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世界的尽头》 第1章 序章:两个世界 我的生命里,有两个世界,一个是精神世界,一个是现实世界。 我的意识在这两个世界里徘徊,我想出去,却有一股力量那我挡了回来。 因为他,我闯入了一个地狱般的地方受尽折磨,从而让我生不如死。 可他,却让我非常失望。 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得活着。 但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我出生在一个光明里,却生活在一个黑暗里,直到我闯入了地狱。 —— 有一个女孩坐在病床上,她蜷缩在病床的一角,她看到了一个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那女人的身上满是伤痕。 …… 我的耳边传来无数的声音,他们用怨恨的语气跟我说:“为什么你杀了它?为什么?” 我不相信的捂着耳朵,我不想听到那种声音,我捂着耳朵摇着头,拼命的说:“不可能,不可能。” 第2章 原委 一个男子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握着病床上躺着的那名女子的手,对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颜色是白色的节拍器的男人说:“我求你,告诉我这一切,好吗?” 那男人有一些不悦的看着他,他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调整了一下心情,慢慢的讲述着这个故事。 那场车祸,不仅是害了你,还害了我的妹妹,南若言。 你自从被那场车祸撞得成了植物人,司机肇事逃逸,警方找到肇事逃逸的司机后,却因证据不足,并没有实行抓捕司机。 我和我的家人,包括我的妹妹,都知道凶手就是他,可我父母他们并不关心你出车祸的事情。 我妹妹在此之后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跟别人交流,只是一门心思的工作,就如同她在学校一样,不跟别人交流,只是一门心思的学习。 我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是什么,但我知道她肯定是在想你出车祸这件事,也在想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我联系不上若言了。 可我再次得知她的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手腕上有很多的伤疤,身体多处有淤青。 警方在现场不仅发现了若言,还有四名女子和司机除外的另外两名男子。 两名男子招供他们有拐卖少女,而司机也是他们的同伙,那两名男子为了减刑,招供出了车祸那件事情。 根据凶手交代,若言是拿了一把水果刀来到了他的家里,凶手看到了若言来到了他的家里,从而埋伏好了。 可若言大概没想到,自己反被别人给绑了,不仅被绑了,也被人天天凌辱、羞辱,而且凶手把安装在自己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记录的一切都给若言放了一遍。 若言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有几次想自杀,没自杀成,却反被凶手一顿暴打,自杀一次,暴打一次。 若言煎熬的度过了这段活着就是痛苦,而想死却又死不了的一段时光直到警察来临的那一刻,若言才算是解放。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说了一句我说完了,就在也没说过话了,只是眉头越皱越紧,仿佛要挤在一起,可坐着的那个人并不知道,那个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白叶,其中的原因,只有南溪自己一个人知道,而南溪也并没有打算要告诉他。 而白叶一直握着南若言的手不放,现在更是抓紧不放了,语气带有些急促的问道,“南溪,那她为什么现在会躺在病床上?” 南溪显然是不想跟这个面前的这个人说话,但是,不知道南溪是出于什么情况,南溪从而开口说: “她自己不想醒来,就永远不会醒来,我没法强迫她,也没办法强迫她醒来。” 白叶把南若言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眼神像是非常担忧南若彦的安危似的,嘴里喃喃的说道:“一切都会好的,我会等,一直等到你醒过来。” 而旁边的南溪,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而他的表情不知是喜还是悲。 南溪不耐烦的说道,“你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你就先回去吧,她现在需要休息。况且我已经给了你时间去休息和过度,明天你要是能继续工作,就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耽误了工作。” 白叶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想到南溪会这么说,他抬头看了一眼南溪,随后把南若言的手放下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出了门外。 走出门外后,白叶的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微微上扬。 白叶走后,南溪坐到白叶刚做过的那个位置,把节拍器放在床头柜上,推了一下南若言,对着南若言说:“若言,你也该醒了。”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的把眼睛睁开,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对着南溪说:“哥,为什么我感觉有点头晕?我记得我去了你的办公室找你,跟你说了你一些问题,你就让我在你办公室休息,原本只想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我越睡越沉,然后就梦到了一个梦。” 南溪淡淡的说:“你梦到什么了?” 我紧张的说:“我梦到了你和我…死了,然后一点一点的化为星光,消逝在了晚上的天空中。” 南溪微微的笑了一下,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代表着从梦中苏醒了。” 我有点茫然的看着哥哥,南溪轻笑了一声,“你以后会知道的。” “什么?”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南溪。 南溪摇了摇头,说:“你不记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想,尴尬的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南溪笑了笑,“不知道也好,接下来我得对你进行一段时间的勘察,你在办公室说过让我替你保守着秘密的,我可不能反悔,所以我暂时不能说。” 我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我愣了一下,抬头问南溪,“哥,我为什么会在病床上躺着?” “我忘了跟你说了,因为你睡得太熟了,我没打扰你,所以就直接把你抱到病床上了。”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找你?” 南溪淡淡的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是你主动找我的,可以告诉你的事,是你已经做了四次催眠了。 对于你为什么来找我,原因保密,不过,你忘记这些事是因为你自己对这些东西有所逃避和害怕,或者是恐惧等等的这些情绪在里面,你用你的潜意识把这一切都隐藏了起来,所以你没办法想起一些记忆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想知道,得靠你自己,我可没办法强迫你记起这一切。” 我没在说话了,我想了想,一切的一切感觉都很模糊。 “若言,我先去给你去打饭,一会儿就回来。”我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他走了出去。 他走了之后,过了没多久,这个房间的墙壁里,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墙上还有写着很明显、很凌乱的‘救救我’三个字,还写着‘你不该活着’,随后就被流下来的血液给覆盖了。 耳边传着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救救我,求你……救我。”而最后的‘救我’两个字是在嘶吼着说出那两个字的。 随后出现了铁链拖在地上磨的声音,然后我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绑着人的铁架,被绑着的人身上有一条很粗很长的铁链缠绕着。 被绑着的那个人是女人,穿着非常的破旧,而且带有血迹,脸上还有淤青和肿着的包,脸也是很脏的,似乎被折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眼睛有点肿,似乎有哭过的痕迹,眼神中带有绝望的气息,而且身体上也有被鞭子抽过的痕迹,看起来很痛苦,也感觉到了她非常的累。 那人的面前有一个男人站着,手里拿着一个鞭子,那人刚好背对着我。 到最后,绑着那个女人的绳子和锁链不知道哪里去了,女人顺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我一个人缩在病床上有些颤抖,我看到这些景象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恐惧,突然,那个站着的人一个转头,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可在那么一瞬间,南溪推门而入,而那些景象,也随着南溪的推门而入消失的一干二净,就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3章 精神世界 南溪看到我在病床上缩成了一团,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关好门后,走到我旁边坐下来搂着我说:“你没事吧?别怕,有哥哥在,你会没事的,别怕。” 我害怕再次看到那个场面,我害怕下一次那个人会拿着铁链子直接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杀了,我缩在南溪的怀里,闭着眼睛。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南溪问道,“你怎么了?” 我惊恐的形容道,“我看到了一个拿着锁链的男人和一个被绑着的女人,那个女人被那个男人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最后那个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南溪听到此处,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南溪欲言又止,他顿了顿,还是张口说道,“你要是再次出现这种幻觉,就跟我说,我帮你解决的。” 我点了点头,吃完饭后,我拿了张椅子坐在了窗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偶尔能飘过几片云的蓝天,突然有一只小奶猫咪从门口小跑进来,蹭了蹭我的腿。 我开心的把小猫抱在了怀里,“小猫,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呢?是不是哥哥把你弄过来的啊?” 南溪推开门走过来说道,“若言,看来你很聪明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我把猫给弄过来的。” 我举着小奶猫对南溪说:“哥,如果我照顾不了小猫,那你记得帮我照顾小猫,我可不希望看到它受伤了或者变瘦了。”南溪看到我很开心,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我再次把猫放在我的怀里后,可当我再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我的怀里放的一具猫的尸体,猫的肚子被开了膛,露出了肋骨和那些肠子,而我手上拿着刀,刀上沾满了血。 我瞬间懵了,一脸懵的看着我手上的刀和血,我的耳边传来无数的声音,他们用怨恨的语气跟我说:“是你杀了它,为什么?它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杀了它?为什么?” 我不相信的捂着耳朵,我不想听到那种声音,我捂着耳朵摇着头,拼命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我极力的用着苍白而又无力话为我辩解着,说着说着我便哭了。 南溪着急得抓着我的肩膀问我你没事吧,可我眼前的场面并没有消失,我现在还能看到猫的尸体,我手里还拿着把刀,我的情绪瞬间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南溪蹲下来从兜里拿出一个怀表晃了起来,“别怕,你看着我手里的怀表,相信我,你会好的。” 我努力转头看向他手里的怀表,听着怀表的滴答声,慢慢的,我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我的幻觉才消失了。 我问南溪自己这事怎么了,南溪并没有着急回答,站起来背对着我,然后扭过头把我打晕了,他嘴里还说了一句,“你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即我的一阵眩晕,我的身体往后倒,南溪顺势把我抱了起来,把我抱到病床上后,我听到了小猫的叫声。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有传来节拍器的响声,然后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他说:“把他们全部消灭了,你就能回来了。”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声音渐行渐远,到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尖锐的声音,听着让人很不舒服,我想继续睡着,而这个声音便一直响着。 我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趴在一张办公桌上,我用右手揉了揉眼睛,左手撑起来身体,低着头,我用右手敲了敲脑袋,但是刚碰了一下,却发现我头上有个纱布,我疼的叫了一声。 但是我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有些害怕,我试探的喊了声,“哥……哥,你在哪?” 突然,有一个开门的声音,然后有一个声音带着疑惑的语气问我,“侦探,你喊谁哥哥呢?据我所知,你似乎并没有哥哥啊。” 我瞬间懵了,我同样疑惑的看着他,随后我低下头看了看我穿着的衣服,确实是有些像侦探服饰,而桌子旁边有一个单框眼镜,似乎是一个面部装饰品。 我抬起头看向的那个人,“啊?什么侦探?我有哥哥啊。” 那人身穿警服,看到他的面容,我有些诧异,“冷凌峰!?怎么是你啊。” 那个人瞬间懵了,随后面容恢复了他刚才那高冷样,“看来你记性挺好,还记得我,不过,你是睡蒙了吧?” 据我所知,他叫冷凌峰,24岁,是名警察,是刑警支队队长,我是他们队的随行实习法医,相处久了之后,他对我非常好,所以我对他印象也逐渐变好。 我皱了皱眉,勉强的说了一句好吧。 “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冷凌峰,是一名警察,刑警支队队长,你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队长。”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我观察了一下周围,有一面墙上挂着一张黑板,黑板上有黄色、蓝色等等的磁石吸着的照片,看起来像是一个工作室,“这里是哪里啊?” 他用羡慕的语气跟我介绍着,“这里是警局,这是局长专门给你的一间工作室,而且你每天都可以不用来的,毕竟你也不是归属于我们警局的。” 可我的脑子里还是有点懵,“知道了,你现在有空吗?” 他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你能带我出去兜兜风吗?我现在脑子很乱。” 他耸了耸肩说:“好吧,反正我也有空,就带你出去兜兜风,反正我也不会掉块肉。” 我走到门前,从衣架上取下我的棕色风衣后,就走了出去,一出门口,就看到三三两两的穿着警服的人在讨论一些事情。 我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抬头看了我一眼,他们都面带微笑的关怀一下。我只好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回应他们。 出了警局后我问冷凌峰,“他们为什么说我是侦探啊?而且,也包括你都叫我侦探。” 冷凌峰停了下来,看着我说:“是因为你有惊人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让我们破获了许多案件,所以我们都叫你侦探,而且局长也征求了你的意见把你挖到了我们这里。” 随后他又惆怅的说道,“像你这种天才就应该这样,而且你人也很好的。”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说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兜兜风,让你清醒清醒,毕竟你最近压力也很大。” 我还是没说话,他带着我坐上了车,在公路上绕了几圈后,停在了一栋房子前,他不紧不慢的下了车,帮我开了车门。 等我下来后,他解释说:“这是你家,你褂子里有钥匙。” 我开了大门,走进了院子,直径走到了这栋房子的门前,找到钥匙后,我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栋房子里面古色古香,充满着一种民国时期的韵味,我惊叹的看着这一切,冷凌峰再次补充道,“这是你爷爷的爸爸传下来的,总之呢,这是一栋很老的房子了。” 我挑了挑眉,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他白了一我眼,“这是你跟我说的啊,你的资料上有写着这些,我看过,所以我还能不知道这些?” 我语气平常的说:“走吧,进去看一下吧。” 第4章 记忆纷乱 这栋房子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全都是木头制成的,虽然这栋房子很老,但并没有灰尘,看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我揪了揪冷凌峰袖子问他,“我的房间在哪?” 冷凌峰一脸无语的看着我说:“这我哪里知道啊,我虽然知道你家在哪里,但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秘书,什么都知道,你这睡了一觉,睡得脑子变傻了吧。” 我思索了片刻,然后走到楼上看了看,看到这些房间我脑子疼。 我凭着感觉走进了一间房间,我用钥匙开了这间房间,推开门后,能看到的东西有书桌、书架、床、电脑和黑板。 我走进房间后,先走到了书桌前,书桌上面还有一个座机,而且书桌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和白叶的照片,我的心抽了一下。 冷凌峰走到我身后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后,纠结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还是张开口说道,“这是你男朋友,前几天被车撞死了,然而凶手并没有找到,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看着那张照片,死死的捏着这张照片,“车祸……” 我放下手中的照片,抬起头,眼前是自己被凶手欺凌的场面,可自己却看不清凶手的样子,而凶手的旁边有人一个人,拿着手机对着凶手和自己,那个人很像白叶,可我又不敢确定是他。 冷凌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都喊了你好几声了,你怎么都没反应啊。” 我摇了摇头,问道,“那你知道他是怎么出车祸的吗?” 冷凌峰愣了会儿,说道,“不知道。” 我并没有回话,我感觉我脑子里的记忆非常的乱,书桌下面还有一个抽屉,我打开发现是我的工作证。 姓名:南若言 性别:女 年龄:23 毕业院校:南岭大学 职业:侦探 工作地点:南岭市警察局 我看到侦探这两个字后,我瞬间感到疑惑,虽然我记得我的工作地点确实是南岭市警察局,毕业也是南岭大学,我疑惑的问冷凌峰,“一般情况下,不仅是别的大学,还有南岭大学都不是没有侦探专业吗?为什么我现在的职业是侦探?” 而冷凌峰却说:“确实是,每个大学确实是没有这种专业,这个证件呢,是为了你行动方便,局长特意派人给你办的,原因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就是这样了。” 冷凌峰话音刚落,他的电话铃声随之响起,他接起电话,我只能听到冷凌峰在说:“喂,你好。嗯……我是,怎么了。什么!?好……好的。” 随后他挂断电话,他的神情很慌张的看着我,我问他怎么了,他解释说:“白叶的尸体……失踪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的盗尸痕迹。” 我听到这些话,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随后我的脑子不受控制的嗡嗡地在响,我用手扶着旁边的桌子,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我攥紧拳头,一直在调整情绪,过了一会儿,我抬头看向他,“走吧,去警局吧。” 他点了点头,看了一下我手上的工作证说道,“记得拿上你的工作证,别丢了。”我哦了一声,把工作证装到了兜里就出发了。 这一路谁都没有打破这沉默的空气,直到去了警局后。 到了警局后,直奔停尸房,停尸房里只有两到三个人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他们停下了手中的活,其中有个人走过来对我们摇了摇头,随后就出去了,而那些人紧随其后也出去了。 冷凌峰皱了皱眉,犹豫的说:“你……别伤心了。” 过了一会儿,我面无表情的说:“我没伤心,对于这个事情,我习以为常了。” 现在我的记忆还是有些混乱,我得理一理这些事情,我一直盯着那个已经打开放尸体的抽屉还一会儿了。 我回过神来对冷凌峰说:“你先做你的事情吧,我想静一静,我有事会叫你的。” 随后我就走到了我的工作室,我把我穿着的风衣脱下来挂到了衣架上,随后我在工作室找了支笔,在黑板上理了一下我和冷凌峰还有白叶的关系和我的经历的差别。 发现我和白叶的关系基本不变,案情也是车祸,但是结果却不一样。 我和冷凌峰的关系也差不多还是同事。 我自己的职业也不一样,我原本是法医,现在却是侦探。 而白叶……他,我无从得知。 我心里的疑问有很多,却也无从得知,也无从查起。 为什么会变的不一样呢?我只记得被南溪打晕了,然后就成这样了,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 此时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然后我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我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说道,“进来吧。” 一个女人推门而入,我见她穿的是常服,我便警惕的站了起来,看清楚后,我诧异的看着她,“安……安凌!?” 安凌,跟我同岁,我的印象里她就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我,可能因为我刚毕业不久,就当了法医,成了她的同事。 她听到我叫她安凌,关门的动作停了一下,就看到我在黑板上写的那些东西,随后愣了一愣,随即回答道,“侦探,你好,我是队长派来给你的助理,我叫安凌,我以后会在这个工作室工作,为了方便。” 我很诧异她并没有问我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我愣了愣神,又坐到椅子上了,坐在椅子上的我扫视了她一眼,随即闭上了眼,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黑色的阔腿裤,黑色的风衣和白色的平底鞋。 “既然是冷凌峰把你推荐过来的,那你肯定有过人之处吧?” 安凌神秘的微笑着,附到我耳边说:“对,没错,但是,我暂时保密。” 我睁开眼看向了她,语气平淡的说:“那好吧,既然这样,你住到我家,以便我观察观察你有什么特殊能力,怎么样?”说完,我的嘴角不由得上扬。 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爽快的答应了。 突然,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间,继续附在我的耳边说:“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听到她这句话,笑着说:“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吗?”我想了想说:“身材高挑,面容精致,不爱笑,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这只是表象而已。” 她把刀又归于原位,而我的脖颈上还有刀子留下的清晰可见的红色印记。 我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这么做,但我始终没有问出来,或许是因为我突然让她住到我家里的原因吧? 我见她脸色有点不太好,而且我坐在这里也有点闷了,所以开口说:“走吧,出去散散心,闷坏了可不好了。” 她没有拒绝,我拿上我的棕色风衣走了出去,她只是默默的在后面跟着我。 第5章 阴霾 她们本该如此吗? —— 我和安凌走了出来,空中弥漫着浓雾,让人觉无助和危险,浓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也让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脚踩的这片空地。 我们这一路走着,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沉默,我率先开口说:“这雾霾,让人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她叹了一口气,惆怅的说:“不知道今天又会发生什么?真是令人不安啊。” 我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今天的雾霾,实在是浓的诡异啊。” 因为大雾,我和安凌便早些回了警局,之后我和安凌便一直在警局待着。 晚上,我和安凌准备回家,可没想到,我刚要回去,冷凌峰便来到了我的办公室说:“前几天出了新案件了,因为你这几天状态不好,所以没跟你说,而且今天很晚了,所以明天我给你尸检报告,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会很累的。” 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哦,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后,他继续跟我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愣了下神,随即说道,“那栋房子可我不止我一个人住,也有安凌呢,你要送我回去,不得把人家给带上?” 冷凌峰听到后,嘴角不由的上扬,但只是出现了一瞬,后就恢复了他那以往的冰冷的风格,“嗯,知道了,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我没想到他还会同意,我们把安凌叫上之后,他便带我们回了那栋房子,他跟我们打了声招呼便开车走了。 我开了门,和安凌走到了大厅,我让她自己挑了一间房间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毕后,便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睡着了。 早上,我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时间,八点半快到九点了,我穿上衣服就出了房间,刚出房间,我便闻到了一股饭香味儿。 我下了楼后,看到茶几上有三盘菜和两个馒头,还有两双筷子,越看越饿,越闻越香。 我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但沙发正对的是大门,我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开始吃饭,过了一会儿,安凌坐到了我旁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我津津有味的吃着,咽了口中的食物,跟安凌说:“你做的饭挺好吃的。” 安凌淡淡的说:“这不是我做的,是冷凌峰做的。” 我听到安凌说的话后,瞬间石化了。 我继续问道,“那冷凌峰去哪了?” “他做完饭就又回了警局了,他跟我说让你别着急,看你现在这情况,看来是他想多了。” 吃完饭后,我和安凌坐着公交车到了警局,冷凌峰已经在警局等我了。 我看到冷凌峰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他把那档案袋递给我,说:“诺,这是昨天我跟你说的这起案件的尸检报告和死者的个人信息。” 打开档案袋后,我只是看了死者的个人信息和尸检报告里的死亡时间、地点、结论和附图,信息如下。 名字:丁智明 性别:男 年龄:40 籍贯:南岭市-南懿区-南垠镇-南沥村 血型:o型 学历:小学 职业:农民 婚史:已婚 死亡时间:2000.6.13 死亡地点:南岭市-南钟大学(已废弃)-二楼实验室 致命伤害:头部有钝器砍过的痕迹,是致命伤。 而身体有被钝器多处砍过的痕迹,但不是致命伤,是死后伤。 而后面是附图。 我看了一眼附图后,微微皱了皱眉,“他是不是结了什么仇啊?以至于他死了,还又被砍了好几次,这得对受害者是有多大的仇啊。” 冷凌峰耸了耸肩,无奈的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尸体都被砍得不成人样了。” 我嘴角抽了一下,随后把尸检报告“那你带我们两个先去看看尸体吧。” 冷凌峰有些诧异,他确定了我们两个要去看尸体后,便带我们去了停尸房,他拉开了一个柜子,把放尸体的袋子上的拉锁给拉开后,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淡定的观察着尸体,但并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而安凌微微的皱起来眉头,我似乎刚想起来正常人似乎受不了这些东西。 我们出了停尸房后,安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问冷凌峰和安凌,“你们两个有什么头绪?”他们两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现在不是应该你发言吗? 我尴尬的解释说:“额,我只是想做一下参考嘛,我可没那么刚愎自用。” 冷凌峰开口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他们刚回来,还在休息,所以还没有跟我说调查报告。” 我笑了一下,说:“我只是让你们从你们的角度猜测一下凶手是谁,或者是凶手杀受害人的动机等等的一系列问题。” 冷凌峰张开口说:“据我观察,他应该并没有得罪过人,而且也没什么朋友,感觉不是仇杀,但是看到这被凶器砍得不成人样的尸体,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仇杀。” 在冷凌峰说完后,一个看着很是年轻的小伙来到了我们面前说:“丁智明的妻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他当时回到家后,看到自己妻子上吊自杀,至此之后,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他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丁志强,二儿子叫丁志鹏,他因为长期殴打自己妻子和儿子被当地警方警告过,所以那边的警察对他很有印象,而丁智明的妻子叫茉莉。” 当他说完后,空气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他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哦,对了,我忘了跟你们介绍一下我自己了,我叫北明,今年二十一岁,是个实习生,前辈们请多多指教,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多多谅解。” 我说了一句哦,然后问北明,“那丁智明的两个儿子呢?带来了没有?” 他摇了摇头,“我们去了那里并没有找到他的儿子,听他们那里人说是到外地打工了,刚巧是在我们这个城市打工了。” 我听到北明说完后,嘴角微微上扬,我对他们说:“那就省的麻烦了,你们谁派人去把他们两个人给请到警局吧。” 北明接着说:“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们来了。” 听到他说完后,我嘴角翘得越高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办事效率不错啊,孺子可教也。” 北明骄傲的说:“我可是向你学习了很久的呢,就是为了能和你一起办案呢。” 我有些感到诧异,随后笑着说:“走吧,去我办公室喝杯茶吧,而且,我们站在停尸房门口前已经很久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了很久了,而且是停尸房门口。 我们走到了办公室后,我才发现,黑板上的那些字还没有擦了,我的动作瞬间凝固了。 安凌看到我写的那些后,感慨的说:“看来,我们的侦探很刻苦啊。” 冷凌峰微微的皱了皱眉,说:“行了,安凌,你去泡茶吧。” 安凌吃了一个鳖后,不爽的说:“知道了。” 随后她拿上茶壶就出去了。 第6章 兄弟 我淡淡的说:“行了,都坐吧。” 他们两个坐下后,我拿着黑板擦把那些擦的一干二净。 随后拿上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了丁智明三个字,我以‘丁智明’三个字为中心拉了两跟线,两个写的末端,分别写着‘丁志强’和‘丁志鹏’,而在丁志强和丁志鹏的上方写上了‘茉莉’两个字,然后把他们都连了起来。 我在丁智明连着丁志强和丁志鹏线上写上了父子,连着茉莉的线上写上了夫妻,而茉莉连着丁志强和丁志鹏的线上写上了母子,丁志强连着丁志鹏的线上写上了兄弟。 安凌泡茶回来后,一一给我们倒上了茶,我写完后,便把办公桌前的那张靠椅给拉出来坐下后,我没说话,晾了一会儿茶后,我准备端起来喝的时候,有一个人敲门而入。 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走到茶几前,跟冷凌峰说:“九队,人已经找到了,就差您去审问了。” 他点了点头后,那个人出去后,冷凌峰便跟我们说:“走吧。” 我和安凌,在冷凌峰背后的那块玻璃的后面站着,刚巧是正对着那个被审讯的人,而那人像是没看到我们似的,北明揪了揪安凌的衣角问道,“我们站在这里没问题吗?” “没事,因为这玻璃是单向透视玻璃。” 然后北明哦了一声,很显然,北明并没有审问过犯人或者嫌疑人。 而那个男人,看上去像二十多岁,穿着比较脏的衣服坐在冷凌峰的对面。 冷凌峰打开录音笔后,便开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的态度并没有像第一次进审讯室的人一样胆怯,那个男人用平常的语气说:“我叫丁志强。” “年龄?” “23岁。” “你和丁智明是什么关系?” “父子。” “你父亲死了,你为什么没有感觉到悲伤?” …… 过了一会儿后,冷凌峰便审问完那两个人了,他关闭了录音笔走到了我们这里。 我淡淡的问他,“那你审问完他们后,有什么新线索吗?”他点了点头,“嗯,他们说案发时间他们在工地干活,而且他们并没有表露出伤心的态度,而且他们也表明了自己恨透了丁智明,他们还说丁智明在他们那里的名声也很不好。”“我想知道,受害者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然后又到了那个已经被废弃的学校呢?”“我也问过他们,他们说,在两年前丁智明便失踪了,而他们并没有找过丁智明,因为他们说他们巴不得丁智明死了,据他们透露,丁智明似乎是杀死自己妻子的凶手。” 我有些诧异,“如果是丁智明杀死自己的妻子,然后过了两年后,在本市的一个废墟学校死亡?” 安凌突然问道,“那他是怎么逃脱罪责的?” 北明气愤的说:“我去他们的老家的时候,他们那个村贼难找,我和其他两个同事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他们那个村很落后,他们那个镇子的警察非常懒散,我们问他们要茉莉的卷宗的时候,他们死拖的不给,快把我给气死了。” 我讥讽的说:“也难怪为什么那两个人说杀死他们母亲的人是丁智明,原来茉莉那件案子警察根本没查嘛。” 冷凌峰摇了摇头说:“我感觉他们只是走了个形式而已,其他的全由丁智明说了,而警局并还没有证实丁智明的说法。 一个可能是他警局有人,还有个可能是那个镇子的警局就是一个摆设的存在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北明接着说:“那就说明了,他们兄弟两个的嫌疑也就越重咯。” 我白了他一眼,腹诽道:果然是新来的。随后我淡淡的说:“不可能这么简单。” 北明瞬间蔫儿了,垂头丧气的说:“啊?那怎么办嘛?” 冷凌峰突然开口问我,“若言,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我慵懒的反问他,“那你们还有没有差到其他嫌疑人啊?” 冷凌峰顿时语塞,“这……” 我起身说道,“行了,都换换脑子吧,别闷坏了。”我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放下手说:“都忙了一上午了,你们难道不饿吗?走吧,去吃饭吧。” 北明听到吃饭惊喜的说:“中午了?!”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他瞬间开心的跳了起来,比了个剪刀手,说着,“耶!终于可以吃饭了,快憋死我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腹诽道:果然是年轻啊。 冷凌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那走吧。” 我把椅子推了回去,发现我的一个抽屉的钥匙锁芯里还镶着钥匙,我原本是想把它拔出来的,却没想到却把抽屉拉开了,我看到抽屉里的表面平躺着一个手机,我拿起手机后,他们便开始催我,这时他们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我把钥匙赶紧拔出来后,把抽屉一推,然后我就赶紧走了出去了。 然后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饭店,点了一些菜和饭后,便开始等待,在等待的过程中,然后就听到后面的一桌的人开始聊天。 路人甲感慨的说:“哎,你可听说了没?最近有一个农民工,被人拿着斧头给砍死了,那死样可真惨啊。” 路人乙说:“这事我听说了,那是我老乡,他啊,就是一个只敢跟自己老婆和儿子发火的人,非常懦弱,死不足惜。” 我听到他们在聊我们这起案件后,我就让北明去跟他们搭话,北明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北明笑嘻嘻的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们面前,一脸好奇的问他们,“老哥,你们在聊什么啊?能不能跟我说说?” 路人甲说:“我们在说最近死了的那个人。” 北明有些诧异的说:“啊?我听说那人被砍的不成人样了呢。” 路人乙说:“是啊,谁说不是呢。” 路人甲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我告诉你们啊,那个被砍死的人的妻子……” 那人在关键时候声音低了好几倍,而且后面那半段还是他附到北明和路人乙的耳朵上说的,所以我们没听到,我们看到北明的脸色似乎凝重了起来。 北明和他们聊完后,刚好菜也上齐了,我们招呼北明过来吃饭后,便问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在北明打探消息的同时,我在一旁看着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手机,我摁了一下手机左侧,音量键下方的开机键,而屏幕上面的屏保是一直猫咪,我看到猫咪后,笑了笑。 我用手指向屏幕上往上滑了一下,令我诧异的是这手机居然没有上锁。 我打开手机后,刚点开备忘录准备看,却被安凌拍了一下肩膀,“该吃饭了,而且北明已经带回消息来了,你不打算听一下吗?” 我愣了一下,随后应答的说了一句哦。 第7章 妻子报仇(上) 而此时,北明似乎听到安凌跟我说的那句话了,看向了我和安凌。 安凌听到我的应答后,看向了北明,淡淡的说:“说吧。” 北明张开口说:“丁智明的妻子,确实是被丁智明杀死的,是19年的1月13日被杀害的。当时他刚好在那个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家里喝酒,到了晚上丁智明喝醉了,他开车送丁智明回家。” “原本他准备送完丁智明后回家的,他刚上车后,却不想喝酒喝多了,尿急,他又跑下车,跑到丁智明院里的厕所,解决完后,他看到灯光下有两个人影扭打在一起,还听到带着哭腔的求饶,是个女人的声音。” “后来,便没了声音,灯光下投射出来的人影,不是两个,而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影准备出来的时候,那个人别跑了出来,开上车跑了。” 冷凌峰突然插话道,“那意思是,他只看到了两个影子,而到了后面就只有一个影子了,他并没有看到真真切切的人,对吗?” 北明补充道,“我去过他家,看到的窗户上有粘着窗户纸,他家很穷,围着院子的墙只是用木头围着的栅栏。” 我想了想,放下筷子,吃完嘴里的饭后说道,“既没有看到真的人,也没有血溅到窗户上,就有些蹊跷,毕竟一个人杀一个人的时候,肯定会挣扎的,所以血会流动的很快,心率也会很快,所以人被杀死后,喷射出来的血范围会很大。” 我问北明,“哎,对了,北明,你去他家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女人。” 北明回答道,“他家确实有个女人,但是面容已经辨识不清了,而且那名女人躺在床上的,已经昏迷,但是还活着,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把那个女人带到了希雅医院查看身体情况。” “当时我问过村里的人,他们都说不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也不知道丁智明从哪里带来的这个女人。” 安凌疑惑的问道,“辨识不清了?为什么?” 北明接着说:“好像是被烧的。” 我眯了眯眼睛,略有深意的说:“北明,你在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村民提供过线索,我怀疑线索不止这些。” 冷凌峰看了看我,随后对我说:“你似乎想到了什么?” 北明陷入了一阵沉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好像摸到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 我低着头吃着饭的时候,北明兴奋的说:“找到了。” 我抬起头看向了他,我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后,不知为何我的嘴角不由我控制得上扬,“嗯?”我似乎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看录音笔,然后说道,“你似乎找到了证据。” 我对北明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一脸疑惑,他还想再次开口时,被冷凌峰打了一下,他一脸委屈的问冷凌峰为什么打他,冷凌峰毫不犹豫的说:“你差点坏了大事,我能不打你吗?” 我们吃完饭后,便回了警局。 我们还是照上次一样,聚在了我的办公室,我还是拉出了我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在了正对他们的左边。 我张开口说:“北明,你可以打开录音笔了。” 他一脸委屈巴巴,但又不得不听命令的表情看着我。 录音笔内容如下: 北明严肃的说:“我问你们问题,你都如实回答,知道吗?” 北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有一个老者的声音缓缓说道,“我叫储世昌,是这个村里的村长。” 北明继续问道,“你认识丁智明吗?” “认识。” “他的人品好不好?” 突然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插话道,“不好,他经常自己的媳妇儿,还打自己两个儿子,而且他还经常跟人打架呢,而且他还跟别的女人有一腿呢,而且……” 一个男人打断那个女人的话说:“你一个女人,哪里有说话的权利,净是些妇人心肠而已,在咱们村里男人不打女人,那就不算男人了,难道咱们村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吗?” 北明呵斥道,“现在这个社会是人人平等,就冲你这句话,我就能拘留你,以示警告!” 那男人依然厚着脸皮说:“为什么?又不止我一个人打自家媳妇儿啊,难道你还能把我们一村子的男人都抓进去吗?” 村长呵斥道,“够了,你难道还嫌不丢脸吗?” 北明还是那个问题,“你们觉得丁智明的人品好吗?” 他们那些人零零碎碎的说:“不好。”但他们的声音非常低。 北明生气的问道,“到底好不好?” 他们一致回答道,“不好!” 北明继续问道,“你在丁智明妻子遇害的那天有听到什么吗?”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个女人开口说:“有,我听到有一个叫声,好像是……人的惨叫声。” 而有一些离丁智明家不远的村民也附和的听到了。 北明冷冷的说:“好,这段录音我会带到警局的,多谢配合。”随即戛然而止。 安凌突然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嘴角微微勾起,胳膊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撑着脑袋,慢慢的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安凌认真的说:“如果说……他的妻子没死呢?” 我笑着看着安凌说:“这个想法不错呢,那个女人是重点勘察对象。” 安凌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冷凌峰开口说:“南若言,你是不是听过那段录音啊?” 我点了点头,北明很是诧异的看着我,“我记得你没有问我要过录音笔啊,而且我今天早上才回来啊,从我录音到刚刚,我只播放过一回。” 冷凌峰问我是在哪里听到的,我说:“昨天晚上,有一个人打了我房间的座机电话,里面就是这段录音。” 他们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我随口补道,“我家座机的功能还没那么发达,还没到能录音的地步。” 北明恍然大悟的说:“所以你才让我在仔细想想?” 我点了点头,然后北明委屈巴巴的问冷凌峰,“那你为什么打我啊?” 冷凌峰彻底对北明服了,他扶额的说:“你没看见南溪做的动作吗?那是公共场合,你把录音笔在公共场合打开,你这不是在把证据昭告天下吗?” 北明继续委屈巴巴的说:“我不是没理解嘛。”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看来我白夸你了。”随后感叹道,“人啊,不经夸。” 我看他低着头不说话,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算了,念你是第一次犯错,就勉强原谅你了。” 他瞬间变开心了,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冷凌峰严肃道,“行了,回归正题吧。” 第8章 妻子报仇(下) 我问北明,“北明,茉莉现在在哪家医院?” 北明回答道,“那家医院叫……”接着是一阵敲门声,然后就听到一句,“报告。” 我把椅子的方向转向了门口,我开口说:“请进。” 一名穿着警服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把一份病例单给了我,说:“侦探,这是那名面容已毁的女子的身体状况检验报告。” 我点了点头,微笑的说:“好的,谢谢。” 他说了一句不客气,然后就出去了。 我打开病例看了看,那名女子原名叫林怡君,面部是灼伤,伤口已经很久了,而且那么女子已经醒了。 我看完检验报告后,然后看见出检验报告的医院是心辰医院,然后我说:“走吧,去心辰医院。” 然后我们开车就去了希雅医院,去了医院后,我顺便检查了我头上的上没事后,便让医生把我头上的纱布给摘了,随之冷凌峰找到了她的病房后,便喊我过去。 我看到林君怡躺在病床上看着我们,我走到她的病床前,拉了一张椅子做了下来,问道,“林君怡,你丈夫去世的事情……” 我还没说完,她便插话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她的故事,而我们,却也静静的听着她的叙述。 以下是林君怡的叙述: 我妈把我生出来的时候是女孩儿,我爸妈就极不待见我,我小时候在家里做着脏活儿苦活儿,好不容易长大了,我嫁了出去,可没想到来到了他家,我的生活过得并不比从前过得好,反而过得连狗都不如。 他非常重男轻女,我生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然后他一听是女孩,就冲进我生孩子的房间,把我刚生出来的孩子给掐死了。 自此之后,他就一直怨我不会跟他生个儿子,便以此理由打我,我好不容易生出大儿子和二儿子后,我以为会过上好日子,他却说这是他自己应得的,之后他不仅打的是我,连他亲儿子都不放过,有一次,差点没把二儿子给打死。 而村里的人,不仅不骂丁智明,反而骂我,你要是好的话,丁智明干嘛要打你呢?而且还有人说,男人不打自家的女人,就不算是男人了。 我有好几回想过杀他,但我下不去手,直到那次他喝醉了,把我打晕了,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我被油给浇醒了,我看到他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提着裤子走回来。 然后他拿着一个点亮的油灯朝我走过来,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油灯伸向我的脸,我被火给烧的晕了过去,我以为我快死了,直到第二天我又活了过来,只是我发现我的身上湿哒哒的。 之后,我便对他杀心更加坚定了,第二天晚上我便悄悄的从外面拿了一个斧头,见他睡着后,就朝他头上砍上去了,把他拖到了玉米地里了,然后我便把斧头扔到了玉米地,之后其他的事我便一概不知了。 这时,丁志强走了进来,接着林君怡的话说:“我妈不知道的那些事,我来补充吧。” “我爸把我妈打晕后,便倒在床上睡着了,半夜尿急醒来后,他见我妈还晕着,他便踢了我妈两脚,见我妈还没了动静,他似乎以为他把我给打死了,便拿着食用油泼到了我妈身上,我妈醒后。” “他便赶紧去了厕所,他回来后,便拿着油灯朝我妈走去,可我妈哪里能挣扎过他,只好任由他点着了自己,等我爸睡着后,我见火还烧着,我便赶紧找了一盆水泼向了我妈。” 北明问丁志强,“那你当时回了你家的时候,没见到送丁智明的那个人吗?” 他点了点头,说:“嗯,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不过我感觉他并没有看见我。” 我问林君怡,“就你这力气,确定能把一个大男人不动声响的拖到玉米地里吗?” “我……”林君怡哑口无言。 我皱了皱眉,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丁志强突然开口说:“我爸确实是我妈拖出去的,但是他身上其他的伤,是我砍的。” “第二天晚上,我从朋友家出来,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我妈拖着一个东西,我悄悄地跟着我妈,然后看到我妈把那个东西拖到了玉米地,然后我又看到我妈拿着斧头来了一次,等我妈走了以后,我便去玉米地看了看。” “我发现那个东西是我爸,我有些害怕,但是又想到了昨天他把我妈把脸给毁了,我便拿起了旁边的斧头向我爸头部砍了好几次,之后我赶紧走了。” 冷凌峰问林君怡,“那你这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林君怡回答道,“丁志强会定点给我买一个月的吃食。” 我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那尸体为什么会到了本市的一家废弃的学校呢?” 丁志强思索了片刻,说:“这……我只记得我往他身上砍了好几下,然后就拿着斧头走了,也没看见周围有什么人啊。” 然后我和安凌便走出了病房,而冷凌峰和北明在里面。 丁志强高声喊到道,“你……你们干嘛?我没杀人,你为什么给我带上手铐?” 北明冷声道,“跟我们回去再说吧。” 冷凌峰淡淡的说:“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依法办事了。” 然后他们也出来了,我们便把丁志强给带回去了。 丁智明为什么失踪?是因为他死了。 至于他的尸体为什么会来到了废弃的学校,并且没有腐烂,还没有人发现他,这我也无从得知,毕竟,死人不会说话,而且他们没打算查,因为这个案子在某种意义来讲,已经结束了。 …… 我坐在办桌前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而安凌开口问道,“抓到凶手真的那么重要吗?” 北明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谁让我们是警察呢?” 我无奈的说:“要习惯,这很正常。” 临近黄昏的时候,安凌推门而入,端着一杯茶放在我的桌子上,把茶推到我面前,说:“下班了一起回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想在办公室待着,不回去了。” 她愣了愣,无奈的说了一句好吧,之后嘱咐了我两句,然后转头便走了。 晚上,我找到灯源打开灯,看着周围黑漆漆的环境,发现黑暗中有一抹光亮,而这一抹光亮给人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 家暴,就如同草原上的星星点点的火源一样,你若不把它给扑灭,它便会向个恶魔一样肆无忌惮的烧着,直到把最后一点的草给烧完,才会熄灭。 希望每个人,能给那些人一些帮助,或许,在她们的人生里,你们就是她们的那一抹光亮。 第9章 噩梦 一个孤独的人,不是单纯的孤独,因为他的脑海里会有另外一个人陪他。 —— 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人用颤抖的声音,绝望的说:“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 他大口的喘着气,有一个人在黑暗中跑着,头时不时的往回看。 而他身后的那个人,披着黑色的披风,他头上带着的帽子,是披风后面连着的帽子,而帽子刚好遮住他的脸。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那个跑路的人身后,就像是一只猫在看着一只老鼠临死前的挣扎,而他很享受着这个过程。 那个跑路的人始终跑不出这个黑暗而又幽长的楼道,也跑不出那个走着的人的视线,他绝望到了心底。 而幽暗的楼道尽头,有一个极其像人的布娃娃拿着刀在前方等他,它的嘴上还有被针缝过的痕迹,而线紧紧的锁着它的嘴,让它在张口的时候痛不欲生。 它的身上穿着美丽公主裙上,还有上次杀完人残留的血迹,鲜艳而又美丽。 等他绝望的跑出了追他的人的视线外后,他瘫坐在地上,他原以为他可以放松一会儿,可没想到,那个布娃娃缓缓走到他面前,那个人绝望的挣扎着,可那些举动只是徒劳,布娃娃举起手中的刀,往那个人身上捅了好几刀。 直到那个人的手垂落在地上,那个布娃娃才停止手上的动作,那人死后,它的嘴咧了起来,无声的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它像是苍白的控诉着这一切。 …… 过了不知多久,我被安凌给推醒了,我一脸懵的看着周围,我看着北明和冷凌峰,问道,“我怎么在医院啊?” 冷凌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你发烧了,烧糊涂了,还说梦话来着。” 我微微皱了皱眉,托着床边坐了起来,背部靠在墙上看着他们,我不说话,他们却也静默着。 冷凌峰开口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跟侦探聊一聊。” 他们没说话,看了我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我抬头望向他,说:“说吧,你想聊什么?” 冷凌峰冷冷的问我,“你到底是谁?” 我听到这话,噗嗤一笑,反问他,“我是谁?我除了这个身份,还能是什么?” 冷凌峰微微皱了皱眉,“你别扯这么多,你发烧的时候说了一些话,我劝你还是自己说出来的为好。” 我下了病床,走到他面前,抬头望着他,手搭到了他的脖子上,说:“你想诈我?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胡话,如果我说了,我不确定你到底听没听到。” 我把手收了回来,转过身背对着他,对他说:“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要么是发现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你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要么就是听到了我说胡话,不确定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想诈我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 然而他并没有接下我的话,我走到病床边静默了一会儿,我转身坐下,看着他说:“你如果不知道,那也挺好,但是你如果知道了,那也请你闭嘴,我不是在求你。” 见他满脸不悦的瞪着我,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是我,这一点你可以不用怀疑,而且我也不会害你们。” 他没说话,我继续说:“如果没有问题,在你踏出这个病房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如何?”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我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我身上穿的病服,跟他说:“我可以出院了,我的衣服在哪?” 他出了门,随后提回来一个袋子,递给我后,说:“诺,这是给你新买的衣服。” 我哦了一声,他继续说:“你穿衣服,我给你办出院手续。” 我没说话,他出去后,我换上了衣服,然后我出来后,就看到了北明和安凌在门口旁边靠着,我的脸顿时就黑了。 我看了看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自己打车回了警局。 我回来后,有一位警察朝我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走过来跟我说:“侦探,的亏你回来了,我们都找了你和七队大半天了。”我愣了一下,他接着介绍道,“我叫刘浩。” 他没看到冷凌峰,疑惑的问,“哎?七队没回来吗?” 我淡淡的说:“没事,他可能有事吧,说吧,什么事?” “哦,咱们局里有一件案子,有些诡异,所以局长让你们把案子给接了,我是来你们对接的,但是一直没找到你们,现在可终于找到了你。” 我淡淡的说:“好,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案发地点比这里远的多,也有些偏僻,所以侦探你得多带几个人去,不然可能会出事,因为咱们局里的有一位就是因为一个人去了案发地点,就再也没回来,至于去那里的原因,他在去之前向上级反应,说是他是想有多找点线索,想让这个案子破的快一点,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我笑了笑,对他说:“知道了,多谢。”我转身准备要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对他说:“哦,对了,记得派人找到那个同事,还有,那个失踪的同事叫什么啊?” “我们已经派警察去找他了,他叫柳青。” 然后我就回了我的工作室,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死者的档案和尸检报告。 姓名:林金士 性别:男 年龄:30 籍贯:南岭市-成东区 血型:a型 学历:大学 职业:无 婚史:离异 死亡时间:2003.7.1 死亡地点:南岭市-郊区-希望小学(已废弃) 致命伤害:腹部有锐器所伤,身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伤,初步判断是匕首,而后面还有现场的附图,但我没怎么仔细看。 我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问同事要了李月的地址,便开车去了李月的家里。 我看到李月时,她戴着眼镜,穿着深灰色卫衣,黑色的裤子,穿着一双拖鞋,而在鞋架上,放着一双平底鞋。 她的家里很是清贫,而她的脸上却更显得苍白,我说明来意后,李月便邀请我进去坐坐,我坐在沙发上,她进厨房帮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踌躇着,显然并不想提起自己女儿的事情。 最后听说前夫死了,最后她才哭着说:“我有一个女儿,叫林玉,正在上小学,但已经去世了,原因是家里发生了煤气爆炸,他把我救了出来,却没把我的女儿救出来,我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我选择了跟他离婚。” 我喝了一口水,问道,“请问,你的女儿,在哪所小学上学?” 她顿了顿说道,“希望小学。” 我继续问道,“这所小学不是已经废弃了吗?” “这个原因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校长因为赌博,把这个学校给抵了出去,再后来,可能是因为学校毕竟偏僻,晚上回家怕吓着自家的孩子,所以就没有家长愿意把自己的孩子给送到这个学校了,然后就荒废了。” “那你的前夫在你的女儿去世后,有没有异常?” 李月想了想,她的眼睛一亮,说道,“好像有,他经常一个人在卧室里自言自语,好像说爸爸会永远陪你之类的话,手里还拿着女儿生前最爱的布娃娃。” 我拆开文件,手里拿着法医照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未清洗的布娃娃,一张是已经清洗了的布娃娃,我把第二张照片给了李月,问道,“是这个吗?”她点了点头。 我起身,微笑的对她说:“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李月也急忙起身,脸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先走了。” “嗯,好的,慢走。”说完,便送我出去了。 我开车回了警局后,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刚开了办公室的门,便看到冷凌峰、北明和安凌坐在沙发上,我开了门后,他们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 我微微皱了皱眉,我进了办公室,顺手把门给关了,走到办公桌把椅子拉了出来,拉到了我上次拉到的位置。 我把档案袋放在茶几上,淡淡的在他们的注视下坐在椅子上。 第10章 神秘人 我微微皱了皱眉,说:“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没线索。” 安凌率先问道,“找到线索了?”我反问她,“那你找到凶器了吗?”她点了点头,说:“找到了,我听同事们说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是一把匕首,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尸体的正前方坐着一个穿着染着血的布娃娃,匕首就来自这个娃娃的手里。”我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那个布娃娃是他女儿的。” 安凌又问道,“那她女儿……” 我淡淡的说:“他的女儿已经去世了。” 他们很诧异,我的胳膊肘靠在椅子把手上,用手拖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接着他们的话说:“他女儿是因为煤气罐爆炸导致死亡的,之后他和前妻便离婚了,不过我听他前妻说,他有的时候会拿着他女儿最喜欢的布娃娃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娃娃。” 冷凌峰突然开口说:“据现场调查,现场并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而且我们调查过他可能经过的路段,他确实是一个人,他也去了五家玩具店,我们也做过调查,那几家店的店主和店员都可以证明他是一个人,而且自言自语。” 北明接着说:“那五家店里有一到两家店有监控。”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我张口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查过他有没有得罪过的人?” 她点了点头,说:“他是个和事佬,所以没什么仇人,也没有情人。” 我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我拿起桌上的尸检报告,然后仔细的看了看,然而并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陷入了一阵沉默,北明看了看我们,尴尬的说:“那个……若言姐刚出院,肯定没吃饭,要不先让若言姐吃口饭,别把气氛弄得那么紧张。” 我们想都没想便一起去了上次去的那家店,随便点了些,我们四个坐在桌前又是一阵沉默。 我看到北明一脸苦巴巴的看着我们,终于,北明憋不住了,开口说:“我求你们了,你们就不能别沉默了,聊会儿天嘛。”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北明,北明被这种沉默都弄得自闭了。 过了一会儿,安凌转头看向我,开口问道,“你和冷凌峰聊了些什么?”然而这句话一问,便勾起了北明的好奇心,他显然是有些激动的附和着。 我微微皱了皱眉,心里略微有些不高兴,是又被北明激动的表情弄得瞬间无语,然而不等北明激动几秒钟,冷凌峰突然呵斥道,“行了,别问了。” 我听到他的呵斥声瞬间,身体不经意的抖了一下,我的眉皱得越紧了,北明和安凌被冷凌峰呵斥的不说话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对冷凌峰说:“只是随便聊个天而已,没必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 然后我对安凌和北明说:“我们两个没聊什么,只是凌峰说我发烧烧糊涂了说了一些胡话而已。” 北明疑惑对着我说:“若言姐,你前天确实是发烧了,但是并没有说胡话啊。” 我看到冷凌峰的表情有些难看,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说:“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们吃完饭后照常回了警局,我刚打开工作室的门,便看到了一个坐在我的椅子上背对着我们,冷凌峰第一个挡在前面,警惕的问道,“你是谁?这是警局,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人没有说话,而是把椅子转到我们这个方向,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带着黑色的口罩,他低着头,我们无法辨别他的脸。 那人缓缓的抬起头,悠哉悠哉的说:“大家都别紧张嘛,你们知道,这里是警局,我自然做不了什么,所以你们别紧张。” 我看到他的眼睛时,愣了一下,随即冷凌峰冷声呵道,“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人像是个错事的孩子一样,嘴里嘟囔着说:“我进来跟他们说我是来找南若言的,提供线索嘛,不过,我必须亲自跟南若言说,其他人不行,所以他们就同意我在这里了。” 我缓缓的开口说:“说吧,我就是南若言。”随后我走了进来,我回头对安凌和北明说:“进来吧,这里是警局,他不敢怎么样的。” 我们进来后,并没有坐下,而是在离他有几步远的正前方看着他,他开口说:“或许,那个人在自己的女儿去世后,精神便出了问题,所以才幻想出了自己的女儿呢?” 听完后,我心头一紧,问:“然后呢?” 他起身摆了摆手,走到我的身边,贴近我的耳朵,低声说:“然后?你还是自己去查吧,我可不能全告诉你。” 然后他走到门前拉开门后,冷凌峰想要拦他,我拉住冷凌峰,对他摇了摇头,而那个人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局。 原本我们准备去死者家里的时候,才察觉到天就已经黑了下来,我们多叫了三个警员去死者家里。 到了死者家门口后,我们让三个警员在外面等着,我们拿着手电筒走到死者家中,里面黑漆漆的,我们打开这个家中的电源后,看到满墙贴着孩子画的画,有些惊讶。 我们走进去后,我并没有看那些画,而是在找有没有控制精神疾病的药物,我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空的白色塑料药瓶和一个已经吃了半瓶的药瓶。 然后我带上了一次性手套,把药拿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说明,确实是抑制精神疾病的药物。 我转身准备叫他们过来看看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在研究那些画,我愣了一下,我张开口犹豫了一小会儿,冷凌峰扭过头疑惑的看向了我.。 我假装咳嗽了一下,淡淡的说:“我找到了抑制精神疾病的药物了。” 冷凌峰开口说:“那你有没有找到别的东西?”我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那便回去吧。” 我哦了一声,我们便一起回到了警局,我把药拿给化验人员去化验了,她说明天中午结果会出来的,到时候让我去取,然后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回工作室了。 然后我坐在办公桌前,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一条短信发来的提醒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打开手机看到的是冷凌峰发给我的短信。 凌:‘下班了,我送你回去吧,我已经在警局门口等你了。’ 言:‘安凌呢?’ 凌:‘她……她已经提前回去了。’ 言:‘哦,好吧。’ 凌:‘嗯。’ 我关掉手机,便收拾好东西坐上冷凌峰的车,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也没有张开口问,我们一路沉默。 我回了家后,洗了把脸便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照常和安凌一起去了警局,我坐在我的工作室,翻看着死者的档案,一直熬到中午,我去化验室取化验结果。 第11章 致幻药 我去了化验室,化验员把化验结果递给了我,我拿着化验结果看了一会儿,我问化验员,“你确定这是致幻药吗?” 她点了点头说:“我非常确定。” 我又看了一眼化验结果,漫不经心的说:“哦,那谢谢啊,那我先走了。” “嗯,好,慢走。”我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我走进工作室,坐在办公桌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受害人并没有什么仇人,是谁要把抗抑郁的药物换成致幻药?为什么? 我看着化验结果思索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去现场看一下,我突然想到了刘浩说柳青去了现场便失踪了,让我去现场多带点人。 我去冷凌峰的办公室找了他陪我一起去,他把车开出来后,北明和安凌刚好出来看到我们准备去案发现场,北明兴奋的要我们带着他们两个,无奈的我和冷凌峰同意了。 我坐在副驾驶,他们两个坐在后面,我问冷凌,“冷凌峰,柳青找到了吗?” 他摇了摇头,北明突然插话,坏坏的笑着说:“这次得小心些,可不能把若言姐给弄丢了,不然啊,开车的这位就要发火了。” 然而冷凌峰还是很淡定的开着车,我尴尬的看了看他,并没有说什么。 到了案发现场后,我们先去了受害者出事的地方,我们检查了每个地方,突然安凌开口说:“找到一根头发。”说完便把那根头发装到了一个小文件袋里。 我走到一个门前,推了一下没推开,我有些诧异,因为其他门都能打开,我想了一下,便一脚把门踹开了,北明为此吓了一下,“若言姐,你吓我一跳,别这么粗暴嘛。” 我的脚刚着地,一转头便看到了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躺在我脚前,我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他突然抓住我的一只脚,着急的说:“救我!救救我!求求你!” 冷凌峰见状赶紧把我拉开,北明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这不是柳青吗?” 安凌提醒说:“快点把他送到医院。”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把柳青抬起来送到希雅医院,我们把柳青送到医院后,我便让安凌把那根头发丝送到化验室,她点了点头便去了。 我们坐在椅子上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不知多久,医生走到我们面前问,“谁是家属?” 冷凌峰拿出警察证,冷冷的说:“我们是他的同事。” 医生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立马说:“好的,去我的办公室谈吧。” 去了办公室后,医生跟我们说:“我们在患者体内检测到了致幻药的成分。” 我微微皱了皱眉,“他醒了通知我们。”我拿出一张卡片递给了医生,然后继续说道,“这是我的手机号。” 我们走出医院,开车回了警局,正好撞见了安凌,安凌说那根头发丝是李月的,我们有些诧异,安凌问,“侦探,你说要不要去把李月给抓回来?”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证据不足,不能实施抓捕,先等柳青醒了再说吧。” 北明这时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们,委屈巴巴的说:“这都大中午了,我都饿了,能不能先吃顿饭啊?” 我们吃完饭后,便回了各自的工作室,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那些线索,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开口说:“我是你上午见到的那个医生,柳青醒了。”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我慢慢的清醒了,我一脸懵圈的说了一句,“柳青是不是醒了?” 我自答道,“好像是醒了。” 我看到桌上有一杯水,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脑子瞬间清醒了,我走到冷凌峰的办公室,把冷凌峰叫了出了,“柳青醒了,去医院吧。” 冷凌峰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嗯,好。” 我还是坐在副驾驶,坐着坐着我又睡着了,冷凌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若言,醒醒,到医院了。” 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唔,知道了。” 我下了车后,便被冷凌峰拉着去了柳青所在的病房,他把我摁在椅子上,帮我到了一杯水,我喝完后,缓了一会儿,我问柳青,“柳青,你被谁弄成这样了?” 柳青想了想,说:“被……我也不知道,她带着一个一次性口罩,我没看清楚。” “那你记得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吗?” “看她的体型,她好像是个女的,她戴着眼镜,穿着深灰色卫衣,黑色的裤子和一双平底鞋。” 我看向了冷凌峰,对他说:“这……确实是李月的着装,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穿着这一身衣服。” 冷凌峰看了一眼,对柳青说:“你好好休息,我和若言要回去了。” 他点了点头,冷凌峰拉着我的手出了病房,出了病房后,他意识到自己还拉着我,便尴尬的放开了我的手。 我看到他那表情,玩心大起,对他说:“怎么?你刚刚什么都没说就拉这我的手出来了,现在却觉得尴尬,是不是太晚了?” 冷凌峰扭过头,说:“行了,办正事要紧。” 我笑着说:“好,正事要紧,走吧。” 他开着车回警局时,我去看到了一家蛋糕店,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凌峰突然冷不丁的问,“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尴尬的笑着,说:“没有,绝对没有。” 回了警局后,我去了安凌的办公室,冷凌峰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找北明,我出来后,我看到冷凌峰后,摇了摇头,说:“安凌不在。” 冷凌峰也摇了摇头,“北明也不在。” 这时刘浩走了过来,我拉住刘浩,问他北明和安凌去哪了,他说北明和安凌在审讯室审问一个叫李月的女人。 我道了声谢谢后,便和冷凌峰一起去了审讯室,到了审讯室门口后,刚好看到了北明也在外面。 我看了看单向透视玻璃里的李月,又看向北明,问,“北明,这是怎么回事?” 北明耸了耸肩,无奈的说:“是李月自己来的警局,她说她来这里是自首,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等安凌姐出来后,你还是问她吧。” 第12章 自首 审讯室内 李月坐在安凌对面,手上戴着手铐,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另一只手,眼神有些闪躲,她似乎很紧张。 安凌打开录音笔,示意李月可以说话。 李月自述: 我叫李月,今年三十岁,我是来自首的,原因是我杀了我的前夫,林金士。 自从我的女儿林玉在那次的煤气爆炸中去世后,我·日日夜夜的都在痛恨着我自己和前夫,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让前夫救我的女儿,我也恨他没有把我的女儿救下来。 自此之后,我发现前夫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异常,就是他经常对着空气说话,还拿着女儿生前最爱的布娃娃自言自语,之后因为他的异常举动我无法忍受,所以我选择了离婚,他选择了净身出户,因为我女儿的死,我始终无法释怀,我便打听到了他的住处。 我去了他的住处后,发现他人不在,我便随意的翻找了一下,令我想不到的是我找到了他精神方面的检查报告,我看到他的检查报告的结果是精神错乱,我把检查报告物归原位后便赶紧走了。 后来我问医生是什么原因能导致精神错乱,医生说他可能是因为一些事情刺·激到了神经,从而导致精神错乱,之后,我的脑子里便有了杀他的念想,我在网上查到致幻药会使精神错乱的人病情加重。 所以,我便托人买了致幻药,等那个人把药买回来后,我便去他家附近隐蔽着,等他出门后我再下药,他出门后,我去了他家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两罐药瓶,我把他药瓶里的药倒在了我的口袋里,然后把致幻药倒在治精神错乱的药瓶里,之后我便赶紧走了。 之后,我便隔一段时间就去他家埋伏着,等他出去后在换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以为那些药不管用,所以我便放弃了杀他的念头,可没想到他却死了,还是死在我的手里。 在警察查林金士的那几天,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安,后来我又去了一趟那所废弃的学校,正好撞见了一个警察,他问我为什么来着,我很慌张,看见地上有一个砖头,我乘他不注意拿起那个砖头砸向了那个警察,我害怕他会被人发现,便就近把他拉到了一间教室,之后又砸了两下,然后我就拿着砖头扔到了垃圾场。 之后的几天,你们经常去我家查问,我的心里愈发的不安了,之后那几天,我经常梦到我的女儿在问我,“妈妈,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我还梦到我的前夫问我,你为什么把我的药换了? 我心里压力太大了,我实在是承受不了了,我想了整整一夜,或许自首才能解脱我的痛苦。 好了,我已经把我该说的话说完了。 之后有一个警察拿着一个箱子,急急忙忙的去了审讯室,在安凌耳边耳语了几句,便出来了。 安凌对李月说,我们在你的家里的一间房间,上面标着‘女儿的房间’,我们在你女儿的房间里,在床下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箱子,上面贴着已经烧了大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秘密’两个字。 李月说,这是女儿的遗物,因为不想再想起伤心事所以把它放在了女儿的床底下。 然后安凌打开后,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开口说:“里面有一个粉红色的公主日记本,一张全家福和两根棒棒糖,棒棒糖上有张纸,一个写着‘给妈妈的’,一个上写着‘给爸爸的’,而那张全家福照片的背后,写着‘幸福的一家’。” 打开日记本后,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体,还有拼音,认真看后,还是可以看清楚的。 安凌看了一会儿日记,对李月说:“我来给你念念你女儿说了些什么吧,或许这就是那次煤气罐爆炸的原因吧。” 时间:2003.1.1 天气:下雪 爸爸,妈妈,今天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一天,可是,你们又吵架了,吵的很凶,我好害怕。 时间:2003.1.3 天气:晴 那些亲戚总是问我的成绩,在班里排第几名,我很不开心,而你们却怪我不说话,对那些亲戚不礼貌。 时间:2003.1.10 天气:阴 我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而且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我原本想跟你们说的,可我刚想开房间的门,却又听到了你们吵架的声音,我放弃了。 李月听完安凌所说的后,绝望的哭了起来,嘴里喊着,“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不止是他害了女儿,也是我害了女儿,对不起,对不起。” 安凌把李月女儿的遗物还给了她,安凌出了审讯室后,我问她审讯的怎么样了,她点了点头,说:“李月,也算是可苦命的女人。”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在审讯室的李月,李月抱着她女儿的遗物哭了起来,哭的很让人心疼。 两天后…… 我在办公桌前看着这起案子的起因,经过到结果,感觉着实有些惆怅。 冷凌峰此时走了进来,他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跟我说:“李月在判决书下来之后的第二天,监狱长检查的时候,发现李月撞墙自杀了。” 我听到李月自杀后,很是诧异,但又多了许多惆怅,正如安凌所说的,她也算是个苦命的女人。 冷凌峰说:“其实她可以活的。” 我苦笑道,“她唯一的女儿去世了,她的偏见又让她唯一的丈夫去世了,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报错了仇,还没有走出失去女儿的痛苦,却又承受了失去丈夫的痛苦,换做是谁,谁又能承受的了呢?如果……呵,可惜没有如果了。” 我端起办公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小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了,柳青出院了吗?”冷凌峰愣了愣,我继续说:“就是那个被打伤的警察。” 他点了点头,说:“他啊,他跟我说,你那一脚踹的他差点真去西天了。” 我放下咖啡杯,尴尬的看了他一眼,一脸慌张的说:“这……也不关我的事儿啊,我也不知道他在门后啊,这……” 安凌见我一脸慌张的样子,笑着解释道:“哎呀,他骗你的,你别信他这鬼话。”而在一旁的北明则一直偷笑着。 —— 祈愿他们会在天堂相遇。 第13章 家庭破碎 孩子当真什么都不懂吗?又或者是一个分数机器? —— 天空中原本晴朗一片,而到了中午的时候,却被乌云遮的灰蒙蒙的,乌云压着让我喘不过气来。 从远处,我听到了一声女人哭泣的声音,我看到了一群人围成一个圈,我挤进去看到了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大概十八九的女孩哭,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安慰那个哭着的女人。 那个女人哭着说:“我……我要报警,肯定是那个贱·人害得我女儿去世的,肯定是她。” 而在此时,天空中下起了雨,这雨是悲伤的,空中也弥漫起了沉重的气氛。 随后那个妇女颤颤巍巍的用手机报了警,警方到达案发现场之后,便对现场进行了控制,正巧的是冷凌峰也在,冷凌峰看到我后,走到我面前问我怎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但我估摸着,应该是自杀,可这个妇女却说是那个‘她’害她女儿自杀的,其中的原因,暂时不得而知。” 他点了点头,“走吧,开始工作了。” 我临走时转头看了看在血泊之中的女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想:到底是什么事,能把这孩子逼成这样? 我和冷凌峰先去了一趟现场,据现场勘查和监控录像所示,确认是那个女孩一个人来的楼顶,我和冷凌峰回到了我的工作室后,办公桌上有一个档案袋,我问他,“这是你放的?” 冷凌峰却摇了摇头,“不是我。” 我微微皱起来眉,我打开档案袋,里面是那个女孩儿的档案和尸检报告,这时档案袋里掉出了一张纸,纸上说:你永远也不可能消灭完他们的,落款是黑衣人。 我的心微微的揪了起来,然而冷凌峰并没有说什么,我看了看他,他却看向了别处,我把纸塞进了我的口袋里,然后看起了那个女孩儿的档案。 姓名:南妮 年龄:十九 性别:女 籍贯:南岭市-零区 血型:o型 学历:高中 职业:学生 婚史:无 死亡时间:2003.8.25 死亡地点:南岭市-令安商场外 致命伤害:摔伤,后面是附图 “我看,你先把案子结了再说吧。” “凌峰,你打个电话给安凌或者北明,先让安凌他们找一找线索吧。” “好吧。”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北明的电话,“北明,你和安凌到现场来找找线索。”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说:“去家属家里了解一下情况吧,毕竟线索有些少。” 他点了点头,我们去了家属家门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案发现场那名妇人旁边的男人,我们进门后,看到那名妇人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拿着帕子在脸上擦了擦眼泪,而那名男人请我们坐在沙发上,给我们倒了杯水。 他生气的说:“这个逆子,竟敢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们。” 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那名男人继续说:“我叫南黎,这位是我的妻子,叫杨妮,我们去世的孩子叫南妮,已经高三毕业了,我们含辛茹苦把她养大,供她上最好的学校,让她过最好的生活,可没想到她居然能这样。” 冷凌峰问道,“这……冒昧问一下,你女儿考了多少分?” 杨妮回答道,“七百分。” 我微微皱了皱眉,问,“请问您口中所说的那个‘她’是谁?” 杨妮叹了一口气说:“那个‘她’是我们女儿从小长大的朋友,她每天和我女儿在一起,我们倒也一直没怎么注意她,可没想到……可没想到她们居然搞到一起去了,就是因为‘她’,我们女儿才会跳楼的。” 南黎接着说:“我们女儿学习成绩原本很好的,她们两个考上同一所学校后,她们便更是黏在一起了,直到上了高一的后半学期,我们女儿的成绩直线下滑,班主任也曾多次向我们反映过,我们问过我们女儿,可她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们只好去问那个女孩儿,她也不愿意说,后来我们听她们同学说,他们两个搞一起去了。” 我的眉头皱的愈加得紧了,“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杨妮说:“叫青丝。” 我冷冷的说:“好,我们知道了,请你们节哀,你们也别送了。” 我们出去后,坐上了车,我略微不爽的说:“什么叫搞到一起去了?说得这么难听?自己女儿都去世了,怎么还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做什么?我真挺同情那个叫青丝的女孩儿的。” 然而冷凌峰并未说什么,我接着说:“咱们还是去南妮的学校看看吧,或许会有新的收获。” 之后我们开车去了南妮的学校后,我们去了南妮班主任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开门的人是一个女人,我开口问,“你就是南妮的班主任吧?” 她点了点头,说:“是,请问你们找我做什么?” 冷凌峰掏出他的警察证,对南妮的班主任说:“他找你是因为南妮的事儿来的。” 南妮的班主任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说:“那你们先进来说吧。” 我们进到办公室后,看到一个和南妮差不多岁数的女孩,班主任介绍道,“这孩子叫青丝,是南妮的同学。” 青丝开口说:“你们找班主任问南妮的事情做什么?” 我开口说:“我可听说,你和南妮的关系与旁人不大一样。” 青丝语塞了片刻,说:“我……对,怎么了?难道我们两个女生就不能谈恋爱了吗?” 我的嘴角瞬间抽了一下,无语的说:“我可没有反对的意思,而且我们也没权利管你们谈不谈恋爱。” 冷凌峰对我说:“看来省的咱们再去找她了。”我点了点头,说了个嗯。 而那个班主任自我介绍道,“警察同志,我叫杨晓,是她们这届的班主任,你们有话先问我吧。”然后杨晓对着青丝说:“青丝,你先出去吧。” 青丝点了点头,说:“好。”然后她便出去了。 等青丝出去后,杨晓开口说:“警察同志,其实我把青丝这孩子支出去是有原因的,因为她不知道南妮去世的事儿,所以……” 我看了看门口,说:“我们明白,不过,既然青丝不知道南妮去世的事儿,那为什么南妮的父母却一口咬定说南妮是被青丝害死的?” 杨晓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吧,我也知晓一二,但是要想知道再深一层的原因,你们还得问青丝,毕竟她了解的事情比我多。” 我点了点头,说:“你先说说你了解的那些事吧。” 第14章 卑微 杨晓叹了一口气,说:“她们刚来的这一学期,南妮的成绩确实不太理想,但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刚进入高中嘛,学业紧张,所以不习惯也很正常,但她的父母得知她女儿的成绩下滑,却很是生气。” “然后还来我们学校打扰学生们的学习和生活,自从得知她女儿和青丝在一起后,便更生气了,原本这件事是可以和平解决的,但是南妮的父母却认为这件事儿是青丝把南妮给带歪了,而后又把南妮成绩下滑的事归咎于青丝,之后南妮的父母便不让她们两个联系了。” “原本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的是,南妮的父母做的越来越过分,青丝凭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年级第一后,南妮的父母却又觉得是青丝作弊了,把南妮原本的第一给抢了去。” “好不容易把南妮父母给平息了后,之后不管青丝做什么,南妮的父母都觉得青丝做错了,不管南妮做错什么了,都是青丝的错。” “到后来,好不容易她们两个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三年,我原以为她们两个可以重归于好的,可没想到南妮却……唉,可惜了那孩子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没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问道,“那你赞同这两人的关系吗?” 杨晓苦笑道,“什么关系不关系的,虽然说这种事是不好,但是也不能这么教育孩子啊,我的孩子也在她们这个年龄段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可惜我的孩子结局和南妮一样,自杀了。” “那你觉得这两个孩子怎么样?就是性格或者学习之类的。” “我觉得吧,这俩孩子人挺好的,我对她们两个的映象还不错。” 突然,青丝开了门,惊慌失措的说:“你们……你们说什么?”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冲了进来弄得哑口无言,我们瞬间静默了,我见青丝的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我犹豫了一会儿,张开口说:“对,你没听错,她去世了。” 在那一瞬间,青丝绷不住了,眼泪流了出来,身体只撑不住的瘫坐在地上,她无助的说:“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等她缓过劲儿来后,我问她,“可以回答问题了吗?”她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南妮和你什么关系?” 她淡淡的回答道,“情侣。” “那为什么南妮峰父母要针对你?” “他们觉得我带坏了他们的女儿,不管我做什么事,在他们眼里都是错的,因为在他们的脑海里,我所得到的一切,原本都是他们女儿所应得的。” “南妮父母为什么说是你杀害了他们的女儿?” “我没有杀害她,整件事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他们把他们做错的事,都推到了我的身上了。” 她站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说:“我和南妮一开始是姐妹,因为我是在她出生后,她的爸爸把我捡了回来,一直他们夫妻二人一直给我灌输着一个思想,就是我是野孩子,南妮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必须得让着她,她尊我卑。” “不管是幼儿园,还是小学、初中、高中,不管南妮做错了什么,他们都觉得是我的错,可尽管他们对我不好,但是南妮却对我很好,知道初三毕业的时候,她拉着我去了学校的厕所里,她说她喜欢我,后来上了高中后我便答应了和她交往。” “原本我们刚上了高中,南妮的成绩确实不太理想,可他们却说是我把南妮给带坏了,到后来他们从同学口中得知了我在和南妮交往,他们就让南妮开始跑校,让南妮和我不在联系,还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咎于我,这还不算什么,他们还把停了我的学费,还是我靠自己赚了奖学金,然后利用假期的时间赚够了学费,直到南妮去世了,他们却仍不悔改,他们居然还认为是我害死了南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我顿了好一会儿,说:“恐怕现在最容不下你的便是南妮的父母,走吧,先去我家里吧,至少还有个落脚地,而且也能防止他们过来闹事,怎样?” 青丝思虑了一会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又说:“谢谢。” 我转头问杨晓,“你还有什么事跟青丝交代的吗?” 杨晓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我点了点头,对青丝说:“走吧,跟我们先回一趟警局吧,暂时性的。” 青丝点了点头,杨晓说:“那好,你们慢走。” “嗯,别送了。”说完,我们便出了办公室。 然后我们便带着青丝回了警局,我对青丝说:“你先到我工作室来坐坐吧。” 随后我对冷凌峰说:“凌峰,你先去找安凌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好,那我就去找他们了。”说完他便走了。 冷凌峰走后,我便把青丝带到了我的工作室,“别拘束,你先坐下吧,我先出去一下。” 之后她便坐在了沙发有扶手的右侧,我便出去找了一个热水壶热了一些水,之后又拿了一个杯子回了工作室,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倒了一杯水,然后把热水壶放在茶几上。 淡淡的说:“先晾一会儿,小心烫,如果喝完杯子里的水,热水壶里还有呢。” 青丝对我笑了一下,说:“谢谢,从前除了南妮,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了。” 然后她继续说:“姐姐,我真的没杀她,她对我那么好,我不会恩将仇报的。”说完,她崩溃的捂着自己的脸,似乎在拼命的让自己别这么的崩溃。 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别怕,你放心,我们会查清楚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啊。” 她把手放下来,问我,“姐姐,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微笑的对她说:“可以啊。”之后我便站起身来,而她也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我的面前抱住了我,我拍了拍她都背,过了一会儿她才松开。 她哭了,她擦着眼泪对我说:“真的谢谢你。” 我淡淡的说:“没事,天也快黑了,一会儿我带你一起去我那里,等这一阵子过去了,你再搬出去也行。” 青丝笑了笑,说:“好。” 下班后我刚走出警局门口,便看到了冷凌峰,他走了过来,我先开口说:“工作的事情明天说吧,我还得带她去吃顿饭呢。” 冷凌峰淡淡是说:“既然这样,那我带你们走吧,毕竟晚上两个女性在外面不安全。” 我无奈的说:“好吧。”之后我们吃完饭便被冷凌峰送回了我的住处。 第二天,我带着青丝到了警局,青丝在我的工作室坐着,而我在我的办公桌前看着死者的档案。 过了不知多久,北明突然开了门,着急的说:“不好了。” 第15章 闹事 北明刚说完,我便听到了外面的一阵吵闹声,我放下了手中的档案,站起来问北明,“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北明无奈的说:“还不是因为南妮这件事嘛,南妮父母听说你和冷凌峰找到青丝问话,然后就只是带到了警局,并没有对她实施抓捕,这不就闹起来了嘛。” 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知道了。” 之后我便走到了警局门口,看到四五个警察拦着南妮的父母,我越看他们越生气,我压着怒气对他们说:“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杨妮愤怒的说:“呵,青丝就是杀人凶手,你们凭什么不抓她,你们还是不是警察了。” 我怒吼道,“够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凭什么就说她是凶手,你没有证据就别给我瞎说话。” 杨妮狡辩道,“就是她杀了我女儿,要不是因为她我女儿也不会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到警局闹事儿的话,青丝倒是不用抓了,倒是把你们给抓起来了。” 杨妮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我,指着我说:“你……你……” “我什么我,你说我也没用。”然后我便对着那些警察说:“把他们给轰走吧,不能因为一件案子就妨碍了别的同事办公务。” 然后我便冷冷的对杨晓说:“杨妮,我告诉你,你如果妨碍了我们办事儿,那可就是妨碍公务了,我们可以依法拘留你的,你还是自己掂量掂量吧。” 而那夫妇二人因为我的缘故碰了一鼻子灰,杨晓脸色铁青的瞪着我,之后便被拦他们二人的警察给劝走了。 看到他们走了,我便回到工作室后,对青丝说:“没事了,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先跟北明他们谈些事情。”她点了点头,之后我便和北明去了冷凌峰的办公室。 我看见冷凌峰和安凌并不在办公室,我便问北明,“冷凌峰和安凌呢?” “他们啊,在南妮的父母闹得时候他们去了南妮的父母的家里,然后他们还打算南妮的宿舍里看看了,让我先跟你说一下昨天我们找到的线索。” 我点了点头,“先坐下说吧。” 我们两个坐下后,北明开口说:“我们在商场里的监控上,就看到南妮一个人上了楼梯,然后我们也去了南妮的同学家问了一下情况,有说她成绩很好的,还有说不可能是青丝把南妮给害死的,总得来说他们说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南妮的父母不仅对青丝非常的尖酸刻薄,而且对青丝还很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让青丝超过南妮。” “以前和南妮同一个寝室室友有说过,南妮轻生的念头,还是青丝把南妮给劝回来的,好了,我的工作汇报完毕。” 我淡淡的对北明笑了一下,“不错。” 北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南妮真可怜,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真是替她感到不值。” 我问北明,“那你觉得谁是凶手呢?” “我觉得吧,肯定不是青丝做的,如果青丝想要南妮死的话,在南妮想轻生的时候就不会劝她了,至于凶手嘛,这……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能直接下定论。” 我们两个等了冷凌峰他们许久,他们才回来,我见他们的回来后,看到安凌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然后便跟他们说:“你们先坐下来再说。” 他们两个坐下来后,过了好一会儿,安凌开口说:“这件案子,已经有证据证明了并不是青丝做的了。” 北明说:“那不挺好的吗?” 冷凌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然后递给了我,说:“诺,你先看看吧。” 然后安凌把手中的本子递给了北明,然后说道,“我们在南妮的宿舍里虽然没找到什么,但是在南妮的家里却找到了这两个东西,那张纸是南妮写的遗书,这个本子是南妮写的日记本。” 我看了他们一眼,便打开了遗书。 遗书 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从小时候到现在,我一刻都没停歇过,你们事事都要让我做的比青丝好,还打击青丝,既然你们在她小的时候把她捡了回来,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她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吗? 就算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你们用这样的方式,不仅是在折磨你们,更是在折磨我们啊,我们做错了哪里,非得让你们用这样的方式对我们。 我看透你们了,我虽然是你们生出来的孩子,比起青丝,我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我呢,只不过你们的一个分数机器而已,你们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更不会考虑青丝的感受,我讨厌你们,你们不是要我考上最好的大学吗?好,我已经考上了,既然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那我也要得到我想要的。 青丝,我希望你能摆脱他们的魔爪,我知道,我是让你活着这么委屈的原因,一直让他们用你和我做比较,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是我的错。 我希望你能过上你想过的生活,希望你能好好的,希望来世,我还能再遇见你,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别再这样委屈你自己了。 青丝,再见。 父母,再也不见。 我把纸放下后,长舒了一口气,我看向北明,北明也刚好看完日记,我们两个便互换了。 打开日记后,第一页便是她自己画的一朵玫瑰花,而翻过第一页后,第一页的背面写着:送给青丝的玫瑰花。 而第二页里,画着两个娃娃手牵着手在一起玩耍的场景,里面的娃娃看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第二页背后写着:青丝和南妮是好朋友,永远不分开。 第三页,却画着两个孩子在跑,背后是两个黑色的恶魔追着她们跑。 第三页背后写着:爸爸妈妈是个恶魔,每天都让我们很不开心,我们想跑,却又跑不了。 第四页上,却画着一个恶魔在打一个娃娃,而另外一个恶魔却拉着另外一个娃娃,两个娃娃哭的很伤心。 第四页背后写着:爸爸妈妈他们都说青丝是个野孩子,事事不能让她做的比我好,做的比我好了,爸爸会打青丝,妈妈会骂我没用。 而第五页确实空白,我再翻了一页,翻到了南妮写的第一篇日记,我又翻了一下后面,共有五篇日记。 第16章 真相 时间:2003.5.23 天气:晴 煎熬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等考完试,查完分数,我就自由了,我得选好地点,选好时间。 时间:2003.6.1 天气:晴 总算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溜了出来,选好地点了,令安商场。至于时间嘛,就查完分数后,写完日记就出发。 哎,今天因为偷溜出去被他们给骂了一顿。 时间:2003.6.7 天气:阴 终于要高考了,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不知道能不能在考场遇见青丝。 时间:2003.6.8 天气:晴转多云 总算高考完了,我要是去世了,青丝怎么办,我怕他们会为难青丝,有些舍不得青丝。 时间:2003.6.9 天气:晴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都考完试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填卷子,不公平,明明已经考上了你们想让我考上的学校了,为什么还有折磨我? 时间:2003.6.25 天气:多云 总算……可以解脱了,对不起,青丝,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抱歉,我希望你好好的,再见,青丝。我看完后,说:“原来,南妮去世的那天,那场雨是因为南妮的去世而不值,而不是因为杨晓失去女儿而不值。” 北明说:“这就是所谓的真相吗?” 我回答道,“可能吧?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结局,谁都改变不了的。” 北明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把这日记和遗书给青丝和南妮的父母看啊?” 我淡淡的开口说:“先给青丝看吧,我估计要是先给南妮的父母看的话,青丝恐怕就看不成了。” 之后我们便把遗书和日记给青丝看,青丝看完后崩溃的哭了起来,她带着哭腔说:“南妮,求你……求你别丢下我,我会去陪你的,别怕,你不会孤单的。” 我拿起遗书和日记后,便对冷凌峰和北明说:“走吧,把遗书带给南妮的父母吧,记得多带几个警察,我怕那夫妇二人要是情绪失控了,不受控制的扑了上来那就完了。” 冷凌峰无奈的说:“好吧。” 然后我又对安凌说:“你先看着她点,我怕她会出什么意外。”安凌点了点头。 我们带着警察去南妮父母家里,而安凌陪着青丝,我们去了南妮父母的家里后,冷凌峰对南妮的父母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南妮去世的正真原因了。” 杨晓问道,“找到凶手了吗?” 南黎激动的又问,“凶手是不是青丝?” 我冷冷的说:“你们没听清楚吗?他说的是找到了原因,又没说找到了凶手,你们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南黎脸色瞬间变了,转过头来问我,“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淡淡的回答道,“你觉得呢?你听清楚了,你女儿是自杀,哦,对了,这是你女儿的遗书和日记,我物归原主了。”说完,便把日记和遗书递给了南黎。 而南黎却看都不看一眼,就立马要把这两个东西给烧掉,而杨晓赶紧脱住了南黎,说:“你要干什么?那是女儿的唯一想遗物了,你想要干嘛?” 南黎停住了,杨晓立马夺过遗书和日记,然后看了起来,看完后脸色惨白,说:“是我们害死了我们的女儿,是我们害死了……” 杨晓话还没说完,南黎立马就说:“够了,不是我们害死了,是她这个逆子自杀的,我没有这个女儿。” 我听南黎的举动有些反常,便试探道,“哟,南黎,你是不是知道你女儿要自杀啊?” 南黎瞬间脸色就变了,他慌张的说:“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女儿要自杀呢?就算我知道了,我肯定得拦着啊。” 我的嘴角微微勾起,“哦?你不是说不是你嘛,那你慌张什么啊?” 南黎气急败坏的说:“你……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了,给我滚啊。” 我冷笑了一声,说:“走吧,别管他们,案子已经结了,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说完我们便走了,只留下气急败坏的南黎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杨晓。 南妮的父亲始终都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错误,他只觉得自己的选择才是正确的,是南妮承受压力不行才自杀的,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回到警局后,我到了我的工作室,我问安凌,“青丝怎么样了?” 安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唉,自从让她看了遗书和日记,她哭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倒也没出太大的事情,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我点了点头说:“已经结案了,冷凌峰他们也已经会了自己的办公室了,你先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之后安凌便出去了,中午的时候,冷凌峰过来叫我一起吃饭,我看到青丝还睡着了,便没在叫她起来。 我们吃完饭后,回来后,我们看见一具尸体从我工作室抬了出去,我感觉赶了过去,叫住他们,然后问道,“这谁啊?怎么从我的工作室抬出去了?” “这个人啊,就是你办案时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儿啊,有个警员看你工作室的门没关,然后推开门一看,看到了那个女孩儿安静的躺在沙发上,右手的手腕上有一道划痕,左手有一块玻璃,而地上有一个打碎了的杯子,而桌子上还有一张纸。” “然后那个警员试了她的鼻息,确认她死亡后,这不叫的我们抬尸体,唉,真是可惜了这女孩儿啊。” 我问他,“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写着:南妮在路上会孤独,我去陪她了。”说完他们便走了。 北明失落的说:“啊?怎么会自杀了啊。” 安凌说:“可能她自己受不住这个打击吧?反正我觉得她是真的为南妮的死而感到难受。” 我无奈的说:“行了,案子都结了,这件事就别提了,我先去我工作室了。” 北明说:“知道了。” 我停住脚步,然后对冷凌峰说:“哦,对了,冷凌峰,那个黑衣人,记得帮我查一查,谢谢。”说完,我便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我回到工作室后,看到血渍依旧在地上躺着,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问了问别的人这血渍还有用吗?他们则说先留着吧,我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惆怅的望向了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帮我把血渍清理干净了。 —— 难道分数会比一个生命都重要吗? 又或者,孩子是拿来做比较的吗? 第17章 初中 恶人,难道全都是彻彻底底的恶人吗? —— 在一个大好的天气中,一群学生和两三个老师在一处空地上围成一个圈,他们嘀嘀咕咕的都在讨论着一个问题,‘这个已经被烧焦的尸体是谁?’ 一个中年的男老师开口说:“行了,报警了吗?没报警的话,赶紧报警吧,别在这里瞎围观了。”中年老师说完后,那些学生一哄而散,只留下一个老师在原地打着报警电话。 我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拿起杯子要喝水时才发现杯子里的水已经没有了,我拿着杯子走出工作室后,看见冷凌峰急匆匆的要出去,我开口问道,“嗯?怎么了冷凌峰,你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他转身看向了我,走到我面前说:“哦,确实是出事了,有一所高中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在操场中间的那片草地上发现了一个已经烧焦的干尸,这不他们报警了嘛,我得去看看。” 我淡淡的笑着对他说:“你要不带我去吧?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 冷凌峰尴尬的说:“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因为尸体……挺那什么的。”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我,我把水杯放回工作室后,便随着他去了那所学校。 我们两个来到案发现场后,只有一位中年老师留了下来,而距离那个中年老师不远处,蜷缩着一具焦黑的尸体,旁边蹲着一个法医再检查尸体。 我们走到那个中年老师面前,他对着冷凌峰说:“你就是冷队长吧?” 冷凌峰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我叫柏成,今年四十五了,这个尸体呢,是我的学生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发现的,大概也就是十二点多左右的时候发现的。” 我问道,“那你们学生在上课的时候,有没有老师发现有哪个学生没来上课啊?” 柏成为难的说:“这……我也不清楚。” 冷凌峰淡淡的对我说:“你还是别为难他了,毕竟学生这么多,他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位学生。” 我尴尬的抽了一下嘴角,对着柏成说:“抱歉,恕我冒昧了。” 柏成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这是谁造的孽呢?唉。”说完便走了。 我和冷凌峰对视了一眼,我摸摸的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那个尸体,冷凌峰问道,“你说这真的是被烧死的?” 我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感觉不太可能,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来讲,人要是被活生生的烧死,肯定在被火烧的期间大喊大叫,然后在草地上扑腾,这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走近尸体,仔细的看了看,然后走到冷凌峰面前说:“虽然我在他手脚上没有发现被捆绑的绳子之类的,但我也没看见他嘴里塞着东西之类的,例如毛巾等等的这类物品。” 冷凌峰没脑子的问了句,“为什么必须要发现这些东西啊?” “你傻啊?这个人要是被活生生的烧死的话,这个凶手肯定得把他绑起来,那是为了防止他挣扎,或者是防止把他烧起来的时候乱扑腾,然后扑到凶手自己身上怎么办?那不是自找麻烦嘛。” 冷凌峰继续问道,“那毛巾之类的东西呢?” “毛巾呢,是为了让他别大叫,如果让人发现这个人的话,要是有人发现了他,把他的计划打乱了怎么办?我说的对吧?冷队长?” 冷凌峰定了几秒,随后说道,“看来,我确定不应该带你来,以后呢,你就别指望我带你来现场了。” “……”我愣了几秒,随后说:“别介呀,为什么以后不带我来现场了啊?” 之后冷凌峰便没在回答我的问题,勘察完现场后,我们准备回警局的时候,有一个男孩儿拦下了我们,对冷凌峰说:“等一下,我叫仁鑫,我宿舍里有一个人,昨天晚上我就没见他回来,我以为他偷偷去网吧通宵了,然后第二天早上就回来了,没想到我在今天也没见他上课,而且,我昨天还看到在操场中间的草坪有光,好像是火光。” 冷凌峰继续问道,“你宿舍的那个人叫什么?” 仁鑫答道,“我宿舍里的那个人叫懿遂。” 我问他,“那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仁鑫回答道,“在我看来他其实挺可怜的,就是他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异了,因为他爸爸酗酒,所以他妈就和他爸离婚了,他从小就养在他爸身边,他爸也从来没管过他,还经常打他,之后同学们得知他的家庭情况后,不仅没施以援手,还对他冷嘲热讽,然后他辩驳,但是根本就无济于事。” “之后,他也自杀了几回,但是没成功,之后传出去后,便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异类,一直欺负他,但是……”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挺可怜的。” 之后我们便回了警局,我回了警局后,便拿着杯子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刚倒完水,北明便一脸委屈的走到我面前。 我一脸懵的看着他,我便问他,“北明,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北明一脸哀怨的说:“你说呢?除了冷凌峰,还能有谁啊?” 我无奈的说:“那你找我·干嘛啊?我可打不过他,所以我也替你报不了仇了。” 北明摇了摇头,说:“不是,是他让我找你的,说是有事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让我替你报仇呢。”说完,我便去了冷凌峰的办公室里。 我喝了一口水,说:“冷凌峰,你找我什么事啊?” 冷凌峰看了一眼北明,淡淡的说:“北明你先出去一下。” 北明出去后,他走到我面前说道,“你让我查的那个黑衣人的事儿,我……没查到,不过,在每个受害者死后的地方,他都有出现过。” 我愣了一下,犹豫的说:“这……你确定吗?”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想了想说:“我感觉,就算不是他杀害的那些人,也一定和他有关。” 冷凌峰并没有说什么,我继续开口说:“冷凌峰,谢谢。”说完,我便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开了门发现北明在门口站着,我看了北明一眼,我绕过他,站在了走廊里,发现天已经黑了,走廊的灯也开了,而整个警局里,除了我和北明他们两个之外,都回去了。 我回到了我的工作室,坐在办公桌前,发呆的看着前面的电脑屏幕,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干什么,我的脑海中,又回荡起了我刚来这里时,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把他们杀了,你就能回来了。’ 我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开门声,把我从我的脑海中拉了回来,我看到冷凌峰站在门口,而此时冷凌峰背后突然出现了黑衣人,我迅速站了起来,刚要喊冷凌峰,便看见黑衣人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匕首,捅了冷凌峰一刀,随后便赶紧跑了。 而冷凌峰捂着伤口,他想追黑衣人,但却因为伤口的原因没办法追,我被这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愣了一下,随即感觉跑到冷凌峰身边把他扶起来。 而此时,北明也听到动静赶来了,随后和我一起把冷凌峰送到了希雅医院了。 第18章 欺凌同学? 医生帮冷凌峰包扎好伤口后,对我说:“你一定要记得提醒他到医院换药,或者你们自己有药的话,那你们帮他换药,还有,不能让他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然影响伤口恢复,其他的到也没什么了。” 我淡淡的说:“好,知道了,谢谢。” 出了医院后,我问北明,“北明,你会开车吗?” 北明立即说:“不不不,我不会,我这是真不会。” 我疑惑的问,“那你一般都怎么回家啊?” “我当然是……住在冷队长的家里啊。”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懂了,懂了,我知道你怎么回他家了。” 北明立刻摆了摆手,说:“别别别,我一般都自己回的,他都不带我回,他一般都把我撂在一旁自己开车回去了,还得我自己打车回去。” 然而我听到这些,我厚颜无·耻的笑了起来,北明委屈的说:“若言姐,你还笑,你也不可怜可怜我,你都不帮我说句话。” 我淡淡的说:“我也想帮你,我也想送你,可惜,我也不会开车,我也送不了你,你想让他把你带回去,确实是很难,我也无能为力啊。”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冷凌峰,说:“看来,还得靠七队的大队长负伤开车送我们回去了。”然而,冷凌峰无奈的只好开车送我和北明回去了。 第二天,我往常的坐在办公桌前,冷凌峰拿着一个档案走了进来,说:“死者信息找到了,就是昨天拦我们的仁鑫口中所说的舍友,懿遂。”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给我瞅一瞅他的档案和尸检报告。” 名字:懿遂 性别:男 年龄:十八 籍贯:南岭市-零区 血型:a型 学历:高中 职业:学生 婚史:无 死亡时间:2003.9.10 死亡地点:南岭市-临点高中-操场中心 致命伤害:腹部的多处刀伤是致命伤,死后被焚尸。 我看完死者的档案信息后,看到致命伤害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我果然说的没错,是死后被焚尸的。” 而冷凌峰却是一阵无语,他淡淡的说:“行行行,你说的对,现在我们还是找找有什么线索吧。”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走吧,再去一趟他的学校吧,毕竟咱们第一次去他们学校的时候,死者是身份还不明确,所以也问不出什么线索,现在死者身份明确了,应该也能问出什么问题了。” 冷凌峰点了点头,我们去了临点高中后,却听到学校议论纷纷,但至少有大部分人说懿遂死的活该,我听到这些话后,微微感觉到很不舒服,毕竟同学一场,没必要把话说这么绝吧? 我们去了懿遂班主任的办公室后,发现柏成就是懿遂的班主任,我开口问道,“柏老师,你觉得懿遂这个学生怎么样呢?” 柏成摇了摇头,说:“这个嘛,哎,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离异的家庭,而且他的父母离异后,法院把他判给了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却对他对他并不负责,而且还酗酒,一喝完酒就打他。” 我继续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的父亲酗酒的?而且喝完酒还打他。” “有一次因为懿遂在学校打了一个学生,就把他父亲叫了过来,刚好他父亲在来学校前喝了酒,来了学校二话不说就打了懿遂一顿,要不是学校的男老师拦住了他,不然我可怕他把懿遂给打出什么事儿。” 我淡淡的说:“居然还有这事儿?果然这父亲当的不怎么样。” 冷凌峰问,“那懿遂有没有在学校做出一些让学生们很愤愤不平的事情啊?我和若言来了你们学校之后,听到学生们都说懿遂死的活该之类的话。” “有,他经常欺负学生,这已经是常事了,应该比我知道的要多,因为有些学生被欺负了会到我这里来打小报告,还有些应该是怕事,所以并没有到我这里来告他的状。” 这令我很是诧异?想了想又觉得懿遂欺负同学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从小生活在一个离异的家庭里,而且他父亲也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而且酗酒之后还打他,这也怪不得懿遂这样对同学。 “可怜之人……呵。”话还没说完,我又想了想,默默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冷凌峰开口说:“懿遂也算是个可怜的孩子,毕竟他的这个样子也不是他的错,他之所以能成为这样,这也是跟他从小的生活环境有这不可分割的关系。” 我对冷凌峰说:“走吧,咱们再去问问学生吧。”然后又对柏成说:“谢谢您的配合,打扰了。” “没关系,那个……我带你们去懿遂的班里吧,毕竟你们第一次来学校时并没有进教室。” 我礼貌的说道,“那麻烦您了。” 随后柏成便带着我们去了懿遂的班里,当我和冷凌峰进教室后,发现也就前四排的学生低着头学习,而在第五排之后的学生,一直很吵闹。 柏成清了清嗓子,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开口说:“宋晓,仁鑫,你们两个出来一下。” 他们两个出来后,我们两个也出来了,我刚要开口问宋晓,宋晓便先开口说:“我叫宋晓,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是警察,我知道你们来问什么,我也知道那些同学为什么说懿遂死都活该。” 我微微感到诧异,淡淡的说:“哦?说说看。” 宋晓愤愤不平的说道,“我被懿遂欺负过,而且他也欺负过别的同学,他还打过我,虽然他不打女同学,但是他打男同学,也挑逗过许多女学生,而且他还问我们要钱,还要保护费。”我淡淡的看着他,说:“哦?欺凌同学!?” “你不信你可以问别人啊,他们肯定也会说他欺负过同学,我们都很讨厌他。” 仁鑫突然开口说:“就算他欺负过别的同学,但是这些行为习惯和养成,并不是他自己愿意这样的啊。” “哼,就算他这些行为是因为他的父亲的原因,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我这话说的也没错。” “你……” 而宋晓咄咄逼人道,“怎么?无话可说了?就算是他的这些行为是因为他父亲,那他收保护费是因为什么?嗯?” 仁鑫立马说道,“他是有原因的。” 柏成突然对宋晓说:“够了,宋晓,虽然懿遂父亲跟你母亲有过过节,那些事情都过去了,而且人都没了,你没必要再这样咄咄逼人下去了。” 宋晓气愤的说:“你……你们,哼。”说完便甩头就走。 宋晓走后,我问仁鑫,“仁鑫,你说懿遂收保护费是有原因的?” 第19章 事出有因 仁鑫说道,“是的,其实我们宿舍呢,有一个舍友,他叫令慕,他有次在宿舍一直咳嗽始终不见好,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然后我们把他带到了医院,但是却检查出来他得了慢性支气管炎。” “但是他家的家境并不好,所以他并没有跟家里人说,要不是我们那次发现了异常,不然我们也不知道。为了给他治病,然后我们把我们的生活费给花没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只好收保护费来维持生活了。” 我若肉所思的说:“原来是这样啊。” 冷凌峰开口问柏成,“柏老师,你刚刚说宋晓的父母和懿遂的爸爸有过过节?这是怎么回事?” 柏成想了想说:“这事儿啊,是因为有一次开家长会,主要是因为宋晓的母亲挑的事儿,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就不大清楚了。” 冷凌峰继续问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前面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宋晓的母亲说的,她说: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你看看你那邋遢的样子,也难怪你儿子能成这样。而后来他们就吵起来了。” “不过,在他们两个吵架的时候,我也听见懿遂的父亲有咒过她的女儿,让她的女儿被烧死之类的话。” 我微微感到有些诧异,“这……” 柏成摇了摇头,说:“哎,作孽啊。” 我淡淡的说:“知道了,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先走了。” 走出临点学校后,冷凌峰问我,“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我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清楚,但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我想了想,说:“去……去懿遂家里吧,我想知道,他儿子没了,他这个当父亲的是什么感受。” 当我们还没走一步的时候,有一对夫妻便拦住了我们,那个女人慌慌张张的抓着我的手臂说:“警察同志,懿遂真不是我杀得,真的。” 我被一个人猝不及防的抓住了手臂,慌张的想从她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但是由于她抓的太紧了,以至于我挣脱不了。 我平复了一会儿心态,对着我面前这位慌张的女士说:“等等,女士你……你先冷静冷静,可以吗?”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才把我的手臂松开,她尴尬的说:“抱歉,我刚才失态了,我是宋晓的母亲,我叫张芳。”然后她指了指她旁边的男人,继续说:“这是我老公,叫宋时。” “那你刚刚慌慌张张的这样是怎么回事。” 张芳不安的说:“因为我听说你们警察去学校问学生问题了,我怕你们觉得我是杀人凶手,所以我才这么慌张的,请见谅。” 我淡淡的说:“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和懿遂的父亲吵起来的。” 她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宋时,然后对我说:“这个吧,哎,其实我是二婚,我的头婚的丈夫就是懿遂的父亲,因为他酗酒我受不了才离婚的,原本我想着儿子回我身边的,但是因为我当时没有经济来源,所以法院把儿子判给了他的父亲。” “而宋晓其实也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是我现任丈夫宋时的,至于吵起来也是因为儿子的原因,我想把儿子接回来,但是他不同意,所以就吵起来了。” 张芳激动的继续说:“但是,总不能因为我和他父亲吵过架,我就把我的亲生儿子给杀害了吧?都说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懿遂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我看她激动的样子,安慰道,“好,我们知道了,你先别激动,我们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是不会随便抓人的,你放心。” 我看她不说话了,我继续说:“那我们先去懿遂父亲的家了,不多打扰你们了。” 而宋时立即摆了摆手,说:“不不不,是我们打扰你们了。” 我淡淡的说:“没事。”说完,冷凌峰便开着车带我一起去了懿遂的家里。 我和冷凌峰站在懿遂家的门口,我敲了敲门,只听到一个声吼道,“谁啊?” 冷凌峰喊道,“警察。”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微胖的男人开了门,一脸抱歉的说:“警……警察同志,请进。”随后他站到了旁边。 我们进去了懿遂的家里后,却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儿,我微微皱起了眉,我淡淡的问,“你儿子都没了,你还喝酒?” 他平淡的说:“借酒消愁而已。” 我问道,“听说你跟张芳吵过?” 听到张芳这两个字后,他的脸瞬间变了,他咬牙切齿的说:“就是他杀了我的儿子的,就是她。” “为什么这么说?” 他愤怒的说:“因为她的女儿被我儿子打过,所以凶手就肯定是她。” “可宋晓并不是张芳的亲生女儿。”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我冷冷的说:“行了,谢谢配合。” 之后我看了一下他们家的环境,基本都是酒瓶子,见没什么线索后,我们两个便走了。 在回警局的途中,我一直在想到底谁有动机和时间杀害懿遂,突然一个电话铃声响起,然后冷凌峰掏出了手机递给了我,说:“你帮我接一下电话。” 我无奈的看了看他,说:“行吧。” 我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北明,我接起电话说:“喂,北明,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随即传来一阵静默声,过了一会儿北明才开口说:“哦,若言姐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抱歉哈。” 我笑了一下,随后说道,“说吧,什么事?” “你和队长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嘴里喃喃自语的说:“该怎么说呢?” 随后冷凌峰叫了我一下,我看向了他,他示意我把手机给他,我给了他手机,然后他接起手机说:“会警局再说。”说完便把电话给挂了。 我淡淡的问,“你……对北明就这么的不给面子吗?” 他点了点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用略有深意的语气说道,“我一般都这样,习惯就好了,不过,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我瞬间静默了,我尴尬的看了他一眼,“这……公事要紧,公事要紧。”说完,便是一阵尬笑。 回到警局后,我便把北明和安凌叫到了我的工作室。 第20章 相看两厌 北明哀怨的说:“你们可总算回来了。你们两个可真是一对儿啊,都是工作狂,要不你们两个搭档吧?” 我对着北明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别瞎说了,正事要紧。” 我把椅子拉到了我习惯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后对他们说:“你们坐下来吧。” 随后他们便坐下来了,我问北明,“你和安凌有查到了什么吗?” 北明叹了一口气说:“我和安凌就查了一下懿遂的社会关系,然后就是看了一下懿遂的尸体。” 我开口说:“那我先说了,我和冷凌峰先去了案发现场,然后回了警局后,看了懿遂的尸检报告和个人信息,然后又去了学校打听了一下懿遂,发现他在学校的表现并不好,而且他的同学非常讨厌他,尤其是宋晓。” “准备去懿遂的家里之前碰到了宋晓的父母,他们拦住我和冷凌峰说,凶手不是他们,懿遂的亲生母亲就是宋晓的继母,叫张芳,随后我们又去了懿遂的家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我说完后,安凌接着说:“懿遂社会关系到时简单,就是他们宿舍里的人和他处的关系比较好之外,其他人对他的印象一直是很不好的,尤其是宋晓,我还听说懿遂的父亲诅咒过宋晓。” “随后我和北明便调查了一下宋晓,因为宋晓以前得过白血病,治好之后宋时就对这个女儿特别的宠爱,甚至可以说是溺爱,容不得别人说他女儿一下。” 北明接着说:“之后我们便去了宋晓的家中,发现他们家并没有人,听宋时家的邻居说,自从懿遂被杀害后,宋时便很少说话了,甚至是不说话了,他邻居还说,宋时原本性情并不是这样的。” 我问北明,“那意思是你们并没有去宋晓的家里?” 他点了点头,说:“因为他家并没有人,所以我们并没有擅闯他们家。” 我想了想,说:“你们不觉得宋时夫妇很可疑吗?” 冷凌峰说:“嗯,确实有,但是怀疑是怀疑,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 我淡淡的说:“那就找呗,证据又不能自己长腿跑过来。” 北明激动的说:“那我们去宋时家里呗,肯定能找到线索。” 我叹了一口气,我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水杯后,对北明说:“别激动,先等我喝口水”我喝完水后,我们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宋时的家里。 但是我们去了宋时家的门前,敲了很久的门,人也没出来,直到宋时的邻居大妈开了门,然后跟我们说:“自从他们小两口上午他们出去了一下,然后又回去了之后,就没在出来了,你们要想进去,得着房东了。” 之后我们便找到房东开了门,进去后,我便味道了一股怪味儿,而在卧室里,发现了宋时躺在床上,而张芳却躺在浴室里的浴缸里,而水已经淹过了她的头部。 我们赶紧把张芳弄出来后,冷凌峰开口说:“快把窗户打开,煤气罐里的煤气泄露了。” 之后我们便赶紧把窗户打开了,我淡淡的说:“这是要自杀的节奏吗?还顺便把他媳妇儿带上。” 之后冷凌峰和安凌分别跟宋时和张芳做了心肺复苏,但是我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我带上橡胶手套拿起那张纸,那张纸居然是份遗书,而落款居然是张芳,遗书的内容是张芳认了杀懿遂的罪行,然后还把杀宋时的计划给写在了这上面。 等他们各自醒后,张芳抓着宋时的衣领激动的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我拦住张芳,问她,“等等,你这个遗书是怎么回事?” 张芳一脸茫然的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纸,然后松开了宋时的衣领,慌张的说:“这不是我写的,真的不是我写的。” 宋时冷冷的说:“果然,你不仅想害死你的儿子,还想谋杀亲夫,真没想到你这么狠心。” 我听到这番话后,微微感到诧异,我还没说里面是什么内容,他便认定了张芳就是杀人凶手,有些可疑。 我冷笑道,“我都还没说里面是什么内容呢,你怎么就认定了张芳就是杀人凶手?” “我肯定是没写这个遗书啊,除了我就是她了啊,然后我在卧室好好的睡着午觉,睡着睡着就不知道怎么了,然后她还在浴室里自杀,肯定是她畏罪自杀啊,所以凶手不是她是谁啊?难道还是我不成?我杀我自己?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了?” 我在跟宋时争论的同时,此时的安凌悄悄的对着北明说道,“打电话给咱们局里,说凶手已经找到了,不过需要增员。”北明点了点头,他便打了电话。 我平淡的说:“没事,我把它送到痕迹鉴定技术员那里,我倒要看看这个字迹是谁的。” 宋时顿时慌了,而此时,四名警察已经赶来了,那四个警察里的一个领头问冷凌峰,“哪个是我们要抓的人?” 冷凌峰指了指宋时,淡淡的说:“他。” 宋时被带走后,我们顺便也把张芳也带到了警局,而我也把那封遗书和张芳宋时二人的字送到了痕迹检验技术员的手里,我们在这个空余时间一起道以前常吃的饭馆里吃了顿饭。 下午,痕迹检验技术员到我这里跟说这个字迹并不是张芳的,而是宋时的字迹,之后我便让安凌去了审讯室审问宋时。 安凌坐在宋时的对面,而我们和张芳则在单反玻璃的外面听着,安凌开口问,“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字迹并不是张芳的,而是你的,这该怎么解释?” 宋时愤怒的说:“怎么解释?呵,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告诉你,还不是因为她那好儿子,我的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被她那好儿子要光了所有的生活费就算了,他居然还打我女儿!我能不生气吗?而且懿遂的父亲咒我女儿被活活的烧死,凭什么?” 宋时冷声道,“虽然我杀不死他本人,但是我能杀了他的儿子啊,反正他儿子也欺负过别的学生,我这也算替天行道了,你不信到懿遂上的学校里打听打听,看看他的名声有多不好,反正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人,没必要留在这个世上。”说完便笑了起来。 安凌冷冷的呵斥道,“够了,那遗书这件事呢?” 宋时一脸可惜的说:“确实是我做的,我原本是想嫁祸给张芳的,可惜我嘴笨,居然漏出了破绽,可惜了。” 而此时,张芳已经哭了,我觉得她心中五味杂陈,毕竟自己的亲儿子被自己的现任老公给杀害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案件结束后,我松了一口气,我坐在办公桌前惆怅着,我出了警局看了看天色,趁着天色还早,我准备去临点学校去看那个得了病的学生,而此时冷凌峰叫住了我。 我问冷凌峰,“你叫我·干嘛?” 冷凌峰淡淡的笑着,说:“那你出去干嘛?” 我瞬间无语,“我想做什么事儿,什么时候归你管了?” 冷凌峰把脸凑到我面前问我,“你怎么就不归我管了?嗯?” 我被他逼得退后了一步,我尴尬的问,“你……你想干嘛?” 他淡淡的说:“我身上这刀伤,是因为找你才被那个黑衣人伤的,这账该怎么算呢?” 我瞬间无语,“我不是……” 随后我又想到是他自己受了伤,然后还是自己开的车带着我和北明去的医院,我瞬间语塞,我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跟你说吧,我其实想去临点高中去看看那个得病的男生的。” 而冷凌峰二话不说就拉着我的手去了他的车旁边,说:“我带你去。” 我又是一阵无语,因为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之后我们去了那所学校后,找到了那个男学生,然后我便和冷凌峰带着他请了假去医院治病。 原本打算照顾这个学生来着,后来他的父母来了医院,对我们两个是除了感谢还是感谢了,之后我们两个便出了医院。 冷凌峰看了看表,诧异的说:“都十一点了!?看来我是回不去我住的小区了,而且警局也回不去了,怎么办?” 我绝望的对他说:“能怎么办?我难道要把你丢下吗?你除了到我的房子里睡,你难道还要睡大马路上吗?而且,没你的车我也回不去啊。” —— 这个世上既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更没有非对即错的道理。 而且,没有一个人在出生后都想成为别人口的异类,不对吗? 第21章 恶心? 同性恋真的很恶心吗? —— 一个人影拿着刀正在客厅中,捅了对着那个人影跪在地上的妇女几刀,而后肆意妄为的笑了起来,他冷冷的说:“这就是你乱说话的后果。” 之后那人坐在沙发上欣赏了一会儿这件对于他来说是美丽的艺术品后,冷哼了一声便走了。 ‘咚咚咚’ 我抬头望向了门,淡淡的说:“门没关,进来吧。” 冷凌峰开了门,手里拿着一杯水走了过来,放下水后,说:“听说有一名男生,在家中自杀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说:“好吧,那真是可惜了。”之后我托着腮看着冷凌峰,说:“在我家住的可习惯?” 冷凌峰别过头说:“去警局再说吧。”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说:“算了,不逗你了。” 去了警局后,我问北明,“北明,怎么回事?” 北明开口说:“确实是有个男生在家中自杀了,但是随后又有了一起凶杀案,就是那个男孩儿在自杀之后的第三天,那名妇女在家中被人用斧头砍死了,听说去了现场的时候那妇女是跪着的,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嘴被缝上了,等法医把线给剪开后,发现舌头也没了。” 我顿了一会儿,打趣道,“听着挺残忍的,还不如直接去看看了,怎样?” 北明听到我说的话瞬间炸毛了,说:“不,我不,话都说成那样了,那尸体肯定很恐怖,我不去。” 我笑道,“没事嘛,怕什么?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这个男的也怕?顺带练练你的胆子也是不错的。” 北明摇了摇头,我看了一眼冷凌峰,嘴角微微上扬,示意他帮不帮我把北明拖到停尸房,然后冷凌峰点了点头,我再次确认了一遍之后,便对北明说:“看来你不去也得去了。” 话音刚落,冷凌峰便把北明给拎过去了。 去了停尸房后,我把那个妇女的冰柜给拉开了,然后把袋子打开后,看到了那妇女嘴上有被缝过线的针眼,我皱了皱眉,我拿起手套把手套给戴上。 他们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刚想打开那妇女的嘴,然后北明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然后把我的手给抓住说:“你……你想干嘛?”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一想,我现在不是法医,随后便收回了手。 北明继续说:“你可是侦探,又不是法医,你最好别碰。” 我淡定的说:“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随后我无奈的看了一眼那个妇女,然后把袋子封住,把柜子给推回去后,我们一起往停尸房门口走,想着想着便在门口站住了。 我看着他们开口说道:“你们觉得是因为什么?” 北明思考了一会儿,说:“感觉像仇杀。” “我也这么觉得。” 冷凌峰微微皱眉,问道,“理由呢?” 北明说:“一般人选择杀完人之后,直接抛尸不就得了,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费这么多事,还有,你前面不是说了说凶杀案了吗?” 冷凌峰将信将疑的看了北明一眼,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想了想,跟他两个说:“别妄下定论了,北明和我那也只是猜测。” 话音刚落,突然有一个男人一把把我给推开,然后冲进停尸房,把柜子一个一个的拉开,找到了刚刚我看过的妇女尸体,他找到放那妇女尸体的柜子后哭了起来,那男人抱着尸体哭了起来,边哭边喊道:“妈,是什么人这么恶毒把你害成这样?”说完又哭了起来。 而我因为重心不稳,直接被那个男人推倒在地,然而我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个人,然后看着冷凌峰指了指那个人,对着外面的警察说:“你们看着做什么,快点把他拉开啊,怎么看都看不住这个人,居然让人直接横冲直撞到了这里!”随后我皱着眉起身拍了拍我裤子上的土。 随后来了两名警察准备把他拉走,但那男人不从,挣扎之中被警察拖走了,我问北明,“那名男生的尸体呢?确定是自杀吧?” 北明回答道,“确定是自杀,至于尸体已经送回到家里了。” 我们在走之前,一起把装尸体是袋子重新拉好,然后把他们推回冰柜里,重新弄好后,我们便出去了。 我问北明,“那有什么遗书之类的线索吗?” 北明刚想摇头,不知为何却又愣住了,他惊奇的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确实是留了一封遗书,现在还在痕迹科留着呢,我估摸着现在快到了还回去的时候了,现在拦住应该是还来得及。” 我愣了愣,淡淡的问,“你知道内容吗?” 然而北明却说:“不知道。” 我指了指北明,无奈的说:“你啊你,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说完,我便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痕迹科,跑到痕迹科后,我喘了好几下,断断续续的说:“遗……遗书,先别……别送走。” 此时此刻,痕迹科只有一个人,他叫王平乐,男,二十五岁,已经在痕迹科干了很多年了,然而王平乐却说:“我们痕迹科已经把遗书送出去了,你追不上了。” 我一脸绝望的看着他,他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这么着急的找那封遗书做什么?” 我扶着门,缓了一会儿说:“没事,我只是有一点点怀疑罢了,毕竟谁闲着没事干随便玩自杀啊,你说对吧?” 王平乐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也对,谁也不会不惜命的。” 随后我跟王平乐道别后,便去找冷凌峰二人,却发现在哪里都找不到他们两人,之后才听说他们两个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 随后我便回了我的工作室,我办公桌上照常放着死者的个人档案和尸检报告,不过这次有所不同,这次的个人档案和尸检报告是两份,我估计可能是那名被杀的妇女和自杀的男生的个人档案和尸检报告。 虽说那名男生是自杀,但是我还是想了解了解这个男生为何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名字:张梓 性别:男 年龄:21 籍贯:南岭市-北安区 血型:o型 学历:大学 职业:服务员 婚史:无 死亡时间:2003-9-16 死亡地点:南岭市-巫安小区 致命伤害: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刚看完资料,突然有人敲起了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推门而入了。 第22章 遗书 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已经到了我的办公桌前,原来是黑衣人,黑衣人笑道,“你似乎已经忘了,你的男朋友是怎么死的了,你是有罪之人,为什么不能下地狱?” 我抿了抿嘴,看他好一会儿,问道,“你什么意思?” 黑衣人嘲讽道,“我什么意思?大侦探应该想理解这句话不难吧?” 黑衣人快速的走到眼前,掏出一把匕首比在我的脖子上,“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记了,你的男朋友尸体已经失踪了,你不仅负了你男朋友,你还把他的尸体给弄丢了,你难道不该死吗?” 我没有说话,他冷冷的说:“还有,他们没跟你说,你男朋友是因为什么才车祸的吧?”他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你,因为他给你买早餐,他很着急,在去警局的途中,被车撞死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但之后又想到了他对我做过的一切,我随即平复了下来。 我问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 他笑道,“别着急,你会知道的。”说完,便光明正大的从我办公室走了出去。 他走后,我一直盯着门,而我的脖子上隐隐约约的留下一道细长的印子。 中午,我自己出去吃了个饭,便又坐到了办公桌前,那起另外一份档案看了起来。 名字:张秀梅 性别:女 年龄:43 籍贯:南岭市-北安区 血型:b型 学历:初中 职业:家庭主妇 婚史:已婚 死亡时间:2003-9-23 死亡地点:南岭市-巫安小区 致命伤害:致命伤是在舌头被割下后失血过多而导致死亡,而嘴上缝的针眼,是在死亡之前缝上的,腹部也有几处刀伤,但是是死后捅上去的。 当我看完这个档案后,冷凌峰也到了我的工作室,我问他,“你们干什么去了?我刚从痕迹科出来,你们就没影儿了。” 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走到我办公桌前那一张纸递给了我,然后说道,“这是你想看的遗书。” 我刚接过,听到‘遗书’二字愣了一下,我道了句谢后,便开始看这遗书的内容。 遗书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你,张潭,因为她而引起的小区里的人议论纷纷你,我对不起你,因为我懦弱无能,承受不了议论纷纷的言语辱骂和他人的异样眼光,所以我选择了自杀,我对不起爸妈,我爱你,张潭。 看完后,我微微皱起了眉,我问冷凌峰,“你看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我继续问他,“你觉得同性恋者要受这么大的屈辱吗?又或者,你很讨厌同性恋者?” “我不讨厌,但也不提倡。”他简单的一句话表明了他要说的态度,我对他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咱们两个是同道中人了。” 他并未说话,而我注意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问道,“张潭是谁?” 冷凌峰想了想,说:“张潭……好像最近有听说过,但是……我记不太清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行吧,对了,这个张梓和张秀梅居然是同一个小区的,那你知道张秀梅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个我去张梓家的时候,倒是在小区花园里听说了一些说法,我听说她这个人嘴巴挺损的,话很直接,从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只管自己说话说的舒服。” “之后我也问了她们一些问题,他们说,她和邻居关系并不好,而且还吵过架,而且有很多人觉得她死的挺好的,都在夸凶手做得好。” “看来,她这人际关系并不好……”还没说完,我却突然想到,为什么每个死者都是令人可惜的,但是唯独这个人不一样。 我喃喃道,“是啊,为什么?” 冷凌峰有点懵,问道,“什么为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哦,没什么,继续说正事吧。” 这时,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我和冷凌峰的视线齐齐看过去,冷凌峰开门后,发现是安凌,便让她进来了。 我问安凌,“安凌,有什么事吗?” 安凌顿了顿,开口说:“张秀梅的老伴儿也去世了。” 我继续问安凌,“怎么去世的?伤心过度去了?” “被害死了。”安凌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四个字,她又说:“她们夫妇二人已经因为他们说话不当的原因已经引起了大家都公愤了,所以我在现场听说他们两个还说两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乱伦。” 我听到‘乱伦’两个字瞬间懵了,疑惑的看着安凌,开口问道,“什么?什么乱伦?” 安凌淡淡的说:“我也是问了那些人才知道,就是那两个小伙子同性恋,所以被他们夫妇二人说成乱伦了,其实话说回来,我也不太喜欢同性恋。” “同性恋……”我思索了片刻,问冷凌峰,“张梓是不是同性恋者?” 冷凌峰回答道,“是啊,怎么了?” 之后我又拿起张梓写的遗书看了起来,仔细看过才发现张梓写的遗书里有写过有人在骂张潭,那个‘她’张梓并未提到过是谁…… 我转头看向冷凌峰,问道,“那她有没有专门说过一个人?就是那种戳着脊梁骨的那种。” 冷凌峰为难的说道,“这……我不清楚,要不先去问一下张秀梅的邻居?”我点了点头,便立刻动身了。 到了巫安小区后,我也四处打听了下,确实张秀梅和邻里之间的关系并不好,随后我和冷凌峰便去了张秀梅的邻居家,但是他们正在接受现场警察的盘问,所以就没去打扰。 我在张秀梅家门口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只看到了张秀梅老伴的背影,看起了似乎和张秀梅一个死法,但不知是不是。 法医刚检查出来,我便问,“是不是和张秀梅一个死法?” 那个法医并没有说话,正准备打算走,冷凌峰掏出证件给他看后,他才说:“是和张秀梅一个死法还需进一步确认,等什么时候尸检报告出来了我便让七队送你。” 我无奈的说:“行吧。”之后我就眼巴巴的看着尸体被抬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邻居被问完后,我上前去堵住了那位邻居要走的步子,我淡淡的说:“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不能拒绝。”那位邻居刚想拒绝,就看到了刚走到我背后的冷凌峰。 无奈他只好答应。 第23章 议论纷纷 我打开录音笔后,问道,“你有没有听到过李秀梅议论过别人不好的事情.?” 他想了想,说:“他有说过我啊,他们夫妇两个是真的讨厌,说三道四的。” “她说你什么了?”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这不好说吧?” “那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别的?” 他思考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奇的说道,“他们夫妇两个有说一个小伙子乱搞呢,说的老难听了,然后整栋楼都被炒的沸沸扬扬的,尤其是李秀梅带领的那群老太太们,一个比一个说的难听。” “还让人家不出门,说什么嫌人家恶心,怕教坏小孩儿,然后人家不出门,不惹她们的眼,但是那群老太太还不罢休,拿鸡蛋、白菜、垃圾扔到人家门口,还逼得人家自尽了。” 最后他感叹道,“多可惜的一个孩子啊,就被她们给逼死了,虽然那孩子行为是不好,但罪不至死啊,既没有惹着她们,也没害她们,最后就这么被逼的……哎。”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后我看向了那个邻居,道了声谢后,便直径去了张梓的父母家中。 我们来到张梓门口,敲了敲门,有一个眼睛红肿的妇女来开门,眼神些许疑惑,哽咽的问道,“你们是……” 冷凌峰淡淡的说:“我们是警察。” 听到‘警察’二字后,那个妇女神情有些许诧异,随后连忙说:“请……请进。” 走到客厅后,那个妇女便说:“请坐,我给你们倒水。”说完那名妇女便去了厨房。 我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才坐在沙发上,此时,那名妇女也刚倒好水走了出来。 她把水放下后,坐下来说道,“我知道你们来找我做什么,我把我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只希望别怀疑我就行了。” 我打开录音笔后,示意她说话,她开口说:“我叫李兰,四十二岁,李秀梅夫妇不是我杀的,我知道他们有说过我的儿子乱搞,也带着一众人堵过我家门口,但是……他们对我们不仁,我不能对他们不义啊,我不能把事情做绝啊。” 我淡淡的说道,“可是他们已经把事情做绝了,你也知道,是他们夫妇二人把事情你儿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又一遍,也是他们夫妇二人带着人逼到你家门口的,更是他们夫妇二人用唾沫星子把你的儿子逼死的,你难道不恨吗?” 李兰攥着拳头,颤抖的说道,“我狠,我怎能不狠,我也知道是他们害死的我的儿子啊,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我看她那个样子,犹豫要不要再问,这时李兰又开口说:“警察同志,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没事。” 我愣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你儿子的事情可以跟我们好好说说吗?” 她点了点头,说道,“我儿子的那件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其实也有意无意的想跟我说过,但是我都回避了,其实我也有些不太接受,但是看到我儿子和张潭在一起很开心,我也在努力的接受这个事实。” 她越说越激动,她那止不住颤抖的身体,让她原本说话就带着点颤抖的声音,便的愈加的颤抖,“但是我正要告诉我儿子我已经接受了他们这个事实的时候,我推开他的房间,看到了他那冰冷的尸体时,我以为他睡着了,我当时就在想,儿子肯定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可是我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但是,我儿子前几天还带了一支玫瑰花,跟我说让我好好养着它,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我儿子要我好好养着这朵玫瑰,那是因为那朵花是张潭送的,可惜,为什么我不能早点告诉我儿子呢?如果早点跟他说,或许也就不会这样了。” 李兰带着哭腔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说完,她便激动的打起了自己。 我连忙拉住了李兰,安慰道,“您别激动,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不然你儿子在天有灵可不希望你这样啊。” 过了一会儿,李兰才缓过来,她为她那激动的态度一直在跟我和冷凌峰道歉,无奈的我只好再安慰了他一会儿,便出了李兰的家。 我问冷凌峰,“你觉得李兰这人怎么样?” 冷凌峰思考了一会儿,正要回答时,李秀梅的邻居突然来了一句,“李兰啊,她的性子挺好,就是太懦弱了,还不敢惹事,生怕拒绝别人的请求就会被别人记恨。” 我被他吓的一激灵,缓过来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啊?”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他尴尬的说:“其实我刚想出去帮媳妇儿买菜来着,这不就听见你们二位警官在聊李兰,所以我这不插上话了嘛。” 我坏笑道,“还有别的事儿吗?没别的事儿的话,你最好别耽误时间,不然的话,可能会被上家法的。”之后那个邻居可能是被我吓到了,所以赶紧道完别就跑出去了。 然而,我在这里笑的挺开心的,冷凌峰在一旁无语的看着我,我拍了拍冷凌峰的肩膀,说道,“你别着急,等你结婚了也会经历这些的。” 回到警局后,我坐在我的椅子上,靠着椅背,看着顶上的灯泡,感慨道,“哎,可怜的孩子还真不少啊。” 安凌问道,“找到线索了吗?” 我勉强的说道,“算找到了吧,我反正感觉我头有点大。” 冷凌峰问安凌,“你们那边呢?” “我们这边的话,我们查了一下张秀梅夫妇的人际关系,发现他们得罪的人很多,但是闹得最大的也就是前几天张梓割腕自杀的那件事,所以按照那起案件来说的话,张潭和李兰最有嫌疑了。” 我听到李兰后,直接坐了起来,说:“是吗?我和冷凌峰刚去过她家,但是看她那样子,还有邻居对她的为人,听起来倒是不像是李兰。” 我淡淡的说道,“如果是张潭的话,得找到证据才能确定,不然也不能随便乱抓人。” 突然工作室门外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随后又听到一个人在门外说:“七队,李秀梅丈夫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冷凌峰取到了时间报告回来后,我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门那边,绝望的说:“我怎么把李秀梅丈夫给忘了,冷凌峰,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啊?” 冷凌峰看到我这反应笑了一下,“有很大的可能吧?” 第24章 玫瑰花落 安凌开口说道,“其实,当时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也在怀疑是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当时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并未有下太大的定论,不过现在应该可以基本确定是不是了。” 冷凌峰打开看了一会儿尸检报告,开口说道,“尸检报告说是致命伤一模一样,再加上作案手法也一样,应该是可以断定是一人所为了。” 我淡淡的说:“是吗?那倒是好办多了,先查一查张潭吧。” 安凌说道,“那得等几天了。” 我不紧不慢的说道,“没事,别着急,越着急出的乱子越多。” 安凌点了点头,便出去调查张潭了。 最近似乎看不到北明了,我问冷凌峰,“对了,北明哪去了?” 冷凌峰顿了顿,说道,“他的父亲去世了,所以他请假去办丧事了。” 我无奈道,“那……好吧,没有北明,发现气氛都死气沉沉的,反正调查也需要时间,我想休息休息,我想出去玩。” 冷凌峰笑道,“好啊,我带你出去玩吧。” 起身拿杯子时,无意的瞟到了冷凌峰笑容,随即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冷凌峰,惊奇的说:“哎,第一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 听到我这么一说,冷凌峰有收回了笑容,他冷着脸说道,“你还出不出去玩了?不玩的话那就算了。”说罢,他转身要离开。 我见他要离开,赶紧抓住他的手,连忙说道,“别……别呀。” 冷凌峰扭过头看着我,反手拉住我的手,淡淡的说:“那走吧。”说完,直接把我拉出去了。 途中,警局的同事们一直都盯着我和冷凌峰看,我不敢看他们的眼神,只好低着头走了。 去了游乐园后,冷凌峰拉着我的手,一个小女孩儿捧着最后两支玫瑰花走了过来,奶声奶气的说道,“大哥哥,给漂亮姐姐买朵玫瑰花吧,玫瑰花事象征着美好爱情的寓意哦,可以让你们幸福的,买一朵吧。” 冷凌峰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柔声道,“好啊,这两朵我都买了,多少钱啊?” 小女孩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冷凌峰,笑着说道,“十元。” 冷凌峰掏出十元给了小女孩,小女孩把剩余的两朵花给了冷凌峰,冷凌峰继续说道,“记得早点回家,不然你会被坏人抓走的,然后你不仅会受苦,还会见不到爸爸妈妈的。” “好。”小女孩说完,便迅速跑到人群中消失不见。 我低着头看着冷凌峰和那个小女孩对话的身影,笑了笑,冷凌峰把这两朵花送给了我,在我抬头要看冷凌峰之际,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既像黑衣人,也像……白夜,他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来不及多想,拿着花就去追那个人,我追着追着,就追到了没人的地方,我追到了他最后消失不见得那个地方,我四处寻找,却找不到。 突然背后一疼,便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我还在那个人消失的地方,但是不知为何我醒来时成了坐起来靠着墙的姿势,随后我觉得的脖子一阵疼痛,我揉了揉眼睛,发现我手臂有一个针眼,我并未在意。 而我腿边,多了一个昏迷的小女孩,她的头枕在我的腿上,而小女孩是那个卖给我和冷凌峰花的那个小女孩,而我手边那两朵花还在,只是多了一张纸条。 内容如下: 我真希望你能永远的沉睡下去,就像睡美人一样。——白叶 我把纸条塞进口袋里,便起身抱起小女孩走出了那无人的街道。 我硬撑着疲惫的身体,把小女孩抱回警局,在小女孩被人接住的那一刻,我瘫坐在了地上,我好累啊,真的好累。 我疲惫的说:“我好累啊,我想休息……”说完,便倒在地上了。 …… 过了不知多久,我睁开了眼睛,我勉强的坐了起来,我发现我在我的房间里,而我身上穿着恐龙睡衣,我起身走出了房间,并未发现一个人,我一脸茫然,我回房间换好衣服后,便去了警局。 我看见警局里的人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去了冷凌峰的办公室,发现他并不在他的办公室,我打算回我的工作室,却发现了北明。 我拉住了北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北明却问我,“你是谁?” 在那一刻,时间静止了。 突然我的脑海里传来了哥哥的声音,他说:杀掉他们,你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在说完的那一刻,我感觉我背后一直被一个无形的双手拉着,被眼前的场景变得越来越快,快到看不清周边的环境,快到都喘不过气来了。 眼前突然一黑,我重获新生,我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喘了一口气,然后身体直接坐了起来,是医院。 冷凌峰被我弄得动静惊了起来,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看到我醒后,他很高兴的抱住了我,随后护士来了,让冷凌峰撒开了我。 护士不耐烦的说:“病人才刚醒,你激动个什么啊?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 随后对我缓和的说道,“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照顾了你三四天呢。” 我愣了一下,我看了一眼冷凌峰,我问护士,“我手臂上的针眼……是不是被注射了什么吗?” “那是麻醉剂,只是用量有些大了,才让你睡这么多天的。”护士耐心解释道。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护士忙完后便走了。 我突然想到我抱着小女孩回的警局,但我昏睡了这么多天,小女孩的状况……还有案子……越想我心越慌。 我着急的问冷凌峰,“那小女孩呢?案子呢?” 冷凌峰安慰道,“没事,都没事,小女孩已经回到她父母身边,案子也解决了。” 我有些惊讶,但又对冷凌峰说道,“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下整个案件的过程?” 他点了点头,说:“杀害张秀梅夫妇的凶手其实就是张潭,他的作案动机很明显,就是因为他们辱骂张梓,把他逼死了,所以就做出了这一系列的案件,但是……” 我疑惑的问道,“但是什么?” “张潭在我们找到他之后,就已经自杀了,也是割腕自杀,但是他的趴在桌子的旁边,有一朵玫瑰花插在玻璃瓶里被献血养着。” “而他写了一封遗书,上面写着他的作案过程,以及犯罪原因。” 我笑道,“是吗?不过也好,他们可以相遇了。” 过了几天,我出了院,我坐在我的工作室,而工作室内有冷凌峰在沙发上坐着,而他的笔记本电脑则在茶几上放着,而他一直盯着笔记本电脑看。 我回想着在梦中的那个场景,杀掉他们,你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我喃喃自问道,“我原来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 冷凌峰疑惑的抬头看着我,“嗯?”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 他们二人终会在某一处相遇,永远在一起,流言蜚语不会再次到打扰他们。 第25章 无理的儿女 不知为何,这个世界的老人,却成最孤独的一类人。 —— 开会中… 局长讲道,“我们接到一起报案,报案人是受害人的邻居,报案人叫李丽,女,三十五岁,在今天早上出门时,在门口问到很臭的味道,闻到是对门的臭味儿时,便敲门,敲了很久也没回应,便叫业务员开了他家的门,才发现受害人已经死亡。” 冷凌峰接着补充道,“受害人是两位,是对夫妻,桂田,女,七十二岁,朱永,男,七十五岁,他们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都不在身边。”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局长身旁幻彩灯,映放着一张张的案发现场的照片,我的胳膊肘在桌子上撑着,用手托着脸,问道,“那两位老人的儿女知道他们的父母去世了吗?” 他摇了摇头,我感叹道,“老人有这种儿女也真是受苦了。” 我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问道,“通知两位老人的儿女了吗?” 冷凌峰接着说道,“已经通知了,不过,两位老人的儿女似乎很……”过了一会儿,冷凌峰继续说到,“很不友好、很不相信,言语上也非常的难听。” 我的左胳膊肘靠在椅子把手上,冷冷的说道,“等他们过来了,好好批评教育吧。” 会开完后,我看着外面的天空,天空既不阴沉,也不晴空。 此时,有一群人走到警局吵闹,叽叽喳喳的惹人烦,随后我因他们吵,便去了冷凌峰的办公室。 我随手拿起死者的档案,呆呆的看着资料袋,脑子一片空白,而这时,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姐姐。”我转过头看向了声音的源头,此时,上次那个买花的小女孩在我的旁边站着。 我笑着问她,“你怎么来了?” 她一脸不满的说道,“上次那个哥哥又让我给你捎东西。” 我有些诧异,便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是一封信。”说完,便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一封信,随后递给了我。 我接住信封,笑着问她,“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啊?” “我叫严梨柏。” 我继续问道,“你知道那个哥哥叫什么吗?” “他……”小女孩想了想,说道,“唔,叫……对不起姐姐,我忘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你要不要再想想?” 严梨柏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唔,想不起来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关系。” 严梨柏继续说:“那姐姐我就先走了,拜拜。”说完,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严梨柏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小孩一般都跑这么快的吗?” 严梨柏离开后,我打开信封,内容如下: 你好呀,侦探。 你似乎已经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了,但是并不确定,不过这并不是我所期待的,毕竟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我要告诉你,你的阴影终将挥之不去,我将永远伴随你终身,直到你的意识被吞噬、撕裂…… 随之而来的,终将是你的消失。 而在此时,冷凌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得我赶紧把纸团在了一起,然后一脸惊慌的看向了他。 他见我脸色不太好,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脸色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没……没有” 冷凌峰虽然有些疑惑,但我不说,他便不好再问了,随后他开口谈起死者家属的事情。 他一脸无奈的说:“那些人非要吵着把他爹的遗体带回去,现在他们在你的工作室坐着呢,而这尸检报告……恐怕是做不成了。” “这……那谁给他们做一下思想工作?” 冷凌峰无奈道,“别看我,我做不来。” “行吧,那我来吧。”我刚起身,突然还没问那些人的职业,便问道,“哎,对了他们的职业是什么?” 冷凌峰回答道,“那个女人叫朱瑶,年龄:五十二岁,职业是家庭主妇,有一儿一女。 戴眼镜的那个男人叫朱路清,年龄是四十五,职业是律师,是他们家唯一一个高材生。 至于另外一个叫朱义,年龄是四十四,职业是杀猪的,但是他的生意并不好,据说这个人有些蛮不讲理。” “好,知道了。” 我走回我的工作室,推开门,便看到了两男一女坐在沙发上,有个男子带着眼镜,但是很瘦,应该叫朱路清,而另外一个男子则很壮,他应该是朱义,至于那个女人,挺瘦的,但是有些像不讲理的中年妇女,肯定是朱瑶,我听到他们很是不满的讨论着他们父亲的遗体该怎么办的话题。 他们看到我来了,朱义便站了起来对我吼道,“你是警察?还不快点把我爸妈的遗体还回来。” 我被他吼的有点茫然,心中也莫名的有点怒气,我刚想平静平静,坐在沙发上的朱瑶也窜起来附和道,“对啊,快点把我爸妈的遗体还回来,不然我把你的工作室给砸了。” 我怒怼道,“你们可给我闭嘴吧,杀害你们爸妈的人还没抓到,你们倒是在这里给我嚷嚷着还你们爸妈的遗体?你们还真是好子女啊。” 随后朱瑶威胁道,“就你这态度,还当警察?我现在就告到你上司那里撤你的职。” 我生气的踢了一脚茶几,说道,“你们爸妈尸骨未寒,你们不帮他们找出真凶,倒是在我这里捣乱,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要是从我这里传出去,恐怕,你们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朱义恶狠狠的像我抡起了拳头,摆起了架势,说:“信不信我揍你?” 随后朱路清站起来说道,“大家别这么急躁嘛。”朱义听了朱路清的话,放下拳头。 朱瑶此时说道,“我不管,我反正不会让你们动我爸妈的,活着已经够受罪了,难道去世了还不让人体面点吗?” 突然朱路清站了起来,说道,“我同意你们做法医鉴定。”说完便拉着朱瑶走了,朱瑶被拉走时还问朱路清为什么,只是朱路清并没有回答。 我看着留在我工作室的朱义,说:“那你呢?” “这……”他有些懵,随后想了想,说:“那……他们俩都同意了,那我也同意吧。” 我有些感到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我便回到冷凌峰的办公室,说:“尸体……可以解剖了。” 之后冷凌峰便去通知法医去了, 第26章 受伤 通知完法医的冷凌峰很快就回到了办公室。 冷凌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了法医那里之后,回来的时候,有同事叫住了我,说死者的手里有一个怀表,哎,对了,你不是还可惜着上次没让我问成怀表的事情吗?现在可有机会了。” 我一脸忧愁的说:“是吗?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啊?” 冷凌峰噗嗤一笑,说道,“也对,该高兴呢,是因为你能知道怀表的事情,不该高兴呢,是因为又有人被害了,要是你高兴的话,给人感觉很不舒服的……我的意思你懂的。” 随后我从口袋里掏出怀表,咬牙切齿的看着怀表,指着怀表说:“反正这个玩意儿已经让我很窝火了。” 冷凌峰无奈道,“看来,它已经是你的心结了。” 此时,敲门声响起,冷凌峰让她进来,是安凌,安凌说道,“一起调查线索吗?” 我开心的说道,“可以啊。” 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出发了,去了死者的邻居家,根据死者邻居回答他们的儿女根本就不在身边,他们的大女儿朱瑶住在偏远的郊区,至于哪个郊区我并不清楚,而大儿子朱路清的住所不在本市,而死者的小儿子朱义,则和她的大姐是邻居,原本他们不住这里,是因为前好几年这对儿老夫妇俩省吃俭用攒钱买的房子碰巧赶上拆迁,国家给他们分的。 我问道,“你还知道他们家其他的情况吗?” 死者邻居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没有了,因为他们啊,是前些年搬进来的,这对儿夫妇不怎么出门,而且就算出来了,跟我们也不太说话,我们也不太熟,所以……也说不出来什么。” “既然这样,那行,谢谢。”说完,我便拉着冷凌峰走出了死者邻居家。 随后我们便下了楼,刚下来,就看到了远处的安凌,我便向她招手,走了过去,“安凌,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凌无语道,“查找死者情况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啊,你说我在这里做什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好吧,那你找到那对儿夫妇的情况了吗?” 安凌回答道,“据我所知,因为他爸妈重男轻女,所以朱瑶的文化程度只有小学程度,她很早便做起了家务和照顾两个弟弟,以至于她很早便嫁了出去,至于朱义,他从小就不爱学习,所以也很早就辍学打工了,所以他们的父母便一直培养大儿子朱路清,以至于朱路清现在是律师,他们家可就出了这么一个高材生。” “这样啊,哎,对了,北明哪去了?” 安凌听到我问北明哪去了,嘴角微微勾起,笑着说:“他去练胆子去了。”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安凌,安凌继续回答道,“他陪着法医去尸检了。” 我听到安凌的回答,和安凌一样嘴角微微勾起,“哦~” 我们去了朱瑶的家,她住着平房,家庭情况不怎么好,而住在隔壁的朱义也是平房,状况和朱瑶不相上下。 我们进朱瑶家里后,问他们父母的事情时,可她并不愿意回答我们任何问题,随后她便让住在隔壁的朱义把我们轰了出来,原本我们还想着要不要再问一下,可朱瑶看打不过我们,便坐在地上耍起了泼,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我们指指点点。 朱瑶在地上说道,“警察强迫人回答问题啦,不回答就要打人,大家快过来看看……” 而周围的人,则跟旁边的人说:“警察怎么能这样呢……”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在地上撒泼,我欲言又止,随后叹了一口气,对安凌和冷凌峰说道,“咱们走吧。” 我们正准备要走,那群人便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领头的说道,“你们打了人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走了呢?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他们齐声应答道,“是!”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我看了看周围,只有我们左边有些松散,其他方向有很多人,我用手指戳了戳安凌,有指了指那个最松散的地方,随后冷凌峰低声对我们两个说道,“我先撑着,你们跑。” 我一脸惊讶的说:“你疯了吗?” 安凌皱眉道,“我觉得你还是别了吧,那么多人,你能不能跑的出来还是两说呢?” 冷凌峰安慰道,“没关系。” 领头的人愤怒道,“当警察的他们居然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兄弟们,一起上啊。”说罢,领头的村民带着人便冲了过来,随后安凌拉着我就跑。 我们跑回到车里后,我们看到有些村民追了过来,安凌启动了车,不由分说的便踩着油门拐过弯就冲。 等我缓过劲儿后,我感觉我的肩膀有些疼,经过回忆后,可能是我在跑的过程中,不知道是哪个村民拿着棍子打到了我的肩膀上了,我转头看到了安凌脸上胳膊上都有被划伤,但是我看安凌脸色有些白,看了看她身上,眼睛便停在了她的腿上,她的腿上有扎了一根五厘米的铁钉。 我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你的腿……去医院。” 过了一会儿,安凌艰难的从牙齿峰里挤出两个字,“知道。” 而此时的冷凌峰,则已经那帮农民打的遍体鳞伤,他看到逐渐远离自己的车,心安定了下来,随后便晕倒了。 见到冷凌峰倒地的村民,异常冷静的村民把手放到了冷凌峰鼻子前,量了量呼吸,确认冷凌峰没死后,他们把冷凌峰拖到了地窖里便走了,可这时黑暗中,有一群人围到了冷凌峰身边…… 安凌开车来到医院后,我扶着她进了医院,路过的护士和医生看到了赶忙过来帮忙,把安凌扶到诊疗室后,我的胳膊敷上了一个冰袋。 我对安凌说道,“你现在这里歇着,我先回警局一趟。”说完,我便快步离开。 警局… 我穿梭过办公区,直径走到了局长的办公室门前,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 “请进。”一个男声传入我耳中,我推开门进到了办公室中,走到了局长面前。 局长叫钟简,年龄:四十三,任职五年。 局长看到我手里拿着冰袋,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第27章 被困 “钟局,冷凌峰被困在边林区了。” 局长有些疑惑,但有很着急,问道,“怎么回事?” 局长了解了情况后,便派六队去救人,让我带路,当看到六队队长后,没想到这个队长是个女的,可能由于她经常出警,我便也没见过她。 去了边林区后,六队分了一波警力把那群村民围了起来,而另一波则去找冷凌峰的下落,我指认出那个领头闹事的人后,宋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用很不爽的语气说道,“我叫茅赵。” 很显然他们是不服的,但又碍于六队拿着枪又不敢吱声,即使他们拿着是空包弹,这么多警力,还怕治服不了他们吗? 此时找冷凌峰的那一波人回来后都摇了摇头,示意没找到,六队队长宋良把那个领头闹事的人单手拎了起来,问道,“你们今天打的人被你们关在了哪里?” 茅赵说道,“就算我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宋良咬牙切齿道,挥起拳头作势朝他头上打去,但终究还是停在了空中,放下攥紧拳头的手后,便把茅赵松开了。 当六队找到冷凌峰时,也已经时深夜了,而在地窖中还有一群人,便是以前办大案或小案而失踪的民警,都是因为得罪了这些人所以才被关在地窖里的,地窖中还有两具骸骨,也是警察。 但是冷凌峰还是处于昏迷状态,把冷凌峰送医院后,那些聚众闹事的人都被带到了警察局,至于其他事全权交给六队处理了,而我则陪着冷凌峰在医院。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坐起身来缓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后,看了看冷凌峰,他还是没醒,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伸了伸懒腰,走出病房准备买早餐,刚走出去边看到了宋良提着早餐低着头在门口踌躇着,我疑惑道,“你在做什么?” “啊?我……”宋良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我。 这时,一个准备给冷凌峰检查的护士停了下来,笑道,“这个女士已经在这里纠结了好久了,我来来回回的都看到她好多回了,就是不进去。”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笑道,“你进来吧,不过他还没醒。”说完我们便一起进去了,护士则在一旁给冷凌峰做身体检查。 做完身体检查后,护士便走了,宋良一脸忧愁的看着冷凌峰,一片寂静后,我开口说:“我先去买早餐去了,先走了。”说完,便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吃完早餐后,我便会到了医院,回到医院后,我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我隔着门窗上看到了冷凌峰已经醒了,宋良在照顾他,我便没再打扰他们。 我转身离开了医院,打车回到了警局,继续查我手里的那个案子。 朱路清因为父母的事情,所以暂时不能离开本市,我带着北明和安凌去了朱路清所住的房子。 我们坐在沙发上,面对面聊着,安凌坐着笔记,我问道,“据了解,你的父母对你们子女并不好。” 朱路清淡淡的回答道,“是的,但并不能代表什么。” “那你了解你父母多少。” “不了解。” “那你父母以前的作为有些什么?类似于一些不好的行为,又或者是一些好的行为。” 朱路清想了一会儿,说道,“从道德意义上来讲确实是有,但是我从他们的角度上来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是什么事情。” 他背靠着沙发,看着天花板,说:“对子女的打骂吧,但他们很少打我,还有……还有对一些警察的残害,那是我小时候的印象,至于是不是真的,现在不得而知了,因为时间太久了,不清楚了。” “还有了吗?” 随后他看向了我,说道,“没了。” “那你听说你父母名下有很多财产吗?” “听说过。” “那你父母有立过遗嘱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父母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不知道。” “这样啊……”我思索了一会儿,我们对视了一眼,说:“行,那我们不打扰你了。” 然后我们起身走了,朱路清在后面跟着走出了门外,说道,“慢走。” 我们点了点头,便走了。 我在我的工作室翻阅着走访问的问题,最后我还是决定去朱瑶家里,我原本想打算和安凌一起去来着,但又因为上次的原因,再加上她腿上的伤还没好,所以我和北明,还有一个警员一起去边林区。 去了之后,朱瑶和朱义先后接受了审问。 “你父母对你们怎么样?” 瑶:“不好。” 义:“不怎么样。” “那具体些呢,类似于有没有打你们之类的。” 瑶:“有,不多也不少。” 义:“有,很少。” “我听说你父母名下财产挺多的,是真的吗?” 瑶:“知道一些。” 义:“知道。” “那你知道你父母有立过遗嘱吗?” 瑶:“不知道。” 义:“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父母的罪过什么人吗?” 瑶:“很少。” 义:“不知道。” 问完后,我说道,“行,不打扰你们了。” 我们走后,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对父母的事情知之甚少,随后我们便去了死者家中,我们一如既往的带上鞋套、手套和头套进入案发现场寻找线索。 我仔细翻找这东西,但也尽量不破坏案发现场,此时,安凌突然说道,“找到一个遗嘱。” 我赶往安凌那边,看到了证物袋里的遗嘱,便问她,“你怎么找到的?” 安凌回答道,“我在一个首饰盒里的夹层里找到的,不过首饰盒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说着便向我展示了首饰盒里的夹层是怎么发现的,我和安凌都没看遗嘱,就赶紧找别的东西了。 随后我们又找了找,我在床边的夹缝中找到一张纸,打开后,是一张早已经也好的遗书,我赶紧把它装入证物袋。 过了一会儿,我们搜完了整个房间,我拿着装有遗书的证物袋说道,“我刚刚只找到个遗书,然后什么都没了,你呢?”安凌摇了摇头。 但是在此时,突然有两个黑衣人拿着刀刺了上来,我和安凌各自闪躲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此时刺我的那个黑衣人 我和安凌好不容易躲到了门口,我们两个人撒腿就跑,跑了很远才停了下来。 第28章 错了 跑的很远很远后,我们停下来喘气,缓了缓我们后,才发现天已经黑了,随后我们便打车回到警局,我上车后才发现我的手臂被划了将近两三厘米的口子,而安凌,则受伤的更多。 我们打了个出租车,坐上车后,司机看到安凌手里的那把刀吓了一跳,我们解释过后,司机注意到我们两个受伤了,问道,“你们这伤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包扎吗?” 我抬头看着司机,说:“行,去医院吧。” 下车后,我抬头看到了硕大的四个字‘希雅医院’,去了医院后我和安凌包扎完后,安凌则早一步回到了警局,然后将证据送到了检验科。 我突然想到,冷凌峰似乎也在这家医院,我原本想去看看的,但又想到似乎打扰他不太好,便打算直接回警局。 我打了个出租车,“去南岭市公安局。”车内,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了看,是六队打的电话,我接起来后。 言:“喂,宋良,怎么了?” 宋:“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也不接?” “啊?抱歉,我查案子,所以手机静音,不知道。” “冷凌峰已经醒了,早上醒的,也就是你刚走后没多久。” 言:“既然醒了,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办,我会去看他的,先不说了。”随后我便挂断电话了。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手机喃喃道,“我知道……你醒了。” 因为晚上走夜路不安全,所以我和安凌便在我的办公室睡了一晚上,我让她睡了沙发,我睡椅子。 …… 我迷迷糊糊的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我看了看时间,是早上五点四十,我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出工作室买了两份早饭便回来了,回来后安凌已经醒了。 “喏,给你的早饭。”说完,便把手里的一份早饭递给了她。 她接过我手里的饭盒,说了声谢谢就打开饭盒开始吃,我坐在她身边也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尸检报告也刚好送过来,我打开看了看。 内容如下: 名字:朱永 性别:男 年龄:七十五岁 籍贯:南岭市—边林郊区 血型:o型 学历:中专 职业:退休工人 婚史:已婚 死亡时间:2003-9-28 死亡地点:南岭市—巫安小区—四号楼—四零四 致命伤害:头部有钝器所击打 名字:桂田 性别:女 年龄:七十二 籍贯:南岭市—边林郊区 血型:a型 学历:初中 职业:家庭主妇 婚史:已婚 死亡时间:2003-9-28 死亡地点:南岭市—巫安小区—四号楼—四零四 致命伤害:头部有钝器所击打 吃完饭后,我对安凌说道,“安凌,我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 安凌疑惑的看着我,我继续说:“昨天那个袭击我的人突然向我扔了一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我想过去看看。” 安凌微微皱起了眉,犹豫道,“可是……” 我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便安慰道,“没事,我是跟你说一下,我去就行了。” 安凌思索片刻,说:“那你有什么危险,要第一时间跟我说啊。” 随后,我便去了死者家中,在我出去后,放心不下的安凌,最终还是担心我,又不好意思上前说,还是远远的跟着我。 我在死者家中找了好一会儿,便找到了那个遗落在地上的一个手链,这是我送给白叶的,我霎时间脑子一阵嗡嗡的,我赶紧扶住墙缓了一会儿,而我的手则死死的捏着手链。 我有些不相信,当我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时,一阵铃声将我拉回显示,我打开手机,是北明打来的电话,北明兴奋的跟我说:“找到了,找到了。” 我疑惑的问:“什么找到了?” “凶手啊。”过了十几秒,安凌突然说道,“哦,对了还有,安凌姐现在不知道哪去了,你现在赶紧来警局吧。” 我微微感到惊讶,随后赶紧说:“好,我马上到。”随后我转身离开死者的屋子,关好门后,发现安凌在楼梯间,安凌也有些惊讶,我也有点懵,我反应过来后,赶紧拉着安凌边解释边走。 回到警局后我和安凌直径去了审讯室。 我和安凌进了审讯室,我们两个坐在他的对面,安凌打开笔记和录音笔。 我分别对他们单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朱路清。” “朱瑶。” “朱义。” “你为什么杀你的父母?” 清:“没有财产,经常打我、骂我。” 瑶:“重男轻女,虐待我,没有财产。” 义:“没有才惨,经常侮辱我,说我败家子。” “你知道你的父母给你们兄姐弟三人留了一笔财产吗?” 朱路清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激动的说:“不可能,他们没有。”随后便要作势向我和安凌扑过来,随后被两边的警察给摁住了。 朱瑶听到财产后,虽然眼神中闪过一丝闪光,随后又消失,她淡淡的说:“留不留又有什么用呢?以前的伤痛能弥补吗?” 朱义听到财产后,激动的说:“全是我的,全是我的。”随后便放肆的笑了起来。 我把遗嘱和遗书分别给了他们三人,“你自己看吧。” 内容如下: 母:我的孩子们,这封遗书,是我早在之前就已经写好了,我怕我到寿尽的那一天来不及写,我知道在你们小的时候,我对你们很不好,经常骂你们,可是我现在知道错了,遗产我和你们的爸已经商量好了,只是想求你们原谅我们。 对不起。 父:孩子们,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自从你们长大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和你妈妈,我经常看到公园里的大人带着小孩子在玩耍时,我便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你们这样逃避我们,可能是我们的教育方式错了,也可能是我们别的方式做错了,老了,便糊涂了,脑子转不过弯来了,只能对你们说:对不起。 这封信是我和你们的妈妈写的,我们不识字,从晚上写到天亮才写完,但是我的心事,也得到了解放。 他们看完后,哭了。 清:“是我教唆他们杀得我父母,而偷袭你们的,还是我,不过我也是受人指使啊,是那个……”他突然捂住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儿,疑惑的说:“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样子还是没想起什么。 朱瑶突然开口问道:“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你还要选择他吗?” 我疑惑的问道:“什么?” “有一种花叫白纸扇,也叫玉叶金花。”之后我再问什么,她再也不回答了。 义:“我无话可说。” 提审完后,他们便被带走了,安凌也走了,只有我坐在原位没动过,我靠着椅背,闭目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走了出去,看到了冷凌峰和宋良站在单向玻璃前,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想张口问什么,但还是没有发出声来,我叹了一口气,扭头回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电脑屏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宋良推开门走了进来,走到我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跟我说:“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 世事无常,不管回到过去改变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的发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 人呐,总是自以为是。 我以为我这样他就会爱我…… 我以为我给了他最好的,他就会开心…… 又或者是我以为他们不爱我…… 第29章 母校 “请坐。”宋良拉开椅子坐在了我正对面,她没有说话。 我开口问:“你想谈什么?” 她看向了我,说:“我……我爱冷凌峰。”我莫名的心头一紧,但还是忍住了,然后疑惑的看向了她,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她想了好一会儿,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说:“我要跟你争。” “为什么?” 她看着我说:“因为我看出来了,他爱你,但是我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结果呢?对吧?至少,在你们没结婚之前,我都有争取的资格。” 我把手放到了腿上,手死死的攥着拳头,我缓了一小会儿,淡淡的说:“好。” 我刚说完,她就走了,我看着她,莫名的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也很不开心,心绪一阵复杂。 中午 我坐在办公桌前,北明推开门走过来递给我一资料,我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他,他说:“又有一个案件,昨天晚上在一所大学里发生的,早上刚送过来的尸检报告。” 我打开尸检报告看了一下。 姓名:乌枫 性别:女 年龄:二十 籍贯:雾语市—红枫小区—五号楼—二零一 血型:o型 学历:大学 职业:在校学生 婚史:无 死亡时间:2003-9-29 死亡地点:南岭大学—红枫树林中 致命伤害:手腕割破,失血过多身亡,胳膊、大腿、小腿、脸部等有多处旧伤,也有生前新伤和死后伤。 我看着资料,看到了我的母校,呆住了,“南岭大学……” 北明疑惑的问:“怎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没事,那是我的母校。” “这样啊,九队已经去了现场,我们也去吧。”我点了点头,随即立马出发去了案发现场。 下车后,我站在门口,看着大门,仿佛回到了从前,我带着北明去了红枫树林,在不远处看到了有警察在里面,而他们前面还有一个坑,我们两个走上前去,找到冷凌峰后,他问我:“你怎么知道红枫树林在这里?”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北明回答说:“这是若言姐的母校。” 我没有理他们,反而是看向了那个大坑,从我的角度里面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我问他们两个,“你们两个,谁知道着坑是干嘛的?” 冷凌峰说:“里面掩埋的是一名本校的女孩。” “既然是掩埋了的,那你们怎么知道里面有尸体的?” “因为这掩埋的土比较松,而且最近这两天下雨,把土给冲开了不少,有几个学生路过这里,看到这个被冲开坑不好看,准备打算找些土给添平的,但是他们好奇为什么有人在这里挖坑,于是这几个学生就挖开了,发现这里面是一具尸体,然后他们就报警了。” 北明说:“既然这是若言姐的母校既然,那要不就若言姐带我们去调查线索吧?” 我愣了一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好……好啊。”我又看了一眼那个大坑,边走边说:“据你们观察那个女孩生前伤,你们猜测猜测那个女孩在生前经历了什么?” 冷凌峰说:“据法医所说,这姑娘死后已经被埋了好几天了,那姑娘之前有受到过殴打,而且不止一次,死后身体也被殴打过。” 我微微皱眉,说:“被掩埋了好几天都没被发现?她室友呢?老师呢?家长呢?”我看他并没有想说的意思,我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安凌呢?” 北明说:“她已经进女生宿舍楼去问了。” “那行,你们去男生宿舍去问男生去。”随后,我带着他们来到男生宿舍楼下,说:“去吧,我去找一下他们的班主任聊一聊。” 他们点了点头,就进去了男生宿舍楼,随后我打电话问安凌找过这女孩的班主任了吗?她说没有,随后我便这女孩的班主任在哪。 顺着安凌给的提醒,不一会儿我便找到了那女孩老师的办公室,走到办公室门口,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士,我敲了敲门,她抬头看向了我,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微笑道:“可以让我进来吗?” 班主任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进来吧,不好意思。” 我从我的口袋里掏出我的工作证,说明了我的来意后,她站起身来说:“请坐。”我点了点头,便坐到了单人沙发上,她也走到我对面的沙发边做了下来。 我问:“你的一个学生乌枫死了,你知道吗?” 她出奇的平静,淡淡的说:“我知道。”随后她解释道:“我在早上知道的。”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姚乐。” “那你知道乌枫之前的情况吗?例如她的性格、朋友圈、形象等等的这些。” 姚乐想了想说:“我不太清楚乌枫是怎样的人,我和她只有过一两次的接触,在我看来她这个人不做好,因为那两次接触是因为乌枫有偷窃室友的贵重物品,为此她被我叫到办公室数落了好一会儿,但是最后被证实她没有偷,而且我还听到一些传言,说她有传染病,这个是真是假我不清楚。” “这样啊,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吗?” 姚乐想了想,说:“也没什么了。” 我点了点头,笑道:“好,谢谢配合。” 我出了办公室,手机铃声响起,是安凌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喂。” 安凌说:“我以为你还在调查线索呢,你现在接起我给你打的电话,我估计你已经问完了是吗?” “是,怎么啦?你那里是不是有麻烦了?需要我帮忙吗?” 安凌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是想你下来的时候等一下我,额马上就去你那里。” “好,那你快点。”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我下了楼后等了一会儿,看到了安凌骑着自行车来了,我跟安凌打了声招呼,她支好自行车后,她走过来一脸疑惑的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乌枫的班主任只知道她的一点情况,所以就很快就出来了。”随后我们便一起走到了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冷凌峰他们,汇合后,我们一起回到了警局。 回到警局后,我们看到了一对儿脸上有泪痕的夫妇和一个年轻女人,看上去他们像一家子,有一位警察在和他们交谈,我们回到了我的工作室,我们坐下后,我问他们:“你们有查到什么吗?”我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估摸着我查到的最少了,那我先说吧。” 我说完我的线索后,安凌接着说:“乌枫在这个学校只有一个朋友,在一起有十几年了,那个朋友是学医的,叫司北静,她说乌枫她平时没有什么坏习惯, 第30章 无助 “但是又司北静说,她的室友经常欺负乌枫,孤立乌枫,具体原因她也说不清楚,但是据其他室友所说,司北静在乌枫受到孤立受到欺负时,是在旁边看着的,没有做出任何制止的动作,她给的解释是她怕像乌枫一样被她们孤立,因为其他室友是学生会的,而且其他的宿舍已经人满了,不能再搬了。” “而且我有问过大部分女生她们知不知道乌枫被欺负的时候,他们大部分人说知道,说乌枫受到欺负是活该,说原本以为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很善良,没想到她是个不检点的女生,说她是个小偷,而且有传染病,但具体是什么传染病,几乎没有人知道。” “我问她们,有没有自己动手欺负她,但是她们大多都说没有,只是在旁边看着而且,有一部分说没有,并且不看,只有一小部分说,她们想帮她,但是又不敢,就没敢上去帮她。” 安凌送了一口气,说:“我说完了。” 我还是坐在我的老位置上,低着头看着茶几上的笔记本发愣,一只手紧紧攥着另一只手,我想起了在大学时期的时候被欺负的那段时间,被室友孤立、被室友欺负的感觉,压的我深思的喘不过气来。 北明问:“既然她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跟她父母说。” 我抬起头看向了北明,我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我坐起身来思索了一会儿,我心里一直回想着‘为什么’,仿佛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自己被室友欺负,自己需要帮助。 为什么我不跟父母说我在宿舍被欺负,不是因为怕丢脸,只有我知道是因为怕父母担心。 我们都没有回答,或许以后会有答案。 北明和冷凌峰他们两个为了节约时间,两个合计了一下各自的线索,然后冷凌峰让北明来讲,北明很快的答应了。 北明说:“我们去了男生的宿舍调查了一下,他们男生大部分都表示自己有听过乌枫的事情,其中一部分说,这女生我要远离,不希望和她有任何关系,有一部分说,女生们的事情很复杂,真真假假分不清,半信半疑,还有一部分表示,和她不熟,所以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的人,所以不做表示。” 我问他们,“这些事情是真的吗?为什么这么多人说她不检点等等的这些?” 安凌开口说:“这些事情只是片面的,不能拿来指定一个人是否真的这样。”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我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是之前的的一对儿夫妇和一个年轻的女人,那个中年妇女眼睛很红,她的情绪不太好。 她缓了缓,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说:“我是乌枫的妈妈,刚刚有个警察已经给我们做过笔录了,但是我们想尽早查清楚我女儿去世的事情,所以问了警察接手我女儿案件的警察同志是谁,我们才找到这里的,能不能容我们进去说几句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他们示意让那对儿夫妇和年轻女人进来,我便给他们让了路,说:“请进。” 他们进来后,冷凌峰他们让那对儿夫妇和年轻女人坐在了沙发上,他们则站在地上,我出去给他们搬了三个凳子,我们奇奇坐下后,那名妇女开口说:“我是乌枫的妈妈,叫庄蝶。”她指了指旁边的年轻女人说:“这是乌枫的姐姐,叫乌萱。”她又指了指那名男人,说“这是乌枫的爸爸,乌之聪。” 庄蝶眼含泪水的说:“我女儿特别喜欢小动物,很善良,她很开朗的,她在学校很努力,经常给我们打电话,说自己在学校很好,经常说自己被老师夸奖,只是这几天她没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以为她很忙才没给我们打电话,直到今天才知道女儿已经去世好几天了。” “你们的住所在本市吗?” “不是,我们的住所在邻市,北宁市,听到女儿去世的消息,就连忙赶来这里。” 我语气缓和的问庄蝶:“那您知道您的女儿在学校被欺负吗?” “不知道,她根本没说过她在学校过的不好,只是说她在学校很好。” “那……您知道您的女儿她在学校的名声很不好吗?” “不知道。”庄蝶摇着头,她瞬间眼泪掉下来了,她用手擦着泪水,嘴里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庄蝶哭的很伤心,一旁的女儿乌萱安慰着庄蝶。 乌之聪开口说:“我的妻子因为小女儿去世情绪不稳定,对不起,我来回答你们问题吧,请你们让我的妻子缓一缓。” 我点了点头,说:“好。”我继续接着上一个问题问:“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女儿在学校的名声是怎样的吗?” 乌之聪回答道:“小女儿从来不让我们去她的学校,我们不清楚,她也没说过。” “你们女儿是不是从小有个玩到大的朋友。” “是,我们见过,这孩子确实不错,但是……”乌之聪想了想,说:“但是她的心思总感觉不太好。” 我愣了一下,问:“司北静心思怎么不太好了?” “……”乌之聪想了想说:“说不清楚,但总感觉哪里不好。” “你们女儿的性格,或者小时候的性格是怎样的?” 乌之聪想了想,说:“她性格从小自卑,而且不爱说话,还有些自闭症,在高中的时候才有所好转,到了大学就到了这里,所以我们不太了解她大学的生活情况。” “好,谢谢您的配合,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给你们倒杯水。”说完,我去端了一个热水壶,拿了三个杯子,给他们倒了三杯水,便把热水壶放在了茶几上,顺便从我的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一包纸巾递到了庄蝶的手里,她说了一声谢谢。 我们一起走出我的工作室,走到了冷凌峰的办公室坐了下来继续谈,我淡淡的说:“果然安凌说的没错,片面的事情不能信啊。” 北明说:“那个司北静得找来问问了。” 安凌说:“真是苦命的孩子啊,你说她什么都没干,就被那些流言的压着,令我疑惑的是那些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是从哪里穿出来的,只是他们说这个听那个,那个听这个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令人头疼。” 第31章 流言 北明叹了一口气,说:“也对。” 冷凌峰看了看天色,说:“忙了一天了,不打算吃饭嘛?要不要歇会儿吧,一直忙着也不是个事儿,歇一会儿,吃完饭继续忙吧。” 我们吃完饭后歇了会儿,我们便打车去了南岭大学,我和安凌骑着自行车去女生宿舍楼下,而冷凌峰和北明则到了姚乐的办公室,登录学校的论坛。 我们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后,支好自行车,就去了女生宿舍找司北静,找到司北静后。 我问她,“你知道她的那些流言是从哪里传来的吗?” 司北静眼神有些慌张的说:“我……我。”她低着头没说话,过了一小会儿,说:“我不知道。” 我看到他的状态有些奇怪,我有些疑惑,说:“你确定不知道吗?” 她连忙抬起头,摇着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但她的手,死死的攥着她的裤子。 我静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此时安凌的手机响起,却把司北静吓了一跳,安凌接起电话,说:“怎么了?北明。” “好,知道了。”说完,安凌挂了电话,把我拉出宿舍,把司北静宿舍门给带好了,安凌很是反常,她很高声的跟我说:“他们登录了这个学校的论坛,查到了论坛里最早的关于乌枫说流言,但是那个人是匿名发出的。” 我看到了她的眼神,我立刻领会到了,便高声问:“他们没有查出来是谁吗?” “查出来了,是……”这时,司北静推开了门,眼里流着泪,低声说:“是我弄得,你们别说,求你们了。” 我看了她一眼,把安凌拉回了司北静的宿舍,司北静关好门,坐了下来跟我们说:“流言是我发的,因为我嫉妒她,从小我和她的成绩差不多,但是父母总是说乌枫比我好,还一直打击我,我和她考的同一所高中、大学,我明明和她差不多,但是父母总说我比她差远了,然后来了这个学校,大家都喜欢她。” “但是也有那么几个也嫉妒她,就是我们宿舍这几个,然后就一起在学校的论坛上捏造她的流言,但是我没有害她,我真的没有把她杀了,我虽然嫉妒她,但我没想让她死,真的。”她哭着看着我们。 安凌说:“这些即是谣言,而且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你和你其他的室友,还是公开她道歉吧,毕竟她已经去世了,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她也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你……”安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司北静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我突然想起尸检报告单上有说她身上有多处淤伤,我问道:“那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司北静心虚的说:“那是她被好几个女学生给打的,是因为她想抢校草,被那几个女生知道了,就在晚上把乌枫叫到厕所打了她。” 我看着她,问:“还有吗?” “有,还有……”司北静想了想说:“乌枫让校草喜欢上了她,所以她们就……就把在白天的时候,把她叫去宿舍,然后让一群人围观,把她的衣服给……” 她低下了头,说:“还录了视频,发到了网上。”她的声音如苍蝇般小,但在这安静的气氛中,还是显得格外清楚,“那一次她们下手非常重,我见她回来的时候,是一瘸一拐的,还闹到了教导主任那里,要求她们把视频删了,她们也都受到了处分,但是她们留了备份……而且打的她更严重了。” “你怎么知道她们还有备份的?”我低着头做着笔录。 司北静低着头继续说:“我听她们说的……我劝过她们,她们没有听……然后就没有了。” 我看着我手上的笔记本和笔,看了好一会儿,我缓了好一会儿,我抬起头,勉强挤出笑容,说:“那你先想想吧,如果你想通了是最好的,如果你还有能想起什么事情,请跟我联系。”我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个号码,撕下了这张写着我的号码的纸后给了她,她应了一声。 我们一起出了女生宿舍,我一脸疑惑的问安凌,“他们真的查出来了吗?” 安凌回答道:“查出来了啊,只不过我一开始看她那么紧张总感觉有些问题,我想套一下她的话,但是我没想出主意来,后来北明这么一通电话,倒是说查出来了,我把你拉出宿舍,高声跟你说话,是想让他自己承认这件事,如若她不想承认,那么这件事情就会被附近宿舍里的女生听到,这也就自然而然的会丢了面子。” 我赞许道:“还是安凌聪明啊。” 安凌问道:“对了,你刚刚怎么了,突然就愣住了。”我静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没事,就没再多说什么了,我们两个在校门口等了冷凌峰他们许久,没见他们下来,我们便一起去了姚乐的办公室找他们。 我们来到姚乐的办公室,发现冷凌峰他们并不在这里,姚乐说他们在查到流言的来源后就走了,她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我们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对方,然后走出办公室,安凌打了电话给冷凌峰,得知他们在案发现场后,我们便去了案发现场。 我看到北明一脸疑惑的问冷凌峰,“如果是自杀的,她就算是能把坑给挖开,那怎么埋啊?而且她那血怎么流的那么快,还能导致失血过多死亡,还能在此期间没有人能发现她。” 我们走上前来,我问他们,“你们确定这里就是死者受害的地方吗?” 冷凌峰回答道:“嗯,法医勘察过了,这里确实是她受害的地方,但她没有挣扎的痕迹,似乎像是自杀……但是就像北明刚刚所说的,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开。” 而此时,庄蝶一家子此时来到了警局,问警察我和安凌他们去了哪里,让警员打电话叫我们回来,说有要紧的事情,让我们赶紧回来,我们打上车回来后。 庄蝶看到我们回来了,赶紧走前来,说:“警官,你们不要再查了,乌枫是自杀的。” 我一脸疑惑的问:“你说什么?自杀?谁告诉你的?” 庄蝶回答道:“是司北静,她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我了。” “走,先回工作室说。”我带着他们回到了工作室,他们坐下后,我的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我打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后,是司北静的声音…… 第32章 悲剧 我接起她的电话,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是我埋得乌枫,谣言也是我传的。”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直接说道:“你现在立马来警察局,什么事情当面说。”她立马应答着,挂了电话后,她立马起身,打车来到了警察局。 她跑到大厅,有一个警员走上前去问她找谁,她缓了缓,说:“查乌枫案件的那几位警察。” 警员打了电话给我,我接到电话后,立马出来接她,冷凌峰和北明带她进了审讯室,我们则站在走廊里看着,她坐了下来,她紧张的说:“她是自杀的,是她让我埋了她的。”她看冷凌峰不信,她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打开放在桌上,然后旁边的警察帮冷凌峰递了过去,冷凌峰拿起来看了一眼,又看向了司北静。 她着急的说:“这是她的遗书,这是真的。”她解释道:“庄蝶阿姨肯定认得乌枫的字迹的。” 安凌带着庄蝶进了审讯室里,庄蝶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捂着嘴,连忙点头说:“是乌枫的字迹。” 庄蝶放下遗书后,哭了起来,安凌拿起了遗书,扶着庄蝶出了审讯室,安凌递给了我遗书,我接过遗书看了看,内容如下: 我受不了了,每天都要给父母打视频电话,我感觉我每天都被监视着,然后还被同学们传出我不检点、有传染病的谣言,天天被他们当做异类,我想知道那个传我谣言的人是谁?我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一个月前又被传出我喜欢校草,那群女生把我叫进厕所打了一顿,在半个月,不知为何又被传出了我让校草喜欢上了我,她们把我叫到了她们的宿舍,对我一阵羞辱,还骂我狐狸精,还录了视频,虽然被教导主任叫过去处理,但是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欺负的越来越重,我受不了了。 我不想告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总觉得我比不过司北静,其实我也有跟他们说过一下,可他们还没等我说完,就骂我:她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不欺负司北静,就欺负你,肯定就是你的错,不然别人为什么欺负你? 你看看人家司北静,为什么没有被欺负,还不是因为人家努力,上进,才受同学欢迎,你看看你,你哪点比得过人家。 我也曾为他们找过理由,真的可能是我不够努力,可是我都这样了,他们还骂我,说我没用,我做错了什么? 今天晚上,我会端着一盆热水,带着一把刀,在红枫林里自杀,因为热水会加速血液的循环,然后我会让司北静在我挑选的地方,帮我挖一个坑,等我死了以后,我会让她帮我埋起来,我死的事情,跟司北静没有任何关系。 司北静说:“我父母从小到大都拿我和乌枫比,我一直努力学习,可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都比不过乌枫,我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直到我跟她考进了同一所学校,我以为他们会夸我,但我妈他们还是说我不好。 我就跟我宿舍那几个人捏造出谎言,然后在学校的论坛上匿名发了一个帖子,那些流言都是我和我的室友捏造的,我要让我爸妈知道,我比她好,至于其他室友为什么要捏造流言,我不知道。 她每次都找我诉苦,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她想要自杀,还让我在她死了以后埋了她,因为愧疚,我答应了,但我没敢把这份遗书给他们,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有一群女生居然把她叫进厕所打了她一顿,还羞辱她。 然后她自杀了,尸体也被发现了,警察查到我们的时候,我们都慌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再怎么样,也已经回不去了。” 庄蝶那一家人没有生气,可能他们也知道乌枫的死他们有一定关系,乌之聪开口说:“就算是乌枫让她把自己给埋了,但是我也要告她和她的那些室友,我要让她们知道,自己做的因,就要承担自己的后果。” 我淡淡的说道:“你们不也应该反省吗?” 而此时,司北静的父母也来了,他们站在走廊里,看着司北静,眼神里尽是恨铁不成钢,他们骂司北静废物,同时又感叹乌枫那么好的孩子就被司北静给害死了,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案件结束后,司北静、她的室友、那些打乌枫的女生在他们学校的论坛上发了道歉贴,视频也被删了,也在网上发布了道歉贴,但是,乌枫没机会知道了。 我看着他们的父母走出警局,我问我身旁额北明:“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们被校园暴力的学生不跟父母说了吗?” 北明摇了摇头,我解释道:“虽然有些父母不会像今天这对父母一样,但是那些学生更多的是怕父母担心,而且自己没有面子,还有的像跟父母、老师说了,但被打的更凶了,就如同乌枫那件事情,被闹到了教导主任面前,虽然表面解决了,但在人后,她们还不照样打她嘛,还比以前打更凶了,虽然这些只是少部分,但……还是存在的。”北明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午,我来到了南岭大学,走在红枫树林里,曾经,这里也有我的回忆,随之而来的便是好和不好的记忆。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将我扑倒,拿着一把匕首比着我的脖子,我这时才看清是以前的那个黑衣人,黑衣人说:“去死吧。” 此时,又有一个人将他撞开,我连忙爬起来看清是冷凌峰在和那个黑衣人厮打着,但是黑衣人还是跑了,冷凌峰爬起来想去追,但发现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转过身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看到了他的脖子被划伤了,我关心道:“你的脖子被划伤了。” 冷凌峰淡淡的说:“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说:“走吧,天色不早了。” 我们一起回到了警局,北明看到了冷凌峰受伤了,赶紧凑了过来问:“你们怎么了?九队怎么还受伤了?” 我解释道:“黑衣人袭击了我,但被冷凌峰拦住了,然后他俩就打起来了,但是黑衣人跑了。” “那赶紧消消毒。”北明赶紧拉着冷凌峰到了他的办公室,北明拿出了医药箱,然后帮冷凌峰的伤口消了毒。 看见冷凌峰没事后,我说:“那……我先回去了。” —— 有时候,不是不说,是因为就算说了,也没有任何作用,甚至可能会比不说更严重。 但是,有时候,你不说你怎么知道结局就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呢? 第33章 挚友之死(1) 夜晚 我在桌前复盘着所有的案子,手里拿着那块怀表,发现那些受害者,都是罪恶之人,反而是杀死他们的凶手,都是真正的受害者,除了那个女孩,乌枫,她是个善良的人。 我看向了旁边白叶和我的合照,想到白叶的尸体没有找到,反而是那个黑衣人是在白叶的尸体丢了以后才出现的,或许是他偷的,但是为什么偷呢?白叶的身体对他没有丝毫用处,反而是给他添累赘,而且他似乎很了解我。 我站起身来,走到衣架前,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手链,是黑衣人向我扔过来的,但是因此我的手臂也被划伤了,隐隐感觉到不对劲,总感觉是他…… 过了些天,一切都井然有序,这时,我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我接起电话后。 言:“喂。” 冷:“我是冷凌峰,出事了,立马来我办公室。” 言:“好,马上。” 我挂了电话立马跑到了冷凌峰办公室,直接推开门问了一句,“什么事情?” 我看到安凌也在,我一脸尴尬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退出去关上门,然后敲了敲门,随后听到一声‘进来’我才进去。 我进去后,一脸疑惑的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出了案子?” 安凌点了点头,说:“是,不过……和你有关。” 我心里瞬间想到了白叶,心里咯噔了一下,张口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安凌说:“北明死了,现场有你的痕迹。” 我一脸诧异,说:“我……不是我。” 冷凌峰站起身来,拿起手铐,为难的说:“这……你说了也不算数,只能先把你扣下了,才能……” 他走到我这里,握起我的右手,把手铐拷在了我的手腕上,他看着我说:“抱歉。”说完,把我的另一只手也给拷起来了,然后把我带到了审讯室里,让我坐到了审讯嫌疑人的座位上了。 冷凌峰坐在我的正对面。 “以前,我坐在我的正对面,现在,却做到了这个位置,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冷:“名字。” 言:“南若言。” 冷:“年龄。” 言:“23岁。” 冷:“死者北明和你是什么关系?” 言:“同事、朋友。” 冷:“你和北明有什么嫌隙吗?” 言:“没有。” 冷:“上午九点你在干嘛?” 言:“在工作室坐着。” 冷:“可是死者北明在上午九点死在了男卫生间里,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把带有你的指纹的刀,你怎么解释。”说完冷凌峰带起了手套,拿出了这把装在证物袋里的刀子。 我看了一眼,说:“这是我的刀子没错,是我的水果刀,我拿它削苹果,所以有我的指纹也很正常,至于现场为什么有我的刀子,我怎么知道,前几天这刀子就丢了,况且,我上厕所又不去男卫生间,再说了,你们有看到我去男卫生间杀害了北明吗?就单凭一个水果刀的指纹吗?” 冷凌峰为难的看了我一眼,为难的说:“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一个人单框眼镜,是你的吗?”说完,拿出了单框眼镜。 我看着单框眼镜愣了一下,随后淡淡的说:“还有别的证据吗?” 他淡淡的说:“还有监控录像……”说完就走了。 我目送他走到门口,直到他转出了门口,我才把视线转回到了我的手腕上,我冷笑道,“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 晚上,他们还是把我安排在了我的工作室里休息,不过是有人看着的。 但是手机已经被没收了,而我工作室的电源,只有那个灯泡还能亮,其他的连着电的东西,都不能用了。 我睡在沙发上,在睡梦中,梦到了有一个人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脸被遮住了,拿着一把水果刀走向了男卫生间,北明一脸诧异的拿着那个人,而那个人直接刺向了北明,那个人看着北明死后,她摘下了帽子,而那个人正是我。 我瞬间被惊醒了,我看了看窗外,天蒙蒙亮,我坐起身来,因为那个梦我有点懵,我缓了好久,在某一刻我想通了,我要杀了他们。 我早上吃完饭后,我依旧不能出去,但是我依稀的听到外面有人再讲有北明被杀害的线索了,我心咯噔一下,我听到他们有好几个人跑步的声音,在几秒之后,瞬间安静了。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门外,嘴角微微上扬。 我想我该怎么逐个杀了他们,还不被引起怀疑,一直到中午,有一位警员给我送饭过来,是柳青,他把餐盘放下来准备要走的时候,我问他:“上午怎么回事啊?我听到有好多人跑步的声音。” 柳青转过身看向了我,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你别为难我啊,这……” 我无奈的说:“那好吧。”那你觉得我是凶手吗?” 柳青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走了。”我说没事了,随后他便转身出去了。 吃完饭后,柳青进来收拾完餐具就走了。 不知为何,我昏昏沉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心里正在疑惑,可还是抵不住困倦,越睡越沉。 我看到,我在一个无人的工厂里,我看了看我的周围,又看了看自己,我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头上的帽子连着身上的斗篷,身上则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正当我疑惑时,安凌出现在我正后方,我转身看向了她,我想叫她,可我却发不出声音来,她问我:“你知道北明被杀害的线索?” 我懵了,但是我的嘴不由得我控制,说:“知道。” 我的嘴再次不由的开口道:“是南若言杀了他,你们都很清楚,只不过你们丢不相信这个事实而已,何必自欺欺人呢?”说完,我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我从我的口袋里拿出一把刀来,我看了看我手里的刀,又看了看安凌,我摘下了我头上的帽子,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而我则不受自己控制的拿着刀跑向了安凌,刀则刺向了安凌的心脏,一刀毙命。 而在这时,距安凌三米的地上有一面已经碎了的镜子,我走到那面自己前,低着头看着镜子,我还没仔细看,看清楚后我被惊醒了,我醒后,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张脸是什么样子,坐起来缓了一会儿,才发现我浑身是汗,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 这时,柳青开门帮我把晚饭送了过来,他看到我浑身像是被水浸了一般,他一脸疑惑的问我:“若言,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水啊?” 我回答道:“我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就浑身是汗。” 柳青说道:“你先吃着饭,我帮你拿件衣服去。” “谢谢。”他放下餐盘,然后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我送过衣服来了,我刚好吃完了饭,我道了声谢,他便端着盘子走了。 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便舒服了许多,因为中午睡了觉,晚上便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后,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冷凌峰一早叫到了审讯室…… 第34章 挚友之死(2) 我一早就被他们到了审讯室里,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冷凌峰,问:“怎么了?” 冷凌峰一脸严肃的说:“安凌在昨天晚上和我一起查找线索的时候……也没了。”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说:“安凌死了?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下来后,我问他:“所……所以你还是怀疑我?” “不……不是,我是来让你和我一起去抓凶手的。”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我一脸疑惑的问:“为什么?我杀害北明的嫌疑还没排除啊?” 冷凌峰脸色很难看的说:“但只能这样了,我跟局长担保,你一定不是凶手。” 他打开拷在我手腕上的手铐,拉着我出了审讯室,解释说:“安凌在和我查找线索时,有人跟局里打电话说是有北明被杀害的线索,但非要找安凌,而且也不能在有监控的地方说,无奈她只能去了一个郊外的一栋没有人的、破败的工厂里,随后那个人打过电话跟他说了地点以后,我们在周围严防死守,但还是让凶手逃了。” 冷凌峰继续说:“那个人留了个纸条,说他是黑衣人。” 我一脸诧异,“监控呢?” 冷凌峰回答说:“我们查了,对比了一下,正是同一个人。” 我有些诧异,问:“你确定对比的卫生间附近的监控吗?” 冷凌峰一脸茫然的回答道:“对啊,我对比的就是卫生间那里啊,而且我也见过那个黑衣人,是同一个人。” 我微微皱眉,我回了我的工作室,拿了两张照片,出来后,对冷凌峰说:“黑衣人……带我去监控室去看看。” 我死死的攥着手里的照片,冷凌峰应了一声,带我去了监控室,我打开昨天安凌和那个男人进去的地方附近的监控,看到那个男人我暂停视频,拿出照片后,我看到我的手微微的抖着,对比了一下那人的身形。 那张照片,正是白叶的全是照和背影照,看到正是白叶的身影后,我手抖的更厉害了,我手撑着桌子,脸色愈加苍白,手冰凉到了极点。 冷凌峰看了一眼监控和照片,脸瞬间冷了下来,他把我扶了出来后,他什么都没问,就是在旁边扶着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很是疑惑,因为卫生间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我看到了那张脸就是我,我知道北明是我杀的,我强忍着我的情绪,说:“你们不是怀疑是我杀的吗?怎么……” “这……” 我想起了我昨天梦里的那面镜子里的人像,是白叶,随后白眼的脸又变成了我的脸,不过我已经不感到意外了,千丝万缕的线索都指向了白叶,不过…… 我叹了一口气说:“不过是我自欺欺人而已。”我看着冷凌峰说:“走吧,去安凌受害的地方。” 冷凌峰开着车把我带到了那个地方,我看着眼前破费的工厂,周围有些潮,冷凌峰解释说:“这里之前下过雨,所以有些潮。” 冷凌峰看了看我,见我一直看着工厂,他就拉了一下我的胳膊,问:“你进去吗?” 我被他拉了一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听到他的问题后,回答道:“进啊,走吧。” 我们一起进去后,来到了工厂二楼,他带着我走到了安凌死后躺着的位置,这个虽没有尸体了,但有现场痕迹固定线,冷凌峰在旁边解释道:“安凌是在这里死的,凶手下手利索,一刀毙命。” 随后我发现旁边还有一面碎掉的镜子,我走过去低着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这面镜子根本照不出人脸,我问他:“这面镜子是怎么回事?” 冷凌峰回答道:“这面镜子很奇怪,原本没有裂缝的镜子,在我们看到他的一瞬间裂了好几条缝,我们走过去看的时候,那面镜子直接碎了,而且就如同你刚刚看到的,不能用了。” “你们不是安排了很多人吗?没抓到吗?” 冷凌峰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我们见上面没动静,有些担心安凌,便上去查看,看到安凌倒在地上,凶手当时也没有走,我们立马去追,但是转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而且我们搜查过全部的楼层,没有任何机关,也没找到凶器。” 我淡淡的说:“他终于要出现了。”冷凌峰听到我这句话则在一旁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随后我让冷凌峰带着我转了一圈,我们走出工厂后,我说:“能不能在工厂外围找一找。” 冷凌峰点了点头,我这时才发现工厂后面是一个陡坡,看起来很是危险,而且还有很多杂草,这时我突然踩空了,滑到一处很深的草丛卡住了,我发现这里卡着一个已经坏了的怀表,我拿起怀表后,草丛支撑不住了,又开始往下滑,滑到最底部后,我没有快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后,发现我在一处陌生的环境,是一间木屋,有生活用品,应该有人居住,我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窗外依稀能看到有很多树木。 收回视线后,我从左边的镜子看到了我躺在一个长铁桌上,手、脚、腰和脖子被勒的很结实,手里的那个坏了的怀表也不见了,而我躺着桌子的旁边,还有一张正方形的小木桌,桌上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很多手术用的东西,我想说话,可我因缺水嘴干,我开口发声嗓子瞬间被扯得疼。 此时,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随后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我被吓得不敢出声了,那人走上前来,是黑衣人,他依旧没有漏出面容,他喂了我一些水后,他摘下连着斗篷的帽子走到我面前,是白叶。 我看着他说:“果然是你……” 白叶没有生气,笑着说:“猜到了呀。”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当初我还不愿相信,现在看到了,我信了。” 白叶走到我旁边的一张桌子前,拿起一把手术刀,他把玩着手术刀,问:“你这是在为自己不平吗?” 我看情势不对,问:“你想怎样?” 白叶笑容逐渐消失,他看着我说:“我不想怎样,我就是想打开你的脑颅,想看看你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一股恐惧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我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脱,没过多久,手腕已经勒出血了,因为恐惧,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拿起一根针管,里面有我不知道的液体。 他看到我一脸恐惧,他安慰道:“放心,不会疼的,我会给你打麻药的。”说完,我的脖子疼了那么一下,过了一小会儿,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渐渐的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的我便睡着了。 我的耳旁,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阵打斗的声音,随后便没了动静…… 第35章 挚友之死(3) 我的麻药劲过后,我发现我手上、脚上、腰上和脖子上的绳子被解开了,我起身看了看周围,周围很乱,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而且还有血迹。 而且地上窗台上都有很多矿泉水瓶子,塑料袋和已经吃完的零食袋,还有电器,不过令我疑惑的是,电是从哪里接的。 我下了桌子,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我无奈的看了一眼我的肚子,抬头从镜子里看到我的额头上有一个小疤痕,已经结痂了,我打开门,观察着周围,这时,我听到了有两个人的声音,我躲在屋子前,闻声而去,发现冷凌峰在那里,他的胳膊上绑着一块布,我还看到白叶被绑在一棵树上,我走出来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他看到我后,走上前来问:“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冷凌峰解释说:“我看到你滑下去后,就赶紧去找你了,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个坏了的怀表,之前下过雨,所以在路上发现了一些脚印,我跟着脚印走到了这里,发现那个人拿着一把刀正要对你的头上划口子,我就跟他打起来了,然后他就把被我绑这里了。” “谢谢你帮我。”他说了一句没事,然后递过来一个压缩饼干,和一个瓶子,说:“你饿了吧?快点吃吧,不然就没力气了。”我接过吃的和瓶子,我吃了一半压缩饼干,喝了一些水感觉好多了,我走到白叶面前,问:“你怎么还活着?” “我就没死过。” “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淡淡的回答道:“当然是替换掉你啊。” 我继续问他:“安凌是不是你杀的?” 他笑道:“你觉得是我,那就是我。” 我没说话,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但冷凌峰有些懵,他问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愣是白天都没说出一句话,他难以置信的问我:“安凌和北明是你杀的?” 我静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北明是我杀的,但安凌……” 这时,白叶高声抢过我的话,说:“安凌也是你杀的,你是不是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是怎么杀的她?” 我静默了一会儿,反问:“好啊,你说,我是怎么杀她的。” 他被我这话弄的愣了下,随即他笑着说:“你披着斗篷,拿着刀,一刀刺穿她的心脏。” 白叶笑的肆意妄为,令我十分厌恶,冷凌峰看着问:“你不解释一下吗?” “我……”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他的话是真的,但是……我是有些不能说的原因的,信或不信都由你。” 我转身准备回到屋里,随后停下侧过身问他:“那个坏了的怀表在哪?可以给我吗?”他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怀表递给了我。 我回到屋内,我仔细的看了看怀表,翻找了一会儿,发现里面只有家里的生活用品,一张椅子,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柜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衣服,我拿起怀表,掀开后盖,发现里面有一张折半的纸条,我拿起纸条,放下怀表,打开纸条后,是有一句字。 时间不多了,不然你会永远醒不来的。 我愣住了,我心里紧张了起来,我看了看窗外,把纸条揉成了纸团塞进了口袋里。 我叹息道:“时间不多了……”转头看向了木桌上的手术刀,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怵。 而在屋外的冷凌峰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不该信我,而一旁的白叶,则一直叨叨的不停,一直想要激怒他,一会儿后,他看了看白叶,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他走进屋内,拿了一个手术刀走了出去,我一脸疑惑粉看着他,不安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我拽住他的胳膊,走到他面前问他:“你想干什么?” 他拉开我的手,说:“你别管这个,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拦不住他冲出去,我跟着他走了出来,到了白叶面前,却发现他已经被人刺了一刀,而身体却在慢慢的消失,我有些诧异,而冷凌峰瞬间戒备了起来。 冷凌峰观察了周围没有人后,从屋里拿出两个手电筒、一个撬棍、两瓶矿泉水,他拿起一个塑料袋,把两瓶水装了起来,把撬棍和一个手电筒给了我后,赶紧跟我说:“快走,这里很危险。”说罢,拉着我就往他之前来这里的方向走。 我一脸担忧的问他:“你知道出口吗?” “我要是不知道,我是怎么下来的?”我瞬间对自己无语了,这不问的是废话吗? 他拉着我就走,走到我滑下来的地方时,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他带着我走回到了那个工厂的前面,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到路的,可能是因为视线受阻的原因,我只知道他带着我一直是往上走的,赶紧像是个很长的斜坡。 我们在这里歇了一小会儿,然后继续出发。 大约在凌晨的时候,我们到了警局的门口,我们松了一口气,好在是终于回来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却发现警局空无一人,而我们走出警局,看着周围,没有任何人。 我还在想,可能是他们还在睡觉,所以街道上没有人,我有些慌了,我不管不顾的推开了一户人家的门,翻遍了整个屋子,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而冷凌峰也推开了另外一户人的家门,结果是同样的,此刻我们才意识到,周围的所有人都消失了。 而周围,慢慢的起了一层雾,慢慢的越来越浓,我和冷凌峰只好马上退回到了警局内,我们一起去了监控室,在监控里,那些人、那些事,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我找到了当初那些受害者的档案袋,却发现这些只是空无一字的白纸,而那些受害者、凶手的录音笔,则是发音很奇怪的声音。 而停尸房的那些尸体也没有了,任何人、任何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也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来证明他们存在过一般,仿佛他们真的只是个空白一样,就连一张有人的照片都没有了,在我惊恐之时,周围的一起都发生了变化。 他们从崭新的一面,在一瞬间,变的灰尘遍地、蜘蛛网布满整个角落,当我再次翻开档案袋时,里面的纸张已经开始泛黄了。 我转身看着周围,发现冷凌峰却消失不见了…… 第36章 挚友之死(4) 我一脸慌张的看着周围,我只好拿起武器走出了我的工作室,而在监控室里发现了他,我问他:“你刚刚不还在我的身后吗?你怎么跑这里了,害得我担心你。” 从他的眼神里,我发现了不对劲,但是我又不好说什么,他恢复如常,说:“对不起,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接受不了,所以需要一个人静静。”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好,知道了,不过我感觉这里有些危险,要不先出去看看?” 他淡淡的说:“这里危险,外面更危险。” 而在此时,我们听到了在警局内的一声狗吠声,而这声音,根本不是普通的狗狂吠能发出来的声音,我瞬间感到了不安,我怕它再叫,就能引来更多的在雾内的未知的东西。 我拉着冷凌峰走出了警局,这时我听到了狗的惨叫声,我和冷凌峰都被吓了一跳。 果然有怪物,但我们不知道的事,那些怪物,正是那些已死的受害者。 这么浓的雾,也就那一次,我和安凌出去散心的时候见过一次以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我们走着走着,发现了一个似乎是人的身形,我们警惕的慢慢的挪过去后,发现这只是个用稻草做的人,在浓雾里,显得格外像人,但是走过那个稻草人后,我总感觉它是个人,还会动,我时不时的往后看那个稻草人,直到已经看不见了。 令人诧异的是,走着走着,不管是建筑、人还是动物,这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稻草做的,在可见度极低的情况下我们根本不知道周围的危险何时到来。 而在这时,我们在雾里看到了一个很小的、会活动的东西在不远处,我们慢慢的走过去,却发现那个东西是个人,而且是停尸房不见了的受害者,他看到了我们,立马就扑了上来,而在几枪之后,那个受害者被击中了头部,应声倒地。 而那个怪物,他的脸仿佛被人揉捏过一般,脸成漩涡状,根本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但是我看到他脚上有个挂牌,我看到挂牌上写的是丁志强,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枪声,离我们很近的地方发出了很强烈的嘶吼声,远处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很多的嘶吼声。 此时的我们还没有走出连建筑都是稻草的地方,走了没几步的时候,我们听到了有很密、很快的脚步声走在我的身后,仿佛有很多人向我跑了过来,我转头一看,看到了据我没几步的眼前有很多的稻草人,我瞬间傻眼了,而冷凌峰见我突然不懂了,也疑惑的转身了,他看到身后有这么多稻草人也有些懵了。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这……这,怎么回事?” 我脸色惨白惨白的,语气很不好的跟他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稻草人不对,非常的不对,我刚刚有听到了很多、很快的脚步声在我身后,然后我转身就看到了这么多的稻草人。” 冷凌峰问道:“那你觉得怎么办?” 我苦笑着说:“以防万一,先盯着他们后退,轮流交换,走远了再试一遍,看看他们会不会动,如果真的会动的话,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他点了点头。 待我们走远后,我们没有看那些稻草人,在不远处我们确实听到了脚步声,很密很快,再次转身后,他们又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瞬间慌了,我们压着心头的恐惧,过了不知多久,我们离开了遍地稻草的地方。 我问他要了打火机,颤颤巍巍的打出火,然后我的手在颤抖中不小心把打火机掉到了草上,火迅速蔓延,燃起了很大的火,我想捡起那个打火机,这时冷凌峰突然把我拉了起来,说:“快跑。” 我一脸疑惑,扭头就看到了很多的稻草人跑到了着火的地方,过了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一声爆炸声,这时,又传来了几声嘶吼声,就在不远处。 我们就近躲避在了一户人家里,幸好里面并没有怪物,我看着窗外,看到了一个移动的身影,我赶紧拉起冷凌峰的胳膊让他蹲了下来,我偷偷的看到那个怪物走远后,我才站了起来。 在这时,突然听到了怪物的惨叫声,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下,赶紧出门去看,这时我们发现浓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但是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而我们看天空时,稻草人的那个方向还在烧着,但是怪物的惨叫声……是怎么回事? 这时,我们看到周围的大地、建筑都在崩坏着,我和冷凌峰看到这一幕转头就是跑。 那些怪物被吸引了过来,但他们看到了正在崩坏中的建筑时,他们也要跑,跑着跑着,我没力气了,这时我发现前面的建筑和路不崩坏了,但是我跑不动了,可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些怪物却集体把我和冷凌峰推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们却掉了下去,而掉下去的同时,我发现他们根本不是怪物,是那些……凶手!? 他们笑着看着我掉了下去。 我和冷凌峰站起来看着已经崩塌的身后,有些茫然,而在此时,那些受害者在我们身后出现,他们有咒骂着、埋怨着、甚至是有的直接上手了。 丁智明骂道:“你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凭什么当警察,就算当上了肯定也当不好,只会拖累别人。” 张秀梅咒骂道:“你应该去死……”他们身后乌压压的一片非常吵,那些人正是村民,有的是和朱义一个地方的,有的则是跟丁智明一个地方的,而领头的,正是那些被凶手杀死的受害者。 我一步一步的后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前,直到我无路可退,我蹲下身,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可还是一直能听他们的咒骂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我的口袋里掉出了一个纸团,我打开纸团,是那行字,我绝望了,我看到地上有从树林里带回来的手术刀,我犹豫了一会儿,拿起手术刀,站起来直接刺向了站在我前面的冷凌峰。 我缓过神儿来,哭着跟他说:“抱歉,我没办法,我的时间不多了。” 他笑着跟我说:“没事啊,我会永远保护你的。”说完,他抬起手擦了我脸上的泪痕,又说:“我爱你。”说完冷凌峰也消失了。 此刻那些骂人的声音也没有了,我抬头看到前方空无一人,这个世界在这一刻,陷入了黑暗…… 第37章 苏醒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身在虚无之中,随后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的抽出这里,慢慢的眼前有一个小光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个小光点慢慢的变成了能吞没我的光。 当那束光吞没了我后,我睁开了眼睛,窗外额阳光格外刺眼,我缓缓的抬起手,挡住了眼前的阳光,而我的脸上,则带着呼吸面罩。 我淡淡的说:“这里是现实?还是虚拟?我分不清了……”说完后,听到我的声音格外的沙哑。 此时,门开了,我放下手,看向了门口,是冷凌峰,他提着餐盒走上前来,发现我醒了,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开心的像个傻子一样,他赶忙叫医生,医生来了以后,给我检查了身体,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看到冷凌峰,忍不住会回想起我拿着刀刺向他那一刻,他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那个眼神,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很抱歉的跟他说:“对不起。” 他被我的道歉弄得很茫然,他用双手拖住我的脸,然后捏了一下脸,一脸担忧的问:“你怎么了这是?”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然后又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自从从那里出来以后,精神状态很不好,你去找了你哥哥治疗,虽有见起色,但依旧不太好……”冷凌峰想了想又说:“等你好了,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我无奈的说了一句好吧,然后摸了摸肚子,又说:“我饿了。” 他笑着看着我,说:“好,知道了,我喂你吧。” 我摇了摇头,思考一下,说:“咱俩……好像还没那么熟,不然会被别人误会的。” 他呆住了,随后得意的说:“你这傻丫头啊,我都照顾了你几个月了,就算有人再不怀疑咱俩的关系,心里也总有些怀疑吧?再说了,现在医院上下,哪里还有人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的?”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愣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此时又有人走了进来,是安凌和北明,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我直接激动的要站起来,只不过被呼吸罩给拦住了,冷凌峰被我这么激动被吓到了。 我尴尬的看着他们,然后坐回到了病床上盖上了被子,安凌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没……没事。”我淡淡的看着他们,想起了在那个世界里,是我亲手杀了他们,我似乎明白了,那些所谓的死者、凶手也都是我,杀人的是我,死的也是我…… 安凌见我一直盯着他们,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我马上回神,笑着说:“没事啊。”我突然有些疑惑他们为什么来这里,便问:“对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北明这时说道:“我们来看看你啊,嫂子。” 我听到最后两个字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我立马说:“你这别乱说话。” 随后我又说:“我可以出院了吗?” 冷凌峰一脸无语的说:“你着急什么?” 我无聊的说:“我想出去透气,医院太无聊了。” 冷凌峰此时说道:“北明,你们来不可能就这么一件事吧?” 北明淡淡的说:“嗯,还是队长聪明,白叶他已经招供了整个事情的原委了。”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冷凌峰见我有些惊讶,他站起身来,摸了摸我的头又说:“你会知道的,放心。” 我扒拉开他的手说:“知道了。” 这时,那个检查我身体的女医生走过来说:“探视的时间到了,病人需要休息。” 无奈,他们只好离开了。 “医生,我多会儿能出院啊?” 医生想了想,说:“一个星期左右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 令我疑惑的是,这几天内并没有人来找我,好不容易等到出院的那一天,接我回家的人居然是沉兰海,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我问她:“你……兰海姐,你不忙工作吗?怎么过来接我了?” 她淡淡的撇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着我的东西往前走,我只好跟在她的后面走,直到在医院的大门口看到了南溪,沉兰海看到南溪的一瞬间笑容满面,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俩。 沉兰海刚刚对我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啊,一瞬间我竟有些怀疑他俩是不是有什么幺蛾子。 南溪此时突然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扭头一看,南溪竟站在我的面前,愣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尴尬的笑道:“没……没事。” 我们一起上了车,我坐在后面,而沉兰海坐在副驾驶,我看着他俩有说有笑的,竟感觉我像是多余的。 到家后,沉兰海似乎非常轻车熟路,像是来过很多次一样,我仿佛错了整个世纪。 我拉了一下南溪的袖子,看着沉兰海,问南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没跟我说。”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沉兰海,说:“你确实是错过了一些事情,毕竟你都睡了三个月了,又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说:“啊?我……三个月?” 爸妈看到我后,激动的抱住了我,我妈说:“可怜的女儿啊,你可总算醒了,吓死我了。” 而我爸则在一旁说:“你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儿了。” 南溪这时说:“快吃饭吧,不然菜就凉了。”随后又对我说:“有件事情吃完饭跟你说。” 我虽有些疑惑,但没说什么,我们坐在桌前吃着饭,沉兰海居然和我爸妈聊的很开心,这时,我感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吃完饭后,沉兰海和我妈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去了,而南溪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此时我爸也凑了过来,南溪顿了顿,开口问:“你喜欢冷凌峰吗?”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你在说什么?你有话直说好吗?” 我爸此时说:“那孩子挺好的,你要不……” 我白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别拐弯了。”我看向南溪,问:“哥,你和兰海姐是不是有关系?今天兰海姐接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了,看我的时候面不改色,看你的时候笑容满面,就跟长出花儿来似的。” 南溪此时说道:“我和她马上就要结婚了,她马上就是你的嫂子了。” 我懵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两个…… 第38章 嫂子!? 我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站起来问南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南溪笑道:“你没听错,马上就是你的嫂子了。” 我缓了一会儿,随后坐下来自言自语道:“淡定,淡定,不慌,不慌。”随后抓住南溪的胳膊说:“你让我缓缓。” 我缓了好半天,扭过头问南溪:“你们多会儿结婚?” 南溪回答道:“下个星期六。” “这么快吗?我要是没醒来,你是不是就结婚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在我结婚之前,你肯定醒了。” 我一阵无语,这时在厨房的那两位也出来了,我看着沉兰海心绪有些复杂,原本我的领导变成我的嫂子,我顿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妈看我的样子,说道:“看来你是知道了,你哥结婚这件事……你和兰海都认识,应该……”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我哥喜欢就行,但是……但是我还想问的就是,我还能回去工作吗?” 沉兰海回答道:“在结婚的前几天,我和冷凌峰会向局长请示的。” 他们坐下来后,我问沉兰海,“兰……嫂子,你是怎么跟我哥认识的啊?” 沉兰海回答道:“早认识了。“她思考了一会儿,说:“大概是在你刚上大学那会儿就认识了。” 我看着旁边的南溪,笑道:“哥,是不是你先喜欢的嫂子?”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沉兰海,点了点头,他笑着说:“是我先喜欢的她,然后是我先追的她,是我主动邀请她约会的,什么都是我主动的。” 看他还没说话的那个眼神,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我没有点破,我继续问:“那白叶那件事……” “有些话你可能听着感觉不太好,但是……” 我淡淡的说:“说吧。” “好,他出车祸的那件事纯属是他自己自导自演的,他接触你只是因为他想巴结你,利用你而已。” “在这之后,你进入了你的精神世界以后,你之所以醒不过来,也都是因为他,他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了。” 沉兰海这时说道:“在他被抓后,过了大概一个三四天,你就醒了。” 我继续问道:“等你们结婚后,我可以去探监吗?”她点了点头,说可以。 沉兰海很忙,没有时间准备婚礼的事情,只好我和我爸妈,还有我哥去办。 时间很挤,事情很多…… 婚房内 我妈笑着说:“在床上放上红枣、花生、桂圆、瓜子,寓意早生贵子。” 我爸在一旁拦着我妈,说:“你别忙了,歇一会儿吧,你都忙了一天了。” 南溪在一旁附和道:“对啊,妈,你歇歇吧。” 酒店内 我妈着急忙慌的说:“花拱门在这,稳着点,砸到我我儿媳妇儿怎么办?”工作人员则连忙安装着花拱门。 而我爸则在一个无人看得见的角落里看着报纸。 结婚当日 现场有沉兰海的亲朋好友,还有同事,而有些同事和朋友则是因工作原因不能来,所以没有出席,还有就是男方家的亲朋好友。 沉兰海因工作原因迟到了十五分钟,而在酒店内的宾客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我妈着急的说:“新娘怎么还没到,着急死我了。” 我说:“妈,你别着急,我去看看嫂子来了没。”说完,我立马跑出酒店,刚出酒店,就看到了一辆车停到了酒店门口。 下来的正是沉兰海,她手里拿着手捧花,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的走着,刚下车没几步就歪了一下脚。 我见她刚下车就崴了一次脚,我连忙走上前去,扶住沉兰海,说:“别着急,别着急,脚重要。” 我把沉兰海扶到酒店刚进门,我哥看见后,立马把我挤开,自己扶住了沉兰海,我则在一旁瞬间石化,我哥见我不动了,喊道:“阿南,你怎么不动了?赶紧走啊。” 听到喊声后,我赶紧赶上去,因为沉兰海同事有空的只有两个,她们两个很开心的请了假给沉兰海当伴娘,我便充当了她的伴娘。 婚礼进行到了伴娘接捧花的时候,我没打算去抢,我跟他们交谈后,则下去喝水了。 但是当我回来后,发现沉兰海手里的手捧花并没有扔出,沉兰海看到了我,把手里的手捧花丢给了我。 我有些诧异,这时台下的人响起了鼓掌声,她在这时说道:“你接到了手捧花,下一个结婚的,可就是你了,不许推脱。” 我无奈的看着她,说道:“好好,我知道了嫂子。”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鼓掌…… 婚礼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我在酒店内收拾着他们遗落的东西,并联系归还。 检查完后,突然想到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我准备出去找冷凌峰问清楚,在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在门口出似乎在跟一个女生说话,看他们的样子聊天进行的似乎并不是很顺利。 那个女生似乎发现我了,扭头看了我一眼,是宋良,但是在我还没有睡过去之前并没有见过她,只是在我的精神世界里见过而已,我以为那只是个虚拟人物。 她很不服气的看了我一眼并说了一句话,然后扭头就走了。 这时冷凌峰转身看向了我,我走上前去问他怎么回事,他并没有回答,他不想说我也不好再继续问。 我问他:“那白叶的事情可以跟我说了吗?” 他看了我许久,说:“可以。” 我们两人走出酒店,下了台阶后,他继续说:“想必白叶的事情你知道些许吧?他在被审时,承认了他想在你哥的手下爬的更高,甚至想代替你哥,所以就利用了你,但是发现没有用后,便设计那么一出。” “他了解你的过往,他料到你会替他找到凶手然后替他报仇,然后买通了医生,还有那个所谓的凶手,在你被那个凶手反包后,白叶来到了凶手的家中看着你被羞.辱,然后回到病房继续装植物人。 直到你被救回来,进行了治疗,在一次你被治疗时,白叶醒了,后来你又进行治疗时,你没有醒来,有说过想彻底处理掉那些,南溪只好答应你,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指引你,但是白叶一直利用他的所学的知识让你一直陷入昏迷。” “白叶担心如果你再醒不来,身体的各个机能会维持不下去没办法,南溪只能把你送到了医院,但是你一直醒不来,南溪很是奇怪,到最后他怀疑是白叶所为,但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没有下手,直到一天晚上南溪抓住了他,他才被迫现形。” 冷凌峰叹了一口气,说:“随后他便被逮捕了,只不过……他说完这些后,一直喊着要见你。” “好,知道了,谢谢。”随后他担心我晚上自己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所以就把我送回了家。 第39章 浓雾!? 在回家后,我一直睡不着觉,直到凌晨四点我才睡着,醒后已经是中午了,我心不在焉的吃完饭后,决定去探监。 我跟我爸妈说了以后,他们有些担忧,但还是答应了,我准备了一会儿,拿着一些需要的东西,便出发了。 坐了两个小时的车便到了公安局,我走进公安局,一个警察走上前来问我需要什么帮助,我说我想探监,在经过一系列的手续后,我拿着证明去了探监的地方。 我等了一会儿后,屋内的门被打开了,白叶被带了出来,他坐下来后,拿起电话,我也拿起了电话,他的第一句话便是:老朋友,好久不见啊,你还是醒了。 我淡淡的回应道:“是好久不见了,你变了许多,你说要见我,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只要我还活着,你,将永远活在地狱里,即便是我死了,我也将在黑暗中永远伴随于你的左右。”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或许,你还是会被我困在了你的世界里,永远醒不了。”说完,他便发出了令人胆寒的笑声。 门外的警察发现不对,立马推门而入把他拉走了,在我听到他后几句话后,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我把电话挂断后,站起身来,目光有些呆滞,我走出监狱后,回到了家,爸妈他们都不在家。 我坐在沙发上,反复的想着白叶说过的话,竟有些细思极恐,我真的害怕,我真的害怕我没有醒过来。 我真的害怕我一直被困在我的脑海中出不来,我看着窗外的阳光和微风,我不由分说的走了出去。 在走出去的那一刻,阳光的炽热是那样的真实,就连微风都是热的,上一刻,我真的以为我并没有醒来,但是在下一刻,我天空就变的灰蒙蒙的,没过一会儿地方便滴起了雨,没过几秒就下起了雨。 这时,天空中弥漫起了大雾,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竟不自觉的后退,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还是原来的景象,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我想多了,但是我又想到,不是下雨吗?怎么会起雾?但是我没想多,转身准备回去。 在我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在浓雾中的人们,没有任何人发现,有那么一家人在外面野餐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只被拴在树上的狗在那里狂吠,然而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我回到了家,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则新闻: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在本地的范围内,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出现了浓雾,请大家在最近这两天出行时,要做好防护措施,尽量少出门,以免出现车祸等危险。 在父母回来时,我问他们:“你们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我妈说道:“虽然天气预报说有浓雾,但是最近因为梅雨季节,一直闷在家里,我看天气大好,所以就想出去透透气,没想到这雾起的这么快。” 没有下雨?我有些懵,我赶忙问道:“什么?大好的天气?没有下雨吗?怎么会在天气大好的时候起雾?” 我爸说:“确实回来的时候下了雨,但是雨就下了没几分钟就停了,你怎么了?” 这时我才发现他们身上只有一些潮,我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便傻呵呵的说:“我没事,可能是我最近没出去走走,脑子有些不太灵光了。” 他们也没再说什么了,我不安的看了看窗外,我变着这么神经兮兮的,难道是被白叶吓得? 过了几天,有人接二连三的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浓雾虽然消散了些,但因为浓雾中有失踪人,让很多人陷入了恐慌,为了平复恐慌的人群,市长只好出面解释了,但是我最近的心一直很不安,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没过几天,我接到通知,白叶带着几个狱友在我探监以后就越狱了,说要杀了我,而且是之前就已经预谋好的,让我注意安全。 这时,新闻里播报着主持人采访市长专栏,市长做出了解释:浓雾持续不散是因为在春秋及梅雨季节和其他的原因,就常会有大范围而且持续久的浓雾出现。 人为什么会消失,是因为有人利用了浓雾把人绑架了。 至于是谁,他们并没有透露,主持人一再问市长,市长却怎么也不肯说。 至于我上次看到的那个新闻,我问过他们,他们说并没有听过这个新闻,甚至在我看过那次新闻以后,电视上再也没有播过这个新闻。 我也曾点开过那个电视台,但是电视台播的则是另外一条新闻。 那则新闻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销声匿迹。 晚上,我在准备睡觉时,‘叮咚’我的手机响了一声,我拿起手机后,是沉兰海发来的消息。 沉兰海:后天你就来上班吧,是以实习来工作的。 南若言:收到。 看到消息后,激动的一整晚都没睡好,第二天很早就起来收拾东西,准备明天的工作。 上午,父母看到我的样子,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像打了鸡血一样,我说我明天要工作,他们也没再多问了。 第二天,我很早的来了警局,其他同事看着我走到了法医的办公室,沉兰海依旧让我坐在那里。 我在电脑桌前,盯着电脑,心里很是不安,我怕他们…… 沉兰海叫了我很多声,我没有听到,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她看出来我的疑虑,她跟我说:“放松,别想太多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放松了些,她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了白叶潜逃的事情了吧?” 我点了点头,问:“知道啊,怎么了?” 沉兰海沉思片刻,说:“他之前有向南溪打过电话,说要让你生不如死,重回地狱。” 我听到这话,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神色有些紧张,这时冷凌峰推门而入,我和沉兰海两人扭头同时望向推门而入的冷凌峰,气氛瞬间凝结。 沉兰海一脸无语的说:“你就不能敲门吗?” 他有些尴尬,后来则一脸抱歉的说:“对……对不起。”然后又退了回去,把门关好后,敲了敲门。 沉兰海转身看向了门口,我也站了起来看向了门口,沉兰海笑了笑,说:“进来。” 冷凌峰进来后,沉兰海跟他说道:“我以前可没见你这么不稳重啊,怎么这会儿这么的……” 我看沉兰海一脸笑意,联想到他在病房里的举动,似乎有些懂了她想说什么了,我的嘴角微微上扬,默默的看向了冷凌峰。 第40章 并未终结(上) 我见他一脸尴尬,我开口问他,“你来这儿做什么?” 他回答道:“我听说你回来了,我忙完手里的工作以后,就赶紧跑来看你了。” 我若有所思的问道:“这样啊。” “你不信吗?你不信你问北明,我和他在一起的。”他显然有些慌。 我问:“你和北明查什么案子啊?” 他却没有沉默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跟白叶有关,我知道他们顾虑什么,所以并没有多问。 气氛逐渐凝固,我为了缓解气氛,问他们,“那……中午吃什么啊?” 冷凌峰想了一会儿说:“那去以前经常吃的那家店里吃吧?” 我笑道:“好。” —— 一月一号,晚上,食堂 元旦,我并没有回家过,但是气氛还是有的,我们在一起包饺子,但是,我的手机响起了电话铃声,我赶忙走出食堂,在楼梯口接起电话。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你是南若言吗?”这个声音我永远都忘不了,是白叶。 我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紧张,手里的手机被我紧紧的抓着,我缓了一会儿,缓缓的问道:“白叶,找我做什么?” 白叶淡淡的说:“我说过,你还是你困在你的世界里。” “所以你想说什么?” 白叶说道:“我……” 滋滋滋…… 电话内一阵刺耳的滋啦声,根本听不清楚白叶说了什么,信号被干扰了。 而在这时,北明喊道:“若言姐,饺子都包完了,你怎么还没打完电话?” 我并没有回应北明,而是心神不宁的听着手机传来的声音,紧张的看着周围,这时,信号恢复了,我到白叶要说什么,北明又喊道:“你怎么还没好啊?” 我不耐烦的回应道:“知道了,别催了。” 再当我仔细听的时候,却发现我只能听到白叶被人捂住了嘴巴,有一个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说道:“我会一直跟随于你。”说完,我听到了白叶的喊声:“救我!” 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嘟嘟嘟’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道中,甚至是楼梯道内,我放佛是受到雷击,在原地呆滞了很久。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我随声音望去,这时我才发现,整个楼道里,包括楼梯道,只有那么几盏微弱的灯光,我根本看不清楚远处有没有人。 而在食堂的他们,像是被定格在了一个时间,他们依旧是笑容满面,依旧快乐的下着饺子,只是,他们不动了,他们被定格在了下饺子的那一刻。 时间停止了…… 而这时,我耳中的脚步声忽近忽远,根本判断不了他在哪,我正打算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走回食堂,但是有一个人从我的背后把我一把拽下拖入了楼道。 我的手机掉了,我看到楼梯上和楼梯口各有一个人,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他们看了一眼对方,随后两人扭头看向了我,没有任何交流,楼梯口的人开始往下走,走到楼梯中间时,另外一个人也动了,楼梯中间的那个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针管,他拔掉了针冒,两人缓缓的走下来。 同时,我忍着巨痛艰难的爬起来,这里不由得我多停一刻,直接往下跑,但是我身体因为从楼梯上摔下来,跑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他们不紧不慢的走着,而我却拼了命的跑。 我跑出楼梯,直接狂奔到门口后,透过玻璃门发现警局的院里,全是稻草人,我跑到门口后那些稻草人听到声响刷的全部转向了我,他们转身的一瞬间我懵了,脑子一阵嗡嗡响。 我尝试的往前挪了一小点,他们便瞬间位移到了玻璃门前,此时我看清楚的看到了稻草人,它们的眼睛变的血红,我绝望的看着这些稻草人,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他们走了下来,但是那些稻草人居然不动。 正当我疑惑时,他们拿着针管走到我的身后,此时我已经破罐子破摔,当我正要转身去挣扎时,不是为何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倒在了地上,看到了地上的针管,我知道了为什么,过了一会儿,我昏了过去。 这时,食堂里的人动了,他们依旧有说有笑的开着玩笑,下着饺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已经失踪了。 但是有一个人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注视着这些人,仿佛是一个监视者一样,注视这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我的左侧有风吹进来,我尝试起身,但却无法动弹,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是否被捆绑,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我头顶上有一个灯照着我。 我闭着眼睛,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指能动了,慢慢的,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控制,我发现我的身体并未被捆绑。 我慢慢的坐了起来,我低下头看了看,看到了我坐在一个病床上,我站起来后,发现地上有一个手电筒,我捡起来打开它观察着周围,我发现我在一所废弃医院的病房之中。 而周围都是黑的,我所在病床左边是靠着窗户的,而窗户则被外面的木板封住了,只留了一个小口,我扒着那个小口望去,似乎看到了一片空地,我不确定。 而病床的右边是一个帘子,我看到地上有一个生锈的铁棍,我赶紧将它拿了起来,我用铁棍将帘子弄开,我松了一口气。 我随后打开其他的帘子,帘子一共有三个,而帘子后面并未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我看了看环境,地面上有很多土,凌乱的木板,吊瓶,脱落的墙皮,碎掉的瓷砖,绿色的墙瓷砖等等。 我打开门,外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虽然走廊之中能看清楚一些,但还是有些黑。 我缓缓的走出来,慢慢的往前走,紧张的我手心出汗出的很厉害,上面的灯泡不停的闪着,有时还能听到电流‘刺啦刺啦’的响着。 我刚走过去,‘砰’灯泡炸了,把我吓了一跳,玻璃渣碎了一地,我小小的庆幸着灯泡并没有炸在我的头顶。 我继续往前走,气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手也越来越抖,这时,我看到前方的一个楼梯口有一个人,我的汗毛瞬间竖起来了,我想跑,可是我的腿已经有些软了。 过了一小会儿,那个人还是没动,我蹲下来调整了一会儿我的情绪,决定往前走,去看看那个人究竟是谁。 第41章 并未终结(下) 我起身后,看着那个人,心里预设了很久,我提心吊胆的慢慢走去过,从她后脑勺来了一下,那人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我立马跑下去又拿着铁棍冲他脑袋来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了一会儿,蹲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那个人,原来是个和人一样身高、神态、头发和五官的木偶。 这些都是跟人一比一高仿出来的,就连头发丝都做的一模一样。 若不是她脸上和旁边还有碎木头块儿,不然我也会被吓一跳,而那个碎木头块儿上面似乎还有机油…… 我站起身来走下楼,楼下全是那些木偶,看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仿佛那些木偶都在看着我,而且我似乎还听到了其他人的呼吸声。 随后我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听到了很清晰的呼吸声,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一群。 此时,除了那些呼吸声,就只剩我的心跳声了,我看向了靠墙站的木偶,我紧张的走过去,侧着身安静的听着,顿时,我的心跳停了一下,我听到了很清楚的呼吸声,就是木偶内发出来的。 我瞬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瘫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回想到我在楼梯间用铁棍击把木偶里的人给…… 我瞬间感觉不好了,这也更加坚信了我要出去的想法,我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这时,我在一墙上找到了四张医院的示意图,这个医院总共有四楼,我所处在的楼层是第二楼,如果这么说的话,我醒来的地方是三楼,但是我却发现一到四楼之中有被红色圈起来的记号。 第四楼是感染科。 第三楼是呼吸内科、心内科、神经内科。 第二楼是精神科 第一楼是眼科、耳鼻喉科、口腔科、皮肤科 随后我在已经脏了的墙上看到了看到了很明显的大字。 b1,太平间 随后我往前走了走,看到了一间打开门的卫生间,我想:卫生间除了马桶就是洗手台,洗手台的墙面上会挂一面镜子。 但是当我进去以后,发现洗手台的墙面上却没有一面镜子。 卫生间里没有镜子?真是令人费解。 随后我返回到楼梯口准备下到一楼,但是下到一楼以后,我却发现一楼满地的碎掉的镜子,随后我又找了一下卫生间,发现里面也没有镜子。 我走出卫生间后,我加快速度走到了门口,门没锁,我推开门走了出去,我径直跑到了大门口,却发现大门根本开不了。 这时,我感觉我肩膀上有东西,我扭头朝肩膀上看去,发现我的肩膀上是被我砸碎脑袋的木偶,她的头正耷拉在我的肩上,我被吓的眼泪流出来了,这时我想都没想用力的将她推开。 转身后,发现那些人偶都出现在院中了,我彻底崩溃了,我靠着大门瘫坐在了地上,放弃了挣扎。 但是他们并没有丝毫攻击我的意图,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那些木偶赶紧的跑回了医院,我坐在地上被雨洗礼着,风有时也会刮过,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寒冷,而那些木偶这在一楼的玻璃门后看着我。 随后我慢慢的靠着大门睡着了,再次当我醒来时,天气还是依旧的乌云密布,我还是靠着大门,姿势和睡前一模一样,但是多的是那些木偶正在远处围观我。 而我手里的手电筒和生锈的铁棍早已消失不见。 可是当我想起来的时候,却我发现我的身体变的很是僵硬,我努力的想站起来,却发现怎么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有四个木偶抬着担架走路过来,其他木偶纷纷让路,还有一个木偶拿着我的那个棍子把我敲晕了。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一个生锈的手术台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我的身体被卸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坐在了轮椅上,眼睛被人蒙住了,但我似乎还是在手术室里,这时门被人打开了。 那人收拾了一些木制东西,因为纱布的原因,我始终不知道那个是人还是……,他推着我下了不知道几楼,但是听脚步,似乎是个男的,我听到他把那些东西丢下了之后。 从楼上下来了一个人,似乎这个人,也是个男的,他和推轮椅的那个人把我抬到了四楼。 轮椅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走廊里一直在响,而两人的脚步声夹杂着水滴的声音,我还能听到我微弱的呼吸声,这走廊的惨景让人觉得可怕。 他把我推到了不知道哪里,然后停了下来,纱布一点一点的被揭开,被揭开以后。 这里是卫生间,里面有马桶和洗手台,令人惊讶的是洗手台上面的墙,多了一面被盖住的东西,似乎是镜子,而那个洗手台低的很,仿佛就是为了坐在轮椅上的人准备的。 他们都是人,也确实是男人,旁边穿着黑色卫衣,灰色运动裤的人把把那块遮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布掀开了,那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一面镜子,我身后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天蓝色衬衫,深蓝色的领带,黑色西装裤的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看到镜子里的我时,我震惊了,我居然是一个木偶是,我懵了,我是怎么成木偶的? 我想叫,但是我叫不出来,我想哭,却也哭不出来,我想动,但是只能任人摆布,我只能听和看,其他的事儿我都做不了。 我崩溃了,这时,那个医生抬着头,弯着腰对我说:“南家大小姐,你对这副驱壳,还满意吗?” 我感觉我的身体都在抖,而那个声音,正是白叶,他继续说道:“放心,你不会死的,你会永远永远的活着,我会让你永远在这里看着自己,备受折磨。” 我恨你。 一年后…… 有一位实习女警察举手问道:“会动的稻草人是怎么回事啊?” 另外一位实习女警察问道:“那……那个木偶是什么啊?” “别急,等我慢慢讲。” “其实南若言啊,是醒了过来了,但是呢,原本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抓进去的白叶,南若言的探监刺激到了,他就恐吓南若言,白叶就跟她说,你还是会被我困在了你的世界里永远醒不了,我会实现的。” “南若言就被吓到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那次探监,白叶想方设法的联系到了他外面的联络人,然后让那个联络人经常在南若言所吃的食物中滴上致幻剂,导致南若言后面遇到了那些光怪陆离。” “后来白叶带着一个囚犯跑了出来,随后南若言所看到的那则新闻,也是白叶做得祟,然后那个所谓的警局其实就是一个废弃的医院,而稻草人,不过是被包裹稻草的人偶而已,至于会动的稻草人,其实那就是致幻剂让南若言产生的幻觉。” 那位实习女警察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那很像人的木偶呢?” “那些木偶……便是很多女孩子用性命换来的。” 他们安静了,这时,局长走过来把他们撵走了,局长警告了他一次,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而冷凌峰最后说道:“白叶逃脱以后,他和那名同伙杀害了很多女孩子做成了人偶标本,才会让已经服用了大量致幻药的阿南产生幻觉,才会……” 一位女子把手中的手机放到口袋里,抬头问道:“冷凌峰,最后呢?” 冷凌峰回答道:“最后啊,最后,我们警察到现场的时候太晚了,阿南还是被做成了人偶,坐在轮椅上呆呆的望着镜子。” “但是我们抓到了他们二人,得知那些女孩子被做成木偶后,便将他们立即击毙了,只是……阿南,她已经回不来了。” 那名女子继续问道:“一年多了,你还是没有忘记她,可曾后悔?” “不后悔,在阿南去世后……”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下班后,我请你喝咖啡,我们聊聊。” 冷凌峰下班后,他带着那名女子来了一家咖啡厅,坐下后点了两杯美式咖啡,我开口问:“你想聊什么?” 冷凌峰看着她,冷冷的问:“你是谁?” “我?”她笑了一声,回答道:“我叫钟芯怀,钟表的钟,芯片的芯,怀表的怀。” 钟芯怀不耐烦的说:“你别问我我是怎么到警局的,我不想跟你说,你到底找我要干嘛?” 他想了想,没说出口,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 钟芯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时,一个男人坐到了她的对面,钟芯怀看到他有些诧异,迟疑的问道:“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要你救一个人。” “在哪?” “零点博物馆。” 之后,他跟钟芯怀坦白了一些事儿,钟芯怀有些难以置信,但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起身离开了这里,只剩钟芯怀一个人独自一个人透过玻璃看着他走在人群中消失。 晚上,博物馆内 钟芯怀拿着手电筒,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这里时不时的回荡着木头的吱呀声,她闻声走过去,看着玻璃柜里的展示品,看了许久。 钟芯怀在附近找了跟撬棍,敲了许久的玻璃,终于把它敲碎了,走进去仔细端详着这个展示品,有一个地方着实令钟芯怀有些意外。 钟芯怀缓缓的抬起手摸着这件展示品身上挂的牌子,淡淡的说道:“放心,你会出来的。” 完 第42章 番外篇1:不能平静(1) 滴答、滴答、滴答……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操场上,自己似乎是快睡着了,但是眼睛却是空洞的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儿,夜星走上前来,说:“姐,你听说一件事情了吗?” 这时,我才有了些思绪,我叫南若言,她叫夜星,比我小一岁,我二十一,她二十,一直以我为骄傲,考了跟我同样的大学,剖尸学本科,但我还学了一种乐器,钢琴。 过了一会儿,夜星来到了我的视线之内,然而我并没有想站起来的意思,只是坐起身来,疑惑道,“什么事情?” 夜星坐下来说道,“就是有一个帖子说,一个老人在养老院去世了。” 我坐起看着夜星,问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夜星叹了一口气说:“一个老爷爷,在养老院被护工给害死了。” 我惊讶的看着她,说:“有证据吗?” 她淡淡的说:“当时还有监控视频呢。” 我惆怅道,“那他们的儿女知道吗?” 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眯了眯眼睛,说道,“父母死了,当儿女的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我问道,“那这件事情,了结了吗?” 夜星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然而并没有。”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道,“你下午还有课了吧?快中午了,吃完饭去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道了声再见便离开了。 因为太阳太晒了,我便回了我的宿舍,我打开宿舍的门,宿舍里依旧是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宿舍,我站在门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默念道,要学会孤独。 默念后,便回到了宿舍里,我坐在我的桌子前,看着五线谱中的每个音,可是心里却一直平静不了,我寻找原因,却发现我的脑海里一直都在回忆我和夜星的那段对话。 是啊,自己的父母在外边受罪,自己却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嘛,还真是可笑啊。 下午 我去找钢琴老师请教乐理知识,却发现钢琴老师并不在家,他的邻居告诉我,他去了南安殡仪馆了,我问邻居为什么,那邻居告诉我,他的母亲送到养老院被护工给害死了,所以便去了南安殡仪馆了。 我打车去了南安殡仪馆后,却发现钢琴老师刚从一个房间里出来,那房间的门上写着‘停尸房’三个字,我默不作声的看着钢琴老师。 随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把老师的母亲推到了火葬场,而我则在外面等着,老师出来后,我看见他没哭,什么话都没说,手里抱着他母亲的骨灰,他走出殡仪馆后,他开口说道:“我既不是一个好老师、好父亲、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儿子。” 我有些疑惑,但是我没问,他看了看天,便走了,而后,殡仪馆陆陆续续的走了一些人,我发现他们走时都纷纷摇头,并且其中有一个人感叹道,“可惜了一个好母亲了,在儿子最堕落的时候跟着受苦,却在儿子有了好职业后,却没能享福,哎。”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夜星上午临近中午时和说的那段对话了,或许夜星所讲的那个被护工害死的老人,就是钢琴老师的母亲。 或许我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但是我的思绪又不由自主的不往那处想。 之后的几天钢琴老师都没来,因为上课的原因,所以一直没得空去老师家中,后来我得空去老师家中,老师却从未开门,当时我并未想太多,可是过了一个星期后,我刚去了钢琴老师的楼下,便看到了令我匪夷所思的场景。 那个场景便是钢琴老师在血泊中倒地不起。 回学校时,坐在座位上的我,刚想拿起手机听歌,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是诧异,毕竟他的妻子……和女儿该怎么办呢? 但是在这时,钢琴老师给我发了一条留言,留言内容如下: “前些年,我因为赌博,花光了家里的所有钱,老婆没钱了,我打了她好一顿,害得我第一个孩子没有了,但我当时并未悔悟,反而是去我母亲那里要钱,如若不给那便打,到最后,因为在赌博过程中伤了人,送进了局子里。” “在那一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我发现以前的我实在是太没用了,所以我以钢琴很好,进了这个学校,你和那群学生其实是我教的第一批学生,抱歉,不能再继续教你钢琴了,你很努力,会有好的成绩的,再见。” 我一直盯着手机里的留言愣了半天,等我缓过劲儿后,抬头看了看讲台,发现班主任走了我居然也不知道,只听到了周围的人一直都在交头接耳,听到的内容,似乎是在讨论有个老师自杀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学生们纷纷的离开教室,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 去世了……是啊,去世了。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突然我脑子一沉,头便栽到了桌子上。 醒来时,我发现我不在教室,也不在宿舍反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我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陌生的环境。 “你终于醒了,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突然一个声音突然传入我耳中,我问声望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 是谁?我想不起来,但是很熟悉。 他笑道,“怎么?我这一个催眠,倒是把你亲哥哥给忘了?早知道就不催眠你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是我找他帮我的。 他……他。 还是那个熟悉的,对我好的哥哥,南溪,但我还是一脸茫然的说:“哥……哥哥啊……” 我迷茫的问南溪,“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有些不记得了。” 南溪回答道,“和你关系要好的老师去世了,所以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所以你就过来找我帮一下你。” “哦,好吧,那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和现实里的人的身份都不太一样啊?” 南溪耐心解释道:“这个没什么大碍,脑海中的一些人是对应着你现实去演化出来的,所以你并不需要去在意这个。” 我哦了一声,就没在说话了,我在这个房间里左动动右动动,后来我实在是太无聊了,说道,“你这里太无聊了,我要回学校复习去了,先走了。” 南溪愣了一下,说道,“好。”当我走到门口时,南溪突然叫住我说:“对了,有空记得来我这里,要多来几次,别忘记了。” “好,我知道了。” 第43章 番外篇1:最后一根稻草(2)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再次陷入了沉睡。 我睁开眼睛时,是在宿舍里,我起身穿好衣服后,突然有个电话打来了,我拿起手机看到是夜星,然后就接起了电话。 我听到夜星哀怨的说道,“喂,姐啊,你说好的陪我过生日的,你怎么就睡过头了啊,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快点过来。” 过生日……我思索了片刻,立刻回应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看了看日期,看到今天星期日后,时间是中午,我立马拿着我准备给夜星的生日礼物立马下了宿舍楼,然后打上车去夜星家中。 到了夜星家门口后,我给了司机车费,然后匆匆下了车。 我推开门,气喘吁吁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不好意思。” 夜星看到我来了,激动的说:“姐,你来了!”说完,刷的一下就抱住了我。 我着急的说:“你别激动啊……哎,你……”说完,我赶紧挣扎开她的胳膊。 我拿起手中礼物,递给了她,说道,“你打开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夜星开心的说:“好。” 拆开礼物盒后,是一支钢笔,上面刻着夜星和我的名字的首字母,夜星很高兴,但是我看到她家中,并没有她的父母,有的只是她的同学。 她的父母去了外地工作,所以家中并无其他人。 之后我们便开始吹蜡烛,许愿,吃蛋糕,在吃的过程中,突然他们同学中的其中一个人往别的人脸上抹蛋糕。 后来我们便开始玩了起来,从中午一直玩到下午,我们都玩累了,之后我们洗完脸后,去游乐园玩,直到游乐园关门,吃完宵夜后,学校早已关门,我只好在夜星家中住下,而她的同学则各自回到家中,或者在其他同学家住下。 我和夜星在一间屋子里睡觉,我问她,“你的那些同学……” 夜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他们啊,我跟他们不熟。”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他们不过是一群虚伪的垃圾罢了。” “既然你这么反感他们,那你为什么会叫他们?” “客气罢了。” “休息吧。” 清晨,我起床时,夜星还未醒来,我便给她做早餐,当我做完时,她也刚好起床,我们一起吃完早餐后,我们便一起去了学校。 而我早上因为有课,她并没有课,所以她便回了宿舍,而今天上午的课,是在实验室做的,是解刨课,这一大节课还是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但是当我下课后,我去找夜星时,她并未在宿舍,而我便在她宿舍等,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之后我无聊的翻她的笔记,却发现我并未了解过她。 日记一 我发现今天好累啊,打不起精神来,可能我只是太累了。 日记二 我越来越打不起精神来了,而且越来越敏感了,越来越自卑,越来越提不起兴趣了,越来越……阴暗。 日记三 我发现我得了抑郁症了,我跟他们说我得了抑郁症,可是他们却说我太敏感了,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真的只是这样吗? 日记三 姐姐,我好累啊,可是我不能说,我怕我说了,你会担心,我突然生出个念头,我想去死。 日记四 我跟同学说,我真的得了抑郁症了,而且我想去死,但是他们却说我矫情,还说什么,那你怎么不去死啊?我好无助啊。 日记五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坚持过明天,到后天,我就准备去我该去的地方了,不给你们添乱了,这样你们就不会说我矫情了,也如了你们的愿。 看完后,我刷的一下脸就变了,这时传来一声声令人非常不爽的话。 “你怎么不跳下来啊。” “快跳啊,怎么不跳啊?” “你不是说你想去死吗?你倒是跳啊?” 我冲下宿舍楼,看到夜星站在第五教学楼的楼顶,而她的头发则在风中凌乱着,她哭着嘶吼着:“我要让你们因为你们说的话而后悔,我要让你们记住,今天我的死,是你们造成的,我要让你们永远记得这一刻。” 而此时,居然还有人拍视频。 夜星说完后,一跃而下,从未有过回头,从未有过犹豫,而在楼下的人,尖叫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之后有人报了警。 而在此时,居然还有一个女生说道,“活该,就是矫情,引得网上的流量,博得别人的同情罢了,哼。” 我看向了她,而那人居然是夜星的室友,我瞬间怒了,我冲上去揪住她的领子扇了她一耳光,她愣了一下,随后她瞪大了眼睛对我说道,“你疯了吗?居然敢打我?” “既然夜星跳楼是活该,那你被打也是活该,不就是被打了一巴掌吗?这么激动干嘛?真矫情,难道想引得网上的流量吗?想引得仲网友同情吗?”我冷笑道。 她恶狠狠的瞪着我,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哼。”说完,便甩头就走。 我看着夜星的尸体,苦笑道,“为什么不说啊?呵,也对,怕我担心……?还是……” 我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抱歉,没能照顾好你。”说完,我便离开了围观人群之中。 我回到我是宿舍里,把椅子拉到看窗边,眼睛一直盯着远方,后来警察也找我问过话,但并未怀疑我,而是以自杀定案。 她的父母来了学校收拾夜星的遗物时,发现了夜星写的遗书,是写给我的,同学叫我去了一趟夜星的宿舍,她的父母眼睛红肿的看着我,把一张纸给了我,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内容如下: “姐姐,我要走了,别自责,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 滴答、滴答、滴答…… 眼前一晕,随即我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我发现我回到了我上次醒来时的地方,应该是南溪的办公室,我揉了揉眼睛,南溪看见我醒后,倒了一杯水给我,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吗?” 我接过杯子,两只手握着杯子,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南溪见我还是很不开心,安慰道,“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你在学校的那个妹妹啊,终究是回不来了,你还是要好好活着。” “我知道,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缓缓。” 南溪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好,我先去忙了,我一会儿嘱咐我的助理过来陪你。” 我点了点头,之后南溪便走了,过了一会儿,南溪的助理来了。 我抬起头看向了他,他穿着一个白大褂,上衣是体恤,下面穿着西装裤,我淡淡的问道,“你叫什么?” 他冷冷的回答道,“我叫白夜。” 之后我们便在未说过话,等南溪忙完回到办公室后,我对南溪说道,“哥,我先回去了,你助理很好,照顾的我很周到。” 南溪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周到就好……我最近这段时间没空了,下下周我倒是有空,你下下周来吧。” 我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南溪的办公室。 第44章 番外篇1:对峙(3) 滴答、滴答、滴答…… 又是不好的一天。 突然一个恶毒的女生说道,“快点起来啊,睡什么懒觉,跟个猪似的。”她见我蹑手蹑脚的才从铺上爬起来,生气的把地上的一盆不知道洗了什么的水直接倒在了我的铺上,随后把盆子丢在了地上,而其他人则冷眼相看。 我瞬间被惊醒,我看了她一眼,艰难的从被窝里爬起来说道,“知道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快点给我倒洗脸水来,快点。” 另一个坐在上铺的女生,看都不看我一眼,轻描淡写的说:“南若言,你也给我打盆水,我也要洗脸。” “知道了。”我下了铺,蹲下身,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刚碰到盆的时候,那个女生直接踩住了撑着地的那只手,用脚拧来拧去,用得意的眼神看着我,我的手很疼很疼,但是我不敢叫出来。 我并不是天生就是这性子,只是我这样的卑微的样子,原因是因为张莹把我的猫给抢走了,我想要回来,不想让她伤害到猫,我想抢回来,但我并不知道小猫在哪。 她没有看到我挣扎,便兴兴的摆了摆手说:“真无聊,,打水去吧。” 随后,我便帮她们二人打水去了,打水刚回到宿舍的门口,就听到了张莹和其他室友在说话。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张莹冷哼道,“嗯,不然呢?她只不过是个废物罢了,我要不是喜欢她哥,不然我以前不会对她那么好。” 室友疑惑道,“既然你喜欢她哥哥,怎么这几天突然这么欺负她?” “那是因为她不帮我传信,她说什么她帮我传信了,传个什么啊传,难道不是她其中搞的鬼,她哥才不喜欢我的吗?”张莹不满道。 随后她非常冷静的说:“哼,不过没关系,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室友继续问:“你就不怕她说出去你欺负她吗?” “别怕,你们只管听我的就行。”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况且,我手里有这小崽子,你觉得她敢吗?而且之前我对她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谁会信她的话啊?甚至会觉得她是白眼狼,而且我对外的形象也很好,别人可能会认为是她在泼我脏水,并不会深思这其中的缘由。”说完她冷哼了一声。 回忆 “哥。”我兴冲冲的跑回家,说道。 南溪抬起头,用手抵了抵眼睛,疑惑道,“怎么了?若言。” 我笑道,“哥,我的室友张莹说送你一件东西,托我帮你送来。” 南溪疑惑的看着我,我继续说:“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南溪疑惑的打开了我递给他的礼物盒,里面是一封信,与其说是一封信,倒不如说是一封情书。 南溪看到那封信后,对我说:“你退回去吧。” 我被南溪的这么一弄,我有点懵,问道,“为什么啊?你都没看内容啊。” “不用看了,我已经猜到了,你退回去就行了。” 我撅了厥嘴,说道,“那好吧。” …… 随后听到一声不知何物的惨叫声,随后便没了声音,我的身体不由的颤了一下。 随后我推开门进去,只见她们慌忙的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藏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心里也有些许的担心,担心她们是不是真的把猫给…… 我把盆放下后,便去晒我的被子了。 随后我便见到张莹怀里揣着不知什么,然后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出去,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消失的地方。 整理好被子后,我便回了宿舍,而我宿舍里的人,对我全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我预感越觉得我的猫可能会因为我而…… 过了几天,张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是,我却听到了一些……令我很担心的事儿。 “听说了吗?张莹把她宿舍里南若言的猫给掐死了。” “真的吗?” “嗯嗯,是真的呢,” “那只小猫真可怜啊,也不知道张莹怎么想的,居然把那么可爱的小猫给掐死了,真残忍。” “哎,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又不是她的长辈什么的,又管不了人家。” 之后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回到宿舍后,我坐在我的铺上,心情难以言喻,而其他室友,我虽不知她们于心不忍,还是怜悯,或者同情,但她们终究还是把真相告诉了我。 她纠结的说道,“你应该有听到过一些传言吧?”她见我没说话,继续说道,“其实……那都是真的,我……我。” 我淡淡的说:“知道了。”说完我便走了。 之后,张莹得知了我知道是她掐死了我的猫后,她约我去学校的一栋废弃的实验楼顶层。 实验楼顶层 我淡淡的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既然你你已经知道了,何必再问我呢?你难道就不想跟我聊聊吗?” “然而,我并不想跟你聊。” “没事,我跟你聊。”说完,她向我走进了两步。 “你知道我喜欢你哥吗?” 我淡淡的说:“我不想再听第二遍了。” “你偷听到了啊……也好,省得我浪费口舌。”不知为何,她突然扭曲的说道,“没了你,我和你哥就能在一起了。”说完,便冲过来把我推倒,然后掐着我的脖子不放。 当我快把她踢开的时候,同学们都来了,而她却突然松开我,打了自已一巴掌,然后捂着脸惊恐的看着我,说道,“你居然打我……” 我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无语的看着她,讽刺道,“你自己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是说大家都眼瞎了,看不见了?你把我们都当傻子吗?” 她见事情败露,就站起来肆意妄为的笑了起来,她笑道,“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带下去。”说完他就要一把把我推倒楼下,但是在她推我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人拉了我一把,导致张莹推空了,自己把自己给闪下去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拉我的人,是上次问我话都警察,我惊奇的问道,“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他冷冷的说:“我呢,只不过是过来看看这个学校而已,但是又听说什么人要和什么人决一死战什么的,所以就过来看一看。” “我见她要把你推下去,所以就拉过来了。”随后又说道,“别误会,我和你哥可是老朋友了,他经常来我们警局帮忙,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所以我认得你。” 我想了想,问道,“我没记得我哥学过犯罪心理学啊。” “虽说术业有专攻,但你哥可不止会这一方面的心理学,这时我最钦佩的一点。” “行吧,谢谢了,那她……”随后我看向了张莹跳下去的那个地方。 “没事,我来处理就行。” 滴答、滴答、滴答…… …… 南溪依旧看着他手中的咖啡杯,问:“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南溪笑道,“我自有办法,但不告诉你。” “记得……还剩最后一次。” 我无奈的说道,“好吧。” 第45章 番外篇1:无法触碰的伤(4) 滴答、滴答、滴答…… 又醒来了,这次是在办公室醒来的,看了一下时间,中午十二点整。 我伸了个懒腰,这时有一条消息提示音突然想起,我看了看手机,是白叶发来的 叶:在吗?宝贝。 言:在啊,怎么了? 叶:你在干嘛? 言:我刚刚睡着了。 随后我便关了手机。 我靠在椅背上,惆怅的说:“果然,热恋中的女人智商都变低了……我太难了。” 原本冷静的我,变得越来越急躁,我一个从一个实习生到法医一路走来,居然观察不出来那细小的细节,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失败了,从而导致我最后…… 算了,不想了。 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中,画面随即出现在我的眼前,而白叶则躺在的面前一动不动。 我懵了,我走过去蹲到他的面前,我检查了检查他的身体,但发现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想抓住白叶,但是我怎么抓都抓不住…… “若言。”突然有一个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 我瞬间惊醒了,我看了一眼那个人,松了一口气,说道,“是你啊,冷凌峰。”我看到了我的袖子有一块就像是水里浸泡过一样,我随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居然出汗了。 冷凌峰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手帕递给了我,我接过手帕擦了擦汗,然后说道,“谢谢,这个丝帕我帮你洗了吧。” 冷凌峰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嗯,那行吧,不过话说回来,若言,你做什么梦了,出了这么多汗?” “我……唉,没事。” 冷凌峰笑道,“嗯,对了,我给你买了午饭,是你喜欢吃的。” 这时,我才发现已经中午了,随后我看到他手中所提的餐盒。 我愣了一下,还没等我说呢,他放下餐盒就走了,我想叫住他,然而他理都不带理我的。 这时,白叶发来一条短信。 叶:我刚吃完饭,你吃了吗?用不用我给你带点? 言:嗯……不用了吧? 五分钟后 叶:我已经给你买了,等我一下,我马上送过去。 言:那好吧。 我放下手机,我一脸抑郁的看着眼前的午饭,过了一会儿,我并没有接到白叶的电话,接到的电话却是120的电话。 “喂,这里是120急救中心,你是南若言南小姐吗?您的男朋友在南岭市中心医院里急救,清尽快来。” “好。”说完我便挂了电话了,随后,我便通知了他的父母,但白叶的父母并没有接电话。 之后,我便出了办公室,刚出门就碰巧看到了宁光和冷凌峰也在,他看我这么着急忙慌的要走,就让冷凌峰开着自己的私家车带着我去医院,我去了白叶的病房门口,发现白叶的父母和警察在病房内,我打开病房,看到白叶的父亲只是在偷偷抹泪,而白叶的母亲看到我后,仿佛是受了刺激一样,吼道,“你这个灾星,扫把星,把我的儿子克死了,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一旁警察在安抚白叶的母亲,另一个拉着我出来了。 当白叶的父亲和一个警察搀扶着白叶的母亲时,白叶的母亲挣脱开他们,直接冲着我想掐我,她把我扑倒后,直接掐着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去死吧,去地下陪我儿子去吧。” 随后白叶的母亲被一旁的警察拉开了,冷凌峰则站在了我的身前,他冷冷的说:“请控制好您的情绪。” “我不管,她把我儿子给害死了,把我儿子给害死了,她要偿命。” 因为是在医院,我不敢高声喧哗,我压制着我的音量,冷冷的说道,“你够了,我一没打他,二没算计他,三没开车撞他,你凭什么说我害死了他?” “你不自己找真凶,却来这里给我作妖,说我害死你儿子,你怎么不找开车的车主,反而来找我?况且我又没让他开车撞死你儿子,你凭什么说我害死了他?” “你哭可以,因为你是她母亲,可你别冤枉我,我是他女朋友,我不可能害死他,我不为他考虑考虑,我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啊?我难道要做遗孀吗?你凭什么说我害死了他?”说完,白叶的母亲被我气的直接摔门回到了白叶的病房,而白叶的父亲,则在一旁给我道了歉。 我发誓,我要找到真凶。 之后,我找了大概一个星期,找到了一些线索,之后顺着这个线索,找到了凶手藏匿的地址,我在家里偷偷的拿了一把刀,打车去了那个地址。 而那个地址…… 却让我崩溃至极。 我打开了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门,我看到了四个女人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她们看到了我打开房门,手里还有一把刀,她们的眼里充满了惊恐和害怕,她们抖得愈加的厉害了。 随后我的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我想睁开眼睛,但是我的眼前,只有无边的黑暗,我在无边的黑暗里不断挣扎,却发现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这个压抑的黑暗,很痛苦,很压抑,直到我受不了了…… “不!”刷的一下,我直接坐了起来,我大口的喘气,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满身的汗。 南溪微微皱眉,思索道,“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看来……得再做一次催眠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得把你现在的记忆给……” 我一脸茫然的问道,“怎么样?删掉吗?” 南溪笑道,“删掉的话那倒不可能,只是会把你现在的记忆锁在潜意识里罢了,不过……有些麻烦。” “好吧。” “你现在先缓一缓,休息休息。” “好。” 随后我渐渐的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南溪把我叫醒了,说是要开始把我的一些记忆锁到潜意识里。 …… 滴答、滴答、滴答…… 我眼前一片漆黑,随后这一片漆黑中有一点点光明,我看到了一个桌子上面放的一个节拍器,我揉了揉眼睛,起身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 “哥,我怎么在病床上啊?” “我忘了跟你说了,因为你睡得太熟了,我没打扰你,所以就直接把你抱到病床上了。”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找你?” 南溪淡淡的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是你主动找我的,可以告诉你的事,……” 第46章 番外篇2:大学(1) 家中… 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手机,门铃突然响起,我放下手机前去开门,看到一个快递员拿着一个快递。 他问我:“您是南若言吗?”我点了点头,他把快递递给了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我签完字后把笔还给了他,我就转身回到家中。 我一脸疑惑的拆开了快递,里面的东西令我非常激动,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我拿着起快递盒里的录取通知书,开心的跳起来说道,“耶,我终于考上我想考的大学了。” 妈妈在旁边被我的激动吓了一跳,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问道,“闺女,你这是怎么回事?” 南溪听到我的动静出了房间,问道,“发生了什么?” 爸爸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无奈的摇摇头。 我开心的说:“爸妈,哥,你们看。”我举起我手中的录取通知书,说道,“我考上了我喜欢的大学。” 南溪笑道,“真的吗?恭喜你啊,你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而妈妈则是一脸开心的说:“来来来,让我看看,这是不是真的。”说罢,便站起来拿走了我手中的录取通知书。 我转了转我两个眼珠子,说道,“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奖励啊?” 南溪宠溺道,“好好好,我的好妹妹,你想去哪里玩?哥哥都带你去。” 妈妈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奖励,别烦你哥哥了。” 南溪无奈的说:“妈,没事儿,我也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疼她疼谁啊?” 我想了想,说:“我想去你的办公室,可以吗?” “可以。”南溪很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后,便跟着哥哥一起去了他的办公室,然后便是一阵乱摆弄,后哥哥因被南岭市公安局邀请去帮忙,所以我又随着哥哥一起去了南岭市公安。 见到了一个很高冷的一个人,他似乎很不爱说话,虽然他现在是个队员,但感觉他很厉害。 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整个队里没有一个女的,所以我一直都是低着头吃饭,他们聊的很嗨,突然我被一个名叫宁光的人点名,我听其他人都叫他七队,他问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抬头说道,“我叫南若言。” 他问道,“我听你哥哥说你考上了心仪的大学了,是哪所大学啊?” 我用手中饭的筷子戳着碗中的大米,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南岭医科大学。” 宁光疑惑的说:“你想当医生?” 我摇了摇头,说:“我选的是法医。” “一时兴起吗?” 我有些反感他问的问题,但又不好不回答,便敷衍道,“随便你怎么想吧。” 宁光并没有在意我的态度,反而笑着说:“这孩子的倒是和冷凌峰有几分相似,喜欢把天聊死。”宁光见我一脸茫然,便出手指了指他旁边那个很高冷的人,说:“喏,就是他。” 我看向了他,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便相继收回了放在对方身上的视线,各自吃着各自的饭。 饭后,我们各自散场,回家后,天色已晚,我就直接回到我房间休息了,至于南溪还在自己的房间工作着。 自那天一直到开学前一个星期我一直在家中查阅资料并复习,妈妈见我一直待在家不出去,很是担心我,便让南溪带我出去玩。 南溪带着我去了游乐园,他问我,“你想玩什么?” 我拿不定主意,说:“随便吧,都可以。”之后我们在游乐园玩了一天,回家后,天色已经到了黄昏。 南溪嘱咐道,“马上就要开学了记得准备行礼。” “知道了。” “回去休息吧。”我点了点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 大学第一年 开学后,南溪带着我去学校报道,我们认了宿舍和室友,宿舍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见我们进来,一脸茫然,随后一脸紧张,她紧张的打着招呼,“你们好。” “你好。”南溪冲那女孩儿笑道。 我淡淡的说:“你好,我叫南若言。” “我叫令雅,今年十九,学的专业是法医。” 我笑道,“我也是。” 南溪对我说道,“你需要我收拾东西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先忙去吧。”南溪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她弱弱的跟我说:“若言,刚刚送你来的那个是你的谁啊?” “我亲哥哥。” 她笑着对我说:“我家并不富裕,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子女,而且也很疼我,我的学习还好,我爸妈也愿意供我上学,我很羡慕你有个哥哥。” “这样啊……咱俩可是同行啊。”我说:“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 “你也是啊。” 因为我们两个课程一样,所以我们两个经常一起上课、吃饭、复习和玩,只不过,我并不爱说话,所以我一直听她说话。 令雅为难道,“若言,我家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所以我先回去了,能不能帮我把我落的课程笔记给我做一做。” 我安慰道,“你去忙你的吧,我会帮你的。”随后她背着书包走了,我送她去了校门口,我们两个互说再见后,我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上完课后,我便去了南溪的办公室,我推开门说道,“哥,我来看你来了。” 南溪站在地上看着病例单,听到我说话了,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说:“令雅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回去了,我在宿舍嫌无聊,所以就来你这里了。” 我把门带上后,我走到了南溪的办公桌前,绕道电脑面前,刚坐到椅子上看起电脑里的内容,有一个人推门而入,看到我坐在办公桌前玩电脑,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他阴沉的脸说:“你是病人吗?那不是你该坐在的地方。”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他谁啊?” 南溪回答道,“他是我的助理,叫白叶。” 我淡淡的回答白叶,“我还没说是谁呢,你就说我是病人,你这定义未免也下的太早了吧?” “你……”白叶哼了一声。 南溪出面解释道,“她是我妹妹,叫南若言。” 白叶又看了我一眼,回答道,“知道了。” 第47章 番外篇2:辍学(2) 中午… 南溪带着我和白叶去吃饭,吃完饭后,我打算回宿舍,令我差异的是,白叶居然要提出送我回宿舍,南溪同意了。 我们两人走在路上,我问道,“你叫白叶?” 他点了点头,一路无话。 过了一个星期,令雅还没来学校,电话拨不通,短信也不回,而此时我的宿舍来了两三个人,但对于我来说,是噩梦。 几个月后…… 发生了很多事情,张莹死了,而在我宿舍的那些人都向我表示歉意,我虽不恨他们,但也不会原谅她们,人都是随波逐流,不愿意做那个大家眼中所谓的异类。 过了一个星期,令雅回到了学校,她说她姥姥去世了,所以得回去一趟,我们还是照常的在一起玩闹、学习,只不过谁也没想到,我们终究还是散开了。 大学第二年 我在一家小饭馆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令雅的电话,我接起电话。 “喂,怎么了?令雅。” “喂,若言,我不上学了。”令雅沙哑的声音令我很是惊讶。 我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令雅带着哭腔说:“我爸爸他去世了,我妈妈也生病了,我得照顾她,没办法,我家里只有我这个独生女。” “这……”我坐在桌子上着急的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若言,我没事,那我先挂了,我走了。”说完,不等我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了。 “这……你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我叹了一口气。 我原本打算再吃完饭,想了想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宁,我便起身准备结账,突然有一个直接撞到我的背上,我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个撞我的人,她一脸抱歉的抬起头,说:“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儿吧?” 我淡淡的说:“我没事,你下次小心些就好了。” 随后我就走了,回到宿舍后,我发现令雅已经走了,她的铺上,只留下了一张照片和一封信,其他室友说,她不想见到我是因为她怕见到我哭,所以就没等我回来送她就走了,那张照片和那封信是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但是我看到那个信封里似乎还有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那张照片是我带她去游乐园的时候一起照的,那时我们很开心。 我打开信封,里面除了有一张纸外,还有一个镯子,信纸内容如下: 若言,对不起,我没办法陪你一起毕业了,我知道是我失约了,信封里有个镯子是我妈妈送给我的,我妈说要我送给我最珍惜的那个人,那我便送给你,因为你是我最珍惜的人,希望我们还能再相见。 爱你的闺蜜:令雅 这时,有一个人突然敲门,我把东西放在我的铺上后,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后,是那个撞到我的女孩儿,她拿着一个手工制作的笔筒塞给了我,然后就赶紧跑开了。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的背影,我看着手中的笔筒,里面有个纸条,我打开纸条后。 致歉信 对不起学姐,今天在小饭店不小心撞到你了,特意向你致歉,笔筒是我做的,送给你。 致歉人:夜星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返回到了宿舍,我放下了那个笔筒,拿起了令雅给我的镯子,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戴上了,后我把我们的照片和信封保存在我的日记本里。 因为夜星对法医这个职业很好奇,所以经常来问我问题,慢慢的,我们两个人便相互熟悉了。 上完课的我无聊的在南溪的办公室坐着,突然南溪说道,“妈妈说要你学钢琴,你学吗?”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上完课后,我洗了洗手,换了套衣服,拿起背包便去了钢琴老师的教室,我敲了敲门,“请进。” 我推开门进了教室,见到教室里原本看书的九个人抬头看着我,我一脸尴尬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地方很大,放着十一架钢琴,而那九个学生,则搬着板凳坐在中间听老师讲课。 老师让我搬个凳子跟他们坐在一起,我照做了,老师便开始了讲课,我拿出笔记本和笔记着黑板上的知识点。 下课后,老师走上前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站起身来回答道,“我叫南若言,今年二十二岁。” 他淡淡的笑着,说:“我叫宋虞,你们是我带的第一批学生。” “真的吗?那真是荣幸啊。” 下课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我回到宿舍楼刚好碰到了夜星,她陪我放完我的背包后,便一起吃了个饭。 夜星坐在我的对面,我看她在犹豫什么,我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她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就闷头吃饭。 我去了南溪的办公室,但是办公室里只有白叶,不过他正在整理资料,我问他,“你知道我哥去哪了吗?” “他去探望病人了,留我在这里看着。”白叶回答道。 白叶说:“你们兄妹的关系还真好,你经常来看他。” “确实关系不错,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一脸茫然的问着他。 白叶踌躇了一会儿,低着头低声说道,“我……我喜欢你。” 我愣了一下,随后用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他,说:“你重说一遍。” 他突然抬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我犹豫了半晌,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虽然我经常来南溪办公室总能碰到他,但……终归是要有些顾忌的。 我在考虑的时候,被白叶拍了一下肩膀,我疑惑的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但我跟他说,先试试,不合适就分开吧。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是爱上了他,为什么?我明明对他没感觉的……可能是我错了。 大学第三年 南溪问道,“听说你和白叶在一起了?” 我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南溪,说:“嗯,但是暂时还是别跟爸妈说了。” 南溪点了点头,说:“白叶这人不怎么坏,但也不怎么好,你……你喜欢他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也在考虑。 回了宿舍后,我想到夜星说要去逛商场,所以我便赶紧下楼到了校门口。 “你在校门口做什么?” 我抬头一看,是白叶,我尴尬的笑了笑,说:“等人。” 此时,夜星激动的冲我跑过来,说:“学姐,我来了。” “你都大二了,还这么不稳重吗?” “知道啦。”她看向白叶,问道,“哎,这个人是谁啊?” “他……”我刚想回答,白叶抢先一步说道,“她是我女朋友。” 夜星一脸惊奇的说:“哇,学姐,你有男朋友都不跟我说一声。”随后又对着白叶说道,“既然你说我姐姐的男朋友,记得给我介绍几个啊。”白叶还笑嘻嘻的答应了。 然而我在一旁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们,他突然一脸着急的说:“那我先有事,就先走了。” 我拉住了白叶,说:“既然来了,就别走了,陪我们两个到商场买衣服。” “那你得等我上完厕所啊。”说完,就跑向厕所了,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我们便一起去了商场。 第48章 番外篇2:钢琴(3) 百货商场 我们买衣服时,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但是我并没有听清,我看了那人一眼,随后扭头跟紧夜星的脚步。 钢琴老师还是照常的给我们上课,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听着,一切都没有变,一切还是那么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知为何,最近钢琴老师总是没来上课,也没通知我们不上课,其他的人早就已经不想来了,也不来了。 在逛商场时,我看到了我的两个室友,我便拉着白叶和夜星去打招呼,她们看到我身边的白叶也很诧异,但没有问什么。 我们逛完商场后,因为白叶的事是在我们学校,所以我们三人同行回到了学校,有急事的白叶就赶紧跑了,夜星则回了宿舍,而我则躺在操场上望着天空。 “姐,你听说一件事情了吗?” 过了一会儿,夜星来到了我的视线之内,然而我并没有想站起来的意思,我只是坐起来,疑惑道,“什么事情?” 夜星坐下来说道,“就是有一个帖子说,一个老爷爷在养老院去世了。” 我坐起看着夜星,问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 这几天,我还是照常的上课,在宿舍休息,但是我发现白叶最近来找我找的很频繁,不过经过最近的相处,我感觉对他挺有好感的,似乎也习惯了被他打扰,不久,我们两个确定了情侣关系。 我把夜星叫在宿舍楼下,她一脸不开心的说:“姐,你怎么还叫我出来啊?我可不想当你俩的电灯泡。” 我淡淡的说:“哎呀,我叫你出来玩是因为我是怕把你闷坏了,所以就把你叫出来了,至于为什么叫白叶,完全就是因为人少,所以就让他一起来咯。” 晚上…… 因为玩的比较嗨,所以就忘了时间了,宿舍楼门早锁上了,我们只好去宾馆了,我们开了两间房,夜星表示她想自己一个人住一间房,不想拆散我和白叶,然后赶紧拿着一个门卡就跑了。 而白叶则无奈的拿着另外一个门卡拉着我走了,我们对照门牌号找到房间后,就一起进去了,我洗完澡后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看着手机,而白叶则去洗澡了。 刚放下手机,白叶就刚好洗完澡出来,身上还没有擦干净水,然而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白叶,一脸慌的说:“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然后赶紧拉起被子蒙住了我整个人,“你快点穿好衣服。” 随后白叶走到床边扑到我身上,一脸坏笑的说:“如果我就不呢?你能把我怎么样?”随后他便扒开了我的被子…… 第二天快到十一点时,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白叶不见了,我吃了个面包,洗完澡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刚好碰到白叶往回走。 我问道,“你干嘛去了?” 他看着我笑着说:“给你准备午饭,走吧。”他拉起我的手,把我带了出去。 我一脸疑惑的问:“不退房吗?” 他耐心的解释道:“在我回去找你的时候就退了,只不过你刚走到门口就碰到我了。” 就说话的这功夫,他已经把我带到了一家饭店,进了饭店后,把我拉到夜星坐的那桌前,然后把我安顿好,就让服务员把主食端了上来,主食到齐后,我一脸惊奇的说:“居然还有小龙虾啊!” 他点了点头,我们吃完饭后,我和夜星便回到了学校,他则回到了他的家。 这几天内,我打听到了钢琴老师的家在哪里后,就经常去他家找他,可是老师一直不在家,后来也去殡仪馆找过他,但他的状态似乎很不好。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个在养老院去世的老爷爷,是钢琴老师的父亲,但我希望我想到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日子照样一天天的过去,南溪知道了我和白叶的关系了,他不好插手我们的事情,无奈的只好祝福了我们,但我们双方父母还不知道。 这一天我的心里总是很不安,于是便加快脚步去老师家中,心想:我心里的那道坎,终于还是要到来吗? 我到了钢琴老师的家,但他家门反锁了,我敲了好几下门,但是似乎里面并没有人,我只好下次再来了,我刚下到一楼,就发现外面异常嘈杂,我出去一看,一个人躺在血泊之中,走进一看是钢琴老师,我不敢相信的往后退,直至被台阶绊倒在地。 我坐在地上,几分钟后,警车的和救护车的声音渐渐逼近,直至警察和急救人员来到了现场,警察把我拉出警戒范围以外,他们按例审问我,我回答完他们后,安慰了我几句便去审问别人去了。 随后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马路边上,钢琴老师的妻子和孩子下了车,她带着十多岁的一个女孩儿跑进现场,跪坐在钢琴老师身边掩面哭泣,小女孩看到了自己的爸爸躺在血泊当中的样子被吓到了,她哭着喊着爸爸。 白叶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看了看周围,看到了我后,上前安慰我,我抱住他哭得一塌糊涂,过了一会儿,情绪逐渐平稳,我看着钢琴老师的尸体被抬走了。 白叶见我情绪平稳了下来,便轻声询问道:“阿南,你没事吧?走吧,我带你去喝点东西,缓一缓。”说罢,白叶便拉着我走到了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咖啡馆里坐了下来。 服务员拿着单子迎了上来,笑道:“请问两位想喝点什么?” 白叶淡淡的说道:“一杯卡布奇诺,一杯美式。” “好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此时我的手机叮铃响了一声,我打开手机一看,是钢琴老师的留言,我看完以后,自言自语的说:“这是在赎罪吗?” 白叶一脸疑惑的看向我问道:“嗯?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只不过是感慨罢了。” 服务员端着盘两杯咖啡走上前来,把手里的两杯咖啡端到我们面前,服务员把右手的咖啡递给我,说:“这是美式。” 把左手的咖啡递给了白叶,说:“这是卡布奇诺。”随后缓缓说道:“两位请慢用。”随即转身离开了。 我们两个静默了许久,我呆呆看着杯子里的咖啡,白叶忍不住问:“你好些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好些了,谢谢。”许是因为哭过,声音有些许沙哑。 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他便送我回到了学校,然后独自离开。 一个室友问道:“若言,你怎么了?看你眼睛红肿的厉害,是不是哭了?” 我微笑道:“没事了,谢谢。” 大学四年 早上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的闹钟响起,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关了闹铃,又睡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还要挑礼物,瞬间被惊醒。 因为再过两个星期就是夜星的生日了,昨天下午答应了夜星今天去挑礼物的。 第49章 番外篇2:自杀(4) 我赶紧穿好衣服,洗完脸去了夜星的宿舍,才发现夜星还在自己的铺上睡觉,我一脸无语的看了一眼,无情的把她叫了起来。 她睡眼惺忪的看着我,我一脸嫌弃的说:“你自己说好的让我和你早上去挑礼物,你倒好,倒是睡的挺香的。” 她一脸懵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说:“对哈,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她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妆容便和我一起去了各个商店里,但最终还是没有挑下礼物。 在星期五的时候,我上完课后,我给夜星打了一通电话。 言:“我今天没课了,下午我带你去游乐园玩,行吗?” 星:“好啊。” 言:“嗯,好,我中午去你宿舍找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中午 我们在一家牛肉面馆里吃着饭,她突然跟我说:“姐姐,我……我……” 我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她一脸不开心的说:“我好累啊,说不出的那种。” “每天都是这样吗?”夜星点了点头,我心里有些许不安,犹豫的说:“你要不要去哥哥那里去看看?”说完,我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南溪和联系方式,还有职业。 她没说什么,我怕她以为我对她有意见,赶紧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一个建议,我怕你出事,所以才……” 夜星微笑道:“没事,我知道你担心我。”说完,就把名片塞进了口袋里。 吃完饭后,我们玩了一下午,晚上便回到了各自的宿舍休息。 晚上,我在铺上心绪不宁,辗转难眠,直到凌晨一点多才睡着。 醒来时,也已经到了中午,随便吃了些便又去上课了,上完课后,我回了宿舍,看到了夜星也在我宿舍。 我一脸疑惑的问她,“你怎么来了?其他人呢?” 她回答道:“其他人都出去吃饭去了,我在等你回来。” “这样啊,我去商场买了点吃的,一起吃吧。”说完,便把零食放在了铺上。 我拉着她坐了下来,问:“你等我是要说什么事吗?” 夜星想了想说:“我……”随后又说:“我想你了不行吗?难道还不能来你宿舍看看你吗?谁知道你不在宿舍。” 我一脸无奈的说:“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 看她一脸有心事的看着窗外,我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夜星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害怕的神情,开口说:“你觉得我……矫情吗?” 被她这么一问,我有点茫然,我回答道:“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夜星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就是问一下。” 我看着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这件事儿还是过去了。 随后的几天我一直观察她喜欢什么,后来发现她似乎很喜欢钢笔,之后我去了一家钢笔专卖店,我仔细的看了看钢笔的样式和价格,我选了一个比较贵的钢笔,买好后就回了宿舍。 直到夜星生日的那一天…… 我在宿舍睡着觉,听到了手机在响,我接起了电话后。 我听到夜星哀怨的说道,“喂,姐啊,你说好的陪我过生日的,你怎么就睡过头了啊,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快点过来。” 我赶过去给她过完生日,玩了一天,夜深后,便在她家住了一夜。 第二天 我醒后,吃完早餐便和她一起去了学校,我去了实验室上课,她回了宿舍。 我上完课后,去了她宿舍找她,发现她不在宿舍,我便在她的宿舍里等她,发现了她在桌子上放的日记,我不小心把水撒到了她的日记本上,我打开看完后,听到外面的喧闹声。 我跑下楼去,看到了夜星在第五教学楼楼顶上站着,我听着夜星和楼下的人说的那些话,我却无力改变,直到她跳了下来,尖叫声不断,他们有恐惧、呐喊、尖叫、嘲讽、得意的嘴脸,让我此身难忘。 他们四散奔逃,他们无力挣扎,他们有失去理智的践踏着夜星的身体着,有的慌不择路的…… 直到警车的来临,让一切的人都冷静了下来,警察以夜星的尸体为中心,在大概十米的地方设了警戒线,形成了一个圈,把夜星围了起来。 有人感叹着这姑娘的逝去,有人骂着这姑娘,有人同情着这姑娘,有人冰冷的看着这姑娘,也有人嘲讽或得意着看着这姑娘…… 我无力地看着这一切,警察问过话后,判定她是自杀,让家属把死者的遗物拿回去,她的父母给了我一张纸条后便走了。 内容如下: “姐姐,我要走了,别自责,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 此时的学校论坛疯狂的讨论着夜星跳楼的事件,有各种各样的言论在上面发表,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件事情已经平息了,偶尔被翻出来当茶余饭后讨论的点。 第五教学楼下的血已经消失了,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教过夜星的老师们自从那件事情后,再没谈起过夜星这二字,她的死,没有改变任何人或事,也没有让人记得她。 我站在第五教学楼下,仰望着楼顶,问道:“值得吗?” “在她看来或许只有这样才是解脱。”白叶的声音此时从我的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向了白叶,他的眼神很复杂,我愣了一下,问:“你怎么来了?” 白叶回答道:“是你哥哥听说了你朋友的事情,让我过来看看你,你哥哥很担心你的状态。” 我听了说的话,眼神黯淡了下去,心不在焉的说:“这样啊。” 白叶继续说:“宝贝,看见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别伤心了,一切都过去了。”说完,白叶扭头就要走。 “白叶……”我叫住了他,他转身看向了我,我从我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磨砂小盒子递给他,说:“下个星期三是你的生日,这是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拿着吧。” 他对我笑了一下,说:“还是宝贝爱我,谢谢。”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过了几天,我的室友跟我说:“若言,那个经常来看你的男的是你男朋友吗?”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问:“什么?” 室友解释道:“就是上次那个带你和逛商场的那个男的,你还不是拉着夜星和那男的跟我打招呼嘛。” “他啊,就是我男朋友,怎么了?” 第50章 番外篇2:崩溃(5) 她看着我说:“我看到他把一个小盒子扔到了垃圾桶里,那个小盒子之前我又看到过,似乎是你的。” 我有些诧异,随后我恢复过神情,微笑的跟她说:“谢谢你跟我说这个,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知道了这件事后,跟白叶冷战了一个月,他主动向我道歉,我想了好久,还是原谅了他,毕业以后,我去了南岭市警察局实习。 早上 我去南岭市警察局报道时,刚好碰到宁光也在这里,我估计他就在这里工作,他看到我过来有些诧异。 他走过来向我打招呼,笑眯眯的说:“是你啊,姑娘。” 我看像了他,说:“嗯?……七队?” 宁光笑道:“亏你这闺女还记得我,你是来这里实习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还得去报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不跟您说话了,拜拜。” “你一个人来这里你确定认得路吗?”我想了想,尴尬的冲宁光笑了一下,宁光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挂牌,说:“你应该找的是法医的办公室吧?” 我点了点头,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找到是法医的办公室?” 宁光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宁光带着我去了法医的办公室,宁光顺带在路上介绍说这个法医叫沉兰海,到了门口后,宁光就走了,我透过窗看到了她也在办公室,我敲了敲门,我听到了一声‘进来’,我扭动把手推门而入。 她站起身来笑着对我说:“你就是那个实习生吧?我叫沉兰海,你的办公桌在那里。”她指了指左侧上角的位置,刚好左侧挨着的便是放资料的柜子。 我看了一眼我的位置,说:“我叫南若言。”我想了想,问道:“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沉兰海沉思片刻,说:“暂时没有。” 我哦了一声,“那我可以找别人说话吗?或者是看看周围的环境。” 她点了点头,说:“可以。” 然后走到我的位置收拾了一下,然后就走了出去,沉兰海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刚出去就被一个人碰到了地上,那个人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他连忙的把我扶了起来,她连忙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很好看的女的,我蹲下来给她拿起东西,说:“没关系。”说完,我就把东西给她了。 我一脸疑惑的问:“你叫什么?我叫南若言。” “我叫安凌。” 沉海兰的座位还没捂热乎就被通知有新的案件,沉兰海立马起身走了出来叫我跟她一起去案发现场去查看。 车内 我看着窗外,问沉兰海,“我们要去哪啊?” 沉兰海回答:“离市中心比较远,在南郊区附近的河边。” 我看向沉兰海,继续问:“现场看护人员有些谁啊?” “七队宁光和他的徒弟冷凌峰。” 到达现场后,我跟着沉兰海蹲正在做检查,宁光和一个看着年纪和我相仿的人走了过来,宁光问:“兰海,你和那个实习生查的怎么样了?” 沉兰海站起身来看向了宁光,说:“我们才刚来现场没查多久,你就这么着急的来问我们?你们这未免也太着急了吧?” “好,好。” 检查完后,沉兰海跟七队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之后便回到了警局,休息了一会儿,等尸体运过来后,沉兰海做主刀,我做助理,做完尸检后,沉兰海正在写尸检报告,我则在一边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后,我看到周围没有人,我走出办公室,看到沉兰海端着杯子正在饮水机打水。 随后的一年三个月零五天八小时十五分,我们警局又来了一位实习警察,叫北明,很活泼,我虽经常在警察局待着,但一有空便会和白叶一起玩,感情逐渐升温,但是…… 中午 我在办公室内,坐在我的桌位前,看着手机跟白叶聊天,聊完天后,抬头看起了电脑上的信息,突然手机叮铃铃的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120电话,我一脸疑惑的接起电话,“喂?” “请问你是南若言,南小姐吗?” “嗯,我是。” “您的男朋友白叶白先生因出车祸,已转移到了我们南岭市中心医院内,请尽快来看望。” 随后我给白叶的父母打电话,白叶的父母早已经到了医院去看白叶了,沉兰海见我似乎有急事,便给我放了半天假回家解决。 我道了谢赶紧出了办公室,刚巧七队和冷凌峰也在,七队让冷凌峰带着我去了医院,看到白叶住的病房有警察和他的父母在内,我推开门后,白叶的母亲一见到我就骂我害了她的儿子,一个警察把我拉了出来,另外一个警察则在病房内安抚白叶的母亲。 带我出来的警察问我和白叶是什么关系,我如实回答后,他给我说了一下大概情况,肇事司机逃逸,白叶被撞成植物人,找不到任何线索。 但是白叶的母亲情绪很不好,她看了我一眼,淡定的打开了门,下一秒向我扑来,她掐着我的脖子,嘴里念叨着要我去给他的儿子陪葬,在一旁的警察赶紧帮我把她拉开了,我在地上坐着咳嗽了几下,然后扶着墙爬了起来。 而冷凌峰则挡在我前面,冷冷的说:“清控制好您的情绪。” 我压着我的声音,说了一顿白叶的母亲,白叶的母亲摔门回到了白叶的病房,白叶的父亲在一旁说:“丫头,实在是对不起,我这老婆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说我们儿子已经成了植物人了,她只是一时冲动才这样的,你别介意,对不起。” 我转身看向了白叶的父亲,我意识到我说的话过激了,我缓了缓我的情绪,说:“是我对不起,不该那样说她的。”白叶的父亲没说话,他看了我一眼就回了病房。 警察问了我一些大致情况,劝我节哀,安慰了几句便拉着他的同事走了,我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很迷茫,我透过窗看着白叶那看似熟睡的脸,在恍惚间我甚至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我缓过神来,泪已经划过我的脸落了下去,我用手擦了一下我脸上的泪痕,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静坐了一会儿,便回到了警局,沉兰海看到我哭过,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她安慰了我几句,也去忙了。 之后,我一直有去看白叶的状况,一方面等警方的消息,另一方面趁着空隙时间自己调查。 但是警方一直都没有消息,而我调查到了一些线索,我给他们提供了线索,但是他们因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那里就是凶手住的地方,便没有实施调查。 在办公室里的我思来想去,一直放心不下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做这件事情,我用手机开了定位,连接了电脑,我回了我家偷偷拿了一把刀,便打车去了那个地址。 我被困在了里面,被折磨,直到过去了不知道几天后我被警察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