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g】合欢道修行》 第一章桃花迷乱事残魂(1) 这地儿倒是美极了,沉灵儿走到沧浪山时想。远处是高极的山峦,近处是平缓的山丘,桃林满山遍野地铺着,不合时令地开着,一眼望去尽是深深浅浅的招摇粉色。 妙则妙矣,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没有被漂亮景色蒙蔽,面上不显,闲闲地抄手穿行在桃花中,衣袖遮掩下,两只手都捏着符咒与法器。 风吹过,四面八方传来沙沙的树枝摇动声,落于地面的半衰花瓣被卷起,不细看倒也不太脏污。就在此时,她于远处桃树下看到两个席坐于地的身影,长衣大袖,远远一瞟倒是挺风流的。 她仔细观察了一阵才上前。 两人感受到有人接近,扭头看过来,见到沉灵儿时眼睛双双一亮,主动招呼她:“姑娘请坐。” 不是人,但也没什么危险。靠近的第一时间她就确定了。无呼吸,无实体,只是两个残存此地的生前幻影,不知为何久而不散。往周围看了看,若有所思:大约是此地风水极旺,聚拢温养了此二人的残魂。 她也没客气,坐在了他们席上。 俩残魂都生了副好皮相,一个轮廓分明,剑眉星目,一个温文尔雅,唇若涂脂。两人似乎都对她的到来很开心,含笑看她:“温姑娘终于来了,可叫我们好等。” “……”虽然他们明显认错人了,但和两个残魂能计较什么?于是她只是含糊地点了头,没多说。 “我和张兄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温文尔雅的那个说,明显有点不好意思,“先向温姑娘陪个不是,上次的确是我们太唐突了,温姑娘不想见我们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还好,你还是过来了。”长得比较硬朗的那个张兄说,“温娘,虽说按理,我们不该这么逼迫你早日做出决定,但我性子实在没有苏弟这么有耐心。今日你既然来了,还请速速给我们一个痛快。 “你究竟更中意我们二人中的谁呢?”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沉灵儿,本该是无畏的面相并不遮掩地露出了忐忑。 被叫苏弟的那个也专注地看着她,温柔的五官依然带着笑意,但也明显有了点不安的意思。 沉灵儿被这么看着,开始头疼。 看来这两个残魂死前正好陷入了好友爱上同一个女子,而女子在两人中举棋不定的情况。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等着等着就突然死了,但死前的执念被留了下来,依然固执地寻求一个答案。 但她又不是那什劳子温姑娘!她该怎么答?揣摩了一下犹豫不决的女子应该有的心情,她放任眉头微微皱起,低头沉默不语。 两个男子的表情逐渐从期待变成了沉默,语气也有点落寂了:“是吗……依然和上次一样吗……” 上次是怎样?沉灵儿分析着两人的行为,觉得大约上次那温姑娘也没选出来,斟酌了语言:“唉……何苦呢?我值得吗?不妨换个人喜欢吧——” “不要!”苏弟打断她,眼睛有点红,“姐姐别赶我走,我怎么可能离得开姐姐呢?” 你还真是我弟弟? “我知道身为兄长竟生出了这种心思,温娘必然是要怪我的。”张兄失神,嗓子哑了些许,“但温娘能不能让我留下?” 你也真是我哥哥? “我们谈过了,如果温娘真的仍然如上次那般想法,我们乐意同意,只求温娘你——” “别让我们离开。”苏弟汪着点泪接话。 沉灵儿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听上去像是温娘上次提了什么要求希望他们知难而退,谨慎回答:“你们何必如此呢?我不希望你们自轻。” “姐姐的要求,才不算自轻!” 看着几乎要贴着自己的苏弟,沉灵儿一时卡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仿佛戏台上临时顶位的角儿,连本子都没看过就被赶了上去,糊里糊涂下不了台了。 她倒是可以直接从袖口抽符咒让他们灰飞烟灭,但两个糊涂鬼实在罪不至死,还是温和地化掉残魂执念为妙。她瞥了眼周围的桃林,心里倒是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迷路到这里了。 开得可真是多情。 “既然是温娘想要的,那就……失礼了。”张兄仿佛做了很大心理准备似的,也移到了她的旁边,伸手拨弄她的腰带。沉灵儿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腰带就已被扯散,外袍散开些许。 “什——”她转头试图弄清楚情况,一眼下去又卡壳了。苏弟已经红着脸任由外衣敞着,解开了里衣推下,露出半个肩头。 她僵硬地回望,张兄已经把头上的束冠取下,正为她拔下簪子。沉灵儿看着对方的黑发滑落,遮住了一点飞红的侧脸。 “既然温妹说’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离开‘,”他缓缓地贴近,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那就如此吧……叁人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沉灵儿察觉自己的手被牵起来,被带着探入衣服中,苏弟胸前的位置,刚成人没多久的极佳触感,一路被他向下带。 这个温娘还真是会玩啊! 她的神识轰然炸开——倒是避开了两个残魂,省得他们一碰就碎——怒气冲冲地对此地桃花林大吼:“好歹也是修成了精怪的,费尽心思把我引入这里就为这个?” 两个残魂毫无察觉,仍然专心地解着她和他们自己的衣服,嬉皮笑脸的声音分明传入神识中,带着沙沙的声音,音色古怪,不似人类:“哎呀,他们多可怜。你又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行善积德一次又怎么了。” “再说,你不是本就修行合欢功吗?怎得对这事还和童子鸡一般?” 沉灵儿感觉有无数视线投射到自己身上。此刻她已经被脱得半裸,同两个俊美男子于漫天桃花中一道衣衫不整,行将在天为盖地为席的迷乱之地行那档子事。她叹了口气,对这片桃花林记了仇。 第二章桃花迷乱事残魂(2) “合欢道才不是这种修法——对所睡的对象有要求的——” 沉灵儿神识中向桃树精们反驳着,身子倒是没拒绝,顺势倚在了张兄身上,听到他的呼吸瞬间一滞。反手摸上了他的衣襟,挑开一层布料,盲猜位置,在他心口处轻轻点了点,缩回时顺手隔着中衣勾了下他前胸,若有若无地挑到了他胸前的小点。 姓张的这位又惊又喜,几乎忘了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下意识揽着她的腰让她靠得稳一些,顺势埋在她的颈侧,略略吸了一口,连第一个吻都只是落在耳尖,一触即分,桃花花瓣飘散时的触感也不过如此了。 她想说点什么但还不知道两人的名字,试探着叫了声:“阿兄?” 这个词果然让他激动了:“温娘愿意再叫我阿兄了?” 怀抱显得更用力,两人间的姿态更为严丝合缝。背后抵着的也硬得更有存在感了。 “是啊。”既来之则安之,沉灵儿满口答应,又看着已经脱了一半的苏弟,“阿弟,过来。” 苏弟乖巧地膝行两步,半跪地向前探身,灵儿一眼就能透过大敞的领口看到半勃的性器。距离正好,于是她捏着苏弟的脸亲了下去。苏弟透出一声绵软的“唔——”,乖乖任她亲吻;身后的张兄意味不明地哼了声,趁这时间完全解开了她的里衣,于是她便完全敞开在两人面前,胸口被一前一后的手各占了一边,试探地包裹揉捏。 停嘴的时候苏弟被亲得面颊发红,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扭头,手上倒是没放开。她转过脸去追身后张兄的唇,看到他盯在自己唇上有些纠结的表情,笑了出来:“没法接受的话,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那不是便宜这小子了?” 张兄带着点挑衅意思地亲上来,眼神略过她身后。沉灵儿觉得他俩间微妙的别扭挺有意思,舌头上加了点功夫,滑动着纠缠了对方的舌尖,迫使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一吻毕,她假意不满,扯开他的腰带,拉开衣服一把推在地上:“你倒是更在意他一点。” 张兄仰躺着,暗红的衣服混着散落的柔滑黑发,一起摊在衬布上,筋肉和脸上的棱角一样分明,也笑着赔罪:“温娘看着我时,我便不会再看他了。” “我则和哥哥不同。”苏弟顺势褪下了灵儿的衣服,牵着她的臂弯完全剥干净,顺手扔到一边,这才把早就脱掉自己贴上去,平坦的胸口与灵儿的后背完全贴合,箍着她的腰撒娇,完全硬起的性器在她臀缝间磨磨蹭蹭。“无论姐姐在不在看我,我都会望向姐姐,直到姐姐注意到我为止。好姐姐——” 苏弟硬是把一个称呼念出了好几个弯,黏黏腻腻的甜:“好痒啊——姐姐快帮我嘛——” 小崽子这样求欢还真是怪可爱的,灵儿歪头在他颊上亲了口,分出一只手帮他撸动。他的物件和他人长得一样,粉粉嫩嫩的,两个球儿总让她想起荔枝这种晶莹剔透的好东西。苏弟伏在她背上,略带得意地向哥哥挑了个眉,软软地依着她的节奏呼吸,一下一下喘在她耳边,撩得灵儿心痒,身下又多出了点水,沾在了张兄腿上。 她倒是没有厚此薄彼,另一只手便替张兄撸着。这活计对她而言已然熟练,不带脑子都能做好,此时正不合时宜地分神,想着待会要怎么敲一笔这些桃树精。 张兄被弟弟的小动作气笑了,伸手朝着水渍处摸去,很轻易地摸到了一手湿意。他有点不确定,继续向上探去,滑腻腻地被吸附着。灵儿感受到有东西探进来,抿嘴一笑:“等不及了?” 两个男人为了谁先进去对了半天眼神,最终灵儿一锤定音,同时进来,一前一后,反正下面有两个洞。 修合欢道的,要么已经成了名器,要么就在成为名器的路上。灵儿能出来独自行走江湖,自然是已经把这个基本功过了,扶着对方肩膀坐下去的瞬间就让对方感觉到了极乐。九曲十八弯的甬道,翕动着吮咬着,两根肉棒成了隔壁的邻居,仿佛都能直接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咬牙抽插了几十下,不得不停下来缓一缓,深吸气。 到底还是没忍住,迅速地射了出来,被沉灵儿身体吞掉了。 她好声好气地安慰两个受了打击的短命鬼:“没事的,再来一次就好。” 假的,再来一次也不会持久。合欢道小成后,一般人全都扛不住。 两人沮丧了一阵后重整旗鼓,灵儿这次倒是放了水,哼哼唧唧地让他们慢慢磨。桃花林又沙沙地响起来,仿佛观赏活春宫的嬉笑,此刻撅着屁股让他们的肏的样子被围观,灵儿只觉怪烦的。 她偷偷向树林翻了个白眼。沙沙声变的更大了。 第三章桃花迷乱事残魂(3) 比起修炼或者是玩乐,这更像是个任务。两个残魂做着做着逐渐透明了,这倒是沉灵儿第一次体验鬼的感觉。实体逐渐消失,赤裸的身影几乎可以伸手穿过去。薄汗从他们额头滴落,落到半空就消失不见,根本没能滴到灵儿皮肤上。体内插动的东西逐渐由坚实感消散成半实体半灵力拟态,她感觉到铃口渗出吸在体内的已不是精元,而是直接构成残魂的灵力了。 他们这一炮打得还真是亏,沉灵儿内心复杂地想,趁还能摸到,牵了缕二人的发丝在唇边亲了亲,慢吞吞地溢出几口呻吟。 睡了这一次,他俩就该消散了。 身体消散,他俩眼神却清明了,看着叁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醒了?知道我不是温娘了?” “这倒是一开始就知道。”张兄回复。 “那你们还同我交欢?” 苏弟仍然粘在她身上,重量却已经消散了大半:“姐姐好心渡我们,岂敢不从?” 沉灵儿失笑:“听上去倒像我逼迫你们似的。” “谢姑娘愿意改变身形,圆我们一场梦。” “改身形?”沉灵儿愣了愣,反应过来,“这倒不是我做的,是你们身边这片桃林。” 原来他们刚刚看到的是真正温娘的脸啊。现在桃林是撤了幻境吗? “原来如此。”张兄环顾四周,朗声道谢,“叨扰良久,多谢各位相护。愿下辈子仍能与各位相遇,以报今世之恩。” 苏弟也跟着道了谢。 四周的树木都摇了一摇,一时间是漫山遍野的沙沙声,仿佛七嘴八舌,好不热闹。沉灵儿仔细听了听,被它们的回复搞得无语凝噎,忍了忍才尽数说出来:“桃树向来比较风流,它们说——下辈子也托生地好看些,继续来这里活春宫就行。下辈子也会替你俩撒花瓣的。” 张兄呆了,脸涨红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反而是苏弟没皮没脸地回话:“只要下辈子也找到了温娘或者姐姐这样的人,我必然同她们一道过来!这辈子只开了一道荤,下辈子必然多行些快乐事!” 手上小动作也没停,射出了最后一点精液,或者说灵力后,笑眯眯地把一缕半透明头发往灵儿发尾缠:“投胎转世后我怕不是难得记住姐姐,但姐姐若是遇到了我——一定要把我捉住啊。趁我年岁还小不懂事,直接迷倒蒙眼把我奸淫了,关在屋里夜夜笙歌,可好?” 沉灵儿目瞪口呆:“你这性子倒比我更该练合欢道。” “开玩笑的啦。”苏弟哈哈大笑,“我全名苏素,姐姐怎么称呼?” “沉灵儿。” “灵儿姐姐?我记住了。”他把打好了结的发尾举起来,在灵儿面前晃晃,“结发虽不能为夫妻,但多少能缠住点缘分吧?下辈子再向您报恩了,灵儿姐姐。” 张兄被他的无耻惊住了,从未这么觉得自己是个老实人:“你先前也是这么缠温娘的?” “我哪敢。”苏素翻了个白眼,“温姐姐肯定会被吓跑的。” “你灵儿姐姐也快被吓跑了。”沉灵儿道。 “姐姐~我都快魂飞魄散了,别和我计较嘛——” 仿佛因马上就要消失了,苏素放飞天性、随意撒娇,在她身上光明正大地摸来摸去。 沉灵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马上要死第二次的人,索性不管他,伸手牵了丝张兄的发尾,一视同仁地系在两人打结的发尾上:“你又叫什么呢?” “张……张观。弓长张,又见观。” “我的素是吃素守寡直到见了姐姐才开荤的素!” “嗯,我记住了。”沉灵儿打好了结,叁人的发尾缠一起,举起来给他俩看,“你们没等来想等的人,但这次就凑合凑合由我来给你们送行吧。愿二位投个好胎,下辈子一切顺遂,有缘则见,无缘则散。不过——” 沉灵儿委婉了一下:“你们就这么赤身裸体,带着一身牙印去投胎?” 甚至连性器都还埋在她体内没拔出来,叁人交缠在一起。 “这不挺好的嘛。”苏素又亲了她脸颊一口,揶揄,“死在姐姐身上,真是做鬼也风流。” 张观放弃对苏素行径做出反应了,索性也在她另一边脸上点了一下:“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再见,沉姑娘。” 两人的身体终于彻底消失。打了结的头发少了纠缠的另两股,滑落归直。身下的两个穴儿少了堵着的东西,一点液体流下来。 她呆呆地维持这个坐姿愣怔,过了一阵才重新动弹,也懒得穿上衣服,直接开始找桃树林的茬:“我的身子都被鬼气侵过一遍了,你怎么赔我!” 仍是那个古里古怪的声音:“嘻嘻,嘻嘻,多感桃啊,嘻嘻。鬼感桃,人感桃,好戏,好戏,嘻嘻。” “你怎么赔我!” “啧,扫兴,扫兴,俗气,俗气。” “你怎么赔我!” 在沉灵儿坚持不懈地索赔后,桃树林松口,替她驱了鬼气邪气;给她五百年桃枝插在行囊上,常开不败、百邪不侵;兜了一兜子百年一熟的蟠桃;以及,许诺可以让她带好看的人来此处交欢。 “我为什么要来这演活春宫?” “这儿好看。”桃树林一锤定音,“美景,要配美人。不好看的,不放你进来。” 沉灵儿觉得这话有道理又没道理:“我可不一定会来。” “活久点,你总会想来的。” 沉灵儿没继续发表什么观点,转身向外走。 这次走出去的路一望而知,和进来时鬼打墙的迷雾完全不同。咬着个蟠桃上路的她承认这桃子不错,在走出桃林的瞬间回望,果不其然身后已不见任何桃树踪影。 远处已依稀可见官道,她若有所思地继续走,记住了沧浪山的桃花源,却漫不经心地忘了那两个残魂的名字。 修合欢道的,向来选择性记忆睡过的人。 第四章破戒(1) “你不是和尚吗?怎能吃肉呢?” 白马寺外,沉灵儿逮着刚认识没多久的普济问。火已生,兔皮已剥,树枝架好,肥油被烤得滴下来,落在火中,“刺啦——”,窜起一阵烟,闻着真香。 普济好脾气笑笑,不理她,只是念:“南无阿弥多婆夜……” 灵儿托腮坐在烤肉堆旁,打定主意等肉烤好抢几块。这几天在寺庙借住,下半身素着,嘴上也素着,天天青菜豆腐,她可不是和尚,熬不住。 “哎,和尚,你对它叨叨什么呢?” 念过好几遍后,普济才停下,这才答了话:“往生咒。” 灵儿一乐:“你给兔子念往生咒?” “于心不忍。” “那你还吃它呀?” “它和我有缘法。” “缘法?什么缘法?缘法就是被你吃掉?那我瞧着这兔子可不愿意和你有缘。” “它撞死在那边桩上,又恰巧被我看见,可不就是缘吗?”没等沉灵儿提出下一句质问,普济就提前让她闭嘴,“吃不吃?回庙后,施主可就见不到肉了。” “嘿你这和尚……吃。” 短刀刚刚剖过毛皮不干净,于是普济净了手,将肉撕成一条一条、适合咬下的大小,递过来。灵儿一开始盯着肉看,看着看着又注意到他的手。很漂亮。 普济身上是灰直裰,为了不弄脏衣服,袖口往上卷了不少,细腕子露出,牵动一截手臂。他手上有层薄茧,是挑水,洒扫,烧香,磕头,撞钟,一件件事磨出来的;手腕到手臂倒是堪称白嫩,半点不胖,筋肉适宜,妥妥帖帖地被肌肤包着,骨头形状一望可知。 沉灵儿边嚼兔肉,边在心里生出点蠢蠢欲动。 这倒怨不得她,每个修合欢道的都有圣僧情结或是道长情节,大约是越不好睡的越能引起挑战心。引诱、征服甚至强制,都是刺刺激激的故事谈资。修得久了却从没睡过出家人,总仿佛在合欢同行中抬不起头似的。和尚和道长两相比较,又公认和尚更值得挑战些,大约是有些道门不禁止婚嫁,而和尚大多完全禁欲,对比下来睡个秃驴更难。 沉灵儿疑心这是无理的攀比风气,但总归还是受了影响,平时没和尚可供撩拨,现在,面对一个正在破戒的漂亮和尚,多少还是起了收集的心思。说不定……他不介意多开一道荤呢? “哼。” 她咬嚼着烤得正好的肉,挑挑眉:“这果真是你第一次破戒?你这兔子,火候掌握得未免太好。” 普济不言语,不理她,只咬着自己的份。唇上沾了肥油,亮晶晶的,随着嚼动一上一下,看的灵儿食不知味,盯着他的唇角,满脑子只想揩油。 “施主再不吃,肉就要凉了。”普济没往她这儿看,淡淡提醒。 就算被抓包,沉灵儿也不在乎,厚着脸皮笑:“我看普济好看。这真的是你第一次料理?” “小僧平日就在厨房烧柴。”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意思。” “这又与施主有何干系?” “嗯?嗯,似乎没干系。”没调料的兔肉吃起来有点膻,但素久了的沉灵儿并不在意口味了,叁两口咬完剩下的,堆在颊里嚼着,说话也因此顺理成章地含含糊糊,“但我总要……” 她撑在地上探身,迅速牵了普济的手,在普济反应过来之前拉到唇边,舔了舔刚才递肉时与她相触的指尖,又轻轻吮了一口,薄茧刮了舌头,微微刺痛。 这才抬眼,眼神从下往上,慢悠悠地扫过去。 “但我总要知道你是哪种人,才知道接着该做什么呀。” “你是哪种人呢?偶一为之的糊涂蛋,还是人模狗样的小禽兽?” 第五章破戒(2) 普济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诧异,不深,极轻微,若不是灵儿紧盯着一定会漏掉。他不言语,只是把手抽回来,继续吃。被她舔过的那根手指翘起来,不沾肉也不沾自个儿,嫌弃似的。 “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灵儿干脆卧在地上,仰面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腿,明明是自己的错但故意曲解,感受到了调戏老实人的乐子,“一句话也不说,果然是觉得我脏,搭理一下都脏了你?” 这指控有点严重,普济辩解:“会凉。” “再热了便是。” “柴。” “这么在乎口腹之欲?” “不比施主,小僧难得食肉。”他没恼,但也算不得愉快,话长了些,“施主尝多了,自然不把山野粗食放心上,怕是觉得它寡淡无趣,只馋个新鲜。” 灵儿不确定他是不是话里有话,总觉得他在借机讥讽自己。然而合欢道是什么功法?世间第一等需要厚脸皮的,她笑嘻嘻地牵着普济衣角,涎皮赖脸:“那便是我想岔了,我向你赔罪,好哥哥,别同我计较。” 他“唔”了一声,也不知道接没接受。移了移身子似乎想要避开她,但灵儿打蛇随棍地探上去,普济无奈,又腾不开手,暂时作罢。 灵儿摸着僧袍研究,觉得怪有趣,又开始吸引注意力:“你知道我是修什么的吧?” “嗯。” “那你怎么看合欢道呢?恶心?邪门?香艳?” 普济摇摇头。 “光摇头我能看出什么呀——” “佛门亦有欢喜禅。” “所以呢?” “我虽进的不是此门,但亦无私见。” “对我们没什么特别看法?”灵儿加了把火,“就算我下一刻都要把手放你腿上了,也没什么看法?” 普济眼神澄澈,手上还拎着快啃完的兔腿,表情却近乎慈悲:“渴饮饿食,自然之道。对你而言,合欢本就如饮食般必须,如何苛责?” 这话说得妥帖,倒教沉灵儿不自在起来,嘀咕了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气声。若是他义正言辞地斥责自己,灵儿必然被激起斗志,定要辩过他兼多吃点豆腐的;可现在却不知说什么好了——自己手还搁在他腿上,摸也不是,收也不是。 见他吃完了,沉灵儿下意识给他递手绢;伸出去一半又反应过来,收回用过的桃粉香巾,在身上摸索片刻,换了张干净的素色娟,这才递过去。不过经过这番折腾,手倒是理所当然地从他腿上收回来了。 普济垂眼看她小动作,没言语,只是接过了,坦坦荡荡擦干净手,又递回去。 “年纪不大,修为不高,却有点大僧的样子。”沉灵儿没好气地嘀咕,觉得自己这次睡和尚计划基本黄了——看着像是好人,别坏了人修行——但还是有点不死心地问,“嗳,真不能和我睡一觉?反正荤也开了戒也破了,干脆再多开一道荤多破一道戒算了。反正我查过了,你们这派和尚功法不要求童子身——” “好。” “不用的童子身不如——嗳?什么?你说好?” 沉灵儿惊得几乎要跳起来,普济觉得她有点好玩。给兔子拆皮剥骨时坦坦荡荡,被她骚扰时坦坦荡荡,现在点头说“和你睡”的时候也坦坦荡荡,迎着沉灵儿疑惑的眼神,他的解释清淡得像糊弄而不像解释:“你我今日有缘。” 偏偏眼神又是认真的。 第六章破戒(3) 把普济剥干净的时候,沉灵儿仍陷在不真实感中,摸着他剃的光溜溜的脑袋,摩挲着上面的戒疤玩,一共十二个,一个个点过去。 “他们说和尚的脑袋摸不得……我这么摸了,真没事吗?” “没什么不能做的,没什么必须做的。” “这就是你的禅法吗?” “算是。” 他的眼神依然温和干净,同平日擦拭佛像金身或给人解签时并无二样,看得灵儿下意识给两人捏了个净身诀,这才俯下来替他口交。脑袋上光溜溜,这儿却是黑密密,一个深喉下去,毛发硬茬茬地扎人,整个下半张脸都被挠痒了。她惊奇发现这地方闻着也是香的,同白马寺正殿、和尚们的衣服、他手腕上的佛珠一个香气,仿佛被寺庙的佛香长年累月熏入味儿了。 这个察觉使她更兴奋了,“我在搞一个和尚”的念头更加强烈,使她口交的幅度都大了起来。上方传来一声起伏不大的“唔”,没什么高昂的感觉,只是慢慢拖长了声音,在她突然一吸时产生了一点短促的转调。东西在口中涨大挺起,一直抵到嗓子眼,她用喉间的软肉去磨蹭顶端,感知到面前的身子抖了一下。 她吐出嘴里的东西,见它已经被润好,完全膨胀起来,这才满意地爬起,与他面对面跪着。鸡儿翘翘的,奶子也翘翘的;鸡儿水灵灵,穴儿也水灵灵。攀着他的肩膀慢慢坐下去,一路到最深处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一声喘息。 普济下边毛发丛生的,她下面却是白虎馒头庵,闭得很紧,只有一条窄缝,非得扒开捅进去才能看见里面。此刻普济的毛儿扎在下面,一阵酥酥麻麻的刺激,痒到心上,便情不自禁动起来,单单扭几下就溢出几句呻吟。 这倒不是她生来媚骨;实在是合欢道功法太体贴了,前辈在编秘籍时就已把“让身体更易享乐”考虑进去,照着练就会又舒服又持久。 普济终于变了点表情,眉头难耐地皱起些,试探性地动了动,撞出了点水声。灵儿的呻吟即刻变了调,鼓励地抱着他:“随便动,力道大点。” 得了这个命令他便自行运动起来,开始还是各个角度的小幅顶弄,见她怎么样都好像舒服的样子,索性上了蛮力照自己方便的办法来,一下一下捣得极深。沉灵儿乐得清闲,左右伏在他身上,环着脖子蹭着他颈边嗯嗯啊啊,成了个鸳鸯交颈的动作,在他额上落下第一颗汗水时,轻佻地舔掉。 “嗳,和尚,叫两声让我听听?你嗓子……哈啊……唱佛经的时候怪好听的,多叫两声让我……” 没说完就被重重一顶,灵儿剩下的话被卡住说不出,咿呀地叫了一声。 她嗓子也挺亮,不远处的鸟儿都被惊了,扑棱棱飞起来。 “你叫的也挺好听。”普济说。 “怎的?这时反倒羞了?叫两声都不愿?” 普济叹口气,没什么挣扎地放弃了控制呼吸。可他好歹是个正经人,在这远远能看见寺庙塔尖的地方放不开,于是只成了一串破碎的气音,间或有几声委婉的呓语。灵儿不是很满意,调戏道:“不然你早日当个方丈,好教我能早日吹牛,当初也诱到了大僧破戒。” “不当。” “没得上进。” “上进?” 他笑了笑,又一个深顶:“这便是分明同做一事,你是在合欢,我却能修禅。” 灵儿听着烦,懒得听他参禅,胡乱拿嘴堵他的话。普济也不逼,依然含笑接着,随她亲。 看他表情,沉灵儿觉得还真是睡到个真和尚。 结束时沉灵儿往身上套衣服,咂着嘴觉得自己搞到了又没搞到。索性穿了一半又去拉他:“我觉得以后你能成为大佛。到时候若是我来找你,能别把我赶出门外吗?” “这可不能保证。”他衣服也不过穿了一半,但和灵儿不同,就是透着正气。在她发作之前补上解释:“你我今日有缘,但今日缘已毕。日后缘分不得而知。” “什么神神叨叨的。”沉灵儿半信半疑,“你莫不是在甩脱我?” “‘缘法’是我修得第二道禅,不是框你。”普济温和,“缘生缘散,缘聚缘灭,今日既见,即是今日有缘;今日既散,则是此缘已解。” “什么啊——算了,我要是能懂和尚在说什么,早就去当姑子了。反正就是以后见了再说是吧?” “阿弥陀佛。” “那我先预订一个缘法。”沉灵儿拽着他不撒手,非要他答应,“我挺中意你,不许忘我。也不许随意和其他修合欢的人欢好。” “施主真是无理。” “至少下次见面别把我忘了。”灵儿干脆拿自己裸露胸口蹭他手臂,很不要脸地撒娇,“答应我嘛!” 普济被逗笑了,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一阵,这才直起身子,指尖在她眉心点了点。 “好,我记住了。” 第七章某年某月的某个教训(1) 现在的沉灵儿找合欢对象讲究个你情我愿,但刚下山走江湖时并非如此。当年她也张狂得很,挺符合一般人印象里做坏事的妖女。然而经过某次惨痛教训后,她收敛不少,自此低调行事,宁可错过也不莽撞。 这是她刚下山头两年发生的事情。那天她青春年少地混在某个宴席里,勉强穿着遮了全身的衣服,但布料薄如蝉翼,只需要沾一点水汽就会开始透亮;半点不矜持地同所有感兴趣的人对视,心里挑挑拣拣今晚爬谁的窗台。 总而言之在挑了一圈后她选定了一个,是个看上去挺正派的人,仪表堂堂,并不多言,只坐在自己位上,有人敬才举杯。身旁搁着把布条包裹的重剑,柄上的花纹挺好看。 使重剑的力气肯定不错,她这么想着,上前给他斟酒,酒中搁了合欢散。 现在想想她自个儿都觉得当年太蠢,太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识好歹。 当年她走得是睡完就跑的妖女路线,灌醉下药榨完精就溜,仗着浓妆艳抹看不到素颜规避潜在寻仇。这天她也是一样的路数,听着旁人管他叫刘兄,看着时机走到旁边,垂眼给他把空掉的酒杯满上。 他看了杯中的酒一眼,抬眸打量了这个侍女,感兴趣地笑了笑,盯着她把这杯酒一饮而尽。沉灵儿在心中窃喜,不料想他又把杯子举过来:“再来一杯。” 沉灵儿疑惑,但这时候又不好拒绝,提壶给他满上。 这人又望着酒杯笑,仰头喝酒。沉灵儿眼睁睁看着他又尽了一杯,看着他笑着对自己说:“继续倒。” 沉灵儿有点慌了,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意思。这合欢散不烈,只是助兴的程度,多喝点倒是没什么事,空了这壶顶多药效长点;可这人的反应有点奇怪,不知道是单纯的想要人倒酒,还是看上自己想多说两句话,还是看出这酒有问题——最后一个应该可以排除,哪有看出有问题还像自己要酒的。 她硬着头皮又满上。 如此这般几次后,她提壶的手都在抖,难得惶惶然觉得问题有点大。一壶酒真的空了,这人揉着太阳穴放空,站起时晃悠了一下,差点踉跄。 “喝多了,有点热。”他撑着自己重剑说,向同一桌上的致意,“我先回去休息。” 又转头对沉灵儿:“天字十二号房在哪儿?劳烦带个路。” 混入侍女堆,灵儿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只是带路的时候暗自心惊,自己好像看走眼了,安排在天字房的是什么人物!都不是她这程度能招惹的。 她打定主意送到门口就跑,在药效发作前就从这个庄子溜走最好。 偷偷斜眼看了下他,他背着重剑看廊外园林,心情不错的样子。察觉到目光敏锐低头,对灵儿笑了笑。 五识如此敏锐,沉灵儿更怂了点。 将人领到门口,推开门侍在一边,刚想离开却被叫住:“帮我拿壶茶来。” 天字房全是大人物,怠慢不得。灵儿叫苦不迭,乖乖听话。拎着水壶进门后,又被指使去铺床,探着身子把被子抖开后,转头就看见他不紧不慢地把门栓放下,锁了门。 “大人……?您这是?” “这不就是你想做的吗?合欢道的小辈。”他笑得和刚才一样,却每个字都把沉灵儿吓得不轻,“下药可不是乖孩子该做的事。” “那,那前辈为什么还喝……”沉灵儿懵了。 “我叫刘璟,有人管我叫重剑刘,你可能听说过?” 岂止是听说,简直如雷贯耳:“对不起前辈!是我鬼迷心窍了!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就把解药给您!” “不,不必。”他慢慢走到灵儿面前,推了下就让她倒到床上,膝盖点到她两条腿间,压住裙子,“陪我一晚上就好。” “陪得不好我再生气。” 第八章某年某月的某个教训(2) 沉灵儿后悔了,极其后悔。 刘璟褪下衣服后一身壮实腱子肉,同穿着衣服时完全不一样。平日里灵儿看到这种身体会心中大喜,现在她心里七上八下,拼命祈祷刘前辈是个心胸宽广的,不会把自己肏死。脑中不受控制地划过了一串死在床上的恐吓故事,还没被入眼里就蓄着泪了。 看着她表情,刘璟一乐:“委屈上了?明明是你下的药,反倒摆出自己受害的样子?” “不,不敢,晚辈不敢……”话是这么说,声音还是克制不住地颤,“前辈饶命……” “我又不曾想杀你,谈何饶命。”刘璟道,“但确实生气,你最好表现好点。” 这话让她更害怕了,战战兢兢跪在床沿,讨好地扒着他裤子。药效已经起了点,扒下的一瞬间就弹出来,打到脸上。 好大好粗好长,沉灵儿几乎要被吓到。同他的肌肉一般,穿着衣服时不显,脱掉后大得唬人,一只手握不全。这个尺寸平时就能肏得自己连连直喘,现在喝了一整壶合欢散后更是……想到他的气力,沉灵儿更加绝望。 避是自然不敢避的,急急忙忙张了口含下去,卖力地一进一出,收着牙齿滚着舌头,片刻就湿哒哒地涂满柱身。刘璟舒爽地叹气,自然而然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扶着她的后脑让她按自己想要的速度来。他下手有点没轻没重,灵儿喉间软肉一次次被直直捅到,呛出了眼泪,却半点不敢表露,只是讨好地继续套弄,双手配合进出速度撸动根部,从柱身到卵蛋都照顾得妥妥帖帖,口中嘬出“啧啧”水声。 阴茎在口中由半软变硬,胀得撑圆了唇角。灵儿觉得吃力,呜呜地握了手腕示意停下,仰头对着上面说:“太大了前辈,吃不动了。” 从刘璟视角看起来,就是她小猫儿似的睁圆了眼睛,犹犹豫豫地低声请求,唇上挂着点银丝,牵连着挂在自己的鸡巴上。他本就没生什么气,她讨饶服软的样子也怪可怜见的,现下心里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只是板着脸继续逗她:“这就受不住了?一壶酒的火还半点没泄呢。” 她连连摇头,很惊慌:“不不不前辈,前辈换个地方使弄。”她忙乱地解着自己衣服,刘璟等着,闲来无事地握着鸡儿戳她的唇颊,一下又一下,脸颊被硬挺的鸡巴戳出一点又一点的凹,留在上面的口水同马眼里吐出的粘液一道沾在脸上,搭上有点红的眼眶,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想到这儿,刘璟发现不笑出来还有点难度,索性拍拍她示意翻过来。灵儿乖乖转身跪好,光溜溜地伏在床上,撅高了屁股,掰开穴儿两瓣,很有服务精神地请他插进来。刘璟挺腰,扶着鸡儿撑开穴口进去一个头儿,听得女孩儿闷哼一声,见她腰抖了抖又停好,细声细气地让他继续进来。往里插的路倒是顺顺畅畅,只在穴口箍住,进去后便滑溜溜,轻易地就一捅到底,整根没入。 第九章某年某月的某个教训(3) 灵儿咬牙没叫出声。被这么大东西捅开插满的感觉极妙,穴肉抽动起来,吸着它想榨出东西。既能被放下山独自行走,那便说明合欢宗已认了她是半个名器,对所有禁欲过一段时间的都是妙极。刘璟也不例外,那物件被暖和舒适地包着,随意一捅就有噗嗤的水声,当即就被勾住了,也不刻意压抑药性,摆动着腰往里捅,一下两下逐渐又深又快。 “前辈……慢点……”沉灵儿倒不是不舒服,只是想到这么粗的棒子会在体内插一个晚上,想想都可怕。合欢宗的教诲铭记在心,关于下药这块的知识更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在心里算了算刘璟喝下的春药量合上他的体质与药性损耗,惊悚地发现自己估计要被以这个力道打上整晚的桩。 会被干到神志不清的,会被干到只剩出气的力气的,会被干到就算有精液射到体内都吸收不了的,绝对会的。 心里害怕,身体便也僵硬,穴里更紧了。刘璟被绞得厉害,吸着气感叹:“你们合欢宗,人人身体都这样?早知道……” 声音小下去,灵儿也不知道他早知道点什么,狼狈地思考接下来是要主动迎合还是随他摆弄。想想自己总归会累成随他摆弄的状态,不甘心地犹豫一阵后,到底还是放弃了主动,只把身子交给他,节省点气力希望能晚点再晕,让他玩得爽利些,高兴之下别和自己计较。 她便放了力气,任腰塌下去,上半身彻底伏在床上省力,让酥酥麻麻的感觉流过全身,诚实地低着嗓子呻吟,任凭呻吟被撞出一下一下的断奏。 她是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头发被撞的有点散,半束半乱地聚在头顶。腿分得很开,完全是为了刘璟前胯塑得型。腰被双手掐着固定,在他大手衬托下显得盈盈一握,肤白似雪,细嫩得已经留下了手指的红印。身体里看不见的地方一圈圈箍着他,顶到哪儿她都颤一颤,仿佛整个穴里都是敏感点似的;拔出来的时候整个柱身都水光闪亮,比起刚刚她替自己舔时流的水更多,更加黏腻诱人。 他玩性起了,干脆换个姿势,也没拔出来,就这么给她翻了个身。灵儿没得防备,粗大的东西在体内剐蹭了半圈,控制不住地小声尖叫了一下,头发被床铺蹭得彻底散了,朦胧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刘璟。 刘璟被看愣了。无它,没想到这合欢宗后辈会哭,没想到她哭起来……这么好看。眼泪蓄在眶里,半红的眼圈被白皮衬得粉嫩,和她颊上的红晕、奶子上的两点、腰上新鲜出炉的指印一个颜色,含嗔带怯地望向自己,又不敢真直视,躲躲闪闪地斜开眼神,眨动眼睛时两行泪从眼角流下,没入她漆黑的发丝间,看得让人不禁想替她伸手拭去。 软嫩娇俏地仿佛做错事的是自己。 他低头看着交合处。这后辈连底下私处都是白白粉粉的,衬得自己鸡巴成了狰狞巨物,丑得如同玷污了这小女孩。有这么一瞬间他下意识想要抽出来,规规矩矩把她送回去,但还好下一秒理智就回笼了——这小孩是合欢宗的!她睡过的男人说不定比自己切磋过的女人还多!她不知道给多少个陌生男人下过药了! 他用这个想法安抚自己,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变得更兴奋了:“你叫什么名字?” 沉灵儿被吓得肝颤,以为自己要被针对了,支支吾吾不敢开口。被发狠又捣了几十下后受不住,哭着说:“灵儿!沉灵儿!饶命!” “娇俏灵动,倒是衬你。”刘璟笑了笑,嫌这个站着的姿势不太合意,终于也上了床,面对面同她侧躺着,架着她一只腿抬起来,让她环紧了自己脖子,两人几乎是贴紧了冲撞,盯着她的脸看。这下她哭得更厉害了,仰着上半身想避开点缓缓,又被强硬地摁在怀里不许动弹,被动地哭着喊着摇头,眼神失了焦距,没法清明地看他。 刘璟发现她身量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小些,纤细的膀子像是只有自己一半粗细,索性直接带着她坐起,逼着她勾住自己腿弯折成小小一团,放在自己怀中箍紧了,无论怎么挣扎都不放过她。两人身形体力都差了太多,灵儿应激的反抗只是小情趣罢了,半点逃不出掌控;只得满脸泪痕地坐在粗大鸡巴上,每一下都几乎被顶到宫口,抽搐得脚尖都绷紧,被爱怜地抚摸着其上红蔻丹。 “璟前辈,不行了……啊!……求求你……” “合欢道的人不能说不行。”毕竟磨砺过好多年意志,在这种舒服前刘璟仍有余力,享受着插动的同时还有心情打她小屁股玩。依然是很有弹力的白嫩皮肤,拍一下会抖叁抖,让人忍不住多抽了几下。 实在太弹了,和奶子一样弹,弹得他能玩一个晚上。 “你最好能哭到天亮。”他咬着灵儿耳朵说。 沉灵儿恨不得现在就昏过去。可一个时辰都没到,昏都昏不过去,她还有得受难。 好吧,也不能算受难,她哭哭啼啼地想。 第十章某年某月的某个教训(4) 灵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看阳光洒落的方向似乎已经到了正午。转头便看见刘璟饶有兴致地看自己,差点没被又吓得闭眼:“璟前辈……” 她试着坐起来,每一块用到的肌肉都在抽疼,被子滑落,她这才发现自己裸着,一点衣服都没穿。身上倒是清理干净了。 “先吃饭。”他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起身端了盘子送到床头,是易于下口的粥与点心。灵儿战战兢兢地想自己拿勺子,却被止住了,刘璟亲自喂她,仿佛很有趣似的,让这顿饭越发食不知味。刘璟甚至在吃完后贴心替她擦了擦嘴角。 他越是这样,沉灵儿心里越是打鼓。迟迟疑疑地问:“前辈……您还生我气吗?” 从一开始就没生气的刘璟说:“你昨天还没等药效散尽就晕了,害得我像奸尸一样磨了好久。” “那,那您的意思是……” “被下药让我很生气。我还要在这个庄子上呆十天,这十天中,你最好赔罪赔到我满意。” “我,我该怎么做?” 刘璟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十日内,都呆在这个房间里,一刻都不许穿衣服,只管等我回来。敢跑就发榜追杀——应该有不少人愿意揭我的榜。” 于是接下来十个晚上,沉灵儿几乎被压在房间的每一寸地方肏上天。 这事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被放走后一度恐肌肉男,玩了好久不谙世事小男孩才缓过劲;这也是她认真练剑、克己复礼、低调行事、不再骗人、好好穿衣服的开始。 可以说是她的十日之师了。 之后每一次听到刘璟的名字都会打个哆嗦,杯弓蛇影;甚至只是传言他在这一块地方时,灵儿就立刻溜走,恨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见面。刘璟怪想她滋味却遇不到人,很是惋惜了一段时间,直到又一次名剑大会才把她捉到,快快活活地关在屋子里又肏了好几日。 “你究竟是不是喝之前就知道酒里有药?”这问题几乎成了她的心结。 “知道。我还算通药理。” “那你为什么喝?” “你都给我倒了,不喝怎么好意思。”刘璟就乐,摸她蝴蝶骨玩,“说它有问题,你当时能直接被主人家关起来,不管哪门哪派,下药都是大罪。全喝光是看你这没眼力见的,万一之后把酒给不能惹的人了怎么办。” “至于后来……本来想吓唬吓唬就算了,但你确实挺好肏的,上瘾了嘛。” “对了,先约个下次见面还得给我肏——不想也不行,只要遇到了你就跑不了。” 沉灵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怔一会后把他拽下来,伸手蒙着他眼睛不许看,小狗赌气似的胡亲一气,除了唇哪儿都亲。刘璟就随她从下巴咬到腰腹,也不动弹,也不在意看不见,也不在乎她牙咬的小泄愤,宽容地摸摸她的脑袋。 要说灵儿从此混不在意不太可能,但也没了之前那种程度的又很又惧,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居然真像普通前后辈了——如果她表示感谢的方法不是在床上卖力伺候,就更像了。 第十一章医谷神医(1) 神医谷例行叁年开谷一次,需要的人可以进谷求医。虽说是开谷但也不过是让人进入神医谷外侧罢了,真正的核心依旧对外人封闭。 是以安离卿,当今神医谷少谷主,推开卧房门时突然察觉到有人潜入时,第一反应就是抚上了轮椅上的机关,警惕这位不知哪里来的不速之客。然而他限于轮椅,视野毕竟有限,环顾四周之时突然被蒙住了眼睛,然后一个女声从后上方传了过来:“猜猜我是谁?” 他感受着这双手的细嫩感,无奈地把手从机关上移开:“灵儿?” “你还记得我呀!” 安谷主失笑:“这哪能忘呢。” 沉灵儿把手移开,安离卿操纵着轮椅转向,迎面看到的是一张倒着的脸,前发和马尾都直直地挂下来,露出了整张脸。原来她是往梁上甩了根绳悬着,两条腿绞着绳子滑下来。怪不得刚刚看向四周时没看到。 “嘿嘿,这个出场怎么样?” “你在向瘸子炫耀自己有腿吗?”嘴上这么说,脸上和动作却没什么嫌弃的意思,安谷主操纵着轮椅去桌前,“你现在还喝花茶吗?” “不啦,我比上次来的时候长进不少,不要甜的。这次我能喝你们的苦药茶了。”沉灵儿利落地翻身落地,踏上地面的时候踮着脚尖没发出一点声音,顺便和安离卿的猫打声招呼,“扶风,好久不见。” 扶风脑袋转过来盯了她一会儿,喵了一声,示意听到了,随后又枕下去睡。 “它还记得你。”安离卿笑,向几步踩到桌边的沉灵儿递上茶水,“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 沉灵儿接过,假装不满:“没事就不能来啦?” “并非如此,我是担心你有没有受伤生病,需要来神医谷医治。” “安小谷主真是医者仁心。”灵儿美滋滋地乐,只觉得眼前人仍然是印象里那个老好人,就着他的脸苦茶闻起来都是甜的,“放心,没受伤也没生病。正好路过此处,看到你们开谷,就想个办法溜进来了。” “不开谷就不来了?” “怎么,还想让我正儿八经写名帖进来?到时候拜帖上写‘合欢宗沉灵儿求见安离卿少谷主’?你不羞?” 安离卿想说不羞,但终究还是不愿朝她撒谎,只是含含糊糊地红了点脸:“就算这样,也想你顺路经过时来看看我。” 沉灵儿被这种养在世外桃源里才会有的单纯脸可爱到,狠狠把他脑袋抱怀里揉头发。一水精心打理过的黑长直被秃噜有点乱,安谷主好脾气地任她摸。 “我可不敢光明正大进来,你师父会看我不顺眼的。他可护犊子啦,对你和对我态度完全不一样。” “师父知道你不是坏人,他只是惯常性子急了点,不会真为难你。” 沉灵儿想那确实,偷偷溜进他徒弟房间这么多次还能全须全尾地出谷,确实是谷主师父宽宏大量了。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却不老实起来,手顺着发丝就探了下去,捏着下巴尖儿,笼着喉咙,划着锁骨,一路就直接伸进衣领里了。安谷主脸红地推拒:“现在还是大白天的……才见面一盏茶都不到……” “可是我馋死你身子了。路过的时候想,排进开谷求医队伍时想,混进内门时想,摸进你房间时想,捂住你眼睛时想,和你说话时想。”她几乎是贴在安离卿耳边用气音说话,“你知道我不是正经人的,来见你的一路上,我早就在心里把你扒了上百回了。如今你就在我面前了,好卿儿,求求你啦,别让我再等了,嗳?” 安离卿被说得面红耳赤,用袖口盖住了大半张脸,声音特小地传出来:“就一次,我待会还有事呢……” 沉灵儿好不掩饰地欢呼,在他颊上立刻亲了一口。也来不及推轮椅了,直接把人从轮椅上捞起来,揽着脖子和腿弯抱起来,叁两步跑到床边轻轻放下。安离卿被她急切的样子逗得好笑:“着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怎么能不着急呢,”灵儿眼睛亮得很,“我想立刻看到你被扒光。” 安谷主长期养在谷内不出去,招架不来这个,闻言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灵儿随手抛去一道内力,窗子就被合上了,白纱糊的窗子透光很好,不阻碍白日宣淫的感觉。衣带被解开,安谷主层层迭迭的衣服从肩上被推开,仿佛白嫩嫩的春笋被剥开似的,灵儿看着面前人撑在床上仰面看她的样子,实在控制不住笑出来的意愿。 “笑什么呢。”安谷主嗔怪。 “高兴啊。”灵儿俯身下去,额头贴着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又得偿所愿了一回。” 第十二章医谷神医(2) 扶风睡够了,从椅子跳上桌子,又踩着猫步看两个小人跑到床上,“喵”了一声。安离卿听到这声看到猫,总觉得有点窘迫,仿佛在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面前上演活春宫似的。沉灵儿可不管这个,她是见过大场面的,还经常在大场面里当主角,别说当着区区一只猫做爱了,哪怕是被搁在台子上被轮着内射被所有人围观都只会更兴奋。 思及此她微微有点分神,对着被养得很好的安谷主有点愧疚似的,可旋即她又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安离卿身上。因为双腿残疾不良于行的缘故,安离卿在床上向来没法太主动,一般都是躺在床上让她来,正如现在这样。没脱完的青白衣服露出领口皮肤,有那么一点点的混乱感。被养得很好的黑发柔顺地铺在床上,缭绕又缭乱。这样的人正含笑看着自己,默许自己可以做所有事情——这个认知让她有点渴。 终于把这只春笋从衣服里剥出来了,赤条条的,因长期包裹在衣中而苍白,因久居轮椅而细瘦,抱在怀里委实是有些硌手的。安离卿伸手替她解开衣带,她从善如流地抬手,让衣服滑落,露出健康圆滑的肉体。安离卿看看她的身体,又看看自己的,苦笑一声:“久居谷中,我几乎要忘了自己身体不好了。” 被灵儿一把抱住,胸口与胸口厮磨:“我喜欢的呀。” 安离卿摇摇头示意不必安慰,这让沉灵儿有点犯难,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不是安慰。干脆又亲一口,再亲一口,吮着吸着,把他亲笑了:“好啦,我知道你巴望阳精,不必太照顾我。” “这怎么行呢。” “没事,我不介意。”安离卿目光温和,用最纯粹的心思说最虎狼的话,“这阵子我没有和人交合过,也未曾出谷,天天只泡在药材里,想来阳精应该味道还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纠结就仿佛矫情了,沉灵儿听命滑下去,把他的阳根扶起,含在嘴中。绕着圈儿舔它。阳根在口中有了膨胀的趋势,灵儿抬眼看他表情,发现他的笑里添了点情欲的意思。 “从这个角度看你感觉有点奇怪。”安离卿笑着说,“尽力含着让你脸看起来是变形的。” 他轻轻点上了灵儿的脸,隔着旁人的面皮感受了自己阳根勃起的形状:“还挺硬的,嘶……你是怎么全都吞下去的,你们的喉咙好神奇啊。” 沉灵儿知道这是他有点不知所措的表现。安少谷主有点学医学傻了,一紧张或者一有什么让他不习惯的波动,就开始研究人体来平复心情。她含含糊糊地回应:“想看的话……待会张着嘴随你研究。” 天地良心这次她完全是正经说话,但安离卿脸色又是一红,也不知想到那儿去了。灵儿也懒得分神管纯情人是如何纯情的,只是认认真真地舔过每一个沟壑凹槽,让它胀得更充分点。 见硬得差不多了,她吐出来,笑嘻嘻地抓住:“哎,别忍着了,舒服了就喘出来嘛,我想听。” 被僵硬反驳了:“大白天的……” “白天不行,晚上就行了吗?若是晚上愿意喊大声点,现在是可以放过你。”调戏他实在是件有趣事,灵儿一直觉得在他身上当恶女实在太有趣了,“不过可要想好了,拖到晚上的话,可不只是喘两声就行了。” 她坐起来,蹭着润滑充分的阴茎意有所指:“想要在晚上多哭点?” 安离卿身体绷紧了,吓得连连摇手:“灵儿还是高抬贵手,千万放过我。” “可是你每次都哭得很开心。” “正开谷呢!我要出去诊治的!顶着肿了的眼睛像什么样!” 沉灵儿已经笑趴在他身上了,抚着这只逼急了也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兔子笑:“好好好,不弄哭不弄哭。” “你好气人。”安离卿急。 “只气你。” 这话说得倒是真心实意,行走江湖重要的是谨小慎微,她真不敢在摸不清底细人的床上浪。眼下就扶着他的肩膀坐下去。安小谷主身子又绷紧了,红脸咬着唇不出声。被提醒一声“想晚上哭?”,就又犹犹豫豫地随着她扭腰呻吟了几下。渐渐得了趣儿,主动挺着腰向上捣几下,在抚摸中溢出的声音越来越真。 “我说,真不想被欺负到哭肿眼睛?”她悄声说,“我可想看了。” “你都说了那是欺负……” “怎么会真欺负你?实在是你太水做了。”灵儿鼓动,“你就存够体力,在床上躺着,等着爽到哭就行。” 她被一把拽下来,趴在安离卿身上,脸对脸的距离极近。安离卿气得弹她脑门:“我看起来真有那么好欺负?” 沉灵儿连忙否认:“不不不,单纯因为我是个脑袋不正常的妖女。” “胡说什么,你有疾无疾我能看不出来?”安离卿举着她的腕子示意,又气得戳了戳她脉门,“行了,我知道自己性子软,挺难撑起一谷重任的。” 这话他平日里绝不可能主动说出来,使她有了种自己被划到自己人范畴的感觉,急忙表忠心:“你这样挺好的,别改啊,我可喜欢好人了。用得到我时尽管说,同生入死可能有点困难,但赴汤蹈火是在所不辞的。” “你倒是坦率,安慰人都不能安慰得贴心点。”安离卿失笑,“不过还是先谢过了。” 这不是安慰呀,沉灵儿心想。然而合欢宗有这点好却又有这点不好:说什么甜言蜜语都不会被当真。不想扯上关系时,这点再好不过了;但是想要安慰对方时,又是不被相信的空话。 于是她转而去说胡话了:“但我可要提前预收报酬的。”她甜蜜蜜地说,眼神明确地表示“和上床有关”。 安离卿叹气:“好好好,随你随你,你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不过要等到闭谷后。” “卿儿真好,我一定把你夜夜搞哭。”她抱着这硌手的人一阵猛亲。 安离卿有点头痛有点僵硬,有点担心自己到底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但心中实在也很有些隐秘的期待。 第十三章医谷神医(3) 沉灵儿便在医谷住下了。 当天睡完见面第一炮,刚穿好衣服出门就被逮住了,已经混了个熟脸的谷主亲传二弟子候在门口,面上没什么波动:“谷主有请沉姑娘。” 沉灵儿回头,果不其然看见安少谷主拿被子蒙住了脸,一副被撞破奸情羞愤欲死的样子。灵儿在心中摇头,唉这个小谷主的承受能力不行啊,明明全谷都知道他有个时不时摸进来的相好,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适应呢。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逗起来是真的好玩。沉灵儿混不吝地吹了个口哨,满意地看见被子里那团抖得更厉害了。 二弟子的表情稍微有点裂痕:“沉姑娘不要再折腾少谷主了……”别当着面折腾,我不想看。 索性吹了声口哨之后便也就这样了,沉灵儿点点头示意请带路,房中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要不然我还是陪你一起去见师父吧……” “不必,谷主不会当真为难我。况且你要是去见了,他反而会骂我骂得更凶。” 床上传来一阵闷闷的答应。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沉灵儿这么想着,多看了屋里几眼。 一转头才发现二弟子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满眼“我不想看我不想听”。灵儿失笑:“走吧。” 从安离卿屋里到谷主会客室的路线,她其实已经走熟了。每次依然规规矩矩地等人来请,无非是因为谷主已经是个老头子,不是她乐意爬床进来惊吓的漂亮人了。反正如果谷主也是个年轻漂亮的,她绝对愿意努力试试师徒丼。 “谷主。”她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 回答她的是一声“哼”。 这待遇她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在意不在意。只是从芥子里掏出了个盒子,让二师弟转交过去:“一百年的没找到,二百年的灵桃遇到了一个。能用吗,会不会药性过猛?” “你居然真找到了。”谷主诧异地接过验视,仔细看过闻过,“不错,确实是灵桃。这味主要是调和用,年份多些少些都无妨,品相好点的自然更好。” “如此便还剩四味。接下来我会去苗疆看看。” 谷主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劝阻了:“沉姑娘何必如此?” “他舍身救过我的命,我自当还他一双腿,算起来还是我赚了。”她说得挺轻描淡写,“再说,寻来这些也不一定有用啊,说不定是白用功呢。” 说完这句后两人都沉默了。 灵儿挠挠头,觉得自己和这老头也没什么好说的,药也给完了也没什么话题能寒暄,总不能说“你谷少谷主害羞起来真可爱,继续隔离世间地养他”吧,那说不定就会被仗着神医谷医术高超,被打断腿然后再当场接上了。于是干脆地打个招呼:“没事我就走了,下次找到药再来。不过你们这两年开谷频繁点成吗,我老莫名其妙地路过你这儿,他会起疑的。” “真不告诉他药是你找来的?” “别告诉他别告诉他,告诉了他得多拘谨多不好玩啊。他现在这样挺好的。”灵儿连忙拒绝,“再说当成是你为他做的不也挺好?我喜欢他是神医谷少谷主,您老哪天仙逝了就成神医谷谷主,一辈子都是医者仁心,多适合他。” “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说话的,夸我徒弟便夸了,怎么还要顺带咒我?” “嘿,您不会和我计较嘛。”沉灵儿就乐,“您是好人嘛。” “你就是这么灌我徒弟迷魂汤的?”谷主甩甩袖子,“算了,不想听,糟心。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吧?” “知道,绝不影响你孩子的名誉,不在谷外提他,不在谷内太明显。放心,我找药都没提过他一点,别说别的了。他要是哪天嫌我烦了,我立刻消失。” 谷主叹了口气,多少有点良心不安:“其实如果你愿意退出合欢宗,神医谷也不是不可以接纳……” “不愿意,这相当于要我把心法全废重新来。”沉灵儿一口拒绝,反过来劝了劝谷主,“也别太在意了,我也不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您徒弟也没有陷太深,这不都挺好。等哪天他出谷见识过外面大世界了,自然会把我忘了的。” “你倒是想得开。” “嘿,我们宗门别的可能不行,于情爱一事是真想得开。”她乐,“一般想不开的都是别人。” 回去的时候安离卿已经穿好了衣服,有点紧张地问:“师父没把你怎么样吧?” “普通地骂了我一顿,没什么新鲜的,听着犯困。”她轻巧地撒谎,转移话题,“就是站太久了有点饿,我上一顿是几个时辰前了。卿儿,你们厨房在哪儿我记不清了,给我指路,咱们一起去偷点吃的吧。” 安少谷主皱了皱眉,心中闪过片刻“不合规矩”。 然后他就把这个不合规矩抛到脑后,指着路让她推轮椅走过七拐八拐的长廊,难得小小地于理不合一次,还挺开心的。 看着沉灵儿快快乐乐地掀着蒸笼挑拣喜欢的面点,安离卿难得也起了兴致,尝了几口已经摆在桌上碟中的那些——摸出随身带着的银针,用帕子细细擦过才戳的,干净得很。 瞧着面前的人,嚼着口中的菜点,他唐突说了一句,含含糊糊的:“若你和师父有什么要事商量,我以后不问便是。不想让我知道,必然是有不能让我知道的缘由,我晓得的,以后不问了。” 灵儿的动作一滞,下意识想否认遮掩过去。然而想到面对的是谁,又犹豫了,踌躇一会决定还是不骗他:“谢谢。” “恐怕该是我谢你。”他意味不明地说。 什么意思? 没等灵儿搞清楚,他便转了话头,似乎在小小抱怨似的:“谷中饮食真是十年不变的寡淡,吃都吃厌了——” “等你哪天学成出谷就好了。” “那时灵儿愿意带我尝尝吗?” “诶?”沉灵儿觉得有些突然,不过也没多想,“好啊,需要的话,我自会相陪。” “那说好了哦,灵儿你可不许反悔。”他又小声嘀咕一句,“也不知道那时我修为如何……” “卿儿也在意修为?神医谷不太在意这些吧?” “神医谷确实不在意这个,可……” 他瞧了眼沉灵儿,不再说了。 安离卿:可合欢宗在意这个!修为不够高就不能双修了! 第十四章北疆将军(1) 北地向来苦寒,此时此地,帐中却难得是火热。 沉灵儿混在舞姬队伍里,献舞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上了堂。坐在主位的李承勤将军本兴致缺缺,也懒得搭理面前轻歌曼舞的美人们,这可让灵儿不乐意了,踏着拍子旋到主位旁,隔着薄面纱向他笑。 李承勤一开始只意外片刻,觉得烦。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呵斥个跳舞的,于是只抬头看她几眼,觉得露出的上半张脸有点眼熟。等到她绕过桌子,大胆地抢过他的酒壶替他满上的时候才认出来,对视中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酒杯被他拨到一边,没有要喝的意思。 沉灵儿觉得有趣,挥着袖子甩了一下,借着这片刻遮掩,蜻蜓点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合着节拍,旁人只能看到个一闪而过的动作,随后就是那舞姬起身了,还以为是个什么转场的小动作。 将军有点被气乐了,但要维持自己的形象,不好当场发作。沉灵儿故意不去看他,只是对着场上所有其他将领抛媚眼,缀着的珠链荡出去,腰肢柔软地后仰又弹起,指尖从胯一路点到自己的胸口——就是不对着将军做。摸着腿勾着魂朝所有人笑,就是不对将军笑,一副巴望直接被谁带走扔上床的媚样。将军本不打算喝那杯酒的,虽理解手下辛苦,总需要点此类刺激,然而这种满屋都是暧昧情色的时刻总于北疆戍边平日气氛不太吻合,他很难沉浸其中。现在倒是有点不同——这家伙今年又过来千里送了。 盯着在堂中旋转的她,李承勤仰面将这杯酒喝了,旋即便起身朝她走去,直接拦腰揽在怀中,四下都为这个举动惊到,短暂地静默。他也懒得解释,直接抱回自己的大帐。消失在门外好久后,宴上其他人才敢相互惊奇起来。 被扔到榻上时,灵儿发出一声矫揉造作的“喔哟~”,被李承勤瞪了一眼。将军传说中可止小儿夜啼的冷面没把她吓到,她拉着他的衣摆跪起来,仰头笑:“一年不见啦,李将军。哎呀这次怎么这么直接,等不及把我往床上放了?” 将军不理会她的曲解,皱眉打量:“怎么穿成这样。” 舞姬的衣衫本就尽力做得轻薄露肉,她更是仗着自己有修为,把皮毛换成了薄纱,外面现在就刮着西北风,看起来就冷。 灵儿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是觉得自己衣衫有伤风化,讨扰似的:“别生气嘛。” 他也懒得解释不是生气,只敷衍地提了声“下次别这么穿了”,转身想走。被硬生生拉住:“你就这么把我丢下?” “宴会还没结束。” “你不去他们玩得更开心!别这么不解风情正人君子,我都穿成这样在你床上了!” 李将军颇费了点控制力,才让自己声音听不出好笑:“所以我得和外面的说一声,谁都不准来打扰。” 灵儿松手:“哦。” 李承勤,戍北大将军,长期驻扎塞外,很偶尔才会入京述职一次,每每都是待几天边走。虽不是出身北地,但已完完全全是边疆人了。 沉灵儿认识他的原因挺戏剧性的。那时她身法实力都比不上现在,对北面边境的认识又不足,误入了敌方掌控区被捉,被轮得出气比进气多。若只是被轮奸倒也还好,可他们还想把她和其他女人一起带回草原,这就不太美妙了。她小心翼翼遮掩自己也是修行人,以防被直接被废掉功力或者挑断经脉。 李承勤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带队出现的。 当时她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满身都是淤青红肿、指印和鞭痕,声音几乎发不出来,是整个屋子里看起来最惨的女人——比她更惨的都死了。李将军让部下在门外守着,只带了个别亲信进来查看情况,看着这赤裸裸的肉体堆皱眉。大部分人尚且能坐着,她却是只能躺着养伤,将军直接解下披风,裹着她送上了自己的马车。 可想而知,对于当时的沉灵儿来说,这就是从天而降的英雄。 至于发展出奸情那是后来的事了。李将军估计是被北地冻多了,表情和性子都冷冰冰的,说话行事都一板一眼,正直好人,不近女色,为了拿下他,灵儿颇费了一番心思。不过结果还是不错的,将军虽然禁欲,但身子挺好用,偶一开荤发泄就能把她冲撞地欲生欲死。后来就成了每年她过来送给他睡。 第十五章北疆将军(2) 灵儿觉得李承勤哪儿都挺好,就是太禁欲了。老把睡觉看成洪水猛兽,不愿被性欲影响。“军纪严苛,作为将领该以身作则,纵欲之风不可开。”他是这么说的,也真是这么想的,当初即使睡过一两次,把她往外赶的意愿也很强,好说歹说才让灵儿争取到了每年几天绝不纠缠。 “总憋着也会出事的,将军就当每年纾解一下欲念嘛。”她死皮赖脸地求着别人睡,心中挺觉得这样新奇的:一向都是别人求着睡她。 李承勤嫌弃这话不知廉耻,可是不得不承认她说得也对,威胁道:“如若让我发现你有不该有的想法……” “您直接掐死我!” 此刻她便珍惜这难得的几天,揪着衣摆攀附上去,纱衣和盔甲直接贴贴,撒娇抱怨着:“好冰。” 李承勤虚搂着人,由着她试图解开自己盔甲的动作,垂眸看她发顶上的铃铛:“修行者能混入舞姬中进来……得罚人了。” “别别别,我拜托他们的!是拜托认得我的您的亲信把我安排进来的!” “那便不是防卫疏忽,是欺上瞒报。” 沉灵儿瞪大眼睛,猛然抬头,承勤便看到发顶铃铛叮当撞开:“不至于吧将军!我以为我已经有权进出了!” “经通报且由我同意后,有权进出。” “那不还是无权进出。”灵儿恹恹地,一时解衣服的热情都散了不少,“哦。下次不会了。” “下次也没人敢放你进来了。” “下次我也不来了!” “那也不错。” “……” 李承勤发现好像有点说得过分了,把面前人给噎住了,便也哄一下:“也不会完全按军规来,罪不至此。” 灵儿抬眼看他神态,片刻断言:“骗人。” 李将军辩解不能,索性避开这个话题,直接解了自己的甲扯她衣服。铃铛叮铃铃地四处撞击,包裹着的肉体弹出来,被抓在手里揉搓,刀剑磨出的老茧糙得很,刮的灵儿有点疼又有点痒。 “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你不如想想接下来自己会怎么样。” “这有什么好想的,无非是将军憋久了狠狠干我叁天呗。” 李承勤:…… 实际虽然也是如此,但一旦被用这种不在乎的语调说出来,就感觉挺奇怪的。片刻的下头静默后,看着她的赤裸裸的身子又激起了欲望:确实太久没碰过女人了,上次掐着腰肏人还是去年这时候,对象是去年的她。李将军是禁欲不是阳痿,明白床上的滋味有多妙,只是驻扎在此职责所在,不应也不能想着纵欲。更何况自己体格远优常人,不是沉灵儿这种合欢宗出来的修行人,还真不一定能承受住自己。“进将军帐中的女人都被做昏过去了”不是他想要的名声,可能会有纨绔子弟喜欢这种传言,但它实在太不适合从严治军了。 他倒没嫌弃过合欢宗出身,从一开始知道时就没嫌弃过。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良人,若是真倾心于己倒是罪过,真要她跟着自己在边疆吃苦受累吗?不如像现在这样,每年见个几天,露水情缘,几天过后依然自己苦修,她爱怎么浪荡怎么浪荡去。 剥干净后她的身子显得极白嫩,与外面黑灰的天色截然不同。青葱般的指尖是南方才能养出来的,这里只会一不留神就会出现皲裂与冻伤。体格也是,虽不算矮,但也完全没有长居北方的妇人那般健壮,有维持杨柳腰而不会因此冻饿的余裕,盈盈一握,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断——恐怕如果自己用力,真的能掐断。抱在怀中时只觉纤细,手感上轻易就能折成小小一团。 “这甲好冰。”她抱怨。 甲片上的金属纹路在她皮肤上按出沟壑,李承勤摘下盔甲,看着红痕一点点消失。自己的衣服也被剥落,一层层的下去,总算是赤裸相对了。 “你又添新疤了?”他听到对方问。 “小伤。”他听到自己答。 对方不放心似的,翻来覆去扒着他的身体研究。他也没怎么拒绝,甚至微微前倾了身子方便她动作。仔细查验了他全身之后,对方松了口气,得出结论。 “确实是小伤。” 他发现心中居然因为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而开心。 “今年他们挺安分。” 他看见对方沉默片刻,又续上笑容:“那就好。” 他摁着对方在毛毯上,单手就拧住了她一双腕子,拍着她屁股逼她撅高点。那是今年新猎得的狼皮,边地没什么娱乐,闲时围猎算少有的消遣之一。十几张狼皮取最细嫩的地方拼成的,在这里算稀有,运到关内应该价值更高,但也没人能把它运回去,这里也有金银也买不到东西。那倒不如取出来,候着她来,把她摁在上面,也让膝盖少磨红点。平时睡着不觉得,但自己的榻对她来说确实硬了。 “你怎么把我往地上扔!” 因为离火炉更近、因为这张毯子榻上放不下、因为更不拘束点……有很多个“因为”,但对上她也没真气恼的眼神又不想说了,最终只是高贵冷艳的两个字。 “闭嘴。” 第十六章北疆将军(3) 沉灵儿被半扔半搁到地毯上时,下意识勾住了李承勤的脖子,纯属不想莫名其妙掉在地上的本能。可两人现在都裸着,这个动作就有说不清楚的暧昧情色感了。李将军俯着身,欲贴不贴的她便连带着下腰,随着李承勤的动作,反弓弧度越来越大,直到后脑触到毯上,从脖颈沿脊椎到腰臀,一路成了个柔韧的小圆弧。 李承勤摸了一把,在腰肢处停下:“怎么这么软。” 虽然已经见识过挺多次了,但这个柔韧度还是会时不时让他小小讶异一次,特别是现在这种久别重逢的时候。 “让将军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肏得更舒服啊。”她没皮没脸地笑。 李承勤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将军不是这种急色之人。”沉灵儿举手讨饶,立刻转了话头,“你怎么把我往地上扔!” “闭嘴。” 她依言闭嘴,转而去亲他。一开始李承勤有点想避开,但到底还是别别扭扭地没动,僵着身子任她仰头亲吻,被舌尖抵着唇提醒才些微张开了嘴——他模模糊糊觉得,花太多时间在亲吻上,似乎远离了单纯纾解目的。他们并不需要比肏穴更亲密的关系。 于是片刻之后灵儿就被拧了腕子,被迫翻身跪着,半张脸贴在毯子上,腿大大张开,又被打了两巴掌,乖顺地把屁股撅得更高。刚刚搂着脖子亲时就已经半硬抵在大腿的物件,现在已经几乎全硬了,被扶着在臀缝中滑动,粗粗长长地摩擦着外面,沾上泌出的水。 穴里早就湿了,被将军从宴会上抱起时就开始兴奋,一直都是直接捅进来也没关系的程度。李承勤伸手去探,轻易戳进去两根手指,又加了一根也顺顺当当,搅动时甚至有咕哧的水声,带出时液体一路流下指根,落到手掌。他把水渍擦到粉嫩的臀上,抓着上面的肉暗恨:“骚浪。” 也不知道是在恨谁。 阴茎长驱直入,一捅到底,灵儿直觉得自己被捅了个透彻,舒爽地长长呻吟。落到李承勤耳中便是催情与催促了,他也不等进一步适应,也知道对方不需要什么缓冲时间,直接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每一次都尽数拔出又尽数插入,又快又狠地发泄着积攒已久的欲念,把沉灵儿肏得一迭声儿娇踹,连回望都眉梢眼角带着愉悦。 力道用得太大,操不了十来下就把人顶得向前。李承勤索性扔下手腕,直接掐着腰固定死了,不给任何一点离开的机会。细腰在自己的手下,不出一会儿就被捏出红痕,“好用力~”,两人都没把这声嗔放在心里。一个掐着腰用上全身力气打桩,一个抓着毯子的细毛,哼哼唧唧地随着被肏的感觉叫。淫声浪语怕不是能直接传出帐子,灵儿抽神担心了一下外面的人会怎么想,片刻就不再顾忌,这可不是她该想的事,她只要寻快活就好了。 高潮来得特别快而猛,被这么硬捅了百十下都不到,她就恍惚失神抽搐起来,无意识想往前爬而逃离。李承勤哪里会让她逃了呢,依然死死抓着她的腰不放,继续狠狠贯穿她的身子,穴中水更多绞紧得越发厉害,抽插起来也更有滋味。看着她无意识地流了眼泪,失焦地喃喃“太多了……”,心中更是有满足感,越发给她更多些刺激。反正她受得住。 从失神中慢慢回神的灵儿有片刻懒散,懒洋洋的眯着眼回味刚刚。不过这只是片刻暂时的,立刻她就反手抓住了李将军掐在腰上的手,懒散散地说:“这会让我服侍将军吧。” 这次换了位置,上下颠倒了,换成李承勤平躺着,而她坐在上面套弄。比起抽插,更多是扭动,吞进一整根鸡巴,加紧了前后左右地扭。李承勤不会承认,但他确实挺喜欢现在都感觉。不是狂风骤雨的,而是尽数被包裹挤压着,所有地方都被按摩到的,绵绵密密的被吸允的感觉。若是用一个词形容,那就该是“温柔乡”了,不起眼,没什么特别的,但无形无迹间意志就被消磨了,沉醉于此,不愿面对帐外的苦寒天。 若习惯了这种温暖鲜活,哪里能在北地熬下去呢? 灵儿撑着他的胸口,抓摸着弹性极好的肌肉,毫不掩饰自己馋他皮相和身子。李承勤没觉冒犯只觉好笑,这里都是大老爷们,根本不会在意各自的脸。每年只有这么叁天会被提醒一下,自己长得还可以。 第十七章北疆将军(4) 老老实实地躺着,被坐在身上扭出精水,总让李承勤觉得不太是滋味,有种输给身上这狡猾人的感觉。是以他又抓着灵儿的腰,腰腹自己挺送起来。倒是没刚刚用力,沉灵儿只觉得自己被松松撞着,乐得配合省事:“像是在骑马一样。” 李承勤呵了一声:“骑马?你倒是胆子够大。”又道:“若这是骑马,身子被捅着的你又算什么?” “自然是娇俏伶俐可人的漂亮美人,被所骑公马的大肉棒捅得嗯嗯啊啊。” 她说得太顺嘴了,李承勤审慎地理解了下,对她在性交一事的接受度实在没有太多信任感:“你不会睡过真的公马吧?” “……”沉灵儿陷入了可疑的沉默,眼神飘走不看他。 “好了,不必说了。” “一般也不干这事的!”她试图分辩。 “不必说了。” 话虽如此,到底还是没忍住,隔了片刻又问:“只睡过马匹吗?” “……”沉灵儿坚决打断问题,“您还是别再问这方面为妙,我不想现在就被您赶出帐子冻死。” 李承勤嗯了一声,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她和马儿交媾会是什么样,恐怕会是对比更加鲜明的画面吧。又突然想到,自己的爱驹们也到发情期了……优良战马有时比人还金贵……今年战马补充不足…… 察觉到看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体内坚硬捅起来的频率又快了点,灵儿的冲击程度并不比他小:什么毛病,这个正人君子也好人兽表演?别是憋到脑内有疾了吧? “将军,我还是更喜欢人的。”莫名其妙地,她强调了一句。 “嗯。” 不受控地想象着她趴在黑驹下面,体下插着极其巨大的马鞭,青白着脸疼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除了被捅得一动一动,什么都做不了。李承勤倒也没多喜欢这个画面,但刺激感未免太强,又加快捣了几十下后就泄在她身体里了。抬头一看,发现灵儿看自己的眼神透着怀疑,这才惊觉自己刚刚想法有多冒犯不当。 这份惊觉和心虚让他听到有事相求时没多想就点头了,结果收到了更怀疑兼沉痛的眼神。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刚刚的请求是她希望自己被充入军妓营劳军几天——一个从来都没被允许过的玩笑话。 沉灵儿犹犹豫豫地起身,从他身上下来,跪坐在一旁低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李将军……我知久居边疆容易出问题……这绝不是你的错,是环境的错……要是憋久了我可以多陪你纾解几天的,一年多来几次也无所谓的,您别染上那种癖好啊……不是我这种人的话,那玩意很容易把人搞死的……” 李承勤辩解不能,索性捂了她的嘴拘在怀里,折成一团揉搓。沉灵儿越发心情沉重,感叹好好一人被逼出毛病了,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同情。他欲去掉这误解,可刚刚脑子里确实出现了那种画面,又确实让他兴奋了,一时间有点百口莫辩的意思:“我喜欢人。” 这话说完更受怀疑了:“您这几年应该除了我,谁也没肏过?谈何‘喜欢人’?总不能是特别喜欢我吧?” 自然不会是喜欢她,两人都心知肚明。李承勤一时还真有点被问住,细细想来,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对象——哪来的闲情逸致搞这些风花雪月呢?若论亲近,还真是只有面前这个家伙了。 但“喜欢”一个合欢宗出身的女人,听起来就是个笑话。可以喜欢她们的脸、身子、名器穴,但怎么可能喜欢她们整个人呢?她们自己都只求精元不求人。即使是守礼如他也只能承认一声“喜欢操她的穴”,更多的喜欢还真没有了。 他向来懒得想情爱一事,毕竟向来没有想的必要;此时此刻却有点糊涂了,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对。索性扶着又硬起的鸡儿插进去,身体力行地干她。鸡儿在她温热的身体里泡着,仿佛踏入温泉般舒服,挤压着摩擦着,怀中人夹紧了腿随自己摆弄,倚在自己身上的一小团,是热的,活的,白嫩的,随意浪叫的,有反应的,会顶嘴的,有无伤大雅的小心思与小所求点。 一个并非在战乱中长大,时时出现,将自己对江南仅剩的几行诗一片绿印象化为实际的,活生生的娇俏人。 “我是不喜欢你。”他喃喃,是梳理给自己听,“可我喜欢你身上的那些特质,与养成你的所有东西,非常喜欢。” “什么?”声音太小还断断续续,即使在耳边也听不清。 这下彻底成了气音:“我坚持于此的原因……想护佑的南方。” “?” “爱屋及乌。”他得出结论。 理清想法后他心下了然,索性继续捂了嘴,把人抱在怀里捣得噗嗤噗嗤。看着怀中人从试图挣脱到慢慢被捣软身子,觉得挺有意思,难得低头在她鬓发上吻了一下。 “你答应过的,驷马难追!”就像怕他反悔似的,叁天之后见他没什么特别问题,沉灵儿直接跑去军妓营报道了。 刚从自己床上跑下去就立刻去当妓子,这事放谁身上都不能忍。只是话确实是自己说的,不许去就是食言,也不好拦着。他难得因为自己的原则感到憋屈,只得把火气撒在校武场。 假装不经意地借巡视后勤路过军妓帐旁,隔着帐子听到其中她的嬉笑心中来气。虽然嘴上喊着将军,但还真是一点没把自己放在心上。除了精元,她怕是什么都不在乎。 “无心无情,冷心冷情。淫浪。离了男人没法活的东西。”他咬牙切齿地骂,“这如何会有人喜欢她,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妖女。我喜欢的不过是她南方才能养出来的体型和皮肤,还有那种从没吃过苦似的神气劲儿罢了。” 情感完全不是他擅长的领域,是以李承勤半点没发现语气中的醋劲。 尾声合欢宗 合欢宗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一时很难说清楚,但如果以颜色论之,应当是深深浅浅的粉。从极淡的粉白到艳艳的桃花,再到张扬的正红与浓烈到近乎发黑腐朽的酒红,这些颜色在宗门的山上一望而知。合欢宗宗门的山上自然种着漫山遍野的花树,一年四季都有各式鲜花轮番开放。但若论及真正鲜艳的花啊,其实是这些粉得轻松红得潋滟的人。 回宗门了,沉灵儿这才换上桃红的门派服装。出门时穿白衣融入山下世间普通的修行者,回山时换上粉衣归入一山浓淡相宜的粉红,到哪儿都规矩着。自然有人可以致这些于不顾,想怎么穿便怎么穿,穿着粉衣拿着合欢宗的团扇招摇过市,但那实在不是灵儿能扛得起的——她委实没有足够招摇的功力资本,那么玩容易死。 世人都觉得合欢宗放浪形骸恣意洒脱,真入门的才知道怎会如此。无非也是在叁千大道中误打误撞进了一门,以合欢双修之法,与人争又与天争罢了。 行走山下多了,沉灵儿偶尔也会冒出些如果的假设:如果当初捡到自己的不是合欢宗,而是什么别的正统门派?如果自己遇到了愿与自己结为道侣的大能?如果自己资质更好一点? 可随即又把这些念头抛到脑后:现在再提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左右内功也定了,道心也成了,已是普通人会衰老的年纪,自己依然娇艳如花,有愿与自己双修的善缘,有可去的地方,可追寻的突破。还想奢求什么呢?飞升之所以受到全天下追逐,便是因为千百年来无人飞升啊。 思及此,她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看到镜中的少女眉眼弯弯,狡黠灵动;挥了把袖子,便见到袖口半遮了镜中的眉眼,黑发如瀑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并非自夸:当她穿回红粉相间,才是她最美的时候。 对着镜子缓慢地改变着笑法,在外面对不同人物的笑容逐个剥落,最后成了不带勾引和讨好意味的,纯粹的微笑。 “回来了。”她自言自语地说。 片刻之后她又改口:“是回家了。” “回家了。” 这个想法让她突然高兴起来,镜中的笑容猛然间加大,她一把抓过墙上的扇子,冲出屋门奔向山顶。这一轮下山所得的灵力与修炼机缘汇在此刻,施展轻功跃起时足尖下踏着一路粉色桃花虚像,比前一年又凝实了不少。 终于可以不用隐藏了,她心中只觉畅快。 因着合欢宗本门功法实在太明显,她出门在外都是小心谨慎地遮掩,索性学了另一套周正的大路货,普通而无趣味。不像现在,桃花开路,扇间香风,轻飘飘软绵绵,看似柔弱无害然则一不小心就会陷入陷阱,死到临头都是反应不过来的温柔乡。 灵儿觉得正经剑法开山破障的确好用,但本门的花哨功法也不错。 山顶上是本门的广场,白玉似的砖石铺就,其上高台非常有本门特色,立着的不是华表,而是一面巨大的平鼓,鼓面上绘着朵正盛的合欢花,会随着灵力波动而变化。她冲着那面鼓而去,招摇着轻功,拖着一路绚烂粉花,越近越凝实越远越虚幻,还有心情借着轻功在空中画了个花样,引得同门多抬头看了几眼。 “又一个刚回来憋坏了的。”虽不知天上是谁,但有人感同身受地笑笑。 也有人仔细看外放成花路的灵力:“这是谁?下山收获颇丰啊。” 沉灵儿听到只言片语,又将它们抛到脑后,速度颇快地上了峰顶,轻巧地在鼓上落下,如一片羽毛般没有发出声音。立定后暗暗闭眼,回想着许久未跳的宗门舞,蓄着灵力缓缓踏下第一步。 “咚。” 鼓面被激得开始发亮。 “咚、咚。” 轻盈的后翻落地无声无息,后仰下腰时的锤打才是声音来源。头发不及落下,短暂露出了大片镂空的后背,惊鸿一瞥后随即被遮盖。一跃而起的旋转带动披帛,薄如蝉翼的丝绸甩于鼓面时击起一声浑厚的“咚”,鼓面溅起一串细碎的粉白花,追上披帛尾尖,串成一个流畅的甩尾。 整个地面都因这一甩的灵力亮了片刻,显出埋藏的花纹,使闲散在广场上的人都向中心看去。灵儿不理会地面或是目光,只是继续专心于自己的这支舞。 若说在宗内与宗外跳得舞有什么不同,最大的区别便是一个跳给自己,一个跳给旁人了吧。 身段依旧,鼓声依旧,地面上的纹路越来越亮,已是从开始的偶尔闪烁变成了长明不灭,又有更多的幻象逐渐升起,除小花外也有蝴蝶飞出。广场上有看热闹的同门戳了戳飞到眼前的蝶子,发觉不仅是虚像,而是有弹力的实体,小声惊叹羡慕:“这要灌多少灵力才行啊——” 最后一脚踩下去,摆出结束姿势时,沉灵儿看见了向天上窜起的粉色礼花。她顺着飞起的方向抬头,看见了空中绽开的合欢花。 哇哦,是我刚刚跳出来的? 因还在鼓上仍是全场中心,她表情没怎么变,眼神却是已经发亮了,真情实感地心中感谢了所有努力修炼的姘头。 你们加油啊,要继续变强,否则我就得受累再去找其他人了。 年逾七十却依然少女模样的灵儿奶奶想。 合欢宗是什么样的?总归不是大部分作品里的那样。 1.如果质gt;量,是常见的需要与修为更高的人双修、吸对方修为,那么她们会是:小心谨慎地掩盖自己身份,面对相好时苟为上。相好们都比她强,需要夹尾巴做人。这种设定下合欢宗会弱。 2.如果量gt;质,可以通过堆数量解决问题:飞扬跋扈的魔头,把他人当电池榨人干当炉鼎,会掳童男童女,不掩藏身份也不怕找上门。这种设定下合欢宗可以成为挺强的魔门。 3.如果双修只是中介导体,是一个引气入体的双人修炼法子,与掠夺对方关系不大:会和数量很少的,可信赖的对象双修,甚至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情况下合欢宗是个普通宗门,强弱全看这届弟子中有无修炼天才。 4.如果是中介导体,但和越多新鲜人修越好:全门派都是一期一会的海王。 其实憋屈的、跋扈的、普通的都可以,全看对“双修涨灵力”这条的设定具体是什么。 另外从逻辑上说,其实男性当炉鼎更合适:如果认同“精液是珍贵的”或者“精液中含有大量灵力”或者“体液交换可以交换灵力”,那么很明显榨男性出精更符合朴素逻辑啊。女性出汁比男性视觉上不明显多了。 如果阳精真的那么珍贵,很难想象没有专门捕获培育男炉鼎榨精的邪教。哪怕从视觉效果以形补形看,都该是男炉鼎占主流吧。 非常感谢大家看到这里,这本就此完结了。原定会更长点,但中间断了续写不动,无奈砍纲。 下本预收已经开了,一本是快穿,一本是性别比10000:1的世界。预计都不长,应该是一本几万字。后者是脑洞文,前者好像也是脑洞文。我觉得应该都还算有趣,感兴趣的欢迎收藏一下。吸取教训,这两本都会存完稿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