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futa)》 001冲喜 “怎么迟了这么久,误了时辰要你小命!” 听到尖细的声音从轿子外面传来,僵坐着的赵银惶恐万分,用力绞了一下大腿肉,还没感觉到疼痛,猛然回过神自己身上穿着的是无比贵重的喜服,忙轻拍了拍。 可粗糙的手面儿这一拍,茧子又差点把绣面上的金丝都扯坏了。 她局促的顿住,更加惶惶。 这时轿帘子掀开。 赵银忙心虚的放下手,抬头就看到外面明晃晃两盏大红灯笼,上头写着威武的“瑞王府”叁个毛笔大字。 轿夫在外着急催促:“赵小姐您快点,错过吉时咱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啊,是。” 下轿的时候又想起自己的盖头没盖。 来接赵银的并不是江露华的贴身婢女,只是外室伺候茶水的丫环,声音细得跟竹尖尖儿的,是个急性子,见赵银粗苯,气坏了,没耐心道:“哎哟赵小姐,都迟多久了,还管什么盖头啊!到了再盖!” 赵银只得又慌忙连声赔道:“诶,是,是。” 赵银被领着走进北门,穿过九曲长廊,一路上走的急,脚上穿不惯的绣花小鞋几次叫她差点摔跤。 不知道走了多久。 赵银感觉快把小半个皇城给绕过来了,曲曲绕绕的头也晕,终于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味。 在丫环姐姐指示下,赵银忙把手中的盖头盖好。 被扶着一步步进闺房的时候,她毫无防备,差点被高高的门槛儿绊倒!身上喜服佩环叮叮当当的响,吵醒了床上那位瞧着约莫十四五岁,病气缠身,面无血色的人儿。 “格格。”身为格格身边的大丫鬟,琴棋立刻用手帕压了压眼角的泪,作一副欢喜状去榻边,想搀扶那眼睛都快睁不开、御医也摇头回天乏术请求王爷王妃节哀准备后事的主子,语气轻巧的说:“格格,王爷王妃给您纳的新夫人来了。” “赵小夫人八字硬,身体康健,只要有她在您身边您定能快快好起来的。” 赵银红木桩子似得一动不敢动。 屋内浓重的中药味几乎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还有红盖头,蹭得她鼻子痒痒,喷嚏就在鼻尖要打不打。 但赵银谨记着出行前阿爹阿娘说的话,瑞王府里金尊玉贵的格格快死了,明着要挑八字硬的女孩冲喜,其实就是等人一去,世后在灵堂里守守丧而已。 她只要别犯错,守丧完就能离开。 到时候别说悄无声息,就算捅出去被人知道了,女儿跟女儿家之间也没什么名节影响,还是能卖个好价,呸,嫁个好人家。 “阿——-阿——阿嚏!” 赵银到底还是打出了那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动静之大,盖头都给打飞走了,红通通的布盖子飘起来又落下来。 视线经过那一抹热烈的红,再看到床榻上那穿着里衣、白得像是雪剔透得像是玉一样的人儿时,赵银一时忘了眨眼和呼吸。 长长的睫垂着,微动了动,像是脆弱又撩人的蝴蝶,在人的心弦上拨弄了一下。 赵银突然心慌意乱,听到自己胸口陌生的剧烈心跳声。 然后,她看到那位似雪如玉的病格格,缓缓撑开了眼看过来,那双漆黑如点墨的眸,衬得无血色的唇都娇了一份。 赵银跟她对上眼,内心不由如排山倒海的擂鼓那样躁动,突然想起阿娘说格格命不久矣,鼻子一酸,竟然忍不住一下子“哇——”的大哭出来! 一旁春草吓了一跳,挥着帕子就要打她。 “咳。”江露华轻咳一声。 春草忙住了手。 “一个十叁四岁的孩子。”江露华强止住咳嗽,帕子掩口,声音又虚又软,“凶她做什么。” 春草福了福身子,“奴婢知错。” 琴棋伺候了江露华十多年,了解主子意图,对赵银说:“赵小夫人,您快过来。” 可赵银充耳不闻,她痴痴的看床榻上那用帕子掩着漂亮小嘴、却扇着长长的睫,如丝如夜的眸子看过来的人儿,忘了哭也忘了做反应。 显然是魂被勾走了。 她想:格格的声、声音真好听…… 格格是futa,弱攻强受别站错哦!第一次写古言,依旧是个肉香四溢的小甜饼。用词不考究,图个乐子,别杠、杠就是你对~ 求珠珠! 002私心 琴棋给春草使了个眼色。 春草立刻堆着笑去“搀扶”赵银,暗中却使劲儿的拧了她一把。 “啊!”赵银吃痛的叫出声,回过神。 春草哪想到她敢叫,忙用更大些的声音压过:“哎呀赵小夫人您当心脚下!” 赵银耳力好,被她这一吼都忘了痛,远离些后直点头。 穿着那身贵重的、沉甸甸的喜服走到床边,赵银不敢坐,很拘束的拿眼神偷偷的瞥格格。 看一眼那细腻的皮肤,再看一眼那长长的睫,看她垂着的水润黑眸,咳得殷红的脸颊,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恨不得替她难受。 “坐这儿。” 虚软的声音传来的同时,手也被一阵细软的微凉覆盖。赵银惊得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的瞪着看她! 江露华自打叁岁起就在吃药,一身大大小小的病没好过,手腕细得不堪一折,皮肤白得通透,她哪有那个力气拉过赵银,无非是对方配合。 等赵银坐下,她问:“你叫什,咳咳,咳!” “格格!”一旁琴棋急了!在看到主子咳完后掩住了手帕,藏起那点血色后,悲从中来,却强忍住哭意劝她:“格格您先别说了,不急这一时,赵小夫人嫁进来就是一辈子陪着您、伺候您的,来日方长,格格保重身体要紧。” “哪还有什么,来日方长。”江露华压住咳嗽,看向赵银。 大喜之日,身为新娘,赵银虽然是穷老百姓家的女儿,也还是要盛装打扮的梳洗一番的。 只是她不知道脸上的白粉没擦匀,东一块西一块的,外面天暗瞧不见,格格闺房里十数盏油灯亮堂堂,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全像个调皮的孩子抹了面粉玩。 江露华看她皮肤黑黄,手指粗糙,行为举止笨拙拘束……只一双眼睛澄澈明亮,情绪全写里头。 ——这是正心疼呢。 可在此之前她们素未谋面,好好的怎么还心疼上了她这个半截身子入土了的人? 江露华:“好妹妹。” 赵银浑身僵硬不敢大喘气,好像自己稍微粗鲁点,就能把面前虚弱又漂亮的格格给惊着,可偏偏又憋气久了,涨得面红耳赤,最后才学着从嘴缝里小声的挤出一句:“姐姐……” 看她木讷老实的样子,江露华经不住轻笑出了声,她侧眸轻道:“棋儿……” 琴棋忍着泪福了福身子,“是,奴婢在。” “我累了。”江露华本来想叫贴身丫环把赵银送走,自己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再让无辜孩子白白搭了一辈子。但看着面前赵银穿着一身火红大婚喜服,一双眼里藏着千百种担忧和委屈,又有些舍不得…… 她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恐怕已经活不过今夜。 等到了地府,便尽是些魑魅魍魉,这样漂亮的颜色想再看,也是没机会了。 只一寸私心就让江露华改了接下来的话:“让小夫人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赵银看到她们一个个离去时都偷偷用巾帕擦眼泪,心中不安,抓紧了江露华的手,又感觉细细凉凉的仿佛一下要折断,忙松手,“对对对对,对不起……姐姐。” “不妨事。” 江露华浅浅的笑,又轻轻伸手覆在她上面,“你手里热,握得我好舒服。” 003陪睡 赵银不傻,看见刚刚被她一握,格格白嫩的手背上留下圈红印子好一阵没褪。 全是她害的! 心里面正惶恐,却觉手背上软软的滚过夏日溪水一样凉爽,看着那白缎子般的手在自己黑红黑红的手背上轻轻摸弄,赵银咽了下口水,局促万分,又止不住的心跳如雷。 “我喜欢热的。” 露华格格今日说的话,已经比以往数十天加起来还要多。 她体力不济,又十分疲乏,知道这眼睛一闭或许再没有睁开的机会,那透着殷红的指尖便轻轻绕到赵银掌心中。 赵银粗糙厚实的皮肤让她感到新奇。 指尖试探的轻挠,得来赵银浑身僵直的反应,江露华弯眸,只是那娇软的笑容中有挥散不去的虚弱和死气。 “怕死人么?” 赵银用力点点头,想到什么,又忙不迭的猛摇头。 她来守丧的,怎么能怕死人。 “罢。”江露华怕她今晚好好抱着个人,一觉醒来成了抱着个死人,往后夜夜不能安眠,那也着实可怜了。便放过了她,只说:“端凳来,陪我睡这一会儿吧。” 赵银连连点头。 带一身喜服上的佩环,叮叮当当的跑过去端个圆面儿的红木凳子回来,放在床榻边上。 眼见凳子低矮,坐上去势必要让贵重的喜服拖地上。 赵银踌躇,正要问露华格格怎么办,抬头却看到那漂亮的水眸已经合上,悄然入睡。 赵银从小被打到大,在家中都是寅时洗衣淘米烧火做饭,爹娘舍不得用驴子,就叫她推着磨盘磨豆浆。等天明鸡叫,她早已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但哪怕这样,有点小差错还是要被她娘一顿打骂,说她蠢笨如猪。 为了少顿打,从小养得耳聪目明,一点动静就能让她醒过来。 所以这片刻睡梦,察觉到一点动静后倏得睁开了眼。 烧了过半儿的大红喜烛,昏昏晃晃的。 赵银想起自己因八字硬连夜嫁进了瑞王府,再看床上的露华格格,竟然是睡梦中脸白若寒霜,抖着唇说冷! 这天儿还没入冬,屋内已经烧着两盆旺旺的炭火。 赵银脱掉喜服只穿露胳膊露腿的短打都要出汗,格格身上盖着加了绒丝棉絮的锦被,怎么还叫冷? 忽然想起临行前爹娘私下的话。瑞王府管家前两天在棺材铺里订了棺椁,买了挽联和送葬用的黄白纸钱,王爷和王妃早被这事打击的双双卧病榻,只王府管家负责了一手操办。 连赵银,都是管家信了一个老道士的话差人遍寻来的。 看来格格熬不过今夜了…… 连太医院的大夫早说药石无用,赵银红起眼,粗鲁的拿手背抹去一把泪,想起露华格格先前说“你手里热,握得我好舒服”,立刻搓暖手心,再小心翼翼的轻轻握住睡梦中喊冷的江露华的手。 她是粗莽,面对个细致如白玉般的人儿,瞻前顾后,谨慎轻拿轻放。 但不知怎么的,后面变成脱掉了绣鞋上榻、隔着锦被拥住那凉凉瘦瘦的身子。 【格格这会儿还弱着,接下来会慢慢好,她还要调教小色痞忠犬呢!赵银不是那种壮壮的婢女,文案说的“强受”不是体型上的哈,后面会讲哦~】 004好吃么? 赵银睡了十四年来最好的一觉。 梦里香香的,软软的,有花儿草儿凉凉的溪水往身上蹭,她被蹭的舒服,发出声音,低头嗅一嗅花,还想吃一口,张嘴就咬到了凉凉的什么,倏然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对上双弯弯的乌亮的眸。 赵银呼吸窒住,大脑嗡嗡,只以为自己没睡醒梦见了天上仙女。 “还叼着,好吃么?” 轻而软的声音透着甜,还有丝打趣儿,随着话音出口,那双透亮勾人的眸子笑意更深。 赵银忽然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凉凉的,甜丝丝,在舌面上调皮的轻轻扫过,等回过神来那是什么,简直如挨了五雷轰顶! 她连连往后躲,最后大大一声“咚”的撞在墙上! 江露华惊着,她只是图好玩才逗人的,被舔得湿漉漉的手当即抓上去、关切的急问:“可撞疼了不成?” 赵银哪敢看她,羞得黑皮下面红耳赤,疯狂摇头! 这才卯时一刻,撞出的动静却足够大,引得外面看守的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看! 小丫鬟以为主子没了,伤心到眼泪都攒在眼窝窝中,进了里屋,却见她们格格一夜过后精神气反而好许多,顿时欣喜不已,福了福身子:“奴婢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格格万福金安!” 道了福她便提着小裙子兴冲冲往外跑,步子轻快得像是要飞起来似得。 都道回光返照回光返照。 小丫鬟不懂事,瑞王妃听闻女儿一早的精神像是已经大好了,伤心得快哭晕了!被瑞王半搂半搀的带到女儿的闺房外,她才擦了擦眼泪,忍着悲痛问自己的侍女:“几位贝勒爷还没过来么?” “回王妃的话,叁位贝勒爷都已经在路上了。” “再去催一催。” “奴婢遵命。” 迈进屋内,瑞王妃眼泪又止不住,凄凄的哭着喊道:“我可怜的渺渺呐……” 珠帘一打开。 好好坐在红木桌边吃茶的江露华抬起头,唇边浮着浅浅盈盈一笑,但她没有起身,只坐在椅子上,朝哭红泪眼的妇人福了福身子,“请额娘安好。” 她的脸儿还白着,声儿还细着,弱柳扶风身姿羸弱。 可精神气的的确确好了许多。 瑞王妃惊得眼泪都悬在眼里! 这时,急匆匆赶到的几位贝勒爷也进了房,一个个喊渺渺妹妹,被瑞王爷一下子打发了,“赶紧去宫里请御医来!” 医术精湛的老御医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他只能把出露华格格的脉象确实较之前平稳许多,虽未强健,但早不是大限已到的微弱脉象。 他啧啧惊奇,世上竟有如此神丹妙药,能救一个将死之人? 还是王府管家激动的一下跪地上,连连叩头,“菩萨显灵菩萨显灵!谢谢老神仙庇佑我们露华格格!” 瑞王见他这样,忙叫他起身回话。 管家这才说了冲喜之事。 冲喜? 冲喜好啊! 不对,那位冲喜的小夫人呢? 见众人找赵银,江露华微微红了脸,轻轻动了动脚。 赵银还盘坐在红木桌底下,温热干燥的一双糙手隔着白袜裹住那双娇小的玉足,专心致志,浑然不觉外面人讨论了什么。 005软乎 “银儿。”露华格格暗声轻叫,尽量不让对面的额娘和阿玛听见,同时小心的踢了踢赵银,可她桌下也没长眼,不知道踢到了哪,隔着薄薄的袜套碰到了软软的一小包。 她用脚尖在那上面蹭了蹭。 那软软的一包能是什么? 赵银的胸脯! 赵银被蹭的心慌意乱,面红耳赤的往后躲。红木小桌下的空间毕竟有限,哪怕她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家,急急忙忙的一退,就从盖着的桌布里滚到了瑞王妃的跟前、滚进了众人眼里。 瑞王妃与她大眼瞪小眼。 江露华也没料到能出这样乌龙,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表现。 气氛僵住的时候,她起身盈盈一福,细细软软的声音解释当前状况:“额娘,是女儿簪子掉了,托小夫人帮忙找找。” 都不需要对口供,等赵银看过来,露华格格还有些病态的小脸上浮起个笑。 她朝人轻眨眼,软软的声音听着有几分嗔意,“找不见就罢了,地上凉,你还不快起来。” 地上凉? 赵银回过神,看到露华格格只穿着袜套踩在地上,心里一惊,忙要爬起来过去。 但琴棋比她快点,着急道:“格格您怎么能不穿鞋子。” “一时急忘了。” “您身子骨这样弱,可不能好一点就糟蹋。” 说话间,瑞王妃和瑞王纷纷去关心女儿。 坐地上的赵银无人问津。 老管家扶起她,“小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管家老伯。”赵银局促道歉,就转头看里面。格格已经被哄回床上,被众人围着关怀,她声音轻小却很耐心,漂亮的眸子总带一点点笑的模样,乖巧又温顺的样子。 赵银低着头走出屋外。 格格好像死不了了,她待七天就出府的计划夭折。 不过也好。 赵银支着脸儿,忍不住痴痴笑,露华格格那仙女般的人儿,能活下来真是件大好的事。 病了十几年的身子一夕之间突然好起来,要说是因为一个冲喜小丫头,瑞王妃是不信的,她恐乐极生悲,见女儿神色渐染倦意,忙住了众人,让女儿多歇息,吩咐婢女好生照顾着。 她叫上老御医,却没瞧见那个模样扮相比王府粗实丫鬟还差的小夫人。 管家说小夫人在外面。 瑞王妃走出去,便见赵银没规没矩的蹲着,姿态极其不雅。 瑞王妃皱眉。 真是不成体统! 听管家说,这赵银是街尾卖豆腐那户人家的小女儿,从小懂事,家里的活儿争着抢着干,前些年冬掉结冰的护城河里头都没死,硬是打着哆嗦一路回来,当晚发了阵热次日便好了。八字非常硬。 “听说我额娘找你问话了?”露华格格还是那把软软细细的声音,只不咳了,气也长了些,她朝赵银轻轻拍了拍身侧的床榻,“坐过来回话。” 赵银挪过去,小心翼翼的坐下,谨慎的回答:“瑞王妃只跟我说了些王府规矩,然后叫我好好照顾格格。” “照顾什么。”格格一手儿端捧着脸,近近的看着赵银那黑乎乎又透着红的面皮,一时得了趣般,柔弱漂亮的眉眼舒展开,轻轻笑着说:“我这身子骨,指不定哪天就被阎王爷收了,祂只舍得叫我多活一两日呢。” “格格别说这样的话!” “那我便不说。”江露华握住她,又伸手去摸她的脸蛋,柳眉轻轻一蹙,“真是奇了,不是脸。早上踢你一下,软软的,比这脸蛋软乎呢,踢着你哪了,可疼着没有?” 006别弄 赵银一想起来那会儿的情形就脸红,忙低下头去。 常年干家务的黑黝黝一个小姑娘,别扭起来就想哼哧哼哧喘大气,可又怕吓到面前玉做似得的格格,只能憋着低低的声音说:“没,没踢着哪……” “你说没踢着,那便是一定踢着了。”格格还想要说,急得掩帕轻咳两声,缓过来才说完话:“叫我看看。” 赵银头摇成拨浪鼓。 江露华看她这样,渐渐的松开了手。 赵银半晌没听到她的动静,有些担心,小心的抬头看她,却见露华格格轻轻蹙着漂亮的眉头,神色凄凄哀伤。 “格格……” “罢了,我看什么,一个将死之人,你疼也好,不疼也好,我一个无用之人能帮得上什么?” 赵银心轻轻一揪,不忍看她这样情绪低落,忍不住出口说:“怎么会,格格大富大贵,会长命百岁的!而且我的确疼,只要格格摸一摸就好了,格格很有用。” 江露华闻言眼波轻轻一转,看向她时,仍是水光潋滟的忧伤模样。 她问:“那是踢着你哪了?” 赵银于是略僵硬和踟躇的指了指自己胸口。 江露华于是伸手去,隔着衣物,胸前也是平平坦坦的,哪里软乎了。 “银儿你诓我么?” “不、不不!”赵银慌张的直磕巴,握住那细软微凉的手往旁边挪了一点,挪到胸脯处。露华格格神色疑惑,顺势捏了下,觉得手感对了,道:“是伤到这?赶紧拿我妆匣里的冰肌膏来。” “不,不用格格。”赵银耳根爆红,“这、这就已经好了,我不疼了。” “胡闹,你不愿拿,我便自己下……”露华格格作势要掀开锦被下榻。 赵银见状哪肯,忙替她把那漂漂亮亮的小膏盒拿来。 “衣服脱了。” “我,我自己擦就……” 江露华看向她,仍是楚楚可怜又受伤的模样,“银儿果然是在嫌我没用?也罢,我一个将死……” “我脱!我脱我脱!” 赵银立刻解开腰带,脱下短打。 脱了最外面这件,里面连里衣亵衣都没有穿,入目就是不算白皙的身躯,还有胸前那两个圆圆的饱凸出来的娇乳,小小的乳头正深陷在红晕中。 江露华怔看了片刻,缓缓朝她伸出手。 赵银见状忙把药盒打开递到她手里。 露华格格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让人脱衣服是要擦药的,垂着眼,长睫扇了一扇,过了会儿,才用指尖挑起软软的乳膏,再笑看她,轻嗔道:“银儿坐近些。” 赵银依言把屁股挪过去,一点一点的,垂着眼,耳根子已经烧红一片。 露华格格看着那软软的两个团子,沾着乳膏的手不动,另一只手摸上其中一房娇乳,细白的手指略好奇的在绵软的乳上轻轻揉捏拢弄,又关切的问:“银儿是这儿疼吗?” 赵银憋红了脸没吱声。 “还是这?”江露华用指腹轻轻在那陷入的奶尖儿打转。 “啊~”赵银忍不住发出呻吟,又忙住嘴,脸颊涨红不敢看露华格格,整个人羞得浑身都在颤,“格格,格格您,求您别弄。” “就是这儿,都叫我作弄得陷进去了。”露华格格抬头看赵银,认真道:“指头不行,我给你吮出来罢。” 脸红如猴屁股的赵银疯狂摇头,羞恼得不行又嘴笨,“不,格格,它,它本来就这样的,不、不疼。” 007抹药 “银儿骗人。”露华格格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前摸,还将襟口往下拉,露出里面绣工精细漂亮的红亵衣,“我怎么不是这样?” 亵衣下一对小乳娇小可爱,只有两个尖尖儿顶着。 江露华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羞赧,带着赵银的手挑开亵衣。 赵银瞪大双眼! 满眼都是像雪一样白的肌肤,还有雪乳上两点凸起的红艳艳乳头如立于白雪中的红梅。 她喉咙一动,咕咚吞咽好大一声。 相比于露华格格美玉无瑕般的娇躯,赵银略呈现小麦色的肤色就丑了 。同样是瘦,露华格格病态中腰细柔软,她却是干煸的瘦、腰上胸口还有不少磕伤留下的青青紫紫没褪,像是发了霉菌的糕点。 赵银油然而生窘迫和无地自容,局促的挣扎着收回手。 “这乳膏能祛瘀止痛。”露华格格看向赵银胸前,含情目中眼波流转,随后细细的轻声说道:“我先帮你抹这些旧的伤。” “不,格格不、不用了。” 赵银急忙拢了衣服站起来,她手指攥着衣角紧紧的,头也垂得低低头,只露一双通红的耳朵,“我、我粗苯,不要,不要浪费好药。” “你是我的小夫人,用你身上怎能叫浪费?” 赵银抬头看她:“可是我……” “嗯?” 露华格格的眼神柔软,又含羞带怯水灵灵的,带点笑意的望着她。 赵银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话如鱼刺梗在喉咙。 她怎么能说自己不是什么小夫人,其实就是被买进王府来给格格守七天丧的? 所以到底还是只能浑身僵硬着由江露华帮忙抹药。 江露华细白的手指带着黏糊的乳膏,在赵银温热的皮肤上缓缓游走。 她的眼神专注,仿佛是在做什么精细的活儿。 转眼间乳膏就去了小半盒。 将赵银身上那些磕磕碰碰出来的乌青一处不落的抹好后,江露华终于重新把目光落回赵银的两处娇乳上。 她原本含笑,但在看到后就表露诧异,指着那不知何时颤巍巍挺立的小奶头,“还没帮你吸一吸呢,怎得就又好了?” 只见赵银那两个堆堆似得小奶子硬邦邦挺翘起来,还有两颗红透的小茱萸,也不再陷里面,而是突出一颗。 其实远不止如此,还痒得厉害。 但赵银没说。 她已经热得浑身都在冒气儿了! 格格擦药的手法让她浑身都奇怪的慌,偏偏还没结束,伸手过来又将她的乳房拢进手里把玩。 雪白的手指纤细青葱,揉捏时指缝溢出乳肉,用细腻的掌心摩挲着她的乳尖…… 赵银情不自禁发出“嗯~”的一声,夹紧双腿,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 露华格格听见这声,抬眼瞧,见赵银呼吸急促、咬着嘴唇,脸颊也浮现明显的红晕。 她有些疑惑,“银儿……” 手中不忘继续轻轻揉捏着,露华格格细声叫着,渐渐坐直了身子,等细软的手掌完全圈握住那绵乳,她低头凑过去,想将奶子顶端那颗小巧又硬邦邦的红粒吃进嘴里含一含舔一舔。 008撞桌子 送参茶来的琴棋在廊上差点被急匆匆的赵银撞着,她险险拿稳托盘后回头。 只看到赵银似一阵风般跑远的背影。 “小夫人?” 她疑惑。 但赵银头都没回,已经须臾间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走进主子的卧房。 琴棋放下参茶,视线往床榻上偷瞧,见她家格格正低头轻轻弄着细细手指,便笑着说:“小夫人性子风风火火的,是格格您又吩咐她做什么去了?” “我哪会使唤她。” 露华轻声说着,转过来看她。 目光不自觉往这个从小伺候自己的贴身丫鬟胸前打量,她说:“琴棋……” “是。”琴棋素手端起参茶到榻边,轻轻的屈膝蹲下,“格格您吩咐。” “小夫人今夜宿哪?” 琴棋刚好听春草说起过,今天王妃找赵银谈话,便是安置了对方在苑内的东厢房住下。 东厢房离格格闺房近得很。 她如实说了。 露华格格听完却蹙起柳眉。 她轻支着面颊看丫鬟,声音细软却不失气势,道:“既我的小夫人,自然得跟我睡一处,额娘怎的打发她到其他地方住?” “说是王妃得知小夫人出身粗鄙,想请嬷嬷先教规矩,等动了规矩再来伺候您。” 露华听了,眼波轻轻流转。 她想起自己在关键时刻被赵银推开,对方火急火燎拢着衣衫往外跑,倒叫她一通好算盘都落了个空。 不由弯了下眉眼,她接过参茶,说道:“是该叫她学学规矩。” 看她还敢不敢忤逆我。 琴棋看自家主子虽然弱柳扶风的、面容还有病色,但精气神却好许多,心里终于踏实下来,不禁又对赵银生出两分好感来。 而赵银呢? 她在偌大的王府一通瞎跑,早迷了路,却浑然不觉,只一颗心在怦怦狂跳。 日头西斜,她找到处假山靠住发痴。 想的全是露华格格对自己做的事,还有是爹抱着娘耸腰撞桌子的画面。 赵银曾很不解,每每她活儿都没干完的深夜,爹娘房间里总会传来杀鸡宰羊般的奇怪叫声,她起初以为是爹在打娘。 一次她实在担心,偷偷在外面看,才发现爹在房内抱着衣衫掉在腰上的娘吃奶子,然后两人下面耸腰一个劲儿的撞桌子。 格格帮她擦完药后,是……也想吃她奶子吗? 也想抱着她撞桌子? 不。 格格身子骨那么弱。 怎么可能抱得起她呀? 天渐渐黑了。 赵银就在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中反复的乍惊乍羞。 直到她怅然若失的抽离开思绪。 四下环顾,才发现天竟黑了!周围一派陌生景象,不说杂草丛生,却也十分荒凉,墙角偶尔传来虫鸣鸟叫,长廊没点任何一盏灯笼,这让夜色下的小院子更显阴森。 奇怪…… 赵银胆子大、倒不是怕,只心中疑惑:气派堂皇的瑞王府,怎么会有这样的院子? 正对着水榭亭台的,是一间挂了锁的屋子。 赵银就着明亮月光走过去,摸了下那沉重的大锁头,触感粗粝,是经年累月下生出的铁锈。 ——“小夫人。小夫人?” 赵银耳聪目明,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忙放下疑惑,朝灯火通明的王府别院方向跑去。 009规矩 赵银抓着自己衣襟紧张的到处躲,“我自己来!我自己洗!我自己就可以请你们都出去!” 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手脚没她伶俐,面面相觑后,把场子留给了她。 而赵银小心的泡完生平第一个热水澡后,傻眼了。 ——她换下来的那套短打哪去了!! 浴桶后面的红木圆凳上,只放了一套迭的很整齐的衣裙罗衫。 可从小到大,除了进王府前那套贵重的喜服,赵银从来都是短打布衣过四季,没穿过这些精致玩意。 她不认识亵衣深衣,更不懂那些上衣下裳花裙束腰罩衫怎么穿。 不多会儿,瑞王妃指派服侍赵银的丫环小鱼敲门询问沐浴情况,要进来伺候她更衣。 彼时赵银已经躲进被子里,晒得健健康康的的面皮有些红,支吾说:“我、我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丫环很知尊卑礼数的向紧闭的门内行了个礼,才徐徐说道:“小夫人,嬷嬷还等着教您学规矩呢。” 赵银:“……”她都给忘了。 赵银倒是没光着身子,她学着白日里看到的,将红色的亵衣肚兜穿最里,白色深衣穿在外。 她只是很不习惯。 亵衣光滑的面儿摩挲着胸部,就像是那只细腻柔凉的手在上面揉,让她想起来就面红耳赤心慌意乱。 “所以,小夫人在跟着教习嬷嬷学规矩?” 露华格格吃着荔枝肉,眼波悄然流转,忽而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去掀锦被,“躺一天真是浑身酸累,我瞧瞧去。” 琴棋见状立刻在旁劝道:“格格,御医才叮嘱过让您多静养少见风。” “披个氅子不就好了,我自己省得,快伺候我更衣。” 江露华以为这嬷嬷教规矩,是教小夫人如何伺候自己的,哪想躲在屋外看到的却是赵银顶着个水碗在小步小步走路。 这走路姿态如何,跟能不能好好伺候她有什么干系? 而且不仅是走路姿态,还有微笑,以及各种深浅不同的蹲礼、下跪和叩拜,连退下先动哪只脚都要学。 江露华对这些礼数司空见惯,却不知道府中背后还有这样精心的教导。 但她多少有些丧兴。 毕竟这跟她想的那些教导可差远了…… “格格,夜风凉,您看过就先回去吧?”琴棋担心的很。 虽然这初秋的夜风不算凉,可她们家格格的身子骨美人灯似得,风一吹就破了。 这眼见才好些,不能又糟蹋去。 露华格格多瞧了两眼赵银,应下声,跟着丫环往回走,回途中想起什么,轻声问道:“不知二哥哥在府中吗?” “回主子,听说二贝勒爷晚上相约了几个公子爷在临江阁听曲儿,不到叁更天怕是回不来。” 江露华脚下一顿,眼波盈盈一转,望向自己的丫环,“正好。” 琴棋当即觉得不妙,“格格您……” “你去二哥哥书房……” 身形纤细羸弱的露华格格被大氅裹着,只露一张小脸蛋,眉眼如霜似雪般的白皙精致,她抬手掩着,凑在丫环耳边仔细吩咐了一通。 琴棋听完耳根子红了个透,大为窘迫的当即跪下,咚咚磕头,“格格,格格,您可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 “有我给你担着有甚好怕的,何况小夫人娶来,不就是伺候我的么?” 琴棋苦着个脸由她扶起来。 010抓包 时至叁更,瑞王府万籁俱静。 赵银在软乎的床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安眠。 晚上两个时辰的练习叫她腰酸背痛,比在家干一整天的活儿还累! 但更让她不安睡不着的是—— 她再没跟露华格格见面,晚膳也是王府佣人送到东厢房的。 格格还好吗? 十数年卧病在榻的单薄身子骨,好不容易气色有所好转,要是再被她一气气出什么病来,那真是…… 赵银越想心里越不安,“唰”坐起来。 夜真的很深了。 连蝉鸣虫叫都已经歇停。 因宝贝妹妹身子大好,二贝勒爷开心的在外头喝花酒索性就没回来。 王府悄然,除却大红灯笼高挂,露华格格的闺房里也已漆黑一片。 室内通明的烛火早被丫环灭得连点余温都不剩,只外头还放着炭火盆子,时不时亮起一些滚烫的火红。 两个小丫头在门口守夜。 浑然不知,闺阁里间层层床帘内的光滑锦被下,金环琉璃盏里燃着明亮一点灯,正印出她们主子那白皙小巧、精神奕奕的脸蛋儿! 叁更天了。 按理来说,离睡下都该有两个时辰。 可露华格格面上却丝毫不见睡意,细白的手指捏着画册一角,轻轻翻过下一页。 画册见底了。 不知是被窝里钻太久透不过气,还是看到了什么令人羞赧的画面,格格面颊透着明显的粉,眼里也水光潋滟。 而细看画册上的内容,竟然有两人衣衫不整、或赤身裸体的下体相连。 场景不是在床上颠鸾倒凤,便是秋千上、花丛中、甚至是堂而皇之的坐在窗台子上。 江露华看着画册中那仰着脖颈、袒胸露乳的女子,脑海中全然是赵银。 哎呀。 这好东西合该给她小夫人看的。 看完画册的霜华格格在心中发出今夜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叹。 吹灭琉璃灯,露华格格掀开锦被透气,周遭太安静,显得她呼吸声略急促。 体内有股子陌生的从未有过的澎湃情绪。 说不明,道不清。 就心痒难耐。 裤子怎的了? 顺平了呼吸的露华格格有些疑惑的轻蹙眉头,伸手便要进里衣一探究竟。 可还没动手,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她动作停住竖起耳朵细心听。 来人脚步声很轻。 因为常年卧榻的缘故,露华格格靠着听力给自己添了不少可怜的乐趣,因此练就了好耳力。 夜间行走都会放轻动静,可这不像是她几个丫环的脚步声。 思忖间,窗户被轻轻推开了。 赵银也没是想到,自己只是试探的一推,竟然就直接把窗户给推开了! 格格的香闺这样好潜入?! 赵银哪知道,因为露华格格身子骨弱畏寒,屋内一年到头都燃着炭火,因此也得虚掩一扇窗来保持通风。 她运气实在是好,偏偏挑上虚掩的。 赵银手脚轻便,家里的枣子全是她爬树上打的,这会儿同样,轻手轻脚就翻进了窗。 她眼力好,加上月光明亮,径直就能往床榻方向走去。 “格格?”赵银知道外面还有丫鬟守夜,不敢叫的太大声,同时悄悄的掀开床帘。 然后,就对上了一双清明的,如月光般明亮温柔的眼。 赵银:“……” 赵银:“!!!!” 这世上还有像贼一般半夜潜入别人房间,然后被对方当场抓包来得更棘手更尴尬的场面吗!! 追-更:rourouwu9.com (woo18.vip) 011帮帮我 “银儿?” 赵银听见这一声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哆嗦,立刻放下帘子转身就跑。 但露华格格重新掀开喊住了她,“我正想找你呢。” 赵银就姿势很僵硬的扭头看她。 露华格格见她站住不跑了,抿嘴一笑,逗弄小动物般的抬手招一招手,“过来我的小夫人。” 明亮的月光下,露华格格模样娇俏精致又带着病色,像个清纯诱人却藏着点坏的小仙子。 赵银根本树立不起防备心。 她甚至轻易失去了本该有的羞怯和挣扎,下意识挪动脚步过去。 等走近了,赵银的眼神才又开始躲闪。 叁更半夜也不敢用正常讲话,嗓子眼里憋一口气,支支吾吾的小媳妇儿似般讲话:“这么晚了,格格还、还不睡……” “睡不着。” 露华格格微微仰着视线,看她走到床榻前面来,说:“银儿你上来陪我罢。” 陪吗?! 赵银立刻不安的揪紧裤子! 瑞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上午才敲打过她,说规矩没学仔细,不准见格格。这要是被王妃得知她不仅半夜潜进格格闺房,还同格格睡一起…… 王妃非把她腿打折了! 只这么分神一想,赵银额边已经觅出大汗。 屋子内烧着炭火是一回事,体热是另一回事。 赵银打小就没穿过几件厚袄子。 寒冬腊月的飘雪天,她手脚长满冻疮,还得去河边给爹娘洗衣服。刺骨的河水,反复的“冻到麻木”和“极致的灼烧感”,经年累月的让她练就了身不畏寒的本事。 本来也不算什么本事,直到曾有次去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叫劫后余生的她多了留了个心眼。 赵银出门只穿了白色深衣,可就站这么片刻,背后已经浮出层汗。 “我、我不能。” 她不敢对视的别开眼,很拘谨很含糊,但不蠢,没把瑞王妃的“威胁”说出来。 江露华轻的嗔了声,“你是我的小夫人,不陪着我,想陪谁去?” 赵银声音很低,“不是。就是,得、得过几天……” 露华格格知道是她额娘下了命令让嬷嬷教赵银学规矩,但那些“规矩”于她而言真的不打紧,会与不会都没区别,便抬手撑在身侧床榻上。 那纤细的手臂在柔软的里衣中,脆弱的仿佛一阵风能吹折。 露华格格却不觉,她蹙起弯弯细细的柳眉,道:“过几天?我这副身子,等过几天烧成一堆灰都不知道埋哪儿了,你怎么陪我?” 赵银一听这话急了,“呸呸呸,格格您怎么能说这些晦气话!” 看赵银那着急样子,露华格格又被逗笑了,于是就用那温柔又柔弱的眉眼笑望着她,“快上来。” 赵银脚下无意识碾了碾,犹豫着妥协道:“那就,就一会儿……” “好~” 等赵银上了床,露华格格一下倚过去抱住她的臂弯。 大半个身子都倾过去了,偏偏身子骨轻巧的很。小计谋得逞,格格笑得得意,带着病色的眉眼都仿佛鲜活起来,细细的声音娇嗔着说:“才怪,你得哄我睡着才能走。” 等格格睡着再走可以,赵银心里盘算着觉得没问题,也就想起先前的事来,她小声问:“格格,你刚刚说正想找我?” “我想给你送个礼物。” “什么?” 江露华看赵银望过来,明明一脸实诚的憨憨小姑娘模样,那眉眼却渐渐跟画册里那些娇滴滴的、袒胸露乳的女子重合,更别提手上忽然有了揉捏绵乳时的触感…… 这一联想,心猿意马起来。 “明个儿给你,我现在身子不舒服,你先帮帮我。” 012来气 说话间,露华格格的手往赵银衣襟里摸去,同时屈起膝贴她身上蹭,而下一刻,就听到赵银紧张道——“格格!您身子哪儿不舒服?我给您找大夫!” 好家伙,这没压音量的大白嗓,瞬间吓得外面守夜的丫鬟一激灵,当场破门而入! 接着就是灯火通明,一顿手忙脚乱的忙。 关乎格格身体可是大事,过去十数年不都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小心伺候、着意呵护吗? 现下好不容易有了点气色,可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这一来二去,赵银就被挤到外面去了。 露华格格左看右看看不见人,自个儿生了闷气,便也就不管了。 赵银却是心里记挂,在外头足等了半个时辰,得知格格没大碍、服了帖药就睡下了,这才放心离去。 回屋躺了叁两个时辰,天悄然大亮,赵银匆匆洗漱了就去见格格。 格格可是说过,今天有礼物送给她。 结果到那吃了闭门羹。 守门的丫鬟衣儿看她一眼,说:“格格这会儿还没气呢,小夫人先回去吧。” 话里听不见什么尊敬,蹲礼也很是敷衍,竟透着几分置气。 赵银却是看不懂,赔着笑了一笑,说:“谢谢小姐姐,不碍事,我在外面等格格醒来就好。” 日上叁竿。 琴棋领着拿洗漱用具的丫鬟们进屋,期间跟赵银对上了一眼。 见人出来,等她们带上门的时候,赵银立刻上前问:“琴棋姐姐,格格醒了?” “小夫人您折煞奴婢了,叫奴婢琴棋便可。”琴棋深蹲,恭恭敬敬朝她福了福身子,才说道:“也不知道一大早的格格从哪儿惹了气,嚷嚷着笔墨伺候要作画儿呢,接下来一天怕是谁都不想见了。” “啊?”赵银局促的摸了下鼻子,回想一大早谁惹格格不开心。 但她来得早,这期间似乎也没别的人了。 难不成……是她? 可她问话都压着小声儿,怎么可能惹到格格? “她走了?” “是,小夫人听见您不见客,就走了。” 有模有样捏着袖子在作画的露华格格闻言,立刻恼的搁下了笔,蹙眉头细声道:“真是个呆子!” 琴棋见格格面带红润,很有气色,心中忍俊不禁,偏正正经经的问:“那奴婢命人叫小夫人来伺候您?” “叫她作甚。” 露华格格轻哼一声,离开作画的案几,娇娇细细的说:“我如今见着她就来气儿。” “你说什么,格格要见我?”赵银欣喜,但接着就是一头雾水,“格格不是要作画一整天,谁都不见么?” “奴婢不知,只道琴棋姐姐说格格让您马上过去。” “那可以再等一下吗?我这屉馒头马上蒸好了。” 丫鬟失语片刻,找着声儿了才气恼道:“小夫人!” “我遍寻您不见,连问了好几人才得知您在厨房,这一来二去已经耽搁够久了,您还打算让格格金枝玉叶的等您半天么?” “您就不怕格格一恼,又不见您了?” 赵银一听,哪还顾得上解释这蒸的小馒头是用来哄格格的,忙起身,手往衣裳上擦了擦:“姐姐说的是!我这就跟您去!” 013洗洗 “王府中的西苑在长安街尽头是么,可叫我们小夫人走了这半天。” 赵银才被领进门就听见这番话,露华格格的声音还是慢慢细细的,可话里显然藏着脾气,吓得她“噗通”跪下,“请格格责罚!” 双手掌心贴在冰凉的地面上,额头紧磕手背。 赵银跪拜着,紧张到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江露华单手支着瞧她,须臾后抬了下手指,示意其他丫环都退下。 门在身后关上。 赵银越来越紧张,心如擂鼓,手中觅汗。也就这时,脸颊和手边飘来阵阵柔软的香气。 飘逸的曳地长裙扫过她做惯了农活的手上。 赵银意识到格格走到自己身边来了,下意识屏吸,可又忍不住,轻轻的凑去嗅那香气。 忽得一阵细腻的冰凉贴来。 赵银余光瞥见一双白嫩的玉足,心里咯噔,“格格,您怎么没穿鞋?” “我不怕冷。”江露华话里透着得意,说话间,裙裾飘然打转,人已经回去案几前坐下。 赵银心急如焚,这格格怎么这样任性,是对自己身子骨多娇贵没个谱儿吗? 她谨记着学来的规矩,在主子没让起的情况下,膝行去拿了袜套和鞋来。 瞧着她的江露华眼波流转,忽的唇边浮起丝笑来,“好呀,你来给我穿上。” 说罢坐在案几前,动也不动。 眼下情况,就是要跪着钻进桌几下。 赵银可没什么被羞辱的不适,她被买来,本就是当个灵前守丧的丫头。 所以连一分迟疑都无,就钻进了案桌底下小心捧起格格的脚。 如果说露华格格的脚丫子是冰,那赵银的手掌心就是火,江露华冷不丁被烫着,浑身一哆嗦,反应过来后又气又恼,踢她,“你敢碰我!” 赵银吓得松手,立刻在狭小的桌下砰砰磕头认错。 露华格格什么样的人? 菩萨心肠,顶顶的温柔性子! 哪怕昨夜没叫她小心思得逞、今个儿又等赵银半天,生平头一次肚子里头攒了气,可看赵银这小姑娘心眼儿实在的嘭嘭嘭直磕头,顿时于心不忍,气也全消了。 “好了好了。”她把嗓音放软,哄住了赵银才又细声道:“先叫人给我打盆水来洗洗再穿鞋袜。” 丫鬟领命速速端来水,放下金盥盆后,又悄然的退出去。 赵银在家就伺候过爹娘洗脚,所以并不生疏。 她跪在地上,卷起衣袖,再小心仔细的撩起格格那一身裙纱裙摆。 露出的一双玉足漂亮白皙,脚趾珠圆玉润,看上去极为粉嫩可爱。 特别是被握在赵银手中侍弄清洗。 赵银的手又黑又粗糙,有茧子也有伤疤,一看就是从小粗使活儿干到大的。 “银儿,你今年几岁了?” “回格格,奴婢十四。” “你别在我跟前称奴婢,你是我小夫人呢。”露华格格说着整个人发颤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她实在怕痒。 脚心被赵银握着擦,浑身都要打哆嗦,既是这只脚被锁着动不了,另一只就开始不安分的踢弄起来,登时溅了赵银满脸水珠子。 014脱了 “哎呀。”见闯了祸,江露华有些慌,忙要从怀中掏帕子,可是却摸了个空,便转捏起衣袖向她俯身,“快过来银儿,擦擦。” 赵银哪能让主子弄湿昂贵的锦缎罗裙,连连摇头。 “格格,格格奴婢没事。”她黑黑的小脸上露着个憨憨的笑,“这水清着呢!不妨事!” 话不是哄人的假话。 秀阁内地板丫鬟婆子一天要擦洗上叁遍,连层灰都没蹭上。 一盆端来是怎样的清水,洗完脚仍旧那样清澈。 出去问人,谁会信这是洗脚水? 她每次帮她爹洗脚,搓完脚,那盆子里的水都浑成一片,散发着酸臭味,底下还积着层泥虫子。那才叫洗脚水! 而露华格格如此金尊玉贵…… 金枝玉叶泡过的水,说是杨枝甘露都使得。 况且赵银不是个讲究人,从小吃过屋檐水、喝过馊米粥,大旱天下地干活儿渴了累了、扫开死水潭上头浑浊的污垢照样捧起来解渴润喉。 这一盆清水别说只溅了些脸上,哪怕叫她即刻捧一手来喝,她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 可赵银不在乎,露华格格却觉得哪哪不舒坦。 昨夜原是她鬼使神差的起了些坏心思、想骗赵银跟自己玩儿,没得逞就生了闷气,还找借口打发走清早赶来赔罪的赵银。 现如今一边叫人别自称奴婢,一边又指使人家洗脚、还溅对方一脸水。 忒坏。 露华格格心中懊恼,愁闷难言,精神很快不好起来,连画笔都握不大住了。 赵银端水出去,回来就看到她白着脸、恹恹的窝在椅子中好没精神。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可经过昨夜一事,她也不敢胡乱叫惹人生气,慌张上前,伸出去的双手畏缩了一番才豁出去般的握住露华格格截细细的皓腕,紧张问道:“格格,格格您还好么,身体要不要紧,奴婢给您叫大夫?” 露华格格没说话,她身子软绵绵的歪靠着,近近的看着赵银。看她焦急关切的神色,那黑白分明水润的眼眸…… 忽然间又恼了,偏偏恼的时候还有些委屈劲儿。 ——“不听我,都让你别自称奴婢。” 赵银慌,笨嘴拙舌:“可,可……” “你就不会说‘我’么?” 赵银想说嬷嬷教的规矩就是要这样来,可又怕格格生气,欲言又止下就显出两分怂样儿来。 江露华看她这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大概是有了活人情绪,力气回来了些,便坐起身子,伸手摸摸跪面前的赵银的面颊,瘦瘦削削不好摸,可她的视线不自觉下移,看到了细细的颈子,还有衣襟下的玲珑曲线。 忽然就想起赵银胸前那白软软的一对娇乳,以及昨夜春宫图上的种种。 “别怕。”江露华心念转了几转,面上已经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了,说:“慢慢改就好。昨夜是我不对,今天向你赔不是,给你作副画。” “来。乖银儿……”江露华拿过一支没沾墨的狼毫笔,轻扫过赵银紧抿着的唇,微微扬起下颌,示意:“张嘴。” 仰望着她的赵银受到蛊惑,下意识张开了嘴。 柔软的狼毫在她口中轻轻搅动。 都搅湿透了。 露华格格隐隐觉得有团热火在小腹中游窜,陌生又熟悉,她抽出笔来,道:“把衣服脱了。” 追-更:futaxs.com (woo18 uip) 015露华 露华格格可不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她还捏着那支被赵银唾液沾软的狼毫笔,细腕转动,隔空临摹着乖乖脱衣裳的小夫人。 越描心中越满意,笑得眉眼儿弯弯,苍白的面色也染了些红润。 看上去更美得更不似个凡人。 关于瑞王府中这位获得盛宠无数貌若天仙却体弱多病红颜薄命的格格,坊间有诸多神乎其神的传言。 一说露华格格是天上的紫鸢仙子动了凡心被贬下凡尘渡劫。又说格格是被瑞王妃救下的兔精转世报恩。 而种种怪力乱神,皆由一位算命先生为瑞王妃卜的卦相演变发散而来。 事情得从叁十年前说起。 年轻的瑞王南下治理水患遭遇意外,幸被户部尚书膝下女扮男装的千金救起,疗伤期间二人互生情愫、有了肌肤相亲。 瑞王回京后,求得皇上恩赐,迎娶该女为妻,并许诺一双一世一双人。 二人成婚后的次年春,瑞王妃诞下长子。 之后的十余年里,夫妻二人鹣鲽情深,十分相爱。 瑞王妃膝下一共育有叁子,然第叁胎原本是龙凤双胞,只是乐极生悲,接生的稳婆发疯病、当场摔死了刚出世的小格格。 王妃悲痛欲绝,命人生生打死了那老婆子。 之后,瑞王妃数次有喜,皆以滑胎无疾而终。 御医大夫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名贵的药材如流水般送进王府。 可瑞王妃思虑过重,身子骨始终无甚起色。 眼看夫人承受不了丧女之痛、终日郁郁寡欢,瑞王无计可施,广贴招纳江湖奇能异士的告示。 几日后,一位白须飘飘的算卦老先生,敲开了瑞王府的大门。 老先生为瑞王妃送来丹药,还为其卜了一卦,算出瑞王妃命中带煞,注定一生无女。 但如若即刻开始吃斋念佛虔心向善、不犯杀孽。 那就有一分可能瞒过菩萨,生个女儿。 瑞王妃吃了药,精神果然好上许多,瑞王见状也立刻招纳工仆在府中兴建佛堂。 就这样,王妃心地虔诚的吃斋念佛了大半年,竟真于年底有孕。 次年的秋末,瑞王府迎来了如今金尊玉贵的小格格——江露华。 瑞王大喜,长安街的流水席摆了足足十天! 露华二字取自李白清平调中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瑞王只盼着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能得露华滋润,一世明媚鲜妍。 只可惜,这格格是瞒着菩萨偷来的,先天不足,打小疾病缠身,奶都还没喝足先喝起苦口的汤汤药药…… 所以自幼体弱的露华格格,从没待过身边丫环不好,没说过一句重话。 她始终温柔,讲话轻声细语,笑起来也叫人如沐春风。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没受过七情六欲支使,对额娘阿玛和几位哥哥的感情,说好是的真好,可说淡也是真的淡。 真计较起来,似乎与对待丫环无甚差别。 画本里那些生死相随的爱情故事,于江露华而言,左不过一种无法理解的情感,而那些翻云覆雨和床笫旖旎,同样也只是空泛苍白的文字。 礼义廉耻于她而言,等同于无。 所以春宫图也能看得坦荡。 更遑论如今只是叫赵银脱掉衣裳供自己参照作画,她想的是,如以前便想,直叫琴棋脱给自己看也是行的。 露华格格起初是想照着作画。 可赵银衣裳一脱,胸脯顶起亵衣,系带又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那任人随意拿捏的模样叫露华格格临时改了主意。 她不再属意在纸上作画,而是站起身来,走到赵银面前。 相比于不知廉耻到坦荡的格格,小两岁的赵银已很有羞耻心,毕竟无意间偷看过爹爹抱着娘撞桌子的场面,对情事有了个一知半解。 可看露华格格,神色正经,全无半点想岔的模样,她就窘迫,为自己胡思乱想儿感到不耻。 所以当江露华伸手来解亵衣系带的时候,赵银佯装镇定的一动不动。 亵衣一除,就见一对雪白的娇乳高高耸着。 “好夫人。”露华格格喜而赞道,她情不自禁揽过赵银的细腰,另一只持笔的手则在那高耸的顶端轻轻一描。 “唔嗯!”赵银敏感的打了个颤,一时间腰和腿都软下来,几乎站不住!她面色涨红,紧咬着嘴唇,乳头已经被狼毛笔的毛尖尖挑逗得一点点硬起来,急促的气息下语不成调,“格、格格……” “小夫人,你喜欢桃花还是梅花?” 虽然常年病榻,江露华是个孱弱苍白的病美人模样,可赵银这处处被奴使和苛待的穷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身形小的可怜,说十一二岁都有人信。 所以江露华高她一些,腰肢揽得称手,调戏也调得称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露华格格转而把毛笔往赵银唇瓣上轻拂,面上病色已经通通褪去,望向赵银笑得好不明艳动人,“小夫人,我给你画桃花,好不好?” 她嫣然一笑,赵银心魂剧震,彻底被面前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口干舌燥的下意识张开嘴,小小的红舌就被侵入的白色狼毛肆意搅弄!很快,赵银口舌生津,又因为合不拢嘴,口涎从嘴角流下,被毛笔勾弄到面颊上。 痒意从口中传到了脸上,又钻进了心里。 “好不好小夫人?” 那声音软软的充满了魅惑意味,赵银只觉腿心处那陌生的湿润感又来了,她羞耻的夹紧双腿,鼻息急促,已经满脑子浆糊,“听、听格格的……” 江露华闻言轻笑一声。 颜料是早就调好了的。 江露华从细细的腰一侧开始往上画,柔软的毛笔尖在皮肤上游走,坐案几上的赵银抖得厉害,小腹上显出几分力量的线条颤个不停。 016尝一尝 “别动。”露华格格真一副用心作画不耍流氓的专注样,还嫌赵银动得太厉害,把着她瘦细的腰,蹙眉说道:“银儿,你再动我可要罚你了。” 案几上的赵银怕痒的缩腹又缩腰,十分煎熬,还苦个小脸心想格格不是我要动的! 赵银真的已经竭力隐忍了,但肌肤上的肌肤实在怕痒,不管是那微凉细软的手指还是那若即若离的笔触都让她感觉好酥好麻,真的好难忍住。 而且…… 而且格格好香。 念头最终落在这突兀出现的一点上面,赵银思绪出现了断层似得空白,她鼻息重重一喘,羞耻的夹紧双腿,一种淡淡过了电般的滋味瞬间传遍全身,“格、格格……” 赵银这一动,露华格格笔下真就画歪了。 一道蜿蜒的桃花枝斜入窄窄薄薄的肌肉纹路上,突兀的很,格格柳眉一抬,摆下笔看向赵银,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眉眼看不出喜怒,淡淡说:“我要罚你了。” 赵银是又惶又恐,还羞得无地自容,“格格赎罪,奴婢、奴,我实在忍不住……” “嘘。”露华格格的手指先是轻压住赵银的唇,然后缓缓往下滑,指尖滑过那瘦削的脖颈,面对面的感受着赵银急促的呼吸和轻轻战栗的身体,她压低音量,细细的嗓音仿佛带着蛊惑,“我的小银儿忍不住什么?想小解么。” 赵银红着脸使劲摇头。 露华格格轻笑一声,“那你好好的夹起腿做什么。” 像是最羞于启齿的心事被直白的披露,赵银黑黝黝的面庞瞬间烧了起!一个出身贫困粗枝大叶的穷丫头,被欺负到声音都只藏在喉咙里,轻得可怜,“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来给你瞧瞧拔。”露华格格说着去解赵银的腰带。 “不要!” 赵银慌乱中抓住露华格格的手阻止。 不用瞧,她能猜想出自己腿间这会儿是个什么模样,这要是污了格格的眼,惹得格格更加生气就万死了…… “不要?”露华格格笑了,漂亮的眸中流光转弯,望向赵银时意有所指道:“小夫人,王府上下,连阿玛额娘都没跟我说过一句‘不要’,你可是第一个命令我的人。” 赵银吓得脸都白了:“奴婢不敢!” “哎呀。”老改不掉自称奴婢的毛病可怎么办呢? 露华格格心里一边愁,一边却用另一只手去摸赵银瘦削细腻的腰肢,手指自然的顺着往下、摸进堆在腰间的衣裙里,摸到肉臀微微的起伏,她摩挲着皮肉,贴在赵银耳边轻声细语:“银儿是小夫人,当然可以命令我,往后我只听你一个人的。” 命令? 不不不,她哪里敢命令瑞王府里唯一一位地位尊贵的格格! 可是明明知道“使不得”,赵银的脑子却不受控制的被温柔的话语诱哄,整个人都忘了反抗和动弹。 “所以……” 露华格格明显有了气色的唇紧贴赵银的耳朵,继续用轻巧温柔的语气说:“往后银儿也只能听我一个人,好不好?” 赵银说不出除了“好”以外的答案。 “银儿好乖。” “但先前的错儿还是要罚……”说话间露华格格轻巧的一把扯松赵银的腰带。 裙衫散开的瞬间露出了两条光溜溜的腿。 那双腿并不白,瘦削却蕴藏着力量,小腿上甚至能看出一些肌肉线条。 但吸引住江露华视线的不是那双腿,而是那被紧紧拢着的腿心处。 小丫头年纪还小,没长熟,阴部被浅褐色的卷曲绒毛覆盖住,底下两片几不可见的粉嫩肉唇贴在一起,中间流出一丝明亮的油色。 湿了。 “银儿。”江露华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眉头,伸手去触碰。 赵银回过神来,窘迫的伸出双手忙挡住自己腿间,她已经羞到浑身都染上了红色,根本不敢看露华格格,只细若蚊蝇的憋着嗓音哀求:“格,格格,求您别看。” “别怕。”露华格格伸手握住她,轻轻移开,一瞬不瞬的看着,说:“我只给你摸一摸。” 两片肉唇小小的,像是水蚌,顶端一颗圆润的小小的珠蚌。 “啊~”赵银身子从来没被别人碰过,敏感的厉害,花唇上方那颗小阴核被摸到后,底下那条无人问津过的细缝就开始往外淌水,滑溜溜的拉出银丝。 她急急喘着,整个人都在摇摇欲坠的颤抖。 江露华目不转睛的看,像是不解又像是惊奇和疑惑,手指顺着那两片小小的花唇分开。 柔软的唇瓣内壁并不光滑,有一些细小的颗粒。 “格、格格。”赵银声音抖的越发厉害,她突然夹住双腿,哪怕把格格那金枝玉叶的手一并夹住也顾不上了,可怜哀求道:“您,您饶了奴婢,女婢要,要尿了……” 江露华听不得赵银用哭腔求自己,那叫她心跳的厉害,喉咙轻轻一咽,她拿过干净的毛笔来,指使赵银:“银儿,听话,重新把腿分开。” 赵银红透的脸上表情挣扎万分。 露华格格抬头看她,忽而柳媚儿一蹙,委屈道:“银儿你可要夹疼我了。” 赵银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眼里都泛起泪花,却还是不忍格格疼痛,颤颤巍巍的分开双腿,将最敏感稚嫩的私密处打开任面前谪仙似得的人物亵玩。 的确是亵玩。 江露华将毛笔轻轻扫过粉嫩的花唇。 赵银嗓子里顿时发出一声惊喘,平坦小腹开始剧烈收缩。 “银儿这里好香。”露华格格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样的画面和姿势于理不合,她低下头去,凑近了观赏那娇嫩敏感的私处,用笔毛拨开仿佛小嘴在呼吸似得小阴唇,闻到了更浓烈的一股子甜腻味道。 勾得人垂涎欲滴。 喉咙发痒。 恨不得伸舌头尝一尝。 赵银紧紧抓着桌子边沿,视线只一下移,就能看到露华格格正趴在自己腿间好奇玩弄,手指用力抓得越来越白,在呼吸凑上来的那一刻,她再忍不住,小腹深处憋不住的淫水如溪水一样一股股涌出。 江露华距离稚嫩的私处还有一寸距离,冷不丁被这香甜的淫水喷到,仅剩下的一寸迟疑烟消云散,直接张嘴亲了上去。 “啊!!”赵银疯了,她失声叫了一句后立刻死咬住下唇。 小舌灵巧的顺着她敏感的花唇开始打转,赵银呼吸急得头晕目眩,腰肢塌软下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腿心处,她鼻息越来越粗重,只剩下摇头晃脑的反应和可怜的乞求,“不要,不要格格,求求您,奴婢那儿用来小解的,脏。” 胡说。 江露华沉迷于那细软的口感,舌头顺着肉唇舔来吸去的,完全不把赵银那话当回事。她下边不长这样,自然知道不是通过这样的细缝去小解,只是为什么银儿底下没有那条巨大又丑陋的肉虫,她暂时不知晓缘由。 也许银儿年纪还小? 不过自记事起,露华格格就知道自己通过那条长长的肉棒排尿。 她以为所有姑娘都跟自己一样。 毕竟伺候她沐浴的丫环们都没有任何异样,琴棋甚至数次把她的肉棒握手里仔细清洗,痴痴的看着,夸它模样和颜色漂亮。 017好舒坦…… 赵银到底是因为太羞耻哭了出来,她浑身过电似得酥麻,腰也软得厉害,想要夹紧双腿,又偏偏要顾及那埋首在自己腿间肆意作弄的格格。 想来想去,竟然感觉出天大的委屈来,抽噎道:“格格、格格……求您……” 贪恋女色的露华格格好半晌才听见赵银的哭声,她心中微微一跳,撤开些许,仰头望着赵银带几分不解的问道:“是弄疼银儿了吗?” 虽然是第一回,但露华格格自诩有分寸,并未用多大力气,何况只是柔软的唇舌,想来也不会伤着人。 怎么小银儿哭得这样厉害? 可架不住关心则乱,眼看赵银止不住的哭,抽抽噎噎的可怜模样,露华格格踟躇又心疼,只好温声细语的哄说:“好好好,今个儿不弄了,银儿你别哭,真是哭得叫我心碎。” 抽出贴身的帕子,帮赵银仔细擦拭。 赵银的私处早被玩弄得泥泞湿滑、敏感万分,再经细腻的手帕缎子一抚弄,她攥着双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小腹也跟着一个劲儿抖。 她羞耻又惊恐有这样的反应,一直呜呜咽咽没个停。 江露华有心想哄,可看着那从粉嫩肉缝里涓涓流出的液体,懊恼更甚,简直可惜到心尖尖儿都痛了,“银儿这里一直出水,又不让我吃,可不是暴殄天物呢?” 说着又有一份不甘心,抬头看赵银,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银儿,是真的疼么?” 赵银哪记得具体是什么感觉,只感觉脸皮子烧得滚烫,想赶紧糊弄过去,便噙着眼泪点头又不敢看露华格格,强压着啜泣说:“疼,求、求格格别再,别再这样作、作弄奴婢了。” 露华格格见她委屈极了不似撒谎,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得要领,才把人弄疼了。 “格格。” 露华格格思绪被打断,抬头瞧见是琴棋,细声问她:“小夫人送回厢房了?” “是,小夫人已经歇下了。”琴棋本想在赵银那儿套些东西出来的,奈何哭得实在厉害,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全乎话,她只好小心的哄主子说:“格格,小夫人年纪小不懂事,您可千万别气着了自己。” 露华格格说:“我知她年纪小,又哪会与她计较呢。” 琴棋见格格这样说、情绪兴致却不高,忽而弯起眉眼来吟吟一笑,轻拍了下掌心,“进来。” 门外小丫鬟垂眉低目恭恭敬敬的进屋。 手中托着个红木托盘,上头放了一小屉热腾腾的蒸笼。 琴棋说:“格格,这是小夫先前在厨房厨做的馒头。面是小夫人自己和的,剂子也是小夫人摘的,里头还塞有桂花蜜饯做馅儿,刚出锅呢,趁热乎您赶紧尝一个。” 是赵银亲手做的,露华格格自然要尝,她打起精神叫琴棋伺候自己用膳。 琴棋夹起一个放在食碟上,左手右手分别拿着根银箸,抵住中间再微微往两侧用力,白胖小巧的馒头慢慢被掰做两瓣,藏在里头香浓甜腻的馅儿缓缓流了出来。 这场面让露华格格心一颤,又想起赵银那淌出蜜液的腿心。 一想,便发痒。 露华格格发现自己身体才消下去的反应又起了来,很快像春宫册里画的那样,腿间肉团从绵软形状膨胀,再伫立起来硬如肉柱。 她看向琴棋这个从小伺候自己的丫环,看她娴静小巧的脸蛋儿,神色恭敬认真。 心中有一份意动。 但脑海中又浮现赵银哭泣的小脸,露华格格轻皱眉,无意识嗅了嗅指尖上残留的淡淡甜香,犹豫想,不能再打没准备的仗了,于是等琴棋弄好便打发了出去。 琴棋走后许久,露华格格才拿起那个馒头。 温温的,早已不烫手。 她思量了片刻,卷起裙摆,别开绔,看着那直挺挺翘起来的肉柱,将撕开的馒头一左一右夹住肉棒,然后轻轻的耸动腰肢。 桂花蜜的香气和蒸烂的蜜饯融合在一起,很快混入了色情的麝香味。 舒服。 露华格格喘气渐起,白皙的脸蛋浮出殷红之色,腰间耸动的速度加快,直捣得那枣泥馅儿咕叽咕叽的作响。 “银儿……”她闭上眼,眼前仿佛又是赵银腿间那软乎乎又带着浅粉色两片小花唇,分开后,是一线隐秘的肉缝,肉糜的颜色,里头慢慢的涌出银亮滑腻的水儿。 好想进去。 捣一捣。 春宫册里画的可不光舔一舔,吃一次,还要将这根粗粗的肉柱子插进去。 只是,她小心翼翼吃一上吃赵银就哭得那样委屈,弱真将这肉棍子插进去,可不得哭叫得更厉害? 然而明明该心疼,露华格格却在想象出那样画面后,后腰蓦地一阵发麻,陌生的感觉迅速从腿间迸发,一股浓稠的白浊喷出! 溅上案几,弄脏了宣纸。 她脑中一阵白花花的空茫,手松开,被捣烂的馒头掉到了地上。 挺立的大肉柱小孔仍然开着,陆陆续续的又往外喷出几股精液。 露华格格彻底软倒,靠在案几上喘气儿。 好舒坦……那真是她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的舒坦!只不过舒坦过后,身体好累,露华格格疲倦的想,这事儿舒服,还是得再哄着银儿一起弄。 这厢露华格格荒唐,借着馒头自渎。 那厢躲在床榻上盖着锦被的小夫人却是才刚刚哭歇。 赵银小心动了动双腿,腿根处虽然已经被格格收拾干净了,可那种被肆意玩弄的感觉挥之不去,她夹紧双腿并拢,敏感的肉唇被摩擦,立刻溢出了一点湿润。 “唔……” 赵银不适的侧卧住,她轻轻屈起双腿,红肿的双眼也闭上,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格格埋在自己腿间的画面,热乎乎的呼吸喷吐在敏感的大腿内侧,灵巧的舌头打着卷舔弄,又轻轻的不知道探到哪里去。 那被侵入的感觉让她又惊又恐,还……还销魂难当。 赵银一想,鼻息止不住的急促起来。 紧紧闭上双眼,却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放到夹紧的腿间,摸到一点滑腻的肉唇,还摸到一手粘腻的水儿。 018嗯啊~ 018 至那以后,赵银腰腹上就有了一株没有画成的桃花,崎岖的枝干上甚至都没有开出一朵粉色的花骨朵。 她连着两天没敢洗澡,怕格格召唤要继续作画。 格格都没有找她。 于是赵银白日里学规矩,夜晚就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烙大饼。 当手不受控制的再一次摸向腿间的时候,赵银骤然惊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仔细回忆了下前天作画时发生的,想来兴许惹到格格不高兴了,便果断的翻身下床。 她往日在家中夜间也要干活儿,爹娘省油灯钱,叫她练出夜间能视物的好本事来。 避开屋内摆设,赵银不需要点什么油灯,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悄然摸出了西苑。 跟王府其他灯火通明的院子比起来,赵银这位小夫人的住所就显得寒酸了,尽管离格格园子近,可只廊上高高挂了几只瑞王府的红灯笼,来往间一个丫环下人的影子都看不见。 也是,赵银来王府原也就不是当什么小姐的。 都传格格身子已经不好、药石罔效,王妃哭得肝肠寸断,却也留不住宝贝女儿的性命,王爷派管家办理棺椁,而管家则招了八字重、命硬的来府中吊丧守灵,送这最后一程。 却不成,她老老实实被接进王府,重病中的格格的身子却忽然间大好了起来…… 夜已深。 赵银看得远,老远就瞧见格格院子里还亮着灯。 走廊上竟是一个丫鬟都没有? 这可不对,哪怕琴棋姐姐不在,也该有其他姐姐值夜的。 赵银这样想着,轻手轻脚的摸着柱子绕到格格的闺房后侧。 才贴上前些天翻身进去过的窗户,来不及有动作,她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笑声。 有两道,银铃一样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赵银无端的艳羡又有点酸。 原来格格有人陪着。 难怪近段时间没有再找她。 格格该不会再也不理她了吧? 赵银怔怔的站在窗外发呆,想一想这些日子里又怕又期待的心情,最后竟然成了一场空,压下那些难言的心情,她心中黯然,默默转过身离开。 格格不需要她,她也就不必再学那些伺候主子的规矩。 等过两天,兴许就要被打发出去。 格格根本不会记得曾有过她这样一个人…… “嗯啊~格、格格。” 屋内一声娇嗔让离去的脚步硬生生停住! 赵银耳聪目明,凝神细听下,分辨出那笑声里的确有些急吁吁的轻喘,婉转吟哦,好不勾人。 她突然想起前两天格格在她身上作画。 当时,她误以为格格是在作弄她,还难为情到哭了。 却原来那事在王府里真就是寻常吗? 现在露华格格正同别人那样嬉闹…… 赵银想走。 可人却像是在夜风中僵住了似得,怎么也移不开脚,胡思乱想—— 格格是因为觉得她不知趣,才不愿再找她的? 也是,本就是一个穷人家出身的丫头,得格格青眼那是祖上烧了高香,怎么还摆架子,这不行那不许的。 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可是,可是…… 一想到格格脱了旁人的裙裳,同旁人玩耍,那双冰凉细腻的手碰碰这摸摸那儿、冲着旁人笑的好看、温声细语的问和哄,她心里就酸得不行。 病了。 她一定是生病了。 赵银终于拔起了脚,胡乱的跑进夜风中。 她心慌意乱的都忘了刻意隐匿动静,叫厢房里的格格听见了。 露华格格是见琴棋脸颊绯红、媚眼如丝,已经将腿间水口弄得湿淋淋黏答答,才伸手弄向那花心穴儿,指尖只对着穴顶微微凸起的小肉粒叁两下挑弄,就叫人喘吁吁的浑身儿颤着叫。 她抬眼。 琴棋长得多好看啊,要比赵银那小黑炭好看个百八儿十倍。 可格格却总觉略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 尽管琴棋的反应大,又会叫,又会摆姿势。 可格格就觉得自己胯间无甚反应。 倒是想起赵银小丫头哭哭啼啼又强忍着不敢说的样子才叫人心痒痒。 唉…… 两天了,也不知道小夫人消气没有。 这样想着,江露华忽然听见外头有声响,微微侧首待细听,却又没了。 琴棋纤细的身子靠在床榻上,仰起又白又细的颈子,如黄莺儿一样叫唤娇喘,余光则偷偷看自家主子,她下面痒得厉害,只想让那尊贵的手指再来弄弄自己,却见她似乎出了神。 她勉强停下,双腿并拢,泥泞的小穴儿夹着里头的手,轻声问:“格格?” 露华格格问她:“你可听见什么声儿没有?” “奴婢没听见。” 江露华想起前些天小夫人摸黑来找自己,说什么也要下床推窗出去看看。夜风一阵,吹走了室内馨暖的熏香,凉凉的,也吹散了露华格格心里所剩无几的那点儿兴致。 她开始很想念小夫人。 想逗逗她。 想到立刻要过去见她。 琴棋拢起纱裙,一双腿酸软到走路都还有些不能够。 她来到露华格格身边,“格格,瞧见什么了?” 江露华却不答,望着那消失于黑暗之中的小道,思忖了片刻,然后那把轻细的嗓音问身边的大丫鬟:“你说,我这会子去西苑,小夫人睡了不曾?” 琴棋脸色微微一暗,但很快重展笑颜,望了眼外面的天色,说:“这都将叁更天了,小夫人白日里要学规矩,肯定累得很,早早歇下了吧。” “她睡得沉不沉?” 琴棋以为格格这大半夜还想去叫人起来,应说道:“大概是沉的,我听教习嬷嬷说,前一天去叫小夫人起床,她还赖着呢,门推开去,她还嫌吵闹翻了个身将被子盖在头顶。” 江露华依言想象出那画面,帕子掩着嘴轻笑一声,说:“那是最好,我今夜要去西苑。” 【ps:首-发:po18vip.xyz (po18 uip)】 019暖暖 小道寂静。 去西苑的路上黑漆漆的,只远远看去廊上错落亮着几盏红灯笼。 竟连个守夜伺候的丫头都没有。 琴棋掌着灯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回头看披着大氅的主子,温声提醒道:“格格您仔细脚下。” 视线不佳的情况下,园子里的路的确不好走,何况还没其他丫头扶着。 露华格格自己注意,细声答:“我省得的。” 琴棋便收回视线,隐下眼里暗暗的酸涩情绪,说:“格格对小夫人真上心,若小夫人能有您的心思十之一二,都不算是辜负,可她……” 江露华说:“银儿还小,她能懂些什么。” 琴棋听见,只好抿抿嘴唇不再说。 穿过黑漆漆的园子和拱门后就进到了西苑。 西苑长廊上挂着灯笼,要明亮许多。 赵银住着的厢房在目之所及处,江露华便走到琴棋身边,说:“棋儿你拿着灯笼先回吧,接下来我一个人走就好了。” “格格不可!”琴棋皱眉反驳道:“别说您万一叫不醒小夫人,便是叫醒了进到屋子里去,也得有人在外头候着。奴婢现下不困先守住,等困了再叫人来换。” 露华格格知道她性子,只好作罢,叫她在外面守着,然后悄悄走到厢房外。 她可不打算叫人。 小丫头白日累,此时睡得正熟,吵醒她做什么。 轻轻巧巧的推开了门。 里头漆黑一片。 格格长这么大还从未做过这样亏心的事,只觉胸口怦怦跳,转身跟外头的琴棋对上一眼,就轻轻的将门给合上,然后摸索着往里间走。 屋内太黑了她瞧不见,走到这里磕一下,走到那边又碰一下。 十分不容易的摸到床边,慢慢掀开帘子往被褥小心摸去,却摸了个空!她再往里一点点摸,直到发现整张床都是凉的…… 人压根不在! 露华格格心中一惊,忙道:“棋儿!” 琴棋立刻推门进来,她唤了声格格,手脚麻利的将屋子里头的几盏灯都点了,接着看到床上的被褥被掀开,赵银已经不知所踪。 江露华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动响,心道糟了,真就是银儿! 可都这个点儿了人还没回来。 黑灯瞎火的她又不熟悉府中地形,一个人能去哪? 赵银的确没回西苑,她心神不定的乱跑,遇见府里巡逻的侍卫们就小心躲开,等回过神,发现自己不小心跑进了王府的后花园。 白日里开得好看的花儿在夜间只显委顿,再是水榭假山怪石嶙峋…… 一阵夜风吹来,着实是有些吓人。 可赵银现下顾不上怕。 她见侍卫不会往这边搜来,便随意找了处蹲下。 伸手摸上胸口,里头一阵一阵的有刺扎着似得,再想到格格跟别人在房间里玩耍、不要她了,赵银一时难受的直接哽咽出声。 她抹掉眼泪。 自从嫁进来瑞王府,格格身体日渐大好,她却染上了这种怪疾。 说不定很快就会死掉。 若真死在府里,给格格徒添晦气,不如早早自请出府。 赵银光顾着伤心了,没注意府里悄然间明亮起来,打灯笼的打灯笼、举火把的举火把,侍卫下人来来往往,动作是大的、动响却是小的。 她越想哭的越伤心。 然后,就让叫起不少府里下人帮忙找的露华格格瞧见了。 露华格格见赵银哭得伤心,吩咐琴棋给大家打赏些碎银子就遣去睡觉,叮嘱今晚的事切不可多嘴,一旦传给阿玛额娘知道直接逐出府。 说完自己掌一盏琉璃小灯朝赵银走去。 怕吓到人,她还特意刮了枝枝叶叶的弄出些细微声响。 赵银果然听见了,紧张又警觉的抬头看,见这会儿该跟琴棋姐姐在厢房内玩耍的格格,竟然执着灯站在不远处,都忘了反应,半晌才手忙脚乱给她行了跪礼,“格格饶命。” “谁要你的小命了。”露华格格快步走过去,将琉璃灯笼放在一旁,蹲下来。 贵重的大氅落在地上。 她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扶起赵银,见小丫头哭得满脸红通、眼睛也肿起来,一时心疼又觉好笑,伸手指尖帮她擦去眼泪,“瞧你出息的,半夜还跑出来哭,这两日没给你哭够呀?” 赵银着实被她冰凉的手指冻了下,忘了回答,只慌里慌张道:“格格您的手好冷!” “是嫌我,还是想给我暖和暖和?” “我给你暖暖!”赵银本来今日里学多了规矩不敢随意僭越,但听露华格格这样说,立刻伸手包住了那双细腻冰凉的小手。 只是她干惯了粗活重活,掌心里茧子多,不敢太用力,唯恐将格格的皮肤磨破了。 赵银眼里还窝着泪,就小心翼翼看她,“格格,你有暖和一点吗?” 霜华格格瞧她那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眼里藏笑,不禁带着两分逗弄道,“手是暖和了,脚却仍冻得慌如何是好。” “回屋里我给你脚也暖暖!” 两人谁也没有多言,心有灵犀般的都将“回屋子”默认成为回西苑。 赵银伺候格格脱下大氅、挂起来。 露华格格自己除掉衣裙,悄然爬上了床,等坐好了,又冲赵银招招纤手儿,“银儿,你还愣那做什么。” 她拉起锦被,从红通通的华缎锦面下伸出白嫩的脚丫一只。 圆润粉嫩的脚趾动一动。 她细声娇嗔着:“不是说要给我暖和暖和么,我冻得慌呀。” (啊啊啊好激动,快点给我送珠珠,我要写格格用脚玩遍小夫人全身!!) 020舔足 那是怎样一幅画面呢? 东厢房偏僻,却比其他下人房要好许多,赵银卑贱出身、嫁入王府也只作冲喜用,尽管如此,也是名义上的“小夫人”,屋内规格也是比着主子的吃穿用度来的。 可到底有差别。 格格的闺阁内点十数盏油灯,每一盏都是昂贵的琉璃灯罩,屋内亮如白昼。 这东厢房内只点油灯,显得昏黄,照得那原本料子上乘的被褥床幔也成了粗布麻衣,特别是格格细皮嫩肉的一对比,直叫人心惊胆战,唯恐把格格磨疼了。 赵银心中惴惴、嗓子发干,偏偏格格手脚快已经将衣裙都褪了,她连一双眼都不知道瞧哪边儿好,只能小声着急道:“格格!您、您怎么都脱了!” 江露华格格没有回答她,直勾勾望着赵银耳朵上那抹红,连黑黝黝的肤色都盖不住。 呀,不见还好,真见着了,前头那几日荒渡的真是叫人度日如年的难熬! 格格想起心中也觉委屈。 怎的,我不来找你,你也气着不与我好了? 你还是不是我的小夫人了。 真委屈起来,格格觉得心口闷,眸里瞬间泪盈盈,攥起被角便要下床榻,哽咽着恼道:“叫棋儿来。小夫人说要给我暖脚,原只是在打趣我的!” 赵银一听,焦急的心乱如麻的上前两步,“格格。” 格格也不看她,自怜着细声继续说:“我要回去了,也省得留这儿受你委屈。” 赵银看她甚么也不穿真要下床,再呆不住,急忙扑棱过去跪在床前的春凳上,帮格格掖住被角,急红了一张脸,“格格,格格你别着凉了!”又憋着红脸说:“都、都这样晚了,格格就别折腾琴棋姐姐了。” “那我便自己走回去了。”格格拗着、泪眼看她。 赵银瞧格格这样,觉得心已经揪作了一团,也跟着红了眼眶,“格格你别哭,奴婢心要疼死了!” “胡说,你才不疼。”格格想拿开她的手,可小夫人那手火热得跟炉子一样,叫人碰着了就舍不得放开了,便偷偷轻握住又细声说:“你又不愿伺候我。” “我伺候你!”赵银忙说:“格格,奴婢进王府就是伺候您的!” 格格捏着帕子轻轻抹去泪,再嗔道:“那小夫人给我暖脚不?” 赵银连忙应:“暖,奴婢给格格暖!” 格格又道:“你也要全脱了。” “好,奴婢全脱了!”赵银慌里慌张去解衣裙系带。 江露华格格瞧她的迫切样不像作假,心中才欢喜起来一分,又悄悄从锦被里探出玉足。 小贵人的玉足白皙剔透,脚趾珠圆玉润白嫩中透红粉,原是想递给银儿手中捂着的,偏偏探出去有一会儿了,小丫头却专注低头脱深衣,没瞧见。 格格正有些气馁,要收回,孰料小夫人刚巧抬头,不偏不倚就蹭上了那冰凉凉的小脚。赵银的脸颊也暖和,才是触碰到的一瞬,脸就成了炉子里烧红的碳,一下子就红到了头! 格格觉得稀奇,便没收回去,拿脚心轻轻又踩了踩。 淡淡的脂粉香混在药香之中,玉足纤纤玲珑剔透。 赵银身板儿僵僵的、是连口大气都不敢出了,只余胸口怦怦怦的狂跳,连带着屋内的烛火都跟着大幅度摇晃起来。 把她心池搅乱得一塌糊涂。 格格似雪如玉的的足还在赵银脸上轻踩着试探,心中甚为惊奇,竟有人热乎成这样!慢慢上移,碰一碰鼻子、又碰一碰眼睛。 赵银被踩的禁不住眨了下眼,睫毛便刮得格格足心发痒。 江露华忍不住发出一串轻笑。 赵银听着格格的叫声,心中荡漾,咕咚的狠狠吞咽一声。 格格听见小夫人吞口水了,便又好奇的将脚丫子往赵银脖子上贴。热乎乎的体温着实叫人舒服,格格喟叹一声,随心的将足心足背都往赵银脸上贴。 像正踩着个小暖毯子。 “格、格格。”脸色涨红的赵银却是有些跪不住了,双腿之间有湿漉漉滑腻腻的水正流出来,痒得她后腰心也酸麻。 江露华格格正暖和得舒心,瞧见赵银说话张了张嘴,忽然心间一动,轻轻嘤咛道:“银儿……” 赵银仰头看她,眼里全是难耐的憧憬和渴望。 “银儿乖,张嘴。” 赵银听话的张开了嘴,随即,就有白玉似得凉凉脚趾进到了嘴里,还有药浴后的苦味和花香气息,勾得人直发馋。 赵银再忍不住,胆大包天的一把握住格格细细的脚腕,舌头开始绕着那排细小的脚趾舔弄轻吮! 格格眼里水光泛起:“啊~!银儿!” 她缩了一下脚。 却被赵银更牢的抓住。 热乎乎的舌头光溜溜滑腻腻的,那瞬间,格格觉得被舔的不是自己的脚趾,而是心尖尖,她舒服得快要哭了,那股痒意去只在心尖短暂停留一会儿,便往胯下二两软肉而去! 先前琴棋几番侍弄都没有反应的肉棍子悄然的抬起了头。 赵银对此浑然不觉,她舔着,刮弄着,湿滑的舌头钻进每个白玉似的脚趾间的缝,挨个儿吮吸。 吃够了,她将舌尖顺着格格小巧的脚心往下舔。 在格格怕痒的一阵一阵轻缩下,赵银已经将格格那玉足品尝的湿漉漉,全是自己的口水,她看得心乱如麻又心猿意马,泪眼朦胧、呜呜咽咽又十分难耐的握着格格那只玉足往下,抵在自己的双腿间。 江露华格格这才看到,小夫人的双腿间早已湿透,有亮晶晶的淫液滴落在半空,悬着细丝。 021亵渎 “真可爱。” “格格……唔。”赵银摊躺在春凳上,咬着手掌羞耻于发出声音,脸却已经是烧得红透。 阴阜上稀疏浅色的蜷曲毛发被弄得湿漉漉,也分不清自己的口水更多还是流出的淫液更多,珠玉似的脚趾轻轻顶弄着花唇上滑溜溜的阴蒂。 姑娘家私密处的那一线缝隙,就在沾满涎液的玉足玩弄下,翕动着张开了生涩的小口。 江露华格格心中跳的厉害,锦被下,自己胯间那条肉棍已经直愣愣的顶起,就只因为看见了眼下这幅淫靡光景。 画面跟春宫册上的图案重合。 接下来,只要分开小夫人的双腿,将那硬硬的棍子戳进那个小洞里、上下耸动耸动就会快活。 小夫人也会仰起脖颈、哭着叫舒服。 在格格心猿意马的时候,戳弄小穴的脚趾无意一滑,进去了些。 “哈啊~唔唔。”躺在春凳上的黑皮小夫人,难耐的哽咽着,既想要迎合腿间那在轻轻动作的玉足,又觉得自己过分放浪轻贱,呜呜咽咽着将手咬得更用力,口涎顺着嘴角流出。 格格看着,再忍不住,于心口那些咚咚作响的声音中,探出了锦被下另一只脚。 赵银轻一哆嗦! 被褥中藏了许久的玉足,这会儿踩在胸脯上,也冰得人一颤,泪眼朦胧的赵银回笼几分神志,仰看着坐在床沿的格格,格格微微垂首,青丝如墨,白玉雕琢似得颜,眼神温柔动人。 那妩媚的笑和一抹病色,都叫赵银如痴如醉。 格格可真好看…… 赵银无意识的握住了胸脯上的凉足,在自己挺立起来的奶尖尖上游移滑动,陌生的情潮下,她多用了几分力,恨不得将自己发育得更快些的乳房挤压的变换形状。 格格不敢用力,足心的柔软和痒意让她发出轻轻的“嗬、嗬”的呼吸声,美玉般白皙的脸上涌起红潮,她望着躺在春凳上痴痴看向自己的小夫人,绷着脚尖儿就彻底顶进了足够湿滑的小穴。 “啊~~”格格受不住的轻咬嘴唇,赵银小小的阴穴里更热,紧致柔软的穴肉像是无数小嘴、在须臾间就裹住了她的脚趾,还不断往里吞咽吮吸。 赵银呼吸声更粗,再咬不住手掌了,腾出手来抓住在自己腿间戏弄的凉凉小脚,她的身子扭来扭去,努力的想喂自己小穴“吃”进去更多,却怎么也不得章法。 “格格。”她难捱的呜呜咽咽,仰头望着江露华格格,敏感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银儿……”格格一动不能动,想要抽出脚、却叫贪吃的肉穴吮得更深。 她呼吸的越来越快,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锦被、生生抓成青白色,也逐渐开始心力不支。 随着心潮起伏的越来越厉害。 格格两眼一闭,最后软软的倒在了床榻上…… 始终望着格格的赵银双目放大,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她连忙爬起来,等听到格格细细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才吞一颗心回肚子里,跌坐在床沿边。 赵银出神的望着格格,面上潮红褪去、格格又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肌肤胜雪容貌精致,仿佛世间独一块的美玉雕出的金贵人儿。 叫人多瞧一眼都要仔细折了寿。 赵银心中鼓噪,仓皇的收回了视线,小心翼翼的捧起格格的细白双腿想放进锦被中。 赵银从小干得都是些粗重农活,养得一手茧子,哪碰过这样细软的皮肉,总胆战心惊的,偏偏就着油灯一瞧,格格那纤细的脚脖子上全是自己手指掐出的红痕。 一时慌得心咚咚大跳! 幸好格格的冰肌膏在她这枕下藏着。 赵银连忙取出来,揭开盖子小心的挖出一点药膏,仔仔细细给格格抹上,等抹完了脚踝上的红痕,才又看到那只沾了晶莹之色湿漉漉的小脚。 赵银心里发虚,恍惚五雷轰鸣,全然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荒唐事。 亵、亵渎了格格! 把格格的脚往自己用来小解的肮脏处引! 赵银脸惊得发白,忐忑中心思乱飞,又记起那日在格格房中,自己敞着双腿,格格就低低伏在面前,腿心被小巧的舌尖肆意舔弄,搅得她好似灵魂都要散了。 赵银紧紧并拢双腿,又感觉滑腻的夹不住,黑黢黢的脸上没白多久又暗红起一片。 “格格啊……”赵银满心憧憬,跪在春凳上,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脸轻贴在格格的腿上,格格卧榻十几年,那双从未见过天日的腿修长细白,像是美玉一样,光滑、洁白无暇。 赵银虔诚的落下一吻,又意动,着了魔似的顺着腿往上啄吻而去。 从小腿到大腿,赵银不觉钻进被褥,吻到了格格的大腿处。 她…… 好想也想舔一舔格格用来小解的地方。 赵银一点不觉脏,在她看来,格格的那儿要比自己的嘴干净上百倍千倍! 反倒自己,趁着格格睡着偷偷摸摸的亵渎。 真该千刀万剐! 这样想着,赵银打起退堂鼓,只是手一动,忽然摸到了甚么不一般的东西。 粘乎乎滑腻腻,还有一股淡淡的似乎是腥膻的气息。 赵银抿了抿手指,鬼使神差的放进嘴里尝了尝,寡淡的,似乎无甚味道,但细品之下又有格格身上的花浴和中药香。 赵银着了迷。 格格身上的一切都不似人间物。 该死! 赵银,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吗,敢这样玩弄格格! 你真当以为进王府来是当小夫人的? 瞧你也配! 赵银心中痛骂自己罪该万死,呼吸却微微急促起来,在充斥着格格身上香气的被褥中,依借着微弱光亮,亲吻上格格腿间那处毛茸茸的阴草丛。 跟她的不一样,格格的毛发好像要粗硬一些。 啊,格格细皮嫩肉,磨疼了怎么办吗? 赵银一边亲,一边小心翼翼的摸索,忽的神色一怔! 她摸到了…… 一根粗粗的、硬硬的,棍子? 格格身上藏棍子做什么。 怕登徒子吗? 赵银心里惊了一惊,被当头棒喝,总算是清醒过来,慌忙从被褥里退出,仔细为格格掖好了被子,这才又找了块巾帕擦掉自己双腿间的粘腻。 —————— 免费精彩在线:「po18homes」 022放肆! “小夫人还没起吗?” 外头传来嬷嬷的声音,赵银睁开了眼,看到床幔,惊坐而起,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春凳到了床上,而且格格也不见了踪影。 厢房的门被推开。 珠帘一掀,叮叮当当声中,教习嬷嬷已经领着两个小丫鬟闯了进来。 赵银来不及细想连忙拿起衣衫穿,“嬷嬷好。” 教习嬷嬷的双手迭握于身前,语气显得严厉,“小夫人,举止请端庄优雅!”见慌里慌张系裙带的赵银收敛动作幅度,嬷嬷才又冷冷的吩咐身后端盥盆的丫鬟:“伺候小夫人洗漱。” 丫鬟轻轻屈膝一福:“是,嬷嬷。” 累到浑身上下连同骨头一起拘着的一天又开始了。 赵银一身罗襦裙衫,顶着水碗,姿势僵硬的想格格,有几分惴惴:格格走怎么也不说一声?昨夜稀里糊涂就弄成了那样…… 格格会不会气她、怪罪她,然后又不理她? 就不能想。 赵银心乱如麻,头顶的碗里水面一晃荡,鞭子“啪”打下来! 赵银一僵,没有叫唤,于她来说这鞭子没多疼,只是吓她一跳,叫她不敢再轻易走神。 “小夫人。”嬷嬷开口:“不是老奴严格不讲情面,奴婢奉王妃之命,不敢有丝毫怠慢。” “您今日所学,明日可都要用在伺候格格身上。” 说着,老嬷嬷板起脸又挥向赵银的膝后! “啪。” 待赵银绷直膝弯后,嬷嬷才不紧不慢继续说道:“我们格格金尊玉贵,王爷王妃打小便疼进骨子里的主儿,纳你个粗人进府、叫你吃喝不愁、享尽荣华富贵,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更要懂感激,将格格当成天,伺候的周到妥帖,不得有半点闪失。” “你礼数周全了,主子们才能满意,旁人也不至于看瑞王府笑话。” 这话一天听十遍,赵银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还是只能应:“谢嬷嬷教诲,奴婢谨记在心。” 站够了,取下大碗,又开始练敬茶。 练足一时辰有一刻时间休息。 只这“休息”于赵银来说也难熬,双膝要并拢、背脊要挺直,层层迭迭的绫罗绸缎穿在身,她感觉端坐的自己像个被里叁层外叁层裹着的肉粽子。 尽管从头难受到脚,赵银却沉着性子从没叫一声委屈。 因为嬷嬷说了,只有把王府里头的大小规矩统统学会、学好,刻在骨子里,才能到格格跟前服侍。 就像琴棋姐姐那样。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讲规矩明事理,才能叫格格中意到从小到大时刻放在身边。 如果……如果是我。 赵银想:不用时刻侍奉在格格左右,哪怕只远远看着那谪仙似的人儿,我心中也就很欢喜了。 同时。 西苑的主厢房,外屋乌泱泱的站着十数人。 内屋,床幔静静垂放。 江露华格格昏睡在床榻上,只一截细白的晧腕放在脉枕上。 老御医一边捋胡子一边仔细号脉。 眼看一炷香时间过去。 王妃不禁哭出声,依偎进王爷怀中,“王爷……” “别担心。”王爷揽着她,温声安抚道:“女儿身子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 “可好好的,怎又会突然没力气。” 二贝勒爷在屋内走来走去,突然叫:“琴棋,格格身子日渐日的好起来,都能到正堂请安了,怎么又突然乏力到下不了床?” 琴棋一惊,立刻向二贝勒爷跪下,慌忙道:“回贝勒爷,格格只一早告诉奴婢说身子似乎有些乏,请个大夫来开贴药,格格还说只有些微不适,切不要惊扰王爷王妃。” “可你却慌里慌张找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琴棋欲言又止。 小妹出事,小丫鬟还藏藏掖掖,二贝勒爷怒从心中起,恨不得一脚就冲人心口踹! 想到这是妹妹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他才强忍住,沉声说道:“你说便是,格格那有爷给你担着。” 琴棋想着格格交代,又想着御医迟迟没诊断,心中也怕,泪珠子一下滚了出来,叩拜在地上,颤声说:“二贝勒爷,格格昨夜精神头好,多日未见小夫人,便趁兴去找……” 二贝勒勃然大怒,“去把那个劳么子小夫人给爷抓来!!” 还在认认真真学规矩的赵银什么都不知道。 她从小到大穿惯粗布短打,好不容易学着适应绫罗绸缎、小步小步的走路,就被几个王府家丁连拖带拽,胡乱踩到裙摆差点栽跟头,慌张:“你、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没人回答她。 赵银被人丢在了长廊上。 她摔在地上,视野中看到一双金线绣着麒麟的皂靴,赵银心中惊骇,连日学的规矩礼仪派上了用场,她连忙在地上跪好,叩头,“奴婢给贝勒爷请安!” 二贝勒说:“听闻格格昨夜找你去了?” 赵银脸几乎贴在地面上,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是、是……奴婢回贝勒爷的话:是!” “起来回话。” 赵银应答,垂着眼站起身。 二贝勒嫌弃的打量面前的小丫头,长得又矮又黑,没半点观赏性,还比不上王府里的粗使丫鬟。就这样的贱民,怎么就够配得上自己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宝贝妹妹? 他越看越气,“格格找你都做了些什么?” 赵银想起来就羞赧慌乱,但她没羞太久,明白过来什么,着急的仰头问:“是格格出什么事了吗?” “放肆!” 二贝勒正好撒气,直接甩了她一巴掌,“谁给你的狗胆直视本爷!” 那一掌力气极大! 赵银不过是十四岁小丫头,一下被扇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头晕脑胀半晌站不起来,她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鼻腔一热,就有鲜红的液体流出来。 这时,屋内一阵热闹声。 隐约听见王妃喊了一声“渺渺”,二贝勒顿时无意再找赵银麻烦,赶紧几步进了屋内,“妹妹!” 格格!赵银心中焦急到要命了,胡乱抹掉鼻腔涌出来的血,忍着眩晕和疼痛,慌里慌张手脚并用的膝行至高高的门槛外,往里头看。 江露华格格没有醒。 格格早晨从东厢房回来便觉得乏力、浑身虚软,叮嘱琴棋叫大夫,又让其千万别惊动阿妈额娘,随后意识便浮浮沉沉半梦半醒了。 二贝勒爷急匆匆想进里屋,叫叁贝勒爷挡在外头,“御医在跟阿妈额娘说话。” 里屋内。 老御医恭敬作揖,说道:“王爷、王妃请放心,格格如今的脉象稳定,露华格格吉人天相,定能长命百岁。” 瑞王急问:“那我儿为何突然乏力?” “据脉象来看,怕是虚的。”老御医压低了声音,“格格身子天生异相,如今迎娶了小夫人,床事稍有过度自然就……” 王妃与王爷面面相看,皆有些难言的震惊和意外! 023大好 “老臣会给格格开一贴滋补身子的药方。” “只是格格毕竟缠绵病榻十数年,如今虽已经好起来,也虚不受补,所以还得慢慢来,急不得,主要还是要克制为主。” 陈老御医退下了。 两位贝勒爷着急妹妹的情况,一直问。 瑞王妃头疼,便打发了一干人等包括两个儿子,只留下王府管家问话。 “当初给你赵银生辰八字的老神仙可还找得到?” “回王妃的话,道长留下八字时,小人心中也是将信将疑,便探了口风,说如果府中小主人真能在冲喜下身子大好,主人家定携厚礼拜访,不知道长什么尊号、哪个道观。” “道长怎么说?” “道长自称没有道号,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在世间只见有缘人。” “这。”瑞王妃看向王爷,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便问:“那道长是何模样?” 管家想了想,答道:“那老道长白眉须发,慈眉善目,说话慢条斯理。” 只这么说的话,也不能将老道士与当年的算卦先生对应上。 瑞王妃思忖片刻,又问管家:“那位老神仙有没有说,冲喜后要注意什么事项?譬如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管家也仔细的回想,最后仍是摇头道:“道士只给了个生辰八字,说:‘这小娃命硬,你若能找来为你小主子冲冲喜,事情倒也有回寰之地。’老道走后,小人就想着,既然还有办法,无论真假、那即使海中捞针也得全力试一试,这才遣了人四处询问,找到赵小夫人第一时间便接了进来。” 提到那个赵小夫人,瑞王妃似有些不满,叹气道:“怎么偏偏是那种粗鄙贫贱的丫头,搬不上台面!” 王爷说:“渺渺好就行,不过多养一个人而已。” 瑞王妃却不满,想起御医的话,兀自恨恨道:“长得难看就罢了,竟还会一身狐媚功夫,这才进府里多少天,就勾得我儿神魂颠倒,日思夜想!” 王爷想说什么,又作罢。 瑞王妃怒道:“叫赵银过来!” 赵银不用叫,她在外头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流了满面的血。 只因为二贝勒爷被赶出来,浑身的气没地方撒,又狠踹了偷听的赵银几脚,说是妹妹要有个叁长两短,把她大卸八块丢去荒野喂狗吃! 撒气归撒气,人二贝勒是不敢打死的。 瞧见阿玛额娘过来,他心中还一惊,生怕惹了事,老实作揖,“阿玛安好,额娘安好。” 瑞王妃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赵银,没责怪儿子,只淡淡的叫了府中的大夫来。 大夫往赵银嘴里塞了参片。 赵银混沌的意识清明了一丝,就听到瑞王妃恨骂道:“贱蹄子,好的不学,满肚子心机去学怎么勾引主子!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一个下贱胚子还想飞枝头当凤凰。再叫我知道你偷偷诱骗格格,打断你两条腿!” 瑞王妃心中仍是气不顺。 女儿是她吃斋念佛了大半年,好不容易熬得菩萨心软才怀上的,可怜渺渺她天上地下独一个的宝贝,却一生下来身子就有异常。 本就已经够命苦。 苦苦熬了十六年到头来,却要叫那样一个下贱货色糟蹋! 光想到那么个低贱肮脏的丫头会跟自己弱柳扶风的渺渺睡一个床榻上,再做床笫之事,瑞王妃心就堵得慌,夜间还做噩梦吓醒。 作孽。 不行,她断不会让那个贱婢就这么骑到自己宝贝女儿头上! 赵银伤得严重,不能再学王府规矩了,在床上一躺就是半个月。 这些天里,她只从负责伺候自己的丫鬟春晓口中打听到,格格又陷入了昏迷,前些日子因着冲喜好起来的气色一夜之间败完,每天又汤汤药药不断。 哪怕这样,格格每日清醒的时候也不多。 赵银听了心中悔恨交加,到了夜里就哭。 二贝勒踢得轻了。 像她这样没用的祸害,就该死!就该死最好! 赵银把格格昏迷的错过全归咎到了自己那夜以下犯上。 因为身上疼痛,心中自责煎熬,白日里没有胃口吃东西,夜晚又睡不着,伤势完全不见好,人也迅速清减,半个月下来整个人瞧着连点生气都没了。 这天,春晓照例端着盥盆进来为赵小夫人洗漱,她看赵银面如蜡色双目无神,心中不忍,出声劝说:“小夫人,您可要打起精神来,格格还得仰仗您的喜气呢。” 赵银眼珠子微微动了下,依然死水一潭。 到了下午,春晓兴冲冲的从屋外推门闯进来,“小夫人小夫人!格格大好了!” 赵银一下从床上撑坐起来,嘴唇还苍白,混沌的眼中却有了神采,“你说什么?格格好了?!” “是!”小丫鬟满脸喜色,语气轻快的快速说道:“奴婢听大壮哥说的,大壮哥是厨房火工,早上跟煎药的琴棋姐姐搭了话儿,格格往后服用的药剂量都要减半,因为格格身子已经大好,接下来慢慢进补就成。格格晌午到外头逛了一圈,气色很好呢!王爷王妃因此很开心,还给大伙儿涨了月银。” 赵银听到这消息,心里咚咚大跳,只觉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自己身子也跟着大好了。 但到晚上她还是哭。 后怕,喜极而泣。 正哭着哭着,听见一个如春风抚柳那样好听的软乎声音轻传来:“是谁惹了我的小夫人哭呀?” 024讹我 格格! 赵银赶紧擦掉眼泪,转头看去。 然而别说是格格,她的屋子里头连半个人影都没。 “春晓,春晓姐姐!” 等在屋外伺候的丫鬟听到这两声,连忙推门进来,“小夫人?怎么了?” 赵银问:“刚刚是格格来了吗?” 春晓一愣,茫然回话:“什么格格?”又道:“格格早歇下了吧,早些时候奴婢从格格那院子经过,老远瞧见格格那屋里头在灭灯。” 赵银眼里暗下来。 “小夫人想格格了吗?”春晓见她这样,轻轻笑了,大半个月时间相处下来,她知晓这位赵姓小夫人脾气好,便说:“那您身子得赶紧好起来才是,好了才能去见格格呀。” 赵银埋住了脸,声音闷闷的:“没事了,姐姐出去罢。” 下半夜,赵银好容易睡着,却发起噩梦。 梦里自己大好,兴冲冲的去找格格,可偌大个瑞王府竟一个人影都没有,等跑近了,才听到些吹吹打打的声音,漫天飘着纸钱,她站在不远处,看到格格屋子全是白幡和挽联。 瑞王和瑞王妃跌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当场踉跄半步,哭着喊着冲上去叫格格,却叫二贝勒爷当胸一脚狠狠踹倒,“都是你这个丧门星!都是你害死得我妹妹!!” 赵银醒来,半天后仍惊魂未定,一身冷汗。 因着伤的原因,赵银足足在床上躺了小一月,等身子好利索,已经是入冬后的事了。 寒风瑟瑟,青霜覆满。 院子里头落的一地枯叶染上了白霜。 赵银一会儿想格格会冷,一会儿又想格格不出门的话屋里头烧着旺旺的炭火、必然不会冷,真出门了,琴棋姐姐也会准备好围脖大氅和手炉。 “小夫人,您怎地还在这?” “啊,马上走了。” 赵银很快赶到王府后厨的柴火房。 前一天没劈完的木柴散着,上头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握起来触手冰凉。 斧子也一样,斧柄冰凉。 劈完柴又挑满水,赵银去后厨偷偷看琴棋给格格煎药。 浓苦的中药味顺着风飘出来。 赵银闻得一激灵,整张脸皱成一团,她从兜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用薄薄的粮皮裹的几个蜜枣、一小把冰糖。 她昨夜偷偷溜出王府买的。 “哎哟!琴棋姐姐。” 外面春晓重重栽了个跟头。 煎药的琴棋出来看,轻斥道:“你这个冒失的丫头,慌慌张张的做些什么。” 春晓趴地上也不起来,手中高举一把红得透亮的梅花,“琴棋姐姐教训的是!奴婢今早见腊梅开得特别漂亮,摘下赶紧送来,想让您插在格格屋里头看呢!”话是这样说,眼珠子却滴溜溜的瞥了一眼远处顺利溜进厨房的人。 药熬好了。 露华格格光闻到那个味儿,就拽过锦被捂住脸,细细的声音隔着被褥闷声传来:“不喝不喝,这都多少天了,要苦死我了。” “格格。”琴棋哄:“您好了才能见小夫人啊。” “都是讹我的!”说起这个格格就来气,掀了被褥,一双明眸杏目染了水光,语气也跟着染了哭腔,“这都喝多少了,银儿半个影子都没见着,她真知道我为她天天喝这苦口汤药吗?” “自然是知道的。”琴棋神色镇定,说:“小夫人说,她心肠软,见不得格格您哀声求,索性等您全好了再来见您。” 露华格格想一想,到底还是坐起来,瘪了瘪嫣红的小嘴。 “格格气色好多了。”琴棋见状便笑起来,取过一件外袍给格格披上,她心中欢喜,絮叨了许多,继续说:“格格好了呀,王爷王妃和世子贝勒爷就开心,奴婢也开心,王府上上下下都开心。” 格格却不搭腔,细声问:“银儿今天做什么?” 琴棋一顿,将带子系好转身去端药碗,她垂目片刻,端起汤碗后,转身来笑着说:“小夫人今天摘了一束梅花,说是要送给格格,等格格喝了药,奴婢就拿来给格格看。” 小夫人送花来了? 格格心中欢喜!她甚至觉得今天喝的药都没往常的苦了。 好像还透着一点甜。 于是第二日春晓兴冲冲的送帕子栽了跟头,第叁日春晓来送冻好的冰花又栽一跟头,第四日…… 连琴棋都忍不住,玩笑说:“你这跟头是特意冲我栽的是么。” 春晓听了心虚的一抖,余光瞧着小夫人已经迅速溜进,赔着笑说:“姐、姐姐真是爱说笑,奴婢也觉着怪呢,这膝盖天天疼,才好一块又青一块。” 这天陈御医又来了。 临近年关,瑞王府里头多添了许多喜气,要置办年货,挂小灯笼、贴红窗花,下人来来去去。 瑞王妃忐忑等待。 老御医诊着脉摸着白胡子,少倾、一脸笑意的起身作揖道:“恭喜格格,恭喜王爷王妃!今日这脉象不浮不沉,从容和缓,流利有利力,是好了,大好了。” 顿时屋内外一片欢喜。 躺床上的露华格格却一脸儿期待的细声问贴身丫鬟:“小夫人也在外头么?” 琴棋静默片刻,立刻笑着回道:“许是在,奴婢去看看。” 琴棋低头贴着墙根往外走。 瑞王妃看见了,脸上的喜色淡下,冷声道:“站住。” 琴棋浑身倏地一紧,垂着眼,立刻转过身给主子行蹲礼,“奴婢给王妃娘娘请安。” “上哪去。” “回王妃的话,格格说想见小夫……” “回去!” 琴棋哪敢多说一句,闭上嘴,又福了福,“是。” “等等。”瑞王妃叫住要回屋里头的丫鬟,“你跟格格说,过两天天气好了,在室外见。” 琴棋惊疑不定,但还是应声:“是,王妃。” 想了想,瑞王妃又遣了人去给东厢房传话。 025娉婷 为了庆贺格格身子大好,王府专门请了个戏班子到府上来唱戏。 露华格格早些时候盼着见小夫人,真等到了这天,心中又分外的踌躇和难为情。 那夜二人做的事离春宫册里真正的交合远了去,自己就在床上一病不起,实在是闹了大笑话。 真不知见上面后,银儿会怎么取笑自己。 又愿不愿意再做那些事儿…… 露华格格自己心思乱飞,不由又细想起那夜的种种,小脸儿一烫,正好琴棋说好了,便抬眸往铜镜里头瞧。 镜中人儿柳眉如黛,朱唇殷红,眉间画着红如火的面靥,多了几分妩媚和娇俏。 气色看着的确好上许多,也有了精神。 “戴这么多朱钗步摇作甚?”格格细声问。 琴棋笑起来与镜中的主子对视,说道:“您与小夫人这么多日不见,当然要仔细梳妆打扮一番,最好美得小夫人见面后说不出话来才好呢!” 格格听了这话,想起赵银害羞时的模样,心中也喜不自禁,忍不住起身来催促道:“棋儿我们快些走罢。” 琴棋看格格这样,微微垂了下眼,再抬起时面上已经笑盈盈,“格格,外头冷,我给您拿披风。” 屋内几盆雪花炭烧得红旺旺,哪晓得外面是春秋冬夏。 一炷香时间后,露华格格就被绒绒的白狐大氅包了个严实,她手中抱个精致的珐琅熏香小手炉,穿一双兔毛边高履,满心欢喜的去了搭戏台的院子。 远远瞧见八角亭里有个身影,披着红斗篷。 “银儿!” 大概是离得远了,远处的人儿并没有听见。 格格抿唇笑,将小手炉交给琴棋,自己提起裙就追了上去! 也真就是思念心切,露华格格没瞧见那人有着白皙的颈色,没注意那精致的云髻雾鬟,也没发现那与赵银不一般的窈窕身形。 她只道与赵银约好了在这见面。 那在此等候的人定是自己的小夫人。 放轻脚步声,格格悄然靠近忽得一下扑了上去! 她得逞,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将人从身后抱了个正着,“小夫人~” 被抱住的人儿脸微微一怔,在淡淡的药香和女子馨香中,羞涩的红了脸。 露华格格笑着偏头去看自己的小夫人,蓦地瞧见张极为陌生的面孔,轻吓一跳,“呀”了一声松开双手退开一步,“你是谁?” 害羞的少女转过身来朝格格盈盈一福,“奴家娉婷,家父是吏部尚书马卫甫。” 马娉婷年十五,十月初刚过了笄礼。 她眉清目秀,肌肤如雪,羞赧时脸上染红霞,眼里潋滟。 是个叫心神荡漾的美人儿。 “娉婷。”露华格格念了她名字,扶她起身,问:“娉婷你何时来的,见过我家小夫人不曾?” “小夫人?”娉婷轻轻摇头,又因为正与格格接触着,脸颊更红了些许,“是瑞王妃请我来的,说是陪格格看戏。” “额娘没与我说起这事。”格格说着左右顾盼,没瞧见赵银,猜她可能是晚了,便随手牵起娉婷往戏台的客座走去,“那我们等着会儿吧,娉婷你想吃些什么?” 这边两人聊着。 赵银站在不远处从头看到了尾,看格格欢喜的扑过去抱住等候的人,两人分开后相视一笑,再牵起手共同游玩。 两个都是出水芙蓉一样顶顶好看的神仙人物。 瑞王妃掀了掀茶盖,轻吹,品了一口后淡说道:“那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芳华十五,琴棋书画样样俱全,是个聪颖的丫头,瞧着模样也可人,你觉得呢?” 赵银直直看着远处格格的倩影,也不知听见没有,未曾回话。 “渺渺是我膝下唯一的女儿,试问天底下哪个做娘亲的,不想把最好的给女儿?”瑞王妃看着心平气和,“你家中是卖豆腐的,爹不疼娘不爱,你起早贪黑干活,差点死在冰天雪地的护城河里头都没人知,这样的贱命,怎配站在我儿身边,被她亲亲叫一声夫人?” “掂量掂量自己,哪个长了眼的,瞧见你与我儿站在一起,会觉得你们相配?” “你是我儿救命恩人不错,但同样,我儿也救了你。你可知,若不是管家找到你,你年前就要被你那爹娘以二两银子卖给村头的老鳏夫做妾了!” 赵银在瑞王妃面前跪下,叩拜。 通红的手掌紧贴地面,她大睁着眼,一字一句说:“只要能留在王府,远远看着格格,奴婢一辈子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这说的哪门子话。”瑞王妃勾唇,放下手中茶盏,她有自己的思量,也深谙先掌掴再给糖的道理,示意嬷嬷扶起赵银,再说道:“你可是我儿的小夫人。” “这些日罚你跟下人一起干活,实在是做母亲的关心心切,你可怨我?” 赵银才被嬷嬷扶起身,听到这话又跪地,“奴婢不敢。奴婢也没有!” 瑞王妃轻笑,竟然亲自起身扶赵银,再像温柔母亲对待孩子一样伸手摸摸那张冻红的小脸,“我既然将你放在格格院子里,就是准了你们好的,现在格格身体好了,该你罚的也罚了,做母亲的哪还能拦着你们,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住一世呀。” 赵银瞪大了眼。 她深感不可思议和困惑! 真是糊涂了。 王妃娘娘到底什么意思?先前说了那么多,叫自己清楚身份。其实哪用得着王妃说,这里面的天差地别她早在心里记得清楚。她不敢肖想和染指格格,那晚上的亵渎就已经叫她悔得心肝肠子碎了好几回。 可王妃又陡然改了口…… “好了,去找格格玩去吧。” 赵银还是不敢相信,傻愣愣看着王妃。 “去呀。”瑞王妃多尊贵的人,对着个卑贱的丫头却笑得满面春风般温柔慈祥。 等赵银告退跑开,王妃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下。 “娘娘。”嬷嬷躬身递上手帕。 瑞王妃接过,慢条斯理的擦刚刚碰到了赵银的手,淡说道:“渺渺从小到大没见过几个人,她不懂得旁人的好,才至于被这么个搬不上台面的丫头蛊惑得团团转。等她认识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懂得分辨贵贱好坏,嬷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娘娘说得是,奴婢认为,格格如今认识了娉婷小姐,接下来对小夫人的兴趣势必大减!” “哼。”瑞王妃冷冷的将帕子丢下,“下作东西,胆敢使些狐媚妖术迷害我儿!” —————— 嗯~瑞王妃的戏份走完了。 026吃醋 正与人聊着的露华格格似有所觉的回头,这一看,果然让她瞧见了走得慢吞吞的赵银,她心中欢喜,立刻站起来,“银儿~” 陪同的马娉婷微微愣了,来了谁,竟然能叫身份尊贵的格格起身? 念头都还没落下,她就看到露华格格不仅站起来,甚至还走上前去迎接!娉婷也不在客座待坐着,婷婷袅袅的小步跟上。 “是小夫人来晚了,还是我来早了?”露华格格走到赵银面前,微微歪头一笑。 赵银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格格,心里头怦怦直跳:格格真好看。 “银儿?” 赵银立刻回过神来,无措的咽了咽口水,身侧的两只手抓紧裙衫,屈膝就要向格格跪下:“请格格责罚。” 露华格格一双眼只看着她,没让赵银有机会跪下,先扶住了人,细软的声音里有些娇嗔意味:“责罚什么责罚,我可没生你的气。” “无论银儿做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说着,格格如月般的柳眉弯起,透着几分显摆的成分,说道:“你看我,气色有好些了吗?” 赵银再次细看她。 格格的肌肤白皙胜雪,柳眉黛目,唇上点了红口脂,眉间贴了金色花黄,美艳的不可方物,就像是云端上的仙子。比起初见时躺在床榻上一脸苍白病色、咳嗽不断的模样,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赵银忽的鼻子发酸,很想哭。 格格好了就好了。 她真怕格格有个好歹,那她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够还! 赵银听了王妃的话过来,一路上都还在担心格格会不会生自己气,如果格格生气,那自己任打任骂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但想着想着突然怕格格不计较。 格格认识了好看的千金小姐,她们那样亲昵,哪里还会再放半点心思在自己身上,再说,原本自己进王府的唯一作用就是冲喜。 王府的管家伯伯说的,格格时日无多,先进门,待格格去后就灵堂守丧。 等一切结束,就会还她自由身…… 可是,第一次见到格格,想到那么好看的格格已经注定要早死,就哭得差点喘不上气。 她不想格格死。 她想格格活着长命百岁。 现在心愿达成。 格格身体已经大好,也有机会长命百岁。 而自己…… 依照王妃的意思,似乎也能顺利在王府中留下。 明明说的那些“只要能伺候格格、或者远远的能看到格格就已经很满足”不是假话,但为什么…… 为什么…… 赵银看向跟在格格身后一步之远的女子,披着如火的红斗篷,面如霜雪一样白净,笑起来矜持又亲切,心中一阵一阵的揪紧。 明明说已经很满足,又为什么心脏会这么酸痛? 比那夜偷听到格格跟琴棋姐姐一起还难过。 “银儿?”露华格格见赵银没回答自己,还往自己后头直勾勾的看,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才瞧见娉婷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呀,忘了说了,这位是娉婷妹妹。” 说完,格格见赵银还看着马娉婷,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在意,微微挡住了那视线后才继续说:“娉婷,这是银儿,我的小夫人。” “我的”二字着重强调。 娉婷垂目向赵银盈盈一福,“娉婷见过小夫人。” 小夫人…… 娉婷心中想:原来格格方才将我认作这位了啊? 她抬眼,悄悄将面前的人仔细打量一番,随即心中不自在的嫌弃起来——这样黑,这样矮,这样呆头呆脑的。怎么会认错? 赵银听着格格跟小姐介绍的那一句“我的小夫人”,仿佛听闻平地起的一声惊雷!她心中正惊疑不定,见马小姐朝自己行礼,更有些慌张无措,但甚么都来不及做,就被牵起了手。 露华格格惊讶:“银儿,你手怎么这样冰凉?” 小夫人身上不都总是热乎乎的么? 赵银刚刚才向王妃跪叩了好一会儿,尽管来的路上把手上的灰抹掉了,但手压在冰凉地面上那么久,温度一时半会儿暖不回来正常。 赵银缩了一下手,小声回答:“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露华格格却在察觉到赵银手凉后又看到了她掌面的灰,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帮她擦掉,唤来琴棋,“把手炉给我。” 等拿来小手炉,格格递给赵银,细声说:“快抱起来暖和暖和,冻着了就不好了。” 那个珐琅的小暖炉色彩明媚鲜艳,花纹精致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专门给主子用的。 赵银摇摇头不肯接,又看向马娉婷,她心中懊悔刚刚太过慌张没有及时回礼,嬷嬷曾经反复提点要明白规矩恪守礼节,不能给瑞王府和主子们丢脸。 可当时既然没回,现在不管做什么都会显得奇怪。 露华格格见赵银不仅没接自己的小手炉,还又看向了马娉婷,心中莫名掀起了无名委屈! 自己日盼夜盼、心心念念的见一面,还费了诸多心思打扮。 赵银却不愿意多看她两眼,反倒是盯着旁人去了? 也是! 别家小姐身体康健,模样也好看,自己这种哪怕好了起来但谁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再突然倒下的病秧子,哪比得上? 越想越委屈,露华格格手一颤,就没握住小手炉。 精致的珐琅手炉“啪”的摔在地上,里面的熏香、炉灰和雪花碳倒了一地。 还发出不大不小一阵声响! 露华格格心中委屈生气,虽是失手,却也想顺势发作一下脾气。 站在格格身旁的赵银却被吓一跳,她慌忙跪在地上,拢着拍着格格的大氅和双腿,着急道:“格格,烫着没有?”她仰头,急得眼里都冒了水光,重复问:“有没有烫着?” 看她这样,露华格格的脾气又发作不起来了,悄看了一眼娉婷,随即轻轻蹙眉,细声道:“我也不知,好像有点疼。我想回屋了银儿。” 琴棋急急忙忙的收拾地上的手炉,戏班子咿咿呀呀开唱,娉婷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而格格已经在小夫人的陪伴下走远了。 用过晚膳。 琴棋为格格解衣沐浴。 她心中也担忧下午那会儿摔开的手炉里有炭火星子烫到格格,抱着格格光洁白皙的小腿细看。 露华格格说:“我没事。” 琴棋:“可是小夫人不是拿药给您擦了吗?” “那是我诓她的。”格格想起下午赵银神色紧张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擦药,甜滋滋的抿唇笑,但随即想起什么,蹙了一下眉,轻恼道:“下午我不开心,银儿为什么不看我?我们一个多月未见面,我日夜思念,她怎么就不想我,好容易今天见着了,她还总盯着别人瞧。我心里头闷得难受!” 琴棋听格格这样说,一边为她沐浴,一边说:“小夫人还小,甚么都不懂,她哪知道您对她上了心。” 格格看她,“小夫人不懂吗?” 琴棋说:“当然是不懂的了。嬷嬷才教她知晓王府的规矩,床笫之事肯定未来得及教呢!您也知道小夫人出身不好,想必她的爹娘也不会教她如何伺候夫君、怎样对夫君一心一意的。” 露华格格听了有些不乐意,“不一心一意,怎的,她还想叁心二意不成?” 027勾引 琴棋闻言抿唇一笑,“格格您也还小呢。” “我小甚么小!”格格不服气,对着自己十几年的贴身侍婢说:“我也只是小你二岁罢了,世间所有事,但凡书上有记载的,我都知晓。” “不,格格,您还小。” 琴棋停下了手也垂下了双眼。 王妃前些天找她说的那些私房话又在耳边响起,她想着想着,红了脸颊。 “我哪儿小了你倒是说说。”格格道:“别惯会装腔作势,又说不出甚么名堂来。” 琴棋心跳慢慢的加快了起来,她不说话,手没入浴桶中热水,来到了格格的双腿间,小心的握住了那团蛰伏起来的肉虫。 露华格格只当她要为自己清洗,从小到大也见怪不怪。 琴棋却叫格格先站起身,然后自己一手扶撑在浴桶上沿,另一手握着那根阳具慢慢的上下撸动。 片刻后,琴棋俯身含住了半软的肉棒。 “唔!”格格背脊微微僵住! 以前琴棋清洗的时候不是没有捧过肉棒、亲过肉棒,但那时身上都无甚反应,就像是一团长在别人身上的软肉瘤子。 但这会儿不知是泡了澡还是怎样,那柔软湿热的口腔,那根滑溜溜的灵巧的舌头,存在感都极强。 几次打着圈的舔弄过后,肉棍半硬了起来。 琴棋还记得王妃说:“那么多个丫头,我唯独挑中你做格格的贴身侍婢,就是看你秉性贤良,性子温和,又年长格格两岁,懂事、凡事包容。现在证明我当初没有看错人,你伺候格格十几年,如今叫你去做格格的通房妾室,你觉得委屈吗?” 委屈? 怎么会委屈?! 她早知道格格的身子与他人有异,她早熟,比旁人懂得更多,她从小陪格格到大,眼看着那原该长在男人胯下的二两肉越来越漂亮雄伟。 格格那样纤细精致的人物,却有那样一个大物件儿。 尽管重病缠身用不上。 琴棋没有多想,就算有,也是暗地里自个儿偷偷的在心里亵渎一下主子。 直到小夫人进府后格格的身体慢慢好转,那些深埋的、大逆不道的念头就如雨后春笋似得冒出来。 王妃深以为小夫人勾引格格、床事无节制,才导致格格身子出岔子虚弱得再度昏迷。 她却知道,格格根本没与小夫人交合。 是格格亲口跟她说的。 格格说,真不知道春宫图上画的那些事做起来,是不是真的销魂,一个人压在另外一人身上,怎么看底下那人都累得慌。 如果真的经历过了情事,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格格。”肉棒在嘴里变得越来越粗硬,琴棋解开自己裙衫,剥得只剩下红彤彤一件小亵衣,亵衣被发育完全的一双胸脯高高顶起,两个硬起的奶尖尖形状在亵衣下清晰可见。 不仅是双乳,琴棋腿间穴口也分泌出了淫水…… 格格帮她摸过。 那个时候,她满心欢喜以为能跟格格尝试云雨之乐,格格却连夜去了小夫人那。 再之后,格格身子就垮了。 幸好。 琴棋也后怕。 赵银虽然出身卑微,但她到底是小夫人,给格格冲喜、救了格格一命。而自己不过是从小被娘一纸卖身契卖进王府的丫鬟。 如果格格是与自己欢好后晕倒的,哪会单单贝勒爷的几脚、王妃的几句责骂,几十鞭子下来,恐怕小命早交代了! 不过因祸得福,现在格格身子彻底好了。 王妃已经让格格结识其他名门千金,目的是挑选侧夫人。 未来,后院里只会有更多的夫人。 赵银只能是小夫人。 这天地下,多少宠妾灭妻,格格见识过好的,也就不会再对一个差的念念不忘了。 琴棋很快把身上的衣物如数除尽,露出白花花纤细的身子。 她也起身,将才格格肉棒上撸动出来的透明液体往自己小穴上揩,再看向格格,羞涩的说:“您这根宝贝都还没入过女人穴,怎么能说您长大了?” 露华格格愣愣的看着面前一幕。 她不是没想过,将自己的肉棍子像春宫册上画的那样,插入赵银腿间的小穴中。 但是那处地方她尝过。 窄窄小小的一条缝,舌头顶进去都举步维艰,又怎么能塞这么大一根肉棍子? 再说第一回只是亲一亲,赵银就哭成那样,如果真插进去了,小夫人不得跟自己置气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何况捅进去去舒服了么? 保不齐画本子里写的都是假的,根本没什么欲仙欲死,舒服得魂儿都要没了。 “奴婢虚长格格二岁,这些事嬷嬷早些年就仔仔细细教过。”琴棋说:“奴婢从小就是您的人,您想试试春宫册上的姿势,不管是哪一个,奴婢都愿意陪您试。” 这话对格格来说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于格格来说,小夫人哪儿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哄她亲一亲都要扭捏半天,动不动就红脸哭鼻子,真想尝试春宫册姿势,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再说,赵银如今年纪还太小。 没及笄呢! 棋儿就不一样了。 格格心想:我无论怎样的样子棋儿都瞧见过,她温柔、体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格格,您摸摸我。”琴棋见格格被自己说动了心思,软着嗓音说:“您看看我穴口是不是湿透了,如果湿透了,就可以将您的肉棒放进来。” 格格依言伸手去摸,指尖摸到了滑滑腻腻的液体。 看着油灯下琴棋的脸,格格忽得想起那夜赵银也这样,只不过赵银一边害羞一边把自己的脚拿去把玩,试图塞进穴里。 当时只进了两叁个脚趾,只感觉穴内内壁紧致高热,像是小嘴一样使劲吸着人。 如果是肉棒被那小穴紧紧吸着…… 格格胯间的肉棒抖了抖,竟然完全的硬了起来! 露华格格走出浴桶。 炭火将屋内屋外隔绝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琴棋媚眼如丝的躺在一旁的椅子上,她曲起膝弯,像是只倒在地上的蛤蟆,腿间黑毛明显修剪过,十分整齐,只中间两片艳红色的阴唇在不断翕动,亮盈盈的淫液从里面溢出来。 “格格……唔,嗯。” 琴棋是奴婢,当然不可能让主子帮自己做扩张。 所以她就在格格专注的眼神下,心猿意马的一根、两根、叁根往自己小穴里面加手指、抽插,偶尔深一点偶尔在里面抠挖一下,嘴里忍不住发出呻吟。 等手指被泡得滑腻,琴棋嘤咛不断,抱起膝弯,眼里水光潋滟、张大腿向面前的格格邀请道:“格格,小穴已经准备好了,您把阳具直接插进来吧。奴婢是雏儿,您也是第一次,所以会比较难,先将阳具的顶端,最大的这部分塞进来,再慢慢往里面顶就好。” “这儿?”格格好学的摸着肉茎上鹅蛋大小的冠部。 从未使用过的阳具显出粉嫩的颜色,但这与格格一身白璧无瑕的肌肤比起来,冲击力还是很大,何况那根东西上面青筋狰狞,再漂亮,也不能掩盖它是能将人肏得欲仙欲死的大杀器! 琴棋穴里又出水了,呜咽着叫:“是,格格……快放进来,奴婢小洞好痒,好想要您的宝贝大肉棒插进来捅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