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书生》 雨 夜幕沉沉,风雨如晦。 一青衫书生于雨中疾行,举目四顾,只见一座破寺若隐若现于雨中,似是一处可暂避风雨之地。 雨丝如织,像是隔绝在破庙前的一道屏障。 书生稍作凝思,便疾步向寺庙走去。推开寺门,只见两三张破桌却并无佛像,四处皆是一股残败之气。 书生抖落身上的雨水,环顾四周,找了个干燥的角落坐下生火。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一点点滑过与肌肤紧紧相贴的青衫,擦过腰际又隐入其中。几缕青丝贴在额前,更添狼狈。 只不过半柱香时间,寺外又起一阵脚步声。书生心中暗想,恐是同他一般的避雨之人寻来了。 正欲起身相迎,却见一片素色映入眼帘。来人身着白色纱裙,眉若细柳、肤如凝脂,齐腰的长发只一缕丝带微微挽着,更添几分弱柳扶风之意。 “姑娘可是来躲雨的?外面雨大风急,不若先来火堆旁稍作停留、修整一二。” 凝月稍显犹疑,思踌片刻却还是颔首向火堆走去。步态轻盈,犹如风中柳絮。待到近些,书生这才惊觉她本就轻薄的衣裙早已湿透,几乎快能看见胸前的两粒红豆。 书生自觉失礼,连忙将头低下,只余耳旁两片绯色。 “姑娘怎会只身来此?” 凝月听后两道柳眉微蹙,“恰逢中元,家中长辈年迈,小女子便自告奋勇只身前去祭拜。却不想归途又遇急雨,只好先寻个躲雨之处稍作停歇。” 书生听后忍不住皱起眉头,将手中捏了半天的外袍递给凝月,“姑娘如不嫌弃,便先将就用着。” 凝月也不推辞,利落将青衫披上,只觉一股淡雅的墨香笼罩在了她的身上。 “多谢公子,公子看起来像是读书人。” “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了。” 凝月忽而想起三阴姥姥的话,心中顿生乐趣,“我叫凝月,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书生微微坐正身子,转向朝凝月认真答道,“在下陆时安。” 凝月不禁蹙眉,也不知是不是天下书生的性子都如他这般,榆木似的问一句才知答一句。若是都像这般,也不知为何会引得如此多的姐妹情根深种。 借着火光凝月又将他细细打量一番,陆时安身姿修长挺拔,脸庞清瘦线条分明,嘴角微微扬起,透着一股书卷气。眉宇间,一双如墨的细长双眸又显得有几分多情。确有几分姿色。 突然,伴随着一声轰鸣,一道惊雷划破夜空。凝月仿佛受惊一般,扑进了陆时安的怀里,慌乱地用双手勾住他的肩膀,衣袖轻轻滑落,漏出两节藕臂。若是细看便能发现,她的脸上哪有什么惧色,反是勾着一抹轻笑。 陆时安有些僵硬,他没什么同女人亲密接触的经验。此时却是一具柔软娇嫩的身躯与他 紧紧相贴,尤其抵在他胸前那两团微微浮动的浑圆,更是让人无法忽视。每当他想拉开些,身前的女人便贴的更紧,仿佛一直受了惊吓在寻求安慰的猫咪。陆时安只好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怕。”无奈的由着凝月攀在他的身上。 火光渐渐暗了些,雨也有了将停的意味,耳边传来一阵匀长的呼吸。陆时安轻轻将人移到腿上,以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而后动了动微僵的肩膀只觉好笑又无奈,这姑娘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竟如此不设防备。 却哪知凝月却是并未入眠。 梦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轻柔地泼洒在地上。陆时安侧身倚着身旁的破桌,眼皮渐感沉重,一股困意笼上心头。渐而,思绪飘忽,只觉自己如孤舟一般漂浮于黑暗之中,四周只余寂静与虚无。 忽而被一道白光吞噬,再睁眼只见自己已身处一座府宅之中。 红墙碧瓦,金壁辉煌,处处皆是一片喜色。屋内厅堂里,红绸挂满梁柱,窗框反射出烛光的微弱闪烁。 低头一望,陆时安不禁有些愣怔,身上的青衫变成了一袭暗红色的喜服。衣襟上金线刺绣细腻,宛如云烟流转,将他的思绪也绕成流云。 不觉间,他被引至大堂,木讷的与新娘行起了拜堂之礼。待到拜完堂,眼前的景象又是一转, 被亲友们机械的簇拥至了新房——所有人的面容都模糊不清,只余空洞的眼窝。陆时安明知眼前的一切皆是虚幻想要挣扎,心中却有道声音诱他深陷。按了按额角,犹疑着走进新房,一股暖香扑面袭来,他的心中竟是涌起一股焦急。正当他转身推门欲退时,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一声娇柔的呼唤,“郎君,怎还不来与我共饮合衾酒。 ” 陆时安感只觉那声音十分熟悉,如同一泓清泉在寂静的夜色中激起一片涟漪,也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欢愉。踌躇片刻,他便拿起桌上的合衾酒,将另一只酒杯递给眼前的“妻子”。不知哪来的一阵微风,红纱轻掀,新娘竟是凝月。 “凝月?” 陆时安轻喃。 凝月接过他递来的合衾酒,浅笑着与他对饮。 陆时安不经意间轻擦过她的指尖,只觉指腹一阵柔软,忍不住想与她亲近,却又有些恼自己的无礼。 忽而,凝月笑着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引着他覆在自己的腰间,“郎君,都成亲了怎么还如此害羞?” 成亲?陆时安微微愣怔,是了,他们成亲了。 慢慢地,他将环在凝月的腰间双臂收紧,把人拉向自己,两具身躯近得仿佛快要融在一起。他的手掌沿着凝月的身体轻轻游走,轻柔地抚摸着每一寸肌肤。先是酥胸再是软腰,引得她不住轻哼。 凝月抬头,轻柔的吻在陆时安的唇角。就在陆时安微红着脸想要加深这个吻时,凝月稍稍将脸偏向一边,娇笑着躲开他的吻。陆时安轻笑出声,哑声轻问:“跑什么? ” 紧接着,他便深深地覆上了凝月的唇。一开始只是轻触,像是初生的小兽只胡乱的舔舐。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于是开始慢慢的舔舐她的贝齿。舌尖稍一用力便顶开了她紧闭的牙齿,舌头快速的进入她的口腔之中与她紧紧相缠。舌尖在黑暗中交合,犹如两条灵巧的细蛇,不断缠绕、交织。陆时安吻得越来越重,恨不得将她的津液都一一吞咽。空气中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呜咽和一片湿漉漉的含弄声。他们的呼吸渐渐交错,恨不得与对方融为一体。 一吻作罢,两人抵着额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呼吸渐渐平稳,只剩下纠缠后的微弱喘息。凝月将手轻轻环着陆时安的脖颈,而后跨坐在他的腿上。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陆时安的发丝,划过他纤长的颈间,又一下下的磨捻他喉间那处凸起。她能感受到陆时安腿间的那处小山包正不经意地蹭着自己的私处,似要醒来。 “别闹。” 陆时安抓住她作乱的手,无奈的轻拍了下她饱满的蜜臀。 “啊!”凝月红着眼睛嗔了他一下,心中暗叹他梦里梦外的差别。 陆时安捉住着她的手指反复揉捏,一会儿轻揉一会儿重捻,仿佛找到了什么乐趣。接着便无师自通地将她的纤指轻柔含住,舌尖灵活地在上面卷弄、吸吮,双手覆上她胸前的那对浑圆,不自觉的重重揉捏,引发凝月一阵阵的颤栗、呻吟。 梦中欢 陆时安缓缓移开唇畔,一条细长的银丝在唇指间轻轻摇曳。 凝月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平缓呼吸,指尖轻轻点着胸前的那处柔软,似乎还残留着被男人大力揉捏过的酥麻感,故意道,“郎君,这儿好难受……郎君帮帮我……” 陆时安微侧过脸,眼尾染上几许潮红,失了往日的清冷,哑声问,“如何帮?” 凝月带着陆时安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衫,半闭着眼,轻轻地倾身迎接着他的触摸。随着衣衫一件件褪下,凝月的身体逐渐显露在了他的眼前,她的肌肤如玉一般细腻,一对玉乳俏生生的挺着,两颗尚未硬挺的小红豆仿佛是在等人采撷。他的手掌轻轻地划过她的背部和腰间,温柔地抚摸着每一寸柔软的肌肤,引得凝月阵阵颤栗。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私处,带来微弱的痒意,让她不自觉的哼哼。随着愈发深入的触碰,陆时安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滚烫的犹如烈火,燃烧着她的身体。 “碰碰它。”凝月昂着头挺了挺圆润饱满的双乳,向他示意。 陆时安听罢低头温柔地含住白雪胸前两粒娇艳的樱桃,牙齿轻柔地捻磨,感受着那处的柔软与丰满。他用舌尖细腻地舔舐着,仿佛在品味什么珍馐。他埋头重重吮吸着右边的奶子,仿佛小儿饮奶一般想要吸出些奶水。左手狠狠地包裹着另一只奶头重重按捏,勾勒出一幅诱人的淫画。 凝月轻推了下陆时安的头,娇声讨饶道,“嗯……轻点儿……” 陆时安吐出口中的奶子,看着奶尖上晶莹的水渍,昏暗的烛光遮挡住了他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得见他紧抿的薄唇。 奶尖在空气中轻颤了一下,凝月只觉被一根滚烫的硬物狠狠顶着,偶尔不经意间蹭过她的私处带来微弱的快感。她的腰肢再没力气似的软了下来,腿间缓缓流出一涓淫水。 陆时安将头埋在凝月的颈间轻喘,似是憋得有些难受却不知如何纾解。凝月微微向后一些,将手覆在陆时安硬挺的阳具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她的指尖轻轻地捏弄着,似在试探,又似在挑逗,“郎君难受?” 陆时安僵硬地伏在凝月肩上,指尖尖紧紧攥着凝月的尚未完全褪落的衣衫,指骨有些泛白。 凝月笑着慢慢褪下他的衣裤,仔细的套弄着滚烫硬挺的阴茎。陆时安再忍不住似的轻咬住凝月颈间的细肉,随着她手上的频率细细舔舐、吸吮,直至留下一串水淋淋的红痕。 “嗯……”陆时安忍不住向上顶弄那双正在为他纾解欲望的手,轻含着凝月的耳垂舔弄,双手不住的揉捏她蜜桃似的臀瓣狠狠挤压。他的身体微微颤动,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在他心头快要喷涌而出,让他无法自控。 “喜欢吗,郎君?”凝月看他红着脸一言不发的沉溺在欲望之中,忍不住轻哼着调笑。 陆时安红着脸默不作声,就连本来正在她蜜臀下作乱的双手也僵停了下来。就在凝月快要放弃他的答案时,他僵硬的点了点头。 “噗—”凝月忍不住笑出声来,第一次决得这个书生竟然有些可爱。 陆时安有些恼羞,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每一次的顶撞都仿佛要将她撞碎。 不知又套弄了多久,凝月皱着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嗔怪道,“累死了。”随后便抬身将毫无遮拦的私处重重压在他的阴茎上,只要陆时安轻轻一顶,龟头便能没入两片紧闭着的阴唇。 “嗯!” “哈…” 两人皆是一阵喟叹。 别 “公子,公子?” 陆时安被凝月轻柔的声音唤醒。一股微风轻拂过他的额间,慢慢地,他的意识逐渐从梦境中剥离。他微睁开眼,刚想动一动有些酸麻的双腿便察觉到腿间一片粘腻。记忆逐渐回笼——他眉宇轻轻蹙起, 一丝不自在爬上脸颊。 “公子怎么了?” 陆时安指尖轻触着身旁迭好的外衫, 垂着头, 纤长的睫毛遮掩住他眼中的情绪。 他一向自持冷静,对于男女之事无甚想法,昨晚的梦,让他感到有些不适。这种不适让他有些烦躁, 他轻叹一口气, 修长的手指抚平了外衫上的褶皱,想要将那些旖旎从脑海中抹去,可是那股挥之不去的热度,以及腿间残留的湿黏感, 却让他无法做到真正的平静。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那股梦里的暖香。见凝月朝自己走来,只得僵着身子答她只是有些腿麻。 凝月知晓其中关键,不再追问,只是拿着手中的野果思虑一会儿该怎么道别。 “公子,这是我昨日剩下的果子,先垫垫肚子吧。”凝月将手中的果子递与他,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盯着早已熄灭的火堆发呆。 陆时安轻咬一口野果,香甜浓郁的果味便在口中绽开,先前的心中的那股子无所适从有些消散。片刻后,凝月起身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朝陆时安开口,“天色已经渐明,家中还有长辈待我归家,此番便先告辞了。” “这林子有些难走,我与你同行。”陆时安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青松,清冷却又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凝月思稠片刻,点头应允。 两人一同走出破寺。夜雨过后,竹林里的竹叶被洗的苍翠欲滴,而破寺旁的那个老槐树却是被打的只剩下两三片摇摇欲坠的槐叶挂在枝头,凝月不禁想起无念城中的那颗。 一阵冷风吹过,带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落下来。 陆时安下意识看了一眼凝月, 他一向习惯独处, 今日这主动的举动,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反常。 大约半柱香后两人便出了竹林,凝月向他道谢后便缓步西行。 看着凝月渐行渐远的背影,陆时安有些出神的任由落叶飘落在他的周围。 至到凝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他也缓缓地转身走向岔路的另一头, 落叶在他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如同低沉的叹息。 —————— 破寺一别后,陆时安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凝月仿佛一颗石子投进了他那片古井无波的心湖,激起一圈微澜,随即又悄然沉寂。 凉风瑟瑟,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陆时安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飘飞的落叶,手里握着一卷尚未看完的诗集,突然有些看不下去。 书案上散落的诗稿,仿佛也映衬着他此刻的心情——烦躁。 他再次端起茶盏, 却发现茶水早已凉透。 他将茶盏轻轻放下, 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打破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平静。 —————— 话分两头。 无念城是三界中唯一一处能够容纳孤魂自由生存之地,素来便有许多孤魂集聚于此。眼见秋节将至,各鬼各户更是纷纷前来纳票购灯,期盼能够在秋节之际与尚在阳间的亲友或爱人相聚。 “作为鬼魂,明明能日日于梦中与思念之人相会。若是不满足只是梦中相会,也是能够在夜里亲身相见的,为何偏要等到秋节。”凝月一边把玩着手中精巧的引灯,一边不解的问道。 秋云知她生来就是一缕魂魄,自幼便被谢瑯养在了鬼王府,对大部分自生者变成的鬼魅并不十分了解,便温声开口解答,“阿月有所不知,咱们鬼魂过多的拉生者入梦会对他们的元阳造成损耗。由生者死后变成的鬼魅大多对凡世还带有牵挂,我们将其称之为“离”。他们大多是不愿亲友因自己的念想而受这般牵连的,所以宁愿自己日日忍着相思之苦也不会随意拉其入梦。” 甫一开始,无念城是没有秋节的。直至有一日,上古一位掌管生死的仙人踏入此城了解这事儿后,心中不忍。便将手中的一片槐叶化作渡票,地上的一截枯枝幻作引灯。天地间所有的鬼魂只要在秋节那日将渡票埋在城门口的那颗槐树下,便能提着引灯见到想见之人。 无念城所有的鬼魅知晓此事后都想去找这位仙人道谢,却迟迟寻不到踪迹。直至第二年秋节来临,城门口的老槐树落叶纷飞,一道浑厚的灵力引着落叶化为渡票、枯枝化为引灯,他们方才知道,这位九天之上掌管世间生死的神,用自己的死,渡了他们的生。 也是那日,在无人注意之际,槐树边生出了一缕小小的孤魂。 秋节 无念城的鬼魅,大多是离,唯有少数像凝月一样,自初生便是孤魂。 秋云头一次见到凝月是在无念城的第一个秋节后。 她是谢瑯的婢女,自小伴着谢瑯长大。十八岁那年,炎城起了一场怎么扑也扑不灭的火。那场火烧光了显赫一方的谢宅,也烧光了城里老老少少两千多口人。她再睁眼便只剩下满目的焦土和漂泊不定的游魂。他们被困在了那里无法离去,只能看着人来又送着人去。直到留下的活人越来越少,聚来的游魂越来越多,这座城便成了无念城。 最开始,无念城也不像现在这么平和。白日里还好,一到晚上那些个魂魄,便一个个都跟饿狼似的,阴气不够就到处去抢,直到后来被被谢瑯给镇压下去。 有一日,谢瑯从城外带回了一抹游魂让她照顾。 无念城的鬼魅大多是“离”,也就是那些死去的人的执念所化。可凝月却不一样,她似乎天生就是一缕孤魂,没有怨念,没有执念,就像一团飘在风中的雾,轻轻一吹就会散去。刚开始,凝月每日总去城门口的那颗老槐树下,一站就是一整日,也不说话,直到谢瑯去把她领回来。 大概过了半年,凝月这才慢慢会开口说话,但也仅限于谢瑯问,她答。 —————— “过几日就到秋节了,谢瑯回来吗?”凝月嘴里含着一串糖人儿,黏糊糊的问。 秋云收回思绪,笑着敲了下凝月的额头,“你呀,乖乖在城里多待几日不就知道了。公子出去办事,你也整日往外跑。” 凝月皱了皱眉,无声的抗议着秋云的动作。 无念城虽然住的都是阴魂野鬼,但该有的节日氛围却也不比阳间少。 秋节还未至,家家户户都已经早早在门外挂上了灯笼。大街小巷里,鬼声鼎沸,到处都是叫卖声和引渡人。城外的老槐树下,早早搭起了戏台子,一群身着戏服的鬼影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唱的正是那出仙人引渡。 凝月歪头看着秋云,手中的糖人儿已经被吃了一大半,“秋云姐姐,这戏台好像每年都是唱这出戏?” 秋云点点头,正要回答身后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哎,阿月回来了?”一个长得颇为机灵的年轻小鬼,阿七,嬉皮笑脸地挤到凝月身边。他手里还拿着一袋刚买的糖炒栗子,剥开一颗,塞进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凝月笑着捏了捏阿七的脸颊,“你这小鬼,又不叫姐姐。” 阿七闻言,立马假装委屈,挎着脸说,“就会欺负我!”他懊恼地揉揉脸颊,手里的糖炒栗子都掉了几颗在地上。 “别闹了。”秋云笑着转头对凝月说道,“阿月,你看看这个面具,做得多精致。”她指向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摊贩。摊主是个慈祥的老鬼,笑容和蔼。那狐狸面具雕刻得精巧细致,毛发分明,栩栩如生。凝月的目光无意间落在角落处的一个素净面具上,面具的简单线条似乎在她心底引起了某种微妙的涟漪。她静静凝视了片刻,没有出声。 秋云见她久久未回神,忍不住轻笑一声,走到她身旁,低声问道:“阿月喜欢这个?” 凝月缓缓转过头,眼中没有过多的波动,只是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它有些不同。” 秋云瞧了瞧凝月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向摊贩说道:“劳店家包一下那个素净的面具。”摊主愣了愣,随即笑得更为和蔼,将面具包好递给秋云。 秋云将包好的面具递给凝月,温声道,“阿月,喜欢就买,咱们又不缺钱,不要总把事情 都憋在心里。” 凝月有些意外,眼中闪过一抹诧色,却也并未拒绝。她伸手接过包好的面具,指尖轻触其表面,有些不解,喜欢吗? 再会 秋节当日,谢瑯没回无念城,只差人送了几件礼物回来。 她,秋云,阿七,福叔都有。 “阿月不开心?”秋云将谢瑯送回来的礼物盒子递与她。 凝月接过盒子,没有说话。这些年,他的待在无念城的日子越来越少,甚至有些时候,她觉得他在有意回避自己。明明曾说过,每年都会陪她过秋节的,但这一次,他又食言了。 秋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去年秋节你不是说想看烟花吗?公子早早就让福叔出城去买了。”她顿了顿,又轻快地说道,“阿七那个小鬼头也等着你一起去放呢。” 福叔在旁边笑了笑,语气温和:“是啊,公子上个月特意叮嘱我去买的,想必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了才没能回来。” 凝月轻轻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心中的失落并未完全消散,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嗯。” 秋云牵着凝月往外走,笑着说道:“阿七恐怕都快等急了。” 街上很热闹,凝月安静地跟在秋云身边,偶尔看看琳琅满目的摊位,眼中却并无什么波澜,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再往前走,城门外那棵老槐树便映入眼帘。老槐树枝干虬曲,下面排了许多手持引灯和渡票的“离”。城门口的渡河有两扇隐隐约约的门,一扇门由渡船引他们与相见之人相聚,另一扇接往人间。凝月的脚步不自觉放缓,盯着那两扇门有些出神。 —————— “姐姐要买香囊吗?” 凝月被这脆生生声音拉回了思绪,低头看向眼前的小女孩。女孩怀里抱着一个竹篮,篮中满是针脚细密,香气淡雅的香囊。 凝月愣了一瞬,随即伸手挑了一个,付了钱。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香囊,眼中情绪复杂难辨,她也不知自己怎么看着看着就从那扇门走了出来。 —————— 人间的秋夜,风里总是带着一丝凉意。清风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陆时安坐在书房里,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清隽的面容。案几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他似乎正在写着些什么。 “少爷,老夫人让您今日务必回老宅吃饭。”阿祥在一旁小声提醒。 陆时安放下手中的笔,净了净手淡淡点头,“知道了。” ——————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凝月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忽然,一道身影映入眼帘。只见陆时安身着一件浅绿色外衫站在一处书摊前,身姿挺拔,衣袂飘飘,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疏离,仿佛与周遭的一切隔绝开来。 凝月心中的失落烦闷忽然没由来的浅了一些,她走上前轻唤,“陆公子?”声音轻柔得如同一片凋零的秋叶,几乎就要被这喧闹的人声淹没。 陆时安缓缓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待看清来人,嘴边勾起一抹极淡的浅笑,眉宇间少了几分疏离。 “怎么一个人?”人群有些拥挤,陆时安默默将凝月带到自己里侧,以防有人撞到她。 凝月佯作伤心的样子,“哥哥出了远门还未回来,家中无人便只能自己出来觅食。” 陆时安低头思虑了一瞬,答道,“若是食肆,此处最闻名的应是醉仙居。” 凝月轻轻晃了晃陆时安的衣袖,“公子和我一起去吃?” “我已经用过食了。” 凝月不依不饶,低着头佯作失落,抓紧了一点他的衣袖,“就当陪陪我这个孤家寡人好不好?” 陆时安看着凝月的动作,眼中难得多了几分笑意。 “好。” 醉1 雅间里烛火摇曳,映照着陆时安清俊的面容,小二脚步轻快地上了好几道菜。陆时安看着凝月,目光中带着一丝笑意,“这么多,吃得下吗?” 他说话时,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指尖泛着温润的光泽,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清冷。 但眉眼间的疏离,却比方才在人群中少了许多。 凝月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细细咀嚼。入口鲜嫩细滑,酱汁浓郁,倒让她真的有些胃口大开。她扒了几口饭,抬头笑盈盈的看着陆时安,“好吃!你也尝尝?” 陆时安虽然已经用过晚饭,但也不愿扫兴,从筷筐里取了双筷子,轻轻夹起块鱼肉,缓慢地放入口中,温和地看着她。 小二端着最后一道几样东西放在桌上,眼带笑意,朝凝月说道,“姑娘点的这茯苓糕,若是配上咱们醉仙居的清露,那叫一个绝。今日秋节,我们东家每桌送了一壶,二位可以尝尝。” 凝月闻言,轻轻一笑,向小二道了谢,随后为自己和陆时安各倒了一杯。透明的琼液在杯中荡漾,带着淡淡的甘甜,如同初秋的清风,温润而不张扬,与眼前的这一刻浑然契合。 凝月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酒在口中微甜,顺着喉咙流淌进心间,带来一阵暖意,渐渐驱散了她内心的些许寒意。她从未饮过酒,两杯下肚,脸颊便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眼中也隐约有了几分朦胧。 陆时安见状,轻轻皱了皱眉,将凝月面前的清露换成了清茶,语气温和,“清露虽不是烈酒但也不可贪杯。” 凝月有些不满地伸手去拿酒壶,眼神执拗。陆时安轻轻阻止了她,目光柔和却带着一丝无奈,“会醉。”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似乎在透过他看着谁。凝月低下头,声音染着几分醉意:“为什么不回来……明明说好陪我过秋节的……” 她的话轻得几乎如同耳语,带着几分失落与迷茫。陆时安看着她,心中忽然涌上一阵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烦闷。他轻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会回来的。” 凝月微微晃动着脑袋,酒意早已侵入她的身体,令她整个身子都像是失去了支撑,有些不稳。她轻轻地扶着桌子,目光迷离,脸颊被微红的酒意染得更加柔和,带着几分脆弱和迷离。 陆时安看着她的模样,眉头轻轻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强硬:“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凝月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我...我没醉...” 她轻轻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脚步摇摇晃晃地试图证明自己没醉,却在半路上差点摔倒。 陆时安见状,微微叹息,眼中的温柔与无奈交织,他迅速上前,将她轻轻抱住,让凝月倚在他身上。她的身体轻得像一只飘然而过的羽毛,酒气扑鼻,气息带着一丝轻微的醉意。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椅子旁,低头看着她那双迷蒙的眼睛,温声说道:“听话,别乱动。” 凝月轻轻摇了摇头,眼皮沉重得几乎要合上,酒意如潮水般涌来,令她难以抵抗。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浓的失落:“我...我只是想...等他回来...” 陆时安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会回来的,但你现在该好好休息。” 他小心翼翼地将凝月打横抱起。凝月醉得像一只软乎乎的小猫,身体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淡淡的梨花香与酒香混合在一起,萦绕在他的鼻尖。凝月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将头枕在他的肩上,长发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软糯的触感,仿佛是无意间的亲昵。忽而,他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柔软的嘴唇,不经意间蹭到了他的肌肤。 陆时安的身体瞬间紧绷,耳朵微微泛起一片绯红。 醉2 凝月的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身上,带来一阵微弱的酥麻感。他的身体变得有些紧绷,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油然而生。 陆时安沉着嗓子拍了拍在他怀中作乱的醉鬼,带着一丝温和与无奈,“别乱动。”又转身让小二开了间厢房。 陆时安轻轻推开门,将凝月稳妥的安置在床榻上,随后又去为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唇边,“喝点水,不然嗓子会痛。” 凝月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听懂了他的意思,迷迷糊糊地接过水杯,开始喝水,偶尔偏过头,余光飘向陆时安,然后再度轻轻低下头慢慢啜饮。 茶水让她恢复了些许精神,但似乎还是不太能认人。她轻轻扯住陆时安的衣袖,目光紧紧锁在他修长的手指上,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坏心思。 陆时安坐在床边,注意着她偶尔的小动作,语气带着一点警觉“怎么了?” “想牵。” “不可以。” “要。” “不行。” 可凝月显然不肯轻易放弃,她接连被拒绝后,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不甘,迷迷糊糊地红着眼眶扑了过来,试图抓住他。陆时安的眉头紧锁,眼见她要摔下床,本能地护了过去,想要将她稳住,不让她继续胡闹。却不想让凝月抓住了机会,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带着鼻音的委屈哭诉道:“你以前会牵我的。” 陆时安叹了口气,不想和醉鬼计较她认错人的事实。 而凝月却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她没有任何预兆地,猛地起身,跨坐到了陆时安的腿上。陆时安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下意识地伸手护住她的腰,想要将推开她,却又怕她摔下去。 凝月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醉意微浓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挑逗和迷茫,低声软语道:“你不喜欢我了吗?”她的身体微微倾斜,酒气扑面而来,混合着她有些高的体温,几乎让陆时安感到一阵眩晕。他紧了紧眉,想要克制心中那股无名的烦躁。 凝月没有再给他反应的时间,突然抬头,直接吻向了他的唇。 陆时安瞳孔骤然收紧,心中涌起一阵慌乱以及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愠怒,偏开头有些冰冷的看着她,“你看清楚我是谁。” 凝月愣了一瞬,似乎有些不解,只是迷迷糊糊的想要靠近。陆时安止住她的动作,眉间染上了几分疏离。厢房内的氛围几乎快要降到了极点,就在陆时安开始有些后悔跟一个醉鬼置气时,他突然听见一声软软的、带着委屈的轻喃。 “陆时安。” 他堆砌在自己身上的强硬、冷漠以及深处的那一点难以言明的怒火似乎都在她说出他名字那一刻悄然瓦解。化作一团雾,无孔不入的包裹住了他的心脏。 他好像,拒绝不了她了。 什温 陆时安儿时并不喜读书。只觉书本沉重,字句繁杂,像一堵重重的墙挤压着他。他不懂,为何阿娘总是把心思放在那些书卷上,为什么她总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根本不曾注意到他。 阿娘总是只在他读书时,才会偶尔对他说几句话。那时他便想,也许只要他多读一些书,阿娘就会愿意多看看他,像看那些书一样。于是他开始勉强自己去读那些书,不喜欢,但也咬着牙坚持。 七岁那年,他给阿娘雕了一根木簪做生辰礼物。满心欢喜地正准备送去,却在书房门口听见了争吵声。 阿爹的声音刺耳而急促:“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接着是沉默,以及阿爹的再次怒吼:“宁渊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时安呢,他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你恨我,难道也恨他?” 接着,他便听见了阿娘的声音,冷冷的,像一把利箭,“我不恨他,我只是永远不会喜欢他。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想生下他。你们都在往前走,只有阿渊,只有他……” 他站在门口,那句“我根本不想生下他”不停地在他耳边回响,像一把枷锁把他也扣留在了原地,无法再往前走。那根木簪,像一把钝刀,不断地凌迟着他的心。 那日,陆时安方才知道,自己有个早逝的哥哥——陆宁渊,明了阿娘卧房内的书架上,都是哥哥的书卷,而阿娘偶尔流露的目光,也从未真正落在他的身上。 —————— 他突然听见一声软软的、带着委屈的轻喃。 “陆时安。” 他堆砌在自己身上的强硬、冷漠以及深处的那一点难以言明的怒火似乎都在她说出他名字那一刻悄然瓦解。化作一团雾,无孔不入的包裹住了他的心脏。 他好像,拒绝不了她了。 凝月的声音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掀起了一阵涟漪。 两次。 凝月好像每次都能将他从那些思绪里剥离出来,尽管是用他不喜欢的方法。 陆时安的目光如同冬日里初融的雪,冰冷的气息悄然散去,所余唯有一丝温暖,心底的理智逐渐被侵蚀,崩解成无声的碎片。他几乎无法思考,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凝月的下颌。她的发丝在他的指尖滑过,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低下头,轻轻碰触上了她的唇。 起初只是浅浅的舔舐,渐渐的便变成了吮吸、啃咬。直到凝月微微张开唇瓣,他的舌尖迅速钻了进去与她纠缠。凝月有些气息不稳的回应着他,不经意间碰触到了他的牙齿。陆时安手不自觉地捏紧了她的腰肢,仿佛想要将她完全融入自己怀中。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刺激着他的感官,每一次呼吸都在瓦解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 凝月的手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将嘴里的酒气渡给他。 陆时安的另一只手慢慢的摩挲着凝月的背,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仿佛要将她彻底地拉近,贴得更紧一些。腰间的手探到凝月的胸前,轻轻的抚摸揉捏,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柔软与温热,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他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双乳上轻轻画圈, 享受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每一次细小的颤动。 陆时安稍稍偏开了头分开这个吻,将头埋在凝月肩上,双手依旧紧紧环住她,硬挺的下身轻轻的抵着凝月。眼眸中的清冷疏离,全然化作了渴望。他含着凝月的耳尖轻轻舔舐,低沉着嗓音问:“可以吗?” 假条 今日搬家,请假一天,如果晚上有空会在本章替换^^ 合 陆时安稍稍偏开了头分开这个吻,将头埋在凝月肩上,双手依旧紧紧环住她,硬挺的下身轻轻的抵着凝月。眼眸中的清冷疏离,全然化作了渴望。他含着凝月的耳尖轻轻舔舐,低沉着嗓音问:“可以吗?” 凝月轻轻点头,带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纱裙。感受到凝月的回应,陆时安轻轻解开她的衣物,望着两颗粉嫩乳尖在空气中颤颤栗栗的微挺起来。他将凝月的蜜臀轻轻托起,纤细的腰肢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弯曲,裸露的肌肤在他的唇边悄然颤动。终于,他如愿以偿地低下头,温柔地将她的两粒嫩乳含入唇中。 他含住乳肉,舌尖轻轻缠绕着它的顶端,一下下舔舐,转圈。硬挺的鼻梁陷入乳肉,随着舔舐的动作不断摩擦,压陷。他几乎能感觉到凝月的轻颤。随着一次次的轻舔,乳尖愈加坚挺,像两颗已经熟透的樱桃颤颤巍巍的站在那儿,任人采撷。 陆时安稍稍分开,吻了吻随着凝月喘息而晃动的双乳,复又低下头用嘴唇轻轻包裹住她的乳尖,舌尖温柔地扫过,随即牙齿轻轻地咬住,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力度啃咬、捻磨。凝月的身体忽然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乳尖在他的牙齿轻咬下变得更为敏感。乳尖酥麻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背,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呻吟出声,“嗯...轻一点...” 扣在臀部的手指不自觉的开始揉捏、摩擦,渴望着朝着更深处探去。陆时安撩开凝月身上摇摇欲坠的布料,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身体,渐渐伸向那个最敏感的位置。先是用指尖轻轻的抚摸、骚弄,直到感觉到一丝蜜液渗出方才缓缓插入。凝月身体微微紧绷,每一次的推进带来的微弱刺痛,都让她忍不住呻吟。随着陆时安的手指不断的增加和深入,原本的痛楚渐渐变得模糊,转而变成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指尖下逐渐放松,渴求着更多。 陆时安稍作停顿,指尖从凝月的私处离开,高高耸起的下身隔着布料顶弄着凝月已经湿成一片的小穴。硕大的龟头隔着布料摩擦着她的穴缝,一次又一次的顶撞。 凝月忍不住夹紧双腿,发出黏腻的呻吟和喘息,“嗯...痒...” 陆时安笑着吻了吻凝月的额头,牵着她褪去自己的衣裤,抚摸刚才在她身下作乱的阳物。凝月突然有些害怕,这东西真的能插进去吗? 陆时安轻轻按住凝月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猛的将硕大的龟头顶了一部分进去。凝月浑身一抖,张开嘴咬住陆时安的肩膀,眼眶微红,“疼...” “嘶...”陆时安停下动作,微微喘息,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抬起她的脸轻吻,“别哭。” 原本还没哭的凝月听了这话,眼泪刷的往下落。陆时安无奈的笑着替她擦拭,“那我退出来?” “不要,不能让刚刚的疼白受。”凝月皱着眉将头埋在陆时安胸前。 “好。”陆时安笑着吻在凝月的发顶上,放揉了下身顶撞的力度,慢慢挺腰,将柱身沿着窄小的内壁一点点挺送进去。直到感觉凝月开始慢慢适应,方才磨着内里的软肉,猛地整根插了进去。 “嗯!” 撞 陆时安低头看着凝月,她脸上一片潮红,贝齿轻咬着下唇,发出甜腻的呻吟。 凝月呼吸急促,眉宇间痛苦与迷乱交织。 嫣红的唇微微张开,隐约可见里面小巧的舌尖。陆时安不自觉的收紧手指,指尖嵌进了她的臀瓣,反复揉捏。 他清楚地看到,她下体的肉唇因为他的进入而被撑开。被撑开的穴口,薄而透,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红,几乎快要吞噬他的理智。他看见她的小腹因为他的每一次抽动而微微隆起, 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更加疯狂。紧紧梏着凝月臀瓣的双手青筋隐现,一滴汗液顺着他的额角滴到了凝月的颈窝,带来一阵颤栗。 陆时安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他感觉自己的阳物在她体内跳动着,他将身体挺得更直,每一次顶撞都深入到极致,仿佛要将整个人都融入凝月的身体里。他能感受到凝月小穴内紧紧的咬着他,快感如同浪潮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感官。他垂下头,用唇轻柔的吻着凝月的肌肤,舌尖一寸寸的描摹着,感受着她身体的颤动和细微的回应。 他将自己冰冷和疏离化作一汪春水,倾注在这一个个吻里。 他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润的吻痕。 凝月的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发出低低的呻吟,夹杂着痛苦和快乐,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快要崩溃了。她紧紧地抓住陆时安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眼泪浸湿了他的肩膀。 陆时安放缓了抽插的力度,低头将她脸上的泪痕吻尽,吻着她微红的眼角轻哄,“阿月,别哭。” 凝月抬起头,将嘴里的呻吟全数渡进陆时安嘴里,只剩下一片黏腻的喘息和液体的交换声。 他加快了速度,一下下地撞击着那块软肉,重重的捻磨,直到他听见凝月终于忍不住似的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开始痉挛,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仿佛想要将他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他用尽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撞击着她软烂的花心。他知道,他们快要到达顶峰了。 “嗯...”凝月被陆时安堵住的唇舌发出一声呜咽。 身下渐渐蔓延开一片湿润,一股浓稠的白浊,夹杂着粘稠的液体,从她体内涌出,沿着她的腿根蔓延开来, 留下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他抱着她,任由她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 感受着她高潮后的余韵。 他缓缓地从她体内抽出,黏腻的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余温。他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喃着她的名字,“阿月。”语气倦懒,带着一种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情感。 凝月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微微蜷缩,困倦的抵着他的肩,仿佛一场久酣的欲望过后,她的身体再也无力抵抗,任凭那醉意重新席卷而来。她的呼吸浅而急,仿佛还未完全从那一刻的高潮中恢复过来,脸上浮现着微微的红晕。她的嘴唇轻轻地触碰到他的脖间,双手不自觉地环绕住他的脖子。 他低头,轻轻擦过她的发丝,柔声低语:“叫叫我。” 语气低沉,似乎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祈求。 凝月在他怀中动了动,困倦的双眸半睁不闭,似乎有些迷离。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慵懒与依赖:“陆时安……” 陆时安眼中充满了柔情,终于满意了似的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拉得更近。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眼角,“睡吧。” 一则说明 由于工作和有时候卡文的原因暂时决定将更新频率调整为每周上六休一 并将更新时间固定为21点以前 若21点前没更新大概率那天就是休息日 大家就不用等了 感恩^^ 香囊 凝月只觉脑中依旧昏昏沉沉,身体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隐隐的痛楚,仿佛余悸未消。她微微动了动,腰肢被人紧紧的环着。揉了揉额角,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停了片刻,才慢慢地看清眼前的景象——她正躺在陆时安的怀里。 她稍稍往后退了退,试图拉开些距离,目光突然停留在了他肩上的某处——一个红印。牙印尚未完全褪去,浅浅的红痕在他的肩上格外显眼。凝月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自觉地伸出手指,轻轻描摹残痕,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有些无措。脑海中猛然回荡起昨夜的场景。酒意上头,她的理智被冲散,一开始只是发泄对谢瑯的情绪,后来便是蓄意的靠近他、纠缠他。 果然是喝酒误事,心情不佳的时候尤其误事。 陆时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动作,睁开眼睛,声音低沉温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凝月有些尴尬,一时不知怎么答复。陆时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眉宇间带着几分关切,只是不说话时身上的那份清冷和疏离便又回来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凝月无奈,只得摇摇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凝月知道昨夜那事十成十是因着她蓄意,作为一抹灵识,她天生善于洞悉旁人的心思,就算是醉了也自是能察觉他当时心绪的波动,于是便顺水推舟喊了他的名字,她只是没想到他竟真的会...... “我...” 话未说完,陆时安的手指突然轻轻抚上她的发梢,眼神依然冷静,只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他抬眸与凝月对视,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的破碎:“别躲我。” 凝月没有再开口,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明白他。陆时安将额头轻轻抵在凝月的肩窝,沉默片刻,伸手轻捻她颈间的细碎发丝,低声说道:“我知道。”随后视线忽然停留在了昨夜散在枕边的那个香囊上,他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用指尖轻轻将它勾过来,目光沉静,掠过一丝深思。然后轻声道:“这个能留给我吗?” ———————— 回到无念城凝月还有些恍惚,怔怔的看着腰间陆时安给他系上的那块乳玉。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同他道别的,她现在心里乱成一团。头一次梦中寻欢不过是一时意起,且不会让两人有什么联系,而今却不能再自欺欺人。 身后突然传来阿七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埋怨:“阿月,你昨日怎么烟花看一半就一个人偷偷跑了?” 凝月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看到阿七正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后,懒得再纠正他的称呼,笑道,“嫌你叽叽喳喳的烦人。” 阿七听了立马不乐意,贴在她旁边,嘴巴嘟了起来,正想反驳她几句,却忽然感觉到凝月身上的气息有些异于寻常。于是微微凑近了些,伸手探了探她的灵识,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你的灵识,好像比之前强了一些?” 她的灵识变强了? 她知道阿七向来对灵识的变化十分敏锐,他的话应当不会有错。但究竟是因为什么,凝月不由得心生疑惑,难道是陆时安?她垂下头,无意识地将视线移向那块乳玉,指尖轻轻描摹着上面的纹路。 阿七眨眨眼,用手托着下巴细细打量着凝月,“哎,太奇怪了。”他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最终耸了耸肩,“算了,反正公子回来了,去找公子看看吧,说不定能弄明白。” 凝月愣住,谢瑯回来了? 灵识 阿七见凝月话也不回的走了,心里有些郁闷。 “等等我——”阿七挠了挠头有些烦躁,脚下生风、火急火燎地跟上了凝月。 ———————— 鬼王府内。 谢瑯一身玄色长袍,倚在躺椅上,神情慵懒。折扇在他指尖悠然晃动,微风拂过,长袍随风飘动,显得格外从容。屋内一片静谧,只有指尖与桌面碰撞的声音轻轻回响,似乎在等着什么。 秋云轻轻地走到谢瑯面前,手中捧着一盏热茶,低声道:“公子,阿月大概快到了。” 谢瑯凝了一眼尚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将折扇轻轻一合,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阿七,鬼鬼祟祟地站在外面不进来做什么?”谢瑯说话时语气大多慵懒,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阿七心头一紧,连忙拉着凝月进屋,撇撇嘴半真半假的抱怨,“公子,你明知道不想进屋的人不是我,怎么还把锅扣我身上。” 凝月低着头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瑯轻轻撇了一眼凝月,挑眉,继续将锅扣在阿七头上,“阿月可是我带大的,哪有躲着我的道理?” “谁是你带大的。”凝月突然抬头,声音低低的反驳,眼神中藏着一丝锋利。 谢瑯看了看她略微有些红的眼角,知道她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心底涌上一阵无奈,“还气着呢,气坏身体可不好?” 凝月偏过头不看他,心中有些烦乱。 “公子,”阿七扶额苦笑,这个家终究还是他承担了太多。他清了清嗓子,把凝月的最近的事儿仔仔细细地跟谢瑯说了一遍,故意卖了个关子,最后才说道:“阿月的灵识有些不对,我瞧不出原因。”他顿了顿,眯了眯眼,继续道,“隐隐有些稳固的感觉。” 说完,撞了撞凝月,示意她自己跟公子说说。 谢瑯听完阿七的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揉了揉眉心。“灵识增强…而且……看不透原因?”他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疑惑。“阿月,你最近没有受到什么外力的影响?” 听见他话里的关心,凝月心里的气突然就散了一些。但也没作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谢瑯缓缓起身,走到凝月面前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凝月体内灵力的流动。过了片刻收回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们先下去,我同阿月有话要说。” 阿七闻言撇了眼凝月,皱着眉刚要跟着秋云退出屋子,又听见谢瑯说,“顺便把最近无念城的情况写成卷宗送去我书房。” 阿七立刻应承下来,心里却暗暗叫苦。 这公子一回来就给他派活儿,看来,好日子到头了!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暗自祈祷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待旁人都走了,谢瑯皱着眉走到凝月面前,“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凝月皱了皱眉望着他,心中一时不解。 谢瑯思索片刻,犹豫该怎么说出口,“你体内有多了一股灵识,似乎是在修补你原本灵识的裂隙。” 凝月一愣,修补她的灵识?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汇集,似乎却始终找不到一条清晰的线索。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眸,目光不自觉地凝滞在了谢瑯身上。难道是……陆时安? 破 谢瑯的目光依旧深沉,凝月能感受到他眼中那股强烈的探究与不言而喻的担忧空气愈加凝滞,只有窗外微弱的风声和屋内的轻微回响在寂静中交织。谢瑯的动作很慢,缓缓放下了折扇,指尖在扇骨上摩挲了一下,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 “阿月。”谢瑯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不像之前那般懒散,反而添了几分压迫感。“你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他微微停顿,像是斟酌着每一个字的重量,“你是不是与人——?” 凝月的心猛地一跳,几乎下意识地抬头与他的目光对视。她的眼中掠过一丝不自然,面上起了一层薄红,“你什么意思?”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衣角,指节泛白。 谢瑯眉头紧蹙,语气也渐渐沉了下去:“你灵识的裂隙并非普通的伤口,而是似乎本就应有裂隙,反而,那几缕灵力更像是被人强行塞进去的。我遇见你那日,你身体里几乎没有灵识,只有微微几缕护在你周围。我曾尝试修复、凝聚,可始终没有任何效果。”他顿了顿,目光透过窗外的光影,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谢瑯没告诉她,其实甫一遇到她时,她整个人接近消散的状态,几乎不可能被感知到,而那几缕微弱的灵识也似乎并不是她的——更像是他的一个故人。他当时察觉无念城有股熟悉的气息,前去探寻,于是看见了在老槐树下快要消散的她。 凝月抬起的双眼中,开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谢瑯的话让她感到震惊,甚至有些无法理解。她似乎早该察觉到不对劲,毕竟从她有意识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在提醒她和别的魂魄不一样。别的魂魄离开无念城会随着时间而变得虚弱、会贪食阴气...但她却从来没有。 谢瑯的目光越来越深邃,逐渐靠近。凝月微微后退一步,手不自觉地扶住旁边的桌角。她的心中涌现出一股无力感,恍若所有的痕迹都开始朝着一个无法逆转的方向倾斜。 “你体内的灵识……”谢瑯的声音再次拉回她的思绪,“一开始可能并非是你的。” 凝月不是傻子,结合从前的种种,不可能听不出谢瑯的未尽之意。她紧咬下唇讽刺的勾起嘴角,试图压制住心中的那股荒诞,“所以你是因为那抹灵识才把我带回来的。” 这句话像是一块冰,凝结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空气。谢瑯没有回答,沉默片刻后,终于点头,“是。” 她闭了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所以,你在透过我看向谁?” 谢瑯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复杂,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仿佛在掩饰某种情绪。凝月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谢瑯的每一秒沉默都像是一根利箭,直直向她刺来。 ———————— 陆时安独自坐在书房里,只有微弱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案几上散乱地放着几只毛笔,笔触未干的墨迹在纸面上悄然晕开,旁边是几页已经写过的稿纸,字迹整齐,却隐隐透出一股沉闷的气息。窗外的风似乎带着倦意,扰得人心烦。 一片落叶跟着风飘落遮住他的眼睛,像是在轻柔地抚摸。陆时安微微抬手,轻轻拨开那片落叶,眼睛略显沉静地望向窗外。风声依旧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丝秋日的萧瑟。他的手指停留在落叶上,感受到叶面略带湿意的触感,心中却没有任何波动,直到他看见斑驳树影下的凝月,像是风中飘来的另一片落叶。 就好像,那片落叶将她送到了这里。 吻 陆时安的目光在凝月身上停留了片刻,眼底滑过一丝难以辨认的情绪。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他所在的地方,也没问过她为何此时而至。这一切于他根本不重要。因为在这一瞬,连他自己都无法分清,到底是她找到了他,还是他在等着她的出现。 凝月站在离窗棂几步远的地方,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单薄,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散落的长发被风撩起,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脸色有些苍白,唇瓣紧抿。她的手指垂在身侧,微微蜷缩,目光穿过飘散的落叶看向他。她向前半步,衣袖间的梨花香漫过窗棂。陆时安能看见她睫毛上凝着的细小水雾。 我没有可以待的地方了。她忽然开口,声音像被揉皱的绢帛。 陆时安的目光在她眼尾停留了片刻,随即放下手中的笔,缓缓起身。他的动作很慢,走到窗前,手指轻轻搭在窗棂上,窗外的梧桐叶簌簌作响,将月光剪成细碎的银箔。他忽然发现凝月的衣襟沾着夜露,洇湿的素纱下透出伶仃的锁骨——这让他想起书案上那方端砚,同样在寂夜中沁着墨痕。陆时安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窗棂上的木纹。那些刻意放轻的动作,似乎化作了喉间温热的滞涩。檐下铜铃忽然响起,惊起了栖在瓦当上的夜枭。他本能地伸手,却只触到一缕沁凉的夜风。 更深露重,进屋。他的嗓音比檐角掠过的夜风更轻,尾音消融在两人相隔的落叶里。 檐下的铜铃在月光里碎成银屑,素纱掠过堆积在地上的落叶,停在了窗棂下。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她踮起脚,指尖抚过窗棂上的木纹,声音里带着一点的颤意。夜风卷起她腰间乳玉,泠泠声响惊醒了案头沉睡的烛火,将那些杂乱的书稿照得忽明忽暗。 陆时安搭在窗棂上的手微微收紧,“你来便好。” 凝月静静望了他一会儿,忽然将指尖悬在陆时安的喉结上。夜风掀起她素纱下摆,露出了细细一节脚踝,玉色的绣鞋被雾水打湿——那些银线绣的梨花与窗棂雕纹重迭,在月光下晃出细碎的涟漪。 陆时安动了动喉结,松烟墨的气息混着她袖间梨花香,在两人微弱的缝隙里织成黏腻的网。他看见她领口第二颗盘扣松了,露出锁骨下方淡青的血管,如同宣纸上洇开的工笔线条。 你喜欢我。她忽然开口,抬眸看他,指尖描摹着他的脖颈。案几上将熄的残烛轻轻晃着,蜡油沿着烛台蜿蜒成奇异的形状,就好像是在拥抱。 檐角铜铃突然吞了声,掩住了陆时安的答案,又或许他根本没有答。凝月腕间的银镯磕上窗框,两只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踮起脚尖,扯住陆时安的衣领将唇贴了上去,细碎的发丝在风中交缠。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又是一阵细碎的低鸣,正如他此刻胸腔里此起彼伏的轰鸣。 陆时安没有躲,他只是半跪下来,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扶住了她的后颈,指尖微微用力,将她拉得更近。陆时安的唇压下来时,凝月尝到了松烟墨的苦冽。他的舌尖抵开她的齿关,轻轻舔舐。她踉跄着抵住窗框,腕间银铃撞出细碎的清响,混着他喉间逸出的低喘,在夜里炸开一道细小的裂纹。 窗外的风渐渐停了,落叶也不再飘动,庭院里只剩下他们描摹对方唇舌的声音。 他只是跪坐在那里,指尖轻捻他们缠绕在一起的发丝,静静吻着她的唇。夜色吞没了世间所有的声响——正如他永远不会问,你为何来,喜不喜欢我,怎么哭了。 月 陆时安含住她下唇的力道加重了叁分,在她吃痛轻哼时又变成轻柔的舔舐。松烟气息顺着微启的唇渗进来,混着她身上的梨花香,在齿关纠缠成潮湿的雾。 陆时安半跪的姿势让凝月不自觉的仰起头,扶在她颈后的手掌轻轻揉捏。她的银镯贴着窗台滑出半尺,铃舌卡在缝隙里发出断续呜咽。陆时安忽然起身用虎口抵住她下颌,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漉漉的下唇,腰间香囊上的流苏垂落在她胸口,随着他的动作轻扫着凝月的锁骨,像蘸了墨汁的笔尖悬在宣纸上欲落未落。 他的忽然俯下身扣住她的腰,将人整个提抱过窗台,松木窗棂发出了吱呀声。书房里最后一些烛火被带起的风惊得骤亮,让昏暗的屋子又有了一瞬间铮亮。陆时安的吻突然变得凶狠,像是要把她拆碎了融进骨血。凝月仰头承受着,散开的长发杂乱的铺在窗棂和地面上,细碎的月光从发梢淌到衣摆,将两人的影子绞成解不开的结。 窗台木纹刮过凝月背脊,痛得她有些皱眉,陆时安托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残墨未干的狼毫被衣摆扫落,在青砖上溅出几滴墨痕。他咬着她下唇将人移到了书案边沿,给她支了个软垫。 吻开始带着啃噬的意味。他的齿尖碾过她唇珠,在血色洇开前又用舌尖温柔裹住。凝月揪住他发尾的手忽轻忽重,疼痛催生的战栗化作喉间细碎的呜咽。他追过来的唇沾了俩人的津液,一点点啃噬她的理智。凝月后仰的脖颈绷出一道脆弱的弧度,他的吻便顺着脖颈游走,在跳动的脉搏处重重吮出绯色印记。 檐角铜铃突然又响,这次混着书页被风吹起的簌簌声。陆时安终于稍稍退开,拇指重重的一路从她红肿的唇瓣捻到锁骨处。凝月的眼尾红成一片,偏过头小声喘息。陆时安低头抵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喘息喷在她濡湿的锁骨上,那里印着一个淡红的齿痕——像是在报上一次的仇。 陆时安...她刚开口就被他截断。 这次的吻落在了眼睑,轻得像是不敢叨扰。他沾着湿气的睫毛扫过她眼尾,突然低声笑了。笑声裹着未褪的情潮,震得她心口发麻。她听到他缓缓地开口,“阿月,我喜欢你,心悦与你,想陪着你。” 案头残烛终于熄灭,青烟袅袅升起。月光趁机漫进来,将书案上那迭稿纸照得惨白——最上面一页的墨迹有些晕染开来,只能恍惚看见一行——待月,待月,何时归。 暂住 檐角的铜铃在晨风中轻响,惊散了书案上未散的墨香。凝月倚在窗边,指尖抚过案头迭放的诗稿,目光落在最后一页晕染的“待月”二字上,唇角轻轻一弯。 陆时安的宅子很大但却透着几分清简,偌大的院子几乎只能看见阿祥一个下人。庭院中的梧桐与一池荷花都已有了凋零之意,廊下悬着的轻纱被风掀起,漏进几缕细碎的暖阳。凝月身上披着他的外衫,宽大的袖口垂落在地上,衣角沾了些晨露,洇出深色的水痕。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案上的笔架,其实有些后悔昨日的冲动。她昨夜确实有难过,但更多的是为了让他把自己留下来装出来的姿态,但似乎有些推得狠了。 “朝食在偏厅。”陆时安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比平日少了几分清冷。凝月偏头望了过去,今日他换了一袭月白长衫,衣襟处绣着暗银竹纹,衬得眉眼愈发疏淡。 凝月缓步跟在他身后,裙摆扫过青石板上的落叶,心里琢磨着灵识的事。偏厅的圆桌上摆着一碟清粥、几样小菜,还有一壶新沏的香茶。陆时安替她拉开椅子,动作自然得仿佛早已做过千百回。凝月却故意停在半步之外,偏头轻笑:“陆公子对每个客人都这么周到吗?” 他指尖一顿,旋即收回手,语气平淡:“食不言。” 粥是温的,佐菜的笋丝脆嫩,凝月小口啜着茶,余光瞥见陆时安执筷的姿势——他大多数时候给人的感觉都是规矩、疏离,执筷的指尖犹如拿笔,连夹菜都像在临帖。她忽然伸筷从他手中抢走一块藕片,在他蹙眉的瞬间含入唇间,眉眼弯成狡黠的弦月:“甜的。” 陆时安放下筷子,无奈地望向她。凝月却恍若未觉,指尖轻轻敲着瓷盏,看上去似乎比昨夜兴致高些。 “食毕,可去书房挑些书看。”他叹口气,递给她一方丝帕,衣袂带翻了茶盏。碧色的茶汤在案上蜿蜒,凝月伸手去扶,指尖恰恰擦过他的手背。 陆时安顿了顿,没有后退。 凝月望着他有些绷紧的下颌,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时为何想要戏弄他。这人总是看起来冷静自持,而她偏要做投石入湖的手。 —————— 午后起了风,书房的门扉半掩着。陆时安端坐案前撰文,凝月懒懒倚在窗下的藤椅上,一本经书掩在脸上,呼吸轻缓似已入眠。 陆时安的笔尖悬在宣纸上方,墨汁将落未落。视线不受控地移向藤椅——凝月动了动身子,经书滑落在地,带落了一点衣扉,露出雪白的锁骨。昨夜他咬出的齿痕犹在,像雪地里落了一瓣红梅。 笔尖重重一顿,毁了一整行工整的小楷。 他搁下笔,起身去拾那本跌落的书。藤榻上的女子却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衣袂,眼睫轻颤,分明醒着:“陆公子这是偷偷摸摸的要干什么?”她的力道很轻,却让他不得不俯身靠近。墨香与梨花香纠缠在一处,凝月仰头时,鼻尖几乎蹭上他的喉结。 陆时安撑在藤椅边的手背青筋微凸。 “凝月。”他闭了闭眼,嗓音沙哑得不像警告。 “在呢。”她应得轻快,指尖却悄悄撤了力。陆时安几乎是仓皇直起身,捡起经书搁回案头,背影有些僵硬。凝月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将脸埋进臂弯,笑得肩头轻颤。 逗他真的很有趣。 晚饭后,陆时安在湖心的八角亭边找到了凝月。她赤足坐在青石上,裙摆浸在池水中,晃出一圈圈涟漪。池里只剩几支残荷的枯梗和一片脆生生的莲蓬,凝月随手摘了一个拿在手里晃着。 “秋凉。”他将鞋袜放在她身侧示意她穿上。 凝月晃了晃沾水的足尖,忽然指着对面那颗梧桐树问道:“这树有多少年了?”树干上刀刻的旧痕深深浅浅,最上方一道划痕旁歪歪扭扭刻着“宁渊”二字。 陆时安沉默片刻,“记不清了。” 夜风骤起,凝月湿透的裙裾贴在小腿上。她正要起身,几滴秋雨便打了下来。凝月刚觉有些冷意,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衫已裹住肩头。陆时安替她系衣带时,指尖无意擦过锁骨下的齿痕。两人俱是一僵。 安京的秋雨总是来势汹汹,不一会儿便扫进了亭中。细密的雨丝打在两人身上,迅速沾湿了衣衫。陆时安略微错开身子,为她挡住了雨丝。 烧(小修) mita oge8.c om 安京的寒气越发刺骨,处处透着冬日的肃杀之气。院子里的梧桐树已褪去了大部分的叶子,露出光秃秃的枝条,被冬风撕扯得不成样子,檐角最后一滴宿雨混着雪坠在青石板上。陆时安执笔的手顿了顿,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团乌色。他蹙眉搁笔,指尖无意识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前几日将凝月送回房后,中衣湿了大半,此刻脊背仍泛着阴寒,大抵是染了风寒。 公子,姜汤再热一道吧。阿祥捧着漆盘立在一旁,欲言又止地望着案头凉透的汤盏。他家公子向来不喜不喜与人多语,什么事都喜欢自个儿熬着。 廊前忽有细碎的铃响。凝月裹了件狐裘,拿着一包新鲜的果脯迈进门槛。领口处的绒毛恰到好处地环着她的颈项,发梢沾着未化的雪粒,绯色的云纹衬得眉眼愈发鲜活。见陆时安中衣外只罩了件薄棉袍又要提笔,索性将沾着糖霜的指尖往他颈后一贴。带着凉意的触感激得他脊背微颤,笔尖在稿纸上划出一道浅痕。 “姜汤也不喝,这是要把自己冻成砚台上的冰碴子?” 陆时安眼睫颤了颤,额前出了一层薄汗,却并未放下手中的笔,只是哑声道:“无碍。”话音未落便闷咳起来,看起来比往日要迟钝一些。 凝月见状便直接将指尖搭在他腕上,过了一会皱着眉强拉着他往卧房走,“寸关尺浮紧若弓弦,分明是风寒束表之象;兼见濡滑,显系湿邪困阻。” 陆时安也不说话,只是晕乎乎的跟着她,眼尾烧起一抹病态的红。 烧糊涂了倒知道听话了。凝月解下狐裘裹住他,眼里裹了点笑意,狐毛领口还带着她颈间的温度。阿祥忙举着灯在前引路。 —————— 卧房内,炭火燃起,暖意渐渐驱散了些许寒气。凝月将陆时安扶到床边,替他褪去外袍,又取来一床厚实的锦被将他裹住。“阿祥,去抓一副治风寒的药来。”凝月一边吩咐,一边偷偷从指尖渡了些灵气给他。 阿祥听了连忙拉上门去抓药。 冷陆时安烧得有些糊涂了,巴巴的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凝月的手心,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灼热的呼吸扫过她的指尖,烫得她耳尖有些发麻。 “忍着。”凝月嘴上说着狠话,指尖却又放出一股灵气护着他。 陆时安忽然攥住她手腕,昏沉中将她拉近,面色潮红,中衣领口被冷汗浸透紧贴在锁骨上,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阿月” 凝月浑身一僵,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他死死抓住不放。陆时安将头抵在她的肩窝轻轻地蹭了一下,双手紧紧环着她的腰,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别走”领口在动作间滑开,漏出一小块不明显的疤。细长的丹凤眼泛着一片薄红,早已没了平日的清冷,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她衣服上的云纹。 “不走。你这儿的疤是怎么回事?” 陆时安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旁人的事,“阿娘说,这样像哥哥。” 凝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抵上他的胸口,唇角轻轻捻磨那块疤,“陆时安。” “嗯?”看更多好书就到:y el iao8.c o m “你是你,他是他。”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腕间的银铃泠泠作响。 陆时安的手指蓦然绞紧凝月腰间的衣料,银铃震颤的余韵里,喉结在滚烫的皮肤下滑动。他将人拉上来一点然后又把脸埋进她肩窝,发烫的鼻尖蹭过她的锁骨,是得逞的闷笑,嗯。 凝月忽然咬住他滚烫的耳垂,牙尖在薄红处碾出一道浅浅的牙印:陆时安,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指尖点在他随心跳起伏的疤上,像只被雨淋透的小狐狸,偏要立在雪地里等人来捡。 陆时安闷哼一声,忽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几缕青丝垂落,在凝月颈侧扫出细碎的痒意。那阿月要把我捡回去吗?尾音消弭在骤然贴近的唇间,细长的眼尾勾着浅浅的笑意,两人的唇瓣只是虚虚隔了半寸。 乳玉 檐角的铜铃被风雪裹挟,发出断续的呜咽。炭盆中的火舌舔舐着空气,将陆时安带着汗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凝月被他压在身下,掌心贴着他滚烫的腰侧,银铃随着他的动作轻颤,细碎的铃声混着他压抑的喘息,让卧房变得更加潮热。 捡回去...做什么?她故意偏头躲开他的唇,指尖抵在他心口的疤上,力道轻得像一片雪。 陆时安的喉结重重一滚,呼吸陡然加重。他垂眸盯着她松散的领口,忽而低头咬住那截素色衣带,齿尖一扯,襟口便滑开半寸,露出凝月锁骨下一片凝脂。凝月轻哼一声,指尖骤然揪紧他的衣襟,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压在枕边。他的唇贴在她的颈侧轻轻舔舐,舌尖卷过细汗,哑声道:藏起来。 热气混着墨香钻入鼻腔,凝月眼尾泛红,膝弯无意识蹭过他的腰侧。陆时安脊背一僵,额角的汗珠凿在她锁骨凹陷处,烫得她有些发颤。他撑起身子,垂落的布料遮住了两人交错的视线。陆时安忽地握住她的腰向上一提,两人呼吸彻底绞成一团。凝月趁机抬腿勾住他的腰,指尖轻轻描摹他的唇线,藏起来? 陆时安低笑一声,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在齿尖细细厮磨:取暖。温热的吐息顺着耳廓游走烧红了她的脸,凝月蜷起脚趾,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他带着热气的吻却又在此刻变得温柔,唇瓣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眉心、鼻尖,最后停在她微张的唇上。 起初只是厮磨,像是初融的雪水想要渗入她的身体。凝月的指尖攀上他的后颈,指甲刮过凸起的骨节,激得他闷哼一声,舌尖猛地顶开她的齿关,掠夺着着她腔内的每一寸。津液交缠的黏腻声在寂静中放大,滚烫的掌心探入她衣襟,指腹粗粝的茧蹭过胸前的柔软,引得她弓身迎合。 陆时安......凝月偏过头轻轻喘息,发丝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颈侧。 陆时安听见她的声音后短暂的停了片刻,然后便又低下头,唇瓣顺着下颌一路啃咬至锁骨,在快要消散的齿痕旁又添一抹嫣红。凝月揪住他有些散开的中衣,有些无奈的皱着眉抱怨,“嘶...你是小狗吗,怎么每次都咬这儿?” 陆时安动作一顿,眸中一片欲色,忽然将她双手高举过头顶,鼻尖抵着她的,哑声回答:嗯。 陆时安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游走,在腰窝处打了个旋,勾住挂在凝月腰间乳玉的红绳。丝绳猝然绷紧的刹那,凝月喉间溢出一声轻哼,腕间银铃乱响。 我送的玉...他俯身衔住晃动的绳结,犬齿磨着细细的绳线,指尖钻进轻纱描摹她的腰肢,烧红的眼尾带着笑意,阿月还喜欢吗?滚烫的吐息似乎能透过裙衫打在她的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凝月想要伸手去止住他的动作,却动不了分毫。 陆时安用指尖剥开她虚掩的衣摆,鼻尖抵在她的小腹上,“不说话就是喜欢...”尾音消融在突然含住乳玉的唇间,温热的舌面裹住玉石,指尖轻巧的挑开缠绕的绳结。陆时安叼起玉石,还带着一点温热的乳玉贴着她小腹游走。凝月猛然绷直腰背,乳玉贴着肌肤滑动的留下的水痕燎起一片野火,烧得她尾椎发麻。 别...痒...她喘息着想去夺玉,指尖却被他顺势含住。贝齿不轻不重地碾着指腹,乳玉轻轻砸在她的小腹上,激起一片绯色。 陆时安眼底映着晃动的欲色,像是要把她烧烬,玉和我一样,也想让阿月舒服...陆时安的指尖忽然勾着乳玉向下,圆润的乳玉顺着肚脐向下,随着凝月起伏的呼吸磨蹭着她的软肉,缨穗轻轻扫过腿心,带来一阵轻微的快感。 磨玉 【今天捋剧情的时候顺便顺了一下前边儿,然后发现由于前几章是很久以前写的跟现在的剧情设定有比较大的出入所以改了一下文,大家可以重新看一下标注的章节[主要修改了第一章 其他标注的小修基本不影响](因为和两人后续的剧情以及设定有关 但大家自由选择即可)怕有的小伙伴不看作话所以在这里说一下 以及第一次写文重看的时候发现很多地方一团糟 感恩大家一直看到现在^^】 烛火啪地爆开灯花,映得乳玉更为透亮。陆时安指尖绕着细绳在她身上打转儿,玉石随着动作一下下的磨着软肉,缨穗不时地扫过大腿内侧,痒得凝月不自觉想要紧闭双腿。 阿月,分开些。陆时安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让凝月下意识的跟着他的话动作。乳玉不知何时被他带至腿间,随着腰肢款摆偶尔会摩擦到某处敏感。陆时安轻笑了一下,眸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清明,只剩下浓浓的欲色混着一点病中不大清醒的疯。他忽然屈指弹了下玉面,清越的嗡鸣震得凝月腰肢发软,阿月更喜欢玉,还是更喜欢我?玉璧随着话音荡起,圆润的边缘堪堪擦过濡湿的花蕊,激起一阵战栗的涟漪。 凝月咬住袖口的云纹没有回答,腕间的银铃却泄露了几分颤抖。陆时安忽然用犬齿叼住红绳,就着仰头的力道将乳玉缓缓提起。细绳陷进柔嫩的穴缝里,在腿根拖出一道黏腻的水痕。 纠缠的丝绳在摇晃的烛影里磨得愈来愈重,玉石不知何时被他推至腿间,乳玉随着动作在腿心起伏,将每寸褶皱都拓上温润的印痕。陆时安抬头带起玉石,齿尖叼着湿漉漉的红绳,黑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一闭一合的粉色细缝。 陆时安......细碎的轻喃裹着喘息刚出口,便化作破碎的呜咽——他竟松了齿关,玉璧借着下坠之势重重磕在花户。凝月猛地弓起身子,眼角激起了一点泪,起初是一点轻微的疼,然后便是无尽的苏爽。玉坠快要滑落的瞬间,陆时安骤然并指捻住红绳,将沾满黏腻水汽的乳玉稳稳按向翕张的花核。 嘘。他的唇峰擦过她汗湿的大腿内侧,指尖带着乳玉或轻或重的磨着,你听。圆润的玉缘碾过敏感的褶皱,发出细微的黏腻水声,混着银链震颤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凝月羞恼地去扯他手腕,却被他反扣住五指按在枕上,乳玉趁机陷进半寸软肉。 陆时安忽然吻了吻她的大腿内侧,齿尖叼住她的软肉一点点啃噬。随着啃噬的幅度,玉璧开始规律地叩击着半闭半合的幽径。每一次轻撞都引得花露汩汩,凝月足尖蜷缩着蹬在锦褥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泄出哭腔:够了...... 不够。他哑声打断,突然将乳玉竖着抵住入口。莹白的玉面被蜜露浸得晶亮,边缘因雕琢的纹路显出细微的棱角。陆时安食指按住乳玉下端的一粒小珍珠,借着滑腻缓缓又推入半寸,阿月的下面,分明在说喜欢。 凝月倏地攥紧两人相扣的手,异物的入侵感令她绷紧了身子。玉璧被体温烘得温热,乳玉棱角刮磨着娇嫩内壁,激起一片汹涌的酸胀。陆时安用吻安抚着她战栗的腰肢,指尖顺着玉石没入的节奏轻揉花核,阿月真好看。 凝月望着在腿间动作的陆时安,羞耻感混着快意冲得眼前发白。陆时安突然屈指轻弹外露的玉璧,震波顺着玉石直抵花心,激得她猛然夹紧双腿。 阿月别急,他轻笑着诱哄,指尖的力道却又加重叁分,松些。说话间把手指也按进了穴口,将乳玉推进更深处,指尖带着玉石碾过某处软肉时,凝月喉间突然迸出泣音。陆时安眸光骤暗,带着乳玉一下下磨蹭着那处,乳玉刮擦着敏感褶壁,将呻吟割裂成细碎的星子。 原来在这里。他低笑一声,指尖带着玉石某处微微凸起的外缘便要往那儿撞去。凝月尚未回神,他已握着乳玉朝那处重重一顶。剧烈的酸麻自尾椎炸开,她偏头咬住和她指尖紧扣那只手的小臂。玉璧随着动作在体内翻搅,缨穗扫过大腿内侧的痒混着深处的胀痛,逼得她眼尾沁出泪来。 凝月喉间的呜咽被他以吻封缄,陆时安抵着玉坠的指节微微发白,却更加变本加厉地旋动着乳玉,每一次挺进都带给她潮水般的快感。烛光投在纱帐上,随着撞击的节奏摇晃,抖落了满地的碎光。 高热 舔舐、吮吸,然后便是更深的渴望。 就在凝月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时,陆时安终于放过了她被吮的有些发麻的唇舌。他额间的细汗凝成了珠,顺着下颌打在凝月锁骨凹陷处。高热蒸得他眼尾洇着不正常的绯色,和她交缠的相扣的指节比往日更烫,像块烙进雪地的火炭。 陆...凝月刚开口,湿热的吻便再一次截断了她的话音。陆时安的唇舌裹着病中特有的燥意,给她的口腔带来一种浓烈的灼热感。他膝头挤进她腿间时,原本在她体内抽插的细指突然拔出湿润的乳玉,在凝月失重的刹那将自己早已硬的发烫的物什隔着衣料抵到凝月湿成一片的缝口。玉器离体的空虚让凝月有些不满,下意识便咬了咬与自己交缠的舌尖。 舍不得?陆时安吸了口气,闷笑着与她的唇舌分离,修长的手指推着犹带着湿意的乳玉沿着她的锁骨滚落,圆润的边缘碾过挺立的红樱,在雪肤上拖出一道亮晶晶的水痕,但我比玉好用... 他喘息着扯开亵裤系带,高热的手掌握住她膝弯往两侧分。凝月倒抽口气,足尖无意蹭过他腰侧,冰火相激的触感令两人俱是一颤。陆时安忽然闷哼着将额头抵在她肩窝,挺腰的动作带着病中特有的莽撞,高热的前端堪堪蹭过湿润的花径,在入口处晕开一片惊人的灼烫。 “嗯......” 尾音消散在猛然贯穿的动作里,更滚烫的硬物已撞入湿润的甬道,玉器离体的空虚与肉身填满的饱胀交替撕扯。乳玉在剧烈的冲撞中从乳尖滑落,在床榻上敲出一声缠绵的闷响。 凝月揪住他散乱的中衣领口,玉色指甲掐进泛红的肌肤,太大了,你...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惊喘——他竟就着高热带来的滑腻,莽撞地又往里顶进半寸。不同于往日的温存,烧灼的硬物熨帖着敏感褶壁,激得她脚背骤然绷直,足尖在锦褥上刮出凌乱的痕。 烫...她无意识蜷缩脚趾,却被他扣住双腿分得更开。陆时安脊背弓成紧绷的弦,病中失控的力道撞得床吱呀作响,高热的柱身一下下地磨着她细腻的软肉,让她有些恍惚是不是自己也在发烧。凝月仰头望着帐顶晃动的烛光,觉得滚烫的阳具像把烧红的软刀在她体内翻搅,痛楚与快意都蒙一着层滚烫的雾。 陆时安突然俯身咬住她的下唇,犬齿在柔软的唇肉上啃磨,阿月替我降降温好不好...滚烫的掌心托起她后腰,就着高热带来的滑腻几乎快要顶入宫口。凝月喉间迸出半声呜咽消失在他的吻中。病中格外灼人的细舌在她口中配合着身下的动作翻搅,似要将最后一丝清凉也掠夺殆尽。 两人交合的地方不断渗出诱人的汁液,陆时安用指尖沾了些抹在她硬挺的乳珠上一口含住,然后便沉着眸在她身体里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地进进出出,先整根没入,再整根拔出。 凝月颤抖的指尖抚过那道细小的疤时,感觉自己体内温度竟又攀高了几分。陆时安突然掐住她腰肢发狠的顶弄,高热的龟头碾着她的宫口研磨,烫得她眼前炸开一道细碎的白光。汗湿的青丝黏在她的后颈,随剧烈的抽插摆动。 要化了...凝月迷蒙间吐出破碎字句,湿滑的肉壁猛然紧缩,紧紧绞着体内的阴茎。陆时安骤然僵住,滚烫的器物在她体内弹了两下。他忽然咬住她耳垂闷哼,高热混着失控的力道将浓稠的精液射进她的腔穴。 快感几乎同时钻进了凝月的脑海,她控制不住地喷出一股又一股的花露。 陆时安闭着眼将滚烫的额头贴着她汗湿的锁骨上,浓重的喘息在她的心口厮磨,半软的器物仍埋在她体内不愿出来。细长的手指时不时的勾着她的指尖轻碰一下然后又分离,像在玩什么游戏。 凝月不知怎么该形容,病中的陆时安和平日很不同,疯狂又带着点儿——可怜——对,就是可怜。 她垂眸看了看他微闭的双眼,浓密的睫毛扫在她的锁骨上,带来一阵痒意,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汗水。 她突然听到一声极轻的低喃。 “你一次也没记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