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 [SD][流花](外遇疑雲番外)(櫻木生日賀文)》 一、床頭吵 月色越美 越是逢魔 被流川驚人的『小兒科』宣言震得七葷八素,尚處在震驚狀態的櫻木被流川輕而易舉地自小屋樓上一路勒著頸子下了階梯,出了大門……直到見到躬身靜候在車旁的小林,櫻木才宛如大夢初醒— 「放~手~」他蹬著腿,轉動著頸子想要掙脫箝制—原本還還帶著一丁點歉疚的他,被對方這樣粗魯地一路挾持出來,火氣開始一點一滴地上揚~ 可惡可惡!在洋平和刺蝟頭面前不由分說地拎走他就已經夠丟臉了,現在還在小林面前……死狐狸若是想要塑造他大男人的形象,他可完全找錯對象了— 他櫻木花道可不是他羽翼下的小女人!哼哼~! 劍眉皺起。流川平視著懷中超不安分的大型野獸—灼灼的金色眼眸也正回望著他。 「你還不認錯?」平板的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指責,卻沒有太強烈的憤怒—能把人抓回他心情好了一半~反正白痴的火爆個性他也不是第一天見識到,要維持平心靜氣不是難事。 「認、什、麼、錯、啊!」他一隻一隻地扳著流川箍在他頸子上的指頭。「你才該道歉!」 可惡的死狐狸,勒得那麼用力是要死了不成! 他還在氣急敗壞,頸部的壓力就突然一鬆~身體被轉了半圈,下巴被捏住……他對上傲然的黑色冰晶眼瞳,薄抿的紅唇輕掀— 「我要道什麼歉?」流川自認自己已經是非常有耐心地跟這白痴耗著,甚至還放低身段不恥下問—基本上他最想做的,是直接把這件大型行李扛上車,回家進行他的私人『懲罰』。 櫻木想也不想,出自反射地,一掌打開流川箝住他下巴的手掌。 「啪」的一聲清脆肉擊聲響起,流川和不遠處的小林都有一剎那的錯愕。 清朗的滿月在雲層後方透出,灑下的銀輝與雲朵的影子,在紅髮男子臉上交織出繁複的光影,亦掩蓋了他的表情。 「你讓我在洋平面前很丟臉。」清清亮亮的嗓音出奇地平靜,平靜中反而透著一絲詭譎。 「道歉。」簡潔有力的兩個字,高傲而命令式。 流川抱著胸,望著看不清面容的紅髮男子—心中隱隱有股違和感在騷動著,但他還無法真切地抓住……因為抓不住~所以,他選擇沈默。 兩道高大的身影就這麼相對立著,月光將兩人身後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卻毫無交集。 小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正思索著自己該不該僭越地跳出來打圓場……可是「夫妻」吵架,他這外人插嘴總是…… 心中還在天人交戰時,向來爽朗而今卻帶著點慵懶的清亮嗓音再次響起— 「不道歉?」光影下的金色眼眸好似嘲諷地彎起。「那就這樣囉~」 這樣?這樣是怎樣?! 流川和小林心中大概同時都浮現這樣的疑問,但對方已無心給他們解答— 高大卻有著絕佳敏捷度的身軀一個轉身,長腿一邁—不用起跑動作,不用暖身~只消足尖一點……飛揚的紅髮在月光下閃動著,轉瞬間人影已絕塵而去。 即便他反應超人,探出的手仍只抓到對方揚長而去的氣流。 「白痴!」總是欠缺情緒起伏的嗓音頭一次透著慌—流川想也不想,邁開腳步便追著那遠方已成一小點的身影而去。 這怎能用一個戲劇化來形容啊!小林簡直要目瞪口呆了。 好半晌,他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們~」他環顧周遭等著他下令的保鏢。「還不快追!要是少爺們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數道黑色的身影微微頷首,紛紛踏月而去……小林卻站在原地,支著額,感覺頭隱隱抽痛著…… 楓少爺和花道少爺都是運動員出身的,他們……真的追得上嗎? 二、逢魔 半晌貪歡 一夜銷魂 住宅區中的小巷星羅棋布,錯綜複雜~若是不熟悉此處路段的人,很容易在繞了幾個彎之後就完全迷失方向,甚或是不停地在原地打轉……比如說— 他。 流川停下腳步。 即使經過數十分鐘的急速奔跑,仍是大氣也沒見他喘一下~只不過……他皺起眉,望著眼前一幢幢看來似曾相識的別墅群,思索著他是不是已經走過這裡~ 四下萬籟俱寂,毫無有智慧的生物可以問路……而~他所追逐的紅髮身影,亦不知去向……唯有如水的月光,靜靜地在柏油路上蕩漾…… 他一咬牙,轉身再往另一個方向疾奔—他就不相信,就這麼一丁點大的地方,他會找不著白痴! 快速交換著的長腿跑過巷口,跑過街角,跑過小小的社區公園,經過一座人工楓林…… 迅捷的腳步只稍稍緩了緩,沒多作停留—只因林子看來毫無人跡……然而,就在他又要全力加速之際,一隻有力的手臂打橫著自樹幹後方伸出,勒住了毫無防備的他— 似曾相識的箝制動作。 只一眨眼,他便被拖入了林中。 手臂的主人輕而易舉地放倒了來不及反抗的他—幸而地面上盡是未打掃過,厚厚的一層落葉~否則以他摔在地上的力道,少不了得腰酸背痛好幾天……不過也由此可知突襲他的人絲毫沒打算手下留情。 流川反應迅速地以手肘撐地,正欲坐起,卻被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轉眼間又壓回了地面……高大的身影伏在他身上,雙膝一左一右壓制住他大腿~金色的眼睛自上而下俯視著他~ 月光自斜前方當頭灑下,背著光伏在他身上的男子面容不清,連眼眸中的情緒,亦是莫測高深的~ 流川挑起眉—為了眼前這個他頭一次猜不透的單細胞生物。 「白痴?」他試著喚他。 「道歉。」低低的嗓音在空曠的林子中迴盪,帶著異樣的堅決。 一直重複再重複的僵持讓流川有些不耐了,他啟唇反擊: 「你先。」 哎~呀~好樣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新品種狐狸! 櫻唇輕掀,寬肩微聳—半是慵懶,半是無奈。「那就沒辦法了。」 流川一方面心驚於對方異於平常的表現與談吐,一方面亦不習慣處於受制的地位—他反握住抵住他肩頭的手臂,一個運勁就要起身~ 櫻木順著他起身的力道鬆了壓制……不過— 卻是迅雷不及掩耳地轉而探向他繫在頸上的領帶。 流川只覺脖子一鬆,領帶已被粗暴地扯掉……運轉快速的腦袋尚未來得及搞清狀況,冰冷的絲綢觸感已改纏上手腕— 他震驚,非常震驚,太過震驚……震驚到反射神經異常敏捷的他完全不知作何反應~只能順著那纏綁住他手腕的黑色絲綢領帶,往上看到那執著領帶的蜜色手掌,再往上……看向那似笑非笑的紅髮男子…… 「喂~白……」唇上一痛,中斷了他的質問。 紅髮男子笑出一口森森白牙,唇畔沾著身下男人的血,笑得既猖狂又得意。 「安靜。」宛如轉瞬間兩人靈魂互換,簡潔說話的人換成了他。 有力的長指開始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解開白襯衫上的鈕釦,流暢的動作宛如一種藝術—一種他原本從來無緣學會的藝術。 順著敞開的襯衫緩緩坦露的胸膛,有著如雪般白皙的膚色,如雕塑般線條分明的肌理……在銀白色的月光下閃著溶溶的光輝。 老天爺真太不公平了……紅髮男子歪著頭心想……給了這傢伙一張俊美到每個女人都圍著他團團轉的臉孔就算了,還給他一身曬也曬不黑的絕佳膚色是怎樣……嘖嘖…… 而且~原本在正常光線下看來偏冷然的雪白,在月色下卻轉化為一種細膩誘人的乳白色……唔~糟糕……口水好像冒得有點多…… 櫻木甩甩頭,毅然決然地中斷了腦子裡如泡泡般越冒越多的遐想……他緩緩俯下頭,溫熱的唇輕輕吮住上下滾動的喉結—身下的男人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氣。 得逞的笑意,噙在唇角,沒有笑聲溢出。 綿密的吻,往下來到鎖骨上的凹陷處……微一使勁,淡淡的血色印記在無瑕的肌膚上浮現……他伸出舌,繞著那痕跡兜轉~似撫慰,若挑逗…… 「白痴……」出口的嗓音啞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但最令他不敢置信的還是對方的舉動……「你知道你在幹嘛嗎?」 肩頸處的紅色頭顱頓住,緩緩抬起……驟失的溫暖讓流川硬生生地忍住一聲嘆息~ 背光的金色眼睛即使沒有月光照耀,仍然燦亮得不可思議……他定定地注視身下的他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勾起一抹~煽惑人心的笑…… 流川只覺呼吸一窒。 紅色的頭顱再次俯下,這次往上移至他的耳畔……幽邈的氣音傳入他耳膜,帶給他自骨髓透出的酥麻感~ 「不知道……你所謂的小兒科……」靈舌探出,舔上優美的耳廓—仰躺在地的身軀大大地震動了一下。「你承受得了承受不了喔~」 三、床尾和 (1) (微H) 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 《詩.陳風.月出》 月光兜頭灑下,一雙交疊的身影被櫛比鱗次的樹影遮掩……衣衫與喘息一般凌亂…… 皮帶兩三下被扯開,輕佻地拋個老遠,西裝褲的環扣、拉鍊,自然也難不倒鐵了心的男人~ 不多時,仰躺在地的男人上身襯衫半敞,下身僅剩底褲……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一身T恤牛仔褲卻還是一件也沒少的穿得整整齊齊—一上一下,形成強烈的對比。 單純的進攻者腦子裡開始重播幾日前無意看到的情色片畫面— 身隨心念動……他挪低身子,緩緩俯下頭,探出舌…….隔著素色的底褲,開始細細描繪繃緊在其下的男根形狀~ 流川悶哼一聲,用手肘半支起身子……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原本就已勃發的慾望更是漲痛到幾欲爆裂— 月光下,原本強烈顯眼的紅髮轉化為一種朦朧的豔色,連帶地也為蜜色的臉龐罩上一層光暈……此刻,那周身漾著光華的人兒正埋首在他的下體,挑著眼尾,伸著舌,做著如此輕褻的舉動……視覺和觸覺上的雙重刺激,讓他所剩無幾的理智瀕臨崩解~ 彷彿察覺他火熱的注視~劍眉微微揚起,金色的眼眸緩緩地,不疾不徐地回視著他…….帶著一點嘲弄,一點挑釁……唇舌的移動變得更為放膽明顯,滴落的口液在底褲上暈成淫靡的痕跡。 「白……痴……」他發覺自己此刻連想要好好講一句話都有一定程度的困難—窒息感漲滿胸膛~他只覺渾身繃緊,卻是無處宣洩。 「解開我…….」 手上的束縛綑得毫不放水,即使他用盡了氣力,上頭的結仍是文風不動。 天知道如果現下他的雙手能動,他老早就抓住眼前這隻月光下宛如幻化般的妖精,盡情廝磨了…….怎會放任他磨蹭到自己渾身躁熱不堪的窘境~ 「還不行~」即使帶了點啞,清亮的嗓音依舊清亮……語氣中隱隱藏著一些頑皮,一些嘻弄~ 同時,手一抬一拉,薄薄的底褲也被扯離。 「你道歉我就鬆開。」他晃悠晃悠地回視那如今不知冒的是慾火還是怒火的黑瞳,不怕死地朝對方眨了眨眼。 什…….?! 流川簡直不敢置信— 從剛剛到現在,這白痴一連串莫名的舉動都只是因為他不肯道歉?!!這讓他實在不得不開始重新思索仙道的問題— 他到底喜歡這白痴什麼?! 就為了這一點小事搞成……..喂! 「白~痴~!」平板的嗓音不再平板,也不復冰冷,取而代之的~是貨真價實的咬牙切齒。「我警、告、你~」 他瞪著那微揚的櫻唇緩緩接近他赤裸的下半身,即使不用大腦他也猜得出對方想幹嘛~而,在這種時候,用這招…….實在是太、賤、了~!! 唇瓣在距離昂揚的男性不到一公分處頓住,金色的眼眸『無辜』地回望闃暗的黑眸,連語氣也是『無辜』到了極點的— 「警告我什麼?」 溫熱的鼻息襲上敏感的男性,黑髮男子無法抑制地重重喘氣……紅髮男子見狀,笑得更加燦爛~ 他伸出舌,惡意地舔過男性頂端的洞口,並滿意地感覺到身下男子以及掌中硬物的顫抖。 「你這……唔……」長腿蹬直,細白的頸項上仰,原本的反唇相譏化做逸出唇畔的一絲呻吟—因著那毫無預警,忽然包覆住他的,軟熱的口腔黏膜。 櫻木一方面努力地在腦中回想情色片主角的動作『步驟』,一方面身體力行地將之應用在眼下的情況…… 他細細地自底部一路往上舔至頂端,間或輕吮,間或深含,甚至連大腿根部和底下的囊袋全都不放過……只憑印象的他,技巧當然距離純熟還有很大的一段進步空間—但跟他以往的表現相比,就可說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了…… 流川完完全全只有臣服的份~ 雪白的額沁出一層薄汗,他努力地想和一波波傳來的快感及慾望對抗,卻是徒勞無功。 自下體翻騰而上的浪潮完全吞沒了他—反抗不能的。 「白痴……我快……」他用盡最後一絲理智提醒對方。 而,即使不用他提點,口中急遽漲大及跳動的物事也足以證明對方即將瀕臨爆發……櫻木就在此時,不疾不徐地吐出熱燙的男根,再慢條斯理地,將大掌搭上男性根部,長指緩緩收攏……. 黑眸不可置信地瞪大—這招……?! 「櫻~木~花~道!」眼眸噴火,目眥俱裂。「放、手!」 碼的~!他竟敢…….學他……. 「你…….不放手…….我之後~絕對搞得你一個禮拜下不了床!我說、到……做到…...」他發誓! 劍眉半挑,手中的力道不見放鬆,反而更收緊—他欣賞著黑髮男子的暴跳如雷與慾火焚身,一面心想:老子明天絕對出國躲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哼哼! 憋笑的紅唇調戲地在無法解放的男根頂端落下一吻。 「你道歉,我就放手。」老話題,老要求。 「你不想射嗎?……不想…….幹我嗎…….?」新的,誘哄。 帶著薄繭的拇指在細膩的男性頭部畫著圈。 「你很想的……對吧…….」帶著催眠語調的夢幻嗓音,在月色下聽來,更是縹緲得不真實。 流川覺得自己從腦子到脊髓一片發麻,渾身流動著說不出是快感還是什麼的電流,在四肢百骸到處亂竄……以往他會有這種感覺,通常是在球場上,面對難纏的敵手時,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的結果……但現下,好像又有那麼一點不同…… 也許是因為下身的刺激太超乎他預期,也許是因為眼前的人兒太過輕狂妖冶,也許……只是因為今晚月色太美~ 「我……道歉……」他聽見自己用低嘎的嗓音開了口: 「我不該……因為太在乎你而氣你外宿……我也不該……因為太愛你,而亂吃醋…….我更不該因為嫉妒,而在水戶面前直接帶走你……」 金眸眨也不眨地凝望著那重重閉上眼,啟唇輕喃的俊美臉孔…….良久良久,即使低低的嗓音漸漸消融在夜風中,兩人之間仍是沈默…….直到— 櫻木終於忍俊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奸詐……的狐狸……」幾不可聞的音量仍是分辨得出其中的不服氣與無奈。 講成這樣,他不接受、不感動行嗎?! 這傢伙真是一點也不肯吃虧~連自己性格上的缺陷都能轉化成一副癡情男子的模樣,嘖嘖…… 他老大不甘願地撇撇唇,俯下頭,再次深深含吮住掌中的男性,同時鬆了手— 流川悶哼一聲,噴發的滾燙體液全數進了包覆住他的檀口—他看著紅髮男子抬起頭,皺著臉,喉頭上下滑動……吞下了他的體液~ 即使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也足以讓他熱血沸騰…….他有時實在非常受不了自己對眼前這白痴完全非理智可解釋的迷戀。 蜜色的臉還是皺著,唇角沾著未嚥下的白濁液體……紅髮男子往上挪移,欺吻住身下的人~ 「好苦……」半埋怨半撒嬌的嘆息融在激狂的唇舌交融間……流川毫不意外自己才剛解放過的下身又蠢蠢欲動了起來—只因對方的吻、對方孩子氣的話語和舉動…… 「花道……乖…….」他在令他耽溺的紅唇間喘息,連簡單的幾個字都得斷句。「解開我…….」 紅髮男子在唇舌交纏間微笑。 同樣身為猛獸類的他很瞭解—一旦解開壓抑許久的野獸的束縛,其爆發力有多麼可怕~嗯嗯……所以— 他當然不要以身試法。 他退開唇,並在對方追上來索吻時,往後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黑色的眼(欲求)不滿地瞪視著他,他則是咧著嘴,頗感有趣地笑開了。 「我道歉了,」黑色的眼帶著強勢的精光。「解開。」他舉高手上的束縛。 櫻木聳聳肩,無視對方噴火的眼與繃起的俊臉,照樣嘻嘻笑著。 「你應該感謝……」他再次一掌壓下坐起身與他平視的黑髮男子,朝臭著臉的對方眨眨眼。「本天才願意服侍你……」 他跨開雙膝跪在流川的左右兩邊,在灼灼黑眸的注視之下,鬆了牛仔褲扣環,拉下拉鍊,一口氣拉下牛仔褲和底褲— 夜晚清冷的空氣襲上他敏感的皮膚,他可以感覺到大腿內側的雞皮疙瘩隱隱浮起……不過,更令他顫抖的是身下男人那幾欲要將他吞吃下腹的眼神— 那令他覺得自己,宛如是要獻祭的貢品那般赤裸裸~ 他隨意地將下著一拋,俯下頭,與對方眼對眼,一字一句地說: 「閉、上、眼~不准看我!」 四、床尾和 (2)(H) 黑色的眼流動著即將燎原的火焰、即將噴發的熔岩,直直地回視傲慢的金眸,絲毫沒有照做的打算…… 櫻木翻了個白眼,彷彿早料到對方會如此。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櫻木俐落地脫下自己的T恤……坦露的蜜色肌理在月色下宛如鍍上一層金粉般泛著誘人的光暈…….流川頓時覺得有些昏眩…… 就這麼一個閃神,白色的布料已將他的雙眼遮了個密密實實—雪白的T恤在黑色的後腦杓打了個結。 「喂!白……」他大驚,扭著頸子想要掙脫,卻因雙手被綑綁,雙腳又被櫻木跪坐著而動彈不得。 「噓……你好吵……」責難的話語帶著一點孩子氣—與他妖嬈的舉動一點也不搭嘎~ 月光下,只見他慢條斯理地將黑色絲綢領帶拉近自己,細細地,舔濕那被綑綁著的修長手指……然後再執著領帶,引導它們來到自己尚未開啟的甬道入口~ 他蹙著眉,小口小口地喘氣,放任一個指節進入自己…… 流川倒抽一口氣— 專屬於黏膜的緊窒觸感層層地纏上他的手指—也讓他在瞬間就明白對方正用他的手指做些什麼……而這頓悟幾乎讓他陷入瘋狂~ 用不了多久,他便擺脫對方稚嫩且遲疑的引導,變本加厲地在手指能夠移動的最大範圍之下,去刮搔、去搓揉、去按壓……他所熟知的那稚嫩內壁的每一處角落……. 「嗯……楓……」低抑而甜膩的呻吟在蒙著眼時聽來更顯銷魂……流川只覺慾望像無孔不入的氣體般塞滿他全身,使他瀕臨爆裂邊緣。 手指移動得更為劇烈與煽情,紅髮男子仰著頭,扭著腰,顯然已完全臣服於下身的巨大快感~ 「你今天好濕……花道……」手指又是一個惡劣的大幅度進出,伴隨著淫靡的『咕啾』聲和櫻木的一聲低吟。 「我不在……你有自己解決嗎?」 「才……啊!…….沒有…….呼…….」理智與自制通通飛到九霄雲外—櫻木已幻化為月光下只知追求快感的獸,忘情而投入地隨著手指的節奏狂擺、起舞。 如果說,這回答讓流川的男性虛榮心小小滿足了一下,那麼,對方的下一句話,就足以讓他飛上天外加鼻血流滿地— 「我……在等你……幹我…….哈啊…….」帶著哭腔的自白比任何挑逗、任何前戲都要動人。 流川狠狠一咬牙—蒙住眼的他,五感更顯敏銳……手指的觸覺、耳畔的聽覺撩撥得他心猿意馬,動人的告白更讓他忍耐力潰決…….他發現—他完完全全承受不住如此大膽輕佻的白痴……他想也不想地撤出手指,忍著蠢蠢欲動的鼻黏膜下了指令: 「白痴,坐上來。」 他要他!現、在!否則他毫不懷疑他會在下一秒自爆而死。 原本被長指撐滿的花穴突然一陣空虛,櫻木難耐地發出一聲呻吟……下意識地,被慾望驅策的他變得順從~ 抬高虛軟的腰身,他緩緩地挪動位置,來到那昂立的男性所在之處— 腰身一沈,碩大的男根頭部瞬間破開緊閉的花蕊— 兩人同時倒抽一口氣—為了結合瞬間那讓人渾身酥麻的電流與快感。 「啊……楓…….不….行……太、大…….嗯…….脹…….」劍眉顰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滿足還是痛苦……窄小的入口被比手指粗上好幾倍的東西大幅撐開,讓他下意識地定住身子不敢再動。 這可苦了流川。 緊窒而濕熱的花穴一口一口地在蠕動吞吃他,卻不上不下地卡在中途—簡直讓他心癢手也癢……心癢當然是幻想著那天堂般的體穴深處~手癢,則是他巴不得直接抓住對方的腰身,用力往下拉,讓他能一探到底~ 可惜,這兩個心願,目前都無法達成。 櫻木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仰著頭,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努力地想要適應自下身傳來的巨大壓迫感—可惜,他身下的男人拒絕給他這種機會~ 「白痴…….乖…….解開我……」沙啞的嗓音模糊難辨,裡頭濃濁的慾望卻難以忽視。「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好嗎?寶貝。」 美食自己送上門,卻不能親自動手享用,對他而言簡直是天大的折磨—這種非常時刻,要他說什麼捨棄自尊的話,要他承諾什麼事,他絕對都辦得到~ 只是日後會不會實踐的問題就是。 流川難得的低姿態讓櫻木的心弦微動,再加上慾望的浪潮沖擊得他頭昏腦脹……在渾身躁熱與恍恍惚惚之中,他緩緩探出手,拉鬆了領帶的結…… 轉瞬間,流川重獲自由的雙手已一把拉下蒙眼的上衣,同時—一左一右,搭上蜜色的緊實腰身…….待櫻木忽然瞭解對方想幹嘛時已是太晚~ 「我幫你~」誠心誠意的話語背後隱藏的是齷齪的私心—金眸驚恐地瞪大。 「不……」 喝止的話尚來不及說出口,有力的大掌已扣住精實的腰身,用力下拉— 「啊!」紅色的髮絲在月光下往後拋甩出絕美的弧度,伴隨著的是承受不起的哭叫。 外力再加上體重,幽深的體穴完全吞噬了巨大的男根。 身體裡被塞得一點縫隙也沒有,就像此刻他的腦袋裡,也塞滿了蔓燒的火苗,蒸騰得他完全沒有空間思考。 「楓…….我….啊…….哈啊……」 在他身下那已完全失卻自制力的掠食者,開始毫不客氣地動手享用他—有力的手臂上下搖晃著抖顫的結實身軀,同時亦毫不心軟地一下一下聳動著強健的腰身~ 每一次下拉,每一次頂撞,都是又深又準又猛……櫻木幾乎是神智渙散地呻吟哭叫著,完全禁不住這樣的搗弄~ 「楓……哈啊….這樣….不…行……我會…..我會…….嗯…….」 嬌啼婉轉的哀求於流川而言無非是最大的獎賞與回饋—只見他更加快了進攻的頻率與力道,並滿意地發現身上的人兒已完全虛軟地倚向他,隨著他帶起的節奏起舞~ 「你會……怎樣……?」興奮的喘息伴隨著益發激狂的搗弄,他揪著豔紅的髮絲,執意要看到那雙誘他入魔的金色眼瞳染上月光,染上水色,染上……他的身影~ 「你這妖精……」想要將對方吞吃下腹的慾望如此強烈,讓他飢餓地啃吮著對方紅腫的唇,逗弄著對方無力逃脫的舌。「其實你很想吧……被我幹壞…….都濕成這樣了…….」 淫靡的話語帶給他半是恥辱半是刺激,下身的火焰一發不可收拾……櫻木唯一能做的~只是聊勝於無地,疲軟地搖著頭。 「我…不是…….沒有……啊…….深….好深……嗚啊…….」 黑髮男子再次深深地吻住他,吮去他所有的呻吟哀鳴。 「一起…….」薄唇貼著紅唇低喃。「我要射在你裡面…….」 他已無力表達贊同或不贊同,對方要的也不是他的答覆…….流川最後一次強勁的挺腰,在櫻木的一聲長吟中解放。 五、榨乾你 (H) (完) 高潮過後,櫻木幾乎是癱在流川身上,裸裎的上半身疲軟無力地偎向他……只半軟的男根仍眷戀不捨地逗留在他體內,而他累到連抗議掙扎的力氣也無。 半涼的唇瓣輕點著他半閉的眼簾,低低的嗓音響起: 「舒服嗎?」伴隨著的還有親暱地在他背脊滑動的大掌。「再來一次?」 埋在雪白胸膛中的劍眉絲毫不苟同地皺起— 再來一次?!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更何況,他們將近一個禮拜沒做,打死他也不信狐狸控制得了次數~ 哼哼!當他櫻木花道是呆子不成! 「不要。」出口的嗓音雖仍是疲軟,但算是意志堅定的。 「我很累……」搭配上語氣放軟的一聲哀求—在某方面來說,與流川相處這些年下來,櫻木也算摸透了該怎麼應付他的方法~ 他挪移著身軀,想擺脫那尚沈睡在他體內的男根,卻因雙腿發麻以及流川仍握著他腰身的大掌而無法如願。 「你……拔出來啦~」他半羞半怨半怒地命令著—殊不知他如此的舉動落在流川眼中,反而另有一種迥異於平常大剌剌的嬌態……心弦一動,毫不保留地反應在他尚被秘肉包圍的下體~ 「呃~」櫻木驚喘一聲,因著下體那再次被擴張的感覺~ 喂~!有沒有搞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死狐狸竟然也可以…… 「不要~」他抵著身下寬闊的肩,撐著身子想要抬起腰—流川卻先他一步地開始隱隱動起腰身,在被體液充分濡濕的嫩穴裡慢條斯理地畫著圈,兜轉著…… 這下櫻木不僅僅是腰軟,連手也軟了……斷斷續續的呻吟抑不住地逸出唇瓣,同時~再次癱軟在計謀得逞的男人身上……不過,最後一絲僅剩的清明神智卻仍支撐著他發出正義之言— 「狐…狸…….我已經說不…….嗯……..」他咬住下唇,止住一聲吟哦—因著男根在繞了一圈之後的猛一頂撞。 「可是你下面一直吸著我不放……」森森的犬齒啃咬著脆弱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噴灑入耳中—櫻木半是怕癢半是敏感地縮了縮肩~ 「我也沒辦法……」貪得無饜的男人用了無奈的語氣作為終結。 瞧瞧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死狐狸說的是哪國的外星鬼話!!!明、明、就、是、他— 金色的眼罩上點點怒火,卻因益發深入的律動而漸漸轉為迷濛的水光。 「你、你這個……啊…哈……唔……」他已經搞不清他是想罵人還是呻吟……方才才經歷過一場高潮的他腰背一片酸麻,如果不是流川執著他的腰身上下挪移著他,他怕是連動一下也嫌費力的~ 不過,讓死狐狸來掌控的缺點就~是—他會被搞得很~慘~!!! 「深…啊…….太….深……輕點……嗚……」瞧!下體的侵犯又急又猛,就是最好的證明!! 「深才……」難得不復冰冷的調笑終結於不自然的噤聲—因著自林子的另端傳來的,踏葉而來的雜沓腳步聲。 「楓……」腳步聲明顯到即使櫻木現正神智一片昏茫也察覺了……他不安地動了動,卻立刻被有力的雙臂圈入懷中。 「噓……沒事~」低低的嗓音帶著安撫與令人心安的篤定— 下一秒,平板的嗓音揚起:「小林!」 櫻木大吃一驚,整個人彷如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般清醒過來。 「喂!你……」他低叫,在箍緊他的懷抱裡開始掙動起來,流川則是收緊手臂,向他輕緩地搖搖頭。 遠方整齊一致的腳步聲有瞬間的停頓,然後,乾淨的男中音響起—帶著些許試探,些許恭謹。 「楓少爺?」 冰冷強勢的嗓音聽不出破綻,亦不及他摟住身上人兒的手臂溫柔。 「是我。叫你的人別再過來~」他頓了頓。「我和白……櫻在一起。」 金眸瞪圓。 「是,楓少爺。」服從的回應帶著掩抑不住的放鬆—不多時,踏葉離去的腳步聲響起,整座林子又恢復之前的靜寂。 但櫻木可不平靜— 「你、你……」他簡直快從流川身上跳起來。「你幹嘛多嘴啊!」 嗚嗚~讓他死了算了!在樹林裡,兩個人,支開保鏢~這、這不是擺明了告訴眾人他們在這裡幹些什麼好事嗎?!!! 靠……他以後沒臉面對小林,沒臉面對他的保鏢了…… 都是死狐狸害的!!! 劍眉皺起,他看著幾欲噴火的金眸,不瞭解對方的怒氣所為何來。 「我不說,小林會繼續找你。」他理所當然地說。 好像也有道理……不對啦!他幹嘛這麼輕易被死狐狸說服~他要生氣,他要冷戰,他要……. 心中百轉千回的計畫,因著重新堵住他的唇,重新在他體內頂撞的巨物而化為漿糊一灘……櫻木扭著頸子,吃力地喘著氣~ 「呼……不要……他們會……聽到~」 他太瞭解小林的忠心耿耿,就算狐狸叫他們離開,為了他們兩人的安全,小林絕不會走遠,當然~保鏢們亦然。 「不會~」貪婪的唇舌輕佻逗弄,貪婪的大掌四下遊移,勃發的男根則繼續挖掘蜜色身軀的一切……直至殆盡。「我保證。」 「才……嗚…….」欲反擊的話語轉為難耐的呻吟…….月夜中,林子裡,喘息、呻吟……與樹影一片交織……. 五十公尺遠處,一排黑衣人,與一身白衣的瘦削人影動也不動地站著。 低低的交談聲,與微弱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自林子深處傳來……他們仍是維持著直挺挺的站姿......月光把他們的身影拖得長長的~ 「小林先生,」一位比較資深的黑衣人低聲詢問站在他們前頭的白衣男子。「我們……是不是應該再站遠一點……比較好……」 鏡片後的黑眸望了他一眼,娃娃臉上有著不自然的一抹紅,小林清了清喉嚨— 「咳……你們~全都摀住耳朵…….注意四週有沒有人接近林子就好~」 他……一定要把這件事記在他的『如何當好首席秘書』的筆記本裡……. 下次……下次跟兩位少爺一起出門……他一定會記得……準備耳塞……. 操……. 連著幾次歡愛,他睏得上下眼皮連連打架,像個初生的嬰兒般蜷縮在白皙結實的胸膛上,任由那有力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撫著他的裸背~ 夜風吹過林子,帶來窸窣的枝葉摩擦聲,也帶來涼意……他順從本能地更窩進大敞的懷抱中—即使對方的體溫比起他來略嫌偏低~ 原本在他背脊游移的大掌上移至他的髮間,長指順著他亂翹的髮流移動,舒服得令他幾欲嘆息~本想痛罵對方的不知節制,也在這樣寧馨的氛圍當中,逐漸淡忘…… 月正當空,林子裡明亮得宛如白晝,但他現在已經顧不得小林和保鏢們會不會發現他們在幹些什麼好事了…….因他實在~累、癱、了~!! 意識縹緲,呼息平順—他就著一個最熟悉、最舒服的位置,眼看就要進入夢鄉~ 「生日快樂。」很輕很輕,極低極低的呢喃在他耳畔響起—不細聽還以為是四周打轉的風聲。 他強撐著睜開眼,微微抽身…….隨即對上一雙幾欲溺斃他的黑眸~ 在月光的照耀下,黑色的眼眸漾著秋水,蓄著溫柔,讓他…….幾乎調不開視線…… 不是沒見過狐狸用這樣的眼神望著他,只是~在這樣近的距離,在這樣的月光之下,似乎…….讓他更加心跳失速……. 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他剛剛說……. 櫻唇緩緩開啟,是瞠目結舌的那種。 「一…….咦?!」幾次無意義的單音之後,是拖長了的驚叫。「生…….?」 欲出口的疑問因為猛然記起今天的日期而硬生生地中斷,更因躍入腦中的另一道靈光而更加心慌意亂— 「你……該不會…….因為這樣~提早回來……吧…….」出口的話語跟他運轉不順的腦袋一樣坑坑疤疤。 「不然呢?」黑眸斜睨著他,一副『你是白痴嗎?』的高傲神情。 密集開會也是很累的耶~他可不是閒閒沒事以累死自己為樂。 簡短的三個字推翻了他所有希望—櫻木忍住一聲哀嚎,重重地將臉重新埋回流川的肩窩中~ 他想到他方才鬧的脾氣,使的性子……折騰得一陣天翻地覆之後,才發現對方待他的用心良苦~這、這、這…….這不是存心要他良心不安,要他愧疚難當嗎?! 「怎麼了?」欠缺情緒起伏的嗓音透過結實的胸膛震動著,連帶地,也震動著他的心……帶給他……一種欲淚的衝動~ 這男人……總是用這種曖昧難明的方式愛著他呀~怎麼就是學不會……讓自己好過一點,少在意他一點呢……. 果然~狐狸還是不能與他這天才人類相比的吧~! 紅色的頭顱緩緩抬起,盯著略帶疑惑的黑色眼瞳許久…….然後~猝不及防地俯身,吻住那欲開口的紅唇~ 流川自是開啟紅唇相迎,死也不會放過戀人主動獻吻的大好機會……只在心中微微納悶對方前後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高溫的蜜色大掌挑逗地下滑,圈住身下那軟垂的男根…….仰躺在地的身軀彈跳了一下~ 「白痴…….」奇怪~太奇怪了…….他方才不是明明一副累癱了的樣子,現在怎麼又會~ 「噓……」紅髮男子悠哉悠哉地啃咬著他的唇,一面細聲細氣,古里古怪地低喃:「本天才的生日願望…….」 嬌豔欲滴的櫻唇移至細緻的耳廓……吐息輕淺帶喘,極其惑人……嗓音更是難得的,帶著一絲邪氣~ 「就是榨~乾~你,」緩緩收攏的手掌開始規律地上下移動。「今晚。」 饒是他再冷靜理智,此時也不禁由靈魂深處發出一聲低吟—為了這世上最甜蜜的愛語,最能撩撥他的挑情…… 一個翻身,他將誘他發狂的罪魁禍首壓在身下……蜜色的手臂毫無異議地順勢勾上他頸子,溫熱結實的身軀拱起貼向他…….兩具身軀密合得幾無縫隙~ 「誰榨乾誰還不知道。」 這~是他的回應,他的賭咒,他的~表白。 月光下,無聲勝有聲。 lt;lt;全文完g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