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少爷被推倒了吗》 1.少爷的牛奶好好喝 1.少爷的牛奶好好喝 七月,室外气温高达35摄氏度,室内冷气将外面的世界隔绝,浴室传来的水声显示房间主人此时的活动。阮甜赤脚上楼,轻手扭开房门,像猫似的灵巧无声地钻进傅庭峭房间。“嗒”一声将手上的杯子随手搁在桌上,阮甜百无聊赖地拉开抽屉,见里面只有两三支钢笔,一个眼镜盒,撇撇嘴。书架上放着十来本小说,还有一部拍立得。她拿起把玩,咔嚓胡乱拍了两张,突然想到什么,侧身稍坐在书桌上,拨开睡裙的一侧吊带,小臂挡在胸前遮了几分春光,又若隐若现露出更动人的风景。拍了一张后满意点头,塞到抽屉里,想了想,还是塞到他最近在看的小说里。 水声停了一阵,浴室门打开,一阵热气涌来。她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回过头去看他。傅庭峭一点也不吃惊她在自己房内,维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自顾自从衣帽间取来家居服套上。十七八岁的肉体新鲜有活力,还没擦干的水珠从他后背滑落,阮甜突然觉得口渴,再喝一口牛奶,还没来得及放下玻璃杯,男生就转过身来,看也不看她,只冷冷问一句,“你在干嘛。” 阮甜舔了舔杯口,傅庭峭余光瞥见便迅速移开了目光。阮甜说,澜姨让我给少爷送牛奶呀。她也没有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剪水双瞳盯着他,慢慢地又喝了一口,舔了唇边牛奶迹,感叹一声:“少爷的牛奶好好喝哦……” 傅庭峭已然习惯对方这副做派,不作回应,因为一旦回复对方必会变本加厉,遂只拉开椅子坐下,翻开习题集,一副我准备好好学习、只有学习使我快乐的模样。 2.少爷的笔真好用 窗外蝉鸣不断,台上老师在讲着课,傅庭峭无端走了神,侧脸冷峻,望之如炎炎夏日的一股寒意。 想起与阮甜第一次见面,在自己家里,她笑起时眉眼弯弯,大大方方:“嗨!我是阮甜。” 趁大人不注意,贴近他耳边低笑一句——“想尝尝我吗?” 傅庭峭猛地后退一步,冷漠的面具似有破碎,耳垂通红一片。 阮甜仿佛觉得他的样子很好笑,唇边的梨涡深深,看上去端的是清纯干净的乖少女模样。 谁知道那副外表下是一颗那么顽劣的心呢? 他心底吁一口气,手里的笔转了又转。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细嫩手腕,按住了他的手。他侧过头,只觉阮甜贴近,右手搭上他的小臂,软软地压着他臂膊,“少爷,你的笔借我用用。” 傅庭峭挪开被搭住的手臂,正想从抽屉再摸出一支笔,阮甜先一步抽走他手中的笔,“谢谢少爷~”她眨眨眼。 傅庭峭抿了下唇,“在学校不要那么叫我。” 叫什么少爷,明明是爸爸朋友的孩子,寄住在他家,不过有次听到女佣在背后这么称呼他,就觉得很有趣似的一直那么唤他,还是调笑口吻。第一次见面就调戏他,进他的房间就像进自己的房间,来去自如,从没见过这么,这样……主动的女生。 “不叫少爷那叫什么?”她笑吟吟,“亲爱的?小哥哥?” 傅庭峭转过眼,不再回答她。 下一节历史课令人昏昏欲睡,教室空调似乎坏了,又或者是哪个同学调高了温度,良久吹不出一阵冷风,闷得一众学生小鸡啄米。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傅庭峭都觉得有点热,烦躁得搁下笔,扔开历史课本,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极低的呻吟。 阮甜趴在课桌上,左手握着手机,右手在桌下,傅庭峭只见到她的长发松松散散扎成一个马尾,看着更热了……他觉得有点口渴,还没伸手摸到桌上的矿泉水,阮甜就转过头看着他,小脸红扑扑的,眼里似含着一汪水意。他心里一突,低声问:“不舒服?”难道是中暑了? 阮甜咬着唇看他,眼角微红,身体突然轻微抖了一下,傅庭峭握住她右手臂,才发现她那么纤细,软若无骨,手臂顺着他的力度被抽出来,只见细长白皙的手指晶莹湿润,夹着之前她从他这儿借走的那支钢笔,笔身上也有湿意…… 她额前碎发随细汗黏成一缕缕,目光落在钢笔上,阮甜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把你的钢笔弄脏了……” 轰——傅庭峭不知作何表情,突然摔开她的手,正巧下课铃响,但离得太近还是听到她继续说,“……少爷的钢笔真好用。” 3.少爷帮我保管一下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傅庭峭被数学老师叫去办公室,大概是谈竞赛的事,他无心多想,还好一向少表情,谁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脑海里一帧帧回放之前他把阮甜的手臂拉起,她的手指,他的钢笔,她张张合合的唇,她说了什么来着…… 出了办公室回到教室,果不其然空无一人,体育课已经上到一半,他懒得再下操场,摸出手机随意一看,目光凝在十分钟前发来的一条消息:少爷现在有空吗? 来自陌生号码,但无需置疑是谁。他存下那个号码,只来得及备注了一个软字,刚想纠正,那个号码便来了电,接通后对面果然是那把熟悉的声线:“少爷——” 总是这样,尾音拖长,懒洋洋,又像撒娇的猫儿。 他清清嗓子,“什么事。” 阮甜说,“我在厕所,需要人帮忙,少爷能来一下么。” 什么忙要到女厕所去帮?还是叫他一个男生?傅庭峭觉得不妥,刚想拒绝,阮甜突然呜呜两声,“好难受……” 莫非是女生的那个来了么……傅庭峭耳垂又红了,觉得手机发烫,“需要我带什么过去么。” “不用,你快过来,我受不了了!”她急急说完就挂断电话,傅庭峭无法,看了一下钟,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这时候女厕应该只有她一人吧…… 他匆匆路过两个班级,对那两个班级的女生来说是无聊夏日教室的一抹沁凉,一个轻拍另一个,一个推另一个,隔壁班的女生们或直接或间接打量傅庭峭,然后纷纷低头在班群发消息: “哎刚刚那个是那谁吧!!” “呜呜我可,我真的可,好帅啊!” “傅庭峭真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张冷酷无情的冰山脸,好想看他失控的样子!” “老公莪莪莪莪!!” “鸡笼警告.jpg” “既然姐姐可以,那么妹妹也可以.jpg” 接着又是飞快刷屏各种鸡笼表情包,直到台上老师咚咚敲桌,学生才又平静下来,继续自习写卷子。 傅庭峭对此一无所知,也懒去了解,他走到女厕门口,咳嗽一声,就听见阮甜小声喊他快进去。他左右看看,踏了进去,感觉活到这么大还没有如此尴尬的时候,然后他发现自己果然太天真—— 阮甜把他拉进最后一个隔间,砰地关上门,两个人在狭窄的空间相对而立,阮甜要哭不哭地望着他,“少爷,帮我保管一下。”说着飞快把一团皱巴巴的东西塞到他裤袋,他下意识按住裤袋口,还没反应过来触碰到了她的手背,就感觉那一团似乎是……布料?! 他的喉结动了动,压低声问,“这是什么。” 阮甜噘嘴,横他一眼,“刚刚……太多了,裤裤很湿穿着很难受。” 什么太多了?她塞到他裤袋说让他保管的一下是……她的内裤?! “阮甜,”他咬紧牙根,一字一顿,“你过分了。” 4.少爷喜欢小白花 校篮球杯,阮恬和傅庭峭所在的二班和七班打比赛。放了学两个班的同学呼啦啦去看,七班有几个体育生,牛高马大,似乎看傅庭峭不顺眼,其中一人抢球时重重地擦过他的肩,阮甜极好的视力看见傅庭峭皱了下眉,活动了一下肩膀,二班男生围过去问候了一下,有的看向七班时眼神不善。 “傅少真的很帅是不是?”坐在旁边的女生突然出声。 阮甜转过头,是个脸圆圆有点婴儿肥的女孩子,戴着的眼镜也是圆圆细细的金属框,圆脸女生也转头看她,“嗨!我是袁园,花园的园。” 阮甜是上个月才转学过来的,所以袁园猜测她还没记清楚全班同学。 阮甜笑了下,“语文课代表,我知道。”毕竟每天早上都带早读的嘛。 袁园眼睛亮了一下,笑容更大了,“她们说你很高冷,但我觉得你一点都不高冷,好可爱哦,” 双手捧腮,又看向傅庭峭,“你喜欢傅少是不是,我觉得你机会还是很大的,加油!” 阮甜也跟着她看向傅庭峭,他肩背已经湿了一片,汗水也顺着额头流下,这么热腾腾的样子着实少见,也算是另一种冰山消融的境况了。 袁园接着说,“傅庭峭挺酷的,总是一张不高兴脸,我们女生都不敢跟他说话,其他班的女生私底下嗷嗷叫的,其实敢当面告白的全校都数不出五个。但之前温雯跟他同桌过一阵,他俩聊得蛮好的……” 阮甜不做声,挑了挑眉,这是来送消息的? 袁园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温雯,算是我们班上最好看的女孩子吧,听说傅少跟她表白被拒过,很多人不相信,但傅少对她真的蛮特别的……” 说完,还用肩碰碰她的肩,下巴往前一点,“喏,第一排那个栗色头发的就是温雯啦。” 那个女生坐在她们前面,栗色长发,发梢有点微卷,不时侧头跟旁边女生说话,樱桃小嘴,齐刘海,神情温柔。 阮甜若有所思,“原来傅庭峭好这口。” 小白花啊。 袁园傻笑,“美少女谁不喜欢呢。” 然后立马正色,“尤其是你,我觉得你很有气质!拿下傅少指日可待……” 阮甜笑笑不说话,袁园跟她加了微信好友,比赛打完了,她奔下去给七班一个男生送水送毛巾。 傅庭峭喝了口水,脱离场边热闹的群众,独自走向体育馆。阮甜起身伸了伸懒腰,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 上次把他叫到女厕他说完那句话后似乎真的生气了,再也不跟她对视,也不说一句话。 啧,脾气真大。阮甜挠挠头,跟着他走到体育馆里,傅庭峭进了男更衣室冲凉,她在门外靠着墙等,踢踢脚,发一下呆,听见里面水声停了,吸气把校服短裙往上再提一点,再悄悄把头探进男更衣室,没看到其他人,便立刻无声无息潜进去。 傅庭峭擦干上身,把毛巾扔在一旁,刚穿好校裤,就被突袭了。女生从后面双手箍住他的腰,柔软紧紧贴着他,他立刻捏住对方手腕要甩开,就听见女生带着泣音,怯怯地说,“傅同学,请不要回头,看着你我没办法说接下来的话——” 不是阮甜?他一怔,女生放开了他,声音颤抖,“我,我注意你好久了,虽然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还是想、想跟你,说……我想、呜呜……” 他默不作声套上上衣,仍是背对着女生,静静地听。 谁料陌生女同学娇怯颤抖的声音突然变成他最不愿想起的人的声线,调笑的口吻,“我想和你睡哎。” 傅庭峭猛地转过身,眼前的女生不是阮甜又会是哪个,他冷着脸,“无聊。” 5.少爷的被窝好香啊 大概是阮甜假装娇滴滴女同学求炮的恶作剧太成功,傅庭峭有意无意忽略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原本没消的闷气又加了一层,两人一同坐傅家的车回家,一路无话,傅庭峭释放的冷气比车载空调还强劲,司机大叔还看了下后视镜,把空调调高了一点。 傅庭峭的父亲傅钰山也回了家,一个月为数不多能和儿子同桌吃饭的时刻,单亲老父亲有意活跃气氛,看了看冷峻沉默的傅庭峭,笑道,“哟,谁惹我们家少爷不高兴了。” 阮甜笑盈盈,“可能是被太多女同学爱慕了,好苦恼。” 傅庭峭:“……呵呵。” 傅钰山看看儿子又看看阮甜,觉得很有趣,“你们这年纪,喜欢同学,被同学喜欢,都是很正常的事。甜甜这么可爱,肯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吧。” 傅庭峭:“呵。” 阮甜舔舔筷子尖,“不知道也,不过我最近还挺喜欢一个男生的,但他一直不理我。” 傅钰山来了兴趣,给她夹了块鱼,问,“是什么样的男生?怎么忍心对甜甜生气呢?” 阮甜看了眼对面的傅庭峭,“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很容易害羞,有点内向,我觉得他也喜欢我,不然怎么不敢跟我说话呢?一看到我就躲。” 傅庭峭:“……咳,咳咳!” 傅钰山立刻转头看向儿子,保姆澜姨端上来一杯水,傅钰山问,“怎么还呛到了,严重吗?” 傅庭峭摆摆手,喝了口水,“被辣椒呛到而已,” 晚饭过后,傅钰山接到电话,出去与老友喝茶,看两个半大孩子窝在各自的房间,笑着摇摇头,觉得没什么好嘱咐就出门了。 傅庭峭冲完凉坐在书桌前,准备写卷子,凝神看了一会儿,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丢开笔,抓抓头发,看也不看从书架上抽下一本小说,随手翻开,赫然是一张拍立得照片。 待看清是什么样的照片后他立即“啪”一声反手把书拍在桌上,胸膛剧烈起伏几下,面庞潮红。他咬牙切齿:”阮、甜!“ 当然,无人回应,他几乎可以想象如果对方在场,是如何不当一回事地笑。 直到入睡时分,一直无人来骚扰。傅庭峭难得度过一个清净、正常的夜晚,没有人不打招呼就闯入他的房。 十一点,他关灯,仅留一盏床头灯,刚掀开被子躺上床,一个温热柔软的身躯就拥住他胳膊,声音迷糊,“少爷……” 傅庭峭瞬间提起的心又放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刷牙的时候……我帮你暖床呀。” 漆黑中他感受到她的侧脸挨着他的肩,及肩长发散落到他的手臂,听见她似在说梦话,“少爷的被窝好香啊。” 他冷哼,“痴汉。” 阮甜这下精神了,抬起身半趴在他胸膛上,手指点了一下,又一下,“你不喜欢?那你干嘛不推开我,不推开就是接受,就是想要,口是心非,就是喜欢被我这样那样咯……” 傅庭峭猛地一起身,阮甜被按在枕头上,她半点不惊,笑着捧住他,他正好低头,她仰上,两唇相贴—— 他想一触即离,她却把软舌递进,察觉他抿着唇,便细细舔舐勾勒他的唇线。 终于他启了唇,她去缠住他,呼吸交错间娇软地哼了几声……傅庭峭手上用力,她躺倒,他往后退,两人轻喘一阵,他说,“你该回去了。” 阮甜瞪他一眼,“亲完就叫人走,我是什么,一个没有感情的接吻工具吗?” 傅庭峭脸有薄红,又拿她没办法,只好问,“你想怎么样。” 阮甜来了劲,拍拍她身边的位置,“来来来,躺下聊。” 6.少爷给我摸一下嘛 傅庭峭平躺,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阮甜一下挨过去,他还没来得及警告,对方那只被他真实感受过有多柔软的手就飞快从他的小腹一路探下去——赶在她深入腹地之前他及时按住,她还状若天真倒打一耙,“少爷,你怎么抓着人家的手往你身下按啊?” 他稍微用力,她那只手就失去自由。阮甜被他瞥了一眼,软绵绵倚在他肩头,说,“少爷给我摸一下嘛,怕什么,被我吃了吗?”说完吃吃笑。 傅庭峭摸透了她的性子,决不开那个口子,尝试心平气和同她讲道理,“我们……还小,你不要整天想这些事情。” 阮甜:“……你怕太早过性生活影响发育吗?” 停顿了一下,“不小了啊,你还想长多大啊。” 傅庭峭被她开的黄腔气倒,转过去侧躺着弹了一下她额头,“你怎么那么色?一个女孩子没点矜持!” 阮甜不服,“你们男的就不色?讨论哪个女生胸大,体育课看女生跑步,校服透出内衣的款式和颜色都够讨论三天的,夏天没少看腿吧?” 气呼呼坐起来锤他,“男的最不矜持了!男德泯灭!” 傅庭峭一开始无言以对,听到最后笑了下,阮甜怔怔看着他,随即立刻扑倒在他怀里来回扭动,“少爷笑得真帅!” 傅庭峭故意冷下脸,“不是我男德泯灭的时候了?” 阮甜一边闷在他怀里笑,一边把手悄无声息往下摸,“我知道少爷最矜持了,黄花大闺男,能看不能摸,谁摸谁不要脸……” 傅庭峭眉眼不动,迅速捏住她试图作乱的手,“嗯?” 阮甜认错认得飞快,“我不要脸!” 傅庭峭一时语窒,俊秀眉目在床头灯映照下显得比白天柔和得多,眼睫又浓密,垂眼不看人时一下下挠在她心上。阮甜眼珠一转,猜到他在顾忌什么,于是说,“你不要多想,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傅庭峭闻言抬眼看她一眼,恢复白天清冽的模样,又赶她回房,“回去睡觉。” 阮甜自觉今晚得了吻也是一大进步,就不再穷追猛打,免得冰山少爷恼羞成怒,于是乖乖从床上爬起来,睡裙跑到大腿根,傅庭峭转过视线,喉结动了下。 她附身亲了下傅庭峭的唇,“晚安吻,” 隔着被子也要看一眼他那里,坏笑着说,“要梦到我哦,穿不穿衣服的都可以。” 待她走后,傅庭峭久久无法入睡,枕头被褥之间残余她的香气若有若无,他下楼倒了杯冰水一口气喝下,才回房睡下。 隐约间仿佛阮甜又进了来,他呢喃自语,叫她走开。她不言不语,钻进被窝就往下拨开他的睡裤,他感受着隔着内裤一阵温热…… 然后半夜三更黑着脸起床洗脏了的内裤。 作者不想写剧情的番外1:器材室的偷情(微H 体育课,热身活动和跑三圈之后解散,男生照旧去打球,女生借羽毛球拍和乒乓拍三三两两组队玩。傅庭峭打了一会球,目光习惯在场边搜寻,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便打了个手势下场,其他男生上前接替,随口问,“咋了,不打了?” 傅庭峭随便嗯了一声,走到场边,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两口,再拧紧,摸出手机准备发消息,就看见五分钟之前的消息推送。他挑眉,这次又是什么花样? 推开器材室的门,一阵储物室的沉闷气味飘来,傅庭峭反手关上门,没看见任何人。再前行几步,就感觉到背后突然一阵微风,一个柔软身体猛地扑上他的背。 他两臂往后接住,对方双腿缠住他的腰,左手圈住他的脖子,右手蒙住他的眼,低低在他耳边喘笑,“别动!打劫。” 傅庭峭稳稳托着,毫无反抗,“劫什么。” 阮甜舔了舔他的耳廓,轻轻咬住耳垂磨,“当然是……劫色啊,” 她跳下来,从背后抱住他,左手揽腰右手熟练往下身摸索,“交出大几把!” 傅庭峭不动声色,“怎么交。” 阮甜,“……你怎么都不反抗,” 推了他一把,她一手撑墙,一手揪他衣领往下拉,没有吻上去,反而贴着他的唇说话,“当然是榨干啦。” 随着说话间唇开开闭闭仿若吻了数十遍。 傅庭峭瞥她一眼,不出声,阮甜用力地”啪叽“亲他一下,同时把他的校裤往下拉。傅庭峭如冷玉般的俊脸浮上几分羞窘,手按在裤沿上,“没洗……” 阮甜拉过他的手,埋在他掌心嗅一嗅,呵笑几声,像小猫喝水似的舔,他手一颤,酥痒感从掌心传来直达心间,喉结上下耸动,突然口干舌燥。 校裤被拉下,小帐篷已经撑起,内裤裆部是有纽扣的款式,阮甜解开两颗扣子,男生的炙热便迫不及待弹了出来,贴在她脸上。傅庭峭垂眼看她,面有动容,伸手似乎想推开她,“够了……” 阮甜着迷地望他,再低头吻了一下,轻轻舔舐,慢慢含住,傅庭峭仰头闭眼,待阮甜吞入大半,他隐忍喘息,阮甜一边握住吞吐、一边揉搓底下两颗囊袋,傅庭峭面上更添几分情动之色,忍不住出声“呃……” 阮甜吞吐之时不忘吮吸,傅庭峭身体忽然颤抖几下,他眼角泛红,阮甜抬眼望他,再深深一吸,男生的精华尽数交代。 傅庭峭一把拉起她,让她吐出来,阮甜摇摇头咽下,说,“没有纸巾,吐出来会被人发现。” 傅庭峭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递给她,阮甜接过漱口,完了调笑道,“还不错吧,嗯?” 几有得意之色,他拿她无法,揽住她腰身低头猛地吻住她的唇,比平日更浓情烈意,在她唇舌之间凶猛搅动吮吸,阮甜“唔唔”两声,大腿缠上他的腰,对方还袒露着的性器滚烫地贴住她的腿根,她娇哼不停,故意前后磨蹭,感受自身蜜露渗出,他摩挲她的大腿内侧,吻向她的脖颈,手指刚拨开内裤探上那处嫩肉,一阵下课铃响起—— 阮甜笑出声,“怎么办啊,我的少爷。” 她说着突然唔了一声,感受对方的双指并入花穴,傅庭峭吻着她的耳,一言不发手指快速进出戳弄穴壁,阮甜转过头气喘吁吁去亲他,在他手上泄出一波清液…… 想不出肉无责任番外2·上:从今只重聚于婚庆 想不出肉无责任番外2:从今只重聚于婚庆 四月廿一,宜嫁娶。 新娘正上妆,两个造型师跟着打理婚纱,一个助理整理头纱和捧花,一个检查首饰珠宝,另有一名策划师捧着IPAD轻声跟新娘核对流程。 阮甜进来时正好看见这番忙碌场景,新娘从梳妆镜中瞧见她,笑逐颜开唤她,“阮甜姐!” 化妆师停下手,活泼美丽的新娘站起来转过身去抱阮甜,“你跟盛廷哥一起来的吗?” 阮甜淡笑,“他公司还有事忙,我先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新娘是阮甜现任男友陆盛廷的堂妹陆盈盈,刚刚大学毕业,便与学长注册结婚。陆盈盈出身不错,又是独生女,陆家上下待她如珠如宝,一场百万婚宴隆重奢华,究极排场。 陆盈盈性子单纯,与堂哥陆盛廷关系不错,跟阮甜也很合得来,要不是早早确定了三位发小当伴娘,也想让阮甜给她当伴娘,不过她打定主意,今天要把捧花抛给阮甜,早就看透堂哥情根深种的模样,陆盈盈也想助攻一把,让堂哥早日娶得美人归。 六点半,宾客陆陆续续来临,在入口签到处与新人拍照,新郎池远看了一下手表,抬头便见几个本市高中同学相聚而来,不由得笑着迎上,逐一握手打过招呼后问,“傅庭峭跟你们联系了吗?哎哟,前天晚上只顾着喝酒,我怕他忘了今天的日子!” 一位男同学说:“忘了啥也不敢忘了池大班长的大喜日子啊!应该在路上了吧。” 女同学说,“可能是接女朋友去了。” 说完,笑容中带有点意味深长。 池远请他们入席,没多久迎来傅庭峭与他的女伴,傅庭峭几个月前才回国,还参加过一次他组织的高中同学聚会,身旁的女伴打扮精致得体,笑容恰到好处,而傅庭峭这些年出落得越发英俊挺拔,也似乎更冷淡,与他握手后有一丝淡淡的笑容,简短道喜。池远不以为怪,亲自把他带去高中同学那一桌。 他们走近时几个女同学正在说笑,一个在说,“我刚刚在洗手间撞见一个人,你们猜是谁,也是我们高中同学呢,说出来你敢信。” 另一个女人推了下她,“别卖关子了,我才猜不到,快说。” 之前那个女人说,“嗨,是阮甜啊!” 其他女人惊呼,七嘴八舌,“她还敢来啊,谁邀请她的?” 池远咳了下,领傅庭峭和他女伴入座,其他同学的话题回到傅庭峭身上,再无人提起阮甜的名字。池远转身回入口处继续迎宾,同时暗暗舒一口气,他在知道阮甜是自家妻子的堂哥现女友时也是大吃一惊,但想到那么多年过去,傅庭峭身边也有了人,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不会出太大乱子吧…… 抒情缓慢的音乐响起,新娘挽着父亲从门外的红毯走入,阮甜专注望着,陆盛廷在身侧轻声问她,“喜欢这样的婚礼吗?” 阮甜微微一笑,“盈盈很喜欢,筹划了很久。” 陆盛廷也不失望,尽管很想与阮甜定下来,他俩的关系才几个月罢了,他可以缓缓图之。他凝视着阮甜的侧脸,握住她的手,阮甜侧头朝他笑笑。这一幕落入对面的傅庭峭眼中,他面无表情,腮帮一紧,又放松。 到新郎掀开新娘的头纱,新人亲吻宣誓交换戒指后,现场气氛热烈起来,新人开始敬酒,宾客开始用餐。 陆盛廷给阮甜盛了一碗汤,他们坐在女方亲属席,席间皆是陆家长辈,陆盛廷的姑姑看看他俩,说,“盛廷啊,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呢,不要比你妹妹晚太多啊。” 阮甜将耳边碎发挽到耳后,羞涩笑笑不说话,陆盛廷笑意不散,“我争取,姑姑,努力着呢。” 恰逢上菜时,陆家的生意伙伴来敬酒说话,阮甜搁在手边的高脚杯被打翻,点点红酒泼洒在她裙角,她示意陆盛廷无事,独自起身去洗手间。 穿过空无一人的长廊,宴会厅的繁华喧嚣被抛在身后,阮甜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瞥见拐角处有一人正倚在墙上,低着头一手按打火机,一手以烟点火,然后深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傅庭峭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侧头盯着她,唇角掀起一丝冷笑。 阮甜目不斜视,从他面前经过,傅庭峭随手熄灭烟,“多年不见,看到老情人也不打个招呼?”他上前两步,看着她头顶的发旋,一低头几乎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傅庭峭执起她手腕,阮甜抬眼看他,冷淡,轻声,问他,“傅庭峭,你想做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带一丝涟漪,无动于衷。 傅庭峭憎恨她这副模样,比当初跟他提分手时更可恶,当年她玩味地笑,说,少爷,我们玩一玩,爽了就好,干嘛非要纠缠在一块呢?然后替他整理衣领,指尖划过他锁骨,又道,不过和少爷玩得还是挺开心的,以后有机会也可以联系感情。明明刚刚还在相互纠缠的人,那两片薄唇就吐出这么冷漠的字句。他有多恨她的狠心,就有多恨自己的难忘。 阮甜突然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掌,气息落在他喉结前,“干嘛,想我了?” 傅庭峭一把揽过她的腰,用力地像要把她掐断,捏住她的下巴凶恶地吻下去,唇舌来势汹汹翻卷搜刮她一切,待分开时两人都有点喘息,他拉过她快步走向男厕所,踹开最后一格的门把她甩进去。 阮甜分毫不惧,抬手看一下腕上的表,“你最好尽快,我未婚夫还在等我。” 想出肉了无责任番外2·下:余情尚能点起火( 傅庭峭一偏头扯松领带,解开袖扣,再将袖口的衬衫卷到手臂,抬眼向她看来的眼光沉沉,一寸寸打量像要吞噬她。阮甜忽然觉得胸闷腿软,大脑刺激得仿佛过电,再回过神时她已经双腿分开跪坐在傅庭峭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热烈地吻他,而对方的手也未闲着,一手揉捏她的臀肉,另一只手在她大腿上反复流连,抚上她穴处时隔着丝袜和丁字裤都沾湿指头。 他正要动作,阮甜说,等等,别撕,然后在他身上换了姿势,快速脱掉裸色丝袜、高跟鞋丢在地上。傅庭峭讥笑,“看来你很熟练。” 阮甜也不生气,斜睇他一眼,虽然在他看来更像媚眼,“爱干不干。” 傅庭峭不再多说,勾掉她小礼服裙的肩带,撕掉胸贴,便埋首于两团温软雪白上舔弄吸咬,还能抽空把皮带解开,拉下裤链,释放出的坚硬一下下前后戳弄她双腿间湿漉漉的密处。阮甜长长吁一口气,感觉腿间湿热滚烫更甚,心跳愈快,蜜液几乎要浸透丁字裤,她拨到一边,催促他,“进来,嗯……” 她指甲在他衬衫后背一抓,感受到被逐寸撑开,因为甬道过于湿润倒也没什么疼痛感,只有满满填充感,对方缓缓进入,冠状沟一寸寸刮磨着内壁,她越发痒,又口渴,含住他的唇间隙泄漏出几声嘤呜,在他耳边喘息,傅庭峭一言不发,舔吻住她雪团红樱时十分轻柔,与之相反的是下身进出越来越快速狠厉的力度。 阮甜呜呜,“太快了、哈,嗯……” 傅庭峭衣衫完整,只裤链拉下,气息不乱,整个人斯文俊秀如旧,低头看她,“不是说要尽快么。” 刚进入几分钟就轻轻松松把阮甜玩弄得汁水淋漓娇喘不已,毕竟曾经交颈缠绵不计其数,高中时期在校园里在家里在外面多少次偷情纵乐,她哪处敏感酸软,哪处嫩肉需要狠狠碾磨,什么样的角度和力度能在最短时间内让她流着泪丢了,他最熟悉清楚不过。汗珠从额头渗出,傅庭峭感觉到甬道深处涌出一大波花液浇在他性器上,再看阮甜双颊红晕失了神,他刚想开口,就听见厕所有人走进。 傅庭峭抱着阮甜站起身,原本还有三分之一还在外面的阴茎一下子完全进入,阮甜惊慌地睁大眼,听见外间似乎有两个男人,稀稀拉拉的一阵水声和冲水声过后,两个人随意聊天,“听说今晚傅庭峭来了。” 另一人言语间对此多有不屑,最初起了话头的那个男人忽然猥琐一笑,“你有看见阮甜不,真没想到她倒攀上了陆家的人。” “那女的也算是个极品,不过陆家能接受她个爹妈死绝的孤儿么。” “管他呢,哪天陆大公子玩腻不就甩了,嘿嘿嘿……” “真他妈是个婊子,傅庭峭居然栽在这种玩意手上……” 两人呵笑声有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不一会儿声音消失,大概是走了。 傅庭峭慢慢顶着她,手肘上挂着她的小腿,她里面特别湿滑紧致,温热乖巧地吞吐、吮吸他,舒服得后脊背酥麻,阮甜感觉那根粗硬玩意儿在她大张的双腿之间越来越快地抽插,甚至有噗呲噗呲的汁水声,她小小挣扎了一下,毫不客气指使他,“累,换个姿势。” 他把她放下,她一下腿软地扶着他喘息,软软抱怨他,“怎么还不射。” 傅庭峭挑了挑眉,不说话,让她转过来背对着他,她顺从地撅起臀,他抓着那雪白弹翘臀肉,让坚硬从后面顶入。这个体位能入得极深,深得跟刚刚的又不一样,阮甜捂着嘴,他的龟头往上翘,后入时刚好勾到她的g点,又爽又麻,来回抽插间又痛快地到了一个高潮。 “这么舒服……” 他掐着她的细腰臀肌发力顶撞,“平时陆盛廷没满足你?” 或许是此情此景下听见未婚夫的名字太刺激,她突然收缩一下,傅庭峭低低喘息,更用力快速地深捣猛操,阮甜一手撑着门,另一只手往后摸到他小腹和绷紧的肌肉,“别,太用力了,要尿了!” 傅庭峭闻言更疯狂撞击,甚至揉捏她的花珠,舔着她的耳廓和耳下那一小块嫩肉,阮甜很快浑身颤抖地喷出一波,带着泣音求他快点射。 仿佛还在高中两人成日胡闹的时候,她往往到了两三次之后就不想做,每次到后来都求饶,偏偏又喜欢撩拨他,喜欢看他无可奈何又忍无可忍最后抱着她猛干。多狠,明明在他身下喷潮过那么多次的女人,做爱的时候抚摸着他迷恋沉醉不已,一清醒就能把他甩开。 突然一阵来电铃声, 从她丢在地上的小手包里传出,她推了推他,想弯腰去捡,傅庭峭停了下来,两人仍连在一起,阮甜看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花穴不由又收缩一下,傅庭峭也看到了,见她居然敢接听,沉着气把着她的腰慢慢地抽出来,又深深地插进去。 阮甜平复了一下气息,听见陆盛庭关心她是否需要帮助,怎么去了洗手间那么久还没回来。她温柔地回答,“没事,我等下就回去了。” 陆盛廷又笑,说菜都冷了,结束之后再带她去吃点别的。阮甜嗯嗯应声,傅庭峭看不惯她如此乖巧的装相,一个用力,顶到了她的子宫口。阮甜回头看他,跟陆庭廷说了声挂了电话。 傅庭峭冷着脸,“不是要我快点射吗。” 说着按着她的腰快速冲刺,阮甜感觉花心酸软不已,也感受到他腰身抖动似乎快要射了,赶紧提醒他,“不要射在里面!” 再怎么想不管不顾压着她灌精,违背对方意愿也不是他的品性,傅庭峭在最后一刻拔出,令她后腰及臀上流下他的白浊。 7.少爷今天吃醋了吗 7. 少爷今天吃醋了吗 又是上学的日子,傅庭峭按部就班起床洗漱换校服,下楼吃早餐,刚坐下不久,便见阮甜急匆匆跑下楼,“我先去上学啦!” 从厨房出来的澜姨追上两步,“早餐呢!” 阮甜回头喊了声“不要麻烦了”,就见司机已经等在门口,傅庭峭用勺子搅了一下碗里的粥,听见阮甜跟司机说,“不用送,我自己去学校。” 全程没有看过他一眼。 傅庭峭搁下勺子,看了眼手边的杯子,说,“以后不用给我准备牛奶了。” 说完起身拎起书包也出了门。 澜姨愣了下,忙应了一声,问,“您需要带点早餐去学校吗?” 看傅庭峭停下,递上便当盒,“带给阮小姐也好,她最近都没在家吃早餐。” 傅庭峭接过,连着书包一起拎着,一路拎到学校去,到教室第一眼便去寻阮甜,却没看到她的身影。刚把书包和便当盒放下,同桌凑过来,“哎,还带了早餐,大哥赏点吃的呗。” 说完便要伸手去拿。傅庭峭拂开他的手,问他,“阮甜来了没。” 同桌心领神会,“给妹子带的早餐,好,懂,明白,” 停顿两秒钟,“没看见糖妹哎,问问袁园,”转头去喊袁园的名字,“喂圆儿,看见糖妹了吗!” 袁园白他一眼,“没看见!还有,跟你说多少次了少给人起外号烦死你了都……” 同桌对下半句话充耳不闻,看了看便当盒又看了看跟傅庭峭,“哎,你没有人家手机号吗,发条短信?” 傅庭峭抿唇,起身越过他的座位走出来,同桌黄旻随意冲他喊了句“快要早自习了啊”,他也只是挥了下手当作知晓,头也没回一下。 袁园跟黄旻隔空交换了眼神,趁着老师还没抵达教室,开始疯狂私下交流: ——我觉得傅峭要栽了,糖妹夫wanna be ——世上不存在高冷的男人,尤其对美少女而言,愿赌服输,周五等着请爸爸搓一顿 ——你一个女的怎么也开口闭口自称爸爸的……行行,爸爸牛逼,周五想吃啥 ——火锅呗,你5点记得先去取号,我和甜甜逛一会再过去 ——糖妹也去的话是不是得把傅峭也叫上?嘶,看冰山涮火锅,感觉很带感 傅庭峭出了教室门也没有头绪,才发觉对阮甜了解也不多,曾经同桌一场,他连同班的哪个女生与她相熟都不知。 走到了楼梯间转口,视线往下,突然定住。树下是一对少年少女,男生背倚着树单腿微曲,神态之间桀骜不驯,阮甜双臂环胸,因斜对着他,看不清神情。只见她忽然伸出手,男生头一偏躲开她的手,并不看她,阮甜似乎又说了几句话,男生仍然嘴唇紧抿,直到她转身走了,才凝视着她的背影。 傅庭峭将两人间的情态看在眼里,在阮甜上楼之前便回到教室。 他刚坐下没多久,阮甜就踏入教室,黄旻见他俩一前一后回的教室,还以为两人之前有过互动,以手肘捅了下,“阮甜回来了,你还不把早餐给她?” 傅庭峭闻言,握着笔的手一顿,另一只手随后探到抽屉取出便当盒给黄旻,黄旻接过,挠挠头,又递给了隔了一条过道的袁园,袁园心领神会,传给了同桌阮甜,阮甜心不在焉,接过看也没看随手便塞到抽屉里去。 下午体育课,跑完八百米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袁园拉着阮甜慢吞吞地绕着操场走,篮球场上永恒有挥洒汗水的男生们,间歇停下跑动卷起上衣擦汗,或跑到场边接受旁观女生的矿泉水。袁园看了一会,说今天二班和十八班的男生打,要不要去看看,阮甜可有可无,随意往场中一看,就看见今早才见过面的男生。 袁园喃喃:“十八班的男生还挺帅的也,那个前锋是谁啊,看着好眼熟……“ 阮甜:“谢卫东。” 袁园恍然大悟,“哎呀,难怪我说眼熟,论坛置顶帖校草榜前三啊……诶你怎么知道的!” 阮甜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前男友。” 袁园一惊,迈不开步,看看场上的谢卫东,又看看阮甜,再看看正在和谢卫东抢球对峙的傅庭峭,嘿了一声,“糖妹啊,真是深藏不露。” 路过操场边,同班的女生看见她俩,班长冲她们招手,招呼她们过去,过去了才发现班上的女生都在这儿了,脚边还放着两箱宝矿力,班长悠悠地说,“马上要打完了,送十七班的同学一箱水。虽然我们球是输了,但风度上不能输。” 说完不久,只见谢卫东又进了一个三分投篮,场上一阵欢呼,两边的男生挨个互相击掌,二班的女生们纷纷拿了水去送。 阮甜拿了瓶水递给傅庭峭,后者怔了一下,抬手接过,道了声谢,此时谢卫东走了过来,经过阮甜时却视而不见,阮甜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两个人形同陌路。 傅庭峭灌了一口水,有点不自然地说,“放学一起回家吧。” 最近她都自己走,两人很久没有同坐一车上下学了。 阮甜眉眼弯弯,声音轻快,“遵命!” 傅庭峭“唔”了一声,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同班的男生们一起走向更衣室,经过时招呼了他一下,阮甜便说先回教室了,傅庭峭点点头,跟着同班男同学去更衣室。 到了更衣室,十七班的男生也用得差不多纷纷要走,二班的男生刚好轮到用淋浴室,只有傅庭峭一边等待,一边从储物柜拿毛巾,后面一排传来的说话声,在淋浴声和热腾腾的雾气中显得语调模糊。 “刚见到阮甜,哎,她现在是不是跟他们班上那个傅庭峭在一起了。” “是吧,有一回看到他俩放学一块走,坐的一辆车。” “东哥是不是还……” “都分手多久了……应该没事了吧。” 傅庭峭刚关上柜门,二班就有个男生冲完澡出来,喊他去洗,他应了声,抓起毛巾走出去,刚才说话的两个十七班的男生愣了一下,脸色微变,打了个照面便匆匆走了。 放学时阮甜收拾好书包走到傅庭峭桌前敲了下,男生从沉思中惊醒,笔下的物理题一道未做。傅庭峭起身收拾完,两人一同出了校门,听见身后有人喊“东哥!东哥!等等哎——” 傅庭峭分了神,不禁越走越慢,直到身后那个人一边喊一边经过他们,看见阮甜脱口而出一句“哎嫂子!呃……” 随即又反应过来,十分尴尬,干笑地跑了。 阮甜神色自若,步子轻快,问傅庭峭,“黄旻这周五要和我和圆圆吃火锅,你来吗?” 傅庭峭,“唔。” 阮甜继续问:“少爷吃辣吗?最喜欢什么火锅菜?” 傅庭峭,“唔。” 阮甜眉尾一挑,转口问,“喜欢我吗?” 傅庭峭,“唔。” 阮甜咯咯笑得弯下腰,傅庭峭才回过神,抿紧嘴唇耳根通红,右手攥着书包带子。只听见阮甜揉着肚子直起身,“哎,刚才真应该录下来,少爷说喜欢我也!” 傅庭峭断口否认,“我没——” 却瞬间消音。 阮甜两根手指贴住他的嘴唇,柔软触感和来自异性的亲密接触令他失了言语,阮甜笑眯眯,“不想听见少爷说什么让我伤心的话呢。” 直到她手指撤离,他才偷偷地深深吐气,原来刚才紧张得一直没有呼吸。阮甜突然看着他,亲一口刚才贴过男生嘴唇的那两根手指,嘴唇与手指相贴发出亲吻的“啧”声,什么话也没说,却道尽一切:我和少爷间接接吻啦。 这次傅庭峭连脖子都红透了。 ———————————— 断更的日子去结了下婚!(其实忙着社畜了 写了一章没有肉也没有擦边球的纯爱情节,憋成三次才写完,刚刚按快捷键给全删了,吓死 8.少爷下面给我吃吗 过了几天,澜姨要回老家看刚生完孩子的儿媳妇,傅钰山日常出差,司机将放了学的他们送回家之后也下了班。偌大的屋子静悄悄,傅庭峭放下书包便去洗了手,打开冰箱思索晚餐,阮甜瘫倒在沙发上刷手机,听见厨房响动声,噔噔跑过去,惊道:“你要做饭?” 傅庭峭往烧开了水的锅子里丢意面,又切好培根碎和蒜碎,才“嗯”了一声。 阮甜啧啧称奇,懒懒地倚在冰箱门上看,傅庭峭走过来示意她让开,女生双臂摊开,“哎呀没力气走了要抱抱才能好。” 傅庭峭手按在冰箱门的把手上,似有无奈,过了一会,阮甜感觉被一股温热环绕,男生的两手扶过她的腰,又马上撤开,转头就去开冰箱拿鲜奶油。阮甜刚被男生搬开,只看见对方的背影和听见闷闷的声音,“今晚吃意面,可以吗?” 阮甜:“好呀好呀,少爷下面……。” 傅庭峭一手捏着鲜奶油的纸盒和一小袋蘑菇,反手关上冰箱,面无表情瞟她一眼,阮甜自觉咽下后面的话,甜甜笑着改口道,“……我来洗蘑菇。” 男生把那小袋蘑菇丢到她怀里,阮甜漫不经心搓揉着小蘑菇,马马虎虎洗过后,便甩着手上的水钻去冰箱找薄荷叶、青柠和冰块了。 等傅庭峭煮好奶油蘑菇意面,端出两个盘子时,看见的就是自己调酒喝喝到脸颊红扑扑的少女。 傅庭峭放下盘子,蹙眉移开玻璃杯,阮甜迷蒙着双眼侧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傅庭峭弯腰凑近观察她,却被拉着手贴在女生因酒精而升温的脸颊,阮甜喃喃:“我的脸好烫啊……” 他说,“吃点面吧。” 阮甜笑呵呵几声,勉强坐直了,“少爷下面给我吃吗……” 傅庭峭简直拿这个没吃饭就偷喝酒把自己弄得半醉不醒还要耍流氓的人没办法,抽出自己的手去捏她鼻子,直到反应迟钝的女生开始小幅度挣扎发出呜呜声才松了手。 阮甜眼睛水亮,嘴唇红润,站起来时腿一软,就顺势扑在男生怀里,傅庭峭握着她手臂想拉开她,怎奈得她双手死死环抱着他的腰还埋头一通乱蹭,甚至恶人先告状:“你、欺负窝!” 都醉得口齿不清了?傅庭峭看了眼桌上的玻璃杯里剩下的小半杯酒,料不准到底她酒量如何,想拉开她好好端详一下,女生却突然抬起头,傻笑仰头嘟嘴——然后被傅庭峭一根手指抵着额头定住不能往前。阮甜嗷呜嗷呜地不满意,执意要亲上去,谁料面前的男生更过分,变成两根手指抵住了! 啊呀呀,气死她了。 阮甜气鼓鼓,瞪着傅庭峭,大大声地哼了一声。一直甚少表情的傅庭峭却忽然笑了一下,这一笑如春风拂来,冰山融化,阮甜一个恍神,一个轻柔得如云朵般的吻就落在她的额头,她眨眨眼,睁大眼睛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被对方捂住眼睛,下一秒刚才的触感又落在左脸,阮甜顿住,乖巧得一动不动,傅庭峭困惑地挺直身体观察她的神情,就听见她催促:“然后呢?” 原来短暂的乖巧是为了更好地讨糖。 傅庭峭又笑了下,这次女生却错过了他这一笑右脸颊的深深酒窝。他撤开了手,阮甜睁开眼,又马上闭上,意思很明显——我看不见了,你可以继续亲我了。 傅庭峭回到餐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开始卷起意面,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意面已经凉了。阮甜也清醒不少,坐下来一边吃面一边盯着他。 ---------------------- 再纯情下去真的不配把文po在这了!写暧昧剧情也写到头秃,可是又不想写正经谈恋爱的,推倒少爷好难哦~o( =∩ω∩= )m 8.少爷下面给我吃吗(续) 深夜,傅庭峭转了转手里的笔,丢开,随即整个人往后仰,无声长叹一口气。忽闻门把转动,门外探出一个头,阮甜扒着门框问:“报告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傅庭峭慢吞吞嗯了一声,穿睡裙的少女便翩翩飞进房间,身上沐浴过的香气也随之卷入室内,然后再翩翩然地……和他挤在一个椅子上。 男生一手撑着桌子,斜眼瞥她,阮甜恍若未觉:“少爷写了今天的数学作业吗?教教我呢。”说是教作业,却两手空空,连样子都懒得做。 傅庭峭:“上次数学月考你考了148分。” 只差2分满分的人,问他数学作业? 阮甜:“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更挨近一点,几乎贴进他的怀:“原来少爷一直关注着我吗,好害羞。” 眼睛眨巴眨巴的,说着又想一头扑进别人怀里,傅庭峭立刻站起身,“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睡觉。” 阮甜:“好的,那我们睡觉吧。” 傅庭峭一窒,“……” 阮甜也站起身,双手抱臂望着他,控诉道:“你怎么这样,睡也睡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 傅庭峭脸颊浮起薄红,艰难道,“我不是,没有……” 阮甜踏前一步,“你不是什么,不是和我睡过,还是没有抱过我亲过我?” 葡萄般黑润的眼珠盯住他,就差大声控诉“渣男”了! 傅庭峭别过脸,一直以来的通身薄冰早已由内至外地碎裂,显出内里一颗炙热跳动的心,面对打破冰面的人才无力招架。 他缓缓开腔,声音甚至有点抖,“阮甜……” 阮甜张开双手讨要抱抱,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动,慢慢抬起手将少女纳入怀抱。阮甜深深嗅一口,男生身上的气味如冰雪清凉,她头埋在对方胸膛微微一笑,在如此真心时刻,仿佛想要尝试多时的奶油尖那颗车厘子,终于被她攒在手心。 摘取高岭之花,很难吗? 9.少爷想吃我吗 摘取高岭之花,很难吗? 事实上还真挺难的。 自习课,阮甜无聊地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握着笔在草稿上胡乱涂画,同桌袁园桌上摊着练习册,练习册上压着一本同人漫,她翻过一页,倒吸一口气,攒紧拳头抵住嘴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 阮甜瞟了她一眼,视线移到漫画上,看到零星的台词,“……我洗好了,要吃我吗?” 这什么羞耻play啊?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她凑上前,两个女孩子头挨着头津津有味阅读起来。再翻过一页,连阮甜都不禁瞪大眼睛,哇,还可以这样。 放在抽屉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顾不上去查看是不是傅庭峭发来的消息,捅了下袁园让她翻页,袁园正想动手,突然顿住,小声问道:“班长是不是在瞪我们啊?” 阮甜抬头一看,坐在讲座上的班长确实正在盯着她们,她马上低头“嗯”了一声,恋恋不舍看着袁园把BL漫画塞回抽屉。袁园赶紧:“我今晚把它看完明天早上就带给你哈!” 唉——阮甜趴在桌上,深深叹气,三月不涉黄,为人尽枉然。 少爷也未免太难搞到手,啧。明明已经态度松动愿意抱抱牵牵小手什么的,亲亲却还是蜻蜓点水般亲下嘴唇或者脸颊,就好像他是晋江清水文不能涉及脖子以下描写的男主角,循规蹈矩,而她是活在的淫荡少女,满脑子黄色废料。 到了放学时候少女仍然没精打采地趴着,傅庭峭用手指碰碰她的脸颊,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阮甜拽住他手指亲了一下,傅庭峭立刻侧头,观察到教室里的同学走了一大半,没有人关注到他们这里。阮甜不满,被看到又怎样,她越发胆大,竟一口含住他的指头。傅庭峭一怔,下意识想往外抽出手指,少女的口腔湿润温热,一边含着还一边抬头去瞪他。 嗯?为什么要瞪他。正直的男生想不通,隐约感觉她似乎生了气,又不知如何是好,俯下身用另一只手刮了下她的鼻梁,女孩鼻头翘翘的甚是可爱。阮甜这才放开他,只是噘着嘴还是很不开心的模样。傅庭峭拎起她书包,一手拉起她,低声问,怎么啦。 阮甜的视线在他的唇、喉结之间来回游移,考虑是否要咬他一口,最终没有付出行动,只是哼哼唧唧,“饿了……” 原来是饿了,傅庭峭摸摸她的头,牵着她往外走。此时学校已经没有多少人,少年少女牵着手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两道影子时而贴近,时而分开,有时一个走前,另一个马上跟上。 吃过饭阮甜就溜回房间,傅庭峭望着她上二楼,原本想叫住她一起写作业的打算便作罢。他回房戴上耳机听英文新闻,写完了练习题,看了下时间,22:30。扫一眼手机,正好有一条新消息弹窗,点开一看,震惊得差点摔破手机。阮甜竟然给他发了张裸照! 他立刻反手把手机盖在桌上,以手撑额,似是头痛,这比当初夹在他小说里的自拍要大胆得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越逼着自己忘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脑海就越发清晰勾勒照片上女生私处部位,纤细的手指拨开花唇,里面似乎还渗出点滴花露……shit! 必须要告诫她要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能拍这种照片存在手机,更不能发给别人,尽管没有露脸…… 叮叮两声,手机又有新消息,傅庭峭把屏幕朝下的手机翻过来,余惊未消,他滑动解锁,屏幕还停留在刚才的聊天界面,但照片已经显示被撤回,阮甜发出照片后发了句:少爷想吃吗?随即又撤回照片,发了一个小人哭着流泪说我错了然后下跪的表情。 傅庭峭无语,敲了敲她房门,阮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 见到来者何人,原来盘腿坐在床上的睡裙少女嗷一声大叫,仰面倒下又迅速把头埋在被子里,双手拍打被子同时蹬腿,声音闷闷的,“我不要做人啦!” 傅庭峭原本的几分羞窘惊吓也淡去,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上前用一只手将阮甜拉起来,因女生软绵绵的身躯坐起来都坐得七歪八倒的,他不得不坐在床边扶住阮甜的肩。阮甜两只手抱住他的腰,头也靠在男生胸前,说,“我发错照片惹……” 男生胸膛震动,似乎在笑,阮甜抬头可怜巴巴地说,“人家原本只是想先发张胸照的嘛!” 笑了几声随即猛咳起来的傅庭峭,“胸……那个也不要发。” 阮甜跪坐起来轻轻拍打他后背以顺气,“为什么啊?我给我男朋友发自拍有什么问题?” 傅庭峭攥住她双手,表示这样不安全,万一手机里的照片泄露,始终对女生伤害很大之类的。 阮甜眨眨眼,问不发就可以了吗,那少爷要看看我吗? 傅庭峭:……看什么? 阮甜把睡裙往上掀,傅庭峭连忙按住,结果只是按住女生的大腿根,睡裙已经被掀到腰部。阮甜看着傅庭峭,甜甜地笑,把睡裙放下,声音也甜甜:“少爷怎么把手放到人家睡裙下面呀?” 傅庭峭收回手,被戏耍了也不生气,无奈起身,说早点刷牙睡觉吧,别明天早上又起不来。阮甜喊了一声少爷,傅庭峭转身,这次少女的睡裙也被掀到腰部,纤细修长的双腿交叉,遮挡住没有穿内裤的私密部位。 阮甜分开腿,手也伸到下面去拨开花唇,如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角度。 傅庭峭的回应则是上前把女生推倒在床上,一扯被子将其三两下卷成一个寿司卷,摸摸她的头,说,不穿内裤容易细菌感染。然后就走了,走了…… 阮甜踹开被子,神他妈不穿内裤容易细菌感染!!! ------------------------------------------------------------------- 这章还是没有肉,别骂了,下章一定搞黄色,搞快点 10.少爷还满意你的生日礼物吗 十月是傅庭峭生日的月份,阮甜本来对此一无所知,直到管家念叨说要给他做个蛋糕吃。晚餐桌上傅钰山问儿子是否有必要请一些同学来家里办生日派对,老父亲一腔浓厚父爱被傅庭峭面无表情拒绝,转头去问阮甜零花钱是否够花,信用卡额度需不需要再提高,等下叫人多送一些当季新款的裙子到家里。阮甜笑盈盈一一作答,又谢谢伯父的好意,用勺子搅了搅汤开玩笑说有那么多漂亮裙子有什么用,又没有人约她出去玩。 傅钰山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儿子,日常对话每一句不超过十个字,自从阮甜搬进来之后不禁大有为人父之欣慰感,明白那些有女儿的老友们为什么纷纷转身为女儿控,因为女儿就是比儿子乖巧可爱啊!看看阮甜多么活泼,让家里都多了几分生气。听了阮甜的娇嗔后他点点傅庭峭,嘱咐他有空要多带阮甜出去逛逛,万不能让阮甜无聊不开心。后半句是傅庭峭从他语气中体会到的意思。 第二天是周六,晨跑完也冲过凉的傅庭峭看了看时钟,已经早上九点半,阮甜房间还没有动静,他敲敲门,过一会又敲了叁下,没有反应,便肯定她还在熟睡,只是昨晚她娇缠半天让他明天一定要带她出门约会,他无可无不可答应下来,便要兑现承诺。于是扭开门把欲把她叫起来,睡着的阮甜看上去比平时要温顺多了,那张薄唇不会吐出令他尴尬面红耳赤的字句。 傅庭峭轻轻拉一下被子,站在床边俯下身轻声喊阮甜,奈何阮甜哼哼两声,不耐烦地转过身去,大腿也从被窝里伸出来大咧咧压在被子上,睡裙早已跑到大腿根部,春光若隐若现。傅庭峭目不斜视,手扶上她的肩,摇了两下,阮甜迷迷糊糊睁开眼,伸出两臂揽住他,他便顺从地弯下腰,让她如愿在他肩窝蹭了又蹭,同时未免压到她傅庭峭只好双手撑在枕头两边,阮甜得寸进尺,双腿缠上他的腰。 阮甜深深嗅一口,男生干净清爽的气味,好香啊,怎么都闻不够,好想咬一口哦……半睡半醒得她软软舔了他脖颈,傅庭峭猛地别过头,按下身体如被通电般的感觉,淡淡说,再不起床,今天约会就取消了。 直到吃完早餐坐上车的时候阮甜还是撅着嘴,她今天长发披散,柔顺光滑,在头上用丝巾绑成一个发箍,刘海发丝在额前飘荡,有点慵懒。傅庭峭有心想哄她,又不晓得要说些什么,就捉住她的手不放,阮甜不说话,仍由他拉着她的手。 到书店买了几本小说之后,阮甜隔壁去买奶茶,傅庭峭提着袋子在门口等。阮甜排队等着领奶茶时,听见背后两叁个女生在嘀咕,不时语调高扬压抑不住的兴奋,一听内容,居然是讨论书店门口的那位帅哥…… “我可以,真的太可以了!!呜呜呜我多久没在现实中遇到一个帅哥了……” “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肯定是一中吧,看这个学霸气质!” “不是吧,你看他那双鞋那手表,不像一中那帮书呆子,我看像七中,私立有钱人多啦……” “他在那等人吧,会不会是等女朋友?” “哎说不定是等男朋友呢!” 女生们笑成一团,又互相推搡怂恿去要手机号码,最后谁都没有付出行动,只是各自掏手机刷消息,阮甜领到奶茶之后吸了一口,往书店门口走,站定在傅庭峭面前。 阮甜清清嗓子:“嗨帅哥,在等女朋友吗?” 傅庭峭不知道她玩什么把戏,略带疑问地低头看她。 阮甜继续,“看来你女朋友不会来了,那我做你女朋友吧!”说完把手往前一伸。 这下傅庭峭听懂了,将右手拎着的书换到左手,用右手去牵她,低头问她还想买什么,阮甜不说话,隐约听到身后奶茶店女生们的动静,似乎是惊呼和尖叫,她仰头笑个不停。傅庭峭不理解,也不做声,沉默如树。 “没什么,回去吧,” 阮甜晃晃他的手。 到傅庭峭生日那一天,早上下楼时澜姨已把长寿面端上桌,这是傅庭峭母亲还在世时就有的习惯,在他生日当天早上亲手给他煮一碗长寿面,在她病逝之后澜姨把这个习惯延续了下来。傅钰山也特地陪儿子用过这顿早餐,才出发去海外准备长达叁个月的出差。临走前他感慨地拍了拍眼前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的肩,“成年了啊……是个男子汉了,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做主了。” 顿一下,含糊道,“要学会把握分寸,想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 傅庭峭似乎明白了什么,两父子对视一眼,傅庭峭目光往下移,耳根有点红,傅钰山含笑看了阮甜一眼,又看看自己儿子,最后说了句,“找个时间看看你妈妈吧,今年重阳我赶不回来了。” 傅钰山目送傅庭峭和阮甜并肩走出院子,坐上家里的车去学校。 到了教室,傅庭峭先把抽屉里的情书和生日贺卡清空才能放得下书本。同桌黄旻啧啧感叹,念叨着什么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之类的话,又低头和袁圆发起消息。 这一天过得平淡如常,傅庭峭不收礼物不接受告白的作风早已深入人心,很少再有女生冲动追求。他是久居校草榜Top3,但已然被当成不可征服的冰山,一中帅哥不少,女生们从他那里得不到回应,慢慢就会转移注意力和兴趣。 傅庭峭做完卷子开始刷SAT模拟题,高中毕业出国留学是他上高中前就已经定下的计划,备考选校也并非难事,如今唯一顾虑是如何继续和阮甜在一个学校念书,退一步来讲也要在同一个城市……他难得走起了神,暗暗为二人将来打算。 是夜,傅庭峭一边听着英文播客一边查阅英、美和加拿大的大学,揣测阮甜会心仪哪些学校。阮甜躺在他床上刷手机,时不时爆出一阵笑声,甚至会有捶床蹬腿的举动。傅庭峭无奈放下手头上的事,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只好委婉地催促她回房睡觉,免得每天早上起床都痛不欲生的样子。 阮甜却自发滚到床的另一边,拍拍空着的那一边,说,“来呀,我们睡吧少爷。我刚刷过牙了哦~” 傅庭峭挑眉,关了台灯起身洗漱,从浴室出来时房间只亮着一盏昏黄床前灯,阮甜侧身夹着被子睡着,呼吸浅浅,额前碎发凌乱。他站在床前低头仔细打量了她半天,最终还是轻手轻脚躺上了床,熄灭了床头灯。他刚躺好,阮甜就自发拱到他怀里,手脚并用扒在他身上,傅庭峭呼吸一滞,又缓缓吐气,慢慢也睡着了。 半夜阮甜渴醒,身旁是热烘烘的肉体,她从腹肌摸到胸肌,又摸到对方的脸,乐得笑呵呵几声,用气声在对方耳边嘀咕:“哼哼……之前推叁阻四,现在还不是被我骗上了床……” 胡乱在傅庭峭脸上亲了又亲,又自言自语:“为什么这么香哦……” 她一路轻巧地往下探索,终于隔着男生睡裤握住了目标。据说夜间勃起更能真实反映男性勃起功能的真实状况,至少傅庭峭的尺寸和硬度已经达标。阮甜趴下去轻轻扯下男生内裤,精神奕奕的物件瞬间被解放出来,弹在少女柔嫩的脸上。 阮甜好奇嗅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她尝试上下撸动几下,傅庭峭在睡梦中眉头蹙起,她轻启唇瓣,小心含住,男生喉结滚动,呼吸沉重了起来。 她一边撸动一边舌头打着圈舔舐龟头,男生身体感受到刺激,渐渐分泌出前列腺液,阮甜含下半根,感觉到阴茎在口腔颤抖了一下,然后被子被猛地掀开,傅庭峭咬着牙恶狠狠地唤她:“阮甜!” “啪”一声床头灯被扭开,寂静深夜突然晕出一室昏黄,间歇还有几声吸溜的口水声,阮甜抬起头来,脸颊红扑扑,刘海发丝贴在额前,她半点不慌,一边看着傅庭峭,一边握着阴茎从底部舔到顶端,然后晃了晃,“啾”地亲了一口,直起身来,“咕咚”咽下口水。 傅庭峭平息了一下呼吸,伸手去抱她,阮甜顺着他伸过来的手抱着然后熟练地滚入男生的怀里,仰头问:“怎么啦,不舒服嘛?” 男生冷冷问,为什么不好好睡觉。 她回答,我是在好、好、睡、觉呀!可是你一直顶着我…… 傅庭峭一窒,无话可说,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长发,阮甜不甘寂寞又伸手去摸他,“都这么硬了不要解决吗,要不要我帮你!我刚才做得还不错吧?” 傅庭峭欲推开她的手,阮甜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再用力一戳,他认命地往后倒下,她笑嘻嘻爬到他身上,把男生裤子扒下,再把自己内裤撩到一侧,抵着龟头坐下,前后蹭动。傅庭峭用手捂着半边脸,闷闷地说,没有戴套不能做。 阮甜停住,伸手去她刚躺过的枕头底下摸索一番,摸出一个方形小纸盒,掏出一只撕开包装,以符合说明书标准的做法替他穿好,得意地看着他眨眨眼。傅庭峭这下是真的清楚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了,也没有十分想拒绝,只是犹豫听说女生第一次会很痛,是不是应该换个姿势比较好。少女摇摇头,低下头来,长发倾泻在他脸上,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耳边,唇角,然后终于落到唇上,唇舌交缠之际,她握着他一点点吃进去。 等到她适应之后,傅庭峭伸手托着少女软臀,无师自通地一下一下往上顶,阮甜趴在他肩上,软哼娇吟从唇间泄露,再过一会儿,她连趴着就嫌累,推他要换个姿势,又不肯分开。傅庭峭便抱着她坐起,再站在床边轻轻地抛送,阮甜被男生抱在怀里抽顶,双腿架在他两臂之间,又酸又累,坚持不到两分钟就难受抗议,傅庭峭拿她没有办法,这样软软塌塌的一团黏在他怀里,轻了不行重了不行,快了不行慢也不行,十足十磨人精。 如此过了叁十分钟,傅庭峭早已一身薄汗,阮甜嘤嘤哭着跪趴在床上,双腿发抖,问他射了没有,傅庭峭缓缓停下,低声道,“要不就这样吧……”说着就要往外抽出,阮甜不肯,立刻夹紧,傅庭峭闷哼一声,就这样交代了。 阮甜双唇殷红,气竭倒在床上仍然嘴硬,“少爷还满意这份生日礼物吗?” 11.从未等你的眼睛,从梦中看到苏醒(过渡章 被天亮扰醒的阮甜烦恼地闭着眼伸手到处摸索自己的眼罩,半天找不到,只摸到旁边的散发高热量的男性肉体,她侧过身体扒着对方手臂,似乎为了躲避光线想借他手臂一挡。过了数分钟,清醒过来的意识实在难以再度入眠,她只好睁开眼,转过头,傅庭峭尚在安眠,昨夜事后打扫战场、清理双方的都是他,阮甜滚了个圈滚到床的最深处便睡着了,似乎意识朦胧之际感觉到额上有一枚落下的吻,然后身上掖好的被子。 阮甜支起身子,以手撑头端详傅庭峭,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的睡颜耶,她心想,平日冷漠的轮廓都软和下来。男生睫毛浓密,阮甜认真观察着,突然手痒了想上手摸一摸。只是想凑近,傅庭峭便有清醒过来的样子,他掀起眼皮,睡意未消,阮甜趴在他胸口上手指画圈圈,问,“少爷,昨晚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事后回访很重要! 傅庭峭低低地“嗯”一声,不知道是回答她的问题,还是只是意识未清醒的随意回应。 阮甜也不介意,她心情大好,拿起手机无聊地划社交平台,嘴角是志得意满的笑容。社交软件上这个人秀对象送的礼物,那个人晒红包截图,还有情侣亲密合照叁连,阮甜通通滑过,呵呵,她可是睡过傅庭峭的人了,那些社交软件上所展示出来的快乐幸福,又岂能及得上她开心的一半?这份得偿所愿还没向任何人分享,也不打算分享,除非她想悄悄地睡了傅庭峭,然后惊艳了所有人——开玩笑,可能从此被傅庭峭拉黑,再也上不了他的床。 傅庭峭睁眼就看见阮甜嘿嘿笑,好像掉进糖果池的小孩,或者说她本性单纯如稚子,所渴所求不过是他而已,这么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子,偶尔有一点小调皮和不安分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为了引起他注意吧,傅庭峭怜爱地捉起她的手吻了下掌心。 若阮甜能听见他的心声,恐怕会笑到打滚,啊高岭之花、冰川帅哥,说到底也不过是普通直男,难免以传统直男的心态揣测女性——她是不是喜欢我?她一定是太喜欢我了,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诚然她确实如此,不过只是为了睡他一睡,得偿所愿之后就未必会继续追着他跑了。 阮甜起身洗漱,傅庭峭一怔,她没有回吻他……也没有继续多想,他也跟着起身洗漱,换上被佣人烫得平整的校服衬衫时他一边系扣子一边想阮甜,想她长发倾泻在他脸上时的瘙痒,她身上混合沐浴露和身体乳的香气,还残留在他的枕头上。 等他下楼时,女主角早已坐在餐厅吃早餐,咬一口吐司喝一口冰牛奶,牛奶沾在嘴唇上,她随意一舔,他却愣在原地,脸红地走过去坐下。 两人一起抵达学校,一路上直到班级也没有交流过几句,到阮甜拉开椅子坐下,傅庭峭还在时不时地看她。黄旻摸了摸下巴,“傅少爷,你今天不对劲啊。” 傅庭峭恍若未闻,从抽屉掏出单词本转着笔放空自己,黄旻怜悯地看他一眼,看这个样子,栽了呀,狠狠地栽了的男人就是这个鬼样,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他抬头观察下讲台,嗯早自习还没开始,掏出手机一看,正是袁园的消息:儿子,打钱。 黄旻不怜悯傅庭峭了,他现在只怜悯自己,刚领到的零花钱就要贡献出一小半,肉疼得他呲牙咧嘴,没办法,谁叫他一时嘴贱和袁园打了赌,赌不按常理出牌的阮甜能不能在半年内拿下傅庭峭,起初他很有信心,在阮甜转来之前,多少一中大美女、学霸折戟,往往情深而来,泪崩而去,被她们自己撕碎的情书连同因傅庭峭拒绝所破碎的芳心若可量化,可以覆盖一中的占地面积。谁知哇,傅庭峭就这样栽在阮甜手上!早知道他喜欢的是这个类型,他就不下赌注了呜呜…… 袁园发完消息就得意地收起手机,转头打量阮甜,啧啧感叹,“甜甜啊,我一看你就知道,这是个被滋润过的女人。” 阮甜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这是什么火眼金睛,不是说袁园根本没谈过恋爱,一切知识纯属纸上谈兵吗。袁园也不知道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就道破了真相,她以手肘捅了捅阮甜,佩服道,“你到底用了啥手段哇, 傅庭峭那眼睛就像黏在你身上了似的。姐妹,牛逼。” 阮甜无语,突然像想起什么,偷偷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漫画然后塞给袁园,“还你。“ 袁园挠挠头,“你这么快就看完啦,我还有好些你要不,周末来我家拿呗。” 阮甜清清嗓子,低头翻开英文教材书,含糊不清回了句,“再说吧,老班来了。” 袁园身子一僵,立刻也低头作用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