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妖怪(校园nph)》 令人在意的考生 初叁最后一场升学考试。挂在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整个考场充斥着奋笔疾书的写字声,好几处哗地一下试卷被翻页的声音,站在讲台一侧的一名男老师皱了皱眉向声源处看过去,是几个自认为作答完美的学生,未脱稚气的脸上的神情放松又愉悦。 男老师叹了口气,时间快结束了,他抬眼望了下挂在头顶的时钟,果真,离考试结束还有5分钟。直起身子,用保证在场学生都能听到却又不会太大的声音道,“离考试结束还有5分钟,试卷上名字班级都检查一下写没写。” 话闭,他忍不住分散了一缕视线投到一个角落。座位上的人是一个长相极为惹眼的女生。皮肤很白,白里透红的那种健康色。乌黑亮丽海藻般的长发用一根黄色的皮筋绑住,卷曲的发尾落在纤瘦的肩头。这个年纪的女生多爱留齐刘海,盖住眉毛,配着一双大眼睛,看上去乖巧又可爱。自己班上的女同学也是,十之八九都是走这种讨人喜欢的路线。而视线下的这个女生,没有了刘海的遮挡,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因着她一直低头答卷,男老师只能看了个大概,但也能下定结论眼中的这个女生容貌不会平庸。 …… 又细细把试卷检查了一遍,海藻的心才安定下来。之前的几门都考的不错,再加上最后一门外语,外语属于她的强项,基本不会失误。但是海藻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耳边突然铃声大作。时间到了。松了口气,如释负重般她抬起了脸,一瞬间,竟然与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打了个照面。那男老师被抓包般,迅速把脸转向别处。海藻心下默然。之前在考试的时候就隐约注意到,有一道视线总是在这一块区域停留很久。 原来来自他。 在试卷被收上去之后,监考老师才说了一句,“大家可以离开了。” 一群人离开了,带走了沉闷,紧张。欢欢乐乐的,最后一场考试终于落下帷幕,不论是考的好还是考的不好,心中都只有一个同样的念头,持续叁年的初中生活结束了。遗憾,不舍,难过,结束就意味着离开与分别,有的女生在走出教室的时候甚至红了眼圈。 新的同学,新的学校,陌生又充满着巨大的诱惑力的高中生活。这一切就在他们的眼前,触手可及。 而在教室里清点完试卷,装进塑封袋。杨晓下了趟讲台,来到那个在意的位置。桌子右上角贴着名片。 明水初级中学。海藻。 旁边印着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生和杨晓记忆里的脸庞重迭起来。照片里的人不苟言笑,静静地看着镜头。清秀的面容甚至有点模糊。刚才对视的那一眼,虽然也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然而姝丽明艳的容貌却完完全全印在了杨晓的脑海里。不比同龄人稚嫩的脸庞,虽然也青涩,但是大概因为长相太漂亮的原因,明明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以女人来称尚且有点夸张,竟然流露出一种令人惊艳的诱人风韵。 丑的人千篇一律,漂亮的人却各有不同。海藻的漂亮,不似透着一股脱离凡尘的仙气,反而是坠落凡尘的最底处了,虽然倾国倾城,但因为太过漂亮,倒带上了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媚俗。然而在古代,这种美才是倾国倾城的,因为它触手可及,所以谁都可以拥有。 我送你回去 “我还有几道阅读理解不确定!英语这次好难啊,听力还行,我阅读就不行了,我……” “几道不确定?!我起码有6个是蒙的啊!!天哪,我这次外语绝对跪了!” “你是c啊!我那道题也选的c!好险好险!差点就手贱改了……” …… 身侧的学生们如火如荼的讨论着,海藻一言不发,从他们身侧走过,有几个人看过去,眼神带着犹豫,嘴巴在空气里干巴巴的张了张,又闭上了。在他们的视线里,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本来和旁人聊天,在注意到身侧走过去的那抹细细直直的背影后,他停下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小跑着追了上去。 “喂,海藻!”高个子的男生名叫路益西,和海藻同校。两人之前并无多大接触,最多也只算几面之交。因为是校棒球队队长,再加上阳光清秀的面容,是明水中学学生中比较瞩目的一号人物。 “你要回家是吗。” 海藻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又看向前方乌压压的人群,在路益西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文科理科还有艺术生都是在不同的考点。今年全市的考生,理科生如以往占绝大多数。海藻所在的考点是处于西郊的市一中,也就是理科生所在的考试区域,同样东郊的明水校区被划分为文科考点。海藻的家离明水校区不远,日常她走路过来20分钟便足够了。现在要回家,可以说一个穿城过了。其实在市一中乘坐28路车就可以到明水下,不过今天看起来似乎是有点困难。 两人在人群中等着绿灯,由于中考结束,车站几乎爆满,看着载满学生的公交慢吞吞的从马路对面开过时,路益西道,“车站人蛮多的,坐上去也挤得慌。”说完,又一辆站满的车开了过去,绿灯亮起,两人顺着人流走,“我今天骑车来的,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回去怎么样。带了人我骑车也挺快的,不比现在的公交慢嘻嘻。” 的确现在坐车是一种很不明智的做法。就算挤上去了,被夹在这么多人之间,忍受着夏季特有的汗臭和过几分钟就停靠的站口也是一种酷刑。路益西在明水挺出名的,虽然海藻不怎么和其他人相处,也不乏好几次听到过他的光荣事迹。 “听说路益西他们拿了市一等奖,接下来要代表市里参加省里的棒球赛呢!” 课间,海藻懒洋洋的把脸埋在臂弯里,趴在桌子上休息,谈话的女生兴奋的交流着,毫不修饰的夸赞着那名被叫做路益西的校棒球队员,“是啊!不愧是队长啊!在最后紧要的关头拉回了差分,成功逆转了局势!简直太帅了!” 女生们兴奋的脸红了一片,明水之光,明水的骄傲,她们这样在私下称路益西。过一会,彻底放开了,再加上路益西也并不在自己班,便益西益西的这样大胆叫着,一声又一声,娇羞的,掐着嗓子的,言语间满满的都是对那位明水之子的爱慕和骄傲。 和平日里,面对她的表情声音不同,她们大肆谈着路益西的背景,富二代,爸爸是政府要员,妈妈是市重点高中淮真的特级教师,上面还有一位年长6岁的姐姐,是个小有名气的律师。 再之后,就听说路益西和一中的一位校花在一起了,后来,又分手了。总之,在光环下的路益西一举一动都被周围的人关注着。 海藻大致考虑了一下路益西的提议,虽然两人算是校友,但是自己也并未和这位明水之子熟敛。骑车载人,她不是没有做过,老实说一门体力活。再加上自己家距离远,海藻不想欠下这份突来的人情。她刚要下意识开口,突然硬生生被推了一下,从路益西这个角度看来,是身边的女生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有海藻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 要不是身边的人群密集,她猛地一退肯定要狠狠地摔一跤了。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这边,海藻皱着眉看过去,果然收到一枚警告的眼神。 一瞬间,指尖在手心刺的发疼,眼底深处的阴郁一闪而过。 看着莫名其妙就停下的海藻,路益西有些担心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海藻平日里不怎么笑,再加上也没什么人主动和她说话,便也一贯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这一次,有些不同。她睁着一双勾人的眼眸,乖巧的看着一脸担心的路益西摇了摇头,轻轻的开口道,“路益西,你载我回去吧。” 少年后座 女生的音色清清冷冷的,在这燥动的傍晚宛如一罐冒着寒气的冰镇汽水,使人听了发痒般心头一颤。 虽说是他先提出的建议,但是路益西只有叁四成的把握。可是刚才,那种神情,连着海藻清冷的嗓音都像是涂满了鲜甜的果酱,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丝丝香甜起来。面对着这样子的海藻,路益西的心肝都颤了下。 他像是收到回应般,眼神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欣喜和急迫,仿佛下一秒海藻就会拒绝,“那我们回去。我把车放在一中里了。”两人都走了一半了,又突然转身逆流而行,迎面而来的人如流水般,路益西小心翼翼的拉近了和海藻的距离,怕旁人撞到她,就抬起手臂在海藻周围虚虚地围了一圈。 看着视线边缘出现的手,海藻又转头看一眼,推她的女生面容吃了苍蝇般扭曲起来,那女生见她看过来,脸上的表情青一块白一块,当着海藻的面啐了一口,牙龈都快咬碎,无声的说了句,婊子。 这句话早已听过千百遍,海藻无痛无痒的收回视线。这种报复,她以前是不屑一顾的。不过是最近尝了点甜头,让她原本黑乎乎如烂泥一般的世界突然重重地搅动一番。 中考结束了。她脱离了叁年被孤立,被校园欺凌的时代。可是海藻并不想那么快就为漫长的叁年画上句号。 她是人们眼中的黑暗,那她就要将人们头顶所仰望的太阳染上相同的颜色。 路益西弯下腰把钥匙插进锁里,踢了秤角,长腿一跨便坐了上去,海藻把书包脱下本想抱在胸前坐上去,怀里一松,一条长臂把书包捞了过去。 考场旁有个回收区,很多考完解放的学生都把书和资料留在了那里,路益西和朋友直接把书包都扔了。所以他现在背后空荡荡的,海藻的书包此时就挂在他身前。 “怕你坐不稳,我背着就行!上来吧,海藻。” “嗯。”海藻坐上去,调整了下姿势,细白的手臂伸出环住了路益西精瘦结实的腰身。两人的肌肤隔着一片薄薄的布料。 路益西穿着黑色的体恤,海藻的手臂被衬的白如玉般皎洁。路益西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弓起身子,猎豹似得,长腿一蹬,“坐好了,走喽!” 真的就像路益西说的那样,他骑车带人不慢。正值下班高峰期,街道水泄不通。路益西熟悉着邵蔺市的大街小巷,在从海藻口中知道目的地后,骑得飞快,稳稳地穿梭在人流中。 男生的衣服被风吹的鼓起,身后座位上的女生在不知何时松去了一直束缚长发的皮筋,乌黑秀丽的长发垂在身侧,被风吹起,伸手把一缕头发别在耳后,露出漂亮的面容。 光彩夺目的男生,容貌明艳的女生,两种生物一旦融合出现在一起,便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 第一个红灯亮起染红了树叶。 路益西差不多已经骑了快一半的路途,平时健身,棒球队也需要进行集训,因此他现在只是轻轻的喘息着,“坐着累吗?” 光与影 保持着一个动作,小腿有点发麻,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海藻又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她晃了几下小腿,酥酥麻麻的感觉传上来,说道,“还行,你累吗?” 路益西骑了快半小时了,还骑得又稳又快。脚下的疲惫是会积攒些,但是内心的情感大大压住了那一丝轻微的酸胀。他轻笑着开口道,“我也还行。” 绿灯亮了,路益西又骑开来,“放假了有什么打算吗?” “还没有想过。”与其说没有想过这方面,倒不如说是没有必要。没有朋友便不会被邀请出去玩。也算省了一笔支出。一个人待在家里,闲下来看看书或者出去走一走,当然不会走太远,大多数时间该还是会待在家里。一日叁餐也都是自行解决。她的假期都是这样度过的。 西雨眉,也就是海藻的妈妈,对女儿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西雨眉做的是肉体生意,街坊邻里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旁人眼里,西雨眉天生一副狐媚子脸,生来的小叁命。西雨眉叁十七八了不仅保养的不错还满面春色。因着那张脸和勾人的身段,西雨眉挣了不少钱,然而西雨眉好赌,身上穿的带的也无不是奢侈品。在西雨眉找上婪逸之前,母女两住的是一间不到60平米的出租屋。生活在市井的女人们扯天扯地的时候,难免会被自己的孩子听了去。从小生活在一群妓女的世界里,在偶尔路过听到旁人的嘴碎时,有些词语年纪尚小的海藻听不懂,但是她知道这些并不是什么夸奖人的话。海藻还记得小二那年要求填身份信息,在填母亲职业时,羞愧屈辱和害怕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一张小脸憋的通红,讲台上一堆迭好的信息表,她刷刷写上几行字后立马小跑着把纸交了上去并且压在了最下面。 中午回来的时候,刚踏进教室门,便听到一句大声的喊话,一个细细尖尖的声音在教室里爆炸开来,“喂!海藻!你妈妈是妓女对不对!我看你上面填了销售员,我和他们说我爸爸和妈妈说你的妈妈是妓女,不是销售员!他们都不信!你快说!你妈妈是不是妓女!” 一瞬间,海藻的血液都冰冷的凝固住,教室里留着的人全部看过来无数双视线射在她的脸上,好奇的,震惊的,像是要把她身体射穿。 海藻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黑色的瞳仁里是无尽的绝望,她挣扎着磕磕绊绊地开口,“……不,我妈妈她,她是……你在撒谎!”海藻冲上前一下子那名质问的女生抓住了她的马尾。凶狠的像是一头发狂的小兽。那名质问的女生哪见过这个阵势,吓得立马嚎啕大哭起来,两人扭打在地上。 那名女生的姑姑正是当时海藻班里的班主任,两人已经被强行拉开,见着自己的侄女马尾都被揪下一个,脸上还挂了惨,再一看原来是那个办公室里议论过的妓女的女儿,哪还顾得上老师的公平正义,拿着戒尺便把也挂彩的海藻的手拖了出来, “小小年纪就学撒谎!啪——!” “第二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啪——!” “啪——!啪——!” “啊啊啊——!!”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下了狠劲! “该不愧是妓女的女儿,婊子教出来的还能是什么下贱的货色!” …… 后来,后来西雨眉的钱花的四处欠债,找上了婪逸,纠缠着他不放,还拽出了当时几次春宵一刻的结果摆在面前。海藻只抬头看一眼便撞上了一张阴沉的可怕的脸,这个爸爸不喜欢自己。那个时候海藻已经步入五年级,是西雨眉除了金钱珠宝外最热爱炫耀的物品。对容貌自信道极点的妓女生下了一个比本身还要美丽的存在,这是上帝对自己的奖赏。西雨眉对自己的一些大顾客乐此不疲的介绍着,像是在给他们看自己的基因有多么的完美。而她身边所有的男人见到海藻也愿意逗她说让她叫爸爸。叫一声爸爸给几百的小费。海藻清楚的知道,这个严肃的男人和他们不一样。他厌恶着自己的母亲。在做完检测,得知结果后更是厌恶着自己深入骨髓。 现在居住的这个屋子便是婪逸买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啊,这样啊!”路益西声音一顿,“海藻,我和我几个朋友约好了过一阵子去商屋旅游,你……要不要一起去?” 路灯,街边店里亮起的灯光,挂在树上的彩灯在海藻眼里的倒影一闪而过。路益西等了几秒,身后没有响起声音。只是腰间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他转头去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秀丽茂密的长发,身后的女生完全落在阴影里,然而因着少女白皙的肤色,艳美的面容完全清晰的呈现在路益西的目光中。 路益西的目光是焦灼的。 他盯着那红润润的樱唇,下一秒,那张吐气如兰的嘴里说道,“好啊。” 阿姨很美 滴滴答答的滚烫熔岩淋湿在心头。路益西喉咙干干的,心却跳的飞快。至今为止,所有的举动都被接受。 路益西埋藏在心底的暗恋一丝丝逐渐光明起来。但是现在还为时尚早。投手,一击必发。 把海藻送到楼下,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居民楼房屋内灯光亮起,都有了烟火的气息。身后的这栋楼,只有一户住户家从外面看上去一片漆黑。 “不上去坐会么?”从路益西手里接过书包,海藻把书包抱在胸前,对着仍在车上的路益西说道。 “啊!唔!那个!方便吗?”道听途说,路益西多少了解些海藻家中的情况。他本来担心海藻会敏感一些,起初便只打算送完就回去了。 “嗯。”把一侧的长发别在耳后。 “那就麻烦你了。”路益西从车上下来。见海藻已经走进了门,便长腿一跨跟了上去。 楼道的声控灯亮起,两人一前一后,海藻在前,她身着普通的体恤和短裤,路益西看着前面那双又白又直的美腿和娇俏的小臀,身子都挺拔了几分。 开门,屋内一片黑暗。路益西心下了然。原来刚才看到的是海藻的家。 啪地一声,屋内亮了起来。连带着里面所有事物都呈现出来。干净整齐,物件也都与寻常家庭无异,然而,一块区域还是迅速抓住了路益西的视线。正对着的墙上是一名女人的写真,上面的她作民国少妇装扮,黑白的色调也为其减少了一分艳俗,多了一分朦胧的神秘。照片上的她一袭短袖旗袍,上面绽放点点浓重的梅花。腿根处开叉露出一条丰盈性感的美腿,手持一把带坠的羽毛扇轻遮脖颈,美艳的桃花眼下的泪痣似乎在引诱着每一个看向她的人。 路益西没有说话,他收回视线看向了身侧正在换鞋的海藻。 西雨眉偶尔会带着大客户来家里,备了好几双拖鞋。海藻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在了路益西脚边。 “你先坐一会。要喝点什么吗?” “可乐就行。”路益西换下了鞋子,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拿出了手机。 微信上连番轰炸了几十条消息。对话框右上角红点向下连成了一排。路益西扫了一眼,都是朋友发来的。打开最上面的一条消息框,对方一连串发了好几张模糊的照片,其中有一张还算清晰,点开,拍摄的人显然是隔着不近的距离,看地点是在一中后门。 画面上拍下了一排一排停靠的自行车。路益西一张一张滑过去,最后是一个几秒的小视频,主人录的很匆忙,似乎还因为觉得不可思议画面还有点抖。但是这次画面却对准了两个身影。女生站在旁边背对着镜头似乎在等什么人,路益西一愣,继续看了下去,视频里不一会出现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宛如一对热恋的小情侣般,女生坐上后座并且自然的环住了男生的腰,两人显然都没有发现现在的一切都已被有心人拍摄了下来,与此同时,视频里传来了一道小小的抽气声,“卧槽!” 感觉到海藻的靠近,路益西立马按了下电源键,屏幕瞬间黑下去。 “给,可乐。”交接的时候,两人的手指难以避免的触碰了一下,温热的手碰到了被可乐寒气环绕的带着凉意的指尖,“……谢谢”。 一大口可乐下肚瞬间酷热的暑气消散了不少。 “照片上是我妈妈。”海藻开口说道。所有人在来到家里,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墙上那幅写真。路益西也是。但是他并没有开口,也许是怕海藻多想,或者说他心知肚明。 “嗯……”没想到海藻主动说出来了,路益西道,“阿姨……很美。” 海藻没有接话,她带着探究的目光注视着路益西,似乎在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回。只是这一切被一声钥匙插进锁洞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脸上一瞬间闪过惊讶,她迅速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在路益西一脸茫然的表情中拉过他的手两人一起迅速躲进了一个房间,壁橱的门被拉上,路益西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脖颈被环住拉下去,路益西只好微微低下头。黑暗中只有衣服摩擦的声音。他的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吹气声,带着热气浮上他的耳垂,左耳立马滚烫起来连带着整个脑袋都一片空白。 “嘘。” 藏匿衣柜,不要被做爱中的妈妈发现(h 西雨眉回来了,看着屋子里亮着灯,她不在意地转过身将身后的男人拉了进来。 “哦!”进门的男人对上墙上的写真吹了声口哨,“拍得很性感!” 被毫不修饰赞美的西雨眉眉眼一弯,媚态自然流露出来,她风情的笑了笑,“谢谢。” 这次的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也不做任何假惺惺的姿态,直接淫笑着把西雨眉像抱小孩一样一把抱起。用跨间早已高高隆起的巨棒狠狠地顶了一下西雨眉的私处,引得一阵花枝乱颤的呻吟。 黑暗中,路益西脸上烧的滚烫。原谅他没有经历过这方面的事情,没想到是这么的火辣大胆。衣橱里挂满了衣服,小小的一块空区域两人肌肤之间只隔着一层空气纸片,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逐渐升高的体温。 安静了一会,路益西正想松一口气,结果一声极大的浪叫一下子在他脑海里炸开。接着,是床剧烈晃动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女人色气的呻吟一声大于一声,距离离得极近! 路益西耳边嗡嗡作响,头皮一阵发麻,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口而出,挺拔的身子晃了晃显些有些站不住。 两片冰凉的柔软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贴上了他的脸颊。路益西睁大眼睛,但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海藻感受到了,因为离得极近,路益西在微微发抖。她用双手贴上路益西的脸庞,热的发烫。她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冰凉的手指让路益西稍稍镇静了些。 那老外在床上直接将原本坐在他巨棒上自己耸动的西雨眉翻了个身子,大手粗鲁的揉搓着浑圆的巨乳,西雨眉的臀部高高的翘起,一片雪白。老外用蟒蛇般粗的狰狞巨棒在雪白的屁股上啪啪拍打着,白浊四溅。 那老外的确有几分本事,西雨眉被他插得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瘫软如泥,只得扭着屁股来回的摩擦着巨棒。 老外大手一拍,被挺俏的屁股弹了一下,留下一块红印。他双手掐住西雨眉的腰,左右快速的大力转圈晃动着,西雨眉整个身体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扭成了蛇,胸前垂下的乳尖贴着床单移动着。 猛地,巨棒插进一张一合的小穴里,猛烈抽动起来,水花四溅,肉体冲撞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西雨眉被撞得声音支离破碎。她整个前身趴在床上,又被老外拉起双臂直接拎到半空,乳波不停晃动着。 西雨眉叫的越来越淫荡。这边,海藻突然觉得腰间有块炽热的物体顶了上来。原主人也感受到了接触到了什么,虽然身后无处可退,路益西还是咬着牙稍微侧了侧身子。 也就那一瞬间,海藻突然放开了贴在路益西脸上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滑下去,准确的抓住了刚才顶她的物体。 一阵爽上天的快感从巨棒深处冲上大脑。“嗯……啊!”努力压抑住但是喘息还是从牙缝间流了出来。 海藻默不作声,手心在凸起的地方来回抚摸打转,手心开始发热,出汗,片刻,突然,光滑的指尖狠狠地对着顶端那一处猛地一刮,路益西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上半身一软直接支撑不住手挂在了海藻的肩上,路益西浑身湿软,他一下子抱住了海藻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黑发被汗水打湿,像是抽空了力气般脸埋进海藻的颈弯,喷吐灼热和汗水,大口大口的吐息着。 不知是突如其来的橱门上砰地一声巨响还是路益西烫的吓人的体温,海藻身体剧烈的一颤。 西雨眉双手撑上衣橱,双腿大开,背后的人马达般加快着,传来男人一阵一阵快感带来的呻吟。 路益西的吻密集的落在海藻的颈间,他吸吮着,在咬住小巧的耳垂时,海藻的呼吸加重了几分。他舔舐着,舌来回打转,激起海藻一阵又一阵的喘息。海藻颤抖着拉下裤链,掏出巨棒。而此时,西雨眉的呻吟陡然变成了尖叫。衣橱也晃动着越来越厉害。海藻重重的从上到下套弄着,路益西的脸蹭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顺着一侧吻上了她的嘴。舌头突破障碍缠绕吸吮,发出隐忍的呻吟声。 与此同时,路益西身子一瞬间僵直!在海藻的手里快感到达了顶峰! 一个吻(h) 路益西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仿佛要把海藻揉进血肉骨头里,背部贴着衣橱壁一手掐住海藻的腰慢慢滑了下去,坐到衣橱底时正好便于海藻能够坐上自己的腰部。 海藻跨坐在路益西身上,美腿跪坐着分开夹着腰沿的两侧,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完全贴在路益西的身上,路益西身上烫的惊人热度源源不断的通过两人的紧贴处传上来。 衣橱外面没了动静,一阵水花洒落的声音响起,周围又响起了噗呲噗呲的抽插和呻吟。 西雨眉和老外在浴室。注意到这一点,海藻稍稍松了口气,突然,身下的人动了动,似乎在掏什么,过了几秒,狭小黑暗的衣橱瞬间亮了起来。习惯了黑暗,突然的光线致使空气模糊了一会。 路益西的脸就出现在海藻的眼前。他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被打湿的黑发,线条轮廓分明的下巴处坠落的汗水,连浓密乌黑的睫毛处也沾满了亮晶晶的小钻石。 原本神采飞扬的路益西此刻看上去依旧,只是那双永远清明坚定的目光里被情欲染上一层妖艳的色彩,让他看起来像头正处发情期的小狼狗。 对比路益西的状态,海藻因为没有经历灭顶的快感,但是也因为刚才路益西急切地舔舐和亲吻身体出了一层薄汗,发丝黏在脸侧和脖颈处,但也遮不住脖子处遍布的红印,一张红润的小嘴里抑制般地喘息着,平时波澜不惊淡然的眸子此时漆黑一片,仿佛有一团乌黑的浓雾藏在眼底深处挡住了所有的情感。 海藻见路益西的眼球盯着自己一转不转但是目光的情感里渴望却是多的快要溢满。她身体前倾一手撑在路益西的胸膛,一手朝他的脸探过去。 在离路益西的脸不到半厘米时,路益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海藻拂去了他脸上一滴即将流入眼睛的豆大的汗珠。 路益西没有睁眼,他抓住海藻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又吻,伸出舌头来回舔舐着,像是在讨好一般,接着他睁开双眼对上海藻的黑眸,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来回抚摸,眼光闪烁,喉结滚动着。 “明水之光!” “明水之光!” “明水之光!” 突然间,杂乱的欢呼声穿破时空,声音逐渐增大,响彻在海藻的脑海里,笑声,掌声,鲜花,阳光,奖牌争先恐后顺着呐喊涌进来。 突然在这中间,有一个小小细细的声音喊了起来。 “贱人!” 接着受到了鼓舞般,从四面八方的欢呼声里参杂了进来。 “真脏” “她妈妈是妓女吧!” “她也是妓女啊!” “婊子啊!” 画面一转,周围早不是在拥挤的衣橱,两人褪去昏暗的手机光出现在一块巨大的空地上,阳光刺在背上,海藻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跪坐在路益西的身上,包围两人的一圈又一圈巨大的黑色身形扭曲摇晃。震惊愤怒恐惧绝望的声音传过来。 “他们在干什么!” “这样子是在做爱吗!” “天呐!不要!” “贱人不要用你的脏手碰他!” “快起来啊!不可以啊!” 而眼前的路益西,他仿佛什么也听不到,直直用满是迷恋的眼眸的盯着海藻的双眼。 突然,海藻直起身子,不顾所有的尖叫,她伸出手温柔的抚摸上路益西俊秀的面庞,低下头,在路益西的额头上亲吻着,鼻梁,鼻尖,再往下,柔软炙热的嘴唇。路益西一把搂上海藻的腰间,将她完全贴在自己身上,两人唇齿交融,柔软的舌尖交汇融合,粘稠晶莹的银丝从唇齿间牵扯而出,路益西舔去海藻嘴角的银丝,再去吻那张娇美的小唇时,海藻牙齿重重地咬住了他的舌头拖出口腔,口腔内的津液顺带而出,啪嗒啪嗒的滑过下巴滴在胸膛上,路益西有些吃痛的睁开双眸,对上一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 路益西瞬间丢盔弃甲,他的吻突然加快起来,热烈深邃。海藻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沿着后颈向上攀去,深入茂密的黑发之间,指尖都带上一片艳红。两人吻的难舍难分,银丝拉长成链,链尾处随着晃动滴答滴答的坠落珍珠,疯狂的缠绕,双方都要把对方吞入腹中。 湿漉漉的东西(h 顺着嘴唇,海藻啃上了路益西的下巴。沿着边缘一路往下,一口咬住了微微滚动的喉结,来回吸吮着。脆弱的地方被含住,路益西扬起修长的脖颈,双眼紧闭,脸上的表情痛苦又愉悦。 体恤下摆被拉上胸口,一对猩红的茱萸在空气中起伏,指尖捏起其中的一只轻拢慢捻起来。 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呻吟,路益西只觉得自己舒服的快要死去,为了让海藻也感受到这种快感,他的双手开始从衣服底部摸着纤细柔软的腰线探上去。在摸到蕾丝的时候大力揉了起来,海藻的胸部大小正好,被包裹在花边蕾丝里边,路益西一手向后摸到扣带时两根手指一合便解开了胸衣,没有了胸衣上粗糙的花边修饰,路益西双手直接抓住了海藻胸前的两片柔软,细腻的白肉从指缝间溢出,在那双手下海藻的胸被揉成各种形状。 一阵酥麻冲上头顶,海藻身体软了软,她直起身子环住路益西吻了上去。水蛇般的细腰前后晃动,大腿贴着路益西摩擦起来。 摩擦了几下,大腿根处的巨棒就立马坚硬如铁,在空气中抬起头来,路益西也挺着胯部,跟着海藻的频率撞击起来。海藻穿着短裤,但路益西的撞击力气并不小,每次都直达花心。 路益西学着刚才海藻的动作一路吻了下去,把因为亲吻而流出的津液吸舔的干干净净。在滑到红嫩的小红豆时,一口含住了尖端,吞下去一大半。他的舌尖来回在那一小团红上打转,时而挑逗颤悠悠的红豆对着最敏感的尖端突刺着,时而含住整块粉嫩的乳头上下左右来回吸吮拉扯着。 “嗯啊——!”海藻被吸吮的缴械投降。为了防止被听到,她的呻吟很小,像只还没睁眼的小猫。 不知道何时被褪去了短裤,一根烫如烙铁的巨棒噗呲一下直直地插了进来。海藻搭在路益西双肩的手瞬间因为疼痛而收紧。 海藻的私处流出来的液体很好的起了润滑作用,路益西双手拖住娇俏的小臀,路益西忍了太久,抽插的频率快的不行,打桩机般插的深深的。海藻被撞得支撑不住,她紧紧环住路益西的脖颈,怕下一秒就会被撞飞出去。 两具雪白年轻的身体,一具柔软如蛇,一具挺拔如树,两者上下交迭着,鲜嫩的肌肤相互摩擦,紧紧交合的私处因为撞击胀红了一片,淫靡的水声噗噗作响,海藻曲着身体趴在路益西的胸膛,雪白的小乳跟着拼命晃动着,背部的黑色长发被撞得散乱开来,垂下去的发尾缠绕在路益西的胸膛之上,在乳尖之间暧昧地打着旋。 猩红的嘴唇,艳丽妩媚的眼尾,肉体的沉迷,海藻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但却因为情欲而甜蜜至极。 “——海藻……我……!”路益西的嗓子也暗哑了不少,身体热的快要死掉了,但是现在巨棒被海藻温暖紧实的小穴吸吮着,快感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从交合处穿来,巨棒顶端吞吐着热气,从底部变得更加粗大起来,一股一股的液体就快要要疯狂地喷涌而出。 快要出来了! 出来了! 出来了啊啊啊! …… 海藻堵住了路益西的嘴唇,路益西立马动情地吻了起来。 高潮在片刻到来!混沌的白浊四溅!顺着湿泞发红的大腿根流了下来,少男少女都同时到达了爱欲的顶峰! 指责 老外躺在床上,拿着遥控器换了几个台便索然无味地关掉了电视。 “我应该走了”他对着正在穿衣服的西雨眉说道。 衣橱内,两人听着外面的谈话声越来越远直到砰地一声屋门被关上,海藻拉开衣橱门,走了出来。 “你该回去了。”海藻说道。 “嗯,好的。”路益西的侧脸一半隐入影子里,看起来有些落寞。像是抓住了什么,又像是失去了什么,他直直的站在原地,没有行动。 头被压了下来,海藻在路益西额头那吻了一下。路益西低下脸看着海藻,眼圈发红,连带着神色都生动了几分。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处的温暖,拉大嘴角对着海藻温柔的笑了一下。 临走的时候,路益西站在门外,看着门口的海藻说道,“晚安。” 海藻微微一愣,已经很久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个词了,“嗯,晚安。” 再回过神来,路益西用力的抱了一下她,接着后退了几步,消失在了海藻的视线里。 海藻冲了个澡,把一头长发吹干,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进杯子里,这个时候西雨眉回来了。 她往厨房看了一眼,说道,“给我也热一杯,累死了。” “嗯。” 西雨眉看起来有些疲惫,刚才和那老外高潮了好几次,她软绵绵的坐在一边,支起一侧的手臂撑着下巴,涂满黄色指甲油的手随意的撩起几缕垂下的头发,一个简单的动作被她做的风情万种。海藻看了她一眼,将热好的牛奶放在她面前的桌上,手里拿着自己的那份准备离开。 “刚才在楼下看见个小帅哥。”西雨眉的声音从海藻的身后响起,海藻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西雨眉。 “干嘛这幅表情啊。”西雨眉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啧了一声,但随即西雨眉的表情有些骄傲起来,“算了。说实话,那种档次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过好几个。不过那个时候心大,十几岁的小孩子能有几个钱,还不是靠他的好爸爸。” 班里的有钱的男生追她,利用他们她被男生的爸爸们包养着,西雨眉讲述这些的时候,带着炫耀又猖狂的眼神,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子一样。十六岁就出来,没有父母的管教,整天面对着男人们的哄骗和包容,就连西雨眉也觉得自己永远是个被人宠坏的小孩。 海藻沉默地听着,等着西雨眉讲完。 “你啊你!”西雨眉讲完自己的,还不忘挖苦一下海藻,“指望你我下半辈子都没什么盼头。成天抱着本书,读书赚钱要等多久,哼,现在没点心思你还指望那些大老板提携你?真是傻到家了。除了那张脸,真不知道哪里像我了。” 海藻没什么反应,西雨眉也习惯了,说了一会便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小时候还会和自己辩嘴,上了初中后,海藻的话越来越少,性子也沉默了很多,整个人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生气。原因西雨眉多少知道些,不过她并不想多插手。 伤害 坐在沙发上的路柠歌听到一声开门声,一个高高的身影带上门走了进来。路柠歌嘴里叼着根冰棒朝后看了一眼,她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才八点多,道“这么早就回来啦,没去疯狂的玩个通宵呀。” “啊?”路益西疑惑地看着路柠歌,见路柠歌调皮的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原来姐姐是以为自己去和朋友玩了,一瞬间,脑海里又浮现出高潮时海藻艳若桃李的面容,路益西一下子羞红了脸,低下头道,“……没有去玩。” “咦?”看到努力隐藏却仍旧暴露在空气里通红的耳朵,路柠歌轻笑出了声,“你这是……恋爱了?” “……” 见路益西没有回话,路柠歌也不追问,她起身道,“吃饭了吗?” “还没……”路益西突然想起,刚才两人一直躲在衣橱里,他之前还至少喝了半杯可乐,而海藻什么也没吃。路益西抬眼看了下时钟,发现不知不觉竟然都八点多了。路柠歌提到饭,他才发觉因为饥饿,腹中传来一阵一阵抽动的疼。海藻……肯定也会饿吧,她妈妈会做饭给她吃吗? 不会。路益西下意识否定了刚才心中提出的问题,心头有点发酸。 她自己会做什么吃呢?还是简单的吃点面包牛奶……或者是根本不吃,下面……下面也肯定不舒服吧……自己刚才撞得那么发狠,会疼的吧,女生最怕疼了,路益西突然有些害怕起来,脑子乱七八糟却转的飞快,做爱之后他没有给予安慰,反而是失魂落魄的表情,海藻也一定感受到了才会那样子做,路益西的手不自觉摸到了额头被吻过的那一块,发烫的温度让指尖都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做爱后的我……在海藻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的……路益西想起之前网络上流传的那一个成语,拔屌无情…… 被自己的突然冒出的奇怪的总结噎了一下。路益西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 “什么?海藻?”路柠歌有点郁闷,这是想吃海藻了吗?可是她不会做啊,看着手里端着的一盘金黄灿灿,上面点缀鲜绿葱末的蛋炒饭,她叹了一口气,放到路益西前面。 “……”眼前摆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炒饭,路益西清醒过来,他有些迷茫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坐下的路柠歌,皱眉说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嗯,一直在重复着’海藻’,’海藻’的,之前没有觉得你那么喜欢海藻这道菜啊,今天是不可能吃到了,家里也没有食材,明早阿姨过来了我和她讲一下好了。蒸炒汤还是红烧?” 屋内的电视还在放着,餐桌上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突然,路益西神色舒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到男生终于笑了起来,路柠歌也嘴角一松向上扬起来,平常在外人眼里严厉总是板着张脸的职场女强人,现在笑的眉眼弯弯,像是个温柔的邻家姐姐。 “好了,不逗你了,我今天累死了啦,要去好好的泡个澡。”路柠歌直起身子舒展了一下走过路益西的时候伸出魔爪抓乱了他的黑发。 “姐!”身后的路益西突然喊了一声,“如果……我是说假如,假如因为自己的欲望,你伤害了自己所爱着的人……你会不会……”会不会什么,道歉,还是去努力的补偿或者……躲避。 路益西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在他的沉默中,路柠歌转过身来,她垂下眼眸看着椅子上的路益西,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刚才那个爱笑会逗弟弟开心的姐姐,而是变成了那个在法庭上雷厉风行咄咄逼人的精英女律师。 “每个人都是有欲望的。只要大胆的往前走就可以了。” 是的,不是道歉,不是补偿,也不是懦弱的躲避,而是扬起头颅,目视前方,走下去! 暑假 一连好几天,海藻都待在家里。中学毕业后的兴奋欢愉丝毫都没有波及到她,楼上住户家恰好也有一位刚刚毕业的女生,白日里和朋友们去撒野,若是兴致来了,玩的不想分开便直接叁五个人一组上自家家里闹腾去。 傍晚窗户边响起的流行音乐即使紧闭窗户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天花板上踱来踱去蹦跳的脚步声,打闹滚作一团的尖叫声,好几次海藻听到楼里的邻居跑上跑下敲起那间房门,然而安静了不到半天又传来女生们兴奋的大叫声。 西雨眉起初还会骂骂咧咧,一连好几天便再也受不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化妆品和衣服,拖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对着屋内的海藻说道,“我真他妈受够楼上那群小婊子了,5p的时候老娘都没这么大声叫过!真是一个个欠操的野鸡们!贱逼被插的时候指不定要鬼吼鬼叫成什么骚样了!” 门被砰地一声发泄关上,在楼道里炸起一声巨响,西雨眉的怒火让天花板上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楼下的一辆黑色奔驰响了几声喇叭,海藻站在窗户边上,看着西雨眉身着一件极薄的露肩雪纺裙,踩着一双细高跟红色掐指镶钻凉鞋从楼底走出来,笔直光滑的长腿从堪堪遮住臀部的裙摆处露了出来,白得一阵晃眼。 楼上的窗户显然也有人在观看着这一幕,见着西雨眉的车要离开,便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那女的真是骚死了,下面也不知道穿没穿……” “好啦好啦,估计是嫌我们太闹腾了。不过刚才真是吓我一跳。突然那么大的关门声。” 另外一道声音响起,带着些娇娇的娃娃音,海藻认得这个声音,声音的主人是楼上那家的女儿,名叫邱颖南。 海藻印象中,女生的长相和她的声音一样,乌黑的齐刘海,马尾高高的扎在脑后,圆圆的苹果脸,眼睛也圆圆的,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见了人总是叔叔阿姨的叫着,十分讨喜。 同住一楼,又是差不多年龄,平日里上学的作息时间都差不多。邱颖南爱睡懒觉,奈何初叁学习时间紧迫,每次海藻出门时都听到楼上的一道高亢的女声喊着,“都几点了还不起!上学都要迟到了!” “诶!这丫头,你早饭不吃啦!?” “不吃了不吃了!都快来不及了!” “你等等等等!”女人一把拉过背着书包正准备夺门而出的女生,“昨天买的面包待会路上吃!不吃饱了早读你还有劲读啊!!” “好啦好啦!我走了!” 女生叁步两下跳下了楼梯,蓝白的校服裙在空中扬起,黑色的花边打底短裤从裙下露出一角。 “嘿!早上好!”经过海藻的时候,她拍了一下海藻的肩膀,看着海藻身上穿着的黑白校服裙,她微微一愣,瞪大些眼睛,“原来你是明水的啊!哎,真好!比一中近很多啊!啊啊啊!不说了!我要迟到了!先走啦!” 高高的马尾一晃而过,邱颖南脚下生风,跑的飞快,一眨眼就没了身影。 海藻居住的小区后门有一条小吃街,每到清晨,一辆接着一辆的小吃车都停成一排线。某次,邱颖南难得起了个大早,在小吃街转悠了一圈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嘿!又见面啦!” “嗯,今天挺早的。” “是啊是啊!”邱颖南眉眼一弯,刚想说什么,被早餐车老板的一声打断,“好嘞!你的鸡蛋灌饼!” 看到海藻手里冒着热气的鸡蛋灌饼,邱颖南双眼亮了亮,“叔叔!我也要一份鸡蛋灌饼!第一次吃您家的分量可要足一点!” 老板被眼前的小姑娘逗笑了,再加上邱颖南一张笑眯眯的小脸,也没说什么,切的时候明显多了一块。 “谢谢您啦!下次还来嘻嘻!” 两人边走边吃,出了小吃街,又走了一段路,海藻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只见28路车刚开过红灯,朝着这边行驶。 “车来了。”海藻开口提醒道。 “啊?”邱颖南一回头,果真要搭乘的去学校的公交开了过来,她急匆匆的吃掉手里的饼,慌忙地说道。“哦哦!那我先走啦!拜拜~” …… 手机震动了一下,海藻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西雨眉给自己的账户上打了5000。片刻,滑进一条信息。 ——我这阵子先不回来了,吵得脑子疼。 海藻回了个’好’过去。她看着手机沉思了一会,西雨眉再也没有发消息过来。把洗衣机里甩干的衣服拿出来挂上阳台,屋子里空荡荡的。 刚才西雨眉的摔门声起了不少影响,楼上也变得静悄悄起来。 海藻锁上门,楼道里有谈话声从上面传过来。 “真这样啊!” “嗯!” “这也太……” “我就说嘛…………” 突然,声音消失了。海藻一抬头,对上一张圆圆的小脸。 邱颖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出去啊?” “……嗯。” 海藻下了楼出了门刚走了几步,听到楼道里的哀嚎,“我就说不说吧!你们非要我说!” “这不是好奇嘛!说说怎么了!又不是……”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后被夏季的一股一股疯狂袭来的热浪和铺天盖地的蝉鸣完全遮住。 照片 街上的柏油路冒着热气,倒下的树影被风一吹小了一半。 店内冷气呼呼地吹着,海藻看着桌前的咖啡和甜品,又抬眸对上男人热切的目光。 “再做一下自我介绍吧,你好,我是时寅,刚才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这几天一直找不到满意的素材,我朋友他突然看到小姐你后,表现的有点激动过头了,我代他向你道歉,真的很抱歉。”名叫时寅的男人神色充满歉意,似乎有些疲倦,他摘下眼镜捏了几下挺拔的鼻梁又重新带上,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了起来,“但是我也没想到你竟然直接对着他的脸来了一拳,不过放心,他可经打。” 时寅的眼睛狭长漆黑,笑的时候让他看起来像只狐狸,带着点妖气。但是好在有眼镜的修饰,使这个笑容多了几分温柔和真诚。 海藻嗯了一声,“你不用特意点这些的。”她的皮肤雪白,因为炎热的暑气而微微从里面透着红色,乌黑卷曲的长发散落在身侧,几缕发丝被薄汗打湿俏皮的粘在脸侧,看起来整个人娇媚极了。 “这只是个小礼物罢了。我很希望你能够到答应我们,酬劳,绝对会让小姐你满意。”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将它摆放在海藻的面前,上面显示的是一张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身着黑白相间的竖纹衬衫,衣领处一丝不苟的扣着,雪白轻透的布料包裹着两团浑圆。女人一手握住燃烧着的烛灯,一手轻轻的撩起镶线金黄蝴蝶和星火的黑色帷布。金色的长发被卷起箍在头后,两侧凌乱的垂下几缕,与发色相同却更明亮鲜艳的金色瞳眸望着画面,下面是颜色浓烈的浆果色的嘴唇,唇瓣在火光中闪着金银的光泽。 “如果愿意的话,花一分钟看一下我的相册好吗。上面有我之前的一些人物摄影。” 和西雨眉贴在墙上的写真一样,时寅的摄影带着一种绝对的诱惑力,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诱惑着甜美的猎物一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海藻面前。“怎么样?要不要尝试一下?” …… 造型,摄影都花了不少时间,结束的时候,大家说要去办一场庆功宴来庆祝暂时告一段落的工作,并友好的邀请海藻一起去,不过最终被时寅以未成年人不能饮酒的理由替海藻推脱了。 暮色四合,昏暗的车内操作盘上的显示灯发出小小的红色蓝色的点点亮光。飞跃的吉他跳动的鼓点以及沙哑的男主唱声一齐缓缓流出。 公路两侧的路灯一片明亮,路灯影子投影在车上,忽明忽暗。 海藻乌黑的长发落在身侧着,茂密的发间垂落着两条白皙纤瘦的胳膊。顺着白色的手臂向下,一只大手紧紧的覆盖在她的手上十指相扣。 低沉优雅的声音从时寅的嘴里被舌尖轻舔着流出来,他心情愉悦地跟着节奏哼唱起来。 …… 艺术家一辈子会创造出很多骄傲的作品!他呕心沥血,倾尽无数汗水和智慧,世人把它们悉数放在最明亮的灯光下,供后世敬仰。可是,世人不知道艺术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那最后一件,那件被他带进坟墓永埋藏的注进他最纯洁灵魂和幻想的无上荣耀。 番外——摄影馆(h) 主动辞了职,回国。开家属于自己的摄影馆,和昔日的大学舍友兼好哥们一拍即合,把市里踏遍,小街落文艺安静人流量不多,两人最终在一块黄金地区买下了店铺。 时寅带着海藻来到了店内,庞大的身影凑了上来,王禄卡用冰袋敷着一只眼,另一只眼睛在肉堆里笑成一道黑色的细线,“姑娘,刚才真对不住了啊!哥哥太急了!不过你能来真的太好了!” “还是寅哥厉害!佩服佩服!”他竖起大拇指。 “好了好了。”时寅见王禄卡一副大学时的滑样也笑了,店里此时里叁个人,“丁琼婕呢?” “在这呢!”听到有人喊自己,丁琼婕从一扇紧闭的门里拉出一条缝探出脑袋。 “这个姐姐是我们店里的造型师。”时寅介绍给海藻听。 “你好。” “咦,是这个小妹妹吗!哇!太赞了吧老大!”丁琼婕从屋子里出来叁步两跨便上前,“你好你好!真的是麻烦你了!太谢谢你了!” 肩头出现了温暖的手掌,鼓励地握了握,“待会弄完了后我在左边那间屋子里等你。” “嗯。” “跟我来!”丁琼婕热情的拉过海藻垂在身侧的手,“终于到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哈哈!” 化妆镜两边的贴合着的灯泡把空气照得璇昵。镜子里,丁琼婕来回晃着身子。 亮白的珍珠,缀满钻石的白色花朵,金线勾勒的头纱,轻薄若蝉翼的丝裙,用唇线笔细细勾勒的粉嫩柔软的娇唇……丁琼婕的额间冒出了汗水,最后一步,她拿过首饰区,六颗由碎小的链珠碎钻的钻石串成的倒叁角形首饰,下尾处悬挂着一大颗饱满的白钻,头饰被轻轻的带在了海藻的额间。 海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如精如妖,却带着难以触碰的神圣。仿佛就是高高在神坛的…… “这次的定下的主题是圣女哦!”丁琼婕看着镜子里的脸庞,眼神光彩四射,“至纯至净不容凡世沾染的圣女,可是人们还是愿意赴汤蹈火地去一睹她那张绝世容颜,只要对上那双璀璨的美眸,即使眼神带着睥睨众生的寒冷和骄傲,也会瞬间沉沦在交迭的迷幻中。” …… “对,身体再侧一些,很棒!接下来,看我!好好!就保持这个角度!” 在镜头中放大的容颜带来绝对冲击,摄像焦点落在透明纱衣与红线之下的稳稳隆起的香艳的小乳上……左右摇摆的镜头停留在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如果说……接下来我要给你个特殊的奖励……” …… 海藻抬头看着巨大的身影投下来,褪去眼镜的狐狸眼一片黑色交织的欲望。 疯狂缱绻又温柔甜蜜至极的吻,环住后颈的白嫩手臂,纱衣之下娇艳朦胧,白色细腻又极具香甜的肉体在朦胧之下一丝不挂…… 隔着纱衣,时寅准确的咬住了那小团脆弱。 侵略性的舌头弹着,发出啧啧水声,娇美的肉体受不了般向后仰去,带着身上的男人一起…… 少女的身体在男人戏弄的挑逗中化为一滩春水。分开双腿,粉嫩的小穴完全呈现在眼前,时寅把脸埋进去,舌头深入那个小洞大力的抽刮着。 地上的少女难耐的叫出声,她的手指深入埋在双腿间的黑发中。另一只手柔弱的蜷曲着捂住微张的发出呻吟地红唇。 “……要进去喽”一句话还未讲完,便噗呲的猛插到底。 少女的身体晃动着,小乳耸动,男人便一口叼起…… 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一个比一个淫荡起来…… 时而颠鸾倒凤,巨棒插入粉嫩红唇,自己在身下吸吮着小穴,惹得少女呻吟破碎,时而侧躺着抬起少女的一条美腿挂在脖颈上插进去。 …… 在高潮到来时,他从穴口拔出,将巨棒插入少女张开的嘴里,一把抓起少女的后脑的长发向上抬起将其插的更深…… 因为疼痛,海藻挣扎着想去推开,但是男人丝毫未动。 “啊……唔……” “咽下去!”白浊喷射温暖的口腔,咕嘟咕嘟顺着喉咙进入小腹…… 吃醋 第一天,第二天,第叁天…… 时寅有时会开车过来,海藻指个地,两人一起就去。他和海藻讲述着宣传手册有多畅销,随手拿了一份的人又匆匆跑过来多拿了一份,海藻的写真就印在第一页最显眼的位子,顾客拿着宣传册直接进来说要做一份这样的同款,所以就忙坏了。 就在离成绩公布还有1天的时候,这天,海藻与往日一样走下车,时寅坐在车里在后头说道,“明天就公布了吧,成绩,禄卡哥说要带你去大吃一顿。”时寅知道海藻成绩不错,还是相当不错,这丫头虽然闷不吭声,两人在一起也绝对是他说得多,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是个学霸。 海藻回了声好。这几日基本上和时寅一群人待在一起,叁个人能说会道,王禄卡还总是逗海藻玩,海藻想了想便也没有反对。 “嗯,我回去和他们说……” 楼道里声控灯坏了一盏,走到叁楼的时候一片漆黑,身边走过一个人,走了几步便停住了。 身后响起有点难以置信的声音,“……海藻?” 这声音,是路益西。海藻楞了一下,但她还是走着,仿佛是故意不理睬般。 “海藻!等等!”眼见海藻要拐弯的路益西有点慌了,他长腿一跨便追了上去拉住她。 此时,对面门打开探出一个脑袋,“小哥,都说了她家里没人。你……”那圆圆的眼睛一瞪,看着面前的两人双双转过来看着自己,男人尴尬的咳了一会声,“……那什么,回来了啊……” “海藻!我……” 路益西刚想开口,海藻看了一眼对面男人一脸有戏看的表情,她内心涌出一股子恶心,“进去再说。” “……好。” 还是那幅画,那杯冰凉的可乐,只不过,这次的路益西却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他垂下头,有些脱力。 在外人看来,路益西这些天差不多人间蒸发了,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朋友们约好的旅游也没去,这都是因为路益西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门里,天人交战着。从小到大,被人称赞的路柠歌都是路益西的引路明灯,学习,朋友,棒球,还有那些夹在作业本里书本里的情书……这些,路柠歌都在他身边教导着。 “什么事都听你姐姐的。”父母每次看到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路益西知道,自己是路柠歌最听话的提线木偶。包括在亲眼看到路柠歌和那位高高在上的法官狠狠又疯狂的做爱时,他仍然觉得路柠歌还是他头顶的青天和太阳。 或许只是他觉得那些都无所谓,或许又只是习惯,只是这一次,他犹豫了…… “7月6号淮真军训,是去北山的青年军区训练……时间是半个月,比泉山,绿林这些都要长,虽然说不允许带电子设备,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带着,到时候新兵教官不会检查的……听说那边食堂的饭菜还行,训练的话男女生一起,比较严格,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和教官说,不要强撑……” 路益西说的太多了,海藻听的有些烦躁,莫名的烦躁,似乎从刚才就开始了,从那个看戏的眼神里,她努力压着内心的火气听着路益西说完,差不多已经过了一刻,“结束了?” “……嗯。” 那种期待的眼神,下定了决心又在等待确认的样子。努力压抑住懊悔的神色却还是显露在脸上。明明要说的并不是这些 挡住所有的灯光,海藻站在路益西面前,弯下身体环抱住路益西,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她低垂着眼眸,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比阴影更加黑暗的是瞳孔,樱红的嘴唇沿着脖颈若有若无的摩擦亲吻,身下的人一片僵硬,“路益西,做爱吧。” 做爱吧,在卑劣的深渊里。 纱裙下的泥泞(h) 做爱…… 路益西把海藻柔软的腰肢下意识一按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怀里。这些天的烦闷焦躁恐慌挣扎的心魔现在全都在脑海里大声吼叫着,他的生活不是电影,无法在感受到痛苦和绝望时拖动进度条快进。包括现在,呼吸的热度,胸膛前胶着的柔软,这些也不是快进的,路益西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张开着,贪婪的从海藻身上吸收着她香甜的气息。 他的手顺着那细腻光洁的美腿从纱裙底部抚摸着滑进去,少女的紧俏的小臀和诱人纤细的腰肢处漂亮紧致的曲线让路益西着了魔般来回抚摸着。 海藻伸手握住路益西的手掌带着它来到前胸,小腹与私密处分割着一片薄薄的布料,知道那是什么,路益西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停留,下一秒便被带着从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手背上覆着小手一起抓紧了一处柔软。 “路益西……你是来做什么?”胸前的白兔被揉抓着,海藻低低的在路益西耳边轻笑着说道。 “我……”路益西睁着眼,看着面前的少女,在看到她布料下蠕动的手指后,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地挣扎起来。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身上,漂亮的小脸脸颊上绯红一片,双眸中因为情欲而闪现着动人的色泽,海藻直起身子,在路益西的视线中,宛如蛊惑人心的魔女一般,她双手捏住裙摆两侧提了上去,两条大腿又白又直,裙摆被抬到了腰际,纤细的腰肢,还有中间包裹着小臀的奶油般纯白色的布料,眼前所有的诱惑在黑暗的衣橱里是完全没有的。而现在,一切都大胆地摆放在路益西眼里。 一转眼,身下是海藻白嫩的身躯,乳尖在空气里晃动着眼花缭乱,路益西俯身叼住来回拉扯着,香甜的气息在路益西鼻尖蔓延开来。 光明正大的,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动情的少女乌黑的头发与白皙的肌肤交接缠绕着,海藻的头靠在沙发扶手处,乳尖处的滑腻让她舒服的白嫩的脚指头都蜷曲起来,大腿内侧的肌肤贴着路益西的耳朵,烫的快要融化。 突然,海藻整个小臀以及背部被抬起,接着,一个毛茸茸的带着热气的脑袋埋进了双腿之间…… 路益西的舌头灵活的在湿润处打转突刺着,花心水花四溅起来,仿佛琼脂般,他大口大口的吮吸起来,简直要把海藻的灵魂从穴口处吸干净。 巨棒忍耐地快要爆炸,他一手拖住海藻背部,一手将吞吐着粘液的巨棒来回快速在海藻后背与头发间摩擦着…… 口腔间的水声津津,舌头卷曲吹弹着,混合着津液和透明的粘液从海藻白嫩挺俏的股沟间滑落,滴答滴答流淌浇灌在路益西的巨棒顶端,甜蜜又疯狂的融合在一起…… 随着动作越来越快,路益西突然身子猛地一颤,带着一声从喉咙间扯出的闷哼声,白浊席卷着喷吐在手上,少女光洁的后背上以及身下的早已湿漉漉粘稠一片的沙发上…… 番外——暗恋 在明水中学叁年级中,路益西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的除了他极高的棒球水准,还有的就是他的文化课成绩。一方面担任着校棒球队的主力,另一方面上,路益西的成绩也在年级中毫不逊色。 一模二模叁模,每次的成绩都会用七张红色大纸由第一名到最后一名依次排列粘贴在校刊上。人群拥堵的校刊前,路益西每次都会在第一张上看到海藻的名字,路益西舒心的笑了笑,又去找自己的名字,路益西虽然个子高,也奈何不了一个个争先恐后扒拉着趴在纸上看的人们。 第一张纸看了一半,再往下……一个毛茸茸黑漆漆圆圆的人头。路益西沉默。他又看旁边紧挨着的第二章大红纸,纸上一半没有出现自己的名字,下一半……下一半又是一个后脑勺! 他刚退了出来,一瞬间,刚才那处位子就被人群淹没了。 “诶!怎么样?队长?”说话的名叫汪权贞,和路益西一个棒球队。也是个大高个,两人站一起跟堵墙似的人群里显眼的不行,便往旁边挪了挪。 路益西叹了口气,笑了笑,“没看到。集训前再来看好了。” 临近考试明水组织起了晚自习,不过由于近期还有一场棒球比赛,路益西等人递了申请表最近一周都不需要去跟着自习。 “啊?那得等到6.45了,对了!我听那个谁谁谁说有人提前拍了一份高清的!队长!你等等啊!我问问。” “说起来,刚才我过来看着窦窦她班还没下课,他们班这次没考好吧,老顾那表情要吃人似得……” 老顾的脾气出了名的暴躁,逮着谁不顺心了就骂,往常只要他一开嗓整个楼道隔着几个班级都能听到他恨铁不成钢的吼骂声。路益西那是知道的,他知道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海藻也在老顾班里。 之前海藻在七班,和九班隔着一个楼道,七班旁边也有一个走廊通往一个小楼道,连着教职工办公室。平常一到中午,大家都赶着走宽阔的楼梯,较比起来小楼道人少,加上走廊窗户口还有老师们种的一些多肉,仙人球之类的小玩意儿,路益西爱走那。路过八班时,路益西会特意放慢脚步。 透过窗户,教室里,少女的背脊瘦削,卷曲的黑色长发用一根小皮筋绑扎着,小皮筋有时候是宁静深沉的蓝色,有时候变成了鲜艳娇嫩的鹅黄色………松软的发尾垂落在白色的校服衬衣上,带着铺天盖地的甜蜜青涩的少女香气…… 手机震动了一下,接着又震动了好几下。路益西回过神来。 “厉害啊,队长,这次又是前30。看我发你的,在第一张上的!” 路益西点开图片放大,刚才没看到原来是被挡在下面了。 “完了,那丫头没考好,这次要哭死了。”汪权贞愁眉苦脸的哎了一声。 “……沉窦?” 沉窦是汪权贞的小学同学,虽说是这样,汪权贞进了初一才知道。和路益西提起过一阵,说是家里母亲去世了,就跟着父亲一起生活,后来沉窦她爸又重新娶了个女人,两人结了婚后又有了一个儿子……路益西的印象里沉窦是八班的班长,性子很开朗,路益西和汪权贞之前参加市棒球比赛的时候,参赛队员每个人有一张入场券,那个时候快临近模考了,学校抓的紧,这一下,本来要来的女朋友以及所谓的学妹学姐之类的猛地少了一大半,不过路益西记得沉窦就在那为之不多的来人里面。 那场比赛的最后是决胜的关键,一个女声带着其它声音喊着整齐的口感穿透所有的呐喊声传到赛场上。 路益西抬眼看过去,对上一双明亮坚定的目光。 “明日荣耀!——当属明水!” …… “是啊……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考的时好时坏的。上次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她在老顾那里哭了,我想着,大概是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吧……哎……说起来……” 路益西停下脚步,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八班门口了,过了饭点,班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走进去,午间自习铃声还没响,班里一圈一圈围着说笑着。气氛轻松融洽。只是有一个人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两人的视线都在那抹趴在桌子上纤瘦孤独的背影上停驻。 接着,王权贞凉凉的嗓音夹杂着喧闹声传过来,“……你看到那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女生吗?这次她考了全班第二,不过家里情况也不是很乐观。上次家长会也就她一个人来,老顾打电话给家里也没人接。所以说,有时候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呢。” …… 番外——融合 教室里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站在窗外的两个高个子男生,女生们脸上洋溢着娇羞又兴奋的笑容。 “路益西!路益西!……益西~嘻嘻!” “益西益西!这样叫起来真的好顺口啊!呜哇!下意识就这样说出来了!” “益西~益西~” “诶!窦窦!你上次益西他参加市比赛的时候也在的是吧,骗老顾说家里人生病了你可真大胆!”突然,其中一名女生挑了挑眉头,拽过围在中间的一名短发女生说道。 “许贾惠你这个叛徒!”短发女生杏眸一横,“我要把你暗恋汪权贞的事情告诉他!” 那女生吓了一大跳!“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么!一时嘴快嘿嘿!女侠饶命啊!”她双颊粉红一片,刚才的伶牙俐齿全都没了,支吾着,“那个……唔,其实也没关系,反正都要毕业了……唔!” …… 树影在路灯下随风晃动,校门大开,学校里的人稀稀疏疏的走着,校门上的电子屏滑过的一串红字把地上都照得一片暗红。海藻站在校刊前,就着忽明忽暗倾泻而下的灯光看着排名。 突然,面前一暗,接着,灯光从身后亮起照射在海藻看的那块排名上。 黑底红字一清二楚:第十二名海藻 “还要移动吗?” 摇了摇头,海藻道,“正好,谢谢。” 路益西垂下眼眸看着海藻背影,神色温柔又腼腆,见着海藻转过身来抬头看着自己,路益西有些意外,比起他人去关注在意人的成绩,海藻看样子只是看完了属于自己的,于是路益西问道,“看完了吗?” 点了点头。这是海藻第一次和别人口中的这位明水之子面对面。少女的美眸中红色与黄色的光点星星点点跳跃着交相辉映,通透的瞳孔里倒映着树叶纷繁摇动的影子以及身前少年的如月光般皎洁的面容。两人目光交接,路益西眼眸里的瞳孔在灯光下微微收缩闪烁着…… 第一次,黑暗和光明之间绝对坚固的分割壁开始晃动脱落。 番外——朋友 沉窦,汪权贞,海藻叁人皆是从五小升上明水的。在海藻小二时发生完那件事情后,几乎所有年级的同学包括老师在内都知道了一个事实,浪荡的妓女的孩子原来也存在着一丝羞耻。 开始有一段时间成为老师们除了你家老公老婆孩子如何如何之外的饭后闲谈。见惯了肉体交缠,听腻了淫叫碰撞,却在写母亲职业的时候有了那点自尊。连续一个星期,那名班主任都在要求海藻的家长来,只是打过去的电话和短信如同石沉大海,海藻也根本不可能和西雨眉说学校发生的事情。起初,是愤怒,到后来,身边同僚的好奇的目光和询问,都开始让她原本的想法变质起来。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名妓女的到来。而海藻这边,已经完全被排斥住了。 早晨跑操时的故意推搡;发下来的作业上一翻开仔细写的作业被撕毁只剩下大片大片的“骗子”“妓女”红色黑色的鬼画符;中午端着饭菜,脚下一紧,往前面一扑早已习以为常,饭菜热汤洒满一地;书包里每天都会有可爱的小动物驾到……起初的偷偷摸摸做完就跑的慌忙和到后来直接站在一边看着撕作业本,扔蜘蛛蟑螂的海藻面前哈哈大笑满面红光。 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冷暴力形成了。而差不多从小四开始,孩子们也逐渐有了美丑之分。在那个时候,完美继承西雨眉所有优点的海藻出落的越发美丽, 汪权贞就见过一次一个高年级的拦下海藻当面表白的,什么以后你和我在一起就没有人敢欺负你说了一大堆,还自报了家门。 “我爸妈说钱都留给我,你妈妈她……”对方有些犹豫,在看向海藻后又深呼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养得起!” 汪权贞嘴一斜,本来他是打算在小树林这边的草坪上睡个懒觉,这一听,差点没笑得翻滚到一边的小湖泊里。 少年一阵风的跑过去在那名学长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大声说了一句便直接拉过海藻的手一溜烟跑了! “我也有钱!!” 高年级呆呆的站在原地,再一看跑远了的元凶,认出了背影同时内心仔细的对比了一下!片刻,他木着脸踹翻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 两人从小树林一路沿着湖泊跑,跑到了学校的中心公园里。中心公园里有座桥,桥两侧路载满了茁壮高大的柳树,下面种满荷花大团大团争先恐后的盛开着。 当时的汪权贞虽然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成天沉迷在游戏机上,仿佛和他比起同龄人晚抽条的个子般,对异性没有丝毫探索其神秘感的欲望。 汪权贞走在前面,时而转头看看身后海藻有没有跟上来,时而好玩地把手里的刚折下的柳枝摆弄成各种形状。 在他把柳枝折出一个形状酷似坦克的外观时,他极其高兴的把它炫耀着摊在手心给海藻看。 “坦克!!像不像!”此时汪权贞的婴儿肥还没有完全褪去,他睁着一双清秀的丹凤眼,看上去完全是个被娇纵惯了的小少爷。 海藻把目光移到汪权贞手心,停顿一秒,又重新移回到他的脸上。 答非所问了一句,“你要养我吗?” “啊?”汪权贞双眼瞪大,有些吓到,他看着海藻的脸,似乎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个提议,有些犹豫开了口,“……你会玩武侠倾吗?” …… 讲到一半,手指上旋转得飞快的棒球帽掉落。汪权贞脸尴尬的红了一片。面前是赛场,低年级棒球队员们正在训练,他和路益西此时正坐在一边观望台下的石阶上中场休息。 “武侠倾?”路益西哑然失笑。 “是啊,当时很火的一个游戏卡,有一关,我怎么也过不去,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口了。” 汪权贞没了声,路益西侧头看过去,看到眼前的景象,路益西目光微动,神色有些讶异,片刻他安静的转过头重新看着赛场上喊着一二一正在热身的队员。 而一侧汪权贞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帽子盖在脸上,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仅仅只是为了挡住热辣的阳光…… 醉酒 下午4点出成绩,在那个时间段,海藻坐在喧闹的包厢里,头顶上方的星球旋转着大大小小碎片般的光斑,话筒歌声的回音回荡穿透……她伸手对着霓虹灯光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表面浮现出一圈一圈的波光。 时寅回来的时候海藻早就离去了。他看着包厢里喝的烂醉相互依偎在一起的王禄卡和丁琼婕,神色无奈的叹了口气,直直地坐了下来将海藻未喝完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 下了公交车,夏夜的冷风将海藻的脸上的红晕吹散了几分,一拐弯,眼前出现了一所学校。整个学校的教学楼隐没在黑暗里,唯有左侧操场对面的体育馆亮着灯,在阴暗潮湿的黑雾里像一团晕染开来墨水。 从训练场出来,汪权贞抱着一大摞纸板箱,这些箱子里都是他们这届用过的器具,每年毕业的时候,都要把这些器具整理收拾,本来是要一起来的,只是有几个已经去旅游了赶不回来,还有的就剩下一,二年级的后辈了。虽然大家都自告奋勇的说着要来帮忙,但还是被作为队长路益西和副队的汪权贞以及其他几个高年级的拒绝了。 最后一次了,起码得留下些什么,几个少年抱着这样的想法细致努力的打扫着。抱着要放到器材室的器具走着,在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后汪权贞停下脚步。对方似乎早就在原地等待一样,见着汪权贞停下脚步,从沉闷昏暗的雾水中走了出来。乌黑长发下少女白嫩的小脸清透如带着露水娇美至极的玫瑰,一双美眸对上少年的目光,浓密乌黑的睫毛上沾满了星星点点浓重的水汽。 “……海藻?”汪权贞抱着怀里的纸箱,手指不经意得颤了颤,身后的体育馆灯光在水雾里朦胧成团。高个子的少年沉默了几秒,上前几步走过去挡住了背后的灯光。 器材室在操场观望台下面的屋子里,足球排球篮球被放在铁框内,跳绳拉练球拍各种一应俱全,军绿色的垫子迭在一起堆得高高的,一侧贴着一面玻璃橱柜,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奖牌奖杯。 刚才朦胧中没有发现,进了器材室开了灯,汪权贞注意到少女此时的衣服都被雾水渗透进去,薄薄的一层贴在她的皮肤上透出淡淡的肉色,以及隐隐约约的浅蓝色胸衣。 汪权贞眼眸垂下把视线移到手边的器材上,“先坐一会吧,外面露汽重了,我马上就好。” 汪权贞的背后湿了一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汽,他的发梢被打湿,透着一股子凌厉像个刺猬一样蓬松的炸开来,路益西的帅气是腼腆干净的,而汪权贞看起来则永远带着种盛气凌人的猛劲。 坐一会,坐哪。屋内没有椅子,除了器材,汪权贞看到了一旁堆罗着的垫子上,问道,“怕高吗?” 海藻摇摇头。 就在汪权贞双手握住海藻的腰一用力把少女送上去的时候,突然,海藻低下头抱住汪权贞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嘴唇。 嘴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的触感瞬间让汪权贞整个人脑袋砰地一下所有情绪想法炸裂开来,他脚下猛地退后了几步撞倒了一个盛满棒球的收纳,棒球从框子里翻洒出来滚落一地。 器材室(h 暧昧的银丝在两人口中牵扯拉长成链。海藻轻轻抚摸上汪权贞的眉眼,冰凉的手指一下一下勾勒着,接着,完全覆盖住汪权贞的双眼。她在汪权贞嘴角轻轻啄了一口。感受着身下人的变化,像是在说着悄悄话一样,她在汪权贞耳边小声着开口道,“你要养我吗?” 汪权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在听到海藻说出口地那句话时,原本的惊讶冲动全部化为嘴角的笑意,他仍由海藻遮住自己的双眼,抬起手揉了揉少女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有钱!养得起。” 汪权贞夺过双眼上的手,反身将其禁锢在少女头顶,一下子便夺过了主权。 一手将少女的上衣连着胸衣一齐推到下巴,又俯身脱去她的短裤。剩下一件纯色贴身内裤。 一路从额头吻下,抓住两团白兔吸扯着,再往下,舌头在可爱的肚脐处来回转圈,沿着内裤边缘朝私处扩展。 隔着薄薄的布料,唾液慢慢湿润开来。汪权贞掏出硬如铁的巨棒从少女大腿根部插入内裤里,内裤被粗大的巨棒挤到一边,巨棒抽插着发出阵阵水声。 比起路益西的温柔,汪权贞每一次都直捣花心,每一次深深的插入就引起少女的一阵喘息。 汪权贞很怕把海藻给弄疼了,他的忍耐让自己只是加速起来,这具身子的柔软和甜美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所有的忍耐抉择犹豫在海藻的呻吟中都化为乌有……而在一旁的镜头被隐藏在器具里,安静的记录着这一切。 湿气越来越重了,路益西沉默着从水雾中走出。有几个人看到了走过来。 “怎么样?队长?副队还在那整理吗?” “不了……他提前走了,你们也先走吧,我过一会锁上门就行了。”路益西的头皮还在一阵一阵的发麻着,他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开口说到。 “嗯,那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队长,再见啦!” 安静的体育室。 “啊……”痛苦又绝望的喘吸声从路益西嘴里流出。路益西难受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泣着。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要疯狂地涌出来,大团大团的泪水随着阵阵干呕坠落在干净的地面上。 你也是我的光和喜爱 沉窦砰地一声甩手把门摔上,将女人的冷嘲隔绝在外。头顶惨白的灯光照下来,片刻,她双手紧紧的环住小腿把整个人蜷曲起来。她知道自己近期状态极差,模考也忽上忽下。就在考试前老顾特意找到自己谈了一番心,身为班长起到带头作用。 难道自己不努力吗?整日里起早贪黑,就为了比别人多做几套卷子多记些语法公式!平日里继母的讥讽,父亲的冷漠,除了与自己流淌着一半血液的弟弟,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存在! 沉窦整个人身子颤抖着,小声的抽泣着。所谓太阳,就是抬头便能看到,身处阳光下就能感受到温暖,可是却永远都触摸不到。对沉窦来说,她的太阳就是路益西。多少次的午夜梦回,路益西就在她的身边,带着腼腆又温暖的笑容,在温暖的灯光下望着自己,两人情不自禁地拥抱,接吻,做爱…… 然而自从那晚在学校里看到路益西站在海藻面前的时候,沉窦心里好像被狠狠地挖去了一块,疼得发慌。不可以!唯独他不可以!她在心里疯狂的尖叫着。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 现在告白吧!所有的都告诉路益西!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多么喜欢他!告诉自己考的有多么差!路益西会同情自己的!因为他是太阳啊!埋在手臂间的脸抬起来,泪眼婆娑的眼中燃气一缕希望的烛火。 说不定还会讲笑话哄自己开心,沉窦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虽然没有哭出声但是嗓子已经沙哑极了,一开口便会哭出声。 …… 那么难过的自己,如果我开口乞求,路益西会过来吗。沉窦脑子里想着。她刚要伸出手去拿手机,突然,扔在地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一条短信进来。看邮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一个视频。镜头有些暗看不清是什么。 点开。 画面明亮起来,在看到什么,一瞬间,沉窦的瞳孔迅速收缩成点,她的表情还保持在刚才的疑惑上,只是眼泪大颗大颗的拼命涌出来,画面上还在播放着荒诞至极的交缠,沙哑甜腻痛苦又愉悦的声音从里面一阵一阵的传出……如果说之前只是心脏狠狠地被挖了一块,那么现在,是完全被掰成粉碎又重重的摔在泥泞中。喉咙里一片腥甜,冰凉的眼泪砸进气管深处,她被呛了一下接着疯狂的咳嗽起来,似乎快要把血肉都咳出来。 手机响起来,是许贾惠打来的。电话里传来她恐慌的抽泣声。 “窦窦!窦窦!刚才不知道谁发给我一段视频!我打开一看……是!是汪权贞和海藻!他们在!他们在!……为什么会这样啊!”许贾惠崩溃的声音在沉窦耳边颤抖着。沉窦只觉得身体冰凉,接着什么都听不到了,手机被摔在地面上,人疯狂的夺门而出。外面下雨了。迎着狂风,豆大又冰冷的雨水直直地砸在身上。 …… 屋门被敲的砰砰大响,海藻安抚的揉了揉汪权贞的手,从他怀里起身,汪权贞也跟着站了起来,拧着眉头。 一打开,一道凌厉的风刮过,海藻后退了一步,下一秒,那个手臂被汪权贞抓起。 “……窦窦?”压着怒气,汪权贞站上前挡住海藻。 沉窦抬头,她苍白的嘴唇里轻蔑地了道一声,“汪权贞,你知道站在你后面的是谁吗?是妓女的女儿。怎么样,妓女的滋味?” “是啊,你在复仇么,因为我说你妈妈是妓女,所以你现在就这样子做吗?用身体做代价!”沉窦的嘴唇有些颤抖。 汪权贞不可置信的双眼睁大回过去看向身后的海藻。 “像这样,是吗。”看着眼前直指着的手指,直直地迎上汪权贞的目光,海藻当着沉窦的面勾住他的脖颈往下拉热情地吻上他的嘴唇。 “……疯子!你这个疯子!”刚才的呻吟,碰撞,肉体,全都出现在沉窦的脑海里,轻蔑嘲讽全都消失不见,她惊恐着后退发疯了般跑下楼,仿佛背后追赶着洪水猛兽般。 ——————————————————————— 正文完结了!还有叁章番外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