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第一章 那个漂亮的少年偶尔会看我。 古堡的房间总是如此阴暗,阴天灰白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子落进来。透过床边柔曼的轻纱,我看到他跪在潮湿的地砖上,一头黑发碎碎地垂下来,他的神情模糊不清。 我好奇地望过去,他就不露痕迹地迅速垂下眼去。 “走神到哪里去了?看着我。”身侧的男人捏住我的下巴,强将我的脸扭转过来,直视着他。他的肤色白如雪地,没有一丝血色的冷冷的白色,鼻梁挺拔,下颌线条锋利如冷兵器削成。他自然也是漂亮的,可那又是一种不同的漂亮。那双狭长的眼直视我时,我会感觉自己像是被丢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我伸手搂住他修长的脖颈,将身体与他贴得更紧一些。 抱着他,也给人同样的感觉。 “为何要让他跪在这里?”我的唇落在他耳边,与其说是问话,不如说是在轻轻舔舐他敏感的神经。 果然,他闷闷地应了一声,下身的动作加快了一些。那双冷冰冰的手合住我的腰,用力地挺送了几下,然后再次将我的脸扳过来,重重吻上我的嘴。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往下,抓住一只胸乳,不紧不慢地揉搓起来。我轻轻喘息起来,出一点点声音,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反应。他的手心有一层薄薄的硬茧,擦过乳头时,会给全身带来一阵轻微的战栗。 固定住下巴的手逐渐松开,转而按住我的后颈,将我的脸整个贴在他的锁骨附近。我顺从地顺势啃咬亲吻他的喉结,舔舐那凹下去的形状优美的锁骨。那只揉搓我胸乳的手渐渐向下,逐渐靠近两具肉体紧密交合吞吐之处,手指撩拨着交合部位上方,那颗已经充血颤抖的小小肉珠。我轻轻啊了一声,双手紧紧交贴于他宽阔的后背之上,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沉了下去。随着他或轻或重的按压,腰部以下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仿佛有轻微的电流一股一股顺着肉珠扩散到身体的各个角落而去,一直到脚趾尖。我难耐地绷起脚尖,双足在床沿半是痛苦半是欢愉地蹭来蹭去,蹭一会又收回,在他的腰侧交迭,用脚趾轻轻刮擦着他结实紧绷的每一寸肌肤,恳求他给予我想要的快感。 他的手指动得渐渐快了,我已经无法控制逸到嘴边的呻吟,索性直接低吟出声。交合之处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肉珠两侧温滑如蚌肉,将他纤长的手指紧紧吸附着,不愿意让他抽去。一收一合间,花心也将他肿胀的欲望包裹得更紧,他也似乎感到了我已动情,便俯下脸来,再次吻住我的双唇,舌尖也悄悄滑了进来,与我的舌交缠起来。 像是火在我身体每一寸敏感之处燃烧,他的一只手给我求而不得的解脱和无尽的或轻或重的欢愉,另一只手顺着我的后颈缓缓下移,薄茧蹭过我后背的敏感地带,时而前移,从后向前揉搓着我的胸乳。我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却破碎在他的唇齿之间,他像一个深深的快感的罗网,将我紧紧束缚其中,想要逃离,他却总也不给我解脱。 我轻哼着,吮吸着他柔软的舌尖,双手在他的后背不安地动着。腿早已大大张开,无力地将身体尽数沉没在他坚挺的欲望与他的手上,彻底地上下吞吐着他的欲望。脚背绷得紧紧的,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一点一点蹭着洁白的床单。 他的喘息声逐渐加重,那只按压着我肉珠的手的动作逐渐野蛮起来,交合之处的抽插幅度也逐渐加大,甚至重重撞击到耻骨。渐渐有黏稠的液体被他的坚挺带出,落在肉珠附近,那种黏滑交缠的感觉让我忍不住低吟出声。他的手指也越来越快,简直像暴风雨前的海边,钢琴家逐渐紊乱的弹奏指法。一波,又一波,每一次我以为他要释放我,他却又放慢下来,只是加快抽插的速度。一阵快感的波浪之后,他终于重重地颤动起来,那只已经近在眼前的漩涡迅速将我吞噬进去。 我轻呼出声,那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却正好看到床前跪着的那美丽少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双金色的瞳仁,闪动着火山岩浆般炽热的欲望,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湿情绪。我无法再辨认,身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骨质,难耐地拱了起来,脸埋在他的肩上。最下流的模样正在被一个年少美丽的少年窥视,这让我羞愧,但这羞愧却掀起更大的快感的波浪,我想忍住呻吟,却发出了更大的声音。他正从我的身体中逐渐抽离而去,却带出浓稠的白色液体,一滴滴落在我一塌糊涂的大腿内侧。这液体竟然也如此冰凉,掺杂着我温热的花液,一阵冷一阵温热。他恶意地在抽出之后,还用沾着黏稠液体的粗大肉棒摩擦着我的肉珠,冰冷的黏稠又被摩擦的热度化开,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粗壮欲望上起伏的青筋。那伞状的肿胀前端时不时浅浅戳进花心,却又迅速抽出来。我刚出了漩涡,又落进这燥热难耐的火坑,只能攀附着他冰凉的肉体,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起伏碾磨。 “累么?”他低声问我。这恶魔的低语。他甚至在笑,似乎甚是愉悦。我扒着他宽阔而结实的肩膀暗暗磨着牙。这该死的恶魔,还来招惹我。从他的耳后隐隐传来干玫瑰的香气,有一点点苦涩,夹带着雨后的清冷。我忍不住将脸埋在那里。 突然天旋地转,是他站了起来,还顺便将我打横抱在怀中。他身上尚有未完全褪去的华服,可我的裙子早已被他扯破扔在了床下。他抱着赤裸的我走到那少年身前,倨傲地看着那少年,轻轻对他点了点头。 少年沉默地低下头去,我这才看清他膝边还放了一把短刀和一只金碗。少年拿起短刀,将左手的衣袖卷了起来,然后将手腕搁在金碗之上,狠狠一刀划开皮肉,鲜血便流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金碗中。 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开始自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地挣动起来。男子将我抱得更紧了些,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冰冷的禁锢。我只好停下。少年的血流着,很快将那小小的金碗装满了大半,他的脸色却依然如常,没有太大的变化。那双金瞳隐藏在碎发之下,此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见血已装满,他便用右手小心端起那碗血,恭敬地递到男子手中。男子将那碗送到我面前,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我直欲作呕。 男子轻轻吻了吻我的头发,说:“黑龙的血,最是养人。把它喝了,一点也不要剩下。” 我下意识地别开脸。他也不恼,只是将我放了下来。双脚刚接触到地面,就感觉他留在我体内的黏稠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慢地淌了下来。那少年灼热的视线,透过黑色的头发,似乎落在了我的腿间。我下意识将腿收得更紧,羞耻感让我忍不住往男子的怀里靠了靠。可他似乎正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见我主动靠进来,便扳开我的嘴,强制地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血倒进了我嘴里。我想掰开他的胳膊和手,却半分也撼动不得。鲜血入口的瞬间,我惊于这种温热液体同样的黏稠与腥气。下体流出的浓稠液体还在慢慢淌落,少年炽热的目光似乎钉在了我的腿上。 眼看着倒满了一口,男子便捏住我的嘴唇,命令道:“咽下去。” 想要反抗的瞬间,一些可怕的血腥画面突然闪过,止住了我反抗的念头。那是什么?那个瞬间看到的,那是什么?我愣住,下意识地将满嘴铁锈味的液体吞咽下去。男子松开手,再次将那碗鲜血灌进我的口中。反复几次,我竟把一碗都尽数咽下。 “乖孩子。”男子满意地点头,一把将金碗掷于地上,金碗滚了几滚,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重重吻上我的唇,似乎在探知我唇齿中每一丝残留的血气。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他似乎将我口中每一寸角落都探索殆尽,这才放开我,擦去我唇角滴落的带着血色的银丝,温柔地附耳对我说,“做个乖孩子,不要被我发现你把它吐出来啊。” 话一说完,他便把我抱起来,重重扔回床上。我吃痛地低呼一声,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叫嚣着要吐出那血腥的液体。他再次覆身上来,已然肿胀的欲望再次研磨着我黏湿得一塌糊涂的花心。 第二章 po18.us 那天晚上,我从噩梦中醒来。梦里有无数碎掉的断肢残骸,想要逃离,抬起脚来,却带起丝丝缕缕的血浆,黏稠腻滑,满鼻的腥臭之气。到处都是破碎的人体,偶尔我还会和狰狞的面容对上,那惨白翻起的腐烂眼珠中似乎有蛆虫蠕动,这让我几乎呕吐出来。无法离开,没有出口,我在这血腥的阴暗里捂住眼睛。可是那地上厚厚的血浆似乎动了起来,顺着我的脚爬上来,逐渐覆盖我的全身。我想开口说话,一开口,口中也满是血气。四肢,两腿之间,到处都是黏腻的感觉,简直像被裹在蛛丝之中。那血浆逐渐覆盖到了我的嘴边,淌入我口中,我却无法合上嘴唇。 就是这样糟糕的梦。醒来之后,心脏犹在砰砰直跳。四肢的知觉逐渐恢复,终于发现那黏腻牵丝的感觉来自于我的两腿之间。而始作俑者正躺在我身边。或许可以称之为“沉沉睡着”,但是事实上他并无呼吸,身体也并无半点起伏,僵硬而冰冷。窗外透进如雪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衬托得他俊美的脸庞宛如石膏雕塑一般,全无血色。虽然美丽,却让人感到些微的恐惧。 这是我的“主人”,被人们称为吸血鬼或血族的一种生物。眼下的躯壳确实是我的身体,这世界却并不是我熟悉的世界。某一天醒来,便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如何来到这里,这里是个什么世界,一切都是未知。具体过程可以先按下不提,总之我现在是这男子的性伴侣,同时也是他的“食物”。 我轻轻地滑下床来,捡起地上那件被他撕得乱七八糟的白色长裙,勉强套在身上。白天喝下的那碗血似乎堵在了喉咙里,搅得我反胃又恶心。古堡里只有一处厕所,这古堡里最多的是阶级分明的血族,与各式各样的奴隶。应该说,我也是奴隶的一员,用来解决“主人”性需求与食欲的奴隶。这些自认高贵的统治者并未考虑过奴隶们排泄上的不便的问题。所以我大半夜也要走很久只为了上一次厕所。但因为每天被折腾来折腾去,实际上我也没吃什么像样的东西,所以我也不需要去得太频繁。 穿过长长的阴暗的走廊,两侧的烛台随着我走过,带起的风使得细弱的火焰微微闪动。时不时在走廊尽头看到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一开始在这里生活时,我每次看到都差点叫出声来。后来发现那是“主人”的其它性伴侣。那些少女和我一样穿着白色的,层层迭迭繁复蕾丝的长长裙子。她们的长发或金或棕,瞳孔或蓝或绿或黑,每一个都拥有不同形态的美丽。但这白色飘忽的身影在暗淡的烛光和阴影里影影绰绰,那样子实在如同恐怖片的某一场景。即使看过很多次,突然看到也还是会心跳骤停,手心里渗出冷汗。 她们或许在过去也都像我如今这样,受到“主人”的宠爱,但如今却只能每天蜷缩在某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到了晚上,血族们休息之后,就就总是出来游荡。但她们也不敢高声交谈,怕惊醒那些血族,加上彼此之间也并不熟悉,所以她们大部分时候只是沉默地走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茫然无神。白色的裙角轻轻曳过,带起微微的风,晃得烛焰一阵摇动。那场景,看起来实在非常寂寞。 穿过长长曲折的走廊,上下楼梯几次,终于走到了厕所。洗手的池子由大理石砌成,黄铜的细长水龙头里正缓缓淌出水来。我掬了一捧,漱了几次口,那黏腻的口感却始终无法从唇齿间消除。让人作呕,我试了几次,却无法吐出来。抬起脸来,巨大的菱形镜子中倒映出一个黑色长发的苍白女子,因为进食很少,脸看起来瘦了很多。我张开嘴,看着深红色的舌头与血肉组织,它们看起来与平时看起来并无任何区别。那么这种黏腻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这时,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灼热视线。我没有回头,在镜子里搜寻了一下,果然看到我的斜后方,那黑发的美丽少年正站在那里。烛火摇曳,他金色的眸子也随着火光而闪烁。对上我的视线,他这次却没有躲闪,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我往下看去,他的衣袖遮住了左手的伤口。我盯着他左手手腕看了片刻,转过身去,直接望向他。 “为什么一直看我?”我开门见山地问。 他抿着嘴,没有任何回应。那双眼瞳里,白天那岩浆一样炽热的欲望已经消失了,却有另一种强烈的感情在那里,这让他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伤口怎么样了?”我又问。 他没有回答。我也想不出更多的问话,想到白天的场景,脸颊逐渐烧了起来,两腿不自觉地微微合紧,却又感觉到了腿间那黏腻的男性分泌物。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真想当场撩起裙子来把那玩意儿洗得干干净净。 但我腿部细微的动作似乎惊动了那少年,他灼灼的眸子扫过来,落在了裙子被撕破的各个部位。我微微拢了一下前胸,其他地方露出来其实也并无大碍。但他像是被按动了什么开关,突然迈步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他却紧紧靠过来,将我逼到了大理石台的边缘。 “………!………?………!”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但能听出那话音里未褪去的金石般清脆的少年感。但他说的语言却是我从未听过的,语音混浊,吞吐在舌喉之间,像古老地壳里翻出的沉寂的岩浆,带着一种积淀了万年的远古之感。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打断他长而急促的话语。他并不高,还未长开,似乎与我差不多高,黑色的衣服显得他更加纤细,像一支易折的青竹。黑色的头发有些长了,柔软地垂落在肩后。除去那眼瞳里灼灼的金色火光,他看起来实在是非常美丽,他的美丽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与“主人”的俊美不同,这是一种活生生的美丽,会发芽,会抽长,会点燃火光,会燃烧成灰烬。 他停住了,那双眼睛逼视着我,似乎要逼出一个答案。 我也望着他,主要是震撼于他那份纤细的美丽。 “我……”他似乎很激动,颤抖着吐出几个字来,却含糊不清。我凑近一些,想要听清楚。他却受惊一样后退一步,怒视着我,嘴唇掀动着,终于吐出一句清晰的话来。 “我的…卑下的欲望!” 我愣了一下,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他却狠狠瞪了我一眼,突然转身快步离去,那美丽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茫然地立在洗手池边,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也没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什么卑下的欲望?是说我吗?可是他又说是自己的。欲望有什么卑下不卑下之分?这样想了许久,也还是不明白。我摇摇头,拧开水龙头,一只脚抬上高高的台子,掬起一捧水来想要清洗下体。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抱住我,将我向后扯进一个冰冷而宽阔的怀抱。 “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我身体僵住了。是“主人”,他醒了。可是他为何会找到这里来?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us 第三章 “为什么要洗这里?”他的手顺着我的后背暧昧地滑下去,又一点一点向前,落在了我张得大开的大腿内侧。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他的手指却不识相地沿着那已经有些风干了的白色痕迹,一点一点探向花心附近。 “在这里不行!”我低声警告他,他却轻轻笑了起来,似乎非常愉悦,另一只手搂着我将我整个贴在他的身上。我身子一僵,感觉到他那已经再次肿胀膨大的欲望,正跃跃欲试地贴着我的后腰。 菱形的镜子里,映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他那样高,衬托得靠在他怀里的我像一只黑发黑眼的瓷娃娃。这让我感到奇妙的幸福,却又下意识觉得危险。他的长发是美丽的金色,在微弱的光线里也如此闪烁耀眼,平时总是束起,这时却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火光为他苍白的皮肤增添了一丝血色,显得他俊美冷硬的轮廓也柔和起来。他微微俯下脸来,长发有几根落在了我的脸上,扫得脸颊痒痒的。那双如阳光下地中海般的美丽的蓝色眼睛温柔地望着我。白天里,这是一双望着就全身发寒的冰冷眸子。而烛光,这温柔的夜色的守护者,为一切都镀上热烈而含情的柔光。 在那个瞬间,我甚至沉醉其中,以为他是真的深深地爱着我。 然后他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住我的双唇,那只停留在我的下身的手,开始轻轻探索起来,夹杂着或轻或重的揉搓和按压。裙子的后背被撕开了一道裂痕,他便沿着裂痕向下,裂帛之声响过,裙子被一直扯开到大腿附近。 那硕大的男根,此时抵在了我的腰臀附近。我感觉到了他蓄势待发的状态,紧张得想要逃跑,但是他的手指还在碾磨那温暖而湿润之处,时时在入口处轻轻地试探。身体逐渐无力起来,被他撩拨得差点发出奇怪的声音。之前干了的白浊上,此刻又覆盖上了新的分泌出来的透明的黏稠。他拉长了一丝透明的液体,低低地笑着,特意举起手来给我看。 “拉得这么长啊……”他从后面附在我耳朵上,轻轻吮吸着耳垂,轻一下重一下,在我耳边吹着气道。我对自己身体的不争气真是又羞又气,伸手捂住脸,不要再看。他笑着,手又缓缓游回去,另一只手则潜入裙子之内,轻轻捏住了一只乳头,熟练地揉动起来。他的嘴唇不老实地含着我的耳垂,被我的体温逐渐染上人体的温度。那硕大的男根送了过来,已经在湿润的花心附近摩擦。 从后面进入的这种姿势,之前也曾有过,但是如今是在公共洗手池,而我的一只腿尚且放在大理石的台子之上,仔细去看,甚至能看到镜子里倒映出来的那处隐秘的已经充血的柔软花心。他也抬起脸来,那只揉搓乳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我的脖子,然后紧紧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看镜子里的自己。 “看这里。”他那在肉珠附近揉搓的手的动作故意大了一些,甚至发出了滑腻的摩擦之声。我感觉脸颊开始发烫,忍不住扭动起来,却歪打正着,稳稳将那两瓣软滑温热的唇肉覆在了他肿胀的欲望之上。他也轻轻喘息起来,吻开始紊乱,他扳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然后他俯下身子,狂乱地吻住了我的双唇。与此同时,那青筋暴起的巨根已经在缓缓摩擦着入口两侧柔软的嫩肉,带起一阵阵微妙的快感。我的左腿已经整个瘫软,向后贴在他的腿上,他牵引着我,像牵引一只布娃娃,轻轻一扶,我便整个悬空起来,除了那只尚且在水台上的右腿,此时正随着他的摩擦轻轻颤抖着。 “我的右腿…很酸…不要在这里……”我轻声抱怨着,怕声音太大,吸引别人来这里。 他没有回答,只是挺身一送,他肿胀的欲望便深深埋入我的体内,即使有大量的粘液润滑,也依然涨得我下身酸涩难忍。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只手握着我的大腿根部,开始徐徐抽插起来。同时继续吻着我的双唇与脸颊,偶尔也落在下巴与额头。“太大了…你这…”我的抱怨也被淹没在他的唇舌之中。 抽插了片刻,他突然将满是黏浊的阳具抽了出来,下身突然一空,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还没等我说什么,他便将我的右腿放了下来,然后握着我的左乳,将我整个上半身压在了水台上,再次从后面狠狠冲撞进来。身下是冰冷的大理石,身后是沾染上我的体温,满是欲望的男性肉体。我被夹在中间,逃无可逃,只好任他发泄那浓稠的欲望。还有那不安分的手,撩拨着我的乳头,而那台子的凸起之处,又正好撞击着我已充血立起的肉珠。我实在无法忍耐,轻哼出声,他听到我的声音,便把我抱起来,整个向后插在他的欲望之上,以他肿胀的肉根为中心,四肢都失去了依靠,我只好尽量向后靠在他的身上,随着他抽插的律动一起一伏。 “看镜子里,你现在的样子……”他叹息一般在我耳边道。镜子里的女子,脸色潮红,长发已经散乱,像婴儿被把尿一样羞耻的姿势被他端在身前,下身那暗红的穴口,正贪婪地吞吃着他膨胀的欲根,时时牵扯出白色的分泌物。像是故意让我看得更仔细,他几次整个抽出他的阳具,然后再重重地整根没入。抽插之间,拉出细细的长丝,然后滴落在我的大腿内侧和他的两只巨大的卵囊之间。那卵囊的形状也看得清清楚楚,像两个袋子,重重撞击着会阴。他似乎恨不得将这欲望的囊袋也尽数没入我的身体之内一般抽插着,白色的分泌物一滴滴落在古堡潮湿的地砖上,在那一片暗色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不要让我再看了…”我感到羞耻,可是下身却收缩得更紧,像是不舍般紧紧吸附着他膨大的欲望。他的右手滑下去,捏住我的肉珠揉搓着,炫耀似地贴着我的耳朵,眼睛却望着镜子里的我,轻声说:“乖孩子,要看仔细啊。”他熟练地揉动起来,那股熟悉的电流再次顺着他的手指蔓延我的全身。他揉搓着我的肉珠,肉根还在狠狠撞击着我的花心,身体像是整个失控了,那强烈的欲望一股一股冲击着天灵盖,四肢都失去控制,脚趾张开又缩紧,大腿内侧都颤抖起来。眼前一阵发白,强烈的快感冲刷着大脑与身体的每一寸角落,无可忍耐,我不顾一切地叫了出来,同时感觉下身像打开了阀门,一道水流突然飞射出来,将他的手,他的男根与硕大的卵袋都打湿了。 他身下动作不停,喘息着咬着我的耳朵轻声道:“看来你很喜欢这样,你看,泉水都出来了。” 我整个人都脱力了,向后靠在他的身上,全身都因为快感的余韵而颤抖着。 “主人还未满足,奴隶怎么自己爽成了这样?”他低声道,再次重重揉搓起我的花心,我已经没有力气阻止他。这次更快,我再一次达到又一重快感的巅峰,而他也重重撞击几下,将那硕大的伞端重重埋入我的体内许久。他的金发落在我的乳房上,闪烁着美丽的金色的光辉。我喘着,却也忍不住伸手拢住它,将它绕在指头上,对着烛火看它明亮的闪光。 “好看么?”他轻声问我,却半点没有要将欲望抽出的意思。 “好看。你的发色真美。”我发自内心地说。 他轻轻笑了起来,那发自腹腔深处低沉的笑声,似乎连带着紧贴着他胸腹的我的身体也一起震动起来。他就这样抱着我,却不抽出他的欲望,更多的金发落在我赤裸的乳房上,痒痒的凉凉的。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向后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颈窝,沾染了我身体的温度,那干玫瑰的苦涩的香气一点一点蒸腾起来,温柔地将我包裹其中。 第四章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了。窗外淅淅沥沥,又在下雨。寒气顺着腿一点一点涌上来,身上盖着的毯子似乎总带着一点潮湿的冷意。我半睡半醒地翻了个身,把毯子整个裹到一侧,于是整个后背与腿全部都露在了外面。一阵风吹来,鼻子开始发痒。 “阿嚏!”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一具比空气还凉的沉重的身体就从后面压了上来。一只手拂开我凌乱披散的长发,柔软的嘴唇落在后颈,像温柔的雨丝一样痒痒的。我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想把这座泰山给晃下去。 “不要动,我饿了……”那人半是引诱半是威胁地贴着我的耳朵道。 “饿了就去吃饭!压着我做什么!”我气势汹汹地顶回去。话刚说完,突然感觉不对劲,这人好像不是我身边任何一个熟人。 美丽的金发垂落我的脸颊两侧,落在肩膀和后颈,凉凉滑滑的。这头发的主人好像是……我僵住了身子。他感觉到了我的僵硬,笑着含住了我的耳垂,吮吸着,轻声道:“我的食物不就在这里吗?” “请问你是要吸我的血吗?”我小心翼翼又客气地问。 “是啊。”他的嘴唇渐渐向下,我能感觉到他尖利的牙齿抵住了我的颈侧。 我深呼吸,默念叁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然后对他说:“请您慢用,但是咬得不要太用力,我怕疼。” 没有回应,但颈侧微微一凉,然后是尖锐的疼痛。我再次深吸一口气,试图来缓解身体下意识的僵硬和疼痛。血液逐渐流失的感觉,最直接表现在体温的一点一点的丧失上。他的右手按住了我的下巴,让我无法动弹,左手却向下,拢住了我的胸乳。我哼了一声,他就慢慢揉搓起来。此时颈部被吮吸的伤口的疼痛渐渐减轻了,有一种微麻的感觉顺着四肢蔓延开来,甚至可以说是愉悦。脚趾下意识地蜷缩,我轻轻呻吟着。他的金发落在我眼前,闪动着美丽的光泽,而他的手又那样轻柔,虽然冰冷,却总是给我带来更多的快感。 有温热的血液从他唇边流出,在我脖子上细细地划了一道朱红的线。我感觉到血珠滴落,就伸手去擦拭,他却按住我的手,然后不紧不慢地将那血迹一起舔去。 “你的血,有一种特殊的香气……”他轻声道,再次吮吸那道伤口。微麻的快感交织着冰冷的痛,我感觉到四肢的温暖在逐渐流失,但是取而代之的又是他给予的过电般的酥软。空闲的那只手还在缓缓揉搓我的胸乳。 已经太久了,他饮用了太久,我开始感觉头晕,眼前一阵阵发黑,加上四肢冰冷的无力感。但那种接近死亡的快感却还在逐渐增加。他的牙齿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渗入了我的血液,那快感阻止着我挣脱他的桎梏。但我还是挣扎起来,那动作在他看来或许就像玩具随风微微摇动。 “不要动……”他长叹一声,再次按住我,“你的血液,是我从来没品尝过的味道,不要动……” “停下来,你喝了太多了!”我努力试图从那快感的漩涡中脱身,拼命扭动着脖子,“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他似乎微微一愣,手上动作一松,我便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脖颈上那道伤口有血淌了下来,温热的,快速地滑落在雪白的床单上。他眯着眼睛看着我,金发凌乱地披散在他结实而宽阔的胸前,却更增添他的美丽。或许因为我的血液滋润了他冰冷的身体,他的脸色竟然明艳起来,那双懒懒眯起的蓝色眼睛里倒映出我愤怒的模样。 “过来。”他道,微微招手。 我摇了摇头。虎口逃生的伤口此刻过了麻痹感,又开始震颤着疼痛起来。 他眯一眯眼睛,我再次感觉到自己像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遍体生寒。不等我再次给出回应,他直接一把把我拖拽到他怀中,固定住我不让我挣扎,然后挑衅似的慢慢舔了一下我的伤口。 “都流在床单上,岂不是很浪费?”他贴着我的耳朵问。 我又想跑。这时有痒痒的感觉从伤口传来,我伸手去摸,发现它竟然已经结痂了。 “这是为你好,总是要逃走。”他捏了捏我的下巴,将毯子拽过来把我裹好,然后翻身下床,长长的腿甚至带起来一阵微风。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傻呆呆地看着他捡起地上散落的丝绸睡袍,披在身上,腰带松松挽了个结。那衣服裹在他身上,显得他更加高大,那成年男性特有的宽肩窄腰的身形是如此的优雅美丽,金发垂落腰间,更增加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 “怎么,看呆了?”他一手拢着头发,一边回过头来,看到我呆愣的样子,突然就笑了。雨天的光明亮又暗沉,他饮过血的美丽脸色背着光,看起来愈发明艳动人,那笑容里有太多的温柔,几乎将我吞噬,我别开眼去,不敢多看。 心里有细碎的喜悦盘旋而上,但理智还在警告我,不要心动,不可心动,这是最危险的事情,这不过是与他多次做爱之后分泌的催产素的作用,激素使然,我的心只由我来掌控。 脸上一凉,是他俯身,在我脸上印下柔柔一吻。 “今天有些事情要忙。你若是寂寞,可以去附近的小庄园泡泡温泉。我已叮嘱过下人,你要是想去,跟他们说一声便是,有现成的车马。”他伸手扶住我的后脑勺,逼着我与他对视。那双蓝眼睛波光流转,有太多的柔情,我下意识便想转开头,他却扳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动。 “你很怕我吗?”他问。 “你是主人,我是奴隶。怕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么?”我板着脸道。 “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并不怎么怕我呢?”他笑了起来,手指在我的唇角摩挲着留恋许久,然后终于放开了我。我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前后矛盾。 “差点忘了一件事。”他走到门口,突然又折返回来,对我道,“一会那黑龙奴隶会来。你失血太多,又一直未曾进食,需得喝一些他的血补补。我已下令,这两日就让他陪着你,若身体有任何不适,让他放血给你饮用即可。” “我不喝血!”我傻眼了,“我不是血族,我不喝血,我要吃饭!” 他却并未将我的不满放在心上,悦耳地轻笑一声,他已经离开了我的房间。过了片刻,便有一个女孩子悄悄走进来,将新的换洗裙子放在我的床脚。她放完行了一礼,转身要离去,我赶紧叫住她。 “你是人类么?”我问。 闻言,她似乎受到了惊吓,后退了一步,惴惴不安地抬起头看向我。她长得很美,比我好看许多,一头浅棕色的长发,柔和的波浪卷,圆且专注的一双褐色眼睛,衬得她温柔且内敛,我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也是与我相似的白色蕾丝长裙,只是已经磨得很旧了,像童话书里走出来的旧旧的洋娃娃。而她放在我床边的,依然是这样一条崭新的裙子。 我看了看那裙子,又看了看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袭上心来。 “你以前,也和他做过这样的事吗?”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小心地问她。 她低下头去,犹豫了很久,终于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心里刚刚升腾起的那丝悸动,也跟随着她点头的动作,顷刻间灰飞烟灭。 第五章 温泉庄园距离古堡大约十公里上下,我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为了不吐出来,聚精会神地盯着窗外估算距离。 而那漂亮的黑龙少年,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前面为我赶车。 数着窗外渐渐后退而去的树木,我又想起在房间里时,那名叫艾丽儿的少女与我交谈时的场景。 “主人他已不来我屋里很久了,您不必太过在意我的存在,主人他眼下只是对您一个人好……”她像是揣摩着我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对我说。 我回过神来,按下心中那种冰凉的感觉。见她的神情愈发不安起来,忙说:“抱歉,让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要在意。” 她勉强一笑,说:“那么,您还有什么事吗?” 这时,房间门再次被推开,熟悉的黑衣少年站在了门口,脸色看起来并不好。见我屋里有人,他就收起了表情,低下头去,恭顺地站在一旁。我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外形颇为华贵的匣子。 我脑中过了很多想法,最后还是随便抓住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我问她:“你们平时都吃什么?” 闻言,她与那黑衣少年都有些惊讶地看向我,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于是,此刻,我的怀里还揣着一袋黑麦面包。艾丽儿在交给我时满脸都是不安,她嗫嚅着“主人知道您吃这些一定会生气的”,但我看到如此优良的粗粮碳水早已心中乐开了花。终于吃上人类身体真正需要的东西了!我幸福地抱着我的面包们,像抱着我对未来所有的希望。 黑衣少年显然不能理解我的朴实的快乐,他皱着眉看着那黑面包,显然是平时里没少受这玩意儿的荼毒。我走到他旁边,让他打开怀里抱着的那个华丽的匣子,果不其然,里面装的正是那把熟悉的短刀和金碗。 这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到底给多少人当过血袋子用了。 我随着马车的颠簸,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少年的背影纤细却稳重,即使在路面坑坑洼洼时,他也尽量稳着自己的身子。他那努力的样子,看了让人心生怜惜。 “喂,你有名字吗?”我问他。 回应我的是一片沉默。准确来说,除了那次夜间偶然的碰面,我从来没听他说过一句话。要不是他眉眼间那种熟悉的阴郁,我几乎以为那晚,那个目光灼灼朝我走来的少年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是谁说的来着,什么欲望什么卑下?如今怎么却成了个哑巴呢?”我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车里的靠枕,故意提起了那一晚他说过的话。 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差点害我把舌头咬了。那少年的背影肉眼可见地僵住了,那样子看起来甚是有趣。我就接着逗他:“怎么不说话呀?那晚感觉你有很多想说的话,怎么今天到了两人独处时,却一句也不说了呢?” 他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不知羞耻!” 我愣了一下,笑着问:“我怎么不知羞耻?你倒是给我讲讲看啊。” “那晚你们在做什么……我都看到了!”他微微转过头来,脸颊通红,狠狠地瞪着我。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里,这下盛满了我熟悉的愤怒。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有趣,就继续逗他:“这是我的主人,我与他做这种事,不是理所应当么?你又为什么生气?你在生谁的气?” 他恨恨地转过身去,又闭上嘴不说话了,但是像是宣泄愤怒,他扬手抽了马车的车辕。马儿受惊,走得更快了。我没心情再逗他,再次正襟危坐望着窗外,专心致志数树防止我不小心吐出来。 这么一路沉默着,我们终于到了温泉庄园。这里虽然由“主人”所有,但是来游冶的血族贵族也不在少数。温泉能缓解疲劳,促进血液循环,防止身体僵化,保持肌肤柔软而弹性,这对于血族来说,绝对是休闲放松一等一的好去处。时时还有贵族们的血奴穿梭其中,正值芳龄,且受宠爱,简直像明艷的花朵一样满园飘荡。我看着她们,内心惊叹于她们的美丽的同时,也忍不住为相比之下不怎么拿得出手的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换好休息室里已经准备好的纱衣,我往温泉池的方向走去。那少年本来等在休息室外,一看到我只披着一身轻纱出来,脸腾一下就红起来了,迅速把脸别向了一边。我在心底暗暗替他补上没说出口的“不知羞耻”。 奇怪的是,一路上有许多美丽的少女与我们擦肩而过,她们青春勃发的美丽肉体上都披着与我并无二致的轻纱,美丽的肉色线条隐隐若现。有的看上去已经泡过许久,轻纱已经全部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与没穿也并无任何区别。但那少年的目光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过,就像看一棵树或者一根草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可是每当他转向我,都会露出如临大敌的被冒犯表情。 我心里纳闷的同时,也忍不住吐槽,小孩子心态,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庄园内部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温泉池,有“主人”留着给自己使用的,也有留给客人们使用的。我在人满为患的客池和空无一人的主池之前犹豫了片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主池。 身子没入温热的泉水的瞬间,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这温泉内部很有点古希罗的风格,或者换句话来说,欧式贵族装修。泉水又是纯正的爽滑细腻温泉水,实在是至高享受。那少年看到我泡进池子,人就迅速消失不见了,不知是去了哪里,还是像之前一样蹲在了门外。就好像看了我的裸体会长针眼一样。我一边蹬着水一边不满地想,至于吗,虽然我没有其他美少女年轻娇嫩,但好歹也是个轻熟女,我的身体有那么不堪入目吗?小孩子就是不懂欣赏成熟之美! “成熟之美?”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哼。是陌生的男人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太过放松,不小心把心里的抱怨说了出来。我下意识把身子全部泡在了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戒备地看向门口。 “果然在这里。”映入眼帘的男子身形高大,似乎和“主人”不相上下。眼神锐利,五官也是一样的冷硬。银色的半长的头发,一身接近于特警的黑色制服,腰间还挎着长剑。看到我,他便松一松领口一丝不苟的扣子,两条修长挺拔的长腿缓缓迈动,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到得池边,他俯下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鹰一样锋利的眸子上下刮着我努力蜷缩起来的身子,半晌,他轻蔑道:“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血奴,原来就只是这般姿色吗?” 说着,便伸出一只手来,将我整个地从池子里提了出来,稍稍打量一下,便把我丢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一只手按着我的,一只手便去解那缠绕着他瘦削而有力腰肢的腰带。我勉强支起上身,便看到他裆部已经鼓起了一大团,那黑色的布料甚至有一块微微透出白色的湿润。 我看得心惊肉跳,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的目的是昭然若揭。我忙按住他压在我身上的那只手,道:“我知道我姿色不如旁人,但好歹也是有主人的血奴。大人要做什么,不知是否获得过我家主人的允许?” 他手上动作微微一顿,那鹰一样的眸子再次扫过来,冷冷地看着我。 “做什么,自然是经过了你主人的许可。”他故意将“主人”两字咬得又重又硬,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我无力再支撑上半身,再次躺回了石头上,眼看着他扯开裤子,那膨胀着的尺寸惊人的男根便恶狠狠地抵在了我的大腿内侧。内心比起恐惧,更多的是早已蔓延开的冰冷。现实如寒冰,狠狠地给了我愚痴的念想一记耳光。 不过受了几日宠爱,便真以为自己这玩物得到了爱。不过是一具发泄性欲的肉体罢了,却总是抱一丝希望,想把那人的柔情当真。 眼角的余光里,仿佛瞥见了那少年,正站在门口沉默地望向这边。 我将脸微微转向他,在心里无声地道:这具身体,承灌的都是最卑下的欲望。 第六章 关于我来到这个世界前后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回想过。应该说,我刻意不去回忆,把它们深深封进被遗忘的角落。 高大的男人覆身上来,沉重的身体正如他深重的欲望。他的喘息声在耳边紊乱起来,肿胀的欲望蓄势勃发,在花丛附近摩擦着。他身上有外面世界的尘土的味道,混雑着成熟血族男性冰冷的荷尔蒙气息,缭绕在我的鼻尖。 不远处温泉的入水口,温滑的泉水顺着金色的管道缓缓流淌下来。管道封闭的部分,不断有水滴缓缓渗出来,慢慢滴在青石之上,凝聚成深深浅浅的小水坑。 泉水就这样落在已然形成的水坑中。滴答,滴答。隐隐约约从外面传来血奴嬉闹的声音,却像化在了温泉腾腾而起的白雾里,模糊不清,显得这室内更加安静。 那少年的身影也已经模糊不见,我侧过去,看不到那双金色的眼睛。但此刻,我又渴望看到他眼底那燃烧的情绪。只有那眼睛望着我,才让我感觉到自己不至于成为虚无,成为没有形状的男性欲望的载体,成为盛放他人性欲的破旧的容器。 而曾经带给我些微心动的另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已经凝结在了现实的冰雪中。 我不过是他的奴隶,是他发泄欲望的玩具。他甚至可以与他人分享,让他们也来尝试这身体的滋味。 可他的那双眼睛,为何要总是那样温柔地望着我。 胸口突然一阵疼痛,而那男子的唇已经辗转到了我的胸口。我轻轻抚过他的银发,内心满是茫然。解决欲望便直接插入就好,为何要对我如此温柔?为何要这样吻我? 滴答,滴答,泉水还在静静地滴落下来。 记忆里,无数面容模糊的脸逐个浮现,嘴唇一张一合,低声的话语窸窸窣窣地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像极了字句模糊的诅咒。想要逃离,于是奔跑起来,却一脚踩空,落在了没顶的冰冷河水之中。 是啊,我是落在了那条河里。春天河边开满了桃花,我常常坐在河岸边,揪着野草,看着落满了浅粉花瓣的河水缓缓向东流去,可以看上一整天。直到有一天,我也落在那河水中,却并未如花瓣一样飘荡,而是直直地沉了下去。 我无法再忍受现实的生活,试图用死亡来获取解脱。呛水致死的痛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可是当我再一次从没顶的黑暗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带着手铐脚铐被关在笼子里,周围还有许多个与我相似的少女,她们或靠着笼子边缘沉沉睡着,或是茫然地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中。看不到日光,没有白天黑夜,笼子的一角放着轻度腐烂的一些湿漉漉的粮食,还有一只碗。外面或许在下雨,从屋顶上渗下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碗里,这便是用来给我们维持生命的食物和水。没有昼夜的,心中一片茫然的我,只能听着雨水滴落的声音,回想着自己落到这一步的原因。 那时以为这是去往地府的运输车,周围的女孩子都是和我一样选择自己结束年轻生命的自杀者,我们阳寿未尽,要受到地府的惩罚。当时的我没有注意到她们欧式的高鼻深目,也没注意到她们卷曲的长发,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着雨水滴落,反省着短暂的前二十几年的人生。 直到这狭窄的屋子被再次打开,光线如此刺目,我便捂住了双眼。我被拉拽出来,装入另一只精致的笼子,蒙上厚厚的布,抬到我不知道的地方。 笼子终于被放下,厚布缓缓掀起,我的五指张开,透过缝隙,看到华美宽阔的房间,正像是小说中描写的欧洲贵族生活的地方。屋顶极高,地上铺着厚厚的柔软地毯。那金发的美丽男子身着绣着大片暗金色花纹的白色家居长袍,正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笼子里的少女。看到我,他双眼微微一亮,走近过来。不待他吩咐,便有人打开笼子,将我完全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之下。有人递来一支金色的长长扁片,他接过来,用那扁片的另一段抬起了我的下巴,仔细地看着我。 “黑色头发,黑色眼睛?”他一边端详我,一边问。他说的话不是我熟悉的语言,我却能够听懂。心中一惊,突然意识到,或许这并不是死亡后的归宿,我没有死去,只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用余光看去,周围的笼子也都掀起了厚厚的布,笼子里的少女各有各的美貌,却果然没有我熟悉的东亚女性的长相。 “非常珍贵,是以前的货物里也没有见过的珍稀的相貌。虽然姿色不能说是上乘,但是胜在其少见,大人的收藏里各式各样的美人都已有了,却唯独没有这一类的,这不就赶紧给大人送来了?”一旁商人打扮的侍候着的人立刻上前一步,点头哈腰地介绍着。他描述的竟然是我,我也算作不上乘的美人,这让我觉得有点微妙的幽默,便不曾插话,只是静静看着那男人。 对上我的目光,他似乎更有了兴趣,金色的扁片顺着我的下巴滑下去,在我的胸口稍作停留。他看着我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和被布料勾勒出的双峰,又问那商人:“怎的湿成这样?你们从哪里找来的?” 商人忙解释道:“这是因为来的路上,看到她昏迷在河边,本来就是湿漉漉的,一直没来得及换上新的衣服。看起来也是个良家子,检查了一下也并无问题,加上容貌实在罕见得紧,就赶紧为大人送来了。不管来自何处,这附近没有一处不是大人的领地,只要身在这土地上,还不都是大人的奴隶?大人安心留下,不必有太多顾虑。” 他缓缓点一点头,扁片向上,撩起我的头发,他仔细地审视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看来这男人身份地位还是很高的,只是不知道是王爷还是公侯了。我看着他。他有一双水光潋滟的蓝色眼睛,让人想到夏日,灿烂阳光下温柔摇晃的地中海的波浪。但那双眼的柔和被冷漠的神情冲淡。五官都如此美丽,除了他苍白的肤色,在阴天光线的衬托下,更显得阴郁。望着他久了,会觉得浑身上下都一寸寸覆盖上冰雪。 “就要她了。”半晌,他直起身子来,将那扁片丢回商人手中,同时接过一旁侍者递来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那双汉白玉一样美丽而洁白的双手。他没有再看我,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下身一阵轻微的撕裂感将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我回过神来,发现这有着鹰一样锐利双眼的男子已经喘息着将他膨大的男根前端捅进了我的体内,但未经扩张的下体明显无法完全接纳这体型过大的闯入者,他弄疼了我,自己也无法完全进入。那双燃烧着欲火的眼瞳里明显带了不满。他的眼睛是翡翠般浓厚的深绿色,像热带丛林里游走的猛兽,可此刻那双机警的眸子已经被欲望覆盖。他看着我,像猛兽审视着他的猎物。 第七章 “你这奴隶的眼神,倒是有点意思。”他冷哼一声,评价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深呼吸,努力放松身体,更好地容纳他,不让下身太过难受。 “你看起来并不情愿,为什么不反抗?”他贴得离我更紧,那青筋暴起的阳具终于尽数没入我的下体。这几日与“主人”的交合,让我的身体面对着突然的插入也很快做出了反应。虽然依然滞涩肿胀,也从内部逐渐滑出润滑的花液,将他更好地包裹在里面。他感觉到了我身体逐渐产生的变化,似乎有些惊讶,俯下脸来看着我。 “你比我高大太多,我反抗不过。你长得很好看,在我看来我也并不吃亏。”我看着他,很实事求是地给出了我的答案。 内心还有一层更深的理由,但我并未说出口,这男子也不会理解的。因为死过一次,已经知道了那种生命一点点流失而去的痛苦,所以当我再次醒来,感受到顺畅的呼吸,之前已经枯竭的内心竟然再次感觉到生的喜悦。既然又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么我只当眼下的世界是一次可以不计后果的游戏。我不在乎贞洁,不在乎身体给谁使用,我的心要掌握在我的手中,虽然它依然容易悸动,依然容易柔软,但我不会再将它轻易交付出去。 简单来说,我决定多走肾,不走心。 上方这张离我很近的男人的脸,实在无可挑剔。与“主人”的美不同,有一种危险的成熟男性的爆发力潜藏在他身体的每一寸紧致的肌肉之中,他像一只漂亮而危险的丛林野兽,此刻锋利桀骜的绿色眼睛却闪动着欲望。与我交合,让他感到快乐。认识到这一点,他锋利的五官也不再显得那样富有压迫感,而是显得迷人起来。 我伸手拢住他柔软的银发,将他的脸拉得与我更近一些,他没料到我的反应,瞳孔一震。我悄悄收缩下体,将他吸得更紧。 “这是你想要的吧?”我笑着问他。没关系了,无论是他,还是那个人,都无所谓了。眼下的这份肉体的愉悦,才是真正可以把握在手中的东西。 他低低咒骂了一句,狠狠吻上我的嘴唇。更多的花液顺着会阴慢慢滑落,他感觉到我已经放松下来,便横冲直撞地抽插起来。那肿胀的阳具整根提起,又重重地没入,我的身体也跟着在青石上重重地提起又落下,石头虽然光滑,却还是有一些粗糙。这种陌生的感觉也给人增添一丝被粗暴对待的快感。与此同时,他空闲的两只大手用力地捏动着我的两只胸乳,几乎痛得我叫出来。他的手心里有更多的茧子,加上他的扮相,可以合理推断他大约是军人之类的角色。 我咬着牙耐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按住他的手腕,说:“你太用力了,揉得我很痛。” 他却明显已经情到深处,喘息声剧烈起来,身下的律动也已经完全失控,撞得我身体内部都隐隐发痛。那双手转而揉捏起我的乳头,这次的手法要得当许多,逐渐有快感攀着身体一寸一寸爬上来。贴在青石让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他干脆将我直接抱起来,半贴在他的怀里,将我的双腿缠在他的身上,扶着我的腰重重地挺送起来。 我趴在他宽阔而结实的肩膀上,他身上那黑色的衣服仅仅贴着他肌肉结实的年轻身体,银色的纽扣与微凉的布料擦过我赤裸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他只有胀大的欲望在外,衣服依然整齐,而我身上仅有的轻纱已经落在了地上。挺送太过大力,我不得不双手双脚都交叉在他结实的后背上,随着他的动作,乖顺地吞吐着他的分身。狂乱的撞击中,肉珠反复碰撞着他皮质的腰带,引起一阵一阵暴乱的快感。冲撞到最后,我甚至感觉身体都要散架,像一只暴风雨中一叶小舟,而他是我可以攀附的唯一桅杆。 有粘稠的液体顺着结合之处滑了下来,落在他黑色的裤腿上。那禁欲的制服上点点滴滴的白浊,看起来分外色情。他大约是已经泄过一两次了,我胡乱想着,可是他那气势汹汹的肿胀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还在摩擦和冲击着我湿润的花心。 他扳过我的脸来,强迫我与他接吻。冰冷的舌尖深入我的口中,搅动着我的唇舌,他裹住我的舌头,开始轻轻吮吸,我感觉灵魂都被他吸去了大半,手开始脱力,几乎扣不住他的后背。他感觉到了,便伸手托住我的屁股。似乎觉得手感不错,他轻轻重重地捏了几下,突然重重拍了一下。 清脆的一声响回荡在安静的温泉内部,我吓了一跳,从他的吻里清醒过来。他恶意地一挑嘴角,说:“在你身上留下一点爷的记号。” 说完,他再次吻上来,这次却并不停留于嘴唇,而是沿着下巴向下,在吻过脖颈时,他的嘴唇蹭过那道早上的伤疤,便停住了。 “这是他给你留下的吗?”他问。 我点了点头。 那个带点恶意的笑又一次在他唇角显露,他不紧不慢地在那伤口上亲吻吮吸了片刻。就在我以为伤口就要破裂的时候,他突然转至另一侧,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用力咬开了另一侧的肌肤。 铁锈的味道,迅速在四周蔓延开来。 “他说得没错,你的血液,有一种奇特的香气……”捕猎者品尝着猎物,顺便给出了评价。 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早上刚被吸过血,不到半天又来一个,我又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血袋子,被这么吸下去早晚要失血过多。我很不满意,双腿在他的后腰处蹬来踩去,他还是不肯松口。我踢打了一会,发现这招对他不痛不痒,就放弃了。此时那种被吸取鲜血的麻痹的快感又一寸一寸攀升上来,我因为失血的寒冷而颤抖着,后背却又受着温泉中腾腾而起的温热雾气。一阵冷一阵热一阵快感,我开始发起抖来。他的下体,还在不紧不慢地抽插着,却没有了那种急需发泄欲望的急迫感,更像是在慢慢咀嚼品尝到手的猎物。 我情急之下,蹬着他的腰,将他肿胀的欲望从体内扯出。因为与内壁吸附得太紧,甚至带起“啵”的一声。他的粘稠的精液交织着我的花液落在我的腿间和他的裤子上。他似乎有些不满,一只手扣住我的屁股要把阳具送回我体内,但我扭动起来,拒绝再将他容纳其中。 他微微上移,贴在我耳边问:“为什么这么做?” “你快放开我,我没有血给你喝了,放我下来!”我愤怒地道。失血的后果开始显现,我一阵头晕,说话的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大了起来,“快放我下去!” 他哼了一声,舌尖轻轻舔过我的伤口,血流便止住了。他又一次吻住我的嘴唇,含糊问道:“他是从哪里把你买下来的?” “你自己去问,我不知道。”我松开手,不想再趴在他身上了,他却更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去我那里如何?那家伙女人很多,很快就会对你感到腻烦的。不如去我那里,怎么样?我会对你很好的。”他翡翠色的眸子比起之前已经软了很多,懒洋洋地有一下没一下舔着我的嘴唇,简直像一只大猫。 “你就没有别的女人吗?”我怀疑地问。 “有是有,很少。我有要事在身,不像那种声色犬马的家伙天天纵情女色。我需要的正是你这样的女人。”他的下半身又不安分地贴上来,健硕的伞端磨蹭着我泥泞的花心,嘴唇依然辗转在我的脸上,“怎么样?认真考虑一下吧。” 我笑眯眯地将下身与他拉开一点距离,拒绝被他再次拆吃入腹。 “你可以去和那个声色犬马的家伙交涉。我不过是个奴隶,谁买我,谁就是我的主人。你若说服得动他,把我买到手里,我当然可以跟你回你的住处,专注做你的欲望处理机器。” 他漂亮的眼眯了起来,那种捕食猎物的机警感又回来了。他放开手,我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迅速捡起了那件轻纱披在身上,然后快步跨进池中,把整个身子沉下去。 “你和那家伙之前买过的女人不太一样。”他盯着我看了半天,下结论道。 多么熟悉的霸道总裁式的台词。我脱离了危险范围,终于稍微放松下来,有心情在心里继续上演吐槽小剧场了。 “多谢大人抬爱,但我确实是普通奴隶,和主人其他奴隶也并无任何区别。”我公事公办地回复。 闻言,他一只手撑住池边的青石,朝我附身下来。翡翠色的锋利双眼再次紧紧锁住我。或许是他军人的气场,我感觉到明显的不适,但还能勉强撑着与他对视。 半晌,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这张嘴只对着我叫主人。”然后他贴得与我更近,低声一字一句说了下去。 “你下面的那张淫荡的小嘴,也只能含住我的那一部分。” 第八章 那男子说完,又高傲地看了我一眼,转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外走。那黑龙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门口,垂着脸,雾蒙蒙的,看不清他的神色。 男子走过他身边时,瞥了他一眼,问:“一直守在这里吗?你倒是挺忠心。” 少年低着头,一声不吭。 男子看着他,半晌嗤笑一声,说:“看来还小,不懂这里面的滋味。不过我怕你是懂不了了。看你这身形,应该很快就要成年了吧?” 少年身子绷紧了,却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男子摇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可惜了,再过没多久就要被连根切除了,尝不到这女人的滋味,就要变成废物了。可惜啊,这就是龙奴的命运。”他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房间,最后的那句话也随之飘散在走廊里。 我耳中却听得分明,不由得趴到岸边,伸手招呼那少年:“你来,他说什么命运?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少年抬起眼来,那双美丽的金瞳在温泉的雾气中模糊不清。犹豫了片刻,他缓缓地走过来,站在了我的身旁。 “饿吗?”他突然问我。我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便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本以为他会给我面包,但他却从怀里取出那把短刀,撩起了左边的衣袖。我忙一把扯住他的裤脚,把他往水池这边一拽。本意只是想拦住他,他却没料到我伸手来扯他,纤细的身子一晃,便重重朝我这边倒下来,后背向下落进了温热的泉水中。或者说,落在了我的身上。 手下意识便托住了他,这才感觉到这少年如此之瘦,那介于孩子与少年之间的细弱的肩膀看起来如少女一般,而他的腰更是不堪一握。或许是水的浮力,他那样轻,简直像水中浮着的一片柳叶。 视线向下,看到了他衣袖翻起的左边小臂上一道一道的深深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疤,有的却看起来很是新鲜,愈合不稳,此刻又微微渗出血来。 我心下恻然。他的年龄我虽不清楚,可他看起来分明就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这个年龄本该在学校读书,和伙伴嬉闹,对父母撒娇,可是他却孤苦伶仃地在这古堡中做奴隶,还要时时刻刻自残,来为这些血族和他们的性奴提供血液。 “左边胳膊,疼吗?”我问他。 他向上仰起脸来,专注地望着我,许久没有说话。他的头发都湿了,散落脸颊两侧,露出形状优美的额头。 就在我以为自己过于唐突,懊恼地反省着自己不该问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右手落在我的脸上,然后很轻很轻地抚摸着我的嘴唇。 “他说的,都是真的。”少年开口,声音平板如一条直线,简直像在说别人的事情,“龙族的奴隶,成年那天起会进入发情期。为了不生祸端,会在成年的那天对龙族的奴隶进行阉割。” 他放下手来,任身子漂浮在水中,缓缓闭上眼。 “这就是我已经注定的命运。” 我轻轻托起他的左手,不让伤口沾太多的水。心中越想越觉得讽刺,忍不住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是觉得我很可笑么?”他睁开眼,金瞳里夹带着愤怒和化不开的悲哀,“我在你看来,是卑贱的奴隶,我已经写定的命运,听起来很可笑是吗?” “不是,不是,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轻抚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放柔了声音。 “我只是觉得,我们都是一样的。下半身的这性器官,一样不受自己的支配。”我说。他在水中站起来,转过身来望着我,等待我继续说下去。 我笑着,眼前却有点模糊起来。 “只是我没想到,你面临的命运,却比我还要残酷。” 少年金色的瞳孔里再次有炽热的光燃烧起来,衬得他年少的脸庞更加美丽夺目。他再靠近一步,然后再次试探着,抚上我的脸,停留在我的眼边。犹豫了一下,他替我擦去那滴滚落的泪水。 “你哭了。为什么?”他问,带着一点不解。 “因为我不能为自己而哭,所以为你哭一哭,就当是为我自己。”我回答,同时认真地看着他,“你不要再伤害自己来给我提供血液了,我不愿意喝你的血,我情愿一直饿着肚子。” 他回望着我。温泉蒸腾起水雾,漂浮在我俩之间。他突然向前一步,不管不顾地吻上了我的嘴唇。他那样稚嫩,还不懂技巧,不懂情趣,甚至撞痛了我。他的手向下,最终僵硬地落在我的腰间,犹豫了一下,庄重地扶住我的腰。温热的双唇只是这样贴在我的唇上。很明显,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心中满是做姐姐似的柔情,轻轻回抱住他,将他往我的怀里搂近一些,然后舌尖启开他柔软如初春花瓣的嘴唇,试探着去寻找他的舌。他先是退缩,但很快就反客为主,开始与我的舌齿做激烈的纠缠。那双手也不再只是停留在腰侧,而是揽住我,与我贴得更近。 一吻终了,他喘息着,脸颊染上微微的红晕,望去如八重樱的花瓣,冰雪做底,新粉淡着,唇角尚牵着一缕银丝,缓缓顺着他形状优美的下颌滑落下去。 我帮他擦去那带着情色意味的液体,说:“你的欲望一点也不卑下。” 他看着我,这次他眼底的情绪难以分辨,但是依然看起来如此热烈。 “这不过是正常的需求,正像你想吃饭,想喝水,想睡觉,你的欲望和这些需求没有任何区别。”我道。 他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明媚的少年特有的笑容。然后,他柔软的花瓣一样的唇再次落在我的唇上,辗转着亲吻起来。 ——我当然知道。 ——可是,还是感谢你。 第九章 回去的路上,我又累又困,缩在马车内的靠垫和毛毯中睡着了。而那少年依然为我驾车,只是这次动作又轻又柔,马车走得很稳。外面又下起了雨,雨水夹杂着泥土的味道飘进来,更添一丝安宁。半睡半醒间,能感觉到他时不时回头来看我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惊醒。 这份带着稚气的温柔,让人非常受用。 可惜自由的时间总是不够长,很快马车就穿过了护城河,进入了古堡厚厚的城墙之内。这厚重城墙的角落里到处生着青苔。天光晦涩,正如这古堡里人们的心情。 我捂住一个哈欠,弯腰从狭窄的马车内部走出来。那少年已经等在外面,手中捧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件防雨的大衣,轻轻罩在我身上。 “谢谢你。”我冲他笑笑。 他欲言又止。走了两步,才闷闷说:“在这里,不要跟我说话。” 我愣了一下,但他已经匆匆拐进了一旁下人通用的入口,留下我一个人傻乎乎站在雨里。正揣摩着他的意图,突然听到一阵热闹的说笑声传来。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却是那群当初送我来这里的商人。随行的脚夫还挑着那些笼子,笼子里却空无一物。那商人明显是刚做成了一单大生意,笑得合不拢嘴,正叽叽喳喳与同伴交谈。对上我的目光,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捅了捅同伴,一行人便低下头加快脚步,快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在雨里站了一会。最后是脚底濡湿的感觉把我拉回现实中。我低头一看,那条白色的蕾丝长裙的裙角已经被雨和地上的泥水浸得又脏又湿。 我僵硬地往回走,进入古堡。踏着熟悉的阶梯,却好像在动用全身的力气向上挪动。这么浑浑噩噩不知挪了多久,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拦住了我。 “泡个温泉而已,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的“主人”抱着肩,斜倚在雕花的栏杆上,微微皱起眉,蓝色的眼睛不满地向下望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雨天马车走得慢。” 想从他身边挤过去,他却向旁边一步,再次堵住了我。这时他目光落在我被头发挡住的脖子一侧,眸光一闪,伸手便来撩起我的头发,仔细审视片刻,脸便沉了下去。 “谁咬的?”他冷着声音问。 “你不是知道么?那位大人说他是经过了您的许可的。”我讥讽道,本想忍住,可是开了口就停不住,讽刺的话接二连叁脱口而出,“我看那送我来的商人们刚走,想必是您又得了新的美人,为什么不去和美人春宵一度,却在这里和我纠缠不休呢?您就不觉得腻烦吗?” 他的眼睛里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咬着牙,他一字一句地问我:“说,这是谁咬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答道。 下一秒,我的裙子被哧啦一声狠狠撕开,露出了胸口到腰腹遍布的暧昧吻痕。那吻痕甚至一直绵延到腰部以下,给人以无尽的想象空间。 他的情绪我已经无法辨认,只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但我隐约听到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的声音。他的手抚过我的伤口,然后沿着那吻痕一直向下,扯开了我的裙子,那蕾丝的布料悄无声息地落在我的脚面上。 他伸手粗暴地戳进我的花穴,痛得我后缩了一下。然后,那只手带出了一点黏稠的白浊,是那个有着鹰一样绿色眼睛的男子在我体内留下的记号。 “这是谁的?”他抬起眼问我,蓝色的双眸颜色深了起来。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再一次回答他,知道这答案注定要激怒他,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一阵天旋地转,我赤身裸体地被他扛了起来,那只有力的大手像钢铁镣铐一般紧紧掐在我的腰上。很痛,我咬紧了嘴唇。他扛着我很快地走上楼梯,穿过长长弯曲的回廊,一直进入到我从来不曾涉足的古堡深处。 这里平时大约也很少有人来,地面上有陈年的积水,两侧的铁质烛台都已经生锈,烛火一闪一闪。 他扛着我走进其中一个狭窄的房间,将我重重掷于地面。肉体与冰凉而坚硬的地面的撞击除了带来疼痛,还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没等我翻过身来,一阵破风之声,然后后背一凉,什么东西重重掠过。半秒之后,这才感觉到火辣辣的钝痛,顺着后背一点一点爬上来。 我回头,借着走廊微弱的烛光,看到他手里是一只粗长的鞭子。就像白天那黑龙少年用来赶马的鞭子,却比它更长更粗,看起来也更恐怖,就像一种刑具。 然后,又一鞭重重落下来。这次他不再给我喘息的机会。他的愤怒,裹挟于这鞭刑之中,劈头盖脸地落下来,不止是后背,还有后颈,肩膀,臀部,大腿后侧。剧烈的疼痛反复迭加起来,竟然不会让人麻木,而是加重了苦痛之感。 我咬着牙,拼命忍住即将溢出的痛呼,只是重重喘着气,手指抠着地板,一动不动地受着。 “他是谁?告诉我!”又一鞭重重落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他愤怒的低吼。 我闭上眼睛,咬着牙说:“你问多少次也一样,我不知道。” 鞭子再次狂怒地落在我身上,空气中铁锈般的血腥气逐渐蔓延开来,我感觉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意识开始模糊。冷,很冷,不知道是贴着这冰冷地面的缘故,还是因为今天实在失血过多。 那鞭子似乎停了下来。我听到他的喘息声也重了起来。这小小的房间内血腥气太过浓重,大概是刺激到他了吧?一只手将我翻过来,就像翻动一个破碎的洋娃娃。他要做什么?正模模糊糊这样想着,熟悉的嘴唇吻了上来,却是野兽一样残酷的掠夺,攻城略地,像是要把我整个吞吃入腹,几乎让我窒息。 那双手按在我后背的伤口上,我不知道伤口状态如何,但是疼痛不会骗人。我哆嗦了一下,趁着那疼痛带来的清醒的空挡,我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咬伤了他的舌头。 失去意识前,他的血在我的唇舌间蔓延开。 原来,血族舌尖的血,也如此冰冷。 第十章 我又做了那个梦。满室的断肢残骸。但这次有所不同,在我试图逃离时,不知何处的门被推开。吱呀一声,一阵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冲淡了那血的腥气。 来的人是拯救我的英雄。他高大英俊,金发在暗处也闪动着迷人的光辉。他蓝色的眼睛扫视着,终于看到了角落里的我,他笑了,朝我走过来。 我带着一点希望,张开双臂等待他的一个拥抱。回应我的,是一记重重的鞭打。 疼痛从梦里延续到现实,我惊醒了,同时痛苦并没有消除,甚至加剧了。整个后背像被放在火上炙烤,火辣辣的,稍微一动,便是一阵深及骨髓的剧痛。 而那始作俑者却将我搂在怀里,沉沉地睡着。 我看着他死亡一般沉寂而美丽的脸庞,胸口一阵撕裂的疼痛。我伸手捧住他的脸。他悠悠醒转,正好对上我的视线。蓝色的眼睛里先是茫然,然后突然,他笑了,甚至还有点孩子气地,他亲昵地来吻我的侧脸。 我避开,身子也向后缩,退出了他的怀抱。每挪动一点,后背到大腿都是尖锐的疼痛。以前从未被鞭子抽打过,如今才知道这种疼痛多么恐怖,鞭刑的设定果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你不在乎那人是谁了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凑近一些又来吻我,再次被我避开。 “所以昨天,为什么要打我?”我努力冷静,却感觉到声音在颤抖。 “不能把这件事翻过去吗?”他终于开口,金发垂落胸口,为他的面容增添一丝无辜,“我连新来的美人都没有去看,亲手为你包扎了伤口,还在这里陪了你一晚,还不能够让这件事过去吗?” 我望着那张美丽的天神一样的脸,眼前却一直闪现昨晚他被愤怒吞噬的可怕的模样。怒极反笑,我问:“这在你看来,是天大的恩赐,是吗?” “未经我的允许,你与陌生的血族发生了关系,这在我的性奴隶里,是十恶不赦的重罪,你明白吗?”他抚上我的长发,挑起一缕在唇边亲吻,“我舍不得你死,只是鞭打,这在我的城堡里,是头一次发生。我只为你破例这一次。” 我看着他亲吻着我的头发,半晌,问:“你喜欢我吗?” 他惊讶地抬起脸来,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当然是喜欢,才舍不得你死去啊。” 厌恶和喜悦同时涌上心头,我愤怒得几乎要失去理智,却同时又打心眼里感到一阵高兴。这卑贱的心,因为缺少爱的浇灌,这样一个美丽的人渣的廉价的告白都可以让它震颤,意识到这一点,我几乎要呕吐出来。他见我低着头,以为我态度软化了,便又来亲吻我,抓着我的一只手往他下身按,我摸到那昂然挺立的巨大物事,才知道他竟然又想做了。 昨天刚刚那样对待过我,竟然还有心情要让我为他解决欲望。 我猛地抽回手,推开他的脸,翻身下床,随便捡起地上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不顾身后他的呼唤,冲出了门。 厌恶,愤怒,此时只觉得这些单纯的词语都像白开水一样温吞。肉体的疼痛像一把火,直烧得我脸颊发烫,呼吸也滞涩起来。但是这些都可以忍耐,都可以忽略。我用最快的速度登上一阶又一阶盘旋的楼梯,朝着古堡最高处而去。身后隐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异常匆忙,是他来追我。 像是被谁炸出了全身的力量,我用尽全身力气跑了起来。疼到麻木,肺部要爆炸,喉咙里甚至感觉到了血腥气,仿佛一个全身着火的疯女人。隐隐看到了古堡里最高的那处窗台,我几步冲上前去,扶住了雕花的栏杆。 窗外还在下雨,天空暗沉沉的,带着无尽的雨水,向这世界俯下身来。 身后,金发男子也匆匆追到,他的金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那件睡衣甚至来不及系上腰带。 “你要做什么?”他有些紧张地问。 “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死对我来说,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再来一次罢了。”我轻轻笑了一声,“你觉得鞭打我,是对我的恩惠吗?” 他窒了一下,没能回答。 “那温泉是你的领地,那男子说他经过了你的允许。”我将回答丢掷给他,“听他的话,你从来都是直接给他分享优秀的性奴隶的。如果违背了你的规矩,直接杀死我不就好了么?却要打我一顿,却还说这是给我的恩惠!”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颤抖着吼出来的。 然后,不等他回答,我一步跨过了低矮的栏杆,直直从窗边坠落。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到一声长长的呼哨,窗前一道身影一闪,竟然是他跟随着我一起跳了下来。 也就是那一刹那,一个巨大的身影擦过我的下方,我重重摔在了上面,伤口被这么一撞击,痛得我叫出了声,喉间一甜,有什么要冲出来,被我堪堪咽下。我美丽的“主人”,紧随其后,也轻轻落在我的旁边。 忍着疼痛,打量一下这块落地点,发现是一只巨大的青龙的后背。它带着我们两个稳稳地降落在古堡前面。我的“主人”沉默着,走到我面前,替我扯好散开的领口,把我抱了起来。 雨水,像无尽的陈年的沥青,落在我的头上身上,顺着额头淌落下来,滑过鼻梁便分叉,就如眼泪滚落下来。这相同的泪水也从抱着我的那个人脸上滑落,再滴在我的脸上。他低着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分辨不出来的情绪。 是后悔吗?是悲伤吗? 我挪开了视线,抬头看向古堡的大门。却看到大门斜上方,一个窗口,站着那黑龙少年,半边身子隐于窗纱之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扯一扯嘴角,这一动,便带动了满口的腥甜的铁锈之气,有一丝迫不及待地顺着嘴角流淌而出,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仿佛一把大火,从后背一直烧到我那颗通体乌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