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五十》 第1章 借钱难难借钱 余秋生遇到难事了,今年生意不是很好,亏了几万块钱,为了继续把生意经营下去,他只好咬着牙跟他那个亿万富翁妹妹借钱,三万块钱也不多,他想妹妹会借给他的,毕竟自己以前对她也不错,虽然好久没相见了,但兄妹情还是在的吧,借钱不是他愿意的,可是为了自己的一家子,他不得不借这个钱,三个女儿都读大学了,要很大一笔钱来维持,假如自己经营的建材店开不下去了,那么,他将面临的是三个女儿要弃学,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也不愿意看到的。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找到余小卿,打开微信视频,视频那边,出现妹妹熟识的身影,笑嘻嘻的跟他说:“大哥,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余秋生有些为难的说:“小妹,不是哥不想给你打电话,平时你也忙,打给你一直都没人接,所以就没打了,这不,快过年了,你总该放假了吧?” “呵呵,大哥,这大过年了,你才想着给我打电话,有何事呀?”视频里妹妹狡黠的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 “妹妹,那我就实说了吧,你也知道我最近开资大,三个孩子上大学,一年的开销挺大的,加上去年的疫情,生意惨淡,所以就亏了一些钱,你看看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哦,原来你是来借钱的,这今年吧,大家都不好过,我开的大排档也亏了几十万!我也不知道跟谁借钱呀?” “呵呵,小妹,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你有多少家底我还是有个底的,都亿万富翁了,还这样呢?你是不是怕我还不起呀?所以就······”余秋生说这话时,心不觉得抽搐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感觉到,这不是他以前的妹妹了。 “呵呵呵呵,哥,我的亲哥,你听谁说我是亿万富翁了?这亿万要多少钱,要一辆货车才能装得下,你是不是疯了?”小妹余小卿失声大笑起来。 “小妹,我只跟你借三万,不多,对于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你看看能帮哥这一回吧!”余秋生实在没有办法了,硬咽着说。 “哥,我都说自己去年开的大排档亏了几十万了,你是聋子听不见吗?再说以前借我几万,你都还没有还,我也没有跟你要,已经够意思了吧?你还是找别人借借吧,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小妹满脸的不开心。 “你真不借······”余秋生难过起来。 “不是我不借,我真的没有钱借给你,再说借给你再多的钱也是白搭,别说我说得不好听,你那三个所谓的女儿,又不是你亲生的,是你老婆的孩子,你做了那么多,也够了,为了她们,你已经把你全部的家当搭进去了,你还是想想今后怎么养老的事情吧?给别人养孩子,孩子大了还会记得你的好,女孩子嫁出去了,还会回来看你,况且你不是她们的亲爹,你只是一个继父。”余小卿一本正经的回道。 “原来你是这意思,你这意思,是几个意思?”哥余秋生终于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她不是不借钱,而是不会借钱,因为她大哥是跟一个二婚女人结的婚,婚后三个孩子跟了女方,就这样,他成了三个孩子的父亲。 “呵呵呵呵,几个意思,你还不明白,三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你太傻了,傻得跟一个二婚女人结婚,在浙江不是有一个女孩子很喜欢你吗?而且她家是亿万富翁,为什么你不跟她结婚,却偏偏跑到广西去,跟一个穷女人结婚;第二个意思就是,你跟谁结婚,我不反对,反对也没有用,我们天高地远的也管不着你,可是你结婚了,还带三个拖拉机,你这不是脑壳壳进水了吗?不进水,就是进屎了!现在知道三个孩子难养了?当初你干什么去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见过蠢的,也没见过你这么蠢的;第三个意思就是,我当初借六万给你,你说开厂的,厂开好了吗?开垮了,你老婆把厂都亏完了,这样的女人,就是败家女,你还把她当个宝,供起来呀?你蠢到什么程度了,你知道吗?我问你,你买过养老保险吗?”余小卿的话说得她哥眼泪都流了下来。 看到她哥流泪了,她语气缓了缓,叹口气继续说道:“哥,最近几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怎么混成这样啊?” “你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婚姻是我的自由,你无权说三道四,我喜欢离过婚的女人,那样的女人懂得心疼人,懂得关心人,你说的什么亿万富翁,那是去别人家做上门女婿,你是不知道,她爸那嘴脸,说我是外地人,跟他女儿好,那是因为看上他家的财产了,我哪受得了她爸那狗眼看人低的样子,这要是真到了她家,我还不被她父母折腾死呀?再说,你说你没钱,刚刚建了一座大别墅,花了三千多万,还建了一座十多亩地的大厂房,还是三层的钢铁结构,至少也要五千多万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爸早就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余秋生泪流满面的回道。 “哥,算了吧,你傻,我也不能跟着你傻,是吧?钱我是不会借给你的,你就好自为之吧,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我奉劝你最好为自己的将来多想想,老了谁来养你!做不做兄妹,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点到为止吧!听说你是作家了,恭喜你呀,希望有一天你也一鸣惊人!再见了,亲爱的作家大哥!”余小卿摇着手,笑嘻嘻的关了视频。 留下一脸尴尬的大哥,站在视频前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就像打翻的五味瓶,什么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 那边余小卿下了线,自言自语着:“这家伙,越来越没出息,好好的亿万富翁的女儿不要,偏偏找一个穷困潦倒的穷女人,而且还是离过婚的女人,最可恨的还带着三个拖油瓶,这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鬼迷心窍的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还听说是一个签过约的作家。这不是傻逼一个吗?他不想跟我做兄妹,我才不想跟他做兄妹了呢?好好的亿万富翁女婿不做,居然跟一个穷的叮当响离过婚的女人结婚,她爸爸说几句外地佬怎么啦?我也不是外地佬吗?忍忍就好了吗?看看我,忍了几年,现在不是好好的,做了亿万富翁太太!简直是个榆木脑袋,无可救药的家伙!傻里巴叽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爱情是至高无上的,爱一个人就要为她付出,不管多大的牺牲,也无所畏,余秋生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然而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大傻冒!傻得不能再傻的傻冒! 第2章 家人的争论 余秋生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别人眼中的傻帽,恰恰这个别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家人,妹妹把这消息告诉了父亲,并添油加醋的说:“大哥中邪了,居然为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付出一切,掏心掏肺的,把自己经营多年的积蓄都花光了,现在还欠下一屁股大债,还说跟我借钱。前几年借的钱还没有还,现在又来借。” 父亲余怀德虽然是个残疾人,腿脚不方便,但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看了看女儿很不自然的样子,就说:“小卿,看看你说谎的样子,眼睛一晃一晃的,眉毛还不自觉的拧在一起,脸上的肌肉颤抖着,你说说你,你大哥对你一直都不错,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没钱,都亿万富翁了,大哥遇到困难了,你就借点给他呗!要是没有大哥,我们这个家,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妈妈孙丽萍站在一旁,附和道:“小卿,你爸说得没错,你很小的时候,你爸爸上山炸石头,有一天出现哑炮,刚走上去察看,那哑炮突然就炸了,看看你爸,双脚都残了,要不是你大哥顶替你爸,咱们这个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大哥十三岁就犁田耙地,读到初二就辍学了,负起了家庭重任。他个子小,犁田耙地很艰辛,又没有人帮助过他,你伯父站在旁边也不帮帮他,他是咬着牙坚持过来的!咱们现在好了,就应该帮帮他!” “妈妈,爸爸,你们都老了,七十多了,不是我不帮大哥,我也知道大哥是个好人,可是也不能做烂好人呀?你们也不说说大哥,他实在让人失望,我做小妹的都觉得丢脸!还有他都成为一个作家了,还不懂得人到五十,知天命的道理,看看他,五十岁了,也不知道为自己着想,整天为了那个女人一家奔波,围着她一家人转,假如有一天人家一家人不理他了,他该何处何从?他也不好好算算,三个女儿读大学,需要多少的开资,还有,听说他赚了不少钱,都为那一家子折腾光了,现在呀,大哥不是以前的大哥,他呀,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十足的傻子!要知道给别人家养孩子,养大了,她们就飞走了,还会管你这样一个傻子爸爸吗?”余小卿听父母说出这番话,有些心急的辩驳道。 正在这时,余秋生的弟弟余冬生回来了,听说大哥的事情,禁不住插嘴道:“爸妈,如今这世道,世态炎凉,保不准大哥哪天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都五十的人了,还折腾个啥?没有钱就不要硬撑着呗!你看看我们全家都到浙江了,开厂的开厂,个个都发财了,唯独他思想愚钝,跑到广西去,离开发达的地方,去一个极度不发达的地方生活,这能有好日子过吗?他呀,自作自受!” 妈妈一听这儿子和女儿的话就不舒服了,皱着眉头喊道:“你两个狗东西,在说什么呢?你哥有你哥的生活方式,你们是怎么说话的呢?冬生呀,当初你出去打工,一直没往家里寄一分钱,是你大哥支撑起这个家的,你欠你大哥的,那三万你妹妹不借,你得借给他!别站在这里风言风语的,你就坐着说话不腰疼!” 余冬生嘴一撇,就回:“妈妈,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大哥虽然撑起了我们这个家,他有功劳,可是他现在是个烂好人,你大概不知道吧,他在给别人养孩子,是个十足的神经病,咱们应该想办法去给他治治病,而不是一味的让他傻下去,他说借钱就借给他,凭什么我要借钱给他养别人的孩子,他傻了,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傻呀?” “够了,你们别嚷嚷了,老子听着就不舒服,你哥不是傻子,你们才是傻子,是傻子也不会写出长篇大论的小说来,只不过他穷一点,你们就把他说成傻子,你们聪明,聪明的话,连一个电理图都看不懂,你哥他什么都懂,样样不比你们强,如今搞得不顺意了,你们不但不借钱给他,还一味的说他傻!人到五十怎么啦?没准他还会写出旷世作品来,到时你们想巴结他,他还不鸟你们呢?”老爸生气了,他不喜欢别人说他儿子是个傻子,傻子能成为作家吗?傻子能维修电机吗?傻子能当设计师吗?他倒觉得这两个狗东西,像个傻子。 余冬生看到他爸生气了,就不敢出声了,嘀咕道:“真是老顽固,作家怎么了?如今作家满地都是,有什么稀罕的?最主要作家没有钱,穷作家跟以前的穷秀才有什么两样?” 余小卿苦笑了笑,就说:“爸,我知道你那个年代的人没什么文化,所以你很喜欢有文化的人,你看看,现在满街的大学生,好多都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工作,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研究生我们村里都有三个,隔壁村还有一个博士呢?他们还不是在大公司上班,研究生六千多一个月,博士生一万五一个月,还不如我一个初中生,当老板比他们强多了!我知道,说你儿子傻,你不高兴,说实话,别人说我儿子傻,我也会不高兴的!但是,我们要面对现实,他虽然是你想象中最优秀的孩子,可是他既没有钱,也没有事业,都五十岁了,还没有做出成绩来!你说他是不是一个失败者?” “呵呵,小卿,此话差也,你哥最起码是个作家,写的书能千古流芳,你只不过是个有钱的土豪,将来谁会记得你是谁?他并没有失败,相反是个成功者!而你们才是最失败的!”妈妈对大儿子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大儿子为家里任劳任怨,就算再苦再累的日子,他也从来没有埋怨过自己有多苦多累,一直咬着牙一路坚持过来的。她是大儿子的见证者,谁也别想抹黑他。大儿子在她心目中永远是最优秀的那个。 “呵呵呵呵······”两兄妹听了妈妈的话,禁不住失声大笑。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哥确实很了不起,只不过离成功差了那么一点点,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有成绩的!你们不要忘了,一个学者的价值!”老爸郑重的说道。 “爸爸,你也许不知道,如今作家这一行是多么的艰难,咱们国家的作家突破一千万大关了,这一千万,你想想,咱们国家十三亿人,除了小孩有三四亿,其余的全算,也就是不到九亿人,九亿里有一千万写书的,那么平均九十人里就有一个是写书的,虽然好多是三流的作者,但数量确实惊人,就拿起点来说,就有八百多万,其他的什么......加上一些小网,作家多如牛毛,你想想,想在这一千万的作家群里脱颖而出,谈何容易?你就那么有信心,你儿子就能成为一个千万里那个万里挑一的角色,不,应该是千万中挑一的角色才对!”余小卿生怕老父亲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弊,一直为儿子憧憬着未来。实际想成为一个著名的作家,比成为一个亿万富翁的难度还要大上几万倍。 “是啊,爸妈,我们见你老了,不想告诉你这些事情,实际大哥选的那条路,比一个穷光蛋想做亿万富翁还要难上几万倍,关键是,这个时代,只要你去想,拼命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一个穷光蛋,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你努力,也会在将来会实现做亿万富翁的梦,至少小妹实现了,而我还差一段很远的距离!再说吧,作家那玩意,确实是一个很难的事业,他不但要脑洞大开,还需要有不断的创新思维,否则你写的书,总是千篇一律,读者看了乏味!这脑洞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大开的!”余冬生将事实说给老爸听,希望他明白这个意思。 “这这这,有这么多作家吗······”妈妈吞吞吐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第3章 被当成精神病的大哥 余怀德被小儿子的话说得有些惊慌失措了,心想自己的儿子连初中都没有毕业,怎么就能写书,而且成为作家了呢?原来这作家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全国有那么多作家吗?如果有,那肯定作家的含量就不高啊,自己的期望也就不高啊!这,这个事情让他心里直犯愁,心里直打鼓,慌得不成,他双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抽出一支点上火,狠狠地抽了一大口,沉默了好一会儿。 一家人也不出声,就跟着老爷子沉默下去。此刻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股寒意悄然袭来,不禁让人打起了寒颤。 过了好一会儿,余小卿还是说话了:“老爸,现在不说话了,知道作家也就那么回事了吧?实际吧,做一个亿万富翁没有那么难,如果想成为一个著名作家,那要难上几万倍!因此,我还是先前的那句话,人到五十,不要再去折腾了,是知天命的时候了!有钱的话留着养老吧!你觉得呢?” 老爸想了许久,黑着一张老脸,很不情愿的说:“我觉得你们的话有问题,不太可靠,哪有那么多的作家,这分明是在骗人,就拿我们村来说吧,虽然有三个研究生,大学生满街都是,就是没有作家!这一个村少说也有两千多人吧,怎么就没看见一个写书的?” “是啊,是啊,你们就是欺负我们老人家没文化,但我们又不瞎,我们所在的这个镇也没有一个作家,别说作家,作者都没有一个,有谁知道写书呀?你们简直是满嘴谎言!让谁信服呢?”老妈呶着嘴,很不高兴的附和道。 “妈,你不信是吧,那你把你大儿子叫回来问问,问问就知道了?咱们说什么也是白搭,还是让他亲口告诉你比较好!”余冬生一脸不屑的回着。 “你说把你大哥叫回来,你们又不借钱给他,他正满世界去借钱,他哪有时间回来呀?”老妈禁不住回。 “大哥吧,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叫他回来还不容易!就说你们身体欠佳,回来照顾老人,说我们开厂没有时间照顾你,他会很快赶回来的!”余小卿很自信的说道。 “这有些不好吧,这大过年的,你叫他回来,他自己的家怎么办?要是他发现我们骗了他,他会怎么想,你这馊主意,我看还是算了吧?”老爸丢下烟头,有些难过的回。 “妈,你不觉得大哥的主动有些反常吗?这要是精神出了问题,你就不担心吗?回来的话,我们送他去精神卫生中心检查一下,看是否正常!”余冬生居然担心他哥患了精神病,不敢说送哥去精神病院,将精神病院说成精神卫生中心。也好光彩一些,父母听了也不那么难过。 “什么?你说我儿子得了精神病,要把他送去精神病院检查,我看冬生,你这家伙在找死!信不信老娘一棍子打死你!”老妈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别以为这家伙将精神病院说成精神卫生中心,她就不明白了!她有些失控的捡起地下一根树枝,就要打她的小儿子。 “妈,小哥不是那意思!你怎么好好的就打人了呢?”余小卿抢过妈妈手中的树枝,继续说:“大哥脑子是有些不太正常了,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还是赶紧想办法叫他回来吧,也许在家养一段时间,会慢慢好起来的!他现在还是轻微的,去精神卫生中心看看,把脑子里那些思想垃圾清理掉,就会好起来的!精神卫生中心不是精神病院,你放心,那不是一个等级的,那些医生都是心里健康专家,是帮助人纠正脑子里一些垃圾思想的,妈!看你都想哪儿去了!这没什么,谁都可以去看心理医生!有些话不好跟人说,只要跟心理医生交谈了,心里就舒畅了!这样心结就解开了,以后就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孙丽萍看着女儿认真的说着,把问题说得这么轻松,于是就收敛起她的爆脾气来。是懂非懂的问:“心里医生是什么鬼?我怎么没听说过?” “心理医生是治疗心里疾病的,是一种新生医疗体系,妈,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大哥来的话,我们会好好对他的,你放心好了!”余小卿微笑着,看着妈妈老态龙钟的脸,朝她微微的点着头,示意妈妈相信自己的话。 “闺女,你不会骗你妈妈吧?为什么你不借三万块给你哥,却愿意出钱给你哥看病,我看你一定是不安好心!”老妈指着女儿的额头半信半疑的说。 “妈,女儿实际是愿意照顾大哥的,再说我先前做车床受伤,压断两根手指,那段时间养伤,是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是他送我去这个医院那个医院,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要不是大哥,有可能我的手指无法保全下来了!有可能我要变成一个残疾人!那段时间,小哥根本就没有照顾过我,天地良心,小哥是个小人,不是一个好哥哥!要不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我早就不理他了!”余小卿回忆起十几年前的事情,有些感慨,有些心酸。 站在一旁的余冬生不说话了,的确正如小妹说的那样,他没有对小妹负过一天的责,在妹妹受伤的两个月期间,他连医院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那时做一天的工,能赚到三百块的工资,怎么舍得丢下三百块一天去照顾妹妹呢?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三百块一天,也不见他如今搞得比妹妹好。妹妹说这话他没脸反驳。 “原来,冬生你这狗东西,是这样一个人!妹妹受伤了,你为什么不照顾她,狗东西,亏你还是个人!”老爸听了非常难过,但从心底感叹,大儿子没有让他失望,他是个有担当的人。对家庭,对父母,对兄弟姐妹都是有担当的,刚才从女儿的嘴里听出,他就是一个很好的大哥,尽到了做大哥的责任。 余冬生被父亲骂得不敢说话,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一旁不出声。 余小卿见父亲生气了,就说:“爸,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接下来,我们得想办法让大哥回来,他不回来,在那个女人身边迟早要出事的!回来好好疗养一下,等身体好了,就叫他跟那个女人离婚吧!离了婚,咱们再给他找一个,总比那个女人好吧?” “孩子,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是他的妹妹,应该了解你哥哥的脾气,你这好好的,干嘛要拆散人家呀!再说了,他那个家已经组建十多年了,孩子是他亲手养大的,个个都考上大学了,个个都有出息了,只不过,过几年挨过大学那个门槛就好过了,你干嘛要做这么缺德的事情呀?这我不同意!孩子是他养大的,虽然不是亲生的,也如同己出!要是有病的话,给他看看还是可以的,如果拆散他们,这要遭报应的呀?”老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没有什么文化,但大道理还是懂的。 “如果你大哥脑子有些不正常,那还是叫他来浙江看看吧,说得我心里慌慌的,都有些害怕了,咱们好多年没有见你大哥了,如果大哥没有钱,你就寄车票钱给他,叫他过来吧,理由是我生病住院了!”老爸有些担忧的说着,又掏出烟来抽。 余小卿一把抢过她爸手里的烟,翻着白眼说:“爸,没事少抽烟,抽烟抽出痨病来,知道吗?” “怎么没事?你大哥都成神经病了,我能不担心吗?我·····”老爸无可奈何的回道。 ······ 第4章 美丽的谎言 余老爷子跟一家人商量后,决定给大儿子一个美丽的谎言,希望他能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 负责说谎话的是余冬生,因为余小卿已经跟大哥余秋生说僵了,两人已经无法正常交谈了,只得由小哥打这个电话了。 余冬生想了半天,终于想到怎么说了,他拨通了大哥余秋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惊讶,这好久都没有跟他联系的二弟,怎么突然就给自己打电话了,余秋生既惊讶,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家里出事了,不然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是从来不给他打电话的,他打电话过来准没有什么好事!想归想,但犹豫片刻后,他还是接起了对方的电话:“喂,二弟,是什么风吹得给我打电话了?咱们五六年没有联系了吧,这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好事呀?” “好事,没有,坏事都发生了,咱爸生病了,昨天住院了,现在住在绍兴地区医院,你也知道我和小妹开厂,都比较忙,脱不开身照顾爸,因此就想到了你,再说你有好多年没有回家了,咱们一家人也该团聚团聚了,你知道爸妈有多想你吗?妈妈每天做梦都念叨你的名字,每当醒过来时,都没看见你的身影,你可知道,爸妈七十多岁了,这个时候他们多么希望看到你,老爸在住院前也喊着你的名字晕过去的,看看老人家思子心切的,你······”余冬生打起了感情牌。 这话晴天霹雳般,在余秋生耳边炸响。这好好的,前几天老爷子还跟自己通过电话,怎么突然就住院了呢?这家伙是不是骗人呀?对了,骗人也不可能拿老爸住院的事情来开玩笑呀?难道老爷子真的住院了,他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叫不好,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欠别人的材料款都还没有还清,在这节骨眼上来这么一曲,还让不让人活了!他顿时傻眼了,前两次老爸老妈住院花了六万多,他出了两万,这次实在没有钱了,到哪里弄些钱来给老爷子治病呀,他顿时哑然失声,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说才好。 弟弟见大哥好久没有出声,就说:“大哥,怎么啦?有困难,还是不回来,这尽孝的事,你也要拒绝?” “不是,我哪敢拒绝呀?可是我现在没有钱,还欠人家三万的材料费没有还,跟小妹借,她满口拒绝了,如果你有的话,就借我一点钱,我了了这边的事情,就去浙江,你看行吗?”余秋生无可奈何的回道。 “呵呵,大哥,你不会混得这么惨吧?三万块钱的事情好说,只要你过来照顾老爸,我们会凑齐给你的,再说了,妈生怕你不来,还说要我转钱给你买飞机票,二千块买机票的钱,老弟就先用微信转给你,你得马上飞过来,你也知道父母的年纪大了,说不准,哪天就,就······”余冬生硬咽着,说不出话来了,这家伙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见弟弟硬咽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好满口答应:“行,二弟,我马上就订机票,从桂林飞往萧山!” “我用微信先转你两千吧,看你穷得叮当响的,做弟弟的我就勉为其难了!”余冬生不忘挖苦一下他哥。得意洋洋的笑着,还好是打电话,看不见对方,要不然余秋生看到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小子,谁穷得叮当响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揍你!”余秋生觉得这小子从来没有尿过一泡好尿,还是十几年前的那副德行,幸灾乐祸的,就气不打一起来。 “大哥,大哥,对不起,我嘴欠,我自扇耳光,是我错了,我欠抽,钱我现在就转过去给你!没有别的事,就挂了!”余冬生见对方不高兴了,马上挂了电话,他心里清楚,两人在一起打工时,总鸟不到一起,大哥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小妹要不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也早就跟他分道扬镳了。他是一个小人,是有自知之明的,妹妹住院了他从来没有照看过,甚至连医院在哪里都知道,这事让两兄妹一直记恨着,如今心里都生出疙瘩来了。 余秋生见手机响了两声,打开微信,果然收到了弟弟冬生微信支付的两千块钱,他点了收款,拿到两千块钱,就在网上订了当晚桂林飞往萧山的机票。 然后就给自己的老婆高益梅微信视频通话,高益梅接通视频,笑嘻嘻的说:“老公,有什么事吗?三万块钱借到了?”视频里的高益梅虽然五十岁了,但还是四十来岁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五十岁的人。她明眸中满是期望的神色,穿着一身红色的外衣,虽然余娘半老,但也依旧风采照人。怪不得余秋生对她疼爱有加,也许是她乐观的人生感染了他,也许是她美丽大方的容颜,让他陶醉其中,也许,人生有很多也许,那个也许只有主人公才知道,也许是什么意思。 “老婆,对不起,我没有借到钱,让你失望了!不过别着急,咱们总会借到钱的!”余秋生安慰着自己的老婆。 “老公呀,看你满脸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高益梅看到余秋生满脸的忧愁之色,有些担心的问。 “是呀,我爸生病住院了,说没有人照顾,叫我回去照顾他,说好多年没有看见我了!实际我也挺想念我爸妈的,可是这几年三个女儿读大学,开销大,没有多余的钱,也就没有回家看看老人家,心里挺惭愧的!”余秋生担心老婆不给他回去。 “老公,你回去吧,照顾你爸要紧,有什么事我先顶着,有钱回去吗?我用微信转二千给你,也好买回家的机票!”高益梅是个善良的女人,一听说老公家里出事了,老爷子病了,就赶紧叫他回去照顾他爸。 “老婆,钱不用给我转了,我弟弟已经转过来给我了,我已经订好回家的机票了,就是跟你说一声,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三万的材料费,弟弟说只要我过去照顾咱爸,他们会凑给我那笔钱的!”余秋生居然相信了那个小人弟弟的话。 “呵呵,有这样的好事,老公,咱爸生病住院,没有出钱,他们还愿意凑钱给你,我看这事有点炫呀?”高益梅有点不太相信他老公说的那个弟弟,再说他弟弟有多不靠谱,老公也跟他说过。 “老婆,虽然我弟弟年轻时不懂事,现在都四十五岁的人了,孩子都十五六岁了,应该不会做离谱的事情了的!你就放心吧!”余秋生也没有往坏处想。 “但愿如你所说,老公,那你抓紧时间去你爸那里,家里的事情我会照顾好的,放心吧!女儿们都大了,个个懂事了!祝你一路顺风,再见!”高益梅依然笑嘻嘻的招着手,关了视频。 第5章 一巴掌 余秋生归心似箭,坐当晚的飞机,从桂林飞往萧山机场。一下飞机,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老妈打过来的,赶紧接起了电话:“喂,妈,我已经到萧山了,是谁开车来接我的!” 老妈笑嘻嘻的回道:“是你小妹,你以为是谁来接你呀?” “什么?是我小妹,她不是不认我这个穷大哥了吗?怎么是她来接我?”余秋生有些意外的回。 “儿啊,你妹妹只是嘴上说说,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弟弟是不会来接你的,他是个小气得要死的家伙,说从诸暨开车过来,要好多燃油,划不来,叫你搭个车回来,比较划算!你妹妹听了这话当场跟他翻脸了,还跟他打了起来。说他小哥没良心,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场小妹就发飙打了她小哥一巴掌,现在两人都不说话了!”老妈是个直肠子,把家里的情况跟大儿子说了。 “哦,这不奇怪,冬生一直都这样,小气是他的天性,这一辈子也不会改了,算了,妈,不说他了,说到他我就来气,小妹来机场了?”余秋生问。 “是啊,她可能快到机场了,过一会,就打电话给你了!我挂了,回来咱娘两好好聊聊!”妈妈害怕女儿打儿子电话占线,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不大一会儿,妹妹的电话来了,余秋生赶紧接起电话:“喂,小妹,你到机场了?” “我在机场口等着你呢?”小妹回道。 余秋生挂了电话,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机场口,看到小妹站在机场出口处等着他,就大声喊道:“小妹,我在这儿呢!”边喊边向她招着手。 余小卿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高挑苗条的身材,凝脂般的肌肤,一个活脱脱的中年美少妇,脸上带着微笑,快步走向大哥,帮他接过行李。然后左手托着行李箱,右手挽着大哥的胳膊,笑呵呵的说:“大哥,咱们一家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回来了!” 余秋生从小妹的脸上始终看不出有忧伤的痕迹,她依然还是那么漂亮,还是年轻时候那么爱打扮,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出门。禁不住就问:“小妹,爸住院了,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这春风满面的,看你越活越年轻了呀?” “哥,我本来就很年轻,才三十六岁吗!哦,爸,爸吗!没多大的问题,昨天去医院检查了,说是高血压,叫他少喝酒少抽烟,少吃高脂肪食物,很快就没事了!”余小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给他哥胡弄过去了。 “哦,那就好,爸什么时候得的高血压?我怎么不知道呀?”余秋生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小妹。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来到停车场,余小卿找到她那辆白色宝马,开了出来,停在大哥面前,下车帮大哥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两兄妹上了车,一路上,小妹放着流行歌曲,时不时跟着哼几句。 余秋生觉得很无聊,就问小妹:“小卿,刚才你把冬生给打了?” 余小卿回过头,看了一眼大哥,脸上挂着一丝不快,回道:“你说冬生那家伙啊?那就是欠揍的料,我叫他来接你吗!他说燃油贵,划不来,叫你叫个车回来好了!我一听就来气了,大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他居然说燃油贵!所以我控制不住,就给了他一巴掌!呵呵呵呵,实际十多年前我就想打他了,只不过找不到机会!” “那他不打你,冬生可不是好人啊!”余秋生惊讶的回道。 “他敢打我,打我,我就把我给他的设备拉回来,他那个厂就要倒闭,他没那个胆!”余小卿翻了个白眼,喃喃自语道。 “他开厂是你投的资,那他还那么嚣张,挖苦我穷,我看他也比我富不到哪里去!”余秋生这才知道,冬生那家伙根本就没本事,靠妹妹的支持才开的厂,不过他还那么嚣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气你的,咱们回去好好聊聊吧!冬生那家伙不会回来的了,被我打得没脸见人了!实际说心里话,我也不想看到他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晃来晃去没关系,关键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余小卿想着打了冬生那一巴掌,就特解气,自己手受伤住院的那段时间,连影子都没看见过他,想想都生气,不打他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这他妈的,还是家里人吗?三百块一天,就连妹妹都不要了吗?是钱重要还是妹妹重要,如今搞得一穷二白的,还不是靠妹妹来接济他,不然他连吃饭的钱都困难。好好的跟人家合伙开厂,结果效益不好,厂垮了,欠下一大笔债,要不是有小妹为他挡着,估计这时候,在监狱里蹲着了。 “呵呵呵呵,那家伙我确实是不想看见他,跟个臭虫似的,到处放臭屁!这么说来,微信上的两千块,也是你给他,让他转给我的咯!”余秋生禁不住问,他没见过冬生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什么?我不是给了他三千块吗?一转手,就赚我一千,这家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回去我得找他算账去,狗东西!”余小卿气呼呼的拍了一下喇叭。 喇叭的声音把余秋生吓了一跳,以为出什么事了。 “大哥,看你气色不太好,回家好好养养,多陪陪爸妈!咱们好多年没见了!实际我们也挺想念你的!”余小卿笑着跟大哥说。 “小妹,哥身体好着呢?没什么大问题,要是爸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我得趁早赶回去,孩子们要上学呢!”余秋生担心孩子们上学的事情,有些不自在的回道。 “大哥,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还真有这事,既然来了,就好好陪爸妈说说话!爸妈老了,活一年算一年,你看看你,满脑子都是孩子们,爸妈养我们的时候,也是跟你现在的心情一样的,现在老了,老到哪里也去不了,你就不能好好的陪陪他们啊!”余小卿的话句句在理,不得不让她哥反省反省。 “好吧,那我就陪爸爸妈妈一段时间吧!不过过完春节我还是要回去的,一是要搭理生意,二是要继续我的创作之路!”余秋生只好答应下来了。 车在高速上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诸暨市店口镇了。阔别多年的地方再次相见。 出去时店口镇到处都是厂房,烟雾缭绕的,整个上空都是漆黑如墨的浓烟,不断翻滚着,那是一个工业化的小镇。现在换了一副模样,店口的路整整齐齐,再也看不到昔日的黑烟囱,公路两旁的厂旁整整齐齐,整个店口的街道和路都是井然有序的,道路两旁还有绿化带,空气清新,蓝天白云,以前的臭水沟,变成了现在的碧波荡漾,鸟儿在空中盘旋着,给人的印象,这是一座充满生机的工业化城镇。 第6章 见面礼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大儿子给盼回来了,妈妈兴高采烈的,颤颤巍巍的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两鬓发白的大儿子,蠕动着嘴,有些情不自禁,声音颤抖着:“儿呀,瞧瞧你,两鬓发白了,也不回来看看母亲,母亲可是一直想着你,念着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娘啊!回来,回来了好啊!” 站在旁边的弟媳看了看余秋生,见他鼻大高挺,耳大肉厚、剑眉星目的,禁不住就说:“大哥,看你仪表堂堂的,鼻大如斗、耳陲肉厚,轮廓圆润,剑眉星目的,怎么也像是一个有钱人啦?怎么回来了,两手空空,什么礼物也没带,这是何道理呀?” 实际这弟媳跟余秋生今天第一次见面,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让他感到羞愧难当,如果面前有个地缝的话,他真想钻进去,永远也不想出来了。 余小卿怎么也没想到这二嫂黄丽君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大清早的到哪里去买礼物,这不是没事找事,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吗?看到大哥羞得脸红脖子粗的,她顿时不高兴了,冷哼两声,回道:“二嫂,初次见面,大哥还不知道你是谁!你却这般无礼,还有我警告你,别没事找事,我大哥可不是你好惹的,这大清早的商店的门都没开,到哪里去买礼物,你脑子是不是坏塌了呀?” 这话说出来,站在一旁的二嫂黄丽君有些理屈词穷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一脸的窘迫。结结巴巴的回:“哦,大哥对不起,这,这,大早上还不到七点钟,商店都没开门,这,这,你瞧我这脑子!这这这······”这家伙人长得倒挺水灵,桃红花色的,却是个没脑子的二货。 妈妈见黄丽君这般无礼,也生气了,大声说:“黄丽君,你这丫头,你不是在你娘家一直不回来的吗?一年到头没回几天,一回家就教训我儿子来了!你什么意思呀?我儿子买不买礼物,关你屁事!你怎么跟你老公一个样,是个二货,我们一家人,你来参和什么呀?” 黄丽君见自己说错话了,立马红着脸灰溜溜的走了,走出大门口开着车,一声不响的回娘家了。 余秋生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阔别多年的家,一见面就给他来这么一曲,他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过。小妹观察到大哥的不开心,于是就安慰道:“大哥,你放心,咱们家只要那对二货走了,一切都没问题!” 余秋生憨憨的一笑,看着老妈,大叫一声:“妈,是儿子没用,让你难过了!等儿子有钱了一定好好孝顺你!”余秋生觉得这些年,弃大家顾小家,也没给爸妈寄过什么钱,确实有些对不起二老,感到非常的难过。 妈妈走过来,捧着儿子的脸,说:“儿呀,妈老了,老了,老到哪里也去不了,就想看看我的儿子,你有钱没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看妈了,妈很在乎你回来看娘,这些年呀,我一直做梦梦见你回来了,可是梦醒了,却发现你不在身边,娘那种空落落的心,你可知道吗?”老态龙钟的妈妈,说着说着老泪纵横起来。 余小卿递给妈妈一张手绢,安慰道:“妈,大哥都回来了,你看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就哭了呢?” “妈这是喜极而泣,没有别的意思,儿呀,回来好,回来妈高兴!来来来,回家里坐!”妈妈拉着儿子的手,往家里走。 这房子以前是老宅子,经过修缮,再也不是以前那种老墙木屋了,是一座三层的小洋房,虽然比不上村里那些形状各异的别墅,但它也不显得老土,就是有点赶不上时代的脚步而已。 余秋生走的时候房子还是老墙木楼,看上去老气横秋的,回来就建成了一座三层的小洋房,圆形的轮廓,带着西方气息,在不发达的地方,这房子也是拿得出手的。 余小卿看到大哥看着这房子有些惊讶,就说:“大哥,这房子我花了五十多万给爸妈建的,我是经过村里同意后,村委会听说是大哥买的房子,就满口答应了,因为我们家是外地人,但都姓余,你以前在的时候,对村里很好,帮助村里引进先进技术,帮了村里不少忙,所以大家都记得你的好,准许我们建房了,村里人可没把你当外地人看,如果大哥回来的话,村里人是很欢迎你的!你看这房子都能让你建,那你留在村里,就是村里人了。” 余秋生有些惊讶,那时只不过自己帮助村里搞了几台数控车床,并且教会了他们怎么编程怎么用,怎么维修而已,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吧!想不到村里人却铭记于心了。 “怎么?大哥,你不相信,感到惊讶吧,放心,这房产证写着你的名字,你留下来,那个二货不敢惹你,甚至你可以不让他们住,那都是你的权利!”余小卿微笑着,生怕大哥不知情,被小哥和小嫂钻了空子,而受到委屈。 老妈在一旁点着头,附和道:“是啊,是啊,房产证写着你的名字,村里人只认你,不认冬生,所以就写着你的名字!全村的人都知道你是好人,他们一个劲的说你的好,说你不走的话,我们村在你的帮助下会更加好,大家还声声念念的牵挂着你呢!” 余秋生就说:“妈,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帮助村里是我应尽的职责!真没想到村里人对我这么好!真是感激不尽啊!” 余小卿就说:“大哥,当时会数控编程的没几个,你不但教会了村里的人,还给他们弄来几台数控,村里就靠那几台数控起家了,现在村里都已经实现数字化了!已经富裕起来了。俗话说喝水不忘挖井人,你就是那个挖井的人!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正说着话,老爸就从屋里坐着轮椅出来了,看到大儿子回来了,满脸高兴的喊着:“秋生回来了,回来了好啊!” 余怀德神采奕奕的,精神饱满,哪像生过病的人,生病的人,那气色一看脸蜡白蜡白的,脸上血丝都没有,这迥然不同呀。 余秋生一看老爸那样子,就明白了,老爸根本就没有生病,是骗他回来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自己好久没有回家了。 老爸看到儿子一脸的难堪,就解释道:“秋生,都是爸不好,说自己生病住院了,我们也很担心你,你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你妈声声念念的,做梦都喊着你的名字,叫你回来,情非得已,听说你做生意去年亏了,要跟你小妹借钱,我就叫你小妹借给你,可是你小妹说,说,说······” “爸,小妹说什么了?你倒是快说呀!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啊!”余秋生有点不耐烦了。 “爸,你说什么呢?”余小卿大声喊道,她生怕老爸说出来。 “小卿呀,你看你大哥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你觉得他会放弃吗?”老爸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回道。 余秋生点着头,望着余小卿,叫她不要插嘴。 老爸想了想,然后就说:“秋生呀,你也别怪你妹,你妹是好意,只不过有点过激,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说你脑子有毛病,病得还不轻,于是我就跟你撒了一个谎,说我生病住院了,可那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甚至可以说是个美丽的谎言!” “我病了,还脑子有病,病得不轻,余小卿,你几个意思呀?”余秋生顿时火了,声音大了一百八十个拍。 第7章 原来自己是个神经病 这话问得余小卿有点不知所措,你说这好好的大哥,怎么就给她说成神经病了呢?神经病还能写书,还能养活一家子人,还能做生意,这不是胡言乱语吗? 余小卿有些难堪,结结巴巴的回道:“哥,我,我真不是那意思,你,你,你别误会啊!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聪明人做傻事!所以,所以就,就······” 余秋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妹是这样的人,自己什么时候就做傻事了,禁不住问:“余小卿,我什么时候做傻事了?我做了什么傻事?你是不是跟爸爸妈妈说我神经不正常,所以把我骗回来,是不是打算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啊!” “儿子,你稍安勿躁,听妈妈跟你说,你回来,是妈的意思,是妈好久没看见你了,特想你回家,所以就,就,叫老头子说谎话,不过,那是善意的谎言!你不要太计较!”老妈怕两人吵起来,就做起和事佬来,这聪明人一听,这不合符情理啊!妈妈想儿子,妈妈自己亲自说呀,何必骗他说老头子生病住院了,需要他来照顾,这符合逻辑吗? 老爸无所事事的样子,掏出烟来抽上了。 余小卿见她哥一回来就生气,也就不高兴了,这么多年来,他倒好,父母养老的钱没出过一分,小哥也没出过一分,全是她一个人出的钱,这家伙自己没有说他的不是,反而还跟她叫嚣起来,于是也吼了起来:“余秋生,你拽什么拽,有种的,你把这十多年老爸老妈的赡养费给付了,你跟余冬生都他妈的不是人,一分钱不出,我是妈亲生的,你们两是捡回来的吗?捡回来的,养你们这么大,也应该报答二老的养育之恩吧?你倒好,只知道跟我凶,凶什么凶,你有本钱凶吗?出去混了十多年,越混越差,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如果我照你这样活着,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余秋生听了小妹的话,不出声了,沉默了下来。他确实没有赡养过老人,这些年只顾自己的小家,却从没想过老人赡养的问题。 余小卿黑着一张脸,见大哥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声音小了下来,平静了一下心情,轻声说:“对不起,大哥,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如意,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是,你顾你的小家,也不能忘了咱爸妈呀?” 余秋生听了小妹的话,有些发愣了,他确实感到这些年白活了,凭本事自己比她们强,到头来混得一穷二白的,房子房子没有、车子车子没有,最后还欠人家材料费都还不起了。人,混成这样确实是种悲哀!想想这,有种莫名的心痛。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吧!”老爸吞云吐雾的结束了手中那支烟。 余秋生揪心的难过,脸色都惨白起来,刚才妹妹的那番话,让他打心底的难过起来。吞吞吐吐的说:“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确实是没本事,混成今天这样子!小妹你批评得有道理!可是,这些年来,我也努力过了,奋斗过了,一直都走不到正路上来,你说吧,做生意做生意赚到的钱,还不够开支的,写书吧,写了两年,连签约都困难,更别说拿稿费了!好不容易去年签了约了,可是没有读者,也没有稿费!这做什么都是失败的,我,我都怀疑人生了!” “孩子,这些年来,爸妈也没有怪过你,我们知道你有困难,所以没有跟你要钱养老,但你也不能掏心掏肺的为了那个婆娘,连自己都不顾了呀?你想想,你并没有哪里做错,在广西那地方,你赚了一百多万,也不算少了,因为那地方不是有钱的地,这些钱你都养了她一家人,你说你,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你凭什么要供她们上大学,凭什么要三个孩子养着,你这做法本身就不对,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三个孩子读到大学,从初中算起,一个孩子五千块,三年初中就是四万五千块,如果读高中了,一个月算一千五,一年就是一万八,加上学费就是两万,三年下来就是十八万,再就是大学,一个月三千,一年就是三万六,加上学费八千,差不多四万五一个,三个到毕业就是五十四万,总共加起来就是七十六万五,这些年,你还要开支,走亲访友什么的,家里开销什么的,二十多万早就发得精光二十四了,哪还有钱剩下来呀?”妈妈的算盘打得很精,算起来一点也不差,这情况确实是这样的。还有大病小病,伤寒发烧什么的,算起来也是一大笔钱呀。 “哥,这数连妈都算得出来,难道你就不知道算?你也老大不少了,五十岁的人了,你也知道什么叫人到五十该知天命的意思了吧?”余小卿穿墙附会道。 “小卿,小说两句,你哥哥有你哥哥的苦衷,咱们理解万岁吧,但凡没有困难,你大哥是不会跟你借钱的,既然你不借给他,说明你心中没有这个大哥了!把他叫过来,又能解决得了什么?是来看他笑话的吗?”老爸有些过意不去,直话直说。 “爸,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有苦衷,我就没有苦衷,我这钱是风吹来的,凭什么我一个人养你二老,生老病死就没人管你,你还帮他说话,这有失公允呀!你就不觉得你两个儿子太喽了吗?一点孝心都没有!叫他回来看看你们,看看你们,怎么啦?怎么了?怎么就错了?你说说,错在哪里?”余小卿也不是省油的灯,没有那么厉害,生意也做不了那么大,成为亿万富翁的。 这一席话顿时噎得老爸说不出话来。 “小卿,你不要太过分了,当初要不是我带你四处求医,你早就变成一个残疾人了,现在有钱了,就这样跟我说话,算不定,哪一天,我比你更有钱,俗话说,说话要留三分余地,一分给自己留后路、一分给别人留脸面、一分好日后相见了好说话!没准哪天我有钱了,你没钱了,我会看在你对父母好的份上,拉你一把!”余秋生见小妹这样说他,有些气愤不过的回道。 “爸,我不跟你说过了,哥脑子不正常了,你偏不信,现在你信了吧?说着说着就说疯话了,你说说他,写两本破书,连稿费都赚不到,还想哪一天比我有钱,这不是异想天开吗?他大概不知道,亿是什么单位,我是亿元户,而他连个百万元户都不是,还是个一穷二白的破落户,却痴心妄想的比我有钱,这不是痴心说梦,是什么啊?你们看,我说他脑子坏塌了,你们偏不信,这下你们信了吧?”余小卿讥笑道。 “你,你,你,你竟敢侮辱我,余小卿,你,你,你太不是东西了······”余秋生被余小卿的话气得脑门直冒烟,手指发抖的指着他,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你,你什么你,本来你就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家伙,老想着自己变暴发户,以为写书就能一夜成名,从一个小不点,一下子就变成跟山一样的巨人,我劝你,还是好好省省吧!做梦谁不会做,我梦见我跟马云一样,成中国首富了呢?可梦毕竟是梦,那是不现实的,你知道吗?我的亲哥,我的大哥!”余小卿的话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这话换做别人说,余秋生也许一笑置之,可是是自己的妹妹说,那简直是掏心挖肺,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第8章 被气晕了 余小卿的话如五雷封顶一样在余秋生头顶炸响,炸得他头眼昏花,有些难以招架,他努力的想站起来,发现天旋地转的,根本就站不稳脚跟。跌倒在椅子上,在昏倒前说了一句:“余小卿,你混蛋,你,你,你······”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晕倒在地了。 妈妈看到儿子一回来,就被气晕了,顿时老脸一横,不高兴了,大声骂道:“好你一个余小卿,你,你,你居然把大哥气晕了!你,你,你······”妈妈被余小卿的做作,气得浑身颤抖,老眼昏花起来,摸着自己的额头,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连空气都成了她熟悉的萝卜花,碎碎片的乱舞着,不一会儿,眼前一黑,相继跌倒在地,也被气晕了过去。 余小卿只是想气气他哥,消消他的锐气,真没想到把大哥气晕了过去,更没想到妈妈也被气晕的,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顿时让余小卿慌乱不已,她跑过去扶起大哥,放在沙发上,然后去扶老妈。 老爸坐在轮椅上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晕倒在地,而无所作为。他心急的喊着:“赶快将你妈送医院,她有高血压,如果不及时抢救,你就没有妈了!” 余小卿手忙脚乱的掏出电话,给老公余顺昌打电话,余顺昌正在外面讨债,跟债主说着话,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了,看了看是老婆打过来的,接起电话:“喂,老婆,有什么事呀?我在外面收账呢?你不知道呀?打我电话干什么啊?” “老公,我妈晕倒了,你赶快过来呀,送她去医院!我求你了!”余小卿几乎带着哭腔说出来的,她慌乱得不知所措,只得求老公帮忙了。 “我在跟德全哥清账呢?还有三千万的账没有算清楚呢?你妈晕倒,你自己送她去医院吧,别老来烦我,你家的事还少吗?你就得了吧!”老公一想到老婆的娘家,就气不打一起来,这十多年来,娘家都是他一个人大包小包的,生病了包,没有钱用了包,盖房子也包,小哥开厂了也包,他比保险公司的,三险一金都要包得多,这事情在谁头上,谁好受呀,必竟娘家不是自己家,大包小缆,换做谁,谁都有意见。 “老公,我哥也晕倒了,我一个人无法把两个人弄到车上去呀!你赶快过来呀,账明天我去跟德全哥清,好吗?我求你了!你不来,我老妈就没得救了呀······”余小卿歇斯底里的喊着,生怕老公不来。遇到这样的事情,余小卿再要强,也显得不堪一击,女性脆弱的一面彻底展露出来。 “你哥好好的,怎么会晕倒,还不是你那张臭嘴,把人家气晕了,不去,你家的事最好少来烦我,我受够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你家的事情!”这家伙还是人家的老公,他是见死不救呀!这余顺昌长得眉清目秀的,也算是一个俊朗的青年,怎么就这般歹徒心肠呢? 德全听到了他两口的通话,然后就说:“顺昌老弟,账目还在这里,要不你先回去,把你丈母娘和你大舅哥送医院去,明天再来算吧,救人要紧,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真出了事对谁都不好!去吧,去吧,我们明天有的是时间!”德全这个人长得五官端正的,一看就是一个好人。 余顺昌看到德全这样说,只好起身告辞了,可是他出去后,并没有开车去娘家帮助老婆,而是去酒楼消遣去了,还不忘将手机关了机。看那个臭女人老打来打去的,接到她的电话,心里就烦,想想她这些年来,把自己家的钱送去娘家不下百万的,心里就老不是滋味。 老爸见女婿老不接电话,他马上明白过来,原来他早就对自己家有意见了,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这次就是最好的证明,丈母娘晕倒了他都可以不管不顾,把电话关机了,说明那家伙巴不得娘家人出事,好一次性解决问题了。他无可奈何的掏出电话,给小儿子打了过去。 余小卿怎么也没想到老公会在这节骨眼上关机不理她,她咬着牙骂道:“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居然关我机,回去老娘有他好看!”她知道找老公,老公不会理她了,她只好打了120求救电话。 那边余冬生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老爸的,就接了起来:“喂,老头子,打电话给我有事吗?我正忙着呢?” 老爸一听叫老头子,连爸都不叫了,就知道这家伙被妹妹打了一巴掌,把仇记在了自己身上了,可是现在不是教训人的时候,况且这家伙也是个小人,教训他的话,他就会撂挑子。只好平声静气的说:“冬生,家里出事了,你妈她,她晕倒了,你哥也晕倒了,你赶紧回来送妈和大哥去医院,你妈高血压不能耽误呀!赶紧的!” “呵呵呵呵,晕倒了,我哥是怎么晕倒的,我看八成是你女儿把他气晕的吧,妈见大哥晕倒了也跟着犯病了呗,我丑话说前面,这事是小卿搞出来的,所有的医药费她负责,我是不负责的,等下我把他们送医院去了,我还得负责医药费,这亏本的买卖我是不做的啊!”余冬生这家伙虽然是个小人,但脑子还挺灵光的,居然猜中了大哥晕倒是小妹气晕的。 小人嘴脸在关键的时候就会一目了然,老爸这时候也不敢跟他讨价还价,否则这家伙真的就不来了,他只好说:“冬生,你什么时候负过责呀,你赶紧过来,如果你妈真有事了,你没有责任,也有责任了!” “老头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余冬生见老爸话中有话,禁不住问。 “什么意思,刚才小卿打电话给她老公,她老公关机了,你说什么意思呀?你开厂花了小卿多少钱,你自己不清楚吗?我们家建房子花了他家多少钱,你不明白吗?你父母养老生病,是儿女共同的责任,为什么要他一个人来负,你想想,换做你,你怎么想,你怎么做,你连去接自己的哥哥,开车的燃油费都说贵了,划不来,别人家上百万的钱给了你家,别人就划得来呀?这时候,人家撂挑子不管了,你自己家也跟他一样吗,见自己的妈出事了,大哥出事了也不闻不问吗······”老爸有些耐不住性子跟这家伙解释了,想要骂娘了。 “好好好,老爸,你别生气,我回去,马上回去!”余冬生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丢下手中的活,跑出去开车去了。 冬生的老婆黄丽君追出门外,喊道:“冬生,我也去,等等我!” 余冬生跑到停车场,火急火燎的打开车门,按着喇叭催促着黄丽君,叫她快点,黄丽君一路小跑过来,钻进车里,一关车门,冬生一踩油门,车发出轰鸣声,朝着家里的方向奔跑而去。 第9章 进医院 余冬生的车一到家,与此同时120救护中心也开来了两辆救护车,车一停稳,就下来两波人,分别用担架抬着余秋生和他妈孙丽萍送进车里,医生大声问:“你们谁随我们去医院,这里需要两个人,一个负责老人家,一个负责这位大哥!” 余小卿就说:“我去妈那台车,小哥你去大哥那台车吧!”此刻的余小卿万分的难过,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要不是自己说话太尖酸刻薄,大哥也不会气晕过去,妈妈也不会高血压犯病,这要是妈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余冬生见小妹难过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跟着大哥的那台救护车去了医院。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到了医院,老妈由于抢救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第二天就出院了,实际大哥也没有什么毛病,只是气血攻心,一时晕倒而已,并无大碍!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就跟负责人余小卿说:“你是病人的家属吧,这位是你哥哥吧,经检查身体机能并无大碍!不需要住院了!明天就出院吧!” 余小卿想了想,就说:“大夫,我哥哥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脑子有毛病,你看看这······” 余秋生看了看余小卿没好气的回:“呵呵,脑子有毛病,你说我有毛病就有毛病啊?要不是你气我,我至于进医院吗?我······” “大哥,你要是不说你成为亿万富翁,我也觉得你很正常,可是你知道,亿万富翁是怎么来的吗?不是你写几本破书,就能成为亿万富翁的,关键要做出来,要打拼出来才有,你既没有通过打拼,也没有做什么大生意,这个亿万富翁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你要现实一点,不要去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五十岁了,做些靠谱的事行吗?”余小卿劝慰道。 站在一旁的余冬生插话道:“大哥,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做亿万富翁的梦?做了五十年还没有醒啊!写书那只是一种爱好,用来消遣消遣还差不多,千万别把他当正当职业看,写书的千千万,靠写书发财的寥寥无几!我们好心劝慰劝慰,还得靠你自己,以后把心思放在做生意上,别再去写书了,看看你,从一百多万的家产,写着写着就负债累累了,这不是老弟说你,你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吧?” 弟媳黄丽君也插话了:“大哥,小妹也不容易,去年开大排档亏了几十万,还好开厂效益不差,不然日不敷出呀!去年小妹建了厂房,又建了一座别墅,花了几千万,所以是没有钱借给你的了!我得提醒提醒你!” 余秋生看了看这些人,一个个都把自己当成神经病的样子,就气不打一起来,吼道:“够了,你们一个个的,在说什么呢?不借钱就不借钱,干吗把我骗到浙江来,有意思吗?好玩吗?呵呵呵呵呵······,我就借三万块,多吗?你们一个个的都说了些什么?怎么了,我写书很丢脸吗?再说了,黄丽君,你一进门就问我带没带礼物,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的!看到你就烦!余小卿,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怎么我跟你借三万块就那么难,而冬生跟你借几十万开厂,你一个囵吞不打,就借给他了,再说冬生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小人,赤裸裸的小人!你手受伤住院的时候,是谁照顾你,是谁工作不要,一心照顾你的起居的?我看你是五谷不分,六畜不明、简直就是一个好赖不分的蠢女人!” “呵呵,我是蠢女人,你聪明,你能干,你能干是吧?能干,就把我这些年赡养老爸老妈的钱分摊了,你拿给我呀?这些年是谁在照顾老人,难道你们不清楚!”余小卿本来想跟大哥理论几句的。 结果大夫说话了:“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些,这里是医院,患者刚刚苏醒过来,你们这么一闹腾,是不是让他再晕过去呀?要吵,等病人彻底好了再吵,没有别的事情,患者就出院吧!” 余冬生看了看秋生哥,又看了看大夫,只好叹息一声,走出门外。黄丽君刚才被余秋生吼了几句,早就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一个人用手机玩着游戏,沉侵在其中。 余小卿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点头应允,回道:“好吧,谢谢大夫了!出院吧!”然后一声不响的去交了余款,陪着大哥走出医院。 余家三兄妹加上弟媳四人开着一辆车回家了,途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默默的回到家。 一到家,余秋生就要告辞,他再也不想呆在这样的环境中,哪怕一天他都度日如年,他跟爸妈说:“爸妈,我得回去了!这地方我无法呆下去了,个个都把我当神经病看,我受不了了!” 妈妈走过来握着儿子的手,眼泪不知不觉就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她语重深长的说:“儿呀!来都来了,你就不多陪妈几天,好吗?老妈日盼夜盼的,你理解妈此时的心情吗?” 看到老妈潸然泪下的,余秋生也跟着泪水涟涟,硬咽着说:“妈呀,不是孩儿不肯留下来,你也看到了,你女儿多厉害,回家第一天就把我气晕了,我想呆也呆不了呀!再说,我好好的,就被说成了神经病,这说得过去吗?还有神经病,能写书吗?这些人跟我不是一路人,不会尿到一起去的!我还是早离开的好,还有,妈,要是哪天孩儿发财了,一夜成名了,我把你接我那儿住,广西虽然穷一点,但空气清新,鸟语花香的,是个养老的好去处。” 老爸嘿嘿一笑,回:“秋生,你怎么还想着一夜成名呀?这多么的不现实呀?你从二十多岁就开始写书,写了二十多年了,写出什么名堂来没有?没有,你不是在电视台也当过栏目编辑,结果自讨没趣,自己不干了!后来在报社当过编辑,你也不干了,说没有前途,你看看你,后来换了工作,做技术员,然后做设计,再然后,你也不干了,说要自己当老板,你为了当老板居然跑到广西去,结果十多年的老板,别人越当越大,你越当越小,最后负债经营了!你这一生已经去了三分之二,没有几年蹦达了!我看你还是回来继续做技术员吧!这里工资高,二万多一个月,绝对比你在广西当老板的好,最起码不亏!你觉得呢?”这老爸哪里劝说儿子,而是把儿子的三分之二的人生分析了一个遍。 余秋生不知道怎么回答老爸的话,老爸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他能怎么辩解呢! 余冬生觉得秋生的话说得太过分了,以前的事情还提出来,那是他年轻时一时糊涂,才做出来的傻事,现在成了他们的话柄了,一遇到不开心时,就拿这话来说他的不是,他太难了,难得难以启齿。在兄妹面前,他绝对没有了话语权。一回到家,害怕再次提到那些伤心往事,拉着老婆的手,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 余小卿也没有说什么,一直保持沉默。 老爸看大家都不出声了,顿时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他也不说话了,兀自掏出烟来,吧嗒吧嗒的抽起了闷烟。 余秋生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就说:“我还是订票吧,这地方连空气都有些压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妈妈见儿子决议要回去,眼圈一红,老泪纵横起来,抽泣着说:“秋生,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要走,你对得起娘吗?” 余秋生也很难过,只好说:“娘,不是孩儿想走,是有些人有钱了,就瞧不起人了,我没赚到钱,就成了神经病,她赚到钱就高尚!这是个变态的人!有病的应该是她,而不是我!一个人要有斗志,如果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救了,那真的没救了!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 第10章 余小卿受委屈了 余小卿没有说什么,因为她觉得这人彻底没救了,见大哥还执迷不悟的样子,摇摇头长叹一声,站起来一声不响的走了。走出大门外,开着她的宝马,一踩油门,绝尘的离去。 余秋生想走,谁也没拦着他,他爱走不走,这个家里除了老妈对他好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鸟他了。 老爸看女儿走了,也悻悻不乐的用手推着轮椅,轮椅缓缓的移动着进到房间里。一个人阴沉沉的,也不说一句话,闷闷的抽着他的烟,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儿子都五十岁的人了,还是那副老倔驴脾气,他实在拿儿子没办法了!大道理也说了,他还是我行我素,这还能怎么着呀。 余小卿回到家,老公余顺昌见她回来了,冷不丁问:“这些天,你都干什么去了?一天天不回家,你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家了?”他满脸的不高兴,甚至脸上带着些许愠怒。 余小卿冷笑三声,然后回道:“哟呵!看你这样子,八成要找我麻烦咯!你还好意思责怪我,我家里出事了,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还好意思说我的不是!老娘这些天跑来跑去的,往医院两头三地的跑,累都累死了!一回到家,你还找我的不是!你还是人吗?” “呵呵呵呵,谁不是人!谁心里最清楚?我看有些人根本不配做人,做鬼还差不多!”余顺昌本来想责备她几句就算了,没想到这家伙嘴壳壳比鸭子的嘴还硬,根本不知道退让,当然知道退让的话,就不是余小卿了。 “你说我是鬼吗?余顺昌,你就是一个混蛋,我拿的每笔钱都是通过你同意的,你讨债讨不回了,找追债公司也要不回了,那钱是我要回来的,按照你给追债公司百分之八的比例,你还少给了我钱,我只拿到百分之二点五,连三个点都不到,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意思,是我娘家花的钱是你的对不对?你这家伙,三千万的债拿不回,是我守在债主的家里,吃住在他家,死活不走,足足半个月,才拿到那笔钱的,按照百分之八计算,我就可以得二百四十万的酬劳。而你只给了我七十五万,当时你还说,老婆你真厉害,追债公司拿不回的钱,你都拿回来了!你不断的感谢我,还说娶了我,真幸福!呵呵合着你是在利用我,是吧?现在利用完了,就说这些话,想甩了我!是吧?”余小卿如实的说道。 “呵呵呵呵,余小卿,我总算知道你怎么拿到那笔钱的了?你不要脸拿回来的,人家吃饭你跟着吃,人家睡觉,你跟着睡,还睡他们夫妻中间,搞得人家看到你怕了,才给钱你的,别以为你多厉害?老子听了都害臊!”余顺昌想到这脸都红了。 “我不要脸,债主就要脸了,他要脸的话,需要我那样做吗?你这家伙简直满嘴歪理,要是当初拿不到那三千万,如今你还能成亿元户,你做梦去吧,早就在街上讨饭去了,你倒好,好了伤疤忘了痛,居然说我的不是了!你这家伙还是人吗?你······”余小卿见老公这样说她,她委屈得不要不要的,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她嘤嘤的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余顺昌见老婆伤心成这样,只好不跟她吵了,毕竟老婆是为了这个家,才这样做的,没有她,自己确实早就破产了,如今哪还有资格做亿元户。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要不然老婆也不会委屈成那样,伤心太平洋,悲痛欲绝了。 邻居们见顺昌家哭哭滴滴的,赶紧过来看看,因为顺昌家从来没有出现这样嚎啕大哭的现象。 不一会儿,街坊邻居都相继而来,看到余小卿哭得一泡鼻涕,一汪眼泪的,就知道她受天大的委屈了,女邻居们马上赶过去安慰,男邻居就不淡定了,问顺昌:“顺昌,你这是怎么了?快过年了,你跟老婆吵成这样,有意思吗?你看看你老婆,都哭成泪人了!你就不知道哄哄她呀?” 余顺昌无可奈何的回:“我也是没有办法,见她三四天不回家,责备了几句,她就跟我吵上了,结果还哭起来了!怎么哄都哄不住,就知道哭!” 女邻居就问:“小卿,顺昌说你什么了?瞧你哭成这样,泪眼巴沙的?” 余小卿止住了哭声,抹了把眼泪,回道:“顺昌不是好东西,说我不要脸,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谁愿意做那样的事呀?” “你做什么事了?”邻居们齐声问。 “你们也知道,前几年大德欠我三千万的款没有给我,顺昌要不回,就找追债公司去要,也是要不回来,如果要回来的话,追债公司的回报是百分之八,见到这样,我就亲自出马,我吃住在大德家,一直吃了半个月,他还是不理我,我见没折了,就只好出绝招了······”余小卿说着说着嘎然而止。 “什么绝招?”邻居们瞪大眼睛问。 “到了晚上,我就跟他们睡,我睡在他们夫妻的中间,大德看这样下去不是个事,第二天就把三千万打到我卡里了!就是这事,都过去几年了,顺昌今天把这事提出来,还说我不要脸,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又没有跟大德做见不得人的事,要说不要脸的应该是大德呀,我,我,我,不委屈吗?完了,他还说我,说我,娘家要了他的钱,我娘家的钱,是我光明正大赚回来的钱,拿到那三千万,顺昌只给了我百分之二点五,连三个点都不到,他还说我要了他的钱,就算追债公司要回那笔钱的话,也得给百分之八,二百四十万吧!你们说顺昌是不是没良心呀?”余小卿只好将吵架的事情道明原委,免得邻居们说她的不是。 这时候邻居大妈就站出来为余小卿说话了:“顺昌呀,秀珍阿姨不得不说你几句,这钱你要不回了,追债公司也要不着,是小卿不顾颜面要回来的,她只跟你要了七十五万,你就唧唧歪歪的说她,还说小卿不要脸,这什么叫不要脸吗?要说不要脸的,也是大德呀,他有钱不给,小卿也是迫于无奈,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要不是那三千万讨不回来,我估计你家的厂早就破产了,现在都满街乞讨去了,你得了便宜,还说肚子痛,你呀,不是什么好人!你得好好反省反省!” “是啊,顺昌,你说这样忘恩负义的话,确实是有失公允啊!我们也觉得,你不像个男人,把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顺昌,你再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就不鸟你了!” “小卿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而你却不识好歹,这太没意思了,怪不得小卿哭得死去活来的,原来顺昌你是个三八货呀?”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起顺昌的不是来。 ······ 第11章 成了老赖 余秋生怎么样也要回去,尽管老妈老泪纵横的说着挽留的话,他觉得这家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无法接受,陌生得让人窒息,这一个个的,都不曾是他相识的亲人,这种陌生后面,还带着一股无形的恐怖气息,这种气息让人绝望,所以,他还是决定要回去。 老妈也没折了,只好依着,再也不挽留了。 余秋生在网上开始订票,结果把自己的名字输进去,网页上显示,对不起,你已经进入失信名单,抱歉,我们不能给你提供方便。再点也是无法交易,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慌了,自言自语的说:“我怎么就成了失信名单里的人了,这,这,这这这,我不成了老赖了啊!这,这叫我情何以堪呀?” 妈妈站在一旁听到了儿子的话,顿时大惊失色,她早就听人说了,凡是进入失信名单的老赖,是不给高消费的,还买不到车票,飞机票什么的,行动要受到控制。这样一来,就连住酒店进宾馆消费都难了!于是就问:“儿子,你欠了多少钱?怎么好好的就进失信名单了?你借了银行的钱,还不上了?还是欠了很多钱,别人去法院申诉你了,被法院强制执行老赖名单了?” 余秋生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就支支吾吾的回:“妈,我没有借银行的钱呀?私人才欠下三万块的材料费,以前从来没少过他们一分钱,就是今年情况不一样,也不可能为了三万块就把我弄到失信名单里去啊!这,这,这是不是搞错了?”他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于是再次打开网页,前次买的是飞机票,这次我买火车票,一定是搞错了。心里这样想着,于是就点开火车票页面,结果火车票也无法交易,理由跟飞机票的一样,你以进入失信名单,无法交易,抱歉!这下他彻底失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下,双眼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妈妈看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提醒道:“儿子,你傻呀?坐在地上发什么呆呀?你就那么相信你那个婆娘?也不问问她什么原因!” 老妈的这一提醒,余秋生马上清醒过来,爬起来坐在椅子上靠着,缓缓拨通了高益梅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高益梅带有磁性的声音:“老公呀?爸爸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余秋生禁不住大声回:“好什么好!老爸根本就没生病!是骗我回去的,现在搞得不欢而散,我想买机票回去,结果网上显示我进入失信名单了?我就问问你,这好好的,为什么就进入失信名单,成了老赖了?” “老公,是不是网上出错了,飞机票买不到,就买火车票呀?这一定搞错了?”高益梅还不知道自己被划进失信名单的事情,有些缓不过劲来。 “呵呵,火车票,我看轮船票都买不到了,要是有大鸟的话,就不用买票回去了?高益梅,你究竟干了些什么?怎么好好的就成了老赖了?你得给我个解释?”余秋生有些不耐烦了,嗓门也大了起来,因为在家里不受待见,回去又买不到车票,这让他很愤慨,这种愤慨,不知道向谁发泄。 “老公,对不起,我想起来了,去年我用信用卡透支了三万块,由于生意差,一直没有钱还,所以就被银行弄进了失信名单了?我,我,我,不是有意的,这······”高益梅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老公回不来的话,她该怎么办!自己也跟着焦急起来。 “你为什么用信用卡透支了不还钱呀?平时没见你那么傻呀?还有你透支那三万块干什么呀?也不跟我说一声!现在好了吧,出来了就别想回去了!还有你不是说欠三万块的材料费吗?怎么变成六万了?这你作何解释!”余秋生有些愤怒了,咆哮着。 “老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我都不反对,那三万是我自作主张,给三女儿买了一台电脑,花了六千多,还有二万四给她交学费了,三女儿说她是艺术生,去年艺术生国家不给贷款了,所以,所以,就,就······”高益梅只能实话实说。 余秋生听了老婆的话,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缓缓说:“你是说邓柳,她画画需要钱,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国家不贷款了,也不能有信用卡透支呀?再说了信用卡一分八的利息,去年生意那样了,你还得起吗?满脑子在想什么呢?咱们可以用借呗,向微粒贷借钱呀?利息才七八厘,你是不是傻呀?” “老公,不是我不愿意借,而是需要营业执照,那样太麻烦了,还要经过你的允许,看到你天天忙着写作,就不方便打扰你,所以,所以,就,就······,也没想到会这样啊?”高益梅难过的流泪了,甚好老公打来的是电话,不是用微信视频跟她聊天的,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妈听了大儿媳的话,禁不住气愤道:“好一个高益梅,你存心想让我儿子难堪吗?把他一百多万折腾光了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把他折腾成老赖了,你本事真好,你了不起呀?你比妲己还厉害!我儿子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败家婆娘!” 高益梅被婆婆的话说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她确实给老公增加了很大的负担,他本来单身一人,结果跟他在一起后,跟前夫离婚时,六个孩子,前夫邓超然摊给她三个孩子,老大邓莲、老三邓柳、老四邓李。结果老二邓桃、老五邓菊、老六邓亮分给了邓超然。后来邓超然没有钱供老二邓桃读书,邓桃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现在一直在广东工作,老五邓菊也没读几年,也不读书了,由于邓超然从来不管儿女,一心想着哄小老婆,教育上一片空白,缺少管教的三个孩子,一个出去打工,一个书也不读,就在外面打流,满身的恶习,眼看最后一个儿子邓亮,也要辍学了,他还是不闻不问的。 高益梅想想这事头都大了,她不能不管老五邓菊吧,可是邓菊满身恶习,实在是习性难改,用钱如流水,为了她瞒着老公偷偷给她卡里打钱,钱不知不觉间,就一天天的被折腾完了。 就算是这样老五邓菊还认为老妈欠她的,所以一直心安理得的跟她妈要钱,她一个女孩子既抽烟又喝酒的,晚上没事情,还想着去泡吧什么的。 高益梅想做个好妈妈,可是在这种人面前,再好的妈妈也都是苍白无力的,她只知道消费,只知道消遣,根本就不知道妈妈的钱是怎么来的!恶习难改的她,把妈妈的钱折腾光了,妈妈实在没有钱了,靠借钱过日子了,她看到这样,也只好出去打工了,如果不出去打工,没有人会给她钱用了。在现实面前她只能这样,走的时候,也没有跟妈妈说一声再见,就这样三年都不见音讯。 第12章 有家不能回 婆婆见大儿媳一时哑然,就追问:“你倒是说呀?我儿子对你那么掏心掏肺的,你为什么要害他,你怎么就成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三个女儿,送她们上了大学,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把他搞成老赖,既然回不去,那就别回去了!欠的那笔钱,我们家想办法给你还上,从此你们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你欠的那笔钱两清后,离婚协议就寄到你那儿去,你签好字,寄回来,然后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余秋生见妈妈激动不已的样子,一听儿子成老赖了,顿时遏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怒火中烧的吼着,她已经情绪失控,老心脏“噗通,噗通······”地快要跳出来了,见妈妈这样,他马上安慰道:“妈,你别激动,看你刚从医院出来,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怎么办呀?妈,别焦急,消消气,来,坐,坐下来,看你小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不停,我都被你急死了!”儿子帮妈妈捏肩敲背的,让妈妈放松下来。 妈妈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大口,就说:“你这个傻子,什么小心脏,是老心脏,我儿子都被她搞成老赖了,我能不心急吗?我,我可是你妈妈!” 余秋生就劝说:“妈,你都老了,就少管我们年轻人的事了!你就安享晚年吧!” “我老了也是你妈!哪有老妈不管儿子的,你可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能不心疼吗?还有你少跟妈扯犊子,你还年轻吗?年轻,有五十岁的年轻人吗?都五十岁的人了,也不让我这个妈安生!”老妈责备起儿子的不是来,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剩下几颗银牙都要咬碎了。 “妈,消消气,深呼吸,放松,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对,深呼吸!别东想西想的了,儿子的事,儿子自己去解决!你就别跟着掺和了,好吗?”余秋生示意妈妈静下心来,给她捏着手臂,然后敲着大腿。 妈妈在儿子的按摩下,终于舒缓了下来,情绪也跟着平稳了许多,然后笑着说:“傻小子,看来你按摩的效果倒是不错,医院里的医生也是这样按摩的,手法都差不多,不如你在这里开家按摩院,可赚钱了!还有你这臭小子,不会用这套来哄老婆开心的吧,看看你媳妇都那样了,你也不责备她几句!你这家伙一看就没出息,为了哄老婆开心,就练熟了这套按摩手法!” 余秋生见妈妈拿自己穷开心的,就喊道:“妈,你怎么越老越不正经呀,瞧瞧你都说了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去给媳妇按摩呢?我媳妇没病没灾的,你想哪儿去了?” 妈妈哦了一声,好奇的问:“不是给你媳妇按摩的,那你这手法这么纯熟,是给谁按摩的?” “给我大女儿莲子按摩的,她经常生病,吃药打针也不见什么好的效果,于是我就看医书,学习按摩针灸,慢慢的,我的按摩技法越来越熟,针灸也越来越到位,莲子的病在我精心调理下,慢慢好转了,以前经常感冒发烧,脾胃不畅的,现在老毛病全好了!我花了足足五年的时间,才治好莲子的病,现在我总算放心了!”余秋生如实的跟妈妈说道。 妈妈听了儿子的话,突然不出声了,儿子是个好男人,居然为了女儿,肯去学医,还为她坚持不懈的治疗五年,这五年来,不知道发了他多少心思,况且这女儿又不是他亲生的,能做到持之以恒的为她治疗,也只有儿子能做到,是啊,儿子是个善良的人,他怎么舍得放弃他来之不易的家庭呢。 余秋生看着妈妈温情的眼神,禁不住问:“妈,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也不责备儿子了?” 妈妈嘿嘿笑了两声,回:“儿子呀,你不愧是我儿子,跟妈妈一样是个善良的人,你爸爸残废的时候,你才十来岁,你弟弟才六岁,你妹妹还没有出生,要是我提出来离婚的话,那你们兄弟俩就没有人养了,你爸爸更加没人照顾,想想我那么多年过来了,那些年是咬着牙挺过来的,现在好了,女儿成了亿元户,小儿子也有自己的厂,就你吗,虽然差点,但过不了几年,你女儿们也大学毕业了,以后日子也不难了!瞧瞧我,刚才对你媳妇发那么大脾气,真是不好意思!你对你女儿们那么好,将来她们也一定对你好的!”妈妈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高益梅没有挂电话,听到了老公和他妈的对话,电话开着免提,听得清清楚楚的,见婆婆态度转变了,她也放心了下来,笑着挂了电话。 高益梅觉得对不起老公,害得老公都回不了家,这些都是她肇出来的,要是被女儿们知道,她们的爸爸没法从浙江回来的话,是不会原谅她这个妈妈的,因为老爸对她们有求必应,从来没有吝啬过,比起她们自己的亲生父亲来要好上一千倍都不止。 大女儿莲子更是离不开爸爸,她虽然大学毕业了,在父亲面前还是个小孩子,回到家,总喜欢跟爸爸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最近考研的事情让她很头疼什么的,英语都要六级才算及格,等等一些话题,整天有说不完的话。 三女儿小柳放假回家,总爱叫父亲坐在厅里,给他画像,一年下来都要画几十副老爸的像,画着画着,画术大进。 四女儿学医,总爱在父亲面前显摆,说哪个穴位能治疗什么病,用什么药能治好什么病,还有一些民间偏方什么的,两人就像故友,有说不完的学术探讨,她们之间倒不像父女,很像知己故交什么的。 高益梅想找二女儿借些钱去填补那个信用卡的窟窿,也好早日摆脱老赖的日子,于是给二女儿桃子打去了电话。 邓桃听到手机铃声,拿起电话一看,是妈妈打过来的,就接起来:“妈,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叫我回去过年,我今年不回去了,公司比较忙!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妈妈不是叫你回来过年,而是跟你借四万块钱,你有的话就借给我,没有我再想别的办法!”高益梅生怕女儿挂她电话,心急火燎的喊道。 “怎么了?怎么借这么多钱,妈妈,我刚在东莞买了房子,付了首付,现在手里没有钱了呀?”邓桃实话实说。 “桃子,你继父对你不错吧?你应该为他付出一些吧,当初他送你读书,你自己在技校呆不下去,东搞西搞的,没有读成书,他也没有责怪你,现在他在浙江回不来了,你得帮帮他呀?”高益梅没有办法,只好旧事从提。 “妈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他就是我亲爸,我没有邓超然那个爸爸,你说说,我爸他怎么了?你快说呀?这好好的,怎么就在浙江回不来了?”桃子心里早就把余秋生当成自己的亲爸了。 她亲爸邓超然把她户口放在他那里,却不给一分钱给她读书,让她对读书产生了厌倦心理,后来根本没有心思读书了,就产生了消极的心理,胡乱在学校搞了一通,搞得校领导都看到她怕了,不得不让她退学。退学后来到桂林,无所事事的情况下,继父叫她去读技校,钱也帮她交了,继父告诉她,这个社会没有一技之长是很难生存的,好说歹说叫她去读技校,结果她被说动了,去了技校才知道,自己早就对读书产生了厌倦心理,根本就没有办法读下去了,她又不能告诉继父自己不能读书什么的,只好偷偷的溜走了,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但是继父一直都对她很好,也没有责怪她。早在几年前,她就认定余秋生是她爸了,所以在四年前把户口迁到老妈那边了,基本上跟邓超然撇清了父女关系,她希望自己是余秋生的女儿,并希望在结婚的大典上是余秋生牵着她走完红地毯的。 第13章 妹妹的条件 高益梅只好把自己怎么折腾光钱的事情说给桃子听,然后透支了信用卡三万块,自己被列入到失信名单的事情也一并说了,这事就像纸一样,是包不住火的,迟早这把火也会烧到桃子那里去,到时桃子也要受到牵连。 桃子沉默了许久,才说:“妈妈!不是我说你,你有自己的家,把你家里的人管好就行了,你管小菊干什么?她现在混成了社会的渣女了,是扶不起来的了,就算把你自己血抽干卖了,把钱给她,也不够她花上三天的,前几天我在东莞的一条小巷子看到她了,她把脑袋染成了绿毛龟,搞得跟僵尸似的,看到那样子都害怕,已经没救了!现在倒好,你为了她,把自己都搭上了,还说自己做生意亏本了,原来亏在你小女儿身上,现在我也没什么钱,老爸在浙江又回不来,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你怎么就不为我们想想呢?有那些钱够我交首付的了,干吗给一个没救的僵尸花呀?小菊是个吸血鬼,你不是不知道?可是你一直认为她有救的,她见你没钱给她了,连招呼不打就走了,接连三年都杳无音信,要不是我在东莞的街头上看到她,都怀疑她不在人世了!亏你活了几十岁了!说起来我都被你气死去,现在大过年的,你叫我到哪里弄四万块给你!” 高益梅就说:“桃子,小菊可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说她,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吗?你看看能借多少钱,先把你爸弄回来再说吧!” 桃子喟然长叹道:“妈,你真是个善良的傻子,一个烂好人,明明知道对方没救了,你还要去理她,你这样对我们这个家是极端不负责的,如果再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就跟你断绝关系,害得我老爸有家不能回,你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也许我借不到多少钱,去年的形式不是很好,房子卖不动,我们老板三个月没有发工资了,你叫我去跟谁借?就算借也借不到几个铜板呀!” 高益梅只好回:“桃子,借到几个铜板总比没有的好啊!我再跟别人借借看,我实在是太难了!哎······”她怎么也没想到邓菊会变成绿毛龟一样的僵尸的,刚才桃子说的话,让她对小菊彻底失望了,为了她,简直倾注了所有,可是她并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成为这样一个渣女,无药可救的渣女! 高益梅难过得眼眶都红了,眼泪狂飙,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中的苦涩不知道向谁诉,就连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高益梅难过的,不是为邓菊花光了所有的钱,而是她不懂得珍惜自己,珍惜未来,却要深深的陷入到渣女的行业中,再也无法自拔。她担心小菊有什么不测,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这个做妈的该怎么面对,这是一个做妈的苦衷,尽管自己的儿女再怎么不好,她还是感到万分难过,撕心裂肺般的难受的。 那边余秋生的爸爸听到了儿子跟他妈的对话,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推着轮椅假装出去晒太阳,一出门口,感觉听不到儿子和老婆的说话声了,就偷偷给女儿打去了电话。 余小卿见是老爸打来的电话,赶紧接起来:“喂,爸,家里又出什么事了?”经过前一次的折腾,她有些莫名的害怕家里打来的电话,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小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声音发颤的,怎么了?”老爸关切的问。 “爸,我没什么?我问你家里出什么事了?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哦,没什么事!我刚才听到你大哥说买不到回家的车票了,他被列入失信名单了!这要是回不去,该怎么办呀?” “回不去不是更好,你不是想你儿子吗?” “这想归想,可是他有他的家吗?总不能连家都不顾吗?再说变成老赖的话,他哪里也去不了,行动也不方便了,在哪里都失去了自由!这如何是好呀?” “他不是说他没有钱照样牛逼吗?照样实现他一夜成名的梦想吗?现在就让他知道一夜成名是什么梦想,不,是什么滋味!都鬼迷心窍的,浑浑噩噩过日子,以为就能混出个过江龙来!” “小卿,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幸灾乐祸的样子呀?他可是你大哥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况且你大哥对你也不错,你怎么就跟他杠上了呢?你跟他有仇,深仇大恨啦?” “爸,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呀?如今这时代没有钱寸步难行,不是以前那个时代了!时代在变,人总得要变吧?再说我也是为他好,他写了二十多年的书了,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书写得平平凡凡的,一看就是一个庸才,都五十岁了,也该放手了吧,应该学会适应时代潮流了吧!” “哎,也许秋生认为他做得对,不坚持哪有成绩呢?还有写书这东西也靠积累人气的,他的书写得还是可以的,我读过他的书,也许他人气指数少,所以还得需要打磨。” “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护犊子了,明明大哥的书写得不怎么样?你硬是说写得好,好的话,为什么就没有什么人看,我告诉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也得擦亮眼睛才行!” “老子不跟你扯犊子,你就说说,你大哥的事该怎么办吧?欠了四万块钱,你就直爽一点,说管还是不管?干脆点!别跟老子绕弯弯,老子绕不过你!” “爸,我没说不管他呀?但我是有条件的,如果大哥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借给他四万块钱,如果不答应,那就免谈!” “什么条件?” “大哥必须得答应我去精神卫生医院做个检查,证明他脑子是卫生的,那四万块钱我帮他还了,不过,我得要利息的,以前那六万借给他没要利息,现在我要了,如果不要,他会认为我的钱好赚,就一直不还,也一点压力都没有,按银行里八厘的利息照算!他答应,我们就成交。” “小卿,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冬生你借给他那么多,几十万也没要利息,为什么你大哥对你好,你反而要利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这我做父亲的得说句公道话,这不公平!绝对不公平,我反对,坚决反对!” “呵呵,老爸,你反对就反对吧,反对无效,钱在我口袋里,我爱咋咋的,钱是我的,我有权怎么做,你无权干涉,否则,哼哼,那就免谈了!” “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自己都需要人照顾,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老爸被女儿的话气得七晕八素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气冲冲的挂了电话,是啊,这些年是小卿在照顾自己,她确实尽到孝了,反而是两个儿子没有负到赡养的责任,这不得不让他觉得理屈词穷无话可说。 见老爷子挂了她电话,她嘿嘿两声,自言自语:“这老头子还向着他儿子,也不想想,自己儿子都精神有问题了,还帮着他,是不是脑壳壳也进水了!蠢得不要不要的,假如秋生真的脑子有问题了,那四万也不会借了,原因很简单,神经病是没有能力还她钱的,如果没有毛病的话,那他有可能,也许百分之几一夜成名,将来成为一个著名作家也不一定!” ······ 今天是2020年的除夕,祝大家除夕愉快,在这里提前给广大读者拜年了,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大家健健康康的,因为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温馨提醒大家,疫情期间在人多聚齐的地方戴口罩,尽量做到少往人多的地方走!在此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利,吉祥如意!作者蒋英俊给大家拜个早年! 第14章 接受条件 一提到女儿们,余秋生就开心的笑了,笑得很灿烂,可以看出他跟女儿们的感情确实很好,他笑吟吟的回:“妈,三个女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们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她们有什么话都会跟我说,我感觉我们不是父女,更像是好朋友!老大莲子就不用说了,她在小时候,就脾胃不好,有时候痛起来,弯曲着身子,痛得脸上的汗珠跟黄豆一般的滚下来,看到她那么痛苦,送医院又一时三刻治疗不好,每每发作时,那么辛苦难过,那么小就吃很多中药,从小就是个药罐子,我打小就为她难过,经过医院一年的中药治疗后,也不见有什么好的疗效,我心急了,于是自己学中医,因为这种病只有中医才能治好,西医只是暂时缓解她的痛苦,并不能治疗!” 妈妈看着儿子说起莲子的事情,脸上愁云密布的,就觉得这些年儿子为了莲子付出了很多精力,以及很多财力。就说:“儿呀,多亏你有这个心思,为了莲子竟然学会了针灸,中医按摩推拿什么的,你还会开单方吗?” 余秋生嘿嘿一笑,回:“会,但我只是片面的,一心研究脾胃治疗上去了,对于别的病就没做深入研究,我只要治好莲子就够了!” 就在这时老爸阴着一张脸回来了,老妈无意间看了一眼老头子,见他一张老阴天的脸,禁不住问:“老头子,刚才还好好的,出大门一趟回来,脸一下就绿了,这是怎么了?” 老头子没好气的回:“这还不是你那个好女儿,有了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硬是,硬是······” “怎么了?爸!”余秋生见他欲言又止禁不住追问。 “我都不好意思说,好丢脸!这也不能怪你妹妹,这些年来,我们两老赡养是她一个人付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还有你弟弟最近几年,开厂有钱也不给我们,那家伙嘴巴叽叽呱呱的,却是个妻管严,钱都弄到外家去了,他那外家是什么样子你是不知道,丈母娘整天打麻将,输钱就跟女儿要,那可是个无底洞呀!他那败家婆娘却给她那个败家娘养着,有一次输了五万,黄丽君二话不说,就从买材料里的钱拿出五万给她娘还赌债,结果没有钱进货,只能借高利贷买材料了,为了这事两夫妻吵了半个月,吵着要离婚,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吵了,和好如初了!这家伙没救了!”老爸总算把苦水倒了出来。 “爸,我不想听那家伙的事情,你还是说说小卿说了什么,那个小人我是不想看见他的!”余秋生不想关心冬生的事情,他早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披着人皮的狼。 “小卿说你脑子不太正常,说你列入老赖名单不足为奇,你比你弟弟还不靠谱。要想把你从老赖名单里移出来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她的条件!”老爸说着说着又不说了。 “什么条件,老头子你别老卖关子的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老妈禁不住唠叨起来。 “小卿说,只要秋生答应她去精神卫生中心做个检测,看脑子里卫不卫生,如果脑子是干净的,她就把四万借给你,但是她要利息的,按银行里八厘的利息算,你没意见吧?如果你愿意,就按照她的意思做!等检测结果一出来,你就可以获得那笔钱!你······”老爸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呵呵呵呵,老爸,小卿说得倒好听,什么脑子卫不卫生的,说白了不就是神经病吗?何必绕弯弯骂人呢?爸,你也不会怀疑我真的脑子有毛病吧?小卿怎么这样呀?要是我检测出真的脑子有毛病,不,不卫生的话,她会怎么样?见死不救?还是我脑子不卫生了,就没有还钱的能力了,就不管我了!早知道她这样,我也在医院里放弃她了,真没良心呀!”余秋生总算看清楚了余小卿的真实面目,她已经不再是他以前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妹妹了,这些年经过时代的磨砺,她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秋生,人是会变的,不像你一直都那么善良,太善良了,反而吃亏的是你自己,你看看你做烂好人,做成了老赖!连家都不能回了!你还不明白,小卿早就领悟到了,你却领悟不到!说明你确实跟不上时代潮流了!以前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妹妹不是借给你六万块钱吗?她帮助过你了,已经扯平了!以后不要提这件事了!”老爸见秋生这样,只好如实的回,本来小卿也是这意思。 “原来小卿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借她钱,是要还的,如果她觉得吃亏的话,大不了按利息算给她就是了,什么叫扯平了,这能扯平吗?再说六万块钱值多少,就能买到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吗?再说了,时代怎么变,也不能变得坏人满天下,好人成坏人吧?好人怎么变也是好人,如果好人小了,坏人多了,不管什么时代都无法适应,时代是靠好人维持下去的,这话说得我很反感,简直是荒唐至极!”余秋生反驳道。 “儿子,你道理再充足也没有用,关键人家有钱,你没钱,你需要人家救急,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人不跟你讲什么大道理,你是作家,别人讲不过你,但你再牛逼,没钱,就得在别人屋檐下低头!”老爸不想跟他搬什么大道理,因为小卿没有机会给她说什么大道理。 “儿子,小卿不借给你,我把我的这些年来做工的私房钱给你,只不过才两万,没那么多,你看看,还差两万,这该怎么办?”老妈有些看不下去小卿的所作所为,要掏出自己的私房钱来,给儿子还债。 “妈,你的钱我不能要,这些年儿子没给过你钱,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我看我还是接受小卿的条件,等回去了再想办法,呆在这里不是个事呀!”余秋生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妥协,不妥协的话,他真的就要被困在这里回不去了! “你想清楚了,小卿的目的你很清楚吧,如果你检查出什么毛病来,那你就回不去了,就要接受住院治疗,等康复后才能回去,假如你检查出精神有问题,你的声誉也将受到影响!你有没有考虑清楚,后果的严重性!”老爸多多少少有些担心,这小卿两次三番的说秋生脑子有毛病,说得他心慌慌的。 “我脑子有没有毛病,我心里最清楚,爸,你担心什么呀?”余秋生苦笑了笑,他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心想:自己怎么有这样一个神经兮兮的妹妹。 今天是2021年的春节,年初一,在此我要向广大读者拜个年,祝大家新年愉快,万事大吉!合家安康!并在新的一年里财运滚滚,数钱数到手抽筋!并祝起点网越办越红火,越来越人才倍出!作者蒋英俊给大家拜年了! 第15章 小菊 那边邓桃知道余爸爸被列入失信名单,成了老赖,回不了家了,心里也很焦急,就满世界去借钱,可是借来借去,跟她一样年纪能存几个钱的也不多,基本上都是些月光族,更何况公司几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她们还跟家里借钱过日子了,哪来的钱借给桃子呀。 一个星期下来,只借到五千三百元钱,基本上关系好的都借遍了,有几个朋友自己没钱,还是从花呗上套现给桃子的,可以说这样的朋友做到仁至义尽了。 非常沮丧的桃子走在东莞的街头,正垂头丧气的,突然看到一个染绿发的女郎经过身边,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她惊叫起来:“小菊,菊儿,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染着绿色头发的女郎,脸上白粉打得太厚,看上去白得有些可怕,虽然五官秀气,鼻梁笔直,可是眉目传情的,一看就是一个小太妹。见有人叫她,她顿了顿,看了一眼伸手抓着她手臂的人,也惊讶的叫道:“桃子,二姐,你怎么在东莞?你在东莞干什么呀?” “菊儿,二姐一直在东莞房地产一家公司卖房子,做销售员,老妈没告诉你?你看你这一身打扮,就是一个太妹啊!你能不能做正常人呀?走,跟姐姐回去,不要做小太妹了!”桃子急切的等着菊儿回话。 邓菊眨巴着眼睛,问:“桃子,我不做小太妹,你养着我呀?就你那一百二百的工资,还不够我抽一包大中华,希尔顿什么的,根本就没法养活我!我看算了吧!” 桃子生气了,大声喝道:“小菊,你这是自甘堕落,你知道吗?我问你,妈妈给你那么多钱,你就是这样抽大中华,希尔顿的,把妈妈的钱发光了,是吧?你知不知道,现在妈妈很难过,都已经到了绝境了,余老爸现在在浙江回不来了,被划成老赖了,买不到车票回家了!你知道吗?还有你每天往夜店里泡,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迟早会出事的!”桃子一听就遏制不住吼了起来。 邓菊无所谓的眨巴一下眼睛,缓缓回道:“桃子,余爸爸,呵呵呵呵,那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他回不回来关我屁事!你为了巴结那个余爸爸,居然把户口都迁到他那边去了,呵呵呵呵,你倒好,有个好爸爸,我呢,我爸爸死了,你以为我想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邓超然那个死鬼害的,我读书他不给钱,我生理期来了,连买卫生巾的钱都没有,你以为我好过吗?在学校里看到同学们大鱼大肉的,我连青菜都吃不起,我也是个人,我,我,我······”她回想起自己在学校的那段日子,就非常痛苦,撕心裂肺般的难过。 “好,那个死鬼暂且不去说他,可是你去了桂林,余爸爸对你也不错,你为什么要不断跟妈要钱,妈没有钱给你,你就威胁她,要死要活的,妈妈说,你每天三百二百的跟她要钱,不给,你就撞墙,说撞死自己算了,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桃子歇斯底里的,更加难过的问。 “呵呵呵呵,你们个个可以做余爸爸的女儿,凭什么我就不能,这样对我不公平,所以我要把这个不公平,化作金钱来摆平,既然我得不到余爸爸的爱,我也要毁了你们的那份爱,只要把妈妈的钱折腾完了,看你们还幸不幸福!我受够了你们,我叫余爸爸叫爸爸,小柳不给我叫,小李子也不给,最可恶的是那个莲子,她说我叫一次爸爸,她就打我一次!我能心里平衡吗?连叫一声爸爸不可以吗?余爸爸自己都愿意做我爸爸,凭什么她们不允许,这就是对她们最好的惩罚,余爸爸,回不来了,呵呵呵呵,这下好了,大家都没有爸爸了,想想我就兴奋!呵呵呵呵呵呵······,太兴奋了!哈哈哈哈哈······”邓菊狂妄的笑了起来,她这是幸灾乐祸,还是巴望余爸爸这样。 “小菊,你这是幸灾乐祸呀?还是希望余爸爸这样呀?”桃子生气的问。 “什么叫我幸灾乐祸,本来我就预料到有一天,你们家走这样的路,呵呵呵呵,妈妈,我那蠢妈妈,居然没有看出我跟她不断要钱的意图来,呵呵呵呵呵,这他妈妈的,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邓菊笑得前仰后翻的,发自肺腑的狂笑。 “余爸爸对你那么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听说余爸爸送你读过技校,你自己天天迟到,还时不时旷课,跟学校一些男同学出去旅游,一出去一个星期都不回校,后来学校的教务主任开除你了!余爸爸对你的好,你不记得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还是怎么的?”桃子更加不可理喻这个死变态的绿毛龟,禁不住问。 “呵呵呵呵,那是你们四姐妹的爸爸,我小五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可怜虫,余爸爸看我可怜,才送我读书的,并不是真心把我跟你们一样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我们就说说莲子吧,莲子生病了,余爸爸,不对,你们爸爸才对,你们爸爸那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是亲手给她施针,给她按摩,推拿,还给她开药方,抓药,亲自给她熬好,还宝宝宝宝的哄着她喝药,这让我看了心里都生出嫉妒来!莲子十一岁就接受你们爸爸治疗,治疗了五年,十六岁才治好她的病!而我只不过读了一年的书,远不及莲子的百分之一的宠爱,再说小柳,柳儿,她学画画,要什么就给买什么,从来没有打过囵吞的,我,我又算什么呀?我得到了余爸爸的爱吗?我只想叫一声爸爸,莲子、柳儿、小李子,她们三人都反对,还明确的告诉我,叫我不要异想天开,我的父亲是邓超然,我的户口在邓超然那里。我只是一个倒霉的孩子,凭什么我就是邓超然的女儿,成不了余秋生的女儿,而你们就可以,为什么?”小菊不得不说出她的难言之隐来。 “这,这这这,莲子也太自私了?她这么自私总得有个原因吧?我不相信莲子是那么绝情的人!”桃子并不认为小菊的话完全站得住脚。 “这我知道一些大概的原因,莲子读初中的一年级的时候,就生病了,痛得全身抽搐,当时妈妈跟邓超然离婚了,跟余秋生结婚了,可是妈妈在桂林做生意,莲子在外婆家读书,离开桂林很远,一时无法帮助得了莲子,莲子只得求邓超然,因为他离外婆家不出一百里地,但是,邓超然并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只花了一千多块,就不管莲子了,叫莲子找她妈妈去,莲子求助无门,外婆又老了,舅舅又没有钱,唯一能求的就是邓超然,然而住在医院里的莲子,医药费用完了,需要续费时,打他的电话一直关机了,再也没有回音了,后来是余秋生,也就是你们爸爸把莲子接到桂林去治疗了,后来干脆把莲子、柳儿、小李子三人转学到桂林去读书了!所以莲子一直记恨我,原因就是,我是邓超然家里的人,都是些没良心的人,就不允许我叫余秋生叫爸爸,要知道邓超然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够格做个人父,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她们考虑我的感受吗?我也需要有人爱,有人疼,如果莲子、柳儿、小李子不对我那样,我就不会跟妈妈不断要钱,去毁了那个家的,关键是,我也是一个受害者,为什么就没有人同情我?”小菊委屈得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泪水把脸上的浓浓的白粉都化开了。 第16章 小菊的回忆 桃子看到小菊哭化了脸上的妆容,就说:“小菊,看到你哭得那么伤心,我就知道你是爱余爸爸的,不然你也不这么在意的去叫他爸爸,实际我跟你一样,都想有个好爸爸,爱我们疼我们,可是时事弄人,我们不是余爸爸生的,所以注定走不到一起去,既然你心里早就有了余爸爸,你也不能那么做了,既然已经犯错了,那你得改呀?余爸爸,不,我们爸爸是个气量很大的人,他会原谅你的!” “我都害得他回不了家了,还能原谅我吗?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说句良心话,余爸爸确实对我好,我没有钱用了,他用微信转钱给我,每次都给我转五六百的,还问我够不够用,少了过两天再给我。说实话,我爸给钱从来没有超过一百的。在学校被邓超然打了,他还站出来为我说过话,说我爸不能动不动就用棍子打人,现在是教育年代,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受到指责的我爸,就说,你那么喜欢管闲事,那你就管到底,女儿我不要了,反正你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就送给你吧,你做她爸好了,整天在学校里给我惹事,校务主任都找过他三次了,第一次是跟两个男同学搞暧昧关系,第二次是两个同学为了争她,大打出手,第三次是带着别的同学集体吸烟!她已经是个学渣,女流氓了,我能不打她吗?如果你觉得她在你的管教下能听话的话,你领过去好了!” 小菊回忆起在学校的那段时光: 当时是邓超然拿着一根塑料水管,把自己的背打出了几道伤痕,被学校退学后,到桂林是余爸爸给她擦药酒治好的,还边擦边说:“小菊呀,你真可怜,以后跟我做女儿好了。看看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你的手,怎么这么多老茧呀?” 小菊委屈的说:“家里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负责的,挑水担柴,劈柴生火,喂猪养鸡,都是自己一个人干的。” 记得余爸爸问:“凭什么你一个人做,那你弟弟,你奶奶呢?她们干什么去了,就不知道分担呀?” 小菊回:“余叔叔,我家不是我说了算,我奶奶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家里的肉都留给她孙子吃,也不给我吃的,平时冰箱都用锁锁起来,我只能看着她们祖孙两吃肉,在那个家庭我根本没有地位,自己却吃青菜,奶奶警告我,说我是个女孩子,就要承包家里的家务活,可我的家庭作业做不做得完,也从来没人监督过我,问过我,我爸整天围着那个小老婆转,根本不管我们死活的。还说我将来长大了嫁给别人,她们家什么都得不到!她们家就是这样对我的!” 余爸爸拿着小菊的小手,发现一个指头伸不直了,禁不住问:“小菊,你这根手指怎么啦?怎么伸不直了?” 小菊想了想就说:“那手指是弟弟邓亮拿棍子打断的,爸爸带我去医院治疗,结果奶奶拦住了爸爸,说我是个丧门星,抢了弟弟一块肉吃,活该被弟弟把手指打断,治什么治!叫她以后长长记性!别动不动就抢弟弟的肉吃!” 余爸爸叹口气回:“你奶奶也是个女人,怎么女人为何要为难女人呢?” 小菊心里在想:奶奶是个女人不错,可她更像一个老巫婆,只要自己哪天没有做完家务,她就拳脚相向,毫无道理可讲,打了她,还不许告诉她爸,要是知道自己告状了,下顿毒打更加凶猛。 于是就回:“我奶奶,呵呵,就是个巫婆,不打我就烧高香了!” 余爸爸不解的问:“你弟弟就为了一块肉,把你手指打断了,你家很少吃肉吗?你弟弟那么狠毒吗?” 小菊一想到弟弟邓亮,就非常生气,这家伙既小气又心肠歹毒,就连看电视都平时霸着,从来不给换台,否则他就要打她,如果自己回手的话,就要被奶奶扫地出门,奶奶会拿着扫帚没头没脑的打过来,打得自己找不着东南西北。 就说:“肉天天有吃,就是不给我吃,如果吃剩下不要的东西,也许会给一点点,这还要看她们祖孙的心情好不好,好的话给我吃,不好的话,就直接喂狗,也不给我吃,我发觉我连她们家的狗都不如!更可恨的是邓亮看不看电视,都要一直霸屏,你不要去动他的台,他看什么你就看什么!换台的话,他就要给你颜色看,自己打了我也就算了,还告诉那个老巫婆过来打我,那个老巫婆手里拿个扫帚,没头没脑的打下来,打得我眼冒金星,找不到东西南北的!邓亮那家伙歹毒得很!” 余爸爸摇摇头,就说:“你那是什么家呀?奴隶社会呢?这样的家不要也罢,以后,你就叫我叫爸爸,你就是我的五闺女了!你高兴吗?” 当时小菊感动得哭了,抱着余爸爸哭得跟泪人似的,她是喜极生悲,点着头笑着回道:“高兴,爸爸,我有爸爸了!我有爸爸了!爸爸,我爱你!爸爸!” 余爸爸看小菊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就说:“小菊呀,你到我家了,就得听我的,以后不许在学校里谈恋爱,好好读书,读完三年技校,你怎么谈恋爱,爸爸也不管你!你做得到吗?” 小菊有些反应不过来,喃喃的问:“爸爸,你要送我读技校,你还有三个在读书,她们怎么办?” 余爸爸就笑着说:“放心,小五,我大不了出去开个维修店,帮别人修修小家电,修修灯和浴霸什么的!这样就有钱供你读书了!你担心什么啊!” 小菊看了看余爸爸,就说:“你为了我宁愿给别人修电器,做维修工,这,这这这,让我太感动了,将来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余爸爸开心的一笑,回:“孩子,知道感恩是好的,关键你得读好书,有一技之长才能赚到钱,报答你的恩人啦!还有,将来你有出息了,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报不报答,以后再说吧!” 就这样小菊去读技校了,然而,莲子就不高兴了,背着余爸爸,天天跟小菊吵架,骂小菊是个扫把星,好好的跑到她家里来,跟她分享爸爸的爱,她绝对不允许小菊叫余秋生叫爸爸,不然叫一次打一次,余爸爸是属于她和柳儿和小李子三个人的爸爸,那时桃子还没有把户口迁到她们的这边来。 莲子经常联合柳儿小李子三姐妹,背地里欺负小菊,将小菊的包丢出去,还不给她在家里吃饭,叫她去学校住,不想看见小菊等等一些言词来伤害她,小菊从这个火坑出来,又进入到另一个火坑,想想心里都不自在,这余爸爸都愿意接受她做女儿了,凭什么莲子就不同意,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由于余爸爸天天奔波在外,很少回家,也不知道莲子她们对小菊做了什么,小菊的处境怎么样了!莲子是背着余爸爸这么干的,小菊也不敢多说,因为莲子假惺惺的样子太可怕了,见余爸爸回来了,就主动给小菊夹最好的菜放到她碗里,说小菊缺少营养什么的,什么鸡腿鸭腿都给她吃。还假惺惺的跟余爸爸说买鸽子给小菊补补身子。 余爸爸听了当然很开心,几姐妹应该要相亲相爱!还夸莲子懂事什么的。他绝对没有想到莲子是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可能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家的,为什么就不告而别的。 第17章 进了精神卫生医院 桃子听了小菊的回忆,有些怅然若失,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莲子为什么这么变态,自己明明知道对方是个受害者,还这么做,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还有她为什么这么排挤小菊,这又是为什么?桃子感到迷惑外,还有很多无法理解的问题,莲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菊见桃子不说话了,硬咽道:“实际我并不想咱们的余爸爸有什么不好过的,可是莲子她们确实让我不得不这么做,凭什么她们能拥有幸福的家庭?而我就没有,我也是妈亲生的,我又不是后妈生的,凭什么?况且邓超然那个鬼东西答应把我过户到余爸爸户口里去了,而余爸爸也满口答应了,还愿意为我做修理工,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那份幸福?为什么呀?” 桃子见小菊情绪有些失控,就安慰道:“小菊,也许余爸爸并不知道莲子的所作所为,这事你不能瞒着,得跟余爸爸说呀,你不说,余爸爸也不知道,以为莲子是个好姐姐呢?既然莲子不对,你让余爸爸惩罚莲子就是了,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样做,你什么也没得到,把自己也害了,你知道吗?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觉得好过吗?目前余爸爸回不来了,我们得想办法给他凑足四万块钱,争取让他早日回桂林呀?如果你不方便说,我来替你说莲子的事情!你还小,回家吧,不要再做小太妹了,好不好!” “回家,我还有家吗?现在余爸爸不在家,那个家更不能回了!我不想受莲子她们的气,我······”小菊欲言又止。 桃子发现小菊心潮起伏的,就知道一时之间是说服不了她的,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小菊,然后说:“小菊,我知道一时半会说服不了你,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想回去的话,我帮你,回去再读几年书吧,别让我们爸爸失望,走了,我还得去借钱呢?借了一个星期了,才借到五千二百多,我焦急!你就好好想想,姐走了!” “姐,我手里还有三千块,先给你吧!要不我也想办法借点钱,争取让咱爸早日回来!”小菊从小巧的提包里掏出三千块现金,塞到桃子手中。 桃子也不敢耽误,接过钱就急冲冲的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小菊呀,小菊,你怎么那么傻呀?有些话你不说明白,反而不好,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余秋生主动给妹妹小卿打去了电话,小卿接起来开门见山的说:“你想通了,答应我的条件了,这可是影响你声誉的地方,你可想清楚了,大作家!” 余秋生噗嗤一声,觉得小卿的话可笑至极,回道:“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可受不了,什么作家不作家的,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笑话,活着都是多余的!你有钱,而且是亿元户,我百万户都不是,是个破落户,哪敢跟你谈条件,我现在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也很想离开你!别墨迹了,咱们马上去医院吧!” “好,那我马上开车送你去绍兴精神卫生中心医院做检查,如果医生说你没什么,你就可以回桂林了,我也不拦着你!”余小卿挂了电话,就赶忙去开车。 妈妈握着儿子余秋生的手,拽得紧紧的,生怕儿子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余秋生见妈妈紧张的样子,就安慰道:“妈,别紧张,相信儿子,儿子一定没事的!放心!” 爸爸也很紧张,使劲的抓着轮椅的扶手,紧张的望着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向言词犀利的他,竟然无话可说了。 不一会儿,妹妹余小卿的车停在了大门外,妈妈听到熟悉的发动机声音,就说:“小卿的车到大门外了,咱们出去吧,妈陪着你,别紧张,有妈呢?”她居然把儿子当成三岁的孩子,哄孩子打针时才说的话。 余秋生拍了拍妈妈的手臂,然后轻声一笑,说:“妈,我不是三岁孩子了,又不去打针,怕痛什么的,你陪着我,医生就会觉得我脑子真的有毛病了,而且是无法控制的那种,不然这么大了,怎么要妈妈陪着!爸,你说是不是?” 爸爸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看着儿子一个人走出大门外。 妈妈禁不住流泪了,这是整的哪一曲呀,四万块钱有那么难吗?这,这这这······ 余秋生坐上小卿的宝马,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觉得这宝马坐着有些别扭,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说,余小卿也懒得跟他说,说多了也没什么意义。两人就这样一直不说话,僵直到了绍兴精神卫生中心。 这地方余秋生从来没来过,只是从港片里知道有个青山精神病院,有个病人拿着一只鸡,跟别人说是狗。当时都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成了这里的客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挂了号,然后坐在诊室外,等着医生喊他的号。 医院的长廊上坐着几位头发蓬乱的精神病患者,嘴里叽里咕噜的不停的骂着人,一些家族拽着他们,不断安慰着。 好不容易叫到自己的号,余秋生忐忑不安的走了进去。医生低着头,说着:“请坐,你哪里有问题,需要我们跟你做心里疏导?” 余秋生就说:“我没病,不需要做什么心理疏导!” 医生接过余小卿递过去的病历本,好奇的问:“没病,来我们这里的,都说自己没病,说有病才是正常的!” 余小卿听了医生的话,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余秋生呵呵一笑,回:“那我有病好了!” 医生也呵呵一笑,回:“那就乖了吗?有病就得配合医生好好治疗!” 余秋生居然被医生绕弯弯给绕进去了,禁不住有些生气,大声喊道:“喂,刚才你说来你们这都说自己没病的,我就说有病了,你就说那就乖了吗?你几个意思,在跟我绕弯弯呢?” 医生见这家伙发脾气了,禁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余秋生也目不转睛的看向医生。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惊叫。 “余秋生!” “文安琪!” 医生咻地一声站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余秋生,高兴的喊着:“余秋生,你这家伙,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这都十多年了!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害得我四处打听都没你的消息!” 她们这一反常,把余小卿都搞糊涂了,禁不住问:“医生,你们这是······” 医生看了看余小卿,笑笑问余秋生:“余秋生,这是你什么人?” 余秋生呵呵一笑,介绍道:“这是我妹妹,呵呵,我的亲妹妹!” “亲妹妹,亲妹妹,那你怎么来这里了?老伙计,你这里有问题了?”这医生叫文安琪,曾经是余秋生在电视台栏目组的黄金搭档,两人主持的《别了,我的爱情》当时很受影响。后来余秋生走了,这个栏目也没人搞得好了,过不了多久,这栏目就取消了。因此文安琪也就失业了,后来通过努力成了一名精神病院的心理医生。 “哦,没有,我妹妹闲着无聊,说我写书写疯了,所以叫我来检查一下,看脑子是不是不卫生?呵呵,让你见笑了!老伙计,谢谢你声声念念的记得我!”余秋生赶紧跟她握手,看得出两人感情非同一般。 文安琪松开余秋生的手,走出医疗桌,两人相似一笑,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松开对方。 余小卿看不下去了,假装咳嗽一声。 听到咳嗽声,文安琪才意识到有些不妥,不好意思的松开余秋生,说:“老伙计,我们好多年不见了,既然你已经回绍兴了,那去我家做客!我给你接风启程!” “咳咳咳······”余小卿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叫患者来看病的,怎么就变成了接风启程,这是怎么回事呀? “呵呵呵呵,小妹,你坐,坐,有话我们慢慢说,好吗?”医生文安琪客气的打着招呼。 “我可不是你小妹,我是余秋生的小妹,我叫余小卿!你们俩抱来抱去的,什么关系呀?莫名其妙,搞什么吗?”余小卿见他们这样,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要说说。 “呵呵,什么关系,关系可铁,可好了!我们是老搭档,黄金搭档,十多年前谁不知道《别了,我的爱情》这档节目呀!对了,十多年前小妹还很小,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文安琪如实的回道。 第18章 老友相见 余小卿看了文安琪一眼,就有些弄不明白,她不是在电视台工作吗?怎么就在这精神中心医院上班了,禁不住就问:“你就是安琪,是我哥在电视栏目组《别了,我的爱情》栏目的搭档安琪!你不是在电视台工作吗?怎么来这地方了?” 文安琪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自从你哥秋生走后,这档《别了,我的爱情》就主持不下去了,换了好几个男主持,都搞得不好,由于收视率太低,最终这个栏目还是取消了,我本来是个搭档,是个配角,可有可无,呆在里面也没什么前途,最后还是出来了!经过几年的努力,考上了心理医生,就就职在这家医院了!” 余小卿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于是就说:“安琪姐,那你给我哥看看,他是不是思想上有垃圾!” “什么思想上有垃圾!嘿!余小卿,你干脆说我有神经病得了,何必跟我绕弯弯,安琪又不是傻子,听不明白吗?”余秋生一听火气上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自己脑子有毛病,既然承认了,那更好,也不用我多说了,安琪姐,你就给他看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只有安琪看了才知道,我们说了都不算!”余小卿毫不相让,针锋对麦芒。 文安琪灿烂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回道:“好好好,我就看看我的老搭档,思想有没有垃圾!” 余秋生笑笑回:“老伙计,从什么地方判断我思想有没有垃圾?” 文安琪观察了一会儿余秋生的瞳孔,看看他的精神状态,然后就说:“从外表看不出老伙计有什么精神问题,精神状态也比较好,没什么问题,关键,思想上有没有垃圾,还一时半会判断不出来,得问他几个问题,看怎么回答!才好做出判断。” 余秋生惊讶道:“还要问问题,这可靠吗?” 文安琪就说:“可不可靠问了才知道,我就先问了,你这些年做了些什么?你认为你做的事情有价值吗?” 余秋生看了看文安琪,心想:这家伙怎么问这么复杂的问题,这不是在故意找茬吗?但当着妹妹的面又不好责备她,只好苦笑了笑说:“这这么说呀,这些年,都几十年呀?我都五十岁了!是不是扯太远了?” 余小卿板着脸插话道:“别打岔,医生问你,你就得答,拒绝回答,你就是有病!” “余小卿,你就希望我有病,我发现你这个人,有强迫症,别人好好的,硬说别人有病。你怎么不叫医生看看你脑子有没有病?真是奇了怪了,我好好的,去年还成了签约作家,脑子有毛病,还能成为签约作家吗?真是莫名其妙!我看你脑子有毛病才对!”余秋生觉得小妹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当着老搭档说自己有神经病,面子上挂不住,气不打一起来,大声吼了起来。 余小卿看到大哥气急败坏的样子,禁不住就笑了起来,边笑边附耳在文安琪耳边说:“你看看,发作了吧!” 文安琪觉得余小卿的话好笑,这余秋生当然不想在老搭档面前有失面子,就轻声回:“也许你哥面子上挂不住,生气了!毕竟我们是老搭档,我比较了解他!” 余秋生见两人嘀嘀咕咕的,就说:“你们两嘀咕什么呢?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摆桌上说!别嘀嘀咕咕的!” 文安琪呵呵一笑回:“余先生,首先我要恭喜你成了网络签约作家,说实话,我也一直在写东西,写了好多年了,一直签不了约,因此我很佩服你,你太了不起了!那这些年来,说说你的情况,哎!老伙计,记得十多年前,你不是跟一个大富翁的女儿谈过恋爱,后来怎么就黄了?再后来就不见你的影子了,你都去了什么地方?这些年都默默无闻的做了些什么?一直以来你都籍籍无名!” 余秋生见文安琪提到他的往事,有些黯然神伤,回道:“你说的是曾御林吧,你也见过她呀?她来过电视台的,我们本来好好的,她爸爸说我是外地人,说我是个伢地佬,反对我们在一起,还说我为了他家的财产,才喜欢御林的,我的个天呀?天地良心,我对他家的财产根本不感兴趣,后来由于她爸妈死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只好离开这里,免得御林为我伤心难过!我自己也伤心难受,于是我就去了一个女网友那里,也就是桂林,在桂林一呆就是十几年,在那里成家立业了!” 余小卿听到成家立业四个字,就“呸呸呸”呸了三声,回道:“说得好听,成家立业了,你为什么还欠钱,被列入失信名单,成为老赖,连回家都买不到车票啊?你说说,你是怎么成家立业的,家成了,业没立!我得提醒提醒你,免得你还稀里糊涂的活着!” 文安琪一听余秋生混成了老赖,顿时瞪大了眼睛,问:“老伙计,你妹妹说的可是真的,这好好的,怎么就混成老赖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会修理东西,还会维修电器之类的,咱们电视台的设备平时都是你维护的,哪里有毛病都是你修理好的!你这么好的本事,怎么就混成老赖了?” 余秋生摇了摇头,神色难堪的回:“安琪,这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就成了老赖了,这得从我那老婆说起了,她瞒着我透支信用卡不还,所以,所以,我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老赖!” “你老婆透支了多少钱啊?严重吗?”文安琪担忧的问。 “钱不多,三万,要还的话,也就是四万,没小卿说的那么严重,只要还了信用卡里的钱,老赖名单就自动移除了,我就可以买票回家了!”余秋生如实的回。 “小卿,看你这身打扮,一个爱马仕手提包都值十多万的,不像是没钱的人啊!你就借四万给你哥,不就没事了?”文安琪看了看余小卿的一身穿着,都是世界名牌阿迪达斯,连手提包都是爱马仕,手腕上戴着的都是劳力士女士手表,还是钻石款的。是个有钱的贵妇,还能拥有这身装扮。 余小卿呵呵一笑,回:“安琪姐,不是我不借给他,我借,关键是,我哥那人脑子有毛病!借给他也是白搭!你说他没钱吗?钱有,在广西那地方能赚到一百多万也是不错的了,可是他把那一百多万给别人养孩子,供别人的孩子上大学,我的个天啦!一养就是三四个,现在都在读大学了,你说那钱还够用吗?光从初中读到大学,就要七十六万,你说那够折腾吗?自己又没生一个孩子,帮别人养孩子,养大了,别人还认他这个爸吗?你说说,安琪姐,我哥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没有毛病怎么这样做?” 文安琪一听给别人养三四个孩子,就觉得这老伙计有故事,于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余秋生,那眼神看得余秋生都有些不自在。 余秋生禁不住解释道:“安琪,我妹妹她胡说八道,你别听她的,你容我慢慢说给你听!什么事情不是她表面说得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故事······” 第19章 秋生往事 听余秋生说自己是个有故事的人,余小卿和文安琪不出声了,耐心等着他说自己的故事。 余秋生只得将故事娓娓道来:记得十五年前,余秋生与曾御林结束了长达五年的马拉松式的爱情故事,伤心难过的余秋生当时很悲伤,这段感情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如果曾御林家不是亿万富豪,他们也许会在一起,彼此深深的爱着对方。要不是她父亲那么固执,说余秋生看上的不是曾御林的人,而是她家的亿万财产,余秋生也不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一向自尊心比较强的余秋生,选择了放弃,毕竟曾御林是喜欢他的,他也深深的爱着曾御林。为了不让彼此难过,余秋生只得选择离开这里。他网上认识了一位女网友,她叫王小玉,住在桂林,桂林是个旅游胜地,于是余秋生想去她那里散散心,跟王小玉提出来去桂林玩玩,没想到对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为了避开这段伤心事,他去桂林散心去了,一是为了散心,二是为了避开这个伤心地。 没想到去了桂林,女网友见余秋生人长得俊,就喜欢上了余秋生,余秋生见这个王小玉人长得也挺标致的,对他又好,两人经过一段时间,产生了情愫,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余秋生就这样在桂林呆了下来,与王小玉腻歪在了一起,王小玉家条件不错,可就是小姐脾气大,整天要余秋生陪着她逛街,一逛就是一整天,这样下去无所事事,一天两天,十天八天还行,这一逛就是一两个月的,余秋生有些吃不消了,于是就跟王小玉说:“小玉,咱们找点正经事做做吧,整天逛街都把人逛散架了,也逛不出个一二三来,咱们以后还得好好生活,得有个家,得养家糊口什么的!” 王小玉想了想满口答应了,于是过了几天就在桂林一家装饰城里选了一家门面,做起了装饰生意。 余秋生有了自己的门面,当然把心思花在做生意上,也没有时间跟王小玉逛街了,王小玉也不看门面,整天跟朋友逛街什么的,哪个包包好看,就去买哪个包包,估计家里的包包堆得比卖包包的店面还齐全,还要款式多样。不知不觉间,两人在一起有一年了,王小玉怀了余秋生的孩子,一年后孩子出生了。 由于王家就一个女儿,孩子出生后就随母亲姓王,是个女孩,起名王倩。照道理来说,余秋生的婚姻就这样划上了句号。可是老天却偏偏跟他开起了玩笑,王小玉娇生惯养的,连孩子都不会带,孩子满月后,就给外婆带着。 王小玉生了孩子后,还是那样,该玩就玩,该逛街就逛,根本无法收敛自己的玩性。余秋生责怪她几句,王小玉就回:“余秋生,你是不是觉得我生了孩子,身材走样了不好看,不喜欢我了!” 余秋生就说:“王小玉,你已经是个妈妈了,也该像个妈妈的样子,怎么老一天到晚的知道玩玩玩,难道你不知道,玩物丧志吗?真是不可理喻!” 王小玉就说:“余秋生,我就买了几个包包,又没花你的钱,你心疼个啥!还有,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逛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做你的生意,我逛我的街,咱们谁也挨不着谁!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什么意思,后悔了,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余秋生呵呵一笑回:“王小玉呀,王小玉,你就买了几个包包,你自己看看,家里哪个地方不是你的包包,就算没有一千,少说也有八百了吧?你整天买包包,包包跟你有仇呀?钱虽然没有花我的,但你也老大不少的了,咱们有了倩倩,得为她想想未来吧,孩子过几年要读书,咱们得有个好的条件供她上学吧!你就不能收收心,好好看看门面,赚点钱养家糊口什么的?” 王小玉不以为然的回:“养家糊口是你们男人家的事,关女人家什么事?孩子上学还早着呢,先玩几年再说吧,等没有钱了,咱们再去赚,我皇上不急,你太监急什么?再说,你急有什么用吗?” 原来这个王小玉,是个贪玩的家伙,怎么说也是徒劳的。余秋生以后也懒得说她了,时间匆匆,一晃就是一年,小倩倩一岁了。王小玉满了月以后,再也没有管过她。有一次孩子发烧了,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没人回。外婆只好打电话给余秋生,余秋生赶回家把倩倩送到医院,都烧到四十度了,差点要了小倩倩的命,为了这事,余秋生跟王小玉大吵起来,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王小玉竟然提出离婚,余秋生只得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这段婚姻就这样结束了,王小玉把门面给了余秋生,要回了王倩的抚养权。王小玉也没有跟余秋生提出要小倩的抚养费,但是余秋生一分不少的打到王小玉妈妈的卡里,从来没有少过孩子的钱。 跟王小玉离婚后,余秋生用心经营着自己的门面,两年多赚了一百多万,后来经一个客户介绍认识了高益梅,高益梅虽然和余秋生年纪相仿,却还显年轻,看不出她是一个六个孩子的母亲,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 初次相约,那是一个雨季,每天都下着纷纷扬扬的小雨,应约而来的高益梅穿得很朴素,但很整洁,没有胭脂水粉装扮,倒显得她与众不同。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白里透红的脸蛋,加上微微上翘的鼻翼,樱桃小嘴,显得即朴实又美丽大方。 余秋生看了看她,就问:“你是高益梅女士吧!我是余秋生,是吴妈介绍我们两认识的!” 高益梅伸手跟余秋生握在一起,余秋生感觉到高益梅的手粗糙无比,手心里老茧丛生,感觉有些扎手。就笑着说:“高女士,幸会!幸会!哦,我有个不情之情,能否问问你吗?” 高益梅微微一笑,回:“余老板,有什么就问,我只是一个粗人,你是想问问这双手,为什么有这么多老茧,对吗?扎着你的手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你手这么粗糙,为什么面容姣好,皮肤白里透红的,能挤出水来,看上去二十几岁,你是怎样保养的?”余秋生禁不住问。 “这个,这个,我是每天面膜,才保持好这样的肤色的,别人用面膜胶原蛋白水嫩肌肤,我是用黄瓜鸡蛋清做土面膜,因为几十上百的面膜对于我们底层的工薪族,是无法实现的,所以我们有我们的土办法,保持容颜水嫩。呵呵呵呵······,余老板不会见笑吧?”高益梅说的是大实话,她确实是用黄瓜和鸡蛋清做的面膜,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就算有钱了,也没有买过胶原蛋白面膜用过。 “快到中午了,咱们去餐馆里吃饭吧?”余秋生看了看时间。 “这小雨淅淅的,就不去了吧,免得淋湿了一身,就在这个包子店吃一顿包子吧!咱们初次见面,就不破费了,你是个老板,我是个打工妹,咱们能不能走到一起,还是个未知数,我不想自讨没趣!”高益梅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要是有谁知道她是六个孩子的母亲,绝对没有下次,也不会在她身上发生什么故事。 余秋生好奇的说:“这包子二块五一笼,就吃这个,显得太不尊重你了吧?还有,你干吗要说自己是个打工妹,我们以前也去广东打过工,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都是从打工仔打工妹开始的吗?我喜欢劳动者!你干嘛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呢?” 高益梅就直截了当的回:“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还有孩子,你什么都没有,是块光板,跟我在一起,你会吃亏的,说实话,我相亲好几次了,都没有哪个看上我的,我一伸手跟别人握手,别人就知道我是老农民,以后就没有以后了!吃一顿包子,也符合我老农民的水准!所以不想让别人破费,吃了大餐后,别人会暗地里骂我骗吃骗喝,咱们老农民不知道什么叫骗,所以,所以就······” 余秋生呵呵一笑,更加好奇了,问:“高女士,我知道你离过婚,我也是离过婚的人,咱们别提那些伤心事。老农民怎么了?咱们高尚,我也是老农民,我爸我爷爷都是老农民,这有什么丢脸的,谁敢保证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不是老农民?” 高益梅被余秋生的话给噎住了,结结巴巴的:“这,这这这······” 见高益梅说不出话来,余秋生笑了,笑得大大咧咧的,高益梅也笑了,笑得很爽朗。 第20章 二块五 余秋生在电视台工作过一段时间,对于什么奇异新闻,花边趣事,等等都知道很多,唯独没有见过,哪个男女约会,第一次见面请客就这么简单的,居然请对方吃一笼小笼包就行了,而当时一笼小笼包只卖二块五毛钱。 这颠覆了他的认知,就算对方再怎么不情愿,初次见面,出于礼貌,也会请女方吃一顿的,别说去大酒店,大排档什么的,但最低也得去小餐馆点几个菜,吃一顿吧,看在媒人的面子上,最起码也要过得去吧! 然而对方就要了一笼二块五的小笼包,跟他在包子店吃了起来。边吃边说:“余老板,谢谢你请我吃包子,谢谢,吴妈告诉我的情况了吧?她是怎么说的?” 余秋生毫无隐讳的回:“吴妈说你做事很能干,在桂林一个荒废的景区,承包了一片葡萄园,还种了两亩地蔬菜,养了一些鸡!一个人住在山边,挺不容易!说你三十多岁了,但是不像三十岁的人,人比较随和,是个很好的贤妻良母,如果你娶了她,一定此生无悔!她身体棒棒,吃饭香香,是个好贤内助。” 高益梅看着余秋生,灿烂的一笑,回:“余老板,吴妈只说我的好,没有告诉你,我是离过婚的女人,还有几个拖油瓶什么的?你不要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实际我没她说的那么好,要是我没缺点,我老公也不会跟我离婚了!总的来说缺点大于优点,我不敢隐瞒你什么!到时吃亏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还有我不是没相过亲,每次相亲都是失败的,所以我对相亲没什么好感,因为对方只说好的一面,把差的一面隐藏起来,还有相亲最大的缺点就是,两人还没有互相了解就在一起了,双方的性格都不知道,这样很不好,过一段时间都把缺点暴露出来,这样的婚姻不太靠谱!你觉得呢?” 余秋生呵呵一笑,回:“高女士,你倒挺有见地的,我觉得你的话说得很好,要不,咱们先处着,时间久了,双方都觉得可以凑成一对,那就结婚呗,要是感觉不行,那咱们就拉倒呗,你看这样如何?” 高益梅憨憨的一笑,回:“你真想处,不怕吃亏,好,那就先处着,日子久了,你觉得我好,咱们就凑成一对,这办法不错,说到我有点心动了,又好想谈恋爱了!” 余秋生惊讶的问:“高女士,你以前没谈过恋爱?那怎么就结婚了?” 高益梅回:“年轻时,不懂什么叫恋爱,懵懵懂懂的,觉得对方长得不错,就答应追求者了,后来才知道,那根本不叫爱情,因为追求者不是死心塌地的爱着我的,看到别的漂亮女人就见异思迁了,容易出轨,那种男人根本就不配爱一个人,他爱的是自己,爱的是自己的性情。是个性情中人,我想好好的谈一次恋爱,找一个死心塌地爱我的男人,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也许这个世界男人是感性动物,所谓的忠贞不渝,白头到老都是作家们瞎编的!” 余秋生被高益梅的话逗笑了,禁不住说:“呵呵,看你一个村妇的模样,倒很有见地,说得还一套一套的,有意思!我很想跟你谈谈恋爱,我也没有真正的谈过一次恋爱,我也想感受一下忠贞不渝的爱情,白头偕老不敢说,夫妻俩总有一个先离开的,如果能忠贞不渝,那就很不错了!” 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很聊得来,虽然吃了一顿二块五的小笼包,但却是很有意义的一次见面。 接下来天气一直都不好,那是一个雨季,淅淅沥沥的小雨足足下了一个月左右,余秋生那段时间比较忙,冒着雨,天天送装修材料给工人做,由于他没有请送料工,只得自己亲自动手,一天到晚忙过不停,居然忘了去见高益梅了。 高益梅以为对方开玩笑说说而已,并没有把她这样一个农村妇女放在心上,因此,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她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这天吴妈去高益梅家买青菜,因为高益梅的菜是自己种的,没有洒农药,吃着放心。吴妈借着买菜的机会,顺便问高益梅:“小高,那个余老板怎么样?” 高益梅惊讶的回:“余老板,什么余老板?都没音讯,自从那次见面后,就没下文了!” “什么?没下文了,我昨天打电话给小余,他说你人挺好,说跟你交朋友了!怎么就不来你这儿呢?都多少天没找你了?”吴妈焦急了。 “都差不多一个月了,一个月没给我发过一个短信,也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这还说要跟我交朋友,有他那样交朋友的吗?真是见鬼了,他那鬼话,吴妈你也信呀?”高益梅只好如实的说。 “这家伙怎么这样呀?还要不要讨老婆了?我得跟他说道说道,是我做的媒,我得弄清楚他的心思,不然这样对你不公平,再说,我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放!”吴妈说着掏出电话,给余秋生打了过去。 余秋生正冒雨卸完材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忙掏出手机一看,是吴妈打过来的,赶忙接起来:“喂,吴妈,是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吴妈没好气的回:“有事吗?事大了去,小余呀,你这个没良心的后生仔,你怎么敢耍老娘?你觉得这样好玩吗?你叫老娘给你当介绍,做媒人,我给你介绍了,你也不回一句话,到底对方满不满意?还处不处了,这都一个月了,也不哼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 面对吴妈的这一通话,余秋生这才想起来答应高益梅的事情,见吴妈责怪他了,赶紧赔笑道:“吴妈,对不起,你误会我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忙,脱不开身,所以,所以,忙着忙着给忘了,高女士我答应跟他相处的,只是一时没有时间,这样吧,明天,明天我一定去向她赔礼道歉,实在对不起,吴妈,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原谅我吧!” 吴妈见余秋生一个劲的道歉,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只好说:“好了,好了,既然你看上小高了,你们就好好处着,结婚的时候别忘了吴妈的好就是了!那就这样,小伙子,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陪陪自己处的对象,否则老婆都难讨!明白吗?” 余秋生呵呵傻笑着:“知道了,吴妈,你真好,跟我妈妈一样,干脆我叫你干妈好了!” 吴妈哈哈大笑起来,笑毕回:“傻小子,算你有良心,以后我就是你干妈!不,是你亲妈!有这样的儿子,我真高兴!真高兴啊······”挂了电话,吴妈就冲高益梅笑了笑,笑得甜甜的。 高益梅见吴妈笑得那么开心,跟吃了蜜糖似的,禁不住问:“吴妈,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笑得那么开心!” 吴妈笑逐颜开的回:“小高,以后吴妈的吴去掉,得叫我妈了?” “叫你妈?”高益梅惊诧的问。 吴妈会心的点点头,回:“小余都叫我妈了!这事成了,你以后是小余的老婆,小余叫我妈!你也得叫我妈呀!呵呵呵呵······,我又多了一个儿子,太高兴了!现在我总算知道,老来得子,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呀!” “这,这,这这这,咱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就叫你妈?这,不太好吧?”高益梅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高,你的事包妈身上,妈保准你们能成!小余是个好后生,你跟他在一起,是最安全最幸福的,相信妈的眼光!”吴妈笑嘻嘻的回。 第21章 二块五的爱情 余秋生正要把故事说下去,余小卿就打断了,说:“余秋生就是一个傻子,这二块五的爱情本身就是廉价的,你说他有意思吗?别说了,再说下去也是傻子遇到二百五,没什么意义!” 这时候文安琪见时间差不多了,还有别的患者要就诊,也不好为了余秋生一个人耽误下去,就笑着说:“老伙计你的故事很感动人,但时间有限,还有别的患者等着看病呢?要不,我给你们名片,我们另外约时间,专门给老伙计一个人瞧瞧,小卿妹子,你觉得如何?”说着分别给两兄妹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余小卿笑着接下文安琪的名片,问:“安琪姐,今天就这样了,咱们另外约日子,对吧?那你星期几有空,我们专程来看看?” 文安琪就回:“我星期三有时间,小卿看你挺忙的,你就不用来了,我们是老搭档了,余秋生一个人来就行了,到时我还有话跟他聊聊,你也不方便!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余秋生,你欠我一个解释,我得跟你说清楚!” 余秋生看了看文安琪,见文安琪跟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马上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笑着假装问:“安琪,我怎么欠你一个解释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还不明白,欠人家的就得还,这不山不转水转,转到我这儿来了!”文安琪打趣的回道。 余秋生摸着后脑勺,很不理解的纳闷道:“我明白什么呀?我明白,真是莫名其妙呀?”说着就跟文安琪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余小卿想着文安琪的话,又想想她看大哥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文安琪一直在暗恋她哥,两人肯定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禁不住问:“大哥,安琪姐看你的眼神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异样?刚才跟你抛眉眼放电,你就没有看出来?你们俩不会有什么故事吧?” 余秋生偏着脑袋回:“能有什么故事?神经兮兮的,我跟她要是有什么故事的话,我还去桂林干什么?莫名其妙······” “呵呵呵呵······,大哥,真没想到你这个鸟样子,还有人喜欢你,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呵呵,还抛眉眼,老不正经的!”余小卿禁不住打了个寒蝉。 “什么狗屎运?明明是桃花运,你懂不懂呀?没文化真可怕,连句成语都说错!真服了你了!”余秋生有些得意的回。 “假如你跟安琪姐在一起的话,将来你的生活要好上一千倍!我喜欢安琪姐,人漂亮,关键还会体贴人!这电视台工作过的人就是不一样!”余小卿巴不得她哥跟文安琪好上,好跟高益梅离婚。 “我也在电视台工作过,我也很体贴人,十多年前,是谁的手受伤了,她的生活是谁照顾的,那人早忘记了吧?”余秋生冷不丁回。 “我告诉你,余秋生,你就面对现实吧,你知道文安琪的工资多少?你跟她在一起,那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懂不懂!”余小卿希望他能听懂自己的暗示。 “不知道谁是鲜花,谁是牛粪?”余秋生不以为然的回。 “切,谁是鲜花,谁是牛粪,自己心里还不清楚!还要人家说出来?难道你就没有自知之明?有些人脸皮真厚,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人家安琪姐工资上万块一个月,还轻轻松松的,而你呢?上千块一个月都指望不上,还想做鲜花,你就做梦去吧!”余小卿翻个白眼,不屑的回道。 “呵呵呵呵呵······”余秋生觉得妹妹的话真是好笑至极,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文安琪明明是对他眨巴眼睛,她却看成对自己抛眉眼了,这都什么眼神!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人家看上你,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你是个结过两次婚的臭男人,还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别自作多情了!满身臭气,你还不知道?”余小卿越说越离谱。 余秋生懒得跟她再说下去,这一口一个臭的,也不怕她的车子臭气熏天的,干脆缄默无语了。 “不说话了,说明我说对了!”余小卿窃窃偷笑道。 星期三的早上,余秋生应邀去了绍兴,但不是绍兴精神卫生中心医院,而是秋谨纪念馆。 余秋生禁不住问:“安琪,你叫我来这里有什么含义?” 文安琪就笑笑说:“咱们文人,当然要来文人的地盘,拜访一下秋谨先生,她可是鉴湖女侠,文笔了得的一个前辈呀!当年秋谨就义在轩亭口,也就是1907年,年仅32岁,她是幸亥革命的先驱人物······”她兴致勃勃的说着秋谨的故事。 可是余秋生今天来不是听她讲秋谨历史故事的,有些心不在焉的,苦笑着:“嗯嗯嗯······”点头附和着,那意思不想扫她的兴罢了。 文安琪也看出来余秋生心中的不快和一些无可奈何,于是摇着头说:“老伙计,你一直嗯嗯嗯的,心不在焉干什么啊!你不是有个二块五的好老婆吗?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干嘛闷闷不乐的?” 余秋生不知道这文安琪是在骂他呢,还是在夸他,这二块五的好老婆,怎么听,怎么别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显得更加尴尬起来。 看到余秋生那难堪的样子,文安琪就说:“秋生,你别往坏处想,我是真的夸你老婆,要是我跟我老公有这么好的爱情故事,那该多好呀?” 余秋生见文安琪认真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开自己玩笑,就说:“可是,我们二块五的爱情经不起考验,我都回不了桂林了,成了老赖了!我妹还说我是神经病,非得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来治疗,我,我,我,处境堪忧啊?” “呵呵,你妹妹那人神经兮兮的,我反而觉得她去精神医院检查检查,明明你没病,硬说你有病,还有,自己明明有钱,却不愿借给你,区区四万对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这不是变态吗?尤其说到二块五的爱情是廉价的时候,我心里就很反感,难道说爱情用金钱来衡量吗?那些明星几个亿的婚礼砸下去,结果还不出几年,一样离婚散场,分道扬镳了!反而不要钱的爱情才是最牢固,坚不可摧的!”文安琪说到这里,有些义愤填膺,对余小卿的说法很是不满。 “安琪,你说我没神经病,只要你肯证明我没病,我就能跟小卿借到四万块钱回去了?”余秋生喜笑颜开,庆幸自己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去了。 “你本来没病,还开什么证明,要证明给那个死变态看吗?”文安琪气愤的回。 “没有证明,我就拿不到那笔钱,拿不到那笔钱,就回不了家!我难啦!老伙计!我这苦水只能跟你吐吐罢了,我家里人都被那个死变态说得我一文不值了,我说什么根本就没人相信了!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俗话说个钱逼死英雄汉,余秋生确实被逼得走投无路,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不怕家丑不可外扬,只好实话实说了。 “我冒昧的问一句,就算小卿把四万块钱借给你,也一定有条件的吧?”文安琪试着猜想。 “有,谁说没有,她是按照银行八厘的利息计算的,以前她手指受伤的时候,我请假跑南走北的,你也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吧?我为了她也没少操过心!可是现在她好了,居然这样对我,还有她那小哥,连她住院治疗的那段时间都没去看过她,她居然借几十万给他开厂,我借几万她就要利息,还说我有神经病,硬是把我弄到医院来做鉴定!你说说,这人是不是个死变态?”余秋生不得不将这些苦水倒出来,不然闷在心里真的无法忍受。 第22章 患难见真情 文安琪听了余秋生的话,一时之间无法理喻,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变态的人,连好坏都不分,记得余小卿受伤那段时间,余秋生整天围着她转,电视台的工作都耽误了,有几期栏目是她特约嘉宾上来完成的,台长为这事很不满,扣了余秋生三个月的工资,取消了他转正的机会。 禁不住就说:“那余小卿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你为了她忙得团团转,差点被台长扫地出门,为这事还扣了三个月的工资,取消了你在电视台转正的机会,要是没有余小卿那事,你还会走到今天吗?早在电视台做了栏目编辑了,最起码工资上万,我也不会来这鬼精神病院当什么医生,整天围着这些脑子有毛病的人转来转去的!这真是气死人了,我得打电话说她的不是!” 余秋生马上制止道:“安琪,算了,别说了,咱打烂门牙往肚子里咽,我还求人家呢?你这么一通责备,我就拿不到那四万块钱,就回不了家!还是忍忍算了!” 文安琪听了余秋生的话顿时怒火中烧,回道:“忍忍忍,咱们又不是忍者神龟,为什么要忍,我们已经不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凡是都要忍,忍够了,咱们得跟她讲道理,要她赔偿你的损失!不说出来,她永远把你当傻子!你做了傻子无所谓,我可不干!” 说完就给余小卿打去了电话,余小卿见是文医生的,就接起来,开门见山的问:“安琪姐,我哥他有毛病吗?” 文安琪一听就火冒三丈,大声回道:“你哥没毛病,你有毛病,我看你最好来医院检查检查!免得精神失常,别弄出什么意外伤人的事来!” 余小卿见文安琪这样说话,脸一下拉黑了,铲下老脸,大声怒吼:“文安琪,你脑壳壳进水了,我叫你给我哥看病,你怎么说我有病呀?你是不是疯了?还是被我哥的疯病传染了?” “呵呵,疯病只能遗传,不会传染,你懂不懂医学常识,八成是你哥把疯病因子遗传给你了!”文安琪怼喷道。 “亏你是医生,遗传是在下一代,怎么遗传到同一代呢?我看你黑白颠倒,疯得连学医的基本知识都不知道了!”别以为余小卿就是省油的灯,不然讨债公司讨不回的债,她能讨回来。 “呵呵,那就遗传到你儿女身上了,外甥多像舅,这你不知道吗?”文安琪不甘示弱。 “好好好,文安琪,我不跟你争了,你说余秋生没病就没病,你咋就咒我儿女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也是个文化人,别动不动,恶语相向!我知道你喜欢他,老跟他眉飞色舞的,临走还不忘给他抛个眉眼,说到你心爱的人有神经病了,当然就不高兴了!你到底几个意思?你就明说,别跟我大呼小叫的,我可不是省油的灯!别以为我好欺负,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余小卿是什么人!”余小卿静下心来,不想跟文安琪发生矛盾,毕竟是她自己把大哥送到她那看病的。 “呵呵,余秋生本来就没病,你为什么要说他有病?再说我咒你儿女有必要吗?我们认识吗?跟你有深仇大恨,还是怎么的?呵呵,你说我喜欢你哥,你是不是有毛病呀?我有跟他眉飞色舞的吗?你哪只眼睛看到的?还有我用得着跟余秋生抛眉眼吗?我是有老公的人,有儿女的人,女儿都大学毕业了,我有那么老不正经吗?真是个神经病!”文安琪也是五十岁的人了。 哪有心思跟别人抛眉眼,乱放电呢?余小卿这不是乱弹琴吗?讨骂! “没有乱放电,是我看走眼了?”余小卿半信半疑的问。 余秋生见两人都火冒三丈的,再继续对骂下去,就要约架了,他抢过文安琪的电话,解释道:“小卿,你说话进进脑子,这话要是她老公听到了,会找你麻烦的,什么抛眉眼,乱七八糟的话,别乱说,会嚼舌头的!” 余小卿呵呵一笑,回:“嚼舌头,你脑子有毛病啊!那只是我看走眼了,放不放电你们俩心里清楚得很。你有本事就别回来,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余小卿动不动学会***那套,挥起经济大棒制裁别人。 文安琪抢回电话,就说:“余小卿,你别假惺惺的了,不就是四万块钱吗?至于你说的那样!还跟别人算利息,八厘的利息,你怎么不去抢呢?马云借钱都不到八厘的利息,你比马云还会赚钱呀?” “不敢跟马云比,但是我哥这人不懂珍惜钱,我只想给他点压力,没别的意思!”余小卿如实的回。 “增加些压力,我怎么就觉得,你这话有些冠冕堂皇呢?那好,你既然这么懂算,那咱们来算一笔账,你手受伤的那段时间,是谁照顾你的,我想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余小卿就回:“此生难忘!” “没有忘记那就好,那我们也来算算那笔账吧!秋生为了你连续一个半月没有去电视台,有五个栏目没有去主持,收视率急速下降,台长很生气,为了这事扣了秋生三个月的工资,还取消了秋生转正的机会,本来满了六年就可以转正了,而你却偏偏在他四年半的节骨眼上出事了,他失去了转正的机会,你想想,接下来他的人生就成了滑铁卢,是拜谁所赐的?”文安琪一字一句的说着,生怕对方听不明白。 “呵呵,安琪姐,那也不是拜我所赐呀!我哥不是跟曾御林谈恋爱,曾御林她爸反对他俩在一起,是我哥伤心难过,才离开的,这能怪我吗?这是他自作自受!滑不滑铁卢,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余小卿这家伙撇得一干二净的,跟没事人一样。 余秋生一听就来气了,抢过文安琪的手机,喊道:“余小卿,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我如果转正了,我会乱跑吗?你敢说你没有责任?咱说话得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一直以来也没怪过你,可是你也太不像话了!你让人感到绝望!” “嘿嘿嘿嘿,明明自己犯了错,把责任算到别人身上,拜托,你是成年人了,不是三岁小孩,成年人做错了事,得由自己埋单!跟其他人没半毛钱关系的!”余小卿反驳道。 “余小卿,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渣女,还是个没有人性的家伙!”余秋生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的喊道。 文安琪抢过手机,接着说:“余小卿,我奉劝你一句,凡是都要留三分,一分留给自己后路,一分留给别人面子,一分日后好相见!什么事别太过分了,将来有一天,山不转水转,你也会有难过的时候的,到了那一天,你就糟糕了!没有人会原谅你的过失的!”文安琪本来想跟余小卿算算余秋生失业的那笔账的,结果这家伙这样说,这账也就无法算下去了,只得作罢! 余小卿呵呵冷笑三声,回:“我懒得跟你这些穷鬼说,什么报应不报应的,有钱好办天下事,无钱寸步也难行!这就是铁的道理!余秋生,你跟我吼什么吼,有种你自己回去,居然当着我的面跟别人说我要你利息,既然这样,钱我不借了,利息也不要了,你满意了吧,要不你叫化叫到桂林去,从诸暨到桂林二千五百多公里的路程,算你一天走三十公里,八十多天就走到了,如果中途身体不适,感冒耽误几天,那就要三个月才能回得了家,假如中途在森林里迷路了,不一定三个月到得了家,呵呵,你不是意志很坚强吗?写书一写就能写二十多年,三个月时间一下下就过去了!再说你也从来没体验过叫化是什么滋味,去亲身体验一把,写得就更好了!” “你,余小卿,你你你······”文安琪和余秋生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余小卿狂笑了一阵,挂了电话,自言自语:“想跟我斗,还嫩了点!哼!” 第23章 为什么你妹对你这样 文安琪见余小卿挂了电话,气得直打啰嗦,她居然骂自己是穷鬼,骂她哥也就算了,凭什么连自己也骂?太不应该了!这女人真她娘的疯了! 余秋生早被气得喘不过气来,脸被气成了猪肝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瘫软无力。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余小卿偏不吃那套,既揭短还要骂得你眼冒金星,还不肯放过。 文安琪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没先前那般容易发怒了,她毕竟是个五十岁的人了,懂得调节自己的情绪了。 看了看余秋生,就问:“老伙计,你没事吧,看你脸色挺难看的,要不,我给你按摩一下,舒缓一下,放松一下心情······”说着就过来扶起余秋生,坐到椅子上,然后在他的肩膀后颈脖按摩起来,边按摩边说:“放松,老搭档,别再生气了,你妹就是那样的人,回去吧,这里没有你值得眷恋的了!” 余秋生被按摩了一会,情绪好了很多,静下心来,叹口气回:“谢谢你,老搭档,我看这次真要讨饭回去了,都把她得罪了!” 文安琪嘿嘿一笑,说:“那家伙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呀?咱们不惯着她,打打她的嚣张气焰,还有你妹说你穷鬼也就算了,为什么带上你们这些穷鬼呀?你说气不气人?” 余秋生皱着眉头回:“那家伙说话就容易得罪人,咱们别跟她一般见识!哎!老伙计,可能这次回桂林,再也见不到你了!” 文安琪好奇的问:“为什么呀?为什么这么悲观?你妹妹说你几句穷鬼,你就当真了?” “刚才,你也气得全身发抖了,能不当真吗?” “她说你穷鬼,你就真的是穷鬼了呀?算不定哪天她成了穷鬼了呢?” “我倒不觉得她会成为穷鬼!你看看我,连回去的车票都限制了,回不了家了,回不了家,还是个老赖,住不了酒店,真他妈的见鬼了?” “这不就是四万块钱吗?你妹妹不借给你,难道老伙计不借给你吗?就算砸锅卖铁,我也给你凑齐四万块钱,让你回去的!这你不用担心!” “是吗?那谢谢老搭档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你借我四万块钱,我有可能一下子还不了你,但我会想办法还清你那笔钱的!” “老伙计,咱们在一起五年多,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个很讲义气的人,那四万块借给你,我就没想着让你还,当初选搭档,你选中我,我磨齿难忘,电视台里有很多优秀的女士,为什么你选择了我?” “老伙计,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看你很需要这份工作,眼睛巴巴的看着我,就知道当时你很困难,而她们无所谓的眼神,就知道她们对这份工作不怎么热爱,叫过来也是做日和尚撞日钟,得过且过的,所以我就选你咯!这没错呀?” “呵呵,说实话,当时我很需要那份工作,如果没那份工作,我家里就揭不开锅了!所以还得谢谢你!今天老伙计受难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有个不情之情,想问问你,你对你妹妹那么好,她为什么对你这样呀?我有些弄不明白!” “也许,我多年没有回家,也没有赡养过老爸老妈!她从心里对我产生了积怨,所以对我这样,另一方面,我老婆花光了积蓄,认为我是个傻子?” “认为你是个傻子,这话从何说起呀?” “呵呵,先前我不是说过,我老婆高益梅,有六个孩子,我跟她结婚后,三个孩子归我抚养了,最近几年,又有一个把户口迁到我的名下,成为我第四个女儿了!她是老二,叫邓桃,我们叫她桃子,现在在广东东莞的一家房地产做售楼员,老大叫邓莲,学的是金融管理,现在读研,老三叫邓柳,读大三了,是学画画的,老四叫邓李,读大二了,是学中医的。除了老五邓菊,老六邓亮跟男方户口,老五邓菊失踪有好几年了,老六邓亮看样子也不想读书了,他们老爸从来不管孩子,老二桃子和老五小菊,都在我那读过技校,可是,老二和老五都不是读书的料,老二有工作,还让人比较放心。老五心术不正,杳无音讯的,我老婆可能在老五的身上花了很多钱,导致经济空虚的!” “哇,你够厉害的,你老婆五个孩子你都愿意接收,真是大气量!佩服!佩服!你说老大,老三、老四三个都读了大学,老大莲子还读研了!她们三个就够你喝一壶的了!你老婆为什么还把老五邓菊领回家呢?这,不应该呀?” “实际老五领进来,不是我老婆的主意,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你有四个还不够,想凑成七仙女呀?” “老伙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老五邓菊很可怜,你是没看见呀?她全身都是伤痕,老伤旧伤纵横交错呀,她奶奶经常打来喝去的,还有她弟弟邓亮也欺负她,姐姐吃了他两块肥肉,就用棍子打断了姐姐一根手指!她爸爸整天围着小老婆转,从来不管孩子的死活的,有一次老五邓菊在学校里抽烟,被校务主任看到了,通知她爸叫他管教女儿,嘿,那家伙把孩子拖回家,就是一顿暴打,用水管打她的背,打她的脚,打得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都禁不住想揍那家伙一顿。” “她老爸怎么这样对女儿,他女儿不怨恨他呀?” “怨恨,个个都怨恨,那邓超然就不是一只好鸟!” “怎么跟鸟扯上关系了?” “老伙计,你是不知道呀?大女儿莲子在外婆家读书,离他家也不远,读初一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肚子疼,疼得满地打滚,冷汗直冒,结果要住院治疗,外婆老了,没什么经济实力,就找邓超然,虽然那时高益梅跟他离婚了,跟我结婚了,但也离不开是她爸爸的事实呀,女儿生病了理所应当照顾吧,那家伙在医院付了一千块钱,就关机失踪了!医院催款时打不通他的电话,只好打我的电话,我没办法当天就坐车去玉林车站,然后转车到北流的医院,将莲子接到桂林医院治疗!”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三八的父亲,那还是人吗?” “为了治好莲子的病,花了我很多的钱,西医没办法治好,只好找中医,去中医院治疗了一年,吃了一年的中药,也不见有什么好转,为了治好莲子的病,我迫不得已自学中医,学按摩推拉,针灸等等,还自己学会了开单方,经过五年的摸索,终于治好了莲子的疑难杂症!这五年,我是亲自熬药,亲自针灸,什么火灸,艾灸!蒸汽灸,沐浴灸,全都使用过了!” “火灸我听说过,就在针灸上点上酒精燃烧,听说能治好疑难杂症,有人还治好了癌症,这只是传说,我也没亲眼见过!艾灸就是用艾条装在专用盒子里,放置在所需的穴位烤,如果哪里痛,就直接烤阿是穴。你说的蒸汽灸和沐浴灸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蒸汽灸,就是将煮好的中药,散发出蒸汽,让患者在蒸汽中赤身熏自己的身子,等蒸汽散发完,然后出浴,进行针灸!沐浴灸,就是在煮好的药水里泡澡,泡上一个时辰,出浴后进行针灸!” “啊,这不是老中医吗?有些像华佗张仲景那个年代的方法呀?老伙计,你真了不起呀,为了莲子,你应该学会了上山采药吧?” “上山采药是离不开的,所以,五年来我去了很多山上采药,最主要采一些祛风除湿的药,什么牛膝、威灵仙、羊角疯、苍耳子等等,很多很多,什么五加皮等等,没有的就在药铺抓!” “那你为什么不在药铺抓药还满山满岭的跑呢?” “因为草药的药效是中药的几十倍,要想早日治疗好患者,必须要去山上采草药!所以说医者父母心,就是用辛勤的汗水换来的,有时候接连翻几座山,也不一定能采到自己所需的草药,因此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还得在山上过夜!直到采到那草药为止。” “如果我不知道你的情况的话,我也会跟你妹妹一样,错怪你,那你为什么不跟你妹妹说清楚你的情况呢?你打算一直瞒着!” “你认为我妹妹会同情我,她只会说我是个傻子,二百五什么的,你不是没有听到,她说我二块五的爱情是廉价的!你认为跟她说下去有必要吗?就算我说了,别人也不愿意听,你说是不是!” “唉,老伙计,你是个好人,今生跟你做搭档,是我莫大的荣幸啊!我总算知道你家里为什么不理解你了!” 第24章 小菊哭了 桃子一路上逢到熟人就借钱,然而答案可想而知,这时候谁还有钱,一些年青人都习惯了过月光族的生活,有的甚至靠借花呗过日子,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拆着拆着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拆墙来补缺了。 这借钱就等于要人家的命,不提还好,一提个个都一脸的难过。加之有的人连工作都不保了,生活更是困难,她们也想借钱呢?跟父母借有些说不出口,跟朋友借又怕笑话,心里憋屈得很啦!一路借下来,十天过去了,才借到六千块钱,加上小菊的三千,一共九千块,连一万都凑不齐。 桃子心里很难过,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余爸爸回不了家呀!她左思右想,觉得这个责任应该由小菊来负责,于是打电话给小菊。 小菊一看是桃子打过来的,接起电话说:“桃子姐,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桃子哼了一声,回:“小菊,我想了很久,咱们余爸爸回不了家,都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得负全责,要不是你天天跟妈妈要钱去烧,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她妈的别告诉我,给我三千就算了事了?老子越想越来气,越气就越想揍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桃子除了心急外,心里乱糟糟,她一想到自己的余爸爸回不了家,心如刀割,痛彻心扉。 那种无法抑制的情感,让她难以遏制,这到底是谁的错,害得她爸回不了家,成了老赖。心里的气真没地方发泄,只好找个出气筒发泄发泄,而小菊就是这个出气筒最好的出气口。 小菊打心底知道自己错了,错得一塌糊涂,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尽管怎么堕落,她还是不愿看到唯一对她好的人,跟着她沦陷,她再怎么渣,也是知道好坏的,见桃子责怪她了,她硬咽着回:“桃子姐,你骂得对,我确实不是人,要不你难过,就打我一顿吧!只要你打了我感到好受一些,你就尽管打吧!” 桃子一听就来火了,怒不可遏的吼道:“小菊,你什么意思?老子如果真打你一顿打出四万块钱来的话,真的往死里打,你以为我不敢啊!可是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你叫我怎么办?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回不来吗?我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吗?爸,是怎么对我们的,你心里就不清楚?”桃子被逼得哭了,哭得很伤心很难过,眼泪就像断线的水珠一样滴落。 小菊听到桃子哭得撕心裂肺的,自己眼圈也红了,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桃子见小菊跟着自己哭,忙止住眼泪,喊道:“不许哭,你这个垃圾,渣渣女,就是因为我家有你的出现,才出现这样的事,如果你拿不出四万块钱救我爸,我就跟你断绝姐妹关系,从此后,你是你,我是我!” 小菊一听桃子要跟她断绝姐妹关系,焦急的喊道:“桃子,不要,不要,你爸爸也是我爸爸,我一定想办法搞到四万块钱给你的,一定,你等着!”小菊说着挂了电话,脸上全是泪水。 桃子心急,情绪已经失控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精神都有些恍惚了。伤心难过的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刚打完电话,就有人来敲小菊的门,她赶紧擦干泪水,出来迎客,打开门一看,是看场子的小三子,就问:“三子,你跑我这来干什么?这大半夜的,你不看场子了?” 小三子牛高马大的,却对小菊情有独钟,一有空就来小菊这窜门子,小菊一开始讨厌这个单细胞,光有一身肌肉却没有脑子的家伙,后来经过接触,发现这家伙对她还是蛮好,很愿意为她挡风遮雨的,有一次她来大姨妈,不能接客,被老妈子误会了,要找她的不是,是小三子站出来,并且证明他给自己买过卫生巾的。从此后,小菊对他有了好感。 小三子呵呵一笑,说:“今天场子冷清得很,没几个人前来赌博,闲得蛋痛,所以跟小五请了假,来你这儿光顾光顾,我看你最近生意也不怎么好?呵呵呵呵呵······,这个吗?这个,我来照顾照顾,你看怎么样?”他憨憨的笑着,生怕对方不情愿似的! 小菊瞧小三子那副憨相,就笑眯眯的说:“三子,你有多余的钱没?我想跟你借点钱,我急着用,你看······” “等等,小菊,看你眼圈红红的,刚才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老子有他好看,看老子不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小三子注意到小菊有些不正常的地方,打抱不平起来。 “没有,三子,谢谢你关心我,是我爸爸,他回不了家了,现在在浙江那边,他不是我亲爸,但比我亲爸还要亲爸!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小菊三句拼成两句的,让三子有些弄不明白。 看到三子楞头楞脑的,小菊只好耐心解释道:“三子,你没听懂我的话,我就慢慢说给你听吧!” 三子点点头,坐下来耐心的听小菊说她的身世。 小菊把自己的身世慢慢说给三子听了,三子听完后,感动得流泪了,他抽泣着说:“小菊,你有那么好的爸爸,为什么还来这鬼地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呀?好好的书不读,你这不是中邪了吗?我是个孤儿,连老爸老妈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连个亲人都没有,平时有什么不愉快的,想跟人倾诉,都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你倒好,有这么个好爸爸,你还这样,我怀疑你脑子进水了,你大姐对你那样,你为什么不跟你爸爸说呀,走到这个鬼地方来干什么呀?” 小菊就说:“可我的户口不在余爸爸那边,在邓家,我能怎么的,我还能怎么的?” 三子就说:“你不学桃子姐,把户口迁走呀?你是不是傻呀?现在突然要四万块钱,你叫我一下子去哪里找给你,我身上只有三千块,我跟小五借借看,其他人跟我关系不太好,可能也借不到钱,这四万块确实是个难事!这又是大过年的了!唉!” 小菊一听借不到钱,眼圈一红,就哭了起来,哭得泪水涟涟,眼泪巴沙的,看着抽泣不断的小菊,小三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一向大大咧咧惯了! 哭了半天,小三子实在没办法了,就说:“小菊,你别哭了,哭得我心慌慌的,要不,咱想办法给你多带些客人来,尽量多赚点钱,只能这么办了呀?” 小菊止住了哭泣,回道:“小三子,你蠢呀,这个时候都没有什么人出来,哪还敢出来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呀?这不等于白说吗?” 小三子听了小菊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只好说:“那咱们想办法找两个客人来,然后敲诈他们几万块,你觉得怎么样?” 小菊急忙回:“三子,使不得,使不得,要是这事被咱们的老大知道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这事不能干,坏了规矩呀?以后还有谁敢来我们这里!” 小三子想了半天,最后说:“明的不行,咱来暗的,你负责接客,我负责偷钱!只有这样了,你看行不行!” 第25章 挨揍 小菊和小三子合计合计,便开始实施他们的计划,每月十六,二十都是杨老板修心养性的日子,这杨老板就喜欢小菊这样的雏。因此每月都来光顾她,他出手大方,别人每晚一千,他每晚三千,因此小菊也特别喜欢杨老板来光顾。 果然不出所料,杨老板二十号如期而至,小菊满脸高兴的接待了他,又是倒茶,又是递烟,晚上做了一桌丰盛的菜,陪着杨老板不停的喝酒,说着杨老板爱听的话。杨老板喜欢小菊说他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的话。酒一杯杯的下肚,不知不觉就醉醺醺了,不一会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菊招呼三子赶紧将杨老板抬到床上,然后打开杨老板的包,包里有五万的现金,小三子连夜把这五万现金送到桃子那里去。 桃子见送钱来的是个陌生人,禁不住问:“小菊呢?你是小菊什么人?用小菊的电话打给我?小菊,她人呢?” 小三子呵呵一笑,回:“桃子姐,小菊有事来不了,我是她朋友,小菊拖我送五万块来给你,说是给你救急的!这是我借给她的钱,你点点!”小三子将小菊的手提包递过去给桃子。 桃子接过手提包,一看确实是小菊的手提包,放心的拉开拉链从包里拿出五扎百元大钞来,然后又放回去一把,说:“你告诉小菊,我只需要四万,这一万就不要了,留着她自己用吧!” 小三子看了看桃子,然后把剩下的那一扎钱拿出来塞到桃子手里,说:“桃子姐,钱你先拿着,如果今后有什么困难找我,我叫李三,人家叫我小三子,在东莞一家投资公司里工作!我跟小菊是好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叫你姐,我也叫你一声姐!你看这夜深人静的,不方便打扰你休息,我得该走了!”说着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给她。 桃子笑了笑,接过名片,就说:“原来是李三,李总,那好,有事我打你电话,你忙就回去吧,我送你!” “不送,姐,客气了,走了!”李三憨憨的一笑,回头打了个拱手,拿着小菊的手提包告辞离开了。 桃子拿到五万块现金,看已经是半夜了,只好等天亮了再去银行里存钱,然后用支付宝转账给她妈妈!于是就打着呵欠上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杨老板醒过来发现自己包里的钱不见了,银行卡和身份证驾驶证都在,就问:“小菊,我包里的钱怎么不见了?” 小菊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大吃一惊,喊道:“杨老板,昨天我看你包鼓鼓的,怎么一早起来就瘪了,这,这这,是不是昨晚来小偷了?” 杨老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一下就明白了,说:“小菊呀,我对你怎么样?别人一晚给你一千,我给你三千,你怎么好意思对我下手?你缺钱跟我说呀?干嘛要这样吗?” 小菊一听,马上辩解:“杨老板,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小菊要偷你的钱,也不会等这么久下手呀?昨晚一定是进了小偷了,要不咱们报警吧?让警察来调查,不就真相大白了!” 杨老板呵呵一笑,回:“这还用报警吗?你以为我傻呢?昨晚你无事献殷勤,做那么一大桌菜,不停给我灌酒,把我灌醉了,然后就把钱拿走了,如果是小偷的话,我的包一起拿走了,请问有那么笨的小偷,只拿钱,不拿包,这万一拿着拿着被发现了,你喊一声,他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而且你这里陌生面孔是进不来的,不然早就被警方掏老窝了!小菊,呵呵,你别装了!” 小菊苦笑了笑,回:“杨老板,我真的没拿你的钱,你对我那么好,我这样做,不是自掘坟墓吗?咱以后还指望着你养我呢?我再笨也不能吃窝边草吧?你说呢?” 杨老板见小菊鸭子嘴壳壳硬,本来只要小菊把五万块钱交出来,说几句好话就打算放了她的,结果这小菊把他当傻子,于是就生气了,吼道:“你他娘的,正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是自寻死路,你知道吗?我杨又春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几万块钱在我面前不算什么,可是你欺骗我就是大大的错!咱们又不是傻子,何必要翻脸呢?翻脸对你有好处吗?” 小菊也急了,喊道:“杨又春,我真的没拿你的钱,不信你搜我家,要是搜出钱来,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小菊鸭子嘴壳壳三斤二两,死活不承认。 杨又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近视眼,可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不然也不来这种声色场合了,他一手抓住小菊的衣领,就是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打了起来,边打边气急败坏的吼着:“小菊,你这个臭女人,要是不把那五万交出来,老子今天有你好看!” 小菊被打得牙龈出血,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但她牙龈咬得咯咯响,就是不承认自己拿了他的钱。大声喊着:“冤枉,杨老板,就算今天你打死我,我也没拿你的钱呀?咱们报警,你又不肯,你这是故意在打我呀,要是有什么地方小菊做得不对的,你说呀,何苦叫人来把钱拿走,还一个劲的冤枉我,你这是在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呀?” 杨又春打累了,将小菊推到在地,朝她吐了两口唾沫,骂道:“狗日的小菊,你有种再说一句,看我不叫人来打死你,老子出来光顾你,那是为你好,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居然说老子叫人来拿自己的钱走,你那意思说老子在讹你不成,老子讹你,你有个屁钱呀,傻逼逼一个!看你说的什么狗屁话!” 正在这时,小三子撞了进来,看到小菊被打得皮青脸肿的,气不打一起来,抓着杨又春的衣领吼道:“姓杨的,你怎么敢打我们的人,你他妈的吃了豹子胆了!找死呀?” 杨又春见小三子五大三粗的,长得凶神恶煞的,气焰一下子就缓了下去,轻声说:“兄弟,我不是有意打小菊的,昨天我公文包里有五万现金,睡了一夜起来就不见了,问她拿了没有,她始终说没有!所以我生气了才动手打了她!” 小三子吼道:“你他妈的,好好的钱为什么不见了,是不是老鼠把钱偷走了,不找找就乱打人,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杨又春一听这话,就有些莫名其妙,这钱放在包里拉链拉上的,再说这里地板光溜溜的,老鼠也不可能来,就算来了,桌子上一大桌菜不去吃,闲着蛋痛来搞包里的钱,就算搞钱,那包不是拉开的,而是被咬烂的,这家伙不是闭着眼睛说瞎话吗? 小三子见杨又春不出声,就说:“你站在那找死呀?还不找找,这家里有没有老鼠咬烂的钱呀?” 杨又春想了想,觉得好奇,看看这家伙究竟要搞什么名堂,于是就说:“找找看,找找看!” 小三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往床底下一看,大声喊道:“姓杨的,你他娘的自己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他指着床底下一簇簇破烂不堪的红色纸絮冲他吼着。 这一看,顿时让杨又春傻眼了,这不就是一堆被咬烂的人民币吗?确实是老鼠咬的呀。他睁大了眼睛,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我钱包拉链都没拉开,公文包又没有咬烂,这钱怎么就被咬成这样了!这,这这这······” 小菊就说:“杨又春,你他妈的就是冤枉好人,老娘对你百依百顺的,怎么可能拿你的钱,你昨晚喝醉了,明明自己拉开拉链,说先付钱再做事,你看这桌子上还有三千,我只顾扶着你去床上睡觉去了,钱还在桌子上,你自己睁开狗眼看看,钱不是还在桌子上没动过。再说昨晚我也喝多了,哪知道钱不钱的!” 杨又春看了看桌子上散乱的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也许昨晚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他摸着后脑勺,傻傻的站在床前,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菊抹掉眼角的泪水,伤心的说:“杨又春,你这个狗东西,每次来了,一晚上折腾我五六次,老娘也顺着你,你倒好,钱被老鼠咬了,拿我出气,你还是不是人啦?以后别来老娘这里,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老娘以后不伺候你了!滚!拿着你桌子上的三千块,给我滚!”她气得歇斯底里的吼起来。 杨又春见小三子凶神恶煞的瞪着他,要把他撕成碎片似的,当然好汉不吃眼前亏,哪敢去拿桌子上的三千块,吓得拿起公文包落荒而逃。 等杨又春一走远,小菊和小三子相视一笑,拥抱在一起。 第26章 顺利回家 心情沮丧的余秋生,见文安琪要借给他四万块钱,而且是砸锅卖铁也要给他凑齐四万块的那种。 让他脱困摘帽,远离老赖,还他人身自由。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抱着文安琪,在她额角上亲了又亲。 然后感激涕零的说:“老伙计,你真是我的好搭档,这下总算有救了,要不是遇见你,我可能真被小卿那家伙折磨成真正的疯子,实在太感谢你了,遇见你真好,真好呀!” 文安琪拍了拍余秋生的肩膀,安慰道:“老伙计,你流马尿了,看你激动得心潮澎湃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好了,好了,别不开心了,要不怎么叫老搭档老伙计呢?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在你身旁,在你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默默的支持你,给你安慰给你力量,那才是老伙计的担当!别只顾哭泣了,你看看,好多人看着呢?咱们又不是小年轻了,都是老年人了,搂搂抱抱,被人瞧着,怪不好意思的?” 余秋生实在太感激这个老搭档了,他真想好好的拥抱她一回,一别十多年,居然在这样的窘境中相遇,而且无巧不成书的在医院里相见,这老天安排得让人很意外,也很惊喜!也许这一次离开,余秋生很可能再也见不到老搭档了,他深深的知道自己五十岁了,也满身负债的生活,这日子什么时候才结束!会不会自己就在这负债累累中死去,经过这一轮的折腾,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有些恐惧,有些卑微!对自己今后的生活也失去了信心。 抱着老伙计他感到从没有过的安全感,他发觉文安琪这个老搭档确实对他太好了,这种好逾越了朋友之间的桥梁,成为了彼此的知己,就像高山流水遇知音那般恢弘洒脱,那般清脆悦耳,那般出尘脱俗。 在文安琪不断的安慰下,他才镇定下来,松开了文安琪,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文安琪看到这老伙计越来越像个小孩,居然在她面前哭了起来,眼泪汪汪的,赶忙掏出手绢给他擦拭泪水。 边擦边说:“老搭档,别难过了,这事很快就过去了,别把它放在心上,以后别老想这事,不然心里就有了阴影,今后的生活就会受到影响!你要振作起来,把你的作品写好,写出灵魂来,我想到那时谁也不敢小觑你啊!还有,你的孩子们也大了,大学很快就毕业了,就跟我一样,我女儿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了,每月给我三千块的零花钱呢?那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况且你有四个闺女,每人一千,一个月就是四千,你还愁今后的生活没有保障吗?想开一点啦!生活还要继续!” 余秋生像个孩子似的,不管文安琪怎么给他擦拭泪水,他的眼泪还是跟决堤似的,汹涌而出,怎么擦也无济无事。 也许余秋生太难过了,这些天来所受的委屈叠加在一起,彻底爆发了,也许老搭档对他太好了,他感动得乱七八糟的,不知所以了,也许他在亲人与好友之间产生的悬殊太大,让他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感情,只有用深情的泪水来表达这种不可言喻的心情。也许有太多的也许······ “好了,好了,别哭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害不害臊呀?都五十岁的人了,好意思吗?真是的!”文安琪有些生气了,当然不是真要生他的气。 余秋生见文安琪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柳眉倒竖,止住了哭泣,哼了几声,但眼泪还是不受他控制,还是一个劲的流下来。结结巴巴的回:“我,我,我···,不哭了!” “不哭了,哪还流什么泪呀,真是的,刚才还老不正经的在我额角上亲了又亲,亲得我额角上全是你的口水,恶心死了!还哭哭哭,又不是叫你唱戏,吊嗓子呢?”文安琪用手绢擦着额角上余秋生留下的口水,翻着白眼喊道。 “呵呵呵呵呵······,那口水恶心吗?不哭就不哭!”余秋生被文安琪的样子逗乐了。 见余秋生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文安琪就说:“老伙计,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的口水太多了,得注意老年痴呆呀!看你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像个孩子似的,小心身子被情绪左右,你看你本来好好的,大女儿读金融管理,还是研究生了,将来还缺钱花呀?你三女儿又是画画的,将来成为著名画家,比你作家也不逊色,四女儿是学中医的,这中医在世界上出名了,将来前途无量呀!你有这么好的底子,你愁什么呢?就算再苦再累,过两年,你就身价倍增!你怕什么呀?看你哭得那么伤心,干什么呢?咱们又不是见不着,我马上快退休了,退休后,我跟我老伴去桂林住两个月,陪你好好聊聊人生,到时别嫌我话多就行?” “老伙计,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想轻轻松松的活着,难啦?她们也难,还没毕业就说房子太贵了,买不起,这,我都不想说了!”余秋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敢奢望能有文安琪说的那么好。能把他欠下的债务还清楚,就阿弥陀佛了。 “老伙计,以后的事别想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现在把四万块钱转到你的支付宝里去,咱们加个微信,支付宝加好友,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倾诉倾诉呗!”文安琪见老伙计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就提醒道,她也害怕老伙计一直留在这里,如果不马上离开的话,说不定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越早越好! 余秋生巴不得早早离开这里了,马上就跟文安琪加了微信和支付宝好友,文安琪将四万块钱转到了余秋生的支付宝里面。 收到四万块钱后,余秋生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高益梅,把四万块钱转到了她的账户里。高益梅当天就去银行把欠款结清了,银行马上解封了余秋生的失信名单,让他回到了自由公民的身份。 余秋生买了当天的飞机票,是文安琪开着自己的私家小车送他去萧山机场的,离开时,两人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挥手告别。 当天晚上十二点,余秋生就回到了桂林两江机场,是高益梅开车来接他回家的,结束了浙江十多天的窘境,余秋生总算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家。 第27章 迟到的六万块 高益梅见老公回来了,高兴得抱着他,开心的说:“老公,我一听你进了失信名单,成了老赖,心里就万分焦急,搞得我日不甘食,夜不能寐的。总担心你回不来,四处找人借钱,借遍了亲戚朋友,都借不到钱,我是光焦急呀!没想到从你妹妹那借钱回来了,这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把你盼回来了,还是有个亿万富翁妹妹好啊!” 一听到亿万富翁两个字,余秋生一股无名火就彪了出来,大声喝道:“以后不要跟我提亿万富翁,一提她,老子就心烦,想打人!开车,回家!” 高益梅见老公发无名火,就知道老公受委屈了,看到他一张阴沉沉的脸,也不敢再说什么,一踏油门开车走了。 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高益梅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瞒着老公透支银行里的钱,害得他有家不能回,心里很不是滋味,加上老公回来了,也心情郁闷,自己哪敢说什么。 回到家,余秋生洗了一个澡,倒头便睡,高益梅只好默默的看着老公,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 余秋生见高益梅看着他不出声,就问:“你看着我干什么?自己不睡觉打算看帅哥哥看一夜啦?” 高益梅看了看时间,是早上六点,不一会儿,她的支付宝呲地一声响,打开一看,老二桃子从她的支付宝转来了六万块钱。禁不住惊叫起来:“桃子,桃子,桃子······,我的个天啦!”看到桃子转过来的六万块钱,她话到嗓门口就说不出来了。 “桃子,桃子怎么了,你这一惊一乍的,这是怎么了?”余秋生看到高益梅一惊一喜的样子,禁不住问。 高益梅直接把手机丢过去给他看,余秋生看到桃子转给她妈的六万块钱,禁不住问:“桃子怎么给你转六万来,她不是在东莞买房子了,这钱从哪里来的!今年银行里都贷不了款!这钱·····” 高益梅就说:“桃子跟朋友借的呗?” “跟朋友借的,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是月光族,到哪里借?”余秋生还是有些疑问。 两人正在商讨着钱的事情,高益梅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桃子打过来的,就接了起来:“喂,桃子,刚才你转给我六万块钱?” 桃子就回:“妈妈,你赶紧将你欠银行里的钱还了,好叫爸爸回家!赶紧的,别的事情先放一放,以后再说,好吗?” 高益梅就说:“你爸已经回家了,昨天你爸就给我打钱还了银行里那笔欠债,你爸连夜回来了!要不你跟你爸爸说几句!” 听到说爸爸回家了,桃子顿时喜极而泣。硬咽着喊道:“爸爸,爸爸,你回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爸,我爱你!嗯啦,亲你!太好了,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小菊!” 余秋生呵呵一笑,回:“闺女,爸爸也想你,你好几年没回家了,在东莞还好吗?你刚才说小菊,你看到小菊了,咱们好几年都没她的音讯,这家伙让人不省心呀?她也在东莞,你看到她了,看到她叫她回来呀,别在外面鬼混了!让人当心呀?” “爸,你对人真好,怪不得小菊也想做你女儿?”桃子无意间说漏了嘴。 “桃子,你说什么呢?小菊一直是我女儿呀?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余秋生从桃子的字里行间听出了小菊的症结,他意识到,也许小菊的不告而别,还有她难以言明的苦衷! “爸爸,你回来就好,这六万块有五万三是小菊的钱,其余的七千是我从朋友那借的,一共凑足了六万。小菊听说你回不来了,就想办法借了五万三千给你,给妈妈还债,让你回家的!实际小菊有苦衷的,她不告而别跟莲子有关,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也不好参与其中,最好你问问莲子和小菊,只要她们之间的矛盾化解了,也就没什么了?”桃子不得不这样说,因为小菊的生活一团糟,得需要一个好的条件斧正她,不然这一辈子就毁了。她当然不愿意小菊这样堕落下去,不得不说这些话。 余秋生把眼光看上了高益梅,征询她莲子跟小菊到底怎么回事。 高益梅也不明白余秋生询问的目光,就结结巴巴的说:“这,莲子,莲子···,跟小菊,小菊,怎么啦?我,怎么都不明白呀?” 余秋生哼哼几声,就问:“桃子,你妈是个糊涂蛋,她知道什么呀?小菊走了几个月,连个招呼不打就走了,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给小菊的电话给我,我问问她,她为什么不告而别,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 “爸爸,小菊没有工作,她现在成了一个小太妹,头发染得绿绿的,成了绿毛龟!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看真没得救了!”桃子发自肺腑的回。 “呵呵,你看看,看看,高益梅,你做的好事,小菊都被你逼成小太妹了!这日子怎么过呀?赶紧叫她回来!做什么都比做混混强,莲子是怎么回事?你把小菊的电话发给我,我要跟她说说,就算叫化也比做混混好!”余秋生一听到小太妹三个字,心里就难过。 “爸爸,那我把小菊的电话给你,你打给她,耐心的跟她好好说,我估计她很脆弱,但你在她心目中很重要,只要你好好创导她,她会听你的话的!”桃子生怕余爸爸说小菊的不是,小菊现在很脆弱,如果话说得不好听,会冲撞她幼小的心灵,希望爸爸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爸爸明白,我会好好跟小菊沟通的,你放心,爸爸不是傻子,孩子吗,好好跟她说,她会听的,总之她还是个孩子!”余秋生知道桃子的意思了,说话的时候,注意言词过当就行了。 “那好,爸爸,我现在就把小菊的电话给你!你好好跟她沟通沟通吧!那我就先说到这里了,等会我要上班,去公司处理一下事情!”桃子挂了电话,给爸爸发去了小菊的电话。 第28章 打给小菊的电话 早上不到七点,小菊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陌生电话,就问:“你谁呀?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时间,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呀?真烦!” 余秋生一听忙解释道:“小菊,我是你爸爸呀?” 小菊嗔怒道:“你是我爸爸,我是你奶奶呢?神经病,大晨早的,天还毛毛亮,就打电话吵吵吵,吵魂呀?吵吵吵······”说着挂了电话。 小菊这家伙睡迷糊了,居然连余爸爸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余秋生见小菊挂了电话,只好叹息一声,没说什么,然后给桃子打去了电话。 桃子开着车去公司的路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爸爸打来的,就说:“爸爸,早呀,有事吗?” 余秋生就说:“小菊那混蛋,混得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居然问我是谁,我说是她爸爸,那家伙说,说她是我奶奶,这,你说气不气死人,还说我吵到她睡觉,吵魂呀,吵吵吵······,这,这,这······,简直气死人了!”余秋生越说越生气,语气也跟着重起来。 “啊,小菊这家伙太不像话了吧,怎么这么糊涂呀?爸,你稍等,我打电话说说她!”桃子开着车停在路边,说完挂了电话,然后给小菊打了过去。 小菊刚一闭上眼帘,又有人打电话过来,满心不悦的嘟哝道:“这都什么人,告诉他打错电话了,怎么还打,这还有完没完呀?”边说边睁开眼睛一看,是桃子姐打来的,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难道刚才打电话的真的是余爸爸,这,这,这怎么办呀?”边自言自语说着,边接起了电话。 桃子见小菊接起了电话,就大声喊道:“小菊,你神经病呀?你连咱爸爸的声音也忘了,还说你是他奶奶,你欠揍呀,你!” 小菊被桃子刺耳的声音,震得跳起来,听到是余爸爸打来的电话,一下子惊醒了,惊诧道:“咱爸不是在浙江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糟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居然没听出是他的声音,惨了,我刚才还说是他奶奶了,我,我,我······” “老爸刚从浙江坐飞机回来,已经很累了,都没睡觉,听到你的消息,就打电话给你,说你失踪几年了,非常担心你,一直牵挂着你!怕你过得不如意,你倒好,称老爸的奶奶了!你那流氓性格就不能改改?你自己跟爸解释吧!我公司里还有事要处理,你看着办!”桃子责备了几句挂了电话。 小菊一听桃子的话,哪还有睡意,一边担心老爸责备她,一边高兴老爸终于从浙江回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给余爸爸打电话过去。 余爸爸看了看是小菊打来的,就问:“我的小姑奶奶,你知道我是谁了?” 小菊不好意思的回:“爸爸,不好意思,我,我,我,没有听出你的声音来,实在抱歉!对不起,爸,女儿错了,以后不敢了,爸,你从浙江回来了,回来好啊!回来我们就不担心你了!你知道吗?听到你成了老赖,回不了家,我心急如焚,跟桃子四处借钱,才凑足了六万块!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你先回来了,不过没关系,那六万块你先拿着,我们就当孝敬你老的!” “不是,小菊,爸并没怪你,爸问你,你一直想做我女儿,是什么意思?我听桃子说,说你跟莲子有什么过节,你不辞而别跟莲子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了,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有你在外面过得并不好,说你做了女流氓,有这事吗?”余秋生心平气和的问。 这一连窜的为什么,顿时让小菊有些措手不及,到底先回答他那个为什么好,顿了顿,就说:“爸,你的为什么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 “你就先回答,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这个问题!”余秋生毫无含糊的回。 “这个吗,这个确实跟莲子有关,本来我想留在你那儿的,结果莲子就跟我说,说我来了,给她老爸增加了好多负担,为了我,老爸整天奔波在外,帮别人上门维修东西,每天都搞到晚上十点回家,说我想累死她爸,再说,爸爸是她莲子和柳儿小李子三人的,我凭什么来跟她们抢爸爸,说我的户口在邓家,关她们什么屁事!说我爸爸是邓超然,要找找我爸爸去,别死到她们这儿来凑热闹!”小菊把莲子的原话说了一遍。 “小菊,你怎么不告诉莲子她们,你也是受害者,被你爸打得伤痕累累的,那家你实在没法呆了,看在姐妹的份上给你一条生路,那时你也不小了呀,都十六岁了,这些话也知道说了呀,你没有说?”余秋生禁不住问。 “说了,可是莲子根本没有怜悯之心,还带着柳儿和小李子整天给我脸色看,还警告我,要是以后我再叫你爸爸的话,听到一次打我一次,我吓得连爸爸都不敢叫了,一直叫你余叔叔!”既然把话说开了,小菊也不能藏着掖着了,她只能把她的苦水跟筒子里倒黄豆一般倒出来。 “啊,这莲子怎么这么自私,都是我管教不好,对不起,小菊,是爸没有教育好莲子,我得跟她好好沟通沟通!把你们之间的矛盾化解了!”余秋生怎么也没想到莲子是这样的人。 “爸爸,我知道你很内疚,可是那也不怪你,莲子跟你生活时,都是读初中的人了,她早就有自己的思想了,你是教育不了的了。要说,也是我爸邓超然的错,他连莲子住院都不管不顾,莲子也是他女儿,离婚了还是他女儿呀,邓超然居然向医院付了一千块,然后就玩失踪,手机关机,无法联系,他那么绝情,也怪不了莲子如今要这样决绝。都是我爸不好,我的户口在邓家,我就是邓家人,所以莲子不希望跟邓家的人有什么交织,有什么因,就种下什么果!我能说什么啊?我太难了,实际我好想做你女儿,可是我没这个权利!我······”小菊说着说着眼眶盛满了泪水。 实际在邓家,小菊也是个受害者,是个有爹没娘的孩子,爹表面上是爹,实际上已经不是了,他已经把心思全放在哄小老婆身上去了,怎么哄小老婆开心才是他最重要的事!哪有心思管这些儿女之事。加之她奶奶又重男轻女,小菊在邓家连一条狗都不如,奶奶和弟弟吃剩下的肉,宁愿倒给狗吃,也不给她吃。做家务了,全倒在小菊身上,不做完就拳脚相向。手指打断了也没人送她去医院治疗,这还叫家吗? 当她来到余爸爸这里,余爸爸会做好吃的菜给她吃,看到小菊腼腆的站在那,余爸爸会夹着一个大鸡腿放到她碗里,吃完鸡腿,还夹大块的鱼肉放到她碗里,这让小菊从没感到的温暖,除了吃饱穿暖外,余爸爸每月还给她五百多的零花钱,不照家里的爸爸,连买卫生巾的钱都给不起,搞得她很尴尬,这事又不好跟人家说。 两者相比之下,邓超然动不动就棍棒相加,余秋生就不一样了,他会轻声细语的跟她说,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能做,会非常有耐心的解释给小菊听。 想着这一幕幕的往事,小菊的心犹如掉进了万丈深渊,在黑暗中苦苦挣扎,怎么挣扎也看不到一丝光明,她只感觉心哇凉哇凉的,如坠冰窟,阵阵寒意袭来,她的心凝成了跟冰窖一样的温度,料峭无比。 第29章 大发雷霆 对于小菊的话,余秋生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于是回道:“那是邓超然的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在邓家你就是一个女奴,没一点人权!看着你那根断小指,我就知道!你为什么不把莲子针对你的事跟我说呢?自己一个人宁愿去背负邓家的不是呢?邓家没给你一点做人的权利和自由,你为什么要去承担那份不必要的责任,这跟你有关系吗?我叫你过来,就要你脱离邓家那个火坑,真没想到你从这个火坑里跳出来,又掉进另一个火坑里去,你这不是蠢吗?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小菊硬咽道:“可是我的户口在邓家,我还是邓家的人,我能咋地,我又能咋地?这不是我所决定得了的!谁不想有个幸福快乐的家,在良好的氛围中长大呀?都怪我命不好!出生在邓超然的家里,我又能指望谁?” 余秋生就说:“好了,你别说了,这些跟你没半毛钱关系,跟莲子有很大的关系,那家伙太不是人,只顾自己日子好过,从来不懂得跟别人分享幸福,我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过年了,小菊,爸爸很想看到你,你回来跟爸爸过个年吧!再说你妈妈也很想你,你有想过爸爸妈妈吗?” 小菊就说:“想,日日夜夜都想,可是我一想起莲子那嘴脸,我就不想回家,一回家就看到她,总觉得我欠她几百万似的!我真不想看到莲子,见到你在家,就假惺惺的夹菜给我吃,等你不在家了,就对我恶语相向,每天不是警告,就是指责,说我的袜子几天不洗,丢在地上熏死她了,我天天都洗衣洗袜,就算不洗也没有丢在公共场合,熏到别人,她没事找事!每天变着花样来训斥我,莲子花花肠子可多了,我斗不过她!我怕了她了!” 余秋生笑了笑,回道:“小菊,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了,认为你在那混得不错啊?莲子的事我给你摆平,你不用担心这,怀疑那的!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的话,等你想好了再打我电话,我们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小菊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好,爸爸,我知道了,我爱你,爸爸!”说着挂了电话,小菊需要时间来梳理一下这些年的情绪,叫她突然又跟莲子住在一个屋檐下,她确实有些不情愿。再说莲子那人,两面三刀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莲子吃饱了没事干,无事生非,专找人麻烦,她吃饱了,玩玩游戏什么的,没针对别人的事,因为找别人麻烦,自己麻烦也会不断,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余秋生刚想问小菊借给他五万三千块的事情,她却挂了电话,再打她电话,已经关机了,余秋生只好作罢!想着小菊的那些话,他顿时无法入眠。 吃过早饭,余秋生就把莲子叫到身边,问:“莲子,你觉得爸对你怎么样?” 莲子不加思索的回:“好,对我很好!” “真的很好吗?那你明明知道我对你很好,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作对?”余秋生有些生气了。 “爸,今天你怎么了?受刺激了,刚一回到家,就莫名其妙的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爸,你不会去浙江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吧?”莲子有些疑惑的问。 “我问的不是顺不顺心的事,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跟小菊作对,把她赶走了,我总觉得小菊突然不告而别,总有原因的,原来你才是始作俑者!小菊碍你眼了,你处处跟她作对?她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余秋生禁不住问。 莲子总算明白了,她针对小菊的事,是纸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就说:“小菊怎么了?你突然跟我提起她?”她尽量做到镇定些,只要自己不乱了方寸,就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小菊怎么了?拜你所赐,她做了一个小太妹,头发染得绿绿的,俨然就像一只绿毛龟!这下你满意了,你开心了?你知不知道,小太妹是干什么的?”余秋生根本就不给她好脸色看,怒目圆瞪的看着莲子了。 “爸,小菊做不做小太妹,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看你那样子要打人似的,这跟我何干?”莲子毫无半点悔意,为自己的过错忏悔。 “别叫我爸,你爱叫谁爸都可以,我余秋生不跟你这个不知悔意的家伙为伍!小菊她怎么你了?你为什么要针对她,她是爸领回家的,已经是我的女儿了,你这样做,等于剥夺了我的权利,你已经是我爸了,你可以替我做主了!以后我得叫你爸!”余秋生看到莲子这样,更生气了。 “爸,你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好吗?我错了,爸,但是我也没有错,你听我说,我生病住院时,小菊的爸爸邓超然是怎么对我的,你是知道的,这不用我多说了。他既然对我无情,我干吗对他有意!他凭什么把小菊送到我家里来,我们没有义务养他一家人,我们户口里只有我和柳儿以及小李子三个,为什么要多出小菊来。还有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已经分得清清楚楚的了,干吗多出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来,小菊来读两年书,我不反对,可是后来她得寸进尺,居然叫你叫爸爸,我一看不对,就对她不客气了?”莲子不得不面对老爸的提出来的这个问题。 “叫我爸爸,是我叫她叫的,怎么,只许你叫爸爸,别人就不能叫爸爸了?那马云好多人叫他爸爸,你有意见吗?再说,马云没意见,你有意见有什么用?还得寸进尺,我看你脑瓜子想多了,还对她不客气,你怎么对她不客气了,说!”余秋生大吼一声。 吓得莲子打了一个冷战,结结巴巴的回:“爸,那马云,不一,一样,是叫着好玩的,这叫着叫着,就真成了她爸爸了,我绝对不允许!”看到余秋生目露凶光的,她欲言又止,缓了一会儿神,就说:“爸,你好,好凶···,你,这么凶,我哪敢说话呀?吓死宝宝了!哎哟,哎哟!”莲子拍着胸口,面露难色。 “呵呵,吓死宝宝了,有二十多岁的宝宝吗?你害不害臊啊?凶吗?我有你凶小菊那么凶吗?老子在家的时候,你说小菊营养不良,假装夹鸡腿给她吃,等老子不在家了,你就凶巴巴的告诉她,不许她叫我叫爸爸,只能叫叔叔,不然有她好看?还有别人明明袜子洗得干干净净的,你为什么说她的袜子熏死人了,你没事找事,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每天都找小菊的麻烦,吃多一点菜,说她吃多了,就凶巴巴的骂她,你几个意思?这样做有意思吗?”余秋生越说越生气,到了最后大发雷霆。 看到爸爸拍桌子打板凳的,吓得莲子不知所措。竟然委屈的哭了,边哭边说:“爸,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也担心小菊真的成为你的女儿,那我的爱就被她抢夺去了,我不希望别人分享我的幸福,说白了,我就是自私,小菊没来之前,你对我好好的,我生病的时候,是你给我按摩针灸,亲自给我熬药,这我点点滴滴都记在心里,你对我的好,我此生无以为报,我,我,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苦的药也喝得下去吗?就是因为爸爸你每天去山上采药,不辞劳苦的,如果不喝,对不起你的劳动成果,所以再苦的药,喝在嘴里也是甜的。自从小菊来了后,你一心对小菊好,天天逗她开心,陪她聊天说话,不怎么理我了,我心里当然就不平衡了,所以,所以······” 第30章 你怎么没有金子般的心 余秋生总算听出了莲子的意思,原来自己没怎么理她,一心去关照小菊去了,忽视了她的感受,她有些吃醋了。 于是呵呵一笑就说:“莲子,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那时你都是读大学的人了,小菊来的时候才十六岁,她还是个孩子,你已经成年了,你有自己的空间了,好吗?总不能读大学了还要爸爸陪着你吧,你得学会独立,学会跟外界接触,找个男朋友,有你的世界了。小菊是个孩子,刚刚受到她爸的非人待遇,你没看见她伤痕累累吗?她这个时候最需要爱护和关照,你懂不懂?” “爸,你爱护关照可以,可她不是你女儿呀,你得有个底线,别真的把她当成你女儿?你看看你,自从小菊来了后,咱们本来并不宽裕的家庭,就更不宽裕了,为了她,你居然出去开修理店,每天不是上门服务,就是在店里搞维修工作,天天都忙到晚上十点钟回来,都没有休息的时间,爸,你是人,不是机器,机器工作久了,也要休停一段时间,加油保养什么的,不然很快就损坏的。我是你女儿呀,我能不心疼吗?我希望你好好的,不要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为她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她是别人家的孩子,你身体累坏了,到头来一无所有,别人不一定会领情,你懂吗?这个家,你才是顶梁柱,你累垮了,我们怎么办?”莲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莲子,以前你生病,爸爸是怎么对你的,医院治不了,吃了一年的中药都无济于事,我为了你,主动学医,学按摩推拉针灸,配药方,还负责给你熬药,山上采草药,有时出去一趟几天才能回来,爬山涉水的,我有没有喊过累,为了你,我老命都搭上半条了,你知道吗?我哪点没做到位,为了给你治好病,我足足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治好你的病,你觉得我值得吗?照你这样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将来会不会领情,你会领情吗?以后你把我当你亲爸照顾吗?”余秋生耐心的解释道。 “爸,你永远是我的亲爸,比亲爸还亲爸,我这一辈子与你相依为命,谁也别想把我们爷俩分开,等我有条件了把你接我那去养老,我吃什么,你吃什么,绝不亏待你!可是爸,你太累了,我真的不想你累坏了!小菊的事,我做得确实不对,但也是为你着想呀!”莲子看着余秋生打着包票做着保证。 “莲子,老爸希望你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拥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你知道为什么我送你读那么多书吗?就是为了让你将来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倒好,什么都没有学到,自私就学到了,那你将来研究生毕业了,能给国家做出什么贡献来?假如国家需要你,没有达到等价交换,你是不是就不给国家效力了?”余秋生的宗旨是什么,莲子又知道多少。 “爸爸,国家是国家,个人是个人,这不能一概而论,我为国家效力,那是应该的,可你也不能混为一谈呀?小菊她是个渣女,那么小就有不良的习惯,在校园吸烟被抓,在学校那么小就谈恋爱,搞得两个男同学为她大打出手,这样的人有救吗?不管你花多大的气力,也是白搭的!她恶习难改,成不了气候的,你何苦为了一个渣渣女付出那么多呢?这不值得,她就像她爸一样,整天乱搞关系,是没得救了,记得迁户口那年,回到家,村里人不认识我,我跟他走在一起,村里的人说,超然怎么又领一个学生娃回来,你就不怕你老婆知道呀?你看看,那家伙是什么人,家里有了小老婆还不满足,还出去找小三,他家里还有好人吗?上联不正下联歪,这你不知道哇?”莲子总算说到重点了。 “渣渣女,有你说的那么渣吗?莲子,我告诉你,从这次我去浙江一行,你妈欠银行里的钱还不了,被银行打入失信名单,你爸成了老赖说起,小菊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爸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跟桃子四处借钱,帮我还债,她跟桃子借了六万,其中有五万三是小菊的,小菊有你说的那么渣吗?况且现在她还是真正的渣女,谁还会比小太妹渣呀?莲子,你错了,就承认错误,爸爸并不是要你怎么样?爸爸只希望你好好跟小菊相处,以后别有事没事找小菊的不是,小菊也是我的女儿,是你的妹妹,懂吗?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互亲互爱,希望你明白!”余秋生不得已,再也不能隐瞒实情了。 “爸爸,你成老赖了,怎么妈没有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莲子一听这事,就不淡定了,连忙问道。 “还是让你妈说吧,她做的好事!”余秋生看上坐在一旁的高益梅。 “莲子,妈看你们个个在读书,没有什么能力帮我还债,所以就没有说,我欠银行的那笔钱,是透支了信用卡上的三万块钱。那三万是给柳儿的,她说国家不向艺术学校贷款了,艺术生不属于国家培养对象,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退学吧,这都大三了,还有一年毕业了,可是没想到去年生意那么不景气,就,就,没办法还上那笔钱了,到头来还欠别人三万多的材料费,一共亏了六七万。谁也没想到,你爸去了浙江后,就被弄进了失信名单,成了老赖,我又借不到钱,只好向桃子求助了!”高益梅无可奈何的回。 “你们不是说桃子失踪好几年了吗?怎么借钱的时候她就出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莲子禁不住问。 “桃子说最近才看到小菊的,桃子在房地产公司上班,经常在东莞穿街走巷,无意中碰到了她,后来听说你爸爸成了老赖,桃子借不到钱,就找小菊想办法,小菊就借了五万三千,桃子凑足了七千,一共六万,打了过来。叫我马上去银行还款,然后让爸回来,小菊也是用了心的,她虽然做了小太妹,可是对你爸,还是有父子之情的,要不然就不会借这钱了!莲子,以后好好跟小菊相处,别为难她了!”高益梅将实情说了。 “爸爸,这,这,这,看来我还是错了,小菊能把你当亲爸,我很感动,以后不会再找她麻烦,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有眼不识小菊才对!”莲子真没想到一个小太妹也有情感,在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拯救她的爸爸,她拿什么来辩驳,都是理屈词穷的。 莲子深深的记得,有一次爸爸山上采药,一去就是一个星期没回来,这是他历史以来最长的一次,爸爸采药的时候,在山上迷路了,当时妈妈心急得哭了,以前采药最晚三天就回家了,这次一去就是七天,打电话给他,说不在服务区,爸爸去的那个山上连信号都没有,进入了盲区。还好,爸爸最后遇到一个猎人,把他带出了那座大山,回来时,逢头垢面的,衣服裤子都破烂不堪,看上去像极了乞丐,就差手里没拿打狗棍了。自从那次后,莲子不放心爸爸走太远,害怕爸爸从此一去回不来了,每到星期六星期天都要跟着爸爸上山采药。所以父子俩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莲子那么不希望爸爸出事,也有她心酸的一段往事,爸爸不见的那七天,她每天以泪洗面,天天向天祈祷,一天比一天难过,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又有谁明白,那种欲哭无泪的日子又有谁知晓。 第31章 杨又春找上门来 余秋生刚想问小菊五万三千块是怎么来的,小菊的电话就关机了。这时候小五来敲门,说春哥来找她麻烦了!她只得关机跟着三子逃命去了。 原来那杨又春走的时候,趁小三子不注意,抓起床底下一点被老鼠咬烂的废钱纸片,慌里慌张的逃了。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要想吞下杨又春的五万块钱,简直比登天还难,杨又春一回到家,就找人化验他拿回来的废钱纸片,化验员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化验出这废钱纸片是假钱,根本就不是真的,于是对杨又春说:“杨老板,这钱不是真的,你看这纸张很粗糙,是用来做假币用的纸张,真纸钱纸张很好,富有弹性,这纸轻轻用镊子一拉,就破败不堪了!这不是真币的纸片!” 杨又春一听不是真币纸片,顿时就潘然醒悟过来,怪不得三子那小子一来就说他的钱被老鼠啃了,原来这破钱她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杨又春去上吊的!三子这家伙很可能跟小菊有一腿,不然怎么这么护着她。 杨又春苦笑了笑,回:“小超,辛苦你了!这是你的报酬!”说着就拿起一把钱塞到验钞员手里。 验钞员马上起身告辞,接过钱,弯着腰连声感谢着,退出门外,很快就离开了杨老板这里。 杨又春马上打电话给小菊的老板,小菊的老板正悠闲的吸着雪茄,看了看来电,接起来喊道:“春哥,有什么发财的事记起老弟来了!哈哈哈哈哈······” 杨又春呵呵两声,打着假哈哈,哈哈一停,就说:“强子,你还记得春哥啊,可是你手下就不检点,前天我去光顾小菊,你猜怎么着?” “呵呵,春哥,还能怎么着,老牛吃嫩草,鲜呗!哈哈哈哈,还能怎么着啊!”强子笑得跟抽风似的。 “我呸,呸呸呸!还老牛吃嫩草,强子你是不知道呀?小菊那丫头片子居然跟小三子合伙黑了我五万块现金!我昨天晚上包里还满满的,第二天醒来就不见了,我跟小菊要钱,小菊死活都不承认,不管我怎么打,她都说没拿,后来小三子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家伙说,我的钱也许被老鼠咬烂了,装作找钱,结果找了一圈,在床下面找到一堆老鼠咬过的碎钱纸片,然后小三子就,就要对我不客气了,我走的时候偷偷抓了一点碎钱纸片回家,结果一捡验,捡验结果:那钱纯粹是假钱纸片,根本没有真钱的韧性,一扯就破,你说这三子,是不是胆子太肥了!”杨又春越说越生气。 “春哥,真有此事!小菊几年来安分守己的,我怀疑不是她的主意,可能是李三那小子欠了赌债还不上了,才要挟小菊做出这样的事来!回头我把李三亲自送到你那,任凭你处置!”强子马上回道。 “强子,不了,还是我亲自去跟他说清楚的好!这样对你有好处,免得你的小弟说你不护着他们,以后没有人愿意投奔你门下了!我去处理就不一样,说三子破坏行规,以整治行规为由,废掉他一只胳膊什么的,没人敢说个不字!”杨又春这家伙真是阴险毒辣!五万块钱就要卸掉人家一条胳膊! 小五站在老大强子身边听到了这一席话,吓得打两个寒蝉,偷偷溜走了,强子身边的人,以为小五出去方便去了,也没有注意他去给小三子报信去了。 小三子正搂着小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门口就有人敲门了,三子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赶紧问:“谁?这大清早的敲什么门!” “我,小五,三子,你赶紧开门,你跟小菊的事被杨又春,春哥知道了,春哥跟强子哥打电话说要找你麻烦什么的!”小五赶忙告诉小三子。 “啊······”小三子和小菊被吓得惊叫了起来。 小三子吓得一骨碌爬起来,赶紧穿好衣服,去开门让小五进来再说,免得隔墙有耳,株连小五。 本来小菊想跟小三子翻云覆雨的,享受性福,结果被小五这么一说,吓得魂不附体,赶紧穿上衣服,去找收拾自己的东西跑路,做她们这行,一旦破了行规,后果很严重,不是少胳膊就是断腿的! 小五进来后,轻言细语的说:“三子,你赶紧跑路,春哥马上带人来抓你了,说你搞了他五万的现金,说你在床底下搞一堆假币碎片来蒙骗他,本来强哥要带人来抓你的,结果春哥说他自己带人来抓你,你赶紧逃,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小三子跟小菊搞杨又春的钱,结果东窗事发,吓得脸都青了,赶紧问:“小五,我身上没钱,你叫我跟小菊逃到哪里去?” 小五禁不住问:“三子,你不是搞了春哥五万块吗?这些天你又没有去堵钱,五万块哪里去了?” 小三子就只好说:“小五,不是我要五万块钱,而是小菊的爸爸出去回不来,被划成老赖,在异地买不到回家的车票了,所以那五万块给了她爸爸!” 小五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说:“原来如此,我身上还有一万块,你们先拿去用吧,假如你们没钱了,打电话给我,我微信转给你钱,走吧,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卸掉一条胳膊吧!”小五说着,从钱包里把钱掏出来,全部塞到小三子手里,说:“拿着,兄弟,我身上就这些钱了,记住,以后不要来广东了,这地方没有杨又春不熟悉的人!” 小三子慌忙的接过钱,跑过去拉着小菊的手,喊道:“别他妈的收东西了,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拿起桌子上自己的摩托车钥匙,就拽着小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小五生怕被人知道自己来过小三子这里,出去后,东拐西拐的,偷偷跑到厕所里装作拉稀。看到有人来了,故意跟人打招呼,也好有人证明他上厕所。 小菊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跟着小三子一路小跑的跑出了巷子,来到摩托车停放点,带上头盔,启动摩托,一遛烟就走了。 此刻杨又春的车队,正浩浩荡荡的往小菊居住点驶来,杨又春一路上想着怎么折腾小三子这小子,得意洋洋的笑着。 身边的马仔禁不住问:“春哥,丢了五万块钱,干吗这么高兴?” 杨又春笑呵呵的回:“雷子,这五万块算什么呀?想想李三那小子,泡了我的马子,还跟我凶巴巴的,老子就生气,正好老子借这机会好好修理修理他!呵呵,卸掉他一只胳膊太轻了,我要废了他双手双脚,还有最好连那东西也给废了,雷子,你想吃蛋蛋吗?李三两只蛋蛋归你了!” 雷子戴着一副墨镜,虎头虎脑的,膀宽腰圆,脸上露出邪魅的一笑回:“春哥,我只 第32章 还钱 余秋生睡了一觉后,感到轻松多了,他感觉这些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就是今天,理由是:如今莲子和小菊和平相处,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他再也不想看到他跟他一样的悲剧,在下一代重演。兄弟姐妹应该要团结一心,互助互爱! 醒来后首先要做的事,是把文安琪借给他的四万块钱还掉,免得老记挂着,于是就通过微信跟文安琪联系。 文安琪打开视频,看到余秋生,就说:“老搭档,顺利回家了,心情好些了吗?有什么想不开的跟老伙计说说,别憋在心里,难受!”她笑容可掬的看着余秋生。 余秋生也爽朗的一笑,回:“老伙计,谢谢你的关照,让我从困境中解脱出来,真没有想到,我回来的当天早上,就收到了老二桃子用支付宝转来的六万块钱,其中就有老五小菊的五万三,真没想到失踪几年的小菊,突然出现,并且为我借了五万三千块钱,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小菊她是个好孩子,虽然做了小太妹,心地还是那么善良!你说我高兴不?” 文安琪笑眯眯的回:“这当然是好事呀!我就说了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实际你对小菊好,小菊一直记挂于心的,她早就把你当她爸爸了,那莲子还愿意跟她相处吗?” 余秋生早就把这些家事跟她倾诉了,因为老搭档才是她倾诉的对象,因此余秋生家里的点点滴滴,她了然于胸。 余秋生呵呵一回,就说:“两人在我的劝说下,总算解开了心结,莲子也愿意跟小菊相处了!我的心事总算了了,不过,我借你的那四万块,我也该还你了,老记挂着也不是个事!” 文安琪马上制止道:“老伙计,我那笔钱你不用着急还,你还是把借你妹妹的六万块还了吧!既然你招呼没打就离开了,也得善始善终,免得人家说闲话,你说呢?咱们是患难与共的朋友,知道你的情况,赶紧把她的那笔钱还了!我也不想你受人家气呢?一想到小卿那人,我就纠结!” 余秋生想了想,就说:“老伙计替我想得周到,那行,我马上把小卿的钱还了!咱们先聊到这,你先忙,不打扰你了!拜拜!”余秋生摇着手跟文安琪告别。 文安琪也摇着手跟他告别,关了视频。 余秋生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给余小卿,于是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余小卿一看是余秋生的电话,就生气了,这家伙真的招呼不打就走了,当时只是说说气话而已,他却当真了。想到这,就没有接余秋生的电话。 余秋生只得用微信发信息过去,说:小卿,我借你的六万块钱,我用支付宝转过去给你,借了这么些年没还,你看看利息多少,我一并算给你!收到信息请回复。 余小卿一看微信上的信息,气得柳眉倒竖,脸都扭曲了,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借钱借出仇来了,这话的意思,以后跟我断绝兄妹关系了!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大哥都不原谅我了!唉,既然这样,我也给他一些麻烦,看他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断绝关系。”想到这里,就呵呵冷笑两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给余秋生回复:利息就不算了,算我欠你的,也谢谢你在我受伤的那段时间无微不至的照顾,六万块钱我收了,不过这些年我们养爸妈,你没出过一分钱,你得想办法明年把这笔赡养费付了!还有我建房子三分之一的钱也结清了,咱们就是两清了,从此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余秋生总算领教到了,什么叫胡搅蛮缠,什么叫尖酸刻薄,什么叫杀人不见血,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什么叫······ 但对于这样的人,她是有备而来的,这公是公,私是私,于是回复:小卿,咱们公是公,私是私,先把私人的钱搞清楚,然后再算公家的钱,要算也可以,冬生也得把那些年的钱拿出来,至于你借给他开厂的钱,我无权过问,因为那是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我无权干涉!总之赡养老人的钱,和建房子的钱,顶多三年我一定还清给你,到时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也不是我小妹,我也不是你大哥!你觉得如何? 余小卿顿时皱起了眉毛,大哥已经把话挑明了,跟她断绝往来了。看来还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虽然自己拿钱做了好事,却让对方产生了怨恨和决绝。 虽然表面上看来她是个成功的人,而背地里却是个失败者,为什么这样说,说心里话,大哥这样的人,没几个,父亲成了残疾人后,大哥十三岁就承担了家庭的重担,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自己刚出生,就是哥哥养着了。直到她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出去打工,才算结束养家的负担,那时她十六岁,大哥二十九岁,也没有结婚。 后来各奔东西,至少这十六年是大哥承担这个家的,小哥十六岁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他比大哥小四岁,出去打工后,第一年寄回两千块,后来也没看到他一分钱寄回家。 这十六年来,大哥吃尽了苦头,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媳妇也没钱娶,三十岁还没谈过恋爱,好不容易进了电视台当个栏目主持人,好景不长为了那个曾御林,再次离开她们,独自出去闯荡。 好不容易有个家,却是一个不健全的家庭,跟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结婚了,结婚后,还给女方养三个孩子,大哥这一生确实不容易。 如今关系搞成这样,余小卿感到难以接受,但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又能如何呢?她只想哥哥日子过得好一些,离开那个拖垃机式的家庭,可是大哥万分珍惜他那个所谓的家。 你说一拖三,不,一拖几的家庭,能好到哪里去,这完全颠覆了大家的认知。也颠覆了她这个做妹的认知! 人有悲分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只事两难全。余小卿只得忍痛割爱,毕竟她跟大哥不是一路的人,大哥为她人服务,她却不能跟一个离过婚,拖儿带女的人组成家庭,其乐融融的生活下去。 那是一个不完整的家庭,是一个无法理解的家庭,缺少温暖的家庭,谁接受谁没好日子过! 过得好与不好,只有当事人知晓,谁也不能说余秋生是不幸福的,对于幸福两个字的理解,不同的人理解起来,完全就不一样。 比如乞丐理解的幸福,只要他们每天能乞讨多一些钱,有人给他一些好吃的,就是幸福的;再比如穷光蛋,突然有个寡妇要嫁给他,他就觉得很幸福;比如重男轻女的人,老婆生了八个女儿,最后生一个儿子,那他就是最幸福的,这世界的比如太多了,谁能说得完。 余小卿没有回复大哥的话,她不知道如何回复他,毕竟她只是希望哥哥好,可没有真正想跟他断绝兄妹关系的。 余秋生好久没收到回复,再发一条信息过去:不回复,就是默认了,那我先把六万给你转到支付宝上去,等你想好了,算好了钱,再给我个数,我说到做到,不欠你一分钱的。 还没有等余小卿从伤感中回过神来,手机“呲”地一声响,余秋生的六万块转了过来。 第33章 里外不是人 余小卿收到大哥六万块钱,也意味着她们之间的兄妹情从此了断。为了这个家,余小卿可以说付出了很多很多,十五年如一日的赡养两位老人,这个中滋味谁又会知道,谁又会她理解! 为了将父母照顾好,她已经跟老公闹得貌合神离,这其中的苦衷又有谁知道,又有谁明白。 余顺昌一个月难回家几天,就算回家了,也跟她分床睡!对她爱理不理的,说话不是带刺,就是指桑骂槐,有时候还不妨嘲笑几句。 这娘家照顾好了,自己家却是一团糟!夫妻不像夫妻的,余小卿实在是无法言明心中的苦涩,这种苦涩,只能自己品尝,也不敢跟她人倾诉,埋在心里都要把人憋疯。 如今大哥也要离她而去,她只能孤苦无助的一个人憋屈的生活了。 回到家她跟老爸说:“老爸,真没想到,我现在里外不是人了!连我大哥也要离开我,跟我脱离兄妹关系了!如今我只剩下一个人了,为了这个家,我付出的远远不止你们想象的那么多,也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了!爸,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 老爸叹口气,嘴里叼着烟,沉默了一会,回:“小卿呀,有些话,我怎么说你也不听!就拿你小哥来说吧,那个小人就不应该支持他开厂,那样的小人活该他穷一辈子,你为什么要借五十万给他?你可知道,冬生那人,借钱给他就等于老虎借猪头,还有还吗?你大哥那样的人,跟你借六万,你就感到不舒服了,再跟你借四万,你都不肯借,你这人好坏不分,看看你,这样做有好处吗?” 余小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着,回道:“大哥是好人,这我知道,可是他也不能做一个烂好人啊!一想起他给别人养孩子,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难道你觉得不是吗?给别人养孩子,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再说他没有傻,我得提醒提醒他呀?可是我怎么提醒,他都醒不过来。还活在他那个世界,宁愿跟我反目,也要维持他那个所谓的家!” 妈妈听了小卿的话,有些反感,就生气的说:“小卿呀,做烂好人的是你,不是你大哥?你好好想想吧!” 余小卿无法理解妈妈的话,禁不住问:“妈,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就成烂好人了?” 妈妈语重深长的回:“大哥不是烂好人,他是珍惜眼前人,不想做一个庸俗的世人而活着,既然他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就要为他心爱的人付出一切,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还有,你明明知道冬生是个小人,还给他捐五十万开厂!你是不是疯了,这些年他有还你钱吗?宁愿把钱拿去还岳母的赌债也不还你一分!” 爸爸也叹息一声,回:“还有我们这房子你建那么好干什么?建好了,还不是给那个小人住!他身为一个儿子,爸妈生病了,用车送去医院的燃油费都不出,他还是人吗?你哥哥在这里的时候,说过燃油费吗?我们住院的钱都是他一个人掏的,他抱怨过什么?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就能得到不义之财!你这是做的什么狗屁事?你大哥为了我们这个家,三十岁都没钱娶媳妇,他已经尽力了!你何苦去苦苦相逼呢?大哥他怎么生活,是他的自由,你为什么要去插一竿子呢?你这样,不是伤了他的心吗?” 余小卿听爸妈这么一说,回道:“爸妈,大哥借我那六万块钱,今天还了!还问我要多少利息!最后还说,跟我断绝兄妹关系!你说,这,我,我,我该怎么办呀?”说着打开微信给爸爸看。 爸爸看了看两人的对话,然后说:“小卿,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换作我是你大哥,也会选择跟你断绝关系的!别人把六万还你,问你要多少利息!你却说,把养爸妈这些年来的赡养费算了,建房的钱算了!再说房子他不住,你也算到他头上,他不是大傻帽一个吗?可是他宁愿做个大傻帽,也不惜与你断绝关系!” 余小卿气急反笑,回:“想断绝关系没那么容易,他能三年还那么多钱,建房子五十万,十五年的赡养费,医院生病的钱,加起来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按照一个月一人一千块算,十五年三十六万,再加上每年三万的医疗费,又是四十五万,总共加起来一百零一万,分到他那份差不多三十四万!现在他穷得叮当响,三年拿什么来还这笔钱!就算还了,还有后继的赡养费,呵呵呵呵······” 妈妈一听,偏着脑袋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了,说:“小卿,你这是狗眼看人低!秋生可不是你小瞧的人,你不是不借给他四万块钱吗?还把人弄到精神病院去,真是羞死人了,老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却自以为是的!没想到人家遇到贵人了,文安琪是他老搭档,借给他钱,直接离开了!回到家又遇到贵人借他六万,看不惯你这般做作,才借钱给他打你脸的!秋生可不是一般的人!哼······” 面对老妈满心的不悦,余小卿也是气不打一起来,冷声回道:“妈,你哼什么哼!秋生能遇到什么贵人啊?所谓的贵人,是他多年前的老搭档,也许这六万遇到的贵人,是他什么亲戚吧?妈,你想多了,这几万块能借,几十万,嘿嘿,还肯有人借?” 妈妈就说:“小卿,你不知道他三女儿是什么人吗?可是个了不起的孩子,画一幅画,能赚到四五百,如果她毕业了,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还怕差你那三十几万吗?你在说什么狗屁话呢?妈听了很不舒服!” 余小卿见妈妈这般看得起秋生的三女儿邓柳,凝眉道:“妈,你说我说的什么狗屁话?你说的是人话!那好,你既然那么看得起你大儿子,你跟他生活好了,你这个老太婆真不识好歹!” “哼,生活就生活,你以为我不敢呀?明天我就买去桂林的机票,去桂林跟我儿子生活,老娘看不惯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想要老妈跟你低头,门都没有!哼······”老妈被余小卿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再也不想看她的脸色了。 余小卿这时候才知道,妈真生她的气了,看起来老妈的态度很坚决。很可能明天真的要去桂林! 只好跟妈道歉:“妈,我一时之气说出来的,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想赶我走吗?老娘走就是了,我以前跟大儿子做事,萝卜条咽干饭,在田间地头一干就是十六年,也好好的,没少一块肉,怎么啦?你以为老娘会饿死吗?你没跟你哥在田间地头干过活,不知道什么叫苦,你当然跟他没什么感情咯!我就不一样了,知道什么叫同甘共苦!什么叫艰苦岁月,你们知道什么呀?”妈妈发火了,做妈妈的,谁不爱自己的儿子,而且一起跟她同甘共苦过的儿子,然而余小卿却对他的儿子,说得左右不是,一文不值,她能不发火吗? “老太婆,你别那么固执,小卿只是说说,你生什么气?再说你想去桂林就能去桂林?谁送你去呀?真是的!得了,别发火了!咱们得面对现实!你大儿子这些年过得不如意,你就别去添乱了!好吗?”老爸见老婆那样,只好出来制止。 第34章 夺命追击 小三子刚刚一拐出门口,就看到春哥的车队赶了过来,心叫不好,喊道:“小菊坐好了,春哥来了!赶快抱紧我。” 小菊这时候也看到了杨又春的那辆蓝色宝马,后面还跟着好多不同型号的小车,就知道杨又春今天来找她麻烦的。吓得失声尖叫:“杨又春,杨又春来了!赶紧跑呀!” 本来三子和小菊戴着头盔,大清早的从门口溜出来,没什么人注意,结果小菊做贼心虚,吓得尖叫,引起了雷子的注意,往开过来的摩托车放眼一看,顿时明白了,原来李三这小子要跑路了,是谁给他通风报信了。于是大喊一声:“跟我拦住那辆深蓝色的摩托,快!” 后面的车队还没有停稳,听到雷子的喊声,马上打起方向盘,往路边靠,企图要拦住急驶而来的这辆深蓝色的摩托。 但摩托已然加快了马力,发出“轰轰轰······”轰鸣声,风驰电掣般的从他们车前擦肩而过,一道急速的风声,就避过了前来拦路的车辆。 雷子拼命的喊着:“快,快,打倒挡,前面那摩托就是李三,给我捉住他!快!” 这一喊杨又春顿时大吃一惊,骂道:“李三,这小子,让你逃脱了!这他妈的,是谁给他透露了风声,居然让他知道了,莫不是强子那家伙叫他走的!” 雷子跟强子是莫逆之交,就辩解道:“大哥,强哥要是说的话,李三也不至于这么晚出逃,跟我们碰上了呀?我看强子手下有人泄露了风声,不经意间被李三听到了,不然李三不可能这么晚了出逃的!” 杨又春想想,觉得雷子的话分析得有道理,但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还是掏出手机给强子打了过去。 强子接过电话就问:“春哥,这么快就来了!我马上出去恭迎大驾!” “强子,你他妈的,还恭迎什么毛大驾,李三人都跑了,你还假惺惺的说这些话,想气死老子呀?” 杨又春一听,就骂骂咧咧起来:“妈的个巴子的,这是在找死,妈妈的,真不是东西,他娘的强子,你,你,你,不给老子抓住李三,老子要你倾家荡产,吃不了兜着走!”这家伙身上全是汽油,一点就燃。 骂得强子缩起脖子,耳鸣气虚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杨又春财大气粗,要是责怪下来,他吃不了兜着走,他的地下赌场,和一些不正当场所,都会被一锅给端了。 强子只好陪着笑脸回:“春哥,你稍安勿躁,我马上叫上我的人,一起参与缉拿李三,春哥,你别心急,李三他跑不掉的,他就一辆摩托,能走得了多远,等他油耗光了,就是死路一条!放心,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杨又春见强子这样说了,气稍微消了一些,就说:“刘刚强,难道你不知道谁跟李三关系好,跟他通风报信了!若不把走漏风声的人找出来!老子跟你没完!” 强子叫刘刚强,五大三粗,肥头大耳,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他苦着脸回道:“春哥,现在不是追究谁泄露风声的时候,待会儿,咱们抓到了李三再说,到时不管是谁都是死路一条!” 杨又春就喊道:“强子,那你还磨磨唧唧的干什么,马上叫上你的人,一起去追李三啦!赶紧的,待会儿李三的车没油了,咱们得搜山,需要大量的人手!” 刘刚强连声回道:“好好好!”急匆匆的挂了电话,马上召集人手去追李三。 李三夺路狂奔,摩托打到最大档,发出“轰轰轰······”地轰鸣声,往郊外的山路上疾驰。 等那些车队调转头来,李三的车已经把他们甩开了一大段距离!转了几个弯道,前面出现了几个岔路口,李三选了一条适合摩托走的山路,往山林里钻了进去。 当车队赶上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出现了五条路,三条是汽车大道,两条是山路,往林子里去了。 小弟们不知道怎么追,往哪里追才好,这大路不用说李三是不会走的,因为摩托发动机问题,不能长时间跑路,始终无法跑过小车的,他们只能选择跑小路,小路小车又不能进去,靠双腿跑得过摩托吗? 他们等着老大前来,做出判断。后面杨又春的车追上来时,差了十来分钟。杨又春见大家不追了,顿时心急,钻出车来,大声问:“你们怎么好好的不追了?这是何故?” 一小弟回:“老大,不是我们不追,这里有五条路,两条是林子路,不适合小车走,这路狭窄,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山沟里去!我看李三八成往这林荫小道里钻了进去。他们不敢走大路,大路摩托跑不过我们的小车,现在我们没有摩托,怎么追呀?” 杨又春急得跺脚骂娘,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 正在这时,强子的摩托车队驶了过来,为首的强子,停下车,摘下头盔,跟杨又春打着招呼:“春哥,这事我来帮你解决!” 杨又春点着头回:“好,强子,要是把李三抓回来,东莞厚街有两块地就送给你,让你捞一把!”这家伙为了李三搞了他区区五万块钱,心里大为光火,为了出这口恶气,竟然怒砸上千万的地产,不惜一切要抓到三子,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强子走到两边的林荫小道一看,就说:“好,春哥真是大气,强子一定让你满意的,你稍等,我观察观察!”说着就去观察两边的小道,他发现左边这条林荫小道没有车辙印,右边的林荫小道有车辙印,就说:“春哥,你看这两条路,上面的露水还是新鲜的,左边这条露水没有动过,右边这条,露水刚被碾压过,有一条新鲜的摩托车辙印,显然李三是往右边的林荫路逃了进去。” “那还等什么,咱们追呀,追过去弄死那个王八犊子,敢戏弄笨大爷!”杨又春心急火燎的喊着。 “好,春哥,叫你的人,一辆摩托上一个人,咱们人多力量大,待会搜起山来比较容易!”强子回道。 杨又春吩咐道:“兄弟们把车丢到路边,跟强子一起去追李三,快,快,快,快快的!”说着自己爬上了强子的摩托车。 其余的小弟们哪敢怠慢,赶紧找辆摩托车,跨上后座,跟着摩托大队进了林子。 李三走了一段距离后,见没人追来,慌忙弄些藤条,绑在道路两旁,做起了绊马索,也好让追他的人吃吃苦头,三子在山里长大,熟谙山里人的门道。他知道强子为了不得罪杨又春,溜须拍马,宁愿牺牲三子,换取他的太平的,强子是什么人,他还是心里有底的!强子此刻一定派他的摩托车队来追赶他了。 虽然广东一些大城市不给开摩托车了,但对于一些小地方,摩托车还是给开的,开地下赌场的也不敢往大城市里拱,只得往广东一些小城镇走。因此摩托也成了他们的交通工具。 走在前面的强子,为了早日得到春哥许诺在厚街的地产,他一直都加快速度往前面开。天知道这个李三前面布下了绊马索,被拦腰绊了下来,车子失去控制冲到树上“轰”地一声,把尺把大的数撞成了两截,甩出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被绊马索绊飞的强子连同后面的杨又春也跟着遭了秧,被撞飞到一个带刺棚的藤蔓窝里,插得全身是刺,痛得两人“嗷嗷嗷嗷······”直叫。 第35章 不辞而别 余小卿以为妈妈说笑话的,就没太在意,毕竟妈妈是个七十来岁的人了,不是三岁小孩,说说气话是可以理解的。 余怀德也没太在意,老婆子从来没出过远门,就算来浙江也是大儿子接过来的,她坐的是火车,这老太婆不会坐火车离开的,火车站人多又杂,如果不小心搞错了车,那就麻烦了,老伴没那个胆!坐飞机的话,没人送她去机场,她东西南北都不知道,这就更不可能了。 然而孙丽萍是个言而必行的人,说什么话,必须做到,否则她就不会说!等到半夜趁老伴余怀德睡熟之际,便悄悄的起床,穿上衣服,找好自己的证件和钱包,以及银行卡,就偷偷溜出去了,家里离马路很近,没走几步就有一辆出租车过来了,她招手叫住了司机。 司机小刘停下车问:“孙奶奶,这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原来是小刘师傅呀,我去萧山机场送我儿子!你就送我一趟吧!”孙丽萍笑眯眯的回。 小刘师傅惊讶的问:“前几天不是余大伯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你们一起走呀?” “哦,小刘呀,你倒挺留意观察的,我大儿子回来后,去拜访他的老搭档去了,今晚他老搭档送他去机场,叫我这时候去送送他!你也知道,晚上的飞机比较便宜,不怕你笑话,我大儿子没赚到几个铜板,所以,所以就······”孙丽萍不好意思的回。 小刘师傅毕竟不是查户口的,这问东问西的,问多了让人尴尬,只好打开车门,说:“孙奶奶既然这样,那我就送你去萧山机场吧!” 孙丽萍笑呵呵的钻进车里坐好,说:“走吧,小刘!我儿子在机场等着我呢?” “好咧,孙奶奶系上安全带,走了!”小刘师傅见孙丽萍系好了安全带,就风驰电池的往萧山机场赶,晚上高速上没有什么车,他就加快了车速,不到两个小时就赶到了机场,孙丽萍给了刘师傅两百块,刘师傅正想找钱给她,孙丽萍早就走远了。 他摇摇头,自言自语:“这老太婆怎么那么快?哎,回去再找给她钱吧,都乡里乡亲的,不好多要她的钱,再说小卿人也不错!走了!”说完调转车头返回去了。 孙丽萍在没买票前,给儿子余秋生打去了电话,由于这些天余秋生没有睡好,一睡睡得特别死,妈妈打了无数个电话,还是没有听到,妈妈想了想,也许这个时候儿子睡着了,听不到了,就挂了电话,去售票窗口买了机票。 就在晚上十二点三十分,坐上了萧山到桂林的飞机。一点四十分钟后,就到了桂林机场。凌晨二点十分就下了飞机,由于时间还早,她只好出了机场口找了一家小餐馆,坐下来要了一碗桂林米粉,慢悠悠的吃了起来。直到凌晨六点,她才再次给儿子打去电话。 余秋生被手机铃声吵醒了,爬起来一看是妈妈打过来的,就接了起来:“喂,妈,这大晨早的,你打什么电话?有事吗?” “什么叫有事吗?妈已经来桂林了!你小子是不是不欢迎妈呀?瞧你那口气,老不情愿的!”孙丽萍笑着说。 “什么?妈,你来桂林了?在什么地方?跟家里吵架了?”余秋生一听就急了,这老太婆从来没出过远门,这要是搞不清楚地方,那就白瞎了! “我在桂林两江机场,你过来接我吧!”孙丽萍就问米粉店的老板,米粉店老板回道:“桂林担子米粉店!” 余秋生听清楚了,就说:“妈,你在那别走,我和你大媳妇马上开车去接你!” 说完就叫醒老婆高益梅,说妈妈来桂林了,去接一下。 高益梅什么也没说,马上起床,洗了一把脸,找到车钥匙,就跟老公一起开车去两江机场接婆婆。 三十多分钟后,余秋生找到了妈妈,看到妈妈手里什么都没拿,就好奇的问:“妈妈,你怎么行李都不带就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呀?就你一个人?” 孙丽萍嗯了一声,回:“怎么,我一个人就不能来呀?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媳妇高益梅就说:“妈,秋生不是那意思,他是当心你一个人来,家里人不知道,你这突然离开,家里人为你着急!” “我就要急死他们,看以后还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儿子,走吧,妈妈要去看我的孙女去!咱还没有看到我那些宝贝孙女呢!”孙丽萍笑着回。 “等等,妈,你真一个人来的,没人送你,也没人给你买票,你是怎么过来的?”余秋生以为老娘是个文盲,什么都不知道。 实际上妈妈读过二年书的,字还是认得一些的,加上她后来爱学习,一本小人书还是看得完的了。 妈妈看到儿子惊讶的样子,就说:“傻小子,你不是也没读几年书,都成作家,还写书了!妈妈小时候读过二年初小的,也不算文盲,后来自学,一本小人书还是看得完的了!你开什么玩笑啊!别说你在桂林,就算在北京,老娘也一样找得到,不信,你试试!” “不用试了,回家吧,妈,咱们回家,回家看孙女去,叫柳儿给你画幅像!你看怎么样?”余秋生拉着妈妈离开了米粉店,来到停车场,高益梅将车开了出来。扶着妈妈进了车里,然后开车回了家。 早上余怀德醒过来,看了看床上没有老伴的身影,就喊:“老婆子,你在那?我要上厕所,你过来扶我一把!”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这时他才想起老婆子昨晚,突然长吁短叹的,有时候还默默独自流泪,他以为老伴心情不好,老伴一直以来跟大儿子的感情很好,小女儿说了大儿子的不是,心里难过也是人之常情。 哪知道这老婆子真的不见了,他只好咬着牙,拄着拐杖,先去上厕所,解决完三急再说,上完厕所出来,还是不见人回来,就着急了,马上掏出电话打给女儿。 这大清早的有人打电话来,余小卿一看,是爸爸打来的,接过电话回:“爸,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小卿,你妈不见了,我一起来,喊她,没人回应,喊了半天也不见人,昨天晚上睡觉时,我发现她有些不正常,长吁短叹的,有时一个人默默流泪,我以为她跟你吵了几句,不开心,哪知道,早上起来人不见了!你赶快叫上冬生一起去找你妈!快呀!”余怀德这时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着急的喊着。 “好,爸,你别着急,妈妈老了,跑不到哪里去的,你放心好了,我马上叫小哥去找人!”余小卿安慰着老爸,叫他不要心急,自己心里却忐忑不安起来,大哥的事已经让她心情不宁的了,这时候,妈妈不见了,这真是让她没得好日子过呀。 余小卿静了静,还是给余冬生打去了电话。 余冬生刚睡醒,看了看是妹妹的电话,接起来问:“小卿,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妈不见了!”余小卿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说完这话,手机掉落在床上,她的心沮丧到了极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好好的,妈妈为什么就离家出走了,这又是为什么······ 第36章 一路溃逃 被绊马索绊飞的强子和杨又春,甩飞在一个带刺的藤蔓窝棚里,浑身扎满了刺,痛得两人嗷嗷直叫。 小弟们赶紧停下摩托,去解救两位老大,好不容易将两人从刺棚里弄出来,将两人的衣服脱了,给他们两将身上扎着的刺给一颗一颗的拔出来,每拔出一颗,他们倒吸着凉气,嘴里打着啰嗦,痛得龇牙咧嘴的。 大家围着他们,差不多一个来小时才将两人身上的针刺清理干净。完了,给他们扎过的地方,抹上红花油,看着那些肿胀的地方,就知道山里的荆棘有毒! 无可奈何的两人只好招呼手下去追,两人搀扶着手下,一瘸一拐的往回走着。 杨又春一瘸一拐的,嘴里打着哆嗦:“强子,你那个李三不简单呀,看把我们弄成什么样子了?” 强子显得很无奈,回道:“春哥,李三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怎么会弄这些,这,我也很意外,春哥,你没事吧,看你脸都肿了,后脑勺也肿得不轻,这他妈的荆棘毒性很大呀,连红花油都擦不到呀!” 杨又春声音颤抖的回道:“强子,你他妈的,那跟牛一样的身板,压在我身上,那些荆棘全往我身上招呼,我差点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同时还身受荆棘的煎熬,浑身骨头要散架不算,还要忍受无数针刺扎身,不知道是针刺扎得我难受,还是你他妈的压得我难受!今后,你他妈的,得减肥,别吃得肥猪一样,知道吗?” 一小弟插话:“强哥,这红花油不是治疗荆棘扎伤的,是治疗跌打损伤的,所以,擦不擦也一样!只不过消消炎什么的,总好过没有!呵呵呵呵······” 强子憋屈的回:“春哥叫我减肥,我能不减吗?那必须的!我觉得我们一走,有点不放心呀,这万一抓不到三子,那我们不是白瞎了吗?” 杨又春无奈的答:“老弟,咱们这样子了,还去抓李三,你不怕死的,你去,反正我是不去了,先去医院疗伤治毒要紧,晚了老命不保,算了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有的是时间!” 两人一瘸一拐的走下山林,来到车上,开车去医院治疗去了。 那些小弟们见两老大出事了,也不敢开着摩托放心的跑了,在山路上,慢悠悠小心翼翼的开着,生怕自己再次被绊马索给绊飞了。 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他们发现前面没路了,并且发现了李三那辆深蓝色的摩托,丢弃在路旁。李三和小菊早就溜之大吉了。 杨又春一走,雷子成了小弟们的领头羊,他摘掉墨镜,放进口袋里,看了看周围环境,发现这山出现了断层,下面是断崖,断崖上长满了藤蔓,他们攀着藤蔓往悬崖下走了,顿时大吃一惊,这李三是孙猴子变的,这悬崖峭壁,竟能不顾生死往下攀爬,那这小菊又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也能下去。 众人上来一看,个个傻眼了,这他妈的还是人吗?这断崖跟峭壁一样,看着让人胆战心惊的,他们居然从上面下去了,仔细一看几十米的断崖处,还出现一道他们攀爬过的痕迹。大家顿时面面相觑,惊得大家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雷子看了看大家的眼神,就说:“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害怕了,小菊一个女人敢下去,就把你们吓成那样,一个个跟怂包似的,当初跟春哥的时候,就没料到要经历风险的!春哥路子不正,大家心里谁不明白,如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家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都他妈的,给我下去!春哥说了,要是抓不到李三,咱们就别回去了!听明白了吗?” 这话一出,大家就不乐意了,有人直接就反对,回:“雷子,这下去就是一个死,你看这断崖虽然有些藤蔓,可是李三那牛高马大的,都弄断了一大堆,有的藤条要断不断的,抓着很危险啦!要下去,咱们得转过去,不能把小命给丢了!我还没有娶媳妇呢!我可不想死!” “还有我,我也不想死······” “还有我,我也死不起······” ······ 大家都不赞成这么鲁莽的下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下去的话,一步踩空,掉下去脑浆迸裂,浑身碎骨的啊! 雷子看了看四周,都是这样的断崖,不下去,就等于放了李三和小菊了。这要是被春哥知道了,雷子还混不混了。 被逼无奈的雷子,左右为难,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小五,你们车子后座,不是有麻绳吗?咱们用麻绳做一个梯子,这样下去不是安全多了!” 小五一听就叫人把摩托后座上的麻绳全拿了过来,大家手忙脚乱的做起软梯来,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做好了软梯,把软梯系在悬崖上的大树蔸上,一个一个的往断崖下下去,一大队人,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下到断崖底。 李三见小菊下到断崖累了,就让她休息了一会,然后就拉着她赶路。小三子很佩服小菊的,就问:“小菊,没想到你能从那么陡峭的断崖上下来,你小时候也在山里长大?在树上讨生活的?” 茫茫森林,一路都是绿绿葱葱,杂木丛生,荆棘遍布,能在这种环境下走出来,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小菊怯怯一笑,回:“三子,我从小就在山里打柴,家里离山不是很远,饿了就在山林里采摘野果子吃,什么野生猕猴桃,就喜欢长在峭壁上,经常攀爬上去采摘,所以从那上面下来,也不足为奇,再说你牛高马大的都能下来,我这小身板,就更加容易了,呵呵呵呵呵······” 小三子突然意识到什么,爬到地下,耳朵贴近地面,听了一小会儿,就说:“不好,杨又春和强子的人追过来了!他们一路敲打着我们走过的荆棘路,追了上来!” 小菊一听吓了一跳,禁不住担忧的问:“那怎么办呀?我们好不容易从那片荆棘林里钻出来,披荆斩棘的,累得半死,他们毫无费力的追了上来,这如何是好呀?” 小三子诡异的一笑,说:“别怕,咱们已经出了荆棘林,前面就是灌木林了,我们只要踩着草走,没有足迹,就不容易被发现,再说,这山林湖天海宽的,随便躲个地方,他们就很难找到我们,我们怕什么呢?” 小菊被吓到了,战战兢兢的回:“是吗?可是他们人多,很快就能找到我们!我还是很害怕!” 小三子轻蔑的一笑,回:“小菊,别怕,在你休息的时候,我在那片荆棘林里,我们走过的地方做了手脚,他们不会轻易的追出来的!走吧,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了!”说完拉起小菊就走。 小菊松开了小三子的手,说:“三子,你别拉着我的手,这样我就不能好好的踩在草上了,万一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寻过来,咱们就麻烦了!” 小三子松开了小菊的手,看着她迈着轻松的步子,踩在小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小菊能做到这样,他放心多了。 第37章 找妈妈 余冬生一听妈不见了,这七十岁的老妈,能走到哪里去,就笑着回道:“小卿,妈不见了,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啦?妈,顶多在店口走走转转,再不济,也走不出店口的,也许去公园散心去了,过两小时就回来的,你着什么急呀!” 余小卿见冬生说这话,漠不关心的样子,就有些恼火,抓起床上的手机,喊道:“余冬生,你混蛋,孙丽萍还是不是你妈?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刚才老爸打电话说,妈昨天晚上很反常,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独自流泪!今天早上一起来,人就不见了,还有妈妈的身份证、银行卡、钱包都不见了,我怀疑妈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了,妈从来没出过远门,这不可能吧!我看她出去散散心什么的,问问她的一些朋友就知道了?”余冬生始终都没有担心妈妈的事情,漫不经心的说着。 “爸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了,跟妈玩得好的朋友,爸都打电话问过了,都回答说没有看见妈妈?你说妈会去哪里?连跟她关系最好的梅姨都问了,她说她也不知道,说妈没有跟她说去哪里了,这手机一直都关机!这还让不让人过年了啊?”余小卿回。 余冬生听小妹这么一说,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就说:“那还等什么,咱们开车去店口找找,找遍店口总会找到人的!我叫上我老婆,现在去牛皋村,你就从湄池开始,妈不可能去阮市的,先这样,挂了!”说完去找车钥匙。 余小卿只好跟儿子说:“小建,外婆不见了,你跟我去找找吧!” 余小建十六岁了,长得高高大大的,像他爸,就说:“好,我叫上爸爸,一起去找,你和爸爸一人一辆车,我开电动车出去,我去湄一村找,你去湄二村找,我爸去朱家站村找,我想很快就能找到的!”小建跟外婆的感情很好,是外婆带大的。 余小建也知道爸爸妈妈一直闹别扭,关系不太好,就说:“我去叫爸爸!”说完就去找爸爸了。 余冬生找好车钥匙,跟老婆黄丽君说:“我妈不见了,咱们开车出去找找吧!” 黄丽君一听妈不见了,禁不住问:“妈什么时候不见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 余冬生回:“今早上不见了?是小卿打电话说的,还说妈的身份证、银行卡、钱包都不见了!昨晚唉声叹息,有时还偷偷流泪!我想她受不了小卿的气,离家出走了呗?” 黄丽君就回:“我说余冬生,你傻呀,人家离家出走了能让你找到呀?再说了,也许人家出去散散心什么的,晚一点就会回来的,你着什么急呀?这满大街的开车找人,不要油钱呀?还没过二十四小时,警方都不给立案,等过了二十四小时再说吧?” “什么?黄丽君,你是不是人呀?咱儿子都是妈带大的,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油钱贵,油钱贵,老子吃饭是不是也贵,不吃了呀?你妈赌钱几万几万的输,就不贵呀?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余冬生忍气吞声好多年了,这油钱贵油钱贵的话,被别人当成了话柄,嘲笑他不知多少回了,听到这句话非常敏感,听了这话,不知不觉的发起火来了。 黄丽君见老公发火了,只好说:“去去去,去找你妈去,总可以了吧!”她生怕这些话被自己妈妈游春凤听到,她妈如果听到了,会吵得鸡犬不宁的,就不好了。 余冬生见黄丽君很不情愿的样子,喊道:“到底去还是不去,看你那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是你妈不见了,你还要死不活的坐在家里吗?还会过二十四小时再去报警,然后跟警察说你妈不见了啊?什么态度啊,你!” 黄丽君本来是个蛮横无理的家伙,老脸一横,回:“什么态度,你什么态度?你妈离家出走,是你妹妹吵出来的,本来就不关我们的事,你跟我凶什么凶?有本事跟你妹妹凶去,老娘不惯着你!咋地,不服气,不服气,你打我呀?” 余冬生受够了黄丽君一家的气,这回不受气了,大吼一声:“黄丽君,你要是这么蛮横无理的话,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讲的,等找到我妈,咱们就离婚!狗日的东西,老子受够了你一家人的气!这些年赚多少钱,都不够给你那个败家娘们还赌债的!”余冬生脸子一甩,拿起钥匙就跑了出去。 黄丽君想跟他理论几句,余冬生跑得不见影子了。 余小建来到他爸的房间,敲开门,喊道:“爸爸,外婆不见了,咱们去找找吧!” 余顺昌见儿子来说,就问:“外婆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妈跟她说了什么?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咱们边走边说吧!”余顺昌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和儿子一起走了出去。 儿子余小建说:“爸,你去朱家站村找,我去湄一村找,妈去湄二村找,舅舅去牛皋村找!你看怎么样?” “好,就这样,儿子看你很着急的样子,外婆不见了,你很担心啦!”余顺昌看出儿子的担忧之色来。 “我是外婆带大的,外婆不见了,你说我急不急!等下我打电话给老表,叫他也找找他奶奶!”余小建着急的回。 一家三口全部出动,找孙丽萍这个老太婆去了。 余小建开着电单车出门后,给余冬生的儿子余浩打去了电话。 余浩看了看是余小建打来的,接起电话问:“小建,打电话给我,今天要去哪里玩呀?”余浩像他妈,也十六岁了,跟余小建是同班同学。 “外婆不见了,你爸爸没跟你说?”余小建见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禁不住问。 “啊,你说,我奶奶不见了?昨天我去过奶奶家,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不见了?我爸爸也没跟我提起过啊?”余浩直截了当的回。 “你爸爸是个混球,是个妻管严,老婆说一,他不敢说二,他能告诉你,除非天塌下来!”余小建有些生气了,他早就听说小舅舅是个孬种,这时候不忘补上几句。 “啊,真这样,我爸爸也太没出息了,连自己妈不见了也不敢哼一声,那小建,你说怎么办?”余浩并没有对老表的话有什么感到不妥的,他妈确实是个蛮横无理的人,他心里清楚着呢。 “哦,我去湄一村找,我妈去湄二村找,我爸去朱家站找,你爸去牛皋村找,你就去祝家坞找找看,中午的时候,咱们电话联系,谁先找到,就先通知大家!”余小建吩咐道。 “好的,那我马上开着电单车出去找。”余浩挂了电话,去车棚里推车。 “等等,儿子,妈妈也出去找奶奶,不如跟妈妈坐一辆车去吧!”黄丽君听到了儿子跟他老表的对话,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被后生们指责,感到有些尴尬。 “我走了,你自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如果我奶奶找不着了,我支持爸爸跟你离婚,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的!你太过分了,如果是外婆不见了,你是什么感觉?”余浩刚才听到了黄丽君夫妻的对话,非常生气,丢下这话就走了。 黄丽君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儿子刚才的那番话,不是说着好玩的,她不得不慎重考虑,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屈服了,叫上赌博鬼妈妈一起去找婆婆。 结果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妈妈,回到家,大家垂头丧气的,个个都不说话了,老爸余怀德显得异常的沉重,坐在轮椅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闷烟。 这老婆子走了,他一个残疾人,未来的生活将是一团糟,菜没人买,饭没人做,上厕所没人扶,洗澡,洗衣都没人管了,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双腿残疾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难以应付呀。 第38章 妈妈的话 余秋生见妈妈独自一人来到桂林,就担心家里人找不到她,大家焦急万分,就跟妈妈说:“妈,你一个人出来,也没跟家里人打个招呼,这样家里人会焦急的,如果找不到你会难过的!我看还是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来桂林了,也好让家里人放心啦!” 妈妈老脸一横,就说:“不打,那些家伙一个个都不是好人,全他妈是一群疯子,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迟早也要变得跟他们一样,我再也不想去过那种不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我要到你这儿来,哪怕餐餐吃粥,顿顿泡菜,我都不愿意在那里锦衣玉食。” 余秋生看了看妈决然的态度,知道妈有难言之隐,就说:“妈,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再说,妈你过来了,咱们也不能让你老喝粥吃泡菜咽饭呀,至少能吃上一些肉食的,虽然不怎么丰富,但也是过得去的!” 妈妈看了看周围没人,就她跟儿子在,就说:“儿子,这里没有别人,就咱娘俩,没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吧!自从你走后,小卿条件好了,成为了村里的有钱人,小卿觉得自己条件好了,就帮助我和你爸相应把生活条件提高了,开始时,你妹夫余顺昌,没什么意见的,后来小卿见老公不说她,于是就给我们建了那座小洋楼,洋楼以你的名誉建的,村里人没什么意见,建房子的时候,村里一些人还帮我出义务工,说你为村里做了贡献,在电视台工作期间,帮村里引进外资,让村民富裕起来了,应该感谢你。建那座小洋房发了五十万,余顺昌当时有很大的意见,但迫于村民们的压力,他不敢说出来,因为他也是村里的受益人之一。” 余秋生就问:“妈,你为什么不阻止小卿,不要把楼房建那么大,发几万块随便建一个简易房子就好了!建那么大,没人住,又有什么意义?” “秋生呀,我是跟你妹妹说建两三间简易房子的,结果村里说,既然要建房,那就跟得上时代,于是村委会决定,小卿出材料费,村里出人工,义务帮我们建好这房子,当时村委会还去做了余顺昌的工作,余顺昌经不起村委的软磨硬碰,不得已答应了。后来这事,余顺昌也没放在心上了,他如果为了建房子的事说三道四的话,首先村里人不答应!他不敢得罪一村的人,所以有意见,也只得埋在心底,不敢说出来。后来,冬生的事,彻底让他无法接受了!”妈妈只得将家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和盘托出。 “冬生又怎么啦?”余秋生禁不住问。 “冬生跟别人合伙开厂,开了三年,亏得一塌糊涂,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有客户告他,说他的产品以次充好,搞些次品参杂在里面,害得客户的产品组装成品后,出现严重的质量问题,把他告上了法庭。冬生输掉官司,又没钱赔给人家,眼看就要坐牢了,结果小卿跟那起诉的客户私下解决,赔了那人一大笔钱,那人就撤诉了!这到底赔了多少,我们也不清楚,可能余顺昌也不清楚,只有小卿心里最清楚!”妈妈耐心的说着。 “那顺昌为什么不问小卿,这好好的,客户为什么就撤诉了?不追问小卿钱的事情?”余秋生感觉余顺昌也不是一个气量大的人,要不是当年给他引进台商注资,很可能他成就不了今天的辉煌。 “呵呵呵呵,小卿可能没拿家里的钱去做那事,可能是一些企业听说了,追债公司拿不回的钱,小卿能拿回来,于是就有人叫她去讨债,这些钱可能就是讨债得来的!根本就没拿家里一分钱!”妈妈分析道。 “既然小卿没花家里一分钱,那余顺昌还那样对小卿?”余秋生有些弄不明白了。 “哦,我们建房子的钱是小卿拿家里的钱,还有冬生开厂的钱,也是小卿拿家里的钱,冬生承诺三年后还钱的,结果五年都没看到一分,这就让顺昌不舒服了!”妈妈解释道。 “那冬生开厂跟小卿借了多少钱?冬生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借钱给他开厂?小卿是不是傻呀?”余秋生一想起那段往事,非常气恼。 十五年前,妹妹经人介绍进了一家五金厂做车床工,做工期间,一不小心被车床压伤了手指,期间厂里通知了余冬生,余冬生把小卿送到医院,就不见人了。 小卿只好打电话给大哥,余秋生来到医院,一直照顾着小卿,一个半月没去电视台上节目,都是叫老搭档文安琪以邀请嘉宾的情式进行的。这一个半月,余秋生打电话叫冬生来看看妹妹,得到的回复:他不能离开,做一天,工钱有三百块。 他做一天三百块,可以理解,但后来,余秋生发光了积蓄,找他借钱,他居然说没钱借,说钱存了定期,取不出来了,取出来的话损失更大。 最后余秋生不得不跟同事借钱过日子,期间余冬生餐餐大鱼大肉,也没看见他给小妹送过一滴肉沫星子。害得小卿那段时间,天天吃素,生活相当拮据。为什么小卿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样的人还去救济他,这不是傻,是什么? “你是不知道,小卿想的跟你不一样,她生怕冬生坐牢,坐牢了,要给他养着侄子余浩,所以害怕一个人承担太多,完了,无所事事的冬生,去厂里做工,没人愿意要他,理由很简单,他没有担当,以次充好是企业最忌恨的,所以他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全家人就得跟着挨饿,小卿不忍心,只好借钱给他开厂!这事顺昌也不支持,说,当初冬生对她那样,不让他坐牢,已经仁至义尽了,为什么还要借钱给他开厂,两人为了这事,经常吵架!后来不吵了,我也发现顺昌回家的日子越来越少!”妈妈也看出了小卿的家庭矛盾,只是藏在心底不说罢了。 “小卿对冬生掏心掏肺的,可是冬生连送老妈去医院的油钱都要小卿出,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以为给他开了厂,他就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结果以德报怨,得寸进尺!你说这冬生他妈的活着,是不是凑人多呀?反过来,小卿成了烂好人,自己却不知道?总把烂好人的帽子往我身上扣。”余秋生总算搞清家里矛盾了。 “小卿认为你才是烂好人,她说,再怎么样,她付出的是自己家里人,有血缘关系的人,不算什么烂好人!你就不一样了,你付出的是给别人家养孩子,还一养就是三个,送她们读到大学,甚至研究生,这跟你有关系吗?她们跟你姓余吗?姓邓呢!人家连姓名都懒得改,说明什么,说明你就是一个傻子,傻里吧唧的傻子!说你被人家耍了,还美滋滋的。所以小卿怕你以后的生活没有保障,问你买养老保险没有,没买的话,等你老了,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死了连埋的人都没有!”妈妈将小卿的原话和盘倒出。 “什么?小卿是不是曹操,她怎么可以这样?她们愿意改,可是公安部门不给改了,这是国家规定的,真是无聊,再说,改了名字能代表什么?只要她们心中有我这个爸爸就行了!闲事管得真宽!看来闲事管太多了,自己就不好过了,看看她,老公都不想回家了!以后的日子有她好受的!”余秋生并没有诅咒小卿,的确小卿的日子过得不如意。 第39章 险中求生 三子看着小菊迈着轻盈的步子,垫脚一路踩着草面离去,没留下一点痕迹,也就放心了。 雷子一行人,沿着三子他们的路线下到崖底,看到前面的荆棘林,被人劈出一条新鲜路来,就知道是李三和小菊干的了,再说这荒野林子,谁会跑到这鬼地方来,除非是亡命之徒。 雷子指着这新趟出来的路,就说:“兄弟们,你们看,这一条荆棘路不短呀,足足有半里地吧,我估计他们刚趟过去,这么多的荆棘丛,劈来砍去的,已经累得够呛的了,咱们只要一追,他们就乖乖就擒了,嘿嘿,这时候他们刚好精疲力尽,是收拾他们的最佳时机!咱们追,追上去,抓到他们两有重赏!” “等等,雷子,春哥说了,我们的人只要先抓到李三和小菊,那厚街那片地产就是我们的了!你们是春哥的人,抓到了,也没什么油水,不如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分钱的事?你觉得呢?你们抓到的话,顶多也就是赏几千块钱一个人,而我们抓到了,至少每个人可以分几万,你想想,这事咱们知道,春哥不知道,只要春哥不知道,咱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分钱,雷子你觉得呢?”强子手下小五嬉皮笑脸的说。 雷子想了想,就说:“这,小五,你太为难人了,这事要是春哥知道了,我们欺骗他,他会把我们扫地出门的!我们也不敢保证咱们队伍里,没有溜须拍马的人,万一跟他说了这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小五呀,你还是太年轻了,世间险恶不太了解!”雷子摇着头,没有认可小五的意思。 小五拉着雷子的袖子,不解的问:“雷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从何说起呀?这······” 雷子偏着脑袋回:“什么意思?那李三是怎么知道春哥要抓他的,他怎么就提前逃了,这事不恰恰说明你们队伍里有内奸吗?说不定,小五,你就是那个内奸!” “雷子,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成了内奸了?你有什么证据啊!话不能乱说,要是强哥听了这话,我他妈的就废了!”小五有些生气了,大声喊道。 “他娘的,老子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吓成那样,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内奸!说明我们内部有个内奸,只要找出这个给三子通风报信的人,就会知道三子的行程路线了!”雷子打着哈哈回道。 小五只好不出声,谁出声谁就是内奸,所以强子的人不敢出声了。雷子也不想去趟这趟浑水,还是叫强子的人走前面,自己的人走后面,这万一有什么危险,首先不是他的人受伤,再说了,要真抓到三子,他们确实也捞不到什么油水,还是把机会让给强子的好,给强子送个顺水人情,日后免不了有一天会用得到强子的地方。 小五是跟三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最了解三子在山里的手段,于是假装跟雷子亲近,走在后面,让其他弟兄走前面探路。 刚走出几十米远,就有人掉进一个坑里,被坑里的钎子扎伤了,痛得他哇哇大叫,吓得后面的人急忙后退,过了好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危险,才把掉坑里的人拉上来。 只见被钎子扎伤的人,脚上鲜血直流,看上去好害怕好恐怖,大家七手八脚的给受伤的人包扎伤口,雷子慌忙的问:“小豆子,你他妈的走路不带眼睛呀?明明知道有陷阱,你还踏上去!” 受伤的那个小个子叫小豆子,小豆子哭着喊道:“雷子,你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痛,是陷阱的话,让你知道,还叫什么陷阱!有本事,你走前面试试,看看中不中标,中标了比老子还惨!叫老子小心!大家看我个子小欺负我,叫我走前面!现在老子受伤了,看谁走前面!”小豆子说完,痛得呲牙咧嘴的,哭爹骂娘起来。 这时候,大家都不敢向前走了,叫谁谁都不愿意!雷子只好通过抽签的形式,决定谁走前面。恰恰小五抽到了最短的那根签,小五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 实际上小五是熟悉小三子的门道的,他做不做陷阱,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时候,小豆子脚受伤不能走路了,只能躺在用藤条做的简易担架上,由两个人抬着,一路慢悠悠的跟着队伍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小五发现了小三子做的陷阱,他假装不知道,轻轻一踏就踩过去了,后面跟着的人见前面的人过去了,也放心大胆的走过去。不料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野猪坑里去,里面早就装好了竹钎子,只听“啊”地一声惨叫,那人就歪着脖子死得不能再死了。仔细一看,那些竹钎子从他身体对穿而过,露出尖尖的钎子头在外面,钎子上不断地冒着血水,看着万分恐惧。 正在大家紧张之际,小五趁乱跑了,大家见又有人掉陷阱里了,哪敢再越雷池一步,看着扎死的同伴,吓得嗷嗷直叫,纷纷喊着要折返回去。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小豆子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老子运气好,没有被扎死,真是老天有眼,自己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上天保佑!”说着双手合十,念声:“阿弥托佛!” 雷子看到大家吓得不成样子,个个惊慌失措的喊着。 “我要回去,老子不干了,赚杨又春几个卵钱,要把命送在这里,实在是不划算!” “不行,叫这样下去,我们全被折腾在这里,死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老子不干了!绝对不干了!” “这他妈的杨又春简直不是东西,三子搞了他区区五万,就派我们追杀他,结果人没杀到,把自己也折腾进去了,这他妈的,还是人做的事吗?老子不干了,绝不干了,走,回家!” ······ 大家都不愿意再趟这趟浑水了,当他们折返回来时,发现断崖上的软梯不见了,掉在断崖下面,这下想回去,也回不去了,这后路被人断了! 于是有人就冲雷子吼道:“雷子,你他妈的也太缺德了吧?你为什么要把软梯放下来,叫我们怎么回去呀?” 雷子根本就没做这事,被人指责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崖底放着的软梯,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内部真的有内奸,这软梯应该就是那个内奸做的手脚。 雷子吼了回去:“你他娘的,脑子进水了,我把这软梯取下来,我怎么下到悬崖下呀?老子有轻功,飞下来的呀!这他妈的,分明就是跟三子是一伙的,我们中有内奸,你们就是不信,现在相信了吧!” “内奸,谁是内奸?”有人禁不住问。 雷子就说:“谁是内奸,咱们点点人头,看谁不见了,谁就是内奸!” “好点点人头!”强子手下有人回。 大家经过一轮点卯,发现有个人真的不见了,那个人就是小五。 强子的人顿时失声惊叫:“小五,小五不见了!” 雷子喊道:“慌什么慌,也许小五也遇害了呢?小五不是走在最前面吗?先掉下去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小马!你们有谁看到他了?” 这时候有人才想起小五来,就说:“小五先过去的,小马在后面,小五过去的时候没出事,小马过去时,就掉进了陷阱里!刚才我看到小五还在,现在却不见人了!他一定是吓怕了,跑了!他绝对不是你们说的内奸!” “六奎,你他娘的,说什么呢?你凭什么说小五柳青不是内奸,不是内奸那软梯是你丢下来的,你给老子爬上去挂起来,让我们回家呀?”有人辩驳道。 “我,我又不是内奸,我是内奸的话,还在这里等你们抓我呀?”刚才为小五辩解的六奎回道。 第40章 被气炸了 由于孙丽平的不告而别,只一天的功夫,就让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家里所有人都出动了,而且有计划的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寻找,一路寻找下来,见人就问,除了阮市离得远一些没去找过,店口镇三个区,湄池区和店口区都已经找遍了,也不见老太婆的踪影。 从早上七点多寻找,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大家都没吃过一顿饭,中午的时候,在外面买一些饼干和着水下咽,吃了没几口就急冲冲的找人去了。一路上他们打开手机上的相片,见路人就问,有没有看见这个老人家。都摇着头说没有看见此人,一天下来少说问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这见人就问,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大家除了身累,更重要的是心累。尤其是小卿,她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太多,最后却无法让人接受,恰到其反,连妈妈都不辞而别了。 回到家,余冬生一脸茫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丽君就有些熬不住了,这一整天的找下来,找得她心身疲惫,腰酸腿疼的,她在家从来没这样折腾过,自然就要抱怨起来:“我说大家这样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个事!找得我腰酸背疼的,估计明天都起不了床,要瘫在床上了,这老太婆真会折腾人,大过年的,还要不要人好过了!” 她摸着腰喊着委屈,一会儿说腰疼,一会儿说腿酸的,叫她六十多岁的老妈,给她敲背捏腿的,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脸色都苍白,那样子累得要虚脱了。 大家也没有理会黄丽君,都知道这家伙虽然四十多岁了,但从来没做过什么事,都是娇生惯养的被老妈宠着。 游春凤六十多岁了,却没感到一点疲惫,反过来女儿黄丽君指哪敲哪,笑眯眯的配合这女儿,尽量满足女儿。一副很顺从的样子,就像一个老嬷嬷伺候公主似的,阿谀奉承,谄媚的迎合着。怪不得这老太婆赌博输几万,黄丽君囵吞不打就拿给她了。 看到这样,黄丽君的儿子余浩,有些不爽了,假装咳嗽一声,那意思是在叫自己的妈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他可丢不起这张脸。 这一声咳嗽,让黄丽君安静下来了,轻声叫道:“妈,别敲了,我儿子不高兴了!停停停!” 游春凤只好停下来,看了看余浩,余浩也瞪了外婆一眼,没给她好脸色看。奶奶不辞而别,让他幼小的心灵倍感忧伤,这时候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事情,他会站出来指责,甚至要发火,奶奶从小把他带大,外婆整天想着打麻将,没有一天管过他,他心理最清楚。 要不是孙丽萍不辞而别,大家也不会走到一起,至少余顺昌有几年没来过岳母家了! 余顺昌见大家不说话,一个个都缄默不语的,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说:“大家不要慌,我们这样边走边问,范围太少了,不如在网上发帖,求求亲朋好友一起寻找,扩大寻找范围,也许找到妈妈的几率大一些!” 余冬生想了想就说:“这是个好办法?那大家动员起来,把妈妈的相片放朋友圈,发文说她离家出走了,叫朋友们帮帮忙,多多留意一下,村里村外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余小建就说:“我是班长,我在班群里发文说外婆不见了,请各位同学家长留意一下我外婆的行踪!” 大家点点头,都忙着发朋友圈去了。 发完朋友圈,余小卿就说:“今天大家都在一起了,有些话我得说出来,不说老把我当傻子看,妈妈的离家出走,都跟我们息息相关!为了这个家,我忙里忙外,可倒头来好处没得到,反被人记仇了!” 余冬生禁不住问:“小卿,瞧你这话说的,谁记你的仇呀,你这含沙射影的话,不是在说我吧?” “说不说你,你听着就好,自从大哥来了后,这个家就一团糟了,我也是为了他好,为什么就不明白呢?还有大哥居然要跟我断绝关系,接着我妈也不见了,你们看看,这什么跟什么吗?我把你们家建了房子,还给冬生开了厂,结果呢,花了一百多万,还是这样的结果,冬生你说过,三年后就还钱给我的,钱呢?大哥回到家,就把借我的钱还了,还问我要不要利息,也一并算了,冬生,你想想大哥借我六万都能这样?可你呢?利息没有,本金五十万总要给我吧?”余小卿觉得越是对这些人好,越是不知足,干脆算了! “小卿,你也知道我这几年,没有赚到什么钱?要是有钱了能不还你吗?这还用你说吗?”余冬生有些为难的回。 “呵呵呵呵呵,你没钱,没钱还给你岳母还赌债,前年一次输了五万,你跟你老婆吵了半个月,以为我不知道!你没钱,别人秋生就有钱,他为了能回家,宁愿接受去精神病院检查,可是回到家,第一天就还了我的钱,人家是什么人,破落户,也借钱把我的钱还了?你怎么就做不到!这是为什么?”余小卿禁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等等,冬生,你不止还五十万那么简单吧?人家告你的时候,你败诉了,照道理要赔人家一笔损失费,不然现在你还在监狱蹲着,这笔钱是谁给你出的,是多少?我们得搞清楚弄明白!”余顺昌觉得是时候提出这个问题来了,为了冬生的事情,夫妻俩有六年多都貌合神离的,牺牲太大了,必须得提出来。 “这,我哪知道呀,人家好好的撤诉了,也没找我麻烦,我干吗吃多了,还去问别人为什么撤诉呀?”余冬生居然赖账了。 “冬生,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明明是我给你摆平的,还说你不知道!有你这样做人的吗?你知道我为了让那人撤诉,花了多少钱?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是谁帮你摆平这件事的!知道感恩,我就不要了,但你却不承认我帮了你,那就对不起了!我得跟你要回这笔钱,我手里还有赔钱撤诉的单子,是三百五十六万,你得还给我!不还也可以,如果这样的话,我继续告你,让你在监狱里待过十年八年的也行!你就看着办吧?”余小卿一听就来火了,简直被他气炸。 “嘿嘿嘿,小卿,你们找妈妈不找了,突然就跟我女婿算账了,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呀?这妈妈还找不找了?”游春凤喊道。 “你闭嘴!谁让你说话了?要不是你赌博输那么多的钱,小卿的五十万我早就还清了,也不至于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余冬生觉得这岳母不是好东西,把他害得左右为难,还有脸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应该滚出去才对。 游春凤被女婿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气呼呼的拉着女儿黄丽君走了。 “什么?三百五十六万,余小卿,你是不是疯了?这样的人,为他花那么多钱,还不如捐给孤儿院,让孤儿们吃得好一点,穿得暖一点!干吗,要帮一个白眼狼呀?”老爸余怀德听了小卿的那番话,也非常的气愤。 “余小卿,我看你是蠢死的,三百五十六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以让小建读贵族学校,从小学读到大学不成问题,你怎么就给冬生这个白眼狼呢?你受伤住院的时候,他去哪里了?你生活拮据的时候,天天吃素,他倒好,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给你一点肉沫星子没有?你凭什么要帮他!这家伙连狗都不如,你大哥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你却把他当神经病,你是不是疯了?”余顺昌越想越生气,感到小卿这个人不可理喻。 第41章 被要挟 雷子看到六奎那样子,不觉得好笑,问“六奎,你他妈的,还说小五不是内奸,那你拿什么证明你自己不是内奸?说不出来,老子把你丢进那个野猪坑里去,跟小马做伴,小马在那边很凄凉,要不你去陪陪他?怎么样?” 六奎一听雷子那话,吓得脸都绿了,雷子是个活阎王,他是什么人,六奎心里清楚着呢!就结结巴巴的回:“雷子,这个玩笑开不得,搞得不好我小命就没了,再说,大家这时候需要冷静冷静,如果还死人的话,我看我们很难走出这片林子,我们的后路断了,前面又是机关重重,如果大家不团结的话,咱们就惨了!” 雷子大喊一声:“来人,把六奎给我丢进野猪坑里去,跟小马去做伴?这他妈的,嘴壳壳三斤二两,不给点颜色看看,是不会说出谁是内奸的?” 雷子一声招呼,马上上来几个彪形大汉押着六奎就走,看样子要把他推到野猪坑里跟小马做伴去了。 这一顿操作下来,吓得六奎大喊:“救命······” 喊了半天也不见强子那边的人出来制止,看样子六奎今天要栽了!这他妈的雷子是不是疯了,两军交战,居然斩杀自己的人,这家伙还有没有原则了。 眼看六奎被抬着丢进坑里去了,这时候,远处传来了喊声:“等等,我是内奸,跟六奎没关系,小三子是我兄弟,是我发小,所以我不许你们伤害他!还有,你们把六奎放了,不然老子把你们全弄死在这里!信不信!” 这雷子用激将法,一招就把小五引了出来,真是高明,大家看了看说话的人,果然是小五,顿时全明白了,原来那软梯是他丢下来的,怪不得他一会儿出现,一会儿不出现的,跟幽灵一样,原来他才是内奸。 雷子嘿嘿一笑,回:“小五,不,柳青,你这家伙竟敢背叛春哥,你知道春哥什么手段?赶紧束手受擒,不然我把六奎丢进去,给小马做伴!” 这家伙居然拿六奎做威胁,想叫小五就范。 小五可不是孬种,他是强子手下二号人物,要不是三子是他发小,他才不去趟这趟浑水,既然趟了,就得趟到底。就嘿嘿冷笑两声,回:“你爱丢就丢,六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我的马子也去碰,老子早就对他有意见了!巴不得你们弄死他!呵呵呵呵呵呵······” 六奎被小五的话气得半死,歇斯底里的喊道:“小五,你这个狗杂碎,你不得好死,老子就跟你马子说了几句话,什么时候碰过她了,你就这样对我,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雷子见激将法奈何不了小五,只好叫人将六奎放了。 六奎一落地,就指着小五破口大骂:“小五,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每次泡马子没钱了跟老子借,还有好几千都没还老子,是不是等老子死了,你就不用还了!你,你,你···,他妈的,太没良心了,你说说你还是人吗?” “哈哈哈哈哈哈······”六奎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时候,小菊跟小三子踩着草走远了,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在干什么,一直都没追上来。 雷子看了看小五,就说:“小五,咱们有事好商量,别跟我们作对,行吗?再说我们也是兄弟,总有兄弟情谊,对不对?”雷子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跟小五打起了感情牌。 “兄弟,你们也够称兄道弟,都他妈的,是群乌龟王八蛋!谁相信你那些鬼话,如果有人出几百万,叫你杀了你亲爸,你绝不手软,一刀下去眼都不带眨的,谁不知道你雷子是个活阎王呀?”小五冷声回。 “那你想怎么样?”雷子知道小五这家伙一定有后手,不然也不敢面对这么多人回来找他们的麻烦。 “我想怎么样?呵呵呵呵呵······”小五笑得有些放肆。 面对小五肆无忌惮的样子,大家也都心里清楚了,他们被小五要挟了!如果小五不放他们回去,他们将无法走出这片林海。 强子的人见小五笑成那样,眼泪都笑出来了,有人禁不住问:“小五,你想怎么样?不会为了三子的事,拿我们开刀吧!” “呵呵呵呵呵······,拿你们开什么刀,开涮还差不多!”小五笑着回。 “啊,小五,你也太狠心了吧,我们还没死,你就把我们的肉准备开涮了!这,你他妈妈的,太坏了吧!”六奎大声喊道。 “咱们人多,雷子跟他说个卵,去弄死他娘的,看他还嚣张个球!”有人气愤的骂了起来。 “有种你就放马过来,想弄死老子,老子等着你,不来的是孙子!”小五怼喷回去。 还没等雷子反应过来,就有几个雷子的人,朝着小五冲了过去,他们跨过那个野猪坑,拔出身上的匕首,就朝着小五逼过去。 小五并没有动,而是得意洋洋的笑着,因为他自己已经在这周围装好了机关等着他们来的! 看到小五笑得那么得意的样子,围过去的五人心里有些慌张了,步子变慢了!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生怕有什么机关。 小五见他们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握着刀,在前面一步一敲的试探着前进,看到这样,小五转身就跑了,跑得跟兔子似的,一下就不见影子了。 几人见小五撒腿就跑,就知道小五刚才是吓唬他们的,就放心的追了上去,还没追出去几步,就被一堵飞过来的木耙撞飞了出去,那尖尖的木耙子插在身上,只听他们“啊”地一声惨叫,那茶杯一般粗的木耙子,扎在他们身上,把身子都扎穿了,血流如注,木耙连人一起撞飞好远一段距离,才掉在地上。 冲过去的五个人,一下子就成了烤肉串,被扎死在木耙上,死状惨不忍睹。 吓得那些狗东西摊到在地,抱头鼠窜,脸都吓成了绿色。惊慌失措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雷子看到这样,也吓破了胆,看着眼前死去的兄弟,顿时摊到在地,喘着粗气说:“这他妈的小五疯了,疯了啊!连自己的人都杀!” 看到这样,小五折返回来,“呵呵呵呵呵······”狂笑起来,笑得比以前更加放肆了。 此刻他们眼中的小五成了恶魔,比他们还要恐怖一万倍的恶魔,他们个个精神紧张的看着小五,吓得冷汗涔涔,浑身发抖。结结巴巴的问:“五,五哥,五,五大哥,五大大哥,你,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小五双手叉腰,笑眯眯的回:“没想怎么样?只要你们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放进一个衣服里兜起来,给我扔过来,我就放了你们,不然,你们死啦死啦的!” 大家只得照做,把身上的钱包拿出来,一个接着一个往地上的衣服里丢,等到大家丢完了,小五就说:“把你们的衣服裤子脱了都扔过来,照做,不然死啦死啦的!” 大家毫不犹豫的把裤子和衣服脱了,扔过去给他,只穿一条短裤衩。 小五收起钱,笑眯眯的,将他们扔过来的衣裤,付之一炬,然后扬长而去。 第42章 狗东西你活该 余冬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白眼狼,连狗都不如的东西了。真想不到这话从自己的父亲嘴里说出来的,那余顺昌向来不跟自己对付,骂他连狗都不如,还可以理解,那他爸骂他是白眼狼,心里老不舒服了。 儿子和外甥也在场,他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时之间,憋屈得脸红脖子粗,羞得无地自容了。 余小卿见场面失控,余冬生羞得无地自容,难堪至极,就说:“别说了,你们俩都他妈的别说了,人家不是主动向我借的,我是自愿借给他的,这钱可以缓一缓,不过从明年起,冬生你得开始还我钱了!至于一个月还多少,等我算好了再说!” 余冬生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回:“小卿,你这突然间叫我还钱,我拿什么还你,说实话,我还借了银行里一笔二十多万的贷款都没还清呢?你叫我拿什么还你!这一还还是四百零六万的债,天文数字,这,这,这,实在让人无法承受!” “呵呵,冬生呀,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做什么产品,你也做什么产品,单独做这产品一年少说赚三百多万,你虽然规模小了一半,那赚一百万是绰绰有余的了,那你赚的一百万去哪里了?你别告诉我,是你岳母赌博输光了!还有这么赚钱的项目,不可能还要去银行借钱的!你这满嘴谎言的,谁相信呀?”余顺昌禁不住问。 “顺昌,我是真的没赚到钱,你也知道,我先前的名声不是很好,找我加工配件的厂没几个,勉强能维持下去,没你想象的那么好生意!这真叫我有苦难言呀,本来生意做得好好的,逐渐好起来了,我想去余姚买两台设备回来,多赚几个钱,因为我没有铜棒调直机,想用多余的钱买两台设备回来,我卡里有三十万,那天忘了带卡和身份证,去了余姚的机器厂看好了机器,就要了两台,结果掏出钱包,一看没带银行卡和身份证,就很尴尬,笑着说,对不起忘带卡了,下次带卡来交易!那厂长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你开张买机器的欠条,一周内付清就行!然后我就开了一张欠条,领着机器回家了!”余冬生解释着。 “等等,冬生,你不要告诉我,你的银行卡被你老婆拿去给你岳母还赌债了,把银行卡里的三十万取走了,你身无分文,迫不得已跟银行借了二十万还了余姚厂家的欠款,那你当时吵架,说你岳母拿走五万还赌债去了,实际是三十万!”余小卿着急的回。 “实际是三十万,本来可以轻松的买回两台机器,还剩十万流动资金的,结果被我老婆拿走银行卡,用我的身份证,还有她家的户口本,你也知道我的户口迁到她家去了,所以我是她家的一员,她是户主,这样很轻松的就取走了那笔钱!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才跟她吵架的,吵了半个月,最后黄丽君受不了了,答应跟我离婚,财产分一半,儿子归她,我就一个儿子,给了她,我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再说那财产是你借给我的,我凭什么要给她一半,又不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共同财产,想想也就算了,从此不提这回事了!”余冬生不得不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他儿子也在这里,十六岁了,也应该让他知道自己妈妈是什么人,自己外婆是什么人! “等等,爸,记得当时你跟妈妈吵架,说是外婆拿了你五万还赌债,为什么现在变成三十万了,还欠银行二十万贷款,我们岂不是负债经营了,既然负债经营了,那天你给伯伯打电话挖苦他,说他是个穷光蛋,穷得连车票的钱都没有了!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儿子余浩看不惯父亲的所作所为,连亲弟兄都这样。 “我记得你吵架说的是五万,怎么变成三十万了,我就说嘛,五万,你也没那么激动,能吵出半个月来!哦,原来是三十万,怪不得你整天吊嗓子,吵吵吵······”老爸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为什么不告黄丽君偷窃你的财产?你不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吗?送父母去医院的燃油费都要我出的吗?为什么对你老婆这么大度?”余小卿真搞不明白这只铁公鸡就这样败在了老婆的石榴裙下,成了一只扒光毛的公鸡,蔫头耷脑的,再也无法雄起来。 “我,我,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他妈的,都怪自己,要想做浙江人,把户口迁到她家里去,最后自己害自己!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别人说,我脚踩她黄家的地,头顶她黄家的天,开厂用地还是黄家的厂房,每年的租金没收我的,就用了你三十万,你还有什么意见,有意见咱们算算厂房租金,住房租金,你儿子和你吃喝拉撒的钱,看看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本来我有理的,后来被我岳父说得没理了!反过来,说我不懂事,一点小事吵得全镇都知道,丢了他的老脸,还说离婚他不稀罕,把财产留一半,儿子归黄家,你爱咋咋的!”余冬生这时候后悔自己入赘到了黄家。 自己好好的有个家不回,想捡便宜,去外家开厂,不要厂房租金,还可以有吃有喝。呆在自己家还要养着残疾父亲,照顾两个老人,外家岳父母都还年亲,可以给他分担一些家务,比如带孩子什么的。结果到了黄家才知道,一切都是虚幻,带孩子成了奢望,岳母整天出去打麻将,连影子都找不着,岳父天天出差,也看不到人影,老婆除了安排一日三餐外,什么也做不了,结果孩子还是给自己的妈妈带着。只有厂房是实在的,但照这样折腾下去,也将成为虚幻,如果明年不搬厂的话,他将困死在黄家那个牢笼里。 “呵呵呵呵,你这个狗东西,老子当初怎么劝你的,你就不听,现在被困死在黄家,你这一辈子,还有出头之日吗?我说什么来着,娘家再好,也不是久住之家,你他妈的,就是不听,死心塌地的去做上门女婿,上门女婿做得爽了吧?狗东西,你活该!”父亲余怀德禁不住骂了起来。 “哼!我妈妈这样对我爸,我不服,等我长大了,我回爷爷家住!我姓我的余,叫余浩,跟他们黄家没什么关系!这他妈的,太欺负人了,把我爸弄得里外不是人!想想都难受!”儿子余浩为爸爸余冬生打抱不平。 “呵呵,浩子比你出息多了,好孙子,爷爷给你点个赞!好样的!”爷爷余怀德笑呵呵的回。 “铁公鸡,被扒光一身毛,现在感觉怎么样?爽了吧!那钱我看等你还了银行那笔贷款再说,以后慢慢还给我吧!等我算好了再告诉你!咱们先撇下这事,明天继续找妈妈,等找到妈妈了,再说!”余小卿见余冬生这么惨,只好给他时间,慢慢还钱了。 余冬生后悔不已,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望着儿子,嘴巴蠕动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浩什么也没说,走到爸爸面前,掏出纸巾给爸爸边擦泪水,边安慰:“爸,等我长大了,你欠姑姑的钱,我也帮你一起还!别伤心难过了!以后不许做铁公鸡了,知道吗?” 余冬生嗯了一声,激动的抱着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余浩叫他爸以后不要做铁公鸡了,所有人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 第43章 叫妈妈回家 余秋生当天晚上十二点,就看到了余小卿和余冬生的朋友圈,挂着妈妈离家出走的消息,希望有知情者告知,有重谢等言词,上面还有妈妈的相片。 见妈妈睡着了,就没去打扰她,等到第二天一早,觉得妈妈这样做,让家里人整天担忧,确实过意不去,这满世界的找人,心急之下,万一出什么意外了就不好了。 于是就在小卿发布朋友圈信息的下面发了贴,说:妈妈来桂林了,你们不要找了! 当时余小卿太累了,一回到家倒头便睡,直到早上十点钟还没醒过来,要不是儿子敲门,叫她吃早饭,她还睡着呢! 醒过来,第一时间打开手机一看,是余秋生的回复信息,说妈妈在桂林,叫她不要找了!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多余的都没有。 知道妈妈在桂林了,小卿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笑着跟儿子说:“你外婆找到了!” 儿子余小建一听外婆找到了,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脸灿烂的笑着,问:“外婆在哪里?” “在你大舅家!那老太婆真会折腾人,居然跑到广西桂林去了!还真想不到,她有那本领?”余小卿感到很意外,这老太婆平时远一些的地方都不敢去,这又是什么,给了她如此大的力量?走去两千多公里外的地方,真是了不起,不可理喻的那种了不起。 “妈妈,知道外婆在大舅那,我们就放心了,大舅跟外婆感情好,在那里我放心!”余小建回。 听到岳母在大舅哥那儿,余顺昌就说:“小卿,是你低估了你妈的能力了,我感觉她跟你哥有说不完的话,跟你哥很和得来,不如让她在你哥那好了!好不容易去到你哥那一趟,是吧?” 余小卿马上反驳:“余顺昌,你什么意思?我妈妈在我大哥那儿,纵然再怎么好,那也不是她的家。再说,我妈走了,我爸是个残疾人,谁来照顾他呀?请个保姆不合适呀?不但工资高,还男女有别,不方便呀!” “这倒也是,我还没考虑到这么多,那你总不能马上叫她回来吧?过几天再说吧!”余顺昌想了想回。 余小卿马上把这消息告诉了余冬生,余冬生见妈妈在大哥那里,也就放心了。 吃完早饭,余小卿给妈妈打去了电话,妈妈的电话居然一直关机,看样子不想接女儿的电话,对女儿有意见,故意关机的。迫不得已的余小卿只得给大哥余秋生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居然也没人接。她只得打电话跟爸爸说,大哥和妈妈不肯接她电话,叫爸爸自己打。 爸爸余怀德只能给大儿子打电话,余秋生见是老爸打来的,只好接起来,回:“爸,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你妈去了桂林,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你说有不有事,秋生,你老大不小了,你妈妈不懂事,离家出走也就算了,难道你也不懂事?妈妈到了你那,你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们,害得大家找人找到半夜,把人都累垮了,你知道吗?”爸爸那语气是在责怪大儿子的不是。 妈妈孙丽萍抢过手机,冲老伴喊道:“我说老鬼,你讲不讲理,不讲理,老娘再也不回去,你左也说大儿子不好,右也说大儿子无能,你什么意思呀?还有,本来大儿子说打电话告诉你们的,是我不让他打的,就要急死你们,要不是秋生看到小卿的朋友圈,说我离家出走的消息,我还不让他回信给你们呢?你们都是一群变态鬼!有什么好回的!儿子,别理他,我在画像呢!孙女还没给我画好?咱们继续!柳儿,快过来给奶奶画像!”然后手机一丢,再也不理老伴了。 余怀德:“喂喂喂······”喂了半天也不见人理会他,只好悻悻的挂了电话。 回电话给小卿,小卿问:“爸,打通了吗?妈妈怎么说?” “妈妈还是在生我们的气,说我们是群变态鬼,不想回这个家了,还说我说她大儿子左不好右无能,连我一起骂,说她不愿意回到这个家了!”爸爸如实的回道。 “什么,我们是一群变态鬼?她不想回这个家了?你老婆什么意思呀?几个意思,你问问她?我们一心一意为她好,到头来把我们说得一成不是,这有意思吗?”小卿听了很生气,差点就爆粗口了。 “什么叫我老婆,小卿,你这话什么意思?她不是你妈?几个意思,你不知道问问那个疯婆子,问我干什么?还几个意思,几个意思,到底几个意思?你娘的你说几个意思?”余怀德也生气了,几个意思,他怎么知道几个意思。 “爸,对不起,我心急,你也知道,要是妈不回来,你怎么办?谁照顾你,请保姆那么贵,关键是不方便,哎,这他妈的,太难了,这老婆子真会折腾人啊?”小卿见爸爸生气了,只得心平气和的跟他解释。 不得已,只得再次打电话给大哥,因为大哥的电话一直保持开机状态,妈妈看了看丢在桌子上的手机,是小卿打过来的电话,不耐烦的接起来,喊道:“余小卿,你有完没完,有什么话快说,有什么屁快放,我孙女还在给我画像呢?别老打电话来!” 邓柳看了看奶奶,笑着说:“奶奶,没关系的,你打你的电话,不影响,不影响!等下我过来画就是了。”说着走进了房间。 “妈,你怎么到了桂林脾气变大了?我是你亲爱的女儿呀,怎么就不愿意跟我说话了呢!我得罪你老人家了?那我跟你说声对不起,总可以了吧?”小卿马上改变了说话的方式。 “什么叫我去了桂林脾气变大了?余小卿,我告诉你,你别嚣张,别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说别人是神经病,就是神经病!你这叫做变态,死变态!你知道吗?我不想跟变态的人在一起,在一起久了,也跟着变态,你懂吗?”妈妈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慨,这些话她早就想说出来了,今天终于瞅准机会说出来了,说出来感觉心里轻松多了。 “好好好,我变态,我死变态,妈,我不得不告诉你,爸爸需要你照顾,他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如果请保姆的话,男女有别,不太方便!这,你考虑到没有?”小卿静下心来回。 “余小卿,你他妈的,几个意思,我做你爸的免费保姆做了几十年了,我受够了,做了免费保姆,还被他说三道四的,说我大儿子,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没有出息。老娘耳朵里全是那个老东西灌的浆糊,老娘受够了,再说老东西残疾后,一直靠大儿子维持这个家,你不是不知道,你二哥只寄回二千块,以后就没音讯了!你十六岁才出去打工,你大哥比你大十三岁,为了这个家,勤勤肯肯,到二十九岁,都没钱娶媳妇,老娘那段时间经常生病,家里所有的钱养病吃药花光了,穷得叮当响的,谁愿意嫁给他这样一个穷鬼打吊鬼的大哥。你们现在好了,也不怀念那段日子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抹掉那段历史,对你大哥公平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是不是个死变态!”老妈越说越激动。 “妈,我问你回还是不回?你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东西?就一句话,回还是不回!”小卿不想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回,怎么说?不回,又怎么样?余小卿,有本事你过来杀我呀,我才不怕你!”老妈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小卿,看着电话发呆。 第44章 情深义重 雷子那些人见小五扬长而去,一路上哈哈大笑着,那种蔑视天下的傲慢,令他们感到惶恐不安,只好心惊胆战的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直到看不见人了,他们依然不敢挪动脚步,谁心里都清楚,只要小五没有彻底走出他认为的安全距离,那么谁上去,倒霉的就是谁? 试问,谁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去冒险呢? 雷子见小五走了半小时了,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问:“小,小五,走,走远了,咱,咱们,是不是,也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六奎也缓过神来,刚才的一幕让他彻底傻眼,还好自己没有去找小五的麻烦,不然木耙上那几个烤肉串,也有他的份。吓得脸色铁青的六奎,结结巴巴的回:“雷子,雷雷子,小,小五,他妈的,他,他不是人,是,是,魔鬼!连我跟他那么好,好的关系,都下得去毒手。这,这,他妈的,真混蛋,还把老子的衣服也脱了,还要走了老子的钱,真他妈的,太不是东西了······”这家伙急得跳脚骂娘了。 “你得了吧,六奎,别在那发牢骚了,想想怎么走出这片林子吧,等天黑了,大家都没衣服,被山里的虫子咬残去,走吧,你跟小五好,他有没有告诉你在山里的生存技巧啊?”人群中有个人比较理智。 “没有,那家伙连自己是什么地方的都没告诉我,还能跟我说这些,走吧,别想多了!”六奎回道。 可是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生怕小五还在附近装有机关。大家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敢往前走。 雷子见大家这样,就说:“都他妈的,给老子死一边去,给老子让路,一群怂包,没有骨头的东西!”他扒开众人,沿着荆棘路走了出去。 后面一大群怂包,不敢跟得太近,一个一个拉开一段距离,就算小五留下什么机关,也只能伤到一人,保持安全距离很重要。 实际雷子心里也没底,这小五会不会在外面装有机关,但如果不抓紧时间走出这片林子的话,吃苦的还是他们自己,在这充满风险的山林里,有着不同寻常的风险,是理智战胜了他,才缓缓走出这个荆棘林的。 半里路的荆棘林,大家跟瞎子一样,用棍子边敲边走,用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出去。看到外面全是灌木林了,大家才精神放松,因为灌木林地面全是黑色的泥土,不再是乱七八糟的荆棘藤蔓铺满地面,看不见地下隐藏着什么危险,只能瞎踩过去,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掉进陷阱里去。 看着这一览无余的黑土地,脚下全是安全的泥土,他们长舒一口气,心想:总算走出了魔鬼地,没有发生意外,活着他妈的真好!回去还能泡马子,还能吃香的喝辣的。 雷子呵呵一笑,跟大家说:“咱们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我感觉这山林的风凉飕飕的,吹得身子怪不舒服!你们觉得呢?” 六奎就回:“雷子,你还别说,在家里赤膊着身子觉得挺舒畅,可是在这林子里感觉就是不一样,感觉这风哇凉哇凉的,跟冰水洒在身上似的,老不爽了!” “六奎,你他妈的,在说聊斋呢?别说了,越说越害怕!”说得人打起了个冷战,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雷子看了看太阳,然后看了看手机,手机没有信号,就说:“这他妈的断崖,把信号都屏蔽了!咱们还得靠自己走出这片林子了!”然后问:“我们出来时太阳在那边,我们就朝那边走,只要走出这片林子,找到公路,有了信号,我们就能安全的回去了。” “是,是,是,咱们出来时,太阳在那边,我怎么感觉这地方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呢?这他妈的,手机上的指南针也摇摆不定,跟疯子一样,咱们只能靠自己了!”另一人回。 几十个喽啰跟着雷子在灌木林中穿行,往林子的西边而去。 小五看着地面的草丛,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一路明显是人踩过的,不然那些草是直立向上的,不会匍匐在地, 于是就沿着匍匐的草丛一路追了上去,不出两个小时就追上了小三子和小菊。看到他们的背影,轻声喊道:“小三子,等等,我是小五!等等!” 小三子耳朵尖,听到有人叫他,辨别方向,往后一看,发现了小五,后面没跟着人,就停了下来,笑嘻嘻的喊着:“小五,你怎么追上来了,他们人呢?” 小五走上来,呵呵笑着回:“小三子,你高看他们了,他们只是一群怂包,被我那么一吓,吓得肝胆俱裂,魂飞天外了,哪还敢追上来找死,再说,我在这一路上装了几支暗箭,来了也是找死!你们放心吧,小菊,你看看小五哥手里拿着什么?”小五得意洋洋的笑着。 小菊一看小五,手里提着个用衣服包裹的一大包东西,禁不住问:“小五哥,你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呀,鼓鼓的!是兔子吗?三子,我们有些饿了,正好烤着吃!” 三子一看知道不是兔子,因为包裹的衣服上没有血迹,就说:“小菊,那不是兔子!衣服上没有血迹!” 小五只好把包裹钞票的衣服,放在地上摊开,看着那些凌乱的钞票,小菊和小三子傻眼了,小菊眨巴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三子马上就明白了,小五这家伙见机敲诈,把那群草包手里的钱全弄到手了。笑笑问:“小五,你他妈的胆真肥,雷子那人的钱你也敢要,活得不耐烦了?” 小五不以为然的回:“什么雷子,什么活阎王?都他妈的扯淡,在死神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雷子看到老子用飞天耙子弄死了他们五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后,一下子就老实多了!嘿,嘿嘿嘿嘿嘿!我叫他们怎样,他们就怎样!我叫他们拿出来。他们就不敢怠慢,个个乖乖的把钱掏出来丢到衣服里,等他们就把钱丢完了。我叫他们把衣服裤子丢过来,他们就丢过来,哈哈哈哈哈,丢过来老子一把火,就把他们的衣裤烧光了,哈哈哈哈哈,想起来老子都觉得有趣!现在那群怂包穿着短裤衩在林子里走着呢!哈哈哈哈,他们这回被我征服了!” 小三子听说弄死人了,一下子就不说话了,脸就黑了下来,说:“小五,我又没有叫你把他们弄死?你怎么这样做?这要让警察知道了,我们岂不成了杀人犯?这一辈子都被追铺!躲躲藏藏的,如何是好呀?” 小五呵呵一笑,不以为然道:“小三子,你他妈的,是猪变的,咱们那地方经常死人,有警察知道吗?强子有报过警吗?死了还不是跟狗一样,找个没人去的山里把尸体埋了!那些人就该死,死了也不敢报警,一报警自己跟着暴露,把自己搞进监狱里去?真他妈的,神经,亏你进了那里面,还不知道上了贼船!真是笨死了!” 小三子摸了摸后脑勺,憨憨的笑了笑,说:“小五,我开始做了个小陷阱,警告他们了,只要有人受伤,知难而退,还可以折返回去的!你为什么把他们后路也给断了,还把人引进了那个大陷阱里,弄死一个!趁乱跑出去做飞天耙子,以此来要挟他们,达到敛财的目的!” “小三子看来你不蠢呀,猜对了,他们要弄死你,我不答应,谁叫你是我发小呢?所以我就把他们后路断了,弄死那群狗东西!再说,那杨又春是什么东西,你大概还不知道?还责怪我帮你弄死了人,再说,强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溜须拍马,居然把你的身家性命作为礼物,哄杨又春开心,杨又春说了,只要抓住你,砍掉你四肢,然后把你两个蛋蛋,赏赐给那个变态的雷子吃!还说你泡他的马子,他不惜一切代价,告诉强子,只要抓住你,就赏赐两片厚街的地产给他,说要将你碎尸万段!你他妈的,居然还蒙在鼓里!全然不知!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咱们能输吗?你输了,小菊输不起!你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再次陷入那个火坑吗?你愿意,我不愿意!你懂吗?”小五不得不把实情吐露出来。 第45章 嘿个鬼 余小卿从来没见妈妈主动挂过她电话,这破天荒的主动有些让她无法接受,每次妈妈说得不高兴了,是她挂妈妈电话的!不管怎么不礼貌妈妈都不会跟她计较的,可是这次却截然相反了!妈妈竟然毫无在乎的挂了她电话,看样子妈妈根本不打算回家,要跟大哥生活在一起了。 她发了一会儿呆,只好回家跟爸爸商量商量,接妈妈回家的事情了,这叫谁去比较合适呢?妈妈都不肯跟她说话,去了也是白去,说不定不会出来跟她见面,再说,桂林那么大,自己又没去过大哥家,她跟大哥已经闹僵了,成了陌路人,大哥不一定会理她,这该如何是好? 余小卿把这事跟爸爸一说,爸爸想了想就回:“要不,叫你小哥去吧,他比较合适!你觉得呢?” 余小卿无可奈何的回:“那只能这样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爸爸二话没说,就打电话叫小儿子余冬生过来,余冬生这次很爽快的答应了,不一会儿,就回到了爸爸家里。看着父亲和妹妹两人蔫头耷脑的样子,就问:“爸爸,小妹,看你们这蔫头耷脑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爸爸就说:“我跟你妹妹商量了一下,觉得你去桂林接你妈妈比较合适!还是劳驾你去一趟桂林,把你妈妈接回来!” 余冬生一听,着急的回:“别,你千万别叫我去,我跟秋生和不来!再说,每次秋生打电话给我,我都不接他电话,现在突然打他的电话,他是不会接的!电话不接,怎么找到他们住的地方,我们都没去过大哥家!这,这,这怎么行得通?” 余小卿一听就急了,骂道:“我说,冬生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你好好的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你很拽,很有钱吗?你那屌样子,也敢不接大哥电话!你很牛逼吗?别人再怎么差,也是一个作家,还被你瞧不起!你有什么本钱瞧不起他!你说说看!神经病!毛病洗澡的东西!尕许个宁呢!” “我,我,我,还不是看在他多年不回家,有些不顺眼,才不接他电话的,什么作家也要回家吧,家不回还他妈的什么作家,我看是蠢到家了!再说,你也不是瞧不起他,还好意思说我?你可比我牛逼多了,一回到家把别人气晕过去,然后就把别人送进神经病院,你可牛逼多了!你······”余冬生毫无相让的回道。 “你,你,你,冬生,你,你要气死我呀?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生怕我不知道呀?”余小卿气得银牙咬得咯咯响,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得,得得得,你们俩吵够了没有,我们现在商量谁去接你妈,不是叫你们说谁牛逼的事情!懂吗?真不让人省心!”老爸敲了敲烟斗,制止两人吵下去。 “爸,那你说说怎么办?我打电话大哥和妈肯定不接,小卿打电话也没有什么用!还是你打吧!先声平气和的跟妈妈套套,把桂林的地址给套出来,然后偷偷的去接她,你们觉得怎么样?”余冬生这家伙想出这么一曲来。 老爸别无他法,只好给老婆子打电话,电话依然关机中,只好换作大儿子余秋生。 余秋生看了看是他爸打来的,接起来回:“爸,有事吗?”声音显得很冷淡,那样子跟陌生人一样,出于对上辈人的礼貌而已,叫爸也叫得平平无奇。 “有事吗?当然有事,我能跟你妈妈商量一下吗?你电话给她!”老爸也冷淡的回。 “妈,爸打电话给你,说跟你商量事情!”余秋生淡淡的回着,把电话递过去给妈妈。 “老鬼,我先警告你,别来打我的主意,老娘伺候你几十年,够了,你别想再叫我回去当你的免费保姆!我告诉你,那是痴心妄想!你这老东西,合着伙欺负我大儿子,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阴谋诡计我全都知道,还有你跟小卿合谋,叫我大儿子把十五年的赡养费算了,建房子的钱算了,一共是一百零壹万,分到秋生三十四万!你们觉得我大儿子老实,我到觉得,老实人在你们面前就是傻子,想敲诈他一笔钱,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大不了打官司!那钱是不会给你们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孙丽萍愤愤不平的大声说道。 “妈,你说什么呢?爸没跟你说钱的事,你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乱说一通,干什么呢?”余秋生觉得他妈有些失去理智,就制止道。 “儿子呀,人家就欺负你老实,把你整到神经病院去,欺负你穷,没钱,她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还要原谅她们,我可不会原谅,她们是恶魔,不要去管她们,最好离得远远的,越远越好!不然靠近了,你就要倒霉!妈看不顺眼那些狗东西的所作所为!你懂吗?”孙丽萍见不得大儿子被人欺负,打抱不平。 “嘿,嘿嘿嘿,老婆子,你别太过分哦,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别嘴巴跟粪坑似的,没有的事情把它说成有的,无中生有可不好噢!”老爸余怀德生气了。 “嘿什么嘿,嘿个鬼,老东西,你跟她们是一伙的,你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残疾恶魔!老东西,想威胁我,我才不怕你!天天跟我说三道四的,老子不想听,滚你妈的蛋!”孙丽萍说着挂了电话。 还不等余怀德说什么,对方已然挂了电话,还关了机。 这让余小卿她们有些失望,余小卿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发微信给大哥了:大哥,对不起,先前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还请原谅!你也知道老爸身体有缺陷,需要人照顾,请保姆很贵!再说人家保姆是女的,老爸上厕所需要搀扶,很不方便,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让妈回来照顾他,拜托了! 余秋生打开机,看了看微信,就回:刚才妈打电话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们合伙骗我的钱,那三十四万是什么意思?再说我又没住那房子,也没房子的继承权,怎么也算到我头上?再说赡养父母,要算的话,我至少养了全家十六年,妈妈生病期间花光了我的积蓄,我二十九岁还穷得叮当响,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跟我算这笔钱,接下来的赡养,全由余冬生负责了,你为什么还要我们三人平摊,你和我赡养老人都做到了,接下来,是冬生赡养老人的事情了!跟你我都没有关系了。 余小卿就回:大哥,你这样算有失公允,你那个年代能花几个钱,我花在父母的身上那是一百零一万,可不是小数目,得按照差价来算,就算你十倍,你也花不了一百零一万吧!这怎么去抵消呀? 余秋生可不是糊涂蛋,回:小卿,这样说就不够意思了!你家孩子读书花十万一年,别人家花一万一年,同时考大学的话,你儿子是不是要少十倍的分数呀?别人考五百分,你儿子考五十分就够了,你敢说够了,那你儿子岂不是一个草包。就算让他考上大学,他又能学到什么?回来还不是笨蛋一只,你觉得呢? 余小卿就回:大哥,我没有说跟你要钱,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不应该断绝兄妹关系!说着好玩的。你怎么就当真了,我可没有当真! 余秋生回:我可高攀不上你那个亿万富翁的妹子,我还是做个穷光蛋,破落户算了,免得把我整出神经病来!我这要是得了神经病,我家几个孩子谁来管呀?你可以昧着良心叫我离婚,我可不行,女儿们是我的宝贝疙瘩,我可不能离开她们! 各位读者大大,如果 第46章 缺德老鬼何须理会 余小卿见大哥的回信,字里行间透露着不屑与无所谓的态度,也不知道怎么跟他沟通了。 也许这就是代沟,一个是亿万富翁,一个是破落户,两者之间的差距迥然有别,别人身价上亿,而你却身无分文也就算了,还欠一屁股的外债,这等差距,都超越了喜马拉雅山的高度,达到了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 怪不得两人无法用语言来交流了,那是另一种世界的语言,怎么能沟通呢? 余小卿很无奈,把她跟大哥的微信交流信息给老爸看了。老爸也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儿子提到的问题了。 余冬生走过来看了看,叹口气讽刺道:“这就是硬气,小卿你遇到硬茬了,我看这事没法解决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余小卿看了看余冬生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打一起来,骂道:“冬生你这个死八婆,幸灾乐祸什么呀?那三十四万你就不出了吗?不出也可以,接下来赡养老人就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了,你没看到大哥是怎么说的!你他奶奶的,得意个卵,神经病,别人都不理咱们了,你还恬不知耻的笑笑笑!有那么好笑吗?钱呢?有本事拿钱呀?” 余冬生一头雾水的问:“什么钱?莫名其妙!” 余小卿瞪了余冬生一眼,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也四十六岁了,快奔五的人了,成熟一点好不好?现实摆在面前,你这个榆木脑袋还不清楚。这妈妈不回家,爸爸由谁来照顾,你来照顾,你儿子来照顾,还是你媳妇来照顾?” 余冬生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回:“小卿,我开着厂呢!哪有时间照顾爸呀?我儿子还在读书更不可能,我媳妇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她能照顾人,别人照顾她还差不多?” “呵呵呵呵呵,你那意思就是不管不顾,一句话了事了咯!你家没有人照顾,我家就有人照顾啊?你这个无知的家伙!”余小卿气愤的回。 “那你说怎么办?”余冬生心急的问。 “怎么办?请保姆照顾呗!保姆一个月的工资,在我们这照顾残疾老人,最低工资一万一一月,起码你得准备一万三一个月吧,接下来轮到你赡养老人了,你不管,别人就告你,人家在等着呢?再说打官司,是他们文化人擅长的事情,我们如果不照做,会输得体无完肤,你知道吗?”余小卿不得不提醒他回到现实中来。 余小卿的一席话,吓得余冬生脸色苍白,身子一软,摊倒在沙发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他已经负债经营了,还要每个月付一万三的保姆费,还加上老人的起居生活费,医疗费,至少也要一万五一个月,他才一个月赚五六万,这样一来交了银行每月二万块钱,自己的日常开销三万,他还要一个月亏一万左右,这不要他命吗? “呵呵呵呵呵······,好玩吗?哥,我的亲哥哥,你不是很拽吗?一万五一个月你拿得起吗?拿不起可以,人家告你,人家喜欢打官司,告你坐牢呀!你不是拽得很,不接他电话吗?现在知道不接他电话的代价了吧!做人要懂得礼义廉耻,不要认为自己很了不起,越是了不起的人,死得就越惨!”这下轮到余小卿幸灾乐祸的笑了。 实际余小卿两兄妹想的大哥,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大哥觉得妈妈不回家有些对不起老爸,毕竟老爸是个残疾人,需要人照顾,于是就说:“妈,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 妈妈在大儿子这里住着很安逸,孙女们时不时过来给奶奶按摩按摩,还有柳儿每天给她画画像,逗她开开心心的过着每一天,她感觉在大儿子这里,几天来,是人生中过得最轻松,最惬意的。 笑着回:“儿子,什么事你就说呗!别藏着掖着的,开开心心的说!” “妈,那我就要说了,你这一走,家里的事一走了之,你这一走······”余秋生还没说下去,妈妈就喊停了。 “停停停,你别这一走,这一走的,文绉绉的,妈妈听了不习惯,说重点,我这一走到底怎么了?”妈妈不习惯儿子文绉绉的。 “那我就直说了,妈,你也知道爸爸离不开你,你这一走,谁来照顾他,他那样子,双腿都······,你就忍心看他一个人孤独终老?”余秋生好不容易说出这些话来,他也希望妈妈留在这里,可是条件不允许,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没人照顾,独守空房,孤独终老! “儿呀,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被人欺负,那个老鬼,他活该!专门见风驶舵,风吹墙头草的人,小妹说你怎么差,怎么没出息。嘿,那老鬼也不制止,还在那煽阴风点鬼火,支持那个离谱的家伙,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婚,女儿叫儿子离婚,他也随声附和,这不是缺德鬼吗?还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缺德鬼,请问,这么缺德的人,我们何须要理会他,咱们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孤独的滋味?什么叫孤独终老!”妈妈实话实说,完全站在大儿子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了。 “妈,这不是老缺德鬼的事情了,你这样做,是在害冬生呀,冬生他老婆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假如你不回去照顾老爸,要冬生请保姆照顾爸爸的话,你那里属于发达地区,保姆费得要一万多一个月,他哪请得起呀?这不是加强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闹离婚了吗?这,问题可严重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也有可能还把小卿牵连进去,你懂吗?”余秋生希望妈妈回去,他不希望家里搞得四分五裂的,大家和和睦睦的过日子,自己委屈一点也就算了。 “呵呵,我懂,我怎么不懂!就拿冬生老婆黄丽君来说吧,她每月的消耗至少是三万,一会儿去发廊做护发保养了,一会儿去足疗店做足疗了,一会儿去牛排店吃牛排了,一会儿去大商场看衣服了,那样子俨然是个亿万富翁太太,自己没几个铜板,搞得还有模有样的。我家小卿还舍不得花那些钱去护发足疗什么的,更别说吃牛排,逛商场了!我问小卿做个头发护理需要多少钱,她告诉我一次要一千,还是会员价,做次足疗最少也要八百,吃一餐牛排的话,一千二三,最主要那牛排是生的,七分熟算好的了,里面还有红红的血丝,都不敢吃,想买件像样的衣服,五千都不算高档,那三万块还是她掐着捏着节省过来的!”老妈一股脑的把冬生老婆的奢侈生活倒了出来。 “黄丽君怎么是这样的人?如此奢侈,那冬生为什么不去制止?任其发展下去,这哪能行?这都些什么人?自己没钱,虚荣心这么大,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余秋生一听就不淡定了,他家三个孩子读大学,都没花她那么多钱,还是掐着省着过日子的,这个败家娘们,真是大手笔,一个月什么事都不做,就给老公花去三万块,这还是掐掐捏捏的省着花的,要是不掐掐捏捏的,估计十万一个月也不够她花的。 第47章 你那爸爸不靠谱 小三子听了小五的话,长叹一口气,问:“小五,你他妈的,你都知道那是火炕,为什么还把我介绍到那里去工作,说得好听,给强子哥看场子,实际就是给他当打手,专做怀事的!” 小五无奈的回:“李三,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知道自己没读过几年书,找不到像样的工作,还怪我啊!你也知道我们家在偏远的山区,生活不容易,条件又苦,连上学都成了奢望,还能指望找到好工作?出来有碗饭吃,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怪我?要不是我不把你介绍进来,你连小菊的屁股都看不着,别说跟小菊在一起了!傻逼一个!” 小菊见小五有些不高兴了,马上做起和事佬来,笑眯眯的说:“是呀,是呀,要是没有小五介绍你进来看场子,我们就不认识,不认识,也,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你妈的,捡了一个老婆,还不高兴,你神经病呀,你!”说着指了指小三子的额角。 小三子叹口气说:“小五,事情都这样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何处何从?还回到我们那个穷乡僻壤吗?这些钱足够你在外面做点买卖了!” 小五呵呵一笑,回:“小三子,这钱不是我一个人要的,一个人要的话,我早就走了,何必追上你干什么?我想我们三个,找一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做做生意什么的!你们觉得呢?” 小三子只好说:“那咱们数数吧,看有多少钱!再做决定吧!” 三人数了数,一共有三十三万五千,三人会意的一笑,小三子问:“这三十三万五千块,我们可以回家养很多猪,现在猪价钱高,小五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觉得养猪是好事,因为我,小三子,小菊我们三人都没什么文化,养猪需要技术,没有技术就是空口说白话!你没听说非洲猪瘟吗?一旦染上了那东西,我们的钱一下就打水漂了!这不是什么好项目。再说,我们那里路都没收好,就算养成功了,我们也无法运出去,交通闭塞呀!”小五无奈的回。 “要不去我家养猪,我家有地,建一片养猪场,还是可以的!我那里虽然偏僻,但有公路运输出去!我看去我家比较好,你们觉得呢?”小菊微笑着说。 “小菊,你不是说你爸爸对你不好,你才离家那个家的,你这突然间回家,还带那么多钱回去养猪,你爸那样的人,不把我们举报了才怪,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你看你左手那跟小指头,也是你弟弟打残的,现在都伸不直,你全身那些伤痕,也是你爸和你奶奶打出来的,你还跑到他家里去,你活得不耐烦了呀?我看还是算了吧,你那爸爸不靠谱!”小三子一本正经的回。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呀?”小菊有些泄气了。 “额,要不,去你继父家吧,你继父人不是蛮好的吗?我们去投奔他,我们注资,增加人手,那岂不是锦上添花吗?”小三子笑着说。 “不行,我继父那人虽然对我好,但他是个正直之人,你拿这笔钱,他一定会追问,要是问起这笔钱的来历,你怎么说呀?是抢来的,还是偷来的,还是告诉他,弄死几个人得来的不义之财,这行不通?”小菊马上制止,她了解余爸爸的个性。 三人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一个好结果,只好先走出这片林子再说!小三子和小五是山里人,站在山岗上往四周一望,就知道山林的走势,哪里是出口,而且又比较近。 小五指着东边那片林子说:“小三子,我觉得东边林子没有西边林子的那般葱茏,应该东边离大路比较近,有可能走出前面那道山梁,我们就进入到另一个小镇了!我们可以坐小镇的大巴去城里,然后坐火车离开广东,这广东地面都是杨又春的势力,咱们可不能待!” 小三子就说:“那还犹豫什么,走哇,天黑前咱们翻过前面那座山,大家觉得怎么样?” 小菊跑了半天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响,摸着肚子说:“小三子,小五哥,出来没带东西,只带了一些钱,可是这钱在山林里没什么用,咱们是不是弄些野果子什么的,填饱肚子再走啊!” 小三子和小五经常在山里转悠,有时候,追猎物,一天才吃一餐,已经习惯了,抗饿,可是小菊就不行了!两人会意,小五就说:“还是我去林子里弄只野兔,填饱肚子再说!这荒山野岭的,三子,你看好小菊,万一遇到大型猛兽,也好脱身!走了!”说着身影一闪,就钻进浓密的树林里去了。 再说雷子他们纵使有一千个不情愿,也得穿着短裤衩在森林里穿行,他们不懂看山势地形,西边葱茏绿油,越葱茏的地方,就说明进入森林深处,越走越深入森林腹地!这样一来,生存的风险就更大了,这万一遇上了什么猛兽,他们手上只有一把匕首,该如何面对。 他们所到之处灌木越来越高,树木越来越大,像是进入到原始森林似的,雷子觉得越走越不对劲,就停下了脚步。 大家见雷子突然不走了,禁不住问:“雷子,怎么了?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走了?” 雷子舒缓了一口气,坐在大树蔸上说:“我觉得,我们走错了方向,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觉得沿着太阳的方向走没错,可是我们还是错了!” 六奎回:“不是说,我们找不到方向,指南针也失效的情况下,要跟着太阳的方向走吗?这有什么错呀?” 雷子就问:“六奎,那你看现在太阳在哪边?告诉我!” 六奎看了看太阳,就说:“太阳偏西了!” 大家禁不住也对着浓密的树叶,看了看太阳,点着头回:“太阳偏西了,因为现在是下午三点钟了!” 雷子就问:“我们出来的时候是几点钟,大家还记得吗?” “是早上八点!我记得,到悬崖下是十点,走出荆棘林是十二点!”一精明伙计回。 “我知道了,为什么我们的方向弄错了,十二点钟太阳当中,是很难辨别方向的,所以我们把方向弄反了,咱们得往回走!”雷子突然醒悟过来,拍着大腿一惊一乍的喊道。 六奎禁不住回:“咱们已经走了三个小时了,这要是折返回去,就太阳落山了,在这林子里钻来钻去,是不是傻呀?” “六奎,你他妈的才傻呢?你没发现这一路上树木越来越大,有种进入原始森林的感觉!这要是真进去了,我估计咱们就出不来了!会给里面的熊瞎子当了点心!”那精明的伙计回道。 “是啊,六奎,我们在断崖下,还听到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这一路上进来,鸟鸣声越来越少,这说明什么?”有人提出了敏锐的问题。 “说明里面有危险,危机四伏,懂了吗?傻子!”雷子提醒道。 “那,还等什么?咱们折返回去吧!我可不想当熊瞎子的点心!”一胆小鬼回道。 还不等雷子说返回,就有人转过身往回走了! 小五很快就弄回一只兔子,三人围着生起火来,支起一个三脚架,小五拨了兔子皮,去了内脏,用一根棍子穿透兔子,架在火堆中间,烤起兔子来,不一会儿,兔肉的油香味飘散出来。 看着滴油的兔肉,颜色也慢慢烤成了橙黄色,不断的渗出油脂,小五在支架上时不时翻滚着了,过了一会儿,兔肉烤得有些微焦,小五用小刀划开一大块兔肉,用一根小木棍叉起来,递过去给小菊。 小菊接过香喷喷的兔肉吃了起来,她实在太饿了,哪顾得上好不好吃,大口大口的朵颐起来。 看着小菊狼吞虎咽的样子,小三子和小五哈哈大笑起来。 还不等雷子他们折返半里地,林子里传来了野狼“嗷,嗷,嗷,嗷······”地尖叫声, 声音悠远而绵长,带着阵阵嘶鸣······ 第48章 做个爷们 余秋生怎么也没想到冬生是那般的抠门,一只铁公鸡居然找一个败家娘们,这是不是上天给他的恩赐,还是上帝太会捉弄人,让这样一对格格不入的人牵了红线,走在一起。这是讽刺还是讽刺,我想除了讽刺没有别的词来形容了。 妈妈反问:“秋生,你看看冬生那样一只铁公鸡,找上这么一个败家娘们,这是不是造化弄人?” 余秋生沉思了一会儿,回:“那家伙明明自己有房子,为什么要搬到外家去,还有更让人弄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去做上门女婿?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病得不清?” 妈妈嘿嘿一笑说:“冬生结婚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建房子,还是住着那个土坯房,他们结婚后两年,我们才建的房,至于做上门女婿的事情,我猜他想做了别人的儿子,就不用管自己家的老爸老妈了,他是想给自己减轻负担,轻装上阵。哪知道自己找的是个破娘们,这么败家,那娘们是嫁过一次的了,第一次嫁给一个亿万富翁,家里开铜棒厂的,嫁过去不服正业,天天痴迷打牌赌博,她前夫也跟她一样,天天不是打牌就是出入声色场所,三年后,夫妻两把他老爸交给他们的一家铜铺败光了,两人败了一个多亿,最后男方老爸,把店铺收回,两人没了经济来源,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最终以离婚收场。” “啊,这情况冬生知道吗?这样一个亿万家庭,她为什么不好好打理,好好经营,却一心想着赌博打牌!三年输了一个多亿,想想都可怕,为什么冬生还要这样的女人?他是害怕讨不到老婆,还是咋的?”余秋生禁不住问。 “冬生也是二次婚姻,他第一次娶的也是本地一个女子,婚后两人性格不合,不到一年两人就分道扬镳了,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黄丽君,看到黄丽君的第一眼,冬生就想跟她在一起了,我问她为什么又找一个本地女子,不去找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外地人,哪怕湖南、湖北、四川、广西、云南、贵州的都行。”妈妈顿了顿。 “冬生怎么说?”秋生问。 “怎么说,他说妈,我们湖南条件不好,万一哪天回家了,我打拼了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费了?那蠢事我不干,做个上门女婿最起码不用回到我们那个穷乡僻壤,就算再穷也总比我们那里好,说句不好听的,在发达地区做个乞丐也比我们那里强一百倍。所以做上门女婿成了他人生追求的目标,为了能成功做个上门女婿,他只能降低门槛,只要有人接纳他,他就挤破脑袋往里钻。于是黄丽君家的条件满足了他做上门女婿的虚荣心!毫无在意别人是什么人,先做了上门女婿,把户口迁过去再说,户口一到浙江,他就是名副其实的脱贫摘帽的富家人了,这家伙迷失心智,连什么叫富人都搞不懂,真是蠢呀!”妈妈无奈的说。 “呵呵,冬生以为户口到了发达地区,就可以成为富人了,真是做白日梦,我们那不是有几个人在店口开了厂,现在搞得怎么样?”余秋生禁不住问妈妈。 “小廖,廖根发,小王,王天明、小涂、涂有光···,等等好几个都开厂了,做得很成功,比冬生强多了,别人没做上门女婿,也是千万户了!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想事情的!现在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不受待见,明明岳母赌博输钱,把他的钱拿去还赌债了,他也不敢怎么样?唉!活该,在家里,我们生病了叫他送医院,他连开车的油钱都跟妹妹要回去,自己的钱却被老婆随意的挥霍!这,这,这······”老妈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儿子了。 余小卿见她哥冬生难堪的样子,禁不住问:“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到底管不管爸爸了,一句话,别让我等太久!” 余冬生本来为了做上门女婿,就是为了摆脱赡养父母的责任,到头来父母的赡养问题,还有他的责任,他这个上门女婿岂不是白当了。叹口气回:“小卿,我都不是你家人了,做了上门女婿了,你怎么还要我养爸爸,我都已经是别人儿子了!这也说不过去呀?你说呢?” “呵呵呵呵,做别人儿子了,那你为什么心安理得的要我五十万?还有你做别人儿子了,为什么你出事的时候,被别人起诉要坐牢了,你家里人不闻不问?呵呵,叫你出钱养爸爸了,你就是别人儿子了,当初有本事别叫我妹妹,有本事别要我的救济!你这家伙,能不能站直身子,做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别让人瞧不起你!”余小卿怎么也没想到冬生会说出这番狗屁话来,真是把她的肺都气炸了。 老爸也生气了,指着冬生破口大骂:“你这个没有骨头的狗东西,你他娘的做了上门女婿,是不是很光荣,是不是要老子给你宣传宣传,让全镇人知道你做了上门女婿?没骨气的东西!老子怎么生出你这样的一个狗东西来,不养老子也可以,小卿,你马上叫他把欠你的钱还了,从此以后咱们脱离父子关系,你余冬生不姓余,姓黄,叫黄冬生,不对,冬生是老子给你起的,你没有资格叫冬生,叫什么王八瘪子都行,老子懒得鸟你!滚,滚你妈的蛋!狗日的东西!”余怀德气得肝火上升,差点气晕过去。 余冬生想借机溜走,却被余小卿大声给喝住了:“余冬生,要是你敢走出这道大门,明天我就去法院告你,我要告到你身败名裂,告到你身无分文,告到你坐牢,让你余生在监狱度过,永远不见天日!” 余冬生害怕了,战战兢兢的,哆嗦着回:“小卿,你太狠了吧,我可是你哥哥!” “不是,你不是我哥哥,你是个狗东西,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你姓黄,叫黄瘪三,以后别叫我妹妹!”余小卿被冬生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好想杀了这个狗东西。 当看到爸爸脸色苍白的样子,她不得不赶紧去扶爸爸,跑过去稳住轮椅,赶紧问:“爸爸,你怎么了?别生气,我会给你讨个公道的!如果那狗东西不出钱养你,我就告他坐牢,他只要坐牢了,我一个人养你!还真以为他是孙猴子,没有办法制服你!就算是孙猴子,也有唐僧的紧箍咒!” 老爸缓了缓气,脸色慢慢活络过来,说:“算了,小卿,你别压着他,这样他不服的,当初他去做上门女婿,我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就想离开我这个残疾老爸,你离不离开,也没出一分钱养我们,有和没有都是一个样!他爱咋咋的,反正我不认这个儿子了,明天登报,向全镇公布,我余怀德不是余冬生的爸,他余冬生不是我的儿子,从此不许姓余,姓黄,也不许叫冬生这个名字!叫什么瘪三阿三也不关我事!” 余小卿就说:“爸,他跟你脱离父子关系,并不影响他欠我的钱,这钱跟感情没什么关系,是债主关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也别想欠债不还!从明年起,我们去法院把还钱的事情搞清楚了!” 第49章 绝望的六奎 小五,小三子、小菊三人吃饱喝足,马上就往山林东边赶。一路上,小五在前面探路,他们害怕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会有盗猎者,在这里放兽捕夹子,做一些陷阱机关什么的,小五擅长山里的东西,就主动在前面探路。 小路离小三子和小菊两百多米的距离,就算突发意外,也能及时避开,这样走起来比较安全。 走了两个小时后,出了一道山沟,往对面山脊上爬!走到半山腰,他们就听到了狼群的呜咽声,恐怖如斯,声声入耳!就知道,雷子那群人进了狼窝,被狼给盯上了。 走在山林的正道上,小五主动跟小三子他们拉近了距离,因为猎捕手不会把捕猎夹子和机关装到山里的主路上的,这里野兽也不经常出没。小五嘿嘿一笑说:“小三子,呵呵呵呵,雷子那群狗东西今天要遭血光之灾了!被狼群盯上了!听狼吼的声音,它们正在狩猎的路上,开始进行围捕了!” 小三子就嘿嘿一笑,回:“嗷呜,嗷呜,嗷嗷呜······,它们已经跟对方说,来了一群猎物,浑身没长毛的家伙,这样吃起来,好消化,味道美极了!” “哈哈哈哈哈······”小三子的话把小菊和小五逗乐了。 笑毕,小菊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心急的问:“不好,小五哥,六奎,六奎,是不是跟雷子他们一起来了?他是你的好兄弟,你不考虑去救救他?” 小五一听要救六奎,顿时皱起了眉毛,回道:“六奎,他算我什么好兄弟,他只不过是个喜欢拍马屁的人,投其所好罢了!不理他!” 小三子一听就不爽了,大声说:“小五,你要是这样说就不够意思了?你又不是我们二哥彪子,你只是强子的二号手下,六奎干吗不去拍彪子的马屁,拍你三哥的马屁干什么?六奎那是跟你和得来,所以经常跟你在一起,就比如你跟我!六奎把你当兄弟,你怎么就,就,唉,小五,你不能这样,要不是小菊在这里,我一定去救他!” “你为什么去救他,弄得不好,自己深陷狼群,无法脱身!六奎又不是你过命的交情,为什么要冒险去救他,这不值得!我看还是算了吧!”小五不以为然的回。 “小五,你真不讲义气,要是你不去,我去,你帮我把小菊送走!没良心的东西,我记得你有一次喝醉酒去赌钱,输了钱,还耍懒,要不是六奎给你解围,那次恐怕你不被打个半死,也被打成半残,记得那次六奎给你付了六万,他跟我说,不要让你知道,还有两次,你泡妞没带钱,被人撵着了,也是六奎给你付的钱,加上上次的赌债,他一共给你卖了八万的单!你倒好,自己却全然不知,小五,你,真不是东西!我呸呸呸······”小三子义愤填膺的看着小五,那样子要揍他似的。 小五听了小三子的话,才知道六奎一直瞒着他,并没有把他帮助过自己的事说出来,现在听三子提起,才知道,三子的那番话,顿时让他无地自容,羞愧难当!脸一下就红了,回:“三子,我错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六奎把我当兄弟,还把他丢给雷子,我真他妈的,是个混蛋!我去,我去,你送小菊离开这里!”说着就迅速往狼吼的地方跑了过去。 雷子那群人吓得拼命的跑,也不管有没有荆棘,只要是路,就往里钻。这样正好中了狼群的套,各个击破。 雷子见大家不走在一起,分散开来,马上意识到这样更危险,于是大声喊道:“大家别慌,不要跑散了,跑散了,那些狼就会各个击破!我们会死得更惨!大家赶紧走到一起来!” 一些跑散的人失去了理智,哪听得进雷子的那番话,被三五头狼追着乱跑,已经失去了方向。 凶恶的狼群,它们龇牙咧嘴,目露凶相,跟雷子的人对峙着,因为雷子他们手中有匕首,狼群不敢轻易扑上去送死。 狼群三个一群,五个一伙,面对猎物,它们围成品字形,一身的毛发都竖起来,龇牙咧嘴的向对方发出示威,一会儿朝前冲两步,看到对方的匕首朝它刺来,它就下意识的退缩两步,发出“嗡嗡嗡······”地嘶吼,根本没有打算让对方放松警惕。那头狼退下来,这头狼就逼近,配合得很默契! 狼群表现得很有耐心,一会儿逼近,一会儿退缩,还发出那种慑人心魄的怪吼声,令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 短短的对峙,就让雷子的人,心慌意乱,浑身发抖起来。 雷子左手操着一根树杈,右手拿着一把匕首,见狼群围上来,他就采取先发制人策略,将一只狼的脖子叉住,挥刀刺伤前来的那条狼,后面的狼还没有发起攻势,雷子就一脚踹飞了受伤的狼,紧接着,叉子往前一叉,叉中了另一头扑上来的狼的眼睛,受伤后的狼痛得嗷嗷直叫,趔趄着身子倒在地下,被踢飞的那只狼,喉咙被割破了,伤口处血水汩汩的流了出来,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狼群并不是好对付的主,就算你干死它一头两头,三头四头······,它们毫无畏惧的往前冲的,而且有种誓不罢休的姿态! 雷子感觉到个人的力量有限,叉子横空一扫,打退几头狼,跑到另一个伙计面前,大声说:“大家不要慌,齐心对付狼群!边打边腿,走到一起,人多力量大!” 那伙计被吓得冷汗直冒,六神无主,都不知道雷子跟他说了些什么!战战兢兢的问:“雷子哥,咱们怎么办呀?” 雷子大声说:“退,退到一起去,边打边退!我守住,你找跟粗一点的树枝,赶紧的!” “好·····”那伙计慌忙搬断一根树枝,去掉枝丫,做成武器,跟雷子迅速往人多的地方退。 六奎一个人挂单,被狼群追得哭爹骂娘的,差点就被狼咬住,还好是个下坡路,跑得急,一脚滑到在地,顺着坡道滑出好远一段距离,才幸免遇难,只是背上擦破一点皮。爬起来,拼命的往林子里跑,被狼群追得迷失了方向,跑了好长一段距离,跑得气喘吁吁的,实在跑不动了,停下脚步,举刀面向追过来的狼群,大吼一声:“畜生,我杀了你!” 那追在前面的狼,面对突发状况,吓得急忙退缩,怒目圆瞪的看着六奎,嘴里发出惊慌的吼声,夹着狼尾,趔趄几步,滚到一边的草丛里。 后面的狼群,马上冲上来跟六奎对峙起来。 六奎平时不跟大伙走得近,现在单着,感到非常的无助与绝望!但是,面对死神,他哪敢有丝毫懈怠!精神极度紧张!握刀的手都捏出冷汗来,额角上也冷汗直流,冷汗涔涔的湿透了全身。 此刻那头追得急,来不及退缩的狼滚到草丛后,马上就匍匐在地,挪动着身躯,往六奎的身后悄悄爬了过去。 雷子很快就做出反应,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急忙后退,不一会儿,就跟几个人凑到了一起,联手起来对付狼群了。 狼群想离间雷子他们,让雷子给识破了,它们只好跟雷子他们耗时间,等到雷子他们耗得人困马乏了,就是狼群最好的进攻时机。 六奎想接近雷子,保住身家性命,可是离开雷子还有好几十米距离,想冲过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他已经被五头狼死死困住,唯一求生的机会,就是让雷子赶过来救他。 六奎只好大声喊着:“雷子哥,快过来救我,我被困住了!” 雷子就回:“六奎,你他娘的,喊什么喊,老子一样被这群畜生围着,离不开身!你就自求多福吧!别怪雷子哥,雷子哥也自身难保!”这家伙根本就不想救六奎,谁叫他跟小五那家伙玩得那么好,刚才被小五当猴耍,心里很不是滋味,此刻的雷子,巴不得六奎成了狼群的点心,得意洋洋的笑着。 第50章 谁愿意做上门女婿 余冬生怎么也没想到,他爸事先提出来跟他脱离父子关系的,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可思议!禁不住回:“余怀德,你好本事!你跟我脱离父子关系!这话可是你说的!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双腿残疾,害得我早早就没念书了!还有也是因为你,我都不好意思回我那个家了。你说说,我那个家好吗?父亲是个双腿残疾人,母亲常年有病吃药,又是个病秧子,你说说哪个女人愿意嫁到我们家里去,除非她脑子有毛病?” 余小卿见余冬生说出这样的话来,遂喊道:“余冬生,够了,你没有资格跟我们说这些,爸爸残疾那纯粹是个意外,我告诉你,你别拿这事做文章!” “怎么?跟我脱离父子关系了,还不让我说话啊?余小卿你什么意思?还有,就算进了法场,执行死刑,也要让死刑犯把话说完吧?你说呢?”余冬生心想:左右都挨宰,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横竖是个死,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豁出去了,余小卿爱咋咋的。 “让他说,小卿!谅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个屎壳螂,怎么滚满身也是粪!”爸爸余怀德,倒要听听余冬生这家伙能放出什么好屁来。 “我们家那样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告诉人家,我家的情况,别人姑娘一听,就离得远远的,试问,谁愿意嫁给一个家里有两座大山的家庭。一座是老爸残疾,一座是老妈病秧子,常年吃药,这不是要人家命吗?你以为我疯了,老想着做上门女婿,做上门女婿真的很光荣吗?那不是扯淡吗?以我们家的条件,我还能怎么样,能娶到好媳妇吗?我告诉你,第一个女朋友就是湖南的,我们在一起两年了,后来谈婚论嫁了,我把我家的情况跟她说了,她知道后就离开了我,后来我通过朋友关系,找到她,她骂我是骗子,骗了她的感情,早知道我家那样,她早就走了!”余冬生想起那段往事就非常的难过,抑制不住心中的忧伤,眼泪唰唰唰地流了出来。 从余冬生真情流露中,觉察得到,他的确不容易。从失败的婚恋中,可以看出,毕竟是经历过痛苦的抉择,走到今天这一步,已是情非得已。 余小卿就问:“那你为什么不找第二个,第三个,为什么要选择做上门女婿?” “哼哼,第二个,第三个,哪个都不是傻子,谁愿意去做那个傻子?这世界上傻子多吗?”余冬生带着哭腔回。 “那你去做上门女婿,为什么不擦亮眼睛,随随便便找一个烂货,你是不是蠢呀?搞得现在负债累累的,有意思吗?”余小卿认为这家伙不太正常,找不到好的女朋友做老婆,也就算了。既然选择去做上门女婿了,为什么不选一个条件好一些的,却去找一个下三滥的女人,这不符合做人的基本常识,也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呵呵,我的小妹,你说得到轻巧,我不是开始的时候找过一个本地女人吗?跟她相处不到一年,别人就说我蠢,说我不像男人,后面的话,我就省去一千个字,总之她怎么看,我怎么都不顺眼!觉得我配不上她,她家里见我勤劳倒挺喜欢我的,可是她本人不愿意,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做上门女婿的话,别人总以为你脑子不太灵光,不然为什么要做上门女婿,我又不残脚断手,身体又没什么毛病,她只能怀疑我脑子有问题,一会儿脑筋急转弯,说,西瓜砸在头上,是头痛还是西瓜痛?我的个天,我说西瓜痛,因为西瓜开瓢了!”余冬生顿了顿,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光了。 然后继续说:“好家伙,她说西瓜开瓢关我什么事,西瓜会说我头晕,我难受吗?她就嘲笑我是个傻子,明明是头痛,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开始怀疑我的智商,后来,就猜哑谜,她嘴巴一张,手中拿着一支荷花,要我打一成语,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成语,我语文不太好,书没念几年,她还以为我是什么文艺青年呢?我当然答不出来,那女人就说,口若悬河!我的个乖乖,嘴巴上挂着一条河,为什么要手中拿支荷花,这他妈的,明显是在耍我吗?”余冬生想着这些事就来气,这女人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耻辱!他一拍桌子,满脸的怒容。 “明明知道人家耍你,你还死到人家那里去,你是自寻烦恼,活该!”余小卿见冬生那样子,甚是好笑。 “我当然不心甘了,因为这是我做上门女婿的第一次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呢?于是我就在家里找一些脑筋急转弯的书籍和一些成语词典来看,那段时间,我足足背下了八百个成语,五百个脑筋急转弯。你猜那何敏儿,她干了些什么?”余冬生又气愤又好笑的回。 余小卿摇摇头,看着冬生,叫他继续说下去。 余冬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那家伙即不提脑筋急转弯,也不猜哑谜了,居然给我整起数学来,问我,一公里等于多少米?还问我地球到月亮有多少千米?我连一公里等于多少米都不知道,她居然问我地球到月亮之间的距离,我的个天,还是千米,这不要了我的命吗?再说我小学都没有念完,数学我能知道多少?整天那样子,搞得我脑壳壳都痛,跟她在一起,等于天天喝毒药,一天一点点喂给你吃,慢性中毒,最后死翘翘!”余冬生显得非常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 余小卿笑笑说:“你这家伙,也不打量打量,那何敏儿是什么人,人家可是大学生,你是个小学生,也敢去她家做上门女婿,你就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自己是什么人,人家那是长得如花似玉,是我们镇上的镇花,你是脑壳壳进水了,居然跑她家里去,你这叫做自讨苦吃!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唉······” “小卿,话不可以那样说,再说我哥秋生,也没读多少书,他为什么能进电视台,还做了栏目主持人?你那话我不爱听!再说,曾御林还是研究生呢?为什么就喜欢秋生,要不是她爸反对,两人早就在一起了!”余冬生不以为然的回。 “秋生是秋生,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人家田间地头都拿着书看,吃饭睡觉都离不开书,谁能做到他那样?你真是好笑!还跟他比,你够资格吗?”余小卿冷笑道。 “秋生比我多读三年书,怎么啦?他能上天,还能捅破天?小卿,你那话把我说得什么都不是,秋生就了不起,了不起,你还把他当神经病看,你那不是拿着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自相矛盾,真好笑!”余冬生也冷笑回。 “你就是个无知,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去黄丽君家做上门女婿了?”余小卿面带讥笑的说。 “你知道个鬼?”余冬生没好气的瞥了小卿一眼。 “我知道个鬼,呵呵,你不就是见黄丽君长得好看,被她迷住了,不管她三七二十一,先娶了再说,谁知道,猪八戒上花轿,走到半路,被猴耍,现在黄丽君就是那猴,你呢,被搞得里外不是人,迫不得已离家出走了!”余小卿想着黄丽君那家伙就好笑,亿万财产被她三年败光,导致前夫跟她离婚,二婚嫁给余冬生后,还是老生常谈,依然败家不变,将自己再次推向深渊。 第51章 六奎脱险 正当六奎处在生死一线之际,雷子那家伙明明可以救他,却选择了放弃。认为少六奎一人不少,多六奎一人不多!甚至希望六奎早点喂了狼,看着他就想到小五那家伙,害得他们衣裤被烧,钱也被拿走,想想都特他妈的来气! 这时候其中一伙计,觉得雷子有点过分,就说:“雷子,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六奎也被小五整了,说明六奎,六奎······” 雷子瞥了他一眼,就说:“彪子,六奎是你的人,你想救他我不反对,你去好了!我还要去找我的人!”说着大声喊着:“锤头,大刚,你们带着他们赶快过来,别再跟那些狼纠缠,时间越久,体力就越透支!懂吗?” 那彪子就回:“我才一个人,去救他,自己也得搭进去,我看还是算了吧!”然后就缄口不语了。 那离开比六奎还远的锤头和大刚几伙人,经过一轮生死对决,这时候显得冷静了许多,雷子的话,他们能听见了,大锤回:“雷子哥,咱们知道了,我赶紧带着弟兄们跟你一起汇合,大刚,你也赶紧往我靠拢!” 大刚一伙人点头应着,大刚打退两头狼,回道:“好的,锤头,我们马上过去!小军、黑子、七巧、八门都已经相继被狼扯成了碎片,成了狼的点心!锤头,你那边怎么样?还撑得住吗?大家别害怕,都给我打起精神,往锤头那边撤退!懂吗?” 大锤气喘吁吁的回:“我们暂时还撑得住,不过时间久了,恐怕不行,我们队里也牺牲了李哥、王三、柳四、田九四人,我们还有二十二人,大刚你们还有多少人?” 大刚边用棍子打着狼,边回:“我们还有十八个人了!看看雷子和马坤还剩多少人,还有彪子多少人了?” 那些恶狼露出獠牙,嘴里流出腥臭的口水,龇牙咧嘴的,两只眼睛跟灯笼似的瞪着他们,一副凶残暴戾的样子,看着这群人,眼里全是贪婪之色。 毛发倒竖,冒着头,对着人群发出摄人魂魄的声音,跃跃欲试,就要扑上去撕咬对方似的,“嗯嗯嗯······”嘶吼着,狼群见他们要想冲出它们的包围圈,便发出“嗷嗷嗷······”的嘶吼声,示意它们的伙伴,不要放松战圈。造出声势,好令对方感到害怕,以示威权。 尽管这样,锤头和大刚他们两伙人,也不为狼威所惧,鼓足勇气打破战圈,突破狼围。 所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棍子,使劲的往对峙的狼身上招呼,那棍子舞得生风,吓得狼群步步后退,不敢往前靠,否则靠上来,就被乱棍打残。它们嘶吼着,一退再退,有些狼被舞动的棍子打中,发出“嗷嗷嗷嗷······”的嘶吼声,退到一旁去,痛得浑身打颤,哀嚎不止。 六奎前面有四头狼将他围成品字形,后面不远处有一头狼,正悄悄的从草地上匍匐过来,准备偷袭六奎!后面的狼感觉快到偷袭距离了,站直身子,朝着六奎的后背飞扑上去,准备飞身一口咬断六奎的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还不等那狼近六奎的身,只听“嗖”地一声,一支长箭已然射中了狼头,那狼呜咽一声,掉落在地,四脚一蹬,全身颤抖着,瘫在地上的草丛中死了。 接着又是“嗖嗖嗖······”几声响,几支箭矢脱弦而出,发出沉闷的声音,穿破空气,对着前面的四头狼射了过去。 前面围着六奎的四条狼,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两条狼的狼头已然被飞来的箭矢射中脑门,顷刻间那血水顺着箭矢,从囟门里流了出来,那中箭的狼失去了抵抗能力,哀嚎着,瘫倒在地,不能动荡了。 其余的两条狼看到同伴惨死在自己面前,马上做出回应,可惜它们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一支箭射进了一条狼的嘴里,插进了它的喉管,另一条狼偏了一下脑袋,那箭深深的插进了它的眼里,痛得它“嗷嗷嗷嗷”发出悲哀的嚎叫!不断地在地上翻滚着身子,苦苦的挣扎着,过了一阵子,再也不动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六奎顿时傻了眼,小五见他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正在发愣。 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候六奎才反应过来,知道有人救了他,扭头一看,看到小五正咧着嘴冲自己笑着。 他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小五救了自己。苦哈哈的笑着,说:“小五,你他妈的,老子以为你不管我了,让我被狼吃了!”他边说边抱住小五,禁不住哭了起来,那家伙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说多惨有多惨! 小五看着六奎感激涕零的样子,只好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跟我马上离开这里,这里不能久留,等下狼群反应过来,我们就很难脱险了!现在不是流马尿的时候!” 六奎一听,马上会意,抹掉眼泪,赶紧跟着小五离开。没跑出几步,六奎由于心急,一脚摔倒在地,来了个狗吃屎,满嘴都是杂草。 小五马上返回来,拉起六奎就跑,那样子就像世界末日一样,拼了命的奔跑着。 跑了好一会儿,总算跑出了这片林子,来到一条小溪边,小五停止了奔跑,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喘着气。 六奎也跑得气喘吁吁,小心脏差点要爆炸了,他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声音跟拉风箱似的。 好一阵子两人才缓过劲来,相视一笑,小五搂着六奎说:“兄弟,你受苦了,对不起!我来晚了,被吓着了吧?” 六奎看着小五,不知道说什么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推开小五,过了一会儿,说:“小五,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把我丢在那地方,你知不知道,老子就你一个朋友,害得我一个人在林子里,被狼围着打转转,差一点就被狼吃了,要不是你来搭救,我,我,我就成了那些狼的点心了!” 小五笑着回:“你不是还没有死吗?还生龙活虎的,呵呵,雷子他们我看过了今晚,就没得救了!呵呵呵呵,刚才我见你向雷子求救,雷子居然拒绝了,让你自生自灭!以后你还跟不跟那些家伙走了?” “我,我,我恨死那个雷子了,还有彪哥也在,他也只是嘴上说说,根本就不来救我,他妈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死了活该!最好连脑壳当当骨头也被狼啃了的好!”六奎想着雷子他们那副面孔,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们,恨得咬牙切齿的。 雷子见他们的人都聚到一起了,总算舒缓了一口气,雷子喘了口气,吩咐道:“大家听好了,我们的人站成一圈与狼对峙,其余的人在中间休息,等休息够了,再换班!咱们得想个办法,摆脱这些狼群,免得四面受敌,跟这些畜生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大家说呢?” 彪子就回:“雷子哥,我觉得有个地方比较适合,我们只要退到那里去,狼群就很难攻击到我们了!” “彪子,你他娘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老子捉迷藏,你不怕老子弄死你!说,快给老子说,到底是什么地方?”雷子明显有些急,也很讨厌,这他妈的彪子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那些狼群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些人,把雷子他们围了一圈又一圈,要想突围出去,也得问问它们的头狼答不答应。 第52章 别让我回到那个家 余秋生觉得黄丽君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程度,明明跟前任都混成那样了,上亿元的财产都被她们俩三年的时间败光,对于余冬生那点小钱小米,又能折腾得多久,照这样折腾下去,她的婚姻又能维持得了多久。 关键是,如果再次离婚,还会不会有人娶她了,她已经成为当地的一大败家名人,见到她的人就会退避三舍,唯恐成为生活中的绊脚石,就算如何漂亮美丽,黄丽君也是个徐娘半老之人,再也不会有昔日的光彩。 妈妈看到儿子正在沉思中,禁不住问:“秋生,在想什么呢?” 余秋生回过神来,就说:“妈,我在想黄丽君自己的处境那样了,为什么不改变自己的观念,把自己的婚姻当儿戏,将来吃亏的可是她自己,冬生就算拼命的维护她,可是在现实面前,还是不堪一击的,总有一天两人会走到离婚边沿!” 妈妈听到离婚两个字,明显感到有些不适,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褶子更多了,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之光,回道:“儿呀,我到希望大家过得好好的,可是,你也知道,做人要是没有底线,一味的为自己,不管别人过得怎么样,如果到她不如意的时候,别人也会放弃她的。就跟冬生那样,为了自己,不顾家人的死活,就算小卿本事通天,也掩盖不了他人性的丑恶,最终会选择放弃他的,最后俩兄妹将会变成仇人,也会找他算账的!” 余秋生见老妈总是不正面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也明白了老妈不想回家的意图,但是,如果妈妈不回家,那个家将乱成一锅粥,爸爸的生活将是一团糟,甚至牵连到冬生和小卿的生活,让她们的生活蒙上一层阴霾。 于是就说:“妈,你想想如果你真不回家,那个家还算不算家?老爸没人照顾,冬生也被牵扯进来,老爸也将成为小卿生活中的一个绊脚石,这将影响两个家庭!两个家庭都会出现矛盾的,再说,小卿跟妹夫感情本来出现了裂缝,如果再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们的婚姻也就进入坟墓,还有冬生家庭本来就岌岌可危,如果再给他增加压力,那么就彻底成为过去。” 听了儿子的话,妈妈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一副冷淡的面孔,表示她已经厌倦了先前那种生活,想换一种全新的方式生活下去,妈妈心想:总不能让我呆在那个牢笼里生活一辈子吧,做了余怀德几十年的免费保姆,她已经仁至义尽了,自己七十岁了,也不想为了生活中的琐事而烦恼,难道到死都不能好好的为自己活一回。 “妈,你倒是给一句话呀,回去还是不回去!别让我为难!好吗?这老爸一会儿一个电话,打得我不知道怎么答复他,你没有明确表态,我也不敢说什么呀?”余秋生面对老爸时不时打来的电话,有些为难了。 “儿子,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实在是不想回到那个充满神经气氛的家里了,整天不是说这个,就是说那个,谁有出息,谁有本事了,别人的儿子有本事关我屁事,干嘛说着说着,就说我儿子没有本事了,大儿子没本事,出去十五年,没有回过一次家,忘记父母是什么样子的了,好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小儿子,更没有出息,送老子去医院,开车的油钱还要老子出,还找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败家女人,这家没有指望了,还好有个女儿,要是没有女儿的话,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这一声声的,每天跟念经似的,听着都他妈的心烦!”说着这些话老妈眉头紧锁,那种忧伤溢于言表,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看着黯然神伤的妈妈,余秋生有些不舍,心里纠结起来,这要是真把老妈送回去,有可能她这一去,就再也看不到她了,从妈妈郁郁寡欢的情色中看出,这些年妈妈过得并不如意,她再也不想去过那种生活了!那种生活让她度日如年,如果硬是让他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下去,她将在忧伤中死去,日不久耶。 妈妈也看出了儿子的犹豫,就说:“儿子,你如果想让妈妈多活几年的话,就让我留下来,如果让我早些死的话,你就送我回去,你自己选择吧,我也不藏着掖着,把话挑明了,我也不为难你,你认为妈妈不值得你爱,你就让我回去,让我去死!如果妈妈值得你爱,你就留下我这条老命,让我快快乐乐的过完余生!” 余秋生完全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只好笑着回:“妈,我哪有那意思,怎么舍得你···,那就留下来吧,儿子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会给爸爸一个好的回复的!”然后掏出手机,给爸爸拨通了电话。 余怀德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居然是大儿子打电话来给他,是不是老婆子答应回家了,于是满怀期待的接通了电话,喜笑颜开的说:“是老婆子吗?你想通了,答应回家了,回家好呀?没有你,这几个晚上都失眠了,再不回来我可真的熬不下去了······” “爸爸,是我,你想妈妈了!”余秋生笑呵呵的回。 “想,真想,儿子,你叫你妈接电话!我跟她说说!”老爸继续笑着。 “老东西,你什么时候想过我,是不是这些天没人照顾你,你就想到我的好了,以前在家的时候,老说我儿子没出息,没本事。你这个老不死的,天天在家里,滔滔不绝跟念经似的,念得老娘心烦,不想在那个家里呆了。现在好了吧,你本事大得很的,怎么不自己照顾自己?还找到我干什么呢?我劝你以后别打电话来骚扰我,记住,晚上十点钟以后,我孙女们要睡觉,别吵着她们!”老妈隔着屏幕大声说着。 “老婆子,以后我不说你儿子没本事没出息就是了吗?以后保证不念经了,你看行不?你不回来的话,分到冬生赡养我了,你也知道冬生的经济实力无法请得起一个保姆,为了小儿子家庭和睦,你也得回来呀!你不回来,我看我们这个家就要散架了!昨天,小卿跟冬生翻脸了,说如果不养我,小卿就要告冬生坐牢,你忍心看着冬生进监狱吗?”余怀德将实情跟老婆说了,希望她为大局着想。 余怀德终于在老婆面前低头认输了,他不得不为这个家考虑考虑。 “呵呵,一说起冬生那家伙,老娘就来气,送老娘去医院,还要我付油钱,什么狗东西!老娘没那个儿子,他已经做上门女婿了,已经不是我家的人了,我干嘛为他考虑,他做上门女婿前为我考虑过没有,他的死活跟我有何关联!他爱咋咋的!死老鬼,你最好从现在起,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以后没有人给你做免费保姆了,你好自为之吧!”老婆子给他敲响了警钟。 “老婆子呀,你说我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你叫我现在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这不是笑话吗?你以为我还是一两岁的孩子,学蹒跚走路,呀呀学语,这能做得到吗?你,你,你这话,这话······”余怀德气得够呛,硬咽得说不下去了。 “什么这话那话的,一句话,打死也不回去,你爱咋咋的,以后别打电话来说这说那的!挂了!”老妈抢过儿子的手机,“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第53章 黄瘪三 余怀德见老婆孙丽萍又挂了他电话,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大声吼道:“这个死老太婆,叫你回来你不回来!好,有种,你就别回来了,老子不信没有你,我就会饿死!地球少你一个孙丽萍就不转了,妈妈的,死到那个穷光蛋儿子家里,有什么好开心的,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没穿的!还自我满足,真他妈的操蛋,什么人呢?” 余小卿站在旁边,手机一直开着免提,声音很大,爸妈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见老爸情绪失控,就安慰道:“爸,妈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有什么好生气的!都已经这样了,生气能解决问题吗?” 老爸怒吼着:“能不生气吗?那家伙有本事就别回来,以后想回来我还不答应了呢!狗东西,死到一个穷光蛋家里有什么好逞能的,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要穿的没穿的,她还得意过卵!狗日的······”他越骂越来气,直接暴起了粗话。 余小卿见她爸这也狗东西,那也狗日的在骂她妈,就来气了,喊道:“够了,老东西,老骂我妈干什么呀?骂我妈就等于骂我,你知道吗?亏你还活了七十多岁,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当然谁喜欢别人骂自己娘,这世界找不出一个人来,纵使她娘再怎么不好,你骂她娘,她是有意见的。 “好好好,不骂就不骂,你生什么气吗?”老爸见女儿横着眼睛看着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当着女儿的面,骂她的妈。 “你骂我妈,我能不生气吗?那我骂你妈试试!还讲不讲理了!”余小卿余怒未消的回。 “那你说说,你妈死到那个穷光蛋家里不回来了,你该怎么办?你打算出钱给我请保姆,还是咋的?冬生那样子,还有能力请得起保姆吗?再说,你为我一个人担着,你老公也不会同意的,你为冬生花了那么大一笔钱,顺昌对你意见大大的了,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而连累你!要不,你把我也送到那个穷光蛋家里去好了,他嫌少不怕多,你觉得呢?”老爸无计可施,只好出此下策。 “爸,你疯了吧,我妈都不肯接你电话了,我哥也不想看见我,你叫我把你送到他家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到了桂林,秋生不出来见我们,我们怎么找到他呀?既然他那么穷都不怕养老妈,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妈妈每年吃药也要两万多块钱,他不能不管吧!在桂林赚两三万也不容易,相当我们这里七八万吧!也差不多持平了,我们没吃亏!你说是不是?”余小卿苦笑着回。 余冬生这两天也在爸爸家,他不敢不来,要是不来,小妹绝对让他过不好这个年。 余冬生看到小妹苦涩的笑着,就说:“小卿,我觉得爸爸说得对,秋生那个穷鬼,他不知道好赖,要不然,也不会跟一个带着三个女儿的女人结婚,还送那些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所谓女儿上到大学,甚至研究生,他只要随便找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的,生活也过得很惬意!如今这样子,把钱花光了,也无所谓,足见他是个十足的傻子,那傻子知道什么,把老爸往他那一推,咱们就万事大吉了,你也没有压力,我也没有负担,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呵呵,冬生,你干脆叫畜生得了,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还是人吗?爸爸只是随口一说,你就当真了!再说秋生那么困难了,跟我借钱没借给他,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还对他那样,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好后悔!唉,冬生,你怎么说出这种猪狗不如的话来,要不是为了你花去四百多万,我们家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穷得连请保姆的钱都花不起,这都是你这个家伙害的,你把我害惨了,现在还想着去害你大哥,你按的什么心啦?你说说,按的什么心,你说呀?”余小卿抓住冬生的衣领,激动的喊着。 “小卿,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想自己过得好,只能为自己着想了,这能怪我吗?”余冬生拨开小卿的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 “什么?这是俗话吗?你这个神经病,这分明是曹操说的话,你这家伙怎么越来越不靠谱,越来越让我感到失望,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可理喻!”余小卿气愤填膺的再次抓住了他的衣领,怒目圆瞪的看着他,好想给他两耳光。但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打下去。 “黄瘪三,你他妈的,别说话了,不说话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你这话说出来,连老子都想扇你耳光!”老爸看到余小卿那杀人的样子,只好骂骂冬生,也好让小卿消消气。 “我不叫黄瘪三,爸,你别乱给我起名字,我姓余,叫冬生!”余冬生拍开了小卿抓衣领的手腕,生气的喊道。 “什么,你不是我家里人了,还姓余?你不是做了黄家的上门女婿了?是黄家的儿子了,怎么不姓黄?”老爸没好气的回,他也看不惯冬生这家伙,为了个人利益而不顾他人死活,着实让人恼火。 “爸,就算姓黄,也不叫黄瘪三呀?那瘪三是上海话,骂人的意思!你也不能叫我瘪三呀?”余冬生苦着一张脸,无奈的解释着。 “原来瘪三是骂人啊,还是上海人骂人的口边话,那不叫黄瘪三,就叫黄瘪四吧!瘪四比瘪三有出息多了!”老爸当然知道是骂人的话,但骂得比较文明呀,上海人骂瘪三,东北人骂滚犊子,其他地方骂王八,都不带脏字的。 “黄瘪三,这样吧,我看要你一个人出钱养爸,你也拿不起这笔钱,不如你一半我一半,你每个月七千五,我每个月七千五,给爸请个保姆吧?你别异想天开把爸送到秋生那里去了,那不现实,也不靠谱,再说,秋生只是心地善良,并不是傻子,你真要惹怒他了,他跟你我打官司,我们两能赢吗?”余小卿如实的说。 “小卿,你拿七千五一个月无所谓,可是我不行!我每月还银行两万的分期债务,家里花销三万,我一个月只赚五万左右,哪还有钱啊?”余冬生露出为难之色。 “我怎么听说你家里的花销不是花在生活上,你岳父每月都把全家的生活费给交了,那三万是拿给你老婆娱乐用的,一个月去理发店做两次头发护理,要二千块,去洗浴中心四次,花四千左右,去牛排店也是四次,花五千左右,其余的时间一直逛商场,买衣服一个月几套,三万块花得只多不少!有这事吗?”余小卿禁不住问。 “这纯粹是造谣,有人在挑拨离间,我老婆怎么是那样的人?小卿,你一定搞错了吧?嘿嘿嘿嘿······”余冬生当然不会蠢到把自己老婆的黑历史说出来。 “造谣,黄丽君,你看看我包袱里装的全是黄丽君的消费券。”余小卿说着就把黄丽君在自己店铺里吃牛排的单据拿了出来,一抓一大把,全是黄丽君的消费单据。每张上面有黄丽君的签名,这单据是做不了假的,每张都是一千二的优惠券,随便一把都是好几十张。 第54章 回到断崖处 彪子看到雷子发火的样子,再也不卖关子了,赶紧回:“雷子,你不觉得我们从断崖下出来,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荆棘丛林,什么动物都没有吗?那里只有一条路出来,我们只要两个人拿着棍子守住出口,狼纵然本事再大也进不去,它们只能站在那里发呆!” 雷子漂了一眼彪子,就说:“你他妈的,尽出些馊主意,那地方前面是荆棘林,后面是几十米的悬崖,回到那里不饿死也得困死,连出路都没有,这要是去了那里,就跟下了地狱差不多!我反对!” 锤子想了想说:“我觉得彪子的主意不错,那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虽然我们后面是悬崖,也就是几十米高,三子和小菊能下来,我想我们也能爬上去,只要爬到上面把软梯挂在树蔸上,我们就能安然脱险,俗话说富贵险中求,我觉得行!” 大刚也附和:“我觉得彪子的主意不错,下来的时候我留意观察了一下,悬崖上的藤蔓上挂满了野生猕猴桃,还能填饱我们的肚子,缓解饥饿问题,可以一举三得。一得可以不让我们饿死,保持体力跟狼继续抗斗下去;二得,我们可以跟狼耗下去,只要超过三天时间,狼得不到它们想要的食物,就会自动放弃;三得,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们想办法攀上悬崖,逃离这个鬼地方!” 大伙听了大刚的话,个个点头如捣蒜,纷纷说好。 雷子看了看这群人,叹口气说:“你们全他妈的疯了,明明是条死路,硬是往死路上走,进去了再也出不来了,你们知道吗?再说,大家有点常识好不好,我们那软梯那么重,少说也得两百斤,怎么弄上去还是个问题,你们就异想天开的了!还有我告诉你们,狼围捕的猎物,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你们别他妈的做白日梦,三天以后狼就自然离去,那都是不现实的,都他妈的,全是扯淡!” 大家听雷子这么一说,顿时打起了退堂鼓,有的人不愿意去了,有的人还是坚持去。一下就成了两派。 彪子苦口婆心的辩解道:“兄弟们听我说,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拖到春哥来了,我们的命就保住了!那悬崖上有那么多的野生猕猴桃,够我们维持好几天,咱们只要一天吃一餐,保持体力,不被饿死,顶多坚持三天,春哥和强子他们就会回来救咱们的!” 雷子咳声假嗽,回:“春哥,呵呵,你们在想什么呢?哪次我们出去,他出来找过我们,你们这是异想天开,自求多福罢了!” “啊,那这怎么办呀?”伙计们顿时不知所措,惊叫着回。 彪子就说:“雷子,就算你说得对,我们整天被狼围着,四面受敌,保持不了体力,不出一天,体力就消耗殆尽,到那时只有死路一条,没力气了,还拿什么跟狼斗,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再说,那软梯虽然有二百斤,我们可以解开,分七八段,由七八个人背着攀爬上去,悬崖上有藤蔓,我们就有办法,上去把软梯接好,不就成功了吗?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说吗?咱们总不能活人被尿逼死吗?大家说对不对?” 锤子赞成彪子的说法,附和道:“我觉得彪子说得对,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活着才有希望,咱们就这样做!走,去悬崖边!”说着就要动身。 大家看到锤子先行离去,彪子也紧随其后,大刚没有出声,也带着自己的人马默默的跟在后面,可是雷子一路人,还在犹豫不决,最后雷子手下几个小弟坚持不住了,也默默的跟着大队人马走了,其余几个人看了看雷子,叹口气,摇着头,也慢慢跟了上去。 只有雷子孤独一人站在狼群中,被虎视眈眈的狼群盯着,心里顿时犯怵了,打了个冷战,不自觉的操起手中的棍子,拼命杀出一条血路,追了上去。 彪子看到雷子吓得面色铁青的追了上来,就说:“雷子,以后你不是我们的老大了,看看大家都不支持你,说明你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大家说是不是?” 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彪子的话,只好缄默不语。 彪子就说:“雷子,不说话,就等于你默认了,以后你不是老大了,大家得听我的,我怎么指挥,你不得干涉,不然你现在就滚到狼群那边去!听到没有!” 雷子一听叫他滚到狼群那边去,顿时怂了,回道:“彪子,你是老大,我听你的,你别赶我走,行吗?” 彪子呵呵一笑,回:“既然你承认我是老大了,那就放你一马!走吧,还杵在那干啥?”说着带着大队人马急冲冲的往悬崖边退去。 狼群想追上去,那头大灰狼“嗷”地嘶吼一声,便见所有的狼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它们的头领,原来这只体型健硕的狼,是它们的头狼,它抖了抖身子,把毛发上的脏东西抖掉,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狼群,尾随着那群猎物追了上去,后面的狼群紧随其后。 几十个亡命之徒,就这样被狼群一路追赶,不一会儿功夫,就被追进了那条从悬崖边出来的荆棘路上,进到了悬崖边,看到狼群追了上来,几人持棍守在了荆棘路口,头狼见他们把路守死了,也只好跟他们死耗着。干脆在不远处坐下来,跟他们对峙起来,跟这群人打起了消耗战。看谁熬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 一到悬崖处,断崖边全是硕大无比的石板,石块凹凸不平,上面没有荆棘,有石坑的地方,偶尔长一株小灌木,两尺来高,看上去苍劲无比。稀稀疏疏的叶片迎风招展着,显得生机盎然。 大家坐在石板上,稍作休息,感觉轻松了许多,再也没有那种腹背受敌的挫败感,以及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了。想来人活着真不容易,在生死边沿徘徊,那就是挑战人的极限,如果潜能不够,一个疏忽就会要了你的命。 此刻夕阳快要下山了,霞光殷红了整个落日的边沿,落日处,紫阳洒遍了周围的山林,看上去美丽极了。 凉风阵阵吹来,坐在石板上喘息的人,不禁打起了冷战,原来这山林里的晚风是带着阵阵凉意的,此刻坐在石板上,屁股上传来阵阵凉意,也感到有些不适,发凉难受。 彪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吩咐道:“大刚,锤头,你们两带几个人,去荆棘里弄些干柴来,在石板上生火,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其余的人去悬崖的藤蔓上采摘一些野生猕猴桃来吃,准备今晚在这过夜!” 大刚和锤头马上应道:“是,老大!”然后各带几个人去荆棘林里弄些干了的荆棘藤蔓回来起火。 其余的人马上爬到悬崖上的藤蔓上采摘野生猕猴桃去了。大家分工精准,雷子现在也成了小弟,也只好听从彪子的安排,老老实实的爬到藤蔓上采摘猕猴桃。 他比其他人灵活,不一会儿,就采摘到一大堆猕猴桃回来,堆在彪子面前笑嘻嘻的喊着:“老大,吃桃,吃桃,刚摘下来新鲜的!赶紧吃,赶紧吃!” 彪子咧嘴一笑,回:“雷子,你真要做我小弟,不反悔,没意见?”说着拿起一个品相好的猕猴桃,用刀削掉毛皮,啃一口,嗯了一声,说:“他妈的,还真甜!” 雷子也咧嘴一笑,认真的回:“彪子哥,你领导有方,在下佩服,哪有不服之理,叫你老大,完全出于我的自愿!绝不反悔!嘿嘿嘿嘿······” 第55章 败家的消费券 余冬生看到余小卿手里的消费券,就说:“就这几张消费券能说明得了什么?就能证明我老婆把我每个月给她的三万花完了?” 余小卿只是笑着,并不理会余冬生的话,从背包里,一把一把的把消费券掏出来,每掏一把就增加一分得意的笑脸。 不一会儿,桌子上堆满了消费券,每张不是一千就是八百的,根本就没有几十元一张的,连一两百元一张都没有,起码都是八百元以上的。 桌子上大堆的消费券,让余冬生瞪大了眼珠子,爸爸也瞪大了眼珠子,只有余小卿还在得意洋洋的笑着。 余冬生看着这大堆的消费券,不由得心里打起了寒颤,心想:黄丽君这家伙,真会享受,把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他妈的,变成了一堆堆的废纸!想想脑壳仁都痛! 禁不住问:“小卿,这么多的消费券你是怎么弄来的?有些不是牛排店的,有些是洗浴中心的,有些是护发养护中心的,这里面有三种券,都是黄丽君消费的?”余冬生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余小卿看着满面愁容的余冬生,那中风似的样子,脸肌肉一抽一抽的,抽得嘴巴都歪到一边去了,就说:“黄瘪三,看你憋了这么久,我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我得给你一个惊喜!你所谓的那个老婆,是怎么帮你烧钱的!这些券都是在我朋友处消费的,而且黄丽君消费的地方都是我介绍去的,因此我把她跟你在一起,十五年来的消费券全积攒在一起了,到时拿出来给你瞧瞧,让你惊喜惊喜,没想这些废纸真的派上用场了?满意了吧,瘪三哥?” 余冬生看着这些单据,有的虽然字面不怎么清楚了,油印掉色了,但黄丽君的签名还清楚的写在上面,他看着余小卿得意洋洋的样子,就说:“小卿,为什么你不早说?早把这事告诉我呀?这,没有千张也有八百张的,这得要多少钱啦?” 他说这话时,心都在滴血,平时自己勤俭节约,舍不得吃顿好的,买件好的衣服穿,连送老爸老妈去医院开车的油钱都要要出来。没想到黄丽君这么败家,这简直让他倍感难受。深深刺痛了他的神经,让他感到前所没有的难过。 余小卿冷声回:“瘪三哥,不是八百张,也不止一千张,总共一千八百张优惠券,一张算一千的话,十张一万,百张十万,千张百万,哟呵,整整花了一百八十万啦?一年平均下来,单独消费券就花去十二万啦!可不是个小数目咯!” 余冬生见小卿所问非所答,就重复一句:“余小卿同志,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早把这事情告诉我?为什么十五年后才跟我说?你有何居心?” 余小卿见余冬生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回道:“我告诉过你两次,你爱理不理的,我就懒得跟你说了!现在是第三次,因为我说什么你也不相信,只有用证据来说话咯,在证据面前,你还说什么呢?现在你儿子也读高中了,大了,以前太小了,我把这些证据拿出来,万一你跟黄丽君离婚了,那你儿子谁来给你养,你本来是个软骨头,没有骨气的人,甩手不管你儿子了,我岂不是给你养儿子,给你养大了,你又不懂感恩,我岂不是白搭!” 余冬生一听这话就恼火起来,拍着桌子骂道:“余小卿,你这个死三八,死变态,死八婆!明明知道黄丽君这样消耗我的钱,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十五年来省吃俭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买,儿子也紧巴巴的给他节约着,十六岁了,还瘦瘦精精的,跟个猴子一样,你没看见吗?早知道老子早就跟她离婚了,还受十五年的苦,十五年的煎熬吗?你说你,是不是混蛋,是不是变态吗?” 余冬生有些怒不可遏,但又显得是那么的无奈。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衷,让他欲哭无泪,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处境。 余小卿看着余冬生欲哭无泪的样子,就说:“我变态,我三八,呵呵,我有你那么变态吗?我告诉你,你除了变态和三八外,还少一根筋,要不是你不缺少那根筋的话,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今天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提醒你,那个何敏儿就是你人生中的一大错误,明明知道自己小学都没有读完,就异想天开的跑到镇花家去,想做上门女婿,你不是缺跟筋,是什么?还有,明明知道黄丽君前夫是个富二代,黄丽君嫁给他,整天不务正业,打牌赌博,三年跟她前夫败光了一个多亿,你还跟她结婚,你不是少根筋,是什么?” 余冬生看着这一大堆的废纸,是用他一百八十万换来的,气得咬牙切齿,愤怒咆哮着,双手把这些纸片扫到地下去。然后大声喊着:“我要跟黄丽君离婚,坚决跟她离婚!”他歇斯底里的发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这时候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老爸说话了:“瘪三呀,我觉得你实在可怜,都憋了十五年了,应该叫瘪十五才对!” “余怀德,你这个老东西,这个时候还跟我开玩笑,你是不是······”余冬生看着他爸,咬牙回道。 余冬生越想越生气,他气恼的抓起桌子上剩下的几张消费券给扯得稀巴烂!喊着:“黄丽君,你这个败家娘们,老子绝不饶你,你等着吧!”说完就要跑出去。 老爸见他要走,大声喊道:“回来,狗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跑回去说跟她离婚,是不是太鲁莽了!再说你想离婚,没有什么证据,法院也不会判决的,就算判决,你儿子也归黄丽君抚养,你是个上门女婿,连容身之所都没有,哪有资格要回儿子!” 余冬生一听老爸的话有道理,便退了回来,冷静了一会儿,然后问:“那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要回儿子?” 余小卿指了指散落地下的那些消费券,说:“全靠它了,它就是你离婚的杀手锏,只要在法院出具这些东西,你就能有十成的把握把你儿子要回来,而且法院会判你们无条件离婚。” 余冬生顿时明白了过来,实际他也想跟黄丽君离婚了,自从黄丽君那次偷偷拿走他三十万后,他已经无法容忍了,如果再这样搞一次的话,那么余冬生这一辈子都要毁在黄丽君这个女人的手里。 老爸看着余冬生,会意的一笑,说:“冬生,如果你不愿意做黄瘪三,我们家的大门一直向你敞开着,可惜你一直沉迷于寄人篱下的生活!那种生活实际上是种无奈,如果女方家对你好,你还能温柔以待的生活下去,如果对你不好,你将生活得生不如死,痛苦不堪,这种感受我相信你已经经历过了,也不用我多说了!既然是那么糟糕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坚持呢?还不如早分早散的好!” 余小卿这时候也很同情余冬生了,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说:“冬生哥,你好好醒醒吧,有些人不是你期待的,有些事不是你左右的,与其在别人家当三小子,还不如单身的好,你现在有个儿子,已经有了你毕生的寄托,你得好好重持你的生活!离婚是你的选择,不离婚也是你的选择,我保持缄默!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了。 余冬生冷静了许久,还是决定跟黄丽君分道扬镳了,捡起被他扫在地下的消费券,一张一张的叠好,一百张为一捆,用橡皮筋绑起来,慢慢的整好,弄成一扎一扎的,放进背包里,然后不声不响的回去了。 第56章 长夜鏖战 大刚带人找来了几大堆干荆棘,准备起火,却发现他们全身光溜溜的,只穿着一件短裤衩,顿时傻眼了,大刚想用钻木取火的招数,却发现这里没有灌木,根本无从下手,着急的问:“这干柴弄来了,可是起火的东西没有,这该如何是好?” 还是马坤脑子灵,一下就想到掉进陷阱里的小马,只有他身上有火机,他死的时候,在他们被小五戏弄前,因此是全身着装死的。就说:“大刚别着急,也许掉野猪坑里的小马身上有打火机,你们去找找,小心里面的尖木桩伤人!” 大刚一下子就明白了,带着几个人去了小马遇害的老野猪坑里,小心翼翼的把小马的尸体弄上来,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兴高采烈的说:“找到了,找到打火机了!” 几人重新将小马的尸体丢进了那个野猪坑,用杂草随随便便掩盖了一下,就回去点火了。 太阳下山不多久,夜幕很快就要降临了,这时候,山里的飞蛾和蚊虫也往这显得空旷的悬崖边赶,不知其数的蚊虫飞蛾,把这方上空钻,不一会儿,黑压压的一大群不知名的蚊虫和蛾子占据了这片天空。 彪子看着这些恶心的蚊虫,从四面八方赶来,如果对他们发起攻势的话,他们将体无完肤。彪子着急了,其余的人也着急了,他们明确的知道,这些蚊虫过来不是吃素的,是朝着他们来吸血的。面对这不计其数的蚊虫,这些人还不够它们饱餐一顿的。 彪子大声喊着:“大刚,赶紧点火,驱赶那些蚊虫,快,不然我们就要遭殃了!” 大刚心急火燎的,点了半天才把火点起来,那干柴一起火,就燃起了熊熊火焰,把那些不知名的蚊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过不停,只一会儿,四堆燃烧的火焰,火光冲天,荆棘干柴燃烧得很快,火力也很旺,把不断扑过来的蚊虫和蛾子烧得掉落一地,那些蚊虫的翅膀被火一过,就被烧掉了,剩下光秃秃的身子掉落地上,在地上打着滚,有的掉进火里,直接就烧成了灰。 那些“噼里啪啦”的响声就从火堆里发出来的,估计掉进火堆里的蚊虫和蛾子也不少。 彪子很害怕这些蚊虫,带着兄弟们慌里慌张的踩着地上不断翻滚的蚊虫,地下黒了一层又一层,踩死一大片,掉下来又是一大片,他们害怕极了,生怕这些蚊虫爬起来对他们发起攻势,尤其是那些蛾子,看起来个头大,踩烂身子,从身子里散发出一大片黄色不明粉末出来,把空气都搞得乌烟瘴气。气味闻了让人作呕。 大家看到大蛾子再也不敢去踩了,他们将这些蛾子踢进火堆里,被大火一烧,大蛾子还不等散发出黄色粉末,就被大火化为灰烬。 这样的时间继续了一个来小时,那些蚊虫终于变小了,慢慢的,天空没有了这些蚊虫和蛾子,大伙总算舒缓了一口气。坐在火堆边,慢慢享受他们的晚餐,说是晚餐,实际他们一天了,也就吃这么一餐,面对这些猕猴桃,大家顿时咽起了口水,饥饿难耐的他们,把猕猴桃的毛皮一去,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那吃相不敢恭维。 彪子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的连嚼都没嚼碎,就直接咽了下去。就喊道:“大家给我听好了,猕猴桃再好吃,也只能吃八个,吃了八个,把你们手中的食物拿过来统一管理,今天吃了,还有明天,也许还有后天,大后天,大后天的后天···,假如我们不控制食物,最终我们会成为那群狼的食物!”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大家要学会理智,这别无选择。 大伙吃了八个猕猴桃后,砸吧着嘴,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的把手中剩下的食物放到彪子身边去,让他管理起来。 彪子马上进行整理,对他们的人员清理人数,发现小马、小豆子、小军、黑子、七巧、八门、李哥、王三、柳四、田九十个人失去了生命,其中小马一人死于陷阱,其余九人都成了狼群的食物。活着的人还有六十三人,这些人中,还有四个是受伤比较严重的,其余的人不同程度的受了轻伤。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天慢慢黒了下来,彪子吩咐道:“大刚、锤头、马坤,你们派三个人去荆棘路口,跟守卫换班!每两个小时一班,只有这样,才能保持精力跟狼对峙。超过两个小时,精力就没有那么集中,很容易被狼识出破绽,去吧!” 大刚、锤头、马坤三人点了他们队伍中三名姣姣者,三名体型彪悍的小弟前去换班了。 狼头看着悬崖边生起了火堆,知道他们要在这过夜了,只能困守着,到了半夜夜深林静的时候,就是偷袭的好时机,于是它们干脆退出一段安全距离,匍匐在地,打起盹来,闭目养神是它们最好的狩猎法则。 狼群除了两只看守的瞪着眼守在路口,其余的都已经退出来,各自找个草丛,躺在草丛里闭目养神去了。 晚上十一点过后,森林里的猫头鹰,发出骇人的叫声,一会儿“咕~,咕~,咕~”声音长长的,一会儿“咕咕咕咕······”的声音连绵不绝,一会儿“呜呜呜呜·····”鬼哭鬼喊似的,一会儿发出“唧唧唧唧······”的叫声,一会儿发出跟杀猪似的的惨叫声,搞得他们无法入眠。 刚闭上眼帘,那鬼哭鬼喊声就来了,过一会儿,杀猪般的嚎叫声彼此起伏,还不等大家心情好转,午夜的月亮当空,头狼望着月亮,也发出了惊人的狼嚎声“嗷呜,嗷呜,嗷呜······”声音是那么的绵绵悠长,又是那么的呜咽不绝,紧接着其它狼群也跟着一起“嗷呜,嗷呜,嗷呜······”的嘶吼起来,整个山谷都是狼的嘶吼声,在山谷里回荡。 头狼对月长吼完,就开始对彪子他们的守护队发起了攻击,这时候彪子也意识到了什么,就冲大伙喊道:“大家马上打起精神来,狼群马上要对我们发起进攻了,咱们马上过去接应他们,快!”说着操起棍子,第一个冲下石板,往荆棘路口跑了过去。 其他的伙计们见彪子冲了下去,也紧随其后,个个手中操起棒子往荆棘路口增援。 与此同时,头狼站在一个山坡上大声嘶吼着,那群数以百计的狼群,像打了鸡血似的,发疯一般的嚎叫嘶吼着,冲向荆棘路口的守卫,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面对撕心裂肺般吼叫的狼群,前仆后继的往他们发起猛烈的攻势,三个彪形大汉,举起手中的棒子,拼命的横扫过去,将扑上来的狼打得横着飞了出去,接连三只狼被打飞,但是其它的狼还是毫无畏惧的扑将上来,三人使出浑身解数,轮起棍子,舞动起来,棍子呼呼生风的打在狼身上,把扑上来的狼打得尖声大叫,它们的大腿以及头部,被棒子打得伤痕累累,趔趄着倒在地上,由于路口不宽,任凭狼群怎么勇往直前,悍不畏死,也只有两条狼的地盘,供它们发威,只要三个守卫配合得默契,狼群如何凶猛嚣张,也始终攻占不了他们的地盘,只能一步步的往荆棘林里逼。 第一轮狼群的猛攻失败,有六条狼被打得奄奄一息,四头狼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另外两头狼带着伤痛,哀嚎着往后撤离。 正当头狼不顾一切发动第二次号令的时候,彪子带着大队人马冲了出来,冲出荆棘路口,见狼就打,狼群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对它们发动了猛攻,五十多个人,排成一排,举棍就打,打得狼群一下子乱了阵脚,嘶吼着四散逃窜。 有十多条狼被活活打死,还有一些狼被打得成了伤兵败将,退缩下来。头狼只好鸣金收兵,“嗷呜嗷呜······”发出哀嚎声,叫自己的部队退守到一旁,重新集合队伍,站成一圈,继续包围着彪子他们,根本不会就此罢休! 第57章 闹离婚 余冬生背着那些消费券回去藏好,然后找黄丽君讨说法,问黄丽君:“黄丽君,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得老实的回答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黄丽君呵呵一笑,见余冬生没有恶意,就说:“老公,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别搞得神神秘秘的!” 余冬生就板着脸问:“我每个月给你三万块,你都花到哪里去了?” 黄丽君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你看看你,又来了,这问题你都问了八百遍了,还问?我不告诉你,给儿子上学,车子燃油,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生活费加在里面,三万块也不算多呀?怎么了,你老纠缠这个问题,到底想干什么啊?”她有些不耐烦了,态度一下大变,刚才笑着笑着的,一下子就变了天,脸上全是阴霾。 余冬生见这家伙的态度不好,也跟着心情大变,大声喝道:“呵呵,不算多,你给儿子上学,上学一个月才多少,几百块校车费,一千不到的寄宿生活费,总共加起来不上三千,还有儿子那猴精猴精的,像缺少营养似的,你给过他钱吗?燃油费一个月算你五千,也就八千块,还有我们家几人的生活费算三千块,一共才一万一,还有一万九哪里去了?你倒是老实说呀?” 黄丽君想了半天也回答不上来,她总不能说自己去洗浴中心洗了几次脚,去护发养护中心,做了几次护发,去牛排店吃了几次牛排,去商场买了几件像样的衣服吧。 余冬生见黄丽君回答不上来,就大声说:“回答不上来了吧,那要不要我来提醒提醒你!”边说边用鄙视的眼光看着黄丽君。 看得黄丽君有些胆怯,结结巴巴的问:“余冬生,你这样看着我,几个意思?” 余冬生呵呵冷笑两声,说:“几个意思,哼,你瞒着我把我的钱胡乱消费,十五年来,我一直蒙在鼓里,要不是我看到你在牛排店,洗浴中心、护发养护中心的优惠券,我还以为你把我的钱花到家里用了,可惜有人告诉我,家里的生活开支都是你爸给的,孩子上学的费用也是儿子外公给的,你根本就没有为家里花过一分钱,那三万块钱,你每个月都用在洗发护理,洗脚桑拿、去牛排店吃牛排,去商场买高档衣服!上高档消费去了,我的肺都被你气炸了!” 黄丽君老脸一横,厉声喊道:“余冬生,你哪只眼看到我去高档消费了?没有证据别乱说话!你快奔五的人了,希望你不要乱嚼舌根!”她一副死不认账的态度。 这样子让余冬生感到更加的气愤,大声吼道:“好你一个黄丽君,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好,我让你心服口服!”说着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的视频给她看。 黄丽君看了看视频,顿时傻眼了,心想:这家伙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大堆她的消费券,而且张张消费券上都有她的签名。这下,她不承认也得承认了。 只好低声问:“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能给我看看吗?” 看到黄丽君低三下四的样子,余冬生就觉得好笑,他从来没见过黄丽君这样过。就说:“黄丽君,咱们离婚吧!我养不起你!你也知道,我每个月只赚五万来块的收入,你给我花了三万,还有两万还银行里,我已经身无分文了,再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气得吐血而亡的!我不想英年早逝,你放过我吧!” 黄丽君一听离婚,脸色大变,惨白的脸上全是惊慌,她实际也知道,迟早有一天这事会东窗事发的,只不过早晚而已,没想到却来得那么快。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压低嗓音回:“大哥,我不想跟你离婚,你是个好人,我以后不再去高档消费了,你就放过我吧!只要你不跟我离婚,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好不好!” 余冬生老脸一横,气愤的回:“不好!就算好人也要吃饭睡觉,你家的好人不能做,也做不得!就拿前次你拿走我三十万的事吧,你家里是怎么对待我的,你爸说我不懂事!什么叫不懂事呀?他老婆赌博为什么不去制止,输几万还说得过去,这一输就输三十万,你说,他财大气粗的,怎么自己不掏钱。明明开厂的钱是我妹妹那借来的,一直都没还人家的钱,这样搞得我老脸都没地方放,我也是个人,又不是畜生,也要脸的!”说着往自己脸上抽起耳光来,“啪啪啪啪······”左右开弓,打得价响。 黄丽君觉得今天余冬生说这话是认真的,看来他铁了心要跟自己离婚了,不然也不会打自己的耳光!这该如何是好呀?如果余冬生跟她离婚了,她这一辈子就完了,接下来谁来满足她的条件。再说自己也快五十岁的人了,人老珠黄,还会有谁要她这个败家娘们。想想心里就发虚,甚至有些发憷。 黄丽君吓得战战兢兢的回:“老公,你不是认真的吧,如果跟我离婚,我下半生谁来养呀?我可没有那么傻,说离婚就离,说什么我也不愿意!要不,你拿把刀杀了我吧!你下不去手,我自己杀自己也可以!总之,一句话,死都不离婚!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呵呵呵呵,她说她改,呵呵呵呵,十五年了,你有改了吗?还有,以前开厂,要不是你把那些废品捡出来参进好的产品里,我也不至于搞成那样,被厂家起诉,赔他三百五十六万,也不至于跟我妹妹借五十万开厂,我发现你就是一个害人精,比妲己还要厉害,有人起诉我坐牢了,你家里有人出来说过一句话吗?没有,一个都没有,还有,你这个害人精,连自己做了蠢事都不敢站出来承认!从一开始到现在,被你害得够呛的了,这十五年来,在你家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委屈!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再受你的害了,咱们还是散伙的好!”余冬生不得不翻出旧账,跟她讨说法。 “老公,我错了,那时,我不知道参一些不合格的产品有那么严重的,都是我蠢,你打我吧,想怎么打都行!我不反对!就是不能跟我散伙!”黄丽君说着说着,眼泪汪汪的,“噗通”一声跪在余冬生面前,抱着他的腿,央求着··· 面对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余冬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黄丽君居然越哭越伤心,哭得撕心裂肺的,不知者,还以为余冬生欺负他老婆呢! 余冬生见黄丽君这样,便说:“你这个蠢女人,明明知道散伙不是好事!为什么还把我的钱拿去高档消费,你以为我还是你前夫,有亿万家产给你败呀?我只是一个开小加工厂的,你懂不懂呀?” “我懂,我什么都懂!都听你的,老公,你别跟我离婚好不好!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行吗?”黄丽君泪眼婆娑的看着余冬生,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呵呵,收起你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吧!我对你死心了!别抱着我的腿不放,不然,我就报警了!”余冬生无奈的答。 “你报警把我抓了吧,我不怪你,正好进了局子,好好反省反省!”黄丽君依然不松手。 余冬生只好用蛮力将黄丽君拉开,然后摇摇头走了,他知道,这样的人,跟她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通过法律途径才能把这个尾巴割掉。 黄丽君见余冬生不理她就走了,气得一头撞在一颗树上,把自己撞晕了。 第58章 走出森林 小五将六奎从死神中拉了出来,在小溪边休息了一会儿,喘足气,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不多久就追上了小三子和小菊,在夕阳下山之际,他们几人下到另一边山梁下的一个小山村里,找了一户人家住了下来。 这个小山村很偏僻,只有十来户人家,有八户已经没住人了,全是空着的,唯独这两户住着两位六十多岁的老婆婆。 小菊问了问她们的屋主人,才知道这些年大家出去打工,条件好了,举家都迁到城里去了,由于自己和隔壁的老太婆都在城里住不惯,没有迁出去,所以就留下来了,村子里就剩下她和那个姐妹了。 房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对人很热情,山里虽然没有什么食物,但是红薯还是有的,她把吃的都拿出来招待了他们。 看着老太龙钟的婆婆,六奎就想起了奶奶,是奶奶一个人把他带大的,就说:“奶奶,你一个人住在大山里,方便吗?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要是遇到狼,你们怎么办?”他一想到被狼围着的情景,就有些犯怵,禁不住打起了寒蝉。 老婆婆呵呵一笑回:“孩子,你想多了,我们跟狼没结仇怨,它们为什么要跟我们作对呀?我们这些猎户都不允许打狼的,所以狼也不跟我们猎户为敌!别看狼是畜生,这些规则它们是懂的!从来不犯境,连前面那道山梁也不会过来的!有时候有不懂事的狼崽越界了,我们会把它们送到那边去,让它们回到自己的领地去。因此,大家都互不侵犯。相安无事!” 三子和小五是山里人,也知道这些潜规则,所以他们也不轻易去跟狼作对,明白这些道理。 只有六奎和小菊不懂,两人觉得老婆婆的话不太理解,为什么人要怕狼,还要跟他们保持距离,狼不是凶狠残暴,吃人的吗? 小菊禁不住就问:“婆婆,狼那么凶残成性,还吃人,为什么你们猎人还怕他,不去消灭它们,让它们任意繁衍,一旦多了,就会打破这个规则,对人······” 老婆婆还不等小菊说下去,就大声喊道:“小姑娘,不许胡说,再胡说,我可要请你离开这里!狼是我们敬重的动物,它们有灵性,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气死人了,你······”她情绪激动,但面对这样年纪的小姑娘也不好过多责备。 小五见老婆婆情绪失控,就抱歉的笑笑,抱拳回:“奶奶,这姑娘不懂事,懵懂无知,胡咧咧的,你别计较。孙子给你陪不是了!还请见谅!” 老婆婆看到小五道歉,就消了消气,不过明显感觉得到,没有以前那般热情了,爱理不理的走了。 大家吃饱喝足,打量了一下这屋子,还是很原始的那种,整个房子都是木头建造的,灰黑色的木板是这房子的墙壁,地板也是大块的木板铺着的。屋顶没有瓦,是用树皮盖着的,而且上面还长满了青苔!看上去有些年月了。楼上三间房子,都是这家人的卧室。 到了晚上,大家见老婆婆没有回来,也知道老婆婆不欢迎他们了,不然这时候回来招待客人了,而她并没有回来。但是,他们实在太累了,也没有心情去找别的地方住了,只好硬着头皮上楼找房间睡觉。 小五和六奎住一间,小三子和小菊住一间,剩下一间是老婆婆住的。但老婆婆去了隔壁家再也没有回来。 屋里没有电灯,只有一盏煤油灯,小三子很熟练的拿起煤油灯,点亮了,挑了挑灯芯,比以前亮了些,但感觉这屋子在黑暗中,还是显得有些昏暗。在城市里待惯的人,面对这灯光,还是感到微弱无比,很不习惯。小三子不声不息的将玻璃灯罩盖在灯头,灯通过透明的玻璃体,感到亮了许多。 小菊一看小三子挑灯的一套动作,就明白了小三子的身份,笑着问:“三子,看你挑灯的样子,就知道你是大山里的人了?” 小三子没有矢口否认,笑着回:“不错,我就是大山里的,还是猎户的孩子,但我们山里人最讲义气,你也知道我跟小五的感情,还有我对你的执著,明天我们离开这个村子,刚才你说话得罪了那位老婆婆,她已经住隔壁老婆婆家里了,这意思很明显,她不欢迎我们,已经对我们下了逐客令,只是鉴于晚上没好开口!” 小菊啊了一声,禁不住问:“为什么呀?我又没说错什么?只是随便说说,也不至于那么敏感吧!狼本来就凶残无比吗?我哪里说错了吗?” 小三子叹了一口气,说:“小菊,你不懂,山里人是有禁忌的,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不知者,也不怪你!明天咱们天一亮就离开这里!” 小菊见小三子什么也不说,也就不多问了,躺在他怀里,说:“老公,咱们休息吧,明天记得叫我起床!” 小三子看着一脸疲惫的小菊,搂着她幸福的笑了。 小五看着六奎,坐在床边,就是不肯睡,就问:“六奎,你这是怎么了?还不睡,很晚了!” 六奎就说:“小五,咱们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怎么睡呀?” 小五笑笑说:“怎么,两个大男人就不能睡一张床,一定要一个大美女跟你睡一张床,你才肯睡?你毛病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么多穷讲究!你睡还是不睡,不睡的话,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要离开这里,如果没休息好,明天老子可不背你,走不动,你就留在这荒郊野岭的!” 六奎一听,只好呵呵一笑,问:“为什么明天天一亮就走呀?不能晚一点走呀?” 小五就说:“那老婆婆都不回家了,已经对我们下了逐客令,你还不知道,你想在这丢人现眼,我可丢不起这人!” 六奎不知所以的问:“为什么呀?这都好好的,让我们走,我们不是给了她三百块钱了吗?她就拿那一堆红薯给我们吃,还要赶我们走!这,太不应该了吧!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呀?这,这是什么道理呀?我不懂······” 小五冷声回:“六奎,那三百块是我硬塞给人家的,人家又没打算要我的钱,再说,这大森林里要这钱花到哪里去,这里有商店吗?她们拿着也只是一种象征,说明她们有钱。你说的什么道理,我就告诉你吧,刚才小菊提到狼的事情,已经让老婆婆很不高兴了,你懂不懂!” 六奎对小五的话,感到不可理喻,就问:“小菊没有说错呀,万一狼大量繁殖起来了,不是对她们构成威胁了吗?猎户不打它,到时它们攻击猎户,那该怎么办?这逻辑很清晰,道理很透明呀?没有毛病,你说对不对?” 小五呵呵冷笑两声,回:“六奎,你知道什么叫森林法则吗?不知道就不要瞎逼逼,睡觉!不睡,明天滚犊子!”说完这句,再也不理六奎,独自睡着了。 六奎无奈的摇着头,只好躺下来睡觉,由于被狼那一阵折腾,实在太累了,倒下去,一盖毛毯,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三子和小菊就站在小五门口敲门了,小五慌忙起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推醒了六奎,喊着:“天亮了,六奎,快起床离开这里!” 六奎只好一骨碌爬起来,揉着眼说:“天亮了,可我还没睡好,好想再睡一会儿呀!” 小五大声喊道:“不行,起来,快点,不然我可走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了!” 六奎一听丢下他不管,吓得一下就醒了过来,大声回:“走走走,别给我丢在这里,我害怕!”说着抱着小五不放。 小五就说:“好啦,走啦!你抱着我,我怎么走呀?神经!” 四人走出房间,天一蒙蒙亮,就走了。走出村口,前面有一条大路,一辆大巴正好驶了过来,四人叫停了车子,上了大巴,往城里去了。 第59章 又多一个女儿 孙丽萍在家享受着孙女们的热忱款待,每天不是莲子过来陪她聊天,就是小李子过来给她按摩,然后就是柳儿过来给奶奶画像,一会儿去七星公园里画,一会儿在芦笛岩画,画了几天把桂林的风景都画得差不多了,然后把奶奶拉到漓江边去写生。 孙丽萍很喜欢柳儿给她画像,尤其在美丽的风景面前,画出来的像更加贴近自然,看起来让人更加的舒爽。 时间过得真快,一反就过去十多天,该去的地方也玩了个遍,走了几天,走累了,奶奶也不想出去了。跟孙女们说,在家休息两天,再出去。孙女们也满口答应,在家陪奶奶看电视。 孙丽萍哪有心思看电视,就问莲子:“莲子,你今年多大了?” 莲子就回:“奶奶,我今年二十五了!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呀?” 孙丽萍仔细端详了莲子一番,就说:“苹果脸,大眼睛,高鼻梁,两腮有肉,婴儿肥,看上去长不大似的,还真看不出你有二十五岁!” 莲子笑呵呵的回:“奶奶,你又开我玩笑了,我都读研究生了,当然就有二十五了!怎么还长不大?你那意思,我不懂事似的,奶奶,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呀?做得不好你就直说!” 奶奶也呵呵一笑回:“莲子,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对,我就想问你,你都二十五了,也没看见你有男朋友呀?你就打算做大龄剩女呀?柳儿、小李子你们俩多大了,有男朋友吗?”都说老人爱管闲事,果然不出所料呀。 柳儿笑着回:“我二十三了,有个男朋友,叫刘小亮,一个学校的,他去做动漫了,今年情况特殊,所以没来往,呵呵,这是我男朋友的视频,我打开给你看看!”说着就打开手机视频给她看。 视频上一个帅小伙,招着手喊着:“嘿,亲爱的柳树,今年我不能陪你过年了,我就在我们的动漫室跟你拜个早年吧!想我了吧,柳树,说实话我也挺想你了,嗯啦,亲一个小嘴嘴,我爱你,柳树······” 看完视频,奶奶笑了,笑得很甜,边笑边说:“柳树,你好福气,有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赶紧把婚结了!嗯,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奶奶喜欢!” 莲子见奶奶一个劲的夸柳儿,自己又没找男朋友,觉得很没面子,就躲进房间不出来了。 小李子就说:“奶奶,我二十二岁了,我也有个男朋友,他叫崔有志,是我们一个学校的,他学的是呼吸感染科目,我学的是中医,去参加抗疫前线了,还没有回来,他很忙,不方便打扰他,所以请奶奶谅解!如果他回医院了,我带他来拜访奶奶,好吗?” 奶奶笑口常开:“好好好!都好!莲子呢?”奶奶发现莲子不见了,禁不住问。 小李子悄悄的附耳,跟奶奶说:“莲子还没男朋友,呵呵,她不好意思了!” 大家正在有说有笑的,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奶奶马上跑过去开门,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老太婆,不过比较白净,一看就是城里人,打扮得挺整洁的,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长得挺俊俏的。 孙丽萍看了看两人比较陌生,就问:“请问你们找谁?” 那老太婆看了看孙丽萍,然后就说:“老姐姐,我找余秋生,他在家吗?” “什么?你找我儿子,他不在家,刚出去有事去了,要不你进来坐坐!我打电话给他叫他回来!”孙丽萍热忱的笑着,她以为这人来找儿子修理电器的。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倩倩,谢谢奶奶!问奶奶好!”老太婆跟小女孩吩咐着。 那小女孩穿着一身红色棉袄,乖巧的叫道:“奶奶好!谢谢奶奶!”然后跟着老太婆进了屋里。 落座后,孙丽萍吩咐道:“柳儿,给这位奶奶看茶!小朋友想吃什么?小李子拿些水果拼盘出来!” 柳儿马上赶过来端茶倒水,小李子忙着去拿水果拼盘。 老太婆拉着小女孩坐下后,说了声谢谢,然后说:“秋生不在家,请问,这两位姑娘是?”她看着柳儿和小李子问。 孙丽萍很爽朗的回:“这是我的孙女,秋生的女儿?老姐妹,你今天来叫秋生修理电器的?” 老太婆连忙回:“老姐姐,不是,不是,今天我是把秋生女儿倩倩带回来给他的,这孩子就是王倩,是秋生跟我女儿王小玉的孩子。秋生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我爸什么时候有个女儿?我们怎么不知道?”柳儿和小李子有些惊诧的问。 “王倩,是秋生的女儿,我儿子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孙丽萍同样感到很诧异,很意外。 这时候躲在房间里的莲子,也被这老太婆的话惊得打开房门跑了出来,惊诧道:“王倩,你是我爸爸的女儿,怎么没听我爸爸提起过?” 那老太婆见这一家子大惊小怪的,就说:“你们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秋生来桂林,是奔着我家玉儿来的。十五年前,我家玉儿在网上认识了秋生,两人很谈得来,然后秋生就来了桂林,见面后,两情相悦,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了!一年多后就有了王倩,后来,秋生忙于生意,疏远了我家玉儿,两人的感情出现了裂痕,三年后离婚了!孩子一直由我们抚养,我家玉儿从小娇生惯养,疏于管教,离婚后,再也没有管过她女儿,一直由我带着,唉!真想不到,王小玉那家伙,居然跟一个男的跑了,这些年来一直杳无音信,我也老了,无法管得了王倩,都退休十来年了,年纪也大了,所以,我不想外孙跟她妈妈一样,把她送到她爸爸这里来抚养!呵呵,听说,秋生成了大作家了,那我外孙以后就有出息了!” 老太婆的话简短明了,大家一听就一目了然,原来余秋生还有个亲生女儿叫王倩。 莲子听了老太婆的话,一下就不高兴了,就说:“老奶奶,王倩姓王,又不姓余,你说把她交给我爸,就交给我爸呀?你说得倒轻巧!我不同意!” 柳儿和小李子没有出声,她们都知道,王倩才是余秋生的亲生女儿,如果他亲生女儿不能跟他在一起,那意味着什么?她们不是亲生的,余秋生也送她们从初中读到大学了,如果叫王倩离开,这话她两怎么说得出口。 孙丽萍听了莲子的话,就不爽了,看了看莲子,就说:“莲子,亏你还是个研究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有意思吗?”奶奶保持着克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友好的表情来。 莲子看了看王倩,就说:“王倩,你妈妈为什么不要你?你妈妈不要你,找我爸爸干什么?” 王倩看了一眼莲子,撇了撇嘴,翻个白眼说:“姐姐,余秋生是我亲爸,我不找他找你呀?我妈妈不要我了,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现在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我不找我爸爸找谁呀?真是莫名其妙!” 孙丽萍接着王倩的话说:“莲子,倩倩是个孩子都知道这些事,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倩倩等你爸爸回来了,我叫爸爸带你出去买衣服,好不好!”孙丽萍有了亲孙女,感到格外的高兴,马上削苹果给倩倩吃。 莲子、柳儿、小李子三人见奶奶那样,也不敢多说,便识趣的躲进了房间。 第60章 情绪障碍的黄丽君 黄丽君见余冬生决绝的离开了他,就知道这次余冬生跟她离婚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了,他是有备而来的,并且还掌握了她高档消费的有力证据,他是铁了心要把这次婚离了的,还有可能在证据面前,法官会把儿子余浩判给他,这样一来黄丽君一辈子的心血彻底泡汤了,要儿子没儿子,要老公没老公。 她所有的一切将要成为过眼云烟,想到这里,她无路可走,万念俱灰,还不如死了的好!看着余冬生决绝的背影,她彻底绝望了,痛苦的闭上眼,一头朝着绿化带的树上撞了上去,这一撞直接把她撞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腕上绑着输液管,床头边的输液架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吊瓶。 妈妈坐在她旁边,面容憔悴的看着她,估计自己已经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了,看着妈妈那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妈妈游春凤看到女儿醒了,握着女儿的手,激动的说:“丽君呀,你怎么这么蠢呀?你出事了,妈妈怎么办呀?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我,我,还活不活了······”说到这里,眼里噙满了泪水,已是老泪纵横。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不知道从何说起。 黄丽君想着妈妈那些事情就来气,本来好好的一个家庭,她却整天沉迷赌博,要不是输掉那三十万,不去偷余冬生的钱包和身份证,弄出那三十万来,冬生也不会面临那么多的窘境,只要日子过得下去,他也不会过多的追究这些事情,如今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他能不想办法把自己这个累赘给甩掉吗?想到这里,脑袋不自觉的偏了过去,不想看到妈妈了。 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滴落,感觉自己被妈妈无情的出卖了,此刻妈妈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刽子手,正在一刀一刀往她身上割肉,那种痛彻心扉般的痛楚,让黄丽君疼得无法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声音跟破风箱似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游春凤见女儿不愿看到她,知道自己害了女儿,只好跟她说好话:“儿呀,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打麻将去赌博了!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向你道歉,保证以后不参与赌博打麻将!我发誓!” 还不等她发誓,黄丽君呼吸困难,已经被情绪左右,气郁攻心,翻着白眼再次晕了过去,全身筋挛,吓得游春凤大喊大叫:“医生,快来人啦,我女儿刚醒过来,又晕过去了!”喊了半天也不见医生来,急忙按床头上的紧急按钮。 医士们听到65号床的紧急铃声响起,连忙问:“65号患者,发生什么情况,请汇报!” 游春凤着急的喊着:“我女儿刚醒过来,又晕过去了,还全身抽搐!医生你们赶快过来救我女儿呀,快呀!”她害怕极了,生怕女儿有什么不测,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还靠谁呀。 医生马上安慰道:“阿姨,你别着急,我们马上有人过去了,你放心,在我们这里不会有事的!” 不一会儿,主治医生就来了,他看了看病人的眼睛,以及面部表情,就问游春凤:“你是患者什么人?她为何见到你情绪如此激动?气郁攻心,无法自己,我想,你还是回避一下的好,免得患者再次醒来,看到你再次晕过去!” 游春凤听医生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原来女儿不想看到自己,所以才晕过去的。只好抱歉的苦笑着回:“医生,我是黄丽君的妈妈,不好意思,我们有些误会,她一直不肯原谅我,那我离开她好了,我打电话叫她爸爸来,她跟她爸爸没什么意见,我想应该可以的!” 主治医生边指挥护士给黄丽君按摩,边吩咐着:“给患者打一支小剂量的肾上腺素!让她慢慢苏醒过来!醒来时,给她喝小许温开水!”边说边在病例本上记录着患者的突发情况。 游春凤不敢久呆在病房里,走出急症室,在外面的长廊上给老公打电话。 黄相全刚出差回来,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倒上一杯热茶,还没有喝上一口,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一看是老婆打来的,接起来问:“老婆子,我在上班,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有事吗?没事我给你打什么电话,你这不是废话吗?女儿出事了,在医院,你赶快过来!赶紧的!”游春凤大声喊着,生怕老公听不见。 “你不是在医院里守着吗?干嘛要我过去呀?”黄相全认为女儿好好的,一点小伤什么的也无大碍。 “我守着有什么用呀,黄相全,你女儿想不开自杀了,正在医院抢救呢!你这个老不死的,到底来,还是不来!你还要不要女儿了?”游春凤气急败坏的喊道。 “自杀,我女儿怎么会自杀?你这个老太婆满嘴胡言,要自杀也是你搞出来的,要不是你拿冬生那三十万,冬生也不会耿耿于怀,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结局,都是你这个老东西搞出来的事情!别以为老子是傻子,不知道!”黄相全一听自杀,就想到了问题的根源。 “那你来,还是不来?女儿见到我就晕过去了,还全身痉挛,医生说,女儿不想见到我,见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会气郁攻心!不是我不能照顾女儿,而是女儿心里对我产生了情绪障碍,我不能照顾她呀?你不想女儿死的话,你就过来,别他妈的,跟我废话一箩筐,如果女儿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跟你没完!”游春凤见老公识破了真相,只好道出实情,不然这老东西真的不会来的。 “好,好好好,我马上过去,马上!”黄相全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挂了电话,跟公司里的老总说了几句,然后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公司,开车去了医院。 游春凤看到老公的车开进了医院的大门,知道老公来了要找她麻烦,就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医院。 不一会儿,黄相全来到女儿的诊室,看到女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就知道女儿此刻的心情万般难受。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黄相全有些难过。 是啊,这些年忙于公司,天天不在家,出差在外,没有好好照顾家里,把女儿交给她老妈带着,没想到今天是这样的结局。这败家娘们带出的孩子,也跟她一样败家,先嫁到陈家,陈有亮是个富二代,两人三年败光了家里一点二个亿,这婚姻只维持了三年,就告一段落。 后来,心想本地人靠不住,就找个外地人做上门女婿,这样总行了吧。外地人没什么钱,那丫头也没什么好败的了,结果还是死性不改,大有大败,小有小败,开个加工厂,也从微博的收入中,弄三万出来花,实际他是知道的,也说过女儿无数次,可是女儿一直听不进去,我行我素,结果还是走到了不归路。 余冬生这后生除了小气一些,其他的事情无可挑剔,他作为一个父亲长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管怎样,人总是有上进心的,总不能困死在贫穷中过一辈子,尽管那人再没有什么理想,可还是想把日子一天天过好起来的!总不希望自己的日子越过越穷,越过越没有盼头的。黄丽君这丫头带给余冬生的,就是日子越过越黑,越过越穷,越过越没有盼头,这无疑让余冬生无法接受,最终还是提出离婚。 从闺女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上可以看出,她还是很依赖余冬生这个后生的,要不然也不会用自杀这种方式来宣告自己的立场。可惜,余冬生再也无法与她生活下去,走到尽头不是余冬生愿意的,余冬生也给过黄丽君无数次机会,可是,黄丽君这丫头根本没有把余冬生的事放在心上,好好把握,改过自新,还依然我行我素,最后到了无法原谅她的程度。 第61章 攀爬悬崖 彪子的猛然出击,让狼群损伤惨重,一下子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战力,一百多条狼死的死伤的伤,就算重整旗鼓,也难取胜彪子这群人了。 狼王看着二十三条弟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发出哀嚎的嘶吼“呜嗷,呜嗷,呜嗷·····”,其它的狼也跟着哀嚎不断,嘶吼连连,叫了半天也不见那些瘫倒在地的同伴爬起来,那些狼顿时明白,跟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永远的离开了它们,个个狼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痛心疾首的呜咽着。 彪子没心思看那些家伙撕心裂肺的咆哮,看到狼群不敢向前,失去了战斗力,就吩咐道:“将这些残兵败将给我打出去,最好消灭它们!”说着带头举棒痛打落水狗。 趁着狼群哀嚎,彪子的人再一次朝着狼群发起了猛攻,他们不顾一切的抡起棒子朝狼打去,还不等狼做出反应,就已经打残几条离得近的狼。 狼群这时候,哪敢与之抗争,人类手中个个有棒子,尽管它们再怎么凶恶,也斗不过人类手中的棍棒,只能离得远远的,如果贸然进攻,扑上去,岂不又被人类的棍棒打残,有的甚至被打死都不一定。这些人个个五大三粗,力大无比。狼群在敌我悬殊的情况下,只能采取困兽犹斗的策略。 狼群见这些人类穷追不放,只能撒腿就跑,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狼群朝树林里四处逃散,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彪子见狼群跑散了,也不叫人追赶,鸣金收兵,继续叫人守在荆棘路口。其余的人回到火堆旁休息,等明早天一亮,就想办法攀登上悬崖,离开这个鬼地方。 彪子一伙人回到火堆旁打了一会儿盹,东方就露出鱼肚白了,一轮朝阳缓缓升上了天空。 彪子马上叫大家起来,商量商量如何爬上悬崖的事情。 这时候雷子主动请缨,笑着说:“彪子,我带几个弟兄爬上悬崖,把软梯放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彪子看了看雷子,就说:“雷子,人由我来选,你上去也可以,但你第一个攀爬,如果藤蔓上出现什么问题,你好第一时间告诉兄弟们!你觉得怎么样?”彪子明显信不过雷子。 雷子只好说:“我听大哥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那我就打先锋,你看谁走第二,其余的人怎么安排,大家都听你的!” 彪子看了看众人,就说:“刚子,锤头,马坤你们觉得选几个上去好?” 刚子就说:“我们队里派两个精干,我看管伟,方柯两人可以胜任!” 锤头就回:“我们队里路鸣、常华两个攀爬技术还可以,路鸣跟雷子上,常华殿后!” 马坤就说:“我们队里马兵和俞超两人不错,两人走中间,每人背一段麻绳!分七人背上去,到了上面,再接起来做成软梯,从树蔸放下来。” 雷子吹了声口哨,就将一卷麻绳卷好,斜挎在肩膀上,第一个从崖底抓住藤蔓往峭壁上攀爬。 待雷子爬到一丈多高时,路鸣就跟着往上爬了。紧接着就是常华、马兵、俞超、管伟、方柯,每隔一丈多的距离错开跟着往上爬。为了以防万一,害怕上面的人失手,把下面的人带下来,只好形一字排开。 大家站在下面,目不转睛的仰头盯着七人往上爬,越爬越高,越爬越惊险,爬到差不多一半的悬崖,他们突然不动了。 只见雷子左手抓住藤蔓,右手从腰间抽出刀来,盯着前面的藤蔓上,发现一条青色的蛇朝他吐着信子,发出“呲呲呲呲······”地嘶吼声,看样子那蛇要对雷子发起攻击了。 下面的路鸣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急忙喊道:“雷子,小心,那是竹叶青,其毒无比,一旦被咬伤,那就完了!” 下面的人听到路鸣说藤蔓上有蛇,顿时慌了,喊着:“小心雷子,你上面有蛇,千万要小心!” 大家都为雷子捏着一把冷汗,不知道雷子能不能避开那条青蛇的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蛇突然动了,蛇头“噗呲”一声,朝着雷子的脑门飞扑上来,闪电一般朝他袭来,雷子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两腿夹着藤蔓,身子朝后一翻,手中的利刃飞速斩向蛇身,只一眨眼间,青蛇被利刃斩成了两截,蛇头飞速往下坠落,蛇身也跟着惯性掉向另一个方向。 猝不及防下,蛇头朝着路鸣的方向袭来,路鸣马上意识到这蛇不好对付,身子一侧,避过了此蛇的攻击。蛇头扑空,跌落崖底。路鸣被吓出一身冷汗,心说好险,差点就被那蛇咬中。正在他庆幸自己没被蛇咬中之际,他突然看见面前的藤蔓动了一下,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黑色的大蛇。 路鸣吓得瞪大了眼睛,只见那家伙,伸出一个蛇头,朝他吐着信子,那蛇足足有茶杯大,隐藏在藤蔓之间,就像一个幽灵,突然出现在路鸣面前,吓得他惊慌失措的喊着:“蛇,大蛇呀!” 还不等他喊完,那蛇就猛地扑了上来,一口咬在路鸣的肩膀上,咬得他失声尖叫,与此同时,路鸣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匕首使劲割上蛇颈,那蛇也猝不及防被匕首割中,身子一分为二,蛇头还咬着路鸣的肩膀不放,那被割断的蛇颈,顿时喷出一股鲜血,喷洒在路鸣的脸上、眼睛上,全都是血水,呛得路鸣不断咳嗽,不一会儿功夫,蛇毒就发作了。 路鸣被蛇毒侵袭,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双手一松,掉落下去,随着“啊”地一声惨叫,路鸣掉落悬崖,“砰”地一声响,就像秤砣似的,摔在石板上,摔得粉身碎骨,那颗蛇头依然还咬着路鸣的肩膀,死不松口。 吓得那些伙计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个个惊慌失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彪子见大伙个个吓得脸色铁青的,赶紧喊道:“瞧瞧!你们那怂包样,有出息没?现在路鸣死了,大纲、锤头、马坤你们看再派谁上去?把路鸣身上的麻绳解下来,接着上!” “啊!还上······”伙计们顿时尖叫起来,这时候谁还愿意上去,谁上去,谁就是第二个路鸣。 “什么叫还上,不上去,咱们全折在这儿,你们没看见那狼群还在荆棘路口守着吗?不上去,咱们迟早成为那群狼的食物!你们觉得被狼吃了好,还是上去的好,上去还有希望,不上去,就被狼活活困死,你们觉得呢?”彪子回头指着荆棘路口的狼群警告着大家。 大家顺着彪子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那群狼守在荆棘路口,虎视眈眈的盯着三个守卫。看来那些狼要跟他们死磕到底了,每条狼的眼神坚定不移的盯着他们。 大纲、锤头、马坤叹口气,大纲就说:“咱们还是派一个人上去吧,大家觉得哪个比较合适?” 锤头回:“我看猴子比较可以,他喜欢爬树,比较灵活,刚才我们应该想到他的,可是错过了,让路鸣白搭了一条命,真是太可惜了!唉······” 猴子见叫他上去,顿时不乐意了,大声喊道:“你们什么意思?路鸣的命是命,我猴子的命就不是命吗?我不去,要去你们去!我,我,不去······” 彪子看了猴子一眼,吐了口唾沫,然后说:“猴子,你他妈的,什么意思?雷子都上去了,你算什么东西!再说一声试试,看老子不把你丢到狼群里喂狼去!” 彪子的一席话,把猴子吓住了,吓得全身筛糠似的,打着摆子,结结巴巴的回:“大哥,我,我,我,我去!别,别,把我丢到狼群里喂狼!”他再也不敢说不去的话了。 第62章 余冬生被抓 当余冬生前脚开车离开,黄丽君就自己撞到绿化带上的树杆上晕了过去,他们夫妻两吵架,被附近晨练的老太婆看到了,由于余冬生是上门女婿,身份特殊,大家都认识他,也比较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看到黄丽君撞晕了过去,村里的老太婆全都跑过来了,七手八脚的将她抬到村医务室。 医务室的小刘医生,见黄丽君脑袋上有伤口,正在流血,马上把她清理了伤口,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不一会儿,医院的救护车将黄丽君送到医院的急诊室去了。 与此同时,有人见黄丽君撞成那样,感觉黄丽君受到委屈了,一个上门女婿竟然把他们村里的姑娘逼到自杀,这事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就报了警。派出所接到报警,得知情况属实后,马上去余冬生家里把他带到了派出所。 余冬生被抓到派出所,一脸的懵逼,禁不住问:“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无缘无故的抓我呀?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一位姓黄的警官走过来,冷声说:“你犯了什么罪?还问我,你说说,我堂姐怎么你了?你想弄死她,她跟你有深仇大恨啦?” 余冬生抬头一看,原来是黄丽君的堂弟黄腾远,但他说这话就有点冤枉人了,自己又没把黄丽君怎样,为什么要弄死她,这不是莫名其妙吗?禁不住问:“你姐怎么了?我怎么就弄死她了?腾远老弟,你这话说得我有些懵,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黄腾远一听余冬生这话就怒火中烧,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你这狗杂碎,我老姐在医院躺着,一直昏迷不醒,你还在这给老子说风凉话,信不信老子抽你!” 余冬生一听黄丽君一直昏迷,在医院躺着,就傻眼了,他马上明白黄丽君干了什么蠢事,等自己前脚一走,她就撞树上,选择自杀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就算有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于是瞪着眼睛问:“你姐她怎么了?出车祸了?还是······”他故作惊讶的问,因为余冬生也害怕黄丽君出事,一旦出事,他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自己锒铛入狱不要紧,可儿子该怎么办?黄腾远见余冬生这家伙不老实,气得要打他,结果被徐所长抓住了手,徐所长喊道:“黄腾远,你要干什么?你的职责是什么?你是警员,别动不动就打人,这样要接受纪律检查的,懂吗?” 黄腾远浑身是气,大声回:“徐所长,这家伙把我姐逼得自杀了,他,他还问我姐怎么了,出车祸了,这明显是推脱责任,这家伙不打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徐所长就冷声回:“这事关系到你家人,你更不能牵涉此事,这事由另外的警员处理,你最好避嫌!免得别人说嫌话!懂吗?好了,你可以离开了,我给你放两天假,回家好好休息,这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吧!”说着朝其他几位警员使个眼色。 旁边几个警员见所长使眼色,会意所长的意思,走到黄腾远身边,赶紧将他拉走了,临走的时候,黄腾远撂下一句话:“余冬生你这个狗杂碎,给我听好了,如果我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弄死你······”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同事拉了出去。 徐所长看着余冬生,笑了笑,就说:“余冬生,我就觉得好奇,你人不错,为什么非要做上门女婿?还去黄丽君家,黄丽君什么情况,我们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怎么就······” 余冬生看了一眼徐所长,略有所思,过一会儿说:“徐所长,好像这事你问得有点那个,那个跟本案无关吧?实际我也不知道黄丽君自杀的,平时她都很霸道,很蛮横,很跋扈,今天我就跟她提出离婚,她就自杀了,这连我都无法预料,她怎么就一下子脆弱得不堪一击!不就是离个婚吗?她又不是没离过,至于这样,要死要活的吗?唉!真搞不懂······” 徐所长呵呵一笑,回:“余冬生,女人也有致命点,就算她再怎么跋扈,蛮横不讲理,到了一定的年龄,她没有了跋扈的资本,自然就变老实了,这时候你提出来离婚,她就显得很脆弱!你就是这种情况,那你说说,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才选择自杀的!” 余冬生面对徐所长的聊天,没有感到有什么压力,相反感到很轻松很随和,就说:“徐所长,实际刚才你问的,确实是···,我为什么选择跟黄丽君在一起,而且她是出了名的烂人,亿万财产都在三年内跟她前夫败光了,我却鬼使神差的去她家做上门女婿!这都是我鬼迷心窍,看上了黄丽君的美貌,后来,我到她家,也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有了儿子后,我们就出现了矛盾,那时才知道黄丽君什么都做不了,只知道吃喝玩乐,可惜晚了,离婚的话,我儿子怎么办?所以一直拖,一直拖,直到我爸那里出了点状况,我需要钱给我爸请保姆,我妹余小卿把黄丽君十五年来的高档消费券给我看了,我才知道黄丽君一直骗我,骗了我十五年,单独消费券就用了我一百八十万元,我······”他把事情的经过跟徐所长说了一遍。 徐所长觉得余冬生找个这样的娘们,确实值得同情,当一个男人拼命的赚钱想把家里搞好时,家里的娘们却把你的钱当流水一样的花,你越赚钱,越不够她消费时,你会选择什么?这个问题摆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离婚。唯有离婚才能摆脱贫穷的枷锁。 “唉!”徐所长叹了口气回:“余冬生,你可以回去了!你的选择是对的,换做是我,我也无法接受跟这样的女人生活下去!你的事,我会跟黄腾远解释的!你走吧,去医院看看黄丽君,夫妻一场,到医院不要跟她提离婚的事,等事情过一段落,再提这事!你好自尊重!走吧······” 余冬生怎么也没想到徐所长就这样放了他,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站了起来,连声谢谢,跟徐所长握手道别。 余冬生被抓走的那一刻,余怀德刚从屋里推着轮椅出来,就看到了儿子被警察戴着镣铐带走了。想喊什么,却看见几个警察连推带拉的将儿子弄走了。 余怀德推着轮椅追了出去,可惜他的动作太慢了,还没等他出大门口,警车就“呜啊,呜啊······”的鸣着警笛走了。他只好给女儿小卿打电话,打了半天也没人接,急得不行。就给黄丽君打电话,黄丽君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儿子回来了!看到老爸心急得要命的样子,手里捏着的手机一直在颤抖,吃力的拨着每个电键。就喊道:“爸爸,你怎么了?瞧瞧,你打电话的手一直在抖,别打了!儿子回来了!” 余怀德看到儿子回来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着眼问:“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回来了,警察来抓你的时候,说你杀人了?你没杀人?你······”他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爸,我怎么会杀人呢?那是警察搞错了,有一个人也跟我同姓同名,是那人杀了人,不是我,警察经过核实,知道不是我后,就把我放了回来,你看看,儿子一点事都没有!”余冬生说着转了个身,笑着安慰道。 第63章 探望黄丽君 黄丽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老爸坐在她床前,高兴的笑着,禁不住问:“爸,你怎么来了?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黄相全笑笑说:“闺女呀!你不是一直很霸道的吗?这次霸道不起来了,选择做蠢事了?” 黄丽君看到老爸满脸的笑容,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也感到轻松多了,就回道:“爸,我也想霸道,可是霸道不起来!人家掌握了我的证据!我还能怎么着!” “证据,什么证据?能让你老命都不要了?”老爸好奇的问。 “爸,你是不知道,冬生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我十五年来的消费券,都一大堆,少说也得上百万的券,然后提出跟我离婚,还说我欺骗了他十五年,我,我哪里欺骗他了,不就是每个月花了三万块钱吗?至于说我欺骗他吗?我那样还不是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他看着养眼!我做错了吗?爸,你说呀?”黄丽君在她爸面前永远长不大,显得很幼稚。 “养眼,闺女呀,冬生那土包子知道什么叫养眼?我看你找错门神了哦,在他面前你那叫高消费,不过,不过吗?在老子面前,你那叫败家!呵呵呵呵······,你说是不是?”老爸笑着回。 “爸,看你怎么说你闺女的,你闺女进医院了,你还这样说,想气死我呀,你·····”黄丽君撒娇的回。 “好,不说,就不说,你这人呀,多大了,还在老子面前撒娇,你害不害臊呀?嘿,你真打算跟那个土包子离婚?”老爸打趣的问。 “爸,冬生虽然土是土了点,但他靠谱呀,不比陈有亮那家伙,当着我的面带小三回家,说实话,我对那个土包子还是有好感的,舍不得离,再说,真离了,我儿子也判给他了,我不是一无所有了,这,说什么也不能离!”黄丽君把自己的立场跟爸爸说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土包子万一单方面提出来跟你离婚,你该怎么办?”老爸也知道很难避免这种可能。 “呵呵,我装疯卖傻,找理由不出庭!”黄丽君的办法就是拖,拖到余冬生自己都不想提离婚的事。 父女俩正说着话,余冬生那个土包子就大包小包的提着水果来看黄丽君了。 黄相全看到余冬生来了,也没责备他,反而客气的叫他坐,还对他说:“冬生呀,你看看丽君住院了,你也不知道买束鲜花送她,全弄些水果来,真是一点不懂浪漫!瞧瞧你,都快五十的人了,这点还要爸教你!” 黄相全的话,一下子把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不亏是跑外差的老江湖。 余冬生笑了笑,就说:“丽君,对不起,我现在就去买花,你等等!” “别去了,老爸逗你的,你真傻!”黄丽君笑着回。 “那,真的不去了,我,我,我,对不起你,丽君,你,你,你······”余冬生不知道说什么好,结结巴巴的,我我你你的,说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黄相全见冬生这副憨相,只好说:“冬生,我公司里有事,你就照顾照顾丽君吧,爸走了,你们好好聊!”小两口在一起,老爸夹在中间有些话也不好说,他只好告辞了。 看到岳父一走,余冬生就坐下来,看着头上绑着纱布的黄丽君,就说:“丽君,真对不起,你怎么那么傻呀?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何苦呢?” “好了,亲爱的冬生哥,不说这些了,咱不怪你,怪就怪我妈?是我妈那个老家伙,把你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偷出来取走三十万的,这事我也不知道,后来你跟我吵架了,我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咱们搬去你家住吧?我再也不想跟我家的老太婆住一起了!你看怎么样?”黄丽君知道余冬生接下来要说什么,马上转移话题。 “亲爱的,唉!照你那么说就好了,我这个土包子有那么好吗?不被当做傻子就很不错了!”余冬生并没有马上进病房,在外面偷听了她们父女的对话,要不是医生路过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他才不进来。 “亲爱的,你土是土了点,但我真的稀罕你!我们父女的对话,也不怕你听到了,你也知道我是爱你的!我爸也说我败家了,我以后改,钱我一分不拿,都让你管着,我什么都是你的!这一辈子都属于你!老公,我爱你!”黄丽君只好服软。 “你真的改过自新,以后不乱花钱,也不去高档场所消费了?”余冬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黄丽君点点头,然后说:“老公,我想明天出院,回你家,好好过日子!以后我就是你媳妇,你是我老公!不做上门女婿了,不受老太婆的气,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说到余冬生的心坎里去了,实际他也想摆脱做上门女婿的枷锁,主要是想摆脱那个游春凤,那个老太婆太不是东西了!在她家处处都让着她,不管对的错的,她都是对的,根本就不能忤逆她的意思,不然她整日闹过不休,搞得鸡犬不宁的。 看到余冬生露出了久违的笑脸,黄丽君猜到了余冬生的心思,实际他还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说离就离,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于是笑着说:“老公,你同意了!” “丽君呀,关于你去我家的事,我得跟我爸说说,我爸同意才行呀?还有那房子产权不是我们的,是我大哥的,虽然我大哥不在家,但也得问问我妹妹,我妹妹才是建房者,她有权决定谁可以居住呀?”余冬生也知道,答应黄丽君搬回来住,就意味着他们的婚姻还要继续下去,他从心底已经对黄丽君产生排斥了,这种排斥不是一天两天产生的,而是经过长期的积累,才变成今天这样的。 “余冬生,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拿着这把刀捅死自己!”黄丽君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喊道。 余冬生一看这家伙手中拿着水果刀对准自己的胸口,吓得大喊:“我同意,同意,你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 “不行,没得商量,你要是不同意,今天我就死在你面前!”黄丽君情绪激动起来。 余冬生知道黄丽君这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她选择了自杀,就不怕再自杀一次,她是豁出去了。他只得认怂,如果不认怂,真的捅进去,那他就完了,只好回:“我同意,同意,姑奶奶,你别动不动就拿刀捅自己,你把我的小心脏都吓得蹦蹦跳的,快受不了了!” 听到余冬生说同意了,黄丽君将刀一丢,就笑嘻嘻的说:“亲爱的,你同意了,过来,过来,让我摸摸你的小心脏,是不是还蹦蹦跳的!” 余冬生看到黄丽君有点二的样子,禁不住打了个寒蝉,说:“丽君,你不会受到刺激了吧,看你喜怒无常的样子,没事吧?” “呵呵呵呵,我能有什么事呀?就是爱你呗,离不开你呗!来吗?让我看看你的小心脏吗?快点!”黄丽君说着说着,就板起了脸,大声命令起来。 余冬生不想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好乖乖的靠近她,黄丽君搂着余冬生,摸着他“噗通噗通”狂跳不止的胸口,笑嘻嘻的说:“活着,真好!活着,还有心跳,你看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呀!” 第64章 去继父家 小三子他们一行四人来到了县城,找了一家旅馆,商量商量他们四人的去向。 小菊就说:“我想去我继父那,不知道你们要去哪?我觉得去我继父那比较有安全感,我们可以到他那里做事赚钱,我想装修工资比较高,你们五大三粗的不缺力气,去那里比较赚钱!” 小五有点担心自己做不好,就回:“小菊,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可是我们笨手笨脚的,做装修可能不行呀?我看还是算了!” 小三子禁不住问:“小五,你山里的机关做得得心应手的,手巧得很,为什么就不能做装修呀?我看你害怕吧?要说我和六奎有点害怕还差不多,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六奎插嘴道:“三子,你别小看人,我以前做过装修,没有什么生意,所以就倒闭了!如果叫我做,我还是做得来的,什么水电,刮腻子,天花吊顶,除了贴瓷砖,其它的我都会!只不过就是累一点,就怕大家懒散惯了,吃不了那个苦,如果吃得了苦,应该没问题的!” “什么,只要六奎你混得下去,我和小三子,没问题!我们可是山里人,从小吃苦长大的!”小五马上摆明自己的态度。 “要不然咱们开个门面,接腻子活干,得了!”小三子也附和道。 “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一到那里就开门面,哪来的生意?小三子你也太自信了吧?自信得有点离谱!”六奎当头跟小三子泼了一盆冷水。 “是呀,是呀,生意不是想象的那么好做,要通过一点时间,把客户的订单做得个个满意了,大家都认可你了,你才能积累人气,有了人气,就有了回头客,生意才能稳赚不赔!”小菊在继父家,多多少少耳濡目染过做生意的事情。 “小菊说得对,但这积累人气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实现,恐怕我们的钱支持不了那么久呀?”六奎就说。 “六奎,我发现你是个傻子来的,我们先打工,边打工边赚钱,把赚到的钱积攒起来,然后四个人回家创业!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小五还是想回家创业,尽管他家在偏僻的山里,他依然有这个想法。 “呵呵,你们到底想去哪里?回家还是去我继父家打工,说明白点,我等着你们的答复呢?”小菊有点着急。 “小菊,我们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你继父家,你继父会不会有意见,再说我们这样子,长得凶神恶煞的,会不会吓着你继父呀?”六奎把自己担忧的话说了出来。 “切,你以为我爸是个小人物呀?他可了不起,是个大作家,你们去还会增加他的灵感呢?他就缺少你们这样的灵魂人物,想接触接触你们呢?”小菊笑眯眯的回。 “我们还是出去理个发,刮了胡须,搞得好看一点,这样看起来,给人的第一印象要好一点吗?大家觉得呢?还有小菊,你得买件好看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有把你手臂上的纹身洗掉!这样你继父就不会怀疑你做不正当的事情了!”小五认真的看着大家说。 “搞得那么麻烦,我看还是别去算了,就算我们怎么打扮,也掩饰不了我们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小五,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我感觉怪怪的,真的······”六奎看到小菊难过的样子,只好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你们没看出来,小菊很想去她爸那里,归心似箭的样子,没看出来?”小三子回。 “看出来了,可我们也不能随着小菊的心走呀?小三子你可以跟小菊走,我们,我们又不是小菊的什么人,也不方便,随意的跟着她走呀!”小五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的。 “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了救我,都把自己搭进来了,咱们是好兄弟,怎么就不行呀?”小菊虽然是个女孩,但还是很讲江湖义气的。 六奎摇摇头,有点不想去了,就说:“小五,我有点不想去了,觉得我们这样的人,跟一个大作家呆在一起,感觉老不舒服,怪怪的,你呢?” “什么怪不怪的,我不觉得,要不这样吧,咱们丢硬币,由老天来决定,你们觉得怎么样?”小五也没有办法做出选择了,只好出此下策。 “那就抛硬币,面是去,背是不去!”六奎叹息一声回。 小三子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币,朝天上抛去,在落地的瞬间,大家盯着地上的硬币,只见硬币落地后,打了几个翻身,侧着身子朝一边滚去,滚了几尺远,慢慢斜着身子倒了下去,倒在地面露出的是字面。这说明老天爷同意他们几个人去。大家也不说什么了,相互笑了笑。 小三子就说:“小菊,我们去把纹身洗了,咱们重新做人了!这是老天爷安排咱们的!咱们得认命。” “好,我听你的,老公!走吧!”小菊挽着小三子的手臂出去洗纹身去了。 六奎看了看小五,就说:“小五,我们也出去理理发,洗洗纹身,把自己打扮一番,搞得漂漂亮亮的,去见小菊继父吧!这是天意!走!” 小五没说什么也跟着六奎出去了,四人花了半天的时间,洗掉了纹身。理的理发,剃须的剃须,买衣服的买衣服,把自己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然后买了去桂林的高铁票。 没去桂林前,小菊给继父打了个电话。 余秋生看了看手机,是小菊打来的,赶紧接起了电话:“喂,是小菊吗?” 小菊赶紧回:“爸,是,我是小菊,过年了,我没地方去,就回你那过年了!爸,你欢迎小菊吗?” “欢迎,小菊,你说什么话呢?爸爸好想好想你!回来好呀,回来跟你妈学做生意!太好了!”余秋生笑呵呵的回。 “爸,我带了男朋友回来,你能给他安排工作吗?”小菊一下不敢说多了,怕余爸爸不愿意。 “呵呵,可以呀,小菊,有男朋友了?长大了呀,行,只要我女儿高兴,爸答应你!”余秋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小菊。 “爸,可是我男朋友长得有点寒碜,怕你不喜欢,到时不许说我!不然我会不高兴的!”小菊说的寒碜,余爸爸怎么会明白。 “叔叔,别听小菊胡说,我只是长得五大三粗,块头大而已,那里长得寒碜了呀,寒碜是太难看,丑死了的意思,我有那么丑妈?叔叔,你千万别相信小菊说的话!”小三子不同意自己长得寒碜的说法。 “呵呵,五大三粗好呀,做装修需要有力气的人干活,行,小菊呀,你男朋友不喜欢你说他长得难看,我懂,来吧,只要你喜欢,那都是真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男人吗,只要有本事,都可以!”余秋生笑着回。 “爸,我还有两个朋友也要来桂林,你能一起给他们安排工作吗?”小菊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能,一起来吧,咱们在一起好好过个年,过了年,再安排工作!今年过年我们回姥姥家过,陪姥姥好好过个年,你姥爷不在了,姥姥一个人很孤独!回去陪陪老人!”余秋生满口答应了小菊。 “爸,你真是我的好爸爸!我爱你,嗯啦!亲一个,爸爸!去外婆家过年,好呀!爸,我今晚八点到桂林,你跟妈每人开一辆车来接我们,他们个头大,我怕一辆车载不下他们!”小菊高兴得手舞足蹈的,看着小五他们,脸上乐开了花。 第65章 王倩回家 当余秋生见到王倩和她外婆的时候,心里就明白了,猜想得到王小玉已经不在桂林了。就问她外婆:“妈,小玉怎么了?” 王倩外婆就径直的回:“秋生,小玉她,她不见了,自从跟你离婚了以后,整天不务正业,出去后有时候半夜回家,有时候几天回一次家,整天在外面鬼混,混着混着,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跑了几年都无音讯。自己的女儿也从不理会,你看,我也七十多了,她外公也七十多了,倩倩给我们带着,也不放心啊,万一哪一天我们不在了,倩倩就没人管了!所以我得把她交给你,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只能由你养着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你看······” 还不等余秋生说话,莲子就跑了出来,说:“爸爸,你如果收留王倩,我反对,你已经有四个女儿了,家里经济不允许你再添人了!我们读书的钱都成问题了,你如果把王倩领回来,我们就不用读书了呀?” 高益梅马上制止道:“莲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倩是什么人,你不懂吗?这话是你说的吗?亏你还是个研究生,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余秋生笑了笑说:“益梅,别骂莲子,咱们有话好好说,莲子,你也知道,倩倩是我的女儿,她妈妈不要她了,外公外婆也七十多岁了,全都老了,外婆刚才说了,万一哪天不在了,倩倩就没人管了!你就忍心看着我女儿成为孤儿吗?再说,我也没有亏待过你,从初中一直送你读到研究生了,你生病,我夜以继日的给你研究药方,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给你治好病,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女儿倩倩流落街头吧!你说呢?” 莲子被爸爸的那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看了看王倩,生气的走了。 王倩嘻嘻一笑,说:“爸爸,以后我就跟你生活了,外婆说你是个了不起的人,可是我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你呢?还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是为什么呀?” 余秋生觉得倩倩的话问得有些奇怪,但也是事实,初次见面,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但又不好说她妈妈的不是,只好回:“倩倩,你妈妈是个很时尚的人,你爸爸是个很老土的人,所以两人性格有很大的差异,即使在一起做了夫妻,也难免遇到各种问题,比如说,你妈妈出门,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爸爸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不爱打扮,两人就不搭调。因此你妈妈宁愿一个人出门,也不愿意跟爸爸这个老土帽出去,这样出去的话,你妈妈会觉得丢她的脸!日子久了,两人矛盾就大了,所以,所以就分开咯!” “原来我妈妈是只狐狸精,狐狸精喜欢打扮,喜欢出去勾引男人,我妈一定不是一个好人,怪不得一直不回来看我,爸爸虽然是个老土帽,但一有空就去学校看我,我觉得爸爸对我很好,爸爸,我总算知道,外婆说你了不起,原来你受了委屈不说出来,真的很了不起,你了不起就是能憋屈!”王倩直言不讳的说。 “倩倩,你怎么说话的呢?外婆说你爸爸了不起,不是说你爸爸能憋屈,而是你爸爸,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是个大作家!你怎么老曲解外婆的意思呢?”王倩外婆马上辩解道。 “外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我爸爸是个作家,那我爸爸那么了不起,为什么我妈妈还要离开他,这是为什么?”王倩的为什么又来了。 “刚才你自己不是说了吗?你妈妈是个狐狸精,喜欢勾引男人,这还用解释吗?亏你说自己聪明,都是自作聪明罢了!”外婆也不怕丢脸,说自己的女儿不是了。 “哦,原来是这样,爸爸,这位漂亮的阿姨是······”王倩指着高益梅问,实际她早就明白她是爸爸的什么人了,只不过要证明一下而已。 余秋生呵呵笑着回:“倩倩,这是梅姨,是你继母,也是莲子她们的妈妈!以后你得叫她妈妈,懂吗?” “我为什么要叫她妈妈?她只不过是你小老婆,叫声梅姨,就很给她面子了,况且她女儿莲子对我那种态度,我都不稀罕叫她叫姨娘!”王倩对莲子的态度很反感,这个家里谁才是主人,她居然不欢迎自己,也不打量打量自己几斤几两!明明自己不是亲生的,却还那么拽!有什么好拽的呀?给你一个下马威,看你还拽不拽。 “嘿,王倩,你什么态度?怎么说话的呢?外婆平时怎么教育你的,这么不懂礼貌,快给阿姨道歉!听到没有?”外婆看着外孙女,这么不懂礼貌有些不知所措。 “我为什么要道歉呀?外婆你搞错了,该道歉的是她女儿莲子,刚才她对我那种态度,我可不敢恭维,这家里我是亲生的,她才是养子,凭什么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还不许我到我自己家里来,把我排挤在外?有这样的鸟人吗?我不叫她滚蛋,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凭什么我还给她道歉呀?”王倩这小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 “秋生,秋生媳妇,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孩子!实在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外婆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的外孙女了,有些着急起来。 高益梅见老人家激动的样子,马上说:“阿姨,你别心急,孩子吗,不懂事,慢慢来,慢慢教育就好了!刚才是我家莲子不对,倩倩,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说完朝王倩躬身行个道歉礼。 王倩呵呵一笑,回:“阿姨,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呀?要道歉也是莲子跟我道歉!她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行为要负责!不能随便对人不礼貌!” 莲子一听要她道歉,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大声喊道:“王倩,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还是个黄毛丫头,别太嚣张了,知道吗?” “呵呵,你说我嚣张,我有你嚣张吗?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不让我进这个家门,你知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凭什么我不能回家,你却可以在我家张牙舞爪?还不让我回自己的家,哼,还好意思说我嚣张?倒打一耙!你太有意思了!”王倩这孩子口才不是一般的好。 “我,我,我,不是你说的那意思!是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是,你回来了增加我们家的负担了,这样我爸爸就更加辛苦了!你懂我的意思吧?”莲子辩解道。 “我爸爸,是你爸爸吗?你得叫继父,后爸,只有我才可以叫爸爸,你懂不懂呀?哼,还研究生!不知道你研究个啥玩艺!我爸爸养自己的女儿有错吗?你凭什么说东说西的,我爸爸辛苦,你这么大了,不知道半工半读完成自己的学业呀?整天跟爸爸要钱,你好意思吗?我早就在外面卖东西了,你怎么就不会啦?”王倩从十岁开始,就开始从外面带东西去学校卖了,她怕外婆供她读书太辛苦了,心疼外婆。 “什么?倩倩你怎么可以在外面卖东西了?前次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在广场上卖花,是你吗?”余秋生一下想起了什么,觉得前不久的情人节,在广场上看到卖花的小姑娘,很像倩倩,想过去看看,可是还不等他过去,小姑娘就跑远了。 “是我,爸爸,我觉得外婆那么老了还送我读书,就那么一点点微薄的退休工资,把它花完了,以后老了,我还没长大,万一生病了,我可怎么办呀?因此我想着给外婆减轻负担!所以每逢情人节出去卖花,儿童节出去卖儿童玩具和气球。重阳节出去卖菊花,清明节跑到坟场边卖冥币!我什么赚钱的日子都没错过,我不想让外婆老了没钱花,万一生病了怎么办······”王倩说着说着流泪了,硬咽着说不下去。 对于王倩来说,这世界,外婆才是她最亲最亲的亲人!没有人能够取代外婆的位置,实际上她也不想来爸爸家,可是外婆确实老了,都七十多岁了,她不想再给外婆增加负担,所以来了,爸爸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的人,从来没有跟她一起同甘共苦过,也不知道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第66章 狠心的雷子 再来说说彪子一路人,雷子他们攀爬上了悬崖,爬到一半就陡生意外,雷子受到一条青蛇的攻击,由于身手敏捷,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岂料下面的路鸣刚避开飞扑下来的蛇头,那藤蔓间陡然出现另一条大黑蛇,在避不可避的情况下,被大蛇咬住了肩膀,虽然蛇头被刀割掉,但在蛇毒的侵蚀下,无法自己,掉下悬崖一命呜呼了。 彪子只得另选他人,继续攀爬悬崖,只要把麻绳背上去做成软梯放下来,他们才能安然脱身。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了猴子接替路鸣,继续上崖。猴子有些不情愿,被彪子要丢到狼群里喂狼,他只得从命。 猴子走到路鸣尸体旁,一棒子敲飞了继续咬在路鸣肩膀上的蛇头,然后拿出路鸣身上挎着的麻绳斜挎在肩上,一路嘀嘀咕咕的发着牢骚,从崖底抓着藤蔓,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悬崖。 雷子见藤蔓间不断发出“沙沙沙······”地摩梭声,就知道里面还藏着很多家伙,赶紧抓着藤蔓快速的往上攀爬,爬了好远一段距离才摆脱那种危险的“沙沙沙”声,他预料得到那些沙沙声,实际就是一些蛇在里面活动,发出来的声音,有些是蛇的嘶鸣声,有些是蛇攀爬藤蔓的声音,在噪杂间有些混淆不清。 攀爬在下面的常华亲眼目睹了路鸣的惨状,他看到藤蔓间开始扭动,并且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料定里面还有不少的毒蛇,这时候如果退缩,往下逃窜的话,他绝对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只有往上爬,信许蛇的动作没那么快,看到雷子爬到了崖顶,他顿时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只有往上爬,才能摆脱这些家伙的追击。 这藤蔓上本来是蛇类攀爬到悬崖上,去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它们也不想呆在这崖底,成为坐井观天的动物,它们也向往外面的世界,可偏偏外面的世界由这堵悬崖隔着,隔着它们对外界的向往和好奇。 常华瞅准了一个地方,发现别的地方都发出摩梭声,唯独那里没有摩梭声,也没有一丝藤蔓的晃动,静悄悄的,于是就迅速往那里爬了上去。 爬到那里一看才知道,这里的藤蔓稀疏,根本无法隐藏得了它们的身躯,它们也害怕把自己暴露在外,并且这里的藤蔓没有那些地方的粗壮,好像缺少营养似的,叶片也非常少,最大的缺点就是藤蔓比较光滑,叶与叶相隔比较远,它们无法在这地方活跃,因此离得远远的。 与此同时,常华发现这里的悬崖不像其他地方,到处是独壁,这里的石壁上时不时出现凹凸不一的石面,根据这些凹凸不平的石面,攀登时借助藤蔓,踩在凹处,攀爬起来就没有那么吃力了。 常华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攀爬到了崖顶,与雷子汇合了。 接下来马兵看到常华安然无恙的攀爬到崖顶,他岂敢怠慢,也一路跟着常华攀爬的地方使出吃奶的力气爬了过去,爬到那里才明白,这里藤蔓稀疏,不是蛇类藏身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儿,就使劲往上爬。 其他的几个见马兵上去了,也不敢懈怠,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头顶隐藏着致命的风险,上面的藤蔓时不时出现扭动,并且发出可怕的“沙沙”声,本能的意识到,那上面是个雷区。 俞超相隔马兵不到一丈,也紧随其后,不一会儿就赶上了马兵。而管伟又跟俞超相差一丈左右,也继续紧跟了上去,方柯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做出反应,一路紧随,不一会儿,几人摆脱了危险,不出半个时辰,都上到了崖顶。 剩下猴子一人使劲的往上攀爬着,猴子也意识到这一路上危机四伏。小心翼翼的同时,嘴里叼着一把匕首,用来随时应对危险。 猴子攀爬的速度明显比他们几个要快很多,不出十五分钟,就已经攀爬到一半的悬崖上,尽管周围全是沙沙的藤蔓扭动,猴子瞅准机会,从静止的地方穿插而过,动作迅速,令人乍舌。猴子刚离开那丛藤蔓,只见蛇头迅速窜出来,飞身扑来,一口咬上去,可惜还是晚了,不见了猴子的身影,那蛇浑身扑了个空,从悬崖上掉落下去。 猴子是最后上去的,他根本不知道马兵他们行走的路线,只能凭着自己的攀爬技术,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毒蛇袭击,不到半个小时就上到崖顶了。 雷子这时候发现藤蔓上不断抖动着,无数个活动的地方都朝着悬崖上而来,看着那些抖动的藤蔓离崖顶越来越近,就知道猴子把藤蔓上的蛇群带了上来。马上大声喊道:“兄弟们,快,快把这些藤蔓割断,那些毒蛇跟着猴子的脚步上来了!” 几个刚爬上悬崖的兄弟,还在喘着粗气,听到雷子的喊声,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迅速做出回应,个个手持匕首,把悬崖上挂着的藤蔓给割断,扔到崖下去,彻底断了那些家伙的路。 七个人拼命的割着悬崖上的藤蔓,不断的往悬崖下仍,藤蔓不一会儿,就被割断一大片,那些藤蔓随着峭壁翻滚着往下掉落。藤蔓上的蛇类也跟着失去重心,掉落悬崖。 彪子他们站在崖底,看到一条条的蛇从空中掉落下来,吓得四处逃窜,生怕跑慢了被蛇砸在脑袋上,要了他们的命。 个个跑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崖底。 那些掉落崖底的蛇,有的被摔死了,有的安然无恙的趴在地上,龟缩着身子,受到惊吓不敢向前,过一会儿后,伸出脑袋往外张望,发现没有什么威胁,就四散逃窜,不一会儿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雷子坐在悬崖上面哈哈笑着,笑毕,跟其他六人说:“兄弟们,你们可是我的手下,得听我的指挥!” 常华看到雷子笑得有些不寻常,就问:“雷子,你想干什么?” 雷子嘿嘿怪笑两声,回:“常华,你和路鸣是彪子的人,可是路鸣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了,其他的马兵、俞超,表面上看是马坤的手下,可是马坤也是我的手下,管伟和方柯是大刚的手下,也属于我的手下,剩下猴子一人是彪子的手下,猴子你什么态度?” 这时候马兵不懂雷子的意思,这谁手下跟他们什么关系,他们爬上悬崖,就是为了把下面的兄弟们救上来,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吗?于是就说:“雷子大哥,咱们先不讨论谁是谁的手下,咱们先放下软梯,把弟兄们拉上来再说,行吗?” “不行,这里老子说了算,你们都他妈的,把麻绳丢到一边去,老子放把火烧了!”雷子脸上露出邪魅的一笑。 “不是,雷子,你什么意思?这兄弟们还在下面等着咱们呢?你把绳子烧了,还怎么救人呀?还有这上面的藤蔓也被我们割断了,这要不是把软梯放下去,就会要了兄弟们的命呀?”俞超提醒雷子道。 “呵呵呵呵······,那些该死的家伙,老子不愿意上来,说把我丢到狼群里喂狼,这下喂狼的可不是咱们了,呵呵呵呵呵······”猴子笑着将肩膀上的麻绳取出来,丢到一边去,他第一个按照雷子的意思做了。 “猴子,你他妈的疯了,雷子疯了,你他妈的也跟着疯呀,快把麻绳捡起来,快呀!”常华大声吼着。 尽管常华怎么吼,猴子还是无动于衷,最后还站在了雷子身后,与他同流合污了。 这时候,马兵也把绳子丢到了猴子丢绳子那里,他不敢跟雷子作对,看到雷子看向他的眼神,心里就打起了啰嗦,害怕极了,这活阎王可不是白叫的,他领教过雷子折磨人的手段,如果跟他作对,会死得比狗还惨。他战战兢兢的走到雷子的身后,一声不响的做了个闷头兵。 管伟禁不住问:“大哥,这下面可是我们几十号弟兄,你可不能这么说不管就不管了?我们跟着你出生入死,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吧!” “什么?我绝情,我绝情吗?管伟,你最好搞清楚是谁无情,是那些狗东西无情,彪子说我不是老大了,我就不是老大了,你叫我这个老大的脸往哪放,我今后还在不在江湖上混了?管伟,要是你是老大,你会怎么想?”雷子原来失去了老大的位置,而耿耿于怀,要将这些弟兄丢弃在悬崖下了。 “雷子,你是我们老大,这是不变的事实,你把下面的弟兄救上来,你依然是我们的大哥,你何苦要做这么绝情的事呢?大不了,你把彪子给废了,大哥依然是你的,这样何乐而不为呢?”方柯想说服雷子。 “呵呵呵呵,方柯,你以为老子是猪脑子呀?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那不如你做老大好了!你他妈的,教老子怎么做人啦?老子是老大,还要你教吗?凭什么你他妈的,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看老子不弄死你!”雷子说着就动起手来,朝方柯就是一刀捅过去。 第67章 拒绝回家 当黄丽君想保护自己的婚姻不受侵害,能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生,在医院里提出搬到余冬生爸爸家住,也好脱离她母亲游春凤那个魔爪,用转移视线的方式,企图保卫自己的爱情。 却遭到了余冬生的反对,黄丽君以死相逼,余冬生只能认怂,就这样,来不及拆纱布的黄丽君,生怕余冬生反悔,第二天一大早,就强行出院,来到余冬生爸爸家,还买了一大堆生活必需品回来,连床上用品都叫人送了过来。 老爸余怀德看到儿子儿媳这样,不明所以的问:“冬生,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搬这么多东西到我家来?” 余冬生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回:“爸,不是我要搬回来住,是丽君她要搬回来住,说,在她家做上门女婿,让我受委屈了?所以她改变了初衷,不想让我受她妈妈游春凤的气,决定痛改前非,与我一起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就搬回来住了!爸,你不觉得,这,这是好事吗?” 余怀德不是傻子,哼了一声,就说:“冬生呀,你回来住可以,黄丽君回来住,不行?” 余冬生有些惊讶的问:“爸爸,你是不是疯了?她回来住,以后就是你媳妇了?你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余怀德冷声回:“我不是反对黄丽君,而是黄丽君到我家来了后,标志着我家今后就会吵得鸡犬不宁,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这要是游春凤找上门来,整天超过不休,我不被吵死呀?你们最好不要来我家,我可受不了游春凤喋喋不休的争吵!你们走吧,我拜托你们了,让我晚年过得舒服一些吧!算我求你们了?”老爸说出了自己的顾忌,这游春凤可不是省油的灯,走到哪,哪都要鸡犬不宁。 黄丽君一听,就笑着回:“爸,我保证我妈不来吵事,你老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妈不敢对我怎么样?她得听我的!” 余怀德也没有正面回答黄丽君的话,叹口气说:“丽君呀,这房子不是我建的,产权也不是我的,这我做不了主,得问问小卿,如果小卿同意,我没意见!”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一百个不情愿,跟黄丽君这样的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说完掏出手机给小卿打了过去。 小卿接起老爸的电话:“喂,爸,我在给你备年货呢?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她在菜市场买菜,备年货了,儿子余小建跟在妈妈身边,手里提着大串的肉食,老公余顺昌也跟在身后,手里提着很多瓜果之类的食品。 “小卿,你赶紧回来吧,冬生要搬到我家住,黄丽君也要搬过来住,这万一游春凤找过来,吵吵闹闹的,这个年还过不过了呀?”余怀德也不管黄丽君在不在场,着急的大声说着。 “什么?爸,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黄丽君要搬到你家住,那房子是你的,你为什么要她住,叫他们不要搬过来,搬过来麻烦也就跟着过来了!”余小卿大声回。 “可是他们已经搬过来了,什么床和被子,还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我总不能把他们赶走吧?”老爸着急的回。 “啊,他们凭什么要这样做,都没问过我们,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这坚决不行,我马上回去,跟他把道理说清楚!”小卿挂了电话就要回爸爸家。 “等等,小卿,冬生搬回来住是好事,你干吗要把他们赶走,他回来了,说明他做你爸的儿子了,他得负起养你爸的责任,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赶他们走呢?这不是做傻事吗?别去了!”余顺昌提醒余小卿。 “顺昌老兄,你可知道游春凤是什么人?她走到哪,哪都被她的毒舌骂得寸草不生,这黄丽君要是住在我爸家,我爸不出一年半载,就会被那家伙骂得头发都掉光光!就算不死也剩半条命了!到时别说冬生养了,连治病吃药的钱都掏不出来,况且,被气出来的病,就算李时珍复活,都没办法治疗!”余小卿的一番话,说得余顺昌答不上来,那游春凤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骂起人来,三天三夜都不带休息的。 余小卿这时候哪有心思买菜,丢下老公和儿子,一个人去了老爸家。 还不等黄丽君把床铺好,余小卿就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大声喊着:“黄丽君,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黄丽君一听就来气了,人家好心好意过来给她家做媳妇,她还不满足,对自己大呼小叫的,丢下床铺,气呼呼的跑出去,大声回道:“我出来了,有话就说呗,用不着大呼小叫的,我耳朵没聋,有什么话就说呗!” 余小卿看到黄丽君那傲慢的样子,更加生气了,“哟呵!”一声,说:“我说黄丽君呀,黄丽君!你也快奔五的人了,怎么连最基本的礼貌也不懂呀?还要我教你吗?” “哟呵,我支持我老公,心疼我老公,这有错吗?我老公觉得住在我家受我妈的气,感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上门女婿不好,因此要回来住,要堂堂正正的做自己,怎么他连回家的权利你也要剥夺吗?我做他的媳妇,他就是这个家的主人,这有什么不好的?再说,哪条法律规定自己不能回家?”黄丽君的立场很鲜明,这没有什么错。 “呵呵呵呵,你支持你老公,那是你家里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回家做什么,跟我们何干?就算回家,你们最起码也得通过我们的同意,对不对?你们连最起码的事情都没做好!还趾高气昂的跟我扯什么东西,简直是搞笑,笑死人了?呵呵呵呵呵······”余小卿管她回不回家,连基本礼貌都不懂,还回什么家。 “小卿,你听哥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老婆头上还绑着纱布,你也知道发生什么了,她想不开自杀了,你就让让她吧,我求你了?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知道吗?”余冬生提醒小卿。 “自杀了就在医院躺着,纱布没拆,就跑回家来,这样岂不是对自己更不负责,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连身体都不懂得珍惜的人,那更不能搬到我家来了!哪来的回哪儿去!”余小卿根本不给余冬生的面子,因为面子在她面前变得一文不值,甚至有些麻木了,余小卿给余冬生的面子够多的了,可是人家不把面子当回事,所以面子也就不值钱了。 “你,你,你,余小卿,你······”黄丽君手中拿着一把刀,朝着她跑了过去,黄丽君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想一刀结果了余小卿,免得破坏她的婚姻,搞得她的日子没法过,余小卿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余冬生发现黄丽君拿刀捅余小卿,马上跑上去,夺过她手中的刀,喊道:“黄丽君,你疯了!动不动就拿刀杀人啊!” “谁叫她让我没好日子过,我没好日子过,大不了不过,一起去死!余小卿你给我老实点,今天杀不了你,还有明天,后天,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黄丽君气得咬牙切齿的,看着余小卿,那疯狂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余小卿看到黄丽君失去理智的样子,觉得好笑,这样的人住在她爸家,她更加不会放心,动不动拿刀杀人,那她老爸迟早有一天死在她的刀下。 余小卿懒得跟这样的人废话,走出门外,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第68章 捣蛋的王倩 王倩来到余秋生家第一天就吃了莲子的闭门羹,就一直耿耿于怀,决定好好修理修理一下莲子,打打她的嚣张气焰,看她以后还对自己不礼貌,不尊重自己。 等到全家人出去玩耍的时候,就一个人跑到莲子房间,把莲子的化妆品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把一支支的口红,用刀把颈口切掉,然后把切出来的口红丢进莲子泡着衣服的桶里。 自言自语的说:“莲子呀,莲子,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那么不懂做人,今天我就叫你怎么做人!呵呵呵呵呵······” 王倩搞了这一点破坏总觉得不过瘾,然后在莲子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香水来,拧开瓶盖,往衣柜里洒香水,洒的香气四溢,洒了半瓶后,觉得还不过瘾,就把剩余的香水洒到莲子的被子上去。完了,她跑到莲子床上蹦来蹦去的蹦了半天,感觉索然无味,就去楼下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睡了一觉,醒过来一看,家里还是没人回来,就去外婆家玩去了。 晚上家里人陆续回到家,发现楼上香气很冲,就打开门,走到莲子房间,全是香水的味道,被子被人踩得乱糟糟的,床上的香水味也很浓,打开衣柜,香水的气味更浓,再看看桌子上,一支支的口红,全都从口红颈部切断,口红头子丢在洗衣桶里,把里面泡着的衣服全都染红了。 这时候,大家才明白,是王倩那丫头的恶作剧。下楼去找王倩,发现家里没了她的踪影。 莲子最后一个回家,当看到她房间里发生的一幕,彻底崩溃了,气得哇哇大叫,喊着:“爸爸,你过来看看,看看你女儿做的好事!” 余秋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厨房里帮妈妈洗菜,准备做晚饭,刚买年货回来,要处理一下这些食物,听到莲子尖喊尖叫的,马上跑到楼上,来到莲子的房间,一看顿时明白了!早上的时候,大家出去玩,叫王倩一起去,她不去,原来留在家里搞破坏的。 莲子看着余秋生大声喊着:“爸爸,你看看,你看看,这,这,这,这王倩,她要干什么吗?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啊?我,我,我,气死了······”说着满脸委屈的哭了起来。 余秋生也不知道王倩这丫头,怎么搞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来!就说:“闺女,对不起,爸爸给你买,你看看少了什么?爸爸全给你买!倩倩来我们家才两天,我也不好说她什么,以后慢慢教训她!这野丫头,都干了些什么?” “爸爸,你看看我桶里泡着的衣服,都是些上好的裙子,我觉得冬天买夏天的衣服比较划算,就花了五百块买了两件白色的连衣裙,现在都给我染了色,而且有的地方红,有的地方白,我,我,我还怎么穿呀?还有她在我衣柜里和床上洒满了香水,这叫我怎么睡呀?我那么多衣服都要洗,什么时候才干呀?还有我那一盒口红花了五百块买的,还没怎么用,就全把头切掉了,以为割韭菜,会长出来呀?我,我,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她要这么对我呀?”莲子跺着脚,哭喊着。 这时候全家人都上来了,看到莲子房间的一幕,柳儿和小李子沉默了。因为她们的房间也是打开的,为什么就没有去她们房间恶作剧,偏偏要搞莲子的事情。 高益梅心里最清楚,她知道莲子没有跟王倩道歉,所以要教训教训莲子,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于是就说:“莲子,算了,别为难爸爸,小孩子不懂事!让她去吧!以后出去了把房间锁起来!” 莲子一听妈妈的话就不淡定了,大声吼着:“你还是不是我妈?帮着那个野孩子,有娘生没娘养的小东西!她不懂事,都十四岁了,怎么还不懂事,不懂事知道疼她外婆,出去卖这卖那?我看她比谁都懂事?她就是故意整我的,为什么她不搞柳儿和小李子的房间,偏偏要针对我呀?” 高益梅冷声回道:“莲子,昨天你没有跟王倩道歉,所以她要给你一个下马威,这就是王倩的行事风格。” “呵呵,我的个妈呀,我又没说错什么话,凭什么要跟一个小屁孩道歉呀?犯不着!我······”莲子觉得妈妈的话有些不可理喻。 “小屁孩怎么了?说错话就得道歉!”奶奶孙丽萍不卑不亢的回道。 余秋生这里还没有灭火,妈妈那里就来凑火,这叫什么呀?他看了看妈妈,就说:“妈,你就别来添乱了,这家已经够乱的了,你这么一折腾,不是更乱吗?” “乱不乱没关系,但道理得讲清楚了,莲子,你知道奶奶为什么要说你吗?奶奶帮理不帮人,谁道理通,就帮谁!王倩那孩子,不是什么野丫头,她比你懂事!知道吗?十岁就帮外婆分担压力,而你呢?读研究生了还担心自己的钱不够用,让她不要进这个家,首先你就错了,这个家是谁的?谁给你那么大口气?”奶奶觉得莲子的话说得很过分,不得不站出来说道说道。 莲子真没想到王倩为了这话,一直耿耿于怀,要报复她。就说:“奶奶,我只是实事求是,并没有哪里说错了,我爸爸一年就赚那么点钱,增加一个人,就给他增加一分压力,我是替我爸爸着想,并没有得罪她的意思!” “没得罪她的意思,你说你不同意王倩进我们家,你不是那意思,是什么意思?是几个意思呀?你是不是叫我也别来你家呀?给你爸爸增加负担呀?把我也赶出去,不是更加给你爸爸减轻压力了吗?”奶奶见不得莲子满嘴歪理,自己跑了火车,还觉得全是道理。 “奶奶,你是我爸爸的妈妈,我怎么可能赶你走呀?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奶奶,瞧瞧你,说到哪里去了!”莲子赔笑道。 “呵呵呵呵,你哪不好意思了?王倩是你爸爸的女儿,亲生女儿,你都要赶,我,你为什么就不敢呀?这什么逻辑?”奶奶理直气壮的回。 “妈,你就别添乱了,你这样护着倩倩,会出事的,你看看倩倩都做了些什么?把莲子的口红搞断了,把断的口红丢进泡衣服的桶里,把莲子的新衣服弄坏了,你知道新衣服多少钱?口红多少钱呀?还有一瓶香水多少钱呀?你就知道添乱,我求求你别说了,行不行呀?”余秋生实在不想看到家里乱成一锅粥,只好叫妈妈别说了。 “多少钱?奶奶赔!我觉得倩倩做得好,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总把老虎当病猫!”奶奶也生气了,她不是为了帮倩倩,而是觉得莲子这人,就需要这样对付,不然总是这样,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好了,好了,妈!你走吧!”余秋生觉得妈妈的话,越说越不是滋味,照她这样吵下去,以后一家人还怎么见面,都要偏着头走路。赶紧把妈妈推去了楼下,把门关起来,不让她进屋了。 莲子对奶奶的话感到很愤怒,当着爸爸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忍着。见爸爸投降了,也就不计较了,感觉满身的委屈,抱着爸爸痛哭起来,爸爸拍着莲子的背,什么也没说,希望她好好平静平静。 每当莲子难过的时候,就会抱着爸爸痛哭一场,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每次莲子痛哭的时候,爸爸什么也不说,拍着莲子的背,让她慢慢平静下来,这是做爸爸跟女儿的默契。 第69章 坏事做绝 前面说到雷子因为彪子夺走了他老大的位子后,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找机会收拾收拾一下彪子他们,没有想到,彪子居然让他上到了崖顶,机会来了,雷子要彪子一群人困死在崖底,成为狼群的腹中物,于是叫人砍断了悬崖上的藤蔓,还要一起背着麻绳上来的六个兄弟,把做软梯的麻绳烧掉。 除了猴子主动跟雷子站到同一战线外,还有马兵因为害怕雷子折磨人的手段,主动站到雷子一边。然而常华、俞超、管伟、方柯四人是持反对意见的。 雷子见说服你不了他们四个,第一个就向方柯动起了刀子,趁方柯一个不注意,就是一刀朝他的腹中捅了过去,他是想一刀结果了方柯,然后让对方主动放弃对抗,成为他的傀儡。 常华早就觉得着雷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就防备了他的突袭,还没有等他的刀子捅过来,就把隐藏好身后的藤条猛地抽向雷子拿刀的手腕。 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就被常华甩来的藤条,抽得呲牙咧嘴,在剧烈的疼痛下,拿刀的手一松,握着的匕首掉落在地,雷子忍着剧痛,往后一退,喊道:“常华,你找死,竟敢偷袭爷爷!” 常华也大声吼道:“你这个人渣,一个人想害死所有人,你还配做人,做狗都嫌你蠢!做猪嫌你傻,兄弟们抄家伙,咱们四对一,弄死雷子那个杂碎!”说着朝前跨出一步,又是一藤鞭朝雷子身上抽去。 雷子赶紧躲闪,一个翻身滚到地下,朝着丢麻绳的地方滚去,几个翻身就滚到了那里,顺手抓起一套麻绳,挡住了抽过来的藤鞭。 也大声喊道:“猴子,马兵,你们两怎么还不动手!赶紧的,听到没有!”他看到方柯、常华、俞超、管伟四人围了上来,一对四,还是觉得吃力,因为他的右手腕被常华的藤条抽伤了,真要动起手来,是要吃大亏的,便万分的心急起来。 方柯怒道:“雷子,你他妈的,自己人也下得去黑手,拿刀捅老子,你还是人吗?猴子,马兵,如果你们两助纣为虐,等雷子弄死我们了,下一个就是你们,懂吗?雷子这家伙的意图你们还不明白,他要把我们统统弄死,还不懂他的意思吗?这家伙已经不是人了,你们如果跟着他走,就算我们死了,彪子他们万一上来了,你们也难逃一死!” 猴子听了方柯的那番话,哪还敢去帮雷子,这雷子他妈的,简直是个变态,于是,退到一边,谁也不帮,看着他们内斗。 马兵想上去的时候,被猴子抓住了手腕,拉到一边去看热闹。马兵实际也不想帮雷子,因为雷子这人失去了人性,被猴子这么一拉,就干脆不动了。 此刻方柯已然取出身上挎着的麻绳,左手持麻绳,右手拿匕首,站在了雷子的左前方,常华也照样左手拿藤鞭,右手拿刀,站在了雷子右前面。 其余俞超和管伟两人也左手拿麻绳,右手持匕首,站在雷子的身后,将他团团围住,雷子右手被常华的藤鞭击痛,手臂还在颤抖着,他已经失去了手中的利刃,左手拿着一把麻绳,也使不上劲来,真要打起来,很快就会被对方四人撂倒。 但走到今天这一步,跟雷子自身有关,他总是我行我素,从来不把他人的生死当回事,引起大家的愤慨,他是自作自受。 此刻雷子发现猴子和马兵并没有上来助阵,而是站在一边看热闹,就更心急了,大声呵斥:“猴子,你他娘的,不是第一个跟老子走的吗?为什么老子受难的时候,你不站出来,选择靠边站呀?你这个狗杂碎!” 猴子冷声回道:“雷子,我不是你的人,你没权对我吆五喝六的,刚才我只是觉得彪子对我不公,要把我丢到狼群里喂狼,当时非常生气,一时气糊涂了,才做出错误的选择!要不是方柯跟我说,你要把我们统统弄死,我还蒙在鼓里,现在我清醒过来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雷子见喊不动猴子,就喊马兵:“马兵,你这狗东西为什么也不动呀?” 马兵听了方柯的一番话,本来吓得要死的他,却是气血上涌,既然这家伙要弄死大家,他为什么还要跟着这样一个人渣,一个死变态!呵呵冷笑两声,回:“雷子,你既然要与大家为敌,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去死吧!”说着捡起地下一颗鸡蛋般大的石头,朝着雷子的额头上使劲的砸去。 只听“啵”地一声,雷子的额头上被砸得鲜血直流,雷子捂着额头,吃力的喊着:“马兵,你这个叛徒!老子饶不了你!” 还不等他说什么,猴子也捡起地下的一块石头,接着朝着雷子的面门砸去。 又是“啵”地一声,把雷子的左颧骨砸烂了,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吃痛的雷子哇哇大吼,大声喊着:“我草尼妈!找死!”他发疯一般的飞舞着手中的麻绳,企图打散围着他的四人。 四人也不与他玩命,退出几步,“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雷子抓住机遇,找个空隙钻了出去,拼命的往山下逃去。他知道自己受伤了,根本不是他们六人的对手,便不顾一切的逃命去了,边逃边丢掉身上挎着的麻绳,觉得这东西背在身上会影响他逃跑的速度。 六个人捡起地下的石头,追着雷子打了一阵,打得雷子哭爹骂娘,但他还是忍着痛逃走了。 这时候方柯要追上去弄死他,被常华喊住了:“方柯,别追了,弟兄们在下面等着呢?赶紧做好软梯,把弟兄们弄上来,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六人见雷子跟丧家犬一样的跑了,也没去追,再说雷子跑起来,他们也不一定追得上。于是捡起雷子丢下的麻绳,就在悬崖上做起软梯来,做了一个来小时,总算做好了,将软梯套在树蔸上,放了下去。 彪子他们看到软梯下到崖底,特别的兴奋,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还不等他们高兴,雷子再次出现在六人面前,手里拿着两把手枪,对着六人扣起了扳机。 “呯呯呯······”随着枪声响起,六人应声倒地,被雷子这个天杀的打成了筛子,直到手枪里没有了子弹,他还不解气的扣着扳机。边扣扳机边恶狠狠的喊着:“谁叫你们跟我作对,跟我作对,跟我作对,就是这个下场!哈哈哈哈哈······”笑毕,将枪一丢,拖着他们的尸体,往悬崖下丢去。 丢一个就说:“常华,你这狗日的,跟我作对,看你有什么好下场!滚下去,跟彪子做好兄弟吧!” “方柯,老子一刀没捅死你,算你命大,可惜你还是死了,不过,这次死到老子枪下,换了一种死法。”说完一脚将他的尸体踢下悬崖。 “老子最讨厌有人做叛徒,还他妈的,拿石头砸老子额头,马兵,你这狗东西,长着一双狗眼,老子掏出来,拿回去喂狗!”这死变态说着用刀掏出了马兵的双眼,丢进口袋里,要拿回去喂狗。 ······ 把六人的尸体丢完,雷子,呵呵呵呵笑着,把套在大树蔸上的软梯割断了,然后打着哈哈扔了下去。 马彪看着掉到悬崖下的六人,顿时明白了,原来是雷子枪杀了他们的六位兄弟,看着他们的尸体,气血上涌,大声冲天喊道:“雷子,你这天杀的,坏事做绝,你不得好死······”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软梯就从悬崖上掉落下来,雷子站在悬崖上,狂妄的大笑起来,笑毕,大声朝崖底喊道:“彪子,你这个狗杂碎,等着喂狼吧!想夺老子的老大,你去吃屎吧,你······”说完朝崖底吐了两口唾沫,转身离开了。 大家看着扔下来的软梯,以及半崖上倒挂着的藤蔓,就已经明白,他们上悬崖的路被雷子给断了。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接下来,等待彪子这伙人的将是什么命运······ 第70章 小菊回家 小菊一行四人总算摆脱了杨又春他们的追杀,坐着高铁来到了桂林,还没下站就联系了余秋生和她妈妈高益梅。 余秋生和高益梅各自开着一辆小车去桂林北站接小菊她们。来到出站口,小菊老远就看到了余爸爸和妈妈,大声喊着:“爸爸,妈妈,我们在这儿呢!”边说边朝他们挥着手。 余爸爸和妈妈高益梅也看到了小菊,笑着跑过去帮她拿行李。 小菊走出站外,跟妈妈拥抱了一会儿,然后跟余爸爸来了个熊抱,笑着喊道:“爸爸,我好想好想回到你身边,做你的小棉袄,你想女儿了吗?”说着在余爸爸脸上亲了一口。 余爸爸笑着回:“女儿呀,你出去这些年,爸爸一直想着你,做梦都叫着你的名字,不信,问你妈妈!”说完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 “好了,爸爸,你亲得女儿额头上全是口水了!”小菊被亲得有点不好意思,发嗲的喊着。 小三子看着父女两那般亲热,就知道余爸爸把小菊当成了亲生女儿,笑着叫了声:“叔叔,你好!我是李三,是小菊的男朋友!”说着伸手过去。 余爸爸见有人跟他打招呼,赶忙松了小菊问:“女儿,这是你男朋友,哟呵,好家伙,长得牛高马大,五大三粗,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可以呀,小菊,好眼光!”说着跟小三子握在了一起。 高益梅看了看李三,样子有点吓人,就把小菊拉到身边,轻声问:“你男朋友长得太碜人了吧,那凶巴巴的样子,都不敢直视!看着有些害怕呀?” “妈,李三人长得寒碜了点,但心很好,对我很照顾,要是没有他,我都无法在那里呆下去了!妈,开始的时候看着有点害怕,看着看着也就那么回事,习惯了也就好了!”小菊不以为然的回着。 看到小三子握过手了,小五也赶紧过来跟余秋生打招呼:“叔叔,你好,我是柳青,柳树的柳,青青草原的青。久仰你的大名,见到你真高兴!” 余秋生看了看柳青,也是五大三粗,样子长得有些凶,边握手边说:“柳青,也是一条好汉,有力气,高大威猛!好好好,好呀!你是小菊的朋友?” 小五就回:“叔叔,我是李三的发小,我从小跟李三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一个山村的人!” 最后六奎伸过手来,笑着说:“叔叔,你好,我叫刘奎,文刀刘,双土奎,别人总把我的名字叫错,叫成四五六的六,变成了六奎,实际我叫刘奎!” 余秋生看了看刘奎,样子比李三和柳青稍微好看一点,至少长得没那么凶,但个子也是五大三粗的,就说:“刘奎,一看你比李三和柳青书读得多,气质也不一样,你来我这儿做装修的话,有点屈才哟,不介意吧?” “叔叔,瞧你说的,我觉得能跟你这样的大人物在一起,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巴不得跟你混,哪有屈才一说呀!这话,真是羞死我了!都感到汗颜啦?呵呵呵呵······”刘奎握着余秋生的手,亲切的摇晃着,感觉跟这样的人说话,确实很舒畅。 几人上了车回到家,莲子正在洗着衣服,边洗边发着牢骚:“王倩,这死丫头,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有本事就回来,吓得躲在外婆家,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回来试试!” 小菊上到楼上看到莲子在洗衣服,就主动打着招呼:“大姐,在家洗衣服呢?我回来了,刚才你说什么呢?是不是不欢迎我呀?”她很敏感莲子的话。 莲子抬头看了一眼小菊,就说:“小菊,你回来了,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呀?”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小菊,发现她穿着贵气,语气变得尊重了些。 小菊看到莲子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看人说话,还好今天穿得体面了些,不然她准没有好话。就说:“大姐,听你话的意思,我回来了打电话你,你会去接我们咯?” “呵呵,妹妹到哪里发财去了,穿得这么珠光宝气的,姐姐也想跟着沾点光,自然是去的!”莲子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接着柳儿和小李子见小菊回来了,也走出房间外,看了看小菊,就说:“小妹,混得不错呀!这衣服看上去大气,可以呀!” 小菊就说:“姐姐们说笑了,我又没有读过什么书,哪来那么大本事,这都是我男朋友买给我的,让你们见笑了!” “你男朋友?你才多大?”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十九了,还小吗?不能找男朋友吗?”小菊对姐姐们的话感到有些意外。 “没有,只是觉得你有男朋友,有些太突然,说实话,我还没有男朋友!你们都有男朋友了!就觉得你们找男朋友,跟市场上买青菜萝卜似的,满地都是!简直不敢置信?”莲子笑着回。 “大姐,你都二十五了,还没有男朋友,这可不是好事呀?”小菊打趣的回。 不一会儿,老爸上楼喊道:“小菊,下去吃饭了?莲子,柳儿,小李子你们吃宵夜吗?我煮了一盘大龙虾,下来吃点呗!” 听到有大龙虾吃,大家高兴得跑到楼下去,看到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在桌子上喝着啤酒,剥着花生,有点害怕,不敢上前了。 小菊就说:“姐,你们不是要吃大龙虾的吗?过来吃呀?” 莲子连忙回道:“小菊,我们不吃了,你,你去吃吧!”说着就要返回。 “姐,我还没有介绍我男朋友给你们认识呢?你们别走呀,来,我来介绍介绍!”小菊指着小三子说。 小三子立马站起身,笑着打招呼:“姐姐们好!来,过来吃龙虾!” 莲子一看小三子那模样,就喊道:“我的个妈呀!这,这,这,小菊,这是你男朋友!这,这,这······”小三子样子实在太那个,那个,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三子知道莲子看他的样子有些吓人,就笑着说:“姐,我叫李三,什么这个那个的,我是小菊的男朋友!”然后指着左边的介绍:“这是我朋友柳青!” 柳青站起身子笑着打招呼:“姐,你好!我是柳青,李三的发小!”他笑起来的样子显得更加凶残,让人不敢直视。 小三子指着右边的六奎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兄弟刘奎!” 六奎也站起来笑了笑,但他笑起来还不碜人,总算过得去,小三子和小五笑起来,那简直跟地狱阎罗般,让人看着直打冷战,额头冒虚汗。 莲子哪还敢去吃大龙虾,首先被小三子和小五的样子吓怕了,客气的笑了两声,脸上流露出不太自然的样子,急急冲冲的走了。 小柳和小李子倒无所谓,坐到桌子上吃起了大龙虾,因为爸爸的大龙虾煮得比小龙虾专卖店的还好吃,她们哪舍得少了这份口福。 小三子和小五也知道两人样子吓到大姐莲子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身体发肤来自父母,他们也不想自己长得那么吓人。 余秋生觉得莲子好笑,这胆量怪不得找不到男朋友,高益梅也觉得莲子太没有用了,看一眼就吓成那样,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呀。还是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就这胆量,将来怎么走出这家门。 回到楼上,莲子给爸爸发了个信息:爸爸,你赶紧叫小菊带着她男朋友走吧,他们长得实在太吓人了!现在我都全身发寒,手脚瘫软无力!他们不走,我迟早要被他们吓死的! 第71章 哑巴吃黄连 黄丽君那人只知道为自己着想,从来不管他人死活,包括她儿子在内,也没得到半点好处,在生活上自己高档消费,儿子的生活费也是给得可怜,有时候甚至不给,靠外公接济着,外公有时候出差一两个月不回家,因此她儿子余浩,一直经济很紧张,不敢吃好的,穿好的,生怕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什么营养补充,所以,一直都是瘦瘦精精的。 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从来没做过多考虑,儿子过得好不好,老公生活爽不爽的问题。只要自己过得快活似神仙,才不管别人怎么样?十五年来,这个家是什么样子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的,老公又是什么样子的,老爸是什么样子的,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也不想去正眼看。 何况是余冬生家里的人,她更加懒得去理了,老公送他爸妈去医院,开车的燃油费她都不放过,叫余冬生要回来,否则有他好看。她就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人,你说说余小卿还能与她为伍吗?答案是no,绝对没有yes. 当黄丽君要搬到余怀德家里来,余怀德也一百个不同意的,更别说余小卿了,如果这么不要脸的人住到她爸爸家,以后她爸爸还怎么活,她来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充满阴谋的一件事。黄丽君是什么人,谁还不知道,呵呵,余小卿见她动不动就拿刀杀人,二话不说就报了警。 派出所的警员很快就来了,来到余怀德家了解情况。 余小卿马上倒茶招待两位警员,一家人坐到桌前,一位女警员就说:“刚才是谁报的警?” “是我!”余小卿回。 女警员笑着说:“那我们先走走程序,问问,你们报警为了什么事?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与这次报警有什么关联?” 余小卿知道什么叫走程序,就说:“我,余小卿,女,余家村人,今年三十六岁,这是我爸爸余怀德,不是本地人,由于出来打工,后来我嫁到这里,父亲身体残疾,双脚残废不能自理,所以我们就把他接过来赡养。我这次报警,不为别的事情,这位女士叫黄丽君,是我小哥余冬生的媳妇,十五年前,我哥余冬生去她家做了上门女婿,做上门女婿期间,从来没有赡养过老人,就算我爸妈生病了,叫他们送医院,他们还要把送我爸妈去医院的,车子燃油费都要要回去,可以说,我们没有什么亲情关系的。” 另一男警员禁不住问:“既然没有什么亲情关系,那你们还有什么矛盾呢?” “等等,我们慢慢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镇北派出所的一名女警员,叫徐小霞,这位男同志叫邓子灰,是所里派我们来调节你们之间的矛盾的,请大家配合,谢谢!”女警员说着站起身来朝大家敬了个军礼。 男警员也站起身朝大家敬了个军礼,因为他们都是武警调过来的,习惯了敬军礼。 这是他们警员办案的程序,必须让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两人将警员证给大家过目后,就开始做笔录。 女警员问,男警员记录,两人分工很明确。 徐小霞问:“余小卿同志,那你什么原因报的警?” 余小卿就回:“本来我跟黄丽君和余冬生两夫妻扯不到一起去,他们不是跟我们一家人,余冬生去做了十五年的上门女婿了,已经是黄家的人了,可是今天他们突然搬到我爸爸家来,说要给我家做儿子了!他们来之前也没跟我们通过气,就这样匆匆忙忙的搬过来,你说这不吓死人呀?再说,余冬生去做上门女婿的时候,也没有跟我们打个招呼,想走了就走了,一走就是十五年,我们也没说过他什么不好,这突然间他说要回来了,徐警官,邓警官,我不同意,黄丽君就拿刀子捅我,她要杀我了,我能不报警吗?你们觉得他们这是图什么啊?” “等等,余小卿,你这话太不像人话了?我们图什么呀?我就觉得吧,我家里我妈妈不好相处,所以就不想住她家里,出来自由自在一些,毕竟做上门女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我们回家,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我家老妈的气,就这意思!这,余小卿就不给我们住,于是我们就吵起来了!”黄丽君辩解道。 “黄丽君女士首先我得批评你几句,拿刀子捅人是非常错误的,就算你有理也就没理了,有理得好好说,别动不动拿刀子杀人,这是很不明智的!懂吗?刚才你说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得太笼统,比如说,你妈哪里为难你们了,你们觉得住在她家为什么不舒服了,才要搬出来住的?”徐小霞问。 “我妈叫游春凤,她整天沉迷于赌博和打麻将,输了钱,就跟我们要,每次几千几千的要,我们也不是开银行的,开一个小加工厂,哪来那么多钱给她赌呀?我们实在是吃不消了,才搬出来住的!”黄丽君不得不说出实情来,在警察面前就得实话实说。 “等等,前次你妈输了三十万,由于数额太大,她只能偷偷把我的银行卡和身份证拿出来,去银行取了那笔钱还赌债!那天我去余姚买了两台铜棒调直机,花了二十万,回到家找不到银行卡,最后你告诉我,你妈把我的钱拿去还赌债去了,我没有办法,去银行借了二十万付给卖机器的厂家,如今还欠着银行的钱,每期每期的还!”余冬生也把游春凤的劣迹道了出来。 两警员相互看了看,都感到很吃惊,徐小霞禁不住问:“那你们为什么不选择报警?游春凤把巨额财产拿去还赌债,这已经触犯了法律!你们也可以去法院起诉她!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是想报警,想起诉游春凤的,可是她爸不同意,说我这样做丢了他家的脸,如果我去告她,他就跟我清算我在他家的账,说我在他家开了十五年的厂,租金多少?还有我们父子在他家十五年的吃喝拉撒是多少?全算了,算起来我还欠他的,这,我就没办法告她妈妈了?不是我不想告,连黄丽君都不许我告,说我告的话,就跟我离婚,离婚了儿子还归她,要我扫地出门?我,我,我,拿什么告呀?”余冬生实话实说。 “那黄丽君你支持你妈搞歪门邪道,你也是错的,你们一家都倒一边了,干什么要搬出来呀?这我就有点搞不懂了?”徐小霞禁不住问。 “哦,这事还得从我家说起,前次我哥哥来了,我妹妹余小卿硬说他有神经病,我哥余秋生脑子好得很,是个大作家,余小卿却说他脑子有毛病,说他给别人养孩子,欠了一屁股债,那是我哥的家事,跟他何干呀?后来硬是把我哥整到神经病院去,我哥生气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后来我妈也生气了,也偷偷的去了我哥家,把我爸丢给我们了!我爸没有我妈照顾,生活根本无法自理!于是就想着给她请保姆,我家先前是大哥养了十六年,后来是小卿在我们这里照顾我家老人十五年,这回轮到我养了!”余冬生不得不将起因说起。 “你不是做了上门女婿了吗?照道理你没有责任赡养老人了?那你妹妹为什么要你养呢?”邓子灰警官禁不住问。 “呵呵,我说不要我养了吗?连邓警官都这么说,可是余小卿不这样做,说我以前打官司输了钱,还有我开厂借了她钱,一共是四百零壹万,不养也可以,把这笔钱还了,不然告我坐牢,我没有办法回绝,说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养父亲,她就把我老婆黄丽君,十五年来的消费券,一股脑的拿出来跟我说话。我不知是计,就拿着这一百八十万的消费券要跟黄丽君离婚,黄丽君见我手里有她高档消费的证据,无法抵赖,就以自杀来苦苦相逼,叫我离开黄家,实际她不想我跟她离婚,然后就搞成这样了,这都是余小卿一手促成的!”余冬生回。 “呵呵,余冬生我可没有叫你们离婚,爸爸可以作证,是你自己要离婚的,再说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你是个成年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责任,跟他人无关!”余小卿笑着回。 “说了半天,你们连为什么要报警的原因也没说出来,跟我们兜兜转转的,也不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徐小霞禁不住问。 “我的意思是,不准许余冬生和黄丽君搬到我爸爸家住!这房子是我花了五十万建造的,不能随随便便的给了他们!再说这房子的产权是我大哥余冬生的,他根本没有资格要我们的房子,他们想住过来,霸着这房子,以为我是傻瓜!”余小卿非常明了的道出了实情。 “我们不是来霸占你的房子的,只是临时住一下而已,明年就搬出去的,我老婆这样,你们派出所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吧?”余冬生禁不住说。 “嘿嘿,你们的狗屁话谁相信,拿什么来相信你们,送老爸老妈去医院的车子燃油费都要出来,这么缺德的事情你们也做得出,我凭什么要跟一个道德败坏的人讲道理!警官,我现在都不想看见他们,请你转告他们,叫他们,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眼前!”余小卿斩钉截铁的说。 徐小霞明白了余小卿的意思,她不想看见这两个道德败坏的家伙,听了余小卿的话,她也感到这两人确实不值得同情,于是就说:“余冬生,黄丽君你们两也知道,咱们警方是依法办事!既然这房子产权不归你,建造者也不是你,还有你的身份已经是上门女婿,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是无权搬过来的!希望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尽快把你们的东西搬走,谢谢!” 余冬生哭丧着脸,只好点头回:“好好好,我们马上搬,马上搬!谢谢警察同志,谢谢!” 徐小霞见问题解决了,就跟大家一一握手道别了。 黄丽君只好灰溜溜的叫来车,把东西搬到厂里去了,她再也不想回到黄家了。 第72章 追责彪子 雷子把彪子他们的软梯丢下悬崖,要让他们困死在悬崖下,最后死在狼的手里,那家伙手段歹徒,失去人性。 彪子他们想从悬崖上脱险,却被雷子把后路彻底断了,悬崖上挂着的藤蔓被砍光了,软梯也扔下来了,荆棘路口被狼群团团包围着,想出去更加不可能了。狼群好像越来越多,不再是以前的百十条狼了,最起码增加了三倍以上。 它们等在外面,个个瞪着贪婪的眼睛,就等着这些人出来决一死战,狼王时不时站在外面“嗷呜嗷呜嗷呜······”大吼大叫一阵,那些狼群就躁动一会儿,朝着荆棘路口发起一轮攻击。彪子只得派人增援守在那里,一旦被狼群攻陷,他们的情况势如垒卵,岌岌可危。 差不多每到一个时辰,狼群就对彪子他们发起一轮攻击,彪子内心也感到害怕起来。心想:这些狼群已经识破了他们的意图,知道他们要从悬崖上逃走,所以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不到中午的时间,狼群已经对彪子他们发动了四次攻击,但每次进攻都是外面的狼群大吼一阵后,给自己造足声势,然后进行强攻的,虽然样子来得凶,但它们也不敢拼命的扑上去,而是呲牙咧嘴的对着那些守卫发威吼叫,假装发起进攻,每次样子做得很凶很凶,搞那么十多二十分钟,就自动离开了。那些家伙明显是在打攻心战,它们要从心里上战胜对方。 每次这样,都会让守卫者手心捏着汗,拿着棍子精神紧张的盯着佯装进攻的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如有一个疏忽,那狼就会抓住机遇扑上来撕咬。这样一来,搞得守卫疲惫不堪,换了一波又一波。 那些狼见一时之间无法战胜他们,就开始在荆棘的四周打起洞来,只要它们的洞打到荆棘丛林里,从那里面突然钻出来,给彪子他们来个出其不意,这样就会让他们乱了方寸,只要他们方寸大乱,狼群就会有更大的希望战胜对方。 彪子见这些狼群时不时的发起佯攻,意识到这些狼有问题,它们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佯攻只是为了掩饰什么。彪子在《聊斋》上看过关于狼的故事,知道狼是一种狡猾的动物,于是就多了个心眼。 彪子想到这里就亲自带人去荆棘丛林外察看,果然不出所料,那些狼在荆棘林周围开始打起洞来,而且在这周围打起了三十多个洞,有的打进去有好几尺深了,有的刚打进去不深,还好这些荆棘的根部错综繁杂,一时之间很难突破。如果遇到别的地方,恐怕它们早就成功了。 狼王见自己的计划被彪子识破了,就站在远处“嗷呜嗷呜······”叫了好一阵子,那声音叫起来有些凄凉,又有些呜咽。 大刚看到这样,有些心惊胆战,照这样折腾下去,这些狼迟早要突破他们的防线,这白天发现了还可以看住它们,不给它们打洞的机会。要是到了晚上,那就不好说了,它们这样没日没夜的守着,自己又无法脱离这个鬼地方,这悬崖下前后左右都是荆棘,崖底就留了一块石板地,长不了荆棘,这悬崖又无法上去了,这无疑对了雷子那句话,死路一条,他此刻有些后悔,但后悔有什么用! 锤头也跟大刚一样的心情,长吁短叹的跟马坤说:“马坤,你说,我们这次还能不能脱险?” 马坤也焦虑得很,阴着一张脸,回:“兄弟,咱们这是凶多吉少呀?如果真能脱险出去,老子,第一个不干了,这他妈的,哪是人干的事?这好好的,杨又春那老东西,为了区区五万块钱,就叫我们过来送死!关键是雷子那东西,我们本来可以安然无恙的上去的,结果给我来这一曲,杀人断后路,真他妈的绝啊?” 大刚禁不住回:“这怪谁呀,还不是彪子那家伙干的好事,好好的,争什么老大当,在这节骨眼上,他妈的,居然还让雷子上去,这他妈的,什么跟什么吗?如果彪子不争老大当,彪子也不会下这样的毒手,如果彪子不让雷子上去,那些上去的弟兄也不会被雷子杀了,咱们也可以安然无恙的脱险,现在,都他妈的完了,说什么也晚了!” 彪子一听大刚这话,就不高兴了,吼道:“大刚,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当初是你最先同意进悬崖的,锤头也同意过的,马坤你也是点过头的!怎么,现在反悔了?反悔有用吗?事情都这样了,又有什么办法?” 锤头一听就不高兴了,扯着嗓门喊道:“彪子,你来悬崖我们是同意了,这没错,我们也没怪你的意思!可是你突然宣布自己当老大了,我们还是不同意的,你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老大,在里面指手画脚的!把我们三人呼来喝去的,我们也认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雷子叫上去,这就是你的失误,如果雷子不上去,我们上去的兄弟们就不会死,那些藤蔓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被砍掉,还有做好的软梯也不会被雷子扔下来!这责任,你说由谁来负?” 彪子一听锤头的话,是来找他麻烦的,就不淡定了,遂大声回道:“锤头,你他娘的,说什么呢?你以为我稀罕做那个老大呀?要不是雷子没脑子,我才不愿意当那个老大呢?既然大家都默认了我老大的位子,为什么要责怪我呀?我哪知道雷子是那样的人呀?连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杀害,这,谁会想到会这样呀?那畜生,咱们回去,一定要弄死他!” 大刚老脸一横,回:“彪子,你既然做了我们老大,得有老大的胸怀,自己做错了,就得自己承认错误!别找借口推脱责任!你明明知道雷子不是好人,是个活阎王,为什么要让他上去,害死了六个兄弟不算,现在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你还说雷子不对,雷子有什么不对了?他老大的位子被你搞掉了,他不搞死你,搞死谁?你既然有当老大的能力,就应该运筹帷幄,为何搞得如此狼狈?” 彪子哼了一声,冷声回:“你以为我是诸葛孔明,还运筹帷幄呢?老子不是神算?是神算还稀罕做这个鸟老大!大刚,锤头,你们俩什么意思?嫌我没资格做老大,我不做好了,你们做也行,我不反对!” 马坤听了彪子的话很不舒服,皱着眉回道:“彪子,呵呵,你变脸比变天还快呀?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大意,不是失荆州那么简单了?而是城池尽失,你已经给我们造成了毁天灭地的灾难,你说说,这灾难你如何平息?如何化解?你再看看这些狼,他妈的,都知道打地洞过来攻击我们!我们本来全身而退的,就是因为你把该死的雷子叫了上去,导致满盘皆输!” 彪子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马坤的话,况且这狼群数量越来越多,已经是先前的三倍不止了,如果真要出去跟它们硬干,肯定不是它们的对手,现在大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已经在悬崖上呆了两天一夜,两天一夜来只吃了两顿,每顿只吃八个猕猴桃,哪还有力气跟它们正面出击。 “呵呵呵呵······”马坤、锤头、大刚见彪子沉默不语了,顿时大笑起来。 彪子看到三人笑起来阴恻恻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好。 第73章 小菊发火 面对莲子的无理取闹,这让余秋生有些为难,他满口答应小菊回家的,也不能因为小菊的男朋友样子凶,就叫别人离开吧,这不符合逻辑,也不切实际呀。 小菊刚才还看到余爸爸满心欢喜的,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顿时就不开心了,一脸的难堪,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感来。 小菊一下就猜到莲子肯定跟爸爸说了什么? 趁余爸爸不注意,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打开一看,是莲子刚发过来的信息:爸爸,你赶紧叫小菊带着她男朋友走吧,他们长得实在太吓人了!现在我都全身发寒,手脚瘫软无力!他们不走,我迟早要被他们吓死的! 小菊看完信息,顿时来火了,她凭什么叫自己走,这个家不是她说了算,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以前一直忍着她,没跟她争,那是因为自己年纪太小,处处受她欺负,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今几年过去了,莲子还是那个卵样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真当自己是病猫了!于是丢下余爸爸的手机,就径直的走到楼上跟莲子说道说道。 莲子还在洗衣服,边洗边自言自语:“小菊,那家伙人五人六的,怎么找个男朋友跟地狱使者一样,吓得人都······” 小菊见莲子在说自己的不是,本来是窝着一肚子火上来的。 结果莲子还说她男朋友跟地狱使者一样,听了就更加怒不可遏了,冲莲子大声吼道:“莲子,你妈的个巴子的,你跟爸爸说了什么?叫我带着我的男朋友赶紧离开?你有这个权利吗?你凭什么说我男朋友是地狱使者?我男朋友第一天来,就得罪你了?你说,为什么要赶我们走!是谁给你这个权利的?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老子弄死你!”小菊把多年来的积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莲子看到小菊那杀人的样子,吓了一跳,站起来,拍着胸脯喊道:“小菊,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进来都不出声,你要干什么?” 小菊大声喊道:“我要弄死你!你说干什么?” 莲子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弄死我?我得罪你了呀?” “老子第一天回家,你跟爸爸说了什么?说我男朋友长得实在吓人,叫我带着男朋友马上滚蛋!你是这样说的吗?”小菊怒吼道。 “什么,我发信息给我爸,关你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偷看人家的隐私是犯法的,我告你,你信不信?”莲子也生气了,她发给爸爸的信息她凭什么偷看。 “哼,我怕你没时间去告我了,今天老子就叫我老公弄死你,你信不信?”小菊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也许跟她生活的圈子有关,她生活的圈子里全是凶神恶煞的人,也就染上了那种恶习。 一说到叫她老公弄死自己,莲子有些害怕了!吓得不敢出声,瞪着眼睛望着小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余秋生知道小菊看到莲子的信息很愤怒,去找莲子讨说法了,马上跟了上去。见她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就笑了,笑着说:“小菊,在外面学了不少东西呀?看你凶巴巴的样子,把你姐姐给吓住了,了不起呀!”说着拍起了巴掌。 莲子看着爸爸那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小菊想发作,见爸爸不但没有责怪她,还笑着给她鼓掌,不知道爸爸究竟要说什么?本来想好好揍莲子一顿的,结果被爸爸的突然出现给搅黄了。看着余爸爸这莫名其妙的鼓掌,小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见两人不吵了,余秋生就说:“莲子,我首先得说你几句,小菊是我叫她回来的,她带朋友回来也是经过我同意的,这前脚进门,你就后脚叫人走,这就是你的待人之道吗?你这样做,把爸爸置于什么地步呀?让爸爸还有脸做人吗?你说那话,就是让我出尔反尔,做个小人咯?你还是我女儿吗?我女儿有你这么不顾颜面,出尔反尔做小人的吗?” 莲子思忖了一会,就说:“爸爸,不是那意思,小菊男朋友长得跟黑白无常似的,这能不叫人害怕吗?我是出于本能,感到害怕才叫他们离开的!这有错吗?” “你说谁是黑白无常呢?在说句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莲子,我告诉你,之前你对我如何,你心里最好有数,以前对我种种的不是,我要你加倍还回来!否则我要你好看!看以后还敢欺负我!老子的忍耐是有限的!”小菊彻底爆发了。 “好了,好了,小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爸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莲子以前对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以前不说,现在才说?”余秋生马上明白这莲子以前对小菊做了什么。 “爸爸,你是不知道,以前我来的时候,你买衣服给我,送我读技校,还给我微信转账,我很感激你,我感觉我找到一个好爸爸了。今后再也没有人欺负我、打我、骂我,你会好好的爱我疼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可是这美好的一切,都他妈的被莲子搅黄了!她看我小,就带着柳儿小李子欺负我一个,不许我喊你喊爸爸,你不在家的时候,不许我吃肉,只给我吃青菜,有时候还把我的衣服丢到马桶里去,让我难堪,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小菊回忆起莲子对她的种种,硬咽得说不出话来。 “莲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自己说说!”余秋生一脸的愤怒。 “爸爸,这,这,是我小的时候不懂事犯的错,也要算到我头上来吗?”莲子狡辩道。 “小的时候,我现在十九,你二十五,我十六,你多少?二十二岁也算小的时候吗?那时你都大学了,有听说过大学生也算小的时候吗?你干吗趁我不在家,把爸爸买给我的新衣服丢到马桶里去,就算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衣服!害得我那些衣服全丢了。爸爸在家的时候,你他妈的装乖乖女,当着爸爸的面夹鸡腿给我吃,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你把肉食拿走,把青菜留下,你就是那样对我的!”小菊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愤怒。 “莲子,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令我太失望了!亏你还读了研究生,我看你就是一个狗屁,一个垃圾!做出这样的事来,让人大跌眼镜!”余秋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莲子是这样的人,这简直是道德败坏,令人发耻。 “我,我没有做错,是她爸爸做初一,我做十五的,她爸爸在我住院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走了,连电话都关机,我恨她爸爸,也恨他女儿,还要恨他儿子,恨他全家,连他家里的畜生都要恨个遍!她爸爸是个畜生,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莲子咬牙切齿的回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邓超然不是我爸爸了,你为什么老把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我跟你一样也是受害者,我全身的伤,你不知道吗?我都说了一万遍,邓超然不是我爸!不是我爸!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有何居心?莲子!”小菊反复强调着。 “呵呵,不是你爸,那你的户口为什么还在邓超然那里,你为什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户口在他家里,标志着你就是他家的人,这还要我解释吗?国家都是这样规定的!这就是铁的事实,还要我说吗?”莲子满嘴的歪理,说得一套一套的。 “莲子,我觉得吧,你需要去看心里医生,这满脑子的垃圾一定要清除,不然,你这一辈子就完了!”余秋生总算弄明白莲子的问题了,她被邓超然丢弃在医院里,心里产生了阴影,所以恨邓超然恨得咬牙切齿。 “爸爸,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有神经病咯,叫我去看医生,对吧?我告诉你,我很正常,我没病!就是因为我太恨邓超然了,对他恨之入骨!这不是我的错,是邓超然的错!你应该打电话叫邓超然去神经病院看看,懂吗?”莲子的话,简直匪夷所思,不知她是怎么分析问题的,满嘴的歪道理,一曲又一曲的。 “好,既然你说户口的事,我马上就把户口迁到这里来,放心,不用你家里一分钱,我们有的是钱,过了年,就把我的户口迁到这里来,这样你满意了吧?还有我警告你,户口迁过来以后,余秋生就是我爸爸,如果你还不许我叫爸爸,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以前被你欺负,我也就算了,从此后,别想欺负我!不然有你好看!”小菊总算明白了莲子的意思。 第74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黄丽君本想搬到余冬生爸爸家,就能避开她妈游春凤那个吸血鬼! 岂料余冬生爸爸和妹妹死活不同意,原因很简单,第一、她们不想卷入到黄丽君的家庭纠纷中,那游春凤可不是什么善茬,逮着谁咬谁,是本地出了名的耍赖大王。试问,谁愿意跟她搅合在一起呢? 第二、余小卿的意思很明了,她也害怕自己辛辛苦苦花五十万建的房子,成为姓黄的家产,她已经为这个黄瘪三付出了四百零壹万,再也不想把过多的钱搭进去了!搭进去的越多,就越看不到希望,感觉这个黄瘪三,不但没有骨气,而且没有人性,他就是黄家的一个软蛋,谁想戏耍都可以。 昨天,余冬生跟警察那说的一番话,让余小卿彻底明白了,余冬生这家伙彻底完蛋了,他做人既没有底线,也没有原则,一遇到事情,就甩脱不管,还说余小卿设计让他们离婚的,假如黄丽君有个三长两短的,余冬生就会毫不豫豫的,把责任推在余小卿的身上。会说她故意这样,害死他老婆的! 余冬生这种人可谓是用心险恶,余小卿想控制他做什么,根本不可能,通过刚才那番话,余小卿彻底绝望了,绝望的不是那四百多万,而是余冬生这个人,已经没救了。今后她再也不会管他,哪怕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也不会去怜惜他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去可怜。 余顺昌看到老婆回到家里闷闷不乐的样子,禁不住问:“小卿,怎么啦?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余小卿有气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根本没听见老公跟她说话。 儿子余小建看到妈妈这样,就跑过来,大声问:“妈妈,你这是怎么啦?去了外公家一趟,怎么成了这样,你跟舅舅舅娘说了什么?看你伤心欲绝的样子,是不是舅舅欺负你了?” 余小卿回过神,看了看儿子,就说:“儿子,我这不叫伤心欲绝,叫肝肠寸断,你那舅舅,不,他没资格做你舅舅,他就是一个黄瘪三,没用的东西!” 看着老婆楚楚可怜的样子,余顺昌就问:“黄瘪三,是谁?” “你这个笨蛋,还能是谁?不就是余冬生吗!他就是一个瘪三吗!我跟你说,那家伙既小气又宝气,我把黄丽君的消费券拿给他看,算了算黄丽君这十五年消费了多少钱,算到用了一百八十万时,他就来气了,要找黄丽君离婚,结果婚没离成,黄丽君就耍起了心机,搞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把自己撞晕了,送到医院去,就在昨天,那个黄丽君头上绑着纱布,伤还没痊愈,就莫名其妙的搬到我爸爸家里去了······”余小卿顿了顿,想起这家伙就难过。 “搬到你爸爸家去了,结果呢?”余顺昌问。 “结果,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让他们住咯,我不让他们住有错吗?那房子是我出钱建造的,他又没出一分钱,出过一分力,凭什么要给他住,住了,那房子就是他的了,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余小卿回。 “你不让他住,他就走了?”余顺昌问。 “想得美,他们两就是一对癞皮狗,怎么会轻易走呢?我就下了逐客令,结果,黄丽君居然拿刀杀我!你说气不气人!”余小卿想起这事,脸都气歪了。 “你报警了!”余顺昌波浪不惊的问。 “嗯,报警了,警察来了后,我们将原因说了,你猜余冬生那个死瘪三说了什么?”余小卿看着余顺昌说。 “说了什么?”余顺昌着急的问。 “我猜你猜不出来,呵呵,那家伙确实可恨,他当着警察的面,说我把黄丽君十五年的消费券拿出来,就是为了给他设计圈套,故意让他俩离婚的,我的个天!还好黄丽君没有一头撞死,如果撞死了,我岂不是成了个教唆他人杀人的杀人犯了!明明是那家伙,自己提出来跟黄丽君离婚的,关我什么事呀?”余小卿越想越生气。 “你不是可怜余冬生吗?为了他,宁愿把自己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四百多万,给他摆平一切,他本来要坐牢去的了,你却把他救出来,救出来好了吧,你自己得到什么,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完了,还把自己家庭关系搞得万分紧张,到头来,你成了教唆他人杀人的罪犯,你这结果你满意了?”余顺昌打趣的回。 “妈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以后这样的人咱们离得远远的!别跟他们参和在一起了,不然,你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儿子余小建提醒道。 “是啊,小卿,钱已经花了,花了就花了,花了还会赚回来。如果还跟那样的人扯皮,万一把自己扯进去了,那就不值得了!那四百万咱们不要了,以后不提了,让他自生自灭吧!”余顺昌劝慰道。 “我是打算不要的了,但我得把那些消费券要回来,不然出了事,那就是导火索,我必须给它销毁!”余小卿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电话给余冬生打了过去。 余冬生刚搬到厂里去住,忙完一切,想休息一下,电话就响起来了,一看是余小卿打来的电话,接起来没好气的回:“余小卿,我都搬走了,你还想干什么呀?我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以后别来烦我!”他刚想挂电话。 余小卿就急忙喊道:“等等,我有事要说,我给你的消费券,你得还给我!” 余冬生冷笑两声回:“我凭什么要还给你呀,那本来就是我老婆消费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都要还给我,那东西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我得要回来!”余小卿大声喊着。 “要回去可以,我有什么好处呀?那是我离婚的铁证,我干吗要给你!我又不是傻子!给了你,我拿什么来要挟黄丽君!”余冬生这家伙用这消费券成了要挟黄丽君的法宝,叫黄丽君往东,她绝不敢往西。他当然知道这是好宝贝,千万不能丢失。 “余冬生,你果然是个小人,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想要什么好处,你说!”余小卿既生气,又无可奈何。 “呵呵,只要你把我欠你的钱一笔勾销,那东西我就给你!你如果觉得可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收据!你只要写张收据写明我欠你的四百零壹万已经还清,我们就成交!你看怎么样?”余冬生阴恻恻的笑着回。 余冬生这家伙马上明白了余小卿的意图,她是不想跟黄丽君家惹上什么官司,她也知道黄丽君家是什么样的一个家,游春凤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所以她害怕了,害怕把虱子搞到自己头上来,咬得她又痛又痒,到时候整天叫人找头上的虱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余小卿此刻才明白,余小卿为什么是副奴才相!原来他是这般的没有人性,只要对他有利的,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只好咬着牙回:“好,我答应你,明天中午,咱们政府广场见,一手交东西,一手交收据!”说完挂了电话。 余顺昌也听到了她们兄妹的对话,余冬生这家伙简直不是人,居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虽然不打算要那笔钱,但也不是余冬生这般操作,这令人发耻的事情余冬生也做得出来,这以后还有兄妹做吗? 余冬生这家伙根本也没打算跟余小卿做兄妹了,只要把那笔欠他的债抹掉,他以后再也不受余小卿的要挟,他宁愿失去这个妹妹。当初他去做上门女婿就想到跟家里断绝来往的了!这兄妹有没有,在他的字典里就从没出现过,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余小卿自作多情罢了! 第75章 血光之灾 前面说到彪子一伙人被狼群围住无法脱险,雷子杀了跟他一起攀爬上崖的六个兄弟,并且把悬崖上攀爬的藤蔓砍断了丢下来,连做好的软梯也被雷子丢到悬崖下去了,这样一来,彪子他们的活路彻底被雷子给断了。 在这节骨眼上,困守他们的狼群也越来越多,是先前的三倍都不止了,面对三四百的狼群围着,时不时的向彪子他们发起进攻,这样一来无形的给彪子一伙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面对狼群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彪子多了个心眼,带人出去察看,果然是狼群图谋不轨,居然在荆棘的周围打起洞来,这狡猾的狼正面攻击不行,就改用打洞偷袭。 面对这些狼群的威胁,大家慌了神,大刚、锤头、马坤三人觉得这一切都是彪子的错,如果不是彪子让雷子上到悬崖,雷子也没有机会杀害上去的六个兄弟,如今也不会被困死在这里,早就脱险上了悬崖。这一切的错都是彪子造成的,应该由彪子来负责。 彪子看到三人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就知道大事不妙,这三人可能要对他下手了。于是就喊道:“你们三人,笑得那么阴森森的,想要干什么啊?” 大刚冷笑两声,说:“你说我们想要干什么?是你把我们带到了绝路,是你让我们没有了活路,是你让我们生无可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要交代的,现在就说吧,免得死的时候后悔!” 彪子知道大刚要说什么,就回:“大刚,你说的话,并不代表兄弟们的意思!咱们也让兄弟们说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们非得弄死我,弄死我,你们照样也出不去,这又是何苦呢?” 大刚冲弟兄们咧嘴笑笑,问:“兄弟们,大家来评评彪子的事?我先来说说,彪子开始提出来当老大的事,大家是否承认过,彪子就是我们的老大了。还有彪子明明知道把雷子的老大废了,为什么还要把雷子叫到悬崖上去?上到悬崖,雷子又做了什么?我们本来好好的可以上悬崖的了,结果彪子的失误,害得我们鸡飞蛋打,连后路也没有了?兄弟们,你们说说,彪子该如何处置?” 大刚的话,顿时让弟兄们沸腾了,有人回:“彪子这样做,把我们大家都给搭进去了,我们也跟着他一起遭殃,这责任得由彪子负!” “是啊,彪子他妈的想做老大想疯了,居然做出这等事来,再说我们也没有承认彪子就是我们的老大,他是自封大王的,这算什么狗屁老大呀!” “呵呵既然做老大,得有老大的本事,彪子不但没有做老大的本事,还把兄弟们往绝路上带,现在搞得我们人心惶惶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彪子既然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把他捆起来,丢给狼吃,不然难解我们心头之恨!被狼围着,咱们生不如死的,还不如先弄死彪子,泄泄气!” “把彪子丢出去喂狼!” “对,把彪子丢出去喂狼!” “喂狼!喂狼!喂狼······”大伙激动的举着手,大声喊着。 彪子一听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原来所有的人都巴不得他去死,把他拿去喂狼!也许他叫猴子上悬崖时,说的那番话,让兄弟们记恨在心了,这时候把怨恨记在了他身上。 大刚双手一举,示意大家安静,大家马上安静下来。大刚就说:“彪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自己出去呢?还是让大家把你绑了,丢出去喂狼!” 彪子一听大刚的话,顿时绝望了,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个个不得好死!迟早步我的后尘!”他也不想跟大家解释了,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的,还不如不说的好! 彪子不想让这些家伙动手绑他,只好自己英雄就义,拿着棍子独自走出了荆棘路口,狼群观察了一会儿,就他一人走了出来,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也没人跟上来,就发现这家伙是出来送死的。 站在周围的狼哪等彪子奋起反抗,一窝蜂朝着他涌了上去,彪子的棍子打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打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这脚下有狼钻过来,天上有狼扑下来,后背有狼也扑上来,就算他浑身是劲,也撑不了三个回合,成为狼的撕咬对象,那些狼穷凶极恶的,跟饿疯了似的,张嘴就咬,不一会儿,把彪子撕成了碎片,血肉模糊的他,倒在地上拼命大喊着:“救命······”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山谷,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可是有谁愿意去救他的命,彪子的叫声越来越弱,不出三分钟,就被狼群分食一空!那些狼砸吧着嘴,意犹未尽的样子,有的舔着身上的血水,有的抖动着身上的毛发,个个精神极足,看着荆棘路口的守卫,伸出长长的舌头,嘴里流出口水来,那样子,就是在说,眼前这几个人,要是成为它们的食物,那该多美味多爽呀。 守在路口的几个人,刚才目睹了彪子的惨状,吓得有些失魂落魄,手里的棍子都差点掉落在地,浑身发抖,跟打摆子似的,站都有些站不稳了。用棍子撑在地上,维持着站姿。 大刚看到几个守卫吓成那样,只好换人值班。 那些家伙看到彪子被狼分食了,发出那嘶声裂肺的喊叫声,个个吓得不知所措,他们也意识到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跟彪子一样,被狼撕咬着,分食一空。 此刻,一条狼把吃剩下的头骨,叼到荆棘路口的守卫面前,丢在地上,然后退了出来。 几个守卫看着彪子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脑袋,惊恐得瞪大眼睛,吓得头上冒起了虚汗,不断的往后退! 锤头看到这样,跑过来,追上那条狼就是一棍子打在它的头上,那狼哀嚎了几声,瘫倒在地死了,吓得其它的狼退出了好远,“呜嗷,呜嗷,呜嗷······”的嘶吼着,个个为那狼鸣抱不平。 完了,锤头捡起彪子的脑袋,往荆棘丛林里丢了进去。然后对守卫说:“你们给老子小心点,那是狼的计谋,别他妈的被一个畜生给忽悠了!见它们上来就给老子轰出去,懂吗?” 彪子的死,让大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个个惶恐不安,有的浑身发抖,像打摆子似的,有的几个抱成一团,龟缩在一起。 惊慌失措的说:“这怎么办呀?那些狼也太狠了吧,彪子那两百多斤的身体,只三分钟就被那些家伙分食一空了,你说我们要是被狼咬住了,还,还他妈的,两分钟不要,就没,没了!” “是啊,现在我们要吃没吃的,只剩下每人三个猕猴桃了,吃完三个猕猴桃也该上路了!” “要是被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我宁愿自己撞死在崖壁上。” “你他妈的,撞死了,撞死了,照样也被狼吃了!” “就算被狼吃了,我也感觉不到痛苦,这样总是好一些的!你说呢?” “要是自己把自己撞死的话,我做不到,你他妈的疯了,才把自己撞死!我才没有疯,说什么,我也不会自己撞死自己的!” ······ 第76章 本是同根生 小菊以为把户口迁到余秋生家里来,她就是余爸爸的女儿了,然而她想错了。 莲子就说:“小菊,你以为把户口迁过来,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你说了不算,咱们也得民主民主,只要大家一致同意,你才可以迁过来!就算爸爸一个人同意也是枉然,我们家,邓柳、邓李、邓桃、还有我邓莲、妈妈、还有新来的王倩、奶奶八个人,最起码超过四个人同意,才能可以!这家里不是哪一个说了算!”莲子这家伙什么歪理都想得出。 余秋生就说:“小菊,爸爸和妈妈支持你,还有王倩支持你,奶奶和邓桃也会支持你,你已经有十成的把握能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了,恭喜你!”说着就伸手过去祝贺小菊。 正在这个时候,奶奶突然出现在这里,举起手喊道:“秋生,我不同意,小菊她不是你女儿,你为什么老往自己身上揽呀?她做你女儿,你有什么好处呀?你还嫌女儿少,要凑成七仙女呀?你看看,邓莲、邓桃、邓柳、邓李、王倩,你已经有五个女儿了,你还嫌不够多吗?再说你有多大能力养活这一伙人?你说说,你就懂修几个破电器,就能逆天呀?还有去年你老婆不是亏了好几万,你拿什么来养她们!你这不是自讨苦吃!知道吗?” “妈,我发现哪儿都有你,你怎么跟幽灵一样,随时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跑这里来了?”余秋生有些生气了,每次老妈都来搅场,搞得他下不了台。 “奶奶,我会自己养自己,不需要爸爸养,爸爸欠的钱,我可以现在给他还了!奶奶,我已经大了,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不像有些人,读了大学又读研究生,不想做事,靠爸爸养着,这样的人才是寄生虫!应该好好反省反省!”小菊把利害得失说给奶奶听,希望奶奶明白这个道理。 奶奶想了想,就说:“小菊,你真有钱给你爸爸还债?只要帮你爸爸还了债,不需要你爸爸养,再多几个迁过来也没问题!奶奶支持你,给你点赞!”她拉着小菊走到一边,笑眯眯的跟她说。 小菊看了看奶奶,就说:“奶奶,我爸爸就差四万块的材料费没有还,我马上做主给他还了,你觉得怎么样?” 奶奶嬉皮笑脸的回:“好呀,好呀,那你就马上替他还了呗!” “妈妈,你捣什么乱呀?小菊已经给我还了六万了,你不知道呀?我欠小卿的六万块就是她还的!你还叫她给我还债,说得出口吗?”余秋生大声说道。 “啊,原来小卿那六万是你替秋生还的,我还不知道!对不起,奶奶错了,实在是对不起,原来小菊是个乖孙孙,我支持小菊成为我们家的一员!”奶奶举起了手。 “还有我,我也支持小菊成为我们家的一员!”这时候王倩也来凑热闹。 余秋生也举起了手,妈妈高益梅也举起了手,唯独柳儿、小李子、莲子三人不支持小菊。 这有争议性的一票,就看桃子的了,余秋生不得不打电话给桃子。 桃子刚从电脑上下线,准备睡觉,爸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接起来问:“爸爸,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啊?” 余秋生笑呵呵的回:“桃子呀,我们家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决定,小菊想把户口迁到我们家来,你愿意吗?” “爸爸,这是你的权利,你跟妈妈同意了,我们能说什么呢?这事你说了算!我没意见!”桃子是支持小菊把户口迁到余爸爸这里来的,她也知道小菊在她爸爸那,没有什么好处。 “你们听到了吧?桃子是同意小菊来我们家的,现在五票通过,小数服从多数,莲子你还有什么意见?”余秋生看着莲子,看这回她还有什么歪理说的。 “我要听桃子亲自说,爸爸,桃子只说爸爸妈妈做主就行了,并没有说同意!爸爸,你这是曲解人意!”莲子回道。 “莲子,你都二十五了,还是那个鸟样,小菊碍着你了,你就这样跟她过不去?你这样做,太没人情味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是我说你,你那狗屁研究生就别读了,越读越蠢,越读越没有人性,我都觉得,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以前做的那些事,小菊跟我说了!那时你也是个大学生了,那种伤害姐妹感情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我都替你感到汗颜!还要我说什么?如果我在家的话,踢你两脚,让你知道什么是错!神经病!”桃子对莲子的话很是气愤。 听到桃子骂莲子了,柳儿的思想也跟着改变了,深刻意识到她们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桃子的话说得不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也不知不觉的举起了手,表示赞同。 小李子看到柳儿举起了手,她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只好跟着举手。 余秋生看到大家举手了,就说:“莲子!看看你,大家都觉得你做错了,你还说自己没病,明天去看看心里医生,好好跟医生倾诉倾诉,把你的苦水倒出来,就会好起来的!要不,爸爸陪你去看医生?” 莲子看到柳儿和小李子也举手赞同,顿时来气了,大声喊道:“柳儿,小李子,你们两个叛徒,没有一点骨头的东西,气死我了!你们两为什么要举手,为什么?” 柳儿被骂得低下了头,脸都红了,结结巴巴的说:“莲子,莲,莲子,你说这话,我,我,我就不爽了!什么叫叛徒呀?爸爸刚才说了,你有病,得去看心里医生,我们是正常人,哪经得起你那般折腾,所以,所以,我觉得,你错了就错了!说声对不起,就,就,那么难吗?” 小李子也附和着:“莲子,我现在想想,桃子的话说得没错,本是同根生,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又不是豆子,煮豆燃豆萁,为什么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小菊,对不起,我们错了,不应该听莲子那个精神有问题的人的话,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在此向你道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说着朝小菊深深的鞠了一躬。 柳儿也跟着鞠躬道歉,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小菊都是我们错了!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莲子看到柳儿和小李子那样,简直要气炸了,大声吼道:“你们,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做了叛徒也就算了,居然还向别人赔礼道歉,真是气死人了!还要不要人活了呀!爸爸,既然你喜欢小菊,就跟小菊过吧,明天我搬出去住好了!以后我就不是你女儿了,我没有你这个老眼昏花的爸爸,老得连好坏都分不清!” “走了好啊,你走了,连香水和口红都没得破坏了,还真有些无聊!这样一来,还是别走的好,你走了,我就不好耍了!”王倩这是要故意气莲子的。 “你,你,你,你这个野丫头,你破坏我那些东西还没叫你赔呢?我走的时候,跟你爸爸把账算了,把我的损失赔了,不然我就不走了!”莲子怒目圆瞪的看着王倩。 “呵呵,那行,算就算,我听说,我爸爸从初中的时候,就送你上学了,读到研究生,你算算是多少钱,还有我听说,你生了五年的病,也是我爸爸亲自给你熬的药,给你施的针,还上山给你采药,你算算,花了我爸爸多少钱?咱们算清楚,多退少补!你看怎么样?” 第77章 一笔勾销 余冬生怎么也没想到,他提出把欠余小卿的四百零壹万一笔勾销了,余小卿却没说什么,只骂了他几句小人,就同意了! 这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感到意外,以余小卿那样的性格,一定会跟他没完没了,可惜这次却没跟他纠缠这个问题。难道说,余小卿也害怕黄丽君出事,出事了,她也会害怕,宁愿用这四百零壹万息事宁人。 哎,既然余小卿答应了,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他一直被这四百零壹万的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这四百零一万的债在他的生活中不再出现,那他的生活该是多么的风平浪静,多么的波浪不惊啊!只要没有这笔债务,他今后也不会任由余小卿摆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那该多好啊! 就是嘛,自己做了上门女婿了为什么还要养父母呀?自己已经不是家里的一份子了,凭什么呀?这对他来说,是相当不公平的事。 再说,余小卿从来没把他当亲人看,自己搬回去,她居然不同意,还口口声声说要他养老爸,真的回来做儿子了,她却不同意了,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全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家伙!还说,黄丽君想霸占她的财产,这是多么矛盾的一件事呀,叫自己赡养老爸,为什么就不能继承老爸的遗产,这不是等于放臭狗屁嘛。 想着这些,余冬生还是同意把那堆黄丽君的消费券,拿去跟余小卿换一张四百零一万的收据。有了这张收据,今后他的生活将轻松如意,一马平川,人生的路上再也没有绊脚石了! 第二天他应约来到了政府公园,看到余小卿早早的站在那张望了,可以看出余小卿有些心急的样子。 余冬生背着包,笑眯眯的出现在余小卿面前,余小卿勉强的笑了笑,笑得有些不自然,那样子,是一百个不情愿的。 是啊,余小卿脑子进水了,她为什么要拿那一堆废纸,要让余冬生跟黄丽君离婚,结果婚没离成,差点弄出人命案来,哪知道黄丽君看到那东西,选择自杀,这令余小卿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最要命的是,余冬生那家伙一遇到事,连底线都没有了,甚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甚好黄丽君没出事,这万一出了事,她可怎么办? 如今这个脑子进水的女人,害怕了,害怕黄丽君真的出事,出了事,她要背负教唆他人杀人的罪名,是要坐牢的,她可不想坐牢,要是坐牢了,她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余小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给余冬生的一堆废纸,如今要拿自己的四百零一万来换,想想都觉得可笑,又觉得好气!好笑的是她居然有这样一位哥哥,为了钱,连亲情都不要了;可气的是,是自己把一件好事,做成了一件坏事,而且做成了蠢事,蠢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让余冬生离婚意图不但没有实现,还把自己的四百零壹万也搭了进去。 余冬生看到余小卿万分难过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心想:你这个蠢女人,我连生我养我的老爸老妈都可以不管不顾,你又算得了什么?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看到余小卿那样,就说:“小卿,你准备好了吗?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你呢?把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说着拍了拍背包。 余小卿回:“带来了,你梦寐以求的那张收据,还有赔款给那个起诉你的客户协议,以及赔款收据,这样一来,以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还有你借我五十万的借条也带来了,都给你!为了满足你,我还给你开一张四百零壹万的收据,注明你所欠我的钱款已经还清!这样你满意了吧!” 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余冬生的赔偿协议书,以及赔款票据,还有一张余冬生手写的五十万元的借条。 余冬生看了看,笑眯眯的点着头,将这些东西装进了背包里。然后从背包里把一扎扎的消费券拿出来,将十八扎消费券放在石桌上。 推到余小卿面前,说:“小卿,你数数,一共是十八扎,有一扎少了几张,被我撕掉了,你是看到的!” 余小卿点了点数,拿起打火机,一把火把这些消费券给烧了,不一会儿烧成了灰烬,然后长吁一口气说:“这东西总算烧掉了,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也就放下来了!”说完写了一张四百零壹万的收据给余冬生,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余冬生拿起那张四百零壹万的收据,禁不住呵呵大笑起来,看着余小卿走路一摇一晃要倒地的样子,他心里别说有多兴奋了。 还不等余小卿走远,余冬生朝着她的背影,吐了两口唾沫,“呸!”了一声,自言自语:“什么东西,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没听说过姜还是老的辣吗?” 余冬生坐下来,仔细的看了一遍那些东西,然后也一把火把这些东西烧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是见不得光的,万一被人知道了,就成了丑闻。烧完这些东西,余冬生乐呵呵的走了出去,找了一家咖啡店,叫了一杯拿铁。 今天是余冬生最开心的日子,所以破例给自己点了杯拿铁,这他妈的,太值得庆祝了,他用那堆废纸换取了四百零壹万的债务,能不高兴吗?他哼着小调,慢悠悠的品尝着,边品尝边说:“这拿铁,味道怪怪的!不过,怪是怪了点,好歹自己心情高兴,也无所谓了!”结完账,走出咖啡店,他一路哼着小调。 边走边自言自语:“你说,余小卿那家伙,想想都好笑,她为什么老搞着别人离婚,自己为什么不离婚呢?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还有,她为什么要用四百零一万来换我这一堆没用的消费券,这不是一堆废纸吗?换了,还一把火烧了,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 余冬生一路嘀嘀咕咕的,总感觉这事有些不太现实,跟做梦似的。这四百零一万的债务,就跟做梦一样,说没有就没有了。 与此同时,黄丽君一直尾随着余冬生来到政府广场,生怕被发现,一直偷偷摸摸的,看到一个环卫工阿姨,她顿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叫来了阿姨,跟她说:“阿姨,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借你的衣服给我穿一下,过一会还给你!” 环卫阿姨好奇的问:“姑娘,你借我这衣服穿,要干什么呀?” 黄丽君走过去附耳轻声说:“我老公出来偷情,我尾随过来了,怕他发现我,所以偷偷的跟着,如果你借这一身衣服给我,我就不用跟着了,就是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注意的!要不,阿姨,我给两百块,你帮帮我,求你了!” “什么?原来是这样,那好,这衣服我借给你穿,钱就免了,我也见不得男人出去偷腥的,阿姨支持你!”环卫阿姨说着将自己的工作服脱下来给了她,自己坐到一边打盹去了。 黄丽君穿上环卫工作服,戴着工作帽,压低帽檐,装作环卫工,在余冬生附近打扫卫生,余冬生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交易,被黄丽君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等他们一走,黄丽君把工作服脱下来还给了那个环卫阿姨,还客客气气的给了她两百块钱。 余小卿回到车里,发现自己连开车打火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的,可知道她这四百多万,是怎么得来的,就这样没了,想想禁不住要大哭一场,那钱她是给别人讨债讨回来的,讨债公司要百分之十,她只要百分之五,还保证要回来,要不回来还愿意赔钱给人家的。 这些钱,她是厚着脸皮在别人家吃住睡,搅得欠债人无法安宁了才给她的,可以说是她用心酸换回来的,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她能不难过吗? 第78章 六神无主 自从彪子被逼主动走进狼群,英勇就义后,大家看到了狼的凶残和血腥,也感觉到了他们自己的无情,让彪子惨死在狼群中,听到彪子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让他们彻底清醒过来,狼是多么可怕多么血腥的动物。当他们意识到自己不久的将来,也跟彪子一样死在狼口,顿时不淡定了。 有的想到了自杀,把自己撞死在崖壁上,这样就没有痛苦了。有的却不愿意自己撞死自己,宁愿被狼吃掉,多活一分钟是一分钟,况且蝼蚁苟且偷生,何况自己还是人呢? 他们的食物只能维持到明天,到了明天每人分了三个猕猴桃,他们也就意味着开始走上绝路了,没了食物,就算狼不来吃他们,他们也会被活活饿死。 想到这里,大家顿时绝望了,个个唉声叹气的,显得非常的无奈。 自从彪子死了后,大刚,锤头、马坤三个头目,才意识到他们失去了主心骨,再也没有发号司令的人了,他们的思想也变得很不一致了。 锤头坚持在食物没吃完前,冲出狼的包围圈,边打边走,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刚就不一样了,说,再坚持两天,就算杨又春不来,强子也会来救他们的,如果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了,就等于失去了最佳机会,出去了,再也不会活着回去,因为狼的数量是他们的六倍还多,凭一个人战胜六条狼,那是不可能的,别说是狼,就算是狗,都不是它们的对手。如果强行出去,无异于等于送死。 马坤觉得与其困死在这里,还不如出去博一博,打不赢再退回来,打赢了就冲出去,死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万一强子不来,那不把自己的命白搭在这里了! 三人有三人的见解,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样一来,让小弟们拿不定主意了,个个显得六神无主,到底听谁的才是正确的。 锤头最后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决定带着自己的人马冲杀出去,可是他们的人加起来才十六个,这要是真的出去的话,谁都心里清楚,这一个人要面对二十来条狼,这落差太大了,走不出这片林子,就要成为这些狼的食物。 锤头看着这些人腿脚发软的样子,就说:“你们这些软蛋,还想不想活了?个个腿脚发软的,等下跟狼打起来,就这个样子,不出三个回合,就死翘翘了!” 一小弟就回:“锤头哥,我们谁不想活,关键是,我们就这十八个人,真要冲出去的话,还不跟彪子一样,几分钟就没了!给那些狼当点心呢?还是给那些狼打牙祭呀?” “是啊,锤头,我看要出去,也得一起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狼群也一下奈何不了我们,我们有可能走出这片林子!”又一小弟回。 “你他妈的,没有听见大刚的话吗?他说在这里等死,等到强子来救咱们?你们说,强子会来吗?我告诉你们吧,除了强子不会来,杨又春那老鬼更不会来,大刚,这不是自己欺骗自己吗?强子要来,早就来了,干吗二天一夜都等不到他的影子,算不定,那家伙正在跟哪个小妞滚垫子呢?这些人,靠得住的话,母猪都上树!你们说,是不是?”锤头根本就不相信强子会来。 马坤听了锤头的话,有些动心了,走到锤头身边,说:“锤头,要不兄弟也加入你的队伍吧,我们这队人还有二十人,有四人受了重伤不能一起走,我们还有十六人,加在一起就有三十四了!要不咱们冲出去试试,打得赢就走,打不赢就退回来,你觉得这样如何?趁着现在还早,晚了,就算冲出去,我们也没有胜算了!跑不了多远天就黑了,天一黑,这林子里就是狼的天下。” “马坤,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在天黑前没有冲出去,咱们就退回来,要是在天黑前冲出这片林子了,那咱们就有希望了,你是这个意思吧?”锤头禁不住问。 “兄弟,我就是这意思!咱们事不宜迟,先带弟兄们冲出去再说!你看怎么样?”马坤拍着锤头的肩膀说。 “等等,你们才三十四个人,也不看看外面,最起码有三四百条狼等着你们,这要是冲出去,就等于让那些狼饱餐一顿,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都不明白吗?”大刚坚持己见。 “大刚,我觉得吧,你想把幻想变成现实,是不切实际的,咱们面对的是现实,是残酷的战争,是战争就得死人,你懂吗?你知不知道这些狼是没有人性的,它们只想着怎么把我们吃掉,你懂吗?再说说你,你这样一直墨守陈规,希望强子来救咱们,那只是你的幻想罢了!事实摆在我们面前,强子是不会来的!要来早就来了,就算他再过两天来,我们照样也被狼吃掉!你懂吗?”锤头有些生气了,大声吼着。 “大刚,你知不知道,那些狼已经等不及了,它们在外面打洞,如果今晚打一夜的洞,打进来的话,就算我们守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你别以为等在这里就安然无恙了!照样没有什么好果子吃!”马坤希望能说服大刚,能一起并肩作战。 可是大刚一直坚持自己的看法,摇着头说:“这荆棘就算打洞,一时半会也打不进来,下面错根繁杂,很难打得通,所以我们只要保持体力,不跟狼群正面对抗,挨过两天还是没有问题的!我认为,坚守是最好的办法,况且大家都已经饿得手脚瘫软了,拿什么跟狼斗,不出三个回合,就气喘吁吁,冷汗直冒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采取保守的好!”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兄弟们,谁愿意跟我们出去的站一排,不愿意出去的站到大刚那边去!就这样决定了!说多了浪费时间!”马坤再也不想跟大刚说下去,说下去,也说服不了他,反而动摇军心。 他们各自做出了选择,选择站到大刚这一边的全是大刚的手下,还有四个受了重伤的人,一共加起来是二十人。 锤头和马坤的人一共三十四人,他们也跟锤头和马坤一样的想法,冲出去也许有活路,不冲出去,连活路都没有了。 这些人分成了两派,跟锤头和马坤一派的操着棍子,每人领走三个猕猴桃,狼吞虎咽的吃了,然后跟着锤头和马坤走了出去。 跟大刚一派的,选出六人守在荆棘路口,不让狼攻进来。 大刚看着三十四人提着棍子走了出去,只能摇着头,叹息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奈何自己又说服不了他们。 等他们走远了,大刚就问留下来的人:“兄弟们,你们怎么不出去呀?” 其中一人回:“大刚,我们选择相信你,你料事如神,从来没有失算过!” “兄弟,谢谢你这么相信我!还有,我要说明一下,这要是强子真的不来了,那你们都要跟我陪葬!这会得不偿失呀!拿生命当赌注,不值得呀?”大刚笑呵呵的说。 “大刚,就算我们跟你一起陪葬!我们也绝无怨言,跟着大刚在一起,就算死,我们也值了!” “是啊,是啊!就算死,也要跟大刚兄弟一起死!绝无怨言!” ······ 大刚被兄弟们的话,感动得流下了眼泪,能在生死时刻看到弟兄们的赤胆忠心,大刚觉得没有白当这些兄弟们的大哥。出去后,他一定会好好的待这些弟兄们。 第79章 莲子离家 小菊要把户口迁到余秋生家里来,这让莲子心里感到很不爽,莲子认为小菊就是邓超然家的人,邓超然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连狗,也是一条癞皮狗,猪也是一头哈巴猪! 她恨透邓超然家了,这个恨一直埋藏在她心头,从十二岁开始,就没断过,那年她生病住院了,找到邓超然,因为妈妈和余爸爸在桂林做生意,离学校很远,从北流到桂林还有好几百里路,所以她不得不找到他。虽然他跟妈妈离婚了,但她还是邓超然的女儿,这是不变的事实,她不找他找谁呢?外婆外公老了,也没有能力照顾得了她,她唯一的选择,去找邓超然。 可是邓超然居然把她丢在医院,交了一千块钱后,就消失了,电话,电话打不通,人,人找不着,这让她幼小的心灵备受创伤,感觉这世界快要崩溃了。 医院见莲子家里没交住院费,就通知了她,迫不得已的莲子,十二岁拖着病痛离开了那家医院,想起来是多么的凄惨,多么的感伤! 人,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你身边,就算亲人,也会变成陌生人,最后从陌生人变成仇人。 而邓超然就是那个从亲人变成陌生人的人,最后变成莲子记恨一生的仇人。 然而这个时候,大家都同意把小菊的户口迁过来,这无疑让莲子感到万分的难过。本来不想看见邓超然家的人,这回偏偏出现在她生活中,而且把户口迁过来,这不是让她难堪,让她睹物思人吗?她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情愿看到邓超然家的人。 可是,老天爷偏偏这样捉弄她,越是不想看见的人,越要留在她身边碍眼。 看到王倩那样子,她顿时来火了,大声吼道:“王倩,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知道什么呀?才来两天,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跟我说斤论两的,你以为小菊是好人啦?是好人,你跟她生活试试,以后有你好受的,你就等着吧,蠢丫头!”说完再也不理大家,把房门一关,躲在房间里痛哭起来。 余秋生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莲子一定要跟小菊死杠到底,明明她自己不对,全家人都反对她了,她还坚持己见。 看到躲在房间痛哭的莲子,余秋生于心不忍,劝说道:“莲子,你听爸爸说,小菊跟你一样,是受害者,你看她后背,大腿,全是邓超然打出来的伤,现在背上还有瘀青,不信,你自己看,还有她的左手小指,被邓亮打折了,现在都伸不直的!你别以为自己受到了伤害,就把别人排除在外,你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要心心相惜,懂吗?” 莲子只顾自己伤心难过,爸爸的话,她不想听,也不愿听,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邓超然抛弃她的画面,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柳儿看到这样,就说:“爸爸,妈妈,奶奶,倩倩、小菊你们下去休息吧,莲子就是这样的人,过一会儿就好的,她是情绪失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显得不理智的!都下去休息吧,莲子不会有事的,上面有我和小李子看着呢!放心好了!” 小三子看到大家上楼了,他想上去,却害怕怠慢了小五和六奎,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俩喝酒。再说就算上去了,他们一家人说的话,也听不懂,还是算了。 看到小菊笑着下来了,就问:“小菊,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小菊笑笑回:“等你们吃饱喝足了再说,你们三人喝够了吗?喝好了,吃饭,洗澡睡觉,好晚了!我爸爸妈妈还有奶奶要休息了!” “好好好,我们马上吃饭!”小三子、六奎、小五三人异口同声的回。 三人两口喝光碗里的啤酒,就去打饭吃了。 王倩有点弄不明白莲子最后说的那句话,就问奶奶:“奶奶,刚才莲子说小菊不是好人,是什么意思?还叫我跟她生活试试?这是什么意思呀?” 奶奶就回:“倩倩,人家小孩子说的气话,你干吗要当真呀?睡觉,奶奶困了!”说着打起呵欠来。 倩倩拉着奶奶的手,就说:“莲子都二十五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呀?难道,难道,小菊,小菊真的人品有问题?” “我呸呸呸!呸你三声走开些,倩倩,瞧瞧你说的什么狗屁话,再这样诋毁小菊,我抽你,你信不信!”奶奶一听倩倩的话就生气了。 “奶奶,你为什么要打我呀?小菊人格没问题,那莲子为什么那样说?”王倩辩驳道。 “倩倩,我看你就是欠,小菊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奶奶知道,她给你爸爸还了六万块的债务,还答应把你继母欠的四万块材料费也还了!不是好人,能做出这么大方的事来?那你给我十万块试试!你这黄毛丫头,知道什么呀?就知道凑热闹,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去破坏莲子的东西,小心我跟你外婆说,不许你回外婆家!知道吗?”奶奶拉着倩倩去房间睡觉去了。 “知道了,奶奶,你说,莲子会不会离家出走呀?这大家都跟她作对,她一点面子都没有了!觉得很尴尬,没法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是不是······”王倩觉得莲子会做傻事。 “好啦,好啦!莲子走不走,关你什么事?我看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睡觉!快点!”奶奶再也不理王倩,回屋睡觉去了。 王倩一个人无聊,也去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小三子三人囫囵吞枣的吃过饭,洗的洗澡,洗完澡回房间睡觉去了。 回到房间,小三子禁不住问小菊:“亲爱的,刚才看到你那么高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小菊就说:“三子,余爸爸他们同意把我的户口迁到他家来了,你说是不是好消息呀?” 小三子不以为然的回:“切,这是什么好消息,我以为你怀孕了呢?你户口迁到哪里不一样?反正你要嫁给我,户口迁来迁去的有意思吗?这不浪费钱吗?” 小菊禁不住问:“小三子,你别以为我会去你那大山里面,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把户口迁到余爸爸家,希望以后在桂林落户买房了!好歹桂林也是个世界著名的城市!你说是不是?还有,我答应我爸爸把我妈妈欠的四万块材料费还了,明天你跟小五六奎商量商量一下!不管如何,你借也要借给我这笔钱!知道吗?” 小三子嘿嘿一笑,说:“好好好!小五是我发小,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莲子哭了半天,哭得天昏地暗的,感觉这世界再也没有那么纯洁了,全是一些肮脏的东西,刚才奶奶听说小菊给爸爸还了六万块的债务,反对的话也不说了,立场一下子就改变了。 还有柳儿和小李子是自己的死党,被桃子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话给改变了立场,都一个个的倾向小菊一边,把她们多年来的姐妹情,一下就抛之脑后了! 想起这些,莲子就更加伤心了,这什么跟什么呀?这个家,还能呆下去吗?她还能好好的跟她们一起生活吗?这乱七八糟的家,是她呆的地方吗?最可恨的是,跟她相依为命的爸爸,居然为了小菊迁户口的事,破天荒的说自己精神有问题,还叫她去看心里医生,这还是她以前的那个爸爸吗? 想到这,觉得太可怕了,可怕的是她周围的人,一个个都不理解她,不为她着想,反而为了一个毫无相干的小菊着想。 她忍住了哭泣,抹掉眼泪,咬着牙做了一个决定,她要离开这个家,只要不看见她们了,她的生活就会好起来。 趁着大家睡熟之际,莲子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给要好的同学芳芳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来意,当天深夜逃离了这座城市,她认为只有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第80章 拌嘴 黄丽君清清楚楚的看到,余小卿当着余冬生的面,把她十五年用过的消费券一把火给烧了。也看到余冬生用那堆废纸换取了余小卿所有的债务,连余冬生开厂借的五十万借条,也一并给了他。 看来余冬生这家伙不顾兄妹情谊,歹徒至极,就连黄丽君这样的烂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说黄丽君蛇蝎心肠的话,那余冬生又是什么心肠,那他比蛇蝎还要歹毒,都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了。 黄丽君这时候总算明白了余冬生的意图,只要他用那堆废弃的消费券来要挟自己,黄丽君不得不从,如果不从的话,他可以去法院起诉黄丽君高档消费,然后抢走一切,包括她的儿子,到头来,黄丽君一无所有。 然而这些消费券被余小卿以四百零一万的代价买回去烧了,接下来余冬生想要挟自己,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没有了这堆消费券,黄丽君可以重获自由,再也不受余冬生的要挟,她甚至可以让余冬生一无所有,提出离婚诉求,可现在快过年了,她不想闹得不愉快! 如果余冬生不跟她说离婚的事,她假装不知道这一切,只要大家都不找对方麻烦,大家便相安无事,可以风平浪静的生活下去。 就在这时,游春凤见女儿好几天没回家,问老公:“老黄,女儿这些天怎么样了?怎么还不出院回家呢?” 黄相全也不想欺骗老婆,就说:“不是女儿不想回家,你觉得我们这家还叫家吗?你整天不是打麻将就是赌博,连人影都找不到,你还想家干什么呀?你都整天不回家,管别人回不回家干什么?” 游春凤一听就不爽了,大声喊道:“黄相全,你这个死老鬼,还不是因为你长期出差,一年到头看不到人,老娘呆在家里闲出鸟蛋来,实在闷得慌,才出去打牌赌钱的,后来打着赌着就上瘾了,想戒都戒不掉了,这还不是怪你!要不是嫁到你这样的老公,天天出差,没人陪着我,整天无所事事,即寂寞又空虚,我能去那些场合排解寂寞吗?” 黄相全见这家伙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来气了,吼道:“游春凤,明明是你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你还说得有理了,我们男人谁不出去上班,这隔壁邻居等孩子大了,都出去上班,你为什么就不出去,整天就知道打麻将赌博,你打麻将赌博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把我女儿拖下水,教会她打麻将赌博,还出去高档消费,不是吃牛排,就是去护发保养,然后就是洗脚,逛商场,一个月下来至少也要三万块,你还时不时的跟冬生要钱还赌债,这个家,全被你们两个混球给败了!” 游春凤“切”了一声,就回:“老东西,这打牌赌博需要教吗?一看就会,你女儿要去打牌赌博,我管得着吗?再说我自己都打牌赌博,拿什么叫别人不去打牌赌博的,教育孩子的事,本来是男人的事,跟我们女人什么关系呀?你早干什么去了?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有意思吗?亏你还是个大男人!我呸呸呸!” “呵呵呵呵呵······”黄相全禁不住大笑起来,笑毕,就说:“你知道什么叫上联不正下联歪吗?都是你这个身为父母的作风不正,才带出这样的孩子来,你还好意思推脱责任,老赌鬼!” “哼,我老赌鬼怎么了?总比你这个老出差鬼好吧?一年到头出差,做别人的哈巴狗,别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好意思说我,别人都开厂当老板了,你为什么不开厂当老板,为什么要给别人谈生意,把别人的生意做得湖天海宽,自己就得那么一点微薄收入,还好意思说我!你连冬生那个死瘪三都不如,他差都差,每个月可以赚到五六万,而你呢?每个月两万块一个月的工资,拿回来做补贴还差不多,简直是个废物,一个老废物!”游春凤脑袋一偏,再也不给他面子了。 “你,你,你,游春凤,你是个神经病!老子懒得跟你废话!”黄相全吵架绝对不是他老婆游春凤的对手,气得眼冒金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被老娘说中了吧,给别人做嫁衣,别人发财了!你呢?要钱钱没有,还把老娘如花是玉的一个女人,给撂荒在家,这就是你的一生,老娘一生的黄金时间全都断送在你手里了,既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懂爱惜美人!说说你,老娘跟了你,一生有什么好处,从一个如花的女人,熬成一个黄脸婆,这期间不知道黄花菜凉了多少个春秋,从二十岁到你黄家,现在七十二岁了,都五十二个春秋了!你五十二个春秋,你在家陪我的日子,加起来不到五年!你还有什么好炫耀的!”游春凤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好了,好了,老婆子,你知道我见不得女人流泪了,你就别哭了!照目前这情况,你哭了也没用,关键咱们女儿不想回家了!你有没有听说过,她们搬到余怀德家里住的事情?”黄相全只好回到正题上来。 “这好好的,女儿为什么要搬到余怀德那个老东西家里去呀?”游春凤禁不住问。 “女儿说不想看见你?”黄相全答。 “为什么不想看见我?”游春凤着急的问。 “那是因为你偷偷拿走了冬生的身份证银行卡,取走了冬生的三十万,害得小两口日不敷出,无以为继,所以要离开你,这并不稀奇!”黄相全只得实话实说。 “哎呀,我以为是什么大事,等我赢了钱,还给冬生就是了,就这事,也搬走,真是没气量!”游春凤说得淡如秋水。 “赌了一辈子,也不见你赢回一回钱,老婆子,你那不是自欺欺人?说给谁听呢?鬼才信你的话!” “什么叫自欺欺人?就是因为老娘缺少本钱,假如有本钱的话,当几天宝馆,就能轻轻松松的把钱赢回来!你这个老鬼懂什么呀?” “老赌鬼,别再跟我提赌博的事,再说,老子弄死你!别以为你一哭二闹三上吊,耍一些小巴式,老子就怕你了!” “不说就不说,那你说女儿要是在余怀德家不回来,咱们该怎么办?” “呵呵,我就说吗,你这个老东西只知道赌啊赌的,女儿压根就不在余怀德家!” “不在余怀德家?那在哪里?” “余怀德也看到你这个老赌鬼怕,把你女儿赶出去了,说黄丽君住在他家的话,他就没有安生日子过,所以不同意,并且叫他女儿过来报了警,在警员的调和下,女儿只好搬到厂里住了!” “她们为什么要搬厂里住,那厂里灰尘到处都是,还空空旷旷的,怎么住呀?” “这不是住不住的问题,根本问题,她们就是想避开你这个老赌鬼!说你是个吸血鬼,吸得她们没法生活了!所以要离开你!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女儿说的,你别瞪着我,再瞪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黄丽君,这他妈的脑子进水了,老娘就每个月要几千块,你就觉得多,你每个月用你老公三万块就不多,如果,她们住到厂里去的话,我得收房租,不能让她们白住!” “什么,那厂是你的吗?是别人欠我们公司的钱还不起,抵债给我的,公司作为奖金赏给我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老赌鬼,你最好识相点!别在我头上打主意,小心我削你!” “你敢,还上天了,那厂房本来就是你我的共同财产,我那一份得要出来,你那一份,你爱要不要!你别跟老娘蹬鼻子上脸的,有种,你削削,试试!” 第81章 惨败而归 锤头和马坤不顾大刚的劝阻,带领一帮人马,冲了出去,准备跟狼较量一番,一鼓作气打退狼群,冲出这片林子,就有希望了! 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在狼群围着的地盘,狼王没有看清他们的意图,站在山坡上瞭望着,并没有发号司令。任凭他们横冲直撞,那些狼只是躲开,并不理会他们。看到这些狼懒散的样子,锤头和马坤感到有些意外,但不敢说出来,说出来怕影响大家的斗志。 狼王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人想冲出它们的包围圈,想逃之夭夭了,很快就识出他们的意图。立刻大声咆哮起来“嗷呜,嗷呜、嗷呜······”那声音悠长而洪亮,就像吹起冲锋号似的,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伙伴们听久了狼吼声,也悟出一些狼吼的声调,代表着什么意思了,呜咽代表它们难过,为死去的同伴哀嚎!长声嘶吼是撤退命令,悠长而洪亮是发出进攻的命令。 锤头和马坤一听声音不对,马上大声喊道:“兄弟们提高警惕,那些狼群要对我们发起攻击了,大家要小心!” 话音没落,所有的狼都仰首长啸,给狼王回应。不一会儿,所有的狼集结起来,窜到这些人的前面,排成一堵又堵的狼墙,堵住了锤头和马坤队伍的出路。 它们四五十条狼为一个梯队,整齐的排列起来,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守卫着它们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那些狼个个抬头,目露凶芒,呲牙咧嘴的看着他们一步步朝它们迈近。 二十米,它们只是呲牙咧嘴的看着对方,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行动。十五米,狼群有些蠢蠢欲动,发出轻微的“嗯嗯嗯······”声。 十米,是狼保持最后的距离,它们不再静静等待,发出嘶吼,身子就像离弦的箭,朝着锤头和马坤的队伍冲了上去。 这些狼嘶吼着,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他们冲着扑腾上来,他们只好举起棍子就打,第一次猛扑,勉强被打了下去,那些狼吃痛的哀嚎着,退到一边。 还不等大家喘口气,第二批狼,就已然发起攻击,它们张牙舞爪的,毫无顾忌的冲了上了来,紧接着就是第三批,第四批,第五批······,它们周而复始的不断冲上来,这让马坤和锤头的队伍渐渐的感到有些交架不住,显得有些疲态。 照这样不断的发动车轮战,马坤和锤头的人马,不出十五分钟就要溃不成军,这些饥肠辘辘的人,哪还有力气坚持久战,照这样耗下去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有几个已经累得冷汗直冒,身子颤抖,快要被狼冲垮了。他们大声喊着:“坤哥,锤头哥,我们快抵不住了,怎么办?” 正喊着,一伙计的棍子被狼撞飞了,那人打了几个趔趄倒在地上,被冲过来的狼群扑了上去,身子一下就被狼群淹没。 那人歇斯底里的喊着:“坤哥,快来救我······”还不等他喊救命,喉咙被狼一口咬断了,再也喊不出声,血水汩汩汩汩的从咬断的喉结处流了出来,他瞪着一双惊恐万状的眼睛,拼命的挣扎了一会儿,四脚乱蹬着,可是那些贪婪的狼,还不等他死透,扑上去,直接撕咬起来。 不一会儿,那人就被狼群咬得血肉模糊,肌肉不断抽搐着,血水乱喷乱溅,那些狼大口朵颐着,不到五分钟,就剩下一副白骨了。 伙计们见自己的伙伴被狼扑倒了,但却抽不出身来去救对方,自己也面临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都赶不走狼的扑腾。累得气喘吁吁的,面对死亡的威胁,顿时冷汗涔涔,浑身发凉。 马坤见这阵势,不是这些狼的对手,他不得不做出选择,命令大家撤退回去,可是他们这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荆棘林有一段距离了,要想退回去,已经很难很难了!这才不出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们的人已经倒下四人,被狼瓜分一空,成了四副骨架。 那些狼见对方快交架不住了,它们更加兴奋起来,大声嘶吼着,不断扑上人群。 锤头见情势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简单,这些狼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不管不顾的往上冲,冲得他们都有些交架不了,只好说:“大家围成一个圈,只要狼冲上来,咱们轮棒就打,圈的面积小,但左右兼顾,还可以自由活动,一伸一缩,进退自如!” 狼群一字排开猛扑上去,只要人群也跟它们一样,跟着对峙,几只狼对一个人,那棒子就无法施展,打左边的右边攻击,打右边的左边攻击,还有中间的就会伺机而动,这样一来,人就成了弱势,狼就成了优势,所以不出二十分钟,对抗的人族就失去了四人,而狼却不伤分毫。 此刻大家按照锤头的方式,改变了阵法,以圆形为战,那些扑上来的狼数量有限,而圆形成弧形展开,出现了点对点的对立,狼群扑上来一只,就被三个人迎头痛击,打得狼头晕头转向,锤头他们边战边退,狼群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来对付人族,冲上去一条,被打飞一条,接连打飞十几条狼时,它们才感到有些害怕。 那些狼被打怕了,迟迟不敢冲上去送死了,只能围着,看着这些人转来转去的,往荆棘林方向撤离。 快到荆棘路口时,狼王大声嘶吼起来,所有的狼统统追了上去,它们跟拉网一样,要想困死他们,可惜这时候晚了,大刚带着他们的人拿着火把冲了出来,面对火把,狼群害怕的退到一边,再也不敢追上去了。 狼群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重新走进荆棘丛林里,回到悬崖下。 这些惨败而归的人,个个都被狼咬过,有的就算没被咬过,也被狼爪抓伤了! 回到营地,一点人数,他们这次损失了八人,三十四个出去,只剩下二十六个回来。 这些家伙回到这里,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个个跟拉风箱似的。看样子已经累得九死一生了,有的人,身上还流淌了血水,可能是咬到动脉了,血流不止的都有五个人。 大刚吩咐兄弟们把藤叶嚼碎,敷在伤口上,再用藤条绑紧伤口,不让血流出来。这办法虽然土了点,但还算把血给止住了,这已经算是万幸了。这里没有水,也不能好好的清洗伤口,他们只能用藤叶把他们身上的伤口擦拭一遍,也管不了伤口好坏,让受伤的人躺下休息。 锤头看着大刚咧嘴笑笑,说:“大刚,对不起,我们没有听你的话,导致失去八个兄弟,实在是对不住大家!我愿意接受惩罚!” 大刚就说:“还怎么罚你呀?把你丢给狼吃了,还是让你自己出去英勇就义!算了,算了,我们也没有老大,谁也说服不了谁!你们喜欢折腾就去折腾吧!现在咱们连吃的都没有了,你们又耗费了那么多的体力!我看,咱们得吃藤叶过日子了!” 马坤受了重伤,背上的一块肉被狼扯了出来吃掉了,伤口处露出白色的骨头,看着让人害怕。那地方烂得跟西蓝花似的,伤口成放射状。他显得很虚弱,脸色苍白无比,这得靠他坚强的毅力抗下来,回到营地的。 马坤看了看大刚,就说:“刚子,以后兄弟们靠你了,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我死了后,这帮兄弟就归你了,你要好好带领他们,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要放弃!”说着握着大刚的手,吃力的看着大刚,耗尽了最后一口气,脑袋一偏死了。 兄弟们围过来大声喊着:“坤哥,坤哥,你不要离开我们······” 可是他们的坤哥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第82章 让她出去磨炼磨炼吧 第二天,天一亮,柳儿出来上厕所,发现莲子的房门是打开的,走进去一看,不见人了,仔细一看,发现莲子的行李箱不见了,就知道莲子离家出走了。 于是就叫醒小李子,小李子看了看,就说:“莲子,莲子走了,行李箱都不见了,这都快要过年了,还要离家出走,是不是疯了?” 柳儿说:“没有那么严重吧?昨天爸爸就说了句,叫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她就生气了,所以就要离家出走!这也太小气了吧?大家都反对她的做法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反省反省,就离家出走了?” 小李子叹息一声,说:“我觉得爸爸平时对她太好了,所以就成了娇生惯养了,熬药针灸都是爸爸亲自动手,她从来不闻不问,十六岁了还跟三岁的小孩子似的,一有委屈,就抱着爸爸哭,现在还是那样,那么大一个人了,还那样,想起都觉得脸红!” 柳儿就说:“小李子,这事咱们得告诉爸爸,让爸爸也冷静冷静,别什么事都依着她,将来心智不成熟,这样只有害了她。”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电话叫爸爸上来看看。 余秋生接到柳儿的电话,就猜到莲子昨天晚上离家出走了,本来他想好好劝劝莲子的,可是莲子依然活在她那个世界里,听不见别人说什么,也只好作罢!接起电话就说:“莲子离家出走了?” “爸爸,你怎么知道莲子走了!”柳儿禁不住问。 “昨天她说的那些话,就已经证明她要这样做!走就走吧,都二十五岁了,也没谈过一个男朋友,也许外面的世界能让她的思想有所改变。”余秋生显然也知道莲子的个性,需要改变改变了。 高益梅听到电话铃声也醒了,听说莲子离家出走了,马上问:“柳儿,莲子身上有钱吗?” 柳儿想了想,就说:“暑假的时候打过二个月工,买了五百块钱的裙子,五百块钱的香水,五百块钱的口红,应该还有几百到一千块钱吧!妈妈,你不用太担心她,她那样不好,老是一个人说了算,以后这个家还不被她搞死呀!” “走了就走了呗,吃点苦,以后会好一些的,爸爸,你别心急,随她去吧!”小李子安慰道。 挂了电话,余秋生马上给莲子打电话过去,可是对方已经关机,他只好发短信:莲子,你好厉害呀,可以出去闯世界了!那你好好去闯吧,爸爸支持你! 当莲子醒来时看到爸爸发来的短信,觉得既好笑又好气,跟同学芳芳说:“芳芳,你看看,你看看,我爸爸给我发的短信!简直要气死人了!” 芳芳走过来接过手机,看了看,念道:“莲子,你好厉害呀,可以出去闯世界了,那你好好去闯吧,爸爸支持你!”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莲子,说:“莲子,你爸爸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奇葩,简直要笑死人了?呵呵呵呵······,你离家出走了,他不但不叫你回去,还说你好厉害,可以出去闯世界了,他把你当成一个初中没毕业,辍学的小弟弟,叫你出去闯闯世界,鼓励你呢?” 莲子抢过手机,没好气的回:“我爸爸从来都没觉得我长大,跟小孩子一样对我!这下糟了,他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回他的短信了!万一我在南宁不如意了,这以后的生活费,还有读书的费用该怎么办呀?” 芳芳就说:“既然你已经出来了,说明你已经想清楚自己的后路了!怎么没有想好,你就敢出来!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吃吗?看看你爸爸那意思,就没打算叫你回去,他的意思你最好做出点成绩给他看看,不然你回家了,丢他的脸,后面的话省略了一千个字!” “我靠,你是我爸爸呀?你怎么知道他想那么多呀?神经!你快给我支支招,我应该怎么回答我爸爸的话才好!不然我下个学期的学费、生活费、怎么办呀?”莲子不想跟芳芳扯些没用的话。 “你那老爸太奇葩了,我没有那个水平跟他说话,咱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你自己琢磨琢磨吧,你是了解你爸爸的个性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回?”芳芳面对莲子这样一个爸爸,也束手无策。 “什么?你不是平时点子很多的吗?这回轮到我了,你就想不出点子来了,你想气死我呀?”莲子此刻六神无主了。 是啊,是她自己要走的,爸爸并没有赶她走,她走的时候,还说爸爸老眼昏花,分不清好坏了?这老眼昏花的人,说出来的话让她感到为难了。她感觉爸爸变了,变得有些搞不懂了! 当奶奶知道莲子离家出走的事情后,就问余秋生:“莲子离家出走了,你不去找找,万一出什么事了,该怎么办?” 余秋生笑笑回:“能出什么事呀?都二十五的人了,我十三岁就能耕田犁地了,她都大了我一倍的年纪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她那么牛逼,就让她牛逼呗,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这个家还不被她闹翻天呀?” 小菊也知道莲子为了她的事,离家出走了,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就说:“爸爸,我看还是算了,这户口我不迁了!你叫她回来吧,明天我们就走!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你左右为难!” “小菊,这不是迁不迁户口的事,这关系到莲子的为人,她一直这样霸道下去,以为在社会上混是那么容易的,她出去就让她出去吧,让她在外面闯闯,磨炼磨炼,才知道什么是酸甜苦辣,知道赚钱的艰辛!总以为我们的钱是风吹来的,不晓得感恩,动不动就说我老眼昏花,不知好坏!让她出去赚赚钱,才知道什么叫老眼昏花了?”余秋生有点生气的回。 “小菊,奶奶不许你走,你必须留下来,我们是支持你的,你不能走!”奶奶拉着小菊的手,有些不舍。 “是啊,小菊姐,莲子她不是什么好鸟,我第一天来,她就叫我走,说我爸爸养不起我,我听了非常非常的生气,肺都气炸了,所以要把她的口红,香水搞坏的,因为我打不过她,所以只能搞破坏,呵呵呵呵······”王倩把她进家的情况说了。 高益梅就说:“小菊,莲子一直都是这样,让她出去受受苦,磨炼磨炼,也许以后会改变一些,如果大家都让着她,反而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她以离家出走来吓唬我们,我们难道就这样认怂了,以后被她抓住了这个弱点,不是更加嚣张了,所有的事情还不是她说了算?” 柳儿就说:“小菊,你就放心的把户口迁过来,我们都支持你,别想多了!莲子那人一直都很霸道,我们不听她的,她就给我们脸色看,实际我们也是害怕她,才跟她走的,以前我们就被她一直洗脑,说她怎么样怎么样的惨,被邓超然抛弃的,可是现在想来,她思想上过于固执,以至于酿成今天精神不健康的问题!” “是啊,是啊,我们叫她找个男朋友,她就说,万一找到邓超然那样的渣男怎么办?她害怕得不敢找男朋友了!这事情你们不知道,我最清楚!”小李子如实的说道。 第83章 嗝声不断 游春凤为了得到她的那份赌资,并没有听黄相全的话,而是迫不及待的找到女儿的厂里去,看到外孙余浩便问:“浩浩,你妈妈呢?” 余浩爱理不理的,呶着嘴,“嗯”了一声,把头一偏,继续打扫卫生。 游春凤斜视了一眼浩浩,就说:“你这王八羔子,外婆把你养大容易吗?你,这什么态度?像你那瘪三爸,没出息的东西!” 余浩还是不理她,她爱怎么牢骚就怎么牢骚,继续扫着地。 游春凤只好满世界去找女儿,叫着:“丽君,丽君,妈妈来看你了,你在家吗?” 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她,女儿黄丽君躺在床上睡着了,鼾声如雷。 游春凤走到床沿边,敲了敲床沿,黄丽君便醒了过来,看了看她妈,并没有说什么,继续闭上眼睡觉。 游春凤见外孙不理她,女儿也不理她,顿时知道她到这里来是不受欢迎的。她好心好意的来看女儿,女儿却冷眼旁观,爱理不理,这是什么态度。 于是生气了,大声喊道:“黄丽君,你这个王八羔子,老娘来看你,你爱理不理的,几个意思?” 这一嗓子把黄丽君吓醒了,从床上跳下来,看着游春凤,一字一句的说:“老游,我们都怕了你了,躲到这里来了,你还想怎么着?几个意思,几个意思,你什么意思啊!非要过来找麻烦啊?” “我说过给你找麻烦了吗?你这家伙,老娘一泡屎一泡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你这样对待老娘,你还是人吗?”游春凤理直气壮的回。 “呵呵,老游,你只是把我从肚子里生下来,就没有管过我,是我外婆和奶奶把我拉扯大的,你别在这里欺骗我,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没有奶奶和外婆管我,估计我早就淹死在湄江了!别给我说一些没用的话,你到我这里来想要什么好处?我可告诉你,我们的钱已经被你折腾完了,今年是没有钱给你赌了!你还是回去吧!”黄丽君连老妈都不叫了,叫上老游了。 “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我是来跟你讨说法的,这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搬走,你打算跟我断绝关系呀?还老游,老游的叫上了,你真要离开这个家,在这个破厂里过日子,以后娘的生老病死,就不管了?”游春凤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发火,因为发火解决不了问题,她来的目的就是要赌资。 “老游,咱们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我们全家都怕你了,你还要怎么的?钱,已经被你折腾光了,你还想干什么呀?把我们往绝路上赶呀?做人要有点良心,行不行?别老整天想着赌!我们家都什么样子了?你还执迷不悟!今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你不是我妈,我不是你女儿,别有事没事跑来跟我要钱,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黄丽君也没耐心跟她说下去了,希望她早点离开这里。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做这么绝情的事情,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妈,行,你住在我厂里,得把每年的租金算了,三十年来,咱们也该清算清算了!养了一个白眼狼也就算了!总不能白吃白喝我的吧?这厂房租金算小一点,一个月一万,一年也要十二万,十五年,你算算付我多少钱,老娘就用了你老公三十万,减去三十万,你还欠我一百五十万,这笔钱你总得给我吧?”游春凤这个剥皮无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呵呵呵呵,老游,这厂房是我爸爸的财产,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钱?滚!老东西,想做赖皮,门都没有?”黄丽君一听就火气上来了,这老东西太不要脸了,每个月跟她要五千块钱去赌博的事,却只字不提。 “你爸爸的,也是我的,你没有听说过夫妻共同财产呀?就算打官司分到我一半也得付给我,说什么也欠我七十五万!”游春凤不依不饶的回。 “哟呵,有的人就是不要脸,每个月跟我要五千块赌啊赌的,就不记得了!你想抵赖是不是,我这里有你的拿钱的记录,你看看就明白了!从十五年前,你跟我要钱的那一刻,就开始记了!算下来你用了我九十万,你还欠我十五万,现在就还给我!不还,打断你一条狗腿!”黄丽君哪受得了这般气,以为她是妈就可以胡作非为了。说着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带皮壳的小本本来,翻着给游春凤看。 游春凤看了后傻眼了,就说:“你在我家吃住了十五年不是钱呀?那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还有你儿子读书的钱,何止十五万,哟呵,怎么算你也欠我的!还有,既然你不是我女儿了,那好,就不是,现在给别人代孕,按照标准来算,你假如就是那个代孕婴儿,那也得要二十万吧!这是市场价,大家默认的!你还欠我一笔生育费!你说谁欠谁的?” 这一席话说出来,气得黄丽君眼冒金星,气都喘不过来,大声打着嗝,“嗝,嗝,嗝······”嗝声不止,她扶住床沿,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候,余浩听到他妈妈跟外婆吵架,跑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妈妈大声的打着嗝,嗝声不断,越来越严重,吓得大喊:“爸爸,不好了,妈妈出事了!你赶紧过来送她去医院,晚了就麻烦了!” 游春凤看着女儿不断扯着嗝嗝,越扯越厉害,就像中风似的,整个脸上肌肉都抽搐起来,眼睛也跟着翻起了白眼,这时候她害怕了,生怕女儿有什么不测,老来凄凉! 抱着女儿大声喊道:“丽君,你怎么了?你别老扯嗝嗝,别扯呀?” 黄丽君被妈妈抱着扯得更加厉害了,余浩看出来了,喊道:“老太婆,你别搂着我妈妈,我妈妈害怕你,你搂着她,她更加严重,嗝嗝扯得更厉害了!你快松手!快呀!不然,我妈妈就没命了!” 游春凤这时候才发现,外孙的话是对的,她只好放下女儿,走到一边干着急,看着女儿扯着嗝嗝,不断翻着白眼,却束手无策。 余冬生听到儿子的呼喊声,马上跑了过来,看到老婆这个样子,什么也来不及说,抱起她往停车的地方跑去,边跑边喊:“儿子,车钥匙在我房间的桌子上,赶快去把车钥匙拿过来,送你妈去医院!” 余浩跟着跑了一段距离,然后折返回去拿钥匙,跑得气喘吁吁的,把车门打开。 余冬生把老婆放到车里躺着,吩咐道:“儿子,你赶紧给你妈敲敲背,让她缓解缓解!我来开车!”说着启动了车子,就要离开。 这时候游春凤追了上来,也想上车照顾女儿。 余冬生懒得理她,一踩油门,车子飞驰着朝医院驶去。 第84章 度日如年 锤头见马坤死了,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跑过来抱起马坤的尸体嚎啕大哭,伤心欲绝的喊着:“马坤呀,你为了救我,把命搭进去了,兄弟我,对不起你啊!该死的应该是我,要不是我提出来叫大家出去,你也不会惨死,我们弟兄也不会惨死在狼嘴里,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大家呀?” 大刚拍了拍锤头的肩膀,安慰道:“锤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不要过度伤心难过了,接下来我们要面对更残酷的战争,今夜一定是个不眠之夜,好好休养一下!别哭了!大家也好好休息一下。” 兄弟们只好抹着眼泪走到火堆边,坐下来休息,从悲伤中走出来,由于那一仗打得太过激烈,消耗的体力太大,疲惫不堪的,加之又受伤不轻,不一会儿,就闭眼睡着了! 睡不到一个时辰,狼王再次发出进攻的命令,大批的狼往荆棘路口冲了过来,企图冲出一条血路,结果被无情的棍棒给打退了,面对狭窄的荆棘口,狼群也是束手无策,即使它们再穷凶极恶,也只有两条狼的活动空间,根本就没有办法抢攻进来,棍棒所到之处,呼呼生风,打在狼的身上,那就要断几根肋骨,如果打在狼头,很可能就一命呜呼,要是打在狼腿上,狼腿就要骨折,拖着三条腿走路了。 打退一次狼群进攻后,那些狼就退出荆棘路口,准备晚上伺机而动了。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只要一到夜晚,锤头这伙人就要度日如年了,能不能熬到天亮,那就很难说了。 一到晚上就是狼群的天下,伙计们提心吊胆的就是这慢慢的长夜。在饥肠辘辘的同时,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随时有狼攻击的风险。 那些狼已经在荆棘林外肆无忌惮的打起洞来,它们故意把泥土扬起老高,好让那些人知道,它们要打洞进去跟他们做最后一战了!从精神上击败他们。 锤头饿得实在难受,冲到路口拖了一条死狼回来,把狼皮一剥,就在火堆上支起一个架子,烤起狼肉来,烤了好一会儿,烤得有些金黄,不断渗出油来,闻着有些香气,禁不住咽起口水来。 锤头见烤得差不多了,便用刀削掉一块塞到嘴里,一嚼,那味道酸不泥鳅的,“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说:“这他妈的,什么味道?这么难吃!酸得简直难以下咽!” 一个伙计咽着口水,用刀切下一块肉,大口大口的朵颐起来,他饿得有些头晕了,哪管它难不难吃,手中的那块还没吃完,就去割第二块肉。 兄弟们都是饿急了的人,看到有人吃起狼肉来,禁不住也过来抢食,不一会儿,那头狼肉被分食一空。 那些狼看到这些人吃它的同类,顿时不淡定了,站在外面“呜嗷呜嗷呜嗷······”的呜咽着,不断发出哀鸣!表示抗议。 可是人被饿急了,那只能违背自己的初衷,就算狼肉再难吃,也要吃下去,只有吃饱了保持体力,才能不断的跟它们战斗下去。 伙计们接连把荆棘路里打死的狼拖了回去,剥了皮,在火堆上烤着吃狼肉。 大刚也知道,如果大家吃了狼肉,那些狼就更不好对付,可是不吃狼肉,那些狼也要吃他们的肉,它们那么绝情,作为人类,为什么要跟那群畜生讲道理呀。现在到了你死我活的战争时期,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唯一的办法是吃饱了,保持体力抗争到底。 看到大家狼吞虎咽的样子,大刚大声喊着:“兄弟们,少吃点,少吃点,不要吃得太撑!如果吃撑了,暴饮暴食,就会出现肠道不适,待会儿,就要拉稀,拉得死去活来!知道吗?” 大家嘴上说知道,可是嘴巴不停的吃着,直到把肚皮撑得圆鼓鼓的,实在吃不下去了,才停下来。摸着跟西瓜一样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坐到火堆旁打起盹来。 那些狼闻到同伴的气味,发现同伴被那些人架在火堆上烤着吃,顿时不淡定了,它们一阵阵的嘶吼,然后每隔半个小时发起一次攻击,搅得锤头他们心情不宁。 天色一黑,林子里就发出“唧喔唧喔唧喔······”虫鸣声,一阵接着一阵,鸣叫过不停!还有林间一些昆虫飞来飞去,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梭声,火堆旁,一些不知名的蚊虫和飞蛾,悍不畏死的扑过来,被火一烧就死一大遍,经过一次后,大伙再也没有先前的那般害怕,只把飞蛾挑进火堆里,再也懒得去才踩掉在地下乱滚乱爬的蚊虫了。 他们实在太累了,没有力气去瞎折腾了,只要把飞蛾烧掉不污染空气就行。 山峦叠嶂间,绿树茏葱,时不时从林子里传来几声猿啼声,声声入耳。 快到半夜的时候,猫头鹰从山谷传来“咕咕咕咕咕······”的尖叫声,彼此起伏,听起来怪碜人的。 加上窸窸窣窣的虫鸣声,让本来寂静的夜,显得一点也不寂静了。 今夜的狼显得异常的安静,静的有些出奇! 大家饿得实在受不了,突然间有狼肉吃,就放开肚皮饱吃一顿,个个吃得肚子圆鼓鼓的,到了半夜,肠胃感到不适,个个捂着肚子,感到难受起来,顿时闹起了肚子,一个个的出去拉稀,个个翻江倒海的,拉得屁股都痛了。被这一阵折腾,让大家痛苦不堪,拉完稀后,个个像虚脱了似的,瘫软在地。 看到大家这样,大刚只好说:“我叫你们少吃点,少吃点,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个个瘫软无力的,等下狼发起攻击,咱们拿什么抵御它们的进攻!” 锤头由于对狼的味道有些过敏,勉强吃了几口,就没有吃了,他身体没出现什么不适,就说:“大刚,看来只有我们两去做守卫了,这些人,都他妈的,跟虚脱的一样,拿什么跟狼斗,站都站不稳的!” “等等,我们三个没有吃什么狼肉,让我们去守一段时间吧,现在大刚和锤头是我们的老大了,万一有什么不测,谁来领导我们?”站在身后的三个伙计主动请缨。 锤头看了看三人说:“路小军、关云飞、马长安,你们三人要小心,那些狼今夜比较安静,看样子接下来有一个硬仗要打,坚持不住的话,马上叫人,吹声口哨,我们就来!” 三人点点头,去换班去了。 看着这些瘫倒在地,捂着肚皮痛苦不堪的伙计,大刚不知道说什么好! 夜静悄悄的,猫头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不叫了,越是这样,大家心里感到越是紧张,这夜每过一分钟都感到异常艰难。 失去战力的这些家伙,他们内心显得非常的恐惧,有人问:“今晚好安静呀?是不是我们快要死了,才显得异常安静!” “什么?我们只是吃多了,拉肚子而已,拉一下肚子又不会死人,过一会儿,肚子舒服些了,就没事了?怕什么?” “我总觉得,不是拉肚子那么简单,觉得这狼肉有毒,平时我们拉肚子,没有这么厉害过,这收肠刮肚的,连肠子里的蛔虫都拉出来了!不是中毒,蛔虫会拉出来!一定是蛔虫被那些毒素毒得受不了了,万不得已才出来的!” “我靠,神经病,这么恶心的东西也说出来,你是不是有毛病呀?” “这狼肉有什么毒?锤头和大刚也吃了,怎么没事,犊子,拉出几条蛔虫来,就把你吓成那样,你他妈的,就知道滚犊子!” ······ “大家都别说话,打起精神来,闭目养神,过一会儿就好了!”大刚制止道。 这夜太漫长了,漫长得让他们有种度日如年般的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们感到瑞瑞不安。 第85章 当家教 莲子最终没有给爸爸回信息,她不知道怎么回,也不知道怎么个回法!反正觉得自己没错,小菊就是邓超然家的人,不应该来她家,她家没有义务养小菊这个人。 芳芳就问:“莲子,你爸爸给你发了那个短信再也不理你了,是不是你真的做错了什么?跟你爸道个歉,你不愿意道歉,我给你说,怎么样?” 莲子马上制止道:“芳芳,这事我没错,我就觉得小菊不是我家的人,凭什么我们家要接纳她,再说她什么都不会,又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一技之长,在我们家就等于滥竽充数,能做什么呀?所以我不愿意接纳她,更何况她没文化,是个粗人!” 芳芳见莲子坚持己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别人家的事,也不知道底细,就算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说:“既然你那么认为,你就自己想办法养自己了!从今天起,你得出去找工作,先养活自己再说!” “芳芳,这都快过年了,你叫我怎么找工作呀?这还有工作找吗?”莲子禁不住问。 “工作是有,看你做不做得了,也比较轻松,只不过,你没有做过,我看还是算了?”芳芳觉得莲子不适合做家教,说着说着不说了。 “怎么?芳芳你觉得我做不来,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大小姐,吃得了苦的!你放心吧!你是不是有工作要介绍给我?”莲子赶紧问。 “是,有一份家教,工资比较高,说一个小时六十块,一个礼拜结算一次,一天六小时算,就是四百八一天,一个星期后就过年了,也可以赚到三千三百六十块,明年开学就不用愁没钱花了,可是,那家有个缺点,如果教了她孩子的课,孩子还是一知半解的话,甚至一点也不懂的话,那钱就不会给你,你觉得自己能教懂那孩子就去,教不懂就走,只需要一天就见分晓!”芳芳说完把地址给了莲子。 莲子打了电话给孩子的妈妈,孩子的妈妈满口答应了,就这样,莲子去当家教了。 来到孩子家里,看到她家装修得很高档,就知道这家人很有钱,所以给开六十块一个小时的家教费。 孩子妈妈看了一眼莲子,就说:“你是来做家教的?我儿子有些调皮捣蛋,有点不好教,你先教一天试试,觉得行,就教到年底,钱一次性付清!你觉得怎么样?” 莲子笑了笑,看了看她身边的孩子,十二三岁,个子跟她妈妈差不多高,一副处世不恭的样子,觉得这孩子确实有点难度,但不教,怎么知道呢?于是就说:“那先试试?行就坚持下去,不行咱就撤!” 孩子妈笑笑说:“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文静,我儿子叫向贤进!今年十三岁了,还读小学五年级,留级都留了好两年了!我头都大了,这家伙整天就知道玩,向贤进,过来见过姐姐,还没请教你高姓大名呢?” “我叫邓莲,莲子,叫我莲子姐就行!向贤进,你有什么不懂做的问姐姐?姐姐慢慢教你!”莲子喜笑颜开的回着。 “姐姐,我语文,英语都行,就是数学不及格,我对数学不感兴趣,所以每次考试都败在数学上!你从三年级的数学开始辅导,只有这样,我才能考上初中。”向贤进很老实的回答。 “什么?你读五年级了,连三年级的数学都不会做?那三、四、五这三年的数学,你在半年的时间怎么辅导得上来?时间这么短,这怎么办呀?”莲子感到有些不可置信,怪不得他妈妈愿意出这么多的钱,原来这是个棘手的活。 “我就知道有人这样说,妈妈,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考不上就不考了,以后不读书了!去外婆家学种草药,养养鸡鸭也行!”向贤进皱着眉头回。 “不行,你外公是个大学教授,他是退休了才种药材的,你他妈的,连个初中都考不上,外公怎么看得起你!你得好好给我读书,考上初中,一直读完大学为止!”莫文静有些生气了,她这个儿子,让她费尽了心思。 “妈妈,我不是读书的料,你就放过我吧!我都准备去山村养鸡养鸭了!”向贤进显得很沮丧。 “那这样吧,要不莲子姐从三年级数学教起,看你有没有认真,只要你认真听了,我看还是有希望的!”莲子怀着试试看的心态,如果他真的认真学了,也许还有救。 向贤进一脸的难堪,但还是接受了莲子的建议,两人坐到桌子上,莲子找到三年级的数学,先从小数点教起。 莲子翻开课本说:“咱们先来说说小数点的事情,什么叫小数点,你知道吗?” “不知道!”向贤进连课本都没看一眼,低着头回道。 “那好,我们拿一根筷子,放到桌上,我们叫它为数字一,它是整数,代表是一,对吧?”莲子看着他说。 “嗯,这一二三,我知道,可是接下来呢?”向前进问。 “接下来,我把它折断成三截,它就不是一了,现在我们看到的筷子是它的三段,第一段叫三分之一,第二段叫三分之二,第三段叫三分之三,懂了吗?”莲子边说边做示范。 向贤进一下就明白了,也拿着一段筷子回:“这是三分之一,把一分成三分,等于零点三三三,永远也三不完,所以三来三去,我就不懂了?那老师你告诉我,这三分之一的小数点后面的三,怎么办?” 莲子一下就明白了,向贤进这家伙原来是一根筋,被这个三,三到弄不明白了。就说:“贤进,我们不是教你分不分得断,而是教你认识这分数和小数点的区别,别混淆了,行吗?三分之一就是代表把那东西分成三份,并没有教你去用小数点化解它,懂吗?” “那老师为什么不告诉我,分断与分不断的区别,害得老子如今都搞不懂,还好你告诉了我!”向贤进高兴的回道。 “那接下来,咱们学分数加减乘除法,怎么样?”莲子觉得好笑。 “说吧,老师,我认真听着呢?”向贤进笑着回。 “五分之四加五分之二等于多少?”莲子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你得教我怎么加呀?” “你看着,我们把一分作五下,它就是五分之五等于一,五分之四,加五分之二,等于五分之六,分母不变,因为它们都是一,分数在变,因为它是一之间的变数,这个你懂吗?” “懂,五分之六大于一,但我们不能叫它五分之六呀?老师这要化分数呀?我不会耶!” “好,不会,是吧,那我告诉你,五分之五,是不是等于一,我们把五分之五先算作一,余下的就是五分之一,接下来我们就把它叫做一又五分之一,懂了吧?” “懂了,一又五分之一,一里面多出五分之一来,这个简单!” 莫文静见莲子一教孩子,孩子就领悟了,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临走时,往她包里塞了二百块钱,笑呵呵的说:“莲子老师,你真了不起,这一会儿的功夫,教会了我儿子那么多!我得谢谢你,明天继续来上课,我在家做好吃的等着你,这两百块是你额外的奖励!太高兴了,我这儿子,谁都教不了,连他外公都被气跑了!这下子儿子有救了!” 莲子走了好远一段距离,莫文静还是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她。 ······ 第86章 罕见病 游春凤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跟她吵了几句,就变成这样了,这要是被黄相全那个老鬼知道了,把他女儿害成那样,还不跟她拼命。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到底去医院照顾女儿,还是不去照顾女儿的好,左右权衡,还是去了医院。 看到黄丽君嗝声不断,医院第一时间将她送到了急症室,由于这病很罕见,这打嗝打得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连眉毛都拉直了,眼珠一翻一翻的,跟抽风似的,几个科室的医生都赶来会诊了! 呼吸科的大夫观察了一会儿,就说:“患者的呼吸系统出现异常,导致器官发生痉挛,喘不上气来,必须要对呼吸器官解压,打一针缓解呼吸道痉挛的药剂,就会改变患者的异常!” 神经科的大夫也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就说:“这是罕见的神经功能症患者,患者遇到精神上的刺激,诱发呼吸困难,出现气鸣,表象很像打嗝,实际上不是打嗝,是神经过度紧张导致器官狭窄,出现打嗝的现象!只要缓解神经上的压力,给患者打一针镇定剂,就会改变这种现象。” 两个大夫谁也说服不了谁,都认为自己的诊断是对的,迟迟不敢给黄丽君做出治疗方案。 这问题马上引起了医院院长的关注,亲自过来会诊,院长一看患者,感觉有些棘手,这样的病人他才第一次见到,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加上两科的大夫说法不一,他也很难做出决定,只好先采取保守治疗,用中医推拉针灸先应付一阵,看有没有缓解再说。 通过老中医的针灸配上按摩推拿,黄丽君的气色有所缓解,打嗝没有以前严重了,但是,也不能从根本上控制患者不打嗝,只是打嗝时,没有那么使劲的扯嗝嗝,扯得眼珠一翻一翻的,而是每隔一两分钟,就打一个嗝,明显好了很多。 院长见患者好一点了,就问:“你感觉好一点了吗?我能问问你,这病是怎么犯的,起因是什么?” 黄丽君见医生问她,一心急嗝嗝就扯得厉害了,医生只好放弃问诊,改变方式,问患者的家人。 院长找到黄丽君的儿子问:“你是患者的儿子,你知道你妈妈是怎么发病的吗?” 余浩摇摇头,回:“好像我妈妈跟外婆吵架,吵着吵着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当时我不在场,也不知道她们吵了什么?具体的情况,只有我外婆最清楚!我想只有她才能解答你的问题。” 余浩说着正准备给外婆打电话,外婆就来到了急诊室,推开门想进去看一样女儿怎么样了!被医生阻止了。 医生问游春凤:“你是患者什么人?这里是急诊室,不许相关的人进来的!” 游春凤无可奈何的说:“我是黄丽君的妈妈,我想看看我女儿怎么样了?是不是好点了!” 医生听说她是患者的妈妈,马上告诉院长:“丁院长,患者妈妈来了?你跟她了解一下患病的起因吧!”医生指着游春凤说。 院长径直的走出急诊室,拉着游春凤走到问诊室,客气的叫她坐下,然后问:“老人家,你是患者黄丽君的妈妈?” 游春凤点点头,应声道:“对,我是黄丽君的妈妈,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院长看了看游春凤,就说:“你女儿的病还没找出病因!一时半会很难对症下药,所以叫你来,就是问问你,你女儿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像你女儿这种病属于罕见病,所以有些棘手!” 游春凤听了医生的话,顿时感到不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说:“医生,我只是跟我女儿简单的一次吵架,也不至于出现这么严重的问题吧?这比种彩票还难啊,你说我女儿得的是罕见病,那我女儿还有得救吗?” 院长意味深长的回:“一次简单的吵架,你认为简单吗?请把你们吵架的内容说来听听!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游春凤为了救女儿,不得不腆着老脸把她们母女吵架的内容说了一遍。 院长听了后,就说:“我说,黄丽君妈妈,你身为一个母亲,怎么不为儿女着想,一心一意想着打牌赌博,怎么样捞赌资,而不管女儿的死活,你这还是妈妈吗?还有最要命的是最后那段话,你说要你女儿算生育费二十万,你想想,谁还受得了你,说那种伤感情的话,你生下她没有好好去抚养,到头来,还跟她要生育费,你说气人不?怪不得你女儿气得喘不过气来!原来是神经受到了很大刺激,导致器官发生异常,才出现这种情况!” 游春凤禁不住问:“那医生,我女儿还有得治不?能治好不?” 院长叹口气回:“这治是可以治好,不过治好后,可不能再受到精神方面的刺激,不然,她很快就要犯病,尤其是你,你是她的病根,最好,离开她远远的,不让她看见你比较好!不然看到你后,旧病复发!就很难治愈了!你好自为之吧!今后跟女儿保持距离,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尽量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希望你明白!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你可以回去了!” 游春凤听说叫她回去了,顿时心急了,问:“医生,我还没看到我女儿,你就叫我走,这,这,这······” “什么这这那那的,刚才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的了,你如果留在这里,你女儿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如果想你女儿还好好活下来的话,你就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出现在她眼前!我说得还不透彻!”院长的语气有点重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走得越远越好!”游春凤为了女儿能好好的活着,只好忍痛割爱。 这是游春凤人生中第一次跟女儿离别,她不知道这种离别需要多久,才能让女儿好起来!但她没得选择!这是医生的忠告!她不得不听,黄丽君是她的独生子,万一有什么不测,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游春凤摇摇晃晃的走出医院,伤心得流下泪来,这好好的,女儿就成了这样,以后她想再去消遣的话,再也找不到人要钱了,这让她感到万分的沮丧,却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院长找到了病因,采用了神经性治疗法,给黄丽君打了镇定剂,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余冬生看到老婆不打嗝了,紧张的心才算放松下来。握着老婆的手说:“老婆,送你来医院时,可把我吓坏了,你不停的打嗝,越打越大,越打越长,简直把人担心死了!还好,院长大人亲自出马,治好了你的病!咱们得感谢院长大人啊!” “嗯,我发现院长在急诊室呆了一天一夜,一直观察着我的情况,这下好了,你赶紧叫院长回家休息休息,都累坏了!去吧,说我没什么问题了!替我说声谢谢!”黄丽君吩咐道。 第87章 散伙 夜显得异常的安静,静得有些诡异,锤头和大刚他们再怎么累,怎么困也要坚持守到天亮,因为他们的伙计个个都拉肚子,拉得瘫软无力,再也没有力气跟狼群抗争了,假如狼群知道他们情况的话,发起一轮猛攻,只要路口没有守住,他们将全军覆没。 可是都过了大半夜了,那些狼群也没有对他们发起攻击,这的确有些让人意外,也有些令人费解。 锤头跟大刚说:“大刚,你说再过两个小时就天亮了,为什么那些狼还那么安静,这又是怎么啦?” 大刚也有些疑惑,就回:“也许接近天亮的时候,它们会对我们发起攻击的,前次半夜发起攻击,它们死伤惨重,也许它们吸取上次的教训,改变了策略!认为快到天亮的时候,就是最疲倦的时候,如果在那时动手,可能获胜的把握就大些吧。” “是吗?假如今天没有战胜我们,我们坚持到天亮,你说强子会不会来救咱们?”锤头本来不相信的,但看到大刚如此执著,带着疑惑的问。 “强子一定会来的,你放心好了!锤头,假如这次成功脱险,你还打算跟杨又春干吗?”大刚禁不住问。 “谁还跟那个龟儿子干,谁就是龟孙!回去不弄死他就很不错了?他奶奶的,把我们当猴耍!”一提起杨又春,锤头满心是气,恨不得杀了那家伙。 “不跟杨又春干,那你打算干什么?咱们这些兄弟正事不足,邪事有余的!”大刚实话实说。 “老子才不管他弟兄不弟兄的,我反正是不干了,回家养猪,种种菜总可以吧,老子有的是力气!一年赚个七八万还愁吃愁用呀?怕个屁!大刚,你呢?”锤头一本正经的回。 “我啊?我就跟你不一样了,我带着兄弟们回家搞个合作社,种一些草药,养一些鱼,种些蔬菜,在网上建个平台,好网上销售!我不想单打独斗,要发财少不了兄弟们!呵呵呵呵······”大刚笑着回。 “你不怕兄弟们给你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你怎么办?这些家伙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我看还是小心的好!”锤头也知道这些兄弟的个性,干正事不行,干坏事不用教就会。 “哎!兄弟,话可不能这样说,只不过条件不好,才一步步误入歧途的,你说说,谁愿意做坏人?还不是跟坏人在一起,才干坏事的,假如身边没有坏人,全是好人,就算他一个是坏人,他也坏不起来了,对不对?”大刚如实的说着。 大刚他们正说着话,就听到路口传来了口哨声,他们马上就警觉起来,说明狼群要对他们发起攻击了,这次,那些狼群叫都没有叫,就发起了进攻,看来它们是进行偷袭的,于是赶紧冲了上去。 路口只有路小军、关云飞、马长安三人守着,锤头和大刚不敢轻敌,马上赶过去驰援。 还没到路口,那些狼就已经毫不豫豫的往荆棘路口冲来,被路小军三人的棍子打得呜呜乱叫,但还是没有退缩的意思。打走一批,又来一批,就算被棍子打伤了,受伤的狼还没退出去,其它的狼还是一如既往的冲过来。 那些狼群猛攻了一会儿,并没有成功战胜对方,看到里面又有人冲过来增援,只好悻悻的撤离了。 个个夹着尾巴,呜呜呜呜的叫着离开了。 夜,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东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灿烂的朝霞映红了半边天,伙计们担惊受怕的又熬了一夜,总算挨到天亮了,他们放心的睡了过去。 快到中午时分,悬崖上传来了摩托的轰鸣声,强子出现在悬崖上,看到旁边的摩托,就知道大家下到悬崖下去了,就试着朝崖下喊道:“兄弟们,还在崖下吗?” 听到有人喊话,大刚马上就苏醒过来,大声回道:“在,在在,强子,咱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我们在这里简直度日如年,被那些畜生们围得死死的,一刻也不敢松懈,都三天两夜了,多难熬啊!再不来,我们真的就死翘翘了!” 强子听出了大刚的声音,禁不住就问:“是大刚吗?彪子,彪子呢?” “彪子被狼吃了!下一个就是我了!”大刚没好气的回。 “那雷子,雷子呢?”强子接着问。 “你他妈的再说雷子,老子跟你没完!”一提到雷子大刚就生气了。 “怎么?雷子怎么了?”强子禁不住问。 “强子,你别废话了,快把兄弟们救上去,上去慢慢跟你说!”锤头也醒了过来。 “那要怎么样把你们救上去啊?”强子问。 “那些小车里有麻绳,你拿几扎过来,接起来丢到崖下,然后我们把崖底的软梯扎在绳子上,你叫人拉上去,把软梯绑在大树上,我们沿着软梯爬上去就行了!”大刚告诉强子怎么操作。 强子马上叫人去山下的大路上,把小车里的麻绳拿过来,不一会儿,麻绳取过来了,然后丢下来一头,站在悬崖上拉着上面的一头,等下面的人把软梯系好了,几个人喊着一二三,把软梯拉了上去。不一会儿绑好了,大家一个一个的踩着软梯上到了崖顶。 强子看到大家个个穿着短裤衩,禁不住问:“你们的衣裤呢?” 大刚苦不堪言的回答说:“别提衣服了,咱们一下去就中了小五的圈套,把我们的软梯丢下了悬崖,趁我们不注意,就在外面装了机关,弄死了几个弟兄,我们,我们只好认怂,把衣服裤子都脱了!这不算什么!最可恨的就是雷子那家伙!” 强子禁不住问:“雷子,比小五还坏?” “还坏,我靠,老子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了,明明上到悬崖上了,雷子那家伙把跟他一起上去的六个兄弟,一枪一个全部打死了,还他妈的把这些藤蔓砍断,把软梯丢到崖底,这不是断我们的后路,存心要我们困死在这里吗·····”锤头说着说着,声音硬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雷子,这家伙今后还混不混了?老子给杨又春打个电话,现在就叫杨又春找人弄死他,这狗娘养的!”强子一听就火冒三丈。 “强子,别打了,我们不干了!这他妈的,什么跟什么呀?杨又春那老东西,就为了区区五万块,害死了我们多少兄弟,下去的时候我们一共六十九个兄弟,上来一共才四十五人了,这一阵子失去二十四个兄弟,算算我们的命值不值钱,平均才两千块一个,这他妈的,连猪命都不如!”大刚越想越生气。 “呵呵,大刚,你说不干就不干了?你是老大吗?这里我才是老大!你懂不懂?”强子听大刚说不干了,顿时来气了。 “呵呵呵呵,强子你算个屁,老子说不干就不干,你再说声试试,看老子不把你丢下去喂狼!”锤头也生气了,居高临下的站在强子面前,恶狠狠的说。 “锤头,你别嚣张,杨又春有的是办法奈何你!你虽然不是我的人,可你也不能跟我平起平坐!你才是小三,算个球呀,你连雷子都不如!滚!”强子的态度很强硬。 锤头二话没说,就动起手来,一拳打在强子的肥头大脑上,打得强子晕头转向。然后叫道:“把强子绑了丢到悬崖下喂狼!” 强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锤头的人绑了个结实,然后要把他丢下去喂狼。 大刚替强子求情道:“锤头哥,看在我们兄弟一场,你就放过强子这一回,以后如果再顶撞你,我可管不着了!” “好,那就看在大刚的面子上,今天就饶你一回,走,兄弟们!”锤头说完带着兄弟们离开了。 强子被五花大绑着,大刚不开口,谁也不敢上去给强子松绑,大刚笑了笑,就说:“强子,咱们兄弟的情谊到此结束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相干!走,兄弟们!”说完带着他那帮兄弟们走了。 ······ 第88章 回姥姥家过年 余秋生好久没回外家看岳母娘了,不知道岳父离世后,过得怎么样了?他们很少电话往来,就算偶尔打一两次电话,她家里的小孙子们说来说去,都搅黄了。 余秋生跟柳儿说:“柳儿,你在外婆家长大,觉得外婆对你好吗?” 柳儿想了一会儿,回:“姥姥,姥爷对我们是好,可是舅舅舅娘们对我们就不一样了,时不时的要看舅舅舅娘的眼色,所有,我们还是不愿意回姥姥家,可是不回去,就觉得对不起姥姥,万一哪天姥姥也走了,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余秋生看了小李子一眼,问:“小李子,你呢?对回姥姥家有什么看法?” 小李子思忖了一会,就说:“姥姥姥爷把我和柳儿,桃子、莲子四个养大不容易,虽然舅舅舅娘们有意见,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我们不是他们家的孙子,要吃要喝养着我们,确实不容易,你也知道,妈妈跟邓超然没离婚前,也没给过什么抚养费给姥姥姥爷,姥姥姥爷还要送我们上学,姥爷就会一点跌打损伤,赚一些外快,那么大一家子养着,舅舅舅娘又不愿意出去打工,在家又赚不了几个钱,因此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自从我们去了桂林后,外公也老了,没过几年就,就······” 小菊见姥姥姥爷的日子很少很少,都记不起姥姥姥爷的样子了,就说:“您们见过姥爷姥姥,我小时候见过两次,可惜那时太小,都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奶奶就说:“秋生,我和王倩就不去了,人太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再说,姥姥老了,还要照顾这么多人,实在不想烦劳她老人家了!王倩,你说呢?” 王倩想了想,就说:“爸爸,奶奶,我也想去我姥姥姥爷家,陪陪他们,姥姥姥爷现在就我一个亲人,我想去我姥姥家!奶奶,要不,你去我姥姥家过年吧!我姥姥跟你很聊得来!去吧!” 余秋生看着王倩乞求的目光,点头同意了。 小三子、小五、六奎三人感觉自己成了外人,总不能跟着小菊去她姥姥家过年吧!可是不去她姥姥家过年,这家里连个主人都没有,他们确实不方便呀!这种情况让他们左右为难。 余秋生看出了小三子他们三人的难处,就说:“李三、小五、六奎,你们三人跟小菊一起去姥姥家过年,我觉得姥姥家一些山地可以种植一些草药,这些年由于荔枝不值钱,好多地方的荔枝园都荒废了,咱们可以承包下来,看看能套种一些什么值钱的草药,正好大家去看看,看前期情况怎么样,看看承包他们的荔枝园有什么条件?双方达成共识,也许将来是一门好的事业!” 小菊一听是一门好事业,就笑嘻嘻的说:“我就说吗?我爸爸叫你们来,一定有好事安排的!假如大家能做出一个好项目,将来前途无量!” 小三子,小五、六奎三人一听有好事,就点头答应了。 余秋生一行人乘坐三个小时的高铁,到玉林火车站下车,再在玉林站乘坐巴士到了北流的一个小镇,经过五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姥姥听说女儿女婿外孙女们回来过年了,早早守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身边还有两条大黄狗跟着,看到有人来了,见主人跟他们亲热的打着招呼,大黄狗也拼命的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大黄狗见到小李子和柳儿,就往她们身上扑。柳儿出去的时候,大黄狗才一点点大,如今变成老黄狗了,还记得她们两的气味,跟柳儿和小李子显得非常亲热,把头埋在她们的腋下,一撑一撑的,好让主人抚摸它的脑袋。 回到家,姥姥马上叫人杀鸡宰鸭,忙得不亦乐乎。 高益梅喊着妈妈,一起走进家里,跟弟弟弟媳打着招呼。 弟弟弟媳见姐姐和姐夫他们带着一大家子的人回来,表现得有些冷淡,不待见的样子。 余秋生早就看出来了,这弟弟弟媳真如柳儿和小李子说的那样,显得冷漠无情,心想:莲子、桃子、柳儿、小李子四个孩子是怎么度过这个不愉快的童年的。余秋生是来看岳母的,对于他们的不待见,也置如罔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也没有跟弟弟弟媳过多交流,就带着小三子、小五、六奎、小菊四人去不远的荔枝园里观看,姥姥的家四周都是荔枝园,绿树成荫。门前不远处有一条通往北流市的主干道,离开镇里不出四五里地的路程。 小三子走出姥姥家,偷偷跟小菊说:“小菊,好像你舅舅舅娘他们不怎么欢迎我们?看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说明不待见我们呀?要是在他们家种草药,恐怕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不如去我们那种草药,还不受别人白眼!” 小菊就说:“三子,你自己都说了你们那交通不方便,就算种出什么好东西,也很难卖出去,难道你先回去修几十年的路,然后再种草药,到那时,我是个老太婆,你是个糟老头子,还种什么草药,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余秋生听了小菊和小三子的对话,就说:“三子,小五、六奎,我们只是先过来考察一下地质条件,抓一些土壤回去,叫有关部门看看,这里适宜种什么样的草药,只是一个开头,再说我们还不知道,这里的土壤有什么利用价值。也不好发表什么言论,只要相信科学,拥有充足的条件了,在哪里不可以种呀,一定要在姥姥家附近种呀?我们可以选择去别的村种,只要交通方便就行!所以,我们来不是看他们脸色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觉得吧,刚才进屋的时候,你家弟媳叫你老余,她怎么可以叫你老余呢?你没有答应她,她却接连叫了你几声,你才勉强应她,你是不是也看不起那个小弟媳呀?”六奎一眼就看出了余秋生与外家的矛盾。 “六奎,你说得对,我就看不起她,还有那个大内弟,小内弟,个个都不出去打工,死在家里种点田,守着几颗荔枝树,荔枝去年批发才五毛钱一斤,采摘的话,手工费都不够,家里一大群孩子,怎么养活呀?大内弟三个孩子,不在家出去打工去了!一个孩子读大专、两个孩子读高中,靠老婆在南宁打三份工给孩子交学费,怎么做也养不了三个孩子?小内弟,大孩子读高中了,还有四个读的读初中,读的读小学,这一家子还怎么活?自从我岳父去世后,日子过得更紧张了!光靠养几只鸡鸭,养几头猪,能养活这一大群孩子吗?”余秋生直言不讳的说。 “那叔叔,他们为什么看到你,爱理不理的,一点也不热情,甚至有点不待见的样子呢?”小五还是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这事得从我岳父说起,当时岳父有个治疗跌打损伤的秘方,我想把这秘方做成药膏,去申请专利,结果我的想法一说出来,就遭到了内弟们的阻难和反对。你说,这利国利民的好事!为什么就不发扬光大,还要烂在肚子里,我们的意见发生了分歧,最终没有实现这个愿望,等我岳父离世了,我问两个内弟,老爸的药还记得吗?他们告诉我有三样药不记得了,你说,这家伙气不气死人,既然你不准公开秘方,为什么还把秘方弄丢了,少了那三样药,根本无法治好前来医治的患者,这样一来,秘方就等于失传了!为了这事,我们经常吵架,有一次,我还动手打了他们俩!所以,所以,就不待见······”余秋生如实的说着。 第89章 邓亮不见了 大家正准备吃晚饭,高益梅接到了邓超然的电话,说:“阿梅,在家吗?我家邓亮有没有去你家?” 高益梅就回:“我不在家,在我妈妈家!怎么了?邓亮不见了?前几天还跟我要了几百块,说出去消遣一下,还说你天天骂他,人五人六的,书不读,跟着一些二流子跑来跑去的,说你要打断他的腿?有这事吗?” 邓超然就说:“这话我说过,当时只不过是一句气话,随口那么说说而已!那小子不会当真了吧?” “邓亮跟我说了,你是个狠心的老东西,当时他不小心把小菊的手打伤了,血流如注,你却可以不闻不问。说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所以他不想自己变成残疾人,就离家出走了!”高益梅实话实说。 “那他有没有提到去你们家?”邓超然有点心急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就完了,再也没人延续他家的香火了。 “问了一下我家里有那些人过年,我就说小菊也过来了!听到小菊到我家了,他就说不去我家了,说害怕见到小菊,感到非常惭愧!还说没脸见她,自己打断了她的左手小指,对不起她!然后就声音硬咽的挂了电话,再打他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怎么打也打不通了!”高益梅听说邓亮不见了,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再怎么不好,儿子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余秋生听说邓亮不见了,看了看高益梅,就说:“还能打通他电话吗?如果打通了,叫他来姥姥家过年!” 小菊一听就不高兴了,大声回道:“爸爸,邓亮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这左小指就是他打断的,你还叫他来这里,来了老子弄死他!” 余秋生就笑着说:“邓亮还是个小孩子,他能知道自己做错了,主动承认错误,还是个好孩子,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给他机会,他全家给过我机会吗?明明看到我受伤的手,血流不止,他父子两一个跑了,一个回房睡觉去了,听了他老妈的话,说我的手她会给我接好,结果呢?她又不是专业医生,凭什么有信心接好我的手指!这个狗日的奶奶,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接好的,可是后来根本没接好,我就跟邓超然说,我的手指坏了,他连看都没看,就走了!结果奶奶听到了,说我告她状了,就是一顿好打,把我的腿都打肿了······”小菊硬咽得说不下去了。 “虎毒不食子,这邓超然也太可恶了,如果是我爸,我非弄死他不可,还有那个三八奶奶,老子也把她的手打断了,不给她治,让她尝尝人情冷暖!”这事六奎听了都要冒火,打抱不平的说了起来。 “阿梅,邓亮不在你家里,那就算了!”邓超然在电话里听到了小菊的控诉,以及他人的责骂,他只得挂了电话,因为他不挂电话,还有更难听的。 邓亮的奶奶黄老太婆,听说孙子不见了,拄着拐杖走到邓超然面前,一拐杖打在儿子当面骨上,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喝着一口凉气,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声喊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打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打在这上面很痛很痛吗?” “痛,就说明你还活着,如果我孙子找不回来,我跟你拼了,我就这么一个孙子,是给我们邓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你懂不懂?”黄老太婆不断将拐棍戳在地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声响,表示极大的愤怒。 “死老东西,要不是你娇生惯养,我儿子能像今天这样离家出走吗?要不是你整天把邓亮当成宝贝疙瘩,宠上了天,他会那么不知深浅的辍学,跟着一些社会上的二流子混吗?最要命的是,那次小菊的手指被邓亮打断了,你告诉我你能治好的,到如今都没有好,害得小菊记恨我一辈子!邓亮那时才多大,你就纵容他胡作非为,家里冰箱里有肉,你用链子锁锁起来,就你跟邓亮吃,把小菊当人看了吗?你还说我,这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你!要是没有你,我家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全家人都走光光了!”邓超然这时候潘然醒悟,可是已经晚了,恶果出来了。 “我死老东西,有你这样没良心吗?你还好意思说我,人家高益梅多好的一个女人,任劳任怨的给你生了六个孩子,最后还给你生了儿子,可你满足了吗?你抛妻弃子,另找新欢,家里的儿女你有管过吗?四个大孙女送到外婆家去养,你一年付过多少抚养费?你一心一意去讨小老婆的好,你曾几何时管过一个孩子!现在孩子一个不见了,你怪我,我怪谁?这是我的错吗?虽然我有些重男轻女,但好歹我也没饿死小菊,给她饭吃,给她衣穿!我还有什么错!论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黄老太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怪她,她怪谁呀。 “老黄,你就不应该出现在我家里!我发现你就是一个扫把星,正事不足,邪事有余,你孙子邓亮就把你歹毒的一面学会了,好的一面怎么也学不会,因为他奶奶没有教过他做好事!从小就做小霸王,吃饭霸着,把好吃的留给自己吃,看电视霸着,整天整天看动画片,谁都不能动他的台,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孩子,毛病一大堆,你还振振有词!那次我们回家吃了一顿饭,桌子上有吃不完的鸡腿,小菊就吃了一个,你就纵容邓亮把小菊的指头打断,打断了还不让我送她去医院,你安的什么心啊?害得我女儿,女儿,没有一个,儿子,儿子离家出走!你,说说,这造的什么孽呀?”邓超然歇斯底里的喊着。 “呵呵,说造孽,老娘可不是你的对手,咱们就说说莲子吧,你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就瞒天过海了!莲子生病住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守着,她可是你的大女儿,那时候,你干什么去了?在医院里交了一千块钱,就玩失踪,你还配做人父,你就是一个天打五雷轰的东西!”黄老太婆同时揭开了邓超然的老底,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终究还是传到这老太婆的耳里去了。 “你听我说,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莲子住院期间,正好赶上佳琪流产,我去医院守着她,没法离开!所以,所以······”邓超然想说什么辩驳,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他没法解释,也解释不了,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所以,所以,你就把电话关机了,让莲子找不到你,电话也打不通,你就是那样做父亲的?你不会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个叫佳琪的狐狸精了吧?所以,你女儿生病了,你就不管不顾?还有当时你的电脑销量还是可以的,你别告诉我你没钱?还有,你赚那么多的钱,每个月只给我们三四百块的生活费!我们祖孙三个靠养猪养鸡鸭,勉强维持着生活!那么多钱哪里去了?”黄老太婆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开电脑销售门市部是赚了不少钱,但是,买了一台小车,然后给佳琪开了一家美容院,花了六十多万的装修费,剩下来也没有几个钱了!”邓超然只好实话实说。 “什么,你给那个狐狸精花六十多万装修,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那个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好东西的话,就会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可惜她根本就不给你生!这说明什么?”一提到那个狐狸精,老太婆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说明什么呀······”邓超然禁不住问。 第90章 不给一分钱 莲子第一天当家教,人家就给她两百块的奖励,这让她乐开了花,心想:这钱这么好赚,以后还怕自己赚不回学费和生活费了。回到宿舍跟芳芳同学把这事说了。 芳芳同学不以为然的说:“莲子,不是我说你,莫文静看上去挺文静的一个人,她儿子向贤进虽然吊儿郎当,但心地善良,他倒没什么?关键是莫文静,七天后要抽答问题,如果他儿子答不上来,你就会拿不到一分钱。还有你从三年级教起,半年的时间有多少个星期,一个星期教多少内容,他那么小的年纪,能吸收得了那么多的知识吗?” 莲子就说:“我感觉那孩子脑子不怎么差,就是玩性大而已,假如克服这些困难,我想他一点会考上初中的!” 芳芳就说:“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看着办吧?我累了,想躺下休息一会儿!最近在超市上班,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十点,劳动强度太大,真是太辛苦了!赚这份钱不容易,打临时工,工资又不高,想找个工资高的,有时候钱都拿不到一分,还不如找一般的工作干,好得多,既不用担心拿不到工资,又不用担心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到街上去!”说着倒头便睡,连鞋袜都没脱,就呼呼入睡了。 莲子看到芳芳这么累,也不好打扰她,给她轻轻的脱下鞋袜,再盖上被子,悄悄的坐在一边看书去了。 第二天,莲子还是去了莫文静家教她儿子的数学课,那向贤进,一点就通,不出一天的功夫,就教完了半本课程,连她都感到非常意外,觉得这小家伙不可思议,但是又担心他走马观花,什么都没学会,就抽了几道题让他解答,结果很快就解答出来了。这让莲子信心倍增,接连几天都教得很顺心,没有什么题目能难得到向贤进的,他能轻轻松松的解答出来。 快过年了,今天是二十九,莲子要跟莫文静结算工资,于是就说:“莫姐,你看看快过年了,你是不是把工资给我结一下。” 莫文静笑了笑,就说:“莲子老师,结工资可以,但我得考考我儿子是否学到了知识,你不是一个星期教完了向贤进三年级的课程了吗?我感觉就像囫囵吞枣似的,有点不真实!那么多的知识,别说是小孩,换作是我,我都一时三刻消化不了啊?你觉得呢?” 莲子也笑笑说:“莫姐,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什么都没教懂他似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再说向贤进以前不是读过三年级,总有些印象吧!这只是温故而知新,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稀奇呀?你说呢?” 莫文静听莲子这么说,就一本正经的回:“莲子老师,咱们不来虚的,只要向贤进能答出几道题来,我抽五道题,答对三道,工资一分不少的算给你,明年继续过来当老师,如果少于三道,那工资就没有办法算给你了,你最好有心里准备。这小子,连我这做妈的都不相信他,你还是悠着点······” 莲子完全有把握,只要是她教的课程,向贤进几乎都能对答如流,没有那道题是做不出来的,于是满怀信心的说:“莫姐,我相信向贤进这个孩子,他一定不辱使命,你就放马过来吧!” “好好好,我就随便抽五道题!”莫文静说着就在三年级数学课本上翻出五道数学题来,写在练习本上,笑着说:“向贤进,莲子姐姐很相信你,你能做出这五道题来,有信心吗?” 向贤进笑着回:“我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边说边做起题来。 第一题:一又四分之三加上二又二分之一等于多少? 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算的,竟然算出六又二分之一来,这简直把莲子的肺都要气炸了,不知道化分数二分之一等于四分之二吗?分数加分数四分之三加四分之二等于四分之五,再加上整数一加二等于三,得数是三又四分之五,化分数后等于四又四分之一吗?这个笨蛋哪里搞出一个六来,这二分之一,又是怎么来的。 看着得数,莲子银牙咬得咯咯响,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二题:三乘以二分之三,等于多少? 这家伙直接给出得数等于五,这三乘以二分之三,不就是分子相乘等于九,九除以分数二,等于四点五了吗?他是怎么算出五来的。 其它三题更加离谱,连一道题都没有答对,这让莲子尴尬了,站在那苦不堪言,是责备他呢,还是说他什么好!本来这家伙什么都会做的了,这一到考试了就瞎掰,不知道这向贤进怎么回事? 向贤进看到莲子站在那傻傻的看着他做的得数,突然“哈哈哈哈······”的傻笑了起来,笑得他脸都红了,不知道跟莲子老师说什么好。 莲子笑毕,就说:“向贤进啊,向贤进,平时看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一到考试,你怎么就个个题都答错,你是前进呢?还是倒退呀?你是男子汉还是懦弱鬼呀?你还是咱们中国人吗?你这样,让人很瞧不起!” 莲子拿不到这笔钱,意味着过完年,她就没有钱交房租,就连自己的生活费都成问题了!她来南宁身上只有七百六十五块钱,房租交了七百块,剩下二百六十五,加上莫文静奖励的二百块,她再也没有经济来源了。 按照南宁的经济水平算,不出正月初五,莲子就要喝西北风了。她把宝压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身上,完全是没有胜算的,这所有的得数都是错的,她还能说什么呢? 莫文静就说:“莲子,你这话说的,我儿子他怎么就不是中国人了?他不就是做错了几道数学题,你也不能这样说他吧?我是他妈,都没有这样侮辱过他,你觉得这话,对一个孩子的身心影响多大?你得向我儿子道歉!你说说,我儿子他,怎么就不是中国人了?他爸爸是中国人,他妈妈是中国人,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是中国人?你这话的意思,让人很愤慨,你懂吗?你那意思,他不是我们亲生的······” 莫文静这家伙越说越离谱,说得莲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好跟向贤进道歉:“对不起,向贤进,我不应该说你不是中国人,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向贤进看了看他妈妈,就说:“妈妈,莲子老师只是恨铁不成钢,才说出这样的话,咱们就算了,还道什么歉啊?再说,妈妈,我给你们丢脸!给莲子老师丢脸!我,应该好好反思反思!莲子老师辛辛苦苦的教了我这么久,是这些老师中最有耐心的一位老师,她已经相当尽力了,这都是我脑壳笨,不争气!你就别怪老师了?你这样责怪她,我很难过······”说着说着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莫文静看儿子哭了,就只好作罢,不耐烦的喊道:“莲子,你还不走!一看到你,我就心烦,一个孩子都教不好,还当什么家教,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蛋!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莲子无可奈何的拿起自己的背包走了,走出门外,眼泪夺眶而出,她真搞不懂这家伙明明什么都会,为什么一到考试,什么都不会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向贤进打开门追了出来,边追边喊:“老师,对不起,你等等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莲子哪还相信这小家伙的话,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公交站,随便搭上一辆公交车就走了,她再也不想看见向贤进这个家伙,哪怕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第一次当家教就受到这样的羞辱,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碰壁,这才让她感到生活的如此不易。 第91章 睹物思情 快过年了,家家都忙前忙后的,唯独游春凤家冷清得很,她家本来有女儿女婿外孙,日子过得舒舒畅畅的,可就是自己老不正经,专搞歪门邪道,不是赌博就是打麻将,整天不务正业,输了钱就偷女婿的银行卡,把卡里的钱取光了,害得余冬生背着一身债过日子。 这样的日子换作谁,谁也没法过得下去,何况是余冬生这样一只铁公鸡,铁公鸡由于自己做了上门女婿,没有自主权,只得忍气吞声的在她家挨日子,这种日子他实在没法过下去了,早就想离婚,无奈自己提出离婚后,黄家却让他一无所有,他只能忍气吞声的寻找机会。 一次偶然的机会余小卿给他送来了制约黄丽君的法宝---消费券,而且是黄丽君用了十五年的消费券。这十五年来黄丽君单独在消费券上就花费了一百八十万,这些证据足以让余冬生挺直腰杆做人,再也不用看黄丽君家的脸色行事了。他可以拿着这些证据在法院申请强制离婚,而且法院会把他儿子余浩判给他,他从一无所有,一下子就成了大赢家。 有了这些证据,黄丽君只得老老实实的任余冬生摆布了,黄丽君为了自己,只好忍痛跟母亲游春凤断绝来往。 游春凤一个人在厨房,也懒得搞菜,坐在那发呆。 黄相全走进厨房,就问:“老游,今年过年就这么点菜?你平时不是很喜欢买很多菜的吗?今年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怎么啦?你这个死老鬼,明知故问?女儿不回家了,就我们两个老东西,能吃多少?买那么多不是浪费了吗?过了初五,你就走了,那时就剩我一个孤寡老人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呀?”游春凤喟然长叹着。 “呵呵呵,游春凤,你早该料到有这一天,一个不务正业的老东西,活该!好好的一个家被你毁了,你还叹息什么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算了,今天是过年,就不跟你说这些丧气话了,不然不吉利!”黄相全本来想骂她一通的,这大过年的,也就算了! “老头子,你说女儿最喜欢吃我做的糖醋鲤鱼,今天过年,我就做一道糖醋鲤鱼送过去给她吃,你觉得怎么样?”游春凤突然心血来潮,想到了女儿喜欢吃什么。 “老婆子,这糖醋鲤鱼做好了,谁送,你送呀?人家医生都说了叫你远离她,这万一出了什么事,这大过年的,你说怎么办?我看还是算了吧!别给自己找麻烦!”黄相全不想无事生非,劝说道。 “我煮好了,你送过去,只要不看见我人,应该没事的!医生并没有说我煮的东西不能吃呀?你说呢?”游春凤只想女儿在过年的时候,能吃到妈妈做的菜。 见老婆一番苦心,黄相全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就说:“那你煮好,我送过去给女儿吃就是了!做吧,看你那样子,一副要死不活的,还是多做点事,转移注意力的好!不然你这个老不死的,就要得老年痴呆症了!” 见老公同意了,游春凤满心喜悦的做起了糖醋鲤鱼,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做好了,然后用保温盒装好,递给黄相全,说:“老头子,赶紧的,趁菜还是热的,送过去给女儿!快!” 黄相全接过东西,就赶到车库,按下车库的遥控,车库门缓缓升起,来到车库把保温盒放好,钻进车里,把车开了出来,然后按下关门键,车库慢慢降了下来。 十多分钟的车程,黄相全驱车来到了女儿的厂里,把那个保温盒递给女儿,说:“这是爸爸给你煮的鱼,你趁热尝尝,我回家了!” 黄丽君就说:“爸爸,你就别走了,坐下来喝杯酒,咱们也煮了很多菜,你也来尝尝!有几个菜是余浩那小子煮的,你不尝尝外孙的手艺!” 余浩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外公,希望外公能留下来吃吃他做的菜。 见外孙眼巴巴的看着他,他也不好拒绝,就坐了下来,余冬生赶紧过来给老丈人倒酒。 一家人坐下来,高高兴兴的边吃边聊,黄相全问:“冬生,这酒不错,喝着很纯,是什么酒呀?” 余冬生呵呵一笑,说:“这酒是土烧酒,是我一个老乡自己酿的,爸你觉得不错的话,我就跟他要一桶给你,怎么样?” “好好好!这酒确实不错,还有这牛肉煮得也不错,配这酒简直是绝佳呀!”黄相全喝的都是一些瓶装酒,瓶装酒为了口感好,不得不加一些香料,这样喝起来就没有那么纯了。 “外公,这牛肉是我煮的,你喜欢吃,以后等你回来了,我做给你吃!还有这羊肉,狗肉,外公你都尝尝,都是我做的!”余浩见外公赞他煮的牛肉,开心得不得了。 “爸爸,你不是说这鱼是你煮的,怎么有我妈妈煮的味道,爸爸,你骗人!”黄丽君打开保温盒吃了两口,就吃出了妈妈的味道来。 还不等黄相全辩驳,黄丽君就打起嗝嗝来,“嗝”声扯得长长的,好像被噎住了似的。 还不等大家明白过来,黄丽君的嗝嗝就发作了!顿时间“嗝嗝嗝嗝······”声不绝于耳,吓得一家人不知所措。 黄相全不知所以的问:“这是怎么了?冬生,为什么丽君会这样?” 余冬生无可奈何的回:“爸,那鱼明明是妈煮的,你告诉丽君是你煮的,现在她睹物思情,又犯病了,你说说,这大过年的,丽君这病又是罕见病,要院长亲自出马才治得好,你说,这,这,这,该怎么办才好吗?哎······”余冬生被黄丽君的嗝嗝声吓得六神无主了。 “爸爸,别急,我有院长的名片,打个电话问问,看有什么好办法控制好妈妈的病!”余浩说着掏出一张名片,然后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您好!我是第四人民医院分院的丁院长,请问您需要我帮助吗?”电话里传来了丁院长的声音。 “您好!丁院长,我是黄丽君的儿子,余浩,我妈妈今天吃了我外婆做的鱼,突然就犯病了,这嗝嗝嗝嗝的不断扯上了,我们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你老人家还在不在医院?”余浩长话短说,现在是他妈妈最关健的时刻。 “哦,是余浩呀,你妈妈吃了你外婆煮的鱼对吧!” “对对对!” “那你当着她的面,把那碗鱼砸得稀巴烂,然后叫狗来吃了,你妈妈的病就好了!” “为什么呀?” “不要问我为什么?照做,记住,边砸边骂,砸死你这个老不死的,砸死你这个老不正经的,给我使劲的骂!懂了吗?” “懂了!” “懂了就好” 对方就挂了电话,余浩只好按照丁院长的意思,把外婆送来的鱼砸在地上,然后去工具房拿来铁锤,把保温盒给砸得稀巴烂,边砸边骂:“游春凤,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砸死你,砸死你!谁叫你害我妈,害我全家!我砸砸砸,砸到你姥姥家去······” 黄相全搞不懂这丁院长在搞什么名堂,这样一砸,他女儿的病就好了!正在疑惑之际。 只见黄丽君就不打嗝嗝了,她站在那,还笑了起来,觉得儿子给自己出气了,心里感到很爽很爽! 看到女儿不打嗝了,黄相全明白了,原来女儿恨她妈妈,那是刻骨铭心的恨,只要听到骂游春凤的话,她就感觉很爽,也很爱听。 第92章 是来找秘方的 余秋生一边解释着一边用小铲子,铲着荔枝土壤,小菊在旁边帮着拉起塑料袋,余秋生把铲出来的一小撮土倒进塑料袋里,分十几个不同土质的地方进行了采集,带回去进行土壤分析。铲完土,把装土壤样品的塑料袋放进背包里,然后笑着要离开荔枝园。 正在大家高兴之际,余秋生的大内弟高宏达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他笑着说:“姐夫,你在我荔枝园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袋子里鼓鼓的装着什么宝贝疙瘩,能让我看看吗?”这家伙胖墩墩的,肥头大脑,双下巴,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余秋生毫不避讳的回:“高宏达,你在想什么呢?荔枝园里能有什么宝贝疙瘩,除了荔枝就是土,如果找宝贝,也不会大白天的来,让你知道呀?” 高宏达就说:“土,你会无聊得来荔枝园取土,算了吧,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水平,我可知道,你是隐藏不露的博士生,还是个大作家,呵呵,呵呵呵呵呵······” 余秋生见这家伙不相信,只好打开袋子,拿出一小袋泥土样本塞到他手里,说:“老弟,你看仔细了,这就是泥土,荔枝园里的土!不信,你看看这袋子里,全都是土,你如果觉得这土有什么文章,你就拿去好了!我去别的荔枝园取一些也是一样的!” 高宏达笑呵呵的看了看袋子,然后看了看手中的塑料袋,果然都装着一些土,摸着后脑勺,禁不住问:“唉!姐夫,你搞这些土干什么呀?莫非土里面真有文章?” 这时候余秋生小内弟高远达也赶过来凑热闹了,他走到哥哥身边,打开塑料袋,抓起一把泥土,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就说:“这什么味道?姐夫,这土里还有猪粪味,你找这泥土有什么用,我带你去公路对面的丘林,那一片没有荔枝,全种着茶油树,从来没人施过肥,那土壤才是最纯的,不含农钾肥,而且那些树木没人管,奇怪的是,茶树长得很茂盛,我觉得那土壤比这里的好,如果承包的话,不经过私人,就跟隔壁村的村委会签个承包协议就行了。”高远达单单瘦瘦,颧骨很凸,瘦得皮包骨的,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眼里闪烁着光。 “远达,你这个死扑街,我在跟姐夫说话,你插什么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死远点!你都不知道姐夫来取这些泥巴干什么?就知道一个劲的拍马屁,拍马屁,别人稀罕吗?蠢东西!”高宏达看着弟弟那副谄媚相,就发火了。 高远达被哥哥骂得一愣一愣的,两个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秋生懒得跟高宏达废话,把包里的土壤样品全掏出来塞到他怀里,就说:“这土里有猪粪,不纯,就不要了,全给你!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看着余秋生走远了,高宏达就喊着:“姐夫,我又不是研究人员,我要这些泥土干什么呀?” “干什么?拿回去泡茶喝,喝了好成仙呗!”余秋生丢下一句话就走,后面小菊,小三子、小五、六奎也跟了上去。 高宏达生气的把怀里的东西一丢,喊道:“余秋生,你不是好人,有好事也不叫声老弟,却带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我是你亲老弟,你都爱理不理的,你要干什么呀?” 余秋生听了高宏达的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回:“宏达,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看看你,满身赘肉,胖得跟猪一样,走步路都喘气,你想想,还能干什么?再说老爸,好好的一个秘方在你手里,你他妈的,喝醉了,拿着上厕所擦屁股用了,说说你,还有什么出息,我还能说你什么好呢?” “哈哈哈哈哈·····”余秋生的话引起大家哄堂大笑,笑得高宏达脸都红一阵白一阵的。 小菊禁不住问:“大舅舅怎么是那样的人啊?他真的喝醉酒,把外公的秘方擦屁股了?” “我的个妈,外甥女,你老爸说笑话的,舅舅就算再不争气,也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拿来擦屁股呀?我老爸,也就是你外公,要咽气的时候,说秘方在箱子里,我以为是一张,结果打开一看,里面有无数张单方,根本就不知道那张是秘方了!现在还在箱子里躺着呢?我动都没动过,那些方子都是些本地土名,书上根本翻不到,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看得我头痛!”高宏达不想在后生面前丢脸,只好如实说了。 “呵呵呵呵呵······,我说老弟,你说话进进脑子好不好?老爸搞了几十年的药,差不多五十年了,别说找方子,就算在你父亲身边看,看了几十年也都记住了,还找什么方子?你俩兄弟那些年干卵去了?你这不是笑话吗?五十年,你们最起码看了三十几年了,大弟弟,你都四十几岁了,差两岁就五十了!小弟弟你也快四十了,你们别告诉我你们都不认识那些药?”余秋生毫无客气的回。 “姐夫,我知道你过来干什么了?是来找秘方的,只要找到秘方,你就成为名人名医了!经过这么多年的考虑,我决定把秘方给你,只要你找到那个秘方了,我们可以五五分成!你觉得怎么样?”高宏达开始妥协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愿意把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单方献出来,真是难能可贵哟!不过刚才你也说了,老爸写的都是本地方言,要想搞懂那单方,没有三五年是无法实现的,这难度有点大,我付出的太多了,五五分划不来,四六分还差不多,我六,你四,如果你觉得划算,那就这样,不然就免谈!”余秋生说完带着人走了。 “等等,四六分,就四六分!咱们一言为定!”高宏达觉得那些单方他拿着全是一堆没用的废纸,还不如实惠点好。 “呵呵呵呵呵······,大哥,凭什么你得四,我就没得一点好处,这不公平,咱们也得五五分,说好了你才可以走,如果你想独吞,我回去一把火把那箱子给烧了,让谁都得不到好处!”高远达也跟高宏达一个爸爸生的,为什么他没有,所以就心急了。 “我说老弟呀?瞧瞧你那个猴急猴急的样子,你想干什么呢?我跟余秋生还没谈妥,你凑什么热闹,到时少不了你那份!你看人家甩都不甩我们,拽得不得了的样子,你觉得他是那么好胡弄的吗?”高宏达苦着脸说。 “你这个神经病,看你这样子,八成没有爸爸的秘方了,是不是?你不会真的喝醉酒,拿去擦屁股了?”高远达看着他哥哥那张苦瓜脸,禁不住问。 “老弟,你别这样盯着我看,看得我心慌!我跟你说了一万遍,告诉你,我没拿秘方去擦屁股,你他妈的,就是不相信我?也许爸爸根本就没有什么秘方?所以,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出那张单方来!”高宏达很不耐烦的回。 “什么?没有秘方,你还骗余秋生,你不怕他取笑你,你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高远达骂道。 “也许,秘方就在那些单方里面混合着,我没有文化找不出来,他是个博士生,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我想他会从中找出来也不一定,咱们只好赌一赌,看怎么样再说!”高宏达这家伙想浑水摸鱼。 “呵呵呵呵呵,你以为余秋生就那么好胡弄,明明没有秘方,你叫别人去找秘方,他会上当吗?别人才没有你那么蠢!弄得不好,别人更加不睬你!那时你跟臭狗屎一样,分文不值!”高远达劝说道。 “你他妈的,我发现你是个傻子来的,只要余秋生研究这个东西,总有一天会成功的,只要他看过我们的方子,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口咬定,他研究出来的秘方就是爸爸的,只要我们的话是一致的,法院会怎么裁决?你想想!”高宏达这家伙真歹徒,他要掠夺别人的胜利果实。 第93章 卷款跑了 邓超然眼见快要过年了,去佳琪美容院找她回家过年,如果今年她不回来过年,家里真的就冷清了。 儿子离家出走了,自从离婚后,三个女儿判给了高益梅,还有桃子三年前回来,把户口也迁到高益梅那边去了。 剩下一个小菊,也一直漂泊在外,不肯回来了,前几天打电话时听出对他的不满,看来,过不了多久,也会毅然决然的离开他。 当时他死活不同意桃子把户口迁走的,可是桃子找到村长,寻死觅活的,一定要把她的户口迁走,最后村长怕搞出人命来,自己跟着倒霉,看着邓桃手里拿着一瓶农药,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她就把那瓶敌敌畏喝下去。死在他家门口。 村长只好找到邓超然,跟他做了几天的工作,邓超然只得同意把邓桃的户口迁走。实际村里谁不清楚,跟着邓超然这样的父亲,哪有什么好日子过,整天忙于找乐子,家里什么样子了,也从不过问!就算手里有闲钱,也不会给孩子花,总会想着哪个夜总会的姑娘长得水灵,哪个小酒吧里面的小酒妹性感迷人,这些他邓超然如数家珍一般的把她们数出来。 村里人都希望他家女儿早早离开这个家的好,尤其是村长老婆王嫂,还巴不得小菊也跟桃子一样离开他家,把户口也迁走。 这件事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把邓超然的人品搞得众人皆知,大家都在背后纷纷议论他,现在儿子也离家出走了,指指点点的人就更多了。 有的人甚至指桑骂槐的教育自己的孩子,说,你不要太得瑟了,太得瑟了,天理不容,女儿走光,儿子也离家出走,接下来连家里的小三都保不住,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竹篮打水的事,不会是空穴来风吧,邓超然好几个月没有去看佳琪美容院了!正好过年赶过去看看,顺便接佳琪回家过年。 来到佳琪美容院,发现佳琪美容院变成了声乐城,里面摆满了各种乐器,先前的美容院早就不复存在了,他这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再仔细看了看周围,以前的几家餐饮店没变。 惊慌失措的邓超然掏出手机,给佳琪打电话,电话里传来:你拨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什么?佳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把我全部的身家都给了你,你说走就走,什么意思呀?邓超然心里愤怒到了极点,他此刻的心情很糟,他想找到这个女人掐断她的脖子。不,那样太便宜她了!应该抓住她,将她的衣服脱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示众!让大家看看她佳琪是多么的不要脸,是多么的龌龊,是多么的让人不耻。 邓超然眼里全是爆裂的火光,他全身都要燃烧了,对着卖乐器的人喊道:“你这乐器行什么时候开的,我的佳琪美容院为什么变成了声乐商行?这是怎么回事?” 销售员姑娘被这人莫名其妙的话吓了一跳,禁不住问:“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大叔,我们这是卖乐器的,不是开美容院的,想找姑娘,我们这里没有,对面那条街有夜总会,也有······” “我不是来找姑娘的,我是来找我的美容院的,你懂吗?”邓超然大声吼道。 “对不起,这家美容院,是我们五个月前转过来的,当时转让费我就花了一百万,因为这里的装修比较豪华,你看,这些金碧辉煌的柱子,和天花我都保持原来的样子,没有拆!”这时候一位中年女子过来回话,她知道这人是来找麻烦的,就过来跟他解释解释。 “我是问,你跟谁转让的,转让合同呢?”邓超然最终克制住了自己暴躁的情绪,冷静的问对方。 “哦,合同转让书是有的,你稍等,我拿给你看!”那中年女子马上从柜子里找出转让书来!拿过来给他看。 邓超然看了看转让书,看清就是佳琪的笔记,手一松,转让书掉在地上,他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有些傻眼。 中年女子见他这样,马上叫来两个青年伙计,将邓超然搀扶到沙发上坐好,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关切的问:“大哥,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搞成这样?这佳琪是你什么人?” “佳琪是我老婆,这美容院是我给她开的,当时花了六十万装修,四十万转让费,还买了四十多万的美容设备,一共花了一百四十万,我可是花了血本了,这家伙为什么转让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就偷偷转让了?”邓超然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来,不然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你是她老公?不对吧,转让的时候佳琪身边有个年轻的小伙,跟她年纪差不多,三十来岁的样子,她给我介绍说,那位帅哥是她的老公,老公是马来西亚的商人,说要回去继承祖业,不得已把这美容院低价转给我,那是因为要回马来西亚了!还有那些仪器,你说花四十万买回来的,她只买了十万,我看到她们交易的!那是低价贱卖了!等我把转让费一给她,她们就不见了!”中年女老板认真的回答着。 “什么?她还有一个老公,三十多岁,还长得很帅?是马来西亚的?华裔,还是马来西亚人?”邓超然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一下子又起了波浪。 “大哥,至于那个人是不是马来人,我就搞不懂了,我也没有去过马国!还有,那男的操着一口潮州口音,我想就是潮汕人,那佳琪的口音也带有部分潮州口音,她们不会是一个地方的吧?”中年女老板有些同情这大哥的遭遇,这家伙也够绝的,一骗居然骗走了他一百来万的巨款。 “我得去她家找她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佳琪,你等着?”邓超然再也无法冷静下来,说完就跑了出去。 那中年女老板追出来喊道:“大哥,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有话好好说!” 这时候邓超然哪有心思听她说话,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停车场开车去了。 此刻的邓超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找到那个该死的女人,然后弄死她,才是最重要的,他顾不上吃饭,就开车去了佳琪的老家,快到傍晚时分,终于开车来到了佳琪的老家!这时候他才发现,这里早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梅子湾村了,而是一座工业化城市,才八年的时间没来,这地方就变了大样。 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这些村民全部分配到不同的几个区去上班了。这里已经没有村委,无法查到村民的线索了,除非通过公安机关,不然很难找出佳琪这个人来。 邓超然没有办法,只好回到玉林原发地去报警,派出所接到报警后,马上对此事进行了侦查,可惜,梅子湾村根本没有佳琪这号人,就连长得跟佳琪相似的都没有一个,看来佳琪这人用的是假身份证,那八年前带他回家,那父母一定也是假的! 面对这样一个结局,邓超然欲哭无泪,他现在电脑店也倒闭了,实体店没有什么人来买电脑,他的店也无法正常维持下去,现在他除了没有家,没有生意,没有钱,剩下的就只有他这条老光棍了。 第94章 身无分文的莲子 自从莲子离开向贤进家后,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过年的时候,只吃了一顿泡面,因为一碗泡面也要四五块钱,她身上只有三十块钱了,只能买六包四块钱的泡面了,剩下六块钱到初六上班坐公交车用了。 现在所有工作都没有信息了,她只能等到过了初三,才能有招工信息。六包泡面要分六天吃,一天只能吃一包泡面,如果一天吃两包的话,她会熬不到初六那天上班,如果上班的话,中午会有工作餐吃,虽然一天吃一餐,只要吃饱一些,她就不用担心了。 过完年,莲子无所事事,芳芳也无所事事,超市到初三上班,芳芳觉得在家呆着无聊,就跟莲子说:“莲子,我到初三才上班,在家呆着好无聊,不如我们去附近的南湖公园玩玩,开着我的小马驹去遛遛,你觉得怎么样?” 莲子顿时皱紧了眉头,摇着头回:“有什么好玩的,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吧!”说这话,实际她内心有很大的波折,她想去,可是自己身上没有钱,平时在校觉得芳芳很慷慨很随和,跟大家打成一片,以为她是个富二代,又在外面租了房子住,莲子很是羡慕她的。哪知道,跟她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其实她并不是有钱人,而是一个比自己还穷的妹子。 虽然芳芳穷是穷,但是她热爱生活,对生活充满热爱,再苦再累从来没抱怨过,就算累得连衣裤都没力气脱了,第二天醒来,依然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如果换作是自己,很可能就累塌了,与其这样读完四年大学,还要读研,还不如不读的好,她必定会选择休学,出去打工了。也不用为了读书打临时工,得些微博的收入,累得死去活来的。 芳芳看出了莲子的心思,就笑嘻嘻的说:“莲子,我知道你囊中羞涩,不好意思了!是不是向贤进的家教钱泡汤了!没有就没有呗,没关系,过了初三再找,一定会找到更好的,这两天陪我玩玩,不用担心钱的事情,吃喝都用我的,你不用操心,该玩的时候,咱就好好的玩,该工作的时候,就好好工作!做人最主要是开心,别闷闷不乐的想这愁那,那样很快就老了,走吧!大小姐!” 莲子只好点头回道:“早知道那样,还不如跟你去超市上班的好,最起码也能赚到七十块一天,一个星期也可以赚到差不多五百块钱!哎!这钱太难赚了!平时我老爸出手给我就是五六百的,我也觉得这钱好赚,看到他给别人修一个大吊灯都能赚到好几百,修理一个电器几十分钟,就能赚几十到一百的,我就觉得这钱好赚,可轮到自己赚钱了,却是这么的难?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走吧,大小姐,自从你进了我们班没几天,我就看出你来了,你平时去食堂从来不吃差的,穿衣打扮也是很讲究,衣服稍微有点起皱,你就丢了,而我却不敢,因为我条件没你好,你也看到了,我爸爸妈妈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送我读完高中,家里就一贫如洗了。从进大学校门的那一天起,我的一切费用都是我自己赚来的,从来没跟父母要过一分钱。你研究生了还是用你爸爸的钱!你真幸福!”芳芳说着扭开了电门,莲子坐在电单车后座,芳芳开车,往南湖公园而去。 来到南湖公园,停好车,两人走进公园里散步。信步闲逛着,走着走着,听到前面有孩子的哭声,莲子禁不住循声望去,却看到向贤进那小家伙,躲在公园的一个角落里伤心流泪。 还不等莲子走过去,芳芳就事先跑了上去,问:“小朋友,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什么呀?今天是大年初二,你就哭哭啼啼的,为什么呀?” 向先进转过身,看了芳芳一眼,叫道:“芳芳姐,你来公园里干什么?我一个人感到很难过,想出来发泄发泄,在家里妈妈不许哭,我只能来这里哭,这里哭家里人看不见!没想到遇到了你!” 莲子一看她们的一举一动,就知道这芳芳跟向贤进很熟的样子,禁不住问:“芳芳,你跟这小子很熟吗?怎么他叫你姐姐?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时候向贤进也看到了莲子,主动跟她打招呼:“莲子姐,你也来了!那天我······”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莲子就喊道:“别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笨弟弟,蠢弟弟,世界上的蠢药全被你吃完了!也没有你这么蠢!芳芳,咱们走吧,别理这傻子!” 芳芳笑笑说:“莲子,你稍安勿躁,先听我说,向贤进是我堂叔的表侄子,因此叫我姐姐,我们是有一点点亲戚关系的。” “哦,怪不得,芳芳你把我介绍给他当家教,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害怕教这样的傻子给你丢脸?所以你不去······”莲子有些生气了。 “莲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我以为做不了题目,我就能回乡下养鸡养鸭,种草药去了,再也不用读书受累了!没想到,莲子姐一走,我妈就知道我搞鬼,故意把题做错的,过年那天就动手打了我,以前从来不打人的,还边打边问,莲子姐为什么一口咬定你什么都会做了,你为什么一个也做不出来,你以为老娘好欺骗呀!我,我被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觉得很委屈,我只不过最大的理想,就不想读书,在农村呆一辈子,过粗茶淡饭的日子,还要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呀?”向贤进的人生目标是呆在农村过田园生活。 “呵呵,连你妈都看出来你这小子耍人,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澄清,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困难,离开你家,剩下的钱交了水电费,管理费,煤气费,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你要饿死我呀?你这小东西,真没良心呀?口口声声叫老师,你就这样对老师的!明明可以把那五道题做出来的,你为什么故意做错?害得我一分钱都拿不到?”莲子一听就不淡定了,你过粗茶淡饭的生活关我何干?最起码你把我应得的钱给我呀。 “莲子姐,对不起,让你生气了,那天我不是追了出去吗?哪知道你越跑越快,一下子就钻到公交车上了,所以我只能作罢,实际我追上你,就是想把钱给你,你却跑得比兔子还快,这可不能怪我,因为我追不上你!”向贤进辩驳着。 “嘿,你这小兔崽子,明明想抵赖,却说追上我送钱的,送钱的,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死到这里来哭个鬼?”莲子禁不住问。 “莲子姐,你真的误会我了,再说,我又没有你联系电话,你叫我怎么联系你呀?我在这里哭,那是因为我外公他不要我,说我考不上初中,就别想去农村,去非洲可以免费送我去,你说我能不难受吗?我又不是非洲人,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非洲去吗?想想非洲的蚊子,连狮子都咬得死,住的地方是个破敞篷,连墙壁都没有,用高粱秸秆挡着,四敞敞的,要是半夜里睡着了,蟒蛇爬进来,我岂不是成了蟒蛇的腹中食,那是因为我害怕,所以躲在这儿哭!”向贤进毫无避讳的把家里的情况跟莲子说了,因为他信任莲子。 “你又不是非洲人,你外公为什么要把你送到非洲去?你是不是傻呀?你外公是吓你的?你这么大了也不懂事?”芳芳着急的回。 “不对,芳芳姐,昨天初一,我外公带了一个非洲酋长到我家,给我们家拜年,说计划今年,叫我爸爸去非洲种药材,还说,我不想读书,干脆把我也带到非洲去,长大了娶不到媳妇,就娶非洲女子做老婆好了,反正非洲不需要什么文化。我的个天,你说,我该怎么办?”向贤进委屈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第95章 迁户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一晃过完了春节。小菊迁户口的打算也拉上了日程,经过一番磋商,小菊带着小三子去了邓超然家,这次回家,看到邓超然变了个人似的,头发全白了,脸色苍白,爬满了皱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小菊看到老爸那样憔悴,却一点也不感到心疼,稍稍看了一眼,就说:“老邓,今天我回家是要把我的户口迁走!” 邓超然也没有生气,笑着问:“女儿呀,你这突然间跑回来跟我说迁户口,是不是有点急呀?还有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怎么也不给爸爸打个电话!你是不是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呀?让爸爸好好看看你!”说着仔细的打量起小菊来。 “看什么看,老东西,你别假心假意的,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你还是快点把户口本拿出来,把我的户口迁走的好,要钱给点钱你,行吗?别看了!”小菊看到邓超然这样,很可能是遇到经济上的困难,给点好处给他算了。 “哎呀呀!我的孙女,孙女回来了,小菊,回来了,好呀,来来来,快到堂屋里坐坐,奶奶倒茶,跟孙女唠唠!”奶奶拄着拐棍一颠一颠的走了过来。 “哎什么呀呀,谁是你孙女?我不认识你,别给我献殷勤,我不稀罕!找你孙子去!邓亮,他才是你家的宝贝疙瘩!我只是一个臭丫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跟你有什么关系呀?”小菊把小时候奶奶跟她说的话重温了一遍。 邓超然见小菊回来并没有心思呆下来,看来她已经对这个家没有一丁点的好感了,于是就说:“小菊,先别急着走,能陪爸爸两天吗?爸爸现在太孤单,太寂寞了!你看看这家里,冷冷清清的,除了我和你奶奶,就没有人了!哪天你奶奶去了,就剩下我一个孤寡老人了!你要把户口迁走,爸爸同意,钱,爸爸不要你的,因为,爸爸没脸跟你要钱了!以前都是爸爸不好,爸爸错了,对你说声对不起!”说着就躬身道歉。 “呵呵,嘿嘿嘿嘿!你道什么歉呀?你认为现在道歉有用吗?当初你干什么去了?你不是有个叫佳琪的小老婆,叫她陪着你呀?我们小的时候,你可没有陪过我,我的手指被邓亮打断了,你有没有哼过一句,这个老太婆叫你不要去,你就不去?你这么相信这个老太婆的话,就叫她陪这你呗!你看看,我这手指,现在怎么样?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看看,你妈妈是不是神仙,她治好了我的手指!你看啦?”小菊将手指伸到他面前,让他看过清楚明白,明白清楚! 邓超然看着那根残疾的手指,不知道说什么好,顿时哑口无言了。 小三子走过来说:“叔叔,你们家不应该对小菊这样,你看看,这手指一晃一晃的,根本就没力抓东西,已经残废了!当时如果去医院了,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后果!” 邓超然这时候才意识到小菊身边还站着个人,看了看小三子,被小三子的容貌吓了一跳,退出几步,结结巴巴的问:“小菊,你,你,你,怎么可以带,带人来,来家里找事?这,这,这,有必要吗?” 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无论出现在谁的家里,谁都不自觉的感到害怕,意味着这人一定是来找麻烦的,邓超然也不例外,被小三子的样子吓到了。 “我找你麻烦干什么呀?不就是陪小菊回来迁个户口吗?至于吗?”小三子呵呵一笑说。 “他是我男朋友,陪我来迁户口的,我要嫁给他了!你懂吗?”小菊懒得跟他们废话。 “他是你老公,这,这,这,也太,太意外了吗?”奶奶有点不相信。 “呵呵,就是因为你们天天欺负我,我害怕今后有人欺负我,所以找一个这样的猛男,来保护我,不行吗?老东西,别在这叽叽歪歪的,看到你心烦!”小菊有点生气了。 “好好好,你不是不想在我这呆吗?可以,我现在就把你的户口迁走了!”邓超然觉得小菊找这样的男朋友,今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有他好受的,只好随她去吧。说完回屋从箱子里找出户口本来,说:“咱们去村公所登记一下,开个证明,明天我们就可以去镇上的派出所把户口迁走!这样你们满意了吧!” 小三子看了看小菊,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小菊也看了看小三子,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小菊捧着小三子的脸说:“李三,你就不能笑好一点吗?笑起来怎么比哭还难看呢?咱把户口迁了,回去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 “小菊,我不会笑,所以笑起来难看!以后多笑笑,就好了!呵呵,行啊,庆祝,庆祝,走吧!”小三子一把夺过邓超然手里的户口本,就喊道:“走哇!呆着这等过年呢?” 邓超然无可奈何的走出了大门,边走边摇头,边摇头边叹息,喃喃自语:“这造的什么孽?找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公,以后怎么死都不晓得,还笑笑笑!笑个鬼哟!” 奶奶也唉声叹气的,坐在天井的长凳上发着牢骚:“小菊呀,小菊,我们对你不好,是我们错了,可你也不能糟践自己呀?找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做老公,这以后还怎么活哟!哎!这家门不幸,什么鸟事都发生,什么怪事,都往我家里倒呀,真是造孽呀,造孽哟······”边说边把拐棍往地下戳,戳得地面发出“啪啪啪啪······”响声。 来到村委会,村长知道来意后,二话不说,就按照小菊的意思开了证明,邓超然一看小菊的户口并不是迁到那个男友家里,而是迁到高益梅的户口中去,顿时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总算放心了。 走出村公所,邓超然就问:“小菊,你妈妈还好吗?” 小菊就回:“谢谢你的关心,我妈妈托你的福,跟她离了婚,找了个大作家大博士,现在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我看着莲子读研究生,柳儿也快大学毕业了,正准备筹划她的工作室,要在明年开她的个人画展!小李子也大三了,学医学中医科的,将来中医在世界也大受亲睐!个个前途无量的!就差我了,不过,你放心,不久的将来,继父也给我策划了一个药材基地,准备把我外公的秘方发扬光大,申请专利,到时我们一家可好了!” 小菊的这番话,表面上是说她妈妈好,而实际上贬低她父亲邓超然,把他说得一文不值。 邓超然感到脸红一阵白一阵,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不知道说什好。感觉这世界什么都不属于他的了,这世界让他无法立足似的,别人的一切越来越美好,而他的一切越来越差劲。 等小菊离开以后,邓超然望着她的背影,顿时老泪纵横,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小菊了,希望小菊以后过得好,就像小菊自己说的那样! 第96章 危机来临 余冬生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一个年头,他总以为自己所做的缺德事是别人不知道的,他跟妹妹余小卿用那堆消费券,换了四百零一万的债务后,再也没有看到余小卿跟他联系过,就连他爸余怀德也没有给他发过一个短信,打过一个电话,这事黄丽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此时的余冬生看到黄丽君如此不堪,脆弱无比,早就没了昔日的那种霸气凌人,跟个小病猫似的,他就喜欢黄丽君跟小病猫一样,这样让他安心,让他没有了危机感,让他很享受,看着老婆柔弱的一面,他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每每黄丽君看到余冬生做梦都笑醒的样子,心里就充满了不满,心想:这家伙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我生病后,他就一直幸灾乐祸,每天做梦都甜丝丝的笑着,他倒希望自己身体不好,早点死,死了好找别的女人,这家伙,良心大大的坏。 越是这样想,黄丽君就越觉得余冬生想要她早点死,这日复一日的跟这样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越是感到心里很不爽!于是就跟余冬生说:“冬生,我们还是分开睡吧?再说,我们都快五十了,分开睡对大家的身体都有好处!是不是?”她也不想说这话,可是每天看着他脸上挂着笑容,尤其是做梦都笑得甜蜜蜜的,就老不舒服了。 余冬生想了一下,就问:“丽君,咱们才搬出来几天,你就要分开睡,这分开睡,我睡哪?睡地下,还是跟狗睡呀?” 黄丽君就说:“你不是很喜欢你儿子,跟你儿子余浩睡吧!你两父子好好交交心,培养培养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你瞪着我看,不愿意?” “丽君,你怎么突然提出跟我分床睡,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要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理由吧?”余冬生禁不住问。 “解释的理由,呵呵,需要我解释吗?你每天笑呵呵的,连做梦都笑醒,你生活得到很惬意,而我呢?天天吃药,身体大不如前,看着我这样,你就天天高兴,高兴得忘乎所以,就差没有直接告诉我,黄丽君,黄丽君,你快点死吧,死了,我好找一个新老婆!你说是不是?”黄丽君禁不住把隐藏在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丽君,你是不是真的有些不正常了?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怎么希望你死呢?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呀?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余冬生简直不敢相信黄丽君说出这样的话来。 “呵呵,别假惺惺的了,你就希望我早点死,死了好讨新老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说说你,为什么每天都笑,连做梦也笑?为什么老笑笑笑?”黄丽君歇斯底里的喊道。 “等等,丽君,别他妈的,老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我笑什么笑,就算笑,也不是笑你,那是笑你妈!你懂吗?”余冬生实话实说。 “笑我妈!我妈又不跟我们住一起了,你笑什么鬼?”黄丽君瞪着他问。 “呵呵,你妈妈就是一个老赌鬼!现在没有经济来源了,她一定很难过,一个人在家里抓狂!哈哈哈哈哈······,想想她抓狂的样子,我就高兴死了,所以我就觉得好笑,怎么,不好笑吗?”余冬生禁不住问。 “呵呵,那个老赌鬼有什么值得你整天笑的,你分明在笑我,看我病恹恹的,你心里一定在想,过不了多久,黄丽君,你就要死了,你死了,我就可以讨新老婆了,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别以为我就是傻子,你就聪明?”黄丽君的神经很敏感,敏感到每个细胞。 “黄丽君,瞧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余冬生把大眼瞪了回去。 “人话,什么话?你本来就一直欺骗我,也一直欺骗你妹妹,欺骗你家,欺骗我家,欺骗整个世界?余冬生,你就是个骗子,骗子,把整个世界都骗了的骗子!”黄丽君再也不想隐瞒了,她要揭露余冬生的真面目。 “我欺骗你,欺骗你什么了?还欺骗我妹妹,欺骗我家,欺骗你家,欺骗整个世界?黄丽君,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余冬生禁不住问。 “别装了,余冬生,我都替你感到累,心累,人累,什么都累!过年前,你拿着要挟我的那堆消费券,去跟你妹妹余小卿做了一笔交易。你忘了,要我提醒提醒?呵呵,你用那堆没用的废纸,跟余小卿交换了你欠她的四百零壹万债务,包括你跟她借的五十万开厂的钱。余冬生,我没说错吧?你还敢说,你不是骗子,哼,哼哼哼!”黄丽君把余冬生做的龌龊事合盘倒了出来。 “你看到了,为什么不早说?还一直装作不知道?看来,打嗝嗝的病,也是你装出来的吧?还说我是骗子,你才是真正的大骗子呢?你骗了我一辈子的心血,骗了我,我,我······”余冬生这时候才想到他们交易的时候,有个扫地阿姨就在旁边,原来那个扫地阿姨就是黄丽君。 想着这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明明自己可以要挟她的,现在变成了空谈。他彻底绝望了,没有那堆废纸,就没有筹码跟黄丽君提条件,这一朝回到解放前的事情,想想都觉得万分的痛苦。 “你,你你你,你什么你!我打嗝嗝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真的,丁院长可是权威医生,你别满嘴喷粪,本来,我可以装作不知道的,可是你这家伙,天天笑,笑笑笑,连做梦也笑,笑得我难受,笑得我浑身不舒服!笑得我每个细胞都受不了!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你笑下去了,要跟你分床睡,以后咱们除了吃饭的时间在一起,别的时间,各过各的,谁也别挨着谁!这样对谁都有好处!”黄丽君摊牌了。 “好,我满足你,今天我就去买张床回来,搬得远远的,别以为跟你睡,我就很爽,每天不是磨牙,就是打嗝,然后就是打呼噜!我受够了······”余冬生只好忍气吞声,他又输了,输得连做老公的权利都没有了。 “呵呵,跟你分床睡没那么简单,我还要要回我的那份,这个厂每个月的租金一万你得给我,我每个月的生活费五千你得给我,其余的看你可怜,就先考虑不跟你要,要是对我忠实的话,我考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发现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话,我会把你扫地出门,别想再在我这儿呆着!有多远滚多远!”黄丽君丢下这些话就走了。 余冬生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朝她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什么东西?又来要挟老子!老子不吃你那套!我呸!呸呸呸!” 说完,余冬生还是去家纺市场买了一张床,以及一些床上用品。然后叫人送回家,自己把床搬到离黄丽君房间最远的地方,用铁皮挡了一下,将就着睡。 第97章 没用的单方 余秋生去茶油树林里取了土壤样品回来,然后就去找高宏达要秘方,看到高宏达就说:“老弟,你的秘方呢?拿来我看看,如果是真的,我说到做到,我六你四,如果不是,那就免谈!” 高宏达笑嘻嘻的回:“行,就按照你的意思做,我马上取单方给你验证!” “等等,验证可以,咱们得有个中间人,不然你那里面没有秘方,我研究出来了,你说是你爸爸的,到时我怎么说得清!你不是闭着眼说,我研究出来的就是你爸爸的东西,你轻而易举的就拿到我的钱了!我可没有你那么笨,咱们得找个中间人,把你所有的单方复印两份,一份交到中间人手里,一份给我,原件还是在你那里,原封不动,你看怎么样?”余秋生早知道高宏达不是什么好鸟,得提防他一点的好,免得被一个瘪三钻了空子。 “这秘方是不公开的,公开的就不叫秘方了,那万一这单方被中间人出卖给了哪个药师,被别的药师研究出来了,那损失你来负责?哼,你说得倒轻巧,这样好处没有,还给别人发一笔横财,咱又不是傻瓜?亏你还是大作家,高等知识分子,连我一个大老粗都不如!”高宏达明显不高兴了。 “那行,我看一眼那些单方再说,如果没有,我就还给你,有的话,我就拿那张单方研究研究,你看怎么样?”余秋生觉得这家伙的话说得有理,毕竟自己不是草药专家,万一被中间人出卖了,岂不是白瞎了。 “那还等什么?走哇!”高宏达高兴的喊着。 不一会儿,高宏达从箱子里翻出一大叠单方来,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字,余秋生顿时傻眼了,怪不得这家伙说找不到这些方子,就连老爸写的字,有些都不认识,靠猜,这歪歪扭扭的字写得比小学一年级的字都难看,难认,看着那些字,头都大了! “怎么?姐夫,看你的眼神那么奇怪,莫非这单方有神奇之处?”高宏达高远大俩兄弟吃惊的问。 “什么神奇之处呀?这都写的什么字?这你们能认出来吗?这歪歪扭扭的,跟鬼画符一样,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呀?”余秋生看着两兄弟问。 “姐夫,我早就告诉你翻字典都翻不出老爸写的是什么了吗?我以为你才高八斗就能认得出来,没想到你也跟我一样,目不识丁呀?”高宏远觉得好笑,他老爸画的是什么东西,这歪歪扭扭的,字不像字,符不像符的,他看了几年都看不懂一张单方。 “老公,这是我爸爸写的单方,我认识!小时候爸爸告诉我他写的字是什么意思,爸爸写的不是字,而是一种象形字,他没有读过什么书,所以写不了多少字,一般不会写的字就用画画的形式表示出来。”高益梅出现在大家面前,拿出第一张单方,仔细看了看。 “姐你看出什么来了?”一家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大姐,希望她能认出老爸的单方来,这发财的事全靠她了。 “哦,这是一张感冒的方子,写着紫苏二十五克,和面煮着吃的意思,你们看这上面写着紫苏的苏字,还画着一口锅,锅里放着一根根的面,旁边写着二十五的数字,这是个简单单一的方子。”没想到高益梅一看就明白了她老爸单方的意思。 大家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还真是高益梅解释的那意思,爸爸不会写紫苏两个字,就会苏字,这苏字是高益梅小时候读书时教爸爸写的,爸爸说紫字太多笔画了他写不好,就写了苏字,高益梅记得清清楚楚的。老爸的鬼画符,只能靠高益梅翻译了。 经过一天的翻译,所有的单方都翻译了个遍,就是没有那张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方,这让大家的心都感到空落落的。 余秋生只好问岳母:“妈,平时你跟爸爸采药,你应该知道全部药方吧?” 岳母苦笑着回:“秋生,那个死老头,有三味药始终不告诉我,说告诉我了,我会告诉外家弟弟,还说我外家弟弟不是好人,年轻时,养蜜蜂,偷偷把他的蜜蜂卖掉了,害得他生活拮据,所以单方一直不全。” “那老爸快不行的时候,你们谁在他身边?他给那个单方给了谁?”余秋生看着俩兄弟问。 高宏达高远达被姐夫灼灼的目光盯着,看得他们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姐夫的话。 高益梅就说:“秋生,他们俩兄弟整天不务正业,家里的庄稼也不管,整天游手好闲,老爸对他们的印象很不好,对两个儿子很失望。所以就没有把秘方告诉他们,快咽气的时候,他们不在爸爸身边,只有我一人在,爸爸是流着泪走的!两个不孝子,还想得爸爸的好,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再说话!爸爸咽气的时候,你们根本不在他身边,喊都喊不来,在医院里,就我一个人守着,打电话叫你们来,一个都不来无动于衷,来了生怕要你们出钱治病!” 高宏达和高远达俩兄弟的脸一下红了,姐姐说的是实话,他们根本没有尽孝,老爸快死了,也不愿意去看最后一眼,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高益梅看了看两兄弟,就说:“老爸临终前跟我说,他不想治疗了,看到你们俩,觉得活在世上很辛苦,很累,整天无所事事,孩子也不管,靠老婆赚点微薄的收入养活孩子,他都替你们感到害臊!死了去见祖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害得他老人家生前没脸见人,死后没脸见祖宗!医生说,爸爸的病花两万块可以治好的,爸爸拒绝了!” 余秋生禁不住问:“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高益梅不得不说:“因为老爸觉得,每次生病住院都是我们出的钱,每次都是去桂林治病,一花就是上万,两个儿子根本就不管不顾,他觉得再也不好意思花我们的钱了,三个外孙女读书,已经给我们带来很大的负担,还有房贷车贷要还!看到我压力山大的,他再也不想让我付出了!爸爸说这话,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感觉好难过,心如刀绞,眼睁睁的看着爸爸死在我面前!我······”她说着说着泪雨滂沱起来。 孩子们看到妈妈哭得很伤心,柳儿就过来劝慰:“妈,别哭了,外公,外公他也很难过,才做出这样的抉择的!如果不是两个舅舅这么无能,他也不想死,也想多活几年的,可惜,你也看到了,舅舅如今还是这样,就算外公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还是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 “是啊,是啊,妈妈,别伤心了,舅舅他们就那样,没得救了!你这么伤心难过,外公也不知道,舅舅们也不会醒悟的!”小李子回。 “妈,这俩舅舅简直就是一对瘪三,太没出息了?”小菊听了很生气的回。 “谁瘪三呢?小菊,你这丫头片子,在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你舅舅,你多多少少得留点口德!别胡言乱语的,不然我把你全家轰出去,你信不信?”高宏达生气了。 “什么?你敢,这房子都是我们三姐妹出钱建造的,你有什么资格赶走我们走!你给我说话注意点!”高益梅听了大弟弟的那番话,也来气了。 第98章 你就给他这次机会吧 听了向贤进的一番话,芳芳和莲子都觉得好笑,笑毕,芳芳就问:“贤进老弟,你不是想过粗茶淡饭的日子,在哪里不一样过呀?去非洲好呀,非洲有大草原,有大雄狮!还有好多原始居民,你还可以跟着那些土著人狩猎!那日子过得确实是爽,又不用读书!说起来,我都想去了呢?” “芳芳姐,你弄错了,那些土著人连吃的食物都没有,有时吃土,你知道什么呀?还有,有的地方连水都没得喝!渴起来喝自己的尿,还说去看大雄狮,看到大雄狮,我看自己也就成了大雄狮的点心!非洲那里好多地方是沙漠,沙漠里除了仙人掌,还有响尾蛇!咬一口,不出二十四小时就没命了,亏你说的那么享受!我看你脑子进水了!”向贤进着急的回。 “嘿,小家伙,你说什么呢?你又没去过非洲,怎么就知道非洲吃土的,我看你才脑子进水了?”莲子打趣的说。 “莲子姐,我看过《人与自然》,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里的人很懒,都不热爱劳动,有的宁愿吃土,也不愿意种庄稼!导致贫穷的是他们本身,并不是条件不好造成的!咱们中国也去帮扶过他们,可是连帮扶他们的种子都吃掉,给他们抽水的抽水机也弄坏掉,这些人能与他们为伍吗?所以,打死我都不去!”向贤进解释着。 “那你不去非洲,又不喜欢读书,你外公又不鸟你,你这么小想干什么呀?出来做生意,数学又不行,三加二等于几都不会,给别人打工,别人说你是童工,也不敢收你,你呀,难咯!”芳芳叹息着回。 “莲子姐,我想清楚了,还是决定读书,请你做我的家庭老师,你觉得怎么样?我只要好好读书了,我妈妈爸爸,就不把我带到非洲去了!我干不过他们,只好面对残酷的现实!如果莲子姐肯教我,我一定会考上初中的!”向贤进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莲子。 “哼,想让我教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这小子,我还没被你害死?你就得了吧!明明自己会做的题目,却故意做错,你这个小混蛋,谁还会相信你?再说,你妈妈那人,谁受得了!你就算了吧!别提这事!”莲子直接就拒绝了他。 “等等,莲子,我觉得贤进这次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想读书,你就帮帮他吧!只有你能帮到他了!”芳芳笑着说。 “我凭什么要相信他,他已经骗过我一次,在我面前失去诚信,对不起,我帮不了他!”莲子还是很记恨这小家伙。 “莲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身上有钱,是我昨天得的红包钱,全给你,你数一下看够了没有?”向贤进从口袋里掏出十多个红包来,塞到莲子手上。 莲子看了看向贤进,见他一脸的虔诚,就说:“你真的要读书,不去非洲了?” 芳芳走过来,帮莲子掏出红包里的钱,叠在一起,数了数有五千三百块。莲子就说:“多了,小子,你怎么有这么多的红包钱呀?你欠我三千三百六十块,你这里是五千三,多了一千九百四十块,就给你退回二千块吧!”说完拿出二十张百元大钞退回去给向贤进。 向贤进推脱着说:“姐姐,这钱当订金,总行吧?” 莲子马上说:“别别别,我教不了你!你拿着吧!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向贤进听莲子这么一说,哭丧着脸,“噗通”一声跪在莲子面前,还不等莲子说话,就向她磕起响头来,磕得地下“呯呯”作响。 边磕头边说:“姐姐,你是我亲姐姐,只要你让我考上初中,不去非洲了,我就是你亲弟弟,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绝对不会让你日子难过!我说的话,句句是实,若有半句慌话,我愿向天起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这小家伙为了不去非洲,把小命都搭上了。 莲子看到他起誓了,只好扶起他来,说:“小家伙,你也不必要这样呀,你看看磕头都磕出血来了,皮也破了,快,快去医院上药去!不然感染了可不好!” “莲子姐,你还没答应我呢?你答应我了,我就去医院上药,不答应,我继续磕,磕到你答应为止!”向贤进为了不去非洲豁出去了,说着又要磕下去。 芳芳看到这样,赶忙过来抓住了他,说:“莲子,你还不答应他,看着他磕得头破血流吗?” “好好好,算你小子有种,我答应你了,但是,我有条件,以后不许你耍小聪明,一是一,二是二,也不许偷懒!现在离考试还有一个学期,应该可以的,姐相信你!”莲子被向贤进的真诚感动了。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向贤进感动得一塌糊涂,连声说着感谢。 莲子和芳芳马上把向贤进送到诊所,清洗了伤口,上药包扎好了。 走出诊室,莲子禁不住问:“小子,你大年初二把自己搞成这样,回去,怎么跟你妈妈说。” 向贤进嘿嘿一笑,回:“我不用向我妈交代什么,我现在就打电话跟我妈说清楚,我不去非洲了,要留在中国念书!保证考上初中,读到大学!”说完掏出手机,给妈妈拨通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了莫文静的声音:“贤进,你这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今天是初二,你懂不懂,马上死回来跟我去外公家,商量商量把你送到非洲去的事情!快点给我滚回来!” “妈,我不用去非洲,我要读书!” “什么?你要读书,你都自己承认不是读书的料了!怎么叫你去非洲,你就读书了?你那屁话,谁还相信!再说,你都读了二个五年级,二个六年级了,呵呵,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要读几个六年级,才考得上初中的。老娘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读书!我实话告诉你吧,只要你去了非洲,家里没你这么一个人了,我们也不会丢脸了,你在家我们就觉得脸上无光!” “妈妈,你听我说,我找到莲子姐姐了,她答应我,给我辅导,有莲子姐姐在,我一定会考上初中的,我向你保证,如果今年考不上初中,我答应跟爸爸去非洲!考上了,我就留下来读书,保证大学毕业!我向天发誓!” “呵呵,你说话算话,如果说话跟放屁一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尊重一下老娘的感受,别一个人老为自己活着,而不管别人活得怎么样?” “懂,懂懂懂,妈,我什么都懂,我全听你的,妈,爱你,嗯啦!” “你小子是认真的,我不信,有种叫莲子姐跟我说两句!” 向贤进只好把电话递给莲子,莲子接起电话就说:“莫姐,你真舍得把这小家伙送到非洲去?” “呵呵,莲子,不怕你笑话,我那儿子是什么角色,你是最清楚的,他一个男子汉自己做错事,又不敢站出来承认,那样的家伙留下来有什么用?去了非洲做了非洲移民,以后就不给我丢脸了,你说对不对?” “呵呵,莫姐,这次这小子害怕了,他害怕你把他送非洲去,求着我当他的老师,我不同意,说他骗了我,他就给我磕头,磕在地下啪啪响,把额头都磕破了,看来他是认真读书的了,你就给他这次机会吧!” “行,看在莲子姐的份上,今天就给他这次机会,莲子老师,从明天起,你就可以来我家当老师了,工资保持不变,不管这家伙考不考得上初中,工资一分不少的给你!如果考上初中了,我会给你一万块奖金,不,一万太小了,姐承诺给你三万块奖金!” “好,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莲子,我也向姐你承诺,如果向贤进考不上初中,我一分钱也不要,我相信这个小家伙!” “好,咱们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向贤进听了莲子的这番话,感动得抱着莲子大哭了一场。 第99章 走投无路 邓亮从家里走了出来,跟他妈妈要了六百块钱,快过年了去广东找工作的话,是很难找得到的,他只好去了离家不远的玉林,找了一家餐馆打杂,打杂打到大年三十,就放假了。 接下来过了初八才能开工,这八天他没地方去,打工了一个星期才六十块一天,一共才四百二十块钱。加上老妈给的六百块,身上一共一千零二十块钱,如果住旅社的和宾馆的话,不出五天就没有钱吃饭了,住了三天旅社,他感觉压力很大,快吃不消了,一天两三百的开销,只出不进,他该怎么办? 经过左思右想,只得放弃住旅社,找到乡下一间破庙里住了下来。破庙四处漏风,四处都可以看到天,庙里的菩萨都长满了绿苔,石像绿得有些吓人。邓亮才十六岁,过年就吃十七岁的饭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就算呆在这破庙里住着,晚上没有棉被也被冻出病来。 为了生存下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去垃圾桶里四处寻找,终于找到几张破棉絮,顺便在不远的草垛上扯来了一些稻草,找了一扇废弃的门板,当做床铺,垫上稻草,再铺上自己从垃圾桶里捡来的破棉絮,将就着过日子,他把剩下的钱,买回一大堆方便面,把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半边铁锅洗干净,用别人丢弃的桶打来水,就这样每天吃方便面过日子。 他只要挨过初八,出去就能找到工作,然后继续他的流浪生涯。 然而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初四天气还可以,没有下雨,他顺利的在破庙里挨了一夜,初五天就不好了,下起了大雨,他望着阴暗的天空,看样子就要下好几天的暴雨了,这一下雨,庙里就滴滴啪啦的到处漏雨,看着那些地下的绿苔就知道了。 邓亮皱着眉头,心里怪难受的,唉声叹气的把破被子和自己编织了半天的草席卷起来,用两个纤维袋装起来,放到不漏雨的角落里,希望天气好一点,再出去找一个更好的地方住。可是雨越下越大,没完没了的下过不停。他只得苦恼的站在石门上发呆,除了发呆,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这时候,一个狩猎模样的人穿着雨衣,走了过来,一手提着一把土铳,一手提着一只野兔,这雨实在下得大,他想找个地方躲躲雨,看到林子外面不远处有个破庙就走了过来,走过来看到一个后生蹲在石门上唉声叹气,禁不住就问:“后生崽子,你跑这破庙来干什么?这里荒无人烟,已经接近林区,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那猎人说着就掀开了头顶的雨衣帽,露出真容,一看是个六七十岁的老者,个子单单瘦瘦的,脸上的皮肤满是褶子,正在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邓亮。 邓亮正在苦恼,见有老者看着他,出于礼貌站了起来,回:“老爷爷,不是我想来这儿,而是迫不得已,我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在这里将就将就,住城里房子贵,要两百一天,我是付不起那租金!现在是大年初五,要上班也得等到初八,而且我又没有找到工作,你叫我怎么办?” “嘿嘿,原来是这样,你小小年纪书不读,现在知道在社会上混,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吧?看看你,顶多十六七岁。现在条件好了,谁家孩子不读书啊?起码也要读到十八到二十岁吧?我家孙子都已经大学毕业了,你看你,不读书,把自己搞成这样,这又是何苦呢?”老者盯着他认真的说着。 “爷爷,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读书的料,我脑子笨呀?就算我读书成绩好,我爸爸也没钱送我读?我这人命不好?投胎的时候找错了人家?现在这样子,不是我想要的,但我也别无他法,那个家我是呆不下去了!我爸爸那人根本就不是好东西,整天在外面找女人,风流快活,根本就不管我们,我姐姐早就离家出走,现在轮到我了!”邓亮委屈的说着自己的一切。 其实,他并不委屈!怪他自己不好好读书,在学校里吊儿郎当,跟一些社会青年混在一起,东搞西搞不走正道,被他爸发现了,非常生气,扬言要打断他的狗腿,他只是害怕他爸打断他的狗腿,才跑出来的,这怪谁呀? “有那样的爸?我带你回家,找你爸说道说道,有那么混账的人吗?”老猎人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看得邓亮心慌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平静了一下慌乱的心情,就说:“老爷爷,谢谢你的关照,可我根本不想看见我爸爸,看到他我就难过,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跟我妈妈离婚,找了一个小三,整天跟小三腻歪在一起,根本就不管家里的事,四个姐姐被送到外婆家,一年半载都不拿一分钱,靠我外公养着!还好我外公会治跌打损伤,养活了她们四姐妹!后来我家的两个姐姐,也不送她们读书,很早就辍学出去打工了!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可以对天发誓!”说着举手指向了天。 “治疗跌打损伤的,你外公姓什么?”老猎人禁不住问。 “我外公姓高,叫什么名字我就不清楚了,有人叫他汉行,我就知道这么多了!”邓亮如实的回。 “原来你是高秀光的外孙,你外公爱好打猎,是山里人送他的绰号,他是我们这一带打猎的第一好手!我跟你外公关系可好了,暂且你到我家住着,等天气好了,我带你去外婆家!怎么样?你外公家的事我听说过,你爸爸叫邓超然,是个混蛋,走吧,孩子,雨小一点了!”猎人伸出手拉着邓亮,把雨衣敞开着,带他离去。 邓亮想了想,就说:“爷爷,我还有些方便面,拿回去吧,丢了怪可惜的!”说完跑进庙屋里把他的一大包方便面拿了出来,然后跟老猎人顶着一件雨衣跟着他回家了。 走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了猎人的家里。一到家他就大声喊着:“老婆子,你快出来看看,你看我给谁带来了?” 听到喊声,厨房里走出一位老太婆,看着邓亮,看了半天也认不出是谁!禁不住问:“糟老头,这孩子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呵呵,这是你干女儿高益梅的儿子,小时候你见过的,怎么忘记了?”老猎人呵呵笑着说。 “邓亮,你是邓亮!你长这么大了,让外婆好好看看!”老太婆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就说:“长得像他爸,邓超然,哎呀,你爸爸可不是一个好男人呀?你可不要向他学习呀?害得你妈带几个女娃,他一点责任也不负,想想都生气啦!”老婆子认真的说着。 “外婆,你是我妈的干妈?我听我妈说过,你帮过我妈不少忙!我记得的,记得的!”邓亮笑着回。 “老婆子呀,邓亮也是他爸爸逼出来的,我在前面的破庙里遇到他的,天下着大雨,他走投无路了,就住在那个破庙里。如果不是下雨,我根本还遇不到他,这就是缘分啊!”老猎人呵呵大笑着。 “孩子,好好的,你怎么跑到那庙里干什么?莫非你家里出什么事了?”老婆子担忧的问。 ······ 第100章 请干妈拜年 高益梅忙完一些事情后,就去干妈家拜年了。本来要带上柳儿和小李子小菊一起去的,可是柳儿在网上接的画单太多,抽不出时间来,她一到初二就和小李子回了桂林,就留下小菊他们几人在外婆家了。 高益梅跟余秋生说:“明天是初五了,我要去我干妈家拜年,舅舅家已经去了,好多年没去看干妈了,甚是想念的!” 余秋生就说:“我们一起去看你干妈吧,你干妈对你好吗?” 高益梅回:“我干妈对我跟亲闺女一样,见我离婚了三天两头的过来安慰我,还陪我散心,要是没有干妈,我都不知道那段日子是怎么走过来的。” 两人买了一些东西,就去八匹马村看干妈,高益梅边走边说:“干爹是爸爸的结拜兄弟,两人情同手足,干爹姓马,叫槐三,干妈姓涂,叫小妹。马槐三比爸爸小五岁,现在身体还硬朗着,还能出去打兔子!呵呵前几天妈妈看到他在集市上卖野兔。如果发现干爹家还有野兔的话,我们要两只回家打打牙祭!怎么样?” 余秋生呵呵一笑,回:“那感情好呀!今天小菊为什么不来?” 高益梅就回:“小菊生理期来了,不方便,所以没来了!” 两人开着大内弟的三轮摩托去八匹马村,因为有点远,虽然归北流管,可靠近玉林的周边镇了,现在的乡间小道也修得比较宽了,全是水泥硬化道,走起来也很舒畅。两个小时后,就来到了干爹家门口。 今天的雨水很大,家里的门是关着的,干爹家是三层的小洋房,搞得还算可以的,最起码在这里属于中等水平了。比起外家的两层的房子来还是好了几个档次,两个内弟懒得了连墙都不粉刷,干爹家外墙贴了瓷砖的,看上去洋气多了。 高益梅敲开了干爹家的门,开门的居然是邓亮,看到邓亮吃惊的问:“邓亮,你爸爸打电话满世界找你,你怎么躲到干外公家里来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邓亮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流浪的事,笑笑说:“妈,别说了,进来坐吧,干外公出去打兔子去了,干外婆在厨房,我去叫她来吧?” 余秋生看了看邓亮,单单瘦瘦,颧骨外露,脸上无肉,两眼不清明,瞳孔跟一般人有些不太一样,有些浑浊,鹰嘴鼻子,两耳肉薄,一看就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也没有跟他说话,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邓亮就问:“妈妈,这是余叔叔吧?”说着伸手过来跟余秋生握手。 余秋生只好跟他握手,边握手边说:“你就是离家出走的邓亮?” “呵呵,叔叔见笑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离家出走的吗?我妈妈也是没有办法才离开那个家,跟你走在一起的吗?”邓亮说话还有点意思。 正说着话,干妈涂小妹就来了,看到高益梅,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呵呵呵大笑起来,笑毕,就说:“闺女,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自从你父亲离世后,你才第一次回来,娘好想你呀,可是你一直忙,也不敢打扰你。这回来了,来了就好,对了,邓亮外孙来我这里了,过两天,我准备带他去外婆家找你,听你妈说你们回来了,怎么外孙女她们没有来?” 高益梅笑着回:“干娘,我那三个女儿来了,两个初二就回了桂林,大的说自己接了很多画单,在这里买不到颜料,所以回去了!还有一个陪着她回家了,说晚上一个人在家害怕,要妹妹陪着,哎!还有最小的一个邓菊,这两天她不太舒服,就没有来!” 干妈七十来岁的样子,一副慈祥的面孔,看起来很和蔼,笑了笑回:“哎呀,还是我过去看看外孙女小菊吧,我听了邓亮的话,几宿几宿都睡不好觉!邓超然那家伙太可恶了,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呀,女儿儿子都不要,赶出来,他要想干什么呀?” 邓亮见妈妈跟干外婆聊着,只好给余秋生去倒茶接待他,因为余秋生今天来拜年,就是客。 余秋生倒不觉得邓亮是被赶出来的,看他悠然自得的样子,哪里有委屈的情色。就说:“邓亮,我觉得吧,你爸爸不一定把你赶出来的,看你这悠闲自得的样子,哪像是赶出来的,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自己为了逃避责任跑出来的吧?” 邓亮笑而不答,因为余秋生猜中了,喝了一口茶,就说:“余叔叔,听说你对我几个姐姐都很不错,干脆我也跟你做儿子好了!” 余秋生笑了笑回:“做儿子,我那么多女儿了,还需要儿子干什么?我可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你还是算了吧,再说,你都没有跟我说实话,你说,我能要一个不诚实的孩子吗?”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余叔叔这么说的,哎,不过做谁的儿子都一样,也要做事吃饭,那就算了吧?哪天余叔叔想要儿子了,跟我说,我可以考虑考虑!呵呵呵呵······”邓亮的话中有话,他也认为余秋生是个好爸爸,听别人说起过,就很羡慕,不过以前从来没看到余秋生本人,现在看到了,确实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说说你什么打算吧,你不读书出来混社会了,又没有什么文化,你想干什么呢?”余秋生禁不住问。 “我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我只能在餐馆里帮忙打打杂工,混一两年再说,现在去广东还属于童工,只能在玉林呆上一两年再说了!”邓亮很坦白的交了底。 “邓亮,你跟你姐姐邓菊在一起种药材吧,余叔叔准备在我们这里开发一个药材基地,做成功了就会赚大钱了!你愿意吗?”高益梅生怕儿子在外面吃亏,就采取先斩后奏的手段,替小菊做主了。 “嘿嘿嘿!老高呀,这小菊都没同意,你替她做主,是不是太过分了呀?这是必须得经过小菊同意才行,再说小菊跟邓亮是死对头,你把他两搞一起,有意思吗?”余秋生反对高益梅的做法。 “他们两小时候不懂事,邓亮没有你想的那么坏,那只是奶奶教育不好,才造成那样的,现在邓亮也大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他能知错就改,还不是好孩子吗?邓亮,你说,是不是?”高益梅朝邓亮使了个眼色。 “余叔叔,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保证以后不做伤害姐姐的事!只要姐姐能跟我和解,我保证能让姐姐满意!你就放心吧!”邓亮拍着胸脯,打着保票说。 “得了吧,你们一唱一和,小菊对你意见很深,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了,你们两走在一起,不发生意外都避免不了!我看邓亮,你作为一个男子汉,应该要知道自己所犯的过错,有的过错可以原谅;有的过错,一辈子也得不到原谅,你自己犯下的过错,你自己清楚,别指望人家原谅你。就拿小菊那根手指来说吧,被你打断后,你爸爸送她去医院了吗?没有,你奶奶送她去医院了吗?也没有。后来小菊责怪她爸爸,说她的手指残废了,她爸爸连看都懒得看,你奶奶说小菊告她状,又把小菊打一顿,看看你全家,都是些什么人?小菊能原谅你吗?就算小菊原谅了,我都不会原谅!”余秋生斩钉截铁的回绝了高益梅。 “老余,你怎么就跟一个小孩子较上劲了?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处处跟他过不去呀,他还小,连谋生的机会都没有!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外面吃苦受累,他可是我的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就不心疼呀?”高益梅心急了。 “呵呵,就是因为他是你儿子,所以要这样,他连好坏都不分,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既然你执意要这样,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你来替他负责!我可先奉劝你一句!到时坐牢了,你就知道错了!”余秋生把他两姐弟的事说得很明确。 “好,我担着,儿子,你可要给妈妈争口气,好好表现表现,让他们另眼相看!”高益梅坚持己见。 “妈妈,我保证不让大家失望!我对天发誓!”邓亮说着左手指天,发起誓来:“如果我不好好干,不听姐姐的话,做对不起姐姐的事,我愿意对天发誓,如我做了伤害姐姐的事情,由天惩罚,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看到邓亮发誓了,余秋生没再说什么,就让他去吧。 第101章 那个野女人在哪里 余冬生想起黄丽君这个可恶的女人,心里就来气。好好的要跟自己分房睡,就见不得他好,这么多年来都没开心过,好不容易开心一回,又被这个臭女人把他的笑容打入十八层地狱,更可恨的是,都不跟他在一起了,还死不要脸的,跟自己每个月要五千块钱的生活费,那厂房租金是她家的她要还说得过去。 想着这些事余冬生银牙咬得咯咯响,好想亲手掐死这个女人,可是掐死她,自己得去坐牢,自己坐牢了,儿子余浩怎么办?左思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为了儿子他可以忍,忍着这个臭女人。 黄丽君见老公搬出去后,一直不来看自己,有时候吃饭了,故意把时间搞得晚晚的,要么早早的,目的就是要错开时间,不与她见面。这家伙上午不是十一点吃饭,就是一点吃饭,下午下班了不是四点半吃饭,就是六点半吃饭。 自从分开以后黄丽君再也没有心思煮饭吃,什么事都懒得做了,整个人懒洋洋的,有时候睡到日上三竿了,也不想起来,晚上一个人无聊,看电视看到十二点,整个人无趣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冬生足足有半个月没有看见老婆的影子了,他感觉没有黄丽君在身边轻松了很多,有时候边炒菜边哼着小调:“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边唱边扭着腰身,搞得劲头十足,有时候高兴了,一个人整点小酒,吊着二郎腿,眉开眼笑的,独酌都饮,好不惬意。 黄丽君就觉得余冬生这家伙有问题,以前离开她总是睡不着觉,她十二点不回来,十二点不睡,现在居然跟她分开了,还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还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这妹妹又是谁?为什么要坐船头,不去坐枕头呢? 想着这些事,她就烦躁不安,找到余冬生问:“余冬生,你活得还挺滋润的呀?每天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走了多远了呀?鞋子湿不湿呀?每天边炒菜边扭着那老黄牛屁股,给谁看呢?” 余冬生看了一眼黄丽君,就说:“哼,当初谁说要跟我分开睡的,既然分开了,你管我呀?我的老黄牛屁股爱怎么扭,就怎么扭,关你什么事呀?你是我的谁呀?” “哟呵,我是你的谁,你还不清楚,我是你老公!懂吗?你这骚娘们,再骚,看我不整死你?还妹妹坐船头,你恶不恶心呀?”黄丽君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回。 “我靠,我是你老婆,呵呵呵呵,有意思!那我问你,我既然是你老婆,那为什么就见不得你老婆好呢?我,一个人生活挺自在,想吃什么自己弄,想喝什么自己买,呵呵,还清净大自然!回归单身贵族生活!多好呀?你不会见不得我好吧?老公!”余冬生喝得半醉,把头伸到她脖子边,闻了闻,就说:“最近怎么啦,不擦香香啦!” “你混蛋,还过单身生活,那你为什么还要妹妹坐船头,坐船头干什么呀?别在老娘身上闻来闻去的,跟狗一样,讨厌!”黄丽君是因为懒,懒得一个人在家施胭脂水粉了,再说自己又病恹恹的,怎么施都掩盖不了她的病态。 “哟,哟哟哟,我唱歌你不给唱呀?我唱歌碍着你了?我偏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怎么啦?碍着你了?整天把自己搞得跟黄脸婆似的,还说别人,管好你自己吧?懒得连饭都不煮,还要老子煮给你吃,你以为老子吃了铁了,既忙着厂里,又忙着弄吃的,早上还要买菜,还好意思说我!有种,你自己做饭自己生活,都分开了,还跟我要生活费,什么人呢?有你这样做老公的吗?想把老婆累死呀?”余冬生酒劲上来了,把一肚子的憋屈说了出来。 黄丽君见他喝醉了,懒得跟他说什么,闻着他一身酒味,怪难受的,捂着鼻子离开了。 又过了半个月,余冬生中午的时候煮饭吃了,赶着上班,下午下班了,再也不想在那个家里呆着了,呆在家里闷得慌,也懒得在家煮饭了,反正人家吃了他做的饭也不领情,于是就去外面的餐馆里吃,看着人来人往的,感觉没那么无聊,也不显得寂寞孤独。 黄丽君见余冬生一下班,就西装革履的把自己打扮一翻,开着车出门了,连晚饭也懒得煮了。她就觉得这家伙肯定有问题,憋了个把月给憋坏了,想出去偷腥,不然西装革履的,还扎着领带干什么呀?搞得人模狗样的?一定没什么好事。 她想起来了,以前她们谈恋爱的时候,余冬生天天把自己打扮得跟新郎倌似的,就是要留给她美好的形象,博得自己的好感。 黄丽君想着这些,自言自语:“这家伙才一个月就憋不住了,男人真是靠不住,哎,要是靠得住,母猪也上树!对了,这家伙不会真的出去偷腥吧,这万一偷上瘾了,这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禁不住给余冬生打去了电话。余冬生看了看手机,显示是黄丽君的电话,接起来不耐烦的说:“大小姐,你又搞什么鬼?我在外面吃饭呢?你自己煮着吃吧,反正有的人吃了,也不领情,不如不煮的好!出去吃点,自由自在!” 黄丽君一听就说:“余冬生,你给我回来,给我马上死回来,立刻,马上!” “够了,老子受够你了,你爱咋咋的,别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不就是离婚吗?好呀,离就离!整天病恹恹的,连饭都懒得煮,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余冬生说完,啪的一声掐断了电话。 黄丽君听余冬生这么一说,更加不淡定了,着急的不断打着他的电话,一打打了二十几通,才打通。 余冬生喊道:“黄丽君,你想干什么呀?还要不要人吃饭了呀?老打打打,你烦不烦呀?” 黄丽君没好气的回道:“你现在嫌我烦了,以前干什么去了?你不会在外面真有野女人了吧?那个野女人在哪里?你告诉我······” 余冬生就是出去吃个饭,吃出野女人来了,也来气了,回:“什么野女人,不就是出去吃个饭,至于那么紧张吗?莫名其妙······”说完挂了电话。 任凭黄丽君怎么打电话,余冬生就是不接了。本来一个小时吃完的饭,由于心情不好,吃了二个小时才吃完,回到家三个小时了。 黄丽君见余冬生回来了,马上跑到车边去帮他开门,笑嘻嘻的说:“老公,你回来了,我想好了,咱们还是别分开睡了!今晚就睡一起!老公,这么久没在一起,憋坏了吧?” 余冬生看着黄丽君那样子,有点好笑,但又笑不出来,只好冷声回:“黄丽君呀,黄丽君!当初是谁提出来分开睡的,既然分开睡了,那就分开睡,我才不稀罕跟你睡呢?晚上不是磨牙,就是打嗝,不是打嗝就是放屁,谁受得了你,得了吧,你有什么好事!再说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当时你就说了,分开睡对咱们都有好处,咱们都是五十岁的人了,还是为身体着想吧!” 黄丽君拉着余冬生的手腕,就说:“老公,我当时是说着好玩的,再说你不在我身边,我晚上好无聊,半夜都睡不着,寂寞死了,睡着了,白天又起不来,所以就没法煮饭了嘛?这,这,这,不能怪我嘛······” “得了吧,还以为自己是十八岁的小女生呢?肉麻死了,说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我认为咱们不适合在一起,分就分了,你别想多了,再说,你身体不好,咱们还是分开的好,这样对你身体有好处!咱们都老了,五十岁了,对于那方面也没有太多的索求!我看还是各过各的好!”余冬生拒绝了黄丽君款款情深的盛情。 “呵呵,余冬生,你这家伙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明明自己很色,硬是把自己说得很清心寡欲,有意思吗?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外面有野女人了,那个野女人在哪里?别转弯抹角的了,咱们又不是三岁小孩,都是五十岁的人了,都懂!”黄丽君看着余冬生眼里没有温情,全是冷漠的光芒,禁不住说出这些话来。 第102章 承包茶油林 过了初八,余秋生就把采集的土壤拿到生物公司分析,不出几天就有了结果,说这土壤含硒量高,还有很多微量元素,适合种很多种药材。经过了解,得知可以套种半夏、射干、天冬、百部、丹参等多种药材。 余秋生也了解到了市场的药材苗子,北流有一个很大的药材公司,可以给种植者提供药材苗子,以及技术人员下来指导种植技术,还包括收购,按照低于市场20%的价格回收,减去种苗和肥料保管费用,其余的就是种药材者的纯收入。 前些年云南文山种三七发了财,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事,三七药价高的时候卖到一千多一公斤,虽然三七逐渐退出市场热度,但中药材在广西玉林已经打响了名气,已然成为中国南药园,玉林市的玉东新区五彩田园,成为南药种苗种植的示范基地。 余秋生带着小三子、小五、六奎、小菊四人经过走访和了解,初步了解什么药材的亩产是多少,能有多少收益,通过多方对比,和了解后,认为种植药材还是比较赢利的一个门道,于是就跟四人具体商讨了种植药材的事宜。以及分工合作,做了详细的规划。 最终做出决定将隔壁村的茶油树林承包下里,茶油林几年来一直都处于无人管理的现象,也很少产茶仔,因此基本上成荒废状态,村集体一提到要承包他们的撂荒茶油林,就很高兴,马上组织村委,以村长为代表,队集体管理者三人,出来跟余秋生谈承包合同。 余秋生看了看四人,就说:“你们这边茶油树林撂荒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吧,这些年也没有人管理,茶仔也没人采摘,是没有人手,还是不愿意······” 村长笑了笑,回:“余老哥,我听说过你,你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对你岳父很好,我们对你的人品有极高的赞赏和评价,如果你肯承包我们三组的茶油林,我们是非常欢迎的,不过这地很散漫,你们种植药材的时候,不能破坏村民的分界线,这已经分包到户,每户就几分地,这片茶油林一共是一百零三亩四分地,就算十万八万的承包下来,我们每户也分不到几个钱,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去了,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回家承包这些东西。你就看着给一点点钱,意思意思就行!” 余秋生听了村长的话,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就说:“这样吧,村长,各位代表,这茶仔每年都产油,我们给你们好好打理好这片茶油园,把茶仔采摘好了,炸成油,按照人工费成本,我们得油的40%,你们得油的60%,让你们得大头,我们得小头,就等于说,我们借你们的宝地种植药材,药材的收获跟你们无关,这样一来怎么也不止十万八万的了,如果按照每亩产油量,我们大概算70株一亩,每株产三斤油来算,就是200斤,你们分120斤油,按照40元一斤算,你们就可以得四千八百块钱一亩,减去维护成本一千块,你们还可以纯赚三千八一亩,这一百亩就是三十八万一年啦,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收益了啊!你们觉得怎么样?” 面对余秋生这么诚实的一个人,几人都感到很意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笑着点头了,当场就拍板跟余秋生签下了合同,合同上说,茶油树所出油的60%归茶园主所有,但茶树管理每年的施肥成本由茶园主方出资,集体在第一年承包期出资成本,待产油后按照比例分成,集体承包茶油林给承包者(乙方)所种植的药材归承包者所有。承包者只拥有承包种植权,没有土地所有权,合同承包期为期十年,双方不得反悔。 这样一来甲方获得了茶油林的价值,自己只出一点成本,就能获得收益,何乐而不为呢!与此同时,乙方种植者免去了承包成本,零风险,无压力无负担,还能获得40%茶油林的收益,按照一百亩来算的话,一亩算三千二,百亩就是三十二万,四个人分,可以分到八万一个,其它的草药不管有没有钱,他们也不会亏本。如果两年生草本,就能从中获利了。价值远远超过二十万一年,比起打工来还是要好得多。 拿着合同回到家,余秋生跟小三子他们说:“合同,我已经签下来了,我们可以不出一分钱,也不出一分成本,就承包下了那片茶树林,其中我们就算不种草药,打理好茶油林,一年也可以赚个八万左右,大家看看这合同!”说着给了他们几人看。 大家仔细的看了看,小三子就说:“余叔叔,我觉得这合同有点异意,你看,他们的茶园承包给我们,为什么还要出钱给我们维护茶油园,茶油的60%归他们所有,这茶园是他们的这无可厚非,得那么多理所应当。我们可以得40%,我们家种过茶树,一棵树可以产三四斤茶油,多的话,可以产五六公斤,一亩地算七十株,至少可以产200斤油,刨去60%给他们,我们还有80斤油,我们可以自己买两台榨油机回来自己榨油,一斤卖40元,就可以得3200块一亩,但远远不止这么少,我们可以达到250斤,甚至300斤一亩,那茶油林有好几年了,打理得好,至少产300斤一亩,我们可以得120斤,40元一斤的话,我们就可以得四千八,算下来就是四十八万,每人可以赚12万。” “等等,小三子,你别笑得那么开心,我们现在每人管25亩地,每亩地就是70株,差不多一个人要打理1800株的茶油树,这能行吗?”小五禁不住问。 “茶树我了解过,只要把它们树蔸下面施肥,它们就会出产量,我们哪来的那么多农家肥,牛粪和猪粪?鸡鸭粪是不行的,这问题棘手呀?”六奎也是农村的,懂得这方面的知识。 “呵呵,这问题不用你们操心,村里答应提供我们农家肥,还愿意给我们买化肥的钱,这第一年大家很累,因为大家都没什么钱,等有钱了再雇工人。”余秋生笑着说。 “也算上我一个吧,爸爸,我也要做事吃饭呀,不能坐吃山空呀?”小菊说话了。 “行,那就算上你一个!”余秋生回。 “余叔叔,还有我,我也要参加!”邓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小三子、小五、六奎、小菊四人同时看向了邓亮。 小菊看着邓亮说:“你什么时候死到这里来的,滚!别在这里凑热闹,这里不欢迎你!” 高益梅走了过来,就说:“小菊,他是你亲弟弟,你不可以这样对他?” “什么?是我亲弟弟,亲弟弟还把我手给打残了!你叫他自己睁大狗眼好好看看!”小菊看到他就心里万分难受,暴脾气就上来了。 看到小菊拿着一根棍子要去打邓亮,小三子把小菊手里的棍子抢了下来,丢到一边去了。 余秋生想了想就说:“小菊,邓亮想做也可以,不过得分开做,他做他的那份,不跟大家一起,把他单独划一片地出来,他爱怎么折腾都可以,赚到的钱归他个人所有,跟大家无关!如果今年做得好,明年可以留下来继续,做不好,明年就滚蛋!” 高益梅看了看余秋生,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邓亮的作为确实令人恼火。于是就说:“行,咱就按照余叔叔的意思办?邓亮,你在另一边搭个棚子,不与她们在一起,好好做你的事,等有钱了就建两间房,在这里坚持下去!过几年你就有钱了,看谁还瞧不起你!哼!” “邓亮有没有钱,关我们屁事!等他有钱了早点滚,我们不想看见他!”小菊大声怼喷道。 第103章 长夜漫漫心憔悴 邓超然得知邓亮跑到高益梅那里去了,就放下心来,他知道余秋生不会亏待他的儿子,余秋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送他三个女儿读完大学。 邓亮奶奶知道高益梅打过电话给他,就问:“超然,刚才益梅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邓超然就回:“她说邓亮找到他干外婆那里去了,她去干妈家拜年,看到了邓亮,说不不用担心邓亮的事情!她已经给他安排了事情,跟着小菊她们种草药,如果好好干,不出几年就发财了!不知道你那孙子吃不吃得了苦,都是你娇生惯养,从小把他宠坏了!哎!” “哎什么哎!你就没有责任吗?自己的儿子不管,还好意思怪我,以为我老婆子好欺负,有事没事,都说我的不是,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好人,所以现在大老婆小老婆,一个老婆都没有,你活该!”黄老婆子颤颤巍巍的说着儿子的不是。 “你这个老不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么这么讨厌呀?我就说嘛,我跟高益梅在一起的时候,你老说她屁臭都不懂,不懂带孩子,不懂煮菜,不懂洗衣服,反正什么都不顺你的意,你就希望她跟我早些离婚。离了婚了吗,你就说高益梅是个好女人,把家里的事情打发得服服帖帖的。说佳琪是个懒货,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了都不起床,每次出去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跟狐狸精一样,眉毛画得浓浓的,脸上擦点胭脂水粉,你就说别人的脸跟猴子屁股似的,看着恶心,你哪天说过一句真话,我发现你,就是一个害人精,比狐狸精还要坏一百倍!”邓超然也生气的怼喷起来。 “呵呵,我那是看不惯年轻人,所以就要说!怎么啦?不许说?”黄老婆子翻着白眼,无所谓的回。 “你有什么事是看得惯呀?害人精,处处看到的都是不顺心的事!你哪一天做过好事呀?小菊五岁的时候,你就叫她洗衣服,把手都洗肿了,要不是王嫂说你,小菊早就被你害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不好好反省反省呢?”邓超然见他妈那样,不得不跟她翻旧账。 “我是害人精,你是好人,好人怎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啊?你说你是好人?好得每个月给我们三百块钱的生活费,把省下来的钱,拿去给那个狐狸精开美容院,美容院呢?狐狸精呢?钱呢?女儿呢?儿子呢?没有,统统都没有了?你害得老娘一直跟你住着这个潮湿破旧的木屋,你不觉得这房子成老古董了吗?别人家家建了洋房,你呢?干什么去了?只晓得赚点钱就去养那个狐狸精,自己家里不管,你看看,这地都快长绿苔了!还好意思说我,明明自己没有用,硬说我是害人精!我害死你了?”黄老婆子一语中地,说得邓超然哑口无言了。 邓超然再也不理那个老不死的了,跑到房里睡觉去了,他想着老妈刚才说的话,顿时后悔不已,悔恨交加。叹息一声,自言自语:“这都是些什么人呀?老子掏肝掏肺,连心窝子都掏给她吃了,她怎么可以去找别的男人,这他妈的,是什么女人,怎么比蛇蝎还毒呢?”想到这里就禁不住给佳琪拨去电话,他明明知道那是一个空号,还是禁不住的打,万一那个死女人恢复了这个号码,他岂不是失去了机会。 系统不一会儿就回复:“对不起,你所拨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就说你蠢吗?老子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走,你是不是有病呀!臭女人,就算有病,也是神经病!” 不知不觉又是夜晚来了,邓超然想着佳琪的事,就无法入睡,想起她,就万分的揪心。 此刻也禁不住回想起高益梅的好,她每生一个孩子就说:“超然,没关系的,别着急,下次一定给你生个儿子,放心,我不会让邓家绝了香火的,就算生十个八个,也要给你生个儿子出来!” 有一年计划生育抓得紧,她就说:“老公,看来我们得躲出去生儿子了,今年抓得紧,乡政府三天两天的到家里来做工作,叫我结扎,咱们明天就出去躲躲,我们已经生了三个了,下一个一定会是儿子,你信不信?” 第二天,他就跟高益梅把家用东西搬了一大车,开着自己的大三轮,去了一个偏远的山区,在山里面搭起棚子,搞起了他们的小日子,他们为了生儿子,在山里跟计划生育队伍打起了游击战,每三个月换一次家,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才生出邓亮来。 那些年高益梅跟着他东躲西藏没少吃过苦,可是他却出轨了,鬼使神差的喜欢上了佳琪,说起来佳琪比高益梅并不好看多少,只不过她年轻一些而已,可是年轻又有什么用,良心大大的坏! 如果两者对比的话,佳琪根本就没有高益梅那种吃苦的精神,也没有高益梅那么善解人意,这佳琪除了会撒娇搔弄风姿外,其她的什么都不会,就连煮饭煮菜都不会,两者根本没法比。 是啊,自己被鬼上身了,才这么迷恋上这个佳琪,其实他去每个夜总会,每个小酒吧,有那么多漂亮的妹妹陪着,自己却不满意,总觉得那些女人是花钱租来的,租来的女人是过不了夜的,过了夜,就是别人的了!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他的私心就是要把一个女人抓到身边,成为他的备胎,万一哪一天他没钱赚了,也好身边有个女人陪着,这样就不会失去男人的面子。 可是那个女人不是高益梅,却是佳琪,要是高益梅的话,也许他成功了,为什么会成功,因为他只要不开口跟她离婚,高益梅就会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边,绝对不会去找别的男人。 他发现自己变傻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弄不明白,居然把佳琪这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一下就炸了,炸得他粉身碎骨,体无完肤。 他不但傻了,而且发现自己专做亏本的买卖,平时为什么不去好好照顾一下家人,比如莲子,生病住院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好好关心关心一下女儿,却把爱心给了那个不要脸的佳琪,守着她进进出出,端屎倒尿,可惜那么认真,孩子还是流产了! 后来一直怀不上孩子,问医生,医生说,流产后没有照顾好,以后就很难怀上了,这是什么狗屁医生,为什么高益梅生了一个又一个,都没有事情,轮到佳琪了就有问题!是不是那女人跟医生合伙骗他。 会不会佳琪跟那个医生有问题,这个臭女人,一定是跟那个医生有一腿,不然怎么会一起骗他。 不对,不对,哪里不对了,那医生都老了,早就退休了,不应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还有他想到了小菊,小菊被邓亮把手打伤了,还流着血,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那天他为什么不送小菊上医院,明明知道自己老妈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要相信他的话,哎,这自己都他妈的做了些什么蠢事呀?怎么不买包蠢药把自己蠢死呀? 长夜漫漫,邓超然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出了纰漏,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糟糕,为什么······ 第104章 生日宴会 自从莲子来到向贤进家当家教后,向贤进的妈妈知道莲子对教育有一套心得,这套心得就连向贤进的外公莫擎天教授都望尘莫及。孩子既轻轻松松的学到了知识,而且很欣然接受学习的方法。 莫文静笑着跟教授爸爸说:“老爸,你看向贤进这孩子,就是一头倔驴,打着不走倒退,现在叫他去非洲了,他倒挺用功读书了!而且很有进步!我看莲子那丫头确实不错,过几天,莲子生日,我想给她举行一个生日宴会,我们家弟弟文松还没有对象,莲子也没有对象,你看看他们合适吗?” “呵呵,文静,文松小时候就跟你家贤进一样,吊儿郎当,好在长大了,性格改变了许多,好歹大学毕业了,还混出个模样来,人家莲子可是研究生,一看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孩子,家里教育也很严谨。能够有这么惊人的教学方法,实在令人佩服,向贤进那小东西,没有哪个老师敢打保票教会他知识,唯独莲子行。如果她能看上我们家文松,那真是文松前世修来的福分。”莫擎天笑吟吟的回。 “那就让他们接触接触,理由是无意间遇到莲子生日,看他们是否产出爱的火花,你安排她二月二十日,来我家!就这样!”莫文静笑着跟爸爸告辞了。 二月二十日,莫文静没有给向贤进安排补习课,而是叫蛋糕店送来了一盒大大的生日蛋糕,蛋糕上用奶油写着邓莲生日快乐! 莲子看到桌子上的蛋糕,写着自己的名字,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帅气的小伙子问:“帅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的?” 文松取下蛋糕店的帽子,很礼貌的鞠了一个躬,就说:“亲爱的邓莲老师,祝您生日快乐!你生日我并不知道,这是文静给你的嘉奖,说你把她儿子教育成材了,这是她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喜欢!”他长得跟姐姐文静有几分相似,个子高了一大截,清秀俊逸的脸上满是笑容的看着莲子。 莲子看了看家里,没有看到莫文静的身影,就问:“贤进,你妈妈呢?怎么不在家,去哪里了?这生日蛋糕送来了,这么大一个,怎么吃完呀?” 向贤进就说:“我妈她今天上晚班,回不来,这帅哥陪我们,我妈说了,今天什么都不用教,就尽情的过生日!” 莲子瞪大眼睛好奇的问:“你妈妈不会花钱请这位帅哥哥,来陪我过生日的吧?” 向贤进摸摸后脑勺,笑着说:“莲子姐,你仔细看看这位帅哥哥,他跟我妈妈有没有点像!仔细看看!” 莲子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文松,笑盈盈的说:“帅哥,你是文静的弟弟吧?怎么不去上班,来陪我过生日了呢?这,这,这多不好意思呀!” 文松呵呵笑着,伸过手主动打起了招呼:“嘿,莲子老师你好!认识你很高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莫,叫文松,是文静的弟弟。你的大名如雷贯耳,是我爸爸说,向贤进这小子请了一个家庭教师,很厉害很厉害!说,向贤进这小子他都教不了,你一教,就成了,这简直是个奇迹!连大学教授都无法教好的屁小孩,你一点就通,给他开智了,这确实不简单呀?所以咱就来看看您老!是,是,何方神圣·····” 莲子握着文松的手,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诧的问:“什么?我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我怎么不觉得?是不是莫教授谦虚了!还是莫教授夸大其词,谬赞了!还何方神圣呢?呵呵呵呵呵,这太搞笑了,帅哥,你真逗!” 文松送开手,也哈哈大笑,笑毕,就说:“莲子老师,人长得漂亮,书也教得很好,听说你还是一个高材生,真了不起,了不起呀!佩服,佩服!”边说边打起拱手来朝莲子作揖。 莲子也回一揖,回:“帅哥,今天你不是来说佩服我的吧。” 文松笑吟吟的答:“除了佩服,还有崇拜!别人崇拜女明星,我崇拜的不一样,崇拜的是实干家,因为我家就是实干实的,我爸爸退休后,在南宁搞了一家药材公司,研究一些珍贵药材,顺便种植一些男方常规药物,现在已经在医学界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准备在非洲也搞个药材基地,种些非洲药物,弥补我国药材不足之处,加强医药界的力量,克服一些世界性的医药难题。” “呵呵,帅哥,你说这些跟我有关系吗?”莲子一脸灿烂的笑着回。 “莲子姐姐,怎么没关系呀?我舅舅喜欢你,想娶你做老婆,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就知道教书,笨死了!”向贤进笑眯眯的说着。 “什么?你舅舅喜欢我,我都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这就喜欢了?你这小屁孩胡说什么呢?”莲子故作惊讶的笑着说,因为这样就不显得那么尴尬了。 “呵呵呵呵,莲子,咱们切蛋糕吧,别理那个小东西!”莫文松觉得这话题太突然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转移话题。 莲子切着蛋糕,切着切着,停下手中的刀,突然看向文松,文松也不自觉的看向莲子,四目相对,久久的看着对方,看了许久也没有移开目光。 向贤进见两人失态的样子,咳了声假嗽。 两人才反应过来,刚才莲子看向文松的时候,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与众不同,从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的邪魅,只是纯洁无比那种单纯,看不出他对人世间有复杂的执念,也感觉不到他内心的复杂,只是单一的那种纯洁。 文松也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眼里没有什么杂质,只是单纯的那种小女生才有的眼神。禁不住就问:“莲子,刚才我从你眼里看到了小女生才有的东西,觉得你还是一个小女生,你是不是,还,还···,没有男朋友?” 莲子点点头,回:“没有,你呢?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我哪来的女朋友,整天呆在那个穷山沟沟里,一天到晚的与药材相伴,不是在化验室,就是在药理研究室,除了几个学长是女的,其他的人都是四五十岁的药农,你说我能有女朋友吗?”文松笑呵呵的答。 “什么?你不可以找你的学长吗?怎么这么笨呢?”莲子打趣的说。 “学长,她们都结婚了,孩子都跟我外甥差不多大了?莲子姐,你想什么呢?咱们都没有朋友,要不,从今天起,咱们做朋友吧!”文松也开玩笑道。 “好啊,好呀,我举双手赞成,莲子姐,假如你嫁给我舅舅了,以后我就不能叫你姐姐了,得叫你舅妈了!这叫起来有点不太习惯耶!”向贤进拍着巴掌,边拍边笑。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呢?耍老师,是不是?老师以后不理你了!”莲子的脸一下就红了,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明显有些害羞。 “呵呵呵呵呵······,莲子老师的脸红了,哈哈哈哈哈,红了,红到脖子上去了!呵呵呵呵······”向贤进看着莲子老师尖叫道。 这样一来,搞得莲子很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文松了。 文松清了清喉咙,就说:“我去烧一点水,莲子老师,你去洗菜吧,今晚咱们自己做饭,别理那小子,小不正经的,怪不得外公都教不了他,无法无天,老师的玩笑也开!” “耶!”向先进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走到一边看电视去了。 留下文松和莲子在一起切蛋糕,唱起了生日歌! ······ 第105章 一无所有 余冬生面对黄丽君的无理取闹,有些不耐烦起来,就说:“黄丽君,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人,笑也不准我笑,说我笑得你受不了,要分开睡,如今满足你了,你却反悔了。说我很色,装什么清心寡欲?这什么话都是你说了,我说什么呀?你说说,你究竟想干什么?直说好了!别转弯抹角的,听得我心烦。” 黄丽君见余冬生不鸟她了,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对她的不屑,以及无所谓的态度,就知道余冬生心里没有她了,就算再怎么强求,那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就说:“余冬生,我知道你看着我心烦,好,你外面有野女人了,不把我放在心上,你有种,有种,咱就离婚,不离婚,是王八,是,是乌龟······” “呵呵,离婚,是吧?别以为离婚我就怕了你了,呵呵,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离了好,大家以后谁也不欠谁的!”余冬生早就按耐不住离婚的念头,既然对方提出来离婚,那就再好不过了,免得夜长梦多,早离早好! “老娘也知道你迟早要跟我离婚,离了也好,咱们的婚姻本来就名存实亡了,留着也没啥意思!既然离婚了,咱们得把财产分一分,多退少补?”黄丽君也不想跟余冬生耗着,就提出财产分割的事情来。 “财产,你还有什么财产?除了那些机械是我的,你还有什么?我警告你,你每个月拿着我三万块钱去高档消费,还有脸跟我说分财产!还有你这个臭娘们往好产品里参次品,害得我赔了那客户365万的损失费,我还没有跟你算,你倒好,跟我算起财产来了!要算可以,你每个月花了我三万,一年就是三十六万,十五年就是五百四十万,加上那笔365万的赔偿费,你总共欠我九百零五万,减去你的厂房租金每个月一万,一年十二万,十五年的租金是一百八十万,再减去我每个月一万的开销,也是一百八十万,总共减去三百六十万,你还欠我五百四十五万!”余冬生一本正经的看着黄丽君说。 “呵呵,余冬生还有我妈欠你的三十万没有算进去,算进去我欠你五百七十五万,对不对?”黄丽君打趣的回。 “哼,难道不是,你还耍赖,耍赖没关系,我可以不要你赔偿,只要把我的机器弄走,咱们一笔勾销,咱大方得很!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余冬生信心十足的回。 “呵呵,机器,你还有什么机器,拿什么证明,那些机器就是你买的?还有拿什么证明我每个月花了你三万,每个月去高档消费的,呵呵,咱们说话要证据,去法院打官司,也要证据,证据拿给我看看!没有证据,法院会说是你的财产吗?你喊那些机器,它能答应是你买的吗?再说买机器的发票呢?拿出来我看看,还有你说的赔偿协议,赔偿发票呢?都拿来!拿来我看看!”黄丽君说着笑盈盈的伸过手跟他要证据。 余冬生被黄丽君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就傻眼了,是啊,他把那些宝贝疙瘩全他妈的,一把火给烧了!他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他说的话。 “呵呵呵呵,看你嚣张,老娘亲眼看着你把那些东西给烧了,有本事你复原给我看看!哼,我就说你没指望了,你还在做梦呢?你买机器的发票还在,那才是现实的,可是那五十万根本就不够我还房租的,房租一百八十万,你机器是五十万,加上我妈拿了你三十万还赌债,你怎么算还是欠我一百万呀?”黄丽君偏着脑袋斜视着余冬生。 “你,你你你,你,黄丽君,你不要脸······”余冬生除了耍耍嘴皮子,再也拿不出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你,你什么你!呵呵,我不要脸,你叫大伙评评理,谁不要脸了?我不要脸,咱光明正大的做人,你要脸的来我家做上门女婿,哼!这不算,你要脸,就可以拿一堆废纸跟你妹妹换四百零一万的债务,你要脸,自己的父母不管,让你妹妹一个人养着,你要脸,送你爸妈去医院看病,一分钱不出,还把开车的油钱要回来,你要脸······”既然余冬生要跟她离婚,黄丽君还要留什么口德。 “不要再说了,黄丽君,老子受够了,是我不要脸,总行了吧!我走,我净身出户,你满意了吧?”余冬生受不了黄丽君这般数落,这一句句的,就像一把把尖刀捅进他胸窝里似的,捅得他撕心裂肺般的痛。 本来余冬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不要脸的作为,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这一生,他把兄弟姐妹,老爸老妈都得罪光了,为了个人利益,什么朋友亲情都见鬼去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也做尽了,终于走到尽头,一无所有了。 他从十六岁开始出来打拼,打到四十九岁,一共用了三十三个春秋,三十三个春秋中,他做什么都是失败的,二十岁的时候找了个老乡做女朋友,知道自己的家境后,就分道扬镳了,后来就找了何敏儿,也被她戏耍了一年,什么也没得到,还给她家白做了一年的长工,接下来找了几个都没有一个是跟他相好的。 他就想,是自己的家庭把他拖累了,于是就一心想着做上门女婿,结果做了上门女婿,他还是错的,错得更加离谱,更加心酸,在黄丽君家做上门女婿,就跟在刀尖上跳舞差不多,一步没有踩好,脚就会被刀伤到。一受伤,就得伤筋动骨,让他整天没好日子过。 丈母娘赌博,拿自己的钱,老婆高档消费拿自己的钱,最后花着不开心了,还会指着他的脑袋骂他没有用,明明她们用着自己的钱,还颐指气使的对着自己大呼小叫的,说着自己的不是!他这上门女婿做的,简直是倒霉透顶了,遇到这么一家子人,想好好过日子都不行,这他妈的还能过日子吗? “呵呵呵呵,余冬生,你给我想清楚了,走出这道门,就没有这个店了,以后咱们可是陌生人,如果你能冷静的好好想想,也许我们今后的日子比较幸福!”黄丽君尽量挽留着余冬生,希望他不要义气用事。 “幸福生活,我哪一天幸福过,什么叫幸福生活?我从来没感觉到,跟你在一起,从来就没有幸福过,负债累累,吃了上顿没下顿,每月赚的钱都赶着花,没有那个月有剩余的钱的,想出去吃餐好的,买件好的衣服还要好好算算,下个月的开销该怎么办?嘿嘿嘿嘿······,他娘的,臭婆娘跟我说幸福,他奶奶个熊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幸福,就是笑,也得给憋着,看你这个臭婆娘的脸色!我幸福,嘿嘿,好不容易存了三十万,嘿嘿······”余冬生哭笑不得,都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说那三十万,对吧,我告诉你吧,我妈妈被债主逼得实在没办法了,万不得已才去偷你的银行卡和身份证的,那天晚上我们故意陪你喝很多的酒,趁你喝醉了,我们好下手,实际那三十万,我也占十五万,我也去赌了,现在告诉你吧,我想要你恨我,然后掐死我,这样你就不离开我了!”黄丽君如实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呵呵呵呵,就算你们拿走了我的银行卡和身份证,没有我本人,你们也取不到钱,那钱你们是怎么取出来的?如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余冬生这时候也不在乎那些钱了,他只想知道真相。 “这很简单,我是你的妻子,我妈是你岳母,我们都说你生病住院,现在昏迷不醒,躺在医院做手术急需要这笔钱,银行敢说不给吗?再说你的户口也在我们的户口本上,这有什么异意吗?银行需要去调查你住不住院的问题吗?”黄丽君毫不隐瞒的回。 “原来是这样,算你两狠,黄丽君咱们已经走到尽头了,没有必要去掐死你,你带着儿子好好过吧!我走了!保重!”余冬生看了一眼黄丽君,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06章 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 邓超然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一无所有的他,每天都在思考着他这一生的问题。 现在他成了一个问题小孩,一看到他妈就说:“黄老婆子,都是你毁了我的一生,如果你不是我妈,我也不会走到今天,如果你不重男轻女,我也不会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你是个十足的人渣,我就说,你也是个女人,为什么女人为难女人呢?你不觉得,你做个女人,是悲哀还是欢喜!” 黄老婆子看到儿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每天都在纠结这件事,不是说自己蠢,就是责怪她重男轻女,不是骂她没资格做人,就是说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害人精,害得他一无所有。可事实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她只不过是个附属品,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她实在无法在这个充满火药味的家里呆了,一呆在家里,就要面对儿子喋喋不休的责骂,于是打电话叫大女儿来接她,去女儿家避避,只要儿子不看见她了,就不会整天喋喋不休的骂人,她也眼不见心静些。 大女儿把妈妈接走了,临走的时候,嘱咐邓超然:“老弟呀,你要是在家闷得慌的话,叫外甥陪你出去走走,旅游旅游,放松一下心情,也许心情舒畅一些,人生十件事,有八九件事是不如意的,甚至连最后一件也是不如意的,你又何苦久久纠缠过去,不去迎接未来呢?过得好与不好,都是一天,笑着也是一天,哭着也是一天,何苦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呢?” 邓超然就回:“大姐呀,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你也知道我们妈,这个老东西,就是一个老混账,混了一辈子。整天好逸恶劳,游手好闲,嘴巴长毒疮,没有一点口德,做的事情也死心害德,我们五姐弟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她从来没有管过我们。爸爸为了养活一家人,日夜劳作,疲劳过度,英年早逝了。爸爸死了,还说他的不是,每年扫墓都在坟前数落他一通,说爸爸那个老东西害死她了,四十岁就死了,害得她又做娘来又做爹。” 姐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妈本来就是弟弟说的那种人,现在妈妈老了,如果再怎么责怪她,也是不妥了。就说:“弟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今天来不是看你数落妈妈的,妈妈知道你不容易,看到你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她也心疼你,可惜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她只好离开一段时间,希望你好好的调整心态,慢慢恢复神智,回到现实中来!保重!妈妈我接走了!”说着拉着老母亲的手走出了破烂不堪的老木屋。 邓超然看着妈妈坐着外甥的车走了,发呆了一会儿,就说:“这个老东西,也嫌弃我家破烂不堪,也要离我而去,去吧,都他妈的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我早就不想看见你了!老毒婆,害死了我爸爸,又来害我!” 黄老婆子来到外孙家,外孙家建了四层楼的洋房,外墙还贴了瓷砖,里墙是白色的腻子,大厅的墙上还挂着一些壁画。感到很满意很开心,禁不住问:“外孙,你家里这墙上的画很漂亮呀!这房子也很大气,这些年赚到钱了,搞得不错呀!” 外孙李元华笑着说:“外婆,瞧你说的,我那技术也是从舅舅那学来的,舅舅开电脑销售门店,我去电脑厂家打工,一个月工资也就七八千,哪比得上舅舅一个月赚好几万呀?你说这墙上的壁画吗!是你孙女柳儿画的,我上梁的时候她送给我的,因为之前我送过她一台公司里的电脑,你看这画不错吧,山水画得相得益彰,很有特性,听说她的画,现在市场价已经好几千一副了。她准备今年搞个画展,柳儿可有出息了,比我们强多了!” 黄老婆子就问:“你说的柳儿,可是超然的第三个女儿,邓柳,这画是她画的,这,这,这······”一阵激动过后,面对现实,只好说:“可惜她不是我家的人了,是高益梅的女儿了!可惜啊······,不知道莲子,桃子,小李子她们怎么样了?” 李元华就回:“外婆,她们三姐妹还好有一个好继父,我去过余秋生家,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有责任性的父亲,对女儿们可好了!我可以看出来,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跟亲生的没有异样,他自己是个作家,还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教出来的女儿跟他一样,个性鲜明,很有特色。” “你的意思是说,我家三个孙女都是姓余的教育成材的,现在个个都读了大学,个个有出息了,她们都像姓余的,就不像你舅舅?”外婆禁不住问。 “外婆,不是我说舅舅,个个像舅舅的话,那这个社会就完了,个个像舅舅,这社会还有进步吗?别人都搞好了,舅舅呢?越搞越倒退!你希望她们仨像舅舅吗?要不是舅娘跟舅舅离婚的话,我仨个表妹就个个欧了,还好舅娘运气好,找到一个好男人,表妹们才有了现在的好生活,莲子已经读研究生了,柳儿大学也要毕业了,接下来小李子也接近尾声,柳儿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小李子也准备跟她爸余秋生搞医药研究,将来个个前途无量啊!”李元华如实的说着。 黄老婆子听了外孙的一席话,陷入到沉思中去,她怎么也没有意识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再好,她们也要嫁人的,嫁了人,什么都不是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个姓余的脑子进水了,把别人培养人才,你说他那些女儿都嫁人了,他岂不是什么都捞不着,到时候竹篮打水了怎么办?” “外婆呀,你那是远古思想,现在还有什么嫁出去的女儿一说呀,你不知道女儿比儿子好多了,都说女儿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社会在变,往好的方向发展,女儿也是家里的一分子,可以跟父母住一起,不用搬来搬去的,嫁人了,只要哪里好就在哪里发展,没有先前的那么固执了!”李元华笑呵呵的说。 “什么,女儿也可以住父母家,那不乱套了吗?做上门女婿,不需要五个吧?”外婆很难理解外孙的话。 “外婆,你老了,许多事情都不知道了,现在没有做上门女婿一说了,只要愿意,男女双方都可以自由选择,在哪里都是结婚,没有倒插门一说,生一胎可以随男方姓,生二胎可以随女方姓,自由着呢?外婆,你说五个是什么意思?桃子和小菊也把户口迁到舅娘家了,是这意思吗?”李元华禁不住问。 “是啊,几年前桃子把户口迁到她妈妈那里去了,迁户口的时候很坚决,如果超然不同意,她就在村长家喝农药,最后村长拗不过她,只好强行叫超然把户口迁走了,前不久小菊来迁户口,说不想看见超然,说她爸爸对不起她,她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了,也把户口迁到高益梅那里去了,这余秋生到底哪里好了,所有的孩子都往他那里钻,就连邓亮也死到他那里去了,说姓余的给他安排种草药,种药材就一定发财吗?哎!”外婆叹息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外婆,好不好,咱们心里都有数,要是不好的话,邓亮也不可能去他那里,更别说桃子和小菊了!只要邓亮好好干,将来也会成绩斐然,你就不用担心邓亮好不好了!”李元华安慰道。 第107章 无法原谅 余冬生跟黄丽君去了民政局把婚离了,他已经赤手空拳,了无牵挂了。感到无趣的他决定回家看一眼老父亲,然后离开这个伤心地。 当他来到老爸家,看到老爸装了假肢,一个人艰难的走着,目的就是适应一下假肢,这高科技看起来还蛮可以的,它会随着大脑的思想,去到想去的地方。看着七十多岁的老父亲,还拼命坚持着自己的生活,他感到万分难过。 余怀德早就发现儿子来到了他家,他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在做着他的事情。从冷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余怀德对儿子余冬生的不屑和毫无在乎的样子。 余冬生知道爸爸生他的气,而不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都让人无法原谅,但,他这一生确实不容易,有些事他也不想做,可是不想做,也不代表他不做。于是就主动的喊了声:“爸爸,你装了假肢,在锻炼呢?” 余怀德冷声回:“我不是你爸爸,你没有爸爸,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正忙着呢?” 余冬生不受待见,并不感到有什么意外,换做谁,谁也不会理他,这好好的搞走他女儿余小卿四百零壹万的钱,能不生气吗?于是就说:“爸,我是来跟你告辞的,我跟黄丽君离婚了!你听说过吗?” “听不听说跟我有关系吗?老子在你心目中重要吗?连一粒耗子屎都不如,你跟黄丽君离不离婚告诉我干什么?你要走就走,跟我何干?我家不欢迎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警告你,别打我的主意,我是不会同意你到我家来住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女儿她容易吗?你拿那堆废纸跟她换四百零一万的债务,你还有脸来见老子?你这样的人渣活在世上就是凑人多!活着就是浪费地球资源!”余怀德冷冰冰的看着儿子,一字一句的说。 “爸爸,你别这样,我以后赚到钱会还给妹妹的,只是因为小卿不懂做人,才导致我狗急跳墙,我并没有要搞她四百零壹万的意思?这,一时之间很难跟你解释,你也知道,小卿如果真的懂做人的话,妈妈也不会走了,你也不用装假肢了!就是因为小卿的所作所为,妈妈看不惯才离开这个家的,你别处处听小卿的话,她也不是什么完人,有时候别人不想做的事,她老逼着你去做,这样让人很反感,就像大哥一样,明明很正常,她硬是把他往神经病院送,结果呢······”余冬生尽量解释着。 “结果,什么结果?你想跟我说什么?别转弯抹角的,直说就是了!”余怀德没有心思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他甚至都不想看见这个儿子,看见他觉得是种耻辱,好想把他打发走了。 “结果,连别人都看不惯,借钱给大哥离开这里了,接下来妈妈也看不惯,也离开了,假如你身体健康的话,也会离开她的,她是个变态,你难道不晓得。”余冬生还是要把话说完。 “我说过,有话就说,就屁快放,老子不想听你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要是没有什么事,你可以走了,老子不想跟你说话,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在这里啰啰嗦嗦的有意思吗?”余怀德一脸的愠怒。 父亲根本就不想知道儿子的事情,在他心里余冬生这个儿子已经死了,就算活着站在他面前,那也是个活死人,没有活着的意义了,人可以穷,但不可以没有志气,人可以坏,但不能坏得没有道德底线,如果没有道德底线了,那个人就算活着,也在别人的心目中死了。就算活着,在别人面前也是毫无价值可言的。 得不到父亲的谅解,余冬生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他想拨个电话给儿子,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颤抖着,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了。 他现在除了身上有两万块钱,其他一切都没有了,黄丽君把他的小车抵债了,说余冬生还欠他一百万,那车抵债三十万,余冬生还欠她七十万的债务,并且逼着他写了一张七十万的欠条,要他五年后还清,如果五年后还不清,就要按照八厘的利息算了。 为了彻底离开黄丽君那个烂人,余冬生咬咬牙,还是写下了那张欠条。想跟爸爸道个别,却发现爸爸根本无法原谅他,甚至都不想看到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他想搞个告别仪式,约一下亲朋好友来聚一餐,结果他每打一个电话给朋友,朋友都说自己没空,抽不开身,没离婚前,随时打电话随时有空,可是一离婚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说没空了。他这时才知道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了,人走茶凉的感觉了。 最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的媒人,媒人就说:“冬生呀,不是我说你,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玩什么过家家,搞离婚的把式,孩子也都十七岁了,你这是何苦呢?再说,这个时候你离了婚,出去打工,自己能干得了几年,还有力气干下去吗?有精力干下去吗?做人就不能想开一点,何必要较真呢?” 余冬生只好赔笑道:“阿军哥,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作为一个男人,活着得有男人的尊严!黄丽君得寸进尺,已经到了丧失理智的程度,我不能跟一个神经病讲道理吧?既然她不想过了,我又有什么办法?不过,阿军哥,谢谢你给我当媒人!我要走了,想请你吃一顿离别饭,希望你给个脸!” 阿军哥呵呵一笑,回:“兄弟呀,吃饭就免了,既然你跟黄丽君离婚了,我就更不好意思吃你这顿饭了,我这个媒人当得,有失颜面啊!哎!保重,再见!”说着就挂了电话。 余冬生一个人叫了好几个菜,叫不来一个人,只好一人在餐馆独酌独饮,边喝酒边自言自语:“这些家伙,先前咱们还好好的,兄弟兄弟的喊着,这一离婚叫吃饭,嘿,一个个的都不来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啦?” 正喝着酒,一个朋友走了进来,他装作没看见余冬生似的,自己悠闲自得的拿着菜单点着菜。 余冬生喊了几句对方根本就没反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这家伙失忆似的,根本就不认识他。 余冬生有些生气了,走到这伙计面前,大声喊道:“孙志伟,你这家伙,喊你,你怎么不答应呢?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孙志伟看了看余冬生,就说:“我说老余,别人不理你了,你还叫叫叫,叫魂呀?你没看见我很忙吗?你现在是个没用的闲人,闲得蛋痛的家伙,找我干什么呀?我可告诉你,咱们以后不认识,以后看到我叫我孙总,知道吗?自己都没有地位了,还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起开,我要招待我的贵宾,没有空闲跟你说话!”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说不理人就不理人。 余冬生感觉很无趣,吃饭吃得味如嚼蜡,索然无味,干脆结了账走了。 孙志伟一桌人看着余冬生郁郁不乐的走了,禁不住笑了起来,有人说:“余冬生那家伙,真是蠢,儿子那么大了居然还离婚,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另一不知情的人回:“最关键的是,余冬生好好的老板不做,还要净身出户?这家伙找到比黄丽君更好的女人了吗?” “呵呵,余冬生那家伙脑子进水了,吃多了,我听说,黄丽君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开他,他硬是宁愿把车子厂子,厂里的机器通通给了她,包括他儿子余浩也一并给了黄丽君,最后被鬼上身了,居然还写一张七十万的欠条给黄丽君!” “是啊,都搞不懂这余冬生搞什么鬼!怎么越老越糊涂!” “那样的糊涂鬼谁愿意理他,咱们喝酒,来来来!走一个!” “走一个,走起······” 大家纷纷举杯畅饮,把余冬生的事抛在脑后。 第108章 做不了那么多 小菊、小三子、小五、六奎、余秋生、邓亮六个人要平均分茶油林,每人能分到17亩二分多地,正要按人承包,只有这样大家才能认真的干好自己的那份活。 这时候邓亮就说:“余叔叔,各位大哥,各位大哥大,你们一个个的比我都大,比我有力气,我还没满十八岁,不属于成年人,只能按未成年人的标准分配!分多了,我做不了,说不定还要拖累大家!你们说是不是?” 小菊看了一眼邓亮,就说:“邓亮,不想做就别找借口,直接滚蛋走人,别在这里碍眼!老子七岁就帮家里打猪草,煮猪潲,那么大盆的猪潲,也是我一个人端进端出,你们帮过我吗?现在轮到你做事了,你就嫌七嫌八的了,有种就别干,要不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我早把你轰出去了,你还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吗?” 邓亮很委屈的看着大家,余秋生看着单单瘦瘦的邓亮,只好说:“邓亮,你想分小一些也可以,关键是按照收成去算的,你承包的面积小,收入也就少,如果你觉得少赚钱还行的话,那也可以分小一点,我们可以考虑,给你按未成年人的比例分给你!按照三分之一给你,就分六亩地给你,到时你一年只赚二万多块钱,跟打工差不多,但又比打工辛苦,这样还不如出去打工的好!你说呢?” 邓亮就回:“余叔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为我好,但再怎么样都比打工强,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业,这叫创业,创业路上是辛苦一些的,可惜我这单单瘦瘦的,体力有限,做不了那么多,只能先坚持锻炼锻炼,等锻炼好身子骨了,自然就可以多承包一些了!” 小三子就说:“邓亮,这分了以后就成定局了,以后不可能为了你每年的欲望,打乱了又分来分去的,你如果想增加收入,只能去别的地方承包茶油园,这样一来,你就把精心培养好的园子要拱手让给别人,就一点好处也没有了,懂我的意思吗?” 小五就插话道:“邓亮,你可要想清楚了,一心不能二用,你承包了这片林子,就不能分身承包别的林子,因为林子与林子之间相隔好几里,有的甚至几十里,根本就无法顾忌的!我们的意思你明白吗?” 六奎也说:“到时候我们维护好的林子不可能说分就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你一定要明白我们的意思!开始那一年维护成本很高,每棵树下都要挖个施肥坑,把肥料埋进去,以后就不用挖坑了,只要换掉以前坑里的残留物就行了,第二年,第三年后面的年里就没有那么累了,我们得把这厉害关系告诉你,到时别说我们欺负你,你可想清楚,再做决定!” “各位大哥,我想清楚了,就分我六亩地,如果觉得我长大了,有力气承担更多的责任了,我就会知道怎么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放弃了,选择去别的地方承包了,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这片地让出来给大家的,因为大家对我跟亲兄弟一样,我懂得感恩的!”邓亮笑呵呵的回道。 就这样大家把邓亮分了六亩地,其他的大家平均分摊了。分好了地,大家抽签决定地皮,抽到一号的就是离公路近的林子,二号,三号以此内推。 大家按照抽签的方式分摊了地皮,然后各搞各的小房子,准备在林子里长期久战,开始运砖石过来搞小房子,搭建各自的生活起居空间。 邓亮没有钱,小三子跟小五瞒着小菊借了三万给他建房子。其余的都是各自出资搞建设的。 为了更好的生活,余秋生还请来了挖机,在林子下的一个大刺蓬窝挖出一个大水塘来,目的就是在干旱的时候,把池塘里的水用来浇灌药苗和茶油林的,如果茶油林缺水的话,茶油量就会减产,茶林园主们为此还集资了几万块钱,等余秋生他们有钱了就还钱给茶林园主们。 为了挖好这个几亩地的大水池,柳儿也出资了好几万,莲子跟她男朋友莫文松借了十几万,经过两个多月的挖掘,三台挖土机,总算挖出一张四米多深的池塘来,池塘面积达到六亩,这茶油林子前面不远处有一片竹林,竹子林地势比这里高,因此竹林中有一条小溪从茶油林中间穿过来,那溪水刚好流进这个池塘里,成形了一个活水池。 余秋生跟大家商量好,在池塘里放养一些鱼苗,到时候,茶园雇主们还能跟大家分享30%的鱼来打牙祭,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两间房不出一个月就搞好了,接下来大家就给茶树挖坑提供养料,茶园主在家的老人都过来忙着挖坑,不出二个月,余秋生的药材基地就初具规模,签约的那家药材公司也送来了药材苗,大家紧锣密鼓的忙碌起来,村民们也主动过来帮忙,因为余秋生说了,只要大家愿意过来帮忙,他们是不会亏待大家的,到时给大家工资,每人一天一百,个个都给他们登记了工时。 因为这段时间实在太赶,余秋生他们赶着建房子,还要挖池塘,与此同时还要给茶油树挖坑施农家肥,这要在三个月内完成,三个月后就要赶着种药材苗子,药材最晚不超过春季,过了夏季,成活率就不高了。大家都对余秋生的为人很放心,即使没有一分钱,他们也愿意帮他干活,因为余秋生的气魄实在让大家佩服! 看起来很艰巨的任务,在三个月内就一举完成了。大家这么轻松的把事情搞定了,这让邓亮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觉得自己吃亏了。但他自己也不好反悔,只能默默接受自己的无知。 接下来是打硬仗的时候了,夏季一到,玉林的天气就很热,大家要顶着烈阳在林子里穿行着,早上忙着给药苗除草,下午四点钟以后,还要给药苗喷水施肥,到了傍晚的时候,就要洒药除虫。 这些工作必须要自己亲自完成,从没吃过苦的邓亮,咬着牙坚持着,有几次高温天气,他中暑了,就想放弃,还是他妈妈一次次打电话叫他坚持下来的。 这些日子下来生活也很清苦,每天吃些自己种的蔬菜,连买肉的钱都没有。还好小菊养了一大窝鸡鸭,小三子时不时的偷偷送两只鸡鸭来给他打牙祭。不然他肚子里的油水在热浪下晒得全冒出来,加上他单单瘦瘦,身体里的水分又不足,天天吃的是青菜,说句良心话,他真的要熬不下去了。 从早上忙到晚上,中午最热的三四个小时不出去工作,那剩下来的时间,他必须牺牲晚上的时间用来除草,施肥水,驱虫等等工作了。这时候他才真正领略到什么叫人间正道是沧桑。那是用辛勤的汗水换来的,是没日没夜的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出来的。 小三子跟小菊登记结婚后,不出三个月就怀孕了,挺着个孕肚,再也不方便在林子里劳作了。剩下来的鸡鸡鸭鸭得靠余秋生和小三子照看,有时小五也帮忙看看,六奎有时候回家看看儿子,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太忙,他只得把老婆接过来帮他做事。这个茶油林里,成了五家人的致富天堂,虽然流出的是汗水,可是收割的却是甜蜜。 第109章 终结 邓超然等他妈妈一走,家里变得更加空虚寂寞了,整个人状态都不好,纵使有四个姐姐,也没有哪个姐姐来看他的,也许是重男轻女的家庭,才导致亲情疏远,众叛亲离的。 也许邓超然在小的时候,家里只有一个男孩子,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把他捧在手心里,像宝贝疙瘩一样供着,这就违背了道德底线,儿子是单传,又是宝贝疙瘩,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留给他。跟供祖宗一样供着,完全失去了做儿子的本分。这样一来,四个女儿就得不到做人的基本尊重,从小就被弟弟一直压着,什么都享受不了。 再说,六七十年代,本身就艰苦,连粗茶淡饭都显得异常的珍贵,有时候靠吃野菜过日子,能够挨过这种日子,已经都很幸运的了。 在那个年代,邓超然家的木屋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不好的家庭根本没有木房子,他们的房子就是黄稀泥和着稻草,加小许盐巴,用夹板夹起来,往夹板里面灌泥巴,边灌边用冲子冲紧,直到墙干了再松夹模。房子既低矮又昏暗,房顶有的用稻草盖着,最好的家庭,有劳力的去山上搞些树皮盖在屋顶上当瓦片,用来遮风挡雨。 邓超然四个姐姐只有大姐家宽裕一些,家里人个个有手机,还建了一座洋房,其余的三个姐姐家里搞得并不富裕,平平凡凡的,年轻人有手机外,年纪大的老人就没有手机了,因此三个姐姐都没有手机。 以往过春节的时候走走,是从年轻人出去打工了,家里离得又远,也就没有怎么往来了,姐姐们都觉得年纪大了,也懒得走动走动,再说每年都是姐姐去给弟弟拜年,而不是弟弟给姐姐拜年,走着走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干脆就不走了。 邓超然想去姐姐家走走,无奈自己身体不行,最近一段时间老失眠,想着佳琪那女人背叛他,就睡不着,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那是一种煎熬,让人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慨,那憎恨的烈火一直在燃烧,生命跟火一样在这种岁月里燃烧着,烧得他走路趔趄,行动缓慢,十指颤抖,浑身瘫软无力。 自从妈妈走了后,邓超然连发泄的对象也找不到了,他失去了动力再谩骂这个世界,感觉到他的世界,再也无法承受谩骂的资本。他已经没有力气去骂人了,因为自从他妈妈走后,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一起来就跌倒,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浑身都没有一点劲。 他想喊人过来帮他,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趔趄着走到堂屋中间,却看到正堂上全是列祖列宗的牌位,他们一个个的审视着他,老爸的遗像也在盯着他。突然间老爸开口说话了:“超然呀,你做了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心里明白吗?” 邓超然听老爸在训斥自己,就跪在老爸面前,声俱泪下的回:“爸,是孩儿不孝,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人生,导致家里人材两空,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你带我走吧,去了那边,再也不受煎熬了!” “呵呵呵呵······,超然,你知道吗?你已经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即使你去了那边,祖宗们也不会理你,他们会把你赶出来的,到时你就是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外,有时还要被赶来赶去,无法安生。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尽,自尽了,说明你自己承认错误,地狱之门为向你敞开,到时地狱使者,就会把你带到地狱去,接受审查,如果你罪孽不大,可以放进六道轮回转世做人,希望你把握好这次机会,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像今生一样,挥霍人生!”老爸说完,身影一晃,就回到遗相中去了。 原来邓超然走到正堂时,摔了一跤,摔倒在地,晕了过去,他爸叫他自尽,让他去死,原来是自己昏迷期间做了一个梦,可是那梦又是那么真实。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撞破了,还流着血,有的地方血水已经干了,眼眶的周围全是结痂的血水,他抹掉眼眶周围的血痂,睁开眼看了看父亲的遗相,发现父亲咧嘴跟自己笑着,他赶紧爬起来,往屋子里跑,发现自己居然饿得没有力气,爬了几步就爬不动了。 邓超然已经饿得失去了神智,脑子里全是他爸说的话:超然,你是跑不掉的,你必须得死,只有自尽了,才能解脱!不然爸也帮不了你,你没有资格去见列祖列宗了,最好的选择,就是拿根绳子把自己吊在梁上,悬梁自尽,不然,祖宗们是不会原谅你的。抓紧时间吧,等下你饿晕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邓超然下意识的往梁上一看,果然有一根绳子套在梁上,绳子上挂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放着一些红辣椒,供桌旁边有张凳子,只要踩在凳子上,就能取下那个竹篮,然后把脖子伸进去挂在绳子上,就能了却此生。 邓超然迷迷糊糊的,爬到凳子旁边,想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这时候爸爸走过来扶起他,把他搀扶到凳子上,喊着:“把那框没用的东西取下来丢了,把绳子系好后,把脖子伸到绳子上,你就解脱了!你不是不想看见你妈,那个老不死的吗?那就让她看看,你是怎么死的,死给他看啦!” 邓超然喊着:“爸,我还不想死,你能不能别让我死啊?” 爸爸就回:“儿子呀,说实话我也舍不得你死,可是你如果饿死的话,到了那边就是饿死鬼,饿急了什么都得吃,什么垃圾,什么死耗子,蟑螂,昆虫,找到什么吃什么,而且永远也吃不饱,而且又不能超生,进入六道轮回,哪有爸爸害儿子的?只希望儿子好,你说是不是?” 邓超然抓着绳子看了一眼他爸,见爸爸诚恳的点着头,并没有说假话的意思,于是就相信了,回:“好,爸爸,我相信你,可是我去了那边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保重!”说着把那个竹篮解下,丢到一边,然后系好绳接。将头伸进绳套里,把脖子挂了进去。 这时候,还不等邓超然做好准备,突然脚下的凳子一滑,自己的脚将凳子踢倒在地,身子一下子就悬空了,失去重心的邓超然,脖子被绳子套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艰难的用手抓着绳子,感觉呼吸困难起来,痛苦不堪的看着他爸。 他爸冲他邪魅的一笑,回:“你这个败家爷们,早就该死了,老子幸幸苦苦把你养大,像祖宗一样供着,你倒好,把我家败光,拿着钱去养小老婆,家里儿女不管,昧着良心出去找野女人,还把家里的钱全给了那个野女人,倒头来,自己的儿女一个都不见了,你让我断子绝孙,我叫你不得好死!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拔舌之苦,油锅之刑。也让你体会一把对家庭不忠的地狱之刑,呵呵呵呵呵······” “爸,你为什么骗我,你,你···,你好狠毒,你,你你,你,不是我爸爸······”邓超然艰难的挣扎着,身子失重,晃得更厉害了,他身子一动,重心就越大,绳子勒得更紧了,勒得他几乎要窒息,翻着白眼,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呵,你也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好自为之吧!”那个声音随着邓超然咽气之时消失了。 邓超然悬梁自尽了,村里人几天后,发现邓超然挂在自家的正堂屋梁上自尽了。赶紧通知家属,邓亮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村长的电话,赶紧接起来:“喂,村长,我是邓亮,你打我电话有事吗?” “有事吗?你都死哪里去了,你爸爸悬梁自尽了,都好几天了,家里也没有一个人,你赶紧回来奔丧吧!”村长大声的喊着。 第110章 生前不清楚,死后要明白 村长在邓超然家找到了他用的手机,打开屏幕,居然没有设计密码,找到通信录看到大姐的电话,也找到了高益梅的电话,思量再三,还是给他大姐打去了电话。因为高益梅已经跟邓超然离婚十多年了,足足有十来个年头没回这个家了,可以说她跟这个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邓超然的大姐看了看是陌生电话,没有接,对方不断的打来,打了二十多通电话后,大姐才接起电话:“喂,请问你是谁?老打我电话干什么?” 对方就回:“我是谁?你不是邓超然的大姐吗?怎么打你电话一直不接呢?” “我又不认识你,干吗接你电话呀?”大姐不耐烦的回。 “那你认识邓超然吧?他死了,在家里悬梁自尽了,我是村长,还能是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死了好几天了,你赶紧回来帮你弟弟料理后事吧!”村长生气的挂了电话。 冲大伙说:“这都是些什么人,打电话,打打打,打了几十个都不接,什么素质,还问我是什么人?真是奇了怪了!” 村民们唏嘘道:“邓超然,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在村里走出走进,都不跟大家打招呼的,对人很没礼貌,这家伙活该有今天!” “他已经死了,村长要不要把他放到停尸板上,让他安息!” “他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一概不知,再说他家比较偏僻,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 “对,村长,你看看他额角还有血水,恐怕死因有些蹊跷,还是报警吧,等警察来了,再做处理,如果动了尸体,万一警察追究起来,我们就麻烦了!” “好,报警!”村长还是选择了报警。 警方很快就来人进行尸检了,经过一些列的检查,还是判断是自杀,额头上的伤那是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磕碰出来的,并没有外力袭击,和钝器所伤,尸捡后,法医和刑警队的离开了,离开时给村长开了一个邓超然的死亡证明。 村里人看热闹的多了,村长见邓超然的死相很难看,眼开睛突,舌头伸出来老长,面色青绿,勒深红肿,双拳紧握。看上去样子怪吓人的,于是叫人将邓超然的尸体抬放到停尸板上,按照农村习俗,给他弄了一个灵堂,等着死者家里人回来处理丧事。 村长夫人王嫂过来看了看邓超然,自言自语的说:“都是你家重男轻女惹的祸,看你眼珠瞪得滚圆滚圆的,死不瞑目又有什么用?怪就怪你妈那个老东西,把孙女不当人看,把孙子当宝贝疙瘩,当祖宗一样供着,才导致这样,家里无人。也怪你自己,不好好珍惜,高益梅是多好一个女人,你却要抛弃糟糠之妻,还要抛弃几个女儿,儿子是人,凭什么女儿就不是人,小菊五岁你妈就叫她洗衣做饭,七岁就成了你家奴隶,事事都压着她做,你呀,现在知道错了吧?” 王嫂的这番话,居然让邓超然眼角留下了泪水,王嫂看了看邓超然,用手一摸他的眼帘,顿时就闭上了眼睛。村长叫人把邓超然的嘴巴敲开,把舌头想弄进去,却发现怎么弄都没有用,弄了一阵后,只好放弃了。 王嫂就说:“邓超然,你也知道今天自己死得比狗还难看了吧!舌头伸出来老长,跟狗舌头一样,你呀,活该,小菊的手被打折了,你都不带她去她外公那接起来,又不要你的钱,开车送到岳父家,几十块的油钱,你都舍不得,你说你都成了什么人?害得人家的手指头一直残废,看得我都掉眼泪,怎么说她也是你女儿,是你家的人,就算是你家的一条狗,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就这么狠心?心地如此歹毒呢?你啊,死了都被阎王送去油锅里煎,然后被刽子手分尸,拔舌头等等酷刑,等着你!你活该······” 村长见老婆说的这番话,对死者很不尊重,看到大家看着他老婆,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制止道:“王爱莲,你有没有说完,说完了就走开,别在这啰啰嗦嗦的,懂吗?什么叫死者为大,生前纵算他种种不对,死后也就随它而去,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呢?还不走!”村长的声音大了起来。 “走就走,谁稀罕,我只不过为小菊讨回公道,生前他不清楚,死后也要弄明白,免得以后重新做人了,还是不懂怎么做?你这个老东西,当个村长有什么了不起的!凶,凶什么凶!”王嫂边说边没好气的回。 “哈哈哈哈哈哈······”王嫂的话引来哄堂大笑。 “王爱莲,你走还是不走?你这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村长生气了。 王嫂见老公生气了,只好悻悻离去。 站在旁边的人,见死者家里没人在,也议论开了。 “邓超然这家伙,刚才公安干警说了,不是他杀,是自杀,他不是过得很风流快活吗?为什么就自杀呢?这有点弄不明白?” “我听黄老婆子说,他儿子邓超然被一个叫佳琪的小女人,骗走了全部家当,好像说是,是,一百四十多万,在玉林开了一家美容院,佳琪半年前就把美容院转让给了一个卖乐器的,现在那里成了乐器商行。” “我还听说,佳琪跟一个小帅哥跑了,去了马来西亚,这叫什么来着?” “叫老夫少妻,房事不欺,有钱能买到少女的人,却买不到少女的芳心,再说一老一少,做那事也不和谐,迟早要出事的!” “呵呵呵呵,你怎么就知道别人那东西不行了?你检查过呀?” “行的话,还他妈的自杀,我看一定有问题?” “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给我滚!”村长生气了,禁不住发起火来。 “呵呵呵呵呵········”那些闲得蛋痛的家伙们,见村长生气了,赶紧离开这里。 村妇们站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 “这个登徒浪子,死得好惨啦,眼睛瞪得大大的快要滚出来似的,舌头也伸出老长老长,脸都绿了,看着都害怕。” “这家伙生前没少糟蹋过少女,哪个夜总会小酒吧都有他的身影,这家伙死了好!死了就不祸祸人了。” “我听说别人给他戴了绿帽子,他气不过,就想着自杀了!” “王嫂,你不知道别乱说,这家伙不知道给别人戴了多少绿帽子?这种人不稀罕别人给他戴不戴绿帽子的,关键是人家把他的钱搞光了,然后跟别的男人跑了,他气不过才选择自杀的!” “平时他不是天天笑呵呵的,怎么就想到自杀了呢?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什么文章呀?我看他要钱没钱,要家没家,拼命的赚钱,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俗话说,酒是毒药,色是头上一把刀,太色了,就要付出生命代价。他一生把钱都用到色字头上去了,做了一辈子的蠢事,蠢得连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才选择自杀的!” “这话从何说起呀?” “那我就说说给你们听,邓超然有五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家都知道黄老婆子那人,是个重男轻女的家伙,五岁就叫小菊洗衣服,将小菊四个姐姐送到她外公高秀光那养着,邓超然也没掏什么钱给岳父。全靠岳父那一门跌打损伤的好手艺,才养活四个外孙女,为了生个儿子,高益梅没少吃过苦,跟着邓超然满山满岭躲计划生育工作组,不知道躲了多少个年头,才有了邓亮。可以说,高益梅费为了邓家,尽了心思。” “是啊,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惜越是好的媳妇,越是被没有良心的老公出卖,后来邓超然开了一家电脑销售门市部,生意火爆,赚了大钱,于是就看上了店里的销售员佳琪,一来二去,两人好上了,后来大家都知道,高益梅跟他离婚了。” “离婚后,家里的儿女就更加不管了,黄老婆子是什么人,把冰箱用铁链锁着,肉食放在冰箱里,不经过她的同意,是拿不出来的。” “哎,可怜了这一家子,造孽呀!” ······ 第111章 白发人送黑发人 外甥李元华听说舅舅死了,马上开着车载着妈妈和外婆去舅舅家。走了二个小时才赶到舅舅家,已经是中午了。 这时候舅舅的尸体已经停放在灵台上,灵台前已经安放了邓超然的遗像,左右两边还有几个花圈,花圈上写着挽联。 看到有人进来了,乐手们奏起了哀乐。 邓超然的姐姐搀扶着妈妈走进灵堂。 一进灵堂黄老婆子就伤心的哭喊起来:“儿呀,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妈都没有叫你走,你这样走了?丢下我一个老婆子,你叫我怎么办?你这不孝子,对得起妈妈吗?” 邓超然的大姐就喊道:“妈,你说什么呢?弟弟都去了,你还胡说什么呀?早知道你这样,就不接你到我那儿去了。” “儿呀,你这样做让我很难过呀,你说,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折煞人吗?儿呀,看见你天天说我的不是,我就不想跟你吵,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呢?我的儿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呀?平时我只是说说你的不是,你为什么不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为什么要当真呢?我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说着好玩的,你怎么就,就一心一意的想着,想着死了呢······”黄老婆子颤颤巍巍的哭喊着。 俩人来到灵堂,黄老婆子伤心的跌倒在地,村长和几个村民赶紧过来扶住老人家。村长说:“老人家,别太伤心了,节哀!” 黄老婆子站直身子,用手帕抹了抹眼泪,颤颤巍巍的站在儿子的遗体旁,摸着儿子的脸说:“儿呀,你怎么脸都变绿了呢?是不是有人掐死你的,看看你脖子上的伤痕,老娘就难过!” 村长马上就说:“黄老太太,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这样,我们就不来你家了!刚才公安局的干警来过了,经过法医检验后,我们才给你儿子设灵堂的!你儿子上吊死了几天了,才被村民们发现告诉我的,我们找到了超然的手机,翻到通信录才找到他大姐的号码,打给你大女儿邓英姑的,你这样说,让人心寒啦,还好我没打电话把这事告诉高益梅,不然你就会说高益梅害死你儿子的,我知道你儿子离世很伤心,很难过,可毕竟是他自己想不开成了短见,这能怪我们吗?” “呵呵,成短见,为什么脸色发青,脖颈上勒痕很深啦?”黄老婆子责问起村长来。 村长一听就冒火了,大声喊道:“你这个老东西,你儿子的死难道是我们害的?你要是这样说,我们就不管了?”说着扯掉了手上的那块白布条,丢在地下,气愤的走了。 其余的人也跟着扯掉手臂上的白布块,往地上一丢,个个气愤填膺的,看了一眼黄老婆子,朝她淬了一口,“呸!”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一会儿,灵堂走得不见人了,乐队看到黄老婆子那样,也愤愤不平的全离开了。 这时候,李元华刚刚把车子停放好,走进来,发现灵堂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禁不住问:“妈,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哀乐喧天,就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邓英姑不知道怎么解释,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都是你外婆,干的好事!” “外婆,你说了些什么?怎么人都走光了?”外孙李元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外婆,往灵台上一看,发现灵堂上放着一张死亡证明。禁不住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死者,因几天没有吃饭,走路无力,摔破额头,后因抑郁症发作,上吊自杀。 妈妈邓英姑看到儿子脸上带着愁容,禁不住问:“怎么了?元华!” 儿子只好将死亡证明递过去给妈妈看,邓英姑看了一会儿,脸上也是愁容。 黄老婆子就问:“怎么了?你们两一惊一乍的?” “外婆,舅舅是自杀的,这是公安机关开的死亡证明,不会有纰漏的!你不要胡说了,以后别说舅舅是人害死的,知道吗?乱说话就是造谣!不尊重公安机关!懂吗?”外孙李元华解释道。 黄老婆子只好点头应着,然后问:“超然遗体都气味了,咱们得早些让他入土为安!” “妈妈,还有邓亮没有回来,别那么心急,安葬的事,等邓亮回来再做定夺。估计他,最晚明天就会到家!”邓英姑劝说道。 “超然的死,跟那个佳琪有关,等邓亮回来了,我一定要把这事情告诉他,是佳琪那个狐狸精害了超然的,她带着一百四十万跟别的男人跑了,害得超然日日寡欢,想着那个女人心里就难过,愁肠百结的,度日如年,患上了抑郁症,如果不是那个臭女人,超然就不会死!”黄老婆子狠狠的说。 “外婆,我发觉你真的好自私,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就算舅舅不跟佳琪好,也会找别的女人的,这就是他的宿命,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舅舅就是吃了色字的亏,这也怪不得别人,怪他自己,丢下自己的老婆,有家不顾,偏偏去找别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你还告诉邓亮这些,也让他卷入到没有必要的事里面去,这样做,对邓亮有什么好处?”外孙李元华说。 “是啊,妈,你说邓亮已经去了他妈妈那,好好种药材了,你还告诉他这些干什么?让他记住这段仇恨,去为他爸爸报仇吗?再说他爸爸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爸爸,你何苦要这样做呢?冤冤相报何时了!”邓英姑也说话了。 “你们这样说,那我儿子岂不是白死了,死不瞑目,你知道吗?”黄老婆子禁不住怒吼起来,发自她内心的咆哮,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就这么死了,却不去追究那个狐狸精。 “外婆,舅舅没有死不瞑目,眼睛是闭着的,说明他不同意你的做法!你好好看看,舅舅他自愿死的!”李元华看着外婆说。 “呵呵,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有仇不报非君子,外孙,你懂吗?”黄老婆子一再强调着。 “我当然懂,外婆,我就问问你,你儿子是不是夺别人的妻子了?别人找他报仇了吗?还有杀父之仇,佳琪有杀过你儿子吗?是你儿子自杀的,这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你说哪句是对的?你如果这样做,就是误导你孙子,今后走向犯罪的道路,到那时坐牢了,你就爽了,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想邓家的香火真的就无法延续了!这又何苦呢?”李元华解释着。 第112章 父子难相见 余冬生找了家旅社,闲得无聊,想跟儿子聊聊天,打发一下百无聊赖的日子,打开了微信,趁着还早,儿子没有睡觉,打开视频。 视频打开后,对方好久都没人对接,于是就关了视频,发了一行字过去:儿子,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不接老爸的视频。 对方立即回复了一行字:我们离婚时就说好,儿子归我。你净身出户,怎么?三天就反悔了,我告诉你,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你偏不信,现在知道,晚了。 余冬生怎么也没想到黄丽君居然把儿子的手机控制起来,就算离婚,法律上也没有说,不给他探视儿子吧,这在道德层面上是没有这一条的。就算坐牢失去自由的人,国家也会出于人道主义,准许探视儿子。这黄丽君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来。 于是就回了一行字过去:黄丽君,你不要太过分了,儿子都十七岁了,你不能控制他的自由权,更不能控制他不跟自己的父亲往来,你这样做,我要起诉你! 对方马上就回:你爱咋咋的,我黄丽君怕过谁?有种你去法院告我,看谁鸟你这个死伢地佬。(伢地佬是浙江方言,外地人的意思。) 余冬生越想越气,干脆不打字跟她说了,直接打电话过去开骂,他要把黄丽君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 黄丽君很爽快的接起电话,笑嘻嘻的说:“哟,前夫,打电话给前妻有事吗?” “我靠!黄丽君,你还要不要脸,我儿子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还前夫前夫的叫,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很不道德,一个人不管怎么样都要给别人留点后路,不然老祖宗的坟墓都被人撬的,你就积点阴德吧,别让老祖宗不高兴!”余冬生才不跟她嘻嘻哈哈的,离婚了就离婚了,再无瓜葛,形同陌路。 “我什么时候拿儿子的电话了,你哪只眼看见的,儿子只是出去打篮球没回来,手机落在家里了,怎么?有人跟他视频我就不能看了,你什么逻辑?什么人呢?你毛病洗澡呀?有种你回来看儿子,干嘛要背着我偷偷摸摸的,你是小偷吗?有本事正大光明的回来看儿子,告诉他你跟我离婚了!”黄丽君还是笑嘻嘻的回着。 这家伙大概脑子有问题了,怎么一个劲的笑,有什么好笑的呀? “黄丽君,我警告你,别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儿子,不跟你聊了,挂了!以后别跟我嘻嘻哈哈的,我不认识你,陌生人,懂吗?”还不等黄丽君说话,余冬生就挂了电话。 黄丽君喂了几声,没人回答,也就算了,把儿子的电话放在原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自言自语:“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居然害怕儿子知道咱们离婚的事,这事纸包不住火,能瞒得了多久呀?傻逼一个!” 余浩打完一场篮球,感觉快十点了,就准备回家,这时候老表余小建跑过来说:“余浩,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得老实回答我!”说完看了看篮球场周围,见没有人了,就一本正经的望着余浩。 余浩见老表神神秘秘的样子,觉得好奇,就问:“怎么了?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你这么神神秘秘的,看看周围有没有人了再说?说吧,什么事?” “听外公说,你爸爸跟你妈妈离婚了,这是真的吗?我问过我妈妈了,她说是真的,我还是有点不信,再说,你爸爸那人是个妻管严,怎么敢跟老婆离婚呢?这谁借给他的胆子呀?”余小建意味深长的问。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对了,这几天我爸爸一直不在家,厂里也没人,厂里已经停工了,昨天放学回家,都不见我爸爸的影子,我跟我妈又不亲,所以没有问她,对了,昨天中午的时候,银行里来人了,隐隐约约的听到说,还有三个月的贷款叫我妈妈还了,如果不还,他们就要采取相应的措施。好像有这么回事!但我依然还蒙在鼓里!回去问问我妈就知道了!”余浩说完,拿起外衣,背着书包跟余小建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见妈妈没睡,房里还有灯火,就敲开她的门。 黄丽君看了看儿子,见儿子皱着眉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禁不住问:“儿子,你怎么了?眉头紧锁,不开心了,谁欺负我们浩浩了?” “黄丽君,你别在演戏了?你把我爸爸弄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把我爸爸扫地出门了?家里几天都没有爸爸的影子,我去过爷爷家,也没看见我爸爸?你究竟把我爸怎么了?”余浩大声的吼着,那欲哭无泪的样子,看了让人有些怜惜。 “儿子,你怎么啦?突然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爸爸不是出差去了吗?他没有告诉你?怎么?儿子想爸爸了,想爸爸了打电话叫爸爸回来就是了,干吗还叫我黄丽君,连妈妈都不叫了,这么不懂礼貌呀!”黄丽君敷衍几句想隐瞒下去。 “你都跟我爸爸离婚了,还要隐瞒我,你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我爸爸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你为什么要跟他离婚?为什么把他赶出去,你知道他有多难,为了我们这个家,他得罪了自己的爸爸和兄妹,他容易吗?外婆拿走了他三十万去赌博,他有为难过你家吗?你为什么那么绝情,要他赶走,他走了,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你知道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跟个乞丐一样?”余浩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孩子,你想错了,这次离婚是你爸爸决定的,真不是妈妈的意思,你别冤枉好人!妈妈再怎么坏,也不会把你爸爸扫地出门的,关键是你爸爸,他,他,嫌弃我,嫌弃我生病,病恹恹的,连饭都不煮给他吃,然后还说我不懂做人,是他提出来跟我离婚的,我也别无选择,你看看,咱们厂都停工了,没有你爸爸开不下去了,我再怎么蠢,也要考虑吃饭生活呀,我跟他离婚,不是自寻死路吗?昨天你也看到银行的人过来催债了,我能怎么着呀?跟他们说好话,叫你外公想办法呗!”黄丽君也很为难的回。 余浩看到妈妈为难的表情,就知道是爸爸的意思了,于是就问:“妈,那你说说,我爸爸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我爸爸不是不讲理的一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跟你较真的,要是走到离婚这一步,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全镇的人都知道他是怕老婆的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妻管严!这样的人主动跟老婆提出来离婚,谁不觉得有些天荒夜谈,你说,谁会相信?” 黄丽君见儿子这样说,就知道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了,也知道余冬生才是儿子最亲的人,自己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苦笑着回:“儿子,妈妈在你心目中就一文不值吗?爸爸跟妈妈离婚,受害的是妈妈,不是爸爸!你懂吗?” “呵呵,你呀,表面上是我妈妈,实际上什么都不是!我小时候在奶奶家,是奶奶一手把我带大的。你跟外婆整天打牌赌博,有管过我一天吗?是我奶奶和我爸爸一直管着我,你只顾哪里好玩去哪里,哪里好吃去哪里,不是洗浴中心,就是桑拿中心,不是牛排店就是大排档,不是去足浴店的路上,就是吃牛排的路上,不是逛商场就是去酒吧的路上,你整天搞得跟亿万富翁太太事似的,我爸爸有没有责怪你?还有你那个老不死的老妈!整天就知道赌赌赌,赌得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你家除了外公是好人,再也没有一个好鸟!你别怪儿子说你的不是!”余浩也知道妈妈的恶习,一股脑的数了出来。 “纵使妈妈怎么不对,那也是过去的事了?都翻篇了,你懂吗?儿子!你爸爸也不应该跟我离婚,对不对?”黄丽君辩驳道。 “假如我是我爸爸,我早就跟你离婚了,还翻什么篇,家里没有一个是好人,做正事的,那个家迟早要完蛋!我理解爸爸的苦衷,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迈出这一步!你说呢?”余浩反问着妈妈。 第113章 他不是我爸爸 当邓亮哭丧着脸把他爸去世的消息告诉邓菊时,邓菊的第一反应,就很不耐烦,皱着眉头回道:“邓亮,你爸爸死了就死了,告诉我干什么?跟我有关系吗?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的户口已经不在邓超然家了,他的死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邓亮没有钱,想跟小菊借点钱,回去处理他爸爸的后事,不料邓菊却这样,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好郁郁不欢的离开,给他妈妈高益梅打去了电话,高益梅现在在桂林经营她的建材店,看到邓亮的电话接连不断的打过来,只好叫客户稍等,接起了电话:“喂,邓亮,有事吗?我正忙着呢?有事快说。” 邓亮哭着嗓子喊道:“妈,我爸爸他,他去世了,我刚才接到村长的电话,他叫我回去处理后事,你说我怎么办?这么小爸爸就去世了,以后还怎么活呀?刚才我想跟邓菊借点钱,给爸爸安葬,邓菊告诉我,我爸爸不是他爸爸,她户口迁走了,爸爸的死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这,这······”他硬咽着说不下去了。 “你爸爸去世了,刚才接到村长的电话的,邓亮,你别急,你爸爸去了,还有妈妈呢?妈妈会照顾你的,你放心好了!邓菊不去就不去,再说他怀孕了,不适合回去奔丧,我问问莲子和柳儿小李子桃子她们四个,看她们去不去看她爸爸最后一眼!”高益梅不知道怎么想的,她明明知道莲子恨透了邓超然,她居然还叫她去看他最后一眼,这家伙脑子有毛病了。 “妈妈,我看算了吧,你就别叫她们了,她们是不会去的,莲子都已经恨透我爸爸了,你有钱吗?先借我一万,我回去给爸爸处理后事!如果不够,我再跟姑姑老表们借一些。”邓亮回道。 “好,我用支付宝转你一万,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借点钱给你,你先回去再说!”高益梅匆匆挂了电话,用支付宝给邓亮转了一万块过去。 邓亮觉得钱不够,就偷偷找到小三子说:“姐夫,刚才村长打电话跟我说,我爸爸去世了,叫我回去处理后事,现在我身无分文,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这家伙一点也不老实,刚才明明妈妈给他转了一万块,却说自己身无分文,叫小三子借钱给他。 小三子有点为难了,因为三个月前他跟小五借了三万给他,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钱,再去跟小五借,确实是说不出口了,就支支吾吾的说:“邓亮,不,不,不是姐夫,不借给你,三个月前我跟小五借了三万块给你建小房子,我自己也跟他借了五万,你姐现在就靠养的这些鸡鸡鸭鸭卖出去,买点生活所需,还有你姐怀孕了,需要去医院定期做产检,生活已经非常拮据了,这钱,我,我真的没有,没有······”他摸着后脑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小五和六奎走了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小五就说:“邓亮,我借一万给你吧,过年有钱了还我,怎么样?” 六奎也说:“我身上有五千,给你三千,拿去给你爸爸处理后事吧!” 两人从腰包里掏出钱来,给了邓亮,邓亮说着谢谢,跟两人告辞了。但并没有走,找余秋生借钱去了。 他想趁机多借些钱,背着大家,找到余秋生,装作悲痛万分的样子跟他说:“余叔叔,村长刚才打电话说我爸爸去世了,叫我回去处理后事,你说我身无分文的,回去拿什么处理后事呀?” 余秋生看了他一眼,就说:“你爸爸那么年轻,才五十岁左右,怎么就去世了?是什么原因去世的?”他知道邓亮这小子有些滑头,禁不住问了这些问题。 邓亮苦着脸回:“余叔叔,不好意思,村长打电话说的,说我爸爸悬梁自尽了,死了有好几天了,家里没人,是路过村民,进我家讨水喝发现的,至于他怎么选择自杀,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无法解答你的问题,要是你觉得我很无聊,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告辞!”说着抱拳要离去。 余秋生见邓亮没说假话,马上就说:“邓亮,等等,叔叔拿一万块给你回去处理后事,等处理好了,马上回来,你姐怀孕了,我和小三子还要给小菊的那份地除草施肥洒药,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五十多了,蹲久了头昏眼花的,做事有些吃力了,再也没有精力帮到你,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好,余叔叔,谢谢你的好意,钱我就借了,年底有钱了还你,我知道怎么做,一个星期就回来,不用你们担心!”邓亮伸手接过余秋生递过来的钱,很礼貌的鞠了一躬,就走了。 高益梅给莲子打去了电话,莲子接起电话问:“妈,有事吗?我还在上课呢?” 高益梅就说:“莲子,你爸爸去世了,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什么?我爸爸去世了,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说了药材的事,怎么就······”莲子硬咽着哭了起来。 “莲子,不是余爸爸,是你爸爸,邓超然,他,他去世了,你别乱哭好不好!”高益梅自己都没说清楚,莲子能不伤心吗! “我只有余秋生一个爸爸,邓超然不是我爸爸,你懂吗?刚才你说我爸爸去世了,你想吓死我呀?什么意思嘛?这么简单都表达不清楚,你,你,你,想吓死人啊······”莲子拍着胸膛,被妈妈的话吓得小心脏都受不了了,有点喘息困难。 “那你去不去见他最后一面?我等着你答复呢?”高益梅已经知道答案了,却还要问。 “我刚才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了,我只有一个爸爸,叫余秋生,邓超然他不是我爸爸,请你尊重我的选择,硬是要我说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生病住院了,他跟我玩失踪,害得我忍痛从医院里走出来,这件事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他死不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警告你,不许你去看你前夫,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妈!”莲子大声回道。 高益梅不想跟莲子啰嗦,挂了她的电话,继续给柳儿打去电话,柳儿就问:“妈,有事吗?” 刚才她的话把莲子吓得拍胸口,这回知道怎么说了,就说:“柳儿,你邓家爸爸去世了,刚才邓亮打电话来说他爸爸去世了,邓亮问问你,去不去见你亲爸最后一眼?” “我靠,老妈,我爸爸是余秋生,不是邓超然,你不要搞错了概念,他虽然生了我,可是从来没有抚养过我们,你觉得他有资格做我爸爸吗?我没有责怪他,已经对他最大的原谅了!死了居然叫我去看他最后一眼,我实话告诉你,我家的小猫猫死了,我会伤心难过一段时间,如果邓超然死了,我会笑上三天三夜,他终于死了,我要庆祝庆祝,告诉全世界,他死得好!懂吗?还有,我警告你,你不要去见你前夫最后一面,如果被我发现了,跟你断绝母子关系!”柳儿笑呵呵的挂了电话,看她笑的样子,就知道邓超然去世了,她感到万分的高兴。 不死心的高益梅傻里吧唧的接着打电话给小李子,小李子接起电话问:“妈,什么事?我刚下课。” 高益梅就说:“刚才邓亮打电话给我,说他爸爸死了,邓亮问你,去不去看他爸最后一面?” 小李子一听邓超然死了,就“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你说邓超然死了,真的假的?那他是怎么死的?被小三用刀捅死的,还是被小三的老公用绳子勒死的?是不是死得很难看!舌头掉出来没有?是不是脸色青紫?很吓人的那种?” 高益梅见小李子这样,就生气的喊道:“邓李,你什么态度呢?好歹他是你亲爸,你怎么可以这样?” “呵呵,是我亲爸,还是你前夫呢?他死了关我屁事呀?你告诉我干什么呀?他有管过我们的死活吗?死了想让我去看他,我呸呸呸!门都没有,还有我警告你,老婆子,你最好不要去见你前夫最后一面,如果让我知道的话,跟你断绝母子关系,你是我余爸爸的老婆,只能守在他身边,懂吗?”小李子说着挂了电话。 高益梅最后给桃子打了电话,桃子刚才接了莲子的电话,把邓超然的事跟她说了。 早就猜到妈妈要说什么,就说:“妈妈,你不要叫我去看邓超然,我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是余秋生的女儿,从户口迁过去的那天起,我就是他的女儿了,请你以后不要提邓家的事,我不想听,也不愿听!还有,妈,你最好不要去见邓超然最后一面,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要学会分辨好坏!坏人不能轻易的原谅他,不然他会继续坏下去,坏无止境!” 第114章 拒绝送舅舅 李元华找到其他三个姨妈家的电话,打了过去,先打给二姨邓春姑,春姑姨妈就问:“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二姨,我是元华,舅舅去世了,你叫老表他们来见舅舅最后一面,来送送舅舅吧!”李元华大声说道。 “什么?你说舅舅死了,元华老表,舅舅是怎么死的?”旁边的老表大声问。 “是王得方嘛?你没有出去打工呀?”李元华大声问。 “老表,我又没有什么技术,出去打工找不到工作,不像你,舅舅教会你维修电脑,可以走遍天下都不怕,我,我就是农民大老粗一个,又没读多少书!能干什么呀?舅舅死了,我就不去了,我又没有得到舅舅什么好处,就不去了!”王得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元华见对方挂了电话,就生气的自言自语:“嘿,这家伙怎么说话的,舅舅没有教他学修理电脑,他还有理了,也不好好想想,自己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认识,就想学修理电脑,我看电脑修理你还差不多,我去,这能怪舅舅嘛?” 于是就给三姨妈邓秋姑家打电话,邓秋姑接起电话,问:“哪位,找我有事嘛?” “三姨妈,我是元华,舅舅去世了,你带着老表们过来看舅舅最后一面吧,送他最后一程!”李元华说道。 “我弟弟死了?他是怎么死的?被女人拿刀捅死的,还是被哪个小三的老公用绳子勒死的?”三姨妈邓秋姑禁不住问,她不相信弟弟无缘无故的就死了,他才五十来岁,年轻着呢。 “三姨妈,你在想什么呢?舅舅不是别人杀死的,是他自己吊颈死的,你别乱猜好不好?”李元华解释道。 “那家伙会自杀!我不信,你总得说说,是什么原因自杀的吧?”三姨禁不住问。 “三姨,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你带着老表他们过来再说,我还要通知四姨呢!”李元华正想挂电话。 那边就有人喊道:“元华老表,至于送舅舅事,我们就不去了,由他姐姐送送就可以了,他是自杀的,去了晦气!我们会到霉运的!” “什么?舅舅死了,你不来,还说风凉话,你什么人?郭怀坤,你什么意思呀?”李元华生气的喊道。 “什么意思,元华老表,我们得到舅舅半点好处了吗?跟他要台电脑比别人还贵八百块钱,这样的舅舅,你说我去还是不去?他从来没有把我当外甥,我为什么要把他当舅舅,元华,你小子得了舅舅不少好处,我看舅舅家的丧事,你一个人承包了才对,你看看学会舅舅的那门技术,出去打工赚了那么多钱,还建起了四层的小洋房,确实是令人刮目相看,你还买了小车,这都是舅舅的功劳呀!你好好孝敬他是对的!”郭怀坤阴阳怪气的回道。 李元华挂了电话,自言自语:“你说,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人呢?舅舅死了都没人来!这家伙为了一台电脑的事,就跟舅舅记仇了!这,这······”他禁不住摇起头来。 最后不得不给四姨邓秀姑打去电话,四姨就问:“你好?哪位,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小姨呀,我是元华,舅舅去世了,你带着老表们过来奔丧吧,舅舅等着见你们最后一面,赶紧的,死了几天了,遗体有味道了!”李元华大声说着。 “我弟弟死了,死了几天了,怎么也没人通知我们呀?舅舅家里人呢?”邓秀姑禁不住问。 “哦,舅舅是吊颈自杀的,发现他的是村里一个人经过他家,口渴了进来讨水喝发现舅舅悬梁自尽了,通知村长,村长找到舅舅的通信录,才打给我电话的,所以发现时有几天了!”李元华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老表们可能去不了了,去年小老表江淮水参军去了,现在在部队里服役,大老表在深圳打工,表妹结婚了,嫁到湖南去了!只有我带着大孙子去看他舅公了!”四姨如实的回道。 邓亮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家里,看到他爸爸躺在冰冷的停尸板上,脸色青绿,舌头伸出老长,脖子上的绳子印痕很深,禁不住问:“奶奶,我爸爸是怎么死的?你不是在家吗?为什么村长打电话说,爸爸死了好几天了?” 奶奶只好照实说:“邓亮,自从你走了后,你爸爸像换了个人似的,逮着谁咬谁,天天喋喋不休的骂人,骂我把你娇生惯养,把你带坏了,养成了好逸恶劳的习惯,什么坏脾气也是我惯出来的,你说他整日没事找事,骂得我哪受得了,所以我就去了你大姑家,结果去了几天,就接到了村长的噩耗了!” 正说着话,其她的姑妈也陆陆续续的赶来奔丧了。三个姑妈和姑丈都来了,那些老表却没来一个,四姑妈说儿子在部队里服役,还有一个去深圳打工,女儿远嫁湖南,来了个十几岁的孙子,还说得过去。 然而二姑妈儿子王得方说舅舅没有教过他技术,就有些勉强了,自己是个小学生,好意思说舅舅不带他,他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不认识,说这话不怕闪了舌头。 三姑妈的儿子郭怀坤,说舅舅卖给他的电脑比别人贵八百块,这更加说不过去了,这电脑的配置不一样,价钱就不一样,打游戏的电脑最起码要贵上千块,才能运作自如,那家伙把游戏电脑比作家用小电脑,看看电影聊聊天来做定价,真是搞不懂他的意思,也许他的意思就是跟舅舅买电脑,还要他的钱就不应该,所以就不来了。 这些人的思维让人无法理解,不来就不来,大不了今后不走亲戚就是了,反正也好多年没有走了。 当天李元华安排了殡仪馆的车,第二天早上殡仪馆的车就来了,将舅舅的遗体送到火葬场进行火化。 李元华带着一家人开着车去了殡仪馆,举行了告别仪式,然后将遗体正式火化,一个多小时候后,邓亮领到了他父亲的骨灰盒。 回到家还是按照农村的习俗,将邓超然的骨灰盒放进棺材里再进行土葬。葬礼办得很简单,村里没来一个人,也许是邓亮奶奶说的那些话得罪了他们。加上邓超然生前跟村民们关系也不怎么好,人情淡薄,所以就没来一个人参加他的葬礼。 整场葬礼一共去了十个人,大姑妈和大老表李元华,二姑妈姑丈,三姑妈姑丈,四姑妈姑丈加上一个十几岁的孙子,加上邓亮一共十个人,奶奶没有去,那是因为地方的风俗,白发人送黑发人对子孙后代不好,所以奶奶就没跟着出殡队伍去。 这场葬礼所有的费用都是李元华一个人承担的,邓亮虽然身上有三万三千块,也没有拿一分钱出来,他只是借着老爸去世的名义,四处借钱,跟妈妈借了一万,余秋生借了一万,小五借了一万,六奎借了三千。看样子,邓亮不打算还妈妈和余秋生的那两万块钱的了,六奎说给他三千,应该也不用还了,只还小五一万就行了。 第115章 钱给我儿子归你 黄丽君被儿子一顿训斥,感到无地自容,这些年来,她对儿子的照顾太少了,可以说谈不上照顾两个字,她一心想着怎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把心思都用在了什么时候去哪个洗浴中心桑拿;什么时候该去哪个足浴中心洗脚;什么时候该去哪个牛排店吃牛排;什么时候该去哪个商场逛逛,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款式衣服。 哼,儿子算什么东西,算了吧,没有时间去打理,也没有时间去管他,小家伙一会儿拉稀,一会儿拉尿,一会儿哭喊过不停,一会儿喂奶,一会儿换尿布,这忙来忙去的,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哪还有时间出去遛达遛达。 大一点了,大晨早的,还要送他去幼儿园,下午四五点还要接他回来,煮饭洗衣,照顾得跟小祖宗似的,每天围着他打转,实在是浪费时间。而且又很无趣,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余浩看着妈妈黄丽君羞愧难当的样子,就说:“妈,你不能这样,什么叫过去的就过去了,你那是不负责任的说法,我不接受,你该好好反省反省!假如你觉得自己以前做的都是对的,那我也选择离开这个家,跟爸爸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黄丽君听儿子说要离开这个家,顿时不淡定了,禁不住问:“儿子,你真要跟着那个死瘪三走,他现在一无所有,能养活你吗?你跟着他,意味着连书也不用读了,如果没有读大学,将来进入社会,你将面临很大的挑战,以后都是靠知识走天下,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融入社会的?你懂吗?” 余浩淡定的回:“呵呵,那个死瘪三,就算一无所有也比你强,可你什么也不会,爸爸不在了,咱们家的厂就开不下去了,你拿什么来养活我,你不但没有钱,还欠银行里的贷款没还清,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你连炫耀的资本都没有,最起码我爸爸有一双勤劳的双手,不会饿着我?你呢,很快就要面临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结局!哼,到时谁瘪三都不知道?” “你,你你你,余浩,你说什么呢?妈真要被你气死,你怎么就不懂妈的心,你是妈的小心肝,是妈妈的宝,懂吗?妈妈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你说出这样的话,是想故意气死你妈呀?”黄丽君被儿子的一通话气得手脚颤抖,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好。 “嘿嘿,哈哈哈哈哈······,黄丽君,你说你养过我,你哪一天去幼儿班接送过我,小的时候,你给我换过一次尿布吗?奶奶说,你嫌我的屎尿臭,离得远远的,别家的孩子是喝奶长大的,而我却是喝奶粉长大的,我都不知道妈妈的奶是什么味道。” 余浩顿了顿,接着说:“奶粉没有了,是爸爸一灌一灌的买回来的,我出生后,没几天就喝奶粉了,你连喂奶粉都懒得喂,整天在外面东游西荡了。你说你养过我,我问你?我读幼儿园多少学费,读小学多少学费,读初中高中多少学费?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的衣服,没有一件是你买的!你太容易了,别人带孩子累得半死,你带孩子都不知道孩子在哪里?呵呵呵呵呵······”余浩提起妈妈,就无法平静下来,心里就来火。 黄丽君被儿子这一顿数落,更加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了,此时如果面前有条地缝,估计她会钻进去,再也不想出来了。她满脸羞红,不敢看儿子一眼,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惊慌失措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余浩狠狠的瞪了妈妈一眼,回房睡觉去了。 黄丽君想着儿子的话,彻夜难眠,最终还是认清形势,儿子大了,他有自己的选择权,自己说了不算,他有权决定去留,想到这里,她干脆做了一个决定,决定把儿子卖给余冬生,只要余冬生肯拿出欠她的七十万块钱来,儿子就归他,否则别想见到儿子。 第二天一大早,就拨通了余冬生的电话,余冬生看了看是黄丽君打来的,有些不耐烦的接通电话,大声喊道:“黄丽君,这大清早的,你抽什么疯,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黄丽君嘻嘻一笑说:“老余呀,我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你给我听好了,儿子归你,但前提是,你必须把欠我的七十万一次性还清,儿子就是你的了!你觉得怎么样?” 余冬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说:“黄丽君,你什么意思?拿儿子卖钱呢?跟我做交易,是吧?” 黄丽君丢下一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妹妹不是很有钱吗?跟她再借七十万,儿子就是你的了?” 余冬生一听就为难了,妹妹已经被他害惨了,还会借钱给他,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于是就回:“黄丽君,你想钱想疯了吧?就算我妹妹有钱,也不会借给我,我劝你别异想天开的了!我没钱!” 余冬生想解释解释,发现对方早就挂了电话,黄丽君才不稀罕听他解释呢?以前是这样,现在离婚了也是这样,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但一想到儿子归他,他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光高兴又有什么用,如果去跟妹妹借钱的话,那不太现实,他早知道自己做了丧失道德底线的事情,是得不到别人的原谅的。 想跟哥哥借,哥哥比他还穷,对了,妈妈还有一些钱,可是就算有,也只是十万八万的,离七十万这个天文数字还是相差太远。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找爸爸帮忙比较好,只要爸爸出面,他的事情就会好一些。妹妹会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会考虑考虑这个问题的。 于是厚着脸皮,再次走到爸爸家里去,爸爸这时候已经适应了假肢的配合,已经很默契的在家里走来走去,忙着做家务。看到儿子来了,表情凝重,但最终没有开口跟他说话。 余冬生厚着脸皮坐下来,跟爸爸说:“爸爸,我跟黄丽君离婚后,黄丽君刚才跟我说把余浩给我,前提是她要七十万才能给我,我想跟你商量商量一下,你孙子的事情!” 余怀德没有说话,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然后站起来,拿着手中的水杯往余冬生脸上泼了过去,只听“啪”地一声,一杯水泼在他的脸上,激起满脸的水花,余冬生顿时打了个激灵,站起来大声喊道:“老东西,你想干什么呢?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为什么非要往我身上泼水?” 余怀德也愤怒的骂道:“我早跟你说过,不要来我家里,我这里不欢迎你!你偏偏死不要脸的来,我这是对你客气的,下次再来,我直接往你脸上泼尿,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余冬生看了一眼他爸,没有发火,为了儿子他还是赖着没走,笑嘻嘻的说:爸爸,咱们有事好商量,我今天来是跟你商量商量孙子的归属问题!只要你跟妹妹借七十万把你孙子要回来,你就有孙子了!这是好事呀?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孙子吗?” 余怀德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就拨打了报警电话:“喂,是幺幺零吗?我要报警,我家来了个神经病,要挟我给他七十万,不然他要杀人!” 警方马上回:“那您说说你家的地址,我们马上派人去!” “复兴巷,余家村226号!”余怀德答。 “我走,我走,你这个老东西,简直越来越糊涂!”余冬生见他爸报警了,不得不离开他家。 “警察同志谢谢你,那神经病看我报警了就走了,你们不用来了,谢谢!”余怀德笑着说。 “不客气,那你以后小心点,有什么事保持联系!再见!”警方挂了电话。 余怀德看着余冬生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狗东西,儿子都靠不住,还靠孙子,你以为我是傻子!看老子奈何不了你!” 余冬生边走边擦拭了身上的水渍,发着牢骚:“什么人呢?余浩好歹是你孙子,怎么可以这样呀,真是的!” 第116章 偶遇佳琪 邓亮结束了爸爸的葬礼后,并没有回去种药材,因为他身上还有三万多块钱,他要拿着这三万块钱出去享受享受,他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按摩是什么滋味,泡妹是什么样子的,觉得他爸不惜一切去做这些事,他猜,一定会很爽,不然也不会倾家荡产的,最后把老命都搭进去。 这样想着,心里就美滋滋的,反正拿着别人的钱,不去享受才是傻子呢?这么想着就禁不住要去尝试。 于是跟奶奶说:“奶奶,现在爸爸安葬好了,我得回去种我的药材去了!家里你一个人,你要保重!”说完很礼貌的朝奶奶鞠了一躬,就告辞了。 走出家门来到公路边,叫了一辆的士,就去了玉林的声色娱乐场所。迎宾小姐见有人进来,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喊着:“您好,老板请进!” 旁边马上有俊俏的姑娘前来接待,见邓亮这么小就往这里面走,禁不住问:“小哥,这地方不是小孩子来的啵!万一被你家大人知道了,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她害怕这位小哥哥身上没有钱,来这种地方少说上千,往大了说上万块也经不起折腾。对于这么一个毛还没有长齐的雏鸟,她们做这行还是心存芥蒂的,还有一个她们害怕家长找上门来,对她们的场所不太好。 邓亮看了看这女子,就说:“大姐,你什么意思?我可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十七岁了,明年就成年了,在西方国家十四岁就成年了,你是怎么说话的呢?看你人长得漂亮,说话跟放屁一样,小爷我有点不爽了,去别的地方找姐姐!”说着掏出两扎百元大钞来,在众姐姐面前晃来晃去的。 此时一个领头模样的女子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邓亮,就说:“你还没满十八岁,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接纳你们这样的未成年人,你走吧!我们这有规矩!” “哟呵,怎么说话的呢?叫你们老板娘来,我就不信有钱还不能享受享受!”邓亮并不甘心,就这么离场,有些恼火。 “好吧,我去叫姐姐来处理,小爷你稍等!坐下喝杯茶。”领头的姐姐礼貌的朝他道了个万福,走了。 邓亮坐下来,转过身看着门口人来人往的客人,悠闲自得的品着茶。 不一会儿,她们的姐姐就来了,站在桌子旁喊着:“小爷,我来了,有什么要吩咐的!请吩咐!” 邓亮一听,觉得这声音好熟悉,禁不住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对方,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禁不住喊道:“佳琪,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佳琪看到是邓亮,禁不住问:“邓亮,你怎么来这里?是来找乐子的?你爸爸呢?” 邓亮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说:“你还有脸问我爸爸,我且问你,我爸爸是不是你害死的?还问我来这里干什么?呵呵,真好笑!” 佳琪听邓亮说邓超然死了,抓住邓亮的手,禁不住问:“邓亮,你说什么?你爸爸死了?是什么时候死的?”显然佳琪还不知道邓超然已经入土为安了。 “是怎么死的,还不是被你活活气死的!你他娘的,跟着一个小帅哥走了,我爸爸他想不开就自杀了!你说,这样做,有意思吗?”邓亮有些生气了。 佳琪以为邓亮为了他爸的事,找到这里来的。顿时感到有些慌张,要是自己的黑历史被人知道,就有一些不光彩了,虽然她们做这行的见不得光,但道亦有道,得要讲江湖义气的,自己做了亏心事,总是站不住脚的。 于是就说:“邓亮,有事咱们出去说?这里不方便,我请你!怎么样?” “呵呵,你别假惺惺的了,把我爸的那笔账算算吧?骗走我爸那笔钱,好歹得给我一个交代吧?”邓亮恶狠狠的喊道。 佳琪怕他说得人尽皆知,马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笑嘻嘻的说:“小弟,咱们回去,回去再说,你说,爸爸病了,找到这里来,要钱给爸爸治病?跟我打个电话就好了吗?这又是何苦呢?走,走走走,咱们回家!”说着就把邓亮拽出了门口,然后吩咐道:“小敏,小翠,给姐多照看照看,姐姐跟这位小爷有点事情,等搞清楚了再回来!” “好咧,佳琪姐!”小敏小翠马上回道。 邓亮被佳琪拉着走了出去,找了一家大酒店,要了一个包厢,然后把邓亮请了进去,看着邓亮说:“邓亮,关于你爸爸去世的事,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美容院去年生意一直不好,所以就转让了,后来我去了一趟马来西亚,看看马来西亚的生意怎么样?经过一番考察后,觉得在那里没有前途,还不如自己国家好,就回来了!回来后,一直忙于生意,就没回家看望你们,实在是对不起!” “对不起,就一句话完事了,你把我爸爸的钱花光了,把我爸爸活活气死了,你就跟我说声对不起,就完了?听我奶奶说,我爸爸为了你花了一百四十万的积蓄,一百四十万,少说在我们玉林,可以买到两套房了!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爸爸的那笔钱还清?不然,咱们就没有必要谈的,我会选择报警,说你骗取他人钱财,你得坐牢!”邓亮现在哪有心思去泡妞。 想着怎样获得爸爸的一百四十万,叫眼前的这女人还回来,有了这笔钱,他也不用去种那些鬼药材,累死人的活,汗水跟雨水一样,要命的东西,还去干它个鬼。 “邓亮,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开的那家娱乐城,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钱,你若要钱,还真不好意思!暂时还没有,过几个月我保证给你几十万,两年后保证把你爸爸的那笔钱还了!姐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相信姐,姐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这卡里有三万,你先拿去用,密码是你的生日!你看姐对你多用心!”佳琪笑得甜丝丝的,将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 邓亮见有好处捞,就笑着收下了那张卡,当着她的面叫人来刷卡,要刷三万现金。 刷卡那姐姐笑着给他刷了三万块,说:“佳琪姐,这小爷是你什么人?你要给他这么多钱?” 佳琪笑着回:“这是我家弟弟,说爸爸病了,要三万块住院费,所以就······” 刷卡姐姐听佳琪这么说,笑着离开了。 佳琪陪着邓亮喝了一瓶红酒,要了几个爽口的菜,吃饱喝足,就说:“邓亮,姐姐要回去看场子,你先回去吧,我过一段时间,姐就往你卡里打钱!”说完叫来服务员,把账结了,吃了一餐一共花了三千八。 邓亮等服务员一走,就问:“过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年还是几十年呀?还是几个月,几天呀?” “三天,三天!顶多三天,我就会往你卡里打三万进去,你放心,姐姐绝对不会骗你!如果三天没给你打钱,你就去我开的那家娱乐城找我!如果不给,你就叫人砸我的场子,怎么样?咱们江湖人,要讲江湖义气,不然怎么在外面混呢?你说是不是?”佳琪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亲爱的弟弟,再见!”然后假装喝醉酒的样子,打着酒嗝,一路趔趄着走了。 邓亮摸了摸脸,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面对异性的接触,有些情不自禁。 佳琪一出门口叫了一辆的,快速消失在酒店门口。 邓亮手里突然又多出三万块钱来,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马上去了另外一家娱乐场所。那家伙,一夜就花了一万块,找几个姐姐陪着他,按摩的按摩,敲背的敲背,爽歪歪了一整个夜晚。 第117章 找妈妈借钱 余冬生见老爸一根筋,无法说服得了他,就把目标转移到老妈和哥哥身上去了。 给妈妈拨通了电话,妈妈就问:“冬生,是什么风吹得你给妈打电话了?这些年来都是我打电话给你,从来没见你打过电话给我?我就觉得吧,你打电话给我一定没有好事?有好事也不会给我打电话,说吧,什么事?” 余冬生假惺惺的问:“妈,你在大哥那好吧?嫂子对你怎么样?没有亏待你吧?我想也是,你都不想咱们这个家了,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呀?妈,最近你身体怎么样?老毛病有没有犯?” 妈妈嘿嘿一笑,回:“冬生,你打这个电话,不是问我好不好的吧?在浙江生活了十五年,都不见你问过一次,你会有那么好的心肠,关心我的身体好不好?” 余冬生也嘿嘿一笑说:“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也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妈妈就回:“得了吧,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还要去玉林呢?” 余冬生就说:“妈,你去玉林干什么呀?你不是在桂林吗?” 妈妈就回:“你哥去玉林种药材去了,他小女儿有孕在身,我得去照顾照顾我孙女,有什么事抓紧说,等上了高铁就没得说了。” 余冬生只好实话实说了:“妈,我跟黄丽君离婚了!昨天黄丽君跟我说,只要我给他七十万,儿子就归我!可是我跟爸爸说了,他不但不理我,还往我脸上泼水,我只好找你了,你说,妈,这事该怎么办?” 妈妈就说:“该怎么办,跟我有关系吗?我现在人在桂林,马上要去玉林的山里种药材,可能以后,电话信号也不怎么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等等,妈妈,你能不能跟爸爸说几句,叫他把孙子要回来!不然咱们家就断子绝孙了?”余冬生一听就着急了。 “我呸呸呸,你早就不是我儿子了,做了上门女婿,还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你以为老妈是傻子吗?神经病,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挂了,免得浪费你的电话费!”做妈的再也没有耐心,听这家伙的一些馊话。 “等等,妈妈,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妈,要是你不帮我,我真的一无所有了?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老了没人管,没人养吧?妈妈,我知道你菩萨心肠,你就帮帮儿子吧,儿子已经五十岁了,老了,无儿无女的,将来怎么办呀?”余冬生拼命的喊着,希望妈妈能出面帮他。 “你也有今天,这就是报应,报应来了,挡都挡不住,哈哈哈哈哈······,你也知道求人了?当初老娘生病的时候,你拿过一分钱吗?你煮过一餐饭给我吃吗?连送我去医院的油钱,都要我拿出来给你,现在遇到困难了,要我帮忙了,门都没有!当时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帮过我吗?表面上我是你妈,实际上我连一个乞丐都不如,乞丐有人见她可怜还丢几个铜板给他。呵呵呵呵呵·····,菩萨心肠,你听说过菩萨会救一个忤逆不孝的人吗?不一雷劈死你,算你运气好!”妈妈懒得跟他废话,挂了电话,干脆关了机。 余冬生见妈妈关了机,顿时绝望了,仰头望着天,大声喊道:“老天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今天搞成这样?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 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鸟他,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下,大哭起来,哭得天昏地暗的,路人见他哭得那么伤心,有几个好心人,往他脚下丢去几枚硬币。 余秋生看着几枚硬币,不知道说什么好。站起来抹了抹眼泪,走了。 那些路人看着他那么伤心,丢给他的钱又不要,就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指指点点的,说着:“神经病,哭得那么伤心,丢给他的钱都不要,一定是疯了!” 接下来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的将来,他还是决定再打个电话给哥哥,看他能不能说服妈妈,帮帮他。然后下定决心,给哥哥拨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余秋生就问:“冬生,有事吗?一直来都不见你打电话给我,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余冬生只好陪着笑脸说:“哥哥,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你得帮我!不然我真的就完了!” “什么事呀?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吗?说来听听,帮不帮得上忙,我还不确定!”余秋生回。 “大哥,我跟黄丽君离婚了,昨天黄丽君跟我说,只要我拿出七十万给她,儿子就归我,于是我就找爸爸帮忙,想叫他跟妹妹说说,借一些钱,把你侄子要回来。可是爸爸不但不帮,还将一杯热水泼在我脸上,叫我滚蛋!再怎么说,余浩也是他孙子,他怎么就那么狠心呢?拒人于千里之外,这,这,刚才我也把这事跟妈妈说了,妈妈说我是上门女婿,本来余浩就不是她孙子,你说,这一个个的,都说的是什么话?”余冬生只得实话实说。 “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爸爸要往你脸上泼水?如果你做得不那么过分,爸爸也不会那样做。再说妈妈说你不是她家的人,说明你没有把她当妈妈看,名义上你们是母子,实际上已经不是了。你说黄丽君跟你要七十万,那你们离婚,你得到什么?凭什么跟你要七十万,你是千万富翁吗?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吗?你可以起诉她,如果你要了厂房,儿子归他,她要了厂房,儿子归你,这个简单的道理,你就不明白吗?”对于法律上的一些事情,余秋生还是比较清楚的。 “哥哥,你说得倒简单,关键是我的厂房是她家的,她说我十五的租金没有给她,把租金一算,我还欠她一百万,所以把我的车也抵债了,儿子也变成债务,拿去抵债了,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哥!你说我怎么办呀?”余冬生说着说着硬咽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这样,这怪谁呀?你这家伙,不是哥哥说你,平时铁公鸡一个,对家里人一个都不好,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认为我搞得比你差,你就高高在上,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总喜欢占人家的一些小便宜,去了黄丽君家以为厂房租金可以免了,儿子也可以不用自己管了,舒舒服服的过老爷日子了,可是呢?老爷没有做成,孙子倒做成了,你说你,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吗?”余秋生补罐子的时候到了。 “我的大哥呀,我叫你给我帮忙,不是叫你来数落我的,在这节骨眼上,你得帮帮我,给爸爸打个电话,劝劝他要回孙子,咱们余家也好延续香火呀?不然就完了!是不是?”余冬生无可奈何的跟哥哥说着这些话。 “你这家伙都什么年代了?还香火香火的,怪不得你去做上门女婿都不挑门头,落得如此下场,我才不信什么香火不香火的,全是女儿也好得很,那么古板干什么?生出来的孩子还不是自己家的人,要是觉得不妥,第一个孩子跟男方姓,第二个孩子跟女方姓,这不是很好解决的事情吗?干吗弄得那么复杂又无趣!”余秋生解释道。 哥哥的这番话,如晴天霹雳,炸得余冬生头昏眼花,仅有的一线希望全成了泡影。手机不自觉的滑落在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118章 佳琪失踪 邓亮一边享受着爽歪歪的生活,一边数着日子,一到三天,就去银行查佳琪给他的那张银行卡,看里面是不是进了三万块钱,结果一天去了三次银行查账,都没看到一分钱在卡里。 这让邓亮感到万分的焦急,说好三天给他打钱的,钱呢?他马上找到佳琪以前的电话打过去,发现是空号,接连打了几个,系统反馈是空号。他顿时傻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邓亮坐在银行的椅子上发呆,他想报警,却发现报警了,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佳琪骗他爸的钱吗?可是爸爸都不在世了,这有些站不住脚,如果佳琪反咬一口,自己敲诈勒索她的钱,岂不是把自己栽进去。对了,邓亮突然想到了佳琪说的话,如果三天卡里没钱就叫人砸她的场子,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左思右想后,为了得到更多的钱,享受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他决定冒一次险,去找以前跟他一起浪过的兄弟,聚齐起来去佳琪店里要钱。 经过几番打听,邓亮还是找到了那些狐朋狗友,身上还有三万,就请大家湖吃海餐了一顿,叫兄弟们带上家伙,带头找到了那家娱乐场所。 负责接待他的还是以前那位小甜姐,冲他笑嘻嘻的说:“小爷,你不是走跟你姐姐走了吗?怎么又找来了,你爸爸还要钱?” 原来佳琪走的时候,佳琪跟她说是自己弟弟,说爸爸生病了需要钱,没想到佳琪那些骗人的鬼话,被她们听了进去。 邓亮一把推开这个甜姐,吼道:“把你老板娘叫来,我有话跟她说!别在这跟我嘻嘻哈哈的,小爷我可发火了!听到没有?” 小姐姐们见邓亮后面跟着十多个未成年的小家伙,手里拿着钢管面带怒容的看着她们,她们马上就明白了,佳琪遇到麻烦了。 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女子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邓亮,就说:“你小子,带一些手持棍棒的人来,想干什么?” 邓亮哼了一声,恶狠狠的回:“想干什么?佳琪欠我家的钱,我是来讨债的,叫她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叫兄弟们砸场子!” 一听说砸场子,兄弟们面露凶相,举起棍棒,就要砸下去。 “等等,佳琪不是我们店里的人,跟我们店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位小爷,你最好搞清楚了状况来砸场子,这可是我们虎爷的地盘,如果你贸贸然砸了,你会后悔的,到时肠子都被扯出来,把你做成标本!”领头女子不甘示弱的回。 一听说是虎爷的地盘,那些小家伙们吓得脸色铁青,二话没说就退了出去,看来虎爷在这地方,名气响当当的,连这群雏鸟都知道。 邓亮也恶狠狠的喊着:“兄弟们砸呀,给我砸呀?怕这个骚娘们干什么?”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一个人动手,回头一看,人都跑光了。他见没有人了只好笑着往后退,见势头不对,马上走人。 这时候,大门两侧钻出来两个彪形大汉,跑过来抓着邓亮,其中一人,不容分说,抡起蒲扇一样的巴掌,朝着邓亮的脸上左右开弓扇了上去,扇得他脸上火辣辣的痛,捂着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另一大汉,大声警告道:“小子,这是虎爷的地盘,岂容你这种雏鸟来撒野,这里没有你说的什么佳琪,以后不许来这里,不然爷弄死你,你信不?今天这两嘴巴子,要不长点记性,以后没有打听清楚,最好小惹是生非!” 两彪形大汉警告完邓亮,一个拎起邓亮的上身,一个拎起起邓亮的下身,抬着他往娱乐城的大门外丢了出去,大声喊着:“滚!” 只听“嘭”地一声响,邓亮被重重的摔在地下,痛得他龇牙咧嘴,嘴里倒吸着凉气。好半天才爬起来,摸着屁股,“哎哟咦哟”的喊着痛,再看那些所谓的兄弟们,早就不见了影子。 邓亮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知道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造成了大错,还好那些家伙没有真的砸场子,否则吃不了兜着走。这群家伙一听虎爷的名号,吓得一溜烟跑了。 邓亮这才知道,是佳琪骗了他,这家伙走的时候,怪不得往他脸上亲一口,原来是告别之吻啊!想想也对,别人凭什么要给他一百四十万,那钱是她骗他爸,不知道骗了多少年才获得的,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还给他,这不是痴心做梦吗? 唉!都怪自己太小了,心智不成熟,才被佳琪给骗了,看来佳琪是找不到了,这要是一个人躲着一个人,就算在同一座城市也很难找得到的,如果佳琪去了别的城市,那他这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她了。 邓亮总算从佳琪手中捞到三万,还是觉得不错的,最起码这三万块能满足他三天的欲仙欲死的生活,让他享受从没有过的快感。 邓亮走出广场,那群胆小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到他的面前,围着他,吵着要他请客吃饭。邓亮看了看这群家伙,没好气的说:“你们这些家伙还好意思叫我请你们吃饭,老子的屁股都被他们摔成了麻花,你们没有看见?” 其中一人就说:“邓亮,你小子说的可不是真话,把我们骗到虎爷的地盘上去踩盘子,你是叫我们去送死呢?还是叫我们赶着去投胎呀?你可知道虎爷是什么人?他可是玉林响当当的人物,我们只是街头小混混,敢去他的地盘踩盘子,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吗?” 另一伙计就说:“邓亮,你吓死宝宝了,宝宝们害怕,得要喝奶,不请我们吃饭,请我们每人喝一瓶奶也行!这样做,兄弟们不为过吧?” 邓亮没有办法,只好掏出三百块钱来丢给他们,转身就走了。他这次去北流玩了三天,把身上的钱玩得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的走出那种声色朦胧的生活圈子,回到现实中来。他现在身上没有什么钱了,只得回去种药材,等种药材有钱了,再来这地方耍几天。 回到药材园刚好是七天,药材地里的草已开始泛滥,到处都露出青色的绿衣,他只能埋头苦干。 小三子走过来看了看邓亮,并没看出邓亮有什么丧父之痛的样子来,相反他还边扯草边想着泡妹的情景,边想边傻笑着,乐在其中。 小三子看到邓亮傻傻的笑着,以为他受到什么刺激了,大声喊了一声:“邓亮,你在笑什么呢?” 邓亮听有人叫他,忙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小三子站在自己面前,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喊道:“姐夫,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好恐怖!” 小三子嘿嘿一笑,就说:“邓亮,我刚才看到你一个人扯草,傻笑傻笑的,以为你,你,你···,刚刚失去父亲,有些,有些不太正常,傻笑傻笑的,就想过来安慰你几句,可是我又没有文化,不懂得安慰人,实在不好意思,所以,我给你带来了两只鸡!”说着从背后拿出两只绑着的鸡来。 两只大母鸡,拼命的挣扎着,发出“咕咕咕咕”的尖叫声。 邓亮故意说:“姐夫,你这样老偷偷摸摸的给我送鸡,万一被我姐知道了,找我麻烦,我可怎么办呀?” 小三子就说:“邓亮,这么大的林子,经常有几只鸡不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山上就没有黄鼠狼吗?你姐知道什么呀?可是,从今天起,我就不能给你送鸡吃了!你得自己想办法养些鸡,自给自足了!我帮不了你了?” 邓亮禁不住问:“为什么呀?好好的,怎么说出这话?你什么意思呀?” 小三子就回:“什么意思,小菊奶奶过来了,她接管了小菊的鸡鸡鸭鸭,我总不能去偷老人家养的**?再说奶奶那人又精明,我也不敢啦!” “小菊奶奶?你说我奶奶来了?我去看看!”邓亮以为自己奶奶来了,喜出望外的说。 “邓亮,你做梦呢?谁说是你奶奶了,是余爸爸的妈妈,孙奶奶来了,你想什么呢?她才是小菊的奶奶,对小菊可好了,天天弄好吃的给小菊吃,煲好喝的汤给小菊喝,简直把小菊宠上天了。”小三子一提到孙奶奶孙丽萍,眼睛都亮了。 第119章 慈祥的奶奶 孙丽萍来到儿子种药材的地方后,每天忙碌起来,叫小三子六奎几人去隔壁山上的竹林里弄些竹子枝丫来,再砍一些竹子做成桩子,把竹枝丫编织成围栏将池塘围起来,这样鸡鸡鸭鸭就跑不出去了,并在池塘下方建了一个大棚,给鸡鸡鸭鸭做了固定的窝棚。 鸡鸡鸭鸭有了窝棚,就不会随处乱跑,到了晚上就回家睡觉,这样一来鸡鸡鸭鸭就方便管理了,它们不会到处乱钻,有时候去破坏药苗。忙碌了一个月,初见成效。看起来什么都有规模了,周围的村民有时候过来买鸡买鸭,孙丽萍就会好生接待。 看到小菊的肚子越来越大,奶奶孙丽萍每天变着花样给小菊搞生活。看到小菊鸡鸭吃腻了,就把鸡鸭拿到市场上卖了,换成鱼肉,煮给小菊吃,为了小菊能吃好喝好,她每天都赶集,今天是猪肚,明天是牛腱子肉,后天是羊肉,大后天是鸽子肉,老后天是甲鱼,等等,总会想尽一切办法给小菊弄好的吃。 小菊看到奶奶每天走来走去的,买东西给自己吃,去镇里好几里路,来回十多里地的路程,对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走起来也是很辛苦的。实在是过意不去,笑着跟奶奶说:“奶奶,我觉得你这么大年纪了,整天为了我的吃喝,忙前跑后的,天天往镇集市上跑,集市又那么远,跑得怪辛苦的!从明天起,你就别去了,我叫三子开着摩托去买,一会儿就买好了!奶奶你在家给我们看着鸡鸭!不用那么辛苦,呆在家好吗?每天跑老跑去的,我都感到过意不去!” 奶奶就笑着回:“小菊,这哪能行呢?一个大男人懂买什么呀?你叫三子去,他随便买些东西回来就好了,哪有奶奶看得仔细呀!再说奶奶才七十多岁,哪里老了,还年轻着呢?奶奶每天走走路,锻炼锻炼,多好呀,既给孙女买了好吃的,又锻炼了身体,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有何不可呀?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把鸡鸭赶到固定的地方去了,早上不用喂食,中午回家了喂一点,吃过中饭,我就给我们的小菊搞好吃的,想着我那胖嘟嘟的重孙,浑身都充满力量,呵呵呵呵呵······” 小菊被奶奶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的说:“奶奶,你对我真好,要是我出生在你家,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奶奶,小菊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我,好幸福!” 小菊想起自家奶奶,五岁叫她洗衣服,七岁叫她做家务,家里什么都做了,结果奶奶跟邓亮好吃好喝的去享受,而她却只能吃一些青菜什么的,就算吃剩下的肥肉,还要看她们祖孙俩的脸色,如果高兴了,也许会把吃剩下的肥肉给她吃,如果不高兴了,她们会把剩下的肥肉拿去喂狗,也不会给她吃。在邓家她就是一个奴隶,哪是什么孙女。 如果拿孙奶奶跟自家奶奶比的话,那真是天壤之别,况且自己还不是她亲孙女,她能每天坚持不懈的想着给她弄好吃的,还每天变着花样,亲自煮给她吃,如果叫别人煮,奶奶就会说,孕妇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必须要把多余的脂肪弄出来,煮鱼还不能煮得有太多腥味,不然吃了会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奶奶就把葱姜蒜配合得很好,为了把口味搞好,特别去市场买了三只砂锅。一只用来炖鸡鸭鹅,一只用来煲牛羊猪肉汤,一只用来煲甲鱼,乳鸽,斑鱼,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为了把口味搞好,奶奶每天都在美食频道学习做菜,每天尝试着做新鲜的食物。 每次奶奶端着橙黄橙黄的靓汤来,香喷喷的,闻着都把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这么好的汤,都是奶奶煲给小菊吃的,别人可没有这个口福。 奶奶看着小菊灿烂的一笑,说:“孙女,奶奶只想你过得幸福,你的幸福就是奶奶的骄傲,等重孙出生了,身体棒棒的,奶奶会更加高兴!” 小菊听了奶奶的话,捧着自己的孕肚,就说:“宝宝,你听到了吗?老祖母对你多好啊!你在肚子里就很幸福了!妈妈都为了感到高兴,咱们得好好谢谢老祖母!” “呵呵呵呵······,医生说你年底就是预产期,还有四个月,宝宝就要出生了!奶奶高兴坏了!接下来几个月是关键,所以奶奶更加要细心的照顾好你!”奶奶一脸慈祥的看着小菊。 小菊高兴的坐在奶奶身边,问:“奶奶,你这么好,我爸爸一定很幸福,对吧?” 奶奶就说:“小菊呀,你爸爸老余也不幸福呀,这都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爸十三岁就挑起了家里重担,那年你爷爷在山上打石头,出现了哑炮,他想去看个究竟,结果走到面前,突然就炸了,石头飞下来把他的双脚给砸断了,后来成了残废,什么也做不了,你爸爸只好去接替你爷爷的班,做了家里的顶梁柱,当时他人瘦小,犁田耕地还很吃力,他是咬着牙扛过来的,当时家里的几个伯父,还有一些堂哥,都没有一个帮过他的,别人走那里过路,看着这么一个小孩犁田,怪可怜的,禁不住过来帮他一把!我清楚的记得,以前隔壁村有一个养老鸭的老人,经常帮你爸犁田,叫你爸爸给他看管老鸭,唉,那些年,你爸爸真的不容易!” “奶奶,原来爸爸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以为他比我好呢?接下来爸爸是怎么过来的?我想听听爸爸的故事!”小菊接着问。 “好,奶奶就说给你听,你爸爸在家干了十六年,他是任劳任怨的为我们那个家付出的,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可是付出了,也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弟弟妹妹都不记得他的好,没有一个人帮过他的。唉,秋生二十九那年还没有女朋友,再说我们家那么穷,谁愿意嫁给他呀!那些年我经常生病,你爷爷又是一个残疾人。他弟弟不在家,出去打工了,那些年也没寄回一分钱。还有一个妹妹送她念书,生活过得很清苦。”奶奶说着。 “等等,奶奶,爸爸那么好本事,怎么二十九岁还没结婚,是不是那些女人瞎了眼了?这么好的男人都不嫁?”小菊禁不住插嘴。 “小菊呀,生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是想象的那么简单,那就不叫生活了!接下来,妹妹初中毕业也出去打工了,秋生也出去打工了,那年正好赶上电视台招栏目编辑,嘿,那些年秋生在家天天写写画画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居然考上了那个栏目编辑,成了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奶奶说着说着不说了。 小菊禁不住问:“怎么?奶奶,爸爸的故事好像还没有说完?” “不说了,不说了,以为进了电视台就好了,结果还是走到今天这一步,唉!这人生真是捉弄人呀?妹妹小卿才读完初中,居然成了一个亿元户,秋生自学那么多的文化,却成了一个穷作家,这不是捉弄人吗?你爸爸还被你小姑戏弄,说他脑子有毛病,叫他去神经病院做检查,这让人看了,觉得老不舒服,所以我宁愿不享受那个亿万富翁的馈赠,跟你爸在一起生活,虽然你爸穷,但他穷得有骨气,我就知道我儿子,一定会好起来的,看着他这些女儿,一个个的都有出息,将来你爸爸会比你姑姑幸福!”奶奶叹息一声不说了。 小菊这才知道老爸还有一个亿万富翁的妹妹,可惜,他妹妹也没有把哥哥的好记在心上,两个人就像两个世界,完全被世俗隔离,无法融入到一起。 第120章 走进死胡同 余冬生所有的希望成了失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把诚信当成了儿戏,败坏了道德底线,最终成了自己人生的羁绊,关键时刻看不到亲情和爱情,友情和人情,再也没有一个人把他当一回事。 是啊,他就不应该用那堆废纸,跟妹妹换四百零一万的债务。他更不应该把自己的一生,当儿戏一样交给一个赌博鬼家庭。 如今走投无路了,也没有一个人理解他的苦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要不回来,他已经是个快五十岁的人了,却失去了依靠,失去了人生的养老保障,没有七十万,他将失去一切,过了五十,在外打工,折腾不了几年了,几年后,他将面临一系列的困境,老无所依,老无所养。 自己勤勤肯肯的干了几十年,倒头来一无所有,连自己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儿子儿子不属于他,厂子厂子不属于他,妻子妻子不属于他,他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这一生白忙活了。 人,到了五十岁,再怎么爱折腾的人,也会停下手中的事,去找寻他的归途。 都说人到五十知天命,说得一点也不错,假如,你五十岁了还是一事无成,还去折腾吗? 就算爱折腾,也鼓捣不出什么玩意来了,就算少有成就,你也蹦跶不了几年,因为你老了,你不得不服老,把爱折腾的事留给年轻人去折腾吧,年轻人没有了,你还折腾个啥,有意思吗? 余冬生思量再三,觉得他的人生没有什么意义了,活着也是多余的,自己兢兢业业的累了大半辈子,结果什么都被黄丽君给糟蹋了,他的厂子,他的人生希望,他的儿子,他的一切都被黄丽君蹂躏得不成样子,把他蹂成一个个的泡沫,然后消失在时间的尽头。 别人为什么都有好的人生结局,而他却偏偏没有,跟他一起来的老乡,廖根发、王天明、涂有光等等,都搞得风声水起的,唯独自己越搞越差,越搞越跌入谷底,他们比起自己来要晚开几年的厂,却个个成了千万富翁,自己却成了流浪的乞丐。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做上门女婿做错了吗?不,应该没错,涂有光也是做上门女婿的,为什么他就那么风光,为什么他就搞得风生水起。他应该没有错,涂有光的老婆张爱霞,是个勤劳的姑娘,虽然样子没有黄丽君漂亮,但她安分守己,不打牌不赌博,一心一意为家操持,所以日子越过越好,越过越有盼头。 说起张爱霞来,还跟她谈过一年多时间的恋爱,后来有人介绍黄丽君给他认识,他觉得张爱霞太平凡了,于是主动放弃了她,没想到越是平凡的人,却越是有上进心,看来女人不能只看外表,要看内心啊,假如当初他跟张爱霞结婚的话,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他应该也是个千万富翁了。 这些都是自己爱慕虚荣的结果,能怪得了谁呢?他觉得这一生做了三个最不靠谱的事情,越是漂亮的女生,他越想去追。 第一个女生周美林,虽然是老乡,可她长得那么标致,第一次接触,她就很反感,说不愿意回到家乡,出来打工就是想嫁到好地方去,这样下一代就不用吃苦了。人生目标不一样,他偏偏死追硬缠的缠着她,结果缠了两年,还是嫁给了本地人,自己竹篮打水了一场。 第二个就是何敏儿,他是镇里一枝花,更何况何敏儿还是个大学生,自己只是个小学生,样子也不咋的,在她面前就是个癞蛤蟆,居然异想天开的去她家做上门女婿。 这追求她的人都排着长龙了,自己却以为何敏儿的父亲看中他了,就会成功,可惜她父亲又不代表她本人,何敏儿也不好跟父亲对着干,于是就想着一些事情来捉弄他,一会儿脑筋急转弯,一会儿猜谜语,一会儿打哑谜,一会儿算数学,搞得他应接不暇,苦苦坚守了一年,最后还是撤离了战场。 第三个就是自己认为最平凡的张爱霞,跟她谈了一年多的恋爱,准备跟她结婚的了,结果阿军过来给他介绍了黄丽君,他站在村口看了一眼黄丽君,就魂不守舍,一心想着抱得美人归,把一年多的感情当成狗屎一样踩在脚下。 毅然决然的去找黄丽君去了,把张爱霞的事情抛在脑后,那时,张爱霞还来找过他好几次,跟他说好话,劝他不要跟黄丽君好,黄丽君家全是赌鬼,将来不会幸福的。 他却责怪张爱霞见不得他好,黄丽君又没得罪她,为什么要中伤她,根本听不进张爱霞的话,说得不高兴了,还动手打了张爱霞,叫她滚,不想看到她的话。 如今细细想来,当初张爱霞的话是正确的,赌鬼家是不能去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这些还有用吗? 余冬生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却要去追求不平凡的人生,不量体裁衣,造成今天这个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余冬生走进了人生的死胡同,没有了出路,回忆往昔,却唯有叹息,他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是自作自受,明明知道黄丽君是个出了名的烂人,三年来跟前夫陈有亮败光了一点二个亿,他还不以为然的去跟黄丽君结婚,还愿意去做她家的上门女婿,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要命都不知道啊! 呵呵,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父母兄妹都被她得罪光了,那么好的妹妹他不懂得珍惜,别人告他坐牢了,是妹妹小卿出了356万跟那人和解的,后来见哥哥找不到工作,还借五十多万给他开厂,让他走出了人生低谷,迎来新生。 然而妹妹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多此一举,自己又没有叫她这么做,她自己这么做,关他什么事。妹妹掏心掏肺的为他好,他却恩将仇报,拿那堆废纸换取妹妹给他四百零一万的债务。 还有最不能饶恕的是爸爸妈妈生病去医院了,他居然把开车送他们去医院的油钱也算出来,跟妹妹要钱,妹妹成了他的摇钱树,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记得有一次儿子发高烧,妹妹送去医院,为他儿子花了三千多块钱,回来跟他要钱,他说过几天,过几天,到如今都没有给她。 哥哥实际也对他不错,为了那个家,任劳任怨的付出十六年,到二十九了,都没有谈过一个女朋友,自从出去打工后,开始往家里寄了二千块钱,后来一直没有往家里寄过一分钱,哥哥也没有说他一句不是。 后来他还瞧不起哥哥,连电话都不接他的,认为哥哥太没出息了,找个老婆是带几个拖油瓶的,越看越觉得他没有用,所以就不接他电话,有时还讽刺他几句,他认为自己有个儿子,哥哥那样做,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一个,那是傻子做的事,他不与傻子为伍。 他此刻觉得最对不起的是小妹,然后是爸妈,最后是大哥,因为大哥是个傻子,他觉得把他排在最后是最好的。 可觉得自己比哥哥聪明,却是走投无路去求他?大哥说的话也许是对的,什么香火不香火,社会在进步,人类思想也应该跟着进步,何必拘泥于那种陈旧的思想呢? 可能大哥有他的道理,假如两个人勉强在一起,明明过得不幸福,硬是要装给别人看,心累的是自己,人累的也是自己,倒头来输掉人生的也是自己。 第121章 筹划画展 柳儿一到习期日,就已经筹划好了自己的工作室,以自己的名义开了个画室,几个画工比较好的同学,也参与到邓柳的画室。开始了她们的创作生涯,柳儿的画工在学校首屈一指,受到各界的好评。 为了更好的发展自己,邓柳跟学校的领导反映,决定以学校的名义,举行一次画展。 校长很乐意邓柳的想法,首肯了她的才华,并且很赞同她搞画展,看着邓柳说:“邓柳,我们学校一直以来都没举办过画展,这是我们学校第一次打破常规,举行画展,希望你能把这次画展搞得有声有色,在业界受到关注,只要关注度高了,我们学校的声誉就会跟着大大提高!” 邓柳看到校长很爽快的答应了,就高兴的回:“何校长,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保证搞好这次画展,展厅搞在什么地方,还得有劳何校长选址,不过画展的费用,我们画室包了,就不用何校长操心了!” 何校长听邓柳说画展的费用她包了,看来她搞的画室一年来赚到不少钱了,就说:“邓柳,搞次画展可要不少钱啦,去广州包一个展厅,一个星期至少要五十万,你们一年能赚到那么多的钱,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呀?”说这话的何校长,显然有些吃惊。 邓柳就说:“我们五个同学,搞这个工作室,都以我的名义开的,我在网上接的订单源源不断,都是些大型装修公司要的,都说我的山水油画画得好,开始的时候我们一千块一副,后来生意越来越兴旺,我们的画也就随着水涨船高,跟着涨到三千一副,卖得最好的一副,是清明上河图,一副画,出价一万!当然清明上河图都是我亲自操笔,虽然是高仿,但有人愿意出这个价定做。这样做下来,我们也赚了不少钱,因此开一次画展,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菲菲同学就说:“我负责画黄果树瀑布,定价三千一副,我需要画三天,邓柳画清明上河图也是三天,这差价就大了,何校长,你觉得我们举行这次画展,以什么画为主题,拿什么画做压轴比较好呢?” 何校长想了想,就说:“我就觉得吧,你们去黄山一趟,对着黄山的景致画下来,作为画展的压轴,以山水画为主题,这样比较突出,你们觉得呢?” 邓柳笑笑说:“何校长说得好,我们就按照你的意思,去黄山临摹,这次就以黄山为主题,举行这次画展吧!” 决定好了议题,何校长忙着去联系开画展的事去了。 邓柳把工作室的室友们叫到一起,大家商量商量一下,怎么安排去画黄山的景子。 邓柳冲大家笑笑说:“伙计们,我们都知道黄山有七十二峰,我们五个人要想把七十二峰描绘出来,需要一个多月的写生,分十五次,描绘每一个不同的景色,因此这一个月的时间,咱们就不要接单了。从现在起,要去黄山做准备,这次的黄山之行,大家要认真的画好每一个细节。” 李菲菲就说:“老大,我们一个月连续在外,吃喝都在外,可能有的地方住宿离景区比较远,这样一来我们走来走去,临摹的时间就不够了!我们得准备帐篷,住在景区上,这样一来,我们一个月坚持下来,要瘦好几斤肉呀?” 艾可欣就说:“为了这次画展,咱们豁出去了!我觉得在那山上露营,一个女孩子有些不妥,还是找一个男的做伴比较好,你们说呢?” 郭一敏就说:“你们都有男朋友了,就我一人没有,你叫我怎么办呀?这,如何是好呀?” 张月华笑笑说:“一敏,我觉得那个追你的王凯凯不错,不如你从了他吧!” 郭一敏就说:“我靠,王凯凯那家伙是个富二代,滑而不实的人,能靠得住吗?咱们还是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好,这样不会三心二意,担心以后的婚姻不牢靠!你叫我临阵叫人,如何是好呀?” 邓柳笑笑说:“那每人雇一个阿姨不是很好吗!干吗要叫男朋友去,再说,我男朋友刘小亮还没有时间陪我去呢?我也雇一个阿姨去,看你们一点点小事都要叫上男朋友,男朋友有男朋友的事情。咱们也不好绑着他们跟我们去做事,对吧!” 五人一听觉得邓柳的话有道理,叫个阿姨去,不但可以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还能保证她们的安全问题。 就这样,大家把订单停了,跟何校长告别后,扛着包开着她们的专车去黄山写生。 来到黄山,找了一家旅社住下后,然后通过旅社老板介绍,给她们每人配了一个阿姨,安排她们的生活起居,每人二百块一天,等结束黄山之旅,一次性付完给她们。 邓柳仔细的给大家分工,各司其职,去了自己分工的景区,开始了她们的画坛之旅。 柳儿找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看上去比较善良,身体很结实的样子。两人来到山上,柳儿把背包卸下来,架起画架,看着山势,开始勾勒起雏形来。 大妈站在一旁看着邓柳画画,画了一会儿就说:“邓柳,牛阿姨想给你提个小建议,我也看过一些画家在这里写生,临摹山景,可是他们的画都讲究气势恢宏,把架子拉得很大,却忽略了细节,所以每个人画出来的黄山都大体一样,分不出什么伯仲来,因此看到哪副画都觉得差不多,没有特别的地方,所以黄山倒是出名了,而画师并没有出名,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邓柳听了牛阿姨的话,顿时茅赛顿开,就说:“真想不到牛阿姨是位高人人,有独到的见解!俗话说高手在民间,说得一点也不错。牛阿姨谢谢你的建议!”说完,就把牛阿姨的意思用微信给大家发去了她的建议,让大家采纳,画画不要拘泥于恢弘大气,也得从小细节入手,反映黄山的风土人情,以及一些现代人的生活气息。 邓柳的画作从黄山开始,体现黄山的地形风貌外,还从风土人情着手,把黄山脚下的田园生活风貌也勾勒其中。与浑然天成的景致融为一体,充分反映出黄山的与众不同。 经过牛阿姨的建议,邓柳这次写生,临摹得很成功。经过一个月艰苦卓越的奋斗,野营露宿,邓柳一行人总算完成了这次别开生面的画展主题。 回到家,把画展开给何校长一看,何校长顿时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邓柳她们的画作,不但画出了黄山的面貌,还画出了黄山的风土人情,一些田园生活也体现在画作里,简直达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 第122章 田园生活 对于余秋生来说,田园生活他以前就过了十六年,可是以前那种田园生活没有什么盼头,只是为了温饱问题而努力奋斗着,现在的田园生活,是为了奔小康生活而奋斗,虽然劳动性质一样,但目的大不相同。 小三子跟余秋生一起蹲在地里扯草,看到余秋生做事那么踏实,禁不住问:“爸,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但又不知道怎么说起!就说你吧,有那么高文化,还会写书,又会做生意,干吗还要回来种药材呢?种药材可不是你们拿笔杆子人干的活,这,这,有点让人,让人难以置信呀?” 余秋生看了一眼小三子,就说:“三子,你错了,咱们只要什么赚钱就搞什么,何必拘泥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文化高不高是另外一回事,跟怎么发家致富又是一回事。咱们不能因为会写书,就认为自己了不起,不去做别的事情,写书只是纯粹的爱好,不要把他当做致富的砝码,我们要有多面的知识去创造财富,那才是做人的硬道理。选择种药材,那是因为药材能让我们致富,同时,我还有一点小私心,想把我岳父的秘方研究成功,有朝一日,能把那药材制成膏药,让骨折患者得到福音,才是我最终的目标。” 小三子笑笑说:“我听大舅说,他爸爸有三味药没有告诉他,他姐,也就是我岳母,她知道爸爸的药方,小时候是她经常跟爸爸在一起跟着扯药的,她姐应该想得起这些药来,大舅说,叫你跟岳母说说,叫她好好想想,没准那三味药就能想出来。” 余秋生边扯草边说:“要是你妈想得出来,还用我去找他要秘方吗?都不知道你家伙在想什么?对了,小菊还有三个月就要临盆了,你得多花些心思去照顾小菊,以后晚点来扯草,我多帮小菊做一点!” 小三子也凑近余秋生,说:“我觉得奶奶那么细心,都没必要去管小菊的事情了,奶奶都每天去集市买新鲜的菜给小菊吃,每天营养好得很,不是乳鸽,就是甲鱼,不是牛腱子肉,就是羊大腿肉,哎呀,花样多着呢?有时候奶奶自己掏腰包给小菊买东西,我都觉得过意不去。” 余秋生笑笑说:“你奶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她是奶奶,当然对你们好,在家里对孙子和外孙也是很好的!这几天,我觉得邓亮那小子有点不太正常,每天都起得有点晚,是不是身体有些不好,父亲去世了受了打击,有些萎靡不振的,咱们是不是劝劝他,想开一些,节哀顺便吗?” 小三子就说:“爸,我觉得邓亮不是那意思,他回来的当天,都感觉不到他带着悲伤的情绪,反而无所谓的样子,他爸的离世,我看他根本就没记在心上,也许他本来就是个懒汉,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感觉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还是回到了以前那种生活!” 余秋生就问:“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他会坚持下去,没想到还是不行,如果他放弃了,一定会走向歪路,这人眼里不清明,很容易踏上歧途,你觉得呢?” 小三子就答:“我也觉得这人有点不老实,他明明知道他姐不想理他,居然还想跟他姐借钱,见姐没有理他,就找我借钱,前几个月,我跟小五借了三万块给他建小房子,已经没有钱了,自己还借了小五五万,我总不能跟小五再借吧,还有小五听说他爸去世了,借给他一万,六奎借给他三千,不知道他跟你和妈又借了多少?那天我看到他绕过竹林,往你那边去了,应该跟你借钱去了吧?” 余秋生就回:“那天他是去跟我借了一万块,至于跟他妈借钱没借钱我就不清楚了,就算借了钱,他妈说没借,我也不好说什么,对吧?” “爸爸,我听妈说,那天她借给邓亮一万块钱的!前几天老妈打电话跟我说了这事!”小菊突然出现在他们两身边。 “哦,如果邓亮爸爸出殡的话,小菊你认为会花多少钱?三万多块也不算多吧?”余秋生禁不住问。 “爸爸,你是不知道,邓亮爸爸他没有什么朋友,一生自私无比,死了没有什么人去的,顶多也就是邓亮的几个姑姑去而已,出殡的时候,请八个抬棺材的八脚师傅,也就是几千块,加上火化和骨灰盒以及棺材的钱,应该不超过两万。还有一万多在他身上,他肯定就不愿意做事了的,在家好逸恶劳惯了,所以也不好奇!”小菊解释着。 “可是前几天我问过邓亮了,叫他去集市买些鸡苗来养,他说没有钱,我还借给他三百块钱,可是他还是没有去买,那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六奎也走过来拿水管给药苗浇水,笑着插话。 “呵呵,前几天我去集市上买了一百只鸡苗来,拿去二十只给邓亮养,谁知他养了三天全养死了。我问他怎么养的,他告诉我,每天炒饭给小鸡吃,吃死了,你说他怎么回事,连小鸡都不会养,平时小菊在家也养过鸡,他根本就没有看,这家伙······”六奎的老婆既好笑又好气的回道。 “什么?炒油炒饭给小鸡吃,我看他脑子有毛病了吧?”小菊听了很是生气。 “我就发觉邓亮这家伙,自从家里办丧事回来后,一直都起得很晚,到九点才起来,懒懒散散的干两三个小时,中午吃了饭睡一觉,到下午四点钟又去做两个小时,现在那些药材有的地方没有浇水,有的地方没有施肥,有的地方没有洒药,这药材园可能不出一个月就被他折腾完了!瞎忙活了几个月!”小三子不得已说出实情, 因为邓亮那除了小三子去,别的人是不愿意去的,大家觉得邓亮那人有些滑头,不愿意跟他交往,所以不知道他一些情况。 “当初,他妈妈可是打着保票跟我说的,她儿子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到头来还是这个卵样,明天我得跟他说清楚了,如果他不愿意干,就叫他卷包袱走人,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影响了我们整个园子。”余秋生有些不高兴了。 “爸爸,直接叫他滚蛋就是了,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呀?那家伙看着他我就心烦,巴不得他滚得越远越好!”小菊更加不乐意看到邓亮。 “咱们还是对他绕之以礼,先礼后兵为好,不然你妈又会说,是她儿子,我们又不心疼,如果他还是那副德性,我们再叫他走,也不迟。”余秋生看在老婆的面子上,不好对他做出这事,只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还是那样,就不得不让他离去。 第123章 生无可恋 余冬生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关就是一整天,连续好几天都这样。旅社的老板跟他很熟,他们是地地道道的老乡,从开店起,都一直被老乡们关照着,余冬生也没少照顾他的生意。 因此老乡之间有些乡愁偶尔也跟他聊起,作为老乡,他也很乐意为老乡们排忧解难的,每次有困难,有难解的心结了,老乡们会把乡愁跟老板分享。他也很乐意帮助大家,每次都能帮助他们解开心结。他姓艾,叫昆仑,是个好心的老板。因此大家喜欢叫他爱解忧老板,老乡们每当遇到难解的心结了,都愿意找他帮忙,在他的循循善诱下,都能得到完满的解决。 见余冬生这样好几天了,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于是想跟余冬生套近乎,跟他聊聊,可惜人家爱理不理的,他也无法帮得了他,可是照这样不吃不喝的下去,余冬生就会出事,如果死在他旅馆里,岂不是自己跟着倒霉呀!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去敲余冬生的房门。 余冬生打开房门看了看艾老板,就说:“怎么啦?解忧老板,看你敲门敲得那么急的,有话要跟我说?” 艾老板看了看房间,垃圾桶里丢着很多方便面的包装袋,就明白了,原来这些天他一直在吃这些东西,没饿着就放心了许多,嘘了一口气,就说:“冬生老弟啊!你这样整天呆在房间里,又不出去找工作,也不回家,这能行吗?” 余冬生开始不愿意说,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艾老板,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并没恶意,就说:“艾老哥,我的情况你基本也知道一些了吧?我是有家不能回,成了个孤魂野鬼,我跟黄丽君离婚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离婚后,我一无所有,连儿子都是他的了,还欠他七十万,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爱解忧老板,望着余冬生,然后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说:“兄弟,你没有发烧,怎么也说胡话呀?” 余冬生见艾老板这样,禁不住问:“怎么?艾老哥认为我说胡话?不相信我?” “呵呵,这些老乡中,恕我直言,你是活得最惨的一个,也是条件最好的一个,这离婚了,就离婚了,还欠她什么呀?儿子都归她了,你还欠她个卵呀?如果真欠她七十万,那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傻子,被别人算计了,你懂吗?”爱解忧老板认真的看着余冬生。 “我被黄丽君算计了,呵呵呵呵,自从跟她结婚后,一直来都被她算计着,从我开厂那日算起,一直算计了我十五年,这十五年我不但白养了她,还养了一头白眼狼,恩将仇报,每个月给她三万块的钱用去高档消费,你知道她每个月拿三万块钱干什么吗?”余冬生眼里满是心酸的泪水,感觉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不知道,你也没跟老哥哥提起,那你说说呗!”爱解忧老板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那家伙,拿那三万块钱用来高档消费,不是去吃牛排,就是去足浴中心洗脚,不是去护发,就是去逛商场,我还以为这钱给我补贴家用了呢?后来我妹妹小卿掏出一百八十万黄丽君用过的消费券,我才明白,你说这女人还死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我,我······”余冬生不敢说妹妹跟他的交易,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有证据证明她黄丽君高档消费,为什么不跟她单方面提出离婚诉求,搞得自己那么被动?”爱解忧老板有些搞不明白眼前这个白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他。 也许余冬生就是傻子,好好的,把制约黄丽君的法宝拿去跟小卿换债,搞得自己失去了念紧箍咒的能力,最后居然被黄丽君背后捅了刀子,防不胜防。 “老哥哥,那些消费券被我妹妹烧了,所以我没办法去证明黄丽君高档消费过,我他妈的,就是蠢死的,我······”余冬生想表达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烧了,你妹妹小卿又不比你傻,她为什么要把哪些东西烧了?看你吞吞吐吐的,一定有什么东西隐瞒着我,不说就算了,就当哥哥没问?你好自为之吧!”爱解忧无法给人解忧,也只好告辞了。 “等等,哥哥,我说,反正我也生无可恋,说出来总比憋屈在心里强!”余冬生鼓足了勇气,他相信这位哥哥,不会把他的事情说出去。 爱解忧老板听他这么说,就折返了回来,找条凳子坐下来,看着余冬生,仔细聆听他说的话。 余冬生能够找到倾吐的对象,这是他人生最大的幸事,于是就一五一十的把他的事情合盘倒了出来。 爱解忧老板听后,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脸的忧愁离开了。他真想不到余冬生是这样一个人渣,为他的行为感到所不耻,有些气愤难当,临走前回了句:“冬生,来世你别做人了,你没有资格做人!走了!” 余冬生一听这话,顿时傻了,爱解忧老板不是一向喜欢给人解忧的吗?这回却叫他来世别做人了,还没有资格做人,这,这,这······ 他左思右想着爱解忧老板的话,觉得他说得没错,做人确实比什么都累,人累,心累,还有比心累更折磨人的东西,那就是生不如死的感觉,他现在就已经生无可恋了,活在世上也只是个行尸走肉,想着这一些,他连房门都没关,就往楼道上走了上去,来到屋顶,想着结束自己的性命。 只要自己轻松的往楼下一跳,就能得到解脱,再也不用这么辛苦的活着了。 爱解忧老板回头一看,见余冬生往楼道上爬,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想不开要自杀了吧。 他马上折返到房间,看了看他的手机在房间里,就拿着他的手机急冲冲的追了上去,为了拖延时间,把警察叫来,就喊道:“冬生,既然你决定要离开人世,你就不跟你儿子说两句,就这样走了,有意思吗?啊·····” 此刻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边示意余冬生拿手机跟他儿子交代后事,一边偷偷的打了报警电话。 看到余冬生打电话跟他儿子交代后事去了,自己也急急忙忙的报了警,告诉他这里有人要跳楼自杀。 警察接到报警后,马上组织人手过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现场,观察了一下情况,然后叫人弄气垫床。 余冬生打了几个儿子的电话,见没人接,就看了看时间,自言自语的说:“还在上课呢,爸爸就等等你吧,这是爸爸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了,希望你明白爸爸的意思!爸爸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爱你,你知道吗?爸爸一直幻想着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可惜爸爸一直找不到这个机会!你别怪爸爸,爸爸也许真的不懂做人,所以导致儿子也跟着受累!对不起,儿子!” 此刻爱解忧老板追到楼顶,看了一眼余冬生,笑着说:“冬生老弟,跟你儿子联系了吗?你儿子怎么说?” 余冬生看了看爱解忧老板,笑呵呵的样子,就说:“老哥子,我都要死了,你别表现得那么开心,好吧?再说我再错,也跟你没关系吧?我只是搞了妹妹小卿的钱,对她感到惭愧,对你没什么不好的呀?平时我也没少照顾你的生意,带些人来你这里吃饭住宿的,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良心呢?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呢?” “呵呵,对不起,老弟,刚才我说错话了,向你道个歉!”爱解忧老板说着朝他鞠了一躬。 “老哥子,你不用跟我鞠躬,我还没有死,你鞠什么躬啊?真是的!对了,我儿子应该下课了,我得打电话跟他说几句!你这个老不死的,平时我可没少疼你,居然对我笑笑笑,我死,有那么好笑吗?”余冬生嘀嘀咕咕的发着牢骚。 第124章 做人要脚踏实地 余秋生忙完除草的事,抽出一些时间来去邓亮那里了解情况。看到邓亮早上九点钟才起床,伸着懒腰,打着呵欠,那个懒洋洋的样子,余秋生就有些生气了。但考虑到他还没成年,就忍住没有说他什么。 邓亮也看到了余秋生,主动跟他打起招呼:“嘿,余叔叔早啊!怎么今天到我这儿来视察了?” 余秋生看了看那些蔫头耷脑的药苗,就问:“这还用我视察吗?你自己眼睛长裤裆里去了吗?你看看你种的什么东西?这还是药苗吗?别人的药苗迎风招展,绿意盎然的,而你种的药苗蔫头耷脑的,就像溺水的小孩一样,趴在地下一动不动,快要奄奄一息了,你自己还不知道?” 邓亮皱了皱眉头,回道:“余叔叔,不是我不爱搭理它们,这些天我老做恶梦,梦见我爸过来找我麻烦,所以很晚才起床,被我爸搞得心情不宁的,我,我,我也不想这样呀?”这家伙说谎从来不打草稿,随想随到。 余秋生走过来拉住邓亮的手腕,平放在桌子上,右手伸过去给他搭脉,示意邓亮安静,静心的观察着脉搏。 过了一会儿就说:“你这小子,明明在说谎,根本就没做恶梦,心脉正常,身体一切机能正常,你却要骗我做恶梦了,再说你都不在家里,你爸爸的磁场不可能影响这么远。你就说吧,你想不想做了,不想做,马上可以离开,想做的话,就得认认真真的干活,这药苗是要扣钱的,贵的二块钱一株,便宜的也来四毛一株,还有那些肥料和药水,都需要很大一笔开销,你想想,这成本和劳力都已经发了很大的气力了,现在放弃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 邓亮不以为然的回:“余叔叔,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我只要补点肥水,这些药苗就会茁壮的生长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就这点小事没有做好,也,也不至于叫我走吧?我,我,我就觉得你偏心!” “呵呵,偏心吗?你来这里是你自己打过保票的,当初你说你小,没有成年,我就分了你三分之一的地给你种!这叫偏心的话,那你干脆不种坐在这样吃喝玩乐好了?可是你没有这条件,你好好想想,咱偏心的话,就不用鸟你,直接不答应你就是了!何必要站在这里跟你废话?”余秋生没有生气,平心静气的说着。 “这些天我老爸去世了,心情不大好,这能怪我吗?我问你,哪个人死了老爸,心情会好吗?我,没有说我不干了?是不是?可你也不能这样说我吧?”邓亮差点把药材搞死了,反而觉得自己有理了,就因为他爸爸死了,爸爸死了就可以不用做事,可以理直气壮的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起床了。 这时候小五走了过来,听了邓亮的话,就不高兴了,大声回道:“邓亮,你怎么跟余叔叔说话的呢?你爸爸死了,大家说你了吗?哪个人不见你可怜,借钱给你呀?我借你一万,六奎借你三千,余叔叔也借你一万,你妈妈也借你一万,大家囵吞都没打一个,就第一时间给了你钱,你还觉得大家对不起你吗?回来了,就应该好好干?别拿老爸去世做借口,老爸死了,你也得要活着,活着就要脚踏实地的做事!不做事,是不行的!” 小三子也过来了,接着说:“邓亮,咱们都挺关心你的,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你也知道,你过来,你姐是不同意的,要是余叔叔不同意的话,你根本就来不了这里!就算你妈妈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懂吗?你一来,我就向小五借了三万给你建小房子,这事你姐都不知道,咱们哪时候对你不好了!说这话我都有些生气!” 六奎也走了过来,插话道:“邓亮,实际我看到三子去林子里抓鸡,偷偷摸摸的送过来给你吃,我们是知道的,唯独就瞒着你姐,三子对你很不错,我们个个都很关心你的,你回来时大家都担心你,见你没有带着忧伤的表情回来,所以也没有放心上,可是你这些天来,都懒懒散散的,把这些药苗干得快死了,有蔫头耷脑的,有虫子柱过的,有周边长满草的,搞得满目疮痍的,大家都看不下去了,才过来叫你好好干的,再不好好干,我们的胜利果实就泡汤了,下个月就要采摘茶油仔了,更加忙了,抽不出时间来照顾这些药苗了!所以大家都比较急!你还不抓紧让药苗恢复过来,那就晚了。” 邓亮看这么多人说他的不是,意识到自己不能犯众怒,否则以后没有人会理他,于是赔着笑脸说:“余叔叔,对不起,我错了,我得听你的话,打起精神来从悲痛中走出来,好好的干,踏踏实实的干!我保证在没采摘茶油仔前,一定把这些事搞好,腾出手来采摘茶油仔!” 奶奶孙丽萍也走了过来,拉着邓亮的手说:“邓亮呀!你的事奶奶都知道,小菊跟你之间的矛盾我也清楚,说你小不懂事,你已经十七岁了,如果几岁不懂事,你把小菊的手指头打断了,那是你奶奶没有教育好你,你那么小就恶从胆边生,心中没有善念,那是因为你有一个恶婆婆,这不怪你,可是你从小就养成了不良的习惯,从小就是一个小霸王,好吃的霸着,好穿的霸着,好看的电视霸着,你唯我独尊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很难改变,这大家也知道,可你知道,现在的你,是个孤儿,爸爸,爸爸没了,妈妈,妈妈没了,成了别人的妈妈了!还有一个九十多岁的奶奶,她还能让你当小霸王吗?” 邓亮被孙奶奶的话说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苦笑着说:“孙奶奶,这,这,这话是不是有点过,过了,我还能当什么小霸王呀?我在这里风餐露宿的,住在这个林子里,想想几个姐姐,个个都享受着高等教育,二十多岁了都没体会过田园生活,我,我比起她们来,那,那是天壤之别,我算哪根葱哪根蒜呀,我······”他还觉得委屈死了,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吃苦头。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就“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六奎早就听说了他家里的故事,那是他老婆跟小菊聊天时说出来的,六奎老婆回来就说给六奎听,六奎做为外人,就说:“邓亮呀,邓亮,是你爸爸不好,这怪不了别人,你爸爸不是没钱,可是对你大姐莲子是怎么样的,你最好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这世界对你不公平!你是邓家的人,跟姐姐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有你家重男轻女的思想那么严重,还好意思说不公平?莲子生病住院的时候,你爸爸在哪里?小菊手指被你打伤,血流如注的时候,你爸爸又在哪里?” 邓亮被六奎的话呛得不知道如何作答,看着六奎一字一句,跟刀子一样的问他,他的脸都不自觉的红一阵白一阵,满身不舒服了。 六奎老婆也走过来数落起来:“邓亮,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些姐姐,四个姐姐放在外公家,你爸爸给过一分钱吗?你爸爸卖电脑,那时是比较赚钱的,为什么就没有看到他一分钱?还有桃子,既然离婚的时候户口在邓家,为什么你爸爸读书的时候不付钱,害得桃子没书读,早早就出去打工去了!小菊你别以为好,她读初中了,你爸爸每个礼拜只给二十块钱给她用,你以为二十块是美元还是英镑,那么值钱,一个礼拜二十块钱三块钱一天都不够,你爸爸怎么拿得出手?别人女孩子来那个东西了,连买纸的钱都没有,你叫小菊怎么生活,你还闭着眼睛说瞎话,有意思吗?你······” 邓亮这才意识到他爸所做的缺德事,一件接着一件,件件都是那么的扎心。 第125章 柳儿的请帖 柳儿终于完成了黄山的七十二峰作品,挂在画室的墙壁上,同学们和老师们来了一波又一波,观看黄山七十二峰的景子,柳儿她们是用油画完成的作品,看起来更加栩栩如生,来观看的同学和老师们,看完她们的画作,个个惊叹连连。都很欣赏她们的佳作,尤其是何校长和几个教授,个个都惊叹连连,大加赞赏了邓柳五人。 画展时间定在下个月五号,在广州天河馆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展览,届时有各大名校来观看展览,不管是业内还是行家,都会慕名前来观赏。 柳儿觉得这次画展很重要,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展现自己的才华,也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一举,余秋生一行当然也不会缺席。如果没有余秋生这个爸爸,她根本就没有今天,也许这时候的她跟桃子一样,在广东某个城市里穿行了,给路人发着传单,说什么什么好。 想到这就打电话给爸爸,余秋生见是柳儿的电话,马上接起来:“喂,闺女,好久没给爸爸打电话了,这么久你在忙什么呀?打你电话都一直没人接的,有时候根本就无法接通!你搞什么鬼呀?” 柳儿听出爸爸着急的心情,解释着说:“爸爸,不是闺女不接你电话,我们这段时间去黄山画七十二峰去了,忙碌了一个多月,风餐露宿的,才完成这些作品。现在我们用这些作品去广州做一次画展,今天我打电话告诉老爸,就是要你去参加我的画展的,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出人头地的时刻,也想让爸爸一起过来看看儿子的成绩,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希望证明自己,女儿是爸爸心目中最棒的那个闺女!” “呵呵,原来是闺女有出息了,要举行个人画展,还把展馆搞到广州去了,实在是了不起呀?爸爸都不如女儿有本事了!闺女你真了不起,爸爸为你点赞,这么好的机会做爸爸怎么会错过呢?去,去去去!一定去!不过,我一个人去,好像有点不大好呀,我还有几个伙计,不如一起去参加你的画展吧!”余秋生笑着回。 “好,爸爸,欢迎你,你说说吧,我往你们手机里每人发一个电子请帖,到时你们按时参加就行,你把他们的手机号发过来,我用微信加好友,然后发电子请柬过去给你们!参观的时候,打开电子请柬,往门上的验证码一扫,就能通过了。”柳儿笑着回。 关于电子请柬的事情,学校里已经做足了功课,某某美术学校的校长,教授,某某著名画家,还有某某美术爱好者,某某企业家等等,都一一发了请柬。 余秋生把小三子、小五、六奎、小菊、六奎老婆、邓亮的手机号一并发过去给了柳儿。 柳儿看了看有邓亮的号码,有些不太高兴,但她一直忙于这次画展的布局,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邓亮的事,就默不作声的把电子请柬逐一发给了他们。 柳儿还把七十二峰的画作,用手机拍照后,发给了爸爸,让他第一时间欣赏到她们的作品。余秋生看到女儿的画作,顿时高兴坏了,兴致勃勃的找到妈妈和小菊她们,将女儿的画作给大家欣赏。 奶奶看着手机里的画,就说:“这是我孙女的画,画得太好了,你们看看这山,这水,还有这些轻雾飘缈,看看这小溪的流水,哎呀简直画活了呀?” “奶奶,你看看这,这这这,还有一些村落呢?一些人扛着锄头往山脚下赶,在朝霞的衬托下,成形一幅剪影。真是别具一格啊!我看过黄山的画作,那些大师作品都以山为主题,根本没有这些细节,这实在是另一番品味。”六奎看得很仔细。 “这幅画里,那宽广的峡谷地带,是黄山的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现代化气息的房子?”有人惊讶的问。 “哦,这下面有文字,写着甘棠镇风光,也很不错,把改革开放后的风光画出来了,这幅画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优秀风貌。”奶奶也饶有兴致的说着。 邓亮这些天被大家说来说去的,也不敢懒惰,大清早的就起来干活了,看到大家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就走过去看了看,原来是柳儿要举行画展了!怪不得余秋生那个老东西那么高兴。 看着余秋生高兴的样子,邓亮就觉得特别不爽,感觉柳儿有出息了,是对他莫大的耻辱。凭什么她有这么美好的一切,为什么自己却在这里辛辛苦苦的种药材,他才十七岁,就要干这么粗笨的活。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默默的离开了。 大家只顾着高兴去了,却没有注意到邓亮在想什么! 邓亮回到自己的药园,一边默默的除着草,一边心里盘算着什么,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这柳儿不是很牛吗?老子让你牛,让你牛!”边嘀咕边怒气冲冲的扯掉几株药苗。他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气急败坏。反正,觉得姐姐们都有出息了,心里就是感觉一万个不爽! 他也认为自己为什么是个带把的,如果是个女儿多好呀,如今也不用蹲在这个鬼地方除什么草了,都怪妈妈把他的性别弄错了,如今才搞得这么辛苦,这么狼狈! 但他发泄这无名火又有什么用,别人能知道吗?那些人个个都笑他,就连六奎的老婆也说他的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呀?那都是邓超然那老东西造的孽,关他什么屁事呀?为什么个个都认为是他的错,这是他的错吗?不,如果他不是邓超然那个死鬼的儿子,是他女儿的话,什么错都没有,邓亮就这样没完没了的胡思乱想着······ 唉,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呢?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反着来的?唉!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都怪余秋生那老东西,那么喜欢女儿,就不喜欢儿子,你说这世界为什么老跟我作对呀!不行,我要改天立命,不能让柳儿那么有出息,得想想办法破坏她的名气!叫她名誉扫地,如果不成功了,看余秋生那老东西还拿什么炫耀。 对了,我得找人混进她的画展里,趁乱拿走她几幅压轴画,去厕所拆了,带出去,还可以捞一笔,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岂不妙哉,既损坏了她的声誉,又自己获得了利益,那画如果拿出来卖,一定会有一笔不错的收入,到时候,还可以去过几天色犬生涯的日子。 第126章 临死拿个垫背的 余冬生好不容易等着儿子下课,跟他打人生最后一通告别电话。还不等他打过去,儿子就赶紧打电话过来了。 余冬生高兴的接起电话,说:“儿子,爸爸这是打给你的最后一次电话,以后你得好好跟妈妈生活,爸爸再也没办法照顾你了,你要保重!” “爸爸,你究竟怎么啦?好多天都不回家,我很想你,还有爸爸你说没有办法照顾我,什么意思?你不会想不开做傻事吧?爸爸,你千万别做傻事!你在哪里快告诉我!” 爱解忧老板听出余浩的声音,马上大声喊道:“爱家旅馆,湄池街68号,小子,你赶快过来,你爸爸要跳楼自杀了!快点!” 余冬生见爱解忧哪里都有他,就狠狠的喊道:“爱解忧,我问你怎么回事?刚才你叫我不要做人,我就不做人,去做鬼了!你还怎么着?连鬼也不让做,你有意思吗?你这个老东西,就知道笑,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爱解忧老板呵呵笑着,边笑边说:“我笑你没出息,连儿子最后一面都不敢见,还说我笑什么?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见儿子最后一面吗?” 他这是在拖延时间,警察在下面跟爱解忧老板打着手势,意思是说,他们的气垫床还没有完全弄好,跳下来会没命的,叫他想办法拖延一下。 爱解忧老板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这警员马上把讯息传递下去。 此刻站在楼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站在下面的人窃窃私语着。有人问:“这站在楼上要跳楼的是谁呀?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有人回:“听说是余冬生,余小卿的小哥哥,前些日子跟老婆黄丽君离婚,被扫地出门了!他现在一无所有,都五十来岁了,你叫他还能干啥?” 有人就好奇的问:“离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想不离开跳楼自杀啊!这家伙还有出息吗?” 有人回:“余冬生是个上门女婿,被赶出来一无所有了,儿子,儿子没有,厂子,厂子没有,最后还欠那臭女人七十万,想想都难过,不自杀,还有别的出路吗?” 有人就插话道:“余家村的余小卿不是余家村的首富吗?是不是他妹妹?叫他妹妹借点钱就是了,何必要自杀呢?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又有好事者回:“你是不知道,这余冬生是只铁公鸡,送老爸老妈去医院,开车的油钱都要跟他妹妹要出来,儿子生病了,自己不管,还是他妹妹掏的医药费,叫他还都不还,他妹妹还借钱给他开了厂子,这小卿都成了他的摇钱树了!这家伙无情无义,就该去死!” “嘿,兄弟,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你是他什么人?”有人禁不住问。 “我是余家村人,当然就知道咯,还有余冬生离婚后,去了他爸爸家,被他爸爸一杯热水泼在脸上给打发回来了!看来他爸爸也不想鸟他,这家伙把事做绝了!家人都无法原谅他了!”这人笑着回道。 “你们在这瞎嚷嚷什么咧!人家自杀了,好歹是条命,就不知道说些好听的啊!尽说些难听的话,这话传出去,你叫别人以后怎么做人呀?”一好心人站出来,指责这些爱风言风语的人。 “还做什么人,做鬼最好了,就算做鬼,也是个小气鬼!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连他爸都不同情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另一好事者插话道。 “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了跟我去一趟派出所!”这时候城北派出所的一位警员出来制止。 大家看到警察出来说话,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手铐,就不敢出声,好事者一个个,被警察吓得惊慌失措的退出了人群,生怕被警方带到警局去,偷偷的溜走了。 这时,警方代表拿着喇叭站在楼下对着楼顶喊道:“是余冬生同志吗?我想上去跟你谈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咱们可以帮你!你觉得怎么样?” 余冬生就回:“警官同志,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我现在连自己的爸爸、妈妈、哥哥、妹妹,都没有一个希望我活着的,都不想看见我,说我没资格做人!还有这爱家旅馆的老板也觉得我活着是多余的,没有资格做人,我他妈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我儿子最后一面,看完了,我就走了,活着太累了,好不如死了的好!你们就别劝我了!” 警方谈判代表想缓解缓解一下他的情绪,却被余冬生婉言拒绝了。他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他的儿子余浩。叫余浩上来跟他见上一面,他就心满意足了。 爱解忧听了余冬生这番话,马上辩驳道:“冬生老弟,你不能乱说话呀,你当着警方说我叫你自杀,我要付法律责任的呀!我没有叫你跳楼呀,我只是叫你来世不要做人,你怎么就说成叫你自杀了呢?你这不是曲解人意吗?你死了就死了,也不能拿我去当你的垫背呀?这样做,到了地府,阎王都不会原谅你的呀?”他满脸的苦涩,居然被余冬生这家伙摆了一道。 余冬生嘿嘿一笑,回:“爱解忧老板,你给所有人解忧了,唯独我,就他妈的不解忧,你还居然叫我来世不要做人,还说我没有资格做人?为什么呀?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做人了?好,不做人就不做人,做鬼就做鬼!做鬼也要找个垫背的,谁知道去了哪边有没有阎王,那都是唬人的!我死了,你跟警方慢慢解释去吧,这样不是很爽吗?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爱解忧听了余冬生的这番话,彻底生气了,大声吼道:“畜生,余冬生你就是个畜生,老子,老子被你气,气死了去,你说说你,做的那些事是人做的吗?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给评评理,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来世做人!要是有,我情愿陪你这个死鬼去坐牢。要是没有,你死了就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轮回,受尽煎熬之酷刑。” 余冬生见爱解忧老板要说出他不光彩的事迹来,就马上低头认错了,知道谁才是最厉害的角色。 就算死,他也不愿意把自己不光彩的一面,在世人面前展现出来。于是就陪着笑脸说:“对不起,爱解忧老板,刚才我是说着好玩的,我现在就跟警方说,不是你叫我自杀的,我是自愿的,我是自愿的,你,千万别说,我拜托你了!请你给我留点尊严去死!好吗?” “哼,你这家伙还需要尊严吗?人渣,老子不吃你那一套!谁怕谁呀,老子还怕你威胁了不行,老子偏要说!你能把我怎么的?”爱解忧老板被余冬生这家伙耍来耍去的,非常的恼火。 余冬生趁爱解忧老板不备,一个箭步冲上去,勒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警告道:“爱解忧,艾昆仑,如果你真敢说,咱们大不了一起去见阎王,看你还要不要说,说还是不说!说就咱们一块跳下去,不说我就放了你!” 爱解忧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有些害怕,自己的脖子被余冬生紧紧勒住,有些呼吸困难,挣扎了一会,根本就无法挣脱,这家伙力气太大,勒住他,他根本就无力反抗。想说话,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只好“呀呀呀呀呀·····”的叫嚷着,发不出一个字来。 这时候警方发现情况不对,马上上来制止,来到楼顶看到余冬生勒住爱解忧老板的脖子,马上大声喊道:“余冬生,别激动,放下爱老板,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放松,放松一下情绪!” 另一警员就喊道:“余冬生同志,你把爱老板勒得快不行了,浑身颤抖,严重缺氧,马上就要窒息了!赶紧放松他!不然就被你勒死了!” 这一提醒,余冬生马上放松了爱解忧老板,爱解忧老板喘着粗气,跟拉风箱似的,喘了好一会儿才喘足气,老脸都红了。结结巴巴的说:“冬生,老,老弟,咱们,无,无冤无仇的,你,你,干嘛要,要对,对我下死手呀!你不想活,我,我,我还没有活够呢!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 第127章 求救电话 警员害怕余冬生做出什么傻事来,其中一领头的马上跟他进行谈判,双手往下压,示意对方放松,然后想慢慢靠近他,趁他不注意把他按倒在地。 余冬生马上警告道:“你们别靠近我,不然我抱着这个老东西一起跳下去,你们信不?都给我死远一点。”他明显变得暴躁起来,勒着爱解忧的脖子往房檐边靠。 领头的警员只好往后退出一段距离,轻声解释着:“好,我们不逼你,但,爱老板平时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就别为难他,好吗?” 余冬生大声吼道:“无冤无仇,这个老东西凭什么叫我去死?你说说,老东西,你为什么叫我去死!啊······”这家伙彻底发疯了,眼睛都红了,似乎失去了理智。 爱解忧哭丧着脸回道:“兄弟,我错了,我嘴巴臭,欠抽,你给我两嘴巴子行吗?不打,我自己打自己,行不行?” “你说行,就行啊?那你把我当什么呀?老子死不死跟你有关系吗?你干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呀!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亏你六十多岁了,你还是人吗?”余冬生歇斯底里的喊道。 “爸爸,如果你伤害爱伯伯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就算你死了,也无法原谅你,从此你就不是我爸爸!”此时余浩由一个警员带了上来。 余冬生听到儿子说话,看了看对面,发现儿子正气冲冲的瞪着他,于是苦笑了笑,回:“儿子,你来了!” 余浩点点头,说:“爸爸,你放了爱伯伯,有什么话,咱们爷俩好好说,要是你觉得你还是个爷们,就放了爱伯伯,不要让我看扁你!” “儿子,我早就被人看扁了,你爷爷、你奶奶、你姑姑、你伯伯、我还能圆起来吗?我······”余冬生欲言又止。 “爸爸,谁都可以看扁你,唯独儿子看好你,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儿子愿意跟你一起共赴黄泉!如果你不放了爱伯伯,我就跟你一起跳下去,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余浩表现得很激进。 “好,我放,但是老东西,你得答应我,给我保守秘密!不然做鬼也不放过你!”余冬生还是害怕爱老板说出他不光彩的事来。 “好,你的事,我保证烂在肚子里,如果我把你的事说出来,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爱解忧老板右手指天,发起誓来。 见对方发誓了,余冬生放了爱解忧老板,爱解忧朝余浩打了个拱手,说声:“谢谢,谢谢大侄子!”然后离开了。 余浩看着爸爸说:“爸爸,你跟我回家吧,我还需要你送我读书呢?”他用真诚的目光望着爸爸,认真的说。 余秋生就说:“儿子,不是我不愿意回家,你妈妈要我拿七十万给她,然后你就属于我了,可是爸爸借不到钱,找你爷爷说了这事,你爷爷不但不理我,他,他还拿热水泼我脸上,你看爸爸的脸现在还火辣辣的痛,通红一片。” “爸爸,我们可以不去爷爷那里住,我们可以租房子住,我们可以去打工,养活自己,过几年儿子大了,就可以养你了!你想想,这样是不是很好!”余浩劝慰道。 “不,爸爸,你不能让你受苦,你跟妈妈在一起,要好好的,爸爸,活得好累,不想再活下去了!你就别劝我了!”余冬生还是坚持要寻短见。 “那好,我跟爷爷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不然你死了,还不知道谁为你收尸!”余浩想跟爷爷说说,劝说一下爸爸。于是就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爷爷余怀德沉重的声音:“余浩,什么事?打电话给爷爷!” “爷爷,我爸爸要跳楼自杀了,我说不听他,你是他爸爸,你就说说你这个倔儿子吧!”余浩把事情告诉了爷爷。 “余冬生那个死瘪三,他要跳楼自杀,就让他跳好了,活着也是给老余家丢脸,我们余家没有他这个不孝子孙!你就让他去吧,你告诉他,他要是死了,我也不会去给他收尸的!叫他好自为之!挂了,孙子!别打电话给我了,再打我也不会接的了!”余怀德知道有好多人关注着,所以也不好跟儿子翻旧账了。 不一会儿,手机一片盲音,余浩继续给姑姑打去了电话。 姑姑余小卿接起电话问:“浩浩,你打电话给姑妈有事吗?” “哦,有事,有急事,我爸爸现在在爱家旅馆的楼顶,要跳楼自杀了,你能不能过来帮我劝说劝说!我说不听他呀?”余浩无奈的说着。 “哦,又是那个黄瘪三,他要跳楼自杀了,那就让他跳呗!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余小卿带着幸灾乐祸的口气。 “余小卿,你他娘的,你才是死瘪三,臭瘪三,别黄瘪三黄瘪三的叫,信不信我弄死你!”余冬生听了余小卿的话,非常气愤,大声吼道。 “呵呵,你长本事了,有种你过来弄死我,试试看,死瘪三,你就是死瘪三,怎么了?还不服!快要死的人了,有什么好拽的!”余小卿也火气来了。 余浩见他们一直吵架,吵得心烦,挂了电话,给妈妈打去了电话。 黄丽君接起电话问:“儿子,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妈妈,我爸爸要自杀了,你过来劝劝他吧!我求你了,刚才爷爷姑姑都打了,他们都不同情他,就看你的了!”余浩径直的说。 “浩浩,你爸爸那瘪三,他死你就让他死好了,你去管他干什么?那家伙宁愿死都不回家,我还有什么好劝的,他已经哀莫大于心死,就算劝回来了,他的心也不在我这里,还不如死了的好,死了,什么也不看见了,入土为安,再好不过了!”黄丽君已经对余冬生没有感情可言了,他死不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余浩觉得妈妈也靠不住了,只好打电话跟外公求救。 黄相全接起电话说:“浩浩,今天是什么风,吹得给外公打电话了?” “外公,我们家没有一个好人了,就只有你是好人了,你快来救救我爸爸吧?”余浩有点紧张。 “浩浩,你爸爸怎么了?” “我爸爸要跳楼自杀,你赶快来劝说劝说我爸爸吧?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求求你了,外公!” “浩浩,外公在江苏呢!怎么救你爸爸呀?你把电话给你爸爸,我跟他说几句!好吗?” “好,你说!外公跟你说话!”余浩把电话递给他爸爸。 余冬生伸手去接电话,没有防备儿子,余浩趁机跑过来抱住了他,再也不松手了。 他只好接起电话说:“爸爸,对不起,我不能呆在你家孝顺你,反过来还要你为我担心,真对不起!”说着竟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冬生呀,说对不起的应该是爸爸,爸爸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管教无方,养着那个没用的败家女儿,不是赌博就是高档消费,还有一个更加离谱的老婆,害得你一生都翻不了身,到最后还要妻离子散,这都是我的错呀?我真诚的对你说声对不起,都是我家那个败家女,害了你,回家我好好教训她,你就别想不开,丽君说话不算数,余浩永远是你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又何苦去纠缠这件事呢?”岳父黄相全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爸爸,你是个好爸爸,比我爸爸还好!谢谢你这么深明大义!谢谢!”余冬生听了黄相全的话,心里舒服多了。 “好了,回家吧,不想回家也可以,你在外面租个房子先住着,等我说服了丽君,再去接你!爸爸保证以后不让你受半点委屈!”黄相全打着包票说。 “好好好,我听你的,爸爸,再见!”余冬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挂了电话。 儿子余浩紧紧抱着他,说什么也不放手,余冬生就说:“儿子,走吧,咱们回去!” 余浩点点头,余冬生走了两步,脚底一滑,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丢了一块香蕉皮,就这样被滑着冲出了楼台,瞬间悬空往楼下坠落,两人吓得“啊”地一声尖叫,眨眼间的功夫,只听“嘭”地一声响,两人被摔到在气垫床上。 第128章 老爸晕倒在地 当余小卿在电视上看到余冬生抱着余浩从顶楼跳下去,摔在气垫床上安然无恙后,心里就非常生气了。 气得浑身发抖,喃喃自语道:“余冬生啊,余冬生!你还真是个神经病,虎毒不食子呢?你这家伙居然抱着儿子,不顾一切的往楼下跳,这万一楼下没有气垫床,你不是害死你儿子呀!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是畜生吗?不对!连畜生都不如呀!” 虽然气归气,但是气又有什么用,他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还要为他生气,对了,对这样的人,就该绝情一些,不然他总以为世界没了他,地球就不转了,相反,世界没了他,地球照样转。 爸爸余怀德也看到了新闻,见儿子抱着孙子从楼上跳了下去,看得他心惊肉跳的,想暴粗口,可是,想了想,还是平静了下来,他不值得为这样利欲熏心的人惋惜。 嘴上说不担心儿子,可心里还是瑞瑞不安的,心跳都在加速,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于是躺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缓缓自己的情绪。 在父亲的字典里,儿子再怎么不好,终究还是自己的儿子,看到儿子自杀的一幕,心里还是非常难过的。这家伙虽然没出息,毕竟自己拖了他的后腿,才让他走到今天,如果自己不是个残疾人,也许他的命运会截然不同,最起码他不用去做上门女婿,那他的人生也没有那么惨。 余小卿其实内心也很纠结,毕竟她们是兄妹,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是不愿看到的,可是她作为妹妹的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她总不能无休止的帮助他,再说这样的人帮了他,他也不知道好坏,唉,她除了叹息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此刻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亲,会不会看到冬生跳楼的新闻,如果看到了,他那么大年纪了,会不会经受得住这种场面。想到这,马上给爸爸打去了电话。 爸爸余怀德心里很难过,有些头晕目眩的,听到手机铃响,想拿桌子上的手机接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够不着,想移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居然滚到了地下,打了几个滚,身子无法动荡了。想喊几句,发现自己的嘴张不开,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在空中乱舞,不一会儿,晕了过去。 余小卿见打了半天的电话也没人接,马上开车去爸爸家,二十分钟后来到爸爸家,看到爸爸晕倒在地,马上把爸爸扶起来放到沙发上,去隔壁找了几个邻居过来,七手八脚的把爸爸抬到车里去。 急忙开车送老爸去了医院,来到急诊室,经过一段治疗,余怀德总算醒了过来,还好送医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老爸醒过来了,余小卿禁不住问:“爸爸,你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余怀德缓过神来,说:“我还以为就这样去了,唉!老了,经不起折腾了,没想到就晕了过去。” 余小卿就说:“爸爸,你不会被你儿子给气成这样的吧?嘴上说不在乎他,可内心还是过不了那道坎!你看到冬生跳楼了?” 老爸点点头,缓缓的说:“那家伙,哪里是人呀?自己跳楼了,还把自己儿子带上路,吓死老子了,还好下面有气垫床,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唉,这畜生真不让人省心啊?” “爸爸,他们不是没事了吗?那你还想什么啊,都把自己折腾晕了?要不是我及时赶过来,你就,就去了,那家伙还没去,你就去前面了?这,这,你怎么这样呀?”余小卿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忧,除了担忧,更多的是无奈。 “女儿,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就算你哥再怎么不好,可他毕竟还是我的孩子呀!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还带着儿子自杀呀?这要是他死了也就算了,他活该有今天!可我那孙子不是冤死了!想着这些,我就受不了了,所以就头晕脑胀起来,没想到,你这时候就来电话了,我想拿电话,发现自己够不着,就想移动一下身子,没想到就无法控制,滚到了地下,然后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在空气中乱舞,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余怀德如实的说着。 “那该死的家伙,害得我爸爸这样,我打电话骂死他去!”余小卿气愤难当的说着,就要打电话找余冬生那家伙开骂。 “算了,不要打给他电话了,随他去吧!你一打电话给他,他就会死皮赖脸的找过来跟你借钱,咱们最好跟他断绝来往,以后就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说实话,我也不想看见这家伙!太令人失望了!”余怀德马上制止道。 “那好,今后不许你乱想了,好好照顾好自己,你一个人在家,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我还是给你请个保姆吧?这,年纪大了,也需要人照顾啊!”余小卿叹息一声说道。 “小卿,不许你浪费钱,爸爸还没有那么老,你刚刚给我装了假肢,花了二十多万,哪来那么多钱给我请保姆,再说,我也不需要,我能走能跑的,不需要人照顾!该省就省!你都照顾爸爸十七八年了,花了不少钱了!爸爸真有些过意不去!”余怀德真不希望再让女儿有太多的负担,坚持自己照顾自己。 “好好好!都依你,看看你脸红脖子粗的干什么呀?给你请保姆,又不是让你去相亲,你那么不好意思干什么呀?不请就不请!老顽固!”女儿余小卿打趣道。 “呵呵呵呵······,闺女,你又开爸爸玩笑了,你妈妈不在家,我一个人也习惯了,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你早给我装上假肢的话,我还能给你做不少事情呢?我可以去你厂里帮你做做手工,这样也不至于白吃白喝你的,多好呀!”余怀德感受到高科技带来的方便,可惜自己老了,帮不了女儿什么。 “爸爸,你都这样了,我还好意思叫你给我做事吗?真是的,女儿才没有那么财迷!如果没有什么大碍,咱们就回家吧!”余小卿笑着跟爸爸说。 “好好好!医生,既然身体没有什么毛病,那我就可以回家了吧?”余怀德要求出院。 “行,余叔叔,你马上可以出院,我们正在给你办出院手续,回家后,要好好放松心情,多去老年室跟同龄人聊聊天,保持良好的心态,你就会没有什么问题的!”医生边开出院手续,边吩咐着。 “好的,谢谢医生!”余怀德听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一翻身爬起来,就往医院外走。 余小卿马追出去喊道:“爸爸,再等等,咱们还没有办好出院手续呢?等办好了再走吧?” “那我先去你车上坐着等你,这医院的气味太大了,我有些受不了,闻着那些药味怪难受的!”余怀德实在不想在医院里多呆一分钟,还是一如既往的走着。 余小卿只好先陪着老爸去车上,然后去医院办好出院手续,再回来送老爸回家。 第129章 前世修来的福 柳儿画展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余秋生跟小三子等人,去玉林的服装市场,挑一套拿得出手的西装,也好去了女儿那里,不给她丢脸。 邓亮没钱,余秋生为了女儿的面子,给他掏钱买了一套两千多的西装,自己也买了一套两千多的西装。 余秋生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看了又看,感觉黑西装有些别扭,又换成了白色西装,然后就换成蛋黄色西装,换来换去的,看得小菊都有些心急了。冲他喊道:“爸爸,大家都选好了,你还没有选好,挑来挑去的,你到底看中哪件呀?都下午四点多了,等下回去都搭不到车了!你得抓紧了呀!” 余秋生有点犯难了,就说:“要不,小菊你来给我选吧?我觉得黑色的有点老土,白色的有点刺眼,年纪又大了,蛋黄色的有点装嫩,宝蓝色的太洋气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选了?” 小菊看了看,觉得有一件棕黄色的,挺适合他这个年龄段,于是就说:“就这件吧,这件挺适合你,棕黄色,符合你这个年龄段,内敛而不含蓄!挺好的!你穿穿,试试!” 余秋生穿着试了试镜,感觉还算可以,就穿上这件付了钱,急冲冲的走了。 邓亮对自己选的那套银灰色西装很是满意,穿在身上,显得高贵了许多。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穿这么贵的西装,以前他想都不敢想,像这样高档的服装店是什么样子的,都没进去看过。 这西装的钱还是余秋生出的,余秋生也没说借给他钱买的,心里感到有丝温暖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给他那些狐朋狗友打电话,叫他们去破坏柳儿的画展,心里多少有点内疚。可是往回一想,觉得余秋生还是对他不公平,这个老东西不应该怜悯他,对女儿那么好,对儿子为什么就那么苛刻!这么小就让他种药材,死累八累的,这老东西根本就不懂做人。 心里这么想着,也就没有感到那么内疚了。 商场上,小菊根本没有正眼看过邓亮一眼,这让邓亮心里很是不爽,但他又不敢说出来,只能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挑选着各自的衣服。 回家的时候,小菊坐在余秋生身边,悄悄的问:“爸爸,你给邓亮那个混蛋买的那套西装花了多少钱呀?” 余秋生笑笑说:“二千八百八十八!全是发发发,好数字!” “爸爸,你是不是疯了,他都发了,你口袋里怕是空了吧,下个月吃饭的钱恐怕都没了吧?那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你干嘛对他那么好干什么?你就不应该叫他去,叫奶奶去还好一点!真是的,我看你越老越糊涂哟!”小菊一听那么多钱,心疼得不得了。 “呵呵,我也是想叫奶奶去的,可是邓亮那家伙,连鸡崽都养得死,要是我们去了广州看画展,你养的那些鸡鸭交给他,你放心吗?几天不把它们养死,你骂我?我们回来了,还吃什么喝什么呀?那可是我们的摇钱树呀?”余秋生无奈的摇着头回道。 小菊觉得爸爸的话说得没错!就说:“这家伙都有福气,遇到你这样的长辈,真是前世修来的福!” 小三子跟邓亮坐在一起,看着邓亮那一身衣服,赞不绝口道:“邓亮,你小子这么舍得钱,买这么好一件衣服!简直太帅了,穿在你身上简直是酷毙了!” 邓亮笑着回:“姐夫,你没骗人,真的很帅?” “帅呆了!酷毙了!”小三子伸出大拇指称赞他的眼光。 邓亮看了看小三子穿的一套黑色西装,禁不住掩嘴偷笑。 “小子你笑什么?我有那么好笑吗?”小三子好奇的问。 “姐夫,我不是笑你穿的西装难看,我就觉得吧,你穿的这身行头,就像《黑衣人》电影里的怪物,哈哈哈哈哈······”邓亮禁不住大笑起来。 “你这小子,我就知道你没有什么好屁放,取笑我是不是?对了,这衣服多少钱,等我有钱了也买一件!”小三子有点欣赏邓亮这件衣服。 “二千八百八十八,一路发发发,不过我没钱,这衣服的钱是余叔叔付的!”邓亮高兴的回。 “余叔叔付的,你这小子什么人啦?你不知道余叔叔有多难吗?三个女儿读书,不要钱啦?你还好意思要他付钱,我告诉你,等你有钱了还他,听到没有?”小三子大声喊着,生怕岳父吃亏了。 “姐夫,你说什么呢?你说余叔叔差钱吗?他女儿柳儿都能开画展了,你知道在广州那地方开一次画展需要多少钱吗?说起来吓死你?你这个土包子!”邓亮故意逗小三子。 “我土包子,你这小子,敢骂我土包子,再骂句试试!没大没小的东西!”小三子揪着邓亮的耳朵生气的骂道。 “姐夫,痛痛痛,以后不敢骂你土包子了?”邓亮求饶道。 “那你说说开次画展到底需要多少钱?”小三子禁不住问。 “多少,最小都要五十万,你还说余叔叔没有钱,他是捡到宝了,我柳儿姐那么有出息,都成了他女儿,我真替我爸感到不值!”邓亮为他爸打抱不平。 “你爸爸都不在了,还提他干什么?再说你爸爸在,如果柳儿跟你爸爸过,你爸爸也没有钱送他读那么多的书,就算有钱,你家里重男轻女,你得了吧?还为你爸爸感到不值,你爸爸就是一个混蛋,我跟小菊去过你家!你就像你爸爸,可能长大了也是个混蛋!”小三子觉得邓亮的话站不住脚,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别人好了,他就觉得很不值。 “呵呵呵呵,我就是说说笑而已,姐夫,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变成混蛋了呢?这话,伤自尊!以后请你别说这些话,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好吗?”邓亮苦笑着回。 “我刚才说,叫你赚到钱了,把买衣服的钱还给余叔叔,听到了吗?”小三子重复了一句。 “李三,你岳父都没说要,你替他着什么急呀?真是的,再说了,又不是我要去看他女儿的画展,是他叫我去的,我凭什么要付钱呀?我去参加他女儿的画展,那是给他女儿面子,你叫我穿几十块钱的衣服去吗?就不怕丢他女儿的脸吗?”邓亮理直气壮的回道。 “邓亮,你身上真没有钱?我们借给你的三万多全用光了?”六奎凑过来问。 邓亮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五也凑过来,问:“我听小菊说,你爸爸没有什么朋友,出殡用不了几个钱,就是你四个姑姑去参加丧礼,别的人是不会去的!因此丧礼不会超过二万,你应该还剩下一万多,那一万多哪里去了?” “我说,小五哥,小菊说的是人话吗?我爸爸死了,我还省着那笔丧葬费,能发财吗?真是莫名其妙!该买什么样样不得少,什么棺材,骨灰盒,什么寿衣,什么乐队都请来三帮人。晚上还唱丧,出殡那天八脚师傅抬棺,八百一个,十六个多少钱?这一笔都要一万二千八百。还有棺材四千多,寿衣三千多,唱丧五千多,还有乐队五千多,再加四千多块的丧葬各种开销,比如纸钱,香烛,还有金元宝,还给他烧个大美女,一共花了三万三千八百块,还用出多的来了呢?”邓亮早就想好了台词,所以就不用担心问这些。 “我靠,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还烧个大美女给他?”六奎禁不住问。 “呵呵呵呵······,我爸爸是被女人气死的,所以得给他烧个大美女,这有问题吗?”邓亮不以为然道。 第130章 走吧走吧离开那个家 余冬生被儿子抱住,哪知脚下踩到香蕉皮,脚下一滑,把握不住,连儿子一块带了下去。还好楼下已经搞好了气垫床,不然就这样贸贸然的摔下去,父子两就去阎王那去报道了。 余冬生来不及看周围人的表情,第一时间,检查儿子的身体,看儿子怎么样了。如果摔出什么毛病来,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如果自己不跳楼儿子也不会找上来,儿子不来,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余冬生根本没时间去管周围看热闹的人,掀开儿子的衣服,边看边问:“儿子,你没事吧?让爸爸看看,看看你身上摔伤了没有?看看前面,看看后背,还有你的大腿,都掀开给爸爸看看!”边说边掀开儿子的衣服,不容分说的检查起来。 余浩笑着说:“爸爸,我没事?真的,你看看,我还活蹦乱跳的,能有什么事呀?”边说边跳,任凭爸爸掀来掀去的检查,很配合。他知道要是爸爸不检查的话,他会很难过,几天都睡不好觉的。 余冬生见儿子前身后背都没有哪里有伤痕,嘘了口气,然后就说:“儿子,你的大腿,还没有检查呢?要不把裤子脱了,让爸爸看看!” 余浩见爸爸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裤子,脸一下子就红了。大声喊道:“爸爸,你疯了吗?这里这么多人,你要我脱裤子,你,你,你,是不是摔糊涂了?” 听余浩这么一说,围观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余冬生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警员黄腾远走过来,伸手拉起余浩,喊着:“外甥,姐夫,你们没事吧?” 余浩先被堂舅拉了下去,接着伸手拉余冬生。两人被警员们围着,送到了警车上,几个警员驱散着人群,喊着:“都散了吧,散了吧,别在这呆着了,人都走了,该去哪,去哪!走吧,走吧!” 人群随着警车离去后,也纷纷散去。 来到警局,派出所里并没有处罚余冬生,由警员黄腾远接待了他,黄腾远客客气气的把他们俩父子请到办公室,每人倒一杯热茶,然后说:“姐夫,对不起,前次是我没有搞清状况骂了你!在此向你道歉!伯父刚才打电话跟我说,是我姐做得不对,把你害成这样,他说他对不起你,他代表全家人向你道歉,伯父还说了,只要你提要求,不管什么要求,只要是合理的,他都能满足你!” 余浩就问:“我外公跟你说的!假如我跟我爸爸在一起,外公也同意?” “同意!我也同意!”堂舅点着头回。 “那七十万块钱,你姐不要了?她能同意?他爸能代表他女儿?”余冬生不免有些惊诧。 “我姐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了,她说儿子愿意跟你一起跳楼,儿子已经跟你心连心,死都要死在一起,她又有什么办法?所以再怎么错,儿子始终是受害者,她不想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答应儿子跟你,但,你得让儿子经常回家看看她,至于你们怎么选择,她管不着,儿子十七岁,有自己的判断意识,也有自己的选择!她就不干涉了!”黄腾远笑着说。 “这,你姐变得明事理了?我倒没想到!呵呵呵呵,儿子,你愿意跟爸爸吗?爸爸也不会自私的,我觉得你跟着你妈妈,读完大学再说!爸爸先出去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就有钱送你读书了!好不好?”余冬生看着儿子说。 “爸爸,我不想跟妈妈在一起生活,我讨厌妈妈!更讨厌外婆,动不动就骂你瘪三,有时候还骂你黄瘪三!我气不过,宁愿不读书,也不愿跟她一起生活,如果跟她在一起,我也迟早被她逼疯的!”余浩当着舅舅的面说老妈的不是。 黄腾远实际也知道他堂姐是什么样的人,有时候她就这样称呼余冬生,黄瘪三,黄瘪三的,这都是口边话,村里人都知道黄丽君不把余冬生当回事,这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外甥,你妈妈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别把你妈妈说得一文不值,好不好?”黄腾远只是感觉外甥有点夸大其词。 “舅舅,我妈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她是个蛀虫,除了自己活得舒坦,哪管我们父子死活呀,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不是去浴足店泡脚,就是去护发中心护发,不是去牛排店吃牛排,就是去大商场买衣服,她一个月总是把时间排得满满的,从来没有时间管家里和我们父子俩的事情!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她给我买过一件衣服,从来没见过她给我过个一个生日,甚至连我生日是哪天,她都不记不清楚!也从来没去参加我一次家长会,过年了,也没有陪我们吃过一次团圆饭!还有小时候,没给我换过一次尿布,喂过一次奶······”余浩一股脑把妈妈的不是全倒了出来。 余浩的话,听得黄腾远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一个妈妈,在他面前简直是个人渣,亏他还给那个人渣姐姐打抱不平,要是外甥今天不说这些话,他还以为伯父的话还是半真半假呢?这样看来,姐姐确实是个渣女,而且不是一般的渣,是那种渣得无法形容的渣。 黄腾远不好说什么,只好说:“外甥,舅舅希望你过得好,既然你妈妈都渣成那样,确实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走吧,走吧,离开那个家!越远越好,过几年再回来看看你妈妈,如果改变了,就回家,如果还是以前那样,渣得连饭勺都勺不起,那就不要回来了!等你们在外面日子安定了,就把你外公接过去,毕竟你外公对你一直都很好,你读书和生活的费用,都是他老人家出的!” 黄腾远叹息一声,不得不这样说,身为一位民警,他应该站在正义一边。 况且他伯父黄相全,也是这样交代的,如果他们父子不回来,就让他们走,离开那个家,越远越好。 余浩感激的握着舅舅的手,说:“谢谢舅舅大人大量,能够大义灭亲!” 黄腾远看了看余浩,便说:“外甥,你这话是在夸舅舅呢,还是在骂舅舅呀?这小子,人小鬼大,行,姐夫,外甥,你们俩自己决定吧,那先谈到这里,由于公务繁忙,那就先告辞了,记住,好好对外甥!再见!”说着跟他们父子俩握手告别。 走出派出所,余冬生就说:“余浩,咱们走吧,嘉兴那边招工,咱们去那边吧!” 余浩呵呵一笑,就回:“爸爸,我听你的,但是我得回学校跟老师说一下休学的事情,以后要是转学,也好方便!” 余冬生点点头,说:“那我在爱家旅馆等你,忙完了过来找我!”说完父子两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余冬生回到爱家旅馆,看到爱解忧老板一脸忧愁的样子,就说:“爱老哥,我又来你这照顾生意了!” 爱解忧看到余冬生害怕了,慌忙起身离开,再也不想搭理他。 余冬生就说:“爱老哥,我欠你一个对不起,还没跟你说!不然我走了,心里也不踏实!对不起,老哥子!请你原谅我的无知!”说着躬身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爱解忧见余冬生主动道歉,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他也不应该叫别人来世不要做人,自己也有不对之处,应该好好劝导他才是,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是自己参悟不透。于是就说:“冬生老弟,老哥哥也有错,是我不懂说话,才导致你这样,我的错最大,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该向你道歉,才对!”说着也还了一躬。 俩人和好如初,笑着拥抱在一起,称兄道弟起来。 第131章 到底哪幅画值钱 画展的日子很快就来了,四号下午余秋生一行人就去了广州,预定好了一个星期的房间。五号早上就早早的赶去天河展馆,柳儿一行人,穿着漂亮的礼服,站在门口接待每一位到访的客人。 看到柳儿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余秋生满心欢喜的走了过去,笑吟吟的说:“柳儿,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爸爸见你这么漂亮特别开心!” 桃子站在柳儿身边,嘻嘻笑着说:“爸,我不漂亮吗?你眼里只有柳儿。怎么没有桃子呀?” “呵呵呵呵呵······,漂亮,我闺女个个都漂亮!”余秋生打着哈哈回道。 “爸爸,你也很帅呀?看你这身装扮,应该不是你自己选的吧!”柳儿一下就猜出爸爸的眼光来。 “哦,我这套衣服是小菊选的,还可以吧!”余秋生说着就要进去。 桃子和柳儿一左一右陪着爸爸往里走,走到展馆大门处,桃子跟爸爸说:“爸爸,打开手机找到请柬,往开门码上扫一下,门就自动打开了,出来的时候扫一下就自动开门了!记住了吗?马上要到展出时间了,来的客人多,我们要交待客人,就没有时间陪你了,请见谅!”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忙去吧!”余秋生看了看身后,小三子、邓亮、小五、六奎、六奎媳妇、小菊几个人都进来了。 然后一个个扫码走了进去。 八点半一到,展馆前门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应邀的客人,柳儿忙着跟同学们接待着这些客人。 一进到宽敞的展厅里,里面一个个的led灯,显得非常亮眼。展厅四周的墙壁上到处挂着柳儿她们的画作,大小不一,看得人眼花缭乱。 余秋生看着这些画,感觉很不一般,他虽然不是行家,但可以看出她们的山水画,远近层次表现得很自然贴切,能够把握住这些,那画就显得有水准了! 六奎也喜欢欣赏画作,跟余秋生走到一起,边看边交流心得。 小三子和邓亮两个门外汉,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好画,粗略的看了一眼,也不咋的,就匆匆走了过去,走了两圈索然无味,干脆坐到一边喝茶去了。 小菊和六奎媳妇耐心看着每幅画,边看边说,交流着她们的心得。唯有小五显得很无聊,一个人四处闲逛,对画不感兴趣的人,觉得无聊外,还有些索然无味。 小三子见越来越多的客人,进来参观画展,禁不住问:“你说邓亮,你觉得哪幅画画得好!我看了半天硬是看不出来,感觉幅幅画都画得不错,你呢?觉得哪幅画,画得最好!” 邓亮想了想,就说:“我就觉得吧,门口的那幅画画得最好的,不然就不用放在第一位,你说,对不对?”邓亮的眼睛贼溜溜的转来转去,他早就留意展馆里面进来的人,看有没有自己的伙计。 小三子发觉邓亮的眼睛老盯着人群看,就问:“邓亮,你看什么呢?这里面来了美女也是不简单的,她们身份高贵,岂能是你这宵小之辈看的!” 邓亮笑了笑心不在焉的回:“你一个土包子知道什么?一个邓菊就此生无憾了!我这是借花献佛,欣赏欣赏而已,哪有你想的那般龌龊!” 小五这时候走了过来,索然无味的说:“小三子,下午,我们回去吧,就这玩意整天看来看去,有意思吗?还花这么多钱,请人来欣赏。我们实在是欣赏不来呀?” 看到小五来了,邓亮借故走了,走进人群中,找寻着他要找的人,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他的狐朋狗友阿酷、阿牛、阿蛮三个,三人染着红黄绿三色头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邓亮把他们三人拉到一个没人认识的角落里,对他们说:“阿酷、阿牛、阿蛮,你们三人进来有人发现吗?” 染红头发的阿酷,看了邓亮一眼,就说:“邓亮,你他妈的说什么呢?这电子请柬都是你发给我们的,一样的,认码不认人,还有什么问题,我们扫码就进来了,再说我们长得这么帅,又这么酷,谁知道我们进来做什么呀?” 染黄头发的阿牛,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阿牛是什么人,帅呆了,头发染得黄黄的,还左耳戴只大耳环,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人!不像阿蛮那家伙,头发染成绿毛龟,一看就是戴绿帽子的家伙!只有我和酷哥,才最有魅力!一进来就吸引不少少女的目光,回头率可高了!” 实际上他们三人进来,大家都觉得这画展里,怎么进来三个小瘪三,有些好奇而已,才看上他们两眼的,他们以为回头率高,还自以为是的夸自己。 染绿头发的阿蛮,就说:“邓亮,这里面这么多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咱们也不好动手呀?再说出去还要刷码,很不方便,这,这,这,来了,咱们不是浪费钱吗?根本就无法下手,你说的厕所呢?厕所在哪里?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阿酷接着问:“邓亮,再说,我们也弄不明白哪幅画最值钱,你叫我们怎么弄,就算弄回去,连他妈的车费都不够,到时老子弄死你!” 邓亮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阿酷,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阿酷,老子发现你们三个二狗子,越混越蠢,你们知道什么呀?凡是挂在这里的画,都是精品,这展馆展览七天,就需要五十万,你们懂吗?嘛人呢?三个傻子啊!别人逗你玩呢?” 阿蛮就说:“邓亮,你这狗日的,把我们整来,到底想干嘛?自己都不知道那幅画值钱,还告诉我们要搞压轴的,说压轴的画最值钱了?你这不是打自己耳光吗?” 邓亮要懂不懂的回:“压轴的,最可能是进门看到的那幅画,它是给人印象最深刻的!” “我靠,你说那幅清明上河图,都是别人模仿的赝品,有你说的那么值钱吗?看着那些人跟哈哈镜里钻出来的一样,我就觉得值不了几个钱!什么叫压轴,邓亮,你他娘的,有没有读过书呀?压轴,就是压住一切的东西,那叫压轴,想都不用想,是最中间的那幅画,才是最好的画,也是最值钱的,懂吗?”阿酷饶有兴致的解释着。 “阿酷,我觉得你说的也不对,中间的那幅画是七十二峰中其中的一幅画,它们是按照顺序来排列的,你看莲花峰、光明顶、炼丹峰、石门峰等等,一二三四五,懂吗?那是一号一号排过来的。你这也叫压轴,还不如叫压屁呢!懂都不懂,还中间的压轴!我呸呸呸!”阿蛮禁不住朝他淬口水。 “既然不是中间的,那一定是从左到右数起,左边第一幅就是最好的画,你们觉得呢?”阿牛傻笑着说。 “从左到右,你懂个鬼呀,他们有艺术细胞的人,是右脑思维,是从右边开始的!还说我不懂,就你懂?”阿酷骂了一句,想动手打阿蛮和阿牛。 邓亮马上制止道:“阿酷,注意形象,这里是文明之地,懂吗?要是被人看到你打人,就会被毫无理由的赶出去,还要被送到派出所拘留,懂吗?” “你们都懂,就老子不懂,狗日的尽欺负人!老子不干了,总行了吧?”阿酷这个老大被三人呛来呛去的,感觉不是滋味,他要离开这里,邓亮拉都拉不住,那家伙就从后门跑了出去。 邓亮没办法,只好问:“阿酷跑了,你们两什么打算,是继续呢?还是······” 阿牛就说:“他爱走不走,老子才不稀罕呢?总以为自己有两个钱,把自己当老大,老子才不种着他,在我们头上拉稀!” 阿蛮也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老子才不鸟他,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鸟都不懂,就知道打人,打来打去的!” 邓亮问了句:“阿酷走了,你们有钱吃饭吗?” 两人一听邓亮的话,顿时傻眼了,慌忙回道:“我们没有······” 第132章 把根丢了 余浩来到学校要求退学,老师和校长早就看到了新闻,知道他跟他爸跳楼的事,再也没有为难他,很快就给他开了休学的手续。 班主任安慰道:“余浩,如果有机会回来读书,我们还是很欢迎你的,如果你跟你爸爸在一起,需要转学,我们也一定给你办转学手续!你的事情学校会给你一路开通绿灯,你放心离开好了,有什么事及时跟学校联系,我们会帮助你的!你父子两实在不容易!我们也是做父母的,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 余浩感动得热泪盈眶,跟老师们和校长鞠着躬,连声说着谢谢,然后依依不舍的含泪告别。师生们也依依不舍的挥着手跟余浩道别,场景催人泪下。 这件事让班主任很纠结,但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咬着牙,送他出了校门口,挥手跟余浩道别。 余浩很快来到爱家旅馆,拉着爸爸的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父子两一起去诸暨火车站,坐火车去了嘉兴打工。 自从儿子出去后,接连几天都没有回家,黄丽君便着急上火,打电话去学校问班主任老师,班主任老师告诉她:“余浩已经休学,跟他爸爸出去打工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们还不知道?余浩说等稳定后,再打电话告诉我,到时我就把消息告诉你吧!” 黄丽君顿时傻眼了,听了班主任老师的一番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久久地站在那发呆,一动也不动的呆若木鸡。 班主任老师见黄丽君不出声,就大声解释道:“余浩妈妈,你听我说,余浩休学是他和他爸爸的意愿,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新闻。他们两父子都跳楼了,我如果还为难他,他要从我们教学楼上跳下去,我们学校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啊!所以请你原谅,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的!校长也同意了余浩的请求,老师们都说这是人性化的选择!他既然要离开,以命相博,我们学校只是教学,并不能束缚同学的思想,所以,所以······” 黄丽君也不想听他解释,班主任老师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繁杂得很,索性挂了电话。 班主任老师见对方依然不出声,仔细一听,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只好作罢,摇着头苦着脸,自言自语着:“余浩是个听话的孩子,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怪不得别人。” 黄丽君自从儿子走了后,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的,躲在床上独自流泪。 游春凤知道女儿的遭遇后,马上来到厂里劝慰女儿,见妈妈站在门外敲门,黄丽君很不耐烦的喊道:“谁呀?敲什么敲?敲魂呀?没看见我正在难过吗?” 游春凤见女儿语气刻薄,只好支支吾吾的回:“丽君,是,是,是我,妈妈!听,听说,你两天没有吃饭了,妈妈,担心,担心你,过来劝劝你!”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老不死的,我不想看见你,你滚,给我滚!要不是你,我们家也不至于走到今天,你还好意思死到我这里来,你这个老不死的!”黄丽君正愁无处发泄,她妈妈来了,只能拿她当出气筒了,打开门一盆水往门外泼了出去。 游春凤知道女儿的个性,见她一开门就知道,准没好事,她要往外砸东西了,不是砸东西,就是泼水,这是她一直以来养成的坏毛病,所以早就躲开了。 黄丽君哪知道自己泼出去的水,正巧泼到了她爸爸身上,从头淋到脚,冰凉的水冲得黄相全打了几个激灵,受到刺激的他,便“咔啾,咔啾······”打起喷嚏来。边打喷嚏边说:“黄丽君,你这丫头要干什么呀?你,你,你·····”“咔啾,咔啾······”“你要干什么呀,你,疯了吗?爸爸,回来看你,你就是这样对待爸爸的······” 黄丽君这才意识到,她根本没有把气撒到可恨的妈妈身上,却把水泼到了老爸身上,这,这该如何是好?还好,刚才泼出去的是水,如果扔出去的是东西,那就更惨了!老妈没砸着,把老爸砸了,她都不晓得怎么解释,都不知道跟她爸怎么拎清。 黄相全感觉到泼在自己身上的水,有股怪味,禁不住问:“黄丽君,你这丫头,泼的是什么水呀?怎么有股怪味?” 黄丽君被老爸这么一问,马上明白过来,这是她三天前的洗脚水,自己一直懒得倒,没想到,这,这,就泼到老爸身上去了,打开门慌忙跑去洗漱间,拿来毛巾,不容分说的给老爸擦脸,边擦边解释道:“爸爸,你不是去了江苏无锡,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一个月后才回来的吗?这······” 黄相全没好气的回:“你还好意思说,老子出去一个星期,你就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要不是外孙打电话说他爸爸跳楼自杀,我还蒙在鼓里,你,你,你做的好事,一件连着一件,能让我放心吗?” 游春凤这时候从旁边走了出来,看着老头子呵呵一笑,说:“闺女的洗脚水好喝吗?老头子刚才呛了几口?” 黄相全一听是洗脚水,顿时不淡定了,站起身来,抓着女儿的衣领,就是“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的扇起耳光来,边打边骂:“你这个丫头片子,竟敢把你的洗脚水泼老子,看你以后还泼不泼了!老子不打你,难解心头之恨,你这黄毛丫头,老子早就想教训你了,一直忍着,他妈的忍了四十多年了,都舍不得打你,你倒好,叫老子喝你的洗脚水!你······” 那耳光扇得并不轻,打得“啪啪啪啪······”的价响。打得黄丽君脸上火辣辣的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挨揍了。 游春凤在一边看把戏,笑眯眯的看着黄丽君被她爸扇耳光。 黄丽君被打蒙了,大声喊道:“爸,别打了,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打我呀?不就是洗脚水吗?有那么难喝吗?小时候我不懂事还喝过你们的洗脚水呢?” 黄相全打了一轮后,感觉没力气了,停下来说:“黄丽君,老子就要告诉你,这个家谁最大,谁才说了算!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怎么不上天啊?老子打的不是洗脚水那么简单!你懂吗?” 黄丽君立马辩驳:“爸爸,你究竟想说什么,就说呀?干嘛?要打人呢?打人能解决问题吗?” 黄相全嘿嘿一笑,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知不知道,是你,把我们家的根都丢了,我好好的外孙,传宗接代的宝贝疙瘩没有了,我能不伤心吗?你说,我不打你,还打谁?我他妈的,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跑来跑去的,为了谁?老子七十多岁了,你不知道吗?” 游春凤这时候做起和事佬来,说:“老头子,人都走了,你打女儿有什么用啊?再说了,就算你打死她,你外孙也回不来了?这又是何苦呢?” 黄相全看到游春凤那个白痴相,气不打一起来,走过去拎起她的衣领,不容分说,就是左右开弓,扇起耳光来,“啪啪啪啪啪······”的打得那叫一个响亮。打得游春凤找不着东南西北,眼前星星点点的,繁星闪烁着,白天成了黑夜。 边打边说:“老子,叫你插嘴,叫你牛逼,这一辈子,一直忍啊忍,忍着不打你,你别以为,不打你,你就可以上天揽月,下海捉鳖了!把老子家搞得断了香火的是你,把老子家搞得妻离子散的也是你,要不是你,老子家过得跟神仙似的,都是你这个老妖婆,害了老子一家!老子不打你,以为你坏事做绝,就没有人管你了?” 黄相全彻底爆发了,跟火山一样的脾气,爆发出来,火焰冲出几公里外,谁也拦不住他的高温,所到之处烧得面目全灰。 第133章 你得负责管我们 邓亮一问,阿牛和阿蛮两人身上没带钱,顿时慌了,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钱,这该怎么办?看着两人慌乱的样子,就说:“怎么?你们两出来了,身上从来不带一分钱的,那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阿牛就回:“邓亮,我们要是身上有钱的话,还用听那傻子的话吗?就是没钱才听他的,傻子虽然傻,但有钱,我们只好跟着他装傻呗!” 邓亮一听,就着急了,问:“为什么今天你们就不装傻了?你们是不是认为我身上有钱,不需要他了?所以,你他妈的,就不用装傻了?” 阿蛮就说:“邓亮,是你叫我们来的,你可别这么说,你得为我们负责,不然我们弄死你!你信不?” 邓亮一听叫他负责,顿时慌了,急忙说:“老兄,我身上也没什么钱,我拿什么对你们负责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邓亮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有些犯难了。他马上想到给阿酷打电话,把他骗回来再说。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是关机的。 三人顿时陷入到难堪的境地,要是在这里没有钱,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阿酷那家伙说走就走,走了连电话都关机。 邓亮苦着脸说:“晚上你们两去我房间睡,我一个人闲得无聊,我买方便面给你们两将就着,然后想想办法跟朋友借点钱,让你们离开,怎么样?” “那行,可是我们来的目的,就是偷画,这画偷不着,我们岂不是白来了呀?”阿牛不忘本行的提醒道。 “你他娘的,饭都没得吃,你还想着偷画偷画,老子觉得你他娘的,就是傻子一个,那画偷回来吃呀?神经病!”阿蛮没好气的骂道。 “你还骂我神经病,刚才不是你惹阿酷,阿酷能走吗?你说他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说得他老脸都没了,他能不离开吗?你这家伙,明明知道他傻,还跟他作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呀?”阿牛见骂自己神经病,拿话顶了回去。 “我那是实话实说,怎么也说错了?你小子是不是欠揍,想打一架呀?”阿蛮满是不悦,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这里吵,被保安发现了,要坐牢的,知道吗?都给老子住嘴!再吵老子不鸟你们!听到没有。”邓亮警告道。 一听到坐牢,两人不说话了,坐在桌子旁发呆。 中午的时候邓亮悄悄出去打了两个盒饭送给两人吃,两人吃饱喝足,就跟着邓亮回房间睡觉去了,这第一天人来人往的太多人,根本就不好动手,只好等第二天了。 邓亮这时候哪有心思看画展,他在担心怎么把阿牛阿蛮这两个二货弄回去,自己身上又没什么钱,前次几天就把六万多花完了。现在急需要钱,却拿不出钱来,这才知道什么叫个钱逼死英雄汉! 晚上回到房间里,看到两人正呼呼睡大觉,心里更是难过起来,将两包方便面砸在他们头上,把两人砸醒了。 阿牛看了看是方便面,有些不高兴了,大声骂道:“邓亮,你这个狗日的,你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老子两人就在这吃方便面,你够意思吗?你还是人吗?狗东西,吃你一包方便面几块钱,还砸老子,你他妈的也太小气了吧?” 阿蛮冲邓亮瞪起了眼珠子,大声喊道:“邓亮,你他奶奶的,是不是找死呀?下次再拿方便面砸老子的话,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说着冲向前,趁他不备,勒住了邓亮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邓亮,你他妈的,给老子听好了,我们是你叫过来的,你得负责管我们?这是江湖规矩,懂吗?” 邓亮被阿蛮勒着脖子,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呼吸困难,乱抓乱摸着,想抓到东西反抗,抓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抓着。心想:这下完了,被一个傻子弄死了,真他妈的划不来呀。 正在这时,小三子过来敲门了,阿蛮只好放弃了教训邓亮。并警告说:“如果你敢乱嚼舌头,我会把你策划我们偷画的事情暴露出来,大不了蛇死蛙也死,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邓亮点头应道:“放心,没事,是我姐夫!没事的!我去开门。”说完笑着去开门。 打开门,小三子看到邓亮房间里多了两个人,禁不住问:“邓亮,他们两是?” 邓亮笑着回道:“哦,是我的两个同学,来广州打工的,一时找不到工作,刚才回来的路上遇见的!于是就叫他们过来聊聊。” 小三子眼尖看见两人桌子上放着方便面,禁不住问:“邓亮,你这两个同学找不到工作,还没有钱吃饭了?吃方便面?这怎么行呀?” 阿牛就笑笑说:“大哥,我们跟邓亮一样,家里穷,读你上书,就出来打工了,谁知道打工还要高学历,所以,我们找来找去找不到工作,一直碰壁,这,这,就三两天把积蓄花光了!要是再找几天找不了,咱们就回去了。” 阿蛮也笑呵呵的附和着:“大哥,看你很同情我们的,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是留还是走?” 小三子想了想,确实也是,没有文化工作是很难找,他亲身体会过找工作的难处,于是就说:“这样吧,明天我和小五就回去了,你们两可以去我们房间住六天,我们订了七天的房,反正房东也不愿意退,你们先住着,找找,碰碰运气,如果接下来的六天找到工作了,那更好不过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姐夫,你就好人做到底,借点钱给他们,他们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哪有钱去找工作呀?没钱,那不是出去找死吗?你说是不是?”邓亮伸出手嘿嘿傻笑着,意思是叫小三子借钱给他。 小三子看了看两人,就说:“邓亮,你逗我玩呢?我又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借钱给他们呀?你是不是有病呀?给房子他们住,是看你的面子!别给我提过分的要求。” “姐夫,你借钱给我,我再借给他们,这样总可以了吧?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呀?你说是不是?假如小五没钱吃饭了,你管不管呀?我们是铁哥们,很铁很铁的那种!相信我,我一定会还你钱的,再说过几天茶油仔采摘了,有钱了马上还你,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吗?”邓亮表现出一副很仗义的样子,小三子看了看他的神色,觉得没有撒谎,就掏出钱包数了十张百元大钞出来,递给邓亮,说:“这里是一千块,你们省着花!” 邓亮趁小三子不注意,抢了十多张出来,数了数,说:“姐夫,就二千三百块,到时一起还你!一千块能干什么呀?路费都不够,是不是?嘿嘿嘿嘿,谢谢了,姐夫!” 小三子没有跟邓亮多说,收起钱包就走了。 第二天天一亮,小三子和小五就要走了,找到六奎告辞,六奎只好跟媳妇说:“要不咱们也一起回去吧,咱们看了一天也看够了,还是一起回去吧!” 六奎媳妇点头答应了,拿着行李跟着一起回去了。 现在只有小菊和余秋生、邓亮三个人留了下来,余秋生和小菊是柳儿的亲人,画展还没有散场,是不好离开的。 而邓亮的目的,就是寻找机会偷到柳儿的画。心里怀着鬼胎,不会善罢甘休的。 况且昨天小三子借了二千三给邓亮,这样一来,小三子给他们解决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再也不为吃喝拉撒的事情犯愁了,他们会一心一意的把精力放在偷画的事情上去。 第134章 游春凤被打 面对游春凤母子俩的胡作非为,黄相全忍了几十年,终究还是忍不住,火山爆发了,狠狠的教训了妻子和女儿一顿,气发泄完毕,就开着车离开了。 游春凤被老公打得皮青脸肿,牙龈出血,看来黄相全这次打老婆是下了狠心了。 黄丽君的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被老爸打成了胖子,看来也是恨铁不成钢,才下狠手的。 黄丽君看到老妈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爬起来问:“妈妈,你没事吧?你起来一下,我送你去医院!”边说边起身朝妈妈身边走了过去。 游春凤“哎哟咦哟”的喊着,摸着自己的老脸,声音发颤,感觉被黄相全打成了粽子,浑身不舒服,回道:“女儿呀,你爸他疯了,他这是要往死里整我们呀?我都不敢回去了,回去他算不定,还要往死里打!以后咱娘两小心点,看到那个老东西来了,咱们就绕着走!” 黄丽君走过来扶起老妈,忍着伤痛,母女两去医院上药。 俗话说赖汉怕了死汉,别人不要命了,你能咋的,像游春凤这样的死赖皮,就是服了打,打得她找不着东南西北最好了!不然,她就跟你横。 几天过后,伤情慢慢好转,游春凤耐不住性子,又要出去赌博了。临别也没有跟女儿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来到一个比较偏僻而又破旧的荒村,那村落东倒西歪,很像倒塌的样子,很小有人来。因此就有很多不务正业的,跑到这里来聚赌。那些赌鬼们,年纪最大的就数游春凤了,她一来赌场就热闹了许多,别看她年纪大,在赌场上就数她吆喝得最起劲。 “压大,压大,老子这次压大,跟老娘的不错!刚子,驼子,听老娘的准没错!”游春凤说着将钱压了下去。 那叫刚子和驼子的两个家伙也跟着一并压了下去。 随着宝倌吆喝一声,喊道:“买定离手,输赢各按天命!起咯!” 赌鬼们马上松开手,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看着宝倌掀开宝,喊着:“大大大,哦,我们买大的赢了!哈哈哈哈哈哈······”那些赢钱的家伙,高兴得手舞足蹈的,那样子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宝倌一个个的赔着钱,然后把压小那边的钱,用一小耙子将钱耙了回来,笑着说:“再来,再来,老子就不信,这次还能出大!” 驼子就说:“春凤大娘,你真厉害,这次我们全听你的,你压大,我们绝不压小,这次你压什么?” 游春凤就说:“骰子还没有抛出去,你急什么呀?驼子看你猴急猴急的样子,真好笑,你讨老婆了吗?”游春凤故意逗驼子。 驼子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大娘,我这个样子还能娶老婆吗?你别取笑我了!我这一辈子完了,除了赌赌这点爱好,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想头了!唉!咱是苦命人,不提那些扫兴的事?”这驼子驼得很严重,背上驮着个大铁锅似的,走起路来一躬一躬的。 刚子打趣道:“驼子,你他娘的,娶不到老婆,就不知道去鸡店找鸡呀?说得还像那么回事似的,我看在座的都去过鸡店,是不是?” “刚子,你他娘的说什么呢?老娘就没去过,哈哈哈哈哈······”游春凤笑眯眯的回道。 “我靠,你是个大母鸡,还用去那地方,去鸭店还差不多,哈哈哈哈哈······”一赌鬼打趣道。 “你们还赌不赌了,净说些没用的屁话!”赌倌大声喊道。 “赌赌赌······,你他妈的抛骰子呀?”大家催促着。 只见宝倌把骰子丢进宝盒里,使劲摇着盒子里的骰子,“啪啦啪啦······”骰子在宝盒里不停旋转着,足足摇了两分钟,宝倌就说:“刚才,春凤大娘耳朵尖,听出来了,这次我摇久一些,看还能中!老子就服了她了!” 游春凤竖起耳朵认真的倾听着,等宝盒压在桌子上的那一刻,她马上做出了选择,压小,把一大把钞票压了上去。 那些赌鬼们也假装竖起耳朵静听,实际他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根本听不出大小来。 看到游春凤把那么多的钱压上去,也一窝蜂的跟着一边倒,把宝全压到小的那一边去。 宝倌,看了看大家,摇着头说:“你们一边倒,我要是输了,怎么赔,赔都赔不了!我看还是不要赌了!散了吧!” 刚子就说:“二狗蛋,你这狗杂碎,赢了你就干,输了就不干,你什么意思呀?看到老子赢了,你就说不干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实话告诉你,不干也得干!不干,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 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弄死二狗子,把他的狗蛋打出来!对,把他的狗蛋打出来!” 二狗子苦着脸,看到大家都嚷着找他麻烦,勉为其难的说:“那就这一次,下次还压一边的话,打死我都不干!”说着掀开了宝盒,果然是小,二狗子如丧考妣似的,给大家赔着钱,眼泪都流了下来。 赔完钱二狗子收拾起家伙什,说:“不干了,你们耍赖的!” 刚子、驼子、二六子、小春子等赌鬼哪就这么轻易的让二狗子离开,纷纷拦住了二狗子,叫他继续,不然有他好看。推搡着二狗子,回到赌桌前,坐了下来,继续叫他摇骰子。 跟着游春凤赌了几次后,大家都是赢的,最后,游春凤说:“时间不早了,压完最后一宝,就回家了!”说着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压了上去,这次她赌大。大家看着游春凤把钱全压了上去,也跟着一股脑的把身上的钱全压了上去,结果就是这一宝,宝倌掀开一看是小,大家顿时一宝输了个精光。 大家顿时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着,最后把目光盯上了游春凤,游春凤见大家都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心慌,禁不住问:“你们看我干什么呀?我他妈的,全输光了呀!有什么好看的!愿赌服输咯!” 宝倌笑嘻嘻的把钱扫到钱袋子里,吆喝着:“还有谁赌的,上来呀!都他妈的,不许我走,要是还有钱赌的,老子赔你们赌,什么人呢?” 这时候哪个还有钱,眼睁睁的看着宝倌背着钱走了,却又无能为力。刚子和驼子想拦住二狗子,只见二狗子身后突然出现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大声喝道:“不怕死的,就上来试试,看我们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吓得刚子和驼子退到一边去,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二狗子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伙计簇拥着,大摇大摆的走了。 大家只得把目光盯上游春凤,驼子呵呵一笑说:“老东西,你跟二狗子是一伙的,合伙骗老子的钱!”说着走到游春凤身边,不容分说就是两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大家正憋着一肚子大气无处发泄,看到驼子打起游春凤来,也一起走过来,不容分说,就拳打脚踢往游春凤身上招呼着,打得游春凤哇哇乱喊:“救命啊!救命啊······” 尽管她怎么喊,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她的命,经过一轮拳打脚踢后,游春凤被打得遍体鳞伤,见游春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大家就各自散了。 第135章 无忧生活 余冬生自从离开黄丽君家里后,带着儿子余浩去了嘉兴王店一家电器厂打工,日子过得还算挺安逸,一天八小时的工作时间,负责组装一些家用电器,什么led灯,什么浴霸,什么换气扇等等,一些家用小电器。一天下来也可以赚一百五到一百八十块钱,动作快的可以赚到二百块。 儿子余浩也帮衬一下,一天可以赚到三百块,这对打工族来说是笔不错的收入,组装电器是用电螺丝刀,上螺丝速度很快,“噗”的一声,螺丝就拧到底了。这是一个粗活,比起做五金来,不用费脑筋,只要动作快,就能多赚些工资。 厂里有工人宿舍,中餐晚餐在厂里的食堂吃,下班回到家,轻松自在。工人宿舍还安排有夫妻房,很人性化,老板看到余冬生父子很勤劳,做事很扎实,很喜欢这对父子,特别给他们分了一套夫妻房,虽然房间面积小一些,但空间独立,不与工友们住一起,私人空间好得多。 晚上回到家就可以安心的看电视,再也不需要担心什么,生活既简单又单调,但却不用担心什么家庭矛盾,以及赚多赚少,照顾家庭开资的问题。 余冬生跟儿子说:“浩儿,爸爸带你来这里打工,耽误你的学习,真是对不住呀?” 余浩笑着回:“爸爸,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也不想看到你呆在那个没有素质的家里,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整天瘪三长,瘪三短的叫你,虽然我是儿子,但觉得我爸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作为一个人,我当然也要反对我妈的那种无道德的做法!爸爸,跟着你,咱心里踏实,如果有机会了,我就去学校申请转学,在这儿读书,感觉嘉兴这里很好!” “呵呵,余浩,我就觉得你年纪小,这么小出来打工,还跟着爸爸一起出来的,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如果余浩想读书的话,我愿意给你申请去附近的学校做插班生,所有的手续费用我包了!你们父子俩觉得怎么样?”这时候宋老板出现在他们宿舍门口,看着父子俩笑嘻嘻的说着。 “是宋老板,快请进来坐坐!”余冬生笑着,做着请的动作。 宋老板四十多岁,国字脸,五官端正,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宝蓝色的休闲装。为人很随和,见到人就笑脸相迎,对待工人跟亲兄弟似的,是个热心的老板,这些年由于他诚信经营,对工人又好,企业不断扩大,生意越来越兴隆。 这些都离不开他做人友好的原则,别人的工厂经常无故克扣工人工资,而他却从来不少工人一分钱,节假日还有福利发给工人,一年还举行一次评选活动,成绩好的工人,可以获得一次国内七日游的机会。 宋老板坐下来后,余浩忙帮着倒茶端水。看着余浩这么懂事,宋老板高兴的说:“冬生老哥,你有一个好儿子呀,将来会有福的!你一来,我就看出老哥子不同常人,要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你是不会出来打工的!” 余冬生呵呵一笑,回:“宋老板,你还会看相算命?生意又做得风生水起,你真是了不起呀?” 宋老板也呵呵一笑,说:“哪里,哪里,我只是随便问问,好奇猜猜而已!冬生老哥,别往心里去,要是不方便说,我不问就是了!关于余浩的事情,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余冬生见宋老板人这么好,不说也对不住他,于是就说:“宋老板人好,大家有目共知,我余某哪敢隐瞒,我就说说我的处境吧?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余冬生就把他跟黄丽君的事情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但,他却把自己家里关系的事隐瞒了,不然把他跟妹妹余小卿的事情说出来,别人就会叫他滚蛋。 听了余冬生的话后,宋老板很同情余冬生,找了这么一位老婆,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冬生哥,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余浩,你回去办转学手续吧,我这边马上给你申请插班,明早你父子就回去,我等着你们回来。” 余冬生能遇到宋老板这样的好人,真是三生有幸,连声说着谢谢,送走了宋老板,第二天一大早,父子俩坐上大巴回店口了,回到店口,找到余浩的班主任老师,班主任老师听说来意后,马上给他办理了转学手续,校长也很快给余浩盖了章,一切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告别老师和校长,父子俩回到王店,老板早就在家等着,亲自开车送他们去转学的学校,将余浩插班的事情办妥了。 回到家,余浩父子对宋老板出手相助,千恩万谢的,感动得热泪盈眶。余浩上学的第一天,是宋老板的女儿宋莹莹主动过来接待他的。 宋莹莹看着余浩说:“你就是余浩,我爸爸介绍来我们班插班的,你好!我是宋莹莹!咱们现在是同班同学!老师安排我们坐一桌,以后我们不但是同学,而且是同班同学。”边说边伸手跟他握手。 宋莹莹是个漂亮的班花,大家都很喜欢她,她是班长,对同学们都很友好,这点好像遗传了她爸的基因。 余浩微笑着跟宋莹莹握手,边握手边说:“宋莹莹同学,你长得这么漂亮跟我还是同班同学,还是同桌,这,让我很惊喜呀!这,这,有些受宠若惊呀!” “哈哈哈哈哈······”余浩的话让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 宋莹莹也嘻嘻笑着回:“余浩同学,你是新来的,去讲台上介绍介绍一下自己吧!别傻站在这里了,去,去去去!”说着就推搡着余浩上了讲台。 宋莹莹介绍道:“同学们好,我们高二三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有请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有请!”说着将余浩请到讲台中间。 余浩看着同学们笑笑说:“同学们好,我姓余,名浩,浩瀚的浩,今后大家叫我浩子好了!” “耗子,不是老鼠吗?余浩,你怎么起这个怪名字呀?”一女同学打趣道。 “呵呵,同学,不是耗子的耗,是浩瀚的浩,别搞错了!”宋莹莹纠正道。 “耗子,浩子,同音不同字,谁知道是此浩子,还是彼耗子,反正都是耗子!”另一同学回道。 “哈哈哈哈哈······”同学们顿时大笑起来。 第136章 机会来了 邓亮第二天参加画展,就看到了机会,这时候,有一些参加画展的企业家,开始跟邓柳买画了。 那些画运过来是卷轴的,到了目的地再用相框一个一个组装起来,然后挂到墙壁上去的。 如果有人要画的话,她们只得把画框拆下来,从新把画做成卷轴用卷轴盒装起来,一幅一幅的交给客人,如果客人喜欢要相框的话,也可以把相框拆掉,拆成一件件的散件,带回去再组装。 邓亮看到这样,马上就想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他参与到拆相框的队伍中去,他就有机会搞到画展里的画。 第二天晚上回到家,找来阿牛和阿蛮,笑眯眯的跟他们俩说:“阿牛,阿蛮,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发一笔横财!” 阿牛禁不住问:“发什么横财呀?那么多的人,咱们被数百双眼睛看着,怎么动手呀?邓亮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万一被发现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呀?” 阿蛮就喊道:“阿牛,别吵,听听邓亮怎么说!” 阿牛只好不出声,坐下来静心听邓亮说。 一说到发横财,邓亮的眼睛闪闪发光,感到特别的兴奋,笑嘻嘻的说:“你们是不知道呀?邓柳画展今天就开始交易了,每幅画的最低交易额都不低于五万,多的是十五万一幅!咱们就算胡乱拿几幅出来,也得捞一笔大的!” 阿蛮禁不住问:“邓亮,那画那么大,买画的人怎么拿走的呀?” 邓亮就笑着说:“阿蛮,你问得好,问得妙,这画是拆开来,用卷轴卷起来放进一个圆形的塑料筒子里的,就算再大的画,卷在卷轴里,也小得很,不占什么空间,有些客户会把相框带走,有些嫌麻烦的就不要相框了!拿着筒子就走了,所有,在拆卸的时候,只要我参与的话,就有机会把画轴送出来给你们,你们拿着卷轴就马上离开现场,走得越远越好,懂我的意思吗?” 三人商量了具体实施计划,由谁再什么地方接应,哪里没有监控头,哪里是监控检测不到的,做了详细的计划部署。第二天,只要按照他们的部署,就能安然无恙的把画拿到手。 商量了半天,俩人明白了邓亮的意思。阿牛有些疑问,禁不住问:“邓亮,邓柳跟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能参加她的画展?你们有很大的仇吗?非要偷她的画?” 阿蛮也伸长脖子等邓亮解释。 邓亮只好说:“邓柳是我姐姐,亲姐姐,可是她又不是我姐姐?我爸爸跟我妈妈离婚后,她跟了我妈妈,我跟了我爸爸,邓柳在我妈妈那边,跟着继父,条件优越,加之她天赋异禀,成就了今天。” 阿蛮就问:“邓柳那么好,你高兴才对,为什么要去偷她的画,你什么意思呀?变态呀?” 邓亮眼睛一横,骂道:“阿蛮,怎么说话的呢?邓柳好了,我他娘的好吗?我这么小,跟着她继父去种药材,汗流如注的劳作,我值吗?我,凭什么她就有那么好的条件,而我什么都没有?还要小小年纪在太阳下煎熬,汗如雨下的生活着?这是为什么?” 阿牛就说:“你小子说什么话呢?你又不是你妈那边的孩子,你没有资格要求这些,这是老天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再说,她继父能在太阳下劳作,你为什么就不能?你这是什么逻辑?再说,你又不是他家的儿女,你凭什么要享受他家的生活,你这样的人简直不识好歹!能给你一份工作就不错了!你还怨天忧人的,有意思吗?” 邓亮看了看俩人,就说:“你们俩那么爱管闲事,他妈的去管闲事好了!那画还偷不偷了?不偷可以滚蛋,老子自己单干!居然还教训起老子来了,真是的!” “干,干干干!那是你家的事,关我们屁事呀?咱们有钱不赚是傻子吗?明天我们就在外面接应你,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俩人说什么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呀?他们也想发一笔横财,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呢! 第二天,邓亮就安排好两人在外面接应,邓亮找机会帮邓柳拆画,邓柳根本不知道邓亮是什么样的人,见一时忙不过来,有人帮她们拆画,也没太在意,默许了他,再说就算邓亮再不是人,也不可能坑她吧。 邓亮拆了三幅画,用卷轴装好,放进装画的筒子里,然后按着指定的地点把画送了过去,中途的路上,邓亮把筒子里的画拿出来,换成市场上卖的普通画放了进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里面的画偷梁换柱,调了包。 阿牛阿蛮拿着画就离开了现场,乘火车回了玉林。 那买家亲眼看到对方拆的画,装到里面去的,就没有留意去检查里面的画,付了钱就离开了! 回到家,第二天打开里面的画,居然是市场上卖的复制品普通画,顿时来火了,马上打电话质问邓柳:“邓柳,我们赏脸给你面子,胜利举行这次画展,可你们也不能恩将仇报吧?居然把我的三幅画换成三幅市场上的乱七八糟的油画,这才几块钱的画呀?” 邓柳一听顿时傻了眼,马上安慰道:“吴总,你别心急,肯定有什么环节出了纰漏,你买的那三幅画,是七十二峰之首,莲花峰、光明顶、炼丹峰,我们是五折给你的,送到你手上不见了,你的意思是有人途中调包了,你容我们查查,调取监控看看,是不是有人从中捣鬼?你放心,吴总的画,如果找不回来的话,我再去黄山一趟,亲自把那三幅画临摹给你,包你满意,还有,为了弥补你的损失,你付的二十五万,我们会一分不小的退还给你,还有如果那三幅画临摹好了,我亲自登门向你谢罪!” 吴总听邓柳这么一说,就放心了,大方的笑笑说:“柳儿画师,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不会做这样的事,可能是帮你做事的人,有个手脚不干净的,你得尽快查出来,不然名气都被他损坏!” “哦,吴总,送画给你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你能描叙一下吗?”邓柳禁不住问。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送画过来的,是一个染着黄色头发,单单瘦瘦的小青年,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戴着一副墨镜,左耳上还戴着一个大大的银耳环,我印象很深刻!”吴总回忆起来。 “染着黄色头发,单单瘦瘦的小青年,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还戴着一副墨镜,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呀?这,这,这,究竟是谁呀?照道理来说,有人劫画,总会有人呼叫呀?这,这,这人是怎么冒出来的呢?吴总,我们报警吧,还有四天我的画展才能结束,照这样下去,神不知鬼不觉的,那我的名声真的要扫地了!你能帮我报警吗?”柳儿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好,柳儿画师,我愿意效劳,现在马上帮你报警。”吴总满口答应了,吴总住在天河区不远的地方,很快就报了警,警方为了使画展顺利进行下去,并没有对画展进行突击审查,只是在周围布下了警力,帮助维护治安。 邓亮也意识到了门外站着警察,还好自己捷足先登了,就算警察来了,也没办法查到他的头上来,他是观察了周围监控情况的,在监控死角下进行交换的。他们躲在柱子后面,监控调出来也看不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警方维护了四天,画展再也没出现劫画的现象,调取监控根本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余秋生也知道了这回事,但帮助柳儿的只有自己和邓亮,小五、小三子、六奎、六奎媳妇都提前走了,这里没有别人,除了自己就是邓亮,但是警方没有有力的证据,是指向邓亮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有把握的事他也不好乱说。 本来好好的一次画展,弄出这些幺蛾子来,余秋生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了。回去时也是忧心忡忡的。 还好,这次画展成功的举办了,画展期间没有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是柳儿懂得斡旋,才让画展胜利结束。 第137章 游春凤神智不清 游春凤被打得晕死过去,好半天才醒过来,她摸摸身上,手机还在,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发觉下半身湿漉漉的,就知道刚才晕过去的时候,大小便失禁了。她颤颤巍巍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幺幺零键,声音颤抖的报了警。 出警的是镇北派出所,黄腾远带着几个警员赶到现场,一看是他的伯母游春凤,便着急的问:“伯母,你还行吗?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他发现伯母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只好长话短说。 然后就打了120急救电话,打完电话,就问:“伯母,你还能坚持住吗?” 游春凤意识有些模糊,嘴里吐出几个字:“驼子带着人打我的······”还没说完就再次晕了过去,看来驼子那些家伙钱输光了,拿游春凤出气,居然对一个老人踢来踢去的当年轻人打,把游春凤踢断几根肋骨,还有脊椎骨也被踢得骨折了,肚子上胸口上,踢得遍体鳞伤。脑袋被游春凤拼命的护着,倒没有什么伤痕,由于伤势很重,年纪又大,经不起这番折腾,身体大面积损伤,情况非常危急。 一女警员就说:“黄警官,你伯母被打得大小便失禁了,我得给她清理一下下身,请你们暂避一下,清理完了,我再叫你们过来。” 黄腾远禁不住问:“小江,你学过医,你觉得我伯母情况危急吗?还能不能坚持到救护车来?” 女警员就说:“你伯母只是年纪大了,被踢断几根肋骨,背脊骨也被踢骨折了,胸骨,肚子上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有可能造成内出血,所以昏迷过去了,能不能熬下去,看她自己了!这种情况不好判断。” 黄腾远一听,苦着脸带着队员走到一边去,坐在一个土堆上,问:“你们有听说过驼子这么一个人吗?他妈的,竟敢对我伯母下死手,抓到他,老子要他好看!” 警员们摇着头,其中一警员回:“老黄,我们不知道有驼子这号人,驼子这两个字到底是他的名字,还是他的外号,你伯母常年嗜赌,已经给镇里造成不良影响了,这么多年来,把镇里的风气搞得乌烟瘴气的,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为了她,把工作丢了,怕是不值呀!” 黄腾远有些生气,骂道:“莫得坤,你这家伙说什么话呢?她再怎么不济,也是我伯母呀?我不可能放任凶手不管呀?你看看,我伯母那样子,就像一个要死的人,那家伙能对这样的老人下此毒手,我岂能饶过他!” 莫得坤看了看激动的黄腾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去一支烟,说:“老黄,吸支烟缓缓情绪,你伯母的案子,先把她送医院抢救再说!这事咱得从长计议,一时半会是抓不到凶手的,再说,你伯母不像被一个人打出来的伤,倒像很多人乱踢乱打踢出来的伤,凶手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女警员弄了好一会儿,把游春凤的下身脏物处理干净了,然后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然后喊道:“好了,大家出来吧,老黄,你去找点水来,给你伯母喝喝。” 黄腾远马上跑到车里拿来了矿泉水,拧开瓶盖,把水倒到瓶盖里,慢慢的喂给她喝,喝了几口水,游春凤呛得咳起嗽来。 睁开眼帘,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问:“我是不是到地府了?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你们不会把我这把老骨头抬着丢进油锅里去吧?我都快要死的人了!能不能别折磨我了,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一生嗜赌如命,家里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管过,还把我女儿带坏了,输得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叫我女儿偷她老公的银行卡还赌债,我,害得我女儿离了婚,外孙也跟着女婿跑了,家里已经不能延续香火了!我,我,我罪有应得。” 黄腾远马上喊道:“伯母,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你侄子腾远呀?你被一个叫驼子的人打伤了,是吗?” 游春凤还是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腾远,你怎么跟着跑到地府来了?你跑这里来干什么?地府可不是好玩的,我知道自己马上要下油锅了,你赶紧跑,别管我了,我是罪有应得,怪不得谁!快跑!快跑呀!听到没有······” 黄腾远都不知道怎么跟伯母交流了,看了看女警员,问:“小江,我伯母这是怎么了?你帮我替她看看!” 女警员摸着游春凤的额头,惊叫道:“不好,你伯母发高烧了,这是内出血的症状,你赶紧催催救护车,看来了没有,如果车还没到,咱们就自己送她去医院!” 游春凤还是语无伦次的说着:“牛头马面,你们这么快就到了,怎么黑白无常索命使者没有来?这也不符合道理呀,就你两个小阴差,要把我弄到哪里去?” 两警员抬着游春凤,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怕被黄腾远责骂,只好忍着笑,回道:“老游,你坏事做绝,黑白无常都不想见到你,说你这家伙太坏了,他们说,我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下油锅也好,拔舌头也罢,抽龙骨也行,都是我们说了算,你最好老实一点,别乱动,知道吗?” “我都不知道我的身体在哪里,轻飘飘的,感觉不到重量,我还能动吗?牛头马面,你们准备把我抬到哪里去呀?”游春凤烧得神智不清的说着。 “我们先送你去医院,把你治好了,然后折磨你,你懂吗?”一警员打趣道。 “什么?地狱从来没听说过有医院的,你两个骗子,想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我不去医院,那不是医院,那是魔鬼地狱,你们把我送到那里去,准没有好事,要掏肝挖肺,把我身体掏空,用我的器官卖钱,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不是牛头马面,是魔鬼使者,我的妈呀?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自己的身体被掏空!”游春凤企图摆脱两人的摆布,但发觉自己的身子不听使唤,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自己抬到车里去。 女警员小江,用湿毛巾敷在游春凤的额头上,想给她降一降温,发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黄腾远紧张的打着电话,问救护车什么时候到,对方却一直回答说,马上到,马上到,可是等了二十多分钟,还没有救护车的影子,只得叫人开车直奔医院,走到半路看到救护车飞奔着过来了。 黄腾远马上叫停车,跑出去拦住救护车,救护车上下来几个人,拿着担架,把游春凤抬到车上,经过一番仔细检查,主事医生说:“患者,内出血,高烧不止,我们马上用冰块帮她物理降温,然后给她打杜冷丁止疼,回到医院马上做手术,把体内的淤血取出来,不然就有生命危险,警察同志,你马上通知她的家属,准备五十万做手术,情况很危急!我们先走了!” 车里的几个医生手忙脚乱的给游春凤身上敷着冰块,主治医生给她打了一支杜冷丁,打完针,把车门一关,吩咐道:“开车!” 救护车一路鸣着警报,“逼~啵~,逼~,啵~,·····”风驰电掣的往医院赶。 第138章 茶油丰收 余秋生带着忧愁回到药材园子,接下来就是采摘茶油籽的关键期,茶油园主们看着挂满枝头的茶籽,满心欢喜的过来帮忙采摘茶籽,因为茶籽的收入让她们获利更大,大家早出晚归帮忙采摘茶籽,半个月下来,终于采摘完了。 余秋生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特地去买了两台榨油机来榨油,只要通过高效的榨油设备,榨油率远比传统作坊的要高,出油率高出了好几个百分点,这是意想不到的收入。 原来预计每亩山地能出二百斤油的,结果达到了四百五十斤左右,远远高出了预计,按照园主60%来算的话,他们将获得270斤的油,按照市场最低价20元每斤算,他们每亩的收入达到了5400元。 与此同时,余秋生他们占40%的份额,获得180斤的油,按照最低价20元每斤折算,他们每亩获得3600的收入,按照一百亩算,就是36万元的收入。他们平均每人可以获得6万块的收入,然而邓亮只要他们三分之一的茶油园子,因此只能分到二万,其余五人,获得6万8千块的收入。 邓亮看着大家能轻轻松松的赚到他三倍的收入,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当时要了跟大家一样多的茶林。 唉,算了吧,就算三分之一的茶林,都已经让他一年内发了几次的高烧,如果要那么多,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还不发烧烧死呀!这林子的丰收是拿老命的血汗钱换来的,想要获得更多的收入,必须要付出更多的汗水,汗水越多,收入也就越多。 他承认自己吃不了那苦头,但凡有出路的话,绝不会在这里耗费自己的生命,来赚这些以命相博的血汗钱。 对了,他还没满十八岁,是找不到工作的,只好咬牙坚持着,等到了十八岁,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打工了,到时天高凭鸟飞,海阔任鱼游。 走到哪,哪里没有大把的工作!还他妈的,在这个鬼地方,大把大把的挥霍自己的血汗,那不是傻子才做的事吗? 他才不愿意去当这个傻子呢!对了,叫阿牛阿蛮偷的画呢?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了,都半个月了呀? 于是就打电话给阿蛮,阿蛮的电话停机了,这家伙手里有个宝都不知道怎么用,蠢得连话费都交不起了吗? 他这么想着,就给阿牛打去了电话,结果阿牛的电话也停机了。 这要是一个人的电话停机还说得过去,如果两个人的电话同时停机,那就有问题了。想到这,邓亮打了个寒蝉,不敢往下想了。 记得那人三幅画花了50%的钱买的,是25万,假如按照50%折价卖出去,也可以得25万,三个人可以分8万三千多一个,往小一点说,卖10万,他们三个人也可以分三万多呀?为什么这两家伙,就停机了呢? 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就是他们两把画卖了,两人分了,他那份被两人摊了。这家伙还可靠吗?简直没有人性?对了,我得去找他们要钱,不可能就这样把我的钱吞了,这太欺负人了。 想到这,邓亮就想去找阿牛和阿蛮。还没出门,就被小五和小三子拦在了门口,两人看着邓亮心急的样子,小三子就说:“邓亮,准备出远门,干坏事呢?” 小五就说:“邓亮,现在分钱了,你得把我借你的一万块还我,我等着要钱去相亲呢?”说着笑嘻嘻的伸出手来,跟他要钱。 小三子就说:“邓亮,你借我二千三,说过等采摘了茶籽还给我的,你得说话算数,得还我,要是不还,我可要维护正义了,对了,你欠我岳父的一万块也得还了!不然有你好看!” 邓亮看他们两个来者不善,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心想:这两万块恐怕留不住了,如果不拿出来,看样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只好苦着脸,说:“两位哥哥,咱们的钱还没有暖被窝呢?你们马上就要拿走,这,是不是太心急了?能不能让我暖两天······” 小五一听就生气了,板着脸喝道:“邓亮,你妈拉个巴子的,欠钱不还,找死呀?还暖什么被窝,钱又不是你媳妇,神经病,再说疯话,信不信老子揍你,别以为装疯卖傻,老子就不打你了,钱,拿来,否则,老子就动手了!” 邓亮见小五黑着一张脸,铁定要要回他的钱了,如果不给,可能要挨揍,被打了,钱还得还他,这吃了苦头,还要还钱,那样的傻事还是不做的好,再说,这小房子藏不住东西,就算不给,他们也会很快把钱搜出来的,以后还会有谁借钱给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连帮忙的人都没有一个! 邓亮嘿嘿笑着,回:“这,这,你们真的,不让我暖两天被窝,就要走,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这,这,这······” 小三子见邓亮吞吞吐吐的,就来气了,喊道:“什么这这,那那的,赶紧的把钱拿出来,婆婆妈妈的,老子就要揍你!快点!”说着就是一把掌扇到邓亮的屁股上。 扇得邓亮屁股火辣辣的痛,摸着屁股喊道:“李三,你他妈的,就是个王八蛋,给钱就给钱,干吗要打人吗?你信不信告诉我姐,要你好看!”哭丧着脸,想跳脚骂娘,问候小三子祖宗十八代。 “哈哈哈哈哈······”小三子和小五听了邓亮的话,顿时大笑起来。 邓亮见他们放声大笑,拿自己当猴耍,顿时不淡定了,喊道:“你们笑什么笑,不许笑!”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笑得更离谱的。 邓亮见这样,禁不住问:“你两人疯了吗?你们究竟是要钱还是要命的?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弟弟,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小五笑着对小三子说:“他还说是我们弟弟,你说他像不像我们弟弟?那个屌样子,像吗?连小菊都不认他这个弟弟,他还蒙在鼓里,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邓亮禁不住问:“小菊,小菊怎么啦?她跟你们说了什么?” 小三子回:“小菊说,你跟你爸那个死鬼一样,有了钱就会去嫖女人的,所以叫我们马上过来要钱,如果今天要不到钱,明天就没有钱要了,别看你小,可是那家伙不安分!所以,你今天必须把钱交出来,否则,后果很严重!” 邓亮听了小三子的话,大声喊道:“邓菊,我操你姥姥,你为什么这样侮辱我?为什么?”说着将钱包掏出来丢给两人,任凭他们俩怎么掏钱了。 邓亮感觉这世界快要崩塌了,连他唯一的亲人小菊都这样不信任他,他还能说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也不说,傻傻的发着呆。 小五和小三子,掏光邓亮的钱包,最后还是给他留了五百块钱生活费。两人根本没理邓亮的感受,肩并肩,搂着走了。 邓亮拿着钱包,数了数,还有五张百元大钞,自言自语的骂道:“土匪,一群土匪!不要脸的土匪!”但人都走了,再怎么骂也没人听见,他只好把钱包收起来,然后委屈的流着泪走了出去。 边走边抹着眼泪,边骂着:“他奶奶的,小菊,你太欺负人了,合起外人来欺负我,你不是好人,你这个杀千刀的臭女人,不得好死······”边骂人边嘤嘤嘤的哭着离开了这里。 小三子和小五躲在茶林里偷偷观察着,看到邓亮哭得撕心裂肺的,觉得小菊做得有点过分了。 小三子问小五:“小五,你说邓亮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小菊做得过分了,你说,这小子还会回来吗?” 小五不以为然的回:“你老婆,不是不喜欢看见他吗?不回来不是更好,省得咱们老看他不顺眼的!死出去,最好不要回来!看到那小子,我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好想好想打他一顿!真的,要不是看在余叔叔的面子上,我早就动手了!” 小三子也呵呵一笑回:“实际我也想打他,可是他是我小舅子,不方便动手!看在小菊的面子上,好歹也照顾照顾一下他,他走了更好!走了就不用照顾了!一身轻松呀!呵呵呵呵······” 第139章 黄丽君借钱 黄丽君意外接到了堂弟黄腾远的电话,感到很惊讶,就问:“老弟,你怎么想起给姐打电话了?” 黄腾远打断了她的话,就急冲冲的说:“姐,你妈赌博,被打成重伤了,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你赶紧准备五十万给你妈做手术,不然她挨不了两天的时间!” 黄丽君一听傻了,禁不住问:“什么,老弟,我妈赌博被打了,打成重伤,现在去医院的路上,医院说,要我准备五十万的手术费,这是要做什么手术呀?要这么多的钱?换头还我换脸呀?” 黄腾远一听堂姐的话,就生气了。大声喊道:“黄丽君,你三八呀?你妈被打成了内出血,五脏六腑都打出问题来了,这不要钱吗?还有肋骨胸骨都打断了好几根,脊柱骨也被打开裂了!她的伤势很严重很严重,随时都要丧命,你懂吗?” 黄丽君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这老东西出去都不打招呼,刚被老公打过,还不吸取教训,现在又跑到外边去,被打成重伤,这,什么人呀?她是唯恐天下不乱,还是怎么了? 黄腾远见他姐不出声,大声喊道:“姐,你墨迹什么呢?赶紧准备钱呀?五十万有多不少!抓紧时间呀?” 黄丽君哭丧着脸回:“老弟,你叫我一下子去哪里弄那么多钱来呀?这不要了我的命?五十万可不是五万块,你叫我去哪里弄啊?我他妈的,从小到大没得到她的好处,要死了还来害我,害得我现在妻离子散,害得我,害得我······”她硬咽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腾远听她姐数落着伯母的不是,着急的喊道:“姐,现在不是听你数落你妈的时候,你得赶紧想办法凑足五十万给你妈治疗啊?” “你叫我想什么办法啊?我就剩下一个破厂子了,留给我儿子开厂用的,我可不能把命根子都拿去卖掉呀?不行,我得出去借,老弟,你不是警察,去抓打我妈的坏人呀?抓到他们,就有钱治疗了呀?”黄丽君想留着这唯一的厂子,等儿子回来开厂的。 “黄丽君,你疯了吗?人家打了人还站在原地等你抓呀?早就跑得不见影子了,就算抓到他们,他们也是穷得叮当响,到哪里弄到五十万来给你妈治伤,你这不是异想天开吗?你要面对现实,要是不想把厂子卖掉的话,去银行贷款抵押!先拿出五十万来治疗,再说!”黄腾远提醒道。 “那只能这样了,我知道怎么做了!”黄丽君挂了电话,开车去了银行,找到大堂经理,把贷款的事说了。 大堂经理笑着回:“黄女士,恕我直言,你欠我们银行的八万块贷款还没有还清楚呢?你又来借钱,你知不知道,你对银行来说,是失信人员,是不可能贷款给你的,就算抵押,我们也不会给你开方便之门,你还是去想别的办法吧,我们无能为力,你请走好!”她笑着做着请的手势。 黄丽君苦着脸说:“我那厂房最低能卖到三百万,里面还有五十多万的机器,凭什么就不能做抵押,贷款五十万?凭什么?我就想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是不会走的!” “好,合理解释,是吧?行,我就给你合理解释,你听好了,前年你拿着你老公的银行卡和身份证,以及你家的户口本,还有你妈两人一起来银行取钱,当时我们没有见到当事人,也就是你的前夫,余冬生,我们拒绝给你们取那笔钱,你跟你妈合伙骗人,说你老公余冬生住院生病,需要做手术,无法过来取钱了,我们相信了你,把钱取给了你。几天后,你老公就过来找过我们,说我们被骗了,他根本就没有生病住院,叫我们以后小心你这个蛇蝎女人!所以,对不起!是你骗了我们,你这人没有诚信,我们银行今后不会跟你有什么往来的!”大堂经理摊摊手,再也不理黄丽君,走进了银行办公室,把门一关,再也不出来了。 黄丽君见银行不理她了,她确实也说了谎,自己有错在先,别人不鸟她,她也没有办法,只好闷闷不乐的走出了银行,想着怎么借到这笔钱。 她没有给老爸打电话,现在老爸巴不得有人打死她妈妈?如果听说被别人打成这样,或许会把他高兴坏了。 左思右想着,突然就想到了她跟前夫陈有亮的儿子陈士彪,去找他借钱,现在他在陈家当老总,而且把陈氏集团搞得风生水起的,作为他的生母,跟他借五十万,也不为过吧。 想到这,就去找陈家,说明来意,门卫听说是陈总的妈妈,就打电话给陈士彪,说:“陈总,我这里有个大妈说要找你,还说是你母亲,要见见你!” 陈士彪就问:“她叫什么名字?” 黄丽君抢过电话,大声说道:“士彪,我是你妈,黄丽君,你不记得我了?” 对方马上回道:“记得,记得,亲爱的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黄丽君见对方亲热的叫着亲爱的妈妈,就知道儿子,还记得她,于是就说:“儿子,你还记得妈?妈没有白疼你!妈遇到困难了,你外婆被人打成重伤了,现在在医院躺着,正需要一笔钱做手术,不多,五十万,你先借妈妈用用,妈妈有了马上还你!”她暗自庆幸着自己的儿子没有白生。 陈士彪呵呵两声,就说:“张大爷,你带我妈妈来我办公室,我有话跟她说!” 门卫张大爷,就连声回着:“好好好!” 挂了电话,就带着黄丽君去了公司的总经理室。敲了敲门,喊着:“陈总,你妈我带来了!” 陈士彪打开门,冲门卫笑着说:“张大爷谢谢你,我跟我妈有事要好好聊聊,你去忙你的吧!” “好咧!”门卫张大爷笑着离开了。 陈士彪长得很像黄丽君,男生女相,秀外慧中,看着黄丽君笑眯眯的喊着:“亲爱的母亲大人,我可把你盼来了,咱盼星星盼月亮,日盼夜盼的,不容易呀?你说对不对,黄丽君女士!” 黄丽君见儿子笑着笑着,笑容凝住了,突然转变成了愁容,禁不住问:“儿子,你这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顿时愁容满面?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士彪冷声回道:“是吗?黄丽君,你说我为什么笑着笑着不笑了,这是为什么呀?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跟我说?” “不是,儿子,你外婆还在医院躺着做手术急需要钱呢?妈,妈,没有时间跟你聊这些!”黄丽君有些着急了。 “呵呵,你妈妈躺在医院做手术,是吧?我三岁的时候,被开水烫了,我躺在医院,你有去管过我吗?我问你,我住院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看看,我这大腿,现在还有一块大伤疤!你自己看啦!”陈士彪一边说着,一边挽起他右脚的裤腿,那块被开水烫出来的大伤疤,赫然醒目。 黄丽君马上回想起当年,那次她约人去洞庭湖娱乐去了,半个月都没回,她走的第二天就听到儿子出事的消息,儿子不小心把隔壁邻居家,一桶准备退猪毛的开水绊倒了,烫伤了大腿!她当时以为老公在家,不会不管儿子吧,没想到老公也死出去玩去了。 家里没有人,是邻居把他送到医院救治的,回来时,儿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儿子为这事一直铭记在心,等着他妈妈来,跟她翻旧账! 第140章 邓亮挨打 邓亮一边走就一边抹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来到公交站台边,等去玉林的车,不到两分钟,就搭上了去玉林的大巴,一个小时后,就到了玉林汽车总站。 下车后,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阿牛家。阿牛也正好在家,看到邓亮来了,就不高兴了,横着眼看着他,问:“你还死过来干什么?” 邓亮付了司机的车费,司机开车走了。 邓亮就说:“你这家伙还好意思问我来干什么?你心里就没有点逼数吗?” 这时候阿蛮也从阿牛家里走了出来,看到邓亮就骂道:“你这个死扑街,你怎么不死,跑我们这里来干什么呀?” 阿牛和阿蛮这两个家伙,为什么对他这样,邓亮禁不住问:“你们两疯了吗?我给你们的三幅画呢?卖了吗?” 阿牛就恶狠狠的吼道:“你他妈的,还好意思提画的事,你看看老子,这后背,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好意思说!”说着掀开衣服露出后背给邓亮看。 只见阿牛后背青一条紫一条的,被打得不成样子,禁不住问:“这是谁干的?他们为什么要对你下此毒手!” 阿蛮也将后背掀开来给邓亮看,阿蛮的背上也被打成青一条紫一条的伤痕,看上去很吓人。 阿牛大声吼道:“你还好意思问,你他妈的,那次你叫我们去踩虎爷的盘子,虎爷一直派人找我们,我们前几天想带着画去跟一个人交易,途中被虎爷的人截住了,我们的画被那群家伙撕得粉碎,还把我们打成这样?这些日子咱们兄弟两都不敢出门,身上也没有什么钱,连电话费都交不起了,要不是你这家伙带我们去踩虎爷的盘子,我们就没事了!你说说,这怪谁呀?” 邓亮想了想,就问:“虎爷又不认识你,就算他要找人也得找阿酷,找到你们两个喽啰干什么呢?你他妈的,说得也太离谱了吧?” 阿蛮就说:“阿酷,是吧,阿酷在里面喝着酒呢?我叫他来跟你说道说道!阿酷,你出来一下,邓亮找你叙叙旧!” 阿酷在里屋回着:“好咧,我马上来!”说着丢下酒杯跑了过来,看了看邓亮,怒目圆瞪的问:“邓亮,我们哥仨被虎爷打伤的事,你说说该怎么办?是赔钱给我们治呢,还是怎么样?两者选一,你看着办?”说着也把后背掀开给邓亮看。 阿酷的伤看上去更严重,被打得青紫伤痕一条压着一条,伤痕累累的,不堪入目。 邓亮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幺蛾子,黑着一张脸回:“阿酷,你们哥仨在外面得罪了人,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你们被人打,我又没看到!你们硬说是虎爷打的,咱们可以去虎爷那问问,到底是不是虎爷打的?” 阿牛走过来将邓亮一把推倒在地,两脚踹在他身上,骂道:“狗日的,你狗胆包天,还想叫老子去送死,你看老子还有一口气,没有死吧!狗日的,就没安好心!” 阿蛮跑过来,也是两脚踹过来,踢在邓亮的背上,“嘭嘭”作响,朝他吐了两口唾沫,骂道:“邓亮,你这狗日的,老子从没见过你做了一件好事!开始叫我们敲诈你小妈的钱,害得老子们挨打!后又叫我们偷你姐姐的画,画还没有交易,就半路被人截住,莫名其妙的被打得半死,但凡跟你扯上关系的,都没有好事!你他妈的,还有脸来跟老子说这说那,现在老子问你,我们三个人被打成这样,你说说,你打算赔我们多少钱?” 阿酷跑过来抓起邓亮的衣领,就是两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打得邓亮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痛。摸了摸脸,问:“你们这是要敲诈勒索呀?” 阿酷将邓亮丢到地下,看了看阿蛮和阿牛,问:“这家伙,还说我们敲诈勒索!阿牛,阿蛮,我们敲诈勒索他了吗?我们有说过要他赔几百万了吗?” 阿牛就说:“邓亮,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我们被打成这样,那都是因为你,是你给我们带来了麻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说我们敲诈你!你这家伙连小妈的钱都去敲诈,姐姐的画也去偷,你还是人吗?你是畜生!你懂吗?畜生!” 阿蛮就是两脚踹过去,踹到邓亮的手臂上,痛得他也眼泪唰唰唰的往外彪。强忍着痛,喊道:“够了,老子那份不要了,你们别他妈的给我装,别以为老子是傻子,再打,老子就要报警了!” “哈哈哈哈哈······”听邓亮说要报警,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的。 阿酷将手机递到邓亮手里,大声喊道:“报警啊!报啊!” 吓得邓亮一个哆嗦,手机掉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阿酷,你别这样,咱们是兄弟,别,别,别,这样······”邓亮也明白报警不是好事,自己还是主角,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兄弟,呵呵呵呵,咱们是兄弟,是兄弟,我们被打成这样,你还不拿钱给我们治伤?我们又没有跟你要几百万?治治伤,顶多不超过三万块?你自己说说?算多吗?”阿酷恶狠狠的吼道。 邓亮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他们的套了,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话,恐怕今天回都回不去了!他只好说:“酷哥,我身上没带钱,我能不能缓一段时间,等有钱了就还给你们,暂时打张欠条给你们?你们看如何?放心!我种了药材,等药材收了,卖出去就有钱了。不信,你们可以跟我去一趟,这样总该放心了吧?” 三人听了邓亮的话,相互看了看,然后点头同意了! 邓亮只好写了张三万块的欠条,交给阿酷,阿酷看了看,拍了拍邓亮的脸,说:“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做人就好!” 阿蛮就说:“阿酷,咱们就跟这家伙去看看,看看他是不是说谎!如果敢耍老子的话,老子当场就弄死他。” 阿牛就说:“那就去去,看看有什么猫腻?” 阿酷呵呵一笑,说:“这小子带我们去,还要害他姐姐的爸爸,呵呵呵呵呵······” 阿酷这小子,歪主意竟然打到余秋生身上去了,得意洋洋的,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三个人簇拥着邓亮上了公交车,去邓亮的药材园子,准备弄一家伙大的。 第141章 儿子的教训 黄丽君本来是跟儿子借钱给她妈妈治伤的,以为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会借钱给她的,结果儿子却翻出他三岁时的旧账来。看到儿子那种恨意浓浓的眼神,又看到儿子大腿上烫伤的大伤疤,她彻底明白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自己没有付出,拿什么跟孩子要回报。 陈士彪看到妈妈不说话了,就问:“你还有资格做我妈妈吗?你看看我烫伤的大腿,还有三岁时的我,多希望妈妈陪在我身边,每天都看不到你的影子,每天晚上我都想着跟妈妈睡,等着等着,等到半夜也没等来妈妈的影子,我每天在伤心绝望中煎熬,别人的孩子都有妈妈在身边陪伴,唯独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我之所以现在这么优秀,就是因为我比别的小孩成熟得早,很小很小,从四岁开始就学会了独立!” 黄丽君插话道:“儿子,你四岁开始,我就跟你爸爸离婚了,我没有能力尽到抚养你的责任,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摊到我头上?你爸爸也有份!” “呵呵呵呵呵······”陈士彪想着黄丽君的话禁不住笑了起来。 黄丽君见儿子笑得那么恣然,禁不住问:“士彪,你干吗笑得那么恣然,你不知道你爸是个风流种子?哪个女人跟着他会有好下场?你到底明不明白,做妈的苦衷?” “呵呵,我当然明白,我爸爸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们俩有什么区别吗?一个打牌赌博,一个在外面风流快活,对了,我爸爸有时候也偶尔出去赌赌,但他没有你赌瘾大,你他妈的,去哪里赌到哪里!在我烫伤的那天,邻居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你说叫你家的死鬼管我。接着邻居又给你家的死鬼打电话,电话关机的,结果再打你电话,你电话也关机了。请你告诉我,你们好好的,电话为什么要机?” “不是关机,我的电话不小心掉湖里了,所以就······” “那你不晓得跟我爷爷奶奶打电话,还找那么多理由,你还是人吗?关机就关机,明明知道我受伤了,你为什么还在洞庭湖呆着,一呆就是半个月,那时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邻居就是我妈妈了?每天很痛很痛的时候,是邻居阿姨唱着摇篮曲哄我睡觉的!对了,我记得阿姨跟我说,你连摇篮曲都不会!” “儿子,我以为你爸爸守在你身边,所以就没在意!这,这,这······” “你说,你家死鬼会守在我身边?他怎么会呢?他除了想着温柔乡,什么都不重要!你明明知道,还要狡辩,所以,赌鬼没有一个是老实的,现在我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后来你什么也不做,干脆关机,关了机,就没人找到你了!你好狠毒呀?我陈士彪是你生出来的,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么就不感到痛心?难过呢?都说,母子连心,儿子受到伤害了,母亲不管在多远的地方都能感应得到,你不但感应不到,就是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竟然还有心思在洞庭湖消遣?是不是,你也进入了温柔乡,乐不思蜀了?” “你,你,你······,士彪,你不可以侮辱妈妈,妈妈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我那时跟你爸爸吵架了,才去的洞庭湖,当时你爸爸把别的女人带到家里来,我非常非常生气,忍无可忍了才走的!那时,妈妈死的心都有了,你知道吗?” “你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你还活得好好的!你知道,为什么我爸爸不喜欢你吗?要跟你离婚吗?” “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不关你们孩子的事情!” “你们伤害了我们,为什么就不关我们的事?你说得倒好听,是掩耳盗铃吧?” “你胡说!” “那我告诉你吧,你每天出去赌博不回家,一出去就是十天八天的,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样的女人,嫁到别人家,十天半个月回家一次,回来一两天又出去了,你这是回娘家还是回自家?娶了老婆,老婆整天不在家,还娶老婆干什么?娶回来看,也看不着,用也用不着,你说还要她干什么?就算是个花瓶,也可以摆在家里看看,每天可以欣赏欣赏,可你连一只花瓶都不如,你想想,还有谁会要你!” “你,你,你,今天妈妈来不是听你受教的,我问你,五十万借不借?别跟我废话了!不借的话,我去别的地方想办法,救人如救火,你懂吗?”黄丽君知道借钱无望,只好找借口离开。 “哼,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钱的事,你在我家三年败光了一亿二千万,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说说怎么算?”陈士彪发火了。 “什么?这跟你一个小屁孩有关系吗?那是我跟你爸爸用了的钱,你没有资格跟我算!”黄丽君再也不想跟他婆婆妈妈的说下去,想夺门而出。 结果门被儿子堵住了,陈士彪阴恻恻的笑着,边笑边说:“黄丽君,咱们是清算的时候了,等这天我足足等了二十五年,从三岁就开始等,今年我都二十八了,你说说,我该跟你怎么清算?” 黄丽君被儿子的样子吓到了,喊着:“儿子,儿子,你冷静,我可是你妈妈!你不能伤害我!这样做,会遭天谴的!” “呵呵呵呵,别他妈的跟我说天谴,你做得那么绝,遭天谴了吗?老天有没有一雷劈死你啊?出门有没有被车撞死?你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天谴!嘿嘿,那是唬小孩子的把式!”陈士彪一步步逼近黄丽君,目露凶光。 “你想怎么样?儿子,别做傻事?”黄丽君吓得不知所措。 “放心,亲爱的妈妈,我不会做傻事的,一亿二千万,分到你六千万,你得埋单,我也不为难你,一千万,一巴掌,打完你就可以滚了!”陈士彪嘿嘿笑着。 “停,你不能打妈妈,打了妈妈,你会名声扫地,你总经理都当不了!你不能这样做!”黄丽君歇斯底里的喊着。 “老子才不稀罕什么总经理呢?等了二十五的债,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别拿一些无聊的话来搪塞,反正,今天老子要报等了二十五年的仇,谁也阻止不了!”陈士彪说着,怒气冲冲的抓着黄丽君的衣领,就是一巴掌一巴掌的朝她脸上扇去。 “啪啪啪啪啪······”每扇一巴掌,黄丽君的脸上就现出五个巴掌印来。 陈士彪边打边说:“这一巴掌,是我三岁时被开水烫着打的;这一巴掌是我在医院躺着的第一天打的,打你接到电话还关机,死心害德的;这一巴掌是第二天你没有赶回来照顾我,不把儿子当回事打的;这一巴掌,是第三天还没有回来,我痛得睡不着觉打的;这一巴掌,邻居告诉我,你不会唱摇篮曲打的;这一巴掌,是我迷迷糊糊的把邻居阿姨当成妈妈,叫唤打的······最后这六巴掌是你败光我家六千万,欠我家的债,打的!” 打完黄丽君,陈士彪一把把她推到在墙壁上,恶狠狠的吼道:“滚,臭女人,老子,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滚呀,再不滚,老子还要抽你!你信不信!” 黄丽君被打得天昏地暗,分不清东西南北,牙龈都被打出血来了,但她明白儿子还在气头上,如果不走,还会打她,她咬着牙,踉跄着走到门口,跌跌撞撞的打开门,走出公司的大门。 好不容易来到车里,瘫倒在驾驶室,拿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哇塞”自己被儿子打成了猪头,这,这他娘的,还怎么见人呀? 她想哭,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她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起来。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这,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儿子要打她,为什么?她有些想不通,就打电话问儿子:“陈士彪,你为什么要打妈妈,你爸爸就没有错吗?你为什么不打他?为什么?” 陈士彪呵呵一笑,回:“你说哪个老不死的,早就被我爷爷赶出去了,他现在一无所有,去年病死在江苏南通,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已经被丢到乱坟岗埋了,我倒是想打他,可是打不着!我也没办法呀!是不是,你想替那个死鬼还债!上来再打二十一巴掌呀?” “呵呵呵呵,原来陈有亮那家伙死了,死了好啊!哈哈哈哈哈哈······”黄丽君顾不得自己的伤痛,放心的大笑起来。 第142章 阿酷一行被抓 邓亮被阿酷一路威胁着,来到他的药材园子,他知道如果把他们带到自己的园子里,是没有人理他的,他一路上想着怎么摆脱这三个家伙,想了半天,还是想到了自救的办法。 一到傍晚时分,小三子、小五、六奎、六奎媳妇、还有余秋生几人到池塘边吃饭的,他们特意在池塘边打了一个凉棚,吃饭的时候,池塘里的凉风吹过来,凉丝丝的,喝着小酒,吃着菜,感到特别的舒适。唯独这种舒适没有邓亮的份,邓亮一直耿耿于怀,但又不好说出口,关键是所有人都不欢迎他,把他晾在一边也很正常。 下了车,邓亮走在前面,看到小三子正在凉棚里炒菜,就大声喊道:“三子哥,三子哥······”边喊边拼命的往三子这边跑过来。 阿酷三人见状,马上撒开腿就追,在池塘堤坝上追了一段路,邓亮见三人快要抓住他了,他便不顾一切的往池塘边洗衣台跑了过去,看到小菊从屋里走出来,拼命的喊着:“邓菊救我,有人要杀我!快救我啊!姐!”说着便“噗通”一声,跳进池塘里去。 小菊听到喊声往堤坝上一看,发现邓亮身后追着三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匕首,每个人染着不同颜色的头发,就知道邓亮惹上了麻烦,看到邓亮不顾一切的跳进池塘里,在水里拼命的朝小三子游过去。 就知道这三个家伙来者不善,马上跑回家把六奎、小五叫了出来,着急的说:“邓亮遇到麻烦了,有三个人在追杀他,你们赶紧抄家伙把他们抓住!”边说边指着朝他们这边追来的三人。 六奎和小五马上会意,相视一眼,点点头,各自操着一根扁担,躲起来,等他们追到池塘堤坝的中间,两人从两边跑出来夹击,三个小毛贼,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跑不掉了! 阿酷见家里只有一个孕妇,还有一个炒菜的,就没放在心上,继续追了上去。 小三子炒着菜,忽然听到“噗通”一声响,马上循声往池塘里望去,看到邓亮正在池塘里扑腾着往他这边游来,边游边大声喊着:“三子,有人追杀我,快救救我,姐夫快救我,救我呀!” 小三子下意识的往堤坝上一看,见三个染着红黄绿三色头发的毛头小子,每人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朝着堤坝追赶过来,假装没听见,继续炒着菜,还哼着小调。 急得邓亮不要不要的,呛了几口水,咳着嗽,骂道:“李三,你这个狗日的,怎么见死不救啊?我都快不行了!”一着急,他便感到有些体力不支!快要撑不住了!池塘挖得很深,这要是沉下去,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小三子见邓亮在水里扑腾着,快要不行了,便操起一根竹竿丢到池塘里去,喊道:“小子,抓着那根竹竿,就不会往下沉了!你给我撑住,我去对付那三个小子!”说完,把锅晾到一边,操起一根树枝,往三个毛头小子赶了过去。 阿酷看到有人拿着树枝朝他们冲了过来,马上明白邓亮的救兵来了,便摆开架势,跟小三子一决高下。 这时候,小五和六奎也突然从堤坝后面绕了过来,把三人的后路给截住了。阿牛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忙回头一看,背后有两人手持扁担,把他们的后路给断了。慌忙喊道:“阿酷,不好,我们后面还有两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的大块头,怎么办呀?” 阿酷一听,赶紧回头,往身后看了看,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邓亮的套了,原来这家伙叫他们来,这儿有他的护身符!前面后面都是五大三粗,牛高马大的三个大汉,别说他们三个,就是他们这样的三十个,也绝对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他们三个单单瘦瘦的,把他们撕了还不足一小碟,连下酒菜都不足,这,这,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啊! 于是假装镇定,指了指小三子,回过头,再指指小五和六奎,大声喊道:“你们听好了,我们不是来找事的,是邓亮欠了我们三万块钱,我们只是来跟他要钱的,跟你们没有关系?我劝你们别趟这趟浑水,不然我们虎爷可不是好惹的!”他说着拿出邓亮欠他的三万块欠条来,在小三子他们面前展示着。 此刻邓亮见事情败露,一爬上岸,就往茶林里跑了。跑到半路遇到了余秋生,余秋生见邓亮一身湿漉漉的,赶紧问:“怎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邓亮边跑边回:“余叔叔,我不小心掉池塘里去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跑到家里,将自己的衣服一收,背着一个行李袋就跑了。 小三子呵呵一笑,说:“邓亮欠你们钱,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呀?” 阿酷就解释道:“就是今天,今天欠的!” “哈哈哈哈哈······”小三子、小五、六奎都笑了。 小五就说:“你们虎爷是谁呀?你打电话叫虎爷来呀?你他妈的唬谁呢?把手里的家伙什给丢了,不然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阿酷就想报出虎爷的名号来吓唬吓唬他们,谁知道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虎爷是谁?这下糟了!他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匕首不自觉的掉到地上。两腿打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大,大,大哥,大哥哥,大大哥,咱,咱,咱们有话好好说!大不了,邓亮欠我们的钱不要了,你们放我们走吧,咱们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你们,看,看这样如何,何······” “哈哈哈哈哈······”阿酷的话顿时引来了哄堂大笑。 阿牛,阿蛮见阿酷吓得匕首都掉在地下了,浑身打着抖,就知道这回碰到硬茬了,也只好把匕首丢了,乖乖的束手就擒。 小菊从家里拿来三根绳子丢在他们面前,喊道:“你们三个杀人犯,自己把自己绑起来,不然我叫他们乱棍打死你们!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听到没有!” 吓得三人打着哆嗦,应道:“好,好好好!我们绑,我们绑······”他们只好先把阿酷绑了!然后绑了阿牛,阿蛮蹲在地上等着人来绑他。 小三子走过去,就是一闷棍打在阿蛮身上,打得他趴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抽着凉气,喊着:“爷爷,轻点,轻点打,会打死人的!” 此刻余秋生也来了,看到一个黄毛,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细一看,这家伙就跟偷柳儿画的那人一样,左耳上吊着个大银耳环,单单瘦瘦的,正愁找不到这人,他却今天自己送上门来。 走过来就是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大声喝道:“你这家伙,正愁找不着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你老实跟我说,我那三幅画,你偷到哪里去了?说,快说,不说,老子今天弄死你!”说着又是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踢得那黄毛眼泪簌簌簌的往外流,大声喊道:“大叔,那画不是我偷的,是邓亮交给我的,我们只是帮他把画转移出去,偷画的不是我们!是邓亮!” 余秋生一听是邓亮,这样就证实了他就是自己怀疑的对象了!他马上明白,刚才路上碰到邓亮,怪不得那慌慌张张的样子,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马上喊道:“三子,你快去把邓亮抓来,柳儿的画是他偷的,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才是主谋。快!” 小三子一听是邓亮偷他姐姐的画,马上就想起了什么,原来那天晚上,邓亮房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其中,就有这个黄毛,他左耳上就吊着个大大的银耳环。自己却好心好意的把房间留给他们,还借二千三百块钱给他们。邓亮这家伙原来伙同他们偷姐姐的画,这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邓亮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马上明白过来,匆匆忙忙的抓邓亮去了。 第143章 黄丽君破产 黄丽君被儿子打成了猪头,尽管再怎么难受,也只好忍着伤痛,去医院照顾妈妈!什么办法都想尽了,还是借不到一分钱,就只好回到医院,先跟医生打个招呼,然后回去把厂房处理了,给妈妈治疗。 来到医院找到妈妈的重症室,看到爸爸早就坐在那了,禁不住问:“爸爸,你怎么来了?” 黄相全看到女儿被打成那样,大吃一惊,问:“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黄丽君面对父亲的质问,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他妈的,是,是,活该,活该啊!” 爸爸听了女儿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禁不住问:“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被打傻了,傻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爸,你就别管了,你在这看着妈妈,我回去把厂房卖了,凑钱给妈妈治疗!”黄丽君说着就急冲冲的离去。 “厂房我已经卖了,连机器一起卖到一百五十万,这下好了,家里什么也没有了,都被你母子俩败光了!以后看你还拿什么败?”黄相全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爸爸,我也不知道妈妈出去赌博的呀?前几天被你教训了一顿,哪知道,她刚好一点,又出去赌了,这谁都想不到呀?爸,这次妈妈的事总不能怪我了吗?我,我,我现在又有什么办法?我自己都搞得夫离子散的,这······”黄丽君满腹的苦衷无处倾诉,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 “行,这次我不怪你,可你现在被打成这样,这又是谁的错?如果你还死性不改,迟早有一天跟你妈妈一样,被打成残废?你们这些赌鬼,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那是一条走不通的路!偏偏要去闯!结果被撞得头破血流,怪谁呀?”黄相全谆谆告诫的对女儿说。 “爸爸,你误会我了,我去陈士彪那里借钱,被他打的!我又没去赌,瞧你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呢?”黄丽君只好实话实说,不说的话,他爸爸以为她去赌博被人打的呢。 “陈士彪,不是陈氏集团的老总了吗?他怎么可以打自己的妈?这家伙还是人吗?不行,我得找他爷爷理论理论!简直太不像话了!这······”黄相全一听儿子打妈妈,气得不知所以。 “算了,爸爸,咱不要去找他爷爷理论了,是我自己错了,我活该,活该被打,他为了打我,等了二十五年了,让他出了这口气,也许以后他的人生会更加顺利!心里的那个结就解开了,才能安心做事!”黄丽君没有好好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被儿子教训了,她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儿子被烫成那样。 “那你儿子,为什么要打你,你总得有个理由吧?没有理由打你,我就得找他爷爷说道说道!”黄相全总不能老被人家踩着,过去陈老爷子的儿子陈有亮,对不住他的女儿,现在孙子又来打他妈妈,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就算他有亿万财产,也不是这样欺负人的吧。 “爸爸,你就别管了,是我有错在先,对不起儿子,这事跟陈老爷子没有关系!”黄丽君解释道。 “那你就说说,你儿子为什么好好的打你,你去找他借钱,没有错,也不是为了你自己,给他外婆治伤!”黄相全禁不住问。 “爸爸,我就不瞒你了,实话实说吧,儿子三岁的时候,他被烫伤了,当时我去了洞庭湖,第二天就接到儿子被烫伤的消息,而我却没有及时赶回去照顾儿子,是邻居给他治好的!至今留下一块大伤疤。儿子就这样记恨在心,说我没有管他,没有给他治疗,给他心里造成了拂之不去的阴影!所以他一见到我就发火,一气之下,就打了我几巴掌,我那是罪有应得,怪不得儿子呀!”黄丽君毫无隐瞒的说出儿子打她的原因来。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什么你儿子被烫伤了,还不回去照顾儿子,反而心安理得的在外面游荡,你,你,你这家伙,连我听了都想教训你!你还是人吗?”黄相全听了很是生气。 “爸爸,你是不知道,我是怎么出去的,那次是他爸陈有亮带着一个小三回家,叫我死出去睡,他们两要睡觉,叫我让位,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所以我才想出去散散心,没想到儿子会出事的!我当时天真的以为他爸爸会管他,可是他爸爸并不在家,又出去跟别的女人鬼混去了!所以,给儿子造成了伤害!你说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傻呀?傻得连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了!”黄丽君硬咽着说。 “你一直就没有聪明过,你他妈的就蠢了一辈子,我就说说你跟余冬生的事吧,别人余冬生又不是傻子,来你家做上门女婿,你是怎么对他的。左一个黄瘪三,右一个黄瘪三的叫,叫得他儿子余浩都反对你了,你还是一直叫啊叫的,他欠你钱了,欠你米了?还是前世欠你的?你要这样对他?再说,余冬生,那小子为了你,连送自己老爸老妈去医院的油钱都要回来,可以说是对你绝对的忠诚!而你呢?把别人的当成大傻瓜,拿着他赚来的钱,毫无节制的大肆挥霍!结果,别人吃不消了,才提出跟你离婚的。你又是怎样对待别人的?你自己说!”黄相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女儿。 “你叫我说什么吗?我现在连儿子都没有了?你还叫我说什么啊?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什么好说的?”黄丽君皱眉回道。 “你不说,我就来替你说说吧,你让他扫地出门,连他的机器都扣下来不给他,你要到那机器干什么?你自己又不懂做?要回来不是一堆废铁吗?这样的蠢事你也去做,连顺水人情都不懂做,你说说,你还是人吗?还有,别人已经扫地出门了,你居然还叫他打一张七十万的欠条,也只有你黄丽君干得出来!再怎么不好,毕竟是夫妻,你干吗做得那么绝?做绝了,对得起儿子吗?”黄相全禁不住问。 “我那是想,觉得余冬生没有退路的时候,会回来找我的,哪知道那家伙,宁愿跳楼自杀,也不来求我,我,我,我又做错了!”黄丽君叹息着回。 “嘿嘿,你这是把他逼到绝路上了,他能有什么办法?换做我,我会把你碎尸万段,你这臭女人,就该死,你懂吗?可是冬生,就不这样想,他觉得弄死你以后,他儿子就没有人养了,所以选择了懦弱的做法,宁愿自己死,也不伤害儿子!只有你这么自私的女人,才以为别人蠢,以为别人怕了你,其实他怕的并不是你,怕的是他儿子没人照顾!你懂吗?”黄相全居然猜中了余冬生的想法。 “爸爸,你说我以后还能跟儿子一起生活吗?”黄丽君有些异想天开的说。 “丫头,别那么天真了,把你妈治好,等我们归西后,你就找一个养老院,好好过完余生吧!别人问你,你最好不要说自己有儿子的,你如果说有儿子的,别人会瞧不起你,笑话你的!懂吗?”黄相全实话实说。 第144章 赶紧给我五千块 抓到阿酷三人后,余秋生叫小三子马上去抓邓亮,结果连邓亮的影子也不看到,早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了。 余秋生别无他法,只好将这三个毛头小子扭送到公安机关,被羁押看守接受审讯。 邓亮知道事情败露后,慌慌张张的回到自己的住处,迅速拿起几件衣服,塞进包里,马上离开了茶油林,躲进前面的竹林里去,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换,就跑到前面的公路上搭上一班车,不管东西南北的,随着车子离开了。 离开前他感觉到了自己将要面临什么,目前他面临最大的就是经济危机,身上只有三百多块钱了,今天去玉林叫了一辆出租车去阿牛那花了一百多,回药园又花了好几十,三百多块钱不够花三天的,他只好打电话跟老妈高益梅要钱,趁她还不知道自己偷姐姐画的事,果断给妈妈打去了电话。 只要从妈妈那搞到一笔钱,他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个鬼地方,实际他早就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白天一个人跟傻子一样蹲在地里除草,晚上跟癫子一样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呆,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面对绿绿葱葱的树木,他不知道说什么。房间里连一台电视都没有,整天手里捏着个手机,在山林里信号又不好,有空的时候,想看看网络电影,都看不了,呆在那鬼地方,寂寞得要死,这样长久下去的话,他就要变成地地道道的傻子。 高益梅接通了儿子的电话,关切的问:“亮仔,打电话给妈妈有事吗?” 邓亮知道这时候不是套近乎的时候,只能长话短说,于是就说:“妈,我想跟你借五千块钱,有吗?”他干脆说多一些,借一万肯定是没有的了,不久前跟她借了一万。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你们不是采摘了茶籽,听说你赚了二万块,怎么一下就没有钱了?这是怎么回事呀?”高益梅禁不住问。 “怎么回事?前次我爸爸出殡跟小五借了一万,六奎借了三千,余叔叔借了一万,我还欠三子三万块的建房钱还没有还呢?刚拿了二万块,还没有捂热乎,就被小菊叫人来要走,你说小菊那家伙还是人吗?她居然说,我跟我爸爸一样,吃喝嫖赌样样会,她哪只眼睛看到我去吃喝嫖赌了?真是气死人了,她叫小三子和小五来把我的二万块钱全拿走了,拿走了我吃什么,喝什么,想饿死我呀?我现在身无分文了,你要是不给钱我,我只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时你别说我懒,不给你面子哦!”邓亮知道他妈妈生怕他走了,拿准了她的弱点。 “邓亮,妈妈叫你留在茶油园子,就是想让你有出息,你可不能走,只要你好好干,将来一定能成为人上人,懂吗?”高益梅解释着。 “算了吧,什么人上人,我已经两天都吃不上饭了,靠挖冬笋过日子,这样的日子我是坚持不下去了,说得再好听,没有饭吃,那就是金山银山堆在我面前,换不了钱,我照样也得饿死!你赶紧打五千块给我,别啰里啰嗦的!那么多废话!”邓亮心急了,生怕说久了,会出什么幺蛾子,拿不到一分钱。 “亮仔,妈妈希望你好,你可不要辜负了妈妈的殷切期望,钱妈妈马上打给你,可是你也知道,我前次打给你一万,妈妈已经负债经营了,周转相当的困难,余叔叔又投资了药材园子,目前经济相当困难,所以,只能给你两千块,是没有那么多的,等妈妈生意好一点了,再给你打钱,你千万别泄气,好吗?”高益梅还在婆婆妈妈的说着。 “那你还等什么,二千块就二千块,抓紧时间给我转过来,别啰里啰嗦的,行吗?我不是三岁小孩了,知道怎么做!快点,我饿着呢?两天没吃饭了!没力气跟你说了!挂了!”邓亮趁这机会捞二千是二千,以后再也没得捞了。 高益梅看到儿子不耐烦的挂了电话,知道儿子一个人在茶油林子里不受待见,加上他年纪又小,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突然接受这种强度大的室外劳动,是很难熬得下去的。 加上小菊和余秋生一行人都不鸟他,他能坚持下来,已经非常不错的了!想着儿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生活着,她顿时百感交集,心中五味陈杂,难以言表。 她担心儿子真的饿着了,说给两千的,一想到他说得那么可怜,就用微信转了三千块过去,还附文字过去:儿子好好干,加油,妈妈看好你! 邓亮发了一个笑脸回复,然后把钱提现到卡里,找了一家银行,马上取出卡里的三千块,走出银行大门,悄悄的把手机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以最快的速度搭上大巴去了广东东莞。准备在东莞先找一份临时工干着,然后再弄一个假身份证,就可以长期隐藏下来了。 余秋生第一时间把邓亮偷画的事,告诉了柳儿,柳儿怎么也没想到是邓亮偷了她的画,当初她不答应邓亮来的话,怕老爸不高兴,看来她认为邓亮不是什么好鸟,是对的。 于是就说:“爸爸,当初你一提到邓亮,我心里就不愿意,可又怕扫了你的兴,所以就没有过多的解释,真没想到他跟他爸一样,是个没用的东西!把我们丢到外婆家,一直以来都没看到他什么钱,我们在外婆家一直受舅舅舅娘们的白眼,要不是你把我们接到桂林,我们幼小的童年毁了也就算了,就连少年都得不到尊重!” 余秋生就说:“柳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他过去吧?既然已经出现这事,你得把这情况跟事发地的警方说清楚这件事,也好结案呀!” 柳儿就说:“我知道怎么做,爸爸,你说过去了就过去了,为什么过去了,你们还把他的儿子弄到我们这边来,这不是傻吗?让我们的生活徒增许多烦恼,这,不是没事找事,吃多了闲着没事干吗?” 余秋生就说:“我可没把他叫来,那都是你妈干的好事,不信,你问小菊,我可是一直反对的,我认为他对小菊那样,是不能原谅的。可是你妈妈硬是横插一脚,死活都要把她儿子往我们队伍里插!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谁知道,我们对他那么好,他爸爸出殡了没钱借钱,我借他一万,小五借他一万,六奎借他三千,他建小房子,小三子自己没钱,跟小五借三万,拿来借给他,时不时还背着小菊,拿鸡拿鸭给他吃,吃了喝了,一点情面都没有,还居然伸出魔爪来对付我女儿,想想都来气,那家伙,别让我抓着了,抓着了,我就一把将他掐死!” 柳儿见爸爸气愤不已的样子,就说:“爸爸,算了,你掐死他,就犯法了,你得坐牢,为那样的人生气犯不着!我们连爸爸都见不着了,女儿可不许你做傻事!听到没有,抓到他了,把他送到公安部门,接受法律的制裁,法律是公正的!”她担心爸爸真做出什么傻事来。 余秋生平静了一下,就说:“现在你可以把这事跟你妈妈说说,叫她远离邓亮,你也知道邓亮是她儿子,我不好多说,说多了,她会说我没气量,连一个孩子都容纳不了,所以,这话还得你去说!” 柳儿回:“好,好好,我知道怎么做了,爸爸再见!” 刑警队马上锁定了邓亮的电话,发现在北流市一个银行门口位置,马上开车去追踪,结果去到那里,发现手机被丢进了垃圾桶里,人已经不见了,就知道邓亮这家伙虽然年纪小,反侦察力却很强,可能一直在看这方面的书籍,能做出这种事,说明这家伙不止一次两次犯罪了,他已经是个犯罪高手,不然也不可能从阿酷三个人手中逃脱,还把阿酷三人设了圈套,让他们往里钻。 可是邓亮身上没有了手机,走到别的地方弄张假身份证的话,他照样逃脱法律的制裁,在社会上还会不断的做坏事犯法。因此抓住邓亮,是他们公安机关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第145章 游春凤瘫痪 经过几次大大小小的手术,游春凤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她的胸骨被踢断两根,骨头倒回去伤到内脏器官,引起内脏出血,做了清理淤血的手术。由于肋骨也被踢断几根,没过两天就做肋骨矫正手术。又没过几天,由于脊椎骨开裂,就做脊椎矫正术。 接下来是肾积水,也做了穿刺术,把积水取出来。这一次次的进手术室,让游春凤的心理对医院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什么药,打过什么针,突然就遭遇这么多的手术,她一次次的从手术室回来,都是在生死边沿徘徊,毕竟她年纪大了,一下子承受不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手术只能分开做,把最大风险的内出血处理好了,再来矫正踢断的胸肋骨,然后再抽肾积水。 面对一次次的挑战,游春凤都咬着牙坚持过来了!可是手术结束后,她不得不面临瘫痪的风险,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脊椎骨,都被踢得开裂变形了,损伤到了脊椎神经,就算脊椎骨愈合了,神经元受损,也不能愈合,如果脊椎神经发挥不了本身的功能,那就无法站立起来了,她要面临瘫痪。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游春凤不得不接受这个瘫痪的结局。历经三个月的住院治疗,游春凤终于捡回了一条老命,可是今后再也不能站立起来了,她成了一个残疾人,每天要人照顾,大小便都不能自己解决了! 黄相全看着游春凤,也没有说什么,心想:只有这样,你这个老东西才能安静,不然她是不会安静的,整天出去折腾,折腾了一辈子,终于把自己折腾得无法自理了。 游春凤知道老公在想什么,就说:“老黄,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照顾我,你干脆弄死我算了?我这个老东西祸害了你一辈子,这一生没有给你带来一点好处,还让你断了香火,我就该死!” 黄相全哼了一声,回:“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活着吗?还花九十八万三千块把你救活,那就是要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你把我家折腾光了,你别安心的上路,你得经历生不如死的痛苦,才能离开这个世界,不然,来世做人了,还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不会懂得好好做人!珍惜人生!” 游春凤无可奈何的回:“黄相全,原来你是想看到我在你面前丢脸,故意花重金救活我的,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救活我,你家里一无所有,你那个白痴女儿什么也不会,将来怎么生活?你有没有想过?” 黄相全嘿嘿一笑,回:“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她没有做过事,不知道别人的心酸,所以就挥霍无度,无法节制,今后没有钱生活了,她不得不自己去面对生活,出去找事做,养活自己!这样她也许会明白,做人是为了什么?” 游春凤看了看老公,担忧的问:“女儿是我娇生惯养出来的,有可能她无法面对今后的生活,自己出去找事谋生,还要孤独终老!万一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那岂不是我害了她一辈子!” 黄相全就回:“你还好意思说,明明知道打牌赌博不是好事,你为什么还要教会她,不但教会她赌博,你还把她宠出了公主脾气,最要命的是她还遗传了你没心没肺的基因,什么事情都做得那么绝,不给人家留后路。想想余冬生那小子,找到她,受了二十年的气,肚子里的委屈多得无法说出来,最后还被扫地出门,你说说,他这二十年的青春给了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值得吗?” 游春凤一听余冬生的事,后悔不已,叹息着说:“老黄,实际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余冬生那小子,他对我们百依百顺,结果我们还一次次的害他,一次次的不把他当人看,把他赚来的钱折腾光了,还叫他滚蛋,我现在想想,确实是自己太蠢了,为什么那么好的女婿,我们就不好好珍惜呢?非要弄得两败俱伤,你死我活呢?最后输的不是他,而是所有的人。” 黄相全觉得游春凤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匪夷所思,禁不住问:“老东西,我看你不是真心忏悔的,说给我听听,只是做做表面功夫,今后对你好点吧?” 游春凤一听老公的话带有火药味,就说:“老黄,不管你怎么想,我真的错了,忏悔不忏悔,也无济于事,别人也不会接受,我就是觉得我们愧对了余冬生!也怪我这个老东西,不是人,教出这样一个好坏不分的女儿来!虽然表面上我们赢了,可是我们输了,输了整个家,输了几十年老黄你奋斗的心血!说心里话,我最对不起的应该是你才对!” 黄相全摇着头回:“都是我错了,如果早跟你离婚,另外找一个女人的话,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你这样的东西,我却当宝贝疙瘩一样把你供着,结果越供越不像话,得寸进尺,肆意妄为,哎!如果我早弄死你,也不会搞成今天这样,我虽然想弄死你,但是,我觉得弄死你,那是便宜你了,所以我改变了想法,让你慢慢被自己折磨死,这是你最好的报应!” 黄相全说完话,就走了,出去跟别人聊天去了,聊到晚上的时候才回来,看了看游春凤,就说:“老东西,今天拉屎了没有,感觉下身爽不爽?对了,老东西,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吧!” 游春凤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她拉屎了没有管,饿了也没人给她送饭,浑身不舒服了,也没人给她擦身,头发半个月了也没人给她梳洗,她哭笑不得的看着老公,苦苦哀求着:“老公,你给我擦擦身吧,我半个月都没有洗澡了,还有我的头发半个月也没有洗了!我求求你帮帮我,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好吗?” “好什么好,有来世吗?老子是傻子吗?有饭给你吃就不错了,你还想洗澡擦身,我看算了吧,全身发臭的是你不是我,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这种生活,你这个害人精!老泼皮!”黄相全嘿嘿笑着,看了看床下面的便盆,实在太臭,捂着鼻子,端着去厕所倒了!洗干净便盆放到原来的位子,就去忙着弄吃的了。 游春凤饿了一天,闻着香气扑鼻的菜香,咽起了口水!一天吃一餐,饿得她有些难受,有时候连水都不记得给她喝,黄相全就跑了。 游春凤几次三番的想咬舌自尽,却又害怕死亡,她好不容易从死亡的边沿拉回来,面对死亡的恐惧,她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害怕。 晚上的时候,女儿终于回来了,她喊着女儿:“丫头,回来了,妈妈有半个月没有洗澡了,头发也半个月没有洗了,你帮帮老妈,行吗?” 黄丽君满身疲惫的回到家,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这些天确实把她累坏了,听到她妈妈叫她擦身,自己都累得不想洗澡了,于是就说:“妈妈,我刚回家坐都没有坐稳,你就叫我给你擦身,能不能让女儿休息一下,女儿实在累坏了!你就忍忍吧,忍几天就好了!” 游春凤彻底绝望了,她浑身黏巴黏巴的,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感受,喊道:“黄丽君,你他妈的,还要不要妈活了!不要妈活,就拿把刀把我劈了,老娘活着白遭罪!实在受不了了!” 黄丽君也生气了,喊道:“你这个老东西,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害得我破产,害得我现在出去给别人做苦力,你知道什么叫苦力吗?一天到晚的装配装配,停一下都被骂!老子的手不停的拧啊拧,手都拧出血泡来了!你懂吗?嘿,你这老东西,一辈子都从没做过事,哪知道什么叫流水线!别在烦我,听到没有!” 游春凤一听来气了,喊道:“黄丽君,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过几天,过几天,都一个月了,你,你,怎么这样对妈呀?这么没有良心,小心遭报应!” 黄丽君一翻身站起来,指着游春凤骂道:“你还跟我说良心不良心的,就是因为你这个冷血动物,不懂得良心,害得我也遗传了你的基因,我要不是你生的,我绝对不会跟你一样,呵呵,遭报应的是你,不是我,你看看,你那死样子,拿什么跟我颐指气使的,想想你那副德性,看到你我就恶心,老子懒得理你!”说着就摔门走了出去,连饭都不吃了。 第146章 余秋生大发雷霆 柳儿跟爸爸打完电话,就打电话给妈妈,妈妈一看是柳儿,接起来说:“柳儿,你的画展举行得怎么样?成功吗?” 柳儿没好气的说:“成什么功!都是你那好儿子做的事,偷走了我三幅画,差点儿画展都无法举行了!我就说说你吧,明明知道你那儿子不走正道的,偏偏把他弄到我们这边来,你是有意要害我们的吧?我那三幅画能够卖到五十万,被那家伙偷出去做十万卖掉了,卖了也就卖了,自己还别人追杀,现在跑得影子都不见了!你觉得爽了吧?” “什么?邓亮刚才还给我打过电话,说他没有钱吃饭了,叫我给他五千块做生活费。你说他卖画卖了十万,还跟我借什么钱?你这话符合逻辑吗?”高益梅根本就不相信柳儿的话,心想:邓亮再怎么坏,也不可能偷姐姐的画!这是颠覆认知的事。 “你这个老东西,还在包庇你儿子,偷画的人都被抓到了,你还替他说话,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脑袋,爸爸叫我跟你说,看来你真是一个老混账,实话都跟你说了,你还庇护他。所以他不想跟你说,原来,你儿子就像你,也是一个混账!我早就说过,不要跟你前夫家往来,你偏不信,现在吃亏了吧?你知道邓亮带三个人去药材园子,干什么吗?如果,小三子和小五他们不在家,我老爸都吃亏了,到时老爸被他们绑架,你就爽了!”柳儿气得脑袋冒烟。 “那家伙真有你说的那么坏?我得打电话问问,让他自己亲自跟我说,如果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就跟他脱离母子关系!从此他是他,我是我!”高益梅说着就给邓亮拨电话过去。 电话那边回答说:“你好,你是邓亮的妈妈吗?” 高益梅回答说:“是!怎么了?” “哦,我们是北流市刑警大队的,你儿子的手机在我们手中,他已经畏罪潜逃,如果有他的消息请你及时的联系我们,我们怀疑他跟一起盗窃案有关!” “什么,你说我儿子是盗窃犯,他盗了谁的东西?”高益梅禁不住问。 “哦,是他姐姐邓柳的画,开画展的第三天就把画偷走了,广东那边,警方一直找不出线索,好在刚才那些盗窃犯找上门来,被李三,柳青、刘奎三人扭送到我们这里,主犯邓亮却逃了!” “啊,那家伙真的偷他姐姐的画,这,还是人吗?”高益梅禁不住骂道。 “他不是人,他现在是犯罪分子,抓到要坐牢的,才十七岁,就作奸犯科,胡作非为,抓到他,够他喝一壶的!” “那画找着了吗?如果找到了他会坐几年的牢?”高益梅问。 “我怀疑你儿子不止偷画这么简单,还有一起敲诈案,很可能也是他做的!玉林警方也在追查这起案子,刚才我们审讯的时候,那个叫阿酷的红毛承认了,这两起案子,都是邓亮指使他们干的!我们也在出事的娱乐城证实了这回事!” “好,我知道了,如果有邓亮的消息,我就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请把你们的联系电话发过来给我!”高益梅也想早点抓住邓亮,越早越好,免得日后犯下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警方把联系号码发给了高益梅,收到警方号码,她嘘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这家伙,怎么连他爸爸都不如,他爸爸还能开店销售电脑,而他不学无术,却走向了犯罪的道路,这真是造孽呀!好好的叫他来种药材,他偏偏去找死,这家伙没得救了!”她说到这里,禁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接着就给柳儿打去了电话,柳儿接起来问:“老东西,现在相信了吧?一直以为大家看不起你儿子,你儿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柳儿,是妈妈错了,当初你爸爸也提醒过我,说邓亮眼睛里没水,浑浊不清,分不清好坏,我当时总以为他排斥我儿子,果真不出他所料,对了他的话!你说你爸爸会不会生我的气?我该怎么办?”高益梅有些害怕面对余秋生。 “我就说吧,你是个没有脑水的人,别人说话你总不听,小菊都拿棒子打邓亮了,你还把他拉进来,拉进来,就有人鸟他吗?进了队伍里了,别人不理他,他心里就不平衡,产生不良心里诱导,而导致他做出犯罪的事情来,这点你懂不懂?你别以为谁愿意去犯罪,就是因为受到环境的刺激,心里产生不平衡,才走向犯罪道路的?亏你活了几十岁,连这点都不懂!”柳儿分析道。 “唉,我觉得邓亮还小,让他来这里好好做事,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前途。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都是我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的事情!”高益梅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弄巧成拙的。 “现在吧,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我们也不说你什么了!以后做决定前要动动脑子!”柳儿挂了电话。 高益梅这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跟余秋生道歉,求得他的谅解。于是就给他打去电话。 余秋生接起电话问:“老高,刚才柳儿给你打过电话了!现在你知道错了?” 高益梅瘪着嘴,回道:“老公,我错了,你别叫我老高,叫得我心儿慌,以前一直叫我老婆的,现在改口叫老高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余秋生呵呵一笑,回:“我哪敢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还能说什么?” 高益梅马上道歉道:“老公,我刚才跟你道过谦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余秋生就大声吼道:“你知不知道,药园子里有我七十多岁的老妈?和挺着大肚子的小菊?你把那家伙拉来,差点就酿成大错,要是小菊和我妈出了什么意外,我看你怎么承担这个责任?那家伙带来三个染着红黄绿毛的流氓,如果不是小三子、小五他们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你这个蠢女人,明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出事了跟我道歉有什么用,我不接受!” 高益梅伤心得哭泣起来,边哭边说:“老公,我错了,如果邓亮跟我联系的话,我马上报警,告诉警察的!” “呵呵,他还打电话给你,是不是刚才打电话跟你要钱,说自己没钱吃饭了,你就相信他,给他打钱了?”余秋生禁不住问。 “你怎么知道?邓亮刚才说他没饭吃了,说小三子和小五拿走了他二万块钱,一分钱没留给他,他这两天靠挖冬笋过日子,所以我就相信了!给他打了三千块!”高益梅如实的回道。 “我就知道你相信你儿子的鬼话,他说什么你都信,我们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这个蠢女人,我们既然答应他留下来了,怎么会让他饿着,在你心目中,总以为我们对你儿子一点都不好,合起伙来欺负他,虐待他的,如果是这样,他还能在这里呆这么久?说实话,他爸爸出殡,我借一万,小五借一万,六奎借三千,他到现在都没有还清。小三子背着小菊偷偷借三万给他建房子,还经常背着小菊拿鸡拿鸭给他吃,他是怎样对待我们的?你说呀?我们还对他不好吗?”余秋生大发雷霆。 第147章 邓亮你就是替你爸还债的 邓亮逃到东莞,行走在大街上,想在这里找一份自己的工作,却发现工作并不是他想象的好找,招工启事处处都贴着,可要求是大学应届毕业生,就连后勤也要高中生,好家伙,要求这么高,还要不要找工作了,接连找了几天,却一直找不到工作。 这找不到工作,每天要吃要喝的,就那三千块钱,能花得了几天,单单房租都要一百多到两百一夜的,吃个炒面也要十来块,如果餐餐吃炒面的话,岂不是要了他的命,而且,炒面吃多了容易上火,一上火就引起便秘,到上厕所的时候生不如死。 接连吃了三天的炒面,他实在无法坚持下去了,只能正常吃饭,吃个饭最低都要三十块,一菜一汤,还是青菜,根本看不到荤腥,就算有,也是一点点肉沫星子,照这样下去,一天花个三百来块的,不够十天他的三千块就打水漂了。 当他口袋里只剩下一千块钱时,他着急上火了,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地方开销太大,他根本消费不起,还好他一到这里,就花了五百块钱办了个假身份证,买了张回玉林的车票。 就这样抱着失望回去了,他也曾想过,到了十八岁,就能实现满世界去找工作的梦想,可是他的梦想,根本与现实不挂钩的,满以为大把的工作在等着他,结果工作岗位上根本就适应他这样的人,所以他的梦想就这样破灭了。 他只能回到玉林那样的小城市里,打打杂,在饭店里给别人端端盘子,洗洗菜;去宾馆当一个门童,站站岗,守守夜;或许去小区做一个小保安,帮助巡逻巡逻小区,这些工作只能在三四线城市才有,但是工资又不高,二千多一点,连三千一个月都不到。 如果找一份小保安做,工作是轻松,可是二千多一个月,除了吃喝住,所剩无几了,这样的工作不找还好,那简直是白做,还被出出进进的小区住户呼来喝去的,根本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看,他最终没有选择做小保安。 去宾馆做门童,现在生意冷淡,老板连工资都发不出,唯一的办法只能去餐馆做店小二,端盘子洗菜了,那里虽然工资不高,两千多一点点,可是吃喝住不用愁,赚两千有两千,就是辛苦了一点,每天从早上八点忙到晚上十点,有时会忙到午夜十二点。但比起种药材来,那就轻松多了,最起码每天不在太阳下暴晒。 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他想跟餐馆老板结算工资,老板就说:“小子呃,不是我不给你工资,你来的时候,我们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的,第一个月是不发工资的,你看了半天才跟我签的合同,你别告诉我,你说你没看清楚?” 邓亮无奈的说:“老板,这都大过年的了,你不给点钱给我,你让我回去饿死呀?我总不能说自己出去打工了,回去还要吃爸妈的,喝爸妈的吧?这,我这么大的人了,我好意思开口吗?我也要面子的,对不对?” 老板呵呵一笑,就说:“看你是个大孝子,老子今天就破例给你五百块钱,这已经很对得起你了,回去好好给你祖宗烧烧香,叫他保佑保佑你来年发大财!”说着就掏出五百块塞给他,笑嘻嘻的走了。 邓亮想说什么,别人鸟都不鸟他,就走了,他只好叹息一声走了。他伪装了一番,回到家门口时,停住脚步,左瞄右看,看有没有公安人员守株待兔,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屋里静悄悄的,家里似乎没有人似的,就爬到一棵大树上,贼头贼脑的伸长脖子往家里看了又看,还是没发现什么。 然后就悄悄的翻墙潜入家里,走到正堂里,看到父亲和爷爷的遗像还依然挂在墙上,家里死寂一遍,有的地方满是蜘蛛网,看着地面长满了绿苔,才意识到家里好久没住人了。 看着这阴森恐怖的房子,不知不觉就打了个冷战,吓得马上就退了出去,再也不敢回那个家了。再说,这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呆,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这让他犯愁了,如果在家里呆着,看到父亲和爷爷的遗像更加觉得阴森恐怖,加上遍地都是蜘蛛网,和阴暗潮湿的房间,他简直要崩溃了! 左思右想后,他决定去老表李元华家过年,也许奶奶就在他家里,只要有奶奶在,他就安全的,他知道自己就是奶奶的宝贝疙瘩,不管他做错了什么,奶奶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他的。 于是他还是咬着牙去了李元华家,走进老表家,第一眼就看到了奶奶,就大声喊着:“奶奶!” 奶奶颤颤巍巍的回过身来,看着孙子,说:“孙子,你这家伙死哪里去了!怎么过年了还不回来看看奶奶,奶奶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再不回来看看,奶奶可能就看不到你了!” 邓亮跑到奶奶面前,苦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世界上,只有奶奶对他是最好的,他扑倒在奶奶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奶奶捧着邓亮的脑袋问:“孙子,你哭什么呀?不是好好的,你哭啥吗?这大过年的高兴高兴才对!你怎么就哭上了呢?” 这时候老表李元华走了出来,冲外婆说:“外婆,邓亮犯法了,现在成了逃犯,他走投无路了,所以委屈得哭了!不然,什么时候,你见过他哭过呀?” 奶奶禁不住问:“邓亮,你不是去种草药了?在那个山里,鬼影子都没一个,你是怎么犯罪的?”奶奶简直不敢相信。 邓亮解释道:“奶奶,我也不愿意犯罪,谁知道那些家伙虐待我,有好吃的他们吃了,好喝的他们喝了,我什么都捞不着。他们几个人天天在一起饮酒猜拳,行酒令,大鱼大肉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却没有我的份。从来没喊我吃过一餐饭,喝过一杯酒。最可恨的,就是邓菊那家伙!她叫别人把我赚了一年的收入全拿走了!那是白花花的银子,二万块啊!是我用一年的心血换回来的呀!” 奶奶顿时明白了,理直气壮的说:“我就说嘛,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个高益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她会把你叫到她那里发财,我呸呸呸!再说,我家超然对她那样,她能不记恨在心,她叫你去,就是要你替你爸爸还债的,你爸爸欠她的债,没有还,所以父债子还,是不是?”奶奶说这样的话,其实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李元华听了就不舒服了,说道:“邓亮,你这家伙说谎不打草稿,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妈妈对你怎么样的?余叔叔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就说说吧?你为什么偷你姐姐的画?为什么?” 邓亮被老表的话问得无言可答,看着李元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嘬须着嘴,明显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不好说出来。 李元华看到他这样,就说:“邓亮,你别骗你奶奶了,我一直没有把真相告诉你奶奶,那是因为你奶奶年纪大了,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怕她知道了,心里承受不了,你倒好,自己说出来,你眼里就有你自己,从来没有别人,别人的死活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对吧?再说,你爸爸去世了,余叔叔借一万给你,柳青借一万给你、刘奎借三千给你,还有你在园子里建房子,李三,就是你姐夫借你三万,还瞒着你姐,时不时还拿一些鸡鸭给你吃,你还敢红口白牙的说,别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没有你的份,其实你吃得比他们还好,你······” 邓亮马上明白了,就说:“是不是邓柳给你打电话了,她说的,你就全信了?” 李元华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接下来说什么! 第148章 谁叫你这样对待外婆的 转眼就放寒假了,余浩很想念外公,于是跟爸爸提出来回家看看外公外婆的事情。 余冬生同意了,但他没有回去,拿出三千块给余浩,说:“浩子,我这里有三千块,你拿去孝敬你外公吧,就说是我们父子的一点心意,告诉外公,等我们安定下来了,就接他来这里住,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的!” 余浩点着头回:“爸爸,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了!你一个人在家好好注意身体,天凉了,记得多穿点衣服,过了今年,明年你就五十岁了,年纪可不小了!” 余浩跟爸爸道别后,搭着去店口的大巴回外公那了。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经过湄池,余浩下了车,外公的家离湄池街道不远,不出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外公家。 敲开门,看到外公站在面前,禁不住问:“外公,你怎么在家,你不是出去跑业务了吗?怎么有空在家了?” 黄相全看到外孙回来了,还拖着个行李箱,就说:“浩子,你回来了,你跟爸爸在那边还好吧?你还记得回来看外公,真是孝顺的孩子!快进家里坐,外公给你弄吃的,中午了!快快快!”说着就去帮外孙拿行李。 余浩就说:“外公,我自己来,你甭管我,外婆呢?怎么没看见外婆?” 黄相全一听外孙的话,有些不知所措,那老婆子现在浑身臭得要命,还真不好意思叫外孙去看她,可是人都到家了,只要推开外婆的门,什么都隐瞒不了了,这该怎么办才好呢?他精神有些恍惚,支支吾吾的回:“那老婆子出去,出去打牌去了,可能,可能半夜才能回来!” 余浩看着外公说谎的样子,顿时明白,但为了面子没有说出来,就笑笑说:“好,我知道了,外公,你去做饭去吧,我整理一下我的房间,等下帮你打下手!”支走了外公,余浩将行李箱放进自己的房间,径直来到外婆的房门外,闻到一股怪臭味,以为外婆的房间死了老鼠,便推开门想进去看看。 结果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他一眼就看到外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就像一个快死的人,听到有人开门,就侧过脸往门外看了看,是外孙余浩走了进来,她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浑身散发了着怪难闻的臭味,这让她难受死了,眼泪扑簌簌的就流了下来。 余浩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外婆受伤了躺在床上,她已经无法自理,床下还放着个便盆,便盆里有一些尿液。 他并没有计较这些,走到外婆跟前,问:“外婆,才两个月不见,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游春凤一听,结结巴巴的回:“外孙,你,你,你别问了,是,是,是我自作自受!赌博,赌博的时候,出老千,被人,打,打成这样的,以后,你千万别赌博,外婆,外婆,就是,最好的教训,凡是爱赌博的,都没有好下场·····” 一听赌博被人打了,余浩就不出声了,看着外婆的头发乱糟糟的,逢头垢面的,看样子最起码有一个多月没有洗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脏,再看看脖子上,还附着一层黑色的污垢,就知道外婆一个多月没洗澡了,怪不得这么臭。 余浩掀开外婆的被子,竟然看到里面有黄色的东西,弄得到处都是,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些排泄物。那臭气铺面而来,非常恶心,就算余浩再怎么坚持,还是受不了了,冲出房间排山倒海的吐了一地。 外公听到“哇哇哇······”的呕吐声,就知道东窗事发,再也瞒不住外孙了,跑过来,看到外孙黄胆水都吐出来了,慌忙帮他拍着后背,帮他舒缓舒缓! 好一会儿,余浩才缓过神来,坐下来喝了几口水,对外公说:“外公,你是怎么照顾外婆的?她都那样了?你还要这样对待她吗?她是你老婆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朝夕相处的老婆?这让我颠覆了认知,可是外公,你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在我的眼里,你的形象很伟大,很神圣的!可是今天看到这一切,令我简直不敢想象!” 余浩说出这话,外公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得不到外孙的原谅了。 黄相全到了这一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原谅就不原谅吧!反正都被这老东西害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奋斗了一生,倒头来被这老东西败得一无所有,能让她活着,都已经不错了。 正在这时候,老妈黄丽君回来了,看到儿子回家了,顿时高兴得跳起来,跑过去搂着儿子,亲了又亲,边亲边说:“儿子,妈妈可把你盼回来了!你跟爸爸还好吧?” 余浩很讨厌妈妈这样,一把推开了她,喊道:“黄丽君,离我远一点,别亲来亲去的,小时候怎么不亲我?现在大了,不稀罕你亲!” 黄丽君看到儿子不高兴,叫她的名字,觉得儿子就要发火了,眼里满是愤怒恨的怒火,要喷出来燃烧了。她顿时傻了,转眼看着爸爸,黄相全一把把女儿拉到身后,轻声说:“别说话,让浩子发作发作!” 黄丽君马上明白过来了,妈妈的事被儿子看到了,看到外婆那样子,余浩不生气才怪,刚才他怪外公没有照顾好外婆,这回妈妈回来了,两个人照顾一个人,把他外婆照顾成那样,他更加生气了。 看着他们父女俩,顿时火冒三丈,吼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外公一个人照顾外婆,我觉得不可思议,作为朝夕相处的夫妻,一方有难,另一方不管不顾,这有失人伦,可是,作为一个女儿,眼见妈妈瘫痪成那样,也不闻不问,让她全身臭气熏天,屎尿搞得身上到处都是,你们,你们说说,你们还是人吗?说呀!” 余浩的话掷地有声,吓得黄相全父女俩打起哆嗦来,都不敢出声,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了,被晚辈训斥,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呀,顿时一个个,老脸都红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我就问,谁叫你这样对待外婆的,让她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你们有意思吗?如果这样的话,当初还不如不救她,既然救了她,就应该好好照顾她,为什么还是这样呢?你们是不是变态呀?个个发神经呀?这妈拉个巴子的,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说说,你们还是人吗?说呀?”余浩大声责骂起来。 看到他们父女俩面红耳赤的站在那,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低着头,不敢出声,就更加来气了,跑进厨房,见碗就砸,“噼里啪啦”的把厨房的餐具砸得到处都是,杯碗碟子砸得到处都是碎片,砸了这些还不够他泄气的,他拿着家里的砍刀,把大厅里的电视也砍得稀巴烂,完了,连家里的冰箱也给砸了。 黄相全拉着女儿,叫她不要去阻止,不然余浩脾气来了,连妈妈都砍两刀。只要余浩发泄完了,就没有什么了,有什么可以慢慢跟他解释。 余浩原本以为外公是个好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看到今天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高大的形象,此时的外公,在他面前,变得卑微渺小,甚至成了一个宵小之辈。 第149章 邓亮把奶奶杀了 邓亮见老表李元华没有出声,就说:“老表,邓柳的话你就相信了,我知道,你家里新房上梁的时候,邓柳来过你家,还给了你一个大红包,最后还给你送了很多画,作装饰挂在墙上,现在她出名了,随便一幅画能卖到几十万,你发财了吗?不帮她帮谁?” “哈哈哈哈哈······”李元华禁不住笑出声来,笑毕,就说:“是啊,邓柳送画给我,是她心甘情愿的,而你呢?她为什么不送给你,你不是她亲弟弟吗?还用得着去偷吗?你这话说出来莫把人笑死!” “怎么?你觉得好笑吗?我实话告诉你吧,虽然她是我姐姐,可是我们不亲,这是我爸爸酿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虽然去了她家,跟他爸爸种药材,但我这么小,得到他的怜悯了吗?没有,小菊却成为了他的女儿,还女儿长女儿短的叫,叫得老子浑身不自在,好想教训那个老东西,别人的女儿,他凭什么据为己有,还恬不知耻的女儿女儿的叫着,余秋生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偷!偷走我的姐姐,把我所有的姐姐变成他的女儿,有本事自己生几个呀,干吗,把别人的女儿当自己的女儿,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小偷!”邓亮愤愤不平的说道。 邓亮的一席话,听得他奶奶都起了鸡皮疙瘩,骂道:“邓亮,你这个狗东西,说什么话呢?别人余秋生把你姐姐们养大,还送她们读完大学,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不许你这样说他。说来说去,都是你爸爸没用,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的不是,别人那么伟大,不是自己的女儿,都能当做自己的女儿养,这世界有几人能做到他这样?这样的人被你说成小偷,你这家伙!还是人吗?自己分明就是小偷,还说别人是小偷,你怎么好坏都不分呀?” 这时候大姑妈邓英姑走了出来,看着邓亮说:“邓亮,你自己去公安自首,还是让我们送你去自首?如果自首的话,也许罪行轻一些,你还年轻,进去了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好好干,你的人生还有希望!” 邓亮看到大姑妈手中拿着根绳子,就知道大事不妙,看来她们早就做好准备,置他于死地。 此刻的邓亮急中生智,一把抱住奶奶,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架在奶奶的颈脖上,大声吼道:“都给我老实点,谁敢过来绑我,我就把这个老东西杀了!你们信不?” 这家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拿奶奶做挡箭牌。 邓亮的这一举动,顿时把李元华吓呆了,大姑妈也一动不动了,看到他们不动了,就大声喊道:“李元华,把你的摩托车推出来,把摩托车启动好了!照做,不然我弄死她!快点!” 李元华看到邓亮的刀架在外婆的脖子上,只好照做,不然外婆出了事,他也不好交代。只好乖乖的配合,帮他把摩托车启动起来,然后问:“只要你不伤害你奶奶,我们保证不为难你!你走吧,最好走得越远越好,这一辈子别让我看到你,如果下次看到你,你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呵呵呵呵,李元华,你太天真了,打发叫花子呢?这大过年的,你不给钱我,让我在外面挨饿,还是等死呀?”邓亮恶狠狠的喝道。 李元华禁不住问:“那你打算要多少?” 邓亮大声回道:“最起码要五万,没有五万,三万也行,这大过年的,没有钱怎么过?” 李元华听了生气了,大声骂道:“邓亮,你这狗东西,摆明的就是敲诈,行,老子就给你三万,吃了这三万,看你怎么办?” 邓亮回答说:“怎么办?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别磨磨唧唧的,快,把钱拿过来!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还要钱,奶奶跟你拼了!”奶奶听了邓亮话,气不打一起来,就一脚踩在邓亮的脚背上。 痛得邓亮呲牙咧嘴的,骂道:“老东西,想找死呀!”手中的刀往奶奶的脖子上一划,便一脚将奶奶踢翻在地,趁着李元华扶奶奶去了,他乘机夺路而逃,跳上摩托车,“轰轰轰······”扭动油门,一溜烟跑了。 这家伙想敲诈老表的钱,却被他奶奶一脚踩在脚背上,结果钱没有捞到,还成了丧家之犬。 李元华发现外婆脖子上在喷着血,就知道邓亮那家伙对自己的奶奶下了毒手,马上按住外婆的脖子,可是刀口太深,怎么按也按不住,血还是喷涌而出,便大声喊着:“妈妈,快叫救护车,快!” 李元华妈妈吓得浑身颤抖,摸了半天才摸出电话,还不等她打120,妈妈就已经咽气了。 李元华见外婆停止了呼吸,叹了一口气,就说:“妈妈,别打120了,打110吧,告诉警察,邓亮杀了他奶奶!” 妈妈邓英姑只好打了110报警,跟警方说:“我要报警,我妈妈被杀了,请马上来人,杀人犯是她孙子邓亮,现在开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往容县方向逃了!请求警方马上派人去捉拿!” 接警员马上回:“好,我们马上出警!” 警方派一路人去追邓亮,另一路人来出事地点,核查死者身份。 邓亮开着摩托拼命的往山路上跑,跑到摩托车无法上去了,就把摩托丢弃到一边,赶紧爬上山去,往山梁上跑了,跑进茂密的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海,躲一个人,警方就算追来,那也是大海捞针。 警方来到李元华家,验证了死者身份,死者黄伯莲,死于腊月二十八,享年九十五岁。 李元华送走了警方,只好把外婆的遗体送回邓家做丧事! 三个姨妈都来了,听说邓亮杀了他奶奶,简直不敢相信,二姨妈邓春姑问:“邓亮那家伙,奶奶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对奶奶下毒手?” 李元华就说:“二姨妈,就是因为外婆平时对邓亮太好了,娇生惯养,才酿成今天的悲剧,要是平时严厉管教的话,也不至于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三姨妈邓秋姑就问:“邓亮是什么原因杀奶奶的?” 李元华就说:“那都是因为邓亮偷了他姐姐的画,成了通缉犯,逃到我家,我们劝他去自首,他就拿奶奶做挡箭牌,奶奶气愤难当,狠狠的踩了邓亮一脚,踩得邓亮龇牙咧嘴的,就动了杀机,趁我扶外婆之际,逃之夭夭了!” 四姨妈邓秀姑听了非常生气,骂道:“这个畜生,等抓到他了,我去探监的时候非弄死他不可,看他对我妈不敬!” 四姐妹看着老妈的遗体,眼泪汪汪的,没想到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得不到善终,死在孙子的刀下,这要是说出去,邓家的颜面都要丢尽,今后还怎么见人。 想着这些事,个个都愁容满面的。 第150章 浩子听我说 余浩砸完了东西,跑到房间拖着他的行李箱,就要离开这个毫无人性的家庭。 妈妈黄丽君跑过去,从后背抱住儿子,使劲的拽着儿子,解释道:“儿子,你表面看到的并不是真的,你外婆她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她是个害人精,如果不是你外婆,我们家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先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明天再走也不迟!” 外公黄相全在一旁点着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理屈词穷,不会讲歪道理,也只能看着女儿睁着眼睛说瞎话。 余浩把行李箱放到一边,然后找张凳子坐下来,看看他妈妈究竟有什么好屁放。 黄丽君现在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了,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良心是什么玩意。 看到儿子能冷静下来听自己说话,她心里就好受多了,就说:“那我就从你出生后说起,你出生后,我们黄家添了男丁,就表示我们黄家今后有了希望,可是你外婆根本不把你的到来当回事,整天都不管你,只知道赌博打牌,我别无他法,只好忍痛割爱,三个月后,我没有奶水了,就把你送到奶奶家去了!这事你奶奶跟你说过吧?” 余浩点点头,回:“说过,可是我奶奶不是你这样说的,说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三个月后就不管我了,说自己没有奶水,实际你有奶水,也不给我喝,故意挤掉浪费,说我这个小东西,吸得她难受,奶奶就这样说的。” 黄丽君看了看余浩,苦着脸解释道:“浩子,你奶奶怎么说话的呢?这不是挑拨离间,破坏我们母子的关系吗?真是的,不说这个了,就说你爸爸的事,你爸爸辛辛苦苦的赚钱养家,你外婆每个月拿你爸爸五千块出去赌博,有时候输得没钱了,还经常去偷你爸爸的铜沫卖,你爸爸是不是经常少铜沫呀?” 余浩想起来了,爸爸经常嘀咕着,这铜沫明明是四十九袋的,怎么收购的时候就是四十六袋了,那三袋哪里去了呢?原来是外婆偷出去卖了。就说:“有这事,但也不能说我外婆就比你坏,你每月跟我爸爸要三万块钱干什么?你跟他要了十五年的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外婆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女儿竟然说自己是小偷,她很生气,骂起人来:“黄丽君,你这个狗杂碎,死不要脸的东西,说老娘是小偷,你在外面偷情,老娘都一直给你隐瞒着,没有说,你居然恶人先告状,浩子,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不是余冬生的儿子,你是田云阁的儿子,你妈妈偷到田云阁,怀了你,你叫了十八年的爸爸,并不是你亲爸!你可以去跟老田做dna父子鉴定,我如果有半句谎言,我游春凤不得好死!” 呵呵,这叫做,做贼的喊抓贼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余浩一听顿时不淡定了,瞪着大眼看着妈妈,问:“我外婆说的可是真的?我是不是余冬生的儿子?你说呀?”余浩根本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自己叫了十八年的爸爸,竟然不是自己的爸爸,最可笑的是,连余冬生自己都不知道,这,世界是怎么了?刚才那些颠覆认知的东西,拿起这件事来比,那更不值一谈了。 黄丽君见妈妈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傻了,余浩确实不是她跟余冬生生的,是情人田云阁的情种。 之所有她不拿余冬生当回事,黄瘪三,黄瘪三的叫,就想叫他知难而退,因为儿子都不是他的。 那时她想跟田云阁在一起,爸爸始终不同意,说老田是有妻儿的人,老田他不会为了她而选择离婚的,可是,瞒了这么久了,还是瞒不住了,居然从妈妈的口中说出来了。 前些天黄丽君没有钱用,去找田云阁,田云阁满口拒绝了,说自己已经退休了,没有什么经济做后盾,自己养老还依靠儿女,叫她死了这条心吧。实际谁心里不清楚,这家伙开了那么大一个公司,怎么可能没有钱,就是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有了新欢,哪顾旧情呀。 黄丽君从田云阁吃了闭门羹回来,没有办法了才去找工作上班的,不然她只要有依靠,不可能去上班的。 面对这么敏感的问题,黄丽君不知道说什么好,窘迫得无地自容。 外公黄相全就默默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外婆继续大声说道:“浩子听我说,你妈妈根本不是一个好女人,外婆虽然坏,但对得起你外公,从来没有跟别的男人有染,而你妈妈就是一个臭女人,背着你爸爸出去偷情,亏你爸爸每月给她三万块用,实际那三万根本就不够她用,那个姓田的男人,每月也给她三万块用,她,呵呵,整天在外面鬼混,根本没有家的概念!我告诉你,偷你爸爸三十万,是你妈妈偷出来,叫我去银行作证,说你爸爸······” 余浩见外婆说着说着不说了,急忙问:“说我爸爸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外婆累了,外孙,我想好好的洗个头,叫你妈妈给我洗过澡,舒舒服服了,我才说!”外婆知道外孙想知道真相,竟拿起搪来。 为了弄清这些真相,余浩很爽快的答应了。马上去卫生间的电热水器里接来热水,给外婆洗头洗澡。 余浩先给外婆洗头,很有耐心的给外婆把头洗干净。 接下来黄丽君和黄相全,不得不把游春凤抬到卫生间去洗澡,父子俩戴着口罩,将游春凤的衣裤脱了,发现游春凤的屁股已经长了褥疮,肉跟裤子黏在一起了,肉已经烂了,流出的浓液跟裤子黏在了一起,父女俩只好耐心的将游春凤褥疮慢慢处理好,游春凤强忍着痛,在老公和女儿三个多小时的耐心清洗下,终于洗完了这个澡。 看着皮开肉绽的褥疮,令人触目惊心,洗好澡,穿好衣服,余浩将外婆床上的用品,全部收起来,用袋子装着丢进垃圾桶。给她换上新的被子,搞得整整洁洁的,尽量让外婆满意。 外婆看到整洁的床,虽然洗澡时,将她的褥疮弄溃烂了,生生的痛感从伤口上传来,她依然勉强笑着,她要把黄丽君的一切告诉外孙,让外孙认清她妈妈的嘴脸,自己活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意义了,也该离去了,决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让外孙知道。 外婆笑着跟余浩说:“外孙,现在,我就把你妈妈做的好事全跟你说了,你以后得好好做人,你爸爸虽然不是你的生父,可是对你很认真,已经尽到了做人父的责任,你妈妈那个女人,不但跟姓田的有染,还跟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发生关系,那家伙不守妇道,是个十足的渣女,实际偷你爸爸三十万的,不是我,是你妈妈,她输了三十万赌债,为了掩人耳目,硬说是我偷的,害得我背这么久的黑锅,其实那三十万,我一分都没动,是你妈妈还了赌债!为了去银行能拿到钱,她就叫我去作证,说你爸爸住院,要做手术,所以银行才给取出那笔钱的。” 黄相全听了游春凤的话,顿时不淡定了,吼道:“黄丽君,你这个狗东西,居然这么不要脸,自己做的事推到你妈身上去,害得老子一直蒙在鼓里,总以为这个家是老太婆害了,你好狠毒啊!你,你,你,要是知道不是老婆子干的缺德事,我不会这样对她,你,你,你······”他无法容忍这样的女儿,当着她儿子的面,就对女儿动起手来,对黄丽君拳打脚踢了起来。 边打边骂:“你这狗东西,原来害老子的是你,不是你妈!你不守妇道,在外面东搞西搞,老子一直蒙在鼓里,还有,你骗了老子也就算了,你还骗了余冬生二十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余浩的事情,在这个家,你还对得起谁呀?你,这个杀千刀的······” 黄丽君也不敢反抗,任由老爸拳打脚踢,也不敢哼声。她错了,错得一塌糊涂,本来想说妈妈的不是,结果妈妈把她所有不光彩的事全倒了出来,现在,自己反而成了罪人,不可饶恕了。 第151章 恶梦连连 邓亮杀奶奶的事很快就在公安网站公开发布了,公安发布了悬赏通知,如有知情者,提供逃犯真实隐匿地点,让罪犯落网,公安机关将奖励举报者十万的奖金。 李元华把杀奶奶的事跟邓柳说了,邓柳打电话告诉爸爸:“爸爸,邓亮昨天杀了他奶奶,你们在园林里要注意,万一邓亮窜到林子里会对你们不利。你最好把小菊和奶奶叫回家,小菊快要生产了,受不起惊吓!奶奶年纪大了,也斗不过邓亮!” 余秋生一听,邓亮杀了他奶奶,顿时来火了,骂道:“那狗东西,别让我遇见他,碰见他非弄死他不可,那畜生简直不是人!” 这时候大家在林子里吃着晚饭,听到邓柳的话,都不淡定了,纷纷骂道:“那个狗东西,如果被我们发现了,我们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绝不让他活着害人!连自己的奶奶也杀,还是人吗?” 邓柳只好说:“爸爸,我们也没办法,以前公司没有请安保的,为了自身安全,我们只能请了两个安保,增加了开支!这样一来,公司的人员才能安全,万一哪天邓亮那家伙跑来报复,我们公司里全是女职员,根本就拿他没办法!所以,我叫你们小心一点!你们那有奶奶和小菊在,属于弱势群体!那家伙现在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奶奶都杀,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小菊也听到了柳儿的话,就问:“三姐,你听谁说的,他奶奶对他那么好,他怎么下得去手?这有点不太相信······” 小菊想到邓亮在奶奶的维护下,从小没煮过一餐饭,没洗过一次衣,没喂过一次鸡鸭。在她的印象中,邓亮什么都没做,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奶奶把好吃的留给他吃,好穿的给他穿,不管生活再怎么艰难,邓亮每天吃一个鸡蛋的生活始终都没改变过。 邓柳就回:“小菊,是李元华老表跟我说的,说邓亮去了他家,妈妈正好把牛牵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绳子,他就以为大姑妈要拿绳子绑他,所以就把奶奶做挡箭牌,加上他大姑妈说了叫邓亮自首的话,邓亮就认定老表要对他不利,所以把刀架在奶奶颈脖上,威胁李元华,要他把摩托车推到大门外启动,然后叫李元华拿三万块钱给他,奶奶听了很气愤,就一脚踩在邓亮的脚背上,邓亮在吃痛下对奶奶动了杀机,一刀划破了奶奶的喉管,然后一脚踢翻了奶奶,趁老表去扶他奶奶去了,跑出去开着摩托跑了,事情大体经过就是这样。” 柳儿的一番话,大家都知道了邓亮杀人的真实情况。看来邓亮这家伙,确实丧心病狂,连把他宠上天去的奶奶都杀,这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余秋生只好把奶奶和小菊安排到高家村外婆家居住,那里人多,犯罪分子不敢流窜进来。 与此同时,余秋生还给老婆高益梅打去了电话。 高益梅以为老公打电话来原谅了她,主动跟自己说对不起的,因为自从那次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给余秋生打过电话了,余秋生可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所以打电话来说好话的,接起来就说:“老公,知道错了,打电话来认错了,实际我也有错,邓亮他·····” 还不等高益梅继续说下去,余秋生大声打断了她的话,喊道:“邓亮他杀人了!把他奶奶给杀了,是昨天的事,你还不知道?认为你那宝贝儿子还有救,对吧?” “什么?你再说一遍,邓亮怎么了?”高益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邓亮杀人了,把他奶奶给杀了,我还没有说清楚吗?还什么叫我知道错了,错了的是你,我有什么错,你该好好反省反省,若不是你把邓亮弄到我们这里来,他也不至于去偷柳儿的画,不偷柳儿的画,就不会犯法,也不会杀了他奶奶!这一切恶果都是你酿成的,你负主要责任,现在你自己得小心一点,那家伙没钱用了会找到桂林去跟你要钱,你最好小心一点,现在搞得家里,人人自危,小菊和我妈都不敢在林子里呆了,柳儿公司也请了安保!”余秋生警告道。 “我是他妈妈,他敢动我!”高益梅大声回。 “你是他妈很亲吗?他连祖宗都杀,你算什么东西,你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很长吗?他奶奶跟他在一起还不久吗?他奶奶把他跟祖宗一样供着,好吃好喝的,把他宠上了天,他都要杀,你想想你给他什么?假如你不顺他的意,他会怎么做?”余秋生把利害得失跟她说了,让她明白明白,自己不要以为是他的妈,就放松警惕。 “那家伙怎么那么没有人性呢?真他妈的,看走眼了!”高益梅自言自语着。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你偏不听,以为老子偏心,现在好了,搞得人人自危,如果不抓住他,出去走路都要小心,尤其去市场上买菜要特别小心,不然谁在背后捅了刀子都不知道!” 余秋生的话,就像一声炸雷,炸得高益梅震耳发溃,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个小小的错误,竟然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来,现在她希望佛祖保佑她家,如果出事了,那都是要命的代价。 挂了电话,高益梅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心好意的叫这家伙来发家致富,他却接二连三的犯罪,先是偷柳儿的画,然后就杀奶奶,接下来不知道,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邓亮现在成了高益梅人生中的一场噩梦,不知道这场梦,什么时候才醒。 为了安全起见,余冬生还是打电话给了莲子,让她也知道这件事,也好出门的时候注意安全。 最后还把这事告诉了在校读书的邓李,邓李早就看到了官网通缉犯名单,里面有邓亮杀奶奶的案件,公安还发布了悬赏通告。就跟爸爸说:“爸爸,这事我早就知道了,邓亮的事情已经成了新闻,公安官网还发布了悬赏通告,凡有知情者举报邓亮藏匿的消息属实,公安抓获犯罪人,可以获得十万元的赏金。学校里全都知道了,邓亮杀奶奶一事,引发了社会极大的反响,加之家庭教育缺失,导致孩子走上犯罪的道路,也是不可避免的!” 余秋生就说:“闺女,我不是跟你讨论邓亮犯罪不犯罪的事情,我告诉你,希望你注意安全,不要单独出去,人多的地方少去,出门在外多留意观察,那家伙现在丧心病狂,杀了奶奶,就会找你们报复的,你懂吗?他经常说,上帝对他不公平,为什么把他变成男孩,而不是女孩,害得他这么小就出来日晒雨淋的,他对你们有优越的条件,很是不满,要讨回公道!他现在就是一个变态的家伙,懂吗?” 邓李只好说:“爸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邓亮有可能对我们不利,叫我们要小心,对吧!” 余秋生就说:“就是这意思,你最好把这事跟桃子说说,叫桃子也小心一点,最近我联系不上桃子,你上网跟她聊聊!没事我就挂了!” 邓李就回:“好,我马上给她网上留言!”挂了电话,邓李立马在网上给桃子发去了公安通缉令。把邓亮的事情说了,让她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邓亮这家伙一逃,害得余秋生一家都不得安宁,人心惶惶。 第152章 游春凤咬舌自尽 余浩看到外公使劲的打着他妈妈,心里没有一点反感,觉得他妈妈该打,打死也活该,这个蠢女人,做事不经大脑,做出这等荒唐不经的事来,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黄丽君被爸爸打了一顿后,见儿子无动于衷的,就喊道:“余浩,你眼睁睁的看到妈妈被外公打死吗?” 余浩嘿嘿两声,就说:“你活该,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你还好意思叫我帮你,帮你等于助纣为虐!”说着就袖手旁观的站到一边去。 黄相全打累了,歇歇气,指着女儿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么缺德,拿着人家的钱还做亏心事,自己明明知道对不住别人,你为什么还黄瘪三,黄瘪三的叫,对了,余冬生真他妈的就做了瘪三,原来儿子不是他的,所以你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侮辱别人,既然自己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你还好意思跟别人在一起,应该早跟别人离婚,让别人另谋生路,你害了余冬生一辈子,就不感到难过,不感到害臊吗?你,你,你······”他硬咽得说不出话来。 黄丽君辩驳道:“老头子,别打了,那都是余冬生自愿的,我没有强迫他,本来我提出来离婚了,又是你这个死老鬼说,田云阁有妻儿,不会跟我在一起的,叫我清醒点,我不是清醒了吗?按照你的意思,没有跟余冬生离婚吗?怎么,你自己不记得了?还要我重复一遍吗?生儿子的事,是余冬生的事,他根本就没得生,你叫我跟她生什么啊?你还讲不讲理了?” “你,你,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歪理一大堆,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看不起余冬生,在排卵期就故意避开他,别以为老子就是傻子!哼,你这样做,不遭报应吗?别人在你家当牛做马,到头来还把别人当傻子,耍来耍去,现在他儿子知道了这一切,会原谅你吗?你问问你儿子?”黄相全禁不住说。 “嘿嘿,黄丽君,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以后互不相欠!告辞!”余浩再也不想看到妈妈,拖着行李箱要走。 “等等,浩子,外婆有话跟你说!”游春凤喊道。 余浩只得放下行李箱,走到外婆面前,笑着说:“外婆,你说吧,我听着呢!” 游春凤就说:“外孙,对不起,外婆以前总骂你爸爸是黄瘪三,你是小瘪三,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我被女儿出卖了,我帮她保守秘密,她却不帮我保守秘密,我偷了你爸爸几袋铜沫,她都好意思说出来,她偷情养汉我都不说她,这女人好狠心,好歹毒,你最好离她越远越好,她连妈妈都出卖,算不定有一天她要害你的,所以你一定要跟她脱离母子关系,不然她要害你的,我们家她才是真正的害人精,养汉精!不要脸的精,什么精都是!” 黄丽君面对妈妈的指责,不知道说什么好,被骂得无话可辨。 游春凤又说:“外孙,你走了再也不要来了,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你也知道,你外公是什么人?你也看到了这一切,他为了把我救活,花了差不多一百万,就是为了报复我,让我生不如死的!看到我被一天天的折磨致死,他才满足。现在我也很清楚,不想再这样毫无意义的活下去了。外婆这是见你最后一面,希望你今后好好学习,不要让你爸爸失望,你爸爸对你很好,他虽然不是你亲爸,但他已经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今后好好报答你爸爸!”说完紧紧的握着外孙的手,咬舌自尽了。 顿时鲜血从嘴里流出来,只听“噗”的一声,游春凤嘴里吐出半边舌头来,紧接着嘴里满是鲜血的流了出来,不一会儿,翻着白眼,全身抽搐着,脑袋一歪,就去世了。 看着游春凤死了,黄丽君和黄相全父女俩并没有感到伤心难过,黄相全觉得夫妻一场,就这样走了,就过来拿着毛巾把她身上的血处理干净,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平静的掏出电话,给侄子黄腾飞打去了电话。 黄腾飞接起电话就问:“伯父,有事吗?” 黄相全就说:“有事,你伯母咬舌自尽了,你过来证实一下,然后好安葬!”他的话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波浪起伏。 黄腾飞挂了电话,叫了几个警员出警。不一会儿就过来验尸,按照黄相全的意思做了记录,开了死亡证明,然后就走了。 黄丽君呆呆的坐在那一动不动的,跟个傻子一样,尽管人来人往,她都像没有看见似的,在那里发着呆。 也许妈妈的话,是她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把自己最不光彩的一面当着儿子的面说了,这个老东西,死了,还要害得她没有好下场,她死了有老公女儿守着,而自己将来到了那一天,可能身边没有一个人,孤独终老! 余浩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虽然外婆一直以来对他不怎么好,但毕竟还是他的亲人,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没有妈妈和外公那样的心肠,亲人死了,连一滴眼泪都不曾流下。 余浩抱着外婆的遗体痛苦的喊着:“外婆,外婆,你不能死呀?我送你去医院!”说着掏出电话打120。 外公抢过他的电话喊道:“余浩,你外婆死了,别打什么120了,就算你救活她,还让她遭罪吗?她一心求死,你知道吗?” 余浩望着外公,眼泪汪汪的说:“外公,你好绝情啊?你老婆死了,都没流一滴泪,我感觉你跟冷血动物似的,还有我妈妈,跟你一样,你们还是一家人吗?” 外公黄相全就说:“浩子,你知不知道,你外婆她害了我一辈子?她不是赌博就是打牌,你看看到了晚年还被人打成这样,她这样的人值得怜悯吗?我为有这样的老婆,感到可耻!所以我没有眼泪,眼泪是为值得尊重的人而流的,她不但不是我尊重的人,是我可恨的人,所以外公就没有眼泪可流!等你长大了,你自然会知道外公的意思!” 余浩转过身问他妈妈:“妈妈,你为什么没有泪水?” 黄丽君看了看妈妈的遗体,就说:“儿子,并非妈妈没有眼泪,而是妈妈痛恨你外婆,从小她就教会了我赌博打牌,害得我一辈子毁在这上面,如果不是她,兴许我也没有这么坏,现在也是一个正常人,相夫教子,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是因为你外婆,明明知道打牌赌博是害人的玩意,为了个人利益,她故意教会我,还说,教会了我,以后就不愁没有赌资了!你外婆是相当自私的人,她死有余辜,你说我能为她流泪吗?” 余浩看着外婆瞪着一双大眼,死不瞑目的样子,就说:“外婆,你别怨天忧人的了,刚才你都听了吧,外公和妈妈都恨透你了,说你死有余辜,你就放心的去吧!”说完用手抹了一下她的眼皮,游春凤的双眼才闭上。 第153章 邓亮的恶梦 邓亮逃进一望无际的林海,只顾拼命的逃命,跑到天黑,在森林里终于看到一家废弃的木房,只见木房周围落满了树叶,屋顶已经长满了绿苔,有的地方还长出一二株不知名的树苗来,生机盎然的,迎风招展着。 走进木屋里,所有的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往里一看,屋里堆满了松果,一些松鼠见有人来了,吓得夺路而逃,有的松鼠没地方钻了,往窗户上逃走。屋梁上早就布满了蜘蛛网,估计这家主人离开家里有好几年了。 走进厨房,锅碗瓢盆依然还在,只不过厨房里落满了灰尘,桌椅上,橱柜上,碗筷上,到处都是厚厚的尘埃。水缸没有盖,缸里的水早就浑浊不清,里面长满了沙虫,看上去特别恶心。 三间房除了有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了,木板铺成的地面到处都是稻草,估计是老鼠们的恶作剧。 邓亮跑累了,实在跑不动了,他想在这里将就一晚,冬天森林里的风吹进来,有股凉飕飕的寒意,他只好把门窗关了,睡上一觉再说,尽管自己饥肠辘辘,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去找吃的了,加上跑了一天的路,又累又困。一躺下,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他见到了奶奶,奶奶满身是血的朝他走过来,边走边用拐杖指着他骂:“你这个逆子,竟敢拿刀杀奶奶,奶奶去了那边很孤独,没有人陪我,你就跟我一起去那边吧!” 邓亮吓得乱喊乱叫:“不,奶奶,不,我不要跟你去,我还年轻,不要呀!” 奶奶老脸一横,骂道:“你这狗东西,你说不要就不要呀?当初割我喉管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奶奶,奶奶一直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好吃的好喝的,哪样少了你的,你倒好,拿刀杀奶奶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在古代叫做弑祖,是大逆不道,进了地狱要受重刑的,什么叫重刑?你知道吗?” 这时候只见奶奶身后跟着两个鬼差,一个是黑无常,手中拿着黑色如墨的铁链,一个是白无常,手中拿着一幅白色的索命绳。 只见黑无常喊道:“邓亮,你杀了祖宗,你可知罪,我们要把你带进地狱,丢进寒冰之地,让你经受一百八十天的冰刑,然后把你送进地狱火山,让你的灵魂接受一百八十天的烈焰炙烤,完了把你的肉身丢进油锅里,让你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白无常就说:“别跟这家伙废话,先带走他再说!”说着就朝他丢来索命绳。 那绳子一出手,就飞过来把他绑了个结实,黑无常拿着黑漆漆的铁链往他身上一套,感觉异常刺骨,那铁链就像一根根刺骨的寒冰,套在他身上,感到非常的冰冷异常,他浑身打起了哆嗦。感到冷极了,睡梦中的他龟缩着身子,蜷缩着,不管怎么蜷缩,他都感到异常的冷。 最后还是冷醒了,睁开眼,屋内漆黑一遍,他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可是奶奶的脖子上全是血,难道奶奶真的死了,他就是那么轻轻随手一划,就死了? 这老东西生命也太脆弱了吧?还有,你死了就死了,干吗要找黑白无常来索命呀?唉,我看你这个老东西,口是心非,你不是说我是你家传宗接代的宝贝疙瘩吗? 怎么死了,就不要传宗接代了,不要延续香火了?你这个老东西,太自私了,你都九十五岁了,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几天了,你干嘛阴魂不散的过来找我干什么吗?邓亮彻底清醒过来,在他意识里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错的。 原来到了半夜时分,屋外的风“嗖嗖嗖”的刮着,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寒意,邓亮清楚的意识到,这森林里太冷了,醒来后冷得瑟瑟发抖,他下意识的往脚下摸着什么,摸了一会儿摸到一些稻草,他欣喜万分,自言自语着:“这里有稻草,对了,把楼板上的稻草弄到一起,暖和暖和!” 说着就四处摸着地下的稻草,弄到一起后,蜷缩到一个墙角落里,把稻草往身上一盖,感到暖和多了。就着这股暖意,他再次睡着了,梦里,他再次见到了奶奶。 这次奶奶穿得整整齐齐的,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说:“亮仔,吃饭了,你好久没有回家吃饭了,奶奶特意给你煮了一个鸡腿,很好吃的!你就好好吃,吃了好去种药材,你妈妈说种那玩意发财,你就认认真真的好好干!” 这次奶奶不记得孙子杀了她,她慈祥的笑着,躺在靠椅上睡着了。 邓亮感觉奶奶还是以前的奶奶,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他,他高兴的笑着,抓起鸡腿就啃,好久没有吃鸡腿了,味道还真好,可是吃到最后,鸡腿里居然吃出蛆虫来了,他吓得把鸡腿一扔,大声喊道:“奶奶,你这是给我吃的什么鸡腿呀?怎么?怎么鸡腿上还有蛆虫呀?这,这,这,是什么东西呀?” 只见奶奶起身笑了笑,接着奶奶的喉管上崩开一道口子,鲜血从口子处喷涌而出。 邓亮看到这样拼命的喊着:“奶奶,你怎么啦,你好好的,喉管怎么出现一道口子,在不停喷血呀?这是怎么了?” 奶奶说:“邓亮,你忘了,这道口子是你用刀划出来的,在老表家,你对奶奶做了什么?你忘记了?” 邓亮拼命的解释着:“奶奶,不是我有意的,你好好的踩我脚背干什么?我一吃痛,手不受控制就划上去了,并不是我本意呀?奶奶,你听我说,我绝对没有杀你的意思,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那意思的!” 奶奶嘿嘿一笑就回:“你别狡辩了,你是什么人谁不知道?好,就算你那一刀不是故意的,那为什么你还踹我一脚,把我踢翻在地,这你又作何解释?” 邓亮结结巴巴的说:“奶奶,我痛,所以我控制不住,就,就,就忍不住,踢,踢了你······” 奶奶呵呵呵呵的笑着,脖子一下就变得空虚起来,接着脸皮也不见了,露出一个骷髅头,骷髅里全是蛆虫,从眼窝耳洞里乱钻乱爬出来。 邓亮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吃下去的是阴食,实际他吃着的是蛆虫。顿时喉结蠕动,蛆虫往喉管里涌了出来,接着自己的喉管也出现一道刀口,鲜血也从刀口里喷了出来,紧接着那些蛆虫也跟着口子里和着血水爬了出来。 邓亮不一会儿也变得跟奶奶一样,面目全非,露出一个骷髅头,骷髅头里挤满了蛆虫,排山倒海一般的往他的七窍汹涌而出,那些家伙,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看起来非常恶心。 邓亮心里大声喊着:不要,不要,我不要变成可怕的骷髅!不要······ 天渐渐亮了起来,林子里的鸟也开始叽叽喳喳的鸣叫起来。 邓亮从恶梦中醒来,打开门,看见一条狗站在门外,朝他呲牙咧嘴的,露出狰狞的面孔,那样子就要扑过来撕咬似的。 邓亮从身上摸出刀来,恶狠狠的喊着:“来呀,老子弄死你,正好老子没得吃的,把你烤着吃了!” 那狗一听说弄死它烤着吃了,吓得扒腿就跑了,边跑边“汪汪汪汪·····”的叫着。 邓亮这才知道,这狗成了丧家之犬,家里没有主人了。于是就喊着:“别跑了,我不吃你,你家没有主人,以后就跟我吧!” 那狗竟然听懂了邓亮的话,跑了几步不跑了,掉过头来,嗡嗡嗡的发出怪叫声,邓亮这家伙平时在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逗狗,懂得狗的一些行为。 他收起刀,缓缓走过去,做着别怕,别怕的手势,慢慢试探着,最后摸上了狗脑袋,那狗,居然兴奋的摇起尾巴来,拱着脑袋示好。 第154章 伤心欲绝的余浩 余浩看着外婆的遗体,再看看冷漠无情的外公和妈妈,觉得这世界满是雪花,再也不是七个小矮人的童话,躺在雪地里的公主,根本就没有见到她心仪的王子。故事的结局,白雪公主死了,并没有等来她要等的人。 外婆的心也凉了,满世界都没有温暖,走的时候,带着怨恨离开,她恨自己的老公,更恨自己的女儿,最可恨的是她长了一双爱赌博的手,这双手让她悔恨终身,把自己的一切埋葬在悔恨的长河里。 天再怎么冷,也冷不过人心,地怎么寒,也寒不过自己朝夕相处的人,看着漫天的雪花乱舞,余浩就知道,外婆的灵魂被雪花带走了,雪花看起来是那么的好看,却酝酿着无比的料峭,美丽的外表,却只是棱角分明,与世界的花都不一样,不管是彼岸花也好,牡丹花也好,桃花梨花也好,它们都有花瓣,唯独雪花没有,它除了有棱角外,还是棱角。 也许外婆去的那个世界,虽然是料峭无比的寒冷,却再也没有比人心还冷的世界,或许她冰冻的灵魂得到了释然,或许在寒冷的冰冻中得到了解脱。 余浩摸着外婆冰冷的脸,傻傻的看着,却发现外婆走的时候,没有感到痛苦,反而感到是一种解脱,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 余浩自言自语着:“外婆,你去了那边觉得很冷的话,记得托梦给外孙,外孙会给你烧几床棉被去,还有,外婆,你觉得那边生活清苦,托梦给我,外孙给你烧钱过去,记得,到了那边别再赌了,再赌,外孙真帮不了你!” 正说着话,黄腾远就买来了一些纸钱蜡烛,在家里做起了丧事,在堂屋中间设起了灵堂,家门外贴上了白喜字,接着就有人过来,帮外婆换寿衣,把余浩请了出去。 换好寿衣,就有人将她的遗体抬到灵床上,供亲朋好友瞻仰遗容。 接着有人给余浩穿上了白色麻衣,叫他跟妈妈一起跪在灵堂前,给前来吊孝的亲朋好友磕头回礼。 外公看到余浩伤心欲绝的样子,生怕外孙的精神出什么问题,跟女儿说:“丫头,你看看,老婆子去了,让外孙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现在他跟傻子一样,连饭都不知道***神恍恍惚惚的,照这样下去,不是个好事了,咱们得尽快让他从悲伤中走出来。” 黄丽君只好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等妈妈的娘家人来,看最后一眼,估计今晚就到,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明天我们就将妈火化了,只要不看到妈妈的遗体,余浩自然就没有那么悲伤了!你说对吧?” 还好当晚游春凤的娘家人来了,家里没有走漏半点消息,游春凤是咬舌自尽的,不然游家人可要找黄家人的麻烦了。 第二天,黄相全就把游春凤送到了殡仪馆,进行了火葬,取回骨灰盒,回家举办了一场丧事,游春凤的一生就彻底结束了,丧礼上只有外孙余浩哭得伤心欲绝的,女儿和老公只是装装样子,假惺惺的喊几句,也好免去游家人的口实。 丧礼结束后,黄家人去楼空,只剩下公孙三人,下午三点钟了,余浩还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了,跟妈妈和外公告别。 外公黄相全说:“余浩,要不外公开车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已经没有去嘉兴王店的车了!” 余浩就回:“外公,算了吧,我的车臭,我闻不了那味,我还是打个出租车回去的好!” 黄相全禁不住问:“浩子,外公的车回来洗过,没有什么异味,你放心的坐,出租车到王店要四百多块钱呢?太贵了!” 余浩就答:“外公,我来的时候爸爸给了我三千块,叫我带回来孝敬你的,结果,你都把我外婆弄成那样!我,我,实在无法接受爸爸的主张,所以我自作主张,把那钱留着自己花了,因为我的外公再也不是我以前的外公,我以前的外公,再也回不来了!我要的是以前的外公,不是现在的外公!” 黄丽君见儿子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就说:“儿子,别说了,外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还小,有些事情弄得不太明白,再过两年成熟点,你就知道外公的难处了!如果你不想让外公送你,那妈妈送你吧!” 余浩一听妈妈送他,就更加不乐意了,说:“黄丽君,你最好离我远点,我现在最恨的就是你,你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爸爸说,说我是他的儿子,我爸爸一辈子最疼的人是我,假如他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你说他有多难过!有多伤心!你已经深深的伤害了两代人,害得我们无法接受现实,这好好的父子,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你叫我情何以堪,你叫我今后怎么办?” 黄丽君听了儿子的话,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摸着脸,大哭起来。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最难接受的是面对儿子的无法原谅。就算再伟大的人,在儿女面前也会显得很脆弱! 黄相全看到女儿哭着走了,外孙也不会领他的情,只好追着女儿去了。 余浩拖着行李箱,走出门外,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来到湄池街道,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问:“去哪里?” 余浩就说:“去嘉兴王店!” 司机愣了一下,就说:“这个时候去王店,都五点钟了,开过去晚上九点多了,走高速的话八点多到,但钱要多一些,四百五十块,走国道,时间长一点,钱少一点,三百八,你选吧!” 余浩就说:“走高速,越快越好!不想在这里呆了!” 司机打开车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小朋友,跟女朋友吵架了?看你难过的样子!” 余浩这才想起,自己一直还带着情绪,被外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只好笑笑回:“没有,跟我妈妈吵架了!过年了,啰里啰嗦的,所以我就回我爸爸那里了!” 司机一听余浩这话,就再也没问了。等余浩把门关好,开车往高速路上飞奔。 三个多小时后回到了王店,给司机付了钱,下车回到宿舍。余冬生看到余浩回来了,感到很意外,今天是大年二十九,于是就问:“浩子,你怎么不在外公家过年就回来了?” 余浩一听就抱着爸爸大哭起来,余冬生见回儿子回到家莫名其妙的哭,禁不住问:“儿子,家里发生什么了?看你哭得这么伤心的?” 余浩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啊流,抱着爸爸就是不出声,爸爸拍着余浩的后背,安慰着:“没事,没事,很快就会过去的!”他以为岳父黄相全出什么意外了。 余浩哼着鼻子回:“外婆死了!是被妈妈和外公折磨死的!我很难过,你让我好好哭一场吧!” 余冬生怎么也想不通余浩的话,游春凤是什么样的角色,他还不清楚,怎么就被黄相全和黄丽君折磨死了呢?这,这,太匪夷所思了,那老家伙骂起人来,没完没了的,三日三夜都不带休息的,怎么就被别人折磨死了,这道理怎么也想不通呀? 但他绝对没想到恶人会有恶报,只是日子没到,日子一到,想跑都跑不掉。 第155章 逃脱追捕 邓亮跟狗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然后抱着它说:“我看你个子大大的,毛发黑黑的,长得跟黑熊似的,就叫你黑熊好了!” 那大黑狗就“汪汪”两声,做了回应。 邓亮摸着它的脑袋,问:“黑熊,你主人怎么不要你了?还有,我现在是你主人了,现在我很饿,你带我去找吃的!” 大黑狗“汪汪”两声,摇着尾巴,跑在前面带路,来到一个山坡上,看着山坡上的一座坟墓“汪汪汪······”的吼了起来。 邓亮马上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它告诉自己,它的主人长眠于此了!就剩下它了!邓亮抱着黑狗,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慰道:“他就是你的主人,我知道了,你主人长眠于此,就剩下你了,孤苦伶仃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得好好听我的话。”说完跑到坟墓上看了看墓碑,墓碑上写着先考莫公建民之墓。 这墓主人的墓长满了小灌木,墓主死于四年前,看来这黑狗离开主人已经有四个年头了,这四年它是怎么生活下来的,这让他很好奇了!看上去这狗的毛发油亮水光的,就知道它的生活很滋润。并没因为主人的离去,它生活得不好。 想到这里禁不住问:“黑熊,你主人离开你有四年了,这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黑熊会意的“汪汪”两声,就带着他去了一个小溪边,老远就看到浅浅的小溪边窜起了一串串的水花,他顿时明白了,原来这里有小鱼儿,窜来窜去的,这狗就靠捉这些小鱼儿活下来的! 只见那条浅浅的小溪里,一条条长长扁扁,不到两根指头的小刀鱼,在浅浅的小溪里窜起一串串的水花,鱼鳍露出水面欢快的往小溪上穿行着。小溪的下面是一条大河,那跟小刀子一样的鱼儿是从大河里游上来的。 邓亮马上捡起一根棍子,往泛起水花的地方拍打起来,不一会儿,拍死几条小刀鱼,黑狗跑过去用嘴叼上来放到岸上,它也兴高采烈的帮着新主人抓鱼,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抓到了好几斤小刀鱼,也不知道这鱼叫什么鱼,邓亮看到小溪边长着一些野芋头,就摘下一片大叶子,把鱼儿放到里面,带回去,烤鱼吃。 回到家,邓亮翻了翻厨房,盐罐子里还有一些盐巴,油罐子里没油了,只好找来烤鱼的竹箕,在灶上用火慢慢把鱼儿烤干,然后带着路上吃。 邓亮把鱼儿一个个的摆在竹箕上,经过半天的小火烘烤,才把那些鱼儿烤成了鱼干。自己先吃了一些,又丢了一些喂狗,剩下的,在家里找来一只背篓,装起来,就带着在路上吃。 刚准备上路,突然听到大黑狗不断的吼叫起来,就知道森林里来了陌生人,邓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有警察追上来了,马上把大黑狗叫过来,摸着它的脑袋说:“黑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赶快带着主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大黑狗马上明白了邓亮的意思,就冲他回应了两声,然后带着他往房子后面的山涧跑了过去。 警察看到山林里那废弃的房子里冒着烟,就对废弃房子进行了围捕。结果跑进去没有看到人,警犬嗅了嗅就一路跟着气味寻了过去,一路追踪到后山的山涧,就闻不到他们的气味了。 原来大黑狗带着邓亮过了一条二十多米的河,邓亮脱掉了衣服,狗跳进了河里,身上的气味被河水冲掉了。 警犬在河边嗅来嗅去的,嗅不出他们的味道,只好在河道边转悠着,转悠了一阵,朝天吼叫了一会,就带着警员们折返回去,漫无目的的胡乱搜索了一通。然后朝着大路走了。 邓亮实际就藏匿在河对岸不远的野生芋头林子里,那边还有一些野芭蕉林,警察根本不会怀疑他们隐藏在那么潮湿的地方。 等到警察走远了,邓亮就安心的跑到前面的小溪边抓了三天的小鱼,在家里用小火慢慢烤干。然后带在路上吃,邓亮也知道,那些警察如果没有追到邓亮,他们几天后会返回来找他的,于是第四天就带着大黑狗,往另一处山脉逃了。 经过前次的教训,他们知道怎么做了,为了不让警犬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把自己身上涂上泥巴,然后清洗干净,再在身上抹上芋头叶子的气味。这样一来警犬的鼻子就无法闻出他身上气味了。 等邓亮一离开,第五天,那些搜捕邓亮的警队再次返了回来,虽然发现了邓亮在这房子里再次使用过炊具,但这次再也捕捉不了邓亮的生物信息。只能盲目的搜寻转悠了几圈,还是捉拿不了狡猾的逃犯,只好打道回府了。 邓亮一人一狗,走在茫茫无际的森林里,遇到有人的地方就休息一下,没有人的房子里,也将就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接连走了半个月,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他走到一座庙宇前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来往的香客,他们的着装,说着粤语,就知道他已经到了广东地界。抬头一看,门楣上写着南山寺。 就问了问来往的香客:“请问大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南山寺属于哪个市管辖?” 那香客看了一眼邓亮,身边还跟着一条大黑狗,就说:“这里是茂名化州市丽岗镇丽山尖岗岭!你也来这里求佛,这里很灵的,不如你进去求求卦,看看自己今年的财运!”说着就走了。 邓亮怀着好奇的心情,就去寺庙里求了一卦,结果打开是下下签,字面上写着:命里有时才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假如改天要立命,终究难逃贪狱线。 那和尚一看卦面摇着头说:“施主,你的是下下签,命里有时才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假如你要改天命,终究要走向贪念,难逃地狱的大门呀?” 邓亮一听大吃一惊,赶紧问:“大师,难逃地狱的大门是什么意思?” 和尚看了看邓亮,就说:“施主,莫要多问,你满脸杀气,最好离佛越远越好!你走吧,卦钱老衲不收了!”说完,就手拈佛珠,不断拨动着珠子,嘴里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越念越快,珠子也越拨越勤。 大黑狗见状,抬头“汪汪汪汪······”大叫起来,这一举动把邓亮吓了一大跳,只好安慰道:“黑熊,别吵,咱们走,老秃驴,你别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念了,念得我心烦,我走,还不行吗?”说着带着大黑狗走出了寺庙。 他本来想参观一下这里的宝刹,结果那死秃驴跟疯了一样的念阿弥陀佛,还一手拨动佛珠,越拨越勤,阿弥陀佛越念越快,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作罢,带着大黑狗走了。 等邓亮一走,那和尚跑出来“嘭”的一声,把庙门关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看到鬼了,大白天的把庙门关了干什么? 邓亮这时候看到庙门外的墙壁上贴着自己的通缉悬赏名单,马上就知道那和尚的举动了。他有些搞不懂,你说那死秃驴放着十万的悬赏不要,为什么要念阿弥陀佛?念阿弥托佛干什么呀?这不是蠢吗?邓亮永远也搞不明白这些死秃驴的把式,自言自语道:“老子以为你看到鬼了呢?原来我成了通缉犯,老子又不杀你,你怕什么呀?再怎么样也不跟和尚过不去呀!真是的,跟见了鬼似的······”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杀了奶奶,跑到那悬赏通缉令旁边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写着:邓亮男,今年十八岁,玉林市玉州某某镇某某村人······,杀害奶奶在逃,有知情者,请举报······ 第156章 第二春 看到儿子痛哭流涕,余冬生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儿子一向跟外婆关系不好,为什么外婆去世了,他反而哭得死去活来的,这让余冬生一头雾水,搞不懂儿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只好随他去吧。 在余冬生的心里:游春凤那样的人早该去死了,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对她的眷顾,要不是她,自己一家也不会搞成这样,妻离子散,家不成家的。至于游春凤怎么死的,余冬生倒没想过,只要她死了,就能保一方安宁。 是啊,这样一根老油条,满身是油,走到哪,哪都不安静,赌博打牌,搞得乌烟瘴气的,走到哪,哪都不会安宁。带动一方赌鬼,到处扰民,哪家不是少了这,就是少了那,一会儿厂里的铜沫少了几袋,一会儿原材料少了几根,还有最可恨的,就是停在厂里的小车,明明昨天加满油的,第二天起来,油就没了,这不是祸害一方,是什么? 余冬生想安安静静的过个好年,结果看到儿子这样,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正在这时,宋老板的姐姐宋怀英来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看到余浩躲在房间里哭,禁不住问:“浩子,这是怎么了?” 她虽然年过五十,但风韵犹存,打扮起来不比黄丽君差到哪里去,从那较深的鱼尾纹上看出,这女人也是经历过感情挫败的,前几年跟老公离婚,从江苏南通回到弟弟家。 因为儿女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再说跟年轻人在一起生活,生活上有些代沟,多少有些隔阂,感觉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离婚后的她,显得无所事事,呆在老公那里,反而感到尴尬,儿女在无锡创业,自己又帮不了忙,因此回到了浙江嘉兴老家,这里毕竟有家里的亲人,弟弟妹妹都在。 余冬生回:“他外婆去世了,伤心难过,所以回家好好发泄发泄。发泄完了,就没事了,没关系的,让他哭吧!” 宋怀英笑眯眯的说:“冬生,这些东西是我弟弟叫我带给你的,说你这些天辛苦了,厂里的机器都是你免费帮我们维修,实在是感激不尽,所以特别过来拜访你一下!”说着就要把东西放下。 余冬生马上过来接东西,接下她手中大大小小的包,然后笑眯眯的喊着:“宋总请坐!你看这家里太窄,不好意思,有点挤,要不我坐床上,你坐这!”说着就坐到床上去。 宋怀英呵呵一笑,就说:“冬生哥,还怕我把你吃了,来,咱们就坐一起,你儿子看着呢!我不会吃了你的!过来坐,咱们排排坐,来呀!” 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余冬生也不得不给宋总的面子吧,只好腼腆的坐了过去。 宋怀英看了看余冬生,就问:“我弟弟说,你离婚了?这么老实的人,你老婆还不懂得珍惜?” 余冬生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宋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相信谁家都有难言之隐,所以离婚并不是你老实,别人就对你一心一意的!对吧?” 宋怀英嘻嘻一笑,就说:“你小子,倒说了句人话,我喜欢,以后不要宋总宋总的叫,你就叫我怀英妹子,怎么样?对了,我比你大,叫我怀英姐吧!” 余浩哭着哭着不哭了,感觉宋莹莹的大姑妈看上老爸似的,那笑盈盈的样子,加上挑逗性的言语,凭直觉八成是宋莹莹的大姑妈喜欢上自己的爸爸了。 对了自己可不能在这里当点灯泡,别哭了,出去找莹莹玩一会吧,于是站起来擦干眼泪,说:“大姑妈,我出去找莹莹玩玩,你跟我爸爸好好聊聊!我今晚不回来了,你们好好谈,我支持你们在一起!”说着就挥着手告辞了。 “嘿,小子,你怎么跟宋总说话的呢?没大没小,这么晚了还出去干什么呀?”余冬生担心的喊着。 “呵呵呵呵,别叫他了,让他走吧,走了咱们得好好聊聊了!”宋怀英笑盈盈的看着余冬生。 余冬生也知道她的意思,可自己带着个儿子,人家会不会嫌弃他呀。 宋怀英看出了余冬生的心思,就说:“放心吧,余浩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刚才看出来了,他说支持我们,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小子,看你那样子,是不是嫌我老了,比你大两岁呀?” 余冬生怎么也没想到这宋怀英会喜欢自己,就说:“岂敢,我余冬生何德何能,让宋总这样的巾帼英雄看上,这是三生有幸的事,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 宋怀英嘻嘻一笑,回:“老小子,你答应了,答应跟我处对象了?” 余冬生见对方这么直接,就说:“宋总,这也太快了吧,我们才认识多久呀,都还不了解对方!就,就,就······” “就,什么就,你我还是小年轻,耗得起吗?咱们都是五十岁的人了,再不好好的恋爱一场,就晚了,咱们是黄昏恋了,你懂吗?得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光,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儿女都有自己的企业,他们不缺钱用,我也不缺钱用,就缺一个老伴!咱们在一起后,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你看浩子跟莹莹很合得来,将来有可能两孩子也会走到一起。” 宋怀英再也不像小青年那样躲躲藏藏的,她没有时间去躲猫猫,不如把躲猫猫的时间,好好谈一场恋爱,那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呀。 “呵呵,怀英姐,承蒙你错爱,我余冬生何德何能能让你看得上,你不妨说说,你是怎么看上我了?”余冬生有些弄不明白,曾经自己做上门女婿都遭人唾弃,怎么就被这宋怀英看上了。 “冬生老弟,你心思一心放在工作上,这样的男人在我的印象中不多,看到你平时对儿子那么好,我就知道你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儿子的衣服你帮她洗了,还做好吃的菜给他吃,食堂里的菜,你说没有营养,自己却吃食堂里的菜,说为了省钱给儿子读书。开小灶,就是让儿子吃好喝好,有一个好身体,将来不用担心,做为一个女人,我都没有想到这些,看到你做的这些,我能不感动吗?如果三十年前见到你就好了,可惜老天专跟我们开玩笑!”宋怀英如实的回道。 余冬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位贵妇看上,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这场迟到的婚姻,足足晚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的时光被狗吃了,而且在那么痛苦的婚姻中煎熬,那种度日如年的日子,整整让他熬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来,他吃过了别人从没吃过的苦,受过了别人从没受过的难,处处看人家的脸色,处处受制于人,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低头了又怎么样?人家根本不领情,出门黄瘪三,进门黄瘪三的叫。 他每个月花三万块钱养着一个连花瓶都不如的女人,整天漂在外面,一个月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跟黄丽君在一起,除了回来跟他要钱的那些日子外,其余的日子很少呆在家中。伸手跟自己要钱的时候,黄丽君就会小鸟依人的黏着他,除此外,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都说女人善变,难道就是这样变的。 第157章 疯狂的邓亮 那老和尚一关庙门,就打电话报警了。邓亮看到自己的悬赏通缉令后,马上明白了老和尚的意思,他关庙门就是为了庙里香客的安全,也是为了僧人们的安全,但还有一层意思,那老和尚绝对没有关庙门那么简单。 在邓亮的眼里,世上没有一个是好人,他马上就意识到老和尚有可能报警了。马上带着大黑狗离开了南山寺,往深山老林里逃了进去。 化州市警方接到报警后,立马了调动警大量的警力,前往南山寺,在南山寺周围进行拉网式搜捕。 由于警方进行搜捕行动,周边的山林都进行了封锁。这样一来邓亮很可能逃不出化州市的丽岗镇,山路漫漫,靠双脚走出这片林子有些不太现实。 邓亮走了没多久,就有警车来了,他站在山梁上看到好几十辆警车停在路上,马上就明白了,那老和尚还是报警了。 邓亮也不着急,这林海茫茫,就他那么上百号警力想捉到他,做梦去吧。邓亮走的时候在附近的小吃店,买了好多食物和水,现在他想避开警方的视线,确实也有难度。他边走边想着办法,如果这时候哪里一个山洞的话,藏在里面,也许可能躲过这次劫难。 他一边想着一边寻找机会,果然不出所料,邓亮在一座山上发现了一个洞穴,傍晚的时候,他并没有往别的山脉走,他知道,别的山脉的主路上也一定有警力驻守了!只要有护林站的地方,他们警方都已经通知了护林人员。 晚上的时候,邓亮带着大黑狗睡到了山洞里,那山洞周围长满了灌木,不注意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警方的警犬在他们周围搜来搜去的,走了好几遍,就是发现不了邓亮,邓亮看着警员们跟着警犬一路找寻,走来走去的,就是发现不了他的气息。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了搜捕。为了更加安全,邓亮抱着大黑狗,匍匐在地,并且用泥巴将狗狗的气味覆盖,最后还搞了一些植物的叶子覆盖。 只要大黑狗不出声,他们绝对是安全的。接骨眼上,大黑狗没有出声,因为他是一条猎狗,知道怎么伪装自己。邓亮看着眼前的警察转来转去的,大气都不敢出,迟到警犬离开这里,他才舒缓一口气、放松下来。 警方紧锣密鼓的搜寻着逃犯,而邓亮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从白天搜到晚上,都没有发现逃犯的身影。这令警方很是疑惑,是不是罪犯不在山林里,而是搭车去了城里。 邓亮晚上睡不着觉,他也担心自己被警犬搜到,前次侥幸逃脱了,但不代表每次都能侥幸。左思右想着,对了,他去南山寺的时候带着大黑狗去的,如果这条狗一直跟在身边,会引起警方的注意,想到这,趁着大黑狗睡着的时候,就是一闷棍打死了它,索性躲在洞里吃了两天,第三天才从洞里爬出来,只要不发出什么气味,警犬是不会发觉的。 他把那条大黑狗打死了,这条大黑狗一直跟着他逃难,可是邓亮这家伙,为了不引起警方怀疑,竟然把它打死了。打死后,他在洞里掏了一个坑,把大黑狗埋起来,这样就不会发出气味了,为了安全起见,只好往自己身上涂泥巴,把有气味的衣服埋在地下。为了能够活下去,邓亮只能在洞里呆着。 警方搜了三天的山,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只能撤兵,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方向弄反了,逃犯根本不在山林里,有可能进城了,于是就把目光撤到城里去。 获得安全的邓亮,把大黑狗挖出来,用火烤开了带着路上吃,但有一个问题邓亮不得不考虑,现在他成了通缉犯,走到哪,哪都有人认识他。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又走了几个山头,邓亮不走了,找了一个僻静的废弃木屋里住了下来,有一袋大黑狗做食物,不如在这里,安静下来想想今后的出路。 经过两天的思想斗争,邓亮还是觉得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于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用刀子在自己的脸上划上几刀,这样出去,就没有人认识了。只要自己装哑巴,就是走到他妈妈面前,妈妈也不会认识他。想到这里,他做出了痛苦的选择,为了活下去,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磨好的匕首,往脸上划了下去,一边脸划上三刀。 忍着剧痛,用云南白药给自己止血,经过十多天的护理,伤口逐渐好了起来,让他彻底改变了容貌,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他再也不用担心,今后该怎么办了,也不需要躲躲藏藏的过日子了。 他装做一个流浪汉,谁也不注意,看着他那副面孔,还有谁敢接近他,邓亮索性回道到北流,寻找机会报复余秋生他们,一次在集市上,跟余秋生擦肩而过,余秋生居然不认识他。看到邓亮手里拿着个碗跟他讨钱,觉得这人可怜,就往他碗里丢了十块钱。 邓亮一个劲的点头,嘴里“哎呀咿呀”的打着哑语。从此后小镇上多了一个满脸刀疤的哑巴。 邓亮偷偷的去观察过园子里的情况,他走了后那些药材比以前还要生机盎然了,药园子里从此再也没有看着小菊和孙奶奶的影子。 有一天邓亮来到高家村,看到小菊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就知道他有了外甥,可是这个外甥根本跟他不亲,连姐姐都不想理他,他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小菊发呆,却也不敢离得太近,怕小菊认出他来。 邓亮每天在集市上转悠,装乞丐讨钱,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他以为自己就是乞丐了,看着那张自己都不认识的脸,他有时想哭,可是又不知道哭什么?有时候看到漂亮的女孩从自己面前过,他想多看一眼,结果被人追着打,街上有些调皮的孩子,有时候还拿小石子追着他打,打得他东躲西藏的,被大人们喝住才肯罢手。 晚上有时候睡天桥,有时候睡破庙,居无定所的过了一天又一天,他在这个小镇足足呆了三个月,也没找到报复余秋生的机会,药园子每天有人进进出出的,余秋生还在药园子里开起了农家乐,找了几个人负责照顾来往的客人,只要有人在,邓亮就没有机会伤害余秋生的利益。 三个月的乞丐做得让邓亮有些烦,但他的生活也踏实了不小,最主要没有人会注意一个流浪汉,他就是杀了奶奶的逃犯,他可以安然无恙的生活在每个城市的角落,也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他现在就是一个满脸伤痕的流浪汉,又是一个咿咿呀呀叫来叫去的哑巴。 对了,邓亮有三个月没有跟人正常交流了,照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变成真的哑巴,整天咿咿呀呀的,被小孩子追得满地打,他也咿咿呀呀的向大人们求救。邓亮觉得自己不可理喻,为什么要这样卑微的生活,为什么?可是不这样生活,他就会被警方不断的追捕,总有一天会落如法网。 与其这样毫无尊严的活着,还不如疯狂一回的好。现在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那滋味谁能明白,谁能理解! 第158章 婚礼别想顺利进行 余冬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宋怀英这样的贵妇看上了。听了她一番话,就说:“怀英姐,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儿子了,实话跟你说吧,这儿子咱用命换来的!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吧,我祖籍是湖南的,后来出来打工,在浙江诸暨市店口镇倒插门做了上门女婿,我妹妹也结婚在店口,我比较晚才结婚,先前找了几个女朋友,由于各种原因,没有走在一起,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黄丽君,才做了上门女婿。” 宋怀英就说:“冬生老弟,我不想听你的老黄历,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用命换回你儿子的,就行!” 余冬生只好长话短说:“好,我跟黄丽君离婚时,她说我在她家开厂,开了十五年,一直没有交租金,现在离婚了得把租金补齐,因此一算,我反过来欠她一笔大钱,一年十二万,十五年,就是一百八十万,除去我每个月给她妈的五千块钱,我还欠她九十万,后来把我的机器折旧算了二十万抵债,我还欠她七十万!哪女人明明是她欠我的,每月花我三万块,可我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她花了我的钱。法院只看证据,最后我反而成了欠她的钱了!” “是啊,你提供不了证据,法院只能这样判,结果呢?”宋怀英好奇的问。 “结果我儿子反对跟她妈妈在一起生活,整天跟他妈妈吵,儿子也知道妈妈好吃懒做,打牌赌博,不是个好妈妈,拒绝跟她在一起生活。看到儿子这样,黄丽君就说只要给了欠她的七十万,就答应给儿子给我,我的钱全给她花了,家里就开一个小加工厂,一个月的收入不多,才五万左右一个月,给了她三万,所以我一直没有钱,连开厂买机器的钱都跟妹妹借的,由于我先前借妹妹的五十万没还,再提出跟妹妹借,妹妹说,我先前借她的五十万还没还,还来借,就不肯借给我。借不到钱,就得不到儿子,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了,就要跳楼自杀!”余冬生伤心的说道。 “你真跳楼了?”宋怀英惊诧的问。 “我跳楼的时候,警察叫来了我儿子,看到儿子来了,我就放弃了,结果踩到香蕉皮,儿子抱着我一起跳到了楼下!我的个乖乖!”余冬生想着那一幕都害怕。 “跳下去怎么没事,下面已经布置好了气垫床,接下来,你老婆从新闻上看到你跟儿子一起跳楼的事情,所以为了儿子没有为难你?原来那个跳楼的男子是你,我看到过这么一则新闻,没想到就是你啊?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有缘啊!”宋怀英呵呵笑着。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没用?实际我不想伤害儿子,当我一想到儿子没人照顾,我就打消了跟黄丽君同归于尽的想法,自己反正没用,都做上门女婿了,死了也就死了!谁知道儿子抱着我一起跳了下去。这······”余冬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说呢?像你这样想的男人确实很少,你是个爱家顾家的好男人,我喜欢,今后你就是我的了,谁也别想抢走!”宋怀英说着倒在余冬生的怀疑。 “你真的认为我是个好男人,不认为我是个弱者?而她一直叫我黄瘪三,叫了我整整二十年,我,都认为我自己真的变成了瘪三。一直都抬不起头来做人,说话做事处处小心!可不管怎么小心,我还是被扫地出门了,被扫地出门了还欠她七十万!这也太难堪了?”余冬生想起那段不顺的婚姻,泪如雨下。 “好了,好了,我可怜的小弟弟,瞧你多可怜呀!找上那么个二百五的老婆,唉,实在是活得累!不过,以后你跟我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相信我,小宝贝!”宋怀英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余冬生感觉找到了红颜知己,对于宋怀英这样的女人,他可遇而不可求,既然对方那么在乎他,他岂能不动心的,于是两人纠缠在一起,情意绵绵。 没过多久,宋怀英跟余冬生提出结婚,余冬生满口答应了。余浩也很喜欢这个后妈,婚礼在宋老板的主持下,在一家大酒店举行。 参加婚礼的除了亲朋好友外,就是一些工友。宋怀英考虑到男方的关系,没有要求余冬生的家族来参加婚礼!因为这是二婚,没有必要搞得那么隆重,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互相恩爱,比什么形式都好,年级大了,更明白这些。 婚礼举行到中间,是亲人们鲜花祝福的时刻。第一个上场的是男方的亲人,这时候余浩就代表男方的亲人了,因为余冬生的亲人就来了余浩,余浩在婚礼场上,献上一束鲜花,大声说道:“祝爸爸新婚快乐!并祝爸爸妈妈今后幸福美满,锦上添花!” 宋怀英嘻嘻一笑,接过余浩手中的花,回:“儿子,嘴真甜,刚才叫我妈妈了?冬生,你儿子刚才叫我妈妈了?” 余冬生笑着回:“怀英姐,你都是我老婆了,我儿子不叫你妈妈,叫什么呀?” “哈哈哈哈哈······”余冬生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宋莹莹过来送祝福,她捧着一束鲜花,走到余冬生面前,笑嘻嘻的喊着:“大姑丈新婚快乐!大姑妈新婚快乐,莹莹祝你们俩永结同心,幸福满满,同时祝你们越活越年轻,越活越精彩!祝你们幸福得像花一样!” “好,好好好,莹莹说得好!”大家顿时鼓起掌来。 “等等,余冬生,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还欠我七十万还没还呢?就敢在这里跟人家结婚?”在这美好的祝福时刻,黄丽君突然出现在婚礼现场。 大家顿时把目光投向黄丽君,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都有她的身影,余冬生才过上几天的好日子,她又跑过来当搅屎棍,想把他的婚礼搅黄了。 宋怀英马上就明白了黄丽君来的目的,有可能这段日子,这家伙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那七十万的,她听余冬生说过,他给黄丽君写了一张七十万的欠条,还一直没有兑现的。 还不等宋怀英说什么,余浩就站了出来,指着黄丽君说道:“黄丽君,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没有关系了吗?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啦?今天是我爸爸的好日子,你能不能把这事等到明天再说,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你来砸场子有意思吗?我告诉你,就算你砸场子,也改变不了,我爸爸跟宋怀英结婚的事实,还有,我明确的告诉你,你跟我爸爸已经离婚了,你没有权利对我爸爸吆五喝六的,你吆五喝六喝的年代了过去了,懂吗?” 黄丽君看了看儿子,然后看了看余冬生和宋怀英,就说:“余浩,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儿子,不是余冬生的儿子,还有,今天来,我并不是来搅黄你跟姓宋的好事的!我是来要钱的,余冬生欠我的七十万,得马上还我,不然,今天你们的婚礼别想顺利进行!”看样子黄丽君那家伙,今天豁出去了。 余冬生就说:“黄丽君,你被得寸进尺,今天是我和宋怀英的好日子,要钱咱们等婚礼结束了再谈,行吗?还有,余浩姓余,他不姓黄,他不是你儿子,是我儿子,懂吗?”原来儿子的身份余冬生一直都不知道。 黄丽君呵呵冷笑两声,回:“余冬生,我叫你黄瘪三,你别不以为然,别以为我叫你黄瘪三,你无所谓,其实你就是个瘪三,可你还不知道,一直都蒙在鼓里?呵呵呵呵呵······,实话告诉你吧,余浩不是你生的!” 黄丽君这一席话说出来,顿时让整个婚礼现场进入到沉默。 第159章 遭人嫌弃 邓亮每天在街上晃悠,假装乞丐讨钱,由于破了相。天气一转凉,感觉睡天桥太冷,睡破庙风大,冷得一夜无法睡觉,实在是无法熬下去。 便找了一家旅店想住几天,旅店老板看着邓亮,犹豫了一下。 邓亮皱着眉头,看着店老板,店老板被邓亮的样子吓了一跳,说:“兄弟,你这样子好吓人!我看你还是找找别家吧!我这里住满人了!” 邓亮明明看到这家伙面前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宾馆内有房间空着,五十一间,市场最低阶,有热水电视等等。就指了指牌子,哼了一声。 那房东被邓亮的举动吓到了,赶紧给他开了一间房。 刚走到房间门前,就遇到隔壁一女房客走了出来,看到邓亮那样子,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喊着:“鬼啊!鬼·····”转身就跑进了房间,等到邓亮一关房门,迅速就跑了出来,颤颤惊惊的找到旅店老板,说:“老板,你这旅店来了一个怪物,我不敢住了!你把钱退给我吧?” 旅店老板不知道这女房客说的怪物是什么,就说:“小妹妹,我都搞不懂你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点啦?我旅店里哪有什么怪物,凭什么要退房租呀?” 女房客就说:“二楼二号,也就是我隔壁,住着一个满脸刀疤的怪物,你叫我怎么住?看着他脸上的刀疤,跟蜈蚣似的,我就害怕!所以,我要退房!” 这时候房东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是楼上的那位刀疤脸哑巴房客,就说:“你说刚才那刀疤旅客呀,这人我听说过,从小被父母抛弃,脸上被人划伤了,很可怜的,你怕他干什么啊?别怕,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实际连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正说着话,邓亮走了下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想解释什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他现在是个哑巴,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咿咿呀呀的指这指那,跟女房客解释着。 结果一解释,所有旅店的房客都走出来看热闹,看到这个刀疤脸哑巴竟然跟自己住一个旅店,所有的女房客都不淡定了,要求一起退房。喊着:“黑心老板,我们花了钱,不是来看怪物的,我们要求退房!不然我们集体告你!” 房东只好陪着笑脸,跟邓亮说:“哑巴兄弟,不是我不想要你住,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女房客要求退房,我如果叫你住的话,这些客人就留不住了,我就得损失惨重!你看看!这······”他无奈的跟邓亮解释着。 看着满脸无奈的房东,邓亮只好背着包袱走了出来,房东收了他五十块的房租,看这哑巴挺讲义气,连钱不要就走了,便追上去往邓亮手里塞了一百块。邓亮看着房东退这么多钱给他,有些弄不明白,疑惑的看着他,没有出声。那房东马上会意,再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邓亮手里,赔笑道:“兄弟,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你走好!” 邓亮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离去,那些女房客刚才说了举报房东的话,他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万一被公安一查的话,他用的是假身份证,叫李天良,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改天立命,本来叫天命的,可是天命这名字听起来很好笑,觉得又老土,于是就改成了天良,与邓亮的名字有点谐音。所以得抓紧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天气热的时候睡天桥破庙都行,可是天冷了,他不得不想办法,离开天桥和破庙。得找一个安身之所,不然就要冻死在外面,连收尸的人都没有。于是就想在镇上找一出租屋,租一间房子住。 根据墙上贴着的出租屋信息,邓亮找到一家房东,咿咿呀呀的呀了半天,别人也弄不明白他说了什么,最后只好拿笔写字,在纸上写着:房东,我想跟你租间房子住,下雨天冷,睡在外面受不了! 房东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说:“哑巴兄弟,你也知道,你去住旅店都有房客看到你怕,要是我租房给你,那我家的房客,过不了多久,不全部搬走才怪!兄弟,这事我帮不了你!不如你找一个庙宇,将就将就,或许前面有个垃圾站,上面有一间房放杂物的,我跟镇里说一声,帮帮你,怎么样?” 邓亮咿咿呀呀的回着,笑起来脸上的刀疤,扭动起来,跟蜈蚣一样,看得房东怪难受的。 第二天,邓亮就被安排到,垃圾回收中心的楼上的杂物间睡觉了。邓亮走进房间,里面的杂物被清理干净了,还有一张破旧的床,和几张破棉絮,他被房东当做了乞丐,有这些给他,对一个乞丐来说,已经很知足了。 最让邓亮满意的是,这里面虽然都是打发叫花子的东西,唯一一件事,这里还安装了电灯,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下面的房子里堆满了垃圾,所剩的是,冷天垃圾发酵的时间长,没有什么气味,垃圾就拉走了,如果换作热天,那垃圾发酵的速度快,周围都是臭气熏天的,这哪敢住,还不如住天桥和破庙舒心得多。 邓亮住到垃圾站的事情,很快就有很多镇里人知道了,一些好心的老婆婆,有时候送点剩菜剩饭过来给他吃!有时候送一两个烂苹果给他吃。 他俨然成了一个臭乞丐,镇里的人都叫他哑巴兄弟。 时间久了,镇里有人觉得哑巴兄弟好相处,就开始有人叫他插秧,有时候叫他种种地。以前追着他打的孩子,也不追着他打了,觉得这乞丐挺好的,谁家忙不来了,叫他去帮忙,他从不拒绝,会赶去帮忙!忙这忙那的,从不埋怨。 就算邓亮再怎么帮忙,还是改变不了他们的立场,吃饭的时候,不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甚至连碗筷都分出来,不许放到一起去,洗碗的时候,还用另一个盆子装着洗,这深深的刺痛了邓亮的神经。 他虽然在这个镇里呆下来了,可是在这个镇里的身份也被确认了,他就是一个遭人嫌弃的乞丐。 呆了半年后的邓亮,想报复余秋生的计划彻底泡汤,他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报仇,却把自己搞成了一个口吃,由于咿咿呀呀惯了,说起话来反而有些不顺利,结结巴巴的,反应比以前迟钝多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将彻底变成一个交流困难的人。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邓亮最终选择了离开这里。在六月份的时候,他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里,去了玉林。 他再也不能装哑巴了,他得找一份工作,哪怕是扫地的工作也行,来到玉林,经过一段时间,经人介绍做了一名环卫工,早出晚归的,踩着三轮车奔走在玉林的街道上。 下班后有时间的话,邓亮就在玉林的街道上走走串串,他最希望能遇到佳琪,只要遇到那女人,他就可以大捞一笔! 他听说阿酷阿牛和阿蛮三人因为敲诈勒索罪,参与盗窃罪被判三年,这都是佳琪惹出来的,如果找到她,狠狠的敲她一笔,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闲下来时,经常梦见奶奶,不是索命就是骂他没出息,经过半年时间的乞讨生活,他意识到奶奶把他养大不容易,于是趁着十一放假几天,轮休的日子,他回到家,偷偷摸摸的去墓地祭扫奶奶和爸爸的墓。 由于自己是罪犯,就算来扫墓,他得留意周边的环境。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情况,然后再做出决定。 他一边走,一边瞄,隐藏着自己的行踪,还没到墓地,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在爸爸的墓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说着话,由于墓地在林子里,只要躲在树木的背后,不弄出声响,扫墓的人绝对不知道身边来了人。 邓亮靠近了一看,“哇塞!”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死女人:佳琪。 只听她说:“超然,我看你来了,我知道你恨我,以为我骗了你,可你知道,自从去年起,受到疫情的影响,我的生意一落千丈,根本无法维持下去,我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把美容院转让的!那段时间,你一直不来找我,我以为你另寻新欢,把我给忘记了?哪知道你···,选择自杀,回来找你,咱们就阴阳两隔了!生前我欠你的,不能还给你,但我发誓,我是爱你的,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你也很伤心很难过······” 第160章 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余浩见大家都沉默了,他看到余冬生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黄丽君,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就说:“爸爸,既然她想说出来,我也拦不着,那我就替她说了吧,在我说之前,先跟大家说一下这个人,她叫黄丽君,是我的生母,可惜她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我出生三个月后,就把我交给了奶奶带,基本上我们没什么感情可言的······” 黄丽君一听儿子说自己的不是,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喊道:“余浩,你别说了,我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来跟你爸爸要七十万回去养老的!你别参和,行不?”她马上改变了语气,再也没有那么拽了。 余冬生禁不住问:“黄丽君,你刚才说儿子不是我生的,你什么意思?啊,说······”余冬生马上意识到什么,觉得自己被黄家耍了,一耍就是二十年,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起来,眼里全是怒火。 黄丽君看到余冬生火山喷发的样子,有些胆战心惊起来,这时候才知道,触犯了他人的底线,结结巴巴的回:“你,你凶,什么凶,说,就说,别以为我就怕,怕你,哼,我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她一想到余冬生搂着别的女人,就醋性大发,想跟他拼了,可是这有用吗? 宋怀英见余冬生要发火,马上搂着他喊道:“老公,别这样,还有我呢?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人生几十年匆匆而过,何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堪,那么痛苦呢?咱们活着就是为了追求幸福美满的!小宝贝,别,别难过······” “我去,还小宝贝,你害不害臊,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岁的小青年,还小宝贝,小宝贝的叫,你恶不恶心啦?”黄丽君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醋意更浓了。 “老婆,你别打岔,我问黄丽君,我儿子为什么不是我生的问题?这跟我们幸不幸福没有关系!”余冬生看了看宋怀英,亲了亲她的嘴嘴,见黄丽君气急败坏的样子,故意做给她看的! 然后就大声呵斥道:“黄丽君,老子问你话,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想干什么?说呀,再不说,老子就揍你!”他挣脱老婆,朝黄丽君跑了过去,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跟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妻子,最后告诉他,儿子不是自己生的,是跟别人生的,换作谁,谁受得了,不掐死那个臭女人才怪? 还不等黄丽君反应过来,余冬生跑到她身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大声喊道:“你这个臭女人,到是说呀?余浩是不是我儿子?不说我掐死你!”说着使劲的掐了上去。 掐得黄丽君翻起了白眼,他才松手,然后继续喊道:“还不快说!再不说,老子可真要掐死你了!说···”余冬生已经发狂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曾经养了十八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生的,这话听起来,谁受得了。 黄丽君“咳咳·····”了几声,心想:你掐死我,也别想跟那个女人好,你掐呀,大不了一起死,反正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就说:“你掐呀,掐死我,你就不能跟那个死女人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掐呀!老娘就见不得你跟别的女人好!” 这话说出来,倒提醒了余冬生,他马上松了手,是呀,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幸福,可不能毁于一旦,为了这个臭女人,耗费了他毕生的心血,倒头来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反而成了她的牺牲品,这样做不值得,岂不成了傻子? 黄丽君抓住余冬生的弱点,就喊道:“有种你就掐死我呀?掐呀,儿子就不是你亲生,怎么啦?实话跟你说吧,儿子是我跟姓田的情种,怎么样?我就喜欢给你戴绿帽子,呵呵呵呵呵······”她跟疯子一样,狂妄的笑着。 这时候,宋怀英和宋老板几个人冲上来拉走了余冬生,看着余冬生被拉走,黄丽君更加狂妄的笑了起来。 宋怀英抱着余冬生,说什么也不放手了,不断的安慰着他:“亲爱的,别生气,那女人疯了,就想让你掐死她,看样子,她不想活了,咱们别理她,不就是七十万吗?咱们给了她就是了,给了钱叫她滚!”然后看了看弟弟说:“怀坤,你去银行替姐姐取七十万现金来,给了那疯女人,叫她把那张欠条给你,拿到欠条,叫她滚蛋!”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递给弟弟,说:“密码是我的生日!” 宋怀坤接过姐姐的银行卡,就说:“好,我这就去!取钱回来打发那个疯女人!”说着就急冲冲的去银行取钱去了。 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看到黄丽君这样,纷纷指责道: “这女人真不要脸,自己有了老公还东搞西搞的,不守妇道,简直是女人中的败类!” “何止败类这么简单,她简直是人渣,渣渣女,渣得无法形容!” “怪不得这女人没人要,原来是个烂货,别人都跟她离婚了,她还跑来闹,有什么好闹的,连儿子都不是老余生的,凭什么跟别人要七十万,太不要脸了!真想不到,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假如我是老余的话,我要起诉她,要她赔我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破坏夫妻感情费,告到她破产,告到她一无所有,让她知道什么叫法律!” “这女人明明知道自己不要脸了,还好意思舔着脸来跟人家要钱,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最好被车撞死,吃饭被饭噎死,喝水被水呛死!” “这女人脑子有些不太正常,是个十足的神经病,你们看她的眼睛,就像神经病发作的样子,呵呵呵呵呵······,大家快看!”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所有的目光都盯着黄丽君看了上去。 此刻的黄丽君在众人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在众目睽睽下,黄丽君感到从没有过的羞耻,面对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她浑身有些不自在。 余冬生稍稍放松一下情绪,看到儿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马上跑过去安慰儿子:“浩子,你怎么啦?你妈妈伤害了你,不高兴了!” 这时候大家才把目光转移到余浩身上,在这种情况下,最受伤的是孩子,不管大人做错了什么,孩子始终是无辜的!他妈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是余冬生生的,他能不伤心吗?换作谁,谁接受得了,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妈妈突然告诉你,你不是你爸亲生的,是野种,你受得了吗? 余浩哭丧着脸说:“爸爸,我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你,你不是我爸爸,我该叫你什么?我,我,我······”他顿时硬咽得说不出话来。 余冬生就说:“儿子,你妈妈疯了,她在说鬼话,你就是我生的,她妈的,她已经疯了,她是个疯子,疯子的话,你也相信,你看看她那疯疯癫癫的样子,谁不知道她是疯子啊!”余冬生指着黄丽君喊道。 余浩就说:“爸爸,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外婆亲口跟我说,我不是你儿子,我是田云阁的儿子,从外婆家回来我为什么哭,你知道吗?就怕有一天你知道这个真相,会伤害到你,你以为外婆死了,我伤心难过吗?不是的,我是为我们的将来伤心难过!外婆跟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有我们父子情深,万一父子不存在了,你说我,我不难过······” 余冬生这才知道,黄丽君没有说假话,余浩确实不是他生的,于是就来火了,大声喊道:“黄丽君,我要告你!你等着·····” 第161章 突然少了三十万 邓亮听了佳琪那些话,禁不住好笑,竟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林子里来的时候,不见人影,突然有人偷笑,吓得佳琪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慌忙站起身来,大声喊道:“谁?给我出来,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喊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继续说:“超然,你都去了那边,咱们已经阴阳相隔了,你还来吓我干什么?我都跟你解释了,我是爱你的,如果不是,我就不来看你了!” “呵呵,你看我,只求心理有个安慰,你这臭女人,都跟别的男人跑马国去了,还好意思回来,还说爱我的,既然爱我,你就撞死在我的墓碑前,不敢撞,说明你根本不爱我!”邓亮学着爸爸的口吻说着。 “超然,你也太自私了吧?你都去了那边了,还要我跟你一起去,这,这,这有点强人所难啦?”佳琪辩解道。 “有什么难的,你都没有给我生一男半女的,还好意思说我强迫你,你无儿无女,无牵无挂的,有什么舍不得的,我都舍得,你为什么就舍不得!”邓亮说着说着,声音走调了,竟然露出了马脚。 佳琪听出是邓亮的声音,便大声骂道:“邓亮,你这个狗东西,居然学你爸爸,来吓唬老娘,你给我死出来!” “呵呵呵呵呵,你这个骚货,居然听出我的声音来!算你狠!”邓亮说着就从隐藏的树后走了出来。 邓亮朝着佳琪迎面而出,那满是刀疤的脸突然出现在佳琪面前,在这荒无人烟的林子里,实在太恐怖了,吓得她“啊”的一声尖叫,喊着:“鬼呀,鬼······”慌里慌张的往后一退,结果被自己的篮子绊倒在地。 此刻,邓亮已然到了她的面前,伸长脖子往她面前靠了上去。 佳琪手忙脚乱的,双手下意识的撑着地面往后退!还没退出两步,邓亮就把脑袋靠到她面前去,吓得她瞪圆了眼睛,由于精神太过紧张,眼前一黑,就被吓晕了过去。 邓亮本来想抓住她的,结果却被邓亮的样子吓晕了,就自言自语的说:“她娘的,老子有那么恐怖吗?居然把你吓晕了!这,老子有那么像鬼吗?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他禁不住掏出镜子,照了照自己,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他有好久都没照过镜子了,这一照,让他禁不住大惊失色,怪不得所有的女孩子,看到他来了,都不敢靠近他,原来自己真的太吓人了,那样子比鬼还难看! 每边脸上的伤疤,就像三条长长的蜈蚣似的攀附在他脸上,看上去好恶心,好丑好丑!他跌坐在地,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想了想身边的佳琪,于是就在周围找了一根藤条将她绑了个结实。 绑好后,就去爸爸和奶奶坟前扫墓,耐心的修剪了坟墓周围的杂草,以及一些长出来的小灌木。 然后就来到坟前烧纸钱,边烧边说:“奶奶,你说的那个女骗子,被我抓到了,你说怎么处理吧?她骗了我爸一百四十万,你就告诉我,怎么处置她?将她砍成几段的好?这个死骗子,居然敢来给我爸爸扫墓,嘿,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他一边烧纸钱,一边说:“爸爸,说说你嘛,干嘛为了一个臭女人,把命都搭进去,你这不是蠢吗?那死女人跟你说了什么,你听到了吗?她说她是爱你的,你相信吗?连我都不信,鬼才信她呀?” “对了,爸爸,奶奶,你们说说,这女人骗了我们家那么多钱,该怎么处置?呵呵呵呵呵,看看,老爸,这死女人还说爱你,爱你,还给你烧些美女,她分明是在贿赂你,你知道吗?只要你天天有美女陪着,就把她忘了,她就不会被恶梦缠绕,日子过得舒心多了!”邓亮边烧纸钱边说着。 “奶奶,就说说你,咱们祖孙两,那么好的关系,你为什么那么糊涂,为了区区三万块钱,踩我一脚,你都知道我控制力一向不是很好!杀你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失手割了一刀,再说你都九十五岁了,能多活几天吗?也不差那么几天,你也别跟孙子计较了,好吗!等我把那女人的钱弄出来,多给你烧些纸钱,让你在那边好好享受享受!怎么样?咱们俩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佳琪总算醒过来了,看了看眼前的人,那个子,那声调,那穿着,俨然就是邓亮,就是脸上有些怪异,全是伤疤,不知道这些日子他都做了些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她想动动,发现自己被人绑了,想说话,却说不出话来,嘴里塞了布条,不,好像不是布条,她马上明白,这个杀千刀的邓亮,居然把自己嘴里塞着他穿过的袜子,怪不得臭气熏天的!熏得有些撑不住,眼泪都流了出来。 佳琪只好发出“嗯嗯嗯嗯·····”的声音,表示自己难受。 可是邓亮那家伙才不管她好不好受的,栽在他手里,算你倒霉!他连奶奶都杀,你算什么东西呀? 邓亮回头看了看佳琪,就说:“我的个小乖乖,我袜子的味道好吗?不好意思,谁叫你搞了我爸爸一百四十万不还呢?只要你还了,我保证不让你委屈!” 佳琪摇着头,表示没有那么多,邓亮以为她不愿给,就大声骂道:“你这个臭女人,摇头就表示不给,找死啊!”跑到她面前,就是“啪啪啪啪啪······”就是一阵耳光扇过去,喊道:“你给还是不给?说!” 佳琪被打得冤,眼泪哗哗哗的流了下来,邓亮就说:“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是,我爸爸的钱是留给老子讨媳妇用的,不是给你跟别的男人分享的!你懂吗?”说着又是几嘴巴子打了上去。 佳琪见邓亮左右就是打,赶忙改变方式,点起头来。 邓亮不慌不忙的给爸爸和奶奶烧过纸钱,然后走到佳琪身边说:“我知道你嗯嗯嗯嗯想说什么!可是我不能拿掉你嘴里的布条,不然你大喊大叫,我可怎么办?还有,这里不方便跟你交流,咱们去对面山里的一个破城隍庙里说,只要把你身上的钱全给了我,我保证不为难你!怎么样?” 佳琪只好点头,邓亮把佳琪绑脚的绳子松了,然后用藤条牵着她去对面的城隍庙里说事。 佳琪看到邓亮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就知道这家伙再也不是一年前的邓亮,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这家伙已经凶残无比了,如果不照做,她将被邓亮杀害,只要她不反抗,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于是就乖乖的跟着他去了城隍庙,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破庙里。 邓亮看到佳琪比较老实,也没有再打她,取开了她嘴里的臭袜子,往地上一丢,就说:“我现在给了你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不要惹我生气!懂吗?” 佳琪喘了几口气,咳嗽了几声,就说:“邓亮,我答应给钱你,可是没有你说的一百四十万,你爸爸是给了我那么多不错,可是去年受疫情的影响,我开的美容院,都一直没有什么生意,门面每个月两万块,我亏了不少,装修的时候花了一笔钱,现在我手里只剩下七十万了,我···,就这么多了,我身上的卡全在包里,我可以把密码告诉你,但你得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否则,我死也不说!” 邓亮一听就不淡定了,喊道:“不是转让的时候是一百万,怎么就成七十万了,你耍老子呢?”这突然又少了三十万,他能接受吗? 第162章 儿子哭晕了 大家听了余浩的话彻底愤怒了,这本来不跟宾客们有什么关系,但这件事已经颠覆了他们的认知,纷纷喊着:“跟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打官司,别放过她,她已经不把老余当人看了,我们都看不顺眼了,你看看,这孩子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对啊,哭得吐了,如果不好好整治整治一下,这世界就要乱套了!” 宋怀英看到余浩那样子,非常同情,你说余浩,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妈。 便走到他身后,帮他拍着背,让他尽量舒缓舒缓,宋莹莹马上倒来一杯温开水,递到余浩手中,喊着:“余浩,别哭了,看到你黄胆水都吐出来了,我心里特别的难过,感同身受!来,喝一点,喝一点!” 宋怀英本来想把七十万给了这个疯女人,打发她走的,结果看到余冬生父子俩伤心欲绝的样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掏出电话来,给弟弟宋怀坤打去电话。 宋怀坤刚好取了钱从银行里出来,听到手机铃声,看了看是姐姐打来的电话,就接起来说:“姐,我已经取好钱了,马上就过去。” “弟弟,那钱不要给那女人了,她已经深深的伤害了余冬生父子俩,你赶紧回来送他们去医院吧,我担心余浩患上了神经性呕吐症,抓紧时间!”宋怀英挂了电话,冲余冬生说:“冬生,咱们有理,不怕她,我支持你去告黄丽君,这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为天下无敌了。” 余冬生扶起余浩说:“儿子,你别太难过了,有爸爸陪着你呢?不管怎么样?咱们永远都是父子,可是你妈太欺负人了,我们总不能老被她欺压,咱们得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身的利益!” 余浩听余冬生这么说,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放下来了,喝了几口水,轻松了许多,但是依然很难受,艰难的点点头,瘫倒在父亲的怀里,紧张的心情一松,反而晕了过去。 大家见余浩晕倒了,有人紧张的喊着:“余浩晕倒了,快,赶紧的,把他送医院抢救!” 有人答:“兄弟我去开车,你叫人把余浩抬到我车里去!快!”说着跑出了酒店,开车去了。 婚礼现场顿时大乱,宾客们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上,喊着:“快,救人要紧,孩子晕倒了!快送医院!” 黄丽君听说儿子晕倒了,马上朝儿子望去,看到他躺在余冬生怀里,双眼紧闭,脸色发白,着急的喊道:“儿子,你怎么晕倒了呢,快醒醒呀!快呀!”边喊边靠近余浩。 宾客们哪有机会让她接近余浩,你一把她一把,把她推来推去的,推着打转,根本接近不了余浩。 此刻,余浩被余冬生背着往酒店外跑,身边有宋莹莹同学跟着,后面还有几个跟余冬生关系好的工友跟了上去。 宋怀英跟大家鞠躬道了个欠,说:“亲朋好友们,我宋怀英,今天的婚礼被这臭女人搅黄了,大家给我作证,我要跟冬生告她,还我一个公平。看样子,弄成这样,婚礼无法进行了,大家都散了吧,用得着大家的时候,希望大家去法院给我作证!在此感谢大家的厚爱,前来赏脸参加我的婚礼!告辞了,大家也散了吧!”说完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宾客们纷纷回道:“只要怀英姐用得着我们,我们随喊随到!”跟着也纷纷散去,婚礼就这样结束了。 留下一脸难堪的黄丽君站在那里,跟个傻子似的发着呆。 不一会儿,宋怀坤回到大酒店,走进来一看,人走都完了,就剩一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站在那发呆,遂喊道:“臭不要脸的,你还站在那干嘛?人都走光了,你还不回去!咱们等着跟你打官司呢!你得回去应诉呀!” 黄丽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无知,给儿子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刚才哭得吐了,边哭边吐,吐着吐着晕了过去。 这家伙看样子是遗传了她的不良基因,遇到伤心难过的事,就会出现神经紊乱,这,这,看起来好像比自己打嗝嗝还要严重得多,这样一想,她有些不放心了,马上也跟着跑了出去。 想开车去医院,可是他们的车早就跑得不见影子了,再说嘉兴这么大,医院那么多,她向哪儿去找儿子呀,想到这,只好放弃了,她想来跟余冬生要七十万回去养老的,结果七十分都没得到,反而亏了一大笔钱,要是不偷偷跟着儿子的出租车前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谁料到偷偷跟了这么多天,晚上睡车里,白天监督儿子和余冬生,花了好长时间才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本来想好好敲余冬生一笔的, 结果看到跟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她顿时醋坛子打翻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说了不该说的话,导致好事变成坏事,让儿子还哭晕了过去,这买卖亏得一塌糊涂。 她不得不回去了,因为身上的钱不多了,母亲死了,拿到一笔丧礼钱,跟过来全打水漂了,在现实面前,她不得不回去,找工作谋生了。 再说余浩被送到医院,经过医院检查,医生说:“余浩,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不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就没是了。他是受到相当大的精神刺激,才导致神经呕吐,只要放松情绪,就没事的!” 宋莹莹守在余浩的身边,看到他醒了,顿时眼泪流了出来,冲他发着嗲,喊道:“余浩,你,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说着抹了抹眼泪,敲了敲余浩的胸膛。 余浩边装作痛苦的样子,喊着:“哎哟”捂着胸膛。 宋莹莹看到他那样,吓了一跳,问:“你没事吧,浩子!对不起,我忘了你是病人了!对不起···”她娇羞的样子,让余浩觉得好笑。 见余浩醒了,余冬生和宋怀英赶紧跑进了病房,两人相视一笑,宋怀英问:“浩子,你醒了,莹莹可担心你了!看你晕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这丫头,是不是看上你了?” 余冬生就说:“浩子,看看你,比爸爸出息多了,这么小就有这么漂亮的妹子喜欢你!爸爸为你高兴啊!你真有出息?”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宋莹莹马上解释道:“姑丈姑姑,你们怎么回事呀?我们才十八岁,不能谈恋爱的,我们大学的时候才可以谈恋爱,现在还不到时候,别乱说话,如果把心思放在恋爱上去了,我们就不能考上好的大学了!” “哈哈哈哈哈······”姑姑姑丈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不许笑,知道没有,这里是医院,安静,安静!懂不懂!”余浩赶紧打圆场。 余冬生和宋怀英止住了笑,宋怀英语重深长的说:“浩子,你现在是我们儿子了,我们是一家人,你觉得你爸爸,人怎么样?” 余浩回:“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也是世界上最窝囊的爸爸,我,都替他难过,我······”想起爸爸的懦弱,他禁不住替他感到难过和忧伤。 “儿子,现在不是你难过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挑衅咱们的底线,你觉得我们就这样屈服吗?就算屈服了,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欺负我们的,所以我想拿起法律武器来维护我们的正义!”宋怀英郑重的说道。 “妈,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捍卫我们家的人权,不受侵害,我身为家里的一员,应该挺直腰杆,跟那个侵害我们家庭的女人抗争到底,跟她打官司,我同意!答应你们出庭作证!” 余浩这时候彻底明白,要不是拿起法律的武器,那个女人就会肆无忌惮,横行无忌的践踏他们的尊严,只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了,她才肯善罢甘休,不然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着,还会继续搅乱他们一家人的生活。 第163章 求你放过我吧 佳琪见邓亮这家伙知道自己转让费的事,就知道他爸爸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了,就解释道:“邓亮,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跟你直说吧,我是跟那个叫严守一的男人去了马来西亚,可是马来西亚条件更差,比不上咱们中国,我只好回来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吗?我是偷渡回来的,去了那边,那家伙居然叫人跟着我,我无奈,只好开了一家小型的美容院,假装安心的在那工作,趁他放松警惕,才逃出来的!” 邓亮就说:“你在马国花了三十万?” 佳琪只好解释道:“在马国我只花了二十万,但还有十万,我花了七万包了一艘小船直接偷渡回国了!剩下三万,前次不是给了你了吗?” 邓亮不想听她解释了,七十万就七十万吧,然后就说:“我相信你,七十万,就七十万吧,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密码了吧?” 佳琪只好将密码说了出来,刚说出密码,邓亮就将她的嘴堵住了,这次客气了一点,从她包里拿出一条丝巾塞进她嘴里。从破庙里找了一根麻绳,将佳琪绑到石柱上,然后笑着去拿她的银行卡。 佳琪闭上了眼睛,没想到邓亮这家伙说话不算话,知道密码了还把她绑在石柱上,看来这家伙泯灭了人性!对了,她醒过来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邓亮说,奶奶你都九十五岁了,也活不了几天了,你就别计较我杀你的事了,等我把那女人的钱弄到手,多给你烧些纸钱,咱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啊,原来这家伙杀了自己的奶奶,这也太离谱了吧,哎呀,别说别人离谱了,自己比他更离谱,这好好的,为什么赶过来给这个死鬼烧纸钱干什么呀?就是因为自己天天晚上做恶梦,搞得她心情不宁的,每天晚上梦见邓超然过来跟她讨债,这他妈的,讨债就讨债,还老掐她的脖子干什么?所以每天做梦醒来,她都是气喘吁吁的。 一直这样好几个月了,她才想跟这个死鬼说清楚,叫他以后别来纠缠自己了,谁知道,讨债的真的就隐藏在她身后,这回遭到邓亮手里,她可能凶多吉少了。 邓亮看了看佳琪痛苦的样子,就说:“小妖精,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杀你,把你绑这儿,就是为了验证你说的密码是不是真的,万一取不了钱,老子岂不是被你骗了,前次,你就骗过老子,老子吃一堑长一智,以为还上你的当吗?”说着就把银行卡全带上,去银行取钱去了。 不一会儿,来到银行把钱取了出来,顺便买了些好吃的,回到城隍庙。看到佳琪绑在石柱上睡着了,就笑着说:“这小妖精,睡起来的样子还挺漂亮的,怪不得我爸爸那么喜欢她,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佳琪一听到响声就醒了过来,看到邓亮回来了,就笑了笑,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回应着。 邓亮一把将她嘴里的布条扯下来,然后说:“小美人,瞧瞧我给你带回了什么?你最爱吃的水饺,饿了吧,吃点填填肚子,要不我喂你吃!” 看着邓亮恶心的样子,脸上带着淫邪的笑,觉得更加恶心死了。 佳琪就说:“邓亮,你别这样,我可是你爸爸的女人,你不能打我的主意,钱我已经给了你了,你拿了钱,什么女人都可以碰,就是不能碰我,你爸爸看着呢?” “嗯,你他妈的,死女人,看老子样子难看,嫌弃我,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不是?你他娘的,只认钱不认人的东西,也配跟我说这些!我呸呸呸,还拿我爸爸来吓唬我,我告诉你,我爸爸就是一个傻子,十足的傻子,为了你这个臭女人自杀,简直是蠢到家了!老子这样子走在大街上,哪个女人看到我不躲,叫我去找别的女人,你他妈的,这不是笑话吗?老子就要你!好久没·····”邓亮喝酒了,喝得醉醺醺的,一步三摇的。 “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可是你小妈,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还有,你是不是杀了你奶奶,刚才我梦见你奶奶,说是你杀了她,叫我趁你不备的时候弄死你,那钱还是我的,你看看,你奶奶都讨厌你!”佳琪看邓亮喝醉了,心生一计,借奶奶说事。 “呵呵,我奶奶,刚才我烧纸钱的时候,跟她说清楚了,我们扯平了,她不会怪我的,你这个臭女人挑拨离间的,老子对你不客气!”邓亮说着掏出了匕首,在佳琪面前晃悠着。 “邓亮,你想干什么?别做傻事,你喝醉了,求求你放过我吧,钱已经给了你了,你不能出尔反尔,这样会遭报应的!”佳琪苦苦哀求着。 “呵呵,报应,什么叫报应呀?我他妈的,好好的变成这样,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要不是你,我爸爸会死吗?我爸爸不死,我奶奶也不会死!我家现在好好的!会搞成今天这样?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邓亮嘿嘿冷笑着,拿着刀在佳琪脸上比划着。 “邓亮,你想干什么?”看着邓亮的主动,吓坏了佳琪。 “想干什么?你说呢,你说你是我小妈!老子不能碰你,不碰就不碰,对了,看到老子你就吓晕过去,呵呵,还说我是鬼,那我也把你变成跟我一样的鬼,让你尝尝骗人的滋味!”邓亮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邓亮,你放过我吧,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破我的相,求你了!”佳琪低三下四的喊着。 “呵呵,老子碰你,你拒绝了,现在也没心情想那些事了!老子就想,让你也变成我这样的人,看还有谁愿意碰你,哈哈哈哈哈······”邓亮笑得咳嗽起来。 “不要,不要呀,邓亮我求你了,如果要破我的相,还不如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吧!”佳琪越是求他杀了自己,邓亮越是兴奋,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呵呵,你说不要就不要呀?老子说了算。”邓亮懒得跟她废话,用匕首在她脸上一刀刀的划了上去,每边脸上划上三刀,然后才肯罢手。 佳琪歇斯底里的喊着:“不要,不要······”可是自己被绑在石柱上,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邓亮在她脸上每划一刀,她的心就跟着揪一下,划完六刀,她实在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疼得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脸上已经敷上了药,邓亮早就不见身影,自己躺在破庙里的稻草堆里,身上已经没了绳索。 佳琪爬起来,吓得踉跄着一路走到山下去,伤心欲绝的她找到公安机关报了警。 这时候,邓亮早就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第164章 疤脸通缉令 邓亮一逃,公安部门根据佳琪的描述,发布了疤脸通缉令,这通缉令一经网上公布,就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为了达到打击力度,公安部门还在各地公示栏上张贴了这张特殊的通缉令。 与此同时,为了不让邓亮伤害过的人,再次受到报复,公安机关特意打电话告知了当事人。 这张通缉令张贴在镇里公开栏上,引起了镇里所有人的震惊,他们还以为那个满脸刀疤的哑巴是个名副其实的乞丐,在镇里呆了半年的时间就不见了,原来去玉林犯案了,这家伙原来就是杀害自己奶奶的凶手,是个名副其实的畜生,亏他们还好心好意的给他安排在垃圾站住,还有人给他送剩菜剩饭,好心的对待他,他们的善良全被这个该死的乞丐骗了。顿时个个义愤填膺,指着通缉令吐口水,谩骂一通才解气。 邓柳接到了公安机关的电话,说邓亮为了逃脱公安机关的追铺,已经把自己脸上弄出伤疤,每边脸上弄出三条长长的刀疤,希望当事人留意观察,不要被邓亮再次伤害。不久后余秋生也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内容跟柳儿的一致。 余秋生和邓柳怎么也没想到,邓亮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不是佳琪举报,他们还蒙在鼓里,记得赶圩的时候,见他可怜,他还丢过十块钱给他,真没想到那家伙就是邓亮。 怪不得前段时间,那家伙老在药园子周围转来转去的,原来这家伙转来转去的,寻找机会要报复他们,可见这家伙心肠歹毒至极啊。 赶集回来的小三子看到集市上张贴的通缉令,用手机拍了照,回来把大家叫到一起来,大家看到这刀疤脸就是邓亮时,顿时都不淡定了。 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着。 最终小菊说话了:“邓亮那家伙,从小奶奶把他教育成那样,难免有今天,这并不见得奇怪!他七岁就打断我的手指,奶奶和爸爸并没说他什么,反而责怪我吃了他的鸡腿,这教育不令人深思吗?还有他奶奶被他杀了,也是活该,谁叫她那样教育孙子,把孙子当成祖宗供起来,好吃好喝的待着他,读书的时候从没做过家庭作业,老师跟奶奶说了无数次,奶奶当成耳边风,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从来不当一回事,后来说多了,老师也就不说了!” 小五就说:“这家伙连作业也不做,懒成那样,真是匪夷所思呀?老师都不管他,家长也不管,这样一来,他就成了野孩子,岂不是逃课,旷课,去不去学校也没人管了!初中就厌学了,厌学不要紧,但不读书,跟着社会混混一混,就再也没有救了!” 小菊就回:“那家伙自从打断我手指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他上不上学,去不去学校我懒得管,我记得他读初二的时候,就跟一个染着红毛叫阿酷在一起,混来混去的!” 六奎惊讶的问:“你说那个阿酷,不就是前次被抓的那个红毛阿酷吧?既然都是兄弟,他为什么还要敲诈邓亮三万块钱呢?他们把柳儿的画买了,把钱分了,却没给邓亮一分钱,反过来被他打一顿,说他们被虎爷打了,把身上搞些伤痕,还敲诈他三万块钱,这家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呀?自己是主谋,被坑成这样,第一次才见到,如此不讲江湖义气的还跟他们混?明明知道阿酷不是什么好鸟,邓亮为什么还要相信他?” 余秋生就说:“我听警局的人说了,阿酷身上的伤痕,都是他们用什么颜料搞成那样的,实际上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伤,后来经审讯,阿酷老实交代,说,知道邓亮会找上门来要钱的,他们知道邓亮跟着我干,就觉得我余秋生有个开画展的女儿,应该就很多钱,没有钱哪敢种药材,于是就想借邓亮的名誉,来绑架我,好敲诈一笔更大的,他们以后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六奎媳妇就说:“我看阿酷那个红毛,被老鹰啄伤了眼,竟敢来打我们的主意,结果认栽了不说,还被送进了号子!对了,余叔叔,我们光顾说话,咱们得把这事跟婶婶说说,还有莲子,柳儿,桃子、小李子四个人都不知道啊?万一她们被那家伙盯上了,岂不麻烦了!” 经过刘奎媳妇这一提醒,余秋生明白过来,马上把这消息告诉了她们。莲子、柳儿和桃子、小李子四人都认同邓亮是那样的人。 唯一高益梅不相信邓亮会把自己的脸弄伤,就说:“老余,你不是道听途说吧,就算邓亮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脸弄成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怎么见人?” 余秋生一听就来气了,骂道:“你这个狗东西,有你这样的娘,就有这样的儿子,老子好心好意告诉你,你反而说我的不是,好,你喜欢纵容你儿子,那就去纵容好了,以后老子懒得鸟你这个臭女人!老子说什么,你都否定,你想干什么啊?” 高益梅见余秋生发火了,就说:“老余,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不该把儿子送到你那里去,就算我错了,你也不该跟我吼来吼去的吧?你这样有意思吗?” 余秋生听她这样一说,更生气了,回道:“还说我有意思吗?我告诉你,如果我家里谁出了事,你都要负责,好好的,你把一个杀人犯引到我家里来,害得我家里人个个人心惶惶的,你还好意思给那个狗日的辩护,你想气死老子呀?” 小菊见余秋生越说越来气,就抢过他的电话,说:“妈,你别太固执了,邓亮把他奶奶杀了,已经成了事实,刚才公安部门打电话跟我们说,他把他小妈,也就是那个小女人佳琪给破相了,也把她的脸划成了花猫,现在邓亮就是一个丑八怪,你别不承认,不承认去网站查查邓亮的信息!你跟爸爸说这些有用吗?再说,你又没有跟邓亮一起生活,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唯有我最有发言权!他就是那样的人!你以后看到每边脸上有三条刀疤的,可得注意了,他就是邓亮,看到他马上报警,别犹豫,不然他就要伤害你!” 高益梅听了小菊的一番话,顿时讶然失色,只好认同小菊的话,回道:“妈知道怎么做了!你把这消息告诉莲子、桃子、柳儿、小李子四姐妹吧!我有些担心她们了!”这时候她才意识到,邓亮是个什么人,担心女儿们受到伤害了。 小菊回着好,就挂了电话。然后看着余秋生说:“爸爸,你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动不动就爱跟我妈发火,这······” 余秋生就回:“小菊呀,你不知道你妈是什么人?她就是一个烂好人,做一些烂事!明明我告诉她邓亮不能要,她偏偏插一脚,还说我对她儿子不好,我就纳闷了,你儿子那样的人,有什么好的,几岁就把姐姐的手指打断,就为了一个鸡腿,做出那样的事来,那样没有人性的东西,还把他叫到我家来,我能不生气吗?还有为了他儿子,她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轻易的把一万三千块钱转给她儿子,我说了她什么?她却不识好歹的,一直认为邓亮没有我想象中的坏,小菊,我是将事实告诉她,她却那样否认事实,你说说,你妈能不让我生气吗?” 小菊想了想,觉得她妈也是,为什么那样的儿子,还一直袒护他,这确实让人生气。于是就说:“爸爸,别气了,咱们以后得防范这个刀疤脸,前次在外婆家我就发现那家伙,一直远远的盯着我看,我还以为是个乞丐,没太留意,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怕,万一那家伙对我儿子下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三子就说:“他敢对我儿子下手,老子削了他的皮,狗杂碎,迟早老子要找他算账!” ······ 第165章 你不把我当人看就要起诉你 当黄丽君前脚一到家,后脚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是余冬生要起诉她,理由是:黄丽君不把自己当人看,践踏了余冬生的尊严,儿子居然是跟别人生的,他要求黄丽君赔偿他精神损失费一百万,欺骗他二十年的感情,造成夫妻失职,赔偿他八十万。 第二天接到余浩的起诉书,理由是:黄丽君伤害他幼小的心灵,使他身体受到伤害,导致精神呕吐症,要求赔偿损失二十万。 第三天接到宋怀英的起诉书,理由是:黄丽君搅黄她的婚礼,导致婚礼无法举行,直接损失费达六十万,除此外,黄丽君严重伤害了她的人格,导致她在大众面前丢脸,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三百万。 接二连三的起诉书让黄丽君感到崩溃,法院的传票一封接着一封,催促着她上庭应诉,如果不去的话,法院就判黄丽君赔偿起诉者索要的损失费。 这样一来,就算黄丽君再怎么拽,也不得不去法院应诉。 黄相全怎么也没想到,女儿出去这么久不回家,原来出去给他闯祸去了,于是就问女儿:“黄丽君,这法院一封封的传票送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好好的,你又跑出去给老子惹祸,还嫌家里不乱吗?你妈死了,你觉得还不够,是不是把我也气死了,你才满意呀?” 黄丽君只好硬着头皮回:“爸爸,我没去惹事,我只不过偷偷跟着余浩去了一趟嘉兴,就想跟余冬生要回欠我的七十万,我没有过分,那是我应得的,他打了欠条给我的,不要,不是成了傻子了吗?” “呵呵,你这个狗东西,你连老子都敢骗,你自己看看,这些传票,都起诉了些什么?白纸黑字写着呢?你还不老实,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连你儿子都起诉你?你还觉得不过分吗?不过分,为什么你儿子也告你?你啊,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一心想着钱,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晓得吗?这次老子被你害惨了!害得老子蹲的地方都没有了!”黄相全苦着脸回。 “爸,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只不过在余冬生婚礼上随便说了几句,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的!”黄丽君自我安慰道。 “别说多了,你今天去应诉余冬生的案子,就知道严不严重了?老子也不跟你说多了,我还是早离开这个家的好,免得你把老子也拉进去垫背!”黄相全说完,走了出去,开着他的车走了!看样子,他也不会回到这个家了。 黄丽君摇着头,苦笑着说:“这个死老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唉,真搞不懂,还是先去看看余冬生那个黄瘪三吧,怎么就狗胆包天了,敢告老娘了!还他妈的,翻天了不是!”说着开车去了法院。 法院早上九点开庭,原告席上,早就坐着余冬生了,当黄丽君来到被告席上时,法院听证席上的人,都对她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就连合议庭的议员们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被告席上的黄丽君,法院对黄丽君和余冬生的案子比较熟悉,因为黄丽君离婚,把余冬生扫地出门,还获得了七十万的补偿,这是他们法院有史以来从没出现过的事情,因此对黄丽君这对冤家印象非常深刻。 当黄丽君面对这些目光时,便感觉有些不妙,看到审判长都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就感到更加不妙了,可能这次她要付出代价了。 时间一到,法官宣布起立,所有的席位都站立起来,然后法官宣读了义正言辞的宣言。念完宣言,就叫大家回到席位上坐定。 这时候余冬生的律师,站起来陈述事情的经过:“尊敬的审判长以及合议庭的议员们大家好!听证席上的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说着向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先自我介绍道:“我是嘉兴王店律师事务所的一位律师,姓钟,单名一个良字,我代表余冬生先生起诉黄丽君女士,我首先陈述一下,我的当事人,余冬生先生,七月二十六,那天是他跟宋怀英女士的大婚之日,在维也纳大酒店举行的婚礼,婚礼期间,黄丽君女士出现在婚礼现场,跟我的当事人余冬生先生索要七十万的欠款,期间经大家劝说无效后,黄丽君,也就是余冬生的前妻,对余冬生进行了人身攻击,说他们的儿子余浩,不是余冬生先生生的,经余浩确认,余浩说他外婆说,他不是余冬生的儿子,是他妈妈跟田云阁所生!请问黄丽君女士有这回事吗?” 黄丽君站起身来,回:“有这回事,当时我确实是糊涂,看到余冬生跟宋怀英搂搂抱抱的,醋罐子打翻了,丧失了理智,说出了不该说出的话,我在此表示歉意!希望余冬生先生原谅!”说着朝余冬生鞠了一躬。 余冬生站起来说:“黄丽君,那天如果你不闹我婚礼殿堂的话,也许那七十万就是你的了,只可惜你欺人太甚,让我没脸见人,说我的儿子余浩不是我生的,我叫了十八年的儿子白叫了,你叫我情何以堪?你一次次的欺负我,我都忍了,唯一不能忍的,就是你欺骗我,儿子居然不是我生的,还要我跟你一起承担这份责任,你不把我当人看,就要起诉你。既然儿子都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还要还你七十万,因此我请求法院撤销那笔欠款!因为儿子都不是我的了,那个家失去了家的价值,我没有义务去承担这个责任!” 法官席上审判长就说:“余冬生的提出的要求有理,既然你们没有共同的孩子,孩子不是余冬生所生,余冬生有权利拒绝这笔七十万的欠款!没有必要承担父亲的责任,理由是,余冬生不是余浩的生父,因此我觉得这笔钱作废!不知道合议庭的议员们有什么要补充的?” 议员们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大家举手同意了审判长的判决。 接下来余冬生的律师又问:“黄丽君女士,你知道我们中国在婚礼举行时,意味着什么?” 黄丽君不加思索的回:“意味着人生最隆重的时刻!” 余冬生的律师接着问:“你明明知道这很隆重,你为什么还要破坏他们的婚礼?还有你不但破坏了他的婚礼,还侮辱了我的当事人,余冬生的人格,说余浩不是他亲生的,还当着宾客们骂他瘪三,说就给他戴顶绿帽子,你说要气死他,有这回事吗?” 黄丽君这回吞吞吐吐的,有些难堪了,说:“我,我,我只是信口说说,也,也没想气死他呀?” 余冬生的律师就笑着说:“黄丽君女士,做人要诚实,可不能说谎哟,我们可有证人哟!传证人!出庭作证!” 这时候听证席上站出十多位人,愿意出庭作证,在证词上画押打手印。他们说:“黄丽君女士,当时把余浩起得呕吐了,吐着吐着晕了过去。这都是黄丽君干的好事!婚礼举行了一半,就被她搅黄了!大家不得不送余浩去医院救治!” 这证人证词都俱在,黄丽君想狡辩也狡辩不了,况且还有人用手机记录了黄丽君闹事的现场录像,放在审判席上,给审判长看。审判长看完这些录像,就递给合议庭的议员们看。 议员们看完录像,纷纷摇头,苦笑着说:“这黄丽君没救了!让她赔吧,赔光了才好!这太丢脸了!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黄丽君清楚的听到议员们的牢骚声,顿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傻了! 审判长把那段录像上传到电视上,公开了黄丽君闹事的那段视频。 看完视频后,所有的人都指责黄丽君的不是,纷纷责骂起来。 “黄丽君这个臭女人,怎么这么没有人性,还懂不懂做人了!”有人站起来大声责骂起来。 “是啊,黄丽君,这家伙,真给我们丢脸,黄相全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来,都混账成什么样子了?” “黄丽君,你最好给我滚出去,别给我们丢脸了!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们可丢不起!” “是啊,叫她滚出去,看着这个臭女人就浑身不自在!”有人控制不了自己,在法庭上骂起人来。 审判长拍着惊堂木喊道:“肃静,肃静,大家请肃静,现在是审判时刻,大家听我宣判!” 大家听说宣判了,顿时鸦雀无声。 接下来审判长宣布:黄丽君侵犯余冬生人身权益,赔偿精神损失费三十万,婚内出轨,与他人合奸,造成婚姻不实,并与情人生下孩子,欺骗自己的丈夫十八年,赔偿余冬生六十万,共计九十万元,判决余冬生所欠的七十万欠条作废!理由是,余冬生没有义务为一个不忠于家庭的女人埋单!宣判成立,还有余浩,宋怀英案择日出庭,现在宣布退庭! 审判长惊堂木一拍,所有人都站起身,一个个离开了法庭。 第166章 隐藏起来 公安虽然加大了打击邓亮的力度,可惜狡猾的邓亮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根本就找不到这个人,他的行踪消失了。 这种结果对于余秋生一家人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公安通知了邓亮老表李元华,告知邓亮把自己的脸弄成了疤脸的事情,叫他以后出门时小心提防。 李元华马上打电话跟柳儿联系,柳儿好久没有跟老表联系了,接起电话笑呵呵的问:“老李哥,你好啊!好久没有通过电话了,最近还好吗?” 李元华就回:“表妹,你真了不起啊,都开了自己的画展!我们只是平平凡凡的过,没有什么追求,我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说!” “说呀,我听着呢?”柳儿回。 “是这样的,我刚才接到公安的通知,他们告诉我,邓亮把自己的脸划花了,变成了疤脸哥,你得小心呀?最近你看到过满脸刀疤的人吗?”李元华问。 “从没看到过,公安刚才也给我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叫我出门要小心,还说,他把他小妈佳琪的脸也划成了跟他一样的脸,这家伙变态呀,佳琪不是把钱给了他了吗?他为什么还那么做?你说,邓亮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柳儿禁不住为佳琪鸣不平。 “表妹,邓亮报复佳琪,也有一定的道理的,如果没有佳琪,他家也不会搞成今天这样,如果没有佳琪,他爸爸不会自杀,他奶奶也不会出事,他更不可能跟你爸爸去种药材,也没有机会去偷你的画,现在成了通缉犯,这一切始作俑者都离不开佳琪那个小妖精!佳琪也罪有应得,你没必要同情他。还有个事我想问一下,邓亮爸爸出殡时,邓亮没拿一分钱,你家里借钱给他了吗?”李元华问。 “我爸爸借给邓亮一万,小五借给他一万,六奎借给他三千,还有我妈借给他一万,怎么就没有钱了?他爸爸死了,为什么要你出钱?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不跟他说说呢?”柳儿反问道。 “那时邓亮才十七岁,我也不好意思提这事,毕竟舅舅教会我修理电脑,有恩于我,我也不好这样,哪知道那家伙身上有钱还去偷你的画,这真有些搞不懂!你失窃的画找回来了吗?”李元华有些搞不懂邓亮的所作所为,明明自己有钱,还去偷姐姐的画,这是唱的哪一曲呀。 “画是找回来了,不过也费了一番周折。我估计,那家伙见不得我们好,当初小菊在他家的时候,他家里人没有一个把她当人看,呼来喝去的,什么事都叫她一个人做,搞得不好还打来打去,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没穿的,就连买纸的钱都没有,他那爸爸邓超然,也是死有余辜,怪不得别人。要不是我爸爸见小菊可怜,我估计小菊的生活,过得不尽人意。怪就怪我爸太仁慈,把那个死变态叫来种什么药材,搞出这么多事来,让人过得不安宁!还有,邓亮为什么要杀自己奶奶?真搞不懂,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柳儿也很气恨邓超然的做法。 从小就把她们四姐妹送到外婆家,不出一分钱,邓超然虽然是她亲爹,可惜这个亲爹没有为她们付出过一点点,这样的渣男活在世上,不遭人唾弃才怪。 “柳儿,邓亮到我家的时候,我说他偷了你的画,他说我帮你,因为你出名了,说你在我建新房的时候给我包了个大红包,还说你送了我很多幅画给我,每幅画都值几十万,说我发财了,这家伙,什么话说不出来,我们只是好心好意劝他去自首,他却用奶奶来做挡箭牌,还跟我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三万,他奶奶听了后非常生气,踩了邓亮的脚背,在吃痛下,对奶奶下了毒手。”李元华如实的说道。 “接下来,邓亮拿到那七十万,很可能隐藏起来,叫其他的人盯着我们,凡是有陌生人,都要留意了!”柳儿没有时间跟他继续聊下去了,她公司正忙着呢,要赶着看合同,跟人签约。 “好的,我家里有狗,见到陌生人就叫,倒是你要注意了,你有事就先忙,不打扰你了,挂了!”李元华说着挂了电话。 邓亮那家伙自从有了七十万后,电话联系了阿酷的手下,以前跟自己混得好的浪兄浪弟,在一起浪过的那些人,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他找了一个山洞,躲在里面,不与外面联系,他也知道,只要他一出去,准被抓个正着。 被邓亮招过来的浪人,只要有吃有喝,邓亮就是他的娘,他们才不管邓亮是不是通缉犯,因为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邓亮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邓亮看到这些家伙很听话的,就非常欣喜,叫来他们的头头阿昆说:“阿昆,你是兄弟们的老大,今后有什么事,就由你吩咐阿成、阿狗、铁蛋、碾子四人了!” 阿昆染着一头白毛,痞里痞气的样子,个子单单瘦瘦的,笑着回:“亮哥,你才是我们老大,我们都听你的!我是老二,老大说什么我们听着!不但听着,还要去做,是吧?” 其余四个喽啰就嘻嘻哈哈的附和着:“是,是,是······”个个点头哈腰着。 邓亮就推辞道:“阿昆,我怎么成你们老大了,这不太符合规矩呀,不行,这个老大我不能当,还是阿昆你当的好!” 阿昆一听,就认真起来,大声喊道:“亮哥,你别忘了,咱们组建这次队伍的时候,阿酷就是我们的老大,你知道为什么吗?” 邓亮回:“不知道?” 阿昆就说:“阿酷有钱呀?我们没钱,没钱吃什么?喝什么?所以我们老大得有钱,我听说过了,亮哥,你发财了,在你小妈那捞了七十万,现在可是个财神爷!我们跟着你,今后吃香的喝辣的,唯你独尊了!” 邓亮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冲着他七十万来的,这六个人要是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七十万也经不起折腾呀!于是就说:“阿昆,你们既然把我当老大,那得听我的,我有个任务给你们,你们必须得执行,不然我不做你们老大了!” “什么任务?”众人禁不住问。 “看看你们,不是白毛,就是黄毛,然后就是花毛的,走出去,别人一眼就看出你们不正常了,这样,你们把头发全染回来,要不剃成光头,然后再去执行任务。”邓亮吩咐道。 “行,老大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不就是染个发吗?我们染回黑发!什么任务,你说吧?”阿昆问。 “我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叫你们出去盯着余秋生的药材园子,最近有一批药材要收了,看看他们的仓库在哪里,咱们把那批药材偷出来卖了,兴许有一笔大买卖,够我们花上好几个月的!”邓亮吩咐道。 一听说能捞一笔大的,大家顿时手痒痒的,个个摩拳擦掌,跃跃一试。 邓亮就说:“阿昆,我有个事得跟你说说,小菊是我姐姐,不许你们动歪心思,知道没有?还有阿昆,你们得改改那些痞里痞气的习气,别他妈的,眼睛老往女人的胸上看,看着就移不开眼睛,知道吗?现在叫你们去做发财的买卖,不是叫你们去看女人,把你们那些痞里痞气的习气给改了,做个正常人,不然被别人识出来,咱们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 “知道了,只要能发财,咱们什么习气都能改!”大家拍着胸脯保证道。 第167章 儿子的官司 黄丽君第一席判决赔偿余冬生九十万,她已经焦头烂额了,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傻,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来。这九十万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弄,接下来马上应对儿子的法庭对决。 上午九点,法庭听证席上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是来看热闹的,这儿子告母亲的事是第一回,大家都没见过,很好奇也很新鲜,大家都是冲着好奇和新鲜来的。 余浩早就坐在原告席上了,见到妈妈出庭,他忍不住笑了笑,那种笑带着蔑视和讥笑,看着很不是滋味。 黄丽君拉着一张苦瓜脸,来到被告席上。 审判长看了看时间,就说:“开庭,本期庭审是余浩告他妈妈,伤害他幼小的心灵,使得他身心倍受伤害,还患有严重的神经性呕吐症,要求被告黄丽君赔偿他二十万。请双方进行辩护!” 余浩的律师还是上次那个叫钟良的律师,他笑着站起来,直截了当的问:“我是钟良,是王店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也是余浩请来的辩护律师,余浩是我的当事人,今天我的当事人,要起诉他的妈妈黄丽君,我现在向被告,黄丽君女士提问,请问黄丽君女士,我的当事人说,他外婆亲口承认,他不是你跟余冬生生的,外婆说余浩是你跟田云阁的情种,有这回事吗?” 黄丽君从被告席上站起来,回:“他外婆临死前说过这话,我承认!” 余浩的律师接着问:“还有他外婆说,你跟很多男人有染,有这事吗?请回答!” 律师的话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大家朝着黄丽君投来了质问的眼神,这女人还要不要脸了,在婚姻期间,居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这,他奶奶的,还是人吗?简直就是披着一张人皮的畜生。 黄丽君哑然失色,在众目睽睽下,羞愧的低下了头,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律师依然不依不饶的问:“黄丽君女士请回答!” 本来余浩不想丢黄丽君的脸,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丢他们的脸,这就别怪他了,既然你那么喜欢丢脸,那就丢吧,余浩见黄丽君不说话了!脸上顿时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黄丽君只好轻声回:“有这事,那是我妈临死前说的胡话,不可信!” 黄丽君请不起律师,只能单独作战。 律师就说:“黄丽君女士,你的声音跟蚊子一样在叫,大家听不清楚,请你说大声些,让大家听清楚!” 黄丽君在律师言词犀利下,显得不堪一击,委屈的哭了起来,哭丧着脸回:“是,是那个老东西在害我,我,我,没有那么不要脸!” “哈哈哈哈哈······”法庭上顿时大笑起来,大家都觉得黄丽君的话好笑得要死,哪有妈妈说自己女儿这样的话,而且是当着外孙说的。 有人质问:“黄丽君,你妈会当着你儿子的面,说你偷情养汉,你想想,你自己做得对吗?如果你对得起你妈?你妈会说这样的话吗?” “这,这,这······”黄丽君一时语塞。 “什么这这,那那的,黄丽君,你妈成了残疾人,生活不能自理,躺在床上二个多月,你有没有照顾过一次,给她洗过一次脸,擦过一次身!洗过一次头?有吗?”余浩愤怒的站起身指责道。 “没有!那老东西教我赌博,害了我一辈子,要是我不会赌博的话,也不会有今天,想想我就恨,一恨我就不想理她,所以我不想看见她,有时候都不想回那个家!”黄丽君把责任归咎到她妈妈身上。 “黄丽君,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不但不知道回头,还依然我行我素,这怪得了你妈吗?记得二十多年前,你跟陈有亮离婚时,你们两三年挥霍了一点二个亿,那是铁的教训,你不但没有醒悟,还依然执迷不悟,沉浸在赌博道路上,如今你还好意思责怪你妈?这有意思吗?自己错了,就错了!还有脸怪别人!”法官席上的审判长站起身来说黄丽君的不是。 黄丽君被审判长的话说得无法言语,确实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人生,好好的一个老实巴交的余冬生跟她在一起,她却把他当傻瓜一样对待,这本来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就这样被她糟蹋了。 律师接着说:“既然你都承认自己跟多个男人有染,你已经对我的当事人余浩造成了伤害,为什么还要去搅乱他安静的生活,本来这事余冬生是不知道的,你居然在他婚礼上把这事说出来。你想想,余浩不说,想一直隐瞒下去,他就是想好好的跟他爸爸过下去,而你把他原本舒适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这让我的当事人无法接受。所以出现了神经性呕吐,这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损害了我当事人的身心健康,你得赔偿他的损失。如果没有什么异意,恳请法官大人,要求黄丽君女士赔偿我当事人二十万的经济补偿。” 无可奈何的黄丽君没有反驳,她也清楚的知道,越是反驳的话,她的丑事就会一桩接着一桩的暴露出来,她更加无脸见人。 审判长看着合议庭的议员们说:“陪审团的议员们,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不妨说说!” 陪审团代表就说:“赔偿二十万不算多,我们同意钟律师的意见,请审判长宣判吧!” 审判长看了看大家,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宣判道:“黄丽君有损余浩身体,导致余浩患有精神性呕吐症,理应赔偿他二十万作为经济补偿。如果没有什么异意,本庭宣判就此结束,退庭!” 大家议论纷纷的走出法院外。 这时候法院外站满了记者,看到黄丽君一出来,大家就纷纷跑过去采访她。 有一记者问:“黄丽君女士,你对你儿子起诉你,有何感想?请发表一下言论。” 黄丽君见这么多记者围着她,就没好气的说:“你们不要问我,我很烦,我要出去静静,请你们让开!让开!不然我报警了!” 记者们哪管她报不报警,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黄丽君女士,听说你妈躺在床上,两个月你都没有照顾她一次,那你妈,岂不是屎尿一身,浑身臭气熏天,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没良心的事?” 黄丽君被问得不知如何是好,委屈的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又一记者问:“黄丽君女士,听说,你妈临死前,说你偷情养汉,有这事吗?” 黄丽君见记者们提出这些敏感的问题,感到大为光火,大声喊道:“没有,没有,你们都给我离开,不然我死给你们看,滚,都给我滚!”她歇斯底里的吼着,像发了疯似的。 记者们见黄丽君发狂了,只得悻悻离去。 第168章 找到药材仓库 邓亮派阿昆去寻找余秋生的药材仓库,阿昆带上阿成、阿狗、铁蛋三人,留下碾子照顾邓亮的饮食起居。 碾子有些不情愿,脸上带着不快。说:“凭什么我留下来照顾邓亮,你们在外面快活快活,叫我呆在这个破山洞里,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干!” 阿昆就说:“那你去,我留下来也行,我留下来什么都不用做,吃了睡睡了吃,快活似神仙,这样的生活还不好吗?可惜邓亮叫我去,没叫你去!再说了,你去了有什么用,你有狗子一样的鼻子吗?老远就能闻到药材的气味?” 碾子回:“没有!” 阿昆继续问:“那你有阿成一样的攀爬技术吗?他翻墙走壁样样会!你会什么? 碾子回:“没有!” 阿昆接着问:“那你有铁蛋一样的眼睛吗?他能把树尖上的鸟儿打下来,你能吗?” 碾子继续回:“没有!” 阿昆就说:“既然你什么技术都没有,那你还觉得委屈?都说你是碾子,打架的时候,你力气最大,这我知道,可是我们这回不是去打架,是去寻找仓库,你去凑什么热闹呀?再说了,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天天在外面盯哨,又不许看女人,你跟过去干卵啊!” 阿成就说:“碾子,你脑子有毛病吧!找你陪着邓亮,是让你保护他的安全,他可是我们的财神爷,你懂吗?” 铁蛋就说:“他就是个傻子,叫他打架他就打,打不打得赢,他不管,打了再说,他就是个傻子,别跟他废话,走!” 阿狗搂着碾子说:“碾子,邓亮好久没碰过女人了,你把他侍候好了,有不少好处呢?懂我的意思吗?别傻里吧唧老想着打架,想想别的事情,兄弟!走了,动动脑筋!”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碾子听了阿狗的话,眼睛都放光了,点头如捣蒜。 阿昆四人出去把染的黄毛重新染黑了,然后就去了余秋生的药材园子,看到他们正忙着收割草药,收的收,晒的晒,忙得不可开交。 晒坪上小菊正忙着将一些药材铺开摊平,在太阳下晾晒。累得满头大汗的,将衣服脱了,穿得单薄,露出迷人的曲线。 阿昆一下子眼睛看直了,挪不开视线,阿狗看到阿昆那样子,就是一巴掌拍过去,喊道:“阿昆,亮哥叫你不要打他姐姐的主意,你他妈的还看,再看我回去告诉亮哥,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你信不信?” 阿昆的后脑勺被阿狗拍得晕乎乎的,就骂道:“你他妈的,蠢狗,你把脑子拍得晕晕乎乎的,想干什么啊?还有,阿亮他娘的,说不准打他姐姐的主意,又没有说不许看他姐姐,你他娘的,搞懂了没有啊?” 阿成就说:“别吵,声音那么大,你们不怕被人听见,当成臭流氓轰走啊!懂吗?” “嘘,来人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一下,看他们晚上把药材放到哪里去!”铁蛋警醒的说着。 这时候余秋生走过来,说:“小菊,你歇着吧,老爸来弄,现在中午了,你去帮奶奶打打下手,做中午饭吃,今天中午人多,还有,看好童童!” “好,那我走了,爸爸,别太累了,等下我叫三子来换你!”小菊说着就去鱼塘边洗菜去了。 不多久,六奎开着一辆装满药材的三轮车过来了,开进地坪边喊着:“余叔叔,药材来了,放哪里晒?” 余秋生就回着:“开到这边来,这里这里!在这里卸了,你赶紧去药院子里拉货!” “好咧!”六奎回应着将车开到指定的地点,卸下药材,急急忙忙的走了,他要赶着装马路上堆着的药材,如果不及时拉走,时间久了,堆在马路上有碍交通。 小五等在堆药材的地方,着急的望着六奎的车,喊着:“快点,满了,满了!” 小三子见一辆三轮车忙不过来,马上去村里借了一辆三轮车过来,两辆三轮装货,就快多了! 药院子里全是茶油园的一些雇主,几十个,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个个赤膊上阵,将收割好的药材茎叶困成一捆一捆的,挑到公路上来,一片繁忙。 一老人问六奎媳妇:“六奎媳妇,今年你们的药材大丰收了,估计能赚多少钱?” 六奎媳妇笑着回:“按照四块钱一斤算的话,我们大概估算了一下,这草本类的药材,可以赚到五十万,还有根块类的药材,明年才能收,最起码可以赚到八十万!这全靠各位大爷的帮忙,我们才能顺利的完成收割呀,这得谢谢大家呀!” 阿昆躲在不远的茶树下,听得清清楚楚的,就说:“呵呵,这药材可以卖到五十万,咱们发财了!” 阿狗就说:“你他娘的,那是药材,堆成了山,就算发财,我们也弄不走,那邓亮是不是傻子呀,就算药材仓库没人守着,让我们搬,搬到天亮我估计都搬不完,还说发财,发什么卵财呀?我就觉得邓亮那小子憋着什么坏水!” “是啊,是啊,这药材一车车的拉都拉了一天了,还没有拉完,这要多大的车才能拉完,我看邓亮那小子说发财,逗我们玩呢?”铁蛋也有些怀疑邓亮的动机。 “管邓亮他娘的说什么?只要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叫咱们做什么,咱们做就是了,别,别,他妈的,那么多,那么多废话!”阿成才不管邓亮干什么,这家伙比较现实。 阿狗走进药材园子,看到丢在地下的一捆药材,就试着去搬了一下,竟然搬不动,那家伙单单瘦瘦,跟没吃饭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阿昆看到阿狗使劲的搬着,那药材就像生了根似的,就觉得好奇,走过去,叫阿狗走开,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双手搓了搓,弓下身子,使劲的去搬那捆药材,居然也搬不动,看来这些家伙都是些吃干饭的长大的。 这时候,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走了过来,看到他们四人轮换着搬那捆药材,就觉得好笑,说:“年轻人,这么一捆药材都搬不动,你们是干什么的?看我的!”说着走过来,一手提起来,往空中一抛,用竹签一插,就插起来,扛在肩上,笑呵呵的走了。 四人顿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老大爷真不简单,看着这些力大无穷的老人,四人摇着头走了。 到了晚上收药材入库时,几人偷偷的看着他们把药材收进仓库里,他们偷偷的用手机拍了照,发过去给邓亮,然后用手机将仓库位子定位,忙完这些,回去复命了。 第169章 宋怀英的话 接下来黄丽君迎接宋怀英的官司,法庭听证席上依然坐满了人,大家都想看看黄丽君说些什么!最好奇的是,她为什么那么不要脸,明明知道自己理屈词穷了,还去闹她的婚礼现场。 九点钟是开庭的时间,审判长和陪审团的议员们对于黄丽君来说,这次显得没以前那么激进了,看她的目光没有那么多好奇和怪异,也没有那么多的新鲜感了,因为这人就这样了,已经没有救了。 听证席上的人都怀着一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来观看两个女人的对决。虽然没有前两场官司那么热闹,但依然充满新鲜感和好奇心,新鲜的是宋怀英这样的一位贵妇竟然看上了余冬生,而余冬生在黄丽君面前那是一文不值的瘪三货,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从来没把他当人看。好奇的是,为什么宋怀英却把他当宝贝疙瘩一样宠爱着。 宋怀英的律师依然是钟良,等审判长宣读完法院宣言,大家落座后,钟良律师站起来问:“黄丽君女士,前两场官司是我跟你打的,你一直没有请律师辩护,这回你依然没有请律师,我看这场官司你又输定了!” 黄丽君从被告席上站起来回答:“我已经身无分文了,根本请不起律师,实话跟你说吧,我去余冬生那,就想捞一笔养老金回来养老的,并没有想到你们合起伙来告我的!我都身无分文了还害怕你告吗?就算官司打赢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赔偿给你们!呵呵呵呵呵······”她顿时狂妄大笑起来。 审判长见黄丽君肆无忌惮的样子,一拍惊堂木喊道:“肃静,肃静,这里是法庭,谁敢藐视法庭,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黄丽君听了审判长的话,笑着笑着不笑了。 这时候原告席上的宋怀英站了起来,大声指责道:“黄丽君,人可以穷,但要穷得有骨气,穷得有道德底线,如果缺小这两样东西,那你就不具备做人的资格,一个人活着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了,那就成了行尸走肉,还要做什么人!” “是啊,是啊,宋女士说得对呀,这黄丽君活在世上就是凑人多!” “那家伙活着,就是浪费地球资源,我看她没钱,把她送到月球上去好了!不然她死在地球上都要污染地球。” “黄丽君呀,黄丽君,你明明知道儿子都不是余冬生生的,你还去跟他要钱养老,你是不是脑壳壳进水了呀,蠢得不要不要的,你欺骗了别人的感情,一骗就是二十年,你还好意思这样对人家,完了,还侮辱别人,告诉他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就算再瘪三的人,也要站起来反抗的呀?你呀,蠢死了哟!” 听证席上顿时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法庭有些混乱。 审判长继续大声喊道:“安静,安静,现在是辩护时刻!请大家安静······”说着惊堂木一拍。 法庭一下子鸦雀无声,显得异常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钟良律师站起来,笑着说:“黄丽君女士,刚才说你一无所有,是吗?那你的房子也是财产,法院可以将你的房产进行拍卖,将拍卖的钱赔偿给受害方,你懂吗?我估计你那座房子可以值五百多万,要是拍卖的话,最低能卖到二百多万,虽然不够赔偿,但也足够让你居无定所,还有你开的小车也值十几万,我们会申请法院强制执行,拍卖你的财产!到时你真的就一无所有,连蹲的地方也没有了!” 黄丽君听了钟律师的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她眼里噙满了泪水,但不知道跟谁说,她都不是地球人了,还有谁会原谅她。 宋怀英站起来笑着说:“黄丽君呀,黄丽君,不是我说你,你把这么好的一位老公撵出来,被我遇上了,照道理我得感谢你,本来那七十万我叫我弟弟取出来准备送给你的了,可惜,可惜呀!可惜了······” 听证席上有人问:“可惜什么?” 宋怀英答:“可惜,黄丽君把事情搞砸了,她把她儿子余浩气得呕吐不止,吐着吐着晕了过去,这让谁都忍受不了,只要是人,谁都会有怜悯之心的,何况我也是位母亲,自己的母亲都可以这么绝情,为什么还要去拯救她呢?她要摧毁自己的儿子,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反抗呢?因此作为一位好母亲,我必须要站出来为做母亲的做出好榜样,取消了给你的那笔钱,甚至联合起你儿子来告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严,什么叫欺人太甚!” 黄丽君痛苦不堪的回:“我也想不到儿子会那样,绝对没想到!”她深感内疚。 宋怀英就说:“你眼里只有你自己的利益,你的利益凌驾在所有人的头上,所以你从来没有关心过身边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在你心目中没有存在感。余浩告诉我,他三个月起就跟奶奶在一起了,你从三个月以后,没有给他买过一件衣服,没有开过一次家长会,没有送他去过一次去学校,你连学校的门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还有资格做一个母亲吗?” 黄丽君被宋怀英的话说得无言以对。 宋怀英接着说:“你不但没有做好母亲的角色,而且没有做好妻子的义务,余冬生告诉我,你跟他结婚后,一直都害他,第一次害他,在产品里掺次品,害得他赔偿客户三百五十六万,这笔钱是他妹妹付的,为了你家,送父母去医院的油钱你都要余冬生要出来,不然你跟他没完。第二次害他,你居然把他的银行卡身份证偷出来,跟你妈合伙,说余冬生住院做手术,从他卡里取出三十万,害得他买了机器,没有钱给厂家,去银行贷款。” 黄丽君看着宋怀英说:“我只是觉得余冬生那人没有什么卵用,第一次并没有害他的意思,只是想帮他,因为他说数量不够,我从废品袋里找了一些出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放进去,只是想帮他完成任务,见他太辛苦了,我是想帮帮他,没想到会出现那么严重的后果!第二次,我赌博输了,如果不还钱给赌倌,他要伤害我儿子,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那是因为我害怕儿子受到伤害!并没有恶意!” 宋怀英接着说:“余冬生每个月给你三万,你根本没有拿那些钱补贴家用,而是拿去高档消费,不去牛排店吃牛排;就去护发中心护理头发;不去洗浴中心泡温泉,就去洗浴中心泡脚;除了这些,你还去绍兴各大服装商场逛。你每天的时间排得满满的,跟个亿万富翁太太似的,一心想着怎么享受荣华富贵,却不知道那三万块是怎么来的,余冬生没日没夜的做,你却一门心思将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挥霍一空,你尽到做妻子的义务了吗?还有,你要钱的那几天就会小鸟依人,跟余冬生绵缠在一起,拿到钱后,你就黄瘪三黄瘪三的叫他,也不理他了,你还是他的妻子吗?我看你就是个婊子!” 黄丽君被宋怀英数落得一文不值,但她真如宋怀英说的那样,是个地地道道的渣女,渣得连汤勺都舀不起。 宋怀英就说:“余冬生选上你这样的渣渣女,真为他感到不值,你说他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一不吸烟,二不喝酒,三不嫖娼,四不好赌,一心一意为了家庭而奋斗。这也是缺点吗?你为什么连好坏都不分,像这样老实巴交的男人,世上还有几个?他已经是男人中的精品,你捡到宝了,还把他当废品。我就说,你黄丽君活该有今天,今天的一无所有,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怪你自己不懂做人,来世做猪吧,因为你不具备做人的资格!” 黄丽君听了宋怀英的话,一时之间陷入沉思,她真的不适合做人,像余冬生这样的男人确实是世上难逢,可惜她没有好好珍惜,这二十年来,她把余冬生当成了尿桶,想要就要,不要丢一边。到头来,她认为田云阁会给她幸福的男人,如今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别说其他的男人了,更加不想看见她,离得远远的,如今自己变成了连尿桶都不是的角色。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在铁的事实面前,她已经一文不值了。 审判长最后做出宣判,判处黄丽君赔偿宋怀英婚礼损失费六十万,驳回宋怀英提出的名誉损失费三百万,因为这事情由余冬生引起,已经赔偿余冬生三十万的精神损失费了,不再产生重复的损失费用。 从即日起,法院强制执行,将黄丽君的房屋进行拍卖,拍卖后,将钱打进余冬生,余浩、宋怀英三人的银行卡中。 第170章 火烧药材库 阿昆把药材仓库位子用手机定位发了坐标给邓亮。邓亮看到药材仓库的位子后,顿时高兴得跳起舞来,他一个人边跳舞,边疯狂的笑着,笑毕,就跟碾子说:“碾子,我叫你给我弄的女人弄来了吗?今天老子很高兴要吃鸡,吃完了赏赐给你,怎么样?” 碾子笑了笑,五大三粗的他,满身都是肉疙瘩,这都是他整天闲着无事练出来的肌肉。说白了碾子这家伙肌肉发达,脑子简单,就说:“亮哥,女人我是找来了,可是人家看了你一眼,就走了呀?别说吃鸡,我看鸡毛都捞不着了!” 邓亮“我靠”了一声,就说:“碾子,你他娘的肌肉发达脑子简单呀?你怎么可以跟她说,是我呢?这家伙,我去,什么脑子,还说把老子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就连找个女人都找不来,你说你,你·····”他想发作,却发不出来,还好今天心情好,如果真要发作,也不是碾子的对手,只要碾子两根手指,就会碾杀他。 碾子见邓亮不高兴了,就说:“亮哥,要不我再去给你找一个来,出一倍的价钱!怎么样?” 邓亮见碾子那样说,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当然不想跟一个丑八怪发生关系,这也是人之常情,想到这,就改变了主意,说:“算了,不去找了,你去给我买一辆好的摩托来,顺便给我打一桶五十斤的汽油,过来,我给你三万块,马上去给我办?办好了奖励你五千!”说着拿出三扎百元大钞,给了碾子。 碾子也不知道邓亮要摩托干什么,有些不解的问:“亮哥,你刚才说要女人,现在又不要了,要摩托了,摩托也可以当女人用?还要一桶五十斤的汽油,这是什么意思呀?我有点搞不懂你的意思?” 邓亮补充一句:“对了,再给我买一个摩托钢盔,带护套的!碾子别问我为什么,你照做就是了,你不是要钱吗?老子给你五千还嫌少吗?” 碾子就说:“不少,那我去了,你等着!”碾子一想到买辆摩托能赚五千,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的,笑嘻嘻的走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碾子戴着顶头盔,开着一辆崭新的摩托回来,摩托的尾坐上绑上一桶五十斤的汽油。 邓亮在山谷里试了试摩托,感觉性能很好,随手就甩给碾子五千块,碾子拿到钱就不见踪影了,肯定是逛窑子去了。 邓亮骑着摩托车在公路上兜兜转转的跑了几圈,然后开进了山洞里藏起来。他等这一天等了足足一年,终于等到机会了,他要将这个机会亲自实施,叫余秋生知道他邓亮是什么角色。 阿昆几人只顾出去风流快活,哪管他邓亮干什么? 好不容易又等了一个星期,估计余秋生的药材干得差不多了,趁着晚上月黑风高的,就一个人开车去了余秋生的药材仓库。 药材仓库里全是草本植物,经过一个星期的暴晒,已经很干燥了,仓库比较偏僻,没有人会去那个地方。因为药材那东西寻常人拿着也没有用,只有药材公司来收购才能卖得出去,一般的人没有种药材,药材公司没有跟你签收购合约,是不会乱收药材的,即使送给你,你找不到买家,照样也是白瞎。 所谓的药材仓库,就是以前供销社存放货物的仓库,自从供销社倒闭后,若干年没人管,这里基本成了一些废墟,已经倒塌了,就是仓库建得比较结实,是大墙,基脚是大石块砌成的,保持得完好无损。 邓亮开着摩托来到药材仓库,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影,然后打开仓库的窗户,爬了进去,打开大门,照了照仓库,里面堆满了一些草本药材,药味很浓,他跑出去把车上的那桶五十斤的汽油,往药材上浇了上去,倒完汽油,然后走出大门,将打火机点燃,朝着浇汽油的药材上丢了过去,那汽油见火就燃,越烧越旺。 为了不让人早早发现,邓亮把药材仓库的大门关了起来。 邓亮站在仓库外,看到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就欣然一笑,蹬上摩托车扬长而去了。 仓库里的药草经过几天的暴晒,非常干燥,加之又浇了汽油,见火就燃,越烧越旺,不出半个小时,大火就冲出房顶,火借风势,越烧越高,整个仓库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燃烧起来映红了半边天。 小三子和小五、六奎看到仓库变成火海,呼喊着跑出来,骑着摩托车赶往出事地。 余秋生年纪大了,加之接连忙碌了几天,自然是辛苦了,一睡就睡着了,当他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一翻身爬起来,问:“谁,谁敲门呀?” 小菊在外面大声喊道:“爸爸,是我,不好了,我们的药材仓库起火了!现在成了火海,我们的药材泡汤了呀?你快起来去看看呀?” 余秋生打开灯,慌忙爬起来,边穿衣服边趿着鞋子往门外跑,跑出门外,往仓库方向一看,果然大火映红了半边天,就说:“小菊,我们的药材被邓亮烧了!快,快报警,叫警察设计路障,捉拿邓亮!” 小菊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了,仓库周围没有什么易燃物品,都是一些碎石瓦砾,根本就不具备燃烧的条件,是无法起火的,除非就是人为纵火。她马上打了报警电话。 接警员马上说:“你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请问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小菊马上说:“我要报警,我们的药材仓库被人放火烧了,我怀疑是杀人犯邓亮所为,请你们马上在公路上布置警力,查获一切可疑车辆!” 接警员一听是邓亮,声音都提高了九十度:“什么?是邓亮,你是余秋生那家吧?好,我们马上通知各路交警,在公路上设计路障,看他还往哪里逃,那家伙,害得我们警队半个月都没休息好了,省里对邓亮的案件很重视,已经派来监督组,既然他顶风作案,就是自寻死路!” “是的,我是余秋生的女儿小菊,是我报的警,我们这里是北流跟玉林的交界地段,叫高家村的地方,他很可能往北流逃窜,也有可能往玉林逃窜,我估计往玉林方向的把握大些,因为玉林山里有很多自然形成的山洞,一旦逃进山洞里,就很难抓到他!”小菊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马上出警!再见!”接警员挂了电话,马上拉响了公安警笛,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所有的警员听到警报声响起,马上奔扑过来,赶到警队预警中心集合。 不到十五分钟,一百多人的公安队伍集合完毕,刑警大队长高密走出来训话:“大家听好了,这次我们要打一个漂亮仗,刚才晓敏说,邓亮这回又把余秋生的药材仓库烧了,正在逃逸。可能往玉林方向的几率要大,我们将三分之二的警力布控到玉林路段,坚决在路上抓住他!三分子一的警力布控到北流路段,一二三四五六小队去玉林路段,七八九小队去北流路段,出发!” 大队长一挥手,各个小队奔向自己的警车,一下子就钻进警车里,警员们个个荷枪实弹的,警车“呜啊,呜啊·····”鸣着警笛飞奔出去。 第171章 找田云阁讨说法 黄丽君的房子被法院强制执行拍卖了,估价五百多万的房子,只拍卖到一百六十多万,最后还差好几万赔偿不了余冬生三人,三人也没再追究下去了。 这官司一打,意味着黄丽君再也不能跟儿子存在母子感情,今后余浩再也不会认她这个妈了! 现在的黄丽君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更要命的是连她父亲都不辞而别,不知所终。 她再也见不到一个亲人,走投无路的她,仔细一想,这些都是由田云阁那老东西搞出来的,要不是他天天来勾引自己,每个月给三万块用,如今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对了,这罪魁祸首就是他,得找他讨说法。 田云阁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中等身材,锥形脑袋,前额有些谢顶,露出光溜溜的脑门,蒜头鼻,浓眉大眼,由于长期吸烟,露出一口大黄牙,白净的脸蛋看起来年轻了十多岁,五十多岁的样子。 早听说黄丽君被告的事情,知道她现在一无所有了,连房子都被法院拍卖赔偿给了余冬生他们,她现在连蹲的地方都没有了,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就连七十多岁的老爸也不告而别了。 如果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来找他,肯定没好事,如果自己躲出去的话,她就会起诉他,会搞得他晚节不保,臭名远扬,别无他法,只好留下来应付她了。 黄丽君果不其然,几天后找上门来,看到田云阁就说:“老田,你在家呀?在家好,你都有家,我连家都没了,这回你得帮我!” 田云阁不想把事情搞大,就说:“妹子,你咋把自己搞成这样呢?这又是何苦啊?” 黄丽君不加思索的说:“还不是为了你吗?你不是说没有儿子吗?我跟你生的余浩,不就是你的儿子吗?我就跟余冬生摊牌了,你猜怎么着?” 田云阁见黄丽君这样,无可奈何的回:“妹子,我没有叫你跟余冬生摊牌,你是不是疯了,我什么时候叫你跟他摊牌呀?我都不知道你这个疯女人要干什么?这,这,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他怎么也没想到黄丽君会有这么疯狂。 “什么你你,我我的,现在事情搞成这样了,你叫我怎么办?你说说!”黄丽君直截了当的问。 “你叫我说什么呀?我又没有去叫你跟余冬生摊牌,你自己搞出来的,关我什么事?你真是莫名其妙啊?再说了,我跟你虽然生了余浩,可是余浩是见不得光的,见光死,你知道吗?你这不是蠢死了吗?十八年都忍过来了,就不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吗?你,怎么这么蠢呀?好好的去找余冬生闹闹闹,闹得连蹲的地方都没有了,现在你爽了吧?一个女人不守妇道,还拿出去炫耀,以为你这样很光荣啊!那叫可耻,你知道吗?”田云阁实在憋不住,禁不住责怪她几句。 “老田,你不是说没有儿子吗?我给你儿子了,你还说我疯了,还说我可耻,我连脸都不要,帮你要回孩子,你怎么就不识好歹呢?只要余浩是你儿子,你就可以要他回来做你的儿子,分一半家产给他就好了呀,这不是蛮蛮好的一件事,怎么就不行了呢?”黄丽君笑着回。 “我说,黄丽君呀,黄丽君,余浩十八岁了,不是三岁小孩,你叫他跟我做儿子就做儿子呀?他有他的思想,他有他的选择,你别把他当三岁小孩,好吗?再说,我虽然有两个女儿,她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这好好的,你干嘛把余浩插进来,这不让我家乱套了吗?我不是重男轻女的蠢老头,女儿也是我家的人,男女都一个样!我干嘛要分男女呀?你毛病洗澡,蠢得不要不要的啊!”田云阁根本没有黄丽君说的那意思,什么儿子不儿子的,在田云阁眼里,儿子女儿都一个样,同样是他家的人,同样传宗接代,没有什么区别。 “老兄呀,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说怎么办?我们两的关系已经曝光了,这还能隐瞒得了吗?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你就说说,怎么安排我吧,你总不能让我无家可归吧?我的房子没了,你得给我在镇上买一套房子,每个月得给我三万块的生活费,养到我死那一天去!不然我就起诉你!”黄丽君摆明了,这是在敲竹杆。 “什么?我养到你死那一天,我比你大十多岁,你叫我养到你死的那一天,你做梦吧?我比你先死怎么办?还有,你别异想天开,我给你在镇上买一套房子,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没那义务!再说你是我的谁呀?莫名其妙的,再这样,我可把你轰出去,你这叫做敲诈勒索,是要判刑的,懂吗?”田云阁有些恼火了,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脸,敲竹杆都敲到他面前来了。 “哼,我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你去告我,告我敲诈你啊?我等着!你去!”黄丽君偏着脑袋,斜视着他,她是铁了心要跟田老头要好处了,得不到好处,看样子她要闹翻天的。 “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死女人,你······”田云阁伸出巴掌想一巴掌扇过去,结果还是闭上眼睛,没有打下去,他知道这一巴掌打下去,就麻烦了。 “你什么你,镇里没有房子也行,那我睡你家里,跟你睡一张床,你老婆睡左边,我睡右边!这样总可以了吧?哼······”黄丽君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气得田云阁头昏脑涨的,指着黄丽君骂道:“你,你,简直太不知廉耻了,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 “呵呵,老田别忘了,以前你搂着我的时候,我问你,我比你老婆哪里好,你是怎么说的,你忘了?要我再说一遍,你说,你老婆不懂调情,跟个老母狗似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还说,你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很不是滋味,说白了,她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不懂卖弄风骚,总之,在你面前骚不起来······”黄丽君呵呵大笑着回。 “你不要说了,老子在诸暨买了一套房子,是背着家里人买的,你去那里住着,我只能每个月给你三千的生活费,你看怎么样?”田云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遇上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算他倒霉。 “老娘要三万,你给三千,这么抠门,留着那笔钱养小老婆吧,你别以为老娘不知道,那套诸暨的房子是买给小三住的吧,现在没办法了,先给我住着,对吧!三千,打发要饭的呢?老田,你说呢?”黄丽君直视着他。 “那就五千吧,不能再多了,再多,连房子都不给你,老子给那么多钱你,让你养小三呀?别以为我傻?你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别再逼我!”田云阁说着把钥匙丢给她,然后发了个地址给她,用微信转了五千块给黄丽君,头也不回的走了。 黄丽君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拿着那串钥匙去了诸暨的房子那里,打开房,见房子装修得高档大气,里面的东西都富丽堂皇的。 满意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着:“这老东西,说自己没钱,却把小三的房子装修得这么富丽堂皇,以为老娘是傻子,这家伙,老了老了,还是色性不改,好哇,老娘有你好看的!”说完诡异的一笑。 第172章 邓亮落网 邓亮做梦也没想到,余秋生很快就识出是他放的火,第一时间就报了警,他骑着摩托拼命的往玉林方向逃窜。可惜他再怎么加大马力,赶到他躲藏的山洞边,也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在大火冲出房顶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余秋生他们知道,并报了警,这意味着邓亮还需要四十多分钟,才能开到目的地,在这四十分钟的时间里,玉林和北流的警方都已经事先告知了交警,让他们在路上设计障碍,拦住犯罪嫌疑人,随后警方就赶到。 警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出动了警力,将玉林到北流的交通要道堵住了,这时候,就算邓亮是一只兔子,是一只老鹰,都逃不过警方的法眼。 邓亮开着摩托一路狂奔着,当赶到玉林接壤处时,发现公路上已经设好路障,等待着他了。 道路上行驶的车辆都在接受检查,他顿时明白,这些所谓的交通警察,不是来查车的,也不是来查酒驾的,而是来抓他的。 想到这里,他马上减速,调转车头往北流方向逃窜,还不等他跑出十里地,前面的道路上也设计了路障,等着他前去自投罗网。 他吓得再次调转车头,往玉林跑,但没有跑出五里地,前方还是设计了路障。 邓亮一看苗头不对,彻底慌了,看来这些交警不断缩短路障,就是为了针对他的。 此刻的邓亮,想开着摩托往山上跑,但这深更半夜,又是乌漆麻黑的夜晚,加上山路上起了露水,山路狭窄,路面又滑,如果摩托车车轮一打滑的话,他就会从山坡上摔下来,摔得浑身碎骨的,马上就会去阎王那报到了。 邓亮还不想死,他还没有活够,还有三十万没有花完,就这样死了,实在是不划算。 想到这里,邓亮只好弃车往山上逃去。 他拿着一支手电筒,边跑边照,手电光出现在山上,马上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警方传呼着:“全体警员注意,全体警员注意,前面矮脚山发现有手电光,有可能嫌疑人往那里逃窜,马上把警力向矮脚山靠拢,抓紧时间,别让他跑了!over!” “一二三组警队,马上去截住矮脚山的嫌疑犯,我是01,我是01,收到请回答!over!” “02收到,02收到,我们正往矮脚山集结,估计十分钟后就能赶到矮脚山下,那山没有什么植被,这次嫌疑犯插翅难逃!over!” “那你们抓紧时间,别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over!” “不会的,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over!” 警方中断电话,一二三警队,快速往矮脚山靠拢,他们个个奔跑着,虽然是晚上,但他们依然跑得很快,照这样的速度前进,估计二十几分钟后,邓亮就歇菜了。 邓亮在漆黑的夜里行走起来很不方便,加之心情非常紧张,他清楚的知道,这次再也没有以前的运气了。 这玉林到北流地段根本没有什么大山,都是一个个小小的山包,而且山包上没有几棵树,只要光线一晃,老远就被发现。 邓亮在警方的眼皮底下行走,犹如在尖刀上跳舞。 在狭窄的山路上奔跑,即陡峭又湿滑,一路上邓亮接连摔了好几跤,差点滚下山去,还好抓住路边的藤蔓,才幸免遇难。 警员们戴着夜视镜,追到了山脚下。 邓亮这时候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他不敢往后看,因为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促。 这个时候,他只能拼命的往山上跑,只要跑到山梁上,往对面的山下一滚,就会滚到河里去,他一到河里就会顺着河水逃走,恰巧这几天晚上下过大雨,河水浑浊,就算知道他在河里,也看不到人在哪里! 警员们知道邓亮的想法,领队的小队长追到山脚下喊着:“邓亮,你是跑不掉的了,束手就擒吧,再跑,我们可就开枪了!” 邓亮才不管他喊什么,一个劲的往山上跑去,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跑到山梁上,他就胜利了。 警员们一路追赶着,邓亮也拼命往山上逃跑着。 三小队的队长,大声喊道:“邓亮,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还再拒捕的话,就罪加一等!” 邓亮听到喊声站在原地犹豫了两秒钟,马上回过神来,继续往山上跑去,他已经离山梁不足十米远了,只要坚持一分钟,就会抓住机遇逃脱。 警员们也陆续追了上来,但离他最近的警员还有五十米的山坡路,就算再快也追不上他了。 邓亮想到这,不顾一切的往山梁跑上去,眼看胜利在望,追上来的警员大声喊着:“邓亮给我站住,听到没有!再跑我们就不客气了。” 邓亮听到喊声,稍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逃跑。 后面追上来的警员,趁着邓亮失神之际,抓住机遇冲了上去,邓亮一着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爬起来继续狂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要被抓住,就会死路一条 反正横竖都是死,他还犹豫什么呢?邓亮一鼓作气的跑到了山梁上,侧着身子正准备滚下山去,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拽着了,动弹不得。 他马上从身上抽出匕首来,一刀朝抓着他衣服的手上划去,警员见邓亮的匕首划过来,手一松,邓亮就顺着山梁往对面陡峭的山路上滚了下去。 他马上明白,这家伙要滚到河里去,趁着河水浑浊,他想逃之夭夭,看到这样,那警员便毫不犹豫的跟着滚了下去。 邓亮滚在前面不足三米远,警员就跟着滚了下来,紧接着又一个警员也跟着滚了下去,接连六七个警员接连不断的滚落下去。 只听“嘭”地一声响,邓亮掉入了河中,接着又是“嘭”地一声,一警员紧随其后掉进了河中,激起的河水一丈多高,紧接着“嘭嘭嘭······”几声水响,几个警员也滚入到河中,顺着喘急的河水顺流而下。 邓亮一冒出头来,就发现他身后不远处,有颗人头晃动着追了上来。警员头上戴着的夜视仪,发出一阵荧光,不一会儿就没有了亮光,那警员借着出水的瞬间,夜视仪发出来的亮光,看到了邓亮的人头,使劲的追了上去,不出几秒钟,就抓住了邓亮的衣服。 邓亮想反抗,发现自己腰间的匕首不见了,只好认命,闭上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警察为了抓到他,不惜一切代价,不计后果的追上来。他已经是个亡命之徒,已经不盼好日子的了,可惜人家也不要命的追上来,把他抓住了,这不要命的警察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邓亮呛了几口水,被那个拽着的警员抓上了岸。邓亮被淹得奄奄一息,一动也不动了。 那警察也呛了好几口水,浑身无力的瘫倒在邓亮的身上,把他死死的压着。 后面几个警察跟着上了岸,掏出腰间的防水手电筒,往岸上一阵照射,总算看到了邓亮他们。 他们高兴的跑着,边跑边喊:“严三峰,严三峰,你没事吧······” 那个抓邓亮的警察叫严三峰,听到有人叫他,咳了几声嗽,轻声说:“我没事,赶快把这家伙铐起来,别让他跑了!” 邓亮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喊着:“三峰哥,你压死我了,我还能跑吗?不跑了,咱跑到哪都逃不掉,现在终于放心了,再也不用担心东躲西藏的了!唉,也不用担心做梦被抓了!” 几个警员跑过来,将邓亮铐了起来,然后押着他回去复命,其余两人在后面扶着严三峰,一瘸一拐的走着,警员们,个个脸上露出了笑脸。 第173章 田云阁的烦恼 田云阁天真的以为给了房子和生活费黄丽君,就可以安然无恙高枕无忧的生活下去了。 他想错了,错得一塌糊涂,如果他不顾及脸面把黄丽君赶走的话,也许接下来的生活会好得多,可惜他把一个浪人领回来了,那就得受到浪人的牵制。 不久后,田云阁接到了黄丽君的电话,他很不耐烦的接起来问:“黄丽君,你又有什么屁要放啦?不是给了你房子和生活费了吗?你还想怎么着呀?” 黄丽君笑着回:“亲爱的老公,你买这么好的房子给小三,那小三叫什么名字啊?比我漂亮吗?是不是很年轻呀?细皮嫩肉的,格外光滑呀?” 田云阁皱着眉头说:“我去,世上哪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啦?老子跟你只是男女关系,别以为我就把你当老婆了?至于那房子,是不是给小三的,你管不着!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做人要懂得知足,什么叫知足常乐,知道吗?” 黄丽君嘻嘻一笑回:“以前老娘不叫你老公,叫你老田,你都不高兴,现在老娘叫你老公,你就恶心!你他妈的,是不是,越老越不懂风情!你说说,以前老娘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好的房子,你这叫金屋藏娇,知道吗?假如这件事被你老婆知道,还有你女儿知道了,你猜会怎么着?” 田云阁害怕什么来什么,他是女儿们心中的好父亲,是老婆眼里的好老公,如果黄丽君把这篓子捅出去,他今后还怎么做人,于是就着急了,喊道:“黄丽君,你别得寸进尺,老子已经对你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你别不识好歹!说得好房子是你的,说不好,老子把房子收回来,老子说到做到!你信不?” “哟哟哟,着急了,气急败坏了,要想不让你老婆孩子知道也行,那你得每个月给我三万块的封口费,否则,我的嘴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在网上查到了你两个女儿的联系电话!只要我把我们的关系说出来,把你给我在诸暨的房子,拍照发过去给她们看,呵呵,你就有好戏上演了!”黄丽君不急不缓的说着。 她已经拿捏到田云阁的死穴,田云阁是个死爱面子的人,不得不从。 “什么,你敢这么做,老子找人掐死你!你这个臭女人,死不要脸的女人!”田云阁气得老脸扭成了麻花,这时候,就算他气急败坏,也得接受现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田云阁说的一席话,被藏在里屋的老婆听得清清楚楚,她早就知道老公跟黄丽君有一腿,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说出来而已。 见田云阁不出声了,便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发呆的田云阁问:“老田,你被黄丽君那只小狐狸缠上了?” 田云阁一听老婆的话,吓得一下子站直身子,喊着:“老婆,你怎么跟个幽灵一样,什么时候躲在家里的,你不是去了娘家了吗?你,你,你······” “我怎么啦?别大惊小怪的,你跟黄丽君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为了这个家,没有跟你急眼,冷静应对,要是没有我,这个家早就吵得鸡飞狗跳了!你想想,你每月给黄丽君三万块钱,养着她,结果养了一头白眼狼,现在还要跟你伸手要钱,甚至还跟你耍手段,你的事情,不是什么新鲜事,整个镇都知道,你跟黄丽君有个儿子叫余浩,黄丽君跟余冬生三场官司,镇上谁不知晓,你啊,就这么蠢,竟然还上那骚货的当!”老婆大人缓缓的说道。 田云阁的老婆虽然六十多岁了,却显得很精干,虽然不怎么爱打扮,但她也穿得干净整洁的,高鼻梁,大眼睛,柳叶眉,瓜子脸,虽然韶华不再,脸上布满了皱纹,但面相轮廓姣好,年轻时也应该是个大美女。 “章爱萍,你们早就知道我跟黄丽君的事情,为什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害得我还上那骚娘们的当!那现在怎么办?我房子都给了她,还能要得回来吗?”田云阁也不担心自己有小三的事情暴露了。 “要回来,当然得要回来,那房子不能给一个不懂感恩的人,她受难了,我们考虑到你跟她有个儿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可是她呢?还异想天开的敲诈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同情,让她自消自灭吧!你把房产证给我,我叫人把她赶出去,换一把锁就是了!然后把那房子卖了,看她还怎么的!”原来田云阁的老婆叫章爱萍,还不如叫章爱家的好。 “老婆,你就不问问那房子的事情,就这么草率的处理掉了?”田云阁看老婆云淡风轻的样子,有些愧对于她。 “我知道,你这个老东西就爱那玩意,我已经六十多岁了,也满足不了你,能把你怎么着?可你也得爱惜身体,别为了满足自己,把老命都搭进去,找小三,不但把钱搭进去,最后别把老命搭进去就行!唉!”章爱萍喟然长叹一声。 她这一生,跟着田云阁没少吃苦,年轻的时候拼命的忙着创业,企业做起来了,夫妻就貌合神离了,没有钱的时候,田云阁对她百般宠爱,自从有了钱后,就借着跑业务,三天两天的不回家,有时候半个月,一个月的不回家。实际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老公在外面干什么,为了女儿能顺利接班,她只好一直忍着。 “老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明了?实际我做什么你都知道,为什么你不说出来?这是为什么?”田云阁禁不住问。 “你不是看到了吗?黄丽君什么都说出来了,她现在怎么样了?要家没家,要儿女没儿女,连她七十多岁的老父亲都离得她远远的,再也不想看见她,她还是改不了狗吃屎的毛病,依然到处惹事,自己连蹲的地方都没有了,房子被拍卖了,好不容易得到一套房子,她居然还不死心,还想过以前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她的梦还没有醒,我们得让她好好醒醒才对!”章爱萍如实的回着。 “老婆,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把我打醒吧,我一直都做着春秋大梦,一直都没有醒!我也该醒醒了!”田云阁这时候才知道老婆的不易,一直忍着他,从来没有张扬,这么多年来,实在是不容易。 “算了吧,我也不想管你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只要不把我女儿拖下水,我就感恩戴德了!替你烧高香了!你能保住田家的财产,就已经是万幸了!我还能乞求一个负心汉有什么用呢?”章爱萍看淡人生,言语中没有激昂顿挫,慷慨陈词。 “爱萍,你这样说,我觉得有点不公平!我怎么就成了一个负心汉了!平时我在家也是跟你过夫妻生活,没有少过对你的滋润,我不是一心一意对别的女人的,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始终放在第一位,从来就没有动摇过!”田云阁解释着。 “真的吗?我看未必吧,你跟别的女人说我是条老母狗,不懂得发情,也不懂情调,还说我是个老村妇,什么都不懂,别的女人是小母狗,不断发情,调调高着呢?骚起来没完没了,你就 第174章 一把火烧了一百三十万 邓亮一把火烧了余秋生的药材仓库,直接经济损失一百三十多万,其中药材五十万左右,仓库损失八十多万,仓库所有的椽子和梁木跨架都已经烧成了木炭,以及房顶的瓦片被大火烧得不成样子,掉落下来不是碎成几片,就是开了裂,根本就无法使用了,如果要修缮这座仓库,原材料都需要五十万左右,做工还不算。 虽然邓亮已经落网,却给余秋生他们带来了严重的经济损失,这场本不该发生的灾难却发生在他们的头上,余秋生越想越生气,气得浑身无力,手脚瘫软,跌坐在凳子上。 小三子和小五、六奎三人都很伤心,这是他们辛辛苦苦做了两年才获得的收入,就这样被邓亮付之一炬,化成了灰烬,这烧的是他们的血汗,烧的是他们那颗躁动的心,他们好不容易跟着余秋生走发家致富的路,眼看就要获得劳动成果了,就差三天,药材公司过来收购了,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却发生了这种荒唐不经的事情,这让所有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是啊,谁会想到邓亮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把药材烧了,自己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干嘛要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他是个逃犯,已经见不得光的人了,居然冒着被公安抓获的风险,前来干这种缺德的事,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他怎么会这么变态。 小菊看到余秋生要死不活的样子,顿时眼圈红了,硬咽着说:“爸爸,是我害了你,要是我不来,估计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爸爸,你放心,我们还年轻,这点损失算不了什么!我们可以接着干,这次损失我一个人承担,你放心,我不会让大家吃亏的!相信女儿,爸爸,别难过了!邓亮被抓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了!” 小五就说:“小菊,你别这样说,余叔叔,还有我和六奎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有福共享,有祸同担,别往心里去!” 六奎就说:“邓亮那狗日的,我们平时对他那么好,他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家伙的良心被狗吃了!” 小三子就说:“是啊!平时我背着小菊拿那么多的鸡鸭给他吃,那家伙不识好歹,连狗都不如,狗吃了你的东西,见到你回来还会摇尾巴!他为什么要干这么缺德的事,烧我们的药材库,我得去问问他,哪里对不起他了?” 小菊苦笑着回:“三子,邓亮从小就没有良心,根本不知道对不对得起谁!为了一个鸡腿打断我一根手指,假如有良心的话,他也不会那样,你为什么背着我拿那么多的鸡鸭给他吃,让他坚持下来,应该不要理他,他坚持不下去了,自己走了,就没有事了,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一个比一个蠢,以为好吃好喝的待着他,就好的。这下知道错了吧?你越是对他好,他越是害你!你们面对的不是邓亮,而是一头白眼狼!” 余秋生见小菊责怪起三子来,就说:“小菊,你也别怪三子,那都是你妈惹来的祸,我早就说过,不让邓亮来,你妈妈死活都要把他带到我们家里来,结果引狼入室,祸害全家!怪就怪你妈!”说着就给高益梅打去了电话。 高益梅好久没有接过老公的电话了,心想老公一定是想她了,接起电话说:“老公,好久没打电话给我!这突然打电话来,想我了吧?” 余秋生一听就来气了,大声吼道:“老高,你做什么梦?我想你,我呸呸呸,你儿子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老子都快被他气死了,你知道吗?” 高益梅一听又是儿子的事,这回肯定给她捅出大篓子来了,慌忙问:“怎么了?邓亮又犯错了?” “你说得倒轻巧,何止是犯错那么简单?我们辛辛苦苦忙了半个月,才把药材收回来,晒得干干燥燥的,堆在仓库里,还差三天就出售了,哪知道那家伙,一把火把我们的药材烧了个精光,连同仓库也化成了灰烬,你想想这损失怎么办?估计最低也得一百三十万,你就表个态!你赔?还是我赔?”余秋生再也忍不住要找她的责任。 “什么?那家伙,烧了我们的药材仓库,这,这,这······”高益梅听了余秋生的话,气得晕了过去,手机也滑落在地。 “喂,喂,喂,老高,你说话呀,说话呀······”余秋生喊了半天对方也没有回应,顿时着急起来。 小菊见爸爸不断喊着,妈妈却没有回应,马上意识到什么,就说:“我妈会不会被你的话吓晕了?赶紧给倩倩打电话,今天是星期六,她在家的!”说着就给王倩打电话。 王倩接起电话说:“小菊姐,好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还挺想你们的呢?小外甥好吧······” “王倩,你听姐姐说,我妈妈可能在店里晕倒了,刚才你爸爸说了什么话,把我妈吓晕了,你赶紧去店里看看妈妈,如果还昏迷不醒的话,你就打120救急电话!”小菊长话短说。 王倩一听吓了一跳,慌忙挂了电话,赶紧开着电单车去店里看高益梅。十几分钟后,来到店里,看到好多人围着高益梅,七手八脚的推的推拿,按的按摩,有的还喊着她的名字。 见到王倩来了,有人就说:“倩倩,你妈妈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晕过去了!现在都没有醒,我们已经打了120,可能过几分钟救护车就来了!你别着急!你妈妈会没事的?” 王倩跟高益梅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她对自己非常好,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两人感情逐渐好了起来,王倩也开始把她当自己的妈妈看了,突然看到妈妈晕倒了,便伤心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摇着高益梅的身子,喊着:“妈妈,你快醒醒,快醒醒!” 高益梅隐隐约约间听到哭声,就慢慢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看了看身边,围着很多人,就问:“我怎么了?这是······” 王倩就说:“妈妈,你晕倒了,刚才小菊姐姐打电话叫我来看看你,说你出事了,是不是爸爸跟你说了什么?把你气晕了?” 高益梅被大家扶着坐在凳子上,有人递给她一杯水,她喝了几口,缓了缓神,就说:“没什么,没说什么,刚才我身体有些不适,可能这些天太累了,所以就······”她哪好当着左邻右舍说自己儿子烧了自己的仓库,这种丢脸的事怎么说得出口呀。 没过多久,救护车呀来了,医生过来帮高益梅量了量血压,测了测体温,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不良反应,就走了。临走吩咐几句,叫她多注意休息。 不一会儿小菊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妈妈的情况,王倩就说:“妈妈,没事了,刚才救护车来了,医生帮她检查了一下身体,说没什么大碍,就走了!” 小菊听说妈妈没事了,才放下心来,舒缓一口气,说:“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在那边还好吗?过年了来北流玩玩!”说着挂了电话。 余秋生只是想骂老婆几句消消气,结果气没消,反而把她给气晕了。 小菊看着余秋生说:“爸爸,亏你还是个作家,连一点心理学都不懂,出这么大的事,你跟她说,叫她负责,她接受得了吗?所以被你气晕了,你看看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怪来怪去的还有用吗?咱们得想想办法,无论如何得把那仓库建起来。” 余秋生就说:“我们已经把所有积蓄都投进去了,现在哪来那么多钱建仓库呀?这,这,这······” 第175章 黄丽君被赶出家门 章爱萍拿着房产证,找到黄丽君的房子,黄丽君正在家里做着饭,听到敲门声,洗了洗手,就问:“谁呀?我正煮着饭呢?” 章爱萍就嘻嘻嘻的答:“我们是物业的,听说你家里的煤气阀门有泄漏问题,我们前来检查一下,请你开开门!” 黄丽君一听,煤气有泄漏,万一出了事,老命都难保,她赶紧跑过去打开门,把她请了进来,仔细一看是田云阁的老婆,后面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田云阁这家伙,叫他老婆来对付自己了,这家伙还是人吗?已经把钥匙都交给我了,还好意思跟我来这一套。 章爱萍看了看黄丽君,就说:“你就是打官司打输了的那个黄丽君?你打官司输了,就输了,干吗要跟我家男人要房要车,要生活费,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章爱萍,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都没有告诉你,你就找上门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呀?”黄丽君一时还搞不清状况。 “呵呵,你在法庭上都说了,余浩是你跟田云阁那老东西生的,这全镇人民都知道,你以为我傻,就我不知道吗?再说你打电话给我家那个老东西,我全听见了,那个老东西居然瞒着我,把我们的共同财产无缘无故的送给你,他同意,我不同意,请你搬出去!”章爱萍说话比较客气。 “嘿嘿,老章,这钥匙在我手里,这房子就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要我走呀?再说老田给我的,又没有给你,我为什么要搬出去呀?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黄丽君厚颜无耻的说。 “嘿嘿,原来你是这么不要脸呀?我真是小看你了,黄丽君,说实话,我也不想赶你走,看在你跟老田有个儿子的份上,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可惜你,太不懂做人了!别人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你,你却反过来咬别人一口,居然敲诈起老田来,说要把这房子拍照发到我女儿那里,说出你们之间的关系,小蒙,你现在把这房子拍照,发给你表姐看,告诉她们,这是你舅舅送给小三的房子,说她妈妈要收回去了!”章爱萍笑着,云淡风轻的说道。 那个叫小蒙的大汉,走进房间一阵猛拍,把相片发过去给他表姐了。然后打开微信说:“表姐,你看看,我现在在你爸爸的小三家里,这就是小三,你看看!”说着把镜头切换到黄丽君身上。 对方看了一眼黄丽君,就说:“原来是黄丽君这个烂货呀?我在法院门口见过她,她好不要脸啊!啧啧啧啧······” 小蒙就说:“你妈妈要把房子收回去,你有什么要说的?” 对方就说:“那家伙就是一条疯狗,不知道好坏,给了她,她也不知道感恩,就拿余冬生来说吧,他老公,一不喝酒,二不吸烟,三不嫖娼,四不好赌!那样的好男人都被她逼走了,害得那个姓宋的捡到一个宝,想想都觉得好笑,这家伙脑壳壳进水了,蠢得不要不要的!” 黄丽君一听就生气了,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来叫我怎么做人?” 对方呵呵呵呵一阵大笑,回:“我算什么东西,我现在就让你滚蛋!你信不信?” 黄丽君不出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敲诈田云阁,变成了自己背包袱滚蛋的角色。原来田云阁家里人都知道她们的事情,只是不说出来而已,既然说出来了,那她又要回到解放前,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 章爱萍看了看黄丽君,就说:“黄丽君,做人不要太肆意妄为,这社会是有法律的!你不要认为拿你那套邪门歪道的把式来束缚人,是行不通的,你现在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吧,晚了连天桥都没得睡了,早被那些流浪汉占领了!” 黄丽君就说:“我不走,我跟老田生了儿子,老田得给我补偿,我养儿子十八年,那笔抚养费我得跟他要!不然,我死都不会走的!”这家伙什么歪主意都想得出来。 章爱萍早就预料到黄丽君这一招,她呵呵笑着回:“黄丽君,你要的抚养费都在我这儿呢?这是老田转账到你卡上的流水,你自己看看吧?十八年了,每月三万,一分都没有少过,现在孩子已经满了十八岁,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赶紧滚吧!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说着将田云阁的转账记录拿出来给她看。 黄丽君看了看那些转账记录,顿时哑了,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好乖乖的收拾东西走人。 等黄丽君前脚一走,章爱萍后脚就把锁换了。 接下来黄丽君也不知道今后的生活将何去何从,她一路走着,一路伤心的流着泪,自言自语着:“我怎么这么蠢呀?都五十岁的人了,还一心想着过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根本就没有资格了,为什么还不打消这些邪念,唉!我是不是着魔了?我······” “你何止是着魔了,简直是找死,你这个蠢女人!”田云阁狠狠的骂道。 “老田,你怎么来了?你来了,为什么还看着你老婆把我赶出来,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呀?”黄丽君哭丧着脸喊道。 “呵呵,我没良心,老子没良心给你一套房子,还给你五千块生活费,你他娘的疯了,却拿我老婆和女儿来要挟我,要我给你三万一个月,现在好了,三分都没有了,老子也跟你一样要睡大街了!银行卡被我老婆冻结了,卡里没有一分钱,你得把我转你的五千块转二千五给我,不然老子马上就被饿死了!”田云阁眼圈都红了,觉得他没有说假话。 “为什么呀?你没有自己的银行卡吗?干吗被你老婆控制了经济命脉!你是不是傻呀?”黄丽君搞不懂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差劲。 “我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公司里的钱都是我老婆管着的,买房子的这些钱,我是赚差价得来的,老子可是搞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就被你这个蠢女人,一个电话给毁了,现在房产证落到那女人的手里,我还有钱吗?这,这,都被你害惨了!你还他妈的,跟我女儿说得振振有词的,刚才被我女儿骂得狗血淋头,都不好意思回家了!你说我怎么办?”田云阁原来还是个怕女儿的孬种。 “所以,你就跑过来,跟我流浪,我可养不起你,你别指望我出去打工养你哟!你都说了,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又不是你的谁谁谁!”黄丽君有些害怕田云阁这老鬼黏上她,跟她要吃要喝的,叫她打工养着他。 第176章 孙书记的支助 余秋生为了重修仓库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他已经面临资金短缺,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了。 小菊看到老爸一天到晚的唉声叹气,打不起精神来。真担心他年纪大了,会担心担出病来,每天虽然安慰着他,但自己也显得捉襟见肘,经济异常的困难,连孩子的奶粉都买不起了,每天给儿子喝浆糊,哄他说是奶粉。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镇政府工作组下村来调查余秋生的损失费,镇里第一书记找到余秋生说:“余大哥,你好呀!你不远万里来我们这,帮助我们镇的村民脱贫致富!我们非常感激你呀!你看看,你的农家乐,搞得有声有色的,正赚钱的时候,你就把这个项目交给了村里,真是好榜样呀!我听说,你正准备扩大种植,正准备集资搞一个合作社,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的药材被不法分子给烧了,一把火烧了一百三十多万。我们想去看看现场,把情况反映上去,希望能获得政府的救助!” 余秋生怎么也没想到镇政府会主动过来找他,鉴定损失!脸上的阴霾马上散尽,露出喜悦,高兴的回:“你就是孙书记吗?很高兴见到你,你能亲自来察看,我们感到非常的高兴,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说着跟孙书记握起手来。 孙书记笑着说:“余大哥,那咱们办正事要紧,走,先去现场看看,看需要多少资金才能搞好那座仓库!走!边走边说!” 余秋生松了手,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孙书记,如果你看过现场,估价后,大概需要多久,政府才能批救急款下来!” 孙书记呵呵一笑就回:“不超过两个星期,救急款就会到你手中,这事你不用担心,刚才我来的时候,见你女儿喂浆糊给你外孙喝,我看你们现在特别困难,把所有资金都投入到药材里面去了,我身上仅有二千块,暂且拿去给你外孙买奶粉吧!”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两千块来,塞到余秋生口袋里。 余秋生把钱马上掏出来,塞到孙书记手里,不好意思的说:“孙书记,我们哪好要你的钱,再说,你也为咱们老百姓办事,也要吃饭养家糊口的呀!这个不能要!真不能要·····” 孙书记爽朗的一笑,说:“大作家,我这钱不是给你的,给你小外孙的,你拿着,等有钱了再还我,行吗?对了,你家养的土鸡很好吃,我就跟你换些土鸡,你就不用还了呀!咱们来个等价交换怎么样?还有,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一种秘方,现在进展如何,需不需要政府支持?” 余秋生笑笑说:“孙书记,你倒是很了解我的情况?我做什么你都知道!不过,有孙书记的这番话,我已经很感激了!如果真到了需要钱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有你这样的好书记,我就放心多了。” “余大哥,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才,我想请你把李家村和谢家村,邱家村、毛家村、何家村、戴家村六个村合并起来,建一个规模很大的药材基地,你就任这六个村的大村长,还有这六个村组成一个合作社,你任社长,怎么样?你愿意牵这个头吗?”孙书记很认真的对余秋生说。 “孙书记,我是外来的和尚,怎么指挥得了他们六个村呢?这一个李家村都有些困难呀!何况是六个村的村长,又是一个大社长,我身负两大重任,这能行吗?”余秋生也没拒绝,也没说接任。 “呵呵,李家村见你们药材仓库烧了,他们正在山上把他们三十多年的老杉树砍了,正用车拉过来给你建仓库呢?你不知道?”孙书记禁不住问。 “这,这,我又没有跟李家村的人说,要他们砍树建仓库呀?这,连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样呀?我手头紧张,一时半会拿不出钱来付给村民们,这,这·····”余秋生有些激动,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李家村没有少帮过自己,他们过来给自己收药材,连工资都还没有付给他们,药材就烧了,种药材的时候也来帮忙,收茶籽的时候也来帮忙,他欠李家村的太多了,都不知道拿什么还。 “呵呵,余大哥,李家村的村长说了,是从你来了后,他们李家村慢慢富裕起来了,你帮他们李家村搞了农家乐,以前养鸡养鸭卖不出去,现在卖出去还嫌少,以前荒废的茶油园子,现在每年有四五十万的收入,这给他们村注入了一笔很大的资金,村长老李头,很感激你,是他带头去山上砍树,出义务工建好那座仓库!这个仓库太小,因此,今天我不是给你来建仓库的,我去看看老合作社,还能建几座新仓库,准备做药材仓储基地!这也是我们政府的意思,只要你愿意带头,让我们村民们走出一条致富的路,国家是大力扶持你们的!”孙书记直截了当的说。 “原来是这样,李老头,李国良,还真有两下子,能号召村民们来帮助我,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啊!孙书记,你说,其他五个村的村长要是都跟李老头一样,那该多好啊!”余秋生被李村长那种大无畏的精神感动了,是啊,像李国良这样的村长是少见的。 “李国良说了,只要留住余秋生,他们李家村不出十年,就会成为北流第一个有钱村,他就是这样说的,他说,可惜自己没有文化,跟不上时代,年轻人有文化的又不肯回来,只要李家药园做成功了,有大收入了,村里出去打工的大学生也会回村创业的!”孙书记边走边笑着说。 “是啊,咱们就差人才,只要有了人才,科学管理,把药材基地做大做强,一定会有前途的,而且中国的药材已经走向世界,这是大势所趋,发展药材基地是个有前瞻性的项目!值得我们大力发展!”余秋生回道。 不知不觉间,大家来到了老合作社,孙书记看到那些断壁残垣,就惋惜的说:“真是太可惜啊!空在这里几十年没人管,全成了废墟,就剩下两栋仓库,就你那栋保存完好,也被烧掉了,这栋看样子也不行了,咱们就先把这两栋修好了再说,其余的,明天我叫人来丈量一下,看有多大面积,能建造几栋这样的大型仓库!” “嘿嘿嘿,孙书记,我还没有答应你当大村长呢?你怎么就着手搞这仓库了?”余秋生见孙书记要做大做强,害怕自己没那本事,马上制止道。 “余大哥,我口口声声叫你大哥,你以为我是白叫的吗?你不答应我,说得过去吗?就这样说定了,有什么困难找我,我挺你!你放心咱们是兄弟,亲兄弟,老弟有什么困难你得帮我,老哥哥有什么需要,老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孙书记呵呵大笑着,才不管余秋生答不答应,他那六个村的村长是当定的了。 “孙书记,你这叫赶鸭子上架,知道吗?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大能耐,你就饶了我吧?我的孙书记,那六大村的村长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只能当合作社的社长,我不能一人兼两职呀?这,这,行不通呀?”余秋生着急了,这当村官都不熟悉村民,不能说当就当的呀,再说当村长需要做村民的思想工作,是个麻烦事,还不如叫村民们种药材的好。 “不要叫我孙书记,叫我孙建设,叫建设也行,你不当,我当呀?你当六村的村长,也不需要你去作村民的工作,而是要你做重大抉择,该拍板的时候得有人呀,那些老村长什么都不懂,年轻人又不在家,这工作只有你信任。假如你真不想当,那得等我们镇里选出接班人,你才可以卸任!”孙书记如实的说道。 第177章 害得我无家可归 田云阁见黄丽君说出这样的话,就嘿嘿两声,说:“好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怪不得我女儿叫我离开你,不然跟我脱离父女关系,原来你还真有这么坏!你以为老子想黏着你这个臭名昭著的女人呀!别做梦了!本来咱们相安无事的,你他娘的打什么电话来敲诈我,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连老子也跟着你倒血霉,没有一分钱,你说说,怎么办?” 黄丽君皱眉回道:“老田,你不会真的赖上我了吧,我一无所有了,拿什么养你啊?你看我这,除了那辆车,身无长物,要不把你那辆座驾卖了,咱们凑合凑合!” 田云阁嘿嘿一笑,大声回:“卖车可以,我连买车的发票都没有,谁敢要呀?你那车有发票,不如卖你那辆吧?” 黄丽君一听要卖她的车,就不高兴了,大声吼道:“田云阁,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别打老娘车的主意!我告诉你,最好离我远点!没有钱找到老娘干什么?滚!” 田云阁咧嘴一笑,说:“哟呵,长胆子了,是不?你信不信老子抽死你?跟老子横,找死呢?老子无家可归都是你害的,你得负责,不负责,就得把你的车子卖了,懂吗?” “不卖,不卖,就不卖,我那车子死都不会卖的,你无家可归跟我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老婆,凭什么要管你的死活,我自己的死活都管不了了,还管得了你?你他娘的,别做梦了!醒醒吧!”黄丽君觉得田云阁说的话,有些好笑,一个大男人跟女人要钱,还好意思开得了口。 “我醒醒,我让你醒醒!”田云阁懒得跟她废话,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只听“啪”地一声响,黄丽君脸上现出五根手指印。痛得她捂着脸,再也不吼了,支支吾吾的说:“好男不···,不···,跟女斗,你不是,不是男人,你······” 田云阁又是一巴掌扇到黄丽君另一边脸上,出现五根手指印,气乎乎的说:“老子还算好男人吗?又吸烟又喝酒,还要嫖女人,你说我是不是好男人?本来老子是想做个好男人的,却被你这个骚货,害得走投无路。你说你,老子给了你五千一个月了还算少吗?你居然还狮子大开口要三万一个月,你怎么不买包蠢药蠢死啊!老子老了,经济大权早就落到女儿手中,那么大一笔开销,你叫我从哪里弄给你!你还有脑子吗?” 黄丽君就问:“你真的走投无路了?走投无路也不能打人呀?我用微信给你转二千五,应应急,行吗?咱们两好聚好散,何必要用武力解决呢?是不是?”说着掏出手机给田云阁微信转过去二千五百块钱。 田云阁消了消气,就说:“娘的,这两千五不够花几天的,花完了,怎么办?去死呀?” 黄丽君一听傻眼了,她确实没有想到那么多,这一时疏忽,却弄巧成拙了。 正说着话,只听田云阁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是小女儿田巧云打来的,接起来说:“闺女,找老爸有什么事?” 对方就说:“还有什么事,咱们去诸暨电台当着大家说清楚,从此你田云阁是田云阁,我田巧云是田巧云,咱们以后不是父女关系,我们还要在诸暨日报上登报声明,咱们脱离父女关系的事!” “巧云,你听爸爸说,爸爸错了,你千万别赶我走,我愿意受罚,你打我也好,骂我也行!就是不能脱离父女关系!我保证以后不再做傻事!”田云阁着急的回。 “你不是我爸爸,我没有你那样的爸爸,我们还是脱离父女关系的好,你说你不做蠢事,那你为什么还跟那个臭女人在一起,刚才还打她两巴掌!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这个老骗子,死骗子,骗子······”田巧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你,你,你,巧云,你怎么跟踪爸爸,你·····”田云阁顿时傻了。 “你什么你呀?田云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打电话告诉妈妈,说你还跟这个臭女人混在一起,我要妈妈跟你离婚!你等着,等着······”田巧云气急败坏的指着她爸爸,边喊边打电话给她妈妈。 田云阁急了,急忙抢过女儿的手机,砸在地上,大声吼道:“田巧云,你还嫌不够乱啊!老子都已经低三下四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 “爸,我的苹果,被你砸烂了,你得赔我,你,你······”田巧云的样子跟她妈妈相似,大眼睛,高鼻梁,瓜子脸,精巧的面容,相貌姣好,她气得直跺脚。 “赔赔赔,闺女,爸爸一定赔,你千万别把我们的事告诉你妈妈!爸爸求你了······”田云阁难堪至极。 “黄丽君,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给我滚,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田巧云怒目圆瞪的看着黄丽君。 “呵呵,别以为我想凑你家的热闹,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老娘早就想走了,要不是你爸拽着我,我早就走了,你拽什么拽!神经病!”黄丽君说完就要离去。 “爸爸,那个臭女人骂我神经病,你说怎么办?”田巧云生气的看着她爸。 田云阁看着女儿的样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走到黄丽君面前,就是一巴掌扇到她脸上,恶狠狠的说:“滚,给我滚!胆敢骂我女儿!” 这一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黄丽君有点懵,摸着脸,嘀嘀咕咕着离开了。 等到黄丽君前脚一走,田巧云搂着她爸爸大笑起来。 黄丽君回到车里,发了一会儿愣,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搞什么名堂,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接着又是他女儿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他们想干什么啊?这······”说着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吸了一口凉气,开着车走了。 田云阁回到家笑着跟老婆说:“老婆,你瞧瞧,我把黄丽君的钱要回了一半,两千五,你看你老公,跟你闺女演戏演得不错吧?” 章爱萍看了看田云阁,就说:“黄丽君的事已经完了,接下来就是咱们的事了,咱们也来做个了断吧?” 田巧云就说:“妈妈,你是不是疯了,小三都赶走了,你还要做什么了断呀?” “巧儿,这是你妈妈跟你爸爸的事,你最好别管,我对这个老东西,忍无可忍了,今天必须要做个了断!”章爱萍态度很坚决。 “章爱萍,你疯了吗?我都保证不出去找小三了,你还跟我了断,了断什么呀?了断有意思吗?了断给谁看呢?你······”田云阁说。 “给谁看,给我自己看,没有你,我照样行,从此以后你不要去跑业务了,叫你跑业务,你倒好,跑到外面金屋藏娇了,把我们家的钱拿去养小三,还有资格做我们家的成员吗?只要离了婚,我就管不着你了,也不想管你了,你看怎么样?”章爱萍回。 第178章 余冬生的幸福生活 余冬生自从跟宋怀英结婚后,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这好事多磨,一磨就磨到五十岁了。 宋怀英也是离过婚的女人,前夫的出轨和对家庭的极不负责任,让她伤心透了,离婚后,前夫补偿了她一大笔钱,她就回到老家弟弟这里来,准备安度晚年。 没想到,却意外的遇到了余冬生这样一位男人,余冬生对余浩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开始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后来经过接触,慢慢的喜欢上了他。 跟余冬生结婚后,宋怀英感觉自己又年轻了二十多岁,浑身充满了力量,精力十足,于是就跟余冬生商量一下自己开厂的事情。 得知余冬生是做小五金起家的,于是就想到了做五金配件,因为浴霸厂家都需要自攻螺钉,和一些小螺柱,小螺母,于是就跟王店的一些电器厂订做一些小五金。 买了几台自攻螺钉生产机器,和一些生产小螺柱的自动螺丝车床,开始做起了小五金加工生意。 由于生产成本低,做起来数量又多,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小五金厂生意越来越好。每个月都可以赚到五十万左右,两人高兴得手舞足蹈。 这也是宋怀英第一次自己开厂赚钱,以前开厂都是他前夫的事,从来不给她插手,她只是做个太太,在家相夫教子,因此没有经济实力,被前夫呛来呛去的,也不敢说什么。 一直忍啊忍,忍了二十多年,等到儿女接班有前途了,才跟他摊牌。这回终于轮到自己开厂赚钱了,她感觉赚钱这事太爽了,数着一张张的百元大钞,顿时高兴得不得了,搂着余冬生亲了又亲,那感觉太美妙了。 余冬生看着宋怀英这么钱迷,禁不住问:“老婆,你这么爱钱,为什么黄丽君来跟我要七十万,你囵吞都不打一个,就叫弟弟去银行取钱给她,你又是怎么回事呀?” 宋怀英笑盈盈的回:“老公,你不知道,我拿那七十万给你还债,并不是说我钱多,也并不说是我不在乎那笔钱,钱是一分一分赚回来的,不会那么轻松就得到的呀,七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当时,我也犹豫过,到底拿不拿这笔钱!后来,我看余浩对你这样,我就下定决心,把那七十万拿出来,替你还债!说实话我也不是小青年,那么容易冲动,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我也是很理智的!” 余冬生接着问:“那你前夫赔偿你那么多钱,上千万的,可不是个小数目,你可以坐着不动也花不完这笔钱了,为什么还要开厂呢?” 宋怀英笑了,笑起来很灿烂,回道:“老公,人总是要有些追求的,对吧?再说我们那么相爱,爱得难分难舍的,我也不想看到我老公穷呀!你还有一个儿子,将来跟我家侄女莹莹结婚了,拿不出像样的礼物,也没有什么资产给儿子结婚,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意思呀?你说是不是?老公!” 余冬生真没有想到宋怀英居然为了自己的儿子才开的厂,目的就是等余浩跟她侄女宋莹莹结婚的那一天,有自己的企业,能够骄傲的跟他岳父岳母说,我有足够的实力让你女儿幸福。 当然,宋怀英还有别的一层意思,她就是想自己亲自赚钱,证明自己不比前夫差,她能行,尽管老了,也要证明给他看,别被那个臭男人看扁了。 余冬生觉得宋怀英是他这一生最懂他的人,也是他最值得爱的人,以前的那些女人根本都没有爱过他,只是把爱当成了游戏,好玩似的,输了再来。 看着宋怀英深情的眼眸里,盛满满满的爱,他便知道这世间的爱情,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 余冬生搂着宋怀英,笑着亲了又亲,抚摸着她的脸盘,深情的说:“老婆,咱们来世还在一起,我继续做你老公,你继续做我老婆!怎么样?” 宋怀英笑了笑,调皮的回:“不,下辈子我做老公,你做老婆,还有下辈子的下辈子,我都要做你老公,你做我老婆!” “什么呀?做老公好吗?”余冬生笑着问。 “做老公当然好啦?不用生孩子,不用做家务,不用每个月来例假,肚子痛,所以做老公就是好!怎么?你反对?”宋怀英呵呵的笑着,满是喜悦。 “呵呵,行,做老婆就做老婆,最好做八辈子的老婆!我每天缠着你,缠你八辈子!你想跑都跑不掉。”余冬生也开心的笑着。 “原来你想做八婆,呵呵呵呵呵······”宋怀英笑弯了腰。 正说着话,宋怀坤来了,看到两人搂搂抱抱的,咳了一声假嗽。 两人看到弟弟来了,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宋怀英走到一边去。 宋怀坤就说:“冬生哥,黄丽君又来了,说要见她儿子,找到我厂里去了,你们看看,要不要见见她,不想见的话,我叫保安赶她走!” 余冬生一听就不淡定了,生气的骂道:“那不要脸的,又跑过来干什么呀?刚赔得血本无归,现在又跑过来,干什么呀?” 宋怀英就说:“冬生,既然来了,就客客气气的把她当一回客人吧,她有什么要说的,就让她说说!只要她说得有理,去,咱们去会会她!”说着拉起余冬生见黄丽君。 不一会儿,余冬生就见到了黄丽君,才离开半个月,黄丽君就老了好几岁,显得憔悴了许多。 看到余冬生和宋怀英手牵着手,她勉强笑了笑,就说:“余冬生恭喜你,找到了真爱!” 余冬生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他都不想看到眼前这个伤透了他心的人。 宋怀英就说:“黄丽君,我们该说的话在法庭上都说了,好像没有什么遗漏吧?你欠我们几万我们也不要了,你还跑过来干什么啊?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黄丽君苦笑着回:“宋姐,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就想来看看我儿子,然后就回家找份工作,安安心心的上班,可能以后再也看不到儿子了,我就想看看儿子,没有别的想法!求求你给我这次机会!” 宋怀英看了看余冬生,余冬生就说:“儿子不是不让你看,关键你把儿子伤心成哪样!我怕他见了你又犯病,要是犯病了,会很危险的,医生吩咐过!所以,对不起,为了儿子的健康,我不得不拒绝你!” 黄丽君并没有放弃,就说:“我只站在远处看一看,不让余浩知道就是了,这样不算过分吧?宋姐,你就帮帮我吧!” 宋怀英自己是个母亲,知道一个做母亲的不易,就点头答应了。 宋怀英带着黄丽君去了余浩的学校,余浩正在打着篮球,黄丽君站在围栏外,远远的看着儿子打完一场篮球,然后默默的起身告辞。 余冬生并没有去,回到厂里抓生产去了。 宋怀英送了黄丽君一程,边走边问:“你那个老田,田云阁对你怎么样?” 一提到田云阁的事,黄丽君心里就万分难过起来,哭丧着脸回:“那臭老头,不是人,给了我一套房子,还叫他老婆叫人把我赶了出来,想想我都头痛,我现在成了一个丧家之犬,彻底无家可归了!我······” 看到黄丽君悲痛欲绝的样子,宋怀英没有接着问下去,一路默默的把她送到车边,跟她告辞了。 临走时,黄丽君泪流满面的,躲在车里嚎啕大哭了一场,才缓缓开着车离去。 第179章 意外赔偿三十万 余秋生都不知道怎么跟孙书记说,他来种药材并不是为了当什么村官,他主要目的就是带着村民们走致富路,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孙书记看着余秋生为难的样子,就说:“余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自己想发财,也不落下村民们,带着大家一起致富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然你不会筹措资金成立合作社了,你把五十万投进去做大股东,其余的筹措进来的钱,为小股东,以股份制分配金额,按照收入的大小等价分红,就是这意思吧?” 余秋生只好回:“孙书记,你也知道,我正在搞秘方研究,有重任在身,不能随随便便答应你,这一边种药材,一边搞研究,就没有什么精力可以分散了,所以当村长的事,你还得另请高明,你可以从他们六个村里找几个大学生回来当村官,这样不就好了吗?” 孙书记总算知道余秋生来种药材的真实意图,他以种药材为名,主要是回来研究他岳父失传的秘方的,一个秘方,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没什么,可是对于医学界来说,是个巨大的贡献,对一个国家来说,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财富。 他只好放弃了,不过,这老供销社,他还是叫人来丈量了,六个村合并搞药材基地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接下来,他把六个村出去打工的大学生找回来,当村官,只有这样,才能面对重大挑战。 回到家,余秋生把孙书记的两千块给了小菊,说:“这是孙书记给外孙买奶粉的钱,你拿着,这是孙书记的一份情义,等孙书记要跟我们换鸡时,你多给他几只鸡,算是咱们报答他的恩情。” 小菊笑着说:“爸爸,我知道怎么做,公安来人了,说找你有事,你去见见他们吧!在家里等着你呢?” 余秋生走进屋里,看到赵久月赵所长,小孙和小高两位警员,就笑嘻嘻的说:“赵所长,孙警官,高警官,你们来了,来了好,邓亮的事怎么样了?” 赵久月跟小孙和小高礼貌的站了起来,过来跟余秋生握手,握过手,赵所长就说:“余叔叔,好消息,好消息呀,邓亮被抓后,认识到自己错了,主动交代了他的罪行,说还有三十万,没有花完,说愿意赔偿给你,告诉了我们藏钱的山洞,警队去山洞里找到了那笔钱,数了数正好三十万,小高,你把钱拿过来给你姑丈!” 小高把装钱的铁盒捧了过来,说:“姑丈,三十万在这里!” 余秋生根本就不认识小高警官,怎么就叫起他姑丈来了,真有点搞不懂,于是就问:“小高,你是高家村的?” 小高就说:“姑丈,我不是高家村的,可我是高家村搬出去的,你是我们高家村的女婿,我不叫你姑丈叫什么呀?还有,我是大学生,我想带领高家村一起跟你种药材,我辞去派出所干警,回家当村官,跟你走发家致富的路!行吗?” 余秋生接过铁盒,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一扎扎的百元大钞,码了足足三十扎,然后递给小菊说:“小菊,拿去买仓库的瓦片,刚好够!” 小菊接过钱笑着说:“谢谢赵所长和高警官,孙警官!” 三位警官连声回:“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必客气!” 赵所长跟余秋生做了领钱的交接手续,然后告辞了。 小高警官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余秋生,余秋生赶紧问:“怎么了,大侄子,有事吗?你不回所里了?” 高警官就说:“姑丈,你还没有答应我,你都答应孙书记做六个村的大村长了,为什么我们高家村,你就不带着致富呀?他可是你岳父的村子呀?也是你老婆家的村子,你还研究我爷爷的单方,就没有考虑过给我爷爷一个交代?” 余秋生叹息了一声,回:“小高呀,你是好样的,姑丈很喜欢你,可是你叔叔他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高宏达,高远达两兄弟是什么角色,你不是不知道啊!他们两没出息,我岳父宁愿把秘方丢了,也不传给他俩,就是因为他俩不孝顺他爸。然而你爷爷高秀光,他明明知道我想把那秘方发扬光大,他却不告诉我,宁愿把秘方带进棺材里,也不献出来,这一家都是些什么人?我研究秘方两年了,连一点进展都没有,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找不到方向······” 小高警官总算明白了余秋生的意思,不是他不想帮助高家村,而是两个内弟太没出息了,岳父也没有让他如愿以偿。就说:“姑丈,我知道你是什么原因不带高家村致富了!但高家村,只是你两个内弟不争气,并不代表整个高家村就跟你内弟一样,他们都跟我说了,让我请求你把高家村也一起带上致富的路。” 余秋生想了想,就问:“小高,大侄子,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选择去当警员,你的理想去抓坏人,不是去当村长,懂吗?你不能放弃你神圣的职业!” 小高警官脱掉帽子,就说:“姑丈,我叫高昌文,大学本科毕业,你说的对,我是想当个好警察,但我看到我家乡还是这么落后,村民们请我回来当村官时,我改变了想法,如果我们大家都富裕了,都丰衣足食了,我相信这社会就自然没有坏人了!我就是这样想的!”高大英武的高昌文,认真的看着余秋生。 余秋生叹息了一声,就说:“不是我不愿意,而是高远达高宏达俩兄弟太讨厌,跟两条臭虫一样,我去他园里抓把土,他都要说来说去,假如他看到我研究他爸的秘方的话,他们俩歪心思又要打到哪里去,我只是不想让这么好的秘方失传,造福子孙后代,并没有想发财的念头,而他们一心就想着把我的胜利果实据为己有,要跟我分一杯羹。所以我只好拒绝他了,但并不是拒绝整个高家村,话又说回来,假如我把高家村领进来了,避免不了,高远达和高宏达的俩兄弟的纠缠,我的研究将无法进行下去!你懂吗?” 高昌文马上明白了余秋生的意思,他是失小家顾大家,宁愿失去高家村,也要把秘方研究出来,尽管高家村是他外家,他也只能选择这条路,不怕别人说他的不是,戳他的脊梁骨。 高昌文就说:“我懂了,只要高宏达高远达俩兄弟不参加高家村的药材种植,我们高家村就有希望,我明白姑丈的意思,我明天就去找他两人承包高家村的水库,叫他们养鱼,我把养鱼的堂哥叫回来组织大家种药材,只要调开他兄弟俩,我们高家村就有希望!” 余秋生笑着说:“昌文侄子,你都已经费尽心思了,我哪好拒绝你呢?就照你的意思办,六个村改成七个村,李家村、谢家村、邱家村、毛家村、何家村、戴家村、高家村七村合一,建立七村合作社!你想做就去做吧,去找孙书记挂个名吧!” 高昌文就说:“姑丈,你拒绝孙书记后,孙书记没有别的办法,去全国各地找六个村在外打工的大学生去了,我估计他正在去深圳的路上!” “啊,我只是随便说那么一句,他真的就去了!这,这,这······”余秋生一听高昌文的话,有点尴尬了。 “没什么?想当好父母官,就得有父母官的样子,孙书记有那精神,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高昌文很佩服孙书记,为他感到骄傲,有了他,他们七村联合的事,就不用发愁了。 第180章 你还能做什么 黄丽君回到家找了一家外地人开的厂,因为本地人都知道她,找了几家直接被拒绝她了,原因是他们厂不敢招她,说她的臭名声不好,招了她会引起非议。 来到厂里,车间主任给她安排了去手工车间做组装。因为是流水线工作的,黄丽君平时都没进车间做过事,遇到流水线一个接着一个不间断的送过来。她开始还可以,做着做着动作就跟不上拍了,她一个人跟不上,就会导致整个流水线不谐调,主任只得让她走人。 黄丽君没有办法再次找到安排她工作的管事,说:“牛主任,实在对不起,我没有做过流水线,跟不上拍,你能不能给我安排去别的车间做事呀?只要不赶,我还是可以的。” 那个牛主任倒是个挺热情的管事,就说:“可能你年纪大了,跟不上节拍也很正常!要不你去煅工车间,去夹火钳,这工作轻松,也不需要什么技术,不过工资不怎么高,三千多一个月,天气热,有点受不了!你可以去试试!如果那工作你做不了,基本就不用出来打工了,回家养老吧?” 他意思是说,如果去了煅工车间,你如果连夹火螺丝都不行的话,就不用做了,直接走人。 于是就把她带到煅工车间,煅工车间,就是把原材料放进火炉里燃烧,把它烧红到所需的温度,用火钳夹出来,放到冲床模里,经过热加工冲出来的产品,就叫煅床加工产品,这些产品大多数是铜类产品,比如空调截止阀,气门阀,还有自来水阀门等。 来到车间,煅工车间主任看了看黄丽君,就说:“你能行吗?这细皮嫩肉的,这温度又高,能经受得了这条件吗?我们这里都是做粗活的人来干的,我劝你还是早放弃的好!到时别说我没提醒你!” 黄丽君实在是找不到工作了,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能行,我能坚持下去的!你放心,老师傅!” 车间主任摇着头,笑着说:“那你就试试,试半天再说?”他摆明了不相信一个细皮嫩肉的人能做这种粗活。 说着就把她带到一个师傅面前,说:“黄师傅,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如果能坚持半天,我就要了,坚持不了,你叫她去别的地方吧!”说完径直走了。 黄丽君看了看车间里,这些人个个的皮肤粗糙,满脸褶子,面带古铜色。就知道这里的环境造就了他们现在的样子和肤色。开始心里有些犯怵,但他实在是找不到工作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黄师傅看了一眼黄丽君,就说:“大妹子,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在这夹火钳,这不是笑话吧!这温度你能适应?”说着递给她一把二尺多长的火钳子。 那火钳子跟家里夹木炭的火钳差不多,但它的头子上多了一个扁行的小嘴嘴,这样夹起来就比较稳一些。 黄丽君接过火钳问:“黄师傅,你是大豆黄,还是······” 那黄师傅就说:“你先别跟我拉关系,这地方是靠身体吃饭的,拉关系也没有用,因为这里的高温对于一般人,是根本吃不消的!你就掂量掂量吧!” 看着炉子里火红的煅烧品,以及周围的空气都冒起热浪,黄丽君问:“我需要干什么?这钳子不会是叫我把火炉里一个个的煅烧品,夹出来放到冲床模里去吧?” 黄师傅点着头,回:“你不只是把那些煅烧的产品夹进冲床模那么简单,你还要看着炉子里的火候,见哪只煅烧品颜色成了殷红色了,就夹到冲床模上,我就把它冲成型,如果火候不对,颜色没到殷红色是不能冲的,颜色太红了,也是不能冲的,你得把太红,红得耀眼的产品夹出来,丢到地上,等冷却后再丢进去煅烧,懂了吗?” 黄丽君点着头,这些余冬生以前跟她说过,她多多少少有些印象。 黄师傅就说:“既然你懂了,那就开始吧,别磨磨唧唧的了!” 黄丽君伸手用钳子往火炉里夹出一颗殷红的煅烧品,塞到冲床的模具里,黄师傅一踏冲床的踏板,冲床“嘭”地一声冲下来,等冲床上模升上去的瞬间,黄师傅手里拿着一把小火钳,往下模里冲好的产品上一挑,那成型的产品就被挑出来滚到冲床的背后去。 如此反复不断的工作着,黄丽君坚持一个小时后,浑身已经湿透了,汗水跟雨水一样往外淌,这突然间出这么多的汗,一时无法适应,她顿时脸红难耐,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接连不断的出汗,导致身体大量脱水,已经到达极限,有种虚脱的感觉。 黄师傅见黄丽君摸着脑袋要倒地的样子,马上跑过去,扶住她,顺手将火炉关了,把她送到车间外面,放在空气对流的地方躺着,然后叫来了管事的,跟他说:“牛主任,这人不行啊?才一个小时,就晕了过去,你得另外给我派人啊!” 牛主任看了看晕倒在躺椅上的黄丽君,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黄丽君,你这是造什么孽呀?好好的厂不开,偏偏吵着离婚,我那冬生老弟,也算对你可以的了,你却不珍惜,现在好了吧,什么工作都做不了,要不是看在余冬生的份上,我是不会要你的,你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唉!本身都顾不了!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黄丽君总算醒了过来,看了看守在身边的牛主任,哭丧着脸说:“对不起,牛主任,我让你失望了?厂里还有适合我的工作吗?” 牛主任摇着头回:“我们厂是找不到适合你的工作了,你还是去别的厂看看吧?要不,你去废品站,看看有没有招工的,那里虽然脏一点,累一点,但总能混一口饭吃吧!去吧,去吧!” 黄丽君看了看牛主任,看到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只好悻悻的离开了,走出厂里,坐到自己的车里,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天昏地暗的。 她此刻才意识到余冬生的不易,也明确的知道,做一个普通工的难处,想找一份工作好好干,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她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竟然成了一个等死的废物。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对于黄丽君这样的人来说,她只有死路一条。 第181章 探监 邓亮落网没几天,邓亮的小姑妈邓秀姑赶去探监,当邓亮来到探监室,一眼看到小姑妈,就喊了声:“小姑,你来了!” 邓秀姑看到眼前满脸刀疤的邓亮,有些不敢相信,他就是自己的侄子邓亮。被他那副丑陋的脸吓得后退了几步,才缓过神来,从声音中判断,他就是邓亮。 就禁不住问:“你怎么搞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邓亮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姑妈的话,迟疑了片刻,就说:“小姑妈,我是走投无路了才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很意外吧?” 邓秀姑真没想到这家伙,对自己都这样,何况是她妈妈了,自己好好的脸庞,把它折腾成那样,连亲妈都认不出来,这又是何苦呢?于是就问:“你这家伙,真想不到对自己都这么狠毒!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杀你奶奶后,感觉到自己无法逃脱罪责,把自己脸上搞花了,只要别人认不出来,你就可以逃脱罪责了?你是这样想的吧?可是,还是难逃法网,最终落网,想想你这个畜生,都做了些什么?” 邓亮也知道,只要来探监的,一定会骂他畜生,他确实连畜生都不如。 邓亮眨巴着眼,跟小姑坐到对面的桌子上,骂他畜生,他不敢回话,只能傻傻的看着对方。然后说:“小姑,你可以不用来看我,我是罪有应得,不用你来怜悯我,你要是觉得没有必要,也可以离去,我不怪你的!” 邓秀姑嘿嘿一笑回:“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你有什么好下场的,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有意思活在这世上,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你啊,到了地狱,阎王也要让你酷刑加身,不是割舌头,就是开膛破肚取五脏挖六腑,让你吃尽苦头的,你以为就那么好过呀?” 邓亮对邓秀姑的话嗤之以鼻,回道:“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鬼怪之说,那些天我一个人躲在山洞里,也没有看到什么妖魔鬼怪,只要吃饱穿暖,一点事都没有!只不过我自己太蠢,不应该亲自去烧余秋生的药材仓库,不然也不会被抓住,现在还在山洞里吃香的喝辣的,安然无恙的活着。” 邓秀姑听了邓亮的一番话,就不淡定了,这家伙到这份上了,还死性不改,想想他说的话,就非常恼火,指着他骂道:“你这个狗东西,余秋生跟你什么关系?挨得着你吗?要不你妈叫你去跟他种药材,我估计这时候,你在哪里流浪呢?别人好心好意收留了你,你恩将仇报,不是偷他女儿的画,就是烧他的药材仓库,你想想,你都成了什么人了?猪狗都不如!” 邓亮哼了一声,回:“你知道什么呀?那余秋生不是喜欢要别人的孩子吗?我五个姐姐都要了,还差我一个呀?我就不是我妈生的呀?手掌是肉,手心就不是肉呀?我报复他,就是因为他对我不公,我才十七岁,就要做那么粗苯的活,所以,我要报复他,余秋生那个老东西,他活该!” 邓秀姑见邓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的全不是人话,就说:“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死变态,你知不知道,你是邓家的独苗,是给邓家延续香火的,你是邓家的人,你懂吗?余秋生收留你,看在你妈的面子上,从本质上来讲,你不被接受的,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你还是人吗?你不是余家的人,人家为什么要给你提供待遇,再说余秋生自己都能在那地方劳动,你为什么就不能?你是个男子汉,是流血不流泪的,就怕几滴汗珠吗?” “我才十七岁,为什么要做那么艰辛的事情,我凭什么就是邓家的独苗,接什么邓家的香火,我才不稀罕什么鬼邓家,邓家给了我什么?要房子,房子没有,都是一些破烂不堪的老木屋,要钱,钱没有,都是你那没用的弟弟,把钱全给了佳琪那个臭女人!这样没有前途的家,你居然叫我去传宗接代,门都没有,还不如封门绝户的好!老子,为什么要承担那么大的风险和压力!”邓亮很反感小姑妈说的延续香火传宗接代。 “你,邓亮!”邓秀姑突然站起来,指着邓亮,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这家伙真的是疯了,是穷疯了!疯得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邓亮也站起来,冷言相对:“我,怎么了!我说的句句在理,邓超然那老东西,宁愿自杀也不管我的死活,我为什么要给他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凭什么?就因为我姓邓,一定要买他的单吗?我拒绝买这样的单,我彻底拒绝!” 邓秀姑听了邓亮的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走到他面前就是双手一推,把他推到墙上,两脚朝着他的裤裆处踹去,边踹边骂:“你这个畜生,既然不想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老娘就让你做个无根的男人,到了阴间成个阴阳鬼!” 邓亮来不及躲避,就已然中招,下腹被踢中,疼得他捂着裤裆,喊着:“我的,我的·····”只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想喊什么,却发现自己意识模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两个监督的狱警还没反应过来,邓亮就已经出事了。看到邓亮晕了过去,两人大声喊着:“0187,0187,你怎么啦?” 见喊了一会儿,邓亮没有反应,就问邓秀姑:“你为什么要踢他,这要犯法的,你知道吗?” 邓秀姑就说:“这家伙,诅咒我弟弟,诅咒我邓家,我不踢死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两狱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看到邓亮裤裆上的液体,就知道他伤得不轻,马上打电话呼救,监狱里的救护车马上开了过来,车里下来几个医生,七手八脚的将邓亮抬到救护车上,立刻往医院送! 两个狱警把邓秀姑戴上铐子,押着走了。她将被监狱起诉,告他故意伤害他人罪,接受刑罚。 邓亮被送到医院,紧急抢救了两个小时,才抢救过来。醒过来后,他发现自己的下面已经包上了纱布,苦着脸问医生:“我的下身怎么样了?” 医生回道:“你那两个东西破了,我们已经做了清创手术,以后你别多想了,安心的做一回太监!反正你也活不长了!” 邓亮禁不住问:“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就说:“什么意思,你自己还不明白,你是死刑,秋后问斩了!我就觉得吧,还不如不救你的好,去了那边好好反省反省,如果我不是医生的话,我都想弄死你,你他娘的,还是人吗?偷姐姐的画,又杀自己的奶奶,还敲诈勒索你小妈的钱,最后还毁她的容,到了最后,你还死性不改,放一把火烧了你妈的药材仓库,你知道那仓库烧了,损失多大吗?你这样子,做三辈子都赔不起!狗东西!你小姑还算踢得轻,换做我,我就一脚踢死你!监狱救你就是浪费钱!不值得!” 邓亮被医生数落得不敢出声,他知道跟医生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第182章 巧遇 黄丽君冷静过后,想起了牛主任的话,去垃圾站看看有没有招工的,这样至少不被饿死,累点脏点也就算了,关键能活下去,卑微一点,就卑微一点吧。想到这就开车去了收垃圾的地方,果然看到有招工启事。 于是停好车,就去招工,那个收废品的看了她一眼,就说:“你有废品卖给我,叫我现在去你厂里!” 黄丽君没说话,对方就这么问,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小哥,我不是找你收废品的,我是来招工的!你这里不写着招工吗?不限男女,五十岁左右,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对不对!我就能吃苦耐劳!” 那家伙一听黄丽君的话就笑了,笑得停不下来。 黄丽君禁不住喊道:“小哥,你笑什么啊?到底要不要人呀?我问你话呢?” 那小哥止住了笑,就说:“你别开我玩笑了,就你来我们这做事,怕弄脏你的手,还有你给我打工,这摆明了笑话我,你一个开小车的大老板,一天开的油钱,够我们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你一身名牌穿的,一件衣服都够我们半年的工资,你这不是拿我开涮吗?” 黄丽君就说:“我可以不开小车,也可以不穿名牌,跟你一样,做个普通人,好吗?我能在你这儿做事,你就收留我吧!行吗?算我求你了!”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再找不到工作,就要挨饿了!就差没有给这小哥下跪了。 那小哥有点不知所措,急得结结巴巴的:“这,这,那,那······”都不知道怎么拒绝好。 正在小哥犹豫不决之际,田云阁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黄丽君站在门外,就慌忙往里逃。 黄丽君也看到了田云阁,慌忙追了上去,田云阁无处可逃,退到里屋,来不及关门,黄丽君就撞了进来,喊着:“老田,你跑什么跑,你能跑到哪里去?” 田云阁慌了,喊道:“黄丽君,你饶了我吧,你都把我害得开废品店了,你还想怎么着?” 黄丽君听说这废品店是田云阁开的,就说:“原来,你就是这废品店的老板,你店里招工?” 田云阁说东黄丽君答西,搞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傻傻的望着黄丽君。 黄丽君呵呵一笑,就说:“咱们真是冤家路窄,走哪里都能遇到你,正好,你招工,我找工,咱们以后就是老板与工人的关系了,你就是我的老板,我就是你的工人,呵呵呵呵呵······” 田云阁听了黄丽君的话,头都大了,这好不容易摆脱这条癞皮狗,她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顿时崩溃了,大声喊道:“黄丽君,你给我出去,给我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让老子这个亿万富翁一夜成了个收废品的,还好意思来我这里!你···,你···,你给我,滚,滚出去······”他抱着脑袋,蹲在地下,痛哭起来。 那小哥见老板大吼大叫的,马上跑进来问:“老板,你没事吧?” 田云阁就回:“杨白劳,你出去,出去,我没事,不叫你进来,你别进来!” 杨白劳是个要蠢不蠢,要癫不癫的人,给别人做事,都不知道要钱的,只要他吃饱喝足,就行了。 杨白劳似懂非懂的看了看黄丽君,笑着说:“你们两,这个,这个·····”说着两个大拇指对碰了碰,意思是老相好。 黄丽君点了点头,然后说:“杨白劳,出去忙你的,这个老鬼交给我了!去吧!” 杨白劳笑着离开了,边走边说:“老田有个老相好,嘿嘿,老相好!” 等到杨白劳一走,黄丽君看了看废品店,一共有两间房子,其它的地方都是堆废品的,看样子这两间房,一间是给杨白劳住的,一间是他自己住的。黄丽君觉得田云阁这老东西有点好笑,放着好好的亿万富翁不做,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收废品。这家伙唱的是哪一曲呀? 想到这些禁不住问:“老田,你跟你老婆张爱萍离婚了?” 田云阁缓过神来,摇着头回:“不敢,离了婚,我两个闺女就不认我了,我才没有你那么傻!做蠢事,好好的家不要,自寻死路,在外面偷情养汉的,做了这些还振振有词的跟别人离婚,只有黄丽君你这样的蠢女人做得出来,我是做不出来的!” 黄丽君觉得老田的话好幼稚,嘿嘿一笑,回:“老田,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你都沦落到收废品了,还坚持两个闺女会认你的,认你,为什么不出来找你,我看她们早把你这个爸爸给遗忘了!你还是面对现实吧,跟你老婆离婚,或许拿得到一大笔钱,够你以后的生活了!何苦在这里瞎折腾个啥!你这不是傻吗?” “你这个臭女人,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不盼我点好吗?整天叫老子离婚,离了婚,你养着我呀?别以为章爱萍比你傻,她为了今天谋划了几十年,即使离婚,我也得不到什么财产,顶多就是那座破厂房,里面有几台老得掉牙的冲床,和几台老式的小车床,折合一下卖废品,可以卖到二十万左右,厂房也就值二百万,两个女儿,加上我们两口子,四个人分下来,五十万一个的人,那就是我们的共同财产。”田云阁实话实说。 “什么,你不是说你是亿万富翁吗?怎么就变成百万臭翁了?那你其他的财产哪里去了?”黄丽君禁不住问。 “章爱萍早就把我名下的公司,转移到两个女儿的名下了。就算打官司,我也要不回了!”田云阁叹息一声回。 “为什么呀?那是你创造的财富呀?她们怎么可以昧着良心做这样的事呢?”黄丽君惊诧的问。 “我创造的财富,我能喊,它能应吗?那都是扯淡,再说我公司转移到女儿的名下已经有二十年了,你叫我打什么官司,还用得着打官司吗?怎么打怎么输!还不如不提离婚的好,最起码,我还有个家!如果真离了婚,我连家都没有了,跟你一样成了一个孤魂野鬼!我才没有你那么傻呢?”田云阁自己的实力没有了,在老婆的手中早就土崩瓦解了,剩下的连空壳都是她精心设计的。 黄丽君不出声了,她这时候才知道章爱萍那女人的厉害,田云阁的一切都掌控在她手中,田云阁现在只是一个摆设,可有可无。 田云阁问:“你不是找工作去了吗?找了半个月,也没有找着,找到我废品店来了?” 黄丽君嘘了一口气,坐到田云阁身边,说:“老伙计,你难道还不知道,我这样的人还能找到工作,本镇开厂的不要我,找了一家外地开的厂,我又做不来,做流水线手脚跟不上,去煅工车间做夹火工,吃不消,做了一个小时全身出汗出虚脱,晕了过去,你叫我做什么啊!牛主任叫我来废品店找找工作,所以我就来了!” 田云阁马上就明白了,那个老牛,他认识,叫牛春生,跟余冬生关系很好,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开了一家废品回收店?叫这个死八婆来的,这老牛要帮着余冬生害我呀。 想到这里,田云阁就说:“既然来了,就来了吧,以后就在这儿做吧,不过,我只提供吃喝,不发工资的哦。”他想让黄丽君知难而退,我没有一分钱给你,看你还给我干。 “只要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就足够了!要钱干什么?”黄丽君呵呵笑着回。 “你跟杨白劳睡一间,我可没有地方给你睡!”田云阁很认真的看着黄丽君。 “什么?你再说一句,看老娘不弄死你,你说什么?要我跟杨白劳睡,你他娘的,把老娘当什么人了?你······”黄丽君有些发火了。 第183章 高家两兄弟 当高昌文找到高宏达高远达两兄弟说明来意后,高宏达就说:“昌文侄子,你不是在派出所当干警吗?怎么就想到回高家村当村干部了?你这突然间,把高家的水库承包给我们兄弟俩,这幸福来得太突然,我都感到有些头昏目眩。这种好事轮到我们头上?是不是,村里有更好的事,所以要把我们支走呀?” 高昌文万万没想到,高宏达这家伙会这样分析问题,就说:“你不想干,就不干,我懒得鸟你,怪不得别人说,你俩兄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你俩还真是的!告辞,以后你家的事我不参与,你爱咋咋的,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活该穷死你!”说着生气的就要离开。 高远达马上跑过来拦住高昌文,笑嘻嘻的说:“我哥不养鱼,我养,你别走呀!咱们有话好好说!这水库承包的话,要好几万,只不过,我们暂时拿不出那笔钱来,有点困难,还有我们连买鱼苗的钱,和买鱼饲料的钱也没有,不怕你笑话,我们俩兄弟,穷鬼打吊鬼的,穷得叮当响,没有什么钱呀?大侄子,你得帮我们想想办法才对。” 高昌文见高远达出来说好话了,就消了消气,坐下来说:“这饲料,和鱼苗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堂弟早就投下鱼苗了,饲料在他家里,你去搬过来就是了,不过要把账记好,卖了鱼还给他就是了!还有水库承包的钱和合同,你拿过来,我给你们开个转让合同,到时你把承包的钱给村里就行了!” 高宏达就说:“文昌侄子,有这么好的事?我们不出一分钱,就能承包那个高花塘水库,这是谁的面子?” “谁的面子,还不是余秋生的面子,本来我们高家村可以划到七村联营的药材合作社去的,可是你姐夫死活不同意,他说看到你兄弟俩死懒巴懒的就烦,所以就直接拒绝了!我问过原因了,说他在你荔枝园抓几把土,你都要说,所以他不想鸟你,经过我耐心的工作,和软磨硬泡,才说服你姐夫,将我们高家村拉进他的队伍里!”高昌文直言不讳道。 “你,居然说服了我姐夫,你都不知道我姐夫那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有事没事就骂我们兄弟两,说我们败家,老爸好好的一个秘方都被我们弄没了,说我们不是傻子就是白痴,哟呵,那话骂得我,头都大了,再说,秘方是我爸的,遗传给我那是理所当然的,跟他姓余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要指责我们,还骂来骂去的。有本事叫我爸传给他呀,我爸不是也没传给他吗?”高宏达解释道。 高昌文来高宏达家就想套他的话,早就用录音笔录下了他俩兄弟说的话。将来如果在法庭上有什么争执,他可以把这内容当做证据,证明余秋生研究出来的药物,跟高秀光的秘方无关。 高昌文就说:“你姐夫是恨铁不成钢,他也希望你们好的,可是你们俩兄弟懒得跟屎壳郎一样,连滚粪球的力气都没有,所以连着我们高家村都搭着你两兄弟倒霉!你说说,你们为什么这么懒?” 高远达就说:“昌文大侄子,我们并没有我姐夫说的那般不中用,我们也想走脱贫致富的路呀?可惜他不带我们,宁愿带别人,也不鸟我们,所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呵呵,带你们,你们太阳出来晒屁股了,还睡在床上,一天做两个小时的事,下午就不出去做事了,说天气太热吃不消,说实话,这大家都看着的,你就别睁眼说瞎话了?我也不是外地人,初来乍到的!”高昌文笑了笑。 “这,这,这······”俩兄弟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们确实是这样子的人。 “什么这这那那的,你们懒,又不是什么新闻了,全村都知道!所以村里面怕你们兄弟俩拖村里的后腿,所以让利给你们,你们这是懒人有懒福!知道吗?如果你们拖了村里的后腿,你姐夫不高兴了,把我们高家村踢出七村联合,我们就得不偿失了,还有,最要命的,我就不说了!”高昌文欲言又止。 “什么最要命的呀?你说,大侄子!”高宏达大声问。 “真要说?”高昌文瞪着高宏达。 “嗯,说!”两兄弟点着头回。 “那我真说了!”高昌文继续瞪着俩兄弟。 “说,快点!”俩兄弟有点不耐烦了。 “如果拖了后腿,我们高家村被踢出七村联盟,你们俩兄弟有可能被村民打断手脚,有可能成为残疾人,你知道吗?到时我可拉不着呀?什么叫犯众怒,你们应该知道吧?多了我就不说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这就是我们村为了集体利益,才不得已做出的选择,希望你明白村民们的好心!告辞!”高昌文也不想跟他们多说下去,觉得跟他俩兄弟说话,特费劲。 见高昌文走远了,高宏达就问弟弟:“你说,老弟,这水库承包要十多万,鱼苗要十多万,鱼饲料要三十多万,加起来五十多万块的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落到我们头上,你觉得这正常吗?” “怎么就不正常了,这是村民做出让步,是看在姐夫的面子上,才给我们这么好的待遇的,你想什么呢?咱们见好就收,别惹事生非的,小心村民们真的对我们动手!昌文不是说着好玩的!他都愿意回咱们村当村官,都是为了我们村好!你别东想西想的了,咱们好好干,就会有钱!有了钱,姐夫就对我们另眼相看了!”高远达这人没有什么野心。 “老弟,你还是太年轻了,昌文说的话,并不是姐夫的意思,平时姐夫接妈去吃饭,都不叫我们一声,有时候过来,碰面了都不理我们,把我们当空气,他会那么好心照顾我们,姐夫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你别犯傻了,我看余秋生憋着一肚子坏水呢?可能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所以要支开我们,只要我们走了,他的阴谋就得逞了?”高宏达下意识的分析道。 “我看你就是一个十足的神经病,整天疑神疑鬼的,懒得跟你说话,你不要那水库,我要,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我四个孩子要养,大的读高中了,小的读初中了,我缺钱,你大的大学毕业了,小的也高中毕业了,你他妈的,三个孩子不需要钱,靠你老婆一个人养着,好意思吗?”高远达非常务实的说出这些话。 “算了,你就是个二百五,跟你说什么都不明白,懒得鸟你,水库我一半你一半,别想独吞,今后咱们分工,我出去割草,你在家喂饲料,我煮饭,你负责管理鱼的日常,怎么样?”高宏达也不想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只好也跟着务实。 两人觉得那水库可以大捞一笔,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头呢?他们看着高昌全年年可以赚十几万的收入,自然就高兴得不得了。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养鱼实际也是一门技术活,养得不好,会把鱼全养死的。 两人搂着肩膀,高高兴兴的往高花塘水库而去。 第184章 在废品店的日子 从本质上来讲,田云阁并不想收留黄丽君的,无奈被牛春生那家伙把她叫到他这里来,他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黄丽君。为了跟黄丽君这个癞皮狗划清界限,他把自己的房子让给她睡。 宁愿自己在废品旁边打一个铁棚,住到铁棚里,也不想黏着她了,如果再黏着她的话,他这一辈子就玩完了,她是个极不负责任的臭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田云阁是搞不过她的,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找她的麻烦,把她赶走。 自从黄丽君来了后,田云阁的生意反而好了很多,好多地方的废品都往这里卖,那些卖废品的就是为了来看看黄丽君这个烂女人,长成一副什么模样?为什么这么不要脸,如今沦落到去废品店收废品。 本以为黄丽君长得很难看,结果还是一位老美女,这让一些过来卖废品的人,大跌眼镜。 收废品本来收的是一些差价,卖废品的不会把废品里的东西拆出来分开卖,再说,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比如电风扇坏了,他们就把整个电风扇拿过来当成铁和塑料价卖了,里面的铜是没有人拆解的,收废品的人就把电机里面的铜拆解出来,这铜好几十一公斤的价格,铁才一块多一公斤,这差价凑少成多,就是收废品的利润。 这废品里有很多是可以拆出一些铜疙瘩来,在发达的工业城镇,有好多报废的机械,好多报废的电路板,没有用了,拿来废品店处理掉的。里面都有电源整流器,和一些耦合器,继电器,等等都含有大量的铜疙瘩的,只要耐心的去拆解,那钱也是非常可观的。 开始几天黄丽君很认真的帮着拆这拆那,感觉有饭吃,有地方睡,就很开心了。 而田云阁整天想着怎么把黄丽君弄走,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一天累死累活,都吃不上一餐肉食,肚子里连油水都没有。 然而,田云阁那老东西带着杨白劳出去吃饭,也不愿意跟她在一起吃,吃完饭了,胡子一码,就从菜市场带回一颗大白菜,笑嘻嘻的说:“王八羔子,你的午餐和晚餐回来了,你自己煮着吃吧?” 接连一个星期,黄丽君都没有吃上一口肉了,有时候煮菜,连油都没有,田云阁也装作不知道。 这肚子没有油水,实在是难过,她每次巴望田云阁能带一点荤腥回来,结果每天带回来的都是白菜,不上白菜就是萝卜,这样下去她实在吃不消了。就生气的说:“老田,你们一天到晚的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每次回来给我带回这些,这每天青菜萝卜的,连油都没得放,你叫我怎么吃呀?肚子里剐剐的,实在难受!再说我给你做事,连工资都不要了,你就不能买点好的给我吃呀?就我一个人煮着吃,有意思吗?” 田云阁斜视了她一眼,就说:“不想吃,可以,滚蛋呀?我又没有叫你来,是你死皮赖脸的跑到我这儿来的!我有请过你来吗?你问杨白劳,杨白劳,我有请她来了吗?” 杨白劳就说:“黄姐,你要是觉得委屈,就离开这个老东西吧?我们在外面大鱼大肉的吃着,你每天吃这白菜萝卜的,那受得了呀?这老东西特抠门,你可以走呀,东方不亮西方亮,天无绝人之路的吗?” 黄丽君看了看杨白劳,眼里噙满了泪水,说:“田云阁,你是故意的,让我走,你就直说,何必这样子!” “哈哈哈哈哈······,还要我说吗?我的态度很明确!连杨白劳都知道,我不稀罕你?你懂吗?”田云阁得意洋洋的说。 “黄姐,田老鬼不稀罕你,我稀罕你,今晚你跟我睡,明天我给你买好吃的糖葫芦!怎么样?”杨白劳傻傻的笑着,以为糖葫芦是最好吃的东西。 “杨白劳,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她是我马子,你这个傻子想什么呢?以后再打我马子的主意,老子炒你鱿鱼!滚!”田云阁不觉得就吃起醋来。 “什么?是你马子,那你为什么这样对她,让她减肥呢?还是让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啊!你这个死老鬼,有你这样对马子的吗?炒鱿鱼就炒鱿鱼,老子不稀罕,东方不亮西方亮,黄姐等我找好工作了,我来接你,跟我去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等着······”杨白劳说着朝黄丽君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就跑了,边跑边说:“黄姐,你等着,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杨白劳这一番话说出来,黄丽君觉得好笑,看样子杨白劳真的走了,不给田云阁做事了,他要出去找工作,找好工作,带黄丽君离开这里,他是认真的。望着杨白劳朝他挥手,便点了点头。 那杨白劳竖着大拇指,然后指着田云阁,将大拇指倒过来,意思是说:“你就是这个,小人,我杨白劳看不起你!” 等杨白劳一走,田云阁就说:“看来,你还真喜欢上杨白劳了!还他妈的跟他点头,你什么意思,跟那个要傻不癫的人走哇?” “你他妈的,连个二百五都不如,二百五懂得怜香惜玉,你懂什么呀?你他妈的就是混蛋!混蛋!”黄丽君说完,气愤的跑回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要绝食了。 田云阁没有理会黄丽君,管她爱死不死的,废品堆得满满的,等她想通了,那一大堆废品也得她搞清楚,铜归铜,铁归铁,塑料归塑料,纸皮归纸皮。 黄丽君饿了两天,饿得头晕脑胀的,走路都打踉跄,想去上厕所,却摔倒在厕所里,半天都爬不起来。搞得尿尿都尿到裤裆里,实在是憋屈。 这时候田云阁拿着一个大鸡腿在她面前啃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砸吧着嘴,满嘴的油腻。 看得黄丽君咽起了口水,艰难的喊着:“老田,我快不行了,给口吃的吧?”她抬着头,用乞求的目光望着田云阁。 田云阁将啃过的鸡腿丢到她面前,黄丽君爬起来,顾不得下身的尿骚味,捡起丢在地下脏兮兮的鸡腿,连灰尘都没有拍掉,就狼吞虎咽起来,她实在是太饿了,也好久没有看到荤腥了! 田云阁站在一旁,“啧啧啧啧······”的叹息着,心想:你这个臭女人,以前多么牛逼,现在这幅模样,跟个乞丐似的,一点骨气都没有。看着她连灰尘都吞进肚子里,感到实在恶心,打着干哕,跑出去吐了一地。 黄丽君跑到田云阁的铁皮棚子里,翻出一只烤鸭,坐在床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整只烤鸭被她风卷残云,不出几分钟就吃了个精光。 田云阁走回自己的房子时,看到自己的烤鸭被黄丽君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大声喊道:“我的烤鸭,臭女人还我的烤鸭!” 黄丽君嘿嘿笑着,离开了田云阁的房间,跑去拆解废品去了。 田云阁摇着头,自己也走出来拆解废品。 两人相视无言,默默的工作着,也不知道跟对方说什么!感觉两个人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却又同在一个屋檐下,做着同样的事情,做着同样不 第185章 七村药材基地 在镇委第一书记孙建设的带领下,七村终于走到了一起,由于七个村都属于耕地少,山地多的村子,房前屋后都是不大不少的山包,也就是通常说的丘林地带,丘林地带适宜药材的种植,光照时间充裕,晚上雾气也充裕,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南方药材的生长特性,因此南药基地建在玉林,是有它的道理的。 孙建设经过一个月的旅途劳累,找到七村出去打工的大学生,说明了来意,经过耐心的工作和一系列的实例证明,自己家乡具备的一些天然的优势,等等,把这些人说得动了心,当然有几个顽固的,是不愿意回家创业,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也不会回来的。 愿意回来的也是热血青年,抱着对家乡的热爱和执著而回来的,那些不愿意回来的,是看不上家乡的,说白了他们大学毕业了,就想出去找份像样的工作,离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家乡,他们不愿意在家乡耍黄泥,过着挥汗如雨的生活了。他们要到城市里过着日不晒雨不淋的安逸生活,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就算了。 随着社会的进步,城乡的差距越来越大,农村出去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村里剩下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几个村的劳力加起来没有一个村多,国家也开始着手改革农村面貌,开始村村合并,大力发展机械化生产,有的地方开始搞城镇一体化,国家这样做,就是为了减小城市和农村的经济差距。 在农村大力建设的同时国家的政策是大力扶持,有典型有规模的种养殖业的,只要你具备人才和创业精神,在今天是难不倒你发展的步伐的,就算农村也一样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产业路。因此农村的新兴产业也是不容小觑的,孙书记带领村民人致富,也离不开余秋生的带头作用。 大家都认为自己的家乡没有什么好盼头,都一个劲的往外跑,根本无暇顾及家乡的发展,贫穷落后,就让她贫穷落后,大不了咱把户口迁出去,以后不是这地方的人,不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就是了,这就是广大大学生的真实写照,真正愿意回来主动创业的人,少之又少,少得可怜,也许他们害怕过上农村生活了,害怕那种挥汗如雨的劳动场面了。 孙书记把七村十五个大学生叫到余秋生家里,开个动员大会。余秋生看着这十五个大学生,满怀热忱,一腔热血的青年,就说:“你们是我们七个村的骄傲,也是我们七个村未来的顶梁柱,我希望大家今后一起加油,撸起袖子加油干,把我们的村变成玉林地区典型的村,走出一条属于我们的致富路来!” 孙书记带头鼓起掌来,掌声止,孙书记就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发言的大佬,他是我们七村药材基地的社长,兼七村大村长,姓余,大名叫秋生,好接地气的名字。他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作家,希望有空大家拜读一下他的作品,除此外,他还是一位实干家,带着几个人,来到李家村承包茶油林种药材,还帮助我们李家村走脱贫致富的路,是好样的,我非常敬佩他,亲热的叫他一声大哥,对呀,他就是我们七个村的带头大哥,也是带领我们发家致富的好能手,我们再次鼓掌欢迎他!”说着带头鼓起掌来。 余秋生不喜欢恭维的话,就站起来说:“大家安静一下,孙书记过誉了,咱们才开始,什么都没有做出来,这句话说得有点过早,今后还是要看大家的,只有大家加油干,克服种种困难,才能走出我们所需的道路,目前咱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双勤劳的手,我相信大家,能跟我一样,一双码字的手,也能在家乡的土地上耕耘,播种,撒下希望。并希望大家多加努力,跟我一起研究药材的性质,走出一条自己的研发之路来,只要我们药材基地,有了自己的研发药品,我们今后发展的道路,就会越走越宽广,越走越明亮。” 余秋生的话,顿时引起这些大学生们的兴趣,大家面面相觑着,心想:这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咱们回来没有白回,这要是跟着这样有前瞻性的人走,将来前途无量呀。 看到大家面面相觑着,高昌文说话了:“各位同学好,我是高家村跟随爷爷落户到城里的高昌文,大家可能不认识我,那我来说说,这位余叔叔,你们可以叫余叔叔,而我要叫他姑丈,因为他是我们高家的女婿,当然你们也可以跟我一起叫姑丈,我们姑丈不但是一位作家,还是一位搞研究的专家,我爷爷高秀光,就是高汉行,大家都不陌生吧?” 一大学生就回:“高汉行是一位好猎手,也是我们北流鼎鼎大名的水师,这谁不知道呀?你就说吧,昌文老兄,你为什么也来参加我们的村长会议,你不是在派出所里做干警吗?怎么就回村里当村长了,你代表高家村村长?” 高昌文笑着说:“是的,我回高家村当村长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六个村都发家致富了,而我们高家村还穷得叮当响,这多不好呀,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听我说,实际我姑丈这次回来,是研究他岳父高秀光的秘方的,我爷爷高秀光不是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吗,不管你骨折成什么样子了,只要用他的药一包就慢慢愈合了,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个秘方呀?可是,这个秘方没能遗留下来,我两个不争气的叔叔,在我爷爷眼里就是个废物,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还不孝顺,所以就没有传给他们,当然这秘方也没有传给我姑丈,就让这秘方消失了,为了不让这秘方丢失,我姑丈毅然决然的来到我们这里,重新研究,已经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高昌文说。 “两年想研究出一个东西来,没那么容易呀!那秘方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吧!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所以,姑丈,想把这个秘方研究出来,作为我们药材基地的拳头产品,打响我们基地的名气!”另一大学生回。 “不错,同学们思想很活跃,过两个月,我小女儿毕业了,她是学中医的,学的就是药剂师,希望能给我们带来曙光!我们只要有了自己的拳头产品,以后的路不需要别人给我们铺垫,我们也照样走得好!今天有这十六位有知识的村官参与,我们相信,将来会越做越强的!”余秋生笑吟吟的说。 所有参加会议的人,听了余秋生的话,士气大涨,他们更加坚信,回来创业才是最好的选择,有一个开拓者在前面带路,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会议期间选出了七村的村官,村长和书记,也选出了社长副社长,还有药材基地的管理员,会议圆满结束。 孙书记很高兴,能把大家聚到一起,请大家吃了一顿饭,大家对孙书记这个热情的领导加深了认识。为了能搞好七村联盟,建成一个大药材基地,他是多么的上心,从全国各地把大家找回来,说尽了好话,才把大伙叫回家创业,可以说费尽了心思。 第186章 希望成了绝望 黄丽君从绝食后,对生活失去的信心,变得不爱说话了,也没有先前那般爱打扮了,这让田云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是这家伙这样堕落下去,她将彻底失去心智,最终成为跟杨白劳一样的人,要癫不癫要傻不傻的。 黄丽君只要有肉给她吃,她就做事很卖命,如果没肉给她吃她,做起事来就懒洋洋,要死不活的,看到这样,田云阁就发火了。指着黄丽君的鼻子骂:“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子给你买好吃的,你就有精神做,不买好吃的,你就要死不活的做,你什么意思呀?是不是想滚蛋呀?” 黄丽君就说:“呵呵,老田,你别他妈的嚣张,杨白劳迟早来把我带走的,到时候,你一个人做,呵呵呵呵呵,看你还嚣张个什么!” 田云阁摇了摇头,就说:“你这臭女人,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成什么样子了,三天不洗澡,头发也不爱打理,搞得脏兮兮的,连衣服裤子都懒得洗,全身怪气味,你他妈的,是不是要疯了!” 黄丽君嘿嘿一笑,回:“疯,也是你逼出来的,老娘以前什么生活,吃剩下的残羹剩菜都比现在的好,你他妈的,天天给老娘吃了些什么?连一个像样的鸡腿都丢到地上去,你以为老娘是叫花子,是狗,还是什么哇?” 田云阁就说:“你他妈的,就是一条癞皮狗,明明知道老子不稀罕你,你为什么还赖着不走哇?” 黄丽君嘿嘿一笑,说:“我倒是想走,可是杨白劳没有来接我,所以我得多呆几天,等杨白劳来了,我们就走了,你这个老东西,谁稀罕你?老娘稀罕杨白劳也不稀罕你!” 田云阁呵呵一笑,回:“杨白劳是个傻子,要来早就来了,恐怕他出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所以,回不来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是不会回来接你的了!” 黄丽君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心都凉凉了,站起身来,将分类的废品,乱踢乱打,发了一会儿疯,然后跑回里屋拿来一把铁挂子,将那些已经分类好的废品,重新搞乱。 田云阁怎么也没有想到,黄丽君听了杨白劳回不来的话,会这么伤心难过。居然发起狂来,也许她打心底也不想呆这儿了,可是她出去找工作的话,也没有人愿意要她,她现在很难,心里的难有谁清楚,谁明白。 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一辆警车驶了过来,停在了田云阁的废品店门口,警员们打开车门,钻出来,从车里抬出一个人来,那人正是杨白劳,看样子奄奄一息了。 还不等警察说话,黄丽君跑过去抱着杨白劳,大哭大喊起来:“杨白劳,你不是出去给我找工作了吗?怎么回来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你·····” 杨白劳握着黄丽君的手,轻声说:“丽君姐,我已经尽力了,我出去给你找到工作了,我一路高兴的唱着歌回来的,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哪知道,哪知道,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我快不行了,以后,以后,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他话还没有说完,握着黄丽君的手垂了下来,脖子一歪就去了西天。 黄丽君看到最关心他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顿时泣不成声,喊着:“杨白劳啊,杨白劳,你走了,我怎么办?这世上还有谁来关心我,我啊·····”这家伙哭得死去活来的,泣不成声了,她全身抽搐着,有种伤心欲绝的样子。 田云阁看到这样,就说:“杨白劳死了,他已经死了,你哭有什么用呀?死人能带着你找工作呀?” 警员们看到这样,有些莫名其妙,一领头的警员就说:“田叔,这杨白劳家里没有亲人,他一直跟着你干,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他的丧事,我们找到他时,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说要见你,所以,我们就把他送来了!你看······” 田云阁只好回:“好,谢谢你们,谢谢了,杨白劳就交给我吧?” 那领头的警员接着说:“我们正在寻找肇事司机,找到后,我们通知你去跟他协商赔偿事宜!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有事联系你!”说完跟田云阁握手告别。 等警车一走,田云阁看到黄丽君搂着杨白劳哭得死去活来的,就生气了,大声吼道:“黄丽君,你有完没完,老子死了,你能这么伤心的哭吗?他是你什么人啦?哭得一泡鼻涕一把眼泪的,你什么意思呀?啊·····” 黄丽君硬咽着回:“田云阁,你死了,老娘看都不看你一眼,直接把你丢江里喂鱼,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连个二百五都不如,你还算人吗?他虽然是个二百五,可是对我是真心的,他是真的希望我好,让我不受你的气,可以一心一意的对我好,而你这样对我,我能企望你什么?指望什么?” 田云阁一听就生气了,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二百五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就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余冬生对你一心一意,你是怎么对待他的?大家有目共睹,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呸呸呸,你这臭女人没有一句是真的!二百五,只不过去出去给你找工作而已,你就那样感激涕零。余冬生对你掏心掏肺了二十年,你把他扫地出门,还要他赔你七十万,你这话说给谁听呢?鬼才相信你?” 黄丽君辩驳道:“今日非昨日,那时因为没有经历过平凡人的生活,不知道平凡人的艰辛,所以迷惑了心智,分不清好坏,是看不清世界的。如今,我成了一个平凡的人,在平凡的世界里生活,所以就知道平凡人的不易,我这是真情流露,现在才是真实的自己。以前我白活了几十年,混了几十年,这几十年,要是没有你田云阁的参与,我也不会变得那么不识好歹,竟因为你每月有三万块钱给我花,加上余冬生的三万一个月,让我醉生梦死,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让我迷失自己!” 田云阁顿时明白,这家伙现在反而怪他每月给了她三万花,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如果没有他和余冬生的每月三万,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就说:“老子每月给你三万,那是给错了,把你害得好坏不分了,这都是我和余冬生的错,你这混账东西,说的什么混账话,我们给你的钱是养儿子的,并不是叫你去花天酒地!懂吗?” 黄丽君嘿嘿一笑,回:“老娘出去干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可是你们也没有制止我,让我一步步的陷入其中,难道你们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我靠,这家伙是个疯子,不是个正常人,老子和余冬生每个月三万块钱,等于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了!”田云阁感到有点呼吸困难,瘫倒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差点被黄丽君这混账东西给气死。 黄丽君一直巴望着离开田云阁,结果连唯一的希望也化成了泡影,这杨白劳不但没有出去给她找到工作,还为她搭上了一条命。她的希望成了绝望,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怎么过下去。 第187章 鱼翻白了 高宏达高远达两兄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以前老巴望承包水库的,最终因为拿不出那笔十万块的承包款,只得放弃承包权。如今连一分钱都不用,就能轻而易举的把水库承包给他们,这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既然落到了两兄弟的头上。 两兄弟喜出望外的去村里签完了转让合同,今后那水库就是他们两兄弟的了,也没有人跟他争,没有人跟他们抢,好像这水库跟臭狗屎似的,根本没有人要。 签完转让合同,两兄弟就去高昌全家拉饲料。高昌全就说:“饲料三十万,一定要保管好,保证鱼饲料不要发霉变质,不然鱼吃了发霉的饲料会得肠道病,无法治疗的,到时候造成的损失无法弥补!” 高宏达就说:“好的,谢谢昌全侄子,我们知道了!”他有些不想听昌全啰嗦下去,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搬饲料上车。 高昌全见高宏达不愿意听自己的话,也就没有多说了。把饲料交给他,叫他们两兄弟签字做了移交手续,然后等他们把饲料运走后,就关门去大村开会了。 高宏达一向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总认为自己什么都懂,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实际上他什么屁臭都不懂,然而高远达却相信他哥比自己聪明,脑子好使,什么都听他的。 两人把饲料运到家里放到一间比较干燥的房子里,用饲料的时候,就回来拉几包去水库的房间放着,这样来来回回的,两天三天的往家跑,跑得有些不耐烦了。 高宏达就跟弟弟说:“老弟,这三天两头的往家里拉饲料,也不是个事呀,这来回的油钱都不容易呀?咱们还是把饲料全运到这里来吧,免得用太多的油钱!你觉得怎么样?” 高远达就回:“这不太好吧,要不咱们买台电动三轮车,这样就行了,充电要不了多少钱,也可以开出去割草喂草鱼。这样一举两得多好呀?这饲料如果放在山上,这里雾气很大,环境不好,我怕影响饲料呀?” 高宏达就说:“你有钱卖三轮车吗?尽说些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们把饲料运到山上来,用塑料膜包得严严实实的,不让雾气跑进来,不就是没有事了吗?瞧瞧你这个猪脑子!就是不知道想问题啦?” 高远达就说:“没钱,咱们跟姐夫借点钱呗!有钱了还给他就是了!” 高宏达笑笑说:“远达,你借姐夫的钱有还过吗?我借了从来没有还过,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再说他的药材仓库都被火烧了,现在吃饭都困难,你还跟他借钱,他不跟你借钱就不错了!你这个傻子去借钱,还是去讨骂呀?还嫌他骂得不够多吗?” 高远达就回:“姐夫根本就没有骂过我,他只是说爸爸没有把秘方传给我们,是我们太不懂做人,太懒了,是老爸看不起我们,说我们渣,并没有说什么,本来我们就很渣,这怪别人说吗?我们两兄弟是全村最渣的,谁不知道呀?” 高宏达一听,就说:“跟傻子说话,就是费尽,别人是文人,是作家,骂人不带脏字,那叫艺术,那叫文艺细胞,你懂什么,你以为骂娘了就叫骂人了?简直是二百五,别东想西想的了,就按照我的意思做!” 高远达觉得哥哥的意思说得没错,就按照他的意思,把山上鱼塘边的房子铺了一层塑料膜,然后将饲料放到膜里面,包得严严实实的,仔细一想,确实是可以防潮,也就没有管那么多了。 后来随着鱼儿不断的长大,吃的饲料多了,搬来搬去的,有时搬完了,忘记把塑料膜包起来,山里的雾水进到饲料袋里,饲料就发起霉来。 鱼儿吃了发霉的饲料后,个个肚皮朝天,奄奄一息了,满水库里全是翻白的鱼儿,这下把两兄弟吓傻了,赶忙打电话给高昌全。 高昌全接起电话,就问:“宏远老叔,有事吗?我们正开着会呢?” 高宏达带着哭腔喊道:“昌全老侄,我们的鱼全翻白了,这可怎么办呀?这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大早起来,就看到这样了!这到底出什么事了呀?” 高昌全大声回:“什么?鱼全翻白了,你是不是鱼饲料没有保管好,把发霉的饲料喂给它们吃了?不然不会翻白的,鱼饲料里添加了精料,加强鱼的抵抗力,鱼是不会轻易生病的,即使生病也是少数的,不可能全翻白的!” 这大会上听到高昌全大声说话,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听了高宏达的话,都觉得高昌全前世欠他们两兄弟的,这两个怂包能养好鱼,那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如果鱼养死了,就意味着村里十万的年租打水漂了,高昌全的三十万饲料钱和十万鱼苗钱也跟着打水漂了,大家都为他捏着一把汗。 高昌文就说:“老弟,你还是去高花塘水库看看吧,别影响大家开会!去吧,有什么情况向我汇报,我们会帮你解决的!别当心!” 高昌全听了堂哥的话,放心了许多。走出会场,开着摩托去高花塘水库了。 会场上余秋生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不好打击高昌文这个新任的小村长,更不好当着这上万人的面说自己的内弟如何如何的差。 孙书记看到余秋生满脸的苦涩,就说:“余大哥,你两个内弟缺乏管教,我替你好好管管他们,你就把心思放在种植药材上,现在咱们每块土壤的数据都出来了,它们的土质适合种什么样的药材,大家一目了然,都心里有数了,接下来的工作,咱们就划分土地,到林间管理员的头上,希望大家带好自己的林间种植员······” ······ 高昌全来到水库边,看了看水库,水面上浮着一层白白的鱼肚,那些鱼已经快奄奄一息了,他只好说:“宏远叔呀!当初运饲料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要好好管理饲料,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这鱼都被你弄死了,你这人没得救了!我的个天呀,你怎么这么无知?”他指着山上的房间里大声喊着:“谁叫你们把饲料运到山上来的呀?谁呀?” 高远达指着高宏达说:“是他,我都说过,不要运到山上来,他就说运来运去的,油钱贵,干脆一次性运到山里来,这,这,这······”他一听是饲料的问题,顿时吓得脸都青了,一屁股坐在地下。 高宏达就说:“我是用塑料膜包住的呀?喂了半年都没事,怎么就一天出事了?这,不可能,不可能是饲料的事情!”这要是饲料的事,是他做的,他得负全责,这五十万他一个人担当,谁叫他称英雄,好好的把饲料一次性拉倒山里房子里放着,这山里到了晚上都是雾气弥漫,根本不适合存放饲料的。 高昌全听了高宏达的话,很生气,跑到房子里打开一袋饲料,一股霉气味道扑鼻而来,禁不住骂道:“你这个狗杂碎,还说不是饲料的事,这饲料都霉味扑鼻了,你们就闻不出来,还一个劲的喂给它们吃,这都吃死了!你们是什么鼻子呀?这,真被你们气死去,我的个天呀!” 高远达哭笑不得的说:“哥,你自作聪明,又害了我了,这下害得我蹲着起不来了,这五十万,怎么办呀?咱们就算砸锅卖铁,也还不起呀?这······” 第188章 莲子辅导 再说邓莲离开家以后,一直靠自己打拼赚钱,做家教不但解决了自己的生活难题,还帮助她解决了学费问题,这样一来,她能独立的生活,再也不需要跟家里要钱,辛勤的劳动使她认识到了生活的不易,再也没有以前那般自私了。 向贤进在她的辅导下,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初中,这让他的妈妈莫文静很是高兴,研究生毕业后,在莫文静的操持下,帮邓莲和莫文松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双方家长见面,吃了一顿饭后,各忙各的去了。 莫擎天教授要忙着他的药材基地研究课题,慌忙赶了回去,余秋生也忙着自己的七村药材基地的事宜,也忙着赶回了家。 毕业后的莲子,没有选择跟老公莫文松在一起种药材,选择了她自己喜欢的职业,她觉得自己对教育有天赋,于是就在南宁办起了一家教育机构,就这样“莲子辅导”在南宁诞生了,一经面世,就受到了很大的好评。向贤进就是最好的例子,所有教育机构都束手无策的学生,经过她的辅导,不但顺利的考上学校,而且还考出了全校第一的成绩。 莲子教育辅导机构一成立,就有很多家长把自己的孩子往这里送,原定二百个小学生辅导的,想不到报名就报了五百。 这下难到莲子了,她聘请的老师只有三位,五百的学生,显然不够,但老师到处都能找到,可惜她招过来的老师,又不知根知底,怕教不好学生,第一届就交不出好成绩,这样一来,以后还有谁相信她的教育辅导机构,正在左右为难之际。 莫文松过来了,身后带着五位漂亮的女子,他笑呵呵的说:“莲子,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莲子赶紧问:“什么啦?这几位美女,是,是······”她心想:不是来给我当老师的吧,有这种雪中送炭的事吗? 莫文松就介绍道:“这五位是我大学同学,她们虽然在农村,但很善良,很善解人意,由于个个有了自己的家庭,在家相夫教子了几年,如今孩子可以打酱油了,她们也想出来找找工作,却发现自己几年没有出来工作,对社会的环境有些脱钩,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不过有一点始终不变,她们教书育人,相夫教子从来没有改变!因此她们最有耐心最有潜力适合做辅导老师。” 莫文松的话确实有道理,这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确实有耐心去辅导孩子,她们已经磨炼出了自己的一套心得。 莲子笑着答:“原来,老公给我雪中送炭来了,好,那你们五位留下来当辅导老师吧,辅导是有耐心的,我就不多说了,因为你们在家辅导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希望大家把辅导班,当成自己家的孩子,用心去辅导教育,就好了!这是我们莲子教育第一年,在南宁挂牌,希望大家能好好的给我竖立起品牌来,只要咱们好好的教育每一位前来辅导的孩子,尽心尽力,相信我们的机构会有良好的口碑的!” 五位女士笑着回:“我们会把孩子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去辅导他们的,莲子你放心,我们不会让文松失望的!咱们加油!孩子他妈加油!”五人像喊口号似的,把手架在一起,用手搭成桥梁,喊着加油! 莲子也把手搭了上去,几人呵呵大笑着。 莫文松指着自己的同学一一介绍给莲子认识,介绍完,就回家了。 没过多久莲子教育机构暑假班,正式开课了,这些孩子从三年级到五年级送来辅导,就是因为在家太顽劣,不好好学习,成绩一直跟不上,家长担心孩子考初中都有困难,有的孩子甚至留过一两次级了。对于这样的孩子,而且又是这么一大群,不头疼那是不可能的。 莲子教育不是教孩子死记硬背,而是通过讲故事的形式,来开展课程的,孩子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是通过揭晓故事谜底进行的,这样的课程令孩子们记忆尤深,对学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个个抢着回答谜底,个个同学都要答一遍,然后答对的同学会有奖励,有小红心,有苹果,有铅笔等等。如果答题比较难,答对的中午还可以奖励一只鸡腿。 有的同学为了证明自己,就认真的听讲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同学有小红心,有铅笔,有好看的文具盒,就是自己没有,怕被同学们笑话,于是就争取自己也能得到老师的小红心。 课堂不一定在教室里上,有时候为了减少压抑气氛,老师们把孩子们带到公园里边看风景边讲课,让他们放松自我。 莲子把那些比较难搞的学生带出来,亲自辅导,来到阳明山公园,给每个学生发一个风筝,看谁的风筝放得又高又好,然后表扬一方,当着同学的面,会奖励那个同学,给他一只大苹果。其他的同学看对方那么厉害,看到对方津津有味的吃着苹果,顿时咽起了口水。 莲子就说:“同学们,这里还有苹果呢?呆会我讲数学课,只要能做出正确的答案,都有苹果吃呢?大家想不想吃苹果呀?” “想·····”同学们大声回着。 “想那就认真听着,问:大象每小时走三十公里,一天走十二小时,八天走到目的地,这目的地是多少公里,假如我们开车去追的话,车速每小时八十公里,一天也是十二小时,我们需要多久才能追上大象!请同学们想好了再答,想吃苹果的话,就开动你们的脑筋,你们不需要举手,把答案写在本子上,本子上写上你们班级你们的姓名就行!”莲子这题目抽得比较深。 同学们苦思冥想着,各自做着答案:这大象每天走十二小时,30x12x8=2880公里。接下来这2880除以80就是36小时,每天是12小时工作,就需要三天的路程。在追上大象的三天,大象也在走三天,那就是3x12x30=1080公里。这样一来就是大象走了11天,11天走的路就是2880+1080=3960公里。接下来3960公里需要开车追的时间是:3960除以80,就是49点五小时,除以每天12小时,就需要4点125天的时间赶上大象。 虽然这题目很难做,大家都肯开动脑筋,最终答案都一致,是四天多120公里,120除以80就是1点五个小时。正确答案就是四天零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追上了大象。 莲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家都很认真的做出了这道题的答案,她对学习差的同学,汪在熙,葛三友,杜丽萍,张潇等同学进行了点名,说:“这次进步最快的同学是汪在熙、葛三友、杜丽萍、张潇,李欢颜等同学,他们成绩优异,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答案,汪在熙是十分五十秒,葛三友是十一分,杜丽萍是十三分,张潇和李欢颜是十五分,其他同学是十六分以上的,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争取把做题的时间提快,我们考试的时间是四十五分钟,你们做一道题就用了十六分钟,那剩下来的题怎么办?所以时间就是金钱,咱们要跟时间赛跑,知道吗?” “知道······,我们会快起来的,请老师放心!”同学们答。 第189章 名存实亡 田云阁将杨白劳的遗体送到火葬场火化后,把骨灰盒拿回来,好生给他安葬了。黄丽君对杨白劳的离去万分痛惜,他是为了给她找工作才出的车祸。 她为此感到很难过,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到了白天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田云阁觉得黄丽君这些天很反常,打开她的房门,发现她竟睡着了,睡梦中喊着杨白劳的名字,看来这杨白劳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黄丽君打心底,也不想呆在这受他的气了。 想到这,田云阁觉得有些难过起来,感觉自己是不是对黄丽君太过分了。虽然黄丽君以前做了种种对不起自己的事,可毕竟是过去了,现在黄丽君也痛改前非,是不是改变一下对她的看法? 田云阁总幻想着两个女儿来接他回去,可是日复一日的,都两三个月了,也没看见女儿来看望他,连一个问候的短信都没有,他感觉自己彻彻底底的沦为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人。 这些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家,可是家里的人,根本就没人想他,就连几个外孙都没来看过他。自己平时他可没少对外孙好,这些小家伙,怎么跟人间蒸发似的,不来看外公了? 现在田云阁成了章爱萍碍眼的人,如果回去的话,她就会找他离婚,不离婚的话,就会被她用扫帚赶出来的,她一心想着跟自己离婚,而自己死活都不同意,这样的情况下,田云阁要是敢回去的话,势必成为章爱萍的泄气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面对亲人的疏远,田云阁也感觉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就拿杨白劳来说,虽然他傻傻的,但是对田云阁是比较上心的,这收废品的重量和付出的钱,从来没有搞错过,剩下的钱他都一分不少的,到了晚上交给田云阁,这样忠实的人,就算在正常人中,也很难找出几个来。 杨白劳虽然傻,但他懂得知遇之恩,从来不搞恩人的钱,这简简单单的人情,久了,就成了一种亲情,有些难割难舍,因此杨白劳的死,也对田云阁的心情造成一定的伤害。 田云阁把杨白劳当成了家人,给他买了棺材,厚葬了,虽然没有开什么追掉会,但他还是找了一帮丧葬队伍,热热闹闹的把他抬出去安葬的,吹吹打打了一路,花钱买人哭喊了一路,客客气气的把他送到墓地安葬。 听到黄丽君在梦中喊着杨白劳的名字,自己也不觉得跟着唏嘘起来,不知不觉间,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现在田云阁身边没有亲人了,就剩下黄丽君一个人了,人一老,就容易感到寂寞孤独,也很容易伤怀。 黄丽君被田云阁的抽泣声惊醒了,看到田云阁站在床沿边,就说:“老田,你哭什么呀?你不是说杨白劳是个傻子吗?不值得你哭,你干吗就哭了?还有,杨白劳的葬礼,你为什么给他搞得那么隆重,他不是傻子吗?你给他搞这么好的葬礼,值得吗?” 田云阁就说:“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就像你,我为你花了那么多钱,你连句感恩的话都没有!还一心想着搞我的钱,把我当傻子,这傻子做了二十年,也就习惯了。可是现在不傻了,自己也就穷了,穷得过乞丐一样的生活。然而,这生活吗,我到觉得,没有钱有没有钱的好处,有钱有有钱的难处,有了钱整天担心别人搞自己的钱,瓜分自己名下的财产,整天跟家人在一起,跟防贼一样的防着她们。这要是没有钱了,还提防什么呀?不是无钱一身轻吗?吃饱喝足就能成,日子也得照样过,生活反而踏实了许多。” 黄丽君就说:“你千防万防还是家贼难防,防来防去,把自己防成了一个废品郎!” 田云阁笑着回:“废品郎没有什么不好?就是每天累一些脏一些,过的也是踏实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好的呀?” 黄丽君无可奈何的说:“你这个老东西,没看见我的手起泡了吗?每天拧来拧去,敲来敲去的,那灰尘搞得满身都是,这钱赚得憋屈得慌。” 田云阁叹息一声,回:“这钱还是我小女儿偷偷给我的,不然连这个废品店都开不起,你就知足吧!”一想起小女儿,他就有些难过。这好好的,为什么就不来看他了。难道黄丽君来这里的事,又被她知道了,这,这······ 黄丽君看着田云阁那样子,禁不住问:“怎么了?看你不高兴的样子?又······” 田云阁没有避讳,直言道:“我想我女儿和外孙了,不知道,你想不想你儿子?要不,你回去看看你儿子吧?你好久都没有出去一趟了,要不出去玩玩,散散心吧!我陪你去,怎么样?” 黄丽君一听去看儿子,两行清泪默默流了下来,那种酸甜苦辣,顿时翻涌而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好久没有看儿子了,儿子根本就不想她,在她非常痛苦的这段日子里,这种思子情结越发的强烈,几乎强烈得快要爆炸。 可是她也知道,就算自己怎么想儿子,毕竟儿子也不认她了,这是非常现实,而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你哭什么呀?放心,去你儿子那,吃的喝的,全都是我的钱,不让你出一分,怎么样?说实话,你说他是我儿子,我真还有点不相信,就想去看看,到底像不像我,是不是我儿子?”田云阁半真半假的问。 “是不是你儿子,有用吗啊?人家打心底就没有认你这个爸,我看你还是别想多了,就算去,我们也见不到他的面?这又何苦呢?我看,还是别去的好!”黄丽君如实的回道,她在想,这家伙会不会,趁着自己看儿子的时候,把她丢在嘉兴,一个人偷偷的溜走,到时自己身无分文的,怎么回家呀。 看着黄丽君那谨慎的样子,田云阁就说:“黄丽君,你在想什么呢?放心,我不会把你丢下的,现在我跟你一样,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了,我出来两三个月了,家里没有一个人来看我,这摆明了,我家里人都把我淡忘了,我在她们心目中已经失去了亲人的价值,实际上我离不离婚,我的家照样也是名存实亡了,这些年来,我在家庭的地位,可能很多年前,就已经是个空壳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实际上田云阁跟黄丽君关系好了后,他两个女儿早就知道了,是她妈妈开始想办法把田云阁的财产偷偷转移的,表面上说,女儿大了,让她们有自己的事业,让她们具备自己的潜能,将来好有能力接替自己的班,实际上章爱萍在悄悄的掌控着这一切,达到了潜移默化的效果。 而田云阁的所作所为,章爱萍始终不说,这样一来,田云阁没有一点绯闻,田云阁也会安心的生活下去,章爱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每天笑脸相迎,跟田云阁打着假哈哈,迎合着他,使他卸掉一切心机。 期间,女儿们禁不住要说,但还是被章爱萍一次次的制止了,告诉女儿们,学会忍,等时机一成熟,咱们就不需要忍了,直接跟老东西摊牌就是了!没想到,一忍就忍了二十年,这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委屈都能忍,怪不得说,母爱是最伟大的,这话对于章爱萍这样的母亲来说,就是最好的阐述。 第190章 王小玉突然回来了 高益梅去儿子那探监回来,看着儿子被送进刑场,执行死刑,那一刻是多么的难以接受,可是她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儿子,毁了整个邓家不算,还伤害了自己的亲人。 他是死有余辜,但话又说回来,他奶奶那样教育孙子,这是人生中最大的败笔,他爸爸整天想着出去泡马子,却疏忽了家庭教育,酿成不可免回的局面。 这些都离不开他不正常家庭的影响,父亲整天不回家,根本不把家当回事,奶奶重男轻女,不把孙女当回事,把孙子宠上天,最后把老命也搭进她重男轻女的错误路线上,令人无比的唏嘘和惋惜。 一回到家,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四十左右,打扮得挺时髦,画眼描眉,胭脂水粉,身材妖艳,此人脸部轮廓,跟王倩有几分神似,便猜到她是谁了! 那女人来到她家就像自己家一样,毫无客气的坐下来,从提包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两口,吐出浓浓的烟雾,看着回来的高益梅,缓缓的说:“高姐,你回来了!回来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小玉,是王倩的妈妈,我回来有事要跟你谈,这个家,是我和余秋生的,所以,我回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这房子和女儿两样我都要了!以后你搬出去住!” 高益梅冷哼两声,回:“王小玉,原来你是王倩的妈,为什么王倩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家,现在王倩不需要你了,你就回来了?你回来干什么啊?一回来就要房子和孩子,凭什么?出去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当甩手掌柜,说这话不怕闪了你的舌头呀?” 王小玉不以为然的吐出一口烟,慢条斯理的说:“高益梅,你不是这个家的主人,凭什么这么说我,这事是我跟余秋生之间的事,好像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吧?你看看,我走的时候,还有钥匙呢?说明我可以随时回来做这个家的主人,呵呵,我老公余秋生对你好像还不错,送你三个孩子读完了大学,你就知足了吧?别跟我抢老余了!行吗?”她说着拿出钥匙炫耀起来。 不知道王小玉这女人什么玩意,在别人家吞云吐雾的,还叫别人把老公让给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她跟余秋生可是合法夫妻,王小玉是跟余秋生离过婚的女人,她的身份只不过就是前妻而已,也不害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时候,王倩走了出来,拉着高益梅的手说:“妈,这个女巫怎么有我们家的钥匙,开我们家的门,还说我是她女儿,我都告诉她我没有妈妈,我都不认识她了,她还死皮赖脸的说,是我妈妈,赶都赶不走!” 实际王倩知道王小玉就是她的妈妈,但她从心底里非常排挤她,从小一直都没管过她一天,自己都十五岁了,也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样子的,这十五年来她根本就没有妈妈的印象,感觉外婆就像她妈妈似的。她的一切,都是外婆照顾的。 有没有妈妈,她也习惯了,这跟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说自己是她的女儿,这一时之间叫人如何接受。 王倩委屈得要哭了,她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妈妈,倒失望自己没有妈妈,这个妈妈,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一到她家,坐在沙发上,刁着个二郎腿,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就心声厌烦,恨不得她马上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高益梅看到王倩憋屈得要哭的样子,就说:“王小玉,你能不能考虑孩子呀?她都被你那样子吓坏了?看看你,刁着二郎腿吞云吐雾的样子,家里烟屁股丢了一地,全是烟味,让孩子吸你的二手烟,你觉得有意思吗?还有,王倩都不想看见你,说你是老巫婆,你还异想天开叫我走,该走的人是你吧?刚才王倩叫谁叫妈呀?倩倩,你告诉那个女巫,谁是你妈妈?” 王倩抱着高益梅喊着:“妈妈,我不想看见那个女巫,你叫她赶紧离开,不然,我们报警吧!叫警察叔叔把她赶走!” 王小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抱着别人叫妈妈,而且说自己是女巫,叫她快走,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高益梅觉得这事警察来了,也无计可施,只好给余秋生打去了电话。 余秋生正在药材地里叫药农们怎么栽培药材的要领,见电话来了,看了看手机,跟大伙说:“抱歉,我家老婆子打电话来了,我先接个电话,待会再给你们讲!”说着走到一边接起电话来:“喂,有事吗?我正在给大伙授课呢?” 对方着急的回:“有事,很重要的事,千万别挂电话,王小玉回来了,她说叫我搬出去住,还说我们住着的房子,是你们的共同财产,这是怎么回事?王倩也在家,吓得都不敢去上学了!” “什么?王小玉回来了,她死回来干什么?倩倩不是她女儿,她从小都没有管过一天,还有那房子是我跟她离婚后买的,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叫她走,你给电话给她,我跟她说!”余秋生一提到王小玉,就气不打一起来,好想揍她一顿,这个死女人,还有脸跑他家里来。 高益梅只好把电话递给王小玉,王小玉接起来说:“老余,老公,你好呀,我是你的小玉玉呀?想我了吗?” 王倩一听就觉得恶心,差点吐起来。 余秋生一听这家伙的话,就非常恶心,回道:“王小玉,就王小玉,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玉玉,再胡言乱语,我叫警察把你赶走,你信不?” 王小玉见余秋生这家伙这般不待见自己,只好说:“不叫小玉玉,就不叫小玉玉,有什么了不起的吗?你还是那么不懂风情,老顽固,老娘才不稀罕呢?这样的一个不懂风情的家伙!这次回来,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是要我女儿的!我要把我女儿接到大上海去养,给她最好的上学条件,最好的生活待遇。女儿跟着你这个土包子,有什么好的,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我才不稀罕呢?” 王倩抢过王小玉的手机,大声喊道:“爸爸,你快回来救救我,我不要跟这个女巫去上海,我要跟你在一起,你赶紧把我带到玉林去,我不想看见她,爸爸,你快回来吧!我好害怕这个女巫······” 王小玉一听就急了,一把抢过手机,大声喊道:“王倩,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是你妈,是你亲妈?你最好给我清醒过来,照照镜子,看你像不像我,你是我生出来的,懂吗?你十五岁了,别装幼稚了!行吗?妈回来带你去上海的,那里有更好的生活条件,妈妈还可以送你去国外读书!条件好着呢?嗯哼······” 王倩大声喊着:“我不要,我不要去上海,我要去玉林,我要我爸爸,不要跟你去上海!”她歇斯底里的喊着。 余秋生在电话里听到王倩大吼大叫的,就说:“王小玉,请你先离开,王倩一时无法接受你,你别逼她,你看看她,大吼大叫的,已经情绪失控了,这样你会把她逼疯的!懂吗?想对女儿好,你要懂得尊重女儿,不是你条件好,就能解决问题的!你在听我说话吗?” 王小玉顿时傻了,看到女儿那么讨厌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好说:“我先回我妈家,等倩倩想清楚了,我再来跟她好好沟通!那我先走了!”王小玉把手机还给了高益梅。 高益梅见王小玉一走,就马上叫来开锁师傅,把锁换了,免得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又跑进家里来,吓到王倩。 第191章 用钱能解决的事那不叫事 王倩自从妈妈王小玉回来后,就心情不宁了,每天晚上做梦都喊着救命,爸爸快来救我的话,她多么希望能跟爸爸一起生活下去,并不想跟妈妈去上海。 高益梅半夜被王倩的梦呓吵醒,走到王倩的房间,看到王倩痛苦的喊着:“爸爸,快来救我,你快回来救我呀!我不要,我不要,不要跟那个女巫走,不要······” 看着倩倩娥眉紧锁,痛苦的表情,让她这个少女饱受心酸,心里也跟着有些纠结,要是老让她做这样的梦,痛苦下去,她实在是过意不去,拍醒了王倩。 王倩看着高益梅哭了,硬咽着说:“妈,我不想跟那个女巫去上海,我不想······” 高益梅坐在床头,安慰道:“不会,我们绝对不会让王小玉带你走的,你放心!有妈妈在呢?你放心!放心·····” “妈妈,你才是我的妈妈,王小玉她不是,她从来没有管过我,我是外婆带大的,十五年来,我所受的委屈她根本就不知道,上学的时候,别人有妈妈送,妈妈接,而我却是外婆送,外婆接,开家长会的时候,不是外婆就是外公,妈妈的影子我都没有看见过,同学们经常指着我的背心说,我是个野孩子,没有爸爸妈妈要的野孩子,我······”王倩硬咽得说不出话来。 高益梅就说:“孩子,你妈妈回来接你,那是对你好,想给你提供好的条件,上海比桂林玉林都好,是一线城市,我们这里是三四线城市,差距远着呢?我觉得,要是你选择去上海的话,也许会改变你的一生,你跟着我们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你爸爸出去种药材去了,咱们家已经搞得无路可走了,不然我也不让你爸爸,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去做那么辛苦的活。种药材也得不到几个钱,所以······” 王倩看了看高益梅,生气的回:“妈妈,你怎么这样呀?是不是我不是你生的孩子,跟你不亲,你所以拿我送人呀?再说我爸爸也没有亏待过你几个女儿,你为什么要昧着良心把我送人啊?你,你,你,我,我,我真是看走眼了,你是个坏妈妈,我不想看见你·····” 高益梅并没有生气,解释道:“倩倩,你可不能瞎说,我对你跟亲闺女一样,我只是希望你将来生活无忧无虑的,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去,就不去,可等你长大了别后悔就行!你这小东西,反而说我对你不好了!这话亏你说得出口,你······”她说着指着王倩的鼻子,有点不高兴了。 王倩嘟噜着嘴,说:“妈妈,我不想跟我外婆离开,所以,外婆在哪,我就在哪?我真的不想离开外婆,我怕这一走,再也见不到外婆了······”说到外婆她竟然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小家伙十一二岁的时候,就担心外婆了,为了减轻外婆的压力,在学校贩卖小食品,情人节那天,去广场兜售鲜花,想尽一切办法赚钱,就是为了给外婆减轻负担。她很小就懂事了,知道外婆年纪大了,照顾她不容易,她就跟着外婆做这做那。 高益梅叹息了一声,回:“妈妈知道怎么做了,放心,只要我闺女做什么选择我都站在你这一边的,放心,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妈妈,要不,你陪我睡,我害怕,睡不着,我搂着你睡!就放心了!”王倩虽然十五岁了,但她缺少安全感,在这方面很脆弱,不像同龄段的孩子,心智成熟。 “好,妈妈陪你睡!”高益梅躺在王倩的床上,王倩搂着高益梅,俨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妈妈,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她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着了再也没有做梦,带着笑脸,没有一丝丝的忧伤。 过了几天,王小玉还是找上门来了,直接跟高益梅摊牌,她要带走王倩。态度很坚决。 高益梅就说:“王小玉,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王倩都十五岁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观意识,她答应跟你走,我没有意见,然而她做梦都不想看见你,你这样强人所难,又是何苦呢?” 王小玉就说:“高姐,你都有五个女儿了,还嫌不够多吗?我,我,只有一个,一个女儿,只要你答应把倩倩给我,我给你一百万,怎么样?行吗?算我求你了!” “这不是我说了算,这女儿不是我的,是余秋生的,你求我有什么用呀?好像你找错对象了吧,而且王倩死活都不跟你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高益梅实话实说。 “一百万你要是觉得少,我可以加,加到二百万,怎么样?”王小玉坚持着。 “王小玉呀,这不是钱的问题,凡是用钱能解决的事,那不叫事,懂吗?幸好王倩不在家,不然她听到了更加不爽!”高益梅解释道。 “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能让我把倩倩带走?你就说吧?别跟我绕弯弯了,行吗?”王小玉有点不高兴了。 “这样,我做不了主,你跟老余沟通一下,看他怎么说?我没有这个权利做这个决定!”高益梅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显得很无奈。 “好,你给老余打个电话,看他什么态度?”王小玉没有为难高益梅,她知道这事确实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高益梅给余秋生拨去了电话,电话那头就说:“老高,那个王小玉还没有走,她想干什么?” 高益梅答:“她想把倩倩带到上海去,说出二百万把倩倩卖给她,你答应吗?”高益梅很讨厌王小玉拿钱压人。 “什么,二百万想买走我女儿,真是痴人说梦!呵呵呵呵·····,就算给二个亿,我也不稀罕!老子的女儿不会做交易的,有种,跟我打官司,官司打赢了,一分钱不要,女儿就是她的,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余秋生毫无掩饰的说。 余秋生的话跟刀斧一般,劈向王小玉,顿时让王小玉打起了寒蝉。 高益梅打开了免提,声音很大,听得非常清晰。 但王小玉也不打算就这样放弃,就说:“老余,你有五个女儿了,应该知足了,而我连一个女儿也没有,你能不能让一个给我,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行吗?” 余秋生冷声回:“我有一百个女儿,那是我的事,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没有女儿那是你活该!你这样的女人,就活该没有女儿,女儿几个月大,你就不闻不问,还好意思跟我说要女儿,你对女儿付出过什么?什么都没有付出!你还想得到什么?” 第192章 废品店不能开了 正当田云阁和黄丽君商议去嘉兴看她们的儿子时。 章爱萍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看着她们两说:“一对狗男女,呵呵,商量去看你们儿子呢?” 对章爱萍的出现,田云阁感到有些意外,这都没有人告诉她,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自己已经离得她远远的了,她竟然还要找过来,不知道这女人找过来想干什么?禁不住问:“章爱萍,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田巧云那小蹄子告诉你的?” 章爱萍呵呵一笑,回:“什么呀?你跟你女儿合伙来欺骗我,把我家的钱拿出来,跟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来开废品店,你还好意思说。以前你拿了那么多的钱给她,我也就不计较了,可是现在你跟她的儿子,已经养到十八岁了,你的责任已经负完了,其他的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背着我,跟这个女人来往,你不离婚就是要跟她在一起?继续把我的钱拿来跟她分享?你,这个老东西,做事这么不靠谱?还算人吗?” 田云阁真想不到这章爱萍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反复琢磨的,句句说得他无理反驳。羞愧难当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这黄丽君的到来,让他人生蒙上了一层灰,想怎么去拍干净,已经来不及了,她们被抓了个现场。 黄丽君解释道:“章大姐,我跟老田只是工人跟老板的关系,是雇佣关系,我根本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开废品店的,是牛春明告诉我来这里应聘的,没想到这老板是老田!这,我发誓,我真的跟老田没有关系!” “呵呵,没有关系?那你们为什么商量去看你们的儿子?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偏偏找到老田?没有关系?为什么杨白劳就死了?这都跟你这个女人有关系!你这个扫把星,走到哪,哪都倒霉!还好老田命硬,没有被你克死!你没来之前,杨白劳好好的,你来了不出一个月,杨白劳就死了?你······”章爱萍指着黄丽君骂道。 “章爱萍,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咱们还要做生意呢?你这么一闹,我今后还做什么生意呀?”田云阁见来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赶紧喊道。 “我无理取闹,你就得了吧,明明是你把我们家的钱,拿出来养小三,还说我无理取闹,你这个老东西,说的什么混账话!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但,你这废品店是开不下去了!我要把这废品店收回去,把所有的废品卖了,卖出的钱归我,然后你爱咋咋的!老娘懒得管你!”章爱萍呵呵笑着回。 “什么?这废品店加起来不足十万块钱,你也要,你还有良心吗?我所有的家产都给了你们了,就这点钱,你也来惦记,这有意思吗?你还给我生路吗?你是不是看到我饿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罢休啊?”田云阁实在憋不住要发火了。 “你所有的财产,你有什么财产,我没看见,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你眼里只有这个女人,除了这个女人,你还养了几个小三,以为老娘不知道?当我是傻子吗?诸暨收回的那套金屋,就是你送给除黄丽君以外的女人的!你所有的钱花在嫖字上了,你还有脸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财产的!简直好笑?”章爱萍禁不住狂笑起来。 “这,这,你这个可恶的老太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数落我,你坏我的名声!你······”田云阁还想要那张老脸。 可惜人家哪管他脸不脸的,章爱萍以前能忍,那是看在女儿还没有正式步入正轨,所以,就一直缓着。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步入正轨了,还要忍着他干什么? 章爱萍就骂道:“你还知道要脸啦?你问问,这些过路的,谁不认识你啊?你跟黄丽君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在法庭上早就传遍四方,家喻户晓,人尽皆知,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不知道!” 她说着拉过一个路人,问:“小兄弟,这对狗男女,你们认识吗?” 只见那小伙子说:“这女的是黄丽君,我在朋友圈看到过她的样子,她是我们这里最烂的女人,叫,什么,什么君,对了,叫黄丽君,黄瓜的黄,美丽的丽,君子的君!可惜她不是君子,样子还算过得去,就是吧,人太烂了!” 其中一位小女生接着说:“据我所知,这个黄丽君年轻时嫁给一个叫什么陈有亮的亿万富豪,两夫妻三年就败光了一点二个亿,后来他们离了婚,黄丽君另嫁他人,陈有亮被他家里赶出家门,去年病死在江苏南通!连收尸的人都没有,被葬到了乱坟岗!自从黄丽君嫁给余冬生后,欺负他是外地人,不骂伢地佬,就骂黄瘪三,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另一位中年男子接着说:“黄丽君这臭女人,嫁给余冬生后,还出去偷腥,居然儿子都不是跟余冬生生的,是跟田云阁那个老东西的种!哈哈哈哈哈······,这太让人难堪了,她自己还不打自招,跟余冬生离婚后,还跟他要七十万,说欠她的债,余冬生那傻子居然蒙在鼓里,要不是黄丽君不去余冬生的婚礼上闹,说余浩不是他儿子,我估计那七十万余冬生会给了她,可惜,可惜呀·····” “可惜什么呀?怎么说着说着不说了?吊我们胃口呢?”有不知情者禁不住问。 “可惜她说了,把隐藏了十八年的秘密说了,说余浩不是余冬生的儿子,余冬生当场愣在那里,结果跟余冬生结婚的那个叫宋怀英的贵妇,看不顺眼,跟黄丽君打起了官司,你们猜,黄丽君的官司打得怎么样了?”那人继续吊着大家的胃口。 “我来说吧,黄丽君官司打输了,输了一百七十万,最后被法院强制执行,把她家的房子拍卖了,一共拍到一百六十五万,无家可归的黄丽君,于是就找到眼前这个老东西,他就是田云阁!”章爱萍指着田云阁跟众人说。 田云阁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看得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章爱萍哼了两声,接着说:“田云阁为了这个臭女人,居然在诸暨买了一套新房给她,那房子装修得富丽堂皇,可惜黄丽君得到这房子后,居然还得寸进尺,要求田云阁这个老东西,每月给她三万块的生活费,都五十岁的老女人了,还想过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你们说这女人是烂还是蠢,后来被老田的老婆发现了,要回了那套房子,这对狗男女还不死心,居然骗他女儿的钱来开废品店!两人在废品店过着苟且的日子!” “啧啧啧啧······,两个不知羞耻的狗东西,还好意思开废品店呀?”其中一人拿着一个废品螺丝,朝着田云阁砸去。 砸得田云阁痛得龇牙咧嘴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有人带着砸田云阁,其他的人也不甘落后,纷纷抓起废品往田云阁和黄丽君身上砸,边砸边骂:“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砸死他们,砸,砸死他们······” 一时之间场面失控,地下的废品被围观的人砸得到处都是,田云阁拉着黄丽君跑进房间躲了起来,不然就要被大伙砸死。 任凭大伙在外面骂,田云阁跟黄丽君再也不敢出来了! 这时候,来了一辆大货车,货车上下来十几个人,不容分说,把田云阁废品店的东西往车上装,装得满满的,实在装不下了,才开车离去。 车一走,围观的人潮也就都跟着散了,田云阁见外面没有动静了,走出来一看,傻眼了,他的废品全不见了,只剩下地下一些砸乱了的废品铜疙瘩。他一屁股坐在地下,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笑不出来,他知道,这些观众是章爱萍叫来的工人,那些废品也是章爱萍叫来的车,把它拉走了。 剩下的是田云阁支离破碎的心,和无尽的悔恨。 第193章 别拿钱来砸人 王小玉听了余秋生的话,顿时傻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以为钱是万能的,遇到余秋生这样的土包子,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了,他居然叫她去打官司,只要官司打赢了,女儿就是她的。 可是要打官司的话,她以前的种种劣迹就会公众于世,这万一被上海的老公知道了,她自己都无法在上海呆下去。老公如果知道她道德败坏,还会要她吗?他家大业大,不可能要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做媳妇,就算他同意,他的家属也不会同意。 面对这样一个选择题,她只好回家,万一行不通,还是放弃倩倩吧。回到家,妈妈就问:“小玉呀,刚才倩倩跟我说了,她不喜欢你,我看,还是算了吧,你那几百万,余秋生也不稀罕,他现在是七村药材基地的大股东兼社长,他的钱不比你少,你别动不动拿钱来砸人,你是砸不动他的!先前你不回来,一直杳无音讯,我们也老了,根本无法照顾倩倩了,如果再不把倩倩交给她爸爸,倩倩就要无人管无人要,成为可怜的孩子了!” 爸爸看了看王小玉,就说:“你呀,活该,那么多年了,也不给家里打一个电话,给家里写一封信,只言片语都没有,你让我们拿什么来相信你,你还活在这个世上?你都不在了,我们还指望什么?面对一个七十多岁的人来说,我们不担心自己的生活,但我们不得不担心倩倩的未来,我们不想自己百年后,倩倩还没长大,孤苦一人的生活着,没有一个家。好不容易给她一个家了,你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说要带走倩倩。” “爸爸,倩倩是我生的,她是我女儿,我有权要回她,这是我的主权!我就不能拥有这个主权吗?”王小玉辩解道。 “主权,你以为倩倩是东西呢?她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一条狗,一只猫,你想带走就带走,她有自己的主权,有自己选择,是去是留她说了算!”爸爸也想倩倩跟女儿走,可是倩倩死活不同意,说妈妈没有安全感。 “你们说说,余秋生那家伙为什么那么倔强,他不是跟高益梅有五个女儿了吗?为什么就非要跟我耗上了,还叫我去跟他打官司,官司打赢了,倩倩就是我的,你说这,这气不气人!这······”王小玉心急如焚,来回踱步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玉,我觉得倩倩说得有道理,跟着你没有安全感,跟着她爸爸有安全感,摆明了,倩倩不信任你,她相信她爸爸,她爸爸虽然是个土包子,但土得值得信赖,土得让人放心,土得充满安全感。而你洋气,洋气得跟鬼一样,把自己打扮成妖怪似的,浑身都是女巫的味道,妖里妖气的谁敢相信一个妖怪说的话,说实话,连我都有些感到不真实,叫我选择,我也会选余秋生,不会选择你!”妈妈直言不讳的,根本不怕得罪女儿,因为女儿特别不靠谱。 “妈,你怎么说话的呢?我哪里妖里妖气了,哪里像鬼了,你一会儿是妖怪,一会儿是女巫,一会儿是鬼!你什么意思呀?”王小玉听了妈妈的话,顿时不高兴了,妈妈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这还是她的妈妈吗? “你整天吞云吐雾的,回到家刁着个二郎腿,叫你妈伺候你,回到家也不帮你妈洗个菜,煮个饭什么的!你还好意思问你妈什么意思?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想好好的教训你,不是你妈妈拉着,老子一棍子就打死你了,别以为有两个臭钱了,回到家就了不起了,老子不稀罕,倩倩也不稀罕,你懂吗?跟你走,怕把我外孙女带坏,说实话,我不同意,你妈也不同意!”爸爸终于忍不住,把掏心窝子的话说了出来。 “爸爸,你什么意思呀?我想给你煮饭做菜,可我穿着一万多一件的裙子,太贵气了,怕搞脏了,所以就不好下厨,并不是我好吃懒做呀?还有我是你女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如果你老了,不还得靠我养吗?”王小玉并没有生气,笑着回。 “算了吧,老子才不稀罕你给我养老,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特别别扭!老子甭管你几万几万的裙子穿着,也没见你给过老子一分钱,十年了,你出去十年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差点就给你立坟了,你才回来,十年是什么概念?人生有几个十年,这十年,咱们要是没有倩倩,怎么熬下去,你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云淡风轻的走了,谁知道你去了哪里?你有和没有,在我们生活中已经毫无意义了!所以,你回不回来,我们也觉得没有什么意义!”爸爸声音颤抖的说着心里话。 “王小玉呀,你还是走吧,我们想过个安逸的晚年,希望你别打扰我们的清静,我们和倩倩都希望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不想过你们那种灯红酒绿花花世界的生活,但求安心,不求动心。咱们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各有各的活法!你回你的上海去吧!以后别回来了,倩倩看到你害怕,在学校午休的时候,做梦老喊着,爸爸快来救她,快,不然被女巫抢走了,醒来时泪流满面的,老师跟我反映很多回了!你再不走,倩倩就要患抑郁症了!我求你了,赶紧离开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妈妈不想再隐瞒什么,只希望女儿早点离开,这个家早点恢复平静。 面对父母这番言论,王小玉傻了,这时候她想弥补什么,却发现没有人愿意接受了。他们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想王小玉来破坏他们平静的日子。 王小玉离开的这十年,一直没有给父母寄过一分钱,也没有写过一封信,打过一个电话,她走了,就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十年不是个短暂的日子,十年可以把一个婴儿变成童年,十年让一个中年人,变成一个小老头,十年,让一个社会飞速发展,从自行车,变成摩托车,再从摩托车,变成小汽车。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 王小玉此刻才意识到,这十年她不在意的家人,开始从在意变成期盼,期盼她早日归来,在漫长的期盼中,久久等待着,等久了,逐渐麻木了,麻木得再也不想去思念那个人了,最后变得平静,什么不需要期待了,他们只需要面对现实,现实什么都没有,既然什么都没有,何必去想,何必去思念呢?还不如不想的好! 此刻女儿在他们心目中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就当王小玉从没来过他们的世界,他们只好带着倩倩好好的生活下去,不想把倩倩交给一个十年如一日,不管不顾家的人。她能做到十年不回家,把家撇得干干净净,你能把孩子交给她,会指望有什么好处。 看到爸爸妈妈都这样了,王小玉也不再坚持,明白了父母的心思,他们这是不相信她,于是就说:“既然你们不相信女儿,女儿,也没什么好说的,女儿走就是了,这里有一张两百万的卡,密码是倩倩的生日!你们拿着!女儿走就是了!”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妈妈的手里。 爸爸并不想跟女儿有什么瓜葛,如果拿了她这笔钱,以后她还会来家里,只要不要她的钱,才能跟她撇清关系,于是大声喊道:“老婆子,把钱还给她,她的钱臭,不要,如果你敢要,我就跟你离婚,带倩倩离开你!” 妈妈见老爷子态度坚决,只好把卡还到了女儿手里,说:“女儿呀,你走吧,我们不需要你的钱,珍重,卡你拿着,别害妈妈,妈妈不想离开倩倩!你走吧!”说着推搡着女儿离开了。 王小玉怎么也没想到回来要女儿,却成了终生悔恨的事,含着眼泪离开了,可能这一辈子也不回这个家了,因为家里没人欢迎她回来,她还是不回来的好。 第194章 还钱 余冬生一年多的时间里,在嘉兴开的小五金厂,居然赚到了一千多万的纯收入,这让他高兴得不得了,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赚到这么多的钱,这突然间赚这么多的钱,顿时让他兴奋得睡不着觉。 宋怀英见余冬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禁不住问:“怎么了?这翻来覆去的?” 余冬生笑着回:“没怎么,就是觉得一下子赚这么多钱,有点不适应,所以高兴,这一高兴,咱就睡不着了!嘿嘿!” 宋怀英就说:“我昨天听你儿子说,你欠你妹妹一大笔钱,这是真的吗?余浩跟我说,叫我爸爸把欠姑妈的钱还了吧!我问他多少钱,余浩也说不清楚,他偷偷听黄丽君说,好像是四百多万?” 余冬生一直隐瞒着这件事,不好说出口,既然老婆提出来了,他干脆就不隐瞒了,就说:“老婆呀,是四百零一万,当时我跟黄丽君在一起,被那个赌鬼输得没有什么钱,也没有办法还她那笔钱,我妹妹已经跟我翻脸了,她也不打算要这笔钱了!这时候想起来,我确实对不住家里人,尤其对不起我爸妈?我欠他们的,可是,可是他们都不想看到我,就算我把钱给她,她也不会要······” 看着余冬生难过的样子,宋怀英就说:“要不,我把钱送到你妹妹那里去,顺便给你爸爸送一百万过去,咱们还有五百万,怕什么,老公,你觉得如何?” 余冬生觉得这么大一笔钱拿去还债,有些对不起老婆,心中不免有些惭愧,低着头,喃喃着:“老婆,这么多钱拿出去给我还债,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这钱都是我们两赚的,要你给我还,真的,我真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别说了,我们是夫妻,是同呼吸共命运的人,还分什么你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咱们仔细想想,钱赚得再多,连亲情都没有了,那钱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赚钱,就是为了让我们的亲人享受幸福,享受快乐!如果,你不好意思回家还钱,我替你去还好了!明天我就跟浩浩和莹莹去你妹妹和你爸爸家,把你的心愿了了!”宋怀英笑着说。 宋怀英的大度,让余冬生感到无比的欣慰,能有这样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他此生足矣! “行,你就带浩浩和你侄女去,我在家等你好消息。”余冬生笑着闭上了眼。 “你这家伙,原来钱太多了睡不着觉,我把钱拿出去一半,你就睡着了!呵呵呵呵······”宋怀英打趣的说着。 第二天,一大早,宋怀英就开车载着宋莹莹和余浩去了店口,车里有三个箱子都装着现金,两大箱装着四百零壹万,是还给妹妹余小卿的,一小箱装着一百万,是孝敬爸爸余怀德的。 回到店口快到中午了,余浩带着两箱子的钱来到姑妈家,余小建正好出来洗菜,看到余浩提着两个大箱子,就问:“浩子,你回来了,来看我的!”然后看了看余浩身后跟着的宋莹莹和宋怀英,禁不住问:“这两位是?” 宋怀英就笑着说:“你是浩子的老表,小建,是吧?我是浩子的妈妈,这位是我侄女宋莹莹,跟浩子是同班同学!” “浩子的妈妈?”余小卿这时候从屋里走了出来。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她们两,然后就问:“你就是跟余冬生结婚的那个嘉兴女子,宋怀英?” 她有些惊讶,这贵妇虽然自己没有见着,被人家描述得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漂亮,但亲眼所见,确实也感到这女人不同寻常,那气质和穿着打扮,都恰到好处,余小卿也是个爱打扮的人,却在这女人面前显得相形见绌。 “是呀?是呀?你是冬生的妹妹余小卿,长得真漂亮,怪不得有钱,单看你的魅力就把其他人甩出几条街了!见到你真高兴!这小女孩是我侄女,叫宋莹莹,莹莹来,见过姑姑!”宋怀英笑盈盈的跟余小卿握着手。 宋莹莹走过来跟余小卿握过手,叫着:“姑妈,你好!我是宋莹莹,是余浩的同班同学。” 余小卿笑着回:“莹莹,你真漂亮,来进去坐,进去坐!” 余小卿看了看四周,没有余冬生的影子,禁不住问:“怎么,我哥他没有来,就来了你们三个?他为什么不来呀?” “姑妈,我爸爸他不好意思回来,他说没脸见你,所以叫我们来了!”余浩答。 “这都过去了,有什么吗?你爸爸真是的,算了,不说他了,回屋坐坐,我去倒茶,来进来坐!”余小卿热忱的喊着,做着请的动作。 几人落坐后,余小卿倒了茶,大家喝了几口,宋怀英跟余小卿寒暄了几句家长里短,然后就说:“妹子,今天我来呢!主要是替你哥来还债的,他欠你的四百零壹万,我带来了,现在还给你!希望你能原谅你哥!他也不容易,黄丽君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咱们就不说了!以前的种种不对,让它过去吧,有钱买不到亲情!” 余浩把两箱子钱放在桌子上,打开来,请余小卿过来点数。 余小卿怎么也没想到,余冬生还会还钱给她的,这四百多万,可是她花了不少心血赚来的!她顿时高兴坏了,眼里放着光,笑着回:“嫂子,你真好,真大方,谢谢你!谢谢······”边笑边数着钱,一扎一扎的,足足码了四百零一扎。 收了钱,余小卿马上叫儿子出去买菜,中午好好的款待这位好嫂子。 宋怀英就说:“小卿,别去买菜了,我们去爸爸家吃饭吧,我在大酒店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现在可能送到爸爸家去了,还有冬生这些年来没有好好孝顺爸妈,咱们也没有什么,就给爸爸送一百万现金,让他好好安度晚年吧!” 余小卿听说要去爸爸家,高兴的说:“好好好,咱们就去爸爸家,走!” 几人来到余怀德家,余怀德正准备做菜,就看到女儿孙子外孙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陌生女子,禁不住问:“小卿,这两位是?” 余小卿指着宋怀英介绍道:“这位是你小儿子的新媳妇,宋怀英!” 宋怀英喊着:“爸爸,你老身体还好吗?”说着跟他握起手来。 余怀德呵呵笑着,说:“原来是宋怀英,小儿媳,了不起,了不起呀,你给我家出了一口恶气,我小儿子可是被黄丽君那家伙压了二十来年,翻不了身,你一出马,让黄丽君人仰马翻,呵呵呵呵······,真是解气呀!解气······” 余小卿看了看余浩,就说:“爸爸,你说什么呢?注意形象,知道吗?” 余浩呵呵一笑,回:“爷爷,没关系的,我也告了我妈,现在我妈是宋怀英了,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你想说就说呗!” “哈哈哈哈哈······” 宋莹莹把箱子拿过来放在桌子上,说:“爷爷,这是余叔叔孝敬你老的,请你收下!” 余怀德禁不住问:“这是什么呀?是冬生那小子送给我的······” “嗯,你打开看看吧?”宋莹莹笑着说。 余怀德打开箱子,只见里面装着全是一扎扎的百元大钞,足足有一百扎,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大声问:“冬生怎么不回来呢?” 余浩回:“爷爷,我爸爸说没脸见你,怕你不原谅他,所以就没有来,这······” 余怀德叹口气,就说:“这都怪他自己遇人不淑,实际我吗也不想为难他的,但你爸爸那么怂,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又有什么办法呢?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叫你爸爸以后有时间了,常回家看看!我们想着他呢?” 余怀德也不因为儿子送一百万给他,就改变了看法,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孤独的生活,感觉钱再多,也没有亲情重要,他好想去大儿子家走走看看。 于是就说:“小卿,咱们过年了,去你大哥家看看吧?我听说,你大哥已经是一个药材基地的大社长了,他可是个大忙人,以后前途无量呀?他那个合作社七个村,药农数千人呀,规模大着呢?” 余小卿呵呵一笑,回:“爸爸,你不会想我妈妈了吧?行,今年过年就去大哥家过!二嫂,你觉得如何?” 宋怀英笑着回:“你们决定了,我没意见,来回的机票我包了!” 第195章 旧病复发 田云阁看着满地的狼藉,空荡荡的废品店,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下哭了,哭得很伤心很难过。 黄丽君听到田云阁哭了,马上跑出来,看了看周围,刚才那么多的人,一下子消失了,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满屋子的废品。 满地的狼藉,是刚才那群突然出现的路人,拿废品砸他们,砸得满地的铜疙瘩铁疙瘩。 黄丽君看着伤心欲绝的田云阁,就说:“老田,别哭了,咱们报警吧,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她们嚣张下去!” 田云阁喊道:“报什么警,哪个警察管你家那些破事?再说,报警有什么用,我又没跟章爱萍离婚,她有这个权利这样做,要是你不在这里,还说得过去,你在这里,叫我说什么呀?说什么都是输的!” “为什么?她都把你的东西拉走了,在你头上拉屎了,你还这样纵容她,这,这,真是无法无天了?”黄丽君有些气愤难当。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呀?头发长见识短,她拉走我的东西,竟因为有你的存在,她可以告我重婚罪,况且你还跟我有个儿子,到时关系搞僵了,吃亏的是我,一旦重婚罪成立,我就要在监狱里呆几年,你让我死在监狱里吗?你没看到她手里有我给你每个月的转账记录吗?还有那套房子,她足可以告到我坐几年牢!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你懂吗?”田云阁还是懂法知法的。 “那我们就这样,哑巴吃黄连,眼睁睁的看着她嚣张?”黄丽君听了田云阁的话,禁不住问。 “那还能咋地,去告他,告他就是作死!我可不想坐牢。算了吧!就这样忘了吧,今后老子什么都没有了,她还能咋的,想翻天呀?”田云阁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傻傻的苦笑着。 “那今后我们怎么办?这收废品的废品都没有了?吃什么呀,喝什么?还要不要人活了?”黄丽君心情沮丧的说着,眼泪也跟着哗哗哗的往下流。 “别怕,我手里刚卖了废品还有好几万,咱们一人买一辆电动三轮车,开着出去挨家挨户的收废品。收回来直接卖给另一家废品店,足够养活我们,我们把废品店转让出去,自己租一套房子住,以后早起晚归,就行了。”田云阁静下心来,做了这个最坏的打算。 “早出晚归,我们租一套房子,还要跟我睡一起,你想得美哟,老娘一分钱没捞着你的,还陪你免费睡哟!这,你也太不要脸了吗?”黄丽君一听就火起来了,这老东西也太不是东西了吗?打的什么歪主意。 “哟哟哟!一个人老珠黄的家伙,说什么呢?谁要跟你睡!有本事自己出去租一套房子,租给我看啦?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还叽哩哇啦的,别以为老子是臭流氓啊?神经病,老子这么久有没有碰过你!还以为老子那么无聊哟!就算找女人也不得找你嘛?你说的啥子事嘛?再说了,你害得我还不够哦?咱好不容易过了两个月的安静日子,牛春生那个狗日的,就把你叫到我这里来。你这个癞皮狗撵都撵不走,还好意思说这些话,什么东西呢?”田云阁生气了,竟把自己当成了正人君子。 “我没钱,等有钱了,我就自己租一套单人配套,这样行吗?”黄丽君打心底也不想再跟田云阁有什么瓜葛了。 “行,等你有钱了再说,老子才不稀罕呢?别自以为自,哼!没有你,老子才没有那么多麻烦!早就想跟你来个了断了,老子看你可怜,不忍心才收留你的,你倒好,老子的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那这样,我现在就给你一万块,你拿着这一万,出去买台小三轮,自己租套房,早出晚归收废品,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桥归侨,路归路,今后井水不犯河水!”田云阁说着掏出一万块现金塞到黄丽君手上。 黄丽君看着这钱犹豫了,这一万块不够她吃几顿牛排,洗几次脚的,能干什么屁大点事,在她面前这就是毛毛雨,她苦着脸,叹息一声,回:“老田,我就那么一说,说着好玩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要不咱们先合租,将就着在一起,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她推搡着,把钱还了回去。 “你这老东西,蠢女人,嫌钱少了,是吧,我一共四万,给三万你,拿着三万滚蛋,今后别再来找我!”田云阁把所有钱掏了出来。 一共四万块,拿出三万给分给黄丽君。 黄丽君还是害怕,这三万真的不值钱,再说在这里,没有什么人待见她,万一连废品都收不了,那她就糟糕了,如果离开这座城市,去陌生的地方,她什么都不会,只有坐吃等死,可是她害怕死,饿了两天都受不了,哪敢有勇气去死呀?这,这,如何是好呀? 见黄丽君不接三万块钱,田云阁就说:“黄丽君,别犹豫了,这是我全部家当,分你四分之三了,你还不知足,有意思吗?你还想黏着我,吸我的血,我看你是饿蚂蟥变的吧?” 黄丽君实在不敢直面今后的生活,她没有勇气,害怕被社会淘汰,进入死循环,再也出不来。她害怕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了。 怯怯的看着田云阁,非常谨慎的说:“老田,我什么都做不了,你叫我一个人出去,单独生活,这不要我的老命吗?再说,我这段时间,也没有吸过你的血,我是每天任劳任怨的,给你收拾废品,你也没有给过我一分钱,我也算尽心尽力了!怎么就被你说成吸血的蚂蟥了呢?” “嘿嘿,你不是吸血的蚂蟥,就是吸血鬼咯,才来两个月,我十万变成了四万,一个月平均三万,我现在是个废品店老板,不是什么亿万富翁,付不起这笔钱耶!你说说,你怎么老喜欢黏着我,黏着我干什么呀?我都跪在你面前了,你还是不放过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说那些卵话,好像你还是十八岁的姑娘似的,妖艳动人,你,有意思吗?”田云阁这些天被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哪有心思想女人。 “别说了,老田,我听你的,一人一辆电动小三轮,出去收废品!别说了,说得我头痛,受不了了!”黄丽君摸着脑袋,痛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田云阁看到黄丽君痛苦的皱着眉头,脸部肌肉扭曲着,马上把钱收起来,过去给她按摩推拿,弄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劲来。 田云阁问:“黄丽君,你这病是什么时候犯的?好像是老毛病吧?不要紧吧,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过呀?” 黄丽君就说:“我跟余冬生闹离婚的那段时间,非常痛苦,那家伙一天到晚的要跟我离婚,他是不惜代价的,天天吵啊吵,吵得我精神崩溃了,就患了这种病,厉害的时候,痛得我气管抽风,一直打嗝嗝,我告诉你,可别惹急我,不然我一扯嗝嗝,你就完了,没有几万块是治不好的!我死了,你就成了杀人犯,懂吗?” “你又来威胁我?真是的,老来那套······”田云阁翻着白眼,无所谓的笑着回。 “嗝嗝,嗝嗝,嗝······”黄丽君听了田云阁的话,心里一急,便旧病复发了,只见她越扯越厉害,每扯一下嗝嗝,脸部肌肉抽搐一下,扯着扯着,眼珠子也跟着朝上翻。 吓得田云阁手足无措,赶紧打了120求救电话,这回田云阁相信了,可是已经晚了,看来她们今后的日子更难熬了······ 第196章 邓李回归药材基地 余秋生日盼夜盼,终于盼到小女儿来帮他了,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会儿讲药材种植要领,一会儿讲施肥,一会儿将驱虫裁枝,等等一系列的操做,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两三千人的药农,培训起来需要很多的时间和功夫,培训完了,一些学员不懂的还返回来,问这问那,他还得耐心的讲解给他们听。 除了这些事情,七村的药苗分配的事情,他得安排妥当,在什么地方建药材加工车间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落在他身上,搞得他焦头烂额的,都没法分身了。几个月下来,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研究秘方了。一直搁置在那,无暇问津。 如果照这样没完没了的工作,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余秋生一个人处理,那他日夜上班也有忙不完的事。 小女儿回家的那天,他出去跟制药公司谈合约去了,一直谈了三天才回来。邓李看到爸爸一副疲惫的样子,就心疼的说:“爸爸,你都累成那样了,怎么不摊派一些给副手做呀?你一个人大包大揽的,累不累?” 余秋生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就说:“我也想叫人帮我,可是这些人,没有一个有专业知识的,对药材一窍不通,连药材的药性都不懂,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排他们,虽然有十多个大学生,都不是学植物学的,连农业的基本知识都不懂,你跟他说,他却是一问三不知。如果从外面招人进来,目前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经济实力,只能亲力亲为!别无他法!” “原来是这样,那我来做你的副手吧,顺便给你培训几个大学生,作为你的得力干将,怎么样?”邓李笑着说。 “你就别参和了,我的研究正愁没有人接任呢?你不是制药师吗?这药性方面是你的特强,应该发挥你的潜能,才能把那个死结解开!目前,我被卡死在再生细胞那味药上,无法进展了,假如,突破再生修复的那种药物,那我们的秘方就算研究成功了!我总结了一下,你外公的秘方,主要特点就是修复功能突出,而失传的恰恰就是那味药!”余秋生实事求是的回。 “爸爸,咱们先缓一缓,我倒想起一个人,也许能帮助到我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知道你愿不愿请他帮助你?”邓李答。 “谁呀?我身边没有这么突出的一位?”余秋生禁不住问。 “莲子呀,她公公莫擎天教授,就是搞药物研究的,都搞了一辈子了,他应该对这方面有些成就。咱们请他老人家出山,也许我们的研究会进展得非常顺利!”这邓李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莫擎天教授。 她当然记得,因为莫擎天在她们学校做个几堂课的客座,他讲课的风格与别的老师不一样,虽然医药领域枯燥乏味,但到了他的嘴中,就会活生生的把药材说得挺有个性,什么样的药物跟什么样的药物配置在一起,会产生什么药物反应,还有什么药理,化学反应式是什么,他都能说得很有风趣。 比如说:人参的药理,它有大补元气的功能,有了它,就算一个快死之人,把它含在嘴里,也可以多活几个小时的命,古代把人参做成续命丹,骗了好多有钱人。因此我们不要小觑人参的功效,除了延续生命外,它还有补脾益肺,生津液、安神的作用,一节无趣的课被他说得饶有兴趣,生机勃勃的。 余秋生被小女儿一提醒,便明白过来,记得莲子结婚那天,喜宴上,跟他聊过几句,感觉这老头话不多,吃饭的时候,还拿着他的平板查资料,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要工作。那天虽然跟他坐一桌,也没聊过几句,散席后,就索然无味的离开了。这样一个老头,能请得他来吗?他心里正在纳闷! 邓李看着爸爸苦着一张脸,没有出声,就问:“怎么啦?你不是他的亲家吗?怕请他不来?” “什么亲家,他酒席间只打过一声招呼,就自顾自的看手机玩平板,一直忙呀忙,忙到大家走了,他还在那里搞来搞去的!这么忙的人,能请得到吗?他眼里没有什么亲家不亲家的,我看算了吧?”余秋生对莫擎天的那一套无法苟同。 “爸爸,我就说你是个死脑筋,你不叫莲子跟她老公说,她老公跟他爸爸说,这样不就成了吗?这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吗?”邓李嘻嘻笑着回。 “那你跟莲子说说这事,看那老头什么反应?”余秋生也没有指望这老头帮得上忙。 邓李只好打电话给莲子,将这话说了,莲子满口答应了。不多会儿,莲子回电话来,说莫老头答应了,告诉她后天过来看看,顺便看看七村的药材基地,看有什么需要合作共赢的地方,可以联合开发。 两天后,莫教授不请自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三个助手,找到余秋生,就笑嘻嘻的跟他握手,还互相拥抱,那样子好像老友相聚时的场景,显得很热忱,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一套了。 他笑吟吟的跟余秋生握着手,说:“亲家呀,不好意思,那天实在是怠慢你了,我向你道歉,听我家文松说,你在研究一个秘方,没想到我们是同门中人,都是搞研究的,失敬,失敬!” 余秋生也笑吟吟的回:“亲家,我只是门外汉,是赶鸭子上架的那种,对药物学这方面的研究可不能跟你相提并论呀?你可是药物学上的顶级大师,享誉国内外?” “哪里,哪里?那都是谬赞,谬赞呀?亲家,咱们出去走走看看!去看看你的药材基地,对了,这三位是我的学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打电话给她们,随叫随到!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我的大弟子,叫戚思连,跟你家莲子的连少了一个草字头,她也叫连子。”莫擎天指着身边高高瘦瘦的女子介绍着。 只见戚思连走过来跟余秋生握了握手,说:“师叔,你好,我是戚思连,叫我连子就成,以后请多多指教!” 余秋生笑着答:“岂敢,那不是班门弄斧吗?共同学习学习!” “那就共同学习学习!”戚思连笑着回。 “哈哈哈哈哈·······,亲家你真风趣,风趣呀!”莫擎天打着哈哈说。 “走走走,请!”邓李做着请的动作。 接着其她两个学生主动过来跟余秋生握手,自我介绍:“我叫方敏,是莫教授的第二弟子,现在在药物研究室任总监,师叔,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她中等身材,笑起来脸上两个小酒窝,怪讨人喜欢的。 余秋生笑着回:“名字好记,方敏,好名字,这么年轻漂亮,就做总监了,实在了不起!了不起呀!” “呵呵,师叔,我真的漂亮吗?”方敏打趣道。 “真漂亮!”余秋生回。 “你骗人,师叔,我师父说我是个大粽子,一点都不漂亮,你是逗我穷开心的吧!”方敏笑着回。 “哈哈哈哈······” “方敏,你这样说老师,好像不太好吧,我什么时候说你像粽子了!真是的·····”莫擎天笑呵呵的说。 最后一个学生走过来跟余秋生握着手,自我介绍道:“师叔,你好,听文松师弟说,你是位作家,我也好想当作家,可惜自己学的是医学,以后多多指教,我姓于,叫水儿,你叫我水儿就是了!”她身材窈窕,面如桃花,长得水灵灵的,叫水儿却是人如其名。 “水儿,真好听的名字,人面桃花,确实是楚楚动人。”余秋生觉得莫教授的三个学生都不错,个个养眼。 莫擎天就说:“亲家,你也带几个学生,也好减轻负担,看看我三个学生都不错吧!” “嗯,确实是不错,走,先去看看我们谢家村的丹参园!”邓李边说边在前面带路。 第197章 艰苦的岁月 田云阁将黄丽君送进了医院,帮她交了住院的钱,一共三万九千五百块,身上只剩下五张百元大钞了。这个时候他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觉得自己昧着良心走了,黄丽君再也回不来了,今后自己真的就一个人孤独终老了。 他不想一个人孤独终老,晚年凄惨的生活下去,尽管黄丽君有一千个,一万个缺点,但她还是最终陪伴他到老到死的那个人,他已经对自己的家人没有什么指望了。 自己都过这么苦的日子了,章爱萍都来为难他,让他雪上加霜,更加没好日子过,他感觉跟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妻子,现在成了一个大恶人,一个非常恶劣的人,自己上亿的财产给了她,她还不知足,居然为了这一丁点收废品的钱,叫那么多人来整他。 叫那么多人来,开工资都不够,才那么一点点废品,还要拉出去卖,卖回来的钱还不够请成千的人吃一顿的,可是她偏偏就喜欢那么做,她见不得他跟黄丽君过好日子,就希望他俩过着连乞丐都不如的生活。只有这样章爱萍才是最喜闻乐见的。 有可能章爱萍一直以来都恨着他,恨了二十多年,那种恨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恨一个人,巴不得他没好日子过,巴不得这对狗男女成为一对名副其实的乞丐,她才高兴,她才满足。 田云阁坐在医院走道的长椅上,吸着烟,耐心的等待着黄丽君,希望她能顺脱离危险,今后,他再也不气她了,得好好的对她,不再跟以前一样,时不时挖苦她,时不时叫她滚蛋! 三个小时的耐心等待,地下丢满了烟头,黄丽君终于从急症室里推了出来,看着黄丽君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他急忙跑过去,喊着:“丽君,你没事了吧?” 黄丽君缓缓的睁开眼,看了看田云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轻声说:“傻子,你怎么还管我,管我干什么?让我去死好了,死了,不就解脱了吗?以后就不用赶我走了,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多好呀?” 田云阁握着黄丽君的手,激动的说:“丽君,我不能离开你,我要好好跟你在一起,我不让你死,你得好好活着,活着把欠我的还给我,你别这么轻易就死了,你死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以后怎么办?” 一护士笑着说:“放心吧,只要黄丽君女士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出院了,就没事了!没事的,走吧,等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你记得给她买点瘦肉粥喝,她会慢慢好起来的,注意,不要跟她说一些伤感的话,尽量让她开心,不要让她难过,更不要去刺激她!”护士边说边将她推进了住院部的床位,安放好了,就笑着告辞了。 田云阁看着黄丽君憔悴的面容,心里居然难过起来,以前他从来没对哪个女子动过真情,这时候竟然对这个败家女人,动起了真情,是呀,一直以来,这黄丽君源源不断的给他惹事,让他从一个亿万富翁,沦为一个收废品的,现在连收废品的资格都没有了,身上也没有几个铜板了。 如果出院了,估计连废品店剩下的那些铜疙瘩和铁疙瘩也卖完了,他们回到废品店,就剩下空荡荡的一个店了,身无分文的,今后还不知道怎么过。 看到田云阁苦着一张老脸,黄丽君安慰道:“老田,别丧气了,已经都这样了,咱们笑着面对吧!” 田云阁握着黄丽君的手,就说:“以后别叫我老田了,叫我老公吧,以后你就是我老婆,出院后,我就跟章爱萍离婚,跟你结婚,咱们今后好好过日子!” 黄丽君听了田云阁这番话,开心的笑了,她等他这句话足足等了二十年,可是田云阁二十年来,从来没跟她说过这句话,她伸手抚摸着田云阁的脸,笑着说:“老田,这句话,老娘足足等了你二十年,你一直不肯说,我就一直等,从三十岁如花般的岁月,等到四十岁余娘半老的年份,再到五十岁人老珠黄的黄昏,这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她热泪盈眶的说着。 田云阁想起医生的话,不要让她太激动和刺激,他马上喊道:“老婆子,别太激动,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懂吗?好好休息,我出去买粥给你喝!你等着!很快就回来。”他顺手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手表,快到二点了,就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黄丽君笑了,田云阁居然叫自己老婆子了,他改口了,这就意味着,他真的把她当老婆了。这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真正的爱了一回,虽然这日子不好过,但苦在嘴里甜在心里,她相信这种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只要用心的生活,她们一定会熬过这艰苦的岁月。 田云阁将店里所剩无几的废品都卖了,才勉强维持到黄丽君出院。 出院后,他们身无分文,只好把废品店转让出去,拿到八千块钱,买了一辆三轮车,开着满大街喊着收废品。 听到喊收废品的,有人打开门一看,是黄丽君一对狗男女,手里提着废品走出来的了,然后就拧着走回去,“嘭”地一声将门关了,嘴里骂着:“狗男女,给我死开,今后别再来收废品。” 正在黄丽君纳闷之际,突然街坊四邻的门打开了,有的人手里拿着萝卜往他们砸了过去,有的人手里拿着白菜往黄丽君她们俩砸过来,没有青菜萝卜的,干脆端一盆水往她们身上泼。 那样子,就像老鼠过街似的,所到之处,人人喊打。 砸得俩人缩头畏尾,赶紧调转车头往回跑。看着黄丽君满身是水的,田云阁边开车边问:“老婆子,你没事吧?” 黄丽君就回:“没事,没事,我趁他们没砸着我,捡了几个萝卜和几颗青菜,咱们回家就不用买菜了!呵呵呵呵呵······” 田云阁也呵呵呵呵呵的跟着笑了一通,笑着笑着不笑了,停了车,蹲在路上哭了起来,边哭边说:“这些杀千刀的,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么讨厌我们!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呀?连废品都不让我们收?” 黄丽君无奈的摇摇头,喊道:“够了,别在那发傻了,咱们去别的地方收吧!东方不亮西方亮!走哇!还磨磨唧唧,等死啊!” 田云阁很不情愿的上了车,黄丽君开着三轮车嘿嘿傻笑着,说:“咱们今天中午煮了萝卜吃了,再出去收废品吧。” 田云阁苦着脸回:“吃萝卜,整天不是青菜就是萝卜,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老东西,你接连给老娘吃了半个月的青菜萝卜,都没像你这样,你他妈的,才吃了三天的青菜萝卜,就受不了了,叫苦连天的,还算是个男人,这点出息都没有,你自己说说,你还算男人吗?”黄丽君补着罐子。 “我感觉天天吃青菜萝卜,浑身无力,肚子空空,没有一点油水,非常难过。老婆子,要不,咱们今天晚上买点肉吃吧!”田云阁为难的说着。 “什么,咱们今天晚上在哪里住宿都没有个底,你就想着吃肉,吃肉,肉有那么好吃吗?十几块一斤,你吃得起吗?整天想着吃肉,钱呢?钱拿来给我看啦?没有钱,别想着吃肉,给我忍着,等有钱了再吃!”黄丽君警告道。 “唉,不吃就不吃,你凶什么凶?”田云阁无奈的回。 “你跟你老婆离婚了,一分钱都没有拿回来,你还好意思说,我跟你结婚了,什么都没有,老娘有怪过你吗?还说我凶,我有你凶吗?记得以前你打过我几巴掌,老娘还没有打你,你就说我凶!我告诉你,今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吃肉!知道吗?”黄丽君大声说着,生怕他听不清楚。 “知道了,老婆子!”田云阁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的回道。 第198章 余家跌打膏 余秋生在女儿小李子的帮助下,跟莫擎天一起研究了一年的时间,终于破解了秘方的奥秘,找出了最后一味具有再生修复功能的药,经过反复实验,终于获得了成功。 余秋生把这药进行组合,做出了药膏,打破了岳父的常规手段,用生药敷在患处,然后给患者上夹板固定伤处活动,避免引起二次损伤。 而余秋生研究出来的药物,只是象征性的固定患者的伤处,把药膏贴在患处,经过几贴,就能使骨折处,自动愈合,恢复原生细胞的功能,为了能更好的使细胞复原,他们还添加了一味再生能力很强的药物,帮助细胞复原。 秘方在骨科医院经过几个月的实验,经过上千名患者的治疗,治愈率高达99.8%,恢复率达100%。余秋生就给它起名叫余家跌打膏。 通过医药局卫生局等多家单位的验证,余家跌打膏,确实对跌打损伤有显著的疗效,批准了余秋生的商标。 一经上市,余家跌打膏就在市场上畅销,为了能让广大患者得到最好的治疗效果,余秋生并没有将余家跌打膏涨价销售,而是用良心价销往市场,每贴膏药五十块,让利各大医院,并在电视上广大宣传,每贴只需五十元销售给患者。 这药得到国家的大力支持,各大平台大力宣传。因此余家跌打膏很快就家喻户晓,成为了跌打界的翘楚。 商标头像就是余秋生,余秋生一下子就成为医学界一位奇才,上了风云榜。 当文安琪看到余秋生的余家跌打膏时,注册头像竟然是余秋生本人,禁不住热泪盈眶。她为她的老搭档感到骄傲,她的老搭档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却被他妹妹搞成了神经病。她禁不住给余秋生的妹妹余小卿打去了电话。 余小卿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毕竟不是医生,对这些医学工匠是不感兴趣的。当她看到手机上显示文安琪来电时,有些惊讶的问:“文医生,打电话我有事吗?咱们都没有必要联系了吗?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文安琪就说:“余小卿,我没打错电话,我得告诉你,我的老搭档余秋生的事!” “余秋生跟你有什么事?他回桂林后,又去了玉林,他能有什么事?”余小卿好奇的问。 “什么事?他现在是余家跌打膏的发明人,已经获得了余家跌打膏的注册商标,头像就是他本人,你有没有看到?”文安琪大声的说着。 “这跟我有关系吗?看不看到,跟我有关联吗?”余小卿有些莫名其妙的回。 “呵呵,你当初把你哥当成神经病送到我这儿治疗,现在他已经是个名人,是医学界的奇才,你懂吗?他的财富马上就超过你,看你以后还得瑟,等他比你钱多了,把你当神经病送我这儿治疗治疗!”文安琪笑着说。 “什么?他能比我还钱多,我都有好几个亿了,你开什么玩笑呢?文安琪,你闲得无事,也不要无聊呀?跟我说这些有意思吗?不就是发明了一个破药膏,被你说得鸡毛都飞上天了!真无聊,我以为什么事呢?”余小卿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你这个无知,你哥哥现在非常了不起,你别狗眼看人低,我年底放假几天去他那看看,如果有什么好工作,我就在他那任职了!”文安琪笑着说。 “呵呵,年底我也跟我家人去我哥家,准备去他家过年,要不咱们一起去,反正我小嫂子把我们来回的机票都包了!你去的话,我给你多报一个!怎么样?”余小卿笑着说。 “不,报三个,我老公还有我女儿,一起过去,好久没有看到老搭档了!咱们顺便去玉林旅游一下!”文安琪笑着回。 “好,咱们一起去,大年二十三就走!到明年初八回!就这样说定了!到时我们电话联系,萧山机场见!”余小卿笑着挂了电话。 余顺昌见老婆那么高兴,禁不住问:“捡到宝了,看你高兴得跟吃了蜜糖似的?” “呵呵,刚才文安琪打电话跟我说,我大哥发明了一种跌打膏,说他马上就是亿万富翁,财产马上超过我们了?真有这么厉害?”余小卿半信半疑的问老公。 “我说余小卿呀,你脑袋被驴踢了,余家跌打膏,电视上一直在宣传,说是跌打损伤的神药,你没看电视吗?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的话,几贴就能治疗好骨折,还好如初的话,那不就跟印度神油一样,文明世界了?成为世界第二大神药,我们这点钱算什么呀?连付一个月的广告费都不够,哎呀!你这个蠢女人,你哥那么聪明,别你搞成了神经病,说出去我都觉得丢脸呀?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蠢老婆呀?”余顺昌叹息一声,摇着头说道。 “什么?我们家的钱不够他一个月的广告费,你什么意思?我们在他面前连小儿科都不是了?这,这,怎么可能?”余小卿简直不敢相信老公说的话。 余顺昌默默的点着头,余小卿看到老公认真的样子,觉得他哥真的要发大财了,是个大财神了,叹息一声,说:“我以前那么对他,你说我哥会不会生我气呀?” “生气的时候,顶多把你送一次神经病院,你们两兄妹就两清了!你觉得呢?”余顺昌打趣的说道。 “我这不是丢脸呀?万一这事传出去,我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把天才哥哥当成神经病往神经病院送,这,这,要是被街坊知道了,我,我,岂不是被大家当成笑话,要贻笑大方了呀?”余小卿无奈的说。 当高宏达高远达两兄弟知道余家跌打膏的事后,就找到余秋生讨要说法。 高宏达就说:“老余,你把我爸的秘方搞成功了,你倒好,给它起个,起个余家跌打膏,你怎么不取秋生跌打膏呢?你还要不要脸呀?怎么说,你也得取高家跌打膏吧?” 高远达也随声附和:“是呀,这不合理呀?明明这药是我爸的秘方,怎么就叫余家跌打膏了呢?怎么想,怎么都不通呀?” 余秋生呵呵一笑,回:“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俩兄弟会来,那我问你,你爸的秘方是膏药吗?是,还是不是?” 俩兄弟被余秋生的话给问住了,摇着头说:“不是!” 余秋生就问:“既然不是,跟你们高家有关系吗?没关系,哪儿来,滚哪儿去,别吃饱了撑的,我还有工作要做,没功夫跟你扯淡!” 高宏达灵机一动,便说:“余秋生,我看你叫余畜生最好不过了,你这药方,明明在我爸秘方的基础上研究出来的,怎么就说,跟我们高家没关系了?这话听了,怎么这么别扭?越听越不是滋味!我就觉得跟我们说话的不是人,是畜生来的?” 余秋生嘿嘿一笑,回:“畜生是谁,还用我说呀?你爸爸临终前,是我和你姐守在病床前,你到了桂林,都不去看你爸,还跟一个女子旅游了三天才回来,回来时,你爸爸早就咽气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话,要是你孝顺的话,这秘方也不需要我来研究了,他就是秘方,在你手中拽着!” 高远达就说:“虽然我哥不孝,也代表不了,你这药方在我爸的药方基础上研究成功的?你敢说不是这回事?” “嘿嘿,你爸爸有什么基础给我呀,我实话跟你说吧,你爸爸那药方我钻研了两年都没有用,根本没有进展,后来莫擎天教授来了,把你爸的药方推翻了,搞了新的药方,进行研究,跟你爸的方子根本没有一丁点关系了。你还好意思来跟我讨说法,要想讨说法也行,明天咱们法院见,打输了官司,你们俩兄弟得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至少要赔十个亿,不然你就别打官司,如果赔偿不了,你们坐牢坐到死的那天!”余秋生斩钉截铁的看着俩兄弟说。 高远达有些害怕了,拉着他哥的衣襟喊道:“走啊,走啊,我们是弄不过他的,他的是药膏,我们爸的是生药,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我们告他是站不住脚的!别自讨苦吃了,那五十万的养鱼钱,亏了就亏了,别想歪主意了,是行不通的······” 第199章 吝啬的黄丽君 田云阁和黄丽君出来时,带了锅具碗筷,油盐酱醋,还带了一瓶小煤气罐,为了省钱,一日三餐自己解决。 话又说回来,单独靠收废品那点差价,是无法提供她们优越的生活的,一斤纸皮收五毛卖七毛,一斤塑料收四毛,卖六毛,一斤废铁收四毛,卖六毛,加上她们自己去垃圾桶里翻找一些易拉罐和矿泉水瓶,一天能有几块的额外收入。 这样一来,一天收的全是废纸废铁废塑料的话,就算满满的五百斤一天,两人只赚一百块一天,加上在垃圾箱里翻找的几块钱,也顶多一天一百块的收入。 两人如果在饭店吃一天的饭,算十五块一个的快餐,一天两顿,四个快餐都要六十块,住宿费五十块的话,还要倒贴十块钱一天。 这么辛苦的在外面转来转去,累了一整天,连吃的住的都解决不了,她们又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吃点青菜萝卜,生活费不超过十块一天,要是晚上住宿就要掏五十块出去,加上生活费十块,她们一天省吃俭用,顶多能赚四十块钱。 为了节省钱,她们只能赚够了钱,租一个单间配套的房子住,三百块一个月的房租,比起住旅店要便宜很多,晚上还可以回家洗个热水澡,吃上香喷喷的饭菜。为了这个目标,两人努力着。 天气好的时候,两人睡天桥,天气不好的时候,只能咬着牙住旅店。 田云阁好久没有吃到肉了,经过烤肉摊,闻着香喷喷的烤串,他喉结涌动,不自觉的咽起了口水。好想好想去偷偷买一串吃吃,可惜老婆子看得紧,他没法脱身,只能念想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可望而不可及。 黄丽君看着田云阁那样子,就说:“老田,就一烤串,把你馋得直咽口水,瞧瞧你,喉咙里伸出手来的样子,我都替你感到害臊。以前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现在看到卖烤串的,竟然咽起了口水,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还有出息不?” 田云阁憋屈得慌,实在难受,肚子里的蛔虫都被那烤串的味道勾出来了,但又实在拿不出两块钱来买烤串,对于田云阁现在的处境,他还没有自己的出租房。 整天想着睡哪个天桥好,哪个天桥背风,晚上睡着不冷,哪个天桥下可以免费给三轮车充电。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路人一串串的买走那些烤串,然后走了一批人又一批。 黄丽君闻着烤串的香味,自己不觉也咽起了口水,她好久没有吃荤腥了,对于这种香,已经不可抗拒,她只能保持克制,装作小憩,什么都不说,闭上眼帘。 田云阁看到黄丽君喉结涌动,就说:“老婆子,要不咱们买一串尝尝,你半串,我半串,怎么样?” 黄丽君就说:“算了吧,我们还没有钱租房子,还是忍忍吧,闻久了,也就失去免疫力了,你也小憩一下吧,等下我们出去工作了,大声吆喝,要有精神才行,别老想着吃什么烤串了!想想咱们赚了第一笔钱,租个廉价房,晚上回家,有个地方睡,再也不用担心三轮车没地方充电了,晚上回到家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那该多好啊!” 过来一会儿,黄丽君接着说:“等我们攒够了钱,再买一辆三轮车,一人一辆车开出去赚钱,我们只要省吃俭用三年,三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在这里开个自己的废品收购店,到时我们就不用东跑西跑的了,你觉得呢?” 田云阁不以为然的回:“老婆子,就两块钱的事情,看把你想入非非的,不就是两块钱吗?至于吗?两块钱能做得了什么?连一瓶水都不止两块钱。都被你联想到三年后了?” 黄丽君见田云阁那样子,就来气了,骂道:“田云阁,别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亿万富翁,掏几万块钱不算什么?可我们现在连乞丐都不如,每天盼着太阳出山,太阳出来了,我们晚上就可以节省五十块钱,不用住旅店了,这每天盼来盼去的,你以为我不难吗?跟你在一起,几天洗一个澡,洗衣服还要找到免费的水龙头,这过的什么日子,你还不知道吗?” 看着黄丽君委屈得要哭的样子,田云阁只好放弃,安慰道:“宝贝,你别哭呀,哭来哭去,很容易老,别哭了,我不买烤串就是了,以后连提都不提了,这样总行了吧!” 黄丽君哭丧着脸,回:“你倒说得轻巧,一串烤串两块钱,我就能买两斤萝卜,两斤萝卜,就能吃两餐,你懂什么呀?你就知道乱花钱,你······”她说着,就往田云阁的胸脯上敲打起来。 “好啦,别打了,再打,我的小心脏都受不了了,不吃就不吃,走了,收破烂去!坐好了!”田云阁实在无法接受黄丽君这般抠门,没好气的发着牢骚,扭动起电门,就要开车离开天桥。 黄丽君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好,嘴里吆喝着:“收破烂,收破烂哟,有破烂的拿出来咯,高价回收咯!” 田云阁边开车边大声喊:“收购旧冰箱,旧洗衣机,旧空调,旧彩电,旧电路板······” 两人一喊一和,开着车往小区门口吆喝着。 这时候,小区里出来一位老人,大声喊着:“收破烂的,我有几个废旧的电风扇卖给你,你们稍等!” 听到有破旧的电风扇卖,田云阁满口答应着:“好好好,我跟你去拿!”说着停下车,跟着小区里的老人去她家拿废品到小区门口过称。 老人见收破烂的过来帮忙很高兴,笑着说:“你真好,能亲自来帮我拿,谢谢你,谢谢!” 田云阁就回:“老人家,不客气,我们服务到家的,我不但帮你把废品拿出来,还帮助你清理垃圾,让你满意!” 听到有人给她打扫卫生了,老人家更加开心了,说:“如果是这样,以后咱们小区的破烂全留给你来收,别的收废品的,我们不卖,我跟门卫打个招呼,以后你就可以直接把车开进我们小区,一家一家的收破烂!” 这老人家能给田云阁打开方便之门,确实不容易,一般小区里是不准收破烂的进来的!看来这老太婆是受人尊敬的一个老人,能号召整个小区的人,还能让小区门卫打开方便之门,实在是难能可贵。 田云阁笑呵呵的回:“那我要谢谢老姐姐了,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这小区能随意进来的话,我每年要多收很多的破烂!真的太谢谢你了!” 老太婆也呵呵一笑,答:“老弟呀,你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有多懒吗?自己的房间从来不清理,满地的快递盒子,搞得房屋旮旯里到处都是,你来把他们收拾收拾,他们都感激不尽了,何况你还给他们收破烂的钱,这种好事,谁不愿意干呀?前几回,我们叫来几个收破烂的,他们来到房间一看,见房间里搞成那样子,这哪里叫他们来收破烂,分明是叫他们来免费打扫卫生的,就说,你们不是来叫我收破烂,是叫我来搞卫生的,搞卫生没有清洁费,谁干呀?他们连破烂都不收了,直接走人了!如果你真能这样,大家都很乐意的呀!” 田云阁笑笑说:“没关系,只要有破烂收,搞一点卫生算什么?”他一边将老太婆的破烂弄出门外,一边清理破烂边余下的垃圾,把周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让老太婆看了,都竖起大拇指。 两人出门后,老太婆来到门卫室,指着田云阁说:“小陈,这老弟今后来我们小区收破烂,你就放他进来,我们小区的破烂以后就卖给他了,呵呵,他收破烂还给我们免费搞卫生,这打着灯笼难找的好事,被我遇到了?” 听老太婆这么一说,门卫小伙子马上笑着说:“这样呀,行行行,杨奶奶,我们知道了,这样吧,这位大爷,我们门卫保卫科的楼道上堆着很多废铜烂铁,你就把它回收了,我们宁愿少一毛钱一斤卖给你!你看怎么样?”说着兴高采烈的带着田云阁去保卫科的楼道上。 只见楼道里堆着很多维修时剩下的破水管,还有一些破阀门,估计上千斤的铁疙瘩。 田云阁看着这么多的铜铁疙瘩笑了,笑得很灿烂,说:“这些我都要了,铁是四毛一斤,就三毛五吧,少一毛一斤,我也觉得少得太多了,显得我有点抠搜,怎么样?大侄子!” 小区门卫高兴的笑着,回:“老大爷,你真会做生意,那就三毛五,全部称了!” 田云阁就说:“里面有几个铜疙瘩,要不要弄出来?” “哎呀!老大爷,你都这样了,我还跟你计较那一点点钱干什么,只要大家开心就行!就这样,你们把车开进来,三毛五全卖给你了,不多说了,收好了,我请你吃个中午饭!怎么样?”门卫小陈笑着说。 “这,这,我们哪好意思吃你的中午饭呀?这多不好意思呀?”田云阁推辞道。 “大爷,我们中午都是叫快餐的,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就给你打三个荤,两个素,保证你们老两口吃饱喝足,我们做门卫的也没有什么钱,所以就,就······,凑合凑合!”门卫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因为他只能这样,自己也请不起人家吃好的。 田云阁高兴的回:“好好好,三荤两素,这么丰盛,那我们感谢这位小哥了!谢谢,谢谢!”他这回终于能吃到荤腥了,别说心里有多高兴了,觉得中午能有好吃的,干起事来也特别带劲。 第200章 一个亿的疑惑 高宏达被弟弟高远达拽着离开了,临走时,高宏达就说:“老余,我听说,你获得国家专利,获得医药发明奖差不多一个亿,你就那么抠门,连一点渣渣都不给我们,好歹你是用我爸的秘方搞出来的,怎么说,你得给个零头的钱给我们啦?只要给我们一千万,我们保证以后不来跟你吵!怎么样?” 站在旁边的人听了这话,都觉得好笑,俩兄弟什么都没做,张口闭口就要一千万,也不知道他们是听谁说的,国家给余秋生发了一个亿的奖金。连余秋生自己都不知道,这笔钱是谁发给他的。真搞不懂这家伙说的什么话,摇着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邓李听了很不舒服,就回道:“大舅,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爸收到一个亿的奖金了?是谁发的,你告诉我,我跟我爸好去领奖!如果真有一个亿,就给你一千万!怎么样?” 高昌文也在总部办公,听到有人来大村长室吵架,就走了出来,看了看是高宏达高远达俩兄弟,问明原因后,走到俩人身边说:“宏达叔,远达叔,你们俩不嫌丢脸,我都为你们感到害臊,这么离谱的事你也说得出来,我们七个村的小村长都在,你问问,我们总部有没有收到一个亿的款子?要是有那么多钱,我们还愁拿不出钱请高材生,搞药物研究室,你知道这药物研究室五百万的启动资金,足足筹款筹了两年,也没有筹到!咱们都勒紧裤腰带干活,三年都没发工资了!你还有脸来吵吵吵!” 高宏达就说:“高昌文,你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不做干警来当村长,一分钱没有,你跑来作死呀?这村长当着好看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老余是一伙的,就算有钱,你也帮他瞒着,你都成了他的傀儡!” 高宏达的话顿时犯了众怒,其他十几个村干部,都不淡定了,大声吼着:“高宏达,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们把你送到派出所去,让你蹲蹲号子!”说着就要过来把他往派出所扭送。 吓得俩兄弟撒腿就跑,高远达边跑边说:“哥,我就说有人故意逗我们的,这要是真有那一亿的奖金,那他余秋生起码也得买一台宝马开开?还搞得那么穷酸干什么?你看小李子,一个姑娘家家的,也没有什么钱买新衣裳,整天穿着那几套衣裳的,一看就是个穷鬼,再看看,咱们七个村的干部,个个都寒酸得很,穷得连烟钱都没有。吃五块钱一包的烟,比我们还穷啊?” 高宏达就回:“老弟呀,老余那人就是个爱折腾的人,从来不注重外表,不搞虚头巴脑的东西,就算有一个亿了,他还是那副穷酸相,他会把钱投资到技术开发上去,那么大的基地,一个亿能起到什么作用?” 两人边跑边说,回到了家,两兄弟的媳妇,看到他们急冲冲的往回跑,就问:“怎么啦?老余怎么说?肯不肯让利给我们?” 高远达就说:“你们俩个臭婆娘,以后别无中生有的乱说话,咱们差点被七村村委扭送到派出所蹲号子了!” 高远达媳妇就说:“我们无中生有,你们看这是什么?”说着将一张广告宣传单递过来给俩兄弟看。 俩兄弟看着宣传报纸,顿时傻了,这上面明明写着,余家跌打膏获得国家专利,已经获得中国医学界著名商标,并且获得医学界一亿元的奖励,怎么到了余秋生那就成了子虚乌有了呢?这是什么宣传呀?也太虚假了吧? 俩兄弟瞪大了眼珠子,擦了擦眼睛继续看宣传广告,发现下面竟然是某医院的宣传广告,下面还有联系电话。 高宏达禁不住拨通了上面的电话,那边马上有人回:“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我们这里是余家跌打膏专线,如果你家人有骨折了,请到我们医院来,我们以最热忱的服务和最好的治疗手段,让骨折患者不再担忧!” 高宏达就大声说道:“有人吗?我有事要问你?” 对方竟然回:“有,什么事?请讲!” “我问你,余家跌打膏获得一个亿的奖励是真的吗?”高宏达直截了当的说。 “这好像不是你们患者要了解的,你们需要了解的是余家跌打膏的疗效吧?”对方回。 “我不是患者,我是余家跌打膏的源头人,所以我要问,这一个亿是不是国家发的奖励?你给我如实的回答!”高宏达着急的喊着。 “什么源头人,莫名其妙的,这有没有一个亿关我什么事呀?我只是专线接话员,你找错人了?”对方说着挂了电话。 再打也没人接了,家里人顿时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着。冷静了一会儿后,高远达给大姐高益梅打去了电话。 高益梅很少见小弟弟打电话来,接起来问:“小弟,有事吗?” “有事,我想问问你,姐夫发明的余家跌打膏,国家有给他发过奖励吗?这事你知道吗?”高远达问。 “什么奖励呀?你都不知道,还问我?我又不在北流,你那么近不知道,我哪知道呢?真是的?莫名其妙!”高益梅说着挂了电话,她知道弟弟问这话,就想搞姐夫的钱,俩兄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俩兄弟听大姐这么说,看来真没这么一回事!只好作罢!但他们心里始终认为,余秋生的余家跌打膏,是在他爸药方的基础上研究出来的。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怎么说,也得给他们一笔补偿款,不然,就对不起他爸的在天之灵,对不起他俩兄弟。 正说着话,高昌文来到他们家,对他俩兄弟说:“宏达叔,远达叔,我有个事要明确的告诉你,余家跌打膏,虽然取名叫余家跌打膏,但有50%的股份是擎天制药集团的,因为莫擎天参与了这项研究,他们派来了研究团队,加上膏药生产,50%不算多,他考虑到跟余秋生是亲家,所以让利了!还有我跟你说,你爸的秘方跟余家跌打膏没有关联,咱们高家的药方,他们根本没有采用,有一半药物成份,是莫擎天采用了世界最顶端的生物细胞活性因子技术,也就是基因复制技术!才获得成功的,跟我们高家传统药方有本质上的区别,懂吗?” “不懂!”俩兄弟回。 “不懂,就不要去做傻事,余家跌打膏跟我们高家秘方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请不要混淆。”高昌文生怕俩兄弟做傻事去跟余秋生打官司,到时官司输了还丢高家人的脸。 高宏达禁不住把手中的宣传单递过去给高昌文看,高昌文看了看,就问:“这有问题吗?它不就是某某某医院的宣传单,这能说明什么?” “这上面写着,余家跌打膏获得国家专利,成为广西北流的第一个著名商标,国家奖励一个亿,作为余家跌打膏的启动资金,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一个亿是怎么来的?”高宏达禁不住问。 “这是虚假广告,能说明什么呀?不这么宣传,有谁愿意买单呀?这一个亿他们说着好玩的,你也当真呀?怪不得你找到姑丈要一千万,我看你想钱想疯了吧?对了,你们养鱼的五十万怎么办?我好心好意叫你们养鱼,结果你们几个月,就把鱼养死了,一下子败光了五十万,这,你们今后还能做什么啊?正事不足,邪事有余的!”高昌文想到这,禁不住就责怪起来。 “这,这,大侄子,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是,可是······”高宏达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这这那那的,要不是你懒,把鱼饲料全弄到鱼塘边的房子里放着,能出这事吗?当初我堂弟昌全吩咐过你的,叫你们一定要保管好鱼饲料,你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现在好了,五十万被你的懒惰给折腾完了,没有钱,就没有钱,干吗,就想到去姑丈那弄钱,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姑丈过得好吗?现在他左右交困,工资,工资发不出,药物研究室,研究室建不成,他比谁都难,你懂吗?”高昌文如实的说着。 第201章 勤劳改变困境 田云阁的这番免费打扫卫生,表面上看自己吃亏了,给卖废品的免费打扫卫生,打扫卫生又没有很多的收入,有的甚至整个房间堆得全是垃圾,收集起来却是一些小小的包装纸盒,加起来没有三公斤,只赚一块二毛钱,却要给他搞一个多小时的卫生,怎么算都是亏本的。 所以那些收破烂的吃过亏以后,再也不上当受骗,名誉上去收废品,实际上就是给他们免费搞卫生,他们宁愿不进小区,在小区门口等着卖破烂的把废品送过来。 自从田云阁改变了收废品的策略后,周围的小区都向他开放了,只要看到是田云阁两夫妻来了,马上笑着打开小区的大门,里面的门卫马上打着招呼:“田大爷早呀,今天中午在我们这吃中饭。” 田云阁就笑呵呵的回:“小张呀,谢谢你了,我们中午自己煮着吃,要不,你们几个来喝一杯小酒,怎么样?” 小张门卫笑嘻嘻的回:“好呀,那就这么说定了!” 黄丽君就会停下车,拿出一只板鸭炫耀着说:“你们看看这是嘉兴板鸭,这是绍兴加饭酒,中午我就来门卫室煮,保证让你们舌头都掉出来!” 几个门卫小伙哈哈笑着,然后跟黄丽君挥手道别。 黄丽君边开车边说:“老田呀,看来你做生意有一套呀,连收破烂都被你垄断了,看看这些小区,收破烂的都不来这儿转了,成了咱们的专属区,每天有收不完的破烂,上午一车。下午一车,咱们一天最低能赚到二百块,有时候收到一些铜疙瘩,他们也不看,做一般的纸品卖给我们,我们有时候,一天能收到不少的铜疙瘩,运气好的那一天能赚到五百都不止!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租的房子,再过一阵子,就能过上小康生活了,有酒有肉的,小日子就滋润了!” 田云阁就答:“当初你一心一意要离开我,以为我这个亿元户是白当的?没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脑袋,能发家致富吗?” 黄丽君就回:“你这个老东西还说我,整天想把我赶走,说些挖苦我的话,总以为你能回到家的怀抱,结果呢?老婆老婆跟你离婚,成了陌路人,离婚的时候你连一分钱都没有,章爱萍还威胁你,只要你提出分财产,她就告你重婚,在外面跟别人生了孩子,要你坐牢!你看看,这隔屁的事情,都让你遇到了!你还幻想着你女儿来接你回家,你外孙来看你,这一年都要过去了,却不见你家里来个人找你回家,你现在跟我一样,咱们成了一对苦命鸳鸯!” 田云阁阴着脸答:“这还不是你惹出来的,老子给你一套小金屋,你还不知足,一心想着每月敲我三万块,供你过灯红酒绿的生活,都五十岁了,人老心不老,你这个没有脑子的蠢女人,注定要过这种苦哈哈的日子的,不然你就不安定,看看现在的你,整天不爱打扮,两三天洗一次头,四五天洗一个澡,连衣服都懒得洗,还要我给你洗,不给你洗,我都看不下去,你还是个女人吗?邋里邋遢的!” 黄丽君嘿嘿笑着回:“老公,我实在太累了,一天到晚搞卫生,搞了东家搞西家,累得我腰都直不起来,我实在太累了,回到家就想躺着,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这并不是我懒,好不好!” 田云阁就答:“你整天扫地,老子整天搬东西,搬来搬去的,从几楼,十几楼搬下来,就不累吗?我就轻松吗?要不,今天我来扫地,你来搬东西,怎么样?回家你给我洗衣服,好不好?” 黄丽君听他这么说,只好说:“老公,以后我不敢了,保证回去洗香香,把你的衣服也洗了,好不好?别发火吗?咱们是患难夫妻,应该好好的活着,活出样子来给她们看,好不好?” 田云阁呵呵笑着回:“现在知道搬东西不易了,你身体不好,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回到家你也得把你自身的卫生搞搞干净吧,别整天想着给别人搞卫生。自己的卫生却不搞干净,我的衣服我自己洗,你的衣服你自己洗,这样行吧?” 黄丽君笑容可掬的答:“行,我自己的卫生自己搞,衣服自己洗!” 正说着话,小区里一群出来散步的老太婆,见到田云阁他们,主动打起了招呼:“老田兄弟来了,来了好,等会区我们家喝喝茶!” 田云阁就回:“谢谢姐姐们,我有事忙,就不去喝你们的茶了,有空我请姐姐们喝喝茶!怎么样?” 老姐姐们笑着答:“你是个大忙人,不当误你做生意,你忙去吧!我们出去跳一会广场舞!拜拜!”大家挥手跟田云阁道别。 田云阁笑着回:“那姐姐们尽兴,拜拜!”也很有礼貌的跟大家挥手道别。 不一会儿,就有人找了过来,请俩人去她家收破烂去了。 黄丽君收拾好心情,跟着卖主上楼,去到她家帮忙打扫卫生,还没有搞完这家,下家卖废品的人就找上门来,喊着:“黄阿姨,搞好了没有,搞好了,去我家吧!” 黄丽君看了看对方,就热忱的回着:“是小唐呀,好呢?马上好,马上好,你稍等!”然后看了看田云阁,就喊道:“老头子,赶紧把破烂搬下楼,我们去小唐家,抓紧时间!别玩游戏了!” 田云阁正用手机打着象棋游戏,听到黄丽君喊搬东西下楼,马上回道:“好咧,我这就来,这就来!”马上关了游戏,去搬废品去了。 小唐领着黄丽君要走,田云阁就问:“下一家在哪里?我有点记不住了,不好意思,我得问问,这个小区姓唐的有十多户,脑子有点混?这······” 小唐呵呵一笑,说:“我是76栋二单元五楼二号的业主,叫唐丽君,跟你老婆同名不同姓,记住了,以后别搞乱了!” 田云阁笑着回:“怪不得我家老婆子对你印象那么深刻,原来你是她小老同呀?呵呵呵呵,我记住了,以后不会搞错了!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田云阁马上将废品绑好,用称称了重量,付了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把一捆废品扛在肩上,进了电梯,下了楼,将废品丢到车里,赶忙就去第二家。 一个上午接连忙了十来家,三轮车也堆得满满的了,他们开车来到门卫室,准备做菜,门卫的小伙子们见他们俩人浑身汗水的,就说:“田大爷,黄奶奶,你们坐着,让我们年轻人来弄,瞧瞧你们满身大汗的,赶紧去洗漱间擦把脸,然后去客厅吹吹风扇,休息休息,这些都交给我们来做,小孙,你去小卖店弄几瓶啤酒来,最好是冰的!去,我和小李搞菜!” 那个叫小孙的门卫马上去小卖店提啤酒去了。 田云阁和黄丽君去洗漱间擦了一把汗,然后躺在客厅里吹着电风扇,感觉舒服多了。 黄丽君问:“这几个小伙子不错呀?好懂得尊敬人呀?” 田云阁就说:“是啊,这些小伙子都不错,只不过,工作不怎么样?做门卫赚不了几个钱,真是可惜了!” 黄丽君叹息一声,回:“只可惜,我们心有力而余不足,自己也深陷囹圄,咱们的苦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熬过去呀?” 田云阁就说:“我想好了,决定把我的劳力士手表卖了,贱卖十万,你不如把你的座驾也贱卖了吧,卖个十来万,我们开一个大一点的废品回收店,过几年,等赚到钱了,在小区买套房子,然后多存点钱养老吧!人生匆匆几十年,别亏待了自己!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黄丽君叹口气回:“想法是好,我们的小车放在你家的旧房子里,不会有事吧?” 田云阁笑笑说:“我离婚什么都没分到,就分到了那套九八年建的三层小洋房。咱们吃完饭,就回家一趟,把车卖了,怎么样?” 黄丽君点头应着,她也不想过这种艰辛的日子了,一天下来累得气喘吁吁的,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自己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第202章 三好企业家 余秋生到了人生交困之际,工资,工资发不出,研究资金,研究资金不到位,药材基地建设虽然获得了国家的大力扶持,可是他也不好再伸手跟国家要钱,因为国家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比自己困难的大有人在。尽管孙书记一个劲的来帮助自己,但余秋生还是拒绝了,理由很简单,请孙书记去帮助更需要帮助的人。 这让孙书记也有些犯难,眼看着大村个个手中拮据,有些村干部,都是自己把积蓄掏出来花,也没有什么怨言,他们深深的知道,跟着余秋生这样一个实干家走,过不了两年,他们的条件就会越来越好的。 就在这时,余秋生的老搭档文安琪和余小卿、宋怀英等人过来视察他的药材基地,余秋生只好亲自去玉林机场接她们,来到药材基地,余小卿一行人在余秋生和邓李的陪同下,走了一圈药材基地。 宋怀英点着头,一个劲的称赞:“大哥,真是大手笔,能干出这么震天动地的事来,确实是令人佩服!佩服呀!” 余秋生就回:“宋老板过誉了,我只是带领一群农民军脱贫致富而已,并没有什么发大财的蓝图!” 邓李就说:“是呀,小婶,我爸爸如今资金短缺,连工资都发不了,研究资金也一直没有,正在贫穷交困中挣扎着!” 这时候文安琪就说:“老搭档呀,你不是种药材吗?我老伴就是制药公司的总裁,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我的老公,路天明,路总裁,他想投资你的基地,至于研究资金的事情,你可以跟他商议一下,他们公司会派人手过来,接手你们的研发项目,你不是有什么余家跌打膏吗?有了自己的专利,咱们自己开发,自己做呀?前途无量呀?” 邓李抢着回道:“阿姨,我爸把那药方都已经平价跟莫擎天生物药材公司合作了,主要是用来造福百姓,每贴才五十元,让大家都买得起,我爸研究这单方的初衷,就是要造福人类的,他根本就没想着去赚钱,有制药公司出了十个亿,卖下他的专利,被他拒绝了!” 余小卿一听,就傻了,大声问:“大哥,十个亿耶,我做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赚到十个亿,你为什么不卖呀?你是不是傻呀?” 余秋生看了一眼余小卿回道:“小卿呀?我们穷的时候,家里连饭都吃不饱,衣服也没得穿,现在好了,就一心想着赚钱,不想想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了?你想想那些常年在山上跑,跌断手脚的人,他们是多么的无助,假如我的药卖贵了,他们就得不到好的治疗,如果没有好的治疗,他们奖终生残疾,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更大的困难。假如我把专利卖给制药公司,他们一心想着赚钱,需要帮助的人,却得不到帮助,这有违我的初心,因此我不会那么做!做一些社会公益的事情,才是我毕生的追求!” 路天明总裁听了余秋生的一番话,顿时伸出双手,跟余秋生握在了一起,高兴的说道:“余老哥哥,佩服!佩服呀!你的话,让我们都感到汗颜呀?好,你的专利你做主,以后你还有什么发明专利,我们也不抢夺你的,你可以自己做主!跟你这样的企业家合作,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呀!怪不得我家老婆子夸你,说你这人有爱心,有博大的心怀!这回我可见识到了!”他戴着一副近视眼,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就像一位教授。 余秋生呵呵一笑回:“过奖了,路总裁,路千金跟你在干······” 路天明的女儿路珊珊笑着说:“余伯伯,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是跟着我爸爸妈妈来采访你的,因此你们的话被我录制了,回到台里,我要报道!呵呵,你真的不一般啦?”说着跟余秋生过来握手,她长得跟文安琪一样,大眼睛,高鼻梁,玉面桃花,格外讨人喜欢。 邓李一听是电视台的记者,赶忙说:“路千金是跟我爸爸的小同事呀?我爸爸跟你妈妈也在电视台做个栏目,你也进了电视台工作,你们的追求都一样呀?呵呵呵呵呵,文阿姨,你有接班人了呀?” “哈哈哈哈哈······” 余秋生真没想到老搭档文安琪给他带来的人,居然又是来帮助他的,他们回去没几天,路天明公司就拨款过来建研究室,还有研究员也跟着一起来了。药材基地也收到了路天明一亿元的启动资金。 本来药材基地举步维艰,文安琪一来,就给它注入了新鲜血液,这让药农们更加看到希望了!不多久,基地也收到了余小卿投资的一个亿,药材基地彻底活跃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余家跌打膏在市场上获得了医学界的一致好评,国家特意给余秋生发了三好企业家奖,并且被省里评为十佳青年,十大杰出青年,十大致富能手等称号。 于此同时,余秋生的书,也被电影公司签约,搬上银幕,成为了一位现代言情著名作家! 本书到此结束,谢谢读者的喜爱,下本书《外公外婆》即将跟读者见面,敬请关注! 首-发:po18xsw.com (woo1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