:“你怎么知道老板嫁了豪门?” 那个员工弹了花花的脑门,说:“笨,他开的迈巴赫是平民开的?他长得可不像是司机。” 回去后,南山坐在床上,不动。 尤然过去,叫他:“南山,你不洗澡吗?” “尤然,我他妈等你哄我。” “我在想怎么哄你,你先洗澡,你洗完我就想好了。” 南山把衬衣丢尤然头上,说:“我等着呢?” 尤然把他的衬衣拿掉,躺在床上玩开心消消乐,这一关过不了,她玩了好久了。 南山出来她没发现,直到有水滴在尤然的身上。 “南山,我给你吹头。” 说完就跑去拿吹风机,很快吹干了。 南山把尤然扯到怀里:“想出来没有,怎么哄我。” “你先说你为什么打架。” 南山委屈巴巴地说:“林言说要把你抢走。” “哦,那我是跟狗结婚了,所以我不哄狗。” 说完就从南山怀里钻了出去,南山好幼稚,她不知道怎么哄,他整天都在想着上床。 南山把她扯过来,说:“尤然,你是个骗子。” “骗你的骗子,能不能骗。” 南山摸她的腰,尤然觉得衣服一会又要被撕了,她要制止南山,要不然一年得买多少衣服,败家子。 “南山,你不要撕我衣服,要不然我生气,你哄不好我的。” 南山还真哄不好尤然,除非尤然不跟他生气。 南山忍着把尤然的衣服脱了,把衣服扔地上是他最后的倔强。 “我不生气了,尤然,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生气。” 尤然亲了亲他的脖子,说:“南山,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软肋,我要你穿铠甲,做英雄。” 哪怕是我都不行。 南山吻着尤然,心里想的是:做你一人的英雄,护你一生太平。 尤然摸着南山背上的伤疤,这都是英雄的勋章,每一个都是。 南山狠狠的贯穿尤然,他们做爱没什么花样,每一次对他们都是新的体验。 “尤然,你为什么喜欢我,不要说那些虚的,骗人的话,也不要那些讨我欢心的话。” 坦白局啊。 尤然就想说,为什么这个时候问,她要答不好,难道他就不让她高潮? 尤然想了好久,说:“你是南山,我就喜欢。” 南山重重的顶进去,尤然被撞的收缩了一下,这他妈是什么,奖励还是惩罚? “尤然你忽悠我呢?” “你他妈要听什么?我第一次见你,看上你的身材,长相行不行。” 还算实在,其实他两刚开始就是见色起意。 “尤然我还没和你说过吧,我其实就喜欢你这种的,长得能勾我魂的。” 尤然咬着南山的耳朵说:“听真话吗?那天晚上你救我的时候,我像看见了救世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尤然是个傻逼以后只会爱南山。” 爱你为我放烟花,爱你为我拉大提琴,买气球,其实你的所有我都喜欢,可是它悄悄变成了爱。 这是真的,之前她是喜欢南山的,他对尤然来说是特殊的,要带他见阿婆的,只是不知道喜欢会维持多久。 南山想起了那个晚上,他看见尤然躺在地上,可是她看见自己的时候,眼里都是光。即使在那种环境里,她都在看着南山眼里依然有光。 南山撞得尤然意识都恍惚了,他故意的,他怕自己说出尤然记住了,以后不哄他了,在尤然耳边说:“尤然,你只要对我好一点点我就会爱你的,可是你太好了,所以我只能把你占位己有。” 他是死生门的继承人,可是有代价的,他要从死人堆里爬起来,再把那些人踩在脚底下,他的手上曾经占满了鲜血。 可是尤然很好,就像阿婆说的那样,尤然的好别人不曾看见,以后都是南山的。 他其实不怕早上的灯光刺眼,他也可以把不喜欢的东西吃掉,他可以自己夹菜,可以喝冰牛奶,他可以自己做很多事情。 可是尤然都会替他做,那么自然,自然到南山觉得是理所应当,南山从来没有要求,尤然自然而然的就去做了,没有人会为他那么做。 所有人都会羡慕他,觉得他高高在上,可是尤然会心疼他。 很多人都很平凡,他们不甘平凡,想要大富大贵,可是有些人连做赌徒的资格都没有,你想要大富大贵,必然要大风大浪,经不起大风大浪也受不起大富大贵。 她其实不厉害,可是也会去用自己的能力保护南山。 尤然在酒吧打人,在市局,在宴会为他打架,站出来说南山是我男人,他都知道。 尤然有点意识的:“南山你能不能让我缓缓,要不然几年后社会新闻上就会出现,有女人被做死的案例,太丢人了。” “尤然你不要说得我像个禽兽。” “你是长得好看的禽兽。” 说是禽兽,总该做点禽兽的事情吧,要不然都对不起这称呼。 南山挺着劲腰,尤然要被他钉在床上了,把他的胸前都抓出了印子,脖子上也是印子,他就是不知疲惫。 最后尤然累的受不了,让南山抱她去洗澡,每天洗两遍,很浪费废水的。 “南山,要不要给你做一个计划表。” “我生活很规律。” 尤然挂在南山身上,说:“你太不节制了。” 其实是尤然真的受不了,每次都很久,就是再爽也不能这样吧,这谁受得了。 “你每个月不是都会休息几天吗?” 他说的是来例假那几天,尤然白了南山一眼,说:“难道我来例假也要做吗?碧血洗银枪。” “尤然我不累。”他倒是认真。 尤然不想管南山累不累,她累。她不想未老先衰。 最后话题还是终结了,终结于南山单方面结束合同,他直接吻住尤然的嘴,不让她说。 #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三十九】 周末尤然要去怀里路,南山肯定要跟着,南山又不吃早饭,尤然给他端了牛奶,把南山晃醒说:“起不起,不起我先走了,要不然阿婆又说我是去混饭的。” 南山动了动,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说:“嗯,马上起。” “你倒是动啊。” “尤然,你要把我累死吗?晚上也要我动,白天也要动。” 尤然把牛奶放在床边,不管他了,南山盯着尤然的背影笑,把牛奶喝了,起床。 南山又开始喊:“尤然我找不到皮带了。” 尤然过来从地上捡起来,递过去说:“喏,你怎么跟个残废一样。” 南山拿着皮带把尤然也拉了过来,说:“底下没残。” “南山你大清早发什么情。” “尤然你再嘴硬,今天就去不了了。” “那我不说了,你快点。” 到了槐里路,阿婆在客厅里看见尤然过来后就说:“我现在看见你来,真的是脑壳疼的呦。” “我不来看你,你不想我。” “哎呦喂,别让我做饭我就想你的很。” 尤然晃阿婆的胳膊,说:“那我去买菜。” 阿婆真想骂她,每周都来蹭饭,尤然已经拉着南山走了。 他们去了菜市场,尤然说:“阿婆总喜欢来菜市场,她喜欢烟火气。” “菜市场挺好的。” 尤然买了好多菜,南山拿了个土豆,尤然看见说:“又要炸薯条了吗?” “我炸薯片行不行。” “当然可以。” 南山拿了袋子,两人晃晃悠悠的回去,阿婆看见那一袋子菜就头疼,说:“你们买这么多全给我吃了,吃不完就打包拿走。” 尤然拿着菜去开冰箱,说:“阿婆可以放冰箱。” 阿婆把冰箱打开,说:“你看看这能塞下吗?全都是你买的,人都走了,把垃圾全留着过年呢?” 尤然提着袋子转身,走到南山跟前,偷偷问:“我有那么败家吗?” 南山提过袋子说:“我养的起。” 阿婆把菜塞尤然怀里说:“嘀咕什么呢?去择菜。” 尤然赶紧拿了菜去厨房,和南山一起择菜,阿婆看了他们一眼,她觉得自己还算成功,能看着她的阿然成家。 吃完午饭尤然带着阿婆出去溜达,南山一个人在尤然房间里看尤然的相册,都是小时候的照片,她小时候就好看,像个洋娃娃。 下面有人,是快递,南山拿了快递尤然的。 阿婆回来后就午睡去了,尤然上楼,南山躺在床上发呆。 尤然过去躺在他旁边说:“后天我要去找林老师,你去不去。” 南山侧头,看着尤然说:“林秋生?他找你干什么?” “不知道,老师也没说。” “送你去,结束后打电话,我接你。” 尤然似是无意说了一句:“林老师的儿子是林言。” 南山立马起来,说:“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说,你又没聋。” “尤然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是不是暗恋你。” “可能吧,谁知道呢?” 南山重新躺在尤然身边说:“后天我陪你去。” 尤然捏南山的手指,说:“我也是刚知道的林言是林老师的儿子,刚碰见林老师去了奶奶家。” “你们这是什么关系。” “林老师和爷爷是朋友,我之前不知道。” “那林言不得要四十多岁了。” “没有,他叁十六七吧,林老师年轻的时候一直忙于学术研究,结婚很迟,妻子小了老师二十岁,生了两个孩子以后身体一直不好,去世的比较早。” 南山说:“那林言和你差辈了。” “我跟他又没有什么。” 下午走的时候,南山记起还有尤然一个快递,就顺手拿着。 回去的时候,南山把快递递给尤然说:“你的快递,送到阿婆那里了。” 尤然拿着快递说:“可能是弄错了,我没买快递。” “写的你名字,地址也没错。” 尤然拿着快递,盒子很大但是很轻,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文件袋。 尤然打开后,脑子发蒙,全是她的照片。 南山看见后拿过去,每张照片后面都有时间,是尤然大学时候的照片,可是每一张照片都没有看镜头,很明显是偷拍,但是每一张都很用心。 尤然从来不记得有人给自己拍过这些照片,她看了一眼南山,说:“可能是有人恶作剧。” 南山拿着那些照片,脸色不太好,不是因为吃醋,就是单纯的不安,随后说:“尤然不要瞒着我。” “别看了,收起来。”尤然把照片全装进了文件袋,放进了南山书桌的抽屉里。 尤然抱着南山的腰,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些照片那里来的。” “我让人去查,你这几天不要乱跑,我会派人在槐里路附近守着。” “嗯。” 这几天上班南山一直送尤然,下班的时候,南山不来尤然就等着。 晚上去林秋生那里的时候,林言还没有回去,不过倒是碰见林秋生的小儿子林行了。 客厅里,林行笑的人畜无害的,看着南山说:“这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南山倒是会抢答:“抱歉,我是尤然的丈夫。” 林行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前几天刚从国外回来。” 尤然握着南山的手,对林行说:“没关系。” 接下来客厅安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听清,尤然问:“老师还没回来吗?” 林行给尤然和南山添了茶,说:“哥哥去接爸爸了,马上就回来。” “哦。” 尤然跟林行说了一声,就和南山去外面转悠,路上南山问:“林老师的这个孩子和你很熟。” “不太熟,我只是知道老师有两个孩子,上学的时候,林行会去学校找老师,见过几面。” “那他叫你姐姐挺顺嘴的。” “可能就是习惯,他还叫林言哥哥,叫老师爸爸。” 南山也没多想,也许就是人家的习惯,可是他把尤然叫姐姐,他就听着不舒服。 这里很大,尤然带着南山转了一圈,边走边说:“老师家里一直都是经商的,但是老师不喜欢,一直是职业经理人在打理,直到他的大儿子就是林言接手了公司。” 两人说着话,林秋生回来了,老远就能听见声音:“尤然,久等了,今天下午飞机延误了。” 尤然过去和林秋生握手,说道:“我和南山也是刚到。” 南山和林秋生握手,说:“林老师你好。” “南山不用客气。” 进去后,林秋生叫了尤然去书房,南山和林言兄弟两在楼下。 气氛很微妙,林行看了看他哥说:“哥哥,你怎么了,一直看着这个哥哥。” 林言摸了摸林行的头说:“哥哥就是觉得和他好久不见,想好好看看。” “哦。” 南山喝了口茶说:“那你挺健忘的,前几天刚打过架,今天就不记得了,你明天可以预约一个脑部ct。” 气氛一下子就不对了,林言说:“呵,南山你就这么不放心尤然来我家吗?” “我只是不放心你。” “那你得小心了,我早就听说了我父亲有一个很了不起的学生,没想到是尤然。” 林行扯了扯他哥的衣袖提醒说:“哥哥,他是尤然姐姐的丈夫。” 南山忍不住笑出了声,说:“林言没想到小孩子都比你懂事,还知道人理伦常。” 林言站了起来,说:“南山你什么意思,非要和我过不去吗?” “难道不是你。” “南山从今天起咱们公平竞争,我不会在后面搞小动作,至于尤然,我对她没有什么思慕之情。” “荣幸之至。” 能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和心腹之交的知己都是人生之幸。 楼上林秋生的书房里,尤然进去后关了门。 林秋生给了尤然一个文件袋,说:“尤然我知道你有催眠术从来不是偶然。”他顿了一下说:“因为我认识青山。” 尤青山是尤然阿公的名字,她虽然没有见过,可是阿婆偶尔会拿阿公照片出来看看,碰见了她就过去瞟一眼。 尤然拿着文件袋,拆开,一共只有叁页纸,她却看的很慢。 尤然把东西放回文件袋里,看着林秋生说:“老师找我来是要说什么事,不会只是因为我阿公的事。” 林秋生转身看着窗外说:“有的人有美貌于她而言是一场灾难,但是你却不同,美貌和能力你一样都不缺,可是同样会为你招来祸患。” “老师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那些人找来了。”前几天陌上尘的人找到了林秋生打听尤然的下落,林秋生立马放下手中工作赶了回来。 “老师是说那个实验室的人吗?” “不错,他们已经知道了你和青山的关系,肯定会找来,但是我觉得陌上尘应该与你有什么私人恩怨。” 因为那个实验室的人已经不是从前的人了,现在全是陌上尘的人。 尤然把前几日自己收到照片的事情给林秋生说了,林秋生皱眉说:“尤然你小心,这次他们不是来找你做任务的。” “他们要做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他们已经触犯到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回去的时候,尤然坐在车上发呆,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阿公的名字,那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林秋生的办公室,林言额头流着血,他的脚底还有一本书。 林言擦了额头的血,说:“爸,我又做错了什么。” 林秋生坐在椅子上,愣了两叁秒平静地说:“不要再和南山对着干,也不要再干涉尤然的生活,林家的公司要是经营不下去,就宣布破产吧。” “爸,到底怎么了,我们的公司已经上市了。” “我从来不在乎。” 林言讽刺道:“对啊,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的研究,我们都不重要,我妈死的时候你不在,阿行小时候你也没管过,我们什么都不是。” 林秋生狠狠地甩了林言一巴掌说:“你懂什么,谁不是被逼无奈,不要再招惹南山他们。” 林言说:“我不会和南山争什么,我就是想要证明我自己有错吗?” “林言,你知道吗?我这一生都在赎罪,对不起你们兄弟们还有你们的母亲。” 林秋生为了自己的工作对不起妻子儿子,可他没后悔过。 【四十】 尤然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有人来敲门,尤然没有回头说了句:“请进。” 是楼下前台,急匆匆的上来说:“老板,楼下有人找。” “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 尤然把资料放好后,关了电脑,下楼去。 楼下的会客厅,里面的人听着高跟鞋的声音,笑着数着:“一,二,叁,四,五,六……” 尤然推开门还没说话,那个人转身,风流至极的脸,长相阴柔男生女相,用过分热情的语调说:“亲爱的,好久不见呐,想我吗?” 尤然感觉自己看见了魔鬼,她用肯定的语气说:“陌上尘,照片是你寄的。” “不错,照片是我寄的。你真的让我着迷了好多年,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着迷了,我的宝贝儿。” 尤然一阵恶寒,离他很远,说:“如果你不能好好说话,就把嘴捐了。” 陌上尘走到尤然面前,捏着尤然的下巴说:“尤然你想我先杀了你阿婆还是你们邻居那两位老人呢?哦,对了还有那个叫南山的,我也会送他一份大礼,所以你乖乖听话。” 尤然拍开他的手,平静的说:“你要干什么?” “不过是几年没见不用生分成这样,我来干什么?当然是来找你,我放你走不代表你就自由了,你竟然敢结婚,真是让我惊喜,不过没关系。” “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尤然,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找我,要不然你就要给他们准备墓地了。” 陌上尘离开后,尤然把会客厅里他碰过的东西全摔了。 尤然拿了纸巾擦了手,让人把里面收拾了,咨询室外面多了一个人,明显不是南山的人,尤然看了外面一眼,他还在哪里不离开。 回到办公室,尤然打电话找林秋生约在市中心的茶馆见面。 茶馆里尤然给林秋生添了茶,递过去说:“他来找我了。” 林秋生接过茶,抿了一口,说:“你想问什么?” 尤然也不客气,直接问:“老师知道他们的计划对吗?” “我不清楚,绝对不是让你删除一个人的记忆那么简单。陌上尘把之前那些人都处理了,现在里面全是他的人。” 尤然的茶全撒在了腿上,她从包里拿了纸,擦干了腿上的水,似乎很冷静地说:“总不能是杀人。” “你知道你阿公的催眠术吗?他的眼睛像沼泽一般,只要他愿意,你看见他的眼睛后就会万劫不复。” 尤然一直很好奇阿公的催眠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遗传给她们。 “老师知道阿公的催眠是从何而来吗?” “青山从来没说过,他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知道他会催眠这件事。我也是后来知道的,青山的家族都是会催眠的,他异常厉害,天生如此,所以我也不能给你解释。” 尤然看着茶杯,心不在焉的说:“阿公只是想要平凡的生活。” 林秋生给自己又添了新茶,说:“尤然有的人天生不会平凡,你们的能力注定你们的人生是波折的。” 尤然给林秋生道别后,离开了茶馆。 林秋生看着尤然,自言自语:“青山呐,你们都不是平凡的人,希望尤然能平安。” 尤然赶回去的时候,南山给尤然发了微信。 南山:今天有事儿,下午我让人去接你。 尤然:嗯。 南山:回去后,不要乱跑,等我。 尤然:哦。 南山:你不多说两句? 尤然:说什么? 南山:…… 尤然:…… 尤然:我想你了。 南山没回尤然的消息,尤然看着手机发笑,收拾东西下班。 回去吃饭的时候南山还不在,尤然问南怀萧说:“爸,南山没回来吗?” “回来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你赶紧吃饭,吃完去休息。” 尤然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南怀萧看了一眼说:“两口就饱了,多吃点。” “爸,我去找南山。” “他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你去哪找?” “我慢慢找。” “跑后山去了。” 尤然笑着跑了,边跑还说:“谢谢爸。” 南怀萧摸了摸怀里的南二,对着南二说:“要不太平了,南山要发疯了。” 南二回他的话:“喵~” 尤然穿着拖鞋跑去后山,路上没人敢拦。 后山,一堆人围在那里,南山用枪抵在那人的太阳穴,声音阴沉的可怕,说:“谁让你在哪里的,嗯?” 那人满脸的血,尤然还是看清了,是上午咨询室外面陌上尘派来的人。 尤然一直没说话,站在不远处看着。 那人开口说:“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南山掐着他的脖子说:“什么是属于你们的东西?说出来,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拿的走。” 那人睁着被血糊了的眼睛,盯着南山说:“尤然。” 南山一脚踹在那个人的脸上,提起他的衣领,忍着怒气说:“你说什么?尤然是你们的?我告诉你,尤然不属于任何人,她只能是她自己的。” 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还在说:“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是别人的。” 南山的枪抵在他的眉心说:“我再问你一遍,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自然是主人。” “不说是吧,那就留着跟死人去说。” 尤然走过去,拿了南山手上的枪,看着南山说:“你要杀了他。” 南山看着尤然说:“谁让你来的。” “你没吃晚饭,我来找你。” “尤然,你先回去。” 尤然拿着那把枪重新抵在那个人的眉心,手指扣在扳机上,没有一丝犹豫,南山一把打掉了尤然手中的枪,抓着尤然的肩膀吼道:“尤然,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子弹打偏了,惊的树林里的鸟全都飞走了。 尤然平静的说:“我帮你杀了他。” “犯法的,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南山,天黑了,我想睡觉了。” 南山冷着脸带着尤然离开,吩咐把那个人关在地下室。 一路上南山走的很快,尤然跟不上他的脚步,拖鞋不知道掉那里了。 南山看了一眼尤然的脚,抱起她,尤然搂着南山的脖子。 浴室里,南山把尤然放在洗手台上,打湿毛巾,说了句:“伸手。” 尤然抬起头,把手伸过去,南山把尤然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干净,又去给尤然擦脚。 “南山那个是擦脸的毛巾,你给我擦脚。” “闭嘴。” 尤然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南山,满身戾气,尤然搂着南山的脖子,南山不得不弯腰。她说:“南山你看见我开枪杀人的时候怕不怕。” 南山不说话,尤然就那么看着南山,继续说:“你怕对不对。我看见你要杀他的时候,我也怕,怕有人来找你报仇,怕你不安全。” 南山把尤然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捧着尤然的脸说:“尤然我们不一样,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我可以不干净,但是你要干干净净。” 尤然笑着摇了摇头说:“南山不是好人,尤然爱了一个坏蛋。如果南山要下地狱,那就带着尤然一起去吧,因为南山会保护尤然。” 南山声音沙哑的说:“好。” 这几天南山都没让尤然出门,尤然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晒太阳。 尤然一直在房间待着,虽然她没说,但是南山能看出来她很无聊,下午南山让楚赢带易妍过来陪尤然玩。 楚赢周末就带着易妍过来了,来的时候正巧碰见南怀萧,楚赢领着易妍过去说:“南叔。” “嗯。” 易妍一点不害羞说:“南叔好。” 南怀萧笑了笑说:“易妍也来了。” “嗯,我来找阿然玩。” “他们在楼上。” 楚赢和易妍上去,易妍见着尤然就说:“阿然,你是不是都要长蘑菇了。” 尤然坐在窗户跟前说:“对啊,你喜欢那种的,金针菇还是香菇,长出来给你涮火锅。” 易妍坐在尤然跟前说:“怎么回事啊?南山囚禁你。” 尤然撑着一巴叹气:“哎!没有。” “要不然我把你偷出去。” “不行,南山会生气。” 书房里楚赢拿了一张照片,看了看说:“拍的不错,虽然是偷拍。” 南山踹了楚赢一脚说:“那是因为尤然长得好看。” 楚赢坐在一旁,点了一根烟说:“我查过了,这照片寄过来的地址被人处理过,什么都查不到。” 南山拿过照片,放在桌子上,给楚赢说:“我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尤然应该已经知道照片是谁寄来的,可是她不告诉我。” “那你去问她呀。” “如果她要告诉我不会让我去开口,可是她只字不提,每天都很安静。” 安静的可怕。 楚赢和易妍回去后,尤然自己去了后院,南山把那个人关在了那里。 尤然过去的时候,那个人看起来不太好,活不长的样子,尤然进去后关了门,那个人抬起头说:“主人让你回去。” 一个巴掌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大声,尤然把那个人的脸打的偏在了一边,用纸擦了擦手说:“你不该过来的,不应该出现在南山的面前,你不应该让他不开心。” “你爱上他了,主人会杀了你们的。” 尤然站在他面前说:“我会先杀了陌上尘,没有人可以伤害南山。你最好把你的嘴管好,不要让南山知道我来找过你,要不然我不确定会不会杀了你。” 尤然转身出去,南山在门口看着尤然,脸上还带着迷惑人的笑,说:“尤然,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第一次紧张的心脏要跳出来,她不知道南山听到了多少,过去抱着南山,声音不大,说:“我想问他为什么要找我。” 晚上吃饭的时候南山只吃了一点就走了,尤然想打电话,发现南山没有带手机。 后来尤然问了别人才找到,里面不时传来有人的惨叫,尤然快步过去打开了门,南山把一个人压在底下,胳膊卡在他的脖子上。 死生门其他人看见尤然过来都不吭声,尤然出声喊道:“南山,他快没气了。” 南山没动,尤然继续说:“南山把他放开。” “尤然你敢给别的男人求情?” 那个人快疯了,大少是什么脑回路,尤然把南山推开说:“他快被你打死了。” 那人刚跳下台子就跑,南山吼了一声:“谁他妈让你跑的。” 那些人全站在那里不动,南山搂着尤然不管不顾的吻她,与其说是吻,倒像是撕咬,他手直接伸尤然衣服里摸到胸上,尤然使劲推了南山一把说:“南山你有病,这里都是人。” 南山朝着下面吼了一句:“看什么看,滚出去。” 那群人体贴的把门都关了,空旷的空间里就剩了他们两人。 尤然是疯了才来找他,说:“要做就回去做。” “就在这里做。” 抬手就撕了尤然的裙子,又去解她的内衣,还说了句:“穿这玩意儿干嘛。” “那我刚刚不穿就来。” “不准。” 说着就趴在尤然胸上又吸又咬,尤然不敢喊,训练室现在没人,地方又大,一喊全是回声。 尤然小声说:“回去做南山。” 南山裤子都脱了,插了进去,说:“他们不敢听墙角,要是有人敢,明天的菜会多一道凉拌耳朵。” 劝不住,只要做爱,南山就劝不住。 握着尤然的腿,南山看着自己进去又出来,他就想把尤然弄坏掉。 交合处的东西顺着尤然的臀往下流,这让南山进出更方便,胳膊勾着尤然的腿,撞的阴唇充血发红。 尤然手放在南山的腹部,想把他推开。南山抓着她的手固定在头顶,撞的里面的嫩肉翻了出来。 “嗯……南山……回……回去做。” 南山低喘着说:“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南山好了后,尤然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她红着眼说:“这怎么回去,你把我衣服撕了。” “穿我的。” 南山拿过自己的衬衣给尤然穿着,把尤然的衣服拿在手里,抱着她回去。 幸好其他人都睡了,一路回去都没人,南山那衬衫对尤然来说是很大,可是尤然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走光。 南山抱着尤然颠了颠说:“别动了,全他妈漏了。” “你怪我?” “怪我。” “哼,本来就怪你。” 月光撒在两人身上,南山的话像是石子投进湖面,他说:“尤然你的过去我一无所知,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 尤然窝在南山怀里不说话,把他搂的很紧,南山抱着尤然赶紧回去,谁要是看见两人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看见了两偷情男女,被人发现后扒了衣服。 回去洗澡的时候,南山在浴室又把尤然给操了。 【四十一】 距离陌上尘说的时间只剩一天了,他每天都发邮件给尤然,尤然全都没回复,连打开过都没有。 手机响了,尤然看了一眼手机,人像脱力一般躺在床上,接起电话,陌上尘一如既往的热情:“亲爱的,不看看你的电脑吗?” 尤然的电脑里全是邮件,尤然全都点开看了一遍,全是阿婆的,她现在只想杀了陌上尘。 她再也忍不住了,说:“陌上尘,你最好不要动我阿婆,要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陌上尘笑了一会儿说:“这么可爱的老太太,我可不想她以后都装在一个小盒子里面,所以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尤然忍着怒火说:“再等几天,我现在出不去。” “明天就是期限,我不会等你,要不我会先送南山一份大礼,你说炸死他好不好,炸成碎片,嘭!血花溅开来一定漂亮极了。” 说完就是一阵变态的笑声,尤然把手机摔到了墙角,没有管就出去了。 傍晚,落日余晖里的死生门美极了,到处都是花,全是南山为尤然种的,尤然看着那些花,眼睛热热的,她抬起头,连黄昏的光都刺的眼睛疼。 尤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和南山说,陌上尘就是个变态,她的南山该怎么办,谁给她的南山热牛奶,早上的灯要是刺到南山的眼睛怎么办,她还欠南山一个小众生。 她好自私,明知道自己会被那个疯子纠缠,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南山,曾经她只保护阿婆一个人,可是她现在要多保护一个南山。 一直到晚饭南山都找不到尤然,他气把书房的东西都砸了。 佣人听见声音跑了进来,南山只是拿起手机,说:“赶尤然回来,把这里收拾好。” 说完南山就下楼去找尤然。 尤然一直走,直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尤然看着南山逆着光向她跑来,她伸手抱住南山说:“南山你长大的地方好美,我想一辈子在这里,要是我死了你把我埋在这里好吗?。” 南山捏着尤然的手腕说:“我不会埋你,我会让人把我们埋在一起。” 疯了,全都疯了。 这天晚上南山差点把尤然弄死在床上,他一只手把尤然的双手手腕攥着,不让她动,平时的忍耐都没了,死死的盯着尤然说:“不要走。” 尤然能感觉到南山的情绪,自从后山那天之后他就很易怒,情绪不稳定。 她的手被南山握着,动不了,她想用身体安抚南山,可是他像头暴躁的狼。 尤然和他说话:“南山我不走。” 南山放开尤然的手,尤然顾不上手腕上被捏出的淤青,抱着南山,摸着他的背,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 “南山我会努力来见你。” 南山趴在尤然身上,声音沙哑:“他们都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你在我身边。” “没人能带走南山的尤然。” 尤然吻着南山,一遍一遍的安慰他,她和南山说:“南山你都不知道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我给你说好不好。” 他看过尤然的相册,可是他想听尤然对他说,就嗯了一声。 “我小时候长得很可爱,你都没见过。南山我以后要给你生一个女儿,和我一样的。” “不一样,尤然只有一个。” “那生一个男孩子和你一样。” “我也只有一个,是尤然的南山。” “南山你好倔强,它是我送你独一无二的礼物,你不要嫌弃它。” “嗯,我会学着去爱他,但不会像爱你一样去爱他,这样的爱只有一份,全给了你。” “谢谢南山给我独一无二的爱,谢谢佛祖让我遇见南山,也谢谢南山一直在等尤然来见他。” 尤然觉得自己真的好自私,明明看不到结果,却还要给南山希望,她要努力活着,她还想贪恋南山给她的温暖,那个只给她的温暖。 直到尤然睡了,南山还把尤然抱在怀里,顺着尤然的头发,她的头发不染也不烫,一直都是及腰的长度。 尤然第二天早上起来还在南山的怀里,她一动南山就醒了,抱紧尤然。 尤然摸着南山的眼睫毛,说:“我去给你拿牛奶,你不喝吗?” 南山迷迷糊糊的声音:“嗯,喝。” “你松手,我去给你拿。” “那不喝了。” “听话,我很快就回来了。” 南山松手,尤然穿了衣服下楼很快热好牛奶,尤然拿了牛奶上去,南山坐在床上抽烟,尤然过来南山就把烟灭了。 喝了牛奶又抱着尤然窝在床上,尤然用手指戳着南山的下巴问:“你不去工作吗?” “不去。” “南山你太任性了。” “你宠的。” 遇见尤然之前,南山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 吃过早饭尤然去找了南怀萧,院子里南怀萧躺在椅子上逗着怀里的南二。 尤然就站着说:“爸,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南山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他。” “要去很久吗?那南山肯定要闹腾。” “不会很久,至于南山我有办法。” 南怀萧看着尤然说:“不管怎样,不要伤害南山。” “没有人可以伤害南山,我也不能。” 尤然电脑上一直有邮件提示音,她把电脑关了,手机也坏了,尤然给自己营造一种平静。 南山还趴在床上,尤然过去躺在南山旁边说:“咨询室有事情,我去看一下。” “不准去。” “那你看着我,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南山看着尤然的眼睛,他们的眼里都是彼此,南山突然觉得头晕,开玩笑的说:“尤然你要给我催眠吗?” 尤然却当了真,因为她做贼心虚,眼神闪躲,说:“我只是想看看你。” “你每天都能看见我。” 尤然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去催眠南山,她不确定会不会成功,如果失败了,南山永远都不会记得她,他是她催眠两次都成功不了的人。 下午南山带着尤然去了咨询室,尤然只是吩咐了一些事情就走了。 他们去吃了晚饭,广场上好多人,热闹又平凡。 回去的时候,南山看见有卖气球的,过去给尤然买了一个,还是那种可爱的黄色小鸭子。 南山拿着气球,绑在尤然的手腕上。 突然有人撞了尤然一下,南山把尤然扯进了怀里,那个人连忙道歉说:“抱歉,走的太急了。” 尤然看了一眼陌上尘,牵着南山的手离开了,陌上尘看着尤然和南山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散。 车子开在路上,南山从镜子里看见后面有车一直跟着他们。 驶出市区的高架桥上,后面的车不要命的从副驾驶那一侧撞了过来,车子卡在了护栏上。 周围一片混乱,车子摇摇欲坠,车头被挤得变形,南山被夹在驾驶座里不能动,尤然知道只要自己从这里跳下去,车子就不会晃。 这是陌上尘给他最后的警告,她必须离开。 尤然伸手去开车门,南山忍着痛喊到:“尤然不要动,警察马上就来了。” “南山来不及了,等他们来了我们都活不了。” 她要是不走,南山也会死,她不想南山死,她本来要多陪他两天的。 南山知道尤然要干什么,可是他动不了,嘶吼道:“尤然你会掉下去的,不要动了。” “那样你就能活着了。” 南山眼睛猩红,额头上都是汗,说:“不要动尤然,我们都会活着。” 尤然笑着看着南山,伸手摸着南山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南山你等等我,我会来找你的。” 南山吼道:“尤然你在干什么?” 她在催眠他,可是南山的精神很亢奋,她不知道催眠会不会成功,也许南山两叁天就能想起来,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不会再记得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叫尤然。 因为南山不配合,甚至有防备,所以尤然对南山的催眠不会成功,但是却可以让南山在一两天之内,觉得尤然只是去上班了。 突然一股风吹了进来,尤然从桥上掉了下去,车子不再晃了,平稳的卡在护栏上。 南山一直喊,喊的声音嘶哑,神智有些不清楚。 原野过来的时候,南山嘴里还在喊尤然的名字。 警方封锁了现场,肇事司机被警方带走,医生检查了南山的身体没有大碍。 南怀萧听见消息赶了过来,一把提起原野的衣领说:“原野,肇事司机呢?” 原野拿开南怀萧的手说:“南叔你先冷静,肇事司机已经被带回了市局。” “南山和尤然呢?” 原野只是如实说:“我们来的时候,车上只有昏迷的南山一人。” “放屁,那尤然呢?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警察找了周围的一个目击者,那个目击者认真描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说:“那个车子被卡在护栏上,一直晃,突然一个女人从车上跳了下去,车子才不晃了。” 南怀萧立马让人下去找,原野也派了警方过去,纪检和痕检还在搜集证据。 南怀萧带了南山回去,打电话给楚赢让他盯着。 林秋生也听到了消息,把林言叫了过来说:“让人封锁消息,不要让岷渊夫妻和尤然阿婆知道。” 林言去打电话,可是被告知消息第一时间已经被封锁。 他重新回到书房说:“爸,已经有人封锁了消息,会不会是南山的人。” “不是,你先回去吧。” 林秋生在书房坐了一夜,把之前的文件全看了一遍。 西阾市的城西的一处别墅,墙上全是爬山虎,把别墅本来的样子遮的看不清,别墅里面是纯欧式的装修,高高的穹顶还有旋梯。 二楼的房间里,尤然醒来后就在这里,衣服被人换过,身上的香味遮不住了,她掉进了桥下的河里衣服都湿了。 陌上尘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见尤然醒来后说:“不听话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那场车祸。” “陌上尘你最好祈祷南山没有事,要不然别说你的计划,就是你我也会毁了。” 陌上尘挑起尤然的下巴说:“为什么喜欢他?我对你不好吗?” 尤然把他的手拍开说:“哪里都好,可是我不喜欢。” 陌上尘凑近尤然,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尤然绕开他走到窗户前。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气味,陌上尘像变态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 “亲爱的,你真的让人很惊喜。”他之知道尤然会催眠,却不知道她身上的香味。 尤然故意说:“呵,你闻见了我的香味就会被我轻易催眠,如果你喜欢,那就尽管闻吧。” 陌上尘立马捂住鼻子,他知道尤然有多厉害,他从来不冒险。 尤然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也害怕被控制吗?真是可笑。” “怎么让你身上的香味变淡,有什么办法。” 尤然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给他说了一大堆中药,陌上尘立马让人去买。 【四十二】 南山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起来时头有些晕,身上也不太痛了,昨天他只是被挤在车里没受什么伤。 他在卧室看了一眼总觉得少了什么,可是他又想不起。尤然呢?他怎么不见了,他都出车祸了,她还去上班。 下楼吃饭也觉得少了什么,正吃饭的时候南山端起牛奶说:“爸,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南怀萧看着南山,漏出了古怪的表情说:“你不记得昨天出车祸的事了?” “记得。” 南怀萧震惊他居然如此平静,不问尤然去了哪里,从醒来也没提过尤然。 “可能是昨天撞到脑子了,吃完饭回去睡一觉。” 南怀萧饭都不吃了,把楚赢叫了过来。 楚赢刚从车祸现场过来,发型都没了,身上也脏了。端起一杯水一口喝完,气喘吁吁地说:“南山怎么了。” “他太平静了,从醒来一直都很平静,只字不提尤然。” “什么?不会是撞失忆了吧。” “他没伤到头,怎么会失忆。” 楚赢和南怀萧去找南山,就看见南山在一个人收拾尤然的首饰。 南山一转身就看见后面站了两个人,说:“你两是飘过来的,没声儿。” 楚赢问:“你干嘛呢?” “尤然把东西放错了,我给她摆好,要不然到时候她又找不到了。” 南怀萧和楚赢皱眉,一脸懵,南山看了他们一眼说:“楚赢你不用上班吗?” “啊,哦,我是来找南叔说个事。” “那你们跑我这来商量事。” 楚赢和南怀萧出去后,南山一个人在房间里,头又开始晕,嘴里喃喃道:“尤然在哪里?” 外面楚赢拉着南怀萧说:“看着没什么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南怀萧说:“他亲眼看见尤然从桥上掉下去,现在没有一点反应。” 房间里突然传来声响,楚赢和南怀萧进去后,就看见浴室的镜子碎了,南山手上全是血,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碎掉的镜子。 楚赢过去拉着南山说:“你疯了,手不要了。” 南山推开楚赢吼道:“我是疯了,尤然不见了,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她没去上班,她骗我,她骗我。” 南怀萧上前握着南山的肩膀说:“我们已经去找了,很快就能找到的。” “爸,尤然说死生门很美,她想在这里住一辈子,可是我把她弄丢了。” 南怀萧没爱过女人,理解不了南山的心情,尤然找不到每个人都很难受,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南山的痛。 南怀萧安慰:“南山,尤然会回来的,你等等她。” “爸,她什么时候回来,那桥下的河水太冷了,她不会游泳,肯定很害怕,我要去找她。” 南山已经推开他们跑了出去,楚赢在后面追,南怀萧派了人跟着他们。 城西的别墅里,尤然一整天都在房间里,不吵不闹。 陌上尘打开门闻不到那股香味才进去,尤然坐在窗户前瞥了一眼,望着窗外说:“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亲爱的,不要总是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和我说话,这样我很不开心。” “那我可能没有什么和你聊的。” 陌上尘吻了一下尤然的手背,说:“我让你过了几年平凡人的生活,你真的以为你是平凡人吗?我高贵的天使。” 尤然站起身,用纸擦了擦手,陌上尘看着她的动作,只是一笑了之,尤然说:“我本来就很平凡。” 陌上尘用手指抵在尤然的唇上,摇了摇头说:“你生而高贵,珍贵的像天上的月亮只有一个,我再也找不到了。” “你的实验成功不了的,所有破坏平衡的东西都不会成功。” 尤然现在觉得和陌上尘待在一个空间里都能窒息,他到底在追求什么。 陌上尘把尤然带去楼上的实验室,里面全是冰冷的仪器,那些人全穿着白大褂,有的容器里面放着一整个大脑。 尤然转身要出去,陌上尘抓着她,给她讲:“你觉得这颗脑子怎么样,我觉得很好,所以我让他永远的待在了这里。还有那个手,我觉得好漂亮,如果你不听我的,我会把你整个泡在那个大罐子里面。” “陌上尘你怎么不被雷劈死。” “不要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脾气依旧不好。” “尤然我和你说个有意思的事情吧。” 尤然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陌上尘,她不认为他能说出什么除了变态以外的有意思的事情,她下意识拒绝:“没兴趣。” “我说的你肯定感兴趣,尤青山有兴趣吗?” 尤然看着陌上尘,眼睛一下都没眨,就那么盯着他。 陌上尘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说:“亲爱的,你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很迷人吗?看多了,我会在你的眼里迷路的。” 他一直是个谨慎的人,否则尤然早就把他催眠了。 尤然拿开他的手说:“你怎么认识我阿公和阿妈的。” “我当然不认识,但是上面的人认识啊!他们害死了你的阿公和阿妈,我都替你把他们杀了,你没有发现这里的人除了我你谁都不认识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阿公和阿妈怎么死的。” 陌上尘牵着尤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愿意听我说话吗?” 尤然抽回自己的手,点了点头。她想毁了这里,它让阿婆没了家,让阿公和阿妈没了性命。 陌上尘给尤然说了好多,尤然的脑子快要炸开了。 他说这个实验室刚开始只是个心理诊所,阿公在这里工作,那个心理诊所当时的老板本来也是搞心理,可能是接触的患者太多,而他自己却不能自我调节,结果自己心理出了问题。 诊所越办越大,越来越没有底线,他们让尤青山把改变别人的记忆,然后为他们所用,尤青山不干,他们让人给尤青山下毒,让他的生命活不过四十岁,尤如云也一样。 尤然一直以为他们都是自然死亡,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怪不得阿婆说,让自己小心不要被当成小白鼠了。 陌上尘看着尤然说道:“不用怕,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早,他们都太笨了。” “陌上尘你也是被抓来的,你应该痛恨这个地方的。” 陌上尘离开了尤然的房间,他也不确定他这么做的意义,只是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环境对他耳濡目染。 直到晚上,南山还在不要命的往河水中央走,楚赢去拉南山被甩开。 南山像失了魂,楚赢一拳打在南山的脸上,大声喊道:“南山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丢在路上都没人愿意多看你一眼,尤然会喜欢这样的你吗?”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楚赢我要去哪里找她,你告诉我啊!” “你现在连脑子都没有了吗?” 楚赢拖着南山往岸边走,上了岸,楚赢把南山摔在地上,跟着也瘫坐在了地上。 楚赢看了他一眼说:“神经病。” 回去后突然吹起大风,南山看着大风吹落花瓣,突然一声闷雷,南山抬头,雨水落在他的眼里,夏天的雨总是来的急,南山不打伞站在雨里,没有尤然他下雨从不打伞。 花瓣被雨水打湿,黏在地上,南山从雨里走了回去,南怀萧看见他这样子说:“南山,女人不会喜欢懦弱的男人。” 南怀萧说完就走了,南山站的地方全是雨水,他没有在意径直上楼。 他突然想到尤然说,要他做英雄,他的女人喜欢英雄。 房间的墙角尤然的手机躺在那里,已经碎了,南山扣出里面的手机卡,立马让人去查了尤然的通话记录。 又去看尤然的电脑,她的电脑根本没有锁,里面有几封新的邮件,南山看了一下都是咨询室的工作,继续看就发现了很多来自同一个人的邮件,南山点进去,全是照片,是阿婆的。 他继续看尤然的电脑,里面有一个文件夹,好几年前的,刚刚好和照片的时间差不多,里面的东西全是关于那个实验室的。 第二天南山约了林秋生见面,林秋生的书房,南山开门见山说:“林老师,我想你应该知道尤然去了哪里。” “看来尤然没有告诉你,那我也无可奉告。” “那个实验室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林秋生点了烟,吐了一口烟圈说:“我知道的不多。” 南山不绕弯子说:“我看了尤然的电脑。” 林秋生手里夹着烟,之后一口也没抽,说:“那个实验室已经有些年头了,具体做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 南山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们为什么要找尤然?” “如果是以前,我还能理解为他们找尤然是为了让尤然帮他们处理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可是现在那里的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他们只是问我尤然的下落。” “林老师能告诉我他们的地址吗?” 林秋生制止了南山说:“那里的人都是疯子。” 南山笑着说:“尤然还在那里,我得去接她。” 林秋生看着南山说:“如果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谢谢林老师。” 林秋生给南山说了地址,南山回去后,就让人去查了那个地方。 回来的人告诉南山的消息并不好,那里到处是人,他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 实验室里,陌上尘把尤然带去了楼上,一个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跪在地上。 尤然转身骂道:“你们是禽兽吗?这是个孕妇。” 那个孕妇跪在地上,一直磕头说:“求求你们了,放过我的孩子。” 陌上尘用刀子抵在孕妇的凸起的肚子上,看着尤然说:“你最好按我说的做,要不然我立马把她的孩子从肚子里取出来,你喜欢哪个罐子,他应该很小给他一个小的罐子就好。” 尤然深吸一口气说:“要做什么?” 陌上尘指着地上的男人说:“配合他的工作。” 那个男人抬起头看着尤然说:“那就杀了我们。” 那个孕妇摇头,尤然看了一眼那个孕妇,对陌上尘说:“可以,不过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陌上尘打了一个响指,看着周围的人说:“当然没问题,都给我出去,不要打扰到她。” 【四十三】 空旷的房间里依然可以听见女人的抽泣声,男人把女人抱在怀里说:“对不起,是我不能保护你。” 女人一直护着自己的肚子,尤然蹲下来对那个女人说:“不要怕,我会帮你们的。” 女人楚楚可怜地望着尤然说:“真的吗?” 那个男人也抬头看着尤然,满脸防备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也听到了,我们不过是他手中的工具,并且他要你做的事情,需要我的配合,所以我们只能是合作关系。” 男人抱着自己的妻子不停的安抚着,思虑了很久才说:“我叫刘凡,在一家研究所工作。” 一个月前他们突然找到刘凡,因为工作原因刘凡拒绝了他们,刘凡以妻子怀孕为由再次拒绝了陌上尘,然后刘凡和妻子就被抓来了。 尤然继续问:“他们为什么找你?。” 刘凡不答反问:“那他们又为什么找你?。” “我有别人没有的能力,催眠。” 那个女人惊恐的看着尤然,刘凡把妻子抱在怀里说:“没事的,你睡一觉,醒来我们就出去了。” 刘凡没有惊讶,毕竟世界很大,什么能人异士都可能有,然后他又对尤然说:“既然这样,那他们不过是你手中的傀儡罢了。” “这不是魔法,在我催眠别人的同时,我同样也会有危险,比如那个人有防备或者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都有可能让我自己一段时间陷入昏迷。” “他们要我做的,对你来说只是一种伤害。或者说是丧尽天良,我觉得更合适一些。” “说重点吧。” 刘凡决定相信她,毕竟这里的其他人都是疯子,只有这个女人看起来还算正常,“我说的通俗易懂点,你应该知道骨髓移植吧,不过他要我做的并不是骨髓移植,他认为你的催眠是基因导致,所以他想同样拥有你的基因。” 尤然冷汗已经汗湿了后背的衣服,故作镇定的说:“你应该这已经突破了人类的道德底线。” 刘凡很严肃的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并不希望成功,不过你得告诉他可以成功,否则他会杀了你。” 刘凡点头,随后尤然催眠了刘凡的妻子,让她忘记刚刚的事情,让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只是来工作,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所以带她来了。 刘凡可以理解这世界上有催眠这种东西,但是亲眼所见还是会被震撼,你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就会被改变记忆,会听从她的指挥。他不能从震惊中缓过来,张了张嘴说:“我妻子醒来就会忘记这些事情吗?” 尤然闭了下眼睛说:“她没有防备所以很容易被催眠,只要我不再对她进行再次催眠,她永远不会想起这些事情。” 尤然出去后,陌上尘笑着迎上来说:“你们商量好了吗?” 尤然点了点头说:“嗯,不过还请你善待他的妻子。” 陌上尘眼里透出了疯狂的执拗说:“当然,我们一直是好人。” 南山一直在查那个实验室,楚赢在一边看着说:“你查一个制药的实验室干什么?” “别问,你接着去查。”南山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尤然会催眠这件事情,太危险了。 南山的手机响了,是阿婆打来的,南山示意楚赢不要说话,然后接了电话电话说:“阿婆,你有什么事?” “南山你下午过来一趟。” “嗯。” 挂了电话后,楚赢看着南山说:“阿婆不会已经知道了尤然不见的事情吧。” “但愿阿婆不知道,你先回去,有消息打电话。” 楚赢走后,南山又开车去找了林秋生。 林家的花园里,林秋生坐在椅子上,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尤然我就知道她是青山的后代,他们眼睛一模一样,青山救过我的命,一模一样的眼睛漂亮的不像话,我永远不会忘记。” 南山想起了尤然的眼睛,真的漂亮的不像话,笑了笑说:“是,她的眼睛很漂亮。” 林秋生又说:“因为青山的缘故,我研究过他们的催眠术,是携带遗传基因的,除非遇到不可抗力因素,比如基因突变。” “您的意思是,如果尤然有孩子,那个孩子也会有同样的能力。” 林秋生点了点头说:“没有办法改变。” 南山问:“老师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林秋生想了想说:“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也在一次专家讲座中知道的,他们突然过来跟我问好,说我有一个神奇的学生,我就知道是尤然。” 南山想起来自己还要去一趟槐里路,就起身说:“老师我还要去一趟阿婆那里,先走了。” “好,有消息通知我一声。” 槐里路街上热闹依旧,阿婆坐在客厅在翻相册,看见南山来了后说:“南山来了,过来阿婆旁边坐。” 南山过去后看着相册里的人说:“这是阿公吗?” 阿婆笑着说:“是啊,这是第一次见面他送我的,你说怎么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送照片。” 南山看着那张黑白的照片,阿公真的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润,不笑也会让人感觉像是如沐叁月春风一般。 阿婆又给南山看了尤然母亲的照片,尤然真的和她的母亲长得好像,气质不同,尤然母亲看着温和。 阿婆合上相册说:“阿然不见了,对吗?” 南山低着头不敢看阿婆,开口说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 阿婆拍了拍南山的肩膀说:“阿婆不是要怪你,他们不平凡,所以我们要接受他们的不平凡,还有那些因为不平凡而带给他们的危险。” 南山抬起头问:“阿婆都知道对吗?” 阿婆眼睛有些红,不过她可不想在南山面前哭,叹了口气说:“哎!青山不愿意帮他们,所以青山死了,如云不愿意也死了,我没有办法保护他们,他们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世界,可我连死都不敢,我以为阿然会过上平凡的生活,可是他们还是不放过阿然。” “阿婆,我不会让尤然重蹈覆辙的。” “南山啊,他们都太善良了,不愿意背叛自己内心的道德,所以我从来不教阿然善良,我想她自私一些,想着自己,只要有命在就好,只要阿然活着就好。” “我会把尤然带回来的,你只要等着她就好,过两天她就回来了。” “我知道你的身份时,也曾想过也许阿然会平安一生,你有能力保护她,阿婆相信你。” 南山只能在心里祈祷尤然平安,一定要平安的等着他。 陌上尘的实验正式开始,他牵着尤然的手被尤然甩开,他又去抓尤然的胳膊说:“尤然我不会让你和你的母亲他们一样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会和你一样拥有同样的能力。” 尤然真的受不了他癫狂的样子,说着喜欢自己,同时又拿自己做实验,“陌上尘你脑子没毛病吧!” 陌上尘眼里全是疯狂,“尤然你乖乖听话。” 他从来不会直视尤然的眼睛,因为他知道看久了会迷失,不管她会不会催眠,他都会迷失。 楼上的实验室里,里面站满了一大群研究员,刘凡站在前面,看了尤然一眼就移开了。 陌上尘走到刘凡面前问:“准备好了吗?” 刘凡点了点头,陌上尘让人把尤然固定在实验室的床上,尤然一直在挣扎说:“陌上尘你要干什么,我已经帮你了。” 虽然知道陌上尘要干什么,可是当尤然真的被当做实验品一样她还是害怕了。 陌上尘摸着尤然的脸用近乎变态的语气说:“不够,我想要的太多了,我想要那种把人控制在手心里肆意妄为的感觉。” 刘凡走过去说:“人太多了,我没办法我的实验,你们都出去。” 陌上尘一拳砸在刘凡脸上说:“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刘凡摘了手上的医用手套说:“我只需要一个助手人在这里,其他的人都出去,人太多细菌会破坏研究结果。” 陌上尘重新看向尤然说:“我让他们给你用最好的麻醉,不会疼,你睡一觉什么感觉都没有。” 转身和其他人出去,刘凡让那两个助手去准备东西,然后自己和尤然说:“为了不让他们怀疑,所以我” 尤然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知道,没关系的,就当是体检抽血了。” 针头碰到皮肤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人恐惧,尤然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她真的被当成小白鼠了,麻醉剂打进去的时候,尤然的意识一点一点的消散,她想着南山的样子,突然就不怕了。 尤然被送回了房间,陌上尘抓着刘凡的肩膀问:“成功了吗?” 刘凡拿着试管说:“还在观察,目前没有问题,一周之后如果一切正常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 陌上尘疯疯癫癫的出去,尤然睡了好久才醒来,醒来就看见陌上尘坐在床边,她把头转向另一边,陌上尘把她的头转过来说:“尤然我是真的喜欢你。” 尤然没力气和他说这些废话,他一直在说:“我知道这里不好,可是我离开这里能干什么,他们把我捡来让我帮他们办事,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给我撑伞,我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尤然声音很小的说:“我不该给你撑伞,就该让你的伤口发炎死了才好。” 陌上尘笑了一下说:“可是你太善良了,我偷听到他们的话,说是你要是不听话就要让你重蹈覆辙你母亲的路,我杀了他们,放你走了,可是你把我忘了,和别人结婚了。” 尤然冷笑说:“那算你做了一件好事。” 陌上尘又坐了一会儿,尤然一直闭着眼,他也就离开了。 尤然睁开眼,想到第一次被那些人带走,她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当时陌上尘满身是伤没穿上衣跪在雨里,尤然要了一把伞给陌上尘打着。 后来她听里面的人说,陌上尘从小被抓来的,把他和狗关在一起,让一群人打他,那些人就站着看他被打,看到精彩处还会鼓掌,把陌上尘当做一件消遣的玩具,他的心态早就奔溃了,被那些人折磨疯了。 因为陌上尘长得男生女相,他们都去欺负陌上尘,他是被欺负着长大的,所以他学会了欺负别人。 【四十四】 本来那天尤然还在问南山关于瞿黯的事情,然后阿婆打了电话她就没再问,之后她又过生日,那件事情也就没人再提过,南山也没在意,以为她忘了。 傍晚南山从外面回来,尤然在楼下的厨房和张嫂在做饭,尤然余光扫到了南山的身影,她一抬头忘了手里还拿着刀在切土豆,她兴奋的说:“南山,我会做土豆鸡块了。” “小心点儿。”南山刚叮嘱完,尤然就切到了手指。 “嘶!”刚好切到了中指,她还不放弃竖着中指继续切。 张嫂赶紧拿了尤然手里的刀,“哎呦!少夫人,剩下的我来弄,你赶紧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南山过去抓起尤然受伤的手指,拽着她往外面走,“我看你是想做土豆炖凤爪。” “这么贤惠的我,你不喜欢?” “你把整个手剁了岂不是更贤惠。”南山握着她的手给伤口消了毒,然后贴了创口贴,伤口根本不大,剁手也不至于。 尤然轻笑一声,“残废可配不上我的南山。” “配不配的上,我说了算。” 晚上的时候楚赢过来了一趟,前几天他们查到瞿黯就在西阾的一家疗养院住着,具体位置目前还不知道。 尤然刚刚下楼在院子里转悠去了,南山就和楚赢直接去了卧室隔壁的书房。 楚赢把疗养院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就是这家疗养院,因为比较旧所以之前一直没在意,这几天才查到里面有一个人很可疑,查不到名字,不过年龄还有其他特征都和瞿黯很相似。” “照片有吗?” “给你发过去了,有些模糊。” “就是他。”南山很肯定, 楚赢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说:“确定吗?” 南山点头,“照片上的人和我在张局办公室看过的照片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年龄变了,他身上有一种阴郁的气质。” 楚赢打了个响指,“那肯定就是他了,过去调查的人说他是两个多月前来的西阾,直接就去了那家疗养院。” 尤然在外面转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热就回去了,在楼下顺便给南山热了牛奶,热好后就端着牛奶上楼去,南山不在她把牛奶放在卧室就去洗澡了,出来后南山还没回来。 牛奶还是温的,她去书房叫南山,知道他在说事情她特意敲了门才进去,楚赢把刚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话锋一转说道:“那什么我先回去了,家教太严了,九点不回家就得家法伺候。” 南山也从书房出去,“赶紧滚吧!孬种。” “有本事你别听尤然的话。” “我没本事。”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楚赢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他准备报复南山,转头跟尤然说:“尤然你还不知道吧,南山以前玩儿的可花了,找他的女人不少。” 尤然笑着说:“那我眼光挺不错的。”她不至于蠢到因为那种话去和南山吵架,楚赢说的是找南山的女人,而不是南山找的女人。 南山脸色不好,“楚赢你滚不滚,再不走我就踹你了。” 楚赢当然是赶紧跑路。 南山和尤然解释,“你别听他瞎说,我没碰过那些女人。” “嗯。” “我只碰过你。” “以前你有多少女人都行,那是你的本事,我只看现在。” “只有你。”他说的很严肃很认真。 尤然握着他的手,“南山我没有生气,并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你,而是过去的事情我无法改变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但是我会嫉妒那些女人先认识了你,见过你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那些人都让我羡慕和嫉妒。” “你才是我的终点,我只会为你驻足。” “嗯。” 南山把牛奶喝了去洗澡,原野给他打了电话过来,尤然敲了浴室的门在外面说:“南山你的电话,原野打过来的。” 浴室的门直接打开,雾气从门缝涌出来,他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我手上有水,帮我接。” 他站在窗户那里接电话,两叁句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在床上,过去和尤然说:“以后有人打电话过来,你接就行了。” “不怕我知道你的秘密吗?” “我对你没有秘密。”他说的是实话,尤然会催眠,如果她想知道南山的秘密,南山根本瞒不住,不管是被动或者主动都不会有秘密。 尤然话里有话,她想让南山心甘情愿的和她说关于瞿黯的事情,“南山我不会对你用催眠,我只要你永远对我都是心甘情愿。” 南山怎么会听不出来尤然话里的意思,他不确定瞿黯的危险性有多大,也不确定尤然对江夺的感情有多少,所以他一直没说过。 尤然付之一笑,“你不想说没关系,我不问就好了,不问并不代表我的妥协和通情达理,我只是不想为了这件事情和你吵架。” 他们两都不是软弱的性格,遇强则强才是真正的他们,正因为他们知道,所以他们会在对方的事情上服软,去迁就。 南山想不到会引出这么多破事儿,他也冷了声音,“你能不能保证我和你说了之后不冲动。” “也许不能,但是你不和我说,我一定会冲动,然后做出一些制不住自己的事情。” 她的威胁起了作用,南山伸手拿了烟点燃,“想听什么?” “瞿黯是谁,江夺和他是什么关系?” “毒贩,他杀了江夺。” 问的干脆,答得更干脆。 尤然听到南山的回答后心跳就很快,沉默了几秒说:“我答应你不会冲动,但是关于这件事情你不能再瞒着我。” “可以。”他不想和尤然吵架,他们从来没吵过架,尤然也不会和南山摔东西或者大吼大叫,她只要语气不对南山都觉得尤然是不是生气了。 之后南山都会把关于瞿黯的新消息说给尤然听,她也确实没有做出冲动的事情。 这几天太阳早上不是很热,瞿黯都会坐在疗养院楼下的长廊上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 他不停的在咳嗽,听的人心惊,感觉他下一秒就能将肺咳出来。 不远处过来了一个年轻人,坐在瞿黯旁边说:“南山的妻子叫尤然,是江夺的女儿,在一家心理咨询室工作。” “嗯,咳咳……”年轻人轻轻的顺着瞿黯的背,瞿黯摁住他的胳膊说:“我也没有亲人,那些钱还算干净,够你一生无忧。” “我不能要您的钱。”他看着眼前虚弱的瞿黯说。 “随你。”他的语气多了一丝落寞,可能是将死之人对世间最后的留恋。 “那我先替先生保管着。” “我死了之后,你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些东西你没碰过,警察不会抓你的。” 瞿黯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可是错就是错了,他没想过要改,将错就错成了他的信念,世界对他不公,他试图反抗,可终究败给命运。 杀过的人,犯过的错他从来没有否认,本来他会安静的死去,可是他想为瞿红再做一点事情,让那些人的生活乱一点,哪怕是一天也好,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下午的时候咨询室楼下大厅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尤然刚从外面进来,前台看见尤然后立马叫住了她,“尤老师有人找你。” 尤然又停下来,看着前台的那个人,她不记得自己的预约里面有这样一个人,因为他的特点有些明显,虚弱到让人感觉到他是一种虚无。 那个人抬头看着尤然笑了一下,声音很轻的说:“尤小姐你好。”说完后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抱歉,这几天有些感冒。” 尤然出于礼貌说了句:“没关系,请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嗯。”尤然点头,带着他一起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尤然给他倒了杯水。 瞿黯接过水说:“谢谢。” 尤然说了一句没关系,那只是基本的礼貌罢了,又问:“我并不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声音很冷漠。 “你的父亲江夺,我认识他。”瞿黯连其他的铺垫都没有。 尤然的声音语调依旧冷漠,但语气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了起伏,“你是谁?” 瞿黯没有回答她,继续说,他说话很慢声音也不大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我认识他有十年了,来的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走的时候也算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虽然年纪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是他的初心从来没有变过。他有着我望尘莫及的一切,学识,健康,胆识,情怀……” 他说的时候眼里有渴望,有羡慕,有嫉妒,但是唯独没有忏悔。 江夺到死都没有后悔去做卧底,他对着国旗发过誓,誓死忠于五星红旗。 尤然刚开始还坐着,但是她现在站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控制不住现在的情绪,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分贝,“你到底是谁?” 瞿黯还是坐在那里不悲不喜,不惊不扰,说话还是淡淡的声音,“这对我来说不重要,所以我并不打算回答你,我有许多关于江夺的故事,你可以选择不听,我会立马从这里离开。” 吊人胃口的事情他还是做的不错。 尤然不知道这个虚弱的男人是谁,但是她想知道江夺的故事,瞿黯的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准备站起来,尤然立马出声阻止,“等等。” “让我留下来的选择并不正确,但是恭喜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你已经找到了我就是想让我知道,否则你来的意义在哪里。” 南山他们去了那家疗养院,找到了瞿黯的病房里面很整洁,南山进去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空无一人。 原野拦住了门外的护士,“你好,请问住在这里的人呢?” 护士进去看了一下,又翻看了手上的记录说:“这间病房的病人中午已经出院了。” “出院?你说他出院了。”原野的声音有些大踹了一脚病房的门,然后压着怒火转身对护士说:“谢谢。” 南山和原野从疗养院出去,天上乌云密布,他们刚才进去的时候外面还是骄阳似火。 【四十五】 瞿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自己是谁,太阳隐匿在云里,光线暗了下来,尤然问他,“你要说什么?” 一阵咳嗽声后,他拿出了一个u盘开口说道:“电脑可以用一下吗?” 电脑是咨询室配的,尤然打开电脑,里面没有很重要的资料,瞿黯把u盘递了过去,“时间有些久了,希望你还可以见到你父亲的遗容。” 尤然感觉有些冷,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她安慰自己。 电脑开机之后,尤然迟疑了一会儿才将u盘插进电脑,过了几分钟才有反应,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 “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尤然放在鼠标上的手迟迟没有按下去,她预感是不好的东西,可是这个陌生人又说里面是关于江夺的东西,她又忍不住想去看。 “有江夺生命里的最后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样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阴狠不过被他体弱多病的外表掩盖了一些。 尤然打开了那个文件夹,视频也加载了好长时间才开始播放,像是一部老旧的电影一样卡了好久。 视频开始了几分钟都没有江夺的身影,尤然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瞿黯,“你怎么认识我父亲的。” “缘分而已。”他回答的轻描淡写。 南山又开车和原野回了市区,楚赢给他们打电话说,瞿黯被人送去了市区,中间换了好几次车,他们现在还在找。 到了市局他们去了原野办公室,“你说他跑市区干什么?” “找人。”南山觉得瞿黯来市区肯定是找人,要不然他那个病恹恹的身体真的不适合长途跋涉。 “找人?找谁?” “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或者是楚赢,因为我们端了他的老巢。” 原野真的被这个要死不活的瞿黯弄的很烦,“我就日了他先人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干不了什么,但是他可以让我们每天提心吊胆。”南山觉得心里闷闷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问:“有烟吗?”他今天出门换了衣服没带烟。 原野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刚拆的软中华自己拿了一根,然后扔在了南山怀里。 “烦死了,妈的,艹。”原野把办公室的桌子踹的移了位置。 南山抽着烟没说话,没有人知道瞿黯要干什么,想要针对谁。 瞿黯从出现在西阾除了在市局门口放过东西只外,放东西还是花钱找的人,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警方连同楚赢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个疗养院,结果人跑了。 西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人也不简单,何况还是一个狡猾且心思缜密的人。 瞿黯能用一个死人的身份活这么多年,连他的亲人都深信不疑他不在人世。 外面似乎起了风,落在地上的树叶被吹起,南山烟抽完了,越来越烦,他不知道自己烦什么,反正就是心里堵的慌很不舒服。 原野接到电话说是在市中心的商业街看到了瞿黯坐过的车,南山挑眉问:“找到了?” “人没找到,找到了车,我们先过去看看。” 两人又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南山问:“在哪找到的?” “市中心的商业街。” 南山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乌云,想快点找到瞿黯,他还要去接尤然,要下雨了。 尤然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脸色惨白,她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抖,椅子扶手上的漆被她扣掉了。 视频声音很小,尤然现在希望这个视频是无声的,她看了整整一个小时,视频进行到第五分钟的时候尤然才看到了江夺的脸。 那是一个小房子光线很昏暗,江夺被人绑在一个椅子上,脸上有伤,很显然在他被绑在这里之前已经被折磨的满身是伤了,接着就是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说:“后悔来到这里吗?” 江夺抬起头,虽然他受伤了可是他依旧挺直了脊梁,咬着牙很坚定的说:“我永远矢志不渝的忠于我的职业。” 接着就是那个人的刀刺到了江夺的皮肉上,每一刀对于血肉之躯的人来说都是凌迟,没有任何的保护,尤然能清晰的看到江夺额头留下来的汗水,他的眼睛红的渗血。 他的白衬衣又被血染红了,江夺的嘴角流出了血,他咬住舌头不让自己喊出声,那是他作为人民警察的尊严,那个人还在问:“你有喜欢的人吗?嗯?她是不是还在等你。” 江夺连摇头都没了力气,太疼了,只要这群人没死,他就不能让这些人知道和自己有关的任何人,谁都不可以,哪怕是他否认自己没有喜欢的人都行,他对不起他的姑娘。 尤然的眼眶从看到江夺的那一个瞬间就红了,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她不敢看,可是她的起不来连眼睛都闭不上,仿佛有一只大手死死的摁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她连呼救都喊不出声音。 瞿黯坐在那里一直看着尤然,他的嘴角一直带着诡异的笑,他肯定尤然看不完的,没有人能看的下去,何况里面的人还是她的父亲。 他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尤然的呼吸急促,她觉得自己要死了,连空气里面都是血的味道,瞿黯的咳嗽声拽回了尤然的一丝神智,她手抖着擦了脸上的眼泪,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把将电脑从办公桌上推了下去,电脑摔坏了,视频也停了。 她的眼泪一直掉,尤然索性不管了,她站起来走到那个陌生人的面前低头看着他,没有任何的词语可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过了几秒钟她才找回说话的感觉,不过她的声音都阴冷了,“你就是瞿黯。” 虽然很多年过去了瞿黯的样子有了些变化,但他的气质和给人的那种感觉没有改变,带着病态和阴狠。 “是”,瞿黯那一声很坚定,“你的杀父仇人就在这里。” 空调的冷风吹在尤然的背上,即使现在天气奇热,流金铄石,连空气似乎都窒息了。尤然却感觉不到热,她冷的如同跌入冰窖,她问出了这辈子最蠢的问题,声音都在颤抖,“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为什么?” 尤然以为自己会对江夺没有多深的感情,她没有见过江夺,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这世界上有许多种痛苦,其中有一种叫做无能为力,明明看见了却依旧无法挽回,除了痛还是痛,无尽的痛从所有的地方像偷袭者一样将你击溃的粉碎。 瞿黯撑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刀,和视频中的一模一样。 “我是杀了他,”瞿黯说完看着尤然,她的拳头紧握,这就是瞿黯要的,让他们的生活乱套,他继续说:“可是又是谁派他去做卧底的,那些人依旧是帮凶,杀了你父亲的帮凶。” 尤然盯着他的眼睛说:“你闭嘴!” 这种时候最能瓦解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就像现在,尤然觉得自己被所有负面情绪包围,像是没有黎明的黑夜看不到尽头。 所以她不想听瞿黯说的,她知道瞿黯在拨弄是非。但她不是圣人,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她也在想为什么要让江夺去,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她想问为什么,可是谁会告诉她答案? 空气仿佛因为尤然的那一声怒斥静默了几秒,瞿黯一声轻笑打破了这份安静,“你已经动摇了,何必再坚守心底的那一份善良。” 瞿黯的话戳中了尤然心底的想法,尤然掐着瞿黯的脖子,她现在的确心思阴暗,自私狭隘,“跟你有什么关系。” “杀,了,我。”他一字一顿说出求死的话。 尤然猛的松开了手,“我嫌脏。” 瞿黯一把握住了尤然的手,将刚才拿出了的那把刀塞进了尤然的手里握着,说着诛心的话:“你会和我一样变成杀人犯,你父亲光荣的人民警察身份也会为你现在的行为而蒙羞。” 他的话说完了尤然手里的刀也捅进了瞿黯的心脏,刀子捅进去后溅出来的血沾到了尤然的脸上和手上,瞿黯目不转睛的盯着尤然,用最后的力气说:“你,是,杀,人,犯!” 瞿黯的眼睛闭上了,身体也倒在了地上含笑入地。他在临死的时候力气大的惊人,用尽了生命最后所有的力气,握着尤然的手将那把刀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尤然看着倒在脚边的尸体,她的耳边一直都是那叁个字,杀人犯! 办公室的血腥味开始蔓延,尤然扔了手里的刀,看着脚下已经死亡的瞿黯却冁然而笑,她给江夺报仇了。 她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离开的办公室,去了洗手间,水龙头的水顺着她的手指流在白色的洗手池内,水被染成了红色,直到水池的水重新成了清澈的颜色,尤然才觉得洗干净了手上和脸上的血。 花花从尤然身后过去问:“尤老师你怎么了?” 尤然没有回头,声音很冷,“没事儿。” 花花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尤然的背影。她总觉得尤老师今天有点不一样,以前尤然也不爱笑,可是也不会这么冷漠。 尤然去办公室拿了手机给原野打了电话,原野没有接,尤然拿着手机下楼。 今天是南山送尤然来的,她没开车,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路上人很少,尤然也没有带伞,她就一个人走在雨里。 原野和南山找到了那个司机,就是个很平常的网约车,司机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走的急,原野把手机落在了南山的车上,上车后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尤然的电话,原野拍了拍正在系安全带的南山,“你今天没带手机?” 南山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说:“带了。” 原野挠了挠头,“那尤然怎么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 南山拿出自己的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声音冷冷的,“她可能找你有事。” “我们能有什么事儿,你别开玩笑了。” 原野扛着南山的低气压给尤然重新打了过去,响了几声才接通,南山又把车熄火了。 【四十六】 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从天上倾泻而下,着急躲雨的行人撞到了尤然,连忙说了句抱歉,尤然毫无反应的继续往前走。 手机铃声响了,雨水模糊了尤然的双眼,她接通了电话,不等原野说话,就平静的说道:“我杀人了。” 原野在电话那头愣住了,南山听着尤然没有起伏的声音,对着原野的手机大声说:“尤然你在哪?” 即使听到了南山的声音尤然依旧没有多大的起伏,继续说:“瞿黯,我杀了他,在我的办公室。” 南山重新启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安慰:“尤然不要怕,不要淋雨,我马上就过来。” 尤然说完那句话就挂了电话,她没有听到南山的安慰,雨水带着她的眼泪从脸上划落,掉在地上。 空中电闪雷鸣,雨很大却洗不掉她的痛苦,她当大雨是洗礼,可是她却被雨水模糊了双眼,空旷的大街上只有她在雨中踽踽独行。 南山把车来开的很快,刮雨器刮掉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又有新的,原野坐在副驾驶心惊胆战,南山把车开的都飞起来了。 原野靠着车门说:“南山你冷静,要不然咱俩都得没命。”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怒火,“那就下地狱。” 谁都没想到瞿黯会去找尤然。 南山打着方向盘说:“打电话给市局让警察马上去尤然工作的地方封锁现场。” 原野头昏眼花的拿出手机给杨枝打了电话,他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坐南山的车了,他终于知道楚赢为什么总说南山是个疯子了。 南山是真的疯子,他的疯狂需要催化剂,正好尤然就是那个催化剂。 路边的积水因为他们的经过被溅起来,原野有一种自己在坐游艇的错觉。 杨枝接了电话给张陨说了之后就带了人立马过去,张陨也跟着过去,警察过去后咨询室被立马封锁了起来。 里面的人被全部清空,咨询室外面拉起了警戒线,警察在下面驱散行人,“请绕行。” 张陨去了尤然的办公室,尤然走了之后没有人来过,痕检对现场进行了取证,法医检查了瞿黯的尸体对张陨说:“张局,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下午的四点半,死亡原因是利器插入心脏导致的直接死亡。” “嗯。”张陨转头对杨枝说:“把现场处理了。” “是。” 张陨从办公室出去,刚才的痕检和张陨在汇报现场的发现。 南山闯了好多红灯把车飚到尤然工作的咨询室门口,外面站了好多警察,他不管不顾直接往里面冲,被执勤警察拦住了,“先生,市局办案,请您绕行。” 原野在后面看到,想出声解释,他还没说话,南山一拳砸到那个警察的脸上,“我绕你妈,滚!” 警察被打蒙了,南山撞开他往里面跑,又有其他的警察上去拦,原野跑过去,“让他进去。” “是,原队。” 原野在外面跟刚刚被打的警察说:“他是特殊人员。” “是。” 南山跑上去,就要往办公室冲,张陨叫住了他,“南山,尤然不在里面。” 那些警察都看着急匆匆跑上来男人,想说话却被张陨阻止了。 南山因为张陨的话仿佛被定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头发和衣服上的水落在地上在脚下汇成的一片水渍,只见他胸膛起伏,白衬衫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胸前的肌肉轮廓清晰可见,他全身紧绷,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问:“她在哪里?” “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只有其他的工作人员,她的电话也打不通。” 原野带了尤然的助理花花过来,花花就是一软妹子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被吓得都快哭了,张陨过去用自认为很和蔼的语气说:“小姑娘不用怕,你只要把你最后见到尤然的场景复述一遍就可以正常下班了。” 怎么可能不害怕不紧张,周围都是警察,楼下也是警笛长鸣的声音,氛围严肃到了极点。 花花点点头,因为紧张声音不自然的说:“我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尤老师在洗手,她好像情绪不太好,我问尤老师怎么了,尤老师说她没事儿,我就离开了。” “在这之前你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吗?比如争吵。” “没有,办公室的隔音一般都会比较好。”花花说完之后,原野让一个女警察送她离开。 南山一直在听,他听到的全是废话,没有人告诉他尤然去了哪里,他转身往外面走,原野叫住了他,“你去哪?” “找她。”他头也不回的回答。 张陨走过去对原野说:“让他去。” 原野看着南山离开的背影说:“可是他……” “他有分寸。” 原野给楚赢打了电话让他看着南山,谁知道南山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电话还没打过去,就有人上来说:“原队,那个人又和别人打起来了。” 原野拿着手机往楼下跑,“靠!” 南山刚走到警戒线跟前就听见路过有人说,这里死了人,杀人犯跑了。 他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从警戒线上跨过去,准确来说应该是扑过去把刚刚说杀人犯的那个人掀翻在地上,“你他妈说谁是杀人犯。” “我……” 后面的话被南山打了回去。 拳头狠狠的砸在那个人的脸上,“刚才的话怎么吐出来的就怎么咽下去。” 那个人被打懵了,躺在地上惊恐的睁着眼睛。 警察过去拉着南山,他挣脱了束缚,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还在不服气想找警察理论,试图为自己找回公正,“他在打人你们看不见吗?” 男人擦了脸上的血迹,眼角已经红肿。 警察拉住他说:“先生请你冷静,不要打扰我们办案。” “我怎么冷静,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一顿,警察还要我冷静……” 南山听见他开口,回头恶狠狠的看了那个人一眼,然后在雨里离开。 原野过来的时候南山已经开车离开了,原野过去和刚刚被打的人说:“不要说没有证据的话,明白吗?” 那个人还在喊叫:“警察打人还有理了。” “他不是警察,我也管不着他,要不然我打电话给他,你亲自和他说。”原野看着眼前一脸便秘的人说:“还有什么问题吗?要是有的话,我一会儿带你去市局,我们彻夜长谈。” 原野跟旁边的警察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那个人瞪着眼睛不说话。 南山一直给尤然打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他不知道去哪里找,打电话给冯佐让他去查。 尤然一个人走到了市区的公寓里,她真该感谢这场大雨让路上没了行人,也没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尤然打开公寓门进去,连灯都懒得开,脱了鞋扔在玄幻处。 光着脚去拿了两瓶酒去了卧室,坐在地毯上,把手机放在边上,打开一瓶就开始往嘴里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喝过酒了,以前过年的时候她会和阿婆喝两杯二锅头暖身子。 直到现在她的眼前还清晰的浮现出江夺满身是血的样子,她在心里问了无数次,为什么没有人去救她的阿爸。 尤然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她也不管,她怕听到南山的声音又哭了,她不想哭,她应该是坚强的尤然,她也不想让南山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她永远都想用最好的自己去见南山。 南山打开了公寓门,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见外面的光,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玄幻处尤然的鞋证明他猜对了。 屋子里能闻见酒味,南山开了灯,叫尤然的名字,没人回答。他往卧室走,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尤然,旁边还倒了一个酒瓶,手里还攥着一瓶没喝完的。 卧室突然开了灯刺的尤然伸手挡了一下,她知道是南山来了,她还是欠揍的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接你回家。” “哦,找我干什么?” “回家睡觉。” “你自己回吧,我现在不想见你。”说完又拿着酒瓶往嘴边递,这次还没碰到就被南山拿走了。 尤然看着南山带着怒色的脸轻笑一声说:“生气了?” “南山……生气了就要发火,不要哄着我了,你对我发火啊!为什么不发火?” 南山蹲在她面前,尤然仰躺在地毯上看着南山的下巴,“你知道吗?我给我阿爸报仇了,我杀了他,我是杀人犯,他的血都溅到了我的脸上还有手上,不过我都洗干净了。” 说完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今天格外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南山伸手擦了她的眼泪,尤然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为什么没有人去救我阿爸,他好疼。” 尤然从地上爬起来,把刚刚没喝完的酒瓶拿了起来,往嘴里猛灌,喝的太急被呛住了,她弯着腰带着哭腔的咳嗽,手里的酒瓶被用力的摔在了墙角。 捂着胸口想让心脏不要那么痛了。 南山过去想把尤然抱进怀里,“尤然我接你回家。” 尤然听见南山的声音,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转身扑进他的怀里说:“带我回家,你带我回家,我想回家了,南山。” 路灯都不及闪电的光,雨大的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 回去的时候在外面又淋了雨,尤然搂着南山的脖子说:“怎么办南山,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我不允许,你听见了吗,尤然?你还欠我的佛祖一个众生。”他的语气愤怒,抱着她上楼。 “你不知道我是专门骗你的骗子吗?” “最少骗我一辈子,要不然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一辈子好短好短啊!你的一辈子有多长?” 她又哭了,哭的南山心都碎了。 “肯定比你的一辈子长。” “我一定不会让你在我前面离开的,因为我是胆小鬼,你要保护我,保护一辈子那么长。”她就是个自私的胆小鬼,她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南山不在她身边。 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都不可以。 “只要你在我就会保护你,无论是什么身份,我都会保护你。” 尤然抚摸着他的脖子,“我的南山是英雄,我要你穿铠甲,做英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你在我就是你的英雄。” 没有人说过南山是英雄,在别人眼里他是杀人的刽子手,是黑道大佬南怀萧的儿子,从出生起他身上就贴了坏人的标签,只有尤然把他当好人,当英雄,那他就做她唯一的英雄,护她永生平安。 【四十七】 市局一整晚都很忙,大家来来往往顾不上打招呼,原野从杨枝那里出来,准备去一趟法医鉴定中心,碰到了痕检刘非凡给张局送报告。 原野逮住刘非凡,语速很快的说:“老刘,帮我和张局说一声,我出去一趟。” “哎……” 刘非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原野已经跑没影了,“艹,急着去投胎。” 一整个晚上张陨办公室的电话就没停过,都是关于瞿黯的,他一个人真的让一大帮子人不得安生 刘非凡手里拿着密封袋,是在尤然办公室找到的一些东西,敲响了张陨办公室的门。 “进来。”张陨刚挂了其他市局打来的电话,说话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张局,这是在案发现场找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刘非凡刚转身电话又响了,他立马跑出了张陨办公室,出去后靠在墙上拍着小心脏,他觉得刚刚张局手里拿的不是电话,那简直就是手榴弹。 原野拿了尸检报告就立马赶回了市局。 外面雨还在下,天上乌云密布,南山不记得尤然是怎么睡着的,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他怎么哄都没用,直到睡着她的眼角还挂着泪。 南山一晚上不知道给尤然擦了多少次眼泪,有时候他控制不住手上的劲儿,尤然的脸都被擦红了。 他抬起手准备擦去尤然眼角的泪水,就被尤然抓着胳膊一口咬住,南山怕尤然咬着自己的舌头,一直没敢收回胳膊。 尤然咬着南山胳膊,仿佛要将那一块肉咬掉,嘴里蔓延开了血的味道,血滴在了床单上,尤然才慢慢松开了南山的胳膊。 第二天早上天气又晴了,太阳好的刺眼,尤然起床后总感觉嘴里有一股血的味道,刷完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露出一个很平常的笑,可是怎么笑不出来。 她没有忘记昨天的事情,视频里的每一帧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反复闪过,血溅到她脸上的时候,那个感觉还很清晰。 南山找到她的时候,她也没有醉,昨天的酒可能是假的,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 有人进来换了床单,尤然没管,南山是个有条件就很讲究的人,床单每天都要换干净的,他能去路边摊吃接地气的烤串也能去高级餐厅吃繁文缛节颇多的西餐。 尤然洗完脸下楼去吃早餐,南怀萧也刚带着南二遛弯儿回来,“爸,早上好。” “嗯,赶紧吃饭吧。”南二从南怀萧的怀里跳了下去,窝在客厅的地毯上,那一块早上有太阳。 “南山呢?” “出去了,说是等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吃。” 尤然没什么胃口,拿着筷子半天也不动,南怀萧知道昨天的事情,看她不想吃饭就说:“不想吃就算了,等会儿让张嫂把饭给你热着,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吃。” “嗯。” 她就一直坐在餐桌前撑着下巴等南山回来,南二在她脚边瞎转。 大早上原野手里拿着包子两口就干完了,市局门口大家都是国宝级的眼妆,一个个都顶着黑眼圈来上班,他早上五点才回去,睡了两个小时又来了市局。 张陨昨天晚上没回去,他把昨天刘非凡送来的东西看了,连眼都不敢闭,南山过来的时候张陨把密封袋给了南山,里面装了一把刀和盒子里面的一模一样,还有一个u盘。 他问了南山一句,“尤然还好吗?” “嗯。” “这是昨天在尤然办公室带回来的东西,她应该看了u盘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 张陨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总怎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江夺被杀害的整个过程。” “整个过程?”南山想过瞿黯肯定是个恶劣到极致的人,他这次不杀人,因为他在诛心。 南山在张陨办公室把视频看了一遍,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张陨不敢靠近电脑,他站在办公室里看着墙上的警徽还有国旗,他就想起了江夺咬牙说出的那句:我永远矢志不渝的忠于我的职业! 他眼前浮现出江夺第一次来市局的时候,彼时的江夺二十一岁刚刚大学毕业,他带着满腔热血来到他期盼已久的市局,张陨在市局门口等着那个大家嘴里的优秀少年,他在警校的时候就异常优秀,名声都传到了市局。他看着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向自己走来,眼里带着光,江夺向自己敬礼,“很荣幸成为您的徒弟。” “江夺是吗?”张陨很开心的看着眼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 “是,长江的江,叁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的夺。”他的自我介绍还在张陨的耳边和脑海里回响,久久不得散去。 江夺的人缘很好,他有实力肯往前冲,就连他的女朋友都让市局的其他同事羡慕,漂亮又温柔,江夺的女朋友尤如云偶尔会来市局门口等着江夺,每次江夺都会跑向她。 南山看完了视频,站在张陨的旁边,心里像堵了团火,他不敢相信尤然是怎么看下去的,视频结束时瞿黯满手是血说:“你的祭日都无人知晓,没有人会为你祭奠。” 张陨指着墙上的警徽对南山说:“她给了人民安全感,那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安全感!” 南山看着庄严的警徽说:“是情怀和责任也是担当。” 他心里有一个梦想从来没有说出口,因为从他的母亲把他抱过去给南怀萧的时候,他的人生道路好像已经被安排好了,他知道南怀萧和警察是对立的双方,但那依旧是埋在他心里的一颗种子。 在他有能力的时候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南怀萧知道南山的梦想,南山就是心思再深,那时候他还小,眼里有对警察藏不住的崇拜,以前死生门的场子里出了事,南怀萧会带南山过去,让南山知道他们的生活并不是只有金钱和享乐。 六岁的南山看着地上的血不怕,看着警察的枪也不怕,站在南怀萧旁边眼里都是崇拜和羡慕,南怀萧把六岁的南山抱起来,跟他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以后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可以换一种方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们并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虽然年纪不大,南山还是听懂了,他也可以做和警察一样的事情,做坏人里面的好人。 南山以前写过一段话:我把我的阴暗给了光明里的人,只有光明留给自己,利剑划不破我的长空,可是雄鹰在高山上空盘踞,长空,朔风,烈日,都会在山顶看见。 太阳依旧会在早上升起,月亮也依旧会在晚上到来,但是失去的人,错过的事永远无法重来。 在市局呆了一会儿,南山抬手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他又往回赶,回去后尤然还在餐厅坐着,南山坐在她旁边拍了拍尤然怀里的南二说:“吃饭没?” 尤然想对南山笑却笑不出来,只能说:“等你一起吃早餐。” “惦记我?”南山好看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尤然的鼻尖。 “嗯。” 早饭尤然依然吃不下,南山也吃不下,桌子上的早饭基本没动。 南山现在基本上不出门,就算出去也是尤然睡着的时候,深夜他回来的时候总是声音很小。 早上尤然意外的早起,天才微微亮,她发现南山这几天晚上会穿衣服睡觉,他以前都不穿衣服睡觉,居家的衣袖被蹭到了手肘,尤然看见了南山胳膊上的牙印。 尤然坐在床上发呆,南山漏出来的肩膀上也是尤然抓出来的伤口,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来晚上她做噩梦的时候那个救自己的人是南山,可是在现实里却是自己一直在伤害南山。 大清早尤然就在收拾东西,南山起床没看见尤然,立马从床上下去,就看见尤然在收拾东西,有一种离家出走的架势。 尤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继续收拾东西说:“我想回阿婆那里住。” “为什么?” 她不说话,南山握着她的肩膀将尤然转过来面对自己,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回阿婆那里?” “就是想回家住。”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不知道。”她不知道那些噩梦什么时候才会消散,她不想再伤害南山了。 南山看着尤然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点都没开玩笑,他说话语气有些重,沉声道:“什么叫你不知道,你连自己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吗?” “是啊!我就是不知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告诉我,我陪你去行不行。” “我不需要你陪着我,也不想你在我身边。” 南山握着尤然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声音都变得有些恐怖,哑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问问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尤然气愤的一把扯下南山肩头的衣服,看着上面刚刚愈合的伤口大声说:“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你胳膊上的牙印都是什么,我每天晚上都在伤害你,你凭什么都要受着,我不允许,我不允许自己伤害你,你知道吗?” “我不在乎。”南山声音也不小。 几乎在南山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尤然朝着他说:“可是我在乎。” 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你,可是我却成了你最大的伤害。 南山控制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愤怒,“我从来没有放开过你的手,哪怕我知道自己会生死未卜,也没有想过要放开你的手。”他自嘲一笑,“你说要和我同甘共苦又是骗我的吗?” “对,骗你的。”她是多么冷漠才说出的这句话。 “好,你走。”南山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控制住,不要凶她,尤然是我的宝贝。 南山看着尤然收拾好的东西,又是只带她自己买的东西,他给她买的一件都不带,他控制不住了,“非得和我撇得干干净净吗?是不是我给你的全都是累赘,告诉我尤然?” 尤然想可能是前几天眼泪流的太多了,即使她现在心如刀绞但是依旧没有一滴泪落下,正好成了她冷漠的伪装,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说道:“是,现在对我来说都是累赘。” 她伸手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这是南山送她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尤然现在很讨厌自己,她把南山捧到自己面前的真心蹂躏的鲜血淋漓。 南山看着尤然丝毫不犹豫的动作,她拉着南山的手把项链放在他的手上,又抬起戴着戒指的手,自从南山第二次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之后,她再也没舍得摘下来过。 尤然手抖的抓不住戒指,她像是在和自己较劲,手被抓红了她依旧不放弃,南山握着她的手灼热的吻落在尤然的手指上,“尤然我认输了,什么都可以不带,这个你永远都不要摘下来,行吗?” 他是尤然的手下败将,只会对尤然投降。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被冻住。 “好。”这是尤然今天说的最开心的话,没有伤害南山,她也没有违心。 【四十八】 槐里路的国槐一年比一年长得茂盛,树冠把路都罩住了,路边有卖早餐的,学生叁叁两两的结伴而行去上学,热闹依旧。 阿婆正吃着早饭,自从尤然结婚之后,阿婆一个人吃饭都感觉不香了,想着想着就不想吃了。 刚放下筷子就听见了脚步声,阿婆从餐桌前起来就看见尤然和南山一块进来了,两个人看着像是吵架了,又不像吵架。 尤然过去抱着阿婆说:“我想阿婆了。” 阿婆拍了拍尤然的背,又瞅了一眼南山说:“这是吵架了?” “没吵架,我就是想回来住。” 南山跟阿婆说:“阿婆是我不好,惹她生气了。” 阿婆笑着开玩笑说:“呦!都生气还送她回来。” “嗯。” “一个两个不让人省心,住久了我可是要嫌弃的。”阿婆给南山使眼色说:“你得下功夫哄了,这小妮子最难哄了。” “一定不会让她打扰阿婆太久。” “可说好了啊!住久了我就要收房租了。” 南山的手机一直在响,尤然和南山站在院子说:“你去忙吧,我好了会立马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我接你。” “不知道。” “一个星期行吗?”他没等尤然回答又说:“上学都是一个星期就周末了,接孩子放学也得有个时间,周五下午五点我来接你。” “我高叁的时候,学校没有周末。” “那你以前的学校制度太不规范了。” 南山又说:“不要和我讨价还价。” “嗯。” 阿婆在屋里瞧着两人不像是吵架了,那就是尤然有心事。 南山早上还要楚赢去谈一笔生意,下午才开车去了市局,原野坐在办公桌上吃着干拌面,看见南山进来赶紧咽了嘴里的一大口面,指着旁边的凳子说:“你先坐。” 原野狼吞虎咽的把一大份干拌面吃完了,拿了一张纸擦了擦嘴,又拿了一根烟,“早上打的电话你现在才来?” 南山也拿了一根烟,夹在手指上没抽,“有点事情要处理。” “这是尸检报告还有法医坚定报告,你看看。”原野往桌子上扔了两个文件袋。 上面都是专业术语南山也不太懂,看完了里面的内容也就知道了个大概,“具体是什么意思?” “瞿黯是被利器插入心脏而导致的直接死亡,那把刀上面有两个人的指纹。” “能不能不要墨迹,说重点。” “好吧。经过还原现场还有尤然办公室的监控我们已经确认瞿黯属于自杀,是他握着尤然的手将凶器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南山刚准备说话,原野抬手说:“别急,我还没有说完。” “你说。”南山舌头抵着腮帮子看着原野。 原野毫不畏惧南山想打人的眼神,自己可是人民警察,咳嗽了两声正色道:“咳咳……还有就是法医在瞿黯身体里检测到了毒品残留和药物残留。” “意思就是他本来也活不久了,那些东西都是他用来吊命的。” 南山记得当时瞿红和自己说过,瞿黯身体不好意外的发现毒品可以为他续命。 “不错。”原野又说:“你好好安慰一下尤然,那个瞿黯和尤然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 只要是和尤然有关他就开始急眼,“说什么了?” “监控视频不在我这里,等晚上我给你发过去。” 南山回去看了视频,他才知道尤然为什么说自己是杀人犯。 尤然连着两天都在屋里不出去,整天就是吃饭,或者坐在院子里,傍晚的时候阿婆上楼去,边走边抱怨,“真是欠她的,一把年纪了还得跑上跑下。” 阿婆上去后扶着楼梯把手说:“哎呦喂,好好的搞什么楼梯。” “阿然,起来吃饭了。”阿婆想让尤然出去转转,就骗他说吃饭了。 “来了。”尤然穿着拖鞋出来。 阿婆看见后说:“把鞋换了,拖鞋在菜市场不方便。” “去菜市场干什么?” “去菜市场肯定是买菜,我还能让你支个摊儿卖菜吗?” 尤然去房间换了衣服和鞋,阿婆碎碎念的下楼去,买菜的路上尤然一直听阿婆在碎碎念,尤然提着菜,阿婆开门的时候还在和尤然说:“南山每天晚上都在外面路上等着,你还不回去,住在这里干什么?” “嗯。我知道” 阿婆可不想看着尤然整天蔫了吧唧的像丢了魂似的,一天天她有事没事还得哄两句,“你俩是觉得我老了不知道浪漫是什么?特意给我表演呢?跟你说话,你瞧瞧你的样子,我都懒得和你说。” “你都说了一路了。”尤然跟着阿婆一起进了厨房。 “我还没说完呢。” 尤然一边择菜一边说:“我在听。” “听我说话还委屈你了?”阿婆拿着刀开始切菜。 阿婆一直絮絮叨叨,尤然听着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不会时不时的去想那些画面。 吃完饭尤然和阿婆一起看新闻,收拾完外面的路灯亮了,尤然和阿婆天聊到了快十一点,才回房间去洗澡。 南山的车路边停着,车窗下散落着烟头,他看着尤然房间的灯一直不亮,又点了一只烟,刚拿出打火机,楼上房间的灯也亮了。 尤然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吹干头发,尤然拉开窗帘,就看到了楼下的车,南山一只手伸在车窗外,手腕上没有戴腕表,他把尤然的项链绕在手腕上,那天尤然把项链摘下来之后,南山又重新将那条项链绕在了手腕上。 他的手指间还夹着点燃的香烟,尤然总觉得那火星子要烧到南山的手指了。 她去床上拿了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南山的微信,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过去:你的烟快要燃完了。 南山拿起手机看到是尤然的微信,弹了烟灰,衔着烟给尤然回消息,这是尤然走之后第一次给他发微信,他看了一眼就笑了。 立马编辑了微信发过去,尤然看着手机上对方正在输入,又走到窗户前,南山的微信发了过来:烫不到。 尤然:哦。 南山看着尤然,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得见,就对她笑。 尤然又发了一条微信:明天不要来了,下雨。 南山:嗯,看情况。 尤然:学生上学的时候,家长不能打扰,要不然会影响学习。 南山:那是学生不专心上课,我是偷偷来的,你怎么知道? 尤然:嗯,因为我聪明,我上课都不听。 南山感觉尤然的心情好像是比之前好了,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等尤然房间的灯关了才离开,今天也不例外。 尤然躺在床上她一闭眼前又会浮现出之前梦里美好的场景,只是一瞬又变成了那个视频里的场景,它们就像挥之不去的阴霾,遮住了尤然的太阳。 她的身上有晚上控制不住咬出来的牙印,不像南山那样严重,每次她被疼醒就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发抖。 昨天晚上尤然躺在床上想,自己真的是个很自私人,咬自己的时候痛了她会松开,可是南山呢?他就自己扛着,一声不吭的让自己咬,都流血了他也不叫醒自己。 她抗拒不了人本身自私的本性。 第叁天的下午尤然要找剪刀一直找不到,阿婆也不在家,她就去奶奶家,结果阿婆就在那里。 宋锦予看见尤然过来,从客厅沙发上起来,“阿然怎么也过来了。” 尤然看着满墙的照片,还是像以前一样她一眼就看见了江夺的照片,她楞楞的说:“我散步。” 宋锦予看着尤然一直盯着墙上的照片,就说:“阿然要是想看的话,家里还有一本相册,我让你爷爷拿给你看。” 尤然眼睛都亮了,“可以吗?” 阿婆拉着尤然说:“你看你阿爸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 宋锦予听到阿婆的话立马鼻头一酸,转头去喊江岷渊拿了相册过来,他们四个人坐在客厅翻看着相册,宋锦予给他们介绍每一张照片,她眼睛红红的却一直笑着给尤然说:“这是江夺刚考上警大的时候,他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立马就去剪了寸头。” 下面有一张照片是年轻的江夺,那个时候他已经比江岷渊高了半个头,他们父子俩搂着对方的肩膀,笑容灿烂的看着镜头,尤然指着那张照片说:“奶奶,这是我阿爸和爷爷吗?” 江岷渊还有宋锦予和阿婆叁个人都看着尤然,这是尤然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叫江夺阿爸,江岷渊带着眼镜的眼眶里有了泪水。 尤然抬起头看着他们说:“我叫错了吗?” “没错,他就是你阿爸。”江岷渊摘了眼睛擦了溢出眼眶的眼泪,笑着对尤然说。 相册里还有一张江夺和尤然母亲的合照,是他们唯一的合照,宋锦予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看着阿然的脸愣了好久,回来后我就和老江说,我遇见了一个和如云很像的姑娘。” 阿婆看着自己女儿的照片,又看了看尤然说:“像也不像,她身上也流着江夺的血。” 尤如云很温柔,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她的温柔遗传了尤然阿公,尤然只是长了和她阿公还有阿妈一样的眼睛,她身上的那种攻击性是继承了江夺的血性。 宋锦予握着阿婆的手说:“奚云,我和老江得谢谢你,让如云留下了阿然,你们把阿然教的很好,自信大方。” 阿婆揽不了这功劳,她只是不想逼自己的女儿做不喜欢的事情,“那都是她的选择。” “我和老江也没有遗憾了,还能看见江夺的孩子成家,圆满了。” 宋锦予和江岷渊是打心底的感谢阿婆,以前的那个时代,一个女人带着女儿,结果女儿还未婚先孕,闲言碎语肯定少不了。 阿婆也只是说的风轻云淡,她曾经也抱怨过是什么样的男人抛弃了她的女儿。 尤然挽着阿婆的胳膊回家,阿婆看着尤然比前几天好多了,今天还笑了,握着尤然的手说:“这几天心情不好是因为你阿爸吗?” “嗯,不过我现在好多了,我的阿爸很优秀,肯定有好多人羡慕他。” “哼,我女儿不优秀吗?”阿婆逗尤然,开玩笑说。 “当然优秀,我的阿爸阿妈都是优秀的人,阿婆也很优秀,培养了我和阿妈都这么优秀。” 阿婆笑着说:“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尤然也笑了笑,她心里的阴霾在一点点消散,太阳出来的感觉真好! 【四十九】 周五上午尤然去了市局,她有话想和张陨说,想了很久的话,张陨在办公室等她,尤然来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自信大方。 尤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张陨却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局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我们让江夺去,你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你父亲的生命不应该终止在叁十多岁的年华。” 那个他指的是瞿黯。 尤然沉默了几秒说:“您不用对我道歉,因为我阿爸说他永远至死不渝的忠诚他的职业,这是他热爱的职业。他的灵魂会在那片沙漠里开出永恒花,永远热烈夺目,向死而生。” 张陨看见尤然还是很愧疚,他看了那个视频心里都是针扎一样的疼,尤然的痛不会比他少,张陨对着尤然说:“你的父亲,他很优秀,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刑警。” “嗯。” 她知道江夺很优秀,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自己父亲的赞美真的,真的非常的骄傲。 尤然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阿爸可以立墓碑吗?” 张陨点头,“上面已经在办了,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烈士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有自己的名字,他们不再是一个代号。” “谢谢。” 尤然从市局出去后就一直沿着路边走,后面过来一辆迈巴赫,从尤然旁边过去停在她的前面打着双闪,是南山的车,尤然记得南山的车牌号。 她过去后南山降下车窗,朝着尤然说:“上车。” “还没有放学。”尤然站在车门前,车里面的冷气吹在脸上很舒服, “逃学会不会。” “不会,没逃过。” 南山从车上下来,从车头前绕过来站在尤然面前打开后车座的车门说:“上车,我教你。” 尤然回去给阿婆说了一声,阿婆当然想让尤然回去,他们顺便吃了午饭才回去。 晚上南二也跟着尤然去了卧室,蹬着短腿要往床上蹦,还没到床边就被尤然抓住了,“你不能上床,南山会生气的。” 南山也说不上有多讨厌南二,但是南二要是敢上床,它一定会被南山扔出去的。 她一直在逗南二,还和它在说话,“我上次惹南山不高兴了,他肯定还在生气,南山最爱生气了……” 南二还附和尤然“喵”了两声。 尤然在里面说了多久,南山站在门外就听了多久,让人把猫给南怀萧送了过去,抱着尤然去浴室。 洗澡的时候,南山像以前一样伸手去脱尤然的衣服,尤然挡住他的手说:“我想自己洗。” 尤然看着他,南山放下手,转身出去。尤然确定南山走后才开始脱衣服,南山隔着门缝看着她,胳膊上有牙印,身上也有淤青。 南山抓着门框,没忍住进去了,尤然拿衣服往身上遮。 南山扯掉她手中的衣服,眼角发红,没控制住,声音有些大,“遮什么遮,你以为我瞎了吗?尤然,我看得见,看得见!” 尤然看着发怒的南山,轻声说:“不好看,别看了。” 南山给尤然洗澡,他不敢用劲儿,小心翼翼的,他吻着每一伤口。 尤然摸着南山的脸说:“南山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南山把尤然抱回床上,给她吹干头发。关灯睡觉,他轻轻的把尤然抱在怀里。 尤然头埋在他怀里,问:“南山你又生气了吗?” 南山眼眶有些热,他忍了很久才开口,还是哽咽了,“你不怕我真的不要你了吗?” 尤然被南山眼眶里灼热的泪水和问题问的愣住了,他会吗?尤然相信他不会,她是被他偏爱的人,所以她肆无忌惮,“不怕,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就走。” 昏暗的房间里,南山手撑在尤然两侧,对着她大喊:“你还要走,你要走去那里!” 尤然不知所措,她楞了一会儿手放在南山的脸上说:“南山不要生气。” 南山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晚上的脾气真的很不好,他一直在吼尤然。 “尤然你真狠心,比我都狠心,你就不怕我伤心。” “我怕我会伤害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 “可是我需要,我要保护你。” 南山把尤然抱在怀里,想把怀里的女人掐死又舍不得,她怎么就那么死脑筋,非得自己扛着,“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吗?” “没有。” “尤然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自己扛着不说,那你就把嘴捐给有需要的人。” “那我怎么吻你。” “你的嘴连说话都不会,还亲什么亲。” 尤然躺在南山怀里睡着了,隔一会儿都会起来看看,她怕自己又和以前一样会伤害到南山。 一直乱动,南山摁住她,说道:“你睡不睡,不睡的话我带你做俯卧撑,锻炼身体。” “我不会。” “那就闭眼睡觉,会不会。” “我就是想看看你还在不在我旁边。” “我在。”南山连眼都不敢闭,一直看着尤然。 尤然怕自己又伤害了南山,南山怕尤然晚上醒来伤害她自己,好在尤然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南山整日和尤然待在房间里,半个多月他那里都不去,偶尔出去南山也会带着尤然不让她乱跑。 手机响了,南山躺着也不动,尤然捏了捏南山的耳朵说:“你手机响了。” “就当听音乐,不用管。” “万一有什么急事,我去给你拿。” 尤然把手机给南山拿了过来说:“是原野。” 南山接了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旁边。 原野气急败坏的说:“你的手机欠费了还是怎么了,电信公司都快要破产你才接电话?” “太夸张了,原警官厉害快多说两句,说不定你把嘴说秃噜皮,电信公司的股票就能一路水涨船高了。” 原野是说不过南山,他的那张嘴能把人气死。 “说正事,你和尤然来一趟市局。” “不去,有什么事电话里说,要不然电信公司要倒闭了。” 尤然戳了戳南山的胳膊,对着手机说:“原野别听他的,我明天过去。” 南山漫不经心的说:“那就明天过去。” 原野在电话那头骂:“南山你真是狗。” 说完南山电话没挂手机扔在一边,原野没注意一直在骂:“狗东西,妻管严,丢脸玩意儿……” 南山说了句:“原野不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市局办公室,原野到处看以为南山给他装了监控,看了眼手机还在通话中,立马把手机挂了扔在桌子上。 尤然早就想出去了,她想了一个借口对南山说:“我想去阿婆那里。” “嗯。” “南山我要去阿婆那里。” “嗯。” “你不去吗?” “去。” “你起来,我们现在过去还能混饭吃。” 南山摸着尤然的头发,笑着说:“我饿着你了,整天想着混饭。” 尤然凑到南山跟前说:“没有,我只是想出去转转,你闻闻我是不是发霉了。” 南山趴在尤然脖子说:“嗯。” 尤然推开南山,要下床,南山又把她搂住,说:“骗你的,香的,很香很香。” “哼,我还以为你的狗鼻子失灵了。” “尤然你可真霸道。” “只敢对你霸道,别人不惯着我。” 尤然起身去换衣服,把南山的衣服也给拿了过来,尤然发现南山只要在房间就得了不穿上衣的病,春夏秋冬都恨不得光着。 他们过去的时候,阿婆已经准备开始做饭了,看见尤然来了,扔了手中的菜,过去抱住尤然。 南山把阿婆扔掉的菜捡了起来,放进篮子里。 尤然抱着阿婆,拍了拍阿婆的背说:“阿婆这么想我。” 阿婆一把松开尤然,她就是突然想尤然了,正好尤然就来了,“我试试看结实不,等下要你搬东西。” “阿婆还学会口是心非了,跟小孩子一样。” “你没听过返老还童,我这叫越活越年轻,懂个屁。” 尤然一直跟在阿婆后面,阿婆嫌弃她碍眼,喊南山过来。 “把她弄走,真是上眼皮长瘤——碍眼。” 尤然还往跟前凑,“我给阿婆帮忙呀。” “别给我添乱了,出去玩。” “真不用我帮忙?” “别来了,每次都把厨房弄得乱糟糟,还要我收拾。” 南山把尤然拉了出来,他怕阿婆等会儿拿手里的锅铲把尤然放锅里当菜炒了。 尤然会做饭,每次做了饭厨房就像是打了仗一样,厨房里没有一处干净的。 吃饭的时候阿婆一直给尤然夹菜,边夹边抱怨:“真是养头猪都比你胖,净糟蹋粮食,全给我吃了。” 尤然又把东西夹到南山碗里,阿婆拍了一下桌子,尤然又把菜夹回自己的碗里,小声嘀咕:“我怕南山长不高。” “还长什么长,是想把房顶戳个窟窿不成。” 阿婆又给尤然和南山盛汤说:“你们两个把这汤全喝了。” 尤然看着南山说:“喝不下就把你头割了,灌下去。” 南山端起汤一口喝了,尤然又给南山盛,还说:“多喝点,阿婆做的可好喝了。” 阿婆拍了拍桌子说:“喝你的,管的还挺宽。” 最后全是南山吃了,尤然就吃了一点点。 他们坐在院子的阴凉处,阿婆看着南山说:“南山你不要总是听阿然的话。” “好。” “嘴上答应的快,转个身全都忘到了脚后跟。” 南山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敷衍,特意说了句:“尤然你听不听话。” 尤然坐在一旁先是一愣,然后说:“嗯,听话。” 阿婆摇着手里的扇子,闭着眼说:“我看你们全听的是耳旁风,没有一个真正听话的,只有我一个人听他的话,努力的活着。” 尤然趴在阿婆肩膀上说:“我会永远陪着阿婆。” “等过几年我就要去找你阿公了,我要告诉你阿公,我们阿然也成家了,有一个很爱她的人。” 阿婆从来跟尤然没有说过什么煽情的话,这会儿尤然还有些不适应,尤然看着阿婆毫无征兆的眼泪,慌了。 在她的眼里阿婆一直都很坚强,她像老鹰一样保护着母亲和自己。 阿婆抓起尤然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说:“你们都没看见,我只是觉得太阳刺眼。” 尤然顺着阿婆的话说:“我和南山都没看见。” 阿婆拿开尤然的手,抹了抹眼泪,说:“午饭都吃了还坐着不走是准备吃晚饭,赶紧走,该干嘛干嘛去。”阿婆起身去屋里把尤然的包拿了出来说:“你赶紧回去,我没给你们俩准备晚饭,你陪我做什么。” 尤然接过包说:“阿婆你现在都不让我回家。” 阿婆推着尤然说:“谁不要你回家了,我要午休了,下午还要和你奶奶要去外面散步,你在这里我还怎么睡,不停的上楼下楼吵死了。” 尤然张了张嘴,解释不出来,那确实是她做的,可是她觉得声音不大。 “我真的走了?” “不走还等着我赶你们不成,还有不要老是来混饭,老骨头都要被你熬废了。” 南山拿着尤然的包说:“那下次带阿婆出去吃。” 阿婆嫌弃的说:“你们怎么那么闲,别老是来找我,搞得我什么都干不了,你们要是没事儿就弄个孩子自己玩,别老是来烦我了。” 阿婆终于把他们赶走了,看着离开的车子,她不想阿然总是黏着她,阿婆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到时候她要是死了,她的阿然肯定哭的稀里哗啦,自己都没办法给尤然擦擦眼泪。 她想尤然有自己的生活,她以后才能走的安心。 【五十】 尤然和南山没有回去,易妍哭着找尤然,楚赢没办法只能让南山把尤然带来。 门铃刚一响易妍穿个拖鞋就跑出来开门,尤然被易妍差点扑倒,南山在后面扶着尤然的腰她才不至于被扑倒。 易妍拉着尤然去房间,楚赢跟着从后面跑出来,看着南山一脸苦笑说:“南山兄弟白当了呗,你要是再不带尤然过来,易妍就把我弄疯了。” 南山挤开楚赢进去,说了句:“这不是还没疯吗?疯了告诉我一声,医院我帮你联系。” “还是兄弟吗?” “是兄弟怎么不见你叫我声哥听听。” 南山坐在沙发上,楚赢踢了南山一脚说:“就大了几个月,你至于吗?” 南山用纸盒砸过去说:“那我现在回去。” 楚赢接住了南山砸过来的纸盒说:“哥,哥,哥,你是我大哥行不行?怎么这么小气。” 南山看了眼卧室的门,点了根烟说:“她们怎么那么多话,还不出来。” “你没戴表,她们才进去了没有十分钟。” “穷,没钱买。” 楚赢把手放在南山的额头,又看了看南山手腕上百万元的江诗丹顿腕表说:“你脑子没病吧,你对穷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这不是南山最贵的表,他会买很多表放在家里,不戴,就是喜欢看,有钱任性。 南山拍开楚赢的手,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那你要和我比,我也没有办法。” 楚赢打算不说话,南山那嘴根本不会和你好好说话。要不怎么说他是狗,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房间里,易妍一直哭着说:“我一直打你电话没人接,去找你也不在。” 尤然一直给易妍递纸说:“去工作了,不让开手机。” 易妍哭的打嗝,就这样嘴还不停说:“前几天我回去,我妈非要让我生孩子,可是我不想生,她就说让我不要回去了我爸也不帮我说话,呜呜啊啊啊……。” 尤然的肩膀被易妍的眼泪弄湿了,难受的要死她还要安慰易妍说:“你和你妈妈好好说,不要总是急眼。” “啊啊啊啊啊,你们都不理解我。” 易妍擦了擦眼泪说:“到时候孩子从我那里被拿出来,我得去撞墙。” 尤然被易妍的直爽都搞脸红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你可以先怀一个试一试。” 易妍睁大眼睛看着尤然说:“阿然你不会不知道我说的什么吧,从你的……” 尤然捂住易妍的嘴说:“知道,知道,你小点声,我又不是没上过生物课。” 易妍拿开尤然的手说:“那你不怕?” “我没想过。”尤然只想着给南山生一个孩子,她从来没想过孕育一个生命的过程。 易妍从认识尤然就觉得她不应该是什么安分的女人,性格、长相、身材让她身边不乏异性的追求,可是她谁都看不上。 不过尤然却出乎意料的安分,她的所有都给了南山,他们都把彼此的所有给了对方。 客厅里都能听见易妍哭喊的声音,南山真怕尤然离得那么近被吵聋了。 南山拍了拍楚赢问:“你家暴她了?她哭的嗓子得冒烟儿了吧。” 楚赢从沙发上弹起来,激动的说:“我敢打她,你该担心担心我,好给我收尸。” “那她哭什么?” “不知道,前几天回了趟家,就开始哭,一有时间就哭。” 南山认真的和楚赢分析:“是不是你不行?” “我靠,你才不行,老子不要太行,弄的她要死要活。” 易妍刚从房间出来就听见楚赢说的话,立马冲了过去,用拖鞋砸他,嘴里骂着:“楚赢我去你大爷的,谁他妈要死要活了。” 南山过去牵着尤然往门口走,楚赢的说话声里夹杂着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大喊:“尤然有空来玩啊!” 尤然想回头看一眼他们打架,南山已经把门关上了。 回去的路上尤然说自己要去超市,南山开车去了尤然常去的超市。 尤然买了一大堆荔枝,南山劝她说:“少买点,这个吃太多了不好。” “你和爸也吃。” “尤然你现在都会找挡箭牌了。” 尤然放下手里的袋子,非得一副委屈的样子说:“你嫌弃我败家。” “我他妈给你批发首饰,衣服的时候怎么不嫌你败家。” 尤然又继续往袋子装荔枝,嘴上说:“那你给我批发荔枝也可以。” 南山把袋子拿走,拉着尤然说:“不可以。” 尤然被硬是拉走,她不甘心买了好多果冻,还买了好几排ad钙。 路上尤然一直没说话,南山以为尤然生气了,准备去哄她,一开车门也是惊呆了,刚刚买的荔枝尤然全吃完了,袋子里都是果壳。 尤然提着袋子下来,把果冻递给南山说:“你不是说你和爸不吃吗?要不然我再去买。” “又没人和你抢,你全吃了干什么?”说着已经把尤然手里的袋子拿了过去,两人一起进屋。 洗澡的时候尤然看着浴室的镜子,和之前的一样,可是她知道这是换过的。 南山手上还有伤,尤然那天说了那些话,南山没有地方发泄,去浴室想用凉水洗脸让自己冷静,结果看着镜子他没忍住,一拳将镜子砸碎了。 她拉着南山的手问:“疼吗?” 南山抽回手,往尤然身上涂沐浴露,说了句:“你的心疼吗?你要是心疼我就疼,你不心疼我就不疼。” 尤然把南山的头发撩了上去,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的心在你那里,你问问它疼不疼。” “真他妈疼。” 南山说完就吻住尤然,牙齿磕在嘴唇上,他们不觉痛,继续吻,直到尤然喘不过气。 尤然不喜欢在浴室呆的时间太长,她脑子容易发晕,南山把尤然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抱她出去吹头发。 她的腿缠在南山的腰上不敢动怕自己掉下去,南山托着她的臀,她紧紧的搂着南山的脖子。 “尤然你不用每次把我死死勒住,我不会把你摔了,你是我的宝贝。” “万一你手滑,我掉了怎么办。” 南山舔着尤然的耳垂说:“信我。” 尤然放开搂在南山脖子上的手,捧着南山的脸吻在他的额头,说:“对,尤然可以永远相信南山,因为南山是尤然的救世主,救了尤然的整个世界。” 南山把尤然放在床上,撑在尤然身上看着她说:“你就是我的世界,救你即自救。” 尤然吻着南山,她喜欢吻他,像鱼在水,鸟在空。 她翻身把南山压在身下,摸着他的脸,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为什么这么好看,我喜欢好看的。” 南山手放在尤然的腰上,指腹不停的摩挲她腰上滑嫩的皮肤,说道:“只喜欢好看的吗?这世界上好看的人太多了。” “不,我的世界只有你一个。” “尤然你的世界会是精彩的,你不用围着我转,我会永远陪你,做你的靠山。” “南山不止是南山,更是尤然的靠山。” 他不需要尤然只绕着他转,她有朋友,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他会永远陪她看每一个春夏秋冬。 尤然和南山说了半天的话,他没有一点反应,她大胆的扶着南山的阴茎往下坐。 她哭唧唧的说:“南山帮帮我。” 坐在他的腹部扭着腰一直蹭。 南山摁住尤然乱动的腰说:“等会儿不要哭。” “嗯。” 南山握着柱身进去了,还没动尤然就哭了,他忍着火烧般的欲望,哄着尤然说:“不是说不哭吗?” 尤然抓着南山的手臂说:“你太大了,我爽哭了不可以吗?”眼里含泪也含情,南山被她迷的晕头转向。 “当然可以,这种鼓励的话以后可以多说一些。” 南山握着尤然的腰往上顶,尤然被顶的软了腰,手撑在南山的胸口,身子摇摇晃晃了好久。 她就趴在南山身上蹭,南山放手让她动,没一会儿就趴在了南山身上气喘吁吁。碎发被黏在脸上,南山抱着尤然翻身,在她耳边说:“你舒服了,该我了。” 尤然连手都懒得抬,眯着眼说了句:“随你。” 南山笑了笑,她现在脑子不大清醒才说了句,随你。 等她回过神已经晚了,意识被撞回来,再想让南山听话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尤然被撞得不停哭,她真怕自己以后都哭不出眼泪了。 南山吻走尤然的眼泪温柔的不像话,可是身下的动作一点不温柔,嘴上也是哄她的话:“我忍不住。” 尤然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说:“这是哄人的话吗?什么叫你忍不住。” “嘶!下嘴这么狠,我说的都是实话。” 尤然捂住南山的嘴说:“我不想在床上听你说实话。” 南山舔了一下尤然的手心,还要咬她的手指,垂眼看着她笑,“我操不死你,这样的行吗?” “不行。” “事儿真多。重了哭,快了哭,慢了轻了也要哭,没见过比你难伺候的。” 尤然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声音都哑了还委屈巴巴地说:“你还想伺候谁。” 南山搜捏着她的胸,重重的撞进去,说道:“你都快把我榨干了,没劲儿伺候谁。” 他侧着从后面撞,尤然抓着南山的胳膊,她感觉自己快被南山撞床下面去了,南山掐着她的腰又给摁了回来,直接顶到她的宫口。 “嗯……南山……我……” 南山喘着气,在尤然的脖子处说:“怎么?爽的话都不会说了?” “不想做了,太累了,你是要把我累死去伺候别人。” 南山掰着尤然的一条大腿,狠狠的撞进去,发出肉体碰撞的声音,尤然忍不住的呻吟伴着南山的喘息,房间里到处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尤然又哭,南山终于完事儿了把尤然抱在怀里说:“你把我榨干,我就不找别人了,哭什么。” 尤然嗓音软软的说:“你还想着找别人,我明天也要找小白脸。” “那就把你做到跑不动。” “已经动不了了。” 南山给尤然捏腿,尤然拍开他的手,她总觉得南山捏的很色情,不怎么正经。 第二天早上尤然是怎么都睡不醒,南山起来后也不叫她,就趴在床边抽着烟玩尤然手机上的开心消消乐,尤然趴过去点了一下手机说:“你怎么给我玩到九百关了。” 南山把手机给她递过去说:“那你自己再玩一遍?” “我不,我好久都过不了。” 尤然转身给手机充电,没穿衣服裸着背散着头发,南山下床把毯子扔在她身上,大清早的让人火大。 “尤然你赶紧去穿衣服,要不然就不去市局了,人家原野等会儿就下班了。” 尤然把毯子拿掉直接下床,什么都不穿,胸前还是昨天晚上弄出来的痕迹就那么漏着也不遮。 南山看着尤然的背影,头发遮住了大半的风光,若隐若现最是勾人,他吼道:“尤然你是不是又欠操了,滚回去把衣服穿上。” 尤然就不,也不穿鞋,跑去了衣帽间,还在说:“你也没穿,再说了你把我衣服扔在浴室了。” “老子是男的。” “没事儿,老娘是你的女人,你随便看。”尤然抓着衣帽间的门框回头一笑,风情万种。 南山全看见了,尤然转身说话,她身上都是昨晚疯狂时他弄出来的痕迹,他忍不住骂了句:“艹。” 下楼的时候尤然又说自己腿疼,南山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她就往楼下走,那感觉简直是性张力拉满。 尤然手勾住他的脖子惊呼一声,“啊!你要吓死我吗?” 南山抱着她颠了颠,调戏她,说道:“都没进去你喊什么喊?” 尤然在南山的耳边悄悄说:“昨晚没喂饱你?” 她是真的好奇,因为昨晚尤然已经睡着了,南山又把她弄醒了。 南山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不知道我对你是贪得无厌吗?” 他的话真的是让人又怕又喜欢,尤然扯开话题问:“你今天怎么把头发弄起来了。” 南山看了一眼尤然的裙子和她明艳动人的脸说:“配你。” “很帅,和我很配。” 【五十一】 市局门口原野被热的满头是汗,南山和尤然过来,原野摘了墨镜说:“不是说早上来,这他妈都中午了。” 南山微微侧头看了眼原野,漫不经心的说:“睡过头了。” 他还挺有理的,就挺气人的。 原野挑眉说:“去不去,等会儿都快下班了。” 尤然走在前面,南山的眼睛跟追踪器一样就差黏上去了,原野叫了南山好几次,他跟没听见似的,就碰到了一下南山的衣服,南山把他的手拿开说:“你把尤然给我买的衬衣抓皱了。” “神经病啊你,怎么不把衣服挂在家里供起来,还穿出来做什么。” “难道你出门都裸奔的吗?” “南山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嘴上抹毒药了。” “你的嘴也好不到哪去,是不是早饭吃的鹤顶红,再说了,我和尤然都这么说话,她都不说我,你嫌什么?” 原野简直是火冒叁丈,“我他妈吃的砒霜行不行?” “都行,两个一起吃也可以。” “……” 原野还能说什么,他还能跟尤然比,人南山连自己的女人都怼,他算老几,真是交友不慎,害了自己。 他真替自己和南山的朋友感到悲哀! 中午市局都下班了,只剩下几个值班的,办公室里原野给他们倒了杯水说:“本来张局要和你说的,但是张局今天出去开会了,所以我来说。” 尤然看原野样子,知道他说的事情可能比较严肃,“什么事?” “明天是江夺烈士还有因为那场缉毒牺牲的所有烈士迟来的追悼会。” “好。” 因为早上迟到,为了表达歉意,他们特意请原野一起去外面吃午饭,尤然去洗手间的时候南山的眼睛跟着都飞了过去,原野也跟着看,南山收回视线一脸不乐意的说道:“你看什么呢?” 原野回头看着南山羡慕的说:“啧,南山你知道能让尤然喜欢上是一件多么有安全感的事情吗?她从来不给任何人机会靠近,当然那些人里面可不包括我。” “正在感受。还有她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你没有我的名字,还有就是你长得没我帅。” 语气好嘚瑟。 “你也就是运气好,尤然要是看不上你也就没你南山什么事儿,她有钱、漂亮、聪明,想要的东西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你说得对也不对,是她先来招惹我的,也是我运气好才能得她青睐,都是我的荣幸。” 原野出乎意料的说了句:“不过除了你,没有人能配得上尤然。” “那当然了,我南山生来就是为了配她尤然的。” “靠,你就不能谦虚一点?” “这有什么好谦虚的,除了我南山没有人能配的上尤然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你说的是实话我当然要支持你。” 尤然过来后他们就不说了,南山很自然的从尤然包里拿出纸给她擦手,然后把纸扔进垃圾桶里。 “你们刚刚似乎在讨论我。”尤然坐在南山旁边。 原野接话说道:“疑惑你为什么看上南山了。” “他帅,我喜欢。”尤然想着南山的好,但是她不会告诉其他人,南山的好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嗯,他还有……钱,我很肤浅,就喜欢有钱还长得帅的,最好是名字叫南山的。” 原野想扇自己两大嘴巴子,真他妈话多。 南山真的是得意的不得了。 第二天早上。 墓园里有很多人,都是烈士家属,江岷渊夫妇已经到了,尤然过去和他们站在一起。 依旧有人认定南山黑道的身份,他一个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尤然看见南山一个人站着,她的英雄落了单。 过来拉着他的手,满眼心疼的说:“我们可以站在一起,你也是阿爸的家属。” 南山听着尤然的话,心里已经被温柔填满了,握紧了她的手说:“你过去陪着爷爷奶奶,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你,那里不适合我。” 他的话里带有一丝落寞被很快隐藏了起来,这不是属于他的光荣。 尤然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说:“南山也是英雄。” “嗯,快过去陪着爷爷奶奶,我就在这里等你。” 南山站在那里视线一直跟着尤然。 宋锦予握着尤然的手说:“这一天我们等了好久了,还以为会等不到。” “阿爸回家了。” 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牺牲了,还在坚持等江夺回家,像这样光明正大的回家。 天空灰蒙蒙的,蒙蒙细雨一直下,落在肩头很快就消失了,雨里有哭声,各种各样的哭声。 墓碑上有名字,可是大部分的烈士墓穴里却空无一物,他们没有尸体。 墓园里有好多警察,一声,敬礼! 向烈士致敬!向英雄致敬! 欢迎所有的英雄回家。 所有的公安民警向无名的有名的烈士敬礼,这是他们作为人民警察的最高礼赞。 他们的生命像一坛陈年烈酒,不论生前还是死后,酒香都在人们心头萦绕,有敬畏,有悲伤,有怀念…… 尤然攥紧手里的玉坠,阿妈你的英雄回家了。 所有人都在悼念他们的亲人或者战友。 南山以为自己今天只会一个人默默的站在这里,没人记得他,在意他,毕竟今天所有人都很悲伤,但是尤然会记得他。 尤然是最懂南山的人,知道他并非完全的无欲无求,南山用一个多数人质疑的身份帮着警察做事,即使成功依旧有人不领情,他看似不在乎,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许落寞。 刚刚尤然过来和他说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里被那句话一瞬间填满了,如果有人记得他,那个人一定是尤然。 南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直到结束。 张陨和很多人寒暄过后,走到南山旁边站定,他们一起看着散去的人群,有人被搀扶着走出了墓园,有人哭的悲痛欲绝。 站了一会儿张陨才说:“我的理解你也许都不是很在意,因为你最重要的人永远都会理解你,在乎你。” 南山眼睛看着尤然的方向淡淡的说:“有她就够了。” 这就够了,尤然的理解、在乎和心疼胜过旁人千百倍。 张陨还是安慰道:“你的孩子会有一条光明的路,是他父辈努力的结果。” 南山发自内心的欣慰,“那就好,努力没白费。” 中午,雨停了。 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墓园的人逐渐散去,宋锦予还站在江夺的墓碑前迟迟不走,江岷渊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回去吧,这里都是他的战友,江夺不会孤单的。” 尤然搀扶着宋锦予说:“奶奶,爷爷说的对,以后我们有时间就可以来看阿爸。” 这里有许多和江夺一样为此丧命的警察,若不是之前任务成功,也许无人知道他们的生死。 正是因为瞿黯那群人被剿灭了,他们的墓碑才有了名字。 先送江岷渊夫妇回家,南山把车停在路边,绕跑过去给宋锦予开了车门,“奶奶您小心。” 尤然过来扶着宋锦予,江岷渊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下来,南山过去关了车门。 进了屋里,他们坐在沙发上,江岷渊从桌子上拿了被子准备去给他们倒水,南山站起来接过江岷渊手里的杯子说:“爷爷您坐着,我来。” “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 江岷渊夫妇知道南山的背景,他的背景算不上清白,但是却很有礼貌。 坐了一会儿尤然和南山过去了阿婆那里一趟,阿婆今天也去了墓园,去和自己的女儿说你等的人终于回家了。 尤然前几天还和南山去看过阿妈还有阿公。 “不是说好我们一起去吗?” 阿婆看着电视,“哎!我就是闲着没事儿瞎转悠。” “阿婆下次想去的话就告诉我,我们一起去看阿妈还有阿公。” “小孩子呀,干什么都要一起?” “我想和阿婆一起去。” 七月,天气热的离谱。 尤然已经好久没去上班了,不是因为什么闲言碎语,她只是不想去了,那间办公室对她来说很压抑,暂时还不能像以前一样坐在里面。 她已经很少想起那些画面,偶尔难受的时候就看看那个玉坠,或者想一下奶奶家的照片。 自从上次出了那档子事儿,南山就差把尤然揣兜里了,工作出差也要带着她一起。 南山有时候去公司,那些人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都以为尤然是来监督南山的。 其实她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看书,来办公室送报表的人都会偷偷瞄几眼尤然。 自从尤然来找过南山之后,她不常来,公司的人都知道南山的妻子长得好看,但是见过的人也不多,没见过的人都会借机确认一下尤然是不是真的好看。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尤然正在看书被打断,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进。” 得到里面允许后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来的人是楚赢的助理肖文杰,“南总,这是楚总让送过来的。” 南山接过东西放在桌子上,“楚赢今天没来?” “来了,楚总在办公室。” “嗯,我把这个看完你拿去给他。” “我站在这儿等?”因为南山不喜欢别人在他办公室待太久,所以肖文杰为了保险期间就多问了一句。 南山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不站着还会跪着? 肖助理站在那等着,南山抬头笑了笑,还笑的那么招人,怪不得那些女的都喜欢来南总办公室送报告,肖文杰不知道南山笑什么,上司笑了他也就跟着笑了。 南山不解,“你笑什么呢?” “啊?” “我问你在笑什么?工作的时候这么开心,楚赢给你加工资了。” “……” 明明是南山先笑的,肖文杰想反驳又不敢,除非他不想干了。 肖文杰站那眼睛不知道往哪看,瞟到了尤然那里,他才了然,怪不得南总笑那么开心,人家南忘是对着他夫人笑,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哪傻笑个什么劲儿。 办公室突然一阵冷空气来袭,南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语气说不上有多坏,总之不是很好,问道:“好看吗?” 肖文杰回神说:“好,好看,南总的夫人很漂亮。” 南山把东西扔到了肖文杰怀里,“你可以出去了。” 拿了东西肖文杰一刻不停的就走,怪不得他觉得刚刚办公室挺冷的,南总刚刚的语气也不太好。 他又赶紧把东西给楚赢送了过去,楚赢拿着翻着看了看说:“让你去送报告,怎么回来一副逃难的表情?” “差不多和逃难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 “南总夫人也在办公室,我不小心看了两眼。” 楚赢轻描淡写的说道:“嗨!别管他,人家在哪玩情趣呢?上班也要带媳妇。记得下次别乱看,要不然眼珠子给你扣了。” 肖文杰一个劲儿的狂点头。 尤然放下手里的书,胳膊撑在沙发的扶手上,妥妥的贵妇样儿。 坐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盹。 尤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疼脖子过去看见南山还有很多工作,站在他旁边说:“你还要多久?我想回去了。” “累了?” “不累。” 南山指了旁边的门说:“里面有休息室你先睡会儿,回去的时候叫你。” “我不想去里面。” “坐我旁边行吗?”南山就是怕她一个人回去睡着了又开始做噩梦,就算是尤然现在已经好多了,但是也不能完全确保她不会再梦见那些血淋淋的画面。 尤然坐在旁边玩手机,南山会时不时回头看她。 她放下手机说:“好好工作。” “听你的。” 只要有事情做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尤然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玩手机,南山以为她睡着了,放下手里的事情,扶着尤然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尤然没睡着,她还有些懵懵的叫他的名字:“南山……” “我在。” 听见南山的声音,尤然勾唇笑了笑说:“你带我来公司他们都以为我是粘人的狐狸精,说我是来监督你工作,说我不放心你,可是他们不知道我病了。” 他的心就像是被砸了一拳,表情没由来的紧张,问道:“谁说的?” “我能感觉到自己和以前不一样,我去咨询室问过林言,他没有明说,我也是咨询师,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不用他说我都知道自己之前……” 尤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别和我说这些,我听不明白,也不想听。” 南山说完话后办公室安静了许久,尤然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的说:“还没说完。” “别说了,我不想听。” “那你想听谁讲话?前几天来办公室给你送报表的财务部吴经理吗?她长得还挺好看的,身材也很好。” “没印象。” 外面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随后是交谈声,“小金,南总在吗?我来送东西的。” 秘书小金心里吐槽,面上还笑嘻嘻的说:“吴经理又来送东西了吗?” “嗯。” 小金看着吴经理扭着腰过去,心想着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恩爱,整天不好好上班,就知道过来搔首弄姿。 吴经理欢欢喜喜的过去,敲门没人回应,她打开门进去,走了两步就定在了原地,她只能看见女人皮肤极好的胳膊挽着南山的脖子,坐在他的怀里,两人忘乎所以的接吻,没人在乎办公室除了当事人还站着一位旁观者。 南山手伸进她的裙底,指腹在她的大腿根部柔嫩的皮肤上打圈揉捏,尤然扭头躲开他的吻,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嘤咛:“嗯……” 然后把南山的手从裙底拿了出来,趴在他的肩膀微微喘息。 尤然的头发被揉乱了,南山伸手给她整理好,眼皮都不抬一下,说道:“东西放下,然后出去。”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后,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 小金看着吴经理脸色不好的从办公室出来,南山不经常来公司,脾气说不上有多好,也不是很坏,就问了一句:“南总心情不好吗?” 吴经理想到自己刚刚的场景,别说看了,就是听声音都够让人脸红的,连忙说道:“没有,那个小金我先走了。” “哦,吴经理慢走。” 南山把东西收拾好,一副翻脸不认账的样子,眼神扫了尤然一下,“走了。” “去哪?” “还有些事,你和我一起去,办完之后就回家。” 下午还有一个合作要谈,尤然本来不想去,可是南山满脸写着我不开心来哄我,尤然只能跟着他一起。 尤然第一次和南山来这种饭局,有很多人都不认识尤然,都当她是南山找的秘书。 一进去,屋子坐的都是西装革履,非富即贵的大老板,陈泽禹也在,他冲着尤然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尤然微笑着点头。 南山和尤然进来后,有些人开始调侃道:“哼,南总现在都转行当正经人了。” 他们就是想说南山的父亲以前是混黑的,现在却做起了正经生意,多少都会让有些人看不惯。 南山听出他们话里的讽刺,说道:“还要和各位一起做生意,也算不上多么正经。” “这……” 其他人一个两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本来要给南山下绊子,结果让南山轻而易举的给怼了回来。 试问生意做这么大能有几个人从头到尾是手脚干净的? 刚刚有人吃瘪,又开始重新找地方下手,他们瞅准了南山旁边的尤然,“南总那里找来的秘书,一点儿都不懂规矩。” 尤然看向那个说话的人,问道:“我凭什么要让你舒坦,你配吗?” 那个人嚣张的说:“呦呵!还挺傲气。” 南山用比他更嚣张的语气说道:“她不是秘书,更不用守你所谓的规矩,我惯的。” 只听见那个人“哼”了一声。 没人在意刚刚的小插曲,他们今天晚上的主题可不是互相找茬,吵架可赚不了钱。 快结束的时候尤然先出去了在外面等着,南山没出来,陈泽禹倒是先出来了,“尤然,刚刚在里面一直没机会和你说话,你不去上班吗?” “最近在家休息。” 陈泽禹和她开玩笑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准备转行和南山一起做生意了。” “那你的竞争对手就会多一个。” “也可以是合作伙伴。” 虽然是玩笑话,尤然还是说:“我和南山是一起的。” 南山从里面出来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让人生气的一幕,尤然在和陈泽禹有说有笑。 刚抬脚就被人叫住了,“南总,合作愉快!” 南山就想冲过去把自己的女人抱进怀里,结果还被合作伙伴给拦住了,他只能维持礼貌说:“刘总,合作愉快!” 刘总热情的和南山握手,说道:“哎!怎么没见陈总,大家以后都是合作伙伴,一定要多联系啊!” “那是自然。”说完后他就像一阵风直接从刘总身边略过。 陈泽禹和尤然正说着话,看了一眼尤然身后,说道:“南山来了。” 一道人影落在了尤然的身上。 南山站在尤然身侧揽着她的肩膀,“回家。” “谈好了吗?” “嗯。” 出去的时候,南山走在中间把他们两人隔开。 陈泽禹很难想象到南山会那么在乎尤然,就连他和尤然站在一起说话南山也会不高兴。 可能是因为之前南山不在的那段时间,陈泽禹和尤然相过亲,南山心里总是膈应陈泽禹。 但是工作上他们免不了要接触,膈应也得说话,两人就互相膈应。 走的时候陈泽禹说了一句,“南山,我已经结婚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我已经结婚了,不会惦记你的女人了,别担心。 “你结婚关我什么事,让我给你规划婚后生活吗?” 南山当然知道陈泽禹结婚了,请帖是陈泽禹亲自送过去的。 陈泽禹低声笑了笑,说道:“那倒是不需要,就是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顺利进行。” “嗯。”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 他们没有回去,而是去外面吃饭,晚上人会比较多,点好东西后他们就在那等着,尤然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南山说:“你下午不想听我说话,现在必须听,因为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嗯,我在听。” “我之前觉得自己生病了,因为那些画面带来的恐惧和压抑我克服不了,就算躲进你的怀里我还是会害怕,但是现在我不会害怕了。” 南山从下午一直紧皱的眉头在听到尤然说自己不害怕的时候终于舒展了,嘴角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吃完饭我们回家。” “好。” 吃完饭,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的霓虹灯闪烁着照进车窗里。 刚进卧室门,尤然就被南山从身后拥住,在她的颈窝蹭,还要咬她的耳朵。 尤然伸手摸摸他的脖子,“你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南山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想占我便宜。” 房间里都是南山的低笑声,“宝贝儿,你那里我没亲过,和你接吻顶多也就是个开胃小菜,实话和你说了吧,那都不够充饥的。” 尤然被南山那一声‘宝贝儿’搞得有些晕头转向,说话都开始磕巴,“你……你厉害,你胃口大,行了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你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才那么说的?” 话题转的太快,尤然思考了一会才跟上他的节奏,说道:“我要是撑不住的话早就疯了,心理咨询师这份工作其实我做不做都无所谓,因为多数来访的咨询者,他们的想法基本上都是负面和消极的,接触的多了对我就会有一定的影响,如果不能及时调节我也会变的不清醒。” “明知道有风险为什么还要去做?” “来钱快。” 她的理由很简单粗暴且现实,就是工资高。 “你以前很缺钱吗?” “不缺,我就是想存起来,越多越好。” 以前的尤然只有阿婆没有父母,她享受孤独也害怕孤独,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用金钱堆砌一个牢固的房间把自己关起来。 她缺的从来都不是钱,是安全感。 第二天南山说自己要出去,尤然说她也要出去,南山还以为尤然要跟自己一起。 他就说:“等会儿有些事情,我先送你去阿婆那里,或者你去找易妍,完了之后我去接你。” “我有事,和别人约好了。” “……” 还和别人约好了? 和谁约好了? 弄半天还是他自作多情了,尤然根本不是要跟着他一起,只是想搭顺风车而已。 她和易妍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到了之后只见车上的人迟迟没下来,易妍过去敲了敲车窗。 咚咚咚! 易妍扒着车窗,自问自答:“阿然你在里面吗?难道我认错了,不可能啊!刚刚不是还发消息说快到了吗?怎么回事儿……” 南山就在不紧不慢的和尤然叮嘱:“记得打电话,我来接你,不要乱跑,知道吗?” 尤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车子熄火后,南山解开安全带转头对尤然说:“过来,还差点儿东西。” 尤然凑过去问:“什么?” 头刚靠近就被南山的手固定住了,只是短短的分别,他非要吻出生死离别的感觉。 像一匹被饿疯的狼。 他与她额头相抵说道:“差一个kissgoodbye。” 尤然脸颊微微泛红,轻轻的吻在他的额头上,“谢谢你的kissgoodbye。” 易妍还在车外面等着,看见尤然从后面下车,她从副驾驶的车门又绕了过来,走到尤然跟前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每次下车都需要很久,是有什么特殊的仪式吗?” “没有。” 刚才的那种吻,对她和南山来说是很平常的。 尤然下车后,南山过了一会儿才离开。 她们两人先去了商场,易妍的购物欲很强,属于持续性的,她特别喜欢买东西。 才进来了不到叁十分钟,易妍手里已经拿了叁四个袋子了,她还在继续搜寻下一个目标。 路过内衣店毫不犹豫的就拉着尤然进去,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易妍突然就眼前一亮,悄悄的和尤然说:“阿然我跟你说啊,你穿这个绝对可以让南山精尽人亡。” 尤然看着那件情趣内衣,脑袋里面直嗡嗡,拉着易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没轮到他亡,我都已经‘死’了一百遍了,还是你自己买来和楚赢玩吧。” 易妍可不会轻易放弃,“阿然这叫夫妻情趣懂不懂,总不能每次都是脱了就睡啊!得来点儿花样。” 尤然才不上当,“花样越多死的越快,你信不信?” 易妍有她自己的想法,“那你们每次都是直接干吗?会不会太直接了,你可以试试别的花样,保证他被你收的服服帖帖。” “……” 尤然不敢苟同,南山上床后就跟失聪了一样,说什么都不听,她没有一点主动权,尤然是真没什么花样,倒是南山花样挺多的。 易妍真的买了,还买了两件,她和尤然一人一件,尤然满脸愁容的接过袋子,她真的不想要,这东西简直就是在为找死做铺垫。 不知道易妍怎么和楚赢玩儿,反正她是不想和南山玩儿,因为她想要命。 她们找了一家餐厅吃东西,易妍看着尤然满脸不情愿的样子,还在开导她,说道:“哎呀,阿然你就拿回去嘛,那个买两件半价哦!” 尤然想起那薄如蝉翼的布料,看着真的很不经撕,“你可以今天一件明天一件,毕竟这东西经不起折腾。” 易妍可不敢把两件拿回去,她也很怕死的,无奈的说:“这哪能天天穿,那不得死翘翘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南山今天要去咨询室找林言。 自从出事后南山很少来这里,昨天晚上他已经和林言发过招呼了,说自己今天要找他,到了以后南山径直就去了林言的办公室。 这是林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南山,以前他只是远远的看见南山在咨询室外面等尤然,或者是匆匆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总是听咨询室的人说尤然的先生长的很帅,他其实想象不到有多帅,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大家都说尤然的长相和气质有攻击性,就算她安静的不说话也不会被忽视。 林言看着眼前的南山同样感觉到了一种攻击性,是那种属于雄性的,阳刚的攻击性,单从外貌来说他的确和尤然很相配。 他们两人并不熟悉,林言请南山坐下后,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林言。” “你好,南山。” 林言听到他的名字有些惊讶,说道:“你们很般配。” 南山:“谢谢。” 他不知道南山的名字很正常,因为尤然从来不会在工作的时候主动的去和同事讨论有关南山的事情。 林言先开口问道:“尤然好些了吗?” “我过来就是想问你,尤然之前来找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当时都和你说了什么?” 等了一分钟,林言都没有说话。 南山皱眉问道:“不能说吗?” 林言收回思绪说:“抱歉,有些职业病在身上,你突然问我那些问题,我需要一定的思考时间,即使尤然不是我的咨询者我也有保护和尊重她隐私的义务,希望您可以见谅。” 他的话并没有打消南山此次前来的目的,南山在沙发上坐的笔直,说话不留余地,“那我也只能和你说抱歉,尤然并不是你的咨询者,现在我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丈夫去关心自己的妻子,至于你的职业道德,可以理解,但是……我并不能接受。” 林言有些摸不透南山的脾气,他说话时语气并没有很急躁,但是在林言听来却有一种很强烈的威压感。 “为什么不直接问尤然?” “因为她找过你,所以我不想让她再去回忆那件事情。” 办公室内又回归了安静。 南山并没有不耐烦,只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总是怕戒指会丢,所以会经常转动戒指。 林言轻咳一声,说道:“大概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的半个月她来找的我,和你说的一样,我并没有把她当做我的来访者,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南山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继续问:“当时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问题,尤然也没和我说过,她过来找我的时候就是说自己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情绪低落,然后就是会有一些控制不住的行为,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 关于那件事情的确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南山总觉得他没有说实话,“她有说自己生病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吗?” 其实一般人都会对经常和心理打交道的人有些看法,比如他们会下意识的去观察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进而判断对方的性格特点之内的。 他们善于发现,同样也善于隐藏。 林言听到刚才的话终于知道南山今天过来的目的了,应该是尤然和他说过什么,让他产生了忧虑。 “其实,你是想问尤然的情况是不是属于……心理疾病对吗?” 南山不愿意承认,顿了一下,沉声:“嗯。” 林言很肯定的说:“不属于。”接着他又说道:“她的状况是受到某种事物剧烈冲击而造成的,在较近的一段时间内会出现间歇性的恐惧感,那个是她控制不了的,她会下意识的用比较极端或者暴力的行为来发泄那种恐惧感。” 南山眉头微微皱起,“恐惧感会消失吗?” 林言摇头,“已经造成的影响可以弱化,但是不会完全消失,影响可大可小,因人而异,这么说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 “可以。”南山又转动了无名指上的戒指说道:“意思就是,绝大部分还是要靠她自己。” “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她可以坦然的告诉你已经证明了她在慢慢的放下,这个和她的心理素质有关,放下不代表不重要,不放下也不代表很重要,完全取决于个人。” 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南山从进来时就带了一份合同,在结束时才拿出了递了过去,“林先生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提出来。” 林言把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更是猜不透南山是什么来头。 不可否认这份合同的内容很诱人,南山想成为这家咨询室的合伙人,但是不会管任何的事情,只投钱。 林言没有立刻签那份合同,“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可以。”南山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林先生了。” 林言送南山去了门口,“回见。” 再转身的时候,后面站了一堆人,林言正色道:“上班时间,都杵在这里干什么?” 许蒙是林言的助理,他说出了大家的心声:“那个老板,其实大家就是想问尤老师还会回来上班吗?” “会的。” 说完就上楼去了办公室。 花花最激动了,手舞足蹈的说:“太好了。” 江月揉了揉花花的圆脸说道:“这下放心了,不是和你说你的尤老师会回来的,你还不信。” “江老师你不懂,要是尤老师不来上班的话,我就会失业的好嘛,老板不会一直让我在这里混日子的。” “也对哦!” 她们两人买完东西南山还没过来,就直接去了易妍那里,客厅很快被购物袋占领。 楚赢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已经习以为常了,易妍的购物欲他太清楚了。 易妍从客厅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副扑克牌,叁个人围着茶几玩斗地主,尤然手气真的很不好,一直输。 楚赢就很纳闷尤然手气为什么能那么差,根本接不到好牌,搞得他和易妍都赢的不好意思了。 易妍把手里的牌扔在茶几上,“不玩了没意思,阿然老是输,我赢的都烦了。” 尤然也很无语:“……” 不过她没放弃,还在试图逆风翻盘,“再玩一把,我觉得下一把我就赢了。” 楚赢重新发牌,尤然看了一眼牌就知道自己又要输了,她很努力了,可是手里的牌从头到尾就下去了两张,还是手里最大的牌。 他第一次玩牌玩累,还是赢累了,“尤然这个真的不适合你,等会儿南山来了你让他给你打吧,我总结了一下规律,你要是能赢的话,只会有一种可能发生,那就是那我和易妍同时不出牌的情况。” 输了要喝酒,从开始酒瓶一直放在尤然旁边就没动过,楚赢和易妍的杯子一滴酒都没沾到。 尤然是个能输得起的人,给杯子里倒上酒喝完后还要打,“继续。” 易妍是真的不想玩了,主要还是怕尤然喝醉,“歇会吧。” “是我牌技太烂了吗?” 楚赢摇头,“不是牌技烂,是你手气差。” 门铃响了,楚赢寻思着是南山来了。 果不其然是南山来了。 这次是南山发的牌,尤然把自己的牌拿给南山看了一眼,很期待的问:“我能赢吗?” 南山很想让尤然赢,可是她手里的牌真的特别烂,他很委婉的说:“机会不大。” 尤然知道自己又要输了,“为什么我赢不了?” “可能你不适合这种娱乐活动。” 结果不用多说,尤然还是输了。 回去的时候,尤然手里提了好几个购物袋,南山还拿了好几个,易妍拿起沙发上的购物袋追了出去,“阿然,你的东西忘了带,记得晚上要用哦。” 南山已经伸手准备接过,尤然看见易妍手里拿的东西脑袋里面直嗡嗡,一把抢过去,很敷衍的说:“我知道了。” 易妍兴奋的给尤然招手,“阿然再见,晚上早点睡。” “再见。” 喝了那么多酒,回去的时候又在车上睡了一觉,其他东西都在车上放着,唯独易妍给尤然的那个在手里拿着,南山碰一下都不行。 尤然洗完才澡想起东西还在床上放着, 头发都顾不上擦就跑了出去,看见东西还在她就放心了。 南山想看里面装的什么,尤然直接躲开,她越不给南山越要看,把尤然压在床上,轻轻的咬上她的锁骨说:“内衣有什么好藏的?你穿那个只有我能欣赏,乖,拿出了我看看。” “我自己欣赏不行吗?” 两人的体型差在哪放着,南山一把就抓住了购物袋,里面装的东西直接掉在了床上,尤然大惊失色道:“南山!闭眼!” 南山淡定的说了一句:“怎么不多买几件?” “我……” 这东西很贵的好嘛,多买几件都不够他撕,倒是够尤然死的。 “你试一下,不合适就别穿了。”南山看起来好像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尤然都有些质疑自己的魅力了,“我穿这个不好看吗?” 南山声音有些沉,“咳,不知道。” 尤然当着南山的面脱了睡衣,换上那件情趣内衣,南山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美味的小点心,笑的意味不明。 她换上后就被扑倒了。 南山在她耳边低笑,“尤然,我他妈早就硬了,今天晚上你想怎么死,告诉我,我满足你。” 尤然不认为自己能承受,只能实话实说:“我满足不了你。” 南山有些恼火,修长的手指像带着火一般从她胸口的那圈蕾丝上划过,“你可以的,这样的惊喜我很喜欢。” 尤然背对着南山跪坐在床上,这种时候看不见南山的脸她就很没有安全感,想转过去,还有就是那个窗户上能看见他们两人缠绵的身影。 刚转过来就被南山捧起脸吻住,他下身的巨物早就挺立起来,顶在尤然大腿根处,尤然心里有些发颤,南山本就喜欢粗暴的做爱。 南山已经分开她的双腿,缓缓挤进温热紧窒的肉穴。 他的性器比普通人大了不知多少,就算有足够的前戏,尤然还是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被劈开,紧紧抓住南山被肌肉覆盖的手臂,眼角泛起泪花。 以往南山看到尤然这副模样,会心疼的停下安慰她,可今天他只想让尤然哭。 待南山全部进入,尤然睫毛颤抖,两腿大开着吞下南山粗壮的阳物。 肉穴紧紧包裹着南山的性器,他很难抽动,狠下心,扶住尤然的腰,性器在肉穴里大开大合,迫使尤然适应他的进入。 尤然在南山强势的攻势下放松,任由他自由进出。 南山就着这个姿势抽插了数十下,尤然在南山的顶弄下身体发软。 尤然哭的眼睛红的不像话,鼻尖和耳朵也红了,她身上的衣服还没坏,可是她自己快要坏了。 水打湿了他们的身体,薄薄的料子贴在尤然身上,更显诱惑。 在尤然以为要洗澡结束的时候,南山终于忍不住撕了尤然身上的那层不能称之为衣服的衣服。 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她被顶弄的浑身颤抖。 南山没让她缓冲重新进入,肉穴不断抽搐,尤然咬在他脖子上,南山的力道多重她就咬的有多重。 尤然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抗拒着南山粗暴的动作,不料被南山轻而易举的摁住,吻着她发红的耳朵,身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重重的在穴肉里抽插。 “难受……你停一下行不行?”说话时软绵绵的,还带着些许哭腔,没有一点威慑力。 “你都这样了,还问我行不行,是在找死吗?” 尤然委屈的眼泪一直掉,小声抽泣着,身上泛着情欲的粉色,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肩膀上,漂亮的不像话,只会让南山更想欺负她。 南山更加用力的在她身体里冲撞,尤然圈着他脖子的手臂已经脱力,支撑着身体的另一条腿也在止不住的打颤。 见她吃力,一把抱起她走出浴室,可是去的方向并不是床,而是窗边,尤然实在没力气了,她好累想睡觉,“去床上。” “刚刚已经在床上做过了,我们换一个地方好吗?” 没有商量的余地,走到窗边,南山放下尤然让她跪趴着,尤然撑不住要往下倒,南山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用膝盖顶开尤然的双腿,性器对准穴口,用力一顶全根没入。 “……啊啊!!.……好……疼”这个姿势让尤然避无可避,南山深深的插进甬道深处。 “不要……呃……我,南山……不要了……”尤然打着哭嗝,身体被操干的不断往前耸她艰难的想要往前爬,却被南山禁锢住腰肢。 南山抽出性器,又猛的往深处一顶,力度大的像要贯穿尤然的身体。 她惊叫一声,没有一点力气反抗,只能随着本能发出浪荡的叫声。 尤然几近昏厥,又被南山以更用力的抽插唤醒。她叫的嗓子都哑了,南山却一次都没有射过。 “南山…...快……唔嗯”尤然话没说完,南山加快了下身挺动的速度,尤然还没说出口的话被撞成无助的呻吟。 “这样够不够快?”南山低笑着,看身下的人被自己操的失神。 “不啊...慢...呃嗯...”尤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的身体好像很喜欢……快的。”南山俯下身,在尤然白皙的背上留下吻痕。 “唔唔……快……射……” “说句好听的就放了你。”南山眼睛通红,握在尤然腰上的手隐隐用力。 “宝贝……唔……”南山扳过她的下巴,撬开唇齿,情色的挑逗着她的舌头,下身冲撞的愈发迅猛,肉穴随着抽插,少许媚肉翻出红肿的洞口,肉棒抽出时身体结合处还连着丝丝体液,淫糜不堪入目。 南山对着洞口冲刺着,向前一顶,喷洒出浓稠的精液。 南山俯身紧紧贴着尤然,下身紧密结合在一起,他恨不得把尤然揉进自己的身体。 过了很久南山才愿意从温小辉体内退出,把尤然翻了个身。她已经被玩弄得失了智,全身疲软,眼睛只空洞的看着南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偏偏这副模样最能刺激南山,将人扔到床上,压上去又一次插进红肿的蜜穴里…… 第二天中午尤然才醒来,动一下身体里的东西也跟着流了出来,昨天晚上撞的她臀部现在还是疼,不止臀,胸也是重灾区,她全身都不舒服。 南山先喂她喝了两口温水,问道:“想吃什么?” “不想吃,想送你去动物园。” “……” 尤然看着手机上易妍发过来的慰问消息:怎么样?好玩儿吧? 还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好玩到要命,尤然敲了几个字发过去:还活着。 【五十二】 下午林言打电话过来,说是他同意了合同的内容,让南山有时间的话过去一下。 尤然从床上爬起来,“你昨天去找林言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找他干什么,是最近有什么困惑吗?比如极强的破坏欲之内的,虽然咨询师不能和来访者之间存在双重关系,但是我不一样。” 她还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南山弄出来的痕迹,似乎在肯定南山有破坏欲的事实。 知道尤然在开玩笑,还故意问:“哪儿不一样了?” “不是你自己说我是你的……”后面那个词她压低声音说:“宝贝儿。” 南山听尤然叫宝贝儿还挺得劲儿,他喜欢听,但是不能经常听,他也不会经常说,“那玩意儿是留着调情用,说多了你就会烦的。” 这倒是真的,如果南山在有人的地方叫她宝贝儿,她肯定会直接转头就走。 别说是尤然了,他自己也受不了。 尤然这时候还挺清醒的,“扯远了,我问你找林言干什么?” 南山没打算瞒着她,“问你。” 尤然笑容一下就消失了,“他怎么说的?” 南山搂住尤然,摸着她的头发,“你他妈瞎担心个什么劲儿,难道你说自己不害怕了是骗我的?” 尤然摇头,她真的不怕了。 接着他又说道:“那就相信自己的判断。” 尤然和南山一起去的,到了之后,他们没急着下车,尤然找了一个创可贴贴在南山脖子上。 南山伸手就想扯掉,尤然又给他贴上,还拍了拍,怕没贴牢固,“别人都会看见的。” “贴上更明显。” “总不至于露个牙印在外面,别人会多想。” 南山无奈只好贴着。 进去以后还好,上楼的时候尤然猛的握紧了南山的手,南山同样握住她的手,低头和她说:“别怕。” 尤然只能用笑容减轻自己和南山的心理负担,“我没事儿,就是重新站在这里多少会有一些影响,我可以接受。” 南山自己去找的林言,他去的时候林言已经把签好字的合同整理好了放在茶几上。 “字我已经签好了。” “林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客气了,合作对我来说就是多了一个人往咨询室砸钱,何乐而不为呢?” 南山总觉得脖子上的创可贴不舒服,他动了动脖子,说道:“我砸钱的条件就是,尤然不被这里的工作束缚住。” 林言无奈道:“尤然已经很自由了。” 她简直比林言都自由。 “以前你是她的上司,现在她和你平起平坐,在这里她会更自由。” 尤然没有和南山一起,她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那里已经没人有再进去过,死过人的地方谁都不愿意再去。 江月手里端着咖啡,看着那里站的人就像是尤然,赶紧去找了花花过来,“你看那是不是你的尤老师。” 花花挪动小碎步,然后对江雪点头,“真的是尤老师!” 尤然听到身后的动静,走了过去,江月放下手里的杯子问道:“尤然,你还是赶紧回来上班吧,要不然的话你的小助理可能就要失业了。” 花花使劲儿点头,“嗯嗯。” 尤然调侃道:“到时候小花朵可要打起精神了。” 花花拍拍胸脯,“没问题。” 南山拿了合同出来看见尤然在和别人说话,他就站在楼梯口等着,尤然余光看见,就和她们说:“我先走了,再见。” 她们两人挥挥手说:“拜拜!” 刚上车南山就把创可贴撕了,因为太用力周围皮肤有些泛红,尤然过去看了眼牙印说:“扯那么用力干什么,你不怕疼?” 他是真的嫌弃那个创可贴,“你不觉得贴那个很中二吗?” 尤然不管那么多,“那你不贴,别人都知道是我咬了你,到时候我的名声就坏了。” 南山被她的理由震惊了,但是并没有被折服,“这就是你的理由?” “不然呢?” 他咬牙切齿说了句:“行,干得漂亮!” “……” 尤然知道自己干的不漂亮,所以她不说话,沉默是金。 回去后南山拿着手机对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随手一拍,再随手发一个朋友圈,随手配了四个字:干的漂亮! 这是南山的第二条个朋友圈,第一条是尤然用南山朋友圈转发链接,发了叁十分钟就删了。 南怀萧在底下评论了一串省略号,觉得不合适又加了一条:注意影响。 易妍评论自问自答:尤然咬的?肯定是。 张局搞不懂现在的小年轻的心思,跟风发了一句:牙挺整齐。 原野回复:牛逼! 楚赢回复:兄弟牛逼! 冯佐回复:大少牛逼! 公司好几个高管统一回复:南总牛逼! 易妍给尤然发微信说南山的下颌线很好看,尤然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随后就是一张截图,尤然属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干得漂亮! 不过说实话,那张照片真的拍的挺好看,牙印更是增添了一番别样的风味,尤然把那张图保存了。 发就发了,她又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 从六月多到现在已经八月中旬了,尤然一直闲着,她想回去上班了,还特地挑了一个好日子,九月的第一天,因为那天大部分学校都会开学,她也准备在那天去上班。 八月叁十一号的晚上,南山还想晚上早点做完,尤然就能早点睡了。 结果原野打电话过来让他出去玩,成功阻止了南山的早睡早起计划。 尤然去楼下热牛奶了,搞不明白为什么南山喜欢喝。 他只喝牛奶,其他奶制品都不碰。 南山喝完牛奶又开始穿衣服,他就不想去,可是尤然要去,她要去,南山肯定会去,一个人又不能早睡。 尤然知道南山不想去,但是她想去,“我一个人去也行。” “你们又不熟。” “易妍也在,而且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和原野认识了,挺熟的。” “有多熟,比我还熟?” “认识你之前先认识的楚赢,你是最后一个。”尤然补了一刀后,不再和他讨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上车后也避免和他交流。 南山反驳都没机会,事实就是他是最后一个。 他们到了会所百利会所,里面是一如既往的奢靡。 进了包厢后楚赢给南山倒了杯酒。 原野特别体贴的说:“哎,你今天开车了还是少喝点,为了提现你的参与感,咳咳……走的时候结一下账。” 南山拳头都握紧了,想锤原野一顿,“那你他妈直接让我给你转账不就行了,也挺有参与感的。” “手机多冰冷啊!感情是需要联络的,你整天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单身肯定不能体会。” 原野忍着屈辱,毕竟今天晚上还要让人家南山结账,他也只能反驳道:“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南山踢了一脚楚赢,“你们两个人合起来付不起酒钱?” 楚赢有钱也没南山多,“这不是有你吗?像这种有排名的事儿就留给你来做,我们不抢,哈哈哈。” “去你大爷的,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俩。” 原野很正义的样子说道:“大哥,你看我就是一人民警察,要是消费路易十叁这种奢侈的东西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腐败。” 南山白了他一眼,“滚!” 这种地方只要有人点路易十叁就一定会有专人过来开酒,全程顶级服务。 因为南山一直没来所以他们就让工作人员先出去,酒在桌上放着还没开。 尤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桌上那瓶人头马路易十叁干邑白兰地开了,易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酒瓶挺漂亮的哈。” 原野看见尤然开酒的过程激动且狂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其实这还挺好喝的……” 尤然很大方的说:“我付钱。” 酒杯刚递到了嘴边,尤然猛的拿远,放下后就出去了。 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撑着洗手池的边缘,早知道她晚上就不吃冰箱里的那块小蛋糕了,刚才猛的闻到酒味儿整得她想吐。 南山过去轻轻拍她的背,“怎么回事儿?” 尤然用纸擦干净手上的水,把纸丢进垃圾桶,“晚上吃了块小蛋糕,有点腻。” “等会儿不准喝酒。”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吗?”眼看南山就要生气了,尤然又转过去亲在他的脸上,“我少喝点。” 回到包厢,尤然刚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见易妍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怀孕了?” 差点给尤然呛死过去,咳了两声说道:“没有。” 易妍有点失望,“那你怎么突然犯恶心?我还以为你怀孕了。” “晚上吃了块小蛋糕,猛的闻见酒味有些反胃,跟怀孕没关系。” 又看了看尤然平坦的小腹喃喃道:“不应该啊!怎么会没有呢?” 尤然莫名的想笑,南山不让她怀,她怎么能怀上,算了,顺其自然吧。 无心插柳柳成荫,其实还挺惊喜的。 她今天晚上一点都不收敛,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以前和尤然出来喝酒她都不敢喝醉,害怕出事。 在家和阿婆喝酒她也不敢喝多,阿婆一个人搞不定她。 现在她敢,因为南山会带她回家。 尤然喝了酒,除了眼神有些迷离,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南山手有些冰,贴在她的脸上,“醉了?” 歪着脖子看他,“还没有,你要不要尝一下这个酒,我买单。” “不喝,回去还要开车。”南山拒绝了,他不想年纪轻轻的带着尤然共赴黄泉。 他的拒绝成功的激起了尤然的逆反心理,酒杯里剩下的一点酒被尤然全喝了,伸手扭过南山的脸,也不管周围还有人,用嘴直接给他喂了进去,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们的嘴角流下来。 酒完了她想走,南山直接把她摁进怀里扫荡着最后的酒香。 其实原野他们叁人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通过动作得知两人在接吻,关键是南山把尤然搂在怀里,一个背影就把人挡在怀里谁都看不见,何况这里的灯光又暗。 分开时嘴唇牵连着银丝,尤然转头很淡定的整理着衣服,两人一个比一个淡定,仿佛接吻的不是他们。 易妍捂着嘴小声说:“拉丝了耶!” 尤然又喝了点,没控制住,看着易妍的眼睛,易妍一点察觉都没有靠在那块就睡着了。 楚赢看见易妍困了就准备撤了,过去抱着她,“刚才还好好的不到两分钟就醉了?真是喝不了还爱喝。” 南山感觉事情不简单,也坐不住了。 都没人了原野一个人坐着也没意思,他明天还得上班。 人都走了,南山管她愿不愿意扛着就往外面走,尤然头朝下,晃得她头晕想吐,使劲捶打南山的后背。 南山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别乱动!” 尤然疼的眼泪一下子就飚了出来,有疼痛也有羞耻,“南山,你他妈放开我听到没有?” 听到了也不放,她的腿开始乱踢,被南山用力箍住,把她的反抗完全不放在眼里,打开后座的车门直接把她扔进去。 回去后又被抗进卧室,甩到床上,用力抬起她的下巴,“闹够了没有?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催眠易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还是想让所有人都发现,你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现在别说催眠我,你连看我眼睛的机会都没有,它能让你与众不同也能让你的处境厝火积薪。” 用力拍开南山的手,“我不会让他们发现。” “谁给你的自信说这句话,你现在的样子很自负,知道吗?” 这话说的很重,没有夸赞的意思。 本来醉酒的大脑,被南山的话都刺激的清醒了。她知道自己鲁莽,这话让南山说出来她就不舒服,赌气说:“不用你管。” 在外面有人说她骂她都可以,她可以满不在乎或者攻击回去,发生在南山身上她就不行,委屈的要命。 南山火气被这句话点燃,捏住她的下巴用没有任何情欲的吻征服她,像掠夺者一样。 尤然硬是翻身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即使打歪了,南山还是偏了头。 随后将她整个提起来,尤然眼前一黑趴在床上,裙子被掀起来迭在腰上,接着底裤就被扒了。 她撑着胳膊想爬起来,又被摁趴下,闷声,“嗯……” 性器在她的臀缝里蹭,这种情况下他们依旧动情,尤然忍着娇吟警告:“今天晚上你敢做,就要承担后果,我不是那么好……” 话没说完就被填满,尤然抓着被子,难耐的仰起脖子。 进去后南山放开了她饱满圆润的臀瓣,上面已经有了明显的指印,转而握着她的腰猛烈的操弄。 尤然咬住身下的被子,还是有微弱的喘息声溢出来,她无声的抵抗。 从头到尾快五十分钟的时间,没有人说话,尤然连喘息都是隐忍的。 他们没有像往常那样温存,南山穿好衣服从卧室出去。 站在楼下抽烟,南二在他旁边,像是看出南山心情不好,很安静的蹭着裤角安慰他。 南山扔了手里的烟,低头看着脚边的南二说:“你不睡觉跑来凑什么热闹。” 很温顺的一声“喵~” 他们都要找回自己的威严,没人让步,那就要看谁的主动权更大了。 回到卧室尤然已经睡熟了,南山给尤然简单清理过后躺下。 第二天一早。 尤然收拾好东西,吃了点早饭就开车去上班。 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不想和南山说话,上班也不用他来送。 尤然的办公室已经换了,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今天她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做,但是有好多琐碎的事情要处理。 中午空闲的时候林言过来问她新办公室有没有哪里不习惯,这个新办公室比她之前的那个要大,而且向阳,她没有那里不习惯。 花花从早上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进来给尤然送资料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 连续叁天尤然都自己开车去上班,回去后看见南山就当做空气。 南怀萧从来不插手他们两人的事情,不过这次好像是动真格了,他坐在旁边吃饭都能感受到气氛凝固,决定给南山帮帮忙,“咳咳……吃饭都板着脸干什么?” “……” 一阵寂静过后,还是没人说话,留南怀萧一个人坐在那尴尬,他也不管了,尤然吃完饭给南怀萧说了声,“爸,我吃好了,去外面转转。” 南怀萧表情一秒随和,“哎,好。” 南二也跟着尤然出去溜达。 等尤然走远,他们父子俩坐在客厅,南怀萧给自己倒了杯茶,说:“你第一次带尤然来家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记住了她的美丽,好像她除了漂亮的皮囊一无是处,我敢保证,当时的你也只是迷恋她的外表,因为她的美丽不是谁都可以拒绝,你甘愿去做她的风流鬼,说实话我没想过你会和她结婚。” “爸,你真的喜欢过一个人吗?”南山印象里的南怀萧一直都是凉薄又多情,年轻时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断过,却没有一个是长久的,在南山来了以后他开始收敛。 南怀萧轻笑一声:“呵!你的存在好像已经证明了我有喜欢人的能力。” “滥情不是爱情,你的心里容不下她。”南山说的是自己的母亲,就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这一刻他想为那个女人说话。 “那就没喜欢过吧”他不计较这些事情。 南怀萧承认自己风流成性,他也相信爱情不会眷顾滥情的风流鬼,有些人天生不配得到奢侈的爱情。 “那就好好守住自己难得的爱情,女人生气了就要哄,而不是像个哑巴一样和人家较真,把你的硬气留着给外人,你的女人只有你能宠,如果有人想代替了你的位置去心疼她,那你就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子,连外人都觉得你的女人过的不幸福,真是丢人!” 南山面上没表情,心里觉得自己老父亲说的还挺在理,“那怎么没给自己哄个女人回来?” “你还开始管老子的事儿了,滚去哄自己媳妇儿,人尤然叁天都没正眼瞧过你了,还不如南二。” “……” 尤然散步回来,看南山都当他是空气,可以说他连空气都不如,毕竟是空气尤然还可以呼吸。 他还是垮不下脸去和尤然服软,南怀萧刚刚说的话仿佛听进了狗耳朵里。 南山出去了四天,尤然还是从南怀萧口中得知,也不多问。 早上上班自己开车去,停车的时候正巧碰见江月就一起走。 江月比尤然大,工作时间也长,她是咨询室有名的女强人,工作时间从来不迟到。 “早啊!尤然,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九点有预约,提前过来。” “你先生没送你过来?” “嗯,他有事出去了。”尤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们吵架后尤然都是自己开车来上班的。 回到办公室,尤然拿起手机又放下,她想打电话给南山,又想起自己还在生气要是打电话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算了。 南山回来的时候也是冯佐去接的,上车后南山看了眼手机又放下,若无其事的问道:“她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冯佐得确认一下,“是大嫂吗?” “废话。”他还能问谁? “还好吧,看不出好不好。” “你眼瞎吗?” 冯佐坐在副驾驶默默的不说话。 尤然结束一场咨询,拿出手机一看全是冯佐的未接来电。她拨过去后,就听见那边嘈杂的声音,人很多。 医院大厅里冯佐慌乱的说:“大嫂,我去接大少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你们人现在在哪?” “在第一医院。” 尤然电话都来不及挂就从办公室冲了出去,开车时一直劝自己冷静。 到了医院,尤然刚进医院就看到了冯佐在大厅站着,恐惧都成了愤怒,“他人呢?” “在……在楼上。”冯佐没见过尤然发脾气,突然看见还有些忌惮。 两人火急火燎的上楼。 医生在处理南山额头上的伤口,尤然就没进去打扰,她现在的火气直接能冲到头顶,靠在外面的墙上,“到底怎么回事儿?” 刚才的车祸场面还历历在目,“拐弯儿的时候旁边的人超车,大少躲了一下,撞进了绿化带里,辛亏是大少开的车,要是我的话就撞上了。” “你有没有那里碰到,要是不舒服就去检查一下。” “我没事儿。” 医生让家属进去,尤然和进去后,医生还愣住了,不知道手里的单子给谁,“到底谁是病人家属?下去交钱。” 冯佐接过单子去交钱。 医生开始叮嘱:“伤口不是很严重,没有缝合,回去后不要沾水,吃饭也要注意,最近几天可能会头晕,都是正常现象,如果严重的话及时来医院,家属记下了吗?” 被点名后尤然才反应过来,“记住了,谢谢医生。” “你真的是家属吗?”医生看尤然那冷淡的样子,都有些怀疑。 “是我妻子。”南山说完,尤然转身就走。 她走的很快,从接到电话开始,她一直担心,看到南山没事儿她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正常了,放心之余心里的火气一点没消下去,反倒更胜。 南山一直追到了停车场,尤然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像是预判好一样,一巴掌就甩在南山脸上,这次是用了劲儿的,打完之后尤然的手都在抖,表情还是冷冰冰的。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南山捧着她的脸,尤然眼泪糊了一脸依旧和他在接吻。 在听到冯佐打电话过来说南山出车祸的时候,她如坠冰窟,在看到他没事儿的时候又开心又愤怒。 南山以为之前的事情都翻篇了,话都到嘴边了被尤然打断,“冯佐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看我担心你,为你发疯很好玩儿是吗?我告诉你,如果你出事儿了我会立马拿着你的钱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小男孩儿,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算。” “你没有机会,我不会出事的。” “谁给你的自信说这句话,你现在的样子很自负,知道吗?”这是那天南山对尤然说的话,尤然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南山自知理亏,“那你还生气吗?” “有什么关系吗?你会在乎吗?那天我警告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想着怎样让我服软认错对吗?你做到了,我被你操服了,你满意了吗?” “有关系,我在乎,我不是想让你服软认错,我满意。”他每个问题都回答了,就是不知道尤然会不会满意。 “……”尤然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 “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还有事儿,你自己和冯佐回去。”尤然一点不想管他,直接开车就走。 冯佐过来后,开车刚出医院南山就让他给尤然打电话,他拿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请示南山,“大少,那我说什么?” 南山除了额头贴了药和脸上清晰的巴掌印以外,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张嘴就胡编,“就说我头晕,对这个车有阴影,现在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冯佐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表演的特别到位,语气很紧张。 他们就站在路边等着,尤然一到,他就开始很难受的样子,冯佐直接目瞪口呆的离开。 晚上他要洗澡,故意把浴室花洒的水声弄的特别大,开着门就开始脱衣服,尤然过去把花洒关了,“伤口不能碰水,用浴缸洗。” “浴缸没人帮我会头晕,我用花洒简单冲一下就行。”他说着就去开。 尤然当真如了他的意,“随便。” 他没得逞,一个不留神,水从南山的头上直接浇了下去,尤然关了花洒,用毛巾把他脸上的水擦干净,“说一句让我帮你会死吗?” “我他妈死鸭子嘴硬,别生气了。”被拆穿他也不装了。 尤然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虽然很浅还是被南山捕捉到了,那天吵架后他们谁都没笑过。 吵架了他们谁都不说软话,要不是这场小车祸,他们可能还在别扭。 【五十三】 尤然上班以后就挺忙的,市局偶尔也会棘手的事情需要尤然去处理,一整天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晚上南山刚回来就看见尤然在收拾东西,他站在尤然后面看着,阴森森的来了一句:“干什么去?” “去工作。” “你现在可真是大忙人,我就是你抚慰寂寞生活的工具。” 尤然过去抱着他说:“不要贬低自己,我不会把你当工具,工具可没你技术好。” 她还真敢比较,南山气的不说话。 “我这次去……两天就回来了,两天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 “谁两天眨一次眼?” 尤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去的地方又不是菜市场。” 南山还跟着上劲儿了,“那你也没有想着要带我去的意思。” “你去干嘛?” “我去日你。”他每次都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让尤然无法反驳的话。 “……” 她是真的不想和南山说话了,满脑子都是那些事情,他到底那里来的力气,整天精力充沛的样子。 南山把尤然送到了市局,他知道尤然做的是保密工作,具体做什么他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找不到人。 市局门口。 “看开点儿,人家尤然这可是替保密单位工作,你就是舍不得也得憋着。”原野非得消遣他两句。 南山余光扫了一眼他,“哪来那么多话,你很闲吗?” “你看起来好像很闲?” “只是看起来。” 原野一甩手,“没事儿我就进去了。” 生意上的事情都是南山在弄,其他的也得靠南山,偶尔南怀萧也会搭把手帮帮他,总之不干偷鸡摸狗的混事儿。 每次他送完尤然后就会去弄自己的事情,现在的死生门也不能说完全洗白了,彻底洗白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有些东西是深入人心的。 过了两天尤然还没有回来,因为这次比较特殊,她需要多留两天,晚上尤然站在宿舍外面,想透口气,这个地方太压抑。 这是第一次他们让尤然过来这么长时间,以前都是当天就能回去。 尤然身后过去两个人刻意压低了说话声音,比较年轻的那个说:“她是谁?该不会也是敌特吧?那种美女特务。” “不认识,她的待遇不是敌特该有的待遇,不该我们问的不要多嘴?” 声音渐渐远去,她转身回了宿舍,里面很整洁,她却没有一点心情舒畅的感觉,只有空旷和冷漠。 这地方是冰冷的,他们对待任何人都特别谨慎,一旦发现有危害国家安全的外来人员,会被立马送到这里。 被抓来的人一般都经过长期的特殊训练,掌握几乎所有的技能,但他们都会突出一种最擅长的来作为自己行动的资本。 比如,有的擅长窃取敌国的情报,有的擅长暗杀,有的擅长爆破,有的擅长信息传递……不一而足。 所以抓住他们很难,也许有的特务到死都没有暴露过。 当初这里的人来找她,并没有和她客气,态度很强硬,她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会不平凡,与其被迫接受,还不如主动一点,这样她可以顺心一点,在庞大的势力面前她别无选择。 尤然不在,晚上南山就不想回去,那床睡他一个人不舒服,他会去找原野或者阮弦清在外面喝酒,一般都是找阮弦清,因为他没女人而且很闲。 阮弦清那地方安静,没人打扰,大晚上阮弦清穿着拖鞋开门,打了个哈欠问:“喝什么?” “随便。” 阮弦清拿了啤酒和南山喝到了凌晨叁点,阮弦清说:“你结了婚怎么整的跟个怨妇似的,果然是漂亮的女人能勾人心,同样让人不省心。还有就是……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空虚啊!” 南山是真的空虚,白天他很忙就没时间想,可是到了晚上床上就少了一个人,是挺空荡荡的,“嗯,晚上没她我觉得床都变大了。” “啧啧啧,你挺猛的,那么大的床都觉得小,你这么禽兽她受得了吗?”阮弦清这个人看着冷冷清清的样子,有时候说话和本人反差挺大的。 “受不了也得受着。” 不过阮弦清说的对,尤然有时候是真的受不了,南山也是说到做到,让尤然受不了也受着,大不了就是被尤然咬两口,骂几句,让她挠几下,这都不是事儿。 反正他舒坦了。 尤然说是去两天,结果去了四天才回来,她戴着墨镜站在市局外面,靠在一棵树上。 南山过来时,她栽进那个可以给自己温暖的怀抱。 他今天穿了西装,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垮着脸来接尤然,“你每天除了工作,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尤然被他的问题给搞蒙了,“那我不上班,上什么?难道要上天入地。” 南山语出惊人:“你可以上我,每天。” 尤然的叁观快要碎一地了,把他推开说:“上你太累了,还是上班吧。” 南山得寸进尺,“我上你也一样。” “好累。”尤然无力的靠在车上,这是她做过时间最久的一次催眠,每天都要将近八小时的催眠时间,那里抓到的人精神力都无比强大,稍有不慎就会失败,她需要耗费更大的精力。 在车上她就睡迷糊了,南山把她抱回房间,又开车和冯佐一起出去了。 睡到下午尤然才起来,看见手机上有微信消息,是南山发的,他要出国几天。 尤然回:知道了。 南山他只是看起来是不太忙,可是他忙起来的话就会好几天不在家,尤然照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他在不在都一个样。 也不打电话,也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出去了叁天不回来尤然一个电话都没问候过,只有他打过去的份,尤然从来不主动给他打电话。 以前他出国也没人惦记他,南怀萧对他的希望很简单,活着就行。 前两天都比较忙南山也没有给尤然打电话,时差也倒不过来。 晚上尤然刚睡下手机就响了,她迷迷糊糊抓起手机接通后放在耳边,南山的声音传来:“我明天回来。” “好,知道了,到时候去接你。” “咳,你不想让我早点回去吗?”他故意说这句话想让尤然撒个娇,让她表达一下对自己的想念。 尤然想了想,她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懂事的,再说明天就回了还要多早,难不成她让南山现在就回来,所以她很懂事的说:“嗯,工作要紧。” “……” 说完之后就突然安静了,尤然还以为南山挂了电话,看眼手机还在通话中,说:“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手机一直在通话中,没有挂断,尤然都已经睡着了。 早上尤然起来后,手机听筒里传来一声:“早安。” 昨天睡下后尤然没有挂断电话,她以为南山那边挂断了,谁知道还一直在通话中,她手机都快关机了。 “南山你是不是有病,吓我一跳,你回来我不去接你了,要去医院看心脏。” 手机里是南山的低笑声,随后他说:“来接我,我想你了。” 尤然的手机没电关机了,她给手机充上电然后下楼去吃早饭。 到办公室之后,尤然就把花花叫了过来,花花敲门后探头探脑的说:“尤老师,你找我什么事?” 尤然低头工作,抽空说:“下午有没有什么安排,我下午会早点走,有什么重要的事先发我微信。” “好的,尤老师有什么急事吗?” “接人。” 尤然一上午连头都不抬,午饭随便吃了一点,下午尤然先去买了一杯热牛奶,然后就去了机场。 飞机晚点了,牛奶都不热了,她四点就过来了五点半才看见南山的身影,过来一把抱住尤然,搞得像是好几年没见过的老情人一样。 尤然被箍的动不了,只能说:“南山,你要让我在这当雕塑吗?” 南山看尤然手上拿着牛奶,想拿过来,尤然躲了一下说:“凉了,别喝了。” 那杯牛奶被无情的喂给了南二。 回去之后尤然衣帽间在收拾东西,冲着卧室:“南山,你过来一下。” 他从卧室过来,把蹲在地上的尤然伸手提起来,伸手扯了一下她,就听了衣服撕裂的声音,尤然郁闷的说:“控制一下自己可以吗?你要是控制不住的话就下楼去跑步、打拳,锻炼身体,发泄一下。” 南山用无奈又宠溺的语气说:“给你买新的行不行,要什么买什么。” 衣服也没扯坏,就是线开了,尤然把领口拉好,在抽屉里面找东西,结果拿出一条内裤,用手指挑着说:“南山这是你高中的内裤吗?好小。” 她无比的嫌弃。 难以置信的看着最小号的内裤,用手指挑着在南山眼前晃。 南山一把拿过尤然手中的内裤,扔在一边,语气里都是隐忍的怒火:“高中也能让你下不来床。” “那你也太禽兽了,就算你高叁的时候十八了,那个时候我还是未成年,你要坐牢的,做个人吧。”她说的很认真,分析的头头是道。 她之前看那个内裤好看就买了,也不知道买了个小号的,南山穿不了就一直在柜子里放着,今天又被尤然给找出来了。 南山气的扛着尤然就往床上走,把尤然像麻袋一样摔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说:“现在不犯法,合法的,你想试试我的尺寸吗?” “我不想。”尤然往床的另一边爬,可是床就那么大,她能跑哪去?南山一伸手就抓着她的腿就把她拽了回来,尤然害怕了,看着很可怜,说话却是极尽挑逗:“南山你不能这么荒淫无度,现在天还没黑,晚上你会力不从心的。” “我都荒淫无度了,怎么就不能白日宣淫,再说了,现在是黄昏。” 尤然被合情合法的上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没能下楼,关键是力不从心,腿有些使不上劲儿。 南怀萧看尤然没下来吃饭,就问道:“尤然怎么没下来,她不吃饭?” 南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她睡了,等会儿醒了吃。” “楚赢昨天过来说有生意,你抽时间过去看一下。” “嗯,知道了。”放下筷子进了厨房,出来时又端了一碗饭。 房间里尤然还趴在床上,看见南山进来,抓着枕头就扔了过去。南山躲了一下,手里还端着冒热气的稀饭,过去把尤然拽起来说:“吃饭。” 其实南山他们的晚饭没吃这个,这是他重新给尤然煮的。 尤然躲了一下他喂的饭,说:“我以后都要下楼去吃饭,不想在床上吃。” 这话说的,她也不是每顿饭都在床上吃,偶尔吃一次问题不大。 他很诚恳的说:“我尽量。” “那我就去阿婆那里住两天,散散心。” “你很闷?”他自动忽略前一句,接受到后一句话的信号。 “故意的是吧?”尤然现在腿不软,饭也不吃了从床上下来,“你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月都做不了。” 拿张纸给她擦嘴,轻描淡写的说:“不信。” “也对,世界上美女那么多,又不是只能睡我。”阴阳怪气的语调。 “你忍不住。”几乎每次都是尤然先勾引他的,南山只能配合她的勾引,做到让尤然无话可说。 一般做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化基本上微乎其微,要不是动作狠,尤然甚至都怀疑过他是不是早泄,有病。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自慰,有些时候非得让南山喘两声给她听。 尤然手从他家居服伸进去,摸了一把他的腹肌,“有本事你别硬。” 赤裸裸的挑衅。 南山捏住她作乱的手,“没本事。” 她的手指一路滑到裤腰处,停下,“真硬,忍着吧。” 只管点火不管灭火。 【五十四】 今天南山临时有应酬没去接尤然,发了微信过去,尤然一直没回他。 本来好好的,结果有几个年纪大的老总被自己夫人的电话催。 有人说:“王总不然就先回吧,你看这王夫人把电话都快打烂了。” 王总讪讪的笑,“我这家庭地位还是有的。” 其他人笑笑没说话,谁不知道王总怕老婆。 尤然今天很忙,她一直没看手机,最后是花花上来叫她,她才发现天黑了。拿起手机看见了南山的微信,他要去应酬,尤然就自己回去了。 成年人不用事事汇报,就算是夫妻,她也不需要南山把所有一切都事无巨细地告诉自己。 王总说:“南夫人还是懂事。” 南山不需要尤然懂事,“抱歉,王总,家妻凶悍,我惧内。” 王总叹息一声,“哎!都一样。” 酒过叁巡,合作谈完了,该回家的都回家,只有南山一个人坐在那里,他在等尤然叫他回家。 尤然给他打电话过来:“南山,回家了。” 南山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尤然的声音,笑了一声,语气有些委屈的说:“你想我吗?” “……你是不是醉了。” 他一点都不醉,“嗯,醉了,不能开车。” “不要乱动,我很快就过来。” 南山坐在包厢里,像个等大人来接的学生,服务生进来说:“南总,需要帮您叫代驾吗?” “不用。”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包厢门又被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女人。 她是专门钓鱼的,只要看一眼男人的穿着就知道是否有钱,谁不想睡有钱的帅哥,就算不是为了钱,就光这样貌和身材,那样不是让女人垂涎叁尺,光看着都让人腿软。 女人穿的裙子短的屁股都快遮不住了,半个胸也被挤在外面,她过去离南山很近,香水味有些呛鼻,南山下意识扭头,闭着眼睛说:“你的香水很廉价。” 她很自信的说:“帅哥,人家很香的。”说着就想用胸去蹭南山的胸膛。 南山已经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张陌生的脸,想也不想把那个女人推开,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擦了擦手。 看都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用冷漠到极致的声音说:“出去!不要在这里惹她不开心。” “帅哥,人家都摔痛了。” 那女人挺有毅力的,站起身,只要能爬上这个男人的的床,她还愁钱不够花吗? 还敢往南山身上靠,南山不耐烦了掐着女人的脖子,把人推到了地上,“听不懂吗?我让你出去!” 会所门口,尤然自己开车过来的,甩上车门往里面走。 工作人员拦住了她,问她要会员,她说自己是找南山的,那些人没再为难她让她进去了。 因为尤然穿的太简单了,即使她漂亮性感,可是那些人可不会管性不性感,他们看尤然穿的,一点不像是来消费的,倒像是来捉奸的。 南山一般不打女人,除非她找死。 显然这个女人在找死,刚准备动手尤然就来了。 打开门尤然看到的就是让她发火的场面,那女人竟然想往南山身上趴,是不要命了还是想挨打了? 尤然过去把那女人拉到一旁,直接一个巴掌甩在女人脸上,她的男人都敢抢,命不能玩,但是打必须挨。 看着那个女人说:“出去!” 欺软怕硬是人类的本能,那女人捂着脸连头都不敢回披头散发的跑了。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南山搂着尤然的腰,在她颈窝蹭,“天黑了才想起我没回家,我一天天就是给你暖床的,嗯?” 尤然还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毕竟南山思路很清晰,还知道先下手为强。 “女人不能太粘人,我不想打扰你。” “嗯……真的不想吗?”他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假的,我没时间。”这才是真相,“还有你到底有没有喝醉?” 他闭着眼靠在尤然身上,“头晕。” “知道了。” 现在太晚了,回去的话太远了,就去了公寓。 洗澡的时候他不装了,非要拉着尤然一起洗,说是省水,绿色环保。 尤然和他说自己洗过澡了,他又开始装醉了。 两个人,那叫洗澡吗? “南山,你借口真多。” “那我直接说,尤然我想操你,想把你弄坏,行不行。” “你能不能文雅一些?” “像之前那样给你读诗吗?” “还是闭嘴吧。” 读诗,他真是太文雅了。 南山的手伸在尤然的腿根处,亲着尤然的胸口说:“你身上好滑。” “南山,你醉了话真的好多。” “你又嫌弃我话多了吗?” 手上的动作不停,尤然抓着南山的肩膀,她站不稳了。 尤然被南山压着抵在墙上,胸膛贴着她,尤然快要被热的融化了,南山的手把尤然的胸捏成各种形状,又去捏她的大腿内侧,握着她的腿让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就那么插着她。 这个姿势爽是爽,可是尤然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去……去床上。”她真的站不住了,一直顺着浴室的墙往下滑。 他又开始不听话了,抱着她就开始操。 这种时候南山一般都会自动忽略尤然的要求,出现暂时性耳鸣。 在尤然终于撑不住的时候他才抱着湿漉漉的尤然回到床上,他们两人身上都湿着,被子床单也被弄湿了。 他借着酒劲儿又做了很久,直到尤然说疼才唤回他久违的人性。 第二天一早。 入目的是满屋狼藉,房间里面不堪入目,没有一件衣服是在床上。 它们好像不配上床。 南山被尤然蹭醒了,他把怀里的人搂紧,尤然感觉不舒服,继续动,一番拉扯过后。 南山贴着她的耳朵说:“继续动,怎么不动了?” “我疼。”意思很明显,就是做不了。 “知道了,下次……我轻点儿。” 这是尤然听他说过最多的谎话。 尤然还没睡醒,眯着眼睛,声音有些嗲:“流出来了。” “说,想干什么?”南山摸着尤然的脖子爱不释手。 “想洗澡。” 南山先去浴室把热水打开,再抱着尤然去浴室,她还是没睡醒,洗澡的时候都困得睁不开眼。 吃过早饭后,尤然感觉自己例假来了,去卫生间一看,果不其然还真来了。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有些疼,她以前来例假都不会痛经,就是会感觉到头晕。 她还想着忍一下就过去,南山也不跟她废话,抱着她就下楼,尤然觉得他小题大做,“我这种状况还没到要去医院的地步。” 南山不知道痛经有多难受,他只是想到尤然以前没有疼过,现在突然疼,就觉得不正常,怕她身体不舒服。 到了医院,南山停好车抱着尤然往医院跑,做了一大堆检查。 南山把化验单递了过去,医生看完后例行公事,问道:“哪里不舒服?” 南山比尤然回答的都积极,“她今天早上来例假,很疼,之前没疼过。” 医生眉头一皱说:“来什么例假,她都这样了还能来例假。” 南山整个人都紧张了,“很严重吗?” “先去把检查做了。”医生让他们又去做了几个检查,等他们把化验单拿回来的时候。 医生看着化验单指着上面的结果给他们看,“化验单上的数值显示你已经怀孕有四十多天,hcg值,孕酮值和雌二醇都比较正常,至于你们说的症状应该是近期有较为激烈的房事导致。” 尤然反应过来,今天早上不是例假,她怀孕了,她有些担心的问:“那医生,它没事儿吧。” 医生安慰:“问题不大,记住怀孕期间要保持心情愉悦,还有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 尤然刚从医生办公室出去南山一把抱起尤然,吓了她一跳,问他:“你干嘛?” “医生说要小心。” “没说让我别走路。” “流血了。”况且尤然还穿的高跟鞋。 南山一直很平静,听到尤然怀孕他也没有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尤然知道他是害怕了,因为她的衣服都湿了,是南山的紧张的手出汗了,汗湿的。 尤然被南山都搞得紧张了,安慰他说:“它会很坚强的,你不要怕,佛祖多了一个小众生会保佑它的。” “保佑你。”他对尤然肚子里的那个胚胎还没有感情,只求让尤然一个人平安无事。 周末。 他们去了阿婆那里,吃饭的时候尤然说:“阿婆,我怀孕了。” 也没有提前预告一下,很随意的就说了出来。 “咳咳……”阿婆一口饭卡在喉咙眼,南山赶紧拿了水过来。 阿婆拍着胸口说:“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不打招呼就说。” “哦,我还以为你会高兴。” 阿婆当然高兴,“多久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尤然不敢说是怎么发现的,难道要说他们做的太狠,出血了,就一个劲的给南山夹菜。 南山不敢细说:“四十多天了,突然发现的。” 阿婆咬了口馒头说:“那得有多突然。” 就真的挺突然的,接着阿婆又说要吃什么不吃什么,总之说了很多。 临走前,还拉着南山说:“阿然到时候肯定要跟你耍小性子,你就哄着点儿,她耳根子软。” “阿婆别担心,你说的我都会注意。” 从知道尤然怀孕后,那些孕妇可以吃的不可以吃的他全都背下来了,不准南二靠近尤然,不准有人在家里大喊,不准尤然碰太冰或者太烫的东西,地毯跟不要钱一样铺的到处都是…… 阿婆看见尤然穿的高跟鞋,她以前不管尤然穿什么,哪怕光脚都行,可是现在她看着尤然穿着高跟鞋就觉得心惊胆战,阿婆突然咆哮:“尤然,你还穿那么高的鞋子干嘛?是想去马戏团踩高跷耍杂技,昂?下次再让我看见,腿都给你打断。” 南山给尤然系好安全带说:“你就好好作。” 她还委屈上了,“怎么不帮我说话?。” “不帮。” 今天真的是个意外,她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所以穿了高跟鞋。 也不怪阿婆说她,关键是她怀孕还穿的高跟鞋真的有些吓人,鞋跟很细,算不上很高但一点也不矮。 两个多月的时候,尤然还是看着和之前一样肚子没有太多变化。 南山看了看尤然的肚子说:“你肚子里这个不太听话。” 尤然可不允许有人说她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闭嘴。” “我还说不得它了,没我哪来的它。” “这是你的种,就得护着,不能说。” 南山扣过她的脖子就是一番深吻,吻的两人都快走火了才放开,说话直往南山心坎儿上撞。 他什么都可以替尤然扛着,可是怀孕不行他没有那功能,所以他要多做一些。 尤然突然发发问:“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南山几乎是脱口而出:“女的,我要是喜欢男的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我问你,我肚子里的,你在说什么?” “无所谓,我又不和它过。”他不在乎孩子的性别,对孩子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能粘人。 “你好像不是很期待它?”尤然躺在南山怀里,手从他的鼻子摸到了喉结,南山想走,尤然连动都懒得动,慵懒的说:“不准动,我还没摸够,你要是动的话,就会把我摔了。” 微凉的手指从他的胸膛划过,摸摸胸肌,再摸摸腹肌,全身都让她摸了个遍,很体贴的询问:“南山,你真的能忍住吗?会不会很难受?要不要我帮你?” 这是爱的叁连问吗? 他当然忍不住,但是也不能乱来,“尤然你不要在这种时候撩拨我,明知道我什么都干不了,所以你乖一点,嗯?” “又不是非得进去才能射,要不要……” “闭嘴。”南山给尤然把被子盖好。 她不管南山要不要,反正以前她说不要的时候南山还要来,她的手已经找到了东西一把握住就开始动。 南山屏住呼吸,尤然观察南山的表情,隐忍的不发出声音的样子,尤然就起了坏心非要他出声,加快了速度,还要南山耳边说:“南山你为什么不出声啊,我想听。” 要求特别不讲理,也特别过分。 最后弄了好久南山才射出来了,射了尤然满手都是,南山腹肌上也是,尤然伸出舌头全吃进去了,有点腥。 “听话,吐出来。”南山伸手过去,尤然已经咽了下去,南山拿纸把她手上的都擦干净扯了被子盖在尤然身上。 尤然知道南山让自己睡觉,可是她不困,自从怀孕后,南山就只吻过她,可是她也有需求,而且比之前都旺盛,他有时候会帮她,每次很快就结束。 这次他直接什么都不干了,尤然等南山从浴室出来,直接坐到了南山身上,南山扶着她的腰,警告道:“尤然!” 她一点都不带怕的,“可是南山我已经湿了,怎么办?” 当然是忍着,不忍着还能真干? 她红着眼睛看着南山,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尤然直接脱了南山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接着脱了自己的内裤。 南山不争气的硬了,尤然穿着吊带睡裙坐在南山的阴茎上前后蹭,肩带从肩头滑落多半个胸都在空气中暴露着。 他忍得快炸了,尤然都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继续折磨他。 尤然也觉得自己坏透了,她看着南山忍得很难受,刚刚舒缓过的欲望现在又抬头了,浴室的水声响了好久才停,出来时尤然趴在南山的枕头上都睡着了。 她现在冬天穿的也很厚,不像之前穿的那样薄。 裙子里面也会有同色系的打底裤,南山就总是在车上放着围巾手套帽子,他怕突然下雪了,把尤然冻着。 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南山带尤然去医院检查,她肚子比一般四个月孕妇的肚子要小。 他们从医院回去后,南怀萧把南二扔到一边,让它别过去,省的到时候南山提着它脖子扔出去。 “尤然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婴儿房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粉色女孩子用好。” 搞得好像给尤然装修房间一样。 尤然不知道孩子性别,只能提前打好预防针说:“爸,现在还不知道性别。” 南怀萧财大气粗的说道:“婴儿房就弄两个,一个女孩用一个男孩用,咱也不差这点钱。” 有人操心是好事,不过南山就有点担心南怀萧的审美,好在这次他特别上心审美也在线,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 尤然现在洗澡都是南山代劳,洗完之后给她穿好衣服,尤然躺在床上看着南山又去了浴室,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刚穿好的衣服她又脱了,光着脚往浴室门口走,南山刚一出来就看见她裸着站在卧室,他连忙过去从床上拿了毯子把她裹住,“尤然你疯了,不穿衣服乱跑什么。” 南山抱着尤然放在了床上,以前他都是直接把人摔在床上,现在动作特别温柔。 她把手从毯子里伸出来说:“你不想我吗?” “嗯?”他很疑惑。 尤然明说:“和我做。” “太危险了,赶紧睡觉。” 别人怀孕都安安分分的,她倒是天天算日子,看那天就能做了。 【五十五】 他也就是口是心扉,尤然只是解开他的裤子,他都已经硬的不像话了。 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尤然早就在南山身下呻吟,他还一直控制着进的很慢,尤然似乎不喜欢,抬起臀部把自己往南山跟前送。 “嗯……南山……你进来……我要。” 南山不敢,留了一截在外面,然后开始动,轻轻含着她的胸说:“到时候,别让它喝行吗?” “嗯……” 动作不敢太激烈,主要是让尤然舒服,他其实也很爽,好久没做,他待在在尤然身体里都不想出来。 结束的时候南山射在了外面,收拾干净之后,他去了浴室五十多分钟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尤然舒服完了,啥事儿不管,直接睡着了。 怀孕后尤然就很作,特别作,阿婆有时候都看不下去,会说她两句,南山照单全收,也不会什么都听尤然的,因为她有时候摆明了就是在没事儿找事儿。 尤然的肚子一天天大了,南山整天跟着提心吊胆,她还是那么瘦,就肚子大了点,而且尤然现在脾气有点不好。 “南山,你把我耳钉弄不见了。”南山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动尤然耳钉了,但是他也不反驳。 抱着她去化妆台跟前,把抽屉全都打开,里面各种各样的首饰摆的整整齐齐,“要戴那个?” 尤然随手一指,南山拿起来给她戴上,亲了亲她的脖子。 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南山帮她拉椅子她不让,帮她夹菜也不要 她够不到,南山夹过来放在她碗里,“吃吧。” “放下,我自己来。”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水就在尤然手边放着,她不拿,“南山我要喝水,够不到。” 南山给她倒好水,直接递在她嘴边让她喝,结果尤然扭头说:“你当我是废物吗?” “我……” 国粹还没输出就被尤然截胡,“想说我艹,我靠,还是我他妈的?” “没有。” “那你想说什么?” “我都听你的。” “你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要总是听我的。” 南山忍无可忍,必须忍,“嗯。” 易妍坐在尤然旁边,看着异常做作的尤然委婉的说道:“你不感觉自己有点……” 尤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我知道自己做作,我不但做作还绿茶,他要是帮我做,我就是不开心,我能做就是不做,就要他帮我,要不然我就生气,控制不住自己。” “啊……那什么,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我也不能理解自己。”尤然明白,可是还是改不了。 尤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矫揉造作。 楚赢和原野都在吃饭不说话,尤然他们不敢惹,南山更是惹不起,搞得他好像有那什么产前抑郁症一样,动不动就复发。 现在就开始了。 “你两笑什么笑,有病啊,跟个傻逼一样。” 他们两人先是一愣,随后两人同时说道:“啊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南山烦死他们幸灾乐祸的样子了,“对你大爷。” 冬天了。 街上的人都把自己包的像粽子,时不时还要下雪,路也难走。 外面雪很大,尤然非要去外面逛,南山跟她说太危险别去了,她直接一走了之不回来,发消息说自己去阿婆那里住,让他不要过去。 公司人都知道南山今天心情不好,报表错了直接甩主管脸上,让他滚去重新做,南山不经常来公司,今天来了火气有些大。 开会的时候,财务部的部门经理说:“南总,这是今年的财务报表,我们觉得明年的财务可以执行新方案。” 南山直接拿他开刀:“什么方案你倒是说出来,让我听听。” 本来还要在老板面前秀一把,这下子给问住了不说话,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 “问你们话,怎么全都哑巴了,方案呢?这是马戏团,我找你们来逗我开心的。” 散会后,南山直接推门出去,各部门经理坐在里面面面相觑,好久才有人说话:“你们说南总怎么了,他以前就算是生气也不至于这样,听说今天上午去他办公室的人都像从地狱里回来的一样,就差把命给交代了。” 一个男主管说:“好像是和夫人吵架了。” 几个男同胞笑了笑,天下男人一个样,就算再有本事也要哄着自己的女人。 南山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微信上发的消息尤然每次回的都是句号,有时候直接不回。 一整天南山什么都看不进去,下班时买了点东西去阿婆那里接尤然,南山进去后,阿婆说:“怎么一个人来了,阿然没来?” 南山这才知道尤然没来阿婆这里,放下东西给阿婆后,开车去了公寓哪里。 尤然下楼去买东西,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一个都不落,衣服穿的太厚,看不出来像个孕妇。 看见南山的车,她目不斜视的从旁边绕过去,南山直接把车靠边停好,下车把车门摔的巨响,叁步并做两步过去,一把抓住尤然的胳膊,“看见我跑什么跑?” “没看见,瞎了。”她还是往前走。 南山抱起她往车边走。 尤然面无表情:“我在生气。” 把尤然放进车里,关上车门之前说:“跟我回去,哄你。” 他还谈起了条件。 这一路上尤然都没和他说话,沉默无语,这就是她的反抗。 在南山眼里她同意回去就是妥协。 尤然知道他嘴硬不是一天两天了,好话全在床上,下了床就嘴硬。 晚饭,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尤然爱吃的。 “尤然,你阿婆最近身体还好吗?”南怀萧也以为尤然去了她阿婆那里散心了,谁知道她一个人住在市区的公寓。 “嗯,整天和奶奶逛街,散步。”尤然很认真的瞎编乱造。 “那就好。” 就算尤然怀孕也会给南山把菜里不喜欢的东西挑出来。南山不让尤然弄,她就生气,说是南山嫌弃她是废物。 上楼的时候尤然走在前面,南山跟在后面护着。 “尤然,你回来不和我说话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说。 他哄尤然的办法特别直接,就是用钱砸,去年就送过她harrywinston的一整套钻石珠宝,这次又从外面买了价值千万的蓝钻,结果砸不动。 那就只能说好听的哄,“我想你了。” 她一听就不生气了,南山稍微一哄她就好了,搂着南山的脖子说:“我早上本来没生气的,但是你突然凶我,我委屈。” “我的错,好不好。” “嗯。” 房间里,尤然拿起那颗蓝钻看了一眼觉得挺漂亮,放在盒子里收起来,她特别喜欢收藏各种珠宝首饰。 外面的温度都零下了,尤然看电视上的时候突发奇想要吃冰淇淋,南山不买,她转身就生气。 南山哪能跟她怄气,一脸无奈的开车去买,买冰淇淋还要排队,南山只觉得那些人脑子有病,大冬天吃冰淇淋。 回去的路上还怕车里的暖气把冰淇淋热化了,用袋子装着冰淇淋绑在车门外的车把手上一路回去。 迈巴赫车把手上绑着冰淇淋,绝对的风景线。 买回来她就吃一口,剩下的递到南山手里,很正经的问:“为什么你买的冰淇淋这么凉。” 南山都不敢说她问的什么蠢问题,换了一种方式:“你去给我买一个热的我看看。” “南山你怎么又凶我?” 尤然搂着南山的脖子,南山没脾气了,只能一脸平静的说:“刚刚嘴抽筋了。” 她现在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反正南山不能跟她发火,她火比南山还大,一个个都是火焰山。 过年的时候,南山依旧会给尤然放烟花,会买一个可爱的气球给她,陪她看雪,给她说新年快乐。 尤然在院子里,用雪捏了一个小雪人。 冯佐没看见过来一脚给尤然踩碎了,他把脚轻轻拿开,雪人连尸体都被他踩没了,粘在了鞋上。 “那个,大嫂,我……对不起,要不我给你重新堆一个。” 尤然本来要生气了,听他说要堆雪人就不气了,“堆一个大的。” 冯佐连忙点头,他就是把手冻断也要堆个雪人出来,要不然等会儿南山过来把他手脚都剁了。 南山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尤然在堆雪人,还没戴手套,“尤然你又跑出来玩雪,我说的你一句都不听是不是,狗都比你听话。” 冯佐看见南山来了,低着头没底气的说:“大少,我刚把大嫂的雪人踩碎了。” 南山没说什么,让他先回去,冯佐赶紧跑了,因为尤然自从怀孕后脾气就反复异常。 尤然看着南山在哪堆雪人还不忘自己让南山买的龙眼,“你给我买的龙眼呢?” 她夏天要吃荔枝,冬天要吃龙眼。 “喂狗了。” “狗不吃龙眼。” “我给狗买的,狗说不吃,等会儿扔垃圾桶算了。” 尤然指着肚子说:“那我肚子里的是什么,小狗崽吗?” “是小猪崽。” 最后南山把雪人堆好了,尤然嫌弃丑。 “南山你堆得雪人真丑。” 雪人被南山踹了个稀巴烂,尤然睁大眼睛看着南山。 南山以为她又要哭,可是她勾起嘴角笑着说:“你刚刚踹它的时候真帅,腿真长,屁股也翘。” 转眼到了夏天。 生产那天,因为尤然身上的秘密,医生都是南山提前找好的。 南山握着她的手,无声的,一直吻她的额头,他把所有的恐惧都藏了起来。 尤然软软的嗓音说:“南山不要怕,你数一百下我就出来了,会带一个宝贝来见你。” “嗯。” 南山想陪尤然的,尤然不让,她说:“不想你看见,太丑了。” “不会的。” 产房外大家都在,刚开始南山还比较平静,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烦躁。 低着头眉宇间的戾气藏不住。 阿婆过来安慰他,“南山,阿然很坚强的,相信她。” 哑声道:“嗯,谢谢阿婆。” 南山在外面都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他的心脏跟着都在疼。 尤然从产房出来的时候,南山红着眼睛拉着尤然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说:“刚好一百。” 她知道南山是骗人的,她进去了好久好久,要好多个一百。 尤然笑了笑,身上,头发全都湿了,南山拨开她的头发,亲了亲她,尤然回握着他的手。 南山低头,耳朵贴近她的嘴唇,听到她小声说“南山,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 证据都在脸上,他还在狡辩。 尤然的手指轻抚在他的眼角,说道:“我不喜欢你流眼泪,它真讨厌,把你的眼睛都弄湿了。” 南山在她耳边说:“我听见了,很疼。” 所以我疼哭了。 【五十六】 南山看到孩子淡定的模样,好像尤然生的不是孩子,是空气。 为了让南山想起他已经有儿子了,尤然伸手逗了逗孩子说:“给你的小众生起个名字,你喜欢的,这是我送给你独一无二的礼物。” 南山在她满眼的期待中说道:“叫他南忘好不好。” “好,我们的南忘。” 过去的一切快乐、幸福、痛苦……都会是难忘的。 南忘长得特别白,眼睛和尤然的几乎一模一样,睫毛特别长,身上也有特殊的香味。 除了眼睛其他的都和南山长得很像,不能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总之就是别人看一眼就知道是南山的儿子。 他有很多小习惯,睡觉要抱小毯子,还必须趴在爸爸怀里睡,长大了一点睡觉才不让南山哄,但是小毯子还必须要抱着。 南山不知道怎么和孩子相处,他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去接触这个小生命,表达的方式相当含蓄,比如用手挡住南忘身边尖锐的东西,南忘第一次剪头发,他也剪了寸头。 但是尤然很不适应南山的新发型,太野了。 说实话她有些压不住。 尤然正色道:“你留这个发型……不好看,真的,以后别弄了。” “这话太假了,换一个。” 南山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尤然对他是见色起意。 “你的头发会扎到我的皮肤,不舒服。” 他明知故问:“哪儿不舒服?” 尤然看着他掌握一切的笑就不服气,惹火南山就是她的本事,“你说呢?” 明知故问谁不会? 南山指腹摩挲着尤然的脖子,眼神看的却是别的地方,“确实很嫩,大腿更嫩。” 他一直是个行动派,不等尤然反应咬在她大腿内侧,很快就有一个牙印,舌尖扫过的地方很痒,头发扎到的地方真的很不舒服。 尤然往后缩,“你能正经一点吗?” “对你,不能。”他对尤然的确是没多少正经可言。 这话很不讲理,不过也只是对尤然一个人罢了。 遇见南山后她才知道情话不只是“我爱你”这叁个字。 尤然去隔壁找南忘玩,南山偏头看她一眼没理会,反正等会儿她就会自己回来,半个小时候后尤然还不回来,他终于着急了,过去就看见南忘的手抓在尤然的衣领上,马上就要把衣服扯掉了,南山抱着他放在离尤然比较远的地方,很认真的说:“南忘,放手,男女有别,记住了。” 南忘听见后就不乱动了,乖乖坐在那里,嘴里咬着安抚奶嘴,歪一下脖子看着南山,似乎想说为什么他不可以碰妈妈。 尤然强调道:“他是我儿子!” “我知道,不过礼貌应该从小培养。” 南山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你不像爸爸,我也不像妈妈。” “人不可能永远只有一个身份,在他之前我们已经当了好久的自己,你也不用刻意的去像谁。” 身份越多,枷锁越多。 南忘两岁以后每天最大的娱乐项目就是在家里追着南二玩,摔了看到周围没人就自己爬起来,有人的话就要开始假哭撒娇。 早上南忘头上顶着呆毛坐在床上,等着妈妈过来给自己穿衣服,今天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妈妈,搜了揉眼睛拿起安抚奶嘴塞进嘴里,抓着最喜欢的小毯子又睡下了。 尤然过来的时候他听见声音又醒了,伸手搂住尤然的脖子不停蹭,奶声奶气的说:“妈妈……” “嗯,南忘,早安。”尤然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然后亲了亲他。 再长大一点,南忘说话更流利了,会在爸爸妈妈出门的时候都会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下班早点回家,南忘等你。” 摸摸他的小脑袋说:“南忘再见,不要欺负南二也不要惹你爷爷生气。” 他点点头说:“嗯,我听妈妈话。”又跑到南山跟前说:“爸爸也再见。” 南山低头和他说:“再见。” 南忘还以为爸爸也会亲他,他够不到爸爸,爸爸也不要他亲,说像女孩子一样。 他们走了后,南忘蹬着小短腿跑去问南怀萧:“爷爷,为什么爸爸可以……亲妈妈,我不行。” 南怀萧走在前面,转过身低头说:“因为你妈是你爸的女人。” “哼,那我呢?我呢?我不是你们的宝贝吗?”南忘小脸一垮很生气的说,还使了老大的劲儿双手抱胸,结果小手只能抓着自己的胳膊,气的跺脚。 “是是是,你是我们全家的宝贝。”连说叁次表示肯定。 南怀萧每次看着南忘就会想起南山小时候,都是那么小小的,不过南忘更活泼,他有一个完整的家,还知道有好多人爱他。 超市里,南忘左看看又看看,想自己走,挣扎着从南山身上想下去,“爸爸,你牵我。” “你腿太短了,跟不上。”他很认真的给南忘解释。 尤然把南忘从南山怀里抱过来,放在地上,牵着他的小手,南山瞅了一眼小矮子说:“伸手。” 南忘两只手都被牵着,努力的抬头看着尤然,“妈妈,爸爸他凶我。” “不会的,爸爸很喜欢你。” “可是……爸爸没有说过喜欢南忘。” 尤然可不想让儿子伤心,问南山,“喜欢吗?” 南山在小家伙期待的眼神中,看向尤然说:“喜欢,你。” 尤然没心情理会他的甜言蜜语,这种时候还玩什么情调,摆明了惹南忘生气。 他总是喜欢惹南忘生气,就比如前天晚上,南忘哭着跑来要和他们一起睡,那个时候南山还在尤然里面,尤然想也没想直接把南山从身上推了下去。 立马穿衣服,南山套了裤子下床,一脸嫌弃的去开门把南忘抱起来,南忘哭唧唧的搂着南山的脖子说:“爸爸,有怪兽要来吃我。” “没有怪兽。”南山身体和心里都憋着火,心想着以后到了晚上得锁门。 “呜呜呜……就是有,在我梦里。” “假的,你能回去睡觉了吗?”他现在还硬着呢。 一听是假的南忘的哭声戛然而止,自己擦了眼泪:“哦……可是……我不想回去,怪兽会来找我,我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就不怕了。” 南山想把他抱走,“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和我们一起睡。” “爸爸骗人,早上的时候,爸爸还说我是小东西,我还没有长大。” “……”竟无言以对。 尤然把被子给南忘盖好,说:“今天晚上爸爸妈妈陪你睡,怪兽来了,爸爸就把它打跑了。” 南山还憋着火,“怪兽最喜欢吃小孩儿了。” 尤然诚实的说:“小孩儿都不够怪兽塞牙缝的。” 南忘一听觉得好可怕,“妈妈,怪兽是不是可以一口把我吃掉!像吃果冻一样?” 尤然不说话了,有时候她也是被南忘搞得哑口无言,南山就会在这时候扮演严父的形象,“闭嘴,睡觉。” 南忘被挤在中间,闭眼睡觉。 他一般都挺乖的,就是有点粘人,像个粘豆包,大晚上还要来,南山一到晚上就开始烦南忘。 南忘手里揪着小毯子已经睡着了,南山迫不及待的送他回自己的房间。 等到南山回来后,尤然很不理解的问:“南忘多么可爱,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欺负他?。” “因为他可爱。”可爱的想欺负他。 南山想不通那小东西怎么就那么讨尤然欢心,小时候躺那睡觉砸吧个嘴,尤然直接被他吸引了,比南山自己脱衣服露腹肌都有吸引力。 他越想越气,在尤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南山一只手掐着脖子吻住,另一只护着她的头,他的温柔和粗暴从来不会冲突。 “唔……南山……天还没黑。”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外面都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必须是晚上吗?没有人规定必须是晚上,我睡你不需要理由和时间,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抱着尤然就往浴室走,浴室还没到尤然的衣服已经被脱完了。 南山的手在尤然身上游走,吻在她的脖子上,“尤然我已经好久没碰你了,明天别下床,行吗?。” “看你本事。”说完尤然就吻上了南山。 有时候他们的好事会被南忘打断,小时候是他的哭声,长大后是他的敲门声,所以他们很难尽兴,。 只是简单的吻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南山的手指摸到那处湿热,她那里的反应邀请之意很明显。 尤然觉得自己像个色中恶鬼,她想让南山干死自己,把他刻进灵魂。 在浴室尤然差点被弄死,她的手抓着洗手池的边缘,后入的姿势让她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在她撑不住的时候,南山才抱着她回到床上。 躺在床上她有些失神。 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南山有些恼,撞的又急又狠。抓起尤然的腿,侧着身子进入,尤然被刺激的想叫出声来,被南山吻住了即将要溢出口的呻吟。 南山说到做到,尤然第二天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 【五十七】 南忘知道自己有个小秘密,是妈妈告诉他的,他的眼睛很神奇会让别人睡觉,可是他还小自己控制不了。 下午的时候南忘不小心把南怀萧催眠了,他哭着对南山说:“我看着爷爷,然后爷爷就睡着了。” 这是南山第一次正真意义上教训南忘。 尤然擦了南忘的眼泪,蹲在南忘旁边说:“南忘,你今天下午做的事情非常不好,爸爸妈妈都很生气。” 他站在墙角,低头乖乖认错,“我不是故意的。” “以后不可以这么做了,知道吗?” 南忘越说越难过,但是站在那里又不敢动,“嗯,我知道错了,爸爸妈妈不要讨厌南忘。” 他握紧小拳头,手心都被打红了,很疼,但是南忘没有撒娇,要是以前南忘早就在妈妈怀里撒娇了,但是今天挨打的时候还特别倔,眼睛看着南山就是不哭,要不是尤然过来,他连眼泪都舍不得流。 尤然是心疼他,但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爸爸妈妈不会讨厌南忘,但是你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 南忘一直站到了晚上,中间南二过来在他脚边转,他低头小声说:“南二我在接受惩罚,你不要打扰我。” 晚上尤然抱南忘回房间,南山不说话抱着南忘想把他放在边上,尤然把他拦住了说:“晚上他就掉下去了。” 南山特别自信,“不会。” “你上次就把南忘挤床下了。” 南忘很会找台阶下,抬头看着南山点点头说:“嗯嗯嗯,爸爸会把我挤掉。” 南山把南忘的头摁进毯子里,他现在还得穿个衣服,自己的女人还不能搂。 南忘探出头,眨着眼睛问:“妈妈,爸爸还在生气吗?” “不生气,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南忘凑到南山跟前奶声奶气的说:“爸爸,我错了。” 一股特殊的香味混着牛奶的味道飘过来,南山淡淡的嗯了一声。 尤然摸摸南忘的小脑袋说:“以后不可以那样了,这是你的秘密,知道了吗。” “嗯,那为什么看着爸爸妈妈,你们都不睡觉。” “因为妈妈和你一样。” “那爸爸呢?” “因为爸爸爱妈妈也爱你,所以不怕。” 每次都是南忘一睡着就被送回了他自己的小房间,用南山的话来说就是南忘要提前学会独立,没有人会永远陪着他。 尤然趴在床上,手指戳了一下南山说:“还生气吗?” 南山垂眸瞥了她一眼,枕着胳膊说“他总会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我希望那些教训不是别人给他的。” 又怕尤然心疼,就说了一句:“只要你不心疼就好。” “我当然会心疼,不过我也心疼你。那你就不害怕我生气吗?你打了我的小帅哥,手都打红了。” “嗯,怕你晚上不让我上床。” “我什么时候没让你上床,你这么一说下次倒是可以试一试。” 南山倒是无所谓的很,“床不让睡,可以睡你,我睡哪儿你也睡哪儿。” 他还能让尤然一个人睡,不可能的。 南山不怕南忘闯祸,他可以替南忘摆平,可是他不想南忘误入歧途,南忘要是从小就知道自己可以轻易的控制别人,就会有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悄悄发芽,他会不会把控制别人当做一种游戏。 人性的复杂是难以解释的,就算是血脉相连。 关于南忘上幼儿园的事情,他们一直没在意过,尤然本来想要再迟点送去的,南山发现南忘越来越喜欢黏着尤然,过了叁岁生日他们找了幼儿园让他去上学。 人总要适应集体生活。 尤然本来以为她要和南忘说好久他才会去上学,却没想到南忘很快就答应了,虽然还是不开心,倒也是很听话的没让人费心。 南忘很小,尤然依然会把南忘当成小大人一样去和他讲道理,“你可以去试一试,如果真的不喜欢上幼儿园就可以不去。” “那好吧,我听妈妈的话,试一试。” 尤然摸摸他的小脸蛋,“我的南忘以后会遇到很多需要去尝试的东西,只有试过了才会知道是不是喜欢。” “嗯……妈妈那我以后可以不吃猕猴桃和火龙果吗?有好多小点点,我试过了,那个我不喜欢。” “当然可以。”因为南山也不喜欢。 尤然不能直接和南忘说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的,这短短又长长的一生会有很多的妥协还有选择。 他现在也许不会懂,可是未来的路很长,他总是要学会的。 幼儿园的第一天。 尤然没去送南忘,他在路上不高兴一直问南山:“为什么只有爸爸一个人来送我,妈妈呢?” “还没醒。” 南忘一派天真的问:“为什么?妈妈很累吗?昨天晚上妈妈都哭了,爸爸你们在干什么?妈妈是哭累了吗?” 南山问他:“你怎么知道?” 刚开始南忘说不清是什么声音,可是听了爸爸的回答,他知道妈妈就是在哭,他说:“我晚上要去找妈妈,妈妈一直叫爸爸的名字,然后就会哭。” “以后晚上不准乱跑,听到没有。” “可是早上的时候妈妈也在哭,周末不上班妈妈还在哭,不过有时候妈妈也会笑。” 南山想用什么堵住他的嘴,不过南忘现在已经不吃安抚奶嘴了。 只能赶紧送他去上学,自己好解脱。 到了幼儿园门口,南忘拿着自己的东西委屈的说:“我今天还没有见到妈妈。” “你妈妈有工作,下午放学来接你。” 南忘听了后漏出一口小奶牙笑着说:“嗯,那爸爸带妈妈一起来接我回家。” “嗯。” 幼儿园里好多人都夸南忘好看,说他的眼睛更漂亮,南忘记得妈妈说过的话,不要盯着别人的眼睛太久,也不让别人看自己的眼睛太久,会不礼貌。 南忘很喜欢介绍自己,每次都会说:“大家好,我叫南忘,悠(尤)然见南山的南,难忘今宵的忘。” 他问过爸爸为什么自己叫南忘,爸爸说是难忘今宵的意思。在他两岁的时候还有很多词语都不理解,但是他会一首诗,陶渊明的《饮酒》是他会的第一首古诗,虽然那时候他还咬字不太清晰,南忘依然会奶声奶气的给妈妈读。 幼儿园有好多小朋友喜欢南忘,因为南忘长得好看,有礼貌,也不哭不闹,有人夸南忘,他都会礼貌的说谢谢。 小朋友都问:“南忘,你妈妈怎么不送你来幼儿园呀。” 因为其他孩子都是妈妈送的。 南忘很懂事的说:“妈妈要上班工作。” 他在幼儿园里看起来很酷,别的小朋友都在玩,只有他一脸不开心的等放学。 有个小姑娘过来找他玩,南忘在心里默念男女有别,可是他还没有学会怎么拒绝别人。 漂亮的小姑娘笑嘻嘻的凑到南忘面前说:“南忘,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你可以叫我豆苗。” “嗯。”南忘记得妈妈说的话,不能让别人发现秘密,他低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饼干递过去,转移视线,“给你。” 豆苗开心的接过小饼干说:“谢谢!” “不谢。” “我的这个也给你。”作为交换,豆苗把自己今天很喜欢的兔子小发卡送给南忘。 南忘看着递过来可爱的兔子发卡,没有伸手,那个是女孩子的东西他不能要。 豆苗把发卡夹在南忘卫衣的带子上,然后给南忘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另一个兔子发卡说:“和我的一样,很可爱的。” 南忘看着衣服上多了一个小兔子,别扭的说:“谢谢你。” 这是南忘在幼儿园里交的第一个朋友,有些过分热情。 一整天南忘就和那个叫豆苗的小姑娘说了几句话,他只想回家,幼儿园没有意思,他在家里也可以学习,幼儿园都没有爷爷给他弄的游乐场大。 放学的时候,幼儿园小朋友都已经被家长接走了,只有南忘背着书包蹲在地上数蚂蚁,幼儿园老师过去蹲在南忘的旁边问:“南忘小朋友,你爸爸妈妈还没有来吗?” 南忘也在想为什么还不来接他,是不是把他忘在幼儿园里了,嘴上却说的是:“老师好,我爸爸要先去接妈妈下班,等会儿就来接我了。” 老师笑了笑说:“真好,你爸爸肯定很爱妈妈。” “嗯,妈妈也爱爸爸。”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老师抬头看见来了一个气场很强,身材很好,漂亮过分的女人,不像平时幼儿园里来接小朋友的家长,老师没见过这个家长,还是过去礼貌的问:“请问您是?” 南忘背着小书包过去牵着尤然的手,仰着头说:“老师,这是我妈妈。” 老师特别惊讶:“是南忘妈妈呀,因为今天早上是南忘爸爸送南忘来的。” 尤然今天下午有些忙所以来迟了,“谢谢老师,我们下次会早点来接南忘。” “没关系,南忘小朋友很听话。” 南忘给老师挥手:“老师拜拜,明天见。” 老师蹲下来说:“南忘拜拜,明天见。” 以前幼儿园也会有许多接孩子的父母长得很好看,但是都没有南忘他们一家好看,南忘简直是尤然的专属时尚单品。 尤然一整天都在想南忘,抱起南忘问:“第一天来幼儿园开心吗?” 南忘看了看没有发现爸爸,然后就亲了一下尤然的脸,委屈的说:“不太开心,想和妈妈在一起。” “嗯,妈妈也想南忘。” 南山刚好过来,拿了一个气球,把南忘从尤然怀里抱了过来,看着南忘的小脸说:“不是给你买的。” 尤然从南山手上拿了气球的绳子绑在南忘的手腕上,说:“爸爸骗你的,就是给你买的气球,喜不喜欢。” 南忘这才开心:“嗯,喜欢。” 南山很诚实,看着尤然说:“我给你买的。” 南忘决定回去要在小本子上记下,今天认识了新朋友叫豆苗,爸爸妈妈接他放学,还给他买了喜欢气球。 到家后。 南忘穿着短袖坐在客厅吃零食,南二眼巴巴的看着小主人,南忘拿了一个小饼干给它。 “喵~”南二温顺蹭着小主人。 南忘笑嘻嘻的奖励它小饼干,学着南山的样子拍拍南二的脑袋。 南怀萧知道南忘放学回来后,马上就赶了过来,坐在南忘旁边说:“告诉爷爷,今天在幼儿园有没有人欺负你,要是有人欺负你,爷爷帮你揍他。” 他怕自家南忘受欺负。 “要是有人欺负我,不用爷爷去,我会自己揍他的。”南忘年纪小,打架却不怕,从小南山就教他防身的东西。 南怀萧摸摸他的头,“但是你也不能欺负别人,知道吗?” “嗯,我知道。” 这就是南怀萧的教育方式,暴力和理智并存。 晚上睡觉前,尤然想起下午接南忘放学时,南山欺负南忘的事情。 尤然很认真的和他说:“你不要老是欺负南忘,小孩子很敏感的。” 南山把头转向另一边生闷气,“你怎么不关心我。” “那你可能有病,到了床上就敏感。” 他纠正,“是对你敏感。” 尤然有时候在想,他真的不累吗? 南山现在随便碰一碰尤然,她就软了,抬腿露出花心,南山蹭了两下就进去了,动着动着南山就要说骚话:“为什么会这么紧。” “你太大了。” 南山得意的挺了挺腰,尤然呻吟出声,南山问:“有多大,能把你塞满吗?” 尤然涨的要死,他还要在那说废话,尤然抬臀去蹭:“南山……你快点儿。” 南山扛着尤然的腿在肩膀重重的操,看着她下面吞吐着自己,小穴被撑的可怜,随着南山一进一出里面的媚肉都翻了出来。 “啊……南山你……我……” 动作太快了,她真的受不了。 南山伸手按在尤然阴蒂上,尤然突然底下一紧,南山一下一下的撞在尤然甬道里面的软肉上,撞得尤然肚子发酸,大腿根都麻了,他才射了。 尤然都快累的睡着了,南山才抱着尤然去浴室,伸手要把尤然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尤然一下子就清醒了睁开眼说:“南山,不要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帮你弄干净,要不然等会儿睡觉会不舒服。” “哦,谢谢你。” “不谢。” 【第五十八章】 早上去送南忘去上学,在车上尤然都睡着了,南忘下车准备亲妈妈,南山跟个监控器一样,转头说:“下车去上学。” 南山给他把书包背好,戴好帽子手套围巾后就开车走了,南忘还准备给爸爸拜拜,南山只给他留了一大串尾气。 走的毫不犹豫,南忘背好自己的小书包往幼儿园里走。 下午南忘没有看见爸爸的车,只有妈妈一个人来接他,南忘跑出去牵着尤然的手说:“妈妈,爸爸没有来吗?” 尤然给南忘围上围巾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们去接他。” 南山的生日在冬天12月3日,尤然和南忘都是夏天,7月8日尤然和南忘同一天生日。 他们是南山的夏天。 南忘给南山准备了礼物,可是礼物在家里放着,他有些苦恼,他过生日爸爸会给他礼物的。 爸爸会不会生气呀! 他要送爸爸的礼物是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尤然给他买回去,他一直都没舍得玩过。 到了公司,尤然带南忘去了南山办公室,里面没人,尤然弯腰和南忘说:“我们等会儿爸爸,他马上就下班了。” “爸爸比妈妈都忙,为什么妈妈很累。” 尤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她看起来很憔悴吗? “有南忘宝贝,妈妈一点儿都不累。” “爸爸说你很累,让我不要打扰妈妈,而且妈妈你晚上总哭,爸爸要哄你。” 尤然想骂人,可是不能骂南忘吧,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南山过来就听见了,然后解释说:“因为你妈妈太累了,所以就哭了,得哄着。” 南忘在旁边哦了一声,他不知道为什么累了就要哭,自己有时候累了爸爸也不来哄,还要在旁边笑。 尤然突然不想给南山过生日了。 那么想就那么说了:“南山我突然不想给你过生日了,南忘把你的礼物给爸爸,妈妈带你回家。” 意料之外的生气,让南山措手不及。 南忘看到妈妈要走,急得跺脚:“爸爸,爸爸快抱一下我。” 南山弯腰把南忘抱起来,南忘在书包里拿了一个小公仔说:“这个是妈妈买给我的,我很喜欢,现在送给爸爸当生日礼物,祝爸爸生日快乐!” 还亲了南山, 南山有些嫌弃南忘的口水,把南忘亲过的地方擦了擦,他只想尤然亲自己。 “我没有给爸爸带礼物,所以亲一下爸爸。” 南山咬牙说:“嗯,真乖。” 还是摸了摸南忘的脑袋。 尤然去牵南忘。 南山跟在后面说:“尤然,我真的没和他说什么。” “嗯,没什么,就是一个爱问一个爱答,传道受业解惑,都怪我太累。” 南忘跟着妈妈回头看爸爸,南山过去抱着南忘,去牵尤然,尤然躲开,南山一把牵住,很紧。 南忘捂着嘴巴跟南山说着自以为是的悄悄话:“我惹妈妈生气了。” 还是被尤然听见了。 尤然转过头说:“妈妈没有生你的气。” 说完不理南山转头就走。 南忘看了一眼南山,他又说:“那妈妈是生爸爸的气吗?” 南山觉得自己儿子还挺懂事儿,知道缓解气氛。 “没有生气。”尤然举起被南山握着的手说:“生气的人不会牵手。” 就是不想南山总是和南忘说那些事,她不要脸的吗? 南忘被挤在中间,听到爸爸对妈妈说:“今天我和你一起快乐。” 尤然伸手在南忘看不到的地方掐了南山一下,笑着说:“你的生日要自己快乐。” “嘶……一个人怎么快乐?” 那种快乐得他们两个人一起。 南忘一听可以快乐,就知道是好玩的,高兴的说:“我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吗?我也想快乐。” 尤然和南山一起拒绝道:“不可以。” 南忘一下子被爸爸妈妈两个人同时拒绝,委屈涌上心头,难过都不用演,已经是眼眶含泪:“哼!爸爸妈妈偷偷快乐不和我一起,我要生气了,我刚刚还给爸爸说了生日快乐,还送了爸爸生日礼物。” 尤然用指腹擦了南忘假哭的眼泪,捏了捏他的脸蛋说:“南忘永远是宝贝,是爸爸妈妈最难忘的宝贝。” “那宝贝可以一起快乐吗?” 南山不假思索的拒绝道:“不可以。” “哦!”南忘擦擦眼泪,算了不哭了,哭了更不快乐。 吃完晚饭后,就剩下南怀萧和南忘还坐在餐桌前,南忘在吃生日蛋糕。 南忘不喜欢吃蛋糕,不过南山忽悠他说这是今天的快乐,他就听话的吃蛋糕。 南怀萧擦了南忘鼻子上沾到的奶油,问道:“你爸爸是不是又惹你妈妈不开心了?” 太明显了,以前吃饭南忘都是一个人坐在一边的,今天他在尤然和南山的中间。 南忘吃饱了,放下手里的叉子点头,说道:“嗯,因为爸爸不听话。” 南怀萧摸摸南忘的小脑袋说:“那你晚上乖一点,不要惹你爸。” “嗯,我知道的。” 尤然和南忘玩乐高,她这会儿不生气了,本来也没多生气。 南忘捣鼓着各种配件,仰起头问:“妈妈为什么要生爸爸的气?是爸爸让你太累了吗?” 尤然不知道怎么和小孩子解释,自己到底是有多累? 她低头给南忘递小零件,说:“妈妈没有生气。” “嗯,妈妈不要生气了,爸爸说过他最爱妈妈了。” 尤然都不知道南山竟然还会和南忘说这种话,他都不和自己说。 拼好之后,尤然和南忘玩了很久他才睡觉。 南忘躺在自己的床上,尤然亲亲他的额头说:“南忘宝贝,你该睡觉了。” “妈妈晚安。” “晚安,梦里见。” 南山回房间没看到尤然,然后就去了南忘房间,南忘都睡了,她还不回来,还在闹脾气? 尤然就是觉得南忘的小玩具好玩,她总不能带走自己玩,所以就待在南忘的房间玩。 她有给南山准备礼物的,是一条领带,他总是不爱系,但是有的重要场合会需要。 以前尤然不会系领带,南山就让她拿自己试,从那以后,南山的领带都是尤然系的,她不给系,他就不弄。 尤然给南山买过很多礼物,有打火机、腕表、袖扣、领带夹之类的,都是可以带在身上的。 南山过去把尤然抗走,进了房间立马说:“别生气了。” 尤然看了他一眼,吃惊道:“这是你讨好我的态度?” “那今天晚上你来。” 尤然挑眉:“真的?” 南山不懂尤然对于上他这件事有着莫名的执念,不过每次到了最后还是他上她,谁上谁下无所谓。 她总是没动几下就开始喊累,趴在他身上,慢慢悠悠的。 南山只能拿回主动权,动作很粗暴,不过尤然喜欢。 尤然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生日礼物,废了好大劲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生日快乐,南山。” 希望他年年岁岁都可以平安喜乐。 南山把生日礼物扔在一边:“嗯……” “我很快乐。” 什么时候说不好,非得在床上说,那就只能让尤然当生日礼物了。 周末早上。 南忘在外面敲门,敲门声响了好久,门外的南忘才说:“妈妈,你起床了吗?你还说今天要去找易妍阿姨。” 尤然才想起来,她好像是说过,南山被吵醒了,把尤然抱进怀里:“下午去。” 南忘的话刚好接上,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门缝传来:“我和爷爷已经吃过早饭了,马上要吃午饭了。” 尤然醒来就睡不着了,还不如起来算了。 昨晚南山把窗帘拉的一丝缝隙都没有,屋子里黑不溜秋的,他可能还以为早呢。 “南山起来了,南忘都比你起的早。” “孩子有我晚上卖力。” 尤然骂他:“不要脸。” 她赶紧收拾好,去开门,怪不得南忘不进来,南山那狗东西又把门反锁了,南忘戴着卫衣帽子和南二蹲在门口。 尤然把南忘抱起来放在床上:“去叫爸爸起床,妈妈去换衣服。” 南忘钻进被窝里,手指戳着南山的胸口考虑很久才说:“爸爸你睡觉为什么不穿衣服,我都穿妈妈给我买的睡衣。” “大人都不穿。” 南忘总是像个好奇宝宝,还要问:“哦?那妈妈也不穿吗?” 南山有些烦躁,从被子里出来,套了件衣服说:“你话太多了。” 南忘坚持问下去:“爷爷晚上都穿睡衣。” “你爷爷是老东西,没女人,肯定要穿。” 他和尤然一起睡为什么要穿衣服,他们就应该赤裸的坦诚相待。 “嗯?那我呢?我为什么穿?我也想和爸爸一样不穿衣服。” 南山嗤笑一声:“哼!因为你是小东西。” 爷爷要穿睡衣,南忘自己也要穿,妈妈是女生不算,只有爸爸不穿。 南忘恍然大悟一般:“嗯……有女人的人都可以不穿吗?” “可以这样理解。” 最后尤然出来,南山终于解脱了,可是南忘还在想为什么有女人的人可以不穿衣服睡觉? 昨晚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南忘走到院子就摔了一跤,南山跟没看见似的带着尤然走过去。 南忘趴在地上气红了眼:“妈妈……” 尤然想转身被南山阻止:“别管他,等会儿他自己就会爬起来。” “哭了你哄,我不管。” “不哄。” 整天哄那小东西,谁来哄他? 没人管南忘,他只好自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跑过去说:“爸爸我们打雪仗吧。” 南山低头看着还没自己腿好的小矮子说:“不玩。” “哼!爸爸胆小鬼。”说完蹲在地上抓雪球,砸到南山的裤腿上,然后赶紧跑开。 发现没人追又停下来回头看,结果南山一个雪球直接砸南忘脸上。 南忘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然后哭着扑到妈妈怀里,尤然用南忘的围巾擦他脸上的雪:“别哭了,妈妈帮你砸回去。” 他抬起头很委屈的说:“真的吗?可是我们打不过爸爸。” 南忘觉得爸爸很厉害,就算自己和妈妈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上次看见爸爸一只手把妈妈摔在了床上,第二天妈妈就没起床。 “真的,他不敢还手。”尤然不信南山还能用雪球砸自己。 尤然蹲在地上弄雪球,南忘戴着手套帮忙往上面弄雪,还要回头防备爸爸偷袭。 南山闲的无聊踹了一脚旁边的树,雪全落在了南忘和尤然身上,给南忘差点整成了小雪人。 尤然更想用雪球砸他了。 雪球弄好了,尤然想直接砸到南山脸上,让他欺负南忘,但是南山也不可能抬着头让她砸。 得想个办法! “南山,看我!” 听到尤然的声音后南山抬头看过去,雪球飞过来。 尤然和南忘两个人想看到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因为他的反应很迅速,雪球砸到了南山的肩膀上。 他拍掉衣服上的雪,走过去。 看见南山过来,尤然拉着南忘的手就跑,被追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南山一只手把南忘提起来,另一只手搂着尤然说:“你跑什么?我又不敢还手。” 尤然的理由简直是水到渠成:“我是怕易妍他们等着急了,又不是怕你。” 南山很给她面子:“我怕你。” 南忘激动的比耶说:“哇偶!妈妈,我们赢了。” 除了南忘在兴奋之外,他们两人心知肚明,刚才是他让着她,要不然她连肩膀都砸不到。 他们和易妍会和后,楚赢牵着他儿子楚安珩,比南忘小了半岁。 南忘实力展现社交能力:“楚赢叔叔好,易妍阿姨好,安珩弟弟好。” 易妍捏了捏南忘的脸蛋说:“南忘你太客气了。” 南忘揉了揉被捏红的脸蛋说:“易妍阿姨男女有别。” “小南忘你好酷,阿姨喜欢。” 易妍觉得南忘真的好可爱,奶酷,带着奶香味的小可爱说男女有别。 楚赢大喊:“楚安珩你皮痒了是吧,谁让你把里面的裤子脱了,冻不死你个小兔崽子。” 易眼一把拉住楚安珩的小胳膊,扯起裤腿,里面还真是什么都没穿,上去就是一顿胖揍。 “楚安珩你胆子多大啊,把你爸那份都吃了是吧,屁大一点耍什么帅?” 楚安珩其实想问屁有多大,但是他又怕妈妈打飞。 他仗着人多,跑到南忘面前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着很社会的话:“忘哥,你怕不怕你妈妈?” 南忘摇了摇头表示很同情他:“我妈妈不打我。” 他们正在低着小脑袋讨论问题,南忘问他:“安珩,你晚上睡觉穿衣服吗?” 楚安珩有问必答:“嗯。” “那楚赢叔叔穿衣服睡觉吗?” 楚安珩直接笑了还是小奶音,拿着奶瓶悄悄说:“我爸爸在家脱光光,不穿衣服。” 南忘惊呆了,楚赢叔叔在家不穿衣服! 尤然问他们在说什么,楚安珩心直口快的说:“嘿嘿嘿!我说爸爸在家不穿衣服。” 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 楚赢听见了,直接把楚安珩给提起来说:“喝你的奶,少说点话。” “我和忘哥说的悄悄话。” 楚安珩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悄悄话别人都听不见。 南山一阵眼风扫过去,差点把南忘给吹倒。 南忘有个小习惯,每到夏天就要把南二的毛给剪掉,他说南二太热了。 他都穿短袖,南二也要剪头发。 南怀萧管不住南忘,每次都抱着南二伤心好久,对着南忘说:“你听爷爷说,南二它不热,你给它剃秃了,它还怎么见人。” “它一点都不乖,差点剪到耳朵,我每次剪头发都很乖。” “它能不乖吗?让你爸管管你吧,爷爷年纪大了,想多活几年。” “爸爸没时间管我。” 南怀萧叹气:“哎!”。 这几天下雨,南忘爱上了踩水坑,每次都弄的一身泥,还要带着秃毛南二一起去,南山嫌弃他脏不抱他,他就去找尤然。 南山揪着他去浴室,把他扒光,南忘问:“爸爸不嫌弃我脏吗?” 南忘被南山提着放进浴缸里,说:“以后不准淋雨,听到没有?” “嗯……因为会变香香吗?” “对,别人会发现你的秘密。” “那我听话可不可以让妈妈抱我?” “再说。” 不是不让抱,而是因为南忘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奶团子了。 “为什么我的妈妈不可以抱,也不可以亲,那我亲爸爸可以吗?” 南山一口回绝:“不行。” 他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这小东西每天都能整出这么多的花样,他没事儿和南忘瞎亲个什么劲儿。 小时候嘴里含着奶嘴都不安分,趴在尤然怀里亲。 南忘睁着和尤然一样的眼睛看着南山,气呼呼的说:“哼,爸爸都要妈妈抱,还要她亲你,我都看见了。” “你看错了,是我抱的她。” 南忘还在讨价还价说:“妈妈说我是她的宝贝,可是爸爸你好小气,不让妈妈亲我。” 南山不让着他,逗他玩:“我就小气怎么了?想去告状?” 跟尤然告状也没用,他就是不让着南忘。 南忘说不过爸爸,泪眼朦胧的说:“爸爸为什么不和我分享,我有好东西都会和爸爸分享。” “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 “什么?”南忘不知道什么是不可以分享。 南山给他举例子:“有别的小朋友叫我们爸爸妈妈,你还会开心吗?” 他直接来狠的。 圈住南山的脖子:“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爸爸妈妈是我的。” 南忘有极强的领地意识,爸爸妈妈只有一个,不可以爱别人,他不喜欢也不允许。 南山用手指在南忘的鼻梁上划过说:“小气鬼南忘。” “爸爸才是小气鬼,略略略……” 浴室里都是南忘的嬉笑声。 我很自私,爱也很自私。 和尤然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对她的爱就会变的越自私。 洗完澡,还是和以前一样,南山用毯子把他裹起来,南忘把之前的不愉快又忘了,看着南山说:“爸爸你还没给我穿衣服。” 南山随便找了一件短袖给他,不耐烦的说:“自己穿。” 妈的,他给尤然洗完澡都不带穿衣服的,这小兔崽子事儿还挺多。 “哦,那可以让妈妈给我穿衣服吗?” “手给你打断。” 尤然站在南忘房间门口问:“谁的手断了?” 南忘裹着从床上毯子站起来说:“爸爸教我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只有手断的人才不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尤然拿了衣服给南忘穿,“你爸爸就是叁级残废,不要学他。” “爸爸是大人所以不听话吗?”南忘伸手穿好衣服。 “大人也要听话。” 南忘乖宝宝的说:“我听话的。” “我们南忘最乖了。” 他点点头,“嗯,比爸爸乖。” 南山在一旁都被南忘逗笑了,摸着他的小脑袋瓜:“乖孩子下次还踩水吗?” 吼!南忘又不想听话了。 他还要踩水,还要玩泥巴,还要在院子里铲土,还要带着南二在家冒险…… 尤然抱起南忘亲了他的小脸蛋说:“下次让爸爸带你一起去。” “我和爸爸一起不听话吗?” 不听话也有一个垫背的。 【第五十九章】 夏天的时候,南山带尤然去海边玩就他们俩,没带南忘。 他经常带尤然一个人出去,有时候也会带南忘,不过大部分时间都不带,因为南山想和尤然待在一起,没人任何人打扰。 尤然不喜欢人多,所以这里人很少,也很安静。 她光着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尤然现在会游泳了,南山教的。 海边的沙滩上是尤然写的南山,被海水冲走留下浅浅的痕迹,她看着南山的名字变浅,又写了一遍,然后转身。 沙滩上的南山被海水冲走了,可是尤然心里的南山永远都在,她跑去南山身边说:“你会不会觉得现在的生活太平淡。” 南山搂着她的肩膀说:“不会。” 海风吹过脸庞,他看着远方说:“万众瞩目的代价太大了,那个风险我承担不起。” 说完低头看着尤然,他不认为自己放弃过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深山的猛兽不会永远嗜血,它也有自己要保护的软肋。 他们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 南忘每天都要问一遍,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南怀萧每次都说“明天”。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南山和尤然回来的时候,南忘就坐在台阶上等,尤然过去:“南忘,怎么坐在外面?” 南忘抱着妈妈的脖子,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身上很香还带着奶味,吸了吸鼻子说:“想爸爸妈妈。” 尤然想起身,南忘自觉撒开手,南山抱着南忘擦了他的眼泪,特意温柔了声音说:“不要哭了,下次带你去,嗯?” 南忘抱着爸爸的脖子说:“我也想爸爸,也喜欢爸爸。” “嗯。”南山淡淡的应了一声。 南忘以为他不相信,证明道:“我真的喜欢爸爸,真知棒的真。” 不哭了就开始讲条件:“爸爸你以后不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偷偷带妈妈出去。” 南山带自己女人出去还叫偷偷的,这他妈自己的种得宠着吧! 总不能塞回去不要了。 尤然走在他们旁边,和南忘说:“下次一定会带着南忘也去,因为南忘是我们的宝贝。” “哼!可是你们这次把宝贝丢在家里了。” 南山最受不了这小东西对着尤然哼哼唧唧了,虽然是自己的种,但是他也太能撒娇了,嫌弃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跟你妈妈撒娇。” 说哭就哭,眼眶立马就红,委屈巴巴的说:“爸爸我不能。” 靠!跟他妈谁学的,难道是遗传? 终究是小孩子,爸爸妈妈突然好久不在,他又不能给爷爷撒娇,爷爷比他还不讲理。 也只有这种时候南山才会觉得南忘像个小孩子,而不是每天问他稀奇古怪的问题,或者拿着枪天真的问:爸爸子弹可以把脑袋打个窟窿吗? 南山抱着南忘回去,一路上南忘都不撒手,爸爸让他男女有别,又不让妈妈抱他,那就只能南山自己抱着。 吃饭也要抱着,南忘今天异常脆弱,像脆脆鲨。 南忘也很爱爸爸,虽然爸爸总是欺负他哭,他还是喜欢,因为他可以坐在爸爸肩膀上,爸爸教他骑马,和他穿一样的衣服,教他射击,给他买冰淇淋…… 就算南山没说过喜欢他,南忘还是特别黏着南山,像个小粘豆包。 坐在南山怀里说:“爸爸,我想吃青菜。” “爸爸,你晚上会给我热牛奶吗?” “爸爸……” 南山给他嘴里塞了一片青菜叶子,说:“吃饭不要说话。” “唔……”南忘乖乖的点头。 从他们回来后南忘就一直爸爸,爸爸的叫,虽然奶声奶气的很可爱,但是南山听的都快疯了。 每天的牛奶是尤然弄的,她有时间都会弄。 南忘除了眼睛像尤然其他全都遗传南山的,连撒娇都学的炉火纯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尤然问过南山:“为什么你喜欢喝牛奶。” 他淡淡的来了一句:“那你的奶给我喝?” 尤然闭嘴不说话,哺乳期的时候南忘喝母乳还是用的奶瓶,南山看着眼红就差把欲望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后来他也得偿所愿了,不过他可不是用奶瓶喝的,直接喝,理由还很充分,不要脸的说是怕尤然涨到了。 他们回来了南怀萧是最高兴的,他就可以清闲了,南忘听话的时候特别听话,一旦他开始作妖,南怀萧就没法子了,不能打不能骂,南忘那小脸一皱他就开始心疼了。 晚上尤然去南忘房间,南忘抱着尤然不撒手,尤然哄着他说:“爸爸妈妈去的地方太远了,等你长大一点就带你去好不好。” “长大后就可以和爸爸一样吗?”南忘很崇拜爸爸,他觉得长大就是像南山那样。 尤然对南忘真的特别温柔,她的阿妈就是那么对她的,所以她也给了南忘温柔,她笑着说:“等你长得和爸爸一样的时候,可以带自己喜欢的人去任何地方。” 南忘眨巴着大眼睛,睫毛忽闪,他不理解妈妈说的喜欢的人,他喜欢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太姥爷,两个太姥姥,南二…… 他为了公平,把阿婆和宋锦予都叫太姥姥。 南忘看着尤然倔强的说:“我不喜欢别人。” 尤然想了想说:“妈妈之前也不认识爸爸,可是认识之后就喜欢了,他对妈妈很好,你以后也会喜欢一个人,像爸爸妈妈一样的。” 南忘很难理解,怎么才能从陌生人变成爸爸妈妈那样,梦里会有答案,尤然给他盖了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 尤然回去后就看见南山坐在卧室的窗户那里抽烟,只穿了一条休闲裤,光着上身。 南山是尤然无论看多少次都会喜欢的人,他是长在她审美上的样子。 尤然走过去,抱着南山说:“南忘的偶像是你,他觉得自己长大后就是像你一样。” 南山抬手把烟灭了,将尤然搂在怀里随口问道:“那你呢?偶像是谁?” 尤然想了想说:“以前是我自己。” “现在呢?” “现在是你,以后也是你,只能是你。” 遇见你之前,我骄傲我是自己人生的绝版,遇见你爱上你之后,就是你。 也许就是这样,你会对喜欢的人无尽的崇拜,永不停歇。 会爱他,爱到把他当偶像。 南山痴迷的吻着尤然,从脖子开始,他最喜欢吻她的脖子,有一种变态的痴迷,基本每次都是从脖子开始吻,结束时也会在脖子留下吻,再也不会有人像尤然一样,长着同一张脸,身上有同样的香味,叫同样的名字,对他好得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还给他生了一个叫南忘的孩子。 会让他难忘一生。 尤然回吻南山,早就走光了,南山捏着她的大腿,不管何时他都会为她着迷。 南山吻尤然的大腿,吻她腿心,小腹,胸口,脖子,像最虔诚的教徒在亵渎他的神灵。 尤然捧着南山的脸说:“我会永远见南山,永远永远。” 窗户上倒映出他们缠绵的影子,他真是太喜欢和尤然做爱的感觉了。 掰开尤然的腿,撞的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哑声道:“尤然,我会一遍一遍的爱你,你可以一遍一遍的确认。” “只需要确认一遍,我就会永远相信。” 尤然头发在身后散开,南山觉得她美的真像个妖精,她的腿缠住南山的腰,下面的那张嘴紧紧的咬住他,每一次南山都能撞进她的最深处,深得不可思议。 “南山……我真的很幸运很幸运可以遇见你,遇见你就是归山。” “从此你归山,山归你。”南山用身体和语言一起回答她。 他们在黑夜里疯狂做爱,没有任何人,只有彼此,人生来就是孤独而不完整的,我是为了来见你,见到你才是完整的我。 尤然身体在颤,心也在颤。 她躺在南山怀里,摸着他的锁骨问:“南山,你想要个女儿吗?” 南山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不想。一个就够了,他会记得南山爱尤然。” 孩子是父母在世界上的延续,他要一个就够了,尤然不需要再受苦,再有一个孩子,南忘肯定会不高兴,他说爸爸妈妈是他一个人的,他得满足他儿子的小心愿。 而且尤然怀孕后他就已经结扎了,瞒着尤然去的。 尤然抱着南山的脖子,委屈的说:“你没有说尤然爱南山。” 南山笑着吻她,迷了尤然的眼还有她的心,他说:“我的疏忽,用我的爱弥补尤然对我的爱,好不好。” 尤然摇头:“不好。” 因为她的南山也要被爱。 无论如何他都想让尤然做肆无忌惮的被爱者。 他不想在这段关系里当一个剥削者的角色,结婚的时候南山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放在了尤然名下。 做爱真的很费体力,每次尤然都感觉快不行了,她窝在南山怀里。 尤然看见大提琴说:“南山我想听大提琴。” 她说想的时候,南山从来都不会拒绝,伸手把琴拿了过来,这次是巴赫的曲子。 他亲吻,抚摸她的身体说:“我很庆幸你错过了遇见我之前的所有人。” 听着南山的心跳声,她说:“同样庆幸。” 别人错过,你才会得到,我们并不是最优秀的,却能遇见优秀的你,正是因为别人的错过。 如果有一天我的心为你停止跳动,那一定是我的死亡,为我最钟爱的你。 初见于外表,往后迷恋于你炽热的灵魂! 从此你归山,山归你。 我们归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