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贺少回头看我一眼》 第一章:他的影子 郊区一个破烂不堪被搁置许久的旧仓库内。 贺臻满身是血肩膀微颤着,再一次艰难的从那肮脏不堪的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嘴角依然勾起一抹宁死不屈的淡笑。 原本一张俊俏而又不羁的脸,在这一刻显得异常憔悴。 面对站在自己面前衣着华丽的男人他继续讽刺笑道,“呵呵,江北墨,你越是想除掉我,就越是能说明,她的心里已经慢慢开始,有了我的影子了,不是嘛!” 两年前贺臻就知道陆沫夕接近他,只是为了帮这个男人拿下他的贺氏集团,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依然义无反顾的娶了那个女人,为她倾尽所有,对她百般呵护。 他选择拿自己的贺氏集团以及自己的生命去赌,赌这个女人会爱上自己。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输了,贺氏集团机密泄露,资金断裂,仅仅不到两年时间,曾经垄断白城大半个经济市场的贺氏集团,就在前几天突然被江北墨全面收购。 而贺氏集团总裁贺臻也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这是白城对贺氏集团发布的最新新闻。 没错,这样的结果都是拜他最爱的那个女人,陆沫夕和面前这个不择手段的男人所赐! 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恨将这个女人恨的咬牙切齿了。 但是他贺臻,不仅一点都不恨那个叫陆沫夕的女人。 反而一脸释怀的笑着,他不怪她,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愿的。 他爱她,爱的哪怕自己挫骨扬灰,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他都不会后悔。 江北墨站在一旁,一身高级得体的西装与周围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男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贺臻,那双嗜血如红的眼眸带足了狠劲,他紧攥着双手,恨不得现在就狠狠的掐死面前这个男人。 他突然怒吼道,“我绝不允许你贺臻的影子有任何一点出现在她的心里。” “呵呵!”贺臻低笑一声,半站直那早已痛苦不堪,全身伤痕累累的腰身,喘息道,“不允许...她的心里出现我...贺臻的影子?江北墨,既然是这样,那两年前你为什么还舍得将她送到我的床上,现在才知道后悔,你不觉得晚吗?” 后悔,他当然后悔,那可是他最爱的沫夕啊! 所以现在他必须杀了这个男人,断了她心里的念想。 三天后就是他和陆沫夕的婚礼了,他现在必须解决掉这个男人。 看着江北墨那双嗜血的双眸,贺臻心中没有一丝害怕。 反而低笑道,“江北墨,其实我挺同情你的,为了得到贺氏集团,不惜利用自己最爱的女人,啧啧啧,我贺臻还真的是小看你了。” 两年前,因为自己的野心,他让陆沫夕隐藏身份故意接近这个男人,他以为他这样做是对的。 他以为在利益面前爱情是可以牺牲的,可是就在昨天晚上,他听着那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嘴里喊出贺臻两个字时。 他如遭电击一般,心里原本那坚定不移的野心瞬间瓦解,心脏的地方撕痛着厉害,就像是被千刀万剐的感觉。 他的沫夕,那个从来都以他为中心的陆沫夕。 江北墨的心里瞬间慌了。 原本心里就已经内疚到极致的江北墨,被贺臻这样一激更是有种火上浇油的感觉。 他咬牙怒吼,“那又怎样,我是利用了沫夕,可是她不是还是按照我说的做了?反而是你,用尽真心,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有,到底是谁更可怜。” 是啊,他用尽真心,倾尽所有到头来却落得个一无所有,贺臻苦笑道,“呵呵,至少我努力了,我将我这辈子全部的爱都给了她,至于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死,我贺臻也是笑着走的,而你呢,江北墨你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而已...” “够了...”一声怒吼夹杂着一声痛苦的呻吟,江北墨用尽全力狠狠的往贺臻的腹部踹了一脚,将原本就身负重伤的贺臻踹至墙边。 身边的保镖几乎也被江北墨的愤怒震撼到了,而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的不自觉后退了几步,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江北墨会愤怒到这个地步。 一记吃痛,贺臻脸上刚刚那嘲讽江北墨的笑意早已收起! 让他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单跪在地,眉头深皱,下意识的去捂住那原本就带着伤口的腹部,修长的手指溢出一股温热的触感,张开手掌,那指节分明的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在这肮脏不堪的环境里显得更加的触目惊心! 看着贺臻痛苦的表情江北墨冷呵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贺氏集团没了,而你的命还捏在我的手里,贺臻你现在还能拿什么跟着比!” 血液不断的溢出,疼的贺臻额头上掺出一层冷汗,地上早已被印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迹,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脸部皱起,心里顿时生出了几分恨意。 “呵呵,江总...这是动怒了?”嘲讽继续嘲讽,都到这个地步了,贺臻知道江北墨根本就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看来我...还真的是说到....江总的心坎里了?怎么?这点...话都承受不了...那我还真的...要...怀疑你是否有本事管理好被你收购过来的贺氏集团了。” 横竖不过一死而已! 他不害怕,因为在这场游戏里,他虽败犹荣,问心无愧! 一个贺氏集团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至少他贺臻敢赌,至少他这辈子从未负过那个女人。 “好,很好!”江北墨愤怒不已,说着就再一次狠狠的往贺臻的身上踹了一脚,那油光程亮的高质皮鞋狠狠的踩在他的伤口上,痛的贺臻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随后抓起他的衣领,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根根紧攥,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倒是要看你能撑多久!” 江北墨恨极了这个男人一脸深情不怕死的样子,就是他的深情,才导致了他的沫夕会为了这个男人动心。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所以这个男人必须死... 贺臻痛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顺着下巴滴了下来,落在江北墨的手上,即使这样,江北墨依然能看到这个男人身上覆盖着一层浓浓的王者之气,他那抹勾起唇角的笑,丝毫没有因为身上的疼痛而减弱。 他更加厌恶这个男人的笑,他要这个男人痛苦,要这个就算死也要死不瞑目。 而陆沫夕,只能是他的。 江北墨双眸中带满了毁天灭地的寒意。 他怒极反笑道,“呵呵,贺臻,你真的以为我是真的喜欢陆沫夕?你错了,我只不过是想看你输,看你痛苦而已,就算她现在心里有你又怎样,至少几天后她就会成为我的新娘,还会每天晚上都睡在我的身边....!” “江北墨...沫夕那么爱你,你这个混蛋...” 贺臻忍住剧痛,浑身颤抖挥起拳头狠狠的砸向江北墨的脸上,身上的伤口再次撕裂,席卷全身的疼痛丝毫抵不住他内心绝望和愤怒! “爱我?呵呵!”江北墨低笑一声,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更加冷漠的笑道,“我可没求着她爱我,贺臻,要是折磨她能令你痛不欲生,我倒是很感兴趣!” 曾经他以为自己想要的是得到贺氏集团,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他只想要回以前爱着他的陆沫夕。 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面前的男人挫骨扬灰,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完完全全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从陆沫夕的心里消失! 贺臻失声吼道“江北墨...你除了会用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你还会干什么?” “ok,我承认我卑鄙。”江北墨笑了笑,“我还承认在沫夕的心里,已经有了你的影子,可是那又怎样,就算是她醉的不醒人事,嘴里喊的是你贺臻的名字,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江北墨走到贺臻的身边,俯身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她还不是依然很真实的躺在...我的身下...” “混蛋,我杀了你!!!” 贺臻抡起拳头就往江北墨的脸上挥去,可是这一次并没有砸中,被他轻巧的一个转身直接闪了过去,反身一脚重重的将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贺臻踹到墙边。 这场游戏该结束了,只要这个男人一死,他相信以前那个深爱着他的陆沫夕会回来。 他也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慢慢的抹去她心里那抹影子。 “而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动手”江北墨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周围的手下即可朝着贺臻的身边围去,短短几秒钟,鲜红的血液就染满他衬衫! 当那把锋利的匕首抽离他的身体时,贺臻喷出一股鲜血,沾满血液的双手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惊红的血痕,身体无力的跌落至地上。 沫夕,我希望你可以幸福,要是有下辈子我希望你可以回头看我一眼。 说好一辈子保护你的事,这辈子怕是做不到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贺臻嘴上依然挂上一抹淡淡的微笑。 即使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脑海里全是陆沫夕的影子,他的沫夕,那个他一直视她如命的女人,他再也没有办法去守护她了。 其实在贺臻的心里,他很嫉妒这个站在他面前的江北墨,因为那个女人很爱这个男人,而他贺臻从来都没有得到过陆沫夕的爱。 陆沫夕,我真的好想问你一次,你有没有爱过我。 第二章:一切都结束了 “不要...!” “贺臻!”与陆沫夕一同出现的慕子棠喊了一声。 仓库的大门被从外面直接踹了开了,突然冲进来一群黑衣人,将江北墨和他的那些手下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而让江北墨没有想到的是,陆沫夕会出现在这里,明明他已经安排手下看好这个女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还会出现在这里。 贺臻瘫倒在地,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死死压在腹部的伤口上,粘稠的血液沿着手缝缓缓流出,就像被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怎么关都关不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陆沫夕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跌倒在那令人扎眼的血泊中。 江北墨看到陆沫夕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慕子棠快速上前扶住躺在地上的男人。 手下庄情义急着去叫医生,为有陆沫夕还在原地发愣。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错了...所有的一切... 贺臻嘴角溢出一抹鲜红的血液,身体像是不停使唤一般,疼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女人。 用这种无力仰视的角度看着陆沫夕。 是梦嘛? 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他的沫夕。 她在哭嘛?为什么眼眶红红的,他好想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说,自己没事,不要哭! 即使是梦贺臻也想拼劲全力去拥抱那个女人,男人双手死死的撑着自己的身体,他想要站起来,他想要去安慰那个女人,可是最终还是失败,身体不控制的跌倒在地。 “贺臻,你疯了!” 直到慕子棠呵斥出声,陆沫夕终于缓过神,几步上前推开慕子棠紧紧的将贺臻抱着自己的怀里。 她用一只手用力按住他腹部上的伤口,温热的血液带着绝望一波一波的袭来。 “贺臻!不会有事的,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贺臻动了动唇,额头上附上一层痛苦的冷汗,带着满手鲜红的血液紧紧握着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释怀的笑。 “是梦嘛,沫夕...” “不是梦...不是梦...我在,贺臻...我在这里!”陆沫夕的泪水滴在他的那张苍白的脸上。 眼前熟悉的泪颜,随着他那模糊的视线在一点一点消近,贺臻吃力的摇了摇头。 他笑着说,“不得不说...你穿婚纱的样子真美,只可惜...这一次站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不在是我了...” 陆沫夕脸上的泪水不断的划过脸庞,双手颤抖的轻抚着他的脸庞,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继续笑着,像是将生命中那最后的一点余温都传递给这个他用生命去爱的女人! “对不起!贺臻...对不起...” 贺臻用尽全力抬起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淡淡的说了一句“傻瓜...别哭了我原谅你!”他笑着,只是那抹笑带满了凄凉了,他继续说着,“看来…我还没有输,你是爱我的…” 他的爱如阳光一般炙热! 看着哭成泪人的女人,贺臻有些后悔了,他就应该将这个女人狠狠的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像江北墨那样,不择手段,不管她幸不幸福,至少她是他的! “对,我是爱你的,所有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贺臻...我知道错了,求你..你别丢下我好不好...”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整个人慌的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后悔了,我不想你和离婚了,只要你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复婚好不好!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抱着他的身体的双手都跟着猛烈的颤抖着,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让他手贴近自己的脸颊...让他感受到她炙热的深情。 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在一点一点的崩溃,停下来...停下来,她极力的想要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是最后才发现...根本就停不下来... 她本以为她不爱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唔...”男人无力的轻声咳了一声嘴角瞬间溢出一滩浓厚的鲜血,苍白而又无力的薄唇再一次轻起,“可是沫夕,我感觉好累...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不要…贺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不嫁了,我再也不气你了…我就是仗着你爱我,所以才会这么任性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我知道错了,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男人苦笑一声,轻轻的捏了捏陆沫夕早已泪流满面的脸,他说,“我后悔了,我后悔那个晚上没有对你用强,我就应该不择手段的把你留在我的身边,然后不管你幸不幸福,至少你是我的!呵呵…我是不是很坏,可是我始终下不去手,我怕你讨厌我,我怕你哭!”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陆沫夕半跪在地上对着现在一旁的江北墨哭喊道,“北墨哥哥我求你,先送他去医院了好不好…我求求你救救他……” 江北墨手双手紧握,看到陆沫夕抱着贺臻那慌乱的模样,他知道他还是输了! 其实两年前他将陆沫夕送给贺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已经输了! 男人红着眼睛,表面上丝纹不动的继续站在一边,内心实则早已千疮百孔! “没用的,来不及了!”贺臻靠在墙边用尽力气将陆沫夕拥在自己的怀里! 他说:“别哭了,你知道的我最怕你哭了,”男人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继续说道,“其实这两年我过的蛮开心的,你的哭,你的笑都在我人生的轨迹里留下来了很美好的回忆,至少现在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只是…最遗憾的是...余生不能在继续陪你走下去....” 我将生命里的温暖全部给了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哪怕自己再痛苦! 只是沫夕,我还是感觉余生好长,你好难忘,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没能为你难撑下去... 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随着贺臻的手慢慢的从陆沫夕的后背上滑落到地,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时间定格一般,她强烈的忍住深红的眼眶里的泪水! 抬起身体看着怀里禁闭上双眼的男人,那嘴角坦然而又释怀的笑容狠狠的扎在了陆沫夕的心里! “我不哭了,贺臻不喜欢我哭.…对..不…不能哭!”陆沫夕双手颤抖的抚摸着他脸庞,感受那即将慢慢消失的体温! 想起贺臻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天,他紧紧的抱着她说,“你难道就不怕,有一天我贺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再也见不到我?” 如他所说的那样,这次一别,便是永远… “你一定是在折磨我对不对,我那么伤害你,所以你就用这个方法来惩罚我对不对!” “贺臻,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你答应过我,只要我陆沫夕说什么你都会做到,我现在不想你死,你醒醒好不好...求你醒醒好不好...” “我保证,我不会在闹了,也不在整你了...求你好不好,贺臻我求求你...醒来啊...” “你们救救他好不好...求求你们救救他...” 她慌乱的跪在地上,祈求着江北墨和慕子棠,颤抖着着身体死死的拽着他们的裤脚! 看着他们惊恐而又无动于衷的面孔,陆沫夕知道一切都晚了! 陆沫夕紧紧抱着贺臻的身体极力的呼喊着,那撕裂的声音传遍仓库的整个角落,透过在场所有人的心脏,使人灵魂一震。 “慕少,医生......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切,庄情义整个人也跟着傻住了,这样惨烈的画面,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这一刻所有的时间都静止了,就连身边的空气都凝固了,看着他这这样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陆沫夕感觉整个世界都跟着崩塌了起来,犹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再无丝毫的生机。 “回家,贺臻我再也不闹你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回那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家!”陆沫夕红着眼睛,神情恍惚。 陆沫夕彻底昏迷时,昏暗的世界里有一丝黯淡的光线,一个修长而又模糊的身影慢慢的远处,回头那一瞬间,是贺臻那张微笑的脸。 他赌上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命,只是为了让她能够回头看他一眼。 死又如何,至少最后一刻她回头了不是嘛。 可是贺臻,为什么在我转身的时候,你却选择丢下我。 你走了,那我怎么办,以后谁来宠我! 第三章:赌她能够回头看我一眼 事情拉回三周期前 贺臻依靠在偌大的落地窗前,身着黑色私人订制的高级西装,俯视着眼前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 一张精致的俊脸,黝黑暗淡的深眸泛着点凉凉的寒意,精致的脸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丽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阳光俊俏的外表加入了一丝不羁.... “贺总,按照你的吩咐,都已经打点好了!”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特助潇旭从外面走了进来。 贺臻没有转身,依然背对着他,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 陆沫夕已经将贺氏集团最重要的机密文件传给了江北墨,贺臻知道贺氏集团撑不了多久了,他将自己所有的家当都拿了出来,除了给自己父母留下了一点积蓄,剩下的都拿去安抚曾经誓死追随他的兄弟了。 “贺少,集团明明可以不需要破产的,我还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知道少奶奶她...”潇旭为自己的老板感到不平,“真的不知道您到底在赌什么?” 他愤怒,可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将好好的一个贺氏集团给毁了! 好好的一个商业帝国,潇旭真的想不通他的贺总为什么会任由一女人这么摆布。 “阿旭,你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嘛?” “什..什么...”潇旭恍惚一下愣在一边,紧紧的盯着贺臻那抹凄凉的背景。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贺臻,就连当初他跟着他一走到人生低谷时,潇旭也从未见过他这么心如死灰的模样。 贺臻将手搭在落地窗上,红着眼睛低声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辜负了你们对我是我所有希望,可是阿旭...她是我贺臻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所以即使我坠入万劫不复,我也舍不得伤害她分毫!” 一个贺氏集团而已,她想要给她就是了。 不止这些,对于贺臻来说即使那个女人想要他的命,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给她递上刀子,只要她能幸福什么都好! 他心里很清楚那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他,可是他就像是染上毒瘾一般,怎么都戒不掉那个女人,索性飞蛾扑火他将生命中所有的爱,全部倾注到那个女人的身上。 至于结果... 俯视着楼下繁华的街道,贺臻肩部颤抖着,连带着声音都是嘶哑着释怀的笑了笑,“你问我在赌什么...我在赌她能回头看我一眼...” ———— 三天后! 白城出现两大新闻头条,一喜一悲。 喜:江氏现任总裁江北墨大婚。 悲:贺氏集团前任总裁贺臻意外身亡。 白城臻爱庄园,豪车从街头排到街尾,路旁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花香飘散满院,优雅的钢琴响起,院落挤满了来参加婚礼的贵宾,涌动的人群滔滔不绝,个个满心欢喜的来观望这百年难见盛大的婚礼现场。 江北墨本想着婚礼推迟,但是被陆沫夕拒绝了。 陆沫夕神情呆滞的坐在化妆台前旁,耀眼的灯光照耀在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的首饰上,发出璀璨的光芒。身边时不时路过的化妆师个个惊叹不已,投出羡慕的目光。 女人一身洁白的婚纱完完全全的表征着她即将走进幸福的婚姻殿堂。 原本是一件令人满心欢喜的喜事,对陆沫夕来说却是百般的煎熬。 痛苦!悔恨! 她面色苍白的手里紧握着,那枚当初贺臻亲手给她佩戴上的钻戒,这枚戒指是她在和贺臻离婚时,那个男人当着她的面丢掉,而她又去捡回来的。 她依稀的记得,她将戒指还给他是,他冷冷的说了一句,“既然你不要,那就扔了吧!” 贺臻当着她的面,拿起她手心中的钻戒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 陆沫夕红着眼睛看着手掌中的戒指,颤抖的身体哽咽道,“那时的你,心一定很痛吧!” 如果她没有靠近他,或许他现在可以娶一个好女孩幸福的生活下去,是她亲手毁掉了那个男人的一切。 他阳光,爱笑,温暖体贴,那么完美的男人,就这样被她残忍的推入了地狱。 贺臻,那个地方一定很黑,很冷吧。 陆沫夕将手心里的戒指带着自己的无名指上,紧紧的握住那早已痛到极致的心口。 她的心在猛烈的哆嗦着,心尖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划过一般,痛的她牵扯出一层心惊动魄的血肉。 闭上双眼,泪水不断的划过脸庞,手指死死的揪在一起。 那个视她如命的男人,这一辈她再也见不到了。 第四章:最后的归宿 当天中午十二点整。 臻爱庄园院落内,伴随着唯美而又优雅的钢琴声,交错的黑白键孕育着幸福而又甜美的曲子,现场摆满了鲜花,坐满了白城身份尊贵的来宾。 江北墨一身耀眼而又华丽的着装,呈现一股能够毁天灭地的王者之气。 从现在开始,他的沫夕就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即使他知道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那个男人的影子,可是他不介意,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变回那个,曾经只爱江北墨一个人的陆沫夕。 他承认他像贺臻说的那样,他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可是那又怎么样,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现实生活中,他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努力活下的人而已。 他没错,他的陆沫夕也没有错,唯一错的人就是那个在这场游戏中动心的人。 所以那个男人才会跌入地狱。 江北墨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冷俊,高挺的鼻,黝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可是就在这张帅气而又紧致的面孔下,却藏着无边无际的狠毒与邪恶。 他身着一身黑色得体的高级礼服,手中捧着鲜丽而又娇嫩的鲜花,站在楼上透过偌大而又明亮的玻璃窗,看着远处的深不见底的道路,静静的等待着他即将迎娶的新娘--那个他最爱的女人陆沫夕! 就在他心里充满希望与阳光的等待他的新娘时,他身边的手下付磊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 双手紧握一脸惊慌失措的说道,“不好了江少,沫..沫夕小姐不见了...” 白城永念公墓! 整整一天,天空阴霾无光,耀眼夺目的阳光被阴云深深地藏起来,天空的颜色一改以前的蔚蓝,变成了一滩黯淡无光的死水一般。 虽不是深秋,但是阴霾的颜色让人心中充满了抑郁,让本原本就是分离的季节附上了一层淡淡的凄凉与惆怅。 陆沫夕身着一身洁白浑身,穿过淡淡迷蒙的雨雾,行走在那令人不堪的泥泞小路上,右手无名指上的那颗璀璨光丽而又夺目,穿过一片草坪,一排排冰凉的石碑上,深深的映在陆沫夕的心里。 “贺臻...” 她的贺臻就在躺在这里,陆沫夕站在偌大的墓园,一个又一个的寻找了贺臻的名字,今天是他下葬的时间,可是她却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去看他。 那个曾经视她如命的男人就躺在这里,他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她。 穿梭在一排又一排的墓碑前,那搭在地上的婚纱摆尾早已肮脏不堪。 当慕子棠告诉她所有的一切时,陆沫夕才知道自己错的到底有多么的离谱,贺臻又有多么的爱她。 贺臻,你回来好不好! 一个奢华的墓前,摆满着鲜花,大理石制成的墓碑上用金子刻着逝者的姓名-贺臻。 陆沫夕心如刀绞跪在贺臻的墓碑前,脸上的泪水犹如瀑布一般倾泻个不停,满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温柔的笑和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带上这个戒指,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贺臻唯一的女人!】这是当初他们结婚时,那个男人当着全世界给她的承诺。 【谁敢动我的女人,我贺臻要了他的命!】这是她第一次进公司被欺负的时候。 【媳妇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这是那次半夜凌晨一点,她对他说有些饿了。 【我媳妇再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看不惯就给我滚!】这是去年的那场舞会上,他为了维护她怼上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会让我遇到这么好的陆沫夕!】 【....】 还有很多很多,多的她整个人慌了起来。 就因为她无意中说的一句,“这家店挺好吃的”等她下次再去的时候,那家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贺臻买了下来。 你看看你男人多可笑,几个月前,她为了帮江北墨竞争到一个几个亿的大项目,故意装病打电话给贺臻让他回来陪自己,而那个男人真的那么傻,直接放弃了那么大的一个项目,不顾一切的赶回到她的身边。 还有还有,那一次她为了除掉贺臻的心腹,故意假装摔倒,结果这个男人竟然也信了,直接辞退了那个对贺氏集团忠心耿耿的心腹。 你说那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所以,这么傻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陆沫夕去爱对不对。 对一定是这样,他配不上陆沫夕,那么傻的男人她才不要。 不知不觉泪水划过她的脸庞,滴落在她手上,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这里真的好疼..疼的让她整个人都揪紧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有着莫名的窒息感。 她的贺臻,这是世界上应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一样,那么爱她的男人了吧。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贺臻,我错了,你的沫夕知道错了,求你回来好不好...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嘛,为什么还要躲着不出来见我!” “我不嫁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贺臻求求你别这样折磨我好不好!” 陆沫夕跪在贺臻的面前不停的忏悔和哭泣着,悲伤而又令人心碎的声音传遍整个墓地。 她知道一切都晚了,他的贺臻再也回不来了,陆沫夕苦笑一声,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贺臻那张依然一脸温柔的遗照说道,“对不起,答应你好好活下去的事,现在似乎又要食言了,过去的两年来,我从未认真的听过你一句话,而现在的我依然不想听你的话!” “你看,最后一刻你还是猜错了,我是身着婚纱,可是站在我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依然是你!”陆沫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努力的挤出一抹苍白的微笑,“要是有下一辈子换我来守护你这个傻子吧!” 刚刚从婚纱店,陆沫夕取走了丢在一旁的一把精致而又锋利的匕首,她慢慢拿起那原本被她丢在地上的匕首,视线落在那张如阳光一样温柔的遗像上。 陆沫夕冲着那张照片笑了笑,匕首深深划过左手的手腕,鲜血一点一点落在她那身洁白的婚纱上,随着右手的用力,鲜血流下的速度在一点一点加快,很快浸染了一地鲜红。 贺臻,有你的地方,才是我陆沫夕最好的归宿! 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用尽了三生的幸运。 要是有下辈子,换我来爱你吧。 随着陆沫夕的视线越来越加的模糊,她知道这是她跟着贺臻一起走了。 慢慢的,她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万丈深渊,耳边时不时出现一片片令人惊恐的惨叫声,身边一片黑暗让陆沫夕感觉自己已经坠入了地狱。 听老人家说,好人死后会去天堂,只有坏人死后才会下地狱。 难道自己这是下了地狱,而她的贺臻去了天堂! 对一定是这样,要不然为什么她找遍了地狱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她的贺臻。 还是说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想在见到她,陆沫夕感觉自己被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第五章:重生 “沫夕,醒醒快醒醒...”站在病床边的江北墨一脸紧张,不停的轻轻摇晃着陆沫夕的身体,陆沫夕躺在病床上双眉紧皱,一头冷汗嘴里不停的喊着贺臻两个字。 而身边的特助付磊很是疑惑的问了一句,“江总,好好的出游,沫夕小姐怎么会突然落水!” 江北墨没有说话,只是寒眉紧皱继续紧张的呼叫着陆沫夕的名字,心里的撕痛蔓延全身,嘴角轻声的呼叫,醒来,快醒来... 陆沫夕像是突然梦到一个可怕的画面一样,猛然的从病床上惊醒起来,神色慌张脸部苍白,晶莹的泪珠不断的划过脸庞,就连那淡薄的衣裳早已湿透,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而嘴里依然不停的喊着贺臻两个字! “醒了,陆小姐醒了!”特助付磊叫了一声。 江北墨看着醒来的女人紧张的喊了一声,“沫夕...” 听到那声熟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陆沫夕的身体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惊红的眼睛看着这个曾经利用自己害死贺臻的男人。 又看了看自己身处在医院的病床上后,陆沫夕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她还以为自己是被人救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重生。 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我还活着...贺臻,我的贺臻... 陆抹夕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那撕裂般的痛楚在她的脑袋里一点一点上升,时不时的还穿插着一些根本就不属于她的记忆。 “沫夕,你没事吧,医生,快去叫医生!”江北墨紧紧的将陆沫夕拥在自己的怀里,“没事了,沫夕,没事了,醒了就好,没事了不要怕,有我在!” 为什么她还活着,陆沫夕突然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吼道,“江北墨,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你滚...你滚开...” “沫夕...”江北墨浑身一颤。 陆沫夕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像是发疯一般,随手抓起搁置在一旁的玻璃杯就胡乱的往江北墨的身上砸去。 她恨他,是他亲手杀死了贺臻。 仅仅几秒钟时间,陆沫夕就将原本干净整洁的病房砸的一片狼藉,随后不由分说的紧紧抱着自己身体的放声大哭,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 她捂住胸口狠狠的抽泣了起来,心脏的就像是被人狠狠用刀子在不停的划来划去,痛的连呼吸都快要难以忍受。 都是因为这个男人,陆沫夕变成了一个令她自己都感觉恶心的坏女人,明明这一切都不是这样,她的贺臻,再也回不来了。 陆沫夕的嘴里依然不停的念叨着..贺臻的名字... 而江北墨愣愣的站在一旁,血红着眼睛就如同灵魂遭遇重击一般,胸口的心脏在剧烈的颤抖着,痛的全身都在发抖,痛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就连刚刚被玻璃杯砸中眼角,生出一道鲜红的口子,江北墨都没有感觉到,还是付磊走进来提醒了一句,江北墨才下意识的去擦拭了一下那早已划过脸庞的血痕。 “陆小姐,你怎么了,什么还你贺臻,你说的可是贺氏集团现任总裁贺臻?”付磊一脸蒙蔽的一边帮着江北墨擦拭着伤口,一边眉头紧皱一脸茫然的问道,“陆小姐,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贺氏集团的人了?” 你不是我们江总的女人朋友嘛,怎么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他们江氏最得力的竞争对手贺氏的人,当然这句话付磊并没有说出口。 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陆沫夕抬起头,脸色惨白,她根本就不知道付磊为什么会这样说。 明明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她红着眼睛对江北墨说道,“贺臻死了,贺氏集团,你也已经得到了,江北墨你也该满意了吧,所以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不想跟他结婚了,即便是自己活了下来,即便是贺臻死了…… 曾经以为自己很期待和这个男人结婚生子,现在才发现一切都错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时候什么开始,她心里爱着的那个男人已经换成了贺臻。 陆沫夕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再一次埋头痛哭了起来,一切都结束了,是她亲手毁了贺臻的一切! 而她的贺臻再也回不来了。 痛苦就是这样措不及防的席卷而来,她感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丢进痛苦的深渊,整颗心房都被撕开粉碎! 她不仅仅欠了那个男人一条命,她还欠了他一生的挚爱! 江北墨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睛冷冷的站在一旁,只是不管陆沫夕怎么闹,他始终都没有离开半步! 付磊越听越加的疑惑了起来,挠了挠头,“不是,陆小姐,这话你可不要瞎说,我们江总才没有收购贺氏集团。还有贺氏集团总裁贺臻什么时候死的?你是不是做梦了?我记得昨晚,替江总出席宴会的时候,还看到他的好好的!” 付磊摸了摸下巴,仔细的想了又想再一次点了点头确认了,昨晚确实见到了贺氏集团总裁贺臻! 第六章:一道戒痕 虽然没有打招呼,但是那个男人一脸冰冷盛气凌人的样子,总让人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他们江总显得那么平易近人! “是的沫夕,贺氏集团还在,贺臻也还在,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么多奇怪的问题,还有…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贺臻,我…我怎么都不知道……” 江北墨上前再一次捂着陆沫夕的手,一脸心疼的轻声问道,“只是落个水而已,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陆沫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江北墨的话,贺氏集团还在,贺臻还活着……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明明就死在她的怀里,贺氏集团明明也被江北墨全面售收购! 陆沫夕根本就不相信江北墨的话,神情慌张的抽出自己的双手,随后将他狠狠的推到一边! “不可能,他明明就死在我的怀里,明明就是你亲手杀了他,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的……”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在去听江北墨说任何一句话! 贺臻死了,她亲眼看着他死的,他就死在自己的怀里! “陆小姐,这可是犯法的事情,你可别诬陷我们江总…”付磊上前紧张的提醒了一句! 杀人? 这可不是小事,要是传出去,他们江总的名声可就毁了! “沫夕,我没有,我没有收购贺氏集团,更没有杀人,你相信我!” “不可能,你明明就杀人了,你要是没有杀了贺臻,没事收购贺氏集团,我又怎么会在和你结婚的时候,穿着婚纱跑到贺臻的墓碑前自杀,又怎么会……”陆沫夕说着就伸出自己的左手,那白净完好无缺的手腕就这样清晰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怎么会,伤口呢,她手上的伤口去哪里了! 她记得自己拿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划过自己左手腕,她清楚的记得那鲜血四溅的场面! 怎么会,现在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 陆沫夕又紧张的伸出右手,同样完好无缺的手腕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整个人陷入一阵迷茫,全身颤抖着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怎么会是这样,我记得,我明明记得我自己死了…” 为了让陆沫夕冷静下来,江北墨再一次将陆沫夕搂进自己的怀里安慰道,“沫夕,你一定是做梦了,我们根本就还没有结婚,没事了,没事了,现在醒了就来!!” 而这一次她并没有推开他,只是面色惊恐的任凭江北墨抱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是死而复生?或者像小说里面那样重生了? 要不然她的手腕上为什么会没有伤!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 陆沫夕挣脱江北墨的怀抱,一脸惊恐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几年,几月几号?” 付磊挠了挠头回了句,“当然是2016年了,今天是10月27号,陆小姐三天前你可是,还开开心心的在公司帮我们江总过生日的。难道这你也不记得了?” 2016年10月27号?她清楚的记得2016年的时候,她确实是在江北墨的公司帮他过的生日,那年是她最后一次帮他过生日,而后来的两年都因为贺臻给耽搁了。 陆沫夕胡乱的抓起被子,抱在自己的怀里。 脸色异常的难看,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重生了。 “2016年,怎么会是2016年,为什么不是2019年,”陆沫夕神情紧张脸色苍白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她立即翻开床头边上的日历表,那2016年的字样,历历在目! 江北墨喊了一声,“沫夕...” 在无数次确认现在就是2016年时,陆沫夕随即翻身下床,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江北墨夺门而去。 “江总..这...” 陆沫夕离开医院的时,付磊本想帮江北墨拦住陆沫夕,却被江北墨一把拦了下来,他望着陆沫夕那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低声说道,“让她去吧!” 那语气低沉而又凄凉,一双黯淡无光的双眸,从心里牵扯一丝惊魂的血肉。 江北墨知道她要去哪里! 与其在她耳边说一些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还不去让她自己去寻找一下事情的真相! 付磊突然问了,“江总,陆小姐到底怎么了,你们不就是出去玩了两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江北墨依然没有回答,直到看到陆沫夕那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他才默默的转身对了付磊说了一句,“回去吧,她会回来的!” 那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付磊感觉变的不仅仅是陆沫夕,他感觉就连他的江总也突然变了许多。 望了一眼江北墨的背影,付磊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不该不知道的别瞎问,随后快步跟了上去。 **** 贺臻还活着,她的贺臻还活着,陆沫夕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的奔走在这场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马路两边那几盏微弱的灯光,使得陆沫夕的心里生了一丝丝淡淡的恐惧,她从小就最怕黑了,可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不能停下来,因为她要去看一眼她的贺臻是不是真的还活着,而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的贺臻还活着... 陆沫夕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那个男人还活着。 夜晚很静,少去了白天那种繁华喧嚣,而回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肆无忌惮地在她脑海疯狂的跳出。 那一幕幕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就这样硬生生的展现在陆沫夕的眼前。 她不相信贺臻还活着,因为他确实是那么真实的存在死在了她的怀里,可是她又满心期盼着想要他还活着,因为她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对他说。 陆沫夕红着眼睛,穿着一身医院的病服,穿梭在贺臻会经常出没的每个地方,不停的搜索着他的身影, 心里那抹无际的恐惧与痛苦,在着夜色最浓的时候,被展现的淋淋尽致,就如同她找遍全世界,而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中一般无助。 在哪里,贺臻你到底在哪了。 从贺家到公司,在到后来的贺臻以前会出现的任何地方。 陆沫夕都找了一遍,始终都没有找到关于贺臻任何一点的影子。 ***** 深夜十一点多,从不去医院的贺臻,在参加完一场晚会后,得知他的私人医生何璟逸还在医院后,就命令他的私人特助潇旭,将原本行驶在回家道路上的车,掉头往何璟逸所在的医院驶去。 贺臻一身高级得体的深蓝色定制西服,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一脸冰冷至极,全身笼罩了浓浓的寒意,为有左耳那颗深蓝色的钻石耳钉显得异常的撩人,男人双眸下敛,紧紧盯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不知道时候开始,修长的指节上泛起了一道硬生生的白痕。 难道是起的什么疹子了? 贺臻心里想了又想,看了又看,可是也没感觉手指上最近出现什么任何的痒痛。 “贺总,您是哪里不舒服嘛?”潇旭突然问了一句。 贺臻顿了一下,收回那只修长而又白净的大手,冰冷的回了一句,“没有!” 潇旭见他语气冰冷,也就没在继续追问下去,继续认真的开着自己手中的车子! 贺臻则是依靠在背椅上,双眸禁闭,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泛起一阵不安! 特别是他心脏的地方,最近时常,莫名其妙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 就如同被人从背后狠狠的刺了一道,痛的浑身发麻,使他整个人坐立不安起来。 而就在陆沫夕带着满心的失望,游历在这茫茫夜色中时,一辆黑色限量版的迈巴赫快速的驶过她的身边,往着茫茫黑夜的夜色中驶去! 熟悉的车身让陆沫夕整个人都震惊了起来。 她浑身一阵,直到看着那辆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时,她才反应过来! 贺臻...那是贺臻的车子,陆沫夕怎么都不会忘记,那个她坐了2年的车子! 贺臻…贺臻… 她快步的跟了上去,只是她速度怎么追的上那风一般的车速! 可是即使这样,陆沫夕依然没有想要放弃,她努力的奔跑在那辆早已消失在黑暗尽头的道路上! 在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的道路上,陆沫夕像是发疯一般紧追不舍! 虽然她不知道那辆车里坐着的人,是否是贺臻,但是她心里一直祈祷着那个人就是她的贺臻! ***** 在一间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办公室里,何璟逸刚下了一场手术,推门走进来时就看到贺臻腰背自然挺直,以一种很是随意而又不缺优雅的姿势坐在他的位置上,手里还不自觉的把玩着何璟逸桌子上的一个水晶玩物。 一个似猫非猫的小动物,手掌般的大小,姿势异常奇怪,甚至还配着五颜六色的胡须。 贺臻真的不懂这家伙是在哪里买来的这么没有品位的东西。 “草,我就说我今天怎么右眼一直跳,原本是我们贺总大驾光临,啧啧啧,”何璟逸啧了几声后,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脸上的口罩,像是迎接瘟神一般,对着贺臻继续嘲讽道,“说吧,贺总这么大晚上的有何贵干啊。” 第七章:初遇 何璟逸是贺臻特指的私人医生,两人从小关系要好,贺何两家更是世交,在何璟逸刚刚大学毕业那会,就被贺臻连哄带骗的签了一份如何卖身契约一般的合同。 还是无限期的合约,何璟逸本人都没有搞懂这是怎么回事,只模糊的记得大学毕业那天,贺臻请他喝了一次酒,第二天醒来就看着桌子整整齐齐的,摆了这么一份霸王条款的合同。 而且还有他本人亲自签名,那一刻起何璟逸才发现被眼前这个男人下了一个套。 从那以后,贺臻动不动就摆着自己那副冷冰冰的臭架子,要不是打不过这个男人,何璟逸早就想一巴掌怕死他算了。 贺臻放下手中的玩物,抬头,依然是一脸冰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白卦的何璟逸道了句,“老子每个月都给你发工资,你就这态度接待老子?” 何璟逸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直接给了贺臻一个白眼,冷呵一声,“那是你欠我的,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我只负责你的人身安全,怎么,你来找我救命,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贺臻咽的无话可说,他甚至还有点感觉这个男人说的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虽然贺臻来找何璟逸的次数很少,但是这两人每次见面似乎都能莫名其妙的的掐起来。 贺臻眉头紧皱,没有说话,只是双眼以一种死亡凝视般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何璟逸。 那冰冷的气氛,让站在一旁的潇旭都忍不住大了一个哆嗦。 “咳!”潇旭下意识的咳嗽了一下,转身恭恭敬敬的对着贺臻说了一句,“贺总,我去...外面等您!” 潇旭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一看气氛不对,能跑多远就跑多远,都不带回头的那种。 何璟逸低笑一声对着贺臻说道,“你看你,都把你的小跟班吓跑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记录表,换上自己的衣服后,随后转身一本正经的对着贺臻问道,“言归正传,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何璟逸感觉贺臻根本就不是来看病的,瞧他那活蹦乱跳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一个身体不舒服的人。 更何况要是这个男人真的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早就打电话给他让他上门了,能亲自过来,这样的做法,可一点都不像白城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贺臻。 贺臻身上略带一些微微的酒气,何璟逸感觉这个男人不是路过,就是没事过来刷刷存在感。 要不然他真的想不出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来找他。 而贺臻今天确实也没什么心情在和何璟逸打诨下去,索性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他道,“来帮我看看,我左手的无名指上是不是起疹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白痕。” 疹子?何璟逸有些惊讶,将自己的外套整理好后,直接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来,伸过来,我看看!” 贺臻一脸无奈的伸出左手,无名指上那道深深的戒痕吸引着何璟逸,何璟逸轻皱眉头冷呵一声说道,“你特么逗我?,这明明就是戒痕好不好,戒指戴时间长了,都会有....戒....痕的...” 何景逸一愣,可是贺臻根本就没有结婚,更没有带戒指的习惯,这个戒痕是哪里来的..... 陆沫夕跌跌撞撞的找了好久,才找到贺臻那辆停在医院门口的迈巴赫,而此时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原本明亮的夜空中,突然漫上一片阴暗的雾霾,淅淅沥沥的下雨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虽不是深秋,但是十月份的夜晚依然是十分的寒冷,冷的陆沫夕浑身是不是打了几个寒颤。 她矗立在那抹黑暗里静静的等待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凌晨两点,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从医院的大厅里走了出去,身边一如既往的跟着特助潇旭,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搭在自己的面前,以一种漫不经心的状态从上面走了出来。 “戒痕?”贺臻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要是不了解何璟逸的人,估计肯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庸医。 连这种没人相信的谎话都特么的能编的出来。 贺臻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莫名泛出一股淡淡的冷笑,他才不会相信何璟逸的鬼话,他手腕上除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以外,再无其他的饰品,根本就没有戴过什么戒指。 更何况,他又没有结过婚,就算戴戒指也不会带着无名指上。 男人叹了一口气,望着眼睛一片漆黑的夜晚,来的时候还是漫天星辰,没有想到出来的时候竟然会下起了小雨。 潇旭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就在他为贺臻打开车门,贺臻刚想准备坐进车里的时候,一个如疯子一般的女人冲了出来。 直接扑进贺臻的怀里,那身上湿漉漉的雨水混杂着泥泞,瞬间将男人身上的那身高级西装弄的肮脏不堪,随后就是传来一阵哭腔,“贺臻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我知道错了,你的沫夕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还活着,这个男人真的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陆沫夕顿时满心欢喜! 而贺臻和萧旭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足足愣了好几秒钟后,萧旭这才上前一把将陆沫夕从贺臻的身上拉开! 潇旭道,“抱歉,贺总!” 作为他的特助,就是要第一时间帮他排除障碍,而刚刚潇旭这次竟然和贺臻一起愣好久才反应过来! 贺臻眉头紧皱,眉与眉之间立即泛起一阵冰冷的寒意,在白城像陆沫夕这样仰慕他的女人数不胜数,可是贺臻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点依然还有人跟着他! 况且要是漂亮的女人就算了,可是看看眼前这位,一身病服上还带着满身的泥巴,头发凌乱的让人恶心! 指不定是从哪个疯人院里刚刚跑出来的。 贺臻看了一眼被弄脏的衣服,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沫夕,心里顿时充满了怒气道,“哪个医院跑出来的疯女人,潇旭,给我把她轰走!” 重生前,陆沫夕故意的靠近这个男人,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相处,这个男人才慢慢的爱上自己。 而重生后,她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难免会让人无法接受。 就像你一下子回到十年前,跟你那位还没从谋面的爱人说一句,你是他的谁谁,难免会被当成神经病处理。 陆沫夕理解这个男人现在对她的态度,她心里现在想的是,只要这个男人还活着就好,活着她就有希望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按照剧情,江北墨在2016年10月28日上午10点多的时候,也就是今天上午十点,那个男人就会对她说想让她进入贺氏集团,让她故意接近这个男人,然后拿到贺氏集团最核心的机密。 对,事情就是这样的,陆沫夕这样想着。 等到那个时候,她一定要好好的接受这个男人的爱,再也不离开他,将上一世对他所有的愧疚,都补给他。 潇旭拉着陆沫夕的手臂回道“是,贺总!” 就在潇旭不顾陆沫夕的挣扎,准备将这个女人扔出去时,陆沫夕直接喊了,“潇旭,你放开我...!” 此话一出贺臻以一种凌冽的目光朝着潇旭的身上望去,“这女人你认识?” 潇旭则是一脸惊恐的摇了摇头道,“贺总,我不认识!” 要知道白城里爱慕贺臻的人,大多数都是不认识潇旭的,而且潇旭是他近段时间才从分公司调回来的,就连贺氏集团员工,估计还有一半的人,依然叫不上潇旭的名字! 而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潇旭和贺臻一脸茫然的时候,陆沫夕突然挣开了潇旭的手,再一次闯进了贺臻的怀里! 这一次陆沫夕哭喊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想不起我,但是贺臻,以后你就会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只是现在求你别推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求求你,借我抱抱我好好,就一会...求求你...” 能够重新回到这个男人的怀里,这是陆沫夕上一世的遗愿,这一世的夙愿! 老天似乎都在眷顾她,让她可以得以重生,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她紧紧的抱着贺臻的身体,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拥抱着他,她不想松手,害怕一松手他就会再一次的离她而去。 “贺臻,这辈子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不管怎么我陆沫夕都不会在离开你...” 听着陆沫夕的话,贺臻的心里突然如雷击一般,整个心房紧跟着狠狠的揪了起来,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男人的双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他脑海既然生出想要回应她的想法,总有一种想要将怀里的女人,以她同样的方式将这个女人,紧紧的拥在怀里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一阵慌乱中,他竟然紧跟着红了眼睛,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 贺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怀里的女人,任凭着这个女人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 而站在一旁的潇旭也是紧跟着处于一种惊慌失措的状况,毕竟他的boss贺臻可不是那种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近身的人。 贺臻...陆沫夕微微的抬起头,动了动嘴唇,随后直接全身无力的滑落下去。 因陆沫夕原本就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来,身边并没有恢复好,而且还淋了雨,最后因为体力不支直接当着贺臻的面晕了过去。 就在他感觉陆沫夕的手,慢慢的从他身上滑落的时候,贺臻一把将快要跌在地上的女人抓进了自己的怀里。 “该死!!” 看这怀里一脸苍白而又瘦小的女人,贺臻脸色肃然低吼一声。 他从不是那种会被这些无聊的事情影响到心情的人,可是贺臻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心里竟然夹杂了一丝莫名愤怒与心疼。 潇旭见状即可上前,“贺总...这位小姐怎么办...” “去打电话拦住何景逸,我在医院里等他!”贺臻丢下一句话,随后就抱着怀里的女人,直接转身再一次往医院里走去。 第八章:贺臻生气了 这已经是潇旭第n次愣住了,他从未见过他的boos这么的好心,要是换成以前,他一定会让他将这样的女人毫不留情的能扔多远就扔多远。 还抱回医院?能站在他的身边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贺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总是有种莫名的心疼感,就像是许久没见的旧人,心里涌出一道强烈的波澜。 可是他确定,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也从未见过她,放眼白城,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更不可能是哪家豪门的大小姐。 ***** 当何景逸的车刚刚驶进自家别墅时,潇旭的一个电话,又将他叫了回去,潇旭说有一个女人晕倒了,贺臻带着人在医院等他。 原本他是不愿意过来的,但是听见女人这个词,何景逸的心里还是很出于一种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会被贺臻带进医院,而且还这么急切的打电话给他, 何景逸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右手那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附在车内的方向盘上,随后直接将方向盘打死,拐了一个弯就将车子掉头向着刚刚回来的方向驶去。 贺臻将陆沫夕放在何景逸办公室内的一张单人床上,原本那张床是何景逸平常加班时,自己留着休息用的,而现在却成为了陆沫夕的病床。 陆沫夕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如同坠入一片深不可测的冰窖一般,她依然重复着梦见贺臻满身是血的跟她说,别哭,我已经原谅你了! 那个男人他将所有的痛苦全部自己揽了下来,却依然笑着跟她说,陆沫夕,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呵呵,简单的一句话将陆沫夕讽刺到了极致。 一瞬间所有的痛苦与内疚席卷她的心房,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尝试着抓住他的手,可是他却如同泡沫一般,让陆沫夕触不可及。 她紧缩起身体,一脸痛苦的紧紧抓住一旁的床单,睁开眼睛想要快点从这场痛苦的梦魇中醒来,可是她依然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 如同中了魔咒一般,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那场可怕的梦魇,又一次一次的从黑暗的深渊里坠亡。 “喂,醒醒,快醒醒?”贺臻皱着眉头,看着床上那个身体紧缩,一脸痛苦不堪的女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身体,想要将她从睡梦里醒来。 “贺臻,别走...求求你,别走...”陆沫夕的嘴里依然是来来回回的说着这几句话,而每次听到这样的话,贺臻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口会传来一阵阵不同重度的撕裂感。 甚至抽痛到了连呼吸都夹杂了一丝痛楚。 “你到底在说什么?”男人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内心中的烦躁,一把捏着陆沫夕的下巴怒吼道,“醒醒,醒醒,别给我在这里装死,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狠狠的摇动着陆沫夕的身体,可是不管他怎么碰她,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始终都没有醒来。 他敢肯定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可是为什么她的嘴里会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而且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那感觉深入骨髓,仿佛将他困在一片黑暗之中,让他浑身都感觉不自在。 “就你这样摇下去,不死都给你摇死了!” 突然一声清脆而又冰冷的声音从贺臻的背后传来,贺臻刚转过身就迎上了何景逸的目光,“不是我说你,幸好我家住的近,要不然再让你和她待下去,真不知道你会不会干出什么其他的龌龊的事情来。” 贺臻见何璟逸走了进来,直接松开了陆沫夕的身体,站直身体,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非常凌冽的目光投向何景逸的身上。 一种死亡的般的警告。 仅仅一个目光就让何景逸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掺,他知道贺臻生气了!! 原本他还想说一句,你什么时候喜欢这样的女人了之类的这样的话,来调侃着贺臻,但是他迎上他的目光时,后面一系列讽刺的话,都被那凌厉的目光咽了回去。 “咳——”男人心虚的咳嗽了一声,拿起一旁的白大褂套在身上后,默默的从贺臻的身体绕了一下,刻意的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因为他真的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平常时开开玩笑还可以,但是生气的时候最好不好去招惹他。 “看一下她到底怎么了。”贺臻冰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何璟逸不自觉的又颤了一下,而贺臻的声音依然持续着,“只是晕倒而已,为什么她会显得这么痛苦!” 他在关心这个女人? 何璟逸望了一眼贺臻,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声,“哦!” “这女人是谁啊?还第一次见你这么关心一个女人!”何景逸一边给陆沫夕检查着身边,嘴里一边嘀咕起。 “身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头部受过伤,看样子似乎前不久还溺过水。” 贺臻神情阴郁,目光寒冷,“还有呢?” 何景逸收起手中的小手电筒,双手插进白大褂说道,“嗯?人没事,但是估计精神受过什么刺激。” 贺臻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反问道,“你的意思她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何景逸眯着眼,摇了摇头“不是,还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受了点刺激,估计好好养几天就会好了!” 听到他这么说,贺臻的心里突然有了些许的安慰,一颗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慢慢的放了下来。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女人那么的熟悉,可是明明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贺臻仅仅盯着床上的女人看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先麻烦你照顾一下,等她醒了你就给潇旭打电话,我让他过来接她。” “特么...我照顾过?你去前台办个手续,让她住院不就得了...干嘛非要丢在我这里...”何璟逸话都没有说话,贺臻就直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真的搞不得,这个男人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将这个女人就这样直接丢给他。 虽然他是医生,但是他这里又不是收容所。 贺臻走后,何景逸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床上那个依然是满身泥泞,头发脏乱的女人,脸上附上一脸无奈的表情。 “查,明天早上我要这个女人所有的资料!” 陆沫夕?他刚刚听那个女人说自己叫陆沫夕。 可是在贺臻的记忆里,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更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贺臻顿了一下脚步,心里莫名的一怒,双手紧握接着迈着大步走出了医院。 第九章:被隐藏的身份 “查不到?”贺臻抓起桌子上的合同,狠狠的往潇旭的身上砸去,整个人都是一副怒不可歇的样子。 在白城还真的没有贺臻查不到的人和事,陆沫夕还是第一个令潇旭感觉头疼的女人。 “怎么会查不到,是你办事不利,还是你不想干了!” 一大早整个贺氏集团的气氛都被拉至到了零点,贺臻的暴走,使得全公司的员工心里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就连他身边的小秘林诗涵走进来的时候,都是垫着脚尖,小心翼翼的。 贺臻从未想过在白城还有他贺臻查不到的人,那个女人怎么看不像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可是潇旭却告诉他竟然查不到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一丁点的消息。 这让贺臻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些疑惑。 潇旭恭敬的站在一边,吓的整个心脏都跟着狠狠的颤了起来,随后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道。 “抱歉..贺总,我真的动用了我们身边所有的资源,可是依然还是查不到关于陆小姐的任何信息...所以很有可能...”潇旭顿了一下。 贺臻俊脸一收,望了一眼潇旭,“很有可能什么?” “很有可能是有人知道我们会去查,所以故意隐藏了陆小姐的身份。” 他贺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一个在白城可以一手遮天的王者,放眼白城想要将贺臻拉下地狱的人还真的是数不胜数。 有多少女人想要接近他,又有多少人想害他,贺臻心里当然明白。 可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明明给他一种熟悉而又炽热的感觉,丝毫没有感觉出她的身上带有任何的敌意。 不可能...她一定不会是那些会害的人... 贺臻顿了一下视线,瞳仁紧缩几分,心里再一次升起一些莫名的烦躁。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短短不到十几个小时里,连续莫名其妙的多次感到这么不安。 男人眯着眼,“先去把那个女人带回来?”既然查不到,那他就直接当面问总可以吧。 只是他没想的到的是,他刚一说完,潇旭就直接吞吞吐吐的回了句,“贺..贺总,何少爷一早就打电话来说,陆小姐今早不到五点时...就离开了医院。” “离开了——”贺臻站起身重复了一遍潇旭的话,潇旭感觉自己今天肯定是死定了,小心脏一直砰砰的跳个不停。 他感觉自己突然脑子一热,要不是看潇旭是自己的心腹,他真的有种想要直接将他掐死的冲动。 “滚滚滚!”贺臻一脸烦躁的将潇旭直接轰了出去,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现在的贺臻一点都不见看到潇旭,就连他的名字都不想在听到。 “是,”潇旭恭敬一声,一脸心惊胆颤的退了出去。 看着潇旭退了出去,贺臻皱着眉头,狠狠的扯了扯自己的胸口的领带,转过自己的椅子,面对着偌大的落地窗直接给何景逸打去了一个电话。 ****** 一清早陆沫夕从病床上醒来时,就拖着那具沉重的身体急忙的往江氏走去,昨天发生的一切,都让陆沫夕心里又惊又喜。 她的贺臻真的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陆沫夕流着泪水,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的安慰着自己,她还是有机会的...还有机会补偿那个男人的。 而这辈子她陆沫夕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她要永远陪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永不离弃。 她要将上一世的遗憾统统弥补回来。 想起曾经那个视她如命的男人,陆沫夕就感觉自己心如刀绞。 是她亲手将他推入地狱,是她毁了贺臻所有的一切,而结果却是他依然笑着对她说,原谅她了。 呵呵,贺臻,上一世你到底有多爱我啊。 陆沫夕整个人都痛的抽泣了起来,内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绝望,她真的想不到那时的贺臻,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接受,他用满心欢喜换来的那些惨不忍睹的事实真像。 曾经那血淋淋的现实,再一次一幕一幕的重现在陆沫夕的脑海里,特别是贺臻临死前的那一句,傻瓜,我原谅你了。 简单的几个字,就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插进陆沫夕的心里,那鲜血四溅的场面,尤为的惊心动魄。 还好...还好老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陆沫夕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用那个张苍白而又无力的脸,努力的挤出一抹苦笑。 贺臻,你一定要等我,等我重新回到你的身边,然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 传闻江氏总裁江北墨身边有一位相恋多年的恋人,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的女人不受到外界的干扰,江北墨从未公开过那个女人的身份。 只是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那个女人,至于是真是假,根本就没人有知道... “江总,您猜对了,今早贺氏集团确实派人查过陆小姐的信息,不过被我拦截了。”付磊一边将一份合同放在江北墨的面前,一边报告着昨天江北墨吩咐过他的话。 将陆沫夕所有的个人信息都隐藏起来,他是怎么知道贺集团会派人查陆小姐的信息的,还有江氏和贺氏集团虽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一直也都是处在一种对立的状态。 付磊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贺氏集团会突然查起陆沫夕的身份,难道是他们知道陆小姐是他们江总的女朋友,打算对江氏下手? 反正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不停的从付磊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不管怎样,江北墨不会害陆沫夕的,这一点付磊心里还有很肯定的。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江北墨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从陆沫夕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开始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他的沫夕,那个一直以他为中心的陆沫夕,还会回来嘛。 贺臻说的没错,他江北墨就是一个不择手段只会利用女人的一个卑鄙小人,是他亲手将曾经那个最爱他的女人推入了地狱,是他亲手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边,面对最终的结果,可是他后悔了。 他根本就不想要什么贺氏集团,他只要他的陆沫夕。 江北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够阻止她奔向那个男人的怀里。 想起过去的一幕幕,想起原本要嫁给他的陆沫夕,竟然穿着他亲自为她选的婚纱,可笑般的自杀在了贺臻的墓碑前。 那鲜血染红婚纱的场面,让江北墨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永远都不走不出来的黑暗之中,当时他紧紧抱着她尸体,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久久不能平复。 你爱陆沫夕嘛。 他回答爱,可是当他刚刚斩钉截铁的回答完后,一个声音突然莫名反驳道,“既然你爱她,那你为什么要利用她,还那么残忍的逼死了她。” 那一次又一次的逼问让他如同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他有想过回答不爱,可是心里那抽搐的心痛,却又那般的真实存在着。 陆沫夕,这一世我不利于你了,我选择好好的爱你,而你还会离开我吗? 江北墨红着眼睛,神情恍惚的坐在办公室里,深吸一口气后,他苦笑一声泪水竟然就这样消无声息的划过他那精致的脸庞。 上午十点整,陆沫夕按照上一世的剧情,直接推开了江北墨的办公室,静静的等待他重复着上一世话。 “沫夕你昨天去哪了,我等了你一夜,你都没有回来!”江北墨见陆沫夕走进来时,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 “十点了...已经十点了,江北墨你快说...”陆沫夕看了看墙上的时间,神情紧张的继续说道,“快点说,江北墨,你快跟我说...” 上一世就是这个时间点,江北墨告诉她,让她隐藏身份进入贺是集团,让她盗取贺氏集团机密。 而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一世的江北墨,根本就没有想过再利用她、 “说啊,江北墨,你快点说好不好...” “沫夕...你怎么了,说什么,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江北沫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惊人的凄凉之意。 他不在知道陆沫夕想让他说些什么,只是望着陆沫夕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江北墨感觉自己的心,陡然一沉。 陆沫夕推开他,“说...说你想要得到贺氏集团,说你想要我...隐藏身份接近贺臻,拿到贺氏集团机密。” 上一世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对她说的,陆沫夕清楚的记得,而时间就是今天的上午十点整。 “说啊,江北墨你快点说啊。”陆沫夕再一次惊慌道。 这句话说出口时,江北墨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曾经确实这样对她说过,可是要是当时的江北墨知道利用她,会让他永远的失去这个女人的话,打死他都不会在选择利用她。 “没有,沫夕,我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贺氏集团,更不会利用你去窃取什么贺氏集团的机密...” 他不会在利用她了,他再也不会将这个女人推进任何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爱她,江北墨的声音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抓住陆沫夕的肩膀道,“什么贺氏集团,沫夕你到底怎么了!” “不...不是这样的...”当陆沫夕看着墙上的时钟慢慢的划过十点时,她整个人都惊慌了起来,“怎么会,明明就是十点整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就是十点整的时候,你跟我说...” “陆沫夕,你到底怎么了,”江北墨直接将陆沫夕的话抢了过来,惊红着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去贺氏集团,为什么嘴里还会念出贺臻的名字,沫夕,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看着已经被自己逼的接近疯狂的男人,陆沫夕这才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明明就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不想得到那个横跨整个白城的贺氏集团...” 错了是不是哪里出错了,陆沫夕怎么都想不通,而此时的她像一个疯子一般,一直不停的摇着头,嘴里依然念念有词道,“错了,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江北墨用尽一切理智克制着自己内心中,那早已崩溃不堪的情绪,他不能告诉她,他也是和她一样从过去重生了过来人。 因为他再也不想失去这个女人了。 当时看着陆沫夕穿着婚纱自杀在贺臻的墓碑前时,他的内心早已崩溃到一种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地步,那一刻他知道,那个曾经爱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在也回不来了。 而他自己也终究没能从那痛苦的深渊中走出来,怀着对陆沫夕的满心愧疚,从江氏大楼摔亡。 陆沫夕呼吸急促,“我..我要去贺氏集团上班...” “不可以,你不可以去贺氏集团,我不允许!”江北墨直接厉声反对道,“陆沫夕,你是我江北墨的女朋友,前几天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还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为什么才过去几天,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你又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贺氏集团的人。” 他吼的歇斯底里,吼到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这一刻陆沫夕才意识到,自己是重生的,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北墨,只是以前的江北墨。 陆沫夕被江北墨这番话逼的流出了眼泪,心脏的地方真的快点痛的受不了了,就如同当初失去贺臻的那般撕痛一样。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她伸出手来用力的推了一把江北墨,接着声音颤抖道,“江北墨...对不起...以前答应你的事,这辈子可能真的做不到了,所以...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就算是重生又怎么样,上天依然再次给了她一个同样的难题,两个男人,最后依然还是要负了一个不是嘛。 可是江北墨,上一世我负的人是贺臻,所以这一世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在丢下他了。 江北墨听到陆沫夕的话后,脸色霎时间变白,随后没有犹豫紧紧的抓住了陆沫夕的肩膀,“分手?为什么要分手,陆沫夕,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就因为我不给你去贺氏集团,你就要跟我分手?还是说你心里已经爱上了别人了。” 爱上别人了? 陆沫夕突然感觉到一阵的惶恐,曾经她以为自己不会爱上那个男人,可是最终那心如刀绞般的痛楚,早就证明了她爱上了那个男人。 看着面前的男人,陆沫夕苦笑道,“江北墨还是以前的江北墨,可是陆沫夕再也不是以前的陆沫夕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江北墨的整个心都凉了起来,他怒吼道“不..沫夕,你不可以这样,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第十章:你只能是我的 何璟逸接到贺臻电话时,他刚刚从一场大型手术台上下来,刚进办公室,还没来的及摘下脸上的口罩,就听见自己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顿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 果然,当他拿起手机时,手机上那三十几条贺臻的未接来电,让他整个人顿时头大了起来。 “我说...” 还没何景逸说完话,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极力的怒吼声,“一上午的时间,你死哪去了,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都不接。”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贺臻坐在办公室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一直不停的拨打着何景逸的电话,要不是一会公司里有个重要的大型会议,贺臻都想直接冲到医院将那个男人暴打一顿了。 “不是..”何景逸有种躺着都中枪的感觉,他一脸郁闷道,“你一大早的又发什么疯呢?我又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是一名医生好不好,我刚刚在手术台上,哪有时间接你电话。” 他才没有贺臻那么闲,想去公司就去公司,想溜号就溜号。 他可是医生,每天那么多病人等着他救命呢,哪有时间像他一样整个抱着手机,没事就刷刷微博什么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贺臻却不是这样想,他是他私人医生,他就必须二十四小姐为他贺臻一个人待机。 “我问你,昨天那个女人去哪了。”贺臻在屏幕那头,抓住手机的手都被气的隐隐发抖。 “昨天那个女人?”何璟逸轻皱着眉头,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这才想起贺臻嘴里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哦,你说的是你昨天送来的那个女人吗?”男人换了一个坐姿,轻佻道,“一早就走了啊。” “走了?”贺臻听到这话恨不得现在就顺着信号爬过去直接将这个男人给掐死。 他明明是让他看住那个女人,等那个女人醒来第一时间告知他。 可是这个男人还有脸,跟他说,那个女人走了... 贺臻骂了一声,“我不是让你看着她吗?你特么的当我死了是不是?” “额——”也许是因为何景逸看不到贺臻那张吃人的表情,所以心里只是咯腾一下后,随即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解释道,“大哥,我昨晚已经被你闹的,将近凌晨四点的时候才得空,找了个地方眯了一会,谁会知道那个女人五点多就醒了!” 他也是人好不好,每天那么多台手术要等着他做就算了,还要帮他看着一个女人,何景逸感觉自己真的是太难了。 “不过...”何璟逸的话说了一半,然后就顿了一下。 贺臻一脸怒不可歇的样子问道,“不过什么?” 何景逸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道,“不过昨晚,那女人的嘴里一直喊着的都是你的名字,话说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不会是你在外面祸害人家小姑娘,所以才会弄的那么狼狈吧。” 在白城关于贺臻的绯闻几乎为零,自从韩清雅出国后,贺臻再也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除了一些关于贺氏集团发展的新闻,再无其他! 而他的私生活就像是一张干净无暇的白纸一般,就算有什么会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入娱乐场所,贺臻也都是只喝酒,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 江北墨不知道陆沫夕是什么时候从他的办公室走出去的,他整个人愣在一边,半弓着腰身心脏的地方痛的他全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手上那道鲜明的伤口历历在目,时不时的还有几滴鲜血从手指间滑落下来。 办公室墙面上的那幅名贵的画框被他砸的粉碎,地上也凌乱的躺着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推落在地的合同。 原本干净整洁的办公室,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脏乱不堪的储藏间一般。 “不可以...陆沫夕..我绝对不允许你在近那个男人一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江北墨一个人的。” 江北墨双手攥紧,一脸怒不可歇的样子。 这一世,陆沫夕,我不利用你了,所以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在让你和那个男人认识,更不会让你和他有任何的接触。 他不想在失去这个女人了,也不能在失去这个女人了。 江北墨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那猝不及防的撕裂慢慢的从心脏的地方绽放开来,直到蔓延全身。 随后身体慢慢无力的滑落在地上,痛的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他红着眼眶,自言自语道。江北墨啊,江北墨,自找的痛,你怪谁。 明明就是你自己亲手将她推给贺臻,明明就是自己唯利是图,利用她,而现在你却还想要她像以前一样,那么爱你,留在你身边。 真不知道,是该笑你,还是该可怜你。 明明就是一个面部狰狞的伪君子,却还想装成衣服衣冠楚楚的模样。 江北墨苦笑一声,陆沫夕,既然你想要这样,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好不好,就算是死,我江北墨这辈子也不会放手...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不是嘛,上一世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而这一世他想要的,依然会不择手段想法设法的想要去得到。 就算是抢,他也要将陆沫夕从那个男人的身边抢回来。 她陆沫夕这辈子只能是他江北墨的。 ***** 陆沫夕从江氏出来后,一脸泪水的游走在这座曾经装满她和贺臻回忆的繁华街道上。 “哎,好不容易娶个媳妇,不宠着咋办呢。” 他会每天早早的起床,换着花样的给她准备着美味的早餐,他会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个节日,会陪她去看每一次她爱豆的电影,会为她买下她最爱吃的餐馆。 他不喜欢吃辣,可是每次依然会陪她去吃她最爱的火锅。 他还会在大雪纷纷的寒冬里,跑遍整座白城,只因她说的一句,我想吃个烤番薯。 陆沫夕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胸口,泪流满面的将曾经有贺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那一幕幕熟悉的回忆正在强烈的朝着她的脑海里涌来。 她的贺臻,那个曾经视她如命的贺臻到底在哪里。 陆沫夕走到一个街角时,就直接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深深的抽泣了起来。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贺臻的笑脸,可是每想到他对她说的每一句情话,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插进陆沫夕的心里。 令她痛的那么的撕心裂肺。 **** 慕子堂坐在自己的车里,手中正拿着电话,一脸不耐烦的说了句,“行啦,我的姑奶奶哎,我现在就去会给你买还不行嘛。” 在白城那几个身份高贵男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定义词。 贺臻是一个站在权利与金钱最顶尖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 江北墨在白城的人定义却是为护妻狂魔,跟贺臻一样,在白城零绯闻。 而到慕子堂这里就不一样了,典型的一个妹奴,慕子染比慕子堂整整小了五岁,都说哥哥会宠妹妹,可是慕子堂那宠妹的境界根本就是到底了极致。 从吃喝拉撒睡,只要是慕子染想要的东西,慕子堂就算是在公司正开着会,也会放下手中的事情,第一时间跑到他妹妹的身边来一句,“姑奶奶!有何吩咐?” 在白城慕子染可是一位出了名的小公举,不过唯一一点令人庆幸的是,慕子染并不是那种心思恶毒的女人,她性格温柔,除了有点小调皮以外,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一位三观特正的好姑娘。 从不会拿着慕氏大小姐的身份去霍霍。 慕子堂开车自己的跑车在几条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回回的穿梭着,妹妹慕子染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非要吵着说突然想吃糖炒栗子了,而且还要什么奶油味道的。 而当时的慕子堂正在公司上班,这不一接到慕子染的电话,就直接溜号跑了出去。 “哥,可是我现在又不想吃了栗子了,我想吃鳗鱼饭,最好在来点泡菜”慕子染刚刚练完琴,就给哥哥慕子堂打了一个电话。 “刚刚不还是想吃栗子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鳗鱼饭,我说你到底要干嘛,”慕子堂将车停到路边,他就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抓到小辫子,估计晚上回家又要被批斗了。 慕子堂满腔怒吼,却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 与其说他宠妹妹,还不如说他害怕她哭,在慕家只要慕子染一哭,那他慕子堂准没有好果子吃,从他五岁的时候就是如此。 “我不管,我就要吃鳗鱼饭,给你半小时时间,我在家里等你。”慕子染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就开始了记时。 “好好好,给你送!”男人一脸无奈的挂了手中的电话,要不是这个女人有爱她的爸爸妈妈护着,他早就下手收拾她了。 “切,等我回家,就合计着找个男人收了你,让你在家里天天使唤我。”慕子堂一脸怒气的对着手机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后,就直接将手中的手机丢掷一边的副驾驶上。 围着周边的街道四处的寻找着,哪里有卖鳗鱼饭的地方。 当他的车刚要拐进一个路口时,就听着车子轰隆的响了一声,像是车子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 “特么,不会是撞到人了吧。”慕子堂急忙的接下自己胸前的安全带,立即下车查看什么情况。 直到看着一个女人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只顾着找鳗鱼饭了,根本就没有看见,这街角处还蹲着一个女人。 “喂...你没事吧,醒醒..醒醒...”慕子堂蹲下身体,将地上的女人抱着自己的怀里,试着想要将她叫醒。 可是不管怎么叫,陆沫夕始终都没有醒来。 昨天从病床上醒来后,她几乎是在雨里奔波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她依然还是滴水未进,就这样折腾,估计正常人都会受不了。 第十一章:贺臻的女人 慕子堂没有办法,立即给何景逸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开车撞了一个女人,现在立刻要送到他那边急救,让他事先做好准备。 “这么轻的吗?”当慕子堂抱起地上的女人时,他低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看着怀里这个还算惊艳的女人,慕子堂的心里顿时一颤,陆沫夕紧闭双眼,美丽而又脆弱,直接将慕子堂心中,那强烈的保护欲给勾了起来。 他疑惑着,这么漂亮的女人,没事跑路边呆着干嘛。 慕子堂将陆沫夕轻轻的放在自己车子上的副驾驶,一路飙到了医院,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闯了几个红绿灯。 而何景逸在接到慕子堂的电话时吗,早早的就在医院的门口等着他了。 只是当他看到陆沫夕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睛都跟着发亮了起来。 “特么,你竟然敢抱着老贺的女人?”何景逸的一句话直接惊讶到了慕子堂。 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反问道,“她是贺臻的女人?” 贺臻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了解他的还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呢? 而且最关键的是,每次他们几个兄弟一起喝酒时从未见过贺臻有带过任何一个女人,更没有任何关于他有女朋友的新闻, 而且他们可是最好的兄弟,贺臻要是有女人了,他作为他的战友,根本就不可能不知道的,可是今天怎么就会突然冒出一个贺臻的女人来? 何璟逸给陆沫夕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走出病房时,他说,“人没事,不过着丫头应该好几天没有吃饭了,还有点低血糖,休息一段时间调理一下就会好的。” “啊?好几天没吃饭了?”慕子堂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震惊的,既然是贺臻的女人,还好几天没吃饭了,这....那小子不会扣到不舍得给自己的女人花钱吧。 何景逸像是看出了什么端详一样,低笑了一声道,“行了,别在这里杵着了,给她办个住院手续,把钱交了,我去给贺臻打个电话。” “可是...她真的是贺臻的女人嘛?”慕子堂依然有很多疑惑,要知道虽然那个女人是长的很漂亮,但是从衣着打扮来看,根本就不像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很显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 “我也不知道,不过昨天贺臻送她来医院的时候,当时她昏迷不醒,嘴里却是一直叫着贺臻的名字,估计是贺臻把谁家的小白菜给霍霍了。” 何景逸拍了拍慕子堂的肩膀,随后转身就往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只留下慕子堂一脸震惊的处在一边,令他怎么想都想不通贺臻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样的人。 难道是平常隐藏的太好? 然后说背地里其实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 慕子堂耸了耸自己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表情,随后转过朝着缴费大厅走去。 ***** 贺臻在接到何景逸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看着病床躺着那个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女人,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跟着抽痛了起来。 该死,又是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女人,他就感觉自己浑身都痛。 尤其是心脏的地方,痛的他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喂,我说贺臻,何景逸说她是你的女人。”慕子堂半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一脸挂着事不关己的表情。 “吃你的苹果,怎么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贺臻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冷冰冰的将他怼了过去。 慕子堂不服气的说道,“特么..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得了..要是你说不是的话,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如让给我。”慕子堂说着脸上随即挂上一抹邪笑。 何景逸知道慕子堂是在开玩笑,但是依然很是善意了提醒了一句,“咳,老慕,我可警告你,小心被扒皮。” 虽然贺臻没有承认和这个女人之间有着任何的一点关系。 但是就从贺臻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的情景来着看,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肯定有着很大的关系。 要不然这个男人早就会让他将这个女人有多远给扔多远了,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将她照看好。 “切——送我,我还不想要呢!”慕子堂将手中未吃完的苹果往一旁的垃圾桶一丢,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才发现,早已经超过了慕子染给他规定的时间、 “死了死了,不行我要先撤了,我妹还在家等着我鳗鱼饭呢。”慕子堂抓起一旁的车钥匙就大叫了一声,“我撞的人,我负责到底,有事电话联系。” 随后就一溜烟的直接跑了出去。 何景逸啧了了几声对着慕子堂的背景嘲讽了一声,“跑这么快,小心摔死你!” 从慕子堂走后,病房里瞬间安静了起来,贺臻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视线一直停留在陆沫夕的脸上,始终都没有离开过。 “查不到关于这个女人任何一丁点的消息。”他突然轻声道。 何景逸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怎么可能,在白城还有你贺臻查不到的人?” “不仅查不到,就连这个名字,都被隐藏的非常的完美。”贺臻顿了一下自己的视线。 他总感觉这个女人突然来到他的身边,是带有某种企图的。 但是这某种企图,可是他自己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是好的还是坏的。 “会不会是某些人估计安排的,想要这个女人接近你,打算对贺氏集团不利?”何景逸分析着,电视剧里演的不都是这样吗? 找一个漂亮的女人,耍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故意接近你,然后取得你的信任,看准时机在狠狠的在你身上补上一刀。 贺臻摇了摇头冷声的说道“我不知道,既然查不到那就等她醒来问个清楚好了,” “会不会是....”何景逸突然站直身体。 贺臻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时,低笑了声接着他的话说的,“江北墨,对嘛!” “对对对,贺臻,你感觉呢?”男人将手中搭在床上,一本正经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在白城,最想打垮贺氏集团的人非江北墨莫属了。 虽然他们两家公司表面上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实际上,都想要一口吃掉对方。 在白城江北墨最大的威胁就是贺臻,而对于贺臻来说也是同样的,他一直视江北墨为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江北墨在白城地位稳固,贺臻真的很难将他从白城拔起。 “这个女人要真的是江北墨的人,那事情就更简单了。”贺臻以一种犀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江北墨派来的话,那事情就简单了,正好可以借着机会,好好的和江北墨玩玩。 他要让他知道,他贺臻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更不是一个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靠近的。 ***** 慕子堂在还没有出医院大门时,就接到了慕子染的催命电话,电话的内容很简单。 “你今晚可以不用回家了!” 还没等慕子堂开口说话,慕子染就将电话给挂了,根本就不去听慕子堂的任何解释。 男人看着手中被挂断的手机,站在自己的车前愣了好一会,完了,今晚回家肯定会被剥从皮下来。 现在的墓子堂真的很想打个电话给她的母亲,问她一句,没事干嘛给他生个妹妹啊,真的是闲的没事干了。 可是他心里又仔细的想了又想,这通电话要是真的打了出去。 呵呵,估计今晚要掉两层皮! 陆沫夕感觉自己只要一睡觉就会梦到那场可怕的景象,依然是那场贺臻临死前的景象,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嘴角带着一抹释怀的笑。 每次梦到这个场面,陆沫夕感觉自己的心脏的地方都是被揪的紧紧的,根本就无法从这场可怕的梦境里挣脱出来。 “贺臻...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不要走...我知道错了...” 陆沫夕的嘴里依然来来回回的重复这几句话。 贺臻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刚想伸手将床上的女人拍醒,就直接迎上了陆沫夕那双晶莹剔透的发着亮光的双眸。 “贺臻...”陆沫夕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进贺臻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将自己的脑袋窝在他的肩膀时。 “我是不是在做梦?”贺臻都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被陆沫夕抱个满怀。 她哽咽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我就知道只要我一睁开眼,我就能看的你的!”说着说着陆沫夕就抱着贺臻大哭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没吃到糖的孩子一般,将贺臻的心都哭的揪了起来。 “我不走,你先松开我好不好!”贺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他心里想说的是,滚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溺宠。 “不,我不放,好久都没有这样抱过你了,求你在借我抱一会好不好...”陆沫夕那可怜巴巴的哀求声,将贺臻的整个心苏的炸了开来。 他真的很想狠狠的一把推开自己身上的女人,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又有点贪恋这种感觉。 贺臻清了清嗓音,双手搭在陆沫夕的背部说了一句,“可是....这样我真的好累。” 贺臻说完,陆沫夕才发现他是站在地上,弓着腰抱着她的。直到陆沫夕松开手,贺臻才感觉自己的腰部像是一下子被解放了出来一般。 第十二章:我相信你 陆沫夕放开贺臻的后,男人双眉紧皱,随后理了理自己身上那件高级的深蓝色西装,陆沫夕知道贺臻最喜欢的颜色就是蓝色,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会先以蓝色为主。 从领带到西装,再从车子到房子的室内设计,他都会以冷色调为主。 就像他这张脸一样,除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其他时间一般都是万年不变的冰冷。 “说吧,既然醒了,就坦白的告诉我,你为什么接近我?” 贺臻拉开一旁的椅子,挺直的身体直接坐了下去,随后将那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目光始终停留在陆沫夕的身上,以一种冰冷的王者之气,将她紧紧的包裹在其中。 陆沫夕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贺臻,但是却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是重生过来的? 说自己是上一世重生过来,想要和他再续前缘?还是说她想弥补上一世对他所以的亏欠? 可是这样的话,即使她说出来了,估计他信都不会相信吧。 “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贺臻眯起双眼,将原本那双温柔的双眸突然收起,换成一种凌冽的目光直视着陆沫夕的身上。 贺臻能感觉到陆沫夕的目光正在时不时的躲避着他的目光。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是某些人故意派过来接近他的。 所以她在面对他的时候,脸上才会透露出这种慌张的表情? 要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的话,贺臻不否认这样的女人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是这个女人要是某些人故意派过来的话,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陆沫夕脸上透着一丝犹豫,最终答非所问的简单的说了一句,“我..我喜欢你,所以我才接近你的,我想留在你的身边...” 贺臻一脸茫然,双眉轻佻,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反问道,“为什么,说清楚!” 她说她喜欢他,想留在他的身边? 要知道放眼整座白城,喜欢贺臻,想要嫁进贺家的女人那真的可谓是数不胜数。 就因为她的一句,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他就要接受她?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贺臻是这样的人的话,那估计整座白城爱慕他的那些女人,都会连绵不绝的向他涌来。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想留在你的身边,所以求你不要赶走我!”陆沫夕再一次以一种恳请的说道,“我保证我会乖乖的待在你的身边,不会乱跑的,而且..而且我也会很听话,只要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可以,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只要你如实的回答我,我就将你留在我身边。” 贺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就这样轻易的答应了陆沫夕的请求,他总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睛里对他充满了热情的渴望,根本就没有何景逸想的那样,会对他心怀不轨。 而对于陆沫夕来说,贺臻的回答,如同上一世他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一样。 陆沫夕也是用这样的恳求的方式,求他收留自己,而这个男人当时也是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随后对她就是百般照顾,倾尽一生的温柔。 只是...上一世的陆沫夕...根本就配不上他的温柔,配不上这么好的贺臻。 想起上一世的一切,陆沫夕顿时红了眼睛,一把扑进贺臻的怀里,眼泪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滑过她的脸庞,随后嚎啕大哭起来。 贺臻没有拒绝陆沫夕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但是也没有回应,只是僵硬着身体任凭她紧紧的抱着。 男人垂下眼帘,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女人,突然淡淡的开口问道,“你和江北墨之间有关系吗?” 他语气生硬,依稀带着几分可见的凌冽与冰冷。 他只需要她回答有还是没有,只要她如实的回答,不管有没有关系,其实对于贺臻来说似乎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他只是想让她如是的回答他就好。 江北墨... 听到这个名字,陆沫夕的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她该怎么回答他? 有还是没有。 要是回答有,那他会怎么看待她,怀疑她是江北墨派过来的奸细吗? 可是要回答没有,以后他自己发现了怎么办,还是会和上一世一样,毫不在乎继续爱她嘛? “没有..不认得...” 最后,陆沫夕是这样回答贺臻的,而贺臻的回应也是非常的简单明了。 他回:“好,我相信你!” **** 数日后,贺臻在得知陆沫夕没有地方去的时候,在陆沫夕出院当天,将自己名下的一套单身公寓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让她暂时先在那里住下。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敌意,可是他心里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贺氏集团办公室里,贺臻正在认真的敲打着手中的键盘,侧面的阳光从一旁的落地窗外面透了进来,在他的另一次落下一丝阴影,露出半张精致的侧脸。 男人鼻梁挺拔,五官立挺,一张不羁的脸上透出一种冰冷的气质。 就算是沉浸在阳光之下,似乎也依然压制不住他身上那股凌厉而又冰冷的气息。 “贺总,依然还是查不到关于陆小姐的任何信息。”潇旭手里拿着几本合同,轻轻的放置在贺臻的办公室上。 而贺臻这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暴走起来,反正像是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般。 只是默默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 潇旭有些不解,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脸茫然的再次问道,“贺总..那...这件事该怎么办..”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着潇旭,一脸冷冰冰的说道,“别查了,既然有些人不想让我们查,我们干脆就别查了,等他想让我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自己给我们送过来。” “可是贺总,在没有查清楚陆小姐的身份前,你确定要将她留在身边吗?”潇旭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万一她真的是有人刻意派到他们贺总身边的,那这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而且最关键的是,其他的公司都无所谓,要是陆沫夕是江北墨的人,那可就是真的危险了。 贺臻低笑了一声,“其实我倒是很希望他是江北墨的人,安静了那么久了,总该找点事情做了。” 其实就算是江北墨不先出手,贺臻感觉自己也按耐不住多久,江贺两家原本就是死敌,根本就没有生命进水不犯河水之说。 既然是对手,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下去。 “懂了,贺总。”潇旭恭敬的回复了一句。 就在他刚想转身推出去时,却被贺臻再一次的叫住了。 贺臻双手搭在桌子上,修长的指甲在桌子上点了点后,突然说道,“给陆沫夕准备一部手机,我想知道她的第一通电话会打去哪里!” 潇旭立即就明白的贺臻的意思,“是的,贺总,我马上去办!”说完才再一次转身推出了他的办公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臻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嘴角上扬,透露出一种玩味的笑脸。 陆沫夕,我给过你机会,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贺臻感觉自己每次遇到那个女人时,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痛和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不得不说那个女人确实有一种久久不能忘怀的魔力。 将他整个人都狠狠的吸引住,他感觉自己的控制力还算是非常的强大的,却依然被她吸引着。 ***** 陆沫夕以前是住在江北墨名下的一套小型别墅里,那时的她正和江北墨处于热恋的状态。虽然江北墨并没有和她住在一起,但是他依然会隔三差五的往陆沫夕的住处跑去,没事就去她那里蹭个饭之类的。 陆沫夕坐在一旁的沙发里,呆呆愣愣的想着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从江北墨那里出来后,她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陆沫夕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毕竟是她曾经相恋七年的恋爱,就在一周前江北墨过生日时,她还吵着闹着要嫁给他的。 那幸福的画面依稀的定格在陆沫夕的脑海里,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她不能再让自己错下去了。 对不起...江北墨...对不起,我真的是没办法... 她不能在失去贺臻了,上一世那个男人真的爱惨了她,所以这一世求你让我自私一下好不好...我不能没有贺臻。 陆沫夕脸色苍白紧紧的抱着自己,抵在自己的腿上不停的抽泣了起来,她能感觉自己紊乱的呼吸,和那颗久久不能安定下来的心痛。 她只想就这样一直默默的陪在贺臻的身边,不管最后他还会不会娶她,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他就好了。 而就在陆沫夕离开后,江北墨有试图想着去联系着陆沫夕,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联系到她。 这几天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惊慌失措的状态中,以前的江北墨最在乎的就是江氏未来的发展,所以上一世他才会不折手段的将陆沫夕送到贺臻的身边。 只是为了拿下贺氏集团,将其占为己有。 可是他最后才发现,得到贺氏集团后,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就因为贺氏集团,他失去了他最爱的女人。 所以他后悔了,他心里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贺氏集团,他只想要他的沫夕,只想要她能像以前一样陪在他的身边。 要是可以,他愿意现在跑到贺臻的面前跟他说一句。 我把江氏给你,你把我的陆沫夕还给我好不好。 第十三章:去贺氏集团报道 爱情可不就是这样,一般都是在失去后,才懂得什么才是最珍贵的,什么才是自己心里最想要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世不在利用她,她就会是他的,可先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卑劣而又阴暗,可是他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错吗? 就想现在的陆沫夕一样,她只想要和贺臻在一起,有错吗? 答案当然是没错,所以他江北墨也没有错。 又是这样浑浑噩噩的一天,看着江北墨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特助付磊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变的不好使了。 曾经的江北墨是那么的唯利是图将事业看成生命的一个男人,可是仅仅是因为和女朋友吵了一次架,竟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站在权利与金钱之上有手段,有睿智的王者。 傍晚! 临近下班,江北墨整整在办公室里呆了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对于公司里的事情,他现在根本就无心打理,直到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是下班的时间后,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拿起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的外套,就直接转身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走廊里孤单走过,一步一步带着满身凄凉与颓废的气息,走着走着,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呼吸瞬间加速,全身血液倒流,他加大步伐,想要摆脱这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可是后来发现根本就摆脱不了,他疾步穿过走廊,刚想塔上电梯就直接撞到了,刚从电梯中走出来的付磊。 付磊退了两步,“抱歉,江总,我没注意到你。” 江北墨看了一眼被他撞的洒落一下的合同,连理会都没有理会,只是顿了一下脚步,看了一眼付磊,就直接乘上了电梯,转身离去。 当电梯合上后,虽然江北墨并没有说话,但是看到他那双微红的双眸,他就知道了原因了。 后来江北墨开车自己的车,在市区绕了好几圈后,才将车子向着江氏公馆驶去。 “怎么现在才回来,吃饭了吗,要是没吃饭的话,我让张嫂现在去给你做点!”江北墨回到墨氏公馆后,已经都快要将近十一点了。 而他的母亲林念一直都在等着他的儿子回来,也许是母子连心,林念最近似乎发现了江北墨的异常。 以前江北墨可是都是会按时按点的下班回家吃饭的,就算是在忙也会打一个电话回来的,可是最近林念却发现他不仅连电话都不打回来,反而还是早出晚归,就连以往每天习惯和自己说声早安。 而林念别说最近没有听到他儿子跟她说早安,就连人她都见不到。 听张嫂说,这几天江北沫都是每天早上不到6点就走了,晚上回来的时候也都是快要接近十一二点的。 江北墨将手中的外套递给管家后,随后只是冰冷的回了一句,“不用,我吃过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林念皱着眉头,突然厉声的喊道。 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那么没规矩了,而且说话还那么的阴阳怪气。 江北墨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脚步一顿转身回到,“妈,我今天真的没有心情听你说教,我很累,先去休息了。” 他感觉自己累的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他脑子里每天想到的都是他的沫夕,所以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情再去搭理别的事情。 林念上前一把将自己的儿子从楼梯上拽了下来。 她问,“说,是不是又和沫夕吵架了?” 林念对于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陆沫夕还是非常的认可的,陆沫夕虽然是一个孤儿,但是知书达理,和江北沫同一所大学毕业,虽然命运对她很不公平,但是陆沫夕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 她努力的学习,努力的享受生活,正是这一身阳光而又耿直的性格深深的吸引住了江北沫。 而林念在见过陆沫夕几次后,也同样被她的一身直爽的性格给感染到了。 看着江北墨一脸不耐烦的站在一旁,林念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将自己的儿子拉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我就说吗,你最近那么不正常,肯定是因为和沫夕吵架了,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多让让她,真的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林念完完全全就是站在陆沫夕的位置上,替她着想着。 因为对她来说,只要是吵架,不管什么原因都是他儿子的错。 “妈,这次不是吵架...”江北墨闷声说道。 “不是吵架?”林念看着自己儿子那张表情凝重的脸,“不是吵架,那是什么?到底怎么了,不会是沫夕出什么事情了吧,说起来我好像也有一周都没有看到她了。”林念一脸担心的问道。 “她....”江北沫顿了一声。 “她怎么了,哎呀你这孩子真的是急死我了,快说沫夕到底怎么了?” 江北墨双眼微红,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上喃喃道,“沫夕,要和我分手...” “分手?”林念心里顿时一惊,“为什么要分手啊,你过生日的时候,你们关系不是还是好好的吗,这才几天啊,怎么就会闹成分手这样严重的情景啊。” 对于林念来说,陆沫夕可是她心里儿媳妇的最佳人选,而且她都连他们的婚房都已经给他们置办好了。 怎么说分手就分手...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沫夕的事情,所以她才会突然想要和你分手...”林念第一直觉就是他儿子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情,被陆沫夕知道了所以她才会突然要跟他分手。 江北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也不想和她分手啊,可是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陆沫夕在哪里,他比谁都想要找到她,然后和她好好谈谈。 “不行,我要跟沫夕打电话,我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念说着就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给陆沫夕打电话,却被江北墨直接拦了下来。 “妈,别打了,她走时候根本就没有带手机,就连行李都没拿!” 那个女人一定是抱着再也不回来的信念离开他的,要不然为什么她会连手机都不带,就连行李也没有拿走。 陆沫夕你有必要那么狠吗? 七年的感情,在你的心里真的就这样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江北墨埋头痛哭起来,他真的感觉自己的心痛的都快点死了。 **** 第二天一早,陆沫夕抱着贺臻送给她的手机,才将自己的微信登录上去,就收到了将近上千条的信息,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江北墨发给他的,而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他的妈妈林念的了。 “沫夕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北墨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来去帮你教训他好不好,林念妈妈很想你的,快点回来好不好。” “沫夕你到底去哪里了,快回林念妈妈信息好不好啊。” “沫夕,我以前一直都是把你当成儿媳妇看的,就算是北墨惹你生气,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可是林念妈妈永远都是你的林念妈妈。回来吧,孩子!” 陆沫夕一遍又一遍的翻着林念和江北墨给自己发来的信息。 林念对她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回到那个她曾经最憧憬的地方了。 “看什么呢,看的眼睛都红了?”陆沫夕看信息似乎看的有些入了神,就连贺臻什么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她随即立即将手机收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擦了一下脸颊边的泪水回了句,“没..没什么..只是一个新闻而已。” “是嘛?”贺臻放下手中那特地去为陆沫夕买的早饭,一脸冰冷的朝着陆沫夕的身边走去。 男人冷眼看着陆沫夕,脚步一点一点的往陆沫夕的身体靠近,踏着冰冷的地板,直到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公分,他才停住脚步。 他朝着她刚想伸出手,就被陆沫夕下意识的动作给躲了过去。 随后就是满脸惊慌。 “那应该是一篇很感人的新闻吧,要不然你怎么会都看哭了。”男人继续手上的动作,轻轻的拭去刚刚陆沫夕没有擦感觉的脸上泪水。 “还好吧...也许是因为我太感性了。”陆沫夕掠过贺臻的身边,双手紧紧攥起,转身就往一旁放有早餐的桌子旁边走去。 贺臻也不傻,怎么看不出来其中的端详,只是他现在还不想揭穿她而已。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看着坐在餐座上的女人,微微一笑道,“明天去贺氏集团报道吧,反正你在家也没事做,不如去学点东西。” 去贺氏集团报道? 陆沫夕有些蒙,随即问道,“真的嘛?我真的可以去贺氏集团上班?” 对于她来说她当然想要去贺氏集团上班了,因为她的目的是整天都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才来看自己一眼。 “嗯,既然你想要跟我在一起,那不如付出点实际行动来,嘴上说的可都是虚的!” 第十四章:错过面试时间 贺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倒是漫不经心的这样说着,只是陆沫夕从他的语气中似乎听出了另一种味道。 来点实际的行动? 嗯——是她心里想多了吗,为什么她感觉这个男人在撩自己。 “嗯,我会在贺氏集团好好的为你工作,争取帮你壮大贺氏集团。” 陆沫夕是这样回答的,因为是重生,所以对于她来说,她了解白城未来两年的贺氏发展的走向,知道贺氏集团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这样一来只要有她在,她相信贺氏集团就可以焕然一新,更是一层。 贺臻眉头一杵,突然低笑一声,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哪来的自信,敢这样对她说。 这样的话似乎引起了贺臻的兴趣,他从沙发上慢慢的站起身,走到陆沫夕的面前。 男人强大的气场压得陆沫夕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本能的往后面退了两步,下巴却被他一把抓住,逼迫她看着他的脸。 “壮大贺氏集团?呵!”男人讽刺道,“怎么壮大,凭你这张漂亮的脸蛋,还是你这诱人的身材?” 陆沫夕心里突然一紧,她从不知道贺臻还有这样一面。 语气浑浊的令她浑身发毛,看着贺臻的脸慢慢的已经开始凑了过来,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冰冷的令她感到陌生。 陆沫夕愣了一下一把将贺臻的身体推开,紧张的吞了吞唾沫,身体下意识再一次往后退了一步。 她说,“贺总,不也是因为喜欢我这张脸,所以才决定收留我的吗。” 贺臻心中一愣,随后低笑道,“啧啧啧,还真是小看你了。” 她说的很对,他确实看上了这个女人的这张给人一种干净纯洁的脸,不仅如此,每次看到这个女人,自己都会有些莫名的冲动,只是他现在感觉还不是碰她的时候。 “所以...所以留下我,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男人双眉一冷,不在看她,转过身再一次回到了之前坐过的位置上,架起修长的腿,一脸冷漠。 “吃完饭,我带你出去逛逛,既然要去贺氏集团了,那要体面一点。” “哦,好!”陆沫夕听到这个的话,心里顿时泛起一丝温柔,一边吃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对着贺臻点了点头。 明明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贺臻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丢下手中繁重的工作,亲自跑过来一趟。 他是真的想带她去买衣服,还是....因为他想见她。 陆沫夕低下头,嘴里扒着贺臻给她带的早餐,时不时的抬起头偷瞄贺臻一眼。 男人嘴里依然挂着一抹微笑,可是她不懂,为什么上一世的贺臻温暖如初,而现在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却给她一种冰冷凌厉的感觉。 一模一样的脸,可是感觉完全不一样。 上一世的贺臻眼睛装满了柔情...他将他毕生的深情都许给了那个叫陆沫夕的女人。 而这一世... 在陆沫夕吃完早饭后,简单的换了一身衣服后,就跟着贺臻一起下了楼,往白城最繁华的街道驶去。 ****** 第二天一大早,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贺臻依然一身深蓝色的西服,一脸冰冷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手中潇旭刚刚从行政那里拿来的新进员工的简历。 将手中的简历翻了又翻,翻的潇旭的心都泛起一阵疑惑。 “还有其他新人的简历吗?”贺臻放下手中的简历,抬头向一旁的潇旭。 “回贺总,今天来面试的都在这里了?” 贺臻双眉皱起,冰冷的重复了一遍潇旭的话,“都在这里?” 潇旭点了点头,“是的贺总,按照您的吩咐,我将公司今天来面试的简历,都拿过来了。” 贺臻紧握着手中的简历,额头青筋突然暴起,那双凌厉的双眸立即直射出一种杀气。 他继续问道,“那陆沫夕今天有来公司面试吗?” 男人冷着脸,说话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到极致的语气让萧旭不禁得瑟了一下。 “额——”潇旭愣了一下,立即回答,“回贺总,今天我并没有发现陆小姐有来过公司。” 没有来公司面试,那个女人竟然敢不来公司面试,贺臻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炸了起来。 好你个陆沫夕,敢耍我是吧。 贺臻根本就没有想到陆沫夕会放他的鸽子,说好今天来公司面试的,竟然根本就没有出现。 昨天他还特地带她去买衣服,带她吃好吃的,然而呢? 这个女人竟然放他鸽子。 而最让贺臻没想到的是,此时的陆沫夕还沉浸在自己温柔的窝里呼呼大睡,根本就将今天面试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她梦到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不停的往她的身边蹭去。 软软的柔柔的感觉。 她好喜欢这种绒绒的小动物。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只可爱的小猫咪突然变大了好几倍,飞一般的就要往她的身上压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压的突然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吓的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刚一坐起身,就看见贺臻一脸冰冷的站在她的床边。 被子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大的抱枕,重重的压在自己的身上。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陆沫夕下意识的紧紧的往自己的被窝里缩了缩,这才知道刚刚压在她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变大的猫咪,而是贺臻砸向她身上的抱枕。 “陆沫夕,你耍我是不是?嗯?是不是我贺臻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男人冷酷的声音狠狠的冲进陆沫夕的心堂,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就被贺臻一把推到在了床上。 她看着眼前那熟悉而又陌生面孔,突然害怕了起来,犹如突然跌进冰窖一般,她想要挣脱,可是身体被压制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怎...怎么了,贺臻,你一大早发什么疯...你先放开我...”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男人一脸怒不可歇的样子,勾起陆沫夕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老子让你去面试,你却跟老子玩欲情故纵是不是,就这样想我?怎么这个点依然还在床上等着我?” 陆沫瞪大眼睛,余光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这次发现已经快点中午十二点了,早已错过了一开始答应贺臻9点去贺氏集团面试的时间。 昨天在贺臻帮陆沫夕买完衣服后,他还特地说,已经推迟了公司八点面试的时间,好让陆沫夕可以多睡一会。 结果? 他的用心良苦,换来的却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去公司面试。 “这个..贺臻你冷静一下,对不起我....唔....” 他竟然亲她..陆沫夕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突然俯下的俊脸,嘴被力度包裹下来,带着强力的电流直达她的心脏,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他的身上依然带着和上一世一样淡淡的茉莉花香。 “怎么?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嗯?来抱紧我,我现在就满足你!” 男人一把扯过陆沫夕的胳膊,将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部,磁性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丝激情,但是却令陆沫夕浑身一颤。 贺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突然有一种想要狠狠将这个女人占为己有的想法,他想要她不管是她这个人,还是她的心,他统统都想要得到。 “不是的,贺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这样的...以前的贺臻根本就不会这样..陆沫夕呼吸急促,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害怕之中。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么样的,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说想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吗?陆沫夕,我现在就成全你。” 一双大手用力一扯,身上那件粉色的睡衣就直接绽了开来,一股清凉的寒意席卷过陆沫夕的全身。 “不是这样的,贺臻,你放开我...以前的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那个贺臻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不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贺臻让她感觉恶心。 不是这样的,以前的贺臻根本就不会这样对她... “以前的我不是这样?”贺臻双眸紧皱低笑一声,“我怎么不记得,我以前睡过你。还是说你以前在梦里,经常梦到这样的画面。” 侮辱,讽刺,夹杂着各种肮脏的话,让她吓的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不是这样的,以前的贺臻从来都不是这样...” 恐惧,无助,陆沫夕渐渐的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了,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深渊中,她的贺臻,那个曾经爱她至深的贺臻感觉正在一点一点的离她远去。 贺臻...那个爱着陆沫夕的贺臻,她是不是再也找不到了... “该死——”贺臻怒吼一声。 “陆沫夕,陆沫夕,醒醒。” 就在他刚下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满脸苍白的晕倒在了他的身下,直到看到她眼角溢出一丝的泪珠。 贺臻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些混账的事情。 第十五章:第一次下厨 何景逸在接到贺臻的电话时,一路飙车赶到了贺臻指定的这套单身公寓。 原本他今天是调休的,可是就这样无情的被贺臻打扰了,当时看到贺臻的来电显示后,何景逸一开始心里是打算拒接的,可是后来想了又想,还是保命重要。 难道活着不好吗?要是拒绝他的电话,何景逸也不知道那犊子日后怎么整他。 男人立在床边,垂下双眸,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女人一张苍白的脸,十分娇小,巴掌大的脸蛋却又显的十分脆弱。 “陆沫夕...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钱?还是贺家少奶奶的地位? 贺臻不知道,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去生气,他们明明才认识几天,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却感觉认识了有一个世纪。 他矗立在床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这股浓烈的感觉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贺臻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动情。 仔细的想了一下后,他就将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狠狠的压在了心底。 直接过略掉这样情绪。 不以为然。 直到门铃声响起,贺臻知道是何景逸到了。 “进来吧。”贺臻将门打开,何景逸拎着医药箱直接走了进来。 男人环顾四周,突然低笑了一声,“啧啧啧,还真的没想到,原来你贺臻也是这样的人。” 何景逸的话很明显,意识就是说贺臻表面上一本正经,实则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秦兽。 只是刚一说完,就听见身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要是还想活着走出这个门,就闭上你的臭嘴!” “你...” 刚想说话,就有一双冷厉的双眼,正在冰冷的投在他的身上,那凶狠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吃了一样。 何景逸紧皱双眸。“特么,老子做你的私人医生,还特么的要受到你的威胁...” 以前何景逸没和贺臻签合同的时候,他们每次见面都还是一脸笑嘻嘻的,可是合同签完后,就特么的不把他当人看了。 “去,看一下她怎么了...”贺臻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根本就没心思和他打浑。 “哦!”何景逸无奈,随后只能乖乖的拿着药箱往陆沫夕的身边走去。 试试呼吸,摸摸脉搏,检查一下眼睛,随后就伸手去解贺臻刚刚为她穿戴整齐的衣服。 “看就看,你解衣服干嘛....” 贺臻一把握着何景逸的手,将何景逸吓的一身冷汗。 “我说大哥,我检查她身体呢,你看看她裹跟粽子一样,我怎么检查啊!” 何景逸也是无语了,他是医生好不好,他才不会和贺臻一样,动不动就撩人家小姑娘,动一些龌龊的想法? 贺臻看了一眼何景逸,要不是何景逸提醒,他都没有发现,他往陆沫夕身上套了好几件衣服,包裹的确实有些像粽子。 “不需要你,我自己来!”说着贺臻就直接将何景逸的脑袋转了过去,将陆沫夕身上的衣服减去了几件。 “身体没事,就是受了一下惊吓。”这是何景逸最终检查得出的结果,男人推了推眼镜站在一边,“你不会是对她强攻了吧,要不然这个女人又怎么会被吓成这样。” “既然她没事,那你可以滚了。” “特么....” 贺臻说着就提起桌子上的药箱,连同何景逸一起丢了出去。 “贺臻,我告诉你,下次你求着老子来,老子.....!” 何景逸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贺臻狠狠的关在了门卫,转身就往陆沫夕的房间走去。 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来死乞白赖的求着他,用完了就这态度...何景逸整个人都被气炸了。 男人在门口杵了一会,就拎着手中的医药箱气哼哼的走进了电梯。 何景逸走后,贺臻感觉整个房间都安静了起来,他走到陆沫夕的床边,帮她将身上的被子轻轻的往上拉了一下,然后就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感觉这个女人很脆弱,脆弱到了他一伸手她就化了。 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竟莫名的有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明明才认识几天而已。 男人垂下双眸,大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脸庞,“陆沫夕,我发现我已经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看着床上的女人,他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她狠狠的牵制住了。 “贺臻...求你,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在离开我了。” 贺臻感觉这个女人每次昏迷的时候,嘴里喊着的都是他的名字,每一次的呼唤都仅仅的将他的心喊的撕心裂肺。 “好好我不走,陆沫夕,醒醒,快醒醒!”贺臻轻轻的拍了拍陆沫夕的身体,将她从一场无际的黑暗中拉扯了出来。 每一次的沉睡,她都会跌进那场无边无尽的黑洞里。 她尝试过想要逃出来,可是那场噩梦就像是在她的心里扎了根似的,不管她怎么拔,它依然斯文不动的屹立在哪里。 “贺臻...贺臻...”她再次传来一声呢语。 “我在,陆沫夕我在这里,没事了,别怕!”贺臻站起身坐在床边,轻轻的将床上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仿佛是听到了来自内心的救赎,在他抱起她时,怀里的女人明显的渐渐安静了下来,呼吸沉稳,再一次安稳的睡了过去。 临近下午五点,陆沫夕才慢慢的从睡梦中醒来,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贺臻像以前一样,紧紧的将她抱着怀里,用一种炽热的温柔去包围着她。 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了贺臻的影子。 他..是走了吗? 陆沫夕心里疑惑了一下,随后就是紧张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一身,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回忆着上午发生的事情。 不过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在查看自己身体应该还算完整后,陆沫夕这才放心下来。 她呆呆的缩在床边的一角,回想着自己的过去和现在,泪水再一次落了下来,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痛楚。 陆沫夕,其实你比任何人都幸运不是嘛。 你还可以看见你的贺臻,而且现在你也已经如愿以偿的了的陪在他的身边了,不是嘛。 只要能默默的看着他,至于最后结果如何,似乎也不重要了。 其实今天就算是给他了又如何,反正这辈子她陆沫夕跟定他了,不是嘛。 陆沫夕怀里紧紧的抱着床上的被子,泪水默默的划过脸庞,她红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陆沫夕你的贺臻一定会回来的。 “一天没吃饭,刚起床就哭,陆沫夕,你多大了!”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一股淡淡的肉香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贺臻一件黑色的衬衫上套着一件淡蓝色的围裙,手上端着一份刚刚熬制好的鸡汤,走了进来。 “贺...贺臻...你没走?”陆沫夕抬起头就迎上贺臻一脸淡淡的微笑。 男人轻皱眉头,“怎么?我应该走嘛,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看见我” 见陆沫夕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放下手中的鸡汤,“算了,你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就走,省的碍你的眼。” 贺臻说着,开始解下自己身上的围裙,往一旁的椅子上一丢,只是刚一转身,还没有踏出一步,就被陆沫夕从后面紧紧的给抱住了。 “谁说你碍我眼了,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你看的都饿的哭了,你...你舍得走嘛。”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说什么,反正只要能把这个男人留下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不是嘛。 男人背着陆沫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转过身后,脸上立即又附上了一层冰冷。 “回去躺着,不知道地上冷吗?”贺臻轻轻的将陆沫夕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随手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上一世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温柔。 他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他的爱就像是冬日的太阳一般,温暖至极。 “来,喝汤!” 贺臻将鸡汤递至陆沫夕的嘴巴时,就看着她那双深红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自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一般,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我熬的,不喝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陆沫夕瞬间泪奔起来,直接扑进他的怀抱喃喃着,“贺臻..” “嗯,我在!”男人将手中的鸡汤搁置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轻轻的安抚着怀里的女人。 “也许我说的你会不相信,但是曾经的你也会这样亲自给我熬鸡汤,然后喂我的...只是”只是那时的陆沫夕不懂得珍惜。 那是贺臻第一次下厨,他整整忙碌了一天,最后却换来陆沫夕的一句,不稀罕。 陆沫夕紧紧的抱着贺臻不撒手,“贺臻,以前的你就是这样的,真的。你相信我...” “嗯,信你!”贺臻突然淡淡的回了一句。 陆沫夕挣开他的怀抱,一脸惊恐的看着贺臻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相信你,我刚刚确实亲自下厨给你熬了鸡汤,而且这确实我第一次下厨。” 这是他第一次下厨,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给自己做过一次饭。 而今天,他却为了这个女人整整花了五个小时,学了熬制了这碗鸡汤。 第十六章:幸福的有点不真实 “你...你真的相信我?”陆沫夕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突然再一次扑进贺臻的怀里哽咽道,“贺臻..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以前的陆沫夕将一个满眼都是她的人狠狠的推进了地狱,那个男人宁愿自己跌入万丈深渊,也要护她周全,只是那时的陆沫夕根本就不懂。 他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相信她,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就算直到最后,他也只用一抹轻描淡写的微笑,掩饰住了他内心中所有的悲伤,只为减少她心中的内疚。 贺臻,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时的你,到底是有多爱我,才会这样不顾生死为我倾其所有,赌上你所有的一切。 只是最后的我却让你很失望吧,你辛辛苦苦建立的贺氏集团,就这样被我毁了。 连同你的对我全心全意的爱,也被我残忍的割断了。 贺臻眉头轻皱,将半晌搁置在空中的手,轻轻的在陆沫夕的背后拍了拍,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这个女人一哭,他似乎感觉自己整个心态都崩了。 男人薄唇轻启,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怎么?你在梦里还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这么温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女人有一种魔力,深深的吸引着他。 明明是才认识的一个人,却让他有种似从相识的感觉。 而且心中仿佛有一种强烈的声音在呼唤他一般,告诉他,这个女人就是他心里一直在寻找的女人。 反正只要这个女人不是江北沫派过来的女人就好了,至于为什么查不到她的身份,是谁派过来的,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 男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皱了眉头,与其想不通,不如先把这个女人自己留在身边,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陆沫夕慢慢的从贺臻的怀里退了回来,用一双哭红的双眼盯着贺臻那张脸带有笑意的脸 她突然一脸认真的说道,“嗯,是的,在梦里我对你一点都不好,可是贺臻,我现在醒了,所有陆沫夕这辈子都会对你好,全心全意的爱你,这辈子再也不离开你了。” 贺臻,上辈子你为的倾其所有,不顾一切的去爱我,而我不但没有珍惜你的爱,还把你推进无尽的深渊里,可是老天似乎对我不薄,让我重生。 这辈子,我陆沫夕一定不会在辜负你的爱,更不会离你而去。 有贺臻的地方,才是我陆沫夕最好的归宿。 我会学着上一世你爱的样子,将对你所有的亏欠与爱,用这辈子好好补偿你。 “一辈子都会对我好,全心全意的爱我,一辈子不会离开我?”贺臻重复了一遍陆沫夕刚刚从嘴里说出的话。 “对,贺臻,相信我,这辈子我陆沫夕一定一定会好好的爱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她抓着他的手说道,那双坚定的眼神向在恳求他的相信。 贺臻听完陆沫夕的话,直接扯过她的手,拉进自己的怀里,陆沫夕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值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已经被贺臻狠狠的压在了床上。 随便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声,让她突然红着脸身体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 “我想知道,除了我,你还有没有对其他的男人说过这些话。” 陆沫夕一愣,上辈子她是说过要嫁给另一个男人江北墨,可是这辈子她只会对他贺臻一个人说。 她看了看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没有,这一世的陆沫夕只会对你贺臻一个人说。!” “好,我相信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只要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的话,他都愿意去相信。 话刚一落,贺臻就直接低下头附上了陆沫夕的嘴唇,那动作温柔的就像上一世一样,生怕自己怀里的女人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一般。 他用世界上最深情的温柔仅仅的包裹着这个女人。 “不要...” 陆沫夕感觉有一股暖流正在强力的从她的身上穿过,紧张的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发现自己浑身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虽然她很想和这个男人在在一起,然后发生了什么...可是...可是从未经过世事的她,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上一世他们结婚两年,陆沫夕从未将自己给过这个男人,只是为了想将最好的自己留给她当时最爱的江北墨。 整整两年,而这个男人也从未强迫过她。 她努力的想从他的身下挣脱出去,双手却突然被贺臻禁锢了起来,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带着一种魔力一般,将她整个人都定在一边,瞬间迷失的了方向。 “陆沫夕,给我,我想要你。” 话刚一落,陆沫夕整个人都愣住了,其实在她的心里早就想将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统统交给这个男人不是嘛。 她的心,她所有的爱,包括她最干净的身体。 她的贺臻,她陆沫夕心里最爱的贺臻。 “叫我,沫夕,叫我的名字!” “贺..贺臻...” “陆沫夕,做我的女人可以吗,从今以后让我来保护你,让我来爱你。”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他停下的了手中的动作,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回来。 “好!” 陆沫夕的话音刚落,就带着奋力驰聘起来,带着男人的汹涌与疯狂,开始在她的身上掠夺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沫夕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贺臻动作温柔的品着她的全身,包括了一些不可侵犯的领域。 陆沫夕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就像是躺在一片软软的棉花里,嘴里时不时传出几声吟申。 直到一阵撕裂的痛楚席卷她的全身,她整个人都痛的狠狠的抽搐了起来,发出一声惊人的惨叫声。 贺臻突然停下身体的动作,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紧闭着双眼,一滴泪水滑过她的脸庞,这时的贺臻发现意识到她是第一次。 该死,看看自己做了什么秦兽的事情,看着陆沫夕一脸痛苦的表情,贺臻突然有一种想要给自己一巴掌的感觉。 他为什么不事先问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就直接这样要了她。 男人抬起头震惊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丝的心疼,“对不起,沫夕,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没事...是我..太紧张了...”陆沫夕痛的将自己的双手死死的抵在贺臻的胸口。 对于这突然起来动作,其实她整个人都被吓的蒙了起来,她感觉事情发展了是不是有点快,即使他们结过婚,睡过一张床,可是这样的事情... “傻瓜,为什么不早说。”贺臻温暖的安抚着她,像是捡到一个宝贝一样,轻轻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用嘴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随后低声说了一句,“那我轻点!” 其实贺臻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不管她是与不是,她陆沫夕都是他贺臻唯一的女人。 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把这个女人捆在自己的身边,好好的爱她,保护她。 明明才接触几天而已,他竟然萌生了想要将这个女人娶回家的想法。 陆沫夕,是天意吗,还是说你就是我贺臻这辈子要找的女人。 后来,陆沫夕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感觉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模糊的状态中。 只记得贺臻的身上的温柔和气息,带着一阵又一阵温柔的触感向着她的心房袭来,将她拖入深渊,她不仅没有抗拒,反而一次又一次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直到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等待陆沫夕从床上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在加上昨天不知道多少次的...陆沫夕已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开始虚脱了起来。 “嘶...唔...”她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开始撕裂开来一样,似乎痛的她整个人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晕晕的,浑身无力到了极致,努力的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才猛然记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原本还处于一片迷糊状态的她,看着房间里满地零零散散的衣服,突然惊醒。 “做了..昨天,她和贺臻真的做了...”看着四周凌乱的的一切,足以可以证明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不过此时的陆沫夕心里并没有什么失落的感觉,反正一脸通红的回温了一下昨天整个事情的经过。 她的贺臻...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终于回来了,从今以后,她陆沫夕一辈子都会好好的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他。 陆沫夕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被子,就这样子一直坐在床上一脸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一脸通红。”就在陆沫夕毫无防备时,贺臻手中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香米粥走了进来,男人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微笑,只是目光始终都停留在陆沫夕的身上。 只是她愣了几秒后,才发现自己的上身是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也就这样完全的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啊——” 陆沫夕大叫一声后,下意识的扯过一旁的被子,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胸前,连同自己的脑袋也一同往被子里缩了又缩。 虽然他们昨天确确实实是真的做了,但是她还是依然很害羞的躲避着他的视线。 “躲什么?该看的昨天我都已经看过了,你以为你盖住我就看不到了?” 第十七章:进去贺氏集团 贺臻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淡淡的微笑,迎着窗外阳光的折射,将手中的粥放在一边后,就直接往着床边走去,他的脚步踏着优雅的节奏一般,在陆沫夕的身边落下。 他俯下身体,靠近她的耳边突然轻声一声,“宝贝,凭我的记忆,可以直接忽略你身上的被子的哦!” “啊--贺臻,你..你羞不羞耻...”陆沫夕没有抬头,只是伸出一只手指在贺臻的鼻子上大吼了一声。 那俏皮的动作尤为的可爱,画面温馨到了就像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房间中传来贺臻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要是可以,陆沫夕真的很希望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刻,有她,有贺臻就好,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这样他们快快乐乐一辈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幸福真的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再一次降临在她的身上吗? 陆沫夕不知道,她感觉只是感觉这幸福来得太快,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心里突然狠狠一颤。 ***** 当天下午陆沫夕就按照贺臻的指示,去了贺氏集团报道,原本贺氏集团的面试都是在上午八点-九点之间的时间,超过这个时间的人,不管是谁,一律取消进入贺氏集团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贺氏集团的面试非常的严格,每位进入集团的员工,都要经过层层的严格考试,考试通过才能进入。 而贺臻却为陆沫夕开通了一条绿色通道,他已经吩咐下去,陆沫夕直接取消考试,而且由他自己亲自面试,面试职位贺氏集团总裁秘书。 “贺氏集团..我回来了!”陆沫夕穿着贺臻亲自为她挑选的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化了一个简单的淡妆后,就自己打了个车来到了贺氏集团。 这还是陆沫夕重生后第一次来到贺氏集团。 这里充满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也同样充满了许多令人心碎的回忆。 陆沫夕望着眼前这座巍峨的大厦,突然鼻子一酸,一股热泪就直接划过她的脸庞,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许多个画面,一幕一幕的重复在她的眼前,可是不管是好的回忆还是不好的回忆,都令她感觉到浑身颤抖。 撕裂的痛楚瞬间席卷而已,就算是在阳光的直射下,似乎都显的那么的触目惊心,痛的她灵魂四分五裂。 后来陆沫夕感觉自己的身影越来越沉,直至坠入一片无边的黑暗当中。 “喂...喂,醒醒!”慕子堂将差一点晕倒的陆沫夕扶进贺氏集团的大厅,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眉头紧皱说道,“没事干嘛跑太阳低下站着,就你这么瘦小的体格,不晕才怪!” 原本他是来找贺臻的,可是当他的车子刚驶进贺氏集团时,就看着一个瘦弱的女人,摇摇欲坠的站在这烈日之下。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到时间...”陆沫夕清醒一点后,摇摇欲坠的站直了自己的身体,对着慕子堂连忙道谢。 “怎么是你?” 这不是上几天在街角撞的那个女人嘛?慕子堂皱着眉头,陆沫夕一身鲜艳亮丽的红裙,清新淡雅的妆容,洁白的皮肤,均匀的身材,整个人看起来比那天简直美多了, 陆沫夕一脸愣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怎么会不认识这个男人,贺臻最好的兄弟之一,慕家的大少爷,慕氏集团的现任总裁慕子堂。 可是他怎么认出是我的,陆沫夕一脸紧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说话。 “哦,你不认识我很正常,上几天你在街边...晕倒..是我救得你,将你送到医院的!” 慕子堂结结巴巴,一脸小紧张! 晕倒?陆沫夕双眸紧皱,脑袋里迅速的回想了一下,上一次她虽然不知道是谁送她进医院的,但是有一点她肯定的是,她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晕倒,而是被一辆红色的跑车给撞到的。 突然陆沫夕的脑海里想起,上一世的慕子堂就有一辆红色的跑车。 好啊慕子堂,这一笔我先记下,以后找你算账,敢撞本姑娘,你就等死吧。 陆沫夕随后很是礼貌的面无表情的微微一笑说道,“哦,那谢谢你!” 不过虽然是这样,只要这个男人不认得她就好。 “这是我名片”随后慕子堂很是优雅的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陆沫夕,他可是慕氏集团的总裁,与贺臻同级地位的男人,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的龙床,慕子堂感觉这个女人若是看到他的名片肯定也会是大吃一惊。 一想到这里男人嘴角莫名的勾出一抹淡淡的坏笑。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今天没有带包包,没地方装您的名片,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抱歉!” 陆沫夕看都没看一眼慕子堂的名片,就直接将他晾在一边转身离去。 慕子堂,你以为你是谁哦,连我家贺臻的脚趾头都比不上,长的那么丑还来跟我搭讪,我呸! 男人将名片搁置在半空中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愣了许久才下意识的收回自己手中的名片,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还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拒绝他。 不过慕子堂又自己的想了一下,看着陆沫夕离去的背景,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坏笑。 “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怪不得贺臻会喜欢!” 陆沫夕随后就直接搭上电梯往十二楼的人事部走去,熟门熟路的她对整个贺氏集团早已了如指掌。 “抱歉这位小姐,我们的面试时间已经结束了。”她刚到十二楼就被前台很是不友好的给拒绝了,陆沫夕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 “你们面试的时间是2点-3点,现在是2.50,请问真的结束了吗。”陆沫夕看了一眼站在前台的小姑娘,一张紧致的脸蛋,对于她来说却是如此的陌生,她并不记得这一世见过这个女人。 站在前台的那位小姐冷冷的看了一眼陆沫夕后,语气依然很不友好的说道,“我说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怎么听不懂人话嘛?” 这么漂亮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一定不能让她进公司。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请问你一下,总裁办公室怎么走!”陆沫夕突然一脸冰冷。 这样的心思对于陆沫夕来说,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俗话说丑人多作怪吗。 “呵!”前台那位小姐突然双手抱胸,一脸很是神气的说道,“就你也想见我们贺总,啧啧啧,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像陆沫夕这样每天想要来求见贺臻的真的是数不胜数,一般大多数都是一些长的漂亮的名流,想要来巴结贺臻而已。 而这样的场面,对于这位小前台来说,早就不以为然了。 “你叫什么名字!”陆沫夕感觉自己真的很想一巴掌抽到这个女人的脸上,让她知道一下什么叫做规矩。 可是她现在还没有进入贺氏集团,不想让贺臻难堪,所以她很努力的将心里的怒火狠狠的往下压了又压。 “抱歉,无可奉告!” “好,嗯,那我就不登记了,反正贺总已经取消了我的考试,至于登不登记似乎影响也不大,那我们待会见了!”陆沫夕一脸微笑还是很有礼貌的对着前台那位小姐姐打了一个招呼后,就直接转身往着贺臻的办公室走去。 三十二层,贺氏集团的顶楼,贺臻的总裁办公室就在那里,虽然去哪里是需要预约和专门的电梯卡,但是今天一早贺臻就将自己的电梯卡给了陆沫夕,原因就是想让她可以在他的贺氏集团出入自如。 “今天有一位陆小姐来面试,贺总已经取消了她的考试,只需要在这边登记一下,她人到了吗?”林诗涵拿着一份文件从一旁的会议里走了出去,她是贺臻现在的私人秘书,但是今天贺氏集团发出了一份人员调动,将林诗涵掉去分公司当总经理。 这件事对于一直勤勤恳恳工作的林诗涵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几年的辛辛苦苦,勤勤恳恳的工作终于换来了自己的一份小事业。 林诗涵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是3.10分。 前台小姐立即心里一慌,但是还是撒谎的摇了摇头,“回林总,没..没有!” “好,那你继续在这里等,通知下去,将面试的时间延迟,直达等到那位陆小姐!” 听林诗涵这样一说,那位前台被吓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刚刚...难道刚刚那位小姐就是..陆小姐? 陆沫夕拿着贺臻给她的电梯卡,很顺利的到达了贺臻的办公室,轻轻的敲了敲门,随后踏着清脆的高跟鞋声音走了进来。 “我还以为你又会睡过了。”贺臻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因为今天一早他再一次没忍住将她又吃了一遍,男人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走出了办公桌。 “宝贝,几个小时不见,有没有想我!”他的脚停在陆沫夕的身边,“要不今晚我不回家了,去公寓陪你好不好。” “贺臻..这是公司..咱不闹好不好,”陆沫夕双手抱胸,测视这眼前这个男人,突然眉头紧皱一脸哀求,“好啦,好啦,怕你了还不行吗,别闹啦!” “呵呵,傻瓜,逗你呢!”贺臻一脸溺宠的摸了摸陆沫夕的脑袋,突然发现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女朋友感觉确实不错。 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将这个女人带着身边,然后好好的保护起来。 陆沫夕嘟起小嘴,伸手轻轻的捏了捏贺臻的耳朵,凶道,“哼,再敢逗我,我就生气了!” 话刚一落。 贺臻手臂上扬,环住陆沫夕将她紧紧的圈紧子的怀里,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声音故意放低,“不逗你,那我来真的好不好。” “贺臻...你混蛋!” 第十八章:江北墨的决定 “江总,陆沫夕小姐有消息了!” 付磊将一份陆沫夕的入职简历交到了江北墨的手里,男人皱眉不悦的神情中带着一丝丝的怒气。 就在陆沫夕进入贺氏集团的当天,江北墨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 “查到她住在哪里了吗?” 男人紧握着那份入职简历,愤怒的火焰瞬间燃烧了起来,双手青筋暴起,怒火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堆积起来,变的难以抑制。 还是去了,那个女人还是去了贺氏集团是嘛。 “查到了...就住在了..嗯..”付磊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这个男人,陆沫夕现在就住在贺臻名下的一套单身公寓里面。 “说,她住在哪里?”她都去了贺氏集团了,还有什么他接受不了的。 江北墨张望着付磊吞吞吐吐的样子,将手中的文件,狠狠的砸向了付磊的身上,再一次怒吼道,“我让你说,哑巴了是吗!” 付磊知道自己肯定是瞒不住的,“在...就住在贺臻名下的一套公寓里...” “什么!!!” 该死的,她竟然敢住在贺臻那里! “江总,也许陆小姐...只是暂时借助在贺臻那里,并不是你想的样...” 付磊一直都没弄明白,明明陆沫夕前几天还一脸幸福的帮他们的江总过生日,在才几天,就直接转身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况且他们已经在一起七年了,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但是也不敢多问,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不是我想的那样?”江北墨冷呵一声,“他们都住在一起了,你还要我怎么想!” 陆沫夕...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明明这一生我并没有利用你,可是你为什么还是选择了那个男人。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七年的感情还抵不过一场错误的开始吗? 江北墨赤红了双眼,带着一身毁天灭地的怒气,双手紧紧攥紧,那强大的气场瞬间将周边的空气拉至冰点,将周围的付磊都冷的浑身一颤。 陆沫夕,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手嘛? 不,我不会放手的,不管你有没有成为他的女人,我江北墨都不会放手。 我就算是拉你下地狱,我也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因为陆沫夕只能是我江北墨的。 他早已不在乎,那个曾经总是以他为中心的女人会不会回来,而江北墨现在想要的仅仅是将那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已。 **** “你们听说了,贺总身边的秘书换了,诗涵姐被掉到分公司当总经理了,今天又新来了一位新秘书。”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叽叽喳喳不听的在议论着这件事。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叫什么...陆沫夕!” “哎,原本诗涵姐走的话,下一任秘书应该是从我们秘书部竞争上去了,可是谁都没想到竟然来了一位空降的。”说话这位漂亮的女孩子叫黄山雅。 “是啊,山雅姐,要不是她空降,最有可能去贺总身边的不是你就是蓝静雪了。”大家簇拥着谈论着。 在贺氏集团,除了林诗涵,就数黄山雅和蓝静雪两个人在秘书部最拔尖。 一开始他们以为林诗涵走了,贺臻会在她们之中选上一位,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突然从外面空降了一位,这在贺氏集团还曾未发生的事情,而且据说连面试都免去了。 “不不不,就算是诗涵姐走了,我也没有打算去当贺总的秘书,我还是感觉静雪比较适合。”黄山雅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她从不与其他人争抢什么。 也不会学蓝静雪那样,整天在办公室里打扮了花枝招展的,随时随地的找个机会就扑上的感觉。 她还是比较羡慕林诗涵这样的,认认真真工作,然后可以调出秘书部,有自己一份令人燃起奋斗意志的事业。 而不是用手段,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一个通向梦想的路。 蓝静雪知道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眼神冷的令人可怕,好不容等等林诗涵被调走,好不容等到了这个机会,去被一个什么空降的女人就这样给抢了。 原本是势在必得的蓝静雪被气的整个人都发毛了起来。 “静雪姐你一定要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就是空降过来的新秘书啊!”刚刚为难陆沫夕的那个小前台一脸哭哭啼啼的站在蓝静雪的面前寻求最后的帮助。 “哭...哭什么哭,什么新秘书,公司的人事部还没有发出通知,她现在还不是贺总的秘书。” 蓝静雪紧握双手,那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推倒在地,怒火万丈的她将自己的手机都摔个粉碎。 “我倒要看看,那个陆沫夕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们大家都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前台一脸委屈的喃喃道。 早知道那个女人是新来的秘书,好好的巴结一下说不定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可是..小前台一脸的懊悔的站在一旁。 蓝静雪化着一副妖艳的妆,一身露背装一点都不像一位公司的秘书,不过那身段和那张漂亮的脸确实令人有一种着迷的感觉,贺臻之所以留着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参加晚宴好有一个女伴而已。 而蓝静雪不仅漂亮,喝酒也不错,还特别的会说话,这样的女人整好附和他某些合作伙伴的胃口。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保你,但是下次做事请你动动你的脑子,别天天不干活,还静给我惹事。”对于她来说全力保住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可帮贺臻谈了那么多的大单子,再怎么说那个男人都会给他一点面子的。 蓝静雪心里是这样的,看着身边的女人更是越看越来气,随便直接发了疯的怒吼了一声,“杵着干嘛,干活去!” “好好,静雪姐,那麻烦你了!”小前台看着蓝静雪一脸怒不可歇的样子,随后一脸慌张的跑了出去。 什么由贺臻亲自面试,明明就是想要满足的自己的私欲而已,从陆沫夕走进贺臻的办公室以后,这个男人的手就没有从她的身上松开过。 “贺臻,我记得贺氏集团内部规定,好像是有不可以有办公室恋情这一条的。”陆沫夕依偎贺臻的怀里,小手依然时不时在贺臻的胸口画个小圈圈,表示着自己的内心中的抗拒。 “好像是有这条,”贺臻皱着眉头想了一想,随后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低声道,“不过陆沫夕,你要是在继续调戏我,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在这里要你一次。” “啊哈,那啥,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你不是要带我去秘书部的吗!”陆沫夕突然睁开贺臻的怀里,一脸害羞的红着脸。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换了一身衣服还真的令人更加的控制不住了,女人白晢滑嫩的皮肤露在空气之中,绝美的身段就让贺臻心顿时躁动了起来,要不是现在需要带着这个女人去秘书部,他还真的很想就在这里要了她。 下午四点。 贺臻亲自将陆沫夕带到了秘书部报道,原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的秘书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从今天起,陆沫夕就是你们其中的一员,她担任的是林诗涵的位置,不过林秘书要下周一才会正式到分公司报道,而这段时间陆沫夕就在这里待几天,正在学习跟着大家一起学习一下。”贺臻微微一笑,毫不避忌的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将自己身边的女人往前推了一下。 第一次,这是贺氏集团第一次出现这种令人热血沸腾的事情,贺臻刚刚那亲昵的动作,已经完完全全的证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大家欢迎!”林诗涵带头微微一笑,便是欢迎陆沫夕的到来,其他的几个秘书夜跟着礼貌性的微微一笑。 唯独蓝静雪看着陆沫夕时,眼中里透出一抹冷冷的杀意,将一双凶狠的目光投向陆沫夕的身上。 而这一世重生的陆沫夕也不是一个傻子,谁好谁坏她早已心知肚明。 “谢谢大家!”陆沫夕朝着林诗涵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随后就将一抹冰冷的目光以同样的方式回击了回去。 一种坦然的表情可比蓝静雪那张狰狞的脸淡定多了。 “那陆小姐,你就暂时坐在这里吧,先大致的了解一下我们的日常工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林诗涵将自己的视线投到了一旁一张崭新的办公桌上。 “谢谢诗涵姐!”陆沫夕清楚的记得上一世这个女人是除了贺臻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即使她后来被调区了分公司,但是她们依然保持着联系。 听到陆沫夕的称呼,林诗涵微微一笑,“好啦,好好工作,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嗯,我会的!”陆沫夕大声的答应到,随后就将自己脸上最温暖的笑容投像贺臻的身上。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看了看手中的时间,吩咐了一句“好了,好好工作,有事就找林秘书!”随后就踏着稳重的步伐离开了秘书部! 第十九章:一个没脑子的女人 就在大家各回各位,忙碌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时,蓝静雪还是没忍住,直接往陆沫夕的身边走来。 女人一脸假笑,语气却装的有模有样,“你好,陆小姐,我叫蓝静雪,特级助理!” “嗯,你好!”陆沫夕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回了一句,今天是她进公司的第一天,她可不想讲关系搞得太僵。 蓝静雪冷笑一声,“既然贺总让你来跟我们学习学习,那就跟我来吧,今天我带你逛一下采购部,了解一下我们公司日常的采购物品。” 空降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空降的后果,蓝静雪真的是恨极了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那个位置是她的,蓝静雪说完就直接将陆沫夕带到了采购部。 办公室里剩下的七八个秘书一脸惊恐的看着蓝静雪和陆沫夕的背景,同声啧啧的几声了,“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她们心里差不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蓝静雪可没那么好心会主动带新人,肯定又是想着法子整这个女人了。 而一旁的黄山雅眉头轻皱,心里顿时也跟着泛起了一阵的担心。 **** 江氏办公室里,江北墨正坐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将一份高清的视频正在复制在一份优盘里。 男人十指交叉,一脸紧张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上,随后将考好的优盘直接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付磊。 “江总...这里是?”付磊疑惑道。 而江北沫却一脸淡然道,“是我今年过生日时候的视频,你将它透漏给各大媒体,然后剩下的,他们应该就知道怎么做了!” 江氏与贺集团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止过,要是贺臻知道陆沫夕是他江北墨相恋七年即将走进结婚殿堂的女人,还真是想不到,那个男人的脸会因此难堪到什么地步。 江北墨要赌一把,赌贺臻根本就不会接受这样的陆沫夕,赌...那个女人会回到他的身边。 “江总,你不是说不想将陆沫夕小姐暴露在阳光下,害怕她因为你带来不必要的伤害吗?” 他这七年来将这个女人保护的那么好,就是不想让陆沫夕因为他受到什么伤害,可是他在不曝光出来,他江北墨的女人就快要成为他贺臻的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昭告天下,她陆沫夕是他江北墨的女人。 “就算将她暴露出来,我江北墨也有能力保护好那个女人不是嘛?”江北墨心里想着的是,既然陆沫夕不舍得离开那个男人,那他只能从贺臻的身上下手了。 那个一直将他看着眼中钉肉中刺的男人,若是知道陆沫夕就是他江北墨的女人,心里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吧。 沫夕...既然你选择离开我,那我江北墨就带着你一起下地狱吧。 “新闻的标题最好是,江氏总裁,江北墨向相爱七年的女友陆沫夕小姐求婚成功,两人好事将近!” 优盘里不仅有江北墨过生日时,陆沫夕满心欢喜的答应江北墨求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们七年来的点点滴滴。 那曾经一幕幕幸福的画面不停的在江北墨的眼前闪过,原本以为这辈子他的沫夕再也不会离开他,可是... 陆沫夕...除了我江北墨,谁也别想得到你! “好的江总,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办!”付磊附和着。 “等等!”江北墨突然将转身的付磊叫做,抬头看着他再次说道,“没必要在隐藏她的身份了,就让贺臻查个够吧,包括我和陆沫夕一起出去玩时,那些开房的记录。” “是,江总。”付磊再次点了点头,随后就直接退出了江北墨的办公室。 有好几次,江北墨和陆沫夕出去旅游时,他们都是住在一个房间里的,那时的陆沫夕吵着闹着要和住在一起,不过那时的江北墨并没有碰她。 现在想来,真的好后悔没有去碰那个女人。 不过就算他没有碰过陆沫夕,估计贺臻看到那么多条开房记录,心态也会崩溃吧。 毕竟她曾是江北墨的女人。 男人一双冰冷的眼睛带足了狠劲,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狠狠的吞噬掉一般。 **** 蓝静雪手中拿着一份今天就必须送出去的报价表,那是一份每年都要从国外采购了一份进口设备,原本是做好准备提交给供应商的,但是蓝静雪却准备拿着这份报价表,整一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拿着,这份采购单非常的重要,每年我们都会要从国外采购一批进口的设备,而明天下午5点之前必须将这份报价表交出去。”蓝静雪故意告诉陆沫夕一个错误的时间。 “好!”陆沫夕对着份报价单似乎也有点印象,但是她根本就记不清具体的日期了,不过凭印象应该也就最近这几天吧。 蓝静雪低笑一声,随便推开了一间仓库,让陆沫夕将货单上的物品好好的对一下,看看是不是与采购单上的一致。 “这里就是所有的物品了,你先在这里对,我先去忙了。”蓝静雪清楚的记得这边监控正好今天正在维护,所有这个女人既然想做贺氏集团的秘书,所有就这里呆一夜好了。 “知道了,蓝秘书!” 陆沫夕看都没有蓝静雪就抱着报价单往房间里走去。 而蓝静雪推开门走出去后,直接将房间的门给锁了起来,反正这份报价单交给了她,就是她陆沫夕的了,出了事情跟她蓝静雪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沫夕一脸不以为然的继续查着手中的报表,直到听到门口传来淡淡远去的高跟鞋声音后,就直接将手的平板报表丢掷一边,一脸无所谓的低笑了一声。 “蓝静雪,我也感觉你的智商也只能有这么一点了,不能在高了!”陆沫夕啧啧了两声,随后直接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她都懒得伸手去试那扇门会不会像上一世一样,已经被蓝静雪锁住了。 “嗯—”陆沫夕伸了一个懒腰后,随后就往旁边的椅子上一躺,一整天了,她感觉自己穿个高跟鞋真的太累了,而她感觉自己真的好累好累。 可是就在蓝静雪刚走,黄山雅就偷偷的溜到了陆沫夕被关的那个房间里,拍了拍房间的门,将差一点睡过去的陆沫夕吓了一跳。 “还真是小看你了,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可以睡的着,”黄山雅将偷偷的拿着另一把钥匙将房间的门直接开来,然后走了进来。 陆沫夕看着自己上一世的小闺蜜一脸亲切的对着黄山雅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溺宠的说,“小雅雅,能在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能自见到我?”黄山雅一脸的疑惑看着陆沫夕,虽然知道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身上确实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嘿嘿,没事,总之见到你真的太好了,爱你哦!” 黄山雅没有说话,反而一脸无奈的说道,“你手里的那份报价单,是已经核对过的,今天下午5点之前一定要发给供应商,而且只有你这个平板里有这个文件哦!” 今天下午? 陆沫夕皱着眉头,果然那个女人没那么好心,“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5点以后,蓝静雪一脸焦急的跑去告诉林诗涵说,自己的平板被陆沫夕拿走了,那份要发给供应商的资料也要里面,可是怎么都找不到陆沫夕的人。 就在林诗涵一脸焦灼想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陆沫夕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平板交给了蓝静雪说道,“谢谢蓝秘书指导,哦,对了,报价单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发出去了,而且供应商那边夜已经确认回复了,接下来的事,我会通知财务打款。” 蓝静雪看着陆沫夕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身边时,整个人都惊恐了起来,她明明将那个房间给锁了起来...她是怎么走出来的... “嗯,陆沫夕你做的很好!”林诗涵一脸微笑,狠狠的瞪了一眼蓝静雪,随后说道。“好了,大家都忙了一天了,没事都散了!” 就在林诗涵话刚一落,刚刚还围观起来的人迅速离开。 陆沫夕一脸微笑恭恭敬敬的对着蓝静雪道了一声谢谢。 傻子都听听出来,她是在讽刺她,想都不想用想,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蓝静雪本想摆这个女人一道,却没想被这个女人给摆了一道。 蓝静雪本想让设计一下这个女人,却被陆沫夕反攻了一次,而且还抬高了自己的地位。 “想知道我怎么出来的吗?”陆沫夕靠近蓝静雪的身边低声说道,“蓝静雪,你多大了,既然想为难我,你认真的动动脑子啊,这这么低级的方式估计也只有你能想的出来了。” “你...” “希望你下次能在点线,我会好好陪你玩的!”陆沫夕说完微微的一笑,随便就直接转身离去,现在是下班的时间,也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上一世的陆沫夕果断专横,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也许那时的贺臻正是看上她这一点吧。 就连江北墨曾经也说过,要说陆沫夕是男人的话,肯定也是一位叱咤风云的王者。 看着陆沫夕远去的背影,蓝静雪整个人都被气的直跺脚。 第二十章:江北墨出车祸 自从遇到陆沫夕以后,贺臻就再也没有回过贺氏公馆,而就在他刚刚下班时,他的妈妈姜凤就立即给贺臻打了一个电话,说想儿子了,让他今晚务必回家吃个饭。 贺臻没办法,原本想陪着陆沫夕的计划再一次泡汤。 他将陆沫夕送回公寓后,就开着自己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掉了一个头朝着贺氏公馆驶去。 “嗯,今晚吃点什么呢?”陆沫夕看着厨房里被贺臻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时,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微笑。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改变,就像从前那个不会做饭的男人,为讨她开心,一次又一次的学着给她做最好吃的饭菜。 陆沫夕看着满满一冰箱的食材淡淡的笑了一声,还好..还好我们再一次相遇了,还好我们没有错过,贺臻,这一世换我来爱你吧。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陆沫夕想起上一世的贺臻时,她整个人的心都痛的如撕裂开来一般。 想起他浑身是血躺在她的怀里,想起他一次又一次的笑着对她说,我不怪你... 她知道..她欠这个男人的,这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就在陆沫夕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时,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本以为会是贺臻,可是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林念发来的一条语音。 语音的内容很简单,林念用一种哭腔说道,“沫夕不好了,北墨出车祸了,快来看看他吧!” 当陆沫夕听到这段语言时,整个人瞬间慌了起来,想都没有想立即给江北墨拨了一通电话。 可是不管陆沫夕怎么打江北墨的电话,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后来陆沫夕索性拨通了林念的电话,女人一脸哭腔的说着江北墨现在正在急救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陆沫夕挂断手机,拿起一旁的外套直接冲了出去,随便拦了一辆车,就直奔江北墨所在的医院。 “怎么样了,怎么会出车祸!”陆沫夕一脸惊慌的看着林念紧张的问道,“林念妈妈,到底怎么回事,北墨哥哥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啊!” 林念红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喃喃的说道,“自从你走后,他就整日的去酒吧买醉,今天晚上也是一样,可是他今天从酒吧走出来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沫夕啊,你和北墨在一起七年了,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儿媳妇,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就要和他分手了啊,过生日的时候还不是好好的吗。” 林念靠在陆沫夕肩膀上伤心的差一点晕过去,她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陆沫夕什么都没有说,愣愣的站在哪里,表情冰冷双手却是死死的攥紧。 江北墨,她曾经爱了那个男人整整七年了时间,可是...这一世的陆沫夕在也不在是以前的那个陆沫夕了。 回不去了,江北墨...你的陆沫夕早在上一世,你将她送给贺臻的那一刻,就再也回不去了... “沫夕...”林念红肿眼睛,突然直接跪在了陆沫夕的面前哀求道,“求你不要离开北墨好不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再这样下去,没有你真的他会死的....会死的。” “林念妈妈,你起来,你先起来好不好...” 在江北墨刚一开始和陆沫夕在一起时,江家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对,林念反而将陆沫夕当成自己的亲闺女一般,每到周末就给她做满满一桌子的美食,没事就带着她逛逛街喝喝茶等。 要是不知道的,都以为陆沫夕是林念的亲闺女。 “不是我不要他了...而是...”陆沫夕红着眼睛,“林念妈妈,我和北墨哥哥真的不可能在在一起了...” 她没有办法,如果她和江北墨在一起,那她的贺臻怎么办。 不可以,这一次不管她丢下谁,舍去谁,又或者对不起谁,她都没有办法在丢在贺臻了。 沫夕,我将这一辈的温暖都给了你,我只希望你那能幸福的生活下去....只是对不起...余生不能在陪着你了... 所以这辈子,就算让她陆沫夕跌入地狱,她也再也不会离开那个男人了,所以对不起江北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忘了我好不好.... “什么叫不能在继续在一起了...”林念继续哭着,紧紧的抓陆沫夕的手,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不停的哀求着她。 “谁是病人家属!”一位医生突然从急救室了里走了出去。 “我是..”陆沫夕搀扶着林念一同向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医生拉下口罩,“病人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而且他没有一点求生的意志,你们先把病危通知书签一下吧。” 没有求生意志...这是怎么回事...陆沫夕红着眼睛浑身一颤,陷入一片迷茫中。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好不好...我就这一个儿子啊...”林念差一点给医生跪下。 后来医生又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付磊也在一旁紧紧的搀扶着林念不停地安慰道,他们找了最好的医生,正在全力的抢救着江北墨。 陆沫夕紧张地坐在外面陪同林念一起等候,仅仅隔着一扇门,对于她们来说就如同隔着一道生死。 “陆小姐..这是我们江总一直抓在手里的...”付磊江一枚钻戒递给了陆沫夕。 她清楚的记得,这是江北墨过生日的那天,他向她求婚时的那枚戒指。 陆沫夕接过那枚依然带着点点血迹斑斓的戒指,整个浑身发抖起来,心口痛的她浑身缩了起来。 这一世的江北墨并没有利用她,而她却是狠狠的伤害了这个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江北墨,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好不好,江北墨,你不可以这样做..”陆沫夕狠狠的拍打着手术室的大门,他不能死,什么叫什么没有求生欲望,江北墨...。 陆沫夕感觉自己哭喊的喉咙都在发抖,她已经经历过这样一次的绝望了,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了。 “谁是陆沫夕小姐,请你进来一下,病人一点求生的意志都没有,可是嘴里依然叫着你的名字,我们希望你可以唤醒他的信念,要不然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救活他。”一位白卦的医生推开门紧急的说着。 “是我..我是陆沫夕。”陆沫夕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泪水的握着医生的手臂。 跟着医生一起走进手术室后,就看着江北墨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躺在手术台上,全身上下不知道被插了多少根管子,额头上依然挂着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 “江...江北墨”陆沫夕浑身颤抖的跪在他的身旁,颤抖的双手轻轻的附上江北墨的脸庞,男人双眼紧闭像一具尸体一般躺在手术台上。 “江北墨...醒醒..你醒醒好不好,求求你,什么叫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陆沫夕感觉自己心痛的像是快要窒息一般,明明他就在她的面前,而她却感觉隔了一个世界。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她,让她失去一个贺臻还不够嘛,还让她在失去一个江北墨。 “醒醒...江北墨,我求求你醒醒好不好...你不是要见我吗,你睁开眼前看看我好不好...”陆沫夕趴在江北墨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凄凉的哀嚎声传遍了整间手术室。 就连一旁的医生都被感染,脸色变的凝重起来。 直到有一只手轻轻的附上她的后背,江北墨恢复了一点意志,慢慢的睁开眼睛,低声喊了一句,“沫...夕!” 在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江北墨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他梦见他的沫夕最后还是离开他了,梦到自己倾尽一生,但是最后依然还是一无所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打算坠入地狱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出现。 直到他睁开眼,看到陆沫夕时他就知道她回来了。 “江北墨...江北墨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她真的很害怕这个男人在也醒不过了,陆沫夕紧紧握着江北墨的手哭泣道,“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为什么...明明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 “别....别....”就在他还没说完话时,江北墨突然伸出手用尽全力将带在脸上的氧气给扯了下来,随后清晰的吐出,“别哭...我会心疼的...” “江北墨...” “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他不信这个女人真的不爱了,所以他拿自己的命去赌一次,他赌这个女人一定会来。 可江北墨也想过,要是这次他死了,那他就当成全他们了。 看来老天还是眷顾他的。 “不离开了...江北墨,求你不要放弃自己好不好!”陆沫夕心里真的内疚的快要死了,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只要你不放弃自己,好不好,我求求你一定要活下来。” 为什么,她总是给他们带来灾难,上一世是贺臻,而这一世又换成了江北墨。 陆沫夕整个心疼的碎成了一个渣,所以的理智都消失的荡然无存,就连灵魂都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被稀释掉了,她现在只求江北墨可以活下来。 江北墨...贺臻... 她真的很想带着他们承受所有的痛苦,可是偏偏为什么受到伤害都是最爱她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贺臻,对不起江北墨。 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会重生,明明这一切都已经有了结果,可是..我竟然贪心到想要打破事实。 第二十一章:江北墨求婚现场曝光 当陆沫夕一脸泪水,浑身发抖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白城各大报社的记者一窝蜂的迎了上来。 “陆小姐,陆小姐请问你就是江总传说中相恋七年的女人朋友嘛?” “陆小姐听说你在江少一周前生日会上,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那对于今天江总出车祸,您能说一下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陆小姐,刚刚林夫人已经承认你这样儿媳妇,那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这个未来婆婆说的呢?” 陆沫夕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记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这么的事情。 她现在整个都陷入一片迷茫当中,一颗心猛的被提起,然后就在狠狠的跌落下来,摔的粉碎。 颤抖的身体根本就不平静下来,后来得知江北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后,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人群走出医院的。 十一月的白城,充满了刺骨的寒风,虽然还未到冬至,但是陆沫夕却感觉那秋末的寒风肆虐,将她整个人都冻的发抖,明明昨天还挂着一也给温暖似火的骄阳,可是一转眼就进入了另一个冰冷的世界。 大街上有一个面色苍白,双眼空洞的女人,漫无目的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早上六点路上也开始多了一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是唯独陆沫夕一身单薄的风衣,在来来回回的街道上,显的异常的扎眼。 “听说了吗,江氏-集团江北墨昨天晚上出车祸了。” “嗯嗯,微博上现在传的到处都是,还有他那个相恋七年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小女朋友也曝光了呢。” “我看了江北墨现场求婚的视频,真的是羡慕死那个女人了。” 从陆沫夕身边穿过的几个学生一脸笑意,嘴里正在议论着白城最头条的新闻,一时间陆沫夕就成为了白城最热点的话题。 但是陆沫夕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江北墨,而是贺臻,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情,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得不到一点缓解。 早上七点半。 贺氏公馆内,贺振宇,姜凤坐在餐桌旁,一边细细的品着碗里的香米粥,一边看着今天的报纸。 “喂,老头子你看了没有,江北墨求婚成功了,好像要结婚了。”向来喜欢八卦的姜凤抱着今天的报纸,仔仔细细的将手中的报纸翻了又翻。 她向来关注的不是重点,而是一些个人情感的八卦,虽然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是姜凤非常喜欢看一些谁家孩子结婚了,谁家儿子有女朋友了,这些八卦新闻。 可是在看看自己儿子也老大不小了,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够抱上孙子。 贺振宇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根本就不没有理会姜凤,而他关注的却是江北墨出车祸的事情。 “爸,妈,早啊!”贺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从楼上走到了餐桌旁,毕竟他向来都有准时吃早餐的习惯。 只是贺臻还没来得及看新闻,根本就不知道白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早。”贺震宇一脸冷冰冰的回复了一句。 “儿子起床了呀,来来快坐下来吃饭。”姜凤立即放下手中的报纸,给贺臻盛了一碗米粥。 “谢谢,老妈!”贺臻一脸笑意,拉过一旁的椅子就直接坐了下来。 “那个儿子啊!”姜凤从贺震宇的身边移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一脸笑嘻嘻的,让贺臻顿时有种情况不妙的感觉。 贺臻轻皱眉头,低头扒着碗里的米粥礼貌性的回了一句,“怎么了,妈,有事?” 一听就儿子回复自己,姜凤立即接了下去,“儿子啊,这周有空不,你张阿姨家的女儿,这周末就回国了,我想...” “妈!”贺臻直接打断了姜凤的话,“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现在那么忙,我求你,就别再给我捣乱了。” 贺臻已经被自己的妈妈催婚催的都不想回家了,动不动就给他找一些稀奇古怪的女孩子,搞的他贺臻就像是根本找不到女朋友的似的。 什么闺蜜的朋友的女儿,只要是单身的都往他身边塞。 “什么叫给你捣乱,”姜凤狠狠的拍了一下餐桌,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告诉你贺臻,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那个女孩子可是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家庭条件都不多,姜凤感觉非常的适合他的儿子。 “行啦,儿子不想去,就别总是逼着他找对象。”贺震宇方下手中的报纸,语气严肃的说着,“你没事就去逛逛街,喝喝茶,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行了,别天天整一些没用的。” 话一刚落,姜凤就直接站了起来,指着贺震宇怒吼道,“你不管儿子,还不许我管吗?你看看人家江北墨都快要结婚了,你儿子女朋友都没有,真是搞笑,还天天什么都和人家江氏比。” “江北墨要结婚了?”贺臻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妈,你不会又是曾哪里听过来的谣言吧?” 都说江北墨有一个相恋多年的女朋友,可是那个男人将那个女人藏的太好,白城差不多任何一点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怎么又会突然爆出来要结婚了。 “哎呀,你就那么不相信你老妈嘛?”姜凤转身就将一旁带有江北墨对陆沫夕求婚的报纸递到了贺臻的手里,“你看,而且网上都可以搜到视频的,求婚的时间就是上几天江北墨过生日的时候,一个叫什么陆沫夕的女孩子。” 陆沫夕! 贺臻听到这个名字后,突然浑身颤了一下,手中的碗直接摔落在地上,瞳孔因为震惊而收缩到了一起。 怎么会是陆沫夕,不可能是她...贺臻浑身颤抖,用尽力气克制着自己心里的一时接受的信息。 “儿子,怎么了?”姜凤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儿子,不会是听到人家有女朋友羡慕了吧。” 贺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死死的按住姜凤的肩膀,痛声道,“妈,你刚刚...说那个女孩的名字叫什么...?” 姜凤愣了一下,将手中的报纸摆在贺臻的面前,指着陆沫夕那张脸,再次重复道,“陆..陆沫夕!” 贺臻看到报纸上那张陆沫夕和江北墨的照片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那时一张江北墨单膝下跪给陆沫夕戴上戒指的照片,女人脸上的幸福,胜过所有的一切。 “臻.儿,你怎么了?”姜凤突然担心起来。 贺臻红着眼睛,一脸震惊的从餐桌上站起了,双手狠狠攥紧,一脸无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陆沫夕...呵呵,陆沫夕!” 随后抓起一旁的车钥匙就直接冲了出去。 “儿子你去哪里。”姜凤一脸担心的在后面吼了一声。 唯有将贺震宇一脸无动于衷的继续看着手中的报纸,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估计啊,你儿子要抢别人的女朋友了。” “抢...别人的女朋友?”姜凤一脸不解,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惊恐道,“他不会是...喜欢江北墨的女朋友吧?” “很有可能!”贺震宇回了一句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儿子大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们做父母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哦。” 说完就端着一旁的茶往后面的花园走去,独留姜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江北墨的女朋友,看报纸感觉那女孩子还真的很不错,要是贺臻真的将那个女人抢了过来,好像也不错哦,姜凤站在一旁心里窃喜着自己就快要有儿媳妇了。 因为她没有女儿,所以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儿媳妇,然后每天带她逛逛街,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当自己女儿一样养着。 贺臻整个人像是发疯一般,直接驾着车一阵疾风般的离开了贺氏公馆,怒不可歇的怒捶着自己的手中的方向盘,紧踏着油门朝着陆沫夕那套单身公寓驶去。 陆沫夕一大早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地方,从昨晚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回到家里只是缩在沙发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 她知道,贺臻一定会来这里找她。 可是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告诉他,自己是重生过来的?告诉他上一世是她将他害死,这一世过来赎罪的?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迎接的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狂风的暴雨,如同一个迷路的小孩子一般,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也找不到这世界一丁点的温暖。 突然,“砰!”的一声响,公寓的门被贺臻狠狠的从外面踹开,随后又重重的合上。 陆沫夕没有抬头,依然一脸惊慌失措,浑身颤抖的窝着沙发里,只是嘴里突然淡淡的道了一句,“来了!” “怎么,破罐子破摔了?都不打算解释一下?”贺臻冷笑一声,一脸怒不可歇的样子。 “贺臻...我真的很爱很爱你...相信我好不好。”她抬起头红着眼睛,望着他那双凶残的眼神。 “爱我?”男人讥讽的嘲笑道,“陆沫夕啊陆沫夕,你现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白城最优秀的两个男人都爱上你了,你应该感到很得意,很自豪吧。”他走向陆沫夕的身边,伸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凶残的目光像一只会吃人的野兽。 “我没有..贺臻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陆沫夕伸手死死的抓住贺臻的手臂。 “是嘛?爱我是嘛?”贺臻以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第一次,这个是陆沫夕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第一次感觉这个男人那么的厌恶她,如同曾经装满满她的那个地方,开始一点一点腐烂,直到心脏的地方被挖空,刮净。 第二十二章:跌入地狱的开始 “陆沫夕,到现在你还在和我装吗?”男人将刚刚捏住他下巴的手,位移到她的脖子上,用尽力气狠狠的掐住陆沫夕的脖子。 要不是因为他的心里早已开始有了她的影子,贺臻真的很想直接将这个欺骗自己的女人给掐死。 “不..不是的,贺臻,我爱的那个人一直是你...”陆沫夕死死的握着贺臻的手,突如其来的重力将她整个人都压制的无法呼吸起来。 她爱他,不管以前她爱的是谁,至少现在的陆沫夕爱的只有贺臻。 “江北墨的女人,陆沫夕你还真的令人贺臻刮目相看啊。”贺臻冷呵一声,直接用力将沙发的女人猛的摔倒到在地上,头部撞击到一旁的红木茶几,几个精巧的玻璃制品也难以幸免,摔的粉碎。 “贺..贺臻,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该怎么办,怎么跟这个男人解释,陆沫夕顾不上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一脸惊慌的跪在贺臻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 相信我好不好,贺臻你相信我好不好。 在这个世界上,现在的陆沫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她就像一个站在悬崖顶端一个岌岌可危的人,她在奢望这个男人能够拉她一把。 “解释?你想要解释什么,解释你和江北墨是怎么相爱,怎么答应他的求婚的,还是想要解释我贺臻是有多么的傻,竟然就这样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你这样的女人。” 贺臻将从从家里的带出的报纸,与微博上传的到处都是的求婚视频,狠狠的一同扔在了陆沫夕的身上,啪的一声,手机应声摔在地上。 “你难道敢说,视频上的那个女人不是你吗?”男人冷视着地上的女人。 陆沫夕捡起一旁的手机,红着眼睛点开那段视频,正是上几天江北墨在他的生日会上,向自己求婚的视频。 她不否认这个事情的存在,可是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时候的陆沫夕根本就不是现在的陆沫夕。 “是,我承认...这视频上的女人是我...可是贺臻,求你在相信我一次好不好,现在的陆沫夕心里爱着的人只有你一个。” 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陆沫夕的双手死死的抓住贺臻的裤脚,以一种卑微到极致的态度在恳求着这个男人。 她带着朦胧的眼眸望着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冰冷的男人。 “陆沫夕你知道你现在让我有多恶心嘛?”贺臻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说道,“一想到你是江北墨玩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我就恶心的想要吐,还真的没看出来啊,长的那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可是浑身脏的跟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陆沫夕心脏的地方,撕裂的如同绽开一般,她紧咬着牙强忍着,“我陆沫夕在你贺臻的心里难道就是这样的女人?” “要不然呢?陆沫夕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男人反问着,口气中带满了蔑视,“你才和我在一起几天就跟我上*了,你别告诉我,你和江北墨在一起七年他没有碰过你?说,那层膜在哪里补的。” 陆沫夕脸色苍白,肩膀颤抖的瘫在地上,瘦弱的身形显得那么的脆弱无力,仿佛一击就倒。 “你在怀疑...我不干净...?” 陆沫夕感觉自己的心好疼,因为情绪激动,她感觉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 捂住胸口的手,在竟可能的隐藏着自己苍白而又无力的身体。 “要不然呢?我应该选择相信你吗?相信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即将和另一个男人走进婚姻殿堂的女人?还是去相信一个才和我认识几天就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却和自己认认真真谈了七年的男朋友保持着干净而又纯洁的女人?你告诉我,我应该去相信你嘛?”贺臻狠狠的怒吼了一声,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随时随地都要爆发的状态。 他怒吼的声音使得陆沫夕浑身一颤,她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直以为这个男人会像上一世一样,无条件的相信她,或者...或者给她一段时间去解释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原来我陆沫夕在你的心里也...仅仅是这样一个女人。”陆沫夕轻笑一声,“既然这样,那你就走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在你的面前。” 她的声音越来越的轻,轻的连自己都听不到最后一个字是什么,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脸颊上的泪水不断的低落下来。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眼前这个冰冷的男人令她突然害怕起来。 他的温暖,他的阳光,他的炽热似乎在一点一点的被空气稀释。 “走,呵呵!”男人冷酷的低笑几声,猛的松开她的下巴,随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注视着地上的女人说道,“陆沫夕,你以为我贺臻的身边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嗜血的双眸带着狠劲,像是下一秒就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一般。 “所以....你想怎么样?”陆沫夕浑身颤抖。 “想怎么样?”贺臻冷笑一声,起身将地上的陆沫夕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后狠狠的压在一旁的沙发上,“既然你是马上就要和江北墨结婚了,那我就送你们一份大礼怎么样?” “贺臻..你疯了..你放开我..” “陆沫夕你知道吗。你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白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在嫉妒你,嫉妒你的美,嫉妒江北墨那么爱你。”男人伸出手轻轻的划过她的脸上,不得不说那些嫉妒的人也包含着他,他嫉妒她笑的那么开心的答应那个男人的求婚,他嫉妒她陪了那个男人整整七年。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毁了你,毁了你在江北墨心里的地位,毁了你在白城千千万万人心里的嫉妒。”贺臻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打开了挂在墙壁上的lde电视。 他压制她的画面清晰的展现在了陆沫夕的眼前。 他想要毁了这个女人,毁了她的全部,她的尊严,她的信仰,关于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他都要毁掉。 这就是她欺骗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你在这里安了摄像头?贺臻你混蛋...”陆沫夕刚想伸出手去打他,却被贺臻的一只手突然牵制住。 他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一会做完,我就将这个视频发给白城各大报社,真的不知道明天一早江北墨要是从病床上醒来看到这样的新闻,会作何感想。” 他恨着这个女人,他那么的相信她,给她亲自下厨做饭,体体贴贴的照顾她,恨不得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挖出来给她,可是最后呢,他竟然成了她的情人。 而她却即将幸福的和另一个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 他贺臻怎么会就这样让一个女人给玩弄了,陆沫夕你不是想玩吗,那我就陪你玩好了。 只是在我没说停之前,你没资格离开这里。 “贺臻,你疯了吧你,这么秦兽的事情你也干的出来!”陆沫夕咬牙切齿的开口,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她住的地里竟然被装了监控。 陆沫夕挣扎着大吼了起,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她的贺臻从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急促的呼吸着,这中窒息的感觉让她产生了嫉妒的害怕,可是她让她更害怕的是,她现在的心里依然可笑的装着这个男人。 “谢谢夸奖!”贺臻一脸玩味的笑着,俯身低声在陆沫夕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声,“你以为我贺臻的身边就那么容易,随便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告诉你陆沫夕,在我没点头之前,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的身边,更别想嫁给江北墨。” “贺臻,你混蛋....唔...” 没等陆沫夕把话说完,他的气息慢慢的滑下,滑过那张正在微微颤抖的脸,一只手束缚着陆沫夕的双手,胸膛紧紧的贴合着她的胸膛,另一手则是拭去陆沫夕身上的所有衣物。 危险的气息越来越强烈,男人低声笑了两声,“从现在开始,你只有叫我名字的权利。” “贺臻....” “嗯,继续!”男人浑厚而又低沉的声音传来,就像是带着魔力一般,让陆沫夕陷入一片天旋地转里面。 就算是这样,陆沫夕也知道,她心里还是这么的深爱着这个男人。 她的贺臻,她最最深爱的男人! 只是上一世她清楚的记得,在她和贺臻离婚时,他紧紧的抱着她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而她却绝情的告诉他,她陆沫夕爱的人只有江北墨。 而现在...是老天在惩罚她吗,惩罚她的决绝,惩罚她上一世的无情。 要真的是这样话,她陆沫夕认了! 后来在他反反复复的折磨下,她最终抵不住晕了过去。 下午两点贺氏集团办公室。 贺臻优雅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里来来回回不停的翻着几张照片。 突然将手中的照片转手交给潇旭,“将这几张照片发给白城的各大媒体,跟他们说标题炒得越热越好。” 第二十三章:只有赎罪,没有重逢 从陆沫夕哪里出来后,贺臻就从传送到他手机里的视频随便的裁剪了几张照片下来,交给了一旁的潇旭。 当然那截图的都是经过贺臻精挑细选出来了,在做的过程中,他故意的将一旁的毯子盖在了他们的身上,陆沫夕全身上下一点都没有被露出来,被隐藏的非常的完美,只是从现场的状态,和陆沫夕那张润红的脸部可以猜出他们正在着一些,令人赤面耳红的事情。 而且贺臻将自己的头部打上了马赛克,除了一个雄厚而又结实的背部,根本就看不起这个男人是谁。 “这是...这是陆小姐?”潇旭一脸震惊的看着贺臻,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这男人是谁啊?” “嗯,看不出来是我就好!”贺臻挑着眉头,淡淡的回了一句。 潇旭瞬间愣住了,特么..这个秦兽的男人竟然是...是他的boss? “啊。”潇旭疑惑的问了一句,“贺总,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好吧,这可是关系到陆小姐的名声,虽然看不到她的身体,但是...这画面一看就能看出来你们在做什么?” 这么狠的吗,有些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了,睡就睡了,可是真的没有必须这样做吧。 贺臻坐在办公室里,十指交叉,沉默片刻后薄唇轻抿,“所以?你是在教我该怎么做了?” “不敢,贺总,我现在就去办!”潇旭恭敬的回答一声后,刚想推开门退出去就被迎来的慕子堂撞到了一起。 “慕..慕总,对不起,是我没看见你!” 慕子堂捂住鼻子一脸吃痛的表情,很是不耐烦,“好了好了,我来找老贺!” 潇旭低了一下头,随后直接退了出去。 “特么,我今天应该先看一下黄历,是不是不宜出门,刚刚在你家大厅门口时就被你们一个小专员撞了一下,来到你这里又被撞了一下。”男人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悦的神情。 “那是你活该!”贺臻一脸冰冷冷呵一声道,“你以为贺氏集团是你想进就进的?” 慕子堂不以为然,抽过一旁的椅子就直接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我说老贺,你要是在这样,你可就要失去我了。” 贺臻冲着慕子堂讽刺道,“我什么时候稀罕过你?” 慕子堂双手抱在胸前,“行啊,反问我妈最近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打算把我妹塞给你的,正好子染从小就喜欢你。” “特么...”贺臻抓起一旁的合同就狠狠的往慕子堂身上砸去,“你特么要敢掺和这事,老子迟早弄死你。” 他早就听说慕家有意将自家的女儿慕子染嫁到贺家里,也知道慕子染从小就喜欢他,可是他对那个小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们之间相差五六岁不说,最关键他贺臻早已心有所属,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女朋友。 “哈哈,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帮你拒了这婚事!”慕子堂有点落井下石的感觉。 “滚滚滚,没事别在这里烦我,小心我打电话给你爸,说你溜号!”慕子堂向来就怕的就是他爸爸。 慕子堂对着贺臻翻了一个白眼,“好好好,说正事,陆沫夕真的是江北墨我未婚妻?” 今早陆沫夕和江北墨的事情在白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虽然和他到没什么关系,但是慕子堂知道买这个男人心里肯定不舒服吧。 贺臻抬头,目光冰冷,“怎么你很关心那个女人?” 慕子堂眼里露出几分惊愕,仅仅他刚刚的一句话,就感觉到了贺臻突然浑身带满了怒气。 “你放心我可对你贺臻看上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啊,”男人下意识的摆了摆手,生怕这个男人怀疑自己对他的女人心怀不轨,“我只是很好奇,你现在怎么想的。” “不管她是谁的女人,来到我贺臻的身边,那就注定她只能是我的,”贺臻说话的时候,脸上掠过不一样的情绪,“这样的回答,慕总还满意?” 既然她费尽心机选择不要命的接近他,那他怎么会不让这个女人如了愿。 他要让她知道,他贺臻的身边可不是那么容易靠近的。 ***** 第二天一早。 白城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惊叹的大事【江氏总裁车祸昏迷未醒,其未婚妻陆沫夕与小鲜肉疑似视频曝光!】 一瞬间白城所有的女人将昨天对这个女人的羡慕转化成了憎恶。 江北墨在白城的定义是一位积极向上,深情不移的男人,一个将自己未婚妻看成比自己命还重要的男人。 “我就说了,这女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好人。” “啊啊啊,真为江少感到不值,怎么找了这样一个贱女人。” “陆沫夕就是一个贱人,一个公交车....” “陆沫夕,快来大家都快点来人肉她!” “....” “不要...不要!” 猛然的惊醒一声,陆沫夕从一片黑暗的噩梦中醒来,额头上还附上丝丝的冷汗,睁开双眼面对一片奢华的天花板,浑身颤抖着久久不能平静。 “不要什么?是不要停吗?”贺臻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穿戴整齐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满意而又玩味的笑意。 昨天晚上又是一夜令她不堪回首的回忆,他的掠夺直到深夜才慢慢的停下了,就像是一个好久都没吃饭的野兽,一次又一次的做着。 她突然坐起身,死死的抱着身上的被子,一脸恐慌的看着面前这个令她可怕的男人。 贺臻饶味的站起来,手中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低声笑了笑,“身材不错,这个姿势正好适合你,就是表情在丰富一些就好了。” 男人随后将手中的平板电话直接丢在陆沫夕的面前,邪恶的说道,“自己欣赏一下吧!” 陆沫夕浑身颤抖,眼睛余光下意识的往一旁的平板电脑上扫了一眼,那触目惊心的画面历历在目。 “不...不会这样,贺臻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不是贺臻..你根本就不想我认识的贺臻。”她没有拿起一旁的平板,而是直接将它摔落在地,紧紧的抱着自己,眼泪瞬间滑落了下来。 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真的会将这些东西交给媒体,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这样对他。 不...这个男人一定不是她的贺臻,她的贺臻根本就不会这样对她。 她的贺臻曾不舍得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更不会将她推入地狱。 贺臻铁着脸,捡起地上的平板电脑后,一把钳制在陆沫夕的下巴道,“怎么了,陆沫夕,这一点你都受不了了?是不是只能承受住被人捧在天上的感觉,却接受不了跌入地狱的感觉?嗯?” 她越是这样,贺臻就越发的感觉这个女人的虚伪。 昨天还不是那么开心享受着被全世界人羡慕,今天就接受不了自己爬上他床的事实了? “杀了我吧,贺臻求求你杀了好不好。” 陆沫夕感觉自己的内心根本就没有那么的强大,她接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重击。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落水者,已经掉进大海里,她在乞求岸上的人能够拉她一把,可是换来的却是无数张想要她沉入海底的面孔。 贺臻...那个曾经就算让自己丢下性命,也要誓死护着她的男人,现在竟然变成了罪魁祸首。 是一报还一报吗? 陆沫夕现在才发现,原来让她重生根本就不是在给她机会让他们重新在一起,而是在让她为自己的前世赎罪。 赎罪?呵呵! “想死?”贺臻垂眸扫向她,冷笑一声,“死可以,只是你要是敢死的话,我就将江北墨送下去陪你,反正你不是爱他,他不是也爱你吗?我成全你们怎么样?” 贺臻怎么都想不通,她明明是江北墨的未婚妻,他们明明在一起整整七年了,不久前也才答应江北墨的求婚,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来勾引他,还说什么只爱他一个人? 而他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还特么的直接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话。 贺臻啊贺臻,你到底是有多蠢,连一丁点的怀疑都没有。 “不要...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北墨...” 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经将江北墨伤害的那么深了,她不可以在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她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来找什么贺臻,她就应该安安稳稳的和江北墨结婚,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 至少这样,贺臻不会认识她,江北墨也不会出车祸... 北墨两个字再贺臻的耳朵里异常的恶心,她竟然将敢叫那个男人北墨? 男人脸色肃然,双眼赤红,愤怒至极,“北墨?叫的还真够亲切的,陆沫夕你还真够贱的,睡在我的身边,心里还不忘想着江北墨?” 贺臻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浑身的怒气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直接掐死。 他不许她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更不许她叫的那么亲切。 “贺臻...贺臻我求你了,只要你不去伤害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碰他们....”陆沫夕语顿挫,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双眼空洞,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 不过想想,这一切似乎都是她陆沫夕应得了,上一世他也卑微的求着自己,而她却狠狠的将他推入了地狱。 只是最后她后悔了...所以贺臻,如果我把这条命还给你,你会不会学着我的样子,回头看我一眼。 第二十四章:白莲花 “什么都可以答应我?”贺臻眯着眼,眼底蕴含着一股怒气,“呵,那就请你陆沫夕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否则后悔自负。” 他狠狠的咬着牙齿,双手攥紧的力度足以摧毁面前这个女人,她竟然为保护那个男人,这样低声下气的求着他。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的是他嘛,她不是说不认真江北墨嘛? 贺臻莫名其妙的溢出一身怒火,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的生气。 而且是生一个只会满嘴谎言,而且还是一身肮脏的女人的气。 男人用一种犀利的视线,望着陆沫夕那双空洞而又无光的双眸,就是这一双无辜而又清澈的双眼懵逼了他的心扉,将他差一点就陷入一个偌大的圈套当中。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骗人的技术就越好。 “明天来公司上班,要是我一大早没看到你,你应该知道后果。”男人站起身雄厚的声音突然响起,连看一眼陆沫夕都没有看一眼,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公寓。 他很想快点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几天前他还对这个地方恋恋不舍,仅仅几天后一切都变了模样。 就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让这个原本温文尔雅的男怒气大发,他给过她机会,可是她却偏偏的选择了一条死路。 他要将这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让她知道,他贺臻的身边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也要让江北墨知道他是多么的异想天开,想以一个女人来动摇他的贺氏集团,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贺臻走后,陆沫夕依然保持了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呆呆的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边。 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明明三天前他还是那么的温柔的抱着她,说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她的贺臻,那个曾经视她如命的贺臻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一般,连最后一丁点的痕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比起身败名裂陷入一片黑暗,陆沫夕更害怕的失去贺臻。 因为她存在的宿命就是,有贺臻的地方,才是她陆沫夕最好的归宿。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坚信还会不会变成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她更加的缩成一团,拼命的告诫自己,会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他只是忘记她了而已。 他还是爱她的,他一定是爱她的。 泪水滑过精致的脸庞,她依然坚信这一切都会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变好的。 黑暗,无助,陆沫夕仿佛一次又一次的坠入了地狱,恐惧与痛苦就这样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心脏,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全身。 她原本以为那个男人会伸手拉她一把,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却是将她推进地狱的罪魁祸首。 …… 一夜之间,十一月的疾风,将整座白城都席卷了一遍,满地凌乱的落叶像是在诉说了昨夜的凄凉。 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多的只是人言可畏罢了。 没人会在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就算你跌入地狱,换来的也不过是他们的嘲笑而已。 很多时候,错的并不是我们是怎么相遇的,而是我们是怎么分开的。 当江北墨从一片黑暗中醒来,他环顾四周努力的搜寻着陆沫夕的身影,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 她拂过他的脸庞,面如雨下的跟他说坚持住。 那一幕幕熟悉场面不停的在江北墨的眼前闪过,他望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只是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就突然传来一阵全身撕裂的痛感。 一想起自己被一辆货车撞开,强大的惯性将他抛向空中,然后在地上滚了十几米远,那满地的鲜血依然历历在目,这样的场面还能活下来,江北墨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庆幸还是告诫自己一句活该。 庆幸自己还活着,活该他拿着自己的生命去挽留那个女人。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药水,江北墨想都没有想,毫不犹豫的将手腕上的药水拔了下来。 双手撑起身体,不顾伤势如何,跌跌撞撞的从病床上滑落了下来,鲜血溢满整个手掌,抬手,透过窗外的阳光,几滴鲜血低落在地上,慢慢的染成了一片。 “沫夕...”男人忍着身体的撕痛,嘴里低声的叫着陆沫夕的名字。 他明明记得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他却没有看到她。 江北墨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要,他只想见到他的沫夕。 “江总...江总你醒了!”付磊刚推门进来,就看见江北墨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半跪在地上,右手整张手掌都溢满了鲜血,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到令他浑身一颤。 “江总,你的伤还没好,你现在不能下床。”付磊放心手中的药物,一把将地上的男人搀了起来。 “沫夕呢?陆沫夕...沫夕她现在在哪里!”江北墨根本就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像是发疯一把紧紧的握着付磊的手臂。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就是不能没有陆沫夕,所以他不顾一切赌上自己的命,就是能够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说啊,沫夕呢?”江北墨额头泛起了一丝丝冷汗,强忍着他这身早已伤痕累累,摇摇欲坠的身体上的痛疼。 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付磊的手,用一种凄凉而又带满了祈求的目光盯着他。 “陆小姐...她...她...”付磊吞吞吐吐的搀扶着江北墨的身体,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看到了白城对陆沫夕那些不堪的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毕竟对于付磊来说,江北墨的心里装满了那个叫陆沫夕的女人。 要是他知道,自己满身伤痕,生死未卜的躺在医院里,而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却和别的男人一起逍遥快活,真的不知道他该怎么去接受这样的一个现实。 “说,沫夕她人呢?”江北墨将付磊直接从自己的身边甩开,一呛怒气的对着这个男人不停地吼道,“我问你你,她人呢?”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女人答应他留下来的,所以他才选择醒来的。 付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双眸紧皱一脸为江北墨感到不值的说道,“江总,你就别再想着那个叫陆沫夕的女人了,你都成这个样子了,心里还想这个那个白莲花?” 他以为一直认为陆沫夕是好女孩,她的温柔善良,知书达理,虽然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也算的上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奇女子了。 不仅是这样,她还长的很漂亮,只是付磊却不知道,一个长的那么漂亮的女人内心却是那么的令人恶心想吐。 白城传满了陆沫夕那一张又一张令人不堪的照片,仅仅才当了一天的女神,就被贺臻硬生生的从上面拉扯了下来,毫无保留的扔进了人间地狱。 “谁是白莲花,付磊你找死是不是。”话刚一落,江北墨就怒火焚身的丝丝的钳住了付磊的脖子,用一种毁天灭地的目光看着他。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诋毁她的沫夕,不管是谁,就算是他的亲爸亲妈都没那个权利诋毁那个女人。 “江...江总...”付磊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依然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 男人用力一挑,直接将付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那动作凶狠的连同一旁的桌子也跟着翻到在地,玻璃瓶药水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这是江北墨第一次对付磊动手,付磊是江北墨接手公司以来,就一直跟随在了他的身边,期间从未有过任何的冲突,平日里不在公司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叫好多年的兄弟一般。 “江..江北墨你疯了是不是!”付磊一脸吃痛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腰部,江北墨的一击重力,足以能让这个男人躺两个星期,“江北墨,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以前那个叱咤风云,一心想要垄断白城经济市场的江北墨,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付磊第一次以这么粗暴的口气对江北墨说话,但是他真的是忍不住了,他为他的江总感到不值不是嘛。 “你懂什么,你凭什么说她不爱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断我们之间的关系?” 江北墨红着眼睛,痛苦的深呼了一口气,害怕而又恐惧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不爱他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陆沫夕会突然离他而去,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谁能告诉他,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能将那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明明这一世我并没有利用她,你不是让我重生了,为什么却不给我补偿她的机会。 老天爷啊,求求你,求求你将我的陆沫夕还给我好不好。 “又什么资格去评判?”付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忍者剧痛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翻了几下随后就递给了一旁如同行尸走肉的江北墨。 “你自己看,看看到底我有没有资格去评判,看看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白莲花。” 第二十五章:遭人唾弃 江北墨接过付磊手上的手机,瞥了一眼,那一张张令人羞愧不堪入目的照片就这样赤露的展现在了他的眼睛。 而更让他惊心动魄的是,那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最爱的的女人陆沫夕。 “不可能,沫夕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你这照片是从那里弄来的,肯定是有人想陷害她。”仅仅看了一眼而已,江北墨双手紧握一脸不屑的将手中的手机,直接丢了回去。 “江北墨,你能不能醒醒,我还特地找人查了一下,照片就是从视频上面截图下来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被修过的痕迹。”付磊真的很想狠狠的给这个男人一拳,将他从梦里打醒。 可是不管付磊怎么说,江北墨始终都不相信这个真的,就算这些都是真的,那他的沫夕也肯定是某些人逼的。 某些人...? 江北墨想到某些人是,心里突然一沉...贺臻..一定是那个男人做的。 该死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不管是谁伤害他的沫夕,他都不会放过他。 江北墨冷声道,“不管那些照片是不是真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陆沫夕始终都是我江北墨的女人。” “你..行行行,说不过你。”付磊已经被气的无言以对,看着一片狼藉的病房,整个人气急败坏的拿起一旁的扫把,很无奈的简单的打扫了一下。 他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深爱着那个女人,却不知道他会爱的这么深。 “帮我查一下沫夕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去找她!”江北墨根本就不用去查,那些照片是从哪里来了,他知道那一定是贺臻做的。 他昨天才让付磊曝光他求婚陆沫夕的视频,今天就出现了陆沫夕那么多不雅的视频与照片,随便动动脑子,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只是贺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伤害到了我的沫夕。 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个女人一定很难过吧,他一定要找到她,他不想让那个女人独自去承受这么的痛苦。 “早就查出来了,在紫菀公寓!” “现在带我去找她。”江北墨知道,现在的陆沫夕一定深陷在一场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而他现在必须找到她,告诉她,他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 不管贺臻做什么,他江北墨始终会不离不弃的陪在她陆沫夕的身边,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江总,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你也刚刚才醒,现在还不能出院。” “怎么听不懂人话嘛?”付磊善意的提醒换来的却是江北墨的一万暴击。 付磊感觉自己实在是拗不过自己的boos,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扫干净后,随后无奈的说了一句,“走,带你去找她!” 反正在付磊的心里,陆沫夕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配不上他的江总了,只是他不忍心看着自己的boos那么的伤心,与其在这里跟他辩论谁对谁错,不如带他去找答案。 ***** 第二天一早,陆沫夕一脸苍白,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贺氏集团走去,江北墨不能在出事了...而自己受点委屈又如何,就当是自己为上一辈的赎罪好了。 整整一夜,陆沫夕一夜未睡,一早醒来就拖着这身早已被人骂的遍体鳞伤的身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在白城繁华而又干净的街道上。 “你看那个女人,好像就是昨天传的满城风雨的陆沫夕?”街头站在三两的人,四周的人都在对着陆沫夕指指点点,纷纷的议论着不停。 陆沫夕一脸苍白刻意的躲着人群,往没有人的地方走去,微微颤抖的身体早已让她陷入一片痛苦的黑暗。 “啧啧啧,江少那么爱她,这个女人竟然那么不要的脸的跟别的男人鬼混,还是在江少出车祸的时候。” “贱人就是贱人,真的不知道她怎么还有脸活着的。” 陆沫夕红着眼睛,狠狠的握着自己的耳朵,尽力不去搭理路人的闲言碎语。 可是不管她走到哪里,似乎都能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谩骂声。 我没有...不是这样...我不是贱人,我没有对不起江北墨... 更不是什么公交车...停下了...停下了..她不想在听见任何不堪的声音。 陆沫夕浑身不停地颤抖着,她急促的在人群中奔跑了起来,她要远离这里地方... “找死啊,走路不长眼!”当她穿过街道时,一脸急速行驶过来的汽车,差一点就撞上了陆沫夕的身体,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开车自己的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声愤怒的谩骂声。 恐慌,无助,谁能来救救她... 她就像是一个掉进泥潭里的一根枯草,任人踩踏,没人会弃在乎一个草会不会痛,心里想着的不过是怎么能将她踩的更深罢了。 贺臻从一早就没有见到陆沫夕,他坐在办公室想起昨天陆沫夕一脸苍白的模样,不知道到为什么,自己的心里顿时泛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痛楚。 该死的,我是在关心那个女人? 男人精致的脸庞,散发出一阵令人冰冷的寒气。 “陆沫夕来上班了吗?”贺臻实在是无心工作,紧紧握着手中的钢笔,一脸怒气的问着一旁的潇旭。 男人被望的浑身一颤,抽动一下嘴角回复道,“回贺总,陆小姐还没到!” 潇旭实在不明白,他的boos到底在生气什么,一边想着办法的毁掉那个女人,一边又是气急败坏的关心着那个女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只是当他的目光对上贺臻那双冰冷的眼眸是,潇旭立即低下了头,心里惊慌了一句,“不该知道的先琢磨。” 那个女人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来? 贺臻啪的一下将手中的钢笔摔在了地上,一脸怒不可歇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脚将自己的身后的椅子踢到了一边。 在潇旭还没有反应过来,踏着满身怒火的脚步走了出去。 该死的女人,敢不听我的话,男人一手插在裤兜,一手紧紧的握拳,一双狭长的眼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陆沫夕如果你要逃的话,最好就逃的远远的,这辈子都别被我找到,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的活着。 “哎哎,听说了,那个陆沫夕竟然是江北墨的未婚妻!”当贺臻刚走到秘书部时,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后,就下意识的顿住了身体。 “除了这个,昨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陆沫夕被人爆出了很多不雅照片,好多不堪入目的照片,现在网上都传疯了。” “是啊,我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竟然趁着江少出车祸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真的为江北墨感到不值,我一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好人了,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下贱的女人。” “你说她,还会不会来上班?”一个女生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而旁的蓝静雪却是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那个贱女人估计出门就会被吐沫淹死,还有脸来这里上班?” 一句句辱骂陆沫夕的话,就这样清晰的传入了贺臻的耳朵里。 他从未想到仅仅几张照片,会带来这么大的舆论,突然有一种恐惧袭来,他竟然开始担心那个女人会不会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 贺臻紧紧的握着双手,转身一脚踹开了秘书部的大门,吓的里面的人个个惊恐的了起来。 “贺...贺总...”蓝静雪突然脸色发青,身体立即僵硬了起来。 “一大早的这么热闹?都不用干活是嘛?是不是都不想干了。”贺臻一脸怒火,冰冷的双眼一瞪众人。 一瞬间一屋子的人,刚刚还十分嚣张的模样,瞬间个个被吓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抱起自己身边的资料,抢着往外走。 贺臻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早已崩溃的情绪,他明明只是想把那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却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陆沫夕...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到现在都没有到公司。 该死的陆沫夕!! 他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无尽的恐慌,压的他整个人都透不过气,男人狠狠的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一脸怒火的迈着大步,往公司楼下走去。 只是就在他刚走下楼,还没有走到大厅门口,就看见一个满身泥泞,脸色苍白的,浑身颤抖的女人一路跌跌撞撞的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陆沫夕,你就当是自己在为上一世赎罪就好了,一条人命,你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陆沫夕头发凌乱,嘴里时不时的来来回回说着这几句话。 原本秀丽的长发却占满了各种菜叶和蛋壳,满是的泥泞就像是刚从沼泽地里走出来一般。 就像是古代犯了罪的犯人,被推上刑场时,经过了一路的唾骂。 贺臻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握紧,这个女人今天早上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陆沫夕...”男人低声沉的声音响起。 一路上陆沫夕浑身颤抖,低头不语,如同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在贺臻喊她名字的这一刻,她内心中所有的委屈,突然压制不住爆发了出来。 她微微的抬起头,用那张已经苍白到极致的脸庞,深红的眼睛望向他。 第二十六章:蓝静雪的阴谋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立即冲过去,将眼前这个卑微到极致的女人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话到嘴边却换成了一句再一次将她推入地狱的钟声。 “只是受了这么点委屈,就弄成这样?还真是难以相信,野心勃勃的江北墨会喜欢上你这样令人倒胃口的女人。”贺臻的声音犹如一击重击,狠狠的砸向陆沫夕的心堂。 她本以为他会心疼她...刚刚他的眼眸中明明透露一丝丝的心疼,只是那温柔仅存了几秒,向她袭来的却是一把冰冷的匕首。 呵呵,陆沫夕啊陆沫夕,你在可笑般奢望什么.. 奢望他能心疼你?还是奢望他相信你? 陆沫夕浑身颤抖,脸部瞬间失去那仅有的血色...是啊..如他所愿,她现在在白城确实是一个令人恶心到想吐的女人。 她起抬头,苍白的脸微微一笑,“贺总真是说笑了,就算我是一个令人倒胃口的女人,你还不是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尽力克制住内心中早已崩溃的情绪,她一边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是贺臻,至少他不是曾经深爱着陆沫夕的贺臻。 所以不要在奢望他会爱你。 男人双眉骤然,视线冰冷的在陆沫夕的身体扫了一眼,气不成声的吼道,“陆沫夕,你是不是以为我上过你,就不会对你动手?” 他感觉这个女人像是故意在挑战他的底线,贺臻手指紧攥咯咯作响,要不然现在是在公司,他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忍不住对她动手。 明明所以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却还可怜兮兮的在这里扮演一个弱者,贺臻在心里狠狠的告诫自己,不能再被这个恶毒的女人骗了,几天前他那么的相信她,结果呢? 她竟然会是江北墨的女人! “不会动我?”陆沫夕低笑了一声,颤抖了双手轻轻的拭去脸颊上的泪水道,“贺总,您已经开始对我下手了不是嘛,既然是这样,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你看的恶心,我装的也累不是嘛?” 一句句贺总,将原本那炽热的关系拉成了冷漠。 这个男人不是贺臻,一定不是贺臻,陆沫夕必须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心脏骤停的痛楚。 她面无表情的穿过贺臻的身旁,一个深处地狱的肮脏,一个站在富丽的天堂,谁都没想到,两个毫无芥蒂的人会被勾画上无数的交集。 贺臻没有拉住她,任凭她穿过他的身边,跌跌撞撞的往自己办公的地方走去。 像是带着一身的正气,丝毫不畏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抹去异样的眼光,向着一个未知的世界走去。 “吆,看谁来了!”陆沫夕刚一推开秘书部办公室的门,就听见了一声讥讽响起,不过她早已想到了这个结果,虽然她仅仅入职一天,但早已成为众多员工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现在站在她身边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蓝静雅,那个一心想要除掉她,好跟在贺臻身边的女人。 “静雅姐,你看她,满身都是泥脏死了,也不知道昨晚又和多少个男人厮混呢?啧啧,真的为江少感到不值,怎么找到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做女朋友。” 陆沫夕没有说话,任凭他们怎么说,自己始终都没有去反抗一句,因为她清楚,人与狗的区别。 而看有人帮自己出气的蓝静雅哈哈大笑了起来,啧了几声道,“没办法,谁叫人家会装纯呢?你没看到上几天她刚进集团的时候,还想去勾引贺总,原本还以为是一个清纯的小丫头,真没想到是一个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给上过的贱人?” 蓝静雅走到陆沫夕的身边,摇了摇自己的手指,一脸恶心的模样看着陆沫夕。 陆沫夕依然沉默不语,她早已疲惫到了极致,反正嘴长在别人的身上,随她去好了。 本想跨过蓝静雅的身边,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却被她一把抓住。 “吆,还想走?我们姐们在跟你说话呢,贺总既然把你交给我,我就要让你懂得什么叫做规矩!” 蓝静雅猜想陆沫夕出了这么大的丑事,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将这么一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更何况她还是江北墨的女人。 既然这样,不如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修理一下这个女人,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蓝静雅看着陆沫夕那张依然高傲而冰冷的脸,越看越来气,直接上前伸出手将她推倒在地:“贱女人,装什么装,既然选择做贱人了,就不要继续装清纯了,你在床上那么卖力的床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清高!” 陆沫夕一脸苍白的瘫在地上,不管蓝静雅怎么侮辱她,她依然挂着一张面无表情高冷的姿态。 她知道贺臻让她来公司上班的目的不就是想看着自己被人羞辱吗? 那就如他的愿好了,反正那些照片都是真的,陆沫夕不反驳,要是说痛苦,唯一让她揪心的就是把江北墨也一起拉进了地狱。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陆沫夕一动不动的躺坐在地上,蓝静雅见她依然不说话,踏着她那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用鞋跟狠狠的踩在陆沫夕的手上。 “贱女人,敢做不敢当是不是,怎么难道自己羞愧的连话都不敢说话了?”蓝静雅见陆沫夕始终都肯开说话,于是愤怒的又狠狠的抽了她两个耳光。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两个耳光刚刚落下,陆沫夕的嘴角就溢出了一抹鲜血。 蓝静雅狠狠的钳制住了她的下巴,冷呵一声,振振有词的说道,“还敢和我抢位置,陆沫夕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面对众人的各种非议与侮辱,陆沫夕内心并没有展现出一丁点的害怕与恐惧,反而一脸释怀的笑了笑。 那嘴角的微笑令蓝静雅异常的愤怒,她紧紧的揪起她那具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笑,陆沫夕你现在竟然还能笑的出来?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贱女人能笑多久。” “大家听好了,鉴于陆沫夕个人作风问题,我决定将她调动服务部,以后1-23层的厕所都交给她了。” 既然你还敢来公司,那就准备好接受惩罚,看我不整死你这个贱人。 “静蓝姐,她毕竟是贺总亲自带进来的人,这样做不合适吧!”有个小姑娘开口质问道,“要是被贺总,或者林总知道了,恐怕...” 因陆沫夕的不雅照曝光,她们心里都猜测贺臻应该不会在用这个女人了,更何况她还是江北墨的未婚妻,这一点她们感觉陆沫夕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和他们竞争的资本。 但是把一个秘书部的人,派去扫厕所,这未免也太... “贺总的人?”蓝静雅用脚狠狠的踹了陆沫夕一脚,低声笑道,“贺总要是真的在乎这个女人,我们都已经欺负她那么长时间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看多半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她要将这个女人从秘书部踢出去,这样就没人在和她抢总裁秘书的职位了。 是啊,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她不是嘛,要是在乎刚刚进门的时候,和现在她被欺负的事情,他宁愿站在远处袖手旁观的看着,也不愿意伸手拉她一把。 陆沫夕,你醒醒吧,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贺臻,别再奢求他会帮你了。 他根本就不爱你,更何况他已经知道你是江北墨的女人了。 “我去打扫整栋楼层的厕所!”陆沫夕微微一笑,算了,还有什么比赎罪更重要的,贺臻,从现在开始,我会将我上一辈欠的统统还你,直到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两年,我就算挫骨扬灰,万劫不复,也会义无反顾的将你曾经花在我身上的那两年时间统统还给你。 两年之后,我们各不相欠! “那走吧,我带你去拿打扫工具。”蓝静雅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一旁的一个小丫头使了一个眼色。 陆沫夕想都没有想,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跟着蓝静雅走出了办公室。 十五楼有一个冷藏室,是用来储备一些水果的,一般用于员工,一般用于客户,而蓝静雅却打算吓一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一会在去打扫,你先进去这里,帮我搬一些新鲜的橙子出来,送到秘书部,一会有几个重要客户,我们需要准备些新鲜的果汁!”蓝静雅双手抱胸指了指面前的储藏室。 陆沫夕抬头望了望一旁的女人,又望了望眼前的冷藏室,还没等她开口,就被蓝静雅一脚踹了进去。 “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门,蓝静雅一脸的窃喜的将冷藏室的大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静雪姐,这..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出人命?”一旁的助手从未做过这样的缺德事,瞬间脸上呈现了一脸的惊慌。 这要是出人命了,后果不堪设想,这可就是谋杀,要...要坐牢的。 然而蓝静雪却不是这样想,双手抱胸一脸傲气的说道,“怕什么冷藏室的温度只有零度,又不是零下20度,死不了,再说了我们只关她十分钟,给你,钥匙拿好了,看准时间十分钟后在放她出来。” 让这个女人装清高,她倒是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第二十七章:贺臻怒了 蓝静雅将手中的钥匙直接丢给了一旁的小助手后,索性就幸灾乐祸的走开了。 而被蓝静雪推进的陆沫夕,在她刚刚跌进冷藏室的那一刻,一颗十几厘米的大钉子直接穿进了陆沫夕的腿部,在她根本就来没得及求救时,冷藏室的大门就被蓝静雪关了起来。 “开门...快点把门打开,我受伤了...”陆沫夕一脸吃痛的用手捂住自己腿部的伤口,很快鲜血就染浸了她的整个手掌。 她知道这一定又是那个女人在想办法整她,陆沫夕用尽力气狠狠的往门上砸去。 刚进来时,陆沫夕并没有感觉这里的温度有多冷,可是两分钟后,她就感觉自己的全身冰冷刺骨她紧紧的裹了裹身上那件早已湿透的衣服,手上的血液也跟着瞬间凝固起来。 为什么..这里的常温温度一直保持在零度根本就不会出现结冰的情况,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结冰。 陆沫夕一脸惊恐的看向一旁的温度表,原本零度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在一格一格的下降,现在冷藏室的温度竟然到达了零下8度。 “开门...快开门..这里温度不对,快放我出去!”不管她怎么砸门,外面始终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应答,就陆沫夕那点微小的力气,根本就不足穿透冷藏室的大门,外面来来回回走过的人群,也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里被关着一个女人。 “艾琪,你站在这里干嘛,和刘氏集团的那份材料不是你负责的吗,快将材料送到贺总办公室,贺总等着呢。” 林诗涵站在远处突然对站在冷藏室门口的蓝静雪的小助理艾琪叫了一声,艾琪一脸慌张,听到林诗涵的声音后,浑身一颤,根本就没发现自己手中的钥匙掉落在一旁,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就往打印室跑去,将蓝静雪交给她的事情吓忘的一干二净。 “静雪,昨天让你报备冷藏室故障,你有联系让人过来修吗?”林诗涵手里拿着一份报告,从外面走了进来,昨天她就发现冷藏室的问题老是从零度跳到零下八度,直接将冷藏室变成了冷冻室。 “冷藏室的故障?”蓝静雪顿时心里一惊,“冷藏室出什么故障了,我今天早上看还好好的啊,温度一直稳定再零度。” 林诗涵叹了一口气合上手中的文件说道,“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温度不稳定,它会从零度跳到零下八度。” 蓝静雪肩膀颤抖一下,这才想起被自己关在冷藏室的陆沫夕,紧张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早已超过了十分钟。 没事的艾琪应该已经将她放出来了。 蓝静雪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林诗涵,故作镇定道,“好的林秘书,我现在就让艾琪就去看一下。” “艾琪现在在贺总办公室,刘总来了,刚刚我让她把资料打出来送过去,估计现在会议才刚刚开始。”林诗涵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时间。 听林诗涵这么一说,蓝静雪猛地抬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紧张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大口呼吸。 不会的,她一定已经将那个女人给放出了,我交给她的事情一定不会忘记的。 “那林秘书,我现在就去看一下。”蓝静雪心乱如麻。 要不是贺臻今天早上有几个重要的会议,他还真的很想将陆沫夕拉过来,好好的聊聊。 或者对于昨天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他整个人都处在了一中放空的状态。 “贺总....贺总,这是您要的资料。”艾琪一脸惊慌失措的将手中的合同,倒着放着了贺臻的面前,脸上明明白白的写上了有事的痕迹。 贺臻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把你吓成这样?” 艾琪是那种从不会撒谎的女人,听到贺臻的质问,下意识的整个人被吓的浑身颤抖了起来,一脸紧张的回答,‘没..没什么..’ 要是贺臻知道了这个事情,那她估计就完了,艾琪尽力保持着内心的镇定,不去想关于陆沫夕的事情,她感觉只要不去想,她就会没事。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仅仅十分钟而已,肯定不会有事的。 贺臻一双愤怒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拿起桌子上的合同狠狠的往艾琪的身上砸去,怒吼道,“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丝莫名的不安,总感觉陆沫夕那个女人出事了。 “贺...贺总..静雪姐...将陆沫夕关进了冷藏室..”艾琪一下子没有忍住大哭了起来,原本她胆子就小,遇到这样的事,根本就经不住贺臻的怒火。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贺臻表情严肃的一把钳住艾琪的下巴,就连一旁的刘总都被吓了一跳。 艾琪脸上发白道,“十分钟之前关进去的,我害怕陆沫夕会撑不住。” “该死!”男人一把甩开手中的女人,快速的往冷藏室的方向跑去,“潇旭开把冷藏室的钥匙拿来,在找些人到冷藏室门口集合,还有联系何景逸让他带着医疗队马上过来。”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对他的陆沫夕下手,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整整二十分钟,陆沫夕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加的模糊了起来,她已经放弃了砸门的动作,身体冷的就像是处在一个冰窟窿里,其实实际上她就是处在一个冰窟窿里。 除了微弱的呼吸,她甚至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腿部上的鲜血的也早已停止了流动,她想在挣扎一下,她还不想死,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完成。 她的贺臻,她还没来及跟他解释清楚,她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会这么的冷血,不顾她的死活。 可是当她动了动唇角,转念一想,或者她就不该重生,要是没有她的突然闯入,现在的陆沫夕应该过的很幸福吧,有那么一个爱她的江北墨在身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原本一切的美好,都被现在的陆沫夕打破了。 贺臻..或许这样的结局也很好,这几天,你把我宠进了天堂,也拉入了地狱,就当是我还你了。 而欠你剩下的时间,要是有幸能活下来,我继续还你.... “钥匙..钥匙呢,备用的钥匙也没有吗?”贺臻狠狠的踹了一下冷藏室的大门,对着一旁的蓝静雪大吼了起来。 蓝静雪一脸惊慌失措的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根本就没想想到贺臻会如此的这么在乎这个女人。 “贺总,艾琪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钥匙。备用钥匙上几天丢了,行政那边还没来的及配。”潇旭望着贺臻一脸疯狂的模样,心里微微一颤,不管他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或者那个女人背着他做了什么,他心里始终都装满了那个女人,这一点潇旭早就看出来了。 “不可能...我明明是将钥匙交给了艾琪...贺总,贺总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把钥匙给她了。”蓝静雪死死的拉着贺臻的裤脚,整个人已经恐慌到了极致。 贺臻低下头,一脚踹开身边的女人,赤红着眼睛说道,“蓝静雪,要是陆沫夕出什么事情,我贺臻一定让你跟着陪葬,滚开!” “潇旭,去拿电锯,无论如何以最快的办法,将这个门给我砸开。”贺臻像是发疯一般,一脚接着一脚狠狠的往冷藏室的门上踹去。 陆沫夕...撑住,你一定要撑住,没有我贺臻的允许你不许死,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踹都无法将这扇门给踹开,可是他依然像是着了魔一般,疯狂的砸着冷藏室的大门。 陆沫夕...贺臻在自己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陆沫夕的名字,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零下八度,二十分钟的时间,应该不会导致一个人的死亡...肯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一遍一遍的安慰着自己。 潇旭已最快的速度将公司能用的工具都拿了过来,什么电锯,切割机都开始了作业。 贺臻猛的扯过一旁的切割机对着整扇门切割了起来,直到那块即将掉落的铁块,看到冷藏室的地上躺着一个女人,他来不及继续手中的动作,用尽全力将那个快铁皮撞开,不顾手臂上的擦伤,直接将陆沫夕从里面抱了出来。 潇旭站在一旁,将这整个过程都看在了眼睛,看着贺臻将自己身上价值十几万的西装盖在陆沫夕的身上,他突然有些疑惑。 疑惑明明他的boos那么的在乎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这样的伤害她。 “陆沫夕...陆沫夕醒醒,快醒醒...”看着一脸苍白的女人,贺臻直接将她抱起,转身对着潇旭吩咐到,“来不及等何景逸了,你去开车,现在就将她送医院!” 潇旭收到指令后,立即给何景逸回了一个电话,让他现在折回去等他们,毕竟就算何景逸赶过来了,以陆沫夕现在的情况,还是要送到医院才能更好的接受治疗。 “陆沫夕...醒醒,快醒醒,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贺臻紧紧的将陆沫夕抱着自己的怀里,尽可能的用自己的体温再帮她取暖。 他不停的搓着陆沫夕那张早已苍白到极致的脸,陆沫夕别睡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就不在为难你好不好,求求你... 第二十八章:你到底有多在乎她 “贺总,你别着急,陆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潇旭向后看了一眼,随后将车速再次提了上来。 贺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心里此时此刻到底有多么的慌张,他现在只想怀里的这个女人能够醒来。 “潇旭..快点...她现在已经没有呼吸了...车速再快点...” “陆沫夕不许睡..很快就到医院了,求你不要睡...”贺臻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骤停了下来,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令他整个人处在一种惊恐的状态。 “好的贺总。”其实潇旭已经将车子开到了最快的速度,为了减少贺臻内心的恐惧,他只好敷衍的答应一声。 男人深红了眼眶,看着怀里一脸苍白的女人,极力的怒吼着,“陆沫夕,你不许死听到没有,你要是敢死我就送江北墨下去给你陪葬,你不是最在乎他嘛?不是想要和他结婚嘛?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只要你醒来我...我就让你们在一起好不好。” 贺臻说到最后整个人都崩溃了起来,陆沫夕你明明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明明你都要和他结婚了,为什么还要骗我说,你根本就不认识他? 泪水划过他那张紧致而又俊俏的脸庞,可是不管贺臻怎么威胁她,陆沫夕始终都没有任何的知觉,他就像是抱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随即跌进一个令人恐惧的深渊一样。 无助,恐慌! 他额头惨出一丝丝的冷汗,尽管手臂上的鲜血已经划至指尖,也似乎没有分散他紧张怀里这个女人的心情。 “陆沫夕,你要是在不醒来,我就...我就罚你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贺臻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好笑,他既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威胁这个女人,这话要是被陆沫夕听到了,她指不定会怎么嘲笑自己。 说的好像她这辈子很想见到他是的。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却总感觉欠了你一辈子,陆沫夕你醒来告诉我为什么。 “不...不可以...”陆沫夕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里喃喃的吐出一句低语。 她似乎梦见她的贺臻对她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对她,她好不容易在重生,再回到他的身边,他不可以这样说。 陆沫夕紧闭双眼,仅仅低声一句后,就再一次的失去了所有意识昏了过去。 看着怀里的人儿,贺臻心如刀绞,听到陆沫夕用尽全力的低语,他心里抽搐到了窒息,陆沫夕你醒来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都答应江北墨的求婚了,为什么还非要来接近我? 还是说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想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 他愤怒,他心疼,他承认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爱上了这个女人,而你呢,陆沫夕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男人赤红的眼睛,全然不顾的放下姿态,只想仅仅的抱着怀里的女人。 谁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心里到底崩溃到了什么地步。 他没想过要真正的伤害过她,他只是愤怒,愤怒他全心全意的爱她,换来的却是欺骗。 车速一点一点的提了上来,驶过白城繁华的街道,瞬间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几分钟后,陆沫夕被送进了何景逸所在的医院,何景逸早早的将一切准备就绪,第一时间将陆沫夕推进了抢救室。 贺臻一脸狼狈的靠在墙边,双手紧攥,身体微微颤抖,手臂垂在两次,滴滴答答的...鲜血落在一旁。 “贺...贺总,你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有何少在,陆小姐一定会没事的。”潇旭看着那摊滴落满地的鲜血,整个人都浑身一颤,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在乎躺在里面的那个女人啊。 男人微微抬头,赤红着双眼,像是一脸无事的回了一句,“好,那辛苦你了。” 可是就在潇旭点头回应,贺臻刚一转身离去时,他整个双腿一软,直接单跪在了地上。 “贺总!!” 潇旭立即上前将贺臻扶了起来,紧握的双手依然在微微颤抖,“她会不会就这样丢下我,永远的离开我?” 到底该怎么办?像是走到了一种穷途末路一般,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这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贺臻开始慌了,恐慌自己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恐慌自己到底怎么和她解释,他只是嫉妒她笑的那么开心的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而已。 ***** 两个多小时后,何景逸才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摘下脸上的口罩,深深的叹了一口。 “怎么样,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男人手臂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看到何景逸走出来时,立即从一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整整两个小时,除了中途去包扎一下自己的伤口,贺臻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口,默默的等待着陆沫夕的消息。 “嗯,人没事了,这次算她命大,要是再晚来几分钟,恐怖我也是无能为力了。”何景逸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庆幸老天的眷顾,能让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 “那就好,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去看她?”贺臻在听到陆沫夕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时,才将一颗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凝重的表情,伸手狠狠的拉了拉自己的领带,无力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他心想,只要那个女人没事就好。 何景逸双手抱胸,眉头紧皱的看着一脸狼藉之相的贺臻,“我说,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她可是江北墨的未婚妻?” 何景逸善意的提醒了一句,明明是江北墨的未婚妻,还故意隐藏身份接着他,怎么想都感觉这个女人心怀不轨。 “嗯?所以你想说什么?”男人抬头,黝黑而又冰冷的目光投向何景逸的身上。 男人想了一下后,还是觉得要把现在的局面跟他说清楚,“那个,陆沫夕是江北墨的未婚妻,这一点肯定是不可否认的,虽然你昨天故意爆出陆沫夕的不雅照,有可能毁了她成为江氏少奶奶的地位,可是贺臻,你有没有想过,江北墨在乎这个吗?他既然会让陆沫夕接近你,肯定是设计好了一些,你可要想好了,别回头连你的贺氏集团都搭进去了。” 江氏与贺氏是死敌这件事情,白城人人皆知,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所以现在仅仅只是看谁有本事能吃掉谁而已。 何景逸说的一点都没有错,陆沫夕故意隐藏身份接近他是事实,是人都能看的出这肯定是一个圈套不是嘛? 贺臻双手紧握,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只是... “我会尽可能想办法让她断了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就算她是故意接近我的,我不认为仅仅就凭一个女人,就能毁了我的贺氏集团。” 陆沫夕,我如果再相信你一次,你还会让我失望吗? 他感觉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仅仅几天的时间,他就感觉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戒不掉这个女人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装满了他的脑海,他有想过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女人,可是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他始终都做不到。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和江北墨这么两个优秀的男人都欲罢不能?”何景逸不以为然的说道。 他前天在晚上看了江北墨求婚陆沫夕的视频,那男人脸上幸福的笑容不像是装的,从那双柔情的双眸中,何景逸就能看出,那个男人应该也很爱很爱那个女人吧。 那双炽热的眼睛,像极了贺臻看陆沫夕的眼神一样,可是...可是让何景逸怎么都想不通的是,既然陆沫夕已经答应江北墨的求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接近贺臻。 只是为了帮江北墨得到贺氏?可是既然这样那江北墨又为什么会将求婚的视频发出来,揭露陆沫夕的身份? 还有就是江北墨的地位在白城几乎是和贺臻平级了,同样优秀的男人,而且江北墨又那么爱她,可那个女人又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丢下江北墨这个金龟婿来到一个,还不知道会不会爱上自己的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还有很多很多...何景逸感觉陆沫夕身上一点重重,像是一个迷一般的存在。 贺臻没有回答随口反问道,“她多久才能出来?” 何景逸瞥了一下嘴,双眉轻佻,“放心,我助手在帮她缝腿上的伤口,再过十几分就可以出来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何景逸看了看贺臻,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嗯说?”男人的目光依然紧紧的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你曝出陆沫夕的不雅照,为什么要把自己给挡着啊,你祸害人家小姑娘就算了,还曝出了,曝出来就算了,还故意把自己遮住,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个.....”何景逸看着贺臻那双冰冷的目光,突然止住最后的那几个字。 “嘿嘿...我就好奇问问,你要是真的 第二十九章:她喊江北墨的名字 何景逸在认认真真的对着贺臻解释着,其实说来说去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你这样做是错的,你已经深深的伤害到了这个女人。 贺臻双眸垂下,当时的他看到江北墨和她求婚的视频时,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端愤怒的境界里,那还有心思想这些。 “下次,要是有下次的话,我在这样做!”贺臻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何景逸的肩膀转身就直接走了出去。 “特么...还有下次?你秦兽啊?”何景逸双眸紧皱,突然对着贺臻的背景喊了一句,“喂,你去哪里啊,陆沫夕马上就出来了。” “上厕所...” 男人双手插口,修长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悠长的长廊里,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已经伤到到了那个女人,可是有知道,当时他心里的痛苦,根本就不比这个女人好到哪去。 **** 安静的病房里,陆沫夕静静的躺在床上,贺臻抽过一旁的一张椅子,坐在了病床边。 他的视线,落在她那张依然苍白的脸上。 好像从刚认识到现在,贺臻都感觉自己已经以同样的角度看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了。 想起第一次她无缘无故的闯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一个劲的说喜欢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贺臻就感觉有些可笑。 就算是你喜欢我,想和我告白,也不需要把自己弄那么狼狈吧。 陆沫夕,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贺氏集团嘛?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直接告诉我就好。 只要你陆沫夕开口,我贺臻送你就好。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掠过她那张娇小的脸蛋,缓缓的滑过她脸上的每一寸的肌肤。 他垂眸,双腿叠加在一起,谁从想一个白城孤傲至极,从不近身女色的贺氏集团总裁,会为了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女人,深情到这个地步。 陆沫夕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贺臻亲口对她说,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她,于是她整个人恐慌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太累,她累的连自己的梦境都挣脱不了。 “沫夕...放弃吧,我带你回家!” 突然江北墨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男人身着一身高级西装,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他伸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沫夕,跟我走吧,这里不属于你...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贺臻,来我这里。” 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温柔,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是陆沫夕最温暖的港湾,可是那仅仅是曾经,现在的陆沫夕已经没有资格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 陆沫夕站在一旁愣了一下,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很想选择放弃所有,不顾一切的和他走,可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江..北墨...对不起..”对不起...她始终放不下她的贺臻,就算这辈子他不爱她,她陆沫夕也认了。 就算是一命换一命,她也要将上一次对那个男人所有的亏欠统统给还了。 “对不起...江北墨...”贺臻以为自己一开始听错了,直到陆沫夕再一次蠕动了一次那双苍白的小嘴,低声一声,“对不起...江北墨...” 哗然之间! 男人眼底立即附上了一团寒冰,怒气骤然生气,“陆沫夕...你在说一遍?你刚刚在喊什么?”原本还想等这个女人醒来,和她好好谈谈,仅仅因为她的一句话,他的声音瞬间失去了温度。 “江...江北墨....”陆沫夕依然困在一片黑暗的深渊里,她望着身边仅仅拉着自己的江北墨,又望了望身后一片炽热的烈火地狱,可是她依然很是决绝的笑着对着江北墨说道,“对不起,江北墨,忘了我...” 就算跌入地狱,她依然不舍得放手她的贺臻。 贺臻双手紧握,手臂上的伤口在他的用力下在一点一点的撕裂开来,很快就从外面的包裹的纱布上溢了出来,浸染他整个手臂,“好,很好,对不起江北墨是嘛?” 男人紧握着陆沫夕的下巴,用一种冰冷的声音将她从梦境中硬生生的撕扯出来,“陆沫夕,你给我醒醒,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冰冷而又凌厉的声音,突然响起,陆沫夕感觉下巴一阵撕痛,瞬间从梦境中醒来,“贺...贺臻...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其实陆沫夕是想问,为什么她会躺在这里,而他又为什么会在她的身边..可是贺臻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依然紧紧的捏着陆沫夕的下巴,冷声的讥讽道,“不是我,你还想是谁,江北墨嘛?” 该死的女人,曾经她的嘴里不是只会喊着他的名字嘛?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又换成了江北墨...而且还叫了两次... 既然答应那个男人的求婚,还来接近他,求着他上了她,陆沫夕...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陆沫夕双眸紧皱,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下巴痛的厉害,“我不是这样意思...痛,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贺臻冷冷的低笑一声,怒气持续上升,“陆沫夕,我贺臻还真是小看你的本事了。” 男人一边说着,大手直接滑落在到她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女人,将她丢的远远的,怎么看怎么碍眼。 “贺...贺臻你疯了...”明明才从地狱爬上来,这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肯拉她一把,反而重重的给她一脚。 掐住她脖子的力度在一点一点的加大,陆沫夕感觉呼吸越来越加的困难,就像是处当初处在冷藏室一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疯了?”男人低笑一声说道,“陆沫夕,你那么爱江北墨还来求着我上你,到底谁才是疯子?” “陆沫夕,你果然很贱!” 贺臻望着一脸痛苦躺在病床的女人,狠狠的咒骂一句后,陡然松手,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俯视着她,就像是在讥讽似的看着她,“你不是爱着江北墨嘛,那我偏不让你们在一起,我到要看看,江氏能在白城撑多久。” 陆沫夕浑身一颤,仅仅的抓住他的手臂,“贺臻..贺臻你不能这样做,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对江氏下手的,不对北墨下手的。” 他明明答应她的不去碰江氏的,她已经对不起那个男人,不能再将他陷入这样的危险当中。 陆沫夕苦苦的哀求着面前的男人,那卑微的模样却令贺臻异常的扎眼。 “你说什么?你求我?”贺臻眯起了眼。 “对我求你,”她看着他,“我求你不要动江氏,只要你不动江北墨,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江北墨...又是为了江北墨..这么女人竟然为了那个男人这么卑微的求他? 江北墨...在你的心里就这么重要吗? 贺臻心里的怒火丝毫未减去,反而一直蹭蹭的往上升,他随即低下头,直接狠狠的附在她的嘴上,不顾她的挣扎,更不顾她腿部的上的伤口,依然的压了去了。 就是这个女人一次有一次的激怒他,而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沫夕...你知不知道只能是我贺臻的,什么江北墨统统混蛋,既然你选择接近我,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勇气。 他狠狠的咬着,直到陆沫夕发生一声痛苦的吟申,嘴角溢出一抹鲜血,贺臻才放开她的身体。 “贺总,粥买回来了,还有按照您的要求,特点找人炖的鱼汤....”潇旭推开病房的门,手里拎着一大包食物刚想走进了,就被贺臻的一句,“拿出去喂狗!”给吓住了。 望着凌乱的房间,是人都能猜的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潇旭愣了一下,明明开着暖气的房间却给他一种身处冰窖里的感觉。 “是,贺总。” 陆沫夕刚想叫住潇旭将手中的食物留下来,就看着那个男人早已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她瞪大眼睛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贺臻。 “想吃?”贺臻眉头轻皱,冷一声。 “嗯嗯!”陆沫夕摸了摸嘴角上的鲜血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说了一个字,“饿!” 这几天一连二三的事故,将她整个人都给拖垮了,整整三天她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而且还受了伤,要是在饿上几顿,怕是很快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等着!”贺臻淡漠的吐了这个两个字,随后转身将站在门外的潇旭手里拎了进来后,啪的一声重重的将房门关上。 吓的外面的男人浑身一抖,boos是不是脑子...明明刚刚还让他拿去喂狗。 潇旭感觉自己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男人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一旁,轻轻的将床上女人扶起后,取出一旁的食物递到她的嘴边。 “那个...贺总...我自己可以的,我受伤的是腿又不是....” “你要是不想吃,我就让潇旭拿去倒掉。”没等陆沫夕说完后,贺臻就用一种冰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她明明能感到这个男人在关心她...可是为什么.... “张嘴!” “哦!” “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 “....” 第三十章:被打耳光 “我说老贺,你这样也太狠了吧,她现在身体根本就没有恢复,你现在就让她出院,你疯了吧你?”何璟逸刚刚给陆沫夕换完药,贺臻就拿着一张出院单,甩在了他的身上。 从陆沫夕被抢救过来,也仅仅过去了五六个小时,再怎么说以她现在这样状态至少住院三天。 男人拿着手中出院单,突然有种莫名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单子要是签了的话,估计医院那边不是特别的好交代,但是又看看贺臻那张冰冷的脸,感觉要是不签的话,估计今天晚上肯是走不出医院的了。 何景逸低声再次问道,“贺臻,要不咱在商量商量,毕竟陆小姐的腿还伤着呢?” “签!”男人哗然吼出。 贺臻双手抱胸,双眼冰冷的紧盯着床上的女人,他感觉还是自己对这个女人太好了,以至于她刚刚吃完饭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刚刚只不过是想帮她擦去嘴角的米粒,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好歹的给了他一巴掌。 第一次,贺臻作为一个站在白城金钱与权力最顶尖的男人,就在刚刚,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耳光? 陆沫夕,真是一个该死的女人。 何景逸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明明刚刚在手术室外面室,这个男人还那么的紧张这个女人,这才刚醒,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真的很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我...我刚刚不是故意打你的好不好,”陆沫夕靠坐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被子,“我刚刚只是以为你...你要对我...” “对你什么?”男人一脸怒气吼道,他刚刚明明是在关心她,却换来了一击重重的耳光,腿受伤了,难道眼睛也瞎了吗,看不出他根本就没有想对她做什么吗? 陆沫夕嘟着小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低声喃喃道,“我当时以为...以为你要...哎呀,对不起啦,贺臻,我错了还不行吗?” 谁让他说那句,吃饱了才有力气的,不打他打谁。 要怪就怪他自己嘴贱,反正她又不是故意的。 陆沫夕以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站在病床边不远处的贺臻,那眼光委屈的就像是一只走丢的小喵,水汪汪的望着他。 何景逸听了半天,这才了解到贺臻为什么那么的生气。 原来...原来是陆沫夕刚刚伸手打了他... “所以..你刚刚打了我们的贺总?”何景逸汗次颜,这才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陆沫夕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嗯,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谁叫他说话误导我的..” “我误导你?”贺臻眼中冰冷一片,“陆沫夕,是你自己乱想,还怪我误导你?还是说你很想我在医院里对你做点什么?” 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天天都在想些什么,贺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女人的是死是活又和我什么关系,贺臻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的克制自己早已崩溃的情绪。 反而陆沫夕依然一脸不知措辞的样子。 “哈哈哈哈——”何景逸最后还是没忍住,不厚道的笑了出声,他捂着嘴笑道,“哎呀,真没想到我们的贺大少爷也有今天,哈哈! 被一个女人打耳光,这事要告诉慕子堂的话,估计那家伙能笑一年。 “很好笑是嘛?”男人声音冰冷,双眸凌厉的抬头看向一旁正在哈哈大笑的男人。 四目相对,何景逸瞬间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嗯...咳咳..那个出院是吧。” 男人眉头轻皱,拿起一旁的出院单,随后潦草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陆小姐您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出院了,那啥我还要去查房,祝你早日康复。” 话刚一落,何景逸就抱着自己怀里的记录本快速的溜了出去。 那搞笑的动作,惹的陆沫夕也跟着忍不住低声的笑了起来,只是声音微小,但足以传进站在一旁的男人耳里。 “你也感觉很好笑是不是?” 陆沫夕缓缓抬起头,面带笑容很是认真的对上贺臻的双眼,唇瓣微微开启,“我...我只是感觉...感觉...” “感觉什么?嗯?”男人说着一步一步的向着床边靠近。 “感觉...”陆沫夕浑身微颤,刚想下意识的往后缩,就被贺臻一把钳住在了怀里。 男人修长的双手掠过她的脸颊,突然一个翻身,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是不是感觉,在医院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沫夕浑身一颤。 贺臻将环抱着陆沫夕身上的手慢慢的缩紧,其实他并没有打算对这个女人做什么,毕竟这里是医院,就像是想做点什么也不是很方便,他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看着陆沫夕那张瞬间苍白的脸,贺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我也感觉这里不方便,所以..我先带你回家。” “......” 如果就这样单单的看着怀里的这个女人,贺臻真的感觉她就是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她的笑很甜,她的哭也很可爱,他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把这个女人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一辈子宠着她,爱着她。 可是每当一想到她是江北墨的未婚妻,还是江北墨相恋七年的女友,他就感觉自己怒气爆满,恨不得直接将她掐死。 不过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即使她是江北墨的女人,那也只是曾经是,而现在她只属于他贺臻一个人的。 ***** 晚上六点。 江北墨从一大早从医院出来后,整整一天,他就这样一直站在贺臻名下的那栋公寓楼下等着陆沫夕回来。 这个时间段的夜晚极为的寒冷,冷风呼呼的吹过,路上的行人都变的稀少了起来,即使出来的也都是裹着厚厚的棉衣。 来来回回路过的人们,都会时不时的朝着这边看上一眼,大概是在想,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这里会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仅仅简单的套了一件单薄的风衣,就这样直直的站在凛冽的寒风中,不顾一切的等着他一心想要见到的女人。 他的特助付磊,也有极力的劝阻过他。 可是江北墨依然一意孤行,带着一身根本就还未痊愈的伤,一直站在那栋公寓楼下。 “江总...你都这样站了一天了,陆小姐要是回来的话,早就回来了,而你身上的伤根本就没有痊愈,你在这里站下去,陆小姐还没回来,你就已经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付磊很是着急,再这样下去,陆沫夕估计还没回来,他的身体就已经垮掉了。 可是他想了很多种办法,江北墨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 整整一天,江北墨滴水未进,还拖着一身的伤,只是每次付磊跟他说话是,他只是低声的回一句,“她会回来的。” 男人身体微微颤抖,每当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都会默默的告诉自己一边,她会回来的。 他相信他的沫夕一定会回来的。 陆沫夕,这辈子我没有利用你,也没有伤害他,所以你回来好不好。 不管现在你和那个男人怎么样了,不管那些照片是不是真的,只要你回来,我江北墨一定一定拿自己的命去爱你。 江北墨感觉自己的心,比这外面的温度还要冷,全身从内到外冷的透彻。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气血上涌,伴随着寒冷的空气,随后在她的身体中肆无忌的的蔓延着,痛的让他喘不开气来。 江北墨啊江北墨,要是上一世你有这样的执念就好了。 要是上一世你对那个女人稍微的好一点,或许结局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不是嘛。 贺臻说的对,他最后虽然变得一无所有,失去了贺氏集团,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拿了自己整整一生,去爱了那个女人,就算是死,他也是死而无憾了。 而他江北墨呢? 机关算尽,自以为是的以为得到了贺氏集团,就等于得到了一切,可是到头来输的一无所有的人是他,是他江北墨,而不是他贺臻。 江北墨深呼吸一口气,深红了眼眶,他努力的抬起头望着面前高高的楼层,想要控制眼睛里的泪水,不要让它低落下来,可是最后还是湿了脸颊,泪水顺眼眼角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 男人苦笑一声,薄唇微微轻起,“江北墨啊江北墨,你究竟算什么男人,上一世做的孽,这辈子还想还清?” 直到晚上七点,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才趁着那皎洁的月光驶了进来,带着一股冷冷的寒意。 贺臻下午四点的时就已经给陆沫夕办好了出院手续,可是最后他才想起来药没有拿,也没有给陆沫夕买拐杖,这次急急忙忙的又找了何景逸一遍,磨蹭了一会后,又带着陆沫夕去吃了晚餐,直到晚上七点多,陆沫夕才被贺臻送了回来。 “你先别动,一会我抱你上去,今晚我不回去,就这里陪你。” “啊~”陆沫夕一脸惊恐的望着身边的男人。 第三十一章:江北墨的深情 “乖,等我一下,我拿药!”贺臻轻轻的摸了摸陆沫夕。 当贺臻把车子停在一旁的车位上时,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家楼下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男人将解下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后,直接走下了车,拿起药物后,这次打开副驾驶的门,将陆沫夕从里面抱了出来。 “贺臻...其实我..我可以下来走的。你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他抱着她上楼,这样的画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好像不太合适吧。 陆沫夕是这样想的,要是被附近那些八卦的大妈看到,估计肯定又会被传的风风雨雨的。 而且...而且...他手臂上的伤,应该是今天为了救她才弄上去的吧。 她紧紧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她又感觉这个男人就是以前那个爱她爱到骨子里的贺臻,可是为什么...他的眉与眉之间始终透着一股令人难以靠近的冷气。 “你是在关心我?”贺臻双眸下垂低声问道。 “啊..没...没有,才没有,谁关心你呢?”陆沫夕下意识的回收自己的目光,嘴边的话刚一落,她就顿时感到后悔了。 陆沫夕啊陆沫夕,你明明就是很关心这个男人好不好,可是刚刚为什么要说不是呢? 贺臻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一脸冰冷的将陆沫夕从副驾驶里抱着出来,随后伸脚重重的将车门给关了起来。 两人不在言语,陆沫夕就这样任凭贺臻抱着,明明上一世他抱着的她的时候,都会一个劲的说着,媳妇你要多吃点,看你瘦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抱的却是那么的生硬,贺臻你还会像上一世一样的爱上我嘛。 陆沫夕就这样紧紧的靠着贺臻的胸口,感受着他身体上传递给她的温暖,只是走着走着,贺臻突然停下了脚步。 “喂,怎么不走了,这里太冷了?”陆沫夕抬头望了望贺臻。 只见男人瞳孔紧紧收缩,一脸怒气上涌,就连抱着她的双手都在下意识的缩紧了起来。 陆沫夕浑身一愣,直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看着江北墨一脸憔悴的站在她的面前,以同样凛冽的目光投射在贺臻的身上。 “北...” “闭嘴。” 陆沫夕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贺臻直接呵斥住了,轻轻的放下怀里的女人,随后抬头看向江北墨,语言冰冷“江总?怎么大晚上的不在医院好好养着,竟然跑到我家门口来了。” 要是目光可以杀人,贺臻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被他杀死多少次了。 “沫夕跟我回家!”江北墨丝毫没有理会贺臻的会,只是换了一种温柔至极的目光,投在一旁陆沫夕的身上。 他今天来,只是想带走这个女人,而不是来和这个男人吵架的。 “北墨..你的伤怎么样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她这几天都没有去看这个男人一眼,而现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摇摇欲坠的男人,陆沫夕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伤的很重。 只是在她刚想上前一步,安抚一下江北墨时,就被身边的男人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陆沫夕,我也受伤了,怎么没见你这样关心过我?”他感觉自己今天真的是要气炸了,这个女人做梦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就算了,还当着他的面,关心起这个男人来了。 陆沫夕你是当我贺臻是死人吗? 老子才是你的男人好不好,竟然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贺臻双手紧握,手心隐隐的掺出了一些冷汗。 直到听到他的怒吼,陆沫夕这才发现,贺臻的眼里出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女人浑身一颤,“贺...贺臻...我...” “贺臻,放开她!”江北墨脸上冰冷,陆沫夕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张令人浑身颤抖的凶狠。 “放开她?”贺臻低声冷笑一声,“你让我放,我就必须要放吗?你,江北墨算什么东西!” 声音凌冽的陆沫夕瞬间感觉大事不好,总感觉这两个男人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一般。 上一世要不是贺臻心里装满了陆沫夕,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是那么悲惨的一个结局,论实力财力,权利,他贺臻远远在他江北墨之上。 陆沫夕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贺臻的手臂道,“贺臻...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北墨只是来看看我而已...” “看你?我的女人需要他江北墨看嘛?还是说你想他了?”贺臻紧紧的钳住住陆沫夕的下巴,该死的女人竟然这么亲切的称呼那个男人。 “贺..贺臻..疼....放开我....”陆沫夕面色瞬间煞白。 “贺臻,你疯了?你没看见沫夕喊疼吗?”江北墨双手紧握,他本以为这个男人会想上一世一样,将陆沫夕爱到骨子里,可是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里。 他感觉这个安然你根本就不爱他的沫夕。 这个的贺臻,他江北墨又怎么会安心的将他的沫夕托付与他。 “吆,宝贝,你看到了吗,他竟然在心疼你?那你告诉他,你疼嘛?”贺臻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江北墨,将手上捏在陆沫夕下巴上的力度再次加深。 疼的她浑身发抖,却不敢在发生一丁点的声音,因为她真的好害怕,面前这两个男人,不管是谁受伤都不是她陆沫夕想看到的。 可是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就让贺臻感觉她越是在心疼面前这个男人。 “陆沫夕,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女人,但是现在你是我贺臻的女人,就好好的站在我的身边,要不然惹怒我的后果你承受不起。”男人说着,就直接将放开怀里的女人。 咔嚓! 双手紧握,发出咔咔作响,一双黑眸中席卷了浑身的女人,冷冷的盯着面前的江北墨。 “不...不要...” 陆沫夕话还没有说话,贺臻就急速近身狠狠的给了江北墨一拳,由于付磊站在一旁,看到危险向自己的boos身边驶来,一个跨步上前,为江北墨挡去了贺臻那重重的一拳。 “江总,您身上有伤,您退后别伤着。”付磊气喘吁吁的拭去了嘴角的那抹淡淡的鲜血,一脸狰狞的看着站在一旁的贺臻。 “滚开!”江北墨一把扯过付磊的身子,谁让他挡了他江北墨会怕他吗? 而贺臻见状却是低笑一声,“大半夜的我也不想动手,可是既然江总想打架,不如我就找点人陪您玩玩。”男人拍了拍双手,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贺臻的身后竟然多出了十几个黑衣人。 而潇旭竟然也来到了现场。 “贺总,对不起,我们来迟了!”潇旭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付磊怎么都没想到,贺臻会来这一手,看着来人的速度,想必这些人是他早已计划好的,就是为了防他的boos来找陆沫夕的吧。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陪江总玩玩,省的他日后见到我说我招待不周。”贺臻最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拉过一旁的陆沫夕却很暖的说了一句,“宝贝,你不是心疼他吗?既然这样,我今天就让你疼个够。” 陆沫夕浑身发抖,拼命的摇了摇头说,“不要..贺臻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好不好,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不伤害他的。” 就在她话刚一落,贺臻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已经将江北墨和付磊两个人团团的围了起来。 短短几分钟时间,江北墨整个人就浑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原本就是一身伤的他,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贺臻...求你,停下了好不好,求求你,停下了...”陆沫夕看着地上的江北墨,直接浑身颤抖的跪在了地上,紧紧的握着贺臻的手,祈求他放了江北墨。 这样的画面真的是太可怕了,可怕到上一次自己就是因为这样的画面,所以才没有撑住。 她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到碎掉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握着贺臻的裤脚,“求你...贺臻...求求你,让他们停下了好不好,你答应的,你明明答应我不伤害他的。” 为什么,上一次是贺臻,为什么这一世又换成了江北墨.... “陆..陆沫夕..你起来,”江北墨红着眼睛,努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只是刚一撑起的身体就被身边的人狠狠的压制在了地上,鲜血染浸了满地,江北墨感觉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太没用了。 他竟然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江北墨...江北墨...”看贺臻并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陆沫夕索性直接站起身子,往江北墨的身边跑去,“滚开...你放开他。” 女人泪流满面的趴在地上,狠狠的拍打着钳制住江北墨的黑衣人,随后贺臻一声令下,身边的手下立即遣退。 陆沫夕紧紧的将地上的江北墨紧紧的抱着怀里,那满脸心疼的模样,狠狠的扎进了贺臻的心里。 “呵,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佳人啊,”贺臻冷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双手 随后走到了江北墨和陆沫夕的身旁,用一种阴森恐怖的声音低沉了一句,“吆,要不要给你们两个人准备一个房间,好好的叙叙旧,然后再温存一下。” “贺臻..你就是一个疯子,我不想在见到你了,你滚你滚啊....” 她错了,她就不应该接近这个男人,她就不应该丢下江北墨,她就应该好好的做回她的陆沫夕,一直陪在江北墨的身边。 第三十二章:毁了她心里的希望 陆沫夕一脸恐慌的抱着怀里的江北墨,流泪不停的低落下来,全身血液沸腾,心脏的地方疼的整个人都快要炸掉一般。 “沫夕..别哭,我没事。”江北墨伸出沾满鲜红的双手,轻轻的拂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只是可笑的是,这样的画面像是似曾相识,上一世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这样抱着满身是血的抱着贺臻。 那时的他,就像贺臻现在这般模样一样,直直站在一旁,就这样全身冰冷的看着。 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崩溃至极。 “沫夕,跟我回家好不好。”陆沫夕如果可以,我还真的很想像贺臻那样,为你死一次,那样至少最后在你心里的那个人会是我。 “好,回家,回家,我跟你回家。”陆沫夕浑身颤抖着。 她不想在让爱她的人,再因为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了。 江北墨没有错,错的一直都是她自己,是她太过于奢望。 什么还上一世的亏欠。 不过是她痴心说梦罢了。 贺臻死了,她陆沫夕的贺臻早就已经死了。 而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魔鬼,他根本就不是贺臻。 陆沫夕轻轻的扶起地上的男人,搀起他的身体,那染尽的鲜血尤为的扎眼。 “怎么?就这样完了?”贺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脸上覆上一层寒冰,双眼垂眸,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陆沫夕。 “贺臻,你疯也应该疯够了,看到这样的画面你应该很满意的吧?所以没事的话,请你让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陆沫夕对着贺臻极力的怒吼着,随后却温柔的转身对着江北墨说,“我们走!” 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这么的凶狠,明明上一世的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此时贺臻内心中的愤怒,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彻底爆发出去。 他一把将陆沫夕从江北墨的身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一个转身狠狠的将他刚刚手里搀扶的男人踹倒在地。 望着她那张苍白的脸颊,一脸凝重的说道,“再也不想见到我?呵呵,陆沫夕,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想看到我,我就应该立刻出现?说不想见到我,我就应该立刻消失?嗯?” 她当她陆沫夕是谁? “贺臻,你放开她。”江北墨忍着身上的痛楚,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刚站起来,就被贺臻再一次狠狠的踹倒在地。 “北墨...贺臻,你混蛋,你放开我...”陆沫夕满眼通红的望着地上的男人。 他满腔愤怒的嘲讽道,“怎么,心疼了?看到自己的未婚夫被欺负,是不是心里痛的都快要死掉了。” “贺臻你就是一个疯子。”她突然害怕起来。 “疯子?”男人啧啧的冷笑一声,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低声说道,“陆沫夕,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疯掉的贺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愤怒,愤怒她的欺骗,愤怒她在乎躺在地上的这个男人。 陆沫夕你要是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来接近我。 精心设计让我爱上你,呵呵,只是为了让我看你当着我的面心疼另一个男人? 连他自己都感到可笑,自己竟然会爱上这个女人,看到她那么心疼另一个男人,他竟然会愤怒到发狂。 陆沫夕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当成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物了? 男人握紧了拳头,眼睛里透露出的全是愤怒,他怒吼,“将这个男人给我带走。” “是,贺少,那这个男人。”潇旭指了一下早已昏迷躺在地上的付磊。 贺臻愤怒阴沉道,“先关起来!” “是。” 说着,一旁的黑衣人就直接将地上的江北墨拖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陆沫夕被贺臻狠狠的牵制在了自己的怀里,一脸苍白。 “贺臻...你要带他去哪里,你混蛋,你放开我。”一种不好的警示在她的心里鸣起。 他低头冷笑,“放心,一会你就能见到她的北墨的。” “贺臻...你放开我...”男人抬起手直接将地上的女人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半小时后,白城海边的一套海景别墅,贺臻抱着怀里的女人一脚重重的将门从外面踹了开门。 黑暗的大厅内,除了零零散散透进来的月光,在无一点光明,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熟悉的绕过一片宽阔的大厅,随后将怀里的人狠狠的扔在一旁柔软的沙发上。 “啪——” 男人按下一旁的灯,瞬间那耀眼的光就映得陆沫夕睁不开眼睛,适用了许久后,她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然而看着眼前熟悉的装饰,陆沫夕突然红了眼睛,璟湾别墅,是曾经贺臻对她求婚的地方,她喜欢粉色,这个男人硬生生的将原本以冷色调的装饰风格换成了粉色。 他自己亲手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只因为她的一句,这房子要是粉色的就好了。 可是看着面前这深蓝色的豪华装饰,都是以最豪华的布艺、家具和设施。 以浓重而又冰冷的色调、黑腹且大气的布局、近似自然优美的线条,豪华舒适、给人一种至尊至贵的感觉。 原本深蓝色的却是比粉色要好看的多,不是嘛? 陆沫夕狠狠的捂着那颗早已抽动起来的心,一种陌生的感觉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可她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会是以前的那个贺臻了。 “看什么呢?看的眼眶都红了?嗯?”男人走过陆沫夕的身边,伸手狠狠的钳制了她的下巴,硬生生的将陆沫夕从梦幻里拉了出来。 女人浑身一颤,“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邪魅一笑,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不是心疼那个男人嘛?所以我决定今天满足你,让你心疼个够。” “把人带进来!” 贺臻松开陆沫夕的下巴,随后潇旭和两个手下将浑身是血的江北墨从外面搀了起来,不顾他的伤势狠狠的推倒在了地上。 “江北墨...江北墨。”陆沫夕刚想从一旁的沙发上爬起来,就被贺臻再一次狠狠的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冰冷的声音随后响起,“吆,现在就忍不住心疼了?那接下来我还怎么表演?” 她越是心疼江北墨,他就越是的愤怒。 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所以陆沫夕,你一点都不无辜不是嘛。 “唔...”江北墨嘴里溢出一抹浓厚的鲜血,满身是血的抽动了一下,看着陆沫夕紧紧被贺臻嵌在怀里,他浑身颤抖着,整个人痛的撕心裂肺,他就像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牛羊,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他依然想要带走他的沫夕。 “贺..贺臻,你放开她...”他现在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带走他的沫夕。 “江北墨...”陆沫夕含着眼泪喊了一声。 “放开她?”贺臻嘴角勾起冷笑,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推至潇旭的身体,随后冷漠的说了一句,“看好她。” 随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将手中扯下领带丢在一边,大摇大摆的往江北墨的身边走去。 蹲下身子,低笑一声,“吆,江总,您这个姿势我贺臻还真的是承受不起,不如您站起来我们好好聊聊?” 说话,男人就一手狠狠的将地上的男人抓了起来,抵在一旁的墙壁上,男人嘴角上的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流到贺臻的手上。 “说吧,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放了她。”江北墨用尽力气吐出了一句。 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虎视眈眈的盯了他的江氏很久了,只要他放了陆沫夕,他一个江氏而已,给他就好了。 “吆,想跟我谈条件,那我还真想知道,江总打算用什么筹码来换你的未婚妻了。”贺臻说着,就转身看了一眼一旁的陆沫夕。 女人一脸苍白,双眼紧紧的盯着江北墨的身上,那心疼的模样,到让他心中的愤怒一点一点的递增了起来。 江北墨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回了一句,“贺总,现在心里想到什么,我江北墨的筹码就是什么。” “你...” 贺臻深邃的双眸骤然缩紧。 怎么可能,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据他对江北墨的了解,他在乎的从来都是利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怎么会突然为了一个女人,仅仅是一个女人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江氏,或者他自己的命? 男人满脸冰冷,一脸不相信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贺总,江氏和我的命都在这里,只要你放了她”江北墨看了看陆沫夕,微微一笑道,“我会立即将江氏无条件的送你,至于我江北墨,贺总要是真的看不惯我的话,可以给个痛快。” 江北墨的坦然让贺臻瞬间浑身一颤,突然有一种敬佩的感觉从他的心里萌生出来。 他望着面前的男人,要是现在满身是血的那个男人是他,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拿自己的贺氏集团,去换这个女人... 会还是不会,贺臻不知道,只感觉突然有一种撕裂的痛楚从他的心底袭来,紧紧在不经意的瞬间贯彻全身。 “江北墨,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情种啊,不过似乎这个女人并 第三十三章:他还是在乎她 “不可以...江北墨你不可以这样做,那是你引以为傲的江氏。”陆沫夕面容憔悴的大吼一声。 不可以...她感觉自己欠他的已经够多了。 为什么自己要重生,为什么要离开他的身边,陆沫夕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是网上说的一样,自己就是一个白莲花,一个害人精,放着江北墨这么好的男人不要,非要来招惹什么贺臻。 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一意孤行,他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看到哭的歇斯底里的女人,贺臻突然冷笑道,“陆沫夕,为什么我突然有种,你根本配不上这个男人的感觉,你看看,这个男人为了救你,舍得江山又舍得性命的。” 他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自己上一世也是这样一个情种,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还不是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和整个贺氏集团。 贺臻根本就不知道陆沫夕为什么这样,但是对于江北墨的深情,更加重了他内心对陆沫夕这个人的厌恶。 作为一个男人,最恨的莫过于自己真情付出换来背叛。 “对,你说的很对...我配不上他,你说的没错...现在的陆沫夕根本就配不上江北墨...”陆沫夕无力的摊到在地上。 不知道看到陆沫夕哭的那么伤心,贺臻的心里突然有种的莫名的反感,反感这个女人有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却还依然故意的接近他,反正她的虚伪,更多的是为江北墨感到不值。 男人点烟一根烟,往一旁的沙发一躺,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道,淡淡我说了一句“江北墨,我感觉你还真是一个好男人,这个女人都给你带上了绿帽子,你还这样拼死的想要救她,看得出你真的很爱她嘛。” “既然贺总这样想,那就请你将我的未婚妻还给我。”江北墨抬头一双深黑的眼眸看向他。 原本他以为她接近是江北墨指示的,可是看见他这么不顾性命的想要救她,带她离开,贺臻心里突然感觉自己一直以为都是错了。 陆沫夕根本就不是江北墨的派过来的。 可是那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故意的接近他呢?再怎么说江北墨在白城也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 还是说这个女人真的像网上传的那样? 就是一个白莲花? 贺臻沉默了一会,掐掉手中的香烟,双腿叠加在一起,倚在发沙上讥讽一声,“还你?这女人都被我贺臻玩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江总就算是要回去了,还下的手?” 听到这种侮辱陆沫夕的话,江北墨猛地双手紧握,“贺臻,把你的嘴放干净点。” “怎么江总这个不相信?”贺臻玩味低声笑了笑,“要不然我现在当你的面证明一下?” 他是有点敬佩江北墨这身大义凛然全心全意爱这个女人的勇气,可是并不代表他就会这样放了这个女人。不代表他就不会对他下手。 “贺臻!!”江北墨满脸冰冷,怎么伤害他都没有,可是他江北墨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沫夕。 看着江北墨一脸怒气,贺臻却是咧嘴笑了笑,“我说,江北墨,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生气值得嘛?” “贺臻!你个混蛋!”男人话刚一落,江北墨的用尽全身力气很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那惊人的速度倒是让贺臻以及身边的手下全然没有反应过了,江北墨就将重重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贺臻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手中上的那抹淡淡的血色,低笑一声,他并没有还手,反而将手上的鲜血举起,对着地上的陆沫夕说道。 “陆沫夕啊陆沫夕,你看见没有,你的江北墨竟然会这么的护着你,真的不知道你当时躺在我身下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挂念着对你日思夜想的男人。” 陆沫夕没有回应,她颤抖的身子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她心里根本就接受不了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的那些肮脏不堪的话。 错了,她就不该来找他,这个男人一定不是她的贺臻。 一定不是的,结束好不好,赶紧让这个一切都快点结束,陆沫夕感觉自己的心里崩溃的快要塌下来了。 贺臻,我把这条命还给你好不好,求你,别在说了好不好。 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从此以后互不相欠。 刚刚贺臻的那几句话,就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刀一样,狠狠的插进了她的心脏,痛的她浑身发抖,压制的她快要窒息起来。 “陆沫夕,你倒是装的还挺像是那么一回事的。” “贺臻,你要干什么?”看到贺臻将一旁的陆沫夕从地上拉扯了起来,江北墨怒吼了一声,还没等他靠近,就被潇旭挡去了去路,一个反手狠狠的将他压制在了墙壁上。 “贺..贺臻,你要干什么...你别碰我...”陆沫夕脸色苍白,奋力的挣扎起来。 “干什么?你说我对你还能干什么,”男人冷笑一声,直接将华怀里的女人丢在沙发里,随后栖身而下,“陆沫夕,我帮江总证明一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恨她,恨她的自私,无情,恨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每一处偶让他恨的咬牙切齿。 “贺臻,你这个王八蛋!你不许碰她。”江北墨怒吼一声。 陆沫夕脸上的血色瞬间抽离,浑身颤抖的躺在贺臻的身下。 原本以为重生就可以再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就可以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将上一世对他所有的愧疚统统补偿给他。 她以为重新投入他的怀里,她就可以唤醒他内心中的深情,可是现在发现一切都是错的。 她就不该离开江北墨,不该来到这个男人的身边。 什么愧疚,什么悔恨,贺臻都死了。 随着贺臻手上的力度一点一点的再加重,她身上的衣服早已四分五裂,就连一旁的潇旭看到这样的画面都浑身一颤。 陆沫夕,梦是不是该醒了? “贺臻...我恨你...恨你...” 寥寥数字,他的心脏如遭雷劈一般,突然浑身一颤,像是陷入一场深渊一般。 他竟然还会心疼这个女人... 随着陆沫夕的视线慢慢的变得模糊,她真的好想就这样死掉..从此以后再也不要面对这个男人的这张脸,更不需要面对外面传言的那些是是非非。 这样江北墨也不会被贺臻抓到软内,更不会因为自己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或者只要她死了,这一切都会跟着一起结束了。 “陆沫夕..松口..该死的女人”贺臻怒吼一声, 看到女人嘴里溢出的那一抹鲜血,他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 “陆沫夕,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死,我就把你的江北墨,包括你陆沫夕心里在乎的所有人,都统统送下去给你陪葬。”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给他演上咬舌自尽这一出。 明明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怎么被戳穿以后,就感觉自己无言以对了? 贺臻拿起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随后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起。 他紧张道,“快点,打电话让何景逸过来。” “可是,他怎么办?”潇旭依然将江北墨钳住在了一旁。 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双眸紧皱一脸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有多少远给我丢多远。” “放开我,沫夕,贺臻你把我的沫夕还给我。”江北墨红着眼眶愤怒的挣扎着,可是不管他挣扎,潇旭依然紧紧的钳住了他的身边,按照的贺臻的吩咐,将他回了他的江氏。 随后贺臻抱着陆沫夕急促的往楼上走去。 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贺臻心里装满了怒气,只是现在这份怒气并不是来自陆沫夕的,而是他气自己竟然心里还还在乎着这个女人。 贺臻啊贺臻,你难道想成为第二个江北墨吗? 等着这个女人给你全世界带绿帽子? ***** 晚上十点。 何景逸刚刚从一台手术上下来,五个多小时的手上,几乎已经将他整个人累的疲惫不堪,原本想收拾一下就赶紧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好好的补充一下体力。 可是就在他刚刚收拾完,拿起车钥匙准备回家时就被潇旭的一个电话给拦截了。 何景逸看不是贺臻的来电后,这次勉强的接起了电话,他感觉只要不是贺臻那个男人给他打电话就好,他内心猜想这么晚了,那个男人肯定已经搂着他的小媳妇睡觉了。 “喂,潇旭,怎么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何景逸顿住身体,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把玩着手中的钥匙。 “何少,请快要景湾别墅一下,陆小姐出事了。” 何景逸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潇旭在那头紧张的喊了一句。 男人眉头一蹙,“不是...我说潇旭,陆沫夕又出什么事了,她不是下午刚刚出院吗?你们贺总又对她做什么秦兽的事情了?” 何景逸心里突然飞过一万个草泥马,那个女人才仅仅出院不到五六个小时而已。 潇旭精神紧张吞吞吐吐,“何少,陆小姐好像咬舌自尽了,你快点来吧,情况真的十分的严重。” 他和何景逸打电话,肯定不会像贺臻粗暴。 “特么...咬舌自尽,你家贺少是不是又对她做了什么?”男人浑身一颤,这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才能将那个女人逼成这样? “贺少你就别问了,先过来再说吧。”潇旭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男人挂掉手中的电话,拿起一旁的医药箱,随后直接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贺臻失控 当何璟意开车赶到海湾别墅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贺臻一脸焦急,双手用力的钳制住陆沫夕的下巴,防止她再次用力将舌头咬断! “陆沫夕我让你,给我松口,听到没有!”男人奋力的怒吼一声! 现在在这里装的要死要活的,你早干嘛去了? 欺骗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现在被我揭穿了,就给我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吧! 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既然她并不是江北墨派过来的,那她为什么要隐藏身份接近他,为什么一再而三的欺骗他! 难道真的就像你自己对我说的那样,你只是单纯的喜欢我? 可是明明几天前,你还那么一脸幸福的答应令一个男的求婚,又怎么会突然喜欢上我! 还是说你陆沫夕就是把我贺臻当成傻子! 陆沫夕是你先接近我的,也是你先骗我的,所以,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一点都不无辜不是嘛? 鲜血从她的嘴里溢出,划过嘴角落在贺臻的手掌上,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对这个女人从来都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就这样放着着不去管她,没有办法就这样决绝的丢下她。 每次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他心脏的地方也会跟着抽动起来,像是掉进一个无边无尽的深渊里,压抑着他整个人都喘不开气来。 “可是陆沫夕,如果你是心里的那个男人是我,我贺臻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可是呢?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江北墨,陆沫夕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明明说爱的那个人是我,想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 贺臻像是发了疯一般,赤红着双眼,跪在陆沫夕的床上,对着床上这个脸上苍白的女人吼着。 既然江北墨那么好,你那么爱他。 为什么偏偏要来接近我。 男人咬牙切齿,一想到刚刚她那么在乎江北墨,他就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给撕得粉碎。 “贺臻,你疯了,就你这样的用力,不死都被你掐死...”何景逸从外面走进来时,就看到贺臻跪在床上,只是从那身背影看去,像极了一个施暴的画面。 男人紧急拉开他的手臂,迎面而来的却是贺臻的一双早已深红的双眸,那微微颤抖带满鲜血的双手更为狰狞的令何景逸浑身一颤。 贺臻哭了。 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哭的像一个孩子一般。 “贺...贺臻,你...没事吧。”何景逸轻轻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见他没有说话,就将潇旭喊了进来。 “潇旭,将你家贺总带出去休息一下,我先看看去陆沫夕。” 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才出院,紧紧几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又会弄成这样。 贺臻被潇旭搀到一旁休息后,何景逸这次放心下来给陆沫夕好好的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说实话,贺臻这样的状态对于何景逸来说还是极为的少见,当初韩清雅出国时,都没见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可是现在竟然会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半个小时后,何景逸摘下脸上的口罩,将陆沫夕嘴里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给她换了腿上的药,又简单的给她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发现并没有其他的问题,这才开心下来。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对这个女人做什么残忍的事情了,才离开医院几个小时而已,又弄成这样?”何景逸一脸不耐烦的将沾满鲜血的手套脱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照他这样折磨人的方式,再来几次就直接不需要再给他打电话了,直接送殡仪馆得了。 “何少,请您注意你的言辞。”潇旭站在一旁眉头轻皱。 “言辞?”原本就一肚子火的何景逸,被潇旭的话激的更加的来火了起来,指着潇旭大声的吼道“老子跟你家贺少讲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对不起,何少!” 何景逸虽然是贺臻的私人医生,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白城何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虽然现在没有接手家族企业,但是身份地位,还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的。 潇旭随后退了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句抱歉。 何景逸刚对潇旭吼完,又接着对贺臻吼了起来,“我告诉你贺臻,就陆沫夕现在这样的状态,再多几次,你就别的给我打电话了,可以直接送殡仪馆了。” “就你这么折磨人的手段,你要真的不喜欢这姑娘,你就直接放人家走算了,要不然直接弄死也行,天天这样吊着她,你心里变态啊!” 何景逸从未这么大声的对贺臻吼过,即便是以前真的生气了,对他吼个一句半句的,不过几秒就会被这个男人给掰了回来。 可是今天的贺臻,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他一脸苍白的坐在一旁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他双手紧握,无法克制的颤抖了起来,从未想过伤害这个女人,只是今天没有克制住而已。 “只是什么?”何景逸双眸紧皱,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别跟我说你只是克制不住而已,你多大了,三岁小孩吗?” “行了,何少,你就别说了,我们贺少不是故意的。”潇旭心疼道。 “你给我闭嘴,老子在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家贺少发疯那会,你干嘛去了,不能拉着嘛,这要是出人命了,后果你担待的起嘛?”要是他有潇旭一半的身手,何景逸感觉自己都能直接跳起了,将面前这个两个男人统统群殴一遍。 潇旭低头不语,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双手紧握的站在贺臻的身边,认真的听着何景逸的说教。 “说吧,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男人从口袋里拿出取出烟,“咔嚓”一声点燃了起来。 其实一般何景逸是不抽烟的,他是一名医生,当然懂得烟对身上带来的坏处,可是现在情况对于他来说,急需一支烟来缓解一下心中的压抑。 “给!”男人随后又抽出了一支,扔给了一旁的贺臻,“放心吧,陆沫夕现在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现在可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看着贺臻那双依然颤抖的双手,他就这样这个男人现在在担心什么。 “什么...特么贺臻你秦兽了吧你,这样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何景逸听完潇旭的话后,整个人都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个男人竟然当着江北墨的面对这个女人施暴...。 “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我就是看不惯她在我的面前,那么的去在乎另一个男人。”贺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圈白雾,后就将手中的香烟狠狠的按在一旁的红木家具上。 “可是..”何景逸愣了一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做吧,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誉了,你把人家睡了就算了,你还曝她的不雅照,还当着另一个男人面对她施暴....” 何景逸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被毁了,他怎么想都怎么感觉贺臻就是一个渣男。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她无缘无故的闯进我的生活,告诉我她爱我,想要和我在一起,我那么的相信,结果呢?她竟然是江北墨的未婚,你说我该怎么办,她都答应江北墨的求婚了,还来接近我,你说我这样对她,她无辜吗?” 男人苦笑一声。 他那么的相信这个女人,结果呢,呵呵。 多么讽刺的一句,我爱你,我想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 后来何景逸在贺臻的别墅里一直待到凌晨两点多才开车回去休息,听了贺臻说了很多关于他和陆沫夕的事情,但是最后听来听去,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意见赠予贺臻。 不得不说,有些事情,只能看命运怎么安排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陆沫夕才从床上醒来,嘴里依然疼痛的厉害。 看着自己躺在一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里,陆沫夕轻轻的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腿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让她瞬间有些清醒了过来,这次意识道自己还活着。 “你醒了!” 陆沫夕刚刚醒来,就看着贺臻面无血色的走了进来,原本那张精致而又俊俏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闲的异常的憔悴。 “我...”她身体下意识的往一旁缩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嘴里疼的厉害,根本就开不了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贺臻手里拿着一块毛巾,不顾她同不同意直接抓过她的手开始擦拭了起来。 他说。 “放心吧,江北墨被潇旭送回医院了,身体并无大碍养今天就好了。” 听着贺臻的话,陆沫夕这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随后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任由贺臻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手臂。 “你爱他吗?”贺臻突然问道,不过没有抬头,只是将陆沫夕右手轻轻的握着他的两手之间。 那表情即像是不敢面对,又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他在害怕,害怕她说爱。 第三十五章:你只配两年 陆沫夕一怔,不过她也没有转身去看他,只是用一种极具嘶哑的声音回答了两个字,“曾经!” 贺臻深呼了一口气,红着眼眶继续问道,“那...那你爱我嘛?”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问自己,爱不爱江北墨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当她听见他问她爱不爱他的时候。 陆沫夕的心里顿时撕痛了起来,痛的她甚至有些感觉喘不过气来,瞬间红了眼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嘛?”男人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沫夕,眼底浮出一些慌张的神色。 “重要吗?”话一刚落,陆沫夕就难以控制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在下一秒,她的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滑过她那张白晢的脸庞。 “陆沫夕,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疯你才满意?”他想听她说一句,她爱他,一句就好,只要她说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愿意相信。 “两年..贺臻...我陪你两年,这两年我会乖乖陪在你的身边,不会联系江北墨,不要和其他的任何男人再有任何的瓜葛。”陆沫夕双眼空洞的望向天花板。 “两年,为什么是两年。”男人满心疑惑望向她,为什么会是两年,而不是一辈子,她不是说爱他吗,不是说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说两年,陆沫夕你的话,究竟有多少我可以相信的。 只是后来陆沫夕的话让贺臻瞬间一震。 她回答,“因为你只配两年。” 寥寥数字让他倍感震惊,如同突然袭来的狂风暴雨一般,狠狠的击打在了贺臻的心里,无数把利刃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 贺臻苦笑一声,望着她那张绝情的脸庞,阴霾的俊脸至极,“两年,陆沫夕,那两年以后呢,你去哪里?回到江北墨的身边吗?嗯?” 他站起身,伸出手掌一把扯过她那纤瘦的身体,双眸紧盯她的脸蛋,陆沫夕将视线移到别处,泪水滑过她的脸庞,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她害怕自己会心软,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伸手仅仅的抱住眼前这个男人。 她的贺臻,那个曾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守护她的贺臻。 陆沫夕感觉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男人,可是他终究不在是她的贺臻。 “两年,贺臻,我只欠你两年。”她摇了摇头,咬着下唇吞吞吐吐的说道。 “陆沫夕,你也知道你欠我的,可是你欠我的何止两年,你不是说一辈子都要跟我在一起嘛,你不是说你爱的只有我贺臻一个人吗?” 他紧紧的钳住她的身体,直到他听见身下的女人传来一声痛苦的吟申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重,伸手松她的身体,苦笑一声,“好,陆沫夕,两年就两年,要是这两年你能安全的从我身边活着离开,我就放了你,否则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我贺臻一个人的。” 随后他拉过她的身体,直接压了下去,不顾她腿上的伤口,狠狠的掠夺着她的全身。 不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男人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一次又一次的要着这个女人。 什么两年,陆沫夕是你主动接近我的,那就要做好一切准备,我贺臻的身边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陆沫夕就算是得不到你的心,我贺臻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你离开。 她只能是他的,根本就不是她说的什么两年,这一辈子她都会是他的。 **** 下午,贺臻将陆沫夕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贺氏集团,从昨天出事以后他就一直陪在陆沫夕的身边,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公司处理蓝静雪的事情。 而从陆沫夕出事以后,蓝静雪就已经被贺臻的人给控制住了。 谁都没想到贺臻会为了一个流言四起,而且还有这江北墨未婚妻这个一个称呼的女人,那么生气。 “将人给我带进来。”男人一身精致的深蓝色西服,稍微打扮了一下,拂去淡淡的颓废之一,露出一张精致而又不羁的俊脸,坐在办公室一旁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叠加,尽显他的王者之气。 “贺...贺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求你饶了我吧。”蓝静雪被潇旭从外面提了进来,直接丢在了地上。 女人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不停的求饶着。 她怎么都没想到贺臻会这么在乎那个女人,早知道这样,就算是打死她都没那个胆子动那个女人。 “蓝静雪,你敢动我的人,看来真的是我贺臻平常太宠溺你了。”贺臻双眼凌厉的看向地上的女人,他最讨厌的就是像蓝静雪这种整天想着争风吃醋,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女人。 “不..不是我贺总,我..我不知道陆沫夕是贺总的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求求你绕了我吧。”她是贺臻身边的秘书,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手段。 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就往着蓝静雪的身体走去,只是走到她的身边时,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倒了一句,“就算她不是我贺臻的人,你蓝静雪也动不起。” 敢欺负陆沫夕,这个女人看来是活腻味了。 “是,是是,贺总教训的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是求求贺总,就饶了我这一次吧。”蓝静雪跪在地上,祈求着贺臻能够放她一码。 “饶了你这一次?”男人起身低笑一声,“既然做错的事情,就应该接受惩罚,反正事情都你都干了,我今天兴趣不大好,也不想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来人,直接送警察局。” 对于任何伤害陆沫夕的人,贺臻根本就不会心慈手软。 “不要..不要贺总,求你了。”蓝静雪死死的握着贺臻的裤脚,“我不想去坐牢,贺总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送我去坐牢好不好。” 像她这种高学历毕业的女人,好不容易爬上的今天的位置,最怕的就是自己心心苦苦坐上的位置毁于一旦。 只要一去坐牢,她的整个人生就全部毁了。 蓝静雪一脸慌张的跪在地上,“贺总,求求你好不好,你就看在我为公司那么卖力的份上,求你绕过我这一次吧。” “其实不去坐牢也可以。”贺臻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简单的一句话,蓝静雪就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贺总,只要你去坐牢真的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男人越过她的身体,坐会刚刚的位置,一脸饶有玩味的说了一句,“那你就去夜魅报道吧,反正你人也长的不错,把你扔在牢里似乎也怪可惜的,正好哪里缺人,你去帮衬一下。” 夜魅是白城最大的商务会所,而夜魅的老板正是贺臻,他一般很少会去哪个地方,就算是去了也只是去喝喝酒酒,从不碰哪里的女人,也许是他嫌弃脏。 而他让蓝静雪去,意思很明确,既然不想坐牢,那就接受另一种的惩罚,反而二者选其一。 他贺臻也不勉强。 “不...不要贺臻,那个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不去...”蓝静雪被吓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在怎么说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怎么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嗯好,我尊重你的选择。”贺臻再次站起来,对着门外的潇旭喊了一句,“将这个女人送到警察局。” “是,贺总!” “不..贺总,求求你..不要..”潇旭走了进来,不顾蓝静雪的挣扎,直接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准备按照贺臻的吩咐将她送往警察局。 “等一下!” 只是在他还没有走出贺臻办公室的大门时,就被陆沫夕一把拦了下来。 陆沫夕并没有拄着拐杖,而是一瘸一拐的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 “陆沫夕...沫夕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坐牢,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伤害了你,可是求求你饶我一次好不好。” 蓝静雪看到陆沫夕走进了时,突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挣开潇旭的手臂,上前拉住陆沫夕的手臂。 贺臻转身望去,他怎么都没想到陆沫夕会来到公司,明明她身上还带着那么的伤。 “陆沫夕,我不是让你在家休息你吗,谁让你来公司的。”男人一腔怒火,只是仅仅一秒钟的时间,那双眼睛里就增加了许多心疼的的元素。 “贺总,蓝静雪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虽然她伤害了我,但是送去警察局的话,可就毁了她的一辈子,你看我也没什么大事,所以还请贺总高抬贵手,放过她。”陆沫夕用一双空洞无比的神情看向贺臻。 原本她看向他时,都会用一种满心欢喜的神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贺臻感觉,陆沫夕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男人陡然眯眼,完全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这么害你,你还要帮她求情?陆沫夕你疯了吧你。”贺臻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是,贺总说的是,可是她伤害的人毕竟是我,所以贺总不如将人交给我,由我负责。”虽然自己受了伤,但是她不是依然活的好好的嘛。 陆沫夕帮蓝静雪,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上一世曾经这个女人也帮过她不是嘛。 第三十六章:求他 “陆沫夕,你是真的想帮她,还是说你就是想跟我对着干?”贺臻一脸怒气,冰冷的双眸令一旁的潇旭都浑身一颤。 boos又生气了,而且又是因为陆小姐。 潇旭狠狠的咽了一口嘴里的吐沫,一脸苍白的站在一旁,看着陆沫夕那张面无表情的淡漠,再看看自己贺总脸的暴怒。 他始终不懂,明明他的贺总心里很在乎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直接大声的告诉她。 他爱她,只爱她。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能看的出来,他爱惨了这个女人,明明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坦白呢? “既然贺总都这样想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蓝静雪必须跟我走。”她语气坚决。 那张令人生厌的淡漠,都让贺臻的怀疑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还是不是几周前对他充满热情的女人。 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让他感到浑身不舒服,就仿佛走进一间冰冷的地窖,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男人眯眼冷笑一声,“好,我给你个机会。” 说完就对一旁的潇旭使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先把蓝静雪先带下去,等他消息。 “沫夕,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我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了。”蓝静雪跪在地上对着陆沫夕做着最后的祈求。 一旁的潇旭一脸厌烦的拽着蓝静雪的胳膊,将她好不怜惜的直接拖了出去。 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贺臻的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是气氛似乎突然被拉至冰冻。 贺臻冷笑一声,转身优雅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手臂懒洋洋的搭在一旁的扶手上,倒是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男人像是饶有兴趣的盯着站在一旁的女人。 “贺...” “过来坐下说。”陆沫夕刚想开口,就被贺臻直接打住,男人抬起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拍了拍他身旁的座位,示意她坐到他的身边。 “贺总不用那么客气,我就站在这里说就可以。”陆沫夕心里突然紧张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一步,刻意的和眼前这个男人保持着距离。 陆沫夕,他不是你的贺臻,虽然长这同样的一张脸,但是不是就是不是。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心里告诫着自己。 不要再抱着任何的幻想与奢望。 “怎么,找我谈判就这个态度,陆沫夕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男人平静的开口,微微抬头仰视着她,嘴角的笑容生出一丝波动,“还是说,你以为我睡过你几次,你就真把自己当成贺家的少奶奶了。” 他像是能捉住她内心中的情绪一般,每次都能将她致命点拿捏的很好,然后狠狠的捏在自己的手上,将她那早已触目惊心的伤口直接撕开,痛的她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也许这对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她陆沫夕来说,就是最致命的打击。 他的每一次的羞辱都令...她痛不欲生。 也许这就是命,一报还一报... “贺总说笑了,我从来都没有高估过自己。” “知道就好,陆沫夕我虽然把你留在身边,可是你依然没有特权。”男人微微一笑,他的意思很简单,他将她留在身边,包养也好,情妇也罢,但是她始终都不会成为他此生的另一半。 “我知道,贺总,这两年,我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不会对你抱有任何的遐想。”她凛冽的回他,意思就是,我心甘情愿的在你身边带上两年,两年后我该滚滚,不会赖着不走。 贺臻愣了一下,他突然有种怎么都会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的感觉。 敢情像是他在威逼利诱一般,怎么听陆沫夕的话,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贺臻突然声音变得寒冷,“好,很好,既然是这样,那你拿什么让我放了蓝静雪,陪睡吗?” 他冷呵一声,讽刺道,“陆沫夕,你以为你还是第一次陪我睡吗?” 他在直接明了的告诉她,他已经对她没什么兴趣了,所以她打算打什么求他。 而此时的陆沫夕就像是一个只惊弓之鸟,心态早已崩溃到了极致,这个男人毫无保留的将她的幻想打破,将她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 陆沫夕浑身颤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里的情绪。 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为了陆沫夕去死的贺臻了,不对...他更本就不是她陆沫夕的贺臻。 所以陆沫夕,别再保存着上一世的幻想了,你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被包养的情妇,一个随手可替的女人罢了。 两年,就两年,将曾经的两年和你这条命还给他以后,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欠他的了。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贺臻,再也不会在为了一个叫陆沫夕的女人弄的遍体鳞伤了。 “我拿我的命和我陆沫夕的仅存的那点尊严,求你可以吗。”陆沫夕红着双眼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贺臻的面前。 “陆沫夕。”贺臻怒吼一声,突然一脸狰狞站了起来。 该死的女人,谁允许她这样作践自己了。 男人一把将地上的女人从地上捞了起来,一脑股子的愤怒瞬间蔓延全身。 “陆沫夕,为了一个蓝静雪,你就这样作践自己?嗯?”贺臻狠狠的捏住陆沫夕的下巴,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撕得粉碎。 她明明可以对他撒个娇,示个好,他就会如她已愿的放了蓝静雪,可是这个女人偏偏要跟他对着干。 “贺总,你放开我。” 女人一脸吃痛的挣扎着,原本嘴里的伤就没有,被贺臻双手禁锢的更加的撕痛了起来。 贺臻眉与眉之间透着一股冷峻,声音凌冽的暗藏愤怒道: “陆沫夕,我还真没见过像你一样不要脸的女人。” 陆沫夕,我明明就是在帮你出气,而你呢,却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圣母,还拿什么尊严和生命来威胁我? “贺总,是你刚刚说已经对于没兴趣的,你放开...。” 贺臻一个反手就将陆沫夕狠狠的压在一旁的沙发里,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几乎,直接附上了陆沫夕的嘴巴,带着一身的怒气狠狠的惩罚着她。 一吻之后,他抬起头眯着盯着她,咬牙道: “陆沫夕你真的是一个很需要被人调教的女人,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要是在敢拿自己的生命威胁我,我就成全你。” 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气气疯了,明明几周前她还会娇滴滴的抱着他说喜欢他,说爱他,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就因为他爆了她的不雅照? 可是陆沫夕,是你先接近我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无辜。 “不如贺总现在就成全我好了。” “你...”贺臻转怒为笑,笑声冰冷刺骨,“好啊,陆沫夕,自从被我发现你和江北墨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就破罐子破摔了对嘛?” 陆沫夕,这是你逼我的,想死是嘛,我偏不让你死,我就是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江北墨是怎么死的。 “陆沫夕,你等着瞧,我马上就让你看看江氏是怎么在白城一点一点消失的,你不是想死的吗,好,你现在可以去了。”他愤怒至极,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就让他整个人瞬间方寸大乱,让他细腻充满毁天灭地的怒意。 贺臻的话再一次的刺痛了陆沫夕的心里,触碰到心里最软弱的地方。 他松开她的身体,从她的身上站了起来,脸上怒意丝毫没退,随后大吼了一声: “来人!” “贺总,您叫我。”在门外待命的潇旭,立即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着沙发上一片凌乱的模样,心里顿时一颤,想都不用想,刚刚肯定又发生一些令人心生恐惧的事情。 “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切断江氏的合作,就算是搭上整个贺氏集团,我也要跟江氏来个鱼死网破。” “这...贺总,这样不好吧。”潇旭一愣,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可以...贺臻,你答应过我不碰的江氏的...”陆沫夕脸色骤变。 “呵!答应过你的。”男人冷呵一声,对着陆沫夕冷声说道,“陆沫夕,你不是想死吗,那你就去好了,大不了我仁慈一点,送江北墨下去给你陪葬。” 该死的女人,他真的很想将她的心给扒开,看看她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敢拿死威胁他? 陆沫夕,你真的是惹到我了。 “好...好好,贺总,以后我回听话,再也不拿死威胁你了,求求你,求求不要碰江氏好不好,求求你。” 在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江北墨,陆沫夕感觉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依靠了。 她已经很对不起那个男人了,不能在将他的江氏也毁了。 陆沫夕很清楚,要是贺臻真的有意要打击江氏的话,江氏很难保得住。 上一世已经欠了贺臻一次了,陆沫夕知道要是这这一世要是在欠了江北墨的话,她怕自己在夜没有机会去偿还了。 而且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了,江北墨没有错,错的只是她陆沫夕。 “求求你,贺臻,我保证,我保证我以后乖乖的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碰江氏。” 第三十七章:我想追你 陆沫夕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贺臻,只是她根本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哀求他,这个男人心里对江北墨的忌惮越是加重。 江氏不能留,江北墨更不能留。 ****** 后来如她所愿的那样,贺臻将蓝静雪交给了陆沫夕带走了,只是刚出贺氏集团大门时,蓝静雪就直接扑通的跪在了陆沫夕的面前。 “陆沫夕,对不起,也谢谢你!”蓝静雪哭的像一个孩子一般,深红着眼眶死死的握着陆沫夕的手。 她真的没想到她会去求贺臻放过她,是她的错,是她的嫉妒差一点害死了她,而陆沫夕却反过来为自己求情。 “蓝静雪你先请来,这还没出贺氏集团呢,让别人看见不好。”陆沫夕伸手想要拉起地上的女人。 可是蓝静雪摇了摇头,泪流满面的说道,“沫夕,我差一点就要了你的命,而你不仅不怪我,还帮我,我氏一个坏人,我真该死...” 她真的好后悔对她做的一切,仅仅差一点就要了陆沫夕的命,蓝静雪现在心里真的内疚到了极致。 “好啦,起来吧,我原谅你了。”陆沫夕微微一笑,将原谅你了的这几个字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随后拉起地上的女人。 她对蓝静雪这个女人还算是有所了解,虽然上一世她们针锋相对,一直处于对立的状态,可是她却清楚的记得,这一场舞会上,这个女人可是帮陆沫夕承受了一次重重的耳光。 而现在就算是还她的了。 陆沫夕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真正的想要要了她的命,只是不甘心罢了。 嫉妒萌生出来的憎恨,对于她来说可以理解。 “陆沫夕,从今以后我蓝静雪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只要你陆沫夕说话,我上刀山下火海,为你万死不辞。”蓝静雪对着陆沫夕重重的发誓着。 要不是陆沫夕,需要她这一辈子就毁了,虽然现在要离开贺氏集团,可是至少她不要去坐牢,更不需要去什么夜魅遭受破害。 算得上是陆沫夕给了她蓝静雪的第二次生命。 “好了,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就好,希望你好好的找个工作,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没有永远的敌人,现在蓝静雪走了,那他们之间就更没有什么永远的利益了。 “我会的,沫夕,谢谢你。”蓝静雪红着眼睛,随后给了陆沫夕一个大大的拥抱。 感谢她为她所做的一切,化干戈为玉帛,蓝静雪应该会永远都记得陆沫夕这次的挺生而出。 ***** 一周后! 陆沫夕每天按时的去贺氏集团上班,和贺臻之间也没有在发生过什么冲突。 虽然腿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但是陆沫夕没有听从贺臻的安排留在家里修养,而是每天勤勤奋奋的加班加点的工作,像以前她对他承诺的那样,我会帮你把贺氏集团发扬光大。 晚上八点。 贺氏集团的所有员工都早早的下办溜回家了,唯独秘书部的办公室里面的灯还亮着,陆沫夕坐在电脑面前“啪啪”的敲打着手中的键盘,似乎根本就没有去留意现在已经是下班的时候,废寝忘食的忙碌着手中的工作。 而贺臻足足有一星期都没有找过陆沫夕,也没有去过陆沫夕现在所住的那套单身公寓了,而是每天按时按点的下班回他的贺氏公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贺臻却是一直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男人双眸紧皱,一只手搭在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搭在办公室上,无聊哒哒的敲了起来。 弄的一旁的潇旭也不知如何是好。 反正对于他来说,贺臻什么时候下班,就是他这个私人特助什么时候下班的时间。 “咳,”潇旭眉头轻皱,低声提醒了一句,“贺总,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你是回家还是....” 其实潇旭的心里想说的是,老大你都敲了三个小时的桌子了,你要是想去看陆小姐,她就在你隔壁,直接去就好了。 但是这样的话,他只能想想而已,要是真说出来了。 估计贺臻会拿着刀追他三条街。 “陆沫夕走了嘛?”贺臻突然开口,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和那个女人好好说说话了,就连抱她一下都没有,贺臻感觉自己最近真的很禁欲。 潇旭微微一笑,“回贺总,陆小姐还没走,还在办公室。” “嗯?潇旭,那你说我该怎么过去跟她搭句话呢。”男人抬头望了望站在一旁的男人,他也想去找她,可是他总感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虽然陆沫夕现在是他贺臻贴身的秘书,可是除了她送进了就走的一些日常的报表,他却感觉自己根本机会好好的找她说说话。 “这个???”潇旭没有明白贺臻的意思。 想要和陆沫夕说话还不简单,他是她的老板,什么不能说啊,随便想个理由都可以。 “我的意思是,一般怎么追女孩子。” “啊...贺总你想追...”潇旭顿时一惊。 “特么你小点声..”贺臻双眼一瞪,拿起一旁的合同,直接打住潇旭的话。 “对不起..贺总..” “哎,算了算了,跟你这个没情商的娃娃也聊不出来什么,我还是自己想去吧。” 贺臻摆了摆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着陆沫夕的办公室里走去。 这一周的时间,贺臻想了很多,可是不管他怎么想,他都感觉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不想再用威胁的方式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光明正大的追求她,让她陆沫夕只属于他贺臻一个人的。 “咳——” 男人下意识的咳嗽了一下,轻轻的推开了陆沫夕办公室的门。 陆沫夕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到贺臻的时候,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一种很是客气的语气回答句: “贺总!” “吆,陆秘书还没下班啊。”贺臻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脸心虚的模样。 陆沫夕一脸蒙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平时他找她的时候,都是直接敲着办公室,声音冰冷的说一句,来我办公室来一趟。 今天这样怎么了,吃错药了? “贺总,有事?”陆沫夕一脸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个,那么晚了,我今晚送你回家吧。” 什么送她回家,她陆沫夕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他贺臻的房子,而且她说过这两年会无条件的陪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贺臻的话让陆沫夕的心里顿时有了错意。 “贺总,是想要了?”她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陆沫夕,我贺臻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陆沫夕刚一话落,贺臻就直接对着她吼了起来。 什么叫是他想要了,他明明只是想要送她回家而已。 “额...”陆沫夕一头雾水,他不是一向都是这样吗,想要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问她愿不愿意,只会直接将她扑倒,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自己心情愉悦。 “那贺总,到底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我...我..”他从未追过女孩子,即便是上大学那会也都是别人追他,而他却从来都没有主动过。 贺臻想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我想追你。陆沫夕,我想追你。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这几话要是在一个月前,他们刚刚那么认识的时候,他对她说的话,也许陆沫夕会高兴的直接跳起来直接冲进他的怀里。 然后满心欢喜的告诉她,她愿意做他的女人朋友。 可是现在的陆沫夕,根本就不想再去奢求什么了,她只想将欠的他这两年前和自己的这条命还给他。 “女朋友?”陆沫夕笑了笑,“贺总,别闹了,你要是想睡我的话,直接来就好了,反正我们也不是睡了一两次了。” 她曾以为他会是以前的那个温暖如风的贺臻,可是他终究不是。 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跑遍整座白城只为了给他的陆沫夕买一份热腾腾的地瓜,不会花三个月的时间亲自将海湾的别墅刷粉,更不会为了陆沫夕赔上自己的全部。 所以她根本就不在去奢求什么了,她只想将自己亏欠还回去。 “陆沫夕!”贺臻的脸上一下子变了,双手紧握的手指都被气的隐隐发抖。 果然不能对这个女人太好,因为她根本就不配。 男人一双冰冷刺骨的双眉狠狠的瞪着自己眼前的女人,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这里将这个女人给要了,可是最后理智战胜了他内心中的索求。 不可以这样,贺臻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不可以就这样更亏一溃。 一定有办法让这个女人爱上你的。 贺臻冷呵一声,直接转身离开,狠狠的甩上陆沫夕办公室的门,“哐”的一声吓的她整个人浑身一颤。 陆沫夕愣愣的站在办公室里,许久才反应过来,只是这里早已没有了贺臻的影子。 追我? 陆沫夕摇了摇头笑了笑,她甚至都有些可笑,他拿什么追她,她的那些不雅照,还是动不动就对她用强的卑劣手段。 她现在就住在他的房子里,要是想要,随时都可以取不是嘛? 何必那样惺惺作态,走一个虚情假意的过场,装来装去她陆沫夕不还只是他的一个情妇而已。 还不如舍去一切的麻烦,直奔主题。 第三十八章:让你吃点苦头 晚上九点多! 陆沫夕一身军绿色的大衣,踏着一双高跟鞋,瘦弱的身体站在马路旁,将身上的衣服紧紧的包裹着自己,夜晚的温度骤降,当她从贺氏集团走出来时,除了马路两旁那微弱的灯光,四周漆黑一片。 她的住处离公司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开车十分钟的路程,步行的话那就有点远了。 陆沫夕每天下班都是坐公交车回去的,除了几次像现在一样,错过最后的末班车的话,她都会打个车回去。 然后今天的她,打了二十几分的她始终都没有打到车。 她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可即使是这样,她依然还是感觉浑身冷的发抖。 嘴里呼着一串串白色的热水,脸颊两侧冻得微红,许久后,陆沫夕取消了打车的念头,她决定先往后走着,要是半路上遇到车在选择拦下来。 踏着轻盈的脚步,她一步一步的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种凄凉的沉重感觉瞬间加重了几分。 陆沫夕,你可是曾经最怕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喜欢上了深处黑暗的感觉。 从一开始的江北墨,到后来的贺臻,她从未一个人这样孤零零的走过在黑夜里。 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了望那前方不知道是不是回家的路,泪水瞬间划过她白晢的脸庞。 想起曾经不管是否寒冬,贺臻都会第一时间跑过来,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带她回家,给她准备热腾腾的晚餐。 可是现在那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一幅又一幅的幸福画面,却是硬生生的讽刺了她现在的处境。 隐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颗心在慢慢的发抖,痛的她整个人都跟着抽动了起来。 两年,贺臻,我陪你两年,将欠你的统统还给你,不管最后你是否爱我,我陆沫夕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刚想再次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传了一声令人恶心的幽暗声音。 “吆,小妹妹,大晚上的怎么自己走在街上啊,没有男朋友吗?”一个长的虎背熊腰的光头男人突然拦去了陆沫夕的道路。 光头男人一脸胡渣,肥腻而又肮脏的身体传来一股酸烈的腐臭味,令陆沫夕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一种色眯眯的眼神不停的打量在陆沫夕的身上。 “是啊,美女,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家是不是不安全啊,要不要我们哥几个陪陪你啊。”男人吹了一声口哨,一脸狰狞的围了上来。 “你们...你要干嘛?”陆沫夕瞬间脸色苍白,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的警钟突然响起。 穿过几条幽暗的小巷,走在马上路上的陆沫夕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不知道何时自己的身后竟然跟着两个醉汉。 而贺臻刚刚在公司被陆沫夕拒绝后,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迷茫的状态下,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整整呆了一个小时间后,这才从一片混乱中走了起来。 他问了自己无数次,他爱那个女人嘛,而他自己心里也跟着回到了无数次。 他爱! 只是那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拒绝他,贺臻狠狠的拉了拉自己的领带,拿起一旁的外套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只是在路过秘书部的办公室时,他这才发现陆沫夕办公室里面的灯早已熄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沫夕已经下班走了。 贺臻紧紧的盯着那抹漆黑的办公室许久才,再次抬起脚步。 “贺总..那我们现在是会贺氏公馆,还是...”潇旭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问候着。 贺臻没回家,他这个贴身私人特助也就更别想回家了。 “去陆沫夕哪里!”贺臻一脸不悦,将手伤的外套穿在自己的身上后,一脸冷冰冰的模样,就像是全世界都欠他钱一般。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拒绝他? 可是他又反过来想了想,她为什么会拒绝他,难道又是因为江北墨那个男人? 一想到江北墨,贺臻就是一脸怒不可歇的模样。 他感觉自己必须找那个女人好好聊聊,必须让她清楚,她现在是他贺臻的女人,即使是一个情妇。 不管她的人还是她的心,都必须完完全全是他贺臻一个人的。 他的眼里也容不得半点沙子。 男人的眼神沉了下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 一个十字路口的街头,贺臻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快速的驶过街头,像是一阵风一样,在繁华的街道上一闪而过,只留下一道扎眼的光影。 “贺总,前面那个女人好像是陆小姐。”潇旭皱着眉头指了指站在街角被两个男人围起来的女人。 贺臻听闻立即坐直身体,向着潇旭指引的地上看去。 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解释,是人都能看的陆沫夕现在遇到的是一个怎么的处境。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一脸冰冷的坐在车内。 “贺总,您要去帮忙吗?陆小姐好像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没有贺臻的命令,潇旭根本就不敢靠边停车,只是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好好开你的车!”男人发出一种冷漠分明的声音,吓得潇旭突然浑身一颤。 随后他紧踏着油门,从陆沫夕的身体一闪而过。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倚着背后,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双眼微闭一副毫无在意的模样。 该死的女人,敢拒绝他,就该让你吃点苦头。 他愤怒陆沫夕的拒绝,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的心里竟然那么在意这个女人的拒绝。 一想到刚刚陆沫夕在办公室说的那些嘲讽他的话,他就感觉怒意难灭,双手死死攥紧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女人抓过来,好好的教训一顿,让她懂得什么叫做规矩。 只是心里只这样想的,可是车子仅仅开出了不到两百米,贺臻就突然说了一句: “前边路口掉头!” “啊?掉头?”潇旭突然惊叫了一声。 刚刚不是还说让他好好开车嘛?怎么又要掉头回去? 那么的心口不一,潇旭愣了一下。 “怎么听不懂人话?”男人突然将一双犀利的视线投向潇旭的身上。 “是,贺总!” 潇旭立即在下一个红路灯掉了头,将车子往回开去。 “滚开,你们要干嘛,你们放开我...”刚刚那个光头令人恶心的男人突然抓住陆沫夕的手,将她死死的从后面抱住自己的怀里。 那张肥胖的脸扭曲的令人恶心,男人说话时从嘴里抛出的唾沫,漫天飞。 “我们要干什么?呵呵。”男人笑了笑,一把抓住陆沫夕的手,一脸狰狞的说道,“小妹妹,不要怕,哥哥们会很温柔的。” “混蛋...你们放开我,”陆沫夕心里突然害怕了起来,死命的挣扎了身体,男人动作粗鲁的拉扯着她的手臂,像是想要将她整个人抬走一般。 女人一脸惊慌至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住那男人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咬我。” 那个被陆沫夕咬了一口,随后大叫一声,反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陆沫夕的脸上,像是用尽全力一般,陆沫夕被那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到在地,额头狠狠的撞击的地方。 “臭女人敬酒不吃罚酒是不是。”光头男人一脸凶狠的撸了撸自己的袖子,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提了起来,“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贱女人。” “不要...你放开我..救命啊..”陆沫夕脸色苍白,一脸脆弱的红了眼睛。 额头上的剧痛突然慢慢的散开,泪水和血液一起并合的流了起来,滑过她那张白晢的脸颊,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晕,她不能就这样被他们带走。 一种无孔不入的惊悚感瞬间袭击她的全身,她害怕的颤了颤自己的身体。 她努力的想要挣开他们的钳制,才发现自己的眼前越来越加的模糊,贺臻,她的贺臻,在这里陆沫夕真的好后悔没有让答应贺臻今天想要送她回家的请求。 慢慢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只是透过那最后一点一点模糊的视线,她似乎看的一个男人向她走来。 贺臻... 只是就在她刚想伸出手去接触他的时候,陆沫夕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昏了过去。 “苏少,都解决了。”一个长的十分妖孽的男人从车里走了下来,身边站在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将刚刚对陆沫夕动手的那个两个男人放到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像是迎接这主子的到来。 “吆,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都不知道贺臻那个家伙看到了,会不会心疼死。”男人轻轻的将躺在地上的女人抱了起来,嘴角立即露出一抹淡漠的微笑。 不知为何看似一脸温柔的笑意,却给人一种冷的致命的感觉。 “废了他们一只手,就当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是,苏少!” 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一句令人心惊胆颤的话,而且就在他转身后,身后就立即传来了一声声惊心动魄的惨叫声。 但是那一句句痛苦的哀嚎声,似乎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抱着怀里女人的乐趣,他的嘴角依然露出一抹淡淡而又温暖的微笑。 第三十九章:苏抑尘 当贺臻的车子行驶到刚刚陆沫夕出事的地方时,那两个原本围着那个女人的男人,就这样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时不时的发生一声痛苦的呻吟。 “人呢?人去哪里了?”男人怒吼了一声,向着地上的男人狠狠的踢上了一脚。 看着一地的鲜血,贺臻的心里突然隐隐不安起来,从他折回来的时间,也不过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为什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贺总,他们两个,每个人都被废掉了一只手,手法干净利索,应该不是一般人。”潇旭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现场,看看能不能从这里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陆沫夕..陆沫夕。”男人没有回复潇旭的话,掏出手机,就给陆沫夕打去了一个电话,可是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的心里顿时一慌,那个女人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潇旭,快去...快去查周边的监控,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到底是谁带走了她。” “好,贺少,我现在就去。” 男人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机,眼神突然暗沉的下去,究竟是谁有那么的大胆,敢动他贺臻的人。 此时的贺臻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浑身抖的厉害,千万不能出事,这大晚上的要是陆沫夕真的被什么坏人带走,出了什么事情,那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喂,慕子堂,快过来。”随后贺臻也给慕子堂打了一个电话, “我说大哥,现在都几点了,你不睡觉啊,”整整一天,慕子堂都在陪着自己的妹妹慕子染逛街,将他整个人都快要累趴下了,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他刚刚睡着,还没缓过神就被贺臻的一个电话给吵醒了。 男人一脸不耐烦的开始抱怨了起来。 “我特么管你几点了,我女人出事了,快来过来。”还没等慕子堂反应过来,贺臻就对着手机怒吼了一声。 将床上的男人直接吓的从昏昏欲睡的梦中惊醒。 “陆沫夕出什么?”男人坐起身子,听完贺臻的解释后,第一时间拿起自己一旁的外套就直接冲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慕子堂刚刚到底现场,潇旭那边也跟着传来了消息,只是那则消息令贺臻和慕子堂两个男人突然浑身一颤。 潇旭说,“贺总,我查了一下附近的摄像头,在十点五十分时,有一辆蓝色的迈凯伦从这条路上驶过,中间停留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 潇旭将差点的车牌号发到了贺臻的手机上,一个车牌了白a88880的号码,出现在了贺臻的面前。 贺臻咬着牙,冷笑一声,眯着眼睛,一股浓厚的杀气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蔓延开来。 “额?”慕子堂愣了一下,对着一旁的潇旭无奈的摇了摇头,“哎,真是冤家路窄啊!” “怎么了?”潇旭很是疑惑,这车牌有什么特别之处了?因为他也是刚刚来到贺臻的身边,对于有些事情还不是特别的清楚,“慕总...怎么回事,这车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慕子堂伸了个懒腰,原本紧张陆沫夕的那张脸,顿时附上了一脸笑意,对着潇旭再次的摇了摇头,“你啊,等会就知道了?” 男人双手抱胸,突然再次转身对着潇旭说道,“没事离你家贺总远点,省的他一会炸毛,波及到你。” 潇旭此时越听越感到疑惑,丝毫听不懂慕子堂在说些什么。难道他们的贺少身上还藏着什么他都不知道的秘密? “去开车,去南红馆!”南红馆?潇旭瞬间一愣,苏家? 苏家院内。 虽然已是凌晨,但是不知为何,苏家依然是灯火通明,急促的脚步声像院内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一般,个个神色匆匆。 “似乎这个女人最近的绯闻有点多啊!你确定你拿到住?”说话的男人叫韩情深,是苏家的贵客,更是苏抑尘最好的兄弟。 韩苏两家是至交,要不然苏抑尘是个男人,苏家的太太在怀孕的时候,都有意将肚子里的孩子指腹为婚,定个娃娃亲。 韩家并不是白城的人,而是隔壁蓝城的人,家族事业雄厚,与白城的江家有着同等高贵的地位。 男人手中拿了一杯红着,身体倚在一旁细细的品味着手中的酒香,“喂,我跟你说话呢,这女人绯闻那么多,一会江北墨,一会贺臻的,现在你又来插一脚,你就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合起来把你吃了?”男人轻轻的抿了一口手中的酒。 他对这种已经被很多男人盯上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懒得去掺和。 苏抑尘坐在床边,轻轻的擦拭着陆沫夕脸上的伤口,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我就喜欢这样自带刺激的女人,能让江北墨和那个男人一同看上的女人,我还真想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帮陆沫夕额头旁边流下的血印擦除,那动作极为的温柔,像是一股轻柔的暖流一般,温柔至极。 韩情深挑了一下眉头,冷笑一声,“我不是打击你啊,到时候要是他们揍你,我可不帮着,毕竟...嗯,江北墨和贺臻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韩情深也仅仅和江北墨,贺臻见过几面,算不上是朋友,但是每次见面都会客气一下。 “你就那么怕,江北墨和贺臻?”苏抑尘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了望身边的男人。 怎么长着一副帅气霸道总裁的模样,为何感觉他说起话来,就变的那么怂了? 韩情深翻了一个白眼,“我才不怕他们呢,我只是懒得跟他们去计较,天底下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为什么偏偏要找一个不缺男人的女人?” “什么叫不缺男人的女人?”苏抑尘双眉紧皱。 韩情深冷笑一声后,放下自己手中的酒吧,指了指床上的女人道,“那,你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一个不缺男人的女人,江北墨一个,贺臻一个,现在你又非要横插一脚,你说她哪里缺男人了,最关键的就是,喜欢她的人还都是白城最有身份地位的男人。” 他的话让苏抑尘的心里顿时抽了一下,似乎这个男人说的很有道理不是嘛? 男人转过身,双手抱胸仅仅的盯着床上一脸苍白的女人,怎么看都感觉她并不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只是瘦点,皮肤白点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为什么会让江北墨和贺臻这两个白城最优秀的男人喜欢上呢? “贺臻..贺臻救我...不要..不要走!”陆沫夕突然没有紧皱,发出几声痛苦的吟申声,但是她的嘴里叫的依然是贺臻的名字。 “哎,看来,江北墨的七年根本就比不上贺臻的一个月啊?”韩情深啧啧的冷笑了几声。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喜欢的会是江北墨,而留在贺臻的身边,只不过是因为那个男人用了一些手段而已,而听到陆沫夕从嘴里说出的话来看,看来这个女人时真的喜欢上了贺臻。 “滚出去!”突然的一声怒吼将韩情深整个人都吓的一颤,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苏抑尘突然会用一双凶狠的眼睛看向他。 男人顿了一下,“特么...抑尘你疯了?我招你惹你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 “滚——” “好好好,我走,我走。”韩情深根本就没有反应过了,就被苏抑尘直接关在了房间门外,重重的一声关门声震响了整座院落。 他站在房间门外,双眉紧皱一脸的疑惑,他刚刚说什么话惹他生气了吗? 韩情深怎么想都感到疑惑,他明明只是说了一句这个女人喜欢的是贺臻而已啊,其实他什么都没有说,难道就是因为这句话? 男人愣了一下身体,随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索性不去想这些无趣的事情,大步的往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醒醒,醒醒,别装死!”苏抑尘一脸怒火的拍了拍陆沫夕的脸庞,这个女人喜欢的人是贺臻,为什么要喜欢那个没人情味的男人。 陆沫夕感到有一只手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撕裂般撕痛瞬间袭来,这种感觉就像是每次贺臻生气时,折磨她的感觉。 “贺臻...不要...”女人微微睁开眼,一个模糊的身体站在她的身边,果不其然跟她心里想的一样,有一只修长的大手正在死死的扼制着她的下巴,痛的她眼泪都滚落了起来。 “什么,贺臻,该死的女人,躺在我床上,竟然敢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也许他并不是讨厌她,他只是憎恨着贺臻这个名字,特别是从他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名字。 陆沫夕因为痛疼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道用力的撕扯将她硬生生的从梦里拉回来现实。 只是刚一睁开眼,陆沫夕就看着一张令她整个人浑身发颤的男人的脸。 苏抑尘...怎么会是他...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上一世将贺氏集团推入地狱的人里,苏抑尘也算是一个功不可没的男人,她曾经深深的体会到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有多恨贺臻。 明明是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最后却硬生生的变成了致对方于死地的敌人。 第四十章:同父异母的兄弟 “苏抑尘,你要干什么?”陆沫夕一脸惊慌的甩开苏抑尘钳制在自己下巴的手。 为什么要重生,为什么她就算是看到一个曾经十恶不赦的坏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里都会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男人松开床上她的下巴,身体被她用力一推,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只是他突然双眉紧皱突然反问道,“你认识我?” 陆沫夕脸上一白...是啊,现在的苏抑尘根本就没有和江北墨打成一致协议的他,她陆沫夕怎么会认识苏抑尘的? “我..我在报纸上看过你”陆沫夕瞬间慌张了起来,她呼吸紊乱,不断思索的眼神中透漏出一种惊慌失措的表情,是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撒谎。 “报纸?”男人冷呵一声,嘴角依然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苏抑尘上周才刚刚回国,我怎么没见过有哪家报社上登录过我信息?” 刚刚回国,听到苏抑尘的话,陆沫夕这才突然的想起,2016年,苏家的少爷苏抑尘才刚刚回国,后来她见到他的第一面,还是在2017年,他接手苏氏集团时,那时白城才开始相继的对这个男人报道。 “我...怎么,堂堂一个苏家的少爷,就这样害怕有人认识你吗?” “哦?这样嘛?”男人挑眉,一脸冰冷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能一眼认出他的来,这个女人怕是很不简单! 男人踱步向着陆沫夕的床过走去,他看过关于这个女人的报备,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喜欢的江北墨,而待在贺臻的身边,只不过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威胁而已! 可是从这个女人刚刚在睡梦中的状态,让他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停…”看到苏抑尘快要靠近床边的身体,陆沫夕一脸慌张的拜了拜手,示意他不要再靠近她! “你…你离我远点,别过来!” 男人微微一笑,停住了脚步上的动作,他看着床上的女人说,“怎么?你很怕我?” “谁怕你了,神经病!”陆沫夕说着身体就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不过他说对了,她确实很害怕这个男人,表面温文尔雅的一个男人,却心思缜密,心里无比的阴暗! 上一世,就是这个男人和江北墨打成协议,将贺氏集团整吞了下去! 她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曾经亲口对她说过,我要毁掉关于贺氏集团的一切,其中也包括贺臻的命! 苏抑尘其实并不是苏家的孩子,他是贺臻同父异母的兄弟,苏抑尘的父亲名叫苏泽天! 20几年前,贺振宇原本是要娶苏抑尘的母亲柯雨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新婚当天,贺振宇娶的女人换成了贺臻的母亲姜凤! 当时这个新闻在整座白城传的沸沸扬扬,有传言说贺振宇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不过也有人说,他是被逼无奈,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才出此下策! 反正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后来柯雨蒙大着肚子嫁给了苏泽天,对于这件事的版本众多,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柯雨蒙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贺振宇的! 苏抑尘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的非议里,在他高中刚毕业时,他就拿着自己苏泽天的血液苏去做了dna鉴定,结果证实,他确实不是苏泽天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所以他痛恨贺家,痛恨贺臻,更痛恨贺振宇! 他要毁掉贺家的一切,上一世苏抑尘对贺臻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对你们的财富和地位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想看到的就是贺氏在白城消失而已! 毁掉比得到来的更加的有意思不是嘛? 不想要,只想毁掉! 多少可怕的一句话! “你放心我对贺臻玩过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与其碰你,不如毁了你来的刺激!” 苏抑尘抽过一旁椅子坐了下来,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块,右手手臂搭在椅背上,左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姿势优雅而又蕴藏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一张妖孽而又精致的俊脸,确实和贺臻有几分相似,就连坐姿都十分的相似! 要不是她深知贺臻的模样,恐怕也会在不经意之间将这个男人认作贺臻。 陆沫夕紧紧的盯着苏抑尘的脸,心里顿时新生胆怯,只是嘴里突然小声的念叨了一句,“说的就好像我对你感兴趣似的!” 上一世她和这个男人接触的并不是很多,对他的了解也并不是很深,只知道他是一个十分凶狠的男人。 最好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的好! “你说什么?”男人顿时双眉紧皱,像是听到她说的话一般,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陆沫夕心里一颤,“没…没什么,我只是说,可以放我走了嘛?” 她感觉自己不能在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时间过长。 “好不容易把你撸过来的,哪那么容易说放就放啊,再说那个男人...” “什...” 陆沫夕刚想问下去。 突然! 苏抑尘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陆沫夕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男人身上的气味瞬间冲进她的鼻尖,令她耳畔一红。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随后男人大手下滑掀起她身上的衣物,陆沫夕身子僵住,脸色瞬间苍白。 “你放开...” 话还没有说话,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直接一脚踹了开来。 门口传来一声凌冽入骨的声音:“苏抑尘,你找死!” 陆沫夕看向门口,贺臻就这样突然带着一身怒不可歇的模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只是在陆沫夕还来得及开口说话时。 苏抑尘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将自己的脑袋搁置在陆沫夕的肩膀上,用一中很低很低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划过一句,“宝贝,这个男人很在乎你哦!” “什么...”陆沫夕突然一颤。 他声音小的令陆沫夕都感觉自己听到的是不是错觉。 随后苏抑尘放开怀里的女人,眯着眼睛望向门口的男人,“吆,贺总,这大晚上的有事?”他明知故问,像是在故意激怒眼前这个男人。 贺臻修长身子,一副怒不可歇的站在门口,紧致的脸上附上一层寒冰,黝黑的双眼冰冷的落在一旁的苏抑尘和陆沫夕的身上。 “过来!” 听到贺臻的话,陆沫夕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指了指自己愣愣的回复了一句,“嗯?哦好!”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两个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陆沫夕却感觉整间房间中充满了杀气。 特别是贺臻,此时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让她心惊胆颤的冷酷。 她一脸苍白,忍住自己的呼吸,慢慢的从床上轻轻的移动着身体,只是双脚还未来得及下床,就被苏抑尘一把再一次搂紧自己的怀里。 苏抑尘似笑非笑的望着贺臻,大手故意的放在陆沫夕的胸上,低声说了一句,“陆沫夕,你刚刚还不说你喜欢我的吗?怎么这个男人一来,你就变的那么乖了?” “...” 故意的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刚刚他肯定是知道贺臻要来了,所以才故意的抱着,现在又故意在贺臻的面前这样说。 贺臻双手紧握,声音冷却分明的突然响起:“你是感觉我满足不了你吗?” 话一刚落,陆沫夕如遭雷击一般,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袭来。 “不愧是贺总身边的人,味道很不错,我很喜欢!”苏抑尘故意挑起贺臻的怒气,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将搂着陆沫夕的腰一点一点的缩紧。 咔嚓! 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咔咔作响,贺臻脸上暴风骤雨凝聚,一双冰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突然一个近身,在苏抑尘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时,陆沫夕就已经从他的怀里脱离,只是她身子一软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滚开!” 苏抑尘刚想伸出手去拉住地上的女人,就被贺臻一脚踹到的一边,他随手一拉陆沫夕随后就稳稳的落进了贺臻的怀里。 他双眼凝聚暴雨,怒气不断的持续上升,紧紧的盯着怀里的女人。 “陆沫夕,竟没看出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一个江北墨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苏抑尘,说你外面到底还有多少个男人。”男人一句一字都在咬牙切齿。 原本就对陆沫夕这一方面心存厌恶,没想到仅仅一个她的身边又多了男人。 “我..我没有,我和他...”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她还他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她的身体在抖,指了指地上的男人,拼命的摇头,示意这事情不是他想的这个样子的。 可是似乎贺臻并不这样想! 苏抑尘根本就没想到贺臻会这么在乎他怀里的这个女人,男人直立起身体,一脸邪魅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低声笑道,“真没看出来,贺总这么在乎这个女人。” “苏抑尘,我警告你,离我的人远点,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贺臻丢下这句话时将陆沫夕直接从地上抱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只是还没走出房门时,身体的男人同样传来一身警告:“贺总像来知道我心思,而今天我也知道了贺总的心思,所以要是 第四十一章:你爱上他了 男人微微一笑,以一种发起挑战的姿态来警告这个男人。 贺臻没有回头,依然一脸冰冷,冷声回道:“等你站上我现在的位置,你再来警告我。”他的意思就是,他现在根本就不配警告他,他贺臻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睛。 苏抑尘是苏家的独子,因为在乎自己的身份,早该继承苏氏集团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苏泽天想要把苏氏交给他的想法拒之门外。 他感觉他根本就配不上接手苏氏集团,配不上苏泽天对自己的厚爱。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姓贺的一家,所以他的心里从知道他不是苏家的孩子时,就充满了对贺家的憎恨。 “哈哈!”苏抑尘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脸玩味的说道:“贺臻,你要知道,当你爱上这个女人是,你就已经不在是白城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贺臻了。” 他再一次的提醒他,他已经有了软肋,所以最后输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苏抑尘不是嘛? 陆沫夕一脸惊恐,他说,贺臻已经爱上她了? 爱上? 他会嘛? 女人一脸慌张的望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男人依然一脸冰冷,除了冷以外,她似乎再也感觉不到这个男人的任何温度。 不会的,他怎么会爱上她。 他充其量也只是为了报复她,报复她曾经骗过他而已。 陆沫夕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很乱,乱的胸口传来一阵阵的窒息感,他真的会重新的爱上她吗? 突然一声凌冽的声音打破了陆沫夕的遐想,她有点猜不透也看不到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即便是我爱上了这个女人,可是就凭你苏抑尘,我贺臻的女人你依然动不起!” 苏抑尘轻笑了几声...正因为这个男人的表现,让他心里更加确定的他贺臻,已经完完全全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那拭目以待了,贺总!” 男人将最后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贺臻一向都知道苏抑尘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听到他这样对他说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真的被这个男人狠狠的钳制了一下。 看来以后要将这个女人好好的保护起来了。 他说的没错,他是爱上了这个女人,而且是很爱很爱,所以...他要变的再强一点,这样他身边的女人才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贺臻抱着怀里的女人顿了一下后,下一秒直接跨着大步走了出去。 苏氏宅院内,地上依然躺着几个男人,时不时的还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声。 想都不用想,刚刚的贺臻是用着一种什么手段进入苏家,抱走陆沫夕的。 **** 在贺臻抱出陆沫夕后,慕子堂见人都没事就索性直接开车回来补觉。 他感觉自己懒得掺和他们之间的“家室”只有人没出事,剩下的自己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而且话又说回来,他即使是想管也管不上。 贺臻是什么样的人,作为他最好的兄弟,慕子堂不是不了,这个霸王龙的性格,最好是能躲原点就躲远点,特别是他生气的时候,他还是哪里凉快去哪里呆着吧。 当慕子堂的车子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是,贺臻就直接将怀里的女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塞进了车里。 “去海湾别墅!”男人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沫夕浑身一颤,“去..去海湾别墅做什么...我不要去,我想回家...” 话刚一落,贺臻就直接将后排的挡板升了起来,一把扯过陆沫夕的身子,将她狠狠压在自己的身下。 陆沫夕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苍白,浑身颤抖,“贺总..贺总,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他又想做什么...现在可是在车上,虽然中间隔着一层挡板,但是如果在这里的话,稍微有点动静就会传到潇旭耳朵里。 “说,苏抑尘刚刚碰你哪里了?”贺臻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自从遇到这个女人,向来冷静自持的他,现在就像一头随时都会恼羞成怒的野兽一般。 男人狠狠的钳制住陆沫夕的下巴,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 该死的女人,才一会而已,她竟然又诱惑到了一个男人,而且最关键的是,不管是江北墨还是苏抑尘都是贺臻心里最讨厌的男人。 一个是想法设法都想要得好他贺氏集团男人,而令一个却是最想要他命的男人, “没...哪里都没有被他碰到,贺臻,你冷静一下...苏抑尘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为了让你生气而已。”陆沫夕的双手死死的抵在贺臻的胸膛。 她不想,她不想在这里与他发生点什么。 他不可以这样对她,他已经当着江北墨的面对她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情,她真的再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了。 “不要...贺臻,你放开我...我不想在这里...” “是嘛,可是我想!” 贺臻怒阴暗面,根本就没有给陆沫夕丝毫一点解释的机会,就直接赌上她的嘴,扫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将她吃个精光。 “贺臻..我恨你...” 陆沫夕拼命的挣扎着,尽管最后泪水滑过她那张白晢的脸庞,也没有阻止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不可以,陆沫夕只能是他贺臻一个人了,他绝不允许任何一个男人惦记着这个女人。 不管是江北墨还是苏抑尘,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许。 男人将自己的西服盖在昏睡过去的女人的身上,他感觉自己根本就克制不住自己。 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下的衣物,望着躺在自己身边,一脸苍白的女人,心里顿时袭来丝丝的满足感。 只是他心里顿时又充满了疑惑,陆沫夕你究竟是一个怎么的女人。 真的很想将你的心扒开,看看你心里装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大手附在她那张小巧而又白晢的脸庞,男人双眉轻皱,要是从开一开始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是我,该有多好。 后来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贺臻带进别墅的。 直到她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柔软的大床上,她刚刚一睁开眼睛,耳畔就传来一声温柔的低语。 “醒了?” 贺臻躺在陆沫夕的身材,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侧身面对着陆沫夕的身体,身上的蚕丝被已经划掉到她的胸口,男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只是那双深潭似的双眸紧紧的落在她的身上。 “混蛋,不许看!”陆沫夕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将身上的被子下意识的往上拉扯了一下。 “陆沫夕,你还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呢?你哪里我没看过,而且还看的不止一遍?”男人将刚刚压制在被子的另一只手抬起,捏住陆沫夕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心里就是慌的发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想要将她紧紧抱着怀里的溺宠,又有一种想要将这个女人直接掐死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他非但没有感觉她身边的男人减少,反而增加的起来。 所以他现在那么生气...仅仅是因为他在吃醋? “所以呢?贺总想说什么?”陆沫夕语气淡薄,甩开贺臻钳制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目光平淡的望着那光亮的天花板。 “所以我想说,我们真该好好谈谈了,不是嘛?”贺臻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只是他那只修长的大手并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轻轻的掠过陆沫夕的脸颊,像是在观看一件艺术品一般,目光始终都没有从陆沫夕的身上移开。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根本就不是我要找的人。”陆沫夕语气依然生硬,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好好的整理一下。 他不是她要找的贺臻,可是他又分明就是贺臻,只是不再是曾经那个会深爱着陆沫夕的贺臻了。 陆沫夕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接近这个男人到底是对是错。 不过唯一一点她认定的就是,她却是欠了这个男人两年,和他的一条命... 算了就当是一报还一报好了,上一世我不爱你,这一世你不爱我,所以老天是公平的不是嘛? “没什么好谈的?”贺臻沉默了片刻,突然翻了一下身体,压在陆沫夕的身上,和她面对面,他笑道,“我有!” “你要有什么话,就直接说,说完我该起床上班了。”陆沫夕双手死死的抵在贺臻的胸前,虽然知道是徒劳无功,但是她依然想和这个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陆沫夕,我真的很想问一遍,你心里爱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我还是江北墨...还是说都不是..?” 他真的发疯似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要是爱他,为什么还要和江北墨天天不清不楚的联系着,可是爱的是江北墨,那她又为什么这么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他。 “这个答应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陆沫夕别过自己的脑袋,不在看向贺臻的眼睛。 她爱贺臻,可是她陆沫夕心里爱着的是那个曾经为她失去生命的男人,不是这个只会侮辱她欺负她的贺臻。 第四十一章:这辈子认定陆沫夕 “对你不重要,可是对我来说却很重要,说,你心里到底爱谁?” 贺臻伸手紧紧的捏住陆沫夕的下巴,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的双眼看着自己。 从来都没有谁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他不能在这样纵容这个女人了,即使他现在已经爱上她,但是她依然没有特权。 “贺臻你疯了吗?你放开我。”陆沫夕刚想伸手就被贺臻一把钳制住了,挣扎着身体想要摆脱身上的男人。 只是贺臻根本就不给任何挣扎的机会,一只大手牵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却依然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那深深的屈辱感令陆沫夕心里一颤。 所以现在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贺臻不是嘛,她的贺臻从来都不会这样对她。 陆沫夕深红着双眸死死的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突然声音艰难的吐露出了几个字。 她说:“贺臻,你别让我恨你!” 话落,男人低笑几声,一双眼,深沉而又愤怒的盯着她...她既然说别让她,恨他? 可是陆沫夕,既然不爱,恨又如何,至少你会记得我不是嘛? 贺臻俯身将脑袋搁置在陆沫夕的肩膀上,冰冷的俊脸上附上一层淡淡的寒冰,男人突然冷声的说道:“那你就恨我好了,至少这样你会记得我。” 女人浑身一颤,被控制的双手,身体无力的就这样被贺臻压制在床上,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心里瞬间袭来一股凉意。 她恨他吗? 不,她不恨。 她爱惨了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她怎么跟他解释,说她重生,说上一世他爱惨了她? 贺臻,你会相信嘛? 你知道曾经你温柔的将我拥入怀里,可是现在你却是我触手不及的人,贺臻,你懂的那种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痛苦嘛? 我无时无刻的不再想你,脑子里都是和你慢慢的回忆,可是我对你来说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你懂事那种深处黑暗,没有一丝光芒的感觉嘛。 我带着对你的愧疚,悔恨,和痛苦活着! 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痛苦就这样无时无刻的袭来,可是没人知道我痛苦,更没有人理解我现在的处境。 而你却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我,到底爱不爱你。 泪水滑过脸上旁,陆沫夕就像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布娃娃一样,眼神空洞嘴角上扬一抹苦涩。 突然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令她浑身一颤,贺臻重重的咬在了陆沫夕的肩膀上,像是带着一种愤怒的惩罚,他想要她疼,想要这个女人知道,他心里藏着一股即将爆发的怒气。 既然不爱,那你就恨我吧,陆沫夕! 可是贺臻不知道,陆沫夕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伸手要糖的孩子,被拒绝过一次后,再也不敢伸手第二次,即便那是她最想要的糖果。 毕竟赠予和施舍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定义。 因为她要将上一世贺臻对她的爱好好保护起来,而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她用来赎罪的一个人罢了。 ***** 江氏公馆 “啪——”的一声巨响,坐在餐桌一旁的江枫城将手中的碗筷狠狠的砸向江北墨的身上,上好瓷器的碗砸向他的眉骨,瞬间划出一道鲜红的血印。 “我不同意,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江家的儿媳妇绝对不可以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江枫城冷冷的出声,大手一挥,随后又再一次将餐桌上的食物统统摔落在地上。 “你疯了,没看见儿子受伤了嘛?”林念看到江北墨那受伤的眉角,一脸心疼,立即让下人去取药箱,“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嘛?” 她可就江北墨这么一个儿子,谁都不可以伤害他,就算是他爸也不行。 “沫夕,我娶定了,不管外界怎么对她评价,我江北墨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至死不渝!”男人深红的双眼冷冷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就算不要江氏,与父母决裂,他都不会动摇他心里想要娶那个女人的信念。 “江北墨,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跟我说话,反了你了!”江枫城暴怒的吼道。 当时江北墨将陆沫夕带回江家时,他根本就没有看好那个女人,要不是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喜欢,江枫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少那个女人学历还可以,虽然家庭不行,但是人长的还算可以。 可是如今那个女人的不雅照传遍了整座白城, 而且是在他儿子刚刚爆出他求婚成功的第二天,这样的事情已经算是狠狠的打了江家的脸了,不但如此现在他这个不孝子竟然还敢对他提出要娶那个女人的想法。 江枫城感觉自己的血压层层的上升,要不是他就这样一个儿子,他都行将这个不孝子从家里赶出去算了。 “她我娶定了,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江北墨这辈子娶的女人只会是陆沫夕。”男人依然坚定不移的说着。 眉骨的鲜血划过他那种精致的脸上,一点一点的落在他的灰白色衬衫上,可是江北墨似乎丝毫都不在意脸上的伤。 要是受点伤可以换回他的沫夕的话,这条命给你就是了。 “混账东西,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你连江氏都不要了。”江枫城一脸怒不可歇。 林念扶着江北墨,“我告诉你江枫城,你少拿你的江氏来威胁儿子,儿子那么大了,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闹成这样。”林念明摆着向着自己的儿子说话。 “好好说?”江枫城呵斥道,“弄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惯得,什么陆沫夕是一个好儿媳妇,不雅照满天飞,你告诉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做我们江家的儿媳妇?” “我...”对于这件事林念却是也是无话可说,虽然她心里在西湖陆沫夕,可是自从这件事出来后,她的心里也出现了一丝丝的厌恶。 特别是她儿子受伤住院的时候,陆沫夕仅仅就来了一次而已,要是她还爱着她的儿子,又怎么会不顾他的生死,将满身是伤的江北墨一个人丢在医院呢? “儿子,要不这件事就算了...毕竟...” “妈,你别说了,我欠她的就算是搭上我这条命,怕是都还不清。”江北墨红着眼睛,苦笑一声,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不是嘛。 是他亲手毁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是他,陆沫夕所受的一切都是他江北墨的自私自负造成的不是嘛。 陆沫夕,这辈子我要拿什么才能将你找回来。 我这条早已千疮百孔的命嘛? “你...欠她的....”林念顿时有些不懂,但是又似乎能感知到一些什么。 江北墨无奈的扬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颤抖了一下双唇回去又收了回去,转身落下简单的一句:“我累了,去睡了!” 这一夜对于江北墨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脑海里所有的记忆疯狂的朝着他涌来,好的坏的,历历在目。 都说人不能一直活着回忆里,可是前世对于江北墨来说,就像是他永远都走不出去的地狱一般,特别是陆沫夕穿着嫁给他的婚纱,死在贺臻的墓前。 那被鲜血染红的婚事,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噩梦。 要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将陆沫夕送到贺臻的身边,什么贺氏集团,统统都比不上陆沫夕的那条命。 江北墨卷缩着身体紧紧的环住自己,他努力的克制住内心里的痛苦,可是依然有一股凉意直逼他的心脏。 许久之后,他最终放开身体上的挣扎,平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只是这一夜,他望着房间的里的天花板...从漆黑一片的深夜到渐渐泛白的天空.... ***** 自从陆沫夕那晚出事后,贺臻就没有让她一个人回过家,但是他也没有和陆沫夕一起住到那套市区的单身公寓里,而是每天晚上都带回了海湾别墅。 陆沫夕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她第一次来到这栋别墅是,他抱着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我里是我想作为婚房的地方,而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我带回来的女人。” 要是换成以前她也许会很开心的抱着他,可是现在对于陆沫夕来说,她再也不敢奢望些什么。 贺氏集团内 陆沫夕怀里抱着一份文件,轻轻的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随后平静的迈着步伐走进了办公室,那哒哒的高跟鞋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只是在她还没有进走贺臻的办公室时,耳边就传来了贺臻温柔的话语。 “怎么样?最近工作还习惯嘛,有没有什么地点不懂?”他望着陆沫夕那张娇小而又白晢的脸蛋,嘴里吐露出一种柔和的气息。 “谢谢,贺总关心,还好!”陆沫夕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平静的回应了几个字。 男人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陆沫夕的身上,嘴角却是很是玩味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嗯,那就好,毕竟你每天晚上都很累,怕你吃不消。” 陆沫夕突然浑身一颤,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沉默许久后,她的嘴里始终都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贺臻放下手中的钢笔,优雅的起身,缓缓迈步,那么修长而又高达的身影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怎么了宝贝,我哪里说错了吗?” 第四十二章:宴会 陆沫夕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双眸中突然泛起一层冰冷,“该说的,贺总都替我说完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今天这么乖,不如我奖励你一下。”男人俯身在她的耳畔传来一阵低语,随后伸手按了一下桌子的按钮,将办公室的门紧锁,就将陆沫夕猝不及防的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让你试试我休息室里的床上,会不会比家里的舒服。”他低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啄了一下,就抱着她往内侧的休息室走去。 陆沫夕没有反抗,更没有挣扎,像是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方式。 事后,男人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站在一旁优雅的穿着起来,只是在离开休息室,冷冷的丢下了一句,“今晚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在一旁的柜子里。” 男人起身迈步时,他没有回头只是突然顿了一下脚步,再一次的补上了一句,“还有,别哭,没人会心疼的眼泪!” 简单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插进了陆沫夕的心里。 是啊,没人会心疼她的眼泪不是嘛,虽然贺臻这样说着,但是陆沫夕依然没有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她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 心里传来一阵阵令她猝不及防的痛楚,陆沫夕你真没用...对比你欠他的,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 曾经他是那么的爱你,可是最后呢。 她清晰的记得当时他痛苦的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她陆沫夕却坚决的回了一句,“因为她心里爱着的那个男人是江北墨,从来都不是他贺臻。” 所以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陆沫夕简单的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后,一脸憔悴走了出去,却依然很是礼貌的说了一句,“贺总,那我先出去了。” “嗯!”贺臻没有抬头只是冰冷的回了一个字, 从那晚起,他再也没有问过她,心里爱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像是已经对这个答应没兴趣一样,他决定闭口不提爱。 特别是对于这个女人。 下班后 偌大的办公楼层突然安静的了起来,陆沫夕走进贺臻的办公室,将他为她准备的礼服换在了自己的身上。 陆沫夕从休息室走出来时,贺臻坐在办公室一旁的沙发里,优雅的倚着沙发,修长的双臂很是自然的搭在沙发上,明明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却在他身上充满了一副别样的魅惑。 只是在看到陆沫夕时,他的投在她身上的目光立即顿了一下。 女人一身红色的露背长裙,简单而又清雅的淡妆,将她原本就白晢的皮肤显得更加诱人,前凸后翘的身材无一不让人心疼,特别是那身后那段带有骨感的后背。 将她的美背完完全全露在空气之中... 陆沫夕双手环抱胸前,眉头轻皱的站在贺臻的面前,这种前卫的服装,曾经的贺臻连碰都不给她碰一下。 可是如今,却是他亲自为她挑选的不是嘛。 “红色很适合你,很美!”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突然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不过似乎缺一样东西!” 男人说着就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礼盒,将里面的项链带着陆沫夕的脖子上。 晚宴会场外,闪烁而又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半边天,似白昼一般光芒万丈。 一辆限量版的迈巴赫在保安的指挥下驶进了白城最繁华的紫阁庄园。 “宝贝下车!”男人的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似温柔似水的面容,实际上是冰寒万丈。 紫阁庄园一般都是白城有身份地位选择最多的聚集地方之一。 陆沫夕刚一下子,贺臻就直接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随后面无表情冰冷的解释了一句,“里面有暖气!”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贺臻就挽起她的手,将她带向宴厅走去。 大厅里,金色的吊灯闪现者无比绚丽的光芒,服务员恭恭敬敬的端着手中的盘子来来去去,到处可是身着华丽的贵族公子哥,都是一些白城的佼佼者。 只是当陆沫夕挽着贺臻的手臂走进宴厅时,他立即成为这场宴会最亮丽的一颗明星。 特别是她站在贺臻的身体,更加的成为别人眼中羡慕的女人。 “贺臻哥哥旁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啊?”贺臻刚走进宴会厅是,不远处的慕子染就轻轻皱眉拉着自己哥哥的手臂发出了一声疑问。 慕子染从小就喜欢贺臻,整整喜欢这个男人18年了,就在她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慕家就有意将与贺氏商业联姻,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贺臻。 而且这个计划正在进行时,只是慕子堂的父亲慕城还没来的及去拜访而已。 慕子堂窝在一旁的沙发里,面无表情无精打采的喝着自己手里的红酒,原本他是要带着自己女伴来参加的,毕竟他慕子堂身边的女人可是数不胜数的,可是原本计划好的一切,突然被慕子染的一句,我要跟你去见见世面,结果他就被逼无奈的带上了这个拖油瓶。 直到慕子染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慕子堂才从一片迷茫中醒过来。 “怎么了?”男人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 “那个..贺臻哥哥的身边女人是谁啊。”慕子染又指了指刚刚从外面走进来的贺臻。 男人看着陆沫夕的一身红裙突然顿了一下身体,一脸惊恐的的说道,“特么...他怎么把这个女人也带来?” 贺臻不管参加什么样的舞会,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除非是逼不得已,他以前会把蓝静雪带着,但是也只是跟在他的身后,从未这样光明正大的搂着一个女人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慕子堂立即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向着贺臻的方向走去。 “贺总,好久不见!” 贺臻很有礼貌的从服务员的手里接过一杯红酒,嘴角上扬淡淡的弧度对着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微微一笑,“刘叔叔好久不见啊,怎么最近都没有看你约我爸去钓鱼了。” “哈哈!”中年男人突然笑了几声,拍了拍贺臻的肩膀说道,“哎,没办法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等几天我忙完就去约你父亲钓鱼。” “那好,下次我也跟您们一起去,正好向您老学习学习!” “好,那你刘叔叔管理公司不行,但是钓鱼确实是一个好手。” “刘叔叔客气了!”贺臻微微一笑,男人简单的聊了一会后,就去招呼了其他的客人了。 慕子堂随后直接带着自己的慕子染冲到了贺臻的身边,行动简单粗暴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优雅的豪门公子哥,“喂,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男人眉头紧皱。 慕子堂这样说并不是对陆沫夕有什么意见,而是现在的陆沫夕依然处在一个风口浪尖上,她的不雅照传遍了整座白城,估计随便从这场宴会中拉出一个人,都会认出陆沫夕就是那照片上的女人。 他只是为她担心而已。 “怎么,我贺臻带什么人参加舞会还要经的你的同意?”贺臻视线落在慕子堂的身上,只是再次之前淡淡的扫过慕子染的身上,“子染,好久不见!” “我..贺臻哥哥...好久不见...”慕子染躲在慕子堂的身后,不知为什么只要见到他,她都会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我不是这样意思,我是说....” “慕总,好久不见!”慕子堂还未说完话,陆沫夕就直接伸出手和慕子堂礼貌性的打着招呼,那冰冷的表情令慕子堂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的心疼。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现出这样一种淡漠的表情。 “嗯....” 他刚想伸手握上陆沫夕的手,就被贺臻直接接了过去。 男人面部冰冷,一双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杀气:“慕总,好久不见!” 特么...握个手能死人是不是?慕子堂的脸上大写着这样的一句话。 但是贺臻像是看懂一般,直接冷呵的回了一句,“能死!” 简单的一句话把慕子堂气的整个人直跺脚,既然那么在乎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将她保护起来。 明知道她身上的非议那么多,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贺臻挽着陆沫夕的手,随后将她带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在她刚刚走进来时,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陆沫夕的身上,只是鉴于贺臻在场,没有一个人对着她说三道四的。 而随后江北墨独自一个人穿着一身高级私人订制的西服,很是优雅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是当他视线落在陆沫夕的身上时,江北墨整个人浑身的颤了一下,心里突然有种被堵住的感觉。隔着人来人往的人群,陆沫夕更是紧张的望向远处的江北墨。 “怎么?想他了?要不然我带你去见见他?”贺臻一把将陆沫夕搂进自己的怀里,一双黝黑的双眸中明明就透漏出一股淡淡的杀气,故意当着江北墨的面,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因为贺臻深知,一个男人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心里爱着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不是嘛。 不仅如此,他还要做的更多! 第四十四章:回来吧沫夕 “贺臻,你放开我。”陆沫夕挣扎了一下,可是视线依旧落在远处的江北墨身上。 他身上的伤好了嘛,自从上次到现在陆沫夕就没有在见过他,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是充满了对江北墨的愧疚。 对不起江北墨,我没办法在继续爱你了,忘了我好不好! “怎么,那个男人就这样让你念念不忘?嗯?宝贝?”贺臻伸手捏住陆沫夕的下巴,表面上嘴角上扬的笑容,实则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很快即将爆炸开来。 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每天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心里却装着另一个男人! 江北墨就这么好?这样让你念念不忘? 男人的手在一点一点的加大力度,仿佛被恶魔附体,想要将怀里的这个女人撕的粉碎! 陆沫夕心里一惊,下巴被钳制的撕痛。 她躺在他的怀里,贺臻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环抱在她的腰间,姿势爱昧的令人脸红。 “疼…贺臻…你放开我…” 陆沫夕伸手抵在贺臻的胸膛,不过心里的疼痛远远超过身体上的痛处! 她好像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又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逃! 她真的欠了这个男人很多很多! “咔咔咔——” 几个白城的记者纷纷拍下这惊人的画面。 估计明天的头条又是一篇华丽的报道,只是谁也不知道会给陆沫夕再加上一个怎样的标签。 “喂,看到那个女人没有,就是上几天被爆出不雅照的那个女人,现在怎么又在贺总的怀里。”一个身着名贵礼服的名媛突然开口。 “是啊,不是有传言她是江少的未婚妻嘛?又被爆出不雅照,现在又躺在贺总的怀里,这女人还真有手段啊!” 一个人开头,身边的人突然纷纷议论起来。 “走,宝贝,如你所愿,我带你过去见他。”男人的脸上勾起一抹诱人的微笑,可是又分明附上了一层寒气! “不...不要..贺臻..” 她挣扎着他的钳制,可是实力悬殊的令她丝毫挣脱他的怀抱。 她不想以这样的状态去见江北墨,不可以... 男人起身将怀里的女人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大步的往江北墨的身边走去,陆沫夕踏着一双十几米的高跟鞋,与其说是走到江北墨的身边,不如说是被贺臻拖过去的。 “吆,江总,好久不见!”贺臻一手举着红酒,一手紧紧的搂在陆沫夕的腰间。 在这种优雅而又高档的宴会上,江北墨和贺臻能遇到是常有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都是身居白城的佼佼者! 都是同样有着不可一世的地位,和翻云覆雨的实力! 四目相对,明明是一场热闹的宴会,却突然将周围的空气拉至冰点! 江北墨根本就没有理会贺臻的话,目光始终停留在一旁的陆沫夕的身上! 不过贺臻似乎也不在意,轻珉一口手中的酒杯,嘴角随即勾起一起淡淡的微笑,“宝贝,来和江总打个招呼!” 陆沫夕脸色瞬间苍白,贺臻故意的戳着她和江北墨心里的痛楚! 她刚想转身离开,就被贺臻用力的圈在怀里! 他知道她不想面对这个男人,可是他就是想让她面对! 他就是想让这个女人痛苦,她不是爱这个男人嘛? 那他就一点一点毁了她在这个男人心里的期望,试问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爱的女人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不仅如此,他要看到的还有更多! “来,听话,跟江总打个招呼!”贺臻轻轻的在陆沫夕的腰上捏了一下! 女人浑身颤抖,红着眼里依然不敢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北墨! 那个曾经她相恋七年的男人, 陆沫夕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处于一种奔溃的阶段! “贺臻,你看不出来她很痛苦嘛?”在陆沫夕还没有开口说话,江北墨就突然怒吼了一句。 他能感觉到陆沫夕的心里现在非常的痛苦,这个男人曾经不是爱惨了他的沫夕嘛,既然是时光倒流,回到原点! 可为什么现在江北墨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不出丝毫他对陆沫夕的爱! “吆!宝贝你看江总竟然心疼你,只是这么温柔的男人,啧啧,你放弃他还真的是可惜了,还是说这个男人满足不了的你床上的需要?”贺臻的手依然紧紧的揽着陆沫夕的腰,用一种亲昵的语气开口,故意让这讽刺的声音传进江北墨和陆沫夕的耳朵里。 他毫无保留的狠狠践踏着陆沫夕的尊严,就像是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向着她的心脏插去。 而且他贺臻却十分享受着折磨她的过程。 江北墨双手紧握,眉与眉之间透露出一抹怒不可歇的杀气,看着面前的陆沫夕那般痛苦不堪的模样,他的心里痛的开始隐隐的颤抖起来。 “喂,贺臻,走喝酒啊,站在这个地方干嘛?”慕子堂将刚刚的那一慕尽收眼底,他感觉自己再不过来拉住贺臻,这两个男人很有可能会在宴会大打出手。 “江总,好久不见!”慕子堂随后转身拿起一旁的酒杯,很是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想要化解他们现在尴尬的处境。 “慕总,好久不见!”江北墨缓过神,微微一笑回应了一下。 将原本冰冷的气氛,微微的向上拉了一下。 “抱歉...各位,我去个洗手间。”陆沫夕红着眼睛,眼眉下垂,双手微微颤抖,冷冷的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话。 她不敢看向他们中间的任何人,她害怕江北墨看到她眼泪落下的场景,她已经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再为她担心,不想让他心里为她痛苦,更不想打破他心里对她仅存的幻想。 江北墨,别看我,不值得。 回不去了,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我做不了江家的儿媳妇,更不做了你江北墨的妻子。 陆沫夕在转身的那一刻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滑落在地上,这一切都是她陆沫夕自己选择的,所以她不怪任何人。 “沫...” 江北墨扬起手臂,只是那想要抓住她肩膀的手,终究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落了下来,就直接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一点一点即将消失的背影。 那双暗含心疼的双眸里划过一丝淡淡的一样,一点一点的在他的眼眶晕开。 随后他突然苦笑一声的对上贺臻的双眸,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贺臻的肩膀用一种极具痛苦的声音哽咽道: “贺臻,如果有一天你想起曾经的一切,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没有好好爱她!” 他一定会后悔的,就像现在的江北墨一样,悔之不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贺臻听完江北墨的话后,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慌张的状态,明明就是简单的一句来自江北墨的讽刺,却不知道为何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为什么,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要是想起曾经的一切,他一定会后悔没有...好好爱她... 痛苦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席卷他的全身,痛的他整个人都喘不开气来。 “喂...人都走了,你还愣着干嘛,走我们坐下好好聊聊!”将贺臻被慕子堂的话惊醒后,江北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离开了他们的身边。 男人眉头紧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种惊慌失措的表情附上脸庞。 洗手间里,陆沫夕倚墙而落,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泪水在这一刻决堤式的涌了出来,想起和江北墨在一起的七年,陆沫夕的心里都在隐隐作痛。 曾经她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会结婚生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最后只是她以为.... 江北墨,对不起!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现在的陆沫夕再也不是你心里心心念念的陆沫夕了。 许久后,陆沫夕才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面对那光洁的镜子,深红的双眸却是异常的扎眼,她来来回回洗了好几次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泪水依然还会毫无征兆的滑过她的苍白的脸颊。 “沫夕,回来吧,我带你回家!”陆沫夕刚走出洗手间,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声令她心里感到温柔的声音。 抬头,对上江北墨深邃的双眸,泪水再一次毫无征兆的划过了她的脸庞。 “沫夕,回来好嘛,我带你走。” 江北墨直接伸手将陆沫夕拥入自己的怀里,像是用尽了一生的温柔。 他感觉自己再也接受不了将她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了。 回来吧,沫夕,回到我身边,我带你走,曾经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陆沫夕靠在江北墨的胸膛,突然更加凶狠的哭了起来,像是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陆沫夕含着眼泪摇了摇头,“回不去了,北墨,我再也回去不去了。” “谁说回不去了,沫夕,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结婚,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陪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所以,沫夕回来吧,求求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男人紧紧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抱着一个奇异珍宝一般,那般的温柔,那般的小心翼翼。 第四十五章:如果可以命还你 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几度都差一点的没撑过来。 老天爷啊,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将我沫夕还给我。 江北墨心里不断传来一阵阵撕扯的痛楚,让他整个人已经被掏空了,一点余力都没有了。 “不,北墨,我回不去了,陆沫夕再也不是那个纯情的小丫头了,回不去了,所以忘了我吧!” 她回不去了,现在的陆沫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一直会心心念念江北墨的陆沫夕了。 他从未看见过陆沫夕哭的这样伤心过。 “不是这样的,沫夕。”江北墨红着眼睛紧紧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的,要不然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带你走,去哪里都好...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随便你挑...” 男人嘴里不停的喃喃着,内心早已痛的崩溃到了极致:“陆沫夕,你说过的,你明明说过你这辈子只做我江北墨的新娘的,你明明都答应我了我的求婚的,所以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陆沫夕还在哭:“不,江北墨,现在的我已经没....” 江北墨根本就不想在听到什么回不去的话,低头直接敷在她的唇上,泪水紧跟着划过他那张不羁而又俊俏的脸庞。 他后悔了,什么贺氏集团,他江北墨再也不要了。 贺臻我将江氏给你,你把陆沫夕还给我好不好。 他不在乎,他江北墨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贺臻对她做过的一切。 不在乎现在的陆沫夕是否完整,甚至都不在乎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他只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哪怕是带着对他一辈子的恨意。 他不信,他的七年抵不过贺臻的两年,一定可以的,所以陆沫夕回来吧,我们重新来过。 “江...”陆沫夕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从他的怀里挣扎出去。 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江北墨依旧紧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陆沫夕,我不在乎,我不在乎那个男人对你所做过的一切,更不在乎你现在心里的爱着的男人到底是谁,我只想你回到我身边。” 都是他错了,是他亲手将曾经深爱这自己的女人推给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可是他知道错了,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在这样做了。 可是陆沫夕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还会离开我。 要是可以,我真的不想重生,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是太痛了。 “亲够了没有。”贺臻一把将陆沫夕从江北墨的怀里扯了过来。 男人一脸怒火,深情阴郁,刚刚他还在担心那个女人为什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他还在想或许自己不该这样对她,可是结果却让贺臻大吃一惊,离开那么久只是为了和江北墨私会。 “陆沫夕,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犀利而又冰冷的目光落在陆沫夕的唇瓣上,心里怒火四起,她竟然敢和别的男人接吻... “贺臻,你放开她...” “滚——” 贺臻突然心里莫名的一怒,一只大手紧紧的钳制陆沫夕的手腕,一个快速的转身直接狠狠的将江北墨猝不及防的踹到一边。 江北墨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原本他只是想要陆沫夕拉回自己的怀里,却没有留意到贺臻会他出手。 男人忍痛,擦去嘴角溢出那么鲜血,扶墙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把人还给我!”江北墨一声极力的怒吼,一双布满鲜血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贺臻!” “贺总!” 听到声音后,潇旭和慕子堂纷纷闻声赶来。 “将这个女人给看好!”贺臻一双凶狠的视线一直落在江北墨的身上,将怀里的女人往一旁一推,陆沫夕一个转身就落在了潇旭的身边。 “贺臻...” “抱歉,陆小姐你不能过去。”潇旭直接将陆沫夕拦着一旁。 随后贺臻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带领,深情异样带着一丝冰冰的气息,冷呵一声,“呵,还给你,那就看江总是否有这个本事了。” 贺臻突然起身,勾起重重一拳飞速的朝着江北墨的脸上砸去,但是这一次江北墨似乎有所察觉,一个轻巧的转身,直接躲过了贺臻的第一拳。 而接下来的贺臻的几个动作,都纷纷被江北墨统统躲开,从一开始他都是只守不攻。 他不想对这个男人动手,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估计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而心里最痛的人,只有陆沫夕。 “够了...别打了,你们停下好不好!”陆沫夕一脸崩溃的跪在地上。 慕子堂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直接上前阻断了贺臻的一击踢脚,将他拉了回来。 “行了贺臻,这里是宴会,不是你动手的地方。” “好,江北墨,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贺臻一双暴怒的鹰眼狠狠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随后毫无怜惜的一把将浑身颤抖的陆沫夕从地上扯了过来。 “陆沫夕”男人冰冷的声音突然缓缓的响起,陆沫夕一脸苍白的泪水滚满脸庞,“陆沫夕,我今天就给你一次离开我机会,我给你自己选择是继续留在我的身边,还是选择这个男人走。” 贺臻一把狠狠的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面前的江北墨。 “我...” “不过你要想好再说,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就在陆沫夕刚要说话时,贺臻又再一次发出了一声警告。 “贺臻,你这哪里在给她机会,你分明是在威胁她。”江北墨怒不可歇。 男人眯着危险的眼睛,眼底蕴含这怒气,却是一脸微笑的看向怀里的女人,“是吗?宝贝,我有在威胁你吗?来告诉江总你今天的选择,要不然你告诉他...”男人顿了一下,声音再一次响起,“告诉他,你每天晚上是怎么伺候我的,或者我可以将我们之间视频拿出来和江总探讨探讨你的技术...” 这个女人竟然敢亲别的男人,贺臻一想到刚刚的画面,整个人都暴怒了起来。 恨不得现在就将怀里的这个女人给... “不..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做...”陆沫夕一脸苍白,卑微的求饶着,她已经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了。 “贺臻,你混蛋——” 江北墨双手紧握,再也没有忍住心里的怒火,直接重重的一拳想着贺臻的脸上砸了过来。他竟然这样对她。 “不要,江北墨,住手!” 就在他的拳刚刚落下时,陆沫夕突然站在了江北墨的面前。 这一刻,贺臻看着陆沫夕挡在自己的面前时,心里顿时划过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心里刚刚那抹愤怒突然散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瞬间席间他的全身,像是欣慰,又像是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可是当江北墨没没来及收拳,看到他那拳头重重的向着陆沫夕身上袭来时,他心里所有的希望突然间被完全打破,整颗心瞬间跌落在地,摔倒的粉碎。 他想要伸手护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可是就在他刚刚伸出手的那可以,陆沫夕的身体就已经慢慢的跌落在了地上。 一击重重的拳印瞬间红了她的脸颊,嘴里流出一抹血红。 男人的心里顿时像是炸看一般。 “沫夕...为什么!”江北墨心顿时痛的抽搐了起来,一把将跌落在地上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 就凭江北墨刚刚的力度,足以导致陆沫夕死亡,不过公馆那一拳,江北墨在看见陆沫夕时,已经将力气收回了一半,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出现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对不起,江北墨,我不能和你走,我...对不起...忘记了我!”陆沫夕忍着脸上的痛疼,紧紧的抓了抓江北墨的衣服。 江北墨,忘记我吧,求求你了,忘了我吧,我感觉自己就快要撑不住了。 两年,这是她欠这个男人的,就算是死,她陆沫夕也要将欠他的统统还给他。 终于,终于在这一刻陆沫夕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不无辜,想起上一世对这个男人所做的事情,她的手段可比他现在残忍几百倍。 所以她一点都无辜不是嘛,欠别人的总是要还的,当初贺臻那么爱她,她还不依然毁了他的贺氏,毁了这个男人心里所以的希望... 陆沫夕轻轻的转过视线,以一种痛不欲生的表情看向贺臻,她说,“贺臻...对不起...要是可以...这条命还给你...” 她说什么...她说将命给他.... 贺臻感觉自己的心里突然被开了一道口子,那鲜血四柱触目惊心的场面让他整个人都浑身一颤。 “沫夕...沫夕...”江北墨感觉自己突然喘不开气来,心就在下一秒整个摔得粉碎,你明明是爱我的,陆沫夕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的爱你一次。 男人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就是因为上一世的做错了一件事,所以你就打算那这一次来惩罚我是吗? 让我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一生是吗? “滚开——”贺臻直接推开一旁的江北墨,将地上昏迷过去的女人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快去,联系何景逸,去医院...” 只是他说话的声音瞬间哽咽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别告诉他 “贺...贺总...陆小姐...”潇旭眼睛凝望着地上那摊鲜红的血液,一动不动,仿佛身体突然被定住一般。 “贺臻...血..陆沫夕流血了..” 接近着慕子棠随即大叫了一声,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惊慌而又无法理解的神色。 “沫夕...”江北墨也立即紧张了起来。 直到贺臻听到他大吼的声音,这才下意识的往地上望去,一股鲜明的热血从陆沫夕的腿部低落到地上。 “血...为什么会有血..”贺臻眼底突然溢出一抹难以形容的紧张,心生恐惧,“快...快去医院...沫夕,陆沫夕醒醒,快醒醒...” “贺总,我先去开车!”潇旭急忙的往停车场赶去。 贺臻抱着陆沫夕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着,一系列的反正都落在了慕子棠的和江北墨的眼里,急速的往外面跑去。 为什么会有那么血,刚刚明明只是挨了一拳,为什么身下会流出这么的鲜血。 男人的心里突然如雷击霹雳,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一种致命的警示感瞬间从他的心里溢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全身颤抖开始恐慌了起来,总有一种灵魂即将抽离心脏的撕痛。 “陆沫夕...醒醒,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醒醒求求你快醒醒...” 江北墨也跟上了贺臻的车,贺臻抱着陆沫夕坐在后排的座椅上,双手被鲜血染尽,身体就像是痉挛一般颤抖着。 这一刻,他一个铮铮铁骨的男二,突然放下所有的伪装,像一个无助的孩童一般,“陆沫夕...你快醒醒,你别吓我...快醒醒...” 江北墨坐在副驾驶上,一脸苍白,双手也紧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的表情,他明明能感觉到,他很在乎他的沫夕,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平常却又摆出一种厌恶她道极致的表情。 难道是因为...他发布出来的求婚视频? 男人深邃的眼神突然淡漠了下来,心里突然闪出一种令他猝不及防的撕扯...他只是想要让他知道陆沫夕是他的,让他远离这个女人而已... 不会的,导致成这样的结果一定不会是因为那个视频,江北墨虽然笔直的坐在副驾驶,心里却是在哆嗦的厉害... 潇旭加快车速,马不停蹄地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陆沫夕第一时间被送往了医院,何景逸看到陆沫夕的惨状,心里顿时也跟着扯痛了起来,仅仅认识这个女人才一月而已,她就已经被贺臻送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何景逸心里顿时生出一片惶恐。 四个男人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过道里,慕子堂和潇旭并没什么异常的举动,唯有贺臻和江北墨对面站在的时候,双方的眼睛里都充满了不安和惶恐。 “贺臻,要是沫夕出什么事,我就是搭上江氏也要了你的命。”江北墨倚在一旁的墙壁旁,一双恶狠狠的双眸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要是换做平常,江北墨的警告对于贺臻根本就不算什么,反而会激起心里的怒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贺臻就像是一个完全失去力气的气球一般,整个人靠在墙边瘫坐在椅子上。 他却是一脸慌张的喃喃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 **** 手术里,陆沫夕一脸虚弱的从痛苦中醒来,看着自己躺在一间冰冷的手术里,腹下却传来一阵阵的阵痛,她能感觉最近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十天了,她的月事过了十天了,只是这种撕痛令她整个颗心瞬间粉碎。 “何...何景逸...”女人动动自己干涸的嘴唇,无力的拉了拉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陆小姐...你醒了...”何景逸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扯下脸上的口罩,抓住陆沫夕伸出的手,那双冰冷到极致的感觉,令他一个男人都浑身一颤。 “能..能保住吗...他的..我想保住...”陆沫夕泪流满面,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的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那声音细小的令何景逸差一点都没有听清楚,只是看她的口型,他才勉强的将那句“想保住”印在自己的心里。 “对不起,陆小姐...这孩子...怕是...”何景逸咬着牙眼睛突然一红,心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陆沫夕心里顿时如遭雷击一般,红着双眼,努力的摇了摇头,唇角发白,泪水成河,“不会的,何景逸,我想留住这个孩子,我求求你了...帮我留住这个孩子好不好,他的...!” 是他的孩子,所以她想要努力的保住这个孩子。 这是他的孩子,她真的好想留下来,上一世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没有留下一个他的孩子。 陆沫夕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抓住何景逸的手臂,就像是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般,心猛的抽搐了几下,痛苦的闭上双眸,泪水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划过她那苍白的脸庞。 “贺臻知道你怀孕了吗?”何景逸也很想帮她保住这个孩子,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陆沫夕摇了摇头,她动了动惨白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沉默了下来。 “该死!”何景逸咒骂了一声,他从未想过贺臻会做出这样秦兽的事情, “你不要想太多,你还那么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先休息一下,这边我们给你检查完就做手术。”何景逸安抚了床上的女人,“该死的贺臻,我去找他!” “不要...”陆沫夕刚闭上眼睛,听到他要找贺臻时,瞬间伸手拉住了何景逸的手臂,“不要,求你不要告诉他,孩子既然没有保住,那就没那个必要让他知道了。” “不告诉他?为什么,这件事明明就是他的错,你都被他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不告诉他?”何景逸一脸诧异! 虽然他从不插手陆沫夕和贺臻之间的关系,但是他是一个医生,他必须要让那个男人知道,这个女人因为他遭了多少的痛苦。 一个孩子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孩子没有了可不是仅仅承受身体上的痛苦那么简单。 “既然已经没有了...我真的不想他因为这个...来可怜我,求求你,何景逸,帮我保密好不好!”陆沫夕的双手紧紧扣在手术台上的床上上,身上不停的颤抖着,就连指甲断裂鲜血染浸手指也是浑然不知。 她真的好想留住这个孩子,留住和他的孩子,陆沫夕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痛苦,这才仅仅一个月,就已经让她换了一层皮,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是是否能撑过未来的两年。 孩子没了,贺臻...我们的孩子。 可是...你会在乎吗,她感觉自己真的好可笑,她连他在不在乎这个孩子都不知道,竟然还想留住这个孩子。 “陆小姐,我还是不懂,既然是都答应了江北墨的求婚,为什么会来到贺臻的身边,为什么要来招惹他?明明江北墨那么的你...可是现在你却让我完完全全的感觉...你的心里爱着的人却是贺臻?” 为什么,一个刚刚接受另一个男人求婚的女人,会在仅仅几天里爱上另一个男人。 何景逸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到底为什么。 从陆沫夕的各种绯闻满天飞时,何景逸其实对于陆沫夕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总感觉她接近贺臻是另有所图,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时,他的心里突然感觉,她爱惨了这个男人。 “何景逸,我解释不清...总之求你,帮我保密...”陆沫夕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时,明明前一秒这里还装满了她心里的所有希望,可是就在下一秒却摔的粉碎。 总有一种被逼至悬崖的感觉,她想要就这样紧紧的攥着那个孩子的手,可是随着山崩地裂,那双冰冷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抽离她的身体,将她推至绝望的冰点。 “陆沫夕..陆沫夕快醒醒...”何景逸扶住她的身体,心痛难以自持,“快点准备一下,准备给她做清宫手术。” “何医生,那这份手术单要找贺总签字吗?”助理拿来了一份手术单。 男人紧皱眉头,接过他手中的单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道了一句,“这事暂时保密吧!” 随后就在那张手术单子上潦草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上几天他还感觉这个女人配不上贺臻,可是现在何景逸突然发现,贺臻一点都配不上这个女人对他的爱。 ***** 陆沫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窗外的阳光极为的刺眼,她虚弱的伸出手遮了遮脸上的阳光,很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 像是做了一个极恶的梦一般,整整二十几小时,陆沫夕都沉浸在一场她想要逃脱的噩梦里,最后好不容易才慢慢的从痛苦中苏醒过来。 愣了许久,她才从周围的环境中彻底清醒过来,整洁的房间空无一人,陆沫夕突然鼻子一酸,泪水紧跟着滑落了下来。 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轻轻的将手附上自己的下腹,最后感受一下早已消失的体温。 对不起孩子...是我没有保护你...陆沫夕浑身颤抖根本就停不下来,那血淋淋的画面依然很是清晰的展现在她的眼前,痛的就像死过一次一样。 第四十七章:喜欢谁重要嘛 失去这个孩子对于陆沫夕来说,就像是上一世失去贺臻一般,心里承受着无比的煎熬与绝望。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贺臻一脸冰冷的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女人已经醒时,他才轻轻的道了一句,“醒了?” 陆沫夕脸色苍白,一脸惊慌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何景逸有没有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怎么了?只是被打了一拳而已,装什么傻!”贺臻一脸无趣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脸庞上明明就大写了不悦两个字。 他刚刚去何景逸聊聊陆沫夕的病情,却不知道那个男人发什么疯,什么都没有说就算了,还对他大吼大叫的。 而且最令他不爽的就是,那个男人竟然对他说什么,根本就配不上陆沫夕的爱。 男人想到这里,眼神突然不动声色的沉了下去,紧紧盯着床上毫无血色的女人。 “饿吗?”男人抽过一旁的板凳坐在了陆沫夕的身旁,看了看周边都是放了一些水果后,嘴里突然淡淡的冒出了一句,“这里只有水果,你来例假了,不能吃冷的东西,我先去帮你冲杯红糖水,等会让潇旭送点吃点的过来。” “我不饿...”陆沫夕双手攥在一起,身体隐隐的颤抖,听到贺臻这样的话后,心里那颗紧张的石头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不饿也要吃点,公司这几天你都不要去了,何景逸说让你在医院里多住几天,那就听他的多住几天,等等过几天我在接你回家!” 贺臻一句无意的回家,狠狠扎进了陆沫夕的心里。 回家...这是她曾经最后的奢望,但是也变成了绝望... “抱抱我...好嘛...贺臻...”陆沫夕真的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心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说出了这句话。 就像是一具即将闲散的魂魄,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女人红着眼睛抬起头的那一刻,带着一丝令人心碎的绝望。 贺臻脸色惨白的坐在一旁。 “只是受了点委屈而已,装什么可怜。”男人随即站起身,背对着陆沫夕,“既然醒了,那就赶紧好起来,公司还有一推事情等着你做。毕竟我贺臻....不养闲人....” 语气冰冷毫无温度,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划过她的心脏。 果然是她想多了是吗,她以为这个男人是在乎的...算了算了,别在自欺欺人了,你所奢望的都是永远都实现不了的。 看着贺臻慢慢远离的身影,陆沫夕只感觉她心里整个世界都在崩塌,泪水再一次溢出眼睛划过她那张苍白的脸庞... 男人随后直接迈着轻盈的步伐直接走了出去,只是在重重关上病房时,他随即全身无力一脸颓废的靠在房门,浑身颤抖的双手狠狠的拉了拉自己领带。 还好还好他走出来了,刚刚那一秒他差一点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丢了什么重要的感觉,呼吸急促,神情慌张。 贺臻靠在门前拉至领带的手上慢慢的落下垂在两侧,心里反反复复扯痛着。 仅仅隔着一道门,他却感觉和这个女人隔了一个世纪,甚至是隔了生死... “贺总,老爷让你今晚回家!”潇旭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你说,我是不是已经爱上这个女人了。” “贺总...” 潇旭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是爱上了陆沫夕,这个问题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男人突然低笑了一声,“呵呵!算了!” 他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狠狠的扯下领带,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随后嘴角上扬,勾出一抹令人心碎的惨笑,不在去想里面的那个女人。 男人站直身体,反问道,“是不是慕家的人了!” “是的,贺总,慕氏集团董事长今天来拜访老爷,所以老爷让你今晚务必回家吃饭...” 根本就不用潇旭解释,贺臻就知道慕家今天的用意,无非是提慕贺两年联姻的事情,将自己的宝贝女人慕子染嫁给他。 “去现做一份米粥,放点红枣,多放点糖,但是不要白糖,让他们用红糖做,做好给她送去。”前面的话语气冰冷的令潇旭一震,但是后半句那声给她送去,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潇旭心里充满了凄凉。 “好的贺总,那您呢?” “我先回家看看,先辛苦你一下,晚上我会过来。”贺臻拍了拍潇旭的肩膀,随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 傍晚贺氏公馆 如贺臻想的那样一般,慕氏集团董事长带着自己的女儿来贺家做客,与其说是做客,不如说是给他相亲。 “慕伯父,好久不见!”将车停好,刚刚走进大厅时就看见慕城带着慕子染坐在自家的客厅。 男人微微一笑,很有礼貌额上前打着招呼。 “哎呀,阿臻真是越来越帅了。”看到贺臻回来,慕城那爽朗的笑声突然响起,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哪里帅了,再帅都没你家子堂帅,”姜凤突然接了一句。 “是是是,别人的儿子都是最帅的,就你儿子最丑还不行吗?”贺臻的嘴角勾起一抹很是自然的淡笑。 简单的几句话,就将气氛拉了起来,客厅中时不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像极了一般的家庭聚会,整家人都处在一种温馨的场面里。 “贺臻哥哥...你好!”慕子染一脸稚嫩,一直都不敢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超喜欢这个男人的,像是一种仰慕一般,每次见到这个男人,慕子染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好像一把将他紧紧抱住怀里,然后死活的不松手的感觉。 可是她又有些害怕,总感觉他是高高在上的神,让她触手不及。 “你好,子染昨天晚上去晚宴玩的怎么样,是不是没有你心里想的那么有趣。”贺臻的视线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一旁慕子染的是身上。 “哎,是啊贺臻哥哥,真的没想到你们的圈子会那么的无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结果整个流程都在喝酒,都无透了。”慕子染坐在一旁,嘟着小嘴突然大吼道,“最关键是,我哥昨晚还把我一个人丢在晚宴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了。” 贺臻这才想起,昨晚慕子堂第一时间跟他一起去了医院。 “那这笔账你可以要好好找他算!”男人一脸玩味的笑了笑。 “怎么?你们昨晚就已经见过了?”姜凤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和慕子染聊的还算可以,就突然插了一句。 贺臻抬头,一脸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嗯,是的妈,昨晚我还想送子染回家的,但是后来公司有点急事,就先回去了,可是等我回来时,子染已经回去了。” “昨天..你想送我回家...”慕子染瞬间红了脸颊,他乡送她回家,那是不是说明他也喜欢她? 慕子染就像是吃到一块糖果的小孩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幸福而又甜美的微笑。 简单的一句话,让在座的各位立即惊讶了起来,贺臻的表现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姜凤和贺振宇一开始还担心自己的儿子连回来都不会回来,可是这样的结果却是让他们大跌眼镜。 “嗯..那阿臻啊,你看子染刚刚大学毕业,也没有找工作,你看看公司有没有好的职位,给她安排一个让她跟你学习学习啊。”姜凤顺水推舟。 “是啊,贺臻,我让子染到自家的公司来,可是这个丫头却说什么也不肯来慕氏,还说什么在自己家的公司成长不了...你说说这丫头,我还真拿她没有办法!”慕城呵呵的笑了笑。 “可以啊,只要子染想来的话,贺氏集团随时欢迎!”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答了。 后来整场拜访下来,对于贺臻的表现,慕城心里都很满意。 慕子染心里也是甜甜的,能和贺臻在一起工作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毕竟她深深的喜欢了这个男人十几年。 “儿子,你真的喜欢子染吗?”慕城和慕子染离开后,姜凤就第一时间跑到自己的儿子面前询问了一下。 她太了自己的儿子了,这次的事情简单是太顺利了,顺利到了让姜凤心里根本就没底。 她儿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乖巧了? 姜凤用一双质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儿子。 “怎么?你不是就想儿子早点给你找个儿媳妇,好陪着你买买买吗?”贺振宇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报纸一副严肃的模样。 “看看看,看什么看,早上的报纸看到现在,你有完没完!”姜凤眉头紧皱,她在跟她儿子说话,他插什么嘴。 贺振宇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突然发声一声低笑。 “喜不喜欢对于你们来说重要嘛?”贺臻突然眼神深邃,变的暗沉起来。 他喜不喜欢慕子染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不是嘛,未经过他的同意,就直接将人带回了家,这样的操作还需要问他喜不喜欢吗? 要是他贺臻直接拒绝,怕是换来的不过是,慕家的女儿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这样的话而已不是吗? 在白城,贺家和慕家的关系是最好的,他父亲贺振宇又怎么会做出伤了和气的事情来。 “嗯?”姜凤突然有些不知道回答了,想贺臻想到一样,反正慕家既然已经开口了,那这个婚事怕是推脱不了了。 “儿子啊,我感觉子染很不错啊,人长的漂亮,而且有事大家闺秀,名声也很不错,很适合你!” 第四十八章:贺臻一直没有出现 后来一周的时间里,贺臻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陆沫夕的病房里,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整个人突然消失匿迹一般。 倒是江北墨在这一周里每天都会按时按点的来医院看望陆沫夕。 每天给她准备她曾经最爱的食物,给她讲一些公司里最近发生的趣事,那场景温馨的像极了一对处于热恋中的情侣。 “他还是没来看你?”江北墨像着往常一样,带着为陆沫夕准备的精心早餐,早上九点准时的来到了医院。 陆沫夕半躺在床上,愣了许久才意识到江北墨口中说的他是谁。 “我不介意。” 陆沫夕淡淡的回了一句,她真的不介意他有没有来看她?陆沫夕将这句话说出口后,就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不介意,她无时无刻都在想,那个男人会突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 其实她早已经不再奢望了,只是心里却又抱着幻想而已。 “真的...决定要留在他的身边了吗?”江北墨削着手中的苹果,没有抬头,只是再次轻声反问了一句。 要是没有重生,以江北墨上一世的手段,早就想办法将陆沫夕带了回去,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什么贺臻...什么贺氏集团,他一定会将他彻底摧毁。 可是现在的江北墨早已不在是以前的江北墨了,他经历过陆沫夕的生死...看见过最惨烈的事实,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在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了。 陆沫夕点了点头,随后抬眸,红着眼睛嘴角微颤道,“北墨,谢谢你,谢谢你这七年来对我的照顾,有事情我无法跟你解释的清楚,但是...原谅我...” 没人能理解她心里的痛苦,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没人能够走进她的世界,了解她曾经经过怎样的事实。 一个曾经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经历过最惨烈的痛,她的内心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绝望谁都不知道。 “沫夕,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男人依然抵着头,继续削着手中的苹果,只是那深邃的视线带着一丝丝的心疼以及愧疚。 他怎么会舍得怪她,而且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怪她,是他亲手将她推进地狱,让她跌进一个无尽的深渊。 为了保护她,江北墨将自己能做的事情,统统做一遍。 这几年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不上一世一样,好好的爱她,保护她,就不会悲剧重演失去自己的最爱,可是...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你确实变了好多...”陆沫夕视线重新落在江北墨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男人变了好多,还记得她刚刚重生那会,她跑到他的办公室里,跟他说她想要进贺氏集团,帮他接近贺臻,拿到贺氏机密。 她的记得清清楚楚的他的回答是,他不想要什么贺氏集团,只想要她陪在他的身边。 陆沫夕目光紧紧的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要是她没有重生,要是没有这所有发生的一切,现在的陆沫夕应该会很幸福吧。 会接受他的求婚,嫁给自己相恋七年的男朋友,成为他的妻子,与他厮守一生。 “也许吧,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嘛,特别是在经历过一些...痛苦的事情之后...”江北墨深呼了一口气,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刀柄,然后又慢慢的放松了开来,缓解他内心中早已崩溃到极致的心情。 他抬起头,学着一脸无视所谓的态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似乎有些牵强,牵强到让陆沫夕一眼就看出了那被伪装好的凄凉与痛苦。 “哎,好不容易养了七年的小白兔,就这样被大灰狼叼走了,不管换做谁,估计都会像我一样,难过好一阵子不是?”江北墨将手中早已削好的苹果递至陆沫夕的眼前。 只是那原本过滚滚的苹果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江北墨的手过,突然变的凹凸不平,像极了一团被紧紧窝起的纸团一般,给人一种它到底经历过什么的遐想。 女人接过江北墨手中的苹果,淡淡的笑了笑,“没办法,谁叫你养了一只没有灵性的兔子,不懂得珍惜你的好。” 现在的江北墨,对与陆沫夕来说真的是一个完美到极致的男人,他温柔,深情,他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温情的捧在手中,让她成为白城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陆沫夕知道,这份殊荣曾经以后再也不属于她了。 “不过...”江北墨的声音有几分深沉,“不过,若是你想回来,我江北墨身边的位置永远都为你保留你着。”不管是江氏少奶奶的位置,还是江北墨最爱的位置,他都会毫无保留的为她留着。 哪怕希望渺小哪怕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头,她陆沫夕永远都会是他江北墨最爱的女人。 陆沫夕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睛淡淡的笑了笑,能变成现在这样的结果,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她不想再去深想着现在的一切,望着窗外的场景,视线已经变得模糊起来,江北墨那句,“我身边的位置永远都为你保留着,”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剜过她的心脏。 是她亲手毁了他这个男人所以的希望,伤害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深爱着她陆沫夕的男人。 七年的感觉,仅仅在一夜之间付之东流,换做谁想必都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事实,更何况是一个视你如命的人。 陆沫夕特别能体会到那么失去最爱的自问,她怎么会不懂,知道现在的她真的无法接受江北墨,她的心里装满了对贺臻的爱与愧疚。 那个男人曾经也爱惨了她不是嘛。 她不相信一个曾经爱她如命的人,仅仅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就会完完全全的不爱她了。 就算真的是这样,可是对于陆沫夕来说哪怕让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归还对他的愧疚。 不管怎么样,有贺臻的地方才是她陆沫夕最好的归宿。 **** 两天后,陆沫夕的身边已经恢复了差不多,原本只是要住一个星期的,但是何景逸给的建议是,在好好的做个全身检查,以防捞下什么不好的病根。 陆沫夕原本是拒绝的,可是潇旭告诉她,这是他们贺总吩咐的,说即使她提前出院,她也无法进入公司,更回不了家。 最后在他们的强制要求了,她就勉为其难的又多住了两天。 “潇旭,他没来吗?”陆沫夕从住进医院,到最后的出院,整整十天的时间,贺臻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过在她的面前,就连出院也是潇旭一个人来接她。 “苏小姐,我们贺总最近有些忙,不过他有吩咐我过来接你。”潇旭帮着陆沫夕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在医院所用的物品,在没多说一句。 “身体好了...” “贺...” 何景逸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也许是长时间没有见到贺臻了,陆沫夕刚刚差一点以外是他了,可是就在她连忙转身时,就看见何景逸一身白卦直接走了进来。 男人顿了一下,他似乎能感觉她在期望什么,“身体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回去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不要着凉,最好不要碰什么凉水!” 何景逸交代一些她出院以后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陆沫夕许久在换过神,眼眶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晕红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失望,也许是因为...她太过于想他了... “谢谢你,何医生!”女人很有礼貌的低头道谢。 何景逸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的潇旭突然开口说道,“潇旭,你去帮我去办公室把陆小姐的病例拿来,以防她再出现什么意外,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救治。” “好的,何少!”对于潇旭来说,何景逸虽然不是他的领导,但是却有着和贺臻一样,令他尊敬的身份和地位。 看着潇旭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病房时,何景逸走到一旁的桌子旁,身体随后轻轻的靠在那里,突然开口对陆沫夕说道: “他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男人无奈的推了推自己脸上的镜框。 这几天何景逸也不瞎,整整十天的时间,他连贺臻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有试图打电话给他,可是不管何景逸怎么打,那边始终都是无法接通。 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沫夕抵着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何景逸说的是谁,女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你看到也许只是表面,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知道。” 她早已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不管那个男人以后怎么对她,不管他爱不爱她,未来的两年里,她陆沫夕都会全新全新的爱这个男人。 “你就这么爱他?”何景逸有些好奇,这个女人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才会爱的这么的惨烈。 女人抬头,耸了耸肩膀,满含泪水的回了一句,“也许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未来能撑多久,但是最起码她要将未来的两年统统还给他,至于两年后何去何从,陆沫夕还没有想好,也许他们会各奔东西再不相见,也许...她会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或者... 第四十九章:人尽可妻 真的不让他知道你为了他失去一个孩子吗?”这几天,但凡何景逸打通了贺臻的电话,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告诉他,这个女人已经为了他失去了一个孩子,让他赶紧滚过来。 可是就像是天意一般,整整十天,他都没有拨通贺臻的电话,更没有在见过那个男人。 陆沫夕摇了摇头,很是诚恳的回答,“不了,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我不想让他去可怜我...不需要任何的怜悯与同情...” 她已经深深的体会过这份痛苦了,不想在将这份痛苦传递给他,反正孩子已经没有了,何必在让多一个人和她一起分享这个份痛苦呢。 “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是..要是以后在遇到什么危险,你可以第一时间来找我,这是我电话...”何景逸说着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干净而又整洁的名片,递给了眼前这个女人。 “谢谢,何医生!”陆沫夕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伸手接过了何景逸手中的名片。 是同情吗,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痛楚,何景逸随后一脸无奈的转身离开,一双微微颤抖的双手插进自己的白大褂的口袋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看到这个女人时,都会莫名的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同情,可怜,怜悯! 对一定是这样,她失去了一个孩子,所以他同情她,她心里最心心念念的男人没有来看过她,所以他会更加的同情她...对一定是这样...何景逸双手紧握,深邃的双眸中带着一丝丝的凄凉。 可是何景逸却没有发现,他自己可是一名医生啊,他什么样的事情没有遇到过,早已是大巫见小巫,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心疼成这个样子... “何少,你要的...” “滚开!!”何景逸刚刚出门就遇到了潇旭,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突然一声怒吼,随后从潇旭的身上跨过,直接扬着沉重的脚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潇旭一脸莫名其妙的愣愣的站在一旁,许久才反应过来。 ***** 陆沫夕出院的第一天晚上,她并没有被潇旭送往海湾别墅,而是将她送回了她一开始住的那套贺臻名下的单身公寓,她没有问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只是结果潇旭递给她的行李,面无表情的往着楼上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般,明明是一套装饰奢华的公寓,对于陆沫夕来说却无比的冰冷,冰凉刺骨也不过如此了。 凌晨一点多。 晚间的白城沉浸在一片寂静的黑夜中,抹去白天喧哗而又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深夜的白城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路上几个稀稀落落的行人以外,剩下的都在笼罩在一片黑色的疾风里。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陆沫夕窝着一旁的沙发里,紧紧的抱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开了暖气,裹上了被子,却还是冷的令她发抖,泪水也跟着一次又一次的划过她那张白晢的脸庞。 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难以覆盖住她内心的痛苦,整个心狠狠的纠在了一起。 “贺总,我来陪你喝一杯!”夜魅的一个豪华而又奢侈的包间里,贺臻,慕子堂,还有祁氏集团的大少,祁柯三个公子哥散落的坐在一旁的沙发里,身边围着一圈漂亮而又令人遐想的公主。 慕子堂笑着打趣道,“啧啧啧,从前也不知道是谁说不碰女人的,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圣人呢,没想到玩起来比我还疯。” 整整十天,贺臻都是夜夜笙歌,美酒与美女同伴,一向不沾染世俗的男人,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柯祁但是很安静,一手搂着美女,一手端起一旁的酒杯细细的品着,忽略身边的一切,那姿势倒像是一个与世无争优雅而又绅士的男人。 “过段时间,我就要和你妹妹慕子染订婚了,婚前总是要放松放松的!”贺臻一脸冰冷,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突然一饮而尽。 要不是深处一个灯光昏暗的地方,单单那双犀利而又凌厉的视线就足以杀死他身边的所有人。 慕子染在五天前已经进入了贺氏集团,并且住进了贺臻的那套海湾别墅。 所以今天潇旭给他打电话时,问将陆沫夕送到哪里时,贺臻一脸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原先住的地方,简短的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哦,对!”慕子堂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手指指向贺臻说道,“贺臻,我不管你以前喜欢谁,但是你既然答应娶我妹妹了,你就要对他好一点听到没有,要不然我...” “就你那三脚猫的身手,还警告他?”柯祁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还是省省吧,活着不好吗,警告贺臻。” 慕子堂转身瞪了一下柯祁,“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搂着美女不是吗,非要没事找事?” 不过柯祁说的很多,虽然慕子堂的身手还算可以,可是要是和贺臻比起来那就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他一个黑道的小白,又怎么可能比得上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 “哎呀,贺总要结婚了吗,那以后我们姐妹是不是就没机会在伺候您了。” “是啊,你们的贺总就要结婚了,所以趁着他现在还单着好好的服侍他。”慕子堂喝了一口酒,手在怀里的女人腰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笑呵呵的打趣道。 “是嘛?可是人家舍不得怎么办?”一旁的女人撒娇式的往贺臻的身上蹭了一下。 要是今晚能和这个男人睡上一觉,那她以后的日子肯定就好过多了,女人的眼睛一直发光是盯在贺臻的身上,曾经以为这男人会难以接近,可是没想到整整十个晚上,贺臻都点了她。 虽然前几晚都没有发生点什么,但是她感觉,今晚不顾怎么样都要和这个男人发生点什么,就算是耍点什么小手段,也要留着下这个男人,毕竟他是一个男人,她就不行,他依然会无动于衷... 一旁的当红花旦,身着暴露紧贴这贺臻的身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贺臻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是怀里抱着一个冰冷的木头一般。 “吆,胃口还不小呢,”慕子堂带着一丝丝的讽刺。 花旦呵呵的笑了笑,纤细的小手慢慢的划过贺臻的脸庞道,“毕竟男人吗,谁不是漂亮的女人呢,就像江少,同样是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最后还不是要娶一个风尘女子。” 白城所有的人都知道贺氏,江氏是死敌,所有这个花旦以为她把江北墨踩在脚下,会让他们开心一下。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陆沫夕那些不雅照上的男人会是贺臻。 “你怎么知道他会娶一个风尘女子。”柯祁突然反问了一句,对于刚刚出国外飞回来的柯祁来说,根本就不知道白城进一个月到底发生了多少趣事。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去了解,昨天刚刚下飞机就被慕子堂的连拖带拽的拉了过来。 但是听到这个女人的话时,他到是突然提起了一些兴趣来。 “柯少刚刚回国可是不知道吧...” “咳...”慕子堂看着贺臻眼中冰冷一片,突然故意提醒了那个花旦。 可是贺臻怀里的那个女人似乎根本就没有理解慕子堂的意思,依然兴致勃勃的说着,“江北墨的未婚妻是一个人尽可妻的公交车,上个月江北墨刚刚爆出求婚成功的事情,他的那位未婚妻陆沫夕就被人爆出了一滩不雅照,真是没想到,江少也好这口。” “哦对了,柯总,我网上还能翻出那个女人的照片,我给你找找...”说着女人就准备拿起一旁的手机,翻找着陆沫夕的不雅照。 只是刚刚将手机解锁,贺臻突然摔下手中的酒杯,一把怒不可歇的推开怀里的女人,夺取她手里的手机,瞬间摔个粉碎。 “啊,贺总...”怀里的女人直接摔倒在地。 “你特么的说谁人尽可妻呢?嗯?”贺臻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捏着女人的下巴,将她整个人都按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贺总...我...”花旦一脸不知所措,原本只是想挑起一下他们的兴趣,可是没从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整个人都被吓的浑身颤抖起来。 她当然怎么都想不到陆沫夕身上的男人会是贺臻,更想不到,那些不雅照是他发出来的。 “贺臻,你先松手,在不松开,人都被你捏死了。”不过捏死也是活该,毕竟他都那么明显的提醒了,这个女人就是在找死。 “来人,现在将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夜魅,吩咐下去谁要敢接受这个女人,就是与我贺臻为敌!”男人一脸怒不可歇的模样,要知道从夜魅赶出去的人,不管是谁家,都不会在敢收这样的女人。 “贺总..不要...贺总,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女人一脸不知所错的跪在一旁,依然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 “让你滚就赶紧滚,要是一会等人来接你,那就结果就不一样了。”柯祁像是突然明白了这从中的一切,依然一脸淡漠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只是好心提醒了一下地上的女人。 “贺总,虽然你是白城很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是这里是夜魅,你没有资格让我滚。”地上的女人一脸傲气,在白城知道人们都知道夜魅是白城最大的娱乐场所,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是贺臻的。 此话一出,慕子堂和柯祁的脸瞬间白了起来。 完了完了。 估计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这个女人了,柯祁坐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五十章:照片上的男人是我 “不…贺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瞎了狗眼,不知道夜魅是你的…” 贺臻薄唇轻启斯文的说道,“这事我不怪你,毕竟在白城知道夜魅是我的人并不多,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嘛!” 听到贺臻这样说,花旦这才倒吸了一口气,内心的恐惧才慢慢的缓解下来! 可是慕子棠知道,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不过……”就在房里所以人都沉浸在以前释然的情绪中时,贺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再次开口! “没资格的事就算了,但是人尽可妻的事,怕是还要教教你……” 话一刚落,慕子棠和祁柯瞬间浑身一颤,原本以为直接将这个女人教训一顿,然后赶出夜魅就算了… 可是…要不要这么狠…… “贺臻…要不要这么狠…”慕子棠深皱眉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是…贺总…你刚刚不是说不怪我嘛,为什么…”她话都没有说完。 唐恒身边突然上来两个男人,将那个新近花旦直接压了过来! “啪!”的一声,脸部贴在奢华的红木茶几上! 她根本就没有反应,刚刚不是说不怪她嘛,为什么又突然…花旦的脸色瞬间白的不能在白了,想要挣扎却发现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女人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痛苦及不满。 “为什么?”男人放下双腿,坐直身体看着被压在桌子上的女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笑一声,“因为陆沫夕身上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他的意思很明了,陆沫夕不是别人,而是他贺臻的女人。 “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那些陆沫夕的不雅照上面的男人是贺臻… 此话一出,花旦立即浑身一颤,“贺总…贺总我错了…你…求求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怎么都想不到,照片上那个被打了马赛克的男人,会是贺臻…… “唐恒把她带到出去,让她知道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人尽可妻,毕竟这个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是贺总!”唐恒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回复道! “把人带到地下室,别在这里扰了别的客人的兴趣…”唐恒冷冰冰的说道! “不要…贺总求求您了……我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花旦跪在一旁苦苦的哀求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越是这样,贺臻就感觉越是碍眼! 就算这个女人说的是他贺臻人尽可妻,贺臻都感觉自己应该也不会生气到这个地步…可是她说的是陆沫夕…所以贺臻感觉没什么可以原谅的… 他表情冷漠,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怒气,“带下去,至于后面的事情,应该就不需要我在教你了!” “是,贺总!” 事后男人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丢掷一旁,突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身体毫无力气的倚在沙发上,嘴里却振振有词道,“一群无趣的女人!” 明明他那么克制自己不在去想那个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想中了毒,而陆沫夕就像是他的解药一样,让他欲罢不能。 原本想要一醉方休,可是却发现又回到了原点一般,就像是挡不住的疾风一般,陆沫夕的脸一遍一遍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陆沫夕的不雅照…是你爆出来的?上面的男人是你……?”慕子棠一脸惊恐,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会那么的在意… 祁柯倒是一脸无味的继续喝着手中的酒,像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模样,“别问了,在问下来,估计他会连你一起送去东南亚!” “你才回来你懂个毛...”慕子棠一脸转身对着祁柯突然大吼了一声。 随后转身看向半躺自在沙发是的贺臻,啧了几声,“啧啧,贺臻,我真的小看你了,这你也下得去手。” 总感觉他爱极了那个女人,可是又有谁会对自己爱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这男人在像什么。 是他,他怎么下的去手的... 贺臻没有回答,拿起一旁的酒杯继续往自己的嘴边送去,不要想...不要在去想了..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想的。 他一边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可是越想忘记的人,每告诉自己要忘记,即等于又深深的记住了一次,就像是一副越描越黑的画一般,唯有停下手中的笔才能得以终止。 “行了行了,别在喝了,”慕子堂一把夺过贺臻手中的酒杯,还第一次见他喝这么的酒,那极度颓废的样子,玩玩全全的颠覆了他那不可一世的尊荣。 “原本还以为拉我来喝是为了我接风洗尘,没想却是因为失恋借酒消愁。”祁柯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被拉来陪酒的。 贺臻心口刺痛,“谁失恋了,放眼白城想要爬我龙床的女人多的是,我贺臻还缺女人?” 一个人尽可妻的女人罢了,他贺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么会去在意一个这样的女人。 祁柯左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拖着自己的下巴低笑一声,“啧啧,贺总自欺自人的样子还真令人佩服。” “不过...”男人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道,“不过江北墨的未婚妻你都能搞到手,还真是让我有些好奇,那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入你贺总的眼。” “还能有什么特别之处,漂亮呗,要不然他又怎么会爱的这么死去活来的。!” 慕子堂呵呵一笑,抢着回答道。 “我没有。”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迅速的反击道,“谁告诉你,我爱上那个女人了,她是江北墨的未婚妻,我充其量也只是玩玩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她是江北墨的未婚妻,所以他只是玩玩而已。 他又没有求着她留在自己的身边,都是她自愿的。 祁柯不像慕子堂,说话有时候还要注意贺臻的表情,而他祁柯向来不忌惮贺臻,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甚至带着一丝丝的讽刺。 “贺臻,要是喜欢一个人的话,那就勇敢点,千万别等失去了才发现你丢了自己的命。” 丢了自己的命...现在的他不正是丢了一条命嘛... 第五十一章:爱心早餐 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紧紧认识一个月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贺臻突然有种连他自己都看不起他自己的感觉。 曾几何时,一个白城站在金钱与权力顶峰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慌张成这样。 ****** 贺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点才从夜魅走出来的,反正慕子堂和祁柯最后都没熬得住,已经是一个小时离开了,连续十天的夜夜笙歌就算是神仙怕也会熬不住。 “你先在这边待会,我给潇旭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送你回去!”这是慕子堂走之前对贺臻说的最后一句话。 将近凌晨五点,贺臻才摇摇晃晃的走出夜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只不过想要大醉一场,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发的想那个女人。 “贺总,是回海湾别墅还是贺氏公馆...还是陆小姐哪里..”潇旭看着看着坐在后面一脸冰冷的贺臻,男人双眸紧闭,浑身充满了迷乱不堪的酒味。 只是潇旭说话的声音都跟着颤了起来,想都不用想,这个男人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最好不要说错什么话,或者惹他不开心。 “回...回..陆沫夕哪里。”明明那么的在乎那个女人,可是他自欺欺人的告诉全世界,他不爱她。 潇旭不知道他是因为喝多了才能会这样回答,还是自己心里的潜意识,总之既然贺臻开了口,那他这个做特助的就直接将他安全的送到就好。 至于他醒酒后会不会后悔,那就跟他半点都没有关系了。 潇旭开着贺臻那辆限量版的迈巴赫,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早上5点多,路上的行人依稀的多了起来,即将进入又一个崭新的一天,而昨天的生活不管是好事坏都已经尘埃落定,成为永远都无法修改的事实。 二十分钟后,贺臻声音深重的开口问道,“潇旭几点了。” 他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咽了一口唾沫,紧皱眉头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头疼的像是快要炸了一般,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瓶酒。 “贺..贺总,你醒了,现在是早上五点二十七分,还有十几分钟就到陆小姐的住处了。”潇旭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面的男人。 听到陆小姐这几个字,男人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原来...原来他是让潇旭把自己送到她那里去... 贺臻早已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跟他说了要去陆沫夕哪里,只是感觉原来自己的潜意识里,依然忘不掉那个女人。 男人苦笑一声,手臂搭在一旁的扶手上,手中撑住自己的脸,随后另一只手抓住自己胸前的领带 他狠狠的扯了几下,感觉到胸口像是被压制的喘不开气一般。 陆沫夕,你就像一颗长在我心脏上的恶性肿瘤,让我无从下手。 男人捏了捏自己的眉间,突然淡漠的说了一句,“前边路口停车。” 潇旭有些疑问? 不是要去陆小姐哪里嘛?怎么...这是又变卦了,醒了就不去了? 看着再次双眼紧闭的贺臻,潇旭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毕竟不该问的别问,是他做私人特助的宗旨。 潇旭找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将车子稳稳的听了下来后,贺臻只是淡漠的丢下一句,“在这里等我。”就直接打开车门,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车里的温度大约在20度左右,而外面的温度却是是零下3度,因昨晚喝的有点多,贺臻也不知道自己的外套到底去了哪里,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凑夜魅,坐上潇旭的车的。 单薄的衬衫根本就抵不上寒冷的疾风,男人浑身一颤,深深的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穿过面前的马路,在一家早已开张的早餐店停了下了。 刺骨的寒冷让他有些冷静了下来,只是心里那令人烦躁不安的心,依然在蠢蠢欲动。 贺臻排在人群后面,静静的等待着自己刚刚点好的早餐。 潇旭差不多等了十几分钟后,才见贺臻手中领着一些美味的早餐走了过来。 “贺总,你要想吃早点你跟我说就好,这大冷天的没必要您亲自跑一趟。”潇旭将车门打开,看着仅仅穿了一件衬衫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莫名的心疼了起来,毕竟他是他的boos. “你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潇旭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早餐是为陆小姐买的.... 男人将手中的早餐放置一旁,继续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站在寒风里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坐进车里时,头越发疼的厉害了起来。 一路上贺臻没有在开口说话,潇旭倒是很自觉的将车到了陆沫夕的楼上,而此时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六点半,按照陆沫夕起床的习惯,估计这点她依然在床上呼呼大睡。 “贺总,陆小姐住的地方到了。”其实潇旭的心里还蛮开心的,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希望自己的boss能和陆沫夕好好的在一起。 潇旭将车停好后,坐在主驾驶上,等着贺臻的下一步指示,可是他话已经落了好久,依然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任何的回答。 “贺总,陆小姐的住处到了,早餐您是要亲自送上去嘛。”他又问了一遍,只是在转身的就看着贺臻满脸通红的窝着一旁,浑身发抖着。 “贺总...”潇旭顿时心里一颤,立即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打开后排的车里,“贺总..贺总您没事吧...” 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身体,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潇旭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体温,他瞬间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心里顿时狠狠一颤,他发烧了.... “贺总,贺总,您醒醒,您发烧了,我现在就送您取医院。” 喝了一夜的酒,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又在着零下好几度的温度中呆了半个多小时,不发烧才怪。 潇旭一脸紧张的立即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自己boos的身上,只是就在他刚想拨打何景逸的电话时,就被贺臻一把拉扯住了。 男人脸部发红,虚弱的声音夹杂了些许的无力,“别..等等在去医院,先帮我把早餐送过去...”贺臻微微颤抖的双手,提过身边的早餐就胡乱的往潇旭的身上塞去。 “别告诉她...是我送来的...别告诉她...我在这里....”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能输给江北墨...不能毁了在那个女人心里的形象。 男人一脸痛苦的缩蜷在一旁的座椅上,浑身冷的令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而脑袋里更像是被上万种蚂蚁侵蚀一般,痛的他差一点喘不过气。 “不行,贺总,我必须先送你去医院。”一份早餐而已,难道比他的命还重要嘛。 虽然是他的私人特助,可是潇旭依然理解不了贺臻的做法,明明心里都装着对方,为什么偏偏要伪装起来。 “去,这是..命令!”男人一脸吃痛用尽全力怒吼了一声。 “贺总,这...哎!” 在贺臻的一再坚持下,潇旭只好关上后面的车门,快速的往陆沫夕所在的公寓跑去。 “陆沫夕..你就是我贺臻的劫...你一定是上天派过来整我的...一定是...”男人换了一个令他感觉到舒服点的姿势,嘴角勾出一抹凄凉的笑。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处在一个冰冷的地窖里,明明车里的温度在20几度,但是他却依然冷的发抖,抓过潇旭留在的一件说厚不厚的大衣外套,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身上,却一点好转的感觉都没有。 “何少,不好了,贺总发烧了,我一会就将他送到医院,烦请您先准备一下。”潇旭一边急速的往陆沫夕的住处跑去,一边掏出电话给何景逸打去了一个电话。 “那就直接让他烧死算了,我没空帮你看那个人渣。” 还好意思给他打电话,陆沫夕因为这个贺臻失去了一个孩子,而贺臻倒好,整整十天,不露面就算了,还不接电话。 这笔账他何景逸算是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了,烧死这个渣男都是轻的。 “何医生我没跟你开玩笑,贺总昨晚喝了一夜的酒,现在已经属于半昏迷的状态了,求你感觉到医院等我,十五分钟,我就到。”潇旭急忙的跑着,而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好几次差一点撞到人。 “喝了一夜的酒,处于半昏迷状态...” 何景逸心里顿时愣了一下,这男人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 “陆小姐...陆小姐快点开门,”当潇旭来到陆沫夕的门前时,他根本就来不及按下门口静静的等待着陆沫夕来开门,而是一个劲的急促的砸着陆沫夕的房门。 果然这个方法很是奏效,不到一分钟,陆沫夕就将门从里面打开来了。 “陆小姐,那个贺...不对,那个这是您的早餐,我有事,先走了!” “喂...” 还没等陆沫夕说上一句话,潇旭将手中的早餐递给陆沫夕后,就一溜烟的消失在尝尝的走道里。 陆沫夕一脸诧异,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当潇旭再一次回到车旁时,贺臻已经陷入昏迷,就连呼吸都开始微弱的起来,只是双手骨节分明的手依然死死的抓住潇旭的外套,像是在寻求最后的温暖。 “贺总...贺总您一定要撑住啊,马上就到医院了,” 潇旭不知道自己到底闯了多少个红灯,超过了多少辆路上急速行驶的汽车,才将他以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 第五十二章:最新消息 “师傅,麻烦去贺氏集团!” “好的,姑娘!” 一早陆沫夕随便吃了几口潇旭送来的早餐,稍微的打扮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随手打了一个车就往贺氏集团驶去。 对于今天早上潇旭送来的早餐,陆沫夕并没有多想,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是经过了整整十天的煎熬,早已不在奢求那个男人,会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既然他不见她,那她就主动的去见他。 他总不会连自己的公司也不去了吧。 陆沫夕坐在车里,手掌拖着脑袋望着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的景色。 十二月初,马路两旁整齐的树冠依稀挂着一些零散的枯叶,时不时的随着寒冷的疾风慢慢的飘零,像是一种遇事着未来的故事有些感伤一般,都埋藏着一点凄凉,一点悲伤,一点宁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幻想。 她一个出生普通的山区女孩子,无父无母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自己心里最期望的大学,认识了江北墨,她的所遇所求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一般。 要是没有遇到贺臻,那该多好,她会陪在江北墨的身边,依偎在他的怀里,而他会把自己宠成一个小公主,过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生活,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幸福一辈子。 可是事与愿违,人生的路就是如此,拐错了一个弯,他们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山水在不相逢。 江北墨只是让陆沫夕感觉可惜,而贺臻才是她这一辈最忘不了的人。 陆沫夕庆幸自己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女人,她有才华,有商业头脑,有自力更生的本事,就算是没了江北墨,她依然还是以前的陆沫夕。 上一世她本以为自己爱的那个人是江北墨,而贺臻只不过是她人生中的过客而已,可当她失去那个男人的时候。 那一刻,她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过客,而是她陆沫夕的命。 我可以释怀我失去所有的一切,唯独释怀不了失去你。 坐在车里,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就连她自己都感觉这一切发生的太多,快的令人感觉那只是一场可怕的梦。 车开到一半时,司机师傅打开了车载电台,想缓解一下车内安静而又冰冷的空气,结果播报出来的消息比外面的空气还要冰冷—— “最新消息,续江氏总裁江北墨求婚成功后,白城又保持另一则喜讯...” 听到这里是,陆沫夕的心里突然颤了一下,随后嘴角又挂上一抹凄苦的微笑,虽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又传出的喜讯,但是为了流量拿江北墨说事这种卑劣的手法,还真令作呕。 “最新消息,白城贺氏集团总裁,贺臻将元旦前夕,与慕氏集团大小姐慕子染将于白城的臻爱庄园内,举行订婚仪式.....” 此消息一出,陆沫夕的身体像是突然被定住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他要订婚了? 明明十天前,他的身边还这个消息的,为什么..她只是住了十天的院...他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不可能...这消息一点不是真的... 随后身体下意识的微微颤抖起来,就连呼吸甚至都跟着停滞了,愣了许久才慢慢的反应了过来,贺臻要和慕子染订婚... 因为他要订婚了所以...所以这些天他才没有来见她...所以他这些天一直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她的心里是胡乱的猜想着。 陆沫夕坐在后排座椅上,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角,痛苦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蔓延上来,就如同她刚自己那颗完整无缺的心交到他的手里,而他转身就踩在了自己的脚底,那这根本让人猝不及防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 难道他打算就这样结束他们之间的一切了... 陆沫夕不敢细想,她要见到他将这件事情问个清楚。 “小姐,贺氏集团到了。” “喂,小姐,贺氏集团到了,请您下车!” 司机将车停在贺氏集团的门口,叫了好几声陆沫夕才从一片惶恐中惊醒过来。 “啊,哦,谢谢!”陆沫夕慌慌张张的从包里了翻出了一张一百块钱,直接递至司机的手里,还没等司机找钱,就直接跌跌撞撞的下了车,往贺氏集团的走去。 那中年司机在原地再次叫了好几声,陆沫夕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只留下一抹凄凉的背影,直到后面有车子驶进司机师傅才不得已的将车开走。 “喂,听说了吗,贺氏集团即将与慕氏集团商业联姻,贺总马上就要和慕秘书订婚了。” “我就说了,好好的一个慕氏集团大小姐怎么会跑来做贺总的贴身秘书,原来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啊。” “喂喂,那陆秘书怎么办,我原本还以为贺总喜欢的是她呢,不过好像自从她不雅照被爆出来以来,似乎好久都没见她来公司了吧。” “切,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又怎么和慕家的大小姐相比,再说了江总都不要的女人,我们贺总怎么会要。” 陆沫夕刚刚走到秘书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办公室里正在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她的事情。 她们说的很对,她陆沫夕确实比不上慕氏集团的大小姐慕子染,不是比不上,是完完全全的没有可比性。 一个从小生活在山区的孩子,又怎么比得上一个生活在皇宫里的孩子,尽管她有学历,有动脑,尽管她像她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是她陆沫夕依然无法和慕子染相提并论。 不过虽然是这样,她还是不能让贺臻和这个女人结婚,她没有想要毁掉他的意思,她只是想补偿他而已。 两年,贺臻在等两年好不好。 让我把亏欠你的弥补完,我就走,不管两年后你爱谁,娶谁,我陆沫夕绝不会在纠缠你。 只是现在不可以...你不可以娶任何一个女人。 “陆秘书?” 正在陆沫夕刚想推门而进时,慕子染突然叫了一声,她已经来贺氏集团一周的时间了,贺臻已经将陆沫夕的办公桌给了慕子染,然而这一切他曾未和她打过招呼。 “你好,陆秘书。”慕子染突然走上前和陆沫夕很有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毕竟刚刚从学校里走出来,明明一身正装,全身却散发着一身清纯而又稚嫩的气息。 女孩高挑的身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白晢的皮肤简简单单的淡妆将清晰脱俗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慕小姐,您好!”陆沫夕一脸平静,以同样优雅的方式回应着。 不得不说,她陆沫夕在慕子染的面前,突然有种什么都不是的感觉,是自卑吗? “不好意思,陆小姐,贺总已经将您的办公室腾给我了,您就先在原先的秘书办公部待几天吧。”慕子染对陆沫夕的印象并不是很好,特别是那晚她依偎在她贺臻哥哥怀里的画面。 还真给人一种想要骂她狐狸精的感觉。 她喜欢贺臻喜欢了十几年了,从小都很崇拜那个男人,而心里唯一的梦想就是想要长大以后能够嫁给这个男人。 可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她的贺臻哥哥心里好像根本就没有她。 反而对眼前这个女人很是上心,即使现在她进入了贺氏集团,成了他的贴身秘书,顶替了这个女人的位置,可是还是感觉,贺臻的心里只有这个女人。 “好的,慕小姐,我马上去收拾一下!”陆沫夕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依旧是那么的平静,更像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甚至带上了些许冷淡的味道。转身往原先的办公室走去。 只留下慕子染愣愣的站在原地,轻皱双眉,脑袋里突然打上了三个问号,她这样对她,她为什么不生气呢? 她顶替了她的位置,她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慕子染嘟着小嘴,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她没有针对陆沫夕的意思,更没有想要想法设法的对她不利,她只是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她的贺臻哥哥那么的念念不忘。 上午十点多。 贺臻依然没有来到公司,而这样的情况几乎不会发生在贺臻的身上,况且今天是周一,贺臻从不会缺席每周一次的例会。 陆沫夕一直呆呆的坐在秘书部的办公室了,接受着周边时不时传来的各种非议,她知道她们在议论在什么,更知道她们心中在想些什么。 可是她陆沫夕一点都不在乎。 要是换做成以前的陆沫夕,她会站起来反击,会高傲的将她们狠狠的踩在脚下,可是现在的陆沫夕心里想只想见到那个男人。 她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求,只想好好的将未来的两年走完。 然后各自安好.... 她就这样平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看似风平浪静的女人,心里早已崩溃到了极致...整个颗心都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低下头一股热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潇旭,贺臻呢?他人怎么样了。”慕子堂和祁柯在接到潇旭的电话后,立即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只是喝个酒,他们两个都没事,为什么偏偏这个男人最后会喝出一个酒精中毒。 慕子堂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要是贺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估计他慕子堂也离死不远了。 第五十三章:死不了 “慕总,祁少,”潇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子堂和祁柯,一脸苍白的摇了摇头,“何少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了,情况像是很不好...” 整整十天贺臻不是把自己都沉浸在夜魅,就是把自己沉浸在忙碌的工作里,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去想陆沫夕这个女人。 “怎么会是这样,我们走的时候他还不是好好的吗。”听到潇旭的话,祁柯整个人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何少说了,贺总并不是单纯的酒精中毒,而是因为今天一早我带贺臻回陆小姐的住处时,他为了给陆小姐买早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在寒风中整整站了半小时这样,所以又发了高烧...” “特么的...他是疯了吧他...”慕子堂突然怒吼了一声,一脚狠狠的踹到在墙上。 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嘴里说着不爱那个女人,可是呢? 仅仅为了给那个女人买个早饭,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我就说吗,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命,他还不承认,”祁柯也是一脸无奈的冷哼了一声,“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家贺总那么在乎那个女人,好好在一起不好吗,非要互相折磨对方。” “好了好了,别聊这些没用的,现在要让他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慕子堂一把扯祁柯,打断了他刚想说下来的话。 “除了我们两个,你还通知其他人了吗?”慕子堂看了一眼身体贴在墙上的潇旭。 男人红着双面,抿着嘴巴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不敢说,除了你们我现在谁都没有通知。” “那公司呢?今天可是周一,贺臻从不会缺席例会的,你有打电话过去应付吗?”没有通知就好,毕竟现在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周一...”听到这个词,潇旭这才反应过来,估计贺氏集团都还等着贺臻给他们开例会呢。 “对,公司,一大早的我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随后男人直接掏出手机,给人事部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下去,这周的例会取消,理由是他们的总裁出差去了国外。 将一切都打点好后,何景逸突然从手术室中走了出去。 “怎么样,老贺怎样了。”三个立即上前将何景逸紧紧的围了起来。 男人摘下口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还好,捡回了半条命,估计躺着一周就可以完全的恢复了。” “还好,还好,人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慕子堂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紧张的情绪突然得到了一些缓解,将一颗压在自己心口的石头,放了下来。 只是何景逸一脸冰冷的将自己手上的手套取了下来,狠狠的砸了慕子堂的身上,“什么叫还好,谁特么让你们拉他喝酒的,我告诉你,幸亏潇旭送来的及时,再晚个十分钟,看你们两个还笑的出来。” 他们不仅仅是商业上最好的伙伴,还是人生中最好的兄弟。 “停!”听到何景逸这样说,祁柯就有点不乐意了,直接反驳道,“谁说是我们拉着他了,老子昨天刚刚下飞机就被他连拖带拽的拉到了夜魅了好不好,再说,他喝酒又不是为了我们。” 一个堂堂贺氏集团总裁,白城金钱与权力顶峰的佼佼者,为了一个女人喝到酒精中毒... 这个消息要是卖给报社,怕是会大赚一笔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现在最重要是我们贺总没事。”潇旭一把将他们几个拉了开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感觉自己要是在不拉主他们,怕是一会保安就会来请他们出去了。 “对,潇旭说的对,贺臻没事就好!”慕子堂嘴角突然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很是悠闲的拍了一个祁柯的肩膀,对他笑嘻嘻的说道,“是吧,小祁祁!” 何景逸一脸无语,眯着眼睛,“慕子堂,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为贺臻感到不值,真的知道是交友不慎还是兄弟太无聊,虽然贺臻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能不能低调一点... 慕子堂不顾祁柯的冷眼,看了看自己手腕的时间,“行啦,既然他死不了,那我就回去补觉了,要知道我们三个人加起来都抵不过陆沫夕一个人。” 无情,真的是太无情... 连见一面都不见,就这样若无其事的走了,不过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怕是贺臻醒来最希望见到的人只有陆沫夕一个人吧。 何景逸原本想要叫住慕子堂,但是由于知道他们昨天一直喝到凌晨三点,索性就让祁柯也跟着一起回去补觉去了,毕竟贺臻的身边有他和潇旭。 “何少,贺总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贺臻从手术室里出来后,潇旭一直坐在他的病床旁边,就连热腾腾的米粥他都去打了四次了,就是为了自己的boos醒来后,能吃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不要紧张你们贺总死不了。”何景逸一身白卦,修长的身体倚在一旁的落地窗旁,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继续说道,“正常人一夜没睡都会睡到下午三四点,而你们贺总又喝酒,又发烧,刚刚在手术室又打了麻醉,估计至少要到晚上才醒吧!” 何景逸真的感觉这个男人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喝了那么多的酒,还发着高烧,病危通知书他都下了两次了,结果呢,硬是被自己挺了过来。 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撑下去的意识里,想到到底是什么...会陆沫夕吗? “有通知陆沫夕吗?”何景逸双手搭在身后的阳台上,抬眸看了一眼潇旭。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因为今天早上我给陆小姐送早饭的时候,他告诉我,不想让陆小姐看到他这幅颓废的样子,不能毁了她心里的对我们贺总的形象,所以我猜想,贺总现在应该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她吧。”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不能输给江北墨,不能毁了在她心里的完美形象。 这是贺臻昏迷前,对潇旭说的话。 明明是爱惨了那个女人,却将自己伪装成一副淡然的模样。 “哼!”何景逸冷呵一声,“陆沫夕整整在医院里躺了十天,他整整消失了十天,怎么现在装起情圣来了,早干嘛去了。” 不过何景逸还真的很好奇,要是他告诉他陆沫夕因为他,失去了一个他们的孩子,这个男人会不会痛的崩溃。 但是他已经答应陆沫夕守口如瓶的,想想还是算了吧,别回来再去喝酒,万一喝死了,以后就没人再给他发工资了。 “其实我们贺总心里还是很在乎陆小姐的,”潇旭一脸悲凉的解释道,“可是自从陆小姐被爆出是江少的未婚妻后,我们贺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其实这个也可以理解吗,不管是还做成谁怕是都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吧。” “得得得,他是你的贺总,你当然帮他说话了。”这些都不能作为伤害她的理由好不好,要是就因为江北墨那点事,这个男人也太狠了吧。 曝陆沫夕不雅照,害她差一点被冻死,不仅仅是这些,还害得她失去了一个孩子... 一想到那天,陆沫夕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告诉他...她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只因为这个孩子是贺臻的...何景逸的心里就回狠狠的颤抖起来,她到底有多爱这个男人。 明明江北墨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可是她却是像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的留在贺臻的身边。 当贺臻醒来的时,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病床,睁开眼看着周围昏暗的一切,若是猜测不错的话,现在已经是傍晚的时间了,透过偌大的落地窗外,依稀的能看见外面还未全部沉沦下去的夕阳,伴随着点点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繁星。 男人轻轻的动了动自己身体,腹部立即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痛楚,想起昨晚在夜魅奋战到凌晨的模样,贺臻依然还能感觉自己的胃里是不是的传来一阵阵令人反胃的酒味。 “贺总,您醒了!”潇旭刚刚从何景逸的办公室走出来,无非就是聊聊贺臻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醒来后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我睡了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间!”男人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记得他给陆沫夕买了一些早餐,虽然他就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后来的事情,他就有些记不清了... “贺总,现在是晚上5点半,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潇旭将手中的药物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一天了?”男人忍着痛,直接从床上半坐了起来。 “贺总,您的身体还未康复,不能坐在,快躺下。”潇旭一脸紧张的扶着贺臻。 男人摆了摆手,“咳”了一声。 “我睡了一天了吗?那她..今天去上班了吗?她知道我要订婚了吗?我把她的办公室给了慕子染,她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果然他心里最在乎的还是那个女人,要不然今天是周一,他都没问一下公司今天的例会有没有举行,或者今天他没去上班,公司有没有出现什么紧急的状况... 而他一醒来,第一句问的就是陆沫夕现在怎么样了... 第五十四章:你直接喝死算了 整整睡了一天了? 贺臻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该死,怎么会就这样睡着了,好不容易熬过了十天,好不容易今天就可以见到那个女人了。 贺臻啊贺臻,你还真是没用。 男人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一手再一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腹部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撕裂感,那钻心的痛楚令他眼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贺总,您现在还不能动,何少说了您需要卧床休息...”潇旭提醒道。 “问你话呢?陆沫夕呢...” 什么都不能动,什么必须要卧床休息,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女人再哪里。 男人一脸阴忧,似乎是因为醒来没有看到陆沫夕的身影,心里而产生一丝丝的怒气。 他这么在乎她,结果他都成这样了,而那女人连出现都没有出现,贺臻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些不满的情绪。 “吆,贺总还真是情根深种,把自己喝的胃出血,醒来第一时间心里依然挂着那个女人?” 潇旭刚刚想回答,何景逸一身白大褂就直接推门而入走了进来。 整整十天,陆沫夕因为他失去了一个孩子,而这个男人可好,整整十天都没有出现在陆沫夕的面前,反而他才刚刚醒来,就抱怨陆沫夕为什么没有来。 何景逸突然感觉,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渣男兄弟。 看着仪表堂堂实则就是一个衣冠秦兽。 “胃出血?”贺臻眯着眼睛,一只手轻轻的覆盖在自己的腹部。 愣了一会这才意识到,原来腹下传来的撕痛是因为胃出血导致的? “哦,原来是胃出血!”男人面无表情淡漠的回了一句。 “原来是胃出血?”何景逸直接将自己手中的记录本狠狠的砸向了病床上的男人,怒吼道,“你特么差点喝死你知不知道,喝酒就算了,外面零下三四度,你特么还不穿衣服死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你逞什么能。” “是特么的告诉你,我没穿衣服的。”贺臻直接反击道,“老子明明穿了一件衬衫好不!” “你..你特么的好意思说,你就穿一件衬衫,怎么你冻死你个王八蛋!” 他是一个医生,最讨厌的就是像贺臻这样,自以为是高傲自负,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 简直就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 何景逸真的很想就将这个男人掐死算了,早知道他这个反应,今早就不救他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知道那么严重,你那么大声干嘛!”被何景逸骂的贺臻立即秒怂了起来。 他怎么会知道,只是喝了点酒就胃出血,弄的那么严重。 虽然那个点,确实有点多,但是不是还没死了吗... “不是故意的?你特么的就不应该活着,来医院就是浪费医疗资源。”男人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狠狠的目光中透漏出一丝丝鄙夷。 “何景逸,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想跟你吵,说话注意点...”贺臻一脸怒气的伸出手指指向一旁的男人,他都说了自己不是故意的。 而这样男人却是想一个八婆一样,还没完没了了。 “行了,行了,我们贺总身体还没恢复,您小点声。”潇旭沉浸在尴尬的空气当然,但是何景逸说的话一点都没错,要是在稍微晚一点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没,我身体还没恢复,你小声点,小心我投诉你打扰病人休息。” “特么的...”听到贺臻的话,何景逸的脸瞬间绿了起来,全身火气爆满。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不能生气...男人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他是一个医生,是用来救人的...特么的。 但是似乎还感觉忍不住...想要弄死这个男人的冲动。 随后三个不在言语,贺臻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靠在床边,但是心里依然在不停的出现陆沫夕这三个字,像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 他在想她... “陆沫夕今天去公司了吗?”男人靠在病床边,双眸紧闭,捏着自己的鼻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那语气冰冷的令人全身发抖。 “回贺总,陆小姐今天按时上班了。”潇旭知道,这个男人三句离不开陆沫夕,聊了那么多,他心里最终想知道的,还是和陆沫夕有关的事情。 “切,你要是在乎她,直接去公司看不就好了,跑医院里装什么情圣。”何景逸依窗而靠,一脸不满的冷呵了一声。 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就这么死命的在乎她,情愿把自己喝出胃出血,都不愿意主动的去看她一眼。 “你个单身狗,你懂个屁!”贺臻突然一瞪,直接毫无情面的怼了过去,“我再怎么做,也不需要你这个单身狗来教。” 再怎么说他贺臻也是经过无数世事的男人,不像他何景逸从小大到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 就这样的人,还敢在这里对他指手画脚... “靠...信不信我把你拉黑。”何景逸被气的直接跳了起来。 “潇旭,立即终止和何氏集团所有的合作!” “贺总,这...” 拉黑吧,连着贺氏集团一块拉黑吧,反正他贺臻不在乎那点钱。 “行,威胁我,贺臻,算你狠行了吧!”何景逸感觉自己来看这个男人就是多余,自己真的是闲的没事找事。 随着一声重重的甩门声,病房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贺总..这样不好吧..”再怎么说何景逸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才把他从死神手里救了出来,就要终止和何氏集团的合作,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这件事先放放,现在要紧是想办法带我出院。” “出院...”潇旭有些犹豫,“何少说,您至少要住上个一周才能出院,贺总,这事没有何少的允许我..我办不了...” 他今天早上听贺臻的话,将早餐送到了陆沫夕的手里,但是却差一点就错过了贺臻最佳的治疗期,而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能在由着他继续胡闹下去了。 即使他是他的boos,他要对他的安全负责。 “让你去,你就去,费什么话,快点...要不然一会何景逸那个贱人回来了,我就出不去了。”贺臻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在自己的手机上来来回回的翻找着什么。 潇旭坐在一旁依然斯文不动,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不..贺总,说什么这次都不能听你的了,你要是想见陆小姐,我可以现在把她带过来,但是你不能出院。” 还是第一次拒绝贺臻的话,说话时身体不由得跟着颤抖了起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依然要表达着自己坚定的立场,因为没什么比贺臻的命更加重要。 “潇旭,你现在可以啊,都敢违抗我命令了。”一道冰冷而又粗轧的声音,像是突然穿过潇旭的身体,吓的他浑身一颤。 他屏住呼吸,紧握的双手溢出一丝丝的汗液,在贺臻的强大的压力下,最终还是没忍得住。 “贺总,我先去开车,你在这里等我!” 没办法,老板就是老板,算了横竖都是一个死,毕竟何景逸下手会轻一点... 刚刚贺臻拿起手机,查了一下陆沫夕的定位,明明已经是晚上七点,那个女人竟然还在公司。 陆沫夕不知道,十天前贺臻送她的那款项链,已经被按上了定位。 而她也因为那条项链是他赠予的,所以从医院出院后,她一直就将那条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整整一天。 陆沫夕始终都没有等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她一个人独自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一动不动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贺臻出差了,所以他今天根本就不会来公司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可是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一般,始终一动不动的坐在。 “陆秘书?”慕子染刚刚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就发现陆沫夕竟然还没有走,于是推开秘书部办公室的大门,直接走了进去。 贺臻一整天都没有来公司,这一点让慕子染也跟着诧异起来。 已经是下班时候,慕子染脱下一身干练的正装,一件粉嫩的外套将可爱一词发挥到了极致。 “慕小姐!”陆沫夕愣了好一会,才急忙的回复了一句。 慕子染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上前,“嗯?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从一整天的接触下来,她总是感觉这个女人一直处于一种慌张的状态,脸色苍白不说,还沉默寡言。 “哦,手里还有些工作,一会忙完就走。”陆沫夕抬头看了看慕子染,语气平静的回复着。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她很有礼貌了笑了笑。 就在她刚转身准备离开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慕子染拿出手机,一脸不以为然的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喂哥,你不要来接我了,贺臻哥哥给我派了司机了,今晚我还是回贺臻哥哥的海湾别墅,你跟妈说一声啦。” 慕子堂并没有将贺臻住院的消息告诉自己的妹妹慕子染。 其实他根本就不赞同她这么快就和贺臻住在一起,毕竟那个男人的心里还装着一个陆沫夕。 “不行,今晚你必须回了,贺臻出差了,你一个人住在那里,我不放心,好了不说了,我马上开车来接你,挂了。”她可是他慕子堂唯一的妹妹。 虽然平常被欺负的很惨,但是哥哥就是哥哥,保护慕子染可是他的天职。 只是... 海湾别墅...慕子染...已经住进了贺臻的海湾别墅... 听到这个消息陆沫夕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心房如遭雷击一般,狠狠的痛的纠在了一起。 所以这些天...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第五十五章:爱不爱他不重要 “你已经住进了海湾别墅?”女人一脸苍白,唇瓣微颤的对着慕子染问道,“所以和他要订婚的消息是真的?” “...”慕子染一脸疑惑,愣了许久才意识到,她是在和她说话,“你在跟我说话?” 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怎么会,他们是什么时候住在一起了? 是她失去孩子,躺在医院里的时候? 还是说他一早就知道贺氏要和慕氏商业联姻。 而他对她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我是五天前住进去的,贺臻哥哥说,这样以后可以每天和他一起回家,可以培养一下感情。”但是自从自己住进海湾别墅后,贺臻似乎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每天下班都是潇旭开车将她回去的。 培养感情...可以一起回家? 陆沫夕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似乎来得太过于凶猛,让她丝毫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慕子染虽然有些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但是她并不是那种还不太过了解,就随意评价别人的人。 陆沫夕深吸一口气抬眸,突然红着眼睛问的,“你爱他吗,或者..他爱你吗?” “他爱不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很爱贺臻哥哥的,我可是从小就喜欢他的,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他。”一提到贺臻,慕子染嘴角就挂上一抹幸福的微笑。 贺臻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王子一般,而她这个灰姑娘从小大到的梦想就是能够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是..是这样吗。”看到出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应该很爱很爱那个男人。 慕氏集团的大小姐,多么尊贵的身份,不仅如此,不得不承认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比她漂亮,比她更加的清纯可爱。 一切的一切她陆沫夕都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她要是男人,怕也会选择这样一个女孩作为自己的妻子吧,而她陆沫夕不仅仅是江北墨的未婚妻,还是一个不雅照满天飞的女人,他又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女人。 陆沫夕双手搭在办公桌上,颤抖的身体,连想要跨出一步都感觉到艰难无比。 “这样也很好...不是嘛...”她呼吸急促,心跳频率也原来越快。 上一世要不是她的介入,他应该会娶一个想慕子染一样的温柔知性的女人吧。 可是要是他娶了别人,那她怎么办...欠他的两年又该怎么去还... “离开他好吗?”她哽咽出声,“慕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而我陆沫夕跟你完全就没有可比性,可是...求你离开他好嘛,你们不能在一起...” 慕子染瞬间感觉到一头雾水,转过身望着她,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贺臻哥哥已经答应要娶我了。” 她不知道她的贺臻哥哥爱不爱她,但是既然他已经答应慕家,娶她为妻,想必应该不讨厌她吧。 “就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我就必须让给你吗?”她看着浑身颤抖的陆沫夕。 也就慕子染的品性温和才会用依然无所动容的这样回复她吧,要是换做其他稍微刚烈一点的女人,听到陆沫夕的话,肯定早就对她动手了。 “我...”陆沫夕无言以对。 是啊。 就因为她喜欢那个男人,所以她就必须退步吗。 可是要是他结婚了,那欠他的两年,她该怎么还... 她在他的墓碑前说过,有贺臻的地方,才是她陆沫夕最好的归宿。 要是没有了那个男人,那陆沫夕存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敢想,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接受得了这样的事情。 ***** 贺臻眯着眼睛,轻声问道,“她知道我要和慕子染订婚吗?今天她去上班有没有什么反应?”男人坐在后排右手放在自己的胃上轻轻的揉了揉,果然喝酒能喝死人,而胃出血确实是一件令人很痛苦的事情。 “回贺总,我今天中午回公司时,并没有发现出什么异常。” 言外之意就是陆沫夕对于他要结婚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说不好听的就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贺臻陡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声音突然变冷,“你回公司,她就没有问你,我去哪里了?” “没有!”潇旭一边开车一边摇了摇头。 听到潇旭的回答,男人面部立即冷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嘎嘎作响。 该死的女人,为了给她送个送个早饭,他差一点丢了性命,而她却一脸淡漠的满不在乎。 陆沫夕你的心到底有多硬。 他故意答应慕家的婚事,将慕子染接到海湾别墅,就是想冷落她一下,看看她的心里到底在不在他。 可是结果却像是一把坚硬而又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里。 车子停在贺氏集团楼下。 贺臻一脸吃痛的忍着腹下时不时传来的阵阵撕痛,迈着大步就往陆沫夕所在的办公室走去。 “我爱不爱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陆沫夕突然说出了这样句话。 爱不爱他,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所以她的意思就是她根本就不爱他...是这样的意思吗...男人双手紧握死死的攥在了一起,所以说这个女人从始终在心里都没有他贺臻是吗。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要靠近他,又为什么要和他睡在一起..还是说只是为了满足她陆沫夕心里的成就感? “陆沫夕,你在我未婚妻的面前,也太抬举自己了吧!”男人一脸怒不可歇,双眸中透露出一片冰冷,夹杂着一团怒火和一抹愤怒。 “贺...” “贺臻哥哥!” 贺臻的话,深深的刺痛了陆沫夕的心脏,触碰进了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看见慕子染一脸幸福的冲进了贺臻了怀里。 “贺臻哥哥,你不是出差了嘛,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慕子染一脸俏皮的抬头问道。 男人嘴角随即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溺宠的说道,“哦,事情解决就直接回来了,刚刚听子堂说你还在公司,索性就过来接你回家!” 接她回家... 所以他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接慕子染回家..而就在她看见他的第一眼时,有那么几秒的时间里,她却可笑般的以为...他是来接她的... 陆沫夕脑袋里瞬间嗡的一声,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思考,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连呼吸都紧跟着隐隐作痛。 慕子染紧紧的抱着贺臻,男人虽然将一直手臂搭在慕子染的身上,但是那双灼热的视线从未陆沫夕的身上移开过。 可是明明是她自己说出来不爱他的,为什么却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悲凉。 他既然有种想要将这个女人紧紧抱着怀里的感觉。 看她这个样子,好像是忍着什么剧烈的痛疼一般...而他竟然担心她会撑不下去... “贺总,慕小姐,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陆沫夕始终都没有抬起头,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不要去想,陆沫夕不要去想... 与她相比,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上一世只不过是你幸运而已... 你原本就不该去想不属于你的东西,陆沫夕想要和贺臻在一起,其实就是一个笑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从他们的身边穿过,然后走出那间令她心寒彻骨的办公室的。 陆沫夕浑身颤抖,嘴边挂着一抹凄凉无比的笑。 她穿过繁华的街道,穿过无人的小巷,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摇摇欲坠的行走在一条没有尽头而又漆黑无比的马路上。 “上车!” 突然一辆黑色限量版的迈巴赫停在陆沫夕的面前,贺臻坐在后排,声音冰冷用一种极为命令的口气说道。 “不了,贺总,我马上到家了,您还是去陪着您的未婚妻吧!”陆沫夕浑身发抖,用着同样冰冷而又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回复着。 “陆沫夕,要是等我下来请你的话,就不是这种态度了。”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陆沫夕没在说话,丝毫没有去搭理坐在车里的男人,而是继续一脸淡然的往前走去。 她要缓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太快了,快到令她整个人猝不及防。 只是她刚走几步,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强劲狠狠的钳制住了。 “陆沫夕,你真以为我睡过你几次,你就可以这样无法无天了是吗?”在她的身后,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突然响起,男人从后面伸出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那撕裂的扯痛,让陆沫夕瞬间僵硬了身体。 “对,就因为被您贺总睡了几次,所以我陆沫夕就感觉自己的身价蹭蹭的往上翻了好几倍,怎么,这样的回答您满意了吧!”陆沫夕死命的挣扎,可是去被他直接从地上抱了起来,粗鲁的塞进了车里。 即使是坐在车里,贺臻钳制住陆沫夕身体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就像是一松开,这个女人就会跑掉一般。 男人拧了一下双眉,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捏着她下巴的手继续加力,“所以呢?所以你就打起了我未婚妻的主意,想要让她离开我,好像你有机可乘?” 陆沫夕脸色一白,未婚妻三个字狠狠的扎进她的心里,她苦笑道,“对,我就是不想你们在一起,要她离开你,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两年...要是他结婚了,她还怎么去补偿两年...要是没有了两年,陆沫夕真的不知道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陆沫夕这样撕裂的怒吼声,他的心里突然传来阵阵些许的安慰...她是在吃醋...? 贺臻没有回答她话,只是淡淡的对着司机说了一句,“去公寓!” “好的,贺总!” 她不知道为什么答应陪慕子染一起回家的他,又突然会出现在这里...明明上一秒他还搂着另一个女人,说要带她回家的... 第五十六章:他就死在她的怀里 几分钟后! 车子就直接停在了公寓楼下! 一路上车里的空气安静到了几点,陆沫夕被贺臻圈至在他的怀里,她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最炙热的体温,就叫他身上的心跳,都听的清晰分明! “嘶——” 刹车时,一个轻微的慢动作,让他的胃里莫名的撕扯了一下,那痛处让他双手紧握,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让他突然发出一声低哑而又魅惑的声音! 陆沫夕陡然抬头,一双稚气的大眼睛闪过一丝心疼!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嘛?” 他今天没来上班,真的是去出差了嘛? 可是既然是出差为什么行政哪里没有记录,而且萧旭那边,那么晚才通知取消今天的例会! 这样的不规整的做事方法一点都不符合,他那雷厉风行的性格! 贺臻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双眸下垂,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人,轻声道:“下车,扶我上楼!” 要不是因为想要看到她,他那会受这份罪! “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还是说让何璟逸过来看看!”陆沫夕一脸紧张!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从他那痛苦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他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 “没事,你扶我上去休息一下就好!”好不容易才从医院溜出去,哪有在回去的道理! 男人依靠在坐一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伸手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扶过陆沫夕的脸庞,声音很有磁性的说道:“我喜欢,你紧张我的表情!” 他喜欢她! 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明明没见过这个女人,却总感觉像是认识了好久! “哦!我扶你下车!”陆沫夕没有说什么,心里虽然有些惊讶,但却依然面无表情的回应了一下。 随后直接打开车门,走到贺臻的身边,将他从车里搀扶了下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都已经要个慕子染订婚了,最关键那个女人已经住进来他的婚房里不是嘛? 她承认她陆沫夕根本就比不上那个女人,她也知道,这个男人爱上已经原本就是一种奢望! 上一世,陆沫夕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贺臻会爱上自己,明明她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野丫头! 可是他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命! 上一世她还有江北墨,而这一生…只能靠她自己…… 一路上,陆沫夕小心翼翼的扶着贺臻,将他搀扶到了公寓! “吃饭了嘛,你先在床上躺会,我去给你做饭!”她将贺臻扶到床上躺下,拿起一旁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动作不温不暖,但是干净利落! 只是就在她完成一系列动作,刚想转身时,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她再一次圈进自己的怀里! 男人一个翻身动作快速的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陆沫夕一脸苍白,浑身一颤! 他不会是想要吧? 她才做的流产手术……才十天的时间,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做…… “别…” 陆沫夕双手死死的抵在贺臻的胸前抗议着! “我饿,但是我更想抱抱你!”男人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整整一天没有吃饭了,但是在医院时,何璟逸应该有给他打营养液,要不然他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放心,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做不了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男人无力的将自己的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声的声音令人着迷! “贺…贺总…你放开我!”什么只想要抱抱她,他都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现在这样到底又算得了什么? 他把她陆沫夕当成什么人了! “我不喜欢,你叫我贺总!” “管你喜不喜欢…你…你先放开我…” “别动!” 男人伸手扣住她乱动的双手,依然一动不动的压在她的身上,只是声音沉重道,“我要和别人结婚…你会在乎嘛?” 你会在乎嘛?陆沫夕! 如果我真的要和别人订婚了,你会不会像我当初看到你答应江北墨求婚一样! 痛的撕心裂肺…… “在乎?”女人冷呵一声,听到贺臻的话,她发自内心的只是突然感觉这个问题似乎问的有些搞笑! “我在乎有用嘛?我在乎你就会取消和她的订婚嘛?我说我……我说我在乎你就会相信我……”陆沫夕红着眼睛,用一种哽咽的声音吼道! 像是用尽力气,声音撕裂的令贺臻浑身一颤! 她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她来到他的身边,承受了所以的伤害,只是为了想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紧紧抓住他衣服的双手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明明他就在她的身旁,可是陆沫夕还是感觉他离的她好远,远的令她遥不可及… 又有谁可以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说我爱你…你会相信嘛… “贺臻…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们订婚,不想让你娶别的女人…你就会取消订婚嘛?” 你会嘛? 会因为我取消和慕子染的订婚嘛! 陆沫夕双手死死的攥紧,泪水划过白哲的脸旁,双眼空洞的望向天花板,心里颤抖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中溢满全身的痛苦,如同等待一个即将宣判的罪人一般! 痛苦,煎熬,迷茫,浑浑噩噩! 这种感觉比上一世她选择自杀时…还要令她感觉痛苦…… “不会!”他沉默许久后,虽后淡漠的回答不会! 他不会取消和慕子染的订婚,不会因为她陆沫夕的一句不想,就取消订婚! 寥寥数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狠狠的插进陆沫夕的心里,扯出一丝丝惊人的血肉! 呵呵… 所以他问她在不在乎…有意义嘛! 没有意义不是嘛,他不会取消订婚…不会因为她陆沫夕取消…… 男人传出一声撕裂的闷声,一脸憔悴的陆沫夕的身上退了开来! 但是嘴角却是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清淡的看着躺在床上哭成泪人一般的女人! 男人修长的身影站在床边,“我不会主动取消订婚,但是陆沫夕,你真的在乎我和别人订婚嘛?”他再一次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将在乎两个字压的很重! 他不会主动的提出取消订婚,因为这场订婚宴就是他贺臻主动提出来的,所以他不会主动取消! “不会主动取消……”陆沫夕感觉他话里有话,却一时间没有明白他到底再说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陆沫夕刷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说他不会主动取消……那是不是……她可以让慕家取消…… 是这个意思嘛? 他在暗示她? 男人叹了一口气,掀开一旁的被子,半躺在床边,果然何璟逸说的很对,他这个情况至少要躺床上休息一星期,刚刚只是压了她一会,贺臻都就感觉自己的胃痛的厉害! “陆沫夕,你是聪明的女人,应该能理解我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男人挑眉一笑,就算是在痛,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也不能失了身份! “还有十二天就是我和慕子染的订婚礼了,想要做我贺臻的女人,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不会取消这次的订婚,不会因为她的一句她不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满足了她的要求! 他要看到的是…她到底有多在乎他… “好…好…我明白了…”陆沫夕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把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贺臻…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我有办法让慕家取消订婚宴…你以后就不可以在娶别的女人了……” “话别说那么早,万一…你做不到呢?” “不会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慕家取消订婚宴的…你只能是我陆沫……唔……” 陆沫夕话还没说话,贺臻就伸出手臂揽住她的细腰,微微的一丝用力就将她再一次压在了床上,他抚摸着她的脸,笑呵呵的说道,“陆沫夕,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她伸手回应着他的拥抱,轻轻在他的唇上捉了一下,“一个爱惨贺臻的女人...”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可以吗?” “嗯?” “曾经有个女孩,她和自己不爱的男人结婚了,为的只是想要毁了那个男人的一切,可是那个男人很爱很爱那个女孩...即使他后来知道她心怀不轨,但是那个男人依然心甘情愿的爱着那个女人....” 陆沫夕依偎在贺臻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极力的忍着那早已充满泪水的眼眶。 “然后呢?”男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然后...那个女人拿走了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哦!”男人面无表情的回了一个字。 “所以..你是不是也感觉那个女人很坏...那个男人不值得!”陆沫夕坐起身,一脸慌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为什么没有表情... 贺臻双眉轻皱,“那最后那个女人知道,他爱她嘛?” 他在问…那个女人知不知道,他爱她,而不是她爱不爱他… 他认真的听着怀里女人的讲的每一句话,也许是因为故事太过于凄凉……不知不觉自己的情绪也被带了过去… 心里顿时有种难以控制的难受…就像是…他就是故事中的一样……痛的那么真实…… 总感觉这是 “嗯,她最后知道了…她知道那个男人很爱很爱他,但是那个男人就在死在…她…的怀里!” 第五十七章:喜欢谁都不能喜欢他 他笑着回,“那就好…那男人应该死得其所了…” “可是…可是他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嘛…” 就死在她陆沫夕的怀里…他的体温就在她的怀里…一点一点的流逝……直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崩溃到极致的感觉…真的…令她到了绝望… 陆沫夕浑身颤抖着,终没有控制眼眶里的泪水… “是不是傻,一个故事而已,哭什么…”贺臻一把将陆沫夕拥进自己的怀里! 明明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却也让他红了眼睛! 心里莫名的抽痛了起来… “所以…贺臻你不要在离开我了好不好…我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你了,我真的...真的很绝望你知道吗...!”陆沫夕趴在贺臻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没有什么比失去他更加的可怕,没有什么比见不到他更加的绝望。 还好...还好她又遇见他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一个故事而已…以后少看这种不良小说,好了好了,乖不哭不哭。”贺臻安慰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哭的那么伤心,他的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大手轻轻的抚在她的背上轻轻的陪着,总有一种想要将这个女人狠狠护在自己的身后的感觉。 她就像是他的命一般,没有她...他就会死...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真的很想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就算是死也不放手...他既然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贺臻感觉自己就像是她刚刚故事里讲的那个男人一样,为了这个女人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胡乱的思绪狠狠的压在他的心上,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 “陆沫夕,我饿了!”勾起的弧度,嘴角挂上一抹释怀的笑,男人放开怀里的女人轻声说道,“行啦,别哭了,你知不知你哭起来很丑。” 陆沫夕一脸委屈,红着眼睛抬眸,“你说谁丑呢,呜呜——丑你也不能离开我,这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贺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呵呵的笑了几声,“陆沫夕,我告诉你,撒娇没有,要是月底慕氏集团不主动取消订婚宴,我贺臻还真的就要离开你了。” 他故意吓唬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她对他撒娇,喜欢她哭着鼻子抱着他说,以后再也不要离开她。 就像是热恋中的一对情侣,吵吵闹闹也是幸福中的一个闪光点。 “哼!”陆沫夕看着面前的男人,双手抬起他的下巴一脸委屈的冷喝道,“贺臻,你就等着吧,你是我陆沫夕的人,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依然是,我不会放手的,除非...” “除非什么?”男人继续笑着。 “除非贺臻对我说,不在需要陆沫夕陪在他的身边了...” 除非你说你不爱我了,那时的陆沫夕保证不会在纠缠你了。 “嗯,好,那你要好好记住今天的话,没有我贺臻亲口跟你说,你永远不需要离开我!”他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的溺宠。 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和慕子染订婚,就算她陆沫夕做不到让慕家取消婚约,他贺臻依然又办法化解这所有的一切。 而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她陆沫夕的一个动作而已,一个她吃醋嫉妒的动作而已。 ***** 慕氏公馆! 半个小时前,贺臻刚把慕子染送到公司楼下时,就看见慕子唐开着自己的车停在了贺氏集团的门口,男人一脸惊讶,这个男人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这个时间点又出现在公司,就在慕子堂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时,贺臻直接将身边的慕子染塞进了慕子唐的车里。 “送她回家!” 这是贺臻开口的第一家话,而是最后一句话。 慕子堂根本就没有反映过来,贺臻就坐上了自己的车,随后驶出了贺氏集团。 不能想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去干嘛的,除了陆沫夕,想必再也没谁,有这个魅力让这个男人神情那么紧张了吧。 “哥,贺臻哥哥应该很爱很爱沫夕姐姐吧!”慕子染坐在慕子堂的副驾驶,一手拖着自己的下巴,转过头淡淡的对着慕子堂问了一句,“他们应该在一起很久了吧!” “额——”慕子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前方的路。 他一开始就在家里反对他妹妹和贺臻订婚的事情,但是慕子堂的父亲一直都在坚持着自己的主张,说什么贺慕两家原本就是世交,亲上加亲才能更好的发展慕氏集团,巩固他在白城的发展。 其实直白一点就是商业联姻。 慕家需要贺家的在白城的一定支持。 慕子堂反正一直都反对的,但是关键自己一个人反对没用,毕竟慕家现在还是他父亲说了算。 “哎,老妹啊,不是我说你,贺臻有什么好的,长的又不帅,条件也一般般,我劝你啊,换一个得了。”慕子堂也是一脸的无奈。 “哼,哪里不帅了,贺臻哥哥可比你帅多了!”慕子染一脸生气的反击道。 在她的心里,没谁能够和她的贺臻哥哥相提并论。 “是是是,就你贺臻哥哥帅还不行,”男人一遍开车一遍敷衍着,随后冷喝一句嘲讽道,“可是你贺臻哥哥再帅也不可能是你的,哥劝你一句,收手得了,既然你都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何必呢?” 他了解自己妹妹的脾气,执着感性,喜欢一个人就会认认真真的一直喜欢下去,可是贺臻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遥不可及。 慕子染轻叹一口气,“哥,说实话,我知道贺臻哥哥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我也很希望他能够幸福,因为我很爱很爱他,可是好不容易他才答应我和我结婚的。 而你却让我放手,我有点做不到!” 她从不会去挣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爱情也罢,权利也罢。 可是她真的喜欢了他十年了... “可是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猜啊,他答应和你结婚也只不过是想看看陆沫夕的反映。”慕子堂口无遮拦的将自己心里所猜想的一切统统告诉了自己的妹妹。 但是慕子染脾性温和,从不在意这些事情,只是脸上附上一层惊叹。 “我就说吗,我就说贺臻哥哥为什么会突然答应我和我订婚。”女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捧着自己的脸一脸无奈,“哥,我真的好羡慕沫夕姐姐,贺臻竟然这么的爱她。” “你就不生气?不生气你贺臻哥哥利用你?”慕子堂一脸惊讶的反问道,他知道自己的妹妹脾气好,可是这样未免也太好了吧。 慕子染摇了摇头,一脸诚恳“没什么好生气的啊,我确实很喜欢他啊,但是这件事也不怪他,毕竟是我们家去他们家提亲的,而且...从今天沫夕姐的脸上可以看出,她一定也很爱很爱贺臻哥哥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为什么要去破坏他们呢?” 说好听的慕子染那叫知书达理,说不好听的她就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傻白甜。 她爱他,可是为了自己的爱的人,可以牺牲一切。 “傻妹妹,别多想,白城的好男人多的去了,比如祁珂,他回国了那娃就很不错,改天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慕子堂其实心里蛮心疼自己的妹妹的,但是似乎更心疼陆沫夕。 那个女人真的为了贺臻失去了太多太多,而且趁着慕子染和贺臻之间,还没发生过什么,将这场还没开始的孽缘狠狠的掐断,最后也就是伤心几天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但是如果破坏了陆沫夕和贺臻的话,想必那两个人。 不管谁弄丢了谁,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哥,你说的是祁氏集团的大少爷,祁珂?”慕子染坐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对于自己哥哥身边的那几个玩的好的兄弟,慕子染还是有所了解的,而且以前她还见过祁珂几次。 “对,就是他,怎么样是不是比贺臻帅多了?”男人一脸满意的笑了笑。 但是慕子染却是双眉紧张,强烈的摇了摇头,“哥,你可拉倒吧,要是和贺臻哥哥差不多的男人,我还是感觉上一次酒会和你们站在一起聊天的那个男人挺不错的。” 傻白甜就是傻白甜,脑子里除了帅估计也没别的了,不过这样的性格也很好,至少没有心机,就当做是一个宝藏女孩好了。 “和我们站在一起的男人?”慕子堂楞了一下,脑袋里不断的回忆着,上一次除了他和贺臻在一起以外,身边还有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 “我擦!!”男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神情紧张的一脚踩住了刹车,车子轰的一声停了下来。 “哥你有病吧,刹什么车啊!”要不是系上了安全带,慕子染感觉自己都那个直接飞出去。 就刚刚那动作,心脏没病的估计也能被吓出心脏病来。 “慕子染我警告你,白城你谁都可以喜欢,就是不能喜欢江北墨听到没有!”慕子堂神情紧张的怒斥了一句。 贺江两家可是死敌,就算是他妹妹慕子染不嫁给贺臻,但是也不能嫁给江北墨啊。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白城还不得翻天了。 “哦,我就说看着他为什么那么眼熟,原来他就是江北墨!” “什么眼熟...我警告你慕子染,白城你谁都可以 第五十八章:我喜欢江北墨这样的男人 一周后 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贺臻一身深蓝色高级定制西服,一双蕴藏着锐利而又危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五官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生恐惧的王者之气。 男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修长而又白哲的手指“嗒嗒的””敲打着面前的键盘,忙碌着手里的工作! 这一周以来,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回归了正常! 慕子染依然在贺氏集团担任贺臻的私人秘书。 陆沫夕依然待在她的秘书部,只是每天晚上下班时,贺臻都与陆沫夕一同回那套奢华的单身公寓,从未去过慕子染所住的那栋海湾别墅! 每天清晨她都会在他的怀里醒来,那种温暖而又幸福的感觉,对于陆沫夕来说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梦境一般。 他霸道对她说:上一边呆着去,你又不会做饭,来蹭什么热闹! 但是他也会温柔的对她说:虽然我做饭不好吃,但是足以养你一辈子!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幸福,曾经是她陆沫夕最奢望的生活... **** “贺臻哥哥…” 上午十点,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外! 一声委屈巴巴的声音突然传进贺臻的耳朵里! 男人抬眸就看着慕子染一脸委屈唧唧的扒在门口,只漏出一个小脑袋,双眸紧皱,小嘴嘟的像极一只受尽了委屈的猫一般,那呆萌萌的表情甚是可爱! “怎么了,子染,有事进来说!”贺臻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孩! 贺臻了解慕子染的为人,又因和慕子棠的关系友好,所以他在慕子染的身边同样扮演者一位哥哥的角色。 从未对这个女孩有过什么别的想法! “啊~贺臻哥哥,你什么时候取消订婚啊,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哦?” 慕子染走进来时第一句就是问贺臻什么时候把婚礼取消! 上几天她也有找过贺臻聊过,既然他不喜欢她,那她就没有必须去破坏他和陆沫夕的好事! 虽然她很喜欢贺臻,但是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 她可是慕家的大小姐,追她的人多少的是了! 慕子染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嘟着小嘴直接趴在了贺臻的办公桌上! 她在贺臻的公司里从来都没有拘谨过,该闹闹,该撒娇撒娇,完完全全没有把贺臻当做成自己的直属领导。 男人微微一笑,挑眉询问道,“怎么了,子染,为什么又这么着急的取消订婚?” 陆沫夕这一个星期以来并没什么动静,贺臻又怎么会提前取消,在他的心里,他感觉自己必须给那个女人一点压力。 虽然取消订婚这件事已经和慕子染说过了,但是贺臻感觉需要在等等。 “啊~” 慕子染趴在桌子上,一脸无奈的说道: “贺臻哥哥,你快点取消啦,既不耽误你,也…也不耽误我...!” 也不耽误我撩汉子..几个字被慕子染咽了下去。 因知道她的贺臻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慕子染索性直接放弃,反正白城的黄金单身多的去了。 就比如看上去还不错江北墨...嘿嘿... 女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灵不灵的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贺臻双眸轻皱,眉与眉直接透漏出淡淡的疑惑! “不耽误你?”男人低笑一声,“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下一个目标了?” 她的那点小心思,贺臻一眼就能看穿,男人依靠在座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继续淡淡的问到: “说说看吧,我们家子染又看上谁了?” 不管慕子染多大,对于贺臻来说她就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样子,浑身都充满了稚嫩的气息,而这种感觉只适合于做他的妹妹! “嗯…” 慕子染双手搭在自己的下巴上,皱着小小的眉头,看了看贺臻,一脸呆滞的说道,“我哥说不让我告诉你!” 这句话要是被慕子棠听见了,一定会骂她没脑子…… 男人眉头紧皱,“慕子棠让你不要告诉我?” 贺臻越听越感到好奇! 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还需要跟他保密? “哦!”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一只手搭着脑袋,姿势优雅面带微笑的又说了一句,“那应该就是祁柯了吧,毕竟你哥和他走的近,而且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确实是一个很适合你的人!” 祁柯在白城的地位紧紧亚于贺臻和江北墨的男人,人帅且多金 “不是,我才看不起他呢,长的一点都不好看就算了,整天神叨叨的,我感觉他比较适合我我哥,嘿嘿!” 简单的几句闲聊将贺臻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慕子染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点那种意思。 毕竟慕子棠整天没事就往祁柯那里跑。 “哈哈,这事要是被你哥听到了,估计他要气疯了。” “谁叫他要把祁柯介绍给我的,我根本就看不上他好不好啦,我喜欢帅帅的男人哦!” 慕子染捧着脸一脸花痴的说着! 对于她慕子染来说,她的男人可以没有钱,但是必须帅,而且他好像也不缺钱! “帅帅的?”男人的脑袋里飞速的闪过白城中部分有点资历的黄金单身汉。 但是要说比祁柯还帅的男人,还真的找不出几个。 “比祁柯还帅的,那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就连你贺臻哥哥我在祁柯的面前,都感觉差他三分,那我实在想不出你会看上谁了!” 慕子染丝毫没有发现贺臻在故意套她的话! 连慕子棠都要她保密的人,贺臻还真的很好奇,在白城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看的过去,真不知道慕子染会看上谁! “啊~比贺臻哥哥差点啦,但是一定比祁柯好看哦,嘿嘿,贺臻哥哥在猜猜啦~” 只要一聊到帅哥,慕子染简直就是一个傻白甜中的傻白甜,将慕子棠对她的嘱咐通通抛到了脑后! “比我差一点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这句话说的,就有些更加的令人难猜了,在白城他贺臻排第二,还有人敢排第一嘛? 可是这句比他差一点的人,还真的猜不到她会喜欢上谁家的公子哥! “苏抑尘?”贺臻试着回了一句! 那小子长着酷似和他一样的脸,令身份地位在白城也算是佼佼者了! “不是啦…”慕子染摇了摇头! “那我还真的猜不出来了!”男人笑了笑表示投降不想在继续猜下去了。 因为剩下的几位,他都看不上... “那我要告诉贺臻哥哥,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哦!”慕子染一脸脸红。 “嗯,说吧?” “是...是江北墨哦...” 那天宴会上,江北墨一身得体正装,黝黑的双眉中透着点点的凌冽,光洁白皙的脸庞,五官立体透着棱角分明的寒意,可是正是这点淡淡的寒意,深深的印在慕子染的心里。 那帅气简直就是她慕子染心里的想要找到的白马王子。 只是听到江北墨三个字后,贺臻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凌冽开来了,双手紧握的力度足以杀死一切。 “...贺臻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我知道贺江两家是死敌,可是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我只是..只是感觉他真的超帅的...” 慕子染胆怯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很清楚贺家和江家之间的关系,但是她心里依然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 “没事,喜欢一个人没有任何错,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里压力,贺家是贺家,毕竟你不是贺家的人。”男人转怒为悦,嘴角依然挂上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容之下蕴藏着些许的冰冷。 “真的吗贺臻哥哥?”听到贺臻这样说,慕子染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的安慰。 他这样想真的是最好不过了。 “江北墨确实是一个好男人,不仅人长的帅,在白城的地位也是相当的可观,最关键他还是单身。” 要是没有陆沫夕,怕是贺臻和江北墨之间的关系会一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之中。 但是自从他知道陆沫夕和江北墨之间的关系后,他的心里就对江北墨充满了敌意。 而陆沫夕就是这场敌意中唯一的导火线。 “真的吗,真的吗,”慕子染不以为然,依然花痴一般的捧着脸。 “你真的想和江北墨在一起?”贺臻再一次问道。 慕子染连忙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嗯,他是我喜欢的类型!” “喜欢到什么程度?要是他不喜欢你,你还想和他在一起?” “嗯嗯,可以的,贺臻哥哥,只要他没有女朋友!” 只要不破坏他人的感情,不做别他人的小三,其他的她都可以接受的。 “好,那..”贺臻动了一下身子的身体,十指交叉愣了一会突然说道,“那我帮你,怎么样!” 要是给江北墨找一个女人,这样至少能断了陆沫夕心里的念想,也能让江北墨远离陆沫夕不是吗。 像是突然发现一个新鲜的事物一般,男人的嘴角随即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抢了你一个未婚妻,大不了我贺臻还你一个娇妻。 伦身份地位,慕子染和配上江北墨原本就是绰绰有余。 放眼整座白城能比得上慕子染的人还真的屈指可数。 ***** 这几天陆沫夕也真的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出到底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慕家主动退婚。 整整一上午她都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简直就是茶不思饭不。 第五十九章:最原始的方式爱你 “喂,发什么呆呢!” 贺臻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摔在陆沫夕的面前,一长俊俏而又不羁的脸就这样出现陆沫夕的面前,吓的嗖的一下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愣愣的环顾四周才发现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贺...贺总!”陆沫夕一脸紧张的,搓了搓那双无处安放的小手,紧紧的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温柔的灯光打落在他的脸上,被那零碎的头发打散,男人嘴角勾笑,薄唇轻抿,缓缓的开口, “跟我走!” “去..去哪里啊?”陆沫夕一脸不知措辞,嘴里回应着,但是身体像是被定住一般,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里可是公司...虽然他每天晚上都会睡在她的身边...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公开,这样跟他走,不好吧... 贺臻上前一步,更加贴近陆沫夕的身体,附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饿了,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那帅气的脸蛋,伴随着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让陆沫夕瞬间脸红。 她摇头拒绝:“不用了吧..贺总,我一会...” “给你三秒钟选择机会,是主动跟我走,还是想我抱你出去!”男人饶有玩味的垂眸,再次贴近她的身体说道,“当然我一点都不介意抱着你走出贺氏集团的大门。” 他贺臻做事像来时雷厉风行,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只是她陆沫夕却不能这样想。 陆沫夕知道,只要是这个男人开口的事情,他..一定做的出来。 “走...走走,吃饭..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真的很这样霸道而又深情的贺臻,就像是上一世一样,他的温柔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第一次,贺臻是陆沫夕第一次感觉多,枕边人是一个非常神圣的称呼,那种每天早上都能够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感觉,真的是在幸福不过了。 看着陆沫夕跨过自己的身边,男人的嘴角随即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十分钟后。 贺臻那辆限量版的迈巴赫行驶在白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一路上,陆沫夕的视线始终都落在前方道路两旁的风景树,始终都没有开口,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男人转过头扫了一眼一旁的女人,低笑一声,“怎么了?你看上去一脸不开心的模样,在公司被人欺负了?” 在陆沫夕刚刚进入公司那会,还真的有很多欺负她,但是现在在贺臻 “我..”陆沫夕顿了一下,转过头一双甚是凄凉的目光落在一旁正在认真开车的男人身上: “还有几天的时间,你就要和慕子染订婚了,我找过慕子染了,也找过慕子棠,可是...他们都不肯帮我。” “嗯?就因为这事,所以心情不好?” 所以对她来说,她真的很想阻止他和别人订婚...是这个意思吗? “嗯,所以贺臻,如果我没有说服慕家,你还会和慕子染订婚吗?” 她真的好想他说一句,不会,哪怕是骗她的也好。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有个比这件事还要,要紧的事情!”反正不管陆沫夕能不能做到,他贺臻都不会和慕子染结婚的,贺臻这样要求陆沫夕,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在乎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已。 “还有比这个还要重要的事情???” 陆沫夕一脸茫然,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到底还有事情比取消订婚宴还重要的事情。 “等会你就知道了!” “...” 不是去吃饭吗? 他不是说他饿了吗...饿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上次陆沫夕住院到现在,贺臻就没有在碰过陆沫夕。 原本以为等她出院就可以缓解一下自己身体的需要,可是没想到又因喝酒胃出血。 整整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他都没有碰她,每天晚上抱着这个女人睡觉时,他都感觉自己浑身躁动着,原本他以为这点伤根本就不会影响他的发挥,可是每一次胃里抽痛都让他整个人都难以抑制。 并且何景逸在他出事那个天晚上特点打电话给他说,一个月内禁止... 贺臻自己也确实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这一个星期来,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烦躁不安的状态。 当然他这才仅仅过去了一个星期而已。 自从和她在一起以后,每次看到她都会有种莫名的冲动,就连贺臻自己都搞不清出,陆沫夕到底哪里吸引着他。 他的话刚一落,陆沫夕才这次发现贺臻已经将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 “贺...贺臻..我...” “宝贝下车,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说。”一种令人窒息的而又难以抗拒的声音,停好车后,男人根本就不给陆沫夕说话的机会,直接下车走到副驾驶的旁边,“要我抱你上去吗?” 男人雌性的声音如同一阵暖风一般,缓缓的滑进她的心里。 陆沫夕一愣,身体下意识的一抖,脑袋一瞬间短路开来,只穿出一阵嗡嗡的声音。 “我...” “看来你是想我抱你了?”男人帮她按下胸前的安全带,二话没说直接将她从车里抱出,随后一脚重重的将车门关上。 陆沫夕羞红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她的脑子里飞速的想着怎么拒绝他的理由,可是理由还没想出来,就被他直接从车里抱了出来。 “可是我是这个意思!” 他抱着她跨着大步网公寓走去,幸好中午没什么人,一路上陆沫夕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人,要是她这样被一个男人抱回家,也不知道人家背后又怎么议论他了。 他都没来得及将她抱进卧室,刚刚进门就将怀里的女人压在了一旁的沙发里。 男人身上覆盖了一层清冽的荷尔蒙的味道,紧着她的身体,令陆沫夕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空状态。 虽然每天晚上都会睡在一起,但是许久都没有和他亲密接触的她,顿时有些不习惯。 他爱极了怀里这个女人,她就是像一颗令他难以戒掉的毒药一般,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 贺臻就感觉自己完完全全的被这个女人给征服了。 “陆沫夕,你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哪里好。” “我..!” 他未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低声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陆沫夕我爱你...” 他一次又一次的问着她几个相同的问题,将她扯入地狱,又将她带进天堂.... 一番风雨过后,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客厅的沙发上回到床上的,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就看见一张俊脸侧躺在她的身边,男人双眼紧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依然是那都那淡淡的栀子花香一阵又一阵的传进陆沫夕的嗅觉里。 就是这样的感觉...在陆沫夕的心里,最奢望的事情不过是每天早上醒来是都能看到这张脸... 曾经他给了她无尽的温柔,却被她毫无保留的狠狠撕碎,等她追悔莫及的时候,她再也没能找回这个男人。 她红着眼睛伸出手,轻轻的拂过他的脸庞,想起上一世的一切。 陆沫夕感觉那场不堪的回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差一点...贺臻真的就差一点...我再也见不到你... “怎么哭了!” 男人慢慢睁开眼睛,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紧紧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用一种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轻声问道:“我又弄疼你了?” “不是...”陆沫夕摇了摇头,回应着他的拥抱,然后躺在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贺臻..你不懂...你真的不知道...我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失去他还要恐怖的事情了。 她记得..她清楚的记得他当初对她求婚时候的幸福画面,她记得那两年前他对她的百般呵护...而她更加的记得他在躺在她的怀里...一点一点消失的恐惧... 真的再也没有什么比失去他还要绝望的事情了.. 而她陆沫夕怕是这辈子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了.... 听着怀里的女人越哭越凶,贺臻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张光洁的脸庞,“你是...在害怕失去我吗?” 从他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就紧紧的抱着他说一些令他莫名其妙的话。 这个女人曾经到底经过了过什么...才会在他的怀里哭的这么的绝望.... 陆沫夕浑身颤抖的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点了点头,继续大声的在他的怀里哭着。 经历过绝望吗? 就是那种你想要去挽回,想要去弥补,想要一切回到原地...可是最后你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见怀里的女人哭个不停,贺臻的心里顿时也传来一丝令他痛苦不堪的扯痛,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被她的悲凉的气氛所感染,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男人翻身压向她,用嘴巴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那股涌出的热泪。 “不要贺臻...我现在...” 她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现在的陆沫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情,她用手推开了他一点, 她说:“贺臻,我现在心里真的很难受...” 他回:“我知道,所以我帮你!” “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男人堵住了嘴巴,略过她的身边...将她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只是想要告诉她,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 贺臻真的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方式来告诉她,他一直都在陪在她的身边,只能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告诉她,他一直都在.... 只要她陆沫夕需要,他就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一辈子! 第六十章:反击 贺氏集团总裁贺臻,将三日后与慕氏集团的慕子染举行臻爱庄园举行订婚典礼。 在白城! 过去的一周里都在报道着关于贺氏集团与慕氏集团好事将近的消息。 但是贺臻从未出面澄清过,一直都是持有不否者但是也不认同的观点。 似乎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丝毫不在意外界对他的看法,该上班上班,该干嘛干嘛。 “哎哎,三天后我们贺总就要和慕秘书订婚了!”秘书办公室里突然有人闲聊了起来。 “外面消息传是挺厉害的,但是贺总似乎还没有表态呢。” “哎呀,还要什么表态啊,你看慕秘书不是已经待在贺总的身边了吗,要是没这个意思,慕小姐又怎么会来贺氏集团上班。” “对啊,我还听说慕小姐已经住进了贺总的海湾别墅了!” 一个开头,随后办公室里面的几位秘书纷纷的谈论了起来,时不时的还朝着陆沫夕的身边看去,像是在故意说给她。 毕竟两个月前,陆沫夕刚进贺氏集团时,要多么的风格就有多么的风光,而且还是贺臻亲自将她带进秘书部的办公室的。 以前不管是谁进入贺氏集团,就算是后台很大高干家的女儿,进入贺氏集团时。 贺臻也只是吩咐潇旭去帮忙办一下入职手续,曾未为了谁亲自出面过。 而她陆沫夕,一没背景二没家室的,谁都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特权。 就别说是贺臻亲自带过来的,就让潇旭帮忙带进秘书办公室的,那人不管怎样肯定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 陆沫夕知道她们在议论着什么,但是依然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承受多了也就习惯了,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总不能不给人家说吧。 不听不问。 这就是陆沫夕在贺氏集团的生存法则。 一个蓝静雪她都不怕,还怕这些没骨气只会来阴的小喽喽吗? 如果陆沫夕是一个这样的人的话,上一世她又怎么会从万千的秘书部脱颖而出,风风光光的站在贺臻的身边。 “咳——都没事干了是吗?” 自从蓝静雪走后,黄山雅就被任命为秘书部的组长,就连现在的陆沫夕也是要听从她的指挥。 听到一旁的议论,女人很是自然的开口提醒了一句,将原本围在一起的几个女人,吓得纷纷散开,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黄山雅的做事风格就如同上一任的林诗涵,不管是行事作风还是品行都几乎和林诗函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干练稳重,如同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 黄山雅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陆沫夕,很是优雅的开口,问了一句,“陆秘书,贺总下午的会议材料准备好了吗?” “嗯,黄秘书,贺总需要的材料已经准备好了,我一会就给他送过去。”陆沫夕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招牌式的弧度。 “嗯好,今天晚上贺总给我们秘书部组织一场聚餐,到时候位置我发在微信群里。你必须到场,不得缺席。”黄山雅以同样温柔的微笑回应着,很细心的叮嘱着陆沫夕一定要来。 其实这次聚餐是贺臻特地让黄山雅安排的,每个进秘书部的新人,公司都会给予一次这样的活动,为了就是让大家能够互相了解一下。 而从陆沫夕进入贺氏集团以来,就不断的出现各种不同的状况,以至于她都来了快两个月,连一次像样的活动都没有。 “好的黄秘书,晚上我一定准时到!”陆沫夕很是客气的回复了一句。 只是就在刚刚听到部门即将聚餐时,整间秘书部办公室都开始了一片沸腾起来,可是当陆沫夕回答出她会准时到场时,又突然陷入了一片安静。 陆沫夕知道这间办公室里几乎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她,特别是蓝静雪走之后,她们就像是失去了一个靠山一般,潜意识的对陆沫夕发起一种嫉恶如仇的态度。 但是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并不是因为她有贺臻作为她的靠山,而是她陆沫夕就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 除非她是心甘情愿的被欺负,否者她们用什么样的手段欺负她,她陆沫夕就会用同样的手段回击过去。 临近下班的时间。 远处的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而来,贺臻修长的手腕里挂着一早,陆沫夕给他才烫整齐的那件深蓝色外套,一身潇洒的走了出来。 “今晚秘书部聚餐的通知你们应该都收到了吧!”男人推开秘书部办公室的大门,从外面走了进来,那种极为绅士的风度惹得办公室顿时传来一阵激动的尖叫。 毕竟贺臻真的很少主动和她们说话,平常在公司里,虽然他整天笑容满面,但是依然给她们一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哇,贺总今天也太帅了,贺总我们聚餐你也会去吧!”其中一位秘书两眼放光突然开口。 以往的秘书部聚餐,贺臻就去过一次,那一次还是因为他正好也在隔壁有个饭局,就过去一起打了一个招呼。 “这次就不了,今晚我有个饭局,我已经跟黄秘书说过了,今晚不限制消费,你们吃完饭可以去唱歌,可以去夜魅喝酒,当然也可以选择去购物!” “啊——”刚一话落,全场随即瞬间沸腾了起来。 男人嘴角随即勾起一个很柔和的弧度,那双迷人的双眸中透露出一抹迷人无尽的魅力,优雅的光芒朝着秘书办公室的人扫上了一眼,短短的一秒钟时间就俘获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心。 唯独陆沫夕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着她手中的事情,仿佛全然没有听到贺臻的话一般,当然她也没有发现贺臻最终的目光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同嘴角那抹玩味的微笑。 不限制消费...这么大的手笔... 不管换做谁的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激动不已的心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点消费对于横跨整座白城的贺臻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就当是给员工的福利了。 男人看了看手腕的时间,优雅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等你们去购物的时候在叫,我该走了,玩的愉快!”话落潇洒的转身,伴随着秘书办公室里面的门再一次被关上。 秘书办公室里瞬间扬起了一阵激烈的谈论声音。 “啊~贺总今天也太暖了吧,不愧是白城所有女人心里的梦中情人。” 秘书秦歌的目光依然停落在那扇已经被关上的大门上,双手搭在自己的下巴,一脸花痴的模样,就像是深陷进去一般,久久不能从刚刚那场温柔的感觉中走出来。 “真的好羡慕,慕小姐哦,即将成为贺太太!” “是啊是啊,人慕小姐人长的漂亮不说,又是名牌大学毕业,家室有好,最最关键的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多好的一对啊。”刘青将手中的文件往一旁的办公桌上一丢,举手投足中充满了对慕子染的羡慕。 但是那羡慕与嫉妒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慕子染的条件摆在哪里呢,问在座的各位,谁都比不上她的家世背景。 “啊,其实别说做贺总的太太了,就算是做他的情人我也愿意。”秦歌又补充了一句。 “啧啧,就凭你,人家陆沫夕都没说话,哪里有你什么事情啊!”刘青抵了一下秦歌的手臂,随后往陆沫夕做的地方看去。 陆沫夕依然低头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始终没有参与到这个话题当中,就好像大家讨论的话题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吧,陆秘书!”刘青故意的走进陆沫夕的身边,将手中的一杯手撒在了她的键盘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陆秘书我不是故意的!”那装模作样的语气简直让陆沫夕恶心的想吐。 “给你三秒钟时间,给我道歉!” 是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是故意的,陆沫夕在办公室里原本就是对她们几个视若无睹,原因就是不想跟她们斤斤计较,可是有些人依然是给脸不要脸不是嘛。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她会把你对她的忍让,当中做成你软弱可欺。 陆沫夕一脸怒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冰冷的双眸狠狠的盯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女人。 “道歉!”她再一次冰冷的提醒道。 刘青根本就没有想到陆沫夕会站起来反击,原本还是一身硬气的她,被陆沫夕冰冷的语气吓的浑身一抖。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道什么谦!” “啪——”的一声巨响。 在办公室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陆沫夕反手就给了刘青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一记耳光将刘青的脑袋大的嗡嗡作响, 小小的举动,惊动了办公室所有的人,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陆沫夕的身上。 “你敢打我?”刘青捂着脸愤然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沫夕。 不知道为什么,刘青心里顿时有了些许的胆怯,她甚至连打回去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感觉前这个女人软弱可欺,和办公室里的人相处的并不好,可为什么从她身上突然看出了一抹令人浑身冰冷的气息。 “怎么?需要我在打你一巴掌验证一下?”她已经到了一种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平时她们做一些过分的事情时,她都是选着睁一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是看来自己的仁慈换来的不过是一场无休止的欺负罢了。 第六十一章:不限制消费 她冷冰冰的抬起头,犀利的眼神中暗含着一股杀气。 只是办公室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一慕恰巧被贺臻尽收眼底,男人嘴角依然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坐在自己的车里,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饶有余味的将刚刚陆沫夕打人的一幕看在眼里。 “贺总..需要我打个电话回去吗?” 潇旭一脸担心的问道,要是刘青打回去的话,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毕竟他们的贺总心里非常的在乎这位陆小姐。 “不用,”他将手中的平板电脑丢在一旁。 他说。 “要是她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的话,还有什么资格做我贺臻的女人!” 他贺臻看上的女人又怎么会,只是一个软软弱弱只会被人欺负的女人。 他喜欢有气魄有胆识的女人,虽然紧紧相处两个月,但是能感觉到,陆沫夕根本就不是一个只会小鸟依人的女人。 她就像是一个宝藏,等待着他慢慢的挖掘。 男人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十指交叉,闭目养神的靠在后排的座椅上,只是声音突然冰冷的说了一句,“去夜魅!” “是,贺总!”潇旭回答一声后,紧踏着油门,往白城最繁华的街道驶去。 之所以安排秘书部聚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今晚慕子堂和祁珂约他去夜魅喝酒,贺臻原本想直接推掉的,突然想起从陆沫夕来到贺氏集团后,秘书部还未从给她办过什么欢迎仪式。 索性借这个机会让陆沫夕和她们熟悉熟悉,虽然他是贺臻,贺氏集团的总裁,但是他可不想陆沫夕一直都依赖在他的羽翼之下。 她需要成长。 至于今晚和慕子堂还有祁珂一起喝酒,贺臻其实心里也是一脸的没兴趣,反正夜魅是贺臻的,慕子堂和祁珂去夜魅时,从未掏过一分钱。 而他们两个依然很是不要脸的,每次说请他喝酒时,去的地方都是他的夜魅。 秘书办公室中依然持续在一些紧张的气氛中,刘青看了看身边的姐妹,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她的,这一点让她的心里更加的恐惧了起来。 “够了,刘青给陆沫夕道歉!”黄山雅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她连问都没有问,直接让刘青给陆沫夕道歉,想必她一定已经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了。 “山雅姐,是她动手打我的,为什么要我道歉!”刘青站在一旁一脸不服气的模样,依然捂着那张依然火辣辣的脸庞。 她真的不明白,陆沫夕没权没势,而且又是江北墨的未婚妻,不雅照又满天飞,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还会被留在贺氏集团。 不是都说贺家和江家不合吗,为什么江家未来的儿媳妇可以在贺氏集团混的那么的如鱼得水。 “让你道歉就快点道歉,还是说让我找人将办公室的视频调出来,看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山雅突然愤怒的怒吼了一声,她整整在这个办公室呆了两年了,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从中的勾心斗角,特别是当初蓝静雪还在的时候,那整个办公室的气氛一直都存在一片令人恶心的气氛中。 “你要是不道歉,那今晚的活动就取消,直到你什么时候对陆秘书道歉,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黄山雅的话刚一落,办公室里的秘书纷纷躁动了起来。 她们还想着今晚好好的去购物一下呢,反正贺臻说了今晚不限制消费... “哎呀,刘秘书,反正是你先动手的,你就快点道歉吧,别耽误我们大家下班的时间啦!”前一秒还团结在一起对于陆沫夕的那群人,就因黄山雅的一句话,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你...”刘青被气的直跺脚。 “行啦,刘秘书,这都下班时间了,你可别耽误我们聚餐。”秦歌也随后跟了一句。 一时间画风一变,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刘青。 只是在最后强大的压力下,她才很不服气的说那句,“陆秘书,对不起!” 虽然嘴上说着对不起,但是心里确实恨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想来她刘青也是刘氏集团的大小姐,来贺氏集团也有一年的时间,却被一个才来两个月的黄毛丫头煽了一把长。 虽然刘氏集团不能与贺氏集团相提并论,但是在白城也算的上前50的企业。 再怎么说也比她陆沫夕来的金贵。 “好了,好了,大家都会安静一下。”黄山雅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思绪聚到了一起,“今晚我们现在老地方吃饭,然后我们去商场购物,最后去夜魅不醉不归。” “好~” 黄山雅的话音刚落,就迎来一阵赞同的欢呼声。 于是大家纷纷收拾东西换个上自己的衣服,拿上自己的物品,就往楼下走去,一排整齐的美女,随即成为贺氏集团最靓丽的风景线。 “山雅姐我们先去定位了!” “嗯,我马上就到!”黄山雅礼貌似的回复了一句后,一行人便朝着一旁的电梯里走去。 当所有的人走出后,唯独陆沫夕始终没有动静,依然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依旧冰冷。 “怎么了,沫夕,走吧跟我一起。”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黄山雅发掘,陆沫夕确实很有多过人支出,就比如她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可以迅速的分析出公司所有投标项目的报价,知道哪家的合同出现问题,甚至比她还要了解贺氏集团存在不当的隐患。 那种聪敏才智,如同她们的总裁贺臻一般,有着王者般的商业大脑。 “谢谢你山雅姐!”在贺氏集团,黄山雅是唯一一个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帮助陆沫夕的人。 她十分了解她的品行,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似乎这个女人都没有变过。 “谢什么谢,早就看不惯她们欺负你了!”黄山雅微微一笑拍了拍陆沫夕的肩膀,“行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嗯好,山雅姐,我先去趟洗手间,马上过来找你!” 陆沫夕的目光平静的落在黄山雅的身上,嘴角依然挂上一抹礼貌性的微笑,随后从她的身边跨过。 “好好放松放松,想买什么随便挑,等你那边结束后,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在陆沫夕刚走出办公室后,就收到了这么一条贺臻发来的语音。 女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听完这条语音后,突然整个人都缓解了许多。 他像是已经知道了刚刚子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男人温柔如风的声音,像是一把将她从一场寒冷的冰窖里拉了出去。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不管你遇到了什么挫折也好,恐惧也罢,只要他的一句话,你就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而贺臻就是陆沫夕心里唯一一个能让她满血复活的人。 他就像是她的心脏一样,他要不跳,她就会死! ****** 夜魅 一间昏暗的包间内气场异常的诡异,几个身着衣冠楚楚的男人旁,挨坐着一群漂亮的公主。 慕子堂坐在一旁怀里依偎着一位着实漂亮的女人,那女人清纯的模样如同花蕊一般,要是抹去身边一切肮脏不堪的气氛,还真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男人看了看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贺臻,突然冷呵一声“啧啧啧,幸好我妹有自知之明,主动提出来要和你取消订婚宴了,要不然我还真怕以后和你连兄弟都做不成。” 他可是实力宠妹狂魔,不管是谁将来娶了他的妹妹,那个男人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去爱她,要是让他的妹妹受半点委屈,他慕子堂一定会将他打成猪头。 不过幸好不是贺臻,要不然他要是婚后还和陆沫夕拉拉扯扯的掰不开,而他又打不过那就完了。 男人靠在一旁的沙发里,修长双腿搭落在一起,那优雅而迷人的模样给人一种十分禁欲的感觉。 “我不行,难道他就行了?”他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杯,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讽刺随而冰冷的冷喝道,“慕总似乎最近有点不把我贺臻当兄弟啊!” 慕子堂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完完全全的听到了贺臻刚刚话中的意思。 他知道慕子染看上了江北墨了? “咳咳~”男人浑身一颤,目光闪躲,脸上大写了心虚两个字,“那个...我妹只是开玩笑的,你也知道,那丫头刚刚大学毕业,还没经历过什么人情世故的,只是单纯的感觉他长的比较帅...” 慕子堂立即解释道,女孩子嘛,对于那种稍微俊俏一点的男人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 “是这样?”贺臻淡淡的瞄了一眼坐在自己左边的男人,只是那抹冰冷的眼神,像一把一记寒冰一般,狠狠的压在慕子堂的心里。 “行啦,你看你,叫你出来喝个酒都喝的不愉快!”慕子唐倒不是真的怕贺臻,伦家庭背景,身份地位,他可也算得上白城的佼佼者..只所以那么怂的原因很简单...打不这犊子啊,但凡能打过他,他慕子堂早就打他歌百八十遍了。 贺臻不仅人长的帅,智商还高,而且最后关键身手还好...你说气人不气人... “吆,子染这么快就有了下一个白马王子?”祁珂双眉紧皱,只是从刚刚贺臻的话里,隐约的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第六十二章:贺臻打脸 “关你屁事,介绍给你,你又不要!”祁珂刚说一句话,就被慕子堂直接怼而来过去。 “我...” 并不是他不想要,只是现在的祁珂根本就不想结婚,但是心里对于慕子染还是稍微有点感觉,毕竟他去慕家的次数比较多,接触多了心里也就有了稍许的想法。 祁珂没有说话,端起酒杯继续喝着手中的红酒,但是心里对于慕子染会看上谁依然充满了好奇。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子染真的要和他在一起,这事你允许?”贺臻瞟了一眼慕子堂, 对于贺臻来说他一点都不在乎慕子染最后和谁在一起,祁珂也好,江北墨也罢,自己喜欢就好,只是他很好奇慕家会怎么办。 毕竟慕家和贺家是商业上最好的合作伙伴,要是慕子染突然传出来一些和江北墨在一起的消息,那风向似乎翻转的有些快。 白城的记者还不知道会怎么报道慕家。 -与贺氏集团决裂- -为找避风港与江家结缘- ....等等 什么你能想到的,还有你想不到的那些扑面而来的新闻都回统统报道出来。 “不可能,我老爹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再说了子染只是见过他一次而已,我才不信她会就这样喜欢上一个陌生的男人了。”慕子堂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完完全全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你们讨论的那个男人不会是...江北墨吧?”祁珂像是突然听出了其中的秘密。 “你又知道了!”慕子堂给了祁珂一记白眼,这男人还算不笨。 “什么时候的事?”祁珂双眉紧皱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杯,“你妹不是喜欢贺臻的吗,又什么时候看上了江北墨?” 慕子染喜欢看上了江北墨? 这个消息对于祁珂来说不算是一个件能令他心情能够愉快的事情。 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眉紧皱,脸上随即附上一层暗沉的冰冷,心里像是在盘点着什么计划一般。 “跟你啥关系,喝你的酒,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慕子堂抬起来,一脸无趣的扫过一旁闷声的祁珂,毕竟上次他对祁珂提起自己的妹妹时,这个男人可是直接拒绝了。 祁珂一脸淡漠,“在怎么说子染也是我半个妹妹,怎么,作为哥哥的我,再怎么说也要关心一下。” “关心?”慕子堂冷笑一声,一脸鄙视的反击道,“我谢谢你哦!” 他慕子堂的妹妹,什么时候需要他祁大少爷关心了,真是搞笑,要是真的关心,上几天他有意将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是,他又为什么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直接拒绝了。 切,虚情假意的男人。 “其实江北墨也不错,在白城除了我以外,还真找不出比那个男人再优秀的人了。”贺臻一脸冰冷的笑意,他承认那个男人不管哪方面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身份地位还是经济实力,都令他贺臻佩服至极,只是令人可惜的是他是江北墨,要是换成别家的公子哥,说不定也会像慕子堂或者祁珂这样成为他最好的兄弟。 “切你现在这样说了,”慕子堂坐在一旁凉凉的插了一句嘴,“要是我妹真的和江北墨在一起了,日后你还不知道怎么想办法整我了。” 这个男人他太了解,动不动就威胁他,特别是何景逸那个家伙应该更深得体会吧。 “吆,慕总是怪我平时对你不薄?既然这样,不如就把今晚喝酒的钱给付一下吧,毕竟日后我想办法整你就不好了” 男人握着手中的酒杯不急不慢的说着,身上投射一抹诱人的光芒,冰冷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慕子堂的身上。 这个男人刚刚说什么来着,说他贺臻日后会想办法整他。 贺臻心里冷喝了一声,他要是想整他。 估计不出一个月,慕氏集团四个大字就会在白城消息的一干二净,连渣渣都找不到。 不管是慕子堂来夜魅玩,还是去他的酒店居住,只要是涉及他贺臻的经济领域,特么的一个子都没有让他掏过,这个男人竟然还在他面前说他对他不好? 就连陆沫夕,他贺臻都还没有给她这个权利,这个男人明显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擦...别介啊!”慕子堂一把松开自己怀里的女人,他可比不上他贺总,拥有自己的经济基础,而他慕子堂可被他家老爷子管的死死的。 身上虽然装着慕氏集团的副卡,但是这边消费那边他老爸可就收到短信了。 贺臻冷呵一声,薄唇珉城了一道直线,冷冽的神情中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放心,慕总,一晚上的钱也不是很多,也就区区五十几万而已。” “对啊,区区五十几万而已,慕总不会这点钱也没有吧。”祁珂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特么,祁珂你落井下石是吧?”慕子堂被气的不轻,看看,看看自己都交了什么样的朋友,一个个的天天指会戳他的痛处。 祁珂摇了摇头笑了笑,“不不不,我哪敢给慕总落井下石啊,毕竟今晚的酒钱咱aa,我祁珂可不会占你的便宜。” “老子...特么的...”慕子堂被气的直跺脚,却一脸的无言以对。 跟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贺臻掌握着贺氏集团的大权,而他祁珂虽然还没有接管家里的公司,但是自己自营的一些小私企也是混的游刃有余,可是偏偏他慕子堂,整天忙得跟狗似的,一分钱都没有,完完全全沦落为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吆,陪来陪去,弄半天还陪了一个穷光蛋啊!”慕子堂怀里女人,听完他们的话后,立即从他的怀里撤了出去,一脸嫌弃的看了看慕子堂。 长的人模狗样的,穿的也挺得体了,可是没想到原来却是一个穷光蛋。 女人简单的一句话惹的祁珂和贺臻突然笑出了声,“对对对,你说的很对,他就是一个穷光蛋哈哈!”祁珂实在没人的住。 “老子...特么的滚滚滚,都给我滚...”慕子堂随即整张脸都绿了,还第一次被一个公主嫌弃。 不管怎么说他可是白城a市慕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慕家的大少爷好不好。 一个仅仅次于贺臻的男人。 白城一半的女人可都仰慕他呢,可是今天却被一个公主也嫌弃了。 “切,走就走,姐妹我们走,弄半天原来都是装的,真是扫兴!”说话的女人是一个刚来夜魅不久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坐在包厢里的这几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她刚刚听见没有钱的时候,突然发自内心的嫌弃起来了。 她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能够找个有钱人,被*养也好,卖也罢,不管人长的怎么样,必须要有钱。 只是当她刚刚说完这句话时,贺臻原本一脸微笑的俊脸,瞬间凝重了起来。 扫兴一词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夜魅到底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了,一个小姐来嫌弃客人的地步了。 “吆,原来夜魅就是这样的服务态度啊,切,下次请我来,我都不来了。”慕子堂似乎找到了一个契机,挑着眉看着坐在不远处一脸深重的贺臻。 敢欺负我,那我就拿你的夜魅开刀,看谁怕谁,慕子堂的心里窃笑,多谢身边这个不知趣的女人提醒,他是一个没钱的穷光蛋。 “怎么了贺总,不敢说话了?”慕子堂深深的看着他,“夜魅是白城最大奢华的娱乐会所,啧啧啧,没想到啊,这服务却这么差。” “没钱就没钱,还说什么服务差,没钱就别装,这里可是夜魅。” 女人一个暴露前卫的着装,随即站起身一脸嘲讽的口气,今天真是倒霉,接的第一个客人原来是一个穷光蛋。 “嗯嗯嗯,小美女说的是,我没钱,我是穷光蛋” 慕子堂一脸笑意敷衍似的回复着,目光依旧落在贺臻的身上,只是原本那张玩味的笑脸早已收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附上一层寒冷的怒气。 女人看似两句随意的话,却将贺臻的脸完全丢尽。 确实--夜魅的服务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 祁珂感觉身边传来一阵淡淡的寒气,没敢在说话,只是下意识的看着贺臻那张黑着的俊脸。 “来人!”一声冰冷的寒音,潇旭迅速的推门而至。 “贺总。”男人笔直的身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看着明显一脸怒意的boss。 “将她们几个带出去,将唐恒调下来,今天起,你亲自接手!”从几何时他贺臻的面子竟会被败坏成这个样子,从上一次的陆沫夕的那个件事,到现在区区几个公主竟然都敢爬到他的头上了,真的不知道是自己管理无方,还是自己带出来的手下无能。 看来夜魅真的要好好的整改一下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下次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原本好好的心情就因为一个女人,被完完全全的颠覆了,不仅如此还让慕子堂看了他的笑话。 “可是贺总,那您身边的特助...”潇旭一脸惊讶,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发生了一些令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男人冰冷抬头,“怎么,你的意思是,管理夜魅就做不好特助是不是。” “懂了,贺总!”潇旭立即低头回应着,心里有苦但是却不敢说。 第六十三章:他的保护 刚刚说话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被吓傻了,一脸惊慌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夜..夜魅是你的?”女人诧异的问道。 “带出去!”她还不配跟他说话,就连继续带着夜魅的资格都没有。 “是,贺总”随即进来几个黑衣服将房间里的女人统统带了出去,只是刚出大门,就看见刚刚嘲讽慕子唐的那个看样子还算清纯的女孩,立即挣开被牵制的身体再一次冲了进来。 “贺总...贺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对不起对不起!”女孩一脸泪花的跪在贺臻的身边,不得不说那个清纯的模样,确实能够令人心里一颤。 “潇旭!” 贺臻仅仅瞟了一眼,随即就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一脸冰冷的坐在沙发上。 什么样的女人他贺臻没有见过,虽然这女孩确实又几分姿色,但是刚刚那种潘泉富贵的模样,真是令人恶心作呕。 像她这样的女人,在夜魅里贺臻真的是见多了。 “贺..贺总,求你,求你听完说话,求求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女人跪在地上极力的祈求着,像是有着极大的苦衷。 “给你机会?”贺臻眯着眼问道,“凭什么?” 凭什么给她机会,夜魅向来不缺漂亮的女人,她既然犯了错,就该付出带价不是。 没人任何人可以在他贺臻的面前求机会。 “凭什么...”女人脸上一遍,浑身颤抖连忙说道,“就凭..就凭我不怕你,就凭我敢跟贺总讨个免罚...” **** 在秘书部的聚餐结束后,黄山雅安排的是给她们一个小时逛街的时间,毕竟贺臻亲口了那句不限制消费,既然是这么好的机会,她们又怎么会错过了。 刚刚走出饭店,准备往商场走去时,陆沫夕停留在后面的脚步随即慢了下来,神情凝重的看着自己面前那几个越有越远的女人。 她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倾侧,目光往自己右后望了一眼,那冰冷而又灼热的目光将藏在不远处的几个男人吓的随即缩在了一旁的角落里。 “怎么了,沫夕,愣什么呢?怎么不跟着她们一起走。”刚刚结完账从酒店里走出来的黄山雅拍了拍她的肩膀,视线也跟着陆沫夕的视线下意识的往后面看了看。 昏暗的街道上只是依稀走了几个单落的人身,再无其他的异样,黄山雅耸了耸肩膀,带着几分不解的目光。 “没事山雅姐,我只是感觉自己吃的太饱了,逛街就不去了,我想先回去休息,毕竟明天还有一个计划要做。”陆沫夕摸了摸自己吃的鼓鼓的小肚子,一脸笑意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什么不限制消费,她陆沫夕根本就不在乎。 这点甜头只能哄住那些没脑子的女人。 “这样吗?”黄山雅轻皱眉,一脸可惜的看着陆沫夕,“可是贺总特地吩咐,要把你照顾好的,说你是新人,而且不限制消费哎,你可以去跟着她们一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可以就便买下了。” 黄山雅总感觉贺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可是要真是这样,那和慕氏集团的婚礼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她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都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不该问的别问,这是贺氏集团秘书部的职业守则。 “不了,山雅姐,而且我似乎也没什么东西需要买的。”陆沫夕继续笑了笑,直接拒绝了黄山雅的再次邀请。 听到她再次肯定的回答,黄山雅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山雅姐,但是真的不需要您这样客气的,我家离这边很近,两分钟就走到了。”陆沫夕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套高大的建筑,证明着自己住的地方确实很近,让黄山雅放心。 其实她并不是住在这里,只不过有些事情,有黄山雅在的话,很不方便。 “那好吧,你回去慢点,”黄山雅再一次拍了拍陆沫夕的手臂,指了指不远处的商场,“那我跟着她们刷卡去了。” 贺臻的那句不限制话费,让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起来,都不是傻子,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恨不得将整座商场都给包下来。 “嗯,山雅姐再见!”陆沫夕依然一脸微笑,对着黄山雅摆了摆手,随后踏着轻巧的脚步往着刚刚她看去的方向走去。 “许久不见,跟踪别人的手法依然那么的老套,怎么训练没花钱吧!”走到一个拐角,陆沫夕突然顿住了自己的脚步,一脸冰冷,目光犀利的落在了两个假装抽烟的男人身上。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吧!”男人转过身,随即放下自己手中的打火机和那根,根本就没有点着的香烟,视线却紧张的落在陆沫夕的身上。 只是男人那表情太过于紧张,百褶的脸部大写着几个,不要认出我的大字。 陆沫夕微微摇了摇,嘴角随即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包含满了些许的讽刺,“还要我再说的明白点?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年的七月十二日,南山的射击场里我们才见过吧,怎么还需要我说的在明确一切,要不然我说一下我是跟谁去的。” 她的声音有几分冰冷的味道,语气似是自然,又似乎带上了一层故意的感觉。 陆沫夕简单的一句,站在她身边的那两个黑衣男人的身影立即站直,恭恭敬敬,身体微弯,一脸苍白的说道,“抱歉陆小姐,是江总担心您的人身安全,特地派我们暗中保护您的。” 江总顾名思义就是江北墨。这两个人是江北墨身边的手下,特地派过来暗中保护陆沫夕的。 “帮我谢过你们的江总,不过回去告诉他,我很安全,让他不需要为我担心,”陆沫夕叹了一口气,“而且他的身边似乎比我更需要帮手,你们留在他的身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再怎么说她陆沫夕的身边都有一个贺臻,她能感觉到,不管贺臻嘴上说着又多么的讨厌她,其实心里应该还是很在乎她的。 在贺氏集团根本就没人敢动她陆沫夕不是吗,就算是有人想找她麻烦,她陆沫夕一个人也能应付的过来。 “这...陆小姐..我们是江总亲自下达的命令,请别为难我们好吗...” 江北墨亲自下的命令,又有谁敢违抗... 陆沫夕最熟悉江北墨的脾性,怕是他身边的人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吧。 女人垂眸,双眸轻皱,,眉与眉之间透露着点点的沉重,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随即抬起冰冷的视线,“那好,带我去见他。既然你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那我就当面让他撤回你们。” “那就麻烦两位带个路了!” “好,陆小姐,这边请!”身边的两个随即恭恭敬敬的示意着。 随后陆沫夕就跟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一起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半个小时后,车子就停在了她以前居住了地方--蓝悦山庄。 这是她陆沫夕住了整整七年的地方。 自从她重生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这个地方,虽然仅仅过去了两个多月,可是对于陆沫夕来说却像是隔了好几个世界。 她脑袋的有着今生的记忆,也有着前世的记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生的记忆被前世的记忆狠狠的封印在了内心的最低层。 而她回忆最多的都是一些令她痛的撕心裂肺的画面,那一幕慕惊心动魄的画面就像是她内心中一个恐怖片一样,不管她怎么挣扎都走不出片场中的画面。 “陆小姐,我们江总在里面等你。”手下打开车门,依然恭恭敬敬的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展现着陆沫夕与众不同的尊贵身份。 “谢谢!”听到身边有人说话,她才从一阵恍惚中突然被拉回了现实,看着面前一座奢华的别墅,陆沫夕下车一步一步的往着别墅里面走去。 脚步沉重的如同她内心挣脱不了的痛处一般,狠狠的揪起她全身的痛处。 “沫夕!” 江北墨站在门前,轻轻的开口,一身高级得体的西装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高贵无比,如同从童话故事里走出的白马王子一般,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之气。 陆沫夕抬眸,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北墨!” 重生后,她真的有恨过这个男人,因为上一世是他亲手杀了贺臻,亲手毁了她最后的希望。 可是他毕竟不是上一世的江北墨,而这一世他也没有利用自己不是吗。 不过现在想想,就算现在站在自己的身边的男人是上一世的江北墨,她陆沫夕也没有资格去怪他...因为进入贺氏集团,想要帮助他拿到贺氏集团机密的陆沫夕...是自愿的... 他从未逼迫过她,一切都是她陆沫夕自愿请缨的不是吗。 原本以为她陆沫夕想要的就是帮助江北墨吞了贺氏集团,然后她在风风光光的嫁给这个她整整爱了七年的男人。 可是天不遂人意,她陆沫夕竟然会爱上那个,她心心念念想要毁掉的男人。 还好...还好,老天再给了她一次弥补的机会... 第六十四章:最温暖的港湾 “进来坐会吧!”江北墨微微一笑,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沉重,深邃的双眸中,视线就这样落在不远处的陆沫夕身上。 曾是这里是他们最温馨的地方,不管多晚江北墨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陪着她吃饭,给她无数的惊喜。 只是... 那一幕幕幸福而又温馨的画面已经慢慢的成为了过去。 仅仅一夜之间,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陆沫夕再也不是以前深爱着江北墨的陆沫夕了。 陆沫夕轻微了叹了一口气,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微笑,“好!” 自从陆沫夕离开一会,这栋别墅依然保持着她离开之间的状态,所有的一切江北墨都没有动过,即便知道她有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但是他依然想要保持着最初的原状。 “你的东西我没动过,这套别墅我已经划到你的名下,要是想回来住,随时都可以!”江北墨抬头望了望这栋充满回忆的房子,像是物是人非来的太快一般,他都还没来及的跟她的沫夕好好告别,他就已经失去他了。 “你不需要这样做,这房子不属于我!”陆沫夕站在江北墨的身边抬头看了看。 他知道的...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便这栋房子写上了她陆沫夕的名字...她依然不会在回来了。 只是当陆沫夕说出这个房子不属于她时,江北墨的脸上附上了一层淡淡的苦笑,“还是留着吧,给它找主人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毕竟....”毕竟这里装满了我们之间的回忆。 这个房子她住了整整七年,七年前买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是陆沫夕亲自设计的,从装修到房间的布置,所有的工艺品以及颜色都是陆沫夕亲自选的,所以...只有她才能配得上这个房子。 “江北墨,对不起我...” “好了,知道对不起我就收下,毕竟我们也在一起七年了,总该给你点青春补偿费。”男人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轻描淡写的将心里猝不及防的抽痛给化解开来。 他很想将这个女人狠狠的禁锢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她心里爱着的是谁,不管她幸不幸福。 可是...现在的江北墨害怕了,害怕她用上一世的办法将离开自己,害怕那满地的鲜血带来的绝望...他清楚的记得她安详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明明离他那么的近,可是他始终叫不醒那个沉睡在她怀里的女人..... 即便曾经他是一个多么冷血的人,可是见过那血淋淋的事实时,他也开始害怕了。 害怕这个女人再一次离开他,害怕她再一次死在他的怀里。 陆沫夕这一世只要你幸福,我江北墨再也不会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即便最后站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我,即便我们从此山水不在相逢...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只要你幸福。 经历过那令人惨不忍睹的事实,他感觉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更为的重要。 “谢谢你,江北墨,我不知道现在应该对你说些什么,但是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的理解..与信任。”陆沫夕抬头眼含泪光的看着站在自己的身边的男人,要是他们之间没有那段错误的插曲,或许现在的陆沫夕应该很幸福吧。 可是...这一切真的回不去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只会整天围着江北墨的陆沫夕了。 女人一脸自责的模样还是让江北墨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我从未怪过你,只是沫夕,我希望你记住,我这里始终是你最后的退路,不管不久,这个地方始终只属于你陆沫夕一个人的。”男人抬头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放你自由,只要你幸福...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值得的。 他选择放手并不是不爱她了,而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他选择放手。 要是飞累了,就回来吧...要是飞走了,也没事...只要你幸福一切都是值得。 江北墨不止一次的这样的告诉自己。 ***** 整整一个小时,黄山雅带着秘书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将商场从头到尾的逛了一遍,每个人的手里都领了许多的东西,一脸满载而归满意的模样。 不仅如此,她们下一个目标就是去夜魅不醉不归,整天待在办公室都快要发霉了,趁着她们贺总那句不限制消费这么好的机会,可是不能错过了。 几个秘书将手中满满当当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车里后,这次一脸满意的往着夜魅的方向驶去。 而这一切都在贺臻的计划之内,男人依坐在包厢的沙发里,看了看手上的时间,这个带你黄山雅应该带她们来夜魅了。 而他正好可以带着陆沫夕一起回家,贺臻的心里是这样的计划的。 “贺总,黄秘书带着秘书办公室的人已经到楼下了,你吩咐的包间已经安排好了,在十六楼!”贺臻心里正在想着的时候,潇旭就直接推门而进,汇报着贺臻刚刚给他吩咐的事情。 男人抬眸“好知道了,半个小时以后把陆沫夕叫过来。” 在给她半个小时的时间和她们一起开开心心的玩玩,喝喝酒唱唱歌,毕竟以后她可是要长时间呆在秘书办公室里面的。 “吆,喝酒都不忘想着自己的女人,啧啧啧!”慕子堂一脸的鄙视,这男人自从遇到了陆沫夕整天在他的面前撒狗粮。 “咳咳咳,”祁珂坐在一旁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故意有幸提醒,“够了啊,刚刚还没闹够?小心贺臻给你穿小鞋!” 只是他半个半开玩笑时,根本就没有发现坐在他们中间的男人一脸的黑线。 男人面无表情的喝了自己手中的红酒,“潇旭,一会结束,把祁总和慕总的酒钱结一下。” “我靠...又来,贺臻你要不要这么狠,说好的兄弟呢?”慕子堂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可是那么大的动作依然没有惊醒走神的潇旭,男人笔直的身影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脸上附上一种惊慌的神情。 “潇旭!!” 贺臻连续叫了好几声后,潇旭才从一脸的惊恐中缓过来。 “抱歉,贺总!”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身体微微弯曲。 这么大的反差令祁珂和慕子堂都感觉有些好奇,想都不要想这个男人的脸上大大的写着有心事三个大字。 “有事?”贺臻冰冷的双眸紧紧盯在潇旭的身上。 男人浑身颤抖,不知道该不该将陆沫夕没有来夜魅的消息告诉他,还有...还有就是,陆沫夕没来就算了,而且还去见了江北墨。 江北墨派人暗中保护陆沫夕,而这边的贺臻也不是傻子,自从上一次陆沫夕出事后,贺臻就命令潇旭暗中保护陆沫夕。 潇旭业是刚刚才收到消息,手下说陆沫夕坐上了一辆商务车,而去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北墨。 “这...这...”男人双手紧握,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话!” 直到贺臻一脸怒气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双嗜血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潇旭的身上,压的他根本就踹不开气是,他才吞吞吐吐的道了一句,“其实...陆..陆小姐..没有来夜魅...” “去哪了?” 男人声音厚重,咬字清晰的接了一句。 没有来夜魅,那她去哪了? 可是从潇旭紧张的表现,贺臻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又去了一些会让他愤怒的地方...就比如...江北墨哪里。 潇旭也是一脸的无奈,只好实话实说,因为他知道,他要想知道那个女人去哪里了,直接拿出手机一番,陆沫夕的位置就会显而易见的出现在这个男人的手机上。 “去了,江北墨哪里!”男人轻叹了一口气。 “她去了江北墨哪里?” 唰的一下,男人的脸部随即附上一层凌冽的寒冰,一脸令人可怕的怒不可歇。 江北墨..又是江北墨...陆沫夕你就这么离不开那么男人? 他精心为她准备了这么多,而这个女人可好,抛下他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只是为了去见那个男人... 男人双手紧握,唇上杨起一抹弧度,挂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冷的冷人浑身发抖。 好,很好,陆沫夕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就不配我对你花心思。 完了完了...这个男人真的生气了... 慕子堂双眉紧皱没敢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祁珂挑了挑眉,示意他们应该可以先撤了。 要不然一会肯定会莫名其的被卷进一场无辜战争中。 “去开车!”男人狠狠的踹了一脚包间里的茶几,几个价值不菲的酒杯分分摔在地上,碎了满地,声线阴寒如冰。 “是,贺总!”潇旭随即抽身离去。 随后贺臻一脸冰冷的抓起一旁的外套,跨着大步离开包间。 独留下祁珂和慕子堂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愣在原地。 “喂,祁珂。”慕子堂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看着他说道,“咱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比较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的,更别说是贺臻和江北墨之间的好奇,那场面肯定值得一官。 “你疯了吧你,你就不怕惹祸上身?”祁珂才不会像慕子堂那么的无聊,贺臻那爆脾气时好时坏的,现在这个情况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哪还有谁这么不怕死,还嫌弃事不大,还想往上面蹭。 第六十五章:打扰二位叙旧 慕子唐点了点头,似乎祁珂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活着最重要,万一那个男人突然发什么疯就不好了。 ***** “不管多久,你一定要记得我江北墨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你陆沫夕最安全的避风港。”就在陆沫夕准备别墅,刚出走大门时,江北墨突然伸手将面前的女人轻轻的拥在自己的怀里。 他真的不想就这样放手...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找回他的沫夕... 那崩溃到极致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被掀起... 陆沫夕站在原地,静静的听见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划过她的耳畔,简单的一句话却狠狠的刻进了她的心里,搅起一阵凄凉的寒意。 她红着眼睛,双手停滞在空中,却久久的没能去回应着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 错过就是错过了,江北墨,曾经以后陆沫夕再也...再也不可能在属于你的了...而江北墨也再也不属于陆沫夕的了... 就在陆沫夕刚想从江北墨的怀里挣脱出来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突然驶了过来,停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那突如其来刺眼的灯光照在了陆沫夕和江北墨的两个人的身上。 使得陆沫夕好一会才从一片刺眼的灯光中适用过来。 “吆,真不好意思,打扰二位叙旧了?”贺臻磁性般的声音突然响起,轻轻的招了招手,灯光熄灭的瞬间,陆沫夕就看见贺臻伴依靠在自己的那辆迈巴赫的车前,双手握起,“啪”的一声点燃了夹在自己手中的香烟。 虽然院落里灯光四射,但是依然看不清他那长弥漫在烟雾缭绕中的俊颜。 陆沫夕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下意识的从江北墨的怀里退了出来。 “贺..贺臻,你怎么来了。”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在这里的...是黄山雅告诉他的?不对黄山雅根本就不知道她来了这里...难道...难道是... 她的脸上瞬间苍白了起来,江北墨会派人暗中保护她,那贺臻为什么又不会这样做呢...还是她太大意了,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跟着两队人。 “你问我怎么来了?呵!”贺臻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喝一声道,“怎么了宝贝,嫌弃的打扰你们亲热了?” 他为了给她找点乐趣,特点安排的聚餐,特别安排的不限制消费的逛街...可是最后还是可笑般的证明了他贺臻的精心安排,根本就抵不过这个女人想要见这个男人的心。 “贺臻,把你的嘴放干净一点!”江北墨怒吼一声。 他什么都可以忍,就是忍不了任何人欺负他的沫夕,就算是贺臻也不行。 “吆,江总还挺懂的怜香惜玉的?”贺臻丢下手中的香烟,吐出最后一口白烟,将那剩余的白根香烟狠狠的踩在了自己的脚下,随后笑了笑,“好了,旧你也续了,人你也见了,是时候跟我回家了吧,毕竟我才是你陆沫夕的男人。” “你...”江北墨一脸怒意。 这一次贺臻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对江北墨动手,或者对陆沫夕做一些残忍的事情,他始终保持着一抹玩味的微笑,一双桃花眼以一种像是深情的目光落在几米之外的陆沫夕身上。 “好,我们回家!”陆沫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只是这样的巧合已经令她无法在跟他解释清楚了。 就像是人生走到低谷一般,一时间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回一再而三的接踵而来。 “沫夕...”江北墨担心道。 他真的很担心回去之后,这个看似衣冠楚楚的男人又会对她的沫夕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陆沫夕挡去江北墨刚想拉出的手,微微一笑,“我没事,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当陆沫夕走到贺臻的身边时,男人杨起手臂一把拦住陆沫夕的腰,将她硬生生的拉入了自己的怀里,随后视线落在站在门前的江北墨的身上,“有些事情我不想撕破脸,但是还是很有必要的警告江总一句,离我的女人远点。” 不等江北墨回答,贺臻揽着陆沫夕的做进了车里。 随着渐渐远处的车子,江北墨却一直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离开。 “抛下我为你精心安排的晚宴,竟然只是为了来和江北墨私会?”贺臻笑着开口,只是那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丝的冰冷的气息,“怎么,那个男人就真的有这么好?” 贺臻转过身,看这坐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陆沫夕,他始终都弄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这只是一个误会,我今天来只不过...只不过是想取回一些以前的东西而已!”陆沫夕转过身正面对着贺臻,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一下。 她知道这个男人早就已经不在相信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而且她似乎也没有心情去跟他解释上面,反正她说的都是真的,她陆沫夕的细腻只有他贺臻一个人,不管他信不信,她已经无力再继续解释下去了。 “好,我信你,今天我就当你是去拿东西的!”男人杨起手臂,双手捧着她的脸,那双深邃的双眸中带着点点的几分认真的神情。 陆沫夕根本就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样回答,她还以为他会像上几次一样,粗暴的对她对一些不好的事情,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羞辱。 “你真的信我?”陆沫夕坐在一旁目光愣愣的落在了贺臻的身上。 他说他相信她...陆沫夕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丝令她整颗心都温暖的感觉,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感觉曾经那个对她百般呵护的男人又回来了。 上一世的贺臻就是这样,不管她陆沫夕做什么,他都回无条件的相信他,始终站在她的身边。 “怎么了宝贝,我就说一句相信你,你就感动的哭了?”男人伸出温热的手掌轻轻的落在她那细腻的皮肤上,一点一点擦拭掉她脸上的那抹滑落下来的泪水。 “陆沫夕,我可警告你,哭可以,但是你只可以为我贺臻哭,要是给我知道你因为其他人哭,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的声线温柔而又冰冷,一脸笑意的像是哄她,又像是在威胁她。 还没等陆沫夕开口说话,贺臻就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拥入自己的怀里,“行了,哭的那么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看上的你的。”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打算对她做些什么.. 贺臻的反差让陆沫夕的心里突然又惊又喜,她喜欢他这种无条件相信她的感觉,但是却又感觉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随着那辆黑色的跑车驶入公寓的宅院,陆沫夕一路上上都被贺臻紧紧的搂在怀里,虽然动作亲密却保持一种难以形容的尴尬气氛之中。 这样的感觉还不如他凶狠的质问着她,或者将她打一顿来的解脱。 “玩了那么久,饿吗,我下厨给你煮点东西吃?”刚一进门就传来贺臻的一声暖心的问候。 见贺臻没有在提起刚刚的事情,陆沫夕索性就不在去想,点了点头,“嗯,你不说还没感觉,你说我确实感觉有些饿了。”陆沫夕乖巧的坐在一旁的沙发里,目光始终停留在贺臻的身上。 “行了,别这样看我,我又不是坏人。你先坐会,我去给你煮面。”他就像是能看透她内心里的恐惧一般,男人微微一笑,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卷起袖口,打开冰箱寻找着他细腻所需要的食物。 他看着冰箱里,背对着问她,“给你做份简单的三鲜面可以吗?冰箱里已经没有什么食物了,看来明天还要去趟超市。”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陆沫夕说话。 女人蜷坐在一旁依然愣愣的盯着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只是嘴里时不时的吐出几个,“好”字。 十几分钟以后 餐桌上就摆上了两份热腾腾的三鲜面,就连贺臻自己都感觉到很奇怪,曾经从不下厨的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喜欢上了做饭。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次看见陆沫夕一脸开心的嘟着小嘴坐在一旁的沙发等着他手里的食物出锅的样子,贺臻的心里都回泛起一阵阵的幸福感。 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可以为她改变。 原本有一个人等你回家,陪你一起吃晚饭的感觉真的很好...原来只是看见她,心里就会升出美美的幸福感。 “过来吃饭!”听见贺臻的呼唤,陆沫夕才缓过神,起身迈步朝着饭桌走去。 男人拉开一旁的椅子,让陆沫夕自己做了下来,随后将一旁的三鲜面推至陆沫夕的面前,“来,宝贝,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谢谢!”陆沫夕很有礼貌的接过筷子,随后浑身不自然的低头吃着碗里的面。 贺臻坐在陆沫夕的对面,始终都没有动自己面前的食物,只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明天晚上景南庄园那边有场晚宴,你陪我去一趟吧!”贺臻轻轻的挑眉,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小口,随后又将手中的水杯放了下来,“晚宴的主题似乎是一个回忆青春的酒会,没什么意义,就陪我走个过场就好。” “嗯知道了!”陆沫夕始终低着头扒着自己手中的食物,依然没有抬头看他。 只是陆沫夕不知道...那将是他给她设计的一场可怕的噩梦... 第六十六章:酒会 “哥,哥,你看我穿这件好看嘛?”慕子染手中拿着一件淡粉色晚礼服,一脸笑嘻嘻跑到慕子棠的房间! 今晚景南庄园有个晚会,原本慕子棠并未想要带她一起去,可是慕子染非要跟着,最后没办法只能带着呗,还能怎么办! 男人换了一身盛装,拿起一旁价值不非的手表,一脸淡漠的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直接敷衍到,“嗯嗯嗯,好看好看!” 要不是仗着爸妈对她的疼爱,慕子棠才不会这样谦让着她,早不知道将她提过来暴打多少次了! 慕子棠带好手臂,对着一旁的落地镜简单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灰色的西装将他身上的气质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了! “喂,你什么态度,你看都没有看就说好看!”慕子染被慕子棠那敷衍的态度气的直跺脚,突然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妈,哥哥欺…” “卧草…”慕子棠伸手捂住了慕子染的嘴巴,一脸懵逼,“慕子染,你有病吧,你多大了,这点小事还动不动的告状……” 真的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和她成为兄妹! “哼,快说这件好不好看,不如我就叫我妈来看!”慕子染一脸神气的望着慕子棠。 在慕家她慕子染可是说一不二的小公主,谁都不敢惹她。 慕子棠有苦难言,洋装拍了拍自己的手,像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呵呵,好看,好看,我妹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嘴角的假笑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心里却在暗暗自语。 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他老妈这哪是给他生了一个妹妹,明明就是生了一个祖宗好不好。 他真的好想问他爸妈一句,自己是不是他们捡来的,为什么都是亲生的,这待遇却差的这么多。 “真的吗,这件真的这么好看?”慕子染拿着手中的衣服,一脸花痴般的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那激动不已的情绪令慕子棠顿时产生一脸疑惑,“嗯?只是去参加一个酒会而已,干嘛那么兴奋,你要干嘛?” “哼,要你管!”女孩冷哼一声,似乎不给慕子棠一丁点的面子。 “...” 听说今晚江北墨也会去参加这个酒会,所以她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就可以美美的见到她心里的男神了。 可是慕子染又怎么会知道,原本以为会是她幸福的开始,却变成了她的噩梦开始... 喜欢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终究是错误... “江总,车已经备好了。” “嗯知道了。”江北墨一脸冷峻的接过付磊递过来的西服外套,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手机,随后修长的大腿迈着稳重的步伐往门外走去。 “江总,是否要去接叶小姐?”付磊打开车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叶小姐顾名思义就是叶氏集团的千金,叶晚烟。 在白城江氏与叶氏集团私交甚好,上一次的宴会上,江北墨的父亲江枫城与叶晚烟的父亲叶秦碰面时,叶秦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叶晚烟介绍给江北墨。 江枫城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远离陆沫夕,索性就直接答应了下来,这几天叶晚烟也是隔三差五的去江家拜访,但是江北墨对那个女人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过。 在他的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的沫夕。 而他也早已做好了一辈子不娶的打算。 “不用,直接去宴会现场!”男人坐在车里,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付磊的提议。 那冰冷的语气干净利落,不夹杂任何犹豫的声线。 “可..可是江总,这场宴会是需要带舞伴的...”这任务可是江老爷子安排了,要是办砸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付磊一脸难为情的站在一旁,像是等待着江北墨再一次的回答。 只是刚刚说完他就后悔了,真的是没事多什么嘴,付磊真的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嗯?” 江北墨没有说话,只是拧了一下那双犀利的双眉,随后视线寒冷的在付磊的身上扫了一眼。 仅仅一秒钟的时间,付磊顿时心里一颤,立即将车门轻轻带上,坐上车往着宴会的现场驶去。 “跟你说的都记住了?” 贺臻依然身着一身深蓝色的高级西服,坐在夜魅的一个昏暗的包间里,浑身散出摄人心魄的魅力,嘴角勾抹出点点寒冷的笑意,修长的手指里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那白雾弥漫在他的脸庞。 “是..是的贺总,我都记住了”说话的女人叫白歌,就是昨天晚上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女人浑身颤抖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听到她的回答,贺臻嘴角的弧度淡淡的上升,声音带着笑意再次说道,“事成了,五百万你拿走,要是不成...” 男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冷喝一声,站起身,将手中的香烟狠狠的捏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随后附身在面前的女人耳边轻声提醒了一句,“你懂的!” 女人一脸苍白,浑身颤抖着不停,她知道,她当然知道要是失败了..怕是这辈子都离不开夜魅了。 男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迈着优雅的步伐出了包间,只留下一个浑身微微颤抖的女人。 她伸出一双颤抖的手,拿起桌子的一瓶药物,下意识的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那表情就如同做贼一般,一脸惊恐。 “贺总,陆小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贺臻刚走出包间,潇旭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嗯,去接她!”男人了看了手腕上的时间,嘴角依然带着一抹玩味的微笑。 陆沫夕,作为我贺臻的女人就该心里干干净净的,我绝对不能忍受你的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 就算是想想都不可以。 景南庄园内停满了豪车,璀璨的灯光照亮了整个院落,时不时走进几对身着靓丽的俊男靓女。而贺臻的车几乎是与慕子棠的车一起驶进院落。 “我...” 陆沫夕刚下车就被贺臻揽进自己的怀里,男人站在车旁,一身裁剪得体的西服,干净笔直的西裤下有着两条修长的大腿,一张不羁俊的脸紧贴在陆沫夕的耳畔,温柔的声音突然说了一句,“宝贝,你今天真漂亮!” 陆沫夕一身微红的晚礼服搭着一双高跟鞋,化妆一抹淡雅的妆容,气质优雅,脖子上依然带着贺臻上一次给她的那条红色的锁骨项链,明明他给她准备了好几条新款的项链,却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每次只带这一条。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这条红色的项链确实跟她的气质很配。 看着一脸微红的女人,他的脸上淡出一抹满意的表情,只是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慕子棠就带着自己的妹妹慕子染走了过来。 “吆,陆小姐也来了?”慕子棠率先开口,双手插兜迈着修长的大腿向着贺臻的身边走了过来。 贺臻随即放开怀里的女人,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陆沫夕的肩膀上,将她那身露背的晚礼服瞬间盖得严严实实的。 明明上一秒还是一脸笑意,只是对上慕子棠时又附上了一抹淡淡的寒意。 “慕总,慕小姐,您好!”陆沫夕微微一笑,很有礼貌的对着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好好好,嘿嘿!”慕子棠刚想回上一句,就被身后的慕子染推到了一遍,直接上去一把抓住陆沫夕的手。 “沫夕姐姐今天真的好漂亮哦!”对于慕子染来说,她一个女人见到陆沫夕这样的女人都会有所心动,更别说男人了。 “谢谢!”陆沫夕依然很是礼貌的回复着,后天就是慕子染和贺臻的订婚典礼了,她始终都不明白他们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样的打算。 贺臻从未出面取消婚礼,慕家也是同样,可是在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慕子染依然笑得那么开心,还主动的上前和她打招呼,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要是换做别人,看见自己的未婚夫搂着另一个女人,还不得当时给她一巴掌。 可是...她怎么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好了,我们该进去了!”贺臻将陆沫夕从慕子染的手里直接拉近了自己的怀里,不等陆沫夕反映过来,面容冷峻的挽着她的腰就往宴会大厅里走去。 刚刚他还想对着陆沫夕再说些什么的,好好二人世界就被这两人打扰了,那心情能愉快吗,最最关键的是,陆沫夕选的那身晚礼服真的是太过于暴露了,没看见那个男人的眼睛,一直盯在陆沫夕的身上。 “喂...”慕子染一脸怒气,她还没好好的跟她沫夕姐姐说说,这个男人... 慕子棠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站在一旁冷喝一声,“看吧,你贺臻哥哥心里只有那个陆沫夕,你哥我说对了吧。”男人摊开双手,随后一脸淡然的耸了耸双肩。 幸好幸好她的妹妹撤的快,这要是真的和贺臻订婚了,那以后的日子啧啧啧,想想都难过。 “贺臻,其实你不需要这样的,慕总和慕小姐只是想和我们打个招呼。”陆沫夕微微转头,抬眸对上贺臻那双冰冷而又犀利的双眼。 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那么的生气。 第六十七章:喝一杯 “陆沫夕,我警告你,下次再选这种前卫的晚礼服,以后你都别想我再带你出来了。”男人一脸怒气的吼了一句。 他生气不是因为她和他们聊天??? “额..”陆沫夕一脸无奈,皱着眉头问道,“可是你刚刚还说我漂亮的...” 虽然这一次的礼服是她自己选的,但是上一次这个男人不是也是给她选了一条类似的晚礼服吗? 而且上一次他还很开心的带着穿着暴露的她去了晚宴现场,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行了.... 男人顿住脚步,转掰过陆沫夕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是很漂亮,但是这种美,只能在我的面前展现出来,懂了吗?” 他的意思很明确,她陆沫夕只能在他的眼前穿成这样,绝对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展现在别的男人面前。 一想到她穿着这样暴露在宴会现场,一股怒火就下意识的从他的心底蹿起,上一次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将这个女人穿这样就带出来的。 刚刚去接她的时候,陆沫夕死活都不肯将自己身上的晚礼服换下来,要不是碍于现场那么人在,贺臻还真想亲自动手,将这身露背的晚礼服给她换下来。 “....”陆沫夕浑身一颤,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问,“所以...所以贺总是在吃醋?” 男人双眉紧皱,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一脸溺宠道: “你想的美。”随后转身迈着大步往大厅走去,只是才走了几步而已,又再一次的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深深叹了一口气道: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跟上?” 陆沫夕一脸差异的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啊...哦,来了。” 他在乎她的不是吗,这个男人刚刚表现的那么明显,陆沫夕又不是一个傻子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他是在关心她。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快步向前走去,亲昵的挽上贺臻的臂膀,跟着他,一脸幸福的往里面走去。 “没有我的允许,身上的外套不准拿下来!” “啊?” “啊什么啊,外套穿好!”男人伸手将那西服又一次的往上提了提。 “哦...” 而这一幕幸福到已经不能在幸福的画面,就这样深深的印在了陆沫夕身后的江北墨的眼里。 曾经他也这样想过,这个女人一脸幸福的挽着他的手臂,去参加宴会也好,朋友聚会也罢...甚至是婚礼现场,他都想过... 只是他从未带她出席过任何一场宴会... “江总?好久不见!” 慕子染挽着自己哥哥的手臂刚刚走进大厅,就看见江北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一旁,明明是一个冷酷至极的男人,可是不知道外面,对上他的双眼时,竟然透露出一种无比的凄凉。 “嗯,慕总,好久不见!”愣了一会,江北墨这才缓过神来,很是有礼貌性的与慕子棠握了握手。 虽然慕子棠平时与贺臻走的比较近,但是贺家毕竟是贺家,慕子棠每次遇到江北墨还是会很有礼貌的打个招呼,毕竟他们都是商圈内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怎么说,他慕子棠与江北墨之间又没有什么过节。 只是慕子染在看见江北墨的时,突然害羞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这几天她从各大网站上搜索这江北墨的照片。 而先真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瞬间感觉真人比照片上都帅多了,那五官分明的轮廓,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让她的心里瞬间澎湃了起来。 “江总,这位是我的妹妹,慕子染,今年刚刚大学毕业,闲来无事就带她过来看看。”慕子棠一本正经的介绍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江北墨只是粗微的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很传统性的伸出自己的右手道了一句,“慕小姐,你好!” 滴滴滴,随着三四秒钟的时间唰过。 慕子染丝毫没有听见江北墨在跟她说话,始终一动不动的低着自己的脑袋。 这一瞬间让江北墨顿时有些尴尬了起来,这才收回落在落在远处的陆沫夕身上的目光,垂眸看向慕子染。 “喂..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直到慕子棠伸出自己的右手拉扯了自己她的手臂,慕子染这才从一阵恍惚中缓过神。 “怎..怎么了哥?”她一脸通红的抬头望了望自己的哥哥,依然不敢对上江北墨你的目光。 “抱歉,先陪一下,我去看位朋友!”男人嘴角勾出丝丝的笑意,收起自己的手臂。 “好的,江总,那待会见。” “好的,慕总!”男人身体微微一倾,随后直接迈着修长的大步向着宴会中心走去。 江北墨优雅而又绅士的态度,给人一种纯种皇家贵族的感觉,不管他做什么,始终保持一种谈吐大方、风度翩翩气质。 “哥...为什么他走了啊?”慕子染指了指江北墨的背景,抓住他的手,使劲的摇晃了几下,她都还未来的及跟他打个招呼,这个男人怎么就走了啊。 “你还还意思问他怎么走了,刚刚人江总跟你打招呼,你愣着干嘛?脑瓜里天天想什么呢?”真的是一个妈生出的孩子吗,为什么慕子棠有种想要去做一次亲子鉴定的感觉,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笨的妹妹。 “啊?我...刚刚走神了嘛!”慕子染因错过和江北墨打招呼感觉后悔不已,她刚刚只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才没听见他对着她打招呼的。 “好,你走神了,那你继续在这边走神。”慕子棠一脸不悦的拉了拉自己的领带,松开慕子染的手。 “喂,哥你去哪里啊?” “洗手间!”慕子棠没有回头,只是象征性的摆了摆手,丢下慕子染一个人往着侧面的洗漱间走去。 慕子染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刚刚她确实是太紧张了好不好,她又不是故意的。 看着人来人往的贵宾,环顾四周根本就没有几个认识的,不过这也不奇怪,她才刚刚大学毕业,接触的人原本就少,又怎么会认识他们这商圈里面的人。 一个人站在也无聊,慕子染的目光索性就落在了独自一个人的江北墨身上,男人右手拿着一杯红酒,左手插兜一副蛮有深情的模样,完完全全就是慕子染心里霸道总裁的形象。 只是就在她刚想靠近他时,就看见一位身着妖娆的女人挽着一个年纪偏大的男人朝着江北墨的身边走去。 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歌。 “哎呀,江总,您好你好!”那个男人江北墨认识,他叫潘福,是潘市集团的董事长,一个说大也不大的企业,当然这只是在江北墨的眼睛是这样而已,放在白城里,潘福也算是一个混的蛮不错的男人。 只不过他生性浪迹,在贵圈的名声并不是太好,就只是报道出来和他有关系的女人,也与二十一二个了。 “潘总,好久不见!”男人依旧是一脸淡漠,目光连看都没有去看他身边的白歌一眼,想都不用想,能和潘福在一起的女人,多半不是什么好女孩。 虽然是这样,但是江北墨还是很有礼貌性的对着眼前这个男人回复了一句。 “你好江总,久仰大名,一起喝一杯?” 白歌一脸笑意的端起手中,那杯有问题的红酒递至江北墨的面前,只要他喝下这杯酒,她就可以拿上贺臻给她的五百万,永远的离开这里。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目光冷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怎么了江总,是怕我手里的酒有问题?”女孩依然一脸微笑,面不改色的端着手中的红酒。 快接,只要喝下去,完成今天晚上的任务,她就可以拿到那五百万了... 白歌急迫的想要拿到那个五百万走人,不是她爱钱,只是生活在那种地方,要不是生活所迫,谁又会心甘情愿的待在那种地方呢? “抱歉,不是怕你的酒有问题,而是我不接女人手中的酒!”男人眯起一抹冷峻而又生分的脸,对于这种想要和他套近乎的女人,江北墨见多了。 “你...”白歌很是生气的将手中的酒搁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看着一脸冰冷的江北墨,潘福心里顿时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江北墨确实不是那种什么人敬酒都会接的人。 “哈哈,抱歉江总,新人不懂规矩!” “那就请潘总教教她,毕竟这酒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男人将自己手中的酒杯再一次轻轻的抿了一口,目光冰冷的落在潘福的身上。 简单一句话,将白歌气的牙痒痒,原本以为她挽着潘福,这个男人就会给她一点面子,却没到他丝毫没有给她一点面子,反而还将她羞辱一遍。 “好好好,江总所言及时,好好的管教..”潘福到时很是识趣的挽着白歌的手臂往其他的地方走去。 而这一切恰巧被慕子染看在眼里,刚刚那一幕江北墨真的...真的还霸道...女孩偷偷的躲在一旁,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去的话,那需要说些什么? 你好,江总,我是慕子染...? 直接说出我的名字,他会认识的吗? 慕子染躲在一旁,心内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随便的从服务员的手里端起了一杯红酒,迈着清雅的步伐往江北墨的身边走去。 “你..你好,江总,喝一杯吗?” “嗯?”男人垂眸,眉头紧皱一脸的不解的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女人。 因为紧张,慕子染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刚刚说了什么,一脸紧张的抬头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道了一个字,“喝!” “...?” 第六十八章:卑劣的手段 慕子染见江北墨没有说话,一脸尴尬,突然收回自己手中的酒杯,低头心里暗自咒骂自己。 慕子染啊慕子染,你看看你到底说了一些什么,从小到大学的礼仪都丢到哪里去了。 打个招呼你都不会吗,你真是笨死了。 慕子染低着头,不敢看向江北墨,手里端着酒杯,指甲划过杯托发出滋滋的声音。 “慕小姐是想和我一喝杯?” 就在慕子染一脸不知所措时,江北墨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一脸通红,但是江北墨对慕子染一点别的杂念也没有,这个问题也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消散。 他只所以去接慕子染的话,也只是因为她是慕子棠的妹妹。 “嗯嗯嗯!” 听见江北墨说话,慕子染立即抬头,内心激动不已的回应道: “是的,江总,有幸...嗯陪我喝一杯吗?” “嗯!” 不得不说慕子染那呆呆的模样,惹得江北墨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还第一次见这么可爱的女人,明明已经成年了,却还依然保持一身孩子般的稚气。 只是他刚想扬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却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手中的酒杯,早已空空如也。 江北墨没有多想,顺手将刚刚白歌放在一旁的酒杯拿了过来,对着慕子染道了“慕小姐,敬你!” 刚刚白歌被江北墨的气的,都忘记将那杯有问题的酒端走,就挽着潘福的手臂走开了,许久才想起那杯被她搁置在一旁在酒杯。 于是快步的跑回刚刚的那个地方,想要将那被酒端走,以防万一被谁误食,那可就不好了。 可是就在她回头没走几步时,就看见江北墨伸手拿过那杯有问题的酒,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一饮而尽。 他喝下去了...所以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 白歌站在远处看着江北墨喝下那杯红酒时,心里顿时兴奋不已。 江北墨,让你刚刚羞辱我,我不配和你喝酒? 哼,今晚就让你知道,老娘配不配。 女人一脸邪笑,双手紧握死死的盯着站在自己远处的男人。 “ok!” 贺臻坐在一旁的沙发里细细的品着手中的红酒时,突然手机一个震动,他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随后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用的什么办法,但是不管什么办法,只要江北墨上套就好。 “宝贝,帮我一个忙? ”男人突然转过身,一只手扬起揽过坐在自己身边的陆沫夕,嘴角的笑容依旧那么的完美,丝毫找不出一丁点的破绽。 陆沫夕皱着眉头,“嗯?” “帮我去取点冰块过来,这酒喝的我喉咙有些干涩!” 他的身上永远都带着一丝令人着迷的魅力,温柔的就像是如阳光一般。 贺臻,臻爱一生,多么好听的一个温文尔雅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和这个男人的性格完全不符,人前衣冠楚楚,人后那城府深不可测,似乎衣冠秦兽这四个字就是为他设计的。 男人优雅的坐在一旁,不管什么时候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右手端着酒杯,左手却优雅的搭在自己的腿上,温柔的视线依旧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 “哦,好!”陆沫夕没有多想,放下自己手中最新款的包包,随即起身就往着一旁的服务台走去。 手包里除了一支新款的口红以外,就剩下陆沫夕的手机了。 男人目光依旧,见陆沫夕背对着他站在离他数十米的吧台时,拿起陆沫夕的手机,给江北墨发了一条这样的信息,“2007号包间见!” 见信息发送成功后,男人随即又点了删除的按键,若无其事的将手机再次放进陆沫夕的包里。 潇旭在一边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贺总,白歌已经去了房间。” 贺臻微微侧颜回了一句,“嗯,知道了,记得通知媒体!” 他刚刚拿着陆沫夕的手机给江北墨发了一条短信,他知道江北墨要是收到了用陆沫夕手机发出去的短信,想都不会想,一定会出现在那个房间里。 而贺臻早已安排了白歌在房间等他,只是那个一进去,那明天准定会上白城的头条,至于标题的内容那就是可想而知了。 江北墨我抢了你的女人,今晚就还你一个可好,毕竟礼尚往来的礼数可不能少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陆沫夕和江北墨抱在一起,贺臻的心里就怒的发狂,单手紧握的酒杯,用尽力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一般。 “好的贺总,我马上去安排!” 看见陆沫夕手中端着冰块往这边走来时,潇旭随后很是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闲来无事,江北墨只是简单的陪慕子染聊了几句,对他来说她毕竟是慕子棠的妹妹。 而慕家虽然和江家没什么交情,但是每次他遇到慕子棠时,那男人始终和他保持一种互尊互敬的关系,毕竟慕家不是贺家,虽然慕子棠与贺臻私交甚好,但是江北墨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那,江总的意思也是很喜欢钢琴了?”慕子染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而慕子染恰恰最爱的就是钢琴,那精湛的技术琴艺在白城可谓是数一数二的,曾获过很多大奖。 要是这个男人也喜欢钢琴的话,那他们之间就有了共同的兴趣爱好,以后也可以借机多互相探讨一番。 就在江北墨刚想回答,左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抱歉,我看一下信息!” 男人拿起手机扫了一眼,陆沫夕的三个字鲜明的出现在他的手机上。 是沫夕的短信? 江北墨的心里顿时有些惊喜,他从未想过陆沫夕会主动给他发信息,修长的手指点开那封未读短信,“2007号包间见!”几个大字历历在目。 2007号包间见?江北墨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丝的疑惑,他的沫夕为什么会突然发这样的短信给他。 “江...江总是出什么事情了?”慕子染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沉重的男人。 “哦,没事,只是抱歉慕小姐,我去见一个朋友,我们下次聊!” “啊,要走了吗?”慕子染一脸不悦的嘟着小嘴,他们之间的聊天还没有结束呢?他就要这样走了嘛? “真是抱歉,慕小姐。”男人微微一笑再一次委婉的说了一声抱歉。 毕竟这是酒会,江北墨是来参加酒会的,又不是来陪她慕子染聊天的,而且慕子染已经围着江北墨整整转了半个小时了,想到这里,慕子染只能是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好的吧,江总,那我们下次聊!” 江北墨收到了陆沫夕给他发的那段短信,虽然心里有些诧异,但是毕竟是陆沫夕发来的,他连想都没有想,很是绅士的和慕子染打了一个招呼,就起步往二楼的包间走去。 独留慕子染往着江北墨远处的身影呆呆的站在一旁。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就算是只看他的背影,你的心里也会有着满满的幸福感。 慕子染望着江北墨那宽厚的背影,心里顿时生起一片激动不已的心情,毕竟刚刚和这个男人聊的那么多,这场酒会算是没白来。 就在慕子染一脸花痴的看着江北墨往楼上走去的背影时,身边就传来这样一句细小的声音,“白姐,江北墨已经往2007包间走去了。” 那声音细微的就像一句幻音一般,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慕子染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可是随着江北墨的身边消失在楼梯尽头时,两个一脸猥琐的男人,像是做贼一般的跟了上去。 “江北墨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慕子染心里直接敲响了警钟,心里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 刚刚的江北墨到底收到了什么样的信息,这两个男人又是干什么,为什么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女孩提起自己的裙摆,心里惊起一阵紧张,双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紧着他们的步伐往着楼上走去。 他的沫夕是遇到上面危险了还是,为什么会突然给他发这么一些消息,江北墨一脸的凝重,迈着修长的大步往楼上的包间走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才走了几步而已,江北墨就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内心像是有一种极强的欲火一般躁动不安。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 江北墨喘着粗气,狠狠的拉了拉自己胸口的领带,像江北墨这种在圈子里混了那么久的人,就凭他身体出现的这种感觉,想都不用想,自己一定是中了一些什么下作的药物。 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是什么中招的,整场酒会下来,他就没发现哪里出了问题。 他没有去接任何人手中的酒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北墨还没有走到2007号的房间,就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开始渐渐的不受控制起来。 难道是有人想要利用他的沫夕对他不利? 那条短信虽然是用陆沫夕的手机发出来的,但是就凭江北墨现在身体出现的异常来看,房间里的肯定不会是他的沫夕。 江北墨真的是太了解陆沫夕了,她如果想要找他肯定会直接打电话给他,一定不会发这样的短信给他。 可是...可是万一包间里的人是陆沫夕怎么办? 第六十九章:不敢赌 男人一手扶墙,双眸血红,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陆沫夕打趣了好几个电话,但是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是真的出事的还是... 江北墨望了望自己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2007号房间,一双嗜血的双眸死死的叮在那扇门上。 不管房间里面的人是不是他的沫夕,他都不能以这样的状态走进去。 他必须想个办法将自己的身体给控制下来,男人扶着一旁的墙壁一脸血红的往右边的洗手间走去,他需要冰水,他必须想办法将身体中的欲火控制住。 男人双手死死攥紧,真的不知道自己被下的多少的剂量,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快要炸点一般。 “喂,看一下,为什么江北墨还没有来,我澡都洗好了?”十几分钟前,她身边的那两个手下就已经通报江北墨已经往楼上走来了,可是这都过了十几分钟,还未见有人进来。 从一楼到二楼,就算是爬着来的,十几分钟的时间早就爬到了,可是白歌依然没有等到江北墨的到来。 “白姐,我明明看见他往二楼去的,我这边马上派人去找。”那两名尾随江北墨的男人,在各个走上二楼时,就失去了江北墨的身影,原本还以为那个男人已经进入了房间,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去。 “赶紧给我去找,一群废物,这事弄砸了,我一定让你们好看。”白歌在没有进入夜魅之前,也是算是道上混的不错的一个女人,但是打打杀杀久了,安逸的生活对他们这种来说才是最向往的生活。 所以现在最缺的就是贺臻的那份五百万,有了五百万,她就可以离开这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留在夜魅那种黑暗无比的世界里。 那种令人恶心的感觉,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在待下去了。 慕子染跟在那个两男男人的身后,听着他们与手机里的对话,果然是有人想要对她的江北墨不利。 看着两个男人分头向着不同的两个方向走去,慕子染这才静悄悄的跨过几个房间,来到了2007号的房间门口。 她伸手自己的手,轻轻的敲了敲两下门。 里面的白歌在听见有人敲门时,突然心里一阵欢喜,那个男人终于来了。 “嘻嘻,你好啊!” 白歌刚一打开门,就看见慕子染像一愕傻子一般,使劲的冲她打了一个招呼咧着大嘴笑了笑。 “你是...” “砰——” 就在白鸽还是一脸疑惑,刚想问一句你是谁时,慕子染突然一个近身,一记重重的踢脚狠狠的嫁给站在门口的白歌踢到房间的地上,随后自己往前迈了一步,伸手重重的将房间带上,将地上女人的惨叫生隔断着2007号的房间里。 慕子染虽然花痴,虽然喜欢帅帅的男人,性格也很幼稚,但是身手却从未差过,从小到大的跆拳道课程,她可是一节都没有落下过。 对于日常路上遇到坏人之类的事情,慕子染动动小手指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更别说是解决一个女人了。 “你...你是谁?”白歌一脸吃痛的躺在地上,她当然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谁,而且让她困惑的是,她不是设计江北墨的吗,为什么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会是一个女人。 “说,为什么要将设计江北墨?”慕子染一脸怒气的嘟着小嘴。 这女人竟然敢打她看上的男人,特么的...不过这个女人确实长的...似乎...嗯还挺好看的... 慕子染想着想着就直接想跑题了,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既然还不知死活的对着她投向了一束恶狠狠的寒光。 “什么江北墨,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歌捂着腹下传来的一阵阵痛,装着傻。 “不知道?”慕子染眉头紧皱,看了看地上只裹着一间浴袍的女人,蹲下自己的身体,伸手捏住白歌的浴袍,“吆,澡都洗好了,还说你没想做什么?” 慕子染从小到底都算的上是一个非常正义的人,她最讨厌的就是像白歌这种,用手段去毁掉或者去得到一些不正当手段得了东西。 “这位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吧,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私自闯入就算了,还动手打人,是白城没有王法了嘛?” 白歌直接将慕子染的手甩了开来,真不知道这疯女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女人赶走,否则还真的会坏了她的好事。 “王法?哼!”慕子染双手抱胸,一脸的傲气,这个死女人想要对她的江北墨不利,竟然现在还在这里跟她将王法? 她敢打江北墨的注意,那她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承受起相应的代价。 “你...你要干什么?” 慕子染伸手就将地上的女人提了起来,“你不是要跟我讲王法吗?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就是这里的王法。” 随后只听见“砰”的一声,慕子染就将手里的女人从二楼的阳台上扔了下来,来的时候她也看见了,这个位置的下面是一个很大的泳池,而这里也只是二楼而已,摔不死人的。 敢对她慕子染看上的男人下手,留你一条命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女孩站在一旁的阳台上,看着跌入水里的女人,嘴角随即勾起一抹神气的笑意。 哼,死女人,贱女人,还想碰她的江北墨,别再让我遇到你。 江北墨将自己的脸部深深的浸泡在冰冷的水池里,一次又一次的接受着这冰冷的寒水的洗礼,只是当他感觉自己的身边稍微好受一点时,只要离开水池,那熊熊燃烧的欲火蹭的一下再一次蹿了起来。 该死,该死,到底是谁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江北墨的心里瞬间暴怒起来,他突然很想知道2007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到底会是谁,到底会是谁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他不利。 “咕噜噜——” 男人再一次的将自己的头部侵泡的在冰冷的寒水里,离开水池的那一刻,那早已被水打湿的头发零散的挂在他那长帅气的俊颜旁边。 他扯下自己领口的领带狠狠的捏在手里,像是产生一种强力的幻觉一般,迈着艰难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着2007号房间走去。 是谁...到底是谁,江北墨的心里顿时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他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对他耍了这种卑劣的手段... ***** 楼上热血沸腾,楼下也同样是迷香一片的场景,慕子棠从洗手间出来后,就遇到几位长相还算令人赏心悦目的美女,完完全全将自己的亲妹妹慕子染往的一干二净。 而苏抑尘也参加了这次的酒会,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坐在一旁沙发里喝酒的贺臻竟然和苏抑尘坐在了一个牌桌上面。 “吆,能和贺总一起玩牌,还真的是我的荣幸啊!”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几张牌,一双与贺臻一样冰冷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贺臻身边的陆沫夕身上。 果然这个男人很喜欢这个女人,到时走哪里都将这个女人带着身边。 贺臻一脸淡漠,收起嘴角那么原本的微笑,冷喝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你...” 简单的一句话让苏抑尘瞬间暴怒了起来,咬着牙,死死的握着自己手的牌,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男人哭着跪下来求他。 总有一天他会毁掉他隐隐为傲的贺氏集团。 那个时候,我看你还能嚣张什么地步。 苏抑尘将毁掉贺氏集团做为他这辈子最大的目标,没有什么比给他的母亲讨会公道还要重要。 “呵!”男人一脸冰冷,推倒他面前所有筹码冷声说道,“贺总,既然玩,要不我们玩的大一些?” “玩大一些?” 贺臻抬眸,嘴角随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苏少想要怎么玩?” 玩大一点,这个男人还想怎么和他玩,是拿他的命呢?还是拿他手里唯一的苏氏集团? “要不...”男人看了看坐在贺臻身边的陆沫夕,随后顿了一声,“贺总,要不然这样吧,咱赌一把大的,你输了你身边的女人借我一晚,我输了苏氏集团,我拱手让你!” 话刚一圈,周围一片哗然。 “哇,果然苏少就是苏少,好大的手笔啊!” “啧啧啧,这苏少太又血腥了!” 苏抑尘的一句话,引得周围的一片尖叫。 一个女人而已,要是输了只是失去了一个女人而已,可是要是赢了,那可就得到了整个苏氏集团那,这么好的机会,在场所有的心里都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唯有陆沫夕脸色瞬间苍白,一动不动的坐在贺臻的身边。 他会跟苏抑尘堵吗? 那可是一整个苏氏集团啊,在白城苏家的产业也不是区区几百万或者几千万的产业,那可是相当与三分之二的贺氏集团了。 陆沫夕一脸紧张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可就在现场所有人都以为贺臻会去和苏抑尘赌时,男人一脸冰冷的将手中的几张牌重重的摔在了桌面上,随即直接站起来,犀利的目光冰冷的落在坐在自己对面的苏抑尘身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呵呵,”苏抑尘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冷笑一声,“吆,贺总这是不敢赌了?啧啧啧真没想到,贺总这么在乎这个女人。” “不敢?”贺臻拉起坐在一旁的陆沫夕,将她轻轻的拥在自己的怀里,讽刺的道了一句,“苏少要是想旷我就直接说,还拿你的苏氏跟我赌,据我所知,苏公子还未继承苏氏集团吧,你哪来的苏氏集团?”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贺总是真的不敢赌呢?” 贺臻的话刚一落,随即又陷入了一片喧哗之中,纷纷将矛头指向坐在一旁的苏抑尘。 第七十章:你爱他是吗 “贺臻,你要是真的不敢赌就直接说,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来搪塞”苏抑尘一脸怒火,一双冰冷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要是此时此刻他手里有一把枪,他一定一定会立即杀了这个男人。 “搪塞?”贺臻顿住脚步,修长的双手依然揽在陆沫夕的腰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苏抑尘你还是不懂吗?” “你什么意思?”男人双眸紧皱,怒吼的反问道。 男人无趣的摇了摇头,将揽在陆沫夕腰间的手臂收紧,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人,随后对上苏抑尘的双眸道: “意思就是,就别说拿你的苏氏跟我赌了,苏氏集团现在在你苏抑尘的手里,就你苏氏集团的那点分量,我贺臻根本就看不上。” 贺臻的话刚一落,整个宴会厅再次沸腾起来,周围围观的贵宾立即窃窃私语起来。 “我就说吗,贺总根本就不是在乎他怀里的那个女人,像贺总这么有钱有地的人,又怎么会看上苏氏集团。” “是啊,最关键苏少爷,原来根本就没有继承苏氏集团啊,我还以为他已经继承了呢?” 一时间风向转变的太话,将站在一旁的苏抑尘推进风口浪尖,贺臻的简单的几句话,就将苏抑尘所有的尊严狠狠的踩在了自己的脚下。 “贺臻,记住你今天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苏抑尘还第一次在这么人的面前失了面子,这让原本就恨透了贺臻的苏抑尘,心里又多加上了一层恨意。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苏抑尘会让他失去所有,让他跪下来求他。 而贺臻对于苏抑尘的警告丝毫没有在意,嘴角依然挂上一抹玩味的笑意,揽着陆沫夕的腰消失在大厅内部。 他根本就不怕苏抑尘,要是他贺臻是一个会在意被人威胁的人,那恐怕贺氏集团早就在白城消失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明明就是在找死,竟敢想要拿他的女人作为赌注,真特么的也不颠颠自己几斤几两。 “贺臻!” 陆沫夕抬眸望向身边自己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里似乎压抑着一团没有释放出了的怒火。 他刚刚说,他是因为看上苏氏集团所以才没赌...真的是这样吗? 可为什么在她的心感觉到的是,他根本就不会将她作为赌注,所以才这样说的。 陆沫夕的心里从刚刚的紧张到安定再到现在的疑惑,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而她却像是经历了好几个世纪。 男人冰冷的俊脸上,在转身的那一刻随即附上了一层寒冰。 “嗯?”他没有看她,只是揽着陆沫夕继续往前面走去。 陆沫夕胆怯的再一次开口“你刚刚..” 刚刚真的是因为看不上苏氏集团才没和苏抑尘赌吗? 她想问的问题是这样...只是她话到嘴边时,又突然顿了下来。 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因为她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的回答是,不是... “刚刚什么?”男人一脸淡漠的表情。 陆沫夕双手紧握,鼓起勇气最后还是开了口“刚刚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所以你才没有和苏抑尘继续赌下去对吗? 听到陆沫夕的话,贺臻随即顿住脚步,放开了揽在陆沫夕腰上的手,冷笑了一声: “宝贝,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你以为你陆沫夕是谁”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激动,他心里明明是想告诉她,事实就是这样的,可是话到嘴边立刻变了味。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苏抑尘才会多次的拿这个女人来威胁他! 什么时候,到底什么开始他贺臻也变成了会害怕的人,他而所害怕的就是有人拿这个女人威胁他... “所以..所以你真只是单纯的看不上苏氏集团?”陆沫夕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微红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多嘴的去问他一句... 陆沫夕你将这点美好留在自己的心里不好吗? 贺臻微微垂眸,那双精美的桃花眼的视线对上陆沫夕那双微红的双眸上,“要不然呢?陆沫夕,我只是看不上苏氏集团而已,要是刚刚坐在我面前的是江北墨,那我一定跟他赌,毕竟江氏可是那块肥地,就算是输了,也只是输了一个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输了,也只是输了一个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明是一句简洁明了的话,却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匕首一般,锋快的插进陆沫夕的心里。 怎么会这样... 不是这样的...他是在骗她,明明参加宴会之前,这个男人还那么在乎她...还给她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陆沫夕的心里顿时一片狼藉。 “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明明就是因为我,所以才没和苏抑尘赌的。”陆沫夕一脸苍白,微颤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几步,通红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贺臻的身上。 “在乎你?”贺臻冷笑一声,“陆沫夕醒醒吧你,一个江北墨玩过的女人,我贺臻会稀罕?还是说你想让我现在证明一下,我到底稀不稀罕你,嗯?” 都是因为她..自从这个女人闯进自己的生活后,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别人的威胁。 男人一把将原本搭在陆沫夕身上的外套扯了下来,那光洁而又骨感的后背,直接完完全全的展现在大众的视角里。 陆沫夕心里顿时一惊,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身上那前卫的礼服。 “陆沫夕,你装什么装,这礼服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怎么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清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看什么都不顺眼。 那暴怒的情绪就像是压在心底已久的炸药一般,随即触发。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划过她的脸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又惹到这个男人了,但是他一定是在骗她... 她明明心里就能感觉他那么的在乎她,可是为什么他却这样说... “够了陆沫夕,你知道吗,我贺臻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我贺臻的心里一定都不在乎你,懂的了?” 男人直接将陆沫夕的话抢了过去,红着眼睛继续说道,“所以陆沫夕,以后别再在我的面前哭,你知不道你的眼泪真的很廉价。” 他狠狠的抓在她的手臂,不顾她的疼痛,理智完完全全的被自己的心里的怒火盖住,然后情绪直线上升一般暴走。 这种感觉将他逼到一种崩溃的绝路上,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贺臻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失去自己所以的理智,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一次又一次的因为这个女人被人挑衅,而他心里真的好害怕,害怕有一天这个女人会因为他而陷入危险。 “不...我不相信...你是爱我的...你一定是爱我的。”陆沫夕含着眼泪摇了摇头,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去听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像他说的那样,心里一点都不在乎她。 女人呼吸急促,一脸苍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嘴里始终一直喃喃着不相信的字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这样,贺臻心里的怒火就越是的加重,他感觉她什么都碍眼,眼泪碍眼,情绪碍眼,哪那都碍眼。 “够了!”贺臻歇斯底里的吼着,“在哭的话,就滚回江北墨的身边,看着你这一副哭腔就来气。” 可是贺臻不知道,一句江北墨三个字对于陆沫夕来说有多么的致命。 因为他,她放弃了她爱了整整七年的江北墨,带着上一世那仅存的一点希望来到他的身边。 可是结果... 只是贺臻刚刚说完嘴里的话,看着陆沫夕苍白至深的脸时,他都后悔了,今晚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好好的一场酒会却变成了这样... “沫...”男人双眼微红,喉咙微颤,贺臻的几句话将陆沫夕的眼泪逼了出来,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全身,痛的她连呼吸都难以继续。 陆沫夕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狠狠的用里推了一把贺臻,哭笑道,“回到江北墨的身边?呵呵。” 女人摇了摇头,继续痛苦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回到他的身边吗?你以为割舍下整整七年的感情我不会痛吗?以为我陆沫夕为什么放弃一个那么爱我男人,死皮赖脸的往你身上的贴,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又怎么会明白她内心中的痛苦,现在的陆沫夕何止对不起贺臻一个人。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依然做不到失去他... 不能去想...不能去想她紧紧抱着他,感觉着他的体温在一点一点消失的画面...那种绝望真的不必死了来的更干净一点。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你还爱着那个男人是吗?” 男人脸色霎时间变的苍白,语气冰冷,愤怒的气焰根本就不容的他去消化刚刚从陆沫夕嘴里说出来的话,他的脑袋乱的就像是一堆草堆一般。 他只从话中听出了一种,这个女人的心里依然爱着江北墨那个男人,而跟他在一起,紧紧是因为逼不得已... 是这样的意思吗? 其实陆沫夕那句话的意思,确实跟贺臻心里想的一样,只不过...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是逼不得已...而是她自愿的... 第七十一章:你到底欠我什么 她自愿放弃她身边的所有,不顾一切的想要奔向这个男人的身边,她自愿的承受这一切所以的伤害只是为了能够待在他的身边... 因为陆沫夕想要学着他曾经爱她的样子...好好的爱他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他解释,痛苦蔓延至陆沫夕的整个心房,女人泪流满面,“呵呵,要是曾经没有遇到过你,现在的陆沫夕一定不会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说对了,和你在一起确实是逼不得已...贺臻要是不欠你的该多好。” 要是没有欠你的该有多好,哪怕是我们之间曾未相遇过...你没有死在我怀里,而我也没有利用你...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该多好... 至少我不会像一个疯子一样.... 贺臻被陆沫夕的话狠狠的刺痛,男人双手紧握,一双赤红的双眼狠狠的盯着陆沫夕的身上,不顾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伸手大手一把用力掐住她的脖子,“陆沫夕,你特么的真贱,每天跟我睡在一起,竟然心里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陆沫夕百口莫辩,焦急的泪水从横脸面。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向他解释这所有的一切。 而她就这样莽莽撞撞的冲进他的生活离,不过是拿自己的命去赌...赌这个男人会像上一世一样,重新爱上自己... 女人一脸苍白,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喉咙被贺臻压制的根本就发出任何的声音。 贺臻像是感知到了她的痛苦一般,自己松开自己的手臂,任由陆沫夕像是一个漏气的气球一般无力的滑落在地。 无管怎样,陆沫夕始终都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男人。 因为对她来说...这样的痛苦比起失去这个男人..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陆沫夕,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他真的好想亲手解决了这个女人,这样他贺臻就再也没有什么羁绊,再也不会被人狠狠的拿捏在手里。 可是.... 可是对于陆沫夕来说,不管怎么样的凌虐,都比不上这一句“我真想杀了你”来的更为杀伤力。 他真想要她死吗? 陆沫夕想:不..可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没还清他的两年,如果要是两年后的贺臻想要她死的话,她陆沫夕一定亲自给他递刀...只是现在还不可以。 “无趣,陆沫夕,我要是你,在不雅照满天飞的时候,我就去死了,根本就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贺臻狠狠的丢了一句话,就直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的他根本就不想再与这个女人待在一起,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 她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块没有下限的橡皮糖,不管他怎么样的欺辱这个女人依旧紧跟着他,而他也早已腻了这种无趣的把戏,实在是没意思。 “所以...你就这么希望我去死是吗?”陆沫夕毫无力气的从地上站起了,一种极小而又细微的声音依然传入了贺臻的耳朵里。 男人没有回头一脸不耐的回了句,“是!” “贺臻,你去死吧!” “不要...” 一个带着口罩,衣着肮脏的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直接蹿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刀从贺臻的身上狠狠的冲去。 周围的宾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态吓的纷纷逃窜,唯有陆沫夕立即上前,一把抱着贺臻的身体。 那锋利的而又修长的匕首,刀刃呲的一声,狠狠的插进了陆沫夕的背后。 匕首拔出时,鲜血四溅! 当贺臻转过身对上陆沫夕那双深红的双眸时,他的整颗心都冷了下来,声音微微颤抖出事“陆沫夕...” 贺臻抱着陆沫夕的身体浑身都在颤抖,一旁的保安迅速的上前将那个戴口罩的女人按到在地上,扯下脸上的口罩才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是上一次在夜魅侮辱陆沫夕的女人。 “哈哈,贺臻,我要让你死,就算是今天杀不了你,下一次我一定会成功的。”女人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被保安狠狠的压在地上,一双凶狠的双眸却死死的盯着贺臻的身上。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原本被送往非洲的女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沫夕..陆沫夕”他来不及多想,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 看着抱着他的男人浑身颤抖,那被燃尽鲜血的双手历历在目,像极了她上一世抱着他的情景。 她开口道“如你...所愿了...” 如你所愿就这样死去..贺臻你会不会像上一世的我一样,终究还是放不过自己... 陆沫夕嘴里呕出了一口鲜血,身体感觉慢慢的冰冷,大量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身上流失。 “怎么会这样...什么如我所愿,陆沫夕你醒醒..”贺臻浑身颤抖的抱着怀里的女人,双眸皱红,带着哭腔从着一旁的人群喊道“潇旭,快打电话给何景逸,叫120,快去去啊!!” “是,贺总!”潇旭始终想不到好好的一场宴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陆沫夕坚持住,你不许睡,听见没有...” 他刚刚不是那个意思,什么如他所愿...他只不过是气自己而已...气自己太过于在乎她以至于... “陆沫夕,陆沫夕醒来啊,”贺臻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陆沫夕的身上,鲜血顺着他的手指哒哒的滴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陆沫夕那苍白的脸庞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白城的一分院正好就在景南庄园的旁边,两分钟后,就听见门外的救护车声逼近。 贺臻轻轻的将陆沫夕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手始终压制在那道锋利的伤口之上,可是不管他怎么按压,流出的鲜血依旧突突的往外冒出。 贺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将陆沫夕抱上救护车的,那种麻木到接近窒息的感觉,到底算不算是一种极度的崩溃。 只是他知道...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就这样死了的话,那么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去死吧! “这位先生请你把她放下了,不能这样抱着,你这样会妨碍我们救治的。”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的救治着陆沫夕,而始终不肯放手的贺臻,却成为了他们医生最大的障碍。 “好好好,我放下来,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活她。”贺臻轻轻的将陆沫夕放在一旁的担架上,被鲜血染尽的双手就这样惊心动魄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贺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就像是一道雷击一般狠狠的穿过他的脑部,紧紧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就这样再一次的消失不见。 男人迅速的低头,看着双眼紧闭的女人,心里顿时一颤... 刚刚的那个画面...为什么... “血压40,心跳120,需要紧急输液,让医院做好准备。” 医生话音刚落,陆沫夕突然就咳呛了一下,一股浓烈的鲜血从嘴里溢出,喷洒在贺臻那件高级的白衬衫上。 “陆沫夕...陆沫夕!!医生快..求你..快救救她。” 他从小到大,从未对别人说过一句求字,唯独认识这个女人以后,像是将这个字经常的挂在了嘴边... “我...”就在贺臻心如刀绞时,陆沫夕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手指无力的勾住他的搭在自己腿上的手指,用尽气力道了一句,“我...我不想死...”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陆沫夕不怕死...而是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她清楚的记得,上一次她亲手打碎了他跑遍了大半个白城为了寻来的一株名贵的兰花。 她倒掉了许多他亲自下厨为她煮的饭菜,而她却一次都没有为他煮过... 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死...就算他在怎么讨厌她..她都不想死... 死真的是一种很恐怖的事情,就这样一个整天陪着说说笑笑的人,某天突然从这个世界傻瓜消失了,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也在找不回他了。 我不想死... 简单的一句话,如一道电击划过他的心脏,贺臻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 他怒吼“陆沫夕,你到底欠了我什么!” 她一脸苍白回,“不多,一条命,一生挚爱而已....” ***** 而同样沉浸这痛苦的江北墨丝毫没有关注到楼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拖着异样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着2007号房间走去。 “慕…慕子染?” 只是当江北墨推开2007房间的门时,就看见慕子染一个人楞楞的站在窗边…像是在围观什么事情一样,双手搭在一旁的阳台上。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江北墨单手扶墙,身体中那种控制不住的欲火瞬间席卷而来,像是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渴。 “嗯?江北墨?”慕子染一转身就看着江北墨浑身大汗淋漓的站在房间门口,只是那痛苦的表情让她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一种痛苦的表情。 “你..你是不是受伤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 慕子染的几句问号,让江北墨误以为自己现在的处境都是慕子染的所为...而且刚刚的他似乎也只接过她手中的酒... 只是让江北墨没有想到的是,那么一个清纯的小丫头,竟然也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第七十二章:你不配 “嗯?江北墨你到底怎么了?”慕子染依然一脸诧异,起身就往他的身边走去,在她刚想伸出手想要扶起地上那个摇摇欲坠的男人时。 “啪——”的一声。 江北墨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慕子染的手挡了回去,由于身体用力过度,一个踉跄随后重重的摔倒在地。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身体中的血管在剧烈的膨胀,里面的血液在难以抑制的来回冲撞,身体无力的根本就动弹不了。 “有病吧你,我只是想扶你一下。” 慕子染站在原地,双眸紧皱盯着地上的江北墨,捂着那只被江北墨拍红的手掌,要不是地上这个男人是她慕子染喜欢的男人。 就凭刚刚他对她出手...她一定饶不了这个男人。 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了? “喂...”慕子染又一次叫了一声。 他这是怎么了,看着江北墨的身体像是禁脔一般的紧缩在一起,慕子染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你..你没事吧...”她再一次开口问道。 “滚...给我滚出去...”男人大汗淋淋,一脸痛苦的从嘴里翻出了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这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多少剂量,身体膨胀的快要炸掉一般,就连呼吸都跟着抽痛了起来。 “滚?”慕子染一脸漠然,冷喝一声,“我为什么要滚,要走也是你走,这里又不是的房间。” 她没有经过这类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江北墨到底怎么了,只是在听见他说让自己的滚的时候,她心里慢慢的生出了一丝丝的怒气。 还是说...是她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才这样生气...? “你生气是因为我刚刚,把这个房间里的那个女人给赶出去了?”她一脸不以为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他来这个房间是专门找刚刚那个女人的? 不是有人想对他不利吗? 嗯...难道他根本就没事,而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只是打扰到他们约会了? 慕子染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那长帅气而又不羁的脸,在这一刻变得非常的狰狞恐怖。 “所以...所以是把她给赶走了?” 江北墨扶着一旁的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声音加重咬着牙狠狠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子染。 是她将陆沫夕从这个房间赶走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她慕子染做的? 江北墨的心里随即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升起了一层恨意,将原本心里对她的那点好感瞬间颠覆。 他一直认为她是慕子棠的妹妹,是那个字白城口碑极好的女孩,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也会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江北墨浑然的怒吼了一句。 “额,你干嘛这么凶。我只不过是赶走了一个女人而已嘛?”原本以为她上演一次美女救英雄的事迹,可是没想到她只是破坏了他的好事...额...这似乎... 哎,她真的故意打扰他的好事的,她还以为他是被逼的...没想到... “滚...赶紧给我滚..”江北墨因用力多度,在他喊出最后一句话时,整个人在一次重重的摔倒在地。 慕子染下意识的伸手上去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喂..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烫...”这个男人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胸膛,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衫依旧能感觉到他身边的上传来的阵阵灼热。 “滚..别碰我...”江北墨从未想过这样的剧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牛羊,只能这样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 只是慕子染身上传来的那阵阵的香味,让他整个心再一次的沸腾起来,不可以...江北墨你不可以这样做...这辈子除了陆沫夕...你谁都不可以...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血红的双眸中翻许多令人触目惊心的情绪。 看着江北墨面容泛起潮红,慕子染的心里顿时一晃,要真的是发烧的话,可是半个小时前他不是还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和她有说有笑的,又怎么会突然烧的这么厉害。 难道是...被人下..了? 不不不...不可能,他可是江北墨,又有谁敢这样对他,不是找死吗? 女孩皱着眉头,伸手拍了拍江北墨的脸庞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那方面很难受...?” 她慕子染可是一个黄花大闺,自爱的很,虽然她现在也是20几岁的人了,但是她可从未谈过一个男朋友,也从未在外面滚混过。 但是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她还是懂一些的。 江北墨气喘吁吁,上下动了动喉结,声音的嘶哑一般的再次吼道,“慕子染...让你滚你就给我滚...滚!!!” 他努力的克制自己身体的欲火,用一双灼热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抱着自己的女人,要不是身体无力,他一定会将这个女人有多远就扔多远。 “江北墨,我现在是在帮你好不好,别不知好歹我告诉你,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吧。”慕子染原本就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憧憬,今天来参加舞会也只是想要能和他来个偶遇,可是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喜欢他...就在刚刚,慕子染一着急,就将自己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瞬间面部羞涩的望着自己怀里的男人,这种感觉还真有点恶霸调民女的感觉。 “喜欢我?呵。”江北墨突然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对着面前的女人冷呵了一声,“原本...原本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要是她慕子染光明正大的跟他告白,或者他江北墨也会微微心动一点,即使不接受她,但是也从心里感觉这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可是...她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我先扶你到床上躺着...” “滚,别碰我!!” “我...” 就在慕子染刚一想伸手将江北墨从地上扶起来时,男人一个用力一甩,慕子染的身体一个没站稳,就抓住江北墨的身体一同摔倒在地,而她整个人就这样好巧不巧的压在了江北墨的身体上。 “下去!!” 男人一双冰冷的双眸,带着厚厚的怒火,就算是逆血而亡,他江北墨都不屑去碰这样的女人。 “让我帮你好不好!”慕子染直接忽略掉刚刚从江北墨嘴里说出来的话,再一次的说道,“我...江北墨我喜欢你。” 额...这样是不是太直白了... 慕子染一脸红晕,始终压在江北墨的身上,不管他用一双怎么犀利的眼睛看她,她始终一动不动。 “慕子染,别让我杀了你,就算是我江北墨逆血而亡,我也不稀罕你帮我...在警告你一遍...给我滚...”她的耳边一次又一次的传来他阴窒的口吻。 “为什么啊,沫夕姐又不喜欢你,江北墨你和沫夕姐之间的事情,我听我哥说了,可是她已经和贺臻哥哥在一起了,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你...” 她只是听了慕子唐简单的说了一遍江北墨贺臻和陆沫夕三个人之间的事情。 可是陆沫夕现在已经和她的贺臻哥哥在一起了,总不能脚踏两只船吧,而且她已经将她的贺臻哥哥让给她了,总不能她连喜欢江北墨的权利都没有吧。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单纯,以至于慕子染根本就没有去多想。 她根本就不知道在江北墨的心里,陆沫夕占有多重的分量,但凡她聪明一点一点,用离开贺臻的那种心态去离开江北墨的话...或许... 在江北墨听见从慕子染嘴里说出陆沫夕的那三个字是,他的心里顿时恨极了压在他身边的女人... “慕子染,我江北墨的身边可不是好呆的...” 这一刻江北墨的心里顿时杀意四起,她竟然敢妄想代替他的沫夕的位置,好很好... “不管你身边好不好呆,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我慕子染乐意。”女孩呼吸加速,她想要救他,即使事后他不负责也行..反正她慕子染就是自愿的。 “自愿的?”江北墨忍着痛苦喘息着继续冷喝道,“慕子染,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不...唔...” 慕子染话都没有说完,背部一股重力快速袭来,在她还为做出反应时,就被江北墨揽着她的腰间翻身而上。 这一刻慕子染才懂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即使他身体承受着万般的痛苦,即使他四肌无力,但是她始终都不是他的对手。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你是自愿的!” 随后压着她的身体,但是江北墨的心里对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要不是身体再也无法撑住,他根本就不屑于她。 漆黑的双眸深处,带着一种深深的憎恶。 要是目光可以杀人,他真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她多少次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想代替他心里沫夕的位置... 慕子染..你根本就不配... 第七十三章:白城头条新闻 随着身体的动作,他根本就不管他身下的女人是否痛苦,始终保持着一种强烈的掠夺...身体内的药物让他完完全全的失控开来。 而他的心里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个女人是自着的,根本就不值得他江北墨半点的怜惜...任何想要取代陆沫夕的人...都该死... 她不知道会是这么的痛,当她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时,发现早已经晚了。 这是她的第一次,而且还是在和一个她并不是特别熟悉的男人...慕子染的心里装满了恐惧,可是就在她微微睁开眼,看着身上压着的男人是江北墨时。 这一刻她的心里似乎有没有那么的恐惧了。 她真好喜欢这个男人... 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加的模糊起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慕子染似乎都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江北墨的温度与气息,将她一次又一次的拖进无尽的深渊里。 这一夜,陆沫夕横跨在生死之间,江北墨化身地狱里的恶魔...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晚发生了莫大的改变... 第二天早上八点 “唰”的一声,不知道是谁将落地窗上的窗帘猛的拉开,一束刺眼的阳光就这样直接照在了慕子染的脸上。 “好烦啊...谁啊,这么一大早不睡觉吗?” 慕子染极不情愿才从昨晚的那场温情的梦里醒来。 她昨天晚梦到自己去参加一场舞会...然后竟然梦到她和江北墨那个...是因为自己太喜欢那个男人了嘛? 所以才会做出这么...的梦出来,慕子染慢慢的睁开双眼..才只是这样微微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身体就传来一阵刺痛... 好痛... 身体感觉痛的跟炸了一般... “起来!”就在慕子染还未完全睁开眼,一声冰冷而又熟悉的声突然传进她的耳朵里。 吓的她整个人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的愣愣盯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慕子染浑身颤抖,难道昨天晚上的事...不是梦? “慕小姐记忆这么差吗?” 江北墨冷着一张黑脸,修长的身影笔直的站在慕子染的床边,她这是在和他装傻吗?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她竟然还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昨天晚上...我们...”慕子染根本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只是似乎在看到江北墨时,她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幸好是他的感觉,反正她原本就喜欢这个男人,将自己最好的一切给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吗。 慕子染微红的脸颊,低头不敢去看江北墨。 “穿好衣服跟我走!”江北墨看都没有看一眼慕子染,捡起地上那件早已被他撕烂的礼服,随手往床上一丢,“将就穿一下!” “哦!”慕子染呆呆的坐在床事,一脸又惊又喜的感觉,她感觉这样做虽然有些直接...但是总有一种她又接近这个男人的感觉。 只是...他会对她负责吗? 不过昨天晚上她心里想的似乎是不管他负不负责...她都是自愿和他... 江北墨拉开一旁的落地窗,走到阳台,抽出一根烟含在了自己的嘴里,像是心里装满心事一般,洁白的衬衫在他的身上显的那么的凄凉。 慕子染望了望江北墨的背影,又望了望自己手里这件早已衣不遮体的礼服,嘟着嘴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好的自爱的呢?说好的...嗯? 不过江北墨真的真的太帅了...昨晚她竟然真的和这个男人睡在了一起... 或许很多人会喜欢上慕子染这种神经质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可爱的时候超级可爱,凶的时候又超级的凶。 她拿起手中的礼服,简单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只是套上的时候才发现那件衣服只是勉强的能遮住她的一些重要位置... “我好了,嗯?我们要一起出去吗?”慕子染双手抱胸,微微小声的问道了一句。 毕竟他们之间还不是特别的熟悉...她甚至都不了解这个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只是从外表给人一种很绅士的感觉。 江北墨听见声音后,将手中那根还未吸进的烟丢在一旁的地上,脚尖狠狠的踩了下来。 随手拿起一旁沙发上的外套,依然是一脸冰冷的回了句,“走!” “哦...”慕子染耸了耸肩膀,一脸的尴尬。 就在江北墨跨过慕子染的身边,余光掠过床单上那抹早已干固的血液时,又那么一霎那的时间里,他的心里顿时泛起一阵寒意,只是那抹凄凉无比的寒意,随后就被他的心里的憎恶所占据。 因为这是她自着的,所以根本就不值得他去心疼。 慕子染跟在江北墨的身后,可是就在江北墨刚刚打开门时,一群记者突然蜂拥而至。 “江总您好,请问您和慕小姐昨天晚上是住在了起来吗?” “慕小姐,明天可就是您和贺氏集团贺总的订婚宴,而您昨晚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可以说一下..?” “是啊,是啊,江总请问你一个月前爆出对一位陆小姐求婚成功,那场婚约还作数吗?” 在江北墨和慕子染还未踏出房间的大门时,就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男人一脸暗沉,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为了跟他在一起,可谓是足智多谋啊。 先下药,然后通知记者,然后让他无路可走是吗? “我...我...”慕子染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胸前,那深深的吻痕,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所有记者的面前。 他们都不是傻子,就从慕子染的身上就能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拍够了没有?”一个记者手中拿着相机对着慕子染的身上一个劲的拍照,江北墨心里怒火顿时燃起,一把抢过那男人手中的相机,狠狠的砸在地上。 随后快速的将自己搭在手腕里外套盖在慕子染的肩膀上,伸出一只手臂紧紧的将她护在怀里。 慕子染被这突然起来的动作一惊,整个人都被江北墨死死的圈在怀里,使她心里顿时一颤。 他这是在保护她? “江总,请问你和慕小姐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她明天就要和贺臻订婚了,你打算怎么办?” “无可奉告!” 一时间江北墨和慕子染两个人瞬间成为了白城的头条新闻,各大频道都在现场直播着这段,江北墨和慕子染从酒店里出来的画面。 “啪——”一声巨响。 慕家的老爷子慕城正在吃早餐,看到这个新闻时,整个人气的将餐桌直接掀了个底朝天。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说你妹妹昨晚去朋友家了嘛?”慕城直接对着坐在一旁的慕子棠大吼了一声。 “这...这...”昨晚上她妹妹明明就发了一个短信给他说去朋友家了,怎么会和江北墨在一起... 慕子棠整个人惊讶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都胡闹,明天就要和贺家订婚了,那个疯丫头是不是想气死的。”慕城被气血压都蹭蹭的往上跑。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慕子棠的妈妈,夏蓉听到声音后立即从楼上急忙的跑了下来,扶着慕城问道,“怎么了?干嘛一大早的生这么大的气?” 慕城平常血压就高,在家里他一般很少生气,可是看见电视上的慕子染他感觉根本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不知道你自己血压高吗?还生这么大的气?”夏荣一脸心态的帮助慕城拍了拍他的胸口,让他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慕子棠则是一脸惊恐的站在一旁,指了指电视机,“妈,估计你看到这个你也会生气...” “什么?”就在夏蓉抬头时,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江北墨紧紧的搂在怀里,“这..这怎么回事,子染怎么会被江北墨搂在怀里。”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明天可就是她宝贝女儿订婚的日子...这新闻... 在贺臻答应订婚后,贺慕两家双方的父母,一直都以为他们两个是自愿在一起的,两家也早早的将订婚典礼的位置定好,所以的一切都准备就绪..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这样一来不仅伤了两家的交情不说,还坏了他女儿的名声。 “老爷..小..小姐回来了!”下人刚刚说完,慕城夏荣就看见慕子染一身狼狈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不仅如此,身边还跟着江北墨。 “爸妈,哥,你们...都怎么了?”慕子染一脸疑惑,可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似乎情绪不是太好... “你还敢回来?”慕城随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看怒气的吼道,“说昨天晚上去哪里鬼混的。” “额?”这是的慕子染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生气了,“我..昨晚...” “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慕子染还为来得及说话,父亲慕城直接抓起一旁的餐盘狠狠的往慕子染的身上砸去。 一个干净整洁的瓷器就这样稳稳的朝着慕子染的身上砸去。 要过来了...要过来了...她原本是想要躲的,可是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一般,只是下意识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随后只听见“碰”的一声,餐盘随即碎落满地... 奇怪为什么不疼...反而感觉到暖暖的... 慕子染睁开眼时。 就看见江北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冰冷而又俊脸的脸庞上挂着一股鲜红的血痕。 男人淡漠的开口问道,“没事吧!” 第七十四章:任你处置 慕子染猛地瞪大眼睛,顿时心如雷击,满脸茫然。 怎么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着他脸颊上的伤口道,“你...你受伤了..” 男人依旧一脸的冷峻,伸出修长的手指,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脸部上的血液。 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鲜血,江北墨抬眸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下次记得躲!” 他保护她并不是是因为喜欢她,只是感觉两个人犯错,不应该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可是...”就在慕子染刚想伸手查看江北墨的伤口时,慕城突然吼住了她手中的动作。 “混账东西...你放开我女儿。” 刚刚江北墨将慕子染护在怀里的画面,赤裸裸的渗进了慕城的眼里,作为一个父亲,自己养了多年的白菜突然被人拱了,而且还是一个自己最不喜欢的男人,那心情暴怒的可想而知。 慕城的一声怒吼将全家人的视线再一次聚集到了一起。 慕子棠没有说话,他虽然很不想自己的妹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但是女大不中留啊。 但是又想想,其实只要她慕子染真心喜欢的话,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幸福比什么都都重要不是吗。 男人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一脸百无聊赖的模样,将自己的手臂搭在一旁的吧台上。 悠闲的啃着手中的苹果。 认真的看戏! ***** 陆沫夕在昨晚被送进医院时,何景逸整整抢救了一整夜才将这个女人从鬼门关再一次拉了回来。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的第一时间。 何景逸就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贺臻的脸上。 “你他妈的就该死你知不知道,她才出院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又因为你丢了半条命。”要是插进陆沫夕身体里的那把刀再深个一厘米,他就准备给她收尸吧。 男人一脸暴怒,这是他们十几年以来,何景逸第一次对贺臻出手,而且还用了那么大力气。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想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会突然冲出来,他更不知道...陆沫夕会不顾自己的生死冲过来抱住他。 为他当下那致命的一刀。 他承认上几次陆沫夕进医院都是因为他...可那时的贺臻心里能够肯定的是,她不会死,因为那点伤根本就不至于让她丢了性命... 可是...可是就在昨晚,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她时。 贺臻整个人都慌了起来...特别是...特别是陆沫夕那一句“我不想死...” 她说,她不想死...而他恰巧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去死吧。 一道强烈的痛楚划过心脏,贺臻不由自主的抓紧胸口。 她说...她不想死... 明明就是简单的四个字而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贺臻的心里心里揪紧了痛。 “就非得弄死她你才满意?...贺臻,你怎么舍得这样做...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 她一个月前才刚刚为你失去一个孩子...你怎么舍得...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陆沫夕让他保密,要是就这样告诉他...那她醒来该说他出尔反尔了。 一次两次都可以原谅,可是三次四次五次,那就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不是吗。 何景逸眯着眼睛狠狠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昨天陆沫夕被送过来时,那惨烈的状态让他一个医生都感觉心疼。 “何少,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怪我们贺总,事发突然,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潇旭恭谨的站在一旁,皱着眉头,虽然他没有资格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是还是忍不住帮自己的bobs说句话。 “对,每次出事都不你们贺总的错,就你们贺总最无辜!” 要不是里面躺着的人是陆沫夕,就他贺臻送来的人,他何景逸都不屑伸手相救。 怎么从前没有看出来这个男人的折磨人的手段那么厉害。 “我...我只...” “潇旭别说了,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她。”贺臻闭上双眸,一股热泪慢慢的从他的脸颊滑落。 从认识陆沫夕开始,贺臻就感觉自己再也不是那个遇事一脸淡漠的贺臻了,他总是能被陆沫夕的情绪带走,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可是他心里就像是有一个结一般,紧紧的嘞着他的脖子让他整个人都透不过起来。 他真的好想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她护在自己的身边,永远的保护起来。 可是...每次当他想要伸出自己的双手是拥抱她时...心里就突然跑出一种想要将她远远推离的声音。 “等她醒来,别再折磨她了,因为...她昏迷时..嘴里依然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何景逸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过直接往手术室里走去。 她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一直叫着他贺臻的名字... 贺臻在医院的长廊的椅子上不知道又坐了多久,从昨晚到现在,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只是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他才从一阵的恍惚中醒来... “好好看着她...再过半个小时,她就应该醒来了。”何景逸将陆沫夕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随后就直接交给了贺臻。 他也很无奈,但是更多的是心疼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 可是他没有办法...毕竟她是贺臻身边的女人...如果...可惜没有如果不是吗。 有些人只能远远的望着。 贺臻红着眼睛,浑身微微颤抖着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值得听到何景逸那句,她半个时间会醒来时,他心里那颗紧揪在一起的心,才慢慢的等到了缓解。 ***** 慕氏公馆 江北墨将慕子染刚送家不久,慕子染就被慕城令人将她反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随即就喊着管家带人把江北墨团团围了起来。 “混蛋,竟然敢伤害我女儿,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慕城说着就一把夺过管家手里的棍棒,重重的一棍就这样突如其来的落在江北墨的身上。 男人始终一脸不畏惧的表情,笔直的站在原地连躲都不躲一下。 他执傲,孤僻,冷漠,即便是今天被他打死,他江北墨都不带还手一下。 “放我出去,爸你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你们想对他干什么啊!”慕子染一脸焦急的拍着那早已被自己亲哥反锁的房门。 “小姐,你就别拍了,没有老爷允许,我们真的不敢开门。”仆人阿芳也是一脸焦急站在慕子染房间的门口,没有木城的许可,谁都不敢将这门给打开。 “阿芳,求求你好不好,你也了解我爸的性格,他一定会杀了江北墨的。”这一切都是她慕子染自愿的,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慕子染紧咬着下唇,急的双手早已冒出的了汗...心里害怕极了... “对不起小姐,我真的不能放你出去...” “求求你好不好..你放我出去吧...江北墨...江北墨还在下面...”不管慕子染怎么哭喊门外的人始终没人敢放她出去,而楼下此时此刻正在上演一场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 短短几分钟时间,江北墨那件白洁而又整齐的衬衫,就被鲜血染尽,不顾慕城怎么都他出手,江北墨始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坚硬的连眼都不眨一下。 “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强迫她的!”慕城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恶狠狠的指着浑身是血的江北墨。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摇摇欲于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吃痛的半弓着他那早已痛苦不堪的腰身。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而我江北墨就站在这里,任你处置。” 他神色淡漠语言更加的冰冷,似乎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一下。 反正昨天晚上就像是他们心里所想的那样,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江北墨没什么好解释的。 “任我处置?好,江北墨算你有种,那我就成全你。”慕老子突然冷喝一声,随后抡起手中的铁棒再一次往江北墨的身上砸去。 又是重重的一击压在了他的肩上,男人一记吃痛,直接单腿跪在了地上,手掌下意识的附上那令他全身痛苦的地上。 修长的指节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摊开手,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就在慕城以为江北墨已经痛到坚持不住时,没想到却换来了江北墨的一声低笑。 不知道为什么,江北墨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样彻彻底底的痛过了,这种痛到骨髓的感觉,令他心里升起一丝丝释怀的情绪。 似乎...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男人也是这么一副不畏生死淡漠的表情吧... 只可惜...那时的贺臻有陆沫夕陪着...而他江北墨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江北墨突然红了眼睛... 要是痛可以换回他的沫夕的话...就算是失去这条命又如何... “笑...那我到要看看你还能笑多久。”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明明明天就要和贺臻订婚的,可是他没想到会突然出这样的事情,现在整个白城都在报道这慕子染和江北墨在一起过夜的事情。 这样他女儿孩子那么家嫁进贺家,最关键的是订婚宴都安排好了,突然出这样的事情,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第七十五章:有多爱我 慕老说着就抡起手中的铁棍再一次的往江北墨的身上砸去,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让他挫骨扬灰。 只是就在手中的铁棍刚抡起时,就被一旁的慕子棠直接拦了下来,“行了行了,爸,在打下去,不死也被你打残了。” 虽然他心里也很气愤,自己那么好的一个妹妹就这样被猪拱了,但是...万一她妹妹死活都要跟着这个男人,总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残废吧。 看着江北墨浑身是血,慕子棠才感觉这样的画面似乎真的有些惨烈。 男人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父亲,再这样打下去,一定会出人命的...慕子棠一边拦住自己的父亲,一遍对着楼上的阿芳使了一个眼色... 毕竟他父亲最疼的他妹妹慕子染,这样的情况下,估计自己撑不了多久。 阿芳在打开房门的时,就看着慕子染一脸苍白满面泪水的坐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快下去看看吧...老爷..他..” 要不是得到慕子棠的允许,阿芳还是不敢将这扇门打开。 慕子染在看见房门被打开后,直接慌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外面冲了出去。 江北墨...她的江北墨... 就在慕子染刚跑到楼下时,就看着江北墨浑身是血的半跪在地上,那鲜血在男人白洁的衬衫上染出了一朵朵令人心碎的花朵,血淋淋的画面就这样硬生生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江...江北墨..”慕子染直接冲到江北墨的身边,双腿跪在江北墨的身边,一股热泪瞬间夺眶而出...“怎么会是这样..江北墨...”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身体,可是看了看去,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谁动手的..谁叫你们动手的,滚..都给我滚..”慕子染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怒吼着,随后再次面对江北墨哭声道,“对不起..江北墨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一切都是她慕子染自愿的,昨晚是她自愿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 “哭...哭什么,我又没死!”江北墨忍下身体上的一切痛疼,依旧一脸淡漠道,像一个机械人一样,出了冷漠,在他的脸上再无其他的表情。 “江北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慕子染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好,紧紧的将地上的男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心里的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 她好想帮他承受他身体上的所有的痛...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是谁把你放出来的?给我回房间呆着去,今天我非得打断这个男人的腿不可,敢欺负我女儿...”慕老爷看着地上的女儿,心里的怒火再一次的升起。 也就他的女儿才会这么傻..不顾一切的护着一个伤害自己的人。 慕城的心里恨不得将江北墨狠狠的掐死,他可就她一个女儿...结果就这样... “我不许!”慕子染张开双手红着眼睛跪在地上,狠狠的摇了摇头,将江北墨死死的护在自己的身后,她哭道,“爸,你要打就打我吧,昨天晚上江北墨没有强迫我,都是我自愿的,我喜欢他。” 她不是受害着,要说是受害者,他江北墨才是受害着...说起来她慕子染昨晚的做法就是趁人之危。 “瞎说什么,慕子染我告诉你,别以为爸妈那么宠你,你就可以这么的肆无忌惮了。” “妹啊,你别火上浇油好不好,一会爸连你一起打!”慕子棠好心提醒,但是依然死死的抱着自己的父亲,可不能再让他出手了,要不然那就出大事了。 而且现在跪在地上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江北墨啊,江氏的总裁。 慕子染依旧哭着不停,继续对着自己的父亲吼着,“昨晚是我对江北墨下了药..所以...所以那个被强迫的不是我,而是他。那个趁人之危的人是我,该死的人也是我,所以爸你要是打就打我好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调酒店的监控。” 她为了保护这个男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不在乎别人想她,她陆沫夕现在在乎的只是想要保护这个男人.. 就像今天在宾馆门口他保护她一样,她慕子染并不是那种只会被保护的女人.. “混账东西,我怎么就生出你这样不要的女儿。”她当着全家人的面承认她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将一个男人给上了,她一个堂堂慕家的大小姐,白城那个最端庄可爱,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一时间现场所有人的都被惊呆了,谁都没想到慕子染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女人。 “妹,有些话不能乱说,就算是你自愿的,但是你不能为了护着这个男人,这么诋毁自己吧。”慕子棠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慕子染抿紧下唇,再一次狠狠的摇了摇回答道,“这是事实,昨天晚上真的是我做的。” 她要一口咬死这个事情,这样他的父亲就会放过江北墨..反正她说的也没错不是吗,昨晚她本来就是趁人之危的睡了她。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慕子染真的很喜欢他... 你有尝试过一夜爱上一个男人吗? 她慕子染现在就是这样...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慕子染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了... 可是对于江北墨来说..就在慕子染承认一切都是她做的时,他心里对慕子染的恨意再一次提起。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江北墨咬牙切齿,即便现在他满身伤痕,也丝毫压制不住他突然溢出的怒火。 这个女人竟敢对他下药,以他沫夕的名义将他骗到房间,然后通知记者,昭告天下.. “我...对不起江北墨,我知道太喜欢你了所以...所以..”慕子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一切,随后一脸慌张的解释道,“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的,昨晚的事情就是我慕子染自愿的...” 一是她喜欢这个男人,二是她想救他而已...而且她根本就不打算让这个男人对她负责。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那个记者一定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喜欢我?”江北墨嘲讽的冷笑了一声,就因为她说喜欢他,她就毁了他心里所有的希望。 消息一出,他的沫夕会怎么看他...会怎么想他... 慕子染根本就不知道在江北墨的心里又多么的爱他的沫夕..即使他们不能再一起,但是他江北墨早已做好了一辈子看着她幸福的准备..可是就因为她慕子染的一句喜欢他,就直接抿碎了他心里最后的那点希望... 现在的江北墨还怎么继续保护陆沫夕。 “我会对你负责的。” 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简单的丢下了这样一句话,就直接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踱步往门外走去。 他会对她负责的... ******* 医院的病床边,贺臻一脸苍白的坐在陆沫夕的床边,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贺臻的心里根本就不能痛苦两个字来解读了。 “陆沫夕,你是不是傻,谁让你为我挡了,你知不知道你帮我这一下,比要了我半条命还痛。”男人一夜没有闭眼,深红的双眸依然守在她的身边,像是自己要是去睡了,这个女人就会消失一般。 她是为他挡了一刀,可是这一刀比捅进他自己的身体上还要的痛苦。 他握着陆沫夕的手继续说道,“陆沫夕,你醒来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醒来好不好,我发现我现在真的离不开你了...” 她就像他心里的心脏一般,没有她,他就会死,这样的形容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我没有真想要你死...我只是..我只是恨我自己而已...”恨他自己那么的爱她,恨别人拿她威胁他。 贺臻趴在陆沫夕的床边哭的像一个孩童一般,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心口一种难以抑制的撕痛瞬间传满全身。 “什么..什么时候,堂堂的贺总竟然会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了。”陆沫夕慢慢的从一阵痛苦中惊醒过来,其实她几分钟前就已经醒来了...只是在听见贺臻的在对着她倾诉时,她一不小心听的太认真就忘记睁开眼睛了。 “沫夕..你醒了!”男人身体微颤,声音带着一丝丝嘶哑,像是哭了好久的样子。 “嗯,但是我似乎听到了某人刚刚在对我说,离不开我。”陆沫夕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但是醒来的第一时间对着贺臻的脸时,她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安慰。 男人慌乱的失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将那么紧张的表情收起,随即勾出一抹淡笑,“所以...所以你早就醒了,故意装睡是吗?” 陆沫夕微微用力伸出自己的手,帮他再一次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她说,“不是我装睡,而且我喜欢听你说这些。” 她怕自己醒来了,这个男人就会收起他对她所有的爱。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一辈子都这样装睡下去。 “陆沫夕,我真的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有多爱我!”贺臻最后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内心里的情绪,起身直接将陆沫夕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怀里。 陆沫夕笑了笑,“我也想知道,上一世的你到底有多爱我!” 第七十六章:事情翻转 人生的道路上就是这样,当你知道自己走错时,有些人会即刻回头,而有些人则会义无反顾的继续往前走。 不顾世人的眼光,只寻求心里竖起的那抹光点希望! 对于慕子染昨晚发生的一切,父亲慕城也是一脸的无奈。 从一早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接到了多少个亲戚朋友打来了多少个电话,都是询问慕子染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反正他慕家的脸算是丢尽了,明天和贺家的订婚宴,估计也黄了… “这…唉,你说这算什么事…”慕城一脸无奈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好好的一个闺女就突然弄成了这样…… 慕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依然跪在地上的女儿,对着身边的管家说了一句,“去,备车,去贺氏公馆!” “去贺氏公馆?”慕子棠一脸的疑惑,随口问道,“爸,现在去贺家不合适吧…” 其实根本就不用去,贺家的人又不是傻子,肯定也是一早就看到了这个新闻,现在去会不会更加的激化两个的关系! 昨晚和慕子染在一起的男人可不是别人,而是江北墨啊。 就连慕子棠都不知道,当贺家看到这条新闻时,心里会持有怎么的态度! 慕贺两家的世交关系就这样会不会到此结束… “你懂什么,从事情曝光到现在,我一个贺家的电话都没有接到…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嘛。”慕老一脸怒气! “代表什么?”慕子棠毕竟没有自己父亲老道,很多事情他都还不懂,他以为贺家之所以不联系他们,只是因为不想和慕家闹的太难看… “代表着,人家在等我上门给出解释呢。哎,好好的订婚宴说不办就不办了,真不知道慕家以后的脸要往哪里搁。” 贺家肯定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了,之所以没有询问慕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慕城当然懂得其中的意思。 就以现在的情况,这场订婚宴肯定是办不下去,而明天的订婚宴,慕城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件事情压下来。 要不然这么大的舆论足以将慕氏推荐一场无尽的搅拌机里。 慕城狠狠的剁了一脚,摇了摇头看了一下地上的慕子染,气哄哄的就往外面走去。 再怎么生气慕子染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慕城也只能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爱情最容易冲回人的头脑,有些人啊,总是会用一生的幸福做赌注。 不计后果的去赌,赌他会爱你。 慕子染看着江北墨离开的背影心里撕痛不已,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了令她整个人猝不及防。 慕子棠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好,父亲已经去了贺家,一时间他感觉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原本以为贺臻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可谁知会出这样的事情。 男人眉头双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行了妹,别看了,他已经走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搀起地上的慕子染心里也带着丝丝的心疼,她可是他慕子棠最宠的妹妹。 “好了,爸也已经走了,说吧,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做出下药这种卑劣的手段,他非常的了解自己的妹妹,就算她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男人的目光紧紧盯在一脸慌张的慕子染身上,心里即心疼又无奈,他必须想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才能更好的想办法帮助她。 但是要是昨晚的事情是江北墨做的,他慕子棠也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昨晚...昨晚确实是我主动的,但是...药不是我下的,我不知道是谁,只看见房间有一个女人...我不知道江北墨被下药了,后来才知道的.”慕子染依旧一脸的泪水,她伤心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且担心江北墨受伤的事情。 对于昨晚的事情慕子染心存愧疚,明明就是自己自愿的,可是没想到江北墨独自承担了所有的一切。 “是别人给他下药的?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江北墨在那里,房间里的女人又去哪了?”慕子棠听的一头雾水,他的妹妹是怎么去的房间,房间里的哪个女人又是谁?她一个小丫头和江北墨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又怎么会和江北墨睡在一起、 “我不知道...”慕子染继续红着眼睛,泪水就这样消无声的从她那白哲的脸颊上划过,“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也是无意中闯入那个房间的...我也不知道他被人下药的,是后来看他身体的变化才发现的...” 慕子染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的哥哥慕子棠。 看着自己的妹妹哭个不停,慕子棠的心里顿时心疼不已,伸手将她轻轻的揽入自己的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那你跟我说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江北墨走的时候说会对你负责...你真的打算嫁给他?” 慕子棠一向听从慕子染的意见,只要你妹妹喜欢,其实他也感觉江北墨也不错。 轮身份地位,与贺臻算的上平起平坐,在白城也在难找出能和江北墨相提并论的男人了。 男人轻轻的拍着慕子染的后背,动作极度的温柔... “我不知道...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很喜欢他,可是..我不想逼着他娶我...” 她不知道江北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想这个男人只是因为想要对她负责才娶她... 慕子棠轻叹了一口气,“反正和贺家的婚约估计是黄了,凭我对江北墨的了解,我感觉他算的上是一个非常的优秀的男人,妹,只要你喜欢哥都支持你。”男人伸手轻轻的失去慕子染脸上的泪水,“不管如何,哥都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所有不要担心。” “哥...”慕子染听到来自哥哥的安慰,心里就像是决堤一般,根本就压制不住内心里的痛苦,再一次放声大哭,“哥..对不起..染染又闯祸了...” 慕子染心里也知道,这件事将会给慕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会发生的事情。 从小到大...不管她闯了什么祸慕子棠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她顶下来,不管她怎么欺负他,慕子棠依然非常的将慕子染宠成一个小公主。 其实慕子棠根本就不是介于父母的压力才去宠这个小自己五岁的妹妹。 而是他作为哥哥,本就有这个义务照顾好自己的妹妹。 “好了好了!”慕子棠捏了慕子染的鼻子,“天踏下来还有哥哥顶着,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嗯?” 不管是江北墨还是贺臻...只要他妹妹喜欢,他一定会想办法将她争取到... 毕竟在他的心里,慕子染是他唯一的小公主。 *****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白城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所有的舆论的矛头瞬间纷纷指向慕家,毕竟江家和贺家在白城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随后惹得起的。那么记者也不是傻子,在江贺两家没有发声之前,谁也不敢大批量的传递江家和贺家的新闻,所以只能从慕家入手。 因陆沫夕昨晚负伤,贺臻一直陪在陆沫夕的身边,他在医院的时,根本就没有去关注今天的新闻。 一个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陆沫夕依旧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但是比起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时,脸色已经大为的好转。 整整一天贺臻都一直陪在陆沫夕的身边,寸步不离。 男人坐在病床边,手里握着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拿起桌子上一把锋利的匕首,优雅的削了起来。 陆沫夕沉默的半天,最终还是将自己的余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突然出声叫了他一句,“贺臻!” 那语气吞吐的似乎有些沉稳,像是心里装满了心事。 男人没有抬头,依然继续削着手中的苹果,但是依旧回应了她的话,“嗯,怎么了?” “明天...你就要和慕子染订婚了,婚宴还要继续吗?” 陆沫夕微微的抬起头,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明天就是贺臻和慕子染的订婚宴了,听说地点就在白城的臻爱庄园,是贺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奢华的庄园酒店。 之所以是叫臻爱庄园,那是当年贺振宇创办时,特地以自己的儿子命名,寓意着臻爱幸福之意... “嗯,这件事是贺家和慕家一起订下的,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当然改不了了。”男人依旧一脸若无其事的状态,专心的削着手中的苹果,回答的声音清扬而又干脆。 听到这个回答,陆沫夕没再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回收落在贺臻身上的目光,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房屋上方的天花板。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她依旧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原本以为他会为了她放弃...可是...看来还是自己错了不是吗... 陆沫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体不自由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微红着眼睛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心情。 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划过她的脸颊。 贺臻削完自己手中的苹果,这才注意到陆沫夕的异样。 第七十七章:撒糖甜甜的幸福 不需要多想,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给,吃点水果。”男人将自己手中的苹果削了一小块下来,递至陆沫夕的面前。 “谢谢,我不想吃!”陆沫夕伸手直接将贺臻的手挡了回去,明明这个男人一直都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可是...他却根本不属于她的。 不知道是在闹脾气还是真的生气了,陆沫夕直接别过自己的脸,不在理会坐在一旁的贺臻。 贺臻见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放下手中的苹果掰过陆沫夕的脑袋,冲着她的脸笑了笑: 他轻声问道:“怎么?是生气了?还是吃错了?” “没有...我没有生气,更没有吃醋,贺总要娶谁跟我又有着什么关系?”陆沫夕掰开贺臻的手臂,可是脸上的泪水依旧肆虐的流逝着,“明天你就要订婚了,应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吧,要不贺总就先回去吧。” “嗯,陆小姐说的很对,明天我就要订婚了,确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男人突然站起来,摸着自己的下巴,垂眸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所以,那贺总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可以的。”果然他还是要走了,陆沫夕没有看向他,索性直接转过身背对着那张刻在自己心里的脸。 明天,她最爱的男人就要与别的女人订婚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陆沫夕的心里就心如刀绞一般,一旦他订婚...她陆沫夕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臂,强烈的组织心里抽痛的感觉,陆沫夕...不要想...不要再想下去了... 可是...可是还是忍不住怎么了,明天这个男人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她该怎么办..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挽留住他... 一种无边无际的恐惧瞬间席卷她整个心房,犹如跌入地狱的的深渊,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慌张的状态。 “陆沫夕,你要吃醋你就直接说就好,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贺臻眉头轻皱,双手抱胸依旧站在病床前一动不动。 他要明天真的会选择和慕子染订婚的话,都这个点了,他还会陪在她的身边,甚至连公司都没有去一下。 真的好想将床上这个女人拎起来打一顿。 “你怎么还不走!”陆沫夕吸了吸红红的鼻子,擦掉脸上的泪水,依旧背对着他,“你快走吧,你的未婚妻还在等你,明天就要订婚了,你现在应该陪在你未婚妻的身边。” “是啊,我应该陪在我未婚妻的身边,可是...”男人嘴角突然勾起淡淡的笑意,附身轻轻掰过陆沫夕的身体,“可是我未婚妻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我又怎么能丢下她不管呢?” “你...你什么意思...”他的未婚妻不是慕子染吗? 他刚刚说话是什么意思? 陆沫夕瞪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随便再一次的转过身摆了摆手,“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吗,我不喜欢!” “嗯?那你是想,我是认真的,还是在跟你开玩笑呢?”贺臻一本正经的伸手擦去陆沫夕脸颊上的泪水,低头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回答我,陆沫夕!” “我...” 她当然想这是真的,她陆沫夕做梦都想能和他在一起,可是...他会让她如愿吗? 陆沫夕深呼了一口气,她认真的回答道,“我想它是真的..我想嫁给你,想成为你的新娘...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永永远远的和你在一起,在也不分开...你给吗?” 你可以满足我嘛? 她陆沫夕没身份,没地位...又怎么能比得上慕家的大小姐.. 有些事情时不能回忆的,因为真的太痛了...但凡上辈子的觉悟高一点...贺臻也不会死,最后他们之间的结局也不会那变的那么惨烈。 听到陆沫夕的回答,贺臻一脸满意的笑意,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随后再次放开她,轻轻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西服,再一次站回刚刚的位置。 他还是要走了吗? 所以刚刚他只是在逗她开心...陆沫夕转过身,一脸慌张的看着他。 突然! 男人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 “轰”的一声。 单膝下跪,对着床上的陆沫夕轻轻的打开手中的礼物盒。 一颗闪着璀璨光芒的钻戒直接展现在了陆沫夕的眼前。 那光芒四射的钻戒无疑彰显着奢华的地位与荣耀,陆沫夕顿时受宠若惊... 他说: “所以,不知道陆小姐,是否愿意明天陪我走一次红毯呢?”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真诚的笑意,将手中的戒指高高的举在陆沫夕的眼前。 从这一个多月以来,贺臻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爱上这个女人,一直将她视为江北墨派奸细。 他有过想要一直折磨这个女人的想法..可是昨天晚上他抱着她的身体...那种无限的绝望让他深深的感觉道,他的心里早已深深的爱上这个女人。 与其这样不如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好好宠着...反正他只是...他确实离不开这个女人。 “宝贝,不许哭,看着我,将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我!”贺臻刚一说完,陆沫夕整个人都哭的像一个泪人一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将她整个人吓了一跳。 所以他刚刚是故意弄哭她的? 陆沫夕狠狠了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眼眶深红的令她整个人都抽泣了起来。 “所以..所以你刚刚是故意的?”她嘟着小嘴,指责他。 “有吗?”男人一脸的无赖,呵呵的笑了笑,“陆沫夕,你快点回答,答不答应嫁给我啊,我都跪这么久了,能不能心疼一下你的未来老公。” 老公一词深深的再一次戳进了陆沫夕的心里。 上一次不管贺臻怎么哄她,陆沫夕在两年里始终都没有喊他一句老公... 直至...他死在她的怀里... 陆沫夕泪如满面,深深的抽泣着,嘴里突然蹦出了“老公!”两个字。 贺臻根本就不知道陆沫夕为什么突然这么的激动起来,但是也很难以相信,她会突然这么叫他。 “你...你叫我什么..”心里突然充满一种又惊又喜的感觉。 女人伸出手,示意想要贺臻靠近,“贺臻...我以后都这样叫你好不好...” 她要将上一世对他的愧疚统统补回来,她要叫他老公...她要给他生个孩子...她还要走遍整座白城...也为他去买一次热腾腾的烤番薯... 男人微微一笑,还没等陆沫夕说出我愿意三个字,就直接取下盒子里的戒指,戴在了陆沫夕的手指上,随后轻柔的对着她说:“好,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好!” 陆沫夕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一脸的傲气:“可是...我还没答应你的求婚呢?你给我回去跪着...”她一脸的可爱,谁叫他刚刚故意弄哭她的。 “放心,以后让我跪的时间多的去了..”男人微微一笑,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比如...床上...” “...” 贺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想要将陆沫夕紧紧的抱在怀里的感觉,一分一秒都不想和这个女人分开,他从未这么迫切的爱上一个人过。 即使是高中那会喜欢韩清雅时..即使那个女人因为他被逼出国留学...他的心里也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是命的安排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听天由命,将这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好好的保护起来,将她宠成世界上最想幸福的女人。 “可是..贺臻..我受伤了,现在并都下不了床,明天怎么参加订婚典礼...即便我去了,你们家那边...”事情用最说好说,可是做起来就有些难度了。 他怎么娶她呢? 即便她现在没有受伤...想都不用想贺家肯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放心吧宝贝,你好好养伤就会,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只要他贺臻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没人能够阻止得了...他想要做的事情,即便是他的爸妈。 而且,昨晚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想必白歌那个女人已经大功告成了。 想到这里,贺臻心里突然有些疑惑,为什么从早上到现在他并没有受到一个电话或者短信。 直到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了。 “贺...贺总!” 陆沫夕病房的门,突然被潇旭一把从外面慌慌张张的推了开来,仅仅刚踏入一步,就直接对上了贺臻那双寒冷而又冰冷的双眼。 “对...对不起贺总,是我太过于冒失了...”潇旭恭谨的低着头,身体下意识你的往后退了一步。 “宝贝,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晚点在过来陪你,你想吃什么,我一会给你带过来!”男人依旧一脸的笑意,在看向陆沫夕时,随即收起他那双冰冷的寒眸,用另一种无尽的柔情看向怀里的女人。 贺臻知道,公司或者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否者潇旭不会这样慌张的就跑了进来。 和陆沫夕简单的聊了几句后,贺臻就随即起身迈着修长的大腿,走了出去。 “说吧,出什么事情了!”男人坐在车里一脸的冷漠,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以一种极为优雅的姿势坐在后排的座椅上。 第七十八章:不是慕家的错 “额...贺总,今天早上的新闻你没看见吗?我一直都没有打通您的电话,慕老爷现在也已经到了贺氏公馆了。”潇旭一边开车一边将搁置在一旁的平板电脑递给贺臻。 他本以为他的贺总早早就收到这个消息了,可是没想到他根本就没看到这条白城早已传的风风火火的头条新闻。 “贺总,您随便打开一个网站,您就知道今早白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城又发生什么重大事件?”贺臻一脸不以为然的接过潇旭手中的平板,换了一个姿势,双眉轻皱,就在他刚刚打开平板电脑,还未来得及进网站时,就直接跳出了一条足以令他震惊的新闻。 【慕氏集团大小姐慕子染昨晚与江氏江北墨夜宿曝光】 【疑似,慕子染婚期出轨江北墨,贺慕两家婚约解除】 一些令贺臻震惊的几条新闻,就这样展现在了贺臻的面前。 “怎么回事!”男人一脸的暴怒,不是应该爆出江北墨出轨白歌吗?为什么会是慕子染? “这...贺总,昨晚的计划一切都很顺利,可是不知道怎么,慕小姐突然就闯了进来,还将白歌从二楼扔了出去。”潇旭也是一脸的蒙蔽从不知道一向天真可爱的慕家小姐,竟然也有这么雷人的一面。 只是慕子染的突然闯入打破了贺臻所有的计划。 “混蛋!出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通知我!”男人双拳紧握,气的直接将手中的平板电脑从车窗外扔了出去。 在怎么说慕子染也算得上是贺臻的半个妹妹,那丫头竟然...竟然就这样被江北墨... 一股暴怒的怒火直接从他的心里划过,男人狠狠的咬着牙,怒不可歇。 “先不回家,去江氏公馆!” 贺臻心里顿时就有些后悔了,都怪不自己,害了慕子染,明明他原本是将这一切都计划好的,谁知道那个丫头...哎,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贺总,可是慕老爷已经在贺氏公馆了,您确定掉头去江氏吗?”在来的路上潇旭已经接到了三次贺振宇打来的电话,可想而知,贺家与慕家的关系现在存与多么一种紧张的状态。 出了这样的事情,贺臻知道,他的父亲一定会迁怒与慕家,要是换成其他的男人,贺家退婚就退婚了,可是和慕子染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而且江北墨啊。 白城所有的人都知道贺江两家是死敌啊。 慕家出这样的事情,真的很让人以为,慕家想要和江家联姻。 “还是先回家吧,我怕慕老爷子扛不住!”他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件事情压下来,要想办法将大众的视线从慕家移开...不能让慕子染和慕家背负这样的罪名。 贺臻手臂搭在一旁的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的点了起来,脑袋里飞快的转速着。 突然 男人像是想到什么办法一般,拿起手机,就给慕子棠打去了一个电话。 “白城日报那边,我记得你经常和他们合作对吧!” “嗯?贺臻,你知不知道昨晚...” 慕子棠本想对贺臻说一些昨晚的事情,却直接被他截了下来,他继续说道,“我微信上发了一个视频给你,你把陆沫夕给盖住,将我的脸露出来,让全程播报,注意不要挡住视频上的时间。” “视频?什么视频?” 慕子棠立即点开视频看了一眼,被那撩人的画面震惊的而脸红一片,“特么...你秦兽啊你,这视频你都交的出来。” 虽然从视频时看不见任何陆沫夕露肉的地方,但是一眼看去,傻子都知道他们正在做着什么。 而贺臻这样做,第一是想转移白城人的视线,第二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父亲认为,那出轨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慕子染。 他一定一定要将,慕子染洗白...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保护好慕子染的名声,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 “别废话,我这边也会尽快命人,将今天爆到出来的新闻给抹掉,我爸那边我也会解决。一定要将陆沫夕给抹掉,要是明天早上我发现能看出我身下的女人是谁,我弄死你!”男人紧张的咆哮着。 他怎么都想到,慕子染昨晚会和江北墨在一起。 “谢谢...谢谢你贺臻!”就在贺臻刚刚咆哮万,双方陷入一片沉默时,电话那边突然传来慕子棠的一声谢谢。 他知道贺臻这样做,都是为了减少外界对慕子染的伤害,以及贺家和慕家现在紧张的关系。 贺臻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心里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挂了!” 随后挂断手中的电话,将手中的电话往一旁的座椅上一丢,神情烦躁的捏了捏自己的鼻骨。 慕子棠是他最好的兄弟,而慕子染也算得上是贺臻看着长大的妹妹…可是他千算万算却唯独把慕子染这一出给忘记了…… 贺氏公馆内,贺振宇一脸严肃的表情,义正言辞的说着,“慕老弟似乎有些不仗义啊,您老要是看上了江家这个靠山,直接和贺氏公集团解约就好,取消一切合作,毕竟贺家能给您的,江家同样也能给你!” 以前慕城来贺氏公馆时,贺振宇都是深情款待,两个是二十几年的兄弟,不管是生意上还是日常的生活上,慕城和贺振宇都是很好的兄弟! 可是今天早上的新闻,就像是一个重重的巴掌一样,狠狠的打在了贺振宇的脸上! 就算是在好的兄弟,在权利和利益面前都后悔产生一些分歧,更何况是会动摇到贺家在白城地位的事情。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色冷峻,空气里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目光冰冷的落在坐在自己不远处的慕城身上。 面孔十分严肃,简直像铁一般僵硬, 慕城一脸紧张,不敢直视,双手紧握面部绷紧,也只能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贺兄...哎,这件事是我们慕家做的不对,但是...” “但是这件事不是慕家的错。”就在慕城还未来的及解释时,他的话就直接被从外走来的贺臻打断。 男人一脸冰冷跨着修长的大步,笔直的身影急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还知道回来?” 看着自己儿子现在才回来,何振宇的心里更加的暴怒起来,脸部瞬间绷紧。 整整一上午时间,他不知道给贺臻打了多少个电话,可是那边始终都是关机。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儿子竟然还跟他说不是他慕家的错。 不是慕家的错? 难道是贺家的错? 明天的宴会,亲戚朋友都通知了,都是白城一些有头有脸,身份尊贵的人,这...这明天不是让人看笑话嘛。 “爸,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慕家的错,我私下里早就和子染说过了,我不会娶她,她昨晚和谁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和贺家半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慕伯父您老根本就不要来贺家解释什么。” 贺臻的话是典型的维护慕家的意思,将慕子染撇的一干二净。 “你说什么混账的话?什么叫私下里跟子染说过了,你当我们这些长辈都死了吗?”现场的空气突然陷入一片紧张中,贺振宇暴怒。 慕城站在一旁脸色一白,伸手拉了拉贺臻的手臂,也是一脸惊讶,“贺臻啊,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和子染说好了?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订婚不是你们两个当场同意的嘛?” 因为是双方当场同意,没有丝毫的逼婚因素...所以他们就以为贺臻和慕子染是互相喜欢的。 一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接至而来,又如掉进一个无头绪的无尽的深渊,让所有的人都心乱如麻! 很想弄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城和贺振宇都是一脸惊讶的看向贺臻! “说,到底怎么回事!”贺振宇再一次吼道! “爸这事等会再说,萧旭先将慕伯父送回去,”贺臻站在慕城的身边对着站在一旁的潇旭招了招手,“抱歉,慕伯父,这件事不是你们慕家的错,您先回去,晚点我会亲自过去跟你解释!” “可是…” “慕伯父请您相信我,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潇旭!”贺臻眉头紧皱。轻轻的拍了拍慕城的肩膀。 潇旭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随后道了一句,“慕老爷,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们贺总就好,这边请!” 慕城也是一点的无奈,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贺臻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有自己的解决方案! “人都走了,现在可以说了吧!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慕城离开贺氏公馆后,贺振宇一脸严肃的看着贺臻! “爸,我从未有过想要娶子染的想法,所以对于昨晚的事情,不管慕子染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权利!跟贺家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没有关系?”要不然就贺臻一个儿子,贺振宇真的很想直接弄死自己这个儿子,听听…听听他这是再说些什么… “混账东西!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嘛?既然不喜欢干嘛答应慕家的订婚……明天就是订婚宴了,你说出了这样的事情,贺家的脸往哪里放……” “爸,有些事情跟你解释不了…明天的订婚宴会继续…但是订婚的对象不是慕子染!” 第七十九章:那个人是我 “不是慕子染?”贺振宇再一次陷入一片震惊中,“不是她,还有谁……” “是……”贺臻瞬间一脸冰冷,太眸看向自己的父亲,像是承受非常大的压力一般,轻叹口气随后说道,“事陆沫夕。我喜欢的是陆沫夕…” 陆沫夕? “就是那个不雅照满天飞的女人?还和江北墨有过婚约的女人???” 贺振宇感觉自己的血压蹭蹭的往上升。 贺臻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嘴里随后毅然的吐了一个字,“是!” 他不否认,陆沫夕曾经是江北墨的未婚妻,可是那有怎么样。 他贺臻心里要娶的女人只有陆沫夕一个! 贺振宇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唰的一下从自己的座椅上站了起来,心里火冒三丈,直接上前狠狠的甩了贺臻一巴掌。 “混蛋,我看你十想翻天你了,长大了是吗?翅膀硬了是吗,江家不要的女人,你拿过来当个宝贝?” 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这是真的要气死他。 而在二楼房间里的姜凤听到响声后,随即就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干什么呢?说就说,动什么手?”姜凤明显护短,这可是她最疼爱的宝贝儿子,不管贺臻多大,在姜凤的心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她的宝贝儿子。 “干什么?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贺振宇怒斥,“都是你平常惯的,喜欢谁不好,竟然喜欢一个江家不要的女人。” 在陆沫夕的事情暴露出来后,贺振宇和姜凤也多少了了解了一些关于江家的内幕,江家坚决反对陆沫夕进入江家的大门。 其实不止是江家会这样的做,这样的事情不管发生在谁家里,都不会接受一个不雅照满天飞的女人不是吗? 而他们贺家更不能接受,就算是陆沫夕没有被爆出不雅照,贺家依旧不会娶一个江家不要的女人。 “啊?儿子,你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不雅照满天飞的陆沫夕吧?”姜凤也感到震惊,为什么堂堂慕家大小姐不要,非要去喜欢一个这样的女孩子。 “我告诉你,贺臻,只要有我在,贺家就永远都不会娶接受一个不雅照满天飞的女人。”贺振宇严肃的说道,“这辈子你都不要想,真是平常太放纵你了,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不会让陆沫夕进贺家的大门。 除了他贺振宇死了,否者他贺臻想都不许想。 “那我也表个态!”贺臻面容冰冷,一脸决绝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他说“我贺臻这辈子,除了陆沫夕谁都不会娶!” “你....”贺振宇被气的抓起一旁的玻璃杯就想着贺臻砸去,“你个混账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而贺臻就这样笔直的站在一旁,躲都不躲,一款晶莹剔透的精湛玻璃杯就这样狠狠的砸在了贺臻的眉角,随着玻璃杯“啪”的一声摔个粉碎,他的俊脸上划过一道鲜红的血液。 “哎呀,儿子..儿子你怎么不躲一下啊,”姜凤一脸心疼,赶紧上去查看自己儿子的状况,随即转身对着贺振宇不满的吼道,“在吵吵给我滚出去,说话就说话,还动手,能死你的是不是,老东西!” 姜凤向来不怕贺振动,从他们结婚开始,贺振动就将姜凤宠成一个小公主一般,二十几年过去了,依旧如此。 一开始他们结婚的时候,外界传闻他们的感情不合,肯定熬不过几年就离了,可是谁知,二十几年过去了,贺振宇和姜凤依然如胶似漆的在一起。 “妈,我没事!”贺臻接过姜凤手中递过来的手帕,简单的擦了擦自己脸部的血液,看向站在远处的父亲。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一个女人嫁进我们贺家的,一个不雅照满天飞的女人,成何体统,以后我们贺家还怎么在白城立足。” 贺家在白城是何等的地位,又有多少人想要看贺家的笑话,贺振宇又怎么会让贺家踏进这样一个污垢里。 “那如果...如果我说那视频是我爆出去的呢?如果我说那视频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您的儿子呢?” “你...”贺振宇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贺臻摇了摇头,红着眼眶低声说道,“爸,那视频上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我,我没有骗你,原视频就在我手里。” 当初他也只是一时的冲动,他心里憎恨陆沫夕骗他,他那样做只不过是想报复江北墨和陆沫夕而已....可是没想到的是,最后却让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他真的好后悔,让那个女人陷入这么大的伤害里,但凡有一点点的觉悟,也不至于... “为什么啊,儿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可是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啊。”姜凤是女人,所以她最懂的一个女孩子的心里最在乎的也不过于就是自己的清白而已。 而她的儿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贺臻红着眼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妈,所以我现在知道错了...我想要好好的弥补她...” ***** 贺臻的一步错棋让贺家和慕家陷入了一片被动的处境,各大媒体纷纷指责慕家,不仅仅是针对慕子染的事情,就连贺慕两家的关系断裂等新闻都纷纷传个不停。 为有江家处于主动的状态。 “你真的想好了?”江枫城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手中拿着报纸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似乎心里根本就不关心今天早上的发生的事情,“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真的要娶慕家的女儿?” “是,爸,我要娶慕子染!”对于自己的儿子的性格,江枫城在了解不过了,只要是他儿子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包括他这个做父亲的。 而对于江枫城来说,江北墨娶了慕子染远远比他娶那个叫陆沫夕的女人好多了。 慕子染毕竟是大家闺秀,出生豪华世家,虽然江家和慕家的私交很少,但是对于慕子染在白城的名声早有耳闻。 “嗯,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而你又打算下一步做什么?”江枫城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他同意的。 他同意自己的儿子娶慕家的女儿,可是他同意那慕家又会同意吗? 江枫城不知道,但是转念又想,既然是他儿子开口的,那他对于这件事肯定有了自己的想法。 “明天慕家的订婚宴照常举行,但是和慕子染订婚的人不是贺臻,而是我,我会命人在明天早上之前安排所有的事情,爸,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您和妈准时到场就好!” 与贺臻的想法一致,明天的订婚宴继续,但是他们要娶的人却不是白城报道出来的哪样。 同一时间,同意地点...江北墨和慕子染,贺臻和陆沫夕。 原本看似幸福的订婚宴,却暗藏杀机。 江北墨在说出这些话时,他的整颗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明明明天就是订婚宴,可是心里却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剜过一般,牵扯出一种令人撕心裂肺的心痛。 陆沫夕,我帮你扫除幸福道路上一切的障碍,希望你可以稳稳的的幸福...不管我江北墨娶了谁,你陆沫夕的位置...始终都在... **** 下午两点 贺臻从医院离开已经整整是哪个小时了,虽然陆沫夕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但是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而这段时间何景逸一直都陪在陆沫夕的身边,帮她解闷打乏。 “看我多好,还带你出来晒晒太阳,哪像你的贺臻,天天就知道欺负你。”何景逸一边推着陆沫夕一边嘴里一直不满的唠叨个不停。 特别是在他知道陆沫夕答应贺臻的求婚时,何景逸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这不就是典型的渣男行为吗? 打你一巴掌,然后给你一块糖。 “行了,何大少爷,你都念了三个小时了,不祝福就算了,能不能消停一会!”一开始陆沫夕还是很认真的去听的,但是何景逸就像是一个在她耳边的复读机一般,一直嗡嗡的响着不停,吵的陆沫夕头疼。 “陆沫夕,你有没有一点良心,我是在为你好,好不好。”男人停下脚步,蹲在陆沫夕的身边,继续说道,“白城那么多好男人,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死扒着贺臻,他就是一个典型的渣男好不好。” 要是这句话被贺臻听见了,估计明天的头条新闻上就会报道出,某某某条河里飘着一具男尸... 陆沫夕被何景逸直接逗笑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刚刚的话告诉贺臻?” 她知道,这个男人还是很怕贺臻的,虽然平常大大闹闹,但是严肃起来,何景逸还真的只能认怂... “靠,不是吧陆沫夕,我在真心帮你,你却给我穿小鞋...” 陆沫夕捂嘴继续笑了笑,看着何景逸那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嗯,是啊,就给你穿小鞋,毕竟你说的可是我喜欢的人,不维护他,难道维护你吗?” 男人垂下眉头,“不会的,你一定不会告诉他的对不起...” 陆沫夕肯定的摇了摇头,她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我一定会告诉他的!” 靠...这女人... 怪不得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原来是真的... “嗯?..”男人双眉紧皱,一脸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索性直接转移话题,“那啥,今天天气不错,像你这样刚刚做完手术的,就应该多出来走走!” 陆沫夕被何景逸带出了转了一圈心里舒服多了,虽然是冬季,但是今天天气还算温和,不冷不热的空气中充满了一丝丝温暖的感觉。 “何医生..何医生,医院来了一个非常伤情严重的患者需要你去看一下。”就在陆沫夕与何景逸继续斗嘴的时候,一个白净的小护士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何景逸可是白城有名的医学专家,想都不用想,陆沫夕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她就回了一句,“去忙,我在晒会太阳。” 男人一脸焦急的看了看陆沫夕又看了看身边的小护士,“那行,我去去就来,你别乱跑!” “知道啦!”陆沫夕摆了摆手。 随后何景逸就急急忙忙的往急诊室跑去.... 第八十章:温暖如风的韩凡铮 看着何景逸慢慢远去的身影,陆沫夕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上一世她对这个男人并不是很了解,每次贺臻将何景逸请家里给自己看病时,这个男人的脸上除了一场的冰冷,再去其他对于的表情,她还真的不知道何景逸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面对重生,不管她遇到谁,心里都充满一丝丝激动的情绪。 也许是经历过生死...所以就算是遇到苏抑尘,陆沫夕的心也会跟着微微一颤。 像是愣了神一般,陆沫夕凝视着远处的风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轮椅突然往前滑了一下。 只听见,“砰”的一声,她的轮椅像是压住了什么东西。 “啊,你怎么看路的!”听到声音后,陆沫夕面前的白墙旁突然跑出一个活泼的少年,不由分说眉头紧张就对着她吼了起来。 附身,看着地上那支被压断的毛笔,陆沫夕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压断了这位少年的毛笔。 “抱歉...是我刚刚没注意,不知道这边有人在画墙画!”看到路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颜料,在看看展现在自己面前还未干固的那抹墙画,陆沫夕心里深表歉意。 “这笔多少钱,我赔你,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没有在意到,这边放着一支笔。 “对不起?”那少年气势汹汹,捡起地上的那支断裂的笔继续说道,“对不起有用吗?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家少爷最喜欢的笔,这可是韩爷爷在世时,送给少爷的,你赔..你赔的起吗?” 那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陆沫夕听到他的那不依不饶的怒吼声,心里也跟着窝起了火。 “哦,你既然知道这笔这么珍贵还这样乱放,我看你是想碰瓷吧?” 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刚刚明明有道歉好不好,这孩子... “你...你个黄毛丫头,明明是你的轮椅冲进草坪了好不好,旁边那么大的马路你不走,偏偏过来压我的笔,你一定就是故意的。” 两个人突然激烈的争执的起来,大声的喧哗声引来一群人的围观。 “好了,阿哲,不过是一支毛笔而已,人都会有不在的时候,又何况一支笔呢,随她去吧!” 就在两个争执不下时,墙壁的后面传出了一声清冽而又磁性的声音,那声音温柔的给人一种迷幻的感觉,就像是这冬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般,丝丝入扣的滑落在现场每个人的心里。 “啊,少爷,可是这笔...这笔是韩爷爷去世之前赠与你的...” 刚刚和陆沫夕说话的那个少年叫周哲,无父无母,被韩家从孤儿院领了回来后,就一直呆在韩家二少爷,韩凡铮的身边。 说是自己的随从,不如说是弟弟。 韩凡铮从小酷爱绘画,与世无争,从成年开始就离开了韩家,每天将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兴趣爱好里。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是他哥哥韩凡斌心里的,眼中钉肉中刺。 陆沫夕全身一震,刚刚那声音好听是好听,但是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应该是一个上一世她从未接触过的人。 “没事,坏了就坏了吧,把红色的颜料给我拿过来,”那声音温柔的像极了一个温柔的少年,陆沫夕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想见他一面的感觉。 “抱歉,要不我送你一支笔吧,刚刚我真的不是故意。”谁能想到,谁会将一支笔放在路边啊。 “没事小姐,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可以走了。”韩凡铮坐在高高的梯子上,继续忙碌着他手中的动作。 他非常的享受这样的时光,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手中拿着笔,就能画出心里那副最美的画。 “既然我们少爷说不让你赔了,那你就赶紧走,干嘛还赖在这里不走!”周哲双手抱胸,一脸厌恶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陆沫夕。 长的还可以,就是这脾气...谁敢喜欢,一点教养都没有。 只是少爷一词再一次深深的印在陆沫夕的心里,白城的少爷里还有她陆沫夕不熟知的? 她怎么想都想不出这堵白墙后面到底站在谁,白城那几个豪门的大少爷,她陆沫夕就算是没见过的几次的,但是会画画的少爷中还真没谁,可是唯独...刚刚那男人的声音真的是温柔到了极致。 “哦,那谢谢你!” 陆沫夕原本还想看看那男人长什么样子,但是韩凡铮丝毫没有受到小插曲的影响,依然继续的画着手中的画,这一点倒是让陆沫夕也没有办法。 不出来就不出来呗,那她就不看,反正她还不相信了,白城还有比贺臻长的还好看的人? 轮椅陷进一旁的草坪,陆沫夕努力的好几次始终都没能从一旁的草坪中走出来。 “喂,你怎么还赖着不走,让你走赶紧走好不好,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工作!”两分钟后周哲见陆沫夕依旧呆在原地动都没有动,再一次的对着她吼了起来。 “靠,你以为我不想走吗?你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我陷进去了?没看见本姑娘受伤了吗?嗯?”要不是自己受伤,陆沫夕真的还有种想要直接将这个小屁孩抓过来暴打一顿的感觉。 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那么的没有教养。 “活该,你受伤又不是我弄的,是你自己能闯进来...” “周哲,注意你的言辞!” 那温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将周哲的声音打断,只是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一个温文尔雅的偏偏君子就这样出现在陆沫夕的面前。 男人的脚步如同踏着节奏一般,在陆沫夕的面前款款落下,身着一件淡黄的毛衣,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天蓝色的牛仔裤搭配一双干净的小白鞋。 那白哲的皮肤清新淡雅。 一张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下一双仿佛藏进无尽的温柔的耀眼黑眸,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美的让人心动,犹如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一般,就连陆沫夕一个女人都感觉自愧不如。 男人手中拿着一些画笔,系在身前的围裙上沾满了五颜六色的丙烯颜料,但是那脸上的温柔似乎曾经减少过。 陆沫夕整个人都看了愣神,这男人是何方妖物,声音那么温柔就算了,就连长相也那么的迷人。 这皮肤为什么会这么好...五官分明的俊脸,竟然还挂着无尽的温柔。 陆沫夕瞬间感觉上天真是不公平。 不过要是这个男人不说话,然后再给他带上一个假发,妥妥的就是一个大美女。 “抱歉少爷,是我太莽撞了!”看着自家的少爷从里面走了过来时,周哲立立即感到愧疚万分,急忙的就去给陆沫夕道了个谦,“抱歉小姐,刚刚是我太莽撞了。” “好了好了,看你小不跟你计较!”陆沫夕瞟了一眼周哲随后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韩凡铮的身上。 周哲一脸怒意,但是终是没敢说话。 韩凡铮,微微的弯腰,很是优雅的将手中的画笔放在地上,双眸微微一抬,睫毛上扬,目光停留在陆沫夕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抱歉这位小姐,阿哲无意冒犯,我代他像你赔礼道歉。” 他取下自己身上的围裙,将手腕的衣袖处松松挽起,一副干净整洁,又有几分说不出的优雅,却又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无异于童话故事里走出的白马王子。 这男人未免太温柔绅士了吧。 “啊...哦,没事没事,刚刚也是我不小心踩坏了你的笔,对不起,这笔多少钱,我..我赔你。”暖男绝对是一个暖男人,不过这男人似乎陆沫夕在上一世从未见过。 “没事的,不需要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韩凡铮将陆沫夕从一旁的从地上推至一旁的小路上。 “什么不是贵重的东西啊,少爷这明明就是你最珍贵...” “阿哲...”就连生气,韩凡铮也是一脸温柔。 “抱歉少爷!”周哲再次沉默下来,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站在韩凡铮的身边。 随后男人将陆沫夕稳稳的放在路边,微微附身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没事了,需要我送你回病房吗?” “啊?不..不用了,谢谢...”其实这件事就是她陆沫夕的错,是她先压坏了他的笔,她又怎么好意思让他送她回病房,陆沫夕连忙的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真的很抱歉弄坏了你笔,可以请问一下您怎么称呼...等我好了,我一定买一支一模一样的送你!” 她望向身边的男人,陆沫夕从未见过比他还温柔的男人,这个男人就像是一阵暖风一般,虽然还不是很了解,但是总给她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男人修长的身影站在一旁,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我...” “陆沫夕,不是让你不要瞎跑的吗?何景逸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呆在这里!”韩凡铮还未来得及告诉陆沫夕自己叫什么,就直接被贺臻打断。 男人喘着粗气,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一脸焦急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去过了病房,看房间没人,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找她。 “我..我只是..” “今早才做完手术,天气又这么冷,你不要命了?”贺臻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的气息,可是字里行间里却透露着别样的心疼于关怀。 陆沫夕摸了摸脑袋,一脸委屈,“可是...可是,是何医生带我出来的,他说我刚刚做完手术,应该出来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第八十一章:如出一辙的场景 没有何景逸的允许,她才不敢乱跑呢。 贺臻轻轻的拍了一下陆沫夕的脑袋,溺宠道,“那个庸医,一会我在找他算账,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瞎跑,听见没有!” “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什么都对!”陆沫夕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她喜欢他的霸道,喜欢这种被保护的感觉。 特别是来自于这个男人的保护。 “走,带你回房间!” 因太担心陆沫夕的安慰,贺臻丝毫没有在意到站在自己身边的韩凡铮。 就在他刚想推着陆沫夕往病房的方向走去时,一阵温柔极致的声音再度响起。 “贺少,好久不见!” 男人双眸轻抬,嘴角升起的弧度如同春日的飘来的暖风一般杨起。 “啊?你们认识?”陆沫夕一脸惊讶,他温柔如风的男人,竟然和贺臻认识... “凡铮?”贺臻顿时心里诧异起来,他和韩凡铮认识的那会,韩凡铮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自从他姐姐韩清雅出国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在见过。 “嗯,贺少是我,好久不见!”韩凡铮微微一笑,一脸绅士的模样。 贺臻看着韩凡铮时顿时心里一片欣慰,对于韩家的家事,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四年前韩凡铮刚刚十八岁时,就已经离开韩家了,说不上自立门户,只听说他投身于自己的爱好当中。 好多年不见,他还是一样像以往一样,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像极了一张从未被污染过的白纸一样,干净整洁,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境界。 ***** 傍晚! 慕家公馆内。 江北墨依旧一脸冰冷的,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慕家公馆。 黝黑的双眸带着点点的黯淡的星光,他换了一身干净而又得体的西装,却依然掩饰不住早上慕城留在他那张俊脸上的伤。 额头覆盖着一片淡黄色的创口贴,原本以为这个创口贴会遮住江北墨那冰冷的气息,可没想到简单的装饰却给他增加上了一丝丝不羁的帅气。 “妹,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慕子棠刚刚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就看着慕子染像是做贼一般,偷偷的躲在二楼的柱子旁边,垫着脚尖往楼下望去。 “嘘!”像是生怕被发现一般,慕子染根本就没有回应,直接对着慕子棠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慕子棠转身,顺着自己妹妹的目光延伸的方向看过去,在震惊江北墨出现在慕氏公馆时,目光也跟着很自然的落在桌子上的礼品上。 “这么大的手笔啊,这钻石是不是太闪了?” 慕子棠的视线并没有移开,随后再一次落在了江北墨和自己的父亲身上。 “子染,要是江北墨真的要娶你,你嫁吗?”钻戒都带着了,想必是江北墨这次是,真的是打算对自己的妹妹负责,将她娶回家的。 “那必须的啊,为什么不嫁,我那么喜欢他!”要是能嫁给这个男人,想想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慕子染心里激动不已,要是江北墨真的打算娶她,那她一定一定会好好的爱这个男人,做一个天下最好的媳妇。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当你遇到对的人时,心里那份激动的心情是根本就掩盖不了的。 她真的好想嫁给这个男人,他的一动一静都深深的吸引着慕子染,只要见他,就算是隔着好远,慕子染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内心深处传出的喜悦。 “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慕子染依旧望着坐在楼下的男人,目光中将江北墨的身影一点一点的印在自己的心里,即使他那个男人的脸上,依旧带着一张一如既然的冰冷。 那那张冷峻的脸也一点一点的刻在了慕子染的心里,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心动感觉,她感觉这个男人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 只是简单的一眼,她就感觉无法自拔。 慕子棠眉头轻皱,双手抱胸,沉默了许久才突然的吐出了一句,“妹,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情,你们女人比较感性,或许...” “或许江北墨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归宿,嘻嘻。”慕子棠还未把话说话,就直接被慕子染抢了过去,一张天真浪漫的脸上洋溢着花痴的表情。 慕子棠原本是想让自己的妹妹考虑清楚的,可是看着慕子染一脸幸福的笑意,他也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妹,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你要想好了,生活可是自己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将会和江北墨在一起,心中的地方总会突然狠狠的抽动一下。 “啊,哥,你就放心吧,江北墨一定会是一个好老公的,即使我们互相还不了解,但是先结婚在恋爱的感觉也不错哦。”慕子染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抓住自己哥哥的手臂摇了两下。 从小到大,慕子棠心里总是想着,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然后嫁出去,这样他耳边就清净多了。 可是等到这一天即将来临的时候,慕子棠的心里突然又有一种万般的不舍。 “好,你是公主,你说的都对!”他伸过自己的手臂,轻轻的在慕子染的背上拍了两下,双眸瞬间溢出一抹凄凉的情绪。 他的小公主长大了...要嫁人了... 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人拧着他的耳朵威胁他...让他给她去倒水...也不会有人动不动就叫爸妈收拾他...更没有人动不动就打电话给他..说她想吃鳗鱼饭了... 只是慕子棠不知道...所有的悲剧都在慕子染嫁给江北墨后才慢慢的开始... **** 第二天一早 臻爱庄园院落内,伴随着唯美而又优雅的钢琴声,交错的黑白键孕育着幸福而又甜美的曲子,现场摆满了鲜花,坐满了白城身份尊贵的来宾。 江北墨一身耀眼而又华丽的着装,低垂的睫毛,带着点拒人千里的冷调,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呈现一股能够毁天灭地的王者之气。 他站在二楼的一个房间的落地窗前,手里捧着一束娇嫩的鲜花。 一模一样的场景,就连响起的钢琴声都如出一辙。 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冷俊,高挺的鼻,黝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上一世。 他也是站在这里。 透过偌大而又明亮的玻璃窗,看着远处的深不见底的道路,静静的等待着他即将迎娶的新娘--那个他最爱的女人陆沫夕! 可是最终等来的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他永远都忘不了,他丢下手中的捧花,看着贺臻的墓碑前那被鲜血染尽的洁白婚纱...他抱着陆沫夕那具早已没有体温的尸体...是有多么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明明是他们两个大喜的日子,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话... 所以是天意吗,陆沫夕。 今天我同样站在这里,可是终究还是没能娶到你。 男人红着眼眶,闭上眼睛,一张精致的脸上附上了一层淡淡的凄凉之意。 他狠狠的拉扯了一下自己胸前的领带,半弓着腰身苦笑一声: “陆沫夕,要是我没有重生该多好,没有经历过你的生死的江北墨,即使你心里爱着的人是贺臻,我也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你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可是现在的江北墨...终究不在是以前的江北墨了” 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绝望了。 活着,只有你幸福的的活着就好... 怕了,呵呵! 他江北墨终究是怕了。 随着人群涌入,院内的钢琴声再一次的高声响起,现场的所有宾客纷纷入座,慕子染一身白纱挽着自己的父亲手臂慢慢的走近江北墨的身边。 鲜花,气球,奢华的现场布置,台下的各位来宾也是非富即贵。 到处都是白城的媒体记者,闪烁的灯光亮个不停。 随处可见的摄像机,正在全程直播着这场盛大的订婚宴。 慕子染一张干净而又纯真的脸蛋,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将她那高挑的身材衬美到了极致,特别是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像是装进了所有童话故事一般,单纯可爱。 可是即使是这样...江北墨的目光依旧没有落在慕子染的身上,而是落在远处的院门方向,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般,冰冷的双眸中满是深沉,七分寒冰,三分凄凉。 “今天不是贺家和慕家的订婚宴吗?怎么换成了江家和慕家了?” “昨天早上不是报道出来江北墨和慕子染一起从酒店出来的新闻吗?” “是啊是啊,我们先看他们怎么说吧!” “等一下!” 就在大家都开始纷纷议论是,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纷纷议论的嘈杂现场,所有的宾客都转过朝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贺臻怎么来了..不会是抢亲吧!” 在场所有的人都傻眼了,这几天对于贺,慕,江三家的报道都是正说纷纭,谁都想要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八十二章:你知道的我只爱你 原本今天贺臻也想和陆沫夕举行个订婚仪式的,可是碍于陆沫夕身体根本就没有康复,贺臻将直接打消了今天订婚的念头,反正她陆沫夕这辈子已经注定是他的人了,也不着急这几天。 干净而又整洁的病房内,陆沫夕一个人无聊在躺着病床上,贺臻静止了她一切的电子设备,说是为了让她好好的养伤,在没康复之前不会她玩手机。 陆沫夕也没有多想,这两天她就乖乖的听贺臻的话,好好的将自己的身体养好。 “陆小姐,我来给你换个药!”就在陆沫夕百无聊赖时,一个长的十分可爱的小护士走了进来。 她认识这个小护士,就是昨天将何景逸叫走的那个。 “嗯,谢谢!”陆沫夕一脸的乖巧,各种配合。 “陆小姐,看的出贺总很关心你哦!”护士一脸笑意,贺臻可是白城所有女人心里的梦中情人,不仅家事好,就连人也长的人特别的帅。 陆沫夕一脸幸福的笑了笑,“谢谢!” 贺臻确实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至少在她陆沫夕的心里是这样的。 “你们何医生也不错,好好把握!”陆沫夕拍了拍小护士的肩膀! 从这两天的观察中可以看出! 这个小护士似乎很喜欢何璟逸,陆沫夕每次见她跟着何景逸的身边后时,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跟在何景逸的身上。 被陆沫夕这么一说,小护士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啊,讨厌啊,沫夕姐!” 何景逸不管是家庭地位还是在医院的人品都是杠杠的,人又帅,又是一个暖男,最重要的就是,他还单身。 所以在医院喜欢他何景逸的人真的是数不胜数。 “好啦不逗你了,今晚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了,一会推我出去转转?”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贺臻和何景逸去哪里了,反正从早上到现在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好的,沫夕姐!”小护士放下手中那被她换下来的药水瓶,很开心的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因为她知道,陆沫夕和何景逸之间很是熟知,而且今天早上何景逸还特地拜托她帮忙招呼陆沫夕。 小护士当然不会放弃这个何景逸交给她的任务。 她还想从陆沫夕的中去了解一下何景逸各方面的爱好呢。 “哦,对了,你们何医生今天很忙吗?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 贺臻有贺氏集团,所以他要是没过来的话,陆沫夕还感觉很正常,虽然她受伤了,但是毕竟公司重要。 可是何景逸可是这所医院的主治医生。 昨天还巴不得二十四小时看着她的,今天怎么又玩起了失踪。 陆沫夕一脸无奈。 “沫夕姐说的是,何医生吗?”小护士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药品,照实回答,“我听我们组长说,何医生是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订婚宴了,好想是江少和慕家的大小姐慕子染的订婚宴礼!” 小护士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只是这速度也太快了,昨天才被爆出来两人开房...今天就订婚了...哎,爱情的力量啊。” “你刚刚说谁和谁订婚了?”陆沫夕的脑袋里轰的一响,呼吸急促。 小护士挠了挠脑袋,“江氏的继承人,江北墨和慕家的大小姐啊,怎么了沫夕姐,昨天早上他们两个才被爆出一起出入酒店,这么大的新闻你不会没看吧。” 小护士是两个星期前才从别的地方转过来的,根本就不知道陆沫夕曾经和江北墨是一对。 “哎糟了,沫夕姐,你在这等等我,我去拿个药,马上回来。” 江北墨和慕子染要订婚了? 这怎么可能...他们又怎么会一起出现在酒店... 陆沫夕浑身颤抖,忽然间心里就出现了一种泯没的感觉。 明明前天晚上他们还一起参加酒会...酒会... 这中间一定有着某种阴谋..陆沫夕这才想起为什么贺臻会拿走她的手机...原本只是为了不让她知道江北墨要和慕子染订婚的事情。 ***** 贺臻在江北墨的订婚定了上介绍了一些贺家和慕家这段时间传出的谣言,并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半真半假的话说的头头是道,将媒体忽悠的也是半信半疑。 但是有一定他们能确认的是,现在和慕家联姻的事江家而不是贺家,而贺臻还能出现在订婚典礼的现场,并能送上自己的祝福。 那就说明慕家和贺家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的僵硬。 “子染,祝幸福,都结婚了人了,该长大了!”贺臻站在一旁,递上自己特地给慕子染准备的礼物。 慕子染挽着江北墨的手臂,一脸幸福的,“谢谢贺臻哥哥,你也要幸福哦!” 男人勾起自己的唇角笑了笑,只是随后对上江北墨的目光时,四目相对,瞬间惊起一阵杀意,黝黑的双眸中透漏出怒意的警告一般,登了对方一眼。 贺臻无视江北墨的不满,他根本就不需要查,这件事都是拜他贺臻所赐不是吗。 江北墨也不傻,想都不用想这所有的一切幕后指示就在站在自己面前虚情假意的男人。 “江总,恭喜!” 江北墨抬眸,直接忽略掉贺臻伸过来的手,一声冷笑,“贺总的祝福,不敢当!” 贺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优雅的收回自己的手,随后向前一步,低声的一句,“你知道就好!” 要不是慕子染突然跳出来,他一定会在想办法对这个男人下手,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和陆沫夕之间的关系。 现场的摄影机对着一脸微笑的贺臻来了一个大大的特写,这可是全网直播。 “我不同意...” 司仪庄严的主持了这场订婚仪式,就在江北墨与慕子染交换对戒时。陆沫夕穿着一身病服就这样出现了现场。 在她从病床上翻下床时,那腹部撕裂的痛疼让陆沫夕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开来,可是就算是那每走一步都会痛的深处,陆沫夕依然还是拖着一身的痛楚感到了现场。 在她得知江北墨今天与慕子染订婚时,她整个人都处在一中惊慌的状态。 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情去管自己身上的伤,她只想阻止这场订婚宴而已。 “不可以..我不同意..” 这可是整座白城与临近周边的几点热门电视台的现场直播! 现场的工作人员有人试图拦住陆沫夕,可是还是被她闯了进来!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不是想阻止他们之间的幸福,而且她太了解江北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订婚宴,一定一定暗藏某种动机! “该死!她怎么来了,潇旭不是让你看住她嘛。” “贺总…陆小姐身上有伤…我实在是拦不住…” “滚,一群废物!” 贺臻在看到陆沫夕时,脸已经黑成一片,特别是听到她说不同意的时候,男人心里顿时窜出一股怒火…双手紧握,额头的青筋暴起…… 她竟然敢说不同意…… “沫夕…”看在陆沫夕一脸苍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江北墨的心里顿时狠狠的扯痛了一下…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感觉面前的女人很痛苦… “北墨…”就在江北墨刚想往前踏出一步时,就被身边的慕子染一把抓住,“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沫夕姐姐真的不属于你……” 她真的好怕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就直接奔向陆沫夕的身边... 慕子染知道江北墨的心里喜欢的只有陆沫夕,可是那个女人已经和她的贺臻哥哥在一起了…即便今天他取消订婚…陆沫夕依然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不是嘛… “我不同意…江北墨我不同意你这样做…你根本就不爱她,不是嘛?你这样做不仅仅毁了你自己,还毁了子染…”陆沫夕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吼了出来。 “陆沫夕,你疯了,现在可是全网的现场直播!”贺臻一脸怒不可歇,一把抓住陆沫夕的手臂,“潇旭,送她回去…” “是,贺总…” “不要,贺臻你放开我…江北墨,你不可以这样的…贺臻你放开我…”陆沫夕一脸苍白的不顾身上的伤口,拼命的想要挣来贺臻钳制她的双手! “陆沫夕,你疯了是不是…他江北墨和谁结婚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贺臻的视线冷的锋利,幽暗的双瞳中闪过一丝丝的恨意! 陆沫夕红着眼眶,“是你做的对吗?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吗?” “呵呵!”男人讽刺的笑了笑,“陆沫夕,你就这么在乎他是嘛?” “贺臻你放开她。”江北墨还是没有忍住,一把甩开慕子染的手,引得现场一片喧哗。 “这什么情况,前未婚妻来抢亲了?” 江北墨一把将陆沫夕从贺臻的手里抢了过来,对着身边的付磊吼了一句,“切了所有的直播,谁敢把这段放出来,我要了他命!” “是,江总!” 男人双手紧握,双眸冰冷,那强大的气场覆盖住贺臻上的怒气,整个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无人敢说话。 “江北墨…不要这样做好不好…求求你这样做…不值得真的!”陆沫夕红着眼睛浑身颤抖的狠狠的抓住江北墨的手臂她一定要想办法组织这场订婚宴… 第八十三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不能害了慕子染…更不能让江北墨因为她牺牲这么多! 她知道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北墨,我知道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可是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求求你取消订婚…” 江北墨在垂眸看向陆沫夕时,那张原本冰冷的俊脸瞬间融化,心疼道,“对不起,沫夕,这场订婚宴已经没有办法取消了…”他决定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怎么会没有办法取消,陆沫夕精神恍惚,“可是江北墨你根本就不爱她…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爱上她…” “因为…因为…” 她又怎么会知道他不会爱上别人……陆沫夕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她了解他,就是了解自己一样不是嘛? 因为她知道江北墨的心里爱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她陆沫夕…… 江北墨深红着眼眶,温柔的擦去陆沫夕脸上的泪水,苦笑一声, 他说:“让我来替你回答吧! 因为江北墨心里爱的人,只有陆沫夕一个 因为你知道我除了你,不会在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是嘛?” 只有在她陆沫夕的身边,江北墨的脸上才会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只有在她陆沫夕的身边,他江北墨才会退下所有的伪装! 她明明知道的…她明明知道他江北墨这辈子不会在爱上除了陆沫夕以外的任何女人…可是她还是选择离开他…不是嘛? 是… 他承受他上一世做错了… 可是他真的后悔了,这辈子明明他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在他重生的这七年里…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爱着她… 可是…可是还是失去了她了… 陆沫夕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回到我的身边… 男人深红着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痛苦…他真的好想就这样义无反顾的就这样把她带走… 只要她陆沫夕点个头…就算让他挫骨扬灰…他也认了… 可是陆沫夕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嘛…… “江北墨…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嘛?” 陆沫夕摇了摇头,身体颤抖着后退了一步!“我不想你这样…我不想你,因为我不幸福……” 她不想,她陆沫夕根本就配不上江北墨的爱… “我爱你,你会嫁给我嘛?陆沫夕,只要你说你会嫁给我…不管多久我江北墨都等的起…哪怕是死…可是你会嘛?会让我等你嘛?……” “江北墨…”她的心里痛的 男人勾唇微微一笑,“好了,沫夕,不重要了,现在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即便今天娶的人不是慕子染,不管是谁,结果都一样……” 不管他江北墨娶的是谁,那个人始终都不是陆沫夕不是嘛… 不管他最后的娶的是谁,那个人也始终都代替不了他的沫夕… 泪水就这样划过那她那张苍白的脸庞,陆沫夕哭的像一个孩子一般,死死的抓住江北墨的手臂。“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别这样折磨自己…” “别哭好吗,你知道的,我最怕你哭了...” “不管我娶了谁…我江北墨永远都会是你陆沫夕,最安全的避风港”江北墨双手紧握着她的肩膀,笑了笑,眉与眉之间带着隐忍的痛意。 他说,“所以沫夕,既然你给不了我,那就祝福我吧……毕竟就算是你陆沫夕的祝福…我也感觉是甜的…” 世界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令他江北墨牵肠挂肚,如果有的话那一定就是陆沫夕这个三个字… 没有能力给你全世界…但是陆沫夕,我江北墨的整世界都能给你! “不要这样好不好...江北墨...你不能这样...” 看着江北墨转身往会走的背影,陆沫夕的心口痛的狠狠一缩。 “还要继续吗?”江北墨走到慕子染的身边,收起脸上所有的温柔,冰冷的目光下,他精致的面容上随即附上一抹寒冰,对着慕子染那双通红的双眸道,“选择在你,毕竟我江北墨不喜欢勉强!” “继续...” 一定可以的,慕子染知道江北墨的心里只有陆沫夕一个人,但是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的,她要陪着他...陪着走出这片无边无际的痛苦... ……… “老贺,赶紧将陆沫夕送回医院,她伤口裂开了!”何景逸看着浑身是血的陆沫夕,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感觉这个女人必须先送到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滚!!!” 贺臻暴怒的双眸中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猛地将何景逸一把推开,抱起地上的陆沫夕塞进自己的车里。 都出了这样的事情了,贺臻恨不得直接将陆沫夕给掐死,哪里还管的上她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裂开。 后来陆沫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贺臻塞进车里带回别墅,她整个人痛到一种极致,一脸苍白,浑身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腹部伤口撕裂,失血过多导致,还是因为江北墨而伤心过度导致… 只是陆沫夕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衣早已被鲜血染尽,那血琳琳的现场让坐在副驾驶上的潇旭都处于种惊慌状态! “贺总,要不要先去医院…” “开车都不会了是嘛?” 当车停在海湾别墅门口,贺臻打开车门一脸怒气冲冲,对着坐在车里的女人冰冷的出声,“下车!” 陆沫夕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始终一脸苍白浑身颤抖的坐在车里! “我他妈的让你下车,聋了是吗?”男人伸出手下把将陆沫夕从车里拽了出来,头部“嘭”的一声狠狠的撞在到车门顶部,贺臻根本不顾陆沫夕是否疼痛,直接将她从里面扯了出来! 陆沫夕根本就承受不住着突如其来的力量,双脚还未来得及落地,就直接狠狠的摔在了地方! 那腹部撕扯的疼痛,让她整个人疼的顿时失去了力气! “贺总…” “滚!!”潇旭刚想上前扶住陆沫夕就直接被贺臻吼住! “装,陆沫夕你继续给我装…”看看…看看这个女人嘴上说着爱他,实际上心里却恶心的装着另一个男人! “你他妈的不说爱我嘛?怎么?江北墨订个婚你都伤心到这个程度?你还真能装!”贺臻将陆沫夕拖进了房间里后直接摔在了地上,伸手用尽力气的捏住她的下巴! 陆沫夕红着眼睛对贺臻的双眼,“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设计让他和慕子染睡在一起的对不对?”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她已经很对不起那个男人了…她心里充满了对江北墨的愧疚…明明这一切都是她陆沫夕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贺臻似笑非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不管是不是,不都已经证明了你陆沫夕的心里依然爱着那个男人嘛?” 他真的是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这个女人了,从她被爆出是江北墨的未婚妻开始,他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相信她,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面前演戏。 “是,我陆沫夕的心里就是爱着江北墨怎么样。”她感觉自己错了…她就不应该来找他… 至少这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沫夕你真贱…” 随后“啪”的一声,贺臻抬起手就狠狠的甩在了陆沫夕的脸上,原本就一身伤痕累累的陆沫夕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推至一旁的墙壁,一种钻心的撕痛的感瞬间袭来… 这是贺臻第一次动手打她,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陆沫夕浑身微颤,被贺臻死死的扼住喉咙,空气被从身边抽离时,她整个人瞬间慌了起来。 也许是经历过生死,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敏感。 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想要从这窒息的感觉中挣脱出去,却换来贺臻一句恶狠狠的羞辱,他说,“陆沫夕你根本就不配待在我贺臻的身边,你连一个卖的都不如…” 就算是在夜魅,他贺臻花钱买一个,也比她陆沫夕强一万倍,至少不会像她一样,睡在他的身下,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这样的女人想都让贺臻感觉到恶心。 贺臻的话如同一击重击一般,让她整个人浑身一颤,这就是她陆沫夕义无反顾要爱的男人... 陆沫夕苦笑一声,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是,我陆沫夕就不如一个出来卖的,即使我真的是一个出来卖的,那也比你贺臻干净多了。” “你找死!” 陆沫夕的话再一次激怒了贺臻,他不顾她的挣扎,钳制在她脖子上的大手再一次用力。 “放...放开...我..” 陆沫夕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加的痛苦,身体上的痛疼早已超过她的预支。 死..呵呵! 是啊。 上一世的陆沫夕到底经历了多大的绝望,才会放弃那只有一次的生命。 是报应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死未必是一种坏的结果不是吗。 反正是她欠他的,她陆沫夕了欠了他一条命,一生的深情与挚爱,所以她一点都不无辜。 只是...他没有资格去伤害别人不是吗。 他江北墨根本就不欠他的。 “要是我死了...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陆沫夕苍白的脸蛋轻笑了一声,“果然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一个孩子的命,加上她陆沫夕的一条命,就当是还他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眼角的泪水划过脸颊,落在贺臻的手上。 “想死?呵,我偏不让你死,爱江北墨是吗?”男人松开她的脖子,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嘲讽似的笑容挂在嘴角,“我到要看看,你要是真的变成一个出来卖的,那个男人还会不会对你那么的恋恋不舍。” “你...你什么意思...”贺臻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她的耳边瞬间炸开,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呵呵,一会你就知道了。”贺臻猛地松开她的下巴,陆沫夕就像会一个毫无生气的破烂娃娃一般,全身无力的倒在一边,抬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这个让她不顾一切奔向他的男人。 他居高临下,那双嗜血的双眸中带足了狠劲,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一般。 第八十四章:失去理智 “潇旭,将她给我送去夜魅!” 夜魅!!! 男人冷酷的声音狠狠的剜着陆沫夕的心,面前站在她身边这个令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让她犹如跌进冰窟一般,心里的撕痛远远超出身体上的伤痛,陆沫夕浑身颤抖,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可以…我不要去哪个地方…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他不可以这样对她… 夜魅是什么地方她不是不知道…那个看起来奢华的地方不过是人间地狱而已,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不可以这样对你,呵,陆沫夕,我特么的对你好时候,你不要,现在装什么装?”男人冷呵一声发狠一般的狠狠的一脚踹在陆沫夕腹部的伤口上! “唔…” 一记重击,腹部伤口随即传来一阵痛苦的撕裂感,男人抬脚的瞬间,油光程亮的鞋底印上一层鲜红的血液! 那血淋淋画面残忍到了极致! 陆沫夕浑身颤动的捂住自己的身上的伤口,一股浓烈的鲜血从嘴里溢出…痛的她整个人都禁脔了起来… 不要…好痛… 原本就受着伤,昨天早上刚刚被从 “现在知道痛了?嗯,老子让你在医院好好躺着不舒服嘛?非要跑出来犯贱?”虽然江北墨命人截停了直播,但是她陆沫夕奋不顾身本向江北墨身边的画面依然让他历历在目! 他贺臻对她不好嘛? 要什么给她买什么…想尽办法讨好这个女人…结果…结果她心里依然惦记着江北墨! 陆沫夕浑身颤抖的躺在地上,男人怒斥着她的声音就像是一只正在抓狂的野兽一般,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给撕碎开来。 她一脸痛苦的闭上双眸,带着泪水的面容对他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犯贱…也是你逼的,你自己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嘛?看不惯我心疼他,有本事冲我来,对他下药这种手段你都用的出来,贺臻,你不感觉自己恶心吗?”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做,江北墨没有错,错的一直都是她陆沫夕…要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冲着她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去伤害江北墨… 既然是她陆沫夕欠他的,但是她也绝不容许他伤害无辜的人… 特别是她身边的人... “呵?我恶心,嫌弃我恶心是嘛?陆沫夕,你不顾一切陪我睡的时候怎么不感觉我恶心!”男人冰冷至极的双眸中带着厚重的冷意,抓过她的手再一次摔在地上。 他恨极了这个女人。 “啊,不要…”女人一脸痛苦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身体微颤的缩在一旁! 那白净的指节沾满了鲜血,痛的她浑身撕裂。 他不是贺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定不是她陆沫夕的贺臻...泪水划过脸庞,陆沫夕在心里一边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她的贺臻。 可是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源于自己上一世的错不是吗。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无辜... 贺氏集团被全面收购,贺臻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她陆沫夕上一世的手段也不比他贺臻干净道哪里去不是吗,她利用他,从不顾忌他的感受。 “说我恶心?陆沫夕你自己难道就不恶心吗?每天睡在我身边,心里还想着另一个男人。” “对,你说的对,我确实恶心。”陆沫夕苦笑一声,“我一点都不无辜!” 她承认。 她陆沫夕完完全全的赞同他的话。 她确实是一个连自己都感觉到恶心的人。 所以她最后才会撑不住...明明是一双看似干净而又洁白的双手,实则肮脏不堪。 男人冷笑一声,伸手大力一扯,不顾陆沫夕痛处,直接将她身上的衣服撕裂,原本就单薄的病服散落在地,胸口瞬间袭来一抹寒意… “不要…你不可以这样做…” 陆沫夕伸手随即护住自己的胸口,一种难以启齿的状态展现在他的面前,满地的鲜血伴随着一种支离破碎的惨状! 男人恶狠狠的勾起陆沫夕的下巴,迫使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陆沫夕,你不会还天真到我还会碰你吧。” “所以…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男人突然松开她的下巴站了起来,再一次狠狠的踩在陆沫夕的伤口上,像是不顾她的生死狠狠的踩捏着! “想看你生不如死的惨状…” “唔…不要……痛……”剧烈的疼痛让陆沫夕的呼吸都开始懈怠了起来,紧紧的抱着他的压制在她身上的脚,痛的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感觉自己的身边已经承受到了极致,钻心的痛楚在她的身上一点一点的加重,令她整个人痛的一身冷汗。 她从不知道…他还有着,这么可怕的一面…残忍到了极致… “痛…快放开我…”陆沫夕紧紧的缩倦着身体,那种致命的痛让她心脏揪紧,疼的她全身冒起虚汗… “放开你,可以”男人冷笑一声,蹲下身体脚尖再次的用力说道,“你求我,我就考虑放开你。” 当理智被愤怒吞噬时,他就变成了一个没有人情味的疯子。 贺臻的话就像是针刺一般狠狠的扎在她的身上,陆沫夕蜷缩的身体极力的想要忽略掉自己身上的痛楚,可是那撕裂的痛感早已深入骨髓,让她根本就摆脱不了。 “求...求你。”她呼吸顿挫,连说话的声音都跟着虚伪无力起来,双手颤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呵,都这个时候了,还装可怜是嘛?你不是不怕疼的嘛?不是就算是伤口撕裂,也要推开潇旭去找江北墨的嘛?现在装什么!” 陆沫夕无力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不顾一切的寒眸让她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就这样爱江北墨是嘛?呵呵,还真是可惜,他已经娶了别人!” 男人残酷冷冽的双眸狠狠的盯着面前的面部女人,他一次又一次的相信这个女人,换来的不过是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不...不是的…不是………” 陆沫夕无力的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她没有想过要和江北墨在一起…她只不过是想阻止一场错误的开始而已……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要为自己脱?”贺臻拿开自己压在陆沫夕身上得脚,呼吸刚刚得到一丝丝的缓解,就被贺臻一把从地上拖了起来,阴郁的双眸充满了怒气!“说,你为什么要离开江北墨,转而接近我!” 从一开始他就不信,他根本就不信,前一天还一脸幸福的答应江北墨的求婚,仅仅隔了两天就转身和自己的未婚夫撇的一干二净,说她爱上了他! 也只有他贺臻会这么傻,相信她的鬼话… 男人随手将早已毫无生机的陆沫夕丢进一旁的沙发客里,捏着她的下巴怒吼道: “说,快说你到底为什么接近我?” “因为…我爱你…”女人无力的模样,就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嘴角依然挂着鲜红的血液,因为她爱他! 因为她爱他所以她才 选择离开江北墨,因为他贺臻…她放弃了所以的一切… 不管他信不信,她说的就是事实…她爱他… “因为爱我…呵呵,要是在相信你的话,我贺臻他妈的就是狗!”贺臻那张冰冷的脸瞬间变的灰白…狠狠的将陆沫夕摔在地上! 桌角与额头的再一次撞击抽走了她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不管贺臻怎么问,陆沫夕的回答始终都是因为她爱他… 他真的是恨透了这个虚伪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就连她现在满身是血的惨状都让贺臻感觉这个女人就是再装的! “潇旭!” “贺总!”就在潇旭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整个人都被震惊到了,满地的血痕,让人一下就联想到刚刚房间里到底发生了多么惨烈的事实! “把这个女人送到夜魅去,曾经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他还是真的傻,一次两次,他既然就像是一个傻子一般,次次无条件的一次又一次的相信她! “可是贺总…” “听不懂人话是嘛!” “是,贺总!” 男人说话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快步离开这个令他感到悲恸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而他就是一个傻子,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骗… “陆小姐…陆小姐,你坚持一下,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贺臻离开别墅后,潇旭立即将陆沫夕送去了医院,虽然贺臻的指示是让他将她送到夜魅,但是他又怎么会见死不救… “不…如他所愿…去夜魅…” 她不恨他,也不怪他…因为这一切都是她陆沫夕欠他的… 只是..真的好痛... **** 江氏公馆内! 夜晚依然是灯火通明。 订婚典礼结束后江北墨将慕子染带回了江家! 林念对于这个新来的儿媳妇还算满意,不管对于她的家庭还是个人修养等等,慕子染都算上是白城的佼佼者! “这个是你房间,以后你就住这里,有什么需要跟张嫂就好,这是我的副卡,需需要什么自己去买!”江北墨依旧一脸冰冷,从身上掏出一张副卡,直接递给慕子染的手里! “嗯?你不跟我一起住嘛?”慕子染一脸尴尬,虽然没有领证,但是…嗯…其实应该可以住在一起了吧! 男人顿住脚步,讽刺一声,“怎么?才隔了一天而已,这么迫不及待了?” 第八十五章:如你所愿 “我靠…” 慕子染瞬间脸红,一下子就明白了江北墨字里行间的意思,“我…我…我只是问一句…你想多了!” 慕子染根本就还未习惯这样和江北墨的单独相处…尴尬不说,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压抑夹杂着紧张! “慕子染,我不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可是别让的厌恶你!”男人停下脚步时,一双冰冷而又恐怖的目光随机落在慕子染的身上。 虽然他们订婚了,但是他原本就不喜欢她,这件事是慕子染的心里是知道的。 女人愣了一下,被那冰冷的目光吓的身体一颤,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订婚时她慕子染自愿的,他从未强迫过她,就连前天晚上的事情,也是她自愿的。 “跟我下去!” “哦!”慕子染没敢在多说话,跟着江北墨的身后走了下去。 “伯母好……啊不对…应该是爸妈好,嘿嘿!” 慕子染跟着江北墨从楼上走下来时,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林念与江枫城,立即越过江北墨的身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打着招呼! 她对着林念和江枫城时没有丝毫的紧张与压抑,反正将自己的可爱与俏皮展现的淋漓尽致! 惹的林念顿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嗯好,子染啊,来来来,快来坐!”曾经以为陆沫夕会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可是世事难料…仅仅一个月而已…她的儿媳妇就换成了另一个人! 也许这就是命吧… 但是还好,能看的自己的儿子这么快就从悲伤上走出来,接受另一段感情也不错… 至少这样,她不会再为自己的儿子担心! “谢谢妈!嘿嘿!” 慕子染一脸笑意,很是乖巧的坐在林念的身边,也是跟从小的教育有关,慕子染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子染啊,今天是你来到江家的第一天,要是有什么缺的东西尽管跟我说!”林念算的上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好婆婆,对人总是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 “谢谢妈,都挺好的哦,什么都不缺!” “乖孩子,既然嫁到我们江嫁,那我们江嫁就不会亏待你的!” “爸妈,那请你们也放心!”慕子染握着林念的手突然很严肃的说,“既然我嫁进了江嫁,从今以后就请放心的把北墨哥哥交给我吧,我一定一定会将他照顾好的!” 她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妇,一定会让这个男人爱上自己! “好好好,乖孩子,呵呵!”林念一脸幸福的笑了笑,从慕子染的各方面表现来看,她确实是一个好儿媳妇! 简单的几句攀谈,引得客厅里一阵欢声笑语。 唯愣江北墨独自一个人深情黯淡的愣在一边,收起脸部冰冷的表情,附上一层凄凉的神韵。 “江北墨你就放心吧,我陆沫夕保证,以后一定一定会将你照顾的很好的!”陆沫夕拍着他的肩膀,嘴里勾满了幸福的微笑。 那个女人曾经也是这样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就连慕子染那俏皮惹人的表情都和曾经的陆沫夕如出一辙。 她拉着他的手,捏着他的鼻子威胁他,让他把自己的下半辈子通通交到她的手里! 他给了她一个白眼,她却追着他将他暴打一顿,问他错没错... 她说会一辈子的对他好…照顾他一辈子的… 还说过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都只爱他江北墨一个人的。 陆沫夕,这些你对我的承诺都忘记了吗。 回忆是最痛苦的,特别是一些深入骨髓的痛苦...那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让人难以抑制。 “北墨哥哥…” “妈~北墨哥哥走神了哦!”慕子染依旧是一脸可爱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一般,浑身充满了童话般梦幻的色彩。 “北墨啊,跟你说话呢!”林念皱着眉头。 最后林念都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声,才将江北墨从自己的沉思中拉了回来。 男人双眸抬起,随即收起脸上那抹凄凉的情绪,换上最初的冰冷,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声线冷冽,“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慕子染一脸差异,这里不是他的家嘛?他这是要回哪里… “回去?你要回哪里?”江枫城突然一脸严肃,“子染今天第一次到江家,你这是什么态度!” “人已经帮你们带回来了,我累了先回自己的住处了!”自从江北墨和陆沫夕分手后,就很少回江氏公馆,不是泡在公司,就是去自己名下的私人别墅! “混账,你是什么态度!”江北墨丝毫没有慕子染任何面子,这一点惹的江枫城顿时火了起来! 再怎么说今天可是他和慕子染订婚的日期,这个男人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哎哎哎爸。”慕子染一把拉住愤怒的江枫城委婉的说道,“那个,爸今天是我第一天进江家,我也有点不习惯,反正来日方长嘛,估计你让我今晚跟北墨哥哥待在一起我也感觉有点尴尬..” 看着慕子染这么护着自己,江北墨的心里丝毫没有一点的感激,反而感觉到了厌恶,“人心拉拢的不错,没想到你这样的手段也有。” 江北墨的意思很明了,他的嘲讽她不仅下药的手段高超,就连拉拢人心的手段也那么好。 “我...”江枫城北气的不轻,刚想拿起身边的烟灰缸就被慕子染再一次拦了下来。 这是她来江家的第一天,她一点都不想将关系搞成这个样子。 “明天我来接你,我们去把证领了,当然去不去的选择,在你!” 她不就是想他娶了她嘛。 那他就如了她的愿,明天直接将证领了,一了百了,至于婚礼看他心情以后再说。 当然,他江北墨可从未求着她嫁给他,包括那天晚上的事... ……… 一周后,自从贺臻上一次离开别墅后,果然就如他所说的那种,他再也没有去看过陆沫夕! 潇旭虽然听从贺臻的命令,确实也将陆沫夕送进了夜魅,但是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给她治疗而已,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将陆沫安排在了夜魅楼上的酒店住下,并没有一点怠慢陆沫夕的意思! “谢谢你潇旭!”要不是潇旭恐怕陆沫夕感觉自己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伤口重度感染,加上自己40度的高烧,陆沫夕自己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不过经过一周的休息后,陆沫夕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所好转! 但是脸部依旧给人一种苍白无力! “没事的陆小姐,等贺总消气后,他肯定会来找你的!”对于自己的老板,潇旭是再了解不过了,他知道贺臻之所以那么生气,也是因为心里太在乎这个女人…所以才…… “也许吧…”陆沫夕拿起床边的水杯,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 他会来嘛? 陆沫夕不知道,反正从他那天对她那么残忍的表现来看…那个男人的心里…应该恨极了她吧… 潇旭也是一脸无奈,“陆小姐你先在这边委屈一下,等过几天贺总消气,我就想办法让他接你回去!” “谢谢你潇旭!” “陆小姐客气了!” 说曹操曹操到,当天晚上贺臻就来了夜魅,但是不是来接陆沫夕回去的,而且来陪朋友喝酒的! 昏暗的包间里,贺臻带着几个熟悉的朋友散落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身边坐满了几个身材还不错的女人, “贺总这么大方,今晚请客?”祁珂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还第一次接到贺总的邀请,看来我真的要与这个圈子脱节了!”秦朝啧了一声讽刺道。 “你特么的常年被你家人流放在外,想见你一面都难,你好意思吗?”祁珂想都没想直接怼了过去。 “怎么,喝酒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贺臻一脸冰冷的坐在一旁,推开身边的女人端起身边的酒直接一饮而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会约上他们几个一起来夜魅。 反正这个计划在他将陆沫夕丢进夜魅的那一晚开始,仿佛就已经想了好几遍。 这种糟心的感觉就像是他知道想找个借口来这里看看那个女人一般。 “贺总,酒水已经备齐了,请您慢用!”作为夜魅的掌管着,他的boss亲临现场,潇旭肯定不能待慢。 “啧啧啧,还是潇旭这个特助当的好,看看这个服务!”慕子棠窝在一旁的沙发里羡慕不已,将来他一定也要找一个这样的特助。 “慕总说笑了。”潇旭依然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让你管理夜魅,这都是一些什么。”贺臻一脸怒气的将自己的身边的女人往潇旭的身边推了过去,“给我换人。” 潇旭既为他的特助,当然知道贺臻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要的人,是陆沫夕...只是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它如愿。 “好的贺总!”潇旭恭恭敬敬的推了出去,随后的换个几个女人,送了进来,来来回回好几次,贺臻都没有见到陆沫夕的影子。 “潇旭,你是不是诚心的...” “抱歉贺总,这已经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潇旭的话啪啪啪打脸贺臻。 第八十六章在奢望什么 “潇旭,你活腻了是吧?”贺臻一脸暴怒的从一旁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双冰冷的双眸狠狠的瞪着他! 作为他的私人特助,贺臻不相信潇旭听不懂他的话,这个男人典型的就是故意的。 什么时候,到底什么开始就连他的特助都开始向着那个女人了? 男人一脸怒不可歇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咔咔作响,视线冰冷的像是要吞噬整个世界。 “抱歉贺总,我这就去…!”在贺臻的强压下,潇旭不得已不让出退步,身为他的特助,他当然十分的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性。 “???”祁柯和秦朝的脑袋上瞬间挂上了三个问号。 难道在夜魅还藏着什么绝世美女,竟然让贺臻这么的雷霆大怒,就连一旁的慕子棠也都感觉不可思议。 几分钟后。 陆沫夕就被潇旭从楼上带了下来,女人一身普通的衣着一点都不想是深处夜魅这种肮脏不堪的地方女人。 像极了刚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清纯美女,清雅的淡妆俊俏的脸庞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推门而进的瞬间,房间里的几个男人纷纷起哄,唯独慕子棠和贺臻一脸冰冷。 “喔,怪不得老贺说那些都不漂亮..”在陆沫夕刚刚走进来是,祁珂就对着陆沫夕吹了声口哨,一脸不满的对着潇旭说了句,“你小子不够意思啊,是不是看上这个姑娘了.” “咳咳,祁珂,你别找死啊!” 慕子棠不知道陆沫夕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从那个他妹妹和江北墨订婚现场来看,那时候她一定和贺臻闹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男人端着手中的酒,对着祁珂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停止对贺臻的挑衅,可是珂祁像是看着陆沫夕看愣了一般,似乎就没有注意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慕子棠的暗语。 “喂,潇旭这姑娘是新来的?” 祁珂没有见过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这女人和贺臻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秦朝更是今天刚刚下飞机,对于白城最近发生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这妞正点,就是?”男人眉头紧皱,目光停在陆沫夕的身上一脸诧异的问着潇旭,“就是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你们夜魅的人吧。” 要是夜魅姑娘,谁会穿的这么多,还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而且还一脸冰冷。 潇旭没敢说话,依旧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陆沫夕面无表情,腹部下依然传来阵阵的撕痛,脸部也是异常的苍白,但是还是如了贺臻的心愿从楼上走了下来。 “贺总,是让我来陪酒?”陆沫夕抬头看了一眼贺臻,顺便余光也也简单的扫过包间坐在沙发上的几位。 只是很巧的是,坐在包间里的这几位帅哥,陆沫夕都认识。 就连很少从国外的秦朝,在上一世和贺臻结婚的时候,这个男人也从今到过现场。 女人站在原地,一脸苍白的脸庞与一身朴素的衣着与现场的环境格格不入。 陆沫夕站在的位置离祁柯的最近,男人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支手直接将陆沫夕拉近自己的怀里。 陆沫夕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拉近,一个没站稳就直接跌进了祁柯的怀里,男人的脸上附上一层满意的笑意。 根本就没看见坐在一旁黑着脸的贺臻,勾起陆沫夕的下巴问道,“不是让你来陪酒,是让你来陪我的,小妹妹今年多大啊,有没有男朋友?” “咳咳咳,祁柯够了啊,小心横尸街头!” 慕子棠再一次的善意提醒到,岂料这位祖宗像是听不见一般,丝毫没有感知到包间里的气温在骤然下降,还蹬鼻子上脸的将自己喝过的酒杯递像陆沫夕的嘴边。 “来,陪本少爷喝一杯!” “抱歉祁少,我不能喝酒!” 贺臻一张不羁的俊脸黑道了极致,一边看着,一边将握在手里的酒杯无意识的收紧。 一个女人而已..一个他贺臻不屑的女人而已... “祁柯,你身边都做了两个了,别这么贪心好吧,”贺臻身边坐着的慕子棠突然起身,将祁柯怀里的陆沫夕一把拽了起来,随后往贺臻的身上一推,“你看老贺多可怜,身边一个没有,人家今天请你们喝酒,你要点脸。” “我擦,慕子棠你抢我女人。”祁柯刚想伸手去抓,就被慕子棠直接挡了过去俯身小声的在祁柯的耳畔说道,“老贺的女人你也动,活腻了吧你!” “...”祁柯瞬间石化。 这个女人是贺臻的女人? 陆沫夕被慕子棠用力的一推,整个人再一次毫无防备的跌进了贺臻的怀里。 四目相对,她的心里顿时惊起一阵微颤,不知道是因为心里作用还是被贺臻那冰冷的气场所震惊到! 男人一双阴郁的双眸冰冷的盯着怀里的女人! 在慕子棠将陆沫夕往他的身上推时,男人就伸手下意识的接住怀里的女人,像是生怕她受到任何伤害一般,只是这样微妙的举动被埋没在昏暗的灯光里,谁都没有发现! 男人薄唇轻启,“怎么?祁少敬的酒你都敢不喝?” 明明上一秒还在心疼这个女人,下一秒随即附上一层冰冷!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潇旭这几天把她放在哪里,又怎么会不知道既然这个女人被他丢进夜魅,他的特助也会懂他内心中最深的想法! 既然他不问不说,潇旭都会懂! “…”陆沫夕抬头,随即松开抱着贺臻的双手,立即站了起来,“对不起贺总,我不能喝酒!” 她现在根本就不能喝酒,腹部重度感染的伤口根本就还没好,她不会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而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陆沫夕为他付出,他的残忍…那天晚上她算是领教过了,他根本就不是她心里心心念念的贺臻! 两年…她决定将曾经的两年时间还给他,两年以后各奔东西,山水不在相逢… “咳咳咳…既然不会喝酒就算了…毕竟身体重要…”祁柯一脸尴尬的说了一句! 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子,谁能想到竟然是他贺臻的女人…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在陆沫夕站起身时,贺臻一脸厌恶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衬衫,他没有看她,双手紧握,一脸冰冷,“是不能喝,还是不想喝?”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是嘛?” “逼你?呵!”男人突然冷笑一声,目光冷冽,“陆沫夕,你自己犯的贱还少?还需要我逼你?” 一个整天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贺臻花心思,她陆沫夕到底有什么好,要家室没家室,要学历没学历的,他一个堂堂贺氏集团总裁。 一个站在白城金钱与权利最顶尖的男人,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 以他贺臻的条件,在白城随便找一个都比陆沫夕强一百倍,一万倍!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还天天给他脸色…心里还不要脸的装着别人! 她陆沫夕承认,她承认她就是自己犯贱才会不顾一切的冲到他的身边! 包间里陷入一片安静,慕子棠搂着身边的美女,闷次的喝着手中的酒,就算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好心请他们喝酒! 原来是另有阴谋! 贺臻拿起一旁的酒杯递至陆沫夕的面前,凶狠的双眸中看不了一丁点的温暖,如夜空中的一颗繁星一般,冰冷到了极致! “来,陪祁总喝!” “你确定,让我陪祁总喝酒是嘛!”陆沫夕咬着牙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竟然让她陪酒? 呵呵,还是自己想多了…原来他真的这么恨她… 这个曾经爱她至深的男人,却让她来陪酒…陆沫夕的心里泛起一阵凄凉的寒意… 包间里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气息,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贺臻和陆沫夕! “咳咳咳…”慕子棠坐在一旁松开自己怀里的女人“老贺,算了吧,女孩子喝酒什么酒,来来来,要喝酒我陪你喝!” “谢谢慕总解围,不过不需要,我就想问一下,贺总是不是真的让我陪酒?” 慕子棠站起身端着手中的红酒就往贺臻的身边走去,只是刚走掠过陆沫夕的身体时,就被陆沫夕一把抓住,就这样直直的现在贺臻的身边! 她就想亲口听到他的回答,是不是真的就让她陪酒,如果是她陆沫夕就陪,反正他也不在乎不是嘛? 陆沫夕双眼微红,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 “喝!” “贺总,陆小姐不能喝酒…”因上次陆沫夕腹部的伤口重度感染,医生特地嘱咐她不能沾酒,而且她下午刚刚吃过药,根本就不能喝酒 潇旭不顾惹怒贺臻的风险,直接冲上前拦住! 喝酒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弄不好陆沫夕这条命就挂在这里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看着潇旭这么帮陆沫夕说话,贺臻的心里顿时燃起一股怒气,什么时候开始…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身边的人都去维护这个女人了! “好了,潇旭,既然贺总让我喝,那我就喝好了!” “可是陆小姐…” “没事的!” 算了,她有什么好奢求的…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陆沫夕接过贺臻手中的酒杯,嘴里勾起一抹淡笑,就往祁柯的身边走去! “祁总,我敬你!” “啊…这个…陆小姐…”祁柯看了看贺臻,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陆沫夕,这杯酒他倒是喝不喝呢? “既然祁少不敢喝,那陆小姐还不如跟我喝,反正贺总叫你来也是陪酒的陪谁不是一样的?” 就在祁柯愣住的时候,一旁的秦朝突然将陆沫夕从祁柯的身边拉了过来,不顾贺臻黑着的脸庞,伸手拦在陆沫夕的腰上,那突如其来的东西惹的陆沫夕一阵脸红! 就连一旁的祁柯和慕子棠都惊呆了,终于出来一个不怕死的了! 男人搂着陆沫夕的腰,嘴里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来,陆小姐我陪你喝!” 陆沫夕看了看依然坐在一旁无动于衷的贺臻,心里苦笑一声,她在等什么? 等他站起来一把将她拉近怀里? 还是在等他继续侮辱她? 女人抬眸对上秦朝的双眸时,微微一笑,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秦少请的,那当然要喝了,毕竟想要见秦少一眼还是很不容易的!” 她知道秦朝久居国外,很少才会回来一次,上一世陆沫夕也只见过他两次,一次她和贺臻结婚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白城四年一次的金地投标! 秦朝看她也笑着说,“吆,原来陆小姐这么关住我啊,都知道见我一次不容易,看来今晚我们可要好好珍惜一下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陆沫夕窝在秦朝的怀里,呵呵一笑,“是嘛?要是秦少赏脸的话,我求之不得!” 陪酒是嘛,想要看她陪酒,那她就让他看过够,反正他贺臻都不在乎,那她还在乎什么! 贺臻坐在自己的做位上,看着陆沫夕对着别人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明明他今天来只是因为想要来看看看她,想要……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贺臻的心里顿时也泛起了一阵烦躁!不管他想要的是什么,总之不是想要看到她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慕子棠小心翼翼拍了拍贺臻的手臂小声到,“喂老贺,要不要我上去提醒一下……” 明明这个男人就表现出一脸吃醋的模样,可是依然是死鸭子嘴硬,不肯将心里的话给说出来! 贺臻一脸冰冷,咬着牙,双手紧握发出咔咔咔作响的声音。目光死死的定在陆沫夕的身上,嘴里却说着,“不需要,随她去!” 他到底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够贱到什么程度! 喝酒,不过只是陪别的男人喝个酒而已,贺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的生气… 从认识到陆沫夕到现在,贺臻都感觉这个女人很不了的,除了江北墨。这个女人似乎对白城所有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了如指掌一般! 这个女人的身上到底装着多少的秘密…… “吆,陆小姐输了哦,愿赌服输陆小姐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就在贺臻走神的时候,陆沫夕,秦朝,祁柯还有慕子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单单将贺臻遗落在一旁! “嗯,那我选择大冒险!”陆沫夕沉思一会随口说道! 引得身边再坐的一群人一阵的尖叫,纷纷扬扬的围在了一起准备给陆沫夕出难题! “要不这样吧,我也不为难陆小姐了,你亲我一口就算过了!” 第八十七章:新的协议 “要不这样吧,我也不为难陆小姐了,你亲我一口就算过了!”秦朝不顾贺臻的脸色,干脆直接将陆沫夕拉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陆沫夕心里顿时惊呼一声,原本只是想气气贺臻的,却不知道秦朝来真的,强忍着内心中极度的恐惧,双手无处安放的抵在男人的胸口。 “秦少...”陆沫夕深呼一口气,故作镇定,“既然秦少都开口了,你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抬头看了看贺臻,幽暗的包间里,依旧没有开口,始终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数的绚丽的灯灯光从他的脸庞闪过,陆沫夕看不出那个男人脸上出现任何异样的神情。 算了算了,陆沫夕别再奢望了。 他不是你的贺臻,要是在乎你,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你,又怎么会无动于衷的坐在一旁。 不就亲一下吗,又不会死。 “喂喂喂,你真的就这样看着?”慕子棠伸手抵了一下贺臻的胳膊,玩归玩,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过。 贺臻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指节分明的手指咔咔作响,冰冷的视线始终都落在陆沫夕的身上,那张赤红的脸庞紧贴在秦朝的胸口,像极了一只妖精。 愤怒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从心底溢出,贺臻甚至都能感觉自己心里的怒火蔓延全身,心里萌发出想要杀人的冲动。 她敢...她要是敢亲别人的话,他一定要了她的命。 那是他贺臻的女人,就算他不要了,扔了,也绝不允许别人染指...不管是谁碰了,都该死! 陆沫夕想都没有想就准备直接敷上秦朝的脸颊亲上一口,只是在她身体微微一倾,一只大手就直接将她从秦朝的怀里拉了起来! “陆沫夕,你真的贱!”贺臻一脸怒气的将陆沫夕拉进自己的怀里,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亲别的男人? 该死!这个女人真该死! 为什么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灭不掉的烈火一般,狠狠的围着他的心脏燃烧着,贺臻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女人给关起来,让她接触不到任何一个男人! 她是他的,这个女人是他的。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当着他的面亲别的男人… “是,贺总说的对,我就是贱怎么了?”陪酒不是他叫的,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陆沫夕也跟着一脸怒气的看着看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让她陪酒她陪了,他还想要她干什么… “老是让你陪酒你就陪酒是嘛?那我让你跟他睡你是不是也要迫不及待的跟他睡?”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怒吼道凌厉的声像是要将她撕的粉碎一般! 陆沫夕抬起头,红着眼眶,甩开贺臻的手大喊道,“是…只要你贺臻敢说,我陆沫夕就敢去!” 只要他贺臻舍得…她陆沫夕还能说什么…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敢是嘛!”对,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自己平常对她太好了,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姓什么了是吗?男人不顾周边的目光,突然伸手掐住陆沫夕的脖子,语气冰冷的说道,“陆沫夕,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 “喂喂喂,老贺你冷静下。”众人惊呼之下,陆沫夕被贺臻狠狠的钳制在一旁的沙发里。 陆沫夕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浑身微颤,用手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臂,“我...我为什么不敢这样跟你说话,我是你贺总的什么人?凭什么要被你左右着!”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对她,就是因为她爱他? 所以他就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是她陆沫夕承认,上一世确实是她欠的他,但是她已经在想办法补偿他呢,他还要怎么样! 男人再一次暴走,双手紧握,她竟然问他,她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那我呢,陆沫夕,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你的什么? “呵,凭什么左右你?” 好,很好,那今天他就告诉她,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贺臻…你滚蛋,你放开我…”就在包间里刚字陷入到一片沉默中时候贺臻一把将陆沫夕从地上抱起,咬牙切齿道,“想知道我把你当成什么人是嘛?陆沫夕,一会我就让你知道,我贺臻把当做什么人!” “我管你把我当成什么,反正我陆沫夕没有把你当什么人...你放我下来...” “喂,老贺你不够意思,明明说好带我们喝酒的…说好的这个妹子是我的呢…”贺臻不顾身后的人的叫喊,直接抱着陆沫夕跨着大步走出昏暗的包间! 随后重重的关上包间里面的门,将所以的声音隔绝开来! “贺臻…你滚蛋,你不是让我去陪酒的嘛,我去了…你现在又算什么…”陆沫夕在贺臻的怀里拼命的挣扎着,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打她一巴掌然后再给她一颗糖! “陆沫夕别逼我现在就上你…”这个女人竟然这样跟她说话,贺臻今晚真的被她气的想要杀人! 他威胁她,这个男人除了会用这个威胁她还会干什么,“来啊来啊,妈的跟老娘怕你是的。” “呵,是吗?” “我靠,贺臻你他妈的变态...滚开...”陆沫夕根本就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来真的,直接将她抵在墙壁,那动作... “还要继续?” “我...!” 不过警告确实管用,陆沫夕在贺臻怒吼一声后随即安静的闭上了嘴,静静的窝在贺臻的怀里! 只是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久这样悄无声息的划过她的脸庞,低落在贺臻的衣服上! 事后。 夜魅顶楼的一个奢华的高级总统套房内,一番耗尽陆沫夕所有体力的折腾之后,原本就是一看苍白的陆沫夕,累的只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一会把这个给吃了。”男人将一盒药丢在陆沫夕的脸上,陆沫夕拿起一旁的药,迟疑了一会。 这么多次,他还是第一次给她吃这个... “为什么?” “因为我只会让我爱的人生下我的孩子,陆沫夕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一没身份,二没地位的,你不会可笑到我堂堂贺氏集团的总裁真的会爱上你吧,这里有500万,还有一份协议,今天起我保养你!”男人穿好衣服,不屑一顾的斜瞄了她一眼。 “包养我。”陆沫夕心里一颤的从床上坐起身,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痕迹,“那这又算什么,刚刚在包间的举动又算什么?” 他今天来找她只是想要告诉她,他根本就不爱她,只是想要包养她? 那这些又算什么,那这两个月来他们之间又算得了什么? “抱歉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东西而已,即使是我不要的东西,我贺臻也不喜欢别人碰一下。” “贺臻你混蛋..”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对他来说,她陆沫夕只是他的一个物品? “陆沫夕我腻了,这两个月来,你的表现真的很无趣,你要是还想留在我的身边就签了它,当然你要是不想留,我也不强求,你随意。” “你是认真的吗?” “怎么?我很像是在开玩笑?”一种坚定不移的目光对上陆沫夕的双眼,女人随即垂眸不在多言。 “保养!” 陆沫夕整个人愣了一下,而后脸上很快就附上一层疲惫的表情。 拿起一旁的协议随便的翻了翻,苦笑一声,他竟然要保养她,“那还是要谢谢贺总了,50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这个价格是不是少了点,以贺总在白城的经济地位,起步价至少也要1个亿吧。” 钱,呵呵,就像是一个可笑的笑话一般,他既然想要用钱来保样她...原来在他的眼里,她陆沫夕也不过是这样一个女人? 可是就算是有所图,她陆沫夕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一个亿?”男人听到这个数字后,突然上前一步,手臂拦住陆沫夕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是,你说的对,以我贺氏总裁的地位,保养一个女人,确实应该以高价起步...可是”男人顿了一声再一次的说道,“可是陆沫夕你配吗?” “你..”陆沫夕双手紧握,他的每一件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扎进她的心里。 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野丫头张口就是一个亿,当他贺臻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是,他承认他是喜欢,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他贺臻就已经喜欢上了她。 曾经他也想过这个女人就是他心里要找的女人,可是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他发现,这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的真心,也只就只配玩玩而已。 500万,走还是留的决定在她。 她配吗? 陆沫夕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唯一她能够确定的是,她现在还不想离开他...不想离开这个令她痛苦,令她浑身不自在的男人。 “好,我签,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说!” “两年,这个期限只能是两年!”两年,不顾怎样,她陆沫夕一定要将这个两年熬完,哪怕是死。 “好!” ****** 自从江北墨和慕子染领完证够,慕子染就没有在看见活江北墨的身影,他并没有住在江氏公馆,明明就是新婚,慕子跑就像是一个守活寡的寡妇一般! “少爷今晚还是不回来是嘛?”今天林念和江枫城外出参加一个舞会,只有她慕子染一个人在家,女人无趣的随便在家你转了转,最后的脚步于是停留在了正在做饭的,张嫂的身边! “回少奶奶,江少爷今天有打电话来说今晚会回家的。”张嫂一遍说着,一遍看了看墙壁的时间,再一次恭恭敬敬的回复到。“少爷说八点之前回到的,应该快了!” “回来嘛?”慕子染听到江被北墨今晚会回来时,整个人都显的十分的激动,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看到那个男人了!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可是慕子染的心里想的是,就算这个男人不喜欢她,她也会尽自己所能让他爱自己,可是…自从结婚后。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给她见到他的机会… 这样她又怎么才能让他爱上自己,她怎么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好? 第八十八章:自做多情 “是的少奶奶,少爷应该一会就到,不知道会不会在家吃饭,但是我多少先准备一点。”张嫂忙会着手中的食材,一脸慈祥,她在这个家里已经二十几年了。 江北墨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江北墨从小到大都或多或少的都保持一种对张嫂的敬意。 出了基本的工资以外,江北墨也对张嫂家里给予一定的帮助,什么儿子工作,孙子上大学之类的事情,江北墨在这些事情上也都帮了很大的忙,除去本职工作以外,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一个不能缺少的家人一样,相处融洽,尽心尽力。 慕子染在听到江北墨马上回来吃饭时,顿时开心的像一个孩子,脸上溢出一抹幸福的笑意,终于那个男人终于要回来了。 “他真的要回来吗?太好了...!”慕子染激动的拉着张嫂的手臂,江北墨要回来了,对于她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是的,少奶奶,少爷马上就回来了!”张嫂呵呵的笑了笑,对于她来说,自从慕子染进入江家后,江氏公馆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她就像是一个浑身充满色彩的精灵一般,将原本冷冰冰的江氏公馆渲染上了一层五颜六色的色彩一般,林念每天都会被这个新来的儿媳妇逗的笑不停口,而慕子染似乎也从未因江北墨的不归而感到任何的委屈。 她每天在家不是陪林念逛街喝下茶,就是围着张嫂转,偶尔也忙忙自己的小爱好,弹弹钢琴,与朋友聊聊生活。 “那张嫂,你告诉我他喜欢吃什么,我来做!”慕子染一边说着一遍撸起自己的衣袖,终于要看那个男人了。 “不用,不用,少奶奶,你就歇着吧,这些我来就好!”再怎么说慕子染也是江家的少奶奶,她又怎么会让她干这些脏活累活呢。 可是慕子染却不这样想,今天江北墨要回来,再怎么说她都要好好的表现一下,“不嘛不嘛张嫂,我真的好想亲自下厨给他做个菜,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妻子了。” “少奶奶的,真的不需要,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你去楼上休息休息,等会我叫你!” “不,张嫂,还是让我来吧,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是我还是很聪明的,我会学的。”慕子染拿起一颗西红柿一脸俏皮的朝着张嫂笑了笑。 她承诺过会做一个好妻子的,不管怎样她慕子染都会做一个好妻子。 在慕子染一再的僵持下,张嫂最终也是没有办法,就勉强的让慕子染加入了其中。 高温的油锅在慕子染放进青菜时,未干的水分突然乍起一声诈响。 “啊..” “少奶奶,怎么了...” 高温的油光落在了慕子染的手背,短短几秒的时间突然冒起一排透明的水泡,慕子染一脸吃痛的,她根本就没想到锅里的油会突然炸起。 “哎呀少奶奶,你快让开,这油很烫的。”张嫂立即拉过慕子染的手,看着她手面上那一排肿胀的红泡心疼的说道,“好啦好啦,少奶奶,你把这个放下,还是我来吧。” 她可是慕家的大小姐,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从未接触过厨房,第一次下厨难免会弄成这样。 “没事的..张嫂我没事...我只是不知道它会突然蹦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刚放下青菜,油脂就直接跳了出来。 一个小时后。 虽然慕子染最后弄的一脸狼狈,但是最后的结果也算是圆满成功了。 “少奶奶辛苦您了,要是少爷知道你为了他手伤成这样,肯定会心疼的。”张嫂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看了看着一桌丰富的美食,鸡肉丸子,红色肉,红烧大虾等等,简直可以算的上是一份丰富的晚宴,刚刚她只是简单的提了几个菜,没想到慕子染都将这几个才做了出来。 “嘿嘿,这要躲感谢张嫂的细心指导,我才能完成。”慕子染一脸幸福的呵呵笑了笑,只是..他会心疼吗? 她不知道,但是看着满满一桌丰富的饭菜,慕子染的心里还是开心极了。 “哪有,是少奶奶聪明,一学就会。”张嫂在江家工作了大半辈子,她能感觉到慕子染对江北墨的真心,但是却不知道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江北墨总是视而不见。 “张嫂,你就别取笑我了,”慕子染也不知道江北墨会不会喜欢这些饭菜,但是刚刚自己尝了一下,味道还算可以,只是心里期待着他会喜欢而已。 “这又怎么算是取笑,少奶奶那么爱少爷,我啊,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这点总是能看的出来的。”张嫂帮着慕子染将已经不需要的食材收进冰箱,继续和她闲聊了起来。 “嘿嘿!”慕子染一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一脸害羞,不顾自己一身的狼狈,在她的心里要是江北墨真的喜欢这些的话,那她慕子染心甘情愿的为了他,别说一天了,就算是一辈子,她慕子染也做的开心。 “张嫂,海鲜酱还有吗?” 张嫂翻了翻冰箱,“对哦,少奶奶,海鲜酱昨天就已经没有了,今天早上我忘记去买了,哎呀我怎么总是丢三丢四的。”张嫂扯些自己身上的围裙,看了看时间,距江北墨到家还有二十分钟,对这慕子染继续说道,“少奶奶等着,我现在就去,时间刚刚够!” 话落,张嫂就朝着公馆外头走去。 “张嫂,您当心点,不着急。”慕子染将碗筷摆好,看着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心里说不出的幸福。 幸福不就是这样吗? 不管多晚,当你回到家后,有那么一个人在默默的等着你回来,不辞辛劳的为你准备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然后温柔的道一句,“回来啦!” 这样温馨的画面,就是慕子染心里期待已久的幸福。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每天晚上为他做上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然后等他走进家门时的那一刻,也跟他道一句,“回来啦。” 可惜... 想到这里,慕子染双手搭在一旁的餐椅上,百无聊赖的嘟着自己的小嘴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 要是真的可以这么幸福该多好啊。 她看了看自己手面上那一排整齐的水泡,轻轻的吹了吹自言自语的道了句,“要是他的喜欢的话,在多烫几次我都愿意。” 就在慕子染陷入一片沉思时。 突然“砰”的一声,别墅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了上去。 “张嫂,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慕子染听到声音后,随即就转过身去,探着自己的小脑袋,只是没想到的是,她没有看到张嫂,而是看到了江北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脸冰冷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江北墨,你回来了!” 慕子染心里顿时惊喜万分,随即放下自己的手,朝着江北墨绽放着一脸的笑意。 “取点东西,马上就走!”男人的视线仅仅停留在她的身上不到一秒,就直接跨着大步往二楼走去。 他今天回来只是顺路来拿套西装,之所以今天过来,也只是知道自己的爸妈出去参加舞会,而他可以少去一些烦恼而已。 “你...你吃饭了吗?”慕子染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不知道江北墨有媒体听见,只是那个男人的背影依旧跨着大步继续往楼上走去,连看都没有看慕子染一眼。 啊...慕子染你在干嘛啊。 为什么一看见这个男人你就开始紧张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江家的一切都很自然,唯独在她看见江北墨时,整个人都像是一个二傻子一样。 几分钟后。 男人手挽着挂着一件深黑色的西服,那颜色冷的如同他那万年不变的俊颜一般,让人浑身一颤,冰冷至极。 “吃..吃饭了吗?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的做了一些..” 没吃饭..没吃饭,一定要是没吃饭,慕子染的心里祈祷着江北墨今晚是没吃饭过来了,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尝一尝她辛辛苦苦准备的饭菜。 不管好不好吃,她只希望他可以拿起筷子尝一尝也好。 慕子染一脸的胆怯,无处安放的小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角,只是结果还是令人感觉失望。 江北墨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更没有在意到慕子染那双被烫红的双手,直接跨过她的身旁,淡漠的回了句,“吃过了,不需要!” 要不是回来拿东西,他还真的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她的一言一行都让江北墨感觉到厌恶。 要不是被逼无奈,他又怎么回娶了这个女人。 男人挺拔的身躯,穿过若大的客厅,直接往大门外走去。 “喂,江北墨,你给我站住,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态度,我辛辛苦苦做好饭等你回来,你就这两句话。”再怎么说她都是慕家的大小姐,第一次给人下厨就算了,那男人既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非要这么的冷酷无情吗? 慕子染心里的小暴脾气突然爆发了起来,就算她再喜欢他,她也不需要这么的卑微吧。 “我求你做的?”男人随后顿了一步,转过身,一双冰冷的视线随机落在慕子染的身上。 他从未要求她为他做过任何事情,难道就因为她辛辛苦苦的为他准备饭菜,他江北墨就必须笑口颜开的迎上去? “我...”慕子染一时间无语,他说的好像也很对,做饭这事确实是她自愿的,女人皱了皱眉头,“虽然..是我自愿的,但是...你好歹尝一尝,给个面子...还不成吗?” 她只是想他尝一下而已...她只是想他对她的态度能够好一点... “就因为你做的,所以我江北墨就必须尝吗?”男人冷喝一声,继续说道,“慕子染,你把痛苦强加自爱别人的身上,还在这里装委屈,怎么感觉这样很有意思?” “你什么意思?”她哪里是在装委屈了,她只不过是想他能上一顿热腾腾额饭菜而已,她又做错了什么? “什么意思?”江北墨将手中的衣物丢在一旁,“慕子染,你是开开心心的做了一桌的饭菜等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连看都不想看到你,还有喜欢上你做的菜?” 他要是喜欢她的菜,为什么结婚到现在开始,他从未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连她都不喜欢,更别说会喜欢这个女人做的饭了。 就因为她慕子染幸幸苦苦做了一桌子菜,他江北墨就一定要吃? 他从未要求过她做任何的事情,明明就是自己犯贱,还需要他假装配合? 明明就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还需要别人对她感恩戴德。 江北墨的心里真的是厌恶及了慕子染,从她对他下药的那一天开始,他的心里就恨极了她。 第八十九章:委屈巴巴 爱情这种东西,一厢情愿最为痛苦,你从未在乎过我,而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却都那么的在乎。 可是我依然不想放弃寻找通向你心里的道路。 江北墨,难道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施舍给我吗? 女人愣愣的站在餐桌旁,看着撒落满地的碗筷,鼻子一酸,一股热泪潸然而下。 “哼..不吃就不吃吗,那么凶干嘛...本姑娘以后再也不给你做了...”慕子染蹲下身子,抽泣了几声,捡起地上那被摔碎的满地碗渣。 这是她第一次下厨,只是想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可是换来的不过是一场满地的狼藉而已。 是...她承认她时自愿嫁给他的,可是既然他也答应娶她了,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呢? 虽然她还没学会怎么做一名合格的妻子,还未学会怎么照顾他,可是为什么连这样学的机会都不给她。 “滴答滴答!” 锋利的碗渣划过手指,一双白哲的双手,布满鲜血,慕子染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泪流满面,但是始终都没有停下来动作,一块接着一块的捡起地上的碎渣。 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在慕子染的心里慢慢的萌生起来,是这满地的狼藉打破了她心里最美的幻想。 她一个慕家的大小姐,爸妈手中的掌上明珠,慕子棠从小到大呵护的小公主,可是到江北墨这里,就变成了一文不值。 慕子染拭去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江北墨,你就偷着乐吧,找我这么好的媳妇还不知道珍惜,哼...以后有你后悔的...” 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不停的安慰着,像是一个受极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慕子染你不要哭好不好...多大的事啊,不就被凶了一下吗,大不了...大不了下次你凶回来不就好了。 第一次,慕子染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眼眶中的泪水就像是决堤一般,不停的划过脸颊。 “哎呀..少奶奶...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手...”张嫂刚一进来就看见了满地的狼藉,赶紧放下手中的海鲜酱油就慌慌张张的往慕子染的身边走去。 那被鲜血染尽的双手模糊不堪,“少奶快放下你手中的碗,你看你的手都流了这么多的血。”张嫂感觉夺下慕子染手中的碗,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心疼的问道,“是少爷做的?” 慕子染站起来,红着眼眶,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委屈的说了句,“他...他刚刚凶我...呜呜...” 她不知道,明明慕子染就是一个非常惹人爱的俏皮好姑娘,而江北墨也已经娶了她,为什么还总会对她视而不见。 张嫂身上擦了擦慕子染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好啦好啦,少奶奶,不哭不哭,等少爷下次回来我让夫人好好教训他。敢欺负少奶奶,不想混了是不是!” 慕子染也仅仅在江家呆了一个月而已,公馆里的所有人都非常的喜欢她,喜欢她甜甜的小嘴,处处可爱俏皮的模样,喜欢她一个堂堂慕氏集团的大小姐,一点坏脾气都没有,温柔善良不说,还那么的知书达理。 “嗯...好,”慕子染深吸一口气,嘟着小嘴随后再一次说道,“可是...可是张嫂,我还是想哭...”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对她..不喜欢就不喜欢吗,干嘛将好好的饭菜的摔在地上。 这些可都是她为他亲手准备的。 曾经不顾一切的想要靠近你,尽管你满身棘刺,我遍体鳞伤,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走向你,可你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我。 ***** 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自从上次陆沫夕和贺臻签订了那份协议后,这个男人再也不像以往一样对她说尽情话,笑容满面,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依旧每天晚上都会去陆沫夕所住的那套公寓。 对外,她是他的私人秘书,对内,她不过是他花钱了钱的一个女人。 十二月的寒风,吹遍了整座白城,凄凉的夜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寒流后,总是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陆沫夕站在阳台上,垂眸看着贺臻那辆渐行渐远的跑出,心里顿时充满了无限的凄凉。 刚刚的那通电话是谁,陆沫夕不知道,只看见贺臻脸上瞬间变的温柔起来,她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他就随即转身,拿起一旁的外套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门。 韩清雅回来了。 这个消息是陆沫夕在第二天上班时,在秘书办公室里偶然间听到的一个消息。 对于这个名字,陆沫夕并不是很陌生,韩家的女儿,那个被白城称为才女的女人回来了。 韩清雅和贺臻是高中同学,从小就认识,但是鉴于当时韩家和贺家的关系,贺振宇禁止贺臻与韩清雅交往,而韩清雅也因此被迫出国留学,整整五年,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所以...他昨晚那么急急忙忙的是去接那个女人了? 陆沫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情有几分的涣散,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生几分醋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上一世的韩清雅回来的时候,贺臻根本就没有去接过这个女人,更没有让她来过贺氏集团,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改变了这一切...就像是,他对她的爱一样,明明上一世的贺臻那么的爱着陆沫夕...而这一世什么都没有变,唯独他们之间的感情变了、。 变的那么的糟糕,那么的令人难以置信。 韩清雅来贺氏集团那会,贺臻正好要去开会,索性就直接将韩清雅交给了陆沫夕照顾。 带她走进办公室,按照韩清雅的要求给了她一杯咖啡。 “您好,韩小姐,这是您的咖啡!”陆沫夕一脸微笑的将手中刚刚打出来的咖啡放在韩清雅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你是阿臻的秘书?”韩清雅勾起一抹礼仪式的微笑,抬头一双清澈的双眸望向陆沫夕。 陆沫夕点了点头,“是的,韩小姐,我是贺总的秘书!” “阿臻的眼光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找了你这么一位漂亮的秘书。”韩清雅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打趣了陆沫夕。 陆沫夕不了解韩清雅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除了知道她时韩家的女儿以外,对于这个女人所有都是一无所知。 也许是因为上一次的自己太过自以为是,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去关注过韩清雅这个女人。 陆沫夕站在一旁恭谨的回复了句,“韩小姐说笑了,陆沫夕笨拙的样子最普通不过了,漂亮一词不敢当!” 韩清雅放下手中的咖啡,细腻而又修长的大腿顺势叠加,一声冷笑道,“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韩小姐!”她陆沫夕可是重生,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就凭刚刚韩清雅那清高的姿态,陆沫夕就知道这又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她刚转过身抬起脚步,就看着贺臻脚步急促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而韩清雅随即发出一声欢快的声音。 “阿臻,你这么快就开完会了嘛?” 贺臻连看都没有看陆沫夕一脸,笑脸回复,“嗯,你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出去吃饭!” 韩清雅瞬间抹去刚刚对上陆沫夕的一脸冰冷,一脸笑意拉过贺臻的手臂,“好啊,我昨天才刚刚回国,对这五年来白城的发展还不了解,拿就麻烦我们家阿臻带路了。” “好,带你尝尝鲜!” 韩清雅挽着贺臻的手臂,在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停留在陆沫夕的身上。 “贺总慢走!”陆沫夕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但是并没有生出任何回应,只是微微弯下身子。 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她不可以过问他任何的私事,不可以吃醋,不可以阻止他和别的女人来往,因为她没有这个资格。 看着陆沫夕有些润红的双眸,贺臻的心有微微一颤,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就按步就章的老老实实的按照协议书来。不问他昨晚去了哪里,不问他这个女人是谁,不过问他任何的私生活... “阿臻,快走啦,我都饿死了。”韩清雅亲昵的拉着贺臻的手臂,大家都是女人,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贺臻对着陆沫夕的特别之处。 特别是他看她的那双眼睛。 “出国五年,怎么样,白城是不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家高级餐厅内,贺臻坐在韩清雅的对面率先开口,“五年了,感觉怎么样?” 韩清雅放下手中的叉子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撒娇是的声音说道,“感觉还可以,就是物是人非啊,我...听说五年前我走的那天,你因为想要去送我,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谁这么嘴欠,这事也跟你说?”贺臻不以为然,韩清雅说的很对,那天去机场的路上他确实出了一场车祸。 还好人没什么事情,也就住了两个星期的医院而已。 “我还听说...”像是在煽情一般,女人突然红着双眸继续说道,“我还听说,五年前你为了和你家人大吵一家是嘛?” “都过去了!年轻时候的事情不提也罢!”他不否认他曾经喜欢过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白城的第一才女,她不仅人长的漂亮,功课也是全校第一,年轻轻轻就拿过多次全国的大奖。 韩清雅的清高曾经是贺臻心里的一颗璀璨的明星,她什么都要争取最好的。 “真的都过去了吗?”五年前韩清雅离开白城时,贺臻只是一名高三的学生,可没想到五年后他竟然会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还成为白城的佼佼者。 而她韩清雅要的嫁就这样这种有站在食物链最顶尖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韩清雅。 韩凡斌的一个电话,就让原本想要定居的国外的韩清雅回了国,风风火火的第一时间联系上了这个男人。 是他贺臻承认,他有喜欢过她,对于自己家人对韩清雅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也感到十分的内疚,可是错过了终究就是错过了不是吗? 男人放下手中的叉子,抬起双眸,“清雅,你回来第一时间能够联系我,我真的很开心,但是...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既然回来了,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 或许是当初爱的还不够深,又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了陆沫夕,所以贺臻直接打断了韩清雅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她能够回来第一时间联系他,他已经很开心了,不如就这样当一个朋友挺好。 临近中午吃饭时间,陆沫夕往常都是在公司的餐厅应付一下,可是今天实在是没有心情,索性就直接跨着大步走出公司出去觅食。 第九十章:一个绅士的男人 也许是心情反正,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就游晃在白城的一处繁华的街道上,似乎没有受到寒冷的气流冲击。 “阿哲,红色的颜料拿过来!” “好的少爷!” 白城清河街道的一处,一个带着一副金丝眼睛的男人,正在优雅挥动着手中的画笔,给一抹白墙上增加一副神奇的色彩,那精湛的画面,引得路人纷纷惊叹不已。 “哇,这里马上就要开一个宠物店哎,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真的放着一群猫咪哎。” “是啊,是啊,不仅画,画的这么好,画画的人竟然还张的这么帅。” 是不是的路过的几个女孩,都纷纷的表白正在画画的韩凡铮。 “少爷,少爷,真的好羡慕你,画可以画的这么好!”阿哲蹲在底下的板凳上,对着自家的少爷投出一抹羡慕的目光。 在白城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像韩凡铮这样,身后明明有着一个庞大的家族,数不尽的财务,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他却对财富毫无兴趣,从离开韩家的那一刻开始,他从未伸手拿过韩家的一分钱,只是全心全意的将自己的心思放在自己的爱好上。 他有自己的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画室,但是在白城的名声四起,除了画墙画以外,他还会去接一些教职之类的活,教小朋友画画等等。 只要是有关于画画的工作,他一般都不会拒绝。 “羡慕我的话,那就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跟我一起加练三小时!”韩凡铮画画的时间从未有过固定的时间,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这种着迷的精神令人敬佩。 “咳咳咳,少爷那啥我去打点水!”韩凡铮画画的那种精神要是放在他周哲的身上就是一种折磨好不好,有谁能做到像他们少爷那样,一画就是一天。 人家都是一日三次不能少,到他这里都是一日画画不能少。 韩凡铮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没有说话,继续认真的画着手中的画。 他像是一个圣人一般,一声所求不多,唯有画画才是他韩凡铮的最爱,什么韩氏集团,什么名利财富,他都不想要。 可是即使做出这样的退让,韩凡铮依旧知道,他的哥哥韩凡斌却不这样想,毕竟他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手足相残的事情他见多了,也没什么好在意了,反正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了什么在乎的,唯一在乎一个人...也已经死了... “砰”的一声,陆沫夕一个没注意就直接撞在了韩凡铮搭在一旁的脚架上。 “唔..好痛!”陆沫夕随即蹲下自己的身子,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吃痛,在心里顿时气到,陆沫夕啊陆沫夕你疯了嘛,走路都都心不在焉的。 是因为太过在乎吗? 从公司出来后,陆沫夕都感觉自己的脑袋里装的都是贺臻的身影,那个男人去哪里了,他和韩清雅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等等...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韩凡铮在看见有人不小心撞到自己的脚架时,立即从上面跳了下来,急忙的去查看陆沫夕的情况。 “啊..我没事..没事..”一种熟悉的声音顿时划过陆沫夕的耳畔,她抬眸直接对上韩凡铮的那张脸,“是...是你?” 韩凡铮愣了一秒钟这才反应过来,扶起地上的陆沫夕,温柔的说道,“原来是陆小姐,真是抱歉!” “啊,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没有注意...抱歉抱歉...”陆沫夕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她根本就没有注意这里还放着一个脚架。 男人推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那幅金丝眼镜,垂下双眸温柔的说道,“都青紫了,还说没事,带你去擦点药吧!” “不...不需要了..我真的没事..”陆沫夕连忙拒绝,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从小到大摸爬打滚惯了,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没事的陆小姐,我的画室就在前面那条街上,很快就好!”韩凡铮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陆沫夕额头上的伤口,温柔的问道“是不是很疼!” “什..什么..” 韩凡铮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陆沫夕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温柔的微笑,“走吧陆小姐,带你去擦点药!” 他的声音很暖,就像冬日寒流中的一束温温暖的阳光一般,举止文雅,文质彬彬。 陆沫夕还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暖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就如一个优雅的谦谦公子, 隔着一条马路,坐在窗边的贺臻无意中往窗外望了一眼,就看见韩凡铮搀着陆沫夕的身影,坐进了一辆轿车里,仅仅一眼令他整个人都愤怒不已。 该死的女人,他前脚刚走,她就勾搭上另一个男人。 “阿臻,你难道真的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的了嘛?你知道我这五年来是怎么过的吗...我....”韩清雅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她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算是哭起来也是那么的惹人怜爱,可是这样的方法对于贺臻来说丝毫不管用。 男人的目光一直停在窗外的陆沫夕的身上,看着她坐进了韩凡铮的车,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的驶出他的视线,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升了起来。 陆沫夕,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一个江北墨还不够,又来一个韩家的人。 贺臻双手紧握,唰的一下从餐桌上站了起来,一脸怒不可歇“抱歉韩小姐,叙旧的事情改天再约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臻...阿臻...” 贺臻拿起搭在椅子上都的外套,不顾韩清雅的呼唤,迈着大步头也不回的往餐厅外走去。 ***** 江氏大楼楼下,慕子染提着手中亲自为江北墨准备的饭菜,想要给他送一份爱心午餐,即使昨天晚上江北墨打翻了所有的饭菜,将她狠狠的凶了一顿,而她也委屈的哭着像一个孩子一般,但是慕子染今早依旧满血复活。 江北墨,我就不信打动不了你,你可以拒绝我一次两次,那十次八次,一百次一万次我不想你都会拒绝。 慕子染裹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双手带着一个粉嫩的熊掌手套,手腕提着午饭,一步一步的往公司的大楼你走去。 第九十一章:爱心午餐 因为昨天晚上双手受伤,慕子染不得不把将自己的双手包裹的跟粽子一样,只是跨着一个餐盒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堂堂慕家大小姐的模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江氏,她作为江北墨的妻子,江家的少奶奶,可是她连江北墨的办公室在几楼都不知道。 “您好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在慕子染刚刚踏进一步,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哦,您好,我..我是来给你们江总送午餐的,请问一下他在几楼!”慕子染探出一小小脑袋,微微一笑,很有礼貌的上前询问了一下。 只要能将手中的爱心早餐送到江北墨的手上,就算是在辛苦,她都感觉是值得的。 “给江总的午餐?”保安有些疑惑,但是提到江总两个字,他也不敢待慢,于是直接将慕子染带到了前台“慧姐,这位小姐说是来给江总送午餐的。” “给江总送午餐的?”前台的美女叫林慧,在江氏带了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可是一直都是不上不下的,人品也是一般般,看着慕子染一身简单的装扮,毫无兴趣的直接问了句,“请问您有预约吗?” 慕子染摇了摇头,“没有...” 要是能约的上江北墨,她又何必这样偷偷的跑出来呢。 “抱歉小姐,您要是没有预约的话,不可以上去。”一定又是哪家爱慕她们江总的小姑娘没事跑到这里献殷勤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找他,麻烦您通报一下可以吗?我不上去,我就在这里等着。”慕子染将手中的餐盒放在前台的吧台上,一股肉香的味道突然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听张嫂说,江北墨最爱吃的就是红烧肉,所以她今天花了四个小时做了一盘,还不知道合不合他的胃口。 “重要的事情?”前台小姐在知道慕子染没有预约后,突然表现出一种很不友好的态度说道,“抱歉小姐这里可是江氏,没有预约的一律都不可以进去的。” “还有,请把你这些午餐拿的远一点,这里我空气必须保持清新。”前台一脸嫌弃的推了推慕子染放置在吧台上的餐盒。 “可是..可是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找你们江总的,要不然...”慕子染拿起手中的餐盒直接递给了吧台的小姐姐,“要不然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好不好,这个是我花了四个小时特地为他做的。” “原来你的重要事情就是来给江总送饭啊。”前台的小姐姐突然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像江北墨这种有钱有势的总裁,又怎么会去吃这种普通的便当,很显然站在自己面前女人肯定又是想要巴结她们江总罢了。 林慧根本就不认识慕子染,即使一个月的前的订婚宴是全网直播。 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包裹的跟一个粽子似的,根本就不像是慕家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嗯?给他送饭怎么了,这可是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做的。”慕子染又不傻,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这个女人在嘲笑她,“你笑什么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这样爱慕我们江总的人,我也是见多了。”前台小姐姐根本就不想和慕子染在废话下去,直接对着大门口的保安招了招,“喂,把这位小姐给我请出去,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阿猫阿狗,我可是江氏的少奶奶!” 慕子染被气的不轻,就算是她不是江氏的少奶奶,那她还是堂堂慕家的大小姐,连贺臻见了她都回让她三分,什么时候开始,容的被一个小小的前台这样欺负了。 “哈哈,你们都听见了吗,这个女人竟然敢冒充我们江总的少奶奶。” “是啊,是啊,谁不知道我们江总的少奶奶是慕氏集团的大小姐,你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什么德行。” 一时间众人哄堂大笑,纷纷议论了起来。 订婚那天,慕子染一身白纱长裙,高傲的姿态令人连连赞美,在看看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衣着普通,还把自己裹的像一个粽子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大小姐。 “走走走,赶紧给我出去,江氏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保安抓着慕子染的手臂,就将她往外面拖去。 “哎,我的爱心午餐,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真的是你们的少奶奶!”慕子染大声的呼喊着。 “赶紧将你的餐盒拿走!”前台小姐姐拿起吧台上的餐盒,冷笑一声,随手往地上一丢。 “啪”的一声,五味俱全的一盘红烧肉散落再地,慕子染随即挣开保安的手,急忙的跑了过去。 这可是她花了四个多小时做的。 与此同时,江北墨正好在二楼的会议上开会,刚走出会议上就听见楼下的大厅里围着一群人,吵吵个没完没了。 “怎么回事,不知道现在是上班的时间嘛?都不想干了是不是!”一声浑厚的声音,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从电梯里走了出去,付磊也是恭谨的跟着身边。 看到江北墨的身影,前台立即心虚道,“抱歉江总,是这位小姐突然冲进来,我们保安怎么拦都拦不住,这才不小心在拉扯的过程中不小心打翻了她的餐盒。” 江北墨看了看地上的慕子染,又看了看地上那被打翻的红烧肉,心里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她故意的!”慕子染随即抬头,对着江北墨说道,“我没有闯进来,是她故意打翻的,我只是想给你送份午餐而已!” “回江总,这..这位小姐说是您的妻子,还那么的莽撞,我们不得已才...” “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慕子染站起身,指着江北墨说的,“你说,我是不是江家的儿媳妇,是不是你的妻子!” 慕子染的话一出,引得在场人都惊讶了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敢这样指着他们的江总。 付磊也是一脸茫然的站在一旁,没有敢上前一步,静静的等待着江北墨发话。 慕子染望着江北墨那张一如既往的俊脸,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可是她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他们之间可是有证的人。 “我江北墨什么时候有这么不知礼节的妻子!” 男人冷酷的声音狠狠的剜着慕子染的心,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认,她是他的妻子。 “我就说吗,江总的未婚妻可是慕家的大小姐,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的,敢冒充江总的妻子!” “是啊是啊,慕家大小姐是何等的身份,又怎么会穿的这样邋遢!” “而且要真的是我们江总的妻子的话,又怎么会连江总的办公室在哪里都不知道,一看就是一个骗子。” “你..你刚刚说什么?”慕子染顿时红了眼眶,她不在乎,她不在乎江北墨怎么欺负她,她今天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他再一次扔掉饭盒的准备。 可是他竟然当着全公司人的面,说她不是他的妻子。 男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招了招手,再一次说道,“送客!” “江总,毕竟...”付磊直接上前一步,想要拦住突然抓住慕子染的保安却被江北墨一把拦了下来。 一双带有锋利的双眸,直接触碰到付磊的心尖吓的她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 “怎么,我说的话听不懂吗?” 这女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昨天晚上他已经跟她说的明明白白的,他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做的菜,而她却像是根本就听不见一般,今天竟然送到公司来了。 “你放开我,”慕子染直接甩开保安的手臂,哭着对着江北墨说道,“不需要你们请我出去,我自己可以出去,不就是不喜欢我做的菜吗?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女人蹲下自己的身体,拭去自己脸庞上的泪水,脱下带着手上那笨拙的手套,一点一点的将撒落在地上的红烧肉捡回餐盒内。 那双布满绷带的手,有几处还依稀的印出血印,手面上的水泡依然那么的历历在目。 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是什么意思吗。 她今天只是看时间来不及了,怕错过他吃饭的时间,才没有来得及还一身干净的衣服而已。 江北墨站在一旁,看到慕子染那双裹满纱布的双手,心里顿时一颤,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的手怎么会... 那手面上的伤是昨天晚上弄的? 他竟然从未在乎过她的那双手... 第九十二章: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不喜欢就喜欢嘛,就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才这么努力的去学了啊...”慕子染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毫无在意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犀利的目光。 明明可以做了一个受万人敬仰,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偏偏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来这里受罪... 慕子染在心里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可是她给自己的回答却是,算了,谁叫慕子染稀罕江北墨的呢,人家明明都说了不喜欢你了,是你自己不顾一切的冲过来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愿的不是吗。 收拾完地上的残渣后,慕子染站起身,看了一眼江北墨那双始终无动于衷的双眸,转身就往大门外走去。 “都愣着干什么,干活去!”一声怒吼,周围几个围观的工作人员纷纷转身离去。 唯有江北墨依然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的锁在慕子染那抹瘦小的身影上。 男人声音冰冷,“下场会议取消!” 付磊心里一愣,“可是江总...你去哪里..” 在看着慕子染的身影消失在江氏的门口后,江北墨也跟着走去了公司的大门。 慕子染抱着怀里的餐盒走在看似繁华的大街上,泪水一点一点划过她那张洁白的脸庞,心里溢出难忍控制的悲凉。 没事的慕子染,不就是受了点委屈吗,没事的,不许哭,慕子染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安慰着自己,可是越想约难受,走着走着就直接蹲在路边哭了起来。 爱一个人,真的能让一个人变成神经病,前一秒,还是嘴角微扬,下一秒,却湿润了眼眶。 “你没事吧!”慕子染蹲着街道,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一声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又那么一秒钟的时间让她以为那声线来源于某个人的,直到她猛的抬起头,深红的双眸对上祁珂的视线,明亮的双眸再一次变的暗淡起来。 “是你啊!”慕子染低下头再一次紧紧的抱着自己,满脸失望的情绪。 祁珂蹲下身体,伸出手指挑下慕子染下巴双眸紧皱道,“怎么了,看到我就这么失望?” 当初慕子棠打算将慕子染介绍给他的,可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收到的竟然是她和江北墨在一起的消息。 “松开,别碰我!”慕子染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直接推开祁珂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脸嫌弃道,“祁大少爷都不用工作的吗?都那么闲的?” 人一般就是这样,越想看到谁,越看不见,不想看见的,偏偏一个劲的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这你都知道?看来小丫头平常没少关注啊!” “我呸,你能不能在要点脸,谁关注你了。”慕子染冷着脸,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自恋。 祁珂笑了笑,无视慕子染的嫌弃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走,送你回家!” “不需要,我自己能找到家!”她向来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虽然人长的还不错,家室也很好,但是慕子染根本就不喜欢他。 推开祁珂的身体,慕子染拿起地上的餐盒就打算继续往前走,只是刚刚迈出一步就被祁珂一把抱进自己的怀里。 “两个选择,一我送你回去,二我打电话给你哥,让他送你回去!”祁珂也不傻,慕子染能蹲着里江氏不到100米的路旁哭,很显然是被江北墨欺负了,这要是被慕子棠知道,自己的的妹妹蹲在马路旁哭,那个宠妹狂魔,一定会炸了江氏。 “你威胁?”慕子染双手死死的抵在祁珂的胸口,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但是和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男人低声一笑,附身在慕子染的耳畔低语一声,“算是吧!” “祁珂,你有病吧,我有老公了,你先放开我!”慕子染瞪着一双愤怒的双眸,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环住在她腰部的力量非但没少,还一点一点的加重了起来。 “他对你好吗?” “好..好不好都跟你没关系...你开放开我,要不然我就喊救命了!”她不知道祁珂是什么意思,明明她一直都把他当成半个哥哥的角色,不熟悉,但是也算是认识,虽然他们没怎么说过话,但是祁珂跑慕氏公馆的次数比他回祁家的次数多得多。 “我帮你选吧,我送你...” “多谢祁大少,不过送我妻子回家这件事就不烦劳你了!”江北墨刚刚走出公司的大门就看见慕子染和祁珂抱在了一起,男人站在远处看着的时候,手指死死攥紧,心里一股莫名的怒火瞬间升起。 直接上前将祁珂怀里的女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脸冰冷的瞪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北墨...”望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慕子染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还是他第一次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吆,要是江总不说,我还以为子染是单身呢。”祁珂不干示弱,祁家和江家毫无交集,他根本就不怕这个男人,反正心里有些后悔没有早一点答应慕子棠的提议... “那祁少现在应该知道了?” 他的意思简单明了,既然现在知道了,那就感觉滚远点。 一种火药味从周边的空气中突然燃起,慕子染身体僵硬的被江北墨紧紧的揽在怀里,她甚至都嫩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祁珂看了看江北墨怀里的慕子染,又再一次抬眸看了江北墨一眼冷笑道,“结了婚又怎么样,现在离婚率那么高!” 故意的这个男的一定是故意的 祁珂的语音让江北墨平静的俊颜上掀起几丝异样的情绪波动,“所以...江总可要把自己的小娇妻看好了。” “呵...”江北墨冷笑一声,“那就请祁总先慢慢等着,等我玩腻了,送你都行!” “轰”的一声,慕子染心刚刚那抹温暖,瞬间被熄灭,如雷击一般,她还第一次被人这么的羞辱,从不知道看似温文尔雅的江北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可是他的妻子...他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江北墨,你他妈的说什么..”祁珂愤怒的双手随机附上江北墨的衣领,直视着眼前这个狂妄的男人,“你他妈算什么男人,这样的话你都能说的出口!” 江北墨面不改色,“为什么不敢,贺家我都敢动,你一个小小的祁氏集团,又算得了什么。” “你...”祁珂愤怒的杨起拳头,只是那拳头停在空中,始终没有落在江北墨的脸上,那张依旧从容自如的脸庞倒是狠狠的印在他的眼里。 祁珂走后,慕子染依旧愣愣的依偎自爱江北墨的怀里,男人没有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突然松开抱着她那一只手,将慕子染从自己的怀里狠狠的往外面一推,面部冰冷的道了一个字。 “滚回家去,以后少出来跟别的男人聊骚!” 恶心...一瞬间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从江北墨的心头划过,他刚刚竟然伸手将这个女人抱在怀里,愤怒的怒火瞬间从他的心里蹿了出来。 除了他的沫夕,任何女人都没有享受他怀抱里的温暖。 一想到这个女人给他下药,逼他娶她,江北墨的心里就如同炸掉一般,真的好想伸手直接掐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是她毁了他心里留给陆沫夕的那点唯一的净土。 “江北墨,你什么态度!”慕子染被江北墨推搡到了一边,要不后背有根电杆,她差一点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谁招你还是惹你了,神经病!” 她好心给他送饭,他不吃就算了,竟然还让她滚。 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否认她时他的妻子,该生气的应该是她好不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什么态度?”江北墨有些难以控制心里的怒火再一次愤恨的发声,伸手捏住慕子染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才和我结完婚,就这么按耐不住开始犯贱了?才从江氏出来,就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你说我该用什么态度对你?” 男人手指用力,声音凌冽,“嗯?成全你,让我带绿帽子?” 就算是他江北墨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她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任何人都不可以染指。 “我...我没有,祁少只是...路过而已,我怎么会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个男人在这里吗,冰冷的街道上出现几个熙熙攘攘的人群,过路的路人将一种带有一丝丝指责的目光落在江北墨的身上。 慕子染抬眸望着那双早已暴怒的的双眸,显的有些狼狈。 “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更不在自作多情的给我送什么午餐,不稀罕!”男人松开她的下巴,不顾慕子染的解释,直接转身离去。 唯独将慕子染一个人丢在路边。 “混蛋,江北墨你就是一个混蛋...”他没有理会从背后传来的怒骂,踏着修长的大步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什么人嘛,真是的,要是吃醋就是吃醋吗,干嘛那么凶... 吃醋? 江北墨刚刚是在吃醋?慕子染的心里顿时有了些这样的想法,刚刚那个男人之所以生气,难道是因为吃醋了? 看着江北墨渐行渐远的背影,慕子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到时什么时候才能能和这个男人好好的坐下来谈谈啊,做不了夫妻,那先做兄弟总可以吧。 反正拿下江北墨这件事,慕子染已经做好了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感化他。 她就不行,他爱不上她。 **** 贺臻在走出餐厅后,紧跟着韩凡铮的车来到了一栋对于他来说算不上豪华的公寓,男人双手紧握一脸冰冷,有一种想要捉奸在床的感觉。 “拿去吧,这是药箱里面有消炎药,擦一点在额头上,对恢复有帮助!”这是一套复式的公寓,上下两层,楼下时他画画的地方,楼上则是住的地方。 将近300平米的公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楼下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画板和几幅栩栩如生的油画令陆沫夕心里连连惊叹不已。 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怎么的男人,为什么可以画出这么漂亮的画。 接过韩凡铮手中递来的药箱,陆沫夕一脸惊讶的问道,“这些画都是你画的?” 男人微微一笑,很谦虚的回到,“嗯,画的不是特别好,陆小姐随便看看就是了!” 第九十三章:第一次警告 “额...这还不算好?韩先生要不要这么谦虚!”能画出这样的画,应该是属于大师级别的人吧。 她虽然不懂画,但是这样精湛的画技,她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而她每一次遇到这个男人,他都是在画一些普通的墙画,陆沫夕还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画家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功底。 陆沫夕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果然出身贵族,韩家的人,不仅人长的帅,画画还那么的好。 韩凡铮却不以为然的继续笑了笑,随手指了指墙上的画,“陆小姐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 “送我?”陆沫夕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眉头轻皱,“不好吧...这画应该很贵吧?” 看看这画质,要是拿去卖的话,少说也要几万块吧。 当然这只是陆沫夕的猜想,这些画可不是区区几万块就可以买到的。 韩凡铮朝着陆沫夕温文儒雅的笑了笑,“我的画,从来都不会用金钱去衡量它,更何况挂在陆小姐那里,应该比挂在我这里更加的合适。” 他的意思很简单,这幅画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找到一个适合它的地方。 “真的吗?你确定你要送我?”陆沫夕不懂画,更没有去参加过什么画展,根本就不知道韩凡铮墙面上挂着的这几幅价值连城的画。 “嗯,看看喜欢哪一副!” “那我要这幅吧!”陆沫夕指着墙面上一副精美的油画,一群似猫非猫的画,她看不懂这幅画的寓意,只是感觉那猫咪画的十分可爱,要是能把这幅画挂在家里的客厅里,一定会非常的漂亮的。 “好,我帮你把这幅取下来!”陆沫夕不知道,这幅画是去年他参加国际画展时,以第一名获胜的优秀作品,在从国外回来时,白城的博物馆原本是想要重金将这幅画收过去,但是不管他们出多少钱,韩凡铮始终都没有卖。 不是因为他韩凡铮有多么的有钱,而是因为他感觉这幅画根本就不适合待在博物馆里。 他不想将自己任何的一副精品之作当成一种奢靡的交易,他的画,应该有它存在的价值。 “那我就谢谢韩先生了,改天我请你吃饭!”陆沫夕很是宝贝的将画抱着自己的怀里。 韩凡铮一脸温柔,“陆小姐不用这么客气,你喜欢就好!” 在看着陆沫夕手中拿着画走出韩凡铮的画室后,贺臻手指死死攥在起来。 原本他是想要直接踹开韩凡铮家的大门,直接将陆沫夕给抓出来,但是贺臻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内心早已爆棚的怒火。 “噔噔噔~”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韩凡铮还以为陆沫夕又回来了,连忙将房门打开,可是就在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迎上了贺臻的重重一拳。 “砰”的一声,他瞬间摔倒在地。 “贺臻?”男人倒在地上,看着贺臻一脸的怒火,伸手捂着从鼻子里面流出的鲜血,一脸淡然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韩二少爷吧,陆沫夕怎么会跟你在一起?”贺臻和韩凡铮很早就认识,要是说对韩家有敌意,但是他对韩凡铮却从来都没有过敌意。 可是任何想要窥视陆沫夕的人,他都不能忍。 听到这句话后,韩凡铮瞬间明白了贺臻的来意,男人擦了擦脸上的鲜血,一脸吃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要是因为陆小姐,哪贺总怕是误会了,今天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至于她会出现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因为想要帮她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而已。”韩凡铮解释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以前贺臻和他姐姐韩清雅在一起时,他也从未见过贺臻这么在乎韩清雅,看来陆沫夕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般的情侣关系。 “是吗?”贺臻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双手咔咔作响,看了看那墙壁上空出的画框道,“那韩二少爷还真是大方啊,价值好几千万的画就这样随随便便的送出去了。” 贺臻根本就不需要去查看陆沫夕的手里那幅画,就很自然知道韩凡铮这墙壁上少的是哪幅画。 更何况就算不是他去年参展的那幅{夜白}就韩凡铮这墙上随便的一副画,都是价值连城的精美之作。 韩凡铮也顺着贺臻的视线掠了一眼那空出来的画框,从容自如的笑了笑,“价值千万,呵呵,那只是你们给的定义,我的画从不会用金钱去衡量,它更多的意义是挂在哪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它适合挂在陆沫夕的房间里?” 两个男人抬起各自的目光,完全没有料想过彼此的目光中出现一种冰冷而又锋利的视线。 贺臻没多想,上去一把抓住韩凡铮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狠狠的抵在墙壁上。 不用想,韩凡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又怎会是贺臻的对手。 一双冰冷而又犀利的眼睛就这样狠狠的盯着他,丝毫没有当年一丁点的情分,男人声音冰冷道,“我警告你,少打她的注意,离她远点,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 “好下场?”韩凡铮勾唇淡淡的笑了笑,“贺总未免也太在乎陆小姐了,我也只不过才她见了两面而已,对她能够什么注意。” “那希望韩二少爷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男人一脸暴怒的俊脸带满了怒意,随后一把松开韩凡铮的衣领,压抑着内心里的愤怒,两个都都喘着粗气。 “白城要变天了,韩二少爷还真的呆得住啊!”讽刺,贺臻的话里很是明显的带满了讽刺之意。 在很早以前,韩家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所以的遗产留给了韩凡铮,但是一向淡泊名利温文尔雅的韩凡铮根本就不想接手,反而是他的大哥韩凡斌一直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韩家的家产。 韩凡铮为了避免手足相残,索性直接做出了让步,将自己的权益直接赠与了哥哥韩凡斌。 原本以为自己这样做,就能保留住那仅存的兄弟之情,可是韩凡斌却不这样想,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法设法的想要将他除掉。 贺臻的话像是说进了他的心里,男人微微紧握双手,面色从容道,“就算是白城要变天了,那也是你们这群站在财富顶尖人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家,能管好我自己三亩半分地就好” “呵画家?”贺臻冷笑一声,直接大步走到一旁的阳台边,伸手轻轻的撩起一旁的窗帘,看着躲在楼下的那几个猥琐的男人道,“怕是,你自己把自己当成画家,而你哥却不这样想吧!” “你什么意思!”韩凡铮感觉自己早已到了一个忍无可忍的地步,其中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心思,可是他依旧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毕竟是同胞的亲兄弟,他不想去相信,自己的哥哥真的会对他下手。 “你别告诉我,你哥派人跟踪你,这件事你不知道?”对于韩凡斌那点心思,贺臻一个外人随手一查,都能查的明明白白的,他不相信韩凡铮不知道这件事。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想认清这个事实,但是..”贺臻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与其等待被人猎杀,不过提前反抗,至少...你不会死的太难看。” “或许你还能反击成功,来一个漂亮的反杀!” “不会的,我不会这样做的,贺臻你少在我面前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我不会上当的。” 韩凡铮突然愤怒起来,狠狠的将贺臻外一旁一推,浑身微微颤抖,像是突然收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一般。 什么反杀...什么想要置他于死地,他统统不信。 兄弟相残的事情他从小到大见的太多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手段,他韩凡铮一辈子都不会用。 他的手是用来画画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贺臻一脸无奈的摊了摊双手,“话我就说到这里了,至于决定,韩二少爷随意就好,不过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在和陆沫夕见面了,要是因为你让韩家的人盯上她的话,不光是韩家不会放过你,我贺臻也不会放过你!” 贺臻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拉拢他,更不是为了揍他,他只是想要警告他,离他的沫夕远一点,因为他知道,韩凡斌根本就没有那么好心会放了韩凡铮这个隐患。 可是要是因此连累到了他的沫夕,那这个男人就该死! ***** 韩氏公馆内 韩凡斌坐在一旁的沙发你,男人身材有些臃肿,一脸算不上难看的脸色带着一层胡渣,犀利的双眼给人一种阴险奸诈的幻想,其样貌完完全全和韩凡铮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 要不是他有那份dna的亲子鉴定书,谁都看不出他和那个白城名声四起的画家韩凡铮会是亲兄弟。 男人悠闲的喝着手中的红酒,只是看似平静的白城,却早已硝烟四起,而他韩凡铮可不是一个好人,从来都是将利益放在第一位,不惜牺牲身边最亲的人。 “哼,气死我了!”韩清雅一脸气哄哄的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包愤怒的往沙发上一丢,根不顾韩凡斌投向她身上的目光,端起吧台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看你这副模样,肯定是没再贺臻那里讨到什么好处吧!”男人一股闷沉而又带着丝丝嘶哑的声音,对着自己的妹妹继续问道,“说说看,那个男人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拿下!” 韩凡斌并不是一个能安分守己的男人,他要的可不仅仅一个韩家那么简单,他需要的是垄断整个白城的市场,拿下身边所有尽可得到的财富。 之所以突然将自己的妹妹韩清雅从国外叫出来,也只是想要利用她接近贺臻,好让那个男人助自己一臂之力。 “哥,要知道贺臻可以将贺氏集团发展成这么大的规模,当初我就不应该听你的离开他,出国进修!”韩清雅的目光中带满了轻藐,倒了一杯红酒就往韩凡斌的身边走去。 那年她上高中时,虽然她和贺臻是同班同学,但是韩清雅的学业此次全市第一,很多追求她的男生她一个都看不上,唯独对于贺臻还多少的有些感觉。 但是那是的贺家并不是白城的龙头,韩清雅虽然有些喜欢,但是多半也只是虚情假意玩玩而已,后来又因贺家的强烈反对,韩清雅也懒得搭理,索性出国进修。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离开的这几年里,贺臻能家贺氏集团发展成横跨整个白城的经济帝国。 而她恰恰最爱的就是这样有钱有势又有地位的男人。 第九十四章:韩家的野心 “原本以为贺家会和慕家能走到一起,可是没想到慕子染最后竟然和江北墨在一起了。”这件事对于韩凡斌来说可谓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慕家和江家商业联姻多少会破坏一些慕家和贺之间的关系。 贺振宇的心里肯定会因此产生一些对慕家的不满,即使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内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 “这样不是正合你意?”韩清雅轻轻的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杯继续说道,“这样至少慕家和贺家之间关系恐怕是废了,毕竟贺家原本就很难动摇,现在失去慕家这样左膀,我们不是更好下手一些?” 韩清雅的野心不比韩凡铮的小,她想要得到不仅仅是贺臻而已,还有整个贺氏集团。 但是这种得到并不是出自于内心的爱,而是因为她那强烈的占有欲,她要征服那个男人,就像是上学时每次考试一样,她要拿第一,她要站在财富最顶尖的地方。 她要所有人对她臣服! “所以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这边了,拿下贺臻才是目前最终的事情!”慕家,江家,贺家,他韩凡铮想要站稳在白城的地位,那他就必须将这三家一点一点的瓦解掉,虽然难度有点大,但是他韩凡铮却从来都不怕困难,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他那贪婪的欲望迫使他伸出邪恶的双手。 韩清雅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冷喝一声道,“拿下他不是不可以,虽然难度有点大,但是刷点手段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我今天去了一趟贺氏集团,感觉..贺臻对他身边那个小秘书挺感兴趣的,不知道拒绝我是不是因为她!”韩清雅看着自己的哥哥。 虽然表面上贺臻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但是那男人的目光从那个小秘书身上掠过时,韩清雅完全能够感觉到贺臻的双眸中充满了温柔。 只是仅仅的一秒钟时间,但女人的直接告诉她,那个女人对于贺臻来说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小秘书?”韩凡斌开始快速的思量开来,“你是说他身边的那位陆沫夕,陆秘书?” “对就是她。”韩清雅继续抿了一口红酒,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要只是单单一个小秘书的话,估计不会让他哥哥记得这么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是韩清雅现在最好奇的地方,毕竟她今昨天才刚刚回国,根本就没来得及去查这些事情。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据说那个女人曾经是江北墨的未婚妻!当时这件事在白城还传的风风火火的,但是至于她又怎么会去贺臻的身边当秘书,我没有细查过!”韩凡斌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八卦新闻统统告诉了自己的妹妹韩清雅。 话一刚落。韩清雅就表示震惊起来,“她曾经是江北墨的未婚妻?这怎么可能,江家和贺家的关系可比我们韩家要僵硬的多了,贺臻再怎么说也不会收留一个江北墨的人在身边吧,更何况还是枕边人?” 韩凡斌也是一脸无知的耸了耸自己的双肩,“不知道,这事还需要好好查查!” 江北墨的未婚妻? 韩清雅的脑袋里开始不断的思索着什么,那江北墨还爱那个女人吗?要是爱的话,这件事很可能能够帮她一个大忙。 “韩总,这是今天监控二少爷时,手下传来的一些资料,二少爷依旧是每天沉浸在自己的画室里,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举动。”就在韩清雅和韩凡斌聊天聊天时,他的贴身保镖刀尖突然走了进来,将他刚刚整理出来的一些资料递给了韩凡铮。 “我说大哥,你还盯着那个废物呢?”韩清雅冷笑,从小到大,韩凡铮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弱鸡若无的人,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但是他们对他却是无缘无故的多了一层难以解释的恨意。 没有任何的缘故,就是处不来,没话说,而且随着人慢慢的长大,当涉及到家产时,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的破裂开来。 “我感觉根本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监视他,毕竟韩家的家产现在都在你手里,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鸡,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韩清雅从未都是无视她这个哥哥的,她那强烈的性格与韩凡铮那身正义之气相互冲撞,每次见面都没有过什么好像下场。 韩凡斌接过保镖递来的那份资料,“话是这样说,但是他的手中毕竟掌握着罪恶之眼,你要知道即使我们得到了韩家所有的家产,可是他韩凡铮哪天要是动用罪恶之眼的话,我们依旧很难掌控局面。” 罪恶之眼是韩老太爷在临死前给韩凡铮特地准备的一份宝藏。 那时一份能使韩式集团百分数八十以上的股东都会听命于他的,不仅仅是这样,还有一群地下的神秘组织,而韩老太爷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为了怕有一天有人抢夺韩凡铮的地位,对他不利。 “哥,你说爷爷会不会只是为了吓吓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罪恶之眼啊!”韩清雅根本就不愿意想要这些根本就无法去证实的谬论,它那也仅仅是一个传说而已,根本就没有人见过那个罪恶之眼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信?物件?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韩凡斌摇了摇头,“爷爷那么疼阿铮,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要不然直接找人将他做了算了,一了百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公司里还有很多人盯着他,先稳住大局才是最重要的。”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肯定不会将那个男人留下来的,至少什么时候动手,那就要看时机了。 韩凡斌坐在沙发上翻着手中的资料,几张清晰的照片上印着韩凡铮正在画墙画,男人鄙视的笑了笑,“你也别说,他画的画还真画的不错!” 要是韩凡铮不是韩的人,怕是他这辈子真的可以活在自己的理想中,努力的画好他生命中的每一幅画,然后再找一位知他,懂他的女人,幸福的度过一生。 第九十五章:新的发现 “画画有个屁用,我就是看不起他那幅文绉绉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韩清雅双腿叠加在一起,倚进沙发一脸的傲气。 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钱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什么理想,什么境界都他妈的统统扯淡。 她要将所有的人都统统的踩在脚下,她要让人仰望她,这次她韩清雅最想要的生活。 “嗯?这女人是谁?”韩凡斌翻到了后面的一张照片,看了韩凡铮怀里搀扶着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似乎很眼熟? 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 “回韩总,这位小姐只是一个路人而已,她只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韩二少爷的脚架,我们查的了一下,他们是第一次接触。” “我看看。”韩清雅很是好奇起来,伸手接过韩凡斌手中的照片,陆沫夕那张清晰的脸庞,随即历历在目。 “陆沫夕?这个女人不就是贺臻身边的秘书陆沫夕吗?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陆沫夕?”听到韩清雅的话,韩凡斌在仔细一眼,确实在一场的社交晚会中,他见过贺臻带着过这个女人,“对啊,就是她,确实就是这个女人!” 韩清雅太了解韩凡铮不过了,从小到大他都很少跟女生接近,上初中那会有个小女孩给他写情书,她清楚的记得,那么温文尔雅的韩凡铮直接回了一个字,“滚!”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回答,但是他不喜欢和异性接触,这一点倒像是真的。 “难道他对陆沫夕有什么想法?”韩清雅突然联想到了什么,才回国第一天就接手到了这么多有种的信息,这一点让她的心里顿时兴奋了起来。 要是那个男人真的对陆沫夕有些想法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这样一来,她不仅能解决掉贺臻身边的女人,还好能够借刀杀人,让贺臻将韩凡铮也一同解决掉。 ******* 下午三点。 江氏公馆内。 慕子染探着小脑袋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嘟着可爱的小嘴,看着自己那双被裹成粽子一般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慕子染慕子染,你看看你多没用,这下好了吧,送个爱心午餐都送不出去,不是被掀桌子,就是被吼,你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要是仅仅因为受了这么点委屈,就直接放弃的话,那她就不是慕子染。 知道走向他的心里很艰难,但是慕子染早已做好的打持久仗的准备。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四次,十次,一百次,大不了她用自己的一辈子去感化他。 所以怕什么,反正他现在是她慕子染名正言顺的老公。 “子染啊,愣着干嘛,上午你去哪里了,都没看到你?”林念从楼上走下楼时,就看见慕子染搭着小脑袋窝在一旁的沙发,从这一个月的相处中,林念早已深深的喜欢上了慕子染这么可爱俏皮的儿媳妇。 她清澈的就如一张白纸一般,总能将欢快带进别人的身边,这么好的女孩子,怕是整个白城都找不出第二个了...只是要是她的沫夕没有出那些事情的话...或许那个女孩... “妈!”慕子染乖巧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笑了笑,昨晚林念已经知道了自己被掀桌子的事情了,要是再让她知道自己今天再一次被江北墨吼的话,那她这个儿媳妇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我..我没干嘛啊,上午无聊在房间发呆而已。” “是吗?可是我去你房间里找你,你不在啊!”林念的心里十分诧异。 慕子染有些脸红,“哦,可能是因为我去药店了。” “你确定?”林念再一次疑惑道。 慕子染只好疯狂的点头,“是的妈,嘿嘿!” 林念没再说些什么,走到慕子染的身旁,摸了摸她的头,看了看她的双手心疼的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慕子染很是乖巧的摇了摇头,“不疼了妈,放心吧我没事的哦!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嘻嘻。” “傻丫头!”林念拉着慕子染做回刚刚的位置,看着那双红肿的双手,“我一会和你爸去公司,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昨天晚上林念给江北墨打电话,可他儿子直接给挂断了,后面连接都不敢接了。 再怎么说都要给她这个可爱的儿媳妇讨个公道,所以这不就准备带着自己的老公去公司找江北墨算账了嘛。 “子染,你也跟着一起去,既然你都嫁进了江家,我们江家就不给让你受这个委屈。”江枫城一脸严肃的也跟着从楼上走了下来,“这个混小子,真的无法无天了。” “不是...爸妈,我不委屈,这事就算了吧,你看我手都好了!”他们这是要去找江北墨算账?慕子染心里顿时慌了起来,要是真的去了,那男人肯定又会说她这是在拉拢人心了。 毕竟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不是吗。 慕子染直接拒绝了林念和江枫城的提议。 “也就你这样惯着他,你看看你手都伤什么样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就这样算了。” “管家,备车去公司!”再怎么说慕子染都是堂堂慕家的大小姐,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不能才嫁到江家都弄成这样,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外面的人该说江家虐待儿媳妇了。 “是,老爷!” “可是...爸...” “没什么可是的,你是江家的儿媳妇,在江家没人敢欺负你,就算是他江北墨也没有这个资格。” “走,子染,妈帮你出气!” “可是妈...这这...” 怎么办,该怎么办,那个男人会不会,又会以为是她在背后搞的这一切,慕子染的心里顿时暗暗的慌张起来。 第九十六章:帮你出气 江氏的总裁办公内,江北墨低头忙碌着自己手中的事情,自从陆沫夕走后,他就像是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人一般,整天将自己埋没在工作上,恨不得白天和黑夜连轴转。 “江总,夫人老爷还有...还有少奶奶来了。”付磊推门而进,恭谨的站在一旁。 “说我不在!”男人一脸冰冷,声线冷冽的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动作。 “好的,江总!” 看来还真是小看那个女人了,他只不过是凶了她几句,就带着全家人来找他算账了? 江北墨避恐不及索性直接让付磊去用付一下。 “董事长好!” 公司的大厅内,在江枫城和林念刚踏入公司,两旁的工作人员都恭谨恭迎他们的到来。 虽然江枫城已经将公司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江北墨,但是他毕竟还是江氏的董事,很多重要的决定权依然在江枫城的手里。 即使他不在掌管公司,但是公司所有的员工依旧毕恭毕敬。 “董事长,夫人,您二老怎么来了!”付磊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从楼上赶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笑脸相迎。 “江北墨呢,他怎么没来!”江枫城一脸严肃,这个混账小子,今天不教训他,他就不配做他老爸。 付磊礼貌的笑了笑恭谨的回了句,“抱歉董事长,夫人,江总一早出去视察工厂了,还没有回来。” 只是男人那脸部僵硬的假笑早已出卖了自己,江枫城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付磊这点小算盘又怎么能骗得过他。 “付磊我告诉你,少在这里帮我儿子打马虎眼,要是我一会进去看到他在办公室,有你好看的!”林念挽着江枫城突然说了一句。 这孩子她还算是蛮了解的,算的上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就是太听命于江北墨,都快把他儿子惯坏了。 “怎么会啊,夫人,您借我三胆子,我都不敢骗您啊,只是少爷真的不在公司!”虽然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慌得一比,要是江枫城和林念真的上去的画,那估计他今天会死的很惨。 不仅江北墨不会放过他,林念这边估计也会动手揪他的耳朵了。 而林念知道她的儿子肯定就在办公室,她挽着自己的老公面容一丝严肃,“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你知道后果的,耳朵给你揪下来,那孩子竟然敢对我们家子染做出这样的事情,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 林念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望去,明明和她一起下车的慕子染却在这个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哎,子染呢?刚刚不是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吗?”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厅,林念的心里顿时疑惑了起来。 “你...你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啊,你没看见我刚刚是和谁一起进来的。” 大厅的一个拐角处传来一声喧闹,慕子染被保安拦在了一角,上午那个前台小姐却是一脸神气的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看着慕子染。 “吆,上午来送爱心午餐被拒,下午竟然还会使手段偷偷的跟在我们董事长的后面,想要偷溜进来,我说这位小姐您童话故事是不是看的有点多,想要接近我们江总,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 “我长相怎么了?我就算长的在不好看,也不想你浑身肥肉满脸疙瘩,哼!”慕子染只不过是晚进来了几步而已,就被门口的保安一把钳制住了。 这就算了,这个女人竟然还说她长的丑,她慕子染那么可爱,长的丑吗? “你...你这个贱女人,江总都说不认识你了,你竟然还这么想要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信不信我打你。”前台小姐被慕子染气的伸手就要往慕子染的伸手砸去。 “住手,你们在干嘛?”只是就在她的手刚想落下时,就被突然赶过来的林念呵斥住了,而江枫城看到这样的情况时,脸早已黑成锅底。 付磊则是站在后面似乎都能感觉到他们董事长的怒气,心里突然慌了起来,暗骂这个前天没脑子。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后面对了一旁钳制住慕子染的保安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个保安还算聪明,随即松开慕子染的双手,恭谨的站在了一旁。 而那个小前台却不是这样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一双双黑着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反而有持无恐的继续说道: “报告董事长,董事长夫人,我刚刚抓了一个小偷,这个女人上午就想要偷偷溜进来,已经被我们抓过一次了,没想到下午又来了。” 慕子染根本就不想让林念和江枫城知道自己上午来过一次,被这个前天小姐这样一说,突然一脸的尴尬。 “你上午来过一次?”林念新生疑惑,怪不得今天一上午都没有看到她。 “我上午...其实吧...” 慕子染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脸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冲自己的婆婆傻乎乎的笑笑了。 “回董事长夫人,这位小姐上午冒充江总的夫人来给江总送饭,结果现场被我们揭穿了。”前台的小姐姐倒像是急于想要立功一般,迫切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只是在她刚刚说完后,江家的二老脸色瞬间就变了好几种颜色。 “所以说,上午先有你拦住她没有给她进公司,还打翻了她做的红烧肉?”江枫城目光威严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前台小姐,“后有江北墨当着你们的面承认她不是江家的少奶奶?她是一个骗子?” 气死他了,真的是气死他了,江枫城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媳妇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而且...而且她还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抗在心里,只字未提。 “是的董事长,所以...” “啪”的一声,在前台小姐还未说完话之前,林念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夫人,您为什么打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前台小姐依旧不解,但是一脸委屈的捂着脸,娇滴滴的说着。 “为什么打你?”林念一脸怒不可歇,她的宝贝儿媳妇竟然这样被人欺负,转过身对着付磊怒吼道,“你告诉她,我为什么打她!” 男人上前一步,恭谨的站在一旁,“抱歉少奶奶,给您带来不便,是属下该死!” 他故意将少奶奶二字故意加的很重,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位前台小姐,要不是江北墨无动于衷,付磊上午就命人将她赶走了。 “什么...她是...”前台小姐捂着脸,一脸惊恐的望着面前这个穿着朴素的女人。 怎么会...她怎么会是江家的少奶奶...上午江北墨说她不是... 一时间周围的人纷纷惊讶的望着慕子染,谁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江家的少奶奶,慕家的大小姐,也许是是因为慕子染很少出来抛头露面,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容。 “听到清楚了吗?”林念走到慕子染的身边,紧紧的拉住慕子染的手,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媳妇会人被这样欺负,“付磊,带这个女人去财务结算工资,吩咐下去江家旗下的所有分公司,一律禁止录用!” “不要..夫人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少奶奶!”她当然知道要是被江家封杀了,那她在白城几乎就没有活路的了,女人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立即跪下来抓住林念的裤子脚,一脸惊慌的苦苦哀求着。 家境不是特别好,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一份工作,她真的不能就这样失去这份工作。 “滚!付磊给我查,上午除了这个女人还有谁对子染不敬的,一起让他滚蛋。”江枫城发话,付磊不得不照做。 第九十七章:满意了吧 “是,董事长,我会查清楚的!”付磊一脸恭谨的答复道。 而一旁的慕子染却不同意了,眉头紧皱拉了拉林念的手臂道,“妈,俗话说不知者不罪吗,她又不知道我是谁,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算了吧。” 她慕子染可不是在认怂,她只是感觉江北墨原本就不待见她,要就因为这点事情,他们开除了公司的员工,怕是哪个男人又要讨厌她了。 还不如这事就这样过了。 “子染啊,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不行,我绝不允许别人这样欺负我儿媳妇,这个女人必须开除!” “可是妈,这样不好吧!”也就是被欺负了一下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在慕子染的心里只想和江北墨和平共处,根本就不想惹是生非。 “知道不好,还不好好在家呆着!”见付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上去,江北墨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搞砸了,果然不然在他刚刚走出电梯时,就看着大厅的一个角落旁围着好多人。 当男人刚一靠近,大厅里围观的工作人员纷纷散去,不敢在这种危险的地方逗留太久。 江北墨冰冷的目光单独落在了一旁的慕子染的身上,迈着稳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他们的身边走去。 果然这个男人会这样说,不管她做什么,对于他来说都是错的。 慕子染一脸无奈的撇开和江北墨对视的目光,像这样的局面,她只能闭口不言,否则她一开口都是错。 “付磊,你不是说他不在公司吗?”江枫城怒吼。 付磊不知如何回答,他也没想到江北墨会突然下来,“这...我...” “跟他没关系,我让他这么做的!”他的眼中冷冽万分,男人一身黑色高级西服,俊脸的脸部带着一丝丝的冰冷,自从陆沫夕走后,他再也没有对别人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如同被冰雪封闭一般。 就像是他的笑容从在遇到陆沫夕开始,就一定注定,他所有的温柔只会在她的身上体现。 “江北墨,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江枫城气的脑袋都生烟了,“子染是你老婆,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你不管不问就算了,还和外人合起伙来一起欺负她,你还是不是男人!” “欺负她?”江北墨冷笑一声,“我从未要求她做过任何事情,昨天晚上我已经告诉她,我不喜欢她做的饭菜了,结果她今天还来,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她想要江家少奶奶的位置,我已经给她了,还不知足是吗?” 他不喜欢她做的菜,更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而她就像是一个枸杞膏药一样,一个劲的往他的身上贴,这算什么?她慕子染未免也太贪心点了吧,竟然还想要得到他的爱。 “你...”江枫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抡起拳头就狠狠的往江北墨的脸上砸去,“混账东西,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今天不教育你,老子就不配当你爸!” 重重的一拳落在江北墨的脸上,男人只是下意识的推了一步,依然没有半点认错的模样,一脸冰冷而又毫无温度的一张俊脸。 现场所有人的脸都被吓的苍白,地上的女人更是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从不知道江家这么护着儿媳妇。 “把你教成这样,是我这个当爹的责任,今天我就要好好的管管你!”江枫城话刚一落,又是一拳重重的再一次落在江北墨的脸上。 林念站在一旁虽然心里很是心疼,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上前阻挠,因为她知道,江北墨确实该好好的教训一下了。 重重的两拳下去,江北墨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除了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他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动作。 只是那双冰冷的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慕子染的身上,像是带着一种弄弄的恨意一般。 “说,清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了?”江枫城再一次问道。 “慕子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自作多情就算了,戏都演得这么好?”他没有回答自己父亲的话,反而讽刺起了慕子染。 需要他说多少次,他不喜欢她,需要他说多少次,他不爱她。 要不是这个女人对他下药,他又怎么会娶了她,而他现在已经如她所愿娶了她,她还想要什么? 难道他江北墨事事都要如她所愿? 男人一想到这一点心里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生,对慕子染的厌恶也跟着一点一点的叠加起来。 “好...你...”江枫城恨不得直接和江北墨断绝父子关系,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男人顺手摸过吧台一旁的花瓶就想要往江北墨的身上砸去,只是就在刚一抬手的瞬间,慕子染突然拦了下在了江枫城的面前,“爸,别打了,这是不怪北墨,也有我一半的原因。” 江枫城看着慕子染护江北墨的面前,眼睛中顿时闪现出一丝丝的异样。 “子染,你让开,爸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小子,给你一个交代。” “爸,这是我和北墨之间的事情,等他冷静下来,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您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慕子染死死的护着在江北墨的面前不肯离开。 她承认她嫁给这个男人,是稍微了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但是...她真的好喜欢他,而且他们现在已经领完证了,他就是他这辈子最亲密的人,慕子染相信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会接纳自己的。 “可你不了解这个臭小子,不跟他动点真格的,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江枫城很了解江北墨的脾气,怕慕子染吃亏。 慕子染一脸撒娇似的诚恳说道,“爸,不会我,清您相信我!” 看到慕子染这么袒护江北墨,江枫城心里的态度软了下来,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和林念一起走出的公司的大门。 只是在江家二老刚一走出公司的大门后,江北墨就一把将慕子染从自己的面前推开,冰冷的声线说了句,“这样的结果?慕小姐还满意?” 第九十八章:晚会现场 “江北墨,你非要这样做是吗,对你来说,我的存在只是为了看你被打,就是为了破坏你们之间父子关系的?”他对她永远都是这个态度,从不会认真的去听她说一句话。 她只是喜欢他,想要能够靠近这个男人近一点而已,她慕子染到底要怎么做,这个男人才会放下所有心里所有的芥蒂。 “耍手段让我娶你,我做到了,当着公司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你是江家的少奶奶,现在也如你所愿了,慕子染,做人不好太贪心!” 这个女人已经如愿以偿的得到她所有想要的,难道还不知道知足吗? “你...”慕子染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个男人真的太过分了。 男人垂下双眸,依旧挂着一张冰冷的俊颜,要不现在是在公司,他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这一次真的恶心到我了!” 他不想跟她在纠缠下去,现在江北墨的心里十分的厌恶这个女人,甚至已经厌恶到了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在啰嗦下去。 这是江北墨转身离开之前对慕子染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恶心到他了,这个女人的手段真的深深的恶心到他了。 男人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慕子染红着双眼愣愣的呆在原地,从江北墨出口的那一瞬间。 她整个心房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原来他真的这么讨厌她。 ** 一周后 白城举办了一场很大的慈善晚会,几乎涌入a市所有有身份地位的人。 而江北墨再次见到陆沫夕时,就是在这场盛大的晚会现场,女人以一身红裙,黑发性感的红唇,白哲的而又静美的漂亮脸蛋吸引着现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是她身边的站在的男人,再也不会是他江北墨。 贺臻依旧是一身深蓝色的高级西装,手腕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面部精致,性格乖张,加上他那嘴角始终挂着的一抹淡淡的邪笑,引的现场所有女人都在连连尖叫不已。 现场所有的人都带着女伴,唯独江北墨依旧一个人孤独的坐在一旁的沙发里,陆沫夕的视线也紧跟着投了过去。 “宝贝,你在看下去的话,我会吃醋的哦!”贺臻将揽在陆沫夕身上的手突然收紧,冲着怀里的女人笑了笑。 即使陆沫夕的心里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他也绝不允许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我..我只是...”陆沫夕的视线中透露出一抹淡淡的异样,她只是在想为什么没有看到慕子染。 他们不是结婚了嘛,听说结婚证也已经领了,可是为什么这样的晚会,江北墨依旧是一个人。 男人随时端过一杯红酒,压低声音道,“别解释,你要知道的,解释就是掩饰!” 陆沫夕没有再次说话,只是任由贺臻这样亲密的搂着,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 今天这场晚会,聚集了白城各大豪门,韩家的韩凡斌也挽着韩清雅一同从外面走了进来,韩清雅那一身素雅的连衣裙,完完全全衬托出一副清新淡雅的感觉。 “看,韩家的大小姐竟然回国了哎。” “是啊是啊,白城的天之骄女竟然回来了,啧啧啧,不愧是天才少女,聪明过人不说还那么漂亮” “哎吆吆,韩总,韩大小姐,好久不见啊!”一个白城的富商在看见韩清雅时,立即上去伸手打了一个招呼。 “李总,好久不见!”韩清雅很是礼貌性的微微一笑,那倾国倾城的样貌,确实给人一种流连忘返的错觉。 淡淡只看长相,在白城她韩清雅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只可惜一张漂亮的脸蛋下面,藏匿着是一颗令人恶心想吐的心。 慈善晚会还未开始,韩清雅就已经将大部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了,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成为了众人眼中的一个强大的焦点。 而接下来来走进来的一对就更是令人感觉到十分的意外,慕子棠挽着自己的妹妹慕子染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白城所有人都知道慕子染已经嫁给江北墨,可是今天的这场晚会中,带慕子染来到现场的却是慕子棠,这一点到时挺让人匪夷所想的。 “喂,到底是江北墨不想带你来,还是你真的不想跟他一起来的!”慕子棠严重的怀疑自己的妹妹在江家被欺负了,要不然怎么会跑回娘家,还非要缠着他。 好不容易把她嫁了出去,他今天晚上都约好了一个美女,又再一次的被他的妹妹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我告诉你,慕子棠,别以为的出嫁了,就治不了你了,你要是敢欺负我,我照样可以让爸妈收拾你!”其中今天晚上这场宴会是他公公婆婆让她代替江家来参加了,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去找江北墨,所以只好拉着自己的哥哥来先看看上面情况。 她根本就不知道江北墨也在这里...她还以为那个男人不会来。 “哎哎,慕家的女儿不是嫁到江家了嘛?为什么今天带慕子染来的不是江北墨而是她哥哥慕子棠啊。” “估计是吵架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就在现场所有人都处在一种疑惑的状态时,江北墨突然放下手中的红酒,大步的往慕子染的身边走去。 “抱歉慕总,辛苦你将子染帮我带过来了,今天公司有些事,所以就给耽搁了,真是麻烦你了!”男人冰冷的脸部夹杂了一丝丝的的笑容。 只是就在慕子染还未反应过来,江北墨就直接伸手很有礼貌的将慕子棠身边的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那动作温柔的瞬间引起一片尖叫。 “我就说吗,江北墨可是一个暖男,又怎么会不疼自己的小娇妻!” “就是就是,江总好帅啊!” 慕子棠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反正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妹夫,所以他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回了句,“没事没事,我今天也是顺路要过来所以帮你接一下。” 江北墨没有说话,直接礼貌性的表达着对慕子棠的笑意,随后拦着慕子染的腰就往宴会大厅里面走去。 第九十九章:重要的人 只是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江北墨突然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你再一次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子染会出现在这里,父亲江枫城市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早已很明确的告诉他,他不会带这个女人来参加晚会的。 可是他万万没想,这个女人还是出现了... 慕子染心里一颤,抬眸对上他那双冰冷而又没有温度的双眸,“什..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江北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再一次刷新了对她的认知...反正不管怎么样,应该都不是什么好的寓意吧。 毕竟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不是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晚会的现场涌入了大量了贵宾,隔着人来人往的人潮,在一阵主持人的致辞中现在突然安静了下来。 而舞台上不知道何时摆上了几幅画技精湛的油画,这让坐在一旁的陆沫夕有些疑惑不已,这这些画恰恰就是挂在韩凡铮画室的那几幅... “这些画,是不是很眼熟!”贺臻坐在陆沫夕的身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抢先一步开口,像是能够直击她内心深处的疑惑。 那天韩凡铮送陆沫夕画时,贺臻回到公寓后,就看见了挂在客厅的那幅油画,但是他没有采取任何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跟陆沫夕提前任何关于画的事情。 “你...你知道那幅画是谁送我的?”陆沫夕一脸惊恐。 贺臻的意思很是明了,他知道挂在客厅里的那幅画是谁送给她的,但是这个男人却什么都没说... 他总是给她一种错觉,有时候温柔至极,有时候又是那么的残忍不已。 “要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房间里就不要挂上一幅价值连城的画。”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韩凡铮赠与她的那幅画是有多么的名贵,那可是一幅根本就无法去用金钱衡量的精美之作。 “价值连城?”女人双眸轻皱的望着身边的男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韩凡铮送给她的那幅画很贵能卖很多钱? 贺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伸手搂过陆沫夕的腰尖,很是优雅而又富有风趣的笑了笑,“反正这个舞台上的画,没有一幅能够比得上你家里挂着的那幅,不过宝贝你也别紧张,毕竟你喜欢就好。” 原以为自己回去以后会很愤怒的将那幅画给摔了,但是贺臻后来想了又想,也不过是一副画而已,这个女人喜欢那就挂着吧。 反正她陆沫夕是他贺臻的,谁都抢不走。 “比台上的都要值钱?”陆沫夕再一次的问道,“那台上的最贵值多少钱?” 能够将白城一大半有身份请过来参加这次拍卖活动的,想来台上这个男人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普通。 男人眼中似乎掠过一丝冰冷,但是嘴角依旧挂着一丝淡漠的笑意,“一会你就知道了!” “首先十分的感谢各位能够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这场晚会,接下来我们就将这场晚会的主场交给白城最年轻有为的画家-韩凡铮,韩先生!”主持人下场,将偌大的舞台留给今天的主角韩凡铮。 这次的慈善晚会是韩凡铮主办的,他还是第一次在白城公开拍卖自己的画作,而这次所以的款项他都会毫无保留的将这笔钱捐送给山区,用于建筑学校以及自助留守儿童。 男人一身西装皮革,蓬松的黑头垂在眉骨旁,干净整洁的俊脸上依旧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温文儒雅的气息传遍现场的每个角落。 当他走向舞台时,韩凡铮的目光像是一直都在寻找着什么,直到将自己最后的目光落在陆沫夕的身上,他的嘴角才挂上一抹温柔的笑意。 那笑意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就像是见到自己心里心爱的女子一般,柔情似水。 而那束温柔的视线恰恰被贺臻所直击掉落,男人收紧搂着女人腰部的手,一种强大的气场瞬间席卷而来。 “首先感谢大家的到来,这是我第一次公开拍卖画作,我会将这次拍卖所得的所有报酬都捐赠与白城的基金会。”他说过他的画从不会去用金钱去衡量,而这一次他拍卖的意义不在于钱,而是在与这次活动的主题。 画画,慈善。 一直都是韩凡铮近几年在竭尽全力在做的事情,是画画让他找到生命的意义,抛开世俗的眼光,他韩凡铮一直都在爱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而这一刻的他,韩凡铮发现人生中并不是只有这两件事可以去做,还有更值得他韩凡铮去做的事情。 后来,一场华丽的拍卖结束,陆沫夕惊讶的发现,他的画没有一副低于一千万以下的。 而贺臻那句,她家里挂着的那幅比现场的任何一副都要珍贵时,陆沫夕突然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紧紧的盯着站姿舞台上上的男人。 “韩先生,听说您把家里所有画都拿出去拍卖了,对于这次的活动,我代表山区的留守儿童感谢你,”韩凡铮站在媒体镜头的面前,旁边有个拿着话题的记者突然提问道,“那韩先生,我想要请问您一下,在这次拍卖的所有作品中,为什么唯独没有出现您去年去参加全国画展时的那幅已优秀奖第一名获选的夜白呢?听说白城的博物馆曾经花了一大笔的钱想要收购,您都没有售卖,是这样的吗?” 那幅画算的是韩凡铮人生中的一个经典之作,很多有钱人出高出好几倍的价值想要收购那幅画,而韩凡铮却一直都是无动于衷。 他的画,从来都不会去用金钱去衡量。 记者将话题递到韩凡铮的面前。 男人勾唇,微微一笑,“那幅画,我送人了!” 众人皆惊! 送人了? 一副这么价值连城的画,就被韩凡铮这么轻描淡写的回一句,我送人了。 记者和现场的所有的贵宾都一同陷入了一阵的震惊中,“这么珍贵的画作,想必韩先生一定是送给了一位,对您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吧!” 第一百章:自作多情 重要的人? 韩凡铮的心里顿时掠过无数的情绪,一双温柔的目光再一次对上陆沫夕的视线,男人微微勾唇微微一笑,“是一位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 他的回答是,是一位对于他来是一位十分重要的人,意思就是,他不知道在她的心里,他是否也是同样重要的存在,像一场无名的告白一般,韩凡铮将毫无遮掩的告诉全世界,这世界上多了一个他在乎的人。 陆沫夕有些不明白韩凡铮的意思,可是贺臻确实一下子就明白的了,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公开在和他叫板。 他上次已经警告过这个男人了,可是韩凡铮却是像没有听见一般,竟然还敢公开对这个女人告白。 愤怒,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嫉妒让贺臻整个人都暴走起来。 他绝对不允许更何男人心里窥视着他的女人。 韩凡铮在介绍完后,在众人的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走下了舞台,现场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他的那一句,我送人的话语上,谁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就连台下的韩清雅和韩凡斌都惊讶不已。 “是陆沫夕...一定是那个女人。”韩清雅转过身子小声的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韩凡斌说了一句,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呢。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陆沫夕?”根据他们了解,韩凡铮也只不过才和陆沫夕见了一面而已,既然只是一面又怎么会出手这么大方,将那幅价值连城的画送出去。 韩清雅咬牙切齿,“等会你就知道了,真没想到那个女人还真有两下,一个江北墨,一个贺臻还不够,竟然还来勾引韩家的人。”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赶紧将她从贺臻的身边除掉,不仅如此他,她还要想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将韩凡铮也给除掉。 单单从这场晚会来看,那个即使不在借用韩家的身份的韩凡铮,他的影响力早已远远超出了韩清雅的设想范围。 而任何威胁到她哥哥韩凡斌地位的人,都不应该留着。 ***** 晚会到底顶峰时刻,陆沫夕挽着贺臻的手臂穿梭在人群之间,而远处的慕子染挽着江北墨也从远处走了过来,陆沫夕不知道,整个晚会江北墨的目光始终落在陆沫夕的身上。 心脏的剧烈跳动让他感知到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它的跳动也只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 “沫夕姐姐好,贺臻哥哥好!”原本贺臻是想直接带着陆沫夕与江北墨擦肩而过的,可是慕子染却先一步的向着他们打起了招呼。 “嗯!”贺臻一脸冰冷的敷衍了一句,而身边的陆沫夕却是礼貌性的微微一笑,“江总,江夫人好久不见!” 一句江夫人狠狠直击江北墨的心里,男人微微颤抖的双手让慕子染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 一种好难的抑制的痛苦席卷而来。 江北墨深吸一口气,一双温柔的双眸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许久才微微动了嘴唇喃喃道上一句,“好久不见!” 真正的痛苦总是在覆盖在笑脸之下的,就像现在的江北墨一样,面容表情的背后流着别人无法理解的痛楚。 事隔三个月,七年的感情又怎么会因为这短短的三个月就能消失... 沫夕...好久不见,而我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 仅仅是一念之差,整个故事的结局就直接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你的身边成为我永远都触摸不及的深海... 可是当所有的人潮散去的时候,我比谁都痛苦。 “江北墨...看的出你真的很爱很爱沫夕姐!”就在贺臻挽着陆沫夕从他的身边走过时,陪在他身边的慕子染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她又不是一个傻子,又怎么看不出他看陆沫夕时,双眸中充满了爱意,那双她慕子染从未体会过的温柔。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男人随即收起脸上所有的温柔,清冷的眯起双眸,对着慕子染讽刺道,“知道我心有所属还这么不要脸的往我身上贴,慕子染你可真后贱的。” 江北墨的心里本来就很舒服,被慕子染这样一说,心里那团压制不住的怒火突然爆发了起来。 她竟然还敢讽刺他...既然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耍那些下作的手段来逼他娶她。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这么的爱着沫夕姐,那天晚上我只是想...” 她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他被人下药了...她只是...只是想要帮他而已。 “够了!”男人深呼了一口气,俊俏的脸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冷硬和淡漠,“已经如你所愿了,江家的少奶奶的位置已经是你的了,没人会跟你抢,你好好的做好你少奶奶的本分就行!” 厌恶,恶心,除了这样的感觉,他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再也体会不到其他的感觉。 男人直接将自己的手臂从慕子染的怀里抽出,大步的往一旁的沙发里走去。 他恨极了慕子染,是她打破了他对陆沫夕最后的希望,就算是一辈子都得不到,但是他江北墨早已做好了守护陆沫夕一辈子的打算。 不管她和谁在一起,她永远都是他江北墨心里的沫夕,那个陪了他七年,说回爱他一辈子的陆沫夕。 可是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打破了他心里唯一的幻想。 慕子染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远处的江北墨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红酒,这一刻她似乎真的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心里又多么的爱着站在贺臻身边的那个女人,一个叫陆沫夕的女人。 可是即使是这样了,她慕子染也并没有萌生出任何一点想要放弃的想法。 一定可以的,江北墨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而这一切恰恰被站在远处的韩清雅尽收眼底,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江北墨不仅不爱慕子染反而很讨厌这个女人。 第一百零一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怎么?看你一副笑脸的模样,是不是心里又有了什么好主意了!”韩凡斌端着手中的红酒,走到韩清雅的身边说了一句,“可惜了,要不是慕家先下手,你的如意郎君还可以多一位人选!” 在白城能和贺臻相提并论的男人也就属江北墨了,可是那个男人一个月前娶了慕家的女儿,一夜之间,白城一半以上的女人都失恋了。 韩清雅笑容大方“谁说的,我倒是感觉,越是结了婚的男人越有味道!” 她要的只是地位和荣耀而已,又怎么会在乎那个男人有没有结婚。 “看来把你送国外叫回来真的是一件很正确的事情!”韩凡斌笑了笑,身上拍了拍韩清雅的肩膀,“人给你准备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贺家,江家,慕家,都是他韩凡斌想要极力除掉的。 ***** “你好韩先生!”当晚会踏进尾声时,陆沫夕在征得贺臻的同意后,去见了一面韩凡铮,贺臻告诉她,韩凡铮刚刚是在跟她告白,陆沫夕有些不相信,但是在得知他送给她的画室一副价值连城的画时,她第一时间想要做的就是将那画物归原主。 韩凡铮在看见陆沫夕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好,陆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陆沫夕总给他一种很清纯的感觉,每次见到这个女人,他总感觉自己心脏的地方在不停的狂跳,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感觉。 从他送她画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周来,他的脑袋里就可是若有若现的出现这个女人的脸庞。 所以最后他才组织了这么一场慈善晚会,为的就是想要对她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抱歉韩先生,你上周送我的画,明天我就还给你,我不知道那幅画值这么多的钱,我还以为...”陆沫夕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幅画太过于贵重她陆沫夕担当不起。 不管贺臻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陆沫夕对这个男人丝毫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想法。 她的心里只爱贺臻一个人,不管以前是不是,至少以后都是。 韩凡铮根本就没有想到陆沫夕过来只是想要将那幅画还给他,“陆小姐,我说过了,我的画从来都不会用金钱去衡量,价值连城也不过是外界给的一个定义而已,它更多的意义是,它适合挂在哪里。” “谢谢韩先生的厚爱,不过抱歉让你失望了,那幅画我真的不能收。”不喜欢一个人,就不给给他任何的机会,因为机会多了,伤的就会越深。 陆沫夕对于这样的事情真的太有体会了,欲情故纵的把戏她陆沫夕上一世已经玩够了。 看着她坚决的面孔,韩凡铮的心里顿时有些失望,“是因为刚刚台上的那句话吗?或许我的意思只是...只是你对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呢?” 他没想到陆沫夕会这么坚定的决绝他,不过正因为如此,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丝淡淡的欣慰,至少这个女人很诚实。 陆沫夕冲着韩凡铮大方的笑了笑,“感谢韩先生赏识,朋友可以做,但是那幅画我真的不能收。” 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陪在贺臻的身边,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和贵圈内任何男人再有半点关系。 “既然陆小姐已经决定了,那不如这样吧,”韩凡铮放下手中的酒杯笑了笑,“那幅画请帮我转交给贺总吧,毕竟送出去的画,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韩凡铮看的出来,陆沫夕很在乎那个男人,也许之所以不受他的话,就是因为那个男人,可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事,贺臻那个回去,似乎并没有将他的画处理掉,他还以为那个男人会容不下他的画。 “可是?”陆沫夕有些难忍推辞,皱着眉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样不好吧,毕竟那幅画...” “没什么不好的,那就麻烦陆小姐帮我转交给贺总了!” 陆沫夕也是一脸的无奈,但是也没有办法,只会微微一笑表示谢意,至少她必须要告诉他,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而她一开始只是因为那幅画很漂亮,根本就不住地多少钱,这次糊里糊涂的就收了下来。 “那我代替贺总,谢谢韩先生!”临走时,陆沫夕冲韩凡铮笑了笑,随后迈着自己的步伐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 毕竟是正规的场合,陆沫夕和韩凡铮的相处并不是像那次送画时的随意,反而多了许多客套的话。 “宝贝,其实你不需要这样做,一幅画而已,喜欢就留下来就好!”看着陆沫夕朝着自己的身边走来,贺臻的直接从一旁的沙发里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搂住陆沫夕的腰部。 “不需要,”陆沫夕挽过贺臻的手臂,微微一笑再一次说道,“毕竟有你了不是嘛?” 她已经有他了不是吗,这个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男人。 “嗯?你刚刚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幻听吗? 她刚刚说,她... 陆沫夕收紧手臂上的力道,“我说,我已经有你了不是吗?还是说,你希望的接受他?” “你敢,你要是敢背着我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男人瞬间一脸的怒意,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应该好好的管教一下了,要不然还真的要无法无天了。 “你看,你又凶我!”撒娇卖萌,装可爱,这恰恰是对男人最好的杀手锏。 贺臻没有再次说话,只是皱眉,收紧手腕上的力道。 其实刚刚就在他听到陆沫夕这样的回答时,贺臻心里突然翻出一股酸涩,既是甜蜜也是心酸,曾经何时这个女人已经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男人嘴角上扬,薄唇轻抿,吐露着淡淡的幸福味道,“走,我让潇旭去开车,我们回家!” 不过是三个月而已,这三个月对于贺臻来说就如同走过了三个世纪一般,但是最终,他如愿以偿的走进了她的心里。 第一百零二章:过去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陆沫夕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那我去趟卫生间,马上回来!” 随着现场各位宾客慢慢的散去,贺臻修长的身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陆沫夕。 而今夜的江北墨却和以往截然不同,明明是一个慈善晚会,最后却变成了他买醉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还是第一次江北墨在这样的场合中喝的烂醉如泥。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红酒,一杯又一杯的涌进胃里,像是想要极力的摆脱什么痛苦一般,用甘冽的酒精来麻醉自己。 他还是做不到看见他的沫夕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依旧做不到很是潇洒的祝福她。 即使江北墨的心里很明白,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失去了他的沫夕...可是他依旧放不下...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失去她的这个事实。 “沫..沫夕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要离开我...”江北墨醉得不省人事,可是嘴里依旧是来来回回的叫着陆沫夕的名字。 只是每一次的呼唤,都让慕子染的心里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仿佛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冷的令她感到窒息。 “少奶奶,我们江总是喝醉了,您不要多想!”付磊突然安慰了慕子染一句,听到自己的老公叫着别的女人名字,那心里自然会有些不舒服。 慕子染抱着半躺在自己怀里的江北墨,也许只有这个时候,这个男人才会离她这么近。 “没事...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吗?慕子染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这个问题,可是要是真的不介意的话,她又何必会问自己无数遍。 她在乎,她当然在乎,可是她慕子染根本就没有办法,她走不进他的心里。 “他...曾经应该很爱笑吧!”她这样问了一句,因为她发现,江北墨每一次遇见陆沫夕时,那嘴角洋溢的笑意是人都给不了的,他明明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可是这个男人就像是估计把自己封闭起来一样。 收起所有的温柔,披上一层冰冷的伪装。 “少奶奶,这你也知道啊?”付磊有些惊讶,但是依旧是照实回答,“是的,我们江总可是一个暖男,以前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他都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可是自从陆小姐离开后,我们江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连江氏公馆都没有见他回过几次!” “抱歉少奶奶,我不应该..”付磊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慕子染的脸上带上一丝丝的苦笑,“看的出,他真的爱惨了沫夕姐姐!” “嗯,少奶奶,不瞒你说,我们少爷真的爱惨了陆小姐,不过天不遂人愿!” 付磊也不知道,为何前一秒还一脸幸福的答应江北墨的求婚,后一秒就直接投入贺臻的怀抱,总之在陆沫夕离开江北墨那一刻起,他就开始莫名的讨厌起来了陆沫夕。 毕竟他的boss那么的爱她,还差一点死掉。 慕子染摸了江北墨的脸上,她还第一次这么意识清晰的摸着这个男人的脸庞,五官立体的触感,却让她浑身冰冷彻骨。 第一百零三章:陆沫夕被绑架了 “啊!”一声还未传出的尖叫声。 陆沫夕刚出卫生间,仅仅迈了两步,就被人从背后捂住了抠鼻,强力的窒息感传来。 一股恐惧笼罩在她的全身,心里的警钟突然敲响。 这...这是什么情况,有人想要绑架她? “混蛋...放...放开我...”她用尽全力想要掰开男人的手臂,可是力量太过于悬殊,根本就挣脱不了。 男人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捂住她的口鼻,对着身边的另一个男人急促的说到,“你去把车开着,我带这个女人到后面等你,记得千万别让门口的人看出什么异常,速度要快! “好的老大!” 突然一声苍桑而又嘶哑的男人声音,听得陆沫夕新建发麻,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扼住住她的抠鼻,将她一点一点拖出门外。 “唔..你放开我...贺臻...贺臻救我!”陆沫夕心里害怕极了,到底是谁要绑架她。 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仇人,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可是到底是谁要害她? 还是说有人想要拿她要挟贺臻? 陆沫夕望着面前这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心里慌了起来。 “臭女人,敢咬我?”男人眼里划过一丝的凶狠,一脸的怒气冲冲,被咬的吃痛一声。 陆沫夕根本就不由多想,胡乱的找到一个机会就挣脱出来。 她要想办法逃走,她根本就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想要对她不利。 “你..你别过来,你在过来我叫救命了!” 可是那男人根本就不顾她的威胁,反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陆沫夕的脸上,“叫啊,他妈的,看来你真的是活腻味你了,敢咬老子。” 时间是在晚宴结束的时候,大厅里都是来来回回搬东西的工作人员,根本就听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陆沫夕怎么呼叫,始终都没有人走过来。 “贱女人,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的,你真不知道爷是做什么的。” “滚开,救命啊!”陆沫夕刚想起身往外面跑就被那个男人一把抓住,狠狠的往一旁的墙壁上砸去, 强烈的痛疼袭来,额头撞击墙面的声音中夹杂了陆沫夕的一声痛苦的惨叫声,泪水和血液一起混合着从她的脸颊上划过,身体瞬间无力的跌倒在地,像一种跑了气的气球一般缓缓飘落。 随着脸上的鲜血永注,陆沫夕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加的模糊,但是嘴里依旧无力的叫着贺臻的名字。 “现在知道乖了吧,早这么乖又何必吃那么苦头!”男人冷呵一声,伸手将地上的女人扛了起来,穿过长长的走廊,从后门溜了出去。 另一名同伙也是同样的装扮,一身黑色的冲锋衣,带着一顶鸭舌帽和一副黑色的口罩。 贺臻站在晚会的大厅里,当那个男人从他的身边走过时,有那么几秒的时间里,一种强力的警示感从他的心里划过。 他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感到不安,可是随着男人越走越远的步伐,这种心理也慢慢的淡了下来。 “贺总,车已经开过了!”潇旭从门外走了进来,恭谨的站在男人的身边。 男人看了看手上的时间,一脸冰冷的回道,“知道了,等她回来我们就回去!” 十二分钟了。 那个女人去了卫生间十二分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强力的不安促使他拿起手机给陆沫夕打了一个电话。 一个没接,两个还没接。 “贺总...”潇旭一脸很是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boos,陆沫夕从不会不接贺臻的电话,“贺总,陆小姐会不会..”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要不是为什么不接电话。 潇旭望着一脸凝重贺臻心里也跟着惊恐了起来,男人望着卫生间的方向,握着手机的双手死死攥紧。 “去找人去看一下!” “是贺总!”潇旭随便找了一个女服务人员,让她帮忙去查看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从陆沫夕说去卫生间开始,他的心里就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是一定是他多想了,正常去卫生间的时间十几分钟不是很正常嘛。 是自己多心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这里是白城,又有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他贺臻的人。 “贺总,怎么,您还没回去?”韩凡铮作为这场晚会的主场,当然是最晚的出来那个,记录完今天捐赠的善款这才从里间走了出来。 而他刚刚出来,就看见贺臻站在了大厅中央,只是令他奇怪的是,他的身边并没有陆沫夕的身影。 “怎么?占了韩二少的地方了?”贺臻一双冰冷的双眸对上韩凡铮的视线,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个男人。 更何况还是一个想要跟他抢女人的男人,可是在贺臻的眼里,这里男人的存在丝毫没有给他任何的压力。 因为被狼保护过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喜欢上一只羊。 韩凡铮心里顿时一愣,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只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贺总请随意,我就先回去了。” “不送!” 第一百零四章:怀疑韩家的人 “贺总,真的出事了,我查了所有的卫生间里,都没有陆小姐的身影,而且我在后面的走廊里发现了陆小姐的手机,墙上...墙上还有一摊新鲜的血迹,要是没猜错的画,应该是被人绑架了。” 绑架了的几个字落在了贺臻和还未走远的韩凡铮耳朵里时,两个人突然浑身一颤。 “什么?”看着潇旭手中的手机,回过神来的贺臻转身急忙的就往后面跑去,而一旁的韩凡铮也随即跟了上去。 陆沫夕出事了?看着贺臻一脸焦急的模样,他感觉潇旭不像是在开玩笑。 墙面上凄凄漓漓的喷洒着一处血红的鲜血,贺臻浑身颤抖心里无端的恐慌起来,脑海里闪现出一些可怕的幻想,一把抓过潇旭的衣领怒吼道,“查,查酒店里所有的监控,还有陆沫夕现在的位置,要快!” “是贺总,我现在就去。”潇旭在收到命令后,赶忙的往监控室跑去。 该死! 被绑架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 在白城与贺家为敌的也就是苏家,江家还有韩家,但是苏抑尘今天并没有来参加晚会,而江北墨那么爱陆沫夕更不可能对她下手... 韩家? “说,是不是你们韩家在背后搞的鬼?”男人一脸惊慌失措不由分说的将韩凡铮抵在墙壁上,一双恶狠狠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说是不是你搞得鬼,韩二少精心策划的这场晚会一定是别有用心吧。” “贺臻你疯了?既然你知道我别有用心,我又怎么会伤害陆沫夕。”韩凡铮用力掰开贺臻钳制自己的双手,他是喜欢那个女人,但是他韩凡铮可不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就算有一天要用绑的,他也会江那个女人毫发无伤的绑回去。 “韩凡铮,我警告你,要是被我查出来是你们韩家动的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滚!”松开韩凡铮的衣领,贺臻一脸怒意的向着监控室的地方走去。 ***** 陆沫夕从一个冰冷的水泥地上醒来,发现被关在一个破烂不堪的仓库你,漆黑的房间里,自己被人绑在一个柱子上。 唯有几处歪歪斜斜的窗户透进几处皎洁的月光。 额头上的伤口让她整个人的脑袋都昏昏沉沉,陆沫夕坐在地上双手被绑着后面,唯有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自己尽量的保持着清醒。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更不知道绑架她的人会是谁,唯一能确定的是,贺臻应该已经开始想办法来救她了。 陆沫夕环顾四周,她想要找个东西将自己手上的绳子割开,她要自救。 “吆,醒了?”这时,仓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男人按下仓库顶上的灯光,一脸狰狞的往往她的身边走去。 陆沫夕警惕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个男人,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又是谁派你们来的。” “吆,都这个时候了,这小丫头的脑子还蛮清晰的吗、”打伤陆沫夕的男人率先开了口,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是老大,而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他的手下。 两个男人相继走了过来,蹲在地上抬起陆沫夕的脸笑呵呵的说道,“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要不然还可以让我们哥俩乐乎乐乎,哈哈哈...” “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绑我,我和你们有什么恩怨吗?”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的简单,想都不用想,根本就不可能是这两个混混主动绑架她的,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指示他们。 “谁说没有恩怨就不能下手的,你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吗?”男人那只粗糙的手指划过陆沫夕白哲的脸庞,他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有人出钱,让他们绑架她的。 “所以?你们是收了钱对吗?”陆沫夕别过自己的脸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他们给你们多少钱,我双倍的给你,只要你们放了我。” 不能死,她要活下来,陆沫夕相信即使没有她在贺氏集团搞鬼,也有很多想想要对贺氏集团不利,她要活着,她要帮那个男人。 “钱?”男人再一次呵呵的笑了笑,“做我们这行的不仅仅是认钱,还很讲信用的。” 将信用? 她感觉十分的好笑,他妈的一个坏人在她的面前说他们讲信用? “那你们就不怕吗?”陆沫夕脸色苍白,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可是贺臻的女人,你们绑了我,就算是拿到了买家的钱,你们有命花嘛?” “吆,都这样时候了,你还敢威胁我?”男人伸手抓住陆沫夕的头狠狠的往后面的柱子上摔了一下,“老子要是怕他,老子就不干这行了。” “大哥,跟她费什么话,将这炸弹绑好,我们直接拿钱走人就好,管她是谁的女人。”后面的一个男人似乎有些着急了,毕竟干这一行的,拿到钱才是第一位。 “我知道,你急什么,只是真的可惜这张脸了。”男人一双色眯眯的双眼紧紧的盯在陆沫夕的脸上,大手不安分的伸了过去,只是就在他快要靠近时,他手里的手机随机玲玲的响了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真正的目的 “都不要命了是吗?赶紧将炸弹装好,拿钱走人,在等一会警察来了,你们还有命花那份钱吗?” “是,大小姐!” 是一个女人? 陆沫夕没有听见绑匪手机里女人的声音,但是这个男人的回复让她心里顿时有了一个答案。 韩清雅... 难道是韩家的人想要对她不利? 还有..难道她现在的所有的处境,那个女人都能看见? 陆沫夕环顾四周后,这才发现她身体侧面的墙上面装了一个摄像头,顿时心里一颤。 “快快快,把炸弹安装好,然后我们撤!”男人挂断电话后,就急忙的走忙陆沫夕的身边,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炸弹按在了她的身上。 “混蛋,你们要杀就杀,何必做这种无意义的手段来耽误时间。”既然是想她死,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反而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还在她的身上按一个炸弹。 “无意义?”男人一脸猥琐的笑了笑,“不这样做又怎么会知道那个男人在不在乎你。” 所以。 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要知道贺臻在不在乎她? 反过来的意思就是,某些人想要找出那个男人的软肋,然后对他不利? 陆沫夕顿时红了眼睛,“混蛋,你们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耍阴招算什么男人。”女人抬腿,在那个男人还未转身离开时,狠狠的一脚揣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小腿肚子上。 她不能成为贺臻的软肋,对啊,她怎么忘记了那个男人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就是她成了他的软肋以后,那个男人才会不顾一切的为了她去死。 不要。 她不要悲剧重演。 “他妈的,这女人不教训一下,老子就不是男人。”男人转身就摸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狠狠的往陆沫夕的头上砸去,“贱女人,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老大,算了算了,别给打死了,打死了就没钱了,大小姐还在上面看着呢。” 白哲的脸颊鲜血如注,陆沫夕喉间溢出一抹鲜血,奄奄一息的说道,“杀了我,你们杀了我!” 她不能成为那个男人的软肋,为什么,她为什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即使她不在利用他,但是她的存在也会威胁到这个男人的地位不是吗。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陆沫夕的瞳孔开始涣散,也许是因为遭受的重击,让她整个人因为受伤太重而导致的再次昏迷过去。 贺臻,我不能成为你的软肋... ***** 江氏公馆内! 慕子染和付磊一起将烂醉如泥的江北墨搀扶到了床上,这还是江北墨第一次踏进他和慕子染的婚房。 原本林念是将他们的婚房设在南湾别墅,想给他们过二人世界的,毕竟年轻的人的生活方式和他们老年人不一样。 但是却被江北墨一口回绝了。 因为南湾的婚房...是曾经林念为江北墨和陆沫夕准备的。 差一点,那个女人差一点就成为了那栋别墅的女主人,可是最终还是错过了。 其实对于慕子染来说,婚房设在那里都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婚房对她来说只是如同虚设而已,因为这里没有相濡以沫的温暖,更没有什么灵魂契合的温床。 因为江北墨,从未回来住过一次。 “付磊,你确定将他送到我这里?”她不是不想他来这里住,只是她害怕明天这个男人醒后会暴走。 “少奶奶,我们江总都醉成这样了,他住的那间公寓即没有阿姨也没有保姆的,万一晚上在出个什么事情我也担待不起啊。”不送到江氏公馆,难道送回他家吗? 慕子染险些一脸无奈,看了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付磊,也只要答应下来,“好吧,那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她可是很愿意照顾这个男人的,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那辛苦少奶奶了,我先回去了!”付磊没再说什么,后退了几步后转身离开了江氏公馆。 现在都已经是零点整了,林念和江枫城早已经睡下来了,总不能将他们在吵醒吧。 “江北墨,我跟你说啊,这次可不是我刷手段的啊,我只是负责照顾你一下,嗯,虽然我是很乐意照顾你的,但是本宝宝傲娇,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 她从未抱怨过这个男人是怎么对她的,也从未后悔过嫁到江家。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贺臻,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她只是崇拜那个男人,并不是喜欢。 女人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的在他的脸上摸了一下,那真实的触感让她心里一颤。 “江北墨,你说,你会爱上我嘛?” 她好想这样问他一次,但是她不敢,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他会回答-不会。 可是,江北墨我不想放弃你! 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她慕子染从未想过放弃,又或许她还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没有撞到南墙吧。“沫..沫夕,别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别离开我。”从酒店回来的路上一直到这个男人躺在床上,他的嘴里依旧叫的是陆沫夕的名字。 慕子染没有说话,任凭他的嘴里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只心里却如刀割一般的痛了起来,习惯了,她习惯了他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第一百零六章:我真的好爱你 男人一身浑浊的酒味,凌乱的头发沾满了汗水,半躺在床上的身体衣衫不整,时不时的扭动这身体,伸手胡乱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喉咙狂怒地咆哮,又或者疲惫地喘着粗气,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声音。 将他身上原本那优雅的气息统统抹去,只留下一种萎靡不振的肮脏气息。 他从不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反而恰恰相反,他是一个不怎么喜欢酒精的男人,除了一般的应酬微微的喝点酒以外,他江北墨滴酒不沾。 可是自从陆沫夕离开后,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夜夜买醉不说,就连脸上令人温暖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谁都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怎样的绝望才会变的这般颓废。 有时候失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大大方方的放手和潇潇洒洒的离开,换取一份彼此真挚的祝福,或许也是一个十分幸福的事情。 可是有些人终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慕子染去浴室准备了一些热毛巾拿过来给江北墨擦脸。 她轻轻的按下床灯。 而床上的男人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刺眼的光感刺激到了,眉头紧皱,微微的睁开双眼。 “醒了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别动我帮你擦擦脸!”慕子染手中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在男人的脸上擦拭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亲密的照顾这个男人。 结婚一个多月了,慕子染连自己都感觉到好笑,她竟然都没有和这个男人坐在一起吃过一次晚饭。 更别说其他的什么亲密的动作了。 她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他的脸庞,当手指无意中划过他那张温热的俊颜时,心里莫名其妙的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吓的她呼吸都有些停顿。 慕子染啊慕子染,他是你老公好不好,只是擦个脸而已,你怕什么啊。 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她整颗心脏却是慌的一团乱。 “滚开...别..别碰我...”几声胡乱的痴语,江北墨伸手挡去了那冰凉的触感。 “别乱动好不好,我先帮你擦擦脸!” “别碰我,让你走开啊!” 男人再一次翻了一个身,胡乱的脱下他身上那件高级手工定制的西装,随后将它像一团废纸一样丢在地上。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一般,让他整个人都浑身难受的厉害。 好热,好闷。 也许是因为酒精麻醉的作用,也许是因为空调温度过高。 江北墨感觉自己的身体浑身发热的的厉害。 接着男人几个动作,干净整洁的修身白衬衫,也被他扯开了几颗扣子,一直拉扯到腹部的位置。 白哲的肌肤包裹着均匀的呼吸,而那天银灰色的领带,被他从脖子上扯了下来,缠绕在手中,彰显出一丝禁欲的气息。 那浑身充满荷尔蒙的气息,让慕子染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低。 “我靠,江北墨你...你有病吧,脱什么衣服啊,快..快点穿上..”慕子染立即捂着自己的双眼,靠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难道男人喝醉酒就是这个样子的?喜欢脱衣服? 慕子染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惊慌失措的状态上,她接下来要怎么办...帮他脱裤子...拖鞋袜,然后塞进被窝? 啊...谁能来救救她啊。 女人内心中惊慌的咆哮着,她又没有喝醉过更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好不好,又不敢大大方方的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挣扎,恐惧! 但是经过几分钟的思想奋斗后,慕子染深吸了一口气毅然的决定将这个男人塞进被窝再说。 只是就在她刚刚伸出手,手腕却猛的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将她的身体往床上一带,江北墨翻过身体重重的压在了慕子染的身上。 “唔...” 没动慕子染反应过来,酒气碰洒着失控的鼻息席卷而来,深深的落在慕子染的嘴边。 甜甜的味道...江北墨被酒精麻醉的看不清怀里女人的脸,只是感觉那柔软的感觉令他心里突然流出一股炽热,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里。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的沫夕。 七分酒意再加上他内心中所有的爱而不得的酸涩,这种感觉夹杂在一起,在江北墨的心里掀起一道巨浪,完完全全的让他整人个都走火入魔一般。 要是早一点,要是他早一点下手的话,七年前那个女人就应该是他的了,他的沫夕,他江北墨一个人的沫夕。 “你是我的,沫夕,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在放手了。”他一定要得到她,不管这个女人会不会恨他。 哪怕是下地狱,不对他现在已经深陷地狱深处了不是吗。 所以他一定要得到她,江北墨想都没有想,直接扯过慕子染的双臂,将她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身下。 所以 他是把她当成了那个女人? 陆沫夕,为什么又是陆沫夕,她不想成为那个女人的影子,慕子染瞬间愣住了,处于一种蒙蔽的状态。 愣了好几秒这才开始挣扎起来。 “江北墨你放开我..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慕子染,我不是你的陆沫夕,走开啊。” 她什么都可以忍,就是能忍受这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要了她,她不是陆沫夕的影子。 慕子染浑身颤抖,犹如冬日凋零的树叶,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推开自己身上的男人。 可是男女体力之间的巨大差距,早已注定了慕子染的反抗只是徒劳无功。 男人霸道的强吻着慕子染,一直大手牢牢的锁住慕子染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 “不要,江北墨,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陆沫夕..你放开我啊!” 不要。 他不可以这样做。 可是被酒精麻痹的江北墨就连慕子染呼救的声音,他都听成了陆沫夕的。 不。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不管她怎么恨他,他都不会在放手了。 她的泪水划过脸颊,可是他却捧着她的脸道了一句,“沫夕,对不起,别恨我好不好...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第一百零七章:计划进行时 时间冻结,空气凝滞! 慕子染用尽全身力气都没有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男人紧紧的将江慕子染抱着怀里。 泪水一点一点的从慕子染的眼睑滑落。 而江北墨一点一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在酒精的催促下,他霸道而又温柔,怀着对陆沫夕的爱意,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微笑。 这是她最爱的女人,她的沫夕只能是她的,江北墨发誓,从今以后他后加倍的对她好,用自己的生命去爱这个女人。 直到深夜他才满意的抱着怀里的女人,深深的睡去,那极度的温柔就像是抱着什么奇珍异宝一般,双手始终牢牢抱着慕子染,生怕自己一醒来就会失去一般。 但是这样的温柔终究还是错付了,她不是他的沫夕。 ** 整座白城都笼罩在一片凄凉的黑夜里,看似万家灯火却四处藏匿这些许的忧伤,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零星人群,而又些人却焦急的无法沉睡。 贺臻焦急的来来回回在监控室里走着,手指上都香烟也是紧跟着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了起来,那颓废的模样没有半分王者之气。 “查到了吗?”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一遍问向潇旭的话了。 潇旭停住敲打键盘的手,无奈的摇了摇头,“贺总,整个酒店的监控都在陆小姐去卫生间时被人关停了,而且她脖子上的那条带有定位的项链似乎也被破坏,定位根本就追踪不了。” 查不到酒店周围的监控,这就代表他根本就无从下手,就连可疑的车辆他都无法查到。 “怎么会查不到,养你是干什么吃的,给我查,我现在就要陆沫夕的位置!”摔下手中的香烟,贺臻怒吼一声,一把将潇旭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怎么会查不到,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敢动他的人。 “贺臻,你先冷静下,一定会有办法的!”他的暴怒让整个监控着都冷静了下来,在陆沫夕出事的第一时间里,他早已通知慕子棠,让他动用官方的力量,帮他排斥有些可疑了车辆。 可是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慕子棠那边也依然没有传来什么好消息。 “冷静?失踪的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了。”男人一张冰冷至寒的俊脸,愤怒到了极致,一把将韩凡铮推至墙边。 都是这个男人没事策划什么慈善晚会,他的沫夕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贺臻,陆沫夕出这样的事,心里接受不了的不是你一个人,喜欢陆沫夕的人也不只你一个人,吼又不能解决问题。”出这样的事情,他韩凡铮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又能怎么办,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找到陆沫夕的位置。 而不是像这样男人一样发疯。 “呵呵,喜欢陆沫夕的不只我一个人?”贺臻冷笑一声,伸手就是一拳重重的击打在韩凡铮的脸上。 他暴怒道,“喜欢她?韩凡铮你告诉我,你拿什么喜欢她?要是陆沫夕和你在一起,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拿什么保护她?” 他抓住韩凡铮的衣领,将他高高的抵在墙上,“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是保护一个人,你感觉就凭你那双文邹邹的手,能保护得了她?能保护的了,你哥韩凡斌的那双嗜血的双手?” 喜欢陆沫夕? 呵呵,这是他贺臻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韩凡铮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说好听点的叫温文儒雅,说不好听的就是一个弱鸡。 一个将王位拱手让出的胆小之人而已。 “够了,贺臻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里打击我。”不是这样的,他可以的,他一定可以的。 男人脸色有些苍白,双手死死攥紧。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话确实有些煽动自己的内心,他浑身颤抖道,“那只是你们的想法,不是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财物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我会证明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贺臻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和他继续探讨这些无趣的话题,松开他的衣领,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只是抬眸的瞬间,一双嗜血的双眸狠狠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韩二少开心就好,不过我警告你,离陆沫夕远点,否则想杀你的人,就不止是韩凡斌一个了!” 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想他发起挑战,这个男人一定是活腻了。 韩凡铮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那双紧攥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 他一定可以保护好陆沫夕的,这个男人只是为了刺激他而已。 并不是向他说的那样,他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他只是不想手残相残,兄弟相杀。 就在周边的空气刚刚陷入一片平静时,潇旭的急迫的声音突然将它打破。 他狂喊了两声。 “贺总,查到了,我查到陆小姐的位置好像是在南平郊外的一间仓库里。” 听到潇旭的话贺臻和韩凡铮随即围了上来,贺臻率先开口问道,“你能确定吗?” “是的贺总,我确定,这个位置我来来回回查了好好几遍,只不过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位置是突然跳出来的,更像是有人故意想让我们知道陆小姐的位置?” 潇旭也是毫无头绪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自己也无法解释这样的事情。 但是,必须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走,我们去南平城郊,通知下去让所有的人都去南平城郊,必须保证陆沫夕的安全!” “收到,贺总!” 在潇旭还未来来得及回复完,贺臻就拿起一旁的车钥匙,第一时间向着南平的城郊赶去! 贺臻不知道自己闯了多个红路灯,就连他副驾驶上的韩凡铮的手都死死的抓住测扶手,才能勉强的不让自己被甩出去。 “你配不上陆沫夕,就算没有我贺臻,她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刚刚在他刚走坐上车里,韩凡铮就紧跟着不请自来的紧跟着也坐上了他的车。 贺臻没有拒绝,只是紧踏着油门,扬长而去。 “配不配,不是你贺总说了算的!” 贺臻没有说话,继续加着油门往南平的城郊赶去。 ** 南平城郊仓库的监控室内,韩清雅身着一身红装,优雅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监控的画面正正好好的对向陆沫夕被绑的柱子上。 “大小姐,你说贺臻会来救这个女人吗?”韩清雅的身边站在两个壮汉,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副黑色的眼镜,一种全副武装的状态恭谨的站在一旁。 女人伸白哲的手拿起一旁倒好的红酒,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笑道,“我们的目的只是想尽快的知道这个女人在贺臻的心里是不是一个重要的女人而已,要是是,捏住贺臻的软肋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大的优势, 可是要是那个男人没有来的话,就当是我看这个丫头不顺眼,想要给她点教训了。” 韩清雅的手段比韩凡斌的更为可怕,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韩凡斌要急忙的将韩清雅从国外接回来的意思了。 “属下明白,可是大小姐,绑在那个女人身上的炸弹可是假的,这件事会不会被那个贺臻发现!”身边的保镖站在一旁,都说韩清雅是白城的才女,今日一见,却是算得上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而绑在陆沫夕身上的那个炸弹其实是一个假的炸弹。 是她从国外特地找人造的,四根线,不管减掉那两根,炸弹的上的时间都不会停,可是看似会快速的引炸弹,也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实质上它的时间都停留在爆炸的最后一秒钟。 把炸弹设计成这种模式,她就是要看看贺臻的心里到底爱不爱那个女人,陆沫夕到底是不是他的软肋。 而面对即将在陆沫夕身上爆炸的炸弹,贺臻会不会丢下这个女人。 这一切都是她韩清雅第一时间想要知道的准确答案。 她根本就没有耐心坐下来慢慢的查清楚她心里所有想要的资料,所有她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证明,那个男人到底爱不爱这个女人。 第一百零八章:生死一线 “放心吧,这炸弹是我特地找人做的,不是专业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韩清雅一脸淡漠的坐在一旁,眉与眉之间透着淡淡的妩媚,她将这个计划设计的几乎完美,几步出面,就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可是..”身边的保镖还是有些担心,他是韩凡斌的心腹,被派到韩清雅的身边做助手,计划是很完美,但是总感觉还有地方露出破绽。 “怎么?我哥让你来到我身边,就是来质疑我的吗?” 要是她韩清雅没点手段和脑子的话,他哥哥韩凡斌又怎么会把她从国外接回来,而她肯定早就克死他乡了。 女人一双冰冷而又令人感到恐惧的双眸,狠狠的瞪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身边的保镖心里一颤,往后退了几步,恭谨的站在她的身边不敢再开口说话。 二十分钟后 贺臻的车在南平城郊的一间仓库门口停了下来,四周安静的令他心里发慌,但是他依旧没有退缩,迈着修长的大步往仓库里面走去。 “陆沫夕..陆沫夕你在哪里!”贺臻一边走一边叫着陆沫夕的名字。 而韩凡铮跟在他的身边,转遍几间破旧的仓库依旧没有发现陆沫夕的影子。 在最后一排仓库里,陆沫夕浑身是血的被绑在了柱子上面,脸颊的血迹早已干固,她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了过来。 总感觉有个声音在极力的叫她。 她微微的睁开眼睛,头痛的就像是快要炸开一下,努力的想要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不记得那两个绑匪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那个男人抽过一旁的木棍狠狠的往她的头上打去。 能活着,陆沫夕感觉自己都是万幸。 好痛!! 头要炸开了,陆沫夕努力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接着一束透进来的月光,极力的想要保持着自己清醒。 “陆沫夕,陆沫夕你在哪里,能听到我说话,回答我?”又是几声急促的呼叫声。 “贺臻,陆沫夕会不会不在这里地方?她要是被人绑架的话,为什么我们进来这么长时间,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韩凡铮很是怀疑他们的判断是错的。 陆沫夕要是真的被人绑架了,又为什么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他们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让开,定位不会错的,陆沫夕一定在这里!”贺臻一把甩开身边的韩凡铮,继续一个仓库一个仓库的搜索着陆沫夕的影子。 他有感觉,那个女人就在这里。 “我,我在这里!”陆沫夕想要大声的喊出自己嘴里的话,但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最终从她嘴里喊出了的声音,微弱的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啪”的一声,她用尽腿部的力量这次将放置在旁边桌子上的木棍踢到在地,而听到声音的贺臻和韩凡铮随即就闯了进来。 “沫夕...” 当她看见被绑在柱子上满身是血的陆沫夕时,贺臻抱着她的手都在狠狠的发抖。 是谁? 到底是谁将她伤成这样。 “陆..陆小姐。”韩凡铮都惊了,紧接着就是浑身一颤,他从未想到会看见这么惨烈的一幕,浑身是血的陆沫夕,脆弱的将像是一个被人随手丢弃的娃娃一般。 双眼空的毫无一点的生机。 “沫夕没事了沫夕,我来了!”贺臻伸出双手捧着陆沫夕的脸庞,红着眼睛不停的安慰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没事了,沫夕没事了,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该死的!!! 他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对他的沫夕下的手,他一定会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陆沫夕无力的将自己的双眼撑开一道裂缝,看着单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喃喃道,“走,你快走,别管我了...我身上有炸弹。” 也许是因为太在乎陆沫夕的状态,贺臻慌张的的根本就没有发现陆沫夕的身上绑着一个炸弹。 “炸弹?”伸手撩起盖在陆沫夕腹部的大衣,一个剩下不到十几分钟的炸弹绑在陆沫夕的腹部。 那触目惊心的炸弹,让贺臻和站在他后面的韩凡铮都浑身一颤。 到底是谁这么残忍,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下如此的狠手。 “怎么会有炸弹?” 贺臻一脸慌张,手足无措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他根本就不会拆炸弹啊。 “没事沫夕,不要怕,我打电话找白城最好的拆弹专家过来,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贺臻说着就拿过手机打了一通打电话给潇旭,“潇旭你到哪里了,陆沫夕身上有炸弹,你现在给我找白城最好的拆弹专业过来,要快!” 还没有等潇旭回复,就直接掐断了自己手里的电话,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不想让陆沫夕察觉到什么异样。 只剩下十几分钟的时间了。 要知道,他刚刚已经将油门加到最快,二十好几分钟才勉强的从市中心赶到这里。 而且现在又是深夜,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他都不确定潇旭能不能找到联系上拆弹专家。 “你这样...自己骗自己的样子,还蛮可爱的...”陆沫夕又怎么会不知道,十几分钟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不会的,陆沫夕你要相信我,潇旭一定会把人给我带过来的。”贺臻的心里是这样祈祷的。 陆沫夕努力的抬起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嘴角勾出一抹惨淡的微笑。 望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庞,她说,“贺臻你走吧,我不想你陪我一起死!” 她不想这个男人陪她一起死,她想要他活着。 已经害了他一次了,决不能让这个男人因为她再死一次。 “瞎说什么,我最爱的女人就在这里,你让我走去哪里?”贺臻慌张的捧着陆沫夕的脸颊,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哪里都不会去的,陆沫夕,你也别怕,一切有我在!” 他不会在丢下她了,从遇到这个女人开始,就早已注定这辈子她都是他贺臻的唯一女人。 陆沫夕一脸苍白的摇了摇头,“贺臻,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不值得,求你走好不好!” 这一刻她有点后悔了,是自己太过于莽撞,什么都没查清楚之前,就慌慌张张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就不应该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远离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别说了沫夕,我是不会丢下你的,即使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贺臻一颗心哆嗦的厉害,他不怕死,只是怕救不了他最爱的女人。 很抱歉,他伤害过她,可是现在他真的好爱好爱这个女人。 男人轻轻的亲吻着陆沫夕的额头,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总之让他爱的不可自拔。 陆沫夕哭着说,“贺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傻,我真的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 贺臻急促的喘息着,说话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丝丝的哭腔,“傻瓜,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 “贺臻...你...” “陆沫夕,我爱你!”他不想在听到任何关于让他走的话,男人索性直接低下头,深吻着自己怀里的女人。 随后他松开怀里的女人,红着眼睛又说,“沫夕,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们结婚好不好,我娶你回家,从今以后,我贺臻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离开你好不好!” 第一百零九章:她要他活着 解开陆沫夕背后的绳子,贺臻脱下自己的身体的外套,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 明明是一些令人羡慕的甜言蜜语可是对于陆沫夕来说,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一点一点的划过她的心脏。 果然这个男人还是向上一世一样爱上了她,对吗。 这一刻她知道! 她的贺臻回来了,那个曾经为了她不顾生死,放弃自己一切的男人回来了。 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不想这个男人,因为她再死一次,她不想成为他的软肋,成为他生命中的绊脚石。 陆沫夕哭着摇了摇头,她不能这样的自私。 她要他活着。 “贺臻,你先听我说,这所有一切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人在操控着,你要是想要救我的话,就一定要先把那个人给抓住。”陆沫夕克制自己冷静下来,她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男人引开,然后找机会引爆自己身上的炸弹,她决不能让这个男人陪她一起死。 她要他活着。 “什么意思?”贺臻有些不解。 陆沫夕指了指仓库上方那颗闪着红点的摄像头。 她相信那个女人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她陆沫夕绝对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一定不能让这个男人陪在一起死。 “你是说..” “对,绑架我的人一定在上面看着我们,我身上的炸弹是他们装的,他们一定知道剪哪两条线能让时间停下来,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也许这就是一个机会。” 贺臻看了看上面的摄像头,有些犹豫不决,他不想离开她的身边,他害怕他一转身就永远都看不到这个女人了。 陆沫夕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她无力的望着男人那双惶恐的双眸继续解释道,“贺臻,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其中你心里也很清楚,潇旭他们一时半会根本就赶不过来不是吗?难道你想我们两个真的死在这里吗?” “可是沫夕,我...” “贺臻,你要是再继续犹豫不决的话,就真的没时间了。”她必须让他离开这里,她必须保证自己伤害不到这个男人。 最后在陆沫夕的一再坚持下,贺臻最终答应了陆沫夕的方法,他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监控室就在大门口,他从这里跑过去的话,最后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要是没有陆沫夕所说的人的话,他还是有时间在跑回来的。 “那这样,韩凡铮你留在这里帮我照顾一下她,我去去就来!” “不行!”陆沫夕一口回绝了贺臻的提议,“我在这里很安全,倒是你,那边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多一个人总能帮到你,要是监控室真的没人,你们在回来也不迟。” “可是沫夕...” “贺臻,你刚刚还说什么都听我的,难道你只是在骗我嘛?你刚刚还说要娶我的,活下来,你怎么娶我?”陆沫夕看了看只剩下十分钟就会引爆的炸弹,心里突然有些惶恐不安。 赶紧走,赶紧离开这里啊。 “贺总,还是听陆小姐的话吧,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救的了她。”这时站在一旁的韩凡铮突然开了口,语气沉稳,声线响亮,听不出任何的瑕疵。 贺臻没有办法,看了看一旁的韩凡铮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人,这才下定决心。 “沫夕,那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这是他很早以前就想对她说的话了。 “好,我等你回来!” 男人将理了理盖在陆沫夕身边衣服,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气后,转身就往仓库的外面跑去。 “贺臻...”陆沫夕一声低语。 他回头望了她一眼,那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她说,“小心点...” 贺臻点了点头,随即和韩凡铮快步的往监控着跑步。 看着男人渐渐消失的背影,陆沫夕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慢慢的放了下来。 她不能成为他身边任人拿捏的软肋,只要没有她,这个男人就不会有牵绊不是吗,就像上一世一样,要不是她陆沫,他又怎么会死。 不能让悲剧重演。 对于上一世的事情,她陆沫夕已经感觉自己是自己罪孽深重了,她不能在害了他。 再见贺臻,即使是重生,我似乎也没有给你带来过什么快乐,但是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爱你! 她抱紧他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感受着最后属于他的味道,一种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她亲自为他挑选的香水,而曾经一脸嫌弃的他,丢到自己常用的香水,却依旧每天喷着陆沫夕为他准备的那款香水。 贺臻和韩凡铮跑到二楼的监控室,哪里早已是人去楼空,除了一杯还未喝完的喝酒,贺臻和韩凡铮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过能确定的就是,这里确实如陆沫夕所说的一样,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第一百一十章: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吗 “这里没人,我们赶紧回去,沫夕还在哪里等我!”男人一张看似淡定的俊脸,心里却早已着急的火烧火燎,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 可就在贺臻刚想要转身离去时,就被韩凡铮一把拦了下来,嘴里突然道了句,“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男人浑身一颤,现在最多也只是过了两分钟的时间而已,又怎么会来不及了... “或许她只是为了..不想你和她一起死...”韩凡铮伸手指了指监控上的画面,那张画面上清晰的显示着陆沫夕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在一根一根的割着上面的路线。 也许是幸运,当第一根电线被隔断时,那枚炸弹并没有发生爆炸。 不可以...她这样在干嘛... 隔着屏幕贺臻感觉自己全身都颤抖的厉害,当她手中的刀移到第二根的线路时,她微微的抬起头望向监控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陆沫夕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嘴唇,她只是他在哪里看着她... “不要!!!” 男人随即一把甩开韩凡铮的手,直接冲了出去,陆沫夕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我们说好的,我们说好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来不及从楼梯上走下去,贺臻直接翻了一个身,从监控室的二楼一跃而下。 在仓库的后山上,韩清雅靠在一旁的吉普车旁,透过手中的望远镜继续监视下面的情况。 “大小姐,真没想到,韩二少爷也会出现在这里。”身边的手下犹豫一下还是的开了口,还好他们走的快,要不然真的就被贺臻发现了。 不过韩凡铮的出现,确实很令他们感到意外,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也会出现在这里。 是巧合吗? 韩清雅看了看手上的时间,一脸镇定,“意料之中,反正我们知道贺臻的软肋了,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贺臻才仅仅跑出数十米的距离。 突然“轰”的一声...一阵强烈的光亮...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面前陆沫夕所在的仓库火光冲天! 那种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要吞噬一般的熊熊大火,伴随着污浊的浓烟滚滚而来。 紧紧是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面无全非。 那间足足有几百平方的仓库顿时成了一片废墟。 “怎么会这样..那个炸弹明明是假的,怎么会发生爆炸。”后山上的韩清雅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顿时心里一颤,那个她特地命人做的一个假的炸弹,只是为了试试贺臻而已,根本就没有真的想要那个女人的命。 “贺臻!” “贺总...别去,那边危险!”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赶来的潇旭和慕子棠一把拉住将想要冲进去的贺臻。 看着面前的一片火海,潇旭和慕子棠的心里也顿时惊恐了起来。 他们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陆沫夕还在里面...我要去救她...”看着面前的一片刺眼的火光,他的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因为他最爱的女人还在哪里。 “贺臻,你疯了,你没看见拿旁边都是油桶吗,你找死是不是!”慕子棠上前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 要是就这样直接冲进去的话,这男人肯定就没命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陆沫夕,陆沫夕你给我出来!”男人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低吼着,他的沫夕还在里面,他答应过她不会在离开她的。 陆沫夕你混蛋,你就是一个骗子...骗子... 为什么...陆沫夕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我说了我一定有办法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潇旭看着面前倒塌一片的废墟,立即朝着后面一群手下吩咐道,“快去灭火,想办法救人!” 她怎么舍得离开我,她不会离开我的。 贺臻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的,一把甩开慕子棠的手,往那间早已被大火笼罩的废墟中冲去。 他不相信...他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个女人真的舍得就这样丢下他。 被大火笼罩...还能够活下来嘛? 贺臻不敢去深想这个问题,她还活着,他的沫夕还活着,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不停的告诉着自己,他坚信那个女人还活着。 只是就在他刚刚靠近时,周边的油桶突然再一次的发生了一次惊天的爆炸声,强力的惯性将他整个人高高的抛起,推进几米以外。 “贺臻!!” “贺总...” 男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股浓烈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深红的双眸视线依旧落在远处的那束耀眼的光芒里。 “陆沫夕,你真的舍得就这样...丢下我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算是一个好消息 第二天一早南平城郊发生爆炸的事情,贺臻受伤的事情一时间成为白城的头条新闻,经过几小时的奋战,南平仓库的大火已经被扑灭,贺臻也被送往医院救治。 但是警方并没有在废墟中找到一丁点陆沫夕的残骸,除了地上发现一些零星的血迹反应以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肢体的残骸。 贺臻因太靠近爆炸物,浑身上下大面积的受伤,胸前两处重伤,被两片爆炸的碎片击伤,差一点性命难保。 何景逸用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在替他身上的伤口进行缝合,并出了被炸伤的腿部,等手术结束何景逸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没有性命之忧,要是出现什么内伤的话,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怎么样,老贺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刚走出手术室,慕子棠就和潇旭一起围了上来。 “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上,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先住院观察几天,辛苦潇旭这几天照顾一下,他胸口的那两处伤口千万不要碰到,按时上药,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何景逸一脸的无奈,以前没有陆沫夕的那会,他想见到贺臻一脸都难。 可是似乎认识那个女人以后,不是陆沫夕隔三差五的进医院,就是这个男人隔三差五的进医院,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样,陆沫夕找到了吗?”何景逸随口又问了一句。 潇旭摇了摇头,“没有,除了检测出一摊血迹以外,警方并没有在那片废墟中发现任何关于人的残骸。” 要是陆沫夕真的炸死在了那间仓库里的话,那警方一定能在那间仓库查出一些残骸,可是既然没有的话,那至少能这么陆沫夕何有可能还活着。 “没找到就好,至少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虽然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线索去查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但是至少贺臻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陆沫夕至少也应该还活着。 保住这个男人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给潇旭和慕子棠慢慢的查下去吧。 “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查的清清楚楚,给老贺找一个说发!”慕子棠双手紧握,他最为贺臻身边最好的兄弟,看见他出这样的事情,心里真的是怒火难平。 他一定要查清楚,找到陆沫夕,给贺臻一个交代。 “何少,那我们贺总什么时候会醒?”潇旭心里最担心的当然还是他的boos。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做特助的是最该死的那个,要是可以,他真的想替贺臻挡住那次爆炸。 何景逸知道潇旭心里很内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他麻醉过后可能就会醒,别自责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是的潇旭,你也别太过自责,事发突然,不是你的错。”慕子棠也跟着安慰了一下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毕竟他们几个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潇旭深红的双眸,泪水在自己的眼眶里打转,男人恭谨的站在一旁,身体微微弯下,“谢谢何少,慕少,我一定会照顾我贺总的,不会再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好好照顾他!”慕子棠微微一笑拍了下潇旭的脑袋,没等贺臻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就直接转身就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知道那个男人没有性命危险就够了,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上午十点 “哗哗...” 江氏公馆内,还未睁眼的慕子染被一阵水声吵的心里烦躁不安。 一大早的谁在她的房间里放水的啊,女人裹着被子,依旧困意十足的往被窝里缩了一下。 可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她依旧能听到那声强烈的哗哗水声。 因昨晚被江北墨折磨了一晚上,直到天边泛白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仅仅才睡了五个小时左右。 就被打扰了睡眠,慕子染一脸烦躁的从被窝里探出自己的小脑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随机翻身坐起。 不料刚一起身,身体上那阵阵的痛疼感在一瞬间席卷她的全身。 脑袋里嗡的一下子,这才意识到,昨天晚上江北墨睡在她身边的事实。 “咔哒。” 就在慕子染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时,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响起。 她的视线就之间和江北墨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男人修长而又挺拔的身躯,露出曲线清晰的腹肌,全身上下也只是裹了一天浴巾遮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身材比那些运动健身的教练还要好,这还是慕子染第一次看见江北墨以这样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 女人花痴般的瞬间红了脸颊,忍不住在心里细数着一,二...八块腹肌... “醒了?” 一声磁性而又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可是对于慕子染来说,这个男人冰冷的声音对她来说都充满了一定的魔力。 让她整心都处于一种疯狂的状况。 这个男人不仅长的帅,就连声音也那么的好听... “妈,都敲了两次门了,你在不起床估计午饭都赶不上了。”今天早上江北墨从睡梦中醒来时,就看着这个女人睡在了自己的身边。 第一百一十二章:选择在你后果在我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江氏公馆,更不记得又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的。 江北墨只记得自己一直叫着陆沫夕的名字,他记得他的沫夕就睡在他的身边...可是果然梦与现实还是有区别的不是吗? 他的沫夕又怎么会睡在他的身边...对于昨晚的事情,江北墨不想去提,更不想去深想。 而对于床上的这个女人,就当是他只是为了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吧。 “哦,我现在就起床!”慕子染一脸尴尬的点了点头,可是身体却是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样,嘴里说着起床,身体却依旧一动不动的呆在被窝里。 江北墨扯下自己身上的浴巾,毫无避忌的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男人身上微微的热气证明了他刚刚冲了一个热水澡,可是不知怎么似的,却让慕子染产生一种凌冽的气息,冷的她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江北墨扣好衬衫上的纽扣,拿起桌子上的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那个昨天晚上...我和你..”慕子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一切,来缓解一下这房里尴尬的气氛。 反正不是她的错,而且他昨晚抱着自己...叫的还是陆沫夕的名字... 慕子染微微低下头,看了自己身上遍布的痕迹,猛地抓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因为和江北墨相处的太少,这样的场面还未来得及适用而已。 可是对于江北墨来说,慕子染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是窝火的狠,都睡过了,还装的这么矫情。 男人拧着深邃的双眉,讽刺道,“也不是第一次睡你,矫情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做两次就没意思了。” 装什么委屈,要不是喝多了,送给他碰,他江北墨都感觉恶心。 “江北墨,你什么意思,昨天晚上明明是你...是你碰我的,不是我要的。” “不是你要的?”男人冷笑一声,他厌恶极了这个女人,忍着席卷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我记得我昨晚嘴里喊的,可不是你慕子染的名字,怎么?趁我喝醉和睡,慕子染要是我江北墨没有记错的话,这样的事情你做的可不止一次了吧。” 每次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还装的跟真的一样,这样的女人看着就令人生呕。 “你..”慕子染忽然大叫了一声,拿起自己身边的枕头就狠狠的往江北墨的身上砸了过去,“江北墨,你混蛋,你是我老公,你嘴里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我都还没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对她。 那一次明明就是她舍身救了他好不好。 难道就因为自己喜欢他,所以这个男人就可以拿着她的尊严随意的践踏了? “凭什么?”男人伸手挡过慕子染丢过来的枕头,拧住慕子染精巧的下颚,冰冷的双眸深深的渗进她的心里。 他冷笑道,“就凭你犯贱,我告诉你慕子染,要不是昨晚我喝多了,睡你对我来说还不如去睡一只鸡。” 他真的恨透了她这副清纯淡雅的模样,装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能装了,看似一副清纯的模样,内心实则肮脏不堪。 “我没有,江北墨我告诉你,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我绝不允许你这样践踏我的尊严。”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嘛,大不了她慕子染不爱了还不行吗? “你放开我,既然你不喜欢我,那...那我们就离婚好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即使她爱他,可是她慕子染绝不允许别人来践踏她的尊严,再怎么说她都是慕家的大小姐。 “离婚?”江北墨甩开慕子染的下巴呵呵的笑了笑,“你以为我江北墨的身边,是那么容易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我告诉你慕子染,这辈子没有我江北墨点头,你那里都去不了。” 他能忍到现在让这个女人活着,在他的心里已经是他最好的耐性了。 要不是因为以后还有很多时候要利用到慕家的的实力,他江北墨才不会将这个女留到现在。 “凭什么?”喜欢和尊严是两把事,她慕子染绝对不会向他低头,“我告诉你江北墨,这婚还就离定了,白城比你好的男人多的事,这次就算是我慕子染瞎了眼才看上你了,下午我们就去把这个婚给离了。” 她要远离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作回她慕家的大小姐,就算是单身一辈子,她也不会丢下自己的尊严。 因为那是她的命。 离婚! 这婚她离定了。 “呵!”慕子染的话丝毫没有吓住江北墨,反而让他的脸上又多附上了一层讥讽的。 男人冷笑着:“你信不信,你这边拿到离婚证,明天慕子棠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上,又或者消失的是整个慕家。” 他声音冰冷的没有一点的温度。 慕子染一听,神色瞬间焦急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直接忽略了慕子染的话,冷呵一声,“明天开始你搬去南郊别墅和我一起住,当然这婚离不离的选择在你。” 要是选择离婚,他江北墨也不强求,也就是下午去一趟民政局的事情。 可是他江北墨一向是说话算数,慕家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男人穿戴整齐之后,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连看慕子染一眼都没有看,直接跨着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打开房门时,男人再一次微微的顿了一下身体,他说,“自己选的路,又能怪谁!” 不爱一个人,就永远都看不到她的好,即使这个女人为他倾尽所有,但是在江北墨的心里她做的一切都让他感觉恶心。 也许是执念太重,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上他的沫夕。 他将自己所有的爱都定格在,他抱起贺臻墓前那具冰冷的女人的尸体上,明明她穿着干净整洁的婚纱,可是他却在那天永远的失去她了。 没人能体会到他经历了多大的绝望后,才会从江氏三十三层的高楼上,纵身一跃。 第一百一十三章:搬去南郊别墅 江北墨从楼下走下来时,林念的整张脸都惊的有些表型了,她今天听管家说江北墨昨晚回来住,她还有些不相信,直到看到江北墨从楼上走下来时,这才敢相信。 难道是和子染的关系缓和了? “爸,妈,早啊!”江北墨率先开口打了一声招呼,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而他儿子才从床上起来,这就说明昨晚他们有情况... “儿子啊,你怎么回来了,子染呢,怎么没有看到她下来!”林念立即跑到了江北墨的身边,一脸急切的关心到,按照这个速度明年说不定他们就能抱上孙子。 江北墨的目光朝着二楼的方向望了望,嘴里挂着一丝淡漠的笑,直接回复到,“估计是昨晚太累了,让她多睡会吧。” “太累了?”林念瞬间有些恍然大悟,感紧将张嫂叫了过来,吩咐她去准备一些鸡汤,一会给慕子染好好补补身体。 江北墨没有过度的解释什么,对于那个女人的决定他丝毫没有任何的压力,离婚就离婚好了,反正在他的心里,也没有她慕子染的位置。 “爸,妈,明天开始我接子染和我一起住进南郊别墅,那里离公司比较近,也能更好的培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林念显然没有想到江北墨会这样开口,心里一种欢喜的情绪瞬间涌来,他这个笨儿子终于开窍了。 “好好好,只有你们关系处的好,随便你们住在哪里都行!”林念的心里开心极了,她当然喜欢自己的而又能够稳定下来,和慕子染好好的过日子。 而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报纸的江枫城却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一下就看出江北墨的心思一般,神情沉默。 “放心吧,妈,我先回公司,下午我就让付磊过来接她。” “别啊儿子,你先吃点饭在去,现在都已经是十一点了吃完午饭在回公司也不迟啊。”林念已经许久都没有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吃过饭了。 似乎自从那个女人离开以后,她就没有和自己儿子在一个桌子上吃过一次饭。 江北墨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目光淡然,还是拒绝了林念的提议,“不了妈,公司一堆时间,等我处理完抽个空在回来好好陪您吧。” 林念当然知道江北墨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自从江北墨走出房间后,慕子染依旧保持着原本的状态,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浑身微微颤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 她是在害怕? 这一刻,她才感觉到江北墨是一个令人多么可怕的男人。 要是和那个男人离婚,他真的会对他们慕家下手吗?慕子染不知道,但是能够确定的是,江北墨要是真的想要动慕家的话,也不过是动动自己手指头的事情。 慕子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将自己从一片惶恐中挣脱出来,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要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走出江氏公馆的大门。 付磊早已在门外恭候多时,江北墨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抱歉,江总,昨天晚上...”付磊直接坦白,江北墨向来不喜欢慕子染这是付磊早已心知肚明的。 可是他昨天晚上依旧明知故犯的将他的boos留在那个女人的身边,他知道今天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而他也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 可就在付磊掉着一颗紧张的心准备接受江北墨的责骂时。 却突然传来江北墨一声清淡无味的言语,“先回公司吧,下午的那场投标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你过来将慕子染接到南郊别墅,把我单身公寓的行李也收拾一下送过去,以后我就住哪里。” “...” 幻觉吗? 付磊突然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刹车,脑袋闪出一片大大的空白,他的boos刚刚说,让他下午去将慕子染接到南郊别墅? 难道经过一夜的春宵,他的boos开窍了,知道慕小姐的好了? 愣了许久,付磊才下意识的回答道,“好的,江总!” 他之所以让付磊去接慕子染,那是因为在他的心里能够准确的断定,那个女人今天下午根本就不会贸然的去跟他离婚。 而沉默了好一会的付磊突然再一次的开口,“江总,还有一件事,白总请你过去一趟...” 付磊口中所称呼的白总,全名叫白倾言。 一个和白城毫无相关的男人,但是却是江北墨的至交。 江北墨刚刚起床连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自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白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她不爱你 看着付磊的那紧张的表情,江北墨的直觉告诉自己肯定有事。 男人修长的双腿叠加,眸色一深,“出什么事情了吗?” 付磊没敢多说什么,透过后视镜,咽了一口唾液紧张回了句,“不清楚,白总说您到了就知道了。” 付磊不敢讲陆沫夕的事情告知他,还是等他自己到了让白倾言将所有的事情一并告知他吧。 毕竟保命重要。 要是现在让他知道陆沫夕昨晚出事了,那这个男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 景源别墅内。 陆沫夕静静的躺在一张若大的双人床事,额头上绑着绷带,但是依旧陷入昏迷的状态。 “白总,陆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恭谨的站在一旁,对着坐在二楼阳台的白倾言说道。 他迎着微弱的阳光,倚窗而坐,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怀里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指节在不停的敲打在电脑上。 男人没有抬头,只是薄唇微微轻起,冷冽的回了句,“知道了,下去吧!” 声音中没有夹杂着任何的温度,像是根本就不关心陆沫夕的死活一般,继续忙碌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但是白衣男人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依旧直立恭敬的站在一旁。 白倾言微微抬头,一双深邃而又冰冷的双眸直勾勾的落在医生的身上,那冷冽的气息瞬间席卷整个房间。 他再次开口道,“怎么?还有事?” 医生微微弯下腰身,推了下脸上的眼镜随后再次说道,“回白总,江总到了!” 听到他的回答,白倾言直接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走,去见他!” 随着一阵停在的声音,白倾言也从二楼的房间上走了下来,迎面撞上江北墨的那双锋利而又冰冷的视线。 “北墨,好久不见!” “少在这里跟我废话,沫夕呢?”江北墨直接忽略掉白倾言伸出手的,撞上过他的肩膀一脸怒火,丝毫没有半点的情谊,“你有病吧,我让你回来是让你帮我,不是让你掠我的女人,快说陆沫夕在哪里。” “???” 此话一出,男人的脑袋你瞬间冒出了三个问号。 他明明是帮他救了那个女人好不好,什么时候变成了掠了这个女人。 男人双眸紧皱,目光不由分说的忘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付磊。 付磊一脸尴尬的摇了摇,白倾言立即懂的了什么意思。 江北墨根本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陆沫夕被他带到了这里。 但是即使这样白倾言似乎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男人转身对着江北墨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间说道,“嗯?那间!” 十几年的至交,他听过江北墨提起无数次,但是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见到这个女人。 “沫夕...”只是推开房门,江北墨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女人竟然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 “陆沫夕你怎么了?”江北墨整个人瞬间慌乱了起来,半跪在陆沫夕的身边,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她不是在贺臻的身边的吗.. “沫夕,沫夕你醒醒,怎么回事...” “放心吧,人没事,啧啧,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见你这么心疼谁过。” 七年前江北墨对他说,他喜欢一个姑娘,那时的白倾言根本就不信,一向将事业放在第一位的他,又能多么深刻的爱上一个女人。 今天一见,果然刷新了白倾言的三观,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很在乎这个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你伤的她?”江北墨瞬间暴怒起来,起身直接伸手抓住白倾言的衣领就将他抵在了墙壁,丝毫不念兄弟之情,一脸怒不可歇的模样“说是不是你伤的?” 谁都不可以伤害他的沫夕,就算是他最好的兄弟也得死... “发什么疯呢?你没看新闻吗?是我将她救出来的好不好。”真的是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孽了,这辈子才会有这样的兄弟,有了女人立马翻脸不认人了。 后来,白倾言一五一十的将事情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了江北墨后,他才慢慢的松开白倾言身体,满脸心疼的坐在床边,细细的照看着他的沫夕。 “真没看出来啊,我们的江总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红了那双锋利的眼睛,不过真是可惜,这女人心里没有你。”白倾言依靠在落地窗前如无其事的开始打趣着江北墨。 只是话一刚落,江北墨就往他的身上投上了一束冰冷的寒光。 白倾言瞬间秒怂,闭嘴不言。 几年前。 江北墨是不是就发消息给他炫耀自己的幸福生活,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对看似令人羡慕的一对,就这样突然说散就散了。 “查出是谁对她下的手了嘛。” 江北墨没有心情跟他打趣,他现在心中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是谁对他的沫夕下的这么重手,他江北墨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嗯,刚查到的,是韩家的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丁点残缺的记忆 “韩的家人?” 同一时间里,贺臻病床上刚醒来就收到了这个消息,男人半躺在床事一脸怒气。 韩清雅!!! 该死的女人。 但是唯一令他没想到的事,潇旭并没有查到关于陆沫夕任何一点的消息。 不过潇旭告诉他,现场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陆沫夕的骸骨,这就说明那个女人没死,还活着。 “贺总,陆小姐应该不在韩家人的手里,我们怀疑她是被人救走了。” 潇旭将自己查的一些资料交到了男人的手里。 “我不要应该,更不要怀疑,我要准确的答案知道吗?”男人狠狠的将刚刚接过的资料摔在地上,他不需要看什么资料,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的沫夕在哪里。 “查,去查,我要马上知道陆沫夕在哪里,还有叫人时刻给我监视韩清雅的动态,敢动我女人,她找死!” 由于太过愤怒,导致贺臻胸口上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 昨天晚上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贺臻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绝望。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永远的失去了那个女人了。 不过庆幸的是,在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潇旭传来的这个令他感到希望的消息,至少那个女人还活着... “贺臻,你疯了,都跟你说了不要乱动,你看你伤口又流血了!”何景逸刚走进来,就看着贺臻的胸前白献血参红一片。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胸部的伤口,丝毫没有收敛直接拔下手面上的药水,翻身下床。 “给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现在立即,马上!” 他要去找陆沫夕,即使是潇旭告诉他,陆沫夕应该暂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可是他见不到那个女人心里依旧慌张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和陆沫夕经历过生死的感觉,但是又不像是昨晚的那种情况。 他想不起来...只是时不时有些零散的画面来来回回的在他的脑子里撞个不停。 刚一翻身下床,在众人还未感应过来时,贺臻就直接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剧烈的痛疼加上身体上伤口的撕裂,让他整个人无力的摔在地上。 “贺臻...贺臻你怎么了...喂放松,怎么回事...”何景逸察觉到了贺臻的异样,但是根本就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随即上前去扶着地上的男人。 剧烈的痛疼,如雷击一般从贺臻的脑袋里快速划过,他紧紧抓住何景逸的手臂身体颤抖的厉害。 从未有过这样撕心裂肺的感觉,像是死过一般的痛。 【陆沫夕娶你...是我贺臻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这是我为你定制的喜欢嘛。】 【贺总,贺氏集团完了】 【贺臻...求你不要死..】 一些他从未的记忆快速的从他的脑海里划过,贺臻不知道这拼凑不全的记忆是哪里来的,总感觉心脏的地方跟着紧紧揪紧了起来。 可是他想不起这些记忆究竟是哪里来的... 更不知道这些残缺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十五天 整后来整半个月,那晚爆炸开始,贺臻再无陆沫夕一丁点消息,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一般,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始终都找不到,关于陆沫夕一丁点的消息。 而陆沫夕本人也是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困在哪里,从陆沫夕醒了的那一刻开始,就被白倾言关在了他的景源别墅。 有专人看守,除了楼上楼下的距离,陆沫夕这正在十五天里就没有走出过这栋别墅。 别墅的设施很全,唯独通讯设施被人刻意的掐断,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收不到外界一丁点的消息,也发不出任何一点求救的信息。 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掉了。 “抱歉,陆小姐,这里不是您活动的范围。”在陆沫夕刚走下口准备踏出别墅的大门时,就被门两旁那几个彪悍的保镖给拦住了。 又是这句话,像是囚禁犯人一样,没有一点人生自由。 在听到这样的话时,陆沫夕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绑我过来就是为了好吃好喝的伺候我?”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服务态度还是很不错的,除了不给她出去以外,不管是饭菜还是其他的日用品,都是称得上五星级的待遇。 “抱歉陆小姐,白先生说您的伤还未痊愈,需要多休息。”男人依旧是机械型的来来回回重复那几句客套的话,陆沫夕都听的耳朵长茧子了。 “白先生白先生...”陆沫夕愤怒的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对着两位门神吼道,“够了,天天说什么白先生,到底是谁时白先生啊,能不能让他出来见见我。” 第一百一十六章:帮我保护她 这算是什么? 绑架嘛? 就算是绑架的话,那是不是也要说一句人话,绑架她的目的是什么啊,难道就是好吃好喝的伺候她? 陆沫夕感觉自己在这样带下去的话,不疯也会被逼疯的。 她有认真的想过究竟会是谁会这样困着她,要是韩家的人话,那肯定就是真的绑架了,根本就不会将她照顾的那么好,除了不让她出去,陆沫夕还真找不出这里任何的缺点。 唯一有可能这样对她的就是江北墨了。 可是..要是真的是江北墨的话,他一定会出来见她的,根本就不可能将她关了那么久。 还有他们嘴里最长说的白先生到底是谁... 一大推疑问在陆沫夕的脑袋里翻来覆去,让她整个人无奈的抓狂了起来。 别墅的三楼的房间里,白倾言依旧坐在阳台上,迎合着外面温暖的阳光,对着视频里的男人笑了笑。 “真的不让我告诉她,我是你派过来保护她的?”男人双手搭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一身宽松的浴袍飘洒着禁欲感。 视频中的江北墨坐在自己的办公里,一脸冰冷轻双眸深邃,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回答白倾言的问题,“嗯,不要告诉她,有些事情我不能插手,帮我保护好她的安全,现在全白城都知道她是贺臻最在乎的人,即然那个男人保护不了她,那就让我来保护吧。” 上一世,他是利用了陆沫夕将贺氏集团给收购了。 可是陆沫夕根本就不清楚这件事里还有许多凶险的地方。 他不能再让陆沫夕待在贺臻的身边,现在苏家,韩家都有所动静,他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为他们抢夺底盘的诱饵。 “贺氏集团确实是一块肥肉,看我都想用她来换点甜头了。”白倾言开玩笑道,一开始他根本就不信贺臻会为了一个女人舍去自己的性命,可是自从那次他引爆那颗炸弹开始,那个男人不顾一切的冲向火海里,他信了。 “你找死是吗?” 还没等白倾言笑完,视频那头江北墨一双犀利而又冰冷的寒眸就狠狠的盯在他脸上。 不管是谁,敢动他喜欢的女人,江北墨一定会弄死他。 “哎,开个玩笑而已嘛。”真是的,白倾言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既然那么喜欢这个女人,为什么还那么任由陆沫夕去另一人男人的身边,这要换成他,他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自己的喜欢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管她心里喜欢谁,爱着谁。 自己看的见,摸得着才是自己的。 “开玩笑?”江北墨一脸的怒吼,丝毫不给白倾言一丁点的面子,“要是陆沫夕受到一点伤害,你永远都别想走出白城一步!” 白城没有白倾言任何一丁点的资产,除了和江北墨的一些合作以外,除了这栋别墅,他再无其他。 但是在欧洲k集团的名声确实名声四起,而k集团财阀总裁就是白倾言。 “我靠!”白倾言在别人的面前都是一脸正经的冷漠,高高在上的总裁,唯独在江北墨的面前却怂的像个小弟。 男人一脸不服的指着视频中的男人吼叫道,“你..你还算不算兄弟了,老子丢下大好的江山来帮你,你要是敢阴我,我就跟你决绝!” “我要想阴你,我保证你连跟我绝交的机会都没有!”隔着屏幕江北墨的霸气瞬间覆盖住了白倾言的整个房间。 “好好好,江总威武行了吧!”从小到大他都说不过这个男人,不过既然是兄弟,那江北墨的事情就是他白倾言的事情,况且江北墨也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没时间跟你皮,帮我照顾好她,我不希望她在受到任何伤害!” “好,这件事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反正贺臻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我这里!” 关上视频后,江北墨将手中的钢笔丢在办公桌的一旁,桌子上推积如山的文件,整整一个上午他一个都没有处理。 这样的做事风格还一点都像他江北墨的性格,可是他真的一点心情都没有。 白城要变天了,而他最担心的就是他的沫夕... 他不能让她带着那个男人的身边,成为白城动荡的诱饵,成为贺臻的软肋... ** 结束和江北墨的视频通话后,白倾言换了一身得体的正装,刚踏出房门一步,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这半个月来他一次都没有露面,整整半个月他都在布防他的白城的眼线,为的就是要帮江北墨将这个女人保护好。 透过栏杆,白倾言看着楼下的一切,心里顿时升起一丝莫名的感慨。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能让白城两个最优秀的男人都不惜性命的想要保护她。 “放开她,你们先下去吧!”这是白倾言从楼上走下来的第一句话。 “是,白先生!”两旁的保镖纷纷退去。 陆沫夕转身就迎上了一双冰冷的寒眸,男人眯着眼睛,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同样对视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 “你就是白先生?”她根本就来不及细细的品着他的长相,毕竟她现在最关系的就是为什么要将她困在这里。 白倾言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我是,您好,陆小姐!” 那副绅士而又优雅的模样却是有那么点意思,陆沫夕愣了一下,随后连客气都不想客气一下,直接大声的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将我困在这里,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 她才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瓜葛呢,看似文质彬彬的腰回来又是一个衣冠秦兽咋办。 “又”字,让陆沫夕的心里一震。 不对她的贺臻才不是衣冠秦兽! 第一百一十七章:历史重演重蹈覆辙 “喂,说话,装什么哑巴,问你话呢!”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始终没有开口说话,陆沫夕着急的再一次的问了一遍,“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绑架我!” 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又怎么会将她困在这里。 “绑架,呵呵?”听到陆沫夕的话,白倾言没忍住笑了笑,随后拉了拉自己领口的领带,迈着修长的步伐往陆沫夕的身边走去。 明明是一脸笑意,却让陆沫夕感觉浑身一冷,心里莫名的虚了起来。 “你...你要干嘛?”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身体,陆沫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不是想要离开这里吗,现在你可以走去了!” 越过她的身边,白倾言推开了那封闭已久的大门,一束炽热的暖阳随后投了进来,像是照进黑暗中的一抹希望之光,让陆沫夕的心里顿时暖了起来。 整整半个月,陆沫夕从未踏出这里半步。 “你...你说让我走?”陆沫夕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房门外面的世界。 他禁锢她半个月,然后就这样轻易的放她走了? “嗯?你可以走了,”男人倚着门旁,一抹暖阳落在他那张五官分明的俊颜上。 “陆小姐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在绑架你吧,你要知道绑架也没有这么豪华的别墅可以住?” 他像是特意提醒她一般。 有那么一点点错觉,让陆沫夕的感觉这个男人是一个好人... 她抬眸,不管怎么样从始至终这个男人并没有为难过她不是吗。 而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贺臻,她想知道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半个月没有她的消息,那个男人一定很担心她吧。 “那谢谢白先生,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专门拜访道谢。” 说完这句话后,陆沫夕就感觉哪里不对,明明就是这个男人囚禁了自己,她为什么还要谢他。 总之先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今韩家都这样明目张胆的开始行动了,她一定要回去。 “不过陆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回到贺臻的身边,除了会给他增加负担以外,你什么都做不了。 韩家这次绑你充其量,也只是想看看你在贺臻的心里究竟占有着什么地位,但是下一次的话,我想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什...什么?”前脚才迈出别墅的大门,陆沫夕就被白倾言的话给震住了,愣了一下身体对着面前的男人再次警示道,“你到底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是韩家绑架的我?” 他是怎么知道她要回到贺臻的身边的。 又是怎么知道是韩家对她动的手...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白倾言并没有回答陆沫夕的问题,反而继续说道,“难道陆小姐是想看历史重演,贺氏集团在毁一次,还是看见...他为你再死一次!” 贺氏集团再毁一次...他为她再死一次... 字字诛心! 寥寥几句话重重的砸在了陆沫夕的心里。 陆沫夕顿时红了眼眶,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身体微颤双手死死攥紧,“你...你刚刚说什么...” 为她再死一次...这个男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江北墨也和她一起重生了,而江北墨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白倾言,原本白倾言是不信这些八卦的事情,但是看到陆沫夕的表现,倒也向这么回事的。 看着那双深红的双眸,男人假装经历过什么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意的又说了一句“可是,陆沫夕你对不起的又何止贺臻一个呢。” 这几话是白倾言发自内心替江北墨的说的,他不清楚他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江北墨对陆沫夕的爱,让他这个最兄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到底是爱这个女人,才会让江北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一株株锦簇的热泪一滴一滴的划过脸庞,从她醒来到现在,从未和别人分享过这件事,更没人理解她的心里究竟装了多大的痛苦与绝望。 像是一个被尘封已久的罐子突然被人打开,终于有人知道她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可又像是那原本刚刚结巴的心,被人一点一点的狠狠撕开,鲜血淋漓,一幕幕触目惊心。 白倾言也没想到陆沫夕会表现出这么痛苦的情绪。 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脏的地方因为剧痛不停的紧缩这,双眸深红到令人心里一惊。 贺臻...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男人为他倾尽所有,死在她怀里的那一幕。 她好想时间静止..好想留住那一束束从那个男人身体上抽离的体温,可是她怎么都做不到... 而这一切都是因她陆沫夕而起,就算是重生,她也始终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也始终抹不掉那一幕一幕真实存在过的画面。 崩溃,痛苦,绝望接之而来。 “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陆沫夕抓住白倾言的手臂疯狂的摇了两下,男人被她那个绝望的双眼震的浑身一颤,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下去。 “说话..你说话啊...”她伸手狠狠的在白倾言的身体上退了一下,最后倚着门框无力的摊到在地上。 她不想回忆的...不想记起那令她伤心的的事情,可是今天却被人活生生的再一次推进那个她不想走进的地方。 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心脏的地方紧缩的痛的厉害。 她错了...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无法挽回的,而经历的过痛苦的人,最怕的就是重蹈覆辙... 看着陆沫夕如此痛苦的样子,白倾言的心里突然开始有些相信江北墨告诉的他的那个故事了,原本一直以来他都当成一个神话故事一样去听,从未当过真。 直到现在。 可是要是江北墨说的都是真的话,那时的他们各自应该都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吧。 贺臻的深情,陆沫夕的绝望以及江北墨的后悔莫及... “如果你爱他,又何必在这个时候成为他的任人拿捏的软肋。”白倾言走到陆沫夕的身边蹲下自己的身子,将手中的纸巾递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江北墨的底线 江北墨给他的任务就是让他好好保护她的安全,也是因为除了他,江北墨在也信不过其他的人。 总之这个件事他接了,那他就一定会将她保护好。 而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离开那个男人的身边,等所有的事情结束后,在放她回去。 ** 夜深后。 2017年新年的前一天,沉静在寒风的白城突然下起了大雨,窗外的大雨噼里啪啦的砸在窗台上,慕子染浑身颤抖的抱着自己的身体缩在一个墙角深处。 漆黑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狰狞,除了一处打进来的雷雨以外,再无任何光点。 从她住在这栋别墅以后,就再也没有走出过这里,然而事情并没那么简单,身体那几道深深的血迹足以见证了这段时间她所遭遇过的一切。 一声简单的推门而进的声音,吓的慕子染更加的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像是遇到上面恐怖的事情一般,女人狼狈的身体往后深深一缩,不敢抬头望去。 房门被打开,一束廊灯投了进来,光是一种希望的象征,但是对于慕子染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见到这抹光还要绝望的事情。 江北墨站在门口,背着光修长的身影屹立在她的面前,与见到陆沫夕的那双温暖的双眸截然不同,男人落在慕子染身上的目光瞬间掀起一阵凶狠的惊涛骇浪。 随手带上门,一步一步的朝着慕子染的身边走去,“听说,你今天偷偷的跑出去,想要去找慕子棠?” “我..我没有..”慕子染吓了一跳,全身再次缩紧,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步。 那些人果然是这个男人的心腹,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她确实找到了一个空挡的时间跑了出去,但是还是被他的人抓了回来不是吗。 这段时间她早已领教过了这个男人的极具残忍的手段。 “想回慕家?想见你哥?”男人蹲下身子挑起慕子染微微颤抖的下巴,冷笑道,“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过去,把他叫过来,顺便叫些记者现场报道一下你们兄弟相逢的喜悦?嗯?” 威胁,看似温柔的语言中充满了讽刺与威胁的气息。 将慕子染不说话。 江北墨直接站起身,拿出自己的手机。 “不要...江北墨你不能这样做...”还没来得及按下拨通键,江北墨手中电话就直接被慕子染抢了过去。 她不能让她哥哥慕子棠看着自己现在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她不能失了身份,丢了慕家的脸。 慕子染慌乱不堪的,死死的握着手中抢来的手机。 她多想回到慕家,做回她那个开开心心无忧无忧的大小姐,成为全家人手中的小公主。 “不...江北墨算我求你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慕家的大小姐? 呵呵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现在的慕子染哪一点还有半分原来的模样,不能让她哥哥慕子棠知道这件事,不能毁了慕家声誉。 江北墨仿佛完全看不到她的内心中的痛苦,讽刺的冷笑道,“不能这样做?呵呵,慕子染你设计睡我,还引来这么多的记者让我不得不娶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想,不能这样做?” 他恨她,不管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哪一点,他江北墨都恨到好极致,一种想要将这个女人挫骨扬灰的冲动愤然而起。 不只一次,他真的想要直接了去这个女人的命,那样至少他眼不见心不烦。 “别说了...江北墨你别再说了。”她不想在听到他拿这个借口来折磨她,那晚她只是想要救他而已,她真的不知道那些记者为什么会在酒店门口,就算是她错了可以吧。 她是存有私心的想要将他占为己有,可是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只是因为一见钟情,只是因为喜欢而已... 慕子染泪流满脸的摊坐的地上低声,扯了扯他的衣角道,“我错了行了吧..江北墨...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娶我,不应该喜欢上你...更不应该有任何的奢望想要占有你...” 她想离婚,她想要离开这个令她心身恐惧的男人。 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真诚,他就会慢慢的接受自己,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错了。 “现在才知道错了?慕子染你不感觉晚吗?”男人眯着一双锋利的双眸紧盯着地上的女人,他从不会对一个女人下如此的狠手,不打女人是他江北墨最低的底线。 可是偏偏对于慕子染,江北墨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 有几次,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恨这个女人,如慕子染所说的那样,不爱就直接离婚就好了,何必苦苦纠缠。 可是在他的心里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就这样放了这个女人。 心里的恨意就像是一团炽烈的焰火一般,越烧越高。 慕子染心里一惊,猛然的抬头对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怒吼道,“江北墨,你究竟想怎样,既然你不喜欢我,放我走就好了,折磨我,就让你这么开心?” “要不然你以为呢?嗯?”江北墨蹲下身,狠狠的捏住慕子染的的下巴,“不是因为折磨,难道会是因为爱?我告诉你慕子染,这辈子没有我江北墨点头,你永远都别想从我的身边逃走。” “混蛋...江北墨你就是一个人渣,混蛋!” “慕子染!!!”江北墨咬牙切齿。 她从不知道他会是这样一个男人,是自己瞎了眼,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嫁给这个男人。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江北墨就算是死,我慕子染也不会得逞的!”她要离开这里,这里这个令她感到痛苦的地方。 “该死!!” 慕子染突然起身,趁着一道强烈的闪电,直接爬上高高的阳台,幸好江北墨伸手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高高的阳台上拉了回来,要不然三楼的距离足以将慕子染摔死。 她的身体就这样稳稳的落在江北墨的怀里。 仅仅停留一秒钟的时间,男人伸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愤怒的吼道,“慕子染你找死是吗?” “死又怎么样...死了总比落到你手里来的干净!” “想死是吗?”江北墨像是气急了一般,捏住她的下巴的手滑至她的脖子上,用尽力气一字一句道,“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我不仅会成全你,我还有成全整个慕家,让白城所有的人都知道慕家的大小姐是有多么的不堪。” “混蛋...”慕子染剧烈的挣扎着,“江北墨...你就是一个混蛋...” 泪水划过她的眼角,慢慢的模糊了慕子染的视线...她不想哭的,可是最后还是没忍住。 后来慕子染的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视线越来越加的晕眩,最后淹没在一片黑暗中... 我不要在继续喜欢你了...江北墨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为什么...就因为那点误会,他就真的这么恨她吗?想要至她于死地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重重的一巴掌 看着从自己手中缓缓倒地的女人,江北墨的心里丝毫没有一丝的怜悯,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厌恶! 他恨这个女人,恨她逼着自己娶她,恨她给他下药,耍那些下作的手段…… 也许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下意识的将失去陆沫夕的痛苦全部加注到了慕子染的身上! 他爱他的沫夕,爱到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倾尽所有,放弃所有所有的一切! 只有陆沫夕一句话,他江北墨命都可以给她… 就算他们最后不能在一起,他江北墨也早已做好了一辈子守护那个女人的决定! 可是在看看躺在地上这个女人,都是因为她…因为这个女人,他失去了最后一点希望… “江...江总.少奶奶她...” 付磊推门而进时,就看着慕子染一脸苍白的躺在地上,这段时间里,就连付磊都对江北墨的变化惊恐万分,他从不知道自己的boss会对一个女人下如此的狠手。 而是这个女人还不是别人...她是江家的少奶奶。 付磊不敢动,恭谨的站在一旁。 “以后不许称呼她为少奶奶,她不配!”男人一脸的冷酷无情,“将她带下去,既然不想住在别墅里,那就扔到楼下的仓库里去。” 廉价懂吗? 对于江北墨来说,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像是一颗随手可仍的廉价衣服,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想看。 仓库?付磊心里一惊,那个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而且慕子染不仅江家的少奶奶,也是慕家堂堂大小姐啊! “江总,这样不好吧,毕竟...” 付磊还没说完话,江北墨的一道寒光狠狠的投了过来,“怎么?我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我?” “属...属下不敢...” 付磊一向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止的了... ** 黑暗而又冰冷的仓库里,慕子染从一片冰冷的水泥地上醒来,身上那几处未痊愈的伤口传来阵阵的痛感。 模糊的视线入目一片狼藉,随着视野慢慢清晰开来,这次看清自己深处在一个脏乱的旧仓库中。 我还活着? 慕子染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身体上的传来的阵阵痛感让她慢慢的清醒过来。 除了伤口的撕痛以外,她感觉自己浑身冷的发抖,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发烧了... 可是这又是哪里...她又怎么会睡在这里...慕子染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浑身发憷的身体迫使她蜷缩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 冷! 这里真的是太冷,冷的她整个人犹如掉进冰窖一般。 “醒了?” 随着一声惊心动魄的撕裂声,仓库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她根本就不需要看清这个男人的脸,听着声音就知道说话的男人是谁,那个令她心生恐惧,恨她入骨的男人,而她却一直可笑般的以为他会被她打动,会爱上自己。 天真,真的是太天真的...一定是童话故事看多了,所以才会误以为这个男人会是她慕子染的白马王子。 慕子染动了动自己身体,无力的出声问道,“这里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北墨站在门口没有走向前的意思,似乎连靠近都不想靠近这个女人一步,只是薄唇轻起冷声的回答了两个字: “仓库!” “仓库?”所以说他昨晚不顾她的死活,就直接将她给丢到了这里了? 明知故问! 要不是他这个男人的意思,又有谁敢这样对她。 慕子染环顾四周,看了看,不过想想,比这个还要残忍的手段她慕子染都领教过了,将她丢进仓库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只是这里的温度太冷,而直接睡在地上的慕子染此时早已快要冻成了一个冰人。 “仓库...呵呵..仓库...”慕子染嘴里冷笑着重复着两个字。 她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刚一起身身体就无力的再一次跌倒再地,作为一个堂堂慕家的大小姐,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的慕子染,哪里遭受过这样的折磨。 “所以...江总这是打算给换地方了?”她称他为江总,直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至少从这一刻开始,她慕子染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因为他不配。 “江家不养闲人,既然你不想住别墅,那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他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更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很明确的告诉她,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她慕子染的住所。 “闲人?江北墨对你来说...我慕子染存在你身边的意义就只是一个闲人?”不爱就不爱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还非要捏碎她的心。 她到底欠了这个男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喜欢他,所以他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一次有一次的践踏她的尊严,伤害她吗? “要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江家的少奶奶头衔可不是用来养闲人的。”讽刺,他在讽刺她戴着江家少奶奶的头衔... 慕子染扶着一旁的墙壁,半弓着自己无力的腰身,一副快要虚脱的样子,笑了笑。 不管换做谁都能看的出慕子染那张早已透支的体力苍白的脸颊,她那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明明是就是那么的显眼,却在江北墨的眼里直接被忽略掉了。 “江家少奶奶...呵呵..”慕子染再一次喘着粗气痛苦的重复了一次,她从来都不喜欢什么江家少奶奶的称呼,她只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嫁给他。 扶着墙壁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男人,“江北墨,你从来都没有给我什么江家少奶奶的头衔,就像是在你公司那次一样,你不是也当面否认了我是你妻子的事实了嘛?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就要这样对我?” 她给他做爱心午餐,他不喜欢,可以没关系的,她不介意。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也没关系她也不介意。 可是现在算什么? 不顾她的生死,践踏她尊严...就只是因为她喜欢他? “喜欢我?”男人顺势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稀罕你喜欢我吗?就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就要对你好?然后喜欢你?” “慕子染你不感觉自己太天真了?” “天真嘛?”慕子染红着双眼对上江北墨的视线,“我也知道我有点异想天开,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你了,我能怎么办,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难道有错吗?” 她喜欢他,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他。 可是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了,现实永远都是那么的残酷... “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有错,错的是慕子染用了下贱的手段!”要是她慕子染光明正大的喜欢他,就算他会拒绝,他江北墨也会小心翼翼的不伤及她慕家大小姐的面子。 可是这个女人偏偏用了一种他最感觉到恶心的方式。 在那双冰冷的眼神注视下,虽然看不清江北墨那张背光的脸,但是却让她觉得周边的空气都开始一点一点的被这个男人的冷漠稀释掉了,冷的她无法呼吸。 “又是因为这样..江北墨,不爱就不爱,想要折磨我,你大可直接说,根本就不需要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爱就不爱好了,就当她慕子染前几个的掏心掏肺的喂了狗了,反正人这一生总会遇到几个渣男不是吗。 听到慕子染的反驳,江北墨顺势的握住了自己的双手,声音开始带着一丝怒气,“借口,就算是我在找借口,也是因为你犯贱!” “我犯贱?”慕子染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一般,“至少我慕子染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而你江北墨呢?跟我结婚了,心里还不忘记挂念着你的陆沫夕,到底是谁在犯贱。” 她做错了什么,作为一个妻子,她慕子染可谓是贤妻良母,作为一个儿媳妇她慕子染也是一个优秀懂的先顺的儿媳妇。 反而是他江北墨,既然都选择跟她结婚了,心里竟然还装着另一个女人。 到底是谁在犯贱,要是他真的那真爱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选择和她结婚...为什么不去把陆沫夕给追回来。 他们不是相爱了整整七年了嘛。 江北墨一脸怒不可歇,狠狠的缩了缩自己的瞳仁快步走向慕子染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抓起起来。 “慕子染你找死是吗,你一个贱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提起她的名字!” “我贱?”即使是浑身抽疼,慕子染依旧抬头毅然的对上江北墨的双眸讽刺道,“是我承认自己犯贱,不顾一切的喜欢你,可是江北墨你要清楚,陆沫夕不喜欢你,你跟她在一起七年又怎么样,在她的心里只有贺臻一个人,从来都没有过你一丁点的地位...” “闭嘴!”江北墨瞬间暴怒,抬手一把掌狠狠的打在了慕子染的脸上,声音都在颤抖道,“慕子染!!你敢!!你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慕子染的脸上,作为他的妻子,她从未享受过一天的妻子的待遇。 刺痛之下泪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划过了她的脸颊。 第一百二十章:你会爱吗 “我恨你...江北墨...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男人,我慕子染死也不会嫁给你!”流淌在脸颊上的泪线促急而下,崩溃的泪滴让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发的模糊。 “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男人抓起她的头发,狠狠的往墙上砸去了过去,一种凶狠而又鄙视的眼神看向无力倒在地上的女人。 鲜血如注,她伸手微微颤抖的触碰到那温热的血浆,扬起沾满鲜血的手指看了一眼后,无力的笑了笑。 她问他,“如果药不是我下的...如果我没有用那些下作的手段,那么江北墨...你会爱我吗?” 女人赤红的眼中露出一抹偏执的神色,让他的的心里一堵,整个心房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她刚刚问他什么? 药不是她下的... 不可能,他那天晚上明明只喝过从她手中的接过来的酒杯...而且他还特地命人查了一下二楼的监控,那个房间除了慕子染进去过,根本就没有人进去过。 仅仅一秒钟的时间,在慕子染还未从江北墨的异样的神情中捕捉一丝的怜悯时,他的双眸随即附上一层寒冰。 “就凭你?呵!”江北墨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冷呵道,“就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我江北墨去喜欢!” “轰”的一声,他的一句话抹去了她心里所有的希望。 是啊,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即使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这个男人也根本就不会喜欢她不是吗。 慕子染闭了闭眼睛,双眸中闪过些许的凄凉,苦笑道,“我做的...江北墨,那些药是我下的...也是我叫的记者逼你娶我的...所以你还是上钩了不是吗?” 既然他不相信她,索性所有的事情都当作是她做的好的,反正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他都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承认了?慕子染你终于承认是你做的了!” “对,我承认我爱你...我承认我有私心想要得到你的心...想要你爱上我...”可是江北墨,我发现我真的是太天真了... 我错了,真是对不起,在没有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上喜欢上了你。 慕子染用尽全力甩开江北墨的手,缓缓起身,明明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对她来说却足足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 只是刚走出一步,身体再一次的摔倒在了地上。 “江北墨我不想在继续喜欢你了...” 她望着他那双不屑的双眸,心里冷的像一个冰窖,可是她依然抱着一丝的奢望想要这个男人能够对她产生一丝的好感,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也好。 或许这样,她就不至于痛的那么厉害... *** 等慕子染再一次醒来的时,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而这一次醒来的的地方,并不是那件令她浑身冷至彻骨的残酷,而是她原本住的房间里,虽然温暖的大床,高级蚕丝被子,但是依旧没能让她那颗冰冷的心暖和起来。 “嘶...” 刚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那痛疼的感觉瞬间袭来,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痛的整个人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上被人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那痛感从她醒来时,就开始依稀的传递过来。 可是依旧是浑身无力,直到她伸出手慢慢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猛然记起什么事情来时。 这才意识到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 “少奶奶,少奶奶你终于醒了!真是快要吓死我了!”一个年轻偏大的老阿姨突然走了进来,将手中热气腾腾的米粥放在一旁,随着坐在床边照顾着她。 “你是?”慕子染有些疑惑,她住进别墅的时。除了江北墨的手下以外,并没有发现别墅里还有其他人。 “少奶奶您好,我是专门过来负责您的饮食的,是少爷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的,”李婶朝着慕子染和蔼可亲的笑了笑。 是江北墨找来照顾她的? 那个男人又想耍什么花招,难道是想毒死她? 慕子染愣了愣,但是床头那碗醇厚的米香,瞬间打破了她心里前一秒宁死不屈的精神,看了看米粥咽了咽口水道:“哦,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我李婶就好了!”李婶将做好的米粥再一次的端在了手里,呈现在慕子染的眼前。 “少奶奶,您刚醒先喝点米粥,想吃什么跟我说,我马上就去给您做!”李婶也是江家里面的人,不过不在江氏公馆,而是一直呆着江家旗下的一个度假村里,照顾人的手艺还是很受林念的欢喜的。 而昨天江北墨却突然打电话给林念说自己需要一个照顾慕子染的阿姨,林念就让李婶过来了。 她还夸赞自己的儿子终于开窍了,懂的照顾人了。 “谢谢,那就麻烦李婶了!”慢慢的撑起身子依靠在床边,慕子染也没有多想“李婶,我想吃鳗鱼饭,最后再放点泡菜!” “好的少奶奶,您先把这粥喝了,我现在就去您做鳗鱼饭!”她还担心慕子染醒来后会不想吃东西,没想到她会想吃鳗鱼饭,这下就把李婶乐坏了。 她的责任就是将慕子染照顾好,想吃东西是一件好事情! 李婶走后,慕子染捧着手中的米粥哭了起来。 鳗鱼饭...她真的好想念他哥哥慕子棠跑遍整个白城为她买来的那碗热腾腾的鳗鱼饭... 从小到大她总是欺负他,明明他个动手指头就可以将她摆平的大男人,却从来都是屁颠屁颠跟在她这个小女孩的身后,只有她想要,慕子棠从来都不会说不。 越想越难受,泪水就这样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了那碗米粥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怀孕 门外! 李婶刚走出房间,江北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男人通过手机里的视频看着慕子染坐在床上哭的像一个孩子一般,心里顿时掠过异样的情绪,说是心疼,可是厌恶的感觉也占了一半。 “李婶,她..怎么样了!”男人冰冷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酸涩,冷静下来后的江北墨被那一幕慕惊心动魄的画面咯的发疼。 虽然他不爱她,但是这个女人现在依旧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不是吗。 “少爷,少奶奶还好,她说她想吃鳗鱼饭,我先去就去给她做,只要是想吃东西,那就是好事,身体会慢慢的好起来的。”李婶不知道慕子染遭遇过了什么,但是看到那张苍白无力的脸确实很让人心疼。 “嗯,那就麻烦你照顾好她了!”在得知慕子染并没有什么大碍时,江北墨的心里才慢慢的放松下了。 饭菜做好! 李婶将刚刚做好的鳗鱼饭放在了餐桌上,除了一份鳗鱼饭以外,她还为慕子染准备了其他几分美味的菜品,希望她能多吃一点,这样身体恢复起来也快些。 “谢谢李婶,这味道跟我以前吃过的味道一样!”慕子染坐在餐桌前,拿起一旁的筷子挑了一点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应该的,只要是少奶奶喜欢就好!”22岁的年轻到和自己远在他乡的女儿一样大,李婶像是照顾女儿一样,对她百般呵护。 第一口浓香扑鼻... 第二口依旧如此... 可是当慕子染刚想吃下第三口时,胃里一阵强烈的酸涩,让她整个人突然恶心了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是那么好吃的鳗鱼饭,为什么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慕子染没有多想,再一次拿起筷子,想要让自己再去尝试一口... 可是那强烈的感觉再一次在她得胃里袭来,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拧着眉头,难道是因为这几天都没有进食,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忍着强烈的恶心感,慕子染随即放下手中的筷子,快步的往楼上走去。 今天是几号...2月2号,看着床头的时间,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生理期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来了,好像是从第一次和江北墨在一起后,就没有来过...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怀孕了,只是感觉有些反胃而已,慕子染慌张紧握双手,从头到脚都生出一股子冷汗,她不可能怀孕的...不会这么巧的。 要是在这个时候怀孕的话,对慕子染来说算得上是一种强烈的打击,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个不幸福的家里面。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才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李婶看着餐桌上几乎没动的饭菜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会不会是她哪里不舒服所以才吃的那么少。 “我..李婶我没事,只是刚刚起床,喝了一碗粥后就不饿了,”慕子染有些慌张,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少奶奶,那我去给你洗点水果,您的身体需要补充一些维生素!”慕子染很瘦,一碗粥足以将她喂饱,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李婶就没有太过的在意到她其他地方的异样。 “那个李婶!”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她突然拦住李婶,“李婶,我想出去走走,逛逛超市的什么的,你能带我出去吗?” “好啊,少奶奶,您要是感觉房间里闷得话,就根本我一起出去走走,正好这个点我也要出去买些菜!” 而他们这边说话的时间里,江北墨那边就收到了手下传来的简讯。 “嗯,让她跟着李婶去吧,但是给我盯紧了!” “是,少爷!” ** “恭喜慕小姐,您怀孕了!” 听到这句话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前的事了,慕子染拿着手中的孕检报告书,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 没有任何的表情,不喜不悲,没有太多的期望! 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来的不太是时候! 二月微凉的风肆意的吞噬着这蒙胧的夜,想要吹散一切迷茫的感觉,遥望远方的灯,那样的寂寞,在一瞬间划破夜空,又暗下去。 有些事总会来,有些人最后还是留不住。 不要试图想要去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更不要奢望用婚姻去拴住一个男人。 明明时开春的季节,但是此时此刻的心情犹如冬日的寒冰,让她冷的浑身发抖。 从跟李婶一起出来后,慕子染就找了一个空档的时间偷偷的跑去了医院,做了一个检查,可是最后的结果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片迷茫当中。 她怀孕了,是江北墨的孩子... 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慕子染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了好几个小时。 可是既然出来了,那就逃吧...或者这样她还能保住这个孩子,即使这个孩子没有爸爸,她依旧可以给他一个幸福的生活不是吗。 逃! 对,她要离开那个渣男! 她可以一个人将孩子养大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来不及多想,慕子染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快速的继续向着南郊别墅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能回慕家,现在她满身是伤的回去,爸妈一定会担心的。 幸好出来的时,慕子染带了一些钱,她决定先租个房子,安定下来以后再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子染,你怎么会在这里!”刚跨过马路,走到对面,祁柯的车就直接停在了慕子染的身边。 刚刚他还在奇怪,慕子染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可是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他发现那个人就是慕子染。 “你的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男人急忙的从车里走了下来,他只是出来跟朋友吃个饭,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慕子染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地方还能遇到熟人。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不管祁柯对她得初衷是出自哪里,慕子染都不想和这个男人搭上任何一种关系。 第一百二十二章:你不配 “还说没事,纱布都溢出血了!”男人一脸的心疼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江北墨又欺负你了,子染要是他欺负你,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一定是江北墨,该死的! 听到江北墨三个字后,慕子染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不是他,祁少爷,我真的没事,真的只是我不小心摔得!” 不能让祁柯知道什么,要是这个男人知道了,那就意味着她哥哥慕子堂也知道了。 那后悔就不堪设想了! 挡去祁柯的手,慕子染往后退了一步,恭谨的说道,“抱歉,祁少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虽没错,但是慕子染恭谨的态度却让祁柯感到十分的异常,慕子染从不会给他好脸色,每次都是一脸嫌弃他的模样,那表情看起来可爱极了,可是唯独今天异常的反常。 男人一把挡去慕子染的去路,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子染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江北墨那个混蛋又欺负你。” 一定有事,这个女人的表情在告诉他,一定出事了。 她给他的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以前的慕子染虽然很嫌弃他,但是每次都会笑的那么的开心,可是今天他从她的眼眶里看到的都是恐惧。 “抱够没?” 在慕子染还未来得及推开祁柯的身体时,江北墨直径朝着他们的身边大步走来。 男人面容冷峻,强大的气场总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下一秒,他朝她再一次开口道,“你所谓的出来散步,就是为了出来见他?” 慕子染立即从祁柯的怀里退了出来,一脸苍白的倒退了几步,“我不是...” “江北墨,子染头上的伤是不是你弄得,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动手打女人!”她还未来得及开口,祁柯就直接对着江北墨愤怒的吼了一句。 “跟我回去!”江北墨丝毫没有去理会祁柯的话,只是一脸冷漠的对着一旁的慕子染说道,“这句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原本以为给她点时间和空间,让彼此都冷静一下,可是在他下班回去后,这个女人竟然跑了,跑就算了,还和被的男人抱在一起,她是当他江北墨是死人吗? 果然不能对她太好! “跟你回去凭什么,江北墨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将子染交给你了!”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对这个女动手,祁柯一脸愤怒。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婚后的生活会是这样的不堪! 早知道自己当时就直接答应慕子堂收了这个丫头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祁少爷未免也管的太宽了吧,我江北墨接自己的妻子回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在动怒,男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他。 即使是他江北墨不爱的女人,他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让给别人,毕竟江家少奶奶的头衔还挂在这个女人的头上。 “江北墨,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少在我面前装斯文,你充其量就是一个败类!”能动手打女人的男人,在祁柯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男人。 “败类?呵!” 男人冷笑一声,抬眸的瞬间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祁柯的脸上,丝毫没他一定点的面子。 祁柯一脸吃痛的摔倒再地,他根本就没想到江北墨会对他动手。 “祁柯,你没事吧!”慕子染立即蹲在去扶起地上的男人,冲着江北墨怒吼了一声,“江北墨,你疯了是不是!” “跟我回去!”江北墨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过来很多人,都是一身正装,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祁柯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自己嘴里流出的鲜血,紧紧的将慕子染挡在自己的身后,“不可能,今天就是死,我也不会在让她跟你回去,她应该回慕家,江北墨你配不上她!” “死?” 江北墨眯着冷笑,冰冷的五官随即附上一抹寒冰,“那我今天就圆了祁少爷的梦。” 话刚一落。 江北墨身边的手下随即朝着祁柯的身边冲了过去。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祁柯..祁柯..”慕子染被两个男人控制在了一旁,而祁柯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男人浑身满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而一旁的江北墨在整个施暴的过程里,连眼睛都未从眨一下,他的手段以及狠毒,让慕子染的整个心瞬间冻住了。 “停手..快停下来,江北墨我跟你回去...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想好了?”男人声音依旧冰冷,整个过程下来,他的脸上冷峻的没有别的表情。 慕子染坐在地上,满面泪水的点了点头,“我跟你回去,江北墨,只要你放了他我就跟你回去。” “想好了,我跟你回去...别打了...” “不要...子染你不能跟他回去...唔...”祁柯的话还未落,江北墨就直接抬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脸上。 “真可笑,祁少爷心里心心念念的女人,却是我江北墨不屑一顾的女人。”讽刺,他再一次的当着别人的面,讽刺了她存在的意义。 慕子染红了眼眶,浑身颤抖的坐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一般。 他的话总是能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里,为什么...慕子染为什么你还是那么轻易的在乎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的话。 “江北墨...你混蛋,既然你不爱她...那你就把她还给我!” “还给你?”男人的表情冷酷到不带有一丝的温柔,踩在男人脸上的鞋尖加重,冷笑道,“我上过了,难道祁少爷不嫌弃脏嘛?” “混蛋...江北墨你就是个畜生,你他妈的王八蛋。”祁柯被两个高大的男人狠狠的压在了地上,他想要杀了这个男人,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江北墨不带一点起伏的平淡语气让慕子染的心,瞬间凉到了谷底。 不要在意...不要去听... 女人脸上刷白的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像是收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这个男人一向就是这样不是吗,所以慕子染没事好在意的。 江北墨的余光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人,有那么一刻时间,他竟然对这个女人生出一抹淡淡的心疼,可是仅仅是一秒钟而已,随即他的脸上再一次附上了一抹冰冷。 她不配! 第一百二十三章:只是一个警告 拿开踩在祁柯脸上的脚,江北墨伸手大手将地上的女人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却单手拥在自己的怀里。 男人神情冰冷,眸光犀利,“祁少爷看清楚了,她是我将江北墨的人,这次只是警告,下一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即使他不爱,也轮不到这个男人插手。 看着自己怀里浑身发抖的女人的目光一直落在祁柯的身上,江北墨心里莫名的燃起一道怒火,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揽在她肩膀上的大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双眼,冰冷的问道:“怎么,心疼他?” 被江北墨那双冰凉的寒眸注视着,慕子染一脸苍白的浑身抖动着,像是被定住一般,动掸不得。 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魔鬼... “江北墨...你放开她,没看见她哭了吗..你他妈就是一个混蛋...”没事出国留什么学啊,早知道就应该跟着贺臻一起没事练练身手了,祁柯的心里焦急万分,他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告诉我,是不是心疼地上这个男人?” 明明声音很温柔但是却让慕子染浑身冷的彻底,女人浑身一震,面色瞬间煞白,惨白的唇瓣颤抖道,“江北墨,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做很有意思?”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无缘无故的迁怒一个毫无相干的人,他究竟想怎么样。。 “不回答的意思,就是,是了?”江北墨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江北墨...你又想做什么..”将怀里的女人往身边的付磊身边一推,夺过身边手下手中的铁棍就往祁柯的身边走去。 “江北墨..江北墨你要干什么...”慕子染极力的想要从付磊的身边挣扎着,对着面前的男人极力的吼着,“江北墨你混蛋...你不可以这样,住手...” “付磊你放开我...”为什么,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那么残忍,泪水一遍又一遍的划过她的脸颊,女人一脸苍白的瘫坐在一边。 “少奶奶,你不能去,你要真的过去了,祁少的命,今天那就真的丢在这里了。”付磊将慕子染紧紧的钳制住了,惊讶不只她一个人,现场所有人都没想到江北墨会真的对祁柯下如此的狠手。 毕竟他也是白城有头有脸的人,祁家的大少爷,祁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动了他,那就说明是要跟贺臻宣战... 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裂痕,祁柯满身是血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而江北墨却是依旧一脸若无其中的站在一旁,伸手接过手下递来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烟雾缭绕遮住了男人那张令人心惊胆战的俊颜。 “下次,就不是单单废你一只手这么简单事情了!”一这句话是对慕子染的忠告,也是对祁柯的警告。 有些恐惧是来自精神上的恐惧,而江北墨恰恰就像是想要一点一点击垮慕子染心里的防线,绝望的感觉一点一点侵蚀着她整颗心房。 他要彻底的断了这个女人想要离开的念想,一个祁柯他敢动,那就说话,慕家他也同样都不放在眼里。 丢下手中的烟蒂,男人抬起脚尖狠狠的将它踩灭。 “送祁少爷去医院!” “是,江总!” 江北墨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拎了起来,动作粗暴的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随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一路上慕子染一直都是浑身颤抖的缩在一角,始终都没有动弹一下,江北墨残忍到极致的手段让她恐惧万分。 “这只是一次警告,别试图想要从我身边逃走,除非你有本事将慕家和祁家的人,一同消失在我视线里!” “江北墨,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将我留在你的身边,放了我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 “放过你,呵呵!”男人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饶有兴致的冷笑一声,“你感觉我江北墨像是一个好人吗?” 是她主动要靠近他的,那么这一切的都是她慕子染自着的不是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江北墨的心里异常的烦躁不安。 *** 晚上10点。 陆沫夕以前住的那套贺臻赠与她的单身公寓里,此时的贺臻铮躺在床上,整整将近20天的时间里,他依旧没有陆沫夕任何的消息。 是记忆错乱吗,为什么他的脑袋里会浮现出那种画面。 第一百二十四章:祁柯出事 是梦境? 可是那些画面就像是真是存在一般。 这几天贺臻都没有去上班,自从从医院出来后,他就将医院随便的交给了潇旭去搭理,自己全心身的投入在寻找陆沫夕的事情上面。 正在他睡意难眠时,身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何景逸打来的电话,于是直接接通了。 “怎么了,大半夜的找有事?”男人一脸不悦的神情。 “贺臻,祁柯...出事了!” 原本贺臻还想继续调侃一下他,却听到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何景逸微微颤抖的声音。 “什么意思?祁柯怎么了?” “反正你快过来吧,左手能不能保得住还不知道。” ??? 贺臻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丝不好的画面,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要知道祁柯算得上是贺臻最好的兄弟之一了,一个慕子棠,一个祁柯,还有他何景逸,这三个人可都是他的过命的兄弟。 与此同时。 慕子棠在接到消息时,也已经往医院赶去。 “怎么回事,他人怎么样了。”在场的几个人中,谁都没想到祁柯会出这样的事情。 在白城祁柯刚刚从国外回来,甚至都还没有去接手祁家的事业,除了和慕子棠贺臻喝喝酒吃吃饭,也没有和谁又过多的接触,又是谁对她下如此的狠手。 何景逸穿在一身白大褂,双手沾满了鲜血从手术室里面走了出去。 “怎么样,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伤成这样?”贺臻一脸焦急的上前询问道。 “肋骨断了4根,左手能不能保住还要看手术后的情况,反正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 肋骨断了四根? 左手有可能保不住? “是谁,是谁对他下这么重的狠手?”敢这样伤他的兄弟,他一定不会这样放过那个人。 何景逸一脸无奈,看了看贺臻又看了看慕子棠,“应该是江北墨,因为送祁柯来医院的是付磊...而听祁柯的意思是...子染应该也受伤了。” “你说什么?子染受伤了?”慕子棠在听到自己妹妹的名字时,整个人都火了起来,“怎么回事,那我妹人呢?她也在医院?” 何景逸再一次摇了摇头,“子染不在医院,她被江北墨带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在祁柯被送进医院,何景逸刚刚接到他的时候,祁柯一直在拉着他的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救慕子染的字样,想必是那个丫头出事了。 “子染...子染...”慕子棠顿时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慕子染算的上是慕子棠的心头肉,从小到大他从不会让她这个妹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要是知道自己妹妹过的不幸福,或者江北墨欺负他妹妹的话,他慕子棠一定会宰了那个男人。 “喂,你去哪里。”何景逸对着慕子棠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没事,你在这里看好祁柯,我跟着他!”贺臻知道慕子棠这是要去找江北墨的,要是祁柯真的是江北墨伤的,他贺臻也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将近凌点! 江北墨南郊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狠狠的踹了开来。 而江北墨像是早已知道他们会来一样,依旧衣衫完整,毫无被惊醒而感到手足无措的情景。 身边贺臻和慕子棠刚踏进别墅院内,就被江北墨身边的手下团团围住。 显然是早有准备! “这么大晚上的,慕总和贺总都不用睡觉的!”男人身桌一身光洁干净的西服,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神秘。 他知道,慕子棠一定会来找他,可是没想到贺臻也跟着一起来了。 “少废话,我妹呢?”慕子棠似乎没有跟江北墨啰嗦,他心中最关心的就是慕子染的安全,“我告诉你江北墨,你要是敢伤害我妹妹一根汗毛,我要了你的命!” 要是慕子染真的受伤了,那他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敢欺负他妹妹,就是找死! “所以慕总这么晚过来,只是为了警告我?”要了他的命..他江北墨既然敢对祁柯下手,难道还会怕他慕子棠?不光是慕子棠他不怕,就连他身边的贺臻,要不是因为陆沫夕的原因,这个男人已经死一百次了。 “不仅仅是警告,江北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我妹呢,我要见子染!”慕子棠说话的时候,险然是带着愤怒的,除了最近慕子染给他打过几次电话,自从她嫁给江北墨后,他似乎就没有见过慕子染。 江北墨站在门旁,对着身边的手下招呼了一句,“去请少奶奶下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动我的人就该死 “哥...” 几分钟后,慕子染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直接扑进了慕子棠的怀里。 “子染...子染你没事吧,听祁柯说你受伤了,怎么样没事吧!”刘海遮住了慕子染额头上的伤口,在昏暗的灯光笼罩下,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慕子染头上的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 “没事...我没事,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慕子染红着双眸努力的克制住内心中异样的情绪,除了围住他们的那群手下以外,三楼的窗口上也早已布置好了一切。 南郊别墅算不上白城最好的私人别墅,但是江北墨的这栋却与其他的别墅大不相同,就连面积也大上好几倍,优雅的环境,中式的建筑风格,确实是一个养人的好地方。 可是在一切平静的表面下,却布满了层层的杀机。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你和贺臻哥哥怎么一起都来了,还这么晚?” “你真的没事吗,子染!”慕子棠再一次确认道,“我听祁柯说你出事了,所以就急忙的跑过来看看你!” 慕子染摇了摇头,只是那双深红的双眸中,一股热泪猛然的划过她的脸庞,她真的好想保住他的哥哥,告诉他,她有事...她想离开这个,离开这个男人的身边。 可是她不能这样做,因为她知道江北墨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 “哥,我没事!” 慕子棠双眸紧皱,擦了擦慕子染脸上的泪水,一脸心疼道,“怎么哭了,是不是江北墨欺负你了,要是有的话,你告诉我,我一定绕不了他!” 她是他的小公主,任何人都不可以动他的妹妹一下。 “我没事,我只是好久没看到你了,有些想吃,你给我送的鳗鱼饭了,这几天李嫂有给我做鳗鱼饭,可是都没有你买的好吃,真的好气人哦!”学着以往撒娇的情形,慕子染一脸可爱的摇了摇慕子棠的手臂。 “傻丫头,下次想吃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过来!” “还是我哥对我最好。” “行啦行啦,你没事就好,下次想吃什么直接给我打电话,哥立马送到!”简单的叙了叙旧,慕子棠摸了摸慕子染的脑袋,再一次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真的是吓死他了,他还以为他的妹妹被人欺负了,还好这丫头没事! “时间不早了,慕总要不就留下吧,反正别墅里房间很多?”江北墨客气的差了一句话。 “是啊哥,要不你和贺臻哥哥今晚就留下来吧,李婶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吃,比我在家里吃的好吃多了,要不要明天可以一起尝尝!”慕子染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慕子棠。 “你就知道吃,自己多胖心里没点数吗?”慕子棠伸手捏了捏自己妹妹的鼻子,一脸的溺宠道,“今晚我们还有事情,肯定是要回去的,改天哥过来给你送鳗鱼饭好不好!” “那说好的,我要...” “要加点泡菜,在来瓶可乐对吧!” 慕子棠记得慕子染所以的喜号,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就连别的男人都不懂的口红颜色,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慕子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挤出一抹微笑,好想回到以前...她的闹...他在笑... “除了子染的事,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整个过程贺臻一直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一双凌厉的双眸紧紧的盯在江北墨的身上,见慕子染安然无恙,这才开口说道,“祁柯是你伤的?” 每次见到这个男人,贺臻都有一万种想要弄死他的冲动。 “是!”江北墨没有否认。 “为什么!”贺臻双手紧握,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制住了整栋别墅,伤害他兄弟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说慕总和贺总怎么会突然来我江北墨的这里,原来是为了祁柯来的。”江北墨笑了笑,随后声音凌厉道,“因为他该死!” 因为他该死...敢动他江北墨的身边的人,就该死! “该死?”贺臻一脸怒不可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就算是没有陆沫夕的存在,他对这个男人也是带着狠狠的恨意,更何况还有陆沫夕这一道坎,“呵呵,是吗?废了祁柯的一条手,江总就打算拿这点理由来搪塞我?” “要不然呢?”江北墨不以为然,一副淡漠的神情道,“敢对我江北墨的女人下手,难道他不该死吗?” 对他的女人下手? 贺臻的心里顿时一惊... 不可能...祁柯又怎么会对慕子染有意思。 “我可和贺总可不同,谁要是敢动我江北墨身边的女人,我一定会要了他的命,而不像贺总一样,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一想陆沫夕因为这个男人被人绑架,江北墨的心里就充满了对贺臻深深的恨意。 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他说话,他贺臻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男人。 要不是因为害怕陆沫夕伤心,他绝不会让这个男人活到现在。 就像是上一世一样。 他要他死... “江北墨...你找死...”贺臻瞬间暴怒,江北墨说的每个字都像是插进他胸口的刀子,让他瞬间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贺臻哥哥...别动手...”看着现场的情况处于一种极具恶化的状态,慕子染直接拦下了贺臻刚想冲过去对江北墨动手的冲动,“祁少的伤确实因为我,是我不好,不知道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做了错事,所以江北墨才对他动手的...” “子染...你不会是为了维护江北墨故意这样说的吧,到哥这里来,别瞎闹!”他才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是这样的女人,她有了江北墨又怎么会去祁柯... 而且明明他当初解释给她时,她还是死活不要的... “哥,真的是这样的,都是我太任性了。” 最后在慕子染的一再坚持下,慕子棠也没办法,要是这件事真的像他妹妹慕子染说话那样,那祁柯那小子...还真的挺活该的。 在慕子棠和贺臻离开后,三楼的狙击手才从窗户边撤离开来。 而对于慕子染的表演,江北墨还算满意。 “江...江北墨,你又想做什么!”慕子染坐在床上,双眸带着一丝的恐惧,这个男人每次踏进她的房间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非打即骂! 可是她今天真的很累很累了... “江北墨我今天不舒服...你要是想拿我出气,明天可以吗...”现在只是看见这个男人,慕子染都感觉浑身恐惧,还未见他上前,她就开始往后面退了几步。 江北墨穿过床边,直接走到房间一旁的落地窗前,修长的背影,还带着一丝丝的凄凉之意。 是错觉吗? 他没有转身看她,宽阔的背影,背对和对着她突然问道,“你喜欢那个男人吗?” “什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道。 “没事,不早了,睡吧!” “...” 慕子染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再说什么,江北墨再一次掠过她的身边,迈步走出了房间,还轻轻的带上房门。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安静的与她相处... 第一百二十六章:帮我保密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慕子染强烈的反胃感越来越重,不过还好,在过去的一周里江北墨并没有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听李婶说他出差出去,反正这段时间里她就没看到过那个男人出现在别墅里。 慕子染不知道该不该把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有一点让她坚信的就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所以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午饭时间。 正在吃饭的慕子染再一次的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酸涩,急忙的丢下筷子往一旁的卫生间里跑去。 “少奶奶...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李婶看状放下手中的盘子,也跟着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少奶奶...是我做的饭菜不合您的胃口吗?”李婶轻轻的拍了拍慕子染的后背,她没有多想,直到看到木慕子染,那反胃的表情这才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少奶奶..我看你这两天一直在反胃会不会是怀孕了...” 她是过来人,当然非常的熟知怀孕时的症状,况且这几天她做了慕子染曾经最喜欢鳗鱼饭,可是她确实一筷子都没有动。 “没...没有...”慕子染脸色苍白的冲着李婶摇了摇头,“没有,我怎么会怀孕...唔...” 她不能让李婶知道她现在怀孕了...要是她知道了,那江北墨一定也知道了,那这个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虽然他不爱她...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慕子染下意识的悟了一下小肚子,一脸慌张的解释道,“可能是我这几天没睡好...又可能是我吃坏肚子了..” 手中无措的表情让李婶再一次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少奶奶,不管有没有怀孕,我去拿个测纸,你试一下就好了,要是怀孕了,那可要小心着呢,毕竟是第一次怀孕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的。”要是慕子染真的怀孕了,那可是一件喜事,李婶心里顿时乐了起来。 测纸... 慕子染一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急忙的拉住了李婶的手,一下子没忍住哭了起来,“李婶,别去...求你别去,我不想测...” “怎么了少奶奶...您别哭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婶转身立即扶起地上的女人,满是心疼,自从她进入南郊别墅负责照顾慕子染后,李婶就深深体会到了,慕子染是一个及其懂事的好女孩。 没有大小姐的脾气,更没有什么不良习惯,知书达理是一位十分善良的少奶奶。 而李婶也一直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再照顾。 慕子染蹲在地上继续的哭泣着,抓住李婶的手恐惧的摇了摇头,“李婶,你别去...实话跟你说吧,我确实是怀孕了,但是求求你别告诉江北墨好不好...帮我保密...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她现在真的好害怕那个男人。 江北墨的手段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恐惧之中,她害怕那个男人在知道她怀孕后,会第一时间带她去做掉这个孩子... “啊,少奶奶您真的怀孕了啊!”李婶惊喜万分,急忙的扶起地上的慕子染笑道,“傻闺女,怀孕是好事,您哭什么啊,少奶奶快起来,要是少爷和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江家就江北墨一个独生子,而林念又是那种特别喜欢孩子的女人,要不是江枫城不想要,她当年还打算再生一个。 就在江北墨刚刚成年的时候,林念就天天念叨,啥时候带一个女朋友回来然后在给她生一个孙子带带。 而这一晃七八年过去了,江北墨始终都没有让她如愿以偿,给她生个孙子。 “不是这样的,李婶你不懂,求求你别告诉江北墨好不好...”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现在的处境。 慕子染哭的像一个泪人一般,索性就直接撩开她额头上的伤口,还有手臂上的伤口。 “李婶..你看.你也知道了,江北墨不爱我的..要是他知道我怀孕了,肯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在李婶的眼前,这些天的相处中,她也能感觉到江北墨并不是很在乎慕子染的存在。 “可是少奶奶,瞒不了多久的,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你真的瞒不了多久的。”即使江北墨不爱慕子染,可是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感觉江北墨一定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慕子染再一次坚决的摇了摇头,“现在能瞒多久是多久,我现在才两个多月他看不出来的,或许等到月份大小他就会将这个孩子留下来了,只是李婶,求求你现在不要告诉他好不好,求求你了。” 自爱慕子染一再而三的恳求下,李婶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只能等过段时间找个机会在告诉他们吧。 “好,少奶奶,我答应您,快起来吧,地上冷对身体不好!”慕子染的温文尔雅性格让李婶顿时更加的心疼了起来,多好的一个女孩啊,为什么他们的少爷就不懂的珍惜呢。 慢慢的扶起地上的女人,那浑身微颤的身体,足以证明慕子染现在心里有多么的害怕江北墨。 ** 一周后。 白城的一场社交晚宴的前。 景源别墅内。 “听说贺总最近在疯狂的命人寻找你的下落,看来那个男人是真的很在乎你啊!”陆沫夕坐在自己房间的化妆台前,她也有时刻去关注那个男人的动向,有那么几次陆沫夕真的很想什么都不管,直接冲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用自己炙热的体温去紧紧拥抱着他。 “白倾言,你还真是我见过最闲的总裁了,真不知道你们的公司是怎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对于白倾言的身份,陆沫夕也是略知一二的,但是她却不知道他是江北墨的至交。 两个八竿子大不着的人,会是最好的过命兄弟。 第一百二十七章:别看了他没来 白倾言笑了笑,“没办法,天意如此啊,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闯进了你的生活里,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你也是我见过最不正经的总裁!”陆沫夕转过身深深的给了白倾言一个白眼。 他只告诉她,他是受人之托保护她,但是却不告诉她,那个给他下命令的人是谁。 “感谢陆小姐赞美!”白倾言嬉皮笑脸的笑了笑,一身白色私人定制的高级西装,看似凌乱的头发搭在眉骨之上,将一种不羁的魅惑完完全全彰显出来。 “怎么样,今晚跟我去参加晚宴,你准备好了吗?”白倾言还是第一次在白城参加这样的晚宴,与其说是收到了邀请不如说是不请自来,他只是简单的命人放了一个风而已,那请帖就大把大把的塞进了景源别墅的大门。 k集团的财阀总裁。 在全世界都是名声赫赫。 又有多人想要趋炎附势。 而白倾言却是话里有话,他之所以问她准备好了嘛,并不是在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参加这次的晚宴,而是想要告诉她。 贺臻今晚也会出现在这场社交晚会中。 那个她早已心心念念的已久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感觉...我还是不敢这样面对他...”陆沫夕抬头望了望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害怕冲动突破她的理智,她依旧会回到他的身边。 “沫夕,有些人总该成长的,现在的贺臻还不足够强大,而你恰恰就是他成长起来的最后一步!”有些人总该通过一些事情去成长起来的。 “可是我担心..” “担心总比你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任由别人掐住他的脖子好,不是吗!” 虽然过程有些残忍,但是结果应该很还是令人欣慰。 既保护了陆沫夕,又能让那个男人吃些苦头,估计这样的方式也只有江北墨那个犊子才能想的出来。 但是有一定白倾言很确定的就是,江北墨现在所做的就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可是..你为什么帮我?”陆沫夕依旧对着个问题很是怀疑。 “受人之托!”白倾言依旧是同样的回答。 “谁的之拖?”她始终想不出来,到时是谁在背后帮她,江北墨吗? 可是白倾言似乎没有对贺臻产生一丁点的恨意,反而很想帮助他的意思,要是真的是江北墨的话,他会这样做吗? 而且她和江北墨在一起七年,要是白倾言是他的朋友的话,为什么又没有听他提起过。 “重要吗?”白倾言像一个傻子一样,脑袋一歪,双手一摊道,“反正我不是坏人,你看我抓你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拿你去找贺臻换块糖吃,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我是不是太难了...” “...” 当天社交晚会现场。 陆沫夕挽着白倾言的手臂,一身性感红裙,面容惊艳的进入所有人的视野。 “别怕,你又不欠他们的,而且我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担心的!”白倾言冲着身边的陆沫夕笑了笑,也不知道江北墨为什么会喜欢这么瘦瘦的女孩子。 这几天陪在陆沫夕的身边时,白倾言一直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再照顾。 最好兄弟的女人,他可一点也不敢待慢,真害怕稍有不慎,那男人就给他穿个小鞋。 而惊艳全场的并指示陆沫夕一个人,从白倾言踏进会场的第一步,全场所有的人的目光也跟着停在了他的身上,一身白色的高级西装,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一张不羁而又俊俏的脸蛋,气场十足。 “您好白先生,您能过来真的是太好了!”这场社交晚会的主办方是苏家,苏泽天在看到白倾言后,随即带着爽朗的笑声,脚步停在了他的身边。 白倾言转过身迎上苏泽天的视线后,嘴里很是自然的升起了一道弧度,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笑道,“苏先生的盛请,白某哪敢不来,第一次来白城,还请苏先生多多指教!” 苏泽天为人和善,笑了笑,随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陆沫夕,开口问道“这位小姐是?” 小辈们的事情,想苏泽天这种整天忙碌在工作上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去关心白城的八卦新闻,更不知道陆沫夕是谁。 从陆沫夕踏进晚会现场的第一步起,她的目光一直都在不停的搜索着贺臻的身边,可是来来回回环顾了好几遍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他是没有来嘛? 不管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陆沫夕依旧想要和那个男人见上一面。 “沫夕...沫夕,苏先生跟你说话呢?”白倾言轻轻的捏了一下陆沫夕后,她这才从自己的一片不安中走了出来。 “啊..哦,”陆沫夕看了看白倾言那紧皱的双眸,又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泽天,这才反应过来,伸出手礼貌性的打着招呼,“苏先生,您好,久仰大名!” 苏泽天笑了笑,“白先生的女朋友真的很漂亮!” 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 陆沫夕盯着白倾言那双笑意迷人的桃花眼,这才意识到,他将她以女朋友的身边,介绍了出去。 陆沫夕想都没想狠狠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演戏要演全套好不好,放心我对你这种长的营养不良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呸,就跟我会看上你似的!”陆沫夕气的有些想要杀人的冲动。 离开苏泽天的身边,白倾言揽着陆沫夕的肩膀继续穿梭在宴会的大厅里,低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别找了,我的人刚刚告诉我,贺臻今天并没有来参加这场晚宴!” “没有来参加?” 陆沫夕有些惊讶,不是说他会来的吗,怎么又不来了? 要是贺臻没来,那她今晚还来干什么。 “你耍我是吗?”陆沫夕踩着高跟鞋的脚很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双愤怒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的身边。 白倾言眯着眼睛,挽着陆沫夕肩膀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喂,我说你,着什么急啊,没来又不代表他不会来,我已经派人给他送信去了,说你这里,我想最多那个男人二十分钟之内肯定到这里!” 男人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时间,再一次说道,“除非他不在乎你,那我也没办法...” 第一百二十八章:她做不到 他不在乎她? 陆沫夕站在白倾言的身边,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般笑了笑,她说,“他不可能不来的...” 他怎么会不在她...就算是世界毁灭,那个男人都不会不在乎她不是吗? “啧啧啧,就没见过你这样秀恩爱的!”白倾言揽着陆沫夕的肩膀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坐下来等!” 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晚上九点的时候,贺臻依旧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忙碌着手中的工作,虽然早已超过了下班时间,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回到哪里。 陆沫夕以前住区的那栋别墅,早已是人去楼空,哪里除了会给他增加无限的凄凉和更加烦躁的情绪,那里他找不到更何温暖。 陆沫夕你到底哪里...你回来好不好,想起以前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他的心里就开始抓狂起来,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晚爆炸开始,他的脑海里,就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一些令他难以接受的画面。 是梦嘛? 他记忆中浮现一幕,他们结婚的画面...他亲手为她带上的戒指,宣告她是他贺臻唯一的女人,他捧着她的脸,那画面真实的令贺臻心里一颤。 扬起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名指上的那道戒痕却历历在目。 也许自己太过于想她了,所以才会做这么真实的梦吧,男人合上自己手中的合同,转到座椅面向偌大的落地窗外。 真的会娶那个女人做自己的妻子吗? 贺臻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心里问着自己,但是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他会去那个女人做为自己的妻子,只要她愿意。 空荡荡的办公室,静默的空间里,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自从认识了陆沫夕开始,仿佛这样的凄凉早已是常态了。 面对无边无尽的黑夜,男人红了眼睛,心口刺痛,一双冰冷的双眸中闪现出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晚会现场。 慕子棠的身边拥着好多美女,不过慕子棠似乎对这些美女都不敢兴趣,三两句话就直接将她们给打发了。 怪不得贺臻不来,原本这次晚宴还真的是无聊透露。 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里独自喝着手中的酒,祁柯现在正在医院离躺在,手臂受伤比较严重,估计一时半会出不了,而贺臻也跟着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将这场晚宴给推了,弄得他一个人无聊死了。 “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拿,那边的甜品看起来还不错!” “谢谢,不用了,我不饿!” 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坐在一旁的慕子棠浑身一震,随即转过头,就看着陆沫夕活生生的坐在他不远处的位置上, 是幻觉吗? 在看到陆沫夕的第一眼时,慕子棠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是他眼睛花了,还是他出现幻觉了... 慕子棠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有看错。 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紧急的状态下,慕子棠直接拿起自己身边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自己最好的兄弟贺臻。 慕子棠:“老贺,老贺,你快来,出大事了!” 贺臻:“没心情,一边玩去!” 慕子棠:“陆沫夕在这里,你在不来,你就绿了...” 慕子棠索性就直接偷拍了一张陆沫夕坐在白倾言身边的照片发了过去,正好是白倾言一脸笑意的将手中一盘精致的点心放在陆沫夕的面前,男人那张不羁的均匀中透露着些许的爱意,女人更是一身红裙,婀娜多姿美丽动人的模样。 看到照片后,贺臻整个人都傻住了,那照片的上一脸笑意的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依旧的陆沫夕。 贺臻根本就管不了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是谁,只是抓起座子上的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碰”的一声,在他刚刚拉开办公室的大门时,就和刚要进来的潇旭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贺总我...” “没事,你先去开车在楼下等我!”男人一脸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股温热从鼻子里面流了出去,不管什么事情都阻止不了,他想要急迫的看见那个女人的心。 原本潇旭还想将自己受到的消息告诉贺臻的,但是听见他说去苏家的宴会现场时,他就明白了贺臻也已经收到了陆沫夕在那里的消息。 十几分钟的车程。 他已最快的时间赶到了晚会的现场。 贺臻的到来,引得现场一群人惊叫不已,王者般的气场实在是过于强大,男人精致俊美的立体五官,高级魁拔的身体,以及一身完美的磅礴气场,将现场所以的目光都聚集了起来。 白城有多少女人想要不择手段的爬上他的床,又有多人忌惮着他这一身王者般的荣耀。 第一百二十九章:我算什么 “两点钟的方向,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来了!”白倾言在看见贺臻时,原本搭在自己的腿上的上臂直接上扬起了,搭在了陆沫夕的肩膀上,附身在她的耳边轻笑说道,“你说,我要当他的面亲你一口,那男人会不会杀了我!” 陆沫夕根本就没有听到白倾言后面的一句话说的是什么,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向那个衣衫尊贵男人,心脏的地方顿时紧揪了起来。 果然她真的很想直接冲过去紧紧的抱住那个男人,好想告诉他...这些天她真的好想他。 “知道你很爱他,不过,你现在回到他的身边只能害了他,难道你想让他每次都舍命救下?”白倾言一眼看出了陆沫夕的心里在想些什么,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和那深红的双眸,早已证明了一切。 “真的要这样残忍吗?我怕...我怕我演不下去...” 她要当着他的面,亲自告诉他,她不爱他了...陆沫夕感觉自己做不到。 白倾言眯着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沙发上的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没事,你做不到,那就让我来帮你!” 晚宴现场人来人往,隔着依稀的人群,贺臻和陆沫夕的眼神就这样交在了一起,一种莫名激动发自内心的突然涌了过来,值到距离越来越近,他就这样定格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微微的垂眸,隔着几米的距离望向陆沫夕,他没有叫她的名字,只是用一种极度崩溃的语气说道,“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真的很害怕,这个女人突然来到他的身边,然后又突然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真的好想她,这些天他整个人都想的快要崩溃了,那心如刀绞的滋味值到他见到她时,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沫夕!” 一句简单的呼唤,让陆沫夕整个人都红了眼眶,一瞬间所有的记忆涌来,陆沫夕的脑海里掠过无数个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个男人始终都没有变。 感觉到陆沫夕的异样,白倾言将揽住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率先开口说道,“原来是贺总,真是久仰大名!” 陆沫夕连忙收拾了自己脸上慌张的情绪,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挤出一抹机械系的微笑。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在乎陆沫夕了,值到白倾言开口说话,贺臻这才注意到他那只揽在陆沫夕腰间的手,整个人突然愤怒了起来。 “白倾言?”望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贺臻的眼里闪过一丝冰冷,毫无客气的直接说出了他的名字,虽然没有真实的见过面,但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白倾言的知名度早已在新闻上满天飞。 “贺总竟然能记得我,真是白某人的三生有幸啊!”白倾言一边回复着,一边冲着自己怀里的女人笑了笑。 “管你幸不幸运,把你的手给我拿开!”该死,这个男人竟然敢这样搂着他的女人,贺臻上去就像要将陆沫夕从他的怀里扯过来,却没想到被陆沫夕直接巧妙的给躲开了,身体微微的靠在白倾言的身边。 陆沫夕躲他的动作,是贺臻意料之外的。 他从未想到陆沫夕会躲他,他以为她会像他一样,想要第一时间将她紧紧拥在自己的怀里,根本就没想到她会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而前还像露出很排斥他的表情。 那停在空中的手臂,深深的刺痛了贺臻的整个心房,一种像是被人狠狠被从被捅了一刀的感觉,而且还是他最爱的人。 “贺总,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请您放尊重一点,你这样会吓得我女朋友的!”白倾言故意将女朋友三个字声音放大,紧紧的将陆沫夕圈在自己的怀里。 “你女朋友?”贺臻的眉心在听到这三个字时猛的一跳,不可置信的朝着陆沫夕看去,“陆沫夕,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成为他女朋友了?” 她什么时候成为这个男人的女朋友了...要是他们是一对,那他贺臻又算什么... “抱歉贺总,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感觉他很适合我,所以我就答应他的追求。”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 什么意思...她是在告诉他,这些天他们都在一起。 不可能...她怎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贺臻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愤怒的吼道,“所以你这些天,一直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他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寻找着她的下落,而她却告诉他,他一直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是!” 陆沫夕没有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她不敢...她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她害怕自己忍不了眼眶中的泪水,更害怕功亏一篑。 白倾言说的对,她现在留在他的身边,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成为他任人拿捏的软肋。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个男人为了他放下生死的绝望了...她不能让悲剧重演,不能让他再为她失去所有的一切... 陆沫夕浑身微微颤抖的依偎在白倾言的怀里,心里那颗名为心脏的器官在猛烈的抽痛着,像是没跳动一下就经历过一次生死一般,痛苦在肆意的穿梭着。 她知道那个视她如命的贺臻回来了...可是现在她还不能张开自己的双手去拥抱他... “我不信,陆沫夕你一定是在骗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是不是他威胁你的。”他不相信陆沫夕会跟别人在一起,只是一个月没见而已,他根本就不相信她就这样爱上了别人。 要是这样,他贺臻又算什么。 他们之间那些甜蜜的时光又算的了什么.... 第一百三十章:结束了 “只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贺臻像是听见一个笑话一般,“那我们呢?我们之间又算什么,就算是分手,是不是也要通知一下我!” “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嘛?”她抬头望向男人的双眸,只是陆沫夕的眼中除了令人心寒的冷冽以外没有丝毫的温暖! 她第一次用这种毫无温度的双眸望向他…一种令他感觉到无比恐惧与绝望的眼神! 陆沫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再一次说,“贺总大概忘了,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张合约而已,一张五百万的合约,只是抱歉贺总,钱我不想要了!” “不是的沫夕,我们之间不只是那张合约关系,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贺臻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他从不知道一张合约会这么的伤人,她跟他说,她不想要那五百万了,当初他只是一是冲动才让她签下那份合约,她明明知道他没有那个意思的。 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是爱着她的。 到底为什么原因,只是分开一个月而已为什么她就变的这么的陌生。 他不相信她就这样不爱他了,虽然只是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他不相信陆沫夕就就这样爱上了别人。 “不管贺总以前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现在是我白倾言的女朋友!”白倾言的话对于贺臻来说无意识伤口上撒盐。 贺臻咬着牙怒吼道,“你不配!” 要不是现在的场合不适合动手,贺臻早就冲上去给他一拳了,他配不上他的沫夕。 白倾言笑了笑,垂眸看着了看里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配不配,贺总说了不算,我说的对吗?宝贝!” “对!”陆沫夕想都没有想直接做出了回答。 “陆沫夕,我不信你不爱我了,你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说你不爱我贺臻了!”男人极力的怒吼着,喧闹的晚会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在他的身上。 像是一种带着绝望与撕心裂肺的怒吼,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不相信这个女人不爱他了。 抬眸的瞬间,对上他那双期待已久的深眸,陆沫夕最终鼓起勇气她对他,“我不爱你了!” “不会的,陆沫夕,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就这样不爱了...”男人拧紧眉头,满脸自责的模样,紧紧抓住陆沫夕的手臂说道,“沫夕,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对于我曾经给你带来的伤害,我认真的跟你说声对不起,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爱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的。” “贺总,请你放手!”白倾言一双黝黑的双眸狠狠的盯着贺臻的身边,挡去他的手臂,露出一股杀气。 “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她是我女人,我为什么要放手,陆沫夕你不可能不爱我的,我不信...我不相信...” “不放手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男人的话刚一落,身后一群黑衣人就直接围了上来,他白倾言的实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沫夕浑身颤抖的依偎在白倾言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他了...带我走吧...” 她要离开这里,她不想在看见他了... 白倾言紧紧将陆沫夕抱在自己的怀里,转身的离去的那一刻,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划过了她了脸庞,心疼的刺痛在一点一点的叠加起来。 脸色苍白的令人可怕,陆沫夕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息,整颗心像是痉挛一般猛烈的抽出着,牵动着全身的血液。 不想去看,不想去想...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要不是有白倾言缠着,她真怕自己走不出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 她怎么会不爱那个男人,那可是她不惜生命也要找回的男人。 贺臻对不起,以这样的方式伤害你,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不能让历史重演,不能眼看你为了失去现在的一切... 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别走,陆沫夕别走好不好...”贺臻刚想冲上去拦住他们,就被一旁的慕子棠拦了回来。 “贺臻!” “贺总...” 看着白倾言动真格的态度,潇旭和慕子棠快速上前将贺臻拉了回来,对于白倾言的种种传说,他们也都是通过新闻上所知,根本不了这个男人真正的实力。 慕子棠一把拦住贺臻的手臂,努力的抓住他的双肩让他保持冷静,“贺臻,你先冷静一下,这里是宴会,这么多人看着呢。” “冷静?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她说...她不爱我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这一个月来他日思夜想的结果换来的就是她的一句,不爱他了...他该怎么冷静。 他知道自己错了...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突然醒了才现在他真的好爱好爱那个女人。 “贺臻...别看了她走了,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慕子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人本就如此,见得好的了,一个转身就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他宁愿一个换一个,也不想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望着消失在尽头的背影,男人顿时红了眼睛,心脏的地方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挖出来一般,鲜血淋漓,痛的他惨不忍睹... 他从未想过陆沫夕的变得如此的迅速与冷淡,就像是他手里的随意把玩丢弃的一个小物件一样,以前他从未在意过,可是到了真的弄丢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想过,他会痛的这么彻底。 一颗完整的心,直接摔得粉碎。 男人红着双眼苦笑一声,“不会的,那个女人不会说不爱...就这样不爱我的...” 随后一脸的苍白紧跟着消失在热闹的晚会现场,随着晚会升至热潮,一切的悲痛都被无尽的黑夜吞没下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一百三十一章:翻墙 “借你靠会,睡一觉就好了!”坐在车里,白倾言直接揽过陆沫夕的肩膀,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知道她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陆沫夕没有说话,浑身依旧颤抖的依靠在白倾言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一股泪再一次划过她的脸庞,脑海都是贺臻脸。 ** 凌晨一点! 原本晴朗的夜晚突然下起了大雨,呼啸的狂风在一点一点将天空撕裂,穿过空旷的繁华街道,极力拍打者在每个角落,将原本进入梦乡的人儿突然惊吓,发出轰轰的嘲笑声音。 恐惧,不安,迷茫。 贺臻抬着顿挫的脚步,跌跌撞撞的抓起一旁的车钥匙,就直接从夜魅走了出来,“贺总..你这是要去哪里,喝酒不能开始...” “滚,都别跟着我。”极力的推开跟在自己身边的手下,愤怒的咆哮着。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见他一步一步的走着,脚步不稳,但是走的却很快,有几次差一点直接摔倒在地上。 潇旭给了他一个地址。 贺臻直接冲了出去,走到地下车库,不顾一切的发动着车子,他知道现在的这个状态无疑就是酒驾,可他现在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一脚踩下油门,往白倾言的那栋景源别墅赶去。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见到他的沫夕,他想告诉那个女人,他爱她... 陆沫夕不管你怎么说,我始终不都相信你真的就这样不爱了,回来好不好,回到我的身边,以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 贺臻感觉自己整颗心痛的都快要死掉了。 景源别墅! 此时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半的时间,陆沫夕早已在痛苦的中慢慢的睡去,睡梦一只大手附上她的腰间,隔着那不厚的睡袍直接伸了进去,原本以为是在做梦,直接男人的身体重重压在她的身上,令她透不过气时,才猛然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你是谁...你放开我...”昏暗的房间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浑身酒味以及烟草的味道令她感觉恶心,用力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但是发现根本就没有无事于补,反而被他一只手牢牢的锁住了双手,让她整个人动不得。 凉意袭来,陆沫夕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崩溃的地段,她竭力想要从这场恐惧中挣脱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除了那迷乱不堪的酒味,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不要,不可以...放开我...混蛋快放开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陆沫夕心里万分的恐惧,希望这个人放过自己。 这里可是白倾言的住处,到底是谁要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直到... 一滴泪水滴落在陆沫夕的脸颊,男人用一种极力的痛苦的声音道了一句,“沫夕...别推开我好不好...” “贺...贺臻...” 男人不管她的挣扎,用力的将自己身下的女人拥在怀里,梗咽道,“陆沫夕,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到我们结婚了...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老是梦到陆沫夕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而他亲自为她带上戒指,宣告全世界,她是他贺臻唯一的女人。 明明是那么幸福的画面,他以为只要找到她,他就可以实现这样的美梦。 可是他等了那么久,等来的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他梦都他们结婚了? “贺臻...贺臻你先放开我!”陆沫夕用力想要推开他,她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具她所知,别墅是有专人把手,他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不放,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明明知道我那么爱你。”贺臻将手臂上的力量再一次的缩紧,带着满身酒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爱了...陆沫夕,没有你我会死的..” 他真的好爱她,重新来过好不好,这一次我一定好好爱你。 整栋别墅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唯独白倾言的房间是亮着的。 二十分钟前。 “白总,有人从别墅的墙外翻了进来。” “睡你们的觉,管那么多闲事干嘛!”白倾言一脸怒意的从床上翻身而下,站在自己的房间的阳台上抽起了手里的香烟,很显然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第一百三十二章:我爱你 “贺臻...你放开我,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刚想挣脱他的钳制,一股重力再一次的将她拉近倍感熟悉的怀抱中。 一只大手仅仅的困在她的双手,另一只却仅仅的将她环抱在自己的怀里。 “放开...贺臻你开放开我!”不管陆沫夕怎么挣扎,可是搂住她的手却越加的缩紧起来。 “你爱他吗?陆沫夕你告诉我你爱那个男人吗?”对于贺臻来说,这才是他最想知道,和最关心的事情。 他始终不相信,这个女人就这样说不爱就不爱他了,要是她真的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的话,为什么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反而是分开住的。 “我爱不爱他跟你有关系吗?我们已经结束了,不管我爱上谁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陆沫夕想要挣开被牵制住的手,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这样被他这样硬生生的抱着! “陆沫夕别挑战我底线!” 贺臻冰冷的声音有些将陆沫夕给吼住了,愣了几秒后这才反怒道,“你知道吗,我就是不喜欢你这样冷冰冰的态度,我陆沫夕不欠你的,也从未答应跟你在一起过,所以贺总,请放开你的手!” 贺臻双眸一沉,内心中极度的愧疚突然涌向心头,低沉着嗓音响起,“对不起,对不起沫夕,对于我以前对你做过的那些伤害,我再一次很诚恳的跟你道歉,但是有一点你是无法改变的,我们之间没有结束,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是我的,只能是我贺臻一个人的!” 贺臻的反驳让陆沫夕最后的一道防线慢慢的崩塌起来,内心的挣扎与痛苦让她眼眶中的泪水划过脸颊,久违的感觉再一次深深的袭击她的心里。 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的贺臻回来了,那个曾经为了她不顾生死的贺臻回来了。 “别哭...”贺臻感觉她那滚烫的泪水划过他的手臂时,他心疼的将她紧紧的抱着怀里,“我不许你哭...更不许你在我身边哭!” 吻上她的额头,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就这样离开他的,一定有着什么样的原因,所以她才会这样躲着他。 “陆沫夕,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离开我的,但是我贺臻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依然会是!”他的承诺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再一次让她沦陷下去。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一个翻身欺身而上,完完全全将陆沫夕禁锢在自己的身下,动弹不得! “贺...贺臻...唔...” “我爱你陆沫夕,真的好爱好爱你!” 等陆沫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伸手感受身旁那冰冷的位置,她不知道贺臻是什么时候走的,甚至都有些怀疑昨天晚上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可是浑身上下的痛感,却是那般的真实存在的,像是跟别人打了一架。 “咚咚咚”几声敲门的声音,白倾言站在陆沫夕房间的门旁,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喊了一句,“起来吃早餐了,一会带你出去买点东西!” 陆沫夕下意识的将自己往被窝里缩了缩,“哦,知道了,马上下去!” 听见陆沫夕的回复后,白倾言就直接转身往楼下走去,脱去那身白色的整桌,一身休闲的运动装,到是很有接地气的感觉,但是却将玩世不恭这四个字展现的淋淋尽致。 陆沫夕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走下楼时,就看见白倾言已经开始吃着手中的早餐了。 “一会去一趟商场吧,在家呆着也挺无聊了,带你出去走走!”男人一边吃着东西,一遍对陆沫夕说着,丝毫每天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好!”虽然换了一身高领的衣服,但是脖子上那满是草莓的印记依旧若隐若现,女人愣了一下,胆怯的问了一句,“昨晚...” “昨天晚上雨的下挺大的,还打着雷,怎么?你被吓到了?” 陆沫夕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既然这么不想提,那正如她所愿,她也懒得解释于是笑了笑回复到,“没有没有,开玩笑,我是那种怕打雷的人?” “切,那天打雷劈死你,你就怕了!”男人抬头望去,冷呵一声。 陆沫夕笑嘻嘻的眯着眼睛望着他,“我靠,一大早的,我告诉你,就算劈死我,我也要带上你!” 白倾言却狠狠的给了她一个白眼,“别,你爱带谁带谁,老子还没有女朋友呢,要不要这么狠” 真不知道江北墨和贺臻是怎么看着这个女人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就算了,还长的这么丑,做兄弟白倾言感觉都有些嫌弃陆沫夕。 受江北墨的托付,他负责这个女人的安全,反正都已经从欧洲过了,闲来无事,也只能好好的看着这个女人了。 早上九点 江北墨在离开南郊别墅后。 慕子染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吓人,不用想就知道今天早上她和那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奶奶...少奶奶你没事吧!” “去趟医院,李婶你陪我去趟医院吧!”女人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她害怕这个孩子出现什么问题。 “好好好,我现在就陪你去!”李婶拿出手机就想给林念打个电话,让夫人给她派个车过来,“少奶奶,这件事不能在隐瞒了,我打电话让夫人派车过来送你去医院!” “不要..医院离这里不远,走过去十分钟就到了!”她感觉自己还好,肚子没有任何的痛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征兆,她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所以这才想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的。 拧不过慕子染的性子,李婶只要扶着她慢慢的往旁边的医院走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保护他最爱的女人 南郊别墅 陆沫夕当然记得这个地方,这里是当初江北墨特地挑选的地方,只用来作为他们婚房用的。 去趟商场,却没想到会经过这个地方。 她也曾经以为她会和那个男人结婚生子,住进这栋别墅,可是没想到计划改变不了变化,贺臻的出现打破了人生中所有的规划。 “除了商场还想去哪里,反正也没事我带你出去玩!”白倾言像一个保镖一般,时时刻刻都跟在陆沫夕的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着这个女人。 走出商场,陆沫夕悠闲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该去哪里的意思,“嗯...这周边好像...”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还没等陆沫夕说完话,就听见脑袋上面传来一声巨响。 “小心!” “啊!!!” 就在白倾言刚想伸手将陆沫夕拉扯过来时,一个女人突然冲了出去,将陆沫夕整个人往一旁一推,一家商场二楼上的一块玻璃直接砸了下来。 陆沫夕和慕子染同时摔倒再地,整块玻璃砸到了慕子染的肩膀上,从她的手臂上滑落下来,鲜血四溅。 “沫夕你没事吧!”白倾言立即扶起地上的陆沫夕,他从未见过慕子染,更不是这个女人会是江北墨的小娇妻。 “子...子染...” 陆沫夕震惊不已。 随即推开白倾言的手臂,立即上前查看慕子染的情况,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慕子染会出现在这里。 更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为自己挡下这块玻璃,“子染,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要帮她挡..这块玻璃分明砸向的人是她... 那被划伤的上手鲜血直流,腹部也跟着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慕子染脸上更加的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 她用力的推开陆沫夕的身体,双眼失神道,“我没事...” “少奶奶...少奶奶你还好吧,你可是怀着孕的人,怎么可以这样猛撞。”李婶立即扶起地上的慕子染,整颗心都快要被吓出了来了。 “你..怀孕了?”陆沫夕顿时心里愧疚万分,心疼道,“要不要这么傻,你都怀孕了,干嘛还帮我挡!” “帮你挡?”慕子染红着双眸突然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凄凉无比,她说,“陆沫夕,别那么自恋好不好..我根本就不想救你的! “…” “我只是在帮他保护,他最爱的女人而已,你不能受伤...要不然他会心疼的..” “什么意思,子染你怎么了..”陆沫夕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谁最爱的人...她什么意思。 你不能受伤..因为那个男人会心疼的。 而她不想让他心疼,不想让他伤心! 推开陆沫夕的手臂,慕子染忍住痛疼的捂着肚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忍住身体上传来的痛楚,“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 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以前不想,现在更不想!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见陆沫夕的时候,她的整个心都在这一瞬间碎了满地。 慕子染你心里依旧爱着江北墨是吗,会推开陆沫夕,用自己的身体档下这重重的一击,只是为了保护那个男人最爱的人。 既然保护不了他,那就保护他最爱的人...这样算不算,保护了自己爱的人。 她只知道,如果陆沫夕受伤了,江北墨会很心疼的! 而她恰恰不想他伤心... 可是慕子染知道...即使她这样做了,那个男人依旧不会领情吧! “子染,我是没什么事情,可是你受伤了,让我送你去医好不好!”自从她和江北墨结婚以后,她就很少看到她,陆沫夕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将那双原本稚嫩的双眼变的那般的空洞! 像是经过生死一般的绝望! 陆沫夕在一次紧紧的抓住了慕子染的手臂,想要将她送去医院! “我给江北墨打电话让他去医院,我先送你去医院!”拿出手机,陆沫夕刚想给江北墨打电话,就被慕子染狠狠的一巴掌将手机打落在地! 她红着眼睛,像是受尽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声音颤抖道,“为什么,陆沫夕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都有贺臻哥哥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江北墨不放!” 为什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这个女人,她已经将贺臻让给她了,为什么她就不给把江北墨让给她! “我没有,子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缠着江北墨不放,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慕子染的性格陆沫夕十分的了解,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没有缠着他?”慕子染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笑了笑,“就算是你没有缠着他,难道你不知道,他爱着的人始终都是你嘛?” 当慕子染提及江北墨时,白倾言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早就听说江北墨已经结婚了,但是他却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了他最好兄弟的女人。 江北墨爱陆沫夕,爱到了可以为了她不生死的地步… 慕子染的一句话狠狠的扎进了陆沫夕的心里! 像是刚刚愈合的伤疤再一次被人揭开一般,痛的她浑身颤抖起来! “不是这样的,子染你听我解释,北墨已经跟你结婚了,他爱的人是你,不是我…你不要瞎想!”陆沫夕不知道该怎么介解释这一切! “沫夕姐…”慕子染红着眼眶,“你知道嘛,我很羡慕你,羡慕他这么爱你…” 她试过了…她真的努力的试过想要走进他的心里,可是满身的伤痕却在不断的告诉她…她一直都是妄想而已。 随着手臂的血液加速的流淌着,慕子染一脸惨白的站在一旁,像具尸体一样毫无生机! 心里的痛苦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痛苦...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一个无尽的深渊里一样,一点希望都看不见... 第一百三十四章:回家 “少奶奶我们赶紧去医院吧,”李婶站在一旁一脸的心疼,她不知道慕子染为什么要替这个女人档下这块玻璃,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送慕子染去医院! 她还怀着孩子呢! 今天早上被江北墨动手打了一次,又替这个女人档了这一下子,李婶的整颗心都揪紧了起来! 要是这个孩子有什么闪失的话,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江家交代! “我们走吧,李婶!” 她一点都不想遇到陆沫夕,甚至心里都有些憎恨这个女人的存在…可是她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永远也感动不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不是嘛… 鲜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的滑落到地上,但是慕子染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那苍白的脸颊白的吓人。 “子染...”慕子染的一言一行都透漏着凄凉,陆沫夕浑身僵硬的站在一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将自己女人伤成这样... 一直到医院,慕子染始终保持一种淡漠的表情! 像是经历过无尽的失望,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一般! “怎么会伤成这样,都要做妈妈的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在看到慕子染的情况后,负责给她看病的医生都直接吼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对自己一点都不负责,大着肚子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医生,医生我们家少奶奶怎么样,孩子还好嘛?”医生在给慕子染缝好伤口时,李婶一脸焦急的上前询问着! 回去以后,她一定要将慕子染怀孕的事情告诉夫人和老爷,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她感觉这个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你家病人的家属嘛?她老公呢,一定都不关心她的嘛,不知道前三个月最重要嘛!”要是她的老公在的话,她一定要好好的说说那个男人,自己的媳妇都怀孕了,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是是是,医院您说的对,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好好说说!”李婶站在一旁,一脸心疼的看一旁的慕子染! 仿佛这一刻她才体会到…为什么她想要极力的隐瞒这个孩子的存在… “她现在不光身体很弱,精神也很差,先住院观察几天吧!”医生也是一脸的无奈,从她当医生开始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一般来说怀孕的女人都是有老公陪着一脸幸福的模样。 可是慕子染分明就像是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脸色惨白! “不...我不要住院,我要回家!”这是慕子染到医院以后的第一句画,她说...她想回家。 “不行的少奶奶,咱听医生的吧,先把身体养好在回去!”李婶一脸心疼的握住慕子染的手,那双白哲的手冷她浑身一颤,犹如触碰到冰块一般,“哎呀少奶奶,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慕子染颤抖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声音微颤道,“李婶我没事.既然孩子没事,那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 她不想呆在医院里,就算养好身体又有什么用,那个男人会停止他的暴力吗? “可是少奶奶,您身体现在是最重要的!” 李婶的话刚一落,慕子染就捂着自己的肚子笑了笑,重要吗...她的生死对那个男人来说真的重要吗。 这个答案根本就不需要去想。 拧不过慕子染的决定,李婶也只好听从她的安排,但是这一次回去,她一定要告诉夫人他们少奶奶怀孕的事情。 “都是成年人,你要执意回去的话,后果自负,”医生的建议是住院治疗,但是病人非要回家她也是没有办法。 也只能遵从病人的意愿,“回去以后一定要卧床休息千万别在有什么大的动作了,而且我给你们开的药一定要按时吃,有任何不舒服的话,就第一次时间来医院,要不然就这样在折磨下去,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 “好的谢谢医生!” 取完药后,李婶就带着慕子染走出了医院,而医生却在哪里深深的叹息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终是错付 “少奶奶,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给您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回到别墅后,慕子染就直接躺在床上休息了,依旧是一脸苍白,泪水就这样一遍一遍的划过她的脸颊,她像是一个疯子一般,不说话,也不动弹一下,只是双眼空洞的望着房间里的天花板! 江北墨你在乎我吗。 哪怕是一丁点的在乎也好。 她不奢求他想爱陆沫夕一样的爱着她。 她需要的只是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心而已。 可是他会在乎吗? 会在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吗? 会留住这个孩子吗... 她不敢想...因为她害怕,他依旧回答的是。 不!!! 甚至还会拿到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而她为了陆沫夕挡着那重重的一击,只是因为她知道,他会心疼陆沫夕,所以江北墨...这样算不算是在保护你。 她望着天花板,望着望着就笑了起来,他不在乎,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她,更不会在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下午五点! 江北墨回家以后,李婶正好出去买菜,慕子染依旧是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早上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江北墨和她发生了一些冲突,而当他下班回来时,别墅空荡的大厅里让江北墨以为她又逃走了。 直到他快步上楼,推开房间的大门,看到慕子染躺在床上时,这才有些安心下来。 “还在睡觉?都几点了,江家不养闲人你不知道嘛?” 其实江北墨今天一整天都在想早上的事情,明明想要开口问候一声,却不知道为什么话道嘴边就变了味道。 慕子染的眼睛是睁开的,听见江北墨的声音后,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江北墨走进房间,取下手腕上的手表放到一边,他并不住在这个房间里,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 像是在找个理由走进慕子染的房间。 愣了许久,安静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了这么一句话,慕子染说,“江北墨...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 她真的好爱好爱这个男人,爱到了可以为他去死...可是他终究不给她任何一点机会! 从结婚到现在,她真的好累好累...她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从这场错误的相遇中挣脱出来。 可是现在的她真的太累了... 什么江家少奶奶的头衔,慕家大小姐的位置她现在统统都不想要要了。 像是积攒许久的绝望与失望,在这一刻通通爆发出去! 江北墨原本以为慕子染会对他发火,像以前一样的朝着他砸东西,却没想到慕子染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说很爱很爱他.. “爱我?”男人冷呵一声,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怎么?又想耍什么手段?苦情计?” 爱他? 她配吗? 在江北墨的心里,这个女人终究配不上他,他甚至连她都不想多看一眼。 慕子染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笑的心里那颗心在猛烈的颤抖着,笑的一颗颗滚烫的泪珠划过她的脸庞。 这样的回答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可是她依旧痛的这么的撕心裂肺。 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匕首划过心尖,痛的她浑身颤抖,直到跌进绝望的深渊。 江北墨到底是我不配,还是你不给我机会... 双手撑起身子,慢慢的靠在床边,只是让江北墨感到震惊的是,当慕子染坐起身时,那种毫无血色的脸庞真的吓到他了。 那惨白的脸颊让江北墨的整个颗心都狠狠的一颤。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 男人没有靠近床边,依旧是站在床边,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只是慕子染突然说道,她说: “你知道吗,今天…我遇到陆沫夕了…” “你说什么…你遇到沫夕了?”男人一脸惊讶,随后直接忽略到了慕子染脸上的那张痛苦表情,双眉紧皱的问道“你在哪里遇到的,你怎么会遇到她,你是不是对她做什么了!” 男人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只是慕子染左手被缠着厚厚的绷带让他有些慌乱, 这个女人受伤了... 还没等江北墨深想,慕子染就舔着开裂的嘴唇反问道,“你感觉…我会跟她做什么!” “像你这样的女人,一肚子坏心眼,谁知道你会说些什么!” 听到江北墨的话,慕子染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如冬日的风雪一般凄凉无比,“也是,正室遇到小三,肯定就是非打即骂了!” 正室遇到小三非打即骂? 她什么意思..她动手打了陆沫夕? 江北墨的想到这里瞬间暴怒起来 “慕子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男人突然伸手拧着她的下颚,目光由深寒转为憎恶,“谁是小三,嗯?你对她动手了?” “如果我说动了呢?” “你敢!!慕子染你要是敢的话,我要了你的命!” “我为什么不敢、”慕子染忍着下巴传来剧痛抬头对上江北墨的双眸,“我才是你江北墨妻子,她陆沫夕不是小三是什么,打她理所当然!” 果然在他的心里,陆沫夕才是他江北墨最在乎的人,与其这样一直承受痛苦,不如给她一个痛快好了,大不了都不要做人了。 “慕子染你他妈找死!”一声发自内心的极度怒吼! 江北墨甩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慕子染的脸上,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额头撞到桌子上,随后摔倒在地。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咬着牙浑身颤抖着,这样情景发生不是第一次了,她早已不知尊严为何物。 “怎么心疼她了?”慕子染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更加的猖狂起来,像个疯子一般继续故意挑战他的底线,她就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的在乎那个女人。 在乎到会不会真的会杀了她... “江北墨,你还真的很同情你,你那么爱陆沫夕又怎么样,爱了她爱年又怎么样,她不是还是成为了别人的女人,每天睡在另在一个男人的身边? 陆沫夕始终都不属于你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甚至是下辈子,她依旧不爱你...” “慕子染!!!”听到慕子染说出的话,江北墨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瞬间怒意四起。 她怎么敢这样说...一句下辈子她依旧不会爱你,深深的激怒了江北墨。 “你不配!慕子染你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男人低吼一声,扯起地上的女人重重往墙壁上摔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上,“不爱我又怎么样,就算是她不爱我,我江北墨也依旧爱着那个女人,而你根本就不配!”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代替得了陆沫夕的地位。 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依然是! 江北墨的话如有晴天霹雳一般在慕子染的耳边炸开。 为什么...可是为什么最后最痛的依旧是她... 慕子染猛的一阵紧缩,额头上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在从他的手背慢慢的滴落在地上,减慢的动作似乎没能延迟撕心裂肺的痛苦。 “所以...”慕子染用一种苍白无力的声音问着她最不想知道的事情,“所以...从一开始都是你计划好的对吗?娶我只是因为...你恨我是吗?” 他从未真正的想要娶她是吗? 当初这个男人满身伤痕跪在慕氏公馆说要娶她...只是为了想要报复她,她给他下药的事情...是吗? 男人用力的将慕子染推到一旁,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摇了摇头。 慕子染刚想稍稍松一口气,却被江北墨接下来的话刺进了心脏,痛的她无法呼吸。 “呵呵!想要报复你的方法有很多,根本就没有必要娶你!”男人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可是若是不娶你的话,又怎么能将慕家和贺家的关系撇的那么干净!” “所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丁点的喜欢...”现在她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心里的目的到底是谁,哪怕是为了想让她死,她都不在了,她更在乎的是这个男人有没有一丁点的喜欢过她。 “你感觉呢?慕子染,你感觉我江北墨会喜欢你这样下作的女人?”男人望着那张痛苦的笑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所有的一切依旧江北墨的一场计划,慕子染护着自己的肚子,抬头看向站在自己眼前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 在这一刻所以的梦都被打破,碎了满地的玻璃渣统统狠狠的扎在了慕子染的心里。 慕子染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阵剧烈的痛疼瞬间席卷而来...好疼..疼的让她整个人都揪紧了起来。 药...不行,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腹部像是被人刨开一般,鲜血如注,痛的她死去活来,慕子染躺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缓和一下后,咬着牙,吃力的想要站起身去拿今天医生为她开的那些药。 只是刚一起身,还未迈出一步,她就直接重重的摔倒再地,脸色苍白。 江北墨想要伸手,但是紧紧一秒钟的时间,又将自己的双手收了回来,眼神淡漠不屑的望着地上的女人。 “就受这么点小伤,就学会在装可怜了?”男人再一次嘲讽道。 “药...江北墨帮我拿药..”慕子染呼吸急促,剧烈的痛处一次有一次的袭来,像是要死了一样。 “想要药?”男人看着躺在地上痛的打过滚的女人,心里顿时略过一丝丝的快感,“你求我,或许我会考虑帮你拿药…” 他根本就不知道慕子染想要吃什么药,他早就查过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隐在的疾病,只是摔了一下就装的跟要死了一样是的。 “求你…江北墨我求你,把药给我…第二个抽屉里面...”她错了…她不该激怒他,慕子染连说话的声音都跟着虚弱了起来。 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她明明知道他的心里是那么的在乎着陆沫夕的…然后她还去试探他! 孩子她的孩子…她知道他不爱她,可是她不曾知道,这个男人原来真的这么狠… “行了别再装了,你的虚伪让我恶心至极!” “说一句你爱我好不好...江北墨...求求你...我不要药了,我只想听你说一句...你爱我...只要你说一句,我这条命都给你!” 算了算了! 估计现在就算吃了药..这个孩子也保不住了。 她不要了! 她不要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 唯独想要听这个男人说一句他爱她...慕子染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腹部,声音微颤道,“就一句...只要一句,江北墨,这条命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他说一句,这几个月以来就当是她慕子染真的犯贱。 “慕子染你到底在装什么..”江北墨看着慕子染异样的举动,不顾一屑的抓起她的身体怒吼道,“什么命给我?你以为我稀罕你的命,我告诉你慕子染,你的命在我这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从始至终这个女人一直都在装不是吗,给他下药,现在做什么,又开始装可怜了? 男人残酷冰冷的眼神,让慕子染彻彻底底的感觉到了绝望,心脏的地方狠狠抽动了一下。 死心吧! 慕子染现在的你可以死心了吧... “哈哈,你猜对了..江北墨,我就是在装的,想要博取一下你的同情而已!”慕子染疯狂的笑一声,“怎样?就算是我装的..江总是不是刚刚也是心悸一颤的我被骗了!” 慕子染缩在地上,像是随时都回消失一般。 有那么一霎那的时间,你是真的在心疼我... “慕子染,你真的很该死!”男人怒斥着慕子染,再一次狠狠的将手里的女人推至一边,随后大步转身离开,摔手重重的关上门,离开这个令他浑身感到悲悸的地方! 是他错了,他原本还想和这个女人好好聊聊,然而还是不能对她太好。 江北墨走过,慕子染像一具尸体一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嘴角却挂着一抹释怀的笑意,凄凉无比! 一股暖热的鲜血从她的身体上流出,可是她根本就来不及感受着令她超越生死的疼痛,反而隐在于心脏心悸,让她跌进无尽的深渊。 气息越来越加的微弱,心脏的跳动也跟着越来越不规律起来。 江北墨...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要是哪天你知道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你会不会后悔对我所做过的一切。 第一百三十六章:路归路桥归桥 “买条新鲜的鱼,今晚给子染顿个鱼汤补补身体!”李婶看着手里拎着的菜,心里莫名的心疼了慕子染起来,走进别墅后,本想着上楼去问一下慕子染想要吃什么,可是刚一推门就看见慕子染躺在一大推的血泊之中,那触目惊心的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了,”李婶心里一颤,立即上前扶起地上的女人,出声大喊着“少奶奶..少奶奶你醒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少奶奶你快醒醒啊!”李婶慌张的拍了拍慕子染的脸,想要她能够保持着清醒。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李婶双手沾满鲜血一脸惊慌失措,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打电话...对打电话叫救护车,我们去医院,随后李婶迅速拿起手机拨打了120! “少奶奶,你坚持住啊,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怎么会这样,”李婶不敢抱起慕子染的身体,看着满身伤痕加上满身是血的身体,她只能拿些东西盖住她的身体,随后紧紧的抓住她的双手。 那冰冷而又毫无温度的手,冷的李婶心里一颤,比她在医院时还要冰冷! 慕子染疼的早已说不出话来,只是双眼迷离的喘着细微的呼吸,那早已超出生死的疼痛将她拖进无尽的深渊,看不到一点生的希望... “没事的,少奶奶,您一定不会有事的,少爷呢?我给少爷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李婶再次拿出手机想要给江北墨打一个电话,只是刚拿出手机,就被慕子染制止住了。 女人用尽浑身的力气,面部惨白的摇了摇头,“不要...我不想见到他...不要打给他。” 她不想在见到那个男人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此生她再也不想看到那个男人了... 最关键的是,就算是打了也没用不是吗,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要是能这样死了,其实对于她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慕子染气息微弱,沾满鲜血的双手颤抖的搭在自己的腹部,泪水划过苍白的练剑,像是在感受那个孩子最后的温度。 真是对不起。 没能把你安全的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不过没关系,妈妈来陪你好不好,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江北墨从此以后,我们山水再也相逢,纵使我爱你至深也感动不了你铁石般的心肠不是吗。 ** 200多马力的速度,从别墅走出来后,江北墨整个人都处在极度暴走的状态,豪华的跑车穿过白城最繁华的街道,最终在他的一个急踩刹车后,车子停在一旁的路边。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烦躁的思绪将他整个人都困在一个场没有鲜血淋漓的痛苦中。 男人坐在车里,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急促的喘息着。 他以为此时此刻想的应该是对慕子染的憎恨,可是不知为什么。 她痛苦的表情,嘶哑的喊声,苍白的脸庞,却一幕一幕都在他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上演着... 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那女人痛苦的表情,所以的一切都是装的。 男人再一次狠狠的锤了一下手中的方向盘,紧攥的双手一脸怒不可歇的模样,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狠狠的捏碎一般。 没人能够伤害到他的沫夕,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江北墨依靠在座椅上,努力的克制着内心里的情绪,只要陆沫夕没事,其他的他江北墨一点都不在乎。 直到想到陆沫夕,他的心里也慢慢的放松下了。 突然一阵手机的震动声音将他的烦躁的思绪突然拉了回来,伸手拿过手机,看是白倾言的来电时。 江北墨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开口第一句就是满是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倾言,是不是沫夕出什么事情了?” 毕竟刚刚慕子染说自己今天动手打了陆沫夕...打了他江北墨最深爱的女人,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顿时狠狠的一颤! 如果可以! 他真的好想亲自守护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把她宠成一个公主,时时刻刻的陪着她! 可惜这是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二字! 白倾言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嘴里叼了一个烟,头上扎着一个小翘辫子,一脸放当不羁的模样,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冷喝道,“开玩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白倾言负责保护的人,还能受到伤害?” 听到来自白倾言肯定的回答后,江北墨调整了一下座椅,冷冰冰的回复道,“那就好,辛苦白总了!” “特么,我帮你保护人,你就一句辛苦就完事了?”他白倾言可不是一般的人,放着自己的公司不管,大老远的跑过了,结果只是换了这个男人的一句辛苦了? 江北墨眯着眼一脸淡漠的冷喝道,“所以呢?所以白总是想要等事情结束后,我在多留你一段时间好好招待招待你?” “我特么...”杀人犯法吗,他四十米的大刀呢,白倾言被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冲着电话哪有怒吼道,“老子帮你,你竟然还威胁吗,江北墨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是兄弟,你还来跟我讲条件?” “...” 白倾言瞬间无语! “行,你江总牛逼行了吧!”玩归玩,闹归闹,愣了几秒钟后,白倾言吸了手中的一口香烟,看着远处的风景疑惑道,“北墨,我有一件事很不明白?” “说!” 除在陆沫夕的身边,江北墨对谁都是衣服冷冰冰的模样,万年不变的冰山! 白倾言皱着眉头,双手搭在栏杆上,“你都结婚了,为什么还抓着陆沫夕不放啊,看的出来那个贺臻对陆沫夕也不错啊,还不如不放手祝福,然后好好和你的小娇妻过日子!” 自从白天发生的事情,白倾言看到的出来慕子染应该很爱很爱江北墨吧! 特别是那个女人说出那句,她是在保护江北墨最爱的女人。 因为保护不了江北墨,所以选择保护她最爱的人心里,最在乎的东西,也算是反向的保护了他不是吗。 到底是多么深爱着一个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倾言不知道,慕家的地位在白城也算的上是豪门。 慕家大小姐的身份,配的上他江北墨,应该算得上门当户对了吧! 可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江北墨已经和慕子染结婚了,心里却挂念了另一个女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孩子没了 “为什么抓着陆沫夕不放?” 江北墨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搭在一旁苦笑道,“怎么放?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即使不能和她在一起,可她依旧是我江北墨最爱的女人,你知道爱而不得的感觉。 就像是你k集团财阀总裁的位置,明明就是你的,可是突然有一天变成了别人的,你会怎么办?” 白倾言没有女朋友,江北墨拿他的地位打比方最生动不过了! 变成别人的了? “那当然是直接抢回来啊!”白倾言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答了。 抢回来! 可是对于江北墨来说,他很想将陆沫夕从贺臻的身边抢回来...可是他能做到吗? 陆沫夕给他机会吗? 但凡有一丁点的可能,他江北墨都会将那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对于他江北墨来说都是有机会的。 唯独让陆沫夕重新回答他的身边,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不过,北墨,你媳妇那么漂亮,怎么都比陆沫夕好吧,反正你都说和陆沫夕是不可能的了,那还不如给慕子染一个机会!”白倾言叹了一口气,直接将慕子染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你见过慕子染?”江北墨惊讶了一下,又突然反应过来,有可能今天慕子染遇到陆沫夕的时候,这个男人也在身边,所以就见过了。 “嗯,今天和陆沫夕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她了!”白倾言将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如实的告诉了江北墨,“今天带陆沫夕出去买东西,刚走出商场时,不知道怎么从楼上掉下了一块玻璃,然后你媳妇就直接帮陆沫夕挡了下来,幸好你媳妇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要不然你估计又要找我的麻烦了!” “等一下!” 江北墨的脑袋里突然闪了一下,“你说什么?她今天救了陆沫夕?” 不是伸手打了陆沫夕了嘛,为什么白倾言却说慕子染今天救了陆沫夕。 电话那头,白倾言皱着眉头,疑惑的问着,“你又听谁瞎说的啊,慕子染今天帮陆沫夕挡了一整块玻璃好不好,这个点你有没有回家啊,没看见你媳妇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 手臂的伤口! 江北墨立即坐直身体,拿着手机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心脏的地方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插了一刀,呼吸顿挫! 见电话那边不在说话,白倾言挑着眉头再一次补刀说道,“你们不会一直都是分居状态吧,不对啊,要是分居的话。慕子染又怎么会怀孕,孩子不会不是你的吧!” 白倾言继续若无其事的调侃着江北墨! 只是话一刚落,江北墨再一次震惊道,“孩子...什么孩子?你刚刚说谁怀孕了!” “我靠,江北墨你不是吧,就算是在不喜欢人家,不会连人家坏了你的种,你都不知道吧!”白倾言一脸嫌弃道,难道他最好的兄弟其实就是一个渣男。“我真的很鄙视你,上了人家,竟然还能问出谁怀孕的话,啧啧啧!” 慕子染怀孕了? 江北墨的心里陡然一沉,慕子染那双苍白的脸颊立即再一次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手里的手机陡然坠落,身体无法克制的颤抖了起来,像是被人扼住脖子,顿时呼吸无法自若。 难道刚刚那个女人不是装的...她嘴里所需要的药不会就是... 糟了!! 该死的女人!! 江北墨立即启动车子,快速的往别墅里赶去,根本管不了一旁未挂断的电话,紧踏着油门掉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我说,江北墨,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白倾言根本就不想江北墨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见他没挂电话,依旧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该知道什么?” 他该知道什么? 那女人是什么时候怀孕了,为什么曾未听她跟自己提前过...或许她说了,他就会对她... 别出事,千万不要出事,江北墨在心里祈求着那个孩子还在。 弄不清乱七八糟的情绪,继续加着油门快速的往别墅驶去,快点,车速在快点... “你知道那个女人救陆沫夕的时候,说了一句什么话?”白倾言转过身,背对着阳台故意嘴贱。 听江北墨的声音,他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现在一定是不好受吧,既然这样,那他在帮他一把,让他在难受点。 “说,没事我挂了!” 白倾言笑了笑,“慕子染说,她不是在救陆沫夕,而是在救你最爱的女人罢了,” 她不是在救陆沫夕,只是在救江北墨最爱的女人罢了。 这个女人究竟是爱的多卑微,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保护不了你,所以保护你最爱的人,是不是也算在保护他了! 男人深深了吸了口气,伸手挂断电话,一股揪心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响起慕子染那句,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我把我这条命都给你时...江北墨突然红了双眼,平静的表面下浑身一颤。 途中接到了来自林念的电话。 江北墨没有听清林念哭着说的那一大推话是什么,只有一句话他是听清楚的。 林念说:慕子染在医院抢救,孩子没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没什么大不了 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后,江北墨才从赶了过来。 江枫城扶着哭着几乎站不稳双脚的林念,要不是有人扶着,林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她是跟着救护车一起赶过来了,从不知道几个月不见的宝贝儿媳妇会变成这样。 怀孕原本是一件大喜之事。 而她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知道这件事。 “混账东西!”在江北墨刚走进一步时,林念就直接抬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自己儿子的脸上,“子染到底跟你有多大的仇,你竟然这样对她,她可是你媳妇,是江家的儿媳妇,江北墨你...你怎么敢这样对她!” 一向向着江北墨的林念,此时此刻就像是在保护自己的女儿一般,朝着江北墨的就直接扑了过去。 江北墨没有躲,像是无力回应一般直直的站在一旁,任凭林念的巴掌落在他的身上,只是突然问了一句,“她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林念有些恨铁不成钢,将手中的报告狠狠的往自己儿子的身上一摔怒吼道,“孩子没了,你江北墨的孩子没了,病危通知书也都下了两次了,你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孩子... 他江北墨的孩子。 听到这几个字后,江北墨的心里顿时狠狠一颤。 他从未想过自己以后会有一个孩子,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有一个家,有自己的孩子。 或许他曾经也期待过这个的画面,但是仅仅限于,他和陆沫夕以后的孩子。 可是他从未想到过慕子染会怀上他的孩子。 “一个孩子而已...只是掉了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男人双手紧握,那刷令人揪紧的双眸明明是在宣泄着痛苦万分的神情,但是他的嘴里却说着一些令人神共愤的话。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林念在没能克制住自己内心里的强烈的怒火,“江北墨你说的是人话吗?她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她怎么会生出这样儿子来,听听..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我有求着她怀我的孩子吗?” “你说什么?江北墨你再给我说一遍!”林念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北墨,气的差一点晕过去。 男人双手插口,一双冰冷的寒眸带着一丝丝一样的情绪,再一次开口说道,“没了就没了好了,反正她慕子染怀的孩子,我江北墨从未打算想要过,掉了反而省事!” 他从未想要这个女人给他生一个孩子。 掉了也好,省的他亲自下手了。 可是江北墨,要是早一点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真的会对她下手吗? 一种莫名的窒息感瞬间袭来,男人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将全部琐碎的心情都隐忍在他那张冰冷的俊颜之下! 一个孩子而已... “你...”林念泣不成声,指着江北墨骂道,“你给我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对林念来说,江北墨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从不会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残忍之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的儿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好啦,都别吵了,孩子已经没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江枫城安慰自己怀里的女人,冷不得瞪了江北墨一眼,扶着林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突然手术的大门被从外面打了开来,医生皱着眉头从里面走了出去,“谁你病人的家属?” 林念见状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起来,急切的问道,“我们都是,医生怎么样,子染没事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林念根本就没有脸去通知慕家,在怎么说慕子染都是慕氏集团堂堂正正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命是保住了,但是你们要有一个心里准备,病人的身体特别的脆弱,意念也很薄弱,以后能不能怀孕还要看后期的恢复情况了!” 以后有可能在也没有办法怀孕了? “什么...医生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什么叫以后没办法怀孕了,什么意念薄弱...”林念手忙脚乱的紧紧抓住医生的手臂。 第一百三十九章:罪证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意念薄弱? 怎么会以后有可能会不能再怀孕了?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也跟着在表示惋惜一般,“送来的太晚了,估计以后再次怀孕的机会,会很渺茫,这个你们要有心里准备。 而且病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求生意识,能不能醒过来还存在一定的风险!” 像林念这样惊慌失措的场面,医生也是见惯了,但是发生这样的情况真的还是挺令人惋惜的。 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重击,才会让一个女人抱着必死的决心。 江北墨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像是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一般。 医生拂去林念的手,随后叹了一口气再一次往手术室里走去,那扇门关上的时候,就像是一道隔着生死的棺木,令人心脏颤抖,压抑不已!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林念记得泪流不止,她就不应该让子染搬出江氏公馆,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既然死不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要是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不知道为什么,江北墨有一种特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像是掉进一个冰窟一般,整个心都被冻了起来。 没有求生的意念。 以后有可能再也不能怀孕了。 还有可能醒不过? 江北墨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医院了,完完全全忽略了来自林念的怒吼,开车着就往南郊别墅驶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都是慕子染对他说的最好的一句话。 【只要...说一句你爱我,这条命我都可以给你...】 男人浑身颤抖着,搭在门把上的手愣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推开那房间的门。 随后那满地的鲜血早已被擦去,可是依旧能问道那血腥而又刺鼻的味道。 刚刚他的孩子就是在这里...没的... 他的孩子...要不是房间里弥漫着鲜血的味道,江北墨根本的不敢相信,那个女人怀了他孩子... 可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他亲手毁了。 江北墨愣愣的站在房间里,脸色发白,嘴唇微颤,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静静的瘫坐在床边。 拿出手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打开这个房间的录像,原本只是为了放置慕子染逃跑,他才命人在房里装一个摄像头,可是现在竟然成为了他施暴的最佳证据。 视频中,慕子染那张苍白的脸历历在目,带着满地的鲜血以及无尽的绝望叫人不寒而栗。 “慕子染..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我?,喜欢到拿一个孩子鲜活的生命来试探我爱不爱你...”不知道是在心疼慕子染还是在心疼那个他还未来及见面的孩子。 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闪过他的心头,再没能忍住心里承载的巨大痛苦,摔碎手中的手机,抱着自己的头部,压抑的怒吼一声! 为什么...明明是那个女人给他下的药,逼着他娶她,为什么现在反而成为一个受害者一般。 难道就因为她爱他,所以他就必须也同样爱着那个女人,用所有的一切去回应她吗?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江北墨整个人都开始慌了起来,不爱一个人真的好可怕,可怕到了随时随时都会毁了一个人的人生。 因为他不爱她,所以从始终在不管那个女人做什么,对于他江北墨来说都是自作多情的。 哪怕那个女人温柔贤惠,是一个好妻子,因为不爱,所以才会视而不见! ** 慕子染在病床上整整昏睡五天。 她像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依旧是那个衣食无忧,整天学校慕家的来回跑,每次周末回家,她都回提前给她哥哥慕子棠打电话,告诉她今晚回去想吃什么。 而慕子棠不管他当时是在做什么,哪怕是在开股东会议,他依旧会偷溜出去接她的电话。 随后每次慕子棠都会一脸的不耐烦,可是每次回家后,桌子上依旧摆满了她最爱的食物。 “慕子染你要是隔男孩子,老子一定会一天打你八顿!”这个来自慕子棠的威胁,可是话刚一脸,她的母亲夏荣就会捏着慕子棠的耳朵警告他,不许欺负妹妹。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慕子染真的很欣慰生活在这种家庭中,他在笑,她在闹。 突然! 一个面容狰狞的男人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紧跟着所有温暖的画面瞬间荡然无存,慕子染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睁开眼里的瞬间,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 接踵而至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痛苦的回忆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在她的身体中蔓延开来,所有美好的一切,顷刻间分崩离析。 “醒了?” 一声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慕子染惊恐的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那全身撕痛感瞬间袭来,抬眸对上江北墨那双令她恐惧而又憎恨的双眸。 男人依旧是一身黑色令人压抑的高级西装,坐在病床,根本就像是在照顾病人。 慕子染没说话,只是一脸苍白的伸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腹部,那轻微的动作却引起了江北墨的注意,余光轻藐,依旧是冷冰冰的开口说道,“别摸了,孩子已经不在了!” 孩子不在了... 终是没忍住来自内心深处痛苦,慕子染突然红了眼眶,伸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牙齿颤抖道,“滚...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没了也好。 反正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也是一种煎熬。 而且他江北墨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可是她依旧痛苦万分。 “你不该...你不该拿这个孩子的来试探我,你明明知道的,我不爱你!”自动忽略慕子染上一句的话,是他江北墨一贯的作风。 明明是一句尖锐的嘲讽,可是从他却是用一种发颤的声音说出来的。 慕子染捂着自己的双眸,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是啊,你不爱我,所以孩子没了应该正好您江总的意吧?” 是啊,她明明这个男人不爱她,她依旧不惜自己生命去试探他。 真是可笑至极。 慕子染,你当初到底是哪里的来的自信,才会以为这个男人会爱上自己,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以为你会感动这个男人。 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她就不爱妄想接近这个男人。 听到慕子染的反驳,男人隐忍着身影双手微微颤抖,他说,“你就这样想我?” 第一百四十章: “要不然呢?” 慕子染泪流面满嘲讽似的冷呵一声,“要不然...我该怎么想,你会在乎这个孩子吗?” 他不会的,但凡要是有一点一点在乎她,事情都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几个月的日日夜夜,她早已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狠毒。 “够了,江北墨你滚吧,求你滚远点好不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在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更不想他再有任何的一点关系。 孩子没了,慕子染心里竟然有些庆幸没有为这个男人生下这个孩子,即使生下来,估计也一点都不幸福,与其像她这样生活在水深火热当然,还不如选择不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躺在床上,那张苍白无力的脸足以证明现在内心中装满了无尽的煎熬与痛苦。 爱错一个人真是可悲,他可以随意的拿捏着你的心,根本就不会管你痛不痛苦,幸不幸福。 听都慕子染的话,男人双手紧握,危险的眯着双眼,眼底蕴藏着层层怒意... “谁给你的资本敢这样跟我说话,只是掉了一个孩子而已,你在这里委屈什么?” 孩子没了,他心里也很不好受,可是这件事怪他吗,要不是这个女人隐瞒自己怀孕,这个孩子会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只是掉了一个孩子而已?”江北墨的话深深的刺进了慕子染的心里,在他的心里一个孩子的得失,换来的不过是这么凉薄的一句话,慕子染笑了笑尖锐的大喊,“江北墨,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就是一个魔鬼,魔鬼,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掉了一个孩子而已,委屈什么? 呵呵! 她委屈什么? 不! 她一点都不委屈,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委屈,谁叫她自己犯贱,非要不顾一切的往这个男人的身上贴了? “你够了,慕子染!” 江北墨实在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内心里的怒火,一脸怒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重重的将身后的椅子踢到一边,“这件事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明明知道自己怀了孕还不顾一切的挑战我的底线,你要是不想生下这个孩子你就直说,别在这里装的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是的。” 要是她要一点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他,或许那个孩子就不会... 那个他江北墨的第一个孩子,可是他连那个孩子一个面都没有见到,就这样失去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跟着隐约的颤抖起来。 即使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不是他最爱的沫夕,但是那也是他江北墨的孩子... “呵呵!江北墨,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不想生下这个孩子,但凡和你有一丁点关系的东西我都感觉到恶心。”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反驳这个男人的话,随便他怎么想,随他怎么说好了,反正孩子已经没了。 “慕子染你终于将自己的心里话出来了,”男人赤红着双眼,那愤怒的表情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一般。 他就知道她不想生下这个孩子,所以才这样想法设法的将这个孩子给做掉, 慕子染低低地笑了笑。 她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笑的整颗心脏都紧跟着颤抖了起来,你看这个男人多么的可笑,她真心真意的跟他说了一百次她爱他,可他一句都不肯相信,唯独她这一句她不想剩下这个孩子,他却信了... 女人眼泪朦胧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明明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她法律上最亲近的人,却偏偏是她生命中最恨她的人。 慕子染喃喃了一声,“江北墨,放过我好不好,孩子没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羁绊了,所以...我们离婚吧,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在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再也不缠着你了,你爱喜欢谁就去喜欢谁!” “所以...这才是你想法设法弄掉这个孩子的最终目的,是吗?”男人伸手狠狠地的捏住慕子染的下巴,根本就不顾她身体上那些为痊愈的伤口再一次的撕裂开来,紧紧的捏着她怒吼道“就这么想跟我离婚?不惜牺牲掉一个孩子的性命?” 是因为想要离开他...所以这个女人才会挑战他的底线,失去这个孩子...好早一点离开他。 是吗? “是,我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江北墨你不是爱陆沫夕吗,我的孩子在不在有那么重要嘛?既然你那么 第一百四十一章:现在的样子 慕子染伸出手,根本就不管手面上扎着的针头,一把将它胡乱的扯去,瞬间血管中的血液就顺着手面上细微的针眼流了出来,很快血液滑到臂弯,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她就是故意的想要弄掉这个孩子,怎么样? 但凡和他江北墨有一丁点关系东西,她慕子染统统不想要。 “你敢提沫夕?”江北墨下意识的反击,“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慕子染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除了让人恶心以外,你还剩下什么?” “是我不该跟她比,也不配跟她比,所以江北墨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慕子染还剩下什么...你看看我还剩下什么...别说你感觉我恶心了,就连我自己都感觉我自己恶心, 可是江北墨,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谁所赐,你要是不爱我,你就直接放我走好了,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男人看着将近疯狂的女人,目光都跟着痛了起来,慕子染的话尖锐的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里,可是依旧掩饰不住他对她的憎恶,“你自己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还需要我跟你在重复一遍吗?慕子染你有今天这样的处境都是你自己活该!”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咎由自取不是吗? 她给他下药,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现在还还意思在这里装委屈...她根本就不配! 当江北墨知道那个孩子没了的时候,那一刻真的是触痛到他了,可是一看到慕子染这张恶心的嘴里,心里那份深深的憎恶就被突然的激起。 “是,江总说的都对,我犯贱,我给你下药,我使用下作的手段接近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所以这么令人作呕的我,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出现你的视线当中了,省的污了你江总的眼。” 她不想再去跟他争辩什么了,随他去好了。 这个男人想着做的不就是想要无尽的折磨她吗? 那就来好了,反正她慕子染现在什么都不剩了,慕家大小姐的尊严早就被这个男人剥落的所剩无几,地狱都走了一遍了,她现在还怕什么。 “只是江北墨,要是哪天你查出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真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又想出其他的理由再来折磨我。” 就因为她爱他,所以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她...不爱一个人真是可怕... 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你的任何感受,将你整颗心狠狠的踩在脚下,直直碎成渣。 江北墨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第一次无力反驳...不是她做的? 如果真的不是这个女人做的,那他该怎么办... 他没在说话,松开牵制在慕子染下巴上的手,像是逃离这个地方一样,直接转身往房间门外走去。 病房门被重重关上的瞬间,慕子染像是一个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无力的躺在床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不是她做的... 江北墨站在房门外,明明只是一步的距离,他却感觉和这个女人隔了一个世界。 要真的不是这个女人做的,那他....不,不会的,没有如果,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如果的。 男人狠狠的扯了扯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 自从上一次见过陆沫夕以后,贺臻就再也没有出现她的面前,整整两周后的时间里她连那个男人的一个电话都没有收到。 陆沫夕无聊的坐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来来回回的翻着自己手中的手里。 那个男人没给她打电话就算了,就连一个微信都没有发。 “小可爱,吃水果了!” “...”陆沫夕被白倾言吓的浑身一颤,要不是隔着一块玻璃,她感觉自己都能被吓的飞出去,“你要吓死我啊,你属猫的吗?走路都没个声音啊。” 女人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个男人真的是没话说了。 白倾言闪击一个白眼过去,讽刺的冷呵道,“切,明明就是你自己想男人想的太入神的好不好。” 陆沫夕下意识的抱紧自己怀里的手机,看着白倾言吞吞吐吐的解释道,“哪有...我次没有想他呢?我只是...我只是拿手机翻翻新闻...” “切我都没说是谁,”白倾言打断她的话,挑着眉看着面前的女人,“要是想他了,就不给他打一个电话,反正我又不是你真男朋友,放心我不介意的。” “靠,谁在不在乎你介意啊,该滚哪滚哪!”陆沫夕被白倾言那双灼灼的眼神看的心里一慌,像是不管她想要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里一样。 “好了,不逗你了,跟我走吧!”白倾言放下手中的果盘,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陆沫夕伸出一个小脑袋一脸的疑惑问道,“去哪?” “去见你男人!”说话间,白倾言就已经走到陆沫夕的身边,将她拉着走出了房间。 “...” 第一百四十二章:合作 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贺臻站在自己办公室偌大的落地窗前,从三十三层的高度俯视着白城最繁华的街道,春日的暖风轻轻的拂过整座城市,阳光虽好,但是始终点亮不了他那来自内心深处的孤寂。 时间不长不短,他和陆沫夕认识也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了,贺臻从未想过在自己的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一个女人,一个令他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女人。 要是知道自己会爱上那个女人,打死他,他都不会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还逼她签下什么合约...贺臻你他妈就是一个混蛋,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一丝紧蹙的抽痛感。 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混蛋,才会做出这样那么多无耻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真的很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 陆沫夕就像是一个种子,落在他的心里,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扎根发芽,只能任由她继续的成长,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将她铲除,因为那个心脏的地方。 望着远处的景色,男人那身淡薄纯色的衬衫,显现的无比的空旷。 还有令他感到奇怪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袋里面这几天老是会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画面,他有去找过何景逸,想要去了解一些情况,而他给他的答案是,人格分裂... 是这样吗? 因为想那个女人所以想的人格分裂了...可是那些画面明明就是这么的真实存在的,他牵着她的手走过鲜红的地毯,告诉全世界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为她亲自下厨做饭...要是这些都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人时,会有那种隐隐约约的心悸感。 男人紧握着双手,那指节分明的手背上现露出一种无言的苍白。 陆沫夕,我要是真的患上人格分裂的话,那也是因为因为你。 贺臻倚在窗前,嘴里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抬手,左手无名指上那道戒痕依旧存在,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手上会出现这条戒痕的,似乎就是在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它才出现的。 “咚咚!”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思绪,男人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进!” “贺总,韩二少爷来了!”潇旭轻轻的推开门后,低着头恭谨的站在一旁,身后的韩凡铮随即就跟着走了进来。 这是韩凡铮第一次来贺氏集团,也是第一次找贺臻,自从上一次陆沫夕出事后,他们就没有在见过面,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的非常的紧张起来。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这个男人也喜欢陆沫夕。 男人一身简洁的休闲装,油光发亮的头发,带着一副金色眼睛,依旧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去,眼前这个男人确实算得上是任何女人心里的一个理想型的男人,虽然没他贺臻长的帅,但是最起码比他贺臻温柔,懂的体贴人。 潇旭见两个人都未说话,索性一脸尴尬的直接抽身退了出去。 贺臻见状清了清嗓子,露出一脸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来公司找他。 “吆,韩二少稀客啊!”贺臻并没有让他坐下,自己却直接从座子上站了起来,四目相对却有一种各怀鬼胎的感觉。 “贺总,好久不见!”韩凡铮的脸色有些严肃,像是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贺臻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皱起眉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嗯,好久不见,怎么?找我有事?” “有。”韩凡铮毫无顾忌,“我需要贺总的帮助!” 从韩家出来后,韩凡铮一直都是一个人,不管他身在何处,处在怎么的地步中,他始终都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战斗着,因为他从未想过,他的至亲一母同胞的兄弟会想要他的命。 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韩氏集团的财富,更不在乎什么至高无上的地位,他只想要平平淡淡的走过这个一生,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直到陆沫夕出事的那一天,彻底打破了他心里的想法。 不需要去查,他知道是谁绑架的陆沫夕,监控室里面搁置的那杯未及时处理掉的红酒,就足以证明了是谁做的。 “贺总说的很对,现在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了!”那双坚定不移的目光让贺臻心里充满一些的惊讶与愤怒。 惊讶是这个男人身上竟然产出一丝强烈的气场,愤怒的是韩凡斌后面的那句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所说要保护自家喜欢的女人,不会就是他的沫夕吧? 这是要光明正大的跟他抢媳妇了? 男人的眸光动了动,“韩二少想好,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是,所以希望贺总能助我一臂之力”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要让那个伤害陆沫夕的人,都下地狱。 韩凡铮什么都不在乎,即使他哥哥韩凡斌想法设想的想要弄死他,他内心始终毫不惧怕。 可是他们不该打陆沫夕的注意,任何人敢伤害陆沫夕都得死。 “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聊!”贺臻不以为然,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想通了? 韩凡铮抽过一旁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就直接开口说道,“贺总想要的韩家资料我这里都有,现在江氏与慕氏集团联姻,据我所知,慕家将原本和贺家一半的合作都交给了江氏,除了我们韩氏,剩下的就是祁氏和苏氏了,祁家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暴发户,而苏氏就更不用说了,你们上一辈的恩怨都没有了结。 虽然贺氏在白城算的上最顶尖的经济帝国,可是贺总,一家独大可是很危险的,就从现在来看,江氏和慕氏联姻,单单这一点你的处境就很危险。” “吆,没想到韩二少是做好功课来的?”对于韩凡铮的分析,贺臻的心里完完全全的赞同他的说话,一家独大真的很危险,贺氏集团现在的处境很容易陷入一片僵局。 “所以...” “所以韩二少今天是来危威胁我的?”贺臻皱着眉头,他怎么感觉都感觉这个男人是来威胁他的,根本就不是来需求帮助的,听听这语气...像是一个不闻其事的画家所说出来的话吗? “贺总误会了,我只是帮你分析一下,你要是帮我拿回韩家的话,韩氏集团会像以前的慕氏集团一样,做您的左膀右臂,我无条件帮你! 贺总大概心里也明白,要是江家没有慕家其实对您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江氏与慕氏联姻,即便你和慕子棠的关系在好..您确定以后就不会动摇贺氏集团的地位吗?即使慕家不这样做,江家会安分守己?”韩凡铮的眼神坚决。 像慕氏集团一样,做贺氏集团的左膀右臂...这个答案却是很有诱惑力... 在白城,贺臻唯一担心的就是江北墨,而江家现在又有了慕家的支持...虽然不会波及到他,但是却是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 贺臻的目光触及到了韩凡铮那双幽暗的双眸,愣了好一会,“看来韩二少平常没少关心白城的商业圈。” 韩凡铮的分析非常的准确,即便贺氏集团在白城的地位在高,可是没有一个辅助的帮衬的话,早晚要出事。 想了一会,贺臻再一次开口说道,“帮你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贺总,请说!” “帮你可以,但是请你以后离陆沫夕远点!”不管是谁,就算她陆沫夕不喜欢,不去招惹,他也不任何一个男人心里惦记着他的女人。 江北墨不可以,韩凡铮同样也不可以。 听到贺臻的话,韩凡铮嘴角上扬的笑了笑,但是他却这样回答道“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甚至我都可以将韩氏集团拱手让你,但是唯独这一条不行!” “所以,你打算拿回韩氏集团,也只是为了追陆沫夕?” 这算什么? 为他做嫁衣,这小子竟然想娶他的女人?? 贺臻感觉这真的是一件,极为讽刺的事情。 他一直认为这个男人只是对他的沫夕临时起意,时间久了就淡了,毕竟年轻人嘛新鲜感一过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却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 韩凡铮看贺臻的眼神直接变了,抬眸的瞬间,温柔的目光突然消失,变得寒气逼人,“具有了解,贺总和陆小姐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公开过恋爱关系,既然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不能努力一把,追求我自己喜欢的人。” 即使他现在是过来求着他帮忙的,但是任何涉及到陆沫夕的问题,他韩凡铮都不会丝毫退让。 贺臻换了一个很是闲适的姿势依靠着自己的座椅上,对于韩凡铮的话,他的心里没有产生丝毫愤怒,反而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虽然沫夕和你的年龄一样大,但是韩凡铮你要知道被狼保护过的女人,不会喜欢小狗仔子的。” 他就是这么的自信,陆沫夕不会喜欢上这个男人,要是江北墨那是有可能的,但是韩凡铮应该不会是陆沫夕的菜。 “既然贺总那么自信,你好担心什么?”韩凡铮反击道。 贺臻无趣的耸了耸肩膀,“韩二少开心就好!” 在韩凡铮离开贺氏集团走出大厅时,一辆蓝色的跑车就直接行驶了进来,在贺氏集团看见跑车算不上是一件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贺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可是唯独那串扎眼的车牌号,令韩凡铮突然双眸紧缩,露出一丝异样的视线。 第一百四十三章:带你去见他 白倾言说带陆沫夕来找她的男人,结果让陆沫夕没想到的是,他的车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驶贺氏集团的大门。 “马上就可以看到你心里的男人了,激不激动开不开心?”男人单手握着手中的方向盘,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机转了一圈后,随后进入贺氏集团地下停车场。 “你...这里...”陆沫夕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扒着车窗,整颗心都跟着紧张了起来,转身望着身边的男人像是在思考什么,“你..你来这里干嘛!” 他为什么会来这个...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 白倾言望着后视镜,一边停着车一边很是自然的出声,“你看在家呆着无奈,带你出来搞点事情!” “搞点事?”陆沫夕皱着眉头,这样玩世不恭的回答估计也只有这个男人会这样说了。 “靠,你疯了吧你,来贺氏集团搞什么事情?” 白倾言停好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单手搭在一旁的扶手上玩味问道,“怎么?就这么担心我搞你家男人?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还这么关系那个男人?” 白倾言只是负责保护陆沫夕,至于这个女人喜欢谁,想要和谁在一起他一点都不关系,江北墨也好,贺臻也罢,他都无所谓,反正不是跟他在一起就好。 陆沫夕一脸错愕的收起自己脸上异样的表情,“我有哪里关系他,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逗陆沫夕,怕是他现在唯一能够打发时间的乐趣了。 “哼,要你管!”陆沫夕哼了一声,索性直接不去理睬这个男人,一脸傲娇的鄙视道,“说不过你总可以吧,真是的。”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陆沫夕的心里却是对见那个男人充满了期待。 半个月了。 整整半个月没有见过哪个男人,真的不知道这段时间他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像她想他一样的想她。 白倾言见陆沫夕不在说话,呵呵的笑了笑,捏着她那柔软的脸蛋出声,“吆,生气了啊,既然陆大小姐不想见,那我还是回去吧,毕竟啊让你保持一颗愉悦的心情也是我的任务之一。” 说着男人就伸手按下一旁的启动键,准备原路返回,可是刚把车子启动起来,就被陆沫夕一把拦住了。 女人一脸惊慌的,“喂你耍我是不是,来都来了,回去干嘛...”伸手按下停车键,就直接对白倾言吼了起来。 这个男人有病吧,还是故意吊她胃口的,来都来了,现在既然又要回去。 陆沫夕越是感到气氛,白倾言嘴角的那抹笑意狗的就越深,“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个男人,逗你的,走下车我带你见他。” “见他..可是见他的理由是什么...”那场晚会现场,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白倾言是她的男朋友,估计这件事在白城早已传的沸沸扬扬的,现在她还有什么样的理由出现在这里。 陆沫夕胆怯的一下,白倾言早已下车,而她却依旧缩在一旁的副驾驶上,一动不动。 “快点下车,见他的理由随便想一个就好了,是我亲自带你来的,即便传了出去,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况且我今天还带了你的离职报告过来!”男人打开车旁的储藏格,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份文件抽了出来。 “离职申请?” 陆沫夕顿时惊讶了起来,赶忙从车里走了下来,“你...你准备这么干嘛?” “你到底真傻还是假傻,都已经和我在一起了,还挂着贺氏集团的职位,你还想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不管是白城的记者,还是韩家的人,他们都不是傻子,既然做戏的话那就要做全套了。 “可是...可是...”真的要做的那么坚决吗,连离职手续都需要办? 要是她真的拿着这份离职申请交给贺臻,那个男人会接受嘛? 他又会怎么想,此时此刻她的面容上多了些许的情绪。 白倾言关上车门,走到陆沫夕的身边揽过她的肩膀,那动作毫无温柔之说,更像是揽着自己的兄弟一般,熟练而又粗暴的感觉。 “行了行了,快点走吧我的姑奶奶,你在墨迹一会他就该下班了。” 时间不早不迟刚刚好,贺氏集团中午11点半下班,而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整,一个多小时也够他们温存了。 白倾言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时间,揽着陆沫夕就往电梯口走去。 随着电梯升至一楼大厅,白倾言将原本揽在陆沫夕肩膀的手轻放在她的腰间,那目光中带有几分深情,几分溺宠,犹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般,甜蜜。 第一百四十四章:就你也配 “白倾言,你别逼我揍你!”陆沫夕感觉腰部的不适后立即给白倾言使去了一个白眼,但是不管陆沫夕怎么威胁,白倾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依旧是一脸笑意的拦着陆沫夕的朝着贺氏集团的前台走去。 “喂喂,有没有看见!” “看见了看见了,那不是我们公司的陆秘书吗。” “哎哎我告诉你啊,这个陆秘书可不见得,曾经是江氏总裁江少的未婚妻,后来又和我们贺总不清不楚的扯着关系,听传言两周前这个女人有换了一个男人,看看就是她身边站在的那位,听说也是那个知名企业家的总裁呢?”从陆沫夕踏进贺氏集团的第一步起,周围的人议论了起来。 想都不需要想他们是在议论着自己什么,只是陆沫夕并没有放在心里。 她只在乎贺臻怎么看,对于其他的看法,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因为没有人知道曾经经历过了什么,所以没人有资格来评断她的人生。 “真是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贱!”白倾言揽着陆沫夕的身体耳边突然传来这样一句话,他用一种危险的余光看了一眼发声的方向,随后嘴角继续勾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那个刚刚说话的女人看着白倾言对她笑时,突然害羞似的满脸通红,给她一种一见钟情的错觉。 收回自己柔情的目光,搂紧怀里的 而身边的陆沫夕那身微颤的身体,显而易见是也听见了那句谩骂声。 男人附身轻轻的在陆沫夕的耳畔吐露了一句,“虽然你不是我的女人,但是保护你的名声也算的上是我分内的事情。” “...” 陆沫夕不语,一脸惊讶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四目相对的时刻,这个男人突然给他男友力爆棚的错觉,让她浑身一颤。 “您好,我是来见您们贺总,没有预约,烦请通报一声,我叫白倾言,这是我的名片!” 白倾言来贺氏集团并没有提前和贺臻打过招呼,就直接带着陆沫夕过了,但是这件事却是他计划已久的。 对他来说陆沫夕已经离开这里了,那贺氏集团秘书这个职位根本就不需要保留了。 省的日后落人画饼,为了省去麻烦,白倾言直接了当的帮陆沫夕写了一封辞职信。 前台的小姐姐伸手接过他手中递来的名片,脸庞立即红了起来,这个男人竟然比他们的贺总还要帅,特别是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有一种蛊惑的魅力,不仅如此还那么的绅士。 “好的先生,您稍等一下,我这边就帮你联系!” 白倾言微微一笑,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道,“谢谢美女!” “美女..”前台小姐姐立即愣住了,一脸的不好意思起来,被这么帅的男人夸奖,这还是她一次,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而身边的陆沫夕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从心里都很鄙视这个男人,就会用这招勾引人家小姑娘,呸,渣男。 韩凡铮走后,贺臻就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桌前,转了转椅子,依旧面朝着自己身后偌大的落地窗,思绪依旧没变,再一次陷入一种无尽的荒凉感觉。 一个江北墨已经够让他头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韩凡铮,其实贺臻知道,韩家最可怕的并不是韩凡斌,而是韩凡铮这个男人,虽然看似两袖清风的模样,可是却暗藏杀机。 要是这个男人没有一点本事的话,为什么韩凡斌三番两次想要弄死他,却依旧没能得逞,这是一个令贺臻很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除了是情敌以外,并不是敌人。 但是这一切还是要看陆沫夕那个女人怎么选择了,男人苦笑了一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为了那个女人病态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到了疯狂的地步,他现在所在的一切都是围绕着陆沫夕来的。 “贺总,白倾言带着陆小姐过来了,现在就在楼下。” 潇旭再一次推门而进,刚刚接到消息就直接进来禀报了,他没有权利放任何人进来。 而听到陆沫夕两个字,贺臻刷了一下自己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脸惊讶道,“你说什么,陆沫夕来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来贺氏集团来找到,男人满脸的喜悦,自从半个月前见过陆沫夕那一面后,他再也去找过那个女人,不是不想,而且白倾言说的对,这是保护陆沫夕最安全的办法。 “吆,再怎么说我白倾言也是贵客,竟然让我再楼下等这么长时间,贺总的面子可真大!”潇旭这边还未禀报玩,白倾言就不知道怎么的直接揽着陆沫夕从外面走了进来。 额...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他这边还未确认呢。潇旭一脸刷白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两个人。 只是贺臻的思索却不是以后在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而是将一双想要杀人的冰冷目光停留在这个男人的手上。 “贵宾?”贺臻一脸怒火,在陆沫夕还为来得及对上他的目光时,男人伸手大手,一劲力道将陆沫夕从白倾言的怀里抢了过来,冷冰冰的继续说道,“就你白倾言也配当我们贺氏集团的贵宾?” 第一百四十五章:陆沫夕我爱你 白倾言倚在贺臻的办公室的门口,收起那只突然单落出来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优雅的身姿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懒散,看了一眼贺臻怀里的陆沫夕,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时间,这才开口挑着味道的说道,“现在是10点15分,一个小时后我来接她,贺总可要抓紧时间了!” 一个小时以后来接她...陆沫夕的心里顿时慌了起来,这个男人不是说带她来办离职手续的吗? 什么情况? 什么叫抓紧时间?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白倾言拍了拍脑袋,再一次挑着眉头对贺臻说了一句,“不对...我跟一个三分钟的人说什么一个小时...”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白倾言话还没说完,贺臻随时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狠狠的往朝着他的身上砸去。 男人一个轻巧的转身,那个价值不菲的烟灰缸直接砸在了办公室的门上,随后掉落再地,碎成一片。 “哎呀,可惜这么好的烟灰缸了!” “滚!!!” “打扰了...” 贺臻的一声怒吼,白倾白一个闪身就直接从办公室里溜了出去,而站在一旁的潇旭带上门,也紧跟着退了出去。 “喂...不是说来给我办辞职手续的吗...”等办公室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时,陆沫夕这才反应了过来,挣扎着想要逃离贺臻的怀抱。 什么情况,不是来办离职手续的吗,怎么她感觉白倾言和这个男人是一伙的。 “沫夕,半个月不见,你想我吗?”办公室里就剩下了贺臻和陆沫夕两个人,男人收起脸上的原本凌冽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对着怀里的女人说道,“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她的身上的味道依旧是这么的好的,给他一种致命的诱惑感。 陆沫夕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他想她,真的好想她,这半个月以来,贺臻几乎都是整夜无眠,都是因为在想这个女人。 “贺..贺总误会了,我是来交辞职报告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白倾言那个贱人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 她将自己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刻意的和这个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虽然她也很想他,可是他们不是现在已经是分手了不是吗? “辞职的事情等会再说,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手按下办公桌一旁的按钮,将办公室门锁了起来。 “贺臻...你要干嘛,我们...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个男人大白天的锁门干嘛,陆沫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嗯,可是...我们分手不分床。” “不要...贺臻你不可以...” 看着贺臻那双依旧清澈的双眸,她只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加的稀薄,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别躲我好吗,让我好好看你,”无可辩驳,他真的是发了疯的想要见到这个女人,像是命中注定一样,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在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整颗心脏都沸腾起来。 男人硬生生的克制,心里想要紧紧将这个女人狠狠吃一边的冲动,一步一步的将她逼近前边,伸手再一次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贺臻,我们...” “我知道你和白倾言是假的,所以沫夕,我们聊聊别的话题好吗?”他将她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胸前,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贺臻猜想她一定很惊讶吧。 一个小时时间,他不想将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些无聊的话题上,他想好好的听听她的声音,紧紧的抱抱她,感受一下这久违的温柔。 “什么时候开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收买白倾言的。”究竟是什么开始,他们两个密谋在一起的。 陆沫夕没在反抗,任由这个男人将自己抱在怀里,尽可能的控制住将要滑落下来的泪水。 “没事收买,只是那天晚上一起抽了一个烟而已!”或许这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仅仅是一根烟而已,白倾言就这样和贺臻打成了一致,帮忙保护他的沫夕。 反正白倾言原本就在保护那个女人,顺水推舟而已。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根烟而已 那晚他从陆沫夕的房间离开后,白倾言就站在他们的房间门口,当时的贺臻以为他会和这个男人来一场恶战,可是谁知道白倾言随后递给他了一支香烟,就这样不谋而合的聊了起来, “所以...所以你早就知道了,还不来找我是吗?”他知道了,既然他知道了,那他为什么不主动来找她。 望着男人这张熟悉的脸庞,陆沫夕顿时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还是拒绝不了不是吗? 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也好,身体也罢,都是她陆沫夕拒绝不了的条件。 他所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是他细腻的呼吸声对她陆沫夕都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那你呢?”男人松开怀里的女人,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对上自己那双温柔的双眸,“那你呢陆沫夕,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真的就这样不相信我能够保护好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她没有说过他保护不了她,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而已。 “只是什么?”贺臻一边说着,一边附身轻轻的在陆沫夕的嘴角点了一下,那动作温柔到了极致。 望着贺臻那双温柔的双眸,陆沫夕伸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回复着,“我知道不想成为你的软肋,只是不想让因为我失去其他的东西。” 上一世这个男人就是因为爱上她所有才会落得如此的地步,她不能再一次看着他为她跌进地狱。 抱着他冷冰冰的身体,经历过无尽的绝望,这样的痛有一次就够了。 真的真的就够了,她在也承受不了那种失去他的绝望了。 男人没有说话再一次的将她轻轻的搂进的自己的怀里,“你知道吗?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做一个梦,能到我们结婚了,梦到我们很幸福的在一起,我为你做你为爱的吃的饭菜,牵着你的手走过白城最繁华的街道,可是...” “可是什么..”陆沫夕急忙的接着问道。 真的是做梦梦的画面吗? 她真的好想告诉他,他们曾经确实在一起了,结了婚,当着白城所有人的面当成宣布她是他贺臻今生最爱的女人。 可是结局却每有想象中的美好,她欠了他一条命,一生的挚爱。 “没什么,陆沫夕,你知道吗,能抱着你的感觉真的好,你注定这辈子只能是我贺臻的女人,哪里都去不了!”他要将这个女人好好的保护起来,永远的放在自己的身边,将她宠成他的公主。 陆沫夕,对不起一开始对你做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还好..还好没什么酿成什么大错,而我也会用余生慢慢的补偿你。 贺臻双眸星光点点,满载对陆沫夕你的愧疚突然涌上心头,他极力的压制着内心撕裂的痛感,低沉着嗓音再一次响起,“陆沫夕...我爱你,真的好爱好你...对不起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伤害,对不起...我爱你...” 他的话就像是煽动她内心悲伤的扇子,让她整颗心都揪痛了起来,陆沫夕最终还是没忍住,滚烫的泪珠开始一颗一颗的划过她的脸庞。 “别哭...”贺臻看着她的泪珠滴落下来时,他心疼的将她紧紧拥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奇珍异宝一般,轻轻的呵护着,“沫夕别哭好好吗,对不起,又惹你不开心了。” 男人轻轻的抚摸她的背部,而随后陆沫夕接下的泪水以及所有的悲伤全部被他用吻覆盖住了。 拭去她脸上所有的泪水,将她抱进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摸着她消瘦的身体,诉说着这段时间所有的痛苦... 白倾言在刚走出贺臻办公室时,裤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他拿出一看,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很简单,就三个字,【来见我!】 而看见这三个字时,白倾言的脸色突然多了一层十分凝重的情绪,吓的站在他身边的潇旭一愣。 潇旭站在一旁随意的问了一句。“白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倾言收起手机,抹去那份凝重的表情,随后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没事,一个诈骗短信而已,走,带我参观参观你们的公司!” 一个k氏集团的总裁,放下一身繁重的工作,来白城仅仅是为了帮忙保护自己兄弟的女人,这样的理由未免也有点太差强人意了。 但是即使这样,江北墨和贺臻都没有任何的怀疑,因为白倾言的公司不管什么领域都没有和白城半毛钱关系,他根本就不能放弃欧洲这么大的市场,投身去白城这个小城市里。 在白城转了一圈后,白倾言百无聊的早已休息室玩起了手机游戏,而行政那边传出的消息就是,陆沫夕在贺总办公室办离职手续。 “白先生您好,这是我们公司最好的咖啡,您需要尝一下吗?”刚刚那个辱骂陆沫夕的那位小职员,见白倾言一个人坐在这里,就直接走了过来。 “哦,谢谢,放着吧!”白倾言没有抬头,只顾着手中的游戏,直接将身边的小美女给冷落在了一边。 “那个白先生...” 白倾言见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没有走的意思,这才抬头望了她一眼,现在就是刚刚在楼下诋毁陆沫夕的那个女人,于是微微一笑很有礼貌的回了一句“嗯,美女有事?” 敢欺负陆沫夕,看他不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女人,让她知道什么才叫贱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手撕绿茶 “白先生其实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起。”那个小职员的语气有些怪异,说话也跟着扭捏起来,像是藏着多大的秘密一般。 白倾言可不是一般的人,这种想要被背后搞别人的绿茶他见的多了,但是依旧保持着一张温柔的笑意。 “没事,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好了,毕竟对于漂亮的女人,我白某人还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一边说着双眸中一边露出一丝温柔的目光。 那种温柔的假象另这个小职员顿时心花怒放起来,白倾言的话明显是在撩拨自己。 “白先生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就是我看白先生是一个好人,怕您被骗,想要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小职员露出一副羞答答心疼白倾言的表情。 “嗯?怕我被骗,什么意思?” 小职员见白倾言丝毫没有讨厌她的意思,于是就直接上前坐在他的身边,“白先生您不知道吧,陆沫夕可不是什么好女孩,关于她的绯闻那可都是满天飞的,我真的好怕像白先生这么帅气的男人,再被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给骗了。” 白倾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表现出一脸好奇的继续问道,“哦?真的吗,都说说吧,你知道什么?” 小职员依旧是一脸紧张,心里有些胆怯,抬头迎上白倾言的视线后,那一瞬间心里顿时有些愣神。 白倾言很是自然的继续笑了笑,声音再一次柔和的开口,“别紧张,你都说我是一个好人了,既然不想我被骗,就告诉我事情真相。” 小职员回神,点了点头,“白先生,其实你不知道,陆沫夕曾经是江总的未婚妻,后来被人爆出不雅照,江总才不要她的,而且听说她很多人包养过呢,不仅如此,还天天勾引我们贺总。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白先生啦!” “哦,是这样吗?”白倾言自然知道,她口中的江总是谁,只是江北墨那个小子什么时候对陆沫夕求过婚的,为什么都没跟他提起过,啧啧啧,真没想到他还是一个情种。 男人很是随意的拿起一旁的咖啡,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喝了一口又继续的问道,“原本我女朋友曾经有过这么多不堪的曾经,啧啧啧,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白先生,您不要被陆沫夕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给骗了,像你这么好,又这么帅的男人,陆沫夕根本就配不上你。”小职员露出一种满是心疼的表情。 “吆,小宝贝这是在心疼我吗?”男人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女人的头发,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我只是担心白先生被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给骗了。”虽然这个女人装出一种可怜兮兮的模样,但是白倾言又怎么会看不清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他也装出一种心疼的她的模样,拉着她的手,用一种酥死人的语气说道,“嗯,她确实不配,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个女朋友,要是跟她分手了,我又该去哪里找第二个女朋友呢?” 像她这种绿茶又怎么会听不懂白倾言的暗示,女人突然抬头一脸娇羞,发着嗲嗲的声音说道,“白先生,人家也没有男朋友呢,不知道白先生会不会我这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虽然我没有陆沫夕长的那么好看,但是人家才不会像她一样,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睡过了。” 像她这种普通的小职员,要是能找到这么一个优秀的男朋友,那可不是要少奋斗三十年,嫁入豪门可是每个女人心里的梦想。 见白倾言对自己有点意思,索性就直接扑了上去,就算是做个被抱养的情人,那她这辈子的吃穿肯定是不愁了。 而且像陆沫夕那种根本就没有什么家室背景的女人,都能遇到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她不可以。 “你们在干嘛?” 就这这个小职员满心欢喜的时候,陆沫夕和贺臻突然一同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这时候的白倾言依旧一脸温柔的抓住那个女人的手。 陆沫夕和贺臻的脸部表情立即僵硬的起来,那个小职员被吓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白倾言很是用力的抓在了手里。 “这么清楚的画面看不见我在干吗?”白倾言随机直接站了起来,毫不避忌的将那个小职员直接拉近了自己的怀里,温柔的说道,“沫夕真是抱歉哦,这位美女刚刚跟我说了很多,你曾经不堪的历史,哎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我好伤心哦。” 听着白倾言的话,他怀里的那个小职员的脸立即白了起来,急忙的解释道,“我...我没有,我只是说陆秘书是我们贺氏集团最优秀的秘书而已...” “宝贝,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哦,你不是说她被很多男人睡过吗?你看我都打算把她踹了,跟你在一起呢。”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来给你送杯咖啡...”女人百口莫辩。 “宝贝你这么可就不乖了,不过你说的话,我也不应该全信,毕竟她现在还是我的女朋友,不如我们问问贺总吧,”白倾言露出一脸调侃的表情,“你的员工说,我女朋友曾经勾引过你,贺总,这件事是真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故作镇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臻,大家都不是傻子,里面的意思显而易见。 整不死你,敢欺负陆沫夕,那我就让你在贺氏集团待不下去,要知道贺臻那么在乎陆沫夕,这个男人敢这么诋毁他的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果然听到白倾言的话,贺臻的整张脸都变了。 “不是的贺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这么说过...” “你刚刚是这样跟他说的?”贺臻一双冰冷的寒眸,陡然犀利起来,像是带有一种极强的穿透力一般,那气场冷的令人浑身一颤。 “贺总..不是这样的...我...” 第一百四十八章:抱歉我们不认识 “宝贝别怕吗,你刚刚说的我都给你录下来了,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白倾言出自己的手机,将这个小职员刚刚所说的话播了一遍。 他对着贺臻笑了笑,证据都在这里了,就看这个男人怎么办了。 陆沫夕站在一旁始终一言未发,这样的诋毁她已经听够了,也听腻了,她不想否认,更不想辩解什么。 她曾经确实答应过江北墨的求婚,被贺臻爆过不雅照...成为白城所有人唾骂的对象,可是这些都是她愿意的吗? 曾经那一幕一幕不堪的画面突然涌进她的脑海,让她整颗心猝不及防的揪紧了起来。 看着陆沫夕异样的表情,贺臻心里顿时心疼的起来,他知道,她又想起曾经那些不堪的回忆了。 说好的从今以后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女人,现在又让她伤心了。 “我...” “诋毁别人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特别是诋毁我公司内部的员工!”在陆沫夕刚想开口说话是,贺臻冰冷的声音突然扬起, 小职员吓到了,连忙解释道,“贺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陆秘书也算是好朋友,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很抱歉,我们不熟!”陆沫夕语气淡淡,不失礼貌的开口。 那个小职员相当的难堪,原本想要诋毁一下陆沫夕在白倾言心里的地位,就算是不能在这个男人身边得到什么好处,但是也可以让陆沫夕难堪一把,可是现在画风一变,突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 “哦,原本你是在诋毁我女朋友?”白倾言立即松开自己怀里的女人,收起一脸的温柔附上一层淡淡的寒冰冷声道,“贺总,您的员工诋毁我的女朋友,伤了我家宝贝的心,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潇旭,带她出财务结工资,给她发律师函,起诉理由,诋毁贺氏集团总裁秘书!” “是,贺总!”潇旭立即恭敬的站在一旁。 尽管那个小职员一直都在跟陆沫夕和贺臻道歉,但是依旧还是被带了出去。 而周边围观的群众也紧跟着慢慢的散去,毕竟贺臻的脸色可是一点都不好看的,万一殃及无辜那就不好了。 “以后宝贝,女朋友,亲爱的等词,不要再让我听着你用在我女人的身上,否则小心你的腿!”在身边的人员散去后,男人一脸阴霾的对着白倾言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声,听到这么亲昵的称呼他就来气。 “靠,没看见我再帮你清理污秽吗?要不要这么小气,我可是在帮你保护她,不给钱就算了,事还那么多!”白倾言直接给贺臻探去了一双鄙视的白眼。 他可是在好心帮他的女人出气好不好,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而站在一旁的贺臻才没空理他,随后将一双温柔的目光投在陆沫夕的身上。 “沫夕...对不起,我...” “我没事,没什么好抱歉的,都过去了!”陆沫夕用一种看似很平淡却充满悲凉的语气回复着他。 都过去了不是吗,那些解不开的心结其实已经不需要再去想法设法的去解开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能够感受的到,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变,他依旧是那个会为了陆沫夕拼上自己一切的贺臻。 他对她的爱没有污点。 ** 在贺氏集团的时候,贺臻告诉陆沫夕,让她这段时间先带着白倾言的身边,等他处理好自己手里的事情后,在接她回家,白倾言对陆沫夕没有任何的敌意,这件事是贺臻在确定以后才选择这样做的。 他将白倾言这个男人所有的背景都查了一遍,这才放心的将陆沫夕交给他保护。 傍晚吃晚饭的时候,陆沫夕并没有看见白倾言的身影。 “张嫂,怎么没看见白倾言?” 陆沫夕望了望正在厨房忙碌的张嫂。 坐在餐桌上感觉很奇怪,要是这个男人经过不在这里吃饭的话,那也没什么好问的,可是这是白倾言第一次没在家里吃晚餐。 “哦,你说白少爷啊,他说有事情要出去一下,晚点才回来,让陆小姐您自己先吃饭,不需要等他了。”张嫂一脸和蔼,将一旁刚刚做好的红烧肉放在了餐桌上。 陆沫夕拿起筷子心里突然感觉疑惑,“有事出去了?去做什么张嫂知道吗?” 那个男人在白城举目无亲的,他能有什么事情。 张嫂很是自然的摇了摇头,“白少爷的时候,我哪里会知道啊,既然是少爷说的让别等他的,那陆沫夕就先吃吧,再不吃饭菜都冷了。” 白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一辆鲜红的跑车快速行驶过,划过一道靓丽的风景下,最后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停在一栋豪华别墅的院内。 “白总,这边请,我们少爷在等您!”白倾言刚一下车,一个老管家就立即上前帮他指引着方向。 白倾言收起平常挂起的那么不羁的表情,恭敬而又礼貌般的弯腰回复了一句,“谢谢,真是麻烦老管家了。” “白总客气了,请跟我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出院 为了更好的调养身体,慕子染在医院住了1个多月才出院,虽然身体时恢复了差不多了,但是心里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依旧存在,她永远都忘不了江北墨的决绝,永远都释怀不了那个已经失去的孩子。 经历过绝望吗? 就是那种你极力想要挽回,可是最终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绝望。 只是失去一个孩子而已...慕子染的脑海依旧会时不时的闪过江北墨对她说过的这句话。 是啊。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又有谁会在乎。 江北墨算得上是她的初恋,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应该嫁给一个既温柔有霸道的男人。 她以为江北墨就是她心里一直憧憬的男人,可是现在她发现,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王子,而是来自地狱的噩梦。 一个将她从头到尾,从内之外的剥夺了一遍的噩梦,不管她有多么的痛苦,也不管那鲜血如注的场面是有多么的惊心动魄,那个男人似乎从未想过停手。 然而可笑的是,这所有的痛苦竟然都是因为她爱他。 出院当天林念说什么都不让,慕子染再回江北墨的那栋南郊别墅了。 她可不想这么好的儿媳妇在被她那个好儿子欺负。 每次看到慕子染那满身的伤痕,林念的心里都痛苦的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她待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从今以后她决不能再让江北墨欺负她了。 在慕子染住院的这些天,林念一直都跑前跑后的满是心疼的照顾着她。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将一个这么好的女孩伤成这样。 “跟我回去!”在慕子染刚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江北墨就突然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男人一身黑色的高级正装,单手插进西裤口袋,依旧一副冰冷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温柔! 这还是除了慕子染出事的当天以外,江北墨第一次走进这间病房,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的身影,不管林念怎么打电话,江北墨始终都保持着一种拒接的状态。 像是躺在这里的女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对慕子染不顾不问。 “什么跟你回去?跟你回哪?”见江北墨进来。林念直接呵斥住了他,“一个月见不到你一次人影,现在来干嘛?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滚蛋事情!” 要不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林念还真的有种想要掐着这个男人的冲去,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教育出这样一个混蛋儿子来。 慕子染多么好的一个儿媳妇,被伤成这样,而这一切都是她这个宝贝儿子干的好事! 林念气冲冲的,根本就顾不得自己江家夫人的形象,直接指着江北墨的鼻子大骂起来,“现在知道来接人了,你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从今以往你都别想子染跟你住在一起。” “妈,有些事情你不应该插手,这是我和....” 在江北墨还未说完话时,慕子染突然从病床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打断了江北墨的话。 她说。 “江北墨,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是慕子染直接当着林念的面说的,可见她现在对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失望。 “子染,不要啊,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儿子的错,是他对不起你,但是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你别走好不好!”林念一脸慌张的拉着慕子染的手,祈求一般的想要将她留下来。 慕子染真的是一位非常优秀合格的儿媳妇,她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都是她那个混账儿子。 “呵,离婚?”男人冷呵出声,一句来来回回重复的几十遍,对于江北墨来说,这句话早已没有任何的伤害力。 男人向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慕子染那双依旧苍白无力的脸上时,心里突然狠狠的颤了一下,但是剩下的更多的就是除了吃惊就是吃惊。 一个月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养了一个月,脸上依旧显得这么的苍白无力。 “是,我要跟你离婚,江北墨我们离婚吧,既然你不爱我,何必相互折磨,这样的生活我真的过够了!”她不想在和这个男人继续纠缠下去了,也只是半年的时间而已,慕子染感觉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慕子染就像是天上的天使一般,原本是想要拯救跌进地狱的他,可是却被他狠狠的拽入地狱。 第一百五十章:不离婚 只丧偶 这个男人就像是黑夜一般,将她心里所有的期许与光明统统覆盖住了,仅仅几个月而已,让她一颗晶莹剔透的心戳的千疮百孔。 “你感觉你有资格跟我提这两个字吗?”江北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继续冷冷的出声,“你不配?” “江北墨,你怎么说话的?” 林念刚想上前就被一旁的潇旭拦了下来,江北墨没有理会,一个快步上前不顾自己母亲在场,一把将慕子染扯进自己的怀里。 慕子染强列的挣扎起来,但是男人力量太过于强大,不管她怎么用力始终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怀抱。 “江北墨,你放开我,我说了我要跟你离婚,你不可以带我走!” “是吗?”男人冷喝一声,一弯腰,收紧放在她腰部的大手,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不管病房里传来的各种喧嚣声,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隔绝了林念的声音了。 “江北墨你放开子染,你又犯什么混!”林念想要出去拦住江北墨,却被一旁的潇旭挡了下来,“潇旭你也跟着犯浑是不是,我,你也敢拦,你是吃饱了撑的的是不是。” 反了反了,这一个个的都想要造反是不是... “抱歉,夫人,江总让我送您回江氏公馆,他说今晚会回去跟你们解释!”拦归拦,但是林念可不是别人,她可是江北墨的妈妈,潇旭自然也不敢造次。 走出医院男人紧紧遏制住慕子染的脖子,直接粗暴的将慕子染塞进自己车里,然后自己也做了进去,启动车子快速的往南郊别墅驶去。 “砰”的一声。 在慕子染还为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江北墨毫不留情的的扔到了床上,“嘶~”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从身体的各个部位蔓延开来,不知道是伤口再一次的撕裂,还是身体哪个地方撞到到了哪里,疼的整个人都揪了起来。 “江北墨你又想做什么,你疯了是不是?”慕子染忍着一脸吃痛,对着站在一旁的男人大吼了一声,这个男人到底想干嘛? “怎么?现在才发现我是疯了,是不是有点晚了?”男人冷笑一声,一双冰冷的双眸恶狠狠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慕子染揉了揉自己的撕痛的地方。 抬眸的瞬间整个人都被吓的咽了一口吐沫,开始下意识的后退,“江北墨,你要干什么...” 他在干嘛...他为什么要脱衣服... “你是我老婆,你说我要对你做什么?”他将自己脱下来的那件高级西装直接甩到地上,衬衫的扣子也紧跟着陆续的解开几颗。 傻子都知道接下来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事情。 “江北墨,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爱我,所以你不能这样对我。”慕子染浑身颤抖的将床上的被子紧紧裹在自己的身上,她不想被这个男人当成他发泄的工具。 “谁告诉你说,做这种事情是需要爱的?” “江北墨,你混...”慕子染刚想躲开,但是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被子里面抽了出去,狠狠的压在了床上。 “江北墨,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放了我!”他根本就不爱她,何必这么折磨她了。 要是我受到这些伤害,可以换来你爱的话,江北墨,我慕子染心甘情愿,甚至会不顾一切的为了你承受这些伤害,哪怕是死,我也想要尝试一下,被你爱过的滋味。 可是...你会吗? 但凡你给我一丁点的希望,我也不至于会绝望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不会...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机会... “还想和我离婚吗?”江北墨丝毫没有去理会慕子染的恳求,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回答我,这婚还离不离?” 凭什么? 说想要嫁给他的人是她,说想要离婚的又是她,他江北墨的身边就这么随意的任由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不过是掉了一个孩子而已,装什么委屈,在他江北墨没有点头之前,她那里都去不了。 “为什么不要离婚,我要和你离婚,江北墨这婚我离定了...你就是一个混...啊...” 在慕子染还未说完话之前,江北墨突然低下头,狠狠的咬在了慕子染的肩膀上,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猛地一下,那鲜红的血液就流了出来。 女人疼的浑身抽搐着,如置身与寒冷的冰窟,脸部的血色瞬间从她的脸上抽离出去。 “疼吗?”男人像是感觉到了身下浑身颤抖的女人,抬头再一次对上她的眼睛冷笑道,“慕子染,你难道不知道结婚容易离婚难吗?况且在我江北墨的这里根本就没有离婚二字,只有丧偶...要想离开我,不如考虑一下让我丧偶如何?” 丧偶? 呵呵。 女人一脸苍苍白的笑了笑,他的声音凌厉的如同冬日的雪霜,狠狠的打击在她的心里,所有的屈辱与折磨都不上这一句丧偶来的更有杀伤力、 她似乎曾经也猜到过,这个男人应该很想弄死她,但是亲自说出口的感觉还真的不一样。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意,比她身上任何一处的伤口都来的惨烈。 “你就真的...真的这么想要我死吗?” 抬头对上慕子染那双深红的双眸,听到她这么问他时,江北墨的心里隐约的再一次的颤了一下,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男人嘶了一声,随后声音直接低了下来,“要不想死的话,那就好好的在我身边呆着。” “江北墨,真是可惜...即使你这样对我,我依旧还是放不下你...还是抱着你会爱上我的一丝幻想,是不是很可笑...” “闭嘴!!!” 江北墨怒吼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慕子染的话,像是激怒江北墨来自内心深处的怒火,男人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物,粗暴的要着她的身体。 可是慕子染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说,“江北墨...要是我受这些伤害能够换来,你对我一丝的爱意,哪怕丢了这条命,我也想要你可以爱我一次,就是一天也好...你能给我嘛?” “闭嘴,我让你闭嘴听不见吗?”男人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什么命都可以给他,他江北墨什么时候稀罕过她的命? 泪水不停的划过她的脸庞,这种绝望经历多了,也就释然了。 慕子染笑了笑,“江北墨...我认真的..你说一句你爱我,我慕子染这条命都可以给你!” 可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在他的眼里,她这条命不值钱.... 第一百五十一章:恻隐之心 男人的大手狠狠的钳制在慕子染的脖子上,身体细微的颤抖了一下,黑暗的房间里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凉薄,随后用力对着身下的女人冷笑,“你的命?呵呵,慕子染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你的命在我江北墨这里,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我的命在你的心里一文不值,那谁的命在你的心里值钱?陆沫夕吗?”慕子染哭的沙哑的嗓音吼着。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既然喜欢陆沫夕,为什么从未看过这个男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却偏偏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折磨她。 他紧紧按住她的肩膀,一脸怒不可歇模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陆沫夕三个字在江北墨这里就像是一种禁术,每次她提到那个女人时,这个男人就像是发疯一样,一双锋利而又冰冷的双眸狠狠刺进慕子染的心里。 而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恨她,在他的心里就有多么的爱那个女人。 慕子染躺在床上,眼睛深处一片黑暗,盯着江北墨视线充满了无限的悲凉,女人勾出低声笑了笑。 那表情凄凉的令江北墨的觉的背后生凉。 “江北墨,你说可不可笑,陆沫夕不在乎的男人,竟然是我慕子染不顾一切的男人,你爱这么深,而我慕子染何尝不是...” 真的好羡慕陆沫夕,羡慕那个女人可以得到这个男人所有的爱,羡慕她身边还有一个贺臻,而她慕子染却就像是一个破旧的娃娃一样,被这个男人憎恨,恶心着。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毕竟唾手可得的东西最为廉价不是吗? 是因为主动的人,总是被视而不见吗...她不知道,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什么都不想去想,要是能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的话,对她来说算得上最幸运的事情了吧。 昏暗的房间内,除了床头那盏微弱的床灯以外,再也见不到任何的光点,而这微弱的光点最终也在江北墨的暴行下被统统泯灭掉了。 她试过了,她用尽了办法,始终都找不到任何通向这个男人心里的路。 不知道为什么,慕子染的话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划过江北墨的胸膛,一刀比一刀深,直至扎进心脏,让他整个人都疼的浑身一颤。 陆沫夕是他第一个女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江北墨从未想过他的生命中还会出现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现在竟然也能煽动着他的内心。 不,不会的,他怎么会对着这个女人动了恻隐之心,她只是一个会使用下作手段的贱女人而已,不值得他江北墨动上任何的心事。 男人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慕子染眼角那行泪水,顺着她那张苍白的脸颊滑落在枕头上,收起脸上的那一丝的心疼,再一次附上一层寒冰。 松开钳制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男人胡乱的起身,一种愤怒由心而生。 碍眼,什么都碍眼的,床灯碍眼,枕头碍眼,床上的躺着的女人更加的碍眼到了极致。 捡起地上的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像是一个小偷一样,快速的逃离了这个房间。 重重关上房门后,江北墨倚在一旁的墙壁上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狠狠的喘着粗气,那双冰冷的双眸突然泛起了一丝血红。 身体像是处在地狱的烈火一般,煎熬无比。 你爱着陆沫夕,而我慕子染又何尝不是同样深爱着你...她的话就像是噩梦一般,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响着不停。 爱而不得的感觉,他江北墨又何尝没有尝过这样的感觉。 “看好她,不许她离开这个半步!” “是江总。” ** 白倾言被那个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带进了别墅里。 “白总,少爷在书房等您,这边请!”老管家轻轻的推开书房的大门,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影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 “少爷,白总来了!” “嗯,你先下去吧。”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声音温柔的就像是小溪里缓缓流淌的清水一般,柔情似水,可见说话的男人年纪并不是很大。 将白倾言带进书房后,老管家随机直接退了出去,只留下白倾言一个人。 “倾言,好久不见!”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可是依旧没有想要转身的迹象,昏暗的房间内笼罩着一层神秘感。 白倾言突然半弯着自己的腰身,以一种恭敬的态度对着椅子上的男人说道,“少爷,属下该死,没有经过您的允许,擅自离开欧洲。” 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处在一种极为的寒冷的感觉中,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笑了笑,语言中带满了讽刺的味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k集团里少了你一个白倾言,照样运转。” 语气温柔,但是带有极度的杀伤力。 男人浑身一颤像是立即知道自己错了一般,半跪在地上很是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少爷,是属下该死,但是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白城现在的局势很僵硬,我很担心您的安危!” “哦?是这样吗?”说着椅子上的男人就直接站起身,迎着微弱的灯光一步一步的向着白倾言的身边走去,直到距离够近,韩凡铮那张白净的俊脸就这样出现在了白倾言的面前。 “是的少爷,属下不敢骗您!” 白倾言是韩老爷秘密收养的一个孩子,也是罪恶之眼的领导着,从小就被送到了欧洲他肩膀上担任着许多重要的事情。 除了及其重要的几个心腹以外,谁都不知道白倾言的身上还藏着这样的秘密,更不知道韩凡铮才是k集团真正的接班人。 当初韩老爷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将整个韩家交给了韩凡铮来继承,虽然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可是韩老太爷依旧好事担心,有人会对韩凡铮不利,所有才会让白倾言在背后建立一个组织,来保护韩凡铮的安全。 在韩凡铮离开韩家后,其实白倾言又想过直接除了韩凡斌帮他们的少爷拿会韩家,可是韩凡铮却一直都是于心不忍。 毕竟是手足情深,反正他依旧离开韩家了,就随他去吧。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事,韩清雅会对陆沫夕下手,这一点直接激起了他所有的愤怒,韩家他必须拿回来,韩清雅也必须死。 对于白倾言的衷心,韩凡铮还是心知肚明了,要不他派人暗中保护他,想必他依旧被韩凡斌做掉不知道多少次了。 男人冷笑一声,垂眸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问道,“你来白城多久了?” 白倾言如实回答,“回少爷,一个月而已。” “一个月?”韩凡铮的嘴里重复了一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那天晚上陆沫夕是你救走的对吧。” “是的,少爷,受人之托,保护她的安全而已,而我选择这样做,只是为了隐藏一下自己来白城的目的而已,事先没有通知您,真的很抱歉。” 白倾言很是奇怪,他怎会知道陆沫夕这个女人,男人愣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少爷,您也认识陆小姐?” “呵,受人之托?”韩凡铮没有回答白倾言的疑惑,随后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愤怒,“保护一个女人的安全,这就是你白倾言来白城的目的?” “对不起,少爷,是属下该死!”见他动怒,白倾言的整颗心瞬间颤了一下。 抛去k氏集团总裁的身边,白倾言只是韩凡铮手下的一个杀手而已,全权负责他的安全,可是这个男人竟然跟他说,他受人之托保护一个女人? 韩凡铮冷笑一声,推了推带着脸上的那副金丝眼镜,坐回方才的地方,“行了,起来吧,既然你这么想要保护那个女人,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的保护那个女人的安全,直到事情结束。” “...”白倾言继续愣住,他查过陆沫夕身边所有的人,唯独从未查过...他们家的少爷竟然也会对那个女人有意思。 “少爷...您...您是认真的吗?”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拧着眉毛小心翼翼的问着。 “需要我通知你一遍吗?” 听到这样的话,白倾言尴尬的笑了笑,立即站直身体回复着,“收到!” “少爷,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您放心吧,白城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不要看他平常整天若无其事的模样,见不到人的事情,肯定只能在背地里做了。 韩凡铮坐在椅子上,背对着白倾言招了招手,示意着他可以出去了。 男人恭敬的弯了一下腰,刚想转身离开时,再一次的被韩凡铮叫住了。 他说,“除了保护陆沫夕的安全以外,今天起,不允许她在和那个男人见面!” 白倾言当然知道他嘴里说的那个男人指的是谁... “....,是,少爷!” 深夜凌晨一点多,虽然是初春但是入夜的寒风依旧如冬日的寒风一般凌冽,白倾言在找到江北墨时,他的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了。 “啧啧,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竟然喝了这么多酒?”他是在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酒吧里找到江北墨的,接到电话时,白倾言还以为这个男人叫他来是喝酒的,没想到,他刚一到就看着这个男人最熏熏的躺在包间里的沙发上。 零落的头发,满地的酒瓶,还有那个衣衫不整的模样,真的很像是被人刚刚侵犯了一般。 第一百五十二章:什么是绝望 踢开滚落在脚边的一个酒瓶,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一副就懒散的模样,就往江北墨右边的一旁沙发上一趟,随后抬起修长的双腿搭在对面的茶几上。 “说说吧,江大少爷这又是为了哪家的姑娘在买醉啊?”白倾言坐下以后,拿过桌子上的一杯红酒喝了起来。 能将江北墨变成这样的,从来都不会是事业上出了问题,想都不用想这个男人一定又是因为那个女人。 “沫..陆沫夕她现在还好吗?”像是喝多了一般,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果然和白倾言想的一样,他第一句问的就是陆沫夕。 男人轻抿了手中的一口酒,啧了一声冷笑道,“就知道你一开口,问的就是那个女人,不过江北墨我还真是奇了怪了,你既然那个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去娶别的女人,想办法把她追回来不成了,何必把自己搞成这样?” “呵呵,追回来?”丢掉手中空荡荡的就凭,那颓废将他原本强大的气场统统稀释掉了,男人扯着一丝嘶哑的声音笑了笑,“怎么追回来?把她绑回来,然后让她再死一次?” 呵呵,他做不到,他江北墨这辈子唯一做不到的事情,怕就是将那个女人重新追回来了。 他也想啊,他又怎么不想将那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该怎么办? 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 上一世那个女人可以做到穿着嫁给他的婚纱死在那个男的墓前,这一世,她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开那个男人的手,跟他走吗? 江北墨紧锁着身体,躺在沙发上颤抖着,每一次想到那个画面时,他的整颗心都跟着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像是刚刚愈合好的伤口再一次被狠狠的撕裂,这种千疮百孔鲜血如注的感觉,他真的再也经受不了第二次了。 如果当初要是知道会失去这个女人,打死他都不会将她送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可是令人遗憾的是,这是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二字。 白倾言眼神突然深沉的下来,在他心里依旧不相信江北墨和陆沫夕是重生的事实,这一点都不符合科学依据啊。 可是这个男人现在的表情,和当时陆沫夕痛苦的表情根本就是如出一辙。 放下手中的酒杯,男人拧着深深的眉头,一脸无奈的开口说道,“我没有经历过你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不会乱下结论,可是江北墨,既然你知道和陆沫夕是不可能在一起了,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另一条路呢?选择好好的爱你现在娶的那个女人不好吗...”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兄弟,可是既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还偏偏选择撞南墙,这不是自虐吗? 选择好好爱现在他娶的那个女人,江北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坐直了身体,拿起桌子上都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大声的笑了起来: “就她也配得到我江北墨?”他语气中带满了不屑与讽刺的意思。 一瞬间,白倾言似乎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慕子染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让这个男人厌恶到了这种地步。 白倾言没有去查过江北墨和慕子染之间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样的沟壑。 放下自己敲在茶几上修长的双腿,男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坐在沙发上好奇的问道,“你和慕子染之间不会也有着什么令人震撼的故事吧?我还真的很好奇,你既然娶了哪个女人,为什么又一副痛恨她的样子?” 难道是商业联姻,被逼无奈? 可是这似乎一点都不像是他江北墨会接受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痛恨她?”男人狠狠的拉扯了一下自己脖子上当的领带,一脸狰狞道,“下药这种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难道还想被人把她当成一个宝贝宠着?” “下药?”白倾言突然一愣,他想过很多江北墨讨厌那个女人的理由,唯独没有想到过这个理由,“你...你的意思是你和她结婚,是因为她给你下药,然后把你睡了?” 江北墨的眸子猛然的变冷,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要不然呢?不仅如此那个女人还通知了白城所有的记者,逼着我娶她,你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该死。” “额...”白倾言有些不敢相信,江北墨最后会载在这种事情上,“可是我感觉...” “够了?不要跟我提那个贱女人,我恨不得现在就弄死那个女人。”男人突然满脸杀气的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落在地上,要不是那个女人,他现在又怎么会处在这样被动的局面中。 是她打破了他给心里最后哪一定点的幻想。 白倾言看着江北墨的一脸怒气,双眸中闪过一丝的疑惑,他怎么都不想通,虽然他只是那天见过慕子染一面而已,但是他感觉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像江北墨口中会始终那种下作手段的女人。 要真的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话,那她为什么还会不顾自己生命危险,帮陆沫夕挡下那重重的一击,江北墨当时又不在现场,她又演给谁看? 男人搭着自己的脑袋,嘴里突然又蹦出一句疑惑,“你确定药就是那个女人下的?不是那个女人正好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又或者...” “或者什么?”男人的脸部瞬间凌冽下来,一双憎恶的双眸截住了白倾言的话,“你到底是哪边的,你以为我在这里骗你好玩是吗?” “不是...我只是...”他向来害怕这个男人用这种威胁的语气跟他说话,白倾言摇了摇头解释道,“哎,你着什么急啊,你出事时候我又不在现场,这不是在努力的帮你还原真相吗?” 什么就不相信他了啊,他白倾言可是将他江北墨当成自己最好的兄弟好不好。 “有什么好还原的,事实就是这样,所有的事情我都查过了,还要怎么还原?”他查了,监控室显示除了慕子染进入过那个房间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女人进去过。 不是她还能有谁? 白倾言看了江北墨一眼,“那你是亲眼看着她给你下药了,还是你亲自听见她打电话通知那些记者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帮她说话是吗?” “你看你有激动了,我只是好奇你说是她做的,那你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还需要我看见什么,整场晚宴下来我只接过她递过来的酒,那个房间里除了她进去过,在没有别的人进去过,还需要怎么证明?”江北墨极力的反驳白倾言的话,甚至有些生气,他唯一最好的兄弟,竟然帮着那个那女人说话。 白倾言沉思了一会,“江北墨,我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慕子染递给你的那杯酒有问题,那也证明不了就是她下的,而且换个位置思考一下,要是我打算对你江总不利的话,我保证你在监控中查不到一丝的线索。” 男人继续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还有我不感觉慕子染是你说的,那种会用下作手段的女人。我和她只见过一面,没有任何的交情。” 而她那天不惜自己性命想要保护你的沫夕,是我亲眼所见的,那一块重重的玻璃从她的肩膀上划落下来,我看的出,那个女人很爱你。而且那个女人当时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 “孩子已经没了,况且我江北墨也不需要这种女人为我生孩子,眼睛看见的也不见得是真的,一个虚伪的女人而已,还真的值得白总为她说话?”江北墨依然不想去相信白倾言的话,即使他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里,但是他依旧极力的想要去反驳。 一定是那个女人,不会错的。 他江北墨怎么会错。 “你说什么?”白倾言有些气不过,江北墨的嘴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江北墨那可是你的孩子,你还真下得去手...” “呵呵,我江北墨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白总这么伤心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毕竟是别人的家室,白倾言也懒得管这么多,“不过北墨,我在这里善意的提醒你一句,爱情往往是令人盲目的,或许现在的你只是因为沉浸在失去的陆沫夕的痛苦中,所以你错误的将慕子染当成你发泄的工具, “要是哪一天,你发现她并没有做多那些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你完了,你欠慕子染的永远都还不清了...” 要是哪一天你知道那个女人是无辜的,江北墨你拿什么补偿她...你的命吗? 你配吗? 这一句话,让江北墨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 无辜吗? 哪个女人会是无辜的吗? 不会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的,江北墨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在他的心里一致认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无辜。 而慕子染在江北墨的心里就像是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一样,他将对她所有的伤害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因为那个女人本来就该死。 可是现在白倾言竟然在这里质疑他,如果那个女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江北墨的手很不自然的开始抖了起来。 白倾言坐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江北墨的举动,双眼深沉,“北墨,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心灵,爱情又何尝不是...我感觉你放不下的根本就不是陆沫夕,而是你对她愧疚的执念罢了。” 要是慕子染没有做过的那些事情,那她该有多么的无辜。 江北墨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部,许久才缓缓抬起那双支离破碎的双眸,嘴唇微颤的说道,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白倾言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来想要颠倒黑白,兄弟以后不用做了是不是。”男人狠狠的扯下自己胸口的领带,痛苦的思绪就像是他剪不断的藤蔓一般紧紧的将他捆在一起,令他整个人都透不过起来。 白倾言轻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江北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已经错到了,连想要头回的机会都没有机会都没有了。” 错到了连想要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就像是他曾经亲手将陆沫夕送到贺臻的身边一样。 连一丁点的回头机会都没有了。 什么是绝望,绝望就是有一天你发现自己错了,等到你想要弥补的时候,连唯一的机会都没时,这就是绝望。 第一百五十三章:甩了他跟我走 白倾言吩咐自己的手下将喝的烂醉如泥的江北墨送回了南郊别墅后,自己也跟着回去了,凌晨三点到达别墅。 “回来了?” 他刚一推开别墅的大门,就看见陆沫夕穿着一身粉嫩的睡衣站在餐桌一旁,恰巧白倾言的正在想着事情,陆沫夕突然出声,可把白倾言给吓的够呛。 “我去,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吓鬼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都这个点了,这个女人还没有睡觉。 陆沫夕一脸茫然,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手中的水,“我口渴下来喝杯水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嘛?还有现在都凌晨三点了你才从外面回来,要不是心里有鬼,干嘛那么害怕。 白倾言立马解释道,“我哪有在害怕,我只是...谁会想到有只猪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吓人啊。” “我打死你信不信...” 转身轻轻的带上别墅的大门,男人就跨着修长的双腿也跟着往餐桌一旁走去,伸手拉开一旁的椅子就直接坐了下来。 “说,这么晚你去哪里了?”她倒了一杯水往他的面前推了过去。 白倾言伸手接过一旁的水杯,一饮而尽后,拧着眉头一脸玩味的回答道,“切,又不是我女人,你管我去哪里了?” “我...”陆沫夕整个一蒙,有些无言以对,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想要将这个男人扔出去的冲动。 “哎呀害羞了。”白倾言坐在一旁没皮没脸的呵呵笑了起来,目光扫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突然说道,“要不然你把贺臻踹了,来我身边,本打爷宠你如何?” “宠你个大头鬼啊,信不信我打死你。”女人拿起餐桌上的纸巾就往白倾言的身上丢去,白倾言比陆沫夕大上三岁,可是她感觉这个男人的心智真的是极度的不成熟。 虽然和贺臻一样有着一双玩味的桃花眼,但是这个男人像是从来都不会对女人动情一般。 将近三十岁的人了,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找过女朋友。 “好啦好啦,不闹了,都快四点了,你赶紧去睡觉吧,要不然你男人回来又要弄死我了。”调侃陆沫夕成了他白倾言日常打发时间的话题。 “切,懒的理你,先去睡了。”陆沫夕放下手中的水杯就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嗯,晚安!” 白倾言对着她微微一笑,似乎却没有打算去睡觉的意思。 男人放下手中的水杯,站起身,恍惚了许久后,这才迈着步伐往一旁的吧台走去,拿过一旁的红酒,倒了一杯后猛然一饮而尽。 ** 第二天一早,江北墨从冰冷的地板上醒来,剧烈的头疼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撕裂的痛感中,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喝了多少的酒,他只记得白倾言似乎来过,至于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他不记得了。 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男人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昨天晚上的那场酒真的是为陆沫夕喝的吗? 江北墨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敢再去深想这些细节,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他想要逃避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 要是慕子染是无辜的.... 不! 不会的。 那个女人怎么会是无辜的。 男人浑身冰冷的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双漆黑无比的深眸压在一片异样的情绪,看似宁静的背后却藏着无比阴寒的凶残,他解开身上的衣物胡乱的往一旁地上一丢,朝着浴室走去。 经过简单的清洗后,男人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俊美的脸旁依旧是那么的迷人,可是你要知道越是迷人的东西越是危险。 特别是他江北墨盯上的东西。 走下楼,男人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副寒冰,伸出修长的大手简单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对着厨房正在做饭的李婶问道,“少奶奶人呢?还没起床嘛?” 李婶看见江北墨下来后,立即和蔼可亲的笑着回答,“少爷早啊,少奶奶应该也快下来了。” 昨天晚上江北墨将慕子染带回别墅后,在他离开别墅后,李婶原本想要给慕子染做点吃的东西的,可是慕子染说没有胃口,在看看这是时间点,他们的少奶奶应该也饿了吧。 李婶看了看手腕的上的时间,心里这里想着。 第一百五十四章:回不去了 江北墨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想起昨晚的一幕,他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揪紧了起来,心脏的地方下意识的开始排斥着昨晚的回忆。 昨天晚上他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因为想要折磨她...还是不想和这个女人离婚.... 有这么一刻,江北墨的心里竟然生出这样一丝的疑惑。 要是真的只是为了折磨在那个女人话,那为什么在慕子染提出离婚时,他会显得这么的暴怒...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内心里的情绪,江北墨杵着了一下眉头,语气平稳对着李婶说道,“我去叫她起床吧,李婶,你做的粥里多放点红枣,给她补补身体,中午在出去买些有营养的东西,给她做点好吃的。” 在江北墨说完话时,他自己都感觉有些惊讶起来了。 他竟然开始关心起那个女人了... “好,好的少爷,我一会就去买些新鲜的鱼,中午给她顿点鱼汤。”李婶一脸的笑意,能看到江北墨关心慕子染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 话落,江北墨就直接转身往慕子染的房间里走去。 “咚咚!”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将房间的门从外面踹开,而是很有礼貌性的敲起了慕子染房间的门。 隔了许久后,见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男人皱着眉头喊了一声,“起床,我们一起吃个早饭!”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叫她起床,没带有一丝不好的情绪,江北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这样做,只是跟着自己心里的感觉走罢了。 愣了许久,房间里依旧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这让江北墨的心里顿时有些堵塞。 推门而进,房间的里的情景让江北墨整个人浑身一颤,慕子染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来人!” “江...江总是出什么事情了吗?”负责看管慕子染的那个手下立即从楼上跑了上来,恭敬的站在一旁。 “砰!”的一声巨响,男人一脚重重的踢开房门,心头的一股怒意瞬间涌了上了。 “我让你看这的人呢?”他指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对着手下怒吼着。 手下抬头望了望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江总,你走后少奶奶根本就没有从楼上下来过的。” 不用多想,看看那挂在二楼阳台上的床单,江北墨就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离开别墅的。 只是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男人双手紧握,指节分明的手指根根攥起,声音凌厉的更是令人可怕,“派人去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个女人带回来见我。” “是,江总!” 该死的女人就这么想要离开他是吗? 不可以! 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哪个女人离开。 江北墨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为什么这么的愤怒,像是聚攒了所有希望,在这一秒突然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想要逃走是吗? 男人向前走了几步,面对着窗外的风景冷笑着,“慕子染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否者...你将会生不如死。” 果然这个女人配不上他的爱,他既然还幻想着和那个女人和平共处,看来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多余了。 ** 逃走这件事,是慕子染计划已久的事情,她要离开那个男人的身边,即使拿不到离婚证,那她也要逃离他的身边,凌晨4点的时间,慕子染扯过自己床上的床单,系在阳台的栏杆上滑了下去,江北墨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用这个的方式逃出去。 慕子染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只是换了一身普通的衣物,从楼上滑下来时,也许经验不足,手臂一滑,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刺人的榛子几乎划过她身体的所有部位,她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忍着疼痛爬起来就往慕家的方向跑去。 直到早上八点,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慕子染这才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慕氏公馆的大门口。 但是令人诧异的是,她并没有进去。 望着慕氏公馆的大门,慕子染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红了眼睛。 她多想再一次的踏进这个大门,回到以前快乐的时光,做回慕家那个活泼开朗的慕家大小姐,可是这一切似乎来的太快,快的让她根本就无法回头。 第一百五十五章:别过来 原本以为江北墨会是她这一生的挚爱,不顾家人的阻挠奔向那个男人的身边,可是可笑的是...仿佛这一切都变成了她自着的。 即便最后她一个人去试婚纱,一个人去买对戒。 只要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了,她以为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好,会发现她很爱他。 可是她不顾一切想要证明的不过是他想要报复她而已... 慕子染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脏的地方,那撕扯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冲进她的心里,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江北墨的残忍摧毁了她对所有美好的向往。 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爸妈,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们,真的好想好想回家...望着远处的大门,女人浑身颤抖半跪在地上,泪水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划过脸上。 还能回去吗? 回不去了。 她慕子染这辈子永远都回不去了,从今天开始,慕家再无慕子染... 远处别墅的大门被管家从里面打开而来,慕子棠紧跟着也走了出去,一身简洁明了的运动服显得十分的朝气,慕子棠每天早上都会有晨跑的习惯,除了下雨天他会选择在房间里做运动以为,其他的时间他都会准时的出来跑步。 当然以前慕子染在的时候,慕子棠每天早上,不管慕子染愿不愿意,他都会扯着自己让她陪他一起去跑步。 有几次,慕子染实在是起不来,她就会对着楼下的正在看报的爸妈,大喊,“爸妈,你儿子又欺负我了...” 结果显而易见。 多么幸福的画面啊... 以前触手可及的幸福,现对于慕子染来说就像是遥不可及的梦一样。 “少爷又晨跑啊!”老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问候了一句。 慕子棠扬起张帅气的俊颜笑了笑,“是啊,哎,要是我妹在就好了,可以拉着她陪我一起跑。” “呵呵,少爷要是想小姐的话,可以去看看她啊,反正离得也不远!”老管家站在门前于慕子棠攀谈了几句。 男人双肩一耸,皱着眉头解释道,“拉到吧,上几天她还发信息,让我不要过去打扰她和江北墨二人世界呢,哎,女大不中留啊!” 每次慕子棠说要去看慕子染时,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不是她不想见到他,而是她不给你见他... “哎,那旁边怎么蹲着一个人?”老管家下意识的对着躲在远处的慕子染指了一下,吓得慕子染身体赶紧往后面缩了一下,躲在一旁绿化带的后面。 别过来...不要过来... 求求你不要过来... 慕子染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浑身颤抖的缩在了一旁,慕子棠顺着老管家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抹熟悉的身影令他整个人都诧异了起来。 为什么...那个身影那么的像他的妹妹慕子染... 男人抬起脚步,一步一步的往慕子染躲的那个地方走去。 时间静止,呼吸静止,这一次慕子染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心里痛苦到了绝望,她真的好怕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被那个宠她入骨的哥哥看到。 “子棠,早啊!” 只差一步,慕子棠就可以穿过那道绿化带,可是就在这时,贺臻的车子突然停在了慕子棠的身边。 “贺总早!”老管家礼貌性的上前打着一声招呼。 贺臻坐在车里,一脸笑意额回复着,“张管家早,我来找子棠有点事情!” 慕子棠收回那条想要踏过去的腿,转身双眸紧皱的盯在贺臻的脸上,疑惑道,“一大早的,你能有什么事情,不会来蹭早饭的吧?” “我很像那种吃不起早饭的人?”男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慕子棠一脸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回答到,一脸不想待见贺臻的表情,调侃道,“那我怎么会知道,万一你贺总就是来蹭早饭的呢?” 见慕子棠没有想要过来的意思,慕子染抓住时间紧忙的往后退了几步,绕道另一边,只是在她刚感觉自己安全的时候,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立即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 “抱歉,少奶奶,请您跟我回去一趟!” “唔...放开...放开我...”她不要回去,她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慕子染死命的挣扎的着,但是随着身体越来越发的无力,最终还是被那些人塞进了车里。 “喂,你找什么呢,快走吧,我都快饿死了!”贺臻望着慕子棠跨过一旁的绿化带,心里带着一丝的疑惑。 慕子棠望着四周空荡的环境,心里也跟着郁闷起来,明明刚刚在这里看到一个人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切,就知道你是来蹭饭的,不要脸!” ** 慕子染是从冰冷的水泥地上醒来的,她感觉自己身体很轻,也许是因为一整天都没有进食,又加上身体那遍体鳞伤的伤口,她现在感觉自己的呼吸慢慢的有些晕眩。 这是哪里... 第一百五十六章:最后的希望破灭 她极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发现全身根本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 “这么快就醒了?呵呵,看来你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比我预想的要早半个小时。”她抬头望着从黑暗中一步一步走向她的男人,直到那张俊俏的脸庞一点一点的变的清晰,慕子染的心里顿时恐惧了起来。 果然又是这个男人,一个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男人。 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 慕子染的脸色难看到底极致,浑身颤抖的问道,“江北墨,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男人没有说话,将手中端着的一杯水,轻轻的放在她的面前,然后笑道,“别着急,先喝口水我们慢慢聊。” 慕子染没有多想,端起地上的水一饮而尽,随后将手中空空如也的杯子放在原处。 见她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江北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意,神情略微的带着几分懒散,接过一旁手下递来的一根烟,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怎么?就这么想要离开我?” 女人浑身颤抖丝毫不想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是她想要离开吗? 江北墨你问的这个问题,你自己不感觉到好笑吗? 你夺取的所有的尊严,毁了我对你所有的幻想,难道我不应该离开你吗...我到底做错了是,只是因为喜欢你,所有我就要受到这么多的伤害吗? 见慕子染没有说话,江北墨丢下手中的未吸完的香烟,狠狠的踩灭,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只有你答应我以后不在逃,我可以不在伤害你...”可以将你留在身边,试着去爱你.... 他原本想要这样说的,可是话到嘴边,最后却被淹没在了心里。 慕子染抬头望着江北墨那双冰冷的双眸笑了笑,“不伤我?呵呵,江北墨你还想怎么伤害我,你什么手段我慕子染没有统统尝试过一遍,现在跟我说什么不伤害我,你不感觉晚吗?” 她需要他在这里可怜她吗? 不在伤害她,真的是一个很令人可笑的话题。 “慕子染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惹毛我的代价有多么的惨烈的!”男人狠狠的咬着牙,爆红的双眸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魔。 为什么这个女人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代价?呵”慕子染躺在地上轻轻的低声冷呵一声,“我慕子染受的代价还少吗?怎么现在江总后悔这么对我,哈哈,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从结婚到现在,她从未感受过这个男人一丝的温暖,而他现在却在这里跟她说什么遗憾不伤她了... 那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暴行又算得了什么,这么快就想要一笔勾销? “你找死是吗?”被慕子染的话激怒,一团怒火由心而生。 找死? 呵呵! 慕子染躺在地上大笑了起来,对着面前的男人疯狂的怒吼道,“是啊,我就是在找死,江北墨你但凡是个男人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别让我看不起你!” “好,很好,那我现在就成全你!”男人抓起地上的女人狠狠的往一旁的墙上一摔,那头部砸向墙壁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划过一声巨响。 那一次次的撕心痛感的感觉,让她无时无刻的感觉到窒息,鲜血顺着那张苍白的脸颊上滑落在地上。 慕子染努力的支起自己的半个身体靠在墙边,嘴里随后喷出一口鲜血。 她明明那么爱他。 难道他看不出来嘛! 为什么...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这一刻她感觉,其实死比活着能加的幸福。 她说,“江北墨...什么下药...其中在你的心里都是借口而已吧...何必呢,想要弄死我的方发很有多,何必老是揪着这个不放...” 不是她做的,药不是她下的,那些记者也不是她通知的。 其实只要这个男人稍微一查细致的一查,结果就那么明显的摆在哪里,可是他偏偏就是认定是她做得... 那么明显的用意,慕子染又不是一个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只是想要在找一个伤害她的借口而已...不是吗。 “借口?”江北墨冷呵一声随后脱下已经浸湿的外套,贴着慕子染的身体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说道,“这你也看的出来,看来你还不是太傻” 她竟然是这样想到他的...他在这个女人的心里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男人残酷冰冷的眼神,大手再一次附上她的下巴,像是想要这个女人捏碎一般,痛的慕子染浑身紧跟着抽搐了起来... “动手吧,江北墨你就在这里...你可以动手杀了我了...”死在自己最爱的男人手里,慕子染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吧。 心脏在急促抽搐着,慕子染痛苦的闭上了双眸,死心吧...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上爱你的,不管你有多么的努力,你始终都打动不了他的。 随着男人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就在慕子染快点将近不能呼吸的时,江北墨突然松手,原本她以为这个男人后悔了,可是下一秒却再一次跌进令她猝不及防的深渊中,男人冷笑道,“就这死也太便宜你了,你不是想要跟我离婚吗?” 江北墨站起身体,阴寒的双眸中折射出想要毁灭世界的怒意。 他取下自己左手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随手丢在慕子染的眼睛,冷声说道,“只要你能熬过今晚,我就同意跟你离婚,放你走!” 慕子染没有听请江北墨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丢下来的那枚戒指,她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像是想要将它紧紧藏起来一般。 江北墨手上的戒指,是她亲手为他带上的,虽然是她自己一个人去选的,但是却是她亲自为他带上的... 像是被人突然被人从高空推入谷底,她双手微微颤抖的捡起地上的戒指...像是珍惜一个奇珍一般紧紧捂在自己的怀里。 为什么...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什么意思...”慕子染硬忍住痛疼,一脸苍白的往江北墨的身上望去。 她没懂他是什么意思,她刚刚只是无意中听见了,他说要放她走...只是应该是有附加条件的吧。 江北墨冰冷至极的双眸中带着一丝寒意,伸出脚踢了那被空空如也的玻璃杯笑道,“放心吧,药量不是很多,还没有你给我用的三分之多!” 第一百五十七章:我不爱你了 慕子染脸色突然的煞白了起来,她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刚刚那杯水中被他下了药... 他竟然对她下药。 “熬过今晚...你就会放过我是吗?”熬过今晚就会放过她,那熬不过今晚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 女人痛苦的闭上双眸,她好想跟他好好的解释这一切...不是她做的...真不是她做的,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她呢! 江北墨像是看不到她的痛苦一般,自顾自的冷笑,“是,要是你能熬过今晚,我就同意跟你离婚,放过你走。”随后男人蹲下身子伸手,抬起抬起慕子染那张面带泪水的脸颊,轻轻在她的耳畔说道,“不过,要是你熬不过去的话,我不介意可以来求我,我帮你,怎么样?” “求你..呵呵...”女人抬眸浑身颤抖了笑了笑,“江北墨,我求你...求你滚出我的视线...滚啊!” 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股浓烈的鲜血从她的嘴里喷出,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而已,全身慢慢开始躁动了起来。 不怪别人...她慕子染谁都不怪,要怪只怪自己爱错了人... 呵呵! “如你所愿,我现在就滚,你别后悔!”看着慕子染一脸痛苦的模样,江北墨的心里却没有生出一丝的快感,恰恰相反的是,一种烦躁部不安的错觉涌入他的心房,男人松开她的下巴,拿起一旁的外套直快步走了出去。 慕子染躺在地上双眼空洞的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整颗心就像是被这个男人亲手挖了出来一样。 “江北墨...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今生今世,所爱所求,皆不可得!” 男人顿了顿脚步,听着背后传来一阵恶毒的诅咒时,浑身狠狠一颤,但是他依旧没有回头,继续跨着大步,重重的关上房门,将这所有一切触目惊心的画面都隔绝了起来。 她这样的嘲笑着自己,心里的伤痛早已超越身体上的伤口,他没有爱过她,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女人浑身是血的躺在的冰冷的水泥地上,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喘息着,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整个房间,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走错了路要记得回头,爱错了人要懂得放手。 既然当初一意孤行装作刀枪不入的样子,那就要做好被万箭穿心的准备。 慕子染感觉她的身边越来越加的翻滚起来,好像在快节奏的时间里有几把刀在她的面前挥舞,一遍又一遍的捏压着她整个身体。 她能清晰的听见那砰砰狂的的心声,像是被无数只蚂蚁一样被啃食着,救命...谁能来救救她...慕子染紧紧的握着自己快要炸开的心脏,痛苦的在地上扭来扭去。 停下来...快停下来,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原本那张像白纸一般苍白的脸突然爆红起来,滚烫的皮肤沾染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丝毫没有任何冰冷的触感。 原本...原本那天他是承受着的是这样的痛苦... 原本是这样所以的痛苦...他才会碰她的... 即使是这一刻她的心里,竟然浮现额依旧是那个男人的脸...呵呵,慕子染怪不得他会说你贱,难道他说错了嘛? 已经被他伤成这样,既然心里还想着那个男人...不是贱又是什么... 女人浑身炽热,心脏跳动的次序也跟着越来越不规律,像是一只发狂的猛兽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的冲撞,一股热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伸手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抓了几下,那撕裂的痛感像是找到了解药一般,让她继续指甲深入皮肤之中... 痛...原来痛苦可以承载着痛苦的... 她用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江北墨丢下的那枚戒指...像是在保护这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藏在自己的心里。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玻璃杯,慕子染像是找到解药一般,抓起那只玻璃杯就狠狠的往地上砸去,锋利的玻璃碎片擦过她的脸颊,惊起一片鲜血。 一刀两刀,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举起手中的玻璃碎片向,着自己的手带着戒指那根手指,狠狠的割去,缓缓流淌的鲜血,那触目惊心,场面令人浑身一颤。 熬过今晚...她就可以离开那个男人了... 熬过今晚。 可是她感觉自己根本就熬不过今晚。 后来啊..... 鲜血染了满地! 她能听见自己慢慢的变弱的心跳声,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也慢慢的开始轻了起来... 不是人死之前可以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嘛,就像做梦一样,总是能梦到自己心里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 就像现在—— “子染,今晚爸妈不在家,做饭的阿姨也有事休息了,你说吧,你想吃什么,哥给您做。”慕子棠下班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直接冲了自己的厨房,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套上一旁的围裙,有模有样的站在慕子染的身边。 “哥...你确定你做饭能吃?” 慕子棠一脸杵着眉头一脸的傲气,“你看你哥我像那种不会做饭的男人吗?” 慕子染摇了摇头有些不太相信模样,“像,非常的像!” “死丫头,就这么看你哥吗?我打你信不信。”今天晚上他们的爸妈出去参加晚宴去了,阿姨又休息,他慕子棠刚一下班就飞奔式的往家里赶,就是怕慕子染一个人在家饿着,可是看来还真的是自己担心多余了。 慕子染双手抱胸,站在厨房的门口,探着一个激灵的小脑袋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哥,你那么帅,还会做饭,以后哪个姑娘跟了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为什么?”男人一本正经的翻着锅里的食物,那淡淡的香味传过整个餐厅,似乎很像是一回事。 “因为我哥哥会做饭啊,以后嫂子都不用做饭多幸福?”能把自己妹妹宠着公主的男人,以后对自己的女朋友一定也是超暖的。 “切!”慕子棠却不以为然的反驳道,“谁说的,小公主的待遇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老子宠你一个就已经够嫌麻烦了,再来一个那我还不疯!” “哈哈,哥真的是这样吗?”慕子染坐在一旁开心的大笑了起来,不过似乎确实是这样的,她清楚的记得,他哥哥上学那会有个女生追他。 她无意中说了一句,一般般吧,不是特别喜欢。 而慕子棠第二天就以,抱歉我妹不喜欢你,这样的理由拒绝人家了... 曾经的一幕幕不停的闪现在慕子染的脑海里,她轻易自己生活在慕家,又那么疼爱她的爸妈,还有那么宠她的一个好哥哥... “哥...对不起!要是有来生,我依旧做你的妹妹,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不会在欺负你了...哥,我好像你...” 可为什么...她明明脑袋里想的是自己的哥哥慕子染,为什么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别过来,你不要过了..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慕子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几下,直接整个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她整个人微微颤抖的紧抓住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呼吸着,视线模糊般的望着眼前那个看似幻想的男人。 在江北墨打开房间的大门时,他从未想过会迎向他的会是这么触目惊心的场面,他只是离开了半个小时而已,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体力的药效没有发做,可是... 慕子染躺在冰冷的地上,满是鲜血的左手紧紧握着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锋利的玻璃碎片插进手掌,而右手那根戴着戒指的手指,早已断裂在一旁。 这一刻,江北墨如遭雷击一般,整颗心脏都在剧烈的阵痛着,怎么会是这样...他明明只是下了一丁点的剂量而已,为什么这个女人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他根本就不知道,男人的抵抗能低比女人的强的多,对于江北墨来说是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的剂量,在慕子染这里很可能就会要了她的命。 他走向她的身边,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双腿一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他竟然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抱起地上的女人,那布满伤痕的身体令他不知道如何下手。 “去...去开车,送她去医院,快去啊!”双手微颤将满身是血的女人抱着自己的怀里,对着身边的手下大声的吼着。 江北墨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慕子染衣衫破损的身上,抱起她的瞬间,仿佛他整个心脏都跟着碎了一般。 这种接近崩溃到绝望的感觉,就像是上一世他抱着满是是血的陆沫夕一般。 慕子染,你不许睡,听见没有,醒来...不要睡,你不可以这样丢下...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不叫心碎。 到底是经历过多大的绝望,才会选择这么伤害自己...还是说...真的就这么想要离开我是吗。 “江总,你别晃她,小心造成二次伤害!”手下一边开着车一遍焦急的提醒着江北墨,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重生之谜 “好...好我不晃她,不晃她!”在江北墨说话的时间里,而慕子染也几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一脸笑意的对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无力的勾了勾手指。 他知道她是有话跟他说,男人红着双眸附下身去听。 他问:“你..你想说什么..” 她笑着回:“我不爱你了...再也不会爱你了...” 不爱了,这一次是彻底的不爱了,即便她能活下来...即便她离不了婚,这一世她慕子染再也不会爱上这个男人了... 慕子染的话就像是一道电击一般,狠狠的划过江北墨的心脏,让他猝不及防的抓住自己的胸口抽出了一下。 ** 慕子染刚被送进医院,白倾言这边就收到了消息,当然不是江北墨通知他的,而是他派的那些跟着江北墨的手下传过来的。 他找人盯着江北墨并不是想要对他做什么不利的事情,而是想要弄清楚江北墨和慕子染之间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关系之中,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因为江北墨那句孩子没了,他心疼慕子染... “白总,下面的人传来,慕小姐出事了,江总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下午五点多,白倾言正在无聊的翻着手机里的资料,就突然收到了这个消息。 “哦,既然江北墨都跟着去了,那说明没多大的问题,估计两人又吵架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白倾言一脸的不以为然,别的不了解,江北墨那折磨人的手段,他白倾言早有耳闻。 看似成熟稳重,温文尔雅,实则心生猜忌,阴险毒辣。 看白倾言无动于衷的模样,身边的手下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据说江总给慕小姐下药了,慕子染还断了一根手指...”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白倾言立即从沙发里跳了起来,这他妈的有多大的仇恨,用这样的手段来折磨一个女人啊。 见白倾言振愤的表情,手下没敢再次说话,男人立即甩开手中的手机,直接往二楼冲去。 “走,快跟我走!”他来不及过多的解释,就直接拉着陆沫夕的手往外面走去。 “去哪?”陆沫夕一头雾水,但是心里突然被白倾言慌张的举动吓到,“是不是贺臻出什么事情了?” “贺臻没有出事,是慕子染...她出事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她解释现在的一切,白倾言知道感觉也许只有这个女人才能阻止江北墨,“先跟我走,到车上我在跟你解释吧。” ** 慕子染的手术进行半个小时后,陆沫夕和白倾言也跟着赶了过去,在路上白倾言将大概的事情跟陆沫夕说了一下,她知道江北墨和慕子染的感情不是太好,但是从不知道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 在陆沫夕的眼里,慕子染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女孩,她出生高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管是家家室还是在白城的名声地位,都是无可挑剔的一个人。 陆沫夕红着眼睛,一步一步的往站在墙边男人走去,江北墨一脸颓废,半弓着腰身,狠狠的抓住自己胸口的衣领,像是承载着剧烈的痛苦一般。 “江北墨...”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男人立即抬头,望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女人,对上陆沫夕的双眸时,江北墨的整颗心再一次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深红的眼睛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内心里的情绪,“沫夕...”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原本以为陆沫夕是来救赎他的,可是让江北墨没想到的是,她是来责怪他的。 “你是在怪我嘛?” 为什么要这样做,连江北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就像是被困在地狱里的猛兽一般,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他也很痛苦,可是又有谁能够体会他内心中的痛苦。 陆沫夕被白倾言扶着,跌跌撞撞冲动江北墨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痛苦的问道,“江北墨,你到底怎么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你变的这么的残忍了?” 她记得,她陆沫夕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明明是那么的温柔。 他从不会让她收到一丁点的伤害,要是说贺臻温柔,江北墨的温柔比得过那个男人的百倍万倍。 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的温柔只会在她的身上体现出来。 “残忍?”男人红着一双血红的双眸,抓住陆沫夕的双手梗咽道,“那只是对别人而已,但是沫夕,我对你始终如一。” 陆沫夕摇了摇头,松开自己的双手,刻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江北墨,你不要再这个样子了好不好,过去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再提了,别抓住回忆不放,珍惜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抓住回忆不放?”江北墨呵呵的笑了两声,只是那声音凄凉的生出万般的痛苦,男人紧紧抓着陆沫夕的双臂,唇瓣颤抖道,“你让我不要抓住回忆不放?沫夕你说出这样的话时,你不觉得残忍吗?” “七年,陆沫夕,我们在一起七年,婚房,婚戒我们都准备好了,而你最后告诉我的是,却是你让我忘记你,你难道不感觉自己很残忍吗?” “不是的,江北墨,有些事情我跟你解释不了。”陆沫夕泪流满面,她不是故意这样伤害他的,“江北墨,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欠他的太多...我真的没有办法,忘了我好不好,好好和子染在一起。” 她做不到丢下那个男人,都是她的错,上一世的一幕一幕痛苦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不能再丢下贺臻了,再也不能让那个男人因为她再死一次。 那种绝望的感觉,真的不要再有了。 陆沫夕摇摇晃晃的站在江北墨的面前,痛苦的思绪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身体的整个部位。 “忘了你?呵呵!”男人无力的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抬眸用一种接近绝望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女人。 【陆沫夕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残忍,难道你就不残忍嘛?】 【你自己都忘不掉贺臻,凭什么要求我忘掉你……七年……我们在一起,终究抵不过你和他在一起的两年!】 【你穿着嫁给我的婚纱,自杀在他的墓碑前,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绝望嘛?】江北墨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极力的怒吼着,像是吼穿灵魂一般,贯彻到底! 【那三十三层,数百米的高度,纵身一跃时就是我江北墨最后的绝望!】 【贺臻为了你死了一次,我江北墨何尝不是……】 【你看看我……陆沫夕,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留在身边嘛,可是我真的好害怕……绝望的事情经历有一次真的够了……】 【陆沫夕...你看看啊…你看看我,你好好的看看,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江北墨,你明明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的……你明明说好要嫁给我的,而你却穿着嫁给我婚纱,死在他墓碑前...难道你不感觉自己残忍吗,你陆沫夕体会过的痛苦,我江北墨何尝不是也统统的体会了一遍?】 男人像是用尽了所以的力气,松开抓住陆沫夕的双手无力的滑落在地上。 上一世他原本以为自己赢了,不管是在事业上还是在爱情上,他江北墨都没有输过,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最爱的女人,会给他这种重重的一击。 那一刻,他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什么事业,地位,贺氏集团....他统统不想要了,他不要了,他只想找回他的沫夕.... “回来好不好,陆沫夕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在听完江北墨的话后,陆沫夕像是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不会的,怎么可能...你骗我的...”他怎么会知道她死在贺臻的墓碑前,他怎么会知道她穿着嫁给他的婚纱...三十三层的绝望又是什么意思... 不会的,他一定是在骗她的...像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信息一般,女人一脸苍白,浑身颤抖着。 她从未想过自己死后会对这个男人带来这么大的痛苦,她以为...她以为自己重生了,所以的事情都不会在存在了。 “骗你?”江北墨半站直着身体踉跄了一下,苦笑一声,“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奇怪吗,上一世的七年和这一世的七年里有些事情发生的不一样了。 我比你早重生了七年,我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经历,用心做好和你在一起的每件事,更加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你知道我这七年来有多么的煎熬吗?我每天都会担心害怕你会突然记起所以的事情,然后离开我...” 男人狠狠的扯了扯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然而最后还是发生了...你还是选择他了,即使这一世我没有利用你,你还是离开我了...” 泪水划过他那张俊美的脸颊,真实的,滚烫的,将隐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统统倒出来,原本他以为说出来自己会好受些,可是痛苦却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一般,接涌而至! 第一百五十九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这样的……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知道的……”她依旧不敢相信,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江北墨,就是和她一样重生过来的江北墨。 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是这样的... 陆沫夕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运转下去了,原本自己经历过这些事情已经让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了,现在又知道了江北墨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加在一块,几乎要将她逼跨。 女人浑身颤抖,呼吸加速,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突然袭来,就连身体中所有的血液都开始疯狂的涌动起来。 麻木,痛苦,绝望... 不可能是这样的,他怎么会为了她跳楼,他怎么会抱着她的尸体... “你骗我的...江北墨,你骗我对不对...不可以的,你不可能知道的...”陆沫夕像是疯了紧紧抓住江北墨的衣领,泪水就这样悄然无声的划过她的脸庞。 经历过那种绝望的痛苦,陆沫夕深知这种痛苦有多么的深入骨髓,又多么的撕心裂肺,要是没有那么的痛苦,又怎么会被压垮,走上人生的不归路。 “贺臻是我杀的,他就死在你怀里...”江北墨呵呵的笑了笑,像是痛到至极,“要是早知道你根本就承受不了失去他的痛苦,陆沫夕...要是早知道你会离开我,我江北墨死也不会选择这种做。” “什么贺氏集团,什么不可一世的地位与荣耀,我统统都不要了!” 一切都错了。 他只是做错了一件事而已,就彻彻底底的改变了他整个人生。 他后悔了,他真的好后悔。 可以重来吗! 可不可以重来一次...让他在选择一次。 他只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而已,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要。 失去了,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后悔。 错过了,才懂的什么是遗憾!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只是这样的,总是争取未得到的,而忽略所拥有的。 “回来好吗...沫夕,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陆沫夕浑身颤抖的将江北墨推离自己的身边,滚烫的热泪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变的薄弱起来,泪水涌出的速度已经彻底遮挡住了江北墨的面孔。 她低着头,努力的摇了摇头,声音嘶哑的对着江北墨吼道,“没用了...对不起,江北墨,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会为了这样做...” 当时的她心里只有贺臻,根本就没有去想这个男人的感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他会了她跳楼...真的不知道后来还发生了这么的事情,有时候她还在想,为什么上一世的江北墨和这一世的有些出处,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件事。 白倾言站在一旁扶着陆沫夕的身体,这一刻他真正的相信了江北墨跟他说话的话,虽然很难相信,但是看着陆沫夕和江北墨那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的心里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到底是经历了怎么惨烈的事情,才会露出这种撕心裂肺的情绪。 “所以沫夕...我还是失去你了,对吗...”上一世欠下债,所以这一世也不过是赎罪罢了,男人简单的收拾了自己内心中的情绪,露出一抹温柔笑意,“没事的,沫夕,只要能看见你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早在上一世他就知道了。 他永远的失去了这个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江北墨,对不起...我真的...”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对这个男人说什么,但是除了对不起以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别哭好吗,你知道我最怕你的哭的...”男人红着双眸,咧嘴笑了笑,伸手轻轻擦拭掉了陆沫夕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道,“抱我一下好吗?再抱我一次吧,就当是...我们最后的告别好吗?” 失去了!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江北墨彻彻底底失去这个女人了。 陆沫夕哭着扑进了江北墨的怀里,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紧紧的保住面前这个男人,带着心里所有的痛苦与绝望,嘶哑的喊了一句—— “对不起...” 加上上一世的相处,整整十四年的时间里,这个男人将他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了她了身上,曾经她也这么的认定,这个男人会是她人生最后的光明。 可是...她最终还是辜负他了。 江北墨伸手按住陆沫夕的脑袋,将她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眼中带满了痛苦的情绪,他也从未想过,一个堂堂江家的大少爷,会这样深爱上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野丫头,心甘情愿的把她宠进自己的骨髓,爱她至深。 就在江北墨和陆沫夕深拥在一起时,走廊的尽头笔直的站在一个凄凉的背影。 “贺臻...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倾言突然叫了一声后,陆沫夕立即从江北墨的怀里的撤了出来。 对上贺臻的双眼时,那惊红的双眸令她整个人浑身一颤。 男人没有说话,看了看江北墨,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陆沫夕。 “糟了糟了,那个男人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白倾言眯着眼睛惊呼了起来,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前男友抱在一起,那种误会被绿的心情可想而知。 陆沫夕原本以为贺臻会直接冲过来抓着她的手问她什么情况,可是最后他的举动却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迷茫的状态里。 贺臻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直接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唯独那抹充满凄凉的背影深深的映入陆沫夕的眼里。 “贺臻...”陆沫夕大喊一声,就被白倾言一把抓了回来。 “你干嘛去!” “放开我,你没看见他走了吗?” 能见到这个男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陆沫夕每次都感觉自己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她经常捏住贺臻的鼻子问他疼不疼,她真的好害怕哪天一醒来,现在眼前的一切不过都是她的一场梦而已,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甩开白倾言的手,陆沫夕朝着贺臻消失的地方跑去。 江北墨没有阻止,因为在他的眼里,不管她陆沫夕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他江北墨只能远远的看着,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幸福就好。 爱一个人到了极致应该就这样吧。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保护不了你,保护你爱的人...算不算就是在保护你! 不知道为什么,江北墨的脑袋里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望着那紧闭的手术室的大门,男人苦笑了一声,他说,“我好像做错了!” 白倾言愣了一下,看着他那张痛苦不堪的表情,讽刺道,“吆,现在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惜已经晚了!” 活该! 他早就提醒过他了,可是这个男人就是不听,自着的疼,他也没办法。 “那接下来江总想要怎么办呢?”鄙视归鄙视,但是他江北墨依旧他白倾言最好的兄弟,“哎,等她好了,试着好好的去爱她吧!” “试着去爱她?”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般,男人呵呵的笑了笑,“算了吧,她根本就不稀罕我的爱,即便她曾经稀罕,但是这半年的时间以来,早就被我这个混蛋折磨光了...!” 这一刻他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他弄丢的何止是一个陆沫夕,慕子染何尝不是他亲手毁掉的。 他不配...他始终不配! “额,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看到江北墨能说出这样的话,白倾言的心里突然开始心疼起来他了。 兄弟毕竟是兄弟,总不能真的看着他在一边痛苦,而他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吧。 “等她醒来,我会和她离婚,放她离开!” 江北墨再次抬头望了望那盏明亮的手术灯,放她走是最好的选择,他根本就不配不上这个女人。 白倾言没有在说话,或许是在默认江北墨说的是对的。 慕子染何尝的无辜,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就被这个男人伤成了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就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子,要是给他白倾言也遇到一个这样的。 别说伤害了,他半点委屈都不会让她受,一定要将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宠成祖宗! “其实感觉你挺自私的,把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伤成这样,然后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渣男吗,这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上一秒还在心疼江北墨,下一秒就桶他刀子,“就这样放她走,将所有的痛苦都留给她一个人承担,啧啧,江北墨你还真的挺渣的,你要是真的感觉对不起这个女人,就应该学着她的样子也好好的爱她一次,然后让她把你踹了,这才叫公平,这才叫补偿!” 就一句对不起,然后离婚,这根本就不是在补偿,而是在逃避,说不好听的就是自私。 补偿她? 他说,“她不需要了!” 第一百六十章:趁着没爱上你之前离开 对她不需要了。 刚刚在抱着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用尽力气跟他说,她不会在爱他了,今生今世再也不会爱他了。 就当是他自私好了,趁着他现在还没有爱上这个女人时,赶紧逃离她的身边,他害怕...害怕哪天自己也会爱上这个女人,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他真的是在也承受不了了。 不能爱上这个女人。 不可以! 江北墨的心就像是被利剑刺穿似的,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内心中的痛苦,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 陆沫夕在江北墨的身边后,紧跟着贺臻的身影走到了医院大厦的顶楼,她不知道贺臻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白城的第一人民医院也正好是三十三层的高度,她望着那数百米的高度顿时浑身一颤。 江北墨从这个高度跳下来的时候,心里的绝望应该跟她自杀时候是一样的吧。 贺臻背对着陆沫夕站在顶楼栏杆前,虽然连杆的高度没过了他的半个身子,但是陆沫夕依旧被吓的浑身发抖起来。 “贺臻...” 她站在贺臻的身后,嘴唇微颤的叫了一声,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这里,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见到她掉头就走。 还是说他是误会了,误会了她刚刚和他江北墨抱在一起。 “贺臻,我刚刚不是...”她要解释一下,她和江北墨没有什么的,只不过...刚刚只不过是因为... 就在陆沫夕打算认真的和这个男人解释一下的时候,贺臻伸出一只大手,突然用力一抓紧紧的把陆沫夕抱在自己的怀里,声音微颤的问道,“是真的吗?...刚刚江北墨说的那些是真的...”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他们,他今天只是顺路过来找何景逸拿材料的,根本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情。 那个男人说,陆沫夕穿着嫁给他的婚纱,死在他的墓前... 他不记得了。 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段时间确实有些零散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向着他的脑海里用来,他经常梦到自己满身是血的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 那个画面中他笑的很释怀,没有痛苦,像是心甘情愿的再为一个人去死,可是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 “是真的吗?江北墨刚刚说的是真的。”贺臻再一次痛苦的问道。 陆沫夕原本想要将这些痛苦的回忆收起来的,可是面对贺臻的询问,好不容收起的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贺臻,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利用你,你可以打我骂我,不管你怎么对我都好,知道求你别离开好不好!”陆沫夕哭的跟一个泪人一般,紧紧缩在贺臻的怀里。 好不容易才重生的,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见到这个男人了。 她极力的深呼吸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双手死死抱着这个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 她知道错了,别再离开他了,陆沫夕真的好怕这个男人再一次的离开她。 “所以说,刚刚江北墨说的都是真的对吗?”男人红着双眸轻轻的捧起陆沫夕的脸颊,让她对视他的眼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 为什么,要是真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这到底算谁在伤害谁。 他舍命想要的保护的人,为什么在他死之后选择和他一起踏上不归路,为什么...一种莫名的心裂席卷他的全身。 “对不起,贺臻,真的对不起...”一切都是她的错,贺臻是她的,江北墨也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所以才会害死这么优秀的两个男人。 贺臻深深了吸了一口气,“该说对不起人是我,不是你。”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男人满脸心疼的开口,“陆沫夕你到底有多么傻,既然我都死了,你都打算嫁给江北墨,为什么还要选择去自杀,那我所做的一切到底为了什么,为了让你痛苦吗?” 为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刚刚在听见江北墨说这个女人穿着嫁给他的婚纱死在他的墓前时,贺臻的整颗心就像是被人挖出一般,所以在她第一次扑向他的怀抱时,她才会显得那么的狼狈,才会不管他怎么欺负她,她一直都呆在他的身边。 原本她曾经给他将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 原本这个女人为了他真的死过一次。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都是因为她爱他。 “对不起,陆沫夕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将怀里的女人缩紧,他像是抱着一个绝世珍宝一般,感受着这个女人的体温。 “还好,还好我们在一起了,还好你回来了,陆沫夕要是你没有回来,那我怎么办...” 要是她这个女人没有重生,那他该怎么办,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 这女人到底又多少傻,他竟然不知道她为了他做了这么的事情。 陆沫夕早已泣不成声,贺臻丝毫都没有抱怨上一世陆沫夕利用他的事情,像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重点一样,他更在乎的是,有没有如他所愿,这个女人幸过的很幸福。 他不顾一切保护的人,一定要幸福,要不然就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这个女人。 “你不怪我嘛?” 陆沫夕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她问他,“你不怪我上一世利用你吗?我利用你对我的爱,毁了贺家,害死了你..” 她是一个坏女人,或者在被人眼睛她这种的就应该被称作为绿茶,白莲花,可是不管被人骂她,只要能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算是让她再死一百次,一万次她都愿意。 “我为什么要怪你!”男人一脸溺宠的摇了摇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只要你幸福,哪怕是这条命我都给你!” 贺臻依旧还是那个会为陆沫夕不顾一切的贺臻。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依旧是那个深爱着陆沫夕的贺臻。 原本那些梦都是真的,这一切他经常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梦到他们结婚,梦到支离破碎的贺氏集团,那他满身是血的画面。 幸好,幸好那些只是回忆,不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根本就不是我傻,傻的人明明是你而已...”听到贺臻的回答,陆沫夕哭的更加的厉害了,再一次冲进贺臻的怀里哭了起来,“明明就是你傻好不好,你知道我在利用,你还不顾一切的爱着我,明明你知道的...呜呜..” 贺臻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 还好还好这个女人回来了,如果...如果她没有重生,那是不是他们永远都没有办法在一起。 这一次再也不要和你再错过了。 也许这就是他和江北墨的区别,一个深爱至死不渝,一个只会不择手段! ** 两个小时后! 慕子染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为了避免麻烦,在通知慕子棠的时候,贺臻让白倾言将陆沫夕带了回去。 给慕子染做手术的是一个年纪稍大的老教授,何景逸根本就不知道慕子染出事,在贺臻通知完以后,他才和慕子棠一起赶过来。 “许教授,许教授她怎么样!”看着医生出来的时候,何景逸立即上前询问了一句,同样都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何景逸对于许教授的资历还是非常认可的。 中年男人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皱眉眉头看见了何景逸一眼后开口问道,“里面的是你的家人?” “嗯!” “里面的是的妹妹,医生我妹现在情况怎么样?”慕子棠一脸紧张的上前扯住医生的白大褂。 他是在接到贺臻的电话,这才从家里赶过来的,从未想过自己的慕子染会出这样的事情。 “嗯,人应该没什么大概了,就是右手的无名指怕是再也接不回去了,”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一般,许教授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只是感觉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从此以后少了一根少根手指真的是太可惜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我还和她打电话的,她还跟我说她过的很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突然慕子棠像是发疯一般紧紧的揪着医生的衣领吼道,“什么接不上去了,你是什么医生,你知不知道她最爱的就是钢琴,没有手指,你让她怎么活!” “子棠你先冷静一下!”贺臻上前一把将慕子棠扯了回来。 慕子染出这样的事情,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出事的又不是你妹妹,要是陆沫夕出了这种事情,我看你能不能冷静的了!”躺在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慕子棠从小宠到大的妹妹。 他从不会让这个女人手一丁点的委屈,却没想到会被江北墨伤成这样。 就在贺臻和慕子棠吵成一团的时候,江北墨突然现身走了过来,他刚刚之所以不在只是去联系更加的医疗专业而已,但是慕子棠却认为这个男人就是在逃避。 在他刚看见江北墨的瞬间,立即冲过去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江北墨并没有躲开,而慕子棠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时,又是重重的一击将他踹倒在地。 慕子棠可是和贺臻一样练过的,虽然身手并没有贺臻的好,但是暴怒起来也像是开了挂一般。 贺臻和何景逸并没有想要拉架的意思,毕竟这个男人却是很欠揍。 “江北墨,你敢,你怎么敢这样对她,你知不知她是我慕子棠拿命都要宠的女人。”敢动他妹妹的人,对于慕子棠来说就是在找死。 像是会猜到他会动手一般,抹去嘴角边的血液,江北墨冷笑了一声,“真可笑,你慕子棠想要保护的人,和我江北墨又有什么关系,什么拿命在保护,说的跟真的是的,她还不是被我伤成这样!” “你知道这只能证明什么吗?”像是在故意激怒他一般,江北墨继续笑着说着,“只能证明你慕子棠有多么的没用,连自己唯一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痛苦可以治愈痛苦 “江北墨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慕子棠的眼睛里惊起一起杀意,大手紧紧的抓住江北墨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死死的抵在墙上。 手术室里面躺的不是别人,那可是他慕子棠的宠的妹妹,而这男人竟然还敢在这说出这样的话,丝毫没有半点的悔过之意。 到底还是自己错了,错在了他曾经也以为,江北墨会是慕子染最好的归宿。 “找死?”江北墨偏着头继续冷笑出声,“是又怎么样,慕总要是但凡是个男人的话,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可是你敢吗?” “江北墨!!!” 慕子棠怒吼了一声,转身一个踢腿,直接揣在江北墨的胸口,男人被这突然起来的力度甩出,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单腿跪在地上,即使痛着,江北墨的嘴角依旧勾起一抹异样的冷笑,明明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冰冷的表情下似乎散发着隐隐的凄凉。 “呵呵,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慕子棠你也好意思在我的面前叫嚣?”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呵呵! 他江北墨何尝又不是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守护不了,不仅如此,他还彻彻底底的伤害了一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江北墨下意识的悟了一下自己身体上的痛处,随后慢慢的再一次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双嗜血的双眸,让站在一旁的贺臻心里顿时一颤。 像是能够体会到他内心中的痛苦一样,贺臻深了深自己的双眸,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中的压抑。 动手啊,继续动手打啊。 江北墨像是找到缓解内心痛苦中的方法一般,他现在极力的想要从痛苦中挣脱出去。 是不是.. 当时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的,所以她才会那么残忍的隔断自己的手指,那深入骨髓的痛疼可以阻止他给她带来的所有伤害。 扬起自己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骨肉相连,十指连心,到底经历了多少的绝望,她才会这么做。 此时此刻的江北墨只感觉处在一团冰冷的地狱中,垂下的视线根本就掩饰不了他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情绪。 “江北墨,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会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但凡我早一点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将我妹妹交给你!”慕子棠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替他的妹妹慕子染出一口气。 “呵呵,不及你!” “你真该死,你不配,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妹妹,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 现在要是他手里有一把刀的话,他一定会好留情的插进这个男人的身体里,恨不得让他挫骨扬灰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男人将目光狠辣的落在江北墨的身边,那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攥在一起,该死,这个男人真的很该死。 可是不管慕子棠怎么说,江北墨都像是听不见一样,丝毫没有半点理会他的意思。 “你知道...她有多爱我嘛?”男人仰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冰冰的弧度,痛苦的站直半个腰身,用着一种嘶哑的声音继续嘲讽道,“她求着我说,只要我说一句爱她,她就把她的那条命给我!你说好不好笑,谁稀罕她的命了,在我江北墨的眼里,慕子染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谁稀罕她这么用情至深了。 他一开始就已经跟她说过了,他不会爱的她的,最后弄成这样,怪得了谁? 就因为这个女人爱他,所以他就必须全力以赴的去爱着这个女人? 真是搞笑,她只是一个不值得他江北墨的心疼的女人,不值得...她不配! “既然你知道她那么爱你,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去伤害她,江北墨,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你知不知道她最爱的就是钢琴,现在少了一根手指,你让她怎么活。”慕子棠紧握着双手咔咔作响,没人知道他现在内心中承受着多大的煎熬也自责,那可是他从小到大最爱的妹妹啊。 “一根手指而已,既然自己选择这么做,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自着的痛,怪的了谁。” “江北墨你现在说的事人话吗,你就是一个混蛋...” “好了子棠,别打了,向他这种人渣,总有一天会受到报应的。”在慕子棠刚想要出手的时候,就被站在一旁的贺臻拦了下来,他现在打心里看不起这个男人。 能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很手的男人,根本就不配被称为男人。 “总有一天会受到报应的?”江北墨眯着眼睛继续笑了笑,“贺臻就你也配跟我说话?要不是因为沫夕的关系,你以为我会留贺氏集团到今天,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跟我提陆沫夕,江北墨到底是谁不配,你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还故意将他求婚的视频放出来让我误会,害我对她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情,这笔账我贺臻早晚会跟你算清楚。”贺臻将慕子棠扯到自己的身后,一脸怒火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整天说你爱她,可是你江北墨做了什么?处处设计让我误会她,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才会误会陆沫夕,才会一开始对她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来。 可是他不能杀他,因为陆沫夕不会让他这样做。 他要让这个男人活着,用他的后半生去反思,让他活在痛苦当着。 然而这时,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从里面打开来了,许教授一身白卦,手里拿着一些资料交给了一旁的何景逸。 慕子棠和贺臻二人也跟着上前询问着慕子染的情况,唯独江北墨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 他原本想要走上前问上一句,可是刚迈出一步,又下意识的退了回来。 “怎么样,我妹现在状况怎么样,”慕子棠现在都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爸妈,要是他们知道了,他真的担心那两位老人家能心疼的晕过去。 许教授推了推眼镜,愣了一下许久才说道,“哦,应该没什么大碍了,麻醉过后就会醒来,你们可以做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最好是米粥之类的吸食,等她醒来给她补充点体力!” “谢谢医生!” 听完医生的话,慕子棠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等她好了他一定要将她带回慕家,曾经以后他一定会好好的将他的妹妹保护起来,再也不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都是他不好,是他没有能后好好的将他的妹妹保护起来。 “没事,病人马上会从里面被推去病房,你们可以现在准备准备。”许教授收起自己手中的钢笔,看了一眼站在自己一旁的何景逸,随后说道,“那个何医生,跟我来一下吧!” 好的许教授!” “贺臻你帮我看着有点,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去去就来。”何景逸拍了拍贺臻的肩膀,简单的嘱咐了几句。 “嗯,知道了,你去吧,这里有我,放心吧!” 慕子棠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恐慌之中,只有站在一旁的贺臻发现了许教授异常的表现,他感觉他是在故意隐藏着什么秘密。 虽然他猜不到是什么,但是故意问题就出在慕子染的身上。 看着何景逸和那位医生渐行渐远的背影,贺臻的心里突然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只是希望不要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几分钟后,慕子染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女人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像是经历过生死一般,整张脸上没有透露着一丁点的生命气息。 特别是那右手无名指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那残缺不全的部分,令江北墨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一瞬间血液逆流,身体像是被冰冻一般,冷的彻底! “子...” “你滚开,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我妹这样都是拜你所赐。”江北墨刚想靠近一步,就被慕子棠狠狠的推到了一遍,要不然现在身边有很多人,他一定会再狠狠的揍他一次,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痛。 “江北墨,我现在不杀你,但是你要记住,总有一天,子染所受的痛苦,我都会让你统统尝一遍!”慕子棠瞪着江北墨那双眼都惊起了一片他要这个男人血债血偿。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相信我,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在江北墨刚要转身离开时,慕子染嘴里狰狞着这几句话。 声音很小很弱,但是杀伤力却是异常的强大,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飞速的插进了他的心脏,鲜血四溅,心如刀割。 为什么会痛,为什么他这里会死命的痛着,男人没有转身只是愣愣的站在原本,身体像是被定住一般,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没签字的离婚协议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他怎么会为这个女人动心,怎么会因为这个女人心疼。 “放了我好不好...江北墨求求你,放过我吧...”像是掉进一个无边无尽的黑暗中,从慕子染被从手术室推出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嘴里就开始不清不清的吐露着这几句话。 而偏偏这几句话,统统传入了江北墨的耳朵里。 报应迟早是要来的,也许就是从他心疼的这一刻开始,他江北墨的报应就已经来了。 慕子棠上去轻轻的安抚着慕子染,一脸心疼道,“子染,别怕是我,是我,我是哥哥,哥哥在这里不怕不怕,我们不怕!” 慕子染活泼开朗,明明已经是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可是却被慕子棠硬生生的宠成了一个孩子,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粘着自己的哥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天真的稚气。 明明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偏偏遇到的会是江北墨这种混蛋。 像是在黑暗与绝望中寻找到了安慰一般,在慕子棠的话落后,慕子染开始逐渐的安静的下来,一股热泪从眼角流了出来,死死的抓住慕子棠的手臂,无力的回应一声。 “哥...我想回家...” “好,子染,等你好了,哥就带你回家好不好,从今以后哥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们回家,你想怎么欺负我都行!” ** 何景逸同样也是一名医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许教授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这才将他单独的叫了过来,刚走进办公室后,何景逸就直接开口问道,“许教授,我妹妹到底怎么样?” 慕子染在贺臻和何景逸的面前就是一个小妹妹的存在,慕子棠和他们两个人都是最好的兄弟,而他俩三家只有慕家有一个女儿,当然很受他们的宠爱。 何景逸虽然平常工作很忙,但是有几次去慕家找慕子棠的时候,也都会给慕子染带上一份小礼物,比如一份甜品,一份当季新出的香水,也跟着将她当成妹妹一样宠爱着。 许教授像是有些什么难言之隐,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嗯,景逸啊,你先别激动,你妹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何景逸有些压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了,皱着眉头惊呼道,“哎呀,许教授我们都是医生,你都说了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还有什么我接受不了的呢?” “嗯...身体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你妹妹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虽然慕子染身上的这些伤不是这次受的,但是病人的身体情况还是需要如实的禀告家属的。 “什么意思?”何景逸突然浑身一颤,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许医生的手臂问道,“她不是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吗,怎么会跟生育扯上关系,许教授,你是不是弄错了。” 许教授也很为难,他原本还以为他知道会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情况,“这次的伤是没什么,我说的是,你妹妹应该在一个月以前流过一次产,而被送往医院的时间,应该是错过了最佳的治愈时间。 而且我还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伤口,估计是长时间遭遇虐待所致,所以你看这个情况要不要报警,既然你和病人的家属那么的熟悉,你看这件事,要不要通知他们。” 一个月以前流过产? 何景逸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心都跟着凉了起来,微微颤抖的双手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连呼吸都跟着顿挫了起来。 以后恐怕再也不能怀孕了...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这半年来,这个丫头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江北墨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是否通知家属,你自己做决定吧,毕竟如果他们都不知道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女孩不想让他们的家人担心,所以才一直没有说的吧!”许教授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像是在惋惜慕子染的遭遇,拿去一旁的报告走了出去。 明明这样的事情在医院,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当它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原本是这么的痛。 何景逸眼眶赤红,身体靠在墙边,缓缓的闭上眼睛,他根本就不敢想,那个女孩这半年来到底经历过怎么样的痛苦。 要是慕子棠知道了这些事情,那个男人会不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杀了江北墨。 她可是慕子棠的命啊。 ** 一周以后。 在慕子染从病床上醒来的一周里面,江北墨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慕子染的眼前,跟她上一次住院的情况一样,那一次整整一个月,这个男人都未从出现过,这一周又算得了什么。 慕子棠没有敢将慕子染的事情告诉家里,这一周以来,他时刻的陪在自己的妹妹慕子染的身体,他没有什么都没有问,像是怕触及她的心里的伤口一样,只是每天想法各种办法逗着慕子染笑而已。 “子染,来喝点汤,这可是我亲自下厨给你熬的!”慕子棠每天都会做一些各种各样食物来博慕子染的开心,将手中的鸡汤递至慕子染的嘴里,一脸笑嘻嘻的说道,“这可是我亲自去郊区抓的,来尝一口!” 慕子染依旧是一脸的苍白,看着自己哥哥那么卖力的在逗她笑,她的也很配合的笑了笑。 “哥,真的很谢谢你。”还好,还好在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哥哥,而不是那个男人,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的脸,慕子染都感觉自己浑身抖得厉害。 多狠得一个男人啊。 他是她见过最狠的男人,没有之一。 江北墨就像是她的噩梦一样,然而可笑的却是,曾经她既然还试图想要去打动这个噩梦。 慕子染你到底是哪里的自信,竟然会以为那个男人会爱上你。 看着自己妹妹那双通红的双眸,他的心里顿时揪了起来,曾经的慕子染活泼天真,但是现在慕子棠完全看不到那种充满一身稚气的慕子染了。 放下手中的鸡汤,慕子棠伸手轻轻的拭去了慕子染脸上的泪水,梗咽道,“傻丫头,我是你哥,不管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的,没事了,等身体养好了,哥就带你回家,你要是不想回去也没关系,我带你出去旅游,不管你想去哪里,哥都陪在你!” 慕子染深深了吸了一口,她知道这个男人从小到大都是最疼的她,“哥,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的。” 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 断了一根手指又怎么样,弄的满身伤痕又怎么样。 至少她慕子染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她曾经不顾一切爱过的那个男人。 是他没有珍惜她,所以该后悔,该痛苦的那个人,不会是她。 她要忘记所有不堪的回忆,好好的调整自己的状态,好好的活着,不为别的,只为了爱着她的那些人。 她的哥哥,爸爸妈妈! 男人伸手捏了捏慕子染的鼻子,捧着她那张娇小的脸蛋温柔的笑道,“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欣慰,以后不管你去哪里,哥都陪着你,保护你,再也不让你收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了。” “哥,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听到你的话,对不起...”慕子染靠在慕子棠的怀里,放声的哭了起来,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任何,从来不考虑慕子棠的感受。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这个哥哥依旧将她宠成了公主、 “没事了,没事了。”慕子棠坐在床上,轻轻的将慕子染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极力的想要清除她身心的上的所有疼苦。 就在慕子染沉浸在一片深深的痛苦之中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了开来。 付磊恭敬的站在一旁,用对着江北墨时那般尊敬的语气打破了慕子染心里所有的思绪,“慕总,少奶奶,对不起打扰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谁让你进来了,滚出去!”但凡和江北墨有一点关系的人,他慕子棠都不想要见到。 付磊像是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一般,低着头依旧一脸恭谨的站在一旁,“抱歉慕总,我来找少奶奶。” 不用想,这个男人能来到这里肯定是江北墨指示了,可是慕子染在并没有见过江北墨的身影后,对付磊的态度也慢慢的放了下来,“付磊,有什么事情吗?” 她慕子染公私分明,即使他是江北墨的人,但是她所受的那些伤和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关系。 付磊一脸尴尬,向前走了几步后,将手中的文件递到慕子染的手里,“抱歉少奶奶,江总让我把这个给你!” “江北墨又想耍什么花样,”慕子棠站在一旁眉头紧皱,一把将文件袋扯了过来,打开一看,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就这样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慕子染的心脏揪紧般的抽搐了起来,脑袋一下子嗡了慌住了。 离婚协议书! 她对着自己的哥哥扯着嘴角笑了笑,“哥,拿过来吧,我签!” 明明是她所奢望的,可是真的接到这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竟然还会心痛。 “子染,那种人渣根本就配不上你,以后哥重新给你找个比他好一万倍的。” 离婚时最好的选择,这样他妹妹和那个渣男再也没有半点的关系了。 慕子染没有说话,很是平静的接过付磊递过来的钢笔,打开离婚协议看都没有看,在那两份离婚协议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拿着这个赶紧滚,回去你们江总,慕家不稀罕!”在慕子染签完字后,随手将那两份离婚协议书直接甩在付磊的身上。 因为江北墨还没有签字,所以这两份离婚协议书就直接被付磊一并带了回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查清楚了她是无辜的 医院楼下,一辆豪华的商务车里,江北墨坐在车里,手里紧紧一对璀璨的钻戒,这对钻戒不是别人的,正是在那对他和慕子染订婚时他亲自为她戴在手上的。 只是一对订婚的钻戒而已,虽然他们已经拿了证,但是婚礼却迟迟一直没有给那个女人补上。 而那个女人也曾未跟他提过补办婚礼的事情。 就连他手里紧握的钻戒,也是慕子染一个人去挑的,钻戒上镶着一颗月牙,中间包裹着一颗三克拉钻石,像是寓意着一生一世守护你一人的意思。 很可笑的是吗,这还是江北墨第一次这么仔细去观察这对钻戒。 在他江北墨的心里在乎的,向来都只有陆沫夕一个女人,即使慕子染每天都会陪在他的身边,但是他依旧视若无睹。 不爱一个人真的很可怕,可怕到你从来都不会想着她感觉,不会去管她的死活。 男人紧紧攥着手里的那对对戒,那鲜血洒落满地,指节断裂的场景依旧是历历在目,这一刻他的眼里突然浮出鲜明的痛意,整颗心顿时紧揪了起来。 他真的一定都不喜欢那个女人吗? 付磊从医院的大厅里走了出来,坐进车里将文件袋交到了江北墨的手里。 “江总,少奶奶已经签好字了!” 她签字了... 这样的结果其实江北墨早就能猜到了,可是当这个结果呈现在他的面前时,这种猝不及防的感觉依旧犹如跌进一个冰窖里面,令他浑身冷的刺骨。 男人接过手中的文件袋,但是他并没有打开,沉默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她有说什么嘛?” 换一句就是...他内心中希望那个女人说些什么? 付磊语气平淡的回答道,“少奶奶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都没有说才是最大的绝望,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一次又一次的推进地狱。 可是他江北墨倒好,整个过程连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她的面前,甚至连离婚协议书都是让自己的特助拿去的,这样的做法慕子染还能说什么。 她应该说什么。 说你江北墨冷酷无情,还是说你江北墨残忍至极。 还是求着他说,不要离婚? 大家都是男人,江北墨的做法让付磊都心意难平,但是只是敢怒却不敢言。 放下手中的文件,男人闭上眼睛眉头紧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公司吧!” 他不想回别墅,不想回到那个令他浑身冰冷的地方。 “江总,上几天,你让我查的酒店的事,有眉目了!”付磊没有看到江北墨脸上的表情,启动车子时突然这样说一句。 江北墨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嗯,说说,都查到了些什么?” “监控我们查了,少奶奶那天晚上确实进了那个房间,在她之前也确实没人进去,但是这只是酒店内部的监控。” “什么意思?” 付磊顿了一下自己的声音,一边开着车一边继续如实回复着,“里面的监控,我们查有没有除了少奶奶以外的人进去过那个房间,但是上几天我查了酒店外围的监控,那天晚上再少奶奶进去之后,有一个女人从房间里的阳台上摔了下来,因为当时我们查的比较急,所以忽略了很多细节。” “你说什么,在慕子染进入之后,有人从那个房间的阳台上跑出来?”江北墨紧张的立即坐直自己的身影。 这么说那天晚上除了慕子染以为,还有别的女人在那个房间里,也就是说... “是的江总,不仅如此,我还查到了一个那个从二楼窗户跑出来的女人的一些资料,不过奇怪的是,只有她上学时候的一些资料,近五年的资料都被人故意抹去了。” 当初江北墨让付磊查这件事的时候,付磊只是调出了酒店的监控而已。 原本想要继续查下去,却被江北墨一口断定就是那个女人,而如今在次查出其他的问题,早已经是付磊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从一开始,他就不想慕子染会是这样的女人,但是江北墨却是这么坚决的肯定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付磊很是无奈的摇了摇继续说道,“江总,白总说的很对,要是有人想要对你不利的话,那个人又怎么会让你查出来呢?所以说,少奶奶应该是无辜的!” 能敢打江北墨注意的人,恐怕在白城的身份地位也是很不一般的。 既然想要对他不利,又那么会这么轻易的让他给查出来。 对,白倾言早就提醒了他,可是他就是没有听,不仅没有听,还做了一些更就加过分的事情。 慕子染是无辜的,其实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查,在江北墨的潜意识里早就知道她是无辜的了,但是他就是不想相信她是无辜的。 什么下药,什么通知记者,所以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借口而已。 只是一个想要折磨那个女人的借口。 想起慕子染笑着跟他说,江北墨想要弄死我的方法有很多,何必找这些子虚乌有的借口。 是啊! 一直以来他不过就是因为看她不顺眼,将失去陆沫夕的痛苦统统加注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将一个满是是他的女人,折磨的连骨头都没剩。 男人伸手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胸口,像是根本就不敢接受这个信息一般,狠狠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开口说道,“知道了,掉头回别墅!” “好的,江总。” ** 车子行驶在南郊别墅的门口时,江北墨刚一下车就看见白倾言一脸无赖的站在门口,不用想,这个男人一定是在等他。 “查到了一些事情,过来跟你分析一下。”白倾言在看见江北墨从车里走下来时,立即举着手里的资料往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男人看了他一眼,像是知道他找他是什么事情一般,没有说话,随后直径往别墅里面走去。 白倾言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看了看付磊,脸上挂满了问号。 这男人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似的。 “喂,江北墨,我好心帮你查慕子染的事情,你就这个态度对我?”跟在江北墨的身后,白倾言也跟着走了别墅。 “药不是慕子染下的是吗?”江北墨手里紧握这那份离婚协议书,喉结上下颤抖了一下。 要是付磊查的有问题,但是白倾言肯定不会错,他相信他的能力,就像是相信自己一样。 白倾言坐在一旁的沙发里,“你...你都知道了?” 他的无疑是在跟江北墨说,慕子染就是无辜的,那药不是她下的,记者也不是她找的,而她出现在哪里也只是一个偶然而已。 只是一个偶尔,最后却统统的变成了,他江北墨对她下狠手的借口。 “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其实这样的答应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了他江北墨的心里了,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想让他自己相信而已,说不好听的不过就是他故意的。 他故意想要看到那个女人痛苦,故意的想要折磨她而已。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跟你说了,不过北墨,你真的挺残忍的,能将慕子染逼到硬生生的割下自己的手指,作为你最好兄弟的我,还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你。”讽刺,白倾言在极力的讽刺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要不是因为他是他的兄弟,他一定会离这种人渣远点。 听见白倾言的这段鲜血淋漓的话时,江北墨的心脏狠狠的收缩了一下,微微颤抖的双手依旧死死的捏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猝不及防的朝着他的胸口袭来,将他整个人推入地狱。 “我不是故意..我没想这么做,我那天只不过是不想...”不想和她离婚而已,只是想要阻止而已,他以为...他以为那个女人会求着他,他从未想过最后会变成这么惨烈的一个事实。 到底,当时那个女人到底带了多大的痛苦,才会亲手割下自己的手指,划伤自己的手腕,身体各个部位都像是被野兽啃食了一遍,从头到脚都布满了伤痕累累。 白倾言翘着双腿冷呵一声,“呵,你江总的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要了人家姑娘半条命,那你要是故意的话,故意慕子染现在渣都不剩了。” 看到慕子染被江北墨伤成这样,白倾言都有些想要狠狠的揍这个男人一顿了,他要是慕子棠的话,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个男人。 在他心里,能够动手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 “所有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讽刺我是吗?” 白倾言单手搭在一旁附上,一副轻松的姿态再一次笑了笑,“讽刺?吆慕子染那些血淋淋的画面都没能讽刺到你,到是我白倾言几句无聊的调侃讽刺到你了,那我可真是荣幸啊。” 现在知道难受了? 早干嘛去了,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就被这个人渣糟蹋了,真是让人心意难平。 “算了,随便你说好了,反正从今以后我和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关系了,也不会在见面了。”江北墨极力的忍着内心里的痛苦,狠狠的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领带,将那撕心裂肺的感觉压在心底,不想再去触碰它。 没关系了,从今以后和那个女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一个陌生的电话 白倾言顿了一下自己的视线,看着一眼江北墨手中的文件夹,“吆,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俩离婚了?” “是,我和她离婚了!”男人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一旁的白倾言,“她今天刚刚签下的。” 男人接受他递过来的文件夹,一脸不可置信的将文件抽了出来,慕子染三个秀丽的字迹出映入白倾言的眼里。 “也该跟你离,要是换成我,没要你江北墨半条命就已经是好的了,不过你真的确定了嘛?” “嗯,我今天会签好字,然后等她出院后就去把离婚证拿了。” 将一切回归原本,这是他江北墨现在仅能做的事情。 “可是...”白倾言合上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声音低沉的在一说到,“可是江北墨,你别忘记了,慕子染...以后有可能再也怀不了孕,更带不上婚戒了,你把她弄成这样,真的就这样算了嘛?” 断了一个手指还有人要,可是以后再也怀不孕...即便是慕家的大小姐,试问哪个男人还会娶她。 将她推入地狱,最后却用离婚两个字草草的结束了所有残忍的事实。 这样的方式,比慕子染断了一根手指更加的令她心疼吧。 “那我该怎么办,事情已经做了,她已经被我伤害了,除了放她走,我还能怎么办?” 白倾言不想在继续说下去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站起身体,“贺臻在知道陆沫夕重生的事情,心疼的只有陆沫夕自杀,从未提过她利用他的事情,江北墨这也许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一个只会爱,一个只会伤害。 “你要还是一个男人的话,趁着事情还没有走到无路可走的地步,想办法去好好的补偿她吧,把欠她的统统的补偿给她,等补偿完了再想着离婚的事情吧。” 将欠她的统统补偿给她...他也想,可是该怎么补偿,况且他现在出现在那个女人的面前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吧。 江北墨陷入一场巨大的恍惚之中,白倾言已经离开了南郊别墅,随后他拖着依据疲惫不堪的身体往楼上走去。 经过慕子染曾经住过的那间房间时,江北墨顿了自己的的脚步,大手握着扶手愣了许久后,才鼓起勇气慢慢的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冰冷刺骨,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蹲下身体伸手抽开柜子下面的抽屉,几个保胎的药清晰的呈现在了江北墨的眼前。 他整个身体都在极力的颤抖着,要是那天晚上他听了慕子染的话,抽开这个抽屉,看到了药...或者...或者现在那个孩子还在,或者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他更不会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来。 他的孩子,那可是他江北墨的孩子啊...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无辜的孩子,都还未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被他江北墨残忍的杀害了。 将药紧握在自己的手里,江北墨双手抱住头,声嘶力竭的低吼了一声,心脏的地方狠狠的收缩着。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结果会变的这么的不堪...为什么要爱上我,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来到我的身边。 在他还不认识她的时候,慕子染的事情也早就传遍了整个白城,慕家的大家闺秀,白城最年轻的优秀钢琴家,不仅如此,慕子染的口碑在白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即使是那些想要看慕子染出丑的人,甚至都找不出这个女孩的任何缺点。 就是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却被他江北墨统统毁掉了。 一种无声的痛苦席卷他的全身,这种绝望比他经历过所有的绝望都绝望,上一世弄丢了陆沫夕,现在又成功的弄丢了另一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 【江北墨...求求你,求求帮我把药拿过来...】 【江北墨,只有你说一句你爱我,我慕子染这条命都可以!】 【江北墨,你看看我,你看看现在的慕子染全身上下还剩下什么...】 【江北墨...何必呢,想要弄死的方法有很多,根本就不需要借口..】 【江北墨,我诅咒你,今生今世,所爱所求,皆不可的!】 【江北墨,我不爱你了...从现在开始...再也,再也不爱你了...】 男人躺在地上,心脏的地方剧烈的颤抖着,像是有无数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划开他整个胸口,牵扯出无数惊心动魄的一幕。 这种感觉与失去陆沫夕的截然不同,至少他从未这样伤害过那个女人。 而慕子染却是他亲手推入地狱的。 明明只要他江北墨的一个笑容就能满足的女人,却被他残忍毁掉了她所有的一切。 ** 大洋彼岸的一家高级的私人医院里,祁柯正在接受着左手的康复治疗,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好的差不多了,或许只要在修养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再一次回到白城了。 真不慕子染现在怎么样了,他很想将事情的真想告诉慕子棠,让慕子染离开江北墨那个混蛋,可是那天慕子染却哭求着他,不让他告诉慕子棠。 祁柯站在自己的房间的阳台上,望着白城所在的地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丝丝揪心的痛苦慢慢的划过他的胸膛。 是因为他在乎的那个人...在那个...所以他才会这么迫切的想要回去吗? 捂着自己饿胸口,祁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早知道在自己第一次回国的时,慕子棠打算将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的时候,他就应该答应,可是谁有会在知道,他只是晚回答了一天而已,就彻底的错过了那个女人。 他就喜欢慕子染这种可爱至极的女孩,他可以将自己生命所有的趣事都讲给她听,逗她开心。 “少爷,有您的电话!”负责照顾他的管家,将手机拿了过来,递到了祁柯的手里。 祁柯皱着眉头,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眉头一紧,不过看着来电显示是白城,按下按键接通了起来。 “喂,您好,哪位!”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哪位,说了你也不认识,之所以给你打电话,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特别不严谨,一点都没有恭敬的样子,反而给祁柯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抱歉,我们不认识,挂了!”一般诈骗电话不都是这样吗?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这么土的诈骗手段现在还拿来用,现在的骗子都这么不专业的吗? 祁柯没等那边把话说话,就直接按下的挂断,隔绝了两个人之间所有的语言。 只是这边才挂电话,那个号码再一次打了过来,祁柯郁闷不已。 “你到底想...” “慕子染出事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要是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回来保护那个女人,要是在待在江北墨的身边的话,怕祁少在回来的时候,你喜欢的女孩,被折磨的连渣都不剩了!” 祁柯还未开口讲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就统统的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统统的说了出来。 原本他是想要挂断的,可是听到慕子染三个字时,祁柯整个人立即浑身一颤,立即紧张的问道,“子染出什么事情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都告诉你她出事了,想要知道她怎么了,自己飞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电话那头的那人分明就是一脸烦躁的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祁柯半信半疑,可是又感觉这个男人说的不像是假的。 “喂,我说祁大少爷,现在的重点不是关系我是谁,而是正在躺在病床上的慕子染好不好,想要知道她怎么了,自己来看,我忙着呢,挂了。” “你...” 电话被挂断后,祁柯始终都不敢相信,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再一次的拿起手机给慕子棠打了一个电话。 可是最终结果证实了,慕子染确实出事的。 “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回白城!”虽然慕子棠并没有说清楚,慕子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从那个男人的空气中他能感觉到,那个女人伤得不轻。 管家站在一旁,一脸的惊慌失措,“少爷,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您手臂上的伤还没好,现在不能回去!”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么多,我喜欢的女人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你让我还怎么待在这里养伤!”祁柯直接牙咬切齿的吼出了自己的心声。 都怪他,没事出什么国,养什么伤啊,他就不应该离开白城,他那天就应该拼了命的也要将那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的。 管家被祁柯的话吓的一愣,他们少爷什么时候开始有喜欢的人了? 祁柯都发话了,那肯定就真的要提前结束疗养,回到白城去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祁柯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从大洋彼岸飞回了白城。 曾经他以为自己会永远的留在国外,因为白城并没有什么他值得留恋的东西,直到...直到遇到慕子染。 或许在很早以前旧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直到看着她嫁给了别人,直到看见她满脸泪水的站在自己的身边。 那一刻! 他真的好想好想将那个女人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好好的保护起来,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第一百六十五章:祁柯回来了 “白倾言,你又干什么猥琐的事情呢?”陆沫夕站在自己房间里的阳台上,就看见白倾言一个愣愣的坐在别墅的院落里,手里抱着手机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男人愣了一下,赶忙握紧自己的手,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一般,抬头对着楼上的陆沫夕笑了笑,“大白天的,要干什么猥琐的事也是在房间里干,哪有人会在院子里干,小沫夕,你说是不是。” “请把小字去掉,而且...”陆沫夕给了他深深的一个白眼,“而且请不要叫我沫夕,我瘆得慌。” 白倾言继续笑了笑,从花园中椅子上站了起来,单手用力捏碎手中的手机卡,丢在地上跟一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没皮没脸的说着,“哎呀,你现在都敢威胁我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关起来,禁止你男人来看你?” 白倾言这样玩世不恭的样子,陆沫夕早已经习惯了,瞟了他一眼直接反击道,“切,你试试,小心贺臻卸了你的腿。” “啧啧,最毒妇人心啊,枉我对你那么好,伤心了伤心了。”男人一遍说着一边迈着步伐往别墅里走去。 “怎么今天有事吗,要不要我在做一次护花使者,带你出去转转?”白倾言轻轻的推开陆沫夕房间的门,直接走了进来。 女人望了望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愣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我想...我想去看看子染...” 慕子染会出这样的事情,她陆沫夕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江北墨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对慕子染最出那么多残忍的事情。 她知道江北墨不喜欢慕子染...可是却从未想过...他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伤害她。 “去看慕子染?”白倾言有些惊讶,摸了摸自己脑袋,“还是算了吧,你去不合适,贺臻那天说的很对,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慕子棠的面前,毕竟江北墨喜欢的人是,因为你...所以慕子染才会遭遇这么多的伤害。” 因为喜欢她,江北墨直接忽略了慕子染的存在。 这算什么,已爱之名做最残忍的事情吗?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她,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不是吗?” “可是,你就不怕...不怕慕子棠对动手?”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可是慕子染啊,慕子棠最最宠爱的妹妹,而陆沫夕恰恰又是江北墨最爱的女人,会不会对陆沫夕动手白倾言不知道,但是要是去了的话,一定没有什么好脸色看。 陆沫夕摇了摇头,坚定不移,“不怕,我不想这样逃避下去,该面对的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她曾经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最绝望的事情,没人比她更加的悲惨了,可是现在看来慕子染才是那个受到伤害最深的人,她比谁都无辜。 “其实该去面对这件事的人并不是你,你没错,错的是江北墨,是他执念太重,放不下自己的心结,才会把自己的痛苦强加的慕子染的身上。”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陆沫夕并不是白倾言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是他也发现了陆沫夕其他的一些过人之处。 与慕子染的性格不同,但是和慕子染同样都拥有着一颗干净的心。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的人想要不顾生死的保护她。 “可是...”陆沫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是她心里真的很担心慕子染。 白倾言双手搭在栏杆上,迎着温柔的阳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没什么可是的,与其去见慕子染,好不如去见见江北墨,或许只有你才能解开他的心结,让他放下你,好好的补偿慕子染。” 其实江北墨欠陆沫夕早就还完了,在他从那三十三层数百米的高度纵身一跃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纠葛已经结束了。 只是执念在作祟而已,是他不肯放下过去,不肯迎接另一个新的开始而已。 ** 飞机刚一落在白城,祁柯连家都没有回第一时间去了慕子染所在的医院,丢下所有的一起急忙的往她的身边,尽管自己手上的伤并没有痊愈,可是他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像是只有看见那个女人,他才能安心。 医院的病房里,经过十几天的休养,慕子染的气色明显开始有了些许的改变。 慕子棠近段时间也是二十四的一直陪在慕子染的身边,一直细心的照顾自己的妹妹。 “砰!”的一声巨响,在慕子棠准备给慕子染喂鸡汤的时候,祁柯直接将病房门从外面撞了开了,手臂撞在门框上,男人一脸吃痛焦急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到底是出什么时事情了,怎么会是这样。” 慕子染和慕子棠顿时愣住了,根本就不知道祁柯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出国治疗的吗,怎么回来了?”慕子棠根本就反应过来,就看见这个男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他的面前,看样子,这小子应该是跑着过来的。 他根本就没想到,昨天才和祁柯通过电话,今天这个男人就出现在了这里。 看看时间,这个男人应该是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赶过来的。 慕子棠突然在想,要是当初慕子染嫁的人是这个男人,或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怎么回事,那里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祁丝毫没有理会慕子棠的话,直接冲到了慕子染的身体,当着慕子棠的面,紧紧的将慕子染圈进自己的怀里,用一种极具心疼的声音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慕子棠手中端着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依旧给祁柯让出了一个位置。 慕子染愣愣的坐在床上,突然鼻子一酸,许久才慢慢的问了一句,“你的手...还好吗?” 自从上一次的事情,慕子染的心里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愧疚,要是他的手就这样废了的话,怕是她慕子染欠这个男人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祁柯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能再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慕子染的心里也顿时得到些许的安慰,将自己最好的状态展现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 女人笑了笑,轻轻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祁哥哥,放心吧,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一句祁哥哥,像是唤醒了祁柯心里所有的痛苦。 男人浑身一颤顿时红了眼睛,再一次紧紧在慕子染抱在自己的怀里,从小到大慕子染都没有叫他一声祁哥哥,每次祁柯去慕家找慕子棠的时候,除了祁柯带着礼物时,慕子染会叫他一声,祁大少爷,但是从未像叫贺臻或者何景逸那样。 像是一对天生的死对头一样,慕子染每次都和祁柯作对,从未将他放在眼睛,而祁柯也是一样的,总觉得慕子染是一个长大的小丫头,不值得他喜欢。 可是自从这个女人嫁给另一个男人时,那一刻仿佛所有的讨厌都变成了喜欢,一定一定的侵蚀着祁柯的心。 慕子棠站在一边,将这一慕深深的看在眼里,祁柯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好的兄弟,所以当初他才想过将自己最宠爱的妹妹嫁给他,可是...还是错过了。 放下手中的碗筷,慕子棠没有再次说话,轻轻的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深红的双眸下藏着深深的凄凉,一定会好起来的,江北墨始终配不上他的妹妹不是吗。 “好啦好啦,祁哥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没有的话,我可是要生气的哦。”慕子染依旧装出一副俏皮的模样,伸出自己的左手,将她那只残缺的右手藏在被子里。 她不想让他在经历一次自己的痛苦,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这个男人对她的心呢。 即使以前感觉不到,可是自从上一次这个男人即使知道自己打不过江北墨,依旧拼了命似的想要保护她,从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意。 可是现在的慕子染根本就配不上这个男人。 “抱歉...来的太着急,我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等你出院,我在给你补上好不好!”能听到慕子染说话这样的话,祁柯的心里也顿时宽松了许多,等这个女人好了,他一定要将她好好的保护起来,再也不会让她回到江北墨的身边了。 “吖,我还以为祁哥哥会给我准备礼物呢,呜呜,好伤心!”慕子染扯了扯祁柯的衣角撒娇着。 祁柯轻轻的捧起慕子染的脸蛋,看她状态还好笑道,“那这样吧,我把自己当成礼物送你好不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了。” 我祁柯就是你慕子染的了。 不管将来会遇到什么,我祁柯一定一定将你拥入自己的怀里,将你宠成一个小公主,一辈子保护着你。 他感觉自己不能在这样继续等下去了,无论无何他都要时时刻刻的陪在这个女人的身边,护她周全。 慕子染听到祁柯的话后,慢慢的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股热泪瞬间滴落下来,这种温暖是江北墨从未给过她的,祁柯的承诺就像是一个反面的教材,深深的刺进了慕子染的心里。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男人就可以做到,而江北墨就做不到。 第一百六十六章:只有没有他去哪里都好 祁柯像是看出了慕子染的心情,立即开口解释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了,你不要有压力,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的承诺,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想要陪着你,你需要给我任何的回答,只要你不讨厌我就好。”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一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他也没有想要强迫的他,他只是...只是想要好好的将这个女人保护在自己的身边而已。 他想好了,他认认真真的想过了。 即使她一辈子都不同意,他依旧会留在她的身边,将她保护起来,只要这个女人幸福,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死他也愿意。 不能再错过了,错过一次已经快要要了他半条命,所以丛现在开始,他真的不想在错过了。 “对不起...对不起,祁柯我...”慕子染低着头哭了起来,要是以前的慕子染肯定能配得上这个男人,可是现在的慕子染根本就配不上这个男人。 “别哭好吗。慕子染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压力,跟着自己的心走,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伸手拭去慕子染脸上的泪水,开玩笑说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的,我先等着,或许哪天慕大小姐看我可怜,就把我收了也不一定,嘻嘻。” 他不想让自己的爱,成为这个女人有任何的负担,他可以等的,不管多久都可以。 他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的,她会忘记那个男人,和他重新开始。 慕子染红着眼睛,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对不起,祁柯,现在的我,不想去想这么多,我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 太累了。 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爱一个真的太累了,为了爱那个男人,慕子染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然而换来的不过是一具残缺不全的身体罢了。 她不想再去尝试爱一个人了。 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时,右手拿只残缺不全的手,就这样硬生生的映入在祁柯的眼里。 “怎么回事?”抓住慕子染的右手,祁柯的心里像是遭遇雷击一般,脑袋轰的一声嗡嗡作响,痛声的问道,“是他弄的对吗?” 慕子染红着眼眶,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突然间情绪激动“别问了,不要再问了好吗...求你,不要再问了。” 她不想去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一幕幕不堪的画面就像是扎心她心里的棘刺一般,一碰就痛。 “该死的,我去杀了他!” “不要...”慕子染死死的从后面抱住祁柯的身体,哭了起来,“不要去,不要在去提起他了好不好,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见到那个男人了,所以就当是过去了好不好...” 不要去。 她再也不想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了。 就当这半年来是她慕子染自作自受好不好,让这所有的一切都过去吧,她不想再提了。 男人紧紧的闭上自己的双眼,将慕子染再一次深深的抱在自己的怀里,痛苦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蔓延了他的全身,“对不起,子染,是我太无能..没能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我发誓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了。” 慕子棠站在病房外的门口,听着祁柯的话也跟着红了双眸。 是他...是他没有将自己的妹妹保护好,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就应该阻止她和江北墨在一起的。 男人靠在墙壁上,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深深的划过他的心尖,让他整个心都揪痛了起来。 祁柯说的对,从今以后再也没人能够伤害到他的妹妹了。 ** 在祁柯回到白城的当天,江北墨就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而事情的发展恰恰向着他最担心的事情上走去。 “江总,祁少现在在医院...陪在...陪在少奶奶的身边!”付磊站在一旁恭谨的回复到。 江北墨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用力将手中的笔按成了两半,一种怒意由心而生。 这算什么? 离婚证都没拿,她就这样迫不及待想要找别的男人了? 江北墨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反正那个女人连离婚协议书都签好了不是吗?反正他也打算放手,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生气。 付磊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轻咳了一声提醒道,“江总,你要去医院看看少奶奶吗?” 他知道他们的江总根本就没有离婚的意思,要不然离婚协议书都拿过了这么久了,江北墨依旧没在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这样的做事风格一点都不像那个雷厉风行的江北墨。 很明显,这个男人不想签。 “去医院看她?”江北墨冷笑一声,“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没有去看她,现在都要离婚了,那就更不值得我去看了。” 更何况那个女人需要他嘛,想必现在正在美滋滋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吧。 付磊后退了一步,没在继续说话,反正他知道他们的江总就是这种死鸭子嘴硬呗,明明就是开始在乎那个女人了,就是不敢承认。 要是有一天慕子染真的跟那个祁柯跑了,看你怎么办,怕是你江北墨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吧。 俗话说虐妻一时追妻火葬场,他江北墨又何尝不是呢? 付磊在心里深深的啧了几声。 “去开车!”突然沉默了许久的江北墨突然一脸怒气冲冲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付磊有些惊讶,愣了一下这次急忙的问了一句,“请问,江总这是要去哪里?” “去医院!” “...刚刚不是说不去吗?”付磊不怕死的反驳了一句。 江北墨立即抬头,一双冰冷而又犀利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付磊的脸上。 “是,江总,我我...我开车去!” ** 慕子棠离开出去为慕子染买些生活用品,祁柯坐在病房里陪着她,想尽各种办法眼前这个女人开心,而慕子染也是非常的配合着,依旧装出一副可爱的模样,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 “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我带你出去旅游好不好,想去哪里?”祁柯将手中的削好的苹果递至慕子染的嘴边,只要她开口,即使天上的星星,他摘下来送给这个女人。 “去...”慕子染愣了一下笑了笑,“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呆在白城!” 只要不呆在白城,天涯海角哪里都好,只要...没有江北墨,哪里都好。 一想到江北墨三个字,慕子染的心就像是被人紧捏在手里一般,狠狠的颤抖着,过去了..会好的,慕子染你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撑过去的。 而恰恰这句话正好传进了站在门外的江北墨的耳朵里,男人浑身一颤,眼里突然掠过一丝异样的身影,紧攥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她说...去哪里都可以,唯独不想在留在白城。 是不是... 她的意思是不是想说,只要没有他江北墨地方,她去哪里都可以? “那我们就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带你去看看海,闻闻花香。”不管去哪里,只慕子染想去的地方,他祁柯统统陪她走一遍。 “好,等我出院,我们就走!”慕子染仰起脸笑了笑。 祁柯在听到慕子染的回答后,立即激动的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像是突然中了几百万时,开心的说不出话。 “婚都还没离,就开始计划着和别的野男人一起共度春宵时刻?”原本江北墨并没有那么的生气,可是就在他听见慕子染答应祁柯的话时,他整个人就像是吃了炸药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怒意。 男人踹门而入,一双死死在盯在祁柯的身上,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活吞了一般。 慕子染脸色瞬间发白,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江北墨会出现在这里。 祁柯立即站起身体将挡在慕子染的身边,用着一双同样恨意的双眸盯着江北墨的身上,“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北墨迈着大步,向前走了几步冷笑道,“真可笑,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离婚还没拿,从法律上来说她依旧是我江北墨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到时祁少爷,手臂上的伤好了?这么快就出来晃悠了?” “你...”江北墨的话让祁柯无力反驳,但是即使是这样,这个男人也不该出现在这里,“江北墨,你还真不要脸,做出这么多残忍的事情,你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他真的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将这个男人手指也活生生的剁下来,让他也感受一下痛苦的滋味。 江北墨轻笑了一声,“我要不要脸那是我是,祁少爷还是找个时间好好的练练自己的身手吧,要不然动不动就被人卸掉胳膊就不好了。” 就这样的货色,既然也想和他江北墨抢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江北墨,你他妈就是一个混蛋!”在祁柯刚想要冲上去,就被江北墨伸手快速的按在了地上。 即使是祁柯的手没有受伤,他根本也不是江北墨的对手。 “祁少爷,我给你面子尊称你一句祁少爷,但是你最好别逼的动你,你要知道敢动你一次,我江北墨就敢动你第二次!”江北墨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就连贺臻他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祁柯又能算得了什么。 男人的眼神猝然的冷了下来,这种冰冷的感觉顿时让坐在床上的慕子染浑身一颤,他的残忍她早就领教过了。 祁柯被压制在地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还手能力,但是他依旧不怕这个男人,“动我?呵呵,你来啊,江北墨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你还是一个男人吗,你看看你把子染伤成什么样子了,动手打女人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你还真行!” “你找死!!!” 第一百六十七章:放过我吧 “江北墨,住手!” 就在江北墨刚想对祁柯出手的时候,慕子染突然大吼了一声,从病跌跌撞撞的翻了下来,直接奋不顾身的挡在祁柯的面前。 “江北墨,你疯了是不是,你凭什么打人?”女人强忍着颤抖的声音,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她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吗,是不是一定要必死她,他才满意。 江北墨死死的攥紧自己的双手,看着挡在祁柯的面前慕子染,心里顿时怒火四起。 这个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保护另一个男人。 为什么,她凭什么可以这样做。 “你问我凭什么?”男人眯着眼睛冷笑着,像是狠到了极致,“呵,你说我凭什么?凭我还没在离婚书上签字,凭你慕子染现在还是我江北墨的妻子,凭他敢窥视我江北墨的女人,就该死!!” 她既然问他凭什么? 男人像是吃了炸药一般,根本就无法歇制住自己内心里的怒火,看见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就感觉十分的烦躁。 碍眼,怎么看怎么感觉到碍眼。 听着从江北墨嘴里吐露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慕子染像是听见一个笑话一般,笑了笑讽刺道,“签不签字那是你的事情,反正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过字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要是换成以前,这个男人刚刚的话句话,就算是吼出来的对慕子染来说都是甜的。 他江北墨的妻子? 谁敢窥视他的女人都该死? 多么霸道而又深情的一句话啊,可是现在慕子染只感觉这个男人好恶心,是他亲手毁了她的一切,她的尊严,她对他所有的爱,当割断自己的手指的那一刻开始,她慕子染就已经决定了。 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在去爱上这个男人了。 她不恨他,只恨自己...恨自己眼瞎,恨自己看人不准,恨自己太过于自信的以为他会爱上自己。 没有关系了? 这个女人说...她和他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是这样的吗? 江北墨像是被人从背后狠狠的插了一刀一般,指着地上的男人,撕心力竭的吼道,“和我没有关系,那你和谁有关系,他嘛?” 慕子染红着眼睛反驳道,“不管我慕子染和谁有关系,反正那个人都不会是你江北墨!” 她慕子染这辈子可以爱上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男人,唯独再也不会爱上江北墨这个人,就算是她此生不嫁,她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半点的关系。 哗然之间。 时间静止,空气凝滞。 江北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浑身微颤的往后退了一下,无数种异样的神情在略过他的眼底,他从未想过她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说过只会爱他一个人的吗? 她会捧着他最爱的红烧肉,一连一个星期都在公司门口等他,她会每天晚上做一大桌子美味的饭菜等他回家... 即使是弄的满手都是泡,即使那些饭菜他从来都没有吃过一口,可是这个女人依旧说...她很爱他。 为什么现在... “不是这样的...”男人突然红了双眸,狠狠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垂着头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不是这样的,子染你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江北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你说不爱我的,是你亲手毁了我的,也是你说只要....”一股热泪划过脸庞,女人上气不接下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的继续说道,“也是你说的..只要我熬过那天晚上你就放了我的,你看啊,我已经熬过来了,江北墨...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现在真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的爱情,她的心以及她的尊严,统统的都被这个男人折磨的一丁点都没有剩下了,他还想要她怎么样。 “不是这样的,慕子染你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男人紧紧的抓住慕子染的手臂,像是害怕她突然从他的眼前溜掉一样,慕子染笑了笑,那种温柔的笑意让江北墨心里传来一阵暖意,可是就在下一秒却再一次被慕子染的话讽刺道。 女人摇了摇头笑了笑,她问他,“谈什么?谈你是怎么伤害我的?谈我们怎么失去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的,还是谈...那个晚上我是怎样带着绝望割断自己的手指的?” 看看啊,看看她这满是的伤痕,还要这只残缺不全的手,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现在他一定很满意吧,满意的把她折磨成一个不人不鬼的疯子。 她做错了什么,只是喜欢上一个人罢了,只是喜欢一个人就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吗? 慕子染的肩膀在剧烈的颤抖着,身体无力的一软,差一点摔倒在地,江北墨刚想伸手去扶,就被一旁的祁柯接在了怀里。 慢慢垂下那空空荡荡的大手,江北墨感觉自己的心脏的地方被人硬生生的挖出来了一般,那鲜血四溅的场面,尤为的触目惊心。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又能怪的了谁,曾经的慕子染是那么的想要靠近他,却被他无情的推开了,现在她的身边出现另一男人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是他亲手了毁了这个满意是他的女人不是吗,是他这双手亲手把她推进地狱的。 他不想在看见这个女人了,真的是无趣,一个只会讨好他,只会撒娇卖萌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怜惜的。 男人背过身体发出一声冷笑,扬起大手摆了摆,“无趣,慕子染你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既然祁少那么喜欢我玩剩下的东西,那就成全你们好了,明天上午我们民政局门口见,过时不候。” “江北墨,只是离个婚而已,你有必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祁柯冲着江北墨直接吼了一句。 慕子染却是像是习以为常一般,拦下祁柯,对着江北墨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好,我们明天民政局门口见。”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一个他江北墨曾经不屑的女人。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却是像快要撑不住一般,快步的离开病房。 离婚就离婚好了,如她所愿好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一个他江北墨不爱的女人而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他没去 “子染,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慕子染的身体原本就很弱,又受到这样的刺激,祁柯的心里顿时心疼万分起来。 女人轻轻的推开了祁柯的手,很是虚弱的说了一句,“我没事,还能坚持的住!”她死死的掐着自己大腿外侧的肉,让她能够保持着唯一的清醒。 一个人爱你的时候,你的任性你的缺点都是可爱。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说话是错,不说话是错,连呼吸都是错。 就像这个男人一样,他从未爱过她,所以才会每次都会下这么重的狠手,不会顾忌她的感受,不会去管她的生死。 离婚对于慕子染无畏是一种极大的解脱。 仅仅半年的时间而已,江北墨的手段就让她彻彻底底的脱去了一层皮,换了一个人,可想而知,这半年里她经历了怎么撕心裂肺的痛苦。 既然爱你那么难,那么从今天开始就不会再去为难自己。 放下你。 从此以后,好好的爱自己。 ** 晚上十点,南郊别墅! 厨房里传来一阵油炸锅的声音,李婶在听见声音后立即从自己的房间里跑了出去,别墅里除了她会使用厨房以外,再也没人会使用这个地方,她还在以为是自己刚刚做饭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煮忘记了,立即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就看江北墨修长的背影站在坐具的面前,像是在炒着什么东西。 李婶有些惊讶,立即走向前恭敬问了一声,“少爷,您是饿了吗?你想要吃什么,跟我说,我来给你做吧!” 从小到大,这还是江北墨第一次下厨,即使以前和陆沫夕在一起时,七年的时间里,他从未给那个女人做过一次饭菜,后来娶了慕子染,那就更不可能了。 男人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捋起袖子修长的身影哪里,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见李婶的话,还是不想回答,丝毫没有回应李婶的话,继续翻滚着手中的东西。 “少爷...”李婶有些担心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刚走到江北墨的身边,就看见他的手背通红的鼓起一排大小不一的水泡,有几个已经破皮,那丝丝的血液带着淡黄的浓水溢出出来,那场面极为的令人心里一颤。 “哎呀,少爷你的手,你这是在干嘛啊?”李婶一把扯过江北墨手中的铲子,面前的这个男人像是不知道痛疼一般,依旧愣愣的站在一旁,盯着锅里那道早已被炒糊掉的红烧肉。 “那个女人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给我做饭的。” “什...什么...”李婶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江北墨嘴里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是啊。 慕子染当初就是这样为他做红烧肉的,第一次做没有经验,整整做了四个小时才勉强的做出一份还算可口的红烧肉。 可惜...被江北墨丢出去喂狗了。 男人望着自己那只完全被烫伤的手面,红着眼睛苦笑了一声。 原来被热油烫伤是这么的痛...他都能够感觉多手背痛疼难耐,那那个女人呢? 是不是比这个痛上一万倍。 可是江北墨不知道,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对于慕子染来说,这点小伤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那个女人经历了比这个痛苦百倍千倍的事情。 白倾言说的对,离婚根本就是在逃避而已。 江北墨狠狠的一颤,有那么一种藏在内心深处的撕裂,没有人可以体会,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承受,他这是疯了嘛。 对! 他一定是疯了,他疯狂的想要将那个女人抓回来,然后...然后特别想最后一次在问她一次。 她还爱他嘛? 可是他不敢,他害怕慕子染对他说,她不爱了。 第二天上午,慕子染在祁柯的陪同下来到了民政局门口,可是整整等了一上午的时间,她始终都没有等到江北墨的到来。 而这一天,江北墨也没有上班,一夜的酒让他昏睡到了下午,才慢慢的从梦境中醒来。 “听说,你今天答应慕子染去离婚,然后放人家鸽子了?怎么想通了,舍不得离婚了?”江北墨拿起一旁的手机时,就看见慕子染几十条未接来电,和白倾言的发来的一条短信。 他不知道白倾言是怎么知道这个件事情的,但是他的话却直接说出了江北墨的心里的话。 他...不想离婚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学着你爱我的样子 悔恨是一种能够极具耗费精神的情绪,能将一个好好的人折磨成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而江北墨现在恰恰正是存在这样一种状态之中。 他爱她吗? 江北墨不知道,也不想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去思考一遍这个问题,不过唯一一点能够确认的就是,他后悔,他后悔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了一个满眼都是他的女人。 白倾言和陆沫夕像是点醒了他一般,一直以来活在回忆里,不肯走出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只是他江北墨罢了。 明知道和陆沫夕是不可能,但是依然不肯放弃自己的执念。 丢下手中的手机,江北墨懒散的躺在床上,浅蓝细格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霸道。 伸手拉开一旁的床头柜,拿出那对璀璨的钻戒,男人微微颤抖的握着自己的手里,像是握着一个宝贝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将它拥在自己的怀里。 真是可惜...还没来得及让我爱上你,而你就已经决定离开我... 慕子染,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上你,但是在我爱上你之前,我想试着学着你爱的样子,也去爱你一次... 要是最后没能在一起,至少...这辈子,我江北墨不欠你的了。 躺在床上,男人一双空洞无力的双眸空旷旷的盯着天花板,嘴里勾起一抹淡淡微笑,像是经历了绝望一般。 ** 下午五点,临近傍晚。 慕子染依旧愣愣的站在民政局的门口,望着面前这条渐渐变的空旷起来的马路,心里也跟着充满了无尽的凄凉,整整一天,她都没有等来那个男人。 她不明白,从始至终那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里。 是后悔了? 后悔这么伤害她了? 慕子染深吸了一口气,红了眼眶,她不知道,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想要想过放过她,毕竟折磨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乐趣了不是吗。 “子染,我们回去吧,江北墨应该不会来了。” 祁柯一直都陪在慕子染的身上,今天正好是她出院的第一天,医生说她身体并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依旧要注意休息。 “你说,他为什么没有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对于慕子染来说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不是她不想,而且她真的不想见到那个男人,即使是离婚的最好一面她都不见他。 祁柯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望着慕子染那双深红的双眸,心尖突然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应该是怕了吧,害怕看见你,害怕面对自己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伤害。” 轻轻拭去慕子染脸上的泪水,望着慕子染那装苍白的脸颊,男人不知道自己这样解释对不对。 是这样吗? 江北墨,真的是这样吗。 是像祁柯说的这样,你是因为害怕了,所以才没有出现在这里吗? 可是...你对我做过的这么多的伤害,一句你怕了...就可以低过所有一切的伤害吗? 不能,永远都不能。 她恨他...这辈子,生生世世都恨他。 女人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忍着极度的痛苦一般,喃喃道,“可以...可以借我抱一下吗?” 她好累啊,她感觉自己真的好累好累。 没事了,慕子染没事了都过了,慕子染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想要将心里所有的痛苦都狠狠的压在自己的内心,将它禁锢起来。 忘了吧,忘记那个男人,忘记自己遭遇的所有一起,好好的爱自己。 慕子染低着头,一双手臂,环住她的腰身,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她低着头靠在祁柯的怀里,埋着脑袋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他能感觉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能够猜到,她的心里一定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祁柯轻轻的拍了拍着她的背部,或许哭出来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在他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的嘴角一直都挂着一抹微笑,他知道...她只是不想让他,不想让慕子棠担心而已。 天知道,她那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事了,子染,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谁可以欺负你了。”祁柯紧紧抱着慕子染,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帮这个女人承受那些痛苦,不想她在收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祁柯...”慕子染没有抬头,依旧声音抽泣着,“真的..真的能过去嘛。” 怎么办,她感觉自己根本就忘不掉...女人埋在祁柯的怀里,突然泪水如下的抽泣着。 真的能过去嘛? 第一百七十章:只是不敢面对 远处一颗百年的梧桐树下,江北墨站在树下,男人深红的双眸,望着慕子染紧紧靠在祁柯的怀里,他过来有一阵子了,但是始终没有迈向前一步的勇气。 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害怕见到这个女人了。 双手紧握,身体下意识的微微颤抖着,这就他现在的状态,到底是什么开始,他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件事都能忍了。 可是她还是他的吗? 江北墨苦笑一声。 摊开自己手心戒指,也许是刚刚用力过度,那枚璀璨的钻戒划过他的手掌,而他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痛疼一般,只感觉在鲜血的沾染下,那枚钻戒显得更为的触目惊心。 算了算了,随她去吧。 江北墨的整颗心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心尖就像是有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划过一般,痛的他浑身无力,不能呼吸。 算了,算了,只有个女人而已...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男人狠狠的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直接转身离去,却不知道为什么,看似强大而又宽厚的背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那么的凄凉无比。 ** 在慕子染出事两个月后,慕子棠才将慕子染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母,结果显而易见,慕氏撤销和江氏所有的合作,慕城也找了白城最好的律师起诉慕子染和江北墨离婚。可是不管律师发了多少次的公函,依旧像是石沉大海,江北墨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来做出任何的回应。 贺氏集团办公室,慕子棠将从江氏撤回的那些合作,再一次转投在了贺氏集团。 “吆,知道回来了?”贺臻接过慕子棠递过来的合同,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直接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慕子棠叹了一口气,也表示很是无奈,“欠你一个人情!” 谁又能想的到江北墨会对慕子染做出这样的事情,慕子染嫁给江北墨之前,慕子棠也和江北墨这个男人接触过几次,感觉不错这才将自己的妹妹交给那个男人的,可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子染还好吗?”在慕子染出事后,贺臻也去看过几次,但是他从未带过陆沫夕去,只是为了避嫌,不想让那个女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慕子棠拿过贺臻签好的那些合同,理了理道,“嗯,还好,有祁柯陪着最近心情还不错,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和江北墨离婚,律师函都发了n封了,可就是不见那个男露面!” 要是平常的男人,他慕子棠随便找几个人绑也将他绑去了民政局,可是这个男人不是别人,他可是江北墨,一个能和贺臻并肩的男人,同样拥有白城最至高无上的荣耀与地位的男人。 贺臻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提了一句,“你说,江北墨会不会后悔了,后悔那样子染,所以才会选着不离婚的。” 江北墨的心狠手辣他贺臻又怎么会不知道嘛?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要是真的那么痛恨慕子染,应该巴不得和她离婚,又怎么会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最近一个月来,白城大大小小的晚宴上,贺臻也发现了,不管晚会有多大,似乎都没有见到江北墨的身影,一夜之间那个男人像是消失了一般。 “后悔那是必须的,我妹妹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啊,他江北墨却不知道珍惜,”一想到慕子染所受的那些伤害,慕子棠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给杀了,随后一脸怒不可歇的说道,“谁管他后不后悔,不管他后不后悔,这婚必须离,那种人渣我们慕家才不稀罕。” “拉到吧,当初可是你慕子棠非要将自己的妹妹嫁过去的。”贺臻坐在椅子补了一刀。 不过这件事...也有他贺臻一般的错不是吗,是他无意中将慕子染推到江北墨的身边,可是又有谁能想到,那个男人对陆沫夕的执念会这么的重。 “行了行了,懒得理你,既然字都签了,那明天会议室见了。” “嗯,好!” 慕子棠拿起手中的合同起身就往贺臻办公室外面走去,贺臻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里依旧想不通江北墨到底想要做什么,不想放过慕子染吗?可是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一月那个男人又去了哪里。 “贺总!” 就在慕子棠刚离开他的办公室后,潇旭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一脸恭谨的站在一旁,“贺总,夫人来电话说,让你今天晚上务必回家吃饭!” 这一个月来,贺臻也回贺氏公馆,每次回去的时候,他的妈妈姜凤都一直跟他提什么又有哪个闺蜜家的女儿留学回来了,要不然就是哪家的女儿长的又怎么怎么漂亮了。 弄的贺臻一点都没有回家的欲望。 说到回家,他更感觉他和陆沫夕那间小型公寓更像是一个家。 虽然地方很小,但是却很温馨...或许对他贺臻来说,有那个女人的地方,才会有家的感觉。 第一百七十一章:我们回家 “收拾一下,一会下班去接一下陆沫夕!”想都不用想,今晚让他务必回家的吃饭的原因是为了什么,估计又是安排了哪家的姑娘在家等着他呢。 而他最讨厌的就是家人在为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为他安排这些相亲。 潇旭站在一旁,愣了一下才出声说道,“贺总,您确定要去接陆小姐吗?今晚可是....” 据他所知,今天来他家做客的人,可是隔壁蓝城的墨家,墨氏集团在蓝城如同贺家在白城的地位一般,同样是站在财富和权利最顶尖的家族,只是墨家只有一个女儿,名叫墨初见,传闻在蓝城的名声还不错,不仅人长的漂亮,性格也温文尔雅。 与贺臻正好是很般配的一对。 “没有什么可是的,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好!”什么墨家的女儿,他贺臻一点都不稀罕,除了陆沫夕他贺臻谁也不想要。 潇旭皱着一下眉头,依旧恭敬的站在一旁,“好的,贺总,我马上就去安排。” 晚上下班时。 贺臻提前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到了白倾言的别墅,准备接陆沫夕跟他一起回家,他想要直接打断家人的思想,明确的告诉他们,他贺臻有喜欢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安排什么相亲。 别墅里。 陆沫夕接到贺臻的电话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淡雅的连衣裙,就准备下楼去找贺臻,可是就在她刚一打开房间的门时就被白倾言拦了下来。 韩凡铮可是警告他,让他看住陆沫夕,不许让她在和这个男人见面的。 白倾言谁的话都可以不停,但是韩凡铮的话,对于他来说那可就是命令。 “你干嘛?”陆沫夕很是奇怪的望着拦在自己房间门口的男人,她早就感觉这个男人不正常了,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哪这个男人哪里不正常。 白倾言伸着手,拦在陆沫夕的面前,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许久才道出一句,“你要干嘛去?” “我?我还能干嘛去,贺臻在楼下等我,我去找他啊?”她歪着脑袋看向他。 “嗯...不许你去。”怎么办,他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将这个女人给拦下来,白倾言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任何办法来阻止这个女人出去。 要是可以来硬的就好了,直接将这个女人给绑了,简单明了。 可是韩凡铮也在命令他,一不许这个女人再和贺臻见面,二也要好好的保护好这个女人。 这算什么事情? 还不能被发现其中的关系,白倾言感觉真的太难了,一边是贺臻,一边是江北墨,现在真好,他老大也来掺和一脚,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三个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这么的喜欢她。 “为什么?白倾言你没发烧吧,我为什么不能去?”这个男人今天怎么了,难道是没吃药出来的? 陆沫夕看着今天很是不正常的白倾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你又想搞什么鬼?” “哎呀,我没病,”男人一把打掉陆沫夕的手,“我只是不想你今晚和贺臻出去而已。” 她问:“为什么?理由。” 不想她跟贺臻走,总要有一个理由吧,难道是怕她再次遇到什么伤害,陆沫夕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牵强了? 懂了许久,陆沫夕都没有听到白倾言的回答。 男人双眼闪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理由? 是啊,他到底该说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说服这个女人不跟贺臻走呢? “看吧,说不出理由了吧,说不出理由就给我让开,别耽误姑奶奶约会去。”陆沫夕一把将正在思考的白倾言从门前推开,一路小跑下楼。 “喂,陆沫夕你没听见我说话吗,我说了不让你.....”刚走到楼下,就看着贺臻像是等极了一般,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白倾言立即闭上嘴巴,一本正经的对着贺臻笑了笑。 “贺总!”男人很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看见陆沫夕早已经挽上了贺臻的手臂。 男人优雅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对着白倾言笑了笑,“多谢白总,近段时间来对沫夕的照顾。” 这种富丽堂皇的话,白倾言早已经听惯了,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和江北墨一样,只是嘴上说谢谢而已,从来都不来点实际的东西。 双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白倾言一脸懒散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不是要约会去吗,快去快回。” 真是的。 有对象了不起是不是,还当着他的面搂着那么紧,欺负他没女人是吗? 看着贺臻和陆沫夕渐行渐远的背影,白倾言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恼火,“切,懒的里你们。” 只是陆沫夕刚走,他就收到了韩凡铮的电话。 贺臻并没有告诉陆沫夕今晚他们要去哪里。 直到车子停在贺氏公馆的门口,陆沫夕这才意识到。 “怎么了?紧张吗?”贺臻紧紧握着陆沫夕的手,这还是他第一次带她回家,虽然上一世她就已经见过了他的父母,还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可对于贺臻的父母性格,陆沫夕早熟知,但是心里依旧紧张。 陆沫夕抬头望了望身边的男人,不假思索的问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男人微微一笑,伸手捏了一下陆沫夕的脸庞,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还记得上一次在医院里,我对你的那一次求婚吗?” “嗯,记得怎么了?”那枚求婚的戒指,她一直都带着自己的手上,贺臻也是一样,从来都没有拿下过来。 “既然婚我都求过了,那接下来就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今天先见家长,然后我们商量一下把婚结了,你老是住在白倾言那里也不好,毕竟那个男人长的也挺帅的,我不放心。” “把婚给结了?”陆沫夕顿时一脸的惊讶,她是很想跟这个男人结婚,但是从不知道,这个计划会来的这么快。 贺臻笑了笑,伸手紧紧将陆沫夕圈在自己的怀里,抚着她的脑袋,低头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怎么了,我们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难道你还想跑不成?” 以前是他错了,被江北墨误导,他一直以为陆沫夕存在他的身上时带有目的的性的,所以他才会对这个女人做出了很多混蛋的事情,但是现在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他要好好的将她保护起来,用自己的余生去补偿这个女人,再也不和她分开了。 陆沫夕也同样伸手回应着他的话,努力的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才没有想跑呢,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我不会跑的,永远都不会,我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永远的失去这个男人了。 要是自己没有重生,也许她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了,陆沫夕真的好害怕,失去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件非常绝望的事情,比跌入地狱还要绝望。 男人狠狠的捏着陆沫夕的鼻子,“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跑,腿给你打断。”当然这句话只是贺臻开玩笑的,他又怎么会舍得伤害这个女人一分一毫。 “哼,还没结婚就开始威胁我了,一看你就是家暴男人。”陆沫夕反击道。 贺臻站在她的身边,溺宠般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是不是家暴男,嫁给我以后才会知道,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时,先跟我进去见你未来的公婆。” 他拉着陆沫夕的手,刚走了几步,就发现了身边的女人之间顿下了脚步,“怎么了,宝贝?” “嗯...”陆沫夕抬头望了望身边的男人,“我有那么一点点紧张,怎么办?你真的想好了嘛?就这样带我回去会不会不好,要是你家里看不上的怎么办?” 上一世,贺臻的父母并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反而婚后对她关爱有加,但是那时的陆沫夕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白纸一样...而现在白城对于陆沫夕的传闻太多,恐怕今天... 贺臻也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睛笑道,“看不上是正常的,看上你才不正常不是吗?不过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早晚都要迈出这一步的,大不了咱俩动作快一点,给他们造一个孙子出来,宝贝你说是不是。” “滚滚滚,谁要跟你生孩子了,”贺臻的话立即让陆沫夕红了脸颊。 男人笑了笑,在一起牵起陆沫夕的手,“好了宝贝不闹了,我们回家吧!” 晚上八点。 贺氏公馆动火通明,墨初见虽然不是第一次来白城,但是却是第一次来贺家,说好听点就是来拜访拜访自己父亲事业上的一个合作伙伴,说不听的就是被他的父亲拉出相亲而已。 墨初见的父亲是墨黎,在墨初见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一直没有再娶,而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给他的女儿找一个好男人,这样他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来来来,快来坐,哎呀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也没有准备什么。”姜凤很是客气的拉着墨初见的手,在她看见这个女孩子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和贺臻真的很般配,那举止大方的优雅,深的姜凤的欢心。 “怎么会,是伯母辛苦了才是,这还是我和爸爸第一次来您家做客,谢谢伯母盛请款待。”墨初见握着姜凤的手,很里礼貌了笑了笑。 墨黎和贺振宇关系匪浅,在他们今天一见面的时候,两个老哥两都很有兴趣的坐在一旁下起了象棋,聊聊职场是的大事。 “那个...伯母,贺臻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是等他一起吧。”墨初见没有见过贺臻本人,但是白城的报纸和杂志社多的去了,对于这个男人她也有了大致的了解,算的上是她心里心怡的对象。 第一百七十二章:不是威胁是选择 “不用等了,我回来了!”墨初见的话刚一落,在管家还未来急报备,贺臻就牵着陆沫夕的手,出现在贺家的大厅之中。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惊讶的落在他身边的陆沫夕身上,陆沫夕立即愣了一下,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那尴尬的场面让她整个十分的不舒服。 贺臻紧紧握着陆沫夕的手,微微垂眸的动作似乎在是告诉她,不要怕,有他在。 而尴尬的可不是陆沫夕一个,看见自己儿子带着另一个女人走进来时,姜凤的眼睛都直了。 这算什么事? 她在给他儿子安排相亲,而贺臻竟然带着另一个女儿出现在这里。 贺臻的做法可把姜凤起的不轻,愣了几秒钟后,一旁的墨黎突然笑着开口,打破了安静而又尴尬的气氛。 “哎,阿臻,真的是越来越帅了,我记得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十几岁。”男人笑了笑。 “墨黎叔叔,好久不见,初见也越来越漂亮了。”贺臻紧握着陆沫夕的手继续向前走了几步,随机上前礼貌性的打了一声招呼。 “呵呵,贺臻哥哥说笑了,在漂亮也没有你身边这位小姐漂亮。”紧盯陆沫夕几秒后,墨初见很是自然收回自己的视线,再一次落在的贺臻的身上,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这个女人扮演的是什么身份。 “她是...” “哎呦,哪有我们初见漂亮呢,她啊,只不过是贺臻的私人秘书而已,来初见,既然人员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坐下来吃饭。”姜凤为了避免尴尬直接截住了贺臻的话。 关于陆沫夕的新闻,姜凤早有耳闻,在她第一次被爆出来是江北墨的未婚妻时,那时她还想过要是这个儿媳妇是她的儿媳妇就好了,可是在陆沫夕被爆出不雅照时,她就十分的看不起这个女孩子了,即使最后她的儿子说那不雅照上面的男人是他,她依旧接受不了这样的女人进贺家的大门。 她不在乎这个女孩在白城有没有什么好的家庭背景,但是人品必须正,名声必须干净。 像她这样走在大街上都会被骂绿茶的女人,她根本就不会让她进贺家的大门。 所有的人都被安排入座,贺臻瞟了一眼餐桌上只剩下的一个座位,依旧牵陆沫夕的手愣愣的站在原地,似毫没有坐下来的打算。 姜凤笑着向前拉自己儿子的手臂,“陆秘书,真是抱歉,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就不留你吃饭了。” 陆沫夕愣了一下,望了一眼贺臻,“我...既然贺总都已经到家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姜凤的意思很直白,简单明了的让她现在马上从贺家消失。 处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陆沫夕感觉到浑身不舒服,与其站在这里,还不如直接离开。 她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却被贺臻紧紧握住丝毫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姜凤见状立即给自己的儿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放手。 贺臻一脸冰冷,薄唇突然轻起,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怒意。“妈,陆沫夕已经从贺氏集团辞职了,她已经不在是我的私人秘书了,况且今天是我特意带她来这里的。” “特意带回来的?”姜凤倒吸了一口气,真的快要被他气炸了,“阿臻,有什么事情我们改天再说,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你不要乱来。” 故意的,她儿子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墨初见在这里,他还把陆沫夕带过来。 女人一脸不悦的望着站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妖术,让她的宝贝儿子这么维护她。 “贺臻...别闹了...”陆沫夕一脸尴尬拽了贺臻的衣服,她真的不想将事情闹成这样,见家长的事情不着急,可以以后找个时间再慢慢的了解。 “等我把话说完,就带你走...”男人轻轻的拍了拍陆沫夕的手臂,明明上一面还是那么的温柔似水,下一秒就一脸冰冷的望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说,“抱歉,忘记给你们介绍了,我身边的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陆沫夕,婚已经求过了,今天之所以带她回来,只是想要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婚事,真没想到墨叔叔也在,不过正好墨叔叔,我结婚您一定赏脸过来。” “贺臻,你瞎说什么,什么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姜凤直接吼道。 要不是今天有客人再,她还真的很想狠狠的抽他一巴掌,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儿子开始怎么的目中无人了。 就这样草草的把自己的终生大事订下来了? 贺振宇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手中的茶,不管不问,儿子已经长大了,喜欢谁,想要娶谁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插手感情的事情,也许是跟自己年轻时候经历有关。 有些人错过了真的就错过了,没什么好去在意的。 珍惜自己身边的人才是最终要的不是吗? “贺臻,别说了。”陆沫夕再一次拉了拉他的手臂,她真的好害怕他们会吵起来。 因为她,让他跟自己家里的人反目,是她陆沫夕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她,为了她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是她也很爱很爱这个男人。 她不想要这个男人为难,不想让他因为他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妈,您现在不就是已经知道了吗?您要是没有听清楚的话,我可以再说一次,她陆沫夕就是我贺臻唯一想要娶的女人。”坚定不移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大厅之中。 “贺臻,你是不是疯了,潇旭送陆小姐回去。” “谁敢动她一下试试。” 男人的眼神陡然犀利起来,有着一双穿透人心的威胁力,就连勾起的嘴角都带着丝丝的怒意。 他松开陆沫夕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紧紧的将陆沫夕拥在自己的怀里。 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他是有多么的想要将这个女人娶回家,他对她的爱,没有参杂了半点的虚情假意。 潇旭站在一旁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自己躺着着都能中枪。 墨黎听完之后,脸上瞬间结了一层寒霜,他从未想到过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再怎么说他墨家在蓝城也是首屈一指的豪门,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 但是墨初见却是一点反用都没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清雅的笑意。 墨初见突然上前一步,走到陆沫夕的身边,“原来贺臻哥哥要结婚了啊,果然是贺臻哥哥选的美人,就是不一样。” “谢谢墨大小姐夸奖。”贺臻眸光冰冷,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既然来到了白城,那就好好的玩几天,我贺臻一定会好好招待。” “好,一言为定,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来白城,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果然贺臻哥哥像外面传的那样,已经不能用帅字来形容了。”女孩一脸可爱的模样,路过贺臻的身边小声的说道了一句,“既然你都有女朋友了,那你身边有没有跟你一样帅的男人,不如也给我介绍一个?” 见墨初见对陆沫夕没有任何的敌意,贺臻也慢慢的开始放下的心里的芥蒂,笑了笑,“好,改天我把身边的单身的哥们都叫出来,随你挑。” “好,记住你的话!”几句闲聊,墨初见就将尴尬的气氛拉了回来。 陆沫夕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总感觉这个女人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单纯,是女人的直觉吗? 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女人,心里装着什么不单纯的想法。 但是现在的处境根本就没能让她来得及多想,她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伯母,我都饿了,这盘清炒虾仁看起来似乎很不错,我要好好尝尝。”墨初见拉着姜凤的手,再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墨黎也跟着笑了笑,姜凤她知道,他们这是给她台阶下,索性也没有再说什么。 “管家,给陆小姐加一张椅子。” “妈,不用了,我带沫夕出去吃。”贺臻说完,对着身边的女人笑了笑,“宝贝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带你去吃。” 陆沫夕摇了摇头,像是丢了魂似的,依旧处在一种惊慌失措的状态之中,“我不饿,我只是想要回去...” “那好,那回去我给你做。”贺臻没有再去理会现场的任何一个人,挽着陆沫夕的手臂就往别墅外面走去。 只是就在贺臻牵着陆沫夕的手刚走出别墅时,姜凤就直接追了出来。 一脸怒气的吼了一声,“站住!” “妈,有事?”贺臻转身随口问了一句,即使是对着自己的母亲,他也是一脸的冰冷,平常的贺臻并不是这样的,但是今天他不会做出任何的退步,即使是被赶出贺家,即使是丢了他这条命,他也一定好好的保护好身边这个女人。 “贺臻,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今天墨家来的目的,你还将这个女人带回来,你在外面怎么玩,妈都不管,但是想让她进贺家的大门,不可能。”因为在外面,所以姜凤丝毫都没有给陆沫夕一丁点的面子。 陆沫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浑身一颤,像是突然被定住一般,身体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 “妈,我刚刚的立场已经很坚定的了,您不需要拿什么贺家的大门来压我,无论如何陆沫夕我娶定了。” “你...!”姜凤被自己的儿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她的儿子这样跟她说话,“你想要造反是不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女人嘛。 一般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贺臻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想和他的家人争吵下去,神情淡漠的说道: “妈你就直接说吧,你是想要多一个儿媳妇,还是少一个儿子?” 他的话很坚决,要是不给陆沫夕进贺的大门的话,那很简单,他跟着陆沫夕一起走,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弃这个女人。 姜凤被气的差点晕倒,“你...你威胁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威胁你妈?” 贺臻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威胁,只是让你选择,你要是能接受沫夕,我们就好好的在一起生活,要是不能,我就带她出去住。” 第一百七十三章:爱情 “妈,反正我的决定就在这里,不会改的,即使是离开贺家,失去你们,我也不能在丢下她了。”贺臻紧握着陆沫夕的手,当着他妈妈的面说出了这句话,那坚定不移的语气,足以证明他的立场有多么的坚定。 他不能在失去这个女人了,而这个女人也同样不能没有他。 命都可以为你舍去,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贺家,陆沫夕,今生今世你依旧是我贺臻最爱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依旧是。 陆沫夕红着眼眶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从她走进贺家大门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始终都没有松开她的手,那紧紧握着的温柔就像是春日额暖流,直击陆沫夕的心里。 从她重生到现在他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个男人依旧这么的爱她。 “妈,要是没事的话,你就赶紧回去吧,毕竟家里来了贵客,沫夕应该也饿了,我也该带着她去吃点东西了。”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姜凤被气的脸都绿了。 “哎呀,好了好了。”贺振宇在看见姜凤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进来时,索性也跟着走了出来,一把拉自己妻子的手臂,“行了行了,儿子都这么大了,喜欢谁那是他的事情,你在这里瞎掺和什么。” “你...你跟他也是一伙的是吗,儿子都这样,你也不管管,你看看,你看看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姜凤一脸怒意的姜贺振宇从自己的身边甩开。 儿子不听话就算了,自己的老公也不向着她,姜凤瞬间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贺臻,走走走,带着你女人赶紧离开这里,你没看见你妈发疯着你,该干嘛干嘛去,去去去。”贺振宇姜手无足措的姜凤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让贺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贺臻看着自己的父母这副样子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笑了笑,“好的老爸,不过你没事也好好的管管你媳妇,自己找到这么好的一个老公还不知足,还来插手我的事情。” 贺臻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外面算的上市一个体面的大人物,可是在家里的地位那就是一个字怂,姜凤说一,贺振宇从来都不敢说二。 不是他怕她,也不是他的家庭地位低,只是这二十几年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宠着这个女人罢了。 “你...你敢这样说你老妈,你不想混了是不是。”不过姜凤怎么挣扎,贺振宇都不肯松手,“你,混蛋,你放开我,你没看见儿子造反吗?你也跟着造反是不是?” “好了媳妇,人都走了,你就别闹了,乖,家里还有客人呢。”撒娇,卖萌,装可爱,只要能拖住自己的媳妇,贺振宇无所不用其极。 他一直都不同意给自己的儿子相亲,也许是年轻时候的经历有关,他感觉爱情就是要两情相悦,而不是成为商业政治上的牺牲品,更何况他们贺家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联姻。 “你放开我。”姜凤很是生气一把双开抱住自己的男人,瞪着他吼道,“儿子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是不是,陆沫夕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女人能进我们贺家的大门吗?” 就算不选择坐在里面的墨初见,那也至少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放眼白城那么多好女孩他不要,偏偏找一个带有那么多黑历史的女人。 这是姜凤最接受不了的事情。 “媳妇,你闹够了没有,儿子他自己喜欢就好,我们陪不了他一辈子,他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用来陪他下半辈子,不是很好吗?”什么事情都可以让着她,唯独这件事贺振宇没有想要妥协的意思。 “所以..所以你就凶我对不对,所以你为了你儿子...你凶我?”姜凤红着眼睛对着贺振宇吼道,从结婚到现在,二十几年的时间里,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对她说话。 “...” “好啦,媳妇,我错了成不。”男人一脸心疼的将自己的媳妇拉近自己的怀里,即使是五十岁的人了,但是他们之间的爱情依旧浓烈的存在,“我不就是怕儿子以后后悔吗,能找到一个那么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媳妇,你儿子大了随他去吧。”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将就,唯独爱情不可以。 “反正儿子都是你惯的。” “是是是,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男人伸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笑道,“哎呀喂,都五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丢死人了。” “哼,晚点再跟你算账!” ** 就在姜凤和贺振宇站在院子里吵吵的时候,贺臻早就已经带着陆沫夕开车离开了,陆沫夕坐在车里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视线落在窗外。 贺臻很是奇怪,扫视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女人,一手开车一手拉了拉她的手臂笑道,“宝贝,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陆沫夕转过身,四目相对,女人的一双深红色的双眸对上他的视线,哭着说道,“贺臻,其实你家里说的对,我陆沫夕是配不上你,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即使是配不上我也不想放手。” 她不想,她一点都不想放开这个男人,即使是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傻瓜,你哭什么,谁说你配不上我的,爱情从来都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上的说话,我喜欢你就好。”贺臻一遍看路一边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其实陆沫夕你知道吗?幸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已经失去你一次了,真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承受的了失去你第二次。” “贺臻,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利用你,取得你的信任,让你失去了贺家,失去了生命,是我让你积攒了这么多的痛苦。”陆沫夕哭着说道,“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怪我呢?我明明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上一世抛弃你,这一世又想得到你全部的爱,他们说的很对,像我这样的女人,明明就是绿茶,就是一个白莲花。” 贺臻的不顾一切让陆沫的心里突然内疚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再见江北墨 都是她的错,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可是这个男人在得知道所以的一切时,选择的并不是恨她,也不是讨厌她,反而更加的珍惜她了。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看着满脸泪水的女人,男人直将车子靠在路边停了下来,按下自己身前的安全套,捧着她的脸说道,“瞎说什么,谁敢说你是绿茶我撕了他的嘴,配不配得上我,是我贺臻说了算的,你是我女人美味说配你就配。” 什么利用了他,什么上一世,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去管,也不想去问。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她在他的身边,他们会好好的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陆沫夕摇了摇头,泪水止不住的划过她的脸颊,“贺臻...” “好了沫夕,别想那么多好吗,所以的事情堵已经成为定局了,不要抓住回忆不放,与其瞎想不如好好的珍惜现在的我,你要知道,现在站在你身边的贺臻,依旧是那个可以为了你拼尽所有的贺臻。” 男人轻笑了一声,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那动作温柔而又霸道。 他的小女人就是这样的可爱,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见到这个女人,贺臻的心里都会涌进千丝万缕,这个女人是他的,他一定会用心起呵护她。 他拉着陆沫夕的手,将她轻轻的带进自己的怀里,柔情的说道,“好了,宝贝,我们该回家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什么事情?”陆沫夕一脸委屈。 “你看今晚天气不错,不如我们造个小人出来?”贺臻故意将小人两个字念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好久都没有碰这个女人了,要不然这几天公司有时间,他早就去找她了。 “...”陆沫夕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陷进里,脸颊微红的表情尤为的可爱,贺臻笑了笑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好了宝贝,先带你吃饭去,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运动。” “...” ** 自从上一次江北墨失约以后,慕子染在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不过见不到那个男人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很大的解脱,她出院以后并没有回慕家,而是住在她哥哥名下的一套公寓里面,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她不敢回去,她怕父母会承受不住这么大的伤害,也怕自己再一次跌进痛苦的绝望里。 这些天祁柯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陪着她,即便她说了她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但是祁柯依旧每天准时准点的出现在慕子染公寓的门口。 不是送早饭,就是送衣物,各种礼物接踵而至,像是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这个女人。 可是...现在的慕子染什么都给不了这个男人,她现在全身上下除了一具破烂不堪的躯壳以为,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想去爱任何人。 什么忘记一切从新开始...她感觉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每天晚上的梦里,那狰狞的一幕一幕依旧会准时准点的出现,那残忍而又支离破碎的画面,就像是一块撕不下来的枸杞膏药一般,即使拽下来了,也会连皮带肉一起被撕扯下来。 除了痛苦,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剩下。 “那我就回去了,你明天早上想要吃什么,我给你送过来。”慕子染将祁柯送到了小区门口,可是祁柯却依旧是一脸依依不舍的表情。 慕子染笑了笑,“随便都可以,就是不要太早,我想睡个懒觉。” “好的,那我就九点过来,让你多睡会。”男人扬起一脸温柔的笑意,傻乎乎的模样,每次听见慕子染的回应时都像是一个中了大奖的孩子,开心极了。 女人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身体,摆了摆自己的手,“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吧,现在都晚上9点多了,我也困了。” “那...”男人在离开之前,突然快步上前,轻轻的在慕子染的脸上吻了一下,“那晚安了,不要太想我哦!”说完转身就跑。 慕子染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嘴角微微的露出一抹苦笑。 她以前真的是太不了解这个男人了,总以为这个男人会很花心,身边整天绕着一群女人,可是现在看来,他的深情真的是无人能及。 只可惜...他们真的不合适。 等到祁柯走远后,慕子染刚一转身就直接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下意识的无助自己的鼻子,急忙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只是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就直接对上了江北墨那双冰冷的视线。 “你...你怎么在这里...”慕子染惊讶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下一秒就直接被江北墨用力的扯住了手腕。 “呵,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男人冷呵一声,那双冰冷的双眸中明显带着一层怒意,“慕子染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找下家乐是吗?”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让别的男人亲她,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们在一起呆了整整三个小时。 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江北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江北墨,你放开我,离婚协议书是你自己不签的,又不是我的问题。”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慕子染身体微颤的想要从江北墨的怀里挣脱出去。 他...始终是她心里最痛的一道伤疤,光之想到这个男人的名字,她都感觉浑身一颤,更别说现在这个男人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很怕我是吗?”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慕子染浑身一颤,面色苍白,就连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怕你?”她突然鼻子一酸,红着眼睛笑道,“还有什么好怕的,你给我地狱我都爬出来了,还有什么值得好怕的。” “是吗?既然你不怕我,那就跟我走一趟吧,我们回去好好谈谈如何。” “不...不要,我不跟你回去,江北墨你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绑架是犯法的,你放开我..”她不要回去,她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令她撕心裂肺的地方。 那个地方真的太冷了,冷的她整个人就像是跌进冰窟一般,那种不能自由呼吸的感觉真的太痛苦了。 慕子染拼命的挣扎着,可是江北墨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就直接抱起地上的女人,不顾她的挣扎往自己的车旁走去。 “江北墨,你混蛋,你快点放开我...”慕子染死死的抓住车门不松手,她不知道这个消失了两个月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反正他的残忍是她早已领教过的。 “既然知道我是一个混蛋,那你就乖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在车里对你做一些更混蛋的事情。” 第一百七十五章:无趣 “不...不要,江北墨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说过我熬过那晚你就会放过我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慕子染依旧死死的抓住车门,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扯住车门,都抵挡不住一个男人的力量,男人伸出一只大手,用力一扯,直接将慕子染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男人眯着双眼,眼底蕴藏着一层怒气,冰冷的视线落在慕子染的脸上,而那上面,却留下了另一个男人的印记。 除了这个地方,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也留下了。 男人在启动车子前,伸手紧紧捏住慕子染的下巴,冷声道,“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依旧是我江北墨的女人,慕子染我警告你离别的男人远点,否则我不介意在废了他一只胳膊。” 该死!!该死!!该死!!! 一股说不出来的怒意,在江北墨的心里突然涌起,起动车里,紧踏油门快速的往来的方向驶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反正看见这个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感觉自己要炸了。 而且...而且,这个女人竟然敢让别的男人亲她。 明明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江北墨一路狂飙,短短十分钟就直接抵达了自己的南郊别墅。 打开车门,直接将慕子染从车里拽了出来,不管不问,直接抱起地上的女人就往别墅里面走去。 “放开我,江北墨你混蛋,你快点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 慕子染死命的挣扎着,有没有人来救救她,早知道今晚就不送祁柯下来了,慕子染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她该怎么办,怎么才能离开这个地方,逃离这个男人的身边。 男人丝毫不去理会慕子染的话,直接将她抱进二楼的房间里,往温暖的大床上一丢。 “喊够了?要不要继续喊,看有没有人来救你?”直接将房间的门反锁了起来,狠狠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急促的喘息着,“在我地盘喊救命,呵,慕子染你不感觉到多次一举吗?”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过字了,还想怎么样,江北墨我求求你放过好吗?”她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吗,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男人眯着眼冷笑一声,伸手抽开一旁的柜子,拿出那份慕子染签过的离婚协书,对着慕子染说道,“你是在说这个?” 慕子染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缩着身体,咬着嘴唇,内心中充满了极度的害怕,下意识的瞟了一眼那份离婚协议书嘴唇微颤的,“你要签好字了,那明天抽空我们去把离婚证拿了,这样对谁都好。” “签字?呵呵。”放下手中那份离婚协议书,江北墨再一次低笑了一声,“原本以为我会签字,可是....” “你...你要干什么...” 他顿了一下自己的声音,随后再一次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当着慕子染的面撕扯了起来,“可是,我改变注意了,没有老子的签字,你这辈子都是我江北墨的女人。” “不可以,江北墨你不能这样...”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他明明答应她的,女人立即床上翻身而下,跑到他的身边,抢夺那份离婚协议书,“你说过的,江北墨,你这个骗子,你说话不算数,” 随着那残缺的碎片一点一点的飘落在地上,慕子染双腿一软直接无力的跪在地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那双早已抖个不停的双手去捡起那早已被江北墨撕得粉碎的碎片。 不...你不可以这样的。 明明说好会放过她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北墨,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离婚吧,我们离婚好不好。”慕子染哭着跪在地上,卑微的哀求着他。 “起来!”江北墨用力的扯着慕子染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冰冷的说道,“慕子染,你以前不是说很喜欢我,很想跟我在一起吗?怎么就受了这么点委屈就接受不了了?” “喜欢你?”慕子染红着双眸讥讽的笑了笑,哭着对他吼道,“呵呵,江北墨,我应该怎么去喜欢你,拿什么去喜欢你,拿我这条命吗?” “江北墨,你看看,你好好看看,就因为喜欢你,我慕子染除了这条不值钱的命,还剩下什么...你看看,你看看啊。”慕子染像是疯了一般,掠起手腕的伤痕,那只残缺手指也触目惊心的折射进江北墨的眼中。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就因为你喜欢,江北墨就因为我慕子染...喜欢你,所以你就可以对吗是吗?那我不喜欢你还不行吗...我不喜欢你,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放过我好不好,江北墨你放过我吧。 江北墨。 我是曾是很爱很爱你,可是我不顾不顾一切的爱你,结果呢? 失去一个孩子,弄的满身伤痕,还断了一根手指,除了这条命以外,我慕子染又得到过什么呢? 慕子染的怒吼如同一道雷击一般,狠狠的击进了江北墨的心里。 曾经这个女人这么爱你,如今被你伤成这样,你还在奢望她会爱你? 男人的双眼中露出罕见的失控,撕裂的痛苦蔓延至全身,这一刻他江北墨无力反驳。 “不要...!”他想要对她说不要离婚,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 可是他真的不想就这样把这个女人让给另一个男人,他根本就做不到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即使是毁了这个女人,他也不想就这样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祁柯根本就配不上这个女人,他江北墨也决不允许她和别人在一起。 男人的手指根根紧握,双眼血红的惊起一片恨意,突然低声的笑了笑,依旧用着一种极其冰冷的声音玩味的说道,“不够,也不过是断了一根手指,丢了一个孩子而已,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所以收起你那颗想要逃离我的心,这辈子都被想离开我。” “江...江北墨,你要干嘛...你别过来。!”看着江北墨那张布满阴霾的俊颜,慕子染吓的浑身颤抖,不自觉的开始往后缩一下。 可是她后退一步,他就抬腿向前走上一步。 “你说我还能干什么?”男人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脱下身上的西装,直接丢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微笑,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全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不可以...江北墨你不能这样,我们要离婚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慕子染刚想站起来跑,就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手臂。 江北墨一把扯过慕子染的身体,将她再一次的往床上一丢,身体也跟着压了下去。 “离婚?”江北墨荒唐的笑了笑,“除非我江北墨死了,否则你这辈子都不要想。” 扯去慕子染身上的衣物,身体展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下,慕子染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以至于她的内心在这一刻完全崩溃,泪水就这样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男人另一只手死死的遏制她的下巴,一脸不屑的笑道,“怎么,感觉很委屈?” “江北墨,我恨你!!!”慕子染咬牙切齿道。 “恨我?”男人摇了摇头,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眯着眼睛说道,“呵呵,那就恨的深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忘记我。” 恨吧! 恨他好了,他江北墨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女人会不会恨他,既然不想再爱上他,那么恨总比忘记来的好吧。 反正他不会放手,除了他死了,否则这辈子她慕子染都只能是他江北墨一个人的。 ** 第二天一早。 慕子染醒来的时,身边早已没有了江北墨的身体,那冰冷的床边没有留下一丝温度,足以证明那个男人很早之前旧离开了。 望着自己满身的痕迹,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慕子染紧抱着自己的身体缩了起来,泪水再一次猝不及防的划过她的脸庞。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是不管为什么,她始终都释怀不了那个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特别是她那个还为来得及出生的孩子。 穿好衣物,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慕子染就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她要趁着江北墨不在的时候离开这里。 然后去哪里都好,她不能在在白城呆下来去了,即使是离不了婚,她也要远离这个男人。 可是当她刚一打开房门时,江北墨就站在二楼楼梯的扶手旁,男人身着一件淡薄的白衬衫,半弓着腰身,双手搭在扶手上,嘴里叼着一根烟,那烟雾缭绕的白雾,遮住了他的脸庞,但是即使这样,也让慕子染吓的顿时浑身一颤。 “醒了?”片刻后,江北墨直接转身,将手中的烟蒂按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吐出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雾,“既然醒了,那就下去吃饭吧,身体那么弱,折腾几下就晕过去了,慕子染你还是一个无趣的女人。” “我求着你碰我的吗?既然知道我是那么无趣的女人,你还碰我,江北墨是在犯贱吗?”这样的羞辱她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从都不会去顾忌她的感受。 第一百七十六章:没人会心疼 “是又怎样,就算是我江北墨在犯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男人傲慢的看了她一眼,突然走近慕子染的身边,俯身在她的耳畔轻笑道,“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昨晚我犯贱的时候,你也很配合不是嘛,嗯?” 他的话里充满了讽刺的味道,慕子染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用力将他推至一旁,“滚开,江北墨你就是一个疯子,而我和疯子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疯子?”男人低笑了几声,伸手直接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好了,骂也骂了,那就下去吃早餐吧。” 江北墨早早的就起床了,在厨房捣腾了两个小时,才勉强的做好一顿早餐。 他不知道慕子染喜欢吃什么,什么荷包蛋,米粥包子,牛奶面包,中餐西餐他统统准备了齐全,想想自己和这个女人结婚半年,竟然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还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我不饿,我不想吃。”慕子染现在的心态恰恰与江北墨相反,她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更不想和这个男人一起吃什么早餐。 真是讽刺,当初她爱他的时候,求着他,他都不肯跟他吃个早餐,现在他们都要离婚了,他竟然要她和他一起吃早餐? 不稀罕,她慕子染一点都不稀罕。 她可不是那个种打了一个巴掌,然后给她一颗糖就会哄好的女孩子。 永远都忘记不了这个男人给过她的所有伤害,特么是那个...孩子,每次想到慕子染心里都撕扯的痛,那种窒息的感觉依旧会隐隐作痛。 “慕子染,你最好别挑战的对你的耐性,惹恼我的后悔你懂的。”散去所有的温柔,再一次附上一双冰冷的双眸,或许这才是这个男人的本来面目。 江北墨刻意隐忍着自己心里的怒意,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是...是他对不起她,可是他现在不是在尽力的弥补嘛、 还要他怎么做,要是可以这条命直接拿去好了。 “后果?”慕子染红着眼睛笑了笑,“还需要我承担什么样的后果,现在的后果对于你江北墨来说还不满意?” “够了,只是让你吃个饭而已,有那么难嘛?”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那几件事情罢了,男人紧握 “只是吃个饭而已?可是江北墨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在一起吃饭,甚至都不想看见你,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自知之明嘛?” “慕子染!!!”听完慕子染说的话,男人一脸怒不可歇,伸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一个一句的说道,“这顿饭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江北墨,你混蛋,你放开我...” 随后他根本就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弯腰将慕子染从地上抱了起来朝着楼下走去。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看着慕子染手舞足蹈的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着,江北墨的嘴角随即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原来认认真真的去抱着你的感觉是这么的好...为什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江北墨抱着慕子染走到餐桌旁后,才松开她把她安稳的放在地上,随后伸手拉开一旁的椅子,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做了一点,中餐西餐都有,吃一些合你胃口的。”江北墨坐在慕子染的对面,眸光深邃的盯着在慕子染的脸上。 慕子染看着满满一桌子的早餐,心里突然顿时愣了一下,要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开心的直接跳了起来,这个男人也会为她准备早餐。可是现在对于慕子染来说,她根本就不稀罕。 “江北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以为你为我做一顿早餐,我就会原谅你吗,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女人突然站起身,直接伸手扯掉餐桌上的食物,一双恶狠狠的双眸仅仅盯着江北墨的身上。 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站起来修理自己一顿,可是等了几秒钟的时间,江北墨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像是丝毫都没有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打扰。 男人啧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伸手对着远处的手下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打扫一下后,就直接起身往厨房走去。 “我就知道你会摔,还好我多准备了几份,”江北墨手里端着几份依旧冒着热气的早餐走了出来。 他没有生气? 慕子染愣愣的站在一旁,心里满是疑惑,这要是换成以前,她慕子染指不定又要脱了一层皮下来,看着江北墨再一次将手中的早餐放在餐桌上,慕子染肩膀微颤着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刻意想要和江北墨保持着距离。 坐回原来的位置,男人继续洋溢着一脸的笑意说道,“你要是还想摔的话,那就继续摔好了,反正我就江北墨也不差这点钱,够你从现在摔到死了。” 慕子染站在一旁气的浑发抖,“江北墨,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吃你做的东西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吃你做的东西,你真让我恶心。” 这又算什么! 知道自己错了! 后悔曾经那么残忍的伤害我了! 呵呵,真是可笑。 而他现在是在补偿她? 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补偿,而对她最好的补偿就是永远的消失在她的面前,因为她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恶心?”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身上的衣物,手指在餐桌上点了两下后,薄唇轻抿,这才继续开口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见过真正恶心的。” “你什么意思?”慕子染语气淡薄,目光紧紧的盯在江北墨的身上,她总是能从这个男人的话语听出一些别样的意思,因为对她慕子染来说,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过于令她恐惧了。 明明上一秒还和你谈笑风生有说有笑的,下一秒就很有可能直接将你推进地狱。 而他就站在地狱的端口看着你,看着你遍体鳞伤,看着你生不如死。 男人冷笑一声后,直接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脚步向着踩着节奏一般款款落在,将绅士和优雅两个词语发挥的淋淋尽致,是错觉吗? 为什么她现在感觉这个男人又是那么的迷人...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不能在被这个男人影响了,俗话说越是迷人的东西越危险吗。 “你...你又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她刚想转身往回跑就被江北墨扯着手臂拉近了他的怀里。 男人靠在餐桌旁,附身贴近她的面孔,那身上淡淡香水的味道夹杂着些许的烟草味,在慕子染的周边一点一点的晕开。 江北墨双眸饶有玩味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冷笑道,“你刚刚不说我恶心吗?所以...现在我就证明一下,什么才叫恶心。” 伸手拿起一旁碟子里面面包,轻咬一口之后,在慕子染还未反用过来时,就直接送入了她的嘴里。 “江...唔...”慕子染双手死死的抵在江北墨的胸前,可是不管她怎样用力的挣扎都无事无补,男人一只大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更距离的贴近自己。 “咳..咳咳..江...江北墨你混蛋...滚开...”女人用力推开禁锢自己的男人,弯着自己身体用力将嘴里的那些食物咳出来,神经病这个男人一定有病,“疯子..江北墨你就是一个疯子,滚开,滚远点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恶心死了。 女人用力的去擦拭着自己的嘴巴,想要将她薄唇上面这个男人的气息统统抹掉。 可是不管慕子染怎么说,怎么骂他,江北墨始终保持着一副从容自如的姿态,男人一双冰冷的双眸,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磁性般迷人的声音缓缓的传进慕子染的耳畔。 “混蛋的事情做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了。”抬头对上慕子染那双犀利的双眸继续笑道,“说吧,你是自己吃,还是我来喂你,当然我很乐意用刚刚的那个方式继续喂你!” “江北墨我恨你!”慕子染咬牙切齿的开口,一字一句都是充满对江北墨的愤怒。 男人耸了耸肩膀很是无所谓的回应道,“无所谓了,不这样做你不也是照样会恨我,既然是这样,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恨她,随便你恨好了,只有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一切都无所谓了。 以前是我错,把你伤成这样,可是...发生过的事情已经无法回头了,我的对不起根本就无法换来你的原谅。 所以慕子染,既然如此,那就不如继续纠缠下去,不择手段的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即使是你不爱我了。 慕子染红着眼眶,低着头伸手拿起餐桌上的面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滴落下来,像极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江北墨挑着眉头,缓缓站直身体,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他说,“别哭,毕竟没有人会心疼你的泪水,你说是吗?” 没人会心疼? 呵呵,他是在告诉她,他不会心疼她的泪水是吗? 慕子染的心里突然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她慕子染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心疼她,早在她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时,她就已经知道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改掉爱你的习惯 上午9点,祁柯向着往常一样提着早餐就去找慕子染,男人一身合身舒适的运动服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那个女人更为重要的了。 春日的暖风席过他的脸庞,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开始爱上了那个女人,要是当初早一点发现该有多好,这样的话,至少那个女人不会遇到江北墨,更不会被那个男人伤成这样! 一想到这里祁柯的心里都十分的自责起来,是他没有保护好那个女人! 男人拎着手中的早餐,走到慕子染住的那套公寓楼下,对于前几天,他今天来的晚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因为慕子染那句,她要想要多睡会! 这个点应该睡醒了吧,要不要再等等! 祁柯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生怕自己去早了,打扰那个女人休息! 不过这个点应该醒了,顿了一下自己的脚步后,祁柯迈着轻快的步伐就往楼上走去! “咚咚!”几次敲门后,他始终都没有得到公寓里面传来任何的回应。 男人皱着眉头一脸的茫然,每次他带着早饭来慕子染的时候,那个女人都是会第一时间出来开门的。 即便是刚刚从梦中醒来,可是今天他足足等了五六分钟都没有等来那个女人的开门! 奇怪? 难道子染不在家?可是不在家这里又会出哪里?还是子棠一早过来带她出去吃饭了? 男人心里突然蹦出了很多种答案,唯独没有想到是江北墨将她带走了! “江北墨,你到底想怎样?你要的昨晚已经得到了,别在跟着我了好不好!”祁柯刚拿出手机想要给慕子染打去电话,就看看见江北墨搂着慕子染从一旁的电梯里走了出去! “在我没签离婚协议书前,你依旧是我江北墨的女人,这个事实你改变不了,或许等我有一天玩够了,就放了你如何!”男人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一脸玩味的说道,那双冰冷的双眸中参出一丝淡淡的深情! “玩够了就放过我???”慕子染苦笑了一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江北墨反驳到! “江北墨,随便你吧,反正我现在真的太累了,根本就没有心情和你玩下去,这个婚其实离不离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再也不会爱上你了……” 永远都不会在去爱你了,即使你这样不择手段的将我留在你的身边,即使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在爱上你呢! 慕子染红着眼眶对上江北墨的双眸时,他的心里顿时撕痛了起来! 他真的很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然后跟她这个女人说一句对不起,可是他做不到,做不到丢下自己的面子,祈求着这个女人的原谅! 既然做不到,那就用尽心思将这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好了,用余生好好的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男人一脸笑意,一身深黑色的西装衬托出满满的王者之气,那霸道而又深情的模样是慕子染心里所奢求的,可是又是她现在最不屑的!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将所又的一切都给抹平,更不会因为他呢改变而去原谅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伤害! 搂着慕子染的肩膀,刚走出几步,江北墨的视线就和祁柯的撞在了一起,四目相对,一股强烈的愤怒油然而生。 冰冷的俊颜中附上一层寒冰,像是将要将对方吞噬一般,两个男人都是一脸怒不可歇的模样!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祁柯咬牙切齿的怒吼到。 该死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子染站在一起! 江北墨松开慕子染的肩膀,双眸深邃道,“我媳妇住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倒是你祁大少,怎么哪里都有你?”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男人。 看着祁柯手里拎着的早餐,江北墨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来干嘛的,趁着他不在,跑来这里给他媳妇送爱心早餐? 一股强烈的怒意在他的心里燃烧起来,但是更多的事嫉妒,是不是这两个月以来,这个男人一直都陪在这个女人的身边。 而他们是不是又背着他做了其他的事情。 “什么你媳妇,子染现在根本就不是你的媳妇,离婚协议书都签过字了,江北墨你还是男人嘛?纠缠不清,要点脸!” “呵!”江北墨像是根本就没有收到死祁柯的影响,双手抱胸站在慕子染的身边冷笑道,“就算是不要脸,但是和您祁大少可比不了,即便子染签了离婚协议书,可是没有我的签字,她依旧是我江北墨公认的女人,而你祁柯算什么东西?” 看来废了这个男人的一只手真的是太便宜这个男人了,这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江北墨,你就是一个滚蛋!”祁柯将手中的早饭愤怒的摔在地上,一个快步直接冲到了江北墨的身边,死死的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离子染远点,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我配不上她,难道你祁大少就配的上吗?”男人一脸的不屑,像江北墨这种练过的人,抬抬手就可以把脸前这个男人给收拾了! “我当然配的上,至少比你江北墨配的上,至少我不会组任何伤害子染的事情,江北墨你好好看看站在你身边的女人,但凡你有一点良知,她都不会因为你变成这样。”祁柯的深深的刺进了江北墨的心里,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平静的俊颜上掠过几丝异样的情绪波动。 这个男人说的很对,要不是因为他,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双眸通红的女人,江北墨的心里再一次的抽动了起来,他真的很想将这个女人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把她宠进自己的心里。 可是...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而他根本就原谅不了自己。 “怎么,戳进你江总的心里了是不是?”祁柯一脸怒气的继续讽刺道,“江北墨你也有今天,感觉自己对不起陆沫夕,现在是不是又感觉自己对不起子染?呵,渣男就是渣男,你这辈子都洗不白。” “祁柯你找死是不是,你还真以为我江北墨不敢动你吗?”男人一脸暴怒,骨节分明的双手死死的紧握,就连站在一旁的慕子染都能感觉江北墨的全身上下蕴藏着一股杀气。 “江北墨你闹够了没有,要是闹够了,就赶紧滚吧,这里不欢迎你。”为了防止这个男人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慕子染直接挡在祁柯的面漆,站在了江北墨的对面。 “慕子染,你说什么。”为这个男人挡着就了,竟然还让他滚,祁柯说了那么多讽刺的话,都没有慕子染的一句来的致命。 他竟然真的被伤到了,而且还是一个他江北墨以前根本就不顾一屑的女人.... “我说...我说你滚吧,赶紧从我面前消失...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听不见吗...”慕子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像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逃离不了这个男人。 到底想要她怎么样,难道真的想要把她逼死,这个男人才会如愿以偿吗? “就因为这个男人,你让我滚是吗?”江北墨都慕子染吼的浑身发抖。 “是!”女人深红的眼眶对上江北墨的双眸坚定的回复到,“我就是因为他,所以让你滚,这样的回答江总可还满意?即使和你离不了婚,即使你不会再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慕子染也再也不可能再喜欢上你了。” “不会再喜欢上我?”男人突然暴怒伸手指着慕子染大声的吼道,“不会喜欢我,那你会喜欢上谁?喜欢上他嘛?” “对,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喜欢上他了,怎么了?”这一刻的慕子染崩溃到了极致,泪水划过脸庞,却又笑着对江北墨说道,“至少他不会伤害我,不会把我丢在一个除了黑暗与恐惧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不会看着我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见死不救,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更不会给我下药,逼着我去死...” 当初的爱有多深,现在的恨就有多深,以前慕子染是不顾一切的去这个男人,而现在的她的心里只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深深的恨意。 而这种恨往往比爱来的更加的浓烈,凌驾在一种无法估计的高度之上。 用恨之入骨这四个字来形容真的是在贴近不过了。 “你...真的就这么恨我了吗?”抬眸对上慕子染的双眸时,江北墨的眼中充满了凄凉。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心里所有的防线都崩塌了,他真的好想祈求她一下,让她给自己一个弥补她的机会,让他们之间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再也不是半年前那个傻乎乎的慕子染了。 半年... 是啊,仅仅半年的时间里,就将一个满眼都是你的女孩,折磨成了另一个人,男人苦笑一声,还真的是佩服自己的手段。 “不,我不恨你,江北墨我只是再也不想看见你了而已,半年来的时间里,就当是我慕子染自己犯贱,痴心妄想的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现在的知道错了,所以...既然是我错了,那我就改好了。”改掉爱你的习惯。 第一百七十八章:离婚 “就因为这个男人,你决定不爱我了是吗?”江北墨伸手紧紧的抓住慕子染的手臂,深红的双眸中爆满了愤怒,咬牙切齿的对着她吼道,“真的是因为这个男人比我好,还是说你们很早以前就已经背着我勾搭上了?” “江北墨,你松手,你没有资格这样质问她。” “滚开,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就在祁柯刚想拉开江北墨的手臂时,江北墨反手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了祁柯的脸上,将他整个人摔倒了地上。 慕子染见状立即跌跌撞撞跑过去,去扶摔在地上的男人,“江北墨你疯了,该滚的是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打人?” 她真的讨厌死了这个男人强烈的占有欲,他对她根本就不是爱,只是一种得不到就毁掉的感觉。 就这样看不到她好是吗? 当初爱他的时候,慕子染早就想过了,要是真的得不到这个男人的爱的话,那她就离开这个男人,然后呢...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去,她依旧可以做一个开开心心的慕家大小姐... 可是现在才发现,有些伤永远都无法平复,特别是这个男人给她的伤。 终究把事看着别人的故事一笑而过,而轮到自己时,就直接失了分寸。 “我有什么资格?”男人的眼里划过一种异样的情绪,即使心里早已痛的撕心裂肺,但是嘴角依旧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们还没有离...” “够了!!”慕子染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容憔悴双眼通红的对着江北墨吼道,“没离婚又怎么样,我不爱你了,你听不懂嘛?那个本子对我来慕子染来说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我不在乎了,江北墨我一点都不在乎了。 这个婚我不离了。” 听到慕子染说不离婚的时候,在这一刻江北墨的心里突然暖了一下,即使欣慰又像是其他的感觉,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想通了,只是,在听到慕子染下一句的时候,他心里所有欣慰都对完完全全的打破了,像是手里捧着的宝物,在下一秒直接摔在了地上,跌个粉碎。 “江北墨,这婚我不离了,这条命...我也不要了...”女人一脸苍白的笑了笑,惊红的双眸对上江北墨的视线时,那痛苦的话语狠狠的击进了他的心里,每个字都像是在硬生生的戳进身体里,就连一旁的祁柯都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里正在经历一种距离的痛楚。 “什么熬过那个晚你就会放过我...呵呵,江北墨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既然是这样...那我这条命不要了,可以吗?” 就算是我这条命不要了,我也不想和你江北墨在又半点的关系。 这个婚不离也呗,反正...她已经决定了,决定不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的关系了。 不要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要是摆脱不了这个男人,活着对于慕子染来说只是一种痛苦而已。 “江北墨,你知道吗?你是先不要我的,是你将我推入地狱,将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慕子染无力的笑了笑,那笑侵入心里,“不过我好像也不无辜,谁叫我当初那么贱,非要缠着你,既然摆脱不了你,那就如你的愿好了,你说的,你亲口对我说的,比起离婚...你更喜欢丧偶不是吗?” 慕子染说话的时候,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抬头对着站在自己苦笑了一声。 江北墨身体颤抖的站在一旁,双手微微紧握,他感觉全身的灵魂早已抽离,浑身冰冷彻骨,慕子染的话无疑是在对他宣判死刑。 就算死,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多么坚定不移的话啊。 到底经历了怎么的伤害,才会说出这么绝望的话,江北墨站在原地,这一刻他有多么的想要回到半年前,回到他和这个女人刚刚结婚的时候,要是早知道他会爱上这个女人...他又怎么会错的这么的离谱。 “江北墨...就算是下一辈,我也不想在看见你了。”慕子染冲着江北墨笑了笑转身就直接往一旁的阳台跑去。 “子染!” “慕子染!” 祁柯和江北墨被慕子染的举动惊吓同声喊道,女人直接翻过一旁阳台上的栏杆,当着江北墨的面跳了下来。 二十七层的高度,要是从中这里摔下去的话,那从这一刻开始,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慕子染这个人了。 “慕子染,你他妈疯了是不是。”江北墨紧紧的拉着挂在阳台上的慕子染的手臂,也许是因为太过于着急,当他伸出手拉出慕子染的手时,一根铁钉深深的划过他的手臂,可是即使是这样,江北墨关注的重点根本就不是这里,而是挂在阳台墙外的那个女人,男人一脸惊恐的怒吼道,“为了离开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只是说说而已,真的没想到她真的这样做了。 江北墨望着这二十七层的高度,心里突然狠狠的紧揪了起来,当初他为了陆沫夕跳楼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高度。 他能够完完全全体会到那种已经绝望到,根本就不想活下去的心里。 当时的他感觉人间不值得,没人能够理解他心里到底蕴藏了多少的绝望,而这一刻...这个女人的心里是不是也充满了绝望...所以才想要从这里跳下来的。 “是,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江北墨你放手!”慕子染挣扎着自己的身体,江北墨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手臂搭在阳台的墙壁上,男人手臂山上的鲜血流过手掌,滴落在了慕子染的脸上,死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可怕,地狱她都走了一遍,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慕子染,你赢了。”男人苦笑一声,与祁柯一起用力,将慕子染从阳台上扯了回来。 “子染,你没事吧,你干嘛做样的啥事,就为了这样的一个混蛋,你连你最亲的人都不要了是吗?”刚刚的那一刻对于祁柯来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一般,差一点...要是这个女人真的从这里摔下去了。 那么他感觉自己也会跟着一起跳下来。 祁柯将慕子染搂紧自己的怀里,而站在一旁的江北墨就这样呆呆的站在一旁,即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那被铁钉划伤的手臂依旧冒出浓浓的鲜血,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原来我真的失去了。 不对,是我亲手将你弄丢的,怪不得别人?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攥起又再一次松开,红着双眸突然对这慕子染低笑了一声,“呵呵,慕子染你还真的是一个很无趣的女人,真后悔了刚刚救了你,想跟我离婚是吗?” “那就离婚吧,毕竟江家少奶奶的位置从来都不是你慕子染的,我腻了,你看看你自己一脸颓废的模样,哪点还有半点大小姐的模样,我江北墨才不会稀罕你这样的女人。” 算了算了。 毕竟离婚,他更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好好的活着。 男人直接转身,一脚将慕子染公寓的大门踹了开来,他知道这公寓是慕子棠,而像这种高级的公寓又怎么会没有书房呢,男人迈着大步直接走了进去,未经过任何人的同意,直接走进了书房,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当着慕子染的面,拿起了桌子上的钢笔,潦草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北墨。 “拿去吧,这是你拿命换来的东西,可要珍惜好了,明天我会让付磊代替我去民政局,把离婚证也一起办了,毕竟...从这一刻开始,我江北墨跟你一样,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慕子染看了一眼江北墨,虽然他嘴里是这样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够深深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异常的痛苦,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双充满无限凄凉的双眸。 算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她,只是一刹那的心疼而已,慕子染随后也拿起了桌子上的钢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慕子染的名字,江北墨觉得一股寒意正在沿着他的脊椎慢慢的席卷全身,一点一点的将他整个吞噬掉,拿起桌子上的一份离婚协议书,头也不回的就直接往外面走去。 不是他不想回头,而是他根本就不敢回头。 算了算了,江北墨只是离个婚而已,就把你痛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迈出公寓的大门,用力的摔门声,将慕子染和祁柯隔绝在自己的身后,男人狠狠的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像是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一般,一种窒息的感觉突然袭来。 “喂,出来喝酒!”江北墨走出电梯后,就直接给白倾言打去了一个电话。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压抑他心里痛苦的只有酒了。 慕子染在江北墨关上门的那一刻,心里所有的防线全部崩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眶里面的泪水像是不受她的控制一般汹涌的涌了出来,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 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的痛,为什么... 慕子染坐在沙发里紧紧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埋头痛哭了起来,祁柯站在一旁,只是愣愣的看着,并没有想要上前去阻止的意思,他知道,这样的痛苦经历一次就会好了,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是她治疗自己最好的方法。 第一百七十九章:墨初见的计划 墨黎和墨初见在贺家呆了两天后,墨黎打算动身回去了,这几天贺臻也都没有回过贺氏公馆,唯独墨黎离开的这天,贺臻这才意思一下出现在贺氏公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墨初见并没有打算回去的意思。 从贺家走出来的时候,墨黎紧紧握着墨初见的手,亲切的嘱咐道,“初见啊,我就先回去了,你啊,在白城你贺伯父这里可是要听话些,不能给她们添麻烦知道吗?要是被人知道你在这里给你贺伯父伯母添乱,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哎呀,知道了爸爸,你就放心回去吧,我那么乖,你还不放心吗?”墨初见歪着脑袋一脸俏皮的回复道。 姜凤见状立即上前挽着墨初见的手,一脸和蔼的笑道,“哎呀,就是啊,初见这孩子真的很招人喜欢,那么乖的孩子又怎么会给我们添乱,老黎啊,你就放心的回去吧,初见以后就在贺家住下了。” 也只是住了两天而已,这个女人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模样,就深入姜凤的欢心,对于姜凤这样的女孩才是贺家儿媳妇的人选。 墨初见从小到大名声在外,没有任何的绯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商业界的一名奇女子,在才能够国外回来后,就一直在墨氏集团帮助墨黎打理公司,在蓝城也算得上是商业界的佼佼者。 女人笑盈盈的挽着姜凤的说,“贺伯母最疼我啦,爸你放心吧,今天下午我还和贺伯母约好一起去美容的呢。” “就是就是,你以为都想你一样吗?哈哈。”姜凤开玩笑的说道,惹得周围的人一起哄堂大笑。 “哎,看到你们关系处的这么好,我也就放心吧,那等我出差回来以后,我就立即过来接她,这段时间麻烦嫂子照顾了。”墨黎很是客气的笑着回复到。 “你这是说的那里话,初见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啊,我喜欢海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麻烦。”比起陆沫夕,姜凤心里更希望这个女人能够走进贺家的大门。 墨初见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而陆沫夕的绯闻多的就像是一个三线的小明星一样。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 墨黎带着墨初见来白城就是想和贺家联姻的,原本以为会很顺利,但是却没想到贺臻会有喜欢的人,而墨家其实也不是非要和贺家联姻不可,在得知贺臻有喜欢的人是,墨黎世打算直接带着墨初见回蓝城的,但墨初见却不这样想。 她要留在白城,她要拿下身边的这个男人,墨初见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嘴角勾出一抹美丽的微笑。 “那个...”墨黎往贺臻的身上看了一眼,一脸慈祥的说道,“贺臻啊,初见这丫头,这几天就麻烦你照顾了,等我过几天就来将她接走。” “墨伯父哪里的话,”男人嘴角轻轻的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您放心吧,这几天我一定会照顾好,初见妹妹的。” 贺臻说话的时候特地将妹妹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像是在故意表达着另一种意思,他又不是一个傻子,墨初见不走的用意很是明显,而他要做的就是明确的告诉这个女人,他对她没有半点的意思。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墨初见在听到他的话时并没有变现出任何的异样,反而是松开挽着姜凤的手,直接跨在了贺臻的手臂上。 她笑着说道,“哎呀爸,你就放心吧,贺臻哥哥一定会照顾好我的,要是他敢不照顾好的,我就去告诉沫夕姐,让她揍他。” “也是,你贺臻哥哥既然都要结婚了,你啊,就别老是缠着他了。” “好了好了爸,你赶紧走吧,在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墨初见拉着自己父亲的手臂就往车边走去,墨黎本来还想在嘱咐几句的,就直接被自己的女儿给打扰了,他这个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要宠着了,对于墨初见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好好,那我走了哦!”男人无奈的做进了车里,对着站在车外的几个招了招手,做着最后的离别。 送走墨黎后。 贺臻连看墨初见一眼都没有看,就直接转身往贺氏公馆里面走去,男人一身深蓝色的西服,修长的身影硬生生的印在了墨初见的眼里,从小到大喜欢的她的人真的是多的数不胜数,可是唯独这个男人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这样墨初见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喜欢陆沫夕是吗? 呵呵,那我就要看看你喜欢那个女人喜欢到了什么地步。 女人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那张乖巧而又妩媚的脸下,蕴藏着一股令人可怕的阴谋与计算。 “贺臻哥哥。”像是换了一个人是的,墨初见换了一张可爱甜美的笑容就直接跟上了贺臻的脚步,她轻轻的拍了一下贺臻的肩膀笑道,“吆,都要结婚的人,还挂在一张冰冷的脸,你对着沫夕姐姐的时候,也是这样?” 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要慢慢的了解他的所有,更要去了解他最在乎的人,这样才能知道你该送哪里下手。 有些东西虽然不能硬抢,但是可以暗算。 而墨初见的第一次就是想要先取得这个男人的信任,才一步一步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嗯?墨小姐有事?”男人顿了一下自己的脚步,依旧一脸冰冷的模样,看着墨初见的双眸没有带上一丝的温柔。 放下搭在贺臻肩膀上的手,墨初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冷呵道,“其实我来白城的目的你也知道,我爸就是想要和你们家弄一个什么商业联姻,不过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我来之前蓝城可都是发了报道的,今天之所以不回去也只是没有想好怎么回复而已。” 墨初见将自己留下来的原因对着贺臻解释了一遍。 男人皱着眉头,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并没有带有任何的敌意,于是开口反问道,“所以呢?你留在白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可就等你这句话了,”听到贺臻回复她,墨初见转过身站到他的对面,伸出一只手指对着贺臻笑了笑,“我还能有什么目的,你都要结婚了,抢婚的事情,我墨初见可做不来,不过贺臻,你上几天答应我说要给我找一个男人的,而现在就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啦。” “你留下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这个?”贺臻对于墨初见的话半信半疑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要不然呢?”墨初见冷笑了一声,双手一摊一脸的无奈的表情,“哎呀,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我天生不喜欢和别人抢东西,所以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听见一个女人这么跟他说话。 对他没兴趣? 不紧紧白城,放眼白,蓝,景三大城市,哪个女人不想爬上他贺臻的龙床,即使是各大豪门家的大小姐,都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无限的幻想,可是这个女人却亲口对他说,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男人拧着眉头,一双冰冷的双眸慢慢的松软的下来,“好,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明天我几个身份地位还不错的公子哥任你挑。” 算了,只要是这个女人对他没有意思,不会来掺和他和陆沫夕之间的事情就好了,不就找个对象吗? 白城那么多男人,除了他贺臻以外任凭这个女人挑好了。 “好,那一言为定。”墨初见扬起一抹甜美的笑意,伸出自己的手和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击了一个掌后,转身就直接往贺氏公馆里面跑去。 贺臻冷笑一声,收出自己的手,插进自己的西裤口袋,看着墨初见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慕子染一样,只是一个翘起可爱的野丫头而已,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墨初见的表现更加的张狂。 贺臻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并没有跟着往贺氏公馆走去,而是拿着自己的车钥匙,往车的方向走去。 陆沫夕还在公寓等他,比起贺氏公馆,他感觉有那个女人的地方才像是一个家。 ** 上午10点。 如江北墨所说的那样,出现在民政局门口的人并不是江北墨本人,而是带着一份离婚协议和委托书的付磊。 四月的暖风轻轻的拂过慕子染的脸庞,明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可是对于慕子染来说今天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那丝丝缕缕的过往在一点一点的涌上她的心头,只是半年的时间而已,却成为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伤痛。 冷! 这样的天气,对于慕子染来说依旧是全身冷的彻骨。 那窒息的感觉也在毫不留情的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全身,忘了他吧,慕子染,你们原本就不应该在一起,既然是错误的,那就应该终止错误,可是...回忆怎么办,终止了这场错误,那这半年的回忆还怎么去终止... “少奶奶,既然事情办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打的电话。”虽然已经离婚了,可是付磊依旧对着慕子染恭敬的称呼着她为少奶奶。 慕子染双双微微颤抖,紧捏着手里那本离婚证哭笑一声,她说“以后...别再叫我少奶奶了...” 从现在开始,她慕子染和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曾经的奢望最终还是变成了绝望。 江北墨再见了,余生不再相见。 最终还是她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痛苦,为什么..慕子染你到底为的是什么,那个男人都这样伤害你了,你竟然心里还想着那个男人... 泪水伴随着痛苦划过那张看似精致的脸庞,来之前她还特地换了一身衣物,花了一个淡妆,因为她不想让心里的痛苦展现在别人的面前,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压制住内心里的绝望与痛苦。 那滔滔不绝的泪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一百八十章:离开白城 看着慕子染坐上祁柯的车,付磊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着手里的离婚证去找江北墨复命。 江氏大楼里,江北墨坐在自己偌大的办公室中央,一张冰冷发寒的俊颜中泛出点点的忧伤,五官深邃,轮廓深刻,只是令人意外的是,他今天的服装与以往的不同,脱去一身深黑色的西装,换上灰白的高级西装,搭配着一件深黑色的衬衫,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整整一上午,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样愣愣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将他这一生所有的过往都细数了一遍。 唯独回想到慕子染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心脏突然痛撕扯了起来,要是说陆沫夕是他今生的最爱,那慕子染从始至终又算的了什么... 到底...到底他对那个女人保持着一个怎样的心里。 愧疚,弥补? 还是...爱上了! 男人想到这里,突然哽咽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死死的控制着自己内心里面翻动的情绪,摊开自己的手掌,那枚从慕子染断裂的手指上取下的戒指,依旧泛出点点璀璨的光芒。 只是可惜...光芒依旧,现实残忍. 江北墨你到底是有多么的自私,才会将自己内心里面的痛苦与绝望,强加在这个女人的人身上,只是为了心里那一丝的执念而已,就这样将一个满眼都是你的女孩子伤成这样。 电梯直接升至三十三层的总裁办公室,付磊打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他说:“江总,事情办完了,这是...离婚证...” 将手中的离婚证递至江北墨,男人抬起一双深红的双眸愣了好一会才伸手接过他和慕子染的那本离婚证。 他没有打开,这是随手放在了一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薄唇轻启,用这一种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句,“她...最后有说什么嘛?” 虽然离婚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当江北墨接过付磊手中的离婚证时,他还是像一下子接受不了一般,整个心都在剧烈的哆嗦着,心尖就像是划过无数把锋利额匕首一般,痛的他整个人浑身发抖。 那个女人还是签字了不是嘛。 即使他没有出席,她依旧选择彻底的离开他了。 没有给过他任何弥补她的机会,或者...她一点都不稀罕他的弥补。 结婚半年,他从未关心过那个女人,任由她的自生自灭,不仅如此,他还让她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他江北墨的一颗执念的心,他以为...他不会爱上这个女人...他以为失去这个女人,他会无动于衷的。 付磊站在一旁,看着江北墨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心里也是充满了无奈,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陆沫夕已经是他的前车之鉴了。 可是这个男人就是不知悔改,又怪的了谁。 “少奶奶她说...她说让我以后别再叫她少奶奶了...”付磊继续补刀,如实的将慕子染的话转告给了这个男人。 江北墨紧握着手掌中的那枚戒指,狠狠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喃喃的苦笑道,“那就听她的...以后别说了...” 以后别叫了,她再也不是江家的少奶奶了.... 江家的少奶奶的头衔从来都不是属于你慕子染的。 慕子染我根本就不爱了,别在自作多情了。 只是掉了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好委屈的。 慕子染比起离婚,我更喜欢丧偶...等等! 那些他曾经恶狠狠说出口的话,现在却化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回击在他的心里,江北墨闭上眼睛,又缓缓的睁开,那张精致的脸庞早已崩溃到了极致。 对不起... 付磊离开办公室后,江北墨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像是被一个用尽所有刑具的犯人一般,心里承受着极大的煎熬与痛苦,手指死死揪在一起,是他亲手将那个女人推入地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的原谅。 到底该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去挽留那个女人?男人身体微微颤抖,拿起那本离婚证,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穷途末路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 ** 慕子染在祁柯的护送下回到了公寓,慕子染离婚对于祁柯来说算的上市一个好消息,至少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她的身边,好好的将这个女人保护起来。 放下手中的东西,慕子染紧紧的所在沙发里,祁柯走向前一步安慰她,“子染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啊,终于和那个男人离婚了。 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为什么心里依旧抽痛个不停,慕子染红着双眸将自己的脑袋靠在祁柯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真的好难受...” “我知道,我都知道,没事了子染哭出来就好了,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带你出去旅游,带你去看大海,去看最美极光,去任何逆行想要去的地方好不好,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自从祁柯回国后,他就已经开始各种锻炼自己的身体,他要变的强大起来,他将这个女人好好的保护在自己的身边。 都是他的无能才让那个男人一次有一次的伤害了这个女人。 所以他要变得强大起来。 下午五点,慕子棠从公司下班以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慕子染的住处,这些天他被公司派出去出差了,因为有祁柯在,所以慕子棠也就安心的出去了几天,可是今天刚一回来,就收到了祁柯发来的江北墨和慕子染已经离婚的消息。 这个消息十分的让他感到震惊。 “那个男人怎么突然转性了?就这样突然就答应离婚了?”慕子棠将慕子染的离婚证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皱着眉头依旧一脸很难相信的表情。 慕子染双肩微颤,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里的情绪笑了笑,“或者他想通了。” “想通了?”男人继续疑惑。 “好了哥,这已经不是重点了。”抽回慕子棠手里的离婚证,收回自己的包里,慕子染继续说道,“哥,我想离开白城。” “离开白城?”慕子棠皱着眉头,继续的询问道,“为什么,离开白城你能去哪,我知道这里充满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可是这里是你的家啊,离开这里你能去哪里。” 对于慕子棠来说,也许只有将慕子染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才能放心下来。 仅仅出差几天而已,慕子棠都担心的要死,生怕他不在那个混蛋在来欺负他的妹妹。 “子染,我们回家好不好,反正都离婚了,以后哥保护你,哥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男人一双赤红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是他最亲的人。 慕子染摇了摇头,“哥,你保护不了我一辈子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放手,让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还需要怎么保护,地狱都已经经历过一遍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痛苦是她慕子染没有尝试过的,大不了也只是一死而已,那如如何。 “可是...” “哥,没有什么可是的了,我们都长大了,我不想一直呆在你的身边,做一个无知的小丫头。”从小到大都是这个男人在保护着她,不管她怎么欺负他,这个男人始终都是毫无怨言,只是比他大了5岁而已,这个男人就承载上了父亲一般的责任。 慕子棠垂下双眸,一脸无奈的看着慕子染,“你...真的想好了嘛,或许...” “哥,我已经决定了。” “那好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跟祁柯一起吗?”慕子棠继续问道,即使是想要离开白城,至少他要知道他的妹妹和谁走的,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吧。 “明天,明天一早的飞机,和祁柯一起先去欧洲。” “去欧洲?”江北墨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前一秒刚和他离婚的慕子染会和祁柯一起去欧洲。 “是的江总,明天一早七点的飞机...祁少一起。”电话那头继续传来付磊的声音。 去欧洲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这样直接和另一个男人走了? 江北墨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人抛起的孤儿,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机许久都没有说话,他该怎么办。 明天一早去阻止她离开吗? 可是他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将那个女人留下来,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 “江总,您明天一早会去阻止少奶奶离开吗?”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后悔了,虽然说他很不喜欢江北墨平常对慕子染的态度,但是在付磊知道慕子染要和祁柯走的时候,他心里依旧感觉能配的上慕子染的男人,也只有他们的江总。 祁柯算什么东西。 即使身份高贵,也是一个富家的公子哥,但是和江北墨一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付磊...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明天一早我去阻止了,她留下来吗?”江北墨梗咽道,虽然付磊看不到这个男人的表情,但是从撕心累肺的语气中就能猜得到,这个男人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的表情。 “江总,要不...还是算了吧。” 现在后悔了有什么用,当初那么伤害慕子染的人也不还是匿江北墨吗,现在已经离婚了,或许那个女人只是想要换个地方,换个心情来迎接自己下一个人生。 而且..即使明天去了,估计那个女人也不会留下来了。 不如就算了吧,就这样结束了对谁都好。 “可是...可是我放不下。”江北墨双眸血红,内心里蕴藏了无数的痛苦,他感觉自己必须要好好的冷静一下,那挤满心中的恐惧,让他有一种快要猝死的感觉。 不会的,即使是离了婚,可是那个女人从前那么爱他,他根本就不信,慕子染这么快就将他忘记了。 “给我定去欧洲的机票,还有查清楚他们所有的路线...” 第一百八十一章:新计划 “想吃什么,我下班以后给你带回去!”自从那天陆沫夕被贺臻送白倾言哪里带出来后,他就没有在让陆沫夕回去! 而是将她带回了自己海湾别墅,他准备将这个作为他们的婚房,只属于他和陆沫夕两个人的地方! “都可以,我最近在减肥,拍婚纱照的时候我可以要美美的!”陆沫夕笑了笑,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温柔的暖风划过她的脸庞,风平浪静后夕阳西下显得那么的安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不许减肥,你哪里胖了,再说胖点不是更可爱!”男人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反对。 165的身高,不到90斤的体重,这个标准对于贺臻来说真的太瘦了,这样带出去,怕是又有人说他虐待女朋友了吧! “哼,你凶我,不跟你好了!”陆沫夕撒娇的手里的手机俏皮的嘟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我哪里有凶你……我只是在关心你好不好。”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用一种极致温柔的声音继续说道,“乖宝贝,那我今天就回去给你做份红烧肉吧,正好上几天才学习的这道菜,应该还不错!” “可是…” “没有可是,反正不许减肥,你要敢背着我偷偷减肥,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男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双腿搭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脸幸福的模样,他什么都可以听这个女人的,唯独减肥不能让她乱来,不到90斤的体重,哪里胖了! “…你看你还威胁我…哼...!” “好了宝贝,乖,等我回去好好补偿你。”男人嘴角的笑容添了几分玩味,这个女人总是能勾起他的欲望。 挂掉电话后,贺臻刚刚将自己的手机放在桌子上,轻音乐的铃声在一次响起,原本以为会是陆沫夕又打了过来,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立即伸手那过一旁的手机! 看了一眼,竟然是墨初见的打来的电话,一瞬间,温柔的脸庞逝去温柔,敷上一层淡淡的寒冰,愣了一会,才按下了接通健! “怎么了,有事?”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男人一种极其不耐烦的语气,在墨初见还为来得及开口说话时,就被他直接反问到! 墨初恋不屑的冷呵一声,“怎么?没事就不能跟你打电话了?我说,沫夕姐没那么小气吧,你跟除我以外的女孩子打电话也是这样的口气?” 贺臻向来对这个女人都是有多远就避多远,既然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没意思,他也对她毫无感觉,但是依旧和她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说吧,到底什么事?”男人一脸不耐烦的直接问道。 墨初见站在贺氏公馆的阳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美的小物件,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美的笑意,挑着眉毛说道,“我爸刚刚跟我打电话了,说这几天就要来接我回蓝城,而我答应他说要回去了,可是贺总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做到该怎么办?” 墨初见说道这里,贺臻突然想到了上几天答应她的事情,这几天因为工作忙也就没有来得及去搭理这里女人。 男人一脸冷漠捏了捏自己的鼻骨,冰冷的说道,“放心吧,不会忘记的,明天晚上带你去见几个朋友。” 帮这个女人找个对象应该不难,贺臻在想,反正他明天随便拉几个身边单身的哥们,至于这个女人能不能看上那就跟他没关系了,反正答应这个女人的事情他做到了。 敷衍,这是世界上除了陆沫夕以外,其他的女人甚至他连敷衍都懒得去敷衍一下了。 “不行!”墨初见突然反驳道,“明天晚上我要陪你妈去参加一场舞会,只有今天晚上有事情,以你贺总的身份,还不是随便打几个电话的事情?” “今晚?”贺臻皱了皱眉头,“今晚不行,今晚我已经有约了。” 对于贺臻来说,没什么比陪着陆沫夕还要重要的事情,他今天晚上还要回去给他的宝贝做饭呢,哪有时间腾出时间帮这个女人去找什么男人。 不管墨初见同不同意,贺臻直接拒绝了她的要求。 可是墨初见既然今晚想要约这个男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行程呢,她明明查的很清楚,贺臻今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应酬,之所以说自己有事,估计也只是去陪那个女人了。 墨初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反正我后天有可能就会蓝城了,既然贺总有事那就算了,毕竟承诺这件事确实是一件令人感觉到麻烦的事情。” 她并没有像别的女生一样,用着一种娇滴滴的声音对着贺臻,而是在讽刺他。 墨初见虽然了解贺臻的性格,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他最讨厌了,与其装的软弱,那还不如用高冷的姿态来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 “好了,既然贺总忙那我就不打扰了。”女人用一种很是不屑的声音在挑起贺臻的注意,欲情故纵的手法罢了。 贺臻想了一下,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既然答应了这个女人,那就趁着她还在白城,把欠她的事情给办了,省的日后麻烦。 男人愣了许久,站起身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那就今天晚上吧,时间地点一会发到你的手机上。” “好的贺总,那今晚见了。”墨初见在听见贺臻的安排后,笑嘻嘻的挂断了电话。 其实在贺臻的心里,墨初见也算的上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从蓝城过来,虽然来是为了跟他商业联姻的,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而且在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时候,也是很大度的表示祝福,墨初见大大咧咧的性格,在贺臻的心里突然有了不错的评分。 在挂断墨初见的电话后,贺臻第一时间给陆沫夕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有点事情,晚点回去。 而陆沫夕并没有多问什么,对于这个男人她一向都是十分信任的,而且以贺臻现在的位置,晚上应酬什么的,也是一件很司空见惯的事情。 “潇旭,你安排一下,今晚我有点事情,帮我给沫夕送份晚餐,去找最好的厨师给她做一份红烧肉,其他的你看着给她做。” 潇旭愣了一下,很是好奇的问道“别墅里不是有阿姨吗?为什么要出去做?” 男人转过身,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脸冰冷的回答,“怎么,我该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我?” “抱歉贺总,我马上就去!”对上贺臻的双眸,潇旭一脸的惊恐,立即低头恭敬的站在一旁。 这个男人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开几句玩笑,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后不要去招惹,容易命短。 “对了,一会给子棠和何景逸打个电话,秦朝还在白城的话也给他打一个。”祁柯今天陪在慕子染飞去欧洲了,这件事是贺臻知道的。 慕子染出了这样的事情,贺臻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不过还是真的希望那个丫头可以早点走出阴影,能够好好的接受祁柯。 “叫他们又要干嘛...”潇旭刚想问,就再一次的看到了那张一脸不悦的脸,立即收回还未说完的话,深吸一口气恭敬的回到,“好的,贺总,我现在就去办。” 红烧肉晚餐,打电话给那几个公子哥。 潇旭心里默念着,转身就直接退了出去,这个地方要是在呆下去的话,估计...他就要窒息了。 ** 晚上八点,陆沫夕刚吃完饭就接到了白倾言的电话,这段时间这个男人像是找了魔似的,时不时的就给她搭上一个电话,让她感觉回去,那种感觉像极了,你妈让你感觉回家的感觉。 “喂,我说白总,白大少爷,你又想干嘛啊?”陆沫夕还没离开餐桌,这个男人就像是催命似的,再一次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虽然陆沫夕很烦,但是白倾言可是一点都没有感觉。 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我说陆沫夕,你有没有点良心啊,我帮你那么多次,现在和贺臻和好了,就直接不要了?你要不要这么狠?” 在怎么说,他白倾言也是忙里忙外的伺候了这位姑奶奶两个多月,现在这个女人和自己的男人和好了,就直接不要他了。 “打住!”陆沫夕急忙打断白倾言的话,解释道,“你这话说的,就跟我什么时候要过你一样。” “行了,没时间跟你皮,我现在在你别墅门口,出来我带你出去逛逛。”男人做着车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了一下方向盘上的喇叭,示意陆沫夕透过窗户望外面看去。 陆沫夕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没时间,我要陪我男人呢,你是知道的,小别胜新婚,我们忙着呢。” 这个男人来找他,准没什么好事,虽然在他那个呆了两个月,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是依旧感觉这个男人不简单。 所以她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想要把白倾言给敷衍过去。 可是陆沫夕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备而来,男人冷喝一声讥讽道,“你男人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来,来来来,你跟我说说,你跟谁一起忙着呢?还是说你背着贺臻不在偷食吃了?” 反正他不要脸,既然陆沫夕先开口的,那就不能怪他了,“陆沫夕不是我说你,你要是偷食的话,还不如偷我,你看我又帅又有钱,还那么体贴人,多好对吧?” “停!!!”果然这个男人不简单,连贺臻没有回来都知道,陆沫夕一脸不悦的直接挂断了手里的电话,打开门直接走到了白倾言的车旁。 “真是怕了你了,说吧找我什么事?”陆沫夕探着自己的小脑袋,双手搭在车窗上面。 白倾言见到陆沫夕后嘴角立即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拍了拍副驾驶,“上几天我发现南街那边新开了一家川菜馆,趁着你男人不在,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陆沫夕非常清楚这个男人的性格,要是她不去的话,这个男人肯定不会走的,无奈之下只好上了白倾言的车。 第一百八十二章:误会开始 在贺臻去夜魅的路上,再一次接到了墨初见的电话,男人很是疑惑,但是依旧点开了接听键,语气很是冷淡的问了一句,“到了?”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在白城最大的娱乐会所夜魅见面,而现在正好是八点,所以贺臻就以为这个女人已经到了。 “还没有呢,走半路车子坏了,我现在在南街,方便过来接我一下吗?”墨初见将自己的车里停在路边,身体靠在车旁。 车子坏了,让他来接她一下。 而墨初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车子也刚刚正好驶过墨初见刚刚说的那个地方,南街。 这里是贺臻去夜魅的必经之路,同样是白城最繁华的街道,但是南街的这个地方一般都是女人买奢饰品的地方。 “在那里等我,马上到!”只是顺路而已,贺臻并没有想多就直接让潇旭调了一个头,往刚刚过来的方向驶去。 五六分钟后,贺臻的车就直接停在墨初见的车子旁边。 女人一身干净干练的休闲装,轻装淡雅的妆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搭配着一双小白鞋,那清纯的模样确实让贺臻眼前一亮,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会好好优雅一些,穿一些裙子什么之类有女人味的衣服,却没想到她会换上这一身打扮。 贺臻并没有下车,只是按下车窗,看了一眼墨初见,“上车吧,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拖车,车修好了会帮你送回来的。” “你等一下嘛,我刚刚在那边店里买的东西还没有付款,出来的急没带钱包。”墨初见指了指一旁的一家豪华品牌店,对这贺臻微微一笑,“烦请贺总,帮我付个钱?” 虽然是让贺臻付钱,但是墨初见并没有变现出任何做作的样子,墨家的大小姐,会没有钱? 这样的话说出来,他贺臻第一个都不相信。 墨初恋见一脸笑嘻嘻的扯了扯贺臻的手臂,“快点,别耽误时间了!” 男人一脸无奈,下车后,跟在墨初见的身后走了几步后,路过一个品牌婚纱店时,就直接在一家婚纱店的门口站住了脚步。 橱窗里面挂着一件非常漂亮的婚纱,那层层叠叠轻纱弥漫,胸前镶嵌着几颗璀璨的宝石,飘逸的长摆尾奢华而又简洁大方,像极了承载爱情的希望与幻想。 他感觉这件婚纱非常的适合她的沫夕,穿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应该很漂亮,只是胸口会不会有些太过于前卫了些,贺臻紧紧盯着面前的婚纱,心里幻想着它穿在陆沫夕身上的样子。 一生只结一次婚,而他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最好的一切都赋予那个女人。 况且,他已经无数次想像陆沫夕为他穿上婚纱样子,那场面应该很幸福吧,她笑着挽着他的手臂,接受着全世界的祝福。 而他对着全世界宣布这个女人将会是他今生最爱的女人! 至死不渝! “喂,看什么呢?”墨初见见贺臻愣住后,也跟着走了过来,看着橱窗里面的婚纱突然大叫了一声,“哇偶,这个婚纱真好看,这设计风格不会是世界著名设计师蓝青设计的吧,不行我要去试一下。” “喂…”贺臻刚想伸手拉住墨初见,那个女人自己冲进了一旁的婚纱店里,指着那件漂亮的婚纱,示意要试一下! “墨初见,我们今晚还有时间,别试了,赶紧跟我走!”贺臻没办法也只能跟着走了进来,看了看手上的时间,慕子棠他们这个点估计已经都到了,虽然迟到没什么,但是试婚纱这件事,他只陪着陆沫夕一起过来! “好啦,我很快的,帮我拿着!”女人丝毫没有理会贺臻的话,直接将手里的包递到了贺臻的手里,跟着服务员就直接往二楼走去! 只是适个婚纱而已,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男人将手中的包丢在一边,一脸冰冷坐在一旁的沙发里静静的等待着墨初墨! 而让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陆沫夕正好也在南街! 白倾言说要带她出来品尝一家新开的川菜馆,早知道陆沫夕可是最喜欢吃辣的! 将车子停在路边后,陆沫夕就跟着白倾言下了车,“店在哪里啊,我都已经吃过饭了,一点都不饿怎么办?”陆沫夕从车里走了下来,一脸的抱怨!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讨厌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带她出来吃川菜,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调查贺臻今天有没有回家? 虽然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但是陆沫夕感觉这个男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白倾言关上车门,点了一下钥匙上的锁车健,抬眸看了一眼陆沫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很快就到了,就在前面,吃过饭又怎么样,你又不胖,在吃一顿也无,再说了,我还没吃饭呢,陆小姐就当是赏个脸陪我吃个饭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手搭在陆沫夕的肩膀,用一种吊儿郎当的态度看着陆沫夕,细长的桃花眼里装满了柔情,七分轻佻,三分戏谑。 陆沫夕眼底透着隐隐的怒意,狠狠的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下,给了他一个警告。 “切,小气。”白倾言无视陆沫夕的不满,收回自己的手臂,双手插兜,往前走去。 墨初见穿着那件贺臻看上的婚纱穿在身上,雪白的婚纱将她的身体衬得性格妩媚,一张淡雅的妆容,美艳而又清秀。 甜美的笑容,配上那一双水盈盈的双眸,令人见怜。 贺臻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这件婚纱穿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会是这样的效果,比他心里期待的还要美,墨初见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一步的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男人放下手中的手机,站起来,视线落在墨初见的身上。 “您好先生,您女朋友传上这件婚纱真的是美极了。”陪着墨初见走下楼的那个服务员一脸笑意的夸赞着墨初见,一般一男一女进来试婚纱的都是情侣,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并不是情侣。 墨初见没有在意服务员的话,可是贺臻却在第一时间直接反驳了过去,“你想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男人收回眼中异样的情绪,附上一层寒冰,声音毫无温度的说道。 他的话让墨初见和站在一旁的服务员异常的尴尬。 女人咬紧牙齿,双手死死的揪着自己身上的婚纱,微微一笑,“吆,贺总就这么迫于解释啊,搞得像本姑娘看的上你似的,这婚纱吗,是女人都喜欢,我也不例外啊。” 没有娇滴滴的不好意思的回复,墨初见的回复再一次让贺臻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陆沫夕在和白倾言走在南街路口,而停在一旁的车突然深深的将她给吸引住了。 贺臻的车怎么会在这里? “喂,潇旭,你们贺总呢,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见潇旭坐在车里,陆沫夕和白倾言直接走上前问了一句。 男人脸色一下子变了变,立即从车里跳了出来,恭敬的站在一旁,“回...回陆小姐,我们贺少...我们贺少他...” 在来之前,贺臻特地嘱咐潇旭不许将陪墨初见的事情告诉陆沫夕,谁都没想到都这个点了,陆沫夕会出现在这里。 潇旭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余光下意识的往一旁的婚纱店里瞟了几眼。 见他不说话,陆沫夕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视线随着潇旭看的方向看去,透过一个偌大的落地窗,她看见贺臻站在一家婚纱店里,而旁边却站在穿着婚纱的墨初见。 女人向前走了几步,一个踉跄直接扑进贺臻的怀里,而这一慕正好映进了陆沫夕的眼里。 原来你说有事就是为了陪另一个女人来试婚纱? 陆沫夕站在原地直接呆住了,心脏的地方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双手微微颤抖。 “吆,你男人说今晚有事,就是为了陪另一个女人试婚纱?”白倾言站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 潇旭一脸紧张,双手紧握,“陆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墨小姐车子坏了,贺总只是过来接她而已...” 只是过来接墨小姐? 白倾言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笑道,“所以?你家贺总今晚约的人是墨初见?” “不是这样的,白总,您别再这里添乱了好不好。”越解释越乱,潇旭一脸焦急,真的很害怕陆沫夕直接冲进去找贺臻算账。 “我添乱?”男人侧过脸,瞅了瞅一言不发的陆沫夕,“说不定潇旭说的对,也许事情不像你心里想象的哪样的。” 看着墨初见依靠在贺臻的怀里,可是贺臻却像是没有想要推开那个女人的意思。 要只是像潇旭说的那样,不是她想的那样,那为什么那个男人没有推开怀里的女人,而且还是穿着婚纱依偎在他的怀里... “陆小姐....”当看见贺臻和墨初见抱在一起时,站在一旁的潇旭也突然百口莫辩了起来,这算什么事,他们boos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试婚纱就算了,怎么还抱在一起了。 “陆小姐,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的...” “算了,别告诉他,我来过...” 第一百八十三章误会加深 “白倾言,我们走吧!”陆沫夕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默默的转身往回走! 不会的,事情一定不是她看到的这个样子的,那个男人不会这样对她的! 白倾言看着浑身发抖的陆沫夕,心里顿时颤了一下,见到这样的画面,这个女人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可是有些事情是他根本决定不了的,有些人不想让他们在一起了,白倾言也很无奈! 婚纱店里,墨初恋依偎在贺臻的怀里,刚刚她向前走了两步,可是一个不留神就直接歪了脚,就直接撞进了这个男人的怀里! “哎呀……别动别动……疼……”女人装模作样的依偎在贺臻的怀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视线落在落地窗外的陆沫夕身上!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她墨初见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得不到,她也不让他成为别人的! 她一个墨家的大小姐,而陆沫夕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野丫头,也配跟她比? “既然你都这样了,那今晚的见面就取消吧,我让潇旭送你去医院!”墨初恋紧紧抱着贺臻,但是他的手却一直逗留在空气之中,语气冰冷美女任何想要去扶她的意思! 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看到她收受伤,怎么也要帮一下! 而整个过程下来,贺臻一定都没有怀疑! 他不知道陆沫夕就在窗外,更没想到这只是墨初见设的一个局而已! “喂,贺臻你直男吧,我都受伤了,能不能关心一下,朋友都不带你这样的吧!”女人一瘸一拐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依旧一脸冰冷的男人,“不过这件婚纱确实很漂亮,难道贺总喜欢这件婚纱?” 墨初见歪着头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想都不用想这个男人看婚纱,一定是在帮陆沫夕看的吧,毕竟他说过快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是很喜欢!”男人好不隐瞒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确实很喜欢这件婚纱,白雪靓丽,简洁大方,特别是那长长的摆尾,那个女人穿在身上一定很漂亮了! 只是可惜了…… “哦~原来你是在帮沫夕姐姐看的!”墨初见揉了揉自己的脚环笑道,“既然喜欢,那就买回去好了,你挑的东西沫夕姐姐应该很喜欢吧,唉~真羡慕沫夕姐有你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 “我挑的东西,她当然会喜欢!只是很可惜,别人穿过的东西,我不喜欢在让它穿在她的身上!” 婚纱确实很可惜,不过被你穿过了,它就配不上他的沫夕了。 对于墨初见,贺臻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保持该有距离! “哦…那是挺可惜的,毕竟这么漂亮的婚纱也不是什么人都穿的起的!”墨初见狠狠的讽刺了一句! “就你也配?”男人一脸冰冷,这个女人总是能挑他心里的怒火! “我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想要这件婚纱我自己买的起,不需要任何男人送我!”女人以一种霸气的姿态回复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她是想要得到这个男人,但是她不会放下自己的姿态,更不会装软弱! “墨初见!”这个男人竟然敢诋毁他的沫夕?听见墨初见的话,贺臻的心里顿时升起一团怒意! 墨初见双手抱胸冷呵道,“我又没有跟她抢你的意思,贺总跟我说话的时候,有必要每次都带刺嘛?” 难道是自己装的不像,她明明已经很克制自己的目的了,墨初见心里突然慌了起来! “陆沫夕你…没事吧!”白倾言一手开着车,另一手轻轻的拍了拍陆沫夕的手臂,自从坐上车后,这个女人再也没有说话任何一句话! 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搂在一起。想想那种感觉都很绝望! 陆沫夕双手紧握,转头望着窗外,刚刚那个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不会的,这其中一定有着某种误会的,贺臻不是那样的,她太了解那个男人了! 陆沫夕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心里的情绪! “一个男人而已,不至于吧,”白倾言神色平静的安慰道,“白城好男人多的是了,一个贺臻又算得了什么!” 陆沫夕转过头,语言平静到没有夹杂着任何的情绪,“我相信他,刚刚那一慕或许只是一个巧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你抖什么…?”男人皱着眉头看着陆沫夕微微颤抖的双肩。 明明心里难受的要死,还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抱的那么明显,这个女人依旧在这里自欺欺人! “没什么…”她用力克制着自己内心里面的情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送我回别墅!” “哦!”白倾言看了看陆沫夕毕竟心里有鬼,也没多说什么,踏着油门往海湾别墅赶去! 其实这件事就是他和墨初见一起设计的,在墨初见来白城之前,她已经和韩凡铮见了一面! 她不想贺臻和陆沫夕在一起,而韩凡铮同样也不想陆沫夕和贺臻在一起! 所以两个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就这样遇到了一起,不过也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到了,我说沫夕…!”白倾言刚一停好车,还为来得及将嘴里的话说完,“砰”的一声,陆沫夕就直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走了下去! 像是根本就没有去听白倾言的话一般,头也不回的往别墅里面走去! 男人皱着眉头,深深的谈了一口气,他也不想这样做,可是老大的话不能不听啊! 看着陆沫夕的背影,白倾言的心里突然有种十分内疚的感觉,他真的很不想插手别人感情的事,可…… 唉! 这到底算什么事! 算了,反正事情做也做了,希望这个女人最后不要恨他,他也很无辜的! “滴!”就在白倾言刚想打动车子时,手机上突然传来一条短信,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墨初见发来的! “做的不错!”简单的四个大字硬生生的扎进了白倾言的心里! 切,绿茶! 男人丢掉手中的手机,瞬间脸上敷上一层怒意,要不然韩凡铮和这个女人有着协议,他早就收拾这个绿茶了! ** 迎着明媚的阳光,慕子染在来到欧洲这几天的心情确实比以前开朗多了,她努力的放心过去所有的一切,对着蔚蓝的大海漏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半年的时间,只是短短的6个月而已,为什么那些回忆依旧是这么的深刻! 所有的期望与奢求,顷刻间化为泡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可是…为什么这颗心依旧还是这么的痛! 江北墨…江北墨…江北墨… 慕子染很想忘记这个名字,可是每次她想要努力的忘记时,这颗蠢蠢欲动的心,就开始剧烈的抽痛着! 紧跟着那一幕一幕的残忍画面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闪现着! 像是一个噩梦一般,对她穷追不舍! 江北墨,我真的好想也让你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上,我去深深的感受一下,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究竟有多痛…… 你毁掉的何时只是一个慕家大小姐。你毁掉的是慕子染这个人,完完全全的被你毁掉了! 女人站在沙滩上,对着阳光,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那只残缺不全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江北墨,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失望…… 割断自己的手中,只是想要让自己记住那个男人的狠绝,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她从来跌入了一个怎么的地狱! “子染,还喜欢这个地方嘛?”祁柯将一顶十分可爱而又漂亮的帽子戴在慕子染的头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要是喜欢我们就多呆几天,要是不喜欢我们就换个地方,反正世界那么大,不管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不管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你! 慕子染已经和江北墨离婚了,而现在对于祁柯来说就是一个莫大的机会! 虽然他没有江北墨那么的名声在外,那么的富有,可是他会把自己有的统统毫不吝啬的全部给到这个女人! 只要她想要的,只要他祁柯有的,他都会给她! 慕子染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笑了笑,“这个地方还不错,我很喜欢,先待一段时间再说吧!” “那好,那我们就先待一段时间!”男人说着一把将慕子染别进自己的怀里! “祁柯……别……”慕子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下吓到了,立即推开身边的男人,双手下意识的抱着自己,身体微微的颤抖道,“对不起……我只是……” 她还是接受不了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的抱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像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一样! 她真的讨厌极了这种感觉! “对不起,子染,是我太莽撞了!”祁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刻意的和慕子染保持着距离,解释道: “对不起子染,我刚刚只是…只是…”祁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解释,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诚恳的说道, “子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要有压力,我不会强迫你和我在一起的,我会等你的,哪怕是一辈子。只要你没结婚,我就会一直等下去,你…真的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的…一切交给我几天!” 他可以等的,我愿意等! 第一百八十四章:对不起,我忘不掉 “祁柯,对不起...我只是...” “没事的,子染。”男人直接打断了慕子染想要说下去的话,笑了笑道,“你不用说,我都懂的,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我只是想要好好的陪你而已,毕竟你的人生还很长,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重新回到生活的轨迹中去,这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不是的这样的祁柯。”慕子染突然红了眼睛,摇了摇头,她感觉必须和这个男人说清楚,他值得更好的女孩,根本就不值得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 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内心里的情绪,“祁柯,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失望,但是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不想让你等我,我怕...我怕辜负你的爱,现在的慕子染已经不是以前的慕子染了,而你祁柯值得更好的。” 她真的很感谢这两个多月以来,这个男人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但是有些事情注定是不可能的,不说她以后会不会爱上这个男人,就凭她现在这身破烂不堪的身体来说,现在的慕子染一点都配不上面前这个男人。 她不想耽误他,更不想这个男人将自己的时间全部浪费在她的身上,不值得,真的一点都值得。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慕子染的话并没有让祁柯感觉到任何的意外,男人耸了耸自己的双肩一脸轻松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感觉现在的慕子染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更从来都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子染,这一切都不是的错,是那个男人不懂爱而已,该自责,该后悔的那个人应该是他,不是你,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自卑,不管怎么样你依旧是慕家的大小姐,依旧是那个我最喜欢慕子染。” 他是没有那个男人优秀,可是他可以给这个女人百分之百的爱。 甚至可以不顾一切的拿自己的命去爱这个女人。 “我不需要了。”听到祁柯的话,慕子染的心里一时间乱了起来,要是换做以前,对于这样的告白她应该会很开心吧,可是现在...她真的不需要了,她一点都不想再去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 爱一个的下场真的太痛苦了,女人后退了几步,双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口,语气急促的混乱,“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在去开启任何一段爱情了,祁柯,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慕子染说话的时候处于一种极具激动的状况之中,那深红的双眸加上那具微微颤抖的身体,深深的刺进了祁柯的眼里。 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怎么开始,拿什么去开始,她离过婚,又是一个残缺的女人。 爱情真的太恐怖了,那种用尽真心到头来一无所有的感觉,真的太过于痛苦了。 即使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真的爱她,会好好的守护他一辈子,可是那她呢? 她该拿出一个什么样子去爱这个男人。 一具不完整的身体吗,就算这个男人不在乎,她自己都感觉自己恶心到了极致。 “子染...”看着快要缩成一团的女人,祁柯的心里顿时狠狠的抽痛了起来,那个男人到底做了些怎样恶毒的事情,竟能将一个那么纯真可爱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从前的那个引以为傲的慕家大小姐,现在一直都在否认自己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 男人深红了眼眶,伸出自己的大手,不管慕子染同不同意紧紧的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别想了,子染...不要再回忆那些不好的事情了,好不好,都过去了,答应我,不要再想了好吗。” “我...”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颤抖的双手死死抓住祁柯的衣服,梗咽道,“我忘不了...怎么办,祁柯,我真的忘不了...” 那些画面就像是她的影子一样,不管她走到哪里,脑海里随时随地都会出现那个男人的残暴的画面。 她真的好想去忘记,那半年来的所有一切,忘记所有的痛苦,忘记那个男人... 可是她忘不掉,忘不到那一次又一次被打翻的饭菜,忘不掉自己被关进一间黑暗无光的仓库里,忘不了那个孩子,更忘不掉最后那个晚上。 沙滩一旁礁石后,躲着一个男人。 第一百八十五章:哄媳妇 江北墨像是一个偷窥者一样,静静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自己在乎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拥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却连出现的资格都没有。 怪谁呢? 当初慕子染那么不顾一切奔现你的时候,江北墨你在做什么,你都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恐怕那时候的他恨不得直接弄死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能活下来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要是这个女人当时真的被他弄死了,那江北墨,现在的你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真的很想跑过去,将那个女人从那个男人的怀里扯出来,拥在自己的怀里,可是...可是现在的江北墨,竟然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了。 当初伤害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么的坦然,那么的理所应当,可是现在他一个面都不敢露。 怎么办,慕子染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的身边... ** “贺少,您今晚在婚纱店陪墨小姐试婚纱的事情,被陆小姐看见了。”原本贺臻是想带墨初见去见见他那个几个单身的兄弟的,可是被她这试婚纱一闹,完完全全一下子失去了兴趣。 男人将墨初见交给了潇旭送回了贺氏公馆,看着潇旭发来的短信,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丝的怒意。 果然那个女人并没有他看上去那么的单纯。 丢掉自己手中的手机,紧踏着油门就直接快速的往海湾别墅赶去。 “少爷回来了啊!”做饭的阿姨见贺臻回来后,立即恭谨的站在一脸和蔼的问候了一句。 “嗯!”男将手中的外套挂在一旁,随后就直接问了一句,“她睡了吗?” “少爷是在问陆小姐吗?陆小姐刚刚回来,现在这个点应该还没有睡着。” “好,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贺臻说完就直接迈着修长的步伐往楼上走去,可是刚走了几步后,又立即停了下来,转过身再一次说道,“以后别叫她陆小姐,这个词我不喜欢,改成少奶奶吧” “啊?”厨房的阿姨愣了一下,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好..好的少爷!” 贺臻的话很简单,陆沫夕将会是贺家的少奶奶,这栋别墅的女主人,他贺臻的妻子。 轻轻推开房间的门,房间的里面的灯并没有被打开,陆沫夕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知道他进来,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睡着,可是两个始终都保持这一种沉默。 男人走了进来,随时反锁上房门,透过月光,一点一点的往床边靠近,嘴角立即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走到床边,男人直接躺在了床上,翻了一个身,从背后紧紧的将陆沫夕搂在自己的怀里。 “听潇旭说,某只小可爱生气了?”男人双手紧缩,下巴抵着陆沫夕的脑袋蹭了几下轻声笑道,“宝贝,你自己一个人生气多无聊,来转过来对着我生气,毕竟我媳妇连生气的时候都是最可爱的。” “谁是你媳妇,还没结婚呢,不要乱叫,把你手拿开!”陆沫夕显然一脸的不悦,直接双开贺臻伸过来的双手。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之间肯定存在着误会,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的画面,陆沫夕的心里依旧十分的生气。 “你不是我是谁的?” 贺臻直接将陆沫夕扯过身体,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然后再一次的抱进自己的怀里笑道,“好了好了,你今晚看到的那一幕,根本就是一件不值得的去解释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家小可爱去生气好不好,来宝贝笑一个。” 男人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一般,一脸溺宠的哄着自己怀里的女人。 只有对着这个女人的时候,贺臻才会收起那一脸的冰冷,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哼,我不管,我就是很生气。”不管不管就是不管,即使这个男人跟她说,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值得解释的事情,但是她的心里依旧压在一层深深的怒火,怎么都散不去。 “媳妇真的生气了吗?”贺臻轻轻的在陆沫夕的脸上亲了一下,捏着她的小脸蛋,“好了媳妇,老公是自己的,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去生气,我要是喜欢那个女人的话,今晚就不回来了,而你看看现在,我还不是乖乖的躺在你的身边,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所以别瞎想了。” “你...你是不是还想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贺臻的话就像是点赞陆沫夕心里怒火的浇油,气的她都想将把这个男人给扔出去。 “你要是喜欢的话,那你就去好了,反正白城的帅哥那么多我...我也去找一个,我们互相绿!”看着陆沫夕一脸赌气的样子,小嘴嘟着,贺臻就直接忍不住笑了笑。 “拿媳妇为什么是选择绿我,而不是选择离开我呢?”男人很是配合的反问道,一边笑着一边低头,直接在陆沫夕的嘴上捉了一下。 “我...我...”女人愣了一下,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解释道,“哼,你那么有钱,又那么帅,干嘛不要你,我又不傻。” “哦,是吗,那如你的愿,明天让财务打一个亿给你?”原本陆沫夕只是想要气一下这个男人,却没想到被这个男人气的半死,他应该说明天给她一个亿,这个男人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贺臻!!”陆沫夕极力的大叫了一声。 看着陆沫夕真的生气了,贺臻突然笑了起来,直接翻了一个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你要干嘛?”女人拧着一股眉头,双手死死抵在贺臻的胸前,刻意的和这个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在想,是不是我每天晚上没有伺候好你,所以你都开始想着该怎么绿我了。”一边将她搂着更紧,一边笑着对身下的女人说道,“宝贝,看来我要更加的用力一些,看你还敢不敢再有这样的想法。” “...” 第一百八十六章:保护江北墨 第二天上午,贺臻向着往常一样,按时按点的来公司上班,陆沫夕依旧待在海湾别墅里,只是她今天早上刚下楼时,一句少奶奶早,让她顿时浑身一愣! “你叫我什么?”陆沫夕像是听错了一般,随口问了一句! “少奶奶啊!”做饭的阿姨一脸和蔼的笑了笑,“是少爷吩咐我们这么称呼您的!您饿了吧,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贺臻吩咐他们这么称呼她的? 陆沫夕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没有一丝的喜悦感,反正就像是无缘无故被人多加了一个根本就不符合身份的头衔一般,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有结婚,贺家的少奶奶还不是她陆沫夕的。 看着站在楼下一排的佣人。 陆沫夕站在楼梯口,对着做饭的阿姨笑了笑,“我还不饿,等会再吃吧。” ** 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贺臻没有抬头,坐在椅子上双手忙碌在键盘上敲打着,随口对着站在一旁的潇旭问了一句,“韩家最近有什么动作嘛?” 自从上一次陆沫夕被绑架以后,韩家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动静,这段时间以来,贺臻一样在关注江北墨的事情,也就没有在去关注韩的动态! 可是韩家最近未免也太安静了吧,就连韩清雅都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早知道那个女人可是特别的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更视陆沫夕为眼中钉肉中刺! 贺臻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韩家最近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但是我们查到韩家好像有派人去欧洲!”说着潇旭将自己手机里面的资料调了出来,递给了贺臻! “欧洲?”男人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皱着眉头,“去欧洲干什么?韩氏集团好像没有和欧洲方面的商业合作吧!” “是的贺总,韩家在欧洲并没有什么商业合作,我查了一下,他们去欧洲的时间是和慕少姐和祁少爷去的时间是一致的!” “什么?和子染还有祁柯一起去的欧洲?”贺臻心里顿时慌了一下,原本以为韩家是一直针对贺家,贺臻最近看韩家并没有什么动作,也就没有多想,可是这样看来,他们很有可能因为是改变了计划! “查查子染和祁柯现在的位置,问问他们那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韩家的人去欧洲肯定是带着什么计划去的!” 而不管他们带着什么样子的计划,必须在第一时间保证那个两个人的安全! “贺总,我早就查过来了,子染和祁少爷现在很好,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虽然他们是和同一时间去的,但是他们下飞机后,我这边就再也没有查到韩家人的消息,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潇旭将自己查到的结果统统告诉了贺臻。 “巧合?”男人冷哼一声,“呵,我一点都不感觉这个件事会是一个巧合,我猜韩家之所以停止一切针对我的事情,大半原因是因为慕家已经重新和我们合作了,可是如果不是跟着子染和祁柯去的话,那韩家派人去欧洲的原因也只能是跟着那个男人去了。” 江北墨跟着慕子染的去欧洲的事情,贺臻早就知道了,虽然江氏传来的消息是江北墨每天都在公司,但是这点小计量又怎么会瞒得过他贺臻。 “贺总您的意思是,韩家的人是跟着江北墨去的?”潇旭突然惊讶的大声喊了出来。 江北墨与慕子染离婚的事情虽然还没有传开,但是这个消息韩的人多半是早已掌握了,动不了贺家,江氏现在不正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吗? 贺臻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派人去欧洲跟着,确保慕子染和祁柯的安全以外,也要确保一下那个男人的安全。” “额,那个男人?”潇旭愣了一下,一脸蒙蔽的抬头看了一眼贺臻,“贺总,您是确保慕小姐和祁少爷的安全以外,还要我保护江北墨的安全?” “怎么?你有疑问?” “不...不是的,我只是好奇,您为是吗要让我保护江北墨。” 他一脸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要不是贺臻突然脸部绷紧,他真的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江北墨柯不是别人,那可是他们贺总的头号情敌,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是两个原本就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贺臻刚刚却让潇旭保护好那个男人的人生安全,真的是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 “谁想保护他了,我只是不想沫夕伤心而已,毕竟那个女人应该很不想那个男人出现什么意外吧。” 虽然陆沫夕现在是和他在一起了,但是对于江北墨曾经的是是非非,那个女人的心里依旧不想那个男人受到什么伤害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你只能是我的 江北墨对于陆沫夕来说,那种感情早已变成了一种家人的感觉,即使是没在一起,如果陆沫夕出现任何意外的话,贺臻在想,那个男人依旧会为了这个女人奋不顾身的去拼命吧。 他很嫉妒这种感觉,但是这就是事实,他贺臻改变不了的事实。 “好的贺总,我这就派人去办这件事。” ** 而所有的事情正如贺臻的想要一样,韩家的人是冲这江北墨去的,既然动不了贺家,那就从江家开始下手,毕竟江北墨现在已经和慕子染离婚了,慕家已经重回和贺家的合作,而现在正好是对江北墨下手的时候。 “公司现在怎么样,有出现什么问题吗?”江北墨来欧洲这段时间,公司都是交给付磊去搭理的,看来看去若的江氏,只有付磊是唯一一个值得他江北墨信任的人。 男人坐在度假村别墅的里的阳台上,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慕子染就住在前面那栋别墅里面,江北墨抱着手中的电脑与付磊进行着视频通话。 “江总,公司一切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与慕家的解约的那些工程,已经被白总接去了,与k集团的合同已经签约成功,只不过汇款的时间还需要等您回来。”付磊简单的将公司最近的情况对着江北墨反应了一下。 “好,白倾言那边的款项不着急,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后,回去打也不急。”在慕家撤出与江北墨的合作时,还没等江北墨说话,白倾言就直接拿着合同甩在他的面前。 贺臻有慕子棠又怎么样,你江北墨还有我白倾言呢。 这是白倾言的原话,真正的兄弟就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开口,他就可以安排好所有的一切。 “那个,江总,我还有一件事,我感觉很奇怪。”付磊的声音突然低了一下,吞吞吐吐的模样像是装满了疑惑。 江北墨看一下前排的别墅,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视线却依旧落在慕子染所在的那栋别墅上,“说,什么事情?” “贺臻派人一些人也去了欧洲,而目的地正好也是您现在的位置,我暂时还未查出什么异样,但是...我怕他对您不利。”作为江北墨的贴身特助加保镖,付磊可是时时刻刻都关心着江北墨的安全的。 而现在他在白城,江北墨在欧洲,即使他去的时候带了些手下,但是心里依旧很担心他boos的安危,毕竟想要弄死江北墨的人数不胜数,贺臻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哦,知道了。”江北墨像是没有听进去一样,看着远处的别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吧,我这边不会有事的,那个男人不会针对我的,之所以过来应该更多是为了保护子染和祁柯吧。” “可是江总,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啊。”付磊突然声调升高,善意的提醒着江北墨,即使贺臻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他们依然要以防万一啊。 男人转过头,视线落在自己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有事情是不得不防,可是防了又能怎样,猝不及防的事情太多,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将她追回来,其他的事情都随它去吧。” 无所谓了,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好的,知道了江总。”付磊刚说完话,江北墨就直接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望视线再一次的落在慕子染所住的那栋别墅上。 祁柯和慕子染住在一起,这一点是江北墨心里最难以接受的事情,一栋别墅里面的房间有很多,但是他依旧感觉自己忍受不了那个女人和这个男人睡在同一栋别墅里。 可是江北墨,即使那个女人睡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也是她慕子染的自由,跟你又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们已经离婚了,她再也不是你的妻子,不是你江家的少奶奶,更那个曾经不顾一切爱你的慕子染了。 丢下手中的电脑,男人一脸面容深沉的俊脸上附上一层淡淡的情绪,那来来回回章乱的步伐,将他那颗不安的心,在这一刻统统的展现了出来。 点了一根烟放在自己的嘴里,那烟雾缭绕的白雾遮住他半办的俊颜,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 那个女人就住在离他不到30几米内的那栋别墅里,而他却只能站在远处偷偷的窥视着,他真的是讨厌死了这种感觉。 丢掉手中的烟蒂,江北墨又抽了一根放在嘴里,身体倚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像是在极力的思考着什么。 “江总,这是您要的酒。”手下将一瓶高浓度的伏尔加放在一旁,因为刚刚他看见慕子染和祁柯抱在一起,所以回到别墅后,就想着喝点酒来散一下自己内心中不悦的情绪,所以就让手下去拿些度数高些的酒来,可是他没想到拿来的却会伏尔加。 男人紧盯着茶几上的酒,心里开始盘算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 “去查一下慕子染住在那栋别墅的哪个房间里,把祁柯的位置也给我标出来。”江北墨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迈着大步往一旁的沙发里走去。 “好的江总,我现在就去。”手下恭恭敬敬的回复着,跟着江北墨来欧洲的这些手下都是付磊亲自挑选的,他们身手都是一流的。 “等一下!”在他的手下刚想转身离开时,就被江北墨再一次叫住了,“在帮我准备一些...” “是,江总!” 第一百八十八章:谢谢你祁柯 身边的手下转身离去,男人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的伏尔加,随后一饮而尽,当酒入喉时伴随着一种撕裂的痛楚,他想用最烈的酒,来抑制住心里极度痛苦的思绪。 不可以,就算是离婚了,那个女人也只能是他江北墨的,即便是他不要的,他也决不允许被任何人染指。 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视线犀利的落在慕子染所住的那栋别墅上,内心中焦急的情绪蔓延至全身,这是的江北墨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反正你已经开始恨我了不是嘛,在多恨一点也无妨。 摔落手中的酒杯,男人双手紧握,身体紧跟着微微颤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颗冰冷的心开始为你蠢蠢欲动了。 ** “听子棠说你喜欢吃鳗鱼饭,这是我第一次做,你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祁柯端着一份刚刚出锅的鳗鱼饭,放在了慕子染的面前。 祁柯原本就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少一个人生活在国外,虽然有专门的人照顾,但是他却依旧养成了一个自己照顾自己的好习惯。 慕子染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她哥哥慕子棠会连这个都跟这个男人说,看着自己面前的鳗鱼饭微微一笑: “谢谢你,祁柯!” “哪里的话,来,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男人伸手抽出一旁的椅子紧跟着坐了下来,双手交叉,坐姿端正,视线满是深情的落在坐在自己对面的慕子染身上。 其实对于祁柯来说,幸福很简单,能够为这个女人做上一顿美味的晚餐,看着她一脸笑意的模样,就够了。 “好吃嘛?”男人温柔的问了一句。 慕子染红着双眸点了点,“嗯,好吃,谢谢你!” 祁柯伸出自己的手,站在身体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擦了一下,“傻瓜,哭什么,喜欢的话,以后每天都给你做!” 虽然祁柯很温柔,对慕子染很好,可是这种感觉更多的像是一种哥哥的感觉,就像是慕子棠一样。 慕子染没有在说话,低头吃着碗里的鳗鱼饭,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上这个男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向爱上江北墨那样去那么深刻的爱一个人了。 江北墨,即使离婚了,你依旧像是一根毒刺一般,狠狠的扎在了我的心里。 ** 午夜! 迷人的夜空使人陶醉,透过一缕温柔的月光,慕子染再一次进入了自己的梦乡,这几天她感觉到十分的疲惫,噩梦连连的她今晚吃了一颗安眠药后,在勉强的睡了过去。 每个夜晚对于慕子染来说都像是渡劫一般,那一次又一次将她地狱的噩梦让她痛不欲生,她很想忘记那些令她痛苦的回忆,可是怎么都忘不掉。 一段可怕的阴影留存在心里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夜的存在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寂静,它使疲惫不堪的城市恢复平静,可是却直接唤醒了慕子染心里的恐惧。 不要...不要过来...江北墨...求求你放了好不好。 梦境中她满身是血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男人一脸冰冷,一步一步像着她的身边走去。 慕子染瞎的全身冒出一层冷汗,紧缩的身体,死死的抓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定又是梦...不可能的,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是即使她知道这画面不过是自己正在做的一个噩梦而已,不管她怎么挣扎,他始终都不能从这场噩梦中逃脱出来。 “放了我好不好...江北墨,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慕子染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一脸苍白的小脸上附一丝痛苦,微微颤抖的薄唇里来来回回重复着这句话。 半年了深情,终究变成了她将用一辈子去忘记的痛苦。 江北墨站在慕子染的床边,静静的看着从慕子染眼睛流出的泪水一点一点划过脸庞,滴落在枕头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去观察这个女人。 可笑吧,结婚半年来,他们之间依旧存在着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入睡,第一次陪她吃早餐,第一次他从床上醒来,身边躺着这个女人... 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们都没有做过,没有手牵手的一起走过穿过马路,没有没给准备过礼物,更没有带她出去吃过饭... 男人轻轻的坐在床边,抓起慕子染的双手,深红的眼眶心里压抑着极度痛苦的情绪。 承认吧,江北墨,你爱着这个女人了不是吗? 可是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已经晚了...慕子染如果我说,我爱你,你还会像曾经那样不顾一切的来拥抱我。 慕子染再爱我一次好不好,求求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江北墨从来都不是一个卑微的男人,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连他自己都开始有些可怜他自己了。 是他做了,他是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推入地狱的...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轻轻的将慕子染的手搭在自己的脸庞,一股热泪夺眶而出,划过他那张俊美的脸庞。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那心脏的地方鲜血入驻,牵出一丝惊人的血肉。 第一百八十九章:不是梦 对不起...是我错了,慕子染原谅我好不好... “不要..江北墨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在去爱你了。”不是不爱了,是不想在爱下去了,爱一个人对于慕子染来说真的太痛苦了,女人深处一个深渊,周遭一片恐怖的话让她再一次紧缩了起来, “不要不爱我好不好,慕子染,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跟我承诺说,你会爱我一辈子的吗,你不是还说你有信心打动我的吗,别就这样丢下我好不好?”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此时的江北墨失控的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像是一个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孩子一般,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恐慌,他在祈求,他想要抹去,祈求这个女人不要离开他,抹去这个女人记忆中那些不堪的回忆。 “不管我们有没有离婚,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江北墨一个人的,即使...你不爱我了。” 男人站起身,脱下自己身边的外套直接丢在地上,上前一步,伸手掀开慕子染身上的被子,附身直接压了下去。 那冰冷的大手覆盖在慕子染的腰部,让刺痛的感觉让她突然从梦里惊醒。 “啊!”她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身体上的力量让她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就不是在做梦,慕子染被吓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双手死死抵在压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胸膛上。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快走开...”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脸庞,只是感觉身上的男人在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紧接着就是金属皮带的声音。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她能够确定的是,这个男人不是和她住在一起的祁柯。 不是祁柯,那又会是谁,难道是江北墨? 慕子染的心里顿时慌了一下。 不会是他的,他在白城,这里是欧洲...况且,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与那个男人的完全不同,一种令人极其想吐的味道,烟酒混在中还带着一丝丝异常的酸臭味...像是好久都没有洗澡的样子。 “你放开我,你到底你谁?”慕子染恐慌的直接大叫了起来,在这种五星级的度假村,应该不会发生这种入室抢劫的事情,为什么...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祁柯..对祁柯就在隔壁,惊恐的下的慕子染直接大叫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祁柯的名字。 江北墨在听见慕子染的嘴里喊着祁柯的名字后,随即停了下自己手里所有的动作,原本慕子染以为这个男人是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可是他也只是楞了几秒的时间而已,随后大手一挥直接扯去慕子染身上那件单薄的睡裙。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慕子染已经被吓的浑身开始颤抖了起来,用力挣扎的想要从这个男人的身下逃离出来。 可是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喊的喉咙都哑了却依旧没又任何来救她。 在听见慕子染的强烈的呼救声时,又那么一秒的时间江北墨很想开口安抚自己身下的女人,可是他不敢,他害怕这个女人会更加的讨厌他。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慕子染最终直接放弃了求救,那浑身颤抖的身体,双眼的眸光里呈现出绝望的惨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辈子我慕子染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吗。 “江北墨...救我...” 女人一张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喊出最后的一句话的时候,直接昏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她真的太累了,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睡觉的那片安眠药在这一刻起着重要的作用。 江北墨在听见慕子染喊出最后那五个字后,浑身一颤,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体的女人,心里狠狠的撕扯了一下。 她刚刚嘴里叫着的是他的名字...? 该死了,他这是在做什么...明明只是想要来看看这个女人而已...江北墨不知道自己真的喝多了,还是这样的方法本就是由心而生,他就是想要了这个女人, 理智瞬间清醒了一半,男人轻柔的拭去慕子染脸上的泪水,附身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 整整一夜的纠缠,在太刚刚泛起白边的时,江北墨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自己满身的抓好,和自己身边依旧深深入睡的女人,嘴里顿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穿戴整齐后,江北墨没有从正门离开,而是一个跃身直接从二楼的阳台上翻身而下。 次日! 临近中午,太阳从窗户折射到慕子染的脸庞上市,床上的女人这次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浑身的酸痛就像是被人碾压过一般,四肢处在一种极度的无力之中。 是..是梦嘛? 慕子染慢慢的坐起来,倒了一口凉气。 那身体上泛红的印记在清楚的告诉她,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第一百九十章:离开欧洲 看着地上凌乱的衣物,慕子染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女人一脸慌张,身体微微颤抖着! 该怎么办,去报警嘛? 内心里的慌乱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就算是去报警的话,那她应该怎么说,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慕子染一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再一次划过她那张苍白的脸颊,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那一道道还未痊愈的伤痕在这一刻撕裂的更加的深刻,痛的彻底。 “咚咚!”就在慕子染处在一片慌张之中时,房间外面的一阵敲门声吓的她在一起紧缩了起来! “子染,你起床了嘛?”祁柯站在慕子染的房间门口,一脸无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奇怪,昨天晚上怎么会睡的这么沉,11点才醒?” 男人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并没有多想,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玩的太累了,导致他这么晚才醒来。 听到祁柯的话后,慕少子染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对着门外慌乱的喊了一句,“嗯,我…我收拾一下就出去!” 她不知道昨晚的事情该不该对这个男人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告诉他...昨天晚上自己被一个她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给强了吗? 她感觉自己说不出口,那遍体鳞伤伤口早已令她痛到了极致,她不想在将这丑陋的一面爆出出来。 “祁柯……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想换个地方!”女人一脸苍白,刚一踏出房门就直接握住了祁柯的手臂! 不管那个男人是谁,离开这里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逃离现在所有的一切,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她不在乎了,反正..反正她这具身体早破烂不堪了。 祁柯看着浑身颤抖的慕子染,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丝的疑惑,皱着眉头紧紧握着慕子染那双颤抖的手,“嗯?怎么了子染,昨天你不是还说要呆一段时间的嘛?出什么了,为什么感觉你的脸色不是太好?” “没…没什么…我只是我只是…”看着祁柯那双深邃的眸光,慕子染收回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眶,“可能是我昨晚做噩梦了吧……总之我们今天就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想看海了,我想去爬山,去古村,乡野也行,我…我想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好不好,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对她…… 看着她异样的情绪,祁柯心里突然开始担心了起来,原本慕子染的心态就不是很好,这么看来应该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怎么了子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是...?” 慕子染摇了摇突然哭着说,“祁柯,我们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们走吧!” 那奔溃的情绪突然涌来,祁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伸手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安抚道,“好,我们离开这里,你先别哭好不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要不然这个女人不会突然变成这样,祁柯的心里极度的担心了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很累,想离开这里而已!” “好,那你先别哭,先吃点东西,然后收拾一下,我就带你离开欧洲。”既然她不想,祁柯也就没有在想要继续问下的意思,毕竟这个女人的心理曾经受过那么深的伤害,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可以理解了。 而他想做的就是好好的陪着这个女人,竟可能的打开这个女人的心结,陪着他忘记那个男人! 在吃完午餐后,慕子染和祁柯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欧洲,可是就在他们刚走出别墅,往车子的地方走去时,一声天崩地裂的响声突然划过天空。 “子染小心!”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慕子染吓了一跳,在她都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一只有力的臂膀就直接将她圈进一个温柔的怀里,死死的护着她的身体。 停在别墅里面的那辆价值不菲的跑车突然发生了爆炸,车身在空中翻滚的一下,虽然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砸在了地上,火花四溅,腾升燃起。 谁都不知道好好的车子为什么会突然发生爆炸,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将也祁柯吓了一跳,看着怀里浑身发抖的女人,急切的询问道: “子染,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慕子染抬头看着祁柯那只受了伤的手臂,心里顿时慌了一下,指着那只流血不止的手臂,突然红了眼眶,“祁柯,你...受伤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他就这样保护你的 男人摇了摇头,紧紧的将慕子染圈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你没事就好!” 这个爆炸肯定不是一个意外,可是祁柯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想对他们下手,不过现在最关键的事带这个女人赶紧离开这里。 “祁少,快走,外面来了一群不明来历的杀手,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就在祁柯刚想带着慕子染从这里离开时,祁柯身边的一个手下,这个男人叫阿治,跟着祁柯也有两年了时间了,他突然从外面慌张的跑了进来,那满是伤痕的身体足以证明门外打斗有多么的激烈。 “该死的!”祁柯的眉头一下紧皱了起来,这突来的状况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咬着牙对着阿治说:“你带着子染从后门走我来掩护,务必要确保她的安全。” “不要,祁柯你不走我不走。”慕子染不知道那些杀手是针对谁来的,但是不管怎样,她都不能丢下这个男人,而且他还受着上,她绝不能就这样丢下他,独自逃生。 “子染听话,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幸好在他来欧洲的时候,带着一些手下,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来保护这个女人,祁柯想都没有想就将自怀里的女人推给自己身边的手下,“现在就带她走,快走!” 手下阿治看了看祁柯,不顾她的挣扎拉着慕子染的手臂,“慕小姐,请您现在就跟我走,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不要,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保护,你快去保护你家祁少,你快点放开我。”不管慕子染怎么挣扎,力量始终都挣脱不了男人的手臂,男人扯着她的身体就急忙的往后面跑去。 正如手下阿治所说的那样,别墅门外的打斗激烈一片,现场很明显祁柯的手下根本就挡不住,这突发的时间,男人捡起地上的铁棍就直接冲了上去。 “祁少小心!”在祁柯刚走出来大门时,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朝着他的身体捅了过来,身体的另一个手下直接奋不顾身的挡了下来,匕首划过手臂,鲜血四溅。 男人捂着自己的手臂,挡在祁柯的面前,“祁少快去就慕小姐,阿治叛变了。” “你说什么?”祁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慌了起来,紧抓着男人的衣领大声的吼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脚重重的踹开朝着自己身边冲过来的杀手,祁柯脸上露出一抹惊恐。 “祁少,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我掩护你,你先走,赶紧去拦住阿治,要不然慕小姐就危险了。”现在这个时候,手下最担心的不仅仅是祁柯的安全,还有慕子染的安全。 手下阿治紧紧抓住慕子染的手,将她拉至别墅后面的马路旁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 看着车里下来四五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慕子染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里又怎么会有车,况且车里还坐着这么多的人?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慕子染直接大喊了一声,“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不要跟你走。” 听到慕子染的大声的呼救生,男人立即露出了一脸猥琐的表情,抓住她的脑袋就直接往车门上狠狠的撞了上去,“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突然狠狠的一松手,慕子染直接无力的摔在地上,男人一脸嫌弃的说道,“把人塞进车里,南门那边也应该快结束了,不管是死是活的,只要带回去,我们就可以交差了。” 不管是死是活? 慕子染的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她真的好好怕祁柯出事情,那个男人明明就是为保护她。 女人一脸痛苦的摊到在车旁,果然他们是有备而来,男人话刚一乱,身边的另外两个男人就直接朝着慕子染走了过来,拉起地上的女人就直接往商务车塞了进去。 “砰!”在车门还未被关上时,刚刚将她塞进车里的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就直接倒在慕子染的面前,瞬间鲜血溢了满地,男人动弹了几下后,就直接一动不动的倒在车门旁。 慕子染不明情况的所在里浑身颤抖着,这样的惨烈的画面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要过来...不过过来,那满地的鲜血像极了当初她躺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面的场面,心里那极具痛苦的撕扯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慕子染整个身体,这段时间来,她正的经历的太过令她恐怖而又绝望的事情了。 女人红着眼眶,紧紧缩在一旁。 “敢动我女人,找死!”一声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她的耳朵,是..是幻听吗,为什么她感觉刚刚自己听见了那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她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男人,可是在这个时候,慕子染的心里竟然有些期待那个男人可以出现在她的身边。 “江总,您先带着少奶奶走,这里交给我就好!” “好,晚点老地方集合,记住一点要注意安全。”在慕子染刚想寻着声音抬头时,江北墨直接伸出手,就把慕子染给扯了下来,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一脸不悦的对她吼着,“怎么?祁柯就是这样保护你的?这就是你离开我以后看上的男人?” 要是他来的再晚一点,江北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救这个女人,不是说祁柯带了手下了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弯腰抱起地上的女人,直接将她塞进自己的车里,在慕子染还未反应过,江北墨就直接紧踏着油门扬长而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那你去死吧 几分钟后,跑车在一栋豪华别墅的门口停下下来。 打开车门,江北墨再一次没有经过慕子染的同意将她从车里扯了下来。 “你...你怎么会在欧洲?”愣了许久后,慕子染这才反应过来,一把从江北墨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你不是在白城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子染之所以离开白城,就是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可是她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也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依旧是一脸冰冷,理了理自己的身上的衣物,随后冷傲的吐出了两个字,“出差!” 除了这样简单的敷衍,江北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回答慕子染这个问题,难不成说自己是过来暗中保护她的安危的? 算了,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毕竟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不是吗? 可是这么敷衍的话,慕子染也不是一个傻子,只是在她刚想再次询问下去时,视线就直接就江北墨脖子上的抓痕给深深的吸引了住了。 那深深的抓痕让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所经历起的一切。 女人红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指着他脖子上的抓痕问道,“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是你对吗?” 一定是这个男人,那抓一道道深深的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江北墨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领口里面抓痕,毫无避忌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其实在你心里,你很希望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对吗?” 对于江北墨来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充其量也只是因为他想她了而已,况且这样的事情,他们又不是没有做过。 他是唯一一个这么熟悉她身体的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江北墨在想这个女人以前是他的,现在是她,将来也一定要是他的,他决不允许被别人染指。 “就是你对不对,就是你,江北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慕子染打了一个哆嗦,双手狠狠的拍打在江北墨的胸口,像一个疯子一般,极力的对着这个男人哭着怒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江北墨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啊!!你告诉我究竟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为什么就是摆脱不了这个男人,她明明就已经离开白城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依旧像是一个阴魂一样,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 江北墨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子染会因为这件事情失控到这个地步,他只是要了她一次而已,这样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慕子染,你冷静点,以前又不是没做过,你现在装什么矫情。” 就这样讨厌被我碰是嘛? 男人的心思与女人的果然不同,江北墨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却把不知道这件事对慕子染来说再一次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装矫情?呵呵!”女人一脸苍白的一把将江北墨推至一旁,哭着吼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江北墨请你搞清楚,我慕子染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什么都可以叫做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懂了吗,就算是我装矫情,你也没有资格这样说我。” “只是一张纸而已,就因为一张纸,你就不爱我了是嘛?” “爱你?”慕子染突然笑了笑,“江北墨你是来搞笑的嘛,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凭什么还要继续爱你,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才爱。” “你不爱我,那你爱谁,那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祁少爷嘛?” “对,我就是爱他,江北墨我就是爱他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慕子染的话将他整个人都吼住了,男人站在原地像是丢了魂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是啊。 她喜欢谁跟你江北墨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你也只是她的前夫而已,你们已经离婚了,这个女人喜欢谁那是她的自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人的眼神如凶狠的狼一般盯着慕子染的身上,紧握的双手像是要撕裂整个世界。 “你真的喜欢他,慕子染我问你,你是不是就真的喜欢那个男人...是不是...” 就真的不再喜欢我了吗?江北墨红着双眸,这种心碎的感觉就像是凌时处死的感觉,他承认以前是他错了,可是他已经知道错了,还要他怎么做。 难道就连一个机会都肯施舍给他嘛? “慕子染..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还会像曾经一样去爱我嘛?”男人红着眼睛,用着一种嘶哑的声音说道! 慕子染感觉这个问题十分的好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苦笑了一声,“江北墨,我也后悔了,后悔曾经那么不顾一切的去爱你...后悔喜欢上你这么残忍的男人!” 不爱了,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再去爱你了。 “滚吧,江北墨,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扰我了…!”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克制自己内心里的情绪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要…子染,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只要你别赶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别在这样推开他了好不好,这段时间,江北墨感觉自己都处在一种惶恐的状态中! 他是真的想好好的补偿这个女人! “做什么都可以?” “对,只要你不敢我走,做什么都可以!” 对于江北墨的话,慕子染笑了笑,“那我让你你去死呢?” 此话一出,江北墨突然愣住了,他从未想好过慕子染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这个女人恨他,却从来都不知道…她恨他已经恨到了这么的地步! “真的…就这么想我去死嘛?”江北墨底笑了一声,身体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他又问了一遍,“慕子染,你刚刚说的是你心里所期望的嘛?” 慕子染整个人说不上话来,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是…这就是我心里所期望的……!” “好,那就如你所愿!” “什么…!”在慕子染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就直接扯过慕子染的手臂,将她往一旁的别墅里扯去! 她慕子染不知道这是哪里,记红着了眼,“你要带我去哪,江北墨你混蛋,你放开我…滚开…” 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江北墨似乎都没有想要松开她的意思,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别墅里面走去! “江总,好久不见,白总吩咐了,从现在开始我一切从听您的安排!”在江北墨刚走进别墅时,一个年轻的男人突然一脸恭敬的走了过来!这栋别墅是白倾言的,在欧洲除了这里,江北墨还真的想不到有哪里比这个地方还要安全得了! 江北墨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年轻的男人,冷声的吩咐到,“给我看住这个女人,不可以让她离开这里半步…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江北墨…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的安全不需要你来负责,你放开我!” “带下去!”直接将怀里的女人推到一旁,让手下的人带进了房间后,转身就要离开! “江总,白总吩咐了,让您也不要离开这里,这里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男人直接伸手拦在了江北墨的面前,虽然白倾言让他一切都听从江北墨的安排,但是保护这个男人才是他最大的使命。 江北墨伸手挡去那个男人的手臂,直接拒绝的说道,“不用了,帮我照顾好那个女人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要是白倾言到了,告诉他,慕子染就交给他了!” 安全?呵呵,对于江北墨来说,现在安不安全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没人会在乎不是吗! 我想让你去死…! 慕子染的话就像是一根锋利的刺一般,狠狠的扎紧了她的心里! 男人双手紧握不住,身体微微颤了一下,视线朝着慕子染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直接转身离开! ** 白城韩家。 “废物,连一个女人都绑不了,要你们这群饭桶能干什么?”韩凡斌在知道计划失败后,整个人都怒了起来。 动不了贺臻,也动不了江北墨,原本他还想从慕家下手的,但是现在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抓到,这让韩凡斌整个人都恼火了起来。 “哥,这件事不那个怪他们,要知道江北墨可是也在欧洲的。”韩清雅坐一旁提醒了一句。 “江北墨,不是江北墨就是贺臻,这两个男人不是死敌,为什么从来都没看见他们打起来过。”男人一脸凶狠,用力狠狠一脚踹在一旁的手下身上,恶狠狠的说道,“一群饭桶,滚都给滚出去。” 手下被吓的浑身颤抖了起来,随即从地上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韩清雅端起手中的轻轻的在自己的嘴边饮了一口,随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了哥,反正我们不是抓到了祁柯了吗,虽然我们要的不是祁家,但是祁柯在我们的手里,慕家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也知道慕家不会袖手旁观,还有我让你回国是想办法接近贺臻的,你看看你最近都做了什么?”原本就想要利用贺臻和韩清雅当年那点不清不清的关系,可是现在这个女人也只是去见了那个男人一脸而已,就被那个男人直接拒绝了。 真是把韩凡斌气的够呛,毕竟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的人就不应该留在身边,就算是他的亲妹妹也一样。 第一百九十三章:拼死一搏 “喂,韩凡斌,你现在说这个什么意思。”韩清雅在听见他的话时有些不高兴了,放下手中的酒杯直接站了起来,“你以为我不想接近那个男人吗,可是现在墨初见在他的身边,我也是没办法好不好。” 韩家和墨家现在处于私下合作的关系,表面上墨家现在与贺家走的比较近,但是私底下却与韩家打成了谋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墨初见,那个女人能帮你抢男人吗?要是那个女人真的和贺臻结婚了,你感觉她还会帮我们吗?” “哎,哥你想多了,贺臻根本就不会看上墨初见那个女人的,你就放心吧!”韩清雅直接反驳道,即使外界传出贺臻已经和他那个小秘书陆沫夕分手,但是根本她的了解,那个男人就算是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娶墨初见那个女人的。 韩凡斌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双手插兜气的直跺脚,“就你懂,你那么了解那个男人,你怎么不去留住那个男人,堂堂一个韩家大小姐,连一个毛丫头都比不过,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你了解那个男人,天天就知道在家里呆着,明天给我去公司上班。” 早知道就不让这个女人回来了,不仅一点帮不了他,整个就知道在家里吃喝玩乐,这一刻,韩凡斌心里似乎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韩老爷当初非要把遗产留给那个男人,而不是他和韩清雅了。 “喂,韩凡斌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啊,韩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虽然他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但是早已是面和心不合,说不好听,虽然他们是兄妹,但是这层至亲的关系中夹杂着一层厚厚的利用关系。 “你...”韩凡斌刚想反驳,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脸怒意的瞪了一下韩清雅,随后接起来从国外打进来的电话。 “什么事情?” “韩总,江北墨好想发现了我们的位置,祁柯在我们的手里,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来救他的,我们该怎么办。”手下将自己现在的情况统统报告给了韩凡斌。 “正想找他,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男人一脸阴暗,冷呵一声,“给我想办法,做掉那个男人,祁柯和江北墨都得死。” 不管了,大不了大家直接鱼死网破好了,韩凡斌现在根本就来不及想这些事情的后果,总之做掉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值得的。 就在手下还未来及的果断电话时,江北墨的车直接从外面冲了那些绑匪所在仓库里,祁柯帮人绑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江北墨从车里走下来时,震惊的不仅仅是祁柯一个人,就连仓库里面的那些绑匪也都愣了好一阵子。 “吆,江总一个人就直接冲过来了,还真是佩服你这种不怕死的精神。”就在大家都沉浸在一旁恐慌之中时,有一个手里拿着刀的男人突然走了出来,干净的脸上带着些许狰狞的杀意,手里那把锋利的砍刀直接对着江北墨的身体。 “没时间跟你废话,把人放了,我可以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对于江北墨来说,什么样的场面他没见过,就这几个小喽喽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面对男人风轻云淡的一脸淡漠的表情,拿到的那个男人突然有些慌乱了起来,依旧拿到指着他说的,“我们七个人还怕你一个人?江总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反正祁柯还在他们的手里,即使祁柯和江北墨并没什么交情,但是他就不信这个男人有什么三头六臂,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从他们的手中救出这个男人? “看不看得起我自己,那也是由我江北墨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既然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江北墨说着就直接抽出车里的一根电棍,就直接往那个绑匪的身边冲了过去。 不是他不怕死,而是现在的江北墨根本就不想去考虑这些,慕子染的那句,你去死吧...占满了他的整颗心房,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对,江北墨我就是喜欢祁柯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你... 江北墨,你滚吧,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江北墨你去死吧... 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男人紧握这手中的电棍就直接冲了上去,一个失神,那绑匪手中锋利的砍刀直接划过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溢满他的整个手臂。 “江北墨!”祁柯突然大吼了一声,江北墨的嗜血让他浑身一颤,这个男人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浑身上下充满一种崩溃而又绝望的气息。 “吆,还以为江总很牛逼呢,怎么?就这点战斗力还想过来逞英雄?”砍了江北墨一刀的那个男人突然讥讽的笑了笑,“早知道就把你的女人给抓过来,或许那样的场面会更刺激一些,你说是吧,江总?” 这话一出,江北墨的脸上瞬间变了,原本早已失去理智的他在这一刻突然清醒了起来,没人能够诋毁他的子染,任何人对她慕子染不敬都得死。 攥紧那双被鲜血染尽的手,江北墨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一双发红而又嗜血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紧紧一瞬间,在那个男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时,就直接被江北墨一脚踹了出去。 “敢诋毁我的女人,我看你就是在找死。”话还没完,男人在一个飞身往另一个绑匪身边冲了过去,连续不断的惨叫声,让被绑在一旁的祁柯都在怀疑,眼睛看的画面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短短几分钟后,那个七个绑匪统统躺在在地上,但是江北墨似乎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手臂以及腹部都受了不同重度的伤。 第一百九十四章:生死一线 男人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咽了一口吐沫,紧握手中的电棍直接往祁柯的身边走去,“就你这样的,也想保护慕子染?祁大少不感觉自己很无能吗?” 就是这样一个连自己逗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想要保护慕子染,真是搞笑。 将手中的电棍丢在一旁,解开祁柯身上的绳子自己大声的骂了一句,“就你这样的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男人,感觉来救你就是一个多余。”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喜欢上这么无能的一个男人,连自己逗保护不了,拿什么来保护慕子染。 祁柯被江北墨的吼的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根本就没想到来救他的会是这个男人,望着他满身的伤害,祁柯突然说了一句,“江北墨,谢谢你来救我。” 虽然他很讨厌这个男人,恨他最慕子染做出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但是一码事归一码,这声谢谢他还是要说的。 “救你?呵!”男人红着双眸,紧紧抓住祁柯的一脸冷笑道,“就你祁柯也配我江北墨舍命来救你?” 他愤怒,他恨极眼前这个男人,可是…那个女人告诉她喜欢这个男人… 喜欢这个男人…… “我根本就不想救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救你也只不过是因为...因为...”因为你是她喜欢的人罢了。 江北墨突然松开了祁柯的一脸,狠狠的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半弓着那具早已疲惫不堪的腰身喃喃了一句,“慕子染,你说,保护你喜欢的人,算不算就是在保护你...” 多可笑啊,真是应了那句话,报应不爽! 祁柯没有听清楚江北墨嘴里说的那句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心里正在承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 他这么痛苦是因为…慕子染嘛? 祁柯的心里突然纠紧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本来就不爱慕子染,可是现在…… “小心!!” 下一秒,在祁柯还未反应过来时,耳边突然传出一声嘶吼,紧接着就自己身边的男人一把推到在地,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扎进了江北墨的腹部,那个曾经是祁柯手下的阿治,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拿着手中的匕首就直接冲了过来。 对,不是七个人,是八个人...祁柯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处在一种紧张得得状态之下,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件事! 一刀…两刀,祁柯看见那个男人弓着背挡在他面前的男人,打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脸吃痛闷哼了一声,鲜血四溅! “江北墨!!” 顺手捡起地上的电棍,直接袭击在那绑匪的阿治的身上,祁柯重重一脚将其踹开! 江北墨浑身抽搐了一下,嘴里溢出一口浓厚的鲜血,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跪倒在地…… 伸手捂住腹部上的伤口,那温热而又急缓血液顺着指甲缓缓流出,杨起,那骨节鲜明的大手,早已被染红! “江北墨,你没事吧,走,我先带你去医院…”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个男人还不能死,祁柯双手颤抖着,原本的他恨极了这个男人,可是这一刻他心里都在祈求这个男人不能出事! “我…我不想死…”江北墨半跪在地上,一脸虚弱的说着这样一句话,“可是…她想让我死…” 可是那个女人想让我死…而我能怎么办… “说什么呢,没人想让你死,江北墨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现在你不能死,你死了…谁来保护慕子染,起来啊…”面对这生死一线,祁柯突然赤红了双眼! “保护她?”江北墨突然苦笑了一声,“她根本就不需要我……保护…而我…也累了…!” 算了吧! 就这样死了也好,该做的都做了… 不就是死嘛,他江北墨又不是没有死过…只是慕子染… 我恐怕没有下辈子了…恐怕再也没有办法去爱你了…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是真的又来生,我江北墨下辈子绕着你走,害了你一辈子,不会再害你两辈子了… 当初慕子染说,只要他江北墨说一句爱她,她就把她的命给他…现在想起这句话…江北墨的心里顿时撕扯了起来! 原来这句话是这么的痛! “祁柯…祁柯你在哪里…”一声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划过江北墨的耳畔! 是慕子染得声音! “祁柯,听到到嘛,你在哪里!”声音越来越近再一次传了过来,而这一次确实慕子棠的声音! “我在这里…”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慕子棠带人来救他了,祁柯扶着江北墨,激动的说道,“江北墨,他们来救我们了,没事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在祁柯还未把话说话,江北墨拿起地上得电棍就直接给了祁柯重重的一击,男人瞬间晕了过去! 江北墨用尽力气撑死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的往一旁的角落里走去! 不能让那个女人看见他现在这副要死的模样,就算是死……他也不想死在那个女人的面前… 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在江北墨刚走到一旁的墙边时,身体完全支撑不了直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不过还好这个位置…应该看不见他…而此时此刻得江北墨却露出一模释怀的笑! 就像是一只狼狈不堪即将死去的狼狗一般,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自己最在乎人的面前! 在他躲起来也得这一刻,他根本就没打算能活着离开这里… “祁柯…祁柯你怎么了,你醒醒…!”看着慕子染一脸慌张的奔向另一个男人得身边时,江北墨的心里突然刺痛了开来! 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看着你奔向另一个男人,慕子染,这样的画面对我来说还真的挺致命的… 要是你奔向的那个男人是我该有多好… 随着视线越来越加的模糊,空气里面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将了一下来,他感觉自己身边变得越来越冷,冷的他正好都窒息了起来! 这样的死法比他上一世坠楼的时候痛苦百倍,千倍! 第一百九十五章:他后悔了 “子染,你别激动,祁柯没事,只是晕了过去…”慕子棠拉着慕子染安慰到! “他…他真的没事吗?”慕子染红着眼睛跪在祁柯的身边! “是的,慕小姐您就放心吧,祁少爷只是晕过去而已,没有生命危险的!”白倾言站在一旁也突然提醒了一句! 这几天白倾言查到了很多关于韩家的信息,在知道韩家的动作后,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江北墨,原本他是不打算来欧洲的,但是在得到慕子棠要赶往欧洲时,索性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看着满地的鲜血,却没有发现江北墨的身影,这一刻白倾言皱着眉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祁柯并没受什么致命的伤,也就是手臂被划伤而已,根本就不可能留这么多的血,在看看七横八竖躺在地上的绑匪,晕的晕也没见到什么致命伤,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男人受了重伤。 “慕总,你们先把祁少爷送去医院,我的人就在外面,他们会跟着你们一起去医院,保护你们的安全。我留在这里处理一下这里的现场。”祁柯的死活对于白倾言来说根本就是无足轻重,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江北墨。 看着满地的鲜血,他必须快点找到那个男人。 身边的手下扶起地上的男人,慕子棠站在一旁拉起慕子染,对着白倾言感谢道,“白总,谢谢你,我慕子棠欠你一个人情。” 这一次白倾言算了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而慕子棠一直都是爱恨分钟,不管白倾言到底是哪边的人,他慕子棠始终都是欠了这个男人一个人情。 白倾言笑了笑,“小事而已,慕小姐和祁少爷没事就好。” 男人微微点了一下头,“那白总,我们就先送祁柯去医院了,一会见!”。 “嗯好!” 慕子棠说完后,就想拉着自己的妹妹跟着白倾言的手下一起往仓库外面走去,可是慕子染却在转身的时候顿了一下自己的脚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转身的这一刻,心脏的地方狠狠的颤了一下。 脑袋的出现的竟然都是那个男人的脸,为什么...为什么想的会是那个男人,祁柯不是已经被找到了吗,为什么她的心里会突然担心起那个男人。 “子染,怎么了?”看着自己妹妹一脸苍白的模样,慕子棠突然担心了起来。 慕子染没有说话,转身看了白倾言。 男人一脸冰冷,面无表情的俊颜中藏着深深的无奈,突然上前一步,对着浑身颤抖的慕子染说了一句,“如果是他对不起,想必他现在已经付出代价了,要是可以的话,慕子染,我倒是很希望你可以在给他一次机会,毕竟他经历过的痛苦不比你少!” 听到白倾言的话,慕子染身体像是被人砍了两半一般,撕裂的感觉痛不欲生,鲜血伴随着致命的刺痛。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嘴里的他指的是谁,可是她该怎么给那个男人机会...即便他们重新在一起,那一幕慕痛苦的回忆也会连续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 他们又该怎样重新开始,反正她是做不到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他说那个男人已经出现付出了代价是什么意思? 再一次对上白倾言的双眸,男人双肩一耸,“好了,慕小姐,我只是说说而已,先送祁少爷去医院吧,剩下的事情有时间细聊。” “是的,子染,我们先送祁柯去医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一开始白倾言是挺看不起江北墨的,毕竟他那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女人下手,而慕子染离开这样的渣男也是应该的,可是现在为了这个女人,这个男人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样的举动着实让他这个最好的兄弟,顿时心疼了起来。 人嘛! 总是会犯错,况且江北墨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毕竟让他们分离,白倾言更喜欢他们可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慕子染没事说话,转身跟着慕子棠走出去了仓库,见他们坐上车里时,白倾言立即吩咐身边的手下在这偌大的仓库里,进行搜索。 他猜想那个男人第一定就躲在这里仓库里面的某个角落,最后果不其然,在一堵墙壁的背后,江北墨满身是血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江北墨,江北墨醒醒...该死的,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还逞什么英雄,白恒快看看这个男人怎么样。”白倾言立即喊来了自己的私人一声白恒,“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除了江北墨那极其微弱的心跳,白倾言甚至都感觉不到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呼吸,白倾言双眸场面没有见过,但是现在江北墨现在的场景,依旧狠狠的刺进了白倾言的心里。 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使他浑身一颤,从未想到过这个不折手段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伤成这样。 白倾言觉得整颗心都被人狠狠的揪住了,心疼到令他有些透不过气。 白恒给江北墨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白倾言扶着江北墨的身体不敢乱动,“怎么样?他没事吧!” 虽然浑身都血但是只要师妹伤到要害的话,就不会死的,而白倾言的心里也一直都在祈求着这个男人千万不能死。 白恒摇了摇头,一脸镇定,“情况不是太好,先送去基地吧,我没多打的把握,只能试试,腹部三刀,刀刀致命!” “什么叫刀刀致命,你都还没治,说什么没有把握。” 白倾言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对着身边的白恒吼道,“这个男人不能死听见没有,他要是死了,老子...老子就把你废了!” 白恒皱着眉头,一脸无语,“现场这么人,就他伤的最重,伤就伤好了,还躲起来,这不就是找死吗?” “废什么话,赶紧送基地!!” 白倾言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头,盖在江北墨满身伤痕的身上,手下拿来担架几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将江北墨台上了救护车上,白倾言所说的基地就是k集团旗下的一个私人秘密医疗基地,那里储备着全球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与最好的医学专家。 “江北墨,你不许死,听见没有,你要死了,老子就去祸害你家慕子染,抢你媳妇...或者我撮合你家子染和祁柯在一起,你信不信...”坐进救护车里面,白倾言深红着双眸对着江北墨吼道。 江北墨是白倾言最好的兄弟没有之一,“妈的,老人可是男人,都没为女人哭过,今天却为了你这个王八犊子红了眼,江北墨如果死了,你感觉你对得起我嘛?” 他不想这个男人死,要是可以,白倾言都将自己的一半寿命拨给这个男人,毕竟兄弟是用来同生共死的。 “你跟我说,贺臻有慕子棠这么一个好兄弟,羡慕人家在白城有帮手,老子放弃欧洲这么大的公司不管,大老远的跑过来帮你,你他妈却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命都不要了,你这个s笔!” 可是不管白倾言在怎么骂,江北墨就像是一具尸体一般,毫无生机的躺在担架上,说实话,现在的江北墨确实不想活了,因为慕子染的那句你去死吧... 所以他打算如了那个女人的心愿,就当是欠她的一下子统统还了。 “江北墨,你他妈在不醒老子现在就把你送到慕子染的身边,让她看着你死!” 白倾言的话刚一落,江北墨突然咳呛了起来,一口浓烈的鲜血喷溅在他的白衬衫上,那高级私人定制的白衬衫立即印出来一道鲜红,来不及多想,立即附身紧紧握着江北墨的手,“喂喂,醒醒,醒醒,江北墨你他妈给老子坚持住,听见没有,要不然老子现在就把你送到那个女人的身上,让你功亏一贯!” 果然一提到慕子染,这个男人就会有所触动,江北墨很是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无力的扯着白倾言的衣角,用尽力气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她...没看到我吧...” 对于江北墨来说,与其让那个女人看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好了。 他不需要来自那个女人任何的同情,即使是死,他江北墨也要死的壮烈些,也不会死在那个女人的眼前。 见江北墨恢复了一些意识,白倾言心里顿时有了些希望,抹去眼角的泪水继续大骂起来,“老子救了你,你醒来第一句竟然问的是那个女人,妈的兄弟没法做了,我要跟你绝交!” “好...”江北墨冷笑一声,虽然呼吸微弱有些顿挫,但是语言依旧肯定的说道,“只要你舍得,那我们就绝交..” 白倾言一脸嫌弃道,“咦,什么真舍得...真恶心,这话还是留着对你家子染说吧!” 男人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江北墨开玩笑的一句话,让白倾言浑身都感觉不舒服。 江北墨没在在说话,一脸虚弱的笑了笑,那被鲜血渲染全身的画面,显得极其触目惊心! 男人蹲下身体帮身边的医生搀扶了一下江北墨身体,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说了一句,“就这么怕被她看到嘛?” “怕!”男人想都没有想直接读懂了白倾言的话,苦笑一声,“毕竟…我不想让她可怜我...!” “就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况且还是为了一个他江北墨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 男人轻轻低笑了一声,拿腹部上的伤口突然绽裂开来,痛的他浑身一紧,他说,“做错了事,本就该付出代价,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白倾言,你知道吗...我后悔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活着就有机会 他真的后悔了…后悔了伤害了那个女人,多么优秀的女孩就这样被他毁了! 白倾言一脸无奈得摇了摇头,“我早就提醒过你的,你自己听不进去怪谁!” 后悔了! 这三个字说的轻巧! 却承载了无尽的痛苦与悲伤,不是简单的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所有的一切! 江北墨松开白倾言的衣角,双手无力的垂在一旁,红着眼眶,薄唇哆嗦着苦笑一声,“是啊…你早就提醒过我的…” 不止是他,陆沫汐曾经也提醒过他的,只是他没有听罢了! 心脏揪紧着浑身颤抖,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江北墨这才意识到自己曾经做了多么滚蛋的事情! 男人闭上眼睛,泪水划过苍白俊颜,“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白倾言拍了拍江北墨的肩部安抚道,“活着就有机会,先把命保住...” 活着就有机会? 江北墨冷息一声,活着就真的有机会嘛? 可是那个女人分明说过她不想让他活着,男人浑身紧缩了一下。 当初义正言辞说不爱她的人不就是你吗?当初说不要那个孩子的人也是你,不仅如此,她还因为你断了一根手指…! 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现在还希望那个女人给你一个机会! 你配嘛,江北墨! 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男人睁开眼睛,那空洞的双眸中装满了无声的痛苦,那不寒而栗的画面像是播放器一般,一幕又一幕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身体崩溃,双手死死抓在两旁,极力压着内心里的痛苦,猛的咳呕了一下,一股浓厚的鲜血在一次涌出,身体瞬间去了所有的力气! “特么…江北墨你干嘛,你松手,要死啊你!”刚刚还好好的,白倾言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脸色突然一片惨白,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快快快,镇定剂拿来,好不容易止住血,折腾个毛毛!”对于想死的人,白恒从来都是懒得搭理,即便他是一名医生! ** 祁柯被送进医院时,一直都处在昏迷之中,不过除了手臂上那一道伤口外,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医生说过几个小时就会醒。 慕子染一直都陪在病床边,一刻都没有离开,从中午一直到晚上8点多,像是丢了魂一般面色苍白。 慕子棠买了一些吃得,端在慕子染的身边,一脸心疼道,“好了子染,祁柯已经没事了,估计明天早上就可以醒来,你先吃点东西,一会我送你去休息,不要太担心了!” 慕子棠以为慕子染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祁柯,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慕子染有些担心祁柯以外,心里揪紧的原因是因为江北墨。 幸好慕子棠及时出现在这里,要不然慕子染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女人双眸微红,直接扑进了慕子棠的怀里,哭了起来,“哥...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忘不掉那个男人...!” 她努力了,她真的很努力的去忘记了,可是依旧忘不掉那个男人怎么办,他的影子依旧时时刻刻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她才能做到忘记那个男人,这世界上有没有什么能够抹去记忆的办法,能让她彻彻底底的忘记那个男人。 看着慕子染哭的泪流面满,慕子棠的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自从认识了江北墨,慕子染就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慕子染了。 男人轻轻的拍了拍慕子染的背后,像哄着孩子一般的亲切的安慰道,“子染,你不要多想,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不要再去想他了,那个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原本以为江北墨会是一个好男人,可是现在看来那个男人也就是一个人渣而已,衣冠楚楚却做着一些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不是的哥,不是这样的,你根本就不懂。”慕子染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身体的上的痛楚,内心中的煎熬再也一瞬间统统爆发了出来。 她紧抓了慕子棠的手臂,扑在他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没事了子染,有哥在,以后哥保护你!”从小到大慕子棠最宠的就是这个丫头了,男人慢慢的松开慕子染的身体想要稳定一下她的情绪,可是刚垂下自己的视线时,就看见慕子染脖子下方布满了吻痕,顿时心里一惊。 在白倾言的别墅接待慕子染的时候,因急着去就祁柯根本就没仔细观察到慕子染的异样,他还以为她的妹妹这副失魂落魄的状态是因为绑架受到了惊吓。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并没他想的这么简单,那个男人一定来找过慕子染。 “谁做的,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慕子棠伸手拉了一下慕子染的一脸怒意四起,“告诉我,是谁干的,祁柯还是...” “不对,祁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那个男人做的对吗?是江北墨对不对,慕子染你说话,告诉我是不是江北墨干的?”慕子棠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死死按住她的肩膀。 慕子染浑身颤抖,哭着摇着头什么都不肯说,“哥,你别问了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再问了..不要再提那个男人了!” “是他对不对,那个男人又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对,妈的,我去杀了他!”都离婚了,慕子棠怎么都没想到,江北墨也会跟着慕子染来欧洲,还对他的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男人赤红了双眸,顿时怒意四起,可是就在他要刚要转身离开去找江北墨算账的时候,再一次被慕子染抱住了,女人在这一刻哭的更加的惨烈,“不要,哥你别去,我真的不想在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牵连了,不要去找他好不好,更不要再提江北墨这个三个字好不好...哥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提了...” 别再提江北墨三个字了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在提起那个男人了,她不想听到这三个字...慕子染像是疯了一般,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情绪完全失控! “好好好,哥不提了,子染你别激动,你放松!”慕子棠紧紧的将自己的妹妹拥在自己的怀里,极力的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了,乖,不要在去想了!” 看着自己妹妹变成这副模样,慕子染的心里顿时揪疼了起来,那个男人到底是有多狠,才能将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折磨成现在这副模样。 男人双手紧握,心里即是恨极了江北墨,心里又是心疼死了慕子染。 ** 江北墨在被白倾言送到基地后,经过整整七个多小时的手术,这才会白恒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腹部三处致命的岛上,缠的厚厚的一层纱布,白倾言也是一直呆着基地,直到江北墨被白恒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人没事了,明天一早送到医院去吧,毕竟基地这种地方只适合救治不适合养伤!”白恒虽然一直待在白倾言的身边,是他的私人医生,但是并不是他的手下,他和白倾言一样,都是韩老太爷从孤儿院带出来的,一起效忠韩凡铮。 听见江北墨没有生命危险,白倾言一颗揪紧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了下来,毕竟只要这个男人能活着什么都好,只要活着,或许他和那个女人就有希望。 男人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对着白恒说了一句,“嗯,好,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他交给我就好,辛苦了!” “切,就会说这种没用的话,能不能来点实际了,比如涨点工...”白恒还未说完话,白倾言的一束冰冷的眸光就直接折射了过来,男人翻了一个白眼,一脸不服气小声的低估了一句,“哼,早知道就不救了,让他死得了,反正也不是我们k集团的人。”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江北墨的死活对于白恒来说无足轻重,但是对于白倾言来说那可是他过命的兄弟。 “咳咳,那啥,我也忙了一晚上了,回去补觉,估计他明天一早就能醒,送到医院养上一个月就差不多了!”白恒说话话,立马就消失在了白倾言的面前。 虽然他不是他的老大,但是白倾言毕竟是k集团的总裁,职位上可比他白恒高的很多...嗯,好吧,其实不是这样的,其实是因为他打不过这个男人而已,哈哈! 白恒前脚刚一走,身边的下手就直接走了过来,恭敬的站在白倾言的身边,“白总,付特助接到了!” 在江北墨刚一出事的时候,白倾言就直接打电话通知了付磊,再怎么说,付磊也是江北墨的身边最亲的亲信,把这个男人叫过来,这个男人用起来也顺手不是吗。 江北墨被白倾言身边的手下推进了一旁的房间里,男人突然松了一口气,“嗯,知道了,让付磊去照顾江北墨吧,你们没事的话,该干嘛干嘛去!” “白总,还有一件事情!” “嗯?”白倾言眉头紧皱,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手下,“说,什么事?” “韩少爷让您现在动身回白城去...”手下吞吞吐吐的声音,让白倾言立即浑身一颤,要只是他这才回欧洲的事情,并没有提前跟韩凡铮报告。 可是韩凡铮却让他现在回白城,很明显时知道他现在人在欧洲! “现在就回去?”男人一脸惊讶! 手下低着头,再一次说道,“是的白总,韩少爷让您,现在,立即赶回白城!” 现在立即马上赶回白城?白倾言瞬间有一种心态幻灭的感觉,咬着牙,一脸深沉道,“知道了,下去吧!” 完了完了,他老大虽然只是一个没有他大的小屁孩,但是...生起气来的话,他还真的招架不住! 妈的都是江北墨这个贱人害的,白倾言在心里咒骂道,要不是因为来救这个孙子,他又怎么会突然来到欧洲,这个男人还他妈的在他的面前要死要活的,对得起他的一片真心吗? 见到付磊,将江北墨现在的情况跟付磊交代了一遍后,白倾言就直接坐上飞机赶往白城! 第一百九十七章:不解释 第二天一早,江北墨被白恒和付磊送样了当地一家最好的医院! 只是车子刚停进医院得大门时,江北墨突然醒了过来,睁开双眸望着自己现在深处的环境,男人深深的喘息了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动了一下! 腹部上随机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疼感,男人紧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腹部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付磊见状立即上前,紧张得关问着,“江总,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您刚做完手术,现在送您来医院休养!” “休养?”男人掀开盖在自己身体上得被子,再一次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实如付磊所说的那样,他现在应该在救护车上! “你怎么来了,你过来欧洲那公司怎么办?”江北墨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双腿撑在地上,想要坐起身体,可是就在他刚一坐起身体时,一阵撕裂得痛感突然袭来,男人一脸吃痛,闷疼了一声,鲜血从绑带里面溢了出来! “江总,您现在还不能动,刚刚做完手术,你快点躺着!”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老是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 “问你话呢,谁叫你来欧洲的!”男人直接甩开付磊的手臂,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双冰冷的视线直接落在了付磊的身上! 听到后面的声音后,白恒从副驾驶走了下来,双手抱胸,一脸嫌弃道,“我连来的,咋了?江总有什么问题吗?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叫你的人过来照顾你,难道不成还想我来照顾你?” 今天一早白恒就听说白倾言被他们的韩少爷连夜召回了白城,肯定没什么好事,而且弄不好连他也会受牵连,就因为面前这个无关紧要的男人! 一想到这里白恒的心里就难受,“自己受多重的伤,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嘛?好不容易花了7个小时把你救回来的,你能不能照顾你一下你身边人的感受!” 反正这个男人又不是他的上司,看不惯,不怼他干嘛! “白恒,你够了,再怎么说…”付磊当然帮着江北墨说话! 男人白了一个眼,“怎么?我说错了,自己想死我还不想救呢,你心疼你家江总,我还心疼我俩白总呢!” “你…!” 江北墨突然拦下了付磊,白恒说的很对,当时的他确实很想就这样死了算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好了付磊,既然来医院了那我们就走吧!听你的,去医院修养一段时间!” 白恒站在车下依旧不了不屑,“这就对了吗,追个女人而已,不活着你怎么追,你要是死了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没有机会了好不好!” 讨厌归讨厌,但是在怎么说,白恒也要给白倾言面子的,毕竟他们可是最好的兄弟! “谢谢你,白恒!” “切,假客气,走吧,带你去病房,你现在得情况至少也要躺和两个星期,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白恒扫了一眼江北墨,随后招呼着几个手下过来帮忙。“把担架拿过来,将江总送进三十四层的vip病房!” 江北墨依旧一脸的苍白,捂着自己的腹部直接将白恒的话打断,“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进去,这点伤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死不了。” “江总,您这样不行的!”付磊直接反驳,“您不能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白医生刚刚也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让伤口裂开了。” 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了,这个男人才休息十几个小时而已,就想下床走了,真的不知道是该佩服这个男人的勇敢,还是说他不要命了。 反正付磊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江北墨的提议,不管怎么样,这一次真的不能在让他乱来了。 可是江北墨决定的事情,又有谁能拦的住呢,男人松开抚在自己腹部上的手,很是费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拿起一旁的外套套在自己的身上,不顾付磊的劝说,直接从车上走了下去。 白恒一脸的无奈,皱眉眉头站在一旁,只是愣愣的看着没有进行任何的劝说,反正身体是自己的,他的死活对于他白恒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江总,您...”付磊看着江北墨走下车,紧跟着也跳了下去,跟上去搀扶着。 “白医生,这...”站在一旁的手下一脸惊叹,江北墨的体质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受了这么重的伤依旧走的这么的潇洒。 白恒冷呵了一声,伸手重重关上车门,“你随便去,反正我已经把这个男人送到医院了,至于他的死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付磊已经来欧洲了,那接下来照顾江北墨的事情,就不会落在他的肩膀上了。 付磊搀着江北墨一步一步的往医院的大厅里走去,每走一步,那张苍白的面孔中就加附一层紧张的气息,那指节分明的大手很是有力的抓住付磊的手臂。 “江总,要不要休息一下!”付磊一脸心疼的问道。 “不用,我没事!”江北墨强撑着自己的身体,面无表情的俊颜下,强忍着极大的痛苦。 穿过医院的大厅,电梯刚一打开时,慕子染就直接撞进了江北墨的怀里,手里端着的饭盒直接掉到了地上,女人刚想抬头说一句对不起,就直接迎上了江北墨那双冰冷的双眸。 “少奶奶...”付磊下意识的叫了一句,毕竟这个称呼已经叫了快一年的时间了,一时半会依旧改不过来。 女人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慌的表情,“江北墨,你怎么在这里,你又想做什么?” 祁柯刚一出事这个男人就出现在医院里,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慕子染见到江北墨的第一时间,就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深深的敌意,还没等江北墨开口说话,她就已经抹杀掉了他还没来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江北墨的手指紧紧,将原本想要对慕子染说的话统统咽回了肚子里,现在他的身体极其的不舒服,根本就没有力气和这个女人争吵下来。 望了一眼慕子染那掉落在地上的饭盒,他明白了,祁柯应该也在住在了这家医院。 “怎么不说话了?不过江北墨,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请你离我们远点,这里不欢迎你!”因为前天晚上的事情,慕子染的心里已经对这个男人升起了一个大大的芥蒂。 祁柯并没有醒来,她并不知道祁柯就是这个男人救下的,所以心里依旧对江北墨保持了一种深恨的敌意。 付磊站在一旁扶着江北墨的身边,急切的解释道,“少奶奶,您误会了,我们江总昨天为了...” “付磊...”江北墨直接打断了付磊的话,紧握着他的手臂声音细微的颤抖道,“算了,我们走吧!” 男人双眸深沉了一下慕子染,心里顿时扯痛了一下,他在想,即使这个女人知道了是他救那个男人,应该也不会感谢他,说不定还在心里盼着他为什么不直接死在那个地方吧,毕竟是她亲口告诉他...她很希望他死。 “可是,江总...明明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您为什么不跟少奶奶解释清楚呢?”付磊真的很想他们的少奶奶能够回到他们的江总身边,毕竟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女人差了点就死了。 江北墨走进电梯,双手抚在一旁的墙壁上,红着双眸,伸手紧拽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苦笑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在她的心里,巴不得我死了最好,既然是这样,那我还能说些什么。” 想起昨天下午慕子染一脸紧张的冲到祁柯的身边时,江北墨的心里就像是被狠狠的撕裂开一样。 慕子染要是当时我没有躲起来,你会不顾一切的冲向我的身边吗? 会在乎我嘛? 算了算了,不能假意的设想了,那个女人明明亲口跟他说,想他去死的,要是看见他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还指不定心里有多开心呢。 在电梯门关上后,慕子染足足了冷了好久这才捡起地上的饭盒,就往医院的餐厅里走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男人时,整颗心就像是炸裂开来一般,一直窒息的感觉瞬间席间全身。 等她刚买好饭回到祁柯所在的病房时,那个男人正好从病床上醒了过来。 “祁柯,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慕子棠坐在一旁,看见祁柯醒来时,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慕子染放下手中的餐盒,也紧跟着走到他的床边。 “祁柯,你醒了!” 男人皱着眉头一脸的吃痛,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问了一句,“这是哪里啊!”为什么他的头这么痛,就像是被人狠狠从背后敲了一棍一般。 “这里当然是医院啊,你被人绑架了,你忘了?”慕子棠提醒了一句,“不过还好,现在没事了,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修养几天就好了。” 慕子棠和慕子染小心翼翼的将祁柯扶了起来,半躺在床上,看着祁柯没事,慕子染的心里也开始放心了起来,毕竟这个男人是为了救她,才会帮人绑架的。 男人仰靠在床边,努力的顺着慕子棠的话去回想着,他被人绑架了? 绑架... 突然几个锋利的画面一下子涌入祁柯的脑海里,男人一脸惊恐的睁大眼睛看向身边的两个人,急忙的问了一句,“江北墨呢?他怎么样了?” 慕子棠一脸疑惑,“好好的提那个男人干嘛,他又没跟我们在一起,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样了?” “没跟你们在一起?”男人心里顿时惊恐万分,“你们在仓库你,没有见到那个男人吗?怎么可能,他明明为了救了身受重伤,你们去救我的时候,没有看见他?” 祁柯的话,深深的刺进了慕子染的心里,痛她的整个人惊慌失措了起来,“你...你说什么?是那个男人救了你?” 怎么会,江北墨怎么会去救祁柯,况且...今天早上她遇见那个男人的时候...慕子染想到这里心里瞬间恐慌了起来,难道那个男人刚刚一脸苍白的样子,就是因为... “子染,虽然我很讨厌江北墨,也很恨他伤害过你,但是昨天确实是江北墨救的我。”一码事归一码事,他祁柯确确实实欠了他江北墨一个人情。 第一百九十八章:我活该 江北墨被送进病房时,因身体过于疲惫,直接昏睡了过去,身边来了好几批的医生来帮他检查身体,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慕子染的脸直接映在了他的双眸里。 是梦嘛? 男人一脸苍白嘴里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伸出手想要去触及一下那个女人的脸庞,可是当他刚一伸手那张清晰的脸庞,随即直接消失在偌大的房间里,江北墨那双修长的大手停放在半空中,心里顿时刺疼万分。 果然是梦,要不然那个女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即使是梦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施舍,能在梦里看见那个女人,也算上是一种极大的心理安慰。 右手落下重重的砸在床边,一阵极力的刺痛,男人慢慢睁开双眼,满身虚汗的从梦中惊醒,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推门而进,慕子染就直接外面走了进来。 付磊站在身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想打扰这安静的气氛,索性什么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尴尬的皱了一下眉头,看了江北墨一眼,随后直接转身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江北墨愣了好久,刚刚那个画面是梦,那现在难道又是梦?他真的好像掐一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这个女人竟然过来找他了? 自从付磊出去以后,房间的气氛又多加了一层尴尬,慕子染双手紧握,对着江北墨那双冰冷的双眸时,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女人微微向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我...我是来...” “慕小姐,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这里可是我江北墨的病房。”江北墨率先的开了口,那声音冰冷的令人浑身一颤,苍白俊颜上也附上了一层警觉,除了走错房间,他根本就想不到任何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慕子染松开紧握的双手,抬头看着江北墨,她说,“我没有走错房间,我就是来找你的。” 要不是祁柯说,慕子染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是江北墨救了他,看着半躺在病床的男人光着膀子,那腹部以及手臂上依稀缠着厚厚的绷带,甚至有几处还能清晰的看到印在纱布上的血痕。 看到这样的画面,慕子染的心里顿时揪紧了一下,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男人昨晚明明就在现场,为什么...为什么要躲起来,明明就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还是说...是因为不想被她看见? 想到这里慕子染顿时红了双眸,而早上的时候,她竟然还误会这个男人... “你?是来找我的?”男人躺在床上,半撑起自己的身体,换了一个姿势问道,“有事?” “嗯,有事!”慕子染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江北墨鞠了一躬,“我是来根本说声对不起的,早上是我误会你了,还有...还有就是谢谢你救了祁柯。” “所以你是为了那个男人,特地感谢我的?”江北墨感觉慕子染这样完完全全就是多此一举,他心里一点都不想救那个男人,要不是这个女人说...说她喜欢他,他江北墨才不会舍命去救那个男人。 而慕子染现在还特地来感谢他,感谢他救了她喜欢的人,这真的是一件极为讽刺的事情,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扎进了江北墨的心里。 “是,谢谢你,江北墨,谢谢你救了祁柯,也...也救了我!”慕子染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与其说是来感谢这个男人,不如说是想来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样了。 江北墨坐在躺在床上冷呵一声,“谢谢我救了祁柯?呵呵,慕子染你以什么立场来替他谢我?亲人?朋友?还是...女朋友?” “我...”慕子染看着江北墨,脸色有些惨白。 见慕子染不说话,江北墨继续冷笑道,“怎么?问道你慕子染的心里了?呵,知道你在乎那个男人,可是慕子染你也不需要拿那个男人来这么讽刺我吧,真不知道你是真的来感谢我的,还是过来故意让我不舒服的?” 他江北墨在乎慕子染,全世界都知道,他一点都不相信这个女人自己不知道。 “江北墨,我没有!”慕子染直接大声的反驳道,“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男人深深的盯在慕子染的身上,继续冷笑道,“慕子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喜欢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希望你能够回到我的身边,然而呢?你嘴边挂念最多的就是那个祁柯。” “也是,你都已经亲口说喜欢那个男人了,而心里最希望的就是,我江北墨现在立即直接死掉不是吗?”江北墨说道这里里声音不自觉的梗咽了一下,失控的情绪让他整个人垮了下来。 男人顿时赤红了双眸苦笑道,“不过,慕子染,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 他努力了,他真的努力想要就这样死去,可是天不遂人愿,他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老天还是让他活下来了。 “不是这样的,我那天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慕子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会给这个男人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我不知道你就在现场,我不知道你会去救祁柯,我...” 她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就在哪里,慕子染的心里顿时疼了起来,要是她知道那个男人就在那间仓库里,她就算是死也不会丢下他的,可是她真的没看见... “气话?呵呵,慕子染你让我江北墨死,我江北墨又怎么能活,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努力的去死了,昨天看着你一脸紧张的跪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的时候,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吗,那一幕比让我死掉都还要痛的彻底。”整段话江北墨几乎是吼出来的,慕子染被江北墨这幅样子吓的浑身抖了一下。 “不是这样的,江北墨,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痛苦吗?”他江北墨的心里不好受,难道她慕子染的心里就好受了吗?女人红着双眸也对着江北墨喊了一句,“就算是我让你死,那也是你活该不是吗?是你先伤害我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喊痛,而且我们已经离婚了,是你自己跑来欧洲的,明明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而已。” 她从未让他这么舍命的去保护任何一个人,都是这个男人自愿的不是吗,况且,能不能不要把种事情统统都退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曾经她那么爱这个男人是他自己不要的,是他亲手毁了她所有的一切,现在她离开了,这个男人又死乞白赖的跟着她,说什么一切都为了她,活生生的把自己演变成了一个弱者。 慕子染的心里顿时狠狠的抽痛了起来,她做错过什么吗?即便是现在她喜欢祁柯,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活该,我自作多情?”男人掀开身上的被子,直接从病床上走了下来,撕心力竭的对慕子染吼道,“是,我江北墨活该,我江北墨自作多情,我江北墨就应该现在就去死,这样你满意吧,慕子染你放心好了,我早晚有一天会如你的愿去死的,不会让你等的太久!” 是他欠了这个女人,他江北墨没有资格喊无辜,可是...可是他现在还不想死,他真的好想活下来,陪在这个女人的身边。 慕子染求求你好不好,求求你...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江北墨浑身颤抖着,声线梗咽,慕子染被江北墨吼的瞬间流下了眼泪,她感觉自己心脏的地方扯痛的快要炸了开来,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将江北墨一把推开,“难道不是这样吗?曾经我那么喜欢你,而你江北墨做了生命,你说你痛苦,那我呢?我不无辜吗,就因为喜欢你,我慕子染何尝不是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是你活该!” 这个世界是最不值钱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她慕子染从未要求过这个男人什么,可是现在这个加害者反而变成了受害者,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啊。 “我活该?”江北墨突然发疯的冲到慕子染的身边,不顾自己身体伤口的撕裂,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嘶吼道,“是,我活该,我江北墨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吗,既然这样,那慕子染你杀了我吧,你不是很想我死吗,来来来杀了我。” 松开慕子染的手臂,男人伸手抽起一旁的水果刀就直接递给慕子染,锋利的刀尖直直的对向自己的心脏的位置,“拿着,往这里插进,你不是就想我死吗,你不是喜欢那个男人吗,慕子染我成全你,来,动手啊!!” “江北墨,你住手,你疯了...”江北墨用尽力气紧紧抓住慕子染的手,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在一点一点的往他的心脏逼近,女人心里顿时慌了起来,整个人哆嗦着,“你放手,你快点放手啊,江北墨!!” 这还是慕子染第一次见到这么失控的江北墨,那双赤红的双眸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可是事情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不是吗。 自食恶果又有什么不对。 “慕子染,我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亲手了结我的机会,现在就动手杀了我,从今以后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次机会 “你疯了吗,江北墨,你快松手啊,快松手!!”慕子染浑身颤抖的往后退了一把,双手用力想要从江北墨的双手抽离出来,那把锋利的匕首在一点一点的往江北墨心脏的地方移动着,吓的慕子染直接哭了起来,她梗咽的抽泣道,“不要,江北墨你快放手,我不想你死,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让你死,停下来,快点停下来...” 她那么爱他,又怎么会让他去死呢,那天所说的话也不过只是气话而已。 看着完完全全失控的男人,慕子染的心里撕痛了起来,“为什么一点要这样逼我,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没想过真的让我死?”江北墨赤红着双眸,紧紧盯着慕子染那张早已泪流满面的脸,“慕子染,既然你不想让我死,那我们就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知道都是我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可是我已经后悔了,别再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他真的讨厌死了这种感觉,他想尽办法去弥补这个女人,只要这个女人能够原谅他,哪怕是现在让他去死,他江北墨都愿意。 慕子染摇了摇头哭着说道,“不可能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江北墨,你别再纠缠不清了好不好,以前你说过的,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爱我。” 是他亲口说永远都不会爱上她的,是他亲手毁了她所有的一切的,为什么现在又跑过来说他爱她。 对于慕子染来说,江北墨现在的爱就如同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完完全全的讽刺了她以前对他的爱,那时候的慕子染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不顾一切的奔向他,将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这个男人,可是最后呢? 呵呵,真是可笑,失去后才懂的什么才是最真会的。 不可能了,他们再在一起了,她忘记掉那一幕幕残忍的画面,忘不掉这个男人的手段。 “不会的,子染,你相信我好不好,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的。” 男人丢下手中的水果刀,伸手用力将慕子染扯进自己的怀里,禁锢着她的腰部,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他不相信这个女人就直接这样不爱他了,他不相信她对他一点都没有感觉了。 将自己的身体贴近,男人大手慢慢的上浮扯着慕子染的衣服,那简单的动作让慕子染顿时浑身一颤,“不可以,江北墨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你发泄的工具,你快放开我...” “工具?”听到这个两个字时,江北墨突然冷笑了一声,“即便是工具,慕子染那你也只能是我的,即使我江北墨丢掉的女人,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不可以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这一次江北墨心里顿时升起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不管这个男人爱不爱他,他都不会让她和被的男人在一起。 慕子染双手被江北墨紧紧捏在身后,男人用里一推,慕子染一个翻滚就直接被他压在了一旁的病床上,江北墨所住的病房并不是简单的病例,而是这家医院里vip的单间,连床也是2米宽的豪华大床。 “江北墨,混蛋,你放开我...你滚开...”他不能这样对她,她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老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对她,慕子染双手用力拍打着江北墨的肩膀,可是即便是这个男现在受这重伤,不管她怎么用力,始终都无法从他的身下逃脱出来。 听到慕子染的怒吼,江北墨顿时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是吗?明明以前你很喜欢我碰你的...” 以前的慕子染每次和江北墨在一起的时候,即便那时的他根本就不爱这个女人,可是他看的出来她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适合,可是现在...慕子染的看他的眼中除了厌恶就是厌恶,他看不出一丝的享受。 “我需要跟你解释多少遍你才能听到懂人话?以前那是因为我喜欢你,现在...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嘛?” “不喜欢我?”男人冷喝一声,伸手捏着慕子染的脸说道,“没事的,我会让你喜欢的上的,既然曾经喜欢过,多找几次感觉你就会再一次喜欢上的。” “江北墨,你别让我恨你!!” 慕子染狠狠的冲着他怒吼了一声,可是男人根本就不顾她的威胁,一双大手用力一扯,身上的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就直接撤了下来,一股寒意直冲了过来。 “不要...唔...”慕子染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张被放大的俊颜,一股强烈的电流直接涌进心脏,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他的身上依旧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她明明记得...那款香水是她亲自为他挑选,而他不要的... “要恨就恨吧,我情愿让你恨我,也不情愿你成为别人的女人,慕子染你只能是我的。”男人扯过慕子染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部,声音呢喃的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不...不可以这样对她,她不能再一次又一次的沦陷在这个男人的诱惑之下,慕子染急促的呼吸着,这种窒息的感觉让她极度的害怕起来,可是更加让她害怕的是每次见到这个男人时,她的心里又无比的慌乱起来。 她要离开这个男人,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的江北墨就像是一个疯子,而她喜欢的那个江北墨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男人紧紧压住慕子染的身体,慕子染强烈的挣扎了,江北墨伸手用力一扯腹部上的伤口瞬间撕裂开来,那深入骨髓的痛疼让他浑身一颤,抬手放松的瞬间,慌乱之中,慕子染伸出手在江北墨那腹部上的伤口狠狠的扯了一下,男人再一次痛苦的梗咽一声,直接被慕子染从床上推到在了地上。 “江北墨,你冷静一下,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不需要你任何的补偿,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慕子染浑身哆嗦的抓起一旁的衣服直接套在自己的身体。 男人倒在地上一脸吃痛,那腹部上的纱布早已溢满了触目惊心鲜血,慕子染原本想要下去扶一下这个男人,可是最后还是打破了这个想法,她不想给他机会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慕子染再也不会爱上江北墨了。 江北墨没有说话,只是扶着腹部上的伤口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刚一下站起半个身子的时,整个人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般,再一次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男人抽搐了一下,一口浓厚的鲜血从嘴里溢出, 原本就是受了重伤,手术做完都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而且自己又来来回回折腾,能站起来才怪,说不好听的话,这个男人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江北墨!!!” ** 在江北墨晕倒后,一直站在门口的付磊就直接冲了进来,带着白恒一起,两个看着慕子染一身凌乱的模样,心里大致猜到了刚刚在这个房里到底发了什么事情。 “少奶奶,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他就好,江总一定会没事的。”白恒在里面抢救着江北墨,慕子染坐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里浑身发抖着,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会流这么多的血。 “我..我没事,等他出来以后,我就走...”等知道他安全以后,她立即就离开这里。 付磊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轻轻的搭在慕子染的肩膀上,随后依旧恭敬的站在一旁,“少奶奶,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您能给我们家少爷一个机会,这段时间少爷真的变了好多,您和他离婚那他,他一整夜都没有睡,自己一个人跑到厨房,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您也知道的,我们少爷从来都不会自己亲自下厨的,可是那天晚上,热油渐满他整个手背,他依旧没有停下来...” 男人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少奶奶这间事,您千万别对我们少爷说啊,他要是知道我告诉您了,非得弄死我不可,毕竟自从您走过,我都没见过他笑过。” “你说他自己亲自下厨?”慕子染有些疑惑,以江北墨的性子,他根本就不会踏进厨房半步...不对,她记得...上一次她被这个男人带回别墅的时候,一大早这个男人就为了她做了一桌子的早餐。 付磊摇了摇头,“那哪叫他亲自下厨啊,我们江总分明就是在自残,您是不知道,第一次江总说要和您离婚的时候,其实那天他去民政局了,他就站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榕树下,从早上一直站在晚上...我不知道我们江总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一定我能够确定的是,他不想和您离婚的。” 付磊就自己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了慕子染,为的只是想让慕子染能够回到他们江总的身边,他真的不想在看见那个男人伤害自己了。 第二百章:一起吃个饭 白城,贺臻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慕子棠去了欧洲原本贺臻也打算跟着去看看的,但是因为陆沫汐的原因,他就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从上次墨初见试婚纱的事件在白城传开,后来又家上贺臻的母亲带着墨初见到处去参加时尚晚宴,弄的白城沸沸扬扬的,头条都不知道上了几次! 整件事下来,弄的他和陆沫汐的关系处在与一个极其尴尬的情况下! 江北墨都快要追到慕子染了,他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失去陆沫汐吧! 贺臻坐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转动着自己坐着的椅子,双眉紧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贺…贺总,墨小姐来了!”潇旭推开门的第一句就直接迎上了贺臻那双冰冷的双眸,男人下意识的咽了一口涂抹,这样的态度根本就不需要在问什么,直接将初见打发走是最好的选选择! 潇旭轻轻带上门,深深吸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抱歉墨小姐,我们贺总正在开会,您看要不然您先回去?” 在怎么说墨初见都是贺家的贵客,潇旭毕恭毕敬的态度还是要有些的! “嗯?贺哥哥有事?”对于贺臻近段时间对她的态度,她墨初见又不是一个傻子,又怎么看不出这个男人是在故意躲着她! “是的墨小姐,贺总正在开会!”潇旭礼貌道! 女人微微一笑朝着贺臻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哦,那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贺臻哥哥在忙的话,那沫汐姐一个人外别墅应该很无聊吧,要不然这样吧,请潇特助转告一声,我去陪沫汐姐了!” “砰!”在墨初见的话刚一落,办公室的突然被打开了,贺臻一脸冰冷的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去了,虽然他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那种阴郁的俊颜下很是明显的藏满了愤怒。 他在想要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男人的话,他早就直接一脚踹过去了,可是偏偏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人。 不过他贺臻也不是那种不会动手打女人的好男人,把他气急了,打不死她,只是现在并在没弄清楚事情的真想之前,还不能对这个女人下手。 “找我有事?”男人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率先开口。 墨初见杨着一脸的笑意,看着贺臻后,立即快步上前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贺臻笑了笑,假意的违和着,“墨小姐哪里的话,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个饭吧,反正现在也到饭点了。” 墨初见来白城这么长的时间,这还是贺臻第一次主动的邀请她一起吃饭,虽然只是因为时间刚刚好而已,但是墨初见的心里依旧是开心极了。 “好啊,那贺总想要请我吃什么?”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露出一种反派的样子,“既然是我想请你吃饭,那地方随便你挑了。” 潇旭一脸难以想象的站在一旁,似乎摸不出任何的头绪,明明上一秒还让他敢这个女人走,下一秒竟然就直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挽着这个另一个女人出去吃饭。 “嗯,今天我有些想吃日料,贺总您看怎么样?”墨初见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又看向了自己身边的男人,像是在等带着最终的答案。 “好,那就去日料,潇旭你去开车!”贺臻笑了笑。 “啊?我...我去开车?”请吃饭就请吃饭好吧,楼下明明就有一家十分高级的日料店好不好,男人很是迟疑了一下,一脸问号的看着自己的老板。 明明上一次婚纱店的时间,已经和陆小姐闹的很不愉快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这要是又被陆沫夕知道了,潇旭感觉神仙都救不了他们的boos了。 “怎么?还需要我在重复一遍?” “属下不敢,我这就去开车,贺总,墨小姐,请稍等。”贺臻一个冰冷的寒眸吓的潇旭顿时心里一颤,潇旭立即往后退了一步,随后直接转身离开。 不管了,反正这个男想要的事情,根本就不他潇旭能够决定的了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往地下车库走去。 看着潇旭渐行渐远的背影,抽出被墨初见抱着的手臂,贺臻直接转过身,收起脸上冰冷的表情露出一抹微笑对着墨初见说,“让墨小姐见笑了,走吧,带你出去吃饭。”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让贺总破费了。” ** 自从陆沫夕看到关于贺臻的那片报道之后,其实在她的心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内心中满满的信任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一点一点的消化掉了。 她相信那个男人不会离开她的,更不会背着她做一些伤害她的事情来,但是对于那个墨初见,陆沫夕的确是一点都不了解,因为以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 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风景,陆沫夕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统统回想了一遍,而现在最最让她担心的不是贺臻,而是江北墨,听贺臻说,那个男人在欧洲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江北墨,陆沫夕的心里一直保持着一种愧疚,原本她以为她根本就不欠那个男人的,可是当她知道那个男人为了她跳楼时,她知道他欠那个男人的永远都还不清了。 一个贺臻,一个江北墨,想到这两个名字,陆沫夕的心里就狠狠的撕扯了一下。 但是她心里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她陆沫夕这一辈子,从始至终爱的那个男人只有贺臻一个人,也许上一世她爱的事江北墨,可是这一世她爱的这有贺臻。 陆沫夕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江北墨能和慕子染好好的在一起,像她和贺臻现在一样,拥有着彼此。 就在她心里想着事情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跑车直接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女人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转身直接往楼下走去。 “我说白总,您一个大总裁,天天都没有事情的吗,公司不要了?”虽然陆沫夕有两三天没有看见这个男人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去了哪里,但是白倾言隔三差五的酒往她这里跑,虽然贺臻也不介意,但是陆沫夕却是十分的介意。 白倾按下车窗,对着陆沫夕吹了一个口哨,一脸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了,小沫夕,几天不见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个大头鬼啊,别一见到我就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要是没事的话赶紧走,别老是来影响我的心情。”对于陆沫夕这副不待见的样子,白倾言早就习惯了,在白城,除了江北墨以外,他也就和这个女人最为熟悉,不来找她,还能找谁。 难不成去找韩凡铮? 还是算了吧,他们少爷的高冷他柯招架不住,男人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听说你最近在筹办自己的新公司?怎么样缺不缺钱,要不要我投点?” “这事你也知道?”陆沫夕很是疑惑,自从她离开贺氏集团以后就再也没有上过班,这几个月的时间也都在筹备着自己开一家小公司,打发一下时间,这家公司所有的一切资金都是陆沫夕自己的,贺臻原本想要帮她,但是都被陆沫夕拒绝了。 她虽然喜欢那个男人,她陆沫夕也不是那种不学无数,无所事事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存款,虽然不多,但是足够她养活自己。 “吆,白总就是大方,这是你新学的撩妹手段?”陆沫夕狠狠的将白倾言嘲讽了一番,深深的瞟了他一个白眼,冷呵一声道,“想要投资我,那白总可要想好了,没有个几个亿的资金,我陆沫夕都不懒要的。” 她连贺臻的钱都不肯要,又怎么会接受这个男人的钱,说好听的是投资,要不好听的那就是白送,像白倾言这种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又怎么会看的上她那个芝麻大点的小公司。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她陆沫夕才不要呢。 “几个亿?”听到陆沫夕的话,白倾言突然变了脸色,“你那小破公司就算是我收购了,也撑死了五百万搞定,投资你几个亿?怎么样,你要拿钱堆房子?” “怎么?白总的意思是不投了?”想用钱来收买她,那也不看看她陆沫夕是谁,活了两世的人,还能就这样对金钱给摆平了? 看着白倾言紧皱着眉头,没在说话,陆沫夕的心里顿时窃喜了起来,让你嘚瑟有钱了不起。 可是还没等她开心几秒钟,随后就直接听见白倾言直接说了一句,“那就先来个三个亿的吧,不过先说好,给你投三个亿,你要干不起来的话,那你完了,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陆沫夕一脸惊恐,果然有钱人就是了不起,女人干咳了几声,立即反驳道,“那啥白总,白大少爷,我的公司只是一个小小的室内装饰公司,三千万都用不到,更别说是三个亿了,您还是留着自己玩吧。” “吆,怕了?”白倾言笑了笑,“刚才还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认怂了?” 说实话,白倾言也就只是框了一下陆沫夕而已,他哪里的三个亿啊,虽然k集团确定有多的钱,那也是韩凡铮的,跟他白倾言又毛毛关系,说不好听的他也只是一个打工的而已。 “切,懒的理你,”陆沫夕很是鄙视的看着一眼坐在车里的男人,随后问了一句,“说吧,来找我干嘛?” “聊聊江北墨的事情吧!” 第二百零一章:我们分手吧 “江北墨?”陆沫夕的脸色一下变了,拉开白倾言副驾驶旁的车门直接跳上了上去,皱着眉头紧抓他的手臂急忙的道,“他怎么了?你不是说他没事了吗,他不会又出什么事情了吧,他现在在哪里,还在欧洲?” 白倾言看着陆沫夕那么紧张那个男人,突然冷笑了一声,看着她说道,“啧啧啧,你这么在乎那个男人,你家贺臻知道吗?还是说那男人根本就不在乎你。” “别扯这么多的废话,问你话呢,快说他到底怎么样了。”不是所以的爱都是爱情的爱,陆沫夕在乎江北墨那时因为她早已经将那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个随时都会挂念的亲人而已。 “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男人转过头冲着陆沫夕笑了笑,“想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样的话,那就系好安全带,我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喂...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里...”在陆沫夕还未反应过来时,白倾言就直接启动车辆,踏着油门扬长而去,陆沫夕被白倾言气的不轻,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她现在确实很想知道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男人一脸笑一声,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突然在陆沫夕的脑袋上摸了摸,“吃个饭而已,怎么,我还能把你卖了?” “别碰我,好好开你的车。”打掉白倾言的手,女人一脸的嫌弃道,“谁稀罕跟你一起。” 白倾言没在说话,紧握着手中方向盘,踏着油门,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 贺臻带着墨初见去吃饭,刚一下车,墨初见就直接再一次的挽上的贺臻的手臂,那动作熟练就像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一般,甜美温馨。男人的帅气,女人的优雅,完完全全就是一对十分般配的一对。 “哇,这男人好帅哦,怎么会又怎么帅的男人,不对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的眼熟。”贺臻带着墨初见走过的地方引来一片强烈的尖叫声,女生们将所有羡慕嫉妒的目光纷纷落在墨初见的身上。 “这个男人你不认识吗?他可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身边的那位可是隔壁城墨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墨初见,上几天还被爆出来,他陪这个女人试婚纱呢,看来贺少要结婚的事情,并不是传言。” “哦,对对对,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贺臻,哇,真人比照片上的要帅的多哎。” 墨初见很享受这样的目光,挽着贺臻的手臂洋溢着一脸甜蜜的笑意。 只是就在贺臻刚走进日料店的门口时,白倾言带着陆沫夕也出现在了这里,同样是一张帅气的俊颜,身边跟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唯一区别的就是贺臻一脸的冷漠,而白倾言的嘴角却洋溢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贺...贺臻你怎么会在这里。”陆沫夕率先开口问了一句,随后她的视线就直接落在她男朋友身边的墨初见身上,她不知道贺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到底和这个女人保持着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只是墨初见依偎在贺臻身边的动作,异常的扎眼,这让陆沫夕突然有一种想要直接狠狠甩这个女人一巴掌的冲动,但是鉴于这里是公众场景,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她慢慢的稳定住了心里的情绪。 “吖,是沫夕姐啊,好巧在这里也能遇到你。”墨初见看着陆沫夕和白倾言站在一起时,心里一阵窃喜,“沫夕姐不要误会,贺臻哥哥只是带我来吃个饭而已。” 女人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挽着贺臻的手臂的的手并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依旧紧紧的抱住。 “你来这里干什么,和他一起来吃饭?”直接忽略掉墨初见和陆沫夕的对上,贺臻抬眸望向陆沫夕,随后又看了看身边的白倾言。 上一次陪墨初见试婚纱被陆沫夕遇见了,这一次只是吃个饭又被遇见了,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的巧合? 贺臻突然像是知道了什么,看着白倾言的视线中藏满了杀气,这个男人一定有问题。 “来这里不吃饭,还能干什么,难不成来开房?”陆沫夕险些有些生气,对着贺臻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的味道,看着墨初见挽着贺臻的手臂,她直接当着贺臻的面,将白倾言一把扯进自己的身边,学着墨初见的样子,依偎在另一个白倾言的怀里。 “陆沫夕!!” 贺臻皱着眉头,心里顿时怒吼了起来,直接甩开墨初见的手,想要伸手去将陆沫夕给扯出来,却被白倾言一把拦了下来,男人冷呵一声,“吆,只是吃个饭而已,贺总不至于吧,更何况你身边不也是带了一位?” “陆沫夕,你给我放开听见没有!”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去抱别的男人,他今天只所以带墨初见出来吃饭那时因为他想要了解这个女人究竟在计划着什么,想要看看跟她一起吃饭明明还会不会发生什么子虚乌有的事情而已,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沫夕。 “松开?”陆沫夕丝毫没有给贺臻一丁点的面前,直接冷笑道,“凭什么,你让我松我就松,你怀里不也是在搂着一位吗,怎么?只许你找小三,不许我找小四?” “谁找小三了,陆沫夕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找小三了。” “呵,真是抱歉,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她陆沫夕可不是那种遇事就怂的女人,大不了这个男人她不要了...不对不能这样说,这个男人不能不要,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陆沫夕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沫夕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今天只是和贺臻哥哥一起过来吃个饭而已,我就住在贺氏公馆,贺臻哥哥一直把我当成妹妹看待,挽着他只是一个相处的方式而已,妹妹挽着哥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倒是沫夕姐你身边的这位男士是?”墨初见完完全全一脸绿茶的模样,一脸娇滴滴的拉了拉贺臻的手臂。 韩凡铮虽然吩咐白倾言,要他协助墨初见调拨贺臻和陆沫夕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墨初见也一直跟白倾言保持着联系,但是这一刻白倾言突然有种想要撕了面前这个女人的感觉。 男人深深的勾了勾唇,“我是...” “怎么?看不出来吗?他跟你的扮演的角色一样,一个哥哥和妹妹的关系。”在白倾言还未开口说话时,陆沫夕就直接抢了过来,将哥哥和妹妹的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陆沫夕你闹够了没有!”男人一脸的不悦,什么哥哥妹妹的,他感觉陆沫夕就是故意的。 “我闹?”陆沫夕内心毫无波澜的看了一眼贺臻,明明墨初见才是绿茶的好不好,他不帮她就算了,还说她闹?一束怒火突然从心底蹿了出来,她感觉这个男人在不管教,他就要上天了。 “到底是我在闹,还是她在闹,你是我男朋友,这个女人那么讽刺我,你帮我就算了,还说我闹,你是没吃药....” “啪!”在陆沫夕还未把话说完时,贺臻抬手一把掌狠狠的打在了陆沫夕的脸上,一时间现场所有的人都惊讶了起来,重重的一巴掌在空气中回响了好久,陆沫夕怎么都没想到贺臻会动手打她。 上一次报道出来贺臻陪这个女人试婚纱的照片时,陆沫夕的心里一直保持着相信贺臻的态度,她感觉这一切只不过是墨初见的一个手段而已,一个想要将贺臻抢手的手段。 即便是今天她再一次的遇到墨初见挽着贺臻的手臂,陆沫夕的心里除了有一些生气以外,也并没有产出许多的负能量,可是贺臻的这一把张将她心里所有的信念统统打破了。 “你打我?”陆沫夕红着眼眶对视着贺臻的双眸,她从未想过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她。 “怎么,是你感觉不到疼还是想我在打一遍让你长长记性?”看着陆沫夕那双赤红的双眸,贺臻的心里狠狠的颤了一下,一双漆黑如夜的双眸如同一处无尽的深渊,将所有的希望与光芒统统吞没在深渊里。 “贺臻你疯了是不是,你今天是没吃药还是药吃多了?”白倾言一把将陆沫夕楼进自己的怀里,双手轻轻抚在她那张泛红的脸庞,一脸心疼道,“怎么样沫夕,你没事吧,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你非要跑出来,陆沫夕,别以为我宠过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男人一脸冰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直接对着陆沫夕吼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陆沫夕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情况,心里一阵揪紧了抽痛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早上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抱着她一脸温柔的跟她说早安,明明上一秒他还是那么的宠她。 望着男人那双毫无温度的双眸,陆沫夕浑身颤抖的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把你当成什么?”贺臻一把搂过墨初见的肩膀,冲着陆沫夕冰冷的说道,“还能把你当成什么,给你住别墅,给你买礼物,给你花钱,陆沫夕,你还不知足是吗?” 当贺臻喊出这一句的时候,自己的整个心都跟着狠狠的撕扯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伤害这个女人,会不会最后真的就这么失去她了,可是他没办法,原本他以为将陆沫夕接回来能够保护好这个女人,可是现在白城真的太乱了,盯着这个女人的人太多了。 原本以为只有韩家,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 “贺臻!!!”陆沫夕挣开白倾言的怀抱,狠狠的推了一把贺臻,梗咽道,“贺臻,你混蛋!” 就在陆沫夕处在一种悲伤的情绪当中,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更是再一次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脏。 他说:“陆沫夕...我们分手吧!我和你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 欧洲,在江北墨还未被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时,慕子染就离开了,但是离开的时候,是她已经确定了那个男人脱离了生命危险后,才离开的。 付磊跟她说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慕子染听完后整个人都呆滞住了,缓了好久才从绝望的情绪中走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将怎么去面对躺在里面的男人。 是,她承认她忘不掉这个男人,但是她依旧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那道令她心身具毁遍体鳞伤的深渊。 第二百零二章:领证去吗 慕子染刚走了几步,就看见慕子棠站在医院的走廊一旁! 对上慕子棠的视线时,慕子染瞬间红了眼眶,直接跑了过去扑进慕子棠怀里,“哥,我们回白城好不好,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不想在看见这个男人了……我们快点离开好不好!” 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明明都已经离婚了,明明她都准备退出这个男人的世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只要这个男人一出现,她整个脑子刘是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拖进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渊一样,没有半点自己的思想!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你一出现我的世界全部都乱了,明明是你不要我的,江北墨,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曾经不顾一切的去爱你,是你不要我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是你说我就算是我死,你也不会爱上我的。 慕子染躲在慕子棠得怀里无声得哭了起来! 男人紧紧将慕子染拥在怀里,没有说话,慕子染离开这么长时间,在看自己面前的那紧闭的手术室,慕子棠想都不需想都能猜到,面前的手术室里躺着会是谁! 除了那个叫江北墨的男人,他真的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这样随意的牵动着他妹妹的心! 即使是遍体鳞伤,她依旧忘不掉那个伤害过她的男人,慕子棠不知道这种忘不掉的思绪是来自太过深刻,还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心里依旧割舍不断那个男人。 其实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只在那一刻你舍不得放弃罢了,就像是失去了他,就失去一个活下去的动力,而慕子染正是处于这种痛苦的感情纠缠当中。 ** 江北墨再一次从病床上醒来时,入目的环境依旧是一旁苍白,与他上次醒了的环境如出一辙,只是唯一改变的是,他等了好久,慕子染始终都没有在出现在这里。 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吗,可是安静的空气之下藏匿着波涛汹涌的情绪,那一阵又一阵的撕裂的痛苦侵入他的心房,让他痛的喘不开气来。 那窒息和绝望的感觉接涌而至,双手死死揪住床单,大口的喘息着,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就像是死过一遍一样,令人心疼不已。 “江总,你醒了?”付磊刚推门走进来,就看见他的boos那双紧握床单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立即走向前关心道,“怎么样...江总,你是哪里不舒服的吗,要不要我叫白恒过来。” “不用了,我没事。”看见付磊走了过来,江北墨松开那紧握的双手,转过头看着他,“她走了是吗?” 付磊当然知道江北墨嘴里说的那个她是谁,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醒来的第一句问的就是那个女人,付磊伸手下意识的拉了拉盖在江北墨身上的被子,皱着眉头,“那个...回江总,少奶奶今天下午跟慕总还有祁少爷回...回白城了。” 原本付磊是想让慕子染等江北墨醒来在走的,但是慕子染却说了一句,没必要了。 其实在江北墨的心里,这样的答案早已就是他就猜到了不是吗,只是他不愿相信罢了,男人挂着一张苍白的俊颜笑了笑,“那她有说什么吗?” 那个女人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不想在见到他的话罢了,可是即使是这样,江北墨依旧还是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 付磊站在一旁,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吞吞吐吐的回复到,“少奶奶她...她说让你...让你放过她!” 听到付磊的话,江北墨浑身颤了一下,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明明只是吸了一口气而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心脏的地方都跟着狠狠的颤抖了起来。 “放过她...”男人咧着嘴笑了笑,那几声低声的腔调充满了悲凉,“她想让我怎么放过她?不要命的放过她吗?” 江北墨那双赤红的双眸深深的印在付磊的心里,男人将手臂挡着自己的眼眶上,声音微颤的梗咽道,“呵呵,怎么放过她,是想我舍下自己的这条命,然后来成全她?” 慕子染不在像以前那么喜欢他了,即便是心里还有他江北墨一丝丝的影子,估计也被他折磨的差不多了,可是他后悔了,他现在真的很努力的去学着怎么去爱那个女人。 当你在我身边时,幸福就在我身边,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懂珍惜,所以你走以后也将我幸福给带走了。 慕子染就这样将他所有的一切都带走了,留给他的不过是一具带满绝望与痛苦的躯壳而已。 “江...江总其实...要不然还是算了吧,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付磊也很想让他们能够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好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在看来他们的boos并没有什么机会了。 那个女人真的被伤到了,曾经的慕家大小姐是多么的天真可爱,一颗童真的心,不管对着谁都是一张甜蜜的笑脸。 可是现在呢? 自从认识江北墨后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笑过,而这一切都是拜江北墨所赐,折断她的翅膀,将一个原本住在天上的天使囚禁在地狱的深渊里面,经历了所有的痛苦,即便是最后放了她,慕子染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而这一点江北墨不是不知道的,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是慕子染穷尽一生都抹不去的阴影。 男人躺在床上深红着眼眶,苦笑道,“我舍得不放手,也不想放手...即便我知道她有可能一辈子再也不会爱上我了,可是我依旧舍不得放手,怎么办,付磊...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真的放不下啊!” 男人再一次死死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握着自己的心脏的地方,紧缩着身体,在江北墨的心里,他宁愿他们重蹈覆辙,互相折磨到死,他也不想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可是江总,少奶奶是爱过你的!”付磊的话无疑就在向着江北墨的胸口开了一枪。 是啊,曾经慕子染是多么的爱这个男人啊,可是呢? 被他完完全全的扼杀了,身体的伤口可以痊愈,可是心里上的伤口怕是一辈子都释怀不了。 ** 贺臻在回到别墅时,陆沫夕正在收拾着自己手中的行李。 对于陆沫夕来说什么样的委屈她都可以接受,什么样的伤害她都可以容忍。 说她无理取闹,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贺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告诉她,他根本就不爱她,这是陆沫夕完全接受不了的。 看着贺臻走进来时,陆沫夕像是没看见一般,依旧动手收拾着自己的手中的行李,完全没有去理会站在一旁的男人。 “你在干嘛,要去哪里?”见陆沫夕不说话,男人率先开了口。 女人呵一声,将手中的衣物直接摔在自己的行李箱中,“怎么贺总看不出来吗,我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贺臻的视线突然锋利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陆沫夕的手臂,眯着眼里问道,“我有说过让你离开这里吗?谁允许你离开了。” “我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贺臻,你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是我上一世是欠了你,可是这一世 陆沫夕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女人红着眼眶,用力将他的身体往外面推了一下。 “对,我就仗着你喜欢我,怎么样,没有我的同意你就是不可以离开这里。”踢开地上的行李箱,贺臻伸手再一次将陆沫夕拥在自己的怀里,“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所以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你,不可以吗?” 今天他是动手打她了,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有些事情根本就跟这个女人解释不了,贺臻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解释现在的这一切。 只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贺臻你混蛋,你放开我...”陆沫夕的心里十分的委屈,她现在真的很想离开这个男人,双手紧紧拍打在贺臻的胸口,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这个男人始终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沫夕,我们要个孩子吧,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男人不顾怀里的女人的挣扎,始终紧紧的抱着她。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将这个女人给藏起来,然后等事情结束以后,在给她补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在生一个孩子...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孩子...”听到这两个字后,陆沫夕的心里顿时狠狠的颤了一下,去年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陆沫夕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是那个孩子最后没能保住... 陆沫夕摇了摇头,差点说不话来,双手死死抵在贺臻的胸口,“不...我不要孩子,我不想...贺臻你放开我,你上午说的,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才不要给你生上面孩子,你放开我。” “为什么不要,你是在怕什么吗?”男人附身在陆沫夕的耳畔轻轻的说道。 “为什么要,现在的陆沫夕充其量也只是你贺总玩玩的一个女人罢了,贺臻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了,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可以走的,绝对不纠缠你。”陆沫夕的话狠狠的刺进了贺臻的心里。 男人松开怀里的女人,突然越过陆沫夕的身体,抽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一个文案袋就直接拉着陆沫夕往门外走去。 “贺臻,你又想做什么,要要带我娶哪里,你疯了嘛?”那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拉着陆沫夕的手臂,扯的她的手臂有些痛疼。 贺臻举着手中的文件袋,顿了脚步,对着陆沫夕说,“你不是怕我离开你吗?那我就证明一切给你看,我贺臻只会属于你一个人的。” 陆沫夕满脸疑惑,“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带你去领证,陆沫夕你愿意嫁给我嘛?”男人挑着眉头,眸光里闪碎着温柔的流光。 “我...”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在陆沫夕还来得及开口说话时,贺臻直接将陆沫夕的话抢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就往面走去。 “不是...民政局这个点也下班了...” “哦,下班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 “...可是你还没求婚...” “不着急,你老公那么有钱,惊喜肯定少不了的。” 陆沫夕皱着眉头,“可是..可是你今天打我了,我很生气,不想跟你结婚....” 第二百零三章:刻骨铭心 “不想跟我结婚?”男人停住脚步,站在陆沫夕的面前,伸出双手抬起她的脸蛋深情的跟她说道,“怎么,好不容易才找我,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想换一个了?” “我没有,”陆沫夕一把甩开贺臻搭在她脸上的双,转过身气鼓鼓的说道,“你别转移话题好不好,一码事归一码是你先动手打了我,这算什么,打一下给然后在给我一个甜枣嘛?” 她陆沫夕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那种一个枣就能够哄回来的女人。 “真的不打算和我结婚?”男人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时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打你是我不对,可是现在我们在讨论结婚的事情,你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店了。” 陆沫夕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哄她一下,再不行也是抱着她人个错也是好的,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是这个态度。 “对,我想好了,我不想跟你...唔...” 在陆沫夕还未把话说完,贺臻就直接将陆沫夕拉进自己的怀里,附身用嘴堵住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可是我想,陆沫夕,我想娶你怎么办,我想把你娶回家,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垂眸,紧紧的注视着怀里的女人,声线温和,眼神中带满了炽热的热情,像是迫切在等到一个答案一般。 他真的很想很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把她娶回家,好好的保护起来。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对上贺臻那双真诚的双眸,陆沫夕顿时红了眼睛。 结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陆沫夕很庆幸自己这么快就能找回这个男人,她也很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可是她还是很纠结这样做对不对。 明明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当这个结果到来时,她又开始害怕起来了。 “没有可是,陆沫夕你注定是我的,即便你没有重生,你也注定是我贺臻的,”伸手拂去她脸庞上的泪水,轻轻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我们先把领着,剩下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现在有些事情跟你解释不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贺臻心里只有你陆沫夕一个女人。” ** 在慕子染回到白城的第二天,江北墨也跟着欧洲回到了白城,原本付磊打算让江北墨在欧洲休养一段时间,在回白城的,毕竟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完全都没有好,甚至还时不时的参出一些血印,这让付磊心里十分的担心这个男人得安危! “白医生这是你的房间,”从欧洲回来时,白倾言在得知江北墨身上的伤还未好时,就吩咐白恒跟着一起过来了。 回到南郊别墅,付磊特点给白恒安排了大一点的一间客房,“白少爷,谢谢你,谢谢你跟我们一起回来,有你在江总身边,我总能放心些。” “放心啥子?”白恒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环境,将手中的包很是随意的往床上一丢,“只要你们江总不在去找那个女人,我保护他可以长寿年年,但是他要是自己想作死的话,我也没办法。” 对于白恒这种不婚主义者来说,在他的心里十分的抵触那些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这个世界上缺了谁就不能活了? 真的搞不懂那个男人是怎么做到,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伤的这么深的,可是他是真的不懂...想到这里,白恒的双眸深了深,一种异样的情绪从他的心里闪过。 付磊微微的垂下双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我也不想我们江总这么祸害自己的身体,可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是没办法改变的,这件事不好说。” 他也想他们的江总可以能够长寿年年,可是不找慕子染这件事,那个男人能做到吗? 看着江北墨现在满身伤痕的躺在床上,答案显而易见,那个男人根本就做不到。 他放不下慕子染。 “切,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自己想要作死呗。”白恒抽出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瞟了付磊一眼继续说道,“那我就没办法了,要是再有下次就直接放弃治疗好了,给这样的人治疗简直就是浪费医疗物资。” “白少,这话也不能这样说,你又没谈过恋爱,江总的心有多痛苦,你根本就不知道的。”付磊直接反驳道,不管怎么样付磊始终都是站在江北墨这一边的。 白恒皱着没有,一脸嫌弃道,“去去去,一边去,没事别来烦本大爷。” k集团所有的人都知道白恒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不谈恋爱,不交女朋友,就连救人也是,女病人他一律不伸手相救,即便是看着那个人慢慢的死掉,他也不会伸手相救。 明明上一秒还调侃着,付磊根本就搞不懂为什么这一秒白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双玩世不恭的表情中突发附上了一丝的深沉。 “...那啥,是不是我说错话了”男人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恒,玩笑私的说道“还是说...其实白少也遇到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白恒毕竟不是白倾言,他的地位和付磊的地位差不多,反正都是男人没事调侃一下都是正常操作。 “滚,让你滚出去没听见吗,在不滚出去,我现在就去把你家江总搞死!”一句无意中的玩笑,让白恒瞬间大怒,随后将付磊推出门外,“砰!”的一身狠狠的将房门关上。 在付磊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被里面的男人给丢了出来。 隔着一扇门,付磊愣愣的站在门口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而里面的男人却是红了眼眶,手搭在门口身体毫无力气的直接滑落到了地上。 付磊猜对了,在白恒的心里确实是有那么一位刻骨铭心怎么忘都忘不掉的女人。 “救不了...救不了...我救不了,怎么办,蓝烟,我到底该怎么办!”男人嘴里不停梗咽这几句话,赤红着双眸,双手抱头,浑身颤抖的躺在地上,内心中像是在重载着极大的痛苦。 蓝烟也是k集团的其中的一员,和白恒在一起三年,却在五年前的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当时的白恒想尽各种办法都于事无补,最后蓝烟为了不让白恒承担着巨大的心里压力,在晚上自己偷偷拔掉了氧气,就这样走了。 五年了,自从那个女人走后,白恒就像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基地,再也没有去喜欢任何一个女人,而他不婚的消息就是那个时候散播出来的。 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就这样死去,他作为一个医生,这件事对白恒来说,算得上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要是可以他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那个女人,男人痛苦的躺在地上,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脏的地方,每次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他整颗心就像是被撕裂开来一般,痛的那么彻底。 “我可以了,蓝烟我可以了...我知道怎么救你了,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不在等等我...为什么,蓝烟你回来好不好...” “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好等我25岁的时候就和我结婚的,你说你最喜欢25个数字的,”一股热泪划过他的俊颜,落在地板上,男人喃喃道,“我25了,我今年25岁了,蓝烟,我25岁了...你回来好不好...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我,为什么...” 江北墨的遗憾还有机会去弥补,可是白恒的遗憾是永远都弥补不了的,失去了,他永远的失去了他的蓝烟。 ** 一周后,江北墨身体刚刚好了一点,就第一时间去了慕氏公馆,只是为了想要见见那个女人,好好的和她谈谈,可是江北墨一连去了几次,都被慕家的人拦在别墅门外。 在慕子染从欧洲回来以后,慕子棠就将慕子染所以的事情告知了家里,慕家二老怎么都没想到慕子染会被江北墨伤成这样,而这几天江北墨都出现在这里,慕子染的父亲慕城没有让人打他已经是很给江北墨的面前。 可是一连一周的时间内,这个男人如同去公司报道一般,每天都会准时的出现在慕家的大门外。 今天也不例外,外面下着大雨,灰暗的天边出现了一道极力的闪电,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挂在江北墨的面前,可是不管经历着怎么样的狂风暴雨,站在别墅门口的男人似乎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江总,下这么大的雨要不然我们就先回去吧,少奶奶要是想见你,早就出来了,况且你身上的伤才刚刚好点,这样会复发的。”付磊站在一旁着急了起来,手里举着一把黑伞打在江北墨的头顶,即使是这样,雨水依旧像是不肯放过他似的,包围着他的全身。 “你先回去吧,我没事,我知道她不会出来,我只是想在这里一个人呆一会而已。”比起他让慕子染受的那些伤,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他知道那个女人就在里面,而且他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就站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江北墨始终都没有想要放弃。 男人脸部苍白,任凭大雨冲刷着他的身体,划过他身上的伤口散发出一阵阵剧烈的抽痛 慕子染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即便是你想原谅我,但是我还是想要见你一面。 第二百零四章:他会亲手杀了她 人总是这样不是嘛,等到彻底失去的那一刻,才会懂得什么才是最珍惜的,江北墨也不例外,明明一开始说不爱的是他,现在却站在里怎么都不肯离开。 慕氏别墅里,一个紧闭的窗户旁,慕子染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坐在地上,哭的跟一个泪人一般。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因为不想见这个男人吗?还是说是因为...心疼那个男人... 总之内心的痛苦伴随着撕裂的感觉一起涌入她的心房,逼着她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划过她的脸庞,江北墨就站在慕氏公馆的院外,站在那磅礴的大雨中。 要是没有经历过那些是是非非的痛苦,回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慕子染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紧紧的抱住那个男人,可是...可是现在对慕子染来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不想在见到那个男人了,不想在去想去那些撕心累肺的事情了。 她真的好累...江北墨放手吧,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可能的了,她忘不掉...她忘不掉那些令她痛苦的过去,她真的做不到像着以前一样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 她真的做不到... 随着一声“轰隆”的打雷声,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电,一下子照亮了整个玻璃窗户,吓的慕子染再一次抱紧自己的身体,往自己身边缩了一下。 借着闪电的强光,慕子染房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了开来,男人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一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慕子染没有抬头,依旧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仿佛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一般,只是微弱的沉浸自爱自己的痛苦当中。 “子染...别哭了,你没有错,从始至终你都没有错!”慕子棠走到慕子染的身边,轻轻蹲下自己的身体,伸出自己的大手打在自己妹妹的脑袋上安抚道,“没事了,都会过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哥都会一直陪着你。”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慕子棠知道外面站在的那个男人将会成为慕子染永远都走不了的痛苦,他真的好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让她收到这样的伤害。 “哥,你让他走好不好,求求你让他离开好不好...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看见他...”慕子染抬起一双满面泪水的脸,直接冲进了慕子棠的怀里。 她真的好痛苦,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跟着撕痛了起来,那揪紧的痛意让她麻木到了绝望,她真的好想快点忘记那个男人。 慕子棠轻轻的捧着慕子染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突然问了一句,“子染,你告诉哥...你是不是还爱着外面站着的男人...” “没有..”慕子染疯狂的摇了摇头否认道,“不会的,我怎么会爱上这么残忍的男人,我不爱他...哥,我真的不爱他了,你让他走好不好...” 不爱了,对她一点都不爱那个男人了,即便是曾经爱过,可是早在她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时候,她就已经不爱了。 “好,不爱了,不爱了,子染你别激动...”慕子棠努力的安抚着慕子染的情绪,他是她亲哥哥,从小到大一直宠着的她的人,慕子染的心思慕子棠又怎么会不知道。 “没事了没事了,累了就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抱着慕子染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过,女人依旧浑身颤抖的依偎在慕子染的怀里,像是找到了一个最安全和最温柔的港湾一样,这一刻慕子染死死抓住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 “哥...你让他走好不好,我不爱他了,真的不爱他了...”也许是太过劳累,慕子染靠在慕子棠的肩膀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慢慢的睡了过去。 梦中嘴里依旧喃喃着江北墨三个字。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睡梦中的慕子染却是哭着喊着,“江北墨...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 听着来自慕子染嘴里的痴语,这一刻,慕子棠整颗心都狠狠的抖了一下,将慕子染从地上抱起,拭去她脸庞的泪痕,轻轻的盖好被子就直接带上门退了出去。 两个小时。 江北墨在大雨中足足站了两个多小时,在这种狂风暴中就算是一个正常也撑不住一个小时,更何况江北墨的身上还受着重伤。 那腹部上越来越重的痛楚让他整个人踉跄了一步,差一点摔倒在地,男人一脸苍白的俊颜上附上一种极度痛苦的表情,微微颤抖的双手附在自己的腹部,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得住,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单跪在了地上。 男人眉头紧缩,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那带着血色的雨水从自己的指尖慢慢划过在地上,然后被冲刷的一点一点的散开来。 “想要把子染追回来,至少也要先保证自己活着不是?”慕子棠撑着一把黑伞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站在江北墨的面前,将手中的伞打在地上单跪在地上的这个男人的头上。 男人扬起头,咬着牙齿,一脸无力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子棠,像是有些失望,从别墅里面走出来的人,为什么会是慕子棠,而不是...慕子染... “活着?”江北墨忍着身体上的痛苦,很是艰难的回答道,“要是活着能让她回到我身边,谁又会想死呢?” 其实生死对于江北墨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要是他今天真的就这样死在这里了,那也挺好的不是吗,至少他这样就不欠这个女人的了,就不会每天活在这种痛苦当中。 听到江北墨的话,慕子棠的心里顿时一颤,但是依旧一脸不屑的讽刺道,“江北墨你闹了闹够了没,一个堂堂江氏总裁,在这里装什么深情,伤害我妹妹的那个人不就是你吗,说不爱她的也是你,现在这又是要唱的哪一出,还是你感觉她伤到的伤害还不够,还想再来补一刀?” 要是知道江北墨会这么伤害慕子染,打死慕子棠都不会让慕子染嫁过去。 “我...我不是有意伤害她的...我只是...只是...”江北墨红着眼眶,说话的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我只是没发现自己爱上她而已...” “没发现自己爱上她?”慕子棠丢下自己手中的伞,伸手紧紧的揪住江北墨的衣领大声吼道,“你他妈的竟然说没发现自己爱上她?江北墨那我问你,如果你没有爱上她,你是不是依旧会对她动手,是不是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弄死她?” 没有爱上? 如果这个男人没有爱上她的妹妹,是不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慕子染这个人了。 慕子棠愤怒的狠狠一拳砸在了江北墨的脸上,那双隐隐发抖的手,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 “江北墨,你究竟有多狠,即便是不爱,你也没有资格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不是吗,你和陆沫夕之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理由去牵扯到子染的身上。你为什么会这么的残忍,你知不知道我妹妹有多么的爱你!” 是啊! 曾经的慕子染真的很爱很爱他,爱到了即便是不管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委屈,那个女人依旧一脸笑意的亲自做好一大桌子的饭菜等他回家,不管多晚都会等他...回家... 回家,家...那个他和慕子染两个人的家。 男人跪在雨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心里在极大的庆幸着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爱上了慕子染,慕子棠问他,如果自己要是没爱上这个女人的话,会不会动手杀了她。 江北墨在心里想了一下,答案显而易见。 会,要是没有爱上这个女人,他会杀了她! “没有如果,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所以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错已经铸成了,现在能做到就是想要弥补她...” “弥补?呵呵!”慕子棠笑了笑,蹲下身子掐着江北墨的脖子大声的吼道,“她现在已经被你伤成这样了,你拿什么来弥补她,你的命吗?我告诉你江北墨,你的命一点都不值钱。”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知道错了,我江北墨他妈的知道错了...除了这条命,我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她才会回到我的身边...你说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大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中的情绪,“慕子棠,你让她出来见见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求求你让她出来见我一面...” 慕子棠还是第一次见到江北墨这样,像是一个别人丢弃在路边的孩子一般,丢下所有的包袱像一个疯子一样,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对他哭了,堂堂一个江氏的总裁,江家的大少爷,白城最有身份地位的男人,现在竟然跪在雨里哭的像一个孩子。 原本不顾一切丢弃的人,现在却成为他不惜性命都想要挽回的人,这场迟来的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插进了江北墨的心里。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要是可以,他真的好想回到一年前,回到他和慕子染刚刚认识的那个时候,他会吃掉她为他做好的每一顿饭,会给她置办一场最豪华的婚礼,会带她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 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 看着江北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里,他既然生出了一种想要自己妹妹原谅这个男人的想法,或许是因为在他妹妹慕子染的心里,也依旧还爱着这个男人吧。 只是可惜的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自己也说了不是的吗,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男人站起身体,仅仅握住自己的双手,捡起地上的伞,一脸冰冷的说道,“不可能的,江北墨你想都不要想,我再也不会让子染在回到你的身边了。” 第二百零五章:可惜那个男人不是他 两个月后! 白城突然传出了这么一则消息,慕家大小姐将与祁家的大少爷祁柯与本月月底在祁家庄园举行婚礼,而江北墨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男人坐在办公室里,双手微颤的握住手中的平板电脑,看着那张慕子染一身洁白的婚纱一脸笑意的站在祁柯的身边的照片,整个心脏在这一刻瞬间粉碎。 她穿着婚纱的样子真的很美。 可惜...站在她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原本应该是他的,站在慕子染的身边那个男人是他江北墨的,可惜...被他亲手毁掉了。 江北墨被一种钻心的痛疼刺的浑身颤抖,那利剑穿过心脏的感觉牵扯一丝惊魂的血肉,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的问道: “这个消息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对吗,就我...不知道...对吗?” 所有人都知道他最爱的女人要结婚了,唯独他江北墨不知道... “抱歉...江总这件事...”他确实一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已经很努力的让人去故意掩盖这个消息了,但是还是让这个男人发现了。 “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的。”随手丢掉手中的平板电脑,男人半弓着身体苦笑了一声,“我累了,所以...我选择祝福她!” “什...什么?”付磊一脸惊讶。 江北墨背对着付磊,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抬起自己的手,“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 失去了,最后还是失去了,那个女人已经决定要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了... 呵呵! 算了,毕竟他不想在伤害她了,做了那么多依旧什么都没有抓住,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可以失而复得,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珍惜,只是令江北墨感到遗憾的是,这个世界上连重蹈覆辙都有,可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 自从结婚的消息传开后,祁柯每天都会按时按点的出现在慕家的门口,好不容易慕子染才答应他的求婚,他一点都好好的把握住这次机会,祁家对于慕子染离婚的事情并没有用什么异样的眼光去看她,反而为慕子染感到心疼。 慕子染在白城的名声早已就是家喻户晓,像她那种有学识又知书达理的女孩,祁家其实早就有过想要慕子染做他们家儿媳妇的心思,但是由于贺家和慕家的关系,祁家一直都没有提过而已。 “妈,饭打包好了吗,饭盒不要盖的太紧,要不然鳗鱼饭就不好吃了。”祁柯坐在客厅里,冲着一旁的厨房你喊了一句,其实他从国外回来以后,很少回到祁家别墅的,也就是因为快要和慕子染结婚了,这段时间才在这里住了几天。 前段时间,祁柯将慕子染带了回来,祁家的两位老人对于慕子染还是十分的满意的,也就几天的时间里,祁家就直接拜访了慕家,在征得他们两个年轻人的同意后,祁慕两家就办婚事给定了下来。 “哎呀,你就放心吧,妈做事你还不放心吗?”祁妈妈将做好的饭才统统打包好,从厨房里面拿了出来,“上次子染来我们家的时候,说我做得红烧肉好吃,所以我又做了一份,你也给她带去,还有啊,今挽一定要将子染带回来啊,妈准备了好多很多好吃的...” “妈,慕家什么都有好不好,您不需要做这么多的,搞的跟子染没吃过红烧肉是的,你这样让我带去,您不怕慕家笑话您?”祁柯昨天晚上只是多嘴了一句,今天早上会去看慕子染,结果他妈妈一大早起床就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让他带过来。 他也知道他妈妈心疼慕子染,可是慕家什么条件啊,慕子染什么好吃的没吃过,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况且祁柯还打算带慕子染出去吃的。 “笑话什么,我儿媳妇喜欢吃我做的饭,怎么你有意见?”祁妈妈并不是什么豪门家的大小儿,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师而已,虽然祁家在白城也算得上是很有身份地位的豪门,但是祁妈妈却一点豪门的架子都没有。 她从来都不过问祁氏集团的事情,每天上上课,和自己的闺蜜喝喝茶,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所以她总是那么的平易近人,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对她这个还未进门的儿媳妇好。 听到自己的妈妈这样说,祁柯转过身,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笑道,“啧啧啧,子染还没过门呢,你就打算和我抢媳妇?” “谁要和你抢媳妇,我告诉你祁柯,婚后你要是敢对子染不好,我让你爸扒了你的皮。”她就祁柯唯一一个儿子,但是作为祁家的人,不管你有没有钱,做每件事都要有始有终。 祁柯很是无语,皱着眉头,“妈,你说当初我爸是怎么看上你的,我爸那火爆脾气怎么就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祁柯不回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们老是在他的面前秀恩爱,动不动就散狗粮,搞的就跟他是捡来的一样,这件事真的很让祁柯无语。 两个人加起来都快要一百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什么叫你爸怎么看上我的,看上我那是你爸的福气好不好,你下次再敢这样说,我打你信不信。”祁妈妈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铲子要去打祁柯,可是被祁柯一个转身直接饶了过去。 祁柯一脸调皮的笑了笑,“是是是,老妈说什么都对。” “不过妈,真的很谢谢您,谢谢您的包容。”再怎么说他祁柯也是祁家的大少爷,祁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在没带慕子染回来时,他真的很担心家里不会同意,他都做好了决裂的准备,只是让他没想到是。 是他自己想多了而已,他的爸爸妈妈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单纯的说了一句,日子是你自己过的,你自己幸福就好。 祁妈妈放下手中的饭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说,“子染那孩子也是不容易啊,反正不管怎么样,儿子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她。” “那肯定的,我媳妇我自己不疼,谁来疼,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伸手拿起一旁的装好的饭菜,祁柯就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妈我去送完,要是子染今晚跟我回来,我提前打电话给你。” 看着自己儿子一脸笑意的转身离开,祁妈妈的心里也得到了些许的宽慰,只要他儿子开心就好,做妈妈的不就是这点心愿吗。 只是在祁柯刚开着车走出别墅的大门口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直接开了过来,将他的车突然别停了下来,随后在祁柯还未反应过来直接,几个黑衣人直接将他的车给团团围了起来。 “祁少爷,我们家老爷请您过去坐坐,烦请您跟我走一趟。” “你们是谁,谁是你们家的老爷,我凭什么要跟你走。”不用多想,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上前拉开主驾驶的门,用着很不客气的语气再次说道,“祁少,我们老爷说了,让我们请您过去,我希望我的方式是请!” 那个男人说话的意思很简单,他今天必须跟他走,而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带走他。 祁柯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这些人,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即便是他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锻炼,但是面对着这十几个,而且手里都拿着家伙的坏人,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远处,在江北墨的车正好开了过来时,就看见祁柯被一群黑衣人直接带上了车,那架势很是明显不是被绑架就是被勒索。 而江北墨今天之所以来找祁柯只是为了想要和这个男人好好谈谈,既然见不到慕子染,那他就来见祁柯,他不想让自己留有任何的遗憾。 “江总,祁少爷好像有危险,我们要不要跟上去...”付磊开着车,对于这样的架势他早就习以为常,跟着江北墨什么样的架势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 其实说实话,江北墨对于祁柯的死活根本就是无所谓,说不好听的话,要是这个男人现在死了,他和慕子染不是更有机会了,可是...他害怕慕子染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江北墨沉思了一会,随口说了一句,“跟上去看看!” “好的,江总!”付磊微微点了一下头,紧踏着油门直接跟了上去。 祁柯在刚坐上车时,就被人从后面遮住了眼睛,这种不好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你们究竟想带我去哪了,谁派你们的来的。” “祁少爷您到了就知道了,路程有一段时间,要不然您先睡一会。”黑衣男子说着就对着一旁,另一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男人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一块抹布,直接捂住了祁柯的嘴鼻,紧紧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男人挣扎了两下随机直接昏了过去。 “哎哎,老大,你说老爷为什么要见这个男人啊,看他细皮嫩肉的,能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刚刚捂住祁柯嘴鼻的那个男人见祁柯晕了过去后,直接将手中的抹布丢掉一旁,一脸猥琐的,对着自己的老大笑了笑。 男人坐在副驾驶,双手抱胸,“有没有利用价值,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我们只要将人带过去就行。” “好的,知道了,老大,那...那钱的事...”毕竟干这种事情的人,都是为了钱。 “放心少不了你的,完事之后,钱一定到位!” 第二百零六章:鳗鱼饭 那辆黑色的gl8商务车驶过市区往白城郊区的方向开去,付磊开着车载着江北墨紧跟了上去,绕了几圈后,车子在郊区的一栋私人别墅前停了下来,几个黑衣人很警觉的将四周观察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这才将车内昏过去的男人拉了出来,掺进了别墅里。 付磊将车子停在一个别墅侧面的一个山坡上,与江北墨一起观察着现场的情况。 “江总,这事怕是不简单,别墅里面的情况我们并不清楚,光是从车内下来的人就有十几个人,看这阵容,怕是祁少爷是真的遇见麻烦了。”付磊一边紧张的观察着一边对着江北墨解说着。 江北墨站在山坡下的一棵大树下,不知什么时候点上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给贺臻和慕子棠放去消息,让他们派人过来。” “是,江总!”付磊知道江北墨的意思,这里是白城并不是欧洲,有事情他根本就不适合插手。 祁柯原本说道九点半会准时到达慕氏公馆,临走时还特地给慕子染打了一通电话过去,可是眼看就马上十一点了,她依旧没有见到祁柯的影子。 他并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男人,跟慕子染约好的时间从未迟到过,而且她刚刚打电话过去,祁柯那边显示的竟然是关系,这一点让慕子染心里突然莫名的担心了起来。 “怎么?祁柯那小子还没来?”慕子棠从楼上走了下来,将手中的水果端到了慕子染的面前笑道,“看你一脸紧张的小表情,放心吧,估计是有事情耽搁了,一会就到了,不要瞎想。” 慕子染抬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忘了一眼慕子棠,“可是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关机了...” “关机了?”慕子棠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慕子染随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可就在他刚想给祁柯打去一个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贺臻! 慕子棠想都没有想,直接按了接听键,随口直接用着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喂,咋了?是不是又和你女人吵架了,又想找我陪你喝酒?” 一般贺臻给他打电话,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也没见这个男人找他干过什么正经的事情! 贺臻绕过慕子棠的话,直接就问了一句,“子染...在你身边?” 慕子棠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对着电话里面笑道,“那当然啊,今天周末我不上班,肯定是陪着她啊,要不然还去陪你不成。” 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这个妹妹了,他不想再让这个女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就算是搭上自己这条命也要保护好这个女人的安全。 “哦,那你出来跟我说话,不要被她听见!” 听到贺臻的话,慕子棠突然心生疑惑了起来,对着慕子染笑了一下,随后拿着手机走到了别墅的院子里,这才问道,“怎么了,干嘛搞的那么神秘,是出...出什么事情了?” “祁柯出事了!” “什么??”慕子棠突然浑身一颤,“祁柯怎么了,他出什么事情了?” 贺臻坐在车里,看着手里一份陌生人发来的邮件,“我收到了一份匿名的邮件,查不到任何的ip地址,而邮件的里面的信息只是标注了一个地点,和祁柯出事的信息,我刚刚让潇旭查了一下,祁柯确实被一群黑衣人绑走了。” “那你现在在哪里,是在去那个地点的路上?”慕子棠一遍说着一边拿出他口袋里的另一只手机,急忙的发着消息,“你把地址发我,我现在赶过去和你回合,查的出是谁干的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碰面再说吧,具体什么情况我现在也是一无所知,这件事千万别忘你妹妹知道,我感觉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还有就是祁柯家周围的监控全部被黑掉了,只有右边路上那个监控似乎出现过江北墨的车子,我也不是很确定,画面很模糊,一闪而过。” 江北墨? 慕子棠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慌了起来,祁柯就要和慕子染结婚了,而以江北墨的手段,他感觉那个男人确实能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得不到就毁掉,这就是江北墨的作风。 可是既然是这样,那在欧洲的时候,那个男人又为什么拼了命的去救祁柯,让他死不更好,又何必多此一举。 虽然慕子棠确实很讨厌那个男人,但是这样想一下,他感觉绑架祁柯的人不想是江北墨。 “行,那先这样,我这边会安排好一切,马上跟你回合,等事情弄清楚再说。”挂断手中的电话,男人紧紧握住手中的手机,心里莫名的担心了起来,抹去祁柯将会是他未来妹夫的身份,他们还是最好的兄弟。 将贺臻发给的信息,迅速的发给了自己的手下,集合一切能用得上的力量,确保祁柯的安全。 “哥,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就在慕子棠刚想迈步离开这里时,慕子染突然站在了别墅的门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心脏的地方跳的很快,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眼发生。 这种慌张的感觉就像是那次她在欧洲出事一般,心里莫名的狠狠的撕扯着。 “啊...出什么事情了?”慕子棠转过身,收起慌张的情绪依旧一脸笑意的对着慕子染说道,“啊,那个祁柯刚刚跟我打电话了,说他车子在路上被刮了一下,我过去看下,放心好了,没什么事情。” “是这样吗?”慕子染很显然没相信他的话,看着慕子棠,“可是他的手机明明就是关机的,他怎么可能又打给你。” “他...”慕子棠有些慌了神,顿了一下,突然说道,“哦是这样的,他刚刚说他手机没电了,用的事别人手机给我打的,哎呀,怎么了?我的话你都不相信了吗,放心吧,祁柯没事的,我去帮忙处理一下很快就带他来见你。” “可是...” 他走进慕子染的身边,双手搭在她慕子染的肩膀上,“有什么可是的,子染乖,乖乖在家等我,两个小时,我保证两个小时以后你就带他来见你好不好!” “真...真的没事吗,哥要是出什么事情了,你一定要跟我说,我...” “傻妹妹!”不知道为什么,慕子棠一看见慕子染那双带满凄凉的双眸,内心就心疼的不得了,紧紧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极力的安慰道,“没事的,放心吧,在家乖乖等我,等事情处理完我给你带一份热腾腾的鳗鱼饭回来,然后陪你一起吃好不好。” “好,哥那你快去快回。”对于慕子染来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能吃到慕子棠去给她鳗鱼饭。 捏了捏慕子染的那张白嫩的脸蛋,慕子棠笑了笑,随后就直接转身离开。 世界就是这样,你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那一个会先到来,要是慕子染知道这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她的哥哥,或许她就不会一脸开心的期待那份热腾腾的鳗鱼饭了吧。 等我给你带鳗鱼饭回来...这一次慕子棠再也没有兑现过慕子染的承诺,也是他唯一一次的对他妹妹的失约。 ** 祁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椅子上,四周一片黑暗,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亮光,这个时间应该并不是晚上,只是窗帘紧闭,所以才会显得这么的昏暗,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更不知道是谁想对他不利。 男人奋力的挣扎了一下,可是双手那紧紧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身材臃肿的老男人走进来时,他才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走进房间里面的人不是人别人,正是韩氏集团现任董事长,韩凡斌。 男人挺着一个大大的啤酒杯,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虽然身穿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带着一只昂贵的手表,但是全身上下依旧散发出一种土鳖的气息,似乎没有任何高贵的气质。 “韩凡斌?”祁柯猛地抬头,突然喊了一句,看了一眼走向他的男人,他应该猜到的,在白城除了韩家以外,还有谁会三番两次的对他出手呢。 不过这个男人现在绑了他,那就更能证实在欧洲想要杀了他人也是这个男人。 “吆,祁少爷,真是好久不见啊,怎么样,欧洲的那段旅行和慕小姐过的还好?”韩凡斌一脸猥琐的笑了笑。 祁柯紧皱着眉头,“你到底想干什么,祁家和韩家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想要我的命。” “井水不犯河水?”男人走到祁柯的前面的窗户旁,拉开窗户上的窗帘,阴险的声音中暗藏着杀意,“你祁家一大半的合作不是给了贺氏集团就是慕氏集团,你说你跟我井水不犯河?” “我们祁家的合作给谁,那也是我们祁氏集团自己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韩家是羡慕了?” “羡慕?哈哈哈...”韩凡斌突然大笑了死了,“我是挺羡慕的,但是与其羡慕还不如得到不是吗?就像是你 第二百零七章:利用 “羡慕又怎么样,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祁柯双手紧握,一脸怒不可歇,即便是他羡慕那个男人又怎么样,只有慕子染可以得到幸福,他站在一旁羡慕有又什么关系。 他是很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不假,但是他祁柯会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努力去换取那个女人的真心,根本就不需要用任何的手段,他对慕子染的爱才是最纯真的。 “吆,没看出来啊,祁少爷还是一个情种?”韩凡斌走进祁柯的身体讽刺一般的笑了笑。 “韩总何必说这么多废话浪费时间,你就直接说吧,绑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可不相信你只是为了请我来参观你的私人别墅。”虽然祁柯不会像贺臻和慕子棠那般有着很庞大的势力,黑白两道都有很大的地位,但是他能够很明确的猜到,这个男人绑架他到底为了什么。 估计不是让他帮他对方贺家,就是对付慕家,又或者是江北墨.... “呵呵!”听到祁柯的话,韩凡斌突然笑了笑,拉过一旁椅子直接坐在了祁柯的面前,“祁少爷果然聪明啊,我韩某人要求也不高,只是想求祁少爷帮个忙而已,帮我杀了慕子棠,不过你放心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杀了慕子棠? 男人突然浑身楞了一下,像是突然掉进了一个冰窟一般,浑身冰冷了起来。 杀了慕子棠,祁柯怎么都没想到韩凡斌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还以为他只是让他跟他合作,做一些对贺氏集团或者慕氏集团不利的事情,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绑架他的目的是让他帮他杀人? 不过韩凡斌真的是低估了祁柯和贺臻还有慕子棠之间的交情,不说是让他杀了慕子棠了,即使是让他做一些很小的动作,他祁柯都不过去做,就算是丢了这条命,出卖兄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会去干。 祁柯咬着牙,狠狠的挣了一下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情绪,冷呵道,“帮你杀了慕子棠?呵,韩凡斌,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怎么?祁少爷是不是以为自己快要做慕家的女婿了,所以不舍得下手?”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同意的,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祁柯,你自己的实力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即便是慕子染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你也根本就没有保护好她的能力,更何况白城还有一个江北墨。”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帮我杀了慕子棠的,我呢,也不勉强你。慕子棠我来杀,不过我还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忙,那就是我杀了慕子棠你帮我嫁祸给江北墨如何? 别这样快就想着拒绝我,祁柯你要知道以你的势力根本就组织不了我杀慕子棠,既然是这样帮我一下,也是在帮你自己,慕子棠向来是最心疼慕子染的,要是慕子染知道慕子棠是被江北墨害死的话,你还以为她还会喜欢那个男人? 祁柯,我希望你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些事情一定要用些手段才能达到目的,要不然...慕子染很又可能就是江北墨的了,你真的甘心吗?” 韩凡斌的话就像是一种打进他心里的麻醉剂一般,他确实很想很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慕子染心里还爱着江北墨,他祁柯又怎么会不知道。 “原本韩总是想利用我,来激化江家和贺家之间的关系,呵呵,不过您还真的是想多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祁柯就算是死也不会帮你得逞的。” “啧啧啧,还真是兄弟情深啊,”韩凡斌站起了身子,走到祁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过祁少爷,我相信你一定不会错过一个那么好的机会的,毕竟慕子棠活不过今天,不出意外的话,他正在来救你的路上。” 韩凡斌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他知道他绑架了祁柯,慕子棠和贺臻一定不会做事不管,既然他动不了贺臻,那就只好从慕子棠下手,即便最坏的打算是祁柯没有帮他,杀了慕子棠也会让贺家和慕家乱上一阵子。 到时候大不了在去对慕子染或者陆沫夕下手,反正那两年男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不是吗。 “韩凡斌你有本事放了我,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动慕子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祁柯都不希望慕子棠,即便是他没有做慕家的女婿,他也不希望他的兄弟为了救他去死。 男人笑了笑,随后直接退了出去,别墅的附近早就布置好了陷进,就等着慕子棠来了。 祁柯被绑架的事情,江北墨也通知了白倾言,可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事情就是,他消息已经发过了一个多小时了,那边丝毫都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这一点都不像是白倾言的风格,毕竟那个男人可是最喜欢围观这种事情的,可是今天却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半,连白恒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韩凡铮的私人别墅内,男人坐在书房里,看着江北墨给白倾言发来的消息,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冷冷的笑道,“怎么,很想去帮他?” 韩凡斌的计划都在韩凡铮的掌握之中,韩凡斌派出的那点人,根本就不足为惧,能不能杀了慕子棠还真的不好说,毕竟贺臻也跟着来了不是吗,更何况江北墨也在现场,不过他韩凡铮要是想让那个男人死的话,那他就真的活不成了。 白倾言和白恒两个人跪在地上,白倾言一脸紧张的率先开口,“韩少,我不明白您为什么想要帮助韩家杀了慕子棠,您不是说您的目的只是想要和陆沫夕在一起吗,为什么要动慕家的人。” 杀了贺臻白倾言可以理解,可是他真的想不通,他们的韩少为什么要帮他最讨厌的韩凡铮去杀慕子棠。 “我韩凡铮想要杀谁,还需要跟你解释理由?” “不是韩少,我不是这个,我只是不明白...”白倾言怎么都想不到韩凡铮为什么要帮韩凡斌去杀慕子棠。 男人站了起来,一脸冰冷的看了白倾言一眼,声音沉稳的说道,“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放心江北墨不在我视线范围之内,所以他今天死不了,你也不需要担心,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时好好在这里想想,想想k集团总裁的位置,你还要不要在继续的干下去。” “我...” “白总!”白倾言刚想说着什么,就被白恒直接拦了下来,韩凡铮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他对于他最近的表情很是不满意,在k集团,要是白倾言离开总裁这个位置的话,韩凡铮一定不会让他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看着韩凡铮走了出去,白恒这才放开白倾言,“白总,你没听见韩少刚刚那话里的意思吗,你不要命的啊。” “慕子棠不应该死!”男人双手紧握,身边所有的设备都被韩凡铮收了去,就连门口都有看住他的人,想必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可是他真的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不单单是江北墨,这段时间和贺臻还有慕子棠相处下来,白倾言感觉这个三个男人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应该死。 “哎,我说白倾言,韩少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决定下来的事情,从来都没人组织的了的,不就是一个慕子棠吗,死了就死了好了,我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白恒可一点都不想趟这道浑水,反正他们韩少刚刚说了,江北墨不会死,那其他人的死活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慕子棠有多么的疼爱慕子染,他是一位多么好哥哥,你根本就没有和那个男人接触过,他不该。”他必须要出去,他要去救他们。 即便是丢了k集团总裁的位置,丢了这条命,他们那几个兄弟,他白倾言交定了。 男人浑身颤抖着,白恒极少看见白倾言露出这种表情,像是被逼极了才会露出这么焦急的情绪。 ** 慕子棠离开家的时,慕子染的心里就直接慌了起来,她感觉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要不然他哥哥不会露出那种慌张的表情,她打了电话给贺臻,那边也是始终无法接通,这让她心里更加的坚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慕子染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刚打开门,就被慕子棠安排的手下给拦了下来,“抱歉慕小姐,慕总说他很快就回来,请您不要离开别墅。” 不让她离开别墅? “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哥到底去哪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慕子染现在心里乱成一团,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在心里胡乱的猜想着,只是越想心里的紧张感就越是加重,让她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 “慕小姐您不要多想,慕总只是去接祁少爷了,您需要在家等他回来就好。”祁柯出事了,慕子棠临走时,但是慕子染的安慰,就直接留了一些手下下来,保护慕子染的安全,他害怕有些人会趁乱对慕子染不利。 “等他们回来?”慕子染声音颤抖,“既然你说他们都没事,那为什么不给我出去,你们又在担心什么...?” “这...”那些手下被慕子染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让开,你们放我出去...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快点告诉我...告诉我谁出事了,是不是祁柯出事了?” 她哥哥到底隐瞒了她什么,为什么还特地叫人过来保护她,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第二百零八章:圈套 “慕小姐,您先别着急…慕总不会有事的,您就听慕总得话,乖乖在家呆着吧!” “不会有事的?”慕子染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更加的紧张了起来,像是发了疯似的推开身边得手下,积极的怒吼道,“万一我哥出什么事情你们担待的起嘛,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去找我哥,我要去找祁柯…” 为什么突然一瞬间,她感觉身边的所有人都消失了,慕子棠不接电话,祁柯关机,就连贺臻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不行她不能在这样呆下去了,她要去找她的哥哥,去找祁柯… “慕小姐,如果您执意要出去的话,那就只能对不起了!” “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守住慕子染得那些手下实在是没有办法,拦住慕子染狠狠的在的后脑上打了一下,慕子染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晕了过去! 她只是想要去找慕子棠…去找她的哥哥… 手下抱住慕子染,无奈了摇了摇头,对着身边另外几个人严肃的说道,“送慕小姐回房间,在此之间,一定玩确保小姐的安全!” “是!” ** “怎么样,到底是什么情况,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绑架祁?”慕子棠一脸惊恐! 贺臻将自己收到的情报递给了慕子棠,皱着眉头说道,“我这边收到所有情报,显示绑架祁柯的那个人就是江北墨,可是这些资料似乎做的太明显了,漏洞百出,看来有些人想要借刀杀人!” 慕子棠接过贺臻手里的资料看了一眼,无聊的打趣道,“我也不相信那个男人会这么做,可是韩家的目标不是你吗,怎么又转向江北墨。” 贺臻一脸冰冷,双手抱胸冷呵道,“吆,目标是我,慕总看起来很开心啊?” 见贺臻的脸上附上一层不悦的表情,慕子棠立即笑了笑,“哈哈,开个玩笑而已,贺总不会这么小气吧。” “切,等忙完再收拾你,”潇旭站在一旁,拉开车门,贺臻和慕子棠随后做了进去,身边该集合的手下都已经集合起了,于是就直接开着车往目的地过去。 “以韩凡斌的那点实力,我不相信他会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背后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我感觉也是,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确保祁柯的安全。” 贺臻说,“嗯,好,一会你掩护,我负责去救祁柯!” ** 原本说好是贺臻去求祁柯,慕子棠在后面掩护的,可是到底目的地贺臻现场布置计划的时候,一转眼的时间慕子棠就不见了。 “贺总,慕总已经带人进去了,他说他进去救祁柯,让您在这里掩护他。”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贺臻突然浑身一惊,“他搞什么,就他那个身手,他心里没点逼数吗?赶紧派人跟我走,妈的,那小子真是欠收拾。” 对于贺臻来说,不管是祁柯还是慕子棠,他们都是他最好的兄弟,即便是他死,他也不想让他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慕子棠的身上连贺臻的一般都不到,称其量也只只是比祁柯好点,但是他却选择去祁柯的原因是,不仅祁柯是他未来的妹夫,还是最好的兄弟。 他和贺臻的心里想的一样,他们是最好的兄弟! 贺臻的车子就停在后山,慕子棠带了几个人就直接从别墅的侧面饶了进去,而江北墨依旧站在他原先的地方,他早已经将祁柯现在的位置摸清,用别的方式将正确的地点发给了贺臻。 可是当他看见从侧面围过去的人并不是贺臻,而是慕子棠的时候,江北墨的心里突然担心了起来。 “江总,进去救祁少的人不是贺臻,而是慕总。”付磊突然说了一句。 “白倾言还是联系不上吗?”江北墨看见了慕子棠从侧面饶了进去,他怎么感觉里面的人绑架祁柯有着别的目的,或许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祁柯,那又该怎么办。 “白总那边我依旧联系不上,就连白恒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付磊也感觉到奇怪,平常整天围着江北墨转的人,今天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半。 江北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丢下手中的望远镜,拿起一旁的枪突然说道,“派几个人跟我一起进去,其他的人留在这里掩护。” 慕子棠在进入别墅后,很是轻松的摸到了祁柯所在的那个房间,除了别墅门口站在的那个手,他在整栋别墅里面再也没看见到任何人,这种现象让他感觉十分的奇怪。 既然是绑架为什么整栋别墅里,连个人影子都没看见。 他从窗户跳了进去,房里的椅子上帮了一个人男人,从背影的外形和着装上看去,那个男人像极了祁柯,可是等他刚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时。 椅子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往着他的身上刺去。 这个男人并不是祁柯! 可是等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房间里面的一扇侧门突然开了,一群黑衣人将慕子棠团团的为了起来。 “不错嘛,慕总的身手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只是不知道你一个人能不能打得过的身边的二十个人?”韩凡斌从里面走了出来。 “祁柯呢,祁柯在哪里,我早就猜到了,在白城除了你,还能有谁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看着围着自己的那些黑衣人,慕子棠没有半分的害怕之意,收起平时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面色上附上了一层冷峻。 “祁柯?”韩凡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谁告诉你,我今天的目的是他的,怎么?慕总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我韩某人今天想要的是你慕子棠的命吗?” “你说什么...你...”慕子棠一脸惊讶,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圈套。 绑架祁柯也只是为了引他出来,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他,而不是祁柯。 “哈哈,慕子棠,你也太笨了吧,就你这样还怎么管理慕氏集团,还不如让给我。”韩凡斌突然大笑了几声,对着身边的手下打了一个响指,身边的所有人突然一下子围了过来。 “韩凡铮,你真的以为你能杀的了我嘛?你别墅的外面也都是我们的人。” “是吗,你说的是贺臻?”男人拿起一旁的遥控器,轻轻的点了一下,监控中正在上演着激烈的枪战,贺臻原本是想来找慕子棠的,可是刚走一段,就被韩凡斌早就布置好的人给缠住了。 慕子棠双手紧握,在韩凡斌还未反用过来时,直接一脚踢掉他手中的遥控器,和韩凡斌身边的手下打了起来。 就韩凡斌找的这些小虾米,五六个对于慕子棠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但是二十个对于他来说就有些难度了,弄不好,这条命今天就直接丢在这里了, 放倒几个手下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慕子棠显然从优势慢慢逐渐处于劣势的状态,他感觉自在打下去,真的就撑不住了。 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突然为了过来,直接断了他想要从窗户翻出去的计划。 男人气喘吁吁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群杀手,有些难以用对。 “慕子棠,我身边可是二十个人,就算是贺臻来了,估计也顶不住,要不然你还是省省力气,直接将慕家让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留你一条命。” “呸,就你也配?”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将慕家交给这样的人。 听到慕子棠宁死不屈的话后,韩凡斌很是明显的有些动怒了,紧握着双手对着身边的手下怒吼道,“给我弄死他,妈的,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韩凡斌的话刚一落,慕子棠的身边就直接冲了几个人过来,个个手里拿着匕首,朝着他的身边刺了过来。 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房间的门已经窗户突然冲进来了五六个人,不知道是谁丢的烟雾弹,场面突然一片混乱,随后就听见砰砰砰几枪,发声几声强烈的惨叫声。 “慕总,您快往后山的地方撤,哪里有我们的人接应你,这里交给我们!”说话的这个男人,慕子棠根本就不认识,他不知道这些来救他的人是谁,反正他能肯定的就是,这些人不是他的人,也不是贺臻的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救我!” “慕总,现在都什么时候,您先撤出去就知道了,赶紧离开这里!”那个男人说着就将慕子棠从阳台上推了下去,这里只是二楼而已,对于慕子染棠来说从这里下去轻而易举。 来不及多想,慕子棠按照他们指的方向往着后山撤了过去。 “韩少,不知道是谁的人,突然冲了出来,救走了...慕子棠...”韩凡铮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安静的画着手中的话,听到自己手下传来的消息后,也只是冷笑了一声,依旧面无表情的继续画着手中的话。 “早知道了,要是那个男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杀了慕子棠的话,韩家就不是现在这种处境了。”对于韩凡铮来说,韩凡斌也只是一个莽夫,太过于自以为了。 “韩少,那我们....”手下站在一旁低着头有些胆怯。 韩凡铮看了一眼自己笔下的话,动了动自己的手,“去吧,按照计划执行,要是计划失败,自己去集团领罚!” “是,韩少!可是韩少...还有一件事...”站在韩凡铮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去刺杀慕子棠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大的担心,但是白倾言就在刚刚偷偷的离开了这栋别墅,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知道这个件事会有保持着什么样的态度。 第二百零九章:他必须死 “说!” “就在刚刚,白总离开了别墅...” 韩凡铮听完这句话后,双手突然紧握手中的那根毛笔咔的一声,断裂了开来,想都想都不用想找个男人现在很生气,看着被自己弄花的画板,韩凡铮一脸怒不可歇的冷笑道,“要是慕子棠死了,白倾言依旧是你们的白总,但是要是慕子棠没死,k集团再也没有白倾言这个人。” 对于韩凡铮来说,他已经是一而再再而成的为这个男人破例了,可是白倾言的做法真的很让他失望,从他来到白城开始,他感觉这个男人就变了。 要是这一次他真敢背叛他的话,那么k集团曾经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叫白倾言的人了。 慕子棠离开别墅后,在往着后山跑去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了另一批想要他性命的人。 翻过一个小山坡,见山坡下有一个废弃的仓库,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躲了进去,可是身边的那群杀手依旧锲而不舍,时不时的朝着他开了几枪。 一颗子弹差一点就直接打进他的身体,在慕子棠的侧面,突然伸手一只大手,将他拉近了一旁的墙壁后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子弹从慕子棠的手臂上擦过,要不被江北墨拉了一下,自己恐怕刚刚就直接躺在这里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江北墨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救了他! “路过可以吗?”江北墨一脸冰冷,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紧紧的绑在慕子棠手臂的伤口上,快速的帮他止血! 面对着,对面强烈的火力,江北墨显些有点招架不住! 慕子棠依靠一旁的墙壁边对着江北墨笑了笑,“真没想到,救我会是你,贺臻说的对,你不会做这种事情!” “慕总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这点小事又算得上什么!” “江北墨,你来救我不会是因为想要拿救我的晃子,求得子染的原谅吧?” 男人停下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慕子棠,“比起让你活着,似乎你死了,我和慕子染在一起的机会更多一些不是吗?” “你…”慕子棠被江北墨的话,气的有些说不出来话来!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当初和慕子染结婚的时候这个男人可是依旧是慕总慕总的称呼他,从来都没听见过她叫一声大哥! 江北墨看着慕子棠不在说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但是我现在不希望你死,毕竟你是子染最爱的哥哥,这个世界除了你,我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为了慕子染不顾自己性命的人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要不然子染会伤心的!” 慕子染会伤心的,在江北墨的心里,任何梦让慕子染不开心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 他可以舍命去救祁柯,可以舍命去救慕子棠,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不想让那个女人伤心! “你…真的…不打算在努力努力?” “她都答应个祁柯结婚了!”他是很想努力可以…他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慕子棠垂下眸光,对着江北墨说了一句,“或许…或许她选择个祁柯结婚…只是为了忘记你呢!” “……只是……你说什么……不可能…不会的,她怎么会还…爱着我!”男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慕子棠! 跟另一个男人结婚…只是…只是忘记他江北墨? 男人狠狠的扯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衣领,露出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慕子棠拍了拍江北墨的肩膀笑了笑,不在说话! 既然他们两人都爱着对方,那他有何必棒打鸳鸯,江北墨曾经伤害过慕子染,可是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舍命为了慕子染,慕子棠感觉应该给他们两个一个机会! 江北墨倒吸了一口气,明白了慕子棠的意思,突然红了眼眶对着他说,“我不会放手的!” 在那个女人的心里,爱着的那个男人始终是他江北墨! 这点其实祁柯比谁都更加的清楚,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慕子棠的心里,竟然偏向的也是江北墨,他们明明是最好的兄弟… 从监控的画面里看到这一幕时,祁柯的心里突然愤怒不已! 男人双手紧握,一脸怒不可言的样子!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想要慕子棠死的冲动… “怎么样?祁少爷可是要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心里誓死都要守护的好兄弟?”韩凡斌关掉他面前得监控,笑了笑,“祁少爷,反正慕子棠今天死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韩凡斌现在还不敢动江北墨,毕竟他的实力太过于庞大,要是江北墨死了的话,韩家也估计保不住了! 祁柯坐在椅子上,急促的呼吸道,“好,我答应你!” 江北墨简单的帮着慕子棠处理了一下伤口,而仓库外面的手下显然已经坚持不住了,他们必须现在就离开这里。 “砰”的一声巨响,这险些超过了他们设想的计划以外的事情,那突然的爆炸声,直接波及到了江北墨和慕子棠所躲在的那堵墙壁。 “江总,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你们快点离开这里...”付磊紧紧握着手臂上的伤口,急促的跑到江北墨的身边,“外面那群人,根本就不像是韩凡斌的人,您和慕总快撤,我们断后!” “好,注意安全!” 仓库的外面早已乱成了一团,江北墨拉起地上的慕子棠,扶着他身体就打算从后面人少的地方冲出去。 “小心!!”两个人刚往前走了几步,混乱中慕子棠就看见一颗子弹朝着他们的身体上飞了过来,江北墨愣了一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慕子棠上去用力一推,那颗子弹直接射入慕子棠的腹部,男人痛苦的梗咽一声,剧痛的袭来瞬间让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握着自己的腹部倒在了江北墨的面前。 “慕子棠!!!”看着慕子棠倒下的瞬间,江北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扶着地上的男人,颤抖的双手死死的帮他捂住鲜血不止的伤口,“怎么会这样...慕子棠...慕子棠你醒醒!” 为什么,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他挡...江北墨看着鲜红血液溢出他的指间,全身都紧跟着抽痛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章:帮我照顾好她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慕子棠你给我坚持住听见没有...”男人慌张的冲着身后的付磊怒吼了一句,“付磊,快来,快救人...” 不能死,这个男人现在还不能死,他还要去找慕子染和好,那个女人曾经说过的,婚礼现场谁都可以不来,但是她的哥哥必须到场的。 “走...别管我...你快点走...”一股浓厚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慕子棠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不停的推着江北墨的身体,想要这个男人不要去管他,赶紧离开这里。 “不...要走一起走,慕子棠你一定要坚持住,子染不能没有哥哥...”男人用一种撕裂的声音呼喊着。 慕子棠一脸苍白的摇了摇头,用力最后的力气一字一句的说着,“江北墨....你要还是一个男人...就好好的保护好子染,弥补你对她做过的那些伤害,好好的去爱她。” 虽然他很讨厌这个男人,但是慕子棠依旧宁愿自己死,也不想他的妹妹失去自己最爱的男人,他真的太了解慕子染了,他知道,在他妹妹的心里面,爱着的始终是这个男人。 “好好的活下去...替我照顾好子染...要不然我慕子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句话后,原本放在腹部上的手滑落到了地上,男人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模糊的视线。 “子染乖,等我回来给你带你最爱的鳗鱼饭。” “哥,那你别忘了哦。” “好...” 最后的一刻,慕子棠的脑海里,全是慕子染那张天真可爱的样子,二十几年的时光里,他将他这个妹妹宠成了白城最幸福的人,要是可以他多么希望,他的妹妹可以一直这样开心的生活下来。 子染...对不起,哥哥这次可能要失约了,鳗鱼饭怕是再也送不到了... 这一刻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慕子棠感觉周围的空气在一点一点的变冷,身体中慢慢的聚起了一团冷气,他只能看见江北墨跪在他的身边像是在喊着什么,却听不懂一点点的声音。 随着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暗,慕子棠终究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好好的活着,帮我照顾好子染...这是慕子棠对江北墨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不...慕子棠你不能就这样丢下子染的...”不要死,不要死,这是江北墨心里现在唯一的祈求。 要是这个男人真的死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慕子染,估计那个女人这辈子再也不会选择原谅他了。 付磊跑了过来,外面的杀手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江北墨赤红着双眸一脸痛苦的扯着慕子棠的手臂,极力的哭喊着,“不可以...慕子棠,你不能死,起来...你快点起来...我送你去医院...起来啊...” “江总,我们快走,在不走来不及了...”付磊用力的扯着江北墨的手臂,想要将他从慕子棠的身边拉扯起来。 “不...不能丢下他,子染会伤心的,我要带他走...我要把他带回去...” 看着外面逼近的杀手,付磊命令身边的手下将江北墨从地上扯了起来,往安全的地方撤去。 刚跑出几步,整个仓库突然炸了起来,一阵光亮....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一瞬间,周遭全部充满了污浊的浓烟带着浓浓的烧焦的味道,原本七八米高的仓库瞬间化为乌有,变成了一片废墟。 江北墨也被那突如起来的爆炸,推出了十几米以外的远处,乌烟瘴气的四周,弥漫着鲜血的气息,刚刚那一幕着实让人感觉到可怕。 “江北墨...江北墨...你怎么样,白恒快来,快来看看他怎么样!”这时白倾言带着人从一旁冲了过来,看着面前一旁的废墟,和奄奄一息的江北墨,整个人都惊住了。 “救...慕子棠...救他...”江北墨一脸苍白的指着面前的废墟,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直接昏了过去。 看着付磊以及江北墨其他的几个手下倒在地上,白倾言立即朝着身边的吩咐道,“把他们几个送医院,其他的人去爆炸的地方去去找慕子棠,活要见尸是要见人!” ** “子染,子染别睡了,都几点了,说好等我带鳗鱼饭回来和你一起吃的,你竟然睡着了,哎,你是猪吗?”男人一脸温柔的坐在慕子染的床边,手中端着一份热腾腾的鳗鱼饭,那香气扑鼻的味道,充满了慕子染整间卧室。 “哥,你回来了吗!” “嗯,是我回来了。” 慕子染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起身,慕子棠那双帅气的俊颜慢慢的出现在了慕子染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鳗鱼饭,女孩一脸开心的喊道,“哇,真的是鳗鱼饭哎,还是我哥对我最好,好香哦~” 他摸着她的头说“傻丫头!” “嘿嘿,最爱你了,”慕子染笑了笑,接过慕子棠递给她的鳗鱼饭,拿起一旁的筷子,直接打开包装盒坐在床上吃了起来。 “子染...”男人突然轻轻的换了一声。 慕子染没有抬头,只是顺势的点头应了一声,“嗯!” “我要走了!” “去哪里?”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子染长大了,要自己学会保护好自己,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定要学会坚强。” “为什么你会不在我身边,哥...你要去哪里...”听到慕子棠这样说,慕子染突然慌了起来。 “对不起,子染...”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哥到底怎么了...”慕子染丢下手中的食物,伸出自己的双手准备抓住慕子棠的手时,她的手指之间穿过他的身体... “怎么回事...哥,为什么我抓不到你...”她惊恐的呢喃着,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又一次的想要尝试触碰他,可是结果依旧和刚刚的一样。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碰不到你。”慕子染那张惊慌,无助的表情,深深的印在了慕子棠的心里。 “因为我要走了...”慕子棠欲言又止,努力朝着慕子染挤出了一抹英俊的笑,那笑容带满了苦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不要哥,你能丢下我,你说好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哥...”慕子染望着眼前渐渐消失的慕子棠,眼泪止不住的划过她的脸庞,滴落了下来,“哥...你不要走,你不能离开我...哥你回来...” “不要走...不要走...!” “哥!!!”慕子染一身虚汗的从床上惊醒,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她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摔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证据 “慕小姐,慕小姐你冷静一下!”外面守在门外的人听见房间里面的声音后,害怕慕子染出事就直接冲了进来。 “我哥呢...我哥回来了吗?”女人浑身颤抖紧紧抓手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的双手,一脸惊慌的问道,“我哥去哪里了...” 其实在慕子染还未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收到了慕子棠出事消息,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和慕子染说祁这件事。 那可是她的命啊! 望着慕子染那双充满痛苦和空洞的眼神,手下心里狠狠的刺痛一下,“抱歉慕小姐...慕总在两个小时之前出了一场意外,人现在在市中心医院,老爷和夫人已经...已经过去了。” “出..出事了...?”慕子染突然松开了抓在他手臂上的双手,双手剧烈颤抖着,心脏的地方突然紧缩在了一起,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痛的四分五裂,炸的粉碎。 她的哥哥慕子棠出事了....! “医院...去医院...我去找我哥....”不会的,那个男人那么宠她,不会就这样丢下她的,女人红着双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里的痛苦,一字一句的对着站在自己的身下说道,“带我去医院,我要去找我哥。” 半个小时的路程,当慕子染到底医院后,迎接的她并不是慕子棠,或者是他正在抢救的消息,而是一具早已冰冷而又面目全非的遗体。 “子染...”看见慕子染来到医院后,贺臻和祁柯同时喊了一句,他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慕子染,毕竟慕子棠在的时候,最在乎的就是他这个妹妹。 除了右手中指上带着一枚,两年前慕子染为他选的戒指以外,她都看不出躺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会是她的哥哥。 “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慕子染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在看见慕子棠的遗体后,她整个人身体一软直接跪在了手术台旁。 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痛苦的双眸中闪烁着空洞无助的情绪,心脏的地方急促的撕扯着,像是要将她的整颗心都挖出来,明明上一秒还抱着她,说要给她带她最爱的鳗鱼饭的,明明几个小时之前她还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的体温,听见他的心跳。 “不会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哥你起来...你起来好不好,你还没给我带鳗鱼饭,你答应我的。” “子染...子染别这样!”贺臻看着慕子染一脸痛苦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是万般的痛苦,毕竟这里躺着的可是他最好的兄弟,男人伸手将慕子染扯进自己的怀里,“别看了,子染,子棠一定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 “贺臻哥哥,这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我哥答应我给我买鳗鱼饭的,他说话一向算数的。”经历过生死才会正在的体会到这种极度绝望的痛苦,慕子染现在心里经历的痛苦,早已超出了她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曾经被江北墨伤的那么深,她感觉那些痛苦根本就抵不过现在的万分之一。 祁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微微颤抖和那双赤红的双眸早已代表了一切,他很想伸手将慕子染抱进自己的怀里,可是他不敢,他害怕他安抚不了这个女人...因为他愧对躺着这里的这个男人。 “哥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会乖乖的...我会听话的,你回来啊!!!”泪水划过她的脸庞,贺臻依旧紧紧的将慕子染抱在自己的怀里,不管她怎么挣脱,他始终都没有松开她的打算,因为他知道...或者只有这样,这个女人的心里才能逐渐的安静下来。 慕家的两位老人早已哭红了双眼,祁柯一直陪在他们的身边,完全接受不了慕子棠出事的事实,慕老爷子因伤心过度直接昏了过去, 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直接在这一刻突然崩塌了下来,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慕子棠就要完全接手慕氏集团了,这个消息对于慕家来说,可以说就是一个灭顶之灾,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突然如其来的变故。 ** 一周后慕子棠下葬的那天天空下起了大雨,像是老天都在这个男人痛哭流涕起来一般,慕子棠的葬礼很简单,除了来了贺家祁家,还有家关系不错的人来悼念以外,慕家由于太过于悲伤,也无就没有通知太多的人。 都说雨后会是新生的开始,可是这场雨却带走了慕子染最爱的哥哥,全白城最为温柔的一个男人,瓢泼大雨将整个白城重新洗了一遍,唯独洗不去慕家人心里的痛苦与绝望。 慕子棠这一刻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息了,仿佛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慕子染将一份热腾腾的鳗鱼饭放在了慕子棠的墓碑前,泪水划过她的脸庞上,她却笑着说,“你看,你没有完成的事情,我替你做了,可是你别忘记了,你始终欠我一份鳗鱼饭,记得还给我!” “子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要坚强起来,我想你哥哥一定不想看见你为他伤心的。”祁柯站在慕子染的身边,将手中的伞打在她的头上,细心的安抚着慕子染的情绪。 女人红着双眸继续笑了笑,“我没事,我太了解我哥了,他一定舍不得我为他伤心的。” 慕子棠从小到大最宠的就是慕子染,所以她只是这个男人即使是现在躺在这里,他依旧会守护在她的身边的。 “祁柯,我想知道那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哥又为什么会死。”女人哽咽了一下,抹去自己眼角上的泪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件事她一定要查清楚,她要为她的哥哥报仇。 “那天...”祁柯愣了一下,那天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算的上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虽然慕子棠不是他杀的,但是那个男人的死也跟他有着撇不去的关系不是吗。 而所有的仇恨读来源慕子棠对江北墨说的那句,和他结婚,也许只是为了忘记你! 那个男人摆明了是想要将慕子染推到江北墨的身边,而他祁柯明明就快要和这个女人结婚了,一想到这里,祁柯的心里就充满了憎恨。 “那天祁柯被人绑架,我和慕子棠过去救他,原本说好是我去救祁柯,你哥哥掩护的,可是你哥哥直接冲了进去,而我在去接你哥哥的路上也遇到了意外,对不起子染,事情发生的太快,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哥哥,要是...”说道这里的时候,贺臻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梗咽道,“要是当时我拦住他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慕子染摇了摇头,“这事不怪你,谁都不知道意外会来的这么快,而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是谁杀了我哥哥,又是谁绑架的祁柯。” “是江北墨绑架的我!”在所有人都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子染的问题时,祁柯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他说的,“我一开始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但是警方已经查到了很多线索和江北墨有关,你哥哥爆炸的现场还查到了一只手表,应该就是江北墨平时带的那只。” “你说什么...是江北墨?”慕子染顿时心里惊恐万分,连忙慌张的反驳道,“不会的,不可能是江北墨的,他不会这样做的。” 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杀害她的哥哥,他不可能不知道,慕子棠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子染,我没有骗你,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警方,他们不仅查了那只手段,还有一段...你哥哥与那个男人的语音。”韩家早已将所有后续的事情都做好了。 被剪辑过的视频,被修正过的语音,还有现场残留下来的江北墨的那些血液以及那只手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北墨。 而祁柯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是想让这个女人忘记那个男人而已,他想要和慕子染结婚,想要和这个女人永远的在一起。 贺臻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因为他收到的消息正如祁柯说的一样,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江北墨。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感觉哪里不对,那些证据太过于真实与致命,就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样,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瑕疵,滴水不漏。 将慕子染送到车上后,贺臻直接一把拉住了祁柯,“你就这么确定绑架里的人就是江北墨的?” 被贺臻这么突然的一问,祁柯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后直接甩开贺臻的手“怎么?怎么感觉贺总好像是话里有话的意思?” “...”这是贺臻第一次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祁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再说,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北墨,可是整件事还有很多疑点不是吗,你这样误导子染,你到底想干什么?” “误导?”听到贺臻有意维护江北墨的话后,男人瞬间暴怒了起来,狠狠将贺臻往一旁推了一把,“慕子棠死了,现在警方查出来的所有证据都指向江北墨,贺臻,你现在却在这里维护江北墨,你到底是想干什么,还算不算兄弟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兄弟不做了 “就事论事,我没有一丝维护江北墨的意思,要是真的是他杀了慕子棠,我贺臻一定不会放过他,反而是你这又是什么态度?” 慕子棠,祁柯,贺臻三个最好的兄弟,如今慕子棠刚死,祁柯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这让贺臻心里顿时产生了很大的遗憾,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的心里谋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还是第一次祁柯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一双犀利的双眸就这样盯着他,男人冰冷的出声,丝毫不顾当日的兄弟之情冷冷的说道,“如果贺总不相信我的话那就算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从今天起这兄弟不做也罢!”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听到祁柯这样的话,贺臻整个人突然怒了起来,没有多想,上去一把抓住祁柯的衣领,死死的将他顶了起来,“兄弟不做了?祁大少爷有种在说一遍试试?” 这他妈的算什么,慕子棠刚死,这个男人就不打算和他做兄弟了? “怎么,贺总什么时候开始连人话都听不懂了?”男人讽刺的笑了笑,那阴暗的脸庞竟然透露出一层浓浓的杀气。 “你...” 慕子棠死了,虽然这件事并不是他祁柯做的,但是他始终都难辞其咎,反正死一哥也是死,在残忍一点,祁柯感觉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对这个男人下手,既然是这样,那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兄弟就不必再做了。 贺臻暴怒,一张俊美的脸庞上同样升起一股浓烈的杀气,张开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狠狠克制住了,只是一双冰冷的寒眸依旧盯着他的身上。 潇旭一脸惊恐的站在一旁,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还是他们兄弟之间第一次闹的这么不愉快,“贺..贺总,祁少爷,你看子棠少爷刚刚下葬,你们就算是有什么误会,现在这个点...在这种地方是不是不好...” “好好想想你今天说过的话,要是慕子棠的死也你有关系的话,我同样也不会放过你。”听着潇旭的话,贺臻一把松开了祁柯,两个人都是一脸冰冷,看的出来他们各自都在压抑着自己内心中的情绪。 祁柯毫无理会他的话,简单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捡起地上的黑伞,直接转身往墓园外面走去,那被打湿的西装和那张冰冷毫无温度的俊颜叠加在一起时,显的各位的凄凉。 像是一种无畏的情绪,又像是心里藏满了痛苦,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贺总,您不会是在怀疑祁少爷吧,慕总的死怎么会和这个男人有关系,况且你们都是最好的兄弟,祁少根本就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潇旭站在一旁,将手中的雨伞打在他的身上。 男人望着祁柯那身渐行渐远的背影,双手紧握,内心里压抑着一种难以歇制的怒火,“希望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那才是兄弟真的没办法再做下来了。” ** 那场爆炸之后,当江北墨再一次醒过来时,已经是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刚一醒来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他都睡了一个星期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再不醒慕子染就要和祁柯结婚了。”白倾言站在一旁的阳台边,皱着没有对着白恒一脸抱怨的喊着,“你到底会不会救人啊,这男人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你连他时候什么醒来都不知道,你庸医吧你!” “我...”白恒被白倾言这话气的都整个人都快要开始冒烟了,“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我是医生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老子给他做了一天一夜的手术,才将这个男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好不好,能活着已经不错了,醒不醒那是他自己意识的事情好不好,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在bb以后老子不救了...” 那天在韩凡铮哪里,白倾言前脚刚一走,白恒久直接跟了出来,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跟他跑出来的。 然而这个男人的眼里,只有他最好的兄弟江北墨。 要不是了解白倾言的为人,白恒都差一点以为他们的白总是一个基佬,喜欢这个男人呢。 “行行行,你辛苦了行不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就死一边去,在吵吵老子打死你...”对着白恒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抱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床上这个男人能够快点醒来,至于接下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好。 听说白城的警方只在查找这个男人的下落,而所有的证据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利的,弄不好这个男人很可能要进去蹲傻瓜一段时间。 “别吵了...在吵我真要睡过了...”男人慢慢的睁开自己的双眸,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身体痛疼一阵阵的袭来,搞得他都不知道到底伤在了哪里。 “你...你醒来?”白倾言和白恒在听见声音后,立即走到江北墨的床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说道,“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吱一声,你知道不道老子这些天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慕...慕子棠还好吗?”直接饶了白倾言的话,即便是他心里很清楚那个男人恐怕已经死了,但是他依旧还是想要在确认一下,或许奇迹... “嗯...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体症,尸检报告上面写的是...致命伤为腹部的枪伤....”白倾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真相都告诉了江北墨。 “是...”致命伤为枪伤? 所以说那个男人的死,是为了救他。 因为为了救他江北墨,所以那个叫慕子棠的男人死了... 江北墨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那张原本就苍白的面孔顿时升起了几分痛苦的气息,耳边一直不停的回想着慕子棠最后的一句话,帮我好好照顾子染! “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想要杀慕子棠的人你根本就阻止不了,更何况你也已经尽力不是?”对于慕子棠的死,白倾言也是十分的感慨,要是那个男人还活着,或许说不定有一天他们也能成为兄弟。 “所以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对吗?”江北墨赤红着双眸,双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单,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将内心中所有痛苦与憎恨的情绪凝结了起来,“韩凡斌的那些手下基本上都是废物,慕子棠在从别墅里出来后,在后山追杀他的人不是韩家的人对吗?” 他一定会帮慕子棠报仇,不能就让他白白的死了。 看着江北墨那双充满憎恶的双眸,白倾言有些招架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说不好听的话,那些出现在仓库的杀手,都是他白倾言亲自训练出来的。 虽然不是他派去的,但是...这件事根本就解释不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现在这件事根本就不是重点好不好。”男人直接转移话题,拿出手机打开网页直接递给了江北墨,“你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自己给洗白,一个江氏高高在上的总裁,涉嫌杀人畏罪潜逃,啧啧啧,现在全白城人都在找你。” “怎么会这样...慕子棠明明就不是我杀的...” 白倾言摊开双手,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很简单啊,看来是有人故意想整你呗,我查过了,警方那边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将你定罪了,江氏上几天差一点就被查封了,还好的手快,已经在之前伪造你的签名,将你的公司收购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份收购合同递给了江北墨,“你公司的章,以及你本人的亲自签名都在上面,所以现在江氏估计要改成白氏集团了。” “不对,白氏...”白倾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嫌弃道,“咦这个名字怎么这么难听,不过反正现将你公司保下来再说吧。” 看着手中那厚厚的一沓合同,江北墨一脸的惊讶,文件上的章,以及他的本人签名竟然都是真的,“怎么会是这样,这些章没有经过的同意,根本就不会经过任何的人的手,你为什么会有...还有这签名是怎么回事。” “那你就别问了,反正你公司在我名字下挂集团,等事情结束后就还你。”白倾言一把扯过江北墨手中的合同,就因为是真实有限的,所以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直接闭嘴。 在怎么说他白倾言也是k集团的现任总裁,欧洲经济的霸主,除了他的老大韩凡铮以外,在白城所有人都要让他三分。 江北墨看了一眼白倾言,没在问些什么,反正他现在也无心去管公司的事情,放在他哪里,他倒是可是安心做接下来的事情,他想要知道是谁想要陷害他,又是谁对慕子棠下手,目的又是什么。 “那慕子染呢?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慕子棠走了,最疼爱她的哥哥走了,想必那个女人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最新消息,慕子染与祁柯的婚礼并未因慕子棠的死受到任何的影响,婚礼按期举行。听说那些慕子染的意思,我故意是因为你...” “什么?怎么会这..唔...”听到这个消息,江北墨焦急的感觉自己的整颗心脏都在哆嗦着,心尖的地方就像是突然划过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痛不欲生,因太过于激动,一股浓厚的鲜血之间从嘴里溢了出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为哥哥报仇 “卧槽,你可别在激动了,白恒刚刚可是也说了,你要是在晕过去的话,他可不救了。”看看,看看这个男人只要一听见慕子染三个字就激动成这样,还真的应了那句话,红颜祸水啊,但是慕子染似乎也不是一个祸水。 白倾言扶着江北墨的身体,一脸焦急的拍着他的背,转过头对着依旧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白恒喊道,“这么无情的嘛,没看见他吐血了吗,快来看看啊!” “有啥好看的,这是醒了以后的正常操作好不好,你就放心吧,他死不了!”白恒感觉自己这辈子最悲催的事情,就是遇到这个两个男人。 一个为了一个女人天天要死要活的。 另一个吧,放着好好的公司不管,天天鬼混,还动不动的就扣他的工资。 白恒感觉自己要是在在白城继续带下去的话,早晚会疯掉。 “你...”白倾言无言以对,瞟了他一眼,“滚滚滚,见你就烦!”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这个男人在出现什么事情的话,别来找我!”见江北墨也没什么大碍,白恒冷呵了一声就直接转身走了出去,这个地方他还不想待呢。 看着白恒这副一脸毫无在意的样,白倾言也是一脸的无奈,看看人家贺臻的手下,在看看他的..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看见了吧,现在知道我有多么的不容易了吧,老子为了救你,命都差点搭上了,你可要给我好好的活着。”白倾言一边扶着江北墨的身体,一边发着牢骚。 为了江北墨,其实他早就做好了与韩凡铮决裂的准备了,什么k集团总裁的位置,在兄弟面前可是一文不值的。 而这份情谊江北墨也不是感觉不到,伸出自己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了一句,“辛苦了,等事情结束后,我好好的请你喝一杯!” “切,那你首先要保证自己是活着的!” 江北墨握着自己身体的伤口,抬眸望着白倾言,淡淡的问了一句,“他们的婚期依旧是这个月的月底?” 不用想白倾言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嘴里的他们指的是谁,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的回答道,“是啊,这个月月底,也就是下周一的时间,听说是慕子染执意要嫁的,我估摸是因为警方锁定的嫌疑人是你,刺激到了她,要不然慕子棠才死,慕家就开始办喜事,这事情不合理啊!” 白倾言将自己的心里猜出统统都说了出来,虽然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但是这些猜测都是对的。 慕子染答应祁柯按时举行婚礼的原因就是因为江北墨。 男人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深深的痛楚猝不及防的席卷而来,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划过他的心脏。 江北墨双手紧握,苦笑了一声后说了一句,“就算是按时举行婚礼,也不一定能顺利的结成婚不是吗?” “额...”白倾言顿了一下,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问了一句,“怎么?你...你不会是打算抢亲吧...” 江北墨笑着回答,“要不然呢?还有什么办法比这个来的更直接的?” “特么...”男人一脸无语,震惊的跳了起来,“江北墨,你够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全世界都在找你,官方可是已经通报你是嫌疑犯了,你爸妈都被我送出了白城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你现在又伤成这样,还要去抢亲,你不要命了?” 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在乎那个女人,可是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弄不好再给他弄一个危害社会治安罪,那他白倾言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他了。 “不要命了?呵呵!”男人靠在床边,眼眶有些微红,声音也跟着带了一丝丝的沙哑,“我累了,也不想折腾了,但是为了她我还是想在争取一把,就算是真的死了,就当是还她的了。” 当时是他亲手将她折磨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也是他亲口说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她的,慕子染受过的那些痛苦,是他江北墨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是还不清的不是吗。 人往往都是越想要忘记的回忆,就越不忘掉,而另江北墨最痛苦的就是,在慕子染的回忆,他江北墨三个字就是她心里的噩梦。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区不上那个女人,而他江北墨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这条命,还有慕子棠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帮我好好的照顾子染! 他也想啊,他真的很想将那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好好的保护起来,可是...有些事情依旧是那么的无能无力。 江北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眸,眼眶深红,手中死死的攥在一起,他的内心承载着无数的悲凉,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江北墨亲手造成的不是吗。 明明原本他们是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的,他可以牵着那个女人的走陪她去任何她想要的地方,可是有一个温暖的家,不管他上班多累,都有一个女人做了一桌的好菜,一脸幸福的等着他回家。 甚至他们...还会有一个孩子... 想到那个还没来及谋面的孩子,他的心里突然狠狠的撕扯了起来,不怪任何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哎,你着又是何必呢?”白倾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感觉这个男人和慕子染之间的事情,必须有个了结。 ** 慕氏公馆,撤掉了白素庄严的一切,慕家接下来准备的就是慕子染的和祁柯的婚礼,就在下周一,距离今天还有三天的时间里。 这个消息传开的时候,震惊的整座白城,人民纷纷指着慕子染议论个不停,都说她不懂事,哥哥刚刚去世不到一个月,她就急着嫁人,做法也太过于伤风败俗了。 可是慕子染一点都不在乎外界的说辞,依旧一意孤行,打算下周一与祁柯举行婚礼。 “子染啊,你要不然在考虑考虑,这可不是而已,更何况你哥哥才刚刚去世,我和你爸到现在都还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慕子染的妈妈坐在一旁的沙发里说着说着就直接红了眼眶,父亲慕城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带满了痛苦的情绪,原本也只是不到五十岁的人,自从慕子棠出事后,这对夫妻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一般,一脸沧桑的模样。 慕子棠是何等的优秀,更是慕家唯一的而已,最宠慕子染的哥哥,一夜之间这个整天伴在他们身边有说有笑的人,就这样突然说没就没有了,这让慕家的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明明那天这个男人走的时候,还说回来给她带一份她最爱的鳗鱼饭的,可是慕子染终究还是没等来那份永远都到不了的鳗鱼饭。 她的哥哥死了! 慕子染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眶望着坐在一旁的父母,声音嘶哑的说道,“爸妈,我哥走了,但是我不能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警方查已经查出来是那个男人杀了我哥,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管,我要为我哥哥报仇!” 警方已经将他们收集到的录音放给她听过了,现场残留下来的那只手表也说明了一切,而且慕子染也已经亲自确认,那只就是她送给那个男人的手表。 她确定那就是江北墨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证明是那个男人杀了她的哥哥,而据她所知,那个男人现在已经躲了起来,就连公司也卖了,要不是那个男人做的,那他为什么不出来为自己辩驳。 所以在慕子染的心里已经很是明确的确认了,她哥哥的死就是那个男人做的。 “子染啊,你别意气用事啊,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为了引那个男人出来,答应和祁柯结婚啊。你已经经历了一段不幸福的婚礼,妈不想你第二段也不幸福啊...”慕夫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抓住慕城的手臂,整个人都像是跌进了一片绝望的深渊里面。 慕子棠已经死了,她不想她的女儿在生活在一个不幸福的婚姻里。 “可是我哥不能白死。”慕子染坐在沙发里,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中的痛苦,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让那个男人血债血尝。” 原本在慕子染的心里依旧对江北墨存有一丝丝的幻想,她承认她心里依旧爱着那个男人,可是...在她哥哥慕子棠死的那一刻,她感觉...她终于可是放下了。 她要彻彻底底的放弃那个男人,在也不会对他抱有任何一丝的幻想,她要亲手杀了他,为她的哥哥报仇。 “子染啊,你别想这么多,或许你哥哥的四只是一个意外,警方不是也说了,那些证据依旧不能作为最后的证据。”自己的女儿自己当时人是最了解的,慕城握着慕子染的手安慰道,“你哥哥走了,爸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子染啊,要是你哥哥在的话,一定会阻止你这样做的,你要相信警方,一切交给他们是最好的安排。” 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慕城的心里当然也是十分的难受,可是人已经走了,他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他这个女儿可以过的幸福。 “可是我哥死了...慕子棠死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贺臻相信江北墨 慕子染的婚礼的那天,虽然婚礼并不是特别的盛大,但是白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坐在庄园楼上的化妆间里,身边站在几位穿着靓丽的伴娘,大多数都是慕子染大学时候的同学。 墨初见代表墨家出席慕家的婚礼,与贺臻一起到达现场,为了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实,在没有弄清楚墨家的底细之前,贺臻为了保护陆沫夕已经将她藏了起来,对外界的宣称早已分手。 “恭喜你啊慕小姐,果然新娘子都是最漂亮的。”墨初见走到慕子染的身边,一脸笑意的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份价值不菲的项链交到了慕子染的手里,“美人配宝石,慕小姐新婚快乐。” “谢谢,墨小姐!”慕子染客气的笑了一下,接过墨初见手中的礼物,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贺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说,“我以为你会带沫夕姐来。” “嗯...”墨初见没想到慕子染会这样说,脸上露出一丝丝的尴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但是站在一旁的贺臻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笑了笑伸手揽过一旁的墨初见,一脸轻松的解释道,“哦,子染怕是还不知道吧,我和陆沫夕已经分手了,年轻也不小了,玩够了,现在才发现初见更加的适合我,门当户对!” “分...分手了?”慕子染险些有些诧异。 “是啊,一个月前就分手了,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好了,你今天结婚提着干嘛?”松开搭在墨初见肩膀上的手,拉过慕子染的手,男人一脸温柔的说道,“子棠不在,我就是你的哥哥,今天你出嫁,我作为你的娘家人出席,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我贺臻第一个弄死他。” 慕子棠是贺臻最好的好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就连大学都是校友,而且贺慕两家在商业上一直都是最好的合作伙伴,现在那个男人不在了,他贺臻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保护好他最爱的人。 “是啊,哥哥...不在了。”慕子染手里紧紧抓住曾经慕子棠送给她的那条项链,顿时红了眼里,从小到大他哥哥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看这个她穿上浑纱嫁给一个很爱很爱她的男人。 可是和江北墨在一起的那个时,那个男人连一场简单的婚礼都没有施舍过给她。 更别说会爱她了。 “傻丫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或许他就在某个地方偷偷的看着你呢,乖不许哭!”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慕子染的心里很不好受,毕竟他是她唯一的哥哥。 “是啊,是啊,慕小姐,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开开心心的将自己的嫁出去。”墨初见站在一旁继续洋溢着一脸淡出的笑意。 慕子染笑了笑,“谢谢墨小姐,那待会捧花可要让贺臻哥哥接好了,或许下一对就是你们了。” “借慕小姐吉言!” 看完慕子染后,贺臻就和墨初见离开了化妆师,刚走到楼下,他就和前来的白倾言撞在了一起,男人抬眸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很是不友好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白倾言看着墨初见也站在一旁,收起自己一脸焦急的表情,举起手中的请柬笑着说道,“又不是你结婚,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怎么了,贺总好像很不欢迎我?” 贺臻冷呵了一声讽刺道,“我和白总有交情?我怎么不知道。” 一开始贺臻对这个男人并没有独多大的意见,可是上一次他和陆沫夕闹别扭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说了一句,你看看人白倾言,你在看看你... 他怎么了,他贺臻哪里差了 ,还是说走了一个江北墨又来了一个白倾言? “你...”白倾言咬着牙,被贺臻的气的说不出话来,“呵,既然贺总说和我没交情,那不如趁着今天见面,培养培养?” “好,我也正有此意,”男人伸手揽过白倾言的肩膀,用一种拦住自己兄弟的姿势,很是自然揽住了白倾言,转身对着墨初见说了一句,“我妈在陪慕夫人聊天,你也去看看,一起聊聊天,毕竟以后要嫁到贺家的。” “啊?”墨初见险些有些意外贺臻会这样说,虽然她还是不相信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已经和那个女人断绝了关系,但是这个男人最近确实对她有些了很大的改变,女人红着脸颊低着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看见贺臻揽着白倾言往一旁院子里面走去。 “特么...你又要干嘛?”白倾言一脸嫌弃。 可是在刚走出别墅时,贺臻就一把松开了白倾言,伸手从一旁的服务生手中拿过两杯红酒递给了他,见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他呢?去哪里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江北墨今天一定也会来,对吗?” “草,贺臻你就说吧,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事情?”白城白倾言最佩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贺臻是就是江北墨。 这个两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不仅有十足的血性还有这超乎常人的智慧,啧啧啧,真的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废话,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白倾言你要是真的把他当兄弟的话,今天就拦住他,你知道不到婚礼现场藏满了警...” “婚礼现场不仅藏满了便衣警察,还有你和祁柯的人”白倾言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叹了一口气随后继续说吧,“我又不傻,查不到你贺臻的人,但是那些警察和祁家的人我还能不知道?”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场看似甜蜜的婚礼现场实则是危机四伏,现在出了警方的人意外,白城有一半的人想要江北墨的命,只是为了彻彻底底的毁了江家斩草除根。 人性不都是这样吗,见风使舵落井下石! “既然你知道,那就拦住他,他今天要是来了,恐怕很难活着离开这里。”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北墨,就连祁柯也是咬定是江北墨绑架他的,但是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是不相信那个男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也会参与动手?”白倾言的话狠狠的刺进贺臻的心里,明明他和江北墨是情敌,可是这个时候他心里想的竟然是怎么让他活下去。 紧握着手中的酒杯,贺臻的眼神深了深,“白总觉得呢?” 白倾言没有回答贺臻的话,知道微微的笑了笑,“说实话吧,我还真不知道江北墨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来,他的计划是什么,这一切我白倾言现在,统统都是一无所知啊。” 要是他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的话,他又怎么会跑来这里,早就去阻止那个男人了。 “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贺臻心里顿时一惊,“他不是你救走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 白倾言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在背地里查他,“吆,贺总的消息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估计我救走江北墨这件事也只有你能查的到了。不过贺总,既然你这么能查,昨晚晚上江北墨打伤的几个手下,带着一身的伤,从我的私人别墅跑了出去这件事,你怎么没查到!” “你说什么,江北墨跑了?” 男人耸了耸自己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解释道,“要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好玩的,就是来守株待兔等着他呢。” 昨天晚上白倾言明明已经让白恒给那个男人打了一些药,好让他好好的睡上一天,这样就可以防止那个男人跑出来搞事情了,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仅凭这自己的强大的信念,死死的撑了过来,不仅如此还打伤了他的手下,跑了出去。 这让白倾言头都大了。 贺臻说,“那事情就不好办了,我们现在完全处在一种很被动的状态。” “我们?”贺臻的话让白倾言有些惊讶,但是心里却是一暖,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一脸奸笑道,“谢谢贺总。” 抹去白倾言那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贺臻直接冷冷的给出了他帮江北墨的理由,“不用谢我,慕子棠的死原本就跟江北墨没有关系。” 能听见从贺臻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白倾言的心里真是非常的感动,他笑着问道,“为什么选择相信他,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他。” “因为,与其相信他会杀了慕子棠,我更愿意相信江北墨出现在哪里的原因,是为了救慕子棠!” ** 江北墨在离开白倾言的住处后,直接回到了自己已经住的那栋南郊别墅,而白倾言的人之所以没有找到他,也只是因为江北墨在刚走进院子的时,就直接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花园一旁的灌木丛边上,而且又是黑夜,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 值到快要临近中午的时候,江北墨才一脸苍白的睁开了眼睛,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心里暗自的骂道,“白恒这个疯子,没事给他打什么药。” 刺眼的阳光照耀在他那张苍白的俊颜上,望着自己深处的环境,江北墨感觉自己的时间应该剩的不多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拿着那对曾经他和慕子染对戒,去婚礼现场去找那个女人。 他要阻止这场婚礼。 就算是搭上自己的这条命,他也要去赌一把,赌那个女人会跟他走。 赌她的心里还爱着他.... 第二百一十五章: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随着几声轰隆的礼炮声,庄园里早已陆陆续续挤满了贵宾,慕子染站在楼上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贵宾,和那豪华而又奢侈的婚礼现场。 这一刻她的心理没有一丁点的愉悦! 曾经无数次幻想着自家可以传上一身洁白的婚纱,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那一刻应该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吧。 可是现在她虽然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礼,心里却是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撕扯的痛了起来。 慕子染你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嫁的那个人,不是他对吗? 在你心里那个男人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他把你伤成这样,你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望着自己那只断裂的手指,慕子染苦笑了一声,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划过她的脸庞,紧握的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心脏的地方。 她真的很想放过自己,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那些被她压制在心里的痛苦就像一个永远都抹不去的阴影,快要将她折磨成一个疯子。 可是她不能这样做,她还有父母,她不能让他们伤心。她哥哥已经死了,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就这样让她的白白的死了...她要报仇,她必须杀了那个男人! ** “妈,你看你儿子今天是不是很帅!” 在男方的休息室里,祁柯穿着一身黑色私人订制的高级西装,那张英俊帅气俊颜上带着一丝丝幸福的笑意,高大挺拨的模样让祁妈妈心里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拍了拍他肩膀夸赞道,“嗯不错,平常都没怎么看过你穿西装的样子,突然换上一身正装倒也这么像是一回事的样子,现在这么穿才勉强的配上上染染!” 上半句好不错,祁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妈下半局的话就直接变了味道,男人一脸无奈的笑了笑,“妈,你到底那头的啊,我是你捡来的吧!”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祁妈妈理了理自己儿子的衣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染染那个丫头啊,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啊,而且还被被江家的儿子伤成那样,现在能选择你,那丫头应该用了很大的勇气吧,索然你一定要好好的对人家,你要是敢对他不好,那你就真的变成我捡来的了!” 大家都女人,祁妈妈真的很心疼慕子染的遭遇,特别是那双失去温情后空洞的双眸,还有那节断裂的手指...她真的不知道慕子染会怎么熬过来的。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心疼了起来,就像是心疼自己家的闺女一样,红了眼眶! “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祁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对着自己的父母保证道,“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她愿意和我在一起,不管多远的路,都换成我来走就好,她只需要站在原地就好!” 祁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深爱着慕子染,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不顾一切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祁柯啊,妈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妈祝你们幸福!” “爸妈你们就放心好了!”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一家人能够幸幸福福的在一起就好,他妈妈的话令祁柯的心里也充满了安慰,“好了爸妈,婚礼马上开始了,我在准备一下!” 对于祁柯来说,不管慕子染曾经遭遇过什么,那人女人依旧是他心里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那个他每次去慕家,她都会一脸嫌弃他的女孩。 她的活泼开朗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让他热血沸腾,激动不已,男人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只要那个女人愿意嫁给他,不管爱与不爱,他祁柯一定拿命护着她。 拿命护着她...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突然不安的抽动了一下。 男人双手紧握,他在想,今天他和慕子染结婚,那个男人一定会来的,不过只要他敢来,那他一定就让他有来无回。 慕子棠已经死了,对于祁柯来说,一个江北墨又算得上什么,为了慕子染,那个男人必须死! 白色的婚纱贴在慕子染白哲的肌肤上,将那出娇好的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简洁大方的飘逸裙尾更拖出了细长白皙的双腿,抹胸的设计露出性感的锁骨,头上洁白的头纱象征着今天她将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虽然慕子染说婚礼一切从简,可是祁柯却在这场简易的婚礼上下的很大的功夫,现场的每一处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气球,鲜花,奢华的舞台现场,就连慕子染那手中的捧花就是特地从国外采购回来,价值千万的朱丽叶玫瑰。 到场都是媒体记者,闪耀的灯光亮哥不停,虽然慕子染离过婚,但是祁慕两家都是豪门,在怎么说这婚礼在白城也算是一流的盛宴了。 在一片的欢呼中,慕城挽着自己的女儿慕子染,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一步一步走到舞台中央,走到祁柯的身边。 她将是他祁柯的妻子了,这一刻祁柯在心里对自己说,慕子染,只要你愿意,这辈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一定会将你宠成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祁柯从慕子染的父亲慕城手中接过她时,男人深深的一个鞠躬代表了千言万语。 钟声响起后,所有人都熟悉的结婚进行曲中,心里暗自祝福着这对佳人,纷纷羡慕,慕子染会嫁给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 “祁先生,请问您愿意娶慕小姐为妻吗,不管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都会对她不离不弃,爱她,照顾她一辈子?” “我愿意!”司仪的话刚一落,祁柯就直接毫无犹豫的大声说了一句,我愿意。 慕子染每天抬头,双眼空洞,在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微颤了一下,视线慌乱的往四周扫了一眼,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寻找什么。 “那慕小姐,请问您愿意嫁祁先生为妻,不管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都会对他不离不弃,爱他,照顾他一辈子?” “我...”女人眸光低垂,努力的克制自己内心中的情绪,掩去她一脸慌张的表情,她该怎么回答,是要回答她愿意吗? 可是要是回答不愿意的吗,有怎么对的起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明明对她那么的好。 慕子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动了动自己的嘴里,“我愿...!” “她不愿意!” “什么...”看着江北墨的那一瞬间,慕子染红了眼眶。 “我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况且祁柯你没有看见她在犹豫吗?”一声冰冷的声线,让原本热闹的婚礼现场突然冷了下来,现场所有的贵宾,纷纷转身看着慢慢向着舞台走过来的男人。 “哎?这不是江北墨,新闻上不是说他畏罪潜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家不是破产了吗,这个男人怎么进来的?” “嘘,看戏就好,你们别瞎猜,看看祁家人怎么处理!” 在看到江北墨走过来是,舞台下面突然躁动了起来,纷纷指着江北墨窃窃私语,毕竟这段时间他的新闻可是布满了整座白城。 “江北墨,别闹了,既然子染已经答应和祁柯结婚了,你祝福就好,况且这里很不安全,你赶紧走!”在他快要走到舞台旁是,贺臻直接挡在江北墨的面前,拦去他的去路,他说,“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江北墨...放手吧!” “呵呵,贺臻,这些说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挺惊讶的。”听到贺臻维护自己的话,江北墨突然笑了一声。 没来得及换上一身整洁的正装,但是江北墨身着一件淡薄的白色衬衫,依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息。 男人推开挡在自己面前贺臻的手臂,他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贺臻...让我赌一把吧。就像是上一世你为了陆沫夕赌一把一样,即便是死,我也愿意...” 是啊,就像是上一世这个男人不顾一切的为了那个女人一样,其实对于江北墨来说,在他的心里还真的很佩服这个男人的。 可是为了陆沫夕不惜丢了整个贺氏集团还有自己的命。 而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觉悟,哪怕是有一点也不至少失去了那个女人,而现在江北墨懂了,他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赌一次,即便是死,也是死而无憾了。 “你...”听到江北墨这么说,贺臻的心里顿时撕痛了起来,但是他依旧再一次的提醒了他,“你真的要这样做吗,要是赌输了,你知道后果的!” 后果很简单,怕是他江北墨真的活着走不出这里了。 男人释怀的笑了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站在台上红着眼里的女人,他说,“好好照顾沫夕,那个丫头可真的是爱惨了你。 看着台下的男人一步一步往着台上走来时,祁柯一把将慕子染护在自己的身后,带着敌意的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婚礼,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请江总!” “祁大少爷是聋子吗?”江北墨走在离他们两米的距离后,突然顿住了自己的脚步,冷哼道,“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同意这场婚礼!” 看见有人来砸场子,而且这个人还是江北墨时祁家的人发现事情不多,很快就命人阻止了现场各大媒体的所有活动,然后直接站在祁柯的身边,护住自己的儿媳妇,“北墨啊,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和你妈妈的关系也不错,今天要不是祁柯娶的人是慕子染,我们祁家的请柬也一定会有你们江家的一份,但是现在这里真不是很欢迎你,所有请你出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我没有下辈子了 “子染跟我走,这个男人不适合你!”江北墨直接忽略掉了祁家的人的话,伸出手红着眼眶对着慕子染继续说道,“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忘记曾经一切的不越快重新开始,给他一次机会回到最初的原点。 “跟你走...然后我们重新来过是吗?”江北墨的话激的慕子染红着眼眶,要是她哥哥没有死的话,以这样的场合,她应该会拉住他的手,不顾一切的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哪怕最后是死她也愿意。 可是她哥哥死了,而这切都是这个男人的错,是他害死了最疼爱她的哥哥,所以...她不原谅。 “对,跟我走,我们...重新来过。”江北墨看着站在祁柯身后的慕子染,心脏的地方就像被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侵蚀一般,痛的他全身都麻木的起来。 抓住他的手,跟他走...慕子染求求你,别嫁给他好吗。 江北墨在心里祈求着这个女人能够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给他一次机会。 愣了许久后,慕子染慢慢的推开站在自己身边的祁柯,低声的回答了一个字,“好!” 这样的回答让站在一旁的祁柯浑身一颤,抓住慕子染的手,惊慌失措的说道,“不要子染...你不能跟他走,今天我们结婚,你不能这样对我。” 女人摘掉自己的头上的头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说,“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个了解,祁柯对不起。” “子染,谢谢你,谢谢你肯给我这次机会,我还以为你会...”江北墨刚伸手将慕子染拥挤自己的怀抱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插入他的身体里。 这样的举动让舞台上所有的人都震撼到了,谁都没有想到慕子染会这样做。 “你...”原本就带着一身重伤,对于这样突然来的重击,江北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况且...他根本就不会还手,因为伤的他不是别人,正是他江北墨最爱的女人。 “呵呵..”男人突然笑了笑,忍住一脸苍白的痛苦,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怀里的女人,反而用力将她抱的更紧,用着只有舞台上让你太能勉强听见的声音说道,“慕子染...我还是输了对吗..可是即便是这样的结果,我还是想问你一句。” “伤我的时候...你应该也很痛苦吧...” 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捅进这个男人的身体里时,慕子染的整个心也跟着碎了满地,女人一脸苍白,泪水不断的划过她的脸旁。 那洁白的婚事被染红了一片,慕子染婚纱颤抖的依偎的江北墨的怀里,那只握着匕首的手颤抖着不停。 哥哥死了...她的哥哥死了,她做不到原谅这个男人。 “是你...是你杀了我哥哥,江北墨我恨你...我恨你...” “是啊,你哥哥的死是因为我,所以这条命还给他,也不亏...呵呵。”男人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身体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那把锋利的匕首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牵出一丝惊魂的血肉,就连站在一旁的贺臻都被这样的场面震撼着,他从不知道这个男人会这么的深情。 现在的江北墨根本就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了,慕子染说的也没有错,慕子棠确实是为了救他江北墨死的,而现在自己将这条命还给慕家的人。 理由应当不是吗。 “江..江北墨,你没事吧。”看见江北墨受伤,贺臻是第一个直接冲出来的人,白倾言去安排手下的人去了,并不是现场,贺臻扶着江北墨的身体,一脸惊恐道,“让你走你偏不走,非要搭上自己这条命你才开心是吗?” “贺臻...我终究还是错过了。”算了算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男人嘴里溢出一股浓厚的鲜血,突然笑着对着慕子染说了一句,“染染...我没有下辈子了...” 没有下一辈了,他江北墨怕是再也遇不到慕子染了。 两年前错过了陆沫夕,看见那个女人死掉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一次,所以他才会选择从江氏大楼上方跳下来,可是老天像是自爱可怜他一样,让他重生了一次。 而这一次江北墨感觉自己不能在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再也没有下辈子了。 失而复得和重蹈覆辙,他江北墨一个都没有占到。 “江北墨...江北墨你醒醒,该死的,也就会瞎逞能!”贺臻搀起地上的男人的时候,白倾言正好也办完事过来了,看着满身是血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倾言,你来的正好,快去把白恒叫上,赶紧送这个男人去医院!”即便是贺臻以前在讨厌这个男人,但是他做事从来都是公私分明,他很确定慕子棠的死和这个男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车就在门,我们现将他送去医院!”白倾言走了过来,一起帮着贺臻扶着因体力不止昏了过去的江北墨。 只是在贺臻刚想转身离去的时候,祁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恶狠狠的说道,“贺臻,你可想好了,慕子棠可是他杀的,而且他刚刚也当面承认了,你还要继续帮助这个男人吗?” “松开!”贺臻似乎没有去理会祁柯的话,反正是一脸怒意的将祁柯的手猛的甩了出去,将怀里的男人推至白倾言的怀里,冰冷的说道,“你先送他去医院,何景逸会在医院里等着你们。” 要不是因为江北墨受了重伤,白倾言还真的很想将祁柯暴揍一顿后在离开这里,男人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谢了贺总,算的白倾言欠你一个人情,你也小心点,晚点医院见。” “想走,门都没有,来人把他们给我拦下来!”祁柯的一声令下,一群黑衣男人突然冲了出来围住了白倾言的去路。 “怎么会是这样,你的人明明都被我...”白倾言一脸惊恐,他原本以为祁柯的手里就那么点人,却没想到实力竟然会变的这么的强大。 “白倾言,你也太小看我了,你真以为我祁柯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江北墨必须死,这算祁柯心里最想要的结果,只有那个男人死了,慕子染才会全心全意的跟他在一起。 “吆,真的是这样?”贺臻抬头一脸冰冷的看着祁柯笑道,“祁大少爷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当我贺臻不存在?” 听到贺臻的话,白倾言顿时心里一稳,对啊,有这个男人在他还慌个毛毛。 “贺臻!!!”祁柯愤怒不已,他完全没有想到昔日最好的兄弟,会成为他的现在的绊脚石,“你非要和我作对是吗?” “要不然呢,祁少爷是感觉我站在这里好玩的?” “你...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男人双手紧握,虽然知道他打不过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但是依旧是义务反顾的冲了上去,而尴尬围着白倾言的那群黑衣人见祁柯出手后,也直接冲了上去。 潇旭听到动静后,直接从外面冲了过来,加入了这种混战中。 “潇旭,掩护白倾言,让他送江北墨去医院,这里交给我,你们先走!”也就十几个人而已,对于贺臻来说也不过是微微抬手就直接收拾了,即便是他一个人,他也是毫无畏惧,更何况潇旭进来的时候,也带了很多手下过来。 男人一个转身狠狠的踹在祁柯的身上,他并没有用尽全力,毕竟他们曾经都是最好的兄弟,有些事情不需要做的那么绝,而江北墨也在白倾言和潇旭的护送下,安全的抵达到了医院,白恒和何景逸都在医院里等着他。 “贺臻,为什么...你为什么老是跟我作对!”祁柯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明明他们才是兄弟,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和江北墨串通一气了。 “我没有和你作对,就事论事,慕子棠的死和江北墨没有关系,虽然现在查不出任何的线索来证明他是无辜的,但是就是因为没查清楚所以那个男人现在还不能死。 还有倒是你祁柯,你为什么这么想江北墨死,你难道忘记你在欧洲的时候,江北墨氏怎么舍命救你的吗? 就因为子染,所以你就这么想让他死?” 面对贺臻的质疑,祁柯的心里顿时抽痛了起来,在欧洲的时候,江北墨确实救过他,可是...他没办法,他已经无路可退了,所以那个男人必须死。 说江北墨不择手段,可是现在到底来不择手段的人却变成了这个男人,他也没有错,他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罢了。 慕子染站在一旁,那婚纱上的鲜血在微风的抚摸下,一点一点的干涩了起来,就像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般,可是她的心却在江北墨说出那句,染染,我没有下辈子了的时候。 她内心中所有的防御瞬间崩塌,分崩离析,碎了满地。 不是他杀的慕子棠...那会是谁... 贺臻的话对于慕子染来说还是占有很大的分量的,他都说了不是江北墨了,那这件事的背后一定藏着别的隐情。 可是...一起都晚了不是吗,刚刚她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江北墨...江北墨,慕子染浑身颤抖着像是丢了魂一般,提起婚纱的摆尾,就直接跑下了舞台冲了出去。 医院,她要去医院,要是她哥哥的死真的和这个男人没关系的话,那她究竟对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好好的婚礼在这一刻瞬间乱了起来,祁柯见慕子染跑了出去,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紧跟了过去。 贺臻害怕慕子染出事,随后也跟了上去,毕竟她是慕子棠唯一的妹妹,他有责任照顾好这个女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没有一丝生的意识 跟着慕子染的身影冲出庄园,祁柯用在一种十分悲寂寞声音在慕子染的身边喊了一声。 “子染,不要走好吗?” 慕子染双手提着她身上那件沾满鲜血的婚纱,顿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用着一种带着绝望的神情望向他。 她现在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需要做什么,脑海里都是江北墨那种承满痛苦的脸。 子染,我没有下辈子了。 那个男人喊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究竟有多么的绝望,他没有下辈子了,再也没有办法去爱慕子染了。 虽然江北墨曾经是伤害过她,但是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舍命救她,他们之间早就应该互不相欠了。 真的很想那个男人去死,让他完完全全的消息在你的世界里面吗,慕子染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不。 她不想。 在她的心里,她一点都不想那个男人离开她,她很想给自己一次机会,给他一次,而每一次阻止她走进江北墨的身边的,也只不过是她自己心里的那到坎而已。 她没有江北墨那么的勇敢,就算是死也要赌上一把。 “对不起...”慕子染摇了摇头,对着祁柯哭着说道,“对不起祁柯,我根本就不爱你,我忘不了他...我努力了,我真的很努力的去忘掉那个男人,可是他就像是扎进我心里的刺一样,我没有办法...” 慕子染的声音在不停的颤抖着,她指着自己的心脏的地方,哭的祁柯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她真的没有办法都没有,很想伸手拔掉那根刺,可是如果那样的话,慕子染感觉自己会死的。 “不是这样的子染,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不在乎你心里爱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只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好,回来好吗,他能给你的一切,我祁柯都可以给你。 男人站在慕子染的对面,伸出的双手都在隐约的颤抖个不停,他摇了摇又再一次说道,“这样吧子染,我不要你跟我结婚了,我什么都不逼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想要怎么就怎样好不好...只要你不走,只要你不离开我。” 喜欢那个男人就喜欢吧,他不阻止了,他也不再去上想法设法的去弄死那个男人了,只要这个女人留下来,让他祁柯做什么都可以。 不要走好不好... “对不起,祁柯,我根本就不爱你,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江北墨。”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用什么语言去接受,一句对不起就直接明确了慕子染心里的立场,她做不到丢下那个男人。 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去找那个男人,告诉他...她后悔了,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对就是这样的。 慕子染拼命的摇着头,泪水不间断的划过她的脸庞,那左心口的撕痛让她整个人都揪紧了起来,疼的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江北墨...江北墨...”慕子染整个人的情绪险些处于高度的紧张中,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嘴里一直不停的念着江北墨的名字。 那把匕首是她亲自插进那个男人的身体里面的,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爱的男人,女人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几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祁柯站在一旁,心里也跟着揪紧了起来,现在的他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拦住这个女人,让她冷静下来,至于冷静下来以后,不管是她想要去找江北墨还是留在他的身边,他都接受。 只要她幸福就好。 “好好好,慕子染我答应你,我不逼你跟我在一起了,你先冷静一下。”他看着慕子染,抬起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着慕子染的身边走去。 “你别过来...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要去找江北墨...不要过来...”见祁柯往她身边走,完全失去理智的慕子染根本就没有听见祁柯说的话,还以为这个男人是来抓住回去的,转身就往大马路上跑去。 “砰!!”的一声。 刚跑出几步远,一辆急速驶过来的小轿车直接撞上了慕子染的身体上,在慕子染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都被抛在了空中,随后跌落在好几米外的路边。 这一刻,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满地的鲜血染尽了她身上的婚纱,中午温暖的阳光就这样照样在慕子染那张苍白的脸上,像是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有答案一般。 “子染...”祁柯立即跑了过来,看着慕子染那已经被全部染红的裙摆,浑身颤抖的出声喊着她的名字,“子染!子染!”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这一刻她脑子一片空白,刚刚撞到慕子染的那个男人也立即从车里走了下来,一脸焦急的站在一旁打着急救电话。 像是听到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慕子染嘴角溢出一抹浓厚的鲜血,用着极为虚弱的声音,笑着说了一句。 她说,“对不起,祁柯...我真的放不下他...我想去见他,可是我怕...我怕我没机会了...” “不会的,你坚持住先不要说话,我...”泪水划过他的眼睛,祁柯哭了,用着哽咽的声音说道,“我现在带你去见他,我让你们在一起,只要你幸福,我什么都愿意。” 听到祁柯的话,慕子染的心里更加的痛苦,她不想伤害这个男人的,可是偏偏最后还是伤害到了他不是吗。 女人伸出那只沾满鲜血的手,轻轻的搭在祁柯脸庞,“是我配不上你..对不起,伤害到你了。” “别说了,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的。”抱着慕子染的身体,祁柯的心里完全的崩溃了起来。 “祁柯!”慕子染虚弱的喊了一句。 “我在,我在这里!”男人紧紧抓住她的手,用自己手上的温度回应着她的话。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能早点遇到你...”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她绝不会在去选择喜欢江北墨了,那个男人就像是毒药一样,沾染上去除了死亡,她别无选择。 可是话又说出来,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不是吗。 这一世她慕子染已经选择那个男人,注定是摆脱不了的。 慕子染渐渐的在祁柯的怀里安静了下来,抬头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心里想着的依旧是那个男人。 江北墨,就让我们之间所有的爱与恨,在这一刻开始画上句号吧。 ** 江北墨在被白倾言送到医院的后,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已经被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了,白恒和何景逸都在极力的抢救着他,但是每一次传来的消息都不是太多。 “不行,在这样下去,他根本就撑不了多久!”白恒再一次从术手术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脸紧张的表情,没有带有平常一丝玩世不恭的样子。 然而恰恰是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白倾言心里非常的害怕了起来。 “什么不行,你不是医生吗,况且何景逸不是也在里面吗,你们两个医学博士救不了一个病人?”白倾言一步上前扯着白恒的白大褂极力的怒吼道,“他也只不过是被捅了一刀而已,以前受那么重的伤都没死,现在...现在为什么就不行了?” 白倾言这样完全失控的场面,白恒也是第一次见到。 他反手挣脱白倾言的纠缠,皱着眉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们没有办法,怕是江北墨这一次真的死心了,每个人在生命垂危的时候,都是在考验患者本生的意志力,上几次是他想自己本身想活,而这一次怕是...他自己都已经决定放弃自己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江北墨现在完全没有想要活下来的意识,你知道意识障碍是什么意思吗。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是一个没有受伤完好无缺的人躺在里面,要是换上这种意识障碍的话,慢慢的也会变成一个废人的,更何况是现在身受重伤的江北墨,他根本一点生的意思都没有。 我们医生是可以救人,但是也只是限制于能救下想要活下来去的人,这样的解释你应该能明白了吧。” 他是一个医生不错,但是对于那些一心想死的病人,他们真的无能为力。 白恒站在一旁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凡江北墨有一丝的想要活下去的意识,他白恒就能将他从地狱给扯回来,可是偏偏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 “倾言,我希望你能做好最坏的打算!”白恒拍了拍江北墨的肩膀,随后直接转身继续往手术室里面走去。 白倾言垂在空中的手慢慢的落在了下来,对于江北墨最后的做法,他不是不认同,只是感觉不值得罢了。 他才二十八岁而已,就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就这样放弃了自己大把的青春了? 男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一股寒意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整个人如同跌入地狱一般的冰冷。 “何景逸在里面吗,快点让他出来!”听见熟悉的声音后,白倾言刚一抬头就迎上了贺臻那双焦急的目光。 第二百一十八章:活下去 何景逸在里面吗,快点让他出来!”听见熟悉的声音后,白倾言刚一抬头就迎上了贺臻那双焦急的目光。 “他和白恒在里面抢救江北墨呢?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白倾言一脸的不解,但是看着贺臻一脸风风火火的样子,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子染出车祸了,现在情况不是特别的好。”贺臻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内心里中的情绪。 “什么???”白倾言浑身一颤,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说他们两个命该如此,他伸手抓住贺臻的手臂说道,“刚刚白恒说...江北墨的情况也不是太好,让我做好最坏的打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这样的消息对贺臻涞水无疑是雪上加霜。 “喂你要干嘛去?”白倾言一把拉住贺臻得手臂,担心这个男人因为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还能干嘛!”贺臻猛得甩开白倾言的手臂,一脸阴郁的表情怒吼道,“他不是不想活了嘛,老子现在就进去弄死他,省的他占着这么好的资源,把活的希望就给别人!” “他妈的…贺臻你别闹!” “滚开,在拦着我,老子连你一起收拾了!” “…!” 贺臻说完就直接走上前去,完全无视医院里面的规定,抬脚狠狠地将手术室的大门从外往里直接踹了开来,将里面得白恒和何景逸都给下了一跳! “我草!!贺臻你疯了吧你!”何景逸猛得拍着自己的胸口,缓解自己心里突如其来的惊讶! 再怎么说这个可是医院,这个男人虽然是贺臻,但是也不可以这样的胡胡来! “这里可是医院,在怎么你也不能这样胡来,出去…!” “滚开,既然他想死,那就让他死好了,省的插着管子浪费资源!”男人一脸怒不可歇的样子,何景逸很想拉住他,但是这个男人现在完全处在暴走的状态根本就拉不住! 只有白恒依旧一脸好不在意的站在一旁,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江北墨完全没有一丝想要活下去的意识,白恒感觉,以这个男人现在这样悲观的状态,就算是神仙下凡,怕也是无能无力! 一个人一心想死,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江北墨,你不是想死嘛,那你就去死好了,没有人拦着你,不过在你死之前有件事我还是我告诉你。 子染没有选择和祁柯结婚,她刚刚为了来医院看你,半路出了车祸。 现在跟你一样,就在楼上的手术里躺着,你要是…你要是真的忍心她醒来的时候再也看不到你,忍受着失去你的痛苦,那你就去死好了!” 贺臻紧紧的揪着江北墨身上的病服,将他紧紧压制在手术室的台上,那双用尽全力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着,像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内心中的情绪。 听完贺臻的话,何景逸双手下垂,没有在想要拦下他的意思! “他……他能听到我说话吗?” “理论上说他应该是能听见你刚刚说的话的。”白恒突然回复了一句,之后就没有再次开口说话。 比起祁柯,贺臻感觉躺在这里的男人更像是他的兄弟,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一次说到,“江北墨,你要是死了,你感觉子染还能活下去嘛?” 这个男人要是死了! 慕子染估计也不会独活。 明明都深爱着对方,贺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要走到这个地方,一定要用死来结束这段刻苦铭心的爱情嘛? 也许是因为自己经历过这样的生死,贺臻感觉自己心脏的地方,被狠狠的划上一个口子,痛的他整个人撕心裂肺,崩溃到了极致! 手术室在一次的陷入了一片平静当中,江北墨躺在手术台上,一股热泪划过他的耳畔低落在一旁。 他当然舍不得那个女人,这个世界上,最让他江北墨害怕的事情就是让那个女人哭了吧! 他舍不得… ** 慕子染得手术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整整一天贺臻忙的连一口气都没有来得及喝一口! 在知道慕子染并没有生命后,贺臻这才开着自己得车离开医院! 祁柯没有离开医院,一直执意要留在医院陪在慕子染的身边! 贺臻这天晚上并没有回别墅,开着车围着白城绕了几圈后,在确定身后跟着他的人已经被他甩掉时,直接右转,开进白茶庄园一旁的一栋别墅里! “贺总?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陆小姐今天很早就睡下了!”贺臻刚把车停好,一个年纪稍大的管家直接走了过来,很是恭敬的打开车门,随后接过贺臻手中的外套。 男人依靠在车里的主驾驶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缓解自己内心中的情绪。 许久后,他望着一旁的管家说道,“时间不早了,王管家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就是睡不着过来看看。” “那贺总您也早点休息,不要熬夜,对您的身体不好!”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 “嗯,好!”贺臻微微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当他走进别墅推进陆沫夕的房门时,那个女人早已进入了梦乡,男人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掀开盖在陆沫夕身边的杯子直接挤了进去。 “贺臻,别闹我好困哦...”像是感觉身边有些动静,陆沫夕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 男人调整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姿势,轻轻的亲吻一下她的额头,随后将陆沫夕搂紧自己的怀里,抱着她紧跟着进入了梦乡,这一天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像是突然又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对于贺臻来说,好不容易在遇到这个女人,宠着她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舍得伤害她。 第二天一早,陆沫夕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贺臻就躺在她的身边,男人那张不羁的俊颜中依旧挂着一丝丝的疲惫,陆沫夕原本想要叫醒身边的男人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他只是去参加的了一场婚礼怎么就把自己搞的这么疲惫。 女人睁着大大的双眼,伸手轻轻的拂过他的脸颊,他侧躺在她的身边,只是轻微的一个小动作,就让原本沉睡着的男人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嗯...醒了?”陆沫夕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男人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睁眼看了一眼身边的怀里,伸手直接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蹭了蹭她的脑袋轻声的回了一句,“还是有点困,你在陪我睡一会好不好!” “不要,我好饿,我想起床吃点东西!”陆沫夕直接拒绝了贺臻的提议,可是那双紧紧将她禁锢在他怀里的手,让她丝毫没有一点办法,想走也走不了啊。 “沫夕,昨天...江北墨和慕子染出事了!” “???”陆沫夕突然愣住了,急忙了问了一句,“他们出什么事情了,昨天不是慕子染和祁柯结婚吗?难道是...” “嗯,江北墨去了。”贺臻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紧紧拥抱着怀里的女人,他说,“沫夕,你知道吗?昨天我看见江北墨不顾一切的想要带走慕子染,看见他躺在手术室台上没有一点活下去的信念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那感觉就好比我上一世失去你一样,真的真的太痛苦了。” “手术台??”陆沫夕半撑起自己的身体望向贺臻,“怎么会这样,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子染呢?子染又出什么事情了?” “沫夕,在你心里其实也很在乎那个男人对吗?要是上一世我没有那么的执着的爱上你,你还会不顾一切的爱上我嘛?”贺臻说这句话的时候,顿时红了眼眶,也许是昨天的事情令他整个人依旧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中,所以他才会突然这么不自信的问着陆沫夕这些奇怪的问题。 要是他上一世没有那么执着,没有死,这个女人会不会就不会爱上他,或者说...她对他的爱参杂着很多的怜悯。 听到贺臻这样问她,陆沫夕突然笑了笑,她感觉他这个问题问的很奇葩,“贺臻,你是没吃药,还是药吃多了,我陆沫夕心里爱着谁你不知道吗?如果你不知道我心里爱着谁,那我现在在郑重的告诉你一次。” 陆沫夕捧着贺臻的脸,也跟着红了眼睛,很是深情的说道,“陆沫夕爱着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叫贺臻的男人,有贺臻的地方,才是我陆沫夕最好的归宿...” 即便她曾经爱过江北墨,那也只是限制于她没有认识这个男人之前不是吗,爱情从来都没有什么先来后到,有的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她放不下的不是江北墨,而且他这个亲人。 听见陆沫夕的话,贺臻一边苦笑着一把拉着她的说,“陆沫夕,我们好好的好不好,曾今以后再也不要再分开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在离开我了,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 “你是不是傻结婚证都拿了外面哗哗下雨的,我能跑去哪里,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离开你好不好,只是谁能想的你一个大男人会那么没有安全感,天天瞎想。”陆沫夕在给贺臻答案的时候,还不忘调侃这个男人。 “对哦,我们是领了证的人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所以我们在一起天经地义。”刚刚还一脸的阴霾,在听完陆沫夕的话后,贺臻感觉自己的心情突然好到了飞了起来。 抬头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双眸中带满了惊喜之意。 “切,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陆沫夕叹了一口气刚想继续问江北墨现在怎么样了,贺臻直接翻了一个身就将陆沫夕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陆沫夕一脸惊恐,推着贺臻的身体道,“别闹,快告诉我江北墨到底怎么样了,子染呢?子染又出什么事情了?” 贺臻摇了摇头,直接搪塞了一句,“不聊他们了,反正死不了,倒是我们...沫夕,我们都结婚了,反正你在别墅里也没事干,要不然我们生个孩子陪你玩好不好。” “...!” 第二百一九章:失忆 半个月后! 南郊别墅内,潇旭一脸无奈的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站在厨房里男人,付磊因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再一次撕裂,现在在医院里躺着。 贺臻怕江北墨再一次受到什么伤害,索性就直接安排潇旭跟着这个男人,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江总,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做饭的,您要需要什么您可以跟我说,贺总可是吩咐了让付磊没出院之前,我全权负责您的安全。 你每天都做这么丰富带过去,最后也浪费了。况且慕小姐还没有醒来,您身上的伤也未痊愈,所以您又是何必呢?” 一周之前,江北墨刚能下床走到的时,就让何景逸给他开了出院证明,除了每天回来自己做饭带过去,江北墨几乎都陪在慕子染的身边寸步不离,完完全全把祁柯衬托成了一个外人。 潇旭这样说也是为了江北墨好,毕竟听何景逸和恒说,这个男人身上七七八八的伤口一大推,稍不注意要是复发了那就完了,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贺臻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江北墨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食材,顿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食物,背对着潇旭突然开口说道,“我没那么娇气,不需要别人照顾,帮我谢过你们家的贺总,要是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别这样啊,江总,你现在赶的回去,我们家贺总还以为是我没照顾好你,说不好弄又要扣我工资了。”说实话,这是潇旭这三年来第一次离开贺臻的身边,心里还是很激动的,毕竟贺臻是他的直属领导,而江北墨不是,在这男人的身边还是蛮清闲的。 “不是你没照顾好我,是我很嫌弃你。”江北墨拿过一旁的青椒,继续切着手中的菜,随后问道,“你在你们贺总的面前,也是用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 “额...这个...”boos就是boos,果然这两个男人的都不是好惹的,潇旭一脸尴尬的笑了笑,“抱歉江总,是我疏忽了。” “要是没事的话,去把车子洗一下,一会我们就去医院!” “好的江总,我现在就去!” 江北墨对于潇旭并没有什么架子,反正也不是他江北墨的手下,也知道将他当成一个朋友而已。 男人打开一旁已经做好的电饭煲,将锅中的米饭装了一些出来,虽然又将锅里的鳗鱼放在米饭上,浇上汤汁打包好。 即便是慕子染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江北墨依旧每天都会亲自做着一些食物带过去,默默的等待那个女人从床醒来上,他相信她早晚有一天一定会醒来的。 毕竟她那么喜欢他,又怎么会舍得就这样放弃他呢。 江北墨依旧一身黑色的西装,拿起餐桌上的饭盒就迈着大步往外面走去。 ** “她这个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大概的时间知道她什么会醒来呢?” 江北墨刚到医院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何景逸,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那张满脸焦急的模样掺着一丝丝的凄凉,他比任何人都更加希望那个女人能够快点醒来,“都已经半个多月了,为什么依旧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何景逸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双手搭在自己的脸颊上,一脸无奈的回复道,“我说大哥,你每天按时按点的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压力真的好大。 子染是子棠的亲妹妹,而我是子棠最好的哥们,就算是没有这从关系,她依旧是我何景逸的病人,要是我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的话,我还能不告诉你吗?” 不是他何景逸不想见到这个男人,而且江北墨一天三次的往他的办公室里面跑着,跑就算了,每天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这让何景逸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是啊,你要是有办法的话,又怎么会不告诉我呢?”要是白恒和何景逸都没有办法的话,那江北墨真的不知道这个自己还能用什么办法让那个女人尽快的醒来了。 见江北墨低着头,脸上那悲凉的表情在一点一点的加深,何景逸从椅子上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不知道子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过来,但是她的大脑还是有意识的,你要是没事的话,多陪她说说话,或许她就会慢慢的醒过来了。” “可是我能和她说什么,我现在连她是否想看见我,我都不清楚。”江北墨抬头,一双猩红的双眸深深的印在何景逸的心里,堂堂江北墨现在竟然变成了动不动就红了眼眶的男人。 “她应该很想看见你吧,毕竟我在给她做手术的时,在那期间,有那么一段的时间里,她的嘴里喊得一直都是你的名字。” “你...你说什么...”江北墨有些不敢相信何景逸的话,在慕子染选择捅向他的时候,那一刻他以为这个女人不爱他了。 何景逸深深的望着江北墨一眼,猴头微微动了几下,出声道:“江北墨,你知道吗,放眼整个白城,没有哪个女孩能比慕子染单纯可爱了,可是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这么被你毁了。” “我...我知道。”何景逸的话无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狠狠的插进了江北墨的心里,紧握着双手,思绪炸开,脑子里一片空白... 自己有多么的混蛋,又有多么的该死,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知道?”男人突然冷喝了一句,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呵呵,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初给子染做手术的许教授告诉我,两个小时的手术里,她的嘴里一直都在喊着,求你留下那个孩子。 江北墨,你欠慕子染这辈子都还不清,不算那只断掉的手指,就光光是那个流掉的孩子,以及...她这辈子很有可能再也没有办法生育的事情,你就已经还不清了。” “我该怎么办...何景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江北墨那痛苦不堪的表情是何景逸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以后不是,至少现在这个男人的喜怒哀乐一定都是围着慕子染转的。 “江北墨,要是子染醒来了,好好的爱她吧!”事情已经发生了,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不是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补偿那个女人。 拿自己的命去爱她,守护她。 人生就是这样,风水轮流转。 当初那么伤害这个女人,现在才发现所有的伤害都像是一面镜子一样,硬生生的折回了他江北墨的身上。 怪不得任何人,慕子染是多么的无辜。 呵呵,慕子染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我江北墨这条命都可以给你... ** 又是一周过去了,江北墨依旧每天按时按点的提着慕子染最爱的鳗鱼饭,守着这个女人的身边。 祁柯也是,除了晚上不在以外,白天的都会待在医院里,细心的照顾着床上的女人,就这样日复一日两个男人丝毫没有一丝的懈怠。 慕子染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只有祁柯一个人在她的身边,贺臻和江北墨去找何景逸了,她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到一个女孩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卑微的祈求着一个男人的原谅,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让她整个人都吓了一身冷汗,可是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那模糊的画面让她脑子像是炸开一样的抽痛了起来。 慕子染微微的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脸部附上层极具痛苦的表情,带动着整具身体都剧烈的抽痛了起来,祁柯见慕子染有些动静,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自己,慌忙的喊了一声,“子染..子染你醒了?” 慕子染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眼里,她感觉自己有人再叫她,入目刺眼的阳光,让她愣了许久才慢慢的习惯下来,看着身边一张陌生的面孔,她也只是皱了自己的眉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醒了!子染你真的醒了,太好了!”看见她从床上醒来,祁柯激动的握了一下慕子染的手,随后急忙跑去对着外面喊了一句,“何景逸,何景逸你快来,子染醒了。” 恰巧贺臻和江北墨刚和何景逸谈完事情,正在往这边走来,就听见祁柯喊了这么一句。 江北墨整个人都愣住了,在贺臻和何景逸还未反应过来时,他是第一个冲进慕子染的病房的人,像是中了几千万的大奖一般,那种失而复得的心中,让他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病房里沉浸在一片安静之中,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慕子染的线索慢慢的扫过站在房间里面的每个男人,唯独落在江北墨的身上时,她的心里突然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伸手摸着那颗很不舒服的心脏,女人皱着眉头问了句,“你好,我们...认识吗?” 江北墨如遭雷击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何景逸和贺臻也跟着震惊了起来,根本就不知道慕子染怎么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贺臻向前走了几步,坐在床边拉着刚想拉起慕子染的手,就被慕子染很是嫌弃的躲开了。 “你想干嘛?靠的这么近做什么?” “子染,你不认识他吗,他是你贺臻哥哥啊,你不认识他,那你认识我吗,我是何景逸,每次去你家都会给你带礼物的。” “额,贺臻是谁,何景逸又是哪位???”慕子染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努力的去想着,可是依旧什么都想不起。 第二百二十章:做我男朋友 何景逸根本就没有想到慕子染会失忆,一头雾水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指着房间所有的人都问了一遍,结果证明这个女人谁都不记得了。 “完了,这应该是受伤导致的后遗症,失忆了。” “失忆?”祁柯有些不相信,走进慕子染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说道,“子染,你在好好想想,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祁柯,你...你的男朋友。” “啊?男朋友?”慕子染很是不在意的身体往后缩了一下,抽出被祁柯抓住的手,一脸不好意思的望着依旧站在原本的江北墨说了一句,“啊,哈哈,抱歉啊,我还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呢,刚刚看见他的时候,我心里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啊,我还...我还以为...” 我还以为他会是我的男朋友呢! “什...什么?” 江北墨惊讶了一下,愣愣的站在一旁,一脸苍白的望着床上的女人! 慕子染的回答让房间里面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个女人是有多爱这个男人,才会失忆的时候,激发出她脑袋里潜意识的记忆。 “哦,对对,那个祁柯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他不是你男朋友,江北墨才会你男朋友。”何景逸见慕子染对江北墨又感觉,就索性一把将祁柯从病床边拉开,将江北墨推到慕子染的身边,毕竟这个是让这个女人恢复记忆最好的方法。 祁柯刚想说着什么,就被贺臻一把拦了下来,男人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示意祁柯不要过去! 江北墨被何景逸推到慕子染得病床上,这一刻他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整颗心撕裂得痛到了极致! “额...”慕子染瞪大眼睛望了望江北墨,突然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这样不好吧,到底谁才是我男朋友,我不知道怎么回来,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只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除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其他的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就像是世界突然变白,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更不知道面前这个双眸赤红的男人和自己有些什么关系! “江北墨…跟你说话呢,快点回她!”何景逸感觉自己都快被这个男人得急死了! 不说别的,就冲慕子染只对江北墨一个有感觉这一点,何景逸感觉或者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结果! “你…想我做你男朋友?”男人站在床上,望着床上的女人,说话的声音都跟着颤抖着!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自己做是对是错! 不过在他的心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不想再让这个女人离开他了! 慕子染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感觉这个男人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她嘟着嘴小心翼翼得问道,“额…可以嘛?”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的有那么强烈的心跳感觉,但是面前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那高挑魁梧的身材,那白哲不羁的俊颜,就连这个男人的声音都听的让她心里暖暖的! 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慕子染都感觉自己好想直接将这个男人扑倒,真的太帅了! 她萌萌的少女心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男人! 淡定淡定,人家帅哥还没有答应呢! 慕子染真的没想到,自己一醒来就会见到这么一个大便宜,在她心里这个男人比房间里面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帅! 江北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自己的收轻轻的附在她的脸庞哽咽道,“你要你想,没有什么可不可以!” “嗯…那帅哥做我男朋友吧!”慕子染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嘴角那笑意像极以前那个天真可爱的慕子染! 江北墨动了动嘴唇,忍住自己心里所有的情绪,浑身微微颤抖,红着眼眶,小声的回一个字! “好!” 慕子染不懂,明明这应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也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的痛苦! “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或许是因为太高兴了!” “哦吼,没事没事的,能找到这么帅的一个男朋友,我也很开心,但是开心的话一定要笑,不许哭哦,而且你是男孩子,男孩子就更不能哭了!”女人洋溢着一脸温柔的笑意,伸出右手想要去捏他的脸,这才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无名指是断的! “这…!” 那停在空中的手,异常的扎心,慕子染突然皱着眉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她手舞足蹈的像是一个做了错的孩子一样! “抱歉,我不知道我是一个残疾人,我刚刚醒来没有注意到,我…!” “别说了...”江北墨一把将慕子染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怀里,无数的种想要对她说的话,在这一刻统统变成了痛苦的哽咽。 别说了...对不起...子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男人抱着慕子染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着,除了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可是...”慕子染险些有些意外,“可是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做错过什么啊,你别哭好不好,你一哭我感觉我也想哭。”慕子染不知道自己的到底是怎么了,她总感觉自己很早以前就和这个男人认识,可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他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种不安蠢蠢欲动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来回的穿梭着,她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江北墨慢慢松开慕子染的身体,扬起自己俊颜,望着天花板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心里的痛苦,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般。 随后擦去脸上的泪水,垂下一双通红的双眸,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对着慕子染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是我太激动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曾经的慕子染回来了 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慕子染依旧在医院疗养着, 身体并没有大碍,但是记忆依旧没有恢复,这几天在江北墨的陪伴下,慕子染除了江北墨以外谁都不想靠近。 就连自己的爸妈,她也只是象征性的见了一面,全程一直很是乖巧的傻笑,那尴尬的场面可想而知,慕家原本不想让江北墨来照顾慕子染的,毕竟这个男人曾经做了那么多伤害他们女儿的事情。 但是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相处,慕子染好像只相信江北墨一个人,这一点让他们两个老人也很无奈,说劝无果之后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来,我们的慕家大小姐开饭的时间到了,快点过来吃点饭。”江北墨临时有点时间,就转托何景逸将自己做好的饭菜拿到慕子染的病房。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何景逸刚刚吃完午饭的时间,反正闲来误会也是直接拿着江北墨委托给他的饭盒走进了慕子染的病房。 “怎么是你,江北墨呢?”看见走进来的人并不是江北墨,慕子染立即皱着眉头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什么叫怎么是我,是我咋样,再怎么说,哥也是你的主治医生,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慕子染继续撇嘴,抱着怀里的被子哼道,“哼,不是我老公带来的食物,我不吃拿走!” “老公???”男人将手中的饭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讽刺道,“才认识几天,就这么老公老公的叫着,你就不怕以后叫错人了?” “你个单身狗,你懂什么,懒的理你。”除了江北墨,慕子染这段时间甚至都不想和其他的人多说上一句话,就算是医生也不例外。 女人气鼓鼓的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意思很明确在告诉何景逸。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了,走开! “你...你...你说什么。”何景逸被慕子染的话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最关键是,也只能生气不能动手,这让他心里更加的憋屈了起来,“哼,我是单身狗又怎么样,那也好比江北墨这样的渣男好。” “渣男?”在听到何景逸这么说江北墨的时候,慕子染偷偷的露出了半个小脑袋,皱着眉头反驳道,“你才是渣男,我老公明明那么温柔才不是渣男,你还说是我哥哥呢,我感觉你就是一个骗子,我不想理你了。” 慕子染继续蒙着被子,明明是一个很幼稚的动作,却让何景逸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这样的结果也挺好的不是吗,曾经那个无忧无虑天真浪漫的慕子染又回来了。 男人顿时红了眼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声的吐了一句,子棠,这也许就是你所有期待的结果吧。 “好啦,子染,那我先出去了,饭你记得吃,你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明天我给你办出院手续,你可以回家休养。”何景逸说完以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往病房外面走去。 只是刚想伸手拉开房间的门时,江北墨就直接从外面把门拉开,差一点和何景逸撞到了一起。 “特么..你要吓死我嘛?”男人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惊慌的望着望着江北墨。 “抱歉何医生,我不知道您要出去。”江北墨一心想着的都是慕子染,所以根本就没有太过于在意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很是礼貌的对着何景逸道了个歉。 “咦~江北墨是你回来吗?”听到熟悉的生意后,慕子染立即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望去。 “嗯,是我回来了。”江北墨拍了一下何景逸的肩膀笑了一下,随后直接迈着步伐往慕子染的身边走去。 慕子染见到江北墨那一瞬间立即高兴了起来,掀开被子直接从床事跑了下去,站在他的身边仰着头,说道,“吼,你去哪里了吗,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以后不可以就这样一声不吭的丢下我呢。” “傻瓜,想什么呢,以后不许瞎想,我不会丢下的,永远都不会。”江北墨弯下腰,将地上的女人直接抱到床上,“我不在你是不是,又没有乖乖听过好好吃饭?” 明明那饭未动过的饭菜就放在那里,慕子染依旧摇了摇头,嘟着小嘴反驳道,“才没有,不管你在不在我都可乖了,所以...所以你不可以丢下哦。” 慕子染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哭了起来。 “怎么了,子染...你怎么哭了...”江北墨突然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是一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孩子一样,捧着慕子染那白哲的小脸蛋,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子染随后直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直接扑进了江北墨的怀里,声音颤抖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好怕你离开我,江北墨...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会很乖的,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她也不知道这是女人的天性,还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她总感觉自己的内心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很多复杂的感情。 “子..子染...!” 江北墨身体一怔,抱着慕子染的双手紧跟着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喉咙也跟着颤抖了起来,随后就是脑子一片空白,刺痛遍布全身。 他在害怕。 江北墨一脸苍白,用着一种低沉的声音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带我回家吧 慕子染窝着江北墨的怀里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害怕你离开我。 江北墨,我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和事...而重要的人其中就是包括你对嘛,要不然...要不然为什么看见你,我心里会这么的难受...” 慕子染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的慌张,江北墨望着那双惊恐的双眸浑身一颤。 重要的人和事? 他对她来说算是一个重要的人吗,要不是她没有忘记过往,还会像现在一样这么的缠着他嘛? 江北墨不知道,也不敢往这个方向去想,甚至就连一个假设心里都强烈的排斥着。 他希望她永远都不要想起,那些他给她曾经的伤害,但是他又害怕毕竟有些事情根本就瞒不了一辈子不是吗。 “不会的,别想这么多了,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至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江北墨双手微微的颤抖着拿过一旁的餐盒,强忍着内心中的痛苦,压着声音,“先吃饭吧,好好睡一觉。” “可是...为什么你的手在抖...”慕子染看着坐在自己的身边的江北墨,那双紧握着餐盒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像是在害怕什么一般。 “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江北墨刻意的掩盖着手中的颤抖,打开餐盒拿起一旁的勺子递给慕子染,“来,我喂你!” “你也别太累,你要是累到了,谁来照顾我?”慕子染很是乖乖的张开嘴,吃掉江北墨手中的饭,看着这个男人在她的身边,刚刚那些恐惧像是已经慢慢的消散掉了。 她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有些时候她很害怕失去这个男人,可是又有些时候她很害怕这个男人。 曾经的自己一定和这个男人发生过什么事情吧,慕子染很想知道她和江北墨曾经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害怕失去的话,那一定是因为爱吧。 可是她内心中的惧怕又代表着什么呢...会是恨吗? 慕子染吃完饭,江北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就帮着慕子染盖好自己的被子,那百般呵护的照顾让慕子染感觉好了无比的温暖,也许是曾经的江北墨从未这样照顾她,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感觉十分的新奇。 男人做完手上的所有动作后,轻轻的在慕子染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拉过一旁的椅子再一次的坐了下来,“好了,你乖乖睡会,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慕子染躺在病床上,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探出半个小脑袋望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那说好了哦,你不可以偷偷的走掉哦,要是我醒来看不见你,我会哭的哦。”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缠着这个男人,想做他身边的一只乖乖的猫,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真的...真的好害怕失去这个男人。 那种自卑到骨子的感觉,让慕子染突然有些想哭的冲动。 江北墨摸了摸慕子染的头,微微一笑道,“傻瓜,放心吧,乖乖睡会,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他曾经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或许以前慕子染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他江北墨没有珍惜吧。 一年前哪怕是他稍微的对这个女人好那么一点点,或许结局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想起曾经他那样的伤害这个女人,江北墨的心中就充满了无尽了痛苦,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是他江北墨永远都抹不去的事实。 慕子染,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或许...你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缠着我了吧。 ** 第二天上午。 何景逸帮慕子染办理了出院手续,他给江北墨的建议是,带回家好好的修养,如果慕子染想起什么的话,第一时间通知他就好,毕竟那些曾经的回忆要是慕子染突然想起的话,会对这个女人带来无法想象的伤害。 在得知慕子染出院的消息后,慕家的两位老人也第一时间赶到的医院,他们的意思是,要接慕子染会慕家休息,慕子染现在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了。 “染染,跟爸爸回家吧。”这段时间慕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慕子棠走了,慕子染又失忆了这样慕家的两位老人一下子心里承受着巨大的打击,他们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慕子染能够跟他们回家。 慕夫人红着双眸,紧紧握着慕子染的手说道,“是啊,染染,跟妈妈回去好不好,这段时间你不在,我们差一点都没熬过来,妈妈不能没有你啊。”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哭着的女人,慕子染心里有一丝丝的触动着,江北墨告诉她这是她的爸爸妈妈,可是她还是有些胆怯。 “那个,爸,妈,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们也不要在为我去伤心了,虽然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这段时间过的挺好的...”慕子染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唯唯诺诺的往江北墨的身边缩去。 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是她的爸爸妈妈,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们回去,除了江北墨她谁都不想跟。 “伯父,伯母...” “谁是你的伯父,江北墨你把我女儿害的还不够吗,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慕城显然有些激动,毕竟慕子染可是慕家的大小姐,当初那么义无反顾的嫁给这个男人,可是结果呢?? 弄的遍体鳞伤不说,好几次都差一点死掉了。 他没有找江家算账已经不错了,现在倒好,竟然还想继续祸害他的女儿。 “慕伯父,我承认以前是我不好,但是子染现在很需要我照顾,我恳求让我带她回去,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以前?”慕城冷呵一声,一脸怒火的指着江北墨吼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提以前,你看看染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都是你,江北墨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根本就配不上的女儿。” “不是这样的,爸爸,江哥哥对我很好的,你别这样说他嘛?”看见自己的爸爸找江北墨的麻烦,原本躲在江北墨身后的慕子染直接冲了出来,站在他的面前,“虽然我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了,但是爸妈,我真的好喜欢他,为了我能够快点恢复,我希望这段时间可以住在江哥哥那里。 何医生刚刚不也说了,心情好的话,对我身体的恢复有着很大的帮助,所以...跟他在一起我应该会很开心的。” “是啊,慕伯父,既然子染那么想跟江北墨回去,那不如就让她去吧,而且这段时间江北墨也确实很用心的在照顾子染不是吗?”何景逸是医院,一个病人的心理是她能否康复的关键因素。 要是慕子染现在回了慕家,万一在憋出一个什么好歹来,那得不偿失啊。 况且...子染离不开江北墨,而江北墨现在更离开慕子染不是吗。 曾经的爱与恨的纠葛是时候应该先放一放了。 “可是...”慕城也不想强行的把慕子染带回去,要是他这个女儿在出现着什么意外,那他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他又害怕江北墨万一又欺负他女儿怎么办。 “爸妈,您们放心吧,江哥哥会照顾好我的,等我好一点了,我就去看你们。”慕子染拧着眉头,走到他们的面前,撒娇似的说道,“好啦好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哭不哭,染染最爱你们了。” 对于这两个陌生的面孔,慕子染慢慢的丢下心里的抗拒,紧紧的将他们拥在自己的怀里,或许这就是家人的力量吧,有些感情是即使失忆也永远都忘不掉的。 在慕子染强烈的坚持下,慕家的两位老人最后还是同意了慕子染的选择。 “好了,江北墨,我爸妈已经同意我跟你走了,那你带我回家好不好。”依旧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一脸天真稚嫩的笑容。 这一刻江北墨哭了。 他感觉自己整个心口都在紧缩了起来,双眼中藏满了泪水,江北墨抬眸上仰了一下,随后在慕子染还没反应过来,他用力的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额...怎么了吗?你咋又哭了...”慕子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要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可是推了几下后,抱着自己的男人始终都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江北墨死死的抱着怀里的女人,用自己身体所有的温度去包围她,声音在颤抖,那中撕心累肺的痛楚在他的心理来来回回的穿梭着,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的爱他,才会在失忆的时候依旧那么的爱着他。 这种印在骨子里面的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而他江北墨一直以来又对这个女人做了些什么。 悔恨,痛苦!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混蛋。 “别...别推开我,就这样让我好好抱抱你...我害怕,害怕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我害怕梦醒了,你就走了...”江北墨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哭腔。 这已经是她醒来后,第三次看见这个男人哭了,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哭,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害怕成这样。 “额...抱归抱,你还没回答我的我问题呢,你带我回家吗?” “嗯,带你回家,回...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第二百二十三章:别离开我 江北墨带慕子染回到了南郊别墅,自从慕子染搬走后,她的房间,江北墨依旧每天让下人打扫着,即便是他曾经以为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但是他依旧每天命人打扫着。 “这是你的房间,被子床单,我都命人换了新的,你要是还缺什么就直接跟我说,我在命人去买。”江北墨推开房间的门,将慕子染的行李放在了一旁,看着她继续说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先住着,以后不可慢慢的布置。” 慕子染曾经做了他一年的妻子,可是他江北墨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甚至就连她喜欢他,他都不知道...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子,更不是一个丈夫,对于他来说现在能做的也仅仅是拿自己的后背生去好好弥补这个女人。 “嗯...”慕子染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四周,摇了摇头指着房间里面的装饰说道,“才不是的,不需要换的,已经很好了,我这个房间的所有布置我都超级喜欢的哦。” 人的喜欢分两种,一种是发自内心的真的喜欢,而另一种就是因为一个人而喜欢,而慕子染恰恰是属于第二种,因为这个房间是江北墨布置的,所以她很喜欢。 不仅如此,她感觉自己很喜欢面前这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才做了她半个月的男朋友,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和这个男人认识了好久一般,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可是她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慕子染深深的顿了一下自己的视线,望着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摇了摇头。 算了既然想不起那索性就不想了,管他生命爱恨纠葛,开心最重要。 跟着自己的心走,她身体上的这可炙热的心一直都在告诉她,她很喜欢这个男人,贪恋他的帅也罢,温柔也好。 一切的一切就从现在重新开始吧。 听到慕子染的话,江北墨的身体顿时一颤,随后轻声的说了一句,“真的...很喜欢吗?” 慕子染洋溢着一脸天真的笑容,咧着嘴继续说道,“那必须喜欢的,就算是茅草屋,只要是你江北墨布置的我统统都喜...”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在慕子染还未说完话,江北墨就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声线颤抖道,“染染...你知道吗,全天的男人都能配的上你,唯独我江北墨根本就配不上你。” “嗯...”慕子染根本就没有听懂江北墨的意思,一头雾水,“你不会是不想要我了吧,全天下的男人都配得上我??我很廉价的意思吗???” 上一秒江北墨的心里还撕扯着痛苦,下一秒就被慕子染的话逗笑了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需要说些什么。 “没有,我不是这样意思,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一切,现在所有的痛苦都重重的压在了江北墨的心里。 他害怕,他害怕现在的美好只是一瞬间的,他的心里真的很害怕这个女人要是某一天想起所有的一切,能不能承受到了这样的痛苦,会不会就因此再一次的离开他... “啊~江北墨你怎么又要哭了,你是爱哭鬼...唔...”慕子染刚想伸手拭去江北墨脸上的泪水,就被他反手拉近怀里,下一秒直接低头吻住了她的小嘴。 是啊,他怎么又哭了,曾经的江北墨根本就不是这样了,他性格孤僻,做事一向是雷厉风行,可是...可是却因为这个女人他在一天之中哭了两次。 “我爱你,子染...我真的好爱好你,别再离开我了好吗,我知道自己有很多的缺点,我以后都会改,只要你别离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慕子染还是感觉挺惊讶的,毕竟这个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说爱她,而是在她记忆中,第一次这么吻她,简直就像她心里想的这种,满满的霸道总裁的感觉。 可是爱情不是要慢慢来的吗,难道是自己魅力大,所以这个男人这么快就臣服了?? 不管怎么样,慕子染都是很开心的,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的都快要飞起来了,整张脸突然爆红了起来。 “你不需要这么快回答我,我知道这样有些突然,你肯定有些接受不了,可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你心里话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江北墨更加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个珍宝一般。 他低下头再一次的吻住她的唇,也是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了,这一吻竟然让他整个人都狂躁了起来。 无法反驳,他真的是发了疯的想她,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涌入他的身体,让他生出一种想要狠狠占有她的冲动。 可是他心里又在担心吓到她。 “江...江北墨...唔...你放开...”在江北墨愣住的那一瞬间,慕子染用尽所有的力气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虽然她现在是这个男人的女朋友。 她很喜欢他,而这个男人应该也很喜欢她,可是她依旧感觉事情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 慕子染双手抱胸,一脸尴尬,刻意和江北墨保持着相当一段的距离,她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加的稀薄,甚至让她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的感觉。 “嗯...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抱歉啊,这样个事情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抱歉染染,是我不好,刚刚太冲动了,吓到你了。”江北墨硬生生的将心里那股冲动死死的压在心里,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和慕子染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要是换做以前,不管这个女人同不同意,他都会按照自己心里想的来,但是现在他不能这样错,因为他害怕再一次的伤害到这个女人。 ** “贺总,慕小姐被江总接回去了,付磊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估计明天就能回到江总的身边。”潇旭推开贺臻办公室的大门,一边报告着一边将一份合同递到了贺臻的手里。 “嗯,那就好。”男人接过手中合同,看了一眼潇旭继续说道,“慕子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韩家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贺臻始终都不相信以韩凡斌的实力,能动的了慕子棠,这背后一定藏着一股更强大的力量。 “嗯...贺总,我说出你可别不信,我仔细查了一下慕总出事时候的那个现场,那些人用的武器,和白倾言那些手下用的武器是一样的,而且更巧的是,型号都是同一批的。” “跟白倾言的一样?”男人皱着眉头冷声道,“有证据吗,没有的话就不要乱猜测,白倾言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贺臻完全不相信这件事和那个男人会有着某种关系,因为慕子棠从欧洲回来的时说过,白倾言帮了他一个大忙,要是那个男人真的想要对慕子棠不利的话,那早在欧洲就已经下手了,何必等到回白城。 况且白城根本就不是他白倾言的地方。 “这不是猜测,而是事实。”潇旭将刚刚递给贺臻那堆资料里的一份文件翻了出来,重新放在了贺臻的面前说道,“这是现场的检测报告,我不知道白总和那些人有些什么关系,但是我敢百分之百的确定,他的那些手下一定有问题。” “事实?”贺臻紧握着手中的检测报告,心里立即蹿出一丝的怒火,“继续查,要是慕子棠的死真的和这个男人有关的话,那他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虽然很不想娶相信,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要是真的是白倾言杀了慕子棠的话,那他贺臻依旧会让他付出代价,为慕子棠报仇。 “是,贺总!”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办。”在潇旭刚想退出办公室的时候,贺臻再一次的叫住了他,“你去给韩家从透露一个消息,就算我马上就要和墨家大小姐墨初见订婚,找一些媒体大肆的宣传一下,最好让外界的人都以为我和墨初见有多么的相爱最好。” “嗯?”潇旭顿了一下声音,还是多余的问了一句,“贺总,你不是吧,江总好不容易把慕小姐追到手了,你这是要步江总的后尘???” 只是他话刚一落,一双冰冷的寒光立即投在了潇旭的身体,吓的他浑身狠狠的颤了一下,咽了咽唾沫笑道,“不是贺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害怕您和陆小姐回头再闹别扭...” 他也是好心的为他着想好不好,万一他们之间在出现个什么意外,怕是他贺臻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可是潇旭的担忧,贺臻又怎么会没有想过,男人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一张冰冷的俊颜中附上了一层寒冰。 他解释道,“墨家和韩家勾结在一起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墨家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的隐患,说不好听的话,那个女人也只是想要和我在一起而已,对贺氏集团并没有什么威胁。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韩家,他们想要的就是可是整个贺氏集团,与其这样,那还不如反过来利用一下墨家,这样扳倒韩家也能轻松一点。” 如果韩凡斌要知道贺臻要和墨初见结婚了,以那个男人多疑的性格来看,韩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他就是要让韩家以为墨初见只不过是在利用韩家而已。 第二百二十四章:你是我的 午夜时分,突然下起了暴雨,轰鸣的雷声在漆黑的夜晚划过一道刺眼的亮光,那雷声滚滚的怒吼让江北墨突然从梦中惊醒,连忙的掀开自己身上的杯子,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就急忙的往慕子染的房间跑去。 他记得有一次他睡着这个女人的身边时,也是这样的时间点,一道怒吼的雷声,吓的那个女人浑身颤抖的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他清楚的记得,这个女人很怕雷声。 只是那个时候的江北墨并没有似乎的怜悯之情,一脸厌恶的推开缩在他怀里的女人,没有给她留下丝毫的温柔。 “子染...”男人一脸紧张的直接推开慕子染房间的门,可是当他看见床上并没有慕子染的身影时,这一刻江北墨心里顿时颤了一下,连忙往着楼下跑去,一边跑着一遍急促的叫着慕子染的名字。 那声音激烈的将早已熟睡的管家都惊了起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一般,要不然自己家的少爷又怎么会像是发了疯是的冲了出来,管家披了一件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皱眉眉头小声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少爷,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子染呢,你有没有看见子染。”男人双手紧紧的握着管家的手臂,一脸急切的问道。 会不会那个女人突然想起了一切,然后就这样离开他了,江北墨的心里装着一股惊慌失措的情绪,他真的很害怕慕子染就这样突然想起所有的一切,然后再一次的从他的视线中消失掉。 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江北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那张原本俊俏的面容上附上了一层惨白,像是受到什么极大的刺激一般,让他整个人久久的不能平静下来。 “额...你是在找我?”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江北墨猛地转过身,就看见慕子染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手中端着杯水,用着一脸稚嫩的表情望向他,像是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少爷,慕小姐不就在这里吗。”管家笑了笑。 江北墨迅速的放开管家的手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抱歉,你先回去休息吧,就直接大步向前,走到慕子染的身边一把用力的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再一次的吓到了慕子染,女人愣了一下,立即解释道,“因为刚刚打雷了,所以的就醒了,醒了以后我发现自己有点口渴...然后我就下来倒了一杯水而已...怎么了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我只是以为你又离开我了,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离开我了...”江北墨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声音有些哽咽着,显然是在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我没有...要离开你啊,江北墨,你这种患得患失的毛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为什么老是害怕我离开你?”慕子染有些疑惑,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在乎她,开始这种小心翼翼到骨子里的感觉还真的很让她好奇,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或者说..她和这个男人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让这个男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江北墨浑身一颤,随后那种撕裂的痛苦突然袭击全身,慕子染的问题显然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松开怀里的女人,望着慕子染的脸,那种带着一种陌生毫无温度的双眼,直接击进他的心里,一开始慕子染看的双眸中带满了炽热的深情,但是最后却在他的冰冷下一点一点的磨得消失殆尽。 江北墨捧着慕子染的脸说,“答应我别在离开我的视线好吗?” 慕子染皱着眉头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好,我不离开你...只是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这么紧张吗?是在担心我?” “要不然呢?”江北墨再一次将慕子染小心翼翼的拥在自己的怀里,回答道,“要不然你以为我在关心谁,刚刚打雷了,我以为你会害怕,所以去房间找你,结果你不在,我就以为你走了。” “额...江北墨,那啥你脑子里除了我离开你以外,是不是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我都跟你回家了,外面哗哗下雨的往哪里走?”慕子染捧着江北墨的脸,用着一种教育他的语气说着,“你也快要三十的人,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骨气?” 江北墨愣了一下,红着眼眶许久才哑着嗓子回复道,“那也没有办法,谁叫你长的这么漂亮,你也都说了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而你比我小五岁,万一哪天你嫌弃我老,跟那个小帅哥怕了我怎么办?” “跟我皮是不是?信不信我打你?”慕子染伸手狠狠的在江北墨的鼻子上捏了一下。 男人一脸委屈,冲着怀里的女人笑了笑,“现在家暴犯法,信不信我让警察来抓你。” 他从未跟这个女人这样相处过,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还会有这么可爱令人喜欢的一面,不对,或许她曾经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他江北墨错过了而已。 慕子染从小到大在白城都是出了名的找人喜欢,那纯净可爱的外表下,依旧藏匿着一颗天真活泼的心,真不知道她是被慕子棠保护的太好,还是说慕家的本性就是如此,只是这么好的女孩子,差一点就毁在了他江北墨的手里。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克制心里的痛苦,微微一笑。 “好了,宝贝,时间不早了,先去休息吧,等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话刚一落,江北墨就在慕子染还未反应过来时,之间弯角抱起地上的女人,转身往楼上走去。 “喂...你放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毕竟你鞋子都没有穿,不冷吗?”慕子染一脸羞涩的望着江北墨,小声的喊了一声。 可是江北墨似乎并不在乎,反而用着一双宠溺的双眸看向怀里的女人,笑着问道,“嗯?所以说你是在心疼我?” “额..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像渣男了,还学会调戏人了。” 男人继续笑了笑,慕子染也没在说话,任凭江北墨就这样抱着自己,不过说实话,她还真的好喜欢这个男人这样抱着她,总感觉这样的画面就是她心里期待的一样,令她无法自拔,超级喜欢这样的感觉,也很享受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 “好了,先乖乖睡觉,明天早上我起来给你熬点你喜欢的红枣粥,然后在给你准备一些你爱吃的泡菜。”江北墨将慕子染抱进房间,放在床上,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 江北墨的后面那句话,一下子让她愣了一下。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然后再给你加点泡菜好不好? 一个极其熟悉的画面一闪而过,可是慕子染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对她说话那个人的脸,就直接从她的脑海里划了过去。 可是泡菜一词深深的扎进了慕子染的心里,她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被人猛的推了一把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我以前是经常吃泡菜吗?慕家好像根本就不穷吧,为什么我以前会爱上吃泡菜呢?”显然慕子染对于自己的这个爱好很是疑惑,她总感觉一个简单咸菜牵扯着一个很重要的人一般,可是她始终都想不起来。 男人听了她的话,深情淡然道,“只是一个调味的小菜而已,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就换成别的。” “哦,原本是这样啊!” “好了,乖乖睡觉,晚安!” “可是...”江北墨关掉麻慕子染的床头灯,刚想转身离开时,就把慕子染直接抓住了一角,她探着一个小脑袋,皱着小眉头道,“可是我怕打雷...我感觉我睡不着...能不能今晚不要回自己的房间了,待在这里...明晚再回去...” “你想让我留下来陪你?”男人一脸不敢相信道,明明白天的时候这个女人还是很排斥他的。 慕子染很是为难的点了点头问道,“可以吗?” 在听到她的答案后,男人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弧度,直接掀开慕子染的被子钻了进去,伸手紧紧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额..我是说让你陪我,没说让你跟我睡一张床。” “哦,是吗,外面下雨了,我怕你冷,来我给你暖暖。”反正都留下了,他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做点什么事情呢,男人顺势一个翻身直接压在了慕子染的身上。 “江...江北墨,你等一下...”女人一脸惊慌,死死的抵在江北墨的身体上,她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有没有和谁做过什么事情,因为失去记忆,对于这种事情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 “嗯?怎么了宝贝?” “江北墨,我不知道我过去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过去的我,有没有过别的男人...你还要继续吗...”慕子染的意思很简单,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她害怕这个男人会嫌弃她,万一她曾经找过很多个呢? 男人抬头摸过她那张白哲的小脸,轻轻的在她的嘴边捉了一下笑道,“放心吧,从始至终你都只有我江北墨一个男人,没有其他的。除了我没有人碰过你,也没人敢碰你,因为你是我江北墨的女人。” “额...”女人瞬间脸红,“所以说,我们以前真的在一起过...” “嗯...在一起过。” 江北墨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没有过多的解释附身吻了上去,用尽所有的温柔去温暖着这个女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回忆 真的在一起过嘛? 慕子染愣了一下,可是她的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望着自己身上的男人,那一张冰冷的俊颜上让她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如果在一起的话,那曾经他们之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像现在一样甜蜜还是说... 她很想弄清楚整个事情的真想,也很想找回那部分丢失的那段记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像是很排斥她这个想法一般,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如同在警告她,不要去寻找真相一般。 是错觉吗,为什么会突然会有这样的感觉。 慕子染嘟着嘴,捧着江北墨的脸突然问了一句,“那我们后来是分开了吗,为什么那天在医院的时候,祁少爷说他是我男朋友呢?” 那天在病房里,祁柯说他是她的男朋友的时候,江北墨根本就没有反驳,倒像是一个局一样,要是他们没有分开的话,那为什么这个男人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反驳。 而且慕子染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江北墨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像丢了魂,在害怕什么一样。 “你,想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江北墨在听到慕子染的话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慕子染点了点头,“我确实很想知道,又有谁不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呢?” 忘了过去的一切,是可以完完全全的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的人生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了,即便是不好的记忆,她感觉自己都应该找回丢失的那部分记忆。 “怎么了,难道是一段很不好的回忆?”看着江北墨那张痛苦的脸,慕子染像是发掘了什么。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慕子染的身上翻到的她的一侧,收紧双臂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慕子染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她感觉这个男人的心脏像是在读秒一般,只是那炽热的体温让她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刚刚问的问题。 “染染,如果我说,那时一段很不好的回忆,你还想知道吗?”他感觉有些事情这个她早晚都会知道的,即便是她想不起来,时间一长,有些事情也就慢慢的淡出了水面。 况且江北墨根本就没有想要一直瞒住她的意思,与其将那些痛苦的回忆当成一个定时炸弹埋在自己的心里,他感觉还不如找个机会将一切都如实的告诉这个女人。 “嗯...你是不是很不想提起那些过去?” “是,我很不想提起,但是我也不想瞒着你,毕竟一切都是我的错,该承担的责任,我江北墨一个也不会推卸,哪怕是你知道后...”哪怕是你在知道后,想要离开我,我也无话可说。 江北墨再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喉咙都在发抖,将怀里的女人缩的更紧了些,那种害怕慕子染离开他的情绪再一次的涌入他的心脏,就连慕子染都感觉到了他的异样。 “那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反正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应该好好的珍惜现在的每一天。” 慕子染又不傻,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江北墨那些话中的意思呢。 更何况即便是她已经忘记了,但是那些潜意识里面的感觉不会骗人的,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曾经应该很爱很爱这个男人的。 江北墨沉默,顿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问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那些撕裂般的痛苦一次有一次,在他的心脏的地方来来回回的撕扯着,就连呼吸都跟着痛了起来。 慕子染再一次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想了。” 她说:“江北,墨其实我的潜意识早就告诉我,曾经的我应该很爱很爱你的,要不然我又怎么会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时,对你产生那种心动的感觉。 如果曾经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管好的还是坏的,甜蜜的还是痛苦的,都统统忘记吧,反正我都已经忘记了,你也别再记在心上了,跟我一起忘掉过去,然后我们重新开始吧。” 慕子染的话很简单,她不想这个男人活在过去,更不想他因为那些回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自己。 这个女人内心中的善良像是一片从未被染墨过的净土,干净纯真,不夹杂着任何杂质。 然而正慕子染这种善良,深深的扎进了江北墨的心里,曾经的他就这样把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弄的满是都是伤。 他感觉自己真的很该死,根本就配不上这么好的女人。 男人抬眸,红着眼眶他说,“你就真的这么确定,你对我心颤的感觉是因为爱吗,可是子染有时候刻苦铭心的不仅仅是因为爱...或许是因为恨...” 因为太过恨他,所以才会对他有这种心颤的感觉吧,毕竟曾经的江北墨真的很混蛋。 “或许吧。”慕子染笑了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听到江北墨这么说的时候,她感觉这个男人的心里藏满了痛苦,连带着自己都红了眼睛。 她伸手搂住江北墨的脖子,抬头在他的脸上捉了一下,用一种极其心疼的语气说道,“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如果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那现在就好好的补偿我好不好。 以后呢,每天早上起来给我做早饭,饭后陪我散步,带我出去旅行,吃好吃的,不可以惹我生气,什么都好挺好我的好不好。” 陪她逛街,散步,一起吃早餐... 这是江北墨曾经都没有和这个女人做过的事情,原本幸福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是这么的简单...然而曾经的他竟然让这些简单的事情变成了慕子染嘴奢望的事情 “好,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啦不说了,睡觉吧,我都困死了。”慕子染轻轻的在江北墨的脸上留下一个印记后,直接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闭上眼睛睡了过来。 抱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那张安稳熟睡的脸蛋,这一刻江北墨才懂得,原本有一个女人在他怀里的睡着的感觉是这么的好。 凌晨四点,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怀里的女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江北墨低下头望着怀里的女人,她紧闭的双眸,嘟嘟微微翘起的小嘴,一副可爱而又活泼的模样。 即便是自己的胳膊已经处于了麻痹的状态,但是江北墨依旧不想松开怀里的女人,他微微的动了一下,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头发上,没一会也跟着睡着了。 这一夜,江北墨睡的很安稳,这是他这一世中睡的最安稳的一次,以为会因为陆沫夕失眠,当然现在他早就已经释怀了,毕竟那个女人有另一个男人守护着。 说完完全全的忘记陆沫夕对于江北墨来说是不可能的,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渣男,更不是因为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而是他和陆沫夕直接的感觉太过于深刻,即便是有时突然想起的时候,心里依旧会隐隐的作疼起来,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将那个女人当成自己的亲人而已,而把陆沫夕留在贺臻的身边,他感觉一定会比留在他的身边要幸福的多。 而慕子染就完全不同了,现在的江北墨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这种感觉早已超出了当初他的陆沫夕的感觉,一个是不甘心的执念,一个是全身心的深爱。 他想过了,要是可以,他愿意拿他剩下的余生来弥补这个女人,将欠她的统统弥补给她。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 慕子染从床上的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江北墨的身影,女人抱着怀里的被子,挠着自己的脑袋在极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难道是昨天晚上自己做梦了? 那个男让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在她的房间里睡觉? 算了不想了,一会问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慕子染申了一个懒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下了床,朝着卫生间里走去。 洗漱的时候,那根断裂的手指在她白哲而又修长的指节上现的格格不入,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她整个人顿时浑身一颤,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里,一声凄惨的惨叫声突然划过她的脑海,一副狰狞的面孔一闪而过。 慕子染趴在洗手台上,急促的喘息着,极力的克制着这突如其来的恐惧。 她伸出手,愣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那只断裂的无名指,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 “染染吃饭了。”江北墨的身体突然从慕子染的背后传来,女人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过身望着他。 “啊..哦好,吃饭!”那惊慌失措的表情显而易见,慕子染将自己的手藏在自己的身边,带着一脸笑意直接越过江北墨的身边。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抓住她的右手,他问,“想知道这手指是怎么伤的吗?” “不..不想!”慕子染收出自己的手,“我说过了,既然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我这么努力忘记的东西,干嘛还要想起它。” 江北墨紧紧的将慕子染扯进自己的怀里,痛哭道,“子染...对不起,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 “够了!!”慕子染突然怒吼了一声,直接从江北墨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动。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慕子染失神一般,努力的挤出一抹微笑,“不是说吃饭了吗,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正好我也饿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小插曲 江北墨站在一旁,神情黯淡像是丢了魂了魂一般。 他的内心一直都处于在一种痛苦的挣扎之中,他很想将所有的一切统统的告诉慕子染,逼她想起过去的一切,可是他又害怕慕子染想起来后又会离他而去。 他曾经拥有过这个女人完整的一颗心,可是她把心给他的时候,却被他亲手捏的粉碎。而后来等他意识到错误想要找回时,早已经是时过境迁,犹如现在的天气一般,慢慢热或者渐渐冷,等到惊悟,已经完全的错过了。 有时候,最痛苦的并不是失去,而是她的原谅你了,而你根本就原谅不了你自己。 ** 江北墨在后来的几天里都是形影不离的跟在慕子染的身体,陪她逛街,手牵着手一起去看电影,把白城的美食都尝了一边,那幸福的美好生活把白倾言气的都快要炸了。 “公司你还要不要了,你爸妈现在还在欧洲,你不打算接回来了?虽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但是警方那边已经排除了对你的嫌疑,你现在完完全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继续接管你的江氏了。”白倾言站在江氏三十三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好不留情的对手机那边的江北墨吼着。 江北墨站在一家商场品牌店的试衣间门口,肩膀上挂着一个女士的包包,不用想就能猜到这个包是慕子染的,男人勾唇冷笑一声回答道: “哦,我爸妈啊,我已经跟他们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说子染现在已经没事了,他们的意思是趁着这个机会就在欧洲多待几天,就当是旅行了。 至于集团吗?嗯...你不是不打算回欧洲接手k集团了吗,干脆辞职算了,我呢,索性就把江氏总裁的位置就给你了,公司有你我也放心。” “什么叫把江氏总裁位置给我,江北墨我告诉你,你别过分啊,我自己公司都忙不过了,哪有时间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你别跟我废话,赶紧回来,我还要回欧洲呢。” 原本他当初那么做,只是因为江北墨遇到了麻烦根本就没有心思打理公司,况且他们可是最好的兄弟,这才伸出援手的,谁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的不责任,有媳妇以后不光兄弟不要了,就连公司都不要了。 白倾言被江北墨的气的半死,语气中充满了对江北墨的抱怨。 但是江北墨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呵呵的笑了几声,那笑起来的神态增加了几分活泼的样子。 “哎,这点小事白总抬抬手就收拾了,不至于吧,况且你又没有对象,我现在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在身,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嘛?”江北墨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旁的将几件好不错的裙子都拿给了服务员,让慕子染都试一下。 那宠妻的样子,让店里的服务员个个羡慕不已,纷纷嫉妒慕子染遇到这么一个优秀又帅气的男人。 “体谅你?”他妈的,杀人犯法吗?我刀呢,白倾言被江北墨的话气的差一点晕过去,要是那个男人现在站在他的身边话,他一定弄死那个男人,“老子自己公司都快要管不上了,那有时间帮你收拾烂摊子,我警告你江北墨,你赶紧...” “喂...喂...”江北墨将手中的手机拿到一旁假装没有听不懂的样子,“那什么,倾言啊,我这边信号不好,先挂了!” “江北墨...江北墨...你他妈跟我耍混是吧...喂...喂...艹...还真挂我电话。”白倾言被气的一脸发绿,狠狠的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踹到一旁,嘴里骂骂咧咧! 付磊站在一旁一脸不知所措,完全被白倾言现在这个样子给吓住了。 “看什么看,不用做事吗?以前江北墨就是这样教你的?”找不到江北墨,白倾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气撒到付磊的身体。 付磊冷了一下,一脸无语,他感觉自己完全就是无辜躺枪吗,“白总,这是下个月的计划,您需要你看一下。” “白总,谁是你的白总,什么下个月的机会,你的老板是江北墨,拿给他看去,别来烦我!” 而另一边,慕子染刚试好衣服,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那白哲的皮肤,娇小的脸蛋,妙曼的身材隐隐散发着少女的芬芳,给江北墨眼前一亮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跟谁打电话呢,我这一身不好看?”慕子染提着裙摆转了一圈,对着面前的镜子看了又看。 “咳咳咳!”江北墨刚刚只顾着看慕子染了,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件连衣裙的后背竟然是镂空的,等慕子染转身的那一刻这个男人的表情立即就变了。 慕子染那白哲的美背完全露在空气之中...商场来来回回那么多双眼睛,都停留在了慕子染的身上,这让江北墨完全忍不了! “这衣服是谁设计的,那么没有水准的衣服也拿的出手?”江北墨冰冷的声音让一旁的服务员都呆滞住了。 但是愣了一会后,一旁的服务员还以为,江北墨是因为买不起才会这样说的,索性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讽刺的语气说道。 “抱歉这位先生,这件衣服可是现在白城最出名的服装设计师金童,金先生设计的,纯手工,您女朋友刚刚试衣服的时候没有看价格吗?” “哦?”江北墨冷笑了一声,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慕子染的身上,冷笑道,“怎么?试你们的衣服我还必须看价格是吗?” 服务员一脸无视的继续说道,“抱歉啊先生,我们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还是友善的提醒您一句,这件可是当季的最新款,五万多!” “五万多?”江北墨突然感觉事情变的越来越有趣了,金童这个设计师他认识,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位设计师近期正在和江氏谈一个合作。 慕子染不想惹出任何的是非来,索性直接上前一把拉住江北墨,她说,“算了吧,这件衣服我感觉确实不是很适合的,我们再去别家看看吧。” 像慕子染这种又是慕家的大小姐,又有江北墨这么优秀的一个男朋友,又怎么会缺这区区五万块钱,她这样做也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我就说吗,买不起就不看试,试坏了又买不起!” 服务员的这句话直接激怒了江北墨,男人一脸冰冷的凝视着面前的服务员,拿起手机直接给付磊打去了一个电话。 “取消和金大设计师的所有合作,请他三天之内将他的品牌搬出我的商场!” “额...”付磊立即收回刚想递去给白倾言签的合同,一头雾水的问道,“江总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们和金设计师不是一直处于很好的合作关系吗?” 白倾言坐在一旁,皱着眉头望了一眼付磊,“江北墨的电话?” 付磊点了点头,白倾言招了招手示意他将手机拿过来,他说,“刚刚不是还挂我电话的话,现在又打电话给我助理,怎么了?江大总裁这是想通了?要回来上班了?” “别废话,没时间根本闲聊!”江北墨很是生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白倾言。 “等我!!!” 江北墨所在的商场就在江氏的旁边,白倾言带这服务员嘴里那位金大设计师直接走了过来。 “江总,慕...慕小姐!”金童一脸紧张的望着江北墨。 白倾言笑着说,“金大设计师,我虽然先代管江氏,但是这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啊,还是需要江总本人亲自拿定,不如您当面和他谈?” 那位服务员在听见白倾言的话时,整张脸都变的惨白。 她根本就没想想到,站在她面前的竟然就是江北墨,而这个男人身边站着的还是慕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慕子染。 “江总,实在抱歉,是我管理无方,我这就让我员工给你赔理道歉!” 江北墨也根本就没有心情因为这点事情坏了今天跟慕子染逛街的雅致,揽着慕子染的肩膀,冷呵道,“道歉就不用了吧,您的品牌太贵了,五万块的裙子,像我这样的根本就买不起,至于合作,还是算了吧,毕竟我们江氏的商场里也可装不下您这么大的品牌!” “江总...江总您息怒啊,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马上给您赔礼道歉好不好...”撤了这家店的话,那可就等于断了他的后路,金童顿时有些慌了起来。 慕子染也根本就没有想到江北墨会因为这点小事大发雷霆,说话不好听的是那个服务员,跟品牌确实没有什么关系啊,更何况这件裙子也挺漂亮的。 “好啦,江北墨,这件衣服设计的确实很不错的,我很喜欢它。”慕子染挽着江北墨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对着金童说道,“金设计师设计的衣服就是不一样,等我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邀请金设计师来帮我设计婚纱,一定会很漂亮的!” 慕子染那双对未来充满憧憬的目光深深的映入到了江北墨的心里,女人眯着眸子,甜美的笑容拽了拽江北墨的衣角,问道,“江北墨,你说好不好嘛,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请金设计师来设计好不好。 但是金设计师记得给我打个折哦,嘿嘿!” 金童连忙笑着迎合道,“好,好,能为慕小姐设计礼服已经是我荣幸了,谢谢慕小姐!” 既然慕子染都这么说了,江北墨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浑身发抖的服务员,冰冷的对着金童说道,“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否则拿着违约金滚出白城!” 即便又合同在那有怎么样,他江北墨可不是缺那点违约金的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意外的惊喜 白倾言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好戏,可是最后的结果依旧让他大失所望,在慕子染极力的调解下,江北墨的做法简直就像是一个妻管严,随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然了刚刚讽刺江北墨的那个服务员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在江北墨和白倾言前脚刚走,那名服务员就直接被开除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整家商场再也没人敢要这个女人,而留下的另几名服务员也以此为戒,不再敢这样做。 “喂,江北墨这边的事情解决了,那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跟着解决一下?”白倾言上前一把拦去了江北墨的去路,冲着慕子染招了招手,很是有礼貌的笑了笑,“子染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看来最近心情不错啊。” “我媳妇跟我在一起,心情当然非常好,还需要你来说?”江北墨直接拍掉白倾言的手,皱着眉头一脸冰冷,像是一点都不想看到面前这个男人一般。 慕子染笑了笑了,没有说话,她见过白倾言几次,也听过江北墨提起过这个男人。 “喂,我帮你,你就这样态度,公司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你信不信我给你转手卖了?” “随便你,你要卖得出去的话,拿去卖好了,这个点,子染你应该也饿了,我们要去吃饭好不好,”原本还是一脸冰冷的江北墨,在视线落在慕子染的身上时,瞬间变的极其温柔了起来,就像是望着一个宝贝一样,容不得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好,那我们去吃麻辣小龙虾好不好!”慕子染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好听你的,那我们就去吃小龙虾,那个没事的话白总让让,别挡道!”江北墨说完直接,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推到了一旁,挽着慕子染的手一脸幸福的模样,直径的往商场大门走去。 把付磊和白倾言两个人丢在甩在身后,不管不顾! “...”白倾言一脸懵逼,望着江北墨的背影,又看了看也是一脸尴尬的付磊,随后直接说了一句,“打电话给贺臻,你问他要不要公司,我送他!” ** “江北墨!”在江北墨带着慕子染刚走出商场时,慕子染突然这样叫了他一声,那温馨的语气让这个男人顿时愣了一下,但是心中却又是突然一紧。 他感觉她好想有话跟他说,江北墨看了一眼慕子染,许久在“嗯!”了一声,回答道。 慕子染松开江北墨的手,走到他的面前,对视着江北墨那温文尔雅的笑容,突然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 “结婚?”慕子染的话就像是一道激烈的闪电一般,深深的砸在了江北墨的心里,他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晕的,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怎么了?你不想娶我嘛,还是说...这段时间你陪在我身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慕子染在江北墨的面前停住了脚步,依旧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像是刻意透过穿过他的灵魂,直接他的心脏一般。 见江北墨依旧没有开口说话,慕子染嘟着小嘴,举起自己的右手再一次说道,“还是你嫌弃我是一个残疾人,不过也是以你江大总裁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又何必...” “你真的...想要嫁给吗?”江北墨一怔。 慕子染主动提出想要嫁给他,这个江北墨完全没有想到的,原本他还计划着,找个时间很是正式的像这个女人求个婚,即便是他曾经结过一次婚。 但是慕子染该有的东西,他江北墨从未给予过她,即便是一场简单的婚礼他都没有给过这个女人。 慕子染皱着没有,一脸不假思索的说道,“嗯...不过你要是不想娶的话,那就算了,我记得上几天那个祁少爷好像也想娶我...” “我娶,谁说我不娶的。”江北墨立即辩解道,“那个祁柯有我帅吗,有我有钱吗,有我...”有我爱你吗、 有吗? 江北墨说道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住了声音,祁柯对慕子染的爱好像根本就不下于他。 “有你什么?” “没什么,慕子染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继续爱你。”江北墨摇了摇头,再一次紧紧的将慕子染抱进了自己的坏人。 他从未想过自己曾经那般的伤害这个女人,而如今能给他最大温暖的人依旧是这个女人。 “没有什么能够比我们能够在一起,更加重要的事情了。”慕子染双手捧着江北墨的脸庞很是认真的继续说道,她说: “江北墨,我们结婚吧,虽然我断了一根手指,但是我们可以男右女左,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这是江北墨这辈子听过最幸福的话,也是令他最感觉痛苦与愧疚的一句话,他从来都没有为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可是即便是现在慕子染失忆了,什么都忘记了,但是依旧记得要去爱他... 那种刻在骨子里面的爱,潜意识中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抹去的。 江北墨和慕子染在街头深情相拥的时候,躲在角落一旁的几个黑衣人将这一面拍了下来,而照片却在下一秒直接发到了韩凡斌的手机上。 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墨初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悠闲的看着手中的杂质,贺臻答应她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后,就带她出去吃饭,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墨初见对贺臻完全的放下了戒心,完全相信了贺臻和陆沫夕已经分手。 她背地里将陆沫夕从头到尾的查了一遍,调查的结果显示那个女人已经出国了,而墨初见对于这样的结果也还算满意,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是贺臻故意做的。 “下周的订婚典礼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我有些忙,所以就没有去陪你试礼服,我让潇旭带给你的礼服,你感觉怎么样,还合身?”贺臻一边忙着手中的事情一边对着墨初见说着。 下周一就是他和墨初见的订婚典礼了,而这个消息早在一周之前在白城早已上了头条的热门了。 贺氏集团总裁将于墨氏集团大小姐墨初见,将于下周一在爱与庄园举行订婚仪式。 “嗯...还不错,我很喜欢,谢谢贺臻哥哥!”听到贺臻说话,墨初见立即坐直了自己的身体,一脸娇羞的模样。一开始贺臻在刚认识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确实感觉这个女人还不错,要是不绿茶的话,还算得上是一个好女孩。 可是当他知道这个女人对陆沫夕出手的时候,完完全全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嗯,那就好,还怕你不喜欢呢。”随后男人合上自己手中的合同,从椅子上站了自己,拿起一旁的外套对着墨初见说道,“走吧,我这边已经忙完了,你想一下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饭。” “好,那我们就去吃日料吧!”墨初见也从一旁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杂质直接跨上了贺臻的手臂。 “嗯,那就去吃日料!” 可就在贺臻刚带着墨初见走出办公室的大门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男人拿出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是何景逸。 贺臻愣了一下,也没多想就直接接了起来。 “贺臻,沫...” “你怎么知道我在和墨初见一起吃饭,怎么有空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不会是想找我蹭饭吧?”在何景逸还没有开口说完话的时候,就直接被贺臻打断了。 陆沫夕昨天晚上身体异常的不舒服,今天一早贺臻委托何景逸去给陆沫夕做一个全身检查,而这个点何景逸打电话给他应该就是跟他说陆沫夕的情况的。 而何景逸也不傻,在听见贺臻的话后立即就反应了过来,他说,“我就知道你和墨小姐在一起,怎么了没事就不能跟你打电话了?还算不算哥们了?” “嗯?打电话给我就这个事情?要是没事的话我挂了,还要到初见去吃饭呢?”贺臻站在墨初见的身边,垂眸对着身边的女人笑了笑。 何景逸拿着陆沫夕的体检报告,笑了笑,他说,“也没什么事情,也就是有件事情挺值得高兴的。” 贺臻微眯着俊眸,“嗯?什么事情?” “我要做爸爸了!”何景逸突然开心的笑了笑起来,陆沫夕怀孕了,而他原先就和贺臻约法三章说过,不过将来他们谁先生孩子都要认个干儿子,而现在陆沫夕怀孕了,他可不就是要做干爸了吗? 只不过墨初见现在这贺臻的身边,所以何景逸为了不让墨初见起疑也只能这样说。 “你说什么?”贺臻在听到这个答案后,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陆沫夕怀孕了... 他是想过要和陆沫夕生一个孩子,然后一家三口,不对或者四口一起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是这个消息真的来的太快了,快到了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 “不过贺臻,求你一件事呗?”何景逸再一次开口,将贺臻那激动不已的思绪拉了回来。 “说什么事情?” “我妈不知道我女朋友怀孕了,又刚刚做完体检,而我马上又有一个手术,根本就走不开,你过来帮我把她送到我家,这事比较急,或者你看看让潇旭来也行,你不是要陪嫂子吃饭吗?”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让贺臻脱身,赶紧来医院看陆沫夕,何景逸估计将嫂子两个字咬的很紧,故意让墨初见已经他们都已经认识到她墨初见才是他贺臻未来的妻子。 贺臻皱着眉头望了望身边的女人,露出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你媳妇你自己想办法,我还要陪...” “没事的,贺臻哥哥那你去吧,吃饭的话,我们可以改到明天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真相 墨初见完全沉浸在贺臻的温柔直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只是一个局而已。 “那我让潇旭开车送你回贺家,明天中午我亲自去接你。”贺臻像是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墨初见摇了摇头,望着身边的男人笑道,“没事的贺臻哥哥,你有事情就先去忙。” 安抚好墨初见后,贺臻第一时间赶往了医院。 陆沫夕怀孕了,当她自己拿到这个报告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信...明明每次的安全措施她都做的很好的,搞不定为什么那么小心还会怀孕。 “何医生,这是陆小姐的检查报告,她身体状况还不错,虽然流过一次产,但是总体来看没什么问题,一切都很正常,不过还是要小心点,我去帮你你们拿一些安胎的药。”负责给陆沫夕检查的一声叫陈佳,是何璟逸的同事,毕竟他是外科医生,并不是妇产科医生。 男人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部道,“谢了陈医生,改天请你吃饭!” 陈佳瞟了一眼何璟逸,一脸嫌弃的甩开何璟逸搭在她肩部上的手说,“不正经!”三个字后就直接转身去帮陆沫夕拿药去了。 “我...”陆沫夕站在医院的走廊里,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这条小生命就以这样的方式到来了。 “怎么了沫夕,是哪里不舒服嘛,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何璟逸看了一眼陆沫夕很是担心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陆沫夕摇了摇头,皱眉眉头咬着牙道,“我还没准备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件事。” 陆沫夕伸手抚摸着自己腹部的位置...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正在孕育着一条小生命。 “别想这么多,刚刚我给贺臻打电话了,他马上就到。”何璟逸捏了一下陆沫夕的脸蛋,一脸笑道,“走吧,带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下,你现在身体虽然很没什么大碍,但是依旧需要注意休息。” 陆沫夕和贺臻拿证的事情,何璟逸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感觉会这么快,从去年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何璟逸就从心里很喜欢这个女人,不过在他知道她那么喜欢贺臻的时候,他也只能将对这个女人的感情放在心底,默默的祝福她。 二十几分钟后,贺臻刚见到陆沫夕的时候,就直接激动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完全将何璟逸晾在一旁,那狗粮撒的有些令人猝不及防的感觉。 “贺臻...”在见到贺臻的第一眼后,陆沫夕就完全没有控制自己内心中的情绪,突然哭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哭什么”贺臻一脸心疼的拭去陆沫夕脸上的泪水,皱着眉头紧皱道,“你的情况何璟逸在电话里已经跟我说了,怀宝宝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许哭听见没。”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就好,反正我们已经领证了,你怕什么?”贺臻一脸开心的打趣道,“以后等这个孩子长大了,老子所有的家产都是他的。” “谁需要你的家产了,我都没有同意把这个孩子给你生下来。”陆沫夕嘟着小嘴。 “你不生谁生,还是说你想让我去找其他的女人给我生猴子?” “你...”陆沫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有些生气,冷哼了一句,“那你去好了,反正我不想给你生孩子,你爱找谁找谁。” “吆,我们家沫夕宝贝这是吃醋了?”贺臻富有技巧勾起笑了笑,垂眸视线落在陆沫夕那还未隆起的腹部。 “我才没有吃醋!”陆沫夕立即澄清,“为什么要吃你的醋,我才没那个闲心呢。” 陆沫夕越是这样说,在贺臻看来她就是在吃醋,而且那吃错的模样依旧是异常的可爱。 男人挑着眉,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那张俊美的笑容样溢出一抹无法掩盖的幸福,他靠近她的脸庞低头在她的唇上捉了一下,溺宠道,“不管你吃不吃醋,我都要告诉你,我们可是有证的人了,你永远都跑不了,我贺臻孩子的妈只能是你陆沫夕,懂吗?” 能够遇到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哪来的勇气不顾生死的回来找他,而他也一定不能让她输。 “何医生,这是陆小姐的药,她毕竟打过一次胎,虽然现在身体没事,但是...唔..”陈佳拿着准备好的药走了进来,只是在她还未来得及说完话自己的话,就被一旁的何璟逸捂住了嘴巴,一脸惊恐望着贺臻。 “我曹....”何璟逸一脸紧张的捂住了陈佳的嘴,他只是少说了一句而已,忘记嘱咐陈佳不要将陆沫夕流过一次产的事情说出来,事情就变成了这哥样子。 “那啥,她走错房间了,呵呵……走错房间了。”何璟逸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可是贺臻那突然凝重的表情显然不相信这个女人只是走错房间那么简单! 陆沫汐流过产? 这个消息让贺臻顿时震惊柯起来,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可是她从来都能怀过孕,有哪里的流产? 还是在他们在一起之前,这个女人曾经怀过别人的孩子? 可以这样的假设似乎一点都说不通,因为陆沫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就是一个处,又怎么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可是刚刚这个医生分明顺陆沫汐流过一次产,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瞬间所有的设想突然涌入贺臻的脑海,给他一种措手不及! 何景逸见贺臻的脸色突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取解释这件事,“那什么,她真的是开玩笑的,你别想这么多……” 贺臻松开怀里的女人,眉头紧皱一脸冰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真的吗?她刚刚说你流过产,什么时候的事情……孩子又是谁的?” 一句孩子是谁的顿时让陆沫汐红了眼眶,原本这件事对于陆沫夕来说就是一道永远都无法弥补的伤痕。 她也很想留住那个孩子,要是那个孩子还在的话,现在已经应该刚过完半岁吧,可惜最后她还是没有好好的保护好那个孩子。 “我问你话呢,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曾经流过一个孩子?” 贺臻的失控让站在一旁的何璟逸都被吓住了,男人上前一把将他扯到一边。 “吼什么吼,她除了怀你的孩子,还能怀谁...”事情弄成这样,何璟逸感觉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住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事,陆沫夕不想让贺臻知道,也只是为了不让他伤心而已。 “我的...”贺臻一脸惊恐的望着何景逸。 这个女人曾经怀过他的孩子?? “何医生,别说了!”陆沫夕红着眼睛,浑身微微颤抖着,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在多一个人一起承受痛苦。 “为什么不让我说,当初你之所以失去那个孩子,这个男人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何璟逸叹了一口气,扯了贺臻手臂,“跟我来,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嘛,我办公室有详细的报告,自己看。” 当何璟逸将一份陆沫夕的检查报告交到贺臻的手上时,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那手术日期历历在目,他清楚的记得那是陆沫夕那个在宴会场晕倒的那天,当时满地鲜红的血液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因为来了例假,而最后何璟逸明明也是这样告诉他的。 为什么... 怎么会这是样。 贺臻咬着牙忍着心里的痛苦,突然痛声的问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孩子,那个女人竟然曾经怀过他的孩子,而且他贺臻一直都不知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贺臻显然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何璟逸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事情,再一次叹了一口,“当时陆沫夕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孩子没能保下来,我心里也很难受,之所以没告诉你,那是因为陆沫夕不想让你痛苦,反正已经保不住了,与其两个人一起承受还不如她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她应该是这样想的吧。” 为了不让他伤心,所以这个女人选择了一个让你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 那他一直都再对这个女人做了些什么? 那个时候的贺臻一直都在怀疑陆沫夕和江北墨有着什么别的关系,动不动就讽刺她,怀疑她。 贺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所以的思绪在这一刻突然一下炸开,头脑里嗡嗡的发出声响,心脏的地方更像是被狠狠插了一刀一般,痛的他撕心裂肺。 看着一脸痛苦的贺臻,何璟逸深深了望了他一眼,喉咙微微动了几下,出声道,“其实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感觉我还是要还原一下事情的真相。 那天我给她做手术的时候,你知道陆沫夕跟我说什么嘛,她哭着对我说,她说...她想保住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你贺臻的。” “她怀了你的孩子,而那个时候的你在做什么,一直都在怀疑她和江北墨有关系,动不动就把她弄进医院。”何璟逸双手抱胸啧了一声,“那个孩子保不住, 原本就在意料之中,就你当初那么的折腾,陆沫夕能活下来都是一个奇迹不是嘛?” 看着贺臻那张神情痛苦的脸,何景逸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也别多想,现在最重要的事好好照顾她,弥补对于所有的亏欠。”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弥补那个女人,用他所有的爱,十倍百倍,千倍去爱她。 第二百二十九章:变故 男人靠在墙边浑身颤抖着,他真的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他如果知道那个女人当时怀孕的话,根本就不对这样对她。 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身体倚着墙壁无力的滑到地上,听完何景逸的话后,他心里所有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像是一个突然插进他心脏的匕首一般,牵出一丝惊天的血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坏过我的孩子...”贺臻双手抱头哽咽道,他的深情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何景逸知道这个男人的喜怒哀乐一定是围绕着陆沫夕转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不要再内疚了好吗?”陆沫夕轻轻的推开了何景逸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蹲在贺臻的身边,伸手捧着他的脸上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况且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 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不好受,而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要怪过这个男人。 能够重生回到他的身边,对于陆沫夕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了,她很庆幸还能陪在他的身边。 贺臻红了一眼,伸手紧紧的将陆沫夕搂进自己的怀里,“对不起,沫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好啦,好啦,我都说了原谅你了,你别自责了好不好,我现在怀孕了,你这样会对宝宝带来不好的影响的。”一般都是贺臻宠着陆沫夕,这还是陆沫夕第一次用哄孩子的语气去哄这个男人。 陆沫夕捧着贺臻的脸笑道,“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 “对,你的对,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走我们回家吧,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养胎,然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不分开。” ** 贺家公馆内。 墨初见换上中午穿的那件漂亮的礼服,一身简约的运动服给她整个人都增加了几分活力,像极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满了朝气。 “墨小姐,您真的要彻掉和韩家一切的合作,转向贺家?”墨初见的贴身助理,将一份现磨的咖啡递到了墨初见的手里。 女人微微一笑,望着远处的美丽的风景,轻轻的叹了一口,“不转怎么办,和贺家合作,是墨家活下去的唯一出路,而韩家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助理眉头紧皱,有些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这样说,您不是一直想着...” 对于她身边的人来说,墨初见一直都是默默和韩家合作,准备和韩家练手吞了贺家,可是现在他不完全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彻掉和韩家一切的合作,转向投入到贺氏集团。 “我一直都在想什么?”墨初见转过头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助理,摇了摇头的笑道,她说,“我一直都在想怎么才能在白城站住脚,也许对于韩家来说,我就是为了和他合作,可是对我来说,之所以跟韩家合作也只是为了捏住他们的致命点而已。” 在这种利益的时代,又有几个真心的,商业合作没有,朋友与朋友之间的友谊没有,就连...那些所谓的爱情也时不时的掺杂了一些利益。 墨初见曾经真的考虑过和韩家合作,然后吞了贺家,可是当她来到白城与贺臻接触后才发现,即便是江家和贺家的关系再差,江北墨在出事的时候,贺臻是第一次站出来的。 墨初见并不是理解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江北墨曾经还是他的情敌,而现在看来想要吞掉贺家的打算根本就不可能,不说他身边有慕家,就单单哪一个白倾言都不是好惹的。 而现在能让她全身而退的方法也只能是和贺家合作。 “那小姐的意思是,和贺家合作铲除韩家?” 墨初见再一次的摇了摇头,轻抿了一口手里的咖啡继续说道,“没有,我才懒得管这档子的闲事,反正不管怎么说,墨家的合同已经和贺家签了,出什么时候韩家也不只是针对我墨家一个人不是吗,反正都已经走到了决裂了地步了,那不如拉一个好一点的靠山,帮我分担一下仇恨。” 在墨初见的眼里,只要不损害到她的利益,就是她的底线,至于跟谁合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我懂了,墨小姐,那您和贺总的订婚...” “放心吧,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和我订婚,下周一的订婚宴,对外宣布我逃婚。”不管那个男人和陆沫夕到底有没有分手,也不管那个女人有没有出国,墨初见始终都感觉那个男人没有想要和她结婚的意思。 “逃婚??”助理突然顿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墨初见这又是搞的哪一出,“贺总不是已经对外宣布娶你了吗,我感觉他像是真的想娶你的意思。” 这些天贺臻对墨初见的态度,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那个男人虽然不是每天都陪着墨初见,但是也对这个女人百般的呵护。 “感觉像真的要娶我??”墨初见突然失笑道,“怎么?他的演技就这么好,连你也感觉那个男人是真的想要娶我?” “难道...不是这样吗?” “以为呢?那个男人所以这样做也只是为了让韩家忌惮我而已,如果订婚那个我去了,肯定有一推的惊喜的等着我呢。” 虽然有时候,她也会头脑一热,以为那个男人对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当她接到自己父亲的电话后,最终理智战胜的冲动,让她保持一颗清楚的头脑。 “可是墨小姐,如果您不去的话,那对墨家的名声是不是...”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告诉我爸,该干吗干嘛去,与其让我那上墨家去赌上一把,还不如让自己来个全身而退不是更好,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隔岸观火,其他的随便他们闹去吧。” 其中与那个贺臻接触的那么长时间以来,墨初见却是感觉自己很喜欢那个男人,只不过那个男人真的是太危险了,指不定在哪里给她下套,让她哭呢。 ** “哥,不好了,我感觉我们上当了,墨初见那个贱人好像根本就没打算和我们真正的合作,她将所有的合作都转向了贺家,而且她和贺臻马上就要订婚饿了。”韩清雅拿着一份资料怒气冲冲的甩在了韩凡斌的面前。 里面的资料不是别的,正是贺臻将要与墨初见订婚的消息,已经几份墨氏集团将一部分说好给韩家的合同突然又转向了贺家。 “什么?怎么可能,为了和墨家合作,我可是把所有的合同都退了。”韩凡斌气的把一旁的烟灰缸都摔了,那四分五裂碎渣都代替不了他现在心里所产出的愤怒。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看嘛?” “早知道那个贱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妈的...”韩凡斌紧握着那份资料也气的浑身颤抖着。 失去墨家的这几份合作,韩氏集团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下半年的盈利,当初墨初见说要和韩家合作,韩凡斌将所有的合作都推了,现在墨家突然变卦,在这段时间内他根本就找不到下一家。 “墨初见那个贱人是想断了我们的后路啊。” “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找不到下一个家接受的话,我们公司可就完了。”韩清雅急的都快要哭起来了,这件事对于韩家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韩氏集团就会出现资金断裂,随之破产。 “喊什么喊,就知道喊,和墨家合作不也是你的注意吗。”韩凡斌直接将心里的怒火撒在韩清雅的身上,将手中的资料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脸上,“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不应该让你回国,一个贺臻都搞不懂,还好意思当韩家的大小姐,你看看人家墨初见都要和那个男人结婚了,真他妈是一个废物。” 韩清雅一脸委屈,“这是我的错吗,贺臻只喜欢陆沫夕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除了那个女人以外...” 对啊,那个男人除了陆沫夕以外,又怎么会娶别的女人? 韩清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韩凡斌说道,“哥你说贺臻真的会娶墨初见吗,最近我们都把视线放在了墨初见的身上,那陆沫夕去哪里了,难道是...” “你是说,贺臻和墨初见订婚是假的?” “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贺臻那么爱陆沫夕,又怎么会和别的女人结婚,这其中一定有事情。”一个女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根本就不能就这样丢下陆沫夕不管不顾,转身迎娶另一个女人,即便是墨初见再漂亮,那种货色在那个男人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来人!”韩凡斌想了一下突然对着自己身边的手下喊了一句。 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一旁,“韩总,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查一下陆沫夕这个女人,我要知道这个女人住在那里,跟谁住在一起,关于这个女人所有的资料我都要,懂了吗?”贺臻,又是贺臻,韩凡斌感觉自己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这个男人,即便他得不到贺氏集团,即便他最后一无所有,他都要弄死这个男人。 一种想要鱼死网破的想法充满了韩凡斌的心里,慕子棠他都能动的了,他就不相信动不了这个男人。 第二百三十章:是男孩子 一周后的贺家与墨家的订婚宴上。 墨初见并没有出现在在订婚宴上,贺家也已尊重墨氏集团千金大小姐墨初见的选择,不追究任何责任,而且还在白城发布了一条这样的消息,此事件不会影响贺氏集团以及墨氏集团的合作。 而墨初见也在订婚宴的前一天晚上已经离开了白城,回到了墨家。 墨初见的做法贺臻很满意,两个人也因此打成协议,墨氏近几年的合作都被贺氏集团签下,随后他们之间只是利益关系,但是这段所谓的利益关系也足以将稳定墨家与贺家的争锋相对。 ** 七个月后。 “陆沫夕,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怀孕了,不要自己一个人出来,你缺什么跟张嫂说就好,或者跟我说也行,我去给你买啊,你一个人瞎跑什么?”陆沫夕挺着大肚子刚离开别墅就接到了贺臻的电话。 女人拿开手中的电话,皱着眉头,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前刚离开别墅,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而已,这个男人的电话这么快就打来了。 “哼,你凶我...”陆沫夕嘟着嘴,站在一旁的马路边上,在家呆的太闷了,她也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 “还凶你,我都想打你,你信不信。” “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感觉家里太闷了,出来走走而已嘛,你那么凶干嘛。”听见贺臻的语气不对,陆沫夕连忙撒娇解释道,她知道他是在担心她,但是她真的只是想出来转转而已,她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撒娇没用,找个地方呆着别动,我现在就去接你。”贺臻说完,直接挂断手中的电话。 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拿起一旁的车钥匙,就直接往外面走去。 陆沫夕现在怀孕了,贺臻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人, 贺臻刚推开门,就直接和潇旭撞在了一起,男人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的站在一旁,“贺总,十分钟后会议...” “取消!” “...” 陆沫夕知道贺臻真的很忙,她感觉自己足以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只是怀个孕而已,又不是不能动了,没必要这么紧张。 挂断电话后,陆沫夕也是一脸的无奈,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吧,她就不出来了,原本她是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的,但是现在倒好了,贺臻直接放弃手中的工作说要来接她。 陆沫夕没有办法只能找个地方乖乖呆着等着贺臻找她了,看着前面的公园,她就直接往公园里面走去,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阿姨,阿姨,你这里装着的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啊,我妈妈刚刚说我也是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见陆沫夕大着肚子坐在一旁,就直接欢快的跑了过来,像是很期待她的答案一般。 陆沫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对小男孩说,“阿姨的肚子里是小弟弟哦。” “啊,为什么是小弟弟不是小妹妹呢,可是我想要一个小妹妹哦。”孩子的问题永远都是那么的淳朴天真。 陆沫夕很是好奇的问,“小弟弟不也是很好吗,以后你们就是兄弟可以相互照料,这样不是很好吗?” 小男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撸起自己的小胳膊,嘟着嘴巴回答道,“因为阿奇是男孩子,所以我想要小妹妹,然后好好的保护她,把她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把她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这句话让陆沫夕突然想起了慕子染和慕子棠,那个男人何不是将慕子染宠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只是... 慕子棠死了,慕子染虽然现在已经和江北墨在一起了,但是毕竟她不记得了慕子棠这个人了,不仅仅是慕子棠,那个女人选择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给封印起来。 对于慕子染,陆沫夕心里也充满了愧疚之意,要不是因为她...那个女人曾经也不会... 不过还好,听贺臻说,慕子染和将别名最近正在筹备婚礼的事情,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这样的结局也挺不错的,她相信江北墨会将慕子染照顾的很好。 “阿奇,你瞎跑什么。”一个女人突然跑了过来,拉住小男孩的手,笑着对着陆沫夕说了句,“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没打扰到您吧,阿奇你是不是又调皮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慕家大小姐 陆沫夕摇了摇笑了笑,“没有没有,孩子很可爱。” 随意的攀谈了几句后,那个女人就带着小男孩离开了,陆沫夕依旧静静的坐在长椅上,看了看手中的时间,贺臻应该也快要到了,于是起身就往回走去。 只是在她刚走出公园,站在马路上的时候,就直接就两个长的贼眉鼠眼的男人给拦住了。 “抱歉...你们挡着我的路了,麻烦请让一下。”那个两个男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好人,陆沫夕心里一紧,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努力的克制着心里的平静。 “吆,陆小姐,真是抱歉,我们家老爷想请你过去喝点茶,跟我们走一下吧。”陆沫夕往后退了一步,两个男人就直接向前走了一步。 “什么老爷..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走?...唔...”陆沫夕往后退了一步,刚想转身往身后跑去,就直接被其中一个人从后面用毛巾捂住她的嘴巴,钳制着她的身体,不顾她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将她往一旁的车里拖去。 “原本...原本我以前和江北墨结过婚..只是后来因为某些事情离婚了...”慕子染在从慕家走出来后整个人都变得开始魂不守舍起来。 原本她今天是想去和江北墨领证的,但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却对她说,出示离婚证后,才能办理复婚...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慕子染就像是被雷击一般,整个人陷入了一旁彷徨之中。 怪不得...怪不得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他有那种感觉,原本...原本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女人仅仅捂着自己的心脏,那种那压制的痛苦突然猛烈的席卷她的全身,虽然她根本就想不起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那隐隐作痛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紧紧握着手中的离婚证,泪水就这样划过她的脸庞,慕子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受这样一切。 江北墨...江北墨...呵呵! 慕子染不要在想了,不要再想了,求求你不要在去想了好不好... 她真的感觉好痛,痛的她整个人都在跟着发抖了起来。 “混...混蛋...你放开我...救命...救命...”几声极力的求救声,慕子染在穿过公园,刚走到马路上,慕子染就看见两个男人抬着一个挣扎的女人就一旁的面包车里塞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丢下手中的离婚证,慕子染直接上前扯住其中一男人的手臂,想要让他们放下手中的女人,“你们快点放开她,没看见她是一个孕妇吗,你们在这样我报警了。” 来不急继续沉浸自爱痛苦中,慕子染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因为失忆所以她根本就不认识陆沫夕,想要救她也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而已。 “子...唔...”陆沫夕在看见慕子染的时候,顿时心里一慌,连忙的挣扎了几下,想要她赶紧离开这里。 “报警?”男人放开手中的陆沫夕将她推着一旁的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一脸狼顾之相的笑道,“哪来这么天真的小妹妹,嗯?不过长的好不错,要不要陪哥哥们玩玩...” “走,子染你快要走...” “子染?”男人一脸凶狠的一把抓住慕子染的手臂,“原本这个女人就是慕家的小大姐,慕子染啊,哈哈,韩爷要是知道我把慕家的小姐也抓了,那肯定高兴死了。” “你们是谁,你们放开我...唔..”男人狠狠捏住慕子染的下巴,另一手紧紧掐着她的手臂,连同陆沫夕一起直接塞进了车里。 这个条路原本就是在公园的北门,是人群最为稀少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地方,更没有人注意这辆转眼消失的面包车。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白城在黑暗的笼罩下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可是唯独贺氏公馆和江北墨那栋南郊别墅的里面的灯依旧明亮着。 “找到了吗,找到她了吗,有没有什么消息?”江北墨一脸紧张的抓住付磊的手,慕子染从民政局跑出来后就直接消失了。 付磊站在一旁摇了摇头,“少奶奶只是回慕家拿了一个离婚证,然后...然后就不见了。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少奶奶,白总和祁少爷命人在白城大范围的寻找了,而且用已经通知警方的人一起帮忙去找少奶奶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致命的威胁 四个小时了。 从慕子染离开他的视线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的时间了。 “不在慕家,也没有回来...你说她回去哪里...”江北墨真的很怕慕子染就这样离开他了,原本他是想要告诉她他们曾经离过婚...可是他始终都没有开口将这件事告诉那个女人。 “江总,您别着急,也许少奶奶只是因为心情,明天就回来了。” 虽然付磊这样安慰着,但是江北墨的心里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第一时间看见那个女人,保证那个女人的安全。 “给,贺臻打电话!” 如果真的如付磊说的那样慕子染只是以为你心情不好,想自己呆一会,明天就会回来了,也没有什么,他会给她时间去接受所有的一切。 可是万一那个女人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所有才躲着他,而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江北墨感觉自己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给贺总打电话...”付磊顿了一下,可是就在他迟疑的那一刻开始,江北墨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好巧不巧,打电话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贺臻。 ** 昏暗的仓库里,陆沫夕慢慢的从地上苏醒了过来,她不是知道这里是哪里,下意识的动了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绑着。 “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过...他们为什么绑你啊。” 慕子染双手被绑,抬起自己个胳膊砸了砸自己脑袋,那剧烈的痛疼让她整个人都难受了起来,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她的脑子一般,痛苦撕裂的太深。 “子...子染!”陆沫夕很是惊讶的望着已和自己同样的姿势被绑起来的女人,突然想起慕子染是因为想要就她才会也被人绑过来的。 慕子染顿了一下,嘟着小嘴疑惑的问了一句,“额,姐姐你认识我??” 她认识她,知道她的名字,可是慕子染看着面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始终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陆沫夕焦急的询问着慕子染的状况。 慕子染摇了摇,陆沫夕的关心让她心里顿时颤了一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她又想起不起来原因,很是奇怪的又问了一句,“我没有事,姐姐...我们以前很熟悉吗?” “算是很熟悉吧。”望着慕子染那张稚嫩的脸蛋,陆沫夕顿时红了眼睛,摸着她的脸蛋笑道,“没事就好,你不用怕,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他们指的就是江北墨和贺臻。 可是对于慕子染来说,她根本就不知道。陆沫夕嘴里的他们指的是谁,江北墨吗? 那还有一个又是谁? “真是抱歉啊,陆小姐,慕小姐以这样的方式请你们过来。”见陆沫夕和慕子染已经醒了,韩凡斌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依旧跟着绑架她们的那个男人。 陆沫夕身体就前移动了一下,将慕子染护在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一脸不怀好意的男人,“韩总,原本他们口中的韩爷就是您啊,真的好不意见,不过以这样的方式请我们过来,还真是佩服您韩总的胆量。” 陆沫夕的话中带着极为讽刺的味道,在她看来,对于这种人渣,她根本就不需要客气。 现在的韩家虽然依旧在白城开着,但是早已不如从前,充其量也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 而这一切都归功与贺臻。 “佩服我的胆量?”韩凡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走到陆沫夕的身体,蹲下身体抬起她的脸蛋,猥琐的笑了笑,“我韩某人的胆量确实很小,但是有陆小姐在,我似乎就不怕了,陆小姐你说是吗?” “韩凡斌你到底想做什么?”陆沫夕一把甩开韩凡斌的手,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面前。 “我想做什么?”韩凡斌继续笑了笑,“我不想做什么,反而你应该先问问贺臻他想做什么,只要他把贺氏集团乖乖交出来,我什么都不想做,你会平安生下孩子,他也可以做一个父亲。大家都好。” “你想用我来威胁贺臻?”这个答案陆沫夕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很震惊。 “看来陆小姐还挺聪明的吗,不过...”男人看了一眼慕子染,继续冷声道,“不仅贺氏集团我要,就连江氏我也要。” 慕子染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整个人人都愣住了。 “简直痴心妄想,韩凡斌你怕是疯了,用这样的方式来拿下贺家和江家,你不感觉自己的做法很愚蠢吗?就算将两个集团都送你,在白城,你以为就凭你韩凡斌能站的住吗?”以韩凡斌的实力,怕是有多半的人早已看他不爽,而韩家现在又是岌岌可危的状态。 就算是将所有的集团都送给他,怕是这个男人也拿不稳,端不住。 第二百三十三章:原来是这样 “臭女人,你找死是吗?”被陆沫夕的话激怒,韩凡斌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陆沫夕直接被那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推在一旁。 “你凭什么打人,你还是男人吗,打一个孕妇,要点脸?”慕子染扶着陆沫夕,直接冲着站在一旁的韩凡斌喊道,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确定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人。 “我不要脸,哈哈!”男人说完话后嘴里又再一次发出一种令人恶心的奸笑声,“老子不要脸也是被你们逼的,要不是贺臻,我会落到这个的地步吗,所以陆沫夕一点都不无辜。” 他恨极了贺臻,恨极了和那个男人有关的所有人,就连墨家都在他的恨意之中。 韩凡斌早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想法。 大不了韩家就此覆灭,他也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陆沫夕,白城里传言最多的就是贺臻有多么多么的喜欢你,今天我就来帮你验证一下,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到底是你重要还是贺氏集团重要。” “哦,不对。”韩凡斌刚想转身离开,又再一次顿住了脚步,笑着继续对着陆沫夕说道,“不对,不对,今天我们来玩一个更加好玩的游戏,毕竟...江北墨也会来。” “混蛋,你想做什么...”陆沫夕伸出自己的腿,狠狠的往韩凡铮的身体踢过去,可是距离太远,她根本就踢不到。 男人身体往后退了一步,继续笑道,“啧啧啧,白城还有一个传说,那就是江北墨曾经也很爱很爱你,只是后来他被逼无奈娶了慕家的大小姐,不如今天我在帮你验证一下,看看那个男人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你。” 韩凡斌的话深深的刺进了慕子染的的心里。 这个男人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江北墨曾经很爱很爱这个女人,只是后来娶了她...可是既然娶了她,那他们最后又为什么会离婚... 难道真的像这个男人说的那样,江北墨娶她的时候,真的是被逼无奈... “子染,子染不是这样的,你别听他瞎说,在江北墨的心里爱的只有你慕子染一个。”看着一脸惨白的慕子染,陆沫夕的心里顿时抽痛了起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我瞎说?”韩凡斌继续挑事,“两年前,可是江总亲自对外宣布,你陆沫夕才是他江北墨的未婚妻,呵呵,要不是因为贺臻捷足先登一步,江北墨又怎么会娶了慕家的大小姐,又怎么会在婚后断了慕子染一根手指,将她差一点弄死。” 对于慕子染和江北墨的事情,韩凡斌早已是了如指掌,故意说话刺痛慕子染的心里。 所以说江北墨娶她也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吗? 慕子染死死的握着自己的那根残缺不齐的手指,像是丢了魂似的,一言不发的呆滞在一旁。 “子染,不是这样的...” “是真的对吗?江北墨曾经爱着的人是你,对吗,选择娶我也不过是为了你,对吗?” “什...什么...” 慕子染红着眼眶,突然笑了笑,她说,“我就说吗,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陆沫夕这个名字依旧是那么的熟悉,原来...原来这个他最爱人的名字...” 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是这个女人代替品,不对,她连代替品应该都算不上。 每次慕子染洗澡的时候,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都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一般,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里,那是法子内心的痛苦,即便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这么痛依旧印在她的潜意识里。 陆沫夕...江北墨... 呵呵! 就连名字都很般配不是吗? 慕子染不在说话,那双眸光里装满了支离破碎。 一切的一切都对上了,原来她所受到的那些伤害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谁重要 后来在贺臻和江北墨直接冲进来的时候,慕子染被韩凡斌故意藏在在一旁的角落里,江北墨根本就没有看见慕子染,从走进仓库里面的第一眼,就只看见了陆沫夕一个人被绑在了地上。 两个男人都在第一时间冲到了陆沫汐的身边,根本就没有看见被藏在一旁的慕子染! 可是就是江北墨那不顾一切跑在贺臻前头,第一时间冲向陆沫汐的那一幕深深的扎进了慕子染得心里! 极大的冲击让她脑子突然像是快要炸开一般!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慕子染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部,极力的想要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可是那痛苦似乎是太过去强大,让她根本就消化不了! “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慕子染你说你傻不傻,江北墨根本就不爱你,你都看不出来,哈哈哈,真是一个傻妞,还不如跟了我算了!”韩凡斌将地上的慕子染拎了起来一脸狰狞的模样。 他根本就不爱我… 江北墨根本就不爱慕子染… 怎么会是这样…他怎么会根本就不爱她... “慕子染原来你是这么下贱的女人!” 是谁...是谁用这样狠毒的语气跟她说话... “我江北墨这辈子谁都可以爱,唯独不会爱上慕子染这个女人。” “只是掉了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好委屈的....” 不要...不是这样的,到底是谁...慕子染像是发疯一般的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灵魂从身体里剥离,一幕幕恐怖的画面飞闪而过。 不要想起来,不要想起来好不好... 这一刻所有的记忆如潮水一般的涌入慕子染的脑海中,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了... 她的孩子,她最爱的哥哥,她满身的伤痕以及她那只残缺不全的手。 女人浑身发抖的抱成一团,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要去想,不要想,慕子染求求你不要在去想了好不好,像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一般,仿佛沉浸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被痛苦紧紧的包围着。 望着江北墨半跪在陆沫夕的身边,一脸紧张的模样,这一刻慕子染才真正的感觉什么才叫痛的撕心裂肺。 慕子染微微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泪水划过脸庞随机自嘲的笑了一声。 什么样的爱情才叫爱情...是她不顾一切为他去死吗? “怎么样,没事吧。”江北墨解开陆沫汐手上的绳子,贺臻也很跟着解开她脚上的绳子! “怎么样,沫汐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贺臻满脸心疼的将陆沫汐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真的害怕急了,害怕这个女人万一有何什么闪失,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陆沫夕摇了摇,急忙的对江北墨喊了一句,“救…救子染,江北墨你快去救子染!” “子染...子染...”这一刻江北墨突然从一片惊慌中苏醒过来,内心中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 “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慕子染,啧啧啧,江北墨,你的心还真大啊。”在江北墨刚站起来的时,韩凡斌扯着慕子染手中拿着一把刀搭在她的脖子上,从一片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男人油腻的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杀意。 “韩凡斌,果然是你,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放人,呵呵”韩凡斌冷笑一声,伸手在慕子染那张苍白的脸上摸了一下,随后那把锋利的匕首继续加在她的脖子上,“原本我只是想绑架陆沫夕来威胁贺臻的,可是呢,慕子染还真的是好心呢,既然不顾一切的冲出来想要救这个女人,所以没办法,我只能顺便将她绑来了。 不过,江北墨你刚刚的表现可不是很好,从你进门的第一时间起,你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陆沫夕的身上,丝毫没有去管慕子染的死活,啧啧啧,真的替慕小姐感到不值得。” 韩凡斌说的时间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帮人,个个手中拿着锋利的刀对准江北墨和贺臻的面前,贺臻下意识的将陆沫夕护在自己的身后,以防万一。 “你说什么...慕子染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是因为想要救陆沫夕...”此时此刻的江北墨整颗心都死死的揪在了一起,望着慕子染那一副无畏生死的模样,心里痛的就像是炸开了一般。 保护你最爱的人,算不算就是在保护你... 他始终都记得,慕子染满身当初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却笑着对他说的这句话,而江北墨在欧洲的那段时间里,不是没有体会到这种爱而不得的痛苦。 他都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更何况慕子染呢。 难道...难道她想起了..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男人浑身一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红着眼眶对着韩凡斌吼道,“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了她。” “想怎么样嘛?”韩凡斌松开了慕子染,将她推至一旁手下的身体,望着江北墨那张焦急的脸笑道,“原本我是想让你们拿公司来换的,可是我现在不又想要了了,要不然我们来换个玩法?” 韩凡斌转身望了一眼慕子染,随后指着贺臻身后的陆沫夕说道,“江北墨我和你们江家原本就没什么过节,和慕家也没什么仇,我们简单一点,只要你现在转过身,将陆沫夕带到我的身边,我就放了慕子染。 而且我还可以保证慕子染的安全,让你和慕大小姐安全的离开这里,怎么样,这个买卖是不是很容易?” “什么,韩凡斌你他妈疯了是嘛!” 贺臻站在一旁,死死的将陆沫夕护在自己的怀里,任何人都别想从他的身边将这个女人给带走。 第二百三十五章:他的选择 江北墨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他根本就不会将陆沫夕交出去的,即便这只是韩凡斌为了调拨他和慕子染之间的关系,即便他们四个人现在都陷入这个男人的阴谋中,他依旧不会将陆沫夕推出去。 “怎么?江总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还说真的向外界传言的那样,你心里爱着的人始终都是陆小姐?” “我换,是不是只要我过去你就会把子染放了!”就在现场沉浸在一片安静之中时,陆沫夕突然对着韩凡斌喊了一句。 她刚想推开贺臻的手臂,就被他用力的扯了回来,一脸怒气的吼了一声,“不许去,你找死是吗?” 陆沫夕站在一旁哭着说,“不,贺臻,我要去把子染给换回来,她原本就是为了救我才会帮这个男人绑架的,她是无辜的。” “你别瞎担心了,有我和江北墨在,子染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你别忘记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乖乖在我身边呆着。”对于贺臻来说,任何人都没有陆沫夕重要,即便是...即便是子染受到了威胁,他也不会让陆沫夕去冒这个险。 “贺臻说的对,有我在,子染会没事的。”江北墨也不同意陆沫夕的做法,这两个女人不管是谁受到伤害,都是他江北墨不想看到的。 “吆,看来,慕小姐的命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值钱啊。”韩凡斌从一旁的手下里抓回了慕子染,将手中锋利的匕首再一次搭在了慕子染的脖子上,男人一脸狰狞的大笑道,“既然没人疼,要不然让哥哥来疼疼你?” 锋利的匕首轻轻的划过慕子染的脖子,一道不轻不浅的血痕立即呈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江北墨眼眶血红,“混蛋,我让你别动她!” “怎么?江总这是着急了?”男人继续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匕首,“既然着急的话,何不如直接将陆沫夕推过来,只有你动手我就放了她。” 只要他动手,她就能安全的活下来。 可是慕子染知道,江北墨根本就不会这样做,抬起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眸对上江北墨的视线时,慕子染笑了笑。 她根本就不期待这个男人能为她做出任何的选择,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的心里爱着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不是吗? “韩总,您刚刚不都说了吗,在江总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又何必让他做出什么选择。” “子..子染...”不是这样的,他的心里怎么又没有她慕子染呢,江北墨想要继续解释着什么却被慕子染的下一句话直接打断了。 她说,“江北墨...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娶我也不过是为了陆沫夕而已,不过真是可笑,我却爱你爱的要命。” “不是这样的子染,你听我解释...”他爱她,他真的很爱很爱她。 慕子染红着眼眶,看了一眼那个被两个男人围在一起的女人苦笑了一声,算了,没有什么好去纠结的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和江北墨之间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江北墨,我不爱你了...要是有下辈子,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在遇到你了。”因为这个男人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她最爱的哥哥,而她慕子染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慕家大小姐了。 “不要子染...” 江北墨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女人,慕子染紧紧握着韩凡斌的手,那把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割入她的皮肤,鲜血划过她的胸口。 “不要,子染!!”在韩凡斌根本就没有反应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江北墨直接冲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将慕子染扯进自己的怀里,随后转身一脚狠狠的踢在了韩凡斌的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 “给我动手!”韩凡斌的一声怒吼,他身边的那群手下直接往江北墨的身边扑了过来,还好就在这个时候白倾言带着人从外面冲了进来,局面才得到有效的控制。 原本以为事情会就此这样结束,可是就在江北墨准备带慕子染离开这时,被牵制在一旁的韩凡斌突然挣脱开来,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另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往江北墨的身体上刺去。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间里。 慕子染直接冲了上去,在江北墨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时,那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脏。 第二百三十六章:江北墨我累了 “子染...子染...” 鲜红的血液瞬间染遍整个了她整个胸口,慕子染用尽气力抓住江北墨的衣角淡淡的一笑。 她爱这个男人爱了整整两年了,时间虽然很短,但是爱的却是很深刻。 “混蛋...谁让你为我挡了...”男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躺在自己的怀里的女人,整颗心就像是被人挖了出来一般,跪坐在在一旁。 那胸口溢出来的鲜血直接划过他的手掌,滴落满地。 慕子染伸手扯过他的衣角,嘴里溢出一大口的鲜血,用尽全身的力气,喃喃道“抱歉啊...我又自作多情的了...” 是啊,她又自作多情了不是吗。 两年了,他们在一起两年了,最终还是没能让他爱上自己。 而他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要那么的自作多情。 可是她还是不能看着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你想起来了是嘛...” “我难道不应该想起来嘛?还是说想让我永远都沉浸在你的骗局之中?”是,她想起了,她想起来她的手指是怎样断裂的,她想起来这个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她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而就在刚刚...这个男人依旧不顾不切的冲向那个女人的身边... 到头来依旧是她慕子染自作多情了不是嘛。 “不是的,子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江北墨抱着慕子染的身边,浑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先不说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医院...对去医院。” 慕子染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不用了,来不及了。” “不会的...来得及,只要有我在,一切都来得及...”江北墨紧紧抱着慕子染,泪水无声的划过他的脸颊,此时此刻他整个人神情慌张不堪。 “江北墨,我自愿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女人红着双眼伸手摸了摸江北墨的脸庞,“我不怪任何人,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是一种负担而已,可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我们先去医院。” 看着江北墨一脸慌张的表情,慕子染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抱抱我好吗,江北墨我有点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从他们结婚到后来她失去了孩子,在到她被他欺辱,手指断裂等等,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里,她恨极了这个无情的男人,可是后来啊.. 慕子染想了又想,这一切从未有人强迫过她,都是她自愿的不是吗? 为了爱他,她不顾一切,毁了自己慕氏大小姐的地位,失去了曾经最疼爱她的哥哥... 原本以为自己失忆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幸福的和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在看来...依旧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现在真的好累好累,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了。 “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我现在就送你就医院...” 江北墨浑身颤抖 “不去...我不想去那个冰冷的地方,唔...”一口浓烈的鲜血从慕子染的嘴里溢出,她无力的摇了摇头,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继续说道,“江北墨..别送我去那个地方好不好,那里真的很冷,我真的很害怕那个地方...” “我累了,江北墨我真的累了...不想在陪你继续玩下去了。” 好累好累,所以...这一次我决定真正的放下你了! 那个曾经将她宠上天的哥哥已经不在了,而她却忘记了他。 那种无畏的绝望真的太痛了,慕子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那片无尽的黑暗的。 “慕子染,你说不想玩就不想玩了吗?你不是恨我吗?你不许死,听到没有...”别走了好不好,慕子染求求你别在丢下我了,如果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他不想要她死...他想要她活着... 女人无力的摇了摇头,一脸苍白的笑了笑道,“江北墨其实我挺恨你的...可是我越是恨你,就越忘不掉你...”他曾经亲自为她带上的戒指,她以为那就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可是他又亲手毁了她心里所有的希望。 “对不起...子染是我对不起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何璟逸...何璟逸,你救救她好不好,白恒呢,白倾言你去叫白恒过来...救救她好不好。”江北墨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一般,紧紧抱着慕子染,心里承受着无边无际的痛苦。 救救她,何景逸你不是医学博士吗,你快点...你快点救救她啊。 陆沫夕站在一旁,整个人也跟着颤抖了起来,这样的场面她并不是没有经历过。 “别看,沫夕!”贺臻红着眼眶,一把将陆沫夕紧紧圈进自己的怀里,将她的头部埋在自己的胸口,他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此生无遗憾 半个小时后。 “医生,求你救救她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家属在外面等候。”慕子染被送进医院后,江北墨浑身是血的站在手术室外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经历无比痛苦的折磨,犹如跌进一个没有一点光明的地狱里。 痛的他浑身发抖,就连呼吸都像是慢慢的停滞了一般。 好不容易才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明明昨天还说要和他结婚,他都带她去看了婚纱…江北墨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江北墨你镇定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这样还怎么照顾子染。”白倾言一把将江北墨狠狠的抵在墙上,他知道这个男人每次变的这么失魂落魄的原因也只有因为慕子染。 曾经他不顾一屑的女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他江北墨不顾一切的女人。 “对,你说的对,子染需要我,她现在很需要我...” “不行,那把刀直接插进心脏,要赶紧找到合适的心脏,否则我也没有办法。”何景逸从手术室里急忙的跑了出去。 “我的,换我的,只要能救她怎么都可以!” “江总,你不可以这样做...”付磊站在一旁极力的反对这江北墨想要将自己的心脏换给慕子染的提议,这样一命换一命根本就不值得。 “不值得??”江北墨红着眼眶浑身颤抖的哽咽道,“要是她走了,怕是这辈子再也没有我江北墨值得去做的事情了。” 后来在江北墨坚持下,何景逸给他做了一个检查,其实这样的手术医院根本就不会给他做的。 这明摆着就是一命换一命而已,医院是救人的地方,不是杀人的地方。 可是江北墨却对何景逸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变成一具尸体... 他的话很是明显的在威胁何景逸,何景逸最后也没办法,毕竟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手里拿着何景逸递给他的检查报告,江北墨站在慕子染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浑身插满管道,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他笑着对付磊问了一句,“你说,我爱她嘛? “什..什么...”付磊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的boos,不知所措。 “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就这样被我毁了!”要不是他,慕子染会是那个被慕子棠宠上天上的小公主,会是白城那个人见人爱的慕家大小姐,会是另一个男人的温柔贤惠的妻子。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江北墨毁了。 明明是一个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却被他一点一点的扯进地狱。 “江...江总...” 男人随手点了一根香烟,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紧紧的落在慕子染的病床上,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后,又慢慢的吐了出来,嘴唇突然微颤。 付磊没有听清江北墨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他抬起那双深红的双眸,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他早就爱上这个女人了是吗? 早在她怀了他孩子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只可惜...他给她的伤害覆盖住了他对她的爱。 慕子染我希望你能给好好的活下来,因为从始至终该死的那个人是我江北墨。 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地方,释怀的笑了笑,我把它给你,算不算代表着我真的很爱你。 染染,真可惜,我依旧没那么幸运,没能成为留在你身边的最后的那个人。 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从慕子染失忆的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那个女人像是给了他所有的温柔,虽然她不记得了,但是她却给了他所有的爱。 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番外一 三个月后。 上午还是晴空万里,紧紧几分钟的时间里,天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满上了一层黑压压的乌云,将原本明亮的天空遮住了半边,瞬息万变的天气如同戏剧的人生一般,上一秒还和你谈笑风生的人,下一秒可能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少奶奶...”付磊的车将车停在了白城市里最奢华的久眠公墓。 慕子染手中抱着一捧鲜艳的百合花,望着一块块冰冷的墓碑,低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个去就好。” “可是少奶奶...” 慕子染知道付磊是在担心她,但是依旧拒绝了他,紧握着车把手继续说道,“放心吧,我没事,让我...单独陪他一会好吗?” 从她醒来到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后,慕子染真的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勉强的调整好自己的内心中的情绪,她依旧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接受不了那个男人就这样离开她的事实。 付磊没再说话,看着慕子染下车,一身黑色的风衣,消瘦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在一片满是凄凉的黑暗之中。 慕子染手中紧握着一枚戒指,身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站在一座奢华的墓碑前,那墓碑上用金漆写着江北墨之墓几个大字。 她真的很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不愿意相信那个,曾经每天都缠着她的男人,就这样彻底的从她的身边消失了。 毕竟死真的是一件很恐惧的事情。 明明不久前他还拉着她的手,说要娶她,要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可是...这个男人就这样在她根本毫无准备的时候,彻底离开她了。 慕子染怀中抱着她最喜欢的百合花,她蹲下身体红着眼眶,放下手中的百合花轻抚着墓碑笑着轻声的说道: “真是抱歉啊,我连你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想着...大概我喜欢的东西,你都会喜欢吧。” 是啊,只要她慕子染喜欢的东西,那个男人就不会讨厌不是吗? 当她从病床上醒过来后,病床边除了那枚戒指以外,再无其他。 江北墨走了。 这个男人走的时候。 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没有留给她! 就这样一声不响,不声不吭的走了... “他们说,你把心脏换给了我...”慕子染的手轻轻的搭在自己心脏的部位,红着眼眶,“可是为什么这个地方还是这么的疼...”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打扰到睡在里面的灵魂一般,在一旁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异常的凄凉,仿佛风一吹就会直接垮掉了一般。 而这时的天空不作美,几滴豆粒般的雨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如同此时此刻慕子染的心一般,砸在地上摔的粉碎,随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轰鸣的雷声伴随着大雨浇灌了这个大地。 可是即便是这么恶劣的天气中,慕子染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抹残缺不全的身影。 女人蹲下身子,视线依旧落在那几个鲜明的金色大字上,“付磊跟我说,说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自己活下来,他还说你很爱很爱我...可是我并没有这样的觉得,我感觉你一点都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你怎么又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你明明知道我真怕很怕失去你的...” 慕子染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那心脏的地方极力的抽疼着,像是在强烈的抗议她刚刚说的话一般。 “江北墨,你知道你自己有多么的自私吗。明明伤害我的人是你,把我推入地狱的人也是你,说不会爱上我的人还是你。”慕子染接近崩溃的痛哭道,“可是现在把所有的痛苦统统留给我的人依旧是你。” 痛苦...只有活着的人才会体会到痛苦不是吗。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付磊见状立即从车子一旁抽出雨伞,急忙的往墓地跑去。 可是就在他刚想上前给慕子染撑伞时,一把有力的大手突然拉住了他,让熟悉的面孔让他整个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一脸冰冷,声线凄凉道,“别过去,让她一个人呆会也好!” 付磊迟疑一会,没再说话,只是愣在原地。 慕子染双眸有些放空,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她根本就克制不住内心中的失魂,压着她有些喘不开气来直接失声道: “江北墨,你真的就是一个混蛋,你根本就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你就回来好不好,回到我的身边。你不是说最害怕我哭的吗,那你回来哄我好不好...” 慕子染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已经千穿百孔了,明明这个男人将她伤成这样,她却连失去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想失去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想。 江北墨,求求你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就跟你结婚,你不说最想跟我结婚的吗... 大雨将整个墓地焕然一新,仿佛是要冲去所有的痛苦,可是唯独冲去不了慕子染心里的痛苦,曾经的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来来回回不停的闪过她的脑海。 她以为她很想这个男人去死,很想这个男人永远都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可是到头来,唯一放不下的那个人依旧是她慕子染。 既然你不能来找我...那或许我可以去找你不是吗? 慕子染抬头赤红的双眸盯着那块冰冷的墓碑上,用力挤出一抹凄凉的苦笑,她说,“江北墨...江北墨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真的舍不得你一个人走。我怕那条很黑...我怕你一个人很孤单...” 紧紧抱着那块冰冷的墓碑,她感觉自己已经痛到了极致,“我爱你...江北墨,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别哭了子染!” 一声熟悉的声线划过她的脑海,头顶上的雨也小了下来,一把黑色的雨伞直接遮了过来,将她保护在里面,慕子染抬起那双红肿的双眸时。 慕子棠就这样单手撑着一把深黑的雨伞站在她的身边,依旧是一张不羁的俊颜,嘴角挂着以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像是一切都未从改变过一般。 “哥...”慕子染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是在做梦一般。 女人站起身子,这一刻大脑根本就无法在继续运转下去,身体下一世的往后踉跄了一下,好在慕子棠的反应快,一把扯住慕子染的手臂,没让她摔在地上。 “不..不可能..” 男人伸手拉起地上的女人,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应声道,“不哭了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一向最心疼你的。” 拥入慕子棠的怀里,这种久违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这个曾经让她崩溃到极致的男人回来了。 “对不起,鳗鱼饭送的有些迟到了,但是哥哥答应你,以后...不会了。”慕子棠红着眼眶咧嘴笑了笑,伸手抹去慕子染脸上的泪水,“好了,别哭了,我想这个男人一定也不想看见你哭的这么伤心吧。” 慕子棠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在一旁的墓碑上,他回来了,可是这个男人却走了。 “哥...”慕子染紧紧的抱着慕子棠的身体,带着所有绝望的哭腔突然失声的哭喊道,“哥,他不要我了,他这一次真的不要我了...” 慕子棠伸手按住慕子染的脑袋,双眸中带着心疼,那是将所有人都放在一旁只会体现在慕子染身上的溺宠,堂堂慕家的大少爷,任何欺负他妹妹的人,他慕子棠都不会放过。 唯独对于躺在这里的男人,慕子棠送来都是束手无策,不是他动不起,而且这个男人就是他妹妹的命。 第二百三十九章:番外二 两年后! 祁柯最终还是放手了,并不是他不爱了,而是慕子染的那句她不想愧疚下去,祁家人给祁柯安排了一次相亲,他只是见了一面,就直接将婚期定了下来。 婚礼并不是很豪华,没有当初他和慕子染结婚时的那般奢华壮大。 “新婚快乐!”婚礼现场,慕子染代表慕家出席婚礼现场,虽然送钱很俗气,但是礼仪还是要有的,收下慕子染的红包,祁柯笑着说了一句,“谢谢,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慕子染环顾四周,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新娘微微一笑,“新娘很美,跟你很般配!” 祁柯转身望了一眼自己的新娘,淡漠的回了一句,“是吗,我并不这样感觉。” 他爱这个即将嫁给他的女人吗? 答案在明显不过了,他不爱。 甚至连一点好感都没有,对于他来说,反正那个女人终究不是她慕子染不是吗,至于娶谁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好了,祝福已经送到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还是忘不掉他是吗?”祁柯伸手拉住了慕子染的手臂,随后道,“两年了,他已经走了两年了,子染忘了他吧,好好的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别再为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人,这么折磨自己了...好吗?” 不要在去为了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人,这么折磨自己... 是啊。 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人! 慕子染红着眼眶,推掉祁柯的手,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中带满了凄凉,“你没经历过我的痛苦,你根本就不懂...” “是啊,我是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但是慕子染,我清楚的记得以前的慕子染是一个爱笑,满眼充满光的女孩...”到底是什么将一个曾经蔓延都是光的人,变成如今这个波澜不惊,黯然失色的模样。 女人倒退了一步,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走了...所以慕子染永远都回不去了。” 江北墨走了,连同慕子染的幸福也一并带走了。 ** 黑夜在一次覆盖住整座城市,慕子染已经完全不记得,这是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失眠了,也记不清这是她多少次在等待了。 好像从那个男人走后,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慕子染你还在期待什么…江北墨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女人缩倦着躺在床上,那微微颤抖的身边像是在经历着无数的痛苦! 江北墨走了,连同她的幸福也一并带走了,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告诉自己要从这片阴影中走出去! 可是那些历历在目的往事依旧不想放过她。 “你哭,是因为在想我对吗?” 透过月光慕子染看见一张俊脸在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 “江北墨…”慕子染失声突然叫了一句。 男人轻轻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脸庞回应道,“嗯,我在。” “我又做梦了是嘛。”慕子染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接扑进江北墨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哭着说,“没关系,就算是梦也是好的,别离开我好不好,别丢下我好不好...” 她什么都不想了,也什么都不要了,她只想这个男人能够回到她的身边。 “要不然呢?如果不是梦,你希望的陪在你的身边吗?”如果他真的活着,她还会推开他嘛,这是江北墨最不想去面对的问题,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与磨难。 “不管是不是梦,江北墨你都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慕子染窝在他的胸口,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领,像是害怕她一撒手这个男人就会再一次离开她一般 ,女人低头嘶吼着,“江北墨你就是一个混蛋,你知不道自己有多么的混蛋。” 男人笑着红了眼眶,伸手轻轻搭在她的脑袋上笑了笑,“是啊,我是挺混蛋的,但是我这个混蛋现在不还是落在你的手里了?” “江北墨...”慕子染说话的声音显然有些飘,像是内心中承受着极大的恐惧一般,浑身微颤道,“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真的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好,我答应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黑夜中,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吻去慕子染脸上所有的泪水,那种久违的感觉布满全身。 等慕子染深深的在江北墨的怀里睡去后,男人掀开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转身退了出去。 “你还真舍得瞒她这么久。”江北墨刚走出慕子染的房间后,慕子棠靠在墙壁,嘴里叼了一根烟,随后也递给江北墨一根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江北墨接过慕子棠手中的香烟,双手搭在一旁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一片黑暗苦笑道,“我也不想离开她这么长时间,这不是没有办法吗,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怕这个世界上真的再也没有江北墨了。” 慕子棠深深的吸了手中的香烟,冷笑道,“呵,是嘛?我倒是挺后悔的,当初就应该不拦着你,让你把氧气拔了,省的现在又来霍霍的妹妹。” 当初做完手术后,贺臻,何景逸,付磊以及白倾言他们极力的想要救他,可是当时的江北墨根本就不想活,因为他想将欠那个女人的一次还了。 然后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叫江北墨的混蛋在继续伤害她了。 江北墨笑了笑,知道慕子棠是在开玩笑,男人吐出嘴里的烟雾,轻声的喊了一声,“哥,谢谢你!” 他的话让慕子棠极为的震惊,这是他第一次叫他哥。 慕子棠愣了一下,随后拍了拍江北墨的肩膀笑了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以后子染就交给你了,你要是在敢欺负她,我一定废了你!” “放心吧,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世界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二字... 以此谨记,珍惜当下! 第二百四十章:番外三 慕子染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了,当她从床上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昨天晚上她好想梦到那个男人了,她感觉自己也已经好久没有梦到那个男人,但是昨天晚上的感觉,确是那么真实存在的感觉。 她有些蒙,只是感觉自己的浑身无力,脑袋晕晕的,慕子染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猛然的才记起昨天晚上她做梦的那些画面... 额...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想起那一幕慕令人脸红的画面,慕子染紧紧的抱住被子,直到自己低头无意中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印记,这才整个人都惊呼了起来,极力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穿睡衣睡觉的,怎么会这样,难道昨天晚上的那些画面根本就不是梦,可是如果不是梦的话,又会是谁和她... “睡醒了?”江北墨若无其事的端着一份早餐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牛奶放在一旁,继续说道,“先吃点垫垫肚子,看你睡的这么香,早上的时候就没有叫你起床!” 一份简单的早餐,一声溺宠的关怀! 明明他们之间才经历过生离死别,可是江北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用着最温柔的声音,以及最深情的眸光望着坐在床上的女人。 “江...江北墨...”慕子染瞪大眼睛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男人走过来,站在慕子染的床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在慕子染的脸上捏了一下,“怎么了,两年不见,不认识我了?” 慕子染浑身一愣,身体很是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头脑更是像短路一般的片空白,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她想要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在她看见江北墨那张熟悉的俊颜,听见他的声音时。 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天神经都在瞬间绷紧了,就连呼吸都停顿了下来。 慕子染红着眼眶道,“江..江北墨,真的是你吗?” 男人摊开自己的双手,菱角分明的俊颜上勾起一抹微笑,他回答道:“要不然,你以为我是谁?” 泪水在这一刻突然止不住的溢了出来,慕子染不顾一切直接冲进了江北墨的怀里,根本就没有在意到自己是否穿着衣服。 江北墨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被子滑落在一旁,慕子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状态。 她只是想紧紧抱着这个男人,害怕现在就是一场梦,等她醒了这个男人又消失了。 “染染你起床...” “砰”的一声. 江北墨顺手抓起一旁的牛奶杯子就往门上砸去,直接将还未来得及走进来的慕子棠挡在了门外,随口吼了一声,“滚出去!” “特么的...什么情况!!”慕子棠一脸蒙蔽的站在门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中午的,这个男人又发什么疯? 慕子棠皱着眉头,心里冷哼道,早知道就不救这个男人了,肯定又在里面霍霍他妹妹了。 江北墨紧紧的将慕子染圈在自己的怀里,摔完杯子才意识到,为什么不先给这个女人盖被子,摔啥杯子呢?? 不过估计是因为他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别人进来,才顺手砸了过去,算了算,反正这个女人在他怀里也挺安全的。 慕子染在这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一个怎样的状态,推开江北墨的身体,拉起一旁的杯子刚想盖在自己的身上时,就被江北墨直接压在了床上。 “我一定是在做梦,江北墨已经死了,这一定是梦...”慕子染闭上眼睛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真的希望是在做梦?”男人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贴近她,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对着慕子染说道,“看来你对昨天晚上的记忆还不太深刻啊,要不要我帮你在回忆一下?” 慕子染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江北墨靠近她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女人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她伸手紧紧的抱住江北墨的脖子,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没事了,染染,我回来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别哭好吗?”江北墨翻下身,躺在慕子染的另一侧,紧紧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染染,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保证!”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要脸了?”慕子染躲在江北墨的怀里,吸着鼻子。 “有嘛?”江北墨勾唇笑着解释道,“那是你没见过我不要脸的时候,要不要现在体验一下?” “江北墨,你混蛋...” “嗯,那也是你慕子染的混蛋,而且我保证你以后再也甩不开我这个混蛋了。” 慕子染躺在江北墨的怀里,红着眼眶哽咽道,“江北墨,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别再丢下我了!” “放心吧,以后我那也不去,我还指着你养着我呢?”两年前江北墨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转到了慕子染的名字,他想过,自己给不了这个女人全部的爱,那就给她自己所有的财富。 车子房子,公司统统划到了慕子染的名字,江家的两位老人也没有任何的异议,毕竟这个他们江家欠这个女人的。 “对哦!”慕子染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拧着江北墨的耳朵说道,“哼,那你也要把的照顾好了,要不然姑奶奶一个不高兴,就直接将你丢出去,不要你了!” 江北墨挑着眉,饶有玩味的垂眸望着慕子染身上的痕迹笑道,“我技术那么好,你舍得嘛?” “你..江北墨,你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不正经了啊...”明明这个男人以前是那种霸道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简直刷新了慕子染的三观。 “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好不好,我技术不好吗?那么卖力你是不是应该夸我一下....” “滚...” “乖嘛,宝贝来夸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