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侠道途》 第一章:医 真章节名:两世仇解恩怨·荒山比武,寻奇医别天伤·怒王添愁。 天定十六年,一个天下乱世的时代,宦官结党营私,边关的武将蠢蠢欲动,而忠臣冒死的奏折却被皇帝垫起了桌角,据说当今的皇上曾扬言做出一个乱世。 虽然世人皆不知当今皇上的想法,但是往往一个上位者的意志,却影响着许多下位者的生命。 而我们的主角便是这乱世中的一位医者,在这座名为“天险城”的城池之中,开了一家不大的医店。 虽说医店,但是来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位“奇医”,这位“奇医”连寻常的感冒发烧都治不好。 但是只要你是重症,什么刀砍斧凿之伤,蛇蝇蝎毒之痛,只要你有半口气在,就没有医不好的。 店内医者好酒,常常买上一葫芦在医店中拿小盅细细斟酌。 常有人问,小病虽不致死,但依旧是病,为何不与之医治。 医者笑曰:小病吾虽能治,但与常医有何区别。 无钱财,有重伤,进门右瞧。 有钱财,无大病,出门左拐。 而这一天来了位与众不同的“病人”。 与往常一样医者别天伤刚刚喝完盅里的五年杜康,在自己的老爷椅上与周公痛饮,恍惚间似乎听到那生锈的木门被打开时的刺耳声。 吱吱吱吱......门外的阳光直射在了朦胧中的医者的眼皮上。 “谁啊!一点病没有,上我这医店来干什么,打扰人清梦可是要遭天谴的”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眼皮上的光还是多少能感觉到的,别天伤无奈的揉了揉眼睛,拿另一只眼睛看看眼前的推门之人。 阳光有些刺眼,但还是能看到眼前之人那大概的轮廓,九尺身高(约两米左右),一脸刚毅,右脸颊到左嘴唇有一条明显的剑痕,虽然早已痊愈,但看样子如果不是砍的浅些,一剑都能将那人的上嘴唇砍下来,一身蓝绿色上衣,左腰佩戴一蛟龙形玉佩,右腰上佩戴一把宝剑,剑穗随着走动摆动着,虽说佩戴宝剑,但是别天伤绝对不信这人是用剑的,虽然因为阳光的关系看不到此人背后背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凭借多年的见识,应该是一把折叠起来的三节枪。 那男子随手关上门,随手抄起身边的凳子,坐到了别天伤的对面。 “喂!那边那个小子,听说你小子是个奇医,你看看我得了什么病,吃什么药能治好。”高大的身体一坐下,指着躺在柜台旁老爷椅上的别天伤说道。而语气却和进了自己家一样随便。 “哦!还是个大顾客!不错!不错!往常来的客人不是那种让我不屑去做的小病,就是那种治好了却没钱给的大病。你来正好,不但病大,还有钱,治好你,这个月酒钱就有着落了!”别天伤这才看到男子背后的武器到底是什么,根本不是寻常见到的什么三节枪,而是磁石五节枪,能拥有这种枪的人,不是皇亲国戚,也是那种大富大贵之人。 至于什么是磁石五节枪,还是以后有时间再详细说明吧! “小子!之前你给我一个兄弟治好了病,再加上我确实有点心病,如果你真是奇医,那么我这点病你应该能看出来,如果你能给我治好,别说钱财,就是你的心病,我也会尽力而为。”男子也丝毫不在意任何,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别天伤的眼睛看着。 “当然,来我这的就是病人,别管他内伤外患,蛊毒心病,只要是认为自己有病的都可以来我这医治,嘿嘿!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于医者,也就是我,给不给你医治而已。”别天伤用身子摇晃了下老爷椅,又闭上了眼睛。 “小子,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那些兄弟既然推荐我来你这,就说明他们之前已经和你打好招呼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不信那帮家伙没事瞒着我。哼!”男子也不在意别天伤装清高,随手一弹,指尖的内力随指弹出,打在了老爷椅上,力道不大不小,正好让晃荡的老爷椅停下,又没打坏木质的老爷椅。 “怒王林住着一位自称是“怒王”的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为人豪爽,还爱广交朋友,是那种朋友满天下的豪杰,可是怒王太乐安霖却有两个至交好友,一个是“狂儒”冯香元,一个是在冯香元小时候将其全家灭门的周洪天。近日,两人要在天险城南那座山上决一死战,而这可就难为了怒王太乐安霖。” 别天伤起身,随手将柜台上的酒盅丢给眼前的男子,并拿起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转身又将葫芦丢给了身后男子。 “哼!知道的到不少!的确,这种左右为难的事情让我不胜心烦,因此,才来你这“求药””男子承认自己的确是太乐安霖,并随手将葫芦里的酒倒入酒盅,用第一杯酒清洗了一下,转手倒掉,又将酒盅满上,不过似乎没有喝的打算。 “看来你已经过了借酒消愁的时候了,也是,两人决战的时间不到三日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呢?” 见太乐安霖没有喝酒,随手抢过酒葫芦,自己又大喝了一口。接着转身坐下,酒似乎有些辣,能听到别天伤深深的“嘶”了一口,又“哈”了一声。 见太乐安霖没有说话,而是用疑惑的眼睛看着别天伤,而别天伤才满意了一样,继续说道。 “其实不管是那个叫冯香元还是叫周洪天,他们二人都找过我,哦!对!还是一起来的!”见太乐安霖刚要说话,别天伤挥手示意等下再说。 “他们来不为别的,就是说他们之间的仇,必须有个了断,但是作为他们的至交好友,也就是你,必然为难了你,因此,他们向天下英雄放出话来,说在天险城南,那座鸟不拉屎的荒山上决一雌雄,其实真正的决斗地点根本就不是那里,至于是真正的决斗是哪里嘛......嘿嘿!不告诉你!”别天伤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有喝了一口酒,静静的看着太乐安霖,并一仰头,示意太乐安霖可以说话了。 “然后,其实知道的并不止你一个人,认识我们三个人的兄弟应该都知道,然后他们在武林到处宣传说他们在天险城南的一座山上决斗,这样就可以把我骗到这来,当三日后,我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在这决斗的时候,再去找他们已为时已晚,同时,我那些兄弟劝我来这,其实就是等三日后,我找不到冯香元和周洪天的时候,来找你,然后你再告诉我这一切的事实,到时候即便是我知道了真正的决斗地点,那时他们已经有了输赢胜负。对么!”敢自称“怒王”的人,岂是那种无头无脑之人,仅仅几句话,就分析出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然,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家医店的店主却是一个势利小人,他需要怒王的人脉关系,而达成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于是,全盘托出了事情的所有,不过你要不要知道他们真正的决斗地点啊!这个也可以告诉你的,就当是附赠的了。”别天伤也不失口否认,大大方方的将太乐安霖的刚才倒上酒的酒盅拿起,并一口饮下。随然不注意太乐安霖那阴晴不定的脸。 “好小子!有胆,既然他们这么不想让我参与这事,那么我怒王就在当这些事我全全不知,从今日起,我就在你这小店住上三日,不过听说你给那些江湖上受伤的兄弟治好病后,都求他们找一个人,还是个女人,有没有这回事?”太乐安霖想了想,脸上的表情如同雨后的太阳,终于露出那本应出现的豪迈。 “恩,的确,这也是我需要求你的东西,不过既然你希望在我这小店住上三日,那么我所求之事也不急于一时,不过看你也是一位酒中狂徒,不如今天我们一醉方休,怎样,要知道,来我这里的不是病人就是死人,还没有一个跟我喝上一顿酒的人呢。” 别天伤刚要说出自己所求之事时,心情有些低落,不过紧接着,迅速的错开了话题,反而邀请太乐安霖喝酒。 太乐安霖看了一眼别天伤,也知世人皆有难处,所以也就没提,多嘴反而招人厌恶,到时候他想和你说时,便会说了。于是口说道:好啊!既然如此,便与你喝上一顿,不过都说你叫别天伤,不知道这是你本名姓氏,还是自己后起的啊! “当然是后起的,之前的名字不想记,现在的名字倒正好,反正名字嘛,一个称呼罢了,来来来!今日不醉不休。”别天伤随手将酒盅与葫芦拿在手中,并示意太乐安霖进入后屋。 而太乐安霖也起身和别天伤进入了后屋,只见那桌上早已放凉了的酒席饭菜。唯独少了那一瓶本应该的五年杜康。 随后后屋就传来太乐安霖的笑骂声:好哇!你居然早就知道我要来这,居然做好了一桌酒席。 “哈哈哈,今日不把你喝倒,我怒王太乐安霖就随你姓。” (前面的大约有三十多章吧,是很久以前的写完的,由于笔者过于懒,所以前后文章有些差距,望见谅。) 第二章:客从门外来 真章节名:寻奇医·治蛇毒,敲碎木门,毁灵参,折雕翎,反供吃喝。 第二天清早,阳光慢慢的照射在了医店的窗口,也直直的照射在了太乐安霖的脸上。 于是被阳光照醒的太乐安霖无奈的起身穿衣,发现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别天伤早已起身,无奈的拍了拍脑袋,记得昨天那小子和自己喝的酒比自己都多,怎么跟个没事人似得? 抻了几个懒腰,又抖了抖身子,全身的骨骼发出了炒豆子一样的声音,原本睡眼朦胧的太乐安霖此时精神抖擞,随手走进了外屋。 “小子,昨晚挺能喝啊!身子骨不怎么样,这酒量到不少,行,不错!有前途!”看到别天伤依旧坐在老爷椅上,配制着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个瓶瓶兑到那个瓶瓶,两种药像和稀泥一样不断的画圈圈,丝毫没注意太乐安霖的话。 “小子,一会吃什么?要知道我可从未做过任何饭食,看昨天那桌子菜,怎么也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要不一会咱俩找个酒馆,再好好喝一顿,反正,银钱我还是有很多的。”仔细盯了盯眼前的瓶瓶罐罐,怎么也看不明白,索性也就不看了。 太乐安霖双手互攥,暗暗发力,浑身不时发出一种生锈的木门开合时发出的声音一样,浑身的肌肉紧绷,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因为肌肉也紧绷了起来。双手不断颤动,脸上憋的通红,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太乐安霖大呼了一口气,这才散了内力。 “常年练功的人,如果一天不锻炼,以后就越发不想锻炼,最后成了平常人,因此,有很多人,即便是没有锻炼的时间或者没有锻炼的好地点,就会想方设法的将自己身上的力气用光。在我的病人里有很多这样的,明明都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还非得双手合十,像你这样的浪费体力,最后的结果就是延长治疗的时间。” 当太乐安霖在运功的时候,别天伤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罐,静静的等太乐安霖收功才说起了话。 “小子,我可不是什么病人,以我的武功,稍微发力,我能让你这小屋都颤抖,所以啊,刚才只不过是用内力将昨夜的剩酒逼了出去,好装今日的新酒啊!啊哈哈哈哈!”豪迈的拍了拍别天伤的肩。 “只要再我这住的,就是“病人”,如果没病,本医生也会让他有病,这也是世俗的医者常干的事。”狠狠的拍掉砸在自己肩上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发疼的肩膀,有些恶毒的说着。就连别天伤的眼睛也是紧紧的盯着太乐安霖,好像只要太乐安霖说出一句自己没病,自己就能让他得上不治之症一样。 “嘿!嘿!嘿!不是说你!在武林里,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玩毒的,玩的越狠,就越多人惧怕,因为有的时候你杀了他还惹了一身骚,不说了,不说了,还是老弟和我一起找个饭馆,好好的再喝上一......!嗯!小心!” 刚才还傻呵呵的笑着的太乐安霖,脸色一变,左手一拨,将别天伤推到,腰一转,右手如直拳一样,向门外一送,内力从掌劲中释放出去,就连医店柜体上的瓶瓶罐罐也如同不倒翁一样的晃荡了几下,掌气还没到门口,医店的木门就向内飞了进来,又和太乐安霖的掌气相撞,轰!的一声,木门四散开来,小片的木片砸在了小屋的四处,有些甚至打到了药罐之中,将里面的药全部打飞,满屋中全是四散的中药味,而大块的木门,却因为太乐安霖的掌力,从屋内飞到了屋外。 轰,飞到屋外的大片木门也被什么东西撞到,瞬间成了碎片。木门中的灰,屋内药粉在空中四散,此刻如同清早的大雾,越发浓艳。 对不起!刚才在下粗野,可是兄弟重伤,特来求医。等门外屋内浓烟散去,门外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并慢慢的走进了屋内。 只见一双锏别在腰间,身穿粗布衬衫,年龄三十开外,四十以里,下巴胡子不多,却是连毛。眼珠子紧紧低着别天伤和太乐安霖,来回瞧了几眼,确定在底下慢慢起身的别天伤才是医者,这才将身后背着的断了一臂大汉慢慢的放到了别天伤常坐的老爷椅上。 还未等太乐安霖仔细观瞧。别天伤嗷的说一声蹦了起来。 “我的紫檀雕翎啊!那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紫檀木门,还让有名的木匠雕的,你们俩人一人一掌就给我拍碎了!”刚起来缓过神的别天伤看着门外被“分尸”的房门,抓着太乐安霖的领子,有些疯狂的问道。 “小子,别不知好歹,没我!那门虽不能要了你的命,但是将你砸伤还是轻而易举的。”将别天伤的手掰开,随手一推,推到了老爷椅旁的木桌上。 “我是医者啊!我砸成啥样,我都能给自己医治好,可是这木门可是我那多年积蓄积攒的银两卖的啊!你让门砸我不好么?你为什么不让门砸我。”有些疯狂的别天伤再次站了起来,死死的攥住太乐安霖的领子,不管太乐安霖怎么撕扯,就是不撒手。 “还是先看看你的病人吧!别一天就知道钱,而且我感觉,相比那紫檀木门,那些被打碎的瓶瓶罐罐里装的东西更值钱些吧?”见撕扯不过,既担心自己的衣服被撕坏,又担心用力伤了别天伤的太乐安霖只好岔开话题,指了指躺在老爷椅上的伤者,有指了指四周被木片打碎的药罐。 “这味道是......我的九参灵珊!呃喔!”别天伤用鼻子吸了两下,仔细想了想药味,大呼了一声,两眼一翻,人直挺挺的倒在了木桌上。 “医者!医者!醒醒!我兄弟还等你治呢!”刚进门拿双锏的男子扶起别天伤使劲的摇晃了几下。 “让我死吧!反正活着也没啥留恋的了!你们正好一人一掌,像我的紫檀雕翎木门一样把我拍碎吧!”别天伤躺在男子左臂上,手里拿着身上残留的紫檀木门碎片,凄惨的说道。好像早已经就没有了生的希望。 “小子,别演戏了,能治就快点治,要不然,我将这些瓶瓶罐罐的全打碎了!”太乐安霖看到别天伤那装作无神的双眼,踢了踢别天伤的脚。 “哎~治!治!治!钱得不着多少,东西赔的可多。来来来!胳膊这断了一条我是没法安上,止血你也止了,不过这蛇毒嘛!算啦!吃上我这药,睡上三天半,生龙活虎一条好汉!”装死的别天伤也不知道怎么变的,手中本来是紫檀木门的碎片,却变成了一瓶小小的陶瓷药瓶,对着躺在老爷椅上的伤者喂了下去。 “医者,我听江湖上有人说,除了七指魔医,数你治病最好,可是你一不诊脉,二不把穴,怎知道我兄弟这蛇毒能治好。当时我兄弟被猛虎撕咬追杀,砍掉一条胳膊才得以逃生,可是那猛虎紧追不止,在慌乱中右手又被蛇咬伤,那猛虎看到我兄弟被那蛇咬伤,竟然快速逃离,速度竟然比追我兄弟时还快上几分。可见那蛇不是什么善物,你如果治不好,我再去找些别人,你要将我兄弟医治死了,就算是你有高手护身,我刘旦宇定当取你项上人头。”自称刘旦宇的男子看到别天伤将药丸喂进自己兄弟嘴里,抓住别天伤的手臂,眼神死死的看着别天伤。 “那五步金花蛇可是毒物中数一数二有名的家伙,据说被咬后,切不可跑,越跑死的越快,因此称之为“五步”。不过这蛇毒,在我眼中也不过是稍有毒性而已,如果连这小小的蛇毒都医治不好,呵呵!不用你杀我,我自己就撒泡尿浸死了!”说完,将伤者抱到了后屋。 第三章:伤人猛虎 真章节名:两大汉·深山寻虎·反被捕。求奇医·解蛇毒·再探老林 “来来来,刘旦宇兄弟,再来一杯,一个人在那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你那兄弟都说多少次了,真的没事,不过丢了条胳膊,这猎户是当不上了。” 解毒后,没吃饭的两人就拉着刘旦宇一起随便找了一个酒店吃起了饭,在谈笑间也问起了两人因何被蛇毒所伤。 原来中毒的壮汉名叫王梦寒,是和刘旦宇一起长大的同村发小,因从小两人力气就大,被同村老猎户所看上,传授了一身捕兽抓禽的本事,今年县里的农税太高,又听说天险城临边的一个小镇深林中常有一只据说有一仗三的猛虎,常伤人性命,县里也贴出榜文,悬赏猛虎二百两白银,许多猎户都为此心动,但那猛虎不知道是越大越有灵性,还是怎么的,大多数猎户设的陷阱不但对那畜生无效,还很多猎户被那猛虎所食,于是流言四起,说那当朝皇帝昏庸无道,那食人猛虎乃二十八星宿之中尾火虎的化身,乃是灾兽,代表国家动乱,民不聊生。本来那猛虎就狡诈多端,又有流言,就连猎户都不敢上山猎虎了。而二人本身猎户出身,加上力气巨大,而且还会武功。二人于是就商量一下,准备将那妖虎捕杀,既能补贴家用,又能为民除害。 于是两人就带着家里的食粮与兵器走进了猛虎所居住的深林,两人并没有像其他猎户一样做一大堆陷阱,而是先在树梢做好了吊床,又在做吊床的树下做了几个陷阱并撒了硫磺,以防被其他会爬树猛兽毒物所伤,这才开始蹲点看看猛虎出没的痕迹,本来两人以为那猛虎仅仅是有些灵性,在狡诈也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 哪知,在昨晚天鸡鸣之时,两人在树上的吊床上刚刚睡熟,听到一种野鹿的嚎叫之声,而且就在他们的树下,两人本以为路过的野鹿不小心踩到树下的夹子,有看到树下的确有只被夹子抓到小兽。 于是两人没在意,虽没看到那猛虎,但是也至少抓到点猎物,也是不错的。可是两人刚从树下顺着绳子滑下来,一旁森林之中就冲出一条黄毛黑斑的大虫来,一口咬住没有防备的王梦寒左臂,接着就开始甩了起来,那王梦寒也不是寻常猎户,如果这时候你是打老虎脑袋也好,是和老虎硬扯,都不行。你是越打那老虎是越凶,就算是抠眼睛都没用,那老虎是死不撒嘴的动物,而和老虎硬扯,那也不行,扯的是你胳膊,就算是硬扯下来了,你那胳膊少则少块肉,多则,嘿嘿,就没条胳膊。 那王梦寒反手转身,双脚一跨,趁老虎还没咬死,胳膊稍微在虎嘴了一转,就爬在了老虎的背上了,左手小臂被老虎紧紧的咬在口里,另一只手臂死死的勒住老虎的脖子。老虎也狠狠的抖动这身子,想将王梦寒从身上摇下去。 一人一虎就僵持不下了,要不是将这猛虎活活勒死,要不就是被猛虎从身上甩下去,要是甩下去,那胳膊是铁定没了,小命有可能都不保。 而此时刘旦宇呢?原来刘旦宇和王梦寒下来的时候,都以为是被夹子夹到一只野鹿,就没带什么兵器,可当看到猛虎的时候,两人都是赤手空拳,于是刘旦宇看到王梦寒被咬,迅速爬到树上拿出了自己的双锏,再滑下树来的时候正看到王梦寒在哪猛虎身上死死的勒住猛虎的脖子呢。 刘旦宇看着猛虎甩动身子,准备将王梦寒甩下去,自己如果不小心打猛虎的身子,很容易伤到王梦寒,于是刘旦宇只好挥动双锏打向虎头,双锏一个刺,一个砸,刺的刺向猛虎的左眼,砸的砸向猛虎的脑袋。 还别说,那猛虎本来就被王梦寒的胳膊死死勒住,呼吸还不顺畅,嘴里还有王梦寒的另一条胳膊,眼睛直直的看到刘旦宇手里的双锏准备往自己脑袋招呼,老虎后腿一用力,身子就像人一样直直的站了起来。 “吼!!!”一声大吼,虎嘴一张,这王梦寒的左臂就从虎嘴中解放了出来,接着那猛虎向右一甩身子,没有左臂的固定,王梦寒一只右手根本勒不住老虎的脖子,再加上他之前是趴在老虎的身上,全身重力平摊在了老虎的身上,可是老虎站起来的时候全身的重力全吊在那只被勒住猛虎的右臂上,再加上猛虎狠狠的向右一甩,王梦寒就像飞鸟一样,在空中飞了一会,并重重的撞到了旁边的树上。 刘旦宇看到双锏没打到猛虎,却看到猛虎像人一样站起,同时也看到了那大虫腹部那白白的绒毛,于是狠狠一甩手中的双锏,双锏就横着砸向了猛虎的腹部,可是那猛虎起身后狠狠向右一甩,将刘梦寒甩下去的同时,猛虎的身子也向右倾斜,双锏也只打到了猛虎的肋骨之上。 吼,虽然没有打到致命的腹部,不过这一下也至少打断猛虎的三根肋骨,同时猛虎痛吼一声,不过疼痛也激发了野兽的凶性,本来这野兽即便是再聪明,他也是野兽,这人愤怒的时候都不去思考了,何况是这野兽了。那猛虎不但没在意打伤自己的刘旦宇,而是直直的扑向那刚刚脱离虎口的王梦寒。 王梦寒刚刚脱离虎口,就看到那猛虎被刘旦宇双锏打到了肋骨,紧接着就看到那猛虎四肢着地张开大嘴扑向了自己,看在近在咫尺的巨口,王梦寒也没犹豫,二话不说将刚刚被猛虎咬伤的左臂伸进了虎口,同时内力一震,右手成掌,暗暗聚力,狠狠的砍向了自己的左臂。 咔!“呃......”饶是王梦寒这样的壮汉,也差点咬碎钢牙,而左臂里的骨头也应声而断,接着王梦寒使劲一拽,左臂就连带着血肉筋皮的撤了下来,接着侧着身子,内力一运,双脚一点,运用轻功跑了出去。 这王梦寒轻功可不是那种武林高手跟飞一样的身法,他要真有那能耐也不至于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猎户了,就连上树和下树的时候,两人还得用绳子呢,可见这轻功也就是能让自己跑的快点。不过这侧着身子跑可是货真价实的本事,侧着身子跑不但可以转头看着前方的路,也可以看着后方追着自己的猛虎,这些当然也不是王梦寒发明出来的,而是教他们武功的老猎户。 可这猛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将嘴里断掉的左臂一吐,追向逃跑的王梦寒,连身后的刘旦宇都不看一眼,而刘旦宇看到猛虎追着王梦寒也只能跟着追猛虎去了。 本来,刘旦宇论轻功还是武功都比王梦寒强那么一点,可是他手里拿着两个双锏呢,跑的就稍微落后了点。 这时间本来就是鸡鸣之时,也就是半夜两点左右不到三点,天也就有那么一点亮了。王梦寒的轻功不是很好,加上左臂被咬下去了,虽然这血是点穴止住了,可是他疼啊!加上还得快点跑,这右手就不断的抓住身边的树,然后用力往后一推,身子就能向前飞出去,这么还能跑的快点。 可是这深山老林中可不止就一只老虎,两个人那么简单,还有其他动物呢。王梦寒在逃跑的时候,眼睛也就看看前方有没有树,别撞上,后面有没有老虎,别被再咬到,剩下的,也没注意。这右手就摁到一颗树的树干上时就感觉不对劲了,这一摸,不是那粗糙的树干,而是类似一根冰凉的绳子,紧接着就感觉右手一痛,定睛一看,好嘛!一条一尺余长的金色黑环的毒蛇,右手虎口就感觉不像是自己的一样,而这时猛虎也扑到了身前,王梦寒随手就将那蛇丢向了快扑向自己的猛虎身上。 说来也巧,那猛虎看到那金色黑环的毒蛇转身就跑,哪速度比追王梦寒还快上几分,转身后又看到紧追的刘旦宇,又掉头钻进了草丛之中。 “刘哥!我被蛇咬了,那猛虎看到那蛇竟被吓跑了,看似那蛇不是什么善物,快快领我回城,去找一个称为“奇医”的别天伤。”王梦寒狠狠一脚踩死了身边的毒蛇,紧接着就感觉右手的麻痹感顺着右臂爬满了全身,身子顺势倒下,意识也开始有些迷迷糊糊,于是趁自己还没晕过去的时候,冲飞向自己的刘旦宇高声喊道。 由于王梦寒被猛虎追的慌不择路,跑的方向竟然是森林的深处,于是等刘旦宇找到别天伤的医店时,已经是日出之时了。 听完,刘旦宇的话,太乐安霖一拍桌子,说道:此处竟有如此伤人猛虎,我倒要会会这只食人畜生,刘老弟,我仗着多活了几年叫你声老弟,今日你和我去哪深林之中寻得那畜生,替王兄弟和惨死它口中的人命报仇。说着就拽着刘旦宇走出了酒馆。 “喂喂!饭钱不给也就算了,这包药进林子的时候撒在身上,切不可入眼入口,这深林之中的毒物是不会找你了,同时也可是隐藏身上体味。”别天伤随手丢出一小陶瓷瓶的药粉,对着太乐安霖喊道。 “好说!好说!今晚请你和王兄弟喝虎骨汤补补。”接着太乐安霖双脚一点地,拽着刘旦宇就飞了出去。而别天伤却看了一眼门外,继续吃起了桌上的饭菜。 第四章:一个字抓 真章节名:寻深山,探老林,猛虎启慧,施医术,救重伤,天伤下药。 傍晚,独自在医店里的别天伤正给王梦寒喂着鸡蛋羹,突然听到似乎是开门的声音,因为本来的房门被太乐安霖和刘旦宇一人一掌拍了个细(xi第二声)碎,无奈的别天伤只好拿两块木板对着门铰安装上了,可是这门铰不是新的,一开门就能听到那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嘎嘎声,接着就听到太乐安霖高声喊着自己的名字。 “别天伤?人呢?快给我弄点吃的,饿死了,诶,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我们快回来了,准备这么一大桌,恩~还温乎呢!” 还没等别天伤走到正厅,就听到太乐安霖的夸奖之声。 “怎么样了?那猛虎抓到没有?别告诉我你们直接就送到官府去了,至少给我留点虎骨入药啊!”别天伤将手中装着鸡蛋羹的碗随手放到桌子上,又示意太乐安霖坐下说话。 “别提了!哎,乱世真是出妖孽,老虎都能有灵性,不!妖性,我和刘旦宇老弟到林子后,在那大虫的常出没的地方搜了一圈,总能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们,可是还找不到在哪。哎!真是稀奇。” 太乐安霖也喝了口闷酒,叹了口气,这才说出自己这一天别说抓到猛虎了,就连只猫的影子都没见到半条。 “医者,这食物可是刚给我兄弟喂完饭?”太乐安霖用轻功带着刘旦宇飞到门口后就自己先进去了,可是被空中拽着飞的刘旦宇可是缓了好久才站稳脚跟,等刘旦宇进来时刚看到别天伤将手中的鸡蛋羹放到桌上,这才疑问道。 “啊!在我这医店,任何人都不要在意病人,因为我会做出最妥善的安排的,来来来!坐下说话,给我讲讲这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老虎真的跟妖精似得,聪明到那地步了?”随手将刘旦宇轻轻拽到饭桌前,倒了一杯酒,又问了起来。 “说来也怪,以前听老人说万物都有灵性,本来还以为以前老人瞎说,用来糊弄小孩的,现在一想,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猛虎看到我们这些武艺不强的猎人,都跟看到食物似得,可是看到太乐大哥,死活就是不出来。哎!” 刘旦宇随手搬了个凳子做了下来,没有碰桌子上的任何东西,有些愁眉不展,自己和王梦寒一起从村了出来,临走时还和王梦寒的老爹答应好好的,就算是抓不到那伤人猛虎,也把身子完完全全的带回来。可是一想现在,不但是猛虎没抓到,还丢了自家兄弟一条胳膊,在从这天险城出了名的医店之中医伤,先不说能不能抓到那猛虎,就算是抓到了,官府的赏银可能都不够药钱的。 “刘兄啊!你可别瞎想了,想知道我这小小医店为何在这江湖上如此出名么?要知道,这天险城可是那种鸟不拉屎的边疆。” “哦?为何?”有些无奈的声音从刘旦宇的头上传出。刘旦宇想都没想的问了一句。 “虽然在下的医术的确是不错的,但是要和那名满江湖的七指魔医相比,呵呵,蝼蚁之虫安敢评论皓月之光,那老东西医术是真是当世一绝,不说也罢。不过我出名的不只是医术,还有医德,别说你是皇亲富贵,还是 (女支) 女 乞丐,只要你是真有奇病重伤,钱不钱的先别提,病治好了,没钱!好说,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想还了,再来找我。一辈子忘还了,下次找我依然给你医治。因此嘛!我才在江湖上有了众多朋友。” 满脸笑意的别天伤乐呵呵的瞅着刘旦宇,手中的酒杯示意着和刘旦宇干杯。不过刘旦宇似乎有些愣神。 别听那小子说的那么伟大,这小子是有求于人,说在江湖上找一个什么女人,不对!好像是两个女人。一旁的太乐安霖将柜台上的蜡烛拿了过来,又坐了下去。 “恩,这事以后再提也不迟,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们不会就这么转圈的一直找来着吧。太乐安霖应该没这么蠢吧?”见到没人和自己碰杯,别天伤也不在意,一仰头喝了下去。 “说什么混话,我怎么可能那么蠢,我起先心思在那没(mo)人的草丛中呆上两个时辰,反正有你给的药粉,蛇毒蛊虫全不惧,那畜生饿了必然会出来捕食,可是没想到那畜生八成是没看到我们出林子,就是不出来,于是我又想,我们出林子后,我用轻功飞到树顶,到时猛虎看到我们出去,也应该出来了吧!可是这大虫比猴都精明,竟然一点没用出来的意向。于是我们就在树上当鸟待到了天黑。说来也怪,总能感觉这畜生在远处看着我们。”用小盅和了一口酒的太乐安霖感觉有些不过瘾,拿起桌上的酒杯,直接将里面的酒倒在了没盛饭的饭碗里。 “喂喂,那可是二十年的女儿红,贵着呢!算啦!都给你了!不过刚才刘兄说万物有灵性这可是真的,不说别的,我就知道有一种天地奇物,叫九辰天蛰,据说毒性极强,我曾用半年时间去寻找这一毒物,可惜啊!无缘与其相见。” “哼!二十年还没嫁出去,该着让我全喝了。不过你说那什么天蛰丶惊蛰的有没有还不一定呢!现在主要是说这只花斑畜生。我堂堂武林“怒王”太乐安霖,今天总感觉被这畜生戏耍了一通,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小子!看你这一身落魄书生样,怎么的也能想点坏水吧!来给我们参谋参谋,到时候别说虎骨,除了那个给官府的虎头,其他的,嘿嘿,就算是虎鞭,也是可以的,看你这样也是该补补了。” 看着太乐安霖那坏坏的眼神,别天伤忍住了将袖口的泻药放入太乐安霖杯中的欲望。开口说道: “简单!简单!今晚你去这森林中抓只野鹿,然后我将我这包药给那野鹿喂进去,我再在那野鹿身上撒点诱惑猛虎的药粉,嘿嘿!只要这猛虎吃进去,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算是十丈三的猛虎也得给我躺下动惮不得。” “恩,然后呢?野鹿进森林后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就算那畜生吃了你下了药的野鹿我们也抓他不找,最后药效一到,还不是继续害人。” “呵呵,莫说是进了深山老林,就算是钻乌龟壳里,只要它没下水,我就能找到它。要不然我这“奇医”不是白当了?” “好,既然如此,明日带着老弟你,一起去会会那只畜生,而现在嘛,不醉不休。啊!啊哈哈哈哈!” 豪迈的声音从别天伤的医店里传出,紧接着就是碰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也能听的格外清晰。 第五章:追蛊 真章节名: 耻阴毒,笑暗器,怒王蔑视,养追蛊,缠红线,天伤捉虎。 第二天清晨,在空气还有些寒冷的时候,别天伤被太乐安霖从舒适温暖的被窝中摇醒。 “醒醒,别装死了,起来看看,昨晚的野鹿应该让那畜生吃了吧!你不说只要不下水你就能找到么!走哥几个去看看去,免得那大虫让别人捡去。” “没事,着啥急,那畜生感觉身体不对劲就一定会往深山老林跑,再说现在有谁会去那林子里转悠,连猎户都不会去的,所以啊,先让我睡上一觉,你们再准备一些吃食,等我睡醒了,咱们再像昨晚一样痛喝一场,然后再抓那大猫。” 迷迷糊糊地的别天伤就往被窝里钻,紧接着浑身一凉,就感觉有人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边套着一边还骂着:“你小子就是馋酒的猫,以为你多能喝呢,上次八成你小子是吃了醒酒药,哼!再说,什么玩意都有药性,药性一过,别说大猫了,就是猫毛你都看不见一根,走,跟我起来抓猫,抓到了早上就是虎肉虎骨汤。” “哎~嗻~这就去。” 说完被清晨的空气完全弄精神的别天伤转身走到炕边一个满是尘土的柜子前,打开柜子,在里面似乎在翻找些什么。 “我说老弟,你可别玩了,赶紧走,我这是一天抓不到那黄毛的畜生,我是一天不安稳。” “去去,一边玩去,嘶~~都什么人啊!碰到身上就是伤。” 随手将拽着自己肩膀的手打掉,别天伤揉了揉发痛的肩膀,转头继续在柜子里寻找些什么。紧接着,别天伤大喊“啊”了一声,接着本来半蹲着的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下。再接着,一只灰毛的老鼠窜了出来,个头不算大,不到两寸,看似应该是将这柜子当窝了,经过别天伤这么一翻,吓的窜了出去,紧接着就又钻进了别的柜子底下不见了。 “哈哈哈!老弟啊!你找了这么久不会就是找一只老鼠吧!啊!堂堂男人,看到只老鼠都吓瘫在地下,这胆子也太小了点!别到时候看到老虎再被吓死,否则这官府绝对会抓我抵命的!啊阿哈哈哈!”本以为出了什么事的太乐安霖看到刚才的一幕,楞了一下,紧接着就嘲笑起别天伤来。 “呃!倒不是怕这小东西,只是刚才有东西爬到了我手上,这才被吓到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尘灰,随手将柜子里一个棕黑色的小罐拿了出来,罐子似乎之前是装酒的,不过罐子上原本用红纸写的“酒”字被撕掉了,换成了一张写着“追蛊”二字的红纸。 只见别天伤随手将腰带上的一枚竹签拿起来,在小罐的封口处扎了个小洞,接着走到阳光处,让阳光直射在小罐的封口上,不到三十个数,里面爬出一只黑色黄斑,身长约一寸,长着翅膀的蚂蚁来,说是蚂蚁还没有蚂蚁那样的牙齿。 “这是?蛊!” “当然!这蛊再多吃点其他蛊就能达到你们武林常说的“追魂蛊”,不过现在抓只老虎也够用了。” “就是讨厌你们这些玩毒的,就跟那带刺的毒蛇,你不心思伤它,他可想咬你。” “别这么说,七指那老东西就曾说过:“什么是毒?什么是药?什么又是医者?哈哈!太简单了!就如同武者手中的刀剑,挡下这刀,便是救人,砍下这刀,便是杀人””。 “哈哈哈!这句话和我所认识的一个老家伙很像,但是他不认识我!好了!王梦寒那小子醒了,刘旦宇在照顾呢!我说就让他在这照顾着王兄弟,可他非得说要亲手结果了那畜生......。” 一边说太乐安霖一边往屋外走,声音也渐渐的听不清了。 而别天伤将虫子抓到手中后,将手中的棕黑色小罐快速封上,又那另一张纸封好刚才的小洞。这才将小罐挂在了腰间,而手微攥,走出了内屋。 “怎么样,身体是不是还有一些酸痛感,同时有些头晕,还总有一些反胃感。”走出门后,别天伤有走到了放置伤者的病房屋,看到刘旦宇在细心的喂着王梦寒沾了牛奶的馒头,开口问道。 “恩人!我王梦寒身体实在是站不起来,但是等我伤好了,我再给您磕头。身体到是无恙,就是这头晕实在是太烦了。”满脸苍白,就连那嘴唇上都没有多少血色的王梦寒咽下嘴中的馒头,又深深的传了好几口气,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话来。 “恩人谈不上,这也是我医者的本职,至于你那头晕,是你被那老虎要下左臂后,又被追赶,失血过多所至,如果当时你不点穴止血,恐怕就算是刘兄背你回来,我也无力回天了。” 别天伤并没有回答王梦寒的话,先是抓起王梦寒仅存的右手,摸着脉等了一会,点了点头,这才回答王梦寒的话。 “好了!王老弟,我们这就去抓那只伤人的畜生,到时候,将那虎骨给你炖上一锅汤,好好补补。走了小子,你俩就别磨蹭了,走!”有些急性子的太乐安霖有些呆不住了,拍了一下别天伤的肩,转身走向大门。走到大门的时候还拍了拍门板,并来回的开合了一下。这才走了出去。 “兄弟,三个时辰之内,我们保证将那畜生给你带回来。等我回来给你带虎骨虎肉。”说着向王梦寒点了下头和别天伤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听太乐安霖笑呵呵的问起别天伤:“别天伤啊!你飞过么?” 不等别天伤回答,太乐安霖跟瞬移似得闪到两人的身后,抓起两人的后脖领,双脚一点地,嗖!再看的时候就跳到别天伤小店的屋顶,接着就在各家的房屋上一点地。也没看点几下,就飞出了城,就连守城的士兵都没感觉到自己头上有三人飞过。 这第一次“飞”的别天伤可就惨了,在空中是抓也抓不到,踩也踩不着,就看着地面是忽远忽近,再接着就是感觉这风是呼呼而过,好不容易能扭个头看看左右,就看身边的景象是飞速闪过,看着一会就有些迷糊了。索性别天伤就闭着眼睛,反正等到太乐安霖到林子边也该放下自己了。 “哎!哎呀!疼啊!到地方也不说一声,好悬我一手捏死这追蛊。”不知过了多久,别天伤刚感觉这身上的风不打自己了,一睁开眼睛,这身体就天翻地转的一下倒在了地上。一紧张,手一攥,好悬没将手里的追蛊捏死。 “呼!带两个人飞这么远还真是累,不过别天伤老弟,我这是真没心思你小子闭着眼的,那蛊虫没事吧!还能不能领我们找到那畜生了?”飞了许久的太乐安霖也有些累了,将内力一散,呼出一口气来。 “没事!没事!就是这腿有点软了,还真不适应这飞的感觉,不过在之前得先弄一下这追蛊。”说着别天伤就将那追蛊的六条腿上绑上了红线,红线下面吊着一张不大四方的小红纸,接着才将在手中半攥着的追蛊放飞。 这追蛊在空中晃晃悠悠的飞了几下,似乎还有些不适应腿上的红线,但是飞了一会就不再一高一低的乱飞了,接着往树林的一个方向飞去。 “这玩意还真厉害啊!喂!你说这玩意怎么就能找到那黄毛畜生呢?”太乐安霖示意大家跟上,接着就问起别天伤来。 “其实这所谓的追蛊也只不过是人们对昆虫的特性,所起的名字,再加上长时间的训练,就成了我们所说的追蛊。”那追蛊因为腿上被绑上了异物,飞得有些慢,别天伤一边走一边回答。 “这种被誉为“追蛊”的其实是一种雄性昆虫的一种习性,这种昆虫一生只有一只配偶,同时雄性的昆虫对配偶,哦!也就是雌虫味道格外敏感,而且雄虫一旦失去了雌虫的味道,就立刻四处寻找。” “于是我们这些玩蛊的,就将一对“追蛊”放在一个密封的罐子中,并定期的将这些“追蛊”的粪便收集起来,并碾碎和其他以撒发气味的药物陪在一起,这种东西就被称之为“追粉”。” “同时,我们还得不断的训练雄性追蛊,就是将追粉放到一个不是很远的地方,再放出追蛊,由于失去了雌性的味道,追蛊很快就能确定远处有着雌性味道的追粉,这样就是不断的训练追蛊的嗅觉。并不断的加长追蛊与追粉之间的距离。” 看着别天伤说的头头是道,刘旦宇出言打断了一下:“那恩人,给这追蛊腿上绑着红线丶红纸又是为了什么啊!” 别天伤并没有在意出言打断自己话语的刘旦宇,接着说道:“可别叫我什么恩人,我可承受不起,还是老老实实的叫我医者,或者别天伤都行,至于那红线丶红纸,第一为了不让它飞的太快,我们追不上,第二是因为在这森林中很可能追丢了,因此我们系上红线丶红纸让追蛊更加醒目些。” “当然,其实想要训练“追魂蛊”也需要这些所谓的负重,这追蛊有个习性,就是嗅到了配偶的气息,就会不顾体力的飞向目标,中途甚至不吃不喝不休息。而用“追魂蛊”的的人,大多数是些追人的任务,因此往往会出现“追魂蛊”活活累死的情况。因此想要训练“追魂蛊”就必须给它们不断的增加负重,只有这样才能让其有更多的体力。” “哦!那些人就不会带着雌蛊,每日晚上将雄蛊放入雌蛊的罐中,第二日那雄蛊吃饱喝足体力充沛的时候再追?”半天不说话的太乐安霖开口问道。 “不行!不行!那雄性追蛊死板的紧,只认准第一次嗅到的气味,如果你没有让它第一次嗅到的味道找到,那么它是不可能去寻找第二个味道的,即便是你将它抓回来,它也会咬死雌性。”走在最前面的别天伤向后挥了挥手,紧接着迅速的跑了回来。 “莫非?那畜生找到了?”太乐安霖心中疑惑了一下,双脚一点地,迅速的往刚才别天伤走到的地方飞了过去。 第六章:福兮祸所伏 真章节名:两猎户出门捉虎,刘旦宇一人归途。 待太乐安霖轻身飞过,一只仗三还有余的巨大黑斑黄毛的大虫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好家伙,那尾巴比幼儿的小臂还粗,爪子长的都缩不回肉里,就连那上齿,都比一般的老虎长的多,即便是闭上嘴,那也露出好长的一节,焦黄的虎牙上还有丝丝血迹,眼睛努力的睁开,又疲倦的闭了回去,嘴里也不时的发出哧~哧~的想吼却吼不出的闷响。 古人说盛世出圣灵,乱世出妖孽,这乱世之中连老虎都快成精了。怪不得村民们以讹传讹,这畜生要不是因为你小子的药,恐怕即便是我,也未必能随意拿下。太乐安霖先是用脚试探的踢了踢,但是发现那老虎仅仅是象征的反抗了一下就不再动弹,于是才仔细打量着这只为害民间的畜生。 “放心,我那药别说放倒这只畜生,就是丢井里都能......啪!你可别吹了。诶呦!疼啊!跟熊瞎子似得。”别天伤看到那老虎倒地,立刻开始吹了起来,接着就迎来太乐安霖后脑勺的一巴掌。 “恩人!今日,我定要亲手结果了这畜生,也好消我心头之恨。”刘旦宇也随后赶来,虽然身上没带常用的双锏,但是随身的匕首还是系在腰间,手起刀落,狠狠的刺向了躺在地上的大猫。 “唔嗷~~嗷!嗷!呼嗷!......。”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虎啸山林,近距离的别天伤脑袋瞬间就感觉似乎被人拿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似得,整个脑袋昏浆浆的,耳朵也如同山洞般的回音一样的不断在脑袋中回荡着。而不管是是太乐安霖还是刘旦宇,两人似乎根本没听到似得,而刘旦宇似乎刺一下根本没解气,接着照着不是要害的地方继续刺了下去,直到老虎的鲜血布满大地,才堪堪的收回已经有些卷刃的匕首。 “祖宗啊!和你们在一起无时无刻不是对身体的考验啊!”过了好久,别天伤才从地上揉着耳朵站了起来,刚才的虎啸差点要了他的命,甚至现在耳朵还有些耳鸣。 “不过杀了这畜生倒是好办,怎么抬回去啊!可别指望我去抬它,这玩意可比你们重的多。”太乐安霖看了看消了气的刘旦宇,询问道。 “简单,简单,你别看现在县太爷跟个摆设似得,但是这种“马后炮”来的最快,只要太乐大哥您去报信,他们保证吹着喇叭过来抬,到时候去领赏钱便是。” “好办法,我去去便来。”说着,双脚一点地,身子就跟不扇翅膀的鸟似得,飞了出去。 “喂喂!什么人啊!早饭都没吃的说,不过,我记得刘兄,你们的“仇人”似乎不止一个啊!”别天伤看着刘旦宇坏坏的说道。 当太乐安霖带着推车和一群手拿钢叉的猎人再见到别天伤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悬当空了,而别天伤两人却津津有味的吃着烤蛇,从剥下的蛇皮看,那五颜六色的鳞片上一定不是善物。 “来来来!尝尝这五步金花蛇肉,那老东西说的真没错,毒性越大,味道越鲜美,以前只吃过烤蛤蟆蜘蛛,还真没怎么吃过烤蛇。不过味道可比煮的好吃多了。” “还真是啥都敢吃,也不怕被毒死,不过我去跑腿报信,你们却坐享其成的等着吃,亏你想得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太着急,哎!不过!来的帮手也太多了,来来来,别闲着,搭把手。” 于是,当众人推着推车走到那县太爷的府衙内时,已是下午时分。 那县太爷廋的跟猴似得,胡子上没几根毛,看样子被罩在乌纱帽的脑袋也应该是个秃子,眼睛不大,被如同树皮的眼皮又盖上了不少,随眼一看跟老树上钻两个黑洞似得,别天伤有种错觉,这样子的县太爷晚上碰到恐怕比老虎都可怕的很。 “呦~这就是那只害人吃人的猛虎,瞅瞅这牙上的血丝呦~这得是吃了我多少天险城的子民呦~诶呦呦~哎呦呦~”这县令那如同让人捏住喉咙的尖细嗓音传了出来,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哭到悲切的时候,甚至伸出那如同干枯的树枝般的爪子上那老虎的身上狠狠的打了几下。 “那个......知县老爷,您先别关顾着哭,这打虎英雄刘旦宇还在等着呢,和他一起打猎猛虎的王梦寒还在我的小医馆躺着呢,您看这赏金和医药费是否可以分开。” 此刻的别天伤一脸的奸诈相,甚至轻轻的拍了拍县太爷的后背,免得我们的县老爷哭晕过去。 “恩,当然,今日刘英雄为民除害,杀死了这只害人猛虎,我们县里赏白银二百两,去其家中各税一年,王壮士为民受伤,这医疗的钱,由我们县全全承担。” 呃~大吸了一口气,发出更加让人刺耳的声音,县太爷伸出那枯木一般的老柴手,轻轻的拍了拍刘旦宇的肩膀,一脸后继有人的表情。 紧接着,知县门外吊着铜锣敲响了,铛铛铛铛,这锣可不是对面的惊堂鼓,而是呼唤周围百姓的传告锣,一般都是有什么需要向百姓传达的事情,才能敲的。前一阵药店王大掌柜的大傻儿子因为好奇,半夜三更好一顿敲,等所有人穿好衣服看着这大傻子甩开膀子在哪敲锣的时候,我们这县太爷也赏他好一顿板子。不过即便是赏了一顿板子,后半夜药店附近周围的人也没睡好,那王大傻子跟嚎丧一样的叫声也整整喊了一宿。 而如今,我们的知县大老爷双手紧紧的攥着刘旦宇的双手,一脸感激不是感激,高兴不是高兴的样子,笑的比哭都难看的走出了知县大门,左边是刘旦宇,右面的瘦猴师爷弯着腰拿着一个小方形托盘,拿着红布盖上,一看那不断颤抖的手,看样子这二百两银子拿时间长了也不是轻巧活。 “今~(说话声音是jie二声,但也不是很标准),咱前些日子出现猛虎吃人的骇人之事,今~刘,王两位壮士,不惜身家性命,以一人重伤失一臂,终将这吞人猛虎斩杀,特赏银二百两,医疗钱,皆由本县承担,今~特此声明,望各位乡亲互相转达。” 这县太爷跟自己杀了这老虎似得,高兴的抬头纹都笑开了。接着身后的衙役拿着丝绸做的大红花,跟绑人似得给刘旦宇一缠,胸口的大红花这叫一个耀眼,接着那师爷终于解脱,双手托盘一递,本心思给县太爷,但是,知县老爷拿了好几次,都没拿动,无奈半托的送到了刘旦宇的手上。 “不知刘壮士,归家后,可有打算?” “我......。”嘴笨的刘旦宇还没等说完,知县老爷又开口了。 “本县正好缺两个捕快,不是刘壮士可有意。” “我......。”还没等刘旦宇继续说话,别天伤这头又把话接过来了。 “好事好事。刘壮士同意了。但是这捕快应该有马匹才对的是吧,知县老爷。” 知县老爷脸色一阴,接着转脸一笑:“高声喊了出来:正是!来人给刘壮士把那枣红大马牵来。” 这时候就来几句题外话了!这知县姓王,和别天伤可以说旧识,两人也经常一起喝酒,不过这老家伙别看老,但是有一个少年心,喝多了就骑着县里唯一一只枣红大马满街溜,还不时的写出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诗来。这枣红大马也不是他的,而是朝廷给县里的捕快的,总不能捕快抓人的时候骑着驴或者跑着去追吧。因此,这大马就到了王县令手里了,这一个城池的县令,又不是城主,能有啥需要骑马去追捕的人,就算是骑马追的人也不需要他一个小小县令能管得,因此这王县令也难得清闲。 当然,姜还是老的辣,别天伤现在正暗暗得意的时候,我们的王县令正怎么心思拿着别天伤的医药钱给自己买一只更好的......。 然而,当我们的刘旦宇骑着枣红大马,胸带红花,满脸高兴的打开那连门都称不上的门板时,看到的却是被活活钉死在正厅上的王梦寒 “八寸钻骨钉。” “这是找我太乐安霖的啊!” 第七章:八寸钻骨钉 此刻的王梦寒可以说死相极其的凄惨,膝盖,踝骨,膀胱,心脏,两肩,咽喉,和最后才发现一根——口腔。整个人被钉在正厅的一根房梁上,血都流了一地,眼睛上都流出了血泪,看来死之前应该受到了很残酷的折磨,才最后在心脏处钻上那颗钉子。 “梦寒啊~”刘旦宇一瞬间就扑到王梦寒的尸体上,满脸的笑容也一瞬间的变成看哭脸,黄豆大的眼泪顺着脸低落在地上,和王梦寒的血水重叠在了一起,紧紧的抱住王梦寒的尸体想将钉子拔下来却怎么也拔不下来。 “别费力了,八寸钻骨钉不是硬拔就能拔下来的。” 太乐安霖随手阻止刘旦宇的举动,右手掌心对着八寸钻骨钉,左手把着王梦寒的一条腿,紧接着内力对准膝盖,掌心慢慢逆时针旋转,甚至在旋转的过程中,骨头被钻骨钉旋转所摩擦出的声音。 铛,一根钻骨钉旋转的飞了出去。别天伤侧身一躲,接着才看到这名为“八寸钻骨钉”的全貌。全长八寸有余,成“丁”字形,横梁处多了两根弯曲盘旋向下的铁刺。接着竖着的类似一个麻花钻的东西,而钉尖却是一个十字花的利刃,每根利刃都有数不清盘旋着的毛刺。 看到这八寸钻骨钉的人全都吸了一口冷气,这正常人的血液是红色的,而这八寸钻骨钉也带出来的鲜血却是泛着绿光的,一看就顶上就抹了不知道什么玩野。 “这玩意应该是先用钉尖刺进去,然后顺时针如同钻东西一样的钻进去,而横梁处的两根铁刺就是为了更加固定钻骨钉的。这玩意可以说无不歹毒,为了加固钻到骨头,特意用十字形钉尖,如果是像刘旦宇这样不懂拔出方法的人,很可能一瞬间就将连钉带肉和骨头一起拔了出来。而且受刑之人的第一钉,应该是口腔,这样即便是再痛苦也无法发出较大的声音,这也是为何四周的人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不是毒!反而是一种药性和副作用极大的治疗药,如果我没说错,这玩意会让人痛苦不堪的同时,更会让人无法死去,同时第一钉在口腔中,这样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 别天伤鼻子靠近钻骨钉轻轻一嗅,便说出里面的药物,和药性。 而这时,太乐安霖也将王梦寒身上的钻骨钉全部的拔了出来。 “刘老弟,抱歉,这些人是冲着我太乐安霖来的,他们知道伤不了我,就来加害我身边之人。放心!这仇!我不报!誓不为人! 此刻太乐安霖怒目而视,紧接着,整个屋子都在颤抖,地上的几根钻骨钉也慢慢聚合在了一起,并飞到了太乐安霖的胸前,接着咔,嘎吱,的刺耳声下,几根钻骨钉如同被团在一起的废纸一样的聚成了一团,并掉了下去。 “太乐大哥,呃,哈~哈,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他们么,我想......。” “不行!且不说你的武艺如何,你可有想过你和王梦寒的家人由谁照顾,此事由我和别天伤二人去即可,如果我们抓到了他,如果离着近,便将那人的狗头砍下送你手中,如果离着远,书信必将送到。此事你听安霖大哥一句,这事,是冲着我太乐安霖来的,因此,他们必将在这四周的某个地方看着热闹。剩下的,你懂得。” “可是......我和梦寒二人,一起出的村子,回来的却只有我一人,你让我怎么和乡亲们交代......。如今,呜~我却连亲自去找仇人......你们却不让我去......。” “这事,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管得,武林上的恩怨,不是说报仇就报仇的,刘老弟,有些事情,还是交给我吧”。说着太乐安霖就走了出去。 “哎~真是不拿我这县太爷不当回事,不过来来来,别天伤,你和刘旦宇那小子跟我一起去大堂作个笔案,要知道,你们也是疑犯之一呢。”我们王县令到底是老县令,什么死人没见过,从始至终就是那张老树皮的脸,就没有任何表情似得,看来几眼四周,就将别天伤二人叫到了大堂之上。 上堂也是按规矩办事,该审的,该问的问了一个遍,安慰了刘旦宇后,并暗示刘旦宇回去说王梦寒是被吃人猛虎所害。接着高喊了一声退堂,接着就把别天伤叫到了内堂之中。 “小六子,来跟我说说,这姓刘的有没有可能为了独吞这二百两纹银,活活弄死了这叫王梦寒的。” 王县令一上完堂,坐在那个来回晃悠的老爷椅,抬头看着拴在鸟笼杆的鹦鹉。 “老家伙,玩什么深沉......这事吧,八成是那个叫太乐安霖的白痴惹出来的,你也是知道,我就心思靠着江湖上的人,找那个女孩,哦不,女子,剩下的啥也没干,至于那个刘旦宇,他没有作案时间,想要将一个人那么折磨死,没半个时辰是做不到的。” 抿一口小盅的茶,别天伤站起来那手指逗着眼前的鹦鹉。 “老家伙,玩什么深沉......老家伙,玩什么深沉......老家伙,玩什么深沉......老家伙,玩什么深沉......”别天伤小声说的前一句让这鹦鹉学了个透顶。整个屋子瞬间就静了下来,而屋子中只剩下这多嘴的鹦鹉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 “小东西。你想做什么老子不管,你爹当年托付我的时候就只是让我照顾你,小东西,你也赶紧给我滚,每次哪些武林绿匪来你那都能给我惹出点事。” 老家伙......随手看了一眼,接着别天伤快步走了出去,可还没等做出内堂,就听到我们的县太爷高声骂道:“小畜生,你对我宝贝鹦鹉做了什么......。”也是这句话让别天伤加快了好几步。 跑出衙门,别天伤随便找到四周下棋的老者一问,就问到了太乐安霖的具体位置——离别天伤住处不远的一个酒楼。此刻太乐安霖的磁石五节枪连在一起插在了地上,一个人在哪一脸生人勿近的喝着闷酒。 “呐!你该不会真的去想帮那个叫刘旦宇的吧?”随手抄起一双筷子,别天伤就坐在太乐安霖的对面吃了起来。 “我太乐安霖在江湖上交的人多,得罪的人也不少,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而且这八寸钻骨钉根本就是江湖常用的东西,谁知道是谁干的。且不说我和那个刘旦宇几乎没有交情,就算是有,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要知道,江湖上靠义气是成不了事的。与其让他深追下去丢了自家性命,还不如撒个小谎。” 抄起酒坛,仰头一灌,咣!咣!咣!咣!这一坛至少两斤的酒就让太乐安霖随口喝了下去。中间连换气的功夫都没用。 “我还以为被誉为“怒王”的人多么仗义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么!” “放屁,要是谁家事我都参一脚,就被誉为万人烦了,就好比那冯香元和周洪天,我要非得掺和进去,反倒多事。以后如有可能,自当帮他报仇。不过相比,你小子是不是应该和我出去闯荡闯荡,一天憋在那小医店是很清闲,但可不是找人的好方法。” “这是当然,其实早就有此想法,只不过缺一个好的领路人而已。” “好说!好说!不过你小子每次都往我吃喝中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乐安霖说的时候就是随口一说,甚至吃了一口别天伤刚下完药的鸡肉,可这一句话吓得别天伤手都一颤,自己下药的手法的确很隐蔽,但是居然还是让太乐安霖发现了。这一瞬间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小子冷汗都吓出来了?从你第一次给我下药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食物里你放了东西,接着我又发现你也跟着吃这些被下了药的食物,我就很好奇,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每顿饭都下这玩意。” 太乐安霖伸出食指轻轻的掰开别天伤的手,里面一个小小的药罐漏了出来。小药罐四四方方,浑身通体泛绿色,似翡翠,又似玉,瓶颈处有一个小栓,往里一摁,里面的白(粉)就倒了出来。小栓里面似乎有类似弹簧的东西,一松手就又恢复了原状。 “嗯!倒是挺精致!” “说了你可能不信,在我屋子里的熏香可不是为了除屋子里的异味的,而是一种很巧妙的“毒”。” “毒?” “当然,这种东西并不能称之为“毒”,因为它只有和另一种物质相融合才能产生毒。说着,别天伤脸一阴沉,指了指太乐安霖手中的酒坛:另一种物质就是“酒”。” “而这就是解药喽!真是不蜇人的蝎子。”太乐安霖说着往酒坛中掸了一点瓶中的白(粉),晃了晃酒坛,又一口全部喝干了。 “没有虎豹的肉体,就要有蛇蝎的毒牙,彼此彼此。” 轻轻的和太乐安霖碰了一下盅。两人却全然没有在意王梦寒的死去,也没有替刘旦宇悲伤,好像这事似乎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就在这小小的酒楼之上一直喝酒,喝到了很晚才互相搀扶的回到了别天伤的小医店。 第八章:即将启程的旅途 第二天的清早,太乐安霖就听到了一阵阵瓶瓶罐罐磕碰的声音,被吵醒的太乐安霖就看到别天伤跟只快过冬的松树似得,这头将这瓶东西藏在暗格,那头将这罐东西放在怀里,然后又觉得不妥,再藏了起来。总之就是这放一下,那挪一下。 “ 小子,一大清早的就在这搬家,我可不想带着你同时再带着一堆药罐子。” 碰!咔!“恩~不结实的床板。不过也罢,反正要走了,坏就坏了。”太乐安霖侧身用手一拍床板,身子就飞了起来,接着在空中转了几圈,一个帅气的落地。当然唯一的缺陷就是我们倒霉的床板被瞬间拍碎。哦!还有别天伤那怨恨的眼神。 “小子!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吗?莫要小家子气。” “哥哥啊!那床底下也有暗格的。算了算了!我曾算过一卦,我以后再回到这时,固然也无法再做这医者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别天伤又开始学松鼠藏东西了。” “你小子还懂阴阳?” “这点小子还是比较自豪的,小时候没有玩伴,自然知道的东西多了。” “奶奶的!我小时候还有几个玩伴呢!你连一个都没有,算了,少带点东西,收拾收拾,找个地方吃上一顿好的,我就带你走江湖去。”看了一样别天伤,太乐安霖转身向门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先去酒楼将饭菜点好。 “一,二!三!四......七!倒!”别天伤低着头在哪数着太乐安霖的步数,数到“七”的时候,太乐安霖“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只见太乐安霖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很不可思议,但身体就是动弹不了,甚至连嘴都无法发出声音。 “嘿嘿嘿!让你打坏我的床板,吃亏了吧。不过身体还真是不错啊!从和我说话到倒下至少挺过了七十个数呢。不过可能是刚睡醒血液流通的慢,还是因为你身体壮呢~” 别天伤随手拿出一个小陶瓷瓶子,类似小型的观音瓶子一样,可能分辨每个瓶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就是用瓶子外形来分辨的吧。 瓶子打开后,冲着躺在地上的太乐安霖鼻子上。 顿时。一股类似艾蒿却比艾蒿还要浓,而且有一种很酸,又不是酸的味道,冲进了太乐安霖的鼻子里。不过浑身的无力也如同碰到烈日的寒冰,渐渐的融化开来。 “呃~哎呀~这身子,就跟血流多了似得,又晕又无力。唉。你这屋子啊!跟盘丝洞似得,得快点离开。我去酒楼等你。”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太乐安霖跟习惯一样的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且不说出门酒楼点菜的太乐安霖,我们单说在医店的别天伤。 只见别天伤从房梁上拿绳子顺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柜子,打开后一个里面一个铜盆,铜盆与一般铜盆无异,不过盆中心雕刻着一个八卦图,盆中往盆边上的盆高也雕刻着一些类似八卦的东西,盆边的一个地方钻着一个洞,洞上挂着一个小袋,小袋中几枚类似铜钱一样的圆形骨质圆片。 打好一盆清水,随手抓起七枚骨质圆片,丢入盆中,待圆片完全沉入水底,别天伤才一个个的观察起这些圆片。 首先看的是右侧的三枚。 “出生皇亲国戚,深爱一女子,但终生得不到,为人豪迈,因此朋友众多。” 自言自语的说着话,接着随手将水里的圆片捡起了三枚,又看再次看起水底的另外三颗。 “不迅速离开于此有血光之灾,会遇见许多自己为所未闻的事情,很有用?最后一个什么玩意?”说着又将左侧的三枚捡了起来。眼睛有盯上了最后一个,也就是很巧合落在正中间的一枚圆片。 “我们都会达到彼此的目的!这个好,也就是说我能找到她了?那他的目的呢?麻烦~”随手捡起圆片放入小袋之中。接着就一脸插进铜盆中洗起了脸,全然没有刚才的严肃姿态。 碰!在一声巨响之下,别天伤连门都称不上的“木板门”终于报废,而太乐安霖拿着磁石五节枪漂亮的耍了一个枪花,每一节枪节大约一尺七分左右,那五节枪并非连在一起,而是靠互相的磁力再加上太乐安霖的内力外放所悬浮着。 “嘿嘿嘿!小子,这回我才不拿手去碰你家的任何东西,走!饭菜点好了!”刚让我堂堂太乐安霖吃了暗亏,礼尚往来......话音未落,五节枪再次伸长,枪尖一刺别天伤的衣服,接着往上一挑,别天伤就悬空了起来。 “喂喂!刚才谁说别小家子气的。” 在空中乱晃荡了一阵,发现除了支撑自己的衣服又被撕裂了一条后,别天伤紧紧的抱住磁石五节枪的枪杆。 “少废话!能让我太乐安霖吃亏的人没有几个,你现在还算不上。走,今日绝对要灌醉你。” 于是别天伤就这样被挑着带到了那酒馆之中。 这次可不是之前的随便一个桌点的菜,而是三楼的一个雅阁,就连那屏风都秀的仕女图。屏风旁边,一个拉曲的艺人女子,正委婉弹着不知名的琵琶曲。琵琶旁点着熏香,满屋子淡淡的清香。 随手丢了几粒碎银,打发走了弹曲的艺人。太乐安霖就随意的坐在了正南方的座位之上。 一般这三楼都是一群文人墨客或者亲朋好友聚餐之所,因此不但面积大,桌椅板凳,文人墨客的字画也有很多,别天伤被磁石五节枪挑到三楼放下后,直接就躺倒了一堆椅子之上。 “没出息的小鬼,要知道,跟着我太乐安霖可不能像现在这么丢脸啊!恩!这豆腐都能做出鸡肉味,难道做的时候放了鸡汤?”太乐安霖随手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哎!说实话!早就想和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去外面走走了,但是这些人的武功是一个不如一个啊!哎!不过那刘旦宇昨晚还真来过我的医店,还感恩戴德的向你我二人的拜了好几下呢!就差磕头了!”看了几眼桌上的菜,发现并没有自己爱吃的花生,只好也随手夹了一块豆腐吃了起来。 “恩!放心,虽然这事我不会深究,但怎么说那小子也多少因我而死的嘛!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我们此次的目的地是那里?”抿了一口酒,太乐安霖沉思的想到。 “嗯~我记得槟蓝山脚下最近又开始武林比武大会了,去那溜达一会也不错。”随手将酒杯一砸桌面,太乐安霖眼睛一亮,接着就大口的夹起菜的吃了起来。 “废了半天就心思出这个,那槟蓝山是那个万和城几百里的那个山?不会这么巧吧!我一年总能听到几次武林大会!你们这武林盟主是不是几个月一换啊?唔!这个不错!酸甜口的!” “老子爱吃辣的!切!还武林盟主呢!以前是三年一次,现在,民不聊生的,不种田不经商的侠客们都去押镖了,那有当初摆擂的情景了。现在就是打着武林比武大会的借口,来场大型的杂耍而已。场子上摆着擂台,场子下面小吃,赌场。这些不干正事的家伙就靠这个赚钱,不过大多数都是赌博。武林都让这帮家伙败坏的快没有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太乐安霖满脸的瞧不起的样子,甚至说道激动处筷子都摔了出去。接着又喝了口酒。 “你不是瞧不起这事么?那你还带着我去打擂。莫非你也穷的需要去卖艺了?”随手递过去一双新的筷子,别天伤连头都不抬的吃了起来。嘴里因为有食物说话有都些不清晰。 “这次倒不是寻常的武林杂耍,而是每逢三年的武林盟主的选举,虽然几乎名存实亡,但是,却能引来一些真正的高手。而我嘛,虽然当不上盟主,但是和这些高手过过招也是不错的!” “也是!人家都说武林盟主是需要德高望重之人,像你这样小心眼的......嗤!一定能当上盟主。”看着深入桌面的那只筷子,别天伤此刻如同乖乖的兔子,誓言旦旦的说着违心之话,双手合十,不断的向太乐安霖拜着,太乐安霖看了一眼低头夹菜的一瞬间,别天伤双手一搓,极其微小的面粉稍微的洒落在了太乐安霖即将夹起的菜中。然而太乐安霖丝毫没看见。 “年轻的时候还幻想着当武林盟主,那可是学武之人的梦想,我可没有其他人的什么狗屁心境,当时年轻,仗着自己武功不错,入选了好几次都没当上,后来一赌气,就再也没去过,现在岁数大了,也就沉稳多了,便不再幻想这些玩意了......(说话的时候将菜加入口中吃了起来)呸!什么味道,这么难吃,根本不是刚才那个味,你小子!又下药。” “算了,我吃不上你也别想吃好”太乐安霖随手丢出一张银票压在酒盅之下,又抓起别天伤的衣领就从三楼的窗户中飞了出去,没管身后被砸的店小二,和大喊吃霸王餐的掌柜,左脚点右脚上的鞋,踢掉了后身子向前一飞,再右脚点左脚的鞋,再踢飞后向上一窜,就飞上了屋顶,转眼间就飞出了城门。 第九章:嘲风咏月 夜晚,在之前抓伤人猛虎的深林中,由一堆由枯木所点燃的篝火闪耀着真真光芒,一股发霉的味道不断的熏烤着枯木上的鹿肉。猫头鹰不时的发出咕~咕~的叫声,时不时的还有远处狼嚎。 而我们的主角别天伤,却带着无奈的眼神看着即将烤熟的鹿肉,不时的翻滚一下,以免烤糊。而每翻动一下,就对着旁边靠着大树闭眼装睡的太乐安霖一个怨恨的眼神,然后再翻动一下。 “之前听说有一种叫做“燕子三抄水”的轻功,能不借助任何外力,仅仅互相点双脚脚背就可以在空中自由的变换方向,之前还以为什么无上神功呢!现在来看,就是用脚踢鞋!”打破宁静的依旧是别天伤。 “别说的那么难听,有些传奇一点的武功也不是没有,但是大多数都是被人以讹传讹瞎传时出的错。不过有一种传奇轻功名字叫“凌空踏燕”那才是真正的神奇,我也有幸见过那么一次......”而太乐安霖刚要解说所谓的“凌空踏燕”的时候,鼻子一嗅,脸色一变,语气凝重的说。 “嗯?有客人来了,看来我们备的肉不是很多......” 之前的狼嚎看来还是起到了不少的作用,至少,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双双泛着绿光的双眼紧盯着别天伤二人,而且数量似乎不断的增多,而那粗重的呼吸声和强烈的骚臭味也直冲鼻子。 “什么啊!明明在周围撒了不少雄黄的!是因为鹿的血液吗?还是因为火光?” 说话间,这泛着绿光的眼睛越发多了起来,看样子现在至少有二三十只狼的样子,而且在最前面是一直比其他狼大上不少的一只头狼,毛都是炸起来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而其他的狼并没有再盯着别天伤二人,而是开始四散的包围起别天伤所在的篝火四周,而且眼睛也不再盯着别天伤,而是四处乱瞄,或者绕着走几圈。 “我看!因为你身上的猪肉味,不想死就赶紧给我爬树上去!这帮牲口一旦数量够了就会由头狼发起进攻。” 虽然说着但是太乐安霖,手上可没闲着,右手向天一伸,背后的磁石五节枪就自动的连接在了一起,接着一声:“上去!”别天伤就不知道怎么的被枪丢到了树上。 “小子,今日就让你看看,武林人称“怒王”的太乐安霖,是如何能得到如此称号的。” 呜嗷~嗷呜~呜~呜~ 如同开战的号角,一声清脆的狼嚎,声音由低到高,首先冲过来的就是那只头狼,再接着其他的狼也得到信号扑向了太乐安霖。 只见太乐安霖向右侧一蹲,形成一个扑步,接着右手一曲,双腿一换力,形成左面扑步,右手向前一递,就将没扑倒太乐安霖的头狼肋骨插了个透心凉。 再接着以左脚为中心,右脚一个扫堂腿,手中的五节枪大力一挥,将挂在枪上的头狼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到了身后扑向自己的三只野狼。而身体了顺势站了起来。就在刚才那顺势一挥之间,挥出的风将火堆吹散,而太乐安霖在挥枪的时候,枪尖顺势一带,将快要掉地上的鹿肉一挑,丢到了在树上的别天伤。 “啊!烫啊!” “总比没有的好。” 直枪一刺,长着大嘴扑向自己的狼就被穿上了串。 “哈!恩!” 双手一震,五节枪从太乐安霖的手上分解开来,被穿成串的野狼有被砸向了还没跑过来的其他狼身上,接着一声恩!被分解的五节枪枪头就从死狼嘴里飞了回来,并对接到原来的位置。 “奶奶的!太多!” 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太乐安霖纵然武功很好也不希望自己受伤,见二十多只接近三十只狼从四面八方的向自己扑来,太乐安霖双脚一点地,轻功飞了起来,踩着里自己最近的一只野狼的头上。大喊了一声“嘿”五节枪再次分解,除了太乐安霖手中攥着的一节,其他四节枪分散开来,每一节都击中了一只野狼的身体。不过只要是那些野狼没死,带着伤残也会扑向太乐安霖。 “抖!” 一声怒喝!五节枪如同长鞭一样,每节并不相连,却似乎有什么东西连着一样,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长鞭,再接着太乐安霖在落脚点甩了几“鞭”,打飞了盯着自己落脚的几只野狼后,太乐安霖站在一个身后没有野狼的位置。 “嘲风咏月!” 一声怒喝,右手一举手中的五节枪,并直直的指向天空,紧接着,以太乐安霖为中心,风瞬间如同炸开一样,向四处飞散,无形的风如同利刃一样,一瞬间,不管是狼还是周围的树木,都被瞬间炸开。 而此刻,被卷起的巨大灰尘也变成了无数的飞刀,冲向任何敢阻挡它们的东西,树木被打的如同筛子,周围的草木被瞬间打碎,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真正的目标——那群野狼,也瞬间被剃了骨,一股恶心到无法言表的味道散发了出来,甚至让人仅仅闻一下就会吐出来。 “呼!这招是我武技中最费真气的,也是近距离范围最全面的一个。怎么样,别天伤小子,我太乐安霖的名字不是浪得虚传吧!不过要不是狼太多,我也不会用这些武技,要是来两只老虎,我就给你秀秀我的磁石五节枪。” 一瞬间炸开了群狼,太乐安霖浑身连一点血都没有沾上,双脚一点地,随手抓着别天伤就飞了起来,踩在树冠的枝叶上,不时还能惊吓到一两只熟睡的野鸟。 可别这么说,你要在那群死狼身边呆上一阵,不说是老虎。就算是狗熊你都能见到几只。虽然被抓着,但是别天伤却大口吃着手中的鹿肉,全然不在意刚才那令人恶心的场面,和那无语言表的气味。 “小子,那满地碎肉加狼粪,你看完也能吃下去这肉?你该不会是杀过人吧!要不然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你居然能如此淡定。恩!味道不错,就是里面没有盐。”虽然仅仅是两句话的功夫,但是太乐安霖至少飞出去了两里地,用鼻子闻了闻四周,确定没有异味后,才从别天伤手里抢来了那块鹿肉。 “切,那是你们这些粗人才会去杀人,我可是医者,是救人的,什么样的血腥没见过,脑袋打开跟豆腐脑似得脑浆我都见过,不是照样能吃下饭,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能吓到,那就不会想去偌大的一个武林去找人了。”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吊床,甚至连最基本的床铺都没有,你该不会让我们就这么度过一晚上吧!” 抢过手中的鹿肉,用医用小刀切成了两半,说来也巧,这医用小刀本就不长,看样子也并不锋利,但是仅仅一划,连带着穿着鹿肉的树干,一刀切下,甚至中间没有一丝停顿。将肉丢给太乐安霖后,接着本心思用太乐安霖的衣服擦一下,但看到太乐安霖的眼神,别天伤无奈的用自己的手帕擦了几下。 “要不说我也后悔,本心思打斜穿过树林,也省些麻烦,哪想望山跑死马,飞了这么久也没出去这森林,不过,也好,说不定哪天连住店的钱都没有的时候,我们就找个树上,学学猴子。” “你太乐安霖还能没有钱住店,我可是在酒楼就看到了,你当时拿的银票里,最小的可都是五十两银子,再说江湖上有名的“怒王”,怎么可能会没有钱呢?不过你要说我没钱,这倒是实话,你给我用枪挑到酒楼,又从酒楼飞到这深山老林,我本该带的钱财物品全都没带,唯一兜里点碎银,买酒都喝不上一顿,嘿嘿,这旅途上可要多靠“怒王”大人照料了!” 别天伤说没有怨言那是假,不止银两没带,就连其他的东西也照样没带,恐怕等别天伤再回到自己的医店的时候,那些蛊虫早就活活饿死了。虽是冷嘲一下,但是以后恐怕这旅途的钱财,都得需要这太乐安霖一人出了。 “哦!我就不信武林盛传的“医者”别天伤居然会因为钱财发愁。” “好!” 说着太乐安霖随内衣口袋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起先别天伤还以为太乐安霖要给自己几张,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别天伤认识到这位大哥的随性到底有多么的让人无语。 只见太乐安霖随手双手拿着银票横着一合,再双手一搓,稍用内力一拧,这一大叠银票就在手中成了碎片,接着向天一扬,笑着对别天伤说道:怎么样,别天伤小子,这下钱没了,我们这旅途钱财可就靠你了,到时候要是没钱,我可就学学武林的打家劫舍了。 漫天的银票如同雪花般的飘着,此刻别天伤没有任何“赏雪”的想法,满脸的无奈,就连手中的鹿肉都没吃下去一口,此刻的别天伤对自己的武林之路充满了迷茫。 无奈的囔囔自语的问了一句:“我到底选了一个多么不靠谱的家伙步入了武林啊!” 不过高声大笑的太乐安霖没有回答他,四周静静的森林也没有回答他。 此刻的森林中只有别天伤无奈的叹息,和太乐安霖的放生高笑,别无他声,哦!或许还有不远处那群死狼被其他食肉动物吞食时,所发出的进食声! 第十章:新的身份 新的旅途 清晨,天险城的一个临边小城中,来了两位“怪人”。先别说样子有多怪,就听听这由远至近的高喝: “来处来的,去处去的。庄周梦蝶,蝶梦庄生。” 铛! “诸葛观天不自命,子牙保周难成仙,富贵人家暗藏祸,不信你来算一算。” 这两人理所当然就是别天伤和太乐安霖二人了。且不说这前三句和最后一句的完全不搭,我们再看两人这身打扮。 别天伤一身青色道袍,左手手腕系着一串麻核桃做成的手链,手上攥着双头铜铃,右手拿着一个旗幡,旗幡下面倒挂在一鹅毛羽扇,旗幡上联写着:妙手神医,算卦奇准。下联写着:卦卦灵验,药到病除。最底下写着几个小字:小道出手,付银十两。仙童点头,付银二十。 这“仙童”又是何人呢!我们再看身边的太乐安霖。 一头丫髻辫,上面至少被扎了五六个冲天鬏,脸上也被涂成了黑色,本应帅气英俊的脸庞,被化妆成了痴傻的呆子。本来九尺的身子被套上了好几层衣服,弄得有些胖,或者说膀。即便是季节随是春季,但是也有丝丝炎热。可太乐安霖头上却没有丝毫汗珠,也没有一丝感到热的样子。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太乐安霖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被打扮年轻了至少二十岁,变成一个十几岁的孩童。 当然,两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我们还得从今天早上两人的对话说起。 “喂,别天伤小子,快点醒醒。今天还要靠你去弄些钱两吃饭呢!” “祖宗呦,这地方昨晚夜猫子叫了一夜,我这天刚亮才睡着,你就饶了我吧!”说着别天伤挥了挥手,转个身子继续睡了下去 啪! “我的奶奶呦!咳咳!要了命了!要不是你昨天撕了银票,何须我去弄钱,不过!弄钱简单,但是还需太乐大哥受些苦。”被太乐安霖一掌拍的险些吐血。活动了下身体,别天伤眼睛一转,就想出来一个报复太乐安霖的想法。 “哦!你该不会让堂堂“怒王”去粮店抗麻袋去吧!”太乐安霖不屑的一笑 深林里的早晨还是很冷的,清晨的露珠不断的从树冠上滴落下来,寒冷又潮湿的雾气腐蚀着两人身上的体温。太乐安霖浑身一震,外放的内力瞬间蒸发了衣服上的潮湿。 “无需如此,太乐大哥只需“稍微”打扮一下,无需出力,甚至连说话都不需要,到时候只需点头摇头即可,小子自有办法弄到这一行的钱财。”起身抖了抖快挤出水的衣服,别天伤一脸坏笑的看着眼前的太乐安霖,甚至有些贼眉鼠眼。 “哦!要是沿街乞讨这事我可干不出来,如果你能在一日之内弄得五十两纹银,我太乐安霖即便是丢一回脸又如何。”伸手一震,别天伤身上的湿气也被蒸发,不过却也将别天伤吹出四五米才站住脚。也似乎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警告:我!太乐安霖丢脸可以,但是过于丢脸的事我是做不出来。还有,弄不到钱还想让我太乐安霖丢脸的事,别到时候惹我生气。 当然,别天伤完全就是有些埋怨这个不靠谱的大哥!因此出点损主意而已。 “好说好说,不就是五十两纹银么!倒是一百两都是简单,说不定给钱的那家财主能留下我做上门女婿也未尝不可啊!不过嘛,我们需得置办一身行头方可。”说着,别天伤的眼神越加奸猾,如同一只会笑的狐狸一样......。 “知生而不知死也,枉活一世!” 铛! “有富贵不知因何得也,亦不知因何失之!” “喜听笑言顺眉者,无事闲来求卦者,得卦后故意破卦者,敬请绕行。” 铛! “若知心事前景,请付银钱十两。” “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的当上老道了?” “切!你那招“嘲风咏月”不也不需要你拿着枪指月亮?当什么杂耍!” “你懂什么!那叫霸气!招式的名字是为了闯出名声的!仔细想想,知道我叫太乐安霖的没几个,知道“怒王”的却是多的不能再多。” “行了老大哥你收收霸气,我们可要挣钱来这!” 这别天伤是从进城后就一路铛!铛!铛!的不停,这眼睛却四处偷瞄着四周,接着就看到一家大户人家的大门紧闭,门口也贴着的门神上有一张鬼画符,别天伤拉了拉一脸不情愿的太乐安霖,示意跟着自己。 两人先是在这庭院外绕了一圈,然后走到了庭院的后门,这才找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做了下来,然后别天伤继续摇起了自己的铜铃。嘴里不时的高声念唱起刚才的挂词。不过声音明显比之前的大了很多。 半刻不到,太乐安霖看到四周无人,小声对别天伤说道: “你这要盯上这家倒也无妨,但是这不去前面,反而去后门是怎么回事?” 别天伤听到太乐安霖说话赶紧四处看了几眼,确定没人才跟做贼了一样的悄声说道: “你傻啊!你在前门喊破嗓子,那也只不过是让那看门的老头听到了,你在这后门,离着这家家主的卧室更近,到时候,嘿嘿,自然会有人请我们了。” “哦!听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不过你这看出什么门道了吗!我可看到那大门上都贴着黄纸,别到时候真被鬼捉去吃了。” “嘿,这地方根本就没有能掐会算的,那黄纸上画的就是找了三岁儿童都能做到,不过他家本就没阴魂野鬼缠扰,却在门前画着鬼符,就说明这家家主还是有些信鬼神的,但是却迟迟不摘下这鬼符,就说明这鬼符并没有起到作用......” “小子,别说这些鬼了神了,老子当初在坟地里谁了半个月,也没见过什么鬼,就说你接下来要干什么吧!” “我的祖宗!你小点声。别砸了我的饭碗啊!” “你让我说完啊!如果谁家里真出这种阴阳之事必然会请些道士.和尚什么的。一个不行就两个,总之八成这城镇的道士这家大户都应该请到了,不过都没有任何效果。” “而这时,如果突然来了一个算命的神医,那么这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应该请来看一看吧!” 别天伤话音未落,这家大户的后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一身下人打扮,相貌也是下人样子的青年。 什么?你说怎么看出相貌也是下人样子?这人吧!相由心生!如果你想讨好某个人,必然会一脸虚假的笑容,而这眼前的青年,虽不足三十岁,但是这一脸的虚伪笑容,想必也能看出是个下人。 当然,你听过那家员外亲自接一个素不相识的算卦先生了? 这男子起先快步走了过来,看到两人相貌:老道面色清白,行为举止虽然文静,但是最多也不过三十岁,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算卦的老道而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书生。反观这仙童,相貌似乎十几岁的样子,但是那下巴上的胡子都是根根立,说明这至少是一个三十多岁进四十岁男子才有的胡须,不用摸都知道扎手。这二人要是衣装倒过来反而更让人相信些。 “两位仙长。呃!不!一位仙童,一位仙长,我们家员外听说两位会算卦.懂阴阳,不是是否如此?” “莫要废话,老道虽不敢说上知前后五百年,但也会算些许小卦的!就好比你那后腰上至少五年的暗伤,再说,老道年龄岂是汝等所能揣摩的,速速带我见你家员外,莫要当误了大事。” 说着别天伤就站起了身,那下人也不敢多说,只好前面领路去了。而身后的太乐安霖却悄声的问了一下: “咋知道他有暗伤的?” “我没当半仙前是给人治病的......。” 且不提别天伤二人的拌嘴。这庭院走的后门,因此没看到这巨大庭院正面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就看这脚下用石子铺成的路,每一颗石子的大小都几乎一样。而这后门之中虽是下人居住的地方,但是在外面看可比别天伤那小破医店要大气的多,就连下人居住的门板上都贴着未掉色的对联:天增日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虽然不是大家之作,但是依旧看出这是出自会写字的先生之手。 再绕过这小路,路边上有被小栅栏围上的一丛鲜花,许是怕风吹雨打,上面用油布支起了一个小棚子,花朵虽是五颜六色的盛开,但是花上和叶子上明显的尘土和泥点。 再接着就七拐八拐的进入了这巨大的内府,再几近将太乐安霖绕晕的“乱走”之后,终于见到了这正座在正厅的此居家主。 好吧,看到眼前这员外的样子,别天伤总感觉跟自己想像的员外没有任何区别,满身绣着铜钱图案的一身富贵服,头上戴着一个员外帽。再加上那至少五六十岁的面容,好嘛,怎么看怎么像那戏剧里拆散有情人的倒霉爹爹。当知道这员外姓张的时候,别天伤就越发肯定,这戏剧里的故事发生在现实来了。 这老员外,呃!不!这张员外看到别天伤就跟落水旱鸭子看到了施救人员的手.快饿死的人看到了一个窝窝头.赌场里的穷鬼看到地上的一块狗头金,或者说看到了女的。却没断奶的娃娃。 完全显现不出来那五六十岁的“身法”,就向别天伤扑了过来。抓住别天伤就不撒手了。 “道长!哦不!仙长,你可要救救我家小女啊!可一定救救小女啊!” 别天伤此刻也开始装起来了。先摸摸几乎不存在的假胡子,慢慢的拉开张员外的双手,轻轻的扶到了座位之上。 “张员外莫急,莫急,你我同年龄相仿,莫要如此说话,我仙人到此,不为金银,只是看到这府庭阴气绕天,但又没人领进,因此才扮演这云游的卦者,出此下策张员外莫怪啊!” 先不说这装出一脸高深莫测的别天伤,再听到你我年龄相仿的时候,那太乐安霖就跟忍不住似得,眼睛瞪得溜圆,要不是现在不能说话,早就张嘴骂娘了。不过太乐安霖的表情虽然夸张,但好在那领路的小厮领完路拿着旗幡就下去了,而张员外全注意在别天伤的身上,因此也并没有发现此时太乐安霖那扭曲的脸。 一阵客道之后。别天伤安抚下这满脸焦容的张老员外,也打听到了这府门中发生的事情: “今年开春,这家的“活祖宗”,也就是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掉了的王二小姐,呃~不!张二小姐。在外面游玩的时候病倒了。” 虽然别天伤越发感觉这是戏里的老套剧情的时候,张员外说的越起劲。 在听到这前几句,别天伤就八成肯定这就是戏剧中得了相思病的富贵家小姐。别天伤发誓,这张员外一定没事就是在家数钱,要不然这种唱烂的戏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总之这二小姐就病了起来,这张员外起先也是该请的请,该治的治。在一帮老医者抓的比黄连还苦的药下,病不但没治好,反而却越发严重,而这流言也开始在这左邻右舍的传了出来。什么白狐附体,什么树精冲到了。总之就是被阴魂缠上了。于是张员外是既请道士念咒,又请和尚做法的,银子是没少掏,病照样没治好,反而一个个老道和尚说这妖孽法力深厚无法降服,还有几个当场吐出了血,这下银子更是大把大把的给,可还是无法救治。到现在一天就是晕睡,连饭都吃不上一碗。 “呃!张员外,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仙人需看看这张二小姐的病情如何。” 赶紧打断这口若悬河的张员外。不然别天伤快睡过去了。 于是,救女心切的张员外才领着别天伤二人慢慢的走向二小姐的偏房,可是还未到偏房别天伤就脸色一深。沉声说道。 “恩.这果然有些......。” 第十一章:妖 “这果然有些......。这里果然有妖!” “呃!仙长,莫非此处果真有妖,仙长一定要救救我家女儿啊!她还待嫁闺中呢!” 张员外一听,又开始哭诉起来,吓的别天伤一躲,而太乐安霖起先以为别天伤又开始坑骗,但是看到别天伤的眼神,发现可能真的有些问题,便静静的等待着别天伤的下文。 “员外放心,人尚且分好坏,妖亦如此。如这妖真想害人,早就加害于你家女儿了,而不是等到现在。”安抚好张员外,别天伤不用张员外领着,走向了妖气最浓郁的地方。而这也让张员外更加的确信眼前的仙长有大法力。不然怎么能知道这二小姐的房间呢! 轻敲了两下房门站立等了一会,一年芳二九的少女打开了房门。 那女子面容清秀,却带着愁纹,虽是一身高昂的绸缎,却也有些污点,怕是汤药溅上了衣服而没注意。虽年纪不大,但是从盘的头饰来看也已嫁为人妇。 女子开门后,发现是一云游老道模样,先惊后楞,随即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双臂一合,将房门重重的关上了。而关上的同时,屋子里的药味也被传了出来。 咝!咝!别天伤嗅了两下鼻子。还未等说话,就听屋里传来女子的训斥:“我家妹子不需要你们这些和尚老道,既然有病应需医者调理,而非仙魔鬼道所能降服。小女子虽未见过什么世面,但医者治病治好的小女子见过不少,但是没听说几个和尚老道施法就见效的?家父有些痴信,被你们骗些银子也就罢了,如今再不听医者调理安神,怕是再请你们,就是蹬坛念祭词,举丧办白事了!” “枸杞!莲子!沙参!怕是这些药材二小姐也吃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吧!既然无法治好,就不如让老道我来看看,小老道不敢夸下海口,如能治好,给个辛苦费即可。如没能治好,老道分文不取!如何!” “哼哼!说得好听!纵然分文不取,我那老爹必然会日日好酒好肉的供着,你要一辈子治不好......。” “住口!怎么和仙人说话呢!仙长,我这大女儿天生刁蛮泼辣,说的话也不知分寸,仙长万万莫要当真。莫要当真!丫头!还不快快开门迎请仙长。” 这跟在后面的张员外还未等里面的大女人说完话就厉声的打断!还用手重重的敲了敲房门。 张员外的大女儿虽然泼辣但也没有违抗父命,乖乖的打开了闺门。 张员外这才拉着别天伤的手好声相劝的一起进了房门。 我们再说说目睹全过程的太乐安霖,没有人请他,自然也就跟进来了,不过在张员外拉别天伤进门的时候,冲张员外翻了一个谁都没发现的白眼,心中暗想:“哼!在后面那么半天,你大女儿把话说绝了才出声打断。一个红脸一个唱白脸,谁看不出来似得!奶奶的!早知道就不戏弄那个别天伤了,弄得自己跟个傻子似得。” 且不说太乐安霖的心中所想,再看进屋的别天伤,这女人的闺房可不是谁想进来就进来的,就连现在给二小姐看病的医者也只是把药熬出来,然后让大小姐端进去并且喂下! 这屋子虽然供着一堆神仙菩萨,还点着一堆上供的香,但其真实的作用恐怕是为了掩盖屋子中本身的异味。从这屋子中有些刺鼻的异味上来看,这二小姐恐怕病的有一段时间了。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放药和食物的木桌,外加一个凳子就没有它物了,原本其他的装饰也全全去掉了,唯一的帷幕被掀开后,一张粉红的小脸映入眼帘。呼吸均匀的昏睡着,从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生病的倾向。 别天伤刚要上手去摸少女的手脉。就被张大小姐挥手挡住了。 “老道!你要看病就看病,你摸我妹子脉做什么!没听说那家老道做法还用摸脉的?” “且不说老道年龄与你父亲相仿,就单说这摸脉之事,你看到那些不摸脉的老道可治好你妹妹病了?且让我好好观察一下,再做结论。” “那你要这个借口,莫非一会还要扒了我妹子的衣服不成?” “如此伶牙利嘴,莫非就是张员外的待客之道?” “哎呀呀!秀!你这丫头!休得瞎说,仙长刚才没用我领着就找到翠的闺房,定是有大法力之人啊!”张员外伸手拉开挡着别天伤的大女儿。反身向别天伤微微一点头,示意别天伤摸脉。 “哼!父亲你请来的和尚老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即便是稍稍一打听,便是知道妹妹的闺房位置,这江湖上蜂麻燕雀之辈也不在少数,有何神奇之处,不放施展一下。”看着别天伤二次伸手,名叫“秀”的女子,又将手伸出来挡住了别天伤的手。看样子,此刻别天伤要不拿出点真本事,怕是没办法医治眼前的张二小姐了。 “张大小姐,既然知道蜂麻燕雀之人,又为何不知“金门九种”之辈呢!既然大小姐不想先让贫道医治妹妹,又为何不将老道赶出去呢!”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屡次被阻挡看脉,别天伤倒也生气,双眉向中间一合,双眼一眯,手往回一缩,道袖一挥,打掉大小姐的手,转头看向满脸尴尬的张员外。 还未等张员外说些什么,叫秀的张大小姐反手做了一个揖,语气也有些缓和:“小女子并非不懂道理,而是妹妹实在无法再加拖延,病初之时,父亲曾大把银子请来无用的道士和尚,又是念咒,又是画符,妹妹喝了神水也不见康好,银子丢了倒也不在意些什么,但妹妹的病情反而越加严重,如今已经昏迷时多,清醒时少。如再吃些假药鬼符,怕是不能留命,因此小女子才如此反感道长,但如道长真有仙术,不妨露出一手。如道长没有仙法灵符,勿在拖延妹妹病情。” 这张大小姐说话不卑不亢,不但没有之前的凌气,反而多了一丝柔弱。别天伤不停的点头。 再看张大员外,不住的点头称对!别天伤就暗自细想:“这张府虽是张大员外做主,但是正真的管事之人怕是这张大小姐,如此见识的女子,定是经历过风雨之人。如今我别天伤的路费,只能从张大小姐手上出了。” “无妨!无妨!多骗而生疑,自省而多鉴。张大小姐,小老道虽然是一闲云野鹤,但是也懂些阴阳,二小姐看似生病,其实乃被散妖缠身,梦中相会,观二小姐身子的虚弱,并非是吸了精气,而是长久睡觉,无多饮食,又多吃杂药才乃如此,如今不如这样,今晚小道就去见见那小妖,将二小姐魂魄带回来如何?大小姐不是连一顿斋饭都请不起吧?” 这张大小姐一琢磨,不过一顿斋饭而已,就算是那化缘行乞之人来了,也就如此:“那么,就有劳道长了,父亲,吩咐下人去做些斋饭。” 张员外点了点头,回身示意别天伤跟上。 三人出门,刚走过走廊,一转头,别天伤对着那没注意的张员外悄声说道:“如今那缠人小妖尚未捉到,斋饭不宜过于丰盛,三斤重糖醋锦鲤两条,红烧肉半斤,猪排骨清炖,葱姜蒜少放。来几碟下酒小菜,再来一壶,哦不!两壶杜康即可!” 看到两眼呆呆看着自己的张员外,别天伤还用手推了推说道:“张员外快去,如今已是晌午,吃完还得听听戏消消食呢,要不晚上刚吃完就去降妖,怕是捉拿不住。” 第十二章:寻妖 虽说别天伤很是不要脸的点了一大堆,但是张员外还是很客气的给他做了一份————正常的斋饭。 “别客气,慢慢吃,饭不够还有,还有......。” 本来别天伤看着张员外的脸,是那么憨厚老实,现在一看,那笑容好似偷完老母鸡的狐狸。 看着这两菜一汤,一菜是拍黄瓜,一菜是腌萝卜,唯一热菜,汤倒是不错,萝卜黄瓜汤。 那太乐安霖倒是没心没肺,半盘子拍黄瓜吃下去,头都不抬,可是好酒嗜肉的别天伤可是实在是受不了,于是对着眼前坐着的张员外冷嘲热讽的说道: “小道初来宝地,不知道张员外是因何发家,不过看到这桌上的饭菜,张员外莫非是养兔子发家?” “养兔子?不不不!小老儿乃是绸缎发家,从不养男妓,兔儿爷。” 要不说,无奸不商,至少这张员外能有那么大家业,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老实,一语双关说的别天伤是哑口无言。 “呵呵!小子,你喜欢演戏,我可不陪你玩了。”话音未落,只见道童打扮的太乐安霖手中筷子一甩,生生的钉在别天伤眼前的桌子上,筷子进去了小半截。 在转眼看太乐安霖,两膀一较劲,身上的衣服如同昙花开绽,包裹身上的外几层衣服瞬间炸碎,飞散屋子四处,再将放在旁边的旗幡拿起,将幡左手一撸,右手攥杆子,再一看,那旗幡的杆子,竟然是太乐安霖的磁石五节枪连在一起。 将磁石五节枪一折叠,扣到身后背着的绑带上,左手旗幡冲着脸上用力一抹,右手将头发上的冲天鬏扯开,再一抬头。 刚刚痴呆臃肿的道童,转眼变成了————一脸胭脂,铅粉的花脸。 “呦,这饭还没吃完呢,小道童转眼变成大花脸了,这是?“武二花”转眼替“正净”?”别天伤用右手食指敲了敲桌子,语气上很是不满。将我抓走闯荡江湖的是你,撕了银票,让我给你寻钱的是你,同意装扮道童行骗的是你,最后不演的还是你,什么事都可着你,老子可不干。 “老子今天要改戏,唱什么“吴用算卦”今天老子要“钟馗捉鬼”。你若真有本事,就去给人家治病捉鬼,没那本事,就像那大妹子说的,少害人家,现在冷嘲热讽说人家伙食不好,也得拿出让人给你做席的本事来?呃......。”太乐安霖本一脚踩在凳子上看着别天伤,猛然发现这是别人家,筷子钉在桌子上,以自己四周全是被自己内力炸碎的衣服,而且自己貌似还没钱赔人家,老脸一红,前一刻大声训斥别天伤的气势瞬间消失。 而太乐安霖心虚的看向张员外,张员外此时早就吓傻了。这刚刚还傻呵呵笑的傻道童,那么素的斋饭,吃的那叫一个香。紧接着吃完,一抹嘴,站起来,筷子一丢插桌子上,生生钉进去了两寸,衣服就跟炸开似得飞溅四处。这可比街头上杂耍的要精彩多了,什么嘴里吞剑,油锅取钱,无非就是伸缩的剑,放醋的油锅,那有这个精彩啊,而转念又一想,这道童开始的时候还傻呵呵的连句话都不会说,喝完汤就会说话,还能练杂耍。这萝卜黄瓜汤还有这功能,比壮阳药都好使啊,那以后还卖啥绸缎了,天天卖萝卜黄瓜汤就发家了......。 且不提张员外心中所想,也不看这太乐安霖与别天伤拌嘴。 之间这屋子从后屋,跑出好十几个家丁奴仆,最后慢悠悠走来一女子,打眼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张员外的大女儿,也是这小的不能再小的城池中被誉为“大连城”的张秀儿。 好吧,抛去这么长的介绍之后,这张秀儿,为何能带着家丁奴仆突然闯入前厅别天伤二人吃饭之处呢? 原来,这张秀儿当时在看别天伤装的老道时,也看到了太乐安霖装扮的道童,太乐安霖本身高大,右脸颊到左唇上还有一道新的剑痕,虽是打扮一番,但是身上的戾气很重,张员外感觉不到,但是心细的张秀儿却能感觉到这道童离自己近了,自己竟然浑身发寒,就连看上一眼,都有些不敢。 于是,当张员外带着两人去吃斋饭之时,张秀儿就让管家带着身体壮硕的家丁们在吃饭的后屋蹲着,以防自己父亲遭到不测。 没想到果然,这太乐安霖一甩筷子,身上裹着的衣服就如同炸开了一样的四处飞散。 其实这时候,张秀儿就想让这些家丁速度出去,以免伤了自己父亲。 可是,人走的终究没有说的快,张秀儿刚抬腿,就听到太乐安霖呵斥别天伤装神弄鬼,又说出没本事别害人家妹子的话,心里多少有些放心,能说出如此话来,说明眼前之人并非桀跖之辈,更像是路见不平,行走江湖的绿林好汉。 一想到这,张秀儿转身进屋,冲着太乐安霖做了个常礼,然后才微微谢到:“小女子唐突,刚听到前房有些响动,才匆匆赶来,如有打扰,还望海涵,只是听到壮士所言,甚有道理,如仙师真有本事,便求仙师医治我那可怜的妹子,如果仙师来此另有它求,也不放说说,何必容妆易面,扮作他人呢?” 说话间,家丁是将张秀儿与张员外围在中心,面朝太乐安霖和别天伤,手中拿着短刀闪闪发光。 而张秀儿双手一推,将家丁推开淡然说道:“你等退下便是,能将竹筷钉进这木桌,并非汝等可敌之辈,如果他二人真有不轨之意,何必白天行此大恶,夜深人静人畜皆眠,岂不更好,此二人皆有大本事之人,汝等皆可退去,命下人速做一顿丰盛的菜饭,吾亲自陪客,以作赔礼。” 太乐安霖刚要说话,张秀儿一伸手,止住太乐安霖再次开口道:“我知壮士有许多话与我想说,但是此处碎布满地,汤菜已凉,壮士脸上又抹成了花脸,不如你和这位仙师一起洗漱一番,我们正好做些饭食,我们饭桌上详谈岂不更好,刘小子,带着两位上宾去洗漱一番!” 说着,不容分说,是转身就走。 而从人群里走出一小童,年纪不大十四,五上下,向前一低头:两位爷,在下刘小子,劳烦两位挪步,这边请。 而指的方向,却和张秀儿离去的房间截然相反。 坐着的别天伤看了看,一点头,暗自嘟囔道:“好一个灵秀之女啊!” 第十三章:蛇与鹰 沐浴,在古代,尤其是天险城这四季如一,夏天却闷热要死的地方,几乎是每家必不可少的事情。 家里小的,基本烧上热水,拿个小木盆洗洗便是了,而像张员外家这样的豪宅,便是有专门沐浴的房间,进去撩开第两层门帘,眼前三道门,左右对称各一道,正中心,一直往前走挺长距离,还有一道门,这门上特地绣着一对鸳鸯。 左右两门,左门偏小,是个单人的门,右面较大,两到三个人进出都不费事,左面的乃是本府老爷,也就是张员外沐浴的地方,家里来了男性贵客,便进此门沐浴,浴池也有冷暖两个,(太大热水池,就自己一个人洗澡,张员外怕费柴,舍不得。)中间隔着一道小墙,小墙上可以摆些吃食,往往张员外与贵客一个池子进一个,中间摆上各种零嘴,一边泡澡,一边闲聊品酒。 右面较大的,乃是家丁奴仆洗浴的。不但门宽敞,里面的池子也大,但是不能烧热水,过年时候洗热水澡得有人出去拎热水往里倒。 而最里面,也是最深的那道绣着鸳鸯的门,乃是府中小姐沐浴之地,平常时,丫鬟老妈子也是趁着小姐不在,偷偷来洗,洗完赶紧收拾干净。 里面的水,更换次数也是不同的,像小姐的,那是一天一洗,甚至一天好几洗,那么就是一次一换。老爷的岁数大,身体发寒,要是冷水洗怕凉,热水洗还舍不得,基本是几天都不洗一次,所以这水,也是洗一次换一次,不过姥爷洗澡就是热水澡,又不少家丁奴仆盯着姥爷,指望能凑上去给姥爷搓背,混上一趟热水澡。 剩下的,家丁奴仆的,就是水什么时候黑,水底下石头子什么时候扎脚了,什么时候换一次。因此这家丁奴仆的澡池,也是最脏的。 而别天伤和太乐安霖二人,今日就进的是本府老爷进的那道门,而且,还是一顿热水澡,外面的小厮早已把火烧的旺旺的,太乐安霖刚一跳进去,瞬间就被烫的跳了出去。 “嘶~有点烫啊!我是不习惯你们这不冷不热的天洗热水澡,没那福命,我呀~还是上这凉水的吧。”说完太乐安霖噗通一声跳进旁边的冷水池。 而别天伤一打眼看到这太乐安霖的身上。一般会武功的人,都喜欢往身上弄点纹身,一般什么:寻食的下山虎,立威的武关公等等等等,这些纹身一般都是壮胆和吓人用的,一般打家劫舍的,浑身上下纹着一圈纹身,就为了你看到他,没等打,就畏惧他。 而太乐安霖这一身“纹身”,比任何老虎,关公,鲤鱼都霸气,令人畏惧,几岁小孩要是看见这身上的“纹身”都能吓哭了————一身的伤疤!!! 别天伤是一个医者,见过无数的伤口,刀砍的,剑刺的,枪扎的,飞镖丢的,旋刃刮的,刃鞭抽的,只要是别天伤见过的伤口,太乐安霖身上是都有对应的疤。而且从有的伤口恢复后,皮肤的颜色,有些伤口可能是带毒的。 而这背后,皮肤除了让太阳晒的有些古铜色以外,是一点伤疤没有,皮肤光滑不说,肌肉都棱角分明。 “看啥呢?你还有这癖好?”太乐安霖直觉背后有人看着他,一回头,正好看见别天伤前后打量自己身上,那眼神,看的太乐安霖有点恶心,左手深入水中,别天伤只要是有那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手里的水绝对打他身上一个窟窿,转身穿上衣服就走,是投奔武林,头都不回,要不然容易吐。 “想什么呢?真要有那癖好我满江湖找女人干嘛?我作为医者,见过的武林好汉也是不少,那个浑身上下都得有些疤。可是你?我就是好奇,你这人,前面好像让人剐过一样,后面反而跟个书生似得,连个胎记都没有,讲讲?”别天伤双腿站到热水池里,没往下蹲,先用池子里热水往身上扬,等身上适应热水的温度了,这才慢慢坐下。 “有啥可说的!人,只有逃命的时候,才会将后背留给别人。老子这么多年了,就没逃过!呃~”说完,右手拄着两个池子的隔墙,两脚一用力,噗通一声从冷水池跳入了热水池,好似就为了证明自己没“逃过”,那怕是热水池烫的自己直哼哼。 “可真傻,本来就怕热水,从冷水池跳进来,也不怕烫死?不过,我就不信,丢暗器的那些“好汉”,每次都正面冲着你丢。”说完别天伤还用手指弹了弹水面,水珠打到了太乐安霖的脸上。水珠就好似暗器一样。 (听到此处,太乐安霖是唉了一口气) “去去去!没工夫和你拌嘴,说说,接下来怎么办,我看那叫秀儿的妹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此刻的太乐安霖好似一只煮熟的螃蟹,本就不适应滚烫的热水澡,又从冷水池跳进来,浑身上下通红不说,别天伤还在那嘲讽,很是心烦,用内力增加血液流速,让体温迅速增加,以便适应热水的温度,嘴角邪邪一笑,赶忙岔开话题。 “那是当然,那个张秀儿,可不一般,先是识破你的身份,转而找了家丁护院,但突然看见你丢根筷子都能钉桌子上,转眼是满脸笑意,知道这些护院打不过你就立刻装好人,热情款待不说,还来句你我二人并非坏人,如有难处可以和她讲,伸手不打笑脸人~有本事的江湖好汉们就是有再大的火气,此刻也消下去了!” “ 哦?还条条是道,那你说,为什么,是识破了我的身份,而不是你?这门外是否有人偷听?府上小姐会不会报官?一会吃的饭菜里是否下药?”本来不多话,更不愿意听别天伤聒噪的太乐安霖,离奇的问了一堆问题,好似有意让别天伤在哪口若悬河的絮叨。 “不可能是我,我这么些年当老道骗了......救了多少人了,那次“露馅”过,你当这道童保证是第一次,不是你?让人戳穿了还能有谁?就想你对你的本事自信一样,那张秀儿对自己也很自信,对付草莽好汉们,是不需要用卑鄙手段的,只需要一个“义”字,就可以耍得很多人团团转了!” 所以啊! 太乐安霖听我讲: 蛇鹰相撕命将丧。 鹰耻蛇牙暗毒藏, 蛇苦笑鹰相比较。 生来几尺飞万丈, 爪锋喙利观千舍。 我乃几寸匍匐爬, 眼瞎无耳无利牙。 如今乃是生死搏, 要我如何正面杀。 别天伤看出来了,太乐安霖很鄙视那些用毒的,和玩暗器的人,他自己认为武林就应该堂堂正正,因此多少有些瞧不起自己,同时又对武林现状无法改变的那种悲哀,所以别天伤就随口来首打油诗,点醒太乐安霖,你生来高大,如同那云端苍穹的振翅金鹏,但有些眇跛之辈,如枯木颓垣的泥涂曳尾。两者又如何能正面比较呢? 而太乐安霖也陷入了沉思中,猛然间屋子陷入了安静。 “所以说啊,老兄你啊,别想那么多,我多少知道你有点瞧不起我,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手里一沓银票,还能撕着玩。你撕完银票,自认为是豪爽,但是包括我在内,都感觉你是个傻子!所以说啊......嗷!!!”别天伤看到太乐安霖不说话,立刻开始长篇大论了,但是话还没说完呢,水池里的水,已经开始冒泡了。 原来刚才太乐安霖本是故意逗话,然后暗暗用内力将全身血液加速流动,以达到体温不断加热,然后将整个池子里的水煮沸,好让别天伤洗不成澡,但是经过刚才别天伤的一首打油诗,感觉有些道理,于是深思的时候,内力依旧加速血液流动,再加上别天伤口若悬河的长篇大论正在兴头上,也没有注意,等感觉到的时候,水已经烫的皮肤通红了。 第十四章:大小连城 “秀儿姑娘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秀色可餐啊,你看看,我这安霖兄弟,看到你这美貌,连饿都忘了,不知道姑娘是否婚配啊,我......铛!我想吃那盘菜......。” 本想报复太乐安霖内力烧水烫自己,但看着眼前再次钉到桌子上的筷子,别天伤立刻变成了一个乖宝宝。 “嘿!你们聊你们的,反正这事最后办事的是我,你太乐安霖之前“当兔子”吃了顿萝卜大餐,我啊,没那福分,这四荤四素一碗汤就可以了,哎~这糖醋鲤鱼这个好吃,得挪过来,那张秀儿夹走一块少一块......。” “事情呢,就是这样,这小子呢,的确是个医者,就在旁边的天险城里的一个小店,如果他不能治好你妹妹的病,不管是饭钱,还是毁桌子的钱,太乐安霖的都翻翻赔你。” “安霖大哥说的什么话,既然见面,便是缘,家里妹子病重,知道的名医都请了个遍,也曾说过天险城有位“奇医”别天伤,(说到这,张秀儿看了一眼别天伤,而别天伤也满嘴食物的呜呜呜的示意,自己就是那个奇医。)但奈何最近天险城出现了食人猛虎,就连进山抓虎的老猎户都死伤不少,便没有请来,如今“奇医”登门到访,只求救救我家妹子。” “隔~就这么订下来了?我还没同意......铛!” “所以说啊,这事,没我就不行,事先说好,说出来别害怕,你家那妹子,可不是生病那么简单。”看着眼前两根斜插着的筷子,别天伤一边用鱼刺剔牙,一边饭后喝汤养胃。 “瞎扯,老子......(看一眼张秀儿,声音明显小了不少。)那个我,当年也为了碰鬼,特意去坟地里睡过好几天觉,压根没鬼不说,倒是让人以为我是鬼吓得尿了裤子。所以说,别天伤小子,你要是想为了多赚点“赏钱”,治好病我转手给你送回天险,永世别见,我太乐安霖耻与你相识。”说完,太乐安霖转眼看着别天伤,右手向前一伸,往左一扫,钉在桌子里的筷子转手到了太乐安霖的手中,而之前抢走桌上唯一的酒壶,也被太乐安霖打开,一扬脖子,喝了个底朝天,接着转身就走,头都未回。 “安霖大哥,你去哪?”“出去转转!”张秀儿起身刚要将太乐安霖拉回来,别天伤却伸手一挡。 “不用找他,他乃九阳赤男,能碰到鬼才怪,不过你家妹子还真不是碰到鬼。” 说着二人又再次坐下,别天伤不复之前的懒散,一脸凝重,继续说道:“你妹子不是碰到鬼了,反而是碰到了化形的狐妖,被勾走了魂魄。而且那狐妖修得是善果,多次送你那妹子回来,走时又被你那妹子缠上。” “哦?我上次这么一本正经的听别人胡说八道,好像是二十多年前了!听你那意思,是我家妹子不顾羞耻,天天缠着那狐妖,导致这终日昏睡喽?”此刻张秀儿一转之前对太乐安霖的乖巧模样,随手那筷子夹了点桌上的菜,口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呦,不装了?来尝尝,这鱼做的的确不错,要我说啊,你家这厨子,去天险城饭馆做饭,都能当一厨。”看着之前装样子几乎不吃的张秀儿,此刻大口吃着饭菜,别天伤将桌上的菜往张秀儿面前拨了拨。 “你不用说话,别呛到,我说你听着就行,你那妹子呢,的确是缠上狐妖了,不是狐妖缠上她,不过呢,你信不信无所谓,总之,我今天晚上给你家妹子弄醒,然后以后就是喝药治身子了,放心,这一套我都能给你包了。” “不过要说啊,这狐妖也是废物狐,能让一个不足十几岁缠着?行了,不足二八的一个小丫头缠上了,八成是啥呢,就是这狐妖吧,第一次化形,需要有人分辨是人是妖,所以八成是在人少的时候,化形的时候让你妹子看见了,这狐妖的本身化形就好看,八成你家那妹子让人迷上了。” 说道这,张秀儿赶忙咽下口中的饭说道:“对对对!前些日子我家妹子和我去山上的钟山院祈福,回来妹子就有些魂不守舍,不过,那么大的钟山院,一群和尚,那狐精也敢进去?” “哎呀,人尚且分那三六九等,何况那狐妖,有些妖类,巧走捷径,吞魂噬魄,为恶修,受九雷天火之劫,遭三界五行之苦。妖成为魔,上三十三重天所不容,下十八层地狱所不收。而有些妖类,逆流行舟,慈贫怜穷,修得善缘,享四方土地之佑,脱六道轮回之痛,妖成即仙。三清传道四御接风,五老为宾六司为友,享蟠桃食金丹,与天地同休。” “还有啊,这妖是飞禽走兽得以修炼的称呼,精是草木花藤得以修炼的叫法,还有一种叫做“怪”,是器物得以修炼的称谓,大不一样,大不一样。” “那人呢?你们不都自称半仙啥的吗?你们就没有成仙的?” 张秀儿吃完饭,玉指绕青丝,红绣点朱唇。注1 侧身稍一转,拿了杯清茶,自己就喝了,还没给别天伤喝。别天伤问有没有我的,张秀儿说身后自己拿。 别天伤喝了一口这才解释道: “真修仙的需要断七情,斩六欲,食素斋,休四野。未成仙时,不能见万世生灵,所以谁都见不到。而所谓的半仙,咱不说那些靠骗为生的,就说我这样的,需要认“穷”,有穷钱的,有穷寿的,有穷情的,这是“三大穷”,小的就多了,一般看到半仙儿瞎眼的,瘸腿的,这就是认“小穷”的。 当然,如果不是骗子,我这样的“半仙儿”是做多少事,拿多少钱,多一钱是不敢多拿,多拿会坏了修行,是要减寿的,少一钱找你要债的,即便是你死了,儿孙也是要还完才行,所以你不用怕我事后来个“狮子大开口”什么的。” “哦,对了,也不能总我说,你也该说说你这妹子了。” 张秀儿也品了一口茶,娓娓道来:“我那妹妹,叫翠儿,因为长得清秀,被谬赞为“小连城”,因为常年不出府邸,心思单纯,顽皮好玩,如果真如你所说,是我那妹妹缠上了狐妖,八成也是好玩所致,这点我还是多少信的,但是我那妹妹身子骨本身就弱,如今却多日昏睡不醒,如果仙长真能施救翠儿,只求尽快,小女子拜谢!”说完,张秀儿起身一拜。 “对了,既然有“小连城”那一定有“大连城”了,不知道大连城是谁家的姑娘啊?” “恰是眼前!” “噗!” —————————————————————————————————————————————————————————————————————————— 注1:玉指绕青丝,红绣点朱唇中的“青丝”不是指头发,而是指手绢,“红绣”也是手绢上的刺绣,是北冥为了“玉”对“青”“红”对“朱”,的对称而做的。本意为:张秀用手绢缠在手指,轻擦了一下饭后的嘴唇。而不是:用手指缠着头发,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唇这么粗野的事情......。 原版是: 玉指缠(绕)青丝,红绣点朱唇。 侧身稍一转,金莲入屏风。 正眼再一看,银盘端碧波。 天伤喝一口,说了声挺好。 后来感觉不好,虽然是为了搞笑的打油诗,但是后几句直接把第一句给毁了,而且张秀儿也不可能给别天伤倒茶,就成了废案。 第十五章:寻连城 真章节名:借手帕,寻连城,夜奔钟山。骗丢马,戏伙计,反思惊人。 半夜三更,鸡叫三声,老头子闭户,老太太熄灯。 这大半夜的,张府的大门送出去一位“半仙”。 这半仙手里拿着一个手绢,看样子是那个姑娘家的,还不时的那鼻子闻闻,嘴里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楚什么,庆幸这小镇子没什么巡夜的兵丁,要不然就别天伤这张脸和这猥琐的动作,就好似一个采花贼。 也不知道是那个酒馆刚喝完酒的大爷,醉醺醺的离远了看到别天伤的样子,大喝了一声:“淫贼!哪~里逃!” 别天伤倒也配合,声音刚落,是迈腿飞奔,一溜烟是跑进了镇子旁的树林中。 “我又不是“寻香客”我跑的是什么?难道是本能?我又没被抓过......。”在树林里左看看右看看,半天没人追,别天伤这才晃晃悠悠的走出树林。转眼四处瞭望,借着月光,勉强看到离着至少接近十里地的远处,有这么一座大山......。 寻着妖气一探,暗暗点头,目标就是这座山! 然后......。 转身!“打道回府!” “借匹马再说。这十几里的路,还得爬山,来回可就是二十几里,鞋底磨薄了也走不完啊,再说,接的是本府小姐归魂,就这二十多里路,走回去第二天能赶上吃午饭,大白天的,魂魄晒都晒化了。什么?会法术装在瓶子里?太沉!背不动!回去的时候可别惊醒了那个太乐安霖,要不然别说马借不到,八成自己就跟抓小鸡似得,让人带着轻功飞上山去。我身子骨虚,飞起来风太大,冷!”这么心思,别天伤慢慢走回张府,又重新借了匹马,这才二次寻妖。 骑着借来的廋马,别天伤又开始自言自语:“俗话说“人无外财不富,你无夜料不肥”,看你这身板,也是常年饥一顿饱一顿的,今夜要不是我来骑你,你能吃的到这么好的草料吗!所以啊,老兄,你得快点走,对的起你吃那么多的草料,再说这荒郊野岭的,苍蝇蚊子这么多,虽然是大道上,也有可能出现狮虎狼熊的,到时候我撒点毒粉跑了,你怎么办啊?虽然我不在意你的死活,可是你死了,我就得走回去了......”。 其实也不怪别天伤自言自语,如果总走夜路的人就知道,如果眼前一点亮光没有,只能借助月色,四周还是这种深山老林的,最开始倒是没什么,越走你要是不分散注意力,那是越害怕,稍微有点声音都能吓你一跳,要是不巧,碰到什么野猫叫春,那如同小孩干哭的惨叫声,准能吓你个半死。 因此,走夜路的大多都哼哼两句,有的是唱歌,有的是说说家常,看似自言自语,其实这么一分散注意力,再远的路,一会也就走到了。 这不,走到山下,山下有个客栈,应该是接待来往山上的钟山院香客,外加给钟山院的和尚送吃喝,才有人在这里建了一个客栈。 这客栈看似是客栈,实际上说是个山寨都不为过,四周接近两丈的竹桩子围着,门口成竹削尖了,交叉捆绑上的大拒马,上下摞两排,栅栏左右两边各系着两根粗麻绳,拴在门桩上,这拒马白天应该是收起来的,晚上用来挡门,以防老虎熊等野兽进来袭击客栈的马匹。麻绳也是防止野兽拱开拒马,特意固定拒马的。 别天伤看着这婴儿小臂粗的麻绳缠着一圈又一圈,捆俩老虎都用不上这么多扣,使劲冲里面喊了几声也没人搭茬。 眼珠子一转,大声喊道:“有人偷马啦!都跑出竹桩子啦!快来人啊!” 紧接着这客栈屋里灯就亮了,四五个光着膀子的小伙计就从屋子里跳出来了,其中一个借着月光一看,好家伙,屁股还真白! 先出来的小伙计们随手拿起门旁边立着的木板,木板上挂着几口大刀,夜光下是闪闪发光,紧接着如狼似虎的冲向大门前,再一看门前确实站着一个人,手里牵着匹马。 错不了,指定是那偷马贼,两个伙计跑到两边,一人一刀砍断麻绳,中间三个小伙子一起用脚一蹬摞在上面的拒马,接着踩着地下的拒马是一跃而起。 再一看别天伤早就躲到老远,看几个小伙计冲他奔来,笑喊道:喂喂,你们看好了,这可是张府家的马,你们那客栈的拒马都没挪开,我怎么进去偷马。 睡梦中警醒的伙计们一心思,对啊,这栓拒马的麻绳两面都没解开,怎么偷得马,有些伙计还心思,是不是这偷马的给系上的?可是再一看这马,的确不是自己家客栈的,回去一数马棚里的马,一匹也没少。 “邪了门了?刚才听到有人喊偷马啊!”一问谁喊得,伙计们都摇头。 那是不是眼前这人喊得啊?大晚上敲门住宿里没人答应,想出这一损招,骗伙计,那好,这断了的麻绳你得赔。 别天伤多坏啊!能赔那个钱! 开口解释了:“我吧,前几日,天险城老母生病了,我晚上才收到信,我着急,半夜三更实在是找不到车夫借马,就向这王府借了一匹马,那管事的贪财,看我急用,借我一匹廋马不说,还押金五十两银子,每迟一日还马,便要我两百五十文钱。” “我回到家,请了许多医生都治不好,我就心思去这钟山院请个和尚来做个法,去去晦气,可是这马得还啊,一天两百五十文钱的押金呢,再说我还得用这五十两银子现钱请和尚啊。” “由于是子时借的马,如果今天子时之前还上,他不能多要我两百五十文钱,我这就赶夜路往王府跑,跑到你这,我就听,客栈外面有人喊了一句:有人偷马,跑出竹桩子了!” “这功夫眼瞅着到子时了,我一心思,如果我继续骑马赶奔王府,我是能子时还上马,可是你们这些伙计得在后面追多远,累个半死,索性,我就站在外面,我认多给王府管事的两百五十文钱,我也不能让你们这些伙计大半夜的跑几里路追我。” 小伙计们一听,感动坏了,拉进来别天伤,一个劲的说是大好人,大善人:“你母亲的病一定能好,既然赶不上子时还马,索性住在这吧!那叫一个热情。” 别天伤将马交给伙计,连连摆手:“不不不!既然还不上马,我就索性爬山去钟山院请个和尚,我现在去啊,不到天亮就到了,显得虔诚,和尚们看我诚心,说不定能来个主持。” “到时候,我将他领到这客栈吃一顿饭,怎么的不比钟山院的斋饭好吃?然后我回王府还马,再雇个马车拉他见我娘。” 伙计们一看别天伤怎么也不住,索性也就不硬劝了,将马拉入马棚,送别天伤出了拒马。 而别天伤也慢悠悠的往钟山上走。 走着走着,别天伤好似感觉不对劲“这丢马这么大的动静,除了这几个跳出来的伙计。掌柜的,账房先生,住宿的,可都没出来,就好似外面这么大动静,里面好像是一点听不到。” 再加上这几个小伙计,别天伤编的瞎话一点没怀疑,要说一个人信了,不至于四五个伙计都信了,再加上一个个跳出来一声不知,直接拿刀,而且分工明确,有人砍麻绳,有人踢拒马,手脚这叫一个麻利,好似不是招待客人的伙计,更像是......。 别天伤是越心思越害怕,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于是赶紧加快了脚步。 第十六:钟山狐 真章节名:老仙狐神算夜等别天伤。 “俗话说的好: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天有天道,人有人道,人不能走歪了道......可是,不走歪道,怎么去找狐道啊!”别天伤看着眼前的青石阶梯,这是往钟山院的唯一一条路,可是,寻着二小姐也就是张翠儿,手帕上的妖气,现在得往左拐,可是左面可是树木杂草成堆,大晚上眼前一片黑,狐这玩意儿,比家里的狗都小,从这灌木丛底下一路小跑就到家了,可自己,就这大晚上,这么陡的山坡,且不说能不能掉下去,就这树林子前站着个狗熊我也看不见啊! “熊是叫熊瞎子,可是到时候,我?扑到它怀里,问它张二小姐在个狐妖洞里?它得一巴掌拍过来告诉我它不知道!还得从我身上要几斤肉过去!不中,不中哪!” “可是转念再说啊,我今天晚上半夜去了,到那就把张二小姐魂取回来,再连夜赶回去!别人以为这挺简单的事,我也没出多大力?” “反之,我在那老和尚庙里住上几天,再回去,回去时候把衣服弄脏弄破,说我和妖精斗了几天的法!王员外一家说不好能给我跪下叫仙师。” “怎么看都像是后面的是个好主意!” 也是正好,这大半夜的,顺着石阶网上看,那钟山院的灯笼在空中左右摇摆,离远了就跟一团鬼火一般。 索性山不太高,走了不久,就到了这所谓的钟山院,当然也有叫钟山寺的,里面的方丈圆寂了一波又一波,本身这山的名字已经无从考证了,就因为山上有了一座寺院,寺院里有一口大钟,白天敲钟的时候总能扰人清梦,额,不是,是附近的居民总能听到寺院的钟声,于是将这座山叫做钟山,而寺院也称呼为钟山寺或者钟山院。 今天也是邪门,别天伤到了寺院门口,这大门居然没有上锁,半夜三更也不怕人把这口钟偷走。 进了寺院,四处一扫,就院子左侧,有些光亮,顺着光亮走过去一看,有一间屋子里烛火未灭,借着烛光,里面貌似有两个人影,你伸一手,我伸一手,不像是吃喝夹菜,到有点好似正在下棋对弈。 别天伤不敢多有打扰,轻轻的敲了几下门边,但几乎被寺内的风声所掩盖。 “总算来了,困煞老衲了,等的人来了,快走快走。” 别天伤刚敲完门,里面的就传出走路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老和尚推着一个比他还老的老道人出来,刚推出来,就把门合了上去,紧接着就是插门栓声。 而推出来这位老道人,一身灰袍,一脸无奈,手里还攥着一枚白棋子,在月光下倒也看的清晰,脸上焦黄的皮肤带着如同树皮一般的褶皱,白胡子长到胸口不说,白眉毛长的被梳上了小辫。 别看老和尚着急睡觉,没有得道高僧的范,但是这老道是真有仙师的英姿,右手一抬,往前一抛,手中的木质围棋子就对木质的门撞了上去,老道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对老和尚的身体进行了问候——“老不死的东西。” 别天伤看完这尽显仙师“本色”的老道,仔细一闻,暗暗点头:“嗯,这老道的确是等我的,因为啊,这老道可不是人,当然骂和尚,砸院门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乃是一只修善的狐仙。而且这眉毛上的小辫缠的绳,还有这张二小姐的气息。” “小道友,我算是等你许久了,来来来,先去我的客房,咱们在详细谈谈。”说着老道带着别天伤向旁边的客房走去。 刚走到客房门口,老道士打开门先一步进去掌灯,别天伤刚要进门,身后一暗,之前带着烛光的小屋,才熄灭烛火。 暗赞了一声:“老和尚好修行。”别天伤才踏步进门。 进了这客房,老道士油灯已经点亮,不大的屋子也就能看得清四周了,屋子是没多大,但里面的狐制品是真多,入眼所见之处,基本都有狐皮制品,白的,黑的,黄的,花的。长这么大,别天伤是第一次见过狐嗉做的褥子和被,整整铺了一床,看样子柜子里也有不少。 别天伤要是不知道他本体是一只狐仙,都能因为是打一辈子猎的老猎人。 “老狐仙好手段,这同类皮是没少扒啊!传说狗肉味道排行有黑,黄,花,白。凑~凑~凑~瞧瞧这狐皮,整张整张的......。”说着别天伤是摸着眼前一整张狐皮。 “放屁,就许你们人类死了,有人下葬守灵,逢节祭拜,我们狐族就不能留张皮,那个不是有人说过什么:人过留名,豹死留皮吗?这狐死了就不能留个念想了,再说,真要缺钱花,这一床被子,卖个千八两银子,也让后世狐活的快活些。”像是没听懂别天伤的言外之意,老狐仙,坐在了床的一头,左手摸了摸狐嗉的褥子,语气也有一些古怪。 “说说吧!咋回事啊!人家黄花闺女的扎辫绳都跑你眉毛上了,就没啥说的?”别天伤往床上一趟,双脚一蹬鞋,在往前一窜,脑袋枕在狐嗉被子上,待了一会,太热,又起身靠在了床脚的柜子上。 “哎,跟老狐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家里那群狐崽子,刚化人形,在寺院乱跑时,碰到了来这上香的张家两位小姐,那帮崽子寻常人是看不见的,那叫秀儿的大小姐没看见,叫翠儿的,也不知道是天生灵慧,还有开过天眼,看到我们的时候,三魂就出窍了两魂,非要和这群狐崽子玩。” “崽子们也是第一次和人类说话,也是好奇,又是修善,心思一起玩够了,在给人家闺女送回去便是了。哪知道这翠儿天生灵气,送回去不到一天,魂魄还能出窍,自己就找到了我们住的仙狐府,这下好了,一大窝狐精,都得陪着这二小姐胡闹,老朽我岁数大了,实在是被缠的厉害,于是跑到这钟山院,避避风头。” “后来一算,有个有点修行的江湖骗子来此,就在这等你上山,这不,一等就是半个月,每天晚上拉着老方丈下棋到深夜,起先老和尚还和颜悦色的劝说,满口禅语,现在就差骂祖宗了,看来啊,这老方丈修行还是不够,不够啊!” 老狐挥手在两者之间的床上一扫,再一看,床上多了一个木桌,上面摆着四盘水果,随手抓起一个就吃,吃的好似兔子啃萝卜,看来这老狐修善修的已经改吃素了。 “什么叫有点修行的江湖骗子......嗯?” 一边听着老狐说话,一边在四处乱翻,别天伤打开身后的柜子,里面有一根白狐尾毛做的拂尘,要是寻常人看见,恐怕连什么毛做的都分辨不出,可别天伤知道,这拂尘,七成是自己身后老狐狸掉毛黏上的,虽说没多少法力存留,但是也算是善修之狐的灵毛,你要指望这个东西打个妖怪,是别心思了,但是挂在屋顶,放在高阁还是能做到驱邪祛秽,而且这白狐毛做的拂尘压根不用清洗,丢染缸里捞出来也是白的刺眼。 别天伤心思是这么心思的,手可没停下来,背着老狐,左手拿着拂尘的杆,往袖子里一点点挪,挪到狐毛这,塞不进去了,右手往衣服里一探,从左袖里抓到拂尘杆,往里慢慢一抽,拂尘杆挪到腰间的束腰布上,一扣,狐毛还在左袖子里,整理好衣服,别说是大晚上了,就是白天,你不仔细观察别天伤的左袖子,都看不出来里面塞没塞东西。 偷......额,拿完东西的别天伤,再往柜子里一看,一只不足两尺的青毛狐,四肢站立看着别天伤的一举一动,眼睛瞪圆了好奇的看着别天伤,四目一对,小狐刚要叫,别天伤一伸左手,抓住狐嘴,手也大,直接罩住了半个狐头,手一用劲,不但狐嘴张不开,叫不出来,身子都摁倒在了柜子里的狐毛毯上。 一只抓着也不是办法,右手一探左手袖口,往出用力一拽,狐毛拂尘的一根狐毛就拔了出来。拿着狐毛一缠狐嘴,顺道又把四只狐腿一绑,也不在意这小狐的挣扎,随手拽过之前小狐躺着的毯子,往上一盖。 完活,一片云彩散。 正好一回头,老狐也快絮絮叨叨的说完了,虽然那老狐之前说的也没怎么听,但无非就是老狐想让自己把张二小姐接走,然后一辈子别再来之类的话。 “对呗!求自己把张二小姐接走,那张府都答应给好处,这老狐连点好处都不想给,白修行了这么些年,在这寺院的和尚都知道问你收香火钱,我办这么大事,还得本少自己去拿,这拂尘算是惩罚,事后怎么的也得要一件狐嗉大衣穿穿......。” “好好好,不就是接回去吗?好说好说,我这就下山去,你岁数大了,就不用送了,我自己能找到,哎,外面风大,这衣服我披走了,到时候还你。” 也不容老狐多说,随身拽起一件狐嗉大衣,转身往出走,这地方,不宜久留,就算是有修行的一根狐毛,也没多结实,那小狐指定绑不住,到时候挣开了,叫唤两声,可就跑不了了。 可别天伤刚出院门,没走上几步,就听身后有一女子清脆的喊道: “贼偷儿,拿了本姑娘的枕头,还了捆本姑娘,那么着急,是想去山下销赃不成?” 第十七章:钟山狐女 别天伤闻声一回头,看见院门之上,站着一个青衣女子,那女子看到别天伤回头瞧自己,双脚一点,是飘飘悠悠的飞了下来,正好落在别天伤的面前。 借着月光仔细辨认这女子,别天伤眼睛都睁大了“本来有些困倦的眼睛此刻都不知道怎么闭上了。俗话说过,有一想之美,说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但是有一种美丽,你闭上眼睛琢磨,你想的多么好看,这女子就长得什么样。” 可是,别天伤没见过这女子之前,就是天天做白日梦,也心思不出来有什么样的女子,能有这么美,什么:柳叶眉,杏花眼,樱桃小口一点点。用任何形容词,都觉得不恰当。都说魑魅魍魉中的魅是山林所生,但其实,大多数说的“魅”,其实都是化形之后的雌性狐妖罢了。 “贼偷儿,眼睛瞪掉了,可没人帮你找回来!”飞下来的女子一看别天伤的神情,自然一笑,右手的袖子往脸上一挡,等别天伤在看见的时候,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青色的面纱。 看见面纱挡住了脸,别天伤这瞪大的眼睛,才堪堪收回来,晃了晃脑袋,这也算是回魂了,心中暗想:“就这样的一窝狐狸,就算是一半是雌的,莫说张二小姐不愿意回来,就是张大小姐看见了也得勾走啊!” 不用心思,从少女口中所说,这青衣女子一定是刚才被自己绑在柜里的青毛狐,挣开了绳子,找我要枕头来了。 还未等别天伤说话,眼前那青衣女子倒先开了口:“贼偷儿,你拿的我枕头......就是哪个拂尘,我可以不要,而且,我和翠儿约好了,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没有我点头,翠儿也不会跟你走。” 看着眼前少女那骄傲的劲,这要身后有个尾巴,都能翘起来当掸子用,不用心思,就跟那张翠儿好奇妖怪的生活,这小青狐八成也好奇人类的世界,下一句不用心思就是带着她去人类世界玩一阵。 “只要你带我去......。” “行!带你出去玩可以,但是,先说清楚,那张翠儿的肉体,现在可不怎么好,三魂丢了两魂,现在除了整日昏睡,吃喝已是困难,要是再过几日不回魂,就那小姑娘的身子骨,凑~凑~(牙齿紧闭,舌头往里吸气的声音)也就只能找个坑埋了。”说着别天伤还摇了摇头。 “知道,知道,我老爹也是这么说的,要不然你这偷他东西时,他都没点破,还让我出来领你去我们的府邸。” 说着,这青狐所变的女子就伸手拉着别天伤往山下一条土道走去,一边走一遍如同清早的鸟雀,叽叽喳喳的不停的说着:“你叫什么名字,我名叫瑞绒,虽然只有一尾,但是已经能化形了,我不是这里的狐,是因为我爹妈列入仙籍后,就把的丢在这了,让我管之前寺里的老狐叫爹。” “哦!还有,我虽是善修,但和爹妈在一起时,根本不用吃素,这儿的狐不行,总得吃素,我要是嘴馋了就去这钟山寺偷肉吃,后来不知道多久?几百年前吧?钟山寺的和尚们也不吃肉了,我问当时的老方丈,他说,什么一人少吃肉,便可无杀生什么的,嗯......年头太多,我没记住!” 虽说眼前的少女叽叽喳喳的不停说着,但是拉着别天伤走的时候,却是飞快,别天伤感觉自己迈出去一步,好像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而且脚底就好似踩到棉花上一样,根本感觉不到脚下踩到过地,而这四周的树林,从眼前是一道道影子一样的飞过。 就听身前的女子喊了一声“到了。”别天伤这才感觉双脚落实,踩着地面的青石,侧开身子,头往右上方一瞧,好气派的府邸,府门前两根柱子上貌似写着一副对联,柱子顶端是一对白色灯笼,府门外左右分别摆放着一对石狐,府门上挂着一块紫檀木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就别天伤这眼神,借着月光和门口挂着的灯笼,愣是看了半天才认出这七扭八歪的“狐府”二字,至于门口柱子上的对联,那是看的更累,上联写到:“善恶非人辨,护佛法须有修罗。”下联是:“黑白由天定,六道皆可为帝释,”但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横批。 “老狐这是只顾着修行了,琴棋书画八成是一点不懂,就这两笔刷子,给臭虫粘上黑墨,爬一圈都比这几个字好认,倒还不如刻个狐形,挂在上面好看。” 虽是心里挖苦那老狐,可是推开大门,别天伤是开了眼了,这府邸,不但气派,还大得很,入眼两侧是花草茂盛的一个小院子,四周灯火通明,左右有两到三个小偏房,这是给下人住的,在往前,是一个门,这个门和平常无异,但应该是按照人类几进的院子这么造的,要是寻常人家怎么建院子是犯法的,对妖精来说哪有这说头,倒也随意。 叫瑞绒的狐女将别天伤拉着,走进一个偏门,顺着一道鹅卵石小路七扭八拐的走到了一个房门前站住。 贼偷儿,你且等着,我去找翠儿,今夜我们就回张府,不然到了白天,翠儿魂魄受不了。瑞绒说完,转身就钻进屋子,连房门都不开,就轻飘飘的从门前穿了进去。 不消一刻,屋子里传来阵阵低语,接着屋子的点亮了油灯,一个童音清脆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一起传到了别天伤的耳朵里。 “你说你是我姐姐与父亲派来找我的,我且问你,有何凭证?瑞绒姐姐之前还说你偷完就拿,定不是什么好人,莫要骗人。” 门开两扇,一白衣女童站立门里,看着那有点婴儿肥的小脸,年岁不足十五,头后两个麻花辫,双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别天伤虽然在张府没怎么看清二小姐肉身的样子,从相貌上来说,眼前之人,应该就是魂魄出窍后的张府二小姐——张翠儿。 “有何凭证小可不知,但是二小姐,你那肉身多日昏睡,饭食难进已是多日,如果再不回魂,怕二小姐肉身腐烂,到时,二小姐可就真成了孤魂野鬼,那时,不知道张员外和你那姐姐,会哭成什么样子。因此小可才来此接二小姐回家,如二小姐不信,不如让瑞绒和二小姐一起回府,如果小可真要说谎,让瑞绒再将你带回来如何?” 二小姐身后,瑞绒也开口说道:“这有何难,我带你二人去一趟张府,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再说你既然与我狐族有缘相见,必然乃天命也,真求其缘,何必争这几日,若你真肉身死在张府,我们这群修善的狐族罪过可就大了。” 二小姐张翠儿看了看身后的瑞绒,又看了看别天伤,又一想此刻,自己的老爹与姐姐担忧着自己的肉身,语气犹犹豫豫的答应道:“回去倒是可以,但是瑞绒姐姐可不能像上次一样,送我回去后,一转眼就跑了!” 瑞绒自是满口答应,不等张翠儿再说什么,左手一拽张翠儿的右手,往前又一拉别天伤的左手,双脚一点,是赶奔张府。 第十八章:钟山客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说完别天伤找张二小姐张翠儿,咱们再说太乐安霖。本来太乐安霖下午就回到了张府,听说别天伤半夜出去寻张翠儿的魂魄,太乐安霖也是好奇,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什么鬼狐仙怪的,听别天伤说,也是半信半疑的,别天伤第一次出门的时候,太乐安霖还能忍住好奇心,可是到了别天伤借个马,又出去,太乐安霖实在是忍不住这好奇心,将衣服穿好,背着磁石五节枪就出门,准备跟着别天伤去看看。 刚走到一半,和借给别天伤廋马的张府管家正好碰面,这老管家姓刘,在张府干了三十多年,十多岁进了张府,从小伙计一直升到了张府管家,现在张府不管是外面的买卖,还是府里的佣人,都是刘管家一手掌管,刘管家以前有个孩子,不幸七岁就夭折了,孩子死了媳妇一直哭,后来活活哭断了气。孩子老婆都死了后,刘管家也没再找一房媳妇。倒是张府的两个小姐,刘管家是真当自己孩子那么喜欢,大小姐未过门,夫家就死了,半个城传开了大小姐克夫,无人敢娶,是刘管家带着伙计们去找那些传风言风语的八婆们理论。转手,又传授自己大半辈子经营买卖的方式,这大小姐张秀儿才有了今天这样的见识,由于张秀儿经常出入自己家的买卖行,人长得又是漂亮,这才从无人敢娶“克夫”的丧门神,变成了现在的人见人爱“大连城”。这二小姐出事了,刘管家是比谁都急。今夜那别天伤刚借匹马走了,太乐安霖也要跑,明知道太乐安霖手里一根筷子都能钉进八仙桌里,依旧壮着胆子把太乐安霖拦住了。 “大爷,你那朋友今天装道士白吃白喝不说,今晚又借走了一匹马,大爷您又穿好衣服紧随其后,您二人要是这么一去不回,明天我们这群下人怎么和老爷交代啊!”刘管家聪明,知道像太乐安霖这种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要跟他呛起来,这事没法收场了,但是要玩软的,卖点惨,一口一个大爷,兴许这样的人,一心软,事就办成了。 太乐安霖哪有那么多想啊,就心思跟着别天伤看看,妖精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两个鼻子四个眼睛什么的,压根就没心思偷跑,跟没心思不回来什么的,这刘管家拦住这么一说,老脸是一红,确实,自己这么着急的往出走是有点半夜出逃的意味。 可是,别天伤可是先走的,而且还骑着马,虽然太乐安霖也会轻功,但是谁知道别天伤骑马走多远,要是路远,人轻功再高,也比不过一匹马啊!要是刘管家在纠缠一会,兴许就追不上了,可是自己是真没有可以抵押的钱财了,之前的银票都让自己撕了。 索性太乐安霖右手顺手往腰间一转,将左右腰的玉佩和宝剑,又一心思怕刘管家不识货,将胸前的皮甲解开,顺道一转手,将后背绑在一起的磁石五节枪拿了出来:“管家,我此乃蛟龙玉非是等闲之人可以佩戴。老管家不信,我手中有一杆强磁所做的五节枪,由于强磁过于脆弱,无法用于碰撞,故此在强磁之外包裹一层百炼钢,此钢不厚不薄,既可以让强磁拥有磁力,又可以使其在与其他兵刃对撞中,丝毫不损。老管家,你放心,就单独制炼此枪的价钱,都远比十匹上等好马要贵的多。” 刘管家伸手单手一接愣是没接住,顺势放到地上,低头仔细看右手中的玉,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太乐安霖见老管家不在拦他,双脚一点地,轻功越到墙上,借着高处,一扫,看见骑着马奔向钟山别天伤,再一运用轻功,眨眼间,消失在了刘管家的眼前。 看了看太乐安霖消失的地方,刘管家摇了摇头“岁数大了,眼睛不太好使,本心思找个亮光的地方,仔细瞧瞧这蛟龙玉是真是假,莫被人骗了。可是看到太乐安霖双脚一点就飞上几米高的墙上,刘管家就知道,有这本事的人,不是自己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所能阻拦的,人家能浪费口舌的和你解释,并把身上佩戴的武器押在这里,就已经确定是个好人了!这玉佩还是好生看守为是。” 刘管家心思着,将玉佩放入怀中,宝剑别在腰间,哼哧了半天,双手提了好几次,愣是没拉起来掉在地上的磁石五节枪......。 而太乐安霖从张府出来,可没追上别天伤,因为本身别天伤骑得是马,长时间奔跑马的耐力比人强很多,而太乐安霖是用的双腿,即便是运用真气,施展轻功,那是短暂的爆发,在持久赶路上,还是不如骑马的别天伤。再加上太乐安霖被刘管家拦住,又是解玉佩又是押宝剑的,等忙活完,再追的时候,太乐安霖就只能凭借眼里,看见前面有一个小黑点。 太乐安霖最后追到了钟山下面那个客栈,也就是大家所谓的钟山客栈,算是追上了别天伤。因为别天伤在这存马,站这有一阵子,太乐安霖踩着树冠飞的,等追上别天伤还没等打招呼呢,就看见中山客栈里面冲出几个人,一个个如狼似虎,面带煞气,一个个衣冠不整,还有一个光屁股出来的,别天伤感觉不到什么,太乐安霖混江湖的,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杀完人,身上和衣服溅上了血,这是刚洗完澡。 大多数这种山野客栈,不管是歇脚吃饭的,还是住宿休息的,都会养上那么一两条土狗,一般要是真来了住宿的,掌柜的睡得沉,这土狗也能给叫唤醒。就算不是住宿的,有人从这客栈经过,还没等靠近客栈呢,一般这看门狗就叫唤上了。而今天这客栈,别说狗了,就是夜猫子叫都没有一声。 因为江湖上真就有这么一种杀人劫财的强盗,专盯着那种荒山野店,因为有的荒山野店来的人少,店里面也没有几个伙计,就是有,也基本都是掌柜的亲属之类的,这样的小店,真要出了事,一时半会官府也发现不了,等发现了,人早就劫完财跑路了。 而且这群强盗比那种拦路劫财就是拼刀子的劫匪有很大的区别,他们是经过周密的安排,才进行的,首先是有踩好点的,先来一到两个人在这店里常住,最多不超过两个人,说在此客栈等人,每天也不出去,就在客栈吃吃喝喝,客栈一般住几个人,每天什么时候来人吃饭,什么时候从客栈经过的人多,就连掌柜的将钱放那个抽屉,都看都明明白白,而且,每次出手的阔气,点菜点的也多,几遍顿顿有肉。吃不了,就没事喂外面的看门狗,时间长了,外面的狗见到这俩人,比见主子都亲。最后确定这家客栈劫了一次,够吃上一年半载的,他们一般借着由头,说上林子了出个恭之类的,在约定好的地方,放上记号,就可以了。如果说这客栈,没有抢的价值,背上杀人的命案,就抢几个桌子十几个碗。这俩踩点的人呢,也就直接走了。 这头同伙得到信,也不会直接就一大帮过来,因为,这种荒山野店,虽然离着村镇不近,但也不远,像这种村屯,要来一大帮带着刀枪的人,太扎眼。而且,一大帮来这客栈,也容易让人引起怀疑。而来来往往的也有其他的住店客人,这住店客人刚走,客栈就发生命案,而且死的人里面少几个当时住店的,很容易就让人把相貌记住。所以,这群强盗的同伙,一般都是一两个的来住店,衣着上也不一样,有的穿得读书的书生,有的穿着似江湖艺人,但身上都带着几个小麻袋,或者背篓,但这伙人唯独没有挑担的挑夫。等着客栈基本住的都是这伙强盗,那么再来其他人住店,基本不是满客房,也就那么几个空房,赶上一个住人少或者没外人的夜晚,有的时候把掌柜的灌醉了,看着伙计们都睡熟了,这伙强盗从伴做江湖艺人的同伙那把刀枪一抽,开始行凶,动手的时候,是能尽量不发出声音,就不发出声音,一般这客栈里的人,都是在熟睡的时候让人弄死的,而房外面的看门狗,一般的,都是在行凶前,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块放了毒药的腊肉,让常喂狗的那个强盗,送给看门狗吃。 杀完人,抢完货,他们还不是趁着夜色直接走,一般杀完人身上都是血,衣服上也都是,他们分工明确,有的去弄水洗澡,有的去把这衣服烧了,有的将之前杀人的兵器全部藏起来。有的从之前所带的麻袋里,将几个挑桶拿出来,其中有几个桶里装的是枣,其他桶里都是衣服,而且是挑夫的行头。几个人洗完澡,穿上挑夫的衣服,将劫来的金银财宝用布包好,放入桶中,在桶的最顶层放上带来的枣。然后几人算好时辰,走大道,伴做挑夫,走的还不着急,而且沿街叫卖,因为桶里大多数都是枣,一个客栈也没多少金银珠宝,一般由一个装作内向不爱说话,或者哑巴的挑夫挑着,谁来买枣,他就一指,让买主去其他同伙那买枣。 最后等到这个客栈被官府发现的时候,这几个强盗沿着大道走,赶走赶卖,官府的兵就算是来查,几人已经卖了好几天的枣,衣服上没有血迹,身上也没有血腥味,搜身也搜不到什么兵器,桶里抽查,也都是枣,根本没人会怀疑。如果说官兵们检查的紧,他们几人就将抢来的财宝藏在路边的某个地方,官兵挨个检查完,他们将半桶的枣,送给官兵卖个好。过上一阵,风声没那么紧了,几人再装作往回来贩卖的挑夫,一道上接着贩卖东西,顺道,将藏好这些财宝带回来。那时候官兵已经和他们混个眼熟,也不会多加盘问,扣他们点贩卖的东西,也就放过去了。 而太乐安霖这头可就犯了难了,“本心思这事,能别管尽量别管,因为啥呢,这客栈里除了这货强盗,人都被杀了,你要说你想当除暴安良的大侠,进去把这货强盗都杀了,接着得去报官吧,你跟县太爷怎么说?说什么县太爷能信,这一屋子人可都死了,就你一个人活着,你说你自己是除暴安良,有人信吗?到时候一通板子下去,来个屈打成招,这种的江湖愣头青见多了。不报官吧,你杀完强盗一身血出去,走大道上不到一刻就能有官府找你问话,到时候更解释不清楚。如果说像太乐安霖这样武功高强的,上去打晕,送到官府那,如果这几个强盗一口咬定是你杀的人,他们就是客栈的租房客,像他们这样的强盗来客栈,都不是一起来的,而且早就串通好了,你一张嘴怎么和这几张嘴相比?” 所以这种事,能躲就躲,想当大侠的,没有几个是脑子一热就干什么事的,可是问题在于,别天伤那傻子,把马可压在这了,不管他知不知道,等他下山取马的时候,在经过客栈,这伙人是把别天伤宰了。还是留着这匹廋马等着官府来查的时候,诬陷别天伤。 到时候别天伤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要是命案上头催的急,要求快速破案,上县太爷再糊涂点,还没有人拿钱在衙门打点一二,就别天伤这身子骨,两顿大板子打上,别说让他承认自己杀人了,就是说他是骡子变的,他都承认马棚里的那头驴,是他祖宗。 心思来心思去,虽说这别天伤和自己没多少交情,但怎么也是自己带出来闯江湖的,就这么离家没多远,就丢了性命,太乐安霖怎么心思也不是滋味。索性既然躲不过去了,那么我也别跟着别天伤了。 “今天啊,我太乐安霖也为民除害一回!” 第十九章:客栈乱斗 说是为民除害,太乐安霖可没大模大样的进去,二话不说见人就杀。 相反,看着几个强盗进了门,自己在树上呆了一会,然后运用轻功,在这客栈周围转了一圈,这客栈就靠着正门,那么一个房间是点灯亮着的,如果没猜错,这本应该是客栈掌柜的所住的房间,一般半夜如果来了客人,外面狗一叫,掌柜的离着外面的大门最近,既可以听到,还方便出去迎接。而此刻剩下其他房间的窗户,是一点亮光没有。起身绕到客栈后面。客栈后面背靠大山,有一口井,客栈这有一个后门,此刻的后门开着,借着月光能看见地上的道道亮光,不知是水痕,还是血迹。 太乐安霖纵使武功高强,此刻手里没有兵器,如果从正面进去,这五个强盗人手一把兵刃,而且多少都有点功夫,打的时候难免有些吃亏,其次,之前和别天伤耍帅,一击“嘲风咏月”消耗太多真气,以至于现在太乐安霖的身体现在还有些无力,更别提真气外放了。 而这种以寡敌众的情况,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个走廊或者狭小的地方,这样你就从一对多,变成了一对一的战斗。而太乐安霖可和这群人的实力可不一样。双脚侧踢树干,落到后院,为了减轻声音,用后背着地,往前一翻滚,直接滚到了后院的小门,蹲着慢慢推门,以防木门年久失修,发出嘎吱声。门咧开一个刚够过人的小缝,太乐安霖侧身就钻了进去。 进去适应了一下黑暗,凭着记忆,往前门的方向摸去,到了门口,蹲着侧身一瞧,暗暗点头,怪不得几人没有直接把别天伤杀了,反而让他走了。只见屋子里站着坐着的几人围成了一个圈,中间绑着在凳子上一个人,这几个人正在那审呢!隔着一层门,倒也能听到几人说话:“赵掌柜的,你被我们几个兄弟碰到,也算是你倒霉,不管怎么样,见到我们几人的脸了,您是必死无疑,倒不如说说钱财藏在了那?也好省一些皮肉之苦,兄弟们也省点劲不是?想好了您就点头,没想好?哥几个!抡鞭子!” 紧接着就听着屋子里好似是一头猪被绑上了嘴,被活着丢进了油锅,油碰到肉,炸开的啪啪声,和猪的惨叫声不断。太乐安霖一想,如果进去把这几个人杀了,凭自己的本事还是能做到,可是,要说保住这个老掌柜的命,可就难了。 太乐安霖想了想,四处一扫,看见身边楼梯的下面,有一个拖地的水桶,拿起水桶,一侧身,往上面的楼梯一丢,在一转身,躲到了几个强盗在这屋的侧面,往下一蹲躲了起来。紧接着这水桶飞到楼梯的换台,一撞,又弹了回来,接着往楼梯下咕噜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一阶一阶的往下弹着掉,如果不仔细听,就好像是什么很重的人,从楼梯走下来的脚步声。紧接着,屋子里就听到一声“嗯!”紧接着,就抽刀的声音,一帮人踹开门,四处一瞧,噔噔噔的就往冲向二楼。太乐安霖侧着身子看到几人都跑上二楼,一转身刚往屋子里进,一抬头。 入眼的是两个人! 一个,之前被绑着的四五十岁的胖子,浑身上下就一块遮羞布,双手被绑在椅子上,浑身全是鞭痕,应该就是那赵掌柜,另一人,坐在赵掌柜对面,手里拿着一杯茶,旁边还有点果干,两人一对眼,可都愣住了。太乐安霖愣住了是因为他没想到屋子里除去跑楼上的五个人,还有一个人。这喝茶的人,也愣住了,没心思还有其他人进来。他是这一伙强盗的头,脑子比其他五人好使的多,一般都是他出谋划策,别天伤在外面存马的时候,他在里面看着赵掌柜,也就没出去。而这几个人又没啥主意,怕杀了别天伤容易坏了头领的计划,因此才放走了他。喝茶之人一看太乐安霖,以为是之前外面存马那位进来了,所以也一愣神。 一愣神是一愣神,惊讶也仅仅是一刹那,双方是都有了动作,喝茶之人左手的茶杯冲着太乐安霖一丢,右手转手拿起了桌子旁的大刀,起身便冲着太乐安霖从左右,从上往下,竖着一挥。 太乐安霖,也往屋里冲,侧身一躲茶杯,眼前的刀就到了,左手弯曲,手指向上弯曲成爪状,掌心向内,右手成拳紧握,左腿成弓状,身子往前一倾。 右手成拳击中了那喝茶之人的右手手腕,那人一吃痛,右手顺着对方的手臂一转,手掌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右手使劲一攥,使劲一抖,强盗手中的大刀就掉在了地上,左手同时抓住了对方的右手手臂,下身弓步变虚步,身子往后一撤,那强盗由于整个右臂被太乐安霖抓住,身子就被拽着往前来。 紧接着太乐安霖,松开左手抓着的手臂,左手大臂不动,小臂带着手往胸口收,右手带着抓着的手腕,往高举起。 这时候,对方右肋,摆在了太乐安霖的左肘之前,紧接着虚步一爆发,转为弓步,身子向前一冲,左肘向前一顶,那强盗整个人都被顶飞了,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等落在地上的时候,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人倒在地上想坐起来,那左手支撑几下,怎么都起不来身,接着扑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也就是这强盗没什么本事,要是有些武艺,就太乐安霖双手抓着右手手臂的时候,这强盗左手是能挡住这一下肘击的,可惜的是,这强盗反应太慢,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吐血了,而这刀掉在地上可是在这深夜发出了刺耳的响声,铛啷啷啷!太乐安霖就听到身后有下楼梯的声音,怕是那强盗几人上楼没发现什么,又听到楼下太乐安霖两人的打斗声,立刻是冲下楼梯,往太乐安霖所在的房间跑去。 太乐安霖看到身后来人,本心思是捡起身下的大刀,可是如果自己弯腰还是蹲下捡,等捡完,对面的刀也过来了,可能还没等挥刀,就让人剁上几刀。 索性,单脚一踩这刀把上的环,刀本身在喝茶那强盗手里掉下来的时候,是刀把冲里,刀刃冲外,这一踩刀把上的环,躺着的刀,就斜着支了起来,脚尖一踢,刀就飞了出去,踢的也准,刀刃照直飞向眼前最近强盗的小腿。 噗嗤一声,离自己最近的强盗是应声倒地,他是倒地了,身后跟着一起冲向太乐安霖的强盗可刹不住脚步了,两个强盗,一下子就绊倒在地。而强盗从楼梯下来的强盗总共有五个人,三个躺在地上,他们身后的两人一绕,一左一右就向太乐安霖冲了过来。 冲是冲了过来,但是呢,这房间的门,可容不下两个人一起进来,因此只能一前一后进来。至于想一打一打过太乐安霖,至少这些人是做不到的。 第一个强盗冲进来,右手单刀直刺太乐安霖的胸口,这都是很正常的攻势,如果他是挥砍,那自己身后的人便没法进攻,一次只能用刺的方式进攻,这样才能给身后之人进攻的空间。可是“刺”也有刺的弊端,如果一下每刺到,那么你整个拿刀的手臂,是伸直的,如果有人伸手拨开你的手,他是用整个手臂的力量,而你只能用后背的力量抵挡,在较劲上,根本比不过他人。 而这单刀直刺也是一样,太乐安霖向左侧一躲,一刀刺空,左手抓住对方的右手手腕,右手抓住对方的右手大臂,左手往前推,右手往里拉,咔嗤一声,第一个强盗的右臂朝外,就被掰折了,不听第一个强盗的惨叫,太乐安霖正好掰折对方右臂后,自己的右臂收了回来,右肘正好对着第一个强盗的脸,右手成拳平放在胸口,左手一合,左掌盖住右手的拳头,好似抱拳礼一样,紧接着,左臂用力往前推,右臂用力往前顶,砰的一下,是直击第一个强盗的面门,鼻子瞬间打变了形,人直接向后倒去,晕了过去。 在第一个强盗挨揍的时候,第二个强盗也抽身进了屋中,双手攥着刀把,竖着从上劈了下来,太乐安霖双手都在胸口,伸臂往上一挡,双手成扣,抓住对方手腕往下,小臂往上的部分。紧接着,右腿一抬,膝盖一弯,右脚右下侧一踢对方的左小腿,第二个强盗站立不稳,就门外倾斜,双手用力往下的力量没了根基,也压不住太乐安霖的双手,太乐安霖向左侧,也就是屋内一侧身,左手钳住对方的右手,右手抽回成拳状,右手大拇指顶着右手中指,成尖状,接着右手挥拳,正好第二个强盗刚站稳脚,一侧身准备将刀交给右手挥砍,脸刚转过来,太乐安霖的拳头也到了胸口,一拳,直接打倒在了门边,第二个强盗连声都没吭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第二十章:客栈乱斗2 说完先进来这两位,再说说地上躺着这三位,第一个小腿中刀的哪位在地上躺着打滚呢,疼的抱着小腿狼哭鬼嚎好似不像人能发出的声音。而被他绊倒的两位强盗,看到屋子里太乐安霖这一手武功,两人的反应各有不同,一个是离着太乐安霖稍微近点的,被绊倒起身后,拿起大刀就挥向了太乐安霖,砍的时候,还大声喊了一嗓子,为自己壮胆。 而另一个,看见屋子里的同伙几招就被太乐安霖打晕的打晕,打残的打残,身子都没起来,四肢着地这么连爬带跑,就往前门逃去。 太乐安霖看见门外一人冲自己挥刀,一人往外跑。自己先走出了小屋,出去,可动作的空间可就大了,身子往下一蹲,左腿往下曲,身体的重心压在左腿,右腿伸直,好似在空中摆了一个仆步,不但身子躲开了对方大刀的挥砍范围,而且右腿正好踢到对方膝盖骨下面一点的位置,太乐安霖这一脚踢过去,对方当时就无法站稳,直直的倒向太乐安霖的怀里。 太乐安霖是不能伸双手接他的,踢完这一脚,太乐安霖是蹲着身子,右面侧对着对方的前身,只见太乐安霖右臂一弯成一个直角,左手抓住右手手腕,身子使劲往前一顶,这招叫做“铁山靠”是用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单臂,打出寸劲,瞬间一撞。 这招要是对有防备的人来说,就是被用力一撞,再严重点就是被撞倒,本质上对有防范的人来说,并没有太强的效果。因为铁山靠的受力点不像是拳,肘之类就所有力量集中在一个点,铁山靠是全身力量集中在肩头。 但是,有防备的人中,可不包括被太乐安霖一脚踢倒,正往太乐安霖面前扑的强盗。 只见那强盗在空中还没等落下来呢,太乐安霖这铁山靠就撞了上去,之前那强盗可是正面向太乐安霖倒过来的,胸口是冲着太乐安霖的,太乐安霖铁山靠一撞,正中胸口,噗!一大口鲜血就从哪强盗嘴里穿了出来。 那强盗人是向后飞走了,血可是溅了太乐安霖一身,而这强盗飞出去的位置,正好砸在了往出逃跑那强盗的身上,一百多斤的人飞过来直接给逃跑这强盗拍倒在了地上,身子正好压在这强盗腰上,逃跑的强盗倒地上双手撑着前半身,往出拉后半身,抻个脖子还准备爬起来跑呢,太乐安霖紧跟着就跑过来,右手成掌,伸臂一挥,直接打到这逃跑强盗的后颈。 这人当时就不挣扎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照直向前一倒,爬在了地上。 至此,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一个小腿插着一把刀,怎么也拔不出来,现在还在地上惨叫的强盗了,太乐安霖转身进门,去救赵掌柜的时候,顺腿一脚,直接踢晕,顿时屋子里惨顿时停止。 再看被绑在凳子上,嘟着嘴的赵掌柜,眼泪和那汗水,顺着脸,都快成“流”(即:水柱的意思)了,看到太乐安霖,一边哭,一遍不住的冲太乐安霖点头,脸憋的通红,嘴里虽然被堵着,依旧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太乐安霖走过去刚解开身上的绳子与绑在脑后的堵嘴绳,这赵掌柜当时就扑到太乐安霖的身上大哭起来:“恩人啊!哥哥啊!全死了,除了我一个没剩下啊!我三个儿子啊!最小的七岁啊!一个活口没留啊!从祖上经营这客栈大半辈子了,没招灾没惹祸的经营这客栈,到现在,我没家了啊!” 看着抱着自己的赵掌柜,这张已经哭得开始抽搐的老脸,怎么看怎么也得四十多,接近五十的样子了吧,自己才三十有二,至于显得这么老吗?而赵掌柜这家破人亡的惨案,总在江湖上的太乐安霖见过多了,这事也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触也并没有多深,仅仅是劝了几句,安慰的说了几声,让赵掌柜先别哭,这外面的强盗有的是让自己打晕了,有的是半死不活成了重伤,而且,赵掌柜自身被人审讯的时候,浑身上下挨了不知道多少鞭子,得救了的时候,看见太乐安霖,赵掌柜这大起大落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身上的疼也因为家人的死,而全然忘记,让太乐安霖一提,身上这伤啊,一道接着一道,纵横交错,都没一块好地方了,鞭子抽和刀口划的可以不一样,打完,肉直接肿起来,肿起来的肉上,每个毛孔都渗这血的,仔细看,赵掌柜的人整整胖了一圈。 赶紧扶着赵掌柜先躺在床上,听着赵掌柜指引找到药箱,做了点简单的伤口处理,顺道拿着绑赵掌柜的绳子,又四处找了几根,将眼前这几个强盗绑在了一起。再从外面客栈找到了几辆驴车。将这些半死不活的强盗们绑在驴车的后面固定住,又将躺在被上的赵掌柜的放在另一辆马车上,将之前缠大门的粗绳子,将两辆车绑在一起,前面是赵掌柜的驴车,后面是绑着一群土匪的驴车,绑好了,准备回城报官。 可四处找驴,可就找不到了活的了。 原来啊,这几辆驴车是这客栈的,但是这客栈买不起马,就只能买两头驴,这两头驴呢,一般的情况下,是客栈掌柜的去城里采购,买点客栈里的必备品,一般就是什么猪肉啊,羊肉啊,调味品盐什么的!因为这客栈自己有菜地,所以也不买太多东西,一头驴拉点货,也不重。还有就是住店的客人,突发点什么急症,拿着这驴车往城里赶,去看郎中,医者之类的。 而这伙强盗,怕这半夜驴叫声太大,毒死看门的老黄狗后,顺道,也吧这两头驴给弄死了。如今,太乐安霖想找什么拉车,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之前,别天伤寄存在这里的那匹廋马。 太乐安霖一心思,得了,别天伤我暗中救你一回,我帮人帮到底,你这匹廋马啊,我就帮你给带回去,你呢,就走着回家,顺道锻炼锻炼腿。心思着将马牵过来,套上缰绳固定好,太乐安霖坐上第一辆马车,前车带动后车,太乐安霖一拽缰绳,像马夫一样一挥鞭子:“驾!” 这正是:深夜寻女奔钟山, 夜宿廋马留客栈。 若非怒王施武艺, xxxxxxx。 第二十一章:还魂 真章节名:太乐安霖报官,仙狐瑞绒还魂 于是,两辆车上,总共八个人,让一头瘦马拉着,可就苦了这廋马了。本来别天伤骑着来的时候,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从张府骑到了客栈,那时候这廋马驮着一个人,而且别天伤本身就廋,还没多少肌肉。这到了太乐安霖这,且不说这两辆驴车就不轻,这驴车上还一坐一躺外加绑六个呢,还有这太乐安霖本身高大不说,还浑身肌肉,一个人顶上别天伤两个那么沉。 起先这廋马还能慢着走拉着车走,后来路上稍有一个坡,那廋马没好声的叫唤啊,死活拉不动车,没招,太乐安霖后来走着走赶车,碰到坡了,太乐安霖还得跑后面推着这驴车走,要不根本走不过去。而走的这么慢,时间也从丑时时分,愣是走到了寅时,天都已经放晴,路边也渐渐的有人了。 太乐安霖本心思路过拉车的,骑马的,拦住一个,让他先把赵掌柜先拉倒医店里去,好先看看病,至于这几个强盗,只要没死的留一个基本就行,反正这一客栈的人他们都给害了,这群强盗就算是活下来,最后也是判个“斩立决”,所以也就没有去医治的价值。 想法是好的,但是就太乐安霖这一身血,身后两辆驴车上,都躺着人,一个个也是浑身是血,谁敢近身啊,离老远看见太乐安霖都绕着走。等太乐安霖好不容易走到小城的城门,才被守门的官兵看见,并拦住。 赵掌柜的送医暂且不说,太乐安霖和官兵压着几个强盗进县衙审问且也不说,咱们转头再说说别天伤送张二小姐的魂魄回府的事。 别天伤虽然是又爬钟山寺,又去老狐府,用的时间比太乐安霖长,等太乐安霖打这群强盗,带着廋马拉驴车往小城走的时候,别天伤还没出钟山寺呢。但是,别天伤回来的速度,可别太乐安霖快上了许多,那是小狐瑞绒施展法术,也不知道是什么咒语,反正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吧,就直接飞到了张府,而且,不管是巡夜的兵丁,还是说张府守夜的家仆,都没发现的情况下,照直,飞进了张二小姐张翠儿的闺房。把别天伤往闺房外面一丢,二女(一狐一魂)闺房的门都不用打开,就飞了进去。 别天伤倒也不在意,拍拍屁股,告诉看门的仆人,准备做饭吧,二小姐也醒了,得多做点酸甜口的菜品补补身子,尤其是糖醋鲤鱼是大补......。 而这一狐一魂进了张翠儿的闺房后,张翠儿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在床上的纱幕中自己的肉体,乃是自己的亲生姐姐张秀儿趴在桌子上半寐,眼睛半天张开一次,看看床上的妹妹没动静,又合上,过一会又睁开看一眼,再合上。 要是正常的时候,张秀儿早就睡了,可是昨天晚上别天伤走的时候可说了,今晚差不多就能把你妹妹的魂带回来。就因为这一句话,张秀儿一宿怎么都睡不着觉,在床上翻过来调过去,就跟“烙饼”似的在床上轱辘着,怎么的都睡不着,最后实在是静不下心来,索性,直接去妹妹的闺房,如果别天伤说的是实话,妹妹回魂后,制定是渴了,饿了,或者想出恭,身体久卧,必然不便,到时候自己能第一时间发现,也能帮衬一二。于是让后院的老妈子熬了点粥,压着点柴火,慢火多烧一阵,自己妹妹吃饭向来嘴急,这次又昏睡多日,醒来的时候,能让她吃口热的。 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等到丑时了,人再精神,一宿没睡,一有点困了,索性趴在桌子上,连冲着自己的妹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上两眼。就在这迷糊的功夫,突然感觉屋子里好像进来一阵凉风,没听到开门声啊,索性迷迷糊糊头稍微一移,眼睛半眯着一眼。 这一扫,当时什么困意都没了!眼前飘着一个人,由于这人是在半空中,借着窗前照射过来的月光,也仅仅是能看到下半身,肩以上的位置,根本看不清,但是从轮廓上来看,似乎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少女,可是从衣服上,和这外形上看(借着月光其实看不出来啥外形),还有感觉,这人,不是自己的妹妹。就这半夜的,有一个身影飘在空中,怎么看怎么渗人。 张秀儿本身是背对着瑞绒的,这时立刻站起来正对着瑞绒,挥手抓起桌子上的茶壶,说话都带着颤音:你是谁!是人?是鬼?我妹妹呢! 瑞绒飘在空中其实手里是拉着张翠儿的魂,可是,别天伤有道行,能看见人的魂魄,可是张秀儿是肉眼凡胎,看不见张翠儿,仅仅能看见化了形的瑞绒。而张翠儿被瑞绒拉着进来后,仅仅看着背影,就发现姐姐廋成了这样,当时就愣住了,傻呆呆的看着姐姐的背影,心思满是内疚,想哭,也哭出来了,但是仅仅是干哭,就是哭不出来眼泪。(魂魄有衣服穿就有些不合理了,再能哭出来,总感觉不对味呢。) 而瑞绒也不解释,在张秀儿眼里,就好似对着空气说话:“傻姑娘,现在知道家里人多担心你了!快快回魂,不然你姐姐不吓死也得把我抓去除妖。”说着,就看见瑞绒右手往前一扬,好像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丢了过去,但丢的方向可是那自己妹妹的床。 紧接着,床上多日昏睡的妹妹,发出声音了,是阵阵哭声,起先就一点点声,后来越哭声越大。张秀儿在妹妹的哭声中,亲情战胜了恐惧,也不管眼前这漂浮的女子,丢下茶壶,直奔妹妹的床头。 “哪疼啊?告诉姐姐,姐姐给你找郎中,跟姐姐说,别光哭啊!”看着自己妹妹梨花带雨的大哭,姐姐张秀儿一边扶起来妹妹,一边也跟着哭了起来。 “没,姐姐,我那都不疼,你怎么廋了这么多!妹妹又不让你省心了......” 看着怀中的妹妹平安无事,张秀儿这多天的压抑一瞬间得到了解放,两姐妹是抱头痛哭。 第二十二章:怒王见狐仙 等太乐安霖在县衙陪着县老爷审案,六个强盗里在大堂上,就弄醒了两个,一个是被太乐安霖踢刀刺伤小腿的,一个是往外面跑的强盗,就这个两个,用水泼醒了,其他人,受伤过重,还是被拉去医治。过了一会,稍微医治好的赵掌柜被抬着来,再在案底上签字画押。在赵掌柜千恩万谢的中,太乐安霖回到了张府,其实太乐安霖本心思骑着那匹廋马回去的,但是那马离老远一见到太乐安霖就没好声的叫唤,索性,让衙门的人多为点好草料,自己呢,就走着回去。 到了张府的时候,天以大亮,一进门,看门的家丁就将太乐安霖领进了后院的偏房。一开门,是一桌子菜,俗话说的好: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基本太乐安霖吃过的,在桌子上基本都有,(可不是见过的,太乐安霖见过的多了)一张圆形的大木桌上,基本都摆满了饭菜,而一打开们,正对着的是两个胡吃海塞的一男一女。男的太乐安霖认识,头都不抬,就盯着眼前的糖醋鲤鱼不撒嘴的,一定是那别天伤,旁边坐着的一个青衣女子,要是单看长相,太乐安霖走南闯北在江湖飘了这么多年,美女见过无数,有侠肝义胆,英气逼人的武林侠女,有柔美多情,妩媚天生的青楼艺伎,可要说论起美貌,眼前女子当属第一,就连同样是美女坐在一旁的张秀儿,也是暗淡一筹。 可是说完长相,再看这吃相,生生的毁了一张好脸,好似半个月没吃饭的饿死鬼,两只手抱着一只烤鸡,也不在意手上的油腻,烤鸡连撕都不撕开的啃,吃到兴头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个月牙,不断咀嚼的嘴里还能发出阵阵声音:咪呜~咪呜~的,好似一只得到咸鱼的老猫。 太乐安霖看看别天伤,又看看眼前的女子,长相没什么缘分,看这吃相可挺有夫妻相的。 怎么,小子,半夜三更把马存在客栈就不取了?太乐安霖随手拉一个凳子坐下来,是真的渴了,从晚上出去到现在,打了一顿强盗不说,这从张府到中山客栈来回二十几里山路,去的时候没怎么感觉,回来的时候是真累啊,又是推,又是拽,等倒了县衙,还得和县老爷解释,等一切忙完了,这嘴唇干的厉害,拿起水壶,也不用杯,直接拿碗装水,一连喝了两大碗,这才放下水壶。 太乐安霖刚一坐下,还未等别天伤回答,身边那个吃相极其不雅的美女子拿着烤鸡站起来往后走,就好似特意躲开太乐安霖一样,太乐安霖还纳闷是自己身上这血吓到人家姑娘了,还是浑身是汗熏的人坐不住,那女子反而说话了:“你这人,身有龙血,虽不纯十之二三,但也乃皇亲国戚,吾等虽是善修,但也终究异类,与你一同吃饭,毛都有些炸立,我且换个地方吃去!”说完,那女子抱着烤鸡,一转身,双脚一点地,身子就浮在了空中,身子也慢慢的往屋子侧面的墙飞去,眼瞅着撞上了,就跟没入水中一样,直接没入了墙中。 太乐安霖没听懂那女子说话,但是这女子的动作可看楞了,这可不是变戏法,更不是什么轻功,那是直接进墙里的,再看身边的张秀儿和别天伤,好似都习以为常,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一样。太乐安霖仔细想了想,这钻墙的本事自己不知道,但是这双脚点地飞起来这招,绝对不是什么轻功。 因为什么呢,轻功这个,又快又慢,快的也不是没见过,风中捡落叶,云中擒飞鸟,那是如家产便饭一般,信手捏来!慢的,三步需点地,五步一助跑,说是轻功,腿长点的迈大步一般的也不是没有。可是这在空中悬浮,然后在飘飘悠悠的往前走的,太乐安霖敢肯定,这一定不是什么轻功。但你要说这女子是之前昏睡多日的张翠儿,之前自己也看过昏睡时张翠儿的长相,明显不一样,而且,如果张府有这么一个大人物,之前自己筷子钉桌时,就本事的女子,几招就能制服自己啊! 思来想去,这女子啊,应该不是张府本府的人,而且和别天伤一起吃饭,说明别天伤认识此女。再联想到,别天伤比自己先回来,而且之前自己问他为什么不回客栈取马,他也没什么反应,说明,他回来的时候,就没取马,或者压根就没经过客栈。太乐安霖思来想去,越心思越感觉,这女子很有可能是和别天伤一起回来的。 “刚才那女子是?” 太乐安霖瞅着别天伤,一摆头,瞄一眼之前女子消失的墙面。而别天伤也基本吃完。 “你之前不是不信什么鬼狐仙怪吗?那女子名叫瑞绒,乃一青狐所化,(别天伤擦完嘴,拿着壶给自己倒水)因你身上阳气太重,她虽修善,但是和你坐在一起还是很不舒服的,至于飞起空中,穿墙过瓦,那本事我是不会,你也别指望我。” 说完,别天伤向后一靠,眼神迷离,就连说话声都有些变得吊儿郎当:“听刘管家说,昨晚我前脚骑马走,后脚你跟过来了?今天早上你拉着两辆驴车报官在这小城传的沸沸扬扬,那客栈可有些问题,莫非怒王跟了半道,转手去那客栈,除暴安良了?” 这回,太乐安霖坐下,肚子也开始有些饿了,索性就拿着之前装水的碗,随手成了一碗饭,开吃起来,一边吃,两人一边聊了起来。 “你江湖经验少,那客栈让人血洗了,客栈里的钱财那帮强盗找不到,就留下一个展柜在屋子里审呢,你把马存在客栈跑了,要是回来取马,我怕你被人陷害,索性就当了一回惩奸除恶的大侠,不过不说这个,你呢?看样子不但将张二小姐带回来了,还多带回来只狐仙?” 太乐安霖心思:别天伤如果没办成事,就回来了,张府不将别天伤撵走都算是好心,更不可能做这么多吃食来招待别天伤的。 而别天伤也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太乐安霖......。 第二十三章:道童是做什么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太乐安霖一边吃,一边听别天伤第五次施展六丁六甲神符,引天雷怒霹妖狐,最后降服妖狐,救得张翠儿的时候,张老员外带着带着张翠儿推门而进,拜谢两位恩人。 那张翠儿刚醒,身子骨有些虚弱,走路时还需扶着门,身旁有一个老妈子在扶着。进门后张翠儿拜谢完就又由老妈子扶着回去了,屋子中,除了别天伤二人,就剩下张员外和他的女儿张秀儿。 太乐安霖和别天伤都知道,这是要谈正事了,什么正事呢?看张员外那张扭曲的的老脸,好似即将被扇了一样的表情。不用想,女儿出事的时候,请和尚老道大把花钱不心疼,救回来了女儿,万事大吉,之前答应给人家的好处时,开始肉痛了。 “要多少啊......。” 但是这事总归得家主先开口,张员外坐在凳子上,低头憋了半天,好似垂死的病人一样,说话后没有后劲,那眼神迷离的看着别天伤,好似别天伤下一句说出个巨额数字,这老员外能直接晕过去。 “老东西,千辛万苦把你女儿平平安安带回来了,这时候你心疼钱,装可怜了!”别天伤心里暗骂,话可不能这么说。别天伤也不吱声,人呢,也不看那张已经扭曲的成了一团的枯木脸,手里端着茶,一口一口的喝着茶,身子一扭,还是看看张府真正管事的吧,张翠儿这张脸,可比这老东西好看多了。 张秀儿看老爹的语气,看来心疼钱的老毛病又犯了,倒也不在意:“父亲莫要心疼钱财,你那宝贝女儿回来,可比金山银山贵重的多,只不过别......先生吧,我那妹妹虽是回来了,可是却有跟来了一个狐妖,你们在的时候尚且无妨,可是如果你们走了,我妹妹魂魄再被那狐精勾走,又该如何啊?这就是有见识的人说话方式,钱财我们可以给,但是如果下次,我妹妹要是再被狐精勾魂,那该怎么办?不能说你们前脚拿完钱刚走,后脚我妹妹魂魄又被勾走,那跟你们没来有区别吗“” “秀儿姑娘放心,龙生九子,凤育九雏,狐也分九色:缃,彤,玄,皂,灰。黛,藏,碧,霜(此处54读),此九色狐种,该女子为倒数第二,修行格外艰难,那二小姐本因她才魂魄出窍,也是她多次送回来的,以后要是二小姐再次出窍,魂魄已然很是脆弱,身体必然落下些病来,到时候损坏的是那狐妖的修行。而且那狐女,现虽是妖类,性格单纯,乃一善修,并以列入仙班,未入仙籍罢了,如要得了恶缘,近千年道行皆毁。因此,在二小姐身体康复之前,这狐女定然不会离开,但若张府能在二小姐康复之后,依然能留住此狐,常年供养,非但没有害处,反而驱灾避祸,躲死延生是一大修行!此乃此狐之命,张府之运也。” “啥意思?仙师能说的简单些吗......。” 本来别天伤一顿文绉绉的词,又说狐种的毛色分类,又是命也,运也,大修行也,的一顿显摆自己的学问,太乐安霖压根不懂,索性不听,张秀儿是经常被羡慕自己美色的文人书生,在自己家的买卖铺纠缠,多少也能听懂些东西,可是这张员外见天的在家呆着,连戏院都没去过,更别提这些文绉绉又仙了的,神了的,心思自己多听听,学点本事,说不定以后自己也能长生不老啥的。可是愣是一句没听懂。 本着不耻下问的缘由,一句话,瞬间打破气氛,别天伤极其尴尬的看着张员外。半天,别天伤咬着牙,脸都憋红了,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回答了张员外:“就是你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狐精,一日三叩头的那么拜,比你在家天天拜财神爷都有用!听懂了吧?” “啊......那磕头的时候,用不用搭个板,让那狐仙姑娘坐在上面,我们用不用上香,还有供品啥的,是按贡财神爷的东西啊,还是贡那瑞绒狐仙喜欢吃的啊?我可看见了,那瑞绒仙女可喜欢烤鸡了......。” 张员外看到别天伤回答,立刻发挥了“不耻下问”的精神,一个劲的问了起来,也不管别天伤的脸越来越黑,后来都搬个凳子到别天伤身边来问。 当然,对付这样的人,别天伤也有办法:“你要问我这么多,要知道,贫道我可是收钱的,你要问的越多,到时候加钱越多。但是你要去问狐女瑞绒本人,最多花两只烤鸡钱!说着还用伸出手指正反晃了晃,摆出了一个“二”字。” 别天伤说完,张员外双眼一低头,看见桌子上还有半只烤鸡,鸡腿,鸡翅什么的已经被别天伤二人啃光了,一个烤鸡,就剩下个撅着鸡屁股的骨架在盘子里立着。张员外拿起盘子,转身就往隔壁的屋子跑,急的连门都没关。 “张员外眼神真好!就这份细心,你家不发财,那才是闹了妖精了!”别天伤看着张员外往外跑的身影,手中的“二”一收,竖起大拇指对着张秀儿,冷嘲热讽道! 张秀儿也不在意,既然知道自己妹妹不再可能被勾魂离体,而且想要留住此狐,凭自己的本事倒也不难,如能得到这样一位穿墙过隙的仙女来保家护院,倒也是件好事!而此刻也该问问这请这位“别天伤道长”的劳务费了! 还未等张秀儿开嘴,刚吸了口气,要说话的功夫,别天伤直接抢先来了一句:“贫道出手,纹银五百两即可!” 张秀儿眼睛都直了,用怀疑的语气说道:“之前可说了,什么认穷,办多少事,拿多少钱,那多了,坏修行,减阳寿,不怕你“狮子大开口”什么的,转手你这功夫一张嘴管我要五百两纹银。照你那意思,你那阳寿一口气能减到出门就让雷劈死!” 而此刻,放下水杯的别天伤不但没有心虚,反而说话声音大了起来:“是啊!我是这么说的啊!多收钱坏修行!减阳寿!这都我说的啊!是啊!” 接着,别天伤身子往桌子上一探,双肘压在桌面上支撑着上身,语气也有所下降:“但是,今天!我就给你讲讲,为什么,所有老道身边,都得跟着一个道童了......!” 别天伤那张脸此刻的表情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满脸的坏笑,还不断的往张秀儿面前凑。就在别天伤以为吃定了张秀儿这五百两纹银,等着两人划价的时候。 张秀儿微微一笑,身子躲开了别天伤的老脸,冲着屋子里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太乐安霖表情一变,柔柔弱弱眼圈发红,声音颤抖着问太乐安霖:“安霖大哥,是这样吗......!说完还未等太乐安霖回答,眼泪就已经掉下来了!” “张秀儿,我你祖宗......。(第二句13读,)” 此刻,别天伤将张秀儿祖坟刨出来的心都有了!!! 第二十四章:炼丹 本着得不到银子,也要吃黄张府的决心,加上太乐安霖作为钟山客栈血案的重要人证需要留下,张二小姐身子骨虚弱,需要医者也就是别天伤配药,而且别天伤拜托刘管家准备的各种药材也没全到,总之各种原因吧!别天伤二人是留在了张府。 每天呢,别天伤就是配置各种药,而刘管家也在旁边给别天伤打下手,帮帮忙,瞧!俩人又聊上了! 别天伤在张府的小花园旁的一块宽敞地,架着炉子熬药呢!今天貌似是做了几个大药丸,正给刘掌柜讲解呢? “看到没,这药丸,家里要是有耗子,老鼠,三颗必死!看到这个没,这个毒性更大,两颗,必死!” 别天伤坐在凳子上,一只脚踩在身旁的石头上,一边冲炉子扇着扇子,一边冲着旁边一脸“痴呆相”的刘管家讲解! “哦!可是你之前要药材的时候,说的是给我们家二小姐治病啊?怎么开始练耗子药了?” 其实,这刘管家岁数大了,张府外面的买卖也不用自己打理了,府内的事也有他人照顾,这几天听说别天伤熬药救治张翠儿,本来就多心思,后来要的药材一大半是毒药,本着担心的二小姐的想法,刘管家过来看两眼,这才发现,别天伤熬药治疗二小姐是假,问张府要药材,自己炼制毒药是真!于是,本着为张府着想的刘管家,天天的看着别天伤炼药。 之前,别天伤练的药,有一半被刘管家要了回去。 “啊呀!你心思啊!你家二小姐吃的药早上就端过去了。而且这张府这么大,老鼠指定不少,我这事顺道为你们张府炼制点耗子药,以后啊,要是鼠灾,你还得谢谢我呢!来你看看我这药,更厉害!一颗,老鼠吃完就死!”别天伤叹了口气,一摇头,说了句“啊呀”,就好似对刘管家多失望似得,接着把腿搬起来,翘成二郎腿,满脸精神的冲着刘管家。就那一脸卖相,让刘管家想起了不久前,来这小城推销大力丸的赤脚医生。 “啊~且不说我们张府里里外外养了二十八条猫,还不算是外面的买卖铺里的,你这耗子药毒死了耗子,让我们张府的猫吃了,不也得毒死?再说,你之前那个三颗必死,两颗必死的暂且不说,你这一颗就死的药丸,我坐在这那眼睛看,就有个五六斤重,你别说让老鼠吃了毒死啊!这么大粒一颗,只需半颗,老鼠吃了指定撑死!” “你懂什么!这是方便携带,才做成药丸的,用的时候,是要磨成粉......。” 且不提别天伤与刘管家二人的拌嘴,再说说此刻的太乐安霖,这几天,赵掌柜重伤未愈,托自己的在城里的朋友过来过一次,还有县衙内的兵丁也过来过人,都是嘱咐太乐安霖别走。赵掌柜呢,让这群强盗往死了打了半宿,身上都没有一块好地方,自己是实在起不来向太乐安霖谢恩,于是派自己的朋友带着礼物过来,嘱咐太乐安霖一定别走,等自己病稍微好了点,再亲自登门拜谢。其实要是赵掌柜的谢恩,太乐安霖早就走了。但是呢衙门内来了一伙兵丁,也是来嘱咐太乐安霖别走,是因为这是命案。像这种大案,一个县城需要往上面递交文书,等上面核实后,批下来,才能定罪,而且是在这县城里斩立决,还是押送到上面的知府衙门秋后问斩都两说,而太乐安霖作为本案的重要人证,上面的可能来人再次提审犯人的时候,太乐安霖来作个人证,需要再次签字画押,而且像太乐安霖这种义士是要嘉奖的。但是虽然说是上面,其实就是离着不远,别天伤的老家,天险城罢了!再加上,别天伤虽然不靠谱,但是他本身就是个医者,这张翠儿刚苏醒,身子骨虚,正需要请一位称职的医者来调养身体,索性就让别天伤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由于种种原因呢,太乐安霖也留在张府住了下来。可是留下来是留下来了,人吧,都有好奇心。而且太乐安霖活了大半辈子了,是真没见过什么鬼狐仙怪的。年轻的时候,自己为了找鬼,在坟地里睡了好几宿都没见着一个,就以为这魑魅魍魉就不存在。可是,这个叫瑞绒的狐女出现,可把这太乐安霖的好奇心给勾出来了。太乐安霖是有功夫,就去找狐女瑞绒问这个问那个。 本来吧!瑞绒也是生性好玩,要不是她好奇,张翠儿的魂魄也不会被出窍。她呢,来到张府,一天就是穿墙去厨房拿烤鸡,也不多拿,一次一个,然后再穿墙回到张翠儿的闺房,一边看着张秀儿照顾妹妹,一边一只手拿着整只烤鸡啃。次数多了呢,张秀儿就怕风言风语,因为自己前几年让这风言风语的祸害惨了。所以特意嘱咐瑞绒,在人类面前,别穿墙走,你要想吃烤鸡,自己去厨房多拿几个,而且还特意的教瑞绒人类女子的吃相是什么样的,但瑞绒基本不学。 可是呢,不让穿墙了,想要躲开这太乐安霖的纠缠,可就难了,要知道,太乐安霖虽然不会仙法妖术,但是太乐安霖会轻功啊,想要追上一边啃烤鸡,一边走的瑞绒太简单了。但是瑞绒实在是烦太乐安霖。 倒不是太乐安霖做了什么招人烦的事,而是太乐安霖身上有所谓的的“龙血”,虽然龙血不纯,但是对于这些鬼狐仙怪来说,就好比将一只虎仔和一只成年的土狗放在一起,那成年土狗虽然体格,力量都比这只虎仔强大的多,但是土狗还是害怕虎仔,就因为虎仔散发的气味。 而这太乐安霖身上的“气味”实在是让瑞绒承受不了,见到太乐安霖就躲,实在躲不开了,就喊张翠儿救命。这么一喊,太乐安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过多纠缠。 后来,张二小姐身体好了,张秀儿也清闲了些,二姐妹也开始好奇这鬼狐仙怪的,也总问向狐女问这问那,索性狐女瑞绒就让太乐安霖搬个凳子,坐在二小姐的闺房外面,自己和张府两个小姐在里面,自己开始讲解了关于狐族的故事。 第二十五章:瑞绒论狐 二小姐闺房此刻开着门,门外坐着太乐安霖,门上挂着两重青纱对折的一个门帘,从外面看,能看见里面有那么几个人影,张府大小连城坐在床边,正对面,坐着一个狐女瑞绒,一边讲狐族的各种故事,一边往嘴里塞撕好的烤鸡,语气有些含糊不清。 “嗯~从之前贼偷儿(瑞绒对别天伤的专称)说的开始吧,狐的确分为九种颜色缃,彤,玄,皂,灰。黛,藏,碧,霜。你家是开绸缎!这些颜色应该懂吧!其实这几种颜色,也是从前到后,依次为我们狐族修炼的难度,像最简单的缃色,也就是最常见浅黄色的那种狐,是最好修炼的,即便是你们所说的“九尾狐”,其实大多数说的是它们这种狐类,它们......唔~应该是一百年长一条尾巴......到第九根的时候,就可以成为神仙了” “至于我母亲,是归类于黛色!是后四种狐的级别中,相对来说最好修炼的了,但是所谓的修炼,可不是那种“学王八论年修行”,那是没有用的,是需要经历各种劫难,每经历过三百五十劫,方能修成一尾。三百五十劫差了一劫,不但前功尽弃,还需要下次周天方能重新修炼,而且我们后四种狐族,死后不归十殿阎王所管,不入六道轮回所制,谁知道下次周天重生是那年。” “哦?那你呢?听那医者说,你是这九种狐色中,倒数第二的碧色,是不是更加难以修炼!”好奇的张翠儿插了一句嘴。 “切!别提了,本狐生来自有一尾,到现在了,近千年的光景,别说第二根狐尾了,就是连自己渡劫还是修炼都没弄明白,连个目标都没有~唔嗯~(吃烤鸡的声音)但是也不愁,再怎么说,我老妈三尾就列尊为神了,我只要不在下界惹祸,再呆上几百年,老妈也能让我上天当仙了。” “哦,你令堂为神,你为仙,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这是门外的太乐安霖。 “当然有啦!为仙,就是我这样天庭有亲属的一般称呼为仙,要不就是,修成正果,天庭敕封的,但是一般称为仙想要成神,就需要斩断人间因果。例如我!多少年后想要从仙称为神,就得斩断因果,由于我白吃了你们张府的烤鸡,那么我就来还因果,不管你几辈子转世,我都得下界来还,而且为了不再和其他人产生因果,最简单的就是以身相许,那白娘子不就是吗!当然,那贼偷儿偷走了浮尘,又那狐毛将我捆上,到时候也得讨要因果来!” 此刻小花园内,也不知道是狐女瑞绒怎么做到的,刘管家什么都没听到,别天伤却把上一句听的一清二楚。别天伤伸手,送手背后,将缠在腰间的浮尘交给刘管家,又对刘管家说道:“这浮尘交给那个叫瑞绒的女子,然后你再去街边多买些小吃,送予那瑞绒,到时候你有大造化。” 前几天刘管家可是看到了,别天伤领回来那个女子,可是会穿墙过屋的本事,既然人家说大造化,去办便是。 那瑞绒刚说完,就冲窗外瞧了一眼,咧嘴一笑,嘟囔句:“这还差不多!”接着又说了起来:“其实吧!本来我们狐族是称为瑞兽的,是与“龙”“凤”“麟”并为四大祥瑞,由于我们比其他三种瑞兽修炼难度大很多,而狐族多情,又在人界常见,所以慢慢的就被踢出四瑞之列了,也就有后来老王八成为四灵一说了!不过公“凤”配母“凰”。牡“麒”配牝“麟”,而我们狐族也有雌“狐”配雄“狸”一说,不过即便是我们狐族来说,这个传闻也不太准确。不过总的来说,我们狐族的地位其实是和“龙”“凤”“麟”同级别的生物。” “恩......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一口气问完,省的以后老打扰我吃烤鸡,当然,要不是关于狐族的,那么你就去问那个贼偷儿,他知道的应该也不少!” 说了一大堆,又吃了好几只烤鸡,瑞绒口中多少有些干涩,随手拿起茶壶,也不用杯子,抓起来就往嘴里灌,说来也神奇明明嘴里喝着茶水,还能清晰的说话,比之前吃烤鸡时嘴里的含糊不清有很大的区别! “那么有霜狐成为九尾的吗?”这是张翠儿问的。 “恩~霜狐其实就是白色的狐啦,狐族倒是有相关的传说,不过我感觉更像是为了夸大狐族的神通,特意进行编排的,最主要的是,还需要我们这些小狐背下来,并且世代传承的,超烦的~我想想啊!” “白狐九尾可与天地相称,成白狐九尾之时为大悲,飞禽为之而鸣,走兽为之而叫,五行为之而反,天地为之而逆,鳏寡孤独者眼流血泪而不止。” “且不说我老娘搜遍三十三重天,也去过三十三重天之上的大罗天,别说成为九尾的白毛狐了,就是连六尾的白狐都没有一只,不过我老娘后来听到一位高人点化,听到一句顺口溜?啊!是禅语:老子尚且化三清,尘世岂能出九尾。然后我妈就不再找了。” “那人死后,也有被封为神的,是真的吗?”这是门外的太乐安霖问的。 “恩~其实吧!不能说他们死后被封为神,是他们本身就是神仙,然后一般是天庭神仙下界,有的是犯了罪的,有的是放假的,然后到了人间之后,才有了大作为,哦,对了,我说你有龙血,虽不纯,并且总躲着你,其实就很有可能你上一世是天上的神仙,这一世放假下凡,转世为人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转世成为皇亲国戚。而且我再怎么说也是位列仙籍的碧狐,再恐惧龙血,也不会对你的气息感到这么难受。” 被点破身份的太乐安霖沉默不语,张家两姐妹还有些惊讶,接着,本着一人问一个问题的剧情,张秀儿也问了一个:“我妹妹为什么,魂魄会出窍一直跟着你走呢?” “恩~应该是她本身体质就有些灵异,或许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要不然也不至于发现我。但是我感觉最可能的是:我作为狐的“劫”到了......” 太乐安霖没有继续听下去,仅仅是“皇亲国戚”这四个字,就让太乐安霖回忆起了那段极其糟糕的往事,本以为这么多年已经淡忘,可是仅仅狐女瑞绒的随口一说,就让太乐安霖陷入了其中......。 第二十六章:审案 说完了张府,咱们再说说这次明火执仗,夜宿钟山客栈一刀连伤六命的这几位“好汉”。 太乐安霖将几人捆着送进官府,就因为这案子就是定了,审一下几个能说出来话的强盗,签字画押之后,身上的伤都不用医治,到时候午时三刻往菜市口一押,师爷再一念罪状书,刽子手鬼头刀手起刀落,就低斩立决了。 可还真就不是太乐安霖所想,这六位强盗送到官府,和这赵掌柜一起被拉去医治,赵掌柜虽然受伤面积最大,但是受的都是皮外伤,当天就被送到了赵掌柜的朋友家疗养,这几位,重伤肋骨都打折了几根的,该治疗治疗,有这么三个人受伤轻的,治疗完清醒了,县老爷就开始审案,看看事情是不是太乐安霖和赵掌柜描述那样,是不是这六人将钟山客栈屠了个遍,再怎么糊涂的县令,也不能说只听两个人的只言片语,就转手把晕过去的六个人直接砍头。 这三个受伤较轻的强盗呢,一个是那个刀插在小腿那个,一个是鼻子被打碎的那个,还有一个就是往外跑的那个。其中呢,鼻子有被打碎那个,由于碎的是鼻子,压根说不了话,嘴张开喘气都喊疼呢! 所以呢,这县老爷只能审剩下这俩强盗,最开始刀插在腿上那个站不住,还想要个凳子坐坐,不过县老爷聪明:跪着吧!跪着就不用凳子了,这县衙里,除了老爷我,还没人能坐着审案呢! 前文书也说了,这群人是有周密的计划的,所以来的时候,也是分批来的,例如:今天一个强盗打扮成挑夫来客栈,明天两个强盗组团打扮成小贩一起来,他们不是一天进来的,所以呢,这客栈的账本上呢,也都记载他们每个人入住的时间,姓名什么的! 至于姓字名谁,没有必要写,活不过几章就注定被砍头,读者还得记名字,太累! 而县太爷知道钟山客栈被屠,也找来仵作,进行验尸查案,仵作就是现在的法医,仵作一查钟山客栈的这些尸体呢,最基本的,这些人应该是同一时间死亡,每个房间里呢,多少都有点反抗的痕迹,但是死者都没出去自己的房间,就被杀了,这就说明这凶手不止一个,要不然这头杀人那么大的动静,睡得再沉,也不至于说,一个人没跑出去就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被杀,而且凶手对整个客栈都特别熟悉,因为杀完人刀是滴血的,顺着每个房间的血迹来看,是好几个人都往楼下那个赵掌柜住的房间走,再有,就是从楼上楼下的血迹来看,这里的确发生了两场打斗,因为第一次杀人的血都干了,而且渗进地板了,可是第二次打斗的血,有的还没完全干呢!还有就是,案发当天晚上时候,第一次与第二次打斗的中间某一段时间,有人用炉子烧热水洗澡了,而且,点炉子所用的引子,是用衣服点的! 从以上种种,仵作基本就认定是这几人为非作歹,图谋赵掌柜家财,持刀行凶。但再怎么认定,你也是推断,那时候,还是以审为主的,以证为辅的,该审还是要审的。 询问了跪在堂下的二人姓名,翻开钟山客栈的账本一查,还真巧,两人是结伴而来到钟山客栈的,是一伙人。那就审吧!因为什么来的钟山客栈!又在钟山客栈里做了什么!你二人还不从实招来!县太爷当时一拍惊堂木,连喊!带吓唬! 而堂下这两人,包括同伙的四个人,在干这种事的时候,早约定好了,谁要是出事了,再怎么严刑拷打,不许供出其他人,而且,两人去客栈时的身份,是贩枣的客商,就连名字,都不是自己的本名。到时候就算是县太爷审案,也能对答如流。唯一可惜的是一伙六个让太乐安霖一窝端了。 而这功夫,就能看见出这俩人谁聪明谁傻了,其实之前也能看出来,当时第一个冲向太乐安霖的,是现在腿上有伤,被太乐安霖一脚踢到刀把,刺到小腿的那个人就不怎么聪明,要是聪明,这种玩命的事,冲到第一个,必然会第一个受伤。而另一个相对就聪明,看到事情不好,第一个想法是跑,虽然最后被太乐安霖打晕了,但是人家还知道跑! 而在在大堂上,县太爷刚问完话,还未等旁边的同伙说呢,这个逃跑的强盗抢先开了口:“禀......禀......禀......报!大人......小人......。” “停!停!停!啊!是个磕巴啊!那你身边那个,是不是和你一伙来的客栈啊,你俩认不认识啊!县太爷一听,这一句话吭哧了半天没说完,这案子要审完他,下了堂能去喝明天早上的豆浆,得了,不能说一个结巴两个都结巴啊,问问身边那个腿上有伤的吧!” “对!俺俩......同伴......问......问他!”说完,这逃跑的强盗一指身边的这位。 腿上有伤的这位都诧异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一起杀人越货都有两年多了,也没见过这位磕巴啊?一起闲聊的时候,就他能说,絮絮叨叨的,整个一话痨啊,这让人揍完,打成结巴了?”还未等这个有点笨的强盗想明白呢! 这头县太爷可听明白了,啊,一伙的,问他吧:“是不是你杀的人啊!他是不是你同伙啊!” 这事,你要说是你干的,六条人命,要是把这几年杀的人统计起来,给自己剐了都不冤。腿上有伤这位,一口咬定:“不知道!” “不知道?好办!来老爷大堂上的,刚开始都不知道,后来一顿板子下来,知道的比老爷我都多!俗话说得好: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打不招。来人杖打二十!” 那时候,审讯就靠打!而一般用刑最多的就是打屁股。因为这打屁股吧,量刑大,你要说这人重刑犯,罪都定下了,还死活不招,几板子给人打死,也不是不能做到,打屁股的时候,稍微往上移,一棒子抡腰上,几下就能给人打死,而且说是重打二十,打的时候报数就有讲头,啪!啪!啪!啪!一!啪!啪!啪!啪!二!打去吧,说是二十,能给你打到一百都停不下来。但你要说往轻了打,罪本身没多大,再加上给这些执行的衙役上下打点好了,打的时候就不那么打了,第一板子抡到地上,啪的一声!第二板子抡在第一根板子上,声音还大,还没打到人身上。报数的时候也不一样,啪!一!二!三!四!五!啪!六!七!八!九!十!打一下报好几个数。当然,这么被打,你得叫的惨点,要不然县太爷听不到可不行!白天打完了,提着裤子就跑了,转头就能看见坐在饭馆请衙役吃饭呢! 而向这样的命案,大案!上面催的急,再加上这人也没打点衙役,这二十大板啊!是实实惠惠的打在了屁股上! 第二十七章:审案2 这二十大板,打的时候叫的惨,打完了,那叫声都没停。紧接着,行刑的衙役们一手拉一个胳膊,愣生生的将这人拖进了大堂。 本身腿就被刀刺伤,这回又被扒开裤子往屁股上打一顿板子,县太爷一看啊,得!这回给凳子都做不了了,跪都跪不住了,爬着吧! 这可就苦了这位腿上带伤这位了,整个下半身都不能动弹了,跟个蛤蟆似得往大堂一趴,一动不动在哪平铺着,老爷一问话,还得支起前半身回答。 “说!招不招!”大人一拍惊堂木,发现堂底下就能看到一双腿,和半个肿起来的屁股,没招,县太爷将太师椅搬到桌子前面,这才看见这位挨打的倒霉蛋。 “大人啊!我真不知道,我们是俩人,一起去的客栈,我睡得早,他睡得晚,说不定他知道些东西!” 这腿上有伤的强盗是看着哭天抹泪,县太爷一看,挨顿板子了都不说,说不定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不如问问旁边这位结巴:“结巴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啊!看到他了吗!你要是不说实话,他是杖打二十,你就得来三十大板!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大......大人......明......明察!我......我......我......我......。” 一句话,愣是卡在“我”这个字半天,愣是没“我”出下一句,县太爷一看,审这结巴没用啊!这说话速度,半天说不出来一句整话,还得审那个说话利索点的! “来!你说!”县太爷坐在这位“腿上有伤,屁股上也有伤的强盗”身前! “行......他说......我......我......点头......不对......我......摇头!”结巴强盗一指这位腿上有伤的强盗,心里一心思,“这事啊,赵掌柜没死,那个武林高手又是人证,我等几人入住时的衣服,沾着血全丢入炉子里烧了,现在穿的衣服和当时来的时候,皆不一样,本来要毁了的入住记录,也忘了毁了。基本上这案子是“板上钉钉”了,可以说人证物证皆有我几人明火执仗,一夜连杀六命,既然必死,索性啊,我也不遭那些罪了。再说说不定这事要是有点缓头,证据没抓死,我一个“结巴”,审我比审其他人难多了,到时候我就磕磕绊绊的说,等审完他们,我也就差不多知道,我还能不能侥幸苟活了!” 他是这么心思的,旁边他同伙,也就是这位倒霉蛋,眼珠子都瞪圆了,要是没眼皮挡住,眼珠子能瞪出来。“太损了!之前还心思,这人是不是被打成了结巴,这一审讯,挨了一顿板子才知道,这结巴有这好处啊!可是,挨完板子,也不能招,招了就是死,不招兴许还能活。要不说这傻人一般都犟,是又硬又倔,死都不招:我不知道!” “不招?来!打屁......县太爷一刚要说再杖责二十,一低头,看这位的屁股啊,隔着一层裤子,血都溢出来了,这大堂的地上都让血染红了一片,得了。打脸吧!掌嘴三十!” 这打脸,可不是说用手打,力是相互作用的,手在结实,碰到那脸皮厚的,打完手也是疼的,再说真要碰到那种狠人,你拿手扇他,他那嘴咬你。所以,衙门里有专用的刑具,一个木制的的长条状,一头宽一头窄,类似我们盛饭用的饭板,但是比饭板长多了,行刑的拿着窄的那头。两个人架着行刑者的双臂,另一人拿着这木条,左右开弓。 “知不知道!招不招!” “大人!我是真不知道!我们是俩人,您问问我那伙计!” “问他干什么,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还敢犟嘴!来人!打手!打手板......。” 这县太爷从上午,就这么审,生生的审到了下午,中午的时候老爷和师爷几人在大堂上吃的饭,就因为这个案子是命案,大案。需要快速侦破。当然了,堂底下的衙役们就不可能跟老爷一样在大堂上吃了,都站着饿着吧!那跪着两个强盗,一个都打变形了!本来衙役们看着他可怜,总挨揍,下手还轻一些,后来县太爷和师爷中午吃饭,老爷坐着,他们站着,老爷吃着,他们看着。心里一股火正愁没地方发呢,全撒在这倒霉蛋身上了。至于另一个,还结巴呢......。 吃完午饭,到了下午,县太爷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审也审不出来什么了!身边的师爷就说了:老爷,这俩犯人一个楞的宁死不说,另一个结结巴巴说出来什么话!既然审不出来什么,不如找一下其他证人。 “谁啊?赵掌柜?不行!那赵掌柜身上的伤,比堂底下这个还重呢!不能审!抬着动几下都喊疼呢?”这县太爷吃完饭了,也不知道脑供血不足还是怎么的,开始糊涂了! 师爷一摇头:“老爷,咱们没说赵掌柜,咱不还有一个侠肝义胆的武林高手吗!叫太乐安霖!你把他找过来,让他和这个结巴对质,到时候结巴说话在费劲,点头摇头总是会的吧!这一审不就审出来了吗!” 老爷一听,也是,这就传在张府的太乐安霖,而太乐安霖正因为狐女瑞绒的不经意间的几句话,陷入回忆中,心思正无限的惆怅呢!这功夫衙门来人,说老爷审话,传他去,顺道啊!把那匹廋马牵回去。 被人打断珍贵回忆的太乐安霖自然心情不快,本以为这事直接就是审完画押,接着就菜市口斩立决砍头就行。于是跟着衙役走的时候,就问这事。衙役自然也就没有隐瞒,把县太爷怎么审案,怎么打都不招,还有一个是结巴,什么都审不出来! 到了大堂,一低头,看见这位“腿上有伤,加上浑身上下都是伤”的强盗,身子都变形了,别看中午什么饭没吃,人可比上午审的时候胖了两圈,太乐安霖进来的时候愣是没认出来:“县官,这人我不认识啊!他不是那客栈里的强盗吧?” 县官:“没错,就是那人,让我们打得!他宁死不招,死倔死倔的,怎么都审不出来什么,还有另一个结结巴巴,话也说不全,这不找你来,和这结巴当堂对质,他点头摇头就行!” “啊!结巴啊!好说!我这人别的病不会治,就会治这结巴病。”说着太乐安霖一撸右手袖子,蒲扇那么大的手外加那四棱子起金线的胳膊。接着走到这“结巴”面前,一挥手,那都带着风声:“呜~啪!” 一巴掌直接给人轮飞了,嗖!的一声,再一看,人原地飞出去六七步,这牙啊,在空中就飞出去五六颗,脖子都给打脱臼了。 这结巴还没等起来,太乐安霖又走过来了,这回,是右手撸左手袖子。 还未等太乐安霖打第二下子,这“结巴”当时就说话了:“大人!别让他打了!我招,我六岁那年过偷鸡......。” 县太爷,师爷,衙役一看,神了,“结巴”说话利索了啊!这是神医啊! 第二十八章:招案 太乐安霖这一巴掌是真有劲啊,人打飞了不说,等半天人坐起来,脖子打脱臼了,在那歪着,更狠的是,太乐安霖右手扇的对方左脸,而这人一坐起来,仔细一瞧,左眼的眼睛,直接打成了对眼。看着太乐安霖打完一巴掌没过瘾,还撸起袖子往自己身边来,这“结巴”也不结巴了:“大人!我招!你可别让他打了!我身子骨虚,实在是挨不了第二下。”说着,这嘴里就开始吐血,而血里,还带着几颗白牙。 至于之前那位“腿上有伤,屁股上有伤,脸上还有伤”的强盗,看着都吓傻了!“装结巴有什么好处,之前还以为装结巴能躲过一顿揍呢!这一看,这一巴掌打下去,比之前我挨的所有揍都疼!” 而这一巴掌下去,这位“结巴”是什么都说:小时候从几岁开始尿床,去邻居家偷针,一直说到这钟山客栈几人杀人的事。 说着说着,县太爷一心思不对!转身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不对!就客栈杀人的事,你说的这么随意,大人我审了这么多命案,见到死人我都害怕呢!你这杀人的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概而过,就说明你小子干这缺德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没有了,仔细想想!想不起来,那个大侠啊!(县太爷对太乐安霖的称呼)你再给他用巴掌提醒提醒!” 这一拍,这“结巴”魂都吓飞了!“大人别打!还真想起来一个:大人啊!小的去钟山客栈杀人之前啊!曾和我身边这位,俩个人,绕一圈先去的天险城,想要杀一个医者,我们一早上到了天险城,没碰到那医者,那医者的小店里,就看见屋子里躺一个病人,我们就随手给弄死了!” “那你怎么就那么损呢,走一路杀一路啊!那医者乃是治病救人的善行,你们都下得去手!没碰到要杀之人,反手给无辜的病人杀死,还有,那医者和你有仇有怨啊!你真么对人家!好似喝水一样简单!你们手里死了多少条人命啊!” “没有大老爷啊!就这两次人命!我们二人是最后去的客栈,小人之前去他那医治伤口,他没给小人医治,说小人是个恶人,治好了伤,就得去杀害好人,就给小人赶出去他那医店,所以小人是恨的牙根痒痒,这才就报复那人,至于那个病人,我心思虽然没抓到他本人,但是病人要是死在他的医店之中,再怎么他也得受到牵连,所以我就弄死了这病人。求老大人开恩啊!” 这功夫就得说说了,为什么身上都背着两条命案了,还要求开恩,还极力隐瞒。因为从古“夏”朝之时,就已经有了“赎刑”说白了,就是花钱买命,你身上要是背着命案少,钱要够多,能买回一条命回来,判个几年牢狱,再过一段时间。再疏通点关系,上下打点一下,等这案子平息了,说不定人就给放了。这装“结巴”这位,也是这么心思的!现在正赶上乱世之时,这县太爷一年的俸禄,也未必有多少,我这几年杀人越货得的钱财,足够这县太爷五十年的俸禄了!只要能让他把这案子压下来,我把钱财全赠予这衙门又能如何,等我出去了,“赚”钱的买卖多做几笔就是了!所以,他极力说自己没杀过几次人,就这两次。 “ 两次还少吗!那医者说的对啊!你这样的恶人,救活了也是害别人,对了!我问你!你因为什么受的伤啊?”县太爷一缕胡须,恩......审差不多了,站起来,让师爷将太师椅搬会桌案后面,自己坐在太师椅上继续问! “哎呀!别提了!有一次杀人的时候,那人醒了,拼死反抗,我才受的伤,我心思离着天险城近,就去......呃......找......那......。” 刚说到这,这位意识到说漏嘴了,“结巴”病又犯了。 “啪!好啊!这么审都不说实话!你这人身上到底背了多少命案!啊?”这大人本以为就两条命案,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呢,一听,啊!说漏嘴了!还背着命案呢!也是生气,一摔茶杯,砸在大堂上。 “大人!我说!我都说!” “不用!得让这位大侠先给你治治这“结巴”再说,别一会又忘了什么!忘了招了想起来麻烦!”大人眉毛一立,眼睛都瞪圆了,一指太乐安霖:“给我打!狠狠的给我掌嘴!” 而太乐安霖呢!之前,一听,天险城医店里弄死个病人,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惨死的王梦寒!好啊!本以为是江湖中人冲着我太乐安霖,杀完人就逃之夭夭,再不复见,如今没想到是你们这群恶人想报复别天伤未成,残杀他人,本来就有气呢! 但是来气归来气!这是县太爷的大堂之上,不是外面的菜市场,想要揍人,撸胳膊网袖子就能揍?还有没有王法了!所以太乐安霖正在这忍着呢,一听县太爷让自己动手打,好说! 这“结巴”还站起来连爬带跑的往大堂外溜呢!但他哪能跑的过太乐安霖? 让太乐安霖双脚一点地,整个人就飞了起来,直奔堂外,这“结巴”刚跑出大堂,在院子里就看身后的阳光被阴影挡住了,紧接着一回头,太乐安霖就跟飞在空中的老鹰,左手单手成鹰爪状,一抓衣领,还没等这“结巴”站直呢,这巴掌挥过来了! “啪!嗷~招。!啪!呃啊~都招!啪!啊呜~别打!” 而太乐安霖身后,紧接着追出来的兵丁衙役,县官师爷,就看着后背冲着几人的太乐安霖,手臂挥出来,都挥出残影来了!时不时的,还能看见飞出去的血里,在太阳下反光的东西,不用想,指定是白牙! 衙役们一看啊!“得!打完了这个“结巴”啊!我们押回监狱,还得给他开个小灶吃饭,至于为啥?牙都打掉了,只能喝粥了呗。” 而太乐安霖打着高兴,但还有一个人也高兴,这人啊!站不起来,是那双肘支撑身体,爬到大堂的门槛上,把脸放在门槛上看,越看越高兴,那肿了一圈的脸上,笑得嘴上流血了都不知道。 “呵呵呵!让你装“结巴”!”这位啊,说话也漏风了! 第二十九章:两人谢恩 下午快到傍晚时分,在张府的小院子里,摆着一个不大的小木桌,木桌上两人,一人坐着低头吃喝,闷头不语,另一人,拿着酒壶,口若悬河。说道兴起,能站起来踩着凳子说!可是就在这兴头上,还未等说完,就听正门有些吵吵闹闹,接着,刘管家的远方亲戚,上文书曾带着太乐安霖二人洗澡这位刘小子,进来了:“两位爷!外面来了两伙答谢的人,一伙,我们认识,是这钟山客栈的赵掌柜,这不身子骨稍微养好了些,带着礼物来答谢恩人,我府员外正在正厅与赵掌柜闲聊。另一人,我们不认识,听他说啊!他是天险城来的,说你为他兄弟找到仇人了!他也是来谢恩,但是,这人穿着一身捕快的衣服,骑得也是一匹枣红大马,看他进屋子时,渴的样子,八成一路都没歇着,我叔刘管家说你二人暂时不在家,将他带去去偏房等候,两位爷若是真认识,我这就领二位爷去看看,若不认识,二位爷跟我去后门,我已让人备好了马车。” 十四五的年龄,这刘小子经验却很老道,做事滴水不漏。因为这太乐安霖从县衙回来后就将之前在堂上的事说了,这县城就向天险城汇报,转手不到傍晚,天险城就来人,而且是马不停蹄的过来,连去回报的县衙都没去,直接来张府找太乐安霖二人。再加上之前太乐安霖与别天伤化妆假扮云游道士,张管家就怕这二人是身上有案底,自己将这捕快拉倒偏房闲聊,拖延时间,这头,仅仅一个眼神,就让自己的亲戚,也就是这刘小子,赶紧去找太乐安霖二人。 而这刘小子也周全,这二人对张府有恩,真要是背着命案,在我们张府被抓,且不说这二人能不能跑,就是包庇嫌犯的罪责,我们张府也吃不起这“锅烙”,与其弄两面不得好,我还是先顾一辆马车在后门等待为好,真要是出事了,他二人也好快些离开张府! 当然,他不知道这捕快是谁,别天伤二人一想就知道了,骑着枣红大马,身穿捕快衣装,还是为他兄弟找到仇人来谢恩的,不用想啊,这人之前还做过猎户,姓刘叫旦宇。 别天伤站起来拉着刘小子就走,边走边对身后太乐安霖说:“你去找那赵掌柜去,这刘旦宇还欠我药钱没还呢!” “要点脸,治到一半人家兄弟就死了......。”身后太乐安霖也起身,和别天伤相反的走向了张府的正厅。 一进正厅,屋子里就两个人,一个是本府张老爷,一个就是这赵掌柜,他俩要说认识吧,一个不算大的小城里,基本上谁家都认识,但是要说熟悉,一个是在深宅大院的本府老爷,一个是远在小城之外的钟山客栈,有过几面之缘,太乐安霖进来这功夫呢,张员外正在劝赵掌柜放宽心,别往窄处想。 此刻赵掌柜虽是来谢恩,但是实在是笑不出来,一家五口,让人抄家了,除了自己一个人活下来,其他的连条驴都没活下,这几天呢,一边是养伤,另一边呢,嘱托自己的朋友,帮吗收拾收拾那钟山客栈,转手把那客栈卖了,自己岁数也不小了,那客栈虽然是祖上传下来的,但是自己再回去,一呢:看这客栈容易触景生情,想起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再加上这里发生的命案,晚上可能睡都睡不好,是个伤心之处。二呢:岁数也大了,本来精力就不够,是自己大儿子活着的时候维持着客栈,如果再招其他伙计,赵掌柜也没精力管理了。今天呢,听说这案子算是结了,赵掌柜怕恩人太乐安霖提前走,当下午就从床上起来,带着礼物,过来答谢。 一看到太乐安霖进屋,赵掌柜刚一支起来身子,太乐安霖快步到了近前,双手搀着,往下压:“莫站起来,莫站起来,老掌柜身子骨虚,没必要行此大礼,快快请坐。”说着太乐安霖将赵掌柜扶到了椅子之上,扶的时候一看赵掌柜这张脸啊,大病初愈,脸有些黄中带青,青的是被打的,黄是这几天实在是吃不下去什么,吃了也是吐出来,眼睛也直直的发呆,但这脸上是带着笑的,但是这笑就比哭的都惨,是哭脸硬挤出来的笑。因为,见恩人你不能哭丧个脸就过来,可是让赵掌柜笑出来,是实在为难他了,家里一夜之间被灭门了,就剩自己孤单单一个活在世上,这滋味,不好受。有些人或许站着说话不腰疼,认为这没多大事,但没摊上事呢!摊上这事可能还不如这赵掌柜。 太乐安霖扶着赵掌柜坐好,自己也坐到了次位,几人聊天的内容也无非是问寒问暖,宽心修身。聊了一会,时间不长,赵掌柜身子有些坐不住,主动把话引导了这谢礼上:“我啊,这次来,谢恩人救命之恩,没有恩人在,可能我这赵氏一族,到我这就绝了“根”了,我死后下地狱也无颜面对我赵氏一脉的列祖列宗。我这几十年在钟山客栈的经营,也稍有积蓄,今天呢,我带着银票五百两,外加几百只活鸡!” 这时候就有些诧异了,你要说是银票,这都懂,衣食住行那样都缺不了钱,这几百只活鸡是怎么回事?不止读者好奇,太乐安霖也好奇,便代替读者问了出来。 赵掌柜一听很自然的回答道:“这不是心思,要是送绫罗绸缎,也是买张府的绸子,看恩人乃是江湖中人,也不知道喜欢啥,特意四处打听,说恩人来到张府之后,每日张府买烤鸡,或者活鸡十多只,我就心思定是恩人喜欢这口,这不,特意去四周的村镇,买了几百只小笨鸡,来回报恩人。说完,这赵掌柜还一挺胸,看样子,好像对太乐安霖说,来啊,夸我啊!我多聪明的样子!” “买烤鸡吃?我和别天伤也没......。”太乐安霖刚想到这,就听正厅之外,有远至近,又两只“鸡”不停的叫声传到耳边,一只鸡叫声就好似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叫声又急又尖,“另一只”就好像是刚下完蛋的小母鸡,叫声带着无尽的开心。 侧眼一看,狐女瑞绒双手抱着一只笨鸡,和笨鸡脸对脸,一边走,一边对着学鸡叫呢! 第三十章:两人争吵 以太乐安霖的性格,必然不可能要这些“小恩小惠”,也不是人家压根看不上谢礼,而是,赵掌柜如今家破人亡,孤苦伶仃的一人,钟山客栈又要被他转手卖了,以后生活来源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却要给太乐安霖五百两银票,虽是一份大礼,但是以后赵掌柜的生活必然更加艰辛,太乐安霖张口推脱道:“这几百两银票你先拿回去,我们江湖散人,不需要这么多钱,以后你的这么大岁数,比我更需要钱,这钱,你拿回去,这鸡,你也......。” 刚说到这,就听外面一声极其惨烈的鸡叫,接着狐女瑞绒站住了,回头眼睛直直的看着太乐安霖,而且这声鸡叫也不知道是瑞绒手里攥着脖子的小笨鸡,还是瑞绒自己叫出来的。 “恩人?恩人?你盯着门外的老妈子干什么,啊~这鸡赠予恩人便是!” 赵掌柜听太乐安霖说不要这银票,是真心的挺高兴,因为什么呢?的确如太乐安霖所说,自己下半辈子的生活,还没什么着落,以后赚钱更难,花钱的地方却多着呢!而且,这五百两银票,并不是赵掌柜自家的,即便是开了几十年的客栈,一下子也拿不出白银五百两。这钱是和朋友东拼西凑借来的。借的时候也说了,这客栈卖出去就把钱还上,可是这客栈发生过命案,是所凶宅,谁都不太愿意买,还有人故意压价。所以赵掌柜如果真把五百两银票给了太乐安霖,自己在没卖出客栈之前,生活会格外的拮据。 而且再来句题外话,赵掌柜虽然是很感谢这救命之恩,但是他终归是一个一本万利的客栈老板,赚的钱是一分一分攒下来的,让他一口气拿出五百两白银,心好似都在滴血。其次,太乐安霖是真不缺钱,而且自己来钱的方式也格外简单——吃祖宗传下来的老本,所以对钱财这方面没有什么兴趣,甚至之前撕毁的银票,都有上千两银子! 但是,太乐安霖注意的不是这句话,而是,赵掌柜说的“门外的老妈子”,那门外的狐女瑞绒,即便是太乐安霖活了这么些年,混了这么久的江湖,见过美女中,瑞绒至少是前十的。可是赵掌柜的眼里,就成了“老妈子”,正惊讶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狐女瑞绒的声音:“休要发呆,这点遮眼之术都习不会,就本狐的美色,早让人抱跑了!呜~送的金银不要也就算了!这些笨鸡,不要多可惜!对吧!对吧!” 声音传到太乐安霖耳朵里,再看身边张员外和赵掌柜二人的神情,看样子这狐女瑞绒不但有遮眼之术,更有传声之法啊!太乐安霖好奇是好奇,但是,他知道瑞绒是不可能传授他这种仙法的。但是,要说会点法术的,不止瑞绒一个,还有偏房呆着的别天伤。而且,太乐安霖一直怕别天伤问刘旦宇要好处。 人要是心里有事,就跟猫挠似得,太乐安霖随口几句,推脱了五百两白银,又好声劝了几句赵掌柜,这才出门走向了偏房。 偏房跟正厅距离不远,隔着一个小花园,绕一下就到了。三步换做两步进去,往屋子里一扫,天色有点黑,屋子里就点一根蜡烛,蜡烛旁只剩下别天伤一个人,在屋子里一口一“嗞溜”喝茶呢! “那小子人呢?(问的是刘旦宇)” “嘿,他是有公案在身,来这就是向我们俩道谢来了,送完信,就得回去,晚上能不能住这还两说呢!”说完,别天伤又拿起茶壶“嗞溜”一口。 看着别天伤喝茶,太乐安霖怎么看怎么奇怪,就感觉今天和往常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要说出哪里反常,太乐安霖还说不出来:“那?你要没要人家的好处啊?人家兄弟死了就够可怜的了,那二百两银子还得两人分,王梦寒的爹妈死了儿子,下半生还不知道怎么过呢,一百两银子够干什么的!” “没要啊!我发誓,指定没要!”“嗞溜”(喝茶声)你还信不过兄弟吗!来来来,坐下喝口茶再说。说着挥挥手示意太乐安霖坐下,紧接着就像抢着太乐安霖说话似得说道:“你是不知道,那王梦寒还有一个不大的弟弟,你猜叫啥?王梦夏!要我说,就叫王梦热多好!呃......这么看着我干啥!” 往常啊,别天伤和太乐安霖坐着的时候,别天伤是比太乐安霖矮一个头还多的,这次太乐安霖和他是平起平坐。 桌子的的另一边,坐着的太乐安霖直勾勾的看着别天伤,有时候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神奇,越看别天伤越不对劲。紧接着站起来,围着别天伤走了几圈。 “有病啊!看啥呢?”别天伤看着太乐安霖,说话声音有些提高,但是这表情,虽然没有太大变动,但是太乐安霖感觉不对劲? “来!你站起来!” “那你有凳子,我站起来干啥?” 一句话,太乐安霖更肯定了:“让你起来就起来!”说着,太乐安霖手劲大,伸手就将别天伤推到一边,低头看凳子,因为桌子上的灯光,外加已经快天黑了,看不清有什么,将桌上的蜡烛拿起一照,一张剥好的虎皮!这虎皮又大又厚的,叠起来让别天伤坐着,都没压下去多少!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人!不说没要吗!这是啥?” 太乐安霖是真有点生气了!手拿着虎皮往桌子上一丢,本以为别天伤是个有些鸡贼的人,但本性不算太坏,可是此事发生,让太乐安霖感觉,这别天伤是一个十足的小人,治到一半人就死了,也好意思要人好处,而且王梦寒是找别天伤的仇,是替别天伤死的冤死鬼。 被推倒,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别天伤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低落:“唉,你是大富大贵!吃喝不愁,银票撕着玩,我穷过,没吃过饱饭过,就算是现在,有些闲钱了,也总心思攒点,就怕以后再吃不上饭,你说我医到一半人就死了,那这些药钱就不用付了?我那门上的紫檀木雕翎就不会赔了?你为人正直,说白了,就是你还没饿过!有句俗话我听着挺有意思“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说完,别天伤低着头从太乐安霖身后走了出去。 而太乐安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虎皮,但脸上的神情,却有不复之前的愤怒。 第三十一章:姓名由来 傍晚深夜,还是张府的小花园,还是熟悉的石桌,别天伤坐在石凳上,桌上摆着一盘花生,一壶酒,别天伤有点醉眼迷离的看着月亮,嘴里一粒花生也叫嚼上许久。 正哼着小曲,迷迷糊糊的时候,身后感觉来了一阵风,还没等扭头看呢,石桌上多了一盘凉拌藕片,接着“咚”的一声一大坛子就砸在石桌之上,要不这坛子结实,说不定都砸碎了!而坛子发这么大声,太乐安霖从空中落下来的时候,可没发出什么声音,就落在了别天伤旁边的石凳上了。 “还生着气呢!晚上的事,是我不对啊!给你赔个礼!”这话,能从好面子的太乐安霖嘴里说出来是真不容易,就这么几个字,太乐安霖吭吭哧哧好像咬到了舌头,说完最后一个字,撕开酒坛封口,咕咚咕咚仰头喝了好一会。 “怎么可能!我不好面子,什么事一会就忘了......聊聊?”拿起身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想了许久,感觉被太乐安霖很是随意的从自己的小店带了出来,现在感觉还有点离奇,双方除了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借着酒兴,别天伤问了起来! “”、聊聊呗!先说说你,还是我?”太乐安霖也不矫情,之前带别天伤走也是朋友特意嘱咐,带着这位医者四处游走一圈,护着他上江湖找找人,因为欠朋友一个人情,再加上之前两个世仇的朋友说要在荒山比武,自己顺道也就过来了,在自己的眼中,医者这个职业是救死扶伤,积德行善的大好人,可是别天伤的种种,反而让太乐安霖对这个职业有些感触,既然以后想一起闯荡江湖,那么就有必要互相的了解一下对方,也能否继续结交下去。 “还是先说我吧!你不一直好奇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我这个名字,就跟你们皇宫里有关系!”向太乐安霖挥了挥手,随手夹起一口小菜,别天伤徐徐道来! “我?皇宫?八竿子都打不到的皇亲国戚,蝜蝂驮物,终将坠死!哼!要之何用?”说到这,太乐安霖的语气明显很重,也很深沉,可能这所谓的“皇亲国戚”之中,也有属于太乐安霖的一段往事吧! 没有理会太乐安霖,别天伤开口继续说道:其实“天伤”这个词很小众,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名字,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行业的“行话”! “宦官!也就是太监!皇上和宫里的娘娘为了有人服侍,宫女体弱,男性身在后宫又可能给皇上戴绿帽,为了保护后宫贞洁,于是就有了太监这个行当。一般要是谁家实在是能活的下去,没人会狠下心,给自己下面来一刀的。而太监们,有的是有儿有女了,进宫当了宦官,老了回乡的时候,也算是有个着落,死后也是有子有孙,能面见列祖列宗。还有一类,出生先天残疾,身上就短那么几寸,长大了也就送到宫里当了太监,而一般这类的太监,俗称“天伤”!” “呃......那你?莫非!.....不对啊!你既然“天伤”是先天的身体缺陷,那么就是无法避免的,你的虽然名叫“天伤”但是前面还有个“别”字啊!”此刻太乐安霖好奇的打断了别天伤!可是又一分析,别天伤的名字看样子还有其他的来历。 而别天伤也稍一停顿,继续说道:“当然所谓的“天伤”还有一种,就是如果无儿无女的太监,为了自己晚年的生活,也会收一些义子,这些义子有的是宫里攀高枝的太监,有的是收买穷苦人家的孩子,当做亲儿子养大,当然这孩子随自己姓,然后替传宗接代。最有名的莫非是三国时期的曹操了,曹操本姓夏侯,(此处为三国演义为基准,认死理的绕行)曹操的父亲曹嵩,就是大太监曹腾的养子。而我,乃是“三代宦官之后”!” 说完这话,别天伤一看太乐安霖,太乐安霖都听楞了,此刻看别天伤的眼神都变了!之前的“天伤”还没解开的,后面又来一个“三代宦官之后”,“太监有后人?还来个三代?那整个宣朝后宫应该都和你家有点亲戚啊,你这才是皇亲国戚啊,当今皇帝都得称呼你一声“皇叔”啊!” 看着太乐安霖的眼神,别天伤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一翻白眼脑袋往旁边一摇继续说道:“想啥呢,太监也分三六九等,我......算是太爷爷吧!当时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作为下人里,他就特别的会办事,所以很得重用。当然,他本身是从小进宫的,也就没有亲生儿女,就去宫外收了一个穷苦人家的男童,也就是我爷爷。由于我太爷爷格外照顾这个义子,在宫里为人处世,查验观色的本事没少教给这孩子,而且由于我太爷爷得宠,我爷爷就当了太子的侍童,等我太爷爷岁数大了跟皇上告老还乡的时候,太子也快熬到皇上了,可是身边没有可以侍奉的下人,唯一一个用着得心应手的下人,就是我爷爷,可是不是太监带进后宫住,交情再好也不行啊!要不说倒霉呢,我爷爷那年快二十了吧!被送进皇宫那天,哭的不行不行的!据说娃娃亲的小媳妇都给退了!而这个倒霉事呢!我爷爷感觉不能自己一个人摊上,特意去穷苦人家找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也就是我爹!如此循环。” “最后到我这的时候,我感觉我应该比我祖上聪明,就跟当时的皇子,可不是太子啊!他就当过几个月太子就成皇上了,也就是现在的当今皇上关系搞得特别好,这些年可能人走茶凉了,但在当时,我们明为主仆,实为兄弟!他成皇上的时候,也像之前那样,非得要拉我进宫!我当时就跪地上求他!感觉自己不能胜任宦官这个工作。” “后来再三请求,他这才放我出宫,但是这太监的义子是当不了了,姓名也就不能和那太监同姓了,于是,当今皇上就心思既然离别,就赐给我一个姓氏,算是离别赠物。由于我祖上不是先天残疾,但也是为了当今天子,受的这一刀之伤,也可以称之为“天伤”,而我又躲开了这一刀,所以被赐名为“别天伤”。” 等别天伤说完自己姓氏,太乐安霖暗暗点头,原来如此!可是又一琢磨,“不对啊!按理说你是皇上的贴身侍童,琴棋书画都应略有所懂,即便是离开了皇上,也不至于混的如此之差啊!” “那你能告诉我!你怎么这么穷吗?” 第三十二章:改变 想想当年,自己怎么也是天子的侍童,幼时的发小,虽然不敢说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但是也小有笔墨的,再想想现在,醉生梦死,得过且过,自己都感觉奇幻。回想了一阵,自嘲的说了起来:“也不算什么曲折离奇,就是当初和皇子,也就是当今天子断鸿旭,诶!对!这小子字“飞升”!” 说到这,太乐安霖脸色一变,因为之前这些感觉别天伤或许在吹牛,因为他知道,别天伤本身就喜欢吹,把自己吹到皇帝身边小时候的侍童,也没人知道,但是唯独皇上的“字”号,是很少人知道的,而别天伤能叫出当今皇帝的字号,还敢称呼当今皇上的全名,这个是很大胆的事情,手一伸,挡在别天伤的面前:说你就行,直呼圣上全名是死罪! “呀!这不喝了点酒吗!就咱俩,说错嘴了!不足为外人道也!说到哪了!对!我这不就出宫了吗,人家的赏赐什么的我也没要,就心思一个人天高任鸟飞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天子身侍童”去那里都是有名声的,可是后来发现,我前半生就围着这么一个人转了,除了看这一个人的脸色,剩下的谁面子我也不需要给,可是离开这人,我是什么本事都没有,干什么都眼高手低,在那干活,都受不了一点气!那段时间,挨多少揍就别说了,就连吃饭都成问题。” “后来吧!也不是没心思回去,可是回去能怎么办,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除了让我常年伺候那位给我个闲职,要不就是进宫给自己下面来一刀。而且恬着脸回去挺没面子,就四处要饭的功夫,碰到一个老道,要收我为徒,也算是教了我点本事,我伴做道童,他当老道,我们俩连诈带骗,也算是混上了顿饱饭......恩~就这些了吧!说说你的!”说完,别天伤看了看,身边喝酒的太乐安霖。 “我的倒没什么,但是,我看人家那狐女,穿墙过院,传声带话的,你怎么一样都没有?”太乐安霖不愿意回答,把话岔了过去。 “哎呀,她修炼的时间比我祖宗十八代都长,啊!对!我没祖宗!总之她修炼那么久,才有现在的本事的,而且很多人,尤其我那个死鬼师傅,总想着,自己少修炼,多享福!最后怎么样,不到五十,驾鹤西去,这下真成仙了!他攒了一辈子钱,攒上了一口阴沉木棺材,可是因为一辈子做的坏事太多,棺材下葬也得让天雷给劈开,所以我给这棺材卖了,换了个杨木的棺材,换来的钱,我买了一间小医店。嘿嘿!就是天险城那个!” “你就不怕雷劈了?” “嘿嘿嘿!我给他做了件好事,得了些阴德,我用他这卖棺材的钱,开医店,救死扶伤,能还了我和这老道在一起时做的恶事!而直到几日前,你将我从这医店带走,我这前半辈子的恶事,算是还完了,所以这一因一果,一饮一啄便是如此。” 望月饮酒,桌边小菜,身旁边倒酒乃是“天子身侍童”,似乎是件很有意境的事情,但是半夜三更的时候,尤其是天险城附近这种四季如一的天气,蚊子是特别的多,不大一会,太乐安霖身边周围就围上了一群蚊子。你要说以太乐安霖的本事,赤手空拳打死只老虎都算轻松,可是这蚊子实在是打不完,驱不尽,真气护在周身,也持续不了太久。至于又开始口若悬河的别天伤?他常年炼药熬药,浑身一股子药味,没洗澡之前,离着半尺远,药味都打鼻子!别说小小一个蚊子了,就是人闻到都得绕行。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太乐安霖又问道:“我怎么记得,是你托人让我带你去武林闯一闯,找一个女子呢?” “呃......。这不当初要饭的时候弄出的情债吗!至于说找人,我当初是心思找一个,性格比较忠厚老实,武功又强,还不缺钱的江湖中人带着我去武林找人,可是那心思你这人太正直了,哎~” 说完,深夜之中,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彼此喝着酒,看着月,想着曾经的回忆。直到最后太乐安霖受不了蚊子叮咬而离开,双方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是别看两人睡得晚,早上可有人来的早,一大早上,就来敲张府的门,别天伤耳朵也好使,睡觉也轻,就听门外,咚咚咚咚!好似报丧一样!因为从古至今,敲门也是一种学问,尤其看一个人素养,在敲门的时候就能体现出来。一般有素质或者正常敲门:咚!咚咚!第一声重一些,让人能听到有人敲门,而接下来的两声,让门里面的人确定的确有人敲门,而不是砸一下门就跑的顽童。而像这种一直敲门不停的,一般门没开呢,里面就能骂上:家里死人了!过来报丧来了!而大户人家更在乎这个! 紧接着就听刘小子在院子里往门口走的声音,一边走一边喊:“别敲了,别敲了,来人了!”再接着就听到大门开的声音,接着就好像来了几个人的样子,但是具体说什么,别天伤听不清了。 在加上昨晚睡得比较晚,本身就有点迷迷糊糊的,索性被子一盖,准备继续睡回笼觉的时候。门外就听到,踏~踏~的敲门板的声音,声音不大,还没等别天伤回话,就听外面刘小子比正常声音还小的说道:“仙师,您仙法救我家二小姐的事传开了,旁边村子里好像出了点怪事,想找仙师天眼看一下,不知仙师睡醒没?” 别天伤听是听到了,但是实在是不想回答,就想睡个回笼觉,琢磨了半天,刚要拒绝,就听刘小子在外面用更低的语气说道:“既然仙师未醒,小子我就不打扰仙师了!”说完,除了第一步的脚步声能听到,走的时候都没有脚步声。 将被子盖在脑袋上,眼睛一闭,实在是不愿意起来的别天伤心里暗道:“小子懂事!” 第三十三章:神树?妖树 等日上三竿,正当午时的时候,别天伤依旧迷迷糊糊的走房间里走出来,准备找个有阳光的地方再睡上一觉。可还没等走几步呢,就听有人冲自己快步走来,半眯着眼一睁,来人岁数三十以外,四十以里,身子不高,一身棕黄色的衣服,看脑袋上一缕缕的白发,这人应该是从事高体力劳动的,因为和同龄人相比,老的比较快,也就是别天伤能看出来这人的年龄,正常人看感觉这人都得五十开外。 这人来到近前,双手一拜,说自己村子一村子人有求于仙师,我今天一大早和同村几人就过来了,仙师正在睡觉,没敢惊扰,刚才看到仙师醒了,这才快步走过来。别天伤一听,得!一村子人有求于我,说什么也得帮啊!来吧,午饭吃没?咱俩在张府吃一顿吧,我请客......。 菜也上好了,酒也烫得了,有求于别天伤的这位,要开始讲故事......哦不!开始说事情了:也不算什么大事,这人性熊,村子也叫熊家村,但是里面住着的并不都是姓熊的,而这村子呢,有些偏僻,村子周围呢,都是枫树,出村子的有两条路,一条常走的,另一条非常绕远,时间长也没几个人走了。而这事呢,就发生在村口这条常走人这条路。 路边两旁,周围都是枫树,又高又大,但是前几年,村口有一个枫树张的特别快,你要说最高的枫树,长个二十多米,接近三十米就顶天的了,这棵树,人没上去测量过,但是根据这棵树旁边的枫树比较,这棵树四十米往上,因为,人站在地上抬头已经看不到最高处了!你要就是树长得高,长得大,没什么邪乎的,但这颗树不但又高又大,而且,树叶从始至终都是红色的,鲜红鲜红的树叶! 你要说普通的枫叶,到了秋季,是由绿转红,或者由绿转黄,但唯独这棵树,从始至终都是红色的树叶!而且,你要说驱赶家畜,去放牧,走到这的时候,什么牛啊!羊啊!都绕着走,实在绕不开,一大群羊排着队,跟单行道似得,尽量与这颗枫树远一些。而动物不愿意过去,自然这棵树就被尊为“神树”了,而熊家村里的人,也将神树周围的枫树砍光,周围又搭了个供桌之类的祭祀用品,每年过年,都在这祭拜一下。 可是今年,尤其是这几个月,这“神树”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因为这事出村的必经之路,就算是再不注意,也总能看见这树,人们就发现,这树根旁边,有动物的尸体,这些动物的尸体吧,没有腐烂,应该是刚死不久,但是这每一具尸体,血都让吸干了,但是没有一点伤口! 村里人一琢磨,这树的树叶四季鲜红,再一联想到树根旁这些死去动物的惨状,外加自家家畜躲着这树的行为,总感觉这树,不像是什么“神树”,本着试着看的想法,将一只羊拴在“神树”的树干上,这羊就没好声的叫唤,没招又给这羊嘴绑上,接着几个人一宿不睡觉看着这只羊,也就到了半夜亥时左右(九点三十分左右),有人就发现,这羊躺地上了,倒地的时候没看见,但是前后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几人壮着胆子,打着灯笼走过去看看这羊吧!仔细一瞧这羊,几人眼睛都瞪圆了,冷汗就顺着大腿里侧往下的流出来了!这哪是冷汗呐!人都吓尿了! 刚才还活的好好的一只羊,现在就跟被什么吸力极大的东西抽走了什么东西,整个身子都是抽搐的,羊眼球都被硬挤出来一大半!眼珠子经过灯笼这么一照,就跟瞅着这几人一样,当时其中一个人“哇!”的一声就往后跑,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往村子里跑!可坏事了!这不是“神树”!这是一颗妖树啊! 几人回来和村子里的人一商量,这棵树不能留,早晚祸害到人身上!可是不能留,是不能留,这树怎么毁了是个问题。因为从古至今关于树的都有一个传说,就是一旦树长到了一定份上,就有了灵性,谁要是砍了它,在这棵树倒的方向,一定是砍伐它的那个人,而且砍它这个人,怎么都躲不过去,只能被这棵树砸死,这叫一报还一报!因此,常年伐木的山场子都有一个说头,砍完树,一定要向自己对面的位置丢出去一个能发出响声的东西,因为树这玩野虽然有灵性,但是跟动物不一样,它没有眼睛,只能听声音,你这么一丢,发出声音,它以为砍伐它的人就在那个方向,它就会往那个方向倒!而这颗妖树你要说砍,将村里男丁全招过来问,谁能去砍树,给钱,而且这树归砍树这几个人,可是一个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一个应这活的!以这从古至今的传说,这么大一棵树砸下来,指定会砸死人的!为了那点钱谁都不愿意丢一条命! 可是你要不砍,就找这个吸血的速度,早晚有一天这颗树得“盯上”活人,到时候这一村子的人,都不够这一颗树祸祸的,因为这棵树就在出村的村口!后来有人说,要不用火烧,给这树泼上油,树下面放上松子,牛粪啥的,直接给这树点了不就行了! 可是用火烧倒是省事,也不用人过去,外远处丢就行,可是,这树实在是太大了,四五十米的大树,要是点着了,风一吹,这周围的树叶杂草这么多,而且四周虽然砍了几颗枫树,但你要说这妖树烧到一半,倒下了,就是一场大火灾啊!弄不好一个村子都得遭殃!是琢磨来琢磨去,实在是没招了。正好听到同村出城的村民说,张府来了个老道,本事挺大,来的第二天,张府二小姐就苏醒了,现在身体恢复的都能下地走了,之前请那么多和尚老道,就这个老道是半仙之体!总之将别天伤吹得好似天上的太上老君下凡一样! 村民一听,赶紧吧!这样的仙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赶紧去吧!可是当时知道这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接近晚上的时候了,再出门,路过那妖树,不安全了。因为自从知道妖树吸血,晚上大人小孩都不出门了! 所以今天天一亮,熊家村的村民几人,就快步往张府赶,到了张府,怕仙师走了,所以敲门的声音也就大了些! 第三十四章:另有隐情 经过熊老蔫这么一说,哦!对,给别天伤说这些事的人,叫熊老蔫,为人性格老实,还有些软弱,说话都有些费劲,被同村人称呼为“老蔫”,这熊老蔫最老实,就是说话费劲,来之前,身边的人让他死记硬背,背下来这么一大段话,然后跟别天伤说。时间长了,也没人叫自己本名了。所以让别天伤称呼自己叫“熊老蔫”就行。 但是就这么一个说话都费劲的人,熊家村为什么派他来和别天伤说呢,随便找一个说话流畅的人也比这人强啊!为什么呢,村子里选出一个代表去找仙师,而且也听说了,这仙师有大法力,不到一天就救醒了张家二小姐,那仙师一定有法眼,一眼就能看出这人是好是坏,得找一个老实,不亏心的人跟仙师说,村长就聚集全村人问话:“村子里谁为人忠厚老实,踏实肯干,纯洁坚强,团结谦虚的!......没干过亏心事!谁去和仙师说吧!” 最开始村里的小伙们还一个个喊着要去呢:“我!我最老实!我最踏实肯干!可是说道最后一句,谁没干活亏心事的时候。” 然后一村子人都各回各家了! 能凑齐一村子坏人也不容易,村长一边骂,一边把这些人叫回来,怎么的也得有一个人去啊!人群一扫:“来吧!老蔫!这露脸的事就交给你了吧!别让他跑,给他推过来!要不你们就让你们去!”一帮人连推带拽,将这熊老蔫踢出来,熊老蔫也不愿意去啊!人老实是老实,不代表儍啊!亏心事看来也没少干:村长啊!我嘴笨!去不了! “什么!你说话费劲?好说,同村有碎嘴子好几个呢!让他们教你!” 教了整整一晚上,总算是背下来了!第二天清早,一村人挥手送熊老蔫,眼见着熊老蔫刚出村没几步,就调头往林子里跑!村子人又给抓回来,派了几个同村小伙架着熊老蔫,往张府走,这一道上还让熊老蔫把要和仙师说的话背了好几遍!至于钱?等仙师毁了这妖树再说! 说完了这些题外话,再说别天伤,别天伤心里嘀咕:听这村民的描述,基本可以断定,这树,指定是修炼成妖了,但是启智没启智两说,以我的本事,别人不知道,我自己知道,看个鬼了,见个神了我能行,但要说降妖除魔,斩鬼折怪,就我这点本事,去一百个也是送死。可是答应人家了,而且尊称你声仙师,这现在下不来台了! 别天伤琢磨来琢磨去,一招手让熊老蔫近前说话:“去!上市场,买三十只烤鸡过来......。” 于是,当别天伤带着狐女瑞绒,外加身边这是四个熊家村的村民,外加熊老蔫,一行算是七个人,(因为其中一个是狐变的)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熊老蔫在最前面领路,第二位是别天伤,狐女瑞绒双手抱着一个烤鸡很没有修养的在那啃,瑞绒腿旁边,跟着一群狗在地上捡鸡骨头,身后这四位,一人背着一个箩筐,里面装着用荷叶包着,用麻线缠着的————烤鸡。 三十只烤鸡!那时候的烤鸡不是现代那种不到两斤,二十块钱一只的饲料鸡,是纯纯的小笨鸡,一只十斤上下,即便是拔了毛烤完轻了些,但也是不小的负担,于是,当初架着这熊老蔫的哥四个,一人一个箩筐,背着烤鸡,在后面慢步走。 但是虽然是背着烤鸡,但是心里是一点怨言没有,为什么呢?仙师有没有法力咱先不说,就仙师身边这个神仙奶奶(狐女瑞绒)就很厉害,看这岁数得七八十了,身形都有些佝偻了!身子还那么廋,走路却能跟得上他们这群壮小伙,而且还能边走边吃,吃得还挺快,这么大一会,连吃了三只了,还没有任何饱的意思,吃相还是这么狼狈,看样子啊,就这一路就能把这四箩筐的烤鸡全吃了!就这份“吃”的本事,他们哥四个加一起也比不上! 一路上挺远的,闲着没事问问这神仙奶奶“高龄几何?” “九百八!” “好家伙,比彭祖都能活!” “那长寿之道是什么啊?” “一顿二十个烤鸡!我手里这么大的!” “得!没......没那么多钱......。” 要不说附近最有钱的是人家张大户呢!看看人家府里请来的神仙奶奶,一顿饭吃二十只烤鸡,就算是一天就吃一顿,这要住上十天半个月,就咱这普通老百姓家底都得吃没了!而且这仙师还没露出自己的饭量呢,看这神仙奶奶老成这样,除妖的应该是这仙师。除妖需要用法力,法力也代表力气,力气用光了得吃东西,吃东西得要吃烤鸡,烤鸡得二十个以上! “照这么推理,这神仙奶奶这么大岁数,不用降妖的就吃了二十只烤鸡,降完妖的仙师说不定得吃多少!” 总之不管这仙师和这神仙奶奶两人能不能除妖,说什么也得让这两位赶快走,要不然村子里养鸡的几家要遭殃! 说完这些,让熊老蔫领路的别天伤离着挺远,就看见一颗特别显眼的树,因为现在正是夏天,不管是路两边的树,还是周围的树,都是绿叶,而这棵树,如同鹤立鸡群一般,长得又高又大,比别的书高出去一大截,而且,离远了虽然只能看见树冠,但是,这树冠上的树叶,是红灿灿如血一般的刺眼。 望山跑死马,等几人走到这树跟前,已经是接近一个时辰了,狐女瑞绒早就把那烤鸡吃完了,向熊家村几个小伙子打听,有没有给准备饭菜。 而别天伤却上下打量着这棵树,什么叫独木成林,这就是独木成林,这棵树大的,围着这树绕一圈就用一会功夫。 在栅栏外,绕完一圈,别天伤发现,这树下的确有一些小动物的尸体,什么老鼠,刺猬。而且死相如之前描述那样,特别的狰狞!等别天伤绕到这个树的阴影面的时候,拍了拍身边跟着的熊老蔫说道:唉?这里不是不让进人吗?这树下怎么有个女人站着啊! 熊老蔫顺着别天伤指着的方向一看,什么也没有!就一颗大枫树!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上......上仙!可别逗趣,我胆子小,经不起吓。”熊老蔫当时说话都带着颤音了,手是紧紧的抓着别天伤的胳膊,哆嗦的不成人样了。 可是,还没等别天伤说什么,树下站着这个女人可听到了,见有人能看见自己!紧接着,这女子就飘过来了,但是飘是飘过来了,是顺着大树的阴影飘过来的,阴影之外,这女子躲着这阳光。 等这女子飘到别天伤的近前,别天伤才看清,这女子的嘴是长着的,舌头一低头就滑了出来,眼睛血红血红的,里面全是血丝!身上的穿的衣服被撤的左一条右一块的,整个胸口的衣服都被撕没了。 看见别天伤盯着自己,女子一仰头,整个脖子全是紫色勒出来的疤痕,横着一片一片的。而竖着也有几道抓痕,古代称作“川字痕”,是最简单辨别被勒死者,是他杀还是自杀的方式,因为自杀,例如上吊,人在空中支撑整个身体重量的是脖子,因为缺氧和肌肉的关系,也很难抬起手,将绳子解开,这也就是为什么上吊的人,是无法自救的。而被他人勒死的时候,被害者一般都为了扯开缠扰自己脖子的物体,会拿手指用力的撕扯脖子上缠绕的物体,手上的指甲也会将脖子竖着挠出一道道伤口,由于这个伤痕的形状很像是“川”字,也就被称之为“川字痕”。 而这女子一抬头,展示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伤痕后,手一抬,一指熊家村,看样子是不能说话!眼珠子直直的看着别天伤。就那充血的眼神,要不把别天伤换成身边的熊老蔫,能给活活吓死! 别天伤冲着女鬼点了点头,明白,这女鬼让自己去熊家村,八成杀害这女鬼之人,就躲在熊家村之中。至于为什么知道这女子是女鬼?我都这么描述了,还有人不知道是女鬼,那只能说是太笨了......。 接着别天伤对熊老蔫随口一说:“啊!没有人就算了,我可能眼花了,走咱们进熊家村!”说着让熊老蔫前面带路。 可是二人一转头,熊老蔫大叫了一声:“啊呀!真有鬼啊!”人噗通的一声,就吓坐在了地上。 第三十五章:熊家村 书接前文,为什么一个看不见鬼的熊老蔫一回头,就吓坐在了地上,开口口声声说有鬼! 那是因为,一回头,之前架着自己去找别天伤的熊家村四少,和那个一路上吃了几十只烤鸡还喊饿的神仙奶奶都没了!刚才转一圈回来的时候,还在那说话呢,就和别天伤指着树下说有个女子的功夫,再一回头,五个人全没了! 你要说进熊家村了,不可能,这棵树距离熊家村还有一段距离,就是用跑,这五个人也得跑一会,而且跑的时候有声,熊老蔫不可能没听见,你要说藏起来,你要说那熊家村四少拿我熊老蔫开心,耍着我玩,可是那么大岁数的神仙奶奶也不能那我逗趣啊!不用想,这五个人,能如此销声匿迹的一转眼就不见了,指定是让鬼捉去,说不定鬼吃人都不用吐骨头。 “哎~这下好!神仙奶奶让你能吃,二十只烤鸡,你全吃完了,鬼再吃了你,这下全送鬼肚子里了!” 熊老蔫是吓坏了,直接坐地上了。别天伤可不怕,别人不知道那“神仙奶奶”,自己可明白,你要说那瑞绒是别的动物修炼成人,启智之后或许笨了点,像什么,砖头瓦块成精了,那智商低笨了点情有可原,要是什么贝壳,老虎成精可能蠢了点倒也平常,可那是狐,在动物里就是有名的狡猾,有一句俗语,叫做“装大尾巴狼”,什么叫装大尾巴狼,就是狐装作孤狼,因为孤狼是脱离狼群的狼,想要生存,就会比正常的狼还要凶狠,而弱小的狐想要装做孤狼,来躲避捕食者,就会将尾巴翘起来,学着狼的动作,装成狼的样子。虽然这种方法能迷惑其他动物,但是迷惑不了人,由于狐的尾巴比狼大,才会被称之为“大尾巴狼”。如今成了精,修成人形,在智慧上更加不得了,再用一局俗话来比喻:“拔根狐毛能当哨吹”为什么能当哨吹?因为这狐聪明的连狐毛都是空的,所以能吹出响。至于为什么空的,因为里面装的全是心眼! 至于这狐女瑞绒和这熊家村四少都跑那去了呢!其实也没什么,别天伤和熊老蔫二人绕这棵妖树的时候,这四少走了一路,也问了一路,最后呢,想让这神仙奶奶露一手神通,让他们几人开开眼。正好呢,狐女瑞绒也从四少口中得知,熊家村早就备好饭菜等着呢。 好说,那就露一手神通吧!说着狐女瑞绒一跺右脚,啪!的一声,四少就感觉眼前一闪,等在看清的时候,几人已经瞬移到熊家村的村口了,要知道,虽然熊家村出村不远就是那个妖树,但是不远,也得有个四五百米左右,这眼睛一花,人瞬间到了,这可不是什么江湖骗术障眼法,因为往后一看,别天伤和熊老蔫二人还在绕树打量呢! 紧接着狐女瑞绒又问:“饭菜在谁家准备?”四少中一个回答:“在村长家。”接着抬手一指,村子中间的一个大院,可是手还没落下呢,眼前又一花,再一看,几人又瞬间到了村长家的门口。 这是真神仙啊,大喊全村人出来看神仙的功夫,也就把村外面见到女鬼的别天伤和熊老蔫给丢在那妖树之下了。 等别天伤跟着熊老蔫,走到村长家的时候,还没进门呢,就听从院子里传来了一群人的呼喊:“真神仙啊!太神了。”别天伤一想,这里面能当神仙的也就是狐女瑞绒了。 我就说不能被鬼吃了吧!随口对旁边吓的现在还没缓过来的熊老蔫一说,自己就先迈步进去了,进去一看,好家伙,一帮人里三层,外三层在院子里围着,院子中间,有一个长条的桌子,桌子上有半桌子做好的饭菜,狐女瑞绒站着,往剩下的这半桌子饭菜走呢!院子里的人也姿态各异,有的是跪着,有的趴在了桌子上,有的是垫着脚,总之是都盯着狐女瑞绒————身边桌子上的饭菜。 别天伤本以为这“神仙奶奶”又彰显那“天狐吞物”的本事呢!但还真错怪这碧毛狐了,这功夫这狐女正展现小搬运呢!只见狐女瑞绒那胳膊往这桌上的饭菜一扫,桌上的饭菜,连带着装饭菜的碗,都离奇的消失了,就剩下一个铺着红布的桌子,就好像上面什么也没摆放过一样。而围着院子这一圈人,上下左右的瞧,桌子底下,瑞绒的身后,都没有本应在桌上的饭菜,人群当时就炸开锅了,这是真神仙啊! 整个熊家村的人都开始称狐女瑞绒叫神仙的时候,有一个人可不乐意了,谁呢? 别天伤! 你们熊家村请的人可是我别天伤,现在那一只狐狸精(狐和狸其实是两种动物,只是为了描写别天伤嫉妒心),随手一个小搬运就给你们崇拜成这样,还高呼神仙,不知道那是一只狐狸精变成了人形吗?再说,不就是一个小搬运吗?我也......不屑去学罢了! 心里这么心思,别天伤就推开人群,走到桌子前,搬了个凳子坐了下去,对着面前的瑞绒酸着说道:“别表演你那小搬运了,这种法术谁不知道似得,本来给我做的一桌菜,让你搬走一半,你路上二十只烤鸡吃得饱饱的,我走一路还没喝口水呢!” 说完,就推开了狐女瑞绒的手。但是这酸味隔着桌子都传到瑞绒的鼻子里了,就好像是一只柠檬成了精。当然,那时候没有柠檬! “呦~贼偷儿~你没本事捉妖,怕丢了性命,让本狐跟着你走了一道,看见那枫树仅是沾了人血,得了点化成了精,但根本没有灵智,便准备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来来来!不是本狐瞧不起你,你那本事!看个女鬼都算不出来是谁杀的,你能搬运个什么东西来?” 狐女瑞绒是一点没给别天伤留面子,当着熊家村所有村民,卷了别天伤一顿。但是,当狐女瑞绒说道“看个女鬼都算不出来是谁杀的”这句话时,就在这熊家村村民里,有一个四十多岁,身高八尺,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汉子,脸当时就变了。 前一刻,还和村民们乐呵呵的喊着“神仙奶奶”呢,下一刻,这脸就撂下来了,眼珠子瞪圆了看着狐女瑞绒,双手紧攥着,都发出了阵阵响声,那脸就跟上了霜一样。 人慢慢的从人潮里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别天伤与狐女瑞绒二人,满脸都是杀意。 第三十六章:村长熊大 两人拌嘴是拌嘴的,别天伤酸是有点酸,但是,别天伤也知道自己的本事相较狐女瑞绒差太多了,再说自己也不是好面子的人。而且,这村子里的某个人,指定是害死了村外那颗妖树下的女鬼。女鬼自己倒是不怕,因为自己也没害她,她也不能寻仇,可是刚才狐女瑞绒这一嗓子,点破了这树下有个女鬼是被人害死的,全村人都听见了,那杀人凶手必然也听见了,为了不让事情暴露,这凶手指定会加害自己,如果没猜错,今晚就很有可能,因为现在就下午了,吃完饭,再问问关于那树下女鬼的事,到时候天一黑,这村子里人就锁门不出去了! 笑呵呵陪个罪,这功夫不能得罪这小姑奶奶,而且,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和这碧毛狐睡在一个房间,就是打地铺也得在一个屋里,要不然,就自己这点本事,走的时候还没带着炼制好的毒药,身边没有太乐安霖护身,那女鬼怎么死的,我恐怕死的比她还惨! 但所幸,狐女瑞绒终究是动物变得,并不在意礼节面子之类的,而村民们看到的瑞绒是一个老奶奶形象,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神仙奶奶训神仙孙子呢”! 看着四周议论纷纷的村民,别天伤有点没面子,以院子里闹哄哄的不方便说话为由,赶紧让村长将院子里的人,都遣散走。接着几人坐在凳子上边吃边说,当然,熊老蔫没走,熊家村四少也留下了了,一起吃饭呗,这一上午请神仙去了,没工夫吃饭,桌子上虽然饭菜就剩半桌子了,但是长条桌子,摆的东西也多,而且招待仙师的饭菜,都是大鱼大肉的好菜,平常那吃过这个啊!这哥五个坐下来,头都不抬的开吃,一帮人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就跟倒土箱子里似的。 而在旁边问这村长话的别天伤看着这个揪心啊!“哎呦!我的鱼香肉丝啊!哎呀!我的锅包肉啊!哎呀!我的醋和糖啊!” 总之是酸甜口的东西,看见别人吃别天伤就心疼,至于狐女瑞绒?除了烤鸡别的不爱吃,之前用小搬运搬走的饭菜,也是送到了自己住的狐府,给狐府其他的小狐吃去了! 而回答别天伤话的这位村长呢,也需要介绍一下,不管古代还是现代,住在平房的人,左邻右舍的都认识,一般不会称呼全名,要不以家里做什么的称呼什么如:杨木匠,豆腐官。要不以家里排行:蔡老四,王二。还有一种就是以长相:歪脖子,眼镜(作者的母亲戴眼镜,就被邻居称呼为“眼镜”,但是我母亲特讨厌这个称呼)。而这个村长呢,在家里排行老大,由于姓熊,因此叫熊大,他还有个弟弟,叫熊二,老三头发都掉光了,由于是个伐木工,身体还比两个哥哥都强壮,所以叫做光头强。 熊大呢!算了,还是叫熊村长吧!就被别天伤问到:说你们这树是几年前突然就越长越高,还就这一棵,那么你仔细想想,村子里前几年,死没死过什么女性,或者说离奇失踪了某个女性? 说到这,熊村长想了半天,琢磨来琢磨去说道:“本村的是没有!但你要说外来的,今天来明天走的,来着最多是喝个水,讨个饭,要不就是不想走黑夜的旅人,找某个村民家借宿一晚,但是第二天人就走了,也没有什么能记得住的!要不我再想想?” 可是这熊大村长刚说完,旁边真正在吃饭的熊家村四少其中一个插了句嘴:“不能啊!村长,我记得几年前有个长得特水灵的(女支)女曾来过村子,说等情人,一连好几天都坐在村口的亭子张望那天晚上我去解手的时候,还看见她在亭子里等呢,第二天早上犁地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村长你怎么给忘了,那(女支)女还是住在村长你家里呢!” 说完,这小伙子就低头继续吃饭了,可是村长熊大可被说的一愣,接着说话就有些磕巴了:“啊......那不......那不她说和她那情人约定好了吗,在熊家村见面,那女子就等到情人......两人就走了呗。” 这村长说话就跟之前的语气就不一样,吞吞吐吐的,而且脸色上,有几秒钟的时间,是笑脸变成冷脸,有从冷脸变成笑脸的。虽然只有几秒,但是,别天伤注意到了,这里面啊,还有事。而且这事绝对和这村长脱不了关系,但是,想要从这村长嘴里问出什么,恐怕是不可能了。 就在别天伤心思的功夫,这村长明显就是想把话岔过去了:那个一天走这么远的路,几位也劳顿了,那个老蔫啊,这里就你打光棍,家里房子还大,把你那房子让出来给仙师和神仙奶奶住,你今晚乐意住自己家就住自己家,不乐意住就来我这,别打扰仙师和神仙奶奶休息。那哥四个,你们也早点回去,省的家里人惦记,到了晚上门窗都关紧点!说着,就站起来就将正在吃饭的熊家村四少和熊老蔫拉起来了。 别天伤一看,这村长熊大也是没怎么撒过谎,说几句现编的谎话都说不利索,要是换了别天伤,别说现编谎话了,就是现编的故事,都能给说的天花烂坠的。 同时,别天伤暗想,这树下女鬼,八成就是这个等情郎的(女支)女,死后应该是让人埋在了树下,而这树,也因为得到了人血的点化,有了灵性,而且这树不断的吸血也越长越大,后来这女尸的血被吸干了,这树发现吸血长得比雨水快,因为本能的驱使,开始不断的捕捉经过树下的生命,最开始可能还是什么兔子,老鼠这些小动物,等时间长了,这棵树可能就会捕捉人类甚至更大的生物,它作为一个植物启灵,除了本能,也没有善恶的观念,但也终究是害人的。 其实很多恶修就是这么来的,最开始没有智慧的时候,就是凭借着本能去害人,可是当到达一定份上,有了智慧,知道自己做了坏事,想要善修的时候,五行劫来了,为了抵挡五行劫,只能去继续害人来增加法力,最后如同滚雪球一般的坠入魔道。 第三十七章:对诗 真章节名:对诗暗讽碧狐仙,反遭羞。持刀行凶假仙师,倒受伤。 别天伤二人,让熊老蔫领到了自己的住处,这住处,好家伙,也就是南方,北方能冻死!什么样的一个房子呢,就一个门!还是院子外面的大门,剩下是用帐篷,在院子里搭上这么一个类似蒙古包的住处,帐篷的四边用石头压住,省的让风吹跑了。一开门之前别天伤还夸这门挺好看,像自己的紫檀雕翎呢,可是一开门,我的天,这是什么啊!拿布做的房子! 至于蒙古包后面的老房子,已经半塌了!这很奇怪啊!招待人用这样的“房子”? 而且进屋后,熊老蔫就开始收拾这屋子,因为以前就自己一个人睡,帐篷里就一个床。别天伤来了,又那桌子凳子什么的,在这个床的对面,拼成一个所谓的“床”,又那被子,毯子盖上,看样子,别天伤今晚是要在这住了! 别天伤虽然当初天当房,地当床过,可是你哪门子请仙师住在这啊!至于那“神仙奶奶”狐女瑞绒大模大样的往床上一趟,闭眼睛就睡,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得了,自己也帮着熊老蔫忙乎忙乎吧,这熊老蔫到了晚上有点心不在焉还是怎么回事,有点呆。 闲着也是闲着,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其实是别天伤问两句,熊老蔫回答一句,聊天郁闷至极,而别天伤也知道熊老蔫为什么住这样的“豪宅”了。 熊老蔫的确是熊家村的人,但是,父母自幼双亡,自己是让外村的亲娘舅养大的,亲娘舅是棒棒,其实也是什么力气活都接,而熊老蔫从小也跟着舅舅一起干苦力,等熊老蔫长大了,舅舅也老了,因为重体力劳动的人,老的都快,而且也有很多暗疾,到最后身上的病太多了,不能干活了,还天天吃药,熊老蔫这个舅舅就有一天趁熊老蔫不在,一头扎河里淹死了,等捞上来舅舅的尸体,人早就没救了。打理完后世,熊老蔫又无依无靠了,索性家里父母曾经留下过几亩耕地,这几年都是舅舅拖同村人帮忙打理,还不至于荒废。 于是熊老蔫就回到了熊家村,可是回来了是回来了,自己曾经住的房子,可没人打理,而且房子这种东西,从古至今都是,不怕人住,就怕人不住!因为什么呢?房子有人住,要说露个雨,进个老鼠什么的,人待不了,自然就得补房子,下老鼠药。可是要是没人住,这房子几年的功夫,自然就废弃了,而熊老蔫家的房子,由于常年的漏雨加上老鼠盗洞,早就塌了!熊老蔫自己一个人惯了,反正人蔫,不爱说话,没有那个媳妇愿意嫁给他,这房子塌成这样也没法翻新了。 索性,在这废弃的房子前面,自家的院子里,收拾收拾,搭了一个帐篷,帐篷口,正好对着院子的大门,也算是有个家吧! 当然,以熊老蔫回答的速度,说完这些,也收拾完屋子了! 既然收拾完了,熊老蔫说,那我就去村长家住了,说完,人就呆呆的往门外走,走的时候还撞了一下门。这门带着整个帐篷都晃动好几下。 别天伤是从里到外的感觉不对劲,这村子是怎么了? “按理说,你要是请神仙这类的,应该是住在村长家,因为是你村长带的头,而且村长家的房子一般都比较气派,也比较大,虽然这熊老蔫家的房子也不错......挺新颖的......但很不符合规矩!” 而且,从之前的一句话看出来,这村长隐藏些什么事。而且,今天晚上,这熊老蔫太怔了,人就直愣愣的发呆,有点傻乎乎的劲。 但是琢磨了这么多,别天伤该躺下睡觉还是躺下睡觉,因为别看现在也就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时间,但是,村子里的人,基本就不出门了,所以整个屋子从里到外的静,静是静了,别天伤睡不着啊,白天正中午起来的,晚上五六点钟就睡,老母猪也做不到啊! 折腾了有两个时辰,还是睡不着,睡不着怎么办,心思来心思去,一翻身,看见床上那只白天卷了他面子的呆狐狸!得,那你消遣吧! 打指定是打不过的,修炼千年的碧狐,收拾自己都不用起身,但是作为一个天子的侍童,自己还是有点学问的,来吧!用文人的方式,报复你! 于是别天伤张嘴说道:“有女也是媋,无女也是春,去掉春边女,加虫便是蠢,自古狐仙多媋美,唯独眼前冒蠢气。” 这诗就有点难度了,“媋”去掉左面的“女”也念“春”,而且都是一声的,而“春”在下面加两个虫,便念“蠢”,便是同音字,后面的“自古狐仙多媋美”,“媋美”的意思是貌美。先夸了一句狐仙,又带着之前的“媋”字,再来一句“唯独眼前冒蠢气”,主要讽刺狐女瑞绒的,而且又带着后一个“蠢”字。 狐女瑞绒正在床上躺着呢,虽然没睡,但是肚子可有点不舒服,白天吃了二十几只烤鸡,自然想上厕所,什么?修炼的狐仙就不用上厕所?世间所有神也好,仙也罢,没修炼到一定等级,都是需要上厕所的,当然,也有那么一个生物,自从出生就不需要上厕所————貔貅! 狐女瑞绒正打算起身的功夫,别天伤来了这一句,好啊!以为我这么多年白活的,这么讽刺我,还当我不懂,一边坐起来,一边说道:“有羽也是翉,无羽也是本,去掉翉边羽,加竹就是笨,天下仙师皆翉飞,双脚走路是笨驴。” 绝了!首先,“翉”去掉右面的羽,也念本,正好和之前去掉左边女的“媋”对应,而且都是三声的。接着,去掉“羽”便是“本”了,“本”上面加了两个“竹”也就变成了“笨”也是前两个字的同音字,而且,是上面加的字,和之前下面加字的“蠢”又对应上了!也就是说,别天伤左边拆字,下面加字,而狐女瑞绒,右边拆字,上面加字!而最后两句“天下仙师皆翉飞”,“翉飞”是飞走的意思,夸了一句仙师。也带着之前的“翉”,最后来一句,“双脚走路是笨驴”,由于别天伤自称仙师,但是用双脚走路,于是反讽了过来! 绝对啊!别天伤以为这狐女瑞绒修炼近千年就知道吃了呢,这一看,文化不低啊!正坐起来的功夫,就看见狐女瑞绒穿上鞋,准备往屋外走。 别天伤好奇,问一句:“出去干什么去!” 拉屎! 哎呀!刚说狐女瑞绒有文化呢,这上来就来一句拉屎,这么一个美女,说出这么不文雅的话来,别天伤直摇头,白瞎这长相了...... 可是摇头的功夫,别天伤眼睛一亮,随口说道: “有女也是娿,无女也是阿,去掉娿下女,加尸便是屙,狐女化身多娿娜,为何粗俗不说屙?” 这可厉害了!“娿”是“婀”的古体字,而“屙”是大小便的意思,“娿”去掉下面的“女”也念“阿”,而“阿”加上“尸”,还念“屙”,三个字,都是同音同声!而下两句也是先褒奖,再讽刺,但其实是叹息狐女瑞绒太粗俗:你化身多么的婀娜多姿,却为何上厕所说的如此粗俗,哪怕说一个屙也好啊! 这个对子可就难了,因为上一个对子就是别天伤以“女”字围绕的,那么,狐女瑞绒想要对的工整,必须要围绕“羽”字来对! 而狐女瑞绒这功夫都走到门口了,猛然间感觉外面有人,这就是动物的本能,因为很多的时候,下雨啊,地震啊!动物的反常举动就是它本能预知即将发生的灾难。而狐族更甚。 狐女瑞绒就感觉门外这人,来者不善,正好别天伤还在那对诗呢,索性一语双关的说道: “有羽也是翼,无羽也是異,去掉翼上羽,加广便念廙,半夜持刀必有異,廙旁何故趩不前。” 这个对的明显是不工整,但也不错,首先别天伤的“娿”是去掉下面的“女”,而瑞绒是用“翼”去掉上面的“羽”,别天伤“屙”是加上左上的“阿”加上“尸”,狐女瑞绒“廙”是左上的“異”加个“广”,而且,这三个字,都是同音同声。“廙”是帐篷的意思,而“趩”是踟蹰不前的意思! 别天伤正佩服狐女瑞绒的才华的时候,突然想起最后两句“半夜持刀必有異,廙前何故趩不前。刚反应过来,就听门外有人将门踹开,而且借着月光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明晃晃的———一把钢刀! 第三十八章:行刺 别天伤看见钢刀,门口这狐女瑞绒也看见了钢刀,但是和别天伤起来准备跑的反应不一样,狐女瑞绒很淡定,一侧头,看都没看行凶之人,小嘴一笑:“呦~找你的......。” “的”字声音还没说出来呢,门前的钢刀可就刺过来了,噗!的一声直接插在了狐女瑞绒的脖子上,注意!是竖着刺进去了,刀尖从脖子后面露出来了,血液就顺着刀尖就流出来了,紧接着,行刺之人走进房内,其实就是院子内,右手将刀一拽,往后一抽,左脚一抬,照着狐女的肚子就是一脚,狐女瑞绒是死尸倒地,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就是歪着脖子看别天伤的方向,双眼无神,脖子上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地面。而行凶之人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适应了一下屋子里的黑暗,就发现别天伤正在那用手撕帐篷的布呢。 别天伤是一边撕帐篷布,一边骂街,这帐篷布不是咱们随处可见的帐篷,是沁了灰油(灰油,就是动物身上的脂肪,烤下来的油,大多数是猪油,油凉了以后成块状,由于颜色是灰色,故称为灰油。)晾干以后,又打了一层蜡,主要是用来防止雨水和太阳暴晒做的一种布料,这种布,又硬又结实,屋子里黑,别天伤又不熟悉房子的摆设,死活找不到一个锋利可以割开帐篷布的东西。 同时还骂的是那个躺地上,被一刀“刺死”的狐女瑞绒,别人不知道,自己可知道,那是修炼了近千年的碧狐,不说别的,就是那一身狐毛,你那上好的钢刀去砍,刀刀冒火星不说,砍到最后,你能看出来刀口是卷刃的!而且,这还是那呆狐狸让你站着砍,要是不让你站着砍,寻常之物,是无法伤害到她的。就像之前,有的人看到的是一个老妈子的形象,有的人看见的是一个老奶奶形象,而太乐安霖,张家姐妹看的却是一个貌美的年轻女子,这种法术,可不是障眼法,在人类修行里,这是镜中花,水中月之术,是大修行。 知道狐女瑞绒没死,也知道狐女瑞绒是不愿意插手这凡尘俗事。你要说狐女瑞绒一掌过去,把这行刺之人打死,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是打死完多少年以后,自己成神之时,凌霄宝殿的正中央有一块“千载轮回镜”,记载着你从出生到成神的所有恩怨,你想要成神,那么就得让这镜子照出你在人间的所有恩恩怨怨,你需要把这些凡尘的恩怨都还了,从此,人间再也没有跟你有牵挂之人,也没有牵挂之事,这样,你才能进这凌霄宝殿,尊为上神。 所以,大多数修仙之人,都喜欢躲在深山老林之中,不是说他们不知道这红尘里的饭菜不香,也不是不知道人世的繁华,但是你要想享受这些,到时候你羽化成神的时候,你就慢慢还这恩怨吧! 当然,也有那不在意神位,当个仙也很受人尊重,但是你得本领够大。这个人大家也知道,西游记里的万寿山五庄观的镇元大仙,没看见人家观里实在是没什么可供着,没招供着“天地”二字,而且“天地”是谐音,“天”还受的那镇元大仙的香火,“地”还受不得呢。人家一出场就是三十六重天兼三十五重天地主玉清元始天尊邀请,去三十四重天的上清天弥罗宫听讲,其实,大罗天那地方挺乱的,佛也在,魔也在,大罗金仙也在,反正够档次够水准的都在哪里住。 最后说了这么多,作者想要描述的是,大家放心,本书不会出现镇元大仙,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多鬼狐仙怪,因为这是一本历史架空小说......吧? 因为主角正被一个一身黑衣的大汉拿刀追着满帐篷跑呢! 这功夫就体现出别天伤的逃生能力,以“秦王绕柱走”为中心,随手抓起任何能丢出去的东西攻击敌人,用八个字概括就是,摸爬滚打,跑跳跨越,充分的体现出极限逃生的能力,但是,怎么都冲不到门口,就被这行刺之人撵回去。 而这行刺之人,也是应该是第一次杀人,也是紧张也是手法不熟练,砍一刀发出的声音挺大,还没等拔刀呢,先喊一嗓子,像是给自己壮胆,也或是给自己增加气势,但是别天伤听到这人喊就知道这人要挥刀,都有了准备了。所以刀连别天伤衣服都没划到,最后别天伤抓到了一个凳子,这下得到宝了,你一刺,我一挡,你再刺,我再挡,俩人是打的有来有去的。 等打了一会,这帐篷本来就是不隔音的东西,在加上这村子到了晚上就没人出门,也就没有什么声音。而且别天伤丢东西有铜盆,瓷碗什么的,丢出去叮叮咚咚的,在寂静的村子里格外的清晰。于是,感觉不对劲的村民们就穿衣服起来,拿着灯笼往别天伤住在的帐篷里走,边走便吵吵嚷嚷的:“怎么了?仙师?发生什么了?” 听到外面有人喊话,别天伤和行刺之人都听到了,别天伤自然是知道救星来了,扯着公鸭嗓喊救命。那行刺之人也知道,这杀人的事要落空,随手拿刀在帐篷的一侧一划,因为前文书说道,这帐篷是一个院子里的。这行刺之人一划,手一压墙边,就翻身到了隔壁的院子,消失在了帐篷之中。 别天伤看到此刻,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到了,瞄着翻过去的刺客,将手中的凳子用力一丢,正中这人的后背,打了一个趔趄,那人继续翻对面的院墙,继续逃跑! 但是,不管是这么打斗,还是翻身到了别的院子之中。整个村子里,一条狗都没叫,就连翻身去了其他院中,院子里的狗连个声都没有!这就说明,这个行刺之人,是本村的!要不然,这狗早就叫翻天了! 看着打着灯笼的村民,再一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床上扑闪着大眼睛躺着看戏的狐女瑞绒,别天伤叹了口气:自从出了自家的医店,好像就没碰到过一件顺心的事! 得!这“豪宅”是不能住人了,刚才有人行刺仙师我,今晚换个地方住吧!说着别天伤就拉着村民往外走。 村民还好奇呢:“那神仙奶奶不带着走吗?看着躺床上,是不是受伤了?用不用人抬过去?” “不用!她命长着呢......。” 第三十九章:熊家村村民 真章节名:别天伤白日审阴阳,渡花娘冤魂终昭雪。 第二天早上,别天伤穿起衣服,昨晚还是没在村长家住,住在了另一家村民家,吃完饭,让村长熊大将整个村民都聚集在这棵妖树的不远处,但是也得距离着这枫树一百多米。在熊老蔫家住了一宿的狐女瑞绒也来了。 也不知道从哪那得一个大筐,筐里全是包好的烤鸡,看样子得有二十来只。不用心思,昨晚这呆狐狸指定是跑回张府住去了。不用理她,没她这树自己照样能弄倒。 叫来了全村人,村长熊大站在头前,他是领头的,身后还有几个小伙子一人一根麻绳,牵着一头黑狗,一头黑驴,哎~后面还有一头黑猪! 熊大就问别天伤:“仙师?这几头牲口什么时候杀啊?要杀的时候提前些,杀还得杀一会呢!” 别天伤一看:“不着急,这不刚吃完吗!等一会,到中午的时候,饿了时候再杀,而且不用一口气都杀了,吃不了,天气热容易坏!” 不是!村长熊大一听,那是杀吃肉的啊!当然,杀了最后也是吃肉:“但是,这些牲口身上不都是有辟邪的功效吗!我们才带过来!” “哦!”别天伤都愣神了,这村长知道这么多,这些牲口里,我都不知道有的有啥用。就问这村长熊大:“黑狗是用来干什么的?” “仙师这是要考我啊!黑狗自然是黑狗血了,传说二郎神的哮天犬就是一条黑狗,所以天下黑狗有驱邪祛秽的功效。” “哦!哦!哦!好!好文采!那黑驴呢?” “哎呀!黑驴自然是黑驴蹄子了!八仙之中,倒骑驴的张果老骑得就是黑驴,仙家的坐骑,降妖除魔必备之法宝。”这村长熊大说道兴处,挺大岁数的老头都快跳起来了。 “啊!啊!老爷子好身体!那黑猪一定是天蓬元帅降世临凡的托身,变成的猪八戒,是一只黑猪?” “那是!别看老头子我岁数大,就我那个三弟弟光头强,村子里有名的壮汉,还不是让我和二弟弟熊二天天欺负!哎说到哪了?” “黑猪!黑猪!”别天伤赶紧提醒。 “啊!对!黑猪,黑猪你可就错了,可不是那净坛使者,是啊!猪身上的猪宝,也叫做猪辰砂,因为老道炼丹,所以也叫朱砂,传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中的鸡犬,就是吃了含有朱砂的仙丹。” 看着老头前面说的还多少有些道理,后面那个猪辰砂是猪的一种结石,同类型的有牛黄狗宝。可是炼丹磨墨的是朱砂,是一种天然的矿石,虽然读起来差不多,但是本质上是两种东西。 这功夫别天伤起了坏心眼,得!我也告诉你!也不和你解释,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不点醒你,“朱砂”能骗你一辈子! 一挥手告诉村长熊大,这些都不用,甚至斧子和火把都不用拿,你就让村民分成两堆,男丁站一堆,女的站一堆就行,我有一个方法,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树弄倒。到时候,你们拿镐和锹把这树根刨出来就行! 村长熊大一听,那就办吧!一回头喊了一声:“老婆子,你带着村里女的分开,我带着男的分开,咱们站两队!” 说完,人群里就有一个女性,喊了一嗓子:“村里女的跟我走!”说着这女性就带头往旁边走去。 别天伤昨天人多,没注意到这村长媳妇,今天一打眼一扫,看着带着村里姑娘领头这位,暗暗点头,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村长熊大和这村长媳妇真有夫妻相,村长是熊大,村长媳妇是胸大。 就离着得有十几米,看人不算看的太清晰,就是看着村长媳妇的身形,至少比旁边的成年黑猪大上两圈,离远了瞅,就跟一条狗熊似得!哎呀!太有夫妻相了! 正琢磨着,两波人分开,中间站着站着“算是”两个人吧! 一个,是和别天伤一起来的狐女瑞绒,的确,狐族吗!既不算是男人,也不算是女人,站在中间也无所谓!可是另一个,别天伤看了一眼好悬没吐了!因为别天伤先看的是狐女瑞绒,瑞绒长得本身就貌美,再加上修行,自带着仙气,虽然两人总斗嘴,但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可是另一位!好家伙!梳着垂挂鬓的发型,脸上打着白(米分),涂着唇脂。 然后!青喳喳的连毛胡子,一丈还多的身高(两米三四左右),胳膊弯起来,小臂上的肌肉,快比别天伤的腰都粗了!至于为什么知道弯起来比自己腰粗,因为眼前这位感觉天气热,解开了胸口的肚兜,正挠胸毛呢!这胸毛!都大起卷了!最长的!得有手指头那么长!还得是别天伤中指的手指......。 看完狐女瑞绒,再看看这位,人都说未列仙班的都算是妖怪,眼前这位你不说是人,你都看不出来了!哎呀!长相上反差太大,身子骨实在是受不了! 这“人”看到别天伤看自己,嘴一咧,冲别天伤一笑,嘴里麻将牌那么大的牙齿,还是个豁牙!说话如同打雷!问起别天伤:“那啥!我站那啊?” 吓得别天伤一哆嗦!手摁在心脏上,心脏直突突啊!跳的那叫一个快!妈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今天是开了眼了!熊家村什么都有啊!长成这样的,半夜出门要是碰到别人,十五个人,能吓死二十多个!为啥?还得有人回去说呢! 别天伤实在是不敢看第二眼,侧着头一摆手:“那啥!你去和那黑狗,黑猪,黑驴一起,站在后面!正好它们还有个伴!” 啊!这位“人”一听,将黑狗摞在黑猪上,将黑猪摞在黑驴上,身子一蹲,单手,注意是单手。右手向上一托黑驴肚子,左手一压黑狗后背,站起来就往人群的后面走。 别天伤看了看,恩,就这人的力气,太乐安霖恐怕都比不过! 至于为什么别天伤让他去后面呢!因为别天伤知道!昨晚行凶之人,是个男的。而且,绝对不是眼前这位。要不然凭这位的身板,抓自己不比抓只猫难多少,要是他行凶,不至于半夜和自己打斗那么久!而且,自己估计!昨晚行刺之人,绝对是杀死树下这女鬼之人,他为了事情不败露,所以半夜行凶于我! 第四十章:妖树倒了 熊家村男女分开,站了两队,男的一边,女的一边,男的是村长熊大,旁边的熊老蔫,再往后是熊家四少,再往后的别天伤不认识了! “好!女的可以随意了,站着也好,坐着也罢,回家也行。总之,不用这些女性做什么!”别天伤一挥手,想打发走这些熊家村村女们,主要是这帮女性站着吵吵嚷嚷,再加上一会“除妖”不需要这些人帮忙! 但可惜的是,熊家村这些老少妇女可没听别天伤的,人!爱凑热闹是本性,这些妇女哪见过仙师老道啊!都等着看别天伤降妖除魔呢!不吱声看着总行了吧!于是,一帮妇女们,一人从家搬来了一个小凳,有拿着瓜子花生的,有拿着绣布鞋底的,看着吧!仙师要显神通了! 别天伤看赶不走这些好事的妇女,一回头看见那枫树之下的女鬼还在阴影处看着别天伤身后的熊家村男丁。 “好,乐意看就看吧!反正不就是让这树倒了吗?好办!其实明白的都不用请我!告诉村长熊大,我先走到这枫树之下,你们熊家村的男丁们一个个过来,到我身边站一会,我说回去就回去,然后再来。来过的就和女性那堆站在一起。” 熊家村男女老少一看,这仙师奇怪,不用斧子,不用火的,让人走过去就能把树砍了,那就听吧!反正都请来了。 于是,熊家村所有男丁,挨个排队似得,走到树下,和别天站一会,然后别天伤说你回去吧!下一个!然后下一个继续走过来,周而复始。 当然,这个一次就过来一个男丁,全村男丁几十个人,就算是走路再快,也很费时间,因为人群和到树的位置得有个百十来米的!一来一回的,时间就过去一个时辰了,人群里就有那么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说话了:“这所谓的仙师,也不画符,也不贴纸的,黑狗拿来了都不杀,本以为这弄倒个树用不了多久,哪知道现在让我们一个个往树下跑,你们早上都吃完了,我早上还没吃呢!天这么热,一会田里的地都涝了!我就先回去了!” 记住啊!人群里这个男人,是在男性人群的,他可不是在村女那堆的男丁!也就是说!他还没走过这么一来一回。 大家也没注意,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集中注意力,现在重复一个时辰来回走路,有的都打瞌睡了,还有几个村女说家里牲口没喂,早就回家忙活去了!而且村民里也有几个想回去的,虽然没全听到,但是听到有人要走,就都看向别天伤了! 而别天伤呢!其实让这些人走到这树下的主要目的,是让这树下阴影的女鬼分辨一下,这女鬼是横死的怨鬼,如果杀害她的人来到树下,这女鬼必然有反应。所以别天伤将男丁一个个叫过来,就是为了让这女鬼认人! 这就说明,很多年前就有了人脸识别系统! 而刚才人群里要走这位,说的时候,别人没注意,但是别天伤注意了 “什么叫“天这么热,一会田里的地都涝了”,天热了,田里不浇水,会旱死,没听说过会涝死的!这人明显是想编瞎话离开这,但是亏着心呢,编瞎话随口一说!” 别天伤一笑:“行!你不要回去吗?好!来!走到我这,再走回去,你就可以回家,没你事了!” 别天伤说完,这男丁一听,脸上有点变颜变色,冲着村长熊大喊了一声:“大哥,你们请来这老道也不知道有啥本事,你们陪着闹,我可不陪了!”说完人就转身往后走。 冲着村长说的,村长叫熊大,前文书说过了,村长熊大有两个兄弟,一个叫熊二,一个叫光头强,村长熊大和弟弟熊二关系好,总欺负光头强,而且,关头强是个伐木工,常年在山上伐木,由于哥俩总欺负这个关头强,所以砍这颗妖树的时候,也没叫他! 所以,眼前这个骂骂咧咧要走的人,叫“熊二!”这人岁数比村长熊大年少个十多岁,身子骨也壮实,书中暗表这人是三十往后,四十出头的年龄,因为别天伤当算卦的这么多年,看相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就是看不出来这熊二的年龄。这熊二这张脸,就是平静的时候,脸上都起层的狰狞,脸上是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小麻子套着小小麻子,小小麻子里有一个坑,坑里有一个点,点了有一根黑毛,三环套月的麻子!再配上这几出几入的脸,他要不说他是人,你都不敢信! 就跟那游戏里反面boss似得,一出场就知道不是好人! 别天伤离远了一看这人。知道,基本上就这这人害的树下这女鬼,也知道,昨晚半夜行凶之人也是他,不可能让这人走了,高声喊道:怎么!害怕了!这是最低级的激将法,把人喊住了就可以,只要能把人喊住,就有一百种方法让熊二过来! 果然,这熊二一转身:“你问问这村里面的男女老少,你二爷爷怕过什么?”说完一扫四周的村民,自从这熊二眼睛扫过的人群,都低头,装没看见,没有一个敢和这熊二对视的!说话是真硬气啊!张口来个“二爷爷”。看样子这熊二在这村子里是没少横行霸道的欺负乡邻! “不怕,你走什么啊!” “你二爷爷是呆腻了,你这老道骗别人还行,让整个熊家村陪你玩,二爷爷我看不惯!” “啊!没事,只要你来这树下,站上一会,要是没什么事,熊家村所有男丁都可以回去了,不浪费熊家村妇女老少的时间!”说完别天伤还指了指这树下的阴影,示意熊二过来! 这时候,熊家村妇女老少都看着熊二呢,平常你这个凶,那个横的!现在“钢”到这了,你要是怂了,那你以后在熊家村也抬不起来头了。 而熊二也知道这情况,既然让人“呛”到这了,再不情愿,也得过去了,而且往树下走的时候还继续骂骂咧咧:“告诉你!要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看你二爷爷饶不饶你!” 说着,人就走到树下,站到别天伤身边,大树的阴影之下。 呆了有四五秒,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怎么样!我就说这老道是骗吃骗喝的吧!你们还不信......。”熊二一看什么事都没有,原本走到这树下后,眼睛紧盯着这树,而且,从人群走到树下就百十来米,走了一头虚汗!可是后来发现什么事都没发生,当时就不怕了!一转身冲着村民们喊了起来。 他喊的功夫就发现也看着村民,就发现本来盯着这方向的村民一个个都站起来,也不看自己了,转身一个个都往后跑!这熊二就纳闷了,这些人怎么了? 紧接着,就听身后有哗啦呼啦的声音,就好似什么东西挂到了另一个东西,然后往下滑的响声! 熊二一回头,就发现这颗妖树的树干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大,而且也越来越清晰,树干上的褶皱都看的一清二楚! 一愣神的功夫,这树直直的砸向了熊二面门!砰!万朵桃花开!用一个字来形容此刻的熊二————“糜”。 而那么一颗巨大的枫树倒下来。距离熊二仅仅几步的别天伤,不但说没被砸到,就连这大树上的枫叶,枝条都没刮到别天伤一点。而且!更加离奇的是,熊二死时血是四处飞溅的,冲着别天伤迸溅的血液,全被这颗枫树上的树叶所挡!别天伤身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沾到! 第四十一章:又死人了 别天伤一看树倒了,熊家村村民也看到树倒了!别天伤说:“你看,树也倒了,我这事也办完了,把钱结一下,我们该走了。” 熊家村村民,尤其是村长可不干了,怎么的就熊二过去,二话没说这么大一棵树就砸下来了,钱可以给你,你把这事说明白啊!而且,这么大一棵树,横在了村门口,我们怎么办,你得想个方法啊!而且,我们懂不懂无所谓,看书的读者们还云里雾里呢,你要不解释清楚,读者能骂死你! 老天无眼识良才!也是啊!别看几乎没人看这小说,但是还是得和这读者解释一下!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人!说着别天伤一指这大树倒下来的树根徐徐道来: “你们村的熊二,曾偷偷掐死一名少女,并将其埋在了这树下。本身这树并非妖树,而是因为这横死的女尸葬在了树下,树根缠绕到这女尸,吸食了人血,才得到了点化,才长的这么高大。” 熊家村的村民一点头:“啊!这熊二本来就仗着有个村长的哥哥,在村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他能干出来这事!那为什么前几年这树没吸食其他小动物,这几年树的周围怎么有尸体了呢?” “听我说啊!别打断我说话!这树最开始只是吸食死尸的血液不断的长大,同时,也被这死去女子的冤魂附在了这树上,由于这树吸血越来越多,最开始的树上的虫子你们没发现,其实最开始,这树洗完这女尸的血,就开始吸食飞到树上的昆虫,至于现在看到的小动物,是因为这妖树对血液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开始主动捕食树边的小动物,当然了!血液怎么也比露水长得快!” “来!给我搬个小凳,让我坐下来说!”别天伤又开始讲到兴处,随手让人群给递个板凳,也不管身边就是熊二的......糜,就坐在血流不到的地方,继续开讲! “由于这树被女鬼缠怨,自然为了复仇,其实这熊二你们没发现,他基本上出村,都是要绕着这树走的!(此刻人群里有人小声说,我们其实都绕着这树走。)昨晚,我身边这位“神仙奶奶”曾错一句话,引得昨晚有人在熊老蔫的家刺杀我。应该也是他!(此刻人群里又有人说:我们其实就想知道这树怎么办?)至于这树吗,虽然这女鬼得以报仇,怨念不在这树上了,但是这树依旧没有断根,吸食血液习惯的枫树即便是没了女鬼附着,以后依旧会害人。而且这树干也是妖树的树身,不管怎么做都有煞气,所以一会老道我略施小术,将这树干搬运走就......。” 别天伤之前看的是身旁右侧的枫树树根,也没注意人群,可是耳旁有走动声,一抬头,发现人群开始往外散了......。 看着四散村民的背影,别天伤懵懵的:“回来啊!你们不让我讲的吗!等会啊!再坐下听一会!就一会就讲完了!对了!你们不说这树吗!这树还没断根呢,这树下还有女尸等着安葬呢!别走啊!” 别天伤在这喊,村长熊大还真回头了,要说也奇怪,这熊二是村长熊大的亲生兄弟,可是熊二死在树下,成了......“糜”,但是在熊大的脸上,没有看出多悲伤或者多诧异,相反,好像早就知道似得,虽然也是满脸叹息。一指熊家村四少,你们哥四个和熊老蔫帮着忙活忙活,那谁,你先带仙师回昨晚的住处休息休息,一会答谢自然少不了仙师,这熊二终究是我的兄弟,虽是罪有应得,但我这身子骨也有些难受,先去休息一下,失陪了!说完人就往自家的住处走,而且大臂还横着摆了摆,示意熊家村的村民都散了! 别天伤一看,人家正主从始至终就不怎么爱理自己,索性也不自找没趣,示意熊家村四少将这树根挖开,然后走到熊老蔫的身边,因为从开始找别天伤就是这个熊老蔫,所以别天伤在熊家村跟熊老蔫最熟悉。 可是要说往常,都是别天伤问两句,熊老蔫半天能回答一句,但是今天,熊老蔫主动说话了:“那啥,仙师!你说这树下的横死女鬼是个(女支)女?” 别天伤哪知道这个啊,但是旁边的熊家村四少中的一个听到了,因为这四个人有两个兄弟回家拿镐,拿锹去了,所以剩下的俩人也站在别天伤身旁,于是这个嘴快的小子插上一句:“我心思应该是!这熊老二这几年仗着自己身子壮,还是村长的亲弟弟,没少在村里横行霸道,没看村民知道熊二杀人都没啥反应吗!都习惯了!” 啊!熊老蔫就征征的点点头,正好镐锹也都拿过来了,几人就动手刨土掘根吧! 五个大小伙子干活麻利,三下五除二,也就半个小时,这枫树的根就被刨出来了,然后再用锯和斧子,将这树根劈开,终于!在这巨大的树根之中,盘根错节的,有一具骨头都被树根缠碎的尸骸! 几个人将这尸骨一点点从这树根的缝隙中拿出来的时候,熊老蔫的位置,是这尸骸的手骨,手一伸,手骨的手腕处,有这么一个银镯子,看到这银镯子,熊老蔫拿着擦了擦土,眼睛就跟钉子钉进这镯子一样,直愣愣的看着,眼睛都不眨! 旁边的人推了推熊老蔫:“这树都有怨气,更别说这手镯了,哎呀一个银镯子,就当没看见,别要了!” 推了好几下,熊老蔫才反应过来:“恩!了一声,继续将尸骸从树根中拿出!” 几人将尸骸全部取出,正好这大树的树根挖出来后有一个大坑,顺道就将这尸骸放入坑中埋了进去,一个不认不识的,不可能说再给买一口棺材,立个墓碑,再说这尸骸都已经腐烂的就剩下骨头了,索性就直接埋了便是。而就在埋尸体的最后,熊老蔫还紧紧攥着手中的银镯,还是身边的人劝了好多次,才将这手镯放入坟中。 接着,四少带着别天伤和一直没存在感的狐女瑞绒往昨晚的住处走,而熊老蔫也在坟前站着。熊家村四少边走边聊:“嘿,要不说这熊老蔫愣呢,看见个银镯子就走不动路了,那么凶的女鬼,这手镯也不怕晦气。” 另一个一边走一边接上了话茬:“别这么说,说不定啊!到了晚上就以熊老蔫这楞劲,说不定为了这手镯,能把这坟刨了!你信不信?” 熊家村四少在前面领路,狐女瑞绒和别天伤二人在后面跟着,走着的时候,狐女瑞绒很淡然的笑着,就跟知道什么事一样的对别天伤说了一句:“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别天伤还挺奇怪,以为狐女瑞绒知道自己要贪图那颗枫树的树身,让狐女瑞绒猜到了呢。因为这树身虽然是戾气之物,但是稍微懂点道法的人,去去晦气,就能变成上好的木材!自己也就没在意,因为狐女瑞绒看出来很正常,也就没敢回答,因为狐女瑞绒再聊下去会说破此事! 而没在意归没在意,刚回到住处连两刻钟的时间都不到,(一刻钟十五分钟)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出事啦!熊老蔫杀人了!” 第四十二章:前有因.后有果 听到外面有人喊,别天伤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外跑,刚一出门口,就看着熊老蔫的背影往村外跑,手里面,左手拿着的是一把刀,右手!拎着的!是两颗刚砍下来的人头,走这一路还滴着血呢! 这时候村子就乱了,有的看到了但是胆子小往屋子里跑,有的女的已经吓得坐在地上就知道叫喊,还有的男丁从家里拿着棍子铁锹在后面追熊老蔫,整个熊家村就乱了套了。 至于说为什么之前熊二死的时候,大家都很淡定,而熊老蔫杀人全村子都乱了呢?就是因为人有一个习惯性,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熊二,不管是他杀人,还是他遭报应死了,村里人都认为正常,活该!可是村子里数一数二老实憨厚的熊老蔫杀人了,村子所有人都在惊讶之中! 而别天伤也猛然回想起狐女瑞绒之前所说的话,这功夫也没时间问了,跟着人群一起追向熊老蔫。 这熊老蔫跑到这枫树下,人就站住了,因为这枫树是很大很长的一根倒下来的,将整个熊家村出村的路口都给拦上了!后面几人一看熊老蔫跑不了了,正加快脚步往前追的时候,熊老蔫一转身,走到之前刚挖好的那座花娘坟旁(女支,女二字和谐,很难受啊,无奈之下换成了花娘,倒也好听!),将两个头颅一丢,人站着呆呆看了几秒,嘴离远了看着一张一合,应该是嘟囔了几句。 紧接着,还没等熊家村后面的人追上呢!熊老蔫双手一攥刀把,刀身一搭肩膀,双手一较劲,右手往前推,左手向后一拉,噗呲一声,血溅四方!抹了脖子了! 等众人赶到,看见死的熊老蔫,再一看熊老蔫之前拎着的两个人头,仔细一辨认,村长熊大与熊大老婆的头颅!!!村里人又发现,熊老蔫背后还背着一个包袱,有几个胆子大的同村之人,将身体翻过来,解开包袱,里面全是金银细软,看样子是放的时间挺长的,有些发黑发旧! 这全村人就开始议论上了:“指定是啊!这熊老蔫贪图村长熊大家的财产,看着熊二刚死,趁着熊大精神恍惚,过去偷人家东西去了!偷的过程中让人熊大发现,情急之下一刀连伤二命,杀完人想跑出去!没心思出村路上有这妖树横在路边,挡住了。身后又有我们这些人追着他,这熊老蔫无奈,才抹脖自杀!” 可是接下来就有人问了:“你说熊老蔫贪财杀人,这些都可以解释,但是,熊老蔫杀完人没有必要拎着两个人脑袋跑啊!他要是不拎着脑袋出去,谁能知道他杀人了!一手拿着刀一手拎着人头跑了这么久,不像是偷钱被发现,狗急跳墙的样子啊!倒像是杀完人,故意将这两个人头拿出来,放到这坟前的样子!” 总之,熊家村的村民们开始了各种的讨论与猜想!而这功夫,体力弱爆了的别天伤,跑的注定没这些长期干农活的农家汉们跑得快!其实别天伤跑到一半的时候就跑不动了,后半段是走着走的! 既然仙师来了,人群让开个位置!来吧!仙师你看如何?这熊老蔫是怎么回事啊?为何这么老实一个人,能行凶伤人。你要说我们这些常年被熊二欺负的人,恨透了村长一家,行凶杀人还有点可能,可是这熊老蔫才回来几年啊!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怨恨啊! 看着大家都看自己,别天伤苦笑了一下 “我是能掐会算,但是这玩意是折阳寿的,而且折阳寿这东西你还不知道折多少。没必要因为几个死人,我去算上一卦吧!心里这么心思。”嘴上不能这么说。 “哎呀,反正人也死了,凶手也死了,就这么回事呗,到时候你们把请仙师的账结一下,你们好好竞选村长才是大事,我呢!把这树弄走是正事,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对吧!行了!都散了吧!”说完还挥了挥手!示意人群散了。 可是人群可没散,因为都等着这事的有人能解释清楚呢!不止熊家村的村民等着,读这书的读者也纳闷呢!怎么回事就熊老蔫杀人了,还杀的村长熊大,之前的熊二还糊里糊涂呢,这会就又死三个,仙师不来之前,我们熊家村风调雨顺,没一个人死于非命,这仙师一来,一天就死四个,照这个速度,不到半个月,熊家村就死没了!你怎么的也得解释解释啊! 我哪有那本事啊!得!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人群,别天伤知道,自己得代替作者把这故事圆好了,编不好熊家村不买账还好说,读者不买账,作者会饿死的!但自己实在是没有那个能耐,于是,高声喊道:“瑞绒姑奶奶,瑞绒上仙!别看了,解解围吧!” 这功夫别天伤不骂人“呆狐狸”了,叫狐女姑奶奶了! “贼偷儿!别以为叫我声姑奶奶,你吃大亏了!就我这岁数,莫说姑奶奶!就是你祖宗!也当得起!”说完,从这倒下的妖树中,狐女瑞绒走出来了!看样子在里面呆了有一会了! 帮个忙!给算一算,怎么回事,我这阳寿少,你不归十殿阎王管,也不入生死簿,帮忙算一算这前因后果。别天伤此刻特别狗腿子的走到狐女瑞绒面前,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就差以身相许了! “帮倒不是不行,有什么好处吗?”狐女瑞绒眼睛一睁一闭,语气傲慢懒散,这才是正宗的“大尾巴狼”! “一百只烤鸡!”别天伤说完,狐女转身就走! “好商量,好商量!你就说你要什么吧!两百只烤鸡也行!”别天伤赶紧拉住狐女瑞绒,这呆狐狸说什么,自己都应下来便是,可不能让这小祖宗走了! “贼偷儿!好算计啊!这阴阳之事,拿几只烤鸡就想打发了我!是不是认为小姑奶奶就知道烤鸡是好东西,不认识别的!” 看着眼前狐女瑞绒的表情,别天伤知道,这呆狐狸看来修炼近千年脑子没修坏,本以为拿几只烤鸡就能解决,看来这次要出次“血”了! “那你要啥!”(别天伤无奈略带着痛苦的表情。) 这枫树归我,这事前因后果,我让你一清二楚!看着此刻的狐女瑞绒是人形,要是后面带个尾巴,都能高兴的转起来。 别天伤一咬牙,一狠心:“成!” 第四十三章:因果循环 收了别天伤的好处,(其实也不算是别天伤的枫树)狐女瑞绒自然是解开这些前因后果。 当然,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修炼近千年的的狐仙,好吧!好吧!修炼近千年的狐精!本事也大,只见一挥手,说了声“来”,地上的血液就飞了起来,一直飞到狐女瑞绒的指尖。而且!地上的血是分四波过来的!也就是说,这四波血分别是:熊大夫妇,熊二,还有熊老蔫四人的。接着,狐女瑞绒手指一弹,血液又弹到了倒下的枫树之中,这枫树渐渐的就显现出人影来了。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高清立体投影仪! 于是村民们就开始坐地上看吧!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纪录片”! 怎么回事呢!这事要从熊老蔫舅舅死后说起,虽然熊老蔫和舅舅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干力气活,但是力气活虽然很伤身体,但是给的钱也相对来说比较多。而舅舅后来总干力气活,身体也堆积了不少暗疾,得病之后,治了几天,熊老蔫的舅舅就躺在床上问医者:这病还能治好吗!以后还能干活吗!这医者也算是没有医德,直接就告诉熊老蔫的舅舅,这病就是重体力劳动累的,以后只能慢慢养,就算是养好了,最多是能站起来时不用别人扶着,一点体力活都做不了了! 于是,熊老蔫的舅舅一听,得了,熊老蔫命苦,我这病既然治不好,就没必要往我身上搭钱了,于是趁熊老蔫不在家的功夫,一头扎河里死了。等熊老蔫收拾完丧事,和熊老蔫一起干活的几个小子起了主意,心思熊老蔫没去过花楼(“女支”院和青楼是有很大区别的,这里的花楼指“女支”院),想着带熊老蔫开开荤,就说请客吃饭的名义,连骗带忽悠,就带着熊老蔫去花楼游玩一圈。 吃吃喝喝的时候熊老蔫就很拘束,因为吃喝的时候,周围都围着一群花娘在旁边侍奉着,熊老蔫哪见过这个!而且,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几个关系挺好的朋友一人领着一个花娘去各自的房间,哦!当然也有领两个花娘一起进去的,不过第二天这小子走路都拉着跨走就是了! 而给熊老蔫休息的时候,是先让花娘进去等着,吃完饭再让熊老蔫进去。熊老蔫刚进去,门外就让人反锁上了。熊老蔫刚一到床上,白花花的一个女子,他哪见过这个啊!吓得就往门外跑,咚!脑袋一下就撞门上了,当时人就坐地上了! 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我喊人了!救命啊!此刻,熊老蔫吓坏了,无助的表情都给床上的花娘看愣了。这情况这花娘七八年前经历过啊!当年无助坐在地上的是这花娘,满脸yin笑的个男人!如今身份调转。 花娘猛然间就感觉心里一暖,感觉这人来烟花场所,面露惧色者,必是忠厚老实之人,有一种想托付终身的想法。因为花娘这种皮肉买卖是吃青春饭的,早晚有一天年老色衰。 所以大多数花娘在“工作”期间,都会竭尽全力的攒钱,向客人讨赏之类的。到时候是给自己赎身,还是以后晚年生活都不至于因为钱财而苦。 而这个花娘也是如此。 看到熊老蔫这样,这花娘整理好衣服,坐在屋子的凳子旁:挥手招了招熊老蔫,来!你来! 熊老蔫刚开始是很怕,但是过一阵发现这花娘也不吃人,再加上人性的本能,还有自身的好奇,慢慢的壮着胆子就走过来了。 于是两人就坐在凳子上聊了一夜。这花娘也是苦命人,从小被卖到花楼,最开始小,只能当个丫鬟,扫地干杂活,后来长大了,老鸨子看她水灵,就被挂牌卖身,做起了皮肉买卖。这花娘虽处烟花柳巷之处,但是没自甘堕落,攒下来不少钱财。 但是这花娘很有心机,并没有先跟熊老蔫说自己这些年积攒的钱财。反而在聊天中得知,熊老蔫舅舅死后,手里有不少多年干苦力所得的钱财,于是对熊老蔫说: 我好不好看? 好看! 想不想娶我回家? 想! 好!既然想,那么你去跟那老鸨子说,将我赎出来,我就和你过日子! 熊老蔫也老实,听了这姑娘的身世,感觉挺苦命的,就将身上所有钱财交出来:这些够不够! 你要说熊老蔫的钱财多呢,还真不多,但也不少,大约也就二三百两银子,是熊老蔫舅舅一辈子攒下来的,熊老蔫挣的钱基本都给舅舅吃药和办后事了! 但是就这些银子,还真就够这花娘赎身的,因为这花娘不是此花楼的花魁,也不是什么招牌名女,赎身真就用不了这些。 等第二天熊老蔫将这花娘赎出来后,和他在一起去花楼的同伴们就嘲笑这熊老蔫,别人去花楼,自己进去,自己出来,熊老蔫本事大,能带回来一个!这些风言风语的就围绕在熊老蔫的耳边了,熊老蔫本身嘴也笨,还有些内向,身边人这么一说,脸也搁不住!而且这地方就一个花楼,所以去过的都认识这花娘,一来二去传开了,这花娘总被人指指点点的也受不了! 于是!这花娘就跟熊老蔫表明了:之前我是为了测试你是否对我真心,没告诉你,我这些年的积攒,咱们现在,在这可住不下去了,流言蜚语不说,之前花楼的买卖客们,我碰到免不了被人调戏,之前听你说,你老家在熊家村,咱们不如拿着这些钱财,回你老家过日子,也比在这受人指指点点来的好!说完还将之前积攒钱财首饰拿出来给熊老蔫看。(但大多数都是首饰)。 熊老蔫本身没什么主意,既然花娘说了,你就安你说的办吧! 但是说办可以,熊老蔫这功夫有个活,干完了还没结账,得拖上一阵。这花娘也是心急,因为左邻右舍外加之前的“顾客”,她是一天都不想呆,于是,就对熊老蔫说:不如我先去,你结完账再来,反正也就这几天,家里这些东西,你也不用带,到时候咱们买新的,回去建个新房,咱们就结婚! 熊老蔫之前也说了,没啥主意的人,啥都听这花娘的!那你就去吧! 这才引来了! 见美色·熊二酒醉起yin心,守贞洁·从良女惨死树下! 第四十四章:报应全来 由于这花娘先到了熊家村,在路上就心思,自己虽然能和熊老蔫过日子,但是自己花娘的身份总有可能会暴露,到时候那熊老蔫碍于面子,给我净身出户了可不划算,于是,这花娘到了熊家村,就表明了自己的是花楼的花娘,从良脱身,在此等人。 但是她没说是谁,因为等熊老蔫回来,让熊老蔫和村里人解释呗,如果熊老蔫碍于面子,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首饰珠宝,也够自己富裕终老了。如果这熊老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娶自己过门,自己这些积蓄,也够两人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于是,她特意住在村长熊大的家里,用钱财租了一间偏房,到时候,你熊老蔫想要找我,给我接出去,也得是从村长家接出去。 而这花娘算计来算计去,如果她要说自己是熊老蔫赎回来的,可能最后也不至于,落得一个身死树下的结局。 因为,这花娘也和熊家村村民不熟,每天呢,就在村口小棚等着熊老蔫回来,晚上黑了挺晚回来,因为这花娘知道,熊老蔫也就几天之内回来,所以就一直在村口盼望。 而平时鱼肉乡里的熊二这天晚上别的村喝酒,也是半夜回来,走到村口一看,这有个貌美的女子!这不那个花娘吗?还没回去呢!四下一瞧,起了色心! 其实平常看着熊二这么凶,那么凶的,其实终究是一个农家汉,并没有那个胆子真去强暴她人,今天无非是借着酒劲,再加上这女子也说了,自己是个花娘,这熊二才起了色心,有了色胆! 这花娘虽曾身居烟花柳巷,但是从良之后,是真想当一个良家妇女,自然是拼死不从,被熊二扑倒在地上,是连抓带挠,还喊了起来!熊二一看这花娘喊了起来,赶紧用手捂着花娘的嘴,可是拿手捂嘴的时候,那花娘又拿嘴咬自己。 熊二也聪明,看着花娘咬自己,自己左手一缩,反而摁着花娘的脖子,右手又将花娘的两只手,分别 的压在了自己的双膝之下,等忙活完这些,准备撕衣服的时候。 发现这花娘不反抗了! 起先还以为这花娘没劲了呢,后来一瞧,酒醉都醒了!这花娘生生让熊二给勒死了! 其实熊二也不想想,就他那农家汉的身板,一身肌肉不说,那胳膊都快比那花娘的腰粗了。那养尊处优的花娘哪能抗住这熊二的力气!看花娘的死状,脖子颈骨都被压断了! 于是,先将这花娘尸体藏在村口不远处的枫树之下,回家又取的锹镐,连夜加班,将这花娘埋在了这颗吸血枫树之下。 埋完了又去找了自己的哥哥,也就是村长熊大,到了那也告诉哥哥,自己酒醉起(yin)心,因奸不允,掐死花娘。 说完,又对哥哥熊大说:反正这花娘是等人,谁知道等的是谁!就算是等的人来了,咱们就说不知道也就完事了,再说,这花娘身上可有不少钱财,就咱们这些人,一辈子也未必见过这么多啊!哥哥,你不能将你亲弟弟送进大牢里吧!你就当没看见!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就行! 这熊大本身就向着这熊二,要不然熊二在村里欺男霸女自己也不管,如今熊二出了这档子事,而且熊大的老婆,就是那个胸大的那位,也看见那花娘留下的首饰绸缎,结婚时候的嫁妆也没这么好看啊!也在旁边劝,熊大也就妥协了! 第二天以后,谁问这花娘哪去了,都说走了!也就搪塞过去了! 等到熊老蔫回来的时候,没见到那个花娘,自己身上也没有银钱,又回去将城里的锅碗瓢盆拿回了熊家村,而且,这事也和自己曾经一起去花楼的那几个小伙伴说了!小伙伴一边笑一边嘲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给她赎完身,兜里分文没有,人家那么多年的积蓄凭什么给你花,你长得又不好看,也没有文采!总之这些话没少数落熊老蔫! 等熊老蔫回到自己家,兜里实在没钱,无奈之下,才在自家的院子里,建了那么一个“廙”,也算是家。而熊老蔫自己本身就不爱说话,村里人又不怎么和他熟悉,熊老蔫这么丢脸的事不可能和任何人再提起,所以整个熊家村村民是没一个人知道! 而等到这花娘的怨气缠在树上的时候,枫树开始吸血,捕捉生灵,让全村人都感觉害怕。村民们就向村长求情,集资花点钱请个道爷仙师做做法事吧!村长熊大起先还能压住村民的抱怨,后来实在压不住了,心思找熊老蔫这个刚来几年,村里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人去请仙师。 那心思这神仙奶奶本事太大了,一语道破真像,引得村长熊大先让仙师住在熊老蔫家,然后半夜熊二再去刺杀,因为这哥俩想好了,如果这仙师真会算卦,算出来有人命,那么就将这仙师请到熊老蔫家杀害,到时候出事是在熊老蔫家,官府里真要派人来查案,抓的也是熊老蔫,跟熊大熊二没关系! 想的是挺好,于是将熊老蔫叫到村长熊大家住,然后熊二去熊老蔫家刺杀别天伤二人。但是两面都出现了点差漏,第一熊二终究不是屠夫或者专业的杀手,到了熊老蔫家,杀人的时候心慌,愣是没伤到别天伤,而且后来村子里来人了,自己也不好继续刺杀,无奈只好逃跑,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跑的时候,村里狗都没叫的原因。 而熊大这头,熊老蔫是在熊大家里,还就是当初花娘住的那个偏房,熊老蔫无意间看到了村长媳妇手上的首饰,他知道这是自己赎身花娘当初所佩戴的,于是就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 等到第二天熊二被砸死树下,熊老蔫埋完花娘的尸骨,身上带着刀又去了一趟村长熊大家,趁熊大失去亲兄弟正在诉苦的功夫,把这事前因后果问了一遍,熊大以为这事即便是说了,杀人的是熊二,已经一命抵一命了。而自己贪图的钱财,虽然应该给正主,但是那花娘等的人到现在也没来,自己即便是私吞了,也没有什么! 他那知道,那花娘等的是熊老蔫啊!此刻老实人也有三分火气啊!好好的一个身世可怜的从良女,就因为你兄弟熊二贪图美色,因奸不允,残杀自己媳妇,而熊大明知此事,又因贪图钱财,秘而不告!害的我让城里的人认为我给花娘赎身反被弃,受尽他人嘲讽,我那媳妇好好一个从良女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就连我都恨她恨的咬牙切齿! 最后都因为你们这一家害的啊!好好好!死一个也是死,死两个也是死,混到这般田地了,我就算是死,也得将我媳妇这些仇人都带着一起见阎王评理!说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将身后藏着的砍刀拿出,村长熊大还愣神的功夫,一刀下去!转身又找到村长媳妇,再来一刀!将两个人头割下来,带着走出村长家,而这么出门,也被村民所发现! 最后跑到这花娘坟前,将两颗人头丢在花娘墓前,自己抹了脖子! 看到此处,熊家村的村民也都明白了,一声叹气!好好的两家人,坏就坏在这熊二身上了!要是没有熊二酒醉好色,也引不出来这些事!更出不了这些命案! 村民们正叹气,就听到身后面有人说话:不是啊!有因必有果!不止坏在我二哥熊二身上,当初我哥哥熊大要是不这么纵容熊二为害村里,也不至于最后我二哥熊二创下这么大的祸,如今死时,身首异处,也算是报应! 众村民与别天伤一回头,看见从村子里另一条路上,回来一个人,身体挺壮硕的一个汉子,离远了看不见相貌,但唯独能看见这人的大光头在太阳底下反光。 熊家村的众人还没等说话呢!之前施展仙法的狐女瑞绒一张嘴惊讶的喊了出来:呀!这不是我三姐吗! 第四十五章:三姐 三姐?首先这个称呼是女性的!而且,狐女瑞绒的三姐,应该也是指狐,再来分析一下,壮硕的汉子,还是个光头,从称呼熊大和熊二为哥哥来说,这人应该是熊家老三——光头强!而且以遗传基因的角度和社会关系学上来说,这人应该不是狐女瑞绒的三姐。当然了!要以作者智商的角度来说,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我可不是你三姐,我是熊家老三,村子里叫我光头强。 这人听到了是听到了,他可没承认是狐女瑞绒的姐姐。好家伙!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要是认了一个不到二十岁小丫头的姐姐,还不够这熊老三恶心的呢! 记住啊!熊老三看狐女瑞绒的时候,看见的不是一个老的不成模样的老妪,而是一个妙龄少女,也就是说,他看见的狐女瑞绒和别天伤看见的是一样的! 两个人要不眼睛都瞎,要不!就是两人都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就在全村人以为这俩人打哑谜的时候,这光头强继续往人群走,身后面的背包里就听有人说话:既然妹妹在,三姐我也就出来吧! 说完,一阵黑烟,从这光头强身后背包里钻了出来,而且,人们隐隐约约感觉这黑烟里面还夹杂着红色。这黑烟来的也快,散的也快。等在看的时候,光头强身边有一个美貌的女子,一身白衣,看似有二十四五,颇有成熟之气。 熊家村的村民一看见黑烟就感觉不好,大多数都往仙师别天伤和狐女瑞绒的身后跑。当然,在座的读者就不必如此,别什么妖怪一冒黑烟,大家就认为这妖怪是坏妖怪!不要拿世俗的眼光看待这本书。冒黑烟就是坏妖怪的书,那叫西游记! 这狐,正经八百的好狐,因为本书没有什么坏妖怪,狐族的颜色分九种,这狐的颜色就是正数第三种颜色“玄”色,这种颜色归类于赤黑色,是一种比较难以形容的颜色,至于为什么瑞绒叫她姐姐,因为这狐修炼了一千多年,虽然修炼这种东西,都是以达这为先,但是瑞绒还是比较传统,岁数比自己大的狐仙,都叫姐姐哥哥,即便是这狐实力远不如自己!因此,这狐女璎绒就成了瑞绒的姐姐。 这璎绒落地,人就靠在了光头强的身上,众人仔细一看,这璎绒的左脚还缠着几块布条,看样子是受过伤,布条上都渗出血来了!瑞绒一看,赶紧飞奔过去扶住了姐姐。这光头强走过去看了看熊大夫妇的两个脑袋,摇了摇头,再怎么也是自家兄弟,做尽了坏事有了报应,虽然平时欺负这家唯一的好人光头强,但如今怎么也不能让你们尸首异处,捡起二人的脑袋,往熊大家走,而璎绒姐妹也跟着光头强走去。 熊家村的村民一看,这也没什么事了,正主也来了,熊大熊二的尸体,让这熊老三光头强收拾吧!对了!这树身底下的熊二,收尸的时候可能费点劲,得用勺舀......。而别天伤又赶紧吩咐,让熊家村四少帮个忙,将花娘的坟刨开,将熊老蔫和这花娘葬在一起。 熊家村四少开始还不算太乐意,这挖坟掘墓的晦气,而且这花娘冤魂刚杀完人,我们几个再给她坟刨了,不合适吧? 别天伤又解释道:那女鬼死后的怨气,就记得杀害她之人,连熊老蔫都记不得,如今大仇得报,这俩苦命鸳鸯能葬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地府阴曹之中,也会为你等几人添上一笔阴德。 说完,别天伤也跟着去了熊大的住处,而熊家村四少虽然没听明白太多,但是总之是个好事,倒也愿意,几人再次回家,拿镐取锹,扒坟掘墓! 撇开熊家村四少不提,别天伤刚一进村长熊大家的住处,就听狐女瑞绒正对姐姐璎绒说话:姐姐好端端的清修之人,为何受的如此伤痛,莫不是那呆呆的伐木汉子所伤?要是如此妹妹倒也能让他吃些苦头! 紧接着屋子里有传来了另一个声音,不似瑞绒那般清脆,反而有些柔柔弱弱的语气,语速有些慢,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还是受伤之后有些疲倦:那伐木之人算是我的恩人,我前几日发现“金劫”将至,便于想找个人来破解,荒山之中,这汉子心思纯正,面带死气,我便现出真身,求得他来解救! 瑞绒一听,还是不太明白,看着此刻姐姐疲惫的语气,索性也就不问了,单手一抬,五指一弯,刚要指掐算算,就被璎绒打断:妹妹没必要耗费法力,姐姐细说便是。 怎么回事呢!最开始说了,熊家有这哥仨,光头强的性格比较正直,和自己的两个哥哥截然相反,也因此总被熊大熊二两人欺负,熊老三光头强本身能打过这两个哥哥,但是再怎么也是一个妈生的,也就委屈点算了。而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是伐木,村子里另一条道就是自己总上山砍柴,走出的一条小路。 由于和两个哥哥不对付,自己虽然在熊家村有一处房子,但不总回来,即便是回来也就是买点油盐之类的,顺道再把砍的木头卖掉。反而在山上自己建了一栋小木屋,反正也是自己一个人过,在山上也算是逍遥自在。 但是,这光头强有一个优点——不打猎!也不是说光头强信佛不吃肉,就是感觉,自己在山上伐木,够自己吃喝,没必要为了多得一些钱财,去打猎或者杀害其他生灵。从这一点上来说,与光头强的相貌截然相反!而且,这心地向善的光头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看见什么动物被猎人的夹子夹到了,如果这动物死了,那就算了,但只要是这动物没死,自己就把这动物从夹子上解开。 说来也怪,最开始的时候,自己解救这些被夹住的野兽时,野兽还冲自己叫唤撕咬,后来住了几年,很多时候都是别的野兽来找他来救,这些野兽的同伴。而且,时间长了,自己小木屋的门口,总能发现一些野味,今天不是狼给你叼个兔子,就是明天老虎给你叼个鹿,更有的时候,老虎捕食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崽子叼过来,让光头强帮忙看着保护着点! 而就在前几天,光头强又要准备回去卖一波自己砍的树木时,门口来了个女子,一张嘴这女子就说了句:你这几天身上有灾,只有我能破,你若救我一命,我便救你一命! 第四十六章:劫 其实自古的小说中,妖怪修炼都有劫,最简单的就是天雷劫,就是天上有闪电,不断的雷劈这个妖怪,要是劈死就算是劈死了,要是没劈死,就算是渡过劫了。妖怪要是在经历雷劫,有人相助,那活下的几率就很大。举个例子:《聊斋》里的小翠,就是因为自己母亲经历天雷的时候,躲在王太常的身旁躲避雷劫,等躲避过后了,需要偿还这一命之恩,把自己女儿小翠送到王府,嫁给了王太常的傻儿子——王元丰。 但同时,《聊斋》里也有很多算是妖怪的灾难吧,绿衣女是只绿蜂成精,都成了精了,能让一只弹丸大的蜘蛛抓住,要不是于景及时赶到,这绿蜂精还差点让蜘蛛吃了。奇怪就奇怪在这了,你说你本体是个类似绿豆蝇的绿蜂,眼睛瞎,撞蛛网上了,打不过蜘蛛,这情有可原。但你和那书生在床上......做游戏的时候,可是人的身子!你被蜘蛛缠上的时候,变成人形,一抬脚就能踩死那房檐上的蜘蛛啊!(别问我,一抬脚怎么能踩到房檐上!) 你要说妖精实力不行,或者说,一旦本体被抓,那么就变不了身,法力不够,怎么说都好!那么花仙总可以了吧,《聊斋》里真有一个花仙!名字呢,叫做香玉!是一个白牡丹,也是老套的剧情,半夜三更老道士院里,找住宿书生黄先生做游戏。然后都在前一天算出来自己要被掘土抱走了,当天晚上还跟黄姓书生哭诉,此乃天命!自己要和书生分别。然后第二天,一个姓蓝的人来老道院里游玩,看到一株白牡丹,呵!挺好看的,给掘土捧走了!后来就成了花鬼......。 你说有这闲心没事哭,提前一天就知道自己要让人捧跑了!你就不说让黄书生提前给你挖走,大不了过了一天再给你种回去。就是第二天,让那黄姓书生站在那,盯着你的本体,不让他人挖走,你也不至于成了花鬼啊! 明明有那么大的能力,就是救不活自己,所以这种难以解释的情况,我还是思前想后的想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就是“劫”这种东西,修炼多年的妖精,之类的都会有。而且“劫”来的特别突然,而且当劫发生的时候,即将渡劫之人,会一瞬间法力清空,但维持个人形,来个托梦什么的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除了天雷劫以外,还有五行劫,就是金木水火土,“金劫”那就是有刀剑之伤,“木劫”就是走路之类,一棵树突然倒下来之类的,“水劫”这个最简单,喝凉水都塞牙的典故由来。“火劫”,就是火烧之痛,很多人借个火,借个火,就有可能借来火劫。“土劫”掉坑里呗,但要是掉粪坑里,那可能就是大劫难了! 你要说这些都是瞎编的,的确是瞎编,但是就算是瞎编,也得找个源头。源头来自济公传,有一个想修善的卖狗肉的屠夫,准备最后一次卖狗肉,卖完就再也不干了。走到一个土墙的时候肚子疼,就把装着狗肉的扁担放下,摁肚子来缓解一下疼痛。这功夫济公来了,将这扁担挑拿起就跑。这屠夫这功夫也顾不上肚子疼,就在后面追,刚走出几步,就在他之前站着捂肚子的土墙,轰然倒塌。这就是屠夫的土劫! 而飞来峰的传说,也是因为济公抢了新娘子,全村人都出去追济公,追着追着,突然天昏地暗,从天上一座大山飞来,正好压在了之前村民所住的村子,村民这才明白,济公抢新娘子是为了救全村人的性命。因此,将这座飞来的大山,叫做“飞来峰”。 而前几天,这个狐女璎绒,就发现自己的金劫将至,她住在狐府,为了不危害到狐府的其他狐族,这狐女璎绒就离开狐府,但由于失去法力,也走不了多远。再加上掐指一算,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也有一难,也是金劫,这样一看,自己帮他渡过这次金劫,他再救我一命,我们一命还一命,他以后也不用我去变个美女,以身相许。 所以,狐女璎绒就来到了光头强住在的深山木屋,告诉他:你有劫难,有杀身之祸,我能救你一命,但需要你救我一命。 说的这个绕口,把光头强都快说蒙了。但是!光头强知道,这女子不是人类,因为自己在这老林子里住了多久了,那个洞里的狗熊生了几个崽子,这几个崽子是公是母自己都一清二楚,四周没别的人家,更别说长得这么妩媚的女子了,也知道,这女子也不是坏人,因为想要加害自己没必要绕这么多弯路————刚才狐女璎绒是从木屋的房顶,穿墙而进的。 光头强生性善良,也就答应了。 狐女璎绒一看光头强答应,用剪子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剪了下来,又咬破手指将血液沾到头发上,又用香囊系好。告诉光头强:这几天你别走,随身携带这个香囊,到时候你要听到我呼救你,你就顺着木屋往北走,根据我呼救的声音你判断我在哪里即可。 说完,将手中的香囊交个光头强,光头强伸手一拿,又拿到眼前端详一下,正愣神的一刹那,再一塔头,眼前的狐女璎绒便消失了! 这光头强四下看了几眼,没看到人,也没在意,因为自己本身知道,说不定是什么动物成精,自己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也从不打猎,总做善事,那女妖还加害不到我! 这么琢磨着,光头强一回身,准备做些饭菜,可是一看,哎呀!这米面不够吃两天的了!这可怎么办啊!我还答应那女子了,要不然我这几天就得回村里买点米面了! 于是,这几天本应该回村买补给的光头强,就给耽误在了木屋之中,而这一耽误,就耽误了好几天! 光头强看似是才当误了几天,却不知道,躲开了一场杀身之祸! 第四十七章:狐女璎绒 光头强呢,因为答应了狐女璎绒,说好这几天救人家,所以也就没有离开,但是屋子里米面没有了,自己又不喜欢打猎。而且自从这狐女璎绒来了后,这四周的动物,都不见了! 而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就算是再省着吃饭,自己还采摘点野果什么的光头强,实在是附近没有什么吃的了。自己在木屋的床上是翻过来,调过去的打滚,最后快到了晚上(山上黑天的早),饿的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光头强也有心里琢磨起来:这女妖精要是再等个三四天不来,我还不能走,到时候我就可能是饿死的了!这不是她渡劫,这是我渡劫啊!怪不得说我这几天有劫难,可能这劫难就是饿死!我呀,别傻乎乎的等了,我把她给我的香囊打开,她要能感觉到,来我这给我送点饭,我也就继续在这等几天。要是她不来,今天晚上我在等一宿,明天一早我就起身回熊家村,一来:在山里走夜路太危险!二来:我也算对得起你! 心思完,光头强就打开了这个香囊,之前他自己可看见了,香囊是这女妖精放进去的头发,油黑油黑的!但是打开以后,里面的不是头发,而是一撮动物的皮毛,自己点上油灯,借着光亮仔细端详,因为自己常年在上山生活,所以很快就辨认出来,这是狐毛! 啊!这女妖精是只狐狸精变的啊!光头强盯着这狐毛瞧,就顺嘴嘟囔出来一句。 可是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有一个女子有些怒气的说道:叫什么狐狸精!姐姐我可是善修的狐仙! 光头强一回头,果然,之前来那位女子在自己身后,一看也是穿墙而过。还未等光头强说什么,狐女璎绒又张嘴了:你这呆货,瞧不起异类不是?还要拆开我的香囊看看是人是鬼? 光头强此刻见到活菩萨了:姐姐啊!不是我瞧不起异类啊!是我实在是没有米面了,您神仙姐姐一个,不吃不喝,也饿不死!我这不行!您老要是过了今晚还不来,我明天一早就得回熊家村买点米面了! 说到这,狐女瑞绒一愣小声的囔囔自语的说了句:原来你回熊家村因为这个啊! 光头强没听清,问了句:狐仙姐姐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 狐女瑞绒一打岔:啊!没事!瞎说的!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完一闭眼,等了有一小会,嘴里自言自语说了句:瑞绒,瑞绒,帮我多弄些人类吃的食物来,越丰盛越好!要快! 光头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看着这狐仙姐姐闭眼不动,自己也不好打扰! 也就过了有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眼前狐仙姐姐手一指桌子,自己的桌子上就多了好多样饭菜,大鱼大肉摆了一桌子,后来桌子都放不下,又在地上摆了一堆。 看过前文书的读者应该知道,之前别天伤和狐女瑞绒在熊家村村口的时候,两人分开了,等大量完妖树之后的别天伤再找狐女瑞绒的时候,狐女瑞绒将熊家村款待二人的饭菜,用小搬运之法,搬走了一半还多!导致别天伤有些挑理,还对对联暗讽了狐女瑞绒一顿,虽然没成功,但其实都是姐姐璎绒所求,狐女瑞绒才如此这般! 要不然,谁家接待贵客,还在院子里面搭个桌子,都应该在大堂之内摆上一桌饭菜的,就因为狐女瑞绒着急帮姐姐办事,才让村长熊大将饭菜搬到院子中! 这边光头强一看,有吃的了,赶紧吃吧!而光头强这边吃,狐女璎绒随便找个竹凳一坐,翘起二郎腿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你这两个哥哥前几年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这几天有血光之灾,你要现在回去,仇人可能顺手把你也宰了,你要是听我的,等上几天,顺道把我的金劫渡过去! 光头强本身就心善,而且也知道自己俩个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这狐仙姐姐这么说了,自己就老实呆着吧!吃饱了,收拾收拾碗筷,往床上一躺,再侧脸一瞄,这位狐仙姐姐果然又消失了。看来传说中的也读书生是盼不来艳遇的女鬼了!这狐仙姐姐的岁数恐怕比自己祖宗都大!闭眼睛睡觉吧! 睡这睡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有人喊自己,最开始还迷迷糊糊的听,好像还是在耳边,后来就越来声越大,小木屋震的都颤抖,光头强摸着床边起来,仔细一听,是这狐仙姐姐给的香囊传出了声音。费劲的点上油灯,赶紧让这姐姐小点声,耳朵怕震聋了! 得,看来这狐仙姐姐渡劫开始,自己去救吧!于是,将挂着的灯笼拿下来,点山火,一手拿着灯笼,一手拿着发着声音的香囊,准备半夜去找狐仙姐姐。 大晚上的,大山里!一片漆黑!就灯笼的那点光亮根本找不到,那头香囊里狐仙姐姐求救声还越来越急,走的时间长了,山里还没有目标,也不确定方向,走错好几次路,都是狐仙姐姐提醒,又走回来! 总之几经辗转,终于在一个挖好的陷阱里,找到了这位狐仙姐姐。这功夫就不能叫狐仙姐姐了,得把“仙姐姐”去掉,借着灯光,一只大个的赤黑色的狐在这坑里侧身躺着,坑中的狐一只后腿已经被陷阱里的倒桩穿刺,两只前肢用力抓着土墙的墙面,保持自己不至于全身都落在倒桩上,但是想要将这条已经穿透了的后腿拔出来,也根本做不到。 别看了,赶紧下来救我!那狐口吐人言,让光头强去救。 光头强是又下去救,救上来又简单包扎好,可是自己身边没有治疗伤口的药,而且也没有太多食物来供给养伤的狐仙姐姐。 于是又和狐仙姐姐商量,回熊家村,到了村子能买点药和食物,来提供养伤的场所。 但是,此刻狐女璎绒法力全失,根本不知道光头强的金劫是否过去,便让光头强晚些回熊家村,而且,去的时候又将自己的血滴下两滴,点在了光头强的眼皮上,并吩咐到:我已受伤,法力全无,难以维持人形,到了熊家村如果你这两个兄弟没死,你先别回家,去问问村子里来没来新人。打听清楚新人住的地方,去哪里,剩下的交给我!如果你兄弟已经出事了,沾了我的狐血,你的眼睛能看见普通的障眼法,到时候在人群里你能一眼看到我那美貌的妹子,如果有人害你,你就往她身边跑,并且喊:你姐姐璎绒让我救你即可。 说完,璎绒变成狐身,钻进了光头强的背包之中。 第四十八章:疗伤药 就这一个媚眼!看的别天伤老脸一红,不止是害羞,还有那心脏砰砰跳! 别看自己嘴上花花,但心地纯洁无瑕,为人也不好色,表面上稍有些玩世不恭,但是骨子里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也的确去是去过: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胡同、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怡红院,美凤院,群芳院,贵喜院,凤鸣院。但都是以批判的想法进去,并和各类花娘探讨人生。 但是,狐女瑞绒这样的美女是真没见过!莫说狐女瑞绒了,就是她身边的姐姐璎绒,也是美艳惊人。就这么说吧,这几天稍微有点免疫力了,前一阵每次看到狐女瑞绒的时候,需要提前吸一口气,因为怕看呆了,忘了呼吸!也不知道这太乐安霖怎么承受下来的......。 不知璎绒姐姐脚上的伤口,是否得到医治,小可虽然阴阳之术不行,但是医术还是很在行的!还没等害羞的璎绒回话,别天伤赶紧岔开这个话题,要不然这俩女妖精玩闹一会?就自己这心脏,能蹦出来,掉地上绕三圈! 别天伤刚说完,狐女瑞绒哈哈大笑,本身坐在床边的身子,此刻都弯下腰差点掉下去。而且,就连之前被瑞绒说的有些害羞的璎绒,也侧过脸去憋着笑,但是看着璎绒不断因为憋笑而颤抖的双肩,别天伤越发纳闷: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这么笑啊! 你这贼偷儿倒也可爱,装老道时候耍尽了滑头,当医者倒是有那么一颗救人心,给你说一下便是,你只知狐分九种,该不会以为吾等狐族仅仅毛色有别,便都一样了吧!笑弯腰的瑞绒坐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笑出的口水。 要说平常,别天伤装着冷漠的样子,来躲避狐女瑞绒的魅惑。而就刚才狐女瑞绒擦嘴的一刻,魅惑天生,以别天伤的定力指定是要出丑,但因别天伤却的好奇分散了些冲动,反倒不在意狐女瑞绒的美貌了。 看着别天伤一脸好奇的等着自己的下文,瑞绒一笑,一指姐姐璎绒说道:你们医者常听“悬壶济世”却不知道,其实最开始的“悬壶”二字,来自我们狐族中的玄色之狐。由于玄狐性格极善,稍有法力便化身为人,普度众生。由于大多玄狐法力微弱,仅能化形为人,不能施以法力,只能行医救世,所以被后人称之为“玄狐济世”。至于后来怎么变成了“悬壶”,这就不得而知了。 哦,也就是说,要说行医救人,璎绒姐姐才是本行了? 那是自然,若不是姐姐经常救死扶伤,吃斋念经,常化作那光头寺(这里指钟山寺)的和尚四处行善,此次劫难,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掉进陷阱这么简单了!狐女瑞绒刚说完,门外处理完熊大尸首的光头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摞用黄纸包裹着东西。 将这包东西放到床边,光头强对璎绒说道:这是疗伤的药,你变成一个大姑娘我不好意思给你上药,这大妹子要是会上药,帮忙给你姐姐上下药,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村里也不是没有医者,但是看到狐仙姐姐你出来时的黑烟,都害怕,死活不出医! 看着急的有些挠头的光头强,璎绒笑着说道:你寻了一夜救我性命,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倒是值得托付,你且记好,狐族无姓,我名叫璎绒,乃是修炼千年的狐仙,如今你我有一段姻缘,无需害羞,你且先去料理你两位兄长后世,你我的因果还长着呢! 说完,又对身边的瑞绒说道,我与这医者有话要说,妹妹你先去将那颗枫树挪开。 瑞绒应声起来,便走边笑,走到光头强身边一拉光头强,带着光头强走了出去,一阵悦耳之声不断。 接着,侧身躺着的璎绒又对别天伤说道:这些寻常之物,想要医好我的伤处,怕是几年的时间都未必能医好,刚才璎绒算了一算,离此处不远,有一座大山,山上有一座湖,这几天有人在此湖中抓一只白龟,你若协助他将那白龟抓到,杀龟的时候取些龟血于我,便能瞬间治好。 哦?你不是善修吗?要是借我之手杀龟,不是添加杀戮,反得恶报吗?别天伤有些好奇的问道。 放心,那人贪吃,即便是没有他人相助,也能将那白龟捉到,你已入得阴阳法门,虽是帮我疗伤,但终究犯了杀戮,若能最好带一个有本事的旁人一起去那山上,那就再好不过了!说完,又从身后不知道什么位置,拿出来一块狐皮,不算很大,约一巴掌大小,毛色黑红,中间有一个窟窿。 璎绒将狐皮递给别天伤,说道:此狐皮,乃是我本体狐毛,吾虽化为人形,但狐皮连着血肉,将此物托付给你,切不可丢失!等到你捉到白龟之后,杀龟的血溅到狐皮之上就可以,将血滴到狐皮后,狐皮自然会长出狐毛,等狐皮完全补好,再带回来给我即可。不过千万记住,这狐皮万万不可丢失,要是烧了,剪了,能生生的疼死我! 别天伤一听,小心放入怀中,整理了下衣服,又对璎绒说道:既如此,那么我就去一趟便是,不过,你总得说一个东南西北,什么山?什么湖吧?四处的山多了去了,总不能挨个的找吧? 不可,若说的太细,便是我要加害那白龟了,虽然它并非启智之物,但也不应死在我手,此次我那妹妹也不能跟去,只能劳烦你自己一人了!说完便沉沉睡去,不再理会别天伤。 啊!麻烦!说完,别天伤也走出了门。 这里就要说一句题外话了,为什么之前璎绒和光头强口气如此,而对别天伤却如同熟人一般,就是因为都是修道之人,知道因果,璎绒和别天伤都知道,拜托对方做的事,到时候会更多的报给人,所以有求有报,自然说话语气随意。 第四十九章:光头强的春天 领完狐女璎绒旨,别天伤就往外走,路过村口的时候,挡着的大树已经没了,熊家村四少和光头强正在收拾熊二的肉体,已经不能说是尸体了,好似一地的番茄掉在了地上,又用马车前后压了几十圈,如铺散的朱瑾散落四周,染红的枫叶飘散地面,点缀了牡丹红,借给了曼陀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堆马赛克......。 此刻,不能真用勺舀,那得舀到那年,几个人拿着锹在那铲呢,血都渗进到地面四周,四处散发着异闻,熊家村四少边干活边聊起来:这活,恶心的要命,要不是强哥(光头强)你在村子里人缘好,就这熊二这人,我们可没少受他欺负,仗着一个村长的哥哥,这些年没少欺男霸女。 熊家村四少的另一个也接起来话茬了:这是报应,要不是强哥求我们哥几个,给钱都不给他挖坑啊!要我说!找几条野狗一舔,也就算是别在这路中间碍眼了! 这话虽然是实话,但就算是这熊二再不是人,再鱼肉乡里,你当着熊二一奶同胞的亲弟弟面说,终究难以下咽,光头强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插句嘴,打个岔,想把这话题绕过去:行了!别说了!大家加把劲干吧!这血,这味道的,少说两句还能少闻到点! 别天伤四处打量一下,狐女璎绒应该是带着那颗妖树跑了,留下光头强几人收拾这树下熊二的......“糜”!别天伤听是听到了几人的说话,但是,这小子太坏,明知道现在光头强心情不好,也不想让熊家村四少继续讨论自己这位坏蛋哥哥,但还是故意的没事逗话:这熊二家里没有媳妇吗?这办理丧事,怎么没看见他媳妇呢? 别天伤这一句话,还没等光头强说话呢,熊家村四少中的一位接起来话茬了:嘿!谁跟他啊!一个地痞,瞎了眼的姑娘都不跟着他,这么多年了不但说熊二没找到媳妇,就连那熊大夫妇也没生过一男半女啊,要我说啊,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 这给光头强气的啊!刚把话题岔开,你这头又起个头,又来一遍。我这俩哥哥再不是好人,人都已经死了,一个尸首两处,一个被砸成了泥,也就算是了,还再我身上撒盐。哎,起身将别天伤这个祸头拉到一边,边往村外走,边问道:那叫璎绒的狐仙姐姐啥意思啊,我和她有段姻缘?我长成这样,能配得上人家吗?再说,我就家里有那么几亩田,还是别人代种,一年收几个租钱,再加上分家时给的钱财,自己在山上伐木砍柴赚点小钱,心思也就这么过一辈子了。自自在在的也没心思娶媳妇,这要是让那狐仙姐姐嫁给我,我身无一技之长,兜无一家之财,怎么养活人家啊!要不你说说,我也不用她报恩,你就让她养好伤,从哪来,回哪去。我这人福浅,实在是没法娶一房媳妇! 别天伤一笑,这光头强倒也老实,人也有善心,那狐女璎绒是真没看错人啊!慢慢一摇头,自己帮人帮到底吧!别天伤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只手躲开光头强的视线,探入怀中抓住之前璎绒赠予自己的狐皮,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后才对光头强说道:你啊!倒是个好人,我就问你句实话,你是因为那璎绒是一只狐仙修成人形,非是人类嫌弃她?还是因为自己囊中羞涩,怕难以养活那璎绒,怕其受苦,才让我拒绝于她?或者说?你嫌弃她长得难看?感觉他配不上你? 光头强脸色一苦,吸口气一低头,又了探口气才抬起头,说道:我倒不是嫌弃她非是人类!这么多年在山上,我都快和旁边洞穴的狗熊拜把子了!至于长相,说句实话,这辈子我那见过长这样的美女啊!是!你身边那位,刚才跟我出去那个长得是比她好看!但我自打出生到现在,三十多年!就见过这么两个美女。可是我实在是没钱!兜里干净,我要是年轻的时候,我能拼几年娶她,现在这岁数了,身子骨也不如年轻那会了......。 越说光头强说话声音越低,别天伤一笑:钱财还不好办!我便教你一个方法,当初熊家村请我来降这妖树的时候,我听说貌似是熊家村全部村民集体凑的钱,这钱财,可都在熊大的家呢,你将这钱财找出来,还给这些村民。就说请我的钱财,由死去的熊大熊二两家出,你得一个好名声不说,到时候你名正言顺的得到熊大熊二两家家产,就他们这些年鱼肉乡里得的不义之财,害怕养不起一个柔弱姑娘吗? 光头强茅塞顿开,对啊!这样出钱的村民把钱又拿了回来,自然高兴。作为熊家哥仨就剩自己一个,自己继承两个哥哥的家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虽说花着两个哥哥的不义之财有些亏心,但是,自己娶媳妇要紧,打不了到时候给村民们多反一些钱财也就是了! 但老实人终究是老实人,转念又一想,一回头对别天伤问道:那我该怎么感谢你呢?你不但帮了我,还帮了熊家村的所有人,弄倒了这颗妖树啊? 别天伤听这,坏坏的一笑,将手从怀里一抽,胳膊一伸,就搭在了光头强的肩膀之上,手一用劲,将光头强拉到了近身,这才说到:好说,好说,要知道,那个叫璎绒的有个妹妹,恩~就是之前跟在我身边那只呆狐。这请老道的好处费呢,我也不要了!到时候你就跟你那媳妇多吹吹枕边风,你让璎绒劝劝那个瑞绒,将那颗枫树还给我。 光头强正傻呵呵的听着呢,不住的点头,恩恩的答应着,此刻应该都不用大脑了,因为此刻脑子已经用在幻想和璎绒结婚生子,洞房花烛了。 而别天伤一看光头强这呆样,嘿嘿一笑:你可答应了,到时候别反悔啊,反悔不是男子汉! 别天伤是盯着傻笑的光头强,是侧着脸的走的,也没注意前方,突然就感觉脚下一绊,身子向前一倾,右手搭着光头强的肩膀本性拉一下,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可是不知怎么的,勾着光头强脖子的胳膊就是拉不住,顺着身子就倒了下去。 别天伤吃了一个狗啃泥,光头强什么事没有。等着别天伤揉着下巴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一双小鞋在自己面前,在往上看去,狐女璎绒正低着头看自己呢。 呦,不过年,不过节的,贼偷儿怎么如此大礼,快快起来,我可没有枫树还礼给你! 别天伤坐在地上一叹气:哎,灾星啊! 第五十章;磁石五节枪 此刻别天伤正走在回张府的路上,是的,自己一个人,来的时候一帮人簇拥着,边聊边走,倒也没感觉路途多么遥远。回来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走,一下子感觉路途遥远了许多,暗自叹口气,骂了句“卸磨杀驴”,又发现连自己也骂上了。 哎!本心思趁着光头强在这发(春)的时候,自己忽悠忽悠他,说不定到时候真能把自己的枫树要回来,那么大一颗,给那瑞绒不是别瞎了。那心思一转头就能看见那只呆狐灾星。话也忽悠不了了。 不闲尴尬的舔着脸心思让狐女瑞绒用法力送自己一路。刚说完,瑞绒一指光头强,一股烟就消失了。 索性这四周的景色不错,一边琢磨璎绒的话,一边走倒也不那么无聊,不过思来想去,有本事,还得不懂阴阳!自己身边符合这标准的好似就另一个灾星了——太乐安霖,这可怎么办,自己的确走之前貌似喝了点酒,吐露了点真情,可是太乐安霖貌似连个屁都没告诉我就跑了!我这头实话跟倒土箱子似得说了一大堆,他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啊! 不过,要说有本事的人,就这么一个能拿得出手啊......。 于是,别天伤就在不断纠结之中,慢慢的走到了张府,也见到了自己另外一个灾星。 此刻灾星二号,太乐安霖正在院子里练武呢,离老远就能听见,吼哈!嘿!的声音。等别天伤走到近前,离着有十米开外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太乐安霖轮着自己的磁石五节枪所带来的风声,再往前走两步,挥出的风就能感觉到,再走两步,那风就能感觉到跟小刀子一样,能让人感觉到阵痛,而在院子边上,张家二姐妹正在观看太乐安霖耍枪。舞到精彩之处,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女子还拍手叫好,让别天伤小心眼的病犯了,很是不舒服! 看到别天伤走到近前,太乐安霖也开始收招,收招不能说一下子就收招,把枪法的最后一式丢出去,甩了个枪花,才将自己手里的磁石五节枪折叠的收了起立,虽说是甩个枪花,但是枪上没有红缨,所以不像是街头卖艺的枪花那么好看。 好功夫,不说别的,那磁石五节枪就挺值钱!别天伤看见美女冲着别人笑,还是冲着身边人笑的时候,脑子就说不出来的冒酸劲,前一句夸好功夫,后一句就泄了气。 太乐安霖一边收拾自己的磁石五节枪,也不理他,因为之前一直说磁石五节枪值钱,现在就描述一下这个武器,五节枪平常不用的时候是分为五节,故此才称之为“五节枪”,江湖中人有的时候方便与携带,才做出来的另类兵器,一般五节枪都是五个小段的铁棍相互连接,一般一个枪杆的长度大约在一尺左右,有的长的一尺三寸,一尺五寸就很长了,对口处有一个可以固定的东西,一般是每一节都有一个凹凸槽,两个枪杆对接后可以保持在战斗中不会脱节,同时,五节枪的枪尖是可以拆卸的,一般是两个单刃枪尖竖着可以对在一起,然后再横着对在枪杆上,用的时候呢,能分很多种形状。可以两个枪杆加一个枪头,这样可以当短枪使用,有的时候在屋子打斗中,范围狭小,就没必要用那么长,也可以将所有枪杆连在一起,变成一个棍子,这是不想伤及性命。不但在战斗中这种武器有多种的功能,而且还比较方便与携带,枪尖拆卸之后呢,最后一个枪杆,也就是末尾的枪杆,一般是半空的,有一个堵头,用于储存枪尖,以免不用的时候,一时大意,刺伤自己。不用的时候,一般就像太乐安霖这样,做一个可以系在腰间的皮兜,可以将五节枪一节节的放在皮兜的凹槽里扣好,然后平时背在腰间,或者背在背上,就是怎么顺手怎么来,一旦出现突发情况,从腰间的绳子一解,就能抽出一节枪杆进行防御,所以说是一个比较精细,比较方便的一种兵刃。 至于“磁石”二字,是体现使用者本事的东西,一个是钱财,因为磁石这种东西本身磁力越大的,价格越贵,而且还需要将钢烧化成汁,包裹住磁石后,冷却成型,所需要的很有本事的铁匠才敢接这种活,要不然搞砸了赔磁石钱都能赔的倾家荡产。二是武功好,将枪里安装磁石,主要是有内力外放之人,可以将磁石五节枪用内力让其脱节,然后将磁石五节枪瞬间变长,然后由于内力的衬托与磁石本身的磁力,会将磁石五节枪再收回来。或者内力爆发,将五节枪像飞镖一样打出去,造成出其不意,或者攻击远方的敌人。而且最简单的,武功差的人也不是没心思打造一把磁石五节枪,做好了出去没等显摆呢,就让人抢走了......。 别天伤没事逗话,太乐安霖没理会,旁边的张大小姐可接起了话茬:安霖大哥,不如你教教天伤道长练练剑,给我们刷个剑(贱)如何? 哎,不与女子一般见识。别天伤心里一想,自己还得问问这熟悉四周的张秀儿,四处那有大山,山上哪里有湖泊,而且,如果太乐安霖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到了水里别说抓白龟了,他自己一猛子下去,再喂了王八,自己还弄个害人之罪。所以还得问问这张秀儿,这附近哪有水性好,武功高的人,因为抓白龟你陆地上功夫再好也没用。 正好呢,太乐安霖与张家二姐妹都比较好奇别天伤此去熊家村发生了什么,于是让厨师坐点小吃,几个人就坐在这院子的石凳上,聊了起来。 而别天伤也将熊家村发生的所有事情说了一遍,从熊老蔫赎身花娘,熊二贪美色,因女(干)不允趁夜杀人,到最后枫树成精报得冤仇,熊老蔫报仇杀人为花娘殉情说了一大堆,此间又添油加醋,自己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歹人趁夜持刀行凶加害于己,施展仙法打退熊二,自己手掐诀,口念咒,手持铁棒,解开镇压自己五百年的法力,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穷追歹徒,自己还会七十二变。 别天伤一脚踩在凳子上,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大堆,这功夫太乐安霖就是一边吃一边听,也不搭茬,张秀儿知道别天伤瞎胡说,没几分可信的,可是,一旁性格单纯的张翠儿,听的是如痴如醉,猛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了句话: 怎么天伤哥哥到那里,那里就能发生命案呢? 第五十一章:寻人遇见鬼 话题终结者——张翠儿! 一句话,直接结束了别天伤的一切声音,什么叫无语,这就是无语,那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张翠儿,说吧,呆呆的一个小姑娘,你要是像讽刺狐女瑞绒或者太乐安霖这样讽刺,也不太好。不拌嘴说两句,此刻自己太尴尬了......。 翠儿说错了什么话吗?被盯着的张翠儿眼神有些躲闪,口气有些弱弱的问道。 哈哈哈!没事!什么都没说错,不用理会那个傻小子,说说吧!有什么事求我啊!吃饭的太乐安霖一抬头,筷子一放下,先是安慰了一下张翠儿,又是转过头问了一句别天伤。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那刘旦宇走了?看到太乐安霖打破尴尬,别天伤借坡下驴,低头夹起来饭菜吃了起来。 早走了,你那天中午起来的,他早上来看我一眼,说不打扰你睡觉,就走了。至于你?走了这么多里山路,要是没事,早跑屋子里睡觉去了,还能来这找我? 别天伤一琢磨,也对,自己貌似就是这个性格,行了问问正事吧:那你水下功夫如何啊! 太乐安霖一听,琢磨了一下,想了又想,再才说道:你要说会游泳吧,还不至于被淹死,但你要说是水下功夫,我也没在水中和谁打过。 别天伤夹口菜一抬头:不用你打谁,就是帮个人抓只白龟,取点血,兴许还能混一顿白龟汤喝喝!主要是你得水性好,游得快,至于武功方面,抓白龟的时候,别让白龟咬到就行。 太乐安霖一点头:那好说,用真气托住身体,在水里能游的比鱼都快,虽然是短暂的一小会,但是抓只白龟还是很容易,但是你说的那个地方是那啊? 别天伤嘿嘿一笑,转头又问起来身旁给妹妹喂粥的张秀儿:附近有没有什么大山,大山上还有一座湖那种。 张秀儿琢磨了两下说道:往西去,走着走,大约有两三天的路程,有这么一座山,山上也的确有一座湖,湖不算太大,但是湖水清澈,六七米的深度依旧能看到湖底,夜晚月亮明亮之时,能照射到湖中鱼虾,由于此景甚美,故此称之为映月湖。此山也因此得名,称之为映月山,但是由于此山甚高,山路难爬,因此上去的人很少。 别天伤一听,看了看太乐安霖:咱俩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看看吧,反正现在你是钟山客栈命案的重要人证,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索性跟我看看这美景,顺道帮个忙吧。 于是,别天伤两人,又向张家借了两匹马,拿了少许盘缠,出了张府,并嘱咐张秀儿:钟山客栈这案子,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了,要是衙门来人,就告诉他们,我们帮一个朋友,有点事,要是办得快,也就四五天,要是慢,也不过是十天以内,所以要是衙门传令,你就如此说就是! 说完,别天伤二人牵着马走了不出两百步,就听离远了有人喊:妖怪走啦,妖怪走啦!越喊声音越大,看样子这妖怪是往自己身边来的! 紧接着,眼前来了一群人,人群的中间,站着一个明显是鹤立鸡群的大高个,离远了瞅,至少有一丈的身高。等这人走近了一看,梳着垂挂鬓的发型,脸上打着白(米分),涂着唇脂,青喳喳的连毛胡子,胸口一个肚兜。太乐安霖看了一哆嗦:好家伙,狗熊成了精!别天伤看了一哆嗦:这妖怪我看见第二次了! 这人是谁?就是之前熊家村的村民,之前别天伤让男的和女的分开时,中间就站着瑞绒和这位。至于为什么来此,这的倒回来一段说一下。 那功夫,光头强出去收拾自己两位哥哥的遗骸,别天伤在屋子里和狐女璎绒聊天,光头强就吩咐村民,谁出去一个通报一下衙门,这里怎么说也是死了三个人,而且其中还有村长一家,虽说凶手已经自杀,但是这么大事依旧需要通报一声。 可是这事吃力不讨好,挺远的路,谁都不愿意去。但在不愿意去也得有人啊,光头强在这收拾尸体,因为死人不能见光,也就是曝尸,自己不能去,后来村民们就推出了这位吓人的妖怪————熊猛!去向县衙去通报。 这位熊猛有点愣,还有点傻,出生以后长得就壮,力气特别的大,一起和小伙伴玩,不是给人家孩子腿踢折了,就是给人家孩子胳膊掰脱臼了,反正一天总惹祸,爹妈一天打八遍,但是身子天生的钢筋铁骨,打了也跟没打一样。 你要说这孩子到底有多有劲呢?说一个事,就知道了:这孩子今年十六了,就在前几年发生的事。 这孩子他妈有一天病了。 他爹就对熊猛说:今天我去镇里给你妈买药治病,今天我没工夫犁地,你这么大了,也能干活了,就带着咱家的牛,下田里犁地吧! 熊猛没干过农活,就问爹怎么犁地啊,我没干过! 他爹呢,也着急,就说你看着别人怎么犁地,你就怎么犁地。然后熊猛他爹就去镇里抓药去了。 等到熊猛他爹回到家,就看到牛圈里的牛,以前牛是站着的,今天这牛,是趴在地上的,走进一看,这牛都累得都趴地上吐白沫呢!再一找熊猛,正在自己娘身边看着自己娘呢,身子一点没看出来有多劳累的样子!熊猛他爹一看,就去质问熊猛,你这孩子,你是骑牛身上犁地的啊!你那几百斤的体格,骑牛上!才把咱家那牛给累趴下了吧! 熊猛矢口否认:没有啊!爹,我犁地的时候,没骑牛啊! 熊猛他爹知道,这孩子傻是傻,但是不会撒谎,可是牛实在是累趴下了,琢磨了一下,又问道:你是不是,把别人家的田地给犁了? 没有,爹!我知道咱家那几倾地!熊猛还是否认。 邪了门了?这啥都没干,这牛也没被骑,也没犁别人家的田,这牛怎么就能累成这样呢?熊猛他爹怎么琢磨怎么琢磨不明白,索性出去问问同村的邻居,他们有没有看见的,问问怎么回事,这牛怎么累成这样? 这一问啊!村民们就跟看见了妖怪似得,说出了这牛,如何累成了这样! 这才有了:较力气,怒王惨败,捉灵龟,结识鲵旋 第五十二章:熊家村活门神 之前说了,熊猛的父亲好奇自家的牛为何累成这样,于是就问同村的邻居有没有看到的。 看见熊猛犁地的村民们如同看到妖怪似得表情,向熊猛的父亲解释了一遍: 怎么回事呢,熊猛的父亲出去买药之后,熊猛就牵着家里的牛往田里去,这些都跟往常一样,因为熊猛本人在村里的时候,也见过犁地的人怎么犁地,到了自家田里,将牛轭绑在牛身上,然后将犁铧放在牛后面的土里,这些都对。 但是!别人是给牛一鞭子,或者大声喊,赶着牛往前走,但是熊猛第一次干农活不懂,看着牛站着也不走路,于是站在牛头边上,跟牛商量:那啥!你往前走呗!牛也不搭理他,因为牛根本听不懂。 于是这熊猛就在太阳底下跟牛聊天,劝牛往前走。这熊猛有点傻的同时,还有点愣,一看说了半天,劝了半天,这牛就是不动地方,一生气:行!你不走!我走! 紧接着,一拽麻绳,顺着麻绳一弯腰,一只手抓住了犁铧的把,另一只手抓住了犁铧的犁镜,左腿弓,右腿直,腰部一用力,双膀一较劲,左手拉,右手推,反过来人力犁地。 你要说,人犁地,自己家没有耕牛的情况,只能用人力拉,需要两个人,一个人在前面拉绳子,另一个人在后面推着,不但犁的很慢,而且很累,很苦的重体力劳动。而自家有牛,牛在前面拉,人在后面固定犁铧,自然的就会省很多力。但你要说有牛还这么费劲的,也就熊猛这一号了,因为所有动物都是,你要说让它往前走,它会很自认,但是你要是有个什么东西向后拉着它,它会本能的往前使劲,和你如同拔河一样的向前走。 这牛也一样,来田里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人往后拽它,这牛本能的就往前使劲。 熊猛也往前用力,牛也往前用力,一牛一人就跟拔河似得,较上劲了!要不说得亏这麻绳够结实,崩的溜直也没断,起先的时候熊猛还拉不过这牛,因为这牛最开始的时候,挺有劲,两人僵持不下。可是后来,这熊猛不但力气大,而且还特别持久,和牛也就拉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这牛就渐渐的拉不过熊猛了,于是就慢慢的向后退。 等再过了一会,这牛就已经开始被熊猛拉着走了,虽然本能的依旧想往前使劲,但是这牛已经在力气上没法和这熊猛比了。最后等熊猛将自家的田地犁完,熊猛是没啥事,这牛累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熊猛一看,还问这牛呢!地都犁完了,你咋不跟我回家呢? 同村的人最开始没几个人看,后来一看这傻小子真有力气,就都放下手里的农活,开始围着熊猛看了。 围着熊猛的这群人里面,有一个就喜欢闹事,看着熊猛对着牛说话,劝牛跟他回家,就故意逗熊猛:既然那牛不跟你回去,你给它抱回去不就得了! 这本是一句调侃,那心思这熊猛愣,一听别人说将牛抱回去!对啊!他不跟我走,我给他抱回去!将牛轭揭开,将犁铧缠扰在牛轭上,左手领着这牛轭,右手从牛腰部的土里探进去,右手臂一弯曲,向上一用力,左手紧接着向上一趟,右臂主要用劲,左臂辅助,就把这牛扛起来了! 一头六七百斤的牛,也是被熊猛犁地的时候折腾的够呛,要不然这么抱着,早叫唤扑腾起来了。于是熊猛就晃晃悠悠的扛着牛,走回家中。 从此,熊家村都知道来了一位活门神,就是这位熊猛!而且伐木的光头强,砍完了树,都是让他来山上将这些树扛下山去卖,得到的钱俩人五五分帐。而且最开始光头强住在山里的时候,也有老虎,熊什么的来骚扰,光头强就派这位熊猛,去和这些老虎,熊什么的比摔跤,后来给这些熊,老虎打跑的打跑,打服的打服,这光头强才在山上住的这么安定。 至于为什么,脸上打粉,嘴上描红,身上还穿个肚兜? 也是因为这几年的某一天,熊猛就看见村里有一位姑娘没化妆就出来了,没认出来!后来那姑娘介绍,才知道是村里的某位! 熊猛好奇啊,就问:之前你咋长的那么好看,现在咋长成这样了? 虽然熊猛说话不招人听,但是这姑娘也知道熊猛傻,而且你要不回答他,他能跟着你一直问,直到你回答他。于是也就告诉熊猛,我这是化了妆! 这下子可好了,熊猛一听,啊!化妆啊!那我也要美,我也要漂亮!那我也化妆吧! 自己兜里有光头强合伙赚的钱,再加上爹妈也管不了,这熊猛又是买白(米分),又是买唇脂的。本身自己长得就凶悍丑陋,自己又不会化妆,什么东西照着脸就胡抹了一通,那跟画鬼没什么两样。 再加上同村人故意想看笑话,还给熊猛出谋划策:你这关脸上美不行,你还得梳个小辫,穿个肚兜! 熊猛也都听,于是又给自己梳个垂挂鬓,也不知道向谁学的。又特意定制了一个肚兜,因为没有能符合他这身板的,裁缝特意给他量的尺寸,熊猛也不管自己多长的胸毛,带上肚兜后,有时候嫌刺挠,还解开肚兜,在里面挠胸毛! 家里爹妈也不是不管,管了也不听,你要是打,也打不疼,拎着耳朵把脸上的妆卸了,不出半天,又不知道从哪弄的胭脂,又给自己化上妆了!时间长了,爹妈也就放任自流,看见也就当没看见了! 这次,去衙门通报一声,熊家村死人了!按理说熊猛和别天伤是脚前脚后一起出的熊家村,熊猛走得快,而且还是先走的,照理说,后走的别天伤,又在张府吃顿饭,收拾行囊,两个人是碰不到的! 那心思这熊猛刚一进大堂,坐在公堂上的老爷就瞄了一眼。就这一眼!直接吓晕到了太师椅上,这衙役们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可下救醒了老爷。 那心思老爷一拍惊堂木,又看了一眼熊猛,又吓晕过去了! 总之,这么重复了有五六回,师爷想到了一个主意,将太师椅转过来,让老爷背对着熊猛问事情,这老爷才算是没再吓晕! 第五十三章:衙门行善 等老爷背对着熊猛升得了大堂,老爷一拍惊堂木:来呀!拉出去重打二十! 是!左右两排衙役就将这熊猛拉下大堂,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既然老爷让打,那就拉下去打吧。手里拿着水火无,你一下,我一下,就照着熊猛的屁股上打了下去,熊猛也老实,因为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到了县衙,不管县太爷说什么,你都照着做。于是熊猛就心甘情愿的趴地上被打。 可这熊猛压根没罪,也没咆哮公堂的,县太爷因为什么就拉出去重打二十? 是因为这县太爷实在是没有面子了,那有升堂升了好几次,在大堂上让人吓晕的县官!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背靠着的大堂,吩咐这些衙役们拉下去打! 衙役们虽然说是打,但是并没有说像审犯人的似得一棒子抡圆了往下打,人家熊猛就是通报一声,传个话,无缘无故的挨了顿打,衙役们也为他抱屈,所以打熊猛的时候,说是重打二十,一棒子打下去,是往地上打的,打到地上以后,第二棍轮下来,第一个轮棍子的衙役是往上抬,两个棍子打在一起,啪的一声,声音还打,人还没打到,唯一打人的这两位,手会震得有些发麻,而且两人嘴里喊数也是不对,打一下有的时候能喊出俩三个来。 俗话说得好“六扇门内好修行”,两位打人的衙役就是两个可以竖起大拇指的好人,自己要是为了解气,抡圆了棒子,二十棒子要是打到腰上,别说是人了,骡子都能打残了,但是,知道县太爷为了遮丑,是无缘无故的要打熊猛二十棍子。所以既然县老爷也背过身子看不见,那怎么打就是这哥俩的了,双方使了一个眼神,对方一点头,打的时候,宁可两人震得两手发麻,十指生疼,也不让这熊猛挨上一下这冤枉打。 两人衙门行善是行善了,但是也算是熊猛倒霉,这人傻得很,拉下去打的时候由于没打到自己身上,也感觉不到疼。等打完了拉回大堂,站起来还问县太爷呢:那啥,县老爷吧,你这也没感觉啊!地上倒是挺凉快,你也来趴一会啊? 给县太爷这个气啊!什么玩意啊,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还在这嘲讽老爷我,本身一肚子火呢,再一拍惊堂木:来人,再拉下去重打三十!就不信了,挨了五十棍子,你还敢这么和老爷我说话! 两边衙役,还是之前打熊猛这两位一听,继续拉下去打吧!但是这两位也知道了,熊猛这人傻得很,不懂衙门里的察言观色,其中一个人牵着熊猛手的衙役(因为说是拉下去,但是就熊猛的身高与体重,其实连个衙役是拉着手,牵着熊猛走的)就小声的对熊猛说:到时候,我们打得时候,你喊两声,让老爷撒撒气也就算了,兄弟打你的时候,可是一直照顾你呢! 熊猛傻,真要是明白这个,还至于能学女人化妆,穿着肚兜满街走吗!低头还问呢:为啥喊啊! 熊猛说话声音多大啊,他低头问的时候,整个县衙都能听见。老爷一听,怎么的,还想糊弄我?背着大堂大喊:给我狠狠地打!要是轻了,老爷我转手拿棍子打你们! 这老爷也是混不讲理,两位衙役互相一使眼色。得了,这是个傻子,到时候打的时候,稍微使点劲,让他尝尝这水火无情棍的滋味,到时候真疼起来,喊出声了也就拉到了,只要这大傻子喊出声,咱们再积点德,少打两下,再互相tang着,也就过去了! 你要说,两个人就一个眼神,眨几下眼就能把这么多信息传递过去吗?还真是,就拿最简单的麻将牌来说,两个人想要玩鬼,使诈!就那烟卷的姿势,就能知道对方要什么牌。例如: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拿烟要“万”,那么食指和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夹烟,就是要“饼”,食指和无名指第二个关节夹烟,就是要“条”,而左手,这三个位置,就对应着要某个数字,例如:大拇指和食指拿烟,要的是“一二三”,食指和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夹烟,就是要“四五六”,食指和无名指第二个关节夹烟,就是要“七八九”,然后再以弹烟灰的动作,来告诉对方,具体数字。如:食指和无名指第一个关节夹烟,然后弹烟灰的时候,抖动了两下。那么,以之前的暗号,食指和无名指第一个夹烟的是要“四五六”,弹两下就是要的五,和自己一起“玩鬼”的同伙,就知道对方是要的“五”,在根据右手拿烟,就可以知道牌的类型。当然,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麻将局,都有“点黑包三家”的源头!至于麻将牌里的“红中”“发财”这类,就是那嘴叼着烟不拿下来,烟要是在左,就是要“红中”,要是在右,就是要“发财”,而这些,还可以告诉对方,“宝牌”是什么,让对方专胡“宝中宝”。 当然,说这些并不是说宣传大家玩麻将使诈,因为这是麻将中最简单的“玩鬼”技巧,而两位衙役这眼神中,也能透漏出很多信息。 而这两人互通一下眼神,就开始二次打起了熊猛。要说这熊猛也是皮糙肉厚,虽说重打三十,两位衙役行善,少打了好几下,但是十几下还是得挨到的,但是熊猛愣是没叫喊一声。 等爬起来走到大堂,又问县老爷:给我按摩呢?是挺舒服! 县太爷打了熊猛两顿,虽说没看见,但是气怎么也消了,而且听这口气,再加上之前看的相貌,也知道,这熊猛是个傻子,犯不上和傻子较劲。于是背着身,问熊猛来老爷我这大堂上,所为何事啊? 熊猛学不上来那么多,走的时候,光头强还让熊猛重复说了好几遍:就说熊家村死人了,村里人让我传个话,让老爷您派人过去看一下!而熊猛也一五一十的将光头强的话重复给了县太爷。 按理说,县太爷应该派人跟着熊猛,然后一起去熊家村查案,因为死人从古至今都是大事,必须需要重视! 可是让仵作,捕快去的时候,一个个脸色都有些僵硬,都不动地方。喊了好几句没人搭茬。到最后,其中一个捕快的头走到老爷身边,低声求县太爷:老爷,您这么大的官威,见到这妖怪都害怕,更别提小的们了,这要是跟着这位一起去熊家村,半路途中这位要是饿了,谁知道他吃不吃人啊!您老也别为难小的们了,熊家村我们也去过,也熟悉,您先让这位先走,我们一会再去熊家村行吗? 县官一听,再一琢磨,也是!就这身板外加相貌,你别说吃人了,就说是吞金噬铁的妖怪也有人信啊!于是老爷一点头,一拍惊堂木,吩咐道:让这熊猛先回去,随后差人捕快再去熊家村查案。 等熊猛下了堂,碰到了别天伤二人,而这些衙役也下堂的下堂,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师爷刚要走,让老爷一把喊住:等会~你先别走!去趟后堂,让我的书童给我那件新裤子!要干的! 第五十四章:较劲 为什么要一条裤子?还是干的呢?等师爷将裤子拿过来的时候,发现啊!顺着老爷坐的椅子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整个大堂的地面上都一堆水印了......。 老爷也挺尴尬,从古至今,也没有那个县官能像自己这样,上得堂来,被堂底下跪着的人给活活吓晕,这还不算,背着身子审案的时候,这县太爷虽说没看见熊猛,但是架不住心思啊!加上捕快的头一提醒,回忆就此展开! 老爷一想,裤子一湿,他也不好意思,这要是带着尿裤子的样子,往后堂走,仆人书童看个遍,老爷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于是叫来了师爷,让他那条干裤子给自己。 而且,看见师爷看自己的眼神,老爷老脸一红。师爷是因为老爷没让你走,你不能说想走就走,所以站着等老爷下令。老爷呢!是因为不好意思当着师爷面换裤子。 最后,还是老爷坚持不住了,对着师爷说:今天这事,你知我知,让第三个人知道,老爷我扒了你的皮,从今天开始,你放假三天,算是老爷我给你的封口费。 师爷是满脸堆笑,不住的点头,冲老爷一弯腰,撤出来大堂,既然老爷给了三天假,自然是去街上买点好酒好肉,好好回家吃一顿,再给媳妇买点新布,让她给自己做件新衣服。 这师爷刚出大堂没几步远,往前一瞄,就看着前方路中间有这么一群人围着,也不知道干什么的,本着好奇的心里,走过去拨开人群,往里面瞧瞧,是什么事情,要是出事了,自己还得回去,因为老爷这功夫正换裤子呢,别这功夫升堂,老爷再出丑。 这师爷往里面一瞧,吼嘿!两个大汉正在人群的中间较力呢,这俩人师爷还都见过,一个是之前钟山客栈救人的好汉,叫做太乐安霖,另一个,就是刚才上得大堂给自家县太爷吓尿的这位,姓熊名猛,家住熊家村。按理说,以熊猛的身高,即便是不拨开人群,师爷离老远也能看见,可是两人因为互相架着对方双手较劲,太乐安霖是弯着腰,腿曲着,而熊猛为了和太乐安霖用力一样,也是弯着腰,和太乐安霖保持同意高度,所以导致师爷在外面没看见。 至于这两位怎么之前碰到后,还较起劲了呢? 别天伤二人碰到熊猛后,其实就是有一搭无一搭的随便说两句,别天伤和一个半傻子能聊什么,本心思说两句就走,但是太乐安霖看见熊猛这身板挺壮,习武之人就是这样,总心思和别人比一比,较量一下。但你要说是比武功,是个熊猛也打不过一个太乐安霖,因为有力气是有力气,武功是一种技巧,同时太乐安霖是内气外放的主,所以太乐安霖还没有想欺负熊猛的心,就是想试试,熊猛这身板,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熊猛一开始不愿意,因为家里人从小就不让他和别人打闹,因为熊猛力气大,总给别人家孩子打坏了,久而久之,谁和熊猛比力气,熊猛都不比,所以说,熊猛一再的不比。 但是太乐安霖一看熊猛这样,也是常年吃不饱饭的主,就问熊猛:你吃没吃饭吧! 没有! 好!你要是赢了我,我就请你吃饭,随便那个酒楼,都行,而且管饱,你要是输了我,我也不就不拦着你了! 熊猛虽然傻,但是傻子都知道吃,所以一听,吃,管饱!其他的都没听进去,不住的点头:行!但是要是你受伤了,不行找我爹妈,我爹妈说过我好几次了,不让我和别人打闹! 太乐安霖一笑:放心,不找你爹妈,来吧! 于是两人就双方抓着对方的手,互相较起劲来。 熊猛虽傻,但是还挺公平,知道自己个子高,如果较起劲来,自己是从上往下的使劲,而太乐安霖需要往上顶,是吃亏的,所以,自己还弯腰和太乐安霖对等高度。 较劲之前,太乐安霖认为这人虽然有力气,但是,也最多和自己差不多,因为自己常年习武,自然比这熊猛有劲的多,其实说白了是太乐安霖起了交朋友的心。自己虽说是跟熊猛比力气,自己一会一用力,给熊猛摔倒,然后自己大大方方的一笑,然后请熊猛找个酒楼吃饭。 太乐安霖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就没想,这熊猛在家是干什么的!一边帮着家里干农活,一边还得去山上把光头强砍的树扛下来,然后在去卖,这些太乐安霖可都不知道。这一比起力来,太乐安霖一下子就吃不消了,这熊猛太有劲了,自己这头用内力包裹全身硬顶着,都有些吃力。 脚底下的青砖都让自己给踩得嘎吱嘎吱作响,眼瞅着就自己这点内力用光了,指定是被熊猛推倒,到时候这么多人,自己跟个蛤蟆似得一翻个,丢人!正满头大汗的时候,一瞄别天伤,得,旁边看着一点指望不上,这小子说不定就等着自己出丑呢! 正有些着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人说话:可别打了!两位好汉,你们都是大力士,看在我的薄面上,你们撒开手,你们谁受伤了都不好! 说是这么说,太乐安霖赶紧找个台阶下,一点头,行了,别比了!那汗水随着点头,都落在了青石的地面之上。 熊猛一听,手劲还是没放,问太乐安霖:不比了,饭怎么算啊! 还未等太乐安霖说话,身后的师爷赶紧打茬:我请!我请!两位好汉,这顿饭我请了! 而这熊猛才松劲,放开了手,瞅着这位师爷。两人虽然都松开了手,但是太乐安霖是双手垂着,一动不动,满头大汗不说,还一动,浑身上下都是骨头的咔咔声。反观熊猛,跟没事人似得,充其量捏了几下手,因为刚才双发较劲之时,攥对方手攥的都很紧,有些疼痛。 师爷,一看两位都撒手,一边将人群哄散,一边拉着熊猛三人去酒楼。点菜的吃吃喝喝,暂且不说,等吃完了,熊猛准备回熊家村,别天伤要带着太乐安霖去找白龟的时候,太乐安霖一摇头,叹了口气对别天伤说:我啊!可能跟你去不了山上,也捉不了白龟了! 第五十五章:怒王伤势 请客吃饭的师爷名字暂且不提,要往门外走,回熊家村的熊猛,咱也不说。就说说这太乐安霖说的“自己不能陪别天伤一起去了!” 别天伤在饭桌上几人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太乐安霖有些不对劲了,要是以前,以这位爷广交好友的性格,早推杯换盏的喝酒了。之前在饭桌上,别说喝酒了,就是夹菜都很少,虽然是之前吃了,但是别天伤能看出来,太乐安霖是明显身体不是很舒服。 咋啦?之前和那傻子比武,力气用大了?“抻”到了?别天伤这面一边夹着花生往嘴里送,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太乐安霖,从太乐安霖躲避自己的眼神中,别天伤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这位“怒王”啊,是让那熊猛较劲的时候,给收拾的够呛,吃饭的时候,看样子是碍于面子,是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现在八成双臂已经动不了了! 别天伤咧嘴一笑,无语的一摇头,筷子一放下,右手就往自己左边太乐安霖的肩膀上伸。这个座位,是多少有点规矩的,就是在一群人吃饭的时候,要是和你关系最好,最熟悉的人,那么你要让他在你的左边,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右手用筷子,如果你给这个人夹菜,右手夹菜,左手那盘子托着菜,送到对方碗里,这样方便。而别天伤虽然不至于会给太乐安霖夹菜,但是这个吃饭的习惯,还是有所保留的! 太乐安霖一看别天伤的手向自己衣服上伸,还要解开衣服,自己又不喜欢男的,身子往后一撤,肩膀侧身一躲,眉头一皱,语气像是喝退:去! 别天伤没抓到太乐安霖的衣服,一唑嘴,手伸回来,一摇头:大哥!我虽然道术不怎么样,但我可是个医者,都说医者父母心,别以为自己用力过猛就没啥事,听说过“举鼎绝膑”,就是古代秦朝,有这么一位国君,脑子应该跟门外刚走的熊猛差不太多,但是力气不如熊猛。拿个鼎就举,举是举起来了,还没等放下呢,力气不够,一口气没上来,人就倒地上,鼎不但给腿砸折了,这人,到最后也没救过来,到了(读liao)!堂堂一位大国的国君,死因是活活累死了!也算是千载笑谈了,好像死的时候才二十多岁! 太乐安霖一听,脸色微变,语气也不似之前的那么刚硬,反而有些半信半疑:真......真有累死的?你小子是不是又开始吹呢? 天......,我给你治伤,我能得到啥好啊,又得给你看伤,又得给你煎药。到最后别说出诊钱了,就是药钱你也不会给我一个铜子!我有病啊!没事骗你玩!还有!累死那个国君叫啥来着,ying荡啊!还是yin荡来着? 看着别天伤在哪琢磨秦朝的国君姓氏的时候,太乐安霖低头琢磨了一下,把手慢慢的支着,往上抬,抬到别天伤面前说道:你给我把把脉,别拖衣服,两个汉子在酒楼脱衣服算怎么回事! 看着像是硬掰过来的一只胳膊,别天伤表情从之前不着调的想着秦朝国君姓氏的猥琐表情,一瞬间变得正经起来,将太乐安霖的右手拿到桌子上,伸手去把脉。 把脉有一会,别天伤站起来,走到太乐安霖身边,脸色明显比较沉重,对太乐安霖说道:我现在那手指点你的身上,你要是疼,你就吱一声,不疼你不吱声或者摇头就行。 看着太乐安霖点头,别天伤就开始伸出两根手指,在太乐安霖的周身几处轻轻的点了几下。这个点的力度,要是正常人,点上都没多少感觉,但是就太乐安霖这种硬汉,别天伤每点一处,太乐安霖都闷哼一声,而且这声音是不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是从鼻孔里跑出来的! 点了几下,别天伤一叹气,脸色明显阴沉,还未等太乐安霖说什么,别天伤一挥手叫过来一个伙计:来!你去找一个拉人的马车,就说从你这拉车到张府,他要是不愿意拉,你找一个人力的板车也行,还有,你去那个长条凳子,最好在弄点棉被或者厚实的衣服,给他铺在身下。 伙计一点头,这位爷:其他的都好说,但是这棉被和厚实的衣服,实在是没有,咱们这地方温度你也瞧见了,不穿衣服的都一身汗,那有啥厚实的衣服啊! 别天伤一琢磨:恩!那你去多拿点床单褥子,叠在一起也行!伙计这头一想,也就答应了,找了几个不忙的伙计,帮忙找褥子床单,自己跑出去叫车! 而这功夫,看在眼里的太乐安霖感觉有点小题大做了,坐着劝别天伤:行了!弄的跟要死了似得,江湖中人!哪有那么矫情!要我说......。 还没等太乐安霖说完,别天伤脸色当时就变了下来,就此刻别天伤的表情,太乐安霖从见到别天伤到现在,都没见过别天伤有如此,怎么形容呢?冷怒!明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太乐安霖还是能看见别天伤的愤怒! 好!我让你看看你多严重!说着,别天伤转身来到太乐安霖近前,左手拿着个什么东西往右手的食指上一带,再一瞧,右手食指之上,有一个类似扳指一样的东西,但是扳指的正上方,有一个带内刃的一个小曲刃。曲刃的上方包着铁,你要说用这个当防身武器,需要把手指塞进这个曲刃的正下方,或许能斩断手指,而且这还得是女人的手指,要是男人的粗手指,都未必能塞进去,所以并不像是武器,倒像是某种工具。 别天伤将手攥起,太乐安霖放在桌子上的胳膊的袖口一角!一手拎着一块布,放到曲刃上,稍微一用力,这曲刃倒也锋利,撕拉一声,衣服的袖口就割开了一个口子,接着两手各拽口子的两边,往左右一扯,这袖子的裂痕,就顺着手腕撕到了肩膀。袖子撕开,袖子遮挡住的胳膊自然也露了出来。 别天伤撕衣服的动作一气呵成,但是从割衣服到扯袖子,从始至终都没将太乐安霖的胳膊抬离桌面! 你自己看!别天伤一指太乐安霖的胳膊。太乐安霖早就知道自己受到多重的伤,看了一眼自己露出的胳膊,眼神就很心虚的避开了别天伤的视线。 但是,别天伤之前说的话,又是召唤伙计,又是撕扯衣服,四周吃饭的人早就注意到别天伤这一桌了,如今有的离开位置走到旁边去看,有的是在座位上侧着身子看。 虽然每个人看的姿势不一样,但是每个看到太乐安霖伤势的人,都做出了同一个动作————吸了一口凉气! 第五十六章:医德 都说做一行,爱一行。别天伤虽然自己曾经大起大落,偷过骗过抢过拿过,但是要说自己最喜欢的,还真就是这个医者的职业,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和天地相搏,与鬼神相争,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活,自己是真心的喜欢! 别天伤干什么工作都是个半吊子,也不认真学,也不喜欢学,但是在医术这方面,自己是真心喜欢,而且有这份责任,或者人们常说的医德。因为这行是救人,行医方面一定要谨慎至极。那要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别人感个冒,留个鼻涕,上你这求医。你直接二话不说给人家鼻子割下来,还说这是根治,那叫行凶! 而且要说医术好不好放两边,医德甚至比医术更重要,就好比一个好的医者,去给一个人看病,别的看诊的医者来了都不给开药了,这医者来了,又是摸脉,又是看脸。病人和家属都着急。看完了,好的医者起身笑着对病人说:你这病啊,不着急!得先养些日子,得吃饭,不吃饭没有力气,吃药也不消化,所以这几天吧,能吃多少吃多少,先养养身子,然后过几天我再来给你开药! 医者说完了,病人一听,高兴啊!来了好几个医者来了,摸几下脉就脸色一冷,都直摇头。问开药也不给开,转身就走。这医者来了,不但乐呵呵的,还让病人多吃点东西,养身子,赶忙让家里人送医者。其实不让家人送,这医者也会将病人的家属叫到外面或者背人的地方说些话。 等出了门,找一个屋子里面听不到的地方,这医者一回头:告诉病人家属,这病人啊,见了绝脉了,看样子也就这几天,能给这病人吃点好的,就给吃点好的。这人注定是救不过来了,家里这几天呢,多准备准备,要不然到时候又乱又忙的,容易抓瞎! 这样的医者,谁碰到,谁都竖起大拇指。为什么?第一,病人就这几天的活头了,这功夫回光返照,有些力气,能给吃点好的,就给吃点好的,要不到时候人死了,家里人也跟着后悔,活着的时候连顿好饭都没吃过。其次,出外面告诉病人家属,先提前准备一下,别到时候人一死,有哭的有闹的,忙乱之中容易抓瞎。 当然,也有那没有医德,缺了心眼的医者,这辈子就不适合干这行。也是一样的病人,这位上来一摸脉,再一看脸,周围病人和家属大气都不敢出,盯着这位医者,这位可好,看完病,坐凳子上就喊骂起来了:这都要死了,你让我看的什么劲,这老东西抬头纹都开了,你们没看清楚啊!这出气,没进气的!就这样今天晚上都活不过了,拿个死尸让小爷我来敲,故意消遣小爷的吗?想让小爷我染上这死人的晦气吗? 他这头刚说完,病人那头直接能翻了白眼,一口气上不来能气死!因为看个病,这样的医者能挨好几顿揍! 当然,比喻的虽然夸张,但是的确有那种没有医德的医者。 而本部小说中的别天伤,虽然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总让病人家属揍,直到打的有了医德。但总归来说,还是一个很有医德的好医者。 前文书说道,别天伤隔开了太乐安霖的衣袖,露出了胳膊,四周人看完后,还都吸了一口凉气,那么这些人都看到了什么呢? 原来啊,太乐安霖的胳膊,整个的皮肤呈现的颜色不对,入眼之处,全是青紫色,而且要说是被打了,青紫色的伤痛处,是在皮肤上的,也就是所谓的外伤,可是太乐安霖胳膊上的青紫色,是在青铜色皮肤的下面,就好似一层膜,盖住了这些淤血一样。 别天伤一边生气,一边走过去,将太乐安霖腰间绑着的磁石五节枪的腰带解开,一边说道:你这伤,可不止是你的胳膊上,你全身上下,应该有多出血管爆裂,要不是你那真气托着身子,你刚才和那熊猛比力气之时,你人能七窍流血,身子都能炸开。兄弟我不是说你,猎人不会和狗熊比力气,而是用技巧,老虎不会和羚羊比速度,而是用偷袭。五技鼠学得五技,却无一技之长。人没必要用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相比。而且,你只看到那熊猛不会武功,却不知道他是农家汉子,常年苦力,力气自然也就大了。蛇虽无足,却捉飞鸟游鱼为食,黔驴庞大,终被多疑之虎所尽。龟鳖虽慢,但有一甲防身。蚊蝇飞快,难逃静网鼅鼄。别天伤是有一点功夫,只要有人,自己话痨的病就能犯! 周围人都听傻了,都拍手,太有文化了!太有知识了!反正花花轿子人人抬,不花钱听段戏还不好。 可是太乐安霖本来全身就疼,还在那听别天伤絮絮叨叨,但是因为自己多少有点理亏的感觉,也不好打断,只好打个岔,换一个话题:我要是去不了那山上,你跟谁啊?怎么也得找一个人吧? 别天伤口若悬河被一打岔,要说什么一瞬间断了,心思半天,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不在说了,无奈的对太乐安霖说道:先把你这头收拾利索,弄好了药,我再去一趟熊家村,把那个熊猛找来,有他在身边护着,你也就放心了!等我把那白龟抓到,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它买过来,炖了给你熬汤,说不定能补补! 说着话的功夫,刚才出去的伙计带着一辆马车来到了门口,而且,刚才别天伤在那教育太乐安霖的时候,取厚实的垫子的伙计早就在旁边等着了,几个伙计又是将马车里面铺上了好几层衣物。才合伙将太乐安霖抬起来,放到马车上。别天伤又结了账,给了几个伙计一些跑腿费,这才上了马车,吩咐车夫了往张府慢行。 在去张府的途中,别天伤坐在马车里面两侧固定好的长凳上,太乐安霖躺在马车板上,由于,吩咐了车夫,这人受伤禁不起颠簸,所以能多慢走多慢,所以走的很慢。在车上别天伤坐得位置一低头,就能看见太乐安霖面朝上的脑袋,于是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说着说着,别天伤猛然想起来,太乐安霖貌似在江湖中,人送绰号“怒王”!这王可不是随便叫的!擅自成王是要砍头的!可是自己在天子当侍童的时候,和天子去这家王府,去那家候院的,也没听说过,太乐安霖这个人啊! 于是,就问了一嘴:你为什么叫“怒王”啊!莫非你是皇亲国戚不成? 第五十七章:疗伤 别天伤是问了一嘴,太乐安霖也不知道是回答还是没回答,就“嗯”了一声。 别天伤瞬间就来劲了:别“嗯”啊!当朝皇帝跟你是怎么论辈分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你为什么好好的府邸不住,跑到江湖里乱窜啊......。 总之,太乐安霖一句“嗯”,引来了别天伤无数的话茬,太乐安霖也知道,这功夫要是回答这小子那怕是一个问题,他能勾出来一万个问题来。再加上自己身体全身都疼,实在是不愿意理他。 索性,眼睛一闭,当没听到。他是装没听到,不当误别天伤在哪叨叨叨的不停。还好这马车走的再慢,酒楼与张府也相距不远,走了一会就到了。 马车一停,别天伤下去吩咐车夫与张府仆人一起给抬着,送到了别天伤那个小屋。而且,别天伤特意吩咐,让张秀儿把之前那张虎皮拿过来,垫在了太乐安霖身下。得!这小子还记着这张虎皮呢!同时让家里的仆人准备铜盆,火烛,并且去刚才别天伤喝酒的酒楼,将之前存放的马匹带回来。 而等别天伤吩咐完毕,再回到自己的小屋时,张家二小姐和张员外也都进来了,正在那问太乐安霖:怎么回事啊?刚才两个好好的汉子出去了,连半个时辰都没有,这一个人就被抬回来了,要是说别天伤能受这么重的伤,我们肯定信。但是这抬回来的是太乐安霖,那是在张员外眼里,那是飞檐走壁,踏云捉燕的武林高手! 太乐安霖呢!由于一时兴起,和熊猛比力气惨败,也不好意思回答,就说是内气运行时,不小心才这样。总之就是说一些张员外听不懂的话来搪塞。而别天伤在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心思太乐安霖不愿意回答,自己就将话岔开吧:说的什么话,我受伤躺着,你们倒是感觉自然了!怎么的!就他一个人救了你女儿怎么的! 没有!没有!张员外一边擦汗,一边笑着让开一个位置,让别天伤进屋。 看到躺在床上铺着虎皮热的直冒汗的太乐安霖,别天伤一笑,心里暗道:你也有今天!其实别天伤完全可以让张家那点被褥,而不是虎皮。要知道,就现在这天气,垫上一层厚厚的虎皮,人还不能动的躺着,那滋味,能活活把人热死。 看到身后仆人将自己所要的器具带来,别天伤一挥手,让张家这三位出去,自己要割开太乐安霖的衣服,而且,还要放血,不方便有其他人在旁边。同时告诉仆人,我不开门,你们别进来,要不然割开的伤口,进了风,容易生病。张府的人能说什么,照着别天伤的话听吧,反正有什么想问的,到时候治好了再说,现在别当误人家治伤。 看到张府的几人出门,别天伤将门一关,屋子本身挺亮,但是关上门就有些暗了下来。 拿起蜡烛点着,将之前带着的曲刃,向上一拉,往后一掰,咔嚓一声,这曲刃就立起来了,在抓着曲刃的两边,往上一推,曲刃就伸出来一节刀刃,抓着太乐安霖的衣服,刀刃刺进去,稍一用力,衣服几下就撕碎了,借着灯光一看,别天伤一叹气,太乐安霖除了两个胳膊上全是淤血以外,浑身好几处都肿起来,虽然从皮肤上看不出来什么(因为身上伤疤太多),但是应该也都是淤血,看样子要不是太乐安霖拿真气护着,这淤血早就冲破皮肤,从身体里炸开了。 起身,又点了点太乐安霖的下身,大腿,小腿,脚!又问了问太乐安霖是否疼。而太乐安霖此刻有点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要不然以太乐安霖的性格,别天伤这么撕衣服,早就骂起来了!但现在,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身体真气用完了,一点劲没有的发困。 但是,别天伤摁的几下,稍微有点疼,稍微提了点神,迷迷糊糊的说了句:不怎么疼。就又闭上眼睛了! 别天伤解开裤脚的绷带,将裤子向上卷了卷,看了看小腿,看样子是肌肉拉伤,没多大事。转身将曲刃用水冲了冲,将曲刃拿着蜡烛上烤了烤,消了消毒,嘴里嘟囔起来:平常啊,得用点麻醉的药物,免得你疼,但是这次你伤的太急,等药效到了,说不定受伤会更重,索性啊!咱这次就不给你麻醉了,也好让你有些记性! 说完别天伤将铜盆拿起来,放到太乐安霖的胳膊之下,拿沾湿了的毛巾擦了擦,用曲刃轻轻的在胳膊上划了一个小口,紧接着,胳膊上的淤血就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失,而割开的小口,不断的流出鲜血。 其实,别天伤虽然嘴里说的很,但是划开的小口并不大。而且,划开小口之后,身体里的淤血放出来,昏迷的太乐安霖明显脸上的表情变得很轻松。 等到别天伤全部将淤血弄出太乐安霖的身体,又是上药,又是缠绷带,自己在这个不通风的小屋中,忙活了一身汗,汗水顺着脸不停的滴落,而之前的太乐安霖却呼呼大睡,甚至打起了呼噜。 虽然很累,但是别天伤的心里是很满足的,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但是每次将受伤的人救活,或者将生病的人医治好,别天伤会从心里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快乐。 收拾好东西,出门叫来几个仆人先将太乐安霖从虎皮上抬下来,因为之前身体全是淤血,不能躺在很硬的东西上面,否则淤血乱串,会更加麻烦。而现在淤血已经放出来了,太乐安霖的身子不再那么脆弱,就没必要用这么热的虎皮铺在身下了。当然,跟别天伤想中饱私囊,将太乐安霖送出去的虎皮再要回来一点关系没有! 抬完别天伤,又吩咐仆人,将这装血的铜盆,蜡烛什么的都拿走,顺道收拾收拾这个屋子,而自己将虎皮叠好,夹在肋下,往外走。 拿着虎皮走着走着,自己猛然间联想到了什么,虎皮!血!太乐安霖是皇亲国戚!呀!不好!这血不能丢! 第五十八章:血染狐皮为治伤 别天伤赶紧追上仆人,那仆人拿着铜盆,因为里面有血,走的太快容易洒出来,所以怕溅到衣服上的仆人走的并不快。别天伤快走几步,边走边喊,也就喊住了。 将手中的铜盆拿走,顺道走向太乐安霖的房间。因为太乐安霖在自己的房间养伤,房子不大,一个人住倒还可以,两个人睡在一个床上有些挤,所以自己就跑到太乐安霖的房间去了,也不远,挨着自己房间斜对面的背面,有一个稍微比自己房间大一点的客房,走过小院子的有一个岔道,岔道的尽头就是太乐安霖的住处。 进去,先不管屋中的摆设,把铜盆放在桌子上,虎皮往床上一丢,别天伤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狐女璎绒给的那一小块,带着窟窿的狐皮,这个之前璎绒说了,千万不能丢,因此别天伤放在了内衣的一个口袋里,之前想带着太乐安霖去上山帮着一个人抓白龟取血,就是要将白龟的血,浇在这块狐皮上,听璎绒的意思,这白龟的血,能治好璎绒的伤。 那么,既然白龟的血能治伤,按理说,皇亲国戚乃是龙种,因为皇上自称真龙天子,衣服上绣的都是五爪金龙的图案,那么太乐安霖既然是皇亲国戚,那么也有可能留着龙血。龙血自然就比白龟血更加的有效果了。 至于是真是假,自己将这张狐皮泡在太乐安霖的血里试试,不成在说。因为之前瑞绒说了,你去帮那个人抓白龟,你说你是去了,帮人抓白龟。到时候你要龟血救狐女瑞绒,炖了白龟给太乐安霖补身子。最后剩下一个龟壳,貌似自己还有点道术,将龟壳留下自己做个占卜之物,还是不错的! 但要是这么做......,龟血丶龟肉丶龟壳,都让我们三个人分了,且不说这捉白龟之人同不同意,就这个做法,捉白龟的人貌似什么都没捞到啊!这怎么看都不是帮人捉白龟,倒像是过去抢白龟去了! 这边心想着,这头别天伤可就把这狐皮慢慢的放入这铜盆之中。放进去后,倒也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就是虎皮渐渐的渗泡到了血液之中,也没出现什么瞬间将这狐皮中间的窟窿补好的神迹。看着狐皮渐渐的沉入了盆底,就露出一点边缘,别天伤也不在意,将铜盆放着吧,也不能一直盯着,人就走出了这太乐安霖的住处。 刚吃完,自己也没啥事,太乐安霖补身体的药材,寻常的,人参,灵芝,张府就有不用特意去买,剩下自己现在也是没啥事,等今天一过,自己看看这狐皮上有没有窟窿,要是窟窿没了,明天自己就去熊家村,一来呢,将这治好的狐皮还给璎绒,既然受人之托,自然忠人之事,也算是完璧归赵。二来呢,太乐安霖这次受伤有点重,虽说总和他斗嘴,但是这些天也有些感情了,而且本着自己是医者的身份,也要让太乐安霖快点好起来。于是,本应该给璎绒的龟血,就给太乐安霖补补吧!但是自己此去,需要请一个帮手护身,之前将太乐安霖弄成重伤的熊猛就挺合适,去将这熊猛请来,就熊猛这本事,护着自己还是很轻松的,而且即便是请来,只要供饭管饱,都不需要额外的支付什么银两。 但要说,太乐安霖的血,治不好狐女璎绒这块皮,那么自己就需要带一些银两,看看捉这个白龟的人,能不能将这白龟卖给自己。 想着想着,别天伤就漫步走到了后花园,就听身后有人喊自己,一回头,是张府的仆人刘小子。站着等了一会,刘小子走到近前说道:仙师!总算是找到了你了,赵掌柜在城里新开个饭店,想找安霖大侠,可是因为安霖大侠受伤,现在正在睡觉,不方便见人,我们老爷就给劝下来,在正厅喝茶,但是我们老爷也不知道安霖大侠为什么受伤,您清楚,劳烦您去和赵掌柜和我们家老爷说一下吧! 赵掌柜,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就是钟山客栈全家被灭,就剩自己一个人被太乐安霖救下来那位。赵掌柜被救下来后,一直在朋友家养伤。养伤是养伤,但是一天总心思自己死去的妻子,儿子。是天天的哭,好几次趁着朋友不注意,都偷偷的要自杀,要不是朋友发现的早,这赵掌柜早就下去陪自己的妻子,孩子去了! 其实不管现在还是古代,家庭一旦出现重大事情,例如吧:说老两口其中一个没了,另一个,千万别让他一个人独处,一定想办法给他找一个“活”,就是想办法别让剩下这位闲下来,或者说转移他的注意力,因为一个人要是闲下来,闲着没事,总想死去的爱人,这人就是不自杀,也会抑郁。 赵掌柜这帮朋友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总想给赵掌柜找个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可是赵掌柜也不喜欢猫,也不喜欢狗,种花养鸟也都不爱,一辈子就会开个客栈,当个老板兼会计,算算账啥的。索性朋友一边帮着卖那个钟山客栈,一边心思有没有什么店铺缺会计什么的。 找来找去,看到一个酒楼出兑,赵掌柜朋友思来想去,又找这个酒楼的老板谈了谈,最后添了点银子,用钟山客栈换这个酒楼。这个酒楼虽然是上面三层外加地下一层的大酒楼,但是要比,还是不如赵掌柜祖传的钟山客栈豪华,但是由于钟山客栈死过人,而且地方比较偏僻,所以才又添了点银子才开成。 将酒楼换完,朋友带着赵掌柜去雇伙计,收拾酒楼,准备重新开张。而手里忙起来的赵掌柜,也就不那么想死去的家人了。 等着酒楼都收拾完了,即将开业的第一天,赵掌柜猛然想起,自己的恩人太乐安霖还在张府呢,开业第一天,说什么也要让太乐安霖过来一起剪彩!而且之前给的银子人家可都没要,虽说小笨鸡都留下了,但也是证明人家不爱财,但喜爱吃。 那么自己如今开了酒楼,一定要做一顿丰盛的全鸡宴,来答谢这位救命恩人。 这么想着,赵掌柜来到了张府,那心思从张老爷口中得知,大恩人太乐安霖身受重伤,医者刚治好,现在正睡觉呢,至于怎么回事,张员外不知道,说给他医治的医者知道,得问他。 于是,张员外将赵掌柜请到了正厅,传刘小子去找别天伤! 这才引来了:别天伤白日丢狐皮,赵掌柜酒楼施善心。 第五十九章:狐皮丢了 等别天伤来到了大堂,坐下来又和赵掌柜和张员外描述了一下,发生的事情,顺道还将熊家村命案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听的两人是目瞪口呆。 而且,别天伤知道了赵掌柜开了酒楼,要请太乐安霖。自己替正在疗伤的太乐安霖答应了下来,而且特意嘱咐,太乐安霖其实并不怎么爱吃鸡肉。也没有必要去做什么全鸡宴,其实太乐安霖最爱吃酸甜口的东西:什么糖醋鲤鱼,糖醋排骨,锅包肉,鱼香肉丝,木须柿子等等等等,一定要多准备些。其实也不知道是太乐安霖爱吃酸甜口,还是自己爱吃酸甜口,总之是连忽悠,带蒙的一通说! 等说完了,赵掌柜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大户人家该开饭了,自己对张府不熟,不适合留下来吃,说自己有事,就先走了。张员外说了几句客套话,也就算了。 当然,有饭局的别天伤自然不会走了,跟张员外一起吃了一顿饭,胡吃海塞完毕,一抹嘴,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客房去。 因为之前太乐安霖在自己的客房养伤,受伤之人不适合吃什么大鱼大肉,之前自己也吩咐府里的仆人给熬了点稀粥。其实,这事张翠儿想揽下来,给太乐安霖熬点粥,但是有钱人家规矩多,你一个大家闺秀的,不能抛头露面,再说自己魂魄出窍,身子多日不进食,也很虚。就被姐姐给拦了下来。 等迈着八字步的别天伤打开自己的房门,往里一看,太乐安霖不在自己的房中,按理说以太乐安霖的身体,不能在活动了,要不然会加重病情。别天伤很生气,随手叫过来一个仆人,问问太乐安霖跑那里去了!怎么的!刚治好,自己吃饭去了?这要再喝点酒,这条命就算是送给阎王了! 一问呢,还算好,太乐安霖还真没有说下地走,或者喝酒吃肉。是因为别天伤正给赵掌柜和张员外“说书”的时候,太乐安霖睡醒了。睡醒了是睡醒了,但是屋子里的味道,太乐安霖实在是熏的脑子疼。 什么味呢?药味!每个职业如果常年接触异味,第一,自己身上就有这种味道,第二,自己还闻不到这种异味。你要说卖醋的,常年酿醋,自然有一身醋酸味,而且,由于常年在醋酸的气味中工作,鼻子对酸味,就不太敏感。别天伤也是,自己常年磨药,炼药。身上自然就有药问。 至于说,之前太乐安霖住在别天伤的医店中,满屋子药味怎么就受得了呢,是因为那时候,太乐安霖能活动,太乐安霖住的那个屋子里窗口进,有药味,脑袋冲着窗口也能睡着。这次不大的小客房,自己还不能动弹,还满屋子药味,刚才进来的时候,因为全身都疼,所以没注意这味道,如今醒来之后,身子也不那么疼了,屋子里这药味实在是受不了! 扯脖子喊了几声,叫来仆人,让仆人将自己抬到了,自己的所住的屋子,这屋子还给别天伤吧!伤能不能治好两说,被这药味熏死了可不值! 别天伤一听,这太乐安霖还算听话,自己过去看看太乐安霖吧。 也没多远,走几步就到了,进屋一眼看见太乐安霖在哪躺着。别天伤嘘寒问暖的问了一圈,得知太乐安霖身体没之前那么疼了,而且也吃了稀粥。别天伤注意力也不看太乐安霖了,坐在床上往屋子里一扫,本身就是无意识的四处瞅两眼,但是这一瞅,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仔细一琢磨,眼珠子都瞪圆了! 我那铜盆呢! 太乐安霖还没当回事,很自然的说了句:倒了! 倒那了?谁倒的啊?那群仆人知道我要那铜盆有用啊!别天伤一听倒了,心跳当时翻了三翻,汗当时就下来了,那狐女璎绒可说了,这张皮千万不能丢,是连着璎绒本体血肉的。自己本心思太乐安霖受伤,不适合乱动,就让他住在自己那屋,而太乐安霖的屋子自己住,铜盆放在太乐安霖的屋子里也没人来,再说,就算是有人来,仆人们也都知道,这铜盆和铜盆里的人血,是自己要的,不可能收拾屋子的时候给丢了!是那个催命鬼给那铜盆倒了啊! 怎么回事呢!其实说来也巧,太乐安霖被抬到自己屋子后,府里到了饭点,开饭的时候,别天伤特意嘱咐后厨,做点稀粥给太乐安霖送去。府里的人倒也听话,做完稀粥之后,仆人一心思,太乐安霖受着伤,不能自己端碗喝粥,那么就需要有人喂着吃。这些仆人都是男丁,也没喂过别人吃饭,而且太乐安霖这是武林的侠客,一个大男子汉让另外一个男人喂粥,面子上万一过不去,再不吃了!所以就去后厨,找了一个老妈子,让这老妈子去给太乐安霖喂粥,你再怎么要面子,一个岁数那么大的一个老婆子,你也能不会觉得尴尬。 太乐安霖这功夫倒也听话,老妈子喂粥的时候,一点也不反抗,喂多少吃多少。等吃完了,老妈子收拾碗筷起身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有这么一盆血水(说是一盆,其实连盆的三分之一都没装满),本着顺手带走的想法,就问了一嘴:大爷,这盆里的血水要不要啊! 太乐安霖拿眼睛一瞄,这不是别天伤给我放血的那个铜盆吗!不用心思啊!里面装的一定是我的血水,那玩意有啥用,丢了吧! 老妈子一听没用,那就丢了吧!一瞄,里面好像还有一个抹布一样的东西,哎,索性,一起丢了吧! 老妈子这头丢了没当回事,等转过头,别天伤发现的时候,血都凉了!得知是府里老妈子丢的,赶紧找到老妈子,又从老妈子口中得知,这血水是倒在了府外的沟渠里,别天伤又追到沟渠,拿着锹这顿翻,那边找,最后找到天都黑了,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无奈之下,又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太乐安霖的客房,一进来,还没等太乐安霖问什么,别天伤先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狐这种动物,它吃不吃人? 第六十章:请熊猛,求瑞绒,天伤告饶 太乐安霖一听,什么玩意?狐吃不吃人?狐这种动物,常见的也就是尾巴挺长的,但是体型比狗小一些,别说吃人了,就是咬人都费劲。于是太乐安霖眼睛都没睁开说道:狐狸这动物,比家养狗还小呢,吃什么人!怎么?你脑子也受伤了? 太乐安霖难得的调侃,但是别天伤脸色还是没变,又问了起来:我说的是那种特别大的狐,能不能吃人? 看着别天伤这张少有,并且带着恐惧的脸,太乐安霖反正躺在床上也没意思,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呗,要不然自己躺着也是躺着:特别大?能有多大?长成狼那么大?再大的就不是狐狸了!那叫熊! 哎呀!比狼打多了!和人一边大的那种狐,不是狐狸,是狐!别天伤“啪”的一下,就坐在了太乐安霖的床边,眼神呆涩,就跟丢了魂似得,说是问太乐安霖,但压根不看太乐安霖,就盯着床边的桌子看,但桌子上除了一个水壶,几个茶杯,可什么都没有。 怎么的啊!非得让我说这狐吃人,你才安心啊?太乐安霖不耐烦的说道。 恩!你这么说啊!我就放心了!听完太乐安霖这一句话,别天伤一点头,好像安心了一样,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太乐安霖的房间。 等到第二天,躺着的太乐安霖吃完饭,等了半天,好事的别天伤也没来,向刘小子一打听,说早上人就走了,说去熊家村找熊猛搭伙,两人准备去映月山上捉白龟,捉回来好给你疗伤! 人是感情动物,太乐安霖虽然之前看不起别天伤或者怎么样,但是自己如今受了伤,别天伤第二天早上起身去熊家村找个能帮衬的人,然后一起去映月山上捉白龟给自己疗伤,内心是非常感动的,但是一个汉子说出感动的话,怎么都张不开嘴。随口说了句:这小子倒也孝顺。就给搪塞过去了! 他那知道,别天伤是跑熊家村找瑞绒去了,前一夜丢了狐皮,这要让鞋匠捡到了,这头钉块皮,那头安个掌的,那璎绒不吃菜,就能把我生吞了!自己找瑞绒,是因为瑞绒是这些人里法力最高的,看看这位狐仙娘娘有没有什么办法,她能掐会算的,给算一算,她要能找到这狐皮,一片云彩散,自己也算是有个活路。 要不然,怎么见璎绒啊!见到了璎绒,人家璎绒问你:我狐皮呢?自己再回答:我给丢了,要不你再那一块?我再去给你捉白龟! 且不说璎绒怎么回答。自己仔细一琢磨,这不像是人话! 思来想去,这腿可没闲着,走着走着,可就到了熊家村。 此刻的熊家村,倒也算是热闹,因为之前熊猛去衙门报官,说熊家村死了人了!县衙又派人来熊家村调查。 说是调查,但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因为虽然死了四个,被树砸死的熊二是因为罪有应得,因(女)干不允,掐死民女,夜晚藏尸,熊大夫妇贪财,知情不报,最后落得身首异处,熊老蔫大仇得报,也自刎于那花娘的墓前。这些,全熊家村的人村民都可以作证。 但是,即便是走个过场,死了四个人,外加之前被熊二掐死埋在树下,被记载失踪的花娘,是五条人命,作为官差,不能说这么大一个命案,当天去没几个时辰就结案,回去没法和县太爷说,所以此刻,仵作捕快在熊家村挨家挨户的问,看看这些人的口供是否一致,有没有可能是熊家村所有村民暗害村长一家,因为之前调查中发现,熊二仗着有个村长哥哥,经常为害乡邻,因此也有可能是受压迫的村民集体反抗,杀害了熊大熊二几人,然后让死去的熊老蔫顶罪。 同时,说是砸死的熊二,但是砸死熊二的那棵树,捕快根本没找到,按理说这么大一棵树,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消失。听村里人说,把大树变没的那人,是跟着老道别天伤的一位神仙奶奶,叫瑞绒,正在村长熊大家,照顾她的姐姐,别看这神仙奶奶岁数大,但是神仙奶奶的姐姐,却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于是捕快和仵作几人又去找了熊大家,找璎绒和瑞绒二女审问。 其实这事本不应该是捕快啊,还是仵作这些人审案,但是走的时候,县太爷特意吩咐,这事能在熊家村审完,就在熊家村审!就以熊猛这长相,熊家村村民的颜值,可能普遍的不高,老爷我身子虚,经不起惊吓!这要是大堂之下,十多个熊猛这长相的跪在下面,集体一抬头看着老爷我。就老爷我这承受能力,当堂我就能见阎王啊! 所以这些事,全交给了捕快和仵作这些人。 等别天伤趁着仵作审案的功夫,先是打听到了熊猛的家,去熊猛家找到熊猛的父母,给了五两银子并保证供熊猛吃饱饭的前提下,将熊猛带了出来。 虽然带出来了,但是主要的任务是避开璎绒然后将瑞绒叫出来,而且,自己尽量避开这些官差,因为熊家村的命案,跟自己也有关系。要是熊家村的那个人在审讯的时候看见自己,随口一句:这就是我们请来的仙师。自己指定是走不了的,到时候又是盘问,又是审讯的,自己取白龟容易误了时辰不说,还容易被璎绒发现! 可是这功夫,仵作几人正在熊大的屋子里,盘问璎绒和瑞绒呢,怎么叫出来啊!人家审案呢,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啊!就能给人家随意叫出来! 别天伤正在琢磨的功夫,就听身后有人说话了:贼偷儿~怎么?丢了狐皮,不好意思见我姐姐了? 能叫别天伤“贼偷儿”的,只有狐女瑞绒了,除了她没有人会这么叫别天伤。而且,她还一语道破,别天伤丢了狐皮,不好意思见自己的姐姐!说明她早就算到了! 而这一句话!别天伤犹如听到天籁之音!要是往常,瑞绒叫别天伤“贼偷”,别天伤早就不乐意了,如今别说叫贼偷了,就是叫儿子我也答应啊! 别天伤一回头,满脸堆笑:我的狐仙姐姐呦~你快帮帮我吧! 第六十一章;瑞绒泄天机,点化天伤。 别天伤求情归求情,可是璎绒就是捂嘴笑,也不回答,站着瞅着别天伤笑,咯咯咯的向偷到母鸡的狐狸。 别天伤知道,这是问自己要好处呢。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是替瑞绒的姐姐办事,别管办没办成,中途出现了什么差漏,但终究是为了你那窝的狐精,如今狐皮丢了,让你帮忙找一下,还想要好处。 别天伤心里怎么琢磨,怎么不舒服。别天伤也不吱声,就这么盯着瑞绒,瑞绒也不说话,就是在那笑,俩人就僵持住了。旁边的熊猛看着还纳闷呢,这俩人怎么了?玩一二三木头人呢? 正心思的功夫,狐女瑞绒看别天伤在那硬挺着,自己也不笑了,伸手拉了拉身旁熊猛,并随地找了块石头就坐了下来,说道:傻大个!来,坐着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熊猛一听,当时就坐在地上,咧嘴一乐:唉!要不说他们都说你是神仙奶奶呢,你连我小名都知道!我小名就叫傻大个,还有我这个人最爱听故事,我爹妈他们也不给我讲,那啥,你给我讲啥啊!我就爱听鬼了神了的,那玩意我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们力气大不大!我能不能比过他们! 看着熊猛坐下了,别天伤也不理他,就盯着瑞绒,讲呗,正好我也听听。其实别天伤最开始的时候是想着见到瑞绒求情,但是一见面,抹不开面子了,开始“摆谱”了,其实心里就想找个台阶下! 但是瑞绒不管那个,就坐在石头上开讲。讲的什么呢?还真是鬼狐仙怪的神话故事!封神榜!说封神榜里有这么一位大忠臣,叫啥呢?叫比干!比干在一次妲己酒醉之时,偶然发现了妲己是千年狐狸精变的,而且妲己还有一个常去的狐狸精的窝。于是,为了恶心一下妲己,比干将这个窝里的狐狸全部抓到杀死,并用这些狐皮做成了大衣,送给妲己。妲己含恨接下狐皮大衣之后,转手妲己就装心痛,需要七窍玲珑心方可医治,并说只有比干有七窍玲珑心,纣王宠信妲己,并召比干入朝挖心,救予妲己。比干因是圣人,挖心不死,如无事一般,出得了朝歌城骑马回家之时。有一劫,即是比干之劫,亦是千年九尾狐苏妲己的劫,此劫!乃一卖空心菜的老妪! 说到这,别天伤都楞了,不对啊!这故事我听过,是比干之劫不假,怎么还有千年九尾狐妲己的劫呢?正要张口说话,瑞绒伸手一挡,让别天伤别插嘴,让自己把故事说完! 看着别天伤欲言又止,瑞绒又继续说道:说是比干之劫,是因为此老妪卖的是无心菜,比干碰到老妪之后,必然会问“菜无心可活,人无心怎样?”,这老妪知道比干是大忠臣,也知道纣王挖了比干的心,所以一定会回答“人无心可活,比干亦可不死”。若是这么回答,比干便可不死! 至于那九尾狐狸精苏妲己之劫,狐有九尾便无心,若想修的大道,吃到一颗七窍玲珑心便可。但是妲己恨透了比干,自己化身一个卖空心菜的老妪,在真正卖空心菜的老妪前面等着比干,当比干碰到化身为卖空心菜老妪的苏妲己,便问了一句“菜无心可活,人无心怎样?”。苏妲己立刻回答道:“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必死!”,比干听完,哇!的一声,倒地身亡! 妲己虽然报了自己狐子狐孙的仇,但是由于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已死,再回去吃这颗七窍玲珑心已无任何作用,即便是后来再怎么吃人修炼,也没有多大法力,最终难逃被女娲抛弃的下场。 说完这些,瑞绒闭上眼睛一叹息千年狐狸精,并说了一句:听懂了吗? 这句话也不知道冲谁说的,反正熊猛听的是如痴如醉,但其实根本听不懂什么,就感觉听着挺有意思。而别天伤也没听懂,一脸的莫名其妙,给我讲这个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跟封神榜里有一些差异,但是跟我求情帮忙有啥用啊! 看着别天伤茫然的脸,瑞绒又叹了口气:哎~天机不可泄露,点到为止便可!来!傻大个!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说有一个修炼千年的狐仙,叫做璎绒!没修炼成人形之前,总共吃过六个人,这六个人都是怎么死的呢,那一个比一个惨!我给你讲讲啊!第一个是......。 别天伤这心思之前瑞绒如此认真的将这个故事的意义,这头一听,一个千年狐仙叫璎绒,吃过六个人!这故事貌似有些不对劲! 当瑞绒讲到第四个被璎绒吃的人时。别天伤冷汗都下来了,我的狐仙姐姐,你先别讲了,你要啥直说吧!要不然你先等会讲,过两天可能吃的就不是六个人!而是七个人!而且第七个人死的指定是比前六个惨! 瑞绒一笑,目的达成了,别天伤服软了,自己可不喜欢“拿把”,也就只说了:我也不问你要什么,你最后也别问我姐姐璎绒要什么! 因为之前别天伤知道,给这些修道之人办事,办多大的事,自然会回报多大的好处,如果说治好了璎绒的伤,璎绒自然会加倍的回报自己。如今瑞绒这么说,自然是不让自己寻求回报,哎,反正自己其实就是想要那颗枫树罢了。即便是璎绒给自己什么好处,自己也不想要,就当积点善缘,帮璎绒一次罢了! 看到别天伤点头同意,瑞绒才开口说道:有些天机,我不方便泄露,但是我告诉你,你去那映月湖捉完白龟,一定要领着太乐安霖去赵掌柜新开那家酒店,去炖这只白龟!你别管太乐安霖身上的伤,也一定要让他去赵掌柜那家店,因为,太乐安霖对赵掌柜有大恩,而那张狐皮,就在一个人手中,赵掌柜对这人有恩。只有带着太乐安霖去,你才能找回狐皮! 别天伤一心思,脸色一苦:炖那白龟倒是简单,可是即便是要回来那狐皮,也是一个坏的啊,我去哪能找来第二只白龟,给你姐姐疗伤啊! 瑞绒脸色一变,从严肃又变成最开始的满脸轻笑,站起来一捂嘴,咯咯咯的又笑了起来,不但笑,人还往璎绒的住处走去,边走,边说:去就是了!自然有造化! 第六十二章:启程映月山 去就去吧!反正留在这,过一会官差过来盘问,自己这假老道的身份指定是要被扣下审问的,到时候一问我那枫树怎么没的,我这点本事那有那能力啊,瑞绒要是再看戏,这牢饭我指定是能吃上!别天伤是瞎心思一通,感觉自己得快点走,离开这是非之地。于是拉着熊猛就往张府走。 去张府的路上,见到的所有小吃,都买了一大份,而且,来熊家村的时候,熊家村四少带着的四个箩筐,也让熊猛一个人背着往里面装。因为这熊猛太能吃,怕一路上的饭店都未必够这位大肚汉的,特意准备了些“零嘴”,说是零嘴,愣是装了整整四大箩筐。 到了张府,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太乐安霖,告诉他熊猛找来了,又吩咐刘小子给那辆马车,因为熊猛这体格,外加四个箩筐,放在马匹上容易把马累死。于是将张府的马车借来了。 当然,张府的马车,可不是赵掌柜那种几块木板,两个轱辘做的简易马车。张府作为大户人家,自家的马车大多数是拉着本府二小姐的,是有蓬,带着帘,帘里后面是一个小木门,因为有的时候风大,在马车里布帘能被起来,风沙全吹进马车里,所以特意做了一个小木门,要是风大,或者不想外面有人看见里面有什么,可以将木门关上,里面有门闩,门栓插上这里面就成了一个封闭式的环境,而且里面铺着毯子,并且马车上方,有一个木制的格子,左右各一个,从中间分开,人即便是站起来,也不会撞到头,而格子一面大多数装的是蜡台,火折子,或者一些防身的武器,因为马车的门关上后,即便是在白天,马车里也会变得很黑,所以可以点上蜡台,然后固定在马车内侧的凹槽中,如果面对突发情况,马车内部的兵器,也可以从马车的前窗口,交给马夫。而对面的格子里,装的是被褥啊,衣物啊或者银子,之类可以休息或者更换的衣物,再加上就是不方便携带的钱财。当然,如果携带一些小物件,零嘴之类的东西,也可以放在马车格子的空中。马车顺着的一侧,是可以折叠的一个木板床,平时不用的时候,可以当长条凳子,需要休息躺着的时候,可以从下面打开,变成一个小型的床。而这辆马车,看着里外是木质品,但其实中间夹着一层钢,说厚不厚,说薄不薄,因为太厚了,马拉着吃紧,走不动路,太薄了,对方要是拿着锤子,狼牙棒这种长柄兵刃,几下就能砸透,所以说这钢的厚度是恰到好处,就是为了防止一些穿刺性很强的利器,瞬间穿透木板,来伤害马车里的人。 而说了这些,形容马车怎么怎么好,但是什么好东西到了别天伤手里也算是白瞎,别天伤让熊猛将四个装着零食的箩筐放到马车的后面,自己往里面一钻,让熊猛赶车,自己躲在里面,一边看外面的风景,一边吃着零食,倒也是美差! 而熊猛虽然傻了点,但是认识路,也知道怎么驾驶马车,因为自己和牛犁地都会呢!而且,在别天伤走的时候,太乐安霖还特意吩咐刘小子,给熊猛带一个防身用的武器,这次去登山,虽说碰不到什么强盗,但是山里面什么都有,熊猛这人虽然力大无穷,但是赤手空拳的难免受伤,别天伤这人虽然脑子还行,但是难以想的面面俱到,你张府有什么兵器吗?借熊猛一个拿在手里便是! 刘小子想了想:兵器这玩意有是有,看家护院的手里是有不少,但是要说适合熊猛的,实在是没啥。因为熊猛需要赶车,你不能说让他拿一个长兵刃,因为没位置放,而且驾马车,手里那个长刀,在刮到路边的行人就不好了。可是要说短兵刃,就熊猛那个体格,大手一张跟蒲扇似得,一把宝剑到他手里跟个匕首似得,而且还得抓着宝剑的剑刃,还没等挥出去,自己攥着就割伤了! 太乐安霖想了一会,又问道:有没有那种锤啦,鞭锏之类的东西? 刘小子脸色一苦:鞭锏,锤这类武器,不是这小城里看家护院的家丁所能抡动的!整个小城里也没见过谁用过锤啊!刘小子正说着,眼睛一亮:有了!我们府里,砍柴的斧子行啊!说是短兵器,但是除了斧子头,全是斧子杆,头沉杆沉的,正适合熊猛这样力气大的人抡! 于是,刘小子将府里的砍柴斧,拿出来两把,放在车夫座下面的木格中,因为,驾车的缰绳,打马的鞭子,都是放在这个木格中的。而且还告诉熊猛,这里有两把斧子,上山的时候带着防身,碰到野兽什么的,别赤手空拳的冲上去!因为熊猛太楞,刘小子前后嘱咐了好几次! 一路上是走走停停,走到那家饭店,酒楼,别天伤一看这家酒香,就打开马车的前窗问熊猛:你饿不饿?熊猛一准说“饿”,两人就进去开吃,别天伤点了一大堆,这个尝尝,那个品品,吃两口就撂下筷子,开始喝酒。熊猛也不爱喝酒,也没喝过,反正就是吃,别天伤点多少饭菜,熊猛都能吃个底朝天! 而且,进第一家酒楼的时候,别天伤喝酒的时候,一抬头看见熊猛这妆容,心里一突,嘴里含着品的酒好悬没吐出来,于是告诉熊猛,咱这一去,好多家酒馆饭店,你要是想让我请你吃,你把你这脸,外加这身行头换一下,而且得好好收拾一下这胡子和胸毛,要不然要这么盯着你看一天,我晚上指定是做噩梦! 最开始熊猛还不怎么情愿,因为自己认为这就是“美”,但是在别天伤食物的威胁下,“吃”和“美”之间,熊猛还是选择了吃。于是别天伤叫来酒楼伙计,让伙计给熊猛好好整理一下这妆容。酒楼伙计最开始不敢,这是番邦的怪兽吧!张的挺像人!但长得再像人,万一咬到人呢!都不敢! 后来,别天伤重复好几次,这是个人,只不过打扮的怪异一些,酒楼伙计才敢簇拥之下,给熊猛收拾了一遍,又是剃胡子,又是刮胸毛,小辫解开,脸上的妆洗干净,又将肚兜换成了正常人穿的衣服。 最后,将熊猛带到别天伤身旁的时候。别天伤一抬眼问了句:你是谁啊? 第六十三章:映月湖客栈 自古常言道“马靠衣服,人靠装”......呃~不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说的是人要是想好看,本身的资质放在一边,身上穿着的衣着,也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即便是再有气质,你蓬头垢面穿着一身补丁,即便是你是皇亲国戚,王亲贵胄说出去别人也会以为你在撒谎。相反,你要穿上华美金贵的衣服,即便是看门的门童,别人也会高看你一眼。 而眼前这位自称熊猛的就很有意思,从体型上来看,像是那个光着膀子前面一个肚兜,几寸长胸毛,一脸青喳喳胡子的熊猛。可是从长相来看,这人可不怎么像是熊猛,因为之前熊猛擦上妆,抹上米(分),样子都如同妖怪。在别天伤的印象里,化妆是越化越好看,因此他本身认为熊猛的长相是极其丑陋的,那心思如今卸了妆,不敢说张的多俊美,但怎么也说是一般人,没到达化妆之后那种“走到哪都能吓到人”的地步。 既然如此就吃饭吧,走一家吃一家,反正也不闲着,钱也是张府出的,别天伤花着一点都不心疼,再说即便是那熊猛是“造粪机械”吃了四五家酒楼也就吃的撑挺了,也就不再吃了! 前文书说道,从张府到映月山,是两天的路程,但别天伤二人是驾着马车走的,所以长话短说,两人驾车就来到了离着映月山最近的一个客栈之中。而这客栈的名字,是借着映月山的名声,就叫映月湖客栈,类似钟山寺客栈一样的一个客栈,但是大小上来说,比钟山寺客栈要小得多。 因为钟山寺的客栈的山上是有和尚的,不管是和尚的吃穿用度,还是说香客们的斋饭伙食都是钟山寺客栈补给,再加上有些心诚的香客,为了清早就去钟山寺烧第一炷香,特意晚上寄宿在钟山寺客栈,以方便第二天登山请愿。这也就是为什么,赵掌柜的客栈明明都死了人了,那么不吉利的一个客栈,还是有人愿意那么快就接手的原因。 而这映月湖客栈,本身映月湖挺好的,湖底清澈,景色优美,是个好地方,但是映月山太难登了,山路难行,而且还总有野兽出没。为此映月湖客栈老板没少费心思。先是自家出钱出力,将去往映月湖的山路整理,铺的青石。但是铺了不到五分之一,钱财就不够用了,无奈之下,又在半山腰造了一个映月湖客栈分店,以便其他上山下山的旅者们休息。而且,又在山顶,搭了几个简易的小棚子,和小木屋,方便旅者们来此处休息。 但是做是做了一大堆,本心思必然游客众多,翻了翻的赚钱。哪心思这山太难登了,即便是前一段有青石铺路,这山也格外的难登,即便是累的贼死的爬上了山,也没有什么可以夜宿的地方,映月湖,映月湖!自然是夜晚看的最美好了,可是到了晚上,这湖边就有几个草棚,建议的房子,还常年无人打扫,蜘蛛蜈蚣四处爬,而映月湖的外面蚊虫还多,看一场湖景,能遭不少罪。而且上山的时候,还需要多带些粮食和水,不然下山的补给不够。而出了这么多钱的映月湖客栈,卖的东西自然就贵一些,这样一来二去,这映月湖客栈的生意惨淡的很! 如今,看到熊猛驾着马车前来,映月湖客栈的穆掌柜抬头纹都快笑开了!这么好的马车,一定是大户人家出来游玩的。而且,一定是要上这映月山看湖景的,因为要是说吃喝,前后都有酒楼,没必要来你住宿的客栈。要是说住宿,大户人家不缺钱,四处的花楼有的是,有马车走的还快,没必要来你这睡觉!所以,一定是来看湖景的!这样的大户人家,一定要好生招待,到时候就是打赏的银钱,就够自己开张一个月的了! 这么心思这,穆掌柜人就让伙计在后面跟着,自己就迎了出来。这穆掌柜身子骨廋高,因为平时生意不好,自己还掏了不少钱修山路,建分店的,所以天天愁,身子骨自然就廋了下来,要说别天伤都够廋的了,这穆掌柜离远了看好似麻杆一样,这么说吧!一个熊猛能装下三个穆掌柜都绰绰有余! 这穆掌柜看到别天伤也热情,因为熊猛一看就是驾车的车夫,车里面坐着的别天伤才是正主。别天伤下车的时候,又是扶着,又是拍灰的,就连给别天伤拉车的马,穆掌柜都特意吩咐拿上好的饲料! 等进了屋,穆掌柜做主,给别天伤点了一桌好酒好菜,别天伤也不在意,随手丢出一把散碎的银子,坐在饭桌前,将穆掌柜叫来一起吃饭。其实说是叫来一起吃饭,别天伤根本没那么好客,就是想打听打听,有没有人最近上山,去映月湖观景。因为之前璎绒说了,这几天有人去抓白龟,自己得快点去,让太乐安霖当误了一天,自己怕误了时辰,要是上山之人没下来,自己今晚就可以在此休息一下,要不然赶夜路上山是很危险的,尤其是映月山这种没有路,四周野兽众多,自己还不熟悉山路那种!要是,这人下来带着白龟走的,自己恐怕误了大事,也就没有必要去登这如此高的大山了! 问完穆掌柜,穆掌柜心思心思,夹了口菜说道:还真就有这个一个汉子,身子骨挺壮的,从露出来皮肤颜色来看,像是那种常年光着膀子的人,来这说上山溜达一圈,要了好些个馒头,花卷什么的,临走的时候,还吃了一大堆饭菜,一个人至少吃了十二三个小伙子的饭菜,给我们客栈的人都看呆了,然后这人上去就再也没下来!我们知道这事的伙计还打趣说,可能是寻死想去投湖,后来八成想当个饱死鬼,吃完饭又续了那么多馒头花卷,八成是撑死在山路上了! 还有的伙计还叹气,说这人挺有钱,点了那么多吃的,结账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的银子都是一锭一锭的。还说,如果这人再过几天不下来,伙计要请假,去山上找找,人要是死了,兜里的银钱给他买个棺材,找个地方埋了,也算是行善了,而且还能剩下不少银子算是归自己!这个坏心眼的伙计让我骂了一通,也就没敢在说什么! 别天伤一听,哦!问了句:那你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吗? 穆掌柜想了想:虽然这小地方客人少,应该记住这人名字,但是这人饭量太多了,当时都惊叹这个了,也就没怎么记得,好像是叫:“淹大”,还是“烟大”?反正没记清! 别天伤一听,烟大?这名字的读音,这个姓式的读音很少,江湖上有名的侠客中,还真有一位姓这个读音的,莫非是他? 第六十四章:酆泉鲵旋·燕大昭 别天伤听完穆掌柜的话,还真就想起来一个人,他其实也是听自己救治时的武林侠客说的,因为很多武林人士来别天伤这治病,往往躺在床上动不了,也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肉的,让这些好动的武林高手们憋挺慌,而别天伤为了不让这些人乱动而延误治疗,往往就和这些人没事聊聊天,让他们讲讲江湖上的趣闻。既然是聊天,还是关于武林之事,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要说武功最好的是现今的武林盟主南宫博,轻功最好的是谁谁谁!剑法最好的又是谁!但是说到武林中水性最好的侠客时,别天伤也就顺耳一听,记住这人的名字了!如今穆掌柜一说,因为这个姓式本身就少,而名字又带大,别天伤就类似第六感一样,猛然想起这么一个人来! 这人是谁呢,他不姓“淹”,也不姓“烟”,姓燕,虽然姓燕,但是读法并不是燕子的燕,而是燕国的燕。yan一声!叫什么呢!叫“大昭”,在武林中,都已经到了水上功夫第一的程度,自然有了绰号,人送外号“酆泉鲵旋·燕大昭”,而且这人不但水上功夫厉害,本身也是天下九渊一十八泽的总瓢把子!身旁结拜弟兄总共哥九个,个个水性了得,而且这九人结拜中,他排老大!手底下不但手下众多,并且整个宣朝的鱼行,都归这哥九个管,不管是捕鱼还是卖给谁,都得听这九位爷的。由于这九位好汉一统全国渔业,又都分散这各管某一片的渔业,被江湖人称“逆泉九渊”,但后来,这几位结拜兄弟一琢磨,“逆”这个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虽然不是渔霸,如今乃是乱世,难免有人借此搬弄是非,因为一个字而掉脑袋不值。于是,又将哥九个的江湖总称叫做“隅泽九薮”。后来人们也就都随着这个总称叫了! 江湖上人送绰号都是符合这个人的某一个特征的,虽然到现在别天伤都不知道太乐安霖的“怒王”绰号是因为什么得到的,但是这位“酆泉鲵旋”中的“鲵旋”,当时给别天伤讲故事的伤者可知道一些。据说燕大昭年轻闯荡江湖之时,给自己的后背上纹了一只鲤鱼,(据说纹鲤鱼吐泡泡代表这个人势力或者实力有多强,吐的泡泡数量越多,代表越强。)而燕大昭由于总在水里呆着,身上的纹身渐渐的就开始掉色,最开始几年没怎么样,十多年二十多年过去了,身上的鲤鱼都看不出来形状了!斑斑点点,再加上自己总在水里游泳,游的还快,在岸上的人只能看见露出纹身的后背,再加上后背的点点青色,就好像是水中的大鲵一样,故此称之为“酆泉鲵旋”(现今中国大鲵身长可达1.8米,在古代更长的也不离奇。) 当时别天伤知道后,其实刚想问的是,为什么燕大昭不纹个龙什么的,按理说龙本身属水,燕大昭水上功夫又好,到时候如果江湖人士送个绰号“混江龙”,“滚海蛟”的岂不比“鲵旋”更加威风! 别天伤在这想燕大昭的时候,旁边的穆掌柜看着别天伤愣了这么久,就拍了一下别天伤,说道:这位少年郎,不知你是否要登山观景,去看那映月湖的美色吗? 别天伤被拍一下,一激灵:阿?啊!对!我是要去那映月湖上溜达一圈,看看这人间的景色,不知道穆掌柜有什么见教? 穆掌柜一听,乐了!总算是来个有钱人,他要是真能登上这映月山顶,看完这映月湖的美色,到时候他指定会和别人说,以这富人结交的朋友,自然也是富人。到时候,我这客栈自然有会生意登门。越心思,心里越美,满嘴堆笑:少年郎,这映月山难登,相比您也清楚,想要上山,最好是在我这客栈休息一宿,今晚早点睡,养养身子,明天天没亮之前,你们就出发,即便是走的再慢,到晚上深夜时分,也差不多能走到了!到时候,正好登山见月明,美景映湖中,那才是人间极乐! 好家伙!别天伤听穆掌柜的忽悠倒也听明白了!怎么的!早上天没亮就出发登山,到了晚上月亮都出来了,才能走到!这山路到底是多难走啊!怪不得这客栈人少呢! 别天伤是听出来了,眼睛瞪大了些,并且直勾勾的看着穆掌柜,但其实心里正琢磨着:这山这么难上,自己去不去啊!按理说,自己丢了狐皮,得到白龟血也没什么用,而且太乐安霖即便是不吃那白龟肉,也能慢慢治好伤势,自己也不太需要龟壳......。 他是正在那算得失呢,穆掌柜被一盯着,有些心虚了:呃~少年郎!您放心,别看这山难登,但是这湖景的美色是天下少有,而且,只要你登上这山,看完湖景,回去之后帮我宣传一下,您在此处的人吃马嚼的都算在我身上,您看如何! 干了!别天伤一拍桌子,心里暗道,即便是不算在你身上,我也得上山一次,如今吃喝都算在你身上,那是不知道那个熊猛有多能吃! 一夜无话! 等到第二天鸡鸣,穆掌柜早就准备好了饭菜来款待别天伤二人。等二人吃完,别天伤又让熊猛将车里的箩筐背出来,里面装着不少吃喝,因为别天伤一路走走停停,买了不少吃喝放在这箩筐之中,就为了上山之后自己吃喝零嘴。四个箩筐,熊猛前面背着一个,胸前挂着一个,左右手个攥着一个,也得亏是熊猛神力,要不然走这一趟山路,累都能累死。 穆掌柜出门送到山路前,看着别天伤二人渐渐走远,这才回了自己的客栈。刚一进客栈,穆掌柜就问这伙计:你说咱这客栈是不是犯了什么东西啊!怎么来的人都是饭桶一个呢!前几天刚上去一个就够能吃的了!昨天那个叫熊猛的我还以为不怎么能吃呢,那心思比之前那个还能吃! 旁边的伙计一笑说道:掌柜的,别心思那么多了!还是想想办法吧!咱们客栈里可一点吃的都没了! 第六十五章:天然克腹黑 其实每个人都有所谓的“三分钟热血”,其实意思就是不管每个人有多深沉,都会有冲动的时候。像别天伤这样的人也不例外,最开始答应掌柜上山,可是走了不到一半,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这脆弱的小身板和更脆弱的意志就强迫自己停下来。一路上是走走停停,最开始有青石板搭的路就已经歇了好几次了,这回没路了,走的更慢了。反观熊猛,别看是连背带抱拿了四个大箩筐,走山路一点不吃劲,本身身子壮是一回事,还有总和光头强一起上山取木材,走山路走出经验来了。 索性熊猛背着四个箩筐,里面全是包好的食物,肉什么的都凉了,但是还有一些糕点之类的零嘴,别天伤一说停下来歇会,熊猛比别天伤还痛快,将手里的箩筐一放下,就拿箩筐里面的东西开吃,人也不坐下。(其实也坐不下,两把斧子绑在腰间,立在大腿的两侧,胸前背后各一个箩筐,想要坐下休息难了!) 而就是这么走走停停,到了中午时分,别天伤实在是走不动了。眼珠子一转,又看看站着吃东西的熊猛,别天伤来主意了:那啥啊!熊猛,我看你这其中一个箩筐吃的也快见底了,你把这箩筐里的东西分到别的箩筐里,然后我坐在这箩筐里,你背我如何? 他想的倒好,自己什么东西都不拿,让熊猛一个人背着四个箩筐拿着两把斧子!还感觉不够!最后索性自己也不走山路了,让熊猛背着走! 凭啥!我就背过我爹娘!你又不是我爹娘,凭啥让我背!熊猛虽然站着吃呢,后背冲着别天伤,一听说让自己背着别天伤走,嘴里叼着凉糕脑袋摇的那叫一个快! 不答应不行啊!自己这身板自己知道,就这么高的山,这么难行的山路,熊猛要是不背,别说走到晚上了,就是走到明天这时候,自己也走不到啊!不行!还得想法设法的让这傻子背着自己走,于是眼睛一转,开始动之以理了:我不是给你买这么多吃的吗?你看,这一箩筐吃的不都基本给你吃了吗!而且,你吃完这所有箩筐不算,回去的道上,我也请你吃! 你说让我保护你,你管我饱!之前可没说让我背着你!别看熊猛傻,但傻子有一个特点,记事情,就能记住一个。而这一个的确是之前答应别天伤的,我就保护你,你管我吃喝,还得让我吃饱,你没说让我背着你! 你别这么说!我还是半仙呢!你要是背了我,回到熊家村你一说:你背过半仙!那多露脸啊!动之以理不行!晓之以情吧!开始忽悠上熊猛了。 我听说半仙都是会飞的,你也不会飞啊!在熊家村我就奇怪,你也不会放法术啊,上个山都要我保护你!你到底是不是半仙啊!要不你给我露两手瞧瞧呗!你飞起来到山顶等我,我自己走一会就到! 傻子不会藏着掖着,有啥话就直说,就一句话,给别天伤怼到墙角了。怎么解释吧!人世间最难的几件事中,就有一件是承认自己,尤其是某个行当的人,承认自己在这个行当不如别人!这就难了!尤其是别天伤这种小气还好面子的人,一句话,别天伤没有下文了。 索性继续走吧!又走了两三个时辰,天开始黑了起来,别天伤实在是走不动了,看一眼熊猛,还在那吃呢,但是吃的速度已经下降了很多,正常人再能吃,肚子和食物的体积摆在那呢,熊猛已经吃的很饱了,就是顺嘴嚼点东西,人坐在地上。因为之前的一个箩筐吃空了之后,也没有丢,两个箩筐摞在一起,背在了身后,身子前面没有箩筐挡着,也方便坐下来了! 别天伤琢磨来琢磨去,自己这脚是生疼啊!就跟鞋里面有小虫子咬似得,不行!自己还得想办法,又对熊猛说道:你看这么的行不行!我给你讲故事,你背着我! 行啊!我最愿意听故事了!别天伤话音未落,熊猛把背后的空箩筐都拿出来了!哎!早知道你喜欢听故事,我之前费那么多口舌干什么,想听我有的是啊! 于是,别天伤坐在了空箩筐之中,虽然箩筐坐着不太舒服,但也比走着强,而熊猛还像之前那样,将一个箩筐放在胸前,并且说道:你可得一直给我讲故事,你要不讲了!我就不背了! 行行行!别天伤满口答应,并且开始讲了起来: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俩人,一个半仙一个傻子,半仙给傻子讲故事,讲的什么呢?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俩人,一个半仙一个傻子,半仙给傻子讲故事,讲的什么呢?从前有座山.......。 这功夫就体现出别天伤到底有多坏了,别天伤就这一个“故事”,愣是讲了接近两个时辰。后来熊猛感觉不对劲了,问别天伤你是不是给我重复的将一个故事呢?别天伤自知理亏,但是也发现,快到山顶了,于是本着对不起熊猛的心态,对熊猛说:行行行,再给你换一个! 这回讲的是一个真实发生的事,是我当初学医的事,当初别天伤去学医,知道有这么一个老医者医术了得,就去他门下学医,但是那心思到这老医者的家里不久的一天早上,别天伤发现老医者早上没起来,到了中午去老医者的屋子一看,老医者早就驾鹤西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寿终正寝。老医者死后,他有一个儿子,子承父业也是个医者,但是老医者的儿子是个半吊子医生,水平极低,但是借着父亲的名字,四周的村屯还都请他来看病。别天伤知道这新医者医术不高早就想走,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医者死了还不到两个月,自己不好走,心思烧完百天之后再说吧!但是这一百天里,自然有找新医者看病的人,新医者就得和别天伤二人一起去。而且,去的时候,这新医者对病人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子承父业,而别天伤作为自己父亲的徒弟,如今也是自己的徒弟,别天伤本心思再有一个多月,自己也就走了,也就默认了,所以人前人后,别天伤都管这新医者叫师傅。 有一天,两人去别的村子给人看病,走到一座山上的时候,这新医者在高处一看,诗兴大发,他也知道别天伤有点文采,就随口说出一副上联:前村后屯,皆家父的客人。什么意思呢,因为这些病人知道老医者的医术水平高,都来找老医者,所有都来找老医者看病。 别天伤正愁怎么早点离开这新医者呢,张口说道:新坟旧墓,乃家师的仇人。 当时这新医者就纳闷了,就问别天伤,怎么就是仇人了? 别天伤回答道:不是仇人,怎么家师看完病,都死了呢?所以自然是仇人了! 说完这些,老医者没烧百天之前,别天伤就被新医者撵走了! 第六十六章:美景映月湖 没听懂!熊猛一句话终结了别天伤的故事! 你要说讲点神仙斗法,鬼怪离奇的故事,熊猛能听懂,这头又是诗兴大发,又是对对子的,熊猛又傻又楞的,根本就没读过一天书,上哪能听懂这些啊! 但是别天伤已经看到快走到山顶了,也就不想讲了,一拍熊猛的肩膀:行了!行了!放我下来吧!故事有的是,明天再讲,反正也快到山顶了,这大晚上的咱们收拾收拾,找个地方观月色,看美景岂不更好! 别天伤想的是挺好,随便讲个故事就拉倒,反正已经快到山顶了,我自己走着走也能上去了,不用你熊猛背着也可。 这叫过河拆桥,落井下石,熊猛这么浑浊闷楞的主,能听你那个!人直接就站住了,将手里的箩筐放下,双臂向上一举,翻到身后,双手一拉,抓住别天伤的两个胳膊,不让别天伤下去,大声喊道:不行!不给我讲个我能听懂的故事,说什么也不让你登这个山! 熊猛嗓门也大,这一嗓子喊出来,周围的树叶都震得晃荡。而且,熊猛那大手攥着别天伤的两个胳膊,别天伤本身就有些廋,如今被熊猛的两只手一抓,就跟抓着两根麦秆似得,抽!抽不出来,拽!拽不出去!而且熊猛着急别天伤跑出这箩筐,手攥的还紧,疼的别天伤在箩筐里直蹦跶:熊爷!祖宗!你先撒手,想听多少个故事都有,你快些撒手!要折了! 那还行!我不听那么多,你就给我讲一个,我还背着你上山!熊猛一听别天伤答应了,自然也就放手了! 行行行!你先把我放下来!咱们俩坐着说,你也歇一会!哎呀!疼死我了!别天伤一边揉着胳膊,一边让熊猛放下来。等双脚着地,熊猛拿着吃的一边吃,一边看着别天伤。其实在这深山老林的,一到晚上基本就没什么光亮了,但是如今到了山顶,虽然有山顶挡着月亮,但是今晚看似是个满血,月光特别的亮,所以多少还是能看到一点的! 既然被熊猛放下了,别天伤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胳膊,思来想去,得了再讲一个笑话吧! 说三个人被一个杀人狂抓到了一个荒岛上,这杀人狂说了:这荒岛上有很多种水果,你们先去找一种水果,然后拿十个来我这。于是三个人分头去找水果,第一个人先找到了十个橙子,来到了杀人狂面前。杀人狂说你都给我吃了,一口气吃完,不许有剩下的!要是剩下了,我就杀了你!但是都吃完!我就放过你!并且给你送出荒岛! 第一个人拿着十个橙子,层层剥皮,在求生的意志下吃完了十个橙子,但是橙子皮实在是吃不下去,因为杀人狂说不许有剩下,所以被杀人狂给杀了!第一个人刚死,第二个人也回来了!拿着十个葡萄。杀人狂也说,你一口气都吃完,我就放过你!吃不完就杀了你! 十个葡萄,谁都能一口气吃完,可是第二个人吃到第六个的时候,噗嗤!笑了一下! 完了!杀人狂说了!必须一口气吃完,笑了一下,就不算是一口气吃完!所以,第二个人也被杀人狂杀了! 等到了阴间,这两个人相遇了,第一个人就问第二个人:“你吃的是十个葡萄,为什么也死了” 第二个人回答:“因为我笑了!” 第一个人又问:“你为什么笑啊?” 第二个人回答:“我呀!看到第三个人,抱着十个榴莲回来了!” 熊猛听完哈哈大笑,可是笑了一阵后,脑子又琢磨了一下,对别天伤说道:这个笑话貌似我好像听过啊? 别天伤一乐,或许你是听过这笑话,但是这笑话少了最后这点睛之笔! 啥啊? 别天伤笑着又说道:这第一个人听完第二个人的话后,又问了一句:“既然你看见第三个人带着榴莲回来了,那么咱们在阴间怎么没看见他啊!” 唉!这~这个有意思啊!那第三个去那了呢?熊猛一琢磨,当时就乐了起来,站起来就问别天伤。 别天伤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背过手,装起了高人,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慢慢想去吧!我先看看这月色!都说这映月湖景色美,我到要看看......。 别天伤是这么说着,一边往山顶走,他在前面,熊猛因为需要拿着东西,所以走的慢了一些,等别天伤到达山顶的时候,熊猛距离别天伤还稍微有一小段距离,等熊猛发现别天伤不说话了,一抬头,再一看前面的别天伤,别天伤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呆了一样,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什么,等熊猛快步冲别天伤走过去,再顺着别天伤看的方向望去,也惊呆了! 美! 真美! 太美了! 没登湖之前,别天伤感觉这山路难行,要不是熊猛后期背着自己,以自己的毅力早就放弃上山了,可是如今看到这湖中的美景,别天伤都傻了! 先说天上的月亮。那月亮不是平时自己看到的高空中不太大的一个圆盘,如今在山顶的月亮就好似离着自己没多高,站在熊猛肩上都能够到一样,巨大无比,又洁白的照在这土地之上,这月光洒下的地方,如同白昼一般! 再说这湖中的月亮,要说天上的月亮再大,湖水要是不清澈,那么也不算得上美景,可是这映月湖的湖水清澈见底,月亮映在湖底,被照亮的湖水直达湖底,湖中的小鱼小虾,水草莲花是清晰可见。再加上天空中巨大的月亮相连,在别天伤这个角度,就好像是两个月亮一起落入水中,又好似天空中两个月亮一起悬挂于此。 就这个美,让别天伤感悟,之前还因为这山路难行,山又太高,而后悔登这映月山,如今登顶看到这映月湖之后,我现在后悔的是没看到如此美景的人啊!他们是亏大了! 这正是: 九曲蜿蜒满荆棘,踏路难行人悔登。 鸡鸣启程夜半至,入眼双月映湖中。 恰似玉溪寂锦瑟,野老思弟称此明。 回首谪仙不知处,醉入湖中取太阴。 第六十七章:木屋 美是美了,俩人不能盯着这美景看一晚上啊,俩人也就盯着看了有十几分钟,然后就起身收拾一下,准备当晚住宿的地方。之前也说了,穆掌柜在这山上搭过几个简易的屋子和凉棚,别天伤随便找了一个差不多的小木屋,从箩筐里面点上蜡烛,看了看木屋里面,因为这地方常年不来人,屋子里面会有很多昆虫居住,因为人建的建筑可比毒虫们自己找的家要好得多,尤其是南方气候潮湿的地方,一般的毒虫都比北方的大,因为北方一到冬天就会冻死很大一批的昆虫,而南方正好相反,一年四季变化不大,什么昆虫活个五六年的个头都不小,稍有不慎,脚底瓦片下就住着一只毒蝎子。 至于怎么去鉴别这些碎石瓦块中是否居住着蝎子蜘蛛,别用手,你拿手一翻开瓦片,如果这里面有个蝎子,蜘蛛。基本也都在你手上咬着你手呢! 因为人反应上很难跟得上动物,所以一定要记住,拿个小棍,说是小棍但最好长点!牙签不算在此类。侧着身子探过去,拿棍子支开这个瓦片,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毒虫。至于原因?是因为这瓦片下说不定有什么,要是蛇这类的东西,你侧着身子,可以很大的几率躲开它一瞬间的扑咬! 别天伤此处那根根子,在房间四处敲打,又看了看这张破床,说是床,其实就是几块木板钉在一起的这么一个简易的床,上面也没有什么褥子床铺这些东西,倒是挺大的,就是四五个人都能睡得开,别天伤又拿蜡烛照了照床底,借着烛光瞧了几眼,虽然烛光昏暗看不清什么,但是没有什么东西在烛光的照射下移动,这别天伤就安心了。因为一般昆虫都避光,如果蜡烛照过来,昆虫会躲避光亮,并且逃避。 起身的时候,别天伤一捻右手,楞了一下! 因为刚才探身子往下瞧的时候,身子往下,左手拿着蜡烛,所以右手很自然的拄着床面,因为这样重心在右手,不至于让身子倒下。可是站起来以后,因为知道这地方常年没人,所以必然床面会落很厚的一层灰。所以别天伤起身的时候,捻一下右手是因为想把灰弹走,可是一捻发现,手上没灰! 这就说明,这床是最近有人居住过,或者说,有人来过这!于是别天伤又照了照四周,四处一扫,找了找,在木屋的一角,有这么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包袱。走过去将包袱打开,里面有一些银子,几张叠好的银票,而且面额不小,而且包袱里面还有一对挺奇怪的短叉,说是短叉,但也有两尺多长,短叉分为三股,中间的是四棱形的直刺,而两边的两股和中间的直刺是一边长的,而且,这两边的两股在最顶端是有一些弧度的。而且从两个弧度来说,更像冲一个方向旋转,而短叉的把手出,还多出一块护手钢,而到短叉的末端,有一节比整个短叉都粗的圆柱圆柱上都带着像齿轮一样的凹凸。总体来看,这种短叉是一种很狠毒的兵器,就好似先是左手挥,右手抓住短叉的末端推,然后用力的刺进对方身体,然后用手一转,短叉的把手处的护手一挡,另一只手由于末端的凹凸增加摩擦力,让短叉转的更有力,这短叉就能将对方的肉给扭烂,甚至直接扭下来!但是别天伤作为一个医者,感觉这种武器并不像是和人打斗时用的兵器,因为你这两只手用力刺进去,再旋转。全身的力气用在这一个点上,刺没刺中两说,本身身体破绽就很大,而且即便是用这么大力气刺到了,被刺到的人骨头都能刺碎,身体都可能被刺穿,根本不需要后面的旋转,而且如果没有刺到致命伤,这么大力气刺进去后,这短叉拔出来都很费劲。 所以别天伤怎么看,这武器怎么另类。索性用手拿起一把短叉掂量了一下重量,真挺沉,有这么三四十斤的样子,看样子里面是实心的精铁,这么沉的短叉也是第一回见。 刚放下短叉的别天伤一挪步,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踢上去还有些回声,就好似一个铁盆之类的东西,拿着蜡烛一看,之前是因为灯下黑没发现,现在一看,是一个很精致的一个铜罐,不是很高,但是挺好看,说是罐,但是口挺大,还是有个盖,还挺紧的。拧开盖里面也没有什么,索性有放了回去! 随手找了块抹布,沾了点外面的湖水,给床铺擦了擦,虽然不脏,但是为了图个心安,又叫来熊猛,将之前准备的蚊帐拿来,铺在了床上,因为这不得不承认是奇景,不止说蜘蛛,蝎子之类的毒虫没有,就连随意见到的蚊子,飞蛾也没有。要不是这山太高,上下山不方便,不然在这居住的话,拿神仙来还都不给! 叫来熊猛,因为之前别天伤进来是防止有没有毒虫之类的,熊猛性格楞,看到毒虫在拿手抓,让毒虫咬了这么高的山上,自己可背不动这熊猛。所以别天伤宁可自己先进去溜一圈,再叫熊猛进来,从这点上来看,别天伤这个人虽然在小事上偷奸耍滑的鸡贼,但是在正事上,品德还是过得去的!这熊猛既然是自己从熊家村带出来的,自然也要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自己进来看了一圈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么就让熊猛进来吧!进来之前还让熊猛喊两嗓子,问问这附近有没有人,别到时候半夜睡的正熟呢,闯进个人再吓个半死。 喊了两声,看没人,你就回来吧!明天再说。两人先是吃了些东西,因为好几个箩筐都装着吃的呢,这大热天的,食物放时间长了容易坏。俩人虽说坐着吃,但是一快一慢,熊猛头都不抬的吃,吃完就往床上一躺,准备睡觉。而别天伤把桌子搬到了门口,这屋子简陋,门之前有,但是很长时间没人维护,门板连接屋子的几根铁丝已经断了,门板在外面躺着呢!所以这屋子没门,而门口就是映月湖,一抬头就是那巨大的明月,如此美景,坐在简易的凳子上,一边吃着小吃,一边看美景,自然也就吃得慢了。 等别天伤吃完,到床边的时候熊猛已经睡着了。推了推熊猛,让他往床里面去点,自己好躺下。 熊猛迷迷糊糊的往里面挪了挪,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眼睛都没睁开的说了一句:刚才我看见外面湖里泡着一个死人呢,喊了好几句,也没动静......。 说完,熊猛就又睡过去了。别天伤咽了下口水,想了想,对熊猛说道:“来!你去床边睡,我去里面睡”。 第六十八章:水中死尸 熊猛说完话他是睡过去了,别天伤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琢磨来琢磨去的心思:“这淹死的必然是之前上山那位啊!这到底是不是燕大昭啊!虽说“淹死会水的(注1)”,但也不至于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水中高手,来这湖里就给淹死了?莫非是在水里撑死了?” “又或者说?这人压根不是什么燕大昭,就是一个倒霉的水鬼?哎呀!这要是水鬼可就麻烦了!还得捞......。”琢磨来琢磨去,别天伤这困劲也就渐渐的涌上大脑,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别天伤被熊猛吃饭时如同母猪拱槽的吧唧嘴声所吵醒!等别天伤迷迷糊糊的慢慢转醒,一边拿起昨天带的吃食,一边吃一边吩咐熊猛带自己去看看水里的死尸,一方面是因为看看这人具体是怎么回事,看看能不能救回来,而且万一是喝醉了的燕大昭仰面躺在水里睡觉也未尝不可。另一方面,如果这水中真有死尸,那么就按“说头”就需要将这死尸捞到岸上埋了。 这里就需要说一句题外话了,古代人都很迷信,即便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提倡迷信,但依然有很多现代人迷信这个,迷信那个,即便是邪教法x功,那么害人的东西,现在依旧在有的小区楼道上贴着各种黏贴,实在是让人叹息。而在古代,所谓的“说头”就是一些禁忌,虽说这是迷信的一种,但也并非全是坏处,有一部分这些“说头”,是在当时的时代,法律与道德都无法约束人的情况下,再增加的一种约束方法。例如现在别天伤要捞水里的死人,这就是一个古代的“说头”:如果说你在水里,看见有人死了正在漂着,你尽量的是能给捞上来就捞上来,如果不能,尽量也要通知其他人帮忙捞上来。因为在水里淹死的人,并不是进阴曹地府投胎的,而是成为水鬼。这水鬼想要投胎或者转生,就需要将一个活人拉入水中淹死,然后这个活人代替自己成为水鬼,而自己才能去投胎。而如果你看见水里的死尸,没管,或者当没看见,这个水鬼就会恨上你,到时候如果你或者你的家人去河边洗衣或者去井里打水,都会被这水鬼拉下水淹死。但如果你把这水里的死尸捞上来,那么这水鬼便会感激你,即便是有其他水鬼想要将你拉入水中淹死,这个死尸所化的水鬼也会阻止。 如果以现代人的眼光,就是一个好人有好报的故事而已,但是在古代,却是有古代人的智慧,因为水中的死尸大多数都在江河之中漂着,当然,也没听说过那个人是在自家的洗脸盆中淹死的。而死尸随波逐流,想要捞还需要追着死尸跑,捞的难度大,并且死人这事,很多人都嫌晦气,再加上即便是捞上来也未必有什么好处,所以都不愿意捞!可是死尸是会腐烂的,而腐烂的尸体是会污染水源的!往大了说,被污染的江河可能是一个村子,或者是河流两岸所有人的水源,一旦水源被污染,就很有可能是一场瘟疫! 所以,用水鬼投胎这类的鬼神故事来迷惑众生,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宣传迷信,更多的是为了保证水源的干净,最大的可能避免灾祸的发生,而作为多少懂一点道法,并生存于古代的别天伤更加相信这个,所以自然的要去将这个尸体捞上来! 不过现在先吃饭,别到时候看到高度腐烂的尸体,自己一闻味,再一看,这好几天都不用吃饭了!当然吃饭也吃不好,别天伤吃饭的时候是喜欢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夹着小菜,然后在能看个美景或者听个小曲什么的。可是眼前这熊猛吃相着实的差了些,头不抬,眼不睁,就低头开吃,别天伤这头夹一筷子刚品尝了一下,再夹的时候盘子都空了,不过托熊猛的福,这一顿饭十几样菜都尝了个遍,虽然都是凉的,但也算吃的不错! 吃完了又收拾收拾了屋子,吃完的垃圾又拿东西包好,放入之前装垃圾的箩筐里,别天伤才由熊猛带着去找这死尸。出门绕着湖边走有两百米左右,倒也不远,有这么几棵树,几棵树挡着从木屋看,看不见这,但是过了这几棵树,距离岸上得有个二十来米的地方,湖中心有这么一具死尸。 别天伤之前还抱着一丝希望,幻想只是喝醉了的燕大昭在水里睡觉呢,可是看到死尸的一瞬间就知道完了!就算是喝的再多,你仰面在湖里躺着也就是了,可是这位可好,趴在水面呢! 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别天伤问了句熊猛:“你昨天看见他的时候,他是仰面躺在水里,还是这样趴在水里的?” 然后就被熊猛一句话打破幻想:“就这样趴在水里的,当时我喊了好几声,他都没动静,你在屋子里不让我进去,我就一直瞅着他,老长时间了一动不动,我心思,就算是王八这么爬着也得翻个身,换个气啥的!可这人一直没动,我看这人是死了!” 听完熊猛的话,别天伤满脑子都是狐精吃人的故事,这可怎么办啊!都怪那个太乐安霖就那点本事还和人家比武,这下好!当误了我的行程,本来提前一天来,说不定这人就淹不死,我也就能抓到白龟,然后安这瑞绒的话,去酒楼吃饭,这就完事大吉了,这下可好,狐皮狐皮丢了,白龟白龟抓不到了,太乐安霖你还身伤,那头璎绒说不定等着生吃活人呢!哎~别天伤探口气又一抬头!对!这还有一具死鬼等着我捞!说不定都烂成什么样了!就算是捞上来还得挖个坑给他埋了!这个晦气啊!怎么自从跟太乐安霖从天险城出来,我就没有一件事算是顺顺利利的办成呢?我是不是应该找个老道算一下了? 别天伤这心思呢,熊猛站起来问了一句:“仙师!咱们是不是得给他捞上来啊?这水里多冷啊!”。 别天伤又探口气,哎~也对!我就是老道......。得了!别心思了,赶紧想办法把这死鬼捞上来吧!也算是积点善缘!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自然不行,让熊猛来吧!之前吃那么多东西,也该干点活了!虽说白龟抓不到了,但是怎么也让他出点力,让自己解解心宽也好! 于是,别天伤吩咐熊猛,砍颗高点的竹子,再砍几颗粗点的,南方山上别的没有,竹子有的是,随手砍了几颗,又让熊猛找了几根藤条当绳子。也幸亏熊猛出门的时候,太乐安霖给的是两把斧子,这下可有大用处了,别天伤指挥熊猛砍那个竹子,不管多粗的竹子,熊猛轮着斧子几下就一棵。说来也奇怪,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熊猛砍完竹子,竹子只要往下倒,准是往别天伤的方向砸,别天伤每次就跟逃命似的来回躲这倒下的竹子! 将藤条和竹子做成简易的竹筏,又用一个长竹子前面栓上一个藤条做的圈,算是捞人的时候,给那死鬼套上。虽说熊猛力气大,砍的快,但是捆竹筏这类的事情还是需要别天伤去做的,等两人做完,一看天,再有一个多时辰都快到中午了。俩人忙活完了坐着歇会吧!当时干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是一坐着休息,两人都感觉有些渴了,这大太阳照着,就是躲在阴凉地方都感觉难受的热。 渴了想喝水,但是这尸体在湖里不知道烂多久了,水都被污染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而且附近也看见什么锅之类可以烧水的东西,想要喝水,只能说喝湖里的生水! “渴了不?要不你去湖里喝点水试试?”别天伤渴了,他忽悠熊猛去喝水,要是熊猛喝了水什么事没有,自己在说喝不喝! “渴了!但这水我不喝!死人泡的水,乐谁喝谁喝!对了!我记得你箩筐里有酒来着!一会我喝酒去!”熊猛虽傻,但是也知道死人泡的水不能喝,而且他之前背的箩筐里,是有一些酒,但那时别天伤给自己预备的,要是自己渴了,这些酒解渴是绰绰有余,但要是这呆子上来把酒当水喝了,能不能喝醉了两说,就这饭量!喝水也差不到哪去,就这样的拿起酒瓶咚咚咚的喝了个底朝天!我打还打不过他,抢又没人家个子高,到时候真要渴了,实在没招就得喝这水鬼的洗澡水!这一心思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更别说真要喝了! 得!先看看这水鬼腐烂成什么样了吧!要是腐烂的程度不高,我就想办法在离这位死鬼远点的地方,挖个沙坑屯点水试试能不能喝吧!哎~晦气!别天伤这么心思这,一边两人将竹筏子推入河中,别天伤又让熊猛右手拿着之前绑着藤套的长竹子,到时候准备套死尸,至于熊猛的左手也别闲着,拿着另一根竹子,当杆,插在水底推动整个竹筏! 至于自己?在岸上呆着吧!这竹筏太简易,熊猛这么壮的汉子,体重一定不轻,自己再上去竹筏子翻了怎么办!再说,自己还需要在岸上指挥呢! 别天伤这么心思着,熊猛的竹筏渐渐的靠近了死尸,拿起右手的长竹子,用藤条套了好几次,才把这人套进圈里,这功夫刚一用力,准备把这死尸往竹筏上拉的时候。 死尸活了! 第六十九章:隅泽九薮 “死尸”活了! 古代不像是现代,现代要是死人突然复活了,大家根本不会有多惊讶。因为现在科技非常发达,死人复活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且也不是什么难事,随随便便的就能将死人复活,有的复活短的十几秒即可,复活后人还能有些超能力什么的,即便是长的也不超过2个小时,很简单就能将人复活。 什么t病毒g病毒的,最简单让孙悟空去太上老君那偷仙丹不也救活了乌鸡国国王了吗!所以现在死人复活这种事情......也就是在电视剧里经常发生的! 现在都没法将死人复活,更别说古代了! 所以这个所谓的“死尸”是活的! 紧接着,这位“死尸”不但活了,还在水面上翻滚起来,就好似耍赖不起床的孩童一样,不断的在床上左右翻滚,不过这位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水面上!大家知道,人不是木板,浮力没那么大,即便是可以在水里漂着,身体有一部分也是需要沉入水中的!可是这位就跟躺在自家床上一样的在水面翻滚!这就说明这人水性好到一定地步了! 当然,有人还是不信,认为在水面翻滚也不算是水性好的,这也没有关系,之前这位还在水面爬着躺了一宿。记住!是脸朝下,湖水没过整个面部!如果你也水性好,也可以这么试试,面朝下,湖水没过面部,也不用像他这样呆一宿,半个小时就行......,当然,要是这么测试的时候需要身边有个人在岸上等着,然后这人手里在拿一个像熊猛手里这样的网套,以便打捞尸体......。 说了这么一大堆,这位在水里躺着装死的是谁呢? 还真就是别天伤心中所想这位“隅泽九薮之首·江湖人送绰号“酆泉鲵旋”的燕大昭”,各位读者别感觉这个称呼太长了,因为在古代,称号越长,代表这个人越好,越强。像我们所谓的玉皇大帝,人家有十六个字的称呼即:“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然后才是玉皇上帝。所以像燕大昭这么长的称呼,也不是很稀奇! 其实或许有的读者有些疑问,在武林之中,一般要是论排行都是“十大xxx”之类的,什么“十大兵器”“十大暗器”“十大轻功高手”,可为什么到燕大昭这,就变成哥九个了?为什么不多凑齐一个,来个十全十美也是好的啊! 其实吧!这个需要要以上帝视角来解说了,因为要让燕大昭自己解释,他一辈子都不会说。至于原因是因为太丢人......。 怎么回事呢,这也算是从头详细的介绍一下燕大昭这个人。燕大昭本身生活在天和城,是一个离着海边不远的这么一个城池,至于说城池的名字,据说城池里的人都好打麻将,而“天和”又称之为“天胡”,是在庄家开局抓到第十四张时,没有打出的情况下,就已经形成了胡牌。这种胡法,是所有麻将牌玩法中胡的最大的,也是几率最小的一种胡牌方式。当然有些小孩拿着麻将牌当连连看的不算!因此此城在起名的时候,群众们就说不如起名“天和”吧!就因此得名,后来天和城越建越大,最后成了在宣朝成为了一个大城,而燕大昭家里,就是这天和城里的首富!家里祖辈的鱼把头,也是出了名的慈善人家! 燕大昭从小不喜欢文墨,就喜欢两样,一个是游泳,一个是习武。游泳好说,从小靠着江河湖海的,整个太和城里的孩子从小就在水里嬉戏,这本事简单。可是习武,家里人虽说不太同意,但是一琢磨,反正习武强身健体,这乱世之中有一手保命的功夫也是好的!于是,就给燕大昭请各类的武学师傅。 各位,一定记住,习武要从小开始,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能断的同时,还要有一份武德。因为家里有钱,请来的武学师傅也多,功夫也好,再加上富贵人家吃喝也能跟得上,不然穷人家练武,一天练完就吃俩窝窝头,几天人就营养跟不上累死了!而燕大昭本身又喜欢舞枪弄棒的,不用老是催促,每天自己清晨起来的比门童都早,晚上睡的比门童都晚,后来燕大昭老爹都吧门童辞了,让燕大昭当门童给自家省下一份挑费。所以这燕大昭武学功夫自然是突飞猛进。 这燕大昭不但功夫好,人品也没个说,继承了自己祖辈的善良不说,还因为自家是本地的首富,自己出手也格外的阔绰,人要不缺钱,为人有和善,武功又好!朋友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渐渐的,燕大昭就在这江湖上有了些名号。 有了名号之后,燕大昭又一次私底下聚会的时候,当然聚会这事,都是说有一个相同爱好才能聚在一起,这些在燕大昭身边的人,也都是水性极好的武林高手。聚会时其中有一个宋孟诸的人,也是燕大昭的好友,就说:“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咱们这些人都个个是水性好的武林高手,可是谁是魁首,谁也说不好,不如咱们就发个英雄贴,在这天和城外,比一比谁水性好,也算是在江湖上立个名号! 宋孟诸说完,燕大昭一听,也对啊!自己在江湖上虽然有些名气,但是没有绰号之类的,这要是在江湖水性比试中混个前十,自己的名声自然就在江湖中传开了!绰号什么的必然也会有好事之人给自己起一个! 于是!燕大昭就在武林广发英雄帖,就要比试这水上功夫,看看谁的水性好,在水里都能扬出浪花,最后排出名次,就叫武林十大水性扬花! 后来大家感觉这个称呼不好听,也就放弃了。但是江湖中知道信的水上功夫好的高手,大约总共不到二十人,可都聚在这天和城燕大昭家里! 可是到了比试水性的时候,烦了难了!最开始比试的时候,燕大昭定下个规矩,咱们不用武功,不用真气,就比水性,就看谁水性好!那咱们就比谁游泳快吧! 说是不用武功,在水里谁能盯着你啊!一个个最开始还有几个没用真气,后来一看,你用真气,我也用!将真气聚在脚底和手掌,无形中真气就将手和脚推水的阻力增大,游的自然就快了。还有一些人武功更高的,直接真气外放,直接从脚心涌出,就跟一发炮弹一样的在水中穿梭......。 燕大昭一看,这也不行啊!这算是作弊啊!于是又想到一个好办法,既然都有用真气作弊的,咱们换个比法,咱们就比抓鱼吧!几人在一个大鱼塘里,放入一只被涂了红漆的鲤鱼。也不知道怎么心思的,鲤鱼还涂红漆! 然后放入后,几人在鱼塘的四周跳入水中,在各种鱼之间,找到这只涂了红漆的鲤鱼! 想法是好的!但是不遵守规则的人还是很多的,在水里即便是快抓到鲤鱼了,这个拉你一下,那个拽你一把的!最开始的时候,仅仅是肢体上的轻微触碰,后来嘛~都是江湖中人,你拉一下,这拽一下的,没有轻重。再加上江湖中人的戾气也渐渐显现,于是!比赛从最开始的目标——捕捉涂了红漆的鲤鱼,变成了集体性斗殴! 那打的才热闹呢!你揍我一拳,我踢你一脚!这一群人接近二十个啊!就在水里打了起来!由于手里没有兵器,有的功夫不好的都上牙咬!整个池塘就跟炸开了一样,水花崩溅,鱼塘中的各种鱼苗,有的都打到了岸上! 燕大昭是第一个爬上岸的,在岸上最开始还想拉架,劝一劝别打了!可是这群打红眼的武林好汉们谁管你整个,就跟没听到一样。看着在水中打斗的这些人,燕大昭还暗叹呢:“之前就说咱们竞选的是“武林十大水性扬花”你们还不让,这水花打的,好像炸了庙一样!”......。 总之这个比赛方式也不行,后来燕大昭就说:“大家想个比较文雅的方式,尽量避免与他人接触”。 江湖中人谁有那脑子想出这种方法啊!一个个抓耳挠腮的想不出来!这功夫狗头军师宋孟诸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憋气! 一个很文雅的方式,比拼水性!也不接触任何人!就是在水中一呆!为了不飘上去,脚上在绑个绳子,绳子下面在系个石头,谁憋不住了!也不用打招呼,就往上游。谁最后一个游上来,谁是老大,咱们倒着排序一下,掐出十位来,就算是武林中十大水中魁首! 燕大昭这一听:“好啊!水浒传中有一位梁山好汉名叫张顺,人送绰号“浪里白条”在水底能伏七天七夜,在整部水浒之中水性最好!那咱们也比一比吧!” 当然,你要说憋气七天七夜,燕大昭也能做到!甚至别说七天七夜了,就是更长时间,对于燕大昭来说也是小菜一碟!至于原因?因为这也是小说!但是,七天七夜在水底伏着,人得吃饭啊!一顿不吃尚且饿的慌!何况七天七夜! 于是众人在燕大昭自家的酒楼胡吃海塞的大吃了一顿,然后每个人在自己腿上帮上绳子,绳子系着石头,以防自己在水中睡觉的时候不自觉的浮上来!然后就找了一个深一点的水池,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鱼虾,十几个人就跟下饺子似得跳入水中,比赛憋气! 第七十章:结拜 憋气,一种很简单的比赛方式,几个人在一起往水里一呆,谁要是憋不住呢,就双脚一使劲,手一划,就人游上去了。而且也不会出现谁作弊,水里要是能呼吸,那说明你是条鱼啊!你要说你长出了鱼鳃,那你作弊算你本事。也不可能变成一个个互殴场面。谁没事在水里憋气还打架的,那就是故意找茬! 所以,憋气比赛是一种很安全,也很公平的比赛,虽然以憋气作为水性好的标准有些戏剧化,但是最起码不会发生任何危险......或许吧! 于是呢!燕大昭哥几个就吃完饭还是憋气,要不说这群人在江湖上都是有名的水性好的高手呢!你要是现在憋气的吉尼斯纪录是一位西班牙人,在水中吸的氧气进行憋气,时间是24分03秒,这已经超乎常人了,而作为作者,憋气时间大约在1分42秒左右,总之不超过两分钟。 但是这些武林好汉们,一个个憋气最短的一位,憋了五天四夜,实在憋不住了,才上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参赛选手一个个的从水里游了上来,而燕大昭是正数第九个游上来的,记住啊!燕大昭是自己自主的爬上岸的,至于时间呢,是十二天十三夜!其实燕大昭还能继续憋气,但是肚子太饿了,自己家里从小就是本地的首富,所以也没饿过,这在水里憋气的时候,虽说浑身不动,体能消耗较小,而且之前又吃了一顿大餐,可是十多天下来,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于是才游上来! 等燕大昭游上来一看,这池塘里一数,还得有这么接近十个左右的好汉们在水里憋气呢!燕大昭暗暗叹气:“真佩服,之前自己以为从小生活在海边,精通水性,可是终究是井底之蛙,看看些武林高手,就单比憋气,比自己强的就接近十个!”。 “九牛一豪莫自夸,强中自有强中手”。临走的时候还来句诗句,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燕大昭在那听到来的! 但是佩服完了,自己回去吃饭,到时候等着吧!看看这些高手最能憋气的是谁,到时候还得排出前十位来呢!自己看样子能当个第十就不错了!吩咐身边的家丁,帮我看着点这池塘,要是有人上来,你得接到咱们府中,一定要好好款待一下这些武林高手们。 于是!燕大昭这么心思着等了三天。吩咐家丁去看看池塘有没有人上来! 家丁回报:“没人上来!” 哎呀!这给燕大昭佩服的!太厉害了这群人,我还以为跟他们就是稍有差距呢!那心思差距这么大! 于是!燕大昭佩服着的想法又等了五天。吩咐家丁去看看池塘有没有人上来! 家丁回报:“没人上来!” 天啊!惊为天人!这太厉害了!这都是神人啊!就让我在床上躺着二十多天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饿着,我都受不了!此刻燕大昭只有赞仰这些高手的份了!就等着这些憋气高手出来,然后教教自己功夫呢!因为憋气都能憋这么久,武功一定不差! 于是!燕大昭带着赞仰的想法,又等了十天! 这次没等吩咐家丁去池塘看呢!这次家丁主动找燕大昭来了!燕大昭还诧异呢:“怎么了!别告诉我还一个人没上来呢!这水性也太好了!上辈子是龙王脱胎啊!” 家丁当时很尴尬的解释了一下:“少家主!之前你们比赛的那些池塘里的“好汉们”什么时候上岸,已经考验的不是他们水性如何了!而是取决于我们什么时候给捞上来......。” 最开始燕大昭还没明白,还问呢:“咋啦!一个月时间都饿没劲了!那谁想上来咱就帮忙拉一下呗,这点事都不懂呢!这都是小爷我的贵客!我这么嘱咐,你们怎么还能怠慢这些贵客呢!去!把他们都拉上来!别比了!这些都是真正的大侠!我燕大昭个个佩服!” 燕大昭说完,本该退下的家丁没动地方,很是尴尬,想了许久,将脑子里的词组用心编辑了一下,很是委婉的说道:“少家主!您要是想看这些“大侠们”小的们倒是能给捞上来,但就算是捞也只是捞出一部分......。” 燕大昭还纳闷呢?什么叫“一部分”?还是“捞出”,而不是“拉出水面”?正准备开口问呢,家丁又说了:“少家主!您请来的那些“大侠们”,现在在水里泡着已经腐烂的将整个池塘染成绿的了!而且,要不是这池塘离着城偏远,又没人知道,这散发出的臭味,早就有报官了,这些位“大侠们”一个个腿上绑着系着石头的绳子,一个个死后也漂不上来,最开始我们以为是憋气,其实人早就淹死了!” 家丁说话的时候,燕大昭正拿着茶杯喝茶呢,听完家丁解释。“噗”的一声,不但茶水从嘴里喷出来了,就连鼻子都喷出了茶水! 以下为燕大昭的心中所想: “怎么的!一帮武林水中的高手,在连个浪花都没有的池子里淹死了!还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比赛憋气!这还不如之前的游泳和抓鱼呢!这......!” “就这个真事当故事给四岁的小孩讲,小孩都不信!骗傻子,傻子都不信!” “这事死活不能传出去!要不然自己以后怎么在江湖混!谁都知道这水中高手因为一个比赛憋气,就死了七八个!剩下的人都凑不齐十个人,就算是活着的也没脸说自己水性好啊!这事得隐瞒下去,天知地知!剩下就这么几个“参加憋气比赛活下来的选手”知道,其余的,谁都不能知道,也不能说!而且,这地方因为自己燕大昭死了七八个人!到时候地方官要是查证起来,自己还得吃这“锅烙”,而且自己是最后一个上岸的,剩下的都死了,真要有人栽赃,就说自己行凶,一池子死人就是自己跳进大海也洗不清啊!而且如今正逢乱世,当官的一个个心正黑着呢,想要从地方的财主手里抠钱正没有借口呢,如今一口气死了七八个,随便找个由头,自己就得进大牢,大把大把的花银子不说,即便是从牢里出来,自己也没了半条命!思来想去!燕大昭决定,自己犯不上宣扬出去!而且还要将这些死人秘(密)处理。” 于是,燕大昭召集了这些“参加憋气比赛活下来的选手”在一起,先是假意说去看看其他参赛选手,到了池塘一看,里面人都死了,又对这些人一顿劝说,如果宣扬出去,自己几人面上无光,还得背官司,不如就地将其埋了,也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谁要问起来,也是一问三不知!因为这些人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咱们也没害他们! 这些“参加憋气比赛活下来的选手”当时都懵了,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下来,一起拿着锹,一铲子一铲子将这个池塘埋了,因为是这池塘是为了比赛憋气时候挖出来的一个池塘,离着人烟的地方很远,也很偏僻,所以也就没人知道这事! 之后,燕大昭也不算是太放心这些人,又将之前说的比水性,论排行这事提了一下!既然无法凑齐十个人,咱们就九个人一起结拜吧!至于结拜的的排位,咱就不论大小,就以憋气比赛时订下的规矩办,谁最先上岸的,谁排在老幺,谁最后上岸的,谁是老大! 这九个人结拜之后,由于燕大昭是老大,我得照顾这些手下的结拜弟兄啊!分出很大一部分家财,让这些人在各个城池之中,干起了鱼行。 因为这些结拜弟兄们脑子都不傻,(因为傻的都在之前那个池塘里泡着呢!)再加上都是水性好的武林中人,在鱼行也震得住一些地方上的渔霸。于是一点点开始干,渐渐的变成了各个城池鱼行的鱼把头! 当了鱼把头之后,燕大昭还多次吩咐,不可欺负村镇百姓,这些人因为得到了燕大昭的好处,自然也就照做,时间长了,不但四处的百姓对这哥九个竖起大拇指,就连江湖上的一些人,因为囊中羞涩,有求于这哥九个,这哥九个也都倾囊相助,能帮则帮,要是说想找个活,也都尽量的将这些武林中人安插到各个鱼行之中,这么一来,感恩的人多了,人们口口相传这哥九个的善事,这九人在江湖上也就渐渐了有了绰号,也就是说在江湖上有了名声! 这哥九个总称为“逆泉九渊”后来“逆”这个字不太好,因此改为“隅泽九薮”!这九人从燕大昭为首,绰号在前,名字在后,分别为: 酆泉鲵旋·燕大昭。 衙泉止水·赵钜鹿。 黄泉流水·齐海隅。 寒泉滥水·宋孟诸。 阴泉沃水·梁圃田。 幽泉氿水·晋大陆。 下泉雍水·秦阳华。 苦泉汧水·楚云梦。 溟泉肥水·吴具区。 第七十一章;白玉灵龟 至于说为什么燕大昭会在这映月山的映月湖中,是因为之前听曾去过映月湖观景的人说过,说映月山湖中曾见过一只浑身洁白的一只白龟,一身象牙白不说,在水里游的飞快,个头不算是太大,一掌半左右,在水里还没等仔细查看呢,这白龟就没影了。 别人只是随口一说,但是燕大昭可放在心上了,至于原因?因为燕大昭傍水而生,从小关于水的东西都有了解,其中就有这白龟这段。这白龟虽说是白龟,但像龟似鳖,而且性格极为谨慎,稍有风吹草动,宁可长眠几月,也不露头冒险捕食。这白龟虽然是如此谨慎,但据说是天下第一美味,也有说是天下第一滋补药膳! 这一个“天下第一滋补药膳”燕大昭就感觉这白龟应该抓到,这几天家里第十六姨太过于缠人,再加上第三十六小妾还总找自己,而且第四十二号侍女张的又那么水灵,隔壁老刘家的新媳妇老找自己学游泳,还有后院隔着一条街的王寡妇老让自己去她家挑水......。就这么一轮下来,别说燕大昭这样的壮汉了,就是大象来了也得虚脱啊!所以燕大昭决定自己去这映月山湖中找找这白龟,即便是没有抓到白龟,就自己去这美景映月湖上看看,参观参观美景,倒也算是个美事! 不过!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要去自己得乔装打扮,尽量避开武林其他人的视线,要不然多少有点丢人! 其实,关于和白龟的传闻,很多年前有一位江湖尊称“七绝侠”的大侠,还有一位被称之为“天下第一嘴”的酒肉胖和尚,这“天下第一嘴”说的可不止是这和尚会吃,虽然这酒肉胖和尚有“食侠”之称,但这和尚的武功也是在这嘴上,吹口气!蛟龙钻洞!吸口气!青龙入海!张嘴吐气,如飞刀过面!努腮吸气!如江河归海!就靠一张嘴!吐息之间,平定江湖善恶! 而这两位,据说曾经就吃过这白龟肉,而且想要吃这白龟可就难了!首先需要用千年佳酿(其实就是陈年白酒)浸泡这白龟,至少需要三年之久,才能让酒渐渐的渗入白龟的身体里,而且,这三年之中,不断的用各种药材喂食这只白龟,什么叫人参,那个叫灵芝,总之就这些东西,不断的喂食这白龟,喂的久了!这些药材的药性渐渐的融入了白龟的五脏六腑! 而且如果简简单单的说准备了三年开始准备吃吧!但是你要是不知道这白龟肉的吃法,据说吃完后,会在一段时间内功力尽失,身体如同内火中烧,而且肝肺俱裂,七窍流血,需要“三冷”“三热”“三毒”的煎熬才可将这补药的药效散尽! 由于这白龟曾被两位江湖有名大侠吃过,也都称此白龟为当得起“天下第一美食”!然后又经过时间的推移,江湖上也少不了造谣生事之人,这白龟的故事也就越传越邪乎,这个人说:“什么按着方法来吃,白龟之肉可得长生不老!”那个人又说:“不对!是吃了白龟之肉,可得一甲子修行!”总之怎么说的都有。 而这白龟的名字,也有叫白鳖的!后来人们认为这种称呼配不上这么神奇的灵物!又改为“白玉灵龟”或者“白玉灵鳖”的!后来江湖上有人曾写过天下美食谱,在美食谱中,前九位中,被称之为“奇灵九品”其中就有这一道“天下第一滋补·白玉酒鳖”! 说了这么多,为什么别天伤上山之后,燕大昭在水里爬着不动,而且不管是熊猛怎么呼喊都没有半点回答,只有最后驾驶着竹筏,拿着竹子绑着的绳套捞燕大昭的时候,燕大昭才动了起来,而且还在水中打起来滚,像一个耍赖的娃娃一样的呢! 其实昨天晚上,别天伤和熊猛二人上山的时候,燕大昭都知道,甚至以燕大昭的听力,别天伤给熊猛最后讲得笑话都听的一清二楚。可是燕大昭不能吱声,自己趴在水里是为了抓这白玉灵鳖,因为这白玉灵鳖是一种灵物,性格有格外谨慎,要是等看见白玉灵鳖捕食的时候,自己再跳入水中捕捉,就自己游入水中的声音,就可能惊吓住那只白玉灵龟,倒时候自己游的再快,也不如那常年水中捕食的白玉灵鳖,更别提追上它,将它抓住了! 再加上燕大昭根本不知道这白玉灵龟什么时候捕食,也不知道这白玉灵龟的龟洞在湖中的那个位置,只能在水里慢慢的等,眼睛睁的大大的在水里漂着,反正仗着这湖水清澈,自己水性又好,外加这地方的温度不低,湖水的温度自然也就暖和,不至于让自己在水里过多的丢失热能!在水中一动不动,时间长了那白玉灵鳖就会以为自己是一块水中的浮木,渐渐放下戒心之后,肚子饿了自然会出来捕食,到时候自己过去一抓,即便是在水里抓不到这白玉灵鳖,知道这白鳖的住处,自己也能将它擒到。这虽然是一个很笨的方法,但是也是比较有效的方法了! 可别天伤来的第一晚,熊猛喊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有种要坏事的感觉,在水里心急如焚的瞪了一夜,就心思这白玉灵龟快点出来觅食吧!这俩人可在岸上看见我了!可是,一宿没等到白玉灵鳖! 等第二天这两位老先生可好,二话不说开始做竹筏子准备划过来救人了!听着竹筏拨开水面时的声音,燕大昭就知道,完了! 至于有些人怀疑:“在水中的燕大昭不抬头怎么就知道是白天是黑夜呢?”那是因为阳光照射水面的亮度,和月亮照射的水面亮度是不一样的!所以燕大昭还是知道是否是白天或者是夜晚。 等到熊猛将竹子做的网套将燕大昭套住的时候。燕大昭一想自己几昼夜不睡为了等这白玉灵鳖,最后功亏一篑,心里当时就说不出来的憋屈,仗着自己水性好,就在水面上打起来滚,而且嘴里还大声的哭诉起来:“坑苦我了啊!我的白玉灵龟啊!这么多天我不合眼的等!等的不是你们啊......。”说道情深处,眼睛虽没挤出眼泪,但是这一脸的委屈相让站在岸上的别天伤都看个清楚! 从这一点上来说,燕大昭是个人好心善之人,自己本身就是江湖中有名有号的人物,家财无数不说,整个宣朝的鱼行可都是人家的,自己本事强不说,手底下的兄弟更是无数,如今因为别天伤和熊猛认为自己是谁中的死鬼,打捞上来,而抓白玉灵鳖的大计落空,要是寻常的武林中人,早就伸手打起来了,要是碰到性子急的,这映月湖上本身就没有其他人,即便是杀了人也找不到自己,都能闹出人命来! 可就即便是这样,燕大昭宁可是如同娃娃一般的打滚耍泼,在水面上翻滚,在湖面上如此哭诉,都没说动手伤害身边的熊猛,也没说游到岸边抓住别天伤一顿揍。如果一个人能在最冲动的情况下保持理智,那么这个人就不是一般的人,即便是太乐安霖那么大岁数,因为一时的冲动和熊猛比武,还弄了一身的伤,如今这燕大昭这么激动都没有动手,说明这位能坐拥整个宣朝的鱼行,并非偶然! 水中的燕大昭很泄气的在水中打滚,其实别天伤也突然松了一口气,因为之前别天伤还嘀咕呢:“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啊!怎么走到哪,哪里有死人呢?现实自家医店里死个王梦寒,转手去熊家村一口气死了好几口,村长家就差一个光头强没死,要不然都被灭了门了!” 可是如今燕大昭没死,别天伤松了口气:“看来啊!不是自己天煞孤星,八成是那个太乐安霖,只要和他沾边的没有一个得好的!他这样的连自己都“克”,不然怎么没事找事,跟熊猛比力气,弄了一身伤回来呢......”。 别天伤正琢磨呢,燕大昭让熊猛蹲在竹筏上坐稳,自己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之前的网套,身子一侧,双脚一蹬,一只手划水,一只手拽着竹筏往岸上游,这种游法没有特有的名词,常年游泳的一般叫这种游法叫“扛水”,就是侧着身子,一只手和肋骨都浮出水面,用水中的双脚和一直手臂进行游泳。一般在江边河岸之类的地方,救人的时候,是用这个姿势,因为侧着身子在水面上,将溺水之人放在浮出水面的侧身,一只手固定着溺水者,然后往上游。因为溺水的人本能的胡乱抓你,妨碍你游泳,到最后很可能施救者也会被拉入水中。 但这种游泳方式,由于你侧着身,他只能抓你的胳膊,因为他要抱着你整个身体的时候,他身子需要紧贴你身子,这样容易头部溺水,他本能的会拒绝将你整个身子抱紧,而这时候你一直在水面上的胳膊就成为了他唯一能抓到的东西,你这时候就可以用这个胳膊将其固定住,然后让他仰面在水中。(算是一种民间的救助溺水者的方式,江边游泳者言传身教的,至于正规的溺水者救助泳姿,我也不知道!) 第七十二章:翡翠龙牙 等燕大昭上岸之后,别天伤又问了燕大昭为何在水中装死,燕大昭通通一说。至于说的内容看前面几章,这里就不多重复了! 等说完这些,别天伤心里这块石头就算是落地了,这总算是赶上了,行了剩下就是抓白玉灵鳖的问题了! 于是呢!别天伤也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了一颗小药丸,药丸也没多大,五六斤重,也不知道别天伤藏在了身上的那个位置。但你要是张府那位刘管家看见了,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之前别天伤描述过的“一颗就死”专门药老鼠的,之前推销给刘管家,刘管家说用不上,没卖出去,如今燕大昭说这白玉灵鳖难抓,别天伤想出一条妙计,召唤身边的燕大昭说道:“来来来!你看看我这个药丸。” 燕大昭正纳闷呢,别天伤从那那来个小铅球啊!还是个什么暗器啊!让我过去看。既然说让看,就过去看看吧! 等燕大昭走到别天伤身边来。别天伤还很神秘,并且还沾沾自喜的跟亮出宝贝一样让燕大昭观看:“看见没,这个!是我亲自炼制的毒药,此毒极其强横,对什么飞禽走兽,水中虾鳖只要是沾到一点,不出半刻必死无疑。而且这还不算是神奇的,这毒对人来说,一点效果没有,就跟吃干馒头一样,没有任何毒性,即便是沾进眼睛里也跟面粉一般!” 说完,别天伤抬头看着燕大昭,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快表扬我,快夸赞我!可是燕大昭一脸问号:“啥啊!我这头说白玉灵鳖难抓,你二人今天将我捞出水面,弄得我是功亏一篑,虽然怨不得你,但是这白玉灵鳖还得抓。我呢!今天休息一天,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明天再去湖中爬着等这白龟。至于你们是乐意游山玩水就看看这湖景,不乐意看就下山,你在这给我讲毒药是什么意思啊?上这么高的山来推销毒药,就我这一个顾客?你这本下的是不是有点大?” 别天伤一看燕大昭这一脸的茫然,就知道燕大昭指定是没听懂!心里想着燕大昭悟性太低,一边摇头说道:“你想啊!这没有效的毒药,对小动物们是必死,对人一点效果没有,我要是卖给你,然后你将这药丸丢入水中,不到半天的时间,这湖中所有的生物都得毒死,然后漂到水中,到时候别说一直白玉灵鳖了,就是这湖中有十只白玉灵鳖咱们也都抓到了!而且这毒药还对人无效,你是捞上来煮了还是炖了,这都随意啊!那啥你买不买?你要买我也不多要,只要你点钱财和那白玉灵龟的龟血就行。” 别天伤说完,本身燕大昭就是一个慈善人家,做什么事都是以善为先,如今要不是为了给自己补身......如今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口舌之欲,才去抓这灵龟,要不然以燕大昭的性格怎么会去杀害这天地灵物呢!而别天伤这计策一出,燕大昭都不拿好眼色看别天伤了:“这小子多坏,为了一点自己口舌之欲,想要毒死整个湖的生灵,人咋就这么坏呢!” 心里想着,也不看别天伤说道:“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对了!我有一个兄弟叫宋孟诸,那天给你介绍介绍,他挺适合你!”知道前文的都知道,宋孟诸是个狗头军师,要不是他出主意,说比赛憋气,也不至于活活憋气憋死了七八个武林好汉,是那种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 别天伤心多宽啊,就这样让人不待见的事多了去了!既然这招不行,又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掏出一个大药丸,药丸挺大的,四五粒小米加在一起那么大,是拿小盒装上的,里面也不多二十多粒。 要是现在人看,这个就是小孩吃的中华丹,但在这本书里,这玩野可不是什么食品,要不然别天伤就像之前用手直接触碰药丸了,这次,拿起来小盒,将小盒打开,让燕大昭看! 燕大昭还在之前那种气氛之中呢,反正今天上岸了,水下的白玉灵鳖也受到了惊吓,今天注定不去水里爬着了。看到之前去木屋拿食物的熊猛背着一箩筐的糕点,燕大昭一边挑着吃,一边听别天伤在哪宣传各种毒药。 其实他也知道,别天伤没事逗话,找点聊资,因为两人刚认识,想要结交自然需要有些话题而已。要不然那有这么不着调的医者,一个救死扶伤的职业,不可能因为抓一只白鳖,而想到的第一个方法就是毒死一湖生灵,所以也就陪着别天伤演戏:“要还是啥毒药,毒死一湖的东西就算了!” 别天伤自得笑道:“这个可不是毒死一湖的!” “哦?那有什么效果?”燕大昭将箩筐里装着的酒的罐子拿出来,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转手又将罐子在映月湖里涮了涮,又找个干净的地方装了些新鲜的湖水,这功夫正忙着砍竹子呢! 眼睛也不看别天伤。 “这个能药死半湖,因为这个剂量小,是那个大的药丸上扣下来的,然后装在小盒里的,这样用的时候比较方便......。” “去去去!别挡害!去找点干柴!把火点着”看出来别天伤是诚心耍宝,可是燕大昭如今进阶四十了,已经过了这个好玩闹的年龄了,这头砍好竹子,用藤条搭好一个竹架,又用藤条将之前装好湖水的酒罐的罐子口处,绑了一个瓶口扣,然后吊在竹架的横梁上,吩咐别天伤去点火,因为自己泡在水里这么久,引火的火折子早就湿透了。而吩咐完这些,燕大昭一猛子就扎入水中。 燕大昭入水的时候,并不像现象中那么“咚”的一声跳入水中,然后溅起无数水花那种,而是直接将水划开,如同拨开身边的东西一样的沉入水中。这一猛子下去,人可就再也没上来,半天没看见人露出头换气,也没看见水里有什么其他异样。 可是过了不久,这水底下就开始冒泡,再接着就开始翻花,就跟湖底的某一块的水域开锅了一样,紧接着一声破水之声,水中就飞出来一个黑影,看样子直直的就奔着别天伤飞过来了! 别天伤这功夫刚点完火,在这站着看湖里燕大昭什么时候能出来呢,就看见水中有什么东西冲自己来了!别天伤侧身一躲,这黑影从别天伤的身边飞过,等别天伤站稳了在仔细看身边的黑影到底是何物时,水面紧接着又发出了声音,不用想,赶紧躲开要紧,这黑影从水面飞过来,隔着岸边有二三十米,砸到岸上都一个个沙坑,别天伤顺着河岸就往木屋的方向跑,而这破开水面的黑影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跟着别天伤就飞了过来! 等别天伤跑到木屋,这才停了下来,不用想指定是燕大昭在水底丢的,仔细一看湖边的沙地上的黑影,原来是一掌还大的蛤蜊,黑色的壳上有的已经被寄生虫腐蚀成了不规则的伤痕,有的都露出白壳了! “去那木屋将我的“翡翠龙牙”拿出来,这蛤蜊壳不好开!”水中燕大昭露出了脑袋,紧接着慢慢的浮上了水面,而且越浮越高,最后就都能看见大腿了,而且这大腿的运动轨迹就跟向前不断迈步一样,整个人就跟在水里走步一样,而且燕大昭手里抓着两只鱼,从鱼根本不挣扎并且从鱼头处还流着血来看,这鱼应该是在水底,被燕大昭拿着蛤蜊给砸晕了! “啥叫“翡翠龙牙”啊?”别天伤知道,指定说的是那两把短叉,但是你刚才这么砸我,我揣着明白,也要装糊涂! “笨!就是我那两把钢叉!”燕大昭说着,人可就走到岸边。其实这个给武器起名这种事,从古至今都有,像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张三爷的丈八蛇矛,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增加气势,报名号或者保武器的时候,也能报出去!其实这就跟现在的艺人起的艺名,或者说作者起的笔名一样! 燕大昭这把武器其实跟翡翠一点关系没有,既没有装饰翡翠,也没有绿色的涂漆,因为燕大昭说了:“自己要是给武器上装上翡翠是好看,但是总在水里泡着,时间长了翡翠容易掉,一次两次倒是好说,要是次数多了,即便是自己这样的大户,也心疼这些翡翠!”至于为什么不染绿色,燕大昭琢磨琢磨自己的前半生,貌似自己竟给别人添绿加彩了,自己给自己染个绿色算是怎么回事! 至于“龙牙”二字,很好解释,这龙牙是尖的,而且还很锋利,自己的叉子也是尖的,也很锋利,所以这把武器被燕大昭称之为“翡翠龙牙”!当然最主要的是叫起来好听而已! 别天伤将翡翠龙牙拿给了燕大昭,而燕大昭让熊猛将岸边的蛤蜊一个个都捡起来,放在一起,一手拿着翡翠龙牙,一手拿着蛤蜊,对着蛤蜊的缝隙用叉刃一插,稍微用力蛤蜊就被掰开,又用有弧度的边刃,将蛤蜊的肉和身上的脏东西分隔开来,蛤喇壳一丢,肉直接就丢入之前烧水的罐子里。 这燕大昭手法也熟练,速度也快,没一会的功夫,二十多个大蛤蜊就被个个打开,丢入了沸腾水的罐子之中! 第七十三章:别天伤卖药 别天伤三人一边吃一边聊这抓白玉灵龟的事,因为再怎么玩闹,在吃饭的时候必然会静下来该谈正事了。 其实说是三个人谈话,熊猛压根插不进来,他本身不用脑子,也不需要他发表任何言论,而燕大昭之前的方法已经用过了,不太管用,所以这功夫就看别天伤一个人在那说,说的时候还不时的从身上的各个位置拿出各种的小瓶来介绍毒药:“这个是麻醉药,只要往水里一撒,不出半日一湖的生灵全被麻醉晕倒,然后浮上水面!” 燕大昭一听,这个办法领啊!往水里一撒,然后白玉灵龟就被麻痹,然后自己就方便捞了!但是转念一想,燕大昭的第六感就猛然感觉不对劲。这小子不靠谱的地方太多,这麻醉药说不定有什么副作用,于是问道:“那这麻醉药的药性这么强!这鱼虾吃这了麻醉药,会晕多久啊!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 呃~别天伤一迟疑,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这个就试过几次,要是大骡子,大马啥的,吃上一小粒能昏睡一周,对鱼虾不敢说!怎么得也得十天半个月吧......。” 十天半个月的昏迷,就这些鱼虾即便没被饿死也被晒死了,不行啊!燕大昭这么一心思,猛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双眼都快冒出光来了,对着别天伤兴奋的说道:“这东西要是人吃了,有什么副作用或者效果吗?有没有试过啊?” 别天伤倒挺纳闷的,但还是回答了了出来:“试过,又一次啊,我就拿别人试药过,这要挺奇怪的,对人没什么麻醉效果,基本上因人而异,体格好的能麻醉个三刻钟吧!体格差的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我很多毒药对人的药效没那么大,因为我戴在身上,要是毒性太大说不定哪天容易伤到我!但要说有副作用,就是吃完这药以后,吃药的人完全记不得谁给他吃过药,吃药前后和中间发生的事情,对此就跟失忆一样......。” 还未等别天伤说完,燕大昭都快乐的蹦起来了!手舞足蹈的都坐不下了,这功夫嘴里还嘟囔着:“哎呀!苍天不负苦心人啊!刘老三家的望门寡今年才十九啊!我费那么大劲,给她家挑了大半年的水都没有得手,当初哪知道有这种神药啊!如今这神药在手,往挑水的水桶里一放,活活美死!这真是老天疼和人啊!” 别天伤这功夫一听,好嘛~这是个yin贼啊!什么叫色中的恶鬼,那个是花里的魔头,如今这是摆在眼前啊!伸手拍了拍已经进入自己幻想世界的燕大昭:“回神了!精神精神!我不是说了吗!这个麻醉药的药效对人很弱,就两三刻钟的时间......。” 被别天伤拉动,然后回过神来的燕大昭一听,很是不以为然,不在意的说道:“什么?两三刻钟?我半柱香的时间连裤子都系好了!我在意那个呢!说吧!卖多少钱!这个药咱们别浪费在这湖里,你都卖给我!你开个价吧!” 半柱香!不是说咱们去庙里,道观中那种很粗很粗的头柱香,而是说平常家里点的那种比油笔芯还细的卫生香,点上一整根也就能烧五六分钟的那种,而半柱香就是两三分钟,两三分钟呢!再加上解开裤子和系上裤子的时间......。别天伤心里一算!恩!没事了!这样的yin贼也祸害不了什么人了!放任自流吧!于是问道:“那你说!我这药丸总共就这一小瓶,有那么二三十粒,也没卖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定价,你说一个我听听!要是合理给我个辛苦钱,我也就都卖给你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这药丸的材料根本没多贵重,也提不上什么稀有,各大药房都有售卖,自己想要再配随手就能做出来!至于配方,具体都是什么,我不告诉你们这些读者,你们要是知道了,一个个都学坏,然后跟燕大昭的思想统一......不就没人看我的书了嘛! 燕大昭一琢磨,一脸正气,眼神如钢,此刻板着脸,就好像多么痛恶一样,跟之前乐开花的样子截然相反的说道:“你这种将麻醉药撒到湖中的方式多么残忍,那小鱼小虾在水面呆上十多天不能动,最后才痛苦的死去,比之前的毒药都狠毒十倍!这种东西不能留在你的手里!如今我为人慈善,为了救这一湖的生灵,决定将你这药尽数买走!嗯......才二三十粒,也就二三十次!不到三天我就用完......这么的吧!要是高于一百两银子,那就算了吧!” 别天伤一听乐开花了,别说一百两了,一两银子我能给你做好几千粒:“好说好说!我再赠你点补身子的药,增加你“那个的”持续时间!你先吃这个药调养一阵,在用这个麻醉药去帮助别人”说着两人同时嘿嘿一笑,那笑容,给熊猛都吓一哆嗦。紧接着就开始了肮脏的,无耻的,xx交易! 这功夫就要说一点题外话了,别天伤最后给燕大昭的药,是补身子,增加“那个的”持续时间的药吗? 即是又不是!是!是因为这药的确是强身健体,补肾壮阳!但要说不是!这药能清心寡欲,极大的减少情欲的药物。说白了,吃了这个药,燕大昭以后会极少的想男女之事。因为燕大昭常年的纵欲,随时小时练武的身子,根基牢靠,但是因为成年之后,无人束缚,身体渐渐的被酒色掏空,但是由于家里有钱,什么叫人参,哪个叫灵芝,这面又补着。于是燕大昭的身体变成了这面大量的消耗,那面有大量的增补,如果这样再有几年,最后燕大昭就如同活着的骷髅一样,活着也只是让补品吊着一条命,而身体和精神也会痛苦不堪! 所以别天伤看出来燕大昭身体的情况,但是作为男人,你要这么和他说,他未必接受。医者父母心,别天伤先是玩闹般让燕大昭接受自己这个刚认识一天的朋友,又再不断透漏自己手中的药时,假装“无意间”投其所好的透漏出自己的麻醉药,勾引燕大昭购买。在购买的时候,自己再将附赠的补药赠予燕大昭,这麻醉药是明棋,补药才是真正的暗棋。 当然,最后别天伤在燕大昭不知道的情况下救了燕大昭,而且!也救了无数居住在燕大昭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当然这是后话了! 等两人交易完,别天伤也该说正事了,因为将这些药给完燕大昭,自己作为医者的本职工作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是该作为半吊子老道所需要做的事了。因为之前狐女瑞绒说了,“自己上山抓到这白龟之后,还需要带着燕大昭去赵掌柜新开的酒店,将这白玉灵龟做了吃。”之前因为燕大昭不认识自己,要是直接说:“帮你抓到白龟你就去赵掌柜的酒楼给这王八炖了!”人家指定不干,那的事啊!因为正准备那佳酿和药材腌三年这白玉灵龟才能做一道菜呢!你这头截胡就要给做了吃?人家认识你谁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自己的麻醉药交易,燕大昭跟自己的关系和之前截然不同,到时候再想个方法,说自己会做这白玉灵龟便是了! 总之,抓到白龟之后,弄到酒楼去喝顿王八汤,就算是“一片云彩散”! 这么心思着,别天伤再次拿出一个小药瓶,这次不像之前那么没正形了,表情也很严肃:“这是异香粉,只要撒在食物之中,这食物就会散发出异香,引来其他食肉动物,放入水中虽然会散发的很快,但是只要我们不定时的放入掺了异香粉的食物进去就行,而我之前带的箩筐之中,有很多凉了的烤鸡,都包的好好的!如今我们用这些竹子,藤条做一个小陷阱,陷阱做出一个好入不好出的入口,然后在做一个鱼虾方便出去的出口,这白玉灵龟即便是再谨慎,终究是个畜生,闻到肉味自然会吸引过来,而进去吃食的小鱼小虾又一个个的都游了出来,这白玉灵龟自然也会进去,只要这白玉灵龟进去,这入口本身就难以出去,而给鱼虾游出去的出口,对于拥有龟壳的白玉灵龟来说是怎么样出不去的!” 燕大昭一听,这是真有本事的人啊!之前虽然耍宝,但是这么一说抓白玉灵龟的办法,比自己的方便多了,只需要将肉和陷阱做好,自己就可以随意吃着美食,喝着小酒,再看看这映月湖的美景,时不时再陷阱里放入带有异香粉的烤鸡就行啊!比自己在水里泡着装水鬼轻松多了,那装水鬼还得在水里睁着眼睛,时间长了难受极了! 嘿!好主意!要是用你这个方法抓到那白玉灵龟,我请你吃白玉灵龟的鳖肉!说着燕大昭几口吃完自己的饭菜,双手一拍,身子一转,就拿起水边的竹筏,准备用这个竹筏,去做一个如同别天伤描述的陷阱。 而别天伤也就正等着燕大昭这一句请客吃饭的话呢! 第七十四章:太乐安霖喝酒 几人在映月山上的抓白玉灵鳖的事没什么可说的,既然是用药粉惨在食物上的“技术性”捕捉,只需要干等就行,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大不了在湖边沿岸多做几个陷阱,反正周围可用的竹子有的是,弄几个藤条做一个简易的陷阱,也不需要伤害到那白玉灵鳖,只需要困住它不让其出去陷阱,几人几个时辰循环一圈添点诱饵,再加上这湖景如此秀美,就当游玩了。 要说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在这映月山上呆了不到三天,几箩筐的食物基本上就消耗没了,因为捕捉白龟的时候需要诱饵浪费了不少肉食以外,还有就是这熊猛太能吃了!于是三人无奈之下,又下山去了映月湖客栈重新大吃了一顿,又带着好几箩筐的吃食上了山,当然最主要的是燕大昭结的账! 虽然对别天伤几人是美中不足,但对那映月湖客栈的穆掌柜可是大喜事,看到别天伤走后,自己的抬头纹都笑开了!这大主户!三个人点的饭菜比这客栈之前一两个月的总收入还多,点的好酒好肉,要的还多,钱财也无需找零。 最后这别天伤三人在山上下来买吃食重复了三次,才最后抓得白鳖,临走的时候,还给这穆掌柜给了些钱财,因为别天伤的马车和燕大昭的宝马也都在这吃草就吃了小半个月! 而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别天伤在那头白玉灵龟暂且不表,这头太乐安霖可没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养病,别天伤前脚刚走的第二天,太乐安霖自己就感觉浑身没那么疼了,活动活动身体,试了试自己的肌肉,慢慢的下地了,当时是早上,还扶着墙走呢!到了下午的时候,人就跟之前一样,走的飞快! 最开始张员外和张家的大小连城还劝,身子刚受伤,不应该如此走动,但是太乐安霖自己待不住,一个生龙活虎,飞檐走壁的大侠,你指望他在床上老老实实的躺着不动,一呆就是好几天。憋也憋死太乐安霖了!所以连蒙带骗,忽悠这没去过江湖的张府几位:“男子汉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闯荡江湖这么久了!什么伤没受过,你们别老听那别天伤的!那个医者来给你看病的时候都会将你的病说严重了!到时候他好骗你钱财!也显得自己医术高明!什么蚊子叮一口也是病!苍蝇踢一脚也是病!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娇气!你要再让我这么在床上躺着,没什么病都能憋出病来!” 他都这么说了,你自己都不爱惜身体,旁人能怎么办!再说张家在太乐安霖受伤期间,不挺的给拿补药让太乐安霖吃,人参沾着红糖当零嘴都吃下了十多根了。身子补的也就差不多了,再加上太乐安霖的身体如此壮实,张府也不好说什么! 当然,你要说有那种能在床上好几天不下地,就在床上躺着不动的武林侠客吗?太乐安霖的确做不到,但是有人可以轻松做到!谁啊?映月山上陪着别天伤的燕大昭就可以做到,而且特别的轻松!当然也是要有先决条件的,就是床上有几个貌美如花的小寡妇陪着自己做游戏,那么燕大昭自己别说几天了,几年自己都能不下床! 而太乐安霖既然下地可以溜达了,那么就不能老呆在张府,在这小城四处走走看看吧!而且,之前的赵掌柜,就是那个前钟山客栈的老板,家里被灭门之后,就剩自己,朋友们怕他闲着的时候老想死去的家人,朋友又不能总盯着他,万一一时寻短见,老赵家就算是绝了根了。所以朋友们一琢磨,得找个让赵掌柜忙起来的工作,但是赵掌柜祖辈就是干客栈的,于是在这小城之中,朋友们帮他兑下了一个酒楼,还让这赵掌柜当老板做事! 而之前赵掌柜来了就特意告诉这救命恩人太乐安霖自己开了个酒楼,想让太乐安霖去尝尝味道,也算是尽其所能的报一下救命之恩! 如今太乐安霖也闲着没事,不如就去看看吧!于是太乐安霖真就去这个赵掌柜新开的酒楼去了!至于酒楼的名字,是被一块红布挡了起来,说明这是试营业。 试营业呢,大多数厨子,伙计都是新聘的,或者说有些东西还有欠缺,才会试营业,在试营业期间,有些酒楼会将菜价便宜一些,一是因为新开的店铺,在顾客方面必然没有老酒楼的客源多,这时候卖的便宜一些,让一些好奇尝尝,并且图便宜的顾客进来看看!二是为了让顾客吃惯嘴,然后在正式营业的时候即便是菜价稍有上浮,对这些已经吃习惯的顾客来说也可以承受。当然,试营业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听取顾客们的意见,例如菜是咸口一点,还是甜口一点之类的意见,因为这地方四川人多你非得做酸口,山西人多你非得做辣口,你这买卖指定会黄摊子! 而太乐安霖进点之后,这几天刚开业,客人爆满,赵掌柜一看太乐安霖,赶紧特意的让伙计去楼上的雅间,清走一间靠窗户的雅间的客人,这桌子上的残羹剩饭都不捡下去,直接将之前客人的桌椅板凳全部挪走,去后院拿出一套新的桌椅摆在上面,这才让太乐安霖进到这雅间之中。 太乐安霖很是不好意思,但是赵掌柜盛情难却,自己也就没怎么多说,大不了到时候偷着将钱财赠给这赵掌柜就是了。坐下来,赵掌柜就开始吩咐伙计,先给这桌上菜,等坐下来又陪太乐安霖聊了一会,因为前面需要掌柜的看着,赵掌柜说了句“见谅”也就下去忙活去了! 太乐安霖本心思在这酒楼吃一顿,象征性的来一次,让赵掌柜报了自己的救命之恩就算了,可是一夹菜,太乐安霖一边吧唧嘴,好吃!味道是真好!虽然这酒楼刚开业,客人爆满,在菜的形状上不算太精致,但是这些菜做的是真入味。 从此之后,太乐安霖就总来这赵掌柜酒楼来吃饭,因为这味道比在张府吃人参好多了。因为自己只要回到张府,张府下人给自己的饭菜,不是灵芝汤,就是阿胶包着人参吃,你要说偶尔吃吃听补的,可是这种东西当饭吃,神仙也挺不住啊!所以,太乐安霖在张府基本上是不吃东西,早上起来就往赵掌柜的酒楼跑,到了晚上过了饭点,再回去。反正在张府也没什么事,自己在这酒楼还能帮着镇镇场,这里有什么地痞,无赖什么的想要闹事,要不收点保护费什么的。自己也能帮帮忙,虽然自己浑身是伤没有好利索,也不方便使用真气武功,但是用筷子钉进桌面的本事还是有的,仅仅这一招就吓唬住附近很多来滋事的地痞们。 而赵掌柜为了报恩,特意将靠窗户这个雅间专门给太乐安霖使用,因为靠窗户这个能看见酒楼的门口,要是真有谁要闹事或者怎么样,太乐安霖也能第一时间听到......然后用轻功直接从楼上的窗户跳下来。 还别说,就从三楼往下一跳,用轻功托着身体,双脚落地无声,就这一套下来,还没等太乐安霖说什么,那些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就能吓唬住,这几天附近的大小流氓也都给镇住了,没有什么闹事的再敢来了! 平安无事了两三天,这天,太乐安霖还是在这靠窗户的位置喝酒,一边夹着小菜,时不时的抿一口酒,眼睛瞄着楼下路上过往的人群,时不时三楼有的点菜的顾客说的声音小了,伙计们没听到,自己呢!也在窗口上喊上一句,自己声音大,那号的雅间要点菜,伙计们一下就听到了。 今天呢,还没到中午,太乐安霖就听楼下闹哄哄的,爬窗户一瞧,有这么几个破衣烂衫的人在楼底下说什么,伙计几个人还往外轰,这几个破衣烂衫的往里进,堵在门口了,而且附近好事的人也开始往酒楼门口聚集起来看热闹! 太乐安霖一看,不用想,又有闹事的了!放下酒盅和筷子,左脚踏着凳子,右脚踩着窗沿,身子往外一用力,人去飞出去了,在空中又点了一下酒楼的前面,调好角度,人就落在人群的空处。 落下来的时候,自然人群们就让开了一条路,因为前几天地痞流氓们闹事,都是这位三楼靠窗口的大侠飞下来,然后平事,这小城附近大小流氓都来过这酒楼收保护费,可是太乐安霖就是拿根筷子,就能钉进墙里,大小流氓看到眼睛都直了,更别提讹人的事了。开业这么多天,赵掌柜一文钱的保护费也没交给过谁!想要讹钱的人,都被这太乐安霖给镇住了!而今天又来了一波,附近闲着没事的人都等着看好戏呢,手中筷子一丢,就能给墙面钉出个窟窿!这可比街头卖艺的好看多了,再说!这个杂耍还不收你钱,不看白不看啊! 而等太乐安霖一落地,看见这群衣衫褴褛的人后,太乐安霖一咂么嘴,这事不好办了! 第七十五章:乞丐 上回书说道,太乐安霖之前看见那些衣着体面的地痞无赖都没有犯难,为什么看到这些破衣烂衫的人反而犯了难呢? 因为这些人是乞丐,什么是乞丐?上无片瓦下遮身,下无立锥之地,日无鸡啄之米,夜无鼠盗之粮,这些说的都可以放在乞丐身上,一般乞丐但凡有一点本事,也不至于说行街乞讨,下跪为生。 一般都是老弱病残,鳏寡孤独这弱势人群才会乞讨为生,古时候不像是现代,现在有很多人装作残疾人来进行各种行骗,有的抱个孩子装可怜等等,他们这种变相的诈骗,严重危害整个社会的功德,你说你出现一次这种装残疾人的诈骗方式,会让整个社会的好心人都会心存戒备,就因为你这一个反面例子,往很多真正需要乞讨为生,需要救助的人,反而得不到施舍了,因为需要辨别那些人需要施舍,那些人不需要施舍对于沿街走路的好心人来说辨别太难,于是从众心理:“既然新闻上都发生过装乞丐诈骗的人,那么这种事情就不止一个,这人看着没啥事,说不定也是诈骗的,算了,有钱也别给这样的人了!” 所以每个职业都有一种隐藏的规定,或者说潜规则,而这个潜规则一旦被打破,或许是好事,也或许是坏事,而在乞讨这个行业中,你装残疾人诈骗这种事情,就是最缺德的一种,因为你一个正常人去和一群弱势群体抢饭碗,而且还破坏了整个乞丐的生存空间! 而现在是古代,不像是现在法律这么健全,现在你要说因为这事,你气不过,上去露胳膊,网袖子上去打人,你打完人你也得拘留,你这是寻衅滋事,要是打成重伤,这就叫故意伤害罪!是要判刑的!而在古代可没有这个法律!你要敢装残疾人行乞诈骗,这叫丧尽天良!要是让人知道了,喊一嗓子,听到的人能排着队来揍你。打到死,最后尸体拉到官府,老爷上堂还得骂一声:“活该!拉出去!找两条野狗给他叼走!” 而太乐安霖在让开的人群里一看,有这么四五个乞丐在一边,地上躺着一个乞丐,蓬头垢面的也看不清相貌,也是一身破衣,大窟窿小眼的,看样子是饿晕了,或者正在装晕,反正是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而赵掌柜跟伙计们站在门口正和这四五个乞丐对视呢! 看到太乐安霖来,这也算是有个主心骨了,赵掌柜连忙上前,手伸出来,手掌指着太乐安霖,脸冲着这群乞丐,对这些乞丐说:“这样吧,有什么事你找这位,他就说了算!” 太乐安霖自然是问怎么回事啊!好好的酒楼刚开业没几天,你们这群乞丐跑人家门口挡人家生意,一身破衣烂衫冒这馊味,人家开的是酒楼吃饭的地方,这么不开眼来这闹事,在地上还假装丢一个饿晕的,这指定有人陷害还是另一种方式讹人啊!总之太乐安霖很有气,但是再大的火气不能随便的发出来! 因为这只是怀疑,而不是事实,如果这群乞丐来了是要钱,而且一张嘴要上十几两银子,不用想,指定是乘你家生意好,来你这故意讹人的!你这功夫给还是不给,不给有软的有硬的,先说软的,软的也简单,既然你开的是酒楼饭馆,好!就得招待顾客吧!那么这群乞丐一大帮就坐进来点菜,要的也不多,免费的茶水来一壶,点一盘花生米,一个乞丐占一个桌子,来客人了也不拼桌,整个酒楼就跟丐帮的分舵似得,集体乞丐开会一样,而就点这一盘花生米这桌乞丐,吃上三个时辰的也是他,吃上五个时辰的也是他,总之就是赖着不走,要是伙计催转手就翻脸:“怎么的!开饭馆的不行顾客吃得慢吗?”而且即便是说这些乞丐占不满这酒楼的座位,也好说,只要来其他客人在这吃饭,这个乞丐抠脚,那个乞丐吐痰,时不时的有的还在身上搓泥,然后四处丢!总之是怎么恶心怎么来!其他顾客就算是神仙,也被这群乞丐给恶心死! 那你说这买卖饭馆还干不干了!报官!你以什么罪名抓人家啊!人家就是上这吃饭的!吃得慢还有错了?即便是官府里有人,或者花钱将这些乞丐抓进去。没几天放出来变本加厉的祸害你这酒馆! 而这还是软的,主要是和掌柜的磨耐性,看是乞丐们先饿的扛不住,还是掌柜的先恶心的扛不住。而还有那种硬的!也是趁着你这酒楼的饭点,来来往往的顾客人正多的时候,来这么几个乞丐,也是往里面进,如果说这功夫伙计们往外轰,稍微触碰一下或者稍微用手推了一下,立刻倒地不起,有的直接装晕,有的就直接捂着被触碰的地方开始痛叫!人还满地的打滚!开始放赖讹钱!而这功夫周围的乞丐们也开始起哄:“大家过来看看啊!这家酒楼瞧不起穷人,我们这群乞丐讨点钱,心思没去过酒楼吃过东西,今天想进去尝尝,哪心思这伙计狗眼看人低,上去就打我们兄弟,打的我们兄弟现在还在地上打滚呢!来个人给评评理啊!”这一下可就坏菜了!这事怎么平,要是放着这群乞丐不理,就他们在酒楼门口一躺,这头还吆喝,这酒楼还进不进客人了,别说进客人了!就是出去的客人都被挡住了!可是要理他们,那就赔钱吧!先去看病!请医生!医者一来,这头还没等把脉呢,地上打滚这位是脑袋也疼,屁股也疼!就算是请多少个医者来也看不了,开多少药也治不好。到最后,掌柜的一拿出钱财,几个同伙乞丐一数,跟心中想的数字吻合,好!这头一咳嗽,那头躺地上前一刻还捂着脑袋来回衮呢,这回瞬间病立马痊愈。 你要说没有伙计往出撵,知道你是来找事的,故意躲着你,你进来点菜人家正常给你上,就跟平时的客人一样对待你,甚至比其他顾客给你的饭菜还多!你点一份人家给你做一份半,那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吧!没有法找茬了吧!嘿!别急!等你这些伙计忙的时候,他就赶着你忙的时候,看准一个伙计正端菜呢,刚一到自己身边,自己这头猛然一起身,一下子就和这伙计装个满怀,紧接着用手在下面一推伙计手里的菜盘子,菜盘子一倾斜,全倒在自己身上了!妈呀一声!烫死我了!然后和之前一样,开始满地打滚,照旧讹钱! 还有一种就是有预谋,有策划的,就是那种其他同行饭馆,酒楼看着你生意红火,自家的饭菜不如人家的香,心中怨恨,故意给你添堵,找这么几个乞丐,我们这头给你钱,雇你们去闹事,而且,如果你们去闹事,闹来的钱财全部归你们,我们分文不取,但是不管出没出事,不许提是我们找你去的! 而今天,太乐安霖一看,最开始的确以为是江湖中习以为常的讹钱手段,这种事见多了,随口就问这些乞丐:“你们来这是要干什么啊?都堵在人家门口!不让人做生意?故意毁了人的财路?”上来这么一句:“你毁人财路”一句话给自己站到道德的顶峰,古人有云:“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一句话给这群乞丐堵到墙角了! 不过,这群乞丐还真不是讹钱的,其中有一位算是头,岁数看来挺大,身子都有些驼了,走路的时候还拄着个拐,半天才走到太乐安霖身边,走过来没先说话,而是先给太乐安霖弯腰作了个揖,满脸的求情之色,说道:“这位爷,我们真不是闹事的,是实在没招了,我们都都是这小城的乞丐,附近的人都认识我们,我们不是说故意闹事的人。前几天这小城里来了位乞丐,就是地上躺着这位,他可能是个新乞丐,乞讨一天没得到什么吃的,一连三天,连一粒米都没讨到,然后就饿晕在了路边,我是个老乞丐了,可是作为乞丐我自己乞讨都未必能吃饱呢,实在是没法管他,于是我找来我们几个同行,一起将他抬到这酒楼门口,心思那位大爷要是吃完了剩菜剩饭,我们乘着伙计没捡桌的功夫,进去拿点剩菜剩饭,喂给他吃点,也不至于饿死!我们身子脏,也知道这酒楼是吃饭干净的地方,所以跑进去拿完饭菜就跑出来了,那心思伙计们以为我们是偷东西的,就给我们拉着不让走了!这不刚说两句,大爷您就来了吗!” 就老乞丐这么一说,太乐安霖又问了问伙计,“在这些乞丐身边搜到什么了吗?而且吃完走的顾客,在这桌是否丢了什么东西,或者落下什么东西?” 伙计们说:“倒也没看见他们那什么,搜身的时候也没看见什么值钱的东西。”伙计刚回答完,人群里走出一位,他说自己是之前那桌吃饭的顾客,自己没丢什么东西,别冤枉了这些乞丐,他们都够可怜的了! 太乐安霖是个红脸汉子,既然都说到这了,乞丐也没偷什么东西,而且人家都穷成这样了,都有善心,想要救人,自己一点头:“这几位乞丐移到我的雅间来,他们的饭钱我出了!而且再找一个医者,给这晕倒的这位看看有没有伤口,是不是受伤晕倒的啊!(太乐安霖没有说有没有病,因为酒楼很忌讳有病的人进来,万一传染给其他客人呢!)。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说着摆摆手,让这群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都散了,而太乐安霖也不嫌脏,抱着这位晕倒的乞丐到了楼上雅间,等着医者来看病! 这才引来了:赵掌柜因祸得福见财神,别天伤丢狐皮失而复得! 第七十六章:乞丐姓王 你要说一层或者地下,带这么一群乞丐进来,食客们一边吃着饭菜,一边看着乞丐,自然会厌烦,可是这楼上的雅间,一关上门,谁也看不见谁,其他食客自然没什么说的。而眼不见为净,食客们自然在赵掌柜的酒楼里议论纷纷,但都说赵掌柜为人慈善之类。 而太乐安霖这头,也没闲下来,先是让伙计们重新上了一桌酒席,让这些战战兢兢的乞丐们好好吃上一顿,同时,自己亲自打了盆水,有拿了条新手巾,给这晕倒这位身体大面上都擦了擦,当然,隐私之处没有擦,一个大老爷们的给另一个男人擦洗“那个地方”,或许别天伤作为医者的能做到,可是太乐安霖是做不到了! 之前也说了,请医者来给这位看看病,一是因为这是个流民,突然病倒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传染病,所以让医者看看也算是省心,二是因为虽然晕倒了,这功夫请医者来,看看是否是身子虚弱,又或者有暗疾,吃什么药,怎么医治还是需要医者的。再者说,你抱着一个衣衫褴褛,破发蓬松,满脸画花,还一身臭气的人进来这酒馆,这要有洁癖的人在这吃饭也会多疑,你请完医者看病,如果没什么,这医者出去的时候,自然会有人问,这晕倒的这位是否有什么疾病,医者说出句安心,比自己或者酒馆伙计怎么解释这人没病,要来的让人信服。 而这没等太乐安霖请来的医者来呢,太乐安霖这么给人擦身子,这晕倒的人迷迷糊糊有人这么动自己,意识也就慢慢清醒了。 这人先是楞了一下,因为眼前有一个人影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动,等慢慢的睁开眼,大脑慢慢运作起来,眼睛也渐渐的适应了周围的亮度,晕倒之前的记忆也苏醒了起来,这人知道这是有好心人给自己救了,因为之前自己几天没讨到一点饭,导致自己晕了过去,如今动了动鼻子,仔细一闻,哎呀,这个香啊!努力的拄着身子起来,再一伸脖子,自己身子右侧就是一桌上好的酒席,而且,之前自己的“同行”,其实就是一群乞丐,也在这饭桌上大快朵颐呢。 最开始这桌子上的乞丐们还很拘束,一个个那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啊,一个个菜端上来的时候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而太乐安霖嘱咐这几位该吃吃,该喝喝,别拘束,自己就下楼打水,故意的磨蹭了一会。因为这些乞丐没见过这么大场面,要是你盯着他们,看着他们劝他们吃,那没有一个乞丐敢动筷子的,而如果自己走了,这些人饥一顿饱一顿的,那见过这么丰盛的菜肴,用鼻子一闻都能勾出肚子里的馋虫,而自己又没在身边,只要有一个乞丐动了筷子,其他乞丐自然也就一起吃了! 晕倒的这位起来的时候,太乐安霖正转过身投毛巾呢,等一转过身来,也就没看见这位晕倒的乞丐了,赶紧小步跑过去,扶住了身子,自然是问寒问暖,身子怎么样啊?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啊?之类的话吧! 问了几句,门外雅间的敲门,赵掌柜带着请来的医者来了,因为本身就是一个小城,没多大的地方,隔着酒楼两趟街的一个路口就有一个药铺,药铺里面自然有可以出诊的医者。 等将医者让进来,医者望闻问切来了一通,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才说道:“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比正常人还正常呢!如果说是晕倒了,那真就有可能是饿晕了。至于“饿晕了”这种病作为医者的也给开个方子吧!正好这赵掌柜的酒楼里也有这药引子,手到擒来的——多做点饭菜,多吃点补一下虚弱的身子,但是别吃太多,长时间饥饿后,不适宜暴饮暴食,多吃点稀粥或者好消化的东西就行!” 说完,医者就走了,赵掌柜赶紧出门送这医者,出诊的医者是要给钱的,当然那是废话,不出诊坐柜的医者看病也要收钱啊!只不过一个是去医者那看病,一个是请医者来看病,前一个自然比后一个花钱要少一些了。虽然让请医者的是太乐安霖,但是太乐安霖这功夫正陪着这群乞丐呢,而太乐安霖又是赵掌柜的救命恩人,所以这请医者的钱,赵掌柜想要自己掏,于是赵掌柜快步来到酒楼的柜台中,正要去自己柜台里拿钱的时候,请来看病这位老医者一摆手:“欸~罢了!罢了!老掌柜的也是活菩萨,施善心,伙计请我来的时候,我也听说了,老掌柜慈祥!再说晕倒的人也没有什么病,就是饥饿过度,才引发晕倒。根本不算是病!这一药钱就免了吧!” 因为柜台都是在酒楼的门口,所以这老医者是在这酒楼门口说的,说的声音很大,整个在酒楼一楼的这些人都能听到,其实这医者就是说给这些食客听的,告诉你这些食客,这人虽然是晕倒了,但是没毛病,你们这些食客别多疑。因为他知道赵掌柜很不容易,当初在钟山客栈被灭门之后,赵掌柜满身是伤的来到自己的药铺,也是自己给治的伤,也是知道赵掌柜的经历,这酒楼开业的时候,也找了这老医者来免费品尝,老医者就当天开业来了一会,但转手就像赵掌柜请辞:“自己是医者,看病救人才是本职,自己不能在这酒楼长待,要不然如果有急病的人来看病,找不到自己,因此延误病情愧对教自己师傅的教诲!” 这么大岁数的老医者依旧谨记师傅的教诲而不忘,赵掌柜在佩服的同时,自然也就尊重这老师傅起来,也就没有在劝! 而今天他说这随口一说,可就等于救了赵掌柜的生意!整个来此吃饭的食客也会安心的继续吃饭! 赵掌柜这头赶紧取出半吊钱,硬塞给这老医者,老医者几番推却,终究是自己岁数大,没赵掌柜有力气,这半吊钱是硬塞在自己手中的。老医者无奈之下,正好看到赵掌柜的柜台之上摆着的几个小酒坛,随手将手中半吊钱丢到柜台之上,然后拿起了一个小酒坛:“我不要!你还硬塞给我这半吊钱,如今你这酒楼红火,我还没在你这花过半文钱呢!几天正好!这半吊钱就当买这坛酒了!”说着也不管身后赵掌柜的叫喊,人就拿着酒坛走出了酒楼。 他是走出了酒楼,赵掌柜这头还得照顾酒楼,没法再追出去了,于是拿着柜上的钱放到匣子里,一边放一边还嘀咕呢:“哎呀!这钱都够买好几坛了!”于是赵掌柜又吩咐伙计,给这老医者记个账,这半吊钱就算是存在账上了,以后这老医者来吃饭或者喝酒,先把这半吊钱抵账! 吩咐完伙计,赵掌柜又上到楼上雅间,就是靠窗户太乐安霖待的雅间,此刻晕倒这位也醒了,自己再忙也要过去看看啊!于是又敲门而进,这功夫这位已经洗完了脸和头发,虽然头发有些湿,但是人张的不难看,相反,还很清秀,要不看身上的破衣,倒还有点文弱书生的样子。 看到赵掌柜来还一拱手,来个拜谢。赵掌柜问太乐安霖,这位怎么称呼啊? 太乐安霖一愣,自己之前光忙活擦身子来着,等这人醒来的时候,医者也到了。医者走后这人就开始洗脸洗头,自己忘了问了,得了!索性让这位说一下姓甚名谁吧! 这位晕倒的乞丐一张嘴,说话文绉绉的:“小可乃是商丘人士,(就是现在的河南,反正我也没去过。),姓王,因为家里发了大水,自己逃荒而来,至于名字,哎~如今都混成了衣不裹体的乞丐,有愧于先祖,因此还是不告诉您名字了,恩人你要想叫我,叫我王乞丐即可!” 听完这些话,赵掌柜心中暗暗点头:“恩!这人乞讨好几天没讨到半点东西是情有可原啊!都成乞丐了,还这么文绉绉的不肯放下颜面,这样的到外面早晚也得饿死啊!得了,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既然救了这个乞丐,就救到底吧!” 于是,赵掌柜说道:“我看你也是个文弱的书生,不知道你离开商丘有什么其他打算,是有可以投奔的亲戚啊!还是有什么知己好友啊!要是有可以投奔之人,你在我这养几天身子,我呢!再给你准备些盘缠。要是没有可以投奔的人呢,我呢,这是新开的酒楼,这酒楼挺火,人手多少有点不够用,现在我当个账房师傅,我这岁数大了,有的时候脑子算账费劲了,你要是会算个账,就留下来帮我个忙,给我管管账。要是不会呢,我这店里缺伙计,你帮帮忙跑跑腿。我一个月给他们开多少钱,给你开多少钱,你看行不?” 赵掌柜说完,这王乞丐一摇头:“谢谢掌柜的好意,我还真有投奔的亲人,离着这还挺远,您救了我一条命,我要是回到亲戚那头再回来难免路途遥远,我这现恩现还,虽然我没有钱,而且还是个要饭的乞丐,但是我在你这酒楼门前对面,乞讨七天,还你这救命之恩!” 赵掌柜都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再想问什么的时候,可这功夫楼底下伙计们喊赵掌柜,楼下有人吃完了要结账,掌柜的要是不忙,下来收一下钱,给人家找零!赵柜无奈只好失陪下了楼。 第七十七章:另类乞丐 看赵掌柜下去了,太乐安霖扶着这位王乞丐坐了起来,人都饿晕了,现在醒了吃点饭吧!也好有些力气说话! 可是太乐安霖一抬头看这桌子上的饭菜,之前自己可是点了整整一桌子饭菜啊,还特意吩咐伙计上大碗的,摆了整整一桌子不说,还有好几样是摞在其他饭菜的盘子上的,从饭菜端上来到王乞丐醒没多长时间,如今别说饭菜了!连点汤汁都没了,盘子碗都干干净净的跟洗过一样,这群乞丐一个个还眼巴巴的看着太乐安霖。那意思好像在说:“没吃饱!” 那是好像啊!就是没吃饱!太乐安霖感觉和一桌子饭菜够这些乞丐吃了。那是他自己一天三顿吃的饱饱的,一桌子菜他感觉嫌多,可是这群乞丐四五个人,饥一顿饱一顿那吃过这么丰盛的菜品啊!如今不多吃一点,这辈子都未必能再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了! 太乐安霖挺尴尬,呼唤声伙计继续上菜,开饭店的还怕大肚子汉吗!同时又叮嘱这些乞丐,吃可以,别吃的太撑!虽然太乐安霖没说的那么露骨,其实本质上的意思就是:“我们发善心请你们吃喝,不怕你们吃多少,喝多少,但是你们别吃到最后把自己撑死,你们撑死了!死在这酒楼!会给赵掌柜找晦气。” 太乐安霖说的虽然含蓄,但是也把这话的大概意思说了。因为一个饭桌上劝酒让人喝酒,最后人喝死了,你这劝酒之人是有责任的,这很正常,饭桌上总有一些坏人,明知道你不能喝,总是硬劝:什么“人在江湖走,不能离了酒。人在江湖飘,那能不喝高!”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吐血!”他堂而皇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一通说,说完吧你往酒桌上一晾,酒杯摆在你眼前,你是喝还是不喝,大家都看着你呢!而且往往劝酒之人并非你的真心朋友,也没有那个真心朋友说在酒桌上喝的伶仃大醉之后,才结交上的,因此这酒桌劝酒之人给人醉死了,带法律责任是很对的! 但要是请客吃饭,这被请之人很没出息,在饭桌上胡吃海塞,见到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倒,最后打了一个饱嗝撑死了!这责任算是谁的?到时候去衙门打官司,别说你会背负什么样的罪责,就这案子也太难为审案的县太爷了吧!就是包青天在世,狄仁杰转生,也没法将这案子判的黑白分明啊! 而且撑死那位到了阴曹地府,你也难为阎王爷啊!到时候阎王爷一看生死簿,这位死因:“因朋友请客吃饭,吃的太多,腹腔难以承受,最终活活撑死,爆体而亡,享年xx岁,阳寿未尽!”到时候阎王爷怎么判啊!当了这么多年的阎王爷也没见过这种死法啊。恐怕得十殿阎罗聚在一起开会,然后再请来地藏王菩萨一起琢磨,可能商讨出来:“这样的即便是转世投胎也活不了几年,投胎是人道还是畜生道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长出来牙齿就能轻松自杀,而且刚才也看了,在人世间也没干过什么有用的事,整个一个造粪机械。继续投胎就是糟蹋粮食,不如就封你为神,辅佐净坛使者吧!” 当然,这都是瞎说的,但是这些饿了不知多久的乞丐,真的就很容易吃到撑死。而太乐安霖也不能坐着看这些乞丐吃饭,要不然这群乞丐吃饭多不自在,吃个饭还要有人盯着,而且这群乞丐身上衣服的味道,还有这吃相,太乐安霖虽然嘴上说不嫌弃,但是心里终究有些洁癖,在这屋子待了一会,屋子的味道就有些让自己受不了了,于是太乐安霖自己看了看王乞丐,又那眼神比了比身形,说了句:“我有点事啊!一会回来!”人就从雅间出来,往张府走去。 前文书说过,张府是绸缎庄起家的,后来买卖越做越大,店铺也都是跟绸缎有些关系,算是这小城的首富。太乐安霖来到张府,心思既然张府是绸缎庄起家,自然也有成衣店了,但是没去找张员外,因为这点小事没必要找人家本府员外,而是找到了刘管家,跟刘管家一说这些前因后果。又说:“我要一身衣服,具体尺寸跟别天伤那廋猴差不多,但是比别天伤高一点,你给我拿一件来。” 其实这事没必要和刘管家说的这么详细,但是由于需要等酒楼这些乞丐吃的差不多自己才能回去,所以太乐安霖故意的浪费些时间。吩咐完刘管家,看着刘管家去成衣店去取衣服,太乐安霖又去别天伤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别天伤没回来,太乐安霖又回到自己的屋子待了一会。这刘管家才将衣服送过来。 等太乐安霖最后慢悠悠的回到赵掌柜酒楼的时候,一进雅间,人还有些诧异,不但这雅间一个人没有,就连之前吃过我碗筷都捡了下去,整个雅间收拾的干干净净! “人呢?”太乐安霖一嘟囔,下楼问问赵掌柜吧,他一定知道! 到了楼下一问赵掌柜,赵掌柜一叹气:“你刚下楼没多久,这王乞丐吃完就带着另外几个乞丐下了楼,他怕自己几人衣服脏,影响其他客人吃饭,将我拉到酒楼门外说的话。他说你的恩情,他没法还了,但是我这一饭之恩,他还是有办法的,从明天开始,他要在我门口乞讨七天,以报答我的恩情。” 可是我问他怎么报答,他又不说,就说明天就知道了,人就带着这群乞丐走了。我还特意带着十两银子,心思给他让他有点赶路的盘缠,那心思他走的太快,我这身体刚受过伤,体力不好,喊他们也不停下,追还追不上他们。人就从这面走了。说着赵掌柜还用手指了指这群乞丐走的方向。 乞丐报恩?太乐安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因为见过很多打着乞丐的幌子,又是骗钱,又是讹人的,所以对乞丐的印象并不是太好,而如今第一回听到这乞丐还能报恩的!怎么报啊!但凡这乞丐有一点本事或者能耐,也不可能四处乞讨为生,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还提报恩?太乐安霖反正是不信一个乞丐能报什么恩。最主要太乐安霖也有瞧不起乞丐的偏见在里面作祟。 既然你这乞丐这么说了,你一个文弱书生样子不至于骗我,反正我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我就看看这乞丐怎么报恩的。 于是,第二天,太乐安霖特意的起了个大早,酒楼还没开张呢,刚打开门面,自己就进来了。他就想看看这乞丐怎么报恩! 没过多久,这王乞丐就来了,身上还是之前那一身破衣,唯一多的一件东西就是一块布,是那种乞丐跪在地上时,铺在膝下的那种布,是为了防止地面太凉,又或者长时间双膝跪地时间长了,硌的膝盖疼,才有这么一块布。虽说是一块布,但也是那种大窟窿小眼的,挡不住风,遮不住雨。 这王乞丐到了这饭店楼下之后,就在这酒楼的门口,正对面的地方,将这快布一铺,人就坐在了上面。按理说,你要是乞讨的,一般有一个破碗之类的东西,放在跪着的膝盖前面不远处,要是身边来人了,乞丐赶忙跪下磕头,要是新当上乞丐的,一般就是什么“大爷大妈,可怜可怜我!我几天没吃饭了!发点善心,我给您磕头了!”但要是混久了的乞丐,一般会使“哀怜口”,说白了就是顺口溜那种的方式乞讨,让施舍之人听着就跟听小曲一样,人听舒服了,自然钱也就要到了!这种哀怜口很特别,他一般手里拿着个有点声乐的东西,竹板啊,破碗带个筷子敲也行,说的呢也比较好听,一般都是以古喻今,说古代一些落过难的名人,什么兴周太公曾卖面,六国相印是苏秦,还有什么明太祖乞过讨之类的一通顺口溜,就比喻自己如今也如同这些名人一样穷困潦倒,需要各位施救一番,以后如能有一些作为,必不会忘了施舍的诸位之类的。 而这王乞丐别说拿碗了,就连跪都不会,就在那盘腿一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打坐的禅师呢!这你能讨来什么钱啊!再说你这一身破衣烂衫的,在人家酒楼门口正对着的地方一坐,都可能当误人家生意。 太乐安霖是不急:“要不说这读书容易把人读傻了呢,这样的当乞丐都能饿死啊!慢慢看这书呆子怎么去报恩吧!实在不行到时候自己再伸手帮一把!”反正自己在这楼上的雅间能看的一清二楚,太乐安霖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的在这看着。 这王乞丐在这坐着,早上起来的人一走一过,自然有人看见了,有的也知道昨天的事,知道这小城之中来了一个笨蛋乞丐,乞讨了好几天没讨到一口吃的,饿晕之后让“同行们”抬到了酒楼门口。如今这笨乞丐又来到这酒楼门口......“打坐”,看来是想讨口饭吃,就有些好心人,拿着钱送到王乞丐面前:“来吧!拿着吧!不多算是一份心意,买两个馒头也能填饱肚子!” 可是王乞丐伸手一推,脑袋一摇:“谢谢您的好意!这钱啊!我不要!” 第七十八章:报恩 不要钱?给钱的当时就懵了,这没些年也不是没给过乞丐施舍,乞丐要钱的事见过多了,有的给的少,乞丐赖着不走的都见过,可是第一回听见乞丐不要钱的。 这人就问这王乞丐:“既然你不要钱!你坐这莫非不是乞讨?” 王乞丐一点头:“我是乞讨。” “既然是乞讨,那不是乞讨钱,自然是乞讨饭了!你难道想要让我去这酒楼点一些饭菜,给你端过来吃?” 王乞丐一摇头:“我们贱命,配不上在酒楼吃饭!昨日我饿晕在道路旁,要不是这酒楼的赵掌柜施善心,不闲我一生脏臭,让我在楼上雅间吃了一顿饱饭,我是个读书人,知道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以报,因此今日我是来此报恩的!” 施舍之人纳闷了!怎么报恩啊?报恩要不是出人力,要不是是出物力,还得是恩人缺的东西才能算是报恩,你一个文弱书生行乞身子本身就弱,不可能是人力了,而物力,你一个乞丐给钱都不要,莫非能有什么宝贝不成? 王乞丐一摆手:“欸~我一不出人力,二也没有物力,更没有什么宝贝,你们给的钱财我全都不要,我也要报这个恩!” 这俩人正说着,可是四周的人开始越聚越多。其实人都喜欢看热闹,最开始的时候,看到有人施舍这王乞丐谁都没注意,可是王乞丐拒绝之后,两人的聊天的声音比较大,渐渐听到的人也开始好奇起来。 其中有一个人离着远,看见酒楼门口正对面的王乞丐,囔囔的说道:“怎么回事啊?这不昨天那个乞丐吗!怎么的!吃一顿赵掌柜家的饭菜,看人家好欺负!就准备讹上人家了?” 另一个知道点事情经过的赶紧接茬:“那有啊!人家是个落魄的书生当了乞丐,这功夫正要报恩呢!可是有人给钱都不要!也不知道怎么报恩呢!” 四周的人越聚越多,王乞丐看了看周围人已经不少了,自己拍拍屁股上的灰,人就从地上坐了起来。站起来后一拱手,一脸的笑容:“诸位父老乡亲,不知道有没有知道昨天这赵掌柜和我的事。今天我说一下,我姓王,家里发水,我没招逃活命,初临贵宝地,但连要饭都不会,饿晕在了接上,有几个乞丐同行看我可怜,将我抬到这酒楼门口,赵掌柜为人慈善,不但给我请了医者,还在楼上的雅间请了饱餐了一顿。但是做人要知道报恩!今日我就是来报恩的!” 这一嗓子是喊出来的,王乞丐这么一喊,四周又开始来了不少人,而这功夫,太乐安霖也在楼上的雅间之上盯着,看看这王乞丐又要说什么。 王乞丐缓口气,又一指赵掌柜的酒楼:“诸位贵人,大家知道我是一个穷乞丐,身上无半文钱,可是要报恩就需要诸位的援手了!大家都需要吃饭,一日三餐不知道是在家还是在外面吃,但要是那活菩萨想要救济我,无需其他,只需要在这酒楼之中,点一份你们吃的饭菜,等你们吃完了,要是剩下点残羹剩饭,你让酒楼里的伙计们给我们凑到一起,当个折箩,我们这些乞丐也算是混一顿温饱。要是诸位在这酒楼点完菜,没吃剩下,也算是给这酒楼增添一份收入,我也算是能给赵掌柜报恩了!” 王乞丐这么一说,周围人都点头:“恩!这乞丐好样的!知恩图报!反正是人就得吃喝,在那吃不是吃,这新开的酒楼还没去尝过呢!今天在这酒楼吃一顿还能帮这乞丐报恩,既然如此就去尝尝吧!” 人群之中就有一个人爽快,一边说,一边就往酒楼进:“既然人家说到这份上了,咱们上这酒楼吃顿饭就能积德行善,我今天就去看看这酒楼的饭菜!” 有一个人带头,就有一些人跟着进去了,因为很多时候,很多人都在等第一个人起头,然后自己看没什么事才会跟着去,这不,又有一个人也是一边往酒楼走,一边嘟囔起来:“我也听说了,这酒楼的菜码特大,做菜的师傅菜还好吃,早就想来了!这一直爆满,今天我第一个进去,谁也别和我强!” 于是,从早上开始,这赵掌柜的酒楼就人满为患,人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排着队!伙计开始想个办法,和赵掌柜商量了一下,又在酒楼外面紧贴门口的地方,摆上了十几张桌子。可是还不够!后来又在酒楼的后院放了几张桌子,才堪堪的将所有顾客招待坐下! 这城里有几个大户来这酒楼吃饭,一听这事,自己平时也是积德行善,得了,进来不但说自己点一份吃,还给外面的王乞丐点一份。 给王乞丐点的饭菜多了,王乞丐又将这些饭菜送给自己的那些同行乞丐,这些乞丐不止说是将自己抬到酒楼的那些位,而是还有其他周边小镇,或者城里的乞丐,只要碰到,都将这些食物赠予其他乞丐。 这些乞丐得到饭菜,而且是那种能吃饱的好饭好菜,自然是感恩戴德,不止说感恩王乞丐,还感恩赵掌柜。这些乞丐们也没别的本事,也没什么主意,看到王乞丐这么报恩,咱们走街串巷的也这么干,也这样报恩于赵掌柜吧! 那时候没有什么广告,传单,就是凭着口口相传才能出来名声,所以古代干什么都格外的诚信,往往就怕一点小小的错误,导致整个老字号的口碑就脏了!而如今,就这些走街串巷那里都有的乞丐们,给赵掌柜的酒楼一宣传,不得了了!整个以酒楼为中心,四处的城镇村屯,都知道赵掌柜有一个酒楼,虽然牌匾上的红布都没扯下来,也不知道这酒楼的名字,但是这个酒楼的名气已经路人皆知了! 就连一直瞧不起别天伤的太乐安霖,此刻也不得不暗叹一句:“还是读书人脑子灵活啊!” 一连七天,王乞丐之前答应好的报恩七天,所以到了第七天的下午,饭点刚过,酒楼也不忙了,赵掌柜先找到了王乞丐,说是找,其实就是在酒楼的正对面坐着呢!而太乐安霖今天也没走,要是往常自己早就会张府了,可是今天他知道是王乞丐报恩的第七天,自己再怎么说也算是救过人家吧!所以送送人家也是合理的! 赵掌柜此刻找王乞丐,拿着太乐安霖之前准备好的衣服,对王乞丐说:“我在后院烧了点水,你先去洗个澡,然后穿上这身新衣服,我有话对你说!” 王乞丐也不推辞,拿着衣服到了后院去洗澡。没多大一会,洗个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不到半个时辰,太乐安霖和赵掌柜在酒楼的一楼有一搭无一搭聊着呢,后门吱嘎一声,王乞丐出来了! 这一出来,俗话说得好“马靠衣服,人靠装”呃......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这王乞丐洗完澡,又换了新衣服,再一看这人,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赵掌柜一看,心中暗想:“就这气质,果然不是当乞丐的料,这气质在当官的身上我见过,这王乞丐要是家里不发大水,恐怕科考能当状元!” 可是太乐安霖看着的时候有点愣神:“这气势,这样子!就这看人的眼神!自己见过啊!这可不是沿街乞讨的叫花子能练出来的!这是常年位居高位之人,才能积累出来的气质。就连仅仅一个眼神,就能不怒自威!” 这人莫非是那个王爷微服私访?太乐安霖正琢磨不敢吱声的时候。赵掌柜先走过去和王乞丐搭话了,因为赵掌柜没见过那么官居显赫的人,自然也看不来什么。 走到王乞丐近前,一顿赞赏:“哎呀!这王书生真是仪表堂堂啊!之前怎么没看出来王书生如此相貌!失敬失敬!”而王乞丐......哦!不!王书生也寒暄了几句,总之客套话说了一会。 然后赵掌柜步入正题:“说我这岁数也大了,身子骨呢,一天不如一天,这酒楼长时间的早起晚归,有点盯不下来了,如果王书生有意留在此处,那么我去吩咐人将王书生的家人们都接过来,这酒楼就交给你打理!” 王书生连忙摆手:“不行啊!自己必须去亲戚家投奔,而且以后都未必再来这酒楼了!” 赵掌柜一看,人家志不在此,就凭人家这气质,以后必然是金榜题名,自己一个小小的酒楼锁不住未来的状元,也不应该锁住,既然如此,从袖子中拿出了两样东西,一样是纸的,一样是白的。 纸是银票五十两,白的,是白银十两散碎的银子!于是赵掌柜送到王书生面前,说道:“我看王书生这面相,乃是人中龙凤,非是我这小小酒楼所能束缚。王书生曾在我这酒楼前,报恩七天,这七天我这生意是红火的不得了,我算了算账,这七天总共赚了白银三十两,我这自己又添了一些,赠予王书生,当做王书生探亲路上的盘缠,也算是我聊表心意,” 王书生赶忙推辞。 正当两人互相推搡这银子的时候,酒楼门外传出一个人的说话声:“太乐安霖!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第七十九章:怒王见鲵旋 这一嗓子,就好似咬牙切齿的仇人一般,声音都有点尖利。不用想,就是前文书说到,跟燕大昭,熊猛二人一起在映月湖上,捉白龟的别天伤。 几个人去映月山去了好几天,又是设置陷阱,又是放肉,起早贪黑的指望捉到传说中的白玉灵龟,也有叫白玉灵鳖的,总之因为这白龟的样子像龟似鳖,因此怎么称呼都可以,别天伤最开始以为这白龟就是那种不算常见的白化龟或者白化鳖。因为自己多少是个医者,见过一些可以归类于药材的动物之中,就有那么几种稀少的品种,例如之前太乐安霖抓的那只伤人猛虎,别天伤猛然想起自己在书中所听说过一种虎——彪。 传闻:“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最犷恶,能食虎子也”余闻猎人云:凡虎将三子渡水,虑先往则子为彪所食,则必先负彪以往彼岸,既而挈一子次至,则复挈彪以还,还则又挈一子往焉,最后始挈彪以去。盖极意关防,惟恐食其子故也。” 说的是什么呢,就是老虎要是生出来三只孩子,三只虎仔里面,其中有一只必然是彪,彪张的很凶恶,性格也很残暴,甚至能吃掉自己同生的兄弟姐妹。听猎人们说:“如果说母虎想要渡河,由于这三只虎仔都无法独立过去,只能母虎背着虎仔过河时,母虎会先将彪运到对岸,然后回去再运一只虎仔,等到了对岸之后,将彪运回来,然后再将最后一只虎仔运到对岸,最后,才回去将彪运到对岸。”而如此麻烦的过河过程,就是因为母虎害怕自己将彪和其中一只虎仔留在一起,然后彪会趁着母虎运另一只虎仔过河时,会将留在彪身边的虎仔吃掉。可见这彪多么凶残的生物了。 但等别天伤三人抓到这白鳖的以后,别天伤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个似龟像鳖的这种动物,这种动物在称呼上,更像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动物————鼋,据说,龟要是修炼,修炼的多久不知道,但是能修炼成鳖,而鳖在修炼,就能修炼成鼋,鼋再修炼,能称之为鳌。到了鳌这种地步就是水中的霸王了,可以呼风唤雨,位列仙班。而鳌之后,据说有赑屃,乃龙种也!而赑屃之后,是四神兽之一——玄武。 但是由于乌龟这种东西极其长寿,有的潜伏在江河湖海之中一睡就是十几年,也不图害生灵,也不招灾惹祸。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劫难。因此这龟类修仙成正果是极其难的。这么说吧!要说砖头瓦块成仙的几率,都比这些乌龟开灵智的几率高多了! 想到这,别天伤猛然想起了狐女璎绒,咧嘴一乐,都笑出声了:“啊呀!俗话说“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乌龟这么难修行,也比这狐族修行成仙简单啊!前人称四大祥瑞乃“龙凤麟狐”现在却称呼“龙凤麟龟”!哎~呆狐狸不知道在做什么呢?” 别天伤嘟囔是嘟囔着,可是看了看这所谓的白玉灵龟吧!其实就是一只大鼋!就别天伤这手劲,两只手拿起来都费劲!而且个头不但大,还浑身象牙白,不是雪白,是象牙白!这大鼋身上不像是鳖那种上面有壳,下面无壳那种。而是上下皆有壳,而且身体都能缩进壳里。脑袋像乌龟的脑袋吧!可是脖子却比乌龟的还长的多,好像一只鳖的脖子,特别的长,即便是你给它反过来,拿手抓着壳的中心,它都能伸长脖子咬到到你!总之是介于龟鳖之间的一种奇怪生物。 等抓到了白鳖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以燕大昭的想法是:“抓到白鳖,咱们先别下山,就用这映月湖的湖中之水,将这白鳖浸泡水中几日,这几日咱们也别给这白鳖食物,就等着白鳖将身体里的脏东西都排泄完毕,咱们再带点湖中之水下山。在这映月山客栈将这白鳖杀了,用这湖中之水炖白鳖,味道好!还鲜美!” 别天伤一听,那可不行啊!璎绒说了,是要在赵掌柜客栈吃这白鳖!而且是和太乐安霖一起吃!自己丢的狐皮就能失而复得,到时候在酒楼得到的狐皮,再用刚杀的白鳖血一泡!万事大吉! 可要是按照燕大昭的想法,你在这山上等一阵,万一再出点差错怎么办!自己可这头都快火烧眉毛了!于是连哄带骗,求爷爷,告祖宗的求着燕大昭:“赶紧随我下山,咱们走夜路,也要回张府,将太乐安霖找来,然后一起去赵掌柜的酒楼!反正只要是到了酒楼,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务,再怎么发展就是听天由命了!” 最开始燕大昭还有些不同意,后来别天伤又答应免费赠送三十粒“那个”药,燕大昭才“勉强同意”。 于是几人是走着夜路下山,因为下山比上山相对难走一些,天都亮了,才到达映月山客栈,在客栈里稍作休息,取的马匹,然后赶紧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上是一阵烟尘,终于原本两三天的路程,快马加鞭一个白天就赶到了张府! 本心思是在张府将太乐安霖叫出来去赵掌柜的酒楼,一问下人,说太乐安霖这几天都在酒楼呆着呢,早出晚归的!现在还没回来呢!别天伤这才让一个下人领着,去了赵掌柜的酒楼!不过由于路上是熊猛驾车,又是快马加鞭的不歇着!别天伤在马车里和燕大昭又吃又喝,所以熊猛说:“我就不去了!我在这张府吃点东西得了!吃完给我安排个地方睡一觉,休息休息!”所以来的时候,就别天伤和燕大昭两人,还有一个带路的张府下人,不过领完路人家就回去了! 来到酒楼,别天伤心就算是放下了,因为太乐安霖也在,白玉灵龟也到手了,到时候就让厨师一做,自己就耐心等待狐皮到手即可! 可是心一落下,就猛然想起,之前自己叮嘱过太乐安霖,让他好生休息的啊!本着医者心的别天伤当时就来气了:因此进门的时候,来了句!太乐安霖!你怎么答应我的! 太乐安霖也是自知理亏,也不敢多吱声,连忙将话题岔了过去:“这不身体没啥大事吗!张府天天给我人参补药,天天吃的厌烦了!我这人好动,要是真一动不动的躺着,怕是会憋死了!这不来这酒楼打打牙祭!顺道活动一下身子,活活血吗!” 别天伤看了看太乐安霖,又伸手摸了摸太乐安霖的脉搏,从脸色到脉搏上来看,身子恢复的挺好,自己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而太乐安霖看到别天伤气消下去了!赶忙岔开这个话题,指了指别天伤身边的燕大昭“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吧!对了!我这几天在酒楼之中,也结交了一位呢!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太乐安霖一指王书生。 于是双方又介绍了一下自己,燕大昭和太乐安霖都有江湖上的名号,一听彼此一个是武林中的“怒王”太乐安霖!一个是武林中“酆泉鲵旋”的燕大昭!都听说过彼此的名号,虽然没见过其人,但是神交已久,都知道对方是江湖上有名的豪杰,自然都想结交一下了! 但是别天伤和这两人相识之后,才发现世界上没有完美之人,没有说一点错或者不好的地方都没有的人,这两人虽然都是豪杰,也很义气,但是两人都有些瑕疵,太乐安霖为人豪迈,但是性格高傲,虽似古之云长,却又性格冲动,不喜欢听他人劝告,就连自己浑身是伤,也不听医嘱的话!而燕大昭虽然名声在外,和别天伤相处不久,但是为人好色,见到大姑娘,小媳妇就走不动路!刚才辛亏是没见到张府的两位小姐,要不然这燕大昭都未必和自己来这酒楼! 可是介绍到王书生的时候,王书生始终不愿透漏自己真实的名字,就说自己混的凄惨,不想侮辱了祖宗的名号,因此不说自己的名子! 因为大户人家都有家谱,安家谱拍下来,到你这辈就是什么字,例如作者的某个朋友:父辈家谱中,就排“同”而子一辈就排“继”,如果一旦王书生说了自己的名字,王氏家谱之中很容易查出来,自己一个乞丐容易侮辱了祖辈的名号!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这么有气势的一个人,不想与自己结交就算了! 可是太乐安霖介绍到别天伤这的时候,就说别天伤是为了自己去抓白鳖,也是他救了自己,算是自己的一个恩人吧!今日抓来这白鳖,咱们现在就炖了!一起吃吧!也算是给王书生你践行的饭菜了! 太乐安霖这头反客为主的将这白玉灵龟做了,燕大昭也是豪爽之人,也没说什么!王书生最开始还起身要走,说什么也不留下吃这白鳖,可是架不住太乐安霖一直拉着衣服。 最后实在拉扯不过,王书生坐下之后,却一摇头!转而又叹了一口气:“你太乐安霖是我的恩人,而别天伤是太乐安霖的恩人,本来这事我不想管,但是既然如此,乃是天命!这白玉灵龟是天下第一补药,寻常方法做了,食用后会血脉冲体,导致流血不止,重则爆体而亡,即便是得到做法,却不得吃法,还要受到三冷三热三毒之苦,既然我入得席来,便露上一手吧!” 第八十章:嫉妒使人忘事 其他人在旁边一听,心中不住的赞美:“这王书生真厉害,啥都懂,还什么血脉冲体,爆体而亡!还有三冷!三热!三毒!本事真大。” 可别天伤却琢磨的是:“好家伙!这老东西了不得啊!(此处为别天伤想要骂人的口头禅,并不是说王书生老,如果以后也有这词,代表别天伤正在骂人。)得亏是太乐安霖热情,非得拉着这王书生入席,要不然,这血脉冲体算是小的,那爆体而亡人就算是炸开了!这人可够坏的!” 别天伤这琢磨着,王书生已经带着这白玉灵龟往后面的厨房走去,而桌子上的几人说了句“有劳了”之后,就开始闲聊起来。 说是闲聊,其实就太乐安霖和燕大昭的互相吹捧,赵掌柜根本插不进嘴,只能在旁边听着,不过即便是听着,对赵掌柜这种没去过武林的人来说,听的也是如痴如醉。 太乐安霖先起的头:“都听说过江湖中有九位水中的豪杰被称之为“隅泽九薮”,而九人之首“酆泉鲵旋”更是名满天下,为人富有豪气,常常救济江湖失意落魄之人,在武林中颇有美誉!” 紧接着燕大昭也跟上了:“然后那头接起话茬,此等小名,不足“怒王”挂齿,传闻怒王太乐安霖曾在一座高山的石壁之中,曾观看到天下第一神功“天技九绝”,一举成为天下少有的武林高手,不知是真是假?” 别天伤最开始就认为他们这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在这业界互捧呢!自己这头沏了壶茶,在这慢慢的一口口开始抿呢,总感觉心中有什么事忘了呢? 而太乐安霖一听燕大昭的问话,也开始说了起来:“起先我听说,曾有一座仙山,仙山之上烟雾缭绕,等到山顶之后,看对面的山峰时,对面山峰上墙壁有仙人曾留下的字,如能侥幸看到这些字,并钻研读懂,就能受益非凡!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假的,在偶然一次等群山之时,还真就看见这所谓的仙山了!也看见这些字,这些字的显现是在太阳照射,与云雾的多少有关,我本想在此多看几日,那心思仅仅不到两个时辰,这墙壁上的字就渐渐的消失了!” 燕大昭一听:“哦!还有这般神奇之处!” 别天伤这头一听:“呵呵!你等江湖中人,不入阴阳奇门,怎么可能经历鬼神仙怪!那太乐安霖要不是有我在身边,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狐女璎绒啊!你们就在这吹!这头燕大昭还挺捧场的!不过?我到底忘了啥了?怎么这么琢磨都想不起来了呢?” 太乐安霖听到燕大昭捧场般的疑问,也来了精神,继续说道:“传闻那仙人留下的字迹,可以从左往右读,也可从右往左读,这些自己因为看到的人不同,而领悟的东西也不同!有兵书战策!有武功侠道!更有富甲天下的经商之法,也有羽化飞升的成仙之策!我多少有些愚钝,再此石壁上仅仅能从上往下阅读,才修得这身武艺。等我读完这石壁上的字迹之后,猛然想起这些东西要是记在纸上岂不更好,由于随身并没有携带纸张,等我下山之后再爬上来时,这山上的景观竟然都变了样,不但没有云雾缭绕遮盖的山顶,就连四周的山上也没有之前平滑的石壁,我一想,这定是神仙给我的造化,但又有些不甘心,在那山上带了六七天,也没在发现那石壁,我也就下了山去!说来也怪!等我一年之后再想找那山,重登一次时,已经找不到那座仙山了!” 太乐安霖越说越玄,这头赵掌柜也该捧场了:“这大千世界上,真有如此仙山,如此仙境?” 旁边喝了两杯茶都没人理自己的别天伤又开始心里冒酸水了!最开始自己以为,这太乐安霖和赵掌柜不得特别的想听听,自己在映月山之上,映月湖之中,如何发现水中装死捉鳖的燕大昭,又如何与其相识,又是如何巧设陷阱,饵中放药,诱白鳖入笼!然后自己踩在凳子上再一说,这白鳖并非叫做白玉灵龟,也不叫白玉灵鳖,而是传说中的“鼋”,而鼋又怎么怎么修炼成为“鳌”。 按理说主角应该是自己!不应该是那个太乐安霖!你说你太乐安霖之前在这酒楼那么久,不说什么仙山云雾的,我这功夫刚回来,你这就转身变成话痨了!多烦人! 此刻的别天伤好似柠檬成了精,但是酸归酸,自己总感觉有些事忘记了,还是挺大的事!是什么来着呢?好像渐渐的有点眉目了,好像是关于狐女璎绒的,可是她的狐皮我都给丢了,不是这事啊!我得仔细想想!狐女璎绒的?还是狐女瑞绒的?她俩谁的事来着! 别天伤一边酸一边想,可是太乐安霖这头有精神啊,这可是自己没遇见别天伤之前,最传奇的一段经历了,自己当初可是见人就说,要不然这事就自己知道,为什么能在武林之中传开了,自然是由自己宣传的好了!要不然想要在武林之中闯出名声,哪有那么简单。自己这套词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听到赵掌柜的疑问,太乐安霖又解释道:“那是自然,当年我也以为世界上没有那么多鬼神的,曾经在墓地里睡觉都没碰到鬼,可是后来我信了!别说鬼神了,就连狐仙我都见过!那狐仙飞檐走壁,穿墙过院!轻能浮在半空,重能......呃~一顿吃好十几只烤鸡!” “切~还不是因为我!你才能见到狐女瑞绒,没我你也就能在坟地里睡觉的本事了”打翻了陈醋,脚踩了山楂,手里捏碎了柠檬,是嘴里咀嚼青梅,别天伤此刻的小心眼劲已经爆发,完全不去想自己忘了什么,就在心中酸太乐安霖。 燕大昭这头又抻出一个话头:“那你这“怒王”的称号又是怎么来的呢?” 太乐安霖好似话痨附体,开始讲解:“我这人性格有些冲动,喜欢和别人比试,看到强者欺负弱者总是看不惯,上去总爱打抱不平!架着自己有点皇室血脉,自己在官府也不怕被关进去!因此被人江湖中人称之为“怒王”!当然,现在三十多岁了!也定性了!但是现在性格稳定多了!不像以前那样脑子一热了!唉!对了!我也会水上功夫,要不然那天有功夫咱俩在水中比划比划!” 这位太乐安霖也是逗,前脚说自己性格定性了,话音未落呢,又要和燕大昭比试比试水上功夫!你要说武功,燕大昭和太乐安霖或许差不多,都可是说得上是武林中中高等的侠客了,可是你要说在水上的功夫,十个太乐安霖也打不过一个燕大昭啊!人家是整个宣朝,乃至整个武林中水上功夫排名第一的高手,也不知道是太乐安霖不知深浅啊!还是说太乐安霖喜欢挑战高难度敌人,先是跟熊猛比力气,让人家好悬没摁地底下,这回又想和燕大昭比水上功夫,看来太乐安霖这回是想当个水鬼了! 这功夫场面很尴尬,赵掌柜不明白,别天伤在那发酸,太乐安霖看着燕大昭,等着燕大昭回话,可是燕大昭没法说啊!怎么回答啊!你要答应和太乐安霖比武,就太乐安霖这水性,自己在水里一条胳膊就能淹死他。可是要说不比,刚认识一会功夫,你当场就拒绝,容易卷了人家的面子! 就在这场面一度很尴尬的情况下,之前去厨房的王书生回来了,手里面端着好大一个盆!具体说是两个盆一正一反的扣在一起。这么大一个盆,里面装的必然是之前的白玉灵龟,也就是说这白玉灵龟炖好了! 别天伤还看了看王书生,这人看着听文弱的啊!那么大的一个白玉灵鳖,再加上炖菜的汁水,这书生就用一只手端着,手劲是真大啊! 等等! 白玉灵龟? 炖了? 一瞬间!别天伤的记忆瞬间苏醒,自己貌似想起来之前忘了什么东西了!之前狐女瑞绒是说过“让自己抓到白龟之后,去赵掌柜开的酒楼,并且带着太乐安霖一起,去炖这只白玉灵龟!”这些自己都招办了!也没有错! 但是!之前狐女瑞绒的姐姐,狐女璎绒给自己狐皮的时候可是说了,是要自己抓到白鳖之后,用白龟之血浇灌自己狐皮上的那个窟窿,这样就能治好自己的伤口! 可是由于自己还没等去映月湖捉白玉灵龟的时候,自己就将这狐皮放入有太乐安霖血的盆子之中,这功夫正好赵掌柜来,自己去见赵掌柜的功夫,张府的老妈子也没看见盆里的狐皮,连带着血水,一起泼了出去,自己出去找了好久也没找到,这才二次去熊家村求情,求的狐女瑞绒,因为自己害怕,没敢和姐姐璎绒说,因为璎绒之前就说过,这狐皮千万别丢!可自己还是给弄丢了! 如今这狐皮就算是回到自己手里,可是这白玉灵龟已经让人炖了,炖的还挺烂糊!别天伤伸手拿筷子一夹这白鳖肉,挤出来的是汤汁,夹出来的是龟肉,那有半滴龟血啊! 第八十一章;燕大昭的野望 怎么办! 狐皮现在没到手,这头白玉灵龟可被炖的往外冒汁,现在即便是狐皮回到自己手里,那窟窿怎么补?去别的牛皮,马皮上剪下来一块,然后那线补上?且不说补上以后算不算一整张狐皮,就是在那线缝的时候,那璎绒就能飞过来把自己吃了! 因为之前说了,这狐皮是连着璎绒血脉的!怎么办? 别天伤是傻了!可桌子上的其他人可不知道别天伤在想什么。既然这白玉灵龟有人知道怎么做,还得问问怎么吃啊! 大家一问。这王书生很自然的说道:“要是寻常之人,即便是得到了做法,如不得吃法,便需要经受三冷,三热,三毒之煎熬。但小生手艺还是很精湛的,因此这白玉灵龟只需正常吃法,即可将这天下第一滋补美味吃到嘴里,亦不会受到煎熬!” 大家一听,吃吧!反正也没见过这美味,而作为捕捉者的燕大昭也为人豪爽,这白玉灵鳖这么难抓,自己躺在湖里装死泡了那么久,又和别天伤二人设置陷阱,还上下山好几次买吃食,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得到这白玉灵龟之后,也并没有说这白玉灵龟是我捉的,那么你们都不许吃,只能看着我吃这类话!反而还让身边的赵掌柜也一起来吃!从这点上来看!燕大昭还是称得上“侠客”二字的! 当然,要是别天伤没卖给燕大昭“那些”个灵丹妙药,或许燕大昭为了这“天下第一滋补”的补药,而吃起独食。但是既然得到“那些”个药材,哪怕有人说:“吃了这白鳖能羽化成仙,但是需要用你刚得的药材换。”燕大昭宁可不当神仙,也要这些药材! 这功夫燕大昭还琢磨呢:“恩!吃完这白玉灵鳖,身子恢复当年雄风,然后我再乘着饭后服药,最后带着“那些”个药材,今晚去别的大姑娘小媳妇家!那啥安慰一下她们干渴的灵魂!哎呀~什么是神仙,我是神仙!今晚我是活活美死!我今晚一宿就不睡觉了!到了明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我在去附近的qing楼花院,点上那么十七八个花娘,明天白天就在那住了!”说道这的时候,燕大昭也不知道馋什么了!还呲溜吸了一口口水! 这功夫燕大昭一边吃着炖白玉灵鳖,一边想着自己今晚的采花行动,想到极处之时,脸上情不自禁的做出了表情,后来为了掩盖这表情,开始低头嘿嘿嘿的笑,那笑的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就跟什么东西附了体一样,有的人说笑大劲了,都能笑背气去!而这功夫燕大昭笑是没笑的背过气,但是笑的抬头纹都开了! 身边的几人看着燕大昭的眼神都有点奇怪:“至于吗!虽说这白玉灵鳖谁都没吃过,也不知道有没有传说中的药效,但也不至于说吃个炖王八就乐成这样啊!”但他们哪知道,今晚燕大昭是要当传说中的“采花贼”! 这点可以说燕大昭挥之不去的污点,因为你要说为人品行上,燕大昭没的说,但是这个是真刺激啊!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俾,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燕大昭出生富贵家庭,而且还是一个大城的首富,官府中也颇有熟人,就连城主都和燕大昭有兄弟之交,所以燕大昭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没有欺男霸女,但是自己府中宠妾众多。 而燕大昭宠妾多的自己数不过来,但是唯独没有正妻,最开始自己的父亲给自己定了门娃娃亲,是本地城主的二女儿,与燕大昭岁数想当,可以说得上是门当户对,甚至说是千金下嫁。可是这个二女儿不似别的富贵人家小姐,正常的本府千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绣花沏茶,三从四德。可是这位二女儿,是舞枪弄棒,耍刀挥剑,你要说上山抓只狗熊,都不用带兵器!你要说下水捉条鼍龙(其实就是鳄鱼)都能让它双手!因为俩家同好,从小就欺负这燕大昭,一天收拾燕大昭八遍不说,要是燕大昭敢躲或者敢跑,好!追着你家揍你!是白白的浪费了二女儿这张好脸! 长大之后,燕大昭虽说武功高强,而且手下众多,但见到这位二女儿还是害怕!其实要论武功,成年之后的燕大昭早就能打过这位二女儿了,也不是怕那个城主女儿的身份,因为当公爹的城主早就说了:“你要能打过我这女儿,你就好好收拾收拾她,别一天没个女孩子样!”可是到了燕大昭这,从小就让人欺负的阴影一直笼罩在自己的头上,见到这二女儿躲还来不及呢,更别说上去和人比武了! 至于两人之间的婚约,只要谁一提,燕大昭脑袋跟拨浪鼓似得,死活不干,只要一提就离家出走!二女儿也不在意燕大昭跑,于是燕大昭这婚期是能躲就躲,能拖就拖。 婚期是躲开了!但是燕大昭可没闲着!家里老爹岁数大了,也不总能管自己,加上自己有钱,于是总想找点刺激的事做。什么事情既刺激又好玩呢?燕大昭很聪明,自己就琢磨出来了! 仗着自己武功高,平常之根本连他影子都碰不到。因此!燕大昭就成了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的“天和城采花大盗!” 当然,这事是没让城主的二女儿知道,要是知道了,以这二女儿的性格,能亲手推举,将燕大昭送进宫里伺候皇上去! 其实最开始燕大昭娶这么多小妾,也主要是想让这二女儿死心,“你看!我都这么好色了!没娶妻就招了这么多房妾侍,你还不悔婚!”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是这么想,后来渐渐的就迷上了!而且愈演愈烈,最后!身子骨这样了!没招自己去捉白玉灵龟,半途看到仙师别天伤,得到了“那些”个灵丹妙药! 自己琢磨着自己今晚的预计的活动的时候,人是低着头,痴痴的发笑,而他对面,正对着坐的是别天伤,这功夫别天伤脑子嗡嗡的,怎么办!狐皮还没到手呢,白鳖让人炖了汤,现在一帮人吃的正欢呢!因此别天伤是直直的发呆!俩人就跟着了邪一样。 他们这种状态是不在意别人,可是别人在意啊!这饭桌上就五个人,一个人嘿嘿的傻笑,一个人直直的发愣,别人还吃不吃饭了!而且是这两个人去捉的白玉灵鳖,可是捉完两人就跟不正常了一样,是不是图害天地灵物,遭了天谴了? 太乐安霖用手推了推燕大昭,有伸手推了推别天伤:“回神了!怎么了!捉个白鳖你们魂都丢了?不是没发生什么异事吗?” 两人被惊醒后都不能说些什么,一个是想半夜采花,一个是丢了狐皮,又丢了龟血,正想办法怎么和璎绒说呢。如今被人推醒,自然都说没事! 既然没事,在两人愣神的功夫,这白鳖也基本被吃光了,天也黑了下去,王书生先起的话头,说自己要走了!不能再此处久留了!赵掌柜还想要劝一下让王书生再留一日,再怎么着急也不至于半夜走啊!这大黑天的走夜路不安稳,可是王书生说自己着急回去看亲戚,今晚就走!, 赵掌柜一看今晚怎么都留不住王书生了,说一声我去钱柜里给你拿点盘缠,你等会!那心思等赵掌柜从钱柜里拿出钱,再一找,王书生已经没影了。赵掌柜赶忙出酒楼追,借着月光能看见一个人出了酒楼往右走的,由于离着太远。加上自己身体伤口还没好利索,赵掌柜并没有去追,而是喊了几声,没喊住,自己也就回到了酒楼。 太乐安霖一看,这也别在人家的酒楼耗着了,再怎么说人家开的是酒楼,第二天还得做买卖呢,要是晚上休息不好,明天没精神。自己也没什么事,看这别天伤倒是有点心事,问也不说, 看来是不方便再次言讲,那么就先回张府吧! 于是也跟赵掌柜告辞,拉着别天伤往出走,太乐安霖的意思是带着燕大昭一起走,反正燕大昭要不也是住酒楼的后院,或者是客栈,还不如和自己一起回张府,晚上几人还能再喝一顿酒! 这功夫摁地上打一顿燕大昭,燕大昭也不可能跟着太乐安霖去啊!自己晚上可有“大事”要办呢!心里早就火急火燎的了!可是他也知道颜面,所以不能和太乐安霖说,于是一摆手:“不劳烦你了!我自有去处。”说着,出了门就想太乐安霖走的反方向走去。太乐安霖是出了酒楼往右走,燕大昭是出了酒楼往左去。因为酒楼正对面是一堵墙。 而太乐安霖和别天伤走的方向,是王书生离开的方向。 按理说,王书生先走的,而太乐安霖又和燕大昭在酒楼门口说了几句话,是碰不到王书生的。可是走着走着,快到张府的门口了,都已经看到张府门前的两个大灯笼的时候,借着灯笼和月光,别天伤二人看到前面有一个人站着,面冲着别天伤二人,看样子是等自己二人的,于是慢步再往前走,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走的王书生! 第八十二章:狐皮复得 这大晚上的,不可能是迷路了,或者不想走了,既然这王书生在前面等着自己二人,必然是有话要说,而且这话还不方便与其他人说,不然王书生也不至于说在酒楼提前走人,然后又在张府门前等着。 太乐安霖快走两步迎上去,因为应该不是等别天伤的,自己与王书生认识了七八天,而王书生与别天伤才认识几个时辰:“这不是王书生吗?怎么了!莫非是走夜路迷失了方向,又不好意思回赵掌柜酒楼?来!今日和我在张府痛饮一回?” 那王书生,一摇头:“诶~非也!我之前说过,你对我有恩,我应该报答,但是实在没想好什么方式,今日我听说,你身边这位朋友乃是为了你的伤去捉白玉灵龟,你也说过他是你的恩人。那既然如此,我替你报了恩,也算是还了你对我的恩情!” 太乐安霖这功夫还没明白呢,怎么就跟绕口令似得,“他替我报恩,算是还了我的恩情”,可是旁边的别天伤听明白了。之前狐女璎绒算出来过天机,说让自己拉着太乐安霖去赵掌柜酒楼吃这白鳖,自己就能将丢的狐皮找回来。可是之前白玉灵鳖都炖了王八汤了,也没人给自己狐皮,本以为是璎绒骗自己,可是如今这王书生在张府的门前等着自己,那狐皮必然在他的手中了! 别天伤这功夫是赶忙插嘴说道:“可不是嘛!太乐安霖这人性格冲动,之前与熊猛比较力气,让人筋脉压爆也不愿意认输,最后导致浑身是血,我将他身上的淤血放出,但给他疗伤之时,曾将一块玄色,就是黑色的狐皮放入装满淤血的盆子中,那知道赵掌柜此刻来张府看他,我再解释此刻太乐安霖不适合因伤不方便见人之时,本府的老妈子将那盆鲜血与里面的狐皮一起倒在了门外的沟渠之中。我后来找了许久都未找到,莫非在王书生您的手里!” 别天伤用了“您”字,以这小子的性格能说出来,就说明是真着急了,其实倒也不是怕璎绒吃人,因为修炼到这种地步的狐,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毁了道行,但是那么漂亮的美女有求于自己,自己还给办砸了,自然心里有愧。而如今这王书生一说“恩人”二字,自己就知道,之前璎绒说的话,如今是全对上了! 的确赵掌柜对这人有恩,而太乐安霖也算是半个恩人,自己又算是太乐安霖的半个恩人,还了我的人情,就等于还了太乐安霖的人情,这王书生说的都对啊! 别天伤眼珠子都瞪圆了看着王书生,王书生也没辜负别天伤,从怀里一掏,真就拿出了一张不大的毛皮,随手一丢,往别天伤的方向丢去:“好生看好了!既然受人之托,必然忠人之事,再丢了这狐皮,看就没人替你捡回来了!” 别天伤一入手,想借着月光仔细辨认,但是由于这狐皮是黑色的毛,晚上月光不太明亮。别天伤又赶忙跑到张府的灯笼下仔细辨认,这摸摸,那看看,的确是璎绒之前给自己那块。 虽说是之前那块狐皮,但是之前狐皮上的窟窿却已经没有了,就跟一整块狐皮一样,完好无缺! 这别天伤就奇怪了?这王书生有这么大的法力吗?居然将之前有个窟窿的狐皮给补上了?啊呀!太好了!之前自己还嘀咕呢,即便是狐皮找到了,白玉灵龟都被炖了,血也忘了留了!找到狐皮也补不上啊!可是如今王书生给自己的狐皮是完好无损的一张,自然要千恩万谢:“太谢谢王恩人了!不但将这狐皮还给了我!而且还将上面的窟窿补上了!真是太好了!您真是我的活菩萨啊!救了我一命!” 这功夫别天伤都崩起来了!万事大吉了!什么都不用怕了!狐皮也回来了!窟窿也补上了!最后自己再物归原主便是了!此刻别天伤整个人都心都放下了! 王书生摇了摇头:“这狐皮上的窟窿可跟我没一点关系,我捡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过不用担心!虽然这玄狐皮上没有沾到白玉灵龟之血,但是沾染到了当朝皇族的龙血,岂不更美!” 别天伤愣了!这王书生说的话不对劲啊!自己刚才是过于激动,才说出王书生给补的狐皮窟窿,可是这功夫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这王书生怎么知道要用白玉灵龟的血才能补这狐皮呢!按理说这王书生必然是凡夫俗子啊!要不然也不至于要饭!可是,正常人的思想要是补狐皮,自然是用针线,怎么能归类到龙血,龟血上面! 别天伤看了看太乐安霖,那意思是你告诉的吗?其实虽然是看太乐安霖,但是心中也有了些答案,因为太乐安霖情商再低,也不至于说碰到个要饭的,就跟别人把这种话与人讲啊!再说,即便是说了恐怕也是没人信啊! 太乐安霖一摇头,自己也很纳闷,自己没和别人说过自己是皇族血脉,最多有点描述自己是皇亲国戚,而别天伤多次询问,自己也没透漏过半分,可是这王书生一句话,就点破自己是皇族血脉,自己也很吃惊! 和太乐安霖一对视,从太乐安霖眼里的吃惊来看,别天伤知道,这王书生定然不是一般的人了!能几句话将自己这些天的目的直接点破,这人的本事能和之前的狐女璎绒媲美啊!别天伤赶忙一拜:“小可拜见仙师,不知仙师可否透漏真名。” 能耐比自己大,还不熟,自然要客气对待。那王书生一摇头,并且伸出手一摆手,说道:“诶~不必拜我,若不是赵掌柜和眼前这位恩人,你我一辈子都没有见面的缘分,今日既然将狐皮还你,我便再多说两句,你将这狐皮还予那玄狐之时,替我转交几句话,就说她性格善良天真,虽是玄狐济世之心,但以她性格,并不适合如今的乱世,独善其身便好!” 说完,别天伤自然是满口答应:“我定会转达给璎绒的”,可是说话的功夫,一眨眼再睁开的一瞬间,张府灯下的王书生就不见了,人就没影了。而刚要说话的太乐安霖也呆了,自己还想 问问,既然如此大的本事,这书生为何要当一个乞丐呢?而且还是饿晕了的乞丐?可是如今既然人一瞬间没影了,说明这人也是不想与自己多说什么,既然这样回张府吧!也晚了,该睡觉了! 太乐安霖这面琢磨着,别天伤也没停下琢磨:“这狐女瑞绒如此的法力,能算得周天之事,之前吩咐让我有一个护身的高手一起去映月湖,最开始我找的是太乐安霖,而太乐安霖在和熊猛的比较力气的时候受了重伤,后来我又找了熊猛去的映月湖,可是从去的路上到回来的路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刀枪之争,也没和谁发生口角,按理说狐女璎绒都是算好了的,那现在留在张府的熊猛,又有什么用处呢?” 之前狐女瑞绒说的所有话都应验了,这熊猛自然也有他的用处,莫非是我回熊家村归还狐皮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刀剑相争之事,而熊猛在那时会保护我吗?哎呀!这熊猛太呆了!就这脑子真要是出点什么事,要是一个歹徒想对我行凶,还好说!要是一帮人,这傻子能护得住我吗?别到时候“十八拜都拜了,就差这一哆嗦”然后让我“阴沟里翻船。” 再说万一我去的时候没发生什么,等熊猛回到了熊家村,我自己一个人回去的路上发生什么事可划不来!要不到时候找太乐安霖和我一起去吧!反正也没啥事!伤情看样子都好不少了!他跟着我一起走我放心啊! 别天伤和太乐安霖都在琢磨的同时,就听见张府的府内,有一个很粗狂的声音大喊了出来,就这一声,从内室发出的,能让站在张府门口的别天伤二人听的清清楚楚:“救命啊!有采花贼啊!非礼啦!救命啊!” 听这声音,应该是一个男性发出来的!可是张府能发出如此洪亮的声音的,别天伤和太乐安霖一对视:“应该是留在张府的熊猛。” 两人快步推开张府的大门,门也没插!因为之前别天伤说了晚上要回来,给我留个门,自然有下人在个留了个门,此刻室内有人一喊,门童早就忘室内跑了。别天伤几人也跟着不断喊出来的声音,跑了过去! 在府内三转两转,走到了之前张府两位小姐的住处,因为本来两位小姐都有自己的住处,但是二小姐张翠儿刚苏醒,加上岁数小需要有人照顾,而大小姐张秀儿也没有夫家,因此这几天就住在自己妹妹的闺房之中。 而此刻,这闺房里是格外的热闹,张府的两位小姐正在门口站着,家丁奴仆外加本府老爷也都在走廊里排着,别天伤二人推开人群,往这闺房里一看。 好家伙! 熊猛此刻又打扮成了之前如同鬼怪的样子,一只手攥着一个一身黑衣蒙面人的胸口衣襟,另一只沙包大的拳头正在那揍呢,一会是那拳头揍,一会是变成巴掌扇,总之是没闲下来的打,而且,一边打,一边嘴里还喊着:“救命啊!非礼啦!有采花贼啊!救命啊!” 总之是一边打人,一边的喊救命,也不知道是给谁救命!最开始这采花贼挨揍的时候还挡着,或者想撤开攥着自己衣襟的大手,然后逃跑!后来压根被打的已经不反抗了! 既然别天伤来了,自己也知道熊猛这力气,收拾太乐安霖这样的都能收拾的了,就这么个打法,再看一会,这采花贼能被活活的打死! 虽说打死一个采花贼不犯罪,但是在张府死个人还是挺晦气的!赶紧吩咐下人准备好绳子,这头也劝熊猛别打了! 熊猛倒也听话,说不打就不打了,而本府的下人早就准备好了绳子,拉肩头,捆后背给这采花贼一绑,别天伤说咱们先看看这不要脸的采花贼到底长什么样子吧,说着一伸手撕开了遮住采花贼面貌的黑布。 可是等一看见这人,别天伤和太乐安霖一惊! 是他! 第八十三章:燕大昭的蠢天 前文书说道:“别天伤和太乐安霖二人听到张府里来了采花贼,等二人到了张二小姐的闺房的时候,熊猛正在那揍这位采花贼呢!别天伤赶忙让下人拿着绳子捆上,又好奇这采花贼是何许人也,撕开采花贼的面上的黑布,仔细一瞧,好家伙,这人还认识!和他在映月山上的映月湖抓了好几天的王八,一起吃喝一起住,即便是捉完白鳖回来,还一起吃的白鳖,吃完他才和自己分开,而且分开的时间连两刻钟都不到!” 说到这自然就有人明白了!的确!就是燕大昭!就是那个“隅泽九薮”之首,江湖人称“酆泉鲵旋”的燕大昭,但其实这人一直有一个隐藏的身份————天和城来无影去无踪的采花大盗! 本着为了将自己的名声远扬的信念,燕大昭准备今晚给自己加个“夜班”!于是,在赵掌柜的酒楼门口,和别天伤二人分开。分开之后,随便在这四处找了找乞丐,正好,出酒楼左走不远就有这么一个靠着墙根的乞丐,看样子在哪睡觉呢!先将自己背包里的黑衣拿出,其实说是黑衣,只不过是一件该做的大型风衣,披上以后,风衣腰部有两条丝绦,也是黑色的,双手一系,再打个活结,背后带着的帽子往上一翻,帽子在脸颊的两侧也有这么两块的黑色的丝绦,但是再丝绦与帽边的连接处,各有一块黑布,这是用来挡脸的!丝绦对着一拉,在后脑勺一绑,这两块黑布自然的就挡在了脸上。 干哪行得有哪行的工具或者行头,自然也需要适合这个行当的本事或者说技巧!这采花贼也算是小偷的一种,既然是小偷,自然也有夜行衣着,要不然一身白衣的去当小偷,还没等物色好去偷那家呢!看到你的人都往后躲:“来鬼了啊!大晚上一身白衣!” 而且作为小偷,自然也有一定的本事,翻墙过院,踏梁踩瓦得如履平地,而且身材也一定要苗条。要是一个三百多斤的胖子当小偷,狗洞那么大的窟窿钻不进去,呼哧带喘的爬上房梁,刚一迈步踩在瓦上,直接一脚踩通瓦片掉进屋去! 那叫明抢! 而从事这个行当这么多年的燕大昭,自然是给自己特意的定制了一身行头,穿上不但方便影藏身份和面貌,而且还方便脱下!要不然脱个衣服用了半个时辰,天都亮了!反正也有钱,这夜行衣是怎么轻便怎么来,怎么方便怎么做!总之燕大昭这点心眼全用在了这种事上! 快步走过去叫醒乞丐,最开始乞丐被叫醒的时候还挺不乐意,但是看到燕大昭这一身黑衣,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蒙着面叫醒自己,指定没什么好事!正要喊的功夫,燕大昭随手掏出半两银子丢在怀了乞丐的怀中!一瞬间!这乞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位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反正自己贱命一条,就自己这辈子,别说半两银子了!就是银子都没碰到过一次,如今这半两银子到手,只要不是丢命,自己叫这人爹都行!就怕人家不收自己这个儿子! 燕大昭也不犹豫,直奔话题:“这城镇之中,有哪家的姑娘漂亮好看?还是那种待嫁闺中的最好!当然要是小寡妇那就更好了!” 这乞丐一听也是知道,八成是采花贼,但是自己无权无势,一个乞丐,想要管那么多事,让人弄死了都没人收尸,再说:“清酒红人面 财帛动人心”有了这半两银子,自己哪怕做个小买卖也不至于当街流浪,于是知无不言:“这城里虽小,但是美女众多,要是说这城中美人的魁首,自然要数大小连城了!” 燕大昭这功夫一听,来精神劲了,眼珠子瞪得溜圆:“哦!什么叫大小连城啊!” 乞丐赶紧站起来:“张府有两位绝色美女,乃是本府老爷的两位千金,大女儿人称“大连城”,小女儿人称“小连城”,两位是张的如花似玉!张大小姐未过门,夫家就死了,成了望门寡!张二小姐还未出嫁,据说身子过软,前一阵还昏迷了不少天,请了不少和尚老道......。” “行了!行了!你就说他家在哪吧?不用说那么多,到时候我自己会看!”说到这,燕大昭其实就想图一刻之欢,那心思听这乞丐说什么大小连城的生活背景啊!这功夫身上都跟火烧的似得! 其实,这功夫要是多听一句,燕大昭也不至于挨这个打!其实乞丐已经要说道:“请了不少和尚老道都没治好,后来城里来了个仙师叫别天伤,他给救醒的!” 燕大昭要是听完这最后几句,以燕大昭的性格,别天伤已经是自己的好友了,既然是好友的住处,燕大昭是不可能去张府采花的。 乞丐最开始还指了指,说怎么走,怎么拐的,但是大晚上的,燕大昭本身就第一次来这小城,也不熟悉地形,所以特意让乞丐领着自己去! 要不说也是巧,这乞丐知道燕大昭是采花贼,自然也就没将燕大昭往张府的正门领,而是往后门的方向走,绕了一个圈,然后才指着张府的围墙说:“这就是张府的后门!这里面可是养了不少狗!” 这功夫其实要是乞丐领着燕大昭走张府的前门呢,也就碰到别天伤二人与王书生对话,自然也就知道这是当天下午去的张府。可是赶巧了!两人走的是后门! 燕大昭一摇头:“不怕!狗我见多了!害怕这几个崽子吗!对了!你一会还回到之前你睡觉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得去好几户人家呢!到时候都需要你给我指路!放心!这银两少不了你的!” 燕大昭说完,双脚一点地!人就落到了张府的墙上。而这头乞丐都乐疯了!这自己别说做个小买卖了!就是买个房子也有奔头了!也不知道在这乞丐的世界观里“小买卖”和“房子”都便宜到了什么地步! 总之这乞丐赶忙是跑到之前睡觉的地方躺着,可是心里有事,翻过来调过去的睡不着觉了:“以前这地面没这么硬啊!哎!得!等我有钱了!我也买个房子,睡在床上!那得多软乎啊!软乎?对!我再娶一房媳妇!媳妇比床还软乎!”这乞丐既然睡不着觉,索性今天高兴,哼哼歌吧:“穷汉子得到了~狗头金~走一步~他就~拎一拎~一不拎~他就不放心.......。” 先别说这个乞丐,咱们再说说燕大昭,之前也说了燕大昭这夜行衣是定制的,所以自然也就符合燕大昭的习惯,这黑衣服左右各有两个大兜,兜上面是三个扣封口的!左面,装的是各种银两,因为真要采花出了事,或者怎么样,自己可以那这些银两脱身。而右面的兜里,装着的是用灰油煎过的糯米团子。这糯米团子可不是寻常人吃的那种,而是里面掺杂了女人的长头发和蒙汗药!而且这也不是给人吃的,而是给这些看家护院的狗狗们吃的! 因为狗有一种特性,见到生人就叫!同时还有一种本性,就是吃什么东西不撒嘴!将这种特质的糯米团子丢进院子,由于是灰油煎过的,自然发出香味,吸引这看家狗来吃,这狗吃的功夫,由于里面有女人的长头发,再加上糯米的粘性,很难咽进去,加上狗本身就护食的本性,所以即便是看到燕大昭也不会犬吠!而且即便最后这糯米团一点点的咽了进去,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到时候糯米团里的蒙汗药早就起了功效,这狗也就麻倒了,睡得呼呼的! 而那时候不管什么府邸,燕大昭的本事只要不被巡夜之人发现,几乎是完美作案。所以这天和城的采花大盗是一直没有落网。总之这燕大昭这点心眼是全用在了这种损事身上! 等翻墙过院,找了半天,才找到所谓大小连城的闺房。用手沾着唾沫将窗纸捅碎,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睛闭着往里面瞄(其实就是睁一目眇一目,作者为了多打点字而已),借着里面没熄灭的灯光看,里面是两个人影站着手里拿着胭脂之类东西,正在给一个坐着的人化妆,描眉呢。 这功夫燕大昭乐疯了!三个人!能看见的只有大小连城姐妹,因为从她们二女的对话中能听出来!可是坐着那个被描眉打鬓的那位由于窗口的角度问题,没法看到!但是这也能活活美死燕大昭了!就以大小连城这么美丽的女子能跟个丫鬟似得给人化妆,这人也定是个美女啊! 伸手一推门,燕大昭就进来了! 屋子里当时听到推门之声,姐姐大连城当时就问了出来:“谁?” 而燕大昭这功夫已经火烧火燎的了,也痛快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目的与身份:“采花贼!” 其实要是以前的方式,燕大昭不会这么做,一般都是甜哥哥,密姐姐的上去说软话,讨女子的欢心,然后最后实施自己的最终目的! 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得到了仙师别天伤“那些”个神药,自己这功夫就心思今夜一宿之间,超过自己之前保持的人数几率呢!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前戏,直接直奔主题! 燕大昭这话音刚落,就看之前坐着被化妆的那位站起来了,一声如虎啸山林般的大喊:“有采花贼啊!救命啊!”震的燕大昭双耳都嗡嗡的!紧接着一个一丈多的黑影就冲自己扑了过来! 第八十四章:无巧不成书 最开始燕大昭一看有个人向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心里别提多美了,因为自己第一反应是“这人嗓门可够粗的啊!不过没关系,我就喜欢野的!”,转念又一想,当了这么多年的采花大盗,可没见过几个,刚一喊“采花贼”就主动迎上来的!不用想啊,指定是逃跑或者扑到自己怀里啊!哎呀!一下三个,我这春天到了!三个春念啥来着? :“这有这么饥渴吗?刚一说采花贼,那头就扑过来了!要不说深闺怨妇呢!这一个个的一点不矜持!哎呀!来吧!哥哥抱住你!”于是,燕大昭双臂张开,眼睛闭上,准备抱住扑向自己的可人! 这里要详细介绍一下,燕大昭是推开张二小姐的闺房之后,把门合上,自己堵在门口的位置,双臂张开,眼睛紧闭,就等着“想象中”的“美人”入怀!燕大昭猛然想起一句文人的话叫做“乳燕扑怀!”可是这黑影扑过来的方向是背着烛光,因为烛光是摆在梳妆台旁的! 燕大昭闭着眼睛发现眼皮感觉不到光亮了,自己心中一喜,这是走到自己身边了!于是一睁开眼睛! 这黑影也是太高了!一丈多的身材,离着燕大昭好几米就给烛光挡住了!恰巧,燕大昭一睁开眼睛,正好能看到这黑影的全貌! 呃......呕~ 一瞬间,燕大昭从天堂掉到地狱,真是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从闭着眼睛想的“一想之美”的如花美女,再从睁开眼睛看到的......“妖怪”!燕大昭一瞬间就感觉胃有点难受,翻江倒海的痉挛,紧接着如同爆发的火山一样,想要吐! 紧接着胃里这点东西就从下反了出来,可是刚要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又让燕大昭给咽回去了:“不能吐,今晚吃的是白玉灵龟炖的汤,吐了里面的滋补就没了!” 燕大昭用真气正往下压,等压下去了!满嗓子酸辣感还没消下去呢!蒲扇般的大巴掌就带着风“飞”过来了! 啪! 一巴掌正打在燕大昭的脸上,直接把人从站着一巴掌扇躺下了,还未等燕大昭反应过来,跟小船一样的大鞋就飞踹过来了! 轰!二小姐张翠儿屋子里这点家具可就遭了秧了!一脚下去全踹翻了!燕大昭倒地上还没反应过神呢!身体也没感觉到痛,可是嗓子眼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外窜,一瞬间嘴憋不住了!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 燕大昭一看地上吐出的是血,咧嘴一笑,还咯咯的乐了出来:“好!没吐出那鳖肉!好......” 接着燕大昭单掌一撑地,人就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接着身体一摇,重心向腿部转移,人在空中一翻个,再落地的时候,人就站了起来! 这功夫!燕大昭的想法是先把这丑鬼打晕,然后是跑是留再说!但由于自己是出来采花,一群深闺的女子也没有能让自己拿着武器的价值,所以根本没带什么武器,将武器都留在了赵掌柜的客栈。所以这功夫燕大昭是赤手空拳的要和面前这人对招! 看过前文书的知道,这黑影不是旁人,乃是熊家村的活门神——熊猛!这人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是天生的神力!而且当初光头强上山伐木的时候,这熊猛可是和老虎,狗熊摔跟头的主,之前比力气完胜太乐安霖!吓的本城县令晕过去好几次的“怪物”!这燕大昭和熊猛赤手空拳的打斗,还是张翠儿的闺房,本身就没多大地方可以躲避,这燕大昭的结局可想而知!最开始还想和人家武斗一下,可是“一力降十会”,说的就是你要本身有力气这一样,胜过你会十样武斗的技巧!这燕大昭也赶上倒霉!碰到熊猛这天生的神力,三四个回合,就让熊猛摁地上开揍! 最初燕大昭被抓住的时候还想反抗一下,或者扯开衣服脱身!可奈何自己这身夜行衣是定制的,自己家里又有钱,做的时候自然材质特别的好,也格外的结实!这燕大昭是左撤右拽,也没撕碎自己这夜行衣! 再后来燕大昭就已经有点懵了!不但被打的没力气了!而且脑子也开始发晕,自己还琢磨呢:“这才叫终日打雁,最后被雁啄瞎了眼!”哎!我燕大昭大半辈子过去了!闯荡江湖的时候没少琢磨自己的死因,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最后是死在“采花”的路上了,而且还是我自己作死,没看清这张府还有个“护府神兽”在这守着! 整个人正半晕半醒的功夫,燕大昭就听到了一个天籁之音:“别打了!快那个绳子给捆上!”燕大昭嘴角一乐:“行啊!捡回来一条命,即便是绑到官府之中,以自己的家资,就这点小案,还不至于进大牢里!” 于是迷迷糊糊被人捆上的时候,自己也没挣扎,也没睁开眼睛看一眼!其实燕大昭要是睁开看一眼,也不会接下来这么丢人! 被捆好后,就听一个人说看看他的脸!自己还是没反抗,反正自己刚到这小城之中,谁也不认识自己!让他们看一下脸能怎么的!到时候大不了以后从官府里放出来后,再也不来这城镇之中便是了! 于是!当听到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是你!”的时候,燕大昭感觉这声音挺熟悉,于是一睁开眼睛......。燕大昭想咬舌自尽!活活丢死人了!刚和别天伤二人一起出的赵掌柜酒楼,还没半个时辰的功夫,再见面自己已是......。 “来个人吧!对!就之前那个人!给我打死吧!不活了!”燕大昭此刻从活活美死,变成了祸祸羞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之前留着张府的熊猛,怎么就能跑到张府本府小姐的闺房之中了呢!而且两个本府小姐给他化妆描眉,自然身体上有些接触。要知道!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大户人家的小姐更是如此,这闺房是不允许男性随意进出的,就连当初别天伤进闺房看病的时候,想要摸一下二小姐的脉搏,都被大小姐拦了下来!如今怎么这么开放了呢? 其实也没什么,之前燕大昭三人回到小城之后,别天伤和燕大昭去了赵掌柜的酒楼,去炖那只白玉灵龟!而熊猛说我“这快马加鞭的往回赶,我驾驶的马车,因此有点劳顿,我在这张府吃点得了!你们去吧!”于是就留在了张府之中! 人吧!要是个傻子!会从里到外的傻,“从里”说的是说话啊!反应啊!这类的内在方便,可是“到外”,说的就是相貌,说来也奇怪!不知道大家身边有没有傻子,一般傻子你离很远看他,从他的长相就能看出这个有点问题,不太正常。因为傻子眼睛就呆涩,加上有些咧嘴或者什么动作,就能让人第一眼感觉,就能分析出来!这并非偏见,而是一种人奇怪的第六感? 于是当这熊猛来到了张府,就要吃要喝!其实就是单独要吃的!好家伙!一个人吃了十几个人的饭菜,还不嫌撑,还要加菜!而且从嘴里总能冒出“傻话”来! 这张府的下人们都将熊猛当一个稀奇的人,在底下自然就传来传去:“咱们张府来了个巨人!极其能吃不说!说话还傻呆呆的!” 这么下人的闲聊,自然传到了张府两位小姐耳中,两位小姐一听,自己去看看吧! 于是找到了熊猛。一看的确是很能吃,来的时候,桌子上的空碗大碗套着小碗,小碗套着小蝶,都没地方放了,没招还有不少的碗摞在了地上! “下人们也不知道捡下去!”张秀儿随口嘟囔了一句。其实不是不捡!是下人门商量了一下,这么多碗,又摞的这么高。需要好几次才能捡下去不说,还容易打碎,不如等这位爷吃完,咱们弄个小车,把碗装车里推着! 张家二姐妹来到这熊猛的近前,熊猛这功能也基本吃完了,那眼睛一扫:“哎!这有两个美女!唉~看人家化妆化的真好看啊!”熊猛看张家二姐妹不是说人家长得美,说人家化妆化的好看,要是自己化成她们那样,应该比她们还好看! 熊猛也是想瞎了心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张家二姐妹什么模样,人家不化妆长相能甩你二里地去! 于是几人就闲着没事聊起天来,张家姐妹也知道,别天伤带来的人,虽然长的很高大,但必然不会伤害自己的,而且在聊天中,熊猛这傻气一上来,就以张秀儿的鬼机灵劲,几句话就把熊猛全家干什么的,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全部套了出来! 而且张秀儿也发现,这是个傻子,绝对没有伤害自己的可能,而且这傻子还挺可爱,说自己喜欢化妆,但是化妆不如自己好看!想让这二姐妹给自己化一个! 二姐妹感觉这人好玩,又是个傻子,没什么男女之情,自然就给拉到了闺房之中给熊猛化妆! 最开始的时候,二姐妹真心给好好画,但奈何这熊猛是“麻袋上绣花——底太差!”根本怎么给这张大脸打扮,都没法化的好看。再加上二小姐张翠儿性子活泼,化化妆就开始不好好化了,这头画个小猫,那头弄个云朵的,就在熊猛这张大脸上随意涂描了! 姐姐张秀儿一看妹妹玩上了,而熊猛傻傻的也不说什么,自己也开始瞎画起来了! 等两姐妹玩的正开心的时候,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人,姐姐张秀儿一问:“谁”,这人说是采花贼! 熊猛一听是采花贼,嗷一嗓子,人就冲这采花贼扑了过去......。 第八十五章:药还有吗? 这功夫就有人怀疑了,燕大昭和熊猛二人在映月湖上一起吃住那么久,怎么会互相不认识对方呢? 因为吧!燕大昭一身夜行衣,他之前是为了当采花贼,所以自然要遮住面孔。而熊猛前文书也说过,这人化上妆比鬼还难看,吓得本城的县老爷晕过去好几次。后来跟着别天伤卸完妆后,别天伤第一眼都没认出来这熊猛,而后来上山之后,也是没化妆的样子,燕大昭看到的熊猛,也是没化妆的样子! 而燕大昭进了张二小姐的闺房时,熊猛可是让这两姐妹化了许久的妆,还是那种瞎涂乱画的那种! 于是!两人谁也不认识谁,这通打啊!其实最开始是两人过招,后来就是燕大昭单方面被虐,熊猛攥着燕大昭脖领子这顿左右开弓啊,都给燕大昭打蒙了! 我是谁?我在哪?他为什么打我?燕大昭最终在不断挨揍中进入了哲学阶段......。 后来的事自然不必多说,前文书已经描述完毕。 可是这燕大昭怎么解决是个问题! 送官府吧!再怎么说一起吃住好几天,多少有些感情了,也算是个朋友了。可要是不送官府吧!就这么可恨的采花贼,谁看见谁都想揍!主要是这职业太可恨了! 太乐安霖那心思这燕大昭是这种人啊!本心思自己结交一下这种江湖有名有姓的大侠,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也能看出来燕大昭的豪爽(和谐)劲来,可是哪心思吃完饭,刚和自己分开,这燕大昭就去做了采花贼,于是指着燕大昭骂道:“我千想万想,没想到江湖上的“酆泉鲵旋”燕大昭是个江湖中的采花贼!我真是瞎了眼!和你在一桌吃饭!” 燕大昭这功夫正蹲在太乐安霖房间的角落里。当张府的人知道这燕大昭是之前拎着白鳖那位,而且还是别天伤的朋友时,张大小姐张翠儿很会办事人家直接就说了:“既然是你们的“朋友”,我们也不好多说,我们女子闺房不适合男子出入。”于是就让下人将燕大昭押送到了太乐安霖的房间,并且轰走了所有人。 这一下就给太乐安霖晾在这了!既然是你的朋友,做出这采花败柳之事,那么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们不管了!也不好管! 那可是好面子的太乐安霖!你要说给燕大昭送到官府,以太乐安霖的性格举着双手同意,可是这功夫把燕大昭丢到自己的房间里,自己怎么办啊!刚在酒桌上结交的朋友,而且张府会怎么看自己!总之这功夫,太乐安霖一张大脸憋的通红。 “就这点小毛病......。”这功夫燕大昭还格外的委屈,蹲着低着头,声音不大,但是太乐安霖的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太乐一听怎么着,还有理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正好一回头看到别天伤给熊猛那手巾沾水擦脸呢!于是一指别天伤训到:“你看看你!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人!不是傻的一身劲,下手不知道轻重,要不就是这种寻花问柳的采花大盗!你本身没个正形的,认识的人也没好人!” 别天伤一听,怎么着!你自己让张翠儿晾在着尴尬起来,没事找我的茬算什么本事。但是别天伤看了看太乐安霖一声没吱。 这个就不得不说别天伤的性格和为人处世之道了,明知道你在气头上,想找个人发泄,既然我无辜受到牵连,那么我不吱声,你可够冲我撒气。等事后,但凡这人有一点良知,仔细一琢磨:“哎呀!我之前有气,冲人家发什么啊!人家是无辜的啊!”然后会有悔恨之心,自然就会跟你道歉了! 但有些人不是,这头生气呢,正拿你撒气,指着你骂呢!你本来无辜的非得跟人顶,跟着他对吵。最后本来没你的事,但是因为对吵,事件的重点就慢慢转移到了你的身上,最后本来没你的事,俩人打的不可开交! 当然,能有这种性子的都不是一般人,别天伤再怎么说也是当过天子的侍童,“逢魔遇佛皆为造化,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天子拿你撒气你还敢还嘴?脸上有一丝愤怒的表情,都能给你剁成陷包人肉包子!更别说你不乐意听,想走了! 别天伤这头很无辜的看着太乐安霖,也不吱声。可是旁边的燕大昭来劲了!一看别天伤不吱声。本着将他人拉下水的想法,赶忙说道:“对对对!就赖他!其实我虽有这么点小“爱好”(太乐安霖一瞪眼,怒喝到:这爱好还小啊!)但是,我其实没那么大的胆子,那有说进来第一声就喊出自己是采花贼的!那么胆子大的采花贼啊!我是因为这别天伤给了我“那些”个药丸,说人吃了这药丸就会昏迷,而且醒来后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我才敢这么大胆的!要不然以我往常的习惯,一般是先聊天取得好感,然后在循序渐进的一步步来!最后都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而且事后每次我都留下至少五十两的银票!我不差钱,花楼是去腻了......” 祸水东引,燕大昭很成功的将自己采花败柳之事说成了“要不是别天伤给我“那些”个药丸,我也不至于今晚这么胆大,跑到张府来用强的!”一句话,把这责任分给了别天伤一半! 但要说,燕大昭是不是那种只找那种两厢情愿的姑娘呢?这个还真得说一下,的确是!因为燕大昭就在自己天和城的附近寻找对象,所以天和城谁家的小寡妇,不守妇道的小闺女,燕大昭都知道。之前燕大昭没有“那些”个药丸,所以每次采花的时候,都是踩点,然后确定这女子有这个心,自己采半夜过去和这些个寂寞的女子们,谈谈心!事后也的确不差钱,只要你跟我有这鱼水之欢,我就给你至少五十两银票。所以也没人说报官什么的!要不然虽然天和城是个大城,但也不至于常年闹采花贼而无人问津,燕大昭倒也快活。 可是如今到了这小城之中,燕大昭其实是想试试这别天伤给的“那些”个药丸,有没有药效,再加上自己不熟悉地形,就随便找一个好看的闺女,即便是真祸害了,到时候多给留一些钱财便是了!再说这小城,自己一辈子也就来这么一次了,所以犯事了也就没啥! 虽然即便是这样,燕大昭也是够坏的了,品德很是有问题! 太乐安霖一听,啊!果然这事和你有牵连啊!好你个别天伤,正心思呢,用手一指别天伤:“你听听!你听听!你这卖鬼药的歪嘴庸医!干什么不好!做这么些个害人的东西,你俩都拿出来!” 燕大昭一听,同道中人啊!满脸猥琐的笑容,将最外面穿的夜行衣拨开,自己本身穿的这身衣服里的胸口内侧,掏了半天,掏出来两个小瓶:“都给你!对了!这白瓶是给女方吃的!吃完了能昏迷过去,醒来也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事!这绿瓶的!咱们男人吃的,增加持续时间的补药!”这功夫燕大昭开始介绍手中药丸的药效了!自己这功夫记忆里超群,从别天伤手里得到这两瓶药的时候,就在映月湖上天天的背,天天的嘟囔:“白瓶的女人吃,绿瓶的男人吃!”才用了三天的时间就给记住了!这事不记住不行啊!因为要是自己吃错了白瓶的药,刚一进女子的闺房,咚的一下栽倒在地,容易丢了自己的“美名”不说,还容易被官府抓去! “你以为我像你呢!见到这害人的药当宝贝似得!我是要销毁他!你呢!你的也拿出来!”太乐安霖挥手一推燕大昭,将挡在身前的燕大昭推开,很是鄙视的看来眼燕大昭之后,又对旁边给熊猛洗完脸,洗毛巾的别天伤说道。 别天伤一愣是,表情很是高深:“这俩药我都没有了!全卖给他了!其实也没那么大事,这药卖给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得干这事,所以本着不让他(指燕大昭)还有的想法,那绿瓶的药虽是补药!但是这补药有个特效,就是吃完虽有性欲,但难以坚挺!他要想要做寻花之事时,必然要先吃这补药!到时候即便是用白瓶中的药给女子迷晕,也是如同太监上了青楼,发生不了什么事的!” 燕大昭听了当时就急了,人就像是疯了一样冲向别天伤,嘴里还喊道:“你坑我!我说我吃完药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别天伤当时就从站着的凳子上下来,躲在了熊猛的身后。因为熊猛太高了,想要给他卸妆,别天伤这身高是踩在凳子上给他擦脸。别天伤一躲,燕大昭一追,两人就围着熊猛转了起来,而这功夫太乐安霖一听别天伤说的话,肚子里的怒气也缓和下来了! “行了!要真是这样!也就算了,大晚上的,赶紧睡觉去吧!熊猛和他一个屋子,去别天伤那屋睡,晚上的时候看着点,别让他跑了!别天伤你跟我睡!你去领路!带着他们去你的房间!” 既然主事的太乐安霖气消了,燕大昭算是逃过一劫,也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别天伤一起出去了!因为既然人家放过自己,自己在这耍闹就没意义了! 出去是出去了,燕大昭在走的路上问别天伤“你给我这药!真像你说的那样,补身子的同时,不让我坚挺?” 别天伤一边看着天空中的星辰,一边如同自言自语的说道:“医者父母心,要是都跟你挑明了,你要知道自然不会同意,可是你现在仗着年轻气壮不在意身体,到了中年的时候,身子骨就如同被掏空的骷髅一般,生不如死!那药随有补药的效果,更多的是服用一粒,便能三个月无法行驶房事!” 别天伤说完,燕大昭一点头,好像猛然醒悟了什么一样,一跺脚冲着别天伤问道:“那药丸你还有吗?” 第八十六章:浪子回头 本以为是浪子回头,那心思是复蹈前辙,还问我这药有没有呢?你还要不要点脸了!别天伤也不搭话,也不吱声,就这么无语的瞄了一眼燕大昭,继续往前走,这种人,就应该让熊猛再打一顿,或许还能有救!“对了!熊猛呢?”别天伤一回头,啊!在后面跟着呢!这人傻,别跟丢了,得紧盯着点! 燕大昭一看别天伤的没吱声直接往前走,赶紧跟过去解释:“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其实之前也感觉自己这么纵欲不太好,但是憋不住啊!来这张府采花不就是没忍住......。所以你要真有那种让我吃完就跟太监的药,给我吃了上,我也就断了这份念想了!” “真的?” “比金子还真!” “那还行!去我房间里取吧!”之前在张府做了不少药丸来着,虽然最后让刘管家分走了三分之一,但是剩下很多都在自己的屋子中放着,之前太乐安霖在自己这屋子休息的时候,就说这屋子里药味太重,熏得自己脑子疼,其实多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之前做的药丸都放在了自己的屋子,加上屋子还不通风,药味散发出来久而不散。别天伤这样常年行医的自然闻不到药味,但是太乐安霖却忍受不了。 “那啥!要是有之前“那些”个药卖给我点也行......别走啊!行行行!就买之前那个药!”死不悔改的燕大昭还没等说完呢,别天伤探口气,理都没理快步往前走了......。 最后,别天伤还格外小心眼的将自己房间里的药坛子拿了出来,虽然最后是白给了燕大昭。但是怕住在自己房间的燕大昭半夜偷药,自己给完燕大昭滋阴补阳的药丸之后,将这个药坛子抱走了!就这样“侠客”别人家的女子都能偷呢!何况我这小小的药坛。 其实别天伤真心不怕燕大昭偷这药坛,因为反正这些药都是寻常的之物,各大药店都能弄来,大不了自己费点时间重新炼制便是了,可是要是不懂里面装的药丸,随手打开触碰到皮肤,有的药效猛烈,容易伤及他人! 将燕大昭和熊猛领到自己的屋子,别天伤也该回太乐安霖的房间休息了,可是没几步的路,愣是让别天伤望着天空走了许久。 一边走,一边别天伤叹气:“有本事的人就是有本事,我这道法给自己算个卦都“十算九不灵”,可是这呆狐狸虽然讨厌了点,但是仅仅几句话却道破了天机!” 之前瑞绒说的所有事情都灵验了,说的去山上捉白鳖,然后去酒楼吃饭,带着太乐安霖一起,最后能将丢失的狐皮找到,这些全都应验了!可是之前别天伤还暗暗琢磨,璎绒的姐姐,瑞绒可是说过,“要我带着一个有本事的人在身边”。 可是这一路上风调雨顺。别说有打家劫舍的贼人了,就是连个流浪的野狗都没有一只!那么要一个有本事,会武功的人在身边是做什么的?别天伤到现在才知道——————收拾燕大昭的! 自己之前给了燕大昭的药的时候,没心思燕大昭能这么快速的作案,心思再怎么说也是先吃上自己的补药,然后过一阵再去花楼,女支院之类的地方败坏身体。可是别天伤万没想到,江湖中有名的大侠客,另一重身份是半夜寻香问柳的采花大盗! 要不是之前留在张府的熊猛,而且熊猛又是个傻子,还喜好化妆,而张府的两位小姐感觉这傻子挺好玩的,又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即便是半夜了也将熊猛拉入闺房,给熊猛化妆。 那么!如果这些都没有!这张府二姐妹可都得糟了这燕大昭的毒手,污人清白不说,就以二小姐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格,说不定都容易发生命案!而燕大昭这种常年寻花问柳的“侠客”,以他的本事和从事这个行当的经验,累死衙门的人也抓不到他啊!而且燕大昭被太乐安霖审问的时候也招了,自己在这祸害完人家闺女后,准备再也不回此地,那就更是一个无头案了! 可是这些事情,狐女瑞绒与璎绒都应该是算出来了!甚至自己丢狐皮的事情,在自己没从璎绒手里拿到的时候,这两只狡猾的狐狸就应该都看得天机了!这都不是窥得天机了! 但是别天伤琢磨来琢磨去,什么都懂了,什么都通了!可是唯独之前给自己送狐皮的王书生是谁,自己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要说他真是乞丐,那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法力,我狐皮前脚被张府的老妈子倒了,后脚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很有可能是张府老妈子前脚倒了,后脚这王书生就将其捡走了! 可是要说他不是乞丐,就是一个得道散仙,或者云游道人。那么他想要点化谁,或者说度化谁,没必要自己真当乞丐在酒楼对面整整呆了七天七夜,每天不断的行乞! 琢磨归琢磨,自己也来到了太乐安霖的房门口,走进去!看见太乐安霖也没睡,问了几句太乐安霖是否身体有恙,之前受的伤是否痊愈,身体有没有什么阵痛。但是人家太乐安霖一口八个没事,自己也不好多说,也就躺下一起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别天伤二人挺早就起来了,再怎么说这燕大昭也是自己招来的!做出这么丢人的事,理所应当给人家赔礼道歉! 而道歉之前,别天伤特意的将燕大昭拉过来,询问了一遍:“你道没道过歉!会不会道歉!” 燕大昭还很愣神,一脸的茫然:“道歉这玩意还需要学吗?说句对不起,让人家原谅咱们不就完了!” 别天伤一听,哎!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人情练达即文章,道歉也是需要技巧的!首先你做错了事,对人家造成了伤害!(燕大昭这功夫还狡辩呢:“没造成伤害,我还实施呢!就被熊猛一顿打!我反而受到很大伤害的!”但是被别天伤一眼瞪回去了!)理所应当的需要道歉,这个道不道歉!是你的事!原不原谅你!那是人家的事!” 看着燕大昭有些迷茫的脸,别天伤又开始了自己的说教:“千万记住,道歉之后,别人很难当场原谅你,尤其是这种事情!甚至人家会卷你面子,骂你几句!可是错终究是你!别到时候人家骂你几句,自己面子上受不了,和人家理论,那不是真正的道歉!尤其是那种道歉完了,得不到对方立马的原谅,反过来自己还怨别人“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的绝世蠢货!那要不是蠢的无与伦比,要不就是没真心道歉!这些我都说完了!你告诉我你是否要真心去道歉!要是,咱们现在就去,要不是!咱们直接去衙门自首,以你的钱财外加没发生什么事,不至于让你受到皮肉之苦,也算是给张府一个交代!” 别天伤一说完,燕大昭一听,好家伙!就连道歉就有这么多讲头,自己之前从没想过啊!于是立刻语气谦虚的说道:“这些我都未想过啊!我的确是真心道歉!我这人从小爹妈惯着!啥事都顺着我来!没啥坎坷!后来张大了更没人管了!我因为会点功夫,感觉这采花之事甚是风流,感觉是一个美事,才这么干的!昨天我和熊猛一个屋子里睡觉的时候,就问了他对这采花之事的看法,熊猛上去就骂采花贼缺德!我一琢磨,就这样的一个傻子都知道最基本的道德,我也就不能将这事当个风流韵事了!您再教教我!到时候道歉的时候怎么做才好!” 燕大昭这点还是很好的!有错误我就改!我性格就这样,你们都说这事不对,那就是真不对,之前我偷偷摸摸的没人知道,也没人说这事对不对,既然说不对,那么好!我痛痛快快的该,即便是真憋不住了,以我的家资,给整个天和城所有花楼都买下来都不皱一下眉头的!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燕大昭是真心悔恨,别天伤自然也就愿意多说几句,虽然本身他也愿意多说:“跟你说!你道歉的时候,千万别把之前的什么爹妈惯着,长大了没人管什么的跟张府小姐说,这事道歉最忌讳的事情!你道歉就是道歉,祈求对方原谅!你这头刚说完道歉,那头说这不能全怨我的话,或者说你也有责任这类话!你道歉不但很难得到对方的原谅,甚至会拱火继续吵架!既然道歉!不要废话!就是一句对不起!有什么我能补偿你的,或者说我做什么能得到你的原谅即可,千万别为了面子给自己找各种借口!听明白了吗?” “恩!还是你这文绉绉的人懂的多,你这么一说,我真感觉我以前道歉挺不好的!那啥!你要是不嫌我烦,我能不能跟在你身边待一阵,学学你的为人处世啊!当然,衣食住行方面,全交给我!”燕大昭虚心请教,别天伤说教感得到了满足,自然是点头答应,再说,衣食住行都人家负责,自己心里都快乐疯了! 转念一想,好奇的问道:“那你之前,是怎么道歉的啊?” 燕大昭一挠后脑勺:“之前那个简单,做错事了就给银票,最开始给的少了他们还喊几句,后来我撒的银票越来越多,他们就不吱声了,还满脸堆笑的喊我这位爷呢!” 第八十七章:张秀儿的打算 别天伤一听:“好家伙!这那是道歉啊!分明就是那钱砸人呢!只要砸钱砸够了,要什么道歉啊!”别天伤一扫燕大昭,燕大昭也知道自己理亏,低着头,跟着别天伤后面走着。 走走停停,两人还聊着天,无非就是别天伤嘱咐这位燕大昭:“可别道歉的时候,人家说重了几句你就翻脸,你可是我领进这张府的,你到时候一翻脸走了,我这头还怎么住在张府!”其实别天伤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堆。其实这句话最关键,别天伤不怕别的,武林中人就爱面子,就怕到时候燕大昭让人说几句,面子挂不下了,脸一翻,桌子一掀,要是再动上手,就自己还怎么在张府居住,又怎么面对张府上上下下的人。所以别天伤大部分是为了自己才跟燕大昭多番的嘱咐着。 燕大昭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自然也就哼哈答应着。没几步路,一个张府再大,也不至于走上半刻钟的时间,走到张府的正厅,别天伤一抬头,看见太乐安霖正在和张员外加上张家二姐妹说话呢,正厅摆着一个大八仙桌,桌上都是些吃食,看样子是今天挪过来,特意招待自己几人吃饭的,别天伤一看这架势,哎,一摇头,心中暗想:“看样子啊!这张府是长住不了了!” 但要说,张府这三位加上太乐安霖,是在谈论别天伤心中所想吗? 的确是! 这张府真正的主心骨是张秀儿,张秀儿从昨晚开始,就琢磨了一下,留别天伤与太乐安霖的利与弊。的确以太乐安霖的武功留在这长住能看家护院,而自己小妹的身体也就刚刚恢复,让一个免费的医者常住在自己家里给妹妹调养身体也是极好的。可是利有了,弊自然也就来了,之前别天伤带来一个千姿百媚,妖艳天惊的女子来,而且旁人看这女子却是老妪,自称是只狐仙化形,而且穿墙过院,踏空行走!更离奇的是日食百鸡的本事!就这些已经够让张秀儿害怕的了!但是由于自己妹妹百般的劝阻,而且也没发现这女子有什么过于过激或者残害他人的事情,再加上自从跟着熊家村的村民们走了以后,这自称狐仙的女子就没再回来过。可是自己可听左邻右舍的人说了,别天伤和那狐女瑞绒刚到熊家村不几天,那个叫熊猛就来衙门口报官了!说熊家村死人了!一口气据说死了村长一家还有他的兄弟,就连之前上张府找别天伤二人的熊老蔫也死了!具体怎么回事,没人知道!但反正是别天伤二人去了,这头就死人了! 虽然听别天伤说过起因经过,但是以别天伤说的话里,十句话八句话吹捧自己,根本没有可信度!也没法让自己信任!而昨天,带回来一个熊猛,又听下人说,别天伤还带回来一个叫燕大昭的武林好汉,挺奇怪的,听到熊猛要留在咱们张府吃饭,这燕大昭随手就掏出了二两银子丢给了我们(指张府下人),说:“这兄弟饭量大,你们多准备些,这二两银子算是饭钱。”既然是张府的恩人,要是让大小姐知道了,别天伤带来的客人,我们还敢收人家伙食钱,必然责骂我等,所以这熊猛即便是再能吃,我们做下人的也做不了这个主,更不敢收这二两银子啊! 但是这位燕大昭好汉说了句:“我给出去的银子!不收回来!”人就拉着别天伤走了!我们心思他还得回来在张府住,就没硬给,但是我们下人的做不了主,就把这二两银子送到大小姐手上了! 大小姐一听,这是个出手阔绰的富家子弟啊!于是又打听了一下燕大昭的详细相貌。因为自己的妹妹还没出嫁,若是这能找到一个武林的高手好汉,而且家境富裕,把自己妹妹托付给这样的人,自己还是很放心的!因为又有钱,武功又好,要是个好人的话,这的确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夫君,自己妹妹真要嫁过去也不至于受到欺负! 这里就说一下,所谓的门当户对其实从古至今都很重要,古代的门当户对,说的是经济情况相当,或者说地位相当,不能说乞丐取了王府的格格这种荒唐事。当然“门当”与“户对”是当官人家的东西,这里就不详细说了,因为会有骗字数的嫌疑,所以大家想知道还是自己去百度为好! 而现在的“门当户对”,其实是精神领域上的相似点,并非家境中的,例如:如果男方喜欢吹笛子,女方喜欢弹古筝,他们在领域中有一个交叉点,就是都对音乐的爱好,这样的双方要是走进婚姻,结婚后自然就会美满幸福。就怕那种“三分钟热血”的闪电婚,双方“王八瞅绿豆”对上眼了!也不管双方有什么缺点优点,前脚结婚,同居之后,两人生活习惯,各自爱好不同,男的喜欢去夜店,女的喜欢打麻将!那日子就很可能就会慢慢走向离婚的结局! 虽然有些偏激,但是说的就是这大概的意思,张秀儿给自己妹妹物色夫君也是正常,家里母亲死的早,父亲又不怎么明事理,就自己守寡多年跟着刘掌柜在外面抛头露面,涨了不少见识,自己妹妹的婚事,自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可是这小城里自己看得上的人太少了,要不是人品不错,长相也不差,但是家境贫苦,父母常年卧病在床,自己妹妹嫁过去要是不带着点仆人,还得亲自伺候公公婆婆。要不就是门当户对,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可要不就是岁数差距有点大,要不就是这家孩子贪图美色,花天酒地!这样的富不过三代,要是自己妹妹嫁过去,没几年家产就能被败光了! 总之是这也不行,那么不行,一拖拖了好几年。等到可下城里来了新人,可这别天伤性格虽然圆滑,为人处世都很得体,但是性格喜欢偷奸耍滑,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正人君子,而太乐安霖虽然为人正直,武功也不错,但是岁数太大,老夫少妻的名声又不太好!而今天一听燕大昭年龄介于别天伤和太乐安霖中间,张秀儿还准备等第二天早上一起吃饭,见个面给自己妹妹戳和撮合呢!那心思当晚就见到了这燕大昭......。也没心思是这样的“好汉”!当时就断了将妹妹许配给他的想法。 可是张秀儿转念又一想,这别天伤可不能再留了!前一阵带个狐仙进府,转手去熊家村闹出了人命案,这头今晚带了熊猛和燕大昭,没想到这燕大昭表面是个好汉,背地里却是采花大盗,要不是自己二姐妹感觉熊猛是个性格呆呆的傻子,挺好玩,带进了自己的闺房给他化妆描眉。这燕大昭必然得手了,就以自己二姐妹细胳膊细腿的,那是那燕大昭的对手。(张秀儿不知道燕大昭带着“那些”个药丸) 于是张秀儿思来想去,这别天伤是不能留了,就以别天伤往张府带人的频率,第一次带一个回来,第二次带两个,第三次就能带三个。而且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燕大昭表面上好人一个,背地里都能干出这等污花败柳之事。那以后再领进什么人,必然也会做出这班事情,到那时,自己闺房里不能总有熊猛护身吧! 于是,几天在张府的大堂中间,特意搬来个八仙桌,摆上好饭菜,将太乐安霖和别天伤几人都叫来,不过没有叫熊猛,因为熊猛是个傻子,而且要不是熊猛相救,自己二姐妹或许早就被人玷污,所以熊猛是张府的恩人,特意让厨子多做点好吃的,给熊猛送到屋里吃。 因为下人先去的太乐安霖房间通知的,别天伤一听对下人说:“你和太乐安霖先去,我去找燕大昭,我有事和他说!”而别天伤将燕大昭叫起后,又多次嘱咐道歉之事,自然也就比太乐安霖晚到了一会。 不过别天伤晚到了一会,却着了张秀儿的心思,因为劝别天伤几人走,对太乐安霖说是最管用的,因为太乐安霖性格端正,是个红脸汉子,这事一和他说,他面子挂不住了,不但会呵斥一顿燕大昭,而且自然会带这些人走! 于是在饭桌上,别天伤没来之际,跟太乐安霖很委婉的说了自己的意思,这给太乐安霖脸憋的通红,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丢人有多丢人,此刻太乐安霖就跟在火上烤着一样,又期盼地上能裂个缝,让自己钻进去多一阵! 就在这极度尴尬之际,别天伤带着燕大昭来了,这功夫太乐安霖只想把火撒在这两人身上,因为这事从始至终都跟自己没啥关系,自己就在酒楼中呆着,碰到别天伤带着燕大昭来,跟自己一点关系没有,可是由于自己说话有权威,于是这张翠儿跟自己说让自己离开之事! 正在太乐安霖站起来准备训斥燕大昭好将之前尴尬折过去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的是,燕大昭走到张家三人面前,噗通一跪,双手抱拳直接说道:“之前小子不懂事,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幡然醒悟,不求三位能原谅我,但求能给我个改错的机会”! 第八十八章:认他做哥哥? 自古“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君王,下跪父母”那有说上来给人跪下的,虽然没有给张府三人磕头,但是燕大昭能跪下来,就已经让所有人惊呆了! 当然了,别天伤是不惊讶,自己当初当侍童的时候别说给人跪着了,就是爬着当凳子上给人做都干过,所以在别天伤的道德观里,这不是什么大事! 但要说这事放在太乐安霖身上,虽然太乐安霖不可能当采花贼,但比方说太乐安霖遇到这样的事,即便是自己真当了采花贼,宁可以死谢罪,也不可能给人家跪下! 其实燕大昭也是一样,真要来个武林高手揍自己,给自己打的鼻青脸肿,说:“只要自己跪下就不揍自己!”那么燕大昭宁可让人打死,他也不可能下跪。但是在昨晚,和熊猛一个屋子睡觉的时候,燕大昭就问熊猛对采花贼的看法,而熊猛咬牙切齿的一说通通通的一说:“这采花贼多么多么可恶,祸害良家妇女之后,有些贞洁烈妇事后都上吊自杀!” 燕大昭心里就有悔悟了:“一个脑子都傻成这样的人了,都知道廉耻二字,自己之前本以为这采花贼是风流之事,也未被人抓过,而且大多数都是你情我愿,再加上燕大昭每次事后,都留下大把的银子封口,所以未曾感觉羞耻。这次有了“那些”个药,自己本身想壮胆子试一下,让熊猛一顿爆揍,虽然打得自己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但是也打醒了自己的羞耻感!”燕大昭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这事得改,要不是熊猛这次给自己拦住了,没有得手,自己说不定以后会残害多少妇女呢! 而且第二天,别天伤有多次嘱咐道歉之事,燕大昭一听,自己如果想要得到对方的真心道歉,自己现在恐怕是掏多少银子,说多少句“对不起”也不济于事! 于是,今天在走到张府的大堂之上,看到张府三人正围坐在桌子旁吃早餐,燕大昭二话不说,走到张府姐妹面前,直接就跪在了二女面前,磕头到不至于,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城首富,作为一个武功高强,江湖有名号的侠客,燕大昭能跪在地上祈求原谅。 就连之前对认识燕大昭为耻的太乐安霖都暗暗的竖起大拇哥:“这小子!好样的!” 张府三人一看燕大昭跪下来,赶忙都站了起来,为首的张秀儿赶忙扶起燕大昭说道:“快快清起,我们如何受得了你这一拜,您昨晚恐怕不熟悉此城,进错了房间,白天你还来过一次呢!,怎么可能有“他想之意”,只不过大侠跟我们姐妹开个玩笑罢了!” 会说话!张秀儿一句话,直接将燕大昭采花之事变成了白天来过张府,回来时“误入”自己的闺房,进来的时候是跟我们开个玩笑! 仅仅几句话,直接给燕大昭的面子找回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燕大昭找回面子之后,定然感恩我们张府,即便是以后想起,也不会心生怨恨,图谋报复。至于自己的损失,除了自己和妹妹稍微受到了点惊吓以外,就是家里的家具什么的被熊猛揍燕大昭的时候打坏了!也算不上损失什么!这功夫张秀儿就是想好说好商量的给这几位“大爷”送出张府便是,从此形同路人都行! 可是张秀儿上前扶燕大昭的时候,没扶起来,即便是用力拉了几下也没拽起来。这功夫别天伤额头流出冷汗了,这功夫燕大昭可别瞎说话啊!这功夫来一句:“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那就万事皆空,到时候人家是扶你还是不扶你,扶你,差一点被你这采花贼侮辱了,不扶你,你就这么一直跪着? 于是别天伤过来也是一拉,还是没拉起来燕大昭! 这是自然,以燕大昭的本事,要是不想让人拉起来,再来十个别天伤和张秀儿也拉不起来啊!不起来是不起来,但是燕大昭也并非别天伤所想那么不堪,而是真真实实的将别天伤的话听了进去,于是抬头对着张秀儿的脸说道:“并非是大昭(燕大昭的小名:“大昭”)误闯大小姐的闺房,而是燕大昭寡义廉耻,不要颜面,做出采花恶贼的勾当!不但差点玷污了两位小姐的清白,更是将别天伤与太乐安霖拉下水中,他们并不知道我有采花恶习,这事与他们无关!昨晚被太乐大哥训了一遍,又听了熊猛对采花贼的评价,燕大昭一宿没睡,无地自容,就熊猛这样的人都知道羞耻,我一个正常人居然能做出如此之事!错就是错,大小姐不必给大昭“折羞脸”!您是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若是打完大昭还不解气,送到官府去,大昭不会多说一个字,只求您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让我能重新做人!” 什么是道歉,这就是道歉!不用给我“折羞脸”,错就是错!我就是来给你道歉的!而现在别说在工作场地或者什么了,就连家庭中,要是长辈又错了,而有理的是晚辈,那么你就看吧!指望长辈说“对不起”,或者说真心的道歉。难了!好比登天!就所谓“大人的面子”!有错也就当没发生,然后口口声声的教育自己家的孩子:“要诚实,要守信,做错了事要说“对不起”然后要改正。”你们做大人的面临这事的时候怎么不说了?一个个望子成龙。龙生龙,凤生凤!自己本身就不是“龙”,生出来的孩子却强加给他“变成龙”的愿望,一方面是为了孩子好,另一方面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到时候走到那都能吹:“我孩子xxx毕业的!考了多少分!有多少个文凭!” 所以,燕大昭自己是一个大城的首富,再加上武林颇有名望,就这点小事,别说没碰到张府的闺女,就是碰到了,动动手指,也能轻松将这事压下来。而如今能将如此宝贵的“面子”放下,那么这燕大昭虽然做的事是伤天害理,但是做错事后的表现,能低头认错,即便是到了现在,很多人都做不到! 既然这么说了,张秀儿能说些什么,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对着燕大昭真打,真骂!别管是真心悔过,还是别天伤在半路上教的,这功夫只能先把人拉起来!于是再拉着燕大昭的双臂,一边说道:“燕大哥快快起来!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燕大哥是真心悔悟,做妹妹的又没真受到什么伤害,快快起来!” 这头张秀儿随口一说,“大哥”,“妹妹”的,可是燕大昭可是性情中人,自己也算是个豪杰,既然你说“大哥”,“妹妹”,那好!就我认你这个妹子了!于是说道:“我燕大昭是个楞人,如今被大小姐抬爱说了句“大哥”!若是大小姐不嫌弃,我能认大小姐当妹子吗?” 张秀儿心里都快哭出来了:“我就随口一说,就一局客套话,你可别当真啊!我这头往出送你们都送不走呢!这功夫咱俩再拜个兄妹,妥了,你这长住在这可有理由了!”可这功夫嘴上却尴尬了!看了别天伤和太乐安霖,别天伤居然还暗暗的冲自己点了一下头......。 这坏人,还点头呢,岔开个话题啊!等了一小会,谁都没说话,都看着张秀儿,张秀儿又低头看了看燕大昭,这功夫燕大昭眼珠子瞪圆了看着自己,无奈探口气:“既然哥哥抬爱,那么妹子就认下这个哥哥了!” 其实张府不知道,但是别天伤和燕大昭一起吃住许久,知道燕大昭的性格,虽然不知道他有采花的癖好,但是在聊天中,也知道了燕大昭的家庭背景,与自己的势力,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鱼行总瓢把子可以概括的啊! 最初始的确燕大昭是给这几个拜把子兄弟钱,让他们做鱼行买卖,可是生意越做越大,而且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全国连锁”!到最后不但个地方的势力,人数众多,而且还开展了第二产业。由于靠水吃饭,因此整个宣朝的码头也都是人家的!说你这买卖行想走水路,什么时候开船是人家说了算,你就算是想找第二家走水路运东西都没有,要是偷着运更是作死!张府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能靠山燕大昭这条路,什么叫攀高枝,这就是!张秀儿是没看清楚,我别天伤要是你,把妹妹嫁给燕大昭都认啊! 至于太乐安霖,作为江湖中人,也知道燕大昭的势力到底如何,自然也是没有插嘴。 而此刻张秀儿不知道,虽是不情愿的认下了燕大昭这个哥哥,可是张秀儿不知道,等燕大昭回到自己的天和城后,像江湖广发英雄帖,点名告诉江湖豪杰,这天险城旁的小城有一家张府,这是我结拜妹妹家,谁要是找她家麻烦,谁就是和我燕大昭过不去!而且,自此之后,张府绸缎庄的所有物资,整个宣朝码头,必须优先停靠,而且不得收费! 而整个张府也因为燕大昭这几句话,家里飞黄腾达,成了地方上有名的首富,却没有一伙强盗敢于图谋张府家产,而这一饮一啄,却都是后话了! 第八十九章:八拜之交(上) 说认下这个妹妹,还真就认了! 当然是很无奈的认下了,因为之前张秀儿对自家老爹与妹妹说了,发生什么你们别吱声,而太乐安霖和别天伤又赞同这个结拜。 张秀儿不知燕大昭身份的,就认为燕大昭是一个在江湖中有点名望的“侠客”,但是有一个隐藏的癖好是采花贼而已。她哪知道燕大昭的势力如此庞大,这么有钱的人家,去那个花楼女支院不是当财神爷供着,哪能半夜去当采花贼......。 于是,在张员外和张翠儿的不说话,而别天伤和太乐安霖默认的情况下。也不用将大堂的八仙桌挪开,让张员外在大堂的正坐一座,燕大昭先跑到张员外面前一跪,就等着张秀儿过来一起跪。 张秀儿不想去,可是老爹那头被自己之前吩咐过,不许吱声,而这头别天伤还发坏,催着自己去......百般无奈之下,张秀儿和燕大昭在张员外面前磕了头,就算是结拜了,而燕大昭岁数大,认了张秀儿这个妹妹。 其实燕大昭就是想为自己之前犯的错误,道歉而已。他感觉自己最大限度的道歉就是,我跟你结拜为异性兄妹,然后用我余生护着你便是了。用自己下半辈子去道歉,即便是到现在都没人能做得到,甚至想得到吧!而燕大昭不但想到了,而且真就用下半辈子的时间做到了! 当然了!要说一点私心没有,那也不全对!燕大昭也是稍微掺杂点私心的:“自己多少在江湖上是个人物字号,之前当采花大盗的时候,是没被人发现,他感觉自己挺风流的。可是如今被抓到了,要是真送到官府这事可就能入了案卷,再加上还有太乐安霖这样的江湖人物宣传!自己这点好名声可就全毁了!要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要说燕大昭做了多少好事没人记得,要是做了一点坏事,能让天下人做一辈子!至于说“太乐安霖不是那种说闲话,嚼舌根的人?”别闹了!那他学武功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登山而见,怎么就能在武林传开了,还不是他自己宣传的!” 但是要是和张秀儿结拜为异性兄妹,那就不一样了!当哥哥的去妹妹的闺房,在门口说一句“采花贼”,就是玩闹一下!谁也不会认为真发生了什么!即便是这事真有人传开了,到时候去实地一打听:“啊!燕大昭是张秀儿的义兄啊!那就是兄妹之间闹着玩的!”所以谁也不会当一回事,而自己的名声也保住了! 至于以后怎么对张秀儿,那自然是要当自家的妹妹看待,也算是让自己痛改前非的象征,自己在江湖上的名气,想要护着一个小小的张府还是很简单的!所以张秀儿与自己结拜也不算是吃亏! 这里要说一下了!结拜之中总有一句话叫:“八拜之交”!我问过很多我身边的人,他们其中最有意思的说:“八拜之交是拜八个方向,东南西北!然后是东南,西南,东北,西北,这个八地方各拜一次,总共拜了八次,这才叫八拜之交!” 其实还是跟大家非典口舌,“八拜之交”说的是古人之中,八个典故!分别是: “俞伯牙与钟子期的知音之交,俞伯牙是个弹的是瑶琴,又称古琴,内安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宫,商,角,徵,羽。后来周文王思念儿子伯邑考添加了一根琴弦,叫文弦。周武王伐纣,添了一根琴弦,叫武弦。合称“文武七弦琴”。而俞伯牙是个大音乐家,一天他出使楚国的时候,乘船遇到风浪,停在一座小山下,闲着没事就弹琴吧!他弹着弹着就入迷了,在弹琴的时候,猛然就有第六感一样,就感觉身边有人,一睁开眼,果然,身边站着一个砍柴的樵夫,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钟子期。 钟子期说:“你别害怕,我是听着你的琴声渐渐入迷了!” 俞伯牙当时还很不信,一个砍柴的樵夫能听明白我的琴声,那好,我就考考你!于是就又弹了几曲。俞伯牙弹着弹,想到了高山。钟子期就说:“这琴声让我想到了,高山的雄伟!”俞伯牙又弹着弹着,想到了江河。钟子期又说:“这让我想到了,江河流水之声!” 于是俞伯牙一下子就知道这是自己的知音,并约定好来年的中秋再到这里相会! 可是到了第二年的中秋时节,俞伯牙到了约定的地点,可是怎么等都没有等到钟子期,以钟子期这种知音,不可能爽约,自己又四处打听,才从一位老人口中得知,才知道钟子期在自己走后,染病而亡,而且死的时候特意嘱咐:“将自己埋在和俞伯牙的约定地点,说明年中秋必然有一个人拿琴之人寻我,你将他带到我的坟前即可!” 于是,老人将俞伯牙带到了钟子期的坟前,俞伯牙焚香,净面,沐浴,更衣之后,在钟子期的坟前弹出了之前与钟子期的知音之曲——《高山流水》,他弹了一遍又一遍,弹倒最后,俞伯牙站起来将琴弦挑断,又在钟子期的墓前将自己心爱的瑶琴摔碎!他悲叹道:“我唯一的知音已经不在人世,我又弹琴给谁听呢?” 于是从此,这位大音乐家再也没弹过一次琴,人们也没再听到过他那曲《高山流水》.....。 后来有诗人云:“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说的就是这两位的故事!” “廉颇与蔺相如的刎颈之交”古之赵国,因为蔺相如完璧归赵,又在渑池会盟给赵王找回了面子,赵王封蔺相如为上卿,导致老将军蔺相如心生嫉妒,处处想问难于蔺相如,而蔺相如处处躲避廉颇。廉颇先以为蔺相如惧怕自己,后来听门客说:“我从蔺相如那里打听到,蔺相如曾解释过:“就连秦王都不怕,怎么会怕廉颇,只不过如果我和廉颇不和,只会有害于国家!”,于是廉颇听完后,光着膀子,背着荆条去蔺相如的府上赔罪,这才有了“负荆请罪”这一说,也有“将相和”的千古佳话! “范式与张劭鸡黍之交”这个就是的确不怎么有名......,解释起来也没有什么太传奇的色彩,就不说了! “羊角哀与左伯桃的舍命之交”这里的“角”念“jue”,这俩人都是大才之人,西汉时,楚王招贤纳士,这二人都有出任的想法,就都去找楚王,但是山高路远,两人在路上相碰,由于同路便一起走,在去的过程中,左伯桃与羊角哀互相交流,都佩服对方的文采与知识,因此就此结拜。 但路途之中天降大雪,路途难走,而羊角哀与左伯桃的食物缺少,衣服单薄,两人若是一走,那么见不到楚王,就会冻饿而死,但要是两人将衣服和食物都给一个人,那么一个人或许独活!于是左伯桃将衣服脱下,给了羊角哀!最后是自己冻饿而死! 而羊角哀带着两人的衣服和食物,见到了楚王,也被楚王委以重任。而自己又说了自己来楚王路途上的经过,楚王又命人厚葬了左伯桃。 可是葬了左伯桃不久,左伯桃就给羊角哀托梦,说:“贤弟你给我厚葬,我很感恩,但是你给我葬在的地方离着荆轲的墓不远,荆轲在世之时,是个敢于刺杀秦王的勇夫!你给我葬在那里,荆轲每晚都拿着宝剑来欺负我!还对我骂道:“你一个冻饿而亡,死时衣不裹体的死鬼,也敢葬在我的身边!”要是贤弟念及旧情,有劳贤弟将我的坟迁往别处,要不然再过一阵以荆轲的性格,我这坟可能会被他发墓取尸,曝尸野外!” 羊角哀一听,就问左伯桃(其实是作者吐槽):“他一个刺杀秦王未成,古之四大刺客之中,就他没有当过屠夫,也就他没有刺杀成功!也敢来欺负哥哥!和我去收拾他!” 左伯桃一听,大声劝到:“没有用啊!贤弟,你是活人,有血有肉,他是死人,乃是魂魄,你伤及不到他!” 然后羊角哀梦就醒了。 第二天!羊角哀就去辞别楚王,将左伯桃托梦自己的事情一说,自己有愧于楚王大恩,但是现在自己义兄的魂魄每晚被荆轲欺负,自己要去为哥哥讨个公道! 然后自己到了左伯桃的墓前,拔剑自刎! 当晚,就听到荆轲墓旁雷电交加,喊杀之声传闻数十里,等第二天早上,天亮之后,附近的村民一看荆轲的墓,已经被掘开,尸骨散落四处。 有明白,并且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就说:“这是死去的羊角哀为兄报仇,死后化为鬼魂,与哥哥左伯桃两人于荆轲大战!最后看样子是赢了!” 这便有了“羊角哀与左伯桃二鬼战荆轲!”得来的千古佳话,也奠定了“舍命之交”的含义。 第九十章:八拜之交(下) “生死之交!”这个最简单,因为看过《三国演义》的都知道,三国演义里有这么哥仨,一个头磕在地上,哥仨如同亲生兄弟。大哥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县。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解梁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 当年关公为了嫂嫂,屯土关约三事,与曹操说定:“一是:降汉不降曹,二是:善待两位嫂嫂,三是:一旦有了大哥刘备的音信,不管多远,也找去追寻!”曹操是应声答应,还将吕布的赤兔马赠予了关羽,而且每天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款待关羽,并且上马一提金,下马一提银。封关羽为“汉寿亭侯!” 但当关羽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后,得知哥哥刘备的所在之后,将曹操的赐给的金银原数奉还,单枪匹马的护着两位皇嫂千里寻兄,最终在古城相会,戏文中这叫“古城会”。这才有过五关,斩六将,关公千里走单骑的故事(作者吐槽:正史里的确有千里走单骑,但是是曹操放关羽走的,所以也就没有过五关,斩六将。而且罗贯中是个路痴吧!一定是吧!过五关,斩六将的路线图,怎么看怎么是瞎走的吧!哎~这些个死在关二爷刀下的冤死鬼呦......。京剧推荐·孟广禄的《锁五龙》) 当然,关羽如此对待自己的结拜大哥刘备,而刘备也没有亏待自己的弟弟关羽,当然小算计还是有的,当初诸葛亮知道曹操要走华容道,也知道关羽性格忠义,定会放走曹操,特意和刘备挖坑,让关羽立下军令状。等到关羽放走曹操之后,诸葛亮假意要斩关羽,刘备在旁边演戏说道:“我曾与关羽结拜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便放过我弟弟一条性命吧!让他将功补过!”俩人的戏都做足了! 而后来,关羽被白衣渡江之后,大意失荆州,败走麦城,最终被杀。刘备得知此信,亲自发兵不顾军师诸葛亮的劝阻,带着76万大军,摆开七百里一字长蛇阵与陆逊周旋! 当然了!后面的大家也知道,大热天的太阳很晒!刘备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躲在树林的阴凉之处多好啊!在树林里又凉快,又清净,没日早上与虫鸟为伴,美不胜收!”他是忘了当初他和东吴怎么合起伙来一把火烧的曹操往华容道跑的了! 东吴新任大都督陆逊也认为刘备这个主意是真好!这小树林里一呆,周围全是树木,这要稍微点一把火,貌似都不用去找庞统这样的谋士献连环计,就能将这七百里连营一把火端了! 而这功夫刘备也感觉这是个好主意,应该和大家一起分享这种好主意!但是和谁分享比较有成就感呢?对!之前我那无谋的军师诸葛亮处处和我作对,还不让我起兵伐吴,我就给他看看,看看这被誉为“天下第一谋士”的诸葛亮看完,怎么夸赞我!还特地吩咐属下:“先别说这个好主意是谁出的,等诸葛军师问起来,你再告诉他!这个好主意是我出的!” 诸葛亮一看,脑子嗡嗡的!拍案苦曰:“谁唆使主上这么干的!此人当斩!” 于是信使马良复答:“乃主上本人......。” 最后等诸葛亮马不停蹄的赶奔白帝城时,就剩下刘备在床上躺着,等着托孤呢.......。 不过即便是如此,刘备带着76万大军为弟弟报仇,也可以说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算得上——生死之交了!(张飞:“我呢?我死后!范疆、张达拿着我的首级去了东吴,不也是大哥兵伐东吴的一个原因吗?”) “管鲍之交”这里的“管”说的是管仲,“鲍”说的是鲍叔牙,这两人也够一说的了,相比高山流水的俞伯牙与钟子期,他们二人才能算得上是“知己之交”。就来说说他们的事迹。 最初两人合伙做买卖,管仲家里没钱,本钱入股的就少,而鲍叔牙出的多,而在分红之时,管仲却要多拿,有人不服问起此事,鲍叔牙说道:“管仲并非贪财,而是因为家庭贫困,是我自愿让给他的。” 接下来有好几次,管仲替鲍叔牙办事,事没办成,却反而办砸了。而知道此事的鲍叔牙不但没有怪罪管仲,反而说道:“不是因为你的主意不好,是因为时机不好!” 管仲做了三次官,却都最后惨遭罢免,鲍叔牙不但没有认为管仲没有才能,反而认为没有人能赏识管仲。 管仲曾带兵打仗,进攻的时候,自己躲在后面,逃跑时却是跑在第一个,所有人都瞧不起管仲,而鲍叔牙却竭尽全力的给管仲辩解:“他并不是怕死,而是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需要照顾,” 管仲听到这些话,说出了一句千古的名句:“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鲍叔牙也!” 而后来也是鲍叔牙极力的劝阻齐桓公,不要杀害与齐桓公有一箭之仇的管仲,并重任管仲为相。而管仲也未辜负鲍叔牙的重望,辅助齐桓公成为了当时,春秋五霸之首! 不得不说啊!如此朋友,古今难现啊! “忘年之交”,就是比喻两人之间的交情,已经让双方忘记了彼此的岁数,甚至说地位,《三国演义》里有这么一对倒霉的“忘年之交”,一个是岁数小的祢衡,就是击鼓骂曹的那位,另一个是岁数大的孔融,就是孔融让梨的那位,具体的也不多说了,两人最后在《三国演义》里都让曹操杀了,不过有意思的是,孔融的两个孩子,女孩七岁,男孩九岁,得知父亲被捕后,不为所动,说出了千古的名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而且在死之前,引颈就刑,颜色不变。时人都为之悲伤。 此处不由得让人嗟叹:“吕布命陨白门楼时,几番求情于曹公,求情刘备,反遭背叛,死前仍然不甘的大喊:“大耳贼最是叵信!”哎~枉称三国第一猛将,斩他人于马下不曾颤抖,自死时却多次求饶!反倒不如七岁女童耶!” “胶漆之交”成语“如胶似漆”的由来,而胶和漆,都是很黏的东西,比喻两人的关系好,具体的人物是:“陈重和雷义”,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第九十一章:肉包子打狗....... 就在两人刚结拜完,什么都完事了,几人正准备坐下来好好吃顿早饭的时候,外面刘小子在门口说了声:“回报!” 大户人家和官府都比较讲究这个,你不能说有点什么事,下人跑过来一敲门或者直接就进内堂,所以一般下人会在需要汇报的人能听见的地方说一句:“回报”或者是“回事”。这功夫大家都坐在八仙桌上准备开餐呢,所以一招手,让刘小子进来将话。 刘小子进来一拱手,等着张秀儿让说,自己才说,因为有燕大昭这个外人在,昨天他可是让人当采花贼一顿胖揍,自己这功夫不能丢了主家的面子。但他那知道这功夫燕大昭都和张秀儿结拜成异性兄妹了,都算是张府的半个主人了! “但讲无妨,我与这位燕大昭哥哥已结为异姓兄妹,此处并无外人!”张翠儿冲刘小子说着,让刘小子顺着自己的眼神看一眼燕大昭。 刘小子眼睛都瞪直了:“怎么回事啊!昨晚还是人人喊打的采花yin贼,今天就成了座上客,还是本府大小姐的结义大哥?我的大小姐啊!你这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啊!”琢磨是琢磨,自己作为下人的,即便是在亲近,也是下人,自然有长幼尊卑一说,这功夫有什么事,暂时不能当着所有人面说,大不了一会没人了,在询问大小姐为什么和这一个采花yin贼结拜! 不过现在,还是需要将自己的来意说一下,因为自己过来是汇报事情的,于是将弯着的腰稍微站直一点,但依然有些弯曲,能让所有人看到自己的脸,于是说道:“之前开酒楼的赵掌柜派人来了!说务必让昨天晚上,和王书生一起吃饭的几位,再来一趟酒楼,说有要事相商!一定要务必来,越快越好!但具体的内容,没有人描述。” 说完,刘小子一拱手,身子再次弯腰,倒着退了出去! 张秀儿之前看着刘小子那惊讶的眼神,自己暗暗怨道:“刘小子啊!刘小子!你说你早来哪怕一会,给我找个话题能岔开,我何至于和这yin贼结拜,哎~” 在抱怨也晚了,结拜已定。紧接着刚要拿筷子吃饭的别天伤都快乐蹦起来了:“那现在就走吧!还等啥啊!人家那么着急等咱们,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如现在就走吧!”别天伤是着急啊,张府里的厨子再好,他也没酒楼里的厨子好啊!即便是比酒楼的厨子好,调味品也没酒楼的全啊!去酒楼吃顿早饭,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的,那吃着多香!在这吃包子喝粥就凉菜算什么! 别天伤是奔着赵掌柜酒楼里的饭菜去的!可是太乐安霖一听,“越快越好”那必然是有急事了!而且赵掌柜自己没来,说不定就是脱不开身了!于是太乐安霖起身招呼别天伤和燕大昭说道:“既然如此,这早饭就先别吃了,看看赵掌柜的酒楼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顿饭你们吃完也别摆着了!我们一会在赵掌柜酒楼吃一顿就行了,我们走!” 说完太乐安霖就往前走,别天伤第二个跟着,燕大昭是第三个。但是别天伤还没走到大堂的门口,张秀儿在后面叫住了别天伤:“别天伤,你等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说着是不由分说的快步走几次,将别天伤的袖子就抓住了,别天伤扯了几次,没扯出来,也知道张秀儿找自己所为何事,也就让太乐安霖和燕大昭两人先去酒楼,等着自己,最好再点一桌好菜!自己到了酒楼正好能把菜做好! 别天伤说的时候,太乐安霖二人是快步的往前走,等别天伤絮絮叨叨的把话说完,太乐安霖和燕大昭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视线。看着两人走了,别天伤还望了望,没等别天伤回头要说什么呢,这腰间就感觉肉被老虎钳子夹住一样,紧接着肉就开始旋转了起来! “疼啊!那有拿手指甲掐肉柠的!”这地方天气热,别天伤穿的也薄,而张秀儿这手指甲也长了些,这一掐,给别天伤掐的直咧嘴! “少废话!我叫你留下你不懂什么意思?今天你要不把事说明白,掐死你!我都!不!解!恨!”张秀儿是真急了,而且本府的张员外和二小姐张翠儿也好奇,这别天伤没事好好的,怎么串连张秀儿和燕大昭结拜呢?这燕大昭明明不是什么好人啊!昨晚当了采花大盗,今天就要我们张府的大小姐结拜为异性兄妹,这也太不拿我们大户人家当回事了! 看着所有人看自己,别天伤一叹气,摇了摇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哎呀!疼啊!听我说完再掐行吗!”拍掉张秀儿这爪子,别天伤又回到之前坐着的八仙桌旁,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一撕开面,里面是韭菜鸡蛋的,随手往太乐安霖的碗里一丢,又夹起一个包子撕开,嗯!肉的!这个能吃! 一边吃,一边别天伤说话了:“哎呀!这燕大昭我明白这人,他没啥心眼!就是一个挺单纯的一个人,你要说有啥坏心眼啥的都没有,至于他那采花的癖好,也是他自己认为风流罢了!这次让熊猛一顿胖揍,也明白过来这事怎么回事了!人家不是都给你跪下了吗!” 张秀儿一听,是!他是给我跪下了,也算是浪子回头了!可是也没必要让我和他结拜为异性兄妹吧!再怎么说,他一个江湖中的采花大盗,我一个本本分分的大户小姐,让我和他结拜,我怎么算怎么也亏啊!没有任何好处不说,还认识一个这个这样有前科的yin贼!我之前巴不得的求他赶紧走,这可好,一结拜他成我结拜大哥了,怎么的都算是张府的人了,那有当妹妹撵当哥哥的事啊? 张秀儿正深吸一口气,准备骂别天伤呢!别天伤将包子咽下去继续说道:“你以为他就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小贼,给你就这么下跪了!我也不瞎说,咱们宣朝整个渔业,水路码头,那都是人家结义兄弟的买卖,他们哥九个结拜,以他为首,手底下的江湖弟兄不下几千人之多,而且人家是天和城首富,与其天和城城主世代交好,别看他为人单纯,这可是在武林中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大家!别说和他结拜了!就是能靠上这颗大树,你们张府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你可从始至终没亏了什么!但他这样的身份能给你跪下道歉,即便是那个太乐安霖也做不到的!这样的结义大哥,我要有一个!我都不至于当个假老道满街算卦!” 别天伤这么一说,张秀儿猛然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这燕大昭居然有如此身份!而且自己的确是没有吃亏!在如今的乱世之中,交一个岂不比得罪一个好!于是张秀儿一琢磨完,身子微微一拜:“若别天伤大哥说的真是实情,那妹妹在此谢过哥哥了!” 那模样跟刚才如同母夜叉一样的表情截然相反,再加上张秀儿这张脸,别天伤扫了一眼,心里一突,嘴里叼着半个包子,“恩”了一声,就走出了张府的大堂,往赵掌柜的酒楼走去! 第九十二章:中路财神本姓王 别天伤迈着大步慢慢走,心里还琢磨呢:“这功夫可不能走快了,那赵掌柜这么着急找,自己却没亲自过来,指定是有事,这功夫去就是给人帮忙平事去了!力气活这功夫找太乐安霖和燕大昭就行了~自己慢点走~多迈步~一步三摇~哎~再看看四周小城的风景~总之要磨蹭一会,然后等我到了呢!这功夫赵掌柜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准备开酒宴请我们几个人吃饭的时候,我在到!” “利不少得,害不沾身~我也算是看出来了,我在张府混了这么久,也快要走了!但是以太乐安霖和燕大昭的性格,走的时候,那张秀儿真要是给了银钱,八成他俩也不会要!他俩不要我也得不到~哎~图什么来的啊!”总之别天伤是一顿瞎琢磨,反正慢慢走,仔细看看城中的景色,倒也不错。 可是再怎么走,一个小城,再加上本身张府离着赵掌柜的酒楼就近,走着走着就看见赵掌柜的酒楼了,“看样子这是还没揭红布呢!”别天伤那眼睛一瞧,这赵掌柜酒楼开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将开业时,遮着的红布扯开呢!而且,这红布不但是牌匾上的红布,也就是写着酒楼名字的红布扯开,而且!左右两旁柱子上各有一副对联,也被红布遮着,不知道写着啥,也没被撕开。 别天伤是慢悠悠的走,但是酒楼外面站着的伙计可看到了别天伤,赶紧快走两步跑到别天伤近前:“我的爷!我们掌柜几人都等着你呢!快快随我上楼吧!” 至于说,为什么酒楼伙计会在酒楼外面站着?是专门等别天伤的吗? 不是! 古时候,一般酒楼外面都有这么一个伙计,这个伙计不管是工资,还是他的工作性质,都与正常在酒楼里面跑趟的伙计不一样!他们一般工资和酒楼的营业额挂钩,要是酒楼生意好,这样伙计的工作可能比掌柜的都高,(这里的掌柜的是东家顾得,并非是自己开酒楼的)因为古代的时候,一般酒楼想要招呼客人,都需要在门口来一个会吆喝的伙计,而且这伙计嘴得好使,气死画眉,不让百灵! 其实现在很多新开的店门口,弄个充气的拱门,然后有一两个主持人在上面唱歌或者说根台底下的人做个互动,或者小游戏什么的,就是从古代这种伙计身上演变过来的!只不过现在用人成本高,不可能天天在外面摆着一个人。而在古代,基本上很多店铺,只要说买卖稍微大点的,都有这么一个伙计在外面拉人。 而这位伙计,就是在外面吆喝,拉人的伙计,最开始太乐安霖和燕大昭先进来的,伙计给让到二楼太乐安霖常去的那个房间后,赵掌柜在里面呢,一看别天伤没来,又吩咐伙计:“等天伤兄弟来,你看见了!赶紧请他进屋,我们在这房间等他!”这话要是别天伤听到能气死,我就为了躲这“天伤”一刀,从皇宫跑了出来,你这头叫什么不好,叫我全名别天伤也行啊!还弄个天伤兄弟,好像我是在皇宫里挨完一刀再跑出来似得! 既然掌柜的吩咐了,伙计自然是招办,因此盯着张府到酒楼的那条路,特意盯着四周有没有别天伤的身影,因为就昨天晚上,这伙计才见过一次别天伤,要不是掌柜的特意陪客,自己早就忘了别天伤的模样了!将别天伤引导二楼靠窗户的位置,看到别天伤敲门进去,这伙计才下了楼。 等别天伤敲门进去,一张桌子上摆个陶瓷做的某个神仙,但是由于背对着别天伤,别天伤也不清楚是什么,而自己左右手分别坐着太乐安霖和燕大昭,最里面正对着坐的赵掌柜,而这几个人正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盯着这财神爷,有的是吃惊,有的是努力回忆着什么! “怎么了,我来了连声都不吱!咋啦?这是啥神仙要供奉啊!放在桌子上干什么?”别天伤随手推了推左手边的太乐安霖示意他往里面去点,自己好坐下! 太乐安霖是往里面去了,但是所有人还是没说话,别天伤坐下了半天,就在屋子中诡异的气氛让别天伤再次开口时,太乐安霖扯出来一个话头:“别天伤!你记不记得,我们昨天吃的白玉灵龟,号称“天下第一滋补”,而且美味无比?” “啊!对啊!是号称“天下第一滋补”,而且还是“天下第一美食”!怎么了?”别天伤一边回答太乐安霖,一边想伸手将这个神像搬过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可是刚一伸手,就被太乐安霖拦住了。并且太乐安霖盯着别天伤,眼神示意别天伤先把话说完,再看这神像。 “那既然是天下第一美食,味道应该是回味无穷,那么别天伤!你能不能记得,我们昨晚吃的白龟炖汤,是什么滋味的?”太乐安霖这么一问,别天伤傻了! 自己是琢磨来,琢磨去,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天吃的白玉灵龟炖汤是什么味道的了!按理说这么好吃的东西,自己要是吃到了。以自己的性格,在酒桌上就得大肆夸奖,可是如今,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白鳖炖汤的味道......。 可是要是不好吃,自己在席上也会说出来啊!可是昨天吃白鳖的时候,自己几人都没有发表什么话,也没有什么能回忆起来,或者说能记得住的感觉!别天伤此刻想到这,脸上也发出了之前进屋时,屋中三人的表情。 太乐安霖看到别天伤的表情,知道也和自己一样,一点回忆没有,于是伸手将桌子上面,摆着的这个神像转了个身,之前是侧脸对着别天伤,现在是正脸对着别天伤。之前别天伤没看清楚这是个什么神像,可是当正着脸的神像与别天伤一对! 别天伤又傻了!这不昨天的王书生吗?怎么今天赵掌柜就雇人做了个陶像?可是又一想,这赵掌柜不是王书生的恩人吗?不应该是赵掌柜供王书生啊!应该是王书生供赵掌柜啊! 而且,这是这是个神像啊!这一手拿着如意,一手拿着金元宝,而且身前还有一个大盆,盆里面装着的全是金银珠宝(假的金银珠宝)这分明是地地道道的财神爷形象啊!怎么长着一张王书生的脸呢? 别天伤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赵掌柜:“怎么回事啊?这不是王书生的脸吗?怎么跑到财神爷的神像上面去了?” 赵掌柜也诧异,但是还是说了一下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今天早上,赵掌柜还是和以前一样开店营业,虽然门口的王书生走了,但是自己的生意依旧是火爆,刚一开店,就有那么几位回头客进店等着来了!因为刚开门,饭菜什么的需要现预备,所以这几个跑趟的伙计将桌椅板凳都摆好,就开始和掌柜的闲聊起来:“掌柜的,咱们这做买卖的,都兴供财神爷,咱们这酒楼如今这么红火,再怎么也得感谢上天财神爷的照看啊!不如咱们花点钱,请个财神爷回来供着吧!”伙计也会说话,买财神爷不叫买,叫请财神爷!话说的就好听! 赵掌柜一听,第一反应是不供财神!自己当初在钟山客栈的时候,那是自己家的祖业,也没供过财神爷,所以这酒楼也不供!可是转念又一想,不行!这酒楼是自己的不假,但是开酒楼的时候,大部分的钱财都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出的,人家也说了,是顾自己当掌柜的!赚钱了都归自己!赔钱了算人家的! 可是谁干什么工作都不是心思亏本的!现在生意红火,要是哪天真亏本了!伙计说因为自己不请财神爷,不供财神!去自己朋友那嚼舌根,自己犯不上因为这事和朋友吵嘴。再说请个财神爷也花不了多少钱,唯一费事的就是请完之后,需要“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的那么供奉罢了! 于是就同意伙计的主意,就对出主意的伙计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请一个财神吧!这事你跑个腿,去早市请一个财神回来,要好一点,精致一点的!别怕花钱!” 小城不大,再加上伙计腿快,没多大一会,兴冲冲的跑回来了,手里面不但捧着一个神像,手里的香炉,上供的香,都一口气买了回来,因为卖神像的地方都有这一套东西。 可是买回来是买回来了,赵掌柜一看这神像,人就懵了!这人自己见过啊!昨天还给自己炖了个什么白玉灵龟做的汤啊!这是那王书生的脸啊!怎么当上财神了? 于是赵掌柜赶忙问伙计:“这是什么财神?” 中斌财神啊! 那叫什么名字啊! 王亥!此乃众财神之首啊!掌柜的您不知道? 王亥?王书生!那王亥家住那里? 呃......成仙了自然住在天上了! 不是问你这个!问你没成神仙呢? 夏朝时期商丘人氏,乃是商国的第七位君主,咱们常说的“商人”,其实最开始的意思就是“商朝来做买卖的人”因此俗称商人! 赵掌柜一听这话,当时就感觉明白了什么,于是对这个伙计说:“你赶紧去张府,将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饭的那几位叫来!就说我有要事相说!” 第九十三章:注定与财神爷无缘的人 这头派伙计去请别天伤几人的时候,赵掌柜自己就抱着这个神像去了二楼的包间,就是靠窗户那个,太乐安霖总去的! 到了包间,赵掌柜将这财神爷放在桌子上,就琢磨昨天发生的种种事情,看看有没有蹊跷,离奇的事情!琢磨来琢磨去,赵掌柜猛然想起,昨天吃的白鳖炖汤,他们可说是“天下第一美食”,要以我的见识,吃这么好吃的美食,自然会赞不绝口,可是自己愣是低头吃,没有感觉什么感觉到什么啊!而且昨天关于吃白鳖的记忆,特别的模糊!就好似在醉酒吃什么东西一样,记不住了! 赵掌柜越心思越奇怪的功夫,燕大昭和太乐安霖二人来了!也是这伙计请上的楼。但是在这个伙计走的时候,赵掌柜对这伙计说:“你昨天是在外面招呼客人,应该不知道!你去找一个昨天伺候我们这几位吃饭的伙计来!我有话问他!” 这酒楼伙计也不敢问什么,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去楼下找了一个昨天给端碗拿筷子上菜的伙计,叫到了二楼包间! 到了包间,一开门,赵掌柜正对着太乐安霖说些什么,而看到这伙计来了,就很奇怪的问这伙计:“你昨天!看见那个王乞丐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或者说奇怪的事情吗?” 这伙计琢磨了半天:“你要说王乞丐我都没看见啊!” “啊?没看见?对!就是我们昨天称呼他为王书生的那个!你记不记得!就是他!你感觉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赵掌柜一想,对!那王乞丐没洗干净之前,和那王书生相差甚远,的确不容易辨认。 “书生?昨天?昨天能说穿着书生衣服的,也就是那个叫别天伤的了!他原来姓王吗?”伙计这一回答,赵掌柜三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惊讶! 紧接着太乐安霖又问道:“那你记不记得,昨天在饭桌上总共有几个人啊!” 伙计这功夫一乐:“这位爷!昨天就你们三位,加上一个叫别天伤的人啊!没别人了!” 伙计说完这话,看了眼赵掌柜,那意思就是你看我该回答的都回答了,能不能下去了。赵掌柜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一挥手,就让伙计下楼办事去了! 几人又在二楼的包间讨论了一会,太乐安霖说:“感觉这事还得等别天伤来,他最起码还是懂一些旁门左道,阴阳五行的!”可是左等别天伤不来,又等别天伤不来,于是这赵掌柜又爬着窗口对楼底下的伙计吩咐,要是看见别天伤来了,赶紧给让进这包间来。 等最后别天伤来了,赵掌柜几人将这事前因后果说了一通,别天伤暗自咂么嘴!自己也的确是记不得那王八炖汤时的味道了,感觉也没啥味啊!而且昨天吃饭的时候,的确有那么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还有种似真似幻的错觉! 别天伤思来想去,说道:“他昨天可是记得的!这王书生是自己去厨房给这白玉灵鳖给炖了,炖完自己才想起来,忘了给这白鳖留点血了!后悔了好久,所以也不记得这白鳖什么味道了!” 别天伤也思来想去了一会,猛然想起,你们当时酒楼后厨不是有厨子吗!问问他!当时那王书生去厨房做了什么,俗话说“君子远庖厨”,那王书生要真是“中斌财神”王亥的话,以他君主的地位,不可能亲自下厨,所以很可能是让厨师做的,既然是让厨师做的,他就不能对厨师使什么障眼法,所以厨师指定见过他!还是先问问这酒楼的厨师吧! 于是,这赵掌柜扯脖子喊伙计,又让伙计去叫昨天晚上在这的厨师。 三个厨师,随便叫来了一个闲着的,挺胖的,个子不算太高,但大腿比别天伤的腰还粗!那腰粗的比孕妇还粗,进来以后,站在门口的时候,包间的门都合不上,说话嗓门也大:“怎么了!掌柜的!啥事找我啊!” 这一嗓子,给不大点的包间里都震出回声来了!不过也是!古代的后厨饭菜做好了需要喊伙计,外面客人乱吵吵的,你后厨的嗓门不大都听不到! 赵掌柜赶忙让这厨师小点声,并且问道:“昨天,你看见王乞丐来你们后厨了吗?” “是啊!我看见了!来我们后厨了!咋啦!掌柜的!店里丢东西了?”这厨师嗓门小是小点了,但是没小多少,动静还是挺大的! “再小点!在小点!啥也没丢,就是问问你,那王乞丐来了后厨,做什么了吗?”赵掌柜一边捂着耳朵,一边问这厨师! “他来也没别的是事,就说你们要吃水豆腐,剩下多少水豆腐就做多少!我当时一看后厨,剩下不少水豆腐,我整整做了一大盆。”我做好问他用不用我帮着端过去,他说不用!然后我就看着他一只手就端走了,我还琢磨呢,这人手劲可真大,那么沉的东西,一只手端走了! 这厨师还是没多小声,但是赵掌柜几人听明白了,这指定是有问题了!后厨做的是一大盆水豆腐,这王书生端过来的是一盆白玉灵龟炖的汤!不用想!是被王书生的障眼法给骗了!而且有这么大本事骗过所有人的,再加上这人的长相和眼前的财神爷如此相像,那之前一直不肯透漏姓名的王书生,必然是这中斌财神·王亥了! 也只有这一个解释,能解释开,为什么人家那么大的本事,装作乞丐在赵掌柜的酒楼门前,整整乞讨了七天七夜————因为人家是神仙!不在意这些! 思来想去,别天伤最后开口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白玉灵龟八成是让中斌财神·王亥给掉包放走了!至于为什么在赵掌柜你的酒楼门前乞讨七天七夜,我看八成也是你常年心善,而家遭突变,上天的财神爷看你可怜,让你开的这个酒楼好好赚上一大笔钱,也算是老天对你的恩典。” “既然如此,赵掌柜也别多心了!既然财神爷亲自登门,让你发财,你以后便供奉这中斌财神就是了!你能被财神爷关照!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别天伤先头说着的时候,还满嘴堆笑,恭喜着赵掌柜,可是说到这自己猛然想起来一件事! 王亥后来半夜与自己和太乐安霖碰面的时候,可曾说过一句:“若不是赵掌柜和眼前这位恩人,你我一辈子都没有见面的缘分!” 但是别天伤还不以为然,以为人家说的是简简单单的含义,可是现在一琢磨,你王亥乃是财神爷之首的中斌财神!要不是因为赵掌柜和太乐安霖,自己一辈子都和财神爷无缘了呗! 想到这,别天伤是咬牙切齿,好你个中斌财神·王亥,好毒的一张嘴啊! 第九十四章:夜读的书生盼女鬼 别天伤心思完是跺着脚的——在心里面骂街,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这么丢人的事,自己想起来就得了,没必要和别人分享......。 不过这财神爷钦点不和自己见面也不无道理,自己这辈子是认小穷的,有钱是不可能了!哎~每每想起自己兜里揣超过一百两银子就能发生各种不幸,别天伤摇了摇头! 既然事情都已经完事了,搭个板,将这财神爷供上,收拾收拾桌子,咱们吃饭吧!大早上的就吃一个包子......不过想想也好,没有钱,吃住免费也算是件美差。 这功夫别天伤还自我安慰呢,不这么安慰自己也没法。 饭桌上自然也要讨论一下这个财神爷王亥的事了。 赵掌柜先起的头,也不是说指定问谁,就是随口一问:“你说世界上真有那么神奇的障眼法吗?咱们整个屋子里有的人看的是王乞丐,一身破衣,有的伙计压根就看不见他!那这也太神奇了!” 这功夫别天伤和太乐安霖刚要说话,燕大昭嘴快,把话题接过来了:“我是没见过什么神仙,也不知道那个鬼怪,我是不怎么信!想当初,我每天在坟地里睡觉,就为了碰到什么鬼了,神了!睡了半个多月,也没看见啥妖怪!倒是常在坟地睡,吓跑了好几个晚上来上坟的主!” 别天伤一听燕大昭的话,眼睛很奇妙的看着太乐安霖,眼睛好像再说:“这个可跟你说的一样,你们江湖中人一个个都这么没正行?为了见鬼,一个个都跑坟地里睡觉去?” 太乐安霖也很尴尬,这燕大昭貌似和自己做了一样的事情,还是很丢人的事......。于是太乐安霖赶忙岔开话题:“别这么说!当初我也跟你想的一样,以为这些障眼法只不过是江湖骗术,是糊弄人的!后来这位(那眼神瞧了一眼别天伤)带着一个修炼成人形的狐仙进了张府,我算是真见过,也相信这世间有咱们不得不承认的灵物了!” 这功夫赵掌柜和燕大昭都很吃惊,不过还是赵掌柜先开了口:“我听说你们也是住在张府没多久,之前可没见过你们,这一阵我也总去张府,没见过狐狸啊?也没见过张府来了其他生人啊!” 太乐安霖夹了口菜,猛然也享受到了别天伤当初教育他人的自豪感,于是说道:“记得当初有一阵张府买烤鸡买的特别多,而且后来你还送来了不少小笨鸡!记得不?” 赵掌柜连忙点头:“对对对!当时我问了四处的邻居,说恩人在张府住,然后烤鸡总得去买,我就特意买了几百只小笨鸡送到府去!不知道怎么了!” 太乐安霖一笑:“那是我们吃啊!是那化形成人形的狐仙吃的,那可真是“日食百鸡”啊!对了!你也并非没见过那个狐仙,只不过她对你用了障眼法,她本身的模样是个极品美女,样子不过二八!但是那天你在张府大堂内,看见外面有一老妪抱着个小笨鸡,那个就是她所用障眼法迷惑了你!你看着是一个老妪,而我们看见的是一个少女!” 赵掌柜和燕大昭连连称奇,燕大昭说:“我在张府没看见这人啊!要不我一会回去看看!”赵掌柜说:“张府离着酒楼不远,这功夫没客人,我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去看看!” 可是太乐安霖一摆手:“诶~走了!走了!之前记得熊家村村民找别天伤去砍妖树的时候,跟着别天伤一起去的有一个老妪,就是那个,那狐仙自从去了熊家村,就再也没回来过,听说是住在熊家村了!” 赵掌柜一听,探口气:“熊家村离这挺远的,自己这酒楼脱不开身,可能注定是无缘相见了!”燕大昭也探口气:“自己不知道熊家村在那,自己一个去找,你到了熊家村又能怎么问:“劳驾!问一下这熊家村的狐仙在哪?”好像不是人话,所以自己貌似也注定无缘了!” 就这功夫一直低头没停下来吃的别天伤,这功夫也吃的差不多了,一抹嘴站起来了:“你们谁要是不信,今天我正好去熊家村,一方面是还狐皮,一方面是送熊猛回家!你们谁想跟我去看看不?对了!太乐安霖你不行!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养病!本心思捉到白玉灵龟给你炖汤,那心思这白玉灵龟半路让人掉了包!吃了一顿炖豆腐,压根不是补身子的东西!要不说神仙都靠不住呢!都当上财神爷了,还糊弄凡人呢!亏他活着的时候当了一国国君,“君无戏言”都不知道......” 说完太乐安霖,别天伤这小心眼就开始絮叨起这财神爷王亥起来了!不过也是,你说挺好的“天下第一滋补美食”,那么好吃又补身子骨的美味,你给换了一大盆炖水豆腐!赵掌柜老实人不敢说,燕大昭敬鬼神也不敢说,但是自己胆子大,背后说他两句坏话也是应该的! 赵掌柜一听,琢磨了一下,说道:“算了吧!这去熊家村路途遥远,我这岁数本身就大了,身子骨不如从前,前一阵又经历过“那些”个事,身子骨还没完全好利索呢!再说这酒楼也需要有人打理,你们去吧!要是饿了,想吃饭了!来我这酒楼,我请客!” 燕大昭不一样,他是闲出屁来了!既然一听有这趣事:“那就走吧!我跟着你去!正好我还没见过狐仙呢!听安霖大哥说,长得极品美女!那得多好看啊!到时候你能不能让她别用障眼法,让我看看她美女的样子啊!我不想看老太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是改了自己采花贼的癖好,但是燕大昭终究没改见到美女走不动路的本性,就是想看看这狐仙长啥样!当初自己小时候,爹妈让自己读书不爱读,但唯独一本书自己喜欢读,还是喜欢半夜读,那就是——————《聊斋志异》! 自己当初每晚就盼望着,啥时候能来个女鬼,狐仙啥的,半夜三更的来自己书房,然后主动找自己......做游戏啥的! 可是后来自己实在是等不到半夜找自己的女鬼,狐仙了!无奈之下,一琢磨!还是自己找她们吧!所以才当了这采花贼!所以燕大昭感觉,自己当采花贼要赖,也应该赖《聊斋志异》的作者,是他给自己带上了这条不归路! 第九十五章:酒楼本有名 听完燕大昭的话,别天伤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的燕大昭浑身不自在:“怎么了?别用那眼神看我啊!有啥事说啊?” 别天伤很谨慎的说道:“跟你实话实话,别看那俩狐仙长得好看,别起歪心眼,要真是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你在张府就给我丢人现眼一次了!去熊家村惹了那两个姑奶奶,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了!那俩玩也可都是能吃人的主!” 燕大昭是点头答应,于是几人又吃吃喝喝一会,赵掌柜说:“我这酒楼我看生意不错,食客们来来往往的,这试营业的红绸子我也感觉该揭开了!” 太乐安霖从开业基本就来,其实他感觉这酒楼的红布早该扯下来了,可是迟迟未撤,必然有什么缘由,自然也就没有多嘴,不过今天赵掌柜提了,自然也就随口说几句:“我看这么些天都没扯下那红布,有什么缘由吗?对了!这酒楼到底是什么名字啊?” 赵掌柜脸上露出明显的尴尬,喝了口酒,慢慢将酒压了下去,哈了口气,才慢慢说道:“之前不知道你们听没听我说,我这酒楼是我和我一个朋友,两个人合伙的买卖,我出的是这酒楼,他出的钱财,但是我出力,所以分成的时候,我七他三!但是我这朋友不止在这一个地方有他入股的酒楼,别地方还有!所以这个酒楼是他的分号,而所有酒楼的名字,都得是统一的一个!可是他这个姓氏不太好,其实大家都没感觉出来什么,就他自己感觉自卑,认为自己姓氏不好。所以每次自己的酒楼开张,都延长一段时间揭红绸,免得食客看见自己酒楼的牌匾,就不进去了!” 燕大昭就接起话茬来了:“啥名字啊!这么自卑,还怕别人这么瞧不起自己,姓氏是爹妈给的,那姓“别”的都有呢!他姓啥啊!” 别天伤一听,这“别”姓虽然不是自己本身的姓氏,但是自己现在用的就是这个姓,于是对着燕大昭说道:“说的什么话,那叫你人话吗!姓“别”的咋啦!这姓又不是没有!这姓的吃你家,喝你家了!你这么糟蹋!” “呃~抱歉啊!我就感觉这姓氏稀少,没别的意思!打个比方!(别天伤这头接茬:打个比方你怎么不说“燕”姓呢!)那啥!我不会说话!我自罚一杯!抱歉啊!”燕大昭这头说着,拿起酒杯,喝进去一杯,算是自罚! 这头赵掌柜也赶紧岔开话茬,不大点小事,不能闹不愉快,于是赶忙说道:“这个姓式啊!我现在还不告诉大家,等明天的!明天早上你们来!我亲自将这酒楼的红布扯开,而且我告诉你们!这酒楼的名字或许不怎么样!但是这酒楼左右两侧的柱子看到没!这柱子上各有一副对联,这对联写的相当的好!准让你们大开眼界!” 赵掌柜说完,太乐安霖和燕大昭不在意,自己两人江湖莽夫,也看不懂书本,也不明白字画的,对什么“千古绝对”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别天伤和有些惦记上了,因为自己本身的文化基础就很高,之前和狐女瑞绒斗嘴的时候,还是互相用文人的方式嘲讽,所以如今听了赵掌柜的话,今天送完狐皮,明天早上就来看看呗,再说还能混一顿早饭不是! 几人在闲聊的过程中,渐渐的饭也都吃饱了,于是准备分道扬镳,赵掌柜经营自己的酒楼,太乐安霖继续在酒楼里喝酒,而别天伤与燕大昭二人先去的张府,在张府把熊猛叫了出来,因为当初是别天伤将熊猛领出来的,自然送回去,也得是别天伤! 其实最开始别天伤想问张府要上十两银子,到时候到了熊家村,感谢熊猛的父母,这么些天让熊猛保护自己。可是这功夫别天伤小心眼劲犯了,你之前燕大昭在酒桌上说我姓氏不好!好!昨晚熊猛给你一顿胖揍,等着!今天到了熊家村,我让你掏银子,给熊猛的父母道谢,熊猛打了你,你还得给他钱财,嘿嘿嘿!别管别人,我心里是能痛快不少!总之,这别天伤的小心眼劲是治不好了......。 三人正准备启程的功夫,燕大昭粗中有细,猛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见狐仙,空着两个手不好!于是对别天伤说道:“我这是第一次见狐仙,多少得给人家送点礼啥的,也算是见面意思意思,我听你们之前说,这狐仙喜欢吃烤鸡,不如咱们先买点烤鸡,然后再买点点心啥的,到时候咱们半路上要饿了,也能吃一口不是!” 别天伤一琢磨瑞绒那只呆狐狸,拌嘴归拌嘴,这呆狐狸也没少帮自己!也成!反正不花自己钱,都是燕大昭掏,于是说道:“对!这狐仙就喜欢吃烤鸡!而且这狐仙不止爱吃烤鸡,其实更爱吃的还有糖醋鲤鱼,鱼香肉丝,锅包肉等等等等,总之酸甜口的这狐仙都爱吃!” 燕大昭想了一下,貌似这别天伤刚才在酒楼的饭桌之上,挑的都是酸甜口的东西吧?于是很疑惑的说道:“我怎么记得,刚才在饭桌上,你挑的是酸甜口的啊!而且我记得赵掌柜与安霖大哥聊天时,这狐仙就是喜欢吃烤鸡这一样东西啊!没说喜欢吃别的啊?” 被揭穿的别天伤也不尴尬,随口说道:“人啊!怎么老这么小心眼呢!烤鸡也是买,酸甜口的食物也可以买的嘛!要知道!没有我你是见不到狐仙滴!人家狐仙也不可能理你滴!来!正好我们回张府的时候,熊猛那几个大箩筐还没丢,正好装你买的那些食物!” “那得买多少东西啊?你能背的动吗?”燕大昭这功夫想起来了之前在马车里那么一大堆摞在一起的箩筐了! “少废话!不是还有你和熊猛吗!我可背不动那些东西,这些箩筐就教给你和熊猛背去!” “那为啥?我和熊猛背!还得我掏钱买!最后你吃啊!” “想不想见到狐仙了?” “想” “想就别那么多废话!” 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在前面走,熊猛嘿嘿一乐,自己又能好好吃上一顿了......。 第九十六章:墓前感慨 别天伤和燕大昭吵吵闹闹的往熊家村走,一路无话。 唯有别天伤走到那颗妖树,熊老蔫的坟时,有些感慨,便让燕大昭二人在村口等着,自己站在熊老蔫的墓前久久凝视着,心中想到:“好人没好报啊!一个是想从良好好过日子的有技术的女人,一个是老实巴交的苦力汉子,坏就坏在这村长熊大与弟弟熊二手里了!没有熊大的娇惯熊二也不敢欺男霸女,为害乡邻,愈演愈烈,最后熊二连杀人藏尸的事情都敢做!熊大又贪图钱财,最后默不作声。即便是最后熊老蔫大仇得报,可是破镜难圆,逝者已走,熊老蔫再无亲人也!即便是报官又如何?” 感叹到这,别天伤猛然一乐,呵呵一笑,叹口气摇了摇头:“不过熊老蔫也不算是白死,最起码知道自己赎身的(女支)女,并非是无情无义之人,只是自己晚回来几天,日夜等在村口,才让熊二见美色,起yin心,因奸不允,行凶掐死。熊老蔫可能肠子都悔青了吧!要是早知如此,恐怕再怎么样,也要和这(女支)女一起回熊家村啊!当时熊猛自杀,可能也是对那(女支)女的悔恨吧!不过如今,生同室,死同穴。(女支)女化作妖树缠怨,砸死熊二大仇得报,熊老蔫一刀连伤二命,砍下熊大夫妇的项上人头!双方即便是死了!也算是瞑目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别天伤想到这,随手将自己的指刃拿了出来,对着熊老蔫的墓碑刻下了随手几句话,因为熊老蔫无亲无故,再加上自己也没准备过墓碑,墓地之类的东西,所以同村的人只好那一块木板对付做这么一个墓碑,所以也好刻字: 非不知报官,了沉冤,难消此恨! 但明真心人,未弃义,余生难活! “哎~余生难活......余生难活啊!”看着在前面村口等着自己的熊猛和燕大昭,自己背着手,高声的说了几句“余生难活”,感慨熊老蔫的遭遇。 可是他殊不知,熊老蔫的“余生难活”是可以最后万念俱寂的选择自杀,来得以解脱。而自己的下半生......却是真真正正的“余生难活”!是那种连自杀都做不到的“余生难活”......。 感慨完熊老蔫,别天伤迈着八字步慢慢走到燕大昭二人近前,三人先去的熊猛家,先是拜谢了熊猛父母,别天伤又让熊猛将之前背着的箩筐中,装着烤鸡,还有酸甜口美食的箩筐让燕大昭背着,剩下的食物都给了熊猛一家,而且,还让燕大昭给熊猛父母十两银子作为谢礼。 当然,戏剧性的一幕也就发生了! 燕大昭一边掏出十两银子给熊猛的父母,一边道谢,而且嘴里还这么说的:“谢谢你儿子,打醒了我啊!给我醍醐灌顶一般,谢谢啊!这十两银子算是我的谢礼!” 这熊猛的父亲接这十两银子的时候满脑袋问号,而且这人说话还有点山西味:“啊~我儿子从小到大打了那么多人!这还是第一次打完人不用掏钱的!这不掏钱,挨打了还送钱,这钱我不能都要~啊!分你一半吧!” 看着熊猛的父亲拉着燕大昭非得给燕大昭五两银子,别天伤就在旁边乐,也不拉着!反正这燕大昭不会说话,让他练习练习也好! 撕扯了一会,燕大昭实在是没招了,拿着这五两银子,心里也感觉莫名其妙的! 但是后来也拿着钱也不知道什么心里,也就揣起来了。当然别天伤还在旁边暗暗的笑:“看到没,挨打的和打人的都赚钱,两全其美!” 于是去村长熊大家吧!因为之前村长熊大死了,他二弟弟光头强带着狐女璎绒就住在这里了,一方面需要收拾一下熊大这满是鲜血的屋子,一方面还得埋葬自己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嫂子的尸首。这些人即便是再怎么坏,再怎么欺男霸女,也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一个娘肠子里爬出来的,虽然对自己不好,但是看在自己父母的面子上,怎么的也得安葬了两位哥哥! 等别天伤和燕大昭两人来到熊大的家时,四处一看,恩!确定了!之前的衙役们都走了,因为既然是盘查,必然是找光头强和狐女璎绒,因为一个是熊大的弟弟,一个是当时案发将枫树变没的主! 不过别天伤也知道,指望一群肉眼凡胎的衙役找狐女瑞绒,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于是带着燕大昭进了门,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收拾的挺利索,扯脖子喊两声,半天才有人搭茬,听着声音是个女的,但是感觉嘴里有什么一样,说话很不清楚:“唔~这屋呢!进来吧!” 顺着声音,在偏屋!别天伤和燕大昭一推门进去,床上坐着两个美女,不用多介绍,一个是狐女瑞绒,一个是瑞绒的姐姐璎绒。这俩狐仙姐姐可好,对面而坐,中间有一个小木桌,木桌上摆着一堆烤鸡,两人吃相瑞绒是真不怎么好看,姐姐璎绒倒是不错,很文静,但是吃的速度却比瑞绒慢不了多少! 但是即便是这样狼狈的吃相,也给燕大昭看傻了,在燕大昭的视角里,旁边这个老太太长得吓人,吃的更吓人,但是旁边这美人的吃相是真美,长得也美!两者一比较,燕大昭就感觉自己心脏都快从胸口里蹦出来了! 不过也是,这个悬殊的比较最容易让人感觉璎绒的美,因为要是瑞绒不用障眼法,瑞绒远比璎绒好看的,如此一比较,就会感觉璎绒并不好看了!但是你要找一个丑陋的人在身边,那么立刻就能显现出璎绒的美。 当然!要说美,瑞绒是有一些调皮,野心,玩世不恭,还有些神神秘秘的美!而姐姐璎绒的美,是一种文静的美,好似水一样滋润万物,温文尔雅的美。虽然各有不同,但是在相貌上,别天伤的确感觉这瑞绒比璎绒美上一大块! 可是美归美了!别天伤猛然感觉不对劲,这熊家村不大一个村子,不可能有卖烤鸡的啊!即便是有人给他俩烤,那也不可能有黄纸荷叶包好的啊!可是这两只狐吃的烤鸡,分明都是包装好的样子! 那么......别天伤一回头看着燕大昭身后背着的箩筐! 第九十七章:燕大昭见美人 别天伤跑到燕大昭的身后,这功夫燕大昭都傻了,也感觉不到什么,别天伤费挺大劲将箩筐从燕大昭背后拿下来,箩筐里的确是黄纸的,打开黄纸,露出荷叶,再一看,里面那有吃食了,全是一堆树叶! “呆狐狸!之前买的烤鸡本身就是送给你的了!你拿走了无所谓,你把我锅包肉给我留下啊!”看到眼前的吃食全变成了树叶,别天伤将荷叶往箩筐里一丢,如今事情都完事了,自己也求不到这瑞绒了,自己也该过河拆桥,落井下石的讲心里最渴望对瑞绒说的几个字说出来了————呆狐狸! “恩?你跟燕大昭不是说,我们喜欢吃这些酸甜口吗!怎么!你想吃不问问我?”瑞绒也不在意随手一擦双唇,身子一歪,向后一躺,就靠在了身后的“被垛”上面,就这么眼睛半眯半看的瞄着别天伤。 “你咋啥都能算到呢!算了不和你拌嘴了!这狐皮......狐皮呢?不能丢啊!我贴身放着的啊!”别天伤先是摸了下怀里,发现狐皮又丢了!自己正来回找呢!突然一抬头,发现床上两个狐女对自己丢狐皮没有反应,自己心里也安定下来了,不用想,指定是这呆狐狸瑞绒搞的鬼,不但偷走了这些吃食,还顺道把狐皮也顺走了! 不过顺走了就顺走吧!反正也是要还给你姐姐的。心神安定,人也就放松下来了,自己也不管在门口傻了的燕大昭,拍拍屁股往床上一坐,推了推瑞绒:“往里面点!”自己就坐在饭桌上。四处找了找,发现饭桌的里面有几个盘子装的菜,就是自己爱吃的那些酸甜口美食,而且,旁边酒和筷子都给别天伤摆好了! 也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该吃吃该喝喝,也没在意。 可这头燕大昭都看傻了,我和那老奶奶没见过面,人家一口就道出了我的真名,这是真有本事啊!再说这老奶奶对面而坐的大姐......呃~美女是真漂亮啊!就这样的我要能娶回家,让我少活十年都行啊! 他也不心思心思,就他这个体格,真要碰上这么个狐仙奶奶!一天跟水泵似得,你别说你了!就是大象来了也受不了啊!你别说少活十年啊!这位要进你家想要祸害你,你能活三年算你老天爷疼和你! 燕大昭站着傻就傻吧!别天伤在饭桌上还有事要和这两只狐仙谈呢! 随手夹口菜,别天伤这头先将财神爷王亥对狐女璎绒的嘱咐说了一遍,当然添油加醋自然少不了,但是大意也和王亥说的一样。 等说完,一直没说话的璎绒说道:“玄狐济世,纵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独善其身尽日安便也不错,如今情种已生,倒也不适合修炼,便于那光头傻子过上几十年又当如何!” 璎绒这头说完,别天伤和璎绒没怎么样,因为都知道,当初光头强救了璎绒,导致璎绒暗生情愫,早就说过以生相许,所以都没有当回事! 可这头燕大昭正做美梦呢!这功夫已经想到和璎绒结婚后,两人好好过日子,自己第三个孩子要是男孩叫燕子!因为是男的,女孩就叫燕女(艳女),因为是女的,必然能继承她母亲的美貌,可是这头璎绒一说:“自己情种已生。”燕大昭小时候还念过几天书,虽然不怎么爱学,但是也能听懂这文绉绉的话,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性也”“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燕大昭都背的可熟可熟的了!最开始璎绒说的时候,燕大昭以为说的是自己呢,美的大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后来人家一说“光头傻子!” 燕大昭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要这么浓密的头发有什么用! 当时燕大昭就坐地上就耍起来了:“哎呀~别天伤啊!你活活坑死我啦!” 别天伤这头还要问话呢,燕大昭这头都坐地上耍起来了,别天伤下床走到燕大昭的身边:“怎么了!你不说领你去看狐仙,你不给我丢人吗!这怎么回事啊!你在这耍啥啊!” 燕大昭也感觉丢脸,但是情不自禁啊,泪眼朦胧的说道:“你让我看见这美女,我还娶不到她,我以后还怎么活啊!看到那个女的都得她比!那有比得上的啊!”这燕大昭着实的单纯了些,三十而立到他这就跟没有一样!就跟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别天伤叹了口气,这都什么玩野啊!一个个都成年人了,怎么还干这小孩子的事呢!你要说你真傻,想熊猛似得也行,这半傻不傻的算怎么回事,自己怎么总能碰到一群傻子呢,不是来兴致就和人比力气,让人摁着一顿收拾的太乐安霖, 是这功夫看到美女没落到他手就坐地上耍的燕大昭。别天伤一摇头,叹口气低声趴在燕大昭的耳边说道:“这个不行,到时候我再给你想办法!” 别天伤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死活不能让他看见瑞绒的真实相貌,那呆狐狸本事没有,长相过于魅惑了!到时候这燕大昭见到那个女性都和她比,谁能比过她啊!到货后除了进宫当太监,能见到皇后与其比一比,貌似别无他法。 这头燕大昭也是情急之下,给自己急哭了,可是坐着哭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很丢人了,所以拍拍灰起身,后来感觉在屋子里实在是尴尬,就跑到外面坐着去了! 看到燕大昭尴尬的走了,别天伤再次坐到床边,这功夫也要说说自己要问的话了,因为现在这算是光头强的家了,可是这么闹也没看见光头强,让别天伤很意外,随口就问了问璎绒:“光头强呢?怎么没看见他?” 还没明白之前怎么回事的璎绒,听别天伤一问,也就不再多想之前燕大昭这闹的那出,解释道:“啊!那个熊大的老婆,娘家不是本村的人,如今熊大老婆也死了!他们娘家只是知道这事了,但前一阵官差们办案,又是笔录,又是找仵作验尸,所以白事还没来得及做,这不前天官差们刚走吗,昨天光头强去熊大媳妇的娘家通知一下,要办白事了!也好有些准备!” 第九十八章:巨婴症很可怕 “哦!那你俩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啊?”别天伤其实就是打趣,想看看脸红的璎绒罢了! 可惜的是,没看到脸红的美人不说,璎绒连尴尬都没有丝毫表露的说道:“这恐怕需要许久才能办了!之前光头强所有亲人刚遭横祸,若是短期内成婚,恐被世人说些闲话,我们狐族若是想要以色害人,兴许过于索要名份,但我奈何真是许了那呆子下半生的连理,既如此又,何必在意红尘俗念!劳烦身体呢!” 得!跟这位狐仙姐姐说话太累,还是找瑞绒说说吧! “你是不是都算好了?那你说那王书生是不是财神爷下凡,我这辈子真就和他无缘?”别天伤其实就是没话找话,自己多少想走了,但是又不能说来了就走,也不能像是普通人那样,互相讨价还价的索要好处。 “他?就一大号的“散财童子”,除了往外撒钱,连我都打不......哎呀!总之人家是财神爷之首,位列仙班多年,正经有名有性有供奉的大神仙!人家说与你无缘,就是与你无缘,人家可是大神仙!”其实最开始以瑞绒的嘴说不出来什么好话,可是正在这贬低中斌财神·王亥呢,可是离着瑞绒千里之外,又是一身破衣的“王乞丐”猛然咳嗦了几声,瑞绒是立马改口! “那这神仙也真是分多少种啊!有些神仙也是够坏的了!拿了我的白玉灵龟不说,那一盆炖豆腐汤糊弄我们吃,转手还狐皮的时候,还说是承了太乐安霖的人情,要不是不知道前因后果,我还倒谢那王亥呢!哎呀!神仙也分三六九等啊!有些人成了神仙也当不上好神仙!”别天伤也不知道千里之外的王亥根本是能听到的,因为之前丢了狐皮,王亥给找到还以为挺大的恩情呢,可是后来知道王八炖汤换成了水豆腐炖汤,别天伤一肚子气,自己在山上小十天日夜的捉白鳖,最后你给拿走了,自然是在这一个劲的编排王亥。 那头千里之外的王亥都快咳成肺癌晚期了!别天伤听不到,狐女瑞绒自然是知道的!再怎么说也得给神仙点面子,于是好生劝解道:“也别这么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白玉灵龟虽然没有启灵,但也是天下少有的灵物,那王亥......(这头王乞丐咳嗽的更厉害了!)中斌财神若是没看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自然要救那白玉灵鳖的,你呢!也别太别扭,虽然少了些口福,但是也积攒了不少阴德的!” 总之为王亥辩解呗,别天伤听了也就宽宽心,那小心眼劲上来,谁说都没啥太大用。 “你一说“七级浮屠”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去那钟山寺,碰到那好心眼的老和尚,他法号是什么啊?我看那老主持岁数可不小了吧!”别天伤也是没事逗话玩,随口闲说。 “智障大禅师!要不就是智弱智大禅师,他应该是智字辈的吧!这老和尚岁数大,一二百岁倒是有了!”瑞绒坐起来抓别天伤手中的酒壶,别天伤却伸手挡住,两人还是抢起酒来。 “你就这么编排人家老方丈?”别天伤将酒瓶拿到右手,瑞绒够不到了,倒也不抢了,拿起桌子上的食物便吃。 一边吃一边说道:“方丈乃是道家最开始的称呼,后来才被佛家借走罢了,不过那老和尚是个大慈悲的主,莫说我背后编排他,就是在他面前诋毁他,他也心如止水,倒是个得道的高僧!他可未空活这几百年光阴!” 还未等别天伤再说,瑞绒一挥手:“行了!别在我这“粘牙”(方言,指:没事找话聊)了,赶紧走吧!” 别天伤本身就想走,自然也就一点头,说了声走了,就离开了光头强的家,顺道把院子里的燕大昭也带走了......! 刚走出门,就听到璎绒的说话声传到耳边:“小女子这里谢过仙师了!这狐皮虽然没有沾染龟血,但却得龙血浇盖,反而更好。佛家有因果,既然仙师有救我之恩,必然有我回报之果。若是现在回报,最多也即便金银之物,但我观仙师认过穷,便是得到金银也存之不住,倒是反生祸害。不如此善果留存,倒得他日仙师有求于人之时,我再回报仙师,请仙师莫要着急便是!” 短短几句话,别天伤乐坏了:“仙师!多久没听别人叫我了!就冲这一句话,这活白干都乐意啊!” 可是又一侧身看到燕大昭,心里一叹气:“哎,怎么有这么个情商低的吓人的“玩意”呢!没出息到家了!能给自己急哭了,还坐地上耍,这真是小时候不教育,大了没人教育,尽出去丢人啊!” 因为自己当初在天子身边,王侯贵胄家的孩子也不是没见过,一个个也跟燕大昭似得,一个个极其以自我为中心,感觉全世界人都得围着他转,稍有不顺心就能翻脸耍起来,而且即便是犯了错,也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巨婴症”。而燕大昭知错能改这点,还和这些富家子弟有些区别,至少燕大昭是缺少为人处世之道,情商因为家庭环境的因素,导致压根没有,但是不难调教,因为燕大昭的本性是个好人,并非那种坏到底的人,所以别天伤感觉,以自己的本事,还是能将燕大昭慢慢调理好这性格的!当然!最主要的是跟着别天伤在一起,这燕大昭太能丢人了! 其实燕大昭也感觉丢人,但是丢人归丢人,挡不住自己的本性啊! 燕大昭用自己的本性在这一路上,心里直嘀咕起来了:“这小城不大,美女可真是不少,先是大小连城张家姐妹,这头来了熊家村,这叫璎绒的也太美了!也怪我没出息,看见大姑娘小媳妇就是走不动路,第一眼见到面,知道人家有了心上人,直接给我急哭了!哎~没出息啊!” 燕大昭是这么琢磨自己丢人,别天伤这头感觉燕大昭丢人,一路自然是无话可说。 到了张府也到了天黑时间,吃过了晚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闲聊几句,便也睡了。 因为之前燕大昭睡的是别天伤的房间,如今熊猛走了,别天伤回到自己房间,燕大昭也自然和自己一个房间睡觉,因为明天还得去赵掌柜的酒楼“揭彩”呢!需要早些睡觉! 第二天五鼓天明,别天伤刚起来,就听张府的人回事,说:“赵掌柜酒楼又出事了,需要你们赶紧去看看,特别的着急!” 第九十九章:对联被改 “又”出事了!看来张府的下人也熟知赵掌柜命运多坎,总出事! 别天伤一听张府下人回事,自己脑子都疼,这赵掌柜怎么总出事呢!一天一个故事,全从这赵掌柜身上来了!行啊!去吧! 别天伤吩咐下人,让下人去通知太乐安霖,自己嘟嘟囔囔的进了屋子,因为屋子里还有个睡大觉的燕大昭呢:“醒醒,赵掌柜那头又出事了!咱们得过去看看去!吼嘿!这老东西了不得啊!是不是命犯太岁啊!得找个明白人算一算了!一天总出事!”别天伤其实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讽刺赵掌柜的意思,再怎么说也是熟人了,该帮忙帮忙!但是这小子一直称呼自己是仙师,自己却不会算卦什么的.....。 燕大昭迷迷糊糊的穿起来衣服,其实以燕大昭的生活规律,他没这么早起来过,大家也知道,这人常年“夜班!”晚上的消耗量巨大,一般白天起不来。 等燕大昭磨蹭好了,屋子外太乐安霖窜出来了:“知道咋又出事了吗!昨天晚上我从酒楼走的时候,还什么事没发生呢!这咋又出事了!流年不利啊!” 几个人抱怨归抱怨,收拾收拾,一个个睡眼朦胧的往赵掌柜酒楼走吧! 离着有点距离的时候,看着这酒楼外面没围着什么人,大早上的门口就站着一个之前的伙计,还有一个是赵掌柜,现在正在外面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在门口转圈! 看到别天伤几人来,赵掌柜赶忙一路小跑走过来:“总算来了!我这店里出了点不大不小,但是挺急的事!你们快过来看看!”说着赵掌柜就将别天伤三人领到了酒楼门口,也没进酒楼,就在门外的柱子旁边站住了。 前文书说过,这柱子上是钉着两幅用木板做的对联,因为被红布遮住,谁也不知道这对联写的是什么!赵掌柜昨天说了,这对联是他朋友送过来的,他说是千古绝对,如果有时间,别天伤三人今天早上可以过来看看,因为今天赵掌柜要把这酒楼牌匾与柱子上的对联揭开,今天算是正式营业! 而且,这事不单跟别天伤三人说了,还跟更多来往的食客们说了,明天正式营业,有时间的大家来捧个人场,我这头要揭彩了!而且今天饭馆的菜是最后一天打折,都来品尝品尝。 赵掌柜这头说完,一夜无事,今天早上起来店铺开张,赵掌柜就心思,这牌匾太高,我够不到,这就算了!但是这对联不算很高,我踩着凳子,给这对联擦一擦。免得到时候一揭这红布,这对联满是灰尘,不好看。 于是呢,今天早上,赵掌柜拿着抹布就解开对联上的红布一侧,准备擦一擦,不能都揭开,都揭开让人看见,再说这时候揭开不吉利!没有揭两次红布的!最开始赵掌柜擦的时候没注意到什么,黑底金字的这么一长条木板,慢慢擦吧! 可是擦到最底下,也就是最后这么几个字的时候,赵掌柜傻眼了!这木板让人削下去一块,这削下去不是横着将木板削下去了,那个叫切!尔是将一寸半厚度的木板,削成了一寸,导致最后几个字没了!要说没就没吧!削下去之后,还添上了几个字!字体一样,但是这对联的韵文不同了! 赵掌柜要说认不认识字,认识!自己管账本一辈子了,字!他认识!可是他没那么高的文化底蕴,他不懂对联!逢年过节要是贴对联,都得找教书先生的主!自己的小儿子倒是会写字,学过几年书,但是字写得难看。再说自己小儿子都死了也没用啊! 之前这对联,牌匾送过来的时候,赵掌柜就扫了一眼,看了以后,人家送对联的说这是千古绝对,赵掌柜看了好几次,没看懂,自然也没记住这对联的具体内容,而如今这只是改了最后一句话,当时就难为住赵掌柜了! 赵掌柜思来想去,自己这身边的朋友你要说拿钱,几百两银子能轻松给你凑出来,可是你要说舞文弄墨的,这些好哥们唯一接触的文字就是麻将牌了......。那管什么用啊!要不试试追上财神爷王亥?也不行啊!人家那么大的神仙,能跑回来再给你解决这点小事! 哎呀!这给赵掌柜急的啊!我这儿子还死了!我儿子要没死或许还能像个什么办法!我儿子死了,谁还能代替我儿子呢!(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赵掌柜就认为自己的儿子念过书一定能对上这对联而已,并非是想要找儿子!)赵掌柜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思来想去,最后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这人一天书生打扮,应该挺有文化,他能代替我儿子! 于是!赵掌柜找来了别天伤......。 当然,别天伤要知道赵掌柜是这么想的,自己能跳起来骂街! 如今,赵掌柜将这事的前因后果一说,别天伤微微点头:“这事好办!对对子我都轻松呢!何况就差几个字的对联了!既然说到这了,这对联就让我看看吧!” 于是几人还是像赵掌柜之前那样,这对联上的红布不都揭开,一次就揭一侧,然后揭开看完,在打开另一侧。别天伤看完左面的上联,又看看下面改的最后一句。接着,别天伤又去看了看下联,也看了看下面改的最后一句。 别天伤起身叹了口气,又琢磨了琢磨,对赵掌柜说道:“你之前说过,你朋友的姓氏不好,或者说他自卑,感觉自己的姓氏不好!对不!” 赵掌柜立刻答道:“是啊!他这人啊!就是这样,其实我都感觉不到他这姓氏有啥问题,就他自己,一个人没事在家瞎心思,就感觉自己的姓氏不好!这酒楼其实早就该揭这红布了!如今延迟到了现在!怎么了?” 别天伤呵呵一笑,立刻如同高深莫测一样的表情显现在了脸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朋友,姓“曹”吧!” 赵掌柜一听,眼睛瞪大了! “这可真是找对人了!我可从未说过,我这朋友姓什么啊!” 第一百章:对联(上) 别天伤这头说:“你这朋友,姓“曹”吧!” 一下子给赵掌柜都问楞了! 的确,赵掌柜的这个朋友姓曹,不是别的曹,就是曹操的“曹”,其实曹操本来根本没《三国演义》里写的那样,什么“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又或者“吾好梦中杀人!”的那种乱世奸雄。相反,在正史里,曹操是一个至死不称帝,始终认为自己是汉臣的人,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这里就不多详述的写作者对曹操的看法了! 而赵掌柜这个曹姓朋友,就是被《三国演义》里的曹操的阴影所掩盖,所以总感觉自己比别人矮一头,总感觉别人都瞧不起自己的姓氏,其实很多时候,只有自己瞧不起自己,而不是别人瞧不起自己! 当然,也有那种“揣着明白当糊涂”非得作秀的人,如有一位秦氏人士曾游岳王坟(岳飞的坟),曾看见跪在岳飞面前的秦桧,稍作思考,写出了一副对联“人从宋后羞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对于这样会装腔作势的,只能让人搓叹......。 但这曹姓朋友就感觉自卑,特意找了一群文人,花了大价钱,琢磨了一副对联。得到对联后,其实他自己也不懂这里面的东西,但是依旧当传家的组训留着,凡是自己开的酒楼,都贴这幅对联,其实要不是找不到曹操的墓,他都能把这幅对联贴到曹操墓前去! 这幅对联呢,是仿造《三国演义》里描写诸葛亮死后,武侯祠上面的一副对联,诸葛亮的这幅对联是,上联:“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下联是:“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卦,水面偏能用火攻。” 上联的“收二川”乃东西二川,“排八阵”是说的当初困陆逊的八阵图,也叫八门遁甲之阵,阵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当年要不是诸葛亮的老岳父黄承彦心善,将死门而入的陆逊从阵中引出,大都督可能早陨阵内。“六出七擒”一个说的是六出祁山,一个说的是七擒孟获。“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说的是当年诸葛亮观天命,发现自己阳寿已尽,听姜维劝告,在五丈原前禳星祈寿,点了七七四十九盏明灯,踏罡步走,若七天七夜主灯未灭,诸葛亮可借到阳寿一纪(十二年),若七天七夜主灯灭了,诸葛亮必死!而诸葛亮祈禳六日六夜,主灯未灭,心中甚喜!奈何司马懿也会观天命,知道诸葛亮阳寿已尽,派兵骚扰!魏延知道此事急忙报告诸葛亮,奈何走路匆忙,竟将主灯扑灭!正所谓:“万事不由人做主,一心难与命争衡”啊!而诸葛莲做这么多,只因为这最后一句话“一心只为筹三顾”!一心只为报答这三顾茅庐的恩情! 整体上联看似简单,却从“收二川”,到最后的“筹三顾”,正好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而下联对的更加厉害,“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卦,水面偏能用火攻。” “取西蜀”就是攻打西蜀的刘璋,“定南蛮”,说的是七擒七纵南蛮王孟获,最后南蛮王孟获双眼垂泪说道:“七擒七纵,自古未尝有也,吾虽化外之人,颇知礼仪(记住啊!“颇知礼仪!”这个划重点,孟获让人前六次抓住的时候,都不知礼仪!),怎能再无耻呼,丞相天威,南蛮不复返矣!”“东和北拒”说的是诸葛亮当时对关羽说的嘱咐,也是当时蜀国的国策,乃是“东和孙权,北拒曹操”当然,关二爷没听进去......! “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卦,水面偏能用火攻”这个需要整体说,其实这个整个一句话,说的是《三国演义》里的一个章节,乃是:七星台诸葛祭风,三江口周瑜纵火。说的乃是施苦肉,献连环,借东风,烧战船的火烧赤壁那点事! 因为上联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下联对的是:东南西北中,外加金木水火土!整个一副对联,不但说了诸葛亮的事迹,还将这些内容加里,不得不说是千古绝对了! 而这头呢!之前看赵掌柜酒楼门前这幅对联,虽然被改了!但是内容也堪称千古绝对,上联乃是(最后一句,被人改过的):“造五色,借七宝,二旒六马。经纬四极,十八路诸侯独九锡,奈何三马食一槽。” 下联乃是(最后一句,被人改过的):“东碣石,南鹊飞。北玺西伯,长江中游,吴蜀唇齿盟抗曹魏,可惜带汉归了晋。” “造五色”说的是当年曹操在洛阳为官,制造了五色棒,凡是有犯法之人,不管王亲贵胄,一律五色棒伺候。其实后来的包青天的三口铡刀,就可能是五色棒演变而来! “借七宝”说的是当年曹操问王司徒借七宝刀,也有叫七星刀的!然后去行刺董卓之事! “二旒六马,经纬四极,十八路诸侯独九锡。”,古代不管是皇上还是大臣,头上戴着的帽子上都有一个类似门帘一样的东西,一堆珠子串在一起的,但是这个“门帘”,叫做“冕旒”。这个冕旒是有严格规定的,你什么身份,才能带多少根的旒,上大夫能带七个,诸侯九个,当然要是更高的诸侯可以带十个,而只有天子,才能带十二旒。你要说不符合你身份,带错了,那是要杀头的!而常人乘坐的马车,有多少匹马拉车,也是有讲头的,天子最尊贵,可以驾六,就是六匹马同时拉着一辆车走!诸侯就差了一个等级,只能五匹马拉一辆车了,上卿再低一级,四匹马!大夫再第一级,驾三匹,以此类推!到最后庶民那就只能一匹马拉车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张府有钱,也是一匹马拉车。而别天伤和燕大昭回来,燕大昭宁可骑着马走,也不让两匹马一起拉车,自己去车厢里呆着的缘故这是等级很森严的,稍有越界,项上人头就得搬家! “经纬四极,十八路诸侯独九锡”而当时,位极人臣的曹操,可以冕十有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见天子而不拜!而他又挟天子以令诸侯!正对的上“经纬四极”这四个字!而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中,只有自己曹操独享“九锡”,而“九锡”,是说皇帝赐给诸侯的九种礼器,分别是:“车马、衣服、乐县、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象征着最高荣耀与礼遇的表示! “奈何三马食一槽”这最后一句话一看就是让人改过的!因为前几句说的磅礴大气,全是歌颂曹操的。可是最后一句来个“奈何三马食一槽”一句话就给整个上联泄了气,不但泄了气,还毁了整个上联,这“奈何三马食一槽”是当年曹操梦到,三匹马在一个槽子里吃食。最开始曹操以为是这梦是西凉铁骑的:马腾、马超、马岱父子三人,于是疑心的曹操便杀了马超的父亲马腾,当然最后弄个割袍断须让人追着一顿跑......那是后话。但也有可能马腾英魂不灭,最终化成了人形,变成了马化腾也未尝不可......。但是最后曹操没想到的是,这“三马”乃是: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这父子三人! 虽然整副上联中的确包含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但是这最后一句话的确将整个对联的意思变了!从赞扬曹操,变成赞扬司马家了!因此即便是不看这被削下去一层的木板,也能轻松的读出来! 至于下联吗?读者现在不妨想一想怎么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 第一百章:对联(下) 这下联也很不得了,乃是(最后一句被修改了):“东碣石,南鹊飞,北玺西伯,长江中游,吴蜀唇齿盟抗曹魏,可惜带汉归了晋。” 前四句可不得了,说的乃是曹操作为诗人写过的四首诗。 “东碣石”乃是《观沧海》一诗中的一句:“东临碣石,以观沧海。”这首诗就是当年曹操南下挥戈,大胜归来,德胜归师的时候,经过碣石山,曹操诗兴大发,而创作的一首四言诗,诗中内容磅礴大气,气势辉煌,即便是到了今天,依旧中学课本中的名篇,而流传千古!大多数人提起曹操的诗,可能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这首《观沧海》! “南雀飞”乃是《短歌行》其一中的一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这首诗基本上也是名传千古的名篇,不过在《三国演义》里,曹操有一位乐师,叫做师勖,有一个成语叫做“横槊赋诗”,说的就是这位主的倒霉故事。当年曹操去攻打吴蜀联盟,在长江的北岸,在大船上大摆酒宴,作为一个文人的曹操,在酒席宴上想起自己的辉煌战绩,不由的拿起了钢槊对身边的众将士说道:“我拿着此槊,破黄巾,擒吕布、灭袁术、收袁绍,深入塞北,直达辽东,纵横天下,颇不负大丈夫之志,在这良辰美景,我作歌,你们跟着我一起唱!”然后曹操就用这首《短歌行》其一,做成了歌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功夫反正听到此曲的文官武将们,不管听没听的懂吧,都开始鼓掌:“丞相英才!丞相大诗仙!丞相好文采!”曹操一听大家的的赞美,抬头纹都快笑开了! 但是,就有这么一个智商还可以吧!但是情商低到爆炸的人,就是之气提的那位乐师————师勖(xu四声,这字挺不常见的,我知道有这么人,但这俩字是百度的。)也不知道这位是真傻啊!还是假傻!总之就在这大家一片赞美之声中,他过来泼冷水来了:“丞相作的诗是不错,但是其中有几句不怎么吉利,就是这个“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很不好啊!咱们大战在即,这诗里好似说逃跑的乌鸦,连续跑了三次,依旧没有可以依靠......。” 什么叫“顺情说好话,耿直讨人嫌!”这头这位师勖还没说完呢,曹操用事实告诉他,是他师勖飘了,还是他曹操拿不起钢槊了!于是,一槊刺死! 虽然曹操后来自称酒醉,误杀师勖,给师勖厚葬,但就是修一所皇陵,人也是死了啊!而且!曹操虽然说是酒醉,其实之前还有梦中杀人呢!哎~用杨修一句话:“不是曹在酒醉,而是汝在酒醉啊!” 不过后来曹操也没得好!师勖这乌鸦嘴也是真灵!曹操败走之后,连续哈哈大笑三次,嘲讽“诸葛亮无谋,周公瑾少智!若再此设下一伏兵,我束手就擒也!”然后诸葛亮也没白让曹操笑的岔气,第一次引来了赵云赵子龙,第二次引来了张飞张翼德,第三次若不是念旧情的关羽关云长在华容小道,义释曹阿瞒,恐怕这曹操真是“无枝可依”了! 不过在此说一下题外话,曹操在《三国演义》中,赤壁战败后,三次大笑与一次大哭,让后世读者搓叹,曹孟德真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奷雄也!” 当时曹操战败,带着手下如“惶惶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不但人困马乏,而且士气衰弱!曹操三次大笑虽然引来,赵云,张飞,关羽险些丧命,但是作为主君,此刻决然不能表现出一点垂头丧气之势!他曹操怕吗?怕!但是绝不能表现出一丝一丝毫的怕!反而竭尽全力的嘲讽对手,给自己的手下们增长士气! 可是等转危为安,逃回南郡,与曹仁在酒席宴上,却大声哭泣,这个男人在如此危险之时,依旧哈哈大笑三次,如今得以平安,却大声哭泣,众人皆疑,问其原因。曹操哭曰:“吾非哭旁人,乃哭郭奉孝尔,若郭奉孝在,绝不使孤,有此大失!”仅仅一句话!众谋士默然!而无地自容! 说了这么多,继续解说对联! “北玺”乃是《蒿里行》中的一句:“淮南弟称号,刻玺於北方。”说的是袁绍的堂弟袁术在淮南自立为帝!而袁绍却在北方刻了皇帝的印玺!并且想废了汉献帝刘协,然后私自扶植一个傀儡皇帝——幽州牧·刘虞。 “西伯”乃是《短歌行》其二中的一句:“周西伯昌,怀此圣德。”其实和“北玺”正相呼应!“北玺”描述的是:袁术自立为帝,而袁绍私自刻印!而我!曹操!却像是西伯侯姬昌一样!如果说殷朝的土地分成三份,西伯侯姬昌就有其中的两份,但依旧拿着贡品进奉朝廷,从未失去作为臣子的责任,始终臣服于殷朝的帝王,留的美名传与后世! “长江中游”,说的是当年赤壁之战的战场! “吴蜀唇齿盟抗曹魏”说的是:当年曹操势大,东吴和西蜀两国结为唇齿联盟,后来刘备还冲孙权“借”走了荆州。说是借,跟要没什么区别了!孙权最开始还等着刘备归还荆州呢!可是迟迟没有动静,于是派老好人鲁肃去讨要,诸葛亮背后出主意,让刘备哭,冲着鲁肃使劲的哭!那哭这是刘备的本行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最后鲁肃差点也跟着哭了!最后实在是无奈,鲁肃空着两手回东吴了! 后来孙权多次想办法讨要,把妹妹孙尚香(历史只有孙姬,正史野史皆未提到其名讳,只是后来戏剧中,提到过孙尚香,并被沿用至今。)都嫁出去了,都没将荆州归还。后来孙权感觉需要对当时镇守荆州的关羽为突破点,又想起原先的套路,但是原先嫁出去的不好使,咱们娶回来一个试试吧!于是让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去保媒拉纤,让关羽的女儿——关银屏(也是民间人氏给起的名。)嫁给孙权的儿子。 关羽那嘴也是够损的了,你不干就不干呗,非得来一句“虎女焉能嫁犬子!”意思是老虎的女儿,怎么能许配给狗崽子呢!说孙权是狗崽子!一句话就给孙权弄急眼了!我儿子要是狗崽子!那我不就成了狗吗!好!吕蒙!白衣渡江去!(其实这话要是曹操知道,曹操也得生气,因为曹操曾说过:“生子当如孙仲谋......”) “可惜带汉归了晋”这句话很好解释了!三国归晋,顺道带着汉朝也归了司马氏!而这最后一句,也是被修改过的,因为一读就能读出来,这除了最后一句以外,全是赞美曹操的。而这最后一句,直接泄了气,反而咱们司马懿去了! 而整首下联,东,西,南,北,中。再加上魏,蜀,吴,汉,晋。这十个字正好对应上联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而且整个描述了曹操光辉的一生!不得不说,虽然是模仿的对联,但是也算得上千古绝对了!(作者原创,怎么地!就是千古绝对了!就这么不要脸!) 读完这些,别天伤暗暗点头,不说别的,这幅对联原本的最后一句,自己暂且不知,但即便是现在别改过的,也是对仗工整,内容虽然最后一句都是赞美的是司马氏,但是整篇下来依旧是一副好对联。 别天伤心思心思,问了句赵掌柜:“你没什么仇人吧?要不然谁没事偷偷的给你这对联改一句啊!而且非得找你这今天揭彩的时候,给你改一下,要不是今天你想擦一擦这对联上的灰尘,要等你揭彩的时候才发现让人改了,这不是故意给你找难看吗!” 赵掌柜心思来心思去,一边说一边摇头:“没有啊!我这人本性老实,不得罪人!而且我家以前住在钟山寺下的客栈中,那是祖业,并没有和这小城中人有多少往来啊!想不起来我得罪过谁!” 别天伤也琢磨了琢磨:“你得亏是想擦一擦,要是说这就是没改过的对联,别人也能有人信,不过这“曹家酒楼”就要改成“司马家酒楼”喽!” 说完,别天伤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对联对别人说挺难,但要是对我说,小菜一碟!但是这块木板,咱们的快点修复一下,你去让伙计们找一块差不多大小的黑色木板,然后在弄点金漆,等我将这对联修改,写完之后,咱们再刻到木板上,将这块木板再覆盖到这被削过一层的对联上,要是做得好一些,常人不注意,看不到这对联最底下有这么一条缝隙!” 赵掌柜听了连连点头,立刻吩咐身边的伙计去做! 同时,在旁边的燕大昭也插句嘴:“那啥,今天你们这酒馆正式营业,大早上的出现这么个事,说不定今天有人来闹事,我和我这几个兄弟还在那楼上的包间呆着,要是真有闹事的!我们下去摆平!到时候赵掌柜记得让伙计通知一声!” 赵掌柜连忙谢恩,有燕大昭和太乐安霖两位高手镇场,再加上别天伤这大文人在,而且他们后面还有本地首富张府在后面撑腰。自己酒楼真要是出了事,都不用自己去解决了。于是又叫来一个伙计:“让后厨多做些拿手菜,送到二楼靠窗户的包间去,给这几位爷助兴!” 伙计听完去通知后厨,别天伤等着写对联,燕大昭跑去了包间,而旁边迟迟没有说一句话的太乐安霖,却在心中想了一下:“两次赞美司马氏,两次!马?” 第一百零一章:补对联 先不管太乐安霖在琢磨什么,别天伤这头可等着要写字了! 身边的人那里好了笔墨纸砚,这头别天伤开始拽上了!研墨的姿势都开始有些飘飘然了,这功夫也就是燕大昭跑二楼镇守,防止有人在二楼包间闹事,否则以别天伤的性格,非得把所有人的视线集中过来! 闲话不多说,伙计们找到了一块黑色木板,从中间锯开,然后对照着之前被削下去一块的木板拼好,都弄妥了,由赵掌柜亲手放到别天伤面前,这功夫别天伤自然开始摆谱,左右一看,除了太乐安霖,身边闲着的伙计,后厨几人,外加赵掌柜都围过来了,可惜啊!要不是太早,再来几个提前吃饭的食客也好啊! 别天伤是这么琢磨着,但是也无所谓,反正这些人围上来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行, 于是别天伤开始说道:“外面对联中,“造五色,借七宝,二旒六马,经纬四极。十八路诸侯独九锡,奈何三马食一槽。如果将最后一句“奈何三马食一槽”去掉,那么上联中就缺少三和一这两个数字!” 赵掌柜这功夫也捧场,赶紧跟着问道:“既然要是去掉最后一句话,安对联工整来说,那就需要添上“一”和“三”了。” 别天伤微微一笑,好有这样逗哏的捧着就是好!于是说道:“那是自然,不但要去掉它,还要工整!现在是没多少时间想了,都开张了,眼瞅着这食客就上来了,所以这幅上下联的最后一句,就便借着曹操的《短歌行》其二中的诗句,将其补上吧!《短歌行》第二句“三分天下,而有其二。”而魏蜀吴当时虽是鼎足三分,但是曹操一家势大!不如我就加上,“天下三分剩其一。”这样这幅上联既是赞美魏武帝曹操,又将这缺少的“一”和“三”补全!” 这功夫赵掌柜和伙计一听:自己带头赞扬到“呀!太厉害了!”“文曲星下凡!”“李白在世!”“杜甫转生”都在为别天伤的智慧鼓掌。别天伤这功夫要是长个尾巴,可以轻松的翘到天上去! 可惜的是,在我这本书里,没有完人,就是那种完美到一定地步,没有任何瑕疵!在咱们中国,有一个很严重的观点————二元论!非黑即白,非善既恶!要是说一个人好,那么就能给这个人捧上天,没有一点毛病,没有一点缺点!要是说一个人坏,那就坏的没边了,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拿手照着脸蛋(和谐)子一掐,肚子里的坏水直往外冒!简直就差给他独自一个人建造第十九层地狱了!但实际上,没有那种坏到头的人,也没有那种好到家的人。一句好坏,不足以评论任何一个人!再坏的人,例如吧:咱们中国有一位悍匪,可以称得上“中国第一悍匪”——白宝山!关于他的事迹都拍成了电视剧!他手里17死,15伤!而且这人枪法奇准,点射14枪,7死,5重伤!这人从25岁开始,就开始干坏事,到了41岁才枪决,当然,也是蹲过监狱的!这么一个可以说从头坏到尾的有强烈报复社会的这么一个重案犯! 但是在当时,四个明显腰间带着手枪的四个警察进入自己的家中,以“户口落实去一趟派出所”为借口,想将白宝山骗出屋子后进行抓捕的时候。白宝山反侦察能力非常强!当时就已经知道这四个警察是来抓捕自己的,当时他以“去屋子换件衣服”的借口,回到屋子里拿出了手枪! 以当时白宝山的情况,跑是不可能跑了!因为外面也有大量蹲伏的武警人员,但是要白宝山拿枪和这四个没掏出枪的警察交火,白宝山还是又能力杀死这四个警察的,因为白宝山的枪法非常的准!而白宝山正准备鱼死网破,将枪都拿出来的时候......。 白宝山的母亲回来了! ......白宝山将手中的枪放了回去,跟着四个警察出了门,还没等走几步,身后一大群武警将其压制住!带回了警局! 在招供的时候,白宝山坦然:“自己知道这四个警察是来逮捕自己的!自己也可以拿枪打死这四名警察。” 可是!我母亲进来了,我就不能打了。我不忍心当着我母亲的面杀人,我做不到......。 一个心狠手辣,有着强烈报复社会,并且付之行动,手中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大家认为如此冷血的恶魔,却在自己母亲的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一句“做不到”,根本无法饶恕他犯下的罪恶! 但是,这不正是我们所看到的,却又真实的“恶人!也有他美好的一面吗!” 所以这本书里,即便是像燕大昭这样大侠,名传千里,威震武林,却依旧有好色这一恶习! 别天伤有两个毛病,一个是虚荣,小心眼!(这是一个吗?)还有一个就是:“顾头不顾腚”说白了就是想什么都不周到。 于是在大家的赞美声中,别天伤迟迟没有下笔! 至于原因? 当时就注意对联的内容了,忘记了对联的字体,这要是前几句话都是楷书,自己来个草书!那还不如之前被削下去那幅对联呢! 因为别人分不清什么字体,只能别天伤自己去,于是很尴尬的又亲自跑去看了一下对联的字体,别天伤才跑回来,将这幅上联写完! 写完了上联,但因为之前尴尬跑到门前看字体,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氛,于是别天伤直接开始说下联:“东碣石,南鹊飞,北玺西伯。长江中游,吴蜀唇齿盟抗曹魏,可惜带汉归了晋。” “既然要去掉最后的“可惜带汉归了晋”自然也就缺少了两个朝代,由于时间紧迫,就像是上联一样,我们再借《短歌行》其二的第一句“周西伯昌,怀此圣德。”其实曹操是想把自己比作西伯侯姬昌!那么我就将这下联添写这两个朝代!” 于是别天伤再次提笔,将这下联补全,乃是:“东碣石,南鹊飞,北玺西伯。长江中游,吴蜀唇齿盟抗曹魏,扶汉只欲周王说!” 其实别天伤还心里嘟囔呢:“是西伯侯没反了殷商,自己儿子可没闲着,武王伐纣孩童都知道,你曹操是和他挺像的,你是没称帝啊!你儿子曹丕也没闲着啊......” 第一百零二章:狂儒·冯香元 写完。这头等着将这金字晾干,要不然现在没干,一会再让红布给刮花了!这头晾干没啥说的。 那头别天伤还是得问问,这赵掌柜想没想起来,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啊? 赵掌柜这头抓耳挠腮的想啊!“没得罪过什么人了!我这也太流年不利了,之前我就够倒霉了!全家被害,之前来个王书生算是让我这生意刚好一点,这头又来了削我对联,不让我开张的......那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之前那伙在我钟山客栈行凶的歹徒们,没抓利索!或者说他们身后还有他人。如今他们这一伙都被抓进了打牢,这人想来我酒楼蓄意报复啊?” 别天伤听完赵掌柜的话,琢磨了一下说道:“不能!我感觉这不像是报复或者说想加害与你,要不然他随便在晚上的时候,给你这酒楼点一把火,都比现在给你这门口的对联削下去来的简单,这费时费力的,还得费脑子的,要改这幅对联的人,真有什么恶意的话,给你这对联毁了岂不更好!不过仔细一想,那群亡命的歹徒里,要是能有这文采的同伙,他们也不至于被抓。” 于是别天伤乐呵呵的对赵掌柜笑道:“所以说我心思,这八成是你那个朋友或者认识你的人,给你开个小玩笑,所以啊!你也别太担心,你不也是流年不利!这些就是有好开玩笑的主,跟你闹笑话呢!别放在心上......” 别天伤这头给赵掌柜吃宽心丸呢,就听楼上轰!咚!咔嚓!接着就听到楼上有打斗声,而且木头的碎裂声不绝入耳,还未等别天伤和赵掌柜反应过来呢,从楼上飞出来半截凳子,顺着楼梯当!当!当!当!的滚到了别天伤和赵掌柜两者中间! 赵掌柜疑迟了一下,指着这半截凳子说道:“这......也是闹着玩?好开玩笑?” 别天伤很是尴0尬,刚给人说完是闹着玩,楼上这头打起来了!得了,把这个话题岔开吧!再怎么说这也是赵掌柜的酒楼,不能让楼上的人这么打啊!而且刚才燕大昭可是很离奇的上了楼!因为别天伤在这写字,以燕大昭多少有些的文采,和人普遍喜欢凑热闹的心态,也应该站着看看,可是燕大昭就直接上了楼。 再怎么说也得上楼看看啊!而且今天太乐安霖一直没有吱声,就在旁边站着,唉~这回还坐下了! 虽然不知道太乐安霖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但是这功夫得用得上他了,这里面就他会功夫,只能他去楼上看啊!要不然就自己这身板,好像还没这凳子结实呢!于是别天伤一扭头,招呼太乐安霖:“安霖大哥啊!你功夫高!你探探路去呗!”只要求到人,别天伤别说大哥,祖宗都能叫得出来! 按理说这种事,以太乐安霖的性格,必然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可是这功夫,太乐安霖居然无动于衷,不但跟没听到一样,还拿起身旁的酒瓶,仰头便喝,而且明显面带怒气,而这怒气之中还有一丝无奈和没落,而更多的还有一丝悲伤!(别问我一张脸为啥能同时做出这么多表情,而且别天伤还能看出来的。) 别天伤看太乐安霖没动静,甚至连看都不看,这不对劲啊!这太乐安霖“变性了”?变成狐女瑞绒了?啥事都不管了? 正在别天伤疑惑的时候,楼上传来了燕大昭的说话声:“不用了!抓住了!”听声音,燕大昭看似还很轻松的样子!可是燕大昭说完,太乐安霖直接转个身子,背对着几人了,甚至都不看燕大昭抓到了谁! 紧接着,燕大昭一只手就攥着对方的两个手腕,然后对方如同被押着的犯人一样,被燕大昭押到了一楼,而燕大昭的另一只手上,攥着一把钢扇,只要这人敢抬头,燕大昭就那这钢扇去打这人。 虽然被打的不重,但是这人依旧喊着:“别打!别打!一伙人!一伙人!” 燕大昭一听这人说话,拿起钢扇又照着头打了好几下,一边打一遍还骂着:“还一伙人呢!你给人家门口的对联都毁成啥样了!没脸没皮!” 等到燕大昭押着这人来到别天伤和赵掌柜的面前,一撒手,照着这人屁股就来一脚,要是没有周围的凳子桌子能扶着,这人都能被燕大昭踢躺下。 “说吧!怎么赔吧!给人家对联弄成那样!”燕大昭随手拿了个凳子在旁边坐下,也不怕这人跑了,也不怕这人伤害别天伤或者赵掌柜。 这人拄着桌子,支着椅子,算是站起来了,扑了扑之前打斗时身上的灰尘,这人看了眼赵掌柜,满脸堆笑:“小生给您赔不是了!赵掌柜!之前削下去的木头,我留着呢!没想让您难看,真是开个玩笑。” 这人别天伤一打量,想是个文弱的书生气卷,而且不管是衣着,还是长相,都是文人的样子,就这张脸,你要说当一个面首都绰绰有余。当然这是嫉妒心爆发的别天伤,因为貌不如人,因此才比喻人家是个面首兔爷,而不是貌赛潘安。 至于这人是谁呢!之前其实他名字早就出来了,而且这那幅被改过的对联中,也有相关的伏笔,这也是为什么太乐安霖想到什么之后,就开始闷闷不乐了!因为这人非是旁人,就是书中第一章就出现的人————狂儒·冯香元。 从最开始怒王太乐安霖去找别天伤,就是冯香元和周洪天二人告诉的,主要是因为二人有杀父弑母之仇,必须有个了断,但是这俩人都是太乐安霖的好朋友,因此怕太乐安霖夹在中间难做,于是二人都找到别天伤,让别天伤拖住太乐安霖,这才引来了这么多后话! 而之前的对联中,两次提起司马氏,其中的“两”和“马”加在一起,正是一个“冯”字,因此读懂这话的太乐安霖开始闷闷不乐了。至于原因?既然是冯香元活着,那么与冯香元有仇的周洪天自然也就是死了!自己失去一个好朋友,而这个好朋友却是另一个好朋友杀的,自己没有办法替他报仇,所以太乐安霖越想越闷,索性拿起了身边的酒。而且,当燕大昭押着冯香元下楼的时候,太乐安霖一赌气,甚至把身子都背过去了! 而说了这么多,这书需要倒过去一段时间,来详细的解说一下,冯香元和周洪天为什么有仇,而太乐安霖这么正直的一个人,为什么能结交这两人呢? 因为之前说了,周洪天在冯香元小的时候,曾经将冯香元全家灭门了! 这冯香元本身为人很不错,而且性格洒脱,加上自己本身俊俏的外貌,在武林中还是有些名声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得到一个“狂儒”的称号。当然,人无完人,这冯香元也有两个污点吧!一个是性格虽然不错,但是喜欢抬杠,一旦说这事犟赢了,那么得理不饶人,经常的作诗讽刺他人,因此有了一个“狂儒”的称呼。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的家世背景......。 这冯香元的家世,乃是某一个地区,有名的恶霸财主!家财万贯而为富不仁!鱼肉百姓不说,还欺男霸女!总之是无恶不作的这么一个家庭。但是对外人恶,这冯香元的老父亲不可能对自己亲生儿子还恶!所以虽然在外面,冯香元的父亲烧杀掳掠跟个强盗似得,但是在家里,对冯香元格外的好,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 而且,冯香元的父亲一直崇拜一位大人物——黄巢!相传黄巢长相丑陋,据说就连牙,都长了三排,进京赶考,得了文武双状元!这皇帝一听,文武状元都是一个人,那得见上一见啊!于是将黄巢叫到宫中,要看看这天下的奇人。这功夫皇帝的妃嫔们也好奇,这人本事这么大,自己也在偷偷看看吧!而文东武西的这些大臣们也好奇,这黄巢到底算是文官呢?还是武将呢?总之所有人都等着看这文武状元。 那心思黄巢面见皇上一磕头。皇上说你抬头让我看看。这黄巢一抬头!当时文东武西位列两排的大臣们,有几个岁数大的就給吓死了!身后躲在后面的妃嫔们有的直接吓晕了!就皇上算是有些胆量,但是也站不起来了! 将黄巢喝退之后,皇帝一琢磨,自己这胆量,要是让黄巢为臣,每天上朝都看见这位,可能自己有半个月就能吓死!于是皇帝脑袋一摇:“黄巢文官不算,武将不可!这文武双状元不算,勒令黄巢三日内立刻离京,永世不得进京!” 于是,黄巢在走的时候,留下了千古名篇《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于是借着这个诗,冯香元的老父亲给这儿子起了个“冯香元!”并且,请来了文武老师,每天白天学文,晚上学武,就指望着冯香元像黄巢一样,得个文武双状元!而且以自己儿子的面相,考上状元之后,娶个宫里的公主都绰绰有余! 于是,这冯香元的父亲为了给儿子准备娶公主的礼金,是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第一百零三章:周洪天 这冯香元的老父亲当时到底搜刮民脂民膏有多狠呢! 打个比方,有些为富不仁的财主被带上了各种称号——周扒皮,这周扒皮真名不叫周扒皮,叫周春富,是因为这人太坏了,乡邻们给他起一个称号叫做“周扒皮。” 而冯香元的父亲,也有一个称号————冯节气。寓意着“逢节气”。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呢,这冯节气总过生日,既然过生日,就通知这些租自己地的农户们,还有那些身边的乡邻,再加上他是个恶霸财主,谁敢不去啊! 可是去了就得随礼,而且随礼随的少了还不行,少了轻则给你家农田全毁了,重则上你家一顿打,再给你家女眷抢走,要是老妈子就去劈柴担水,要是小姑娘,抓进去......那可就惨了! 可要说这么坏的人为什么没人管呢?为什么不报官呢?一个是地方偏僻!另一个就是,这冯节气给官府送银子!地方偏僻,本身山高皇帝远,就是报官了,官府里来人查案,骑马就得走个一两天。所以只要是不出人命,官府也不愿意去人,舟车劳顿走那么远的路,还没什么“油水”,只要是没发生什么命案,一般谁都不愿意去!而且这冯节气还上下打通了衙门口的人,一般要说那个村民敢去告状,这状纸还没送到老爷手呢,就被手底下的师爷,官差给扣下了!转手,谁扣下这张状纸,送到这冯节气手里,能要来白花花的银子。当然!这状纸到了冯节气手里,这打官司告状的村民是惨了。至于多惨,这本书的初衷不是吓人或者让人感觉不适,本作者不愿多说,大家自己联想。 而这过生日,其实在近现代,清末民国时期也有用生日当买卖做得,但一般都是黑道大哥或者说有地位的一些人,故意以过生日需要随礼的习俗,故意下请帖,今天自己过生日,明天自己媳妇过生日,后天自己母亲八十大寿,反正总有一个由头。 而这位冯节气过生日特异的无耻了一些,自己过生日,阳历阴历都过,而且是每个月的阳历阴历都过!阳历20号左右过阳历生日,然后在阳历的7号左右过阴历生日,最开始的时候还计算一下阳历阴历,到后来由于因为每个月都有这个日期,于是每个月过两次生日,次数多了也就不计算了,就是每月的7号和20号左右,都得给冯节气过生日。而且由于阴历,也就是农历7号和20号左右,都是“二十四节气”中大约的时间。于是,这就有了这“冯节气”的“美名”! 但这些事作为一个小孩的冯香元,他并不知情,因为自己一天功课排的满满的,早上先锻炼身体跑步,上午跟私塾先生读书,下午学游泳,到了快晚上了老师再考一遍,最后天一黑,强棒师傅再教你练武,一天没有时间去接触自己父亲的生活,也不知道自己父亲的为人。 而说完冯香元的背景,再说说这周洪天,这周洪天本名不叫这个,具体的也没听他提过,只是偶尔一次酒醉的时候,曾和太乐安霖说过一嘴而已。 其实倒也没啥说的,这周洪天比冯香元大了大20多岁,家里从小也是苦,吃不上穿不上,也没念过什么书,自己十四五多岁的时候,爹被同村的财主活活打死了,而自己母亲听到这信,急火攻心一下也过去了!周洪天成了孤儿之后,将自己家的破房子一卖,家里的锅碗瓢盆除了自家切肉剁菜的一把钢刀以外,也全都卖了,换了些钱,再加上打死自己父亲的财主家,给了些赔偿款,自己买了两口好棺材,安葬了爹妈之后,接着自己就离开了居住的小镇。当所有人以为,这周洪天已经离开的时候,其实周洪天每晚都蹲着这打死自己父亲的财主,在有一天趁着这财主半夜酒醉晚归,周洪天拿着自家那把钢刀,一刀插进财主后心,当场毙命,而且这财主的脑袋,也让周洪天给割了下来,带着这个脑袋趁着夜色到了自己父母的坟前,告诉父母一声这仇我给报了,我也要走了,但是这脑袋我不能摆在这,要不然被财主家里人发现,爹娘你这墓容易被掘了,所以,这周洪天又将这财主的脑袋挖了一个坑,放在自己父母墓的中间,让这财主死后都不得全尸。 这头周洪天走了,走后,自己改名,称呼自己为周洪天,财主家里人发现这财主死了,而且人头也丢了,报官之后,官府虽然有怀疑周洪天,但是因为当时的技术,根本没法精准的找到某个人,而且因为这人已经改名了,更是无从查起,而周洪天由于是半大小子跑到一家名声很好的枪棒教头家学艺,自己在这帮忙干活也学习武艺,而这枪棒教头供吃供住。等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这枪棒教头说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出去闯荡闯荡了,就让周洪天混迹武林去了! 而这周洪天从小就因为一个恶霸财主而家破人亡,所以就格外的恨这些为富不仁的财主,正好有一天来到了冯香元家的小镇,看到这小镇的村民们一个个垂头丧气,一打听,原来村民们每月需要给此地的恶霸地主“贺两次寿”!周洪天当时本身就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听这:“怎么的?有这样的恶霸财主鱼肉乡里,而且报官无用!好好好!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我倒要看看这“冯节气”到底张什么模样!” 于是,周洪天混在去随礼的人群当中,等见到这聚会中为首的这位,一问之前的村民:“这人便是冯节气?”村民刚回答一句“是”,周洪天从下裤腿之中,将藏好的大刀拿出,挥手便砍! 冯节气再是恶霸,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之人,没习过武,加上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和根本没有防备,周洪天一刀下去——两截! 于是这会场就乱了,有尖叫的往外跑的,有家丁护院冲上去砍杀周洪天的,当时乱作一团。 周洪天一琢磨,“自己“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反正都弄死一个了,也不差这些人,而且,这些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为虎作伥,坏事也没少干!来吧!今天杀个痛快!” 于是,打着“替天行道”的周洪天,将整个冯府屠个干净,最开始还有些家丁反抗一下,可是都不是周洪天的对手,一个个跟剁萝卜似得。到后来杀红眼的周洪天又冲到府中内室,挨个屋子搜,搜到那个屋子里有人躲藏,也不多说全部砍杀!最后搜完一边,感觉没人了!又拿起火把,一把火烧了整个冯府! 杀完,烧完,周洪天仰天大笑,快意的走了!可是他不知道,他留下了一个祸根————冯香元! 因为当时周洪天杀人的时候,是先在外面砍杀了家丁,然后又去内室查找,他一个人要做这么多事情,自然也就耗费了不少时间,其中跑了不少奴仆护院,同时也跑了冯香元!因为当时冯府建造的时候,冯节气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多,所以特意制作了一个地道,地道通向另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而且,这地道有一个隐藏的房间,房间之中是这些年自己搜刮的金银珠宝!而知道这事的只有自己亲生儿子冯香元,其他人连自己的正方夫人都没有告诉! 当时冯府出了事,冯香元也是学过武功的,一看这周洪天的本事,一下就知道自己这冯府所有人加上去,也不够人家一个人砍的,自己的父亲又死了,索性自己带着自己亲生母亲二人从地道逃出! 而等他们逃出地道,看见冯府已经着了大火,而且还传出周洪天的大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杀人者,周洪天是也!”(坐不改姓我信,行不更名骗谁呢!) 于是,这冯香元就记住了这周洪天的相貌,也记住了这个名字,自己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父报仇!而由于家里虽然被烧,但是地道之中有冯府祖辈留下的基业,冯香元多次进入地道,将里面的金银珠宝取出,带着这些金银珠宝冯香元和他的母亲二人远离了这个小镇。自然又是置办田地,所以冯府虽然惨遭灭门,冯香元带着母亲两人过的依旧很好。 好是好了!冯香元这仇可记下了,于是自己拿着这些钱财,依旧请来武功师傅,教自己本事!就指望着武功大成,为父报仇! 虽然以学武为主,但是自己的书本却也没有丢下,每日熬夜苦读,渐渐的从儒家思想中得知:“仁,义,礼,智,信。” 而且,冯香元的母亲真是一位良母,虽然在冯节气活着的时候,他是一家之主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恶习,也没办法劝说他对儿子的教育。但是等冯节气死后,这冯母却经常教育自己的儿子,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是错的,并且从不提他父亲的对错! 冯香元慢慢长大后从母亲教给他的世界观,和身边人教给他的“对”与“错”之中发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低劣的人渣时,冯香元很是痛苦,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自己父亲确实是该杀啊! 于是,武功大成之后,冯香元出入武林,虽然进入武林之中闯荡,但是由于老母在世,自己每年也就出去三个月左右,便回到家中侍奉老母,倒是个孝子! 第一百零四章:首尾呼应 在四处闯荡江湖的同时,自然也会结交一部分人,其中就有这太乐安霖,因为都是有钱人闯荡江湖,明着是在武林中闯荡,实际上就是四处游玩,也不愁吃喝,就是一边玩一边认识点人罢了。 有些没钱的武林人士,肚子还没填饱呢!那有心思游山玩水,就游山玩水的一路上衣食住行都掏不出,自然也就没有那闲情逸致了! 而既然你有钱,那么自然就方便结交朋友了,一帮人吃饭,结账的时候冯香元:“我来!”一帮人住店,结算的时候,冯香元:“你们别掏”。自然而然的,就在江湖中有了不少朋友,当然了,有了朋友自然也有了名号!别看冯香元的本事不大,名号比多年闯荡江湖的周洪天还大,人送绰号——“狂儒” 当然,武林中拥有称号的有这么三种人,一种是冯香元这样,我有钱,我还多少有些武功,在江湖中能排个中等左右,因为有钱,身边人捧着,所以有了称号!还有一种就是太乐安霖和燕大昭这样的,功夫好,人还有钱,义气!也有江湖人赠其称号。当然,最后一种就是臭名远扬的那种,人人喊打,一无是处,这样的典型就是冯香元的父亲,人送绰号——冯节气! 而同类找同类,什么叫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钱人自然也喜欢和有钱人在一起。这冯香元自然也就和太乐安霖走的很近,有一天太乐安霖说了:“我有一个朋友,关系挺好,他第三个孩子出生了,当初我这朋友说了,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这做干爹的,孩子出生了自然要去看看,我心思你要是没啥事,也和我去看看我这位朋友,他这人为人义气,是个可以结交的汉子!” 太乐安霖说完,冯香元一心思:“反正自己最近也没啥事,这生孩子是喜庆的事情啊!那就去吧!”于是这冯香元还多嘴问了一句:“你这朋友叫什么啊?”其实这话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可是太乐安霖也回答了出来:“他啊!叫周洪天!虽然混迹武林多年,但是并没有什么人送绰号!” 周洪天! 冯香元脑子当时就嗡了一下! “哎呀!俗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周洪天八成就是杀我全家的那个凶手!” 其实冯香元小的时候还挺恨这个灭自己满门的周洪天的,但是后来渐渐长大,从母亲的口中,与教书先生的教导中,慢慢的知道了自己父亲做的错事,后来自己去老家地道中多次运财宝时,也曾问过老家的那些乡邻,自己父亲的为人。 可是老家的那些乡邻们,一个个聊起自己的父亲时,都跺着脚的骂街,一个个都说自己父亲死晚了,而且自己全家被灭门,那么大的时候,整个乡邻居然没有一个去衙门口通报一声的,可见自己的父亲到底有多坏! 于是冯香元纠结了很长时间,最后自己冲着自己家老宅废墟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对自己的父亲说话了:“父亲,儿子来跟你说句话,儿子这些年圣人书读了不少,可是从圣人书中,儿子没看到父亲有一丝一毫的优点,您那些年草菅人命,鱼肉乡里,最后咱家惨遭灭门之祸,不得不说报应!如今儿子虽然武功修得,但是儿子左思右想,不应该去报这灭门之仇。可是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儿子又不得不报。索性,儿子若是能碰到这周洪天,便为父亲您报得仇来!您在九泉之下也算是合上了眼!要是碰不到这周洪天,儿子既不去找他,也不去报官捉他,也算是没愧对这些年的圣人教诲!父亲您也别怪儿子!” 说完这些,冯香元真是做到了,我闯荡江湖,决计不去特意的寻找这周洪天的下落,我也不会去报官,让衙门口的捕快捉他。要是我碰到他了(即周洪天),那算我们乃是“前世的对头,今生的冤家!”我们到时候不死不休。可要是碰不到,那也就算了,虽然做儿子的不应该这么说父亲,但是我这父亲真没有一点好,但凡有一个人说他好,我都替我父亲去报这灭门之痛! 冯香元这么琢磨,整个武林那么大,怎么可能正好碰上这周洪天!可惜啊!什么叫“万事不由人做主,一心难与命争衡!”冯香元千算万算,没算到如今正好被太乐安霖请到周洪天的宅院里,去给他儿子庆生! 等到了周洪天的府邸,冯香元没有说我拿着一把匕首等着,啥时候趁着你周洪天不注意,我一刀弄死你。没有!也没说我到了周府,二话不说就问这周洪天,当初你是不是灭门过冯家。也没有! 冯香元去了周洪天的府邸,压根就没提自己这事,就跟第一次见到这周洪天一样,经过太乐安霖介绍,两人互相结交,而且在孩子庆生的酒宴之上,也没有任何表现,甚至在周洪天的府邸住了一个多月,冯香元连自己全家被灭门的事,只字未提! 为什么? 就因为冯香元倒要看看这周洪天,是不是一个好人!当初他到底是为了铲奸除恶,行侠仗义的灭了我满门,还是说这人就是一个杀人鬼,就是想杀人为快!而且!现如今周洪天岁数大了,安家定业了!看这府邸,不比我家当初小多少,那么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周洪天,是和我父亲一样,为富不仁,鱼肉乡里!还是乐善好施,慈善人家! 可是这在周洪天府邸住了一个多月,冯香元暗暗点头,这周洪天是个好人啊! 不说别的,自己本以为这周洪天有了钱财,必然是铺张浪费,大手大脚。可是除了当初摆酒宴时的大鱼大肉,平常之时,自己能看见周洪天吃的,往往是煎饼卷大葱就着咸菜吃,而且经常是一日两餐!可你要说这人因为年轻的时候穷,现在性格吝啬,对自己府中的门客与下人,却从未亏待,门客每日四菜一汤,而下人规定每月必须有两顿管够的肉菜! 更加让冯香元佩服的是,往往说什么地方招灾了,有一群流民在自己住的小城,周洪天勒令全家动员,在各个城门口施粥,到了傍晚才能回来,往往就一身旧布衣穿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府中老爷的架子,整天施粥的时候,那些流民乞丐都不知道这人是府里的老爷! 再加上平常的时候,冯香元走出周府去四周打听,这周洪天的为人,只要问道的乡邻,一个个都竖起大拇指说这是“在世的菩萨!” 冯香元一听,暗暗的点头:“父亲啊,父亲!你但凡有这周洪天作为富人的十分之一好,儿子也为你报这仇啊!” 可是再怎么说,当初你冲着你爹的老宅废墟磕头时,你可发过誓,你碰不到周洪天“混斯罢了”,但是要是碰到了,得报这杀父之仇,灭门之恨! 于是,这冯香元就在有一天傍晚,特意将周洪天和太乐安霖请来单独喝酒,在酒席宴上就将这些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至于说具体说了什么,自己翻找前文,我再说一遍这本书写不完了! 最开始周洪天还纳闷呢!没有这事吧?记不得了!也的确,当时周洪天知道这“冯节气”是个恶霸地主之后,当天就去冯府贺寿的身份就了冯府,又将冯府灭门,又将冯府点着!接着他也知道杀完人是有命案的,虽然快意恩仇,但是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人就跑了!由于这事从发生到结束,时间太短,就小半天的功夫,所以周洪天也没怎么记住这是家人姓什么,更不可能问这家孩子叫什么! 所以最开始周洪天没想起来,后来冯香元说我家住在那那那,是什么个府邸,这么一描述,周洪天的尘封的记忆渐渐苏醒,等想起来一拍大腿:“哎呀!这事我想起来了!我后来还挺后悔的,那恶霸财主是该死,他们的恶仆家丁也该死,可是府里的其他人不该死啊!有些甚至是苦命的乡邻被抓进去当了下人,我可一并都给杀了!而且即便是我在房间内找不到人,他们藏了起来,最后我一把火,他们也跑不出去了!我因为这事还特别的后悔呢!” 可是后悔归后悔,这功夫仇家冯香元找来了,怎么解决? 人家冯香元也说了:“不是说我特意找你,我发誓了,我碰到你再结算咱们两个人的仇,可是一切都算是命,因为太乐安霖的介绍,我来到这,咱俩碰到了,那么我当初也发过誓,这事咱们得有个了断!” 周洪天点点头:“好!既然有了断,那么你等我些日子,咱俩要是对决,你输了,我不杀你!因为你不像是你父亲那么恶毒,你是个好人!但是我要输了,我必死!我不怕死!但是我这儿子刚出生,而且我要是死了,家里可能会乱作一团,我先整理整理后事!你等我儿子百天的!” 冯香元本身就不想为父报仇,所以自然是答应了,而且自己也一个多月没回家了,自己高堂老母在家等着呢,自己回去还得走一段路程呢,所以得提前一段时间回去。 于是两人就约定了,两人订个日期,然后在天险城南的荒山上,比武解决这恩怨! 这也就引发了本书的第一章开头,为什么太乐安霖会找别天伤! 第一百零五章:大仇不报 冯香元和周洪天俩人是约定好了,可是太乐安霖这头可郁闷了:“这叫什么事啊!自己满心欢喜的将冯香元请来,那是来给周洪天孩子庆生的!冯香元这头也是发过誓,一辈子不去主动找周洪天。可是就因为自己“好心办坏事,”如今这两个好友却要决一死斗,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方法劝说!” “双方这是灭门之仇,杀父之恨,而且自己不但无法劝解此事,更无奈的是双方一旦其中一人战死,自己根本没法为其报仇!”太乐安霖暗暗的骂自己,要不是自己,和两个兄弟一辈子也见不到面,自然也不会相互拼命。如今冯香元家里有高堂老母,周洪天府内有不足百天的婴儿!刀剑无眼,而且又是死斗,这谁死谁伤,让这一家人怎么过啊! 太乐安霖越琢磨越啪啪的扇自己的脸,感觉这事全赖自己!可是,思来想去,自己得去这一趟天险城,提前到达那里,等着自己这两位兄弟比武之时,若是打的难解难分两败俱伤之时,自己过去劝架,这冯香元也不真想为父报仇,周洪天又感觉亏欠冯香元,说不定打到那种地步之时,自己说不定就劝开了! 这么心思着,江湖中就传开这冯香元与周洪天要死斗的前因后果,而太乐安霖去天险城自然要有个落脚的地方,这时候武林中人就推荐天险城有一位奇医,叫别天伤,医术高明不说,为人也不错,我们当初受伤之后,他细心照料,而且,若是我们囊中羞涩,他不但不要银钱,反而赠给我们一些钱财!是个大好人,你不如落脚在他家,要是这冯香元和周洪天真要是打的你死我活,必然身受重伤,你若是能请的这奇医·别天伤,到时候也好最快的速度医治他们,免得弄的死斗之后,流血过多,没有及时医治,而落下终生遗憾。 太乐安霖一琢磨,也对!自己一方面是去见识见识这奇医·别天伤,因为相传,奇医·别天伤医治人时,会先看此人面相,若是那行侠仗义之人,必与之医治,若是穷凶极恶之人,貌似也给医治了......(我能让读者你猜透我!)。不过医治完,基本上几个月内,基本上就会旧伤复发,比不医治还要严重......。 总之过去吧,唉,太乐安霖慢悠悠的去了......。 太乐安霖想的是挺好,他前脚往天险城去,但是有两人想的比他还好!后脚这头有两个人来到了别天伤这。谁啊?周洪天和冯香元,他们知道太乐安霖因为这事耿耿于怀,可是两人的恩怨也该了了,所以特意找到别天伤,告诉他,拖住太乐安霖,我们不在此处死斗,我们找个远点地方去,这个地方在那那那,到时候太乐安霖要是发现我们不在,你就告诉他此处,到时候我们打也打完了,他即便是找来,也是与我们其中一个人碰头罢了! 可是他们这头不说,太乐安霖这头一看自己这两个兄弟如此的不想让自己掺和进来,那么自己索性便不管了,即便是过了两人死斗的时间,太乐安霖也没有去找这两位。因为他知道,不管是谁死谁活,对自己都是失去一个好友,索性就当没看见,这也就是为什么,冯香元被燕大昭擒下楼之后,太乐安霖直接扭过身去的原因——你杀了我兄弟,我还不能报仇! 可是这点,太乐安霖冤枉冯香元了,因为说是一场死斗,可是谁也没死! 两人的确是死斗去了,可是经过时间的推移,冯香元和周洪天渐渐的相处之中,发现这是个好人,而且要是没有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冯节气”,自己可能也会变成第二个他父亲这样的人!每每一想起,暗自咂舌,一饮一啄吧! 而且有想了想他家刚过百天的孩子,若是真在比武死斗之时,伤了他,那孩子还没当初的自己大,就弄的没了父亲,自己可能还不如当初的周洪天,于是思来想去,冯香元心软了! 既然冯香元心软,再加上周洪天之前也说了,你输了,我不要你命。这两人说是死斗,其实就是点到为止的比划了两下,也没真打,到最后冯香元一叹气:“算了吧!”而既然正主都这么说了,周洪天自然是道了几句歉,两人又成好哥们了!勾肩搭背的一起走了。 而这就坑苦了那些武林好事之徒,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等着两人死斗到底谁赢了,必然是活着的赢了,死去的输了!可是这回两个人都活着,这就不知道谁输谁赢了......。 这头两人比完武,冯香元对周洪天说:“之前太乐安霖一直想劝我们二位别打,如今如了他的意,皆大欢喜,不如我们去找太乐安霖说说吧!也好让他放心。” 这头周洪天答应了,两人去天险城别天伤的医店,溜了一大圈,愣是没找到二人,而且一打听,这太乐安霖是带着别天伤,运用着轻功两人从酒楼飞出去的!这去哪找啊!找了几天,这周洪天说我得回家了,家里人还惦记着呢,就怕我出人命,如今咱俩和好,你不如先去回家找你母亲,给她报个平安,也算是让她老人家安心,太乐安霖这不着急,咱们到时候怎么都能联系到他。而且,我回去之后,在我府邸等你,你来,我要亲自备一份厚礼,去看看你的高堂老母,我要亲自向她道歉! 说着,两人是在之前太乐安霖离开那家酒楼分的别。 其实周洪天的家人知道两人是去死斗了,但冯香元的高堂老母可不知道,因为当时冯香元回家的一路上就琢磨了,自己这仇就不报了,索性这事也就别和自己母亲说了,那么大岁数,要是一激动再有个好歹的犯不上,如今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福,所以冯香元回家就根平常一样,在家待一段时间,等周洪天的儿子百天,然后对自己老母说自己是出去游玩。 自己老母也知道这孩子喜好游山玩水,在家呆了一个多月又要出去,吩咐下人多准备些银两,出去游玩吧,别惹祸。也就和平常一样嘱咐一二。 所以周洪天是着急回家报平安,而冯香元不着急,这功夫着急回家做什么,刚从家门走几天啊!于是冯香元也就慢悠悠的从天险城离开,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四处游走。 由于他是游玩的性质,今天这看看,明天那看看,走的慢。也亏得,别天伤二人在张府住的时间长。昨天白天,冯香元就来到了这个小城。随手一打听:“那里的酒楼好一些?”回答的人都说:“这地方刚开了一家酒楼,由于掌柜的善心,施舍救了乞丐一命,乞丐报恩,这酒楼刚开不旧,却名声在外,不如你去那吃一顿吧!” 冯香元就借着这位的话,来到了酒楼,一进酒楼,看着这“乌央乌央”熙熙攘攘的人群,冯香元暗暗点头,这生意这么火,菜品应该不错。 这酒楼叫啥名啊?冯香元一琢磨,向上一抬头,看见这牌匾是拿红布裹着的,自己知道,这是试营业,还没正式营业呢!可是这牌匾之上,还有一个窗口,窗口上有一个人正在喝酒吃肉,侧着脸没看外面,但是外面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冯香元一打量,这不就是我找的太乐安霖大哥吗!真是巧了,能在此处见到他! 不过冯香元没直接去找太乐安霖,而是也在楼上叫了一个雅间,(冯香元不差钱)并在雅间里给伙计点银钱,问问这太乐安霖因何来这。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有了钱财,伙计自然是知无不言,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而且在话中还提到:“太乐安霖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和他一起的那位,叫别天伤,是个文弱书生打扮,看样子挺有文采的!” 冯香元一听,乐了,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学文再差的人,也要讨论点诗词歌赋,武功再差的人,也想和别人比力气,然后让人收拾一顿,浑身都弄出内伤来了,还装没事人一样哈哈大笑(此处为别天伤所想)。所以这冯香元自然的就想看看别天伤是否有文采。 于是,昨夜看到别天伤几人从酒楼离开,而且又听到赵掌柜说明天揭彩开业,让别天伤几人早点来。 那么好!自己半夜趁别人睡熟,偷偷的看了这两幅对联,然后眼珠一转,将这两幅对联的最后一句削了下来,然后又自己添了一句,成为了前文书所说的样子。 至于用什么削的,这里要说一下,冯香元用的是扇子,一把钢扇,钢扇的边,刃在里面,扇骨用钢打造,扇面是用真丝,也就是蚕丝所致,要不然就这么沉的扇骨,稍微一用力打开,一抖,这扇面要是纸做的能瞬间甩碎了!所以用蚕丝所制,而且这蚕丝也非普通的蚕丝,乃是冰蚕丝所致,不但坚固无比,而且,不管春夏秋冬,扇风都格外的凉爽! 扇面还是有自己所画的一座高山,并且在旁边题了几个字,上句是:“人生如寄,谁非梦”下句是:“心若能安,既是家。” 也算是对自己前半生的感悟,也是对自己失去祖宅,回不去家乡的怀念! 第一百零六章:扇子的学问 冯香元这头给字又削又写,忙活了挺长时间,到了第二天,自然是要提前去看热闹!冯香元想的很好,我提前去二楼呆着,也不是别的位置,就是之前太乐安霖常坐的那个位置,靠着窗户。不管是这掌柜的提前发现还是说等揭彩的时候发现,自然那个别天伤的在场,若是他有急智(不是错字),自然能将这幅对联补上去,要是没有也无妨,自己在这桌能听到外面人说话,到时候自己从窗户跳下,运用轻功飘然而至,缓缓落下,手中钢扇打开,慢慢的扇自己的胸口,如文曲星下凡,踏然而至,然后解决这酒楼的危机! 天才!就连冯香元自己一想都咧嘴笑,我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呢!太佩服我自己了!但是我拿着扇子,是扇胸口呢?还是扇肚子呢? 这里还是要说一下,扇子最开始叫“翣”,是一种礼仪之物,就是皇帝后面带着两个挺大挺长的东西,就叫“翣”,后来慢慢的成为了纳凉工具,中国人很会钻研,从最开始的扇子,是一把菜刀形状,慢慢演变,其中的文化慢慢升华,演变成一种时尚,男性的大多拿着折扇,女性大多数绫绢扇,就是那种一个把柄,成圆形那种,故此称作“团扇”现在你某个医院门口,发的那种印有该医院宣传的小扇子,就是以绫绢扇为原型做的。 而越钻研,自然也就越讲究,扇扇子,都分成各种行业的人,扇的位置也不同,民间流传“文胸武肚僧道领,书口役袖媒扇肩”这几句话说是什么呢!“文胸”说的是文人扇胸口,而且扇的时候,扇子不都打开,就裂开一点,扇的时候,幅度很小,显着文雅,而且扇面之上,一般都是名家的提笔最好,到时候文人之间还攀比:“你这扇面谁题的字啊?”这头回答:“王羲之!”书圣题字,那可就了不得了,自然在文人之间颇有地位! “武肚”说的是习武之人扇的是肚子,而且是将扇子都打开,显着豪迈,扇风的时候,幅度也大,就为了彰显英雄气概,当然,作为武者,你那个王羲之提笔的扇子自然就另类了!一般武者扇面上,不题字,都是画画,什么关羽放曹的“华容道”,什么秦琼的“两肋岔道”。 “僧道领”说的是和尚老道,他们穿的不是袈裟,就是道袍,即便是大热天你也没见过那个和尚老道穿个大背心,口念弥陀佛的......当然老道一般口念的是:“无量天尊,说的是三清。”因此,不管是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和尚老道都在外面穿着如此厚的袈裟道袍,冬天还好说一些,能在里面棉衣棉裤,可是到了夏天,怎么办?有扇子扇风,但是要闪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凉风都被袈裟道袍挡住了,所以只能拿扇子扇领口,扇的时候,解开离脖子最近的那个扣,然后一手撑开领口,一手往里面扇风,算是能凉快一些。当然了!他们一般作为出家人(有一部分老道是可以结婚的,各派不同),不能秀个大姑娘,小媳妇的,那要是一天就看着扇面,不念经了,那就成了花和尚了,所以一般和尚老道的扇面上,都是佛祖啊,观音啊,又或者三清四帝,罗天诸神。 “书口”说的是说书的先生,那些说书先生说一段评书,短的二三十分钟,长的一个小时左右,嘴自然是热的,所以扇扇嘴。当然说书的先生用扇子并非主要扇风,有的时候可以用扇子比作东西:“拧着是枪,端着是刀,横着是剑,竖着是笔”所以这一把扇子在说书人的手中,可以化作任何东西,在说道高(潮)部分,拿起扇子,一比划,身子再做出几个姿势,让听众们好似身临其境一般!但一般说书的扇面没什么讲究,高山大川为主。 “役袖”说的是差人衙役,你看衙门里大人一拍惊堂木:“升堂!”,两旁衙役接着就喊:“威武~”每个衙役站的都“标版溜直”,没有一个说站在大堂上弯着腰,支着腿的,没有!其实这些衙役的站姿,就跟小区门口的保安一样,都是需要你“站有个站样。”但是大热天的,你标准挺直的站着,浑身都是汗,怎么办?拿着小扇子,不大点一个,趁着老爷不注意或者没人看见,偷偷拿着小扇子往袖口里扇扇风,算是能凉快一点!自然这样的扇子不需要扇面上有什么! “媒扇肩”说是媒婆,媒婆是“六婆之一”,俗话说“三姑六婆蒜皮事,八卦九流是我财。”中的“三姑六婆”中,“六婆”为:“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这个后文中都会出现的,说的其实就是旧时社会市井常见的六种女性职业。而媒婆,一般拿着扇子扇肩膀,有的时候你去别人家,你感觉热,别人感觉还冷呢,而且你作为媒婆,去别人家自然是保媒,需要和人家对话聊天,不能像富家小姐一样拿个扇子遮脸,所以只能扇肩膀。而且,媒婆的扇子要是有聪明的媒婆,我手里这扇子上画的是保媒的双方,要是给你家闺女找个如意郎君,可是大家都知道,古时候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多时候结婚时,掀开盖头来才知道女方的长相。但是有的媒婆聪明,加上自己手艺灵巧,既然要给人家找男方,自己在这扇子上,把女方的长相,大致的画在这扇面上,到时候扇子一打开,给男方一看,要是喜欢自然就娶进家门,要是嫌女方难看,也不用等到大婚之时,揭开盖头再吓一跳!这就看媒婆们自己的钻研了! 而冯香元既可以说是文人,又可以说是武者,所以在这酒楼二楼之上,这琢磨一会自己下去是扇胸口,还是扇肚子呢! 用现在的话说,这冯香元有点选择困难症,只要做出选择就特别的纠结,要不然也不至于之前,都扬言说为父报仇,和周洪天决一死斗,转过来又一琢磨,两人离奇和好,所以一到选择的时候,这冯香元这个纠结。 不过当别天伤几人进了酒楼,燕大昭上了二楼,这冯香元就不纠结了! 燕大昭一进屋,他没在意这对联之事,但是听着楼上有人,最开始燕大昭以为是伙计擦桌子,后来看见大家都围上来看别天伤的怎么写对联的时候,这人还没下来,而且坐的位置是太乐安霖常坐的那个,要是伙计,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擦桌子,要是客人,伙计知道今天太乐安霖来,那个位置自然会留给太乐安霖,其他客人不会让到这个雅间,所以燕大昭决定自己上楼去看看。 这里要说一下,在目前出场人物中,不算修炼的狐仙一窝,论战斗力,燕大昭第一,太乐安霖第二。那为什么燕大昭本事这么高,能让熊猛抓着脖领子,这顿揍呢? 第一:贼人胆虚,燕大昭虽然当采花贼无数次,但都是你情我愿之事,并非强迫,而去张府乃是第一次这么明着来,所以胆子虚。 第二:事发突然,当时熊猛扑过来的时候,燕大昭没想太多,正满脑子yin虫呢,以为是美女扑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被熊猛殴打之中,熊猛虽不会武功,但是一膀子力气比谁都大,让他抓住,燕大昭挣不开。 第三:地方太小,当时是在张二小姐的闺房,没多大地方,燕大昭当时即便是反应过来,这么大点地方根本施展不开什么武功。 这三点导致燕大昭根本没有反抗熊猛的余地,要是在荒郊野地,燕大昭双脚一点找个树梢一落,手里拿着石头子都能打死熊猛,更别提自己手里那一对“翡翠龙牙”了。 至于冯香元的武功,怎么说呢,武林中算是个中等左右,稍微有那么点本事,自保或许还可以,但也分碰到谁! 他碰到的是燕大昭! 燕大昭一上去就发现这冯香元了,走过去一问:“你怎么上来的?” 其实这话没啥,就是随口一问,但是别忘了,冯香元有一个“狂儒”,狂字在前,儒字在后!这功夫冯香元正是年轻之时,火气旺盛,一点就着!仗着几分本事,外加自己钱财而多交,在武林中也算是刺头一个,所以被称之为“狂儒”。 最开始冯香元看到燕大昭走过来自己没在意,一个满是肌肉的汉子,最多也就是酒楼的伙计,能怎么的,我害怕他,于是眼珠子一蹬,手里钢扇一指燕大昭:“小爷我来这是你们的福分,你管得着吗?” 这就跟东北很简单的两句聊天: “你愁啥?” “瞅你咋的” 但是燕大昭一听,“小爷?”心里一乐,说道:“来!我今天看看这“小爷”有什么本事!” 燕大昭话音未落,冯香元站起来手中这钢扇可就挥舞过来了! 第一百零七章:生擒冯香元 冯香元是右手拿着扇子,人是坐着的,想要用这扇子打燕大昭,是需要坐起来,然后用右手去打。 既然需要站起来,然后挥动大臂打人,幅度大,动作大,再加上冯香元就是想教训一下眼前的燕大昭,并不想打死打伤他,所以力度并没有多大。力气小,速度自然也就慢了。 而这头,别看燕大昭赤手空拳,但是人家可防着冯香元呢,而且燕大昭的武功也比冯香元高多了,看见冯香元挥手过来,在冯香元眼瞅着要打到燕大昭的左大臂的时候,燕大昭左手大臂向上一转,带动小臂,手腕外侧就磕向冯香元的手腕内侧,大家知道手腕外侧是有一块凸出来的骨头,叫做尺骨茎突,那是骨头!而手腕内侧可全是静脉,软的很! 这两个位置相撞,疼还没感觉到呢,但是“麻”可有了,冯香元就感觉自己右手拿不住这钢扇了。 于是赶紧趁着右手的钢扇还没完全掉下,冯香元右臂往回拉,左臂往出伸,想双手一个交错,将右手的钢扇移到左手。 而这功夫燕大昭也看出来冯香元的用意,所以伸手去捉冯香元的右手,想在冯香元左手拿走扇子之前,将钢扇抢走。由于都是肉碰肉,虽然是骨头碰到筋脉,但是燕大昭左手也感觉到有些疼,所以是右手抓冯香元的右手。 当时的姿势是燕大昭往前探身,想要抓钢扇,而这头冯香元向后扬,躲着燕大昭的手,不让他抢。 这个姿势的冯香元身子自然是往后倾斜,重心在后,这左腿就开始离地向前伸,而保持重心,可是左腿离地之后,冯香元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做着的是凳子,于是左腿一勾凳子腿的横梁,接着使劲往出一踢,这左腿边的凳子就飞向了燕大昭。 冯香元想的是反正不管能不能用这凳子打到你,你总之得躲吧!躲开这凳子的功夫,我这右手的扇子就导到左手了,到时候我自然不会轻敌! 描述的比较多,看似时间比较长,其实现实中这就是几秒钟的功夫。 燕大昭看到凳子飞过来,身体一侧身,这凳子就顺着燕大昭的身旁飞了过去。 之前忘了描述这赵掌柜的酒楼,总共有好几次外加一个后院,从一楼上到二楼雅间,是从楼梯上上去,然后左拐一百八十度,直走就是太乐安霖常坐的那个靠窗户雅间,所以这凳子飞出去的时候,是被冯香元的左脚踢出去的,由于燕大昭躲开了,凳子是从左往右飞到二楼下楼梯的一角,然后撞到墙上砸碎了,由于作用力的原因,又反弹回来点,而反弹的地方正好是下楼的楼梯,这也就是为什么前文书说的,凳子是四分五裂的从楼上掉下来的原因。 这功夫冯香元踢完凳子,右手的钢扇也导到了左手,他看到燕大昭刚躲开飞过去的凳子,还没来得及转身呢,而自己的身子是向后仰的,于是左手掌心向上,手中钢扇正拿,将钢扇扇尖冲着燕大昭,接着自己向后仰然后往前去的力道,想燕大昭刺去! 之前说了,这冯香元的扇子是特制的,并不是常用的扇子,别人的扇子每根扇骨都是长方形的,而冯香元这扇骨是长方形的,但是在扇尖的部位增加了一个三角形的硬钢,而且这三角硬钢两边是开了刃的,这要刺到谁,由于都是钢片的利刃,能轻易的刺穿肌肉,而且由于一刺就是一排,而扇面又由冰蚕丝所制,又有一定厚度,导致伤口不是一个整块,而是离着很近的一个个小伤口,到时候即便是在高深的医者,也难以缝合这种相邻很近的伤口,导致最后伤口腐烂。 这点不得不说,只要是来江湖闯荡的人中,每个人都格外的对自己的武器上心,冯香元的钢扇如此特制,燕大昭的翡翠龙牙,太乐安霖的磁石五节枪!都是精心制作的上等兵器!看来武林之中想要保命,只有武功是不行的,还得需要这一把趁手的兵器才行。 这功夫燕大昭一看向自己刺过来的钢扇,微微一笑,右手伸手一搏,手腕一转,掌心向外,大小臂甚至,肩膀一较劲,直接抓住了冯香元左手小臂,接着手臂稍一用力,往外一推,冯香元向自己刺来的钢扇就偏离了方向。 大家记住,打人的招式千篇一律,骗人的招式各有不同,什么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不管什么招式,都是那么固定几个地方打人有效,现实中那种内力一推人就站不住往后飞的神功,这本小说里有,但是仅存在于小说......现实中那叫诈骗! 而说了这么多,还是要解释一下,不管是前篇的太乐安霖的钟山客栈,还是现在的燕大昭对打冯香元,两人都赤手空拳的和有武器的敌人对战,也都同时出现过一种情况:“对方将全身力气刺向你时,你只需要当对方伸过来的时候,抓住对方手腕即可,然后轻松的将对方的胳膊拨到一边”,这个就是所谓的四两拨千斤。 当对方全身力气用胳膊刺向你的时候,胳膊必然是直的,而这力气虽然大,但仅仅是向前的力气大,只要你稍微一用力,将他的胳膊拨开,不管是往左往右,他想要反抗你这力量都是需要后背的力气传达到手臂上,而想要不偏离原先的轨道,根本是极难的! 这也就是所谓的“四两拨千斤”,当对方力量集中一点时,只需要让其偏离轨道罢了! 当然了!“四两拨千斤”最开始的不是这个意思,而且这句话也被简化之后,才成了如今的“以小力胜大力之意。”至于这句话的原句吗,告诉大家也无妨:“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至于这个词的解释嘛~我就不多说了,只可会意,只可会意...... 但是我就纳了闷了,一两现在是五十克,古代的时候才三十克左右(半斤八两,一斤为十六两。)四两肉在古代才一百二十克不到一百三十克!莫非说这句话的是个萝莉控?再说这点重量,男的都达标了吧?呃......我是不是解开了千年的谜题了......。 言归正传,这头燕大昭抓住了冯香元的左小臂,接着右手稍微一送,往后一拉,这右手就退到了冯香元的左手手腕之处,接着用力一攥,这就钳住了冯香元的整个左手的关节,冯香元左手虽然抓着钢扇,但是此刻是一点都无法动弹了。 冯香元这功夫左手被钳住,右手还生疼,正准备抬腿踹燕大昭呢,燕大昭这功夫攥住冯香元的左手手腕,掌心向下一扭! 大家知道,手臂不是说那种可以来回拧的螺丝,那是肉做的,这头左臂抓的死死的往外一拧,冯香元哎呀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左侧倾斜,来抵消这被拧左臂的疼痛。而手中的钢扇直接就攥不住了,手一松钢扇就掉了下去。 钢扇掉了是掉了,可是没等掉地上呢,这头燕大昭左手可在冯香元左手底下等着呢,左手一接,扇子就到了燕大昭的手里。 这就好办了,赤手空拳没有武器的时候,冯香元尚且打不过燕大昭,这功夫扇子一道燕大昭的手里,冯香元基本上就没有反抗的想法了,于是心中暗想:“得了。让你擒住就擒住吧!一会反正是往楼下的掌柜的面前送,楼下还有我的兄弟太乐安霖呢!虽然不知道这小城之中怎么有你这么一号武功高手,但是我要是不反抗,下楼之后有我太乐安霖大哥保着我,我也不至于受伤!因此这功夫我可不反抗,我这钢扇打别人的时候,我感觉挺不错,可是打在我身上一下,我都感觉不舒服!” 这么捉摸着,冯香元也不使劲反抗了,你乐意怎么收拾我怎么收拾我吧!我不反抗,你也不至于说在楼上就把我打死吧! 而这头,燕大昭的确没想伤害这冯香元,一来是因为燕大昭本身就没有伤人之心,他这人除了小癖好不怎么好以外,是个很心善之人。二来江湖上那种为民除害的事情有,但是大多数都是刚闯荡江湖的愣头青,你这头见义勇为的感觉干了好事,快意恩仇感觉很潇洒,转手全国通缉你这个杀人犯,四处躲藏的也是你! 所以这头燕大昭左手正拿钢扇,顺着冯香元的做肋,将手放到冯香元的腋窝到后背的位置,因为自己右手抓着冯香元的左手,冯香元挣扎不开,这头燕大昭稍微用扇子压着冯香元的左肩膀,自己右手一转,身子一侧,顺势就给冯香元身子往前带,同时让其上半身往下压,而这头燕大昭抓着冯香元的左臂,往后一掰,冯香元胳膊就被掰到了后背的位置。 看过电视剧里警察押解犯人,犯人的姿势吧?这叫身子向前,平沙落雁式! 用扇子一打冯香元的后背,说道:“把另一只手给我拿过来。” 这头冯香元赶紧照做,嘴里还嘟囔着“别打,别打!” 燕大昭抓住冯香元伸到背后的右手,然后将冯香元的两个手扣在自己一个手上,也亏得燕大昭手劲大,冯香元也不想反抗。 燕大昭正想准备问问这冯香元所为何事时,正好听到楼下别天伤想让太乐安霖上来看看。 既然自己这头反正也抓住了,就给他押下楼吧,于是冲着楼下高声喊道:“不用了!抓住了!” 第一百零八章:相逢一笑泯恩仇 前因后果描述完,我们回到书中来。 这头燕大昭是将冯香元擒到了楼下,自然所有人都盯着冯香元。冯香元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背着自己的太乐安霖,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太乐安霖身旁,说道:“那啥,安霖大哥......。” 冯香元走过去是的让太乐安霖侧对着自己,太乐安霖斜着眼睛看了眼冯香元,都没那好眼神看他,接着又一转屁股,连声都没吱,又背对着冯香元了。 “哎呀!安霖大哥!我知道你生啥气,但是我可你跟你说,你冤枉小弟了,那周洪天没死,连皮都没破,现在正在家抱着大胖儿子哄呢!安霖大哥你瞅瞅我~”冯香元又转个圈,让太乐安霖侧对着自己,没敢正对着太乐安霖。 “你俩不是死斗去了吗?怎么的?给我骗到天险城庸医那家小店,最后就这个结果?”太乐安霖一听,自己两个兄弟都没事,心中自然开心,但是另一方面,也有点生气。不是生气别的,就是生气这两人将自己骗到天险城,最后又没打? “没有啊!我一心思,若是我真与周大哥死斗,不管谁是谁伤,家中都有人惦记,我有高堂老母,他有喂哺婴儿!而且,我若是杀了他,虽然是为父报仇,但是却愧对良心!所以索性就“一笑泯恩仇”从此我俩再无恩怨便是。” “那就好!”这头太乐安霖哈哈一笑,总算是将心中的心结放下了,身子自然转正了,但是转正了是转正了,身边的人都再看他。 因为在太乐安霖和冯香元对话之前,燕大昭和别天伤外加赵掌柜几人也聊了起来,燕大昭也将自己在楼上和冯香元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事说了一遍。别天伤一分析,这冯香元应该是做贼心虚或者怎样,这外面的对联八成就是他给削了,也给改了,因为自己刚才听到太乐安霖说了一句:“两次司马,二,马。”自己现在一琢磨:““二”加上“马”不就是念冯吗!”所以一推断,这外面的对联应该是冯香元干的。 可是转念又一想:“哎~这武林之中的豪杰们,素质真是不怎么高,自己带回来的燕大昭,看似是一方豪杰,名冠武林,实际上却是一个常年采花的贼。这冯香元看似被江湖中称号叫“狂儒”但实际上这“儒”没看到,“狂”可真是狂啊!先不说半夜给人家即将开业的对联毁了,这头燕大昭上楼还没说什么,一口一个“小爷”不说,还一言不合就伸手拿出钢扇,举手便打!自己可是看见这钢扇了,自己这体格拿着都感觉沉,而且扇尖智商全是一个个锋利的小刃,扇骨两侧也有开过刃!这要是燕大昭武功不好,说不定一扇子下去,就是骨断筋折!” 不过别天伤想到这,突然一笑,又想到:“昨天我带来了燕大昭,他采花被抓,让人一通好打,转手你太乐安霖连我都骂了。今天大清早,你这兄弟冯香元先削酒楼对联,后恶言相向,手持利器伤人。哎呀~三月的债啊~还的快啊!” 这么捉摸着,太乐安霖这头也和冯香说完话了,其中一句“庸医”,别天伤这头琢磨事情呢,是没听见,要不然能炸毛。 太乐安霖知道冯香元削对联是没有歹意,但是楼上和燕大昭动手,可是冯香元的不对,赶忙让冯香元先给燕大昭和赵掌柜道歉。 那燕大昭和赵掌柜能说什么,都是认识的人,既然人家是闹着玩的想法跟自己开个稍微过分的“玩笑”,这头还赔礼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而且,冯香元一听,我这大哥在这吃饭,一口气吃了好几天,给掌柜的钱,掌柜的不要,那能行吗!闯荡江湖就是义气!连带着自己损毁了酒楼外那幅对联,刚才和燕大昭武斗之时打碎的木凳,外加太乐安霖的酒钱,冯香元掏出银票五十两,往赵掌柜的手里一放。 赵掌柜连连不要,太乐安霖却高声喊道:“应该的,这是他打碎东西外加惊扰赵掌柜的赔偿,拿着便是,我这酒钱到时候我自己结算,叫上后厨做些好酒好肉,今天还是二楼雅间,我与大家好好吃一顿!” 谁都看出来太乐安霖此刻的高兴,但也是自然,自己的两个兄弟“化干戈为玉帛”“冤家宜解不宜结!”总之太乐安霖小时候读书能想到的词,都想了一遍,是真高兴啊!这些天压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要不是自己之前心情不好,把银票全撕了,现在花着的钱是张府的,太乐安霖今天能把这酒楼包下来!大庆三天! 想着这些,太乐安霖带头,往二楼雅间走,几人分宾主落座,但这个雅间没有面南背北的位置,太乐安霖只好坐在正对着门的位置。 大家记住,吃饭的饭桌之上,也有讲究,一般来说,若是没有面南背北的格局,那么一般最尊贵的客人,坐在的位置是正对着门的,就是说,他要是一抬头,不需要扭头的情况下,就能看见进门之人。而筹办这桌饭菜的人,要坐在最靠门的位置。因为一旦说进来一个人,最尊贵的人只需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来人,而离着门口最近的这位,也是最方便站起来将人请进来的,同时,你站起来介绍的时候,由于最尊贵的人所做的位置,不需要扭头,只需要抬一下头,就能知道你所介绍的人是谁。 当然了,这是在职场或者说不是很熟悉人见面之时,需要如此的餐桌座位,但要是家里人,一般情况没什么太多的讲究,无非就是老人都坐在一个位置,然后在老人的两旁安辈分依次坐下,然后筹划这次家庭聚会的某位,坐在门口的位置,因为你是策划的,点菜,加菜都是需要你来衡量,所以自然你在最外面,方便进出。 说了这么多,大家自然是要互相介绍一番的,其实主要是让燕大昭和冯香元两人互相介绍,因为之前冯香元和周洪天曾去过别天伤的医店,虽然是一面之缘,但是也互相见过面,所以主要是介绍这两位。 等两人互相介绍完毕,冯香元一听:“什么!这人是燕大昭!隅泽九薮之首·江湖人送绰号“酆泉鲵旋”的燕大昭!心里一机灵,这人名气太大了!自己这身份的要是想要见人家一面可难了,如今亲眼得见,真是修来的福分!他本以为太乐安霖名气就不小了,可是要和燕大昭比!十个太乐安霖也比不上人家一个人名气大啊!” 自己最开始还心思,这小城之中,怎么出来这么一个武林高手,自己武功就不差了,手里还是拿着自己趁手的钢扇,在人家面前就跟小鸡仔似得,两招就让人擒住了,心中还多少有点不服,如今要是让“酆泉鲵旋”的燕大昭给揍了!自己就去武林中吹:“自己曾在燕大昭手底下过过两招”这话都能吹出去! 赶紧,冯香元站起来双手抱歉,弯腰一百八十度,赶紧给人道歉,在人家面前自称“小爷”那不是作死呢吗!整个宣朝的水路码头,外面渔业可都是人家结拜弟弟的,没有“兄”,人家是结拜大哥!自己对燕大昭称“小爷”要是让燕大昭那些小弟知道,弄死自己不比碾死个蚂蚁难多少,到时候太乐安霖都保不住自己! 燕大昭倒没啥感觉,看见人家道歉了,自己还揍了人家一顿,也就当过去了。 其实燕大昭真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势力,因为整个宣朝那么大,自己兄弟几人分散在各个城池之中,偶尔来聚会一下,问起来自己这些结拜弟弟,也都说自己干的是渔业,没干恶事。 燕大昭很单纯,他自己结拜弟弟们说的话,自己能不信吗!可是他这些结拜弟弟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是大户人家不愁吃喝长起来的,他这些弟弟们一个个可都是武林中刀口舔血活下来的!有了燕大昭的钱,自然没一个老老实实过日子的,打渔为生能赚几个钱!自然全都是招兵买马收纳武林其他人士,拉帮结派的霸占着整个宣传的水路码头,谁要是不安自己这伙人的规矩走,你所有货物都走不了水路! 燕大昭不知道自己势力庞大,但是在饭桌上自然也没有人说他的故事,反而,都想听听江湖中盛传:“周洪天这样的好人,为什么要将冯香元全家灭门。而两人最后说要决一死战,最后结局又是什么!” 于是冯香元又将自己之前所发生的的事情,还有自己老爹是什么样的人,都在这饭桌之上给几人描述了出来,也告诉了大家,为什么自己思来想去,自己不应该为父报仇,即便是做了一个不孝子,但是自己感觉无愧于心,因为自己若是杀了周洪天,周洪天刚出生的儿子就没了父亲,那么命运和自己当初从小就没有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冯香元这头说完,燕大昭一拍大腿:“你老爹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要是想到了!还用半夜去......呃~......我说的是!我怎么没碰到呢!要是碰到了!我也会和周洪天做出一样的选择!” 好家伙,燕大昭差点把自己要戒掉的癖好说出来! 第一百零九章:武林盟主 人在饭桌之上,必然是要有一些聊资的。这不,几人在一起就聊了聊以后的行程。 其实这功夫不走也不行了,前天别天伤带来一个燕大昭,当了采花贼差一点祸祸了人家张府的两位小姐,今天这头太乐安霖招来一个冯香元,二话不说给人家酒楼对联换了一遍,又在人家雅间打了一架,这小城认识自己的人基本上让这些“好汉”们得罪光了。这头要是再会张府,怎么说啊,前天别天伤领一个让张府惊魂未定,自己这头又招一个过来,即便是有恩于张府,也不能如此过分! 不过如今好了,之前走的时候,其实太乐安霖多少不知道怎么办,自己当时图一时爽快撕碎了所有银票,这功夫在张府住了那么多天,人家供吃供喝还给自己银子,虽说自己后来送了一张虎皮,但是自己走的时候,真不好意思再要银子。可是不要银子,自己接下来的路又不知道没钱怎么走......。但是在线来了两位金主,一个燕大昭自己不算熟悉,花他钱感觉有些难受,但是冯香元来了就好办了,虽然没燕大昭那么有钱,但也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再说,花他钱大不了记账上,自己回家之后翻倍还他便是! 总之这功夫的太乐安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当然,要是用别天伤的评价就是“既想当x子,又想立牌坊......。” 首先说自己接下来行程的是冯香元:“我之前和周大哥(即:周洪天)二人在天险城找你来着,没找到,之前也说了,周大哥在家等着我呢!我能跟你们走一段路,然后就得去周大哥那,然后他带着厚礼再去我家,给我娘赔罪,这来回一趟,可得用不少时间,你们呢?” 说到这,太乐安霖也接起话茬了,说道:“我倒是没啥,你们这头去办正事,你们忙你们的,我之前想带着这小子去参加北方槟蓝山的武林大会,这次武林盟主不也来吗!我心思虽然未必能比试过他,但是见见面还是可以的吧!说实话,到现在了,我也不知道现今的武林盟主到底是谁?你们谁清楚吗?”说完,太乐安霖看了一眼燕大昭,因为这桌人中,武林中身份最高的也就是燕大昭了。之前太乐安霖想见见武林盟主,但是人家武林盟主不是说你相见就见,想知道住那就知道住那的,好几次托人打听,太乐安霖最后连人家叫啥名都不清楚! 别说太乐安霖没本事,也不是太乐安霖出入武林的时间晚,是因为“武林盟主”这四个字太沉了,江湖中多少愣头青指望着将这宝座据为己有呢,这你要是当了武林盟主,多少人白天晚上想要你脑袋呢!能不能打过你两说,就跟苍蝇似得围着你转悠都够烦的了! 而如今这位武林盟主都当了三十多年了,从最开始武林中还有些人知道他的名讳,后来老一辈的退隐江湖之后,这武林盟主也几乎是三年一露头,比武的时候露个脸以外,其他的时候基本没有出现过,而且不但说你不知道他家住在那,就连名字都无人知晓。 但是也并非说全部武林之人都不知道,你要是到了一定的身份,并且有一定本事,自然有人给你推荐! 例如这位——燕大昭。 燕大昭这在吃饭呢,这桌上两个人不熟悉,就一个别天伤自己熟悉,还是太乐安霖走到那,他跟到那的主,本以为一会也就问问自己去那,那心思问道这个了。拿口酒往下顺了一下,游泳舌头舔了舔嘴唇,面色有点不算是太好的说道:“这人我知道,我和他过过两招,(接着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一个水平的!要是在水里我或许拖住他,打上三天三夜,他那么大岁数,指定打不过我!但要是在陆地上......。” 说这燕大昭又喝了口酒,又些感慨道:“这不是一个水平的!当时我还满心欢喜的心思跟武林盟主那人没多大区别呢!我俩赤手空拳打了几个回合,就这一过招咱就能感觉到打不过人家,还没等我说什么呢!人家就用轻功跳出圈外,说了句:“年轻人好功夫!”就收手了!点到为止!一点没让我出丑!现在一想真是有高手风范!” 说到这,燕大昭还是没说这人名字,但是却微微的一叹气:“至于你们说当今武林盟主的名字,其实根本没有名字,因为现在没有武林盟主了!” 众人一听,太乐安霖好奇的说道:“你别打哑谜,赶紧说便是!” 燕大昭继续喝了口酒,吊足了太乐安霖的兴趣之后,才继续说道:“我说这武林盟主没有了,是因为你们可能不知道,当了三十年武林盟主这位,在大约两个多月之前吧!已经死了!而且是让一个女子杀了!” 说到这,说有人都吃惊了!别天伤这功夫都有点愣神:“之前你说那武林盟主这么厉害那么厉害,到最后当了三十多年的武林盟主,让一介女子杀了,逗谁玩呢!” 要是别人说,或许没人信,但是说这话的是燕大昭!身份地位摆在着呢!人家没必要骗你! 一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之后,燕大昭徐徐道来:“不瞒你们说,我来这之前,就是给那之前的武林盟主吊丧去了......”还未等燕大昭说完,着急的冯香元插嘴道:“你先说这武林盟主叫啥名,想让我们听听这个!” 燕大昭也不在意冯香元打断自己说话,于是继续说道:“这死去的武林盟主,复姓南宫,单字一个博!南宫博!或许你们曾经去没去过北方的一座大城叫做“十命城”乃是当年抗击北方匈奴的一座天险,最开始叫做“九命”,因为“九命”谐音“九命”因此皇上感觉不好听,于是改为“十命城”!这十命城之中,有一个府邸,就是南宫博府!那就是当年武林盟主的住处,其实你们要注意这家府邸外面贴的那幅对联,你们也就能知道他是武林盟主了。那门的一副对联中,上联是:“当年天下无誉”下联是“此日武林第一人”横批是“南宫博府”。你们多少都有学问,这几句话都懂吧!” 太乐安霖暗暗点头,自己记忆中的确去过十命城,可是一琢磨,记忆中还真就有这南宫博府,但是这府门前的对联,自己可真没看过,若是看到这幅对联,也就不会连谁是武林盟主都不知道了! 接着看着大家思考的样子,燕大昭继续说道:“不用太琢磨了!那南宫博府在十命城的一角,不是很引人注意,再说那位大侠为人低调,也无家人子嗣,就几个下人打点府中,就连死后,都是下人们派人送信,我才知道的!” “哦?那怎么就知道那南宫大侠是死于一女子之手呢?”冯香元问道。 “最开始我也好奇,但是在南宫大侠死的前几天,就驱散走了所有家丁,就留下一个门童叫小六,后来,在南宫大侠死的当晚,也将小六驱走了。第二天小六回到南宫博府时,南宫大侠死在了自己的书房,听仵作说,南宫大侠死的时候,是在写些什么,然后杀他之人是在他写完之后,从背后拿出宝剑,一剑从后心刺入,直接刺了个对穿,然后还扶着南宫大侠倒下之后,根据当时两种颜色的血痕来看,是在屋中呆了好久,才将刺入南宫大侠的剑拔出,并且带走了南宫大侠当时写的东西。” 太乐安霖一琢磨,继续问道:“从之前南宫大侠驱走下人的作风来看,他是知道有人要来杀他的!甚至说都知道那天晚上要来杀他,要不然也不至于驱走门童小六。而且那背后一剑即便是致命伤,以他的修为,就算是南宫大侠没有躲开,以真气循环血液也不至于一下致死,连反抗都没反抗啊!” 燕大昭一点头:“奇还不止这些,要是说那杀手在后面能无声无息的等着南宫大侠写完字,才一剑刺入后心,那么是什么样的武功能在一个屋子里等这么久,而不被南宫大侠发现啊!再说,之前的那个门童小六被衙门口的人怀疑是杀他的南宫大侠,最后排除嫌疑后。衙门的人说,这小六虽然被驱走了,但是却知道是一个女子杀的南宫大侠,但是后来衙门口的人怎么审,这小六就说是个女子,剩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冯香元接起话茬说道:“这就奇了怪了?这门童小六明明走了,但是却知道杀人的是谁,之前听你说这南宫博那么低调做事,按理说没什么仇家。即便是有了仇家,有在他背后等那么久,而不被发现的本事,那正面对招也不差什么,按理说不至于去偷偷摸摸的杀人啊!再说还是一个女子!要说是情债?可是这南宫博却一辈子没娶妻生子!怪哉!怪哉”(冯香元直呼南宫博全名,很不礼貌。) 燕大昭再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心中有些不快冯香元直呼南宫博的全名,于是口气略重些说道:““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信便信,这乃我亲身所问,不信便不信,因为用不了多久,江湖上自会有人传言,到那时,怕是比我说的还玄!” ———————————————————————————————————————————————————————————— ps1:关于南宫博的死因,或者说人物小传,是有明确的番外篇的,是从一首歌曲中得到的启发,所以会在合适的时候,放出来的。 ps2:查老的《天龙八部》印在脑海,每次想打出“南宫博”的时候,都多次打出“慕容博”,后来还改了好几次 第一百一十章:蜂麻燕雀 看着燕大昭说的这么玄乎,大家有信的,有不信的。 不信的自然认为燕大昭是酒桌之上说着醉话,那有燕大昭说的那么玄乎,还一个女子杀了武林盟主,怎么不说那个门童小六杀的呢!当了武林盟主那么多年,就别说武功比燕大昭高,就是和燕大昭一个水平的人,都不至于让人在屋中潜伏那么久,然后从后心一刀毙命,连反抗都没反抗出来!杀个狗还得叫唤两声呢!何况人乎? 而这一桌之上,就别天伤相信了燕大昭所说的话,并非自己熟悉武林中人,而是因为别天伤很会察言观色,自己不管是当初侍奉天子,还是说接下来当卦师给人算卦,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需要察言观色的!尤其算卦这一行,那有几个说是真有大本事,能窥得天机,并且还敢说出来的。都是从这个人的行为举止上来看,这人的身份,在从表情气色上来看这人此刻的想法,说是算卦灵,倒不如说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强罢了。 古代常说“蜂麻燕雀,金瓶彩挂”其中“蜂麻燕雀”是四大骗术,而“金评彩挂”却是四种小骗术,这里咱们就说说这些古代的骗术,而且这些骗术虽然只是骗术中最常见的四大类,但是在我们现实社会,依旧经久不衰。 “蜂”也称为“风”,即比喻如同群峰蜇人,也比喻来如一阵风,去如一阵风之意,这种骗术主要是体现于:团伙作案,然后速战速决,行完骗术就一哄而散!在现代,常见的就是例如你开车,其中一个人假装被你撞了,倒下之后,你只要是下车查看此人伤势的时候,周围自然有群众围上来,其中有一部分就是这碰瓷的同伙,他们彼此假装不认识。然后有的说亲眼看见司机撞人了,有的是说看样子撞的不清,总之这头风言风语说着,其中有一个就当“平事大哥”一样的人,去跟司机“了事”:“也别报警了,我看这人撞的也不是很重,赔点钱得了,也不用送医院了!”总之你这头以为他是帮你说好话,其实你前脚给完钱,后脚这帮人就催你快走,因为这是突发情况,导致你当时脑子是懵的,等开车走出去几里路慢慢脑子想明白的时候,调头再回去找时,这群人早就跑的没影了,这在古代就称之为“蜂”行,其实说白了就是团伙作案罢了。 “麻”也称之为“马”,比喻这种骗术是单枪匹马的作案,在古代一般是装作和尚老道,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一个人进行诈骗。现在科技发达,一般电信诈骗的就可以说是进化版的“麻”行骗术。在现实中作者的老姨夫就曾被这单枪匹马的骗术弄的差点上当,我那老姨夫貌似还是个比较有名的大学毕业的呢。这诈骗犯就给我老姨夫打电话说是“我老姨夫的同学”,而且我老姨夫的名字,家庭住址说的都很清楚,而且说自己现在急需钱,要让我老姨夫打过来,卡号都告诉我老姨夫了,而且说特别急,别挂电话。我老姨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傻乎乎的就往银行跑准备打钱,还没等去atm机旁呢,正好银行屋中有广播谨防电信诈骗的宣传,我老姨夫一瞬间醒悟,就问了一句话:“你说你是我同学,你叫啥名?”就这一句话,对面连回答都没有,直接挂机。 还有一种是冒充警察,说你银行卡涉嫌洗黑钱等等等等,但是没发生在自己身边,也就不过多描述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骗术,大多数都是让你突然间发生什么事情,然后让你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脑子正晕乎乎的功夫,进行诈骗,最后等你反应过来了,人家早就逃之夭夭了! “燕”也称之为“艳”,意思是美艳之意,不用多说,大多数是趁着美色行骗,这个古代暂且不说,现在这种事情太常见了,而且经常一骗一个准,而且有些受害者因为面子问题,还不好意思报案。总之那些旅店的小卡片自然不用多说,一个电话叫来了美女,一觉之后,醒来发现即便是付了“佣金”,可是小钱包里依旧少了些钱,要是多了或许还有那么几个人报警,但是要是少了谁敢去报警,自己本身就是犯法的,到时候自家媳妇还得去公安局领人,领回家之后自然少不了一顿吵架。 其实不说这些,就连这公交车上,都有用“艳”来犯罪的,就好比说在上班高峰,公家车上挤满了人,你正站着闲的没事,这时候上车一个辣妹,这身材好的!这长相美的!这打扮靓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辣妹正好走到你的附近,你这头偷偷摸摸的心思多看几眼,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辣妹身上,就怕这辣妹发现你正在偷看她。 可是你没注意,和这辣妹一起上车的有一个人,其貌不扬,而且穿的衣服也很宽大,和辣妹相比你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当然了,你是没注意到他,他可注意到你了,他上车就开始四处看,看谁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辣妹,一看真就有一位,就趁着你在这全神贯注看辣妹的时候,这位偷偷靠近你身边,他衣服也大,基本上站在你身旁就能将身后人的视野挡住,然后自己假装挠痒痒或者什么,从袖子里拿出小镊子,小剪刀,然后再对你鼓着的衣兜裤兜上扫一扫,哪个叫钱包,什么叫手机,都给你顺走了! 想要的东西到手,这头发个信号,是咳嗦一声,或者打两声喷嚏,到了下一站,车刚停,偷你东西这位,和这位辣妹很自然的下了车,等你什么时候在想起来拿手机钱包的时候,一摸兜,什么都没有了! “缺”也称之为“缺”这个是这四个骗术中最费钱的行当,可能还没等去行骗呢,钱就花出去很多了,非得是有很大的本钱才能做到的一种骗术,当然,花的本大,赚的也多,但具体是什么,不如我给读者留个扣,让读者自行去搜索这最后一个骗术。 而“金评彩挂”中的“金”说的就是算命的卦师。“瓶”其实说的是“评”,说的是评书。“彩”说的是戏法,就是古代的魔术,硝石制冰的那种在古代就是神仙的法术。“挂”说的打把势卖艺,什么油锅取铜钱(看着是滚烫冒泡的油锅,其实里面翻滚的是醋。)什么喉咙吞剑(其实剑是伸缩的,吞真剑的现在全世界不到75人。) 而说了这么多,也介绍了这么多,其实说的是别天伤察言观色看出来,这燕大昭并没有说谎话罢了......。 燕大昭说完,自然几人也开始了之前的话题——以后的行程,燕大昭看看别天伤,别天一摇头,伸手一指旁边吃饭的太乐安霖:“我得跟着他走啊!他给我带出来找人的,我反正闲在医店中也没啥事,跟着他游玩一番这宣朝的大好河山岂不美哉,再说,有这样的高手护在我身边,我也不至于碰到那个打家劫舍的给我害了!” 别天伤说完,燕大昭也就接起话茬了:“我倒是没啥事,我回去也可,不回去也行,反正你们去槟蓝山的武林大会,我是不去参加那什么武林大会,但是半路经过十命城,十命城也是个大城,我有一个结拜兄弟叫宋孟诸,我可以去他那溜达溜达,正好咱们能顺道走一段路。” 冯香元这头也接起话茬了:“我也能顺道走一小段,就得分道扬镳去周大哥家了,不过咱们走之前,我心思想去那钟山寺看看,听说那里有一个老和尚,岁数挺大了,据说是九世的比丘,在世的活佛,那里烧香还愿的人挺多,据说要是能让老和尚给人解签,那是签签灵验,不如我们走之前去那钟山寺看看,烧个香,许个愿,再抽个签让老和尚给看看!” 众人一听,点头称是,是听这附近的人说了,钟山寺有一位老方丈,据说高龄已经二百多岁了,身体依旧硬朗,而且是为久修得道的高僧,为人慈善,而且还说这老方丈已窥得周天之事,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据说能让这位老方丈解签,那签签灵验,既然如此,自己几人不妨去看看这老方丈。 众人商量完,太乐安霖面色严肃的对冯香元说道:“若是我们几人闲聊,你说那高僧老和尚已是很不尊重,若是到了钟山寺院,你依旧如此口不择言,休怪哥哥不认你这个兄弟!” 冯香元最开始还以为太乐安霖是吓唬自己,可是被太乐安霖抓着的小臂挣脱了好几次都没有挣脱开来,再加上盯着太乐安霖的脸色,冯香元知道太乐安霖是认真的,赶紧点头答应。 于是几人下楼刚准备走,反而让门口准备剪彩的赵掌柜拦了下来:“我刚准备让几位下楼剪彩呢,没想到几位这就下来了,别急,我这就准备剪彩。” 赵掌柜说完,众人梦然醒悟,对啊!之前自己几人不是给赵掌柜酒楼剪彩的吗!怎么聊聊就转到去钟山寺了呢!于是几人赶紧站在酒楼外面的人群之中,和赵掌柜一起,把这遮挡牌匾的彩绸扯下。 周围人群一看,哦!赵掌柜酒楼的名字叫做————曹家酒馆! 第一百一十一章:从小就有梦想的男人 吃吃喝喝,这喜庆的功夫自然不能扫了兴致,再说即便是想走,赵掌柜也会拦着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出点什么事情来。 一帮人在这酒楼之中呆了大半天,到了下午,几人说既然是去钟山寺许愿,抽签,那么是到了钟山寺买香火呢,还是直接在这附近店铺中买一些,更显得虔诚些。这事大家都是问别天伤的意见,因为这小子之前一直装作是个道士的模样。 既然所有人统一的都看别天伤,别天伤自然虚荣心爆棚,开始“装”上了,这头眼睛一闭,脑袋摇摇晃晃,一副高深莫测的嘴脸说道:“其实要说虔诚二字......哎呀~” 这头别天伤话还没说完,太乐安霖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人的贱样,绕到身侧,可不是身后,抬起大腿,一脚下去,直接让别天伤来个狗啃泥。 踹完别天伤,冯香元和燕大昭是真解气,但是一个都没有说出来,反而故作关心的上前扶去:“哎呀呀!你看你,刚才闭着眼睛走路,没走好绊倒了吧!” 燕大昭说完,冯香元还接起话茬:“可不是吗!刚才我就想说闭着眼睛走路容易摔倒,我还没等说呢,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摔倒了!” 一个人“行凶”,两个人说风凉话,别天伤被扶起来后是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发现自己貌似谁都打不过,于是探口气,放弃了报仇的想法。 不能“装”了,继续好好说话吧。 “其实咱们上香,其实最好是自己带着供香,然后自己去烧香磕头,最后走时,再给寺里一些施舍。这样是最好的,因为香火钱难免有些买卖在里面,但是要是自备香火,最后施舍,你就从买卖,变成了施主不是!” 别天伤说完,众人点头称是,于是向周围的人一打听,知道了附近卖香火的店铺,不是旁的,就是之前赵掌柜买的财神,是一家买卖,这家店铺会做生意,一边自己开着店铺卖,一边每天清早,出早市,摆台卖。一边能多赚钱,一边还能给自己的店铺做宣传。 不远,走了几趟街就到了,一进屋伙计迎出来了:“几位爷,是要买什么香火,供品吗?小店应有尽有,而且就连钟山寺的香火,也都是从小店所取,几位爷过来看看!” 一个察言观色的伙计比什么都重要,这伙计一看店铺里来了好几位打扮亮丽的富家子弟,自然知道这不是买菩萨像,财神像来的。因为有钱人家要说供财神,可以派伙计出去买,要是供菩萨观音,是定制完毕,去附近的和尚庙里,找方丈主持去开光之后,再取回家里。因此不可能是来买这些东西的。 而这些人衣着都是上好的布料,而且一脸富态,像是达官贵人的模样,而且又如此面生,自然是外地来的客人。但如此身份,能亲自来此处买东西,只能说是来附近的寺院之中,烧香还愿,所以这伙计迎上来直接就说:“钟山寺的香火,都是从这店铺中所取。”一句话,就告诉这众人,这店铺的东西都是上好的,附近寺院用的是我们家的东西。 这伙计将几位让到店铺之中,就开始介绍一些昂贵的香火,佛教中的“佛香”有很多讲头,有人说拜佛紫檀香,其实不对,佛家中香有五种,但要说最好的佛香,得是用“天界四华”所制的佛香,才称得上是最虔诚之物。“天界四华”分别是:“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殊沙华。”其中只有“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在人间所能见到,剩下两个只能在天界所见,所以,用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所制的佛香,才可以说得上是最虔诚之物了。 大家正在挑选的时候,燕大昭不懂这些,但是看见旁边立着一排跟柱子似得佛香,好家伙,就那佛香杆都是用小树的树干做制,粗细有面盆那么粗,这燕大昭看了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算是半问店铺伙计:“那啥这“颗”(已经不能称作根了。)佛香好啊!是不是这佛香越粗越大,代表这上香之人越虔诚,而且许的愿望越可能实现啊?” 其实这话都多余问,人家开店铺是做买卖的,自然是赚钱越多越好,别说什么神佛,什么叫神佛?在工厂里做的叫“活”,都是张师傅,李师傅,这批活干完了吗?到了商店叫“货”,王掌柜,刘掌柜,你这货卖完了吗?最后信奉之人买到手里,供到屋中,才是“佛”。 燕大昭这么问了,伙计抬头纹都笑开了,你上香许愿,烧的越粗越大就越虔诚?就越能实现?要是真的,我开香火铺干啥啊!上山向佛爷许个发财的愿望,转手一把火点着这屋子,直接给都仙佛送去,自己不就成了大财主了吗!但是心里这么想着燕大昭没有情商,嘴里可不能这么说,反与之相反的说道:“对对对!这是自然,您烧的香越大,越粗,神仙们自然也越能看见不是!这位爷您是真有眼光。” “那好!我就要这个了!”说着燕大昭就选了一颗如同柱子一般的佛香。 这功夫别天伤几人都选好了自己所上供的佛香,虽然各有不同,但是没有一个像燕大昭这样的选了这么一“棵”佛香的。燕大昭这头付钱,一个人两膀一较劲,就抱起这巨大的佛香准备走。 刚走到门口就停下了!嘿!还没走出去,这店铺的门高太矮,燕大昭这根佛香太粗,立着根本出不去,还得顺着出去......。 闲话少说,到了张府太乐安霖又向张府几人介绍了冯香元,并且说明自己即将启程,这些天多有打扰。而且之前去赵掌柜酒楼的银钱,还有之前别天伤去映月湖时候的钱财,都让冯香元垫付了一番,虽然张员外一直推脱,但是最后架不住太乐安霖一脸的正气,也就默默的揣在了兜里。 一听太乐安霖几人要走,唯一感到可惜的是大小姐张秀儿,因为虽说今天又领进张府一位,但是这冯香元出手阔绰,而且一身公子哥打扮,长相俊美不说,据说还会武功,若是自己的妹妹与之较好,自己这妹妹还未出嫁,要是有这样的妹婿......。 且不说那头张秀儿的瞎想,这功夫天可就到了傍晚,快要吃饭之前,别天伤几人自然是要分房领着几人熟悉一下住处,别天伤这头带着燕大昭住在自己的屋中,太乐安霖和冯香元熟悉住在另一屋。 这功夫正没吃饭,别天伤和燕大昭俩人在屋中闲聊,因为燕大昭知道自己不受张府的待见,所以也就没四处乱跑,而是将自己那“棵”佛香运到了别天伤的屋子里,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就跟把玩什么物件一样。 因为要走了,自己得收拾收拾这药罐子里的药丸,到时候走的时候省的着急,于是没出去,而是在这将药丸装到一个个小瓶之中。最开始别天伤还有些不乐意,因为这燕大昭不但表情和动作都很让人感觉恶心,而且屋子本来就不大,燕大昭抱着“颗”佛香在那摸,太碍事。但是这“颗”香放在屋中之后,自然发出的香味将屋中本来的药味遮盖,别天伤感觉倒也不错,至少药味没那么严重了,于是冲燕大昭问道:“你到底有啥许愿的啊?用这么大一“棵”香?你说你,要名声有名声,要金钱有金钱的,小弟一呼百应,虽然有些好色,但若是想要女人,那里的找不到!你到底想许什么愿望啊?” 燕大昭这头听完,也不抚摸这“颗”佛香了,转身对别天伤偷偷摸摸的说道:“你知道采花贼吧......。” “抽你啊!之前你怎么说的!在张府一家面前又做了什么,大丈夫一言既出,吐个吐沫都是钉,你怎么又开始想这个了!”还未等燕大昭说完,别天伤当时就打断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了。 “哎呀!不是!听我说完,我没说我重操旧业,我说的我小时候一个梦想!”说着,燕大昭满脸的寄望,那眼神清澈明亮,根本没有一丝杂念,也没有一丝的yin心。 说的别天伤都有点愣神了,正色的将燕大昭拉到床边问道:“那你好好说说,你这从小的梦想,我听听,说不定佛祖未必能实现这个愿望,我差不多能!”这功夫别天伤又开始“装”上了。 燕大昭坐在床边,也是一脸正色并且回忆道:“你以为我最开始怎么当的采花贼?跟你说,我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周围的花楼我都能当家住,可是就一样女人我没见过!” 别天伤拿起桌上的茶杯一边喝,一边斜着眼睛看燕大昭:“跟你说,你要说你想娶皇后为妻!这事我可帮不了!” 燕大昭一摇头“诶~不是!不是!咱们宣朝不是没皇后吗?我说的是,一种只在传说中才存在的女人!” “哦?什么女人?” “女采花贼!” “噗!” 好悬没呛死别天伤......。 第一百一十二章:幻想的人多了点 女采花贼......。 采花贼大家都知道,之前用很大的篇幅描述了燕大昭,但其实燕大昭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采花贼,当然,除了去张府这次......。 燕大昭这又是聊天又是留钱,最后男女双方都是你情我愿之事,倒也算是半分风流吧!但是真正的采花贼其实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连环强女(干)犯,而且如果女方反抗过激,还有可能造成连环杀人强女(干)犯! 是一种很恶劣而且遭人唾弃的“职业”吧! 当然,既然称得上是“职业”,自然这行有男有女,你要说生孩子必须是女性不可,但是其他的好像男女都可的样子,所采花贼这行,也有女性工作者,武侠评书大家单田芳大师曾有一部评书作品叫做《白眉大侠》。里面就有这么一位叫做陆小倩的......采花贼职业的从事者......当然,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最后的结局“理所当然”的没有好下场。 其实书和现实还是有一个明确的区别,现实中好人或许没有好报,但是恶人也未必有恶报,就拿千古的忠臣岳飞来说,就因为当时打出的旗号是“接回二圣,还我河山”说的是靖康之耻,徽钦二帝被掳到五国城坐井观天去了。(虽然说是坐井观天,但并非是放到井中。)但是宋高宗赵构一琢磨,自己父亲和哥哥真让岳飞迎回来,自然是自己父亲先做皇帝,然后父亲死了,自己哥哥再做,且不说哥哥死后是传位于自己的儿子,还是他这个弟弟,就是自己挺到哥哥死后,自己也是个老翁了,能做几年皇帝? 于是宋高宗赵构和千古最大的背锅侠秦桧先生合谋,一日连发一十二道金牌招岳飞回京,回京之后是严刑拷打,岳飞宁死不屈,最后秦桧仅仅用“莫须有”的罪名,将岳飞在风波亭绞死,岳飞死时仅仅三十九岁,临死前留下绝笔八字:“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什么叫“莫须有”,就是根本不需要有。 而岳飞千古的忠臣良将惨死之后,害死岳飞的背锅侠秦桧却是寿终正寝,最后是病死的。 这就是现实! 但是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小说的故事中,却有一种叫做人性的东西,这种东西有的美好到让你感觉到虚幻,有的时候恶毒的让你感觉如同恶鬼!当时岳飞死后,岳飞曾提拔过一个好友,叫做姚岳,当初岳飞与他相聊胜欢,甚至还给他推荐工作。 而岳飞前脚刚被害死,后脚这姚岳就向宋高宗启奏:“请求将全国地名中所有含“岳”字的都改掉。”而宋高宗居然还采纳了......。 而另一个隗顺的人(这人姓“隗”,但是叫kui还是wei我始终没有确定答案),与岳飞不认不识,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狱卒,在岳飞被害之后,与岳飞相识之人都怕牵连其中之时,隗顺感觉自己应该为这样的大忠臣做些什么,不应该让其死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于是隗顺连夜将岳飞的尸体背出,并偷偷埋在九曲丛祠旁。他相信如此精忠报国之人应有沉冤昭雪之日! 可惜的是他没有等到这一天.......。临死前他偷偷将这隐藏了半辈子的秘密告诉了儿子,然后在岳飞的死后20年,宋孝宗继位,提倡北伐,为岳飞昭雪,悬赏白银五百贯寻找岳飞的尸体!而隗顺的儿子也将此事告知官府,千古忠臣终将得以厚葬。 不由得让人搓叹啊!人和人有异! 说了这么多闲话,言归正传,别天伤一听燕大昭这个“从小的愿望”,不由得惊叹:“这可真是一个罕见并且难以实现的愿望啊!之前还说娶皇后难呢!可是哪朝哪代皇后也最少也有几个,这女采花贼!历朝历代也没听说过有啊?” 燕大昭还以为别天伤真与自己聊天呢,当真事似得回答别天伤道:“是啊!我之前不知道烧香许愿的事!现在我一听,这不赶忙买了这么大一“颗”佛香嘛!到时候我去那钟山寺一许愿,要是成了!我!我!......”燕大昭说了好几遍“我”此刻满脑子幻想着自己许愿成了之后的美事,嘴巴笑的,没耳根子挡着,都能裂到后脑勺去! 别天伤看了看正在“自己的世界幻想中”的燕大昭,无奈的摇了摇头,下了床继续收拾自己的药丸去了。 其实别天伤和燕大昭这头聊天的功夫,张秀儿已经来到了太乐安霖的住处,手里面拿着之前太乐安霖赠的虎皮,不过已经是做成了披风。因为虎皮这种东西很厚,又特别的保暖,并不适合张府所住的南方热带地区。但当时太乐安霖强硬的塞给了自己,人就走了,自己也没法多说。后来听说太乐安霖的路程是往北方去,也就是说越走越冷,索性就将这虎皮做成了披风,这要是在寒冷的北方,披着披风在风中飞舞,多美! 自家就是绸缎庄,也不缺裁缝,这几天就让铺里的手艺人加工加点,做出了这么一件虎皮的披风,不过也亏得这老虎够大,要不然一张虎皮根本不够做一张披风的。 在送披风的同时,其实张秀儿还有一个想法,就是看看这冯香元,因为之前也说了,冯香元本身就是个读书人,虽然会武功,但是在行走江湖时,也是一身公子哥打扮,就连手中的武器都不是什么刀枪棍棒,而是一把钢扇!再加上自己家中富有,自然不缺打扮之物,加上长相清秀,相貌俊美,莫说是给自己妹妹找夫君了,就是自己都有点想再嫁一次了! 因此这张秀儿也就借着送披风的由头,来到了太乐安霖和冯香元的屋中。 这功夫这两位正在一边喝酒一边聊呢,冯香元也将之前和周洪天两人的恩怨具体说了一下,有些地方都在酒楼说过了,可太乐安霖因为关心,倒也听的不厌。 张秀儿进屋之时,太乐安霖一看手中的虎皮披风,起身问道:“这不是之前的虎皮嘛,我之前不是送给你了吗!如今拿过来又是何意?” 张秀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之前听说太乐大哥要去北方,北方天寒,不比这南方暖和,妹妹虽然得了这虎皮,但却不知作何用处,前些日子听说太乐大哥要去北方,我便心思必然需要遮风之物,于是让家里店铺的裁缝加班做出了这么一个披风,也算是妹妹送别时候的赠物吧!” 说完不等太乐安霖拒绝,就将这虎皮披风硬塞到了太乐安霖的手中,而且还未等太乐安霖说话,张秀儿又问道:“之前听太乐大哥介绍,说这位公子叫姓冯,不知这位俊俏郎君家住何处?能生的如此相貌?” 不能一上来就问“公子姓氏名谁,家住何处,是否婚配?”这些话来,虽然是给妹妹找夫君,但是自己终究是个女子,虽然常年抛头露面,但也是知道“含蓄”二字的,所以在问话的时候,我故意说你相貌俊美,你若是真有想法,自然会回答于我,若是没有意愿,也会严肃的说明。 其实张秀儿这些都多余,冯香元进府之后,早就盯上这张家姐妹了,这张家姐妹在这小城之中被称之为“大小连城”的女子,燕大昭在路边随手拽一个乞丐都知道本城谁最美丽,所以美丽自不用多说。 姐姐张秀儿因为常年打理自家买卖,抛头露面,与三教九流之人多有接触,自带着英气,好似男儿一般!而妹妹张翠儿从小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性格单纯,喜好文静养花抱猫,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冯香元也不例外,但要说这两姐妹中选择其中一个,冯香元喜欢这姐姐张秀儿,因为这张秀儿岁数大年龄也与自己差不多,而且从说话和做事方面,感觉面面俱到,颇有心计智慧!这样的女子颇有为人处世之道,若是能娶到家中,自然是贤内助一般的好女子!而这妹妹就差了许多,如同室内花朵,需要呵护栽培,稍有风吹雨打便能枯萎致死,是那种需要哄着陪着的女子,并不是冯香元所喜爱的类型。 所以这功夫冯香元一听,这张秀儿对自己说这般话,心中想到:“莫非?这张家大小姐对我有意?这可是好事!”于是赶忙说出自己姓氏名谁,家住何方。 而张秀儿本意是为妹妹招夫,所以自然需要多了解对方,也就坐到床边,两人详聊了起来,并且越聊越投机,因为冯香元本身也是富有的大户,与张府门当户对! 而且冯府有一个守寡老母,自家张府也有一个高堂老爹,张秀儿都开始幻想起来,等自己妹妹与冯香元成婚之后,自己还想办法撮合这两位再结连理呢! 不过貌似张府今天幻想的人有点多.......。 —————————————————————— 啊啊啊啊!卡文卡到爆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名不虚传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全亮的功夫,张府走出来一群人,仔细一数,四个! 由于天色并不明亮,离远了看这四人应该是三主一仆,这三个主人在前面走的到是不错,四处看看风景,互相聊聊天。以身后的“仆人”背着的东西来看,应该是去钟山寺烧香,可倒霉就倒霉在这“仆人”身上了,好大好大的一“棵”佛香啊!别说有多重,就是离远了看都感觉沉的要死,这仆人弯着腰在后面背着这“颗”佛香,腰都快压弯了,可依旧得背着,而这仆人身前的三位主人心也歹毒,既是大户人家,拿辆马车装这佛香又或者多找一个仆人一起抬着这佛香。怎能让一个人累死累活的背着走那么远的路呢! 这四人是谁不用多说,前面的是别天伤三人,后面背着“颗”佛香的是燕大昭。几人这是乘着天还没亮,提前去钟山寺,若是幸运,自己几人能烧到“头柱香”,这个也叫“烧头香”,很多人都认为这节日之时,在古寺名庙烧第一炷香是最吉利的,也是功德最大的,神佛知道你如此虔诚,也会对你祝福你,保佑你。从古至今吧,都有很大一批人逢年过节之时,就为了烧这“头柱香”而不惜花费大价钱,甚至你争我夺的以拍卖的形式进行着。虽然不想多说什么,但是如此商业化的拍卖会在寺院中举行,多少有失佛门清净。而且很多烧香者很有意思,他们做好事,总想让神佛知道,做了坏事,又总想让神佛不知道。真是太难为神佛了。 而西藏的佛教信徒,作者本人感觉他们是最虔诚的信徒,冬季农闲时分,藏民们会带着一家老小,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全家出门进行朝拜,带上足一路上所需的食物和水,三步一磕头,而且是五体投地的磕头,然后起身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直到走到自己朝圣的重点——大昭寺!而这一路不管多远,不管多么艰苦,都要以这种形式去朝拜,若是家中的老者因为年岁过大在途中生病或者是死去,家人们依旧会把他们随身携带的物品一起带到大昭寺,就好像这未到之人来到了一样。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信仰吧,没有任何金钱的束缚,也不在意世俗怪异的眼光,仅仅只是对心中信奉之物的敬仰。 闲话少提,书归正传,即便是天还没亮,几人走着走着天也开始渐渐的放晴了起来,看着早晨起摊做买卖的生意人对自己四人的异样目光,太乐安霖还小声嘀咕道:“要不咱们帮燕大昭抬一抬?他在后面这么背着,别人还以为咱们怎么地了呢!” 别天伤正吃着四处早餐小铺中所做的糕点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在意那个干啥啊!他自己选的这么大一“棵”佛香,再说也是他把咱们一大早一个个吵醒的,你不怨他,还在这帮他说话?要是他不叫醒我,跟你说,我能一觉睡到中午!” “对对对!别帮我抬!佛香这种东西就得自己烧的佛香,自己拿才算虔诚!跟你们说啊!我昨晚才知道有“头柱香”的事,要是我提前知道,我就花钱直接给这钟山寺包下来,到时候从第一柱香到最后一炷香,都是我的!到时候神佛指定能听到我的祈祷,实现我的愿望!”几人都是脚前脚后的,没有距离太远,所以太乐安霖和别天伤的对话,燕大昭自然也能听见,虽然声小了点,但是人家燕大昭武功高,耳朵灵敏。 燕大昭这头说完,冯香元和太乐安霖以一种极其奇怪的眼神看着别天伤,好似在说:“原来是你小子跟他说了什么“头柱香”!导致今天一大早这小子就将我们所有都叫醒了!你昨天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别人上香祷告乃是为了净化身心,这燕大昭烧香上供,看样子是把诸天神佛当成了许愿精灵了!” 别天伤也委屈啊!但是别天伤不顾及燕大昭面子,直接就开口说道:“我就是跟他顺嘴一提,我说的过节的时候,有人烧“头柱香”,那心思他把今天当过节了!再说!他那个愿望......上比九天揽月,下比五洋捉鳖。难得很......再说,佛家五戒,怎么可能满足他这愿望......。” 虽说不顾及面子,但是这人来人往的,别天伤来一句:“他的愿望就是碰到一个女采花贼!”别说燕大昭脸上过不过的去,就太乐安霖一瞬间能炸毛!虽说这燕大昭这愿望没有半分害人之意,但是说出来也太丢人了!哎~。 几人是走着走,慢慢的就走到了之前赵掌柜家的祖业,也就是钟山客栈,不过现在已经兑出去了,所以不但之前的牌匾摘了,大门紧闭,看样子是准备等一阵才能重新开张,而且冲着门缝往里看,里面的摆设倒也没怎么动,但是当时打斗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过内院的门倒是开着呢,看样子里面住着人,应该是在此地看守,并且收拾客栈之人了。 别天伤多愁善感的劲上来了,心中暗暗感慨到:“哎~赵掌柜一家被灭,仅剩下这他这一人,若我看,还不如都让其灭门来的好些。别的不说,这赵掌柜看似现在经营酒楼没有半分哀愁,却不知背地里流下多少血泪!人啊!死时万事皆空,活着却百般痛苦。” 想着想着,几人路过了钟山客栈,别天伤一边走,一边高声嘀咕起来:“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得亏是在钟山寺下,要不然让寺里的僧人听到,说不定能挨了顿打! 而在别天伤身后跟着的冯香元听到别天伤的自言自语,微微一笑,也高声说道:“天为罗盖,地位毯,日月星辰伴我眠,什么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困不一般,也有骑马与坐轿,也有推车把担担,骑马坐较修来的福,推车担担命该然,骏马驮的痴呆汉,美妇人常伴着拙夫眠,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终有循环。” 几句话,瞬间打醒了别天伤的忧愁,别天伤回头微微一笑,冲着冯香元一拱手,心中想到:“谢啦!解我心结。” 等这俩文人说完,几人也渐渐的走上了上山之路,没有之前映月山的山路那么难走,因为钟山寺常年香火不断,所以自然也就有僧人常年打扫这上山的青石。 这里要说一下,“和尚”这个词是对有一定修为的僧人的尊称,本义为“师傅长者”,“和”为三界统称。“尚”乃高上的意思,因此,一个寺院之中能称得上“和尚”二字的,一般是主持或者是方丈,大多数在寺里的出家人,一般自称为“僧”。但是就像是“狐狸”二字一样,若是本书中出现“和尚”你们就当对所有僧人的称呼吧! 其实这类的还有“寺”和“院”,其实“院”更多的时候是有传教,教书的地方,而“寺”是修行的道场。 几人上山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钟山寺”三个大字,接着慢慢继续往上走的时候,看到这么一副对联,因为四人都是念过书,要说对诗答对燕大昭和太乐安霖可能做不到,但要说识文断字还是明白一些的。 可是看完这幅对联,这四个人都暗自点头,这“钟山寺”名不虚传啊,就眼前这幅对联,就敢说天下寺院没有一个敢这么写的,但能写出此幅对联,必是那高龄的老方丈了!果然是有得道高僧在此,此修为称得上世人尊称的“活佛”。 至于这对联的内容是什么呢? 上联乃是:“经忏可超生难道阎罗怕和尚?” 下联乃是:“纸钱能赎命分明菩萨是脏官!” 这真是胆子大,天底下所有寺院,那个不想自己寺院中香火不断,然后多收钱财,可唯独这钟山寺,居然如此,写出这幅对联,看似自嘲身份,却是大觉悟者才能领悟到的东西,仅仅两句话,告诉世人,此地仅是信仰之处,无鬼神钱财沾染。 上一次别天伤来此处只是,乃是夜晚,就看过一眼这老方丈,感觉岁数挺大,生性慈善,不然那晚夜黑,自己明明已经困倦,却因为老狐等自己,而于老狐下棋到了深夜,并且自己去老狐的屋中时,这老方丈特意的不熄灯为自己照亮路途,最后看到自己进屋,才熄灯安眠。 如今一看此幅对联,别天伤暗暗想到:“这老方丈两百多岁真是没白活啊!如此高人,若是能抽签之后,让其解签,必然是大造化也。” 其实不止别天伤这么想,其实众人都想着来此地抽签之后,求得老方丈的解签,化得一场造化。 就连最不愿意读书的太乐安霖看到此幅对联,也不由得暗暗称赞。 互相一点头,几人迈步走进了这钟山寺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佛 进了钟山寺自然就有小沙弥前来迎接,这小孩子岁数不大,看样子也就有十三四岁,个子不高,但剃完头后,圆溜溜的小脑袋倒也可爱。 这小沙弥最开始将几人手中的佛香一一接过来,然后想引领众人进入大殿,可是看到燕大昭背后背着的巨大佛香,小沙弥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看着燕大昭楞了半天,赶紧转身去找寺里的其他僧人去了! 这小沙弥小的时候被人遗弃,送到了钟山寺中,成了出家人。孩子太小,常年在钟山寺中不怎么出去,因为岁数小,主持和尚也不让他干什么力气活,就负责将来寺中的香客们接引到正殿,顺道要是香客们手中拿着佛香,便接过来,帮忙拿着,而如今遇到这突发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只好跑去找其他僧人。 不一会,小沙弥从大殿里跑了出来,伸手一指,紧接着身后就走出来了另一个僧人,看样子有个二十多岁,快三十的样子,走到别天伤几人近前,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才说道:“几位施主,小僧已奉家师之命等候多时,诸位与小僧先进大殿吧!” 说着小僧一伸手将,想将几人引入大殿,而自己却又走到了燕大昭的身旁:“这位施主,您带的佛香过于巨大,即便是能带入大殿之中,也没树立殿中,不如小僧让其他僧人在门口不碍事的地方挖一个坑洞出来,然后再将这“颗”佛香载在坑中树立点燃,不知可好?” 燕大昭也不懂这规矩,有些疑问的说道:“那这样烧香,佛祖啥的能知道不!要不我抱着这佛香去大殿烧,我一直抱着它烧完不行吗!那样显得我心诚,佛祖也好让我心愿达成!” 那僧人喂喂一笑,双手再次合十说道:“若是善事,心诚佛祖自会知晓,并非因为烧香,供物的多少而决定。” 燕大昭一听,哈哈一笑,将背后这“颗”佛香放下,大声说道:“那就好!你放心,我这许的愿指定是好事,这是“为民除害”的愿望!你是不知道,我这一路上背着这佛香累成啥样了,我都没让他们背,就怕神仙佛祖说我心不诚!” 说到这那僧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燕大昭还怕这僧人不信继续说道:“真的,我不骗你,这佛香中途我都没放下过,一口气背过来的!好悬没累死我!真的!不信你问他们。”说着燕大昭指着别天伤。 而这头别天伤听到燕大昭说“自己的愿望是“为民除害”时”回头看了一眼燕大昭,接着转头一翻白眼。 太乐安霖在别天伤扭头这一侧,也就看见别天伤翻白眼的样子了,于是有些疑惑的问道:“这燕大昭许的什么愿望?居然从小就有这“为民除害”之心,我倒是小看他了!” 这头冯香元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我之前看他买这么一“颗”佛香,还听嘲笑他的,以为这是人有些“彪”,那心思他有为民除害的心,怕心不诚,宁可背着一路不放下这佛香,也不用咱们搭把手去抬,就怕仙佛认为他心不诚!这真是条好汉啊!” 别天伤是哭笑不得心中想到:“我能告诉你们,他许愿所谓的“为民除害”是想碰到女采花贼吗?听他这意思,看来燕大昭想碰到女采花贼,不是为了图一夜春宵啊!要不然怎么有“为民除害”呢!八成啊!这小子是想碰到一个女采花贼,然后再把这女采花贼娶进门!好家伙!这老东西不得了啊!胆子是真大!就女采花贼的技术,三年就能给你吸成干尸!你还敢娶进家门?” 心里这么吐槽是吐槽,但是嘴不能说,而且也不能解释。怎么解释啊!告诉身边这两位?还会告诉身后这僧人,貌似告诉谁自己都避免不了丢脸,赶紧拉着太乐安霖和冯香元,往大殿里进,边走边说道:“走走走!别管他,别管他,一会他还得挖坑“种”香呢!咱们先进去拜佛,多祈祷一会也显得真诚。” 也不由二位多说,就将两人拉进了大殿,可是一进大殿,别天伤有点懵。不是别的,就是这大殿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左右一瞧凳子一堆,看来是和尚教授经文的地方,前面几个蒲团,是跪拜的地方,有那么几个大香炉,是烧香的地方,有几个功德箱,还有些奇怪,不似其他寺庙里的功德箱是上面一个小口,然后后面有一个小门,门上有一个锁的那种。这地方的功德箱更像是一个方形的木桶,还是那种没有盖的,四四方方放在大殿的几个位置,若不是上面有金漆写着“功德箱”三个大字,别天伤还以为是垃圾桶......。 最让别天伤疑惑的是,大殿正中心应该供奉佛祖或者菩萨的泥像,可这钟山寺怪就怪在,这大殿的正中心却只有一个大大的“佛”字。 这就很有意思了,记得《西游记》里,五庄观里有一位地仙之祖,叫做镇元子,也称之为“镇元大仙”,他的道观里就只供奉“天”“地”二字。唐僧来到此地之后,也有些疑问,问两道童道:“为何不供奉三清四帝,九曜元辰为何将这“天地”供奉香火?”可从道童口中所解释道:“三清是家师的朋友,四帝是家师的故人,九曜是家师的晚辈,元辰是家师的下宾。这“天地”二字,上头还礼上还当,下面还受不了我们的香火!因此这“地”是我们家师诌佞出来的!” “诌佞”就是胡说八道的意思。 如今别天伤一看大殿上这个“佛”字样子,颇有之前在狐府看到那幅对联的神韵。 别天伤心中暗想:“莫非之前那老狐身份那么大,这钟山寺一个僧人居住的地方他住着,这大殿中理应供奉的神佛,他也给改成了仅仅一个“佛”字?是他本事大,还是胆子大啊?” 于是别天伤打量了大殿一会,终于忍不住了,拉住身前领路的小沙弥问道:“我不知道这大殿之中,为何没有菩萨佛祖,罗汉比丘,偏偏只有一个“佛”字呢?让我们这些香客们如何祭拜啊?” 小沙弥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没有半分的慌张,而是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才说道:“这位施主,之前其实有众位佛祖的泥像的,后来听说常年擦洗,都已掉了金漆,老方丈就让众人将佛像尽数拆毁,然后用木板涂山黑漆,写上金字的。” 小沙弥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换完之后,老方丈就对其他僧人说:“佛像并不需要金装渡身,佛法也不需要众生皆信,若是众生都留有善念,“佛”就在心中,而无需进寺庙朝拜。因此有没有佛像都可,又何须浪费钱财。”老方丈说完,我们这些僧人就一代一代的传了下去,现如今老方丈已经二百余岁,依旧将这规定执行,其实眼前这个“佛”字的木板,都换了好几块了!” 别天伤一听小沙弥的话暗暗点头,这老方丈真乃高僧也,好一句“佛在心中”啊!之前狐女瑞绒在背后辱骂老方丈叫“智障大禅师”,别天伤还感觉如此侮辱一个老僧很是缺德,如今一想,凡尘俗事早已入不了这在世活佛的眼,如此修为,即便是瑞绒当着老方丈面前说,恐怕老方丈也不会有半分的怒气吧! 其实别天伤这功夫想着,冯香元二人也在旁边听着,因为几人来的早,大殿里除了清扫灰尘的僧人以外,没有其他香客,于是几人就在这大殿里转了一转,没有去大殿的后面。 但是看见这功德箱时,冯香元有些好奇,别地方的功德箱将钱财丢进去之后,不打开取钱口是很难从里面拿钱的,因为丢钱口特别的狭小,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从里面偷钱。可是这钟山寺的功德箱却恰恰相反,不但丢钱口和取钱口是一个,而且还是大开口,就跟一个方形的桶一样,就差一个桶把了,自己在这功德箱里一瞧,里面还真不少香火钱,铜板不多说,就连里面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 于是冯香元也将小沙弥拉倒了自己的近前,指着这异样的功德箱问道:“要别人说这是功德箱我都不信,我走进来才看到里面还真不少钱,你们就不怕这香火钱让人偷去?” 这小沙弥又似乎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像之前一样,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向冯香元解释道:“这也是老方丈的教诲,钟山寺不是不怕别人偷拿香火,而是怕别人不拿这香火钱!这香火钱我们每个月只会拿走一部分寺院正常的花销,其他的都留在这功德箱中,若是功德箱装满了,自然会放入钟山寺的柜子里。若是功德箱中空了,就从柜子里将之前的银钱拿出来放进功德箱中。” 小沙弥身体小,很多话没法一口气说完,于是又缓了口气说道:“因为老方丈说了,若是来功德箱偷钱之人,必是窘迫之极之人,若是没偷到此处的钱财,取其他百姓家中行窃,反是恶事。佛家本身以慈悲为怀,这些功德钱也是其他香客赠予,若是能解了偷钱人的难处,也是一件善事,我等僧人不可阻止,必须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并且在偷钱之人行窃时,我等僧人必须躲避起来。不然拿钱之人羞愧,再有穷困之时就不能再来此处拿钱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道 小沙弥说完,几人有些愣神,沉默了一下,冯香元带头将兜里的散碎银子丢入功德箱中,紧接着太乐安霖也丢了些进去,而别天伤刚要空手伸进去拿,太乐安霖眼珠子一瞪,举手做出要打的姿势,吓得别天伤赶紧将左手攥着的银子也丢了进去。 “一天没个正行!”太乐安霖嘟囔一般的训斥了别天伤一句,正好回头的工夫,看见燕大昭从外面走了进来。 本来大殿也不大,燕大昭用眼镜一扫就看到了别天伤几人,于是乐呵呵的走到了几人近前。离远了看燕大昭倒没什么,走近一看,燕大昭这浑身上下一层尘土,别天伤打趣的问道:“怎么了?挖地道去了?弄的这身模样?” 燕大昭嘿嘿一笑,赶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身边的人都躲,寺里的和尚也是满脸的无奈——刚扫完的大殿地面,燕大昭这一身尘土的跑进来抖灰,一早上白忙活了! “没有,我看那群僧人拿着铁镐刨的慢,等他们刨完地,说不定你们这头先跪拜菩萨佛祖了,让佛祖先给你达成愿望,我这愿望不就得往后延长了,所以我让几个僧人拿着那佛香,我刨的地,并且亲自将佛香插进去的!这我不就来了吗?对了!菩萨佛祖的神像呢?我得好好的磕几个头去!” 燕大昭这头连解释带问,别天伤也不愿意回答这个许愿“碰到女采花贼的yin棍”,所以一指小沙弥,你跟他说吧! 于是小沙弥又将之前给别天伤几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燕大昭听完赶紧拉着众人向这个“佛”字磕头,小沙弥也将之前别天伤几人拿着的佛香点燃,燕大昭又喊外面的僧人将自己的佛香点燃,因为自己要拜佛磕头了! 外面这几个僧人也倒霉,好不容易将燕大昭刨的坑给填上,巨大的佛香也固定在了土中,没心思燕大昭这就要点佛香,因为和佛香又高又大,于是好几个僧人又合伙将佛香抬出来,慢慢横放下去点燃,又合伙费挺大力气插在土中的那个洞里,总之废了不少的力气。 钟山寺常年有香客来,所以在朝拜“佛”字的下面摆放着蒲团,蒲团是大小一样的两个,一前一后摆放,后面的是让香客们跪着时候用的,前面的那个是在磕头的时候,手和头不触碰地面,因为地面扫的再干净,也会有些有灰尘,没有这蒲团香客磕完头一起身,手上,腿上,头上都是灰尘还得清洗,很是麻烦,而且磕头的时候,是膝盖支撑身体的重量,没有蒲团的话,会很硌膝盖。而且寺里的僧人坐禅听讲时,也都是坐在蒲团之上,因此不止钟山寺,天底下的寺院中蒲团都是常见之物。 这头燕大昭看到磕头的蒲团的时候,想了半天,在他的记忆中,磕头这方式,磕的越响,声音越大,越是虔诚,但这功夫磕头要是有蒲团垫着,上哪能磕出声啊! 于是别人磕头的时候是拿蒲团垫着,燕大昭为了能让神佛感到自己的虔诚,于是将蒲团拿开,使出全身力气,冲着青石砖就磕了下去! 咚!咚!咚! 别人磕头完事之后,要跪着许愿,闭着眼睛别天伤三人各自将自己心中的愿望向佛祖诉说,等睁开眼睛一看燕大昭。这小子磕完头都没起身,直接脑袋都不抬的在那向佛祖许愿呢! 几人跪着的时候,冯香元在最左面,燕大昭在最右面,所以冯香元那个角度看不到燕大昭的具体样子,于是问旁边的太乐安霖:“刚才我怎么听到有钟声,而且还是三声,现在也就接近卯时,早过了寅时,怎么能是三声呢?” 太乐安霖没好意思说,别天伤这头把话接过来了:“什么钟声!那是燕大昭磕头的声,你看那青石砖,三下!比锤子都好使!都给磕碎了!一会还得给寺庙赔钱!” 嘴上说着,别天伤心里骂着:“燕大昭啊!燕大昭!你是到哪里都能给我丢人啊!在张府你当采花大盗,在熊家村你给我哭了一场,这功夫你磕个头你都不消停。不行!这样的人混在我们旅途中早晚是个祸害,得想办法给他送走,能送多远送多远,一辈子不见面才好!” 这么心思着的功夫,别天伤几人是站了起来,但是燕大昭却迟迟没站起来,还是之前磕头的样子。 冯香元热心,想走过去给燕大昭扶起来,别天伤赶紧将冯香元拉回去,说道:“唉~别别别!他的向佛祖许愿呢!别打扰他!之前小沙弥说了,奉家师之命等候多时,咱们去看看老方丈去!再说之前不是要抽签吗!走走走!” 冯香元在想说什么,已经被别天伤架着往大点外面推,这功夫别天伤是想有多快跑多快的往出走,谁知道这功夫燕大昭能不能把愿望直接说出来啊,就他那个嗓门?就算是小声说四周的僧人也能听见啊! 别天伤脑子里渐渐的幻想起燕大昭向佛祖许愿的样......算了!还是别想了!简直辣眼睛! 身旁的小沙弥看了看燕大昭,又看了看别天伤几人,也跟这跑了出去,正好别天伤想岔开话题,对小沙弥说道:“小和尚?(别天伤不懂和尚和僧人的区别因此说道,小沙弥也总被这么称呼,也就没有多加解释。)你之前说你的家师让你再此等候多时,那也一定是想让我们见见他了,不如将我们领进去见见这得道高僧!也好让我们开开眼!” 小沙弥听后,点了点头,说了句“施主这面请”就将别天伤让到了钟山寺的后院。后院倒是挺大,里面的房间也挺多,看来是由于常年香火不断,导致有很多香客有的时候在此留宿,因此这的后院房间如此之多。上一次来是因为夜晚被人领着,别天伤也没怎么记路,如今被小沙弥领着,自己还多少有些印象,感觉有些熟悉。 走着走着,小沙弥领着走到一个屋前,别天伤猛然记得,好像是这里,因为这有两个单间房子,相对而建,这头是上次那老狐的住处,另一头是老方丈的住处,双方窗户对着对方的门,之前老方丈还给自己用油灯照亮来着! 小沙弥走到屋前说了句:“师傅我人带到了。”屋子里也有人回答道:“恩!知道了!你下去吧!”听声音这人岁数不小,说话都有些老迈的感觉。 小沙弥领命离开,这屋子里也慢慢传出走路的声音,紧接着门分左右,向内一开,走出一个......老道。 这老道左手划了个十字,右手手臂上缠着一百八十粒的紫檀佛珠,右手还拿着一个十字架,道袍上面披着一身袈裟,看袈裟上面的扣应该是刚扣上的,袈裟和道袍中间那一层在后脖颈这,斜别着一个浮尘,看样子是别天伤之前偷的那个。几人这头都看呆了,还没等说些什么,这老道先口中高喊道:“无量阿弥陀天尊佛!” 别天伤眼珠子都瞪圆了!“这什么玩意啊!这老狐怎么跑到之前的老方丈屋子里去了?莫非饿了给人家老方丈吃了?不能啊!二百多岁的人肉,指定是又老又柴不好吃的很!要是真吃人也应该吃之前的小沙弥啊!难道那小沙弥是“储备粮”?” 总之在别人正惊呆了的时候,因为这功夫冯香元几人都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这位老者了,叫什么?从外貌已经看不出来是修佛还是修道了! 别人不知道,别天伤可知道,眼前这位既不是修佛亦不是修道,他就是一个修炼的狐精罢了。直接走过去伸手就开始抢老狐身上的这些东西,一边往下拿,一边训斥道:“你说你不好好在你的狐仙洞呆着,跑这来做什么妖,啊!对!你本身就是妖!” 那老狐一边躲一边和别天伤抢起来:“别抢!有些东西是我借的,别抢坏了!我是神仙!你给神仙留点面子!” “还给你留点面子!上一次看你还挺有长者风范的,怎么再一见就没有丝毫正行了呢!再说你这身打扮,既侮辱了佛家,又侮辱了道家,而做错了事是要受到惩罚的嘛~这佛尘我就没收了!”别天伤忘了自己之前想拿功德钱时候的没正行,这头反而训斥起了别人。 “那老和尚跑去山下,给钟山客栈死去的那几个横死鬼念经超度去了,让我在这化作他的样子冒充两天方丈,我说没人请他,他一个得道高僧自己去免费超度有失身份,他却不听。再说佛家道家都有方丈这个词,我这不算是侮辱佛道两家,怎么就该受到惩罚了?反倒是偷东西的小贼,你确实该打!” 两人就开始互相纠缠了起来,你抓我头发,我拉胡子,俩人打斗了半天,老狐是修炼化形的狐仙,论体力还是老当益壮,可别天伤身体不怎么样,一会就败下阵来,并被制服。 “认输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丢人小能手 别天伤这头刚被摁住,那头直接告饶,一点苦不吃。 老狐也不在意,随手撒开了别天伤,并且说道:“小东西!跟我玩!你之前不是说找那老和尚吗?怎么求签来了?” 拍了拍身上的尘推,别天伤也闹够了,该说正事了,于是正色说道:“之前看着老和尚的做所之事,看样子是大修为,大慈悲之人,我等几人要走了,却听附近居民说此处钟山寺是个福地,所以在走之前,来到这钟山寺拜一拜神佛,烧一烧供香,也算是讨个好兆头......那心思碰到个冒牌老妖精!” 虽然这么讽刺老狐,这老狐也没有反驳,而是转身说了句“等着”,紧着就转身从老和尚这屋,取出一个签筒,里面这面密密麻麻的一堆木签,这个就是咱们所谓“求签”中的签,一般都是二十八个木签,长短一样,而且都打磨好了,不至于说求签之人一伸手取个签,弄的一手木刺。 这木签一般是二十八个,对应着天上的二十八星宿,其中又分为四大项,青白朱玄!一般江湖中摆卦摊的,都是不太大的一张方桌,签筒也不是很大,所以只装二十八根木签,但是要是到了佛家,因为佛家都是有寺庙的,没有说游走的苦行僧人也带着一个签筒算命的,所以在佛家的寺庙中,一般是九九八十一根木签,因为佛家中,“九”是最大的,九九归真,因此正好八十一根。到了道家,道家也是有道观的,但是道家信奉“十”为最大,因此签筒之中放的木签是整整一百根。 但是后两者装的木签很多,签筒自然也就很大,所以一般的情况下,都是摆放在寺庙的某处。但有些寺庙中来往的香客很多,有的时候都排起了长队,所以寺庙中的僧人和老道们为了让香客们快点求到签,一般都是拿着这种二十八根的签筒,让香客抽签,然后再去解签。所以到了最后,八十一根的和一百根的木签反被这种二十八根签淘汰掉了。 至于说求签这种东西是否灵验,别天伤作为从业者很有话语权:“真有本事的,像东汉左慈这样的,那是真正的半仙,轻易你也见不到,人家也不会说那个签筒在这摆台算卦。对了左慈就是认穷一门的仙人,他“认穷”了自己半边身体,眇一目,跛一足,说白了就是瞎了一只眼睛,瘸了一条腿。但要是真没本事的,那就是江湖中的骗术了,之前也说了,无非就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外加一张嘴说的玄乎罢了!” 当然了!也有别天伤这样半吊子的“神仙”,说他有本事吧,既不能降妖捉怪,也不会掐诀念咒,就是比正常人能多看见点鬼狐仙怪。说他没本事吧!还多少有那么点用。 至于说木签之上写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那种正反都可以解释的短句,或者签诗。例如有一家有三个孩子进京赶考,求卦师算一算,那个能高中状元。签师伸出一个指头,告诉此人天机不可泄露,你且回去便是。其实真这都不用多说,大家都懂,因为这个“一”,既可以解释一起都中,也可以解释一起都不中,还可以说就一个中状元的,也可以说就一个没中的,反正怎么解释,最后都可以让问卦之人得到心安。 其实算卦这种东西,无非就是让求卦之人得个安心罢了,要是卦师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自己算算那天能捡到钱不就得了,还用摆摊算卦。 至于说了这么多,别天伤这头接住了老狐递给自己的签筒,随手抽了一个,拿过来一看——正面写着“上上签”三字。 “居然是上上签!哈哈哈哈!”别天伤冲着老狐哈哈一笑,老狐这头看别天伤也哈哈一笑,两人对着笑了起来,刚笑了几下,别天伤脸一冷:“不信!” “你要说别人能抽到上上签,我信!但是我别天伤是中斌财神爷点了名不见面的“穷鬼”,不可能抽到上上签!” 别天伤说完,老狐也收起笑声,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对着别天伤说道:“你再抽几个看看!” 别天伤听后,随手一口气抽出好几个木签,那眼一扫,上面皆写着“上上签”三个大字,再转到木签的背后,大多都是一副短句,或者签诗,也都是大吉大利,万事亨通的那种。 “呃?怎么都是上上签?”别天伤随口一说,站在别天伤后面这几位可听见了,因为太乐安霖几人最开始看着别天伤和老狐打闹,自己几人也不好说什么,如今看到别天伤抽签了,其实自己也想去抽一个,因为来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抽签,一个是让老方丈给解签,顺道看看这有名的得道高僧长什么样。如今别天伤这头说:“都是上上签。”几人抱着好奇之心,都围了上来。 伸手都从签筒里取出一个木签,因为万一别天伤是骗自己,抽多了木签该不灵验了。于是太乐安霖和冯香元各自抽出一签后,先偷偷的背着人看一下,脸上都有异色,接着双方又对视了一眼,互相一点头,都知道彼此都是抽到了上上签。 于是太乐安霖和冯香元又从签筒里抽出了几个木签,这次不是一根了,是好几根一起拿出来的,接着都翻到正面一看,皆是上上签! “老先生!这是为何啊?为何这签筒之中皆是上上签,这远近闻名的得道高僧的寺院之中,也行这欺瞒香客之事吗?”太乐安霖心正口快,直接问了出来了,而别天伤和冯香元二人也都盯着老狐的解答。 那老狐不知何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酒葫芦,正在这仰头喝酒呢,看样子酒量不怎么样,喝了几口,听到太乐安霖的问话后,连回答时,都有些醉醺醺的:“世间香客不管是来寺院,还是道观,皆是为了求一方心安之处,佛也好,天尊也好,皆是世人求得渡得今生信念支柱罢了!既如此,若签筒之中放入其他签,必然有人抽到下下签,到那时心中添堵,还忧患未来,且不说有没有病,就这么悬着颗心,也能憋出病来。索性将这签筒之中全换成上上签,香客们即便是没有好运气,换的一个好心情下山,倒也是个善事!那老和尚虽然仅二百余岁,看的却比我这千年老狐要长远的多。” 老狐一说完,别天伤几人一听,皆暗暗称赞:“虽然上得钟山寺,没见到这老方丈的模样,但是就凭这大殿之中无佛像,只供的“佛”字,有功德箱却可随意拿取,再加上这签筒之中皆是上上签。这老方丈称得上是在世的“活佛”。自己几人本想一会下山之后,路经钟山客栈之时,进去打扰一下这大慈悲和尚,但如今仅仅是看到老方丈的所作所为,自己几人都恐有打扰,不敢再去。” 几人这么愣神的琢磨的时候,之前的小沙弥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了,看到别天伤之后,立刻大喊道:“不好了!几位施主,快去看看吧!之前和你们一起参拜的施主,他晕倒了!” 看小沙弥慌慌张张的样子,别天伤几人也有些愕然:“不能啊!燕大昭那本事,那体格,在湖里装死尸那么久都没什么事情,这头烧个香,磕个头就晕倒了?” 不信归不信的,再怎么说也是一起来的,自然得赶紧过去看看,前面小沙弥领路,后面别天伤几人紧跟,老狐没来,还在那坐着喝酒呢!虽然有很多话想和老狐说,但是这头救人要紧,自己几人赶紧往大殿跑去。 到了大殿,几人眼睛一扫就看到了燕大昭,越过领路的小沙弥,几人跑到了燕大昭的身旁。 此刻燕大昭已经昏迷不醒了,是其他僧人发现将其合力抬到了大殿的一边,身底下铺着一排蒲团,倒也没凉到他,由于寺里面没什么会医术的僧人,再加上是别天伤四个人一起来的,不好合力将其抬下山去,只能让小沙弥叫别天伤几人过来,在做定夺。 几人跑到燕大昭身边之后,别天伤的能力就体现出来了,因为算卦,当半仙别天伤是装出来的,但是要说行医看病,这个别天伤可不是半吊子,望闻问切的在燕大昭身上一顿检查,没看出什么毛病啊?这人身体壮的跟牛一样! 于是别天伤问身旁的僧人:“我这朋友是怎么晕倒的,是不是站起来过猛,晕倒的?还是说长时间闻我们烧的佛香,体力不支晕倒的啊?” 发现燕大昭晕倒的僧人表情很是尴尬,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这位施主并非是站起来晕倒的,而是和几位一起在“佛”字面前磕头时,就一直保持这磕头的姿势,小僧看这施主好久都没有动作,就过去轻推了一下,那想这位施主应声倒地,从我看到这位施主磕头时,将青石砖磕碎的力度来看,应该是自己磕晕了吧.......。” 说到这,这僧人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更别提别天伤这几位了。 别天伤心中暗骂一句:“燕大昭啊!燕大昭!你是到哪里都能给我丢人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无药可治·燕大昭 心里抱怨归抱怨,该赔地面还得赔。 当然了,你燕大昭自己用脑袋敲碎的青石砖,自然要拿你的钱赔了~至于说你燕大昭晕了没法自己动手那钱嘛~ 别天伤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开始在燕大昭的怀里摸了几下,找到上身的内衣口袋,恩~一沓银票!拿出来,数一数,这张银票赔人家青石砖,怎么也够了,这张银票算是你回去的路费,至于剩下这些嘛~救你一命难道不需要些医药钱吗?你做错了事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这些银票暂时归我保存,算是对你让我这么丢人的惩罚! “给我放回去!”唉~太乐安霖一声令下,别天伤探口气,无奈的又给放了回去。 最开始太乐安霖以为燕大昭受什么重伤了呢,但是听完身边僧人说完,又看见别天伤不知道在燕大昭身上摸什么,以为燕大昭并非是自己撞碎青石而晕过去的,太乐安霖在这正盯着呢。可是转手别天伤从燕大昭手里拿出一沓银票,看样子可比自己之前撕碎的银票还多出不少,而且面额也比自己的大得多。正在太乐安霖想事的功夫,别天伤这头开始拿起银票数上了! 其实不止别天伤感觉到带着燕大昭丢人,其实太乐安霖也感觉丢人,不止说带着燕大昭丢人,带着别天伤自己也感觉丢人!而且燕大昭丢人还有些自觉,这别天伤是太没自觉了!典型乌鸦落在黑猪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大昭哥这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事啊?要是严重我和安霖大哥抬着,用轻功下山,一会就能送到医店。” 这里三个人中,就冯香元对燕大昭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别天伤和太乐安霖都是以平等的神符和燕大昭交流,因为双方谁也求不到对方什么,钱财太乐安霖也不少,武功也和燕大昭没太大的差距,势力虽然太乐安霖极力不愿提起,但是人家是皇亲国戚。至于别天伤?那是财神爷点名不见面的主,多少钱到他手里,他都能以各种方式化身散财童子,把钱散出去,但是冯香元不是,冯香元之前被燕大昭打过一顿,心里多少有些畏惧,又知道燕大昭在江湖中的势力之后,冯香元多少有点想“巴结”燕大昭,说白了就是奉承讨好燕大昭,所以这头燕大昭晕过去,冯香元赶紧献勤问了出来。 “不用!磕晕的!自己给自己磕晕,人呐看样子是没啥事,但是晕多久就不一定了!他也真是有本事!得了。找个担架给抬下去得了!说上香的也是他,一大早上天都没亮就给咱们几个叫起来,这没远的路,我说坐马车,他说这样拜佛心不诚。这下好,他磕晕了!我们还得给他抬下去,路上还没有马车。唉~” 别天伤抱怨归抱怨,不敢说把燕大昭领到后院的香客住宿的地方,不是怕花钱,是怕过一阵,其他香客一来,人都是八卦的,这寺里那个僧人一宣传:“好家伙,寺里来个磕头给青石砖瞌碎的主,现在脑袋撞晕了,正在后院屋里躺着呢!” 人都是好奇的,看耍猴的总能见到,这脑残的几年也没碰到一个,到时候香客跑后院围上来看。别天伤就是脸皮再厚,也扛不住那么多人盯着指指点点啊!到时候不说别的,就那好面子的太乐安霖能从这山上跳下去! 为了太乐安霖的小命着想,别天伤还是决定让几个僧人做个简易的担架,准备给燕大昭抬下山去。 担架也简单,以别天伤的想法是怎么做呢,找一根竹子越结实越好,,外加一根粗麻绳,绳子一头系在竹子的中间,然后另一头将燕大昭的双手双脚绑在一起,然后竹子两头由冯香元和太乐安霖一起扛着,然后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下山,这样既将燕大昭救回张府,自己还能解解气。 这种绑法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这个叫——四马攒蹄,现在不常见了,但是在电视剧里,还是能看见的,《水浒传》中被武松打死的老虎,被抬到阳谷县游街的时候,就是这么捆的,虽然那个老狐是布偶做的,而且做的特别卡哇伊......。 但很遗憾,这个决定被太乐安霖直接否定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不能那么对待,南方山上竹子多,随便找两根细的,找两根麻绳,一根麻绳将两个细竹缠在一起,做成能兜住人的一个藤网,又再这上面铺了两三层褥子,因为南方褥子薄,路上颠簸,一层不够用,而另一根麻绳,是将燕大昭放到担架上之后,再用绳子稍微不太紧给燕大昭捆上了一圈,免得路上走得急,一路颠簸再给燕大昭甩到路上。 做好一切,太乐安霖又让冯香元将之前磕碎寺院青石砖的钱,赔给了僧人。又让小沙弥转告方丈一声,自己几人有事先走,于是太乐安霖几人带着晕倒的燕大昭一路奔下了钟山寺。 一路上挺多人都问,来来往往的行人众多,自然有些好事的问道:“这人怎么了?犯了什么病晕倒了?这人身子骨看样子挺好的,怎么晕过去的啊?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啊?”一律谁问话,几人都不接茬,因为实在是没脸回答......。 一路无话,直接送到了张府,因为这样的也不需要医治,身子骨壮的能用头把青石砖撞碎,这样的身体磕磕碰碰的没什么,唯一难点是这个脑子,即便是以别天伤这种技术的医者,也没想出任何一个方法,能给燕大昭的脑子治好了! 借用掏大粪的话:“我掏了一辈子大粪,没掏出你脑子里这些屎啊!”别天伤我当了半辈子的医者啊!救死扶伤不计其数,如今在你面前,治不好你的脑残了! 将身上的麻绳解开,别天伤还吩咐别丢,到时候留着过年杀猪的时候,捆猪抬着用。接着又将燕大昭,送到张府别天伤所居住的小屋,几人在别天伤小屋的门口不远处,一人搬了一个凳子,找到一个阴凉地方,又让下人搬过来一个木桌,摆了几碟小菜,几人一边喝酒,一边开始闲聊起来了。 开话头的是太乐安霖,很是郁闷的问道:“这燕大昭到底许的什么愿啊?昨天买那么粗一“颗”佛香,今天早上天没亮就心思去烧头柱香,一路上那么远的路,自己宁可背着那“颗”佛香走了一路,中间连歇着都没歇一会,到了大殿二话不说,青石做的地面砖给楞是磕碎了!那么壮的一个小伙,脑子都磕晕了!我就好奇到底是什么愿望?能让燕大昭玩了命的去做!怎么的!莫非是许愿自己长生不老??还是说许愿让如今的乱世,变成太平盛世?到底是什么愿望啊?别天伤我可记得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别天伤也无奈,先是四处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张府之人,就只有自己三人,和身后屋子里躺着的燕大昭后,别天伤才叹一口气说道:“别提了!他要是长生不老,或者太平盛世,我都好意思说,可是这丢人的玩也......压根都说不出口!” “说说呗,那燕大昭以他的家底和势力,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有他得不到的啊!呃......说不出口?莫非他......”冯香元最开始还分析呢,可是后来一细想,当时就感觉不对劲,有些恐惧的用手指了指上,也就是天,因为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这比划了一下,意思是“燕大昭莫非想要谋反?” 别天伤看完,一摇头:“哎呀!不是啊!要真是谋反我还高看他一眼!他......哎呀!说不出口啊!”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磨磨蹭蹭的还不说!想急死个人不成!赶紧说”太乐安霖是有点等不及了,大声的说道! “行行行!我说!我说!你小点声喊!这燕大昭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就是碰到一个女采花贼!而且不但说要碰到,看他这样子,八成还想给这女采花贼娶到家的样子。”赶紧用手示意燕大昭小点声说话,别让张府的人听到,而别天伤自己小声告诉了众人。 两人一听,此刻面部表情根本很难用文字的姓氏来形容,就好似一口气吃了酸甜苦辣咸的东西一样,五味杂陈的样子,而别天伤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偷乐,其实之前自己这么说,都是为了给最后一句话做铺垫,你越想知道,最后失望的也越大。 等了半天,太乐安霖好不容易憋出了几句话:“还真是,了不得的愿望啊!辛亏这是磕晕了,世间要是真有佛祖,那么也能让他气的显灵了!” 正在太乐安霖说完这功夫,别天伤的屋子里传来了燕大昭的哭声,那哭声,月夜的狼嚎,配上了护食的野狗,死了爹的孝子,打帆忘了摔盆!什么叫哭天阵地,这就是哭天震地! 第一百一十八章:别天伤烧香 太乐安霖听这哭声,心道:“完了,这背后说人准没好事,之前自己说话声音大了,八成吵醒了燕大昭,自己这头嘟囔这燕大昭八成也是听到了,这功夫八成害羞的痛哭呢!哎~自己多嘴说这么一句干啥,谁还不要个面子了。” 这么想着,太乐安霖赶紧冲到了别天伤的小屋,哭归哭,别到时候羞杀了燕大昭,他在一时想不开,要是自杀了,自己得愧疚一辈子!赶紧过去哄吧! 等几人冲到别天伤的小屋,这功夫燕大昭都在床上翻过来,调过去的哭呢! 这哭的,冯香元心中暗想,自己当初让人全家灭门之后,也没哭成这样啊!好家伙,脑袋下面枕着的枕头都给哭湿了!好像一个尿芥子似得,连鼻涕都哭出来了,沾的满枕头,褥子上都是! “行了~别哭了!背后说你坏话,是我的错,你也别这么伤心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嘴碎。”太乐安霖这面安慰着,一边拍了拍燕大昭,可惜没用,燕大昭是照样的在床上打滚......。 “大昭哥,我们也没心思到你是许这个愿望,那什么我们就当没听到,你别这么哭啊!我们给你陪个不是!大昭哥我们错了!”这是冯香元在这劝的。不过可惜的是,依旧没有任何效果,燕大昭该哭还是哭,这功夫都已经开始哭的快背过气了!甚至连看太乐安霖和冯香元都没看一样。 要不说,别天伤知道燕大昭心中所想呢,察言观色一看,又想了想以燕大昭的脸皮,不至于说因为被人点破而哭成这样,于是最后想了想说道:“莫非当时你磕头的时候,把自己磕晕了?然后忘了许愿,就被我们给抬回来了?” 别天伤这头贼眉鼠眼的冲着燕大昭说,燕大昭顿时不哭了,反而用着用极其委屈的声音“嗯”了一声,好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 “得,之前还以为自己几人说话说重了,让燕大昭无地自容了呢,这样一看,这那有一丝委屈啊,根本就是因为脑袋撞青石砖,晕过去之后,没有许愿,在这哭呢!” “这样的不用劝,活该,别说他磕晕了啊,就是没磕晕,就这样的愿望佛祖要是知道了,也得房梁上掉块石头砸晕他!”太乐安霖一翻白眼燕大昭,接着就走了出去,冯香元想追来着,后来又看看燕大昭,反而留了下来。 —————————————————————————————————————————————————————————————————————————————— 一阵安慰之后,燕大昭留在了小屋中一个人抽泣,别天伤拉着冯香元走了出去,将冯香元丢给张秀儿聊吧,自己冲张府下人要了三根供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离着自己的小屋还不远,点着后,插在了土里,别天伤就还是嘟囔起来了:“瑞绒啊!瑞绒,我可要离开张府了,你是跟我走呢?还是继续留在熊家村,要是留在熊家村......。” “留在熊家村怎么了?”别天伤在这烧香自语还没说完,别天伤身后就传来了狐女瑞绒的声音! 这里还是要说一下,狐女瑞绒确实有本事,会遁术,所以即便是熊家村与张府相距甚远,也依旧可以用法力传到于此。但是别天伤也有那么大法力吗?背着人,烧根香,就跟打电话似得,狐女瑞绒就能听见! 其实不然,这里是借鉴《聊斋志异》中的某一篇的设定,具体是那章,还是大家去看看这些名著自己钻研吧。其大概内容是,“凡人小妾,与神仙妻子共侍一夫,凡人小妾看上了神仙妻子的一双青丝袜,于是对自己的丈夫说道:“若是神仙,在无人的地方烧香祷告于她,她便能听到。”于是这凡人小妾便在无人地方烧香祷告,说自己想要那双青丝袜。果然,第二天,这神仙妻子就将那双袜子在柜子里翻了出来,并交给了丈夫,让丈夫转交给小妾。” 于是,咱们就照这个设定,别天伤当时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三根供香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一下,就想看看狐女瑞绒到底是不是位列仙班。她若是骗自己,自己在这烧香她必然听不到。 如今一烧香,狐女瑞绒当时就听到,并且过来了,别天伤回头看了眼靠在墙边狐女瑞绒,才继续说道:“若是留在熊家村,我希望你多少照顾照顾张府这些人,我知道你必然说自己不想沾染凡尘俗事,免得倒时成仙留下因果,但若我走时,让他们张府给你搭个神位,每日祷告,供在上面便是了。到时候你受的他家香火,也算保他们一家平安。” 看到别天伤如此正式的说话,狐女瑞绒反而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我怎么听到后面有人哭呢!看样子是在抽泣,你可能不知道吧!“哭”也分三种!有声无泪的叫做“嚎”,俗话说“干嚎,干嚎!”就是这种。第二种是“有泪有声”这个叫做“哭”!这种是最常见的了!而最后一种最惨也是最凄凉的,是“有泪无声”,这个叫做“泣”!我看你那屋子里正在哭的那人,就是在“泣”是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很惨的事情了吗?一个大男人,居然能一个人低声抽泣?” “咱别管他!他那是活该,莫说没许愿就磕晕了,就是许愿之后,我要是佛祖,我也不让它愿望达成的!不过?我记得你不是能窥得天机,能掐会算吗?怎么还问起我来?”别天伤瞄了一眼自己的小屋,才回答起狐女瑞绒的话来! “窥得天机我倒是能做到,其实即便是没有修炼过的动物,也会在自然面前,存有本能!例如下雨时蚂蚁搬家,地震之时,狗狗们无目的的狂吠,这些都可以算得上“窥得天机”,但能掐会算嘛~是很需要法力的,屋中那人和我无关,我又不想认识他,才不要把法力浪费在这!”说完,狐女瑞绒还用脚踢了踢身边的石子。 “还以为你们神仙什么都会呢......不对!你把话题给我岔开了!差一点就被你绕过去,怎么样!到底是跟我们走,还是在这当守护神保护张府,你自己选一个,反正你姐姐欠我一个人人情,你这头还了,你姐姐就跟我两清了,你要是不当,我找你姐姐去,反正她当守护神虽然法力差了点,但是也能守着张府几十年不败了!”别天伤猛然想起,之前自己问的不是这个,而是让狐女瑞绒护着张府。 “啊!啊!知道了!这么烦人呢!稍微欠点人情就要现在还,罢了罢了,到时候叫同洞的狐族一起护着点张府便是,我可是想和你们一起走的!”狐女瑞绒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只烤鸡,抱在手上正啃着,就连嘴里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哦?你不是最怕沾染凡尘俗事吗?要不是我,那太乐安霖,燕大昭连见你都见不到,怎么这次又想着和我们一起走了?若是怕吃不到烤鸡,到时候我再吩咐张府下人,每天烧香之时,给你上供一只烤鸡便是。”看着狐女瑞绒的吃相,别天伤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吃相是改不了了,白白可惜了这张如此诱人的脸了。 “嘿嘿嘿~我不是说了嘛,我能掐会算,有些天机自然不可泄露!好啦!我去和张府那两个丫头道别,虽然我以后都会在张府住了~” 说着,貌似连烤鸡骨头都没吐出一块的狐女瑞绒神秘的一笑,如一阵风一样的跑向了张府,还是如以前一样,直接双脚浮空,穿墙而行。 而别天伤看着狐女瑞绒飞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吐槽道:“说多少次就是不听,这么穿墙而过,那张家姐妹正和冯香元聊得火热,你这么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吓死冯香元!” 这么心思着,别天伤眼珠子一转,想起刚才太乐安霖大步走出了张府,不用想,必然是先去了衙门,看看之前的案子是否完事,然后又跑去了曹家酒楼吃饭,因为之前早上起来烧香的时候,天还没亮,张府上上下下也没做饭,自己去的时候在路边大吃二喝,但是碍于面子的太乐安霖可没有吃任何东西。 而之前多次去曹家酒馆必然是吃顺嘴了,如今要走了,自然是要在那酒楼吃上最后一顿,而且以太乐安霖的性子,这最后一顿饭还不能少给赵掌柜钱! 既然有人请客,我别天伤不去也不算太好,真好这中午快到下午了,这肚子也有些饿了,不如去吃上一顿去! —————————————————————————————————————————————————————————————— 洗澡的时候,耳朵进水了,虽然有些不舒服,也没太在意,当误了快两天两夜了,突然耳朵开始剧烈疼痛,上网一查,八成是中耳炎,吃消炎药也没什么起色,无奈之下吃着布洛芬外加去痛片顶着,才勉强写出了一章,大家对付看吧......虽然也没几个人关注就是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九出十三归 别天伤这么心思着,迈着八字步慢慢的往曹家酒楼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看着路边人有一群人围成一圈,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别天伤有一种预感,要坏事! 上一次这么一群人围着的时候,是太乐安霖和熊猛比力气,好家伙,这太乐安霖逞能,让人家收拾了一顿,这次眼瞅着要走了,太乐安霖你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别天伤这么心思着,慢慢的拨开人群,往里面看,果然!这人群中间被围着的几人中,有太乐安霖!这惹祸精指定是不能消停了! 不过这次看样子应该不是和他人比较力气,因为这次与太乐安霖交谈的二人里,一个是挺大岁数的老头,看这身子骨,别说比力气了,就是风大点,别天伤感觉都能给他吹走,至于另一人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乃是一个女子!并非说歧视女子柔弱,乃是这女子身前有一块木板,木板上写着几个字——卖身还债! 这个是卖身啊!不是卖shen(卖身不是违禁词,卖腰子居然是)!因为那时候出一个苹果就几文钱的事,不至于说卖腰子,不像是现在,出个苹果就得抠身上一个大腰子去卖。 而这头都卖身了,太乐安霖自然也不可能是要和人家比武了。别天伤走过去一蹲下,因为这卖身女子是跪在路边,然后双膝之前是个木板,而这女子身后,是一个哭泣的老头,看样子是这女子的父亲。 别天伤看这老头的哭像,差不多能猜到,八成是这老者借了钱,然后换不起帐了,债主上门天天讨要,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卖女换些钱财,又或者说是这女子主动要求自己卖身的,不然这老者不能哭成这样。 别天伤又一大量了一下这女子,年龄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补丁做的衣服却也掩盖不住这女子的秀气,至于说是不是妇人,这个不好说,因为古代结婚早,十四五岁的姑娘一般都为人母了!虽说有的女子嫁完人了会将自己的发型改为妇人的样子,但是大多数少女并不是这样。不过就这样长相的,在这小城之中,也算是中等偏上了,在加上因为是卖身,双眼的含泪,眼圈都是红的,满脸楚楚可怜之像,即便是路过的旁人看到如此样子的少女,也会停下来多看几眼再走,何况惹事精——太乐安霖了! 其实要是别天伤,或许真就不会管这种事情,因为天底下穷苦人多了去了,幸福之家都很相似,无非是大富大贵,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别天伤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穷者,你要说你缺钱,我给你些可以,但是要是这种还债的卖身,没个几十两银子是下不来了! 至于为什么说“没个几十两银子下不来?”第一,在古代就算是正规的当铺,都是“九出十三归!”何况说是其他民间“驴打滚”的债了!至于说什么是“九出十三归?”就是说去当铺,拿一个东西作抵押,能抵押到十块钱,那么好!当铺最低借款期是三个月,就是说你今天借,明天还,也是安三个月的借款利息算!而且,能抵押十块钱,当铺给你的时候,不是十块钱,而是九块钱,并且你最低三个月还款期限到了的时候,要还个当铺十三块钱! 这利息高的吓人不说,要是你三个月没有还上这十三块钱,那么从第四个月开始,就要重新计算利息,或许本身没借到多少,但是要拖个一年半载的,那可能需要还款超过本金的几倍!所以很多民间给当铺起了另一个名字——雷公轰!说白了就是老天要是睁眼,派雷公劈死这群开当铺的人。 这才是说当铺的利息!也就是算是正规借贷的行规,你有东西作抵押,才能给你这“九出十三归”。要是没有东西作抵押,还急需钱,那么就得找其他路子了! 一般地方上有这门路的就是恶霸财主了!这种无抵押民间借贷只能这些地方上的恶霸地主才能做,因为不厉害点,手底下没些恶奴,这些欠债的还钱难着呢! 因为相比之前“雷公轰”的“九出十三归”,这种无抵押民间借贷的利息更高!甚至说论月或者论天的计算利息,例如:今天不还款,那么明天的欠款就是,欠的本金加上昨天的利息等于今天的本金!换句话说就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多,这种比“九出十三归”还恐怖的利息,叫做“驴打滚的债!” 而且相比当铺,这些恶霸财主讨债的手段更加恶劣,有的是故意让你每年都还不上我的欠款,然后每年等于给自己白干活。就算是你攒够钱要去还款了,这群为富不仁的东西就能派手底下的恶奴想法设法的给你钱弄没一部分!这样的典型就是冯香元的父亲——“冯节气”,他就是以过生日为由,故意让一些欠自己钱的佃农们换不起帐,导致只能一代代给自己干活,这叫“吃租子”!所以说冯香元思来想去这么久,最后还是决定当一个“不孝之子”,宁可与杀父仇人结交为友,也不要“为父报仇”! 但其实反过来说,冯节气即便是再恶毒,再坏,也仅仅只是对待自己的乡邻,而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对自己亲生儿子呵护有加,万分的疼爱!不由得让作者我也搓叹,黑白难辨啊! 而有的恶霸财主讨债,派这些恶奴如狼似虎的去你家!要不是进屋就砸东西,要不就是半夜不让你睡觉,但是没有说进屋就抢你女儿,媳妇的,因为这是犯法的,你要说砸东西,不让人睡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要说明强民女,一般官府不会坐视不理的! 当然了!冯节气那种是个例,因为是个比较偏僻的小镇,离着官府很远,路途难行,冯节气又上下打点衙门口的人,官府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而说了这么多,眼前这位姑娘,可真就是被恶霸财主给弄惨了的一家!自己父亲本身没什么能耐,自己出生后多了一口人,生活有些拮据,由于没什么主意,听信了身边人的谗言,问这小城之中的陈姓财主家借了些钱,想暂时渡过难关。 这陈财主家占着房,躺着地。家里有的是金银财宝,但是为富不仁,经常往外放“租子”,而且手底下养了一大群地痞无赖,就让他们去讨要钱财!若是还了还好些,若是不还一顿毒打不说,就连你做的行当也给你毁了! 至于说张府那么慈善的人家,为什么不去张府借钱呢?因为张府不干这个!我们也不养这些刁民恶霸,我们也不往出借钱,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张秀儿掌管府内外的大权之后,也曾经看谁可怜,问自己借钱的时候,也借。可是还钱的时候太难了!即便是一分利息都不要,就是还本金,那些问自己借钱的穷人也很难还上,每次自己去这些欠债的人家时,看到那破瓦寒窑的,反而还得补贴一些钱财。时间久了,张秀儿琢磨来琢磨去,自己是慈心了,可是张府的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本来这乱世就总有荒年,自家总是撘粥铺施舍,要是再这么往出借钱,还连本金都回不来,张府早晚有一天得问别人借钱啊!索性自己也不往出借了,而且当这全城人的面,将之前向自己借钱的那些债单通通撕毁,并且告诉全城的人,从此张府不借任何人钱。 于是这老头在万分缺钱的情况之下,只能求这位陈财主,他不知道这陈财主有一个称号,也算是人送绰号吧,叫做——“陈年姜”,说这人如同放了多年的姜一样,是又毒又辣! 可是这老头那知道啊,当时就想自己缺钱,解一时的困境,那知道这一时的困境是解开了,可是接下来是一世的困境来到了!这借了一次钱,还了十多年没还完!而且还越还越多。家里老婆子为了还债,白天给人洗衣服,晚上还要做些针线活赚钱,而且孩子那时候小,还得照顾孩子,劳累成疾,最后还没等这孩子到五岁,这老婆子就给活活的累死了! 老婆子累死了,这陈年姜也没消停,不但每年依旧要债不停,而且还打起了这姑娘的主意,倒不是说这陈年姜真喜欢人家姑娘,爱上人家了。而是就想祸祸人家黄花闺女,落红一次后连小妾都不让这姑娘当! 于是这“陈年姜”就对这父女说了,“要不你现在把欠我的钱还清,要不!你就把你女儿送到我府,我也不多留她,就一宿,一宿之后,你来我府领你女儿,我到时候免你一年的利息!” 多损吧!即便是祸祸人家姑娘之后,还仅仅只是免了一年的利息罢了!可见这“陈年姜”的毒辣。 这老头没主意,知道这事就知道哭,但这姑娘多少有些心计。 这姑娘想了想:“自己反正是注定是没有什么好结果了,与其让那“陈年姜”糟蹋了,还不如找个大户人家卖身,不管是做了小妾还是侍女,哪怕是花楼的花娘,也能帮父亲把欠的债还上,要是自己卖的多点,还能让自己父亲手里宽敞一些,但是即便是卖身,自己也尽可能的找一个好人家,张府名声不错,而且张员外膝下就两个女儿,自己若是能卖到张府,也算是福分。” 于是打好主意的姑娘,特意在张府附近给自己标价卖身,只要是张府出来人,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 ———————————————————————————————————————— 病不但没好,还有些感冒.......我就这么体弱多病吗? 第一百二十章:赖账的本事(上) 说是想卖到张府,但是这大热天在太阳底下跪着,一会能晒化了,于是这姑娘很聪明找到了一个背阴的墙边,在这一跪,那个牌子写着“卖身”,接着吩咐自己的父亲:“来!爹!你就在这哭,最好和我一起跪着,然后有多大声哭多大声!” 他爹老实人,一听让自己跪着在路边哭,还有些不好意思,“女儿啊!我在家能哭出来,在这这么多人,我哭不出来了啊!” 这给这姑娘气的:“你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我都要被卖出去了,你居然还哭不出来,跟你说,这几天我要没被别人买去,你就等着那陈年姜糟蹋你女儿吧!再说我被人糟蹋之后,那陈年姜仅能免你一年的利息,就算如此,你这下辈子也得是给人还债的命。我要是“二手的”以后嫁人都费劲,你再想想我那个活活累死的母亲!来!给我哭!而且要大声的哭!” 这姑娘这么一说,老头也想起自己死去的老伴,又想想即将卖身为奴的女儿,再想想这事貌似都是因为自己,这眼泪自然而然的就止不住了,最开始还是硬挤,后来直接就开始嚎啕大哭了! 他这头一哭,周围自然就有人注意到这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所以一听怎么的“这头有个姑娘卖身,而且老父亲还在旁边痛哭,这可挺惨啊!”另一人也跟着说道:“可不是吗!我还听说好像和咱们城里有名的大户“陈年姜”有关系,好像是这老头欠陈年姜点钱。”这头又有人接茬说道:“这老头我认识,可不就这么回事吗!本来没借多少钱,但是这利息太高了,这老头还了得有十多年了,不但没还清欠的债,反而越还越多呢!” 总之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大伙你一言我一嘴,就围在这姑娘与老头一圈,开始聊起来了,但是聊归聊,没有一个人说看这姑娘可怜,我给你点钱吧,大伙都给你一些,把这帐还了了!没有!不但这样的人没有,就连说一些其他有钱人家说把这姑娘买回家的都没有。 至于原因?这姑娘是人家“陈年姜”看上的!这是本地有名的恶霸财主,手底下的刁奴地痞不计其数,就看家护院的狗就三四十条,除了说首富张府不怕“陈年姜”以外,剩下城中有一个算一个,那有不怕这“陈年姜”的啊!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这事的都往后躲,有些不知道的大户想要买这姑娘,也都被其他人拉回来:“别去!这是“陈年姜”看上的姑娘,跟他抢女人,不是作死呢吗!” 所以说,看的人多,说闲话聊八卦的人也多,但是!没有人说过去问价,也没有人施舍给这姑娘一分钱。其实这姑娘也知道是这么回事,所以才在张府出门必经之路的路边,标价卖身,就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态,能成就成,成不了自己八成也就认命了。 但是!也算是这姑娘命好,碰到太乐安霖这位了,要是碰到别天伤,别天伤都当看不见或者最多给点钱。 这头太乐安霖一问,“怎么回事,还有这样的债主,真是丧尽天良!”不过骂归骂,但这都是白纸黑字,双方画押的自愿行为,太乐安霖本事再大,也不能说冲进陈府,二话不说学周洪天给人家灭门了!因为在那个时代,“高利贷”是合法的,你自愿签字画押借这“驴打滚”的账,不是人家逼你的!反过来你钱拿到手里,骂人家利息高,也是不对的! 以太乐安霖现在的钱财,要是给这父女还账很轻松,而且太乐安霖也不怕什么“陈年姜”,但是即便是把钱还了,太乐安霖感觉不解气!他这准备想一个怎么能好好的惩罚或者说收拾这“陈年姜”一顿,然后还让这可怜父女不怕被报复。 太乐安霖这头正琢磨着呢,离远了就看人群中有一个迈着八字步往里挤的书生,太乐安霖一抬头,咧嘴一笑,心中想到:“打瞌睡,来枕头!别人不知道别天伤的本质,我可知道,这是个地地道道的“狗头军师”,你要说让他干点好事,他能给你办砸了,但是要说让他起个坏主意,弄点损事,他一个顶俩!” 伸手把别天伤叫过来,然后又让这父女两人跟着自己,因为这地方人多,不好说话,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不如先去赵掌柜的酒楼,点上一桌吃的,顺道向赵掌柜打听打听这个“陈年姜”,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能鱼肉乡邻这么久,再加上这是想逼死人啊!官府衙门居然没人管! 其实这就是太乐安霖没有常识了,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我的,我逼死你,你也得把钱给我还上。 但也有那种会赖账的主,在古代有的“老赖”是硬不还,怎么回事呢!到年跟前了,也就是年底,都该还账了,他拿把菜刀跑到你家门口,也不进去,就在门口大声喊,把你左邻右舍的邻居全喊来,你这头也得出来啊,你是债主!等周围人聚的差不多了,这位把刀架在脖子上说道:“兄弟我欠你钱,还不上了,到年底了,我分文无有,就这一条贱命,今天我把这条命赔给你了!要是不够,来世我再还!”说着这头就要抹脖子! 这债主自然要拉着啊!这眼瞅着要过年了,家门口死一个,多晦气啊!赶忙上去劝:“别这么冲动,我这不没着急要吗!再缓一阵,你啥时候有钱了再说。把刀放下!把刀放下”这功夫债主反而弱势了,还得求欠账的这位。 一般欠账的这位要不就是见好就收,假装的撕扯一会,也就装模作样的把刀收起来了。也有那种利索的,这头债主刚劝一嘴,他这头直接答应下来:“大家听到了吧,是他说可以缓一缓的!好!那明年见!” 说完转头就走,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得,周围人都看愣了。但是这帐一下子又能拖一年了。 当然了,这个一会两会还行,你要是年年去债主家门口拿把刀“自杀”,次数多了,没人出来你是“死”还是不死?自杀还是不自杀? 至于说软的赖账吗?我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一章:赖账的本事(下) 说完硬赖账的了,该说说软的赖账的,软的方法有很多种,有那种哭死人不偿命的,也是快到年根了,这欠债的带着家里男女老少,跟发丧似得,一路哭着往你家走,这路上自然有人好奇跟着,等到债主家,后面都跟着一群人在这看了。这群欠债的一群人就在你家门前哭。你要说装作没听见,就这些跟着来看戏的围观群众就能给你用吐沫“淹死”你! “这家人怎么这么歹毒啊!这一家老小跪在你家门前求情缓一阵还钱,你这头同不同意出来个人啊?在屋里呆着算是怎么回事啊!”这头说完了,还有那头接茬的:“可不是吗!人家也没说不还,就这功夫年关困难,拖一阵再还便是了,这家孩子才这么小,跪在雪地里哭,一会脸都冻坏了!这债主血是冷的,别人家血可是热的。” 什么叫“吐沫星子”淹死人,这就是,只要你出来,你就不得不同意再缓一缓,因为人都看着呢,你要说一个“不”字,这群人能把你骂的狗血淋头。 但硬赖账和软赖账都是说借着债主人多好面子,主动去债主家赖账,那么还有一种,就是以债主贪小便宜的心,来忽悠债主。 也挺有意思,例如张三欠李四一两银子,好几个月没还了,李四去张三家堵好几次,都没堵到张三。有一天可下碰到张三了,还没等李四说话,张三先开口了:“我是不是欠你钱啊?欠的是一两银子?还是二两银子啊?” 李四一听,之前欠的是一两银子,他记不清了!立刻从满脸的怒容,变成了堆笑,贪小便宜的心里就上来了,你既然记不清了,那么就是二两银子!于是说道:“是二两银子!二两银子!” 张三一听,满脸的疑惑,继续说道:“是二两银子吗?不对吧!我回家仔细想想!” 李四一听:“啊!那你回家仔细想想吧!我不着急!”其实李四心里都乐开花了,你记不清了就好办,回家想去呗。 张三答应完,又好几个月没影了,李四还得天天堵张三,总算是给这位逃债大爷堵到了,还是老样子,没等李四说话,张三又开口了:“我是欠你钱吧?欠你二两银子?还是三两银子来着?” 李四一听,占小便宜的心里又上来了,这次是三两银子,比之前一两银子翻了三翻,面部表情又从之前的愤怒,转化为开心,满脸堆笑的说道:“是欠我三两银子,是欠三两!” 张三一听,满脸疑惑的说道:“是三两银子吗?不对吧!我回家仔细想想去!” 李四一听:“啊!那你回家仔细想想吧!我不着急!”其实李四心里都乐开花了,你记不清了就好办,回家想去呗,反正不管是二两银子,还是三两银子,自己都翻翻的赚了! 于是,这张三又好几个月不见面了,等李四再天天堵张三的时候,两人就跟猫捉耗子似得,围追堵截,跑跳跨越,双方都熟悉彼此的路子,两人就跟谍战片一样的进行着追(债)与逃债的战斗。 而再怎么样,李四也终于堵到张三了,张三刚一开口:“我是欠你三两银子?还是四两银子来着?” 还没等张三说完,李四直接骂街了:“孙子!别装了!赶紧把那一两银子还我得了!” 李四也明白过来了,这张三其实记性比他还好呢! —————————————————————————————————————————————————————————————————— 言归正传,前文书说道,太乐安霖将“狗头军师”别天伤,外加这一对父女叫到了赵掌柜的酒楼,还是熟悉的二楼,还是熟悉的雅间,也还是熟悉的饭菜,几人安宾主落座,最开始这姑娘的父亲还有些受宠若惊的不敢,后来被自己女儿拉到身边才敢坐下,在饭桌上半天不敢动一下筷子,后来渐渐的才敢放开了吃东西。 等这老头放下了戒心,太乐安霖那眼神一扫别天伤,示意让别天伤问,因为别天伤在为人处世上,的确比自己要强很多,这点太乐安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别天伤领命,开始询问起来这父女二人的身世,而太乐安霖这么半天都没问人家姓什么,也是让别天伤问了出来,这父女二人都姓“张”,当然天地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情,父亲姓张不奇怪,女儿居然也行张! 这不废话吗!父亲姓张,女儿自然也姓张,但是,别忘了,张秀儿一家也姓“张”,巧的是这个!这老汉姓张,名叫得本,不管是从面相还是从名字,都是一个老老实实,得本,得本,最后不但没“得本”,反而累死了媳妇,坑了女儿。 真是映了老话“不赚就是赔”。别天伤心中暗自吐槽道。 而这女儿,必然是姓张的,名字叫蕊,张开的花蕊之意。 恩~张开的花蕊我到时没看见,不过也快被人开(苞)了!别天伤又开始编排人家名字了!这要是让太乐安霖知道,能打死这混小子,人家都这么悲惨的身世了,别天伤还在这当笑话听呢。 而这位叫做“陈年姜”的恶霸财主,已经没人记得他的名字了,因为这人往外放贷,然后收利钱,已经逼死不少人了!衙门也真是没法管,都是你们自愿签订的协议,借钱的时候有你,还钱的时候放赖可不行,所以衙门这头也没法管,无非就是警告这“陈年姜”,你要债的时候,不许出人命,也不许打人,你要债可以,但是要伤人,我们照样抓你! 可是说是这么说了,这“陈年姜”手底下这群刁奴恶霸可不管那么多,该下黑手打的时候,一点没闲着,等打完了人。伤者去衙门报官,这头“陈年姜”说了:“这是我手下找来的临时帮手,我们告诉他不让他打人了,可是他不听啊!我们也没办法啊!我们已经开除他了。” “陈年姜”这么说,衙门也没什么办法,无非就是将打人者打十几下屁股,送大牢里呆个十天半月的,外加稍微赔偿伤者一点钱财,也就这样了,你不能说这头就是个打仗斗殴,你直接定罪,判个斩立决吧! 可是这点惩罚对于“陈年姜”的这些手下来说,如同挠痒痒一般,即便是不再“陈年姜”手下,这群地痞流氓也不闲着,隔三差五的被县衙门叫去打板子! 既然官方都拿“陈年姜”没办法,那么自然这“陈年姜”也就越来越嚣张了!这次想祸祸良家少女虽然是第一次,但是“陈年姜”暗暗发誓,自己要把所有欠自己钱,还不起的人家姑娘,都占有了!然后开一个大大的后宫,名字就叫做怡蓝院。 ps:可能明天上架了,虽然没人看,注定扑街......。 第一百二十二章:别天伤献策 因为“陈年姜”听过戏曲,知道有这么一个天下有名地方,贾宝玉当年就住在这,因此贾宝玉又号“怡红公子”,那么好!我陈大郞就字号“怡蓝公子”!也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周围好多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围着我,天天和我做游戏,哎呀~活活美死! 且不说这头“陈年姜”的幻想,咱们再说酒楼上这几位,这头张氏父女把话一说,太乐安霖接茬了:“小子,你坏主意多,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想个办法,怎么能解了这父女的困境,还能好好的收拾收拾这“陈年姜”,也好给死去张母报报仇!也好让我解解气!” 说是给人家张母报仇,其实最多的是给太乐安霖自己解气。当然了!只要是求到别天伤的事,你就看别天伤吧,那“大尾巴狼”装的,拿上把了! “你太乐安霖家大业大的,差这点钱了?再说我怎么就坏主意多了?求人你都不好好说话!就算是我有主意,能好好的收拾一顿这“陈年姜”,可是咱们一走,转手这“陈年姜”报复这父女俩怎么办?咱们保的住他们父女一时,保不住这父女一世啊!” 虽然有些摆架子,但是别天伤说的的确是实话,以你太乐安霖的本事,外加我的智慧,是可以轻松的收拾一顿这个为富不仁的恶霸财主,可是咱们转手一走,这父女俩怎么办?送到张府也没用的!张府不可能说因为两个刚来的下人,而去得罪同样大户的这个“陈年姜”,到时候“陈年姜”随便找个由头,就能好好的报复这父女俩一通。 太乐安霖刚低头心思呢,这头这位张蕊姑娘听完别天伤的话,眼珠子一红,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下来了,哭的一点是声没有不说,还时不时的抽一下。 你要说一个大老爷们,张的跟熊猛化完妆一样的难看,别说哭了,就是满地打滚,四处撒泼都没人看。可这抽泣的是一个美人,标标治治的一个大姑娘!而且前文书也说过,哭分三种,有泪无声的称之为“泣”,这是最惨的哭! 这功夫谁看了不心痛这可怜的姑娘啊!而且,之前聊天的时候,太乐安霖也打听了一下这老张头的年龄,和自己年龄其实差不多,只不过这张老脸实在是经历过太多磨难,常年的过度劳累,人自然衰老的就快。老张头不像太乐安霖养尊处优的,就连这酒楼,一辈子除了结婚的时候,去要过一碗炸酱面,是和妻子一起吃的以外,自己就再也没去过一次酒楼点餐! “那你说怎么办!这事既然让我看见了!就不能不管!你说一个方法!要不咱们不走了!我就在这住一辈子!我看看能不能护着这父女一辈子!”太乐安霖说话很强硬,但其实这话主要是给这父女俩听的。这头说是让别天伤出主意,但你别天伤要是没有那个急智,暂时拿不出好主意的话,那么我就不走了,在这呆着,护着这父女俩。 这叫“宽心丸”,说完就告诉你,这事我管定了! 别天伤听完,拿起酒杯往嘴唇一抿,淡然一笑,其实太乐安霖说这话都多余,你要说让别天伤出个好主意,发个大财,别天伤能把你全家赔进去,但是坏主意,别说转一圈眼珠子啊!就是不转都能想出来一大堆。 “这有三条计策,分别是上中下三条,你想听那个?” “赶紧说,别在那摆架子!你感觉不着急了,人家父女急的都快火烧眉毛了!这三条都说说看!”看着别天伤开始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太乐安霖很是看不惯他这点,于是训到! “这三条计策,下策,就是忍气吞声,俗话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拿出一些钱来,反正拿两位也不缺(指冯香元与燕大昭)到时候,你带着这钱和这父女俩去给“陈年姜”还债,有你在,“陈年姜”不敢玩横的!还完钱再多给这父女俩一些,让他俩人赶紧离开这小城,走的越远越好!其实忍一下对这父女二人没什么,就是怕你忍不住。” 别天伤说完下策,太乐安霖直摇头:“不行!不行!我就是怎么“合法”的收拾这“陈年姜”一顿!不是说躲着他!换一个,换一个!” “那咱们就说说,上策,这个简单,咱们有一位叫做燕大昭的奇葩朋友,别看他脑子多少有点问题,但是这人势力庞大,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这人如此单纯,又很讲义气,只需要你金口一开,让他在武林中说一句话,武林之中自然有人为这事出头,这父女二人,就轻轻松松的保下来了!当然,这需要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咱们不能走。唯一的难点是你太乐安霖的面子问题了,你要是能拉下脸来求燕大昭,他百分百的能解决此事!” 太乐安霖一听,还是直摇头,因为要是点大事,你求到燕大昭还好一些,这种鸡毛蒜皮点小事,自己都解决不了,求到人家的确丢人,虽然是只需要双方动动嘴,就能解决,但是多少有些“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这条也不行!咱们启程在即,这功夫要是再拖上十天半个月的,咱们还参不参加武林大会了!不行不行!换一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别天伤心中吐槽,但还是说了最后一条计策:“这最后一条计策,乃是中策,也不难,你让这父女拿着自己所有钱财,去买烤鸡,送到张府某人手里,看到这人吃上至少两只烤鸡之后,你父女二人跪下来求她,并且把这事前因后果说一遍,她因为吃了你的东西,必然答应帮你,省下的交给我,我再和那吃烤鸡之人一起,带着这父女一起去“陈年姜”家里,跟他赌一赌,在赌桌上,我能好好的收拾他一顿,到时候你可以在旁边保护着点我,省得他输了赖账。” “哦?那即便是赢了“陈年姜”,这父女已经倾家荡产,以后纵然没有“陈年姜”的报复,日子也没法过了!”太乐安霖粗中有细,问出了这“中策”的关键之处。到时候,钱花没了,人没死!咱们是解气了,人家父女以后怎么活啊? “你们不会给她们父女点钱啊!之前不是挺大方的吗?但记住啊!你们给她钱可以,但是决不能是买完烤鸡之前给她父女,必须是倾家荡产买完烤鸡,然后亲自送到这人手中,看到她吃完至少两个以后,你们再跪下求情,切不可提到我告诉你们的!”别天伤很郑重的嘱咐了一通,让这父女二人吃完饭,赶紧去办事。 这父亲最开始还有些犹犹豫豫,感觉别天伤二人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不认不识的,让自己倾家荡产去买烤鸡,谁知道这别天伤家里是不是卖烤鸡的啊!别自己本身就够穷的了,这头卖完所有东西去买烤鸡,人家吃完一抹嘴走了,自己更没法活了! 于是老张头就很是不情愿的坐着不走,那意思你要不先给我些钱财,我再卖房卖地,要不咱们再换个别的主意,反正是给我解围,我感觉那条下策,就不错!钱还给“陈年姜”,再给我们父女些钱财,我们远走高飞,永世不再回来。 但是这张蕊,也是这姑娘很识大体,知父莫若子,看到父亲磨蹭的样子,这姑娘心里就知道父亲想的什么,于是高声说道:“父亲莫要瞎想,既然女儿都已经卖身还债了,也没有比这更惨的地步了,既然有高人指点,我父女二人也不多说,照着去做便是,若真被人骗了,城外有条小河,咱们父女一场,到时候一起在那河里做个淹死鬼,也算是不用遭这份罪了!” 说着,这姑娘就拉着自己的父亲走了出去,而太乐安霖想说些什么,别天伤却示意太乐安霖不要说话。 等趴着窗户的别天伤看到从酒楼门口走出去的张氏父女二人,才示意让太乐安霖说话。 “你说那送某人烤鸡,必然是那狐仙瑞绒了,怎么?她回来了?还有你说你要和那“陈年姜”赌一赌,我感觉不妥吧,俗话说得好“十赌九诈,不赌为赢”,且不说赌场上是否有人出老千。就以咱们几人的本事,没必要玩这种一半一半的赌局啊!” 别天伤先是夹了口菜,嘴里吧唧吧唧嚼了半天,才一边说,一边摇头道:“唉~先要不让这“陈年姜”报复,只能让他心服口服,而赌博这种东西,只要能达到绝对公平,自然会愿赌服输。这次我和他赌博,但是却让他出题目,这样他输了之后,自然要心服口服的!” 别天伤这么一说,太乐安霖心里多少有些放下了,虽然这别天伤总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但是很多时候,在正事上,这人不马虎,既然他敢夸下海口,那么自然有一定的本事,而且若是最后没法收场,自己在旁边呢,大不了武力解决呗! 这么心思着,太乐安霖也开始拿筷子夹菜了,可是一扫桌子上饭菜,这张家父女因为心中有事,并没有怎么动筷子,可是别天伤刚才一边说,一边吃,居然一桌子菜全送进他肚子里了,剩下的全是空碟子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害人之心你得有 “听你那意思?那“陈年姜”就那么听你的?就非得和你赌?” 这头太乐安霖又让小二重新上了一桌好酒好菜,因为之前的那桌基本让别天伤一个人吃完了,这头还得重新点,重新给做。因为太乐安霖点的虽然菜样多,但是这桌是老板的熟人,而且太乐安霖也说了,不着急,先给其他客人上菜。所以这功夫小二半天能端来一盘菜。 这头别天伤是吃饱喝得了,往雅间角落的位置一靠,眼睛半眯着看太乐安霖,都快睡着了的时候,听到太乐安霖问话了,困意稍有惊醒,但依旧有些迷糊的说道:“是人就有“一好(四声)”,有的喜欢喝酒,有的喜欢赌博,之前这“陈年姜”既然想抢占民女,自然是喜欢色。那么就好办了!你要说别的我不知道,当侍童的时候,天底下的美人我见过多了!但什么样的美人,能比得过这修炼多年的狐仙漂亮!那瑞绒你也不是没见过,就那姿色,勾人魂都不用动手指头,一个媚眼就能把人给带走啊!到时候我就将狐女瑞绒当赌金,那“陈年姜”怎么可能不和我赌!” 别天伤说完,太乐安霖夹起口菜,刚要放在嘴边,猛然间想起来了什么,又说道:“可是赌这种东西就算是再精明,也会有输的时候,你就敢这么肯定,让那“陈年姜”选玩法,你就百分百的能赌赢?” “哎呀!你不懂!跟你说要是赌赢了,这父女二人也得离开此地,赌输了,也得能离开此地,既然如此为何不赌啊!而且,即便是赌输了,把那呆狐狸压在陈府,也算是给我解解气.......哎呀!撒嘴撒嘴!疼啊!咬掉了!咬掉了!” 别天伤当时是在墙角这个位置靠着说话的,由于是四方的桌子,所以墙角这个位置对应的是桌角,也就是离桌子最远。别天伤的整个手臂,自然没法放在桌子上,而是放在了之前排好的椅子上,跟太乐安霖聊天的时候,他这有些犯困,这是自然的生理反应,因为吃完饭肠胃工作量增加,需要更多的血液供给,身体本能的会将身体其他部位的血液调用过来,这就导致脑供血不足,并且导致大脑缺氧,人自然而然的就犯困起来。 而别天伤犯困没注意放在椅子这只手旁边有什么,而太乐安霖吃饭的这个角度也正好挡住了,所以谁也没注意,这椅子上蹲着一个小狐,一只身长不足两尺的一个小青狐,正在这聚精会神的听着别天伤说话,还时不时的摇尾巴呢! 这小青狐不必多说,乃是狐仙瑞绒的本体,其实说两尺,一尺三十三厘米,按理说不足两尺,也得一尺半,一米的狐,最大的赤狐体长也就七十厘米,算上尾长也就一米左右,按理说这青狐算不得“小”了。 可是这狐的确是小,因为全身上下的狐毛比较长,而且,正常的狐尾巴没有身体长,但是这只青狐,尾巴比身体长出一大截。这尾巴铺在身底能当褥子躺,盖在身上能躺被子盖。 当然,说了这么一大堆,这小青狐最重要的是有一口好牙,这一颗颗小白牙,个个带尖,别天伤这头刚说完,那头小青狐就站起来一张狐嘴! 一口下去,就咬到别天伤的左手虎口上面了! 别天伤不能的用右手去扯,但是怎么也扯不下来,自己手是肉做的,就算是真扯下来这呆狐狸,也是带着自己的肉下来的,而且越扯,这头咬的越紧!别天伤赶忙服软,又将这小青狐放到桌子上,右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来,在小青狐面前比划,示意吃肉吧,别咬我了! 这小青狐看了眼肉,才慢慢的撒开嘴,扭头一口将肉叼在嘴里,紧接着就转身跳下了桌子,还没等这小狐双脚落地,一阵青烟,太乐安霖眨眼的一瞬,小青狐化作了狐仙瑞绒。 “贼偷儿,本心思你偷东西就挺可恶的了,还居然指望将我抵押出去,而且赌输了还能解气!小姑奶奶我这么护着你,你居然恩将仇报,要不是你叫声太大,影响周围食客,小姑奶奶今天说什么也不撒嘴了!”还是之前的样子,不过最里面缺咀嚼着什么,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别天伤捂着自己的手一看,好家伙一排牙印,心里知道这事瑞绒跟自己闹。因为大家记住,不管猫狗,真要是想咬你,一口下去是贯穿伤,而养猫养狗家大多数受到的抓伤,挠伤,其实是猫狗和你玩闹间,不经意的伤害罢了。而瑞绒之前那一排小白牙,真想要咬伤自己,不至于连血都没流出来,所以这充其量算是和自己玩闹,甚至说自己在拎起来瑞绒的时候,瑞绒甚至都用了法力,不然就以她这么大的狐,咬着自己拎起来,手也多少该出点血了,如今仅仅是一排不深的牙印。所以自己赶紧告饶才是硬道理:“哎呦~我的狐仙姐姐呦~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还没说完呢,你就上嘴咬上了!” “哦?那你说说,我怎么冤枉你了!”说着话,瑞绒将手伸到雅间之外,又冲雅间外说了句:“没事了,被虫子咬了。”手再抽回来的时候,手里面拿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摆着一只刷好酱料的烤鸡。瑞绒将盘子放到桌子上,捧起烤鸡就开始啃,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一点没有女子的含蓄,但倒也奇怪,这种吃法,居然连一丝酱汁都没有溅到其他地方。 “你倒是不傻,刚才点菜的时候可没有烤鸡!至于之前说的“解解气”,就算是赌输了,就以你的本事,随便换个替身法,那“陈年姜”不就能搂着一头老母猪睡上一宿,到时候他人财两空,我自然就解气了,没说把你输给“陈年姜”,我解你的气。”别天伤说完,看看手上的牙印,伸手拿起酒盅喝了起来。 之前太乐安霖点菜的时候没有点烤鸡,因为拿东西味道虽然不错,但是吃的时候需要将整个烤鸡撕开,在古代没有方便袋手套,用筷子撕开很费劲,要是用手抓,谁知道干净埋汰,再说撕完烤鸡一手油,还得去洗手,所有一般情况下,点菜的时候,都不会点整只烤鸡,就算是点了,也会让后厨切几刀,给烤鸡弄成几块再吃。 同时再多说几句题外话,为什么作者给这些坏人起名的时候,都是说这坏人的外号,例如“冯节气”“陈年姜”的,其实有两种原因,一种是说这人坏,从他做的事情来看,起的这么一个外号,“冯节气”是因为每个月过两次生日,一次阴历,一次阳历,一年就是二十四次,正好对应二十四节气,而“陈年姜”,就是放了时间长的姜,不但辣,还不能吃,有毒,所以叫“陈年姜”。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没法起名,咱们中国十四亿人口,虽然看我书的没几个,但是你这要是随便给坏人其给名,正好和某个读者撞车了,那可就坏了!“凭什么坏人和我一样的名?你是在影射谁吗?”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一般坏人,咱们都给他起一个外号,而不称呼他的真名,要是真有那父母给自己孩子起名“冯节气”“陈年姜”的,那作者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说了这么多,也是为了当一个分割线,因为这几人在酒楼该说的也都说了,让狐女瑞绒假扮别天伤的妹妹,与太乐安霖外加这张氏父女,总共五人一起去冯府赌博。 狐女瑞绒说,我现在得会张府去收这烤鸡去,而别天伤又说,楼下赵掌柜一直想看看狐仙长什么模样,却无法脱身,你要想有个长期饭票,不如随便变个他人的样子,让他看看。 但被瑞绒拒绝了,而且瑞绒是用法力直接在这雅间遁走的。别天伤二人又下楼和赵掌柜道别,顺道别天伤又多嘴问了一下赵掌柜:“知不知道这“陈年姜”的为人?” 赵掌柜一听,脸色一苦的说道“这人感觉不怎么样,我这酒楼没揭红布的时候,也就是试营业阶段,这“陈年姜”就总来这吃饭,而且每次吃完都不给钱,说记在陈府的账上。因为我以前一直是在城外钟山寺下做买卖,所以对这城里不熟,初来乍到也不敢得罪城中大户人家,也就一直记在账本上没敢多说。” 听完赵掌柜的话,别天伤有吩咐赵掌柜将账本捋捋,看看这“陈年姜”到底欠了多少钱,而且照这个欠账的速度,未来五十年需要多少两银子,然后报一个整数出来。 赵掌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别天伤也不回答,自己做的是买卖,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八成是要给自己出头,于是赶忙算了一下,又预估了一下未来五十年他能吃多少钱,这么一算,大约一百两银子左右,也就是十两金子。 这头一报价,别天伤微微点头说道:“恩,我这帐也算在这陈府的账上吧!到时候我一起提陈府还钱来,你等着啊!” 于是别天伤带着太乐安霖一起往张府走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围棋 两人到了张府,这头又和父女二人说了一通,无非是到了别说漏嘴,就说让我们几人替你还账即可,剩下的交给我别天伤。转过头又得找狐女瑞绒,本来人家是不想掺合这凡尘俗世的,但是别天伤硬劝了一通,最后求情,你到那陈府就行,不用你说话不用你点头,就你在那带一会就行。 求到这份上,再加上这也算是干好事,狐女瑞绒才勉强答应。 这头又告诉太乐安霖,你这头也是什么都不用做,倒时候他们要是赌输了想赖账,想要武力解决的时候,还是需要你的。 等叮嘱完,别天伤让张家父女带路,自己几人溜溜达达的往陈府走去,小城也不大,走过几条街就到了,离远了看,这陈府在外面的气派上,就比张府要来的辉煌,别人门口最多一对石狮子,这陈府摆了一排,各种姿势的都有,好家伙,门口都快进不去人了,而且每个石狮子嘴里都叼着一个灯笼杆,看样子是晚上这陈府门口能跟白昼一样! 要说这功夫,我们反面主角——“陈年姜”干什么呢? 在和自己手下的狗腿子二人下围棋!自古琴棋书画称之为“君子四友”,这陈大郞就感觉自己是个君子,常常借钱给那些穷苦人家,而且常年不要回本金,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虽然依然有“小人”在身后编排自己叫什么“陈年姜”又毒又辣,但是那个明星没有绯闻了,所以陈大郞自己也不在意。 既然自己是一个君子了,那么君子人该会的东西,自己也应该会!你要说琴,书,画,这三个都需要一定的天赋,所以陈大郞感觉这个三样不适合自己,但是“棋”就不一样了,只要自己稍微学会点“棋”,即便是所谓的“臭棋篓子”一般的技术,难道自己身边有谁敢下棋赢自己吗?再说自己也很有下棋的天赋,到现在了,整个这小城不超过七岁的孩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憋死牛”这种棋,那个能下过自己的! 当然了!超过七岁的就算了吧......。 于是,陈年姜就吩咐手底下的人,给自己买棋去,而且还要找个围棋师傅。 大家记住,我们所说的琴棋书画,中的“棋”,不是说象棋,也不是说日本的将棋,而是咱们蕴含天地的黑白之子——围棋。围棋为黑白二子,白为光明,是为天,黑为浑浊,是为地,棋盘中纵横各十九行,共361个交叉点,除去天元,也就是最中心的那一点,正好是360点,恰好是周天之数。 但要说历史上有名的“臭棋篓子”,还得说是那个风尘三侠里面的虬髯客,他跟李世民下棋的时候,先摆了4个子,摆在了四个角,说自己要先占四方,然后李世民又拿一子下到了天元,也就是最中心的那个点,说自己是“一子定江山”,稍微懂点围棋的,都知道一句顺口溜,叫做“金角,银边,草肚皮。”虬髯客下了4个“金角”,李世民又下一个天元也就是“草肚皮”,等于又让虬髯客先行了。虬髯客愣是把这一盘围棋下输了。中盘厮杀的时候,李世民都吃掉了虬髯客三个角,正准备吃第四个角的时候,虬髯客伸双手托住了李世民,不让李世民将棋子下到棋盘之中,口中都有些哀求的说道:“中原大地已归公子所有,西南一隅,山高路远,就请公子交给我吧!我愿为公子平定西南,拱卫中华。”看似是说为了李世民,其实根本的意思是,天下归你,然后西南的位置就给我吧,我在那当个老大,你的天下我也不给你闹事,你看行不行。 虬髯客因为一盘棋而失去了争夺天下的想法,不由得让人搓叹————就这你臭棋篓子还和人家下棋定江山呢? 说了这些题外话,咱们话题继续转到这陈大郞“陈年姜”这。这位最开始的确请了围棋师傅,其实说是围棋师傅,就这么大点的一个小城里,就那么几个会下围棋的,更别提去那里买围棋了。 但是这“陈年姜”手底下这群刁奴不管这些事,一个个如狼似虎的随便抓走一个下围棋的人,拿绳子捆好,然后棋子没收,棋盘抢走! 强行弄到了这些东西之后,陈大郞让自己手下的狗头军师和自己一起学习围棋,这狗头军师姓王,由于不是什么好人,名字不提,咱们就称呼他为“王狗头”。两人就跟着这位棋手学起围棋来了。最开始的时候,这“王狗头”是很认真学的,因为学会了好和自己主子下啊!可是这“陈年姜”不是那种学习下棋的料,常年浪荡惯了,你指望他规规矩矩的学习可就难了,于是学了几天,“陈年姜”就给这围棋师傅打发走了。 大师打发走了是打发走了,围棋和棋盘照样没收! 因为“陈年姜”发现了一个用围棋来玩的另一种“棋”,很多人最开始以为是五子棋,因为五子棋和围棋是互通的,无非五子棋的棋子相对围棋棋子少一些罢了。但还真不是,这“陈年姜”也不知道在哪心思的,发现这围棋的棋盘和棋子正适合下“跳棋!” 也是真有一定的“天赋”,围棋有四个角,咱们俩人对弈的时候,一人一个角,然后将黑白二子摆到棋盘的角上,我们石头剪子布来决定谁先走,然后就可以下跳棋了,正好,你黑子,我白子,还好分辨! 这跳棋大家都会下,“陈年姜”一下子多了许多对手,而这些所谓的“对手”都是陈年姜的手下,没有一个敢说把“陈年姜”赢了的,所以就以“陈年姜”这臭棋篓子的技术,在陈府没有一个人能下得过,于是越战越勇,一天只要有功夫,总随便拉过来一个人和自己下跳棋来。 而这功夫,别天伤几人来到陈府,咚咚咚一敲门的时候,“陈年姜”正在跟“王狗头”下跳棋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赌局 自己府里自然会有下人接待别天伤这几位,一听是来还账的,而且是张家父女的账,下人们赶紧说通报老爷一声,因为要是别人家的账,本府的账房先生一堆呢,随便找来一个就能结算,但这次是张氏父女的账,因为老爷之前就想要人家姑娘的清白,所以这签字画押的合约一直在老爷自己身上揣着,一直没有交给下人,如今人家来还账来了,那么这事只能先通报老爷了。 下人们通报老爷,别天伤几人也走到了大堂,也不用客气,跟这样的人不需要客气二字,找个椅子就坐,拿起茶杯就喝,而且别天伤还和这张氏父女聊起了家长里短。 “家住何方啊?芳龄几何啊?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啊?”总之这功夫,别天伤就差把人家祖坟在那给问出来了。 等到这“陈年姜”知道信,带着自己的手下“王狗头”二人一起来到大堂的时候,都有些愣神了。“这好像是我家吧?他们怎么跟开茶话会似得啊?我记得我是债主吧?按理说他们见到我不应该是这种姿态啊?” 正在这“陈年姜”琢磨的功夫,别天伤也打量着“陈年姜”,真不愧叫做“陈年姜”啊!就这张大黑脸,好似乌鸦掉进了煤堆里!漆黑漆黑的,要不是这皮肤里还有那么一点稍微的棕黄色,别天伤以为这是昆仑奴的后代呢!由于脸色过于漆黑,已经分辨不出这人张的具体模样了,即便是离着这么近,别天伤愣是看不出这人的相貌,就这样的要是在黑天不打灯楼,碰到他你以为见到了鬼,因为已经和夜色融为一体了! 身上穿的自然不用说,人家是城里有名的财主,自然穿的是绫罗绸缎,但是这体格却并不像是有钱人家那种胖成球的感觉,而是感觉瘦高瘦高的,外加一张四四方方的打脸,看着就跟黑面煞星似得,就在这一站,就有那么一种令人生畏的感觉。 “怎么了?听说你们要替这父女俩还债?”说话声音没多大,不像是那种特别横的主,一说话就跟要打架似得,反而很正常,甚至说很平静,而且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啊,生气啊!这类的表情。 别天伤多少还高看他一眼,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自己本以为这“陈年姜”是那种相由心生的主,应该是那种一身横肉,满脸怒意,一说话跟震天鼓一样的声音,一言不合,举手就打,转手就骂街的主!如今一看,还有些感觉,这“陈年姜”挺好说话的! 其实别天伤那知道啊!其实完全是因为“陈年姜”看到了太乐安霖!满嘴不讲理的话都咽进去了。 之前不是说没跟太乐安霖有过接触,只是太乐安霖不知道罢了。之前赵掌柜酒楼开店,自己作为一方恶霸财主自然会派手底下的人去酒楼闹事,像赵掌柜这样初来乍到的买卖人,自然要收取一份“保护费”的,而自己也会提前去酒楼假装是给酒楼捧场,但实际上是当一个“保险”。因为万一这赵掌柜门路硬,一看自己门口有闹事的,叫两个伙计拿刀就砍,那棍就挥,自己手底下这些地痞也安耐不住性子,也动上手,出了人命就犯不上了!再说万一这赵掌柜官府里有人,去报官,自己也能假装是和事老,过去拦着点。 所以一旦事情要闹大了,不好收场的时候,这个“陈年姜”就过去充当和事老。 他是这么心思的,但是没想到太乐安霖在开业一直到现在,每天都去那酒楼吃饭,还每次都是二楼雅间的位置,靠着窗户,一低头就能看见酒楼进出人的大门,每次自己手下去闹事,太乐安霖一低头就能看见。 太乐安霖当时是有伤在身,而且还挺严重,但是要说收拾几个地痞无赖,哈哈!两只一动,手上的筷子冲这些地痞的方向一丢,筷子能穿过这些地痞无赖的脚面,然后钉在青石上!(当然,当时是青石缝隙中,其实以太乐安霖的本事,即便是痊愈之后,运用真气,也无法让筷子从二楼丢下,然后击穿一楼地面的青石。) 太乐安霖人都不用下楼,就用一根筷子,直接让这些地痞无赖灰溜溜的走了。 但当时,“陈年姜”可是看见这一幕了,向赵掌柜打听了一下,赵掌柜也为人老实,把所有话都说了,而且也说了,太乐安霖不是在这长待,这就是歇歇脚。 “陈年姜”一听,“本心思一看赵掌柜有这么硬的后台,自己走时候一定要把账结了,可是一听太乐安霖过几天就要走了。好!记账吧!”其实说是记账,其实就是无限期的白吃白喝罢了。 如今这太乐安霖自己躲还来不及呢,没想到让人堵到家里来了,这“陈年姜”说话口气上自然是放软的语气来说了,别到时候这位爷一生气,拿出根筷子一丢,我这身子骨再结实,也没那青石砖结实。 “得,想办法伺候走这位爷再说,这小城欠自己钱的人多了去了,就连四处的村镇都有欠账的,如今这位爷要出头替这父女还账,别说给钱了,不给钱这帐两清都行啊!大不了,你前脚一走,我后脚找这父女俩“算总账”就是了。 因此“陈年姜”这么琢磨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想的是挺好,但是别天伤想的不是说来还账,而是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为富不仁的“陈年姜”,所以有些事情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开的! 别天伤接着话茬说道:“对!我们就是来还债的!但是我们没有钱,只有人,我们那人赌一把,赢了,你和这父女俩的账两清,要是输了!我们的赌注就是她,她就归你了,你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说完一指瑞绒。 听到别天伤说要还债,但是没钱,只能赌,而且赌人的时候,就想插嘴说“不用,既然你这么说了,不用赌了,我和这父女账两清了!”可是别天伤一指瑞绒,“陈年姜”本能的顺着别天伤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这一眼,“陈年姜”眼珠子好悬没从眼眶里飞出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赌法必赢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这话一点不错啊!最开始“陈年姜”的本意就是送走这几位再说,给他们好生的打发走,以后这小城还是自己的天下,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看到狐女瑞绒的时候,眼珠子好悬没飞出来不说,这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什么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叫九天玄女,月中嫦娥?那都是遥不可及,见之不到的!但眼前这个女子,我的天爷!要是能和她睡上一宿,第二天死了我都认投! 一瞬间“陈年姜”也不管别的了,大脑已经停止思维:“赌!别说赌这点债了!就是赌房子赌地也要赌!” 其实他也想瞎了心,这大美女为什么就在这小城之中没听说过?为什么本府的奴仆通报的时候没说过?就以他的好色程度,这样的美女按理说下人应该通报自己的时候就说啊!可是都没有!而且就连自己进了大堂之中,这么大个美人,要不是别天伤手指这让自己看,自己都不会注意! 但可惜这功夫“陈年姜”已经不会用正常人的思路想事情了,他现在就是想怎么办,能赌赢,然后想办法弄死自己的大老婆,是下毒也好,是推下井也中,总之弄死家里正房夫人之后,自己就和这女子长相厮守......。 等自己手下的“王狗头”推自己的时候,“陈年姜”已经想好了两人生下孩子后,孩子叫什么名了! “啊?怎么了?” “王狗头”身子不高,瘦骨嶙峋的,也配得上“狗头军师”的模样,看着自家的老爷愣神了,这“王狗头”也明白,这是老爷看上这姑娘了,虽然说实话,这姑娘也没看着有多漂亮啊!(狐女瑞绒有障眼法,每个人看自己时,自己的样子都不同,仅有少数人,曾见过瑞绒本来面貌,这“陈年姜”也算是幸运。)但是既然老爷看上了,作为“狗头军师”的自己,也要为主子分忧解难,赶忙轻推老爷,让老爷回神。 “老爷,既然他们问咱们赌不赌,那决定权就在咱们这,那么咱们只要选择对了赌博的那种玩法,选择一种百分百赢了的方法便是了!”紧贴在老爷耳边“王狗头”低声将这话说了一边。 “陈年姜”是暗暗点头,还得是我这军师有智慧啊!于是对众人说道:“好!既然问我赌不赌,我可以赌!但是,既然是你们说要赌,那么赌法就得我来选择!”说完这话,其实“陈年姜”就怕这几人一听“让他选择赌法”,直接扭头就走,那仙子姐姐就再也见不到了!“陈年姜”能心疼死! 的确,这头看到瑞绒之后,没把“陈年姜”美死,也差点没把狐女瑞绒恶心死,这狐仙本事大了去了,她会读心术,只不过不想说罢了,刚才她看到“陈年姜”之后,就对他用了读心术。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瑞绒不在意谁感觉自己好看,然后多看两眼,就烦那种看着你就不移开,死盯着你不说,还满嘴留口水的主,今天一读“陈年姜”的心中所想,还准备把正房夫人弄死,然后娶自己,好歹毒的心啊! 于是,一般修道之人都喜欢惩恶扬善,修善积德,今天我狐女瑞绒也要借此机会惩治一下这个“陈年姜”!于是,瑞绒手背到身后,掐诀念咒,也不知道念的是什么,但是,这“王狗头”的小声说话,清晰的传到了别天伤与太乐安霖的耳朵里。 这头别天伤之前就说了“让“陈年姜”自己出赌法。”自然也是答应了下来。其实用现在的说法,这是心理战2你这头越想赢,而且赌法还随你定,你自然的就会想一个对自己非常有利,或者说可以作弊的赌法来赌,这样自然而然的就会落入别天伤的陷阱之中。 别天伤答应完之后,主仆二人一商量,说:“你们等会啊!我和我这军师二人需要去后面商量商量用什么赌法,你们先坐着等着吧!来人,上干果蜜饯,上大盘的!别亏待了这些贵客。”说完,主仆二人退居后堂,其实什么“贵客”啊!张氏父女来了多少次自己府邸了,那别天伤和太乐安霖,巴不得让他们离自己远远的,所以说是“贵客”,说的其实就是瑞绒一个人。 下人们听到主人这么说了,自然是倚着招办,一个个的端来了干果蜜饯,无非就是瓜子,花生,葡萄干,杏干,李子干啥的,但是别天伤那眼睛一看,心中吐槽道:“好家伙,这老东西了不得啊!之前还说什么上大盘的,我还以为多大盘呢,蘸饺子的醋碟都比这个大,这头低头数数,瓜子十来个,花生不到五个,其他蜜饯各一,我就想看看这小盘的到底是什么样的?” 就在别天伤这头吐槽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陈年姜”和“王狗头”的说话声,不用想,必然是狐女瑞绒施展了什么法术,仔细听听吧,二人的对话。 视角转移,这二人为了怕大堂的人听到,又跑到自己之前下跳棋的后院,说起了话来。 “咱们得想个什么赌法,能百分之百的赢了呢!你刚才是不知道啊!我看见那仙子姐姐的时候,感觉浑身这血都快从身体里溅出来了!”说这话的是“陈年姜”,这功夫急的都快跳起来了。 狗头军师王先生看着主子这么着急,自己也跟着着急心中暗想:“有什么方法是能百分百的赌赢呢?自己之前答应下来是答应下来了,主要是为了稳住自己主子,外加别让这些人走,可是现在真没什么好主意啊,拿什么方法呢?” 人在琢磨事情的时候,就容易眼睛无目标的四处乱扫,就是想找到一些什么可以启发自己的,这“王狗头”也是一样,这拿眼睛四处乱扫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后院小亭子里,那盘棋了! 前文书说过,别天伤几人来到陈府的时候,两人正在对弈下跳棋呢,是用围棋下跳棋!等下人通知的时候,俩人正下到一半。既然来客人了,停手吧。这“陈年姜”特意吩咐下人,这盘棋别给我收拾了,我一会处理完张家父女的债之后,我在回来下呢。 他吩咐完了,下人自然不敢收拾这盘棋,于是这盘棋就摆在了小亭之中,没人动。这功夫“王狗头”一看,嘴角一乐,伸手一指棋盘上的棋子,对自家主子说道:“主子,既然咱们选择赌法,不如就用这黑白二子来赌如何?” “怎么赌啊?要是一半一半的胜率,那就没意义了,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胜率!”往常这“陈年姜”不动脑子,那脑子是新的,如今为了“仙子姐姐”,大脑飞速运转,已经快超负荷了! “主子,这就是百分百的胜率,咱们用袋子装进去两枚黑子,然后就跟他们说,咱们赌袋子里棋子的颜色,他们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算他们赢,要是他们从袋子里拿出一枚黑色的,算咱们赢。由于这袋子里都是黑色的,他们怎么拿,也都是黑色的。”狗头军师要不是狗头军师呢,出的主意是真损。 可是这头大脑飞速运转的“陈年姜”又有些疑虑的问道:“那他们要是检查这袋子里的棋子,怎么办,要是拿起袋子倒出的是黑子,那么出老千直接不就被抓到了吗?那仙子姐姐指定不能许配给我了!”要不说贼起飞智呢,要是放在平常,累死“陈年姜”他也想不到这点,但是这功夫就想到了。 “王狗头”一摆手:“唉~不怕,不怕,他们要是从中拿出一粒棋子之后,必然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拿出棋子的这颗手上,到时候老爷你趁所有人注意力没集中在你身上时,赶紧把袋子交到我手里,我在你身后的位置,将袋子里的黑子拿出,再换一颗白子放进去便是,等到他们注意力从手中的棋子,转移到你这时,我早就掉包了。” “不行!还是不稳妥,万一要是有人注意到你呢!你这头又是伸手,又是从袋子里掏棋子,动作太大。不如听老爷我的,去准备两个一模一样的袋子去!到时候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手上棋子的时候,我将袋子交到你手,你将装有黑子的袋子藏起来,拿出那个装白子的就是了!” 什么叫绞尽脑汁,这功夫“陈年姜”就是绞尽脑汁,把自己半辈子不用的大脑重新运作了起来。一瞬间,这大脑的计算速度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狗头军师,甚至将其中的漏洞都弥补了起来。 “还是老爷您想的周到”狗头军师王先生竖起大拇指冲着自家老爷,自己一弯腰下去准备去了。 而“陈年姜”拿起棋盘的黑白二子是仰天长啸,这笑声,好像开心的啊,“撕绫罗,打茶盅,琵琶奏,弦子哼,小小子儿叫爸爸头一声”这给“陈年姜”美的啊!一激动,大鼻子冒血泡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神仙姐姐飞走了 且不说在后院之中的主仆二人,咱们视角转移,再说这大厅中的几人,前文书说过,狐女瑞绒略施法术,将这后院之中主仆二人的对话,全部传到了别天伤和太乐安霖的耳朵里。 听完“陈年姜”和“王狗头”的对话,别天伤二人知道对方想要耍诈,自然也要想一想相应的对策。两人眼神已交换,四处一扫,看到没有陈府的家丁,太乐安霖先问话了:“怎么办啊?刚才你也听见了吧?这赌法咱们必输,你想个办法吧!” 这头别天伤一摇头:“唉~小事小事,我附耳相说,你是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照我这么办即可。” 别天伤这头刚跟太乐安霖说完,又坐回原先的位置之后,“陈年姜”和“王狗头”这两位就从后院走进来了。因为先是这主仆二人说完,然后别天伤二人知道后,才又商量的,所以这头别天伤刚坐下,这两位就进来了。 进来后,这“陈年姜”是满脸的堆笑,就跟要咬人似得,而这头“王狗头”却换了一身打扮,之前是一身短袖的裤子,一个大背心,而现在换了一身长袍大袖的一件纯棉长衫。其实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因为这地方是南方,还正赶上夏季,一天热的要死,谁没事长袖啊,就算是穿长袖,别天伤和冯香元这样的书生打扮,也是穿薄的长袖装扮,离近了看,都能看见里面的丝绦,属于半透明的丝织品。而这位“王狗头”穿的是厚厚的棉织品的长袖,现在热的一脑门子汗,汗水滴都快透过长衫了,一个个湿印都露出来了。 不管这头满头冒汗的“王狗头”,单说这位为了迎娶瑞绒,赌博使诈的“陈年姜”,这功夫“陈年姜”已经感觉自己必然赌赢了,万事俱备了!长袖也穿上了,袋子也准备两个,到时候你们拿棋子的时候,注意力集中在手上时,我这头一换,唉,你们必输无疑啊! “我就用这个赌法了!这袋子里啊!有一黑一白两个围棋子,咱们就抓阄,要是你们抓到白色的,那么算你们赢,我和这张氏父女没有一丝金钱债务,要是你们抓到的是黑色的,算我们赢,这位大美人,仙女姐姐就是我的人了!怎么样!你们谁来赌啊!” “陈年姜”在这一问看着的是别天伤,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从始至终都是别天伤说话,所以他认为别天伤是主事之人,自然要与他说话了,可是别天伤伸手一指,指着太乐安霖说道:“行,就按这个办,这个简单,让他抓吧,他手气比我好!说不定就能赌赢了呢。” “陈年姜”赶忙将手中的袋子往太乐安霖身前递过去,心想,“别说他手气好了,就是一万个人来,他也是抓的也是黑子,因为里面压根没有白子。嘿嘿嘿!这下好了,这大美人成我的了!哎呀~到时候我将我正房夫人是弄死呢?还是休了呢?休了不行!休了到时候人说闲话,我为了一个女子休了大老婆,容易让人嚼舌根,再说我那正房夫人脾气还暴,万一知道我要休了她,她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还挺麻烦,还是害死比较好,随便找个由头害死她比休了她简单多了,打不了办白事的时候风光点就是了。” “陈年姜”已经想好自己怎么取得胜利的果实了,这头太乐安霖也伸手往袋子里取棋子了,看着太乐安霖将手慢慢往出那的功夫,“陈年姜”都快笑出声来了,那脸上的笑容已经合不上嘴了,只要你拿出这棋子,必然所有人眼神都盯着你这只手,到时候我一掉包,就万事大吉了! 当太乐安霖将手拿出来的时候,的确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手上,可是太乐安霖还没等将手打开呢,嘴上却说话了:“哎呀!我刚才太紧张了,手劲也大了点,这棋子让我捏碎了!这也看不出来是黑色还是白色的了!” 太乐安霖这手就在这袋子的正上方,就将手里的棋子亮出来了,这功夫已经被捏碎了,满手的木头屑。 大家或许好奇,为什么围棋是木头做的,其实这个也不是别的,古代或许有很精致的围棋子,大小一样的那种,但是民间尤其是这小城之中,就那么几个会下围棋的主,“陈年姜”是抢的围棋,所以也没注意这围棋是那什么做的。其实这围棋是这城里围棋爱好者们,拿着木头,拿着刻刀,一个个雕刻而成的,因为木头这东西那都有,刻成围棋这样也不是什么难事,刻完了,再用黑漆或者白漆一涂,晾干了就是一个新的围棋子,旧的围棋子一般坏了也不心疼,随便一边下棋一边就能雕刻出来好几个。 而之前别天伤告诉太乐安霖了:“你拿出来的时候,你就用内力也好,功夫也罢,使劲的用手一攥,将这棋子捏的越碎越好,让他分辨不出是什么颜色的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太乐安霖照做之后,所有人盯着太乐安霖的手,手底下有“陈年姜”抻着的袋子,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这功夫“陈年姜”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袋子想撤回来,也没法撤了,因为所有人视线都注意在这里了。 而这功夫,别天伤从太乐安霖的身后走过来,说到:“没关系,没关系,你捏碎了这个棋子,袋子里不是有另一个吗!你看看袋子里那个棋子的颜色,不就知道你这个是什么的了吗!陈大户,将袋子里的棋子倒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是啊!你攥碎了一枚棋子,不知道这是什么颜色的了,那么只要将袋子里那枚拿出来,一看颜色,反过来的颜色就一定是你抓的那枚棋子颜色了。 可是“陈年姜”在袋子里放的是两枚黑色棋子,即便是捏碎一个,从袋子里倒出来的也是黑子。 既然倒出来的是黑子了,那么太乐安霖刚才拿出的那枚,必然就应该是白色的了。 “完了,这功夫要不然就承认自己出老千使诈,要不然就倒出来黑色棋子,承认自己认输。可是这样不管那条,自己的“大美人,仙女姐姐”都要和自己说再见。” 第一百二十八章:赌徒心里 没办法啊,即便是再不想拿出袋子里的棋子,所有人盯着你呢,自然也是要拿出来的。 袋底朝上,袋口朝下,往出一倒,里面的棋子咕噜噜的就掉了下来,这功夫“陈年姜”还琢磨呢,若是能掉到地上,这围棋是圆的,轱辘到那里去,找不到才好呢,所以倒这个棋子的时候,用大劲往出抖。 他想的是不错,但是事情不会按他想的来,他这头用力一抖,棋子顺着口袋就掉了下来,太乐安霖就在这口袋旁边呢,看到棋子一掉,他是会武功的,反应也快,双膝一弯,右臂向下一捞,一枚黑色的棋子就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陈大户,既然袋子里的是黑色的棋子,那么就是说,我刚才不小心捏碎的那个,是白色的喽!也就是说这场赌局算我们赢了呗”别天伤用眼睛一扫,其实都不用扫就知道这是黑色的棋子,因为“陈年姜”和“王狗头”商量的时候,自己时听到的,这里面必然是一枚黑色的棋子。 愿赌服输,都这功夫了,“陈年姜”再怎么样,也无法说赖账了,而且也没法玩横的,不讲理的,因为这头太乐安霖可盯着呢,自己只要稍微一喊人,就这位武林好汉能把自己撕碎了不可。 无奈之下,从怀里将这份贴身的欠条拿了出来,十多年了,这欠条都泛黄了,褶褶巴巴都不知道打开多少次了。 拿出欠条之后,交给了别天伤,别天伤又交给了张氏父女,让张氏父女去查阅一下,是不是自己那张欠条。 这父女二人看了得有半柱香的功夫,紧怕看错了欠条,终于父女二人都点头,说这张的确是自己的欠条之后,别天伤才回头,对众人说道:“既然欠的债已经还了,你们两家再无瓜葛,从此以后你陈大户走他的阳关大道,你走你的独木小桥,你可切记,与这陈大户不可再有任何往来,记住一句话“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也不可再问他人借钱了,那无异于饮鸩止渴。” 其实别天伤就是话痨犯了,因为以张氏父女的文采,那懂得这些文绉绉的词啊!不过既然恩人这功夫是在教训自己,那么自己这功夫点头称是就行了。 “既然帐都两清了,那么咱们就走吧。”别天伤这头脑袋一倾,示意众人离开,而自己在头前第一个走。 太乐安霖还纳闷呢,咱们过来不是说还账来了,是来惩罚一下这个“陈年姜”,你这走了还怎么惩罚了?但是这么心思这,之前商量好了,来了必须听人家的。所以在诧异,也得跟着别天伤走。 刚走了几步,后面的“陈年姜”一路小跑追了上来,拦住了别天伤后劝道:“别走别走,我们再赌一把如何,你别赢了就走啊!再来一把,再来一把不管是谁赢谁输,我都不拦着你。行不!” 这就是地地道道的赌徒心理。什么是赌徒心里,赌赢了,那么还想继续赢,认为今天手气好。赌输了,一定要把今天的赢回来,认为自己仅仅是一把手气不好而已。而且,谁要是在赌场赌赢一把就想走,保准有人过来拦住你:“赢一把就想跑,那不行啊!”又或者:“今天手气这么好,再来几把啊!”。 久赌无胜家,到最后赌到倾家荡产连一文钱都没有的时候,才或许烦人醒悟,要是这功夫还没醒悟的,那就差最后一个赌注了,也是唯一的赌注————赌命。 虽然有些偏激,但是赌博这东西是真害人啊! 而现在,“陈年姜”就掉进了这赌徒的心里陷阱,为了这位“大美人,仙女姐姐”,“陈年姜”这头眼都红了,我一定要得到她,她一定是我的终生伴侣!我一定要再赌一把,一定要把“大美人,仙女姐姐”给赢回来! 他这头琢磨的正事别天伤想的,就知道你得上套,所以,别天伤特意招呼大家假装要走,你看!这不就上套了。 “这可是你说的,那就赌吧!来把那张欠条拿过来!”别天伤是故意这么说的,就好似以为他要赌这张欠条呢! “不是!不是!我说赌她,我赌她”说完“陈年姜”一指狐女瑞绒。在他眼里,这瑞绒没用障眼法,所以看到的是本体,也就是那个绝色美女,可是在张氏父女外加这“王狗头”眼里,这是一个老得都快不能看的老妪了,张姑娘还心中暗暗吐槽呢:“得亏是我妈走的早啊!这要是活到现在,也跟这老妪一般岁数了,也是这样的褶褶巴巴的,到那时,八成这“陈年姜”想要强抢的就不是我了,而是我母亲了!人家都说有些人喜欢岁数大的熟女,这“陈年姜”是喜欢熟透了的女人啊!” 这头张姑娘心中吐槽不提,再说别天伤。 别天伤手一指狐女瑞绒,并对“陈年姜”说道:“你看啊!这么大的一个美人,之前是没有赌注,才和你赌的,现在我这欠条赢回来了,自然不能压她当赌注了......。”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我就想让她当赌注”别天伤话还没说完,这头着急了,赶紧接茬道。 “别急,别急,我也没说不可以拿她做赌嘛~但是你也看见这女子的美色了,你看她值多少银子吧!要是赌注够高,我就跟你赌上那么一次,你要是再输了,你可不能拦着我了!”别天伤这头一说,那头“陈年姜”连忙点头。 “好好好,那就赌五两银子吧!唉~别走!别走!十两!十两还不行吗!二十两!等会你说个数吧!”“陈年姜”多会过日子啊!就连招待客人的时候,说是上“大盘”,那“大盘”跟醋碟子似得,瓜子都能数清了。 这头别天伤让他定价,思来想去说“五两银子”,别天伤直接扭头就走,吓得“陈年姜”赶紧加价,但看着别天伤连头都不会的越走越远,只好让别天伤自己定价,这才让别天伤止住了脚步。 第一百二十九章:作者起名字是有深意的 “好!既然你说让我开个价,我开价白银三百两,也就是金子三十两,你若同意,咱们签字画押,你若是不同意,那么我转头就走!从此你就在梦里想这美人吧!”别天伤这头说完,“陈年姜”是刚忙点头答应。 其实白银三百两,对“陈年姜”来说不算是什么大数,有钱人家是辈辈有钱,家底厚着呢,尤其是想“陈年姜”这样往外放贷的主,三百两不多。但是对这小心眼的“陈年姜”来说,就好似那刨子割肉。 刨子大家都知道吧,木匠用的一种工具,主要的功能就是将木板刨平了,当然不说是一下子就能刨平的,自然需要重复好几次,刺啦,刺啦的!对。让“陈年姜”掏钱,那简直就是如同那刨子削肉一般的疼。 因为自己仗着手底下恶奴多,在加上欠钱的都是地方上的邻居,基本上自己出府溜达,就去那几家欠自己债的摊上,这头抓一把瓜子,那头拿两瓣大蒜的。因为知道这是债主拿你东西,这些欠债的摊户也不敢说什么,所以这“陈年姜”除了给手底下这些地痞流氓稍微的一点“工资”,剩下的钱,基本是不花的。 又一次这“陈年姜”去附近的湖边游玩,坐着船嘛,船开到湖中心的时候,这“陈年姜”噗通一声掉水里了,这“陈年姜”不会游泳,在水里这顿扑通啊! 周围的下人们看见自家主子掉水里了,一个个赶紧拉吧,离着船边也不远,下人跪着的伸个手都快够到了,于是就都大喊:“主子,把你的手给我!我拉你上去。” 这“陈年姜”听到以后,就跟没听到一样,死活不出手来,在水里扑腾的眼珠子都开始往上翻了,这功夫“王狗头”猛然想起来了自家主子是个抠门的人,于是换了个说法:“主子!我把手给你了,你伸过来拿啊!” 话音未落,“陈年姜”手伸过来将“王狗头”的手攥死死的。下人们赶忙伸手过去拉,这才是将这位扣到一定份上的主子,救了上来。 这被救上来之后,“陈年姜”嘴里还念念有词呢:“这湖水是真好喝啊!今天在这喝饱了,回家就能剩下不少井水了!” 就这么一个扣人,今天为了自己这“大美人,仙女姐姐”一咬牙,一狠心:“行!黄金三十两就三十两!” 其实别天伤就是想惩罚一下“陈年姜”,并没有说想让他倾家荡产,又或者来一次“大出血”一样的教训,虽然这“陈年姜”为富不仁,放高利贷,导致逼的张氏父女家破人亡,但是你借高利贷的也是有错的。而且在当时的时代“九出十三归”的普遍现象,所以这“陈年姜”也就只是说把利率抬高了一点罢了。 所以惩罚这样的恶人,是该惩罚的。但是要惩罚的太狠,又有伤天和,不宜什么事情做绝了!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过错,别天伤自然也就没有要价太高,只要了三十两黄金。虽然也不少了。 咬碎一口大黄牙的“陈年姜”答应了是答应了,但是这头还没想好赌法,所以对别天伤说道:“今天我运气不好,而且我也没想好接下来再赌什么,不如今天咱们暂且休息,待到明天这时候,你再来我府中。到时候我也想好咱们的赌法了,我的运气也不像今天这么差了,咱们再赌如何?” “陈年姜”一说,别天伤当然答应了,赌博这东西,自己也沾过,玩鬼玩的厉害着呢,再说身边还有一个传话的狐仙瑞绒(这功夫不叫呆狐狸了。),自己是十拿九稳,所以也就答应了。 但是答应了,归答应了,“陈年姜”害怕别天伤几人反悔,说要咱们立个字据,也好免得你们输了赖账。 别天伤自然是答应,不过也有要求,你得先付我十两金子的定金,我们这头一大帮人,人吃马嚼的,需要些钱财,你得先给我们些金子,让我们今晚有地方住,有地方吃。 “陈年姜”这抠门劲最开始不想掏这十两金子,还说呢:“不如你们住在我这,我这管吃管喝。”但是被别天伤反问了句:“住你这跟狼窝有啥区别?”给怼了回去。 这头别天伤说了:“要不你给定金,我们签字画押写这字据,要不然不给我们定金,我们转身就走,反正明天说不定来不来!” 无奈之下,为了自己的这位“大美人,仙女姐姐”,“陈年姜”无奈之下只好先给了定金十两金子,然后立下字据,而且这白纸黑字的字据上还写着:“陈大郞先付别天伤十两黄金作为定金。”的这么一句话。 字据上也没什么内容,就是明天别天伤带着瑞绒来陈府赌博,赌注“陈年姜”是黄金十两,而别天伤是美女瑞绒。 签完字画完押,别天伤前脚走,“陈年姜”后脚乐的都跳起来了:“总算是知道“大美人,仙女姐姐”的名字了,原来叫瑞绒啊!好名字!”赶紧又吩咐下人拿来字典一查,“瑞”意思为:作为凭信的玉器,或者吉祥好兆头的意思。 “哎呀,这姓好!”“陈年姜”多少也认识几个字,这好这功夫翻字典的时候,翻到“瑞”的同时,王字旁下面还有一个“璎”,这个“璎”的就没“瑞”好,“璎”的字意是:类似玉的石头。 “所以“瑞”比“璎”好,叫瑞绒多好听啊!叫璎绒多难听!”“陈年姜”在这囔囔自语呢。远在熊家村的另一位大美人坐在光头强家的床上连打了好几喷嚏。 “那个挨千刀的在背后骂我呢?” 撇开这头“陈年姜”的欢喜不提,这头别天伤拿着这十两金子,没出陈府门的时候,就让这张氏父女揣好了,别让人看出来。然后走出陈府,又到张府之后,吩咐张府下人准备马车,让这张氏父女连夜出城,从此别在回来。而且这十两金子,也让刘管家换成了一些散碎的银子和铜钱,免得到时候两人拿出金子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最开始这张父还有些犹豫,心思自己家里虽然能卖的都卖了换烤鸡了,但是还有些旧物,虽然不值钱,但也是老伴死前的东西,有些念想了,想带走。 安别天伤的本意是:“反正也不值几个钱,一堆破烂能有什么念想,明天“陈年姜”赌输了,以后指定先办法找茬与你父女,我们到时候走了,他知道你在那必然找来,你们父女二人呈现在他不注意你,赶紧走就是了,那十两金子什么东西买不来,又何必在意这些。” 而太乐安霖知道别天伤要这么说,伸手拦住别天伤微微的摇了摇头,对张氏父女和别天伤说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是老伴的遗物,必然珍贵无比,我和你们一起去取,再送你们一程便是。” 这父女二人是感激涕零,不住的想弯腰磕头,但都被太乐安霖所拦下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第二次赌 这头刘小子带着太乐安霖去的张氏父女家,说是家,其实就是几个木板搭的一个板房罢了,穷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再说这是南方,房子不需要多保温或者怎么样,只需要下雨天不漏雨就行,之前的熊老蔫家,不就是搭了个“蒙古包”当家吗!这张氏父女的房子也一样,就是能住人就行! 收拾收拾东西,这老张头是这也要,那也拿,大包小包背了不少,终于都收拾完了,太乐安霖和刘小子带着马车,连夜送走了这两位。一直送到了几百里外的客栈,这家店主刘小子认识,特意吩咐明天再准备一辆马车拉着这父女二人远离此地,太乐安霖又自己拿钱,在这客栈几人半夜吃了顿夜宵,太乐安霖和刘小子才大晚上赶路回到了张府,这一来一去,一宿的时间愣是过去了,等到了张府,已经是早晨了,太乐安霖一宿没睡是和刘小子轮班驾车的,而这功夫离着立字据的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因为立字据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所以太乐安霖连早上饭都没吃,就回房睡觉了,因为需要养足精神,同时也吩咐了一声燕大昭,说“我要是没起来,也别让别天伤叫醒我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让我好好睡一觉,你功夫也不差(太乐安霖不知道燕大昭的功夫比自己高),这次去陈府,你就跟着别天伤去就行,到时候他们陈府要是耍横的,你过去帮两手去,别给人打死了就行。” 说完,这头太乐安霖回去睡觉去了,因为在当时的时代,没有那么多铺平的马路,驾驶马车一路上颠簸是很消耗体力与精神的。但要说这头太乐安霖没睡好不说,那头陈府的“陈年姜”也没睡好。 怎么的呢? 因为不知道怎么能赌赢!之前自己是夸下海口说要赌了,而且赌法是自己选择,那么赌什么啊?什么赌法能让自己百分之百赢!“陈年姜”想了大半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着急,手下这位狗头军师王先生自然也着急,因为自己之前出的主意让老爷赌输了,这次再怎么说,也要想个好主意,让自己的主子赢回一局。而且看主子对那个老妪的态度,好像是没见过女子一般,虽然质疑自己主子的审美观,但是作为下人的,已经有两手准备了! 你要说张的漂亮的大姑娘,这小城之中少了点,但你要说岁数大的,满脸皱纹的老妪,那有的是啊!你莫说去别人家里找了,就是这菜市场蹲街卖菜的一排里,就有那么好几个丧偶的老妪,到时候以陈府的家产,随便娶回来几个还很简单的!到时候即便是自己主子赌输了,正垂头丧气的功夫,自己从后院拉过来一排老妪,随意让自家主子挑选!那自己主子还得乐的蹦起来,到时候赏赐自然是少不了的! “王狗头”一边这么心思着,一边在这头劝自家主子,还出了好几个赌法的主意。 可惜的是,因为之前“王狗头”出的主意已经让“陈年姜”失败过一次了,所以“陈年姜”已经不相信他了,所以几句话打发走了“王狗头”,陈年姜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是来回琢磨,琢磨来琢磨去,猛然想起一个计策来!眼睛一眯,头微微的点着:“恩!就这么办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下午,太阳也不那么热了,温度也一点点降下来了,这功夫别天伤迈着八字脚准备赶往陈家,身边左右护法跟着。 男左,左面跟着燕大昭,这壮汉,当门面啊!可惜的是没将那翡翠龙牙带出来,要不然能更有气势! 女右,右面跟着的是狐仙瑞绒,这位狐仙姐姐本事大,大小搬运,千里传声是什么都会,虽然没升天成神,但是为了仙班,本事大着呢!就一点不好,人家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位反过来了,请她难,送她容易!就这次来,还是搭上了自己一百只烤鸡,才勉勉强强的过来陪自己走一圈。而且人家狐仙放下话了,要是敢把她赌输了压在那,她不在意,施法将别天伤变作自己的模样,送到陈府。 这狐仙心也够毒的了,别天伤听完是一哆嗦,想起自己当侍童时,于还不是皇帝的断洪旭去其他王亲贵胄家里拜访,经常能看见一些娈童侍奉左右......。但是没她还不行,因为今天的赌注就是她,要是自己不带着她去,那“陈年姜”能疯了! 一路无话,到了陈府,“陈年姜”亲自迎接,虽然满脸的得色,但是依旧无法掩盖这熬夜露出的黑眼圈来:“来来来,我们会客厅聊。”说着就将别天伤让到了大堂。 几人分宾主落座,“陈年姜”先开启话头:“几位真是守信,不过昨天的壮士没来是有什么缘故吗?”因为再着急迎娶“自己的”瑞绒大美人,如今到了面前,也不能太着急,多少说几句客套话,给大美人瑞绒留下个好印象,到时候夫妻在一起的时候也能更好的相守,“陈年姜”这么琢磨着,满脸的疑问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昨晚那人偶感风寒,身体不甚爽利,今天我就让他回去养病了,这不带着另一个兄弟过来了吗!咱们还是提一提赌法的问题吧!”别天伤喝了口茶,直入主题。他可不想和“陈年姜”犯太多话,直接跟你赌,赌赢了我好走,从你这坑完钱,我还得想办法散出去呢!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说这赌法了,咱们上次就一把定输赢有点太看运气了,这次我们三局两胜,这样即便是第一把运气不好,还有第二次的机会!你看如何!” “陈年姜”这头一问,别天伤直接点头答应,说是三局两胜,对别天伤来说就说就是多玩一把的事,不可能存在任何输的可能。 看到别天伤点头,“陈年姜”这才说出这次的赌法。 而听完“陈年姜”说完,别天伤嘴角的笑都得用手捂着,心中暗想:“要是别的,我或许还能输上一把,赌这个,“陈年姜”你就等着拿钱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赌法猜人 至于别天伤为什么乐的合不拢嘴,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位“陈年姜”太会选赌法了! 这次不是赌别的,“陈年姜”要和别天伤赌猜人!“陈年姜”昨晚问自己手下的军师“王狗头”,这别天伤来此处是怎么回事,得知别天伤是这小城的过客,听说这几日就要走。“陈年姜”一琢磨,得了!既然是过客,必然不知道自家的情况,那就好办!于是心想了一计。 而今日的赌法就是:“自己府里的人,自己找出来三位,让别天伤猜这三位都是做什么的,若是猜对了,那么我这黄金三十两拱手相送,要是这没猜对,把这位大美人瑞绒仙子,你就留下来做我的压府夫人即可。” 因为“陈年姜”心思了,你既然是路人,必然不知道我家中这些人的身份,因此我只需要将这些人稍作打扮,你定然猜不出来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陈年姜”越想越高兴,立刻找来了自己府里的三个人,吩咐几人安自己的要求打扮化妆,并且自己监督,让其在气势上不像原先身份的气势,就为了让别天伤明天在猜这些人职业身份的时候,混淆一下,让其分辨不出来! 今天“陈年姜”把这赌法对别天伤一说,别天伤都快笑出声来了,别的不说,自己活在世上有两重职业,一个是医者,这个是本职工作,自己做的最好,救死扶伤干了不少好事,知道自己一辈子认穷,钱在兜里是没法存住的,所以来自己这治病的人一般都是不收费的,因此自己在江湖中颇有名望。 而另一重身份,就有意思了,乃是半吊子的仙师,你要说自己会点这阴阳五行,倒也是会些,反正见个鬼了,看个妖了,自己还能和它们对上话,可是要说捉妖拿怪,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给这妖怪填饱肚子,是一点法力没有。 但是,自己看面辨认的功底还是有的,这个从小当侍童的时候,自己在京城之中,那个是达官贵人,那个是王亲贵胄,基本上一打眼就能分辨出来,因为这是京城,你不知道那个桌吃饭的就是亲王的儿子,也不知道那桌喝酒的就是大臣的外甥,这都保不准的你要得罪上他们,就自己这点身份,捏死自己不比捏死个蚂蚁难多少。 所以在察言观色,辨物认人方面,别天伤可以说已经融入到了本能之中。 今天“陈年姜”一说这赌法,别天伤乐了,这是自己的本行啊!既然如此赌吧。但是赌归赌,别天伤丑话说在了前头:“既然赌猜人,你得那先那纸写好这三人的职业或者说身份,然后分别放在这三人的身前,最好再那盒子装好,别我到时候就算是猜对了,你这头一说:“不对”这人不是你说的那个身份!这头都是你们的人,我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陈年姜”自然是点头答应,一边让下人准备笔墨纸砚,自己这头一边嘟囔:“你们是真聪明啊!我连这点小心思都让你们猜出来了......。” 等下人那好笔墨纸砚,“陈年姜”吩咐下人带别天伤几人去后院,让他先去看看要猜的这三个人,自己呢,要在这里把这三人的身份或者说职业,写在纸上,然后还要放在盒子里。 其实大家有一个误解,就是总以为这恶霸财主一点好事不干,斗大字不识一筐,其实这个多少有些是错的,一般财主多少都是认字的,因为从小家里有钱,自然希望孩子读书认字,而且即便是不愿意读书,基本的汉字还是会写的。而且这些纨绔子弟到了一定岁数,要继承家业了,不能说家里房契地契都看不明白啊!而且像“陈年姜”这种“放租子”挣钱的主,自然的就对文字很敏感,因为你这头借钱给人的时候,要是不认识字,只需要将两人的名字顺序换一下,就变成自己欠别人的了! 举个例子,张三欠李四钱,那么写欠条的时候,要是将两人的名字顺序掉过来,就变成李四欠张三钱了! 什么?你说身边有狗头军师王先生?再怎么雇人看账,自己这头也得认字,要不然这位王先生“做扣”,给自己弄一大堆欠别人钱的欠条,转手一跑!自已一屁股债还谁钱啊? 所以,这头“陈年姜”虽然认字不多,但是基本生活用字,还都是会的,将字写好,又亲自放在了三个盒子中,拿起封条(其实就是白面和水黏的),黏在盒子上,盒子上分别有一,二,三,三个字,来分辨这三个盒子,召唤来下人拿起来跟着自己去后院。 到了后院,其实自己家这后院没多大,不想是张府那种大型的院子,自己家就一个小院,没走几步就是凉亭,这后院之中也不似张府那样有什么花草树木,因为张府的花草都是二小姐栽种的,精心照料的很。自己这后院感觉伺候花草太累,雇人有舍不得,后来这“陈年姜”左思右想,想出一个好办法——在后院栽种瓜果蔬菜! 茄子,辣椒,土豆总之就是这些东西,反正这些蔬菜也不需要天天照料,无非就是浇浇水,施施肥,浇水这简单,自家就有井,施肥更简单了!从此以后陈府立下规矩:“所有陈府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是下人还是老爷,都必须在陈府的旱厕里方便,不许去外面!”至于原因,自然是“自产自销”,陈府的蔬菜,需要自家的肥料灌溉! 这条家规一下达,可苦了这些下人们了。人没有不得病的!谁还赶不上一个跑肚拉稀了!但是由于陈府的家规,你要说你闹肚子了,这几天别出陈府了,老实在陈府里呆着吧!别心思出去的事了!因为出去会去别人家的旱厕里方便,这样会让陈府吃亏的! 就因为这条家规,“陈年姜”自己要当一个好榜样,所以自己在外面肚子疼的时候,也要忍住,一定要回到家里方便。 当然“陈年姜”这几年的确做到了这条家规的榜样,从没有一次去外面的旱厕里方便过,而唯一的遗憾就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条裤子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供神不供佛 这头“陈年姜”走到后院的小亭子后,看到别天伤这在对着这三个猜身份的人面前看呢。自己来到近前,让下人将这三个盒子依次的放在了这三人的脚前。 这三人是坐着等人的,因为南方这大热天即便是在阴凉处等人,站着也是很消耗体力的所以这功夫三人都搬个凳子在这聊天呢,看到本府老爷来了,第一个坐着的年轻男子机灵,直接从凳子上坐起来了,紧接着第二位是个老太太,岁数大约有五十多快六十的样子,起来的就慢一些,第三个也是个女子,张的不怎么好看,要不是“陈年姜”走到近前,这女子都没起来。 就从这一点上,即便是几人想要说话,都被“陈年姜”止住了,但即便是不看着三人的衣着,就从这三人碰见本府老爷的时候的动作来看,就能分析出来一二。 这头“陈年姜”来了,写着三人身份的盒子也放到了三人的脚前。“陈年姜”一回身:“别先生(也不知道怎么叫出来的。)既然我这头写完了,你这头也该猜一猜这三人的身份了,三局两胜,你三人你若是猜中了其中两个就算是你赢,黄金尽数给你,我绝无二话。但要是你猜错了~那么你身边这位美人瑞绒可就是我的人了!” 说完话,“陈年姜”转头吩咐下人拿香炉和香来,然后又对别天伤说道:“这要是猜人的身份,没个时间限定可不成,若是你猜个十天半个月,我受得了,这三位得站这饿死!所以,今天咱们烧香为限,这每一个人你就有一炷香的时间查看详细,一炷香过后,你就需要说出这人在我府具体的职业或者说身份,然后这有笔墨,写在纸上,省的赖账。等你写完三份之后,我在拿出我这盒中的三份,一对比,便见分晓!” “陈年姜”要不说又毒又辣呢!之前我不和你提,你猜人给你多少时间,等到这头都准备好了,我这头先说一炷香的功夫猜一个人,直接把这话封死了!而且之前“陈年姜”特意吩咐了下人:“一会你拿香的时候,记得拿最细的那种,然后再从中间给它断开。”这样点着了又细又短,烧一会就烧没了,到时候时间紧迫,你自然容易出错。 他是这么琢磨,也是这么做的。但是下人却说道:“老爷,恐怕不行啊!” “陈年姜”一瞪眼,生气的说道:“怎么不行了!让你做!你就去做!哪有那么多废话!” 呵斥完下人,可是下人依然没有走,而是继续劝道:“老爷,咱家这最短的香,也就是佛香了,本身咱们家买佛香的时候,都是半截半截的烧,这要是再断一半的话,那香点着了都容易烧到手啊!” 怎么回事呢,这“陈年姜”小气,他认为拜佛没啥用,六根清净一心向善跟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但是老父亲临死前让自己常年拜佛,祈求佛祖保佑,自己也不敢不听,于是就在这供香上打起来主意,特意让卖香的店铺卖自己佛香的时候,卖半截的,而且要最细最细的。 而买完回到家到自己拜佛的时候还说呢:“佛祖啊!不是我不想给你烧粗香,但是卖香的店铺就只有这么粗的佛香了,你将就用吧!但是你可得保佑我啊!” 总之,若是将这佛香再截去一节,那么这佛香也就跟牙签似得了,所以下人们难办。 “也是啊!这佛香太短了,截去一节也不省下啥了......怎么办呢?”这在“陈年姜”难为情的功夫,这位下人又说了 “老爷,要不咱们拿供财神爷的供香,截去一半如何?” 下人刚说完,“陈年姜”上去就是一脚,怒骂道:“你这亏了良心的东西,财神爷的供香你也敢拿来用,不怕老太爷惩罚你吗?再说了,供财神爷的供香比我大拇指都粗两圈!那得烧到那年去!滚滚滚!给我去香火铺重新买点细香来!” 这位“陈年姜”别看供佛祖的时候,能省就省,但是供财神的香火可是不断,而且还是那种又粗又长的大供香,点上一根能烧好几个时辰那种。就这“陈年姜”还怕财神爷不乐意呢,一天烧好几根这样的供香,就连那特意拜放财神爷神像的小屋,每日都是烟雾缭绕,紫气扑鼻的样子。 说了这么多,言归正传,这头香也拿过来了,“陈年姜”一指这三人,示意别天伤过去观察这三人的身份。 但是别天伤一摆手:“唉~不急!你是白纸黑字的将这三人的身份放在了盒中,可是谁知道你这写的是不是真的啊,即便是我猜中了这三人的身份,但你纸上写的与其完全不对,那么我岂不是必输!” “陈年姜”一听,微微一摇头,说道:“这点你大可放心,因为我真陈府在此地多年,附近的邻居皆知道三人的真实身份,而因为你们是路人不知,而欺骗你的话,你只需要随便找个常住在此地的人,一问便知。所以这盒中写着三人真实身份的白纸,必然是做不了假的。” 这点“陈年姜”的确说的是实话,因为自己府里的人再不怎么出头露面,住了这么久,附近的人自然也知道陈府这几人的身份。但唯独别天伤这几个路人是绝对不知道的。 所以昨晚“陈年姜”才想到这么一个好主意,因为只有这个赌法,自己才能确保胜利是属于自己,别的赌博都没有底,但是这个不一一样,你一个外地人来到此地,随便找我张府不抛头露面的三人让你猜真实身份,你就算是赌技再高,也没想到我会用这种赌法和你赌吧!而且在赌之前,自己还让这三人做了打扮,为了是让这三人将之前的身份特征掩盖下去,这样你就更难以分辨这三人的真实身份了! 到时候就瞧好吧! “陈年姜”这么心思着,吩咐下人点香,不能让这别天伤拖时间了,直接点香开始倒计时。 第一百三十三章:相面也是技术活 这头香已经点着了,再说什么也是倒计时阶段了,别天伤自然不能磨蹭了,从左往右,挨个看去。 第一个,年轻小伙子一个,表面文弱书生的样子,头戴宝蓝缎子文生公子巾,身着皂色文生公子敞,上面绣着团花朵朵,而且身上带着不少名贵的玉器,不管是腰间的玉佩,还是脖子上挂着的玉佛,一看颜色就不便宜,就连手上这把扇子,别天伤打开之后都发现是出自名家之手,并不说是这扇子多有名,而是说这扇子上有人题的字,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名家之手。 将手反过来仔细查看一番,手上却是没有“膙子”,说明这人不是下人装伴的,至于说什么是“膙子”,说白了就是皮肤某个地方总被磨,而身体自动生成的硬皮,这就是膙子。 至于为什么说要自己看看这手上有没有膙子,其实这是最好分辨一个人是干什么工作的方法,举个例子:若这年轻人是陈府里的下人,一天的工作自然是挑水劈柴,那手上不免的会生出膙子,但这人若是本府的少爷,那么自然是养尊处优,什么活都不用干,手上自然没有任何膙子。 莫非这人真是本府的少爷? 别天伤心中暗想道,但又一心思,不能,若这人真是本府的少爷,那么这“陈年姜”必然是想迷惑我,所以会打扮成别的样子,而且从这人在后院见到“陈年姜”时候的反应来看,这人不像是地位有多高的样子,不然不能说在这三人之中第一个从凳子上坐起来。 可是反面又一想,可能是因为他反应快,第一个看见“陈年姜”才导致他第一次从凳子上下来也未尝不可。 别天伤正在拿着这年轻小伙的手,仔细来回的翻看了一边,因为多看一边或许就能多发现什么,猛然间就看这年轻小伙的手指甲里面,有黑色的东西。 按理说,以“陈年姜”的谨慎,必然是让这三人在见自己的时候,好好洗漱了一番,这样能将身上的气味掩盖住,要不然一个厨子满身的葱花味,谁都能闻出来。 可是这年轻小伙手指甲上有一个黑点,而且每个指甲上都多少有这么一点,不多,也不是很清晰,但是自己辨认还是能看到的,这就说明这个手指甲中的黑色物体,要不就是洗澡的时候没清洗干净,要不然就是不好清洗! 因为不能询问,所以别天伤将这手指甲冲着自己,把鼻子贴上去闻了闻,因为你要说是女的,不好这么贴身来回检查,但是要是男的自然也就无所谓了,所以别天伤用鼻子仔细的闻了闻,似乎闻到了什么。 然后别天伤眼珠子转了转,又站起来走到这年轻小伙的身后,又趴在这小伙的头发根处闻了闻,心中多少有些答案了!但是为了更加确定一下,别天伤又走到了这年轻小伙的正面,用手将这小伙的袖子全退到了肩膀处。 然后自己伸出两只手,抓住这小伙的两只胳膊,一点一点的往下捏。 要是自己捏自己,你或许没有什么,要是别人这么捏你的双臂,你会本能的将胳膊上的肌肉绷起来,这小伙子也不例外。 等到别天伤捏到这年轻小伙的双手之后,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这人肌肉绷起来时候的反应,别天伤暗暗点头:“恩!这人我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于是别天伤走到亭子中,在石桌上那好笔,沾好墨水,在纸上刷刷点点的写了几个字,然后一抬头看着“陈年姜”。 这功夫“陈年姜”的香刚烧到一半,既然别天伤看自己,“陈年姜”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一挥手,招呼下人:“来人,将这根香熄灭了!重新点一根!” 下人们这头点完,别天伤走到第二位,也就是中间这位老太太面前。 这老太太说是老太太,但是也就是五十多岁,不到六十的样子,头发还没多少花白呢,脸上的皱纹也不是很多,在打扮上,是那种雍容华贵的本府祖宗的样子,但是安年龄来看,可能是“陈年姜”的母亲,因为那个时代小姑娘一般十四五就出嫁了,而生子也就是一两年的事,这老太太也就五十多岁,但是这“陈年姜”的年龄也就四十来岁,很符合母子之间的联系。 但是即便是是衣服啊,还是说年龄,气质都符合“陈年姜”母亲的身份,但是别天伤一摇头,这人绝对不是陈年姜的母亲,因为第三位从打扮上来看是本府的女主人,也就是“陈年姜”的正方夫人,之前“陈年姜”来到后院之时,这三个人中,最后这位正方夫人是最后站起来的。 不管是什么府邸,宅院,那个王亲贵胄,在迎接人的时候,即便是本府老爷,也没有说儿媳妇坐着,让老婆婆先站起来迎接的道理。 既然不是本府的老祖宗,那么也需要自己仔细的辨认一番,因为纸上不能就写个“不是你妈”,然后就给“陈年姜”看吧!那容易挨了揍! 于是还像之前似得,四处打量了这老太太一番,从面容上来说,没有说常年在外面干活的痕迹。因为这是南方,太阳毒辣的很,若是常年在外面工作,那么这人必然是晒黑的,可是这老太太虽然身上皱纹多了点,但是皮肤倒是挺白的。 让这老太太伸出手,自己摸一摸有没有膙子,这老太太也没有抗拒,直接伸出手就让摸。 仔细摸了摸,又像之前似得看了看这手指甲上是否有什么痕迹,要是像之前那位有点黑色的也好啊!可是没有! 这就难了,而且和之前那位紧盯着自己看的年轻小伙不同,这老太太很自然,不像是那么怕自己看出来什么一样,感觉很大气,或者说很气派?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在这老太太身边环绕着。 甚至在别天伤琢磨的时候,这老太太还催促道:“快点啊!能不能看完了!” 这人在陈府有一定的地位啊!别天伤心想道。 再加上之前的种种线索,既不是本府的老祖宗,也不是下人,从这老太太的年龄来看,更不可能说是“陈年姜”的妾侍,因为既然“陈年姜”想要祸祸的是张家姑娘,必然是喜欢年轻的处子,而非这“熟透的女人”。可是从年龄上来说这人还有可能是“陈年姜”的母亲,或者说长辈,因为这人从口气上来说,在陈府多少是个管事的。莫非是大“陈年姜”一辈的亲戚? 不能啊!从之前“陈年姜”来了之后,这三人的起身速度和反应来看,这老太太身份必然是低最右面这位一些的人,要是大一辈的亲戚,更不可能在小一辈面前先站起来了? 别天伤正捉摸着,香这头可快烧完了,别天伤一着急,抬头看了看瑞绒,心思瑞绒能给自己些提示,因为以瑞绒的本事,先要知道眼前这三人的身份简直是“简单加愉快”的小事。 可是瑞绒居然一点反应没有,而且好像是感觉天气很热,用手正在给自己扇风,可是扇风是扇风,瑞绒扇风的位置并不是头部,而是胸口,可能是因为她这个地方脂肪多,而且衣服却需要将这个位置遮盖的很严密,所以这地方热。 “我的小姑奶奶啊!你那身材再加上这张脸,你这扇风的动作也太销魂了吧!你这动作都把你身边“陈年姜”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哎~真不愧是狐狸精啊!” ? “狐狸精!”别天伤猛然想起了什么,对啊!这瑞绒是个狐仙成精,就以她的法力,怎么可能会热,我和她多次接触,即便是再热的天,也没见过她这个动作啊!她想提示我什么吗? “别公子,香可烧没了,你这头猜没猜到啊?不管猜没猜到,你可得过来写答案了!”“陈年姜”这头眼珠子盯着瑞绒呢,眨都不眨一下,口水顺子这张开的嘴角就开始往下掉,下人看到香烧完了,才过来召唤的“陈年姜”,下人叫了好几次,本府老爷才算是回神,这头一低头,好家伙,这口水流了一小滩! 这头别天伤这琢磨呢,那头人家说香烧完了,你得过来了,再怎么说你这头时间到了,猜不出来你也得“蒙”一个,所以别天伤再不愿意,也的往这小亭子的方向慢慢走去。 一边走,别天伤一边看着瑞绒,既然瑞绒扇胸口,那么必然是有什么想给自己提示的。 突然间别天伤想起来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再次走到了这小亭子的石桌之上,拿起笔来,沾好墨。在这白纸上刷刷点点快速的写下了几个字。 而别天伤这头刚写完,瑞绒这头也不扇风了,将手放下,身子一扭,争取在自己的视线中没有“陈年姜”,以便别天伤这头没猜完,自己先被“陈年姜”的丑态恶心死。 而“陈年姜”自己却好像不知道瑞绒在烦自己一般,赶紧让下人将最后一根香点燃,又吩咐别天伤去猜最后一人。 然后自己又将凳子一挪,再次出现在了瑞绒的面前。 第一百三十四章:意料之中的赌赢了 这头满嘴淌哈喇子的“陈年姜”不提,这头再说别天伤,既然点上了最后一根香,自然也要去看看这最后一位了。 其实别天伤看之前看最后一位的时候,心中已经有定数了,因为这人从面相和气派来看,这不是一个下人,而且从面对老爷的样子来看也不是什么外人。 别天伤走到近前,仔细端详这位富贵女人的面相,这女子是一脸的怒容,同时有些不耐烦! 最开始别天伤以为这是看着自己生气,嫌自己浪费时间呢,可是后来一看,不是!这女子并非是看自己生气,而是看“陈年姜”生气! 那这就简单了,不用多看这女子了,在任何一个府里,敢说在明面上生本府老爷气的没有几个,如今这这女子一身华贵衣服,外加这面容长成这样的也不多见,好家伙,好像在那鼻子瞪着别天伤,第一眼看着女子的时候,吓了别天伤一跳。 “好家伙,这是母老虎成精了!”别天伤暗想着,但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就长成这样还敢和本府老爷生气,外加这一身华贵衣服,不用想必是本府的正方夫人——大奶奶! 可是以“陈年姜”将之前那两位打扮成了其他职业,这女子莫非也是其他职业做装扮的?要不然不可能说一点打扮都没有啊!可是这女子的怒容是真实的,她现在很生气,而且眼睛是盯着“陈年姜”的,这个是装不出来的!别天伤现在很是疑惑这女子的真实身份。 伸手想要看一下这女子的手,但是说了好几次,人家压根没伸出来!说白了人家都不听你的!于是别天伤只能在这女子身边转来转去的这么看,心中是犹豫万分。 时间就在“别天伤”的犹豫之中过去了!因为“陈年姜”这一炷香短的很,就是为了让别天伤时间紧迫,而且“陈年姜”很聪明,他还会计策,知道这虚虚实实的套路,前两个的确是其他职业假扮的,但最后一个的的确确是自己的正方夫人。 之前给自己夫人是骗过来的,说是“和人打赌,自己这头赌金就是三十两黄金,没自己这媳妇自己必然读熟,所以只求自己妻子坐着就行,到时候什么话都不用说,然后要是赌赢了,我到时候给你“奖励”!”“陈年姜”是这么劝自己妻子的,可是他可没说对方赌的是人,而且这所谓赢了之后的“奖励”,可是要生生的害死自己的妻子。 等这本府的大奶奶来到这后院之后,才知道,对方赌的是一个人,而且这功夫“陈年姜”眼睛都不移开的看着这位叫瑞绒的老妪! 因为在其他人眼里,瑞绒是个老妪的样子,所以这大奶奶看到瑞绒后,心里暗骂自己的丈夫:“你说你看上谁家姑娘倒是情有可原,你看到一个老太太你这个样子就有些丢人了!别的自己做不到,你要说化化妆,变成个大美人,自己不行,但是过两年我长得能比这老妪还老啊!而且别说这两年,就是现在,我这长相要是比丑,也不比这老妪差多少啊!怎么就没看见你对我这么流口水呢?” 总之这头大奶奶本身脾气就不好,这头“陈年姜”对着别的女人眉飞色舞,口水直流的。自然是让大奶奶一肚子气! 先别说这头大奶奶生气,也别说别天伤满脑子疑惑,也不说看着瑞绒流口水的“陈年姜”,更不说充当背景的燕大昭。说的是之前看香烧没烧完的下人这。这头陈府下人到老爷这一说:“老爷,最后一根香烧完了!” “陈年姜”这头才回过神来,一招呼别天伤:“来吧!将这人写上去吧!” 别天伤自然是能走多慢走多慢的往亭子旁磨蹭,这功夫又偷瞄了一眼瑞绒,但是瑞绒把脸一侧,压根就不给别天伤任何提示。 等走到小亭子中,即便是再慢,也得动笔写啊!刷刷点点写完之后,“陈年姜”吩咐下人,将之前那三个摆放白纸的盒子依次拿来,这要揭开谜底了! 这头别天伤也得将之前自己写过字的纸打开,“陈年姜”也将第一个盒子中的纸拿出,双方一对! 写着都是“账房学徒”,四个字是一模一样! 好久没有存在感的燕大昭说话了:“哎!猜对了!怎么猜出来了啊!说说呗!”这功夫燕大昭就类似《名侦探柯南》里面的目暮十三,毛利小五郎这头一解开案子,总有一个“捧哏”的在里面,要不然没法推动剧情。不然你是“账房学徒”猜对了,连解释都不解释,读者这头没明白呢!所以必然有一个目暮十三这样的“捧哏”在里面。 “嘿嘿嘿!第一个人少年的样子的确很像是本府的少爷,而且不管是手上还是说皮肤都没有任何像是下人工作的痕迹,身上佩戴的玉石外加手中的扇子,都很能说明这人的身份是本府少爷。但是既然是打扮过的,不可能说本身的身份就是本府的少爷。而且从这人看到本府老爷后,第一个站起来,说明他在这三人里面地位相对来说最低。” 别天伤拿起小亭子中的茶水喝了一口又解释道:“而且顺着这个思路想,那之前拿的扇子是很新的,玉佩也是很新的,如果说这人常年佩戴玉石,手持折扇,那么必然有些损耗。外加这陈府是以放贷起家,那么必然府里有大量的账房先生,账房先生自然也要收一些学徒,来一代一代的传授,并且未来在陈府工作。所以这男轻小伙和可能是账房学徒。既然是账房学徒那么因为不是正式聘用的,所以见到本府老爷自然需要从凳子上下来给老爷请安。本着这个思路,既然是账房学徒,那么大多数的时候是需要给老实研墨的,手指甲不免会沾到墨,而且难以洗掉。我之前检查这小伙的手指甲缝隙中,也的确有黑色的墨块。再加上常年在舞文弄墨,身上必然会有墨味,即便是洗的再干净,头发根处也会有墨水味道,我当时一闻,就确定了!” 别天伤说完,再看“陈年姜”脸就跟墨水一个颜色,一伸手指着站着的那位年轻小伙:“你给我滚,从此之后陈府永不录用你!现在就滚!”这是因为别天伤猜对了,“陈年姜”把气撒在了这年轻小伙身上。 这小伙刚想解释呢,身边陈府的下人就已经给他往外拉着走了。别天伤第一反应还想劝一下,别因为自己猜对了,就给这小伙的工作弄丢了啊!但是转念又一想,即便是留下这年轻小伙又有什么用,到时候“陈年姜”赌输了,自然还是会找他茬的。而且在这府里当账房先生的都等于助纣为虐,与其干这伤天害理之事,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去家当账房学徒来的惬意。 这么心思这,别天伤又将第二张纸拿了出来,招呼正在生气的“陈年姜”:“来比对比对吧!” 这头双方再次将纸拿出来一比对。 别天伤写着的是:“府里奶妈。” “陈年姜”写的是:“我的奶妈。” 燕大昭一看,高声喊道:“哎哎哎!又对了!又对了!你怎么看出来的啊!跟我说说呗!太神奇了啊!” 既然燕大昭问,而且又看了看“陈年姜”黑成锅底一样的脸,因为三局两胜,这头别天伤已经赢了,“陈年姜”虽然不甘,但是也知道自己输了,所以也盯着别天伤,示意别天伤说说吧,怎么才出来的啊? 别天伤这头心里已经落地了,因为这三个人是一个比一个难猜,这第二个也是靠瑞绒的提示,自己才猛然想起来的,所以别天伤这头就坐下了,拿起壶给自己倒了点水,滋溜一口茶水后才慢慢说道:“这第二位嘛,从打扮和气势,外加年龄上来看,都像是本府的老祖宗,但是既然人家这么打扮,必然也就不是老祖宗了!而且之前本府老爷来的时候,这位是第二个站起来的,说明这位地位上来说,应该是比第三位相对来说低,这是本能的站起来向老爷请安,所以很可信!那么如果说是本府老爷的长辈,不可能在第三位之前就坐起来。而且从她呵斥我的样子来看,平时在府里也是可以指挥其他下人的,那么从年龄上,这人绝对不是管家之类的,身上有没有什么体力劳动的样子,那么就可以断定,这人是府里的奶妈了!” 其实别天伤说这话都亏心,自己之前分析半天都没想出来什么,最后是看着瑞绒的提示才想出来的,所以在解释上并不像第一个那么圆满。 但是他这么一说,“陈年姜”在这头一点头,输了就是输了,但是还想试试最后一个别天伤猜没猜对,吩咐这奶妈可以下去了,然后打开最后一个盒子并且对别天伤说:“虽然我输了,但是你要是能猜对最后一个人的身份,我才算是心服口服,不知道你敢不敢让我看看这写的是什么!” 别天伤一听,脸上有些许的尴尬,呃.......。 第一百三十五章:吊眼虎 别天伤很是尴尬,这最后一个自己是蒙的,瞎写的一个。之前还以为自己相面的本事不错,可是经过这一次测试,自己才发现,这也是“半吊子”的水平啊!这除了第一个人是自己完全猜中的,剩下两位完全是靠别人提醒外加蒙的啊! 不过既然“陈年姜”好奇自己第三个写的是什么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好奇第三个人,也就是这位像本府大奶奶的女子。 两人同时打开白纸,写着的是—— 本府大奶奶。 我的正妻! “哎呀!真是厉害啊!这个我是用兵法中,虚虚实实的之法,迷惑你,第一个第二个都是其他身份假扮的,最后一个是一点没有装扮,本身就这个身份出场,以此来迷惑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是给猜出来了!”最后一个别天伤给“猜”出来之后,“陈年姜”是心服口服,知道这是有本事的人,既然都猜出来了,那么即便是自己再怎么想得到这瑞绒,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虽然这“陈年姜”在人品方面很是差劲,但看样子,在赌品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甚至可以说,之前带着太乐安霖,和现在带着的燕大昭,都是为了防止“陈年姜”赌输耍赖,不过现在一看,貌似用不到这位了。 但是! 怎么解释这最后一位怎么猜出啦的!是根据什么线索吗?或者说她又露出了什么破绽让你肯定,她并没有任何装扮,就是本府的大奶奶无误?但你要说,自己是蒙的,多少有点掉价,于是别天伤左思右想,还是说道:“虽然没有办法确认这位大奶奶,但是之前这位看到你之后,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其次,你刚才紧盯着瑞绒的时候,这位大奶奶可一脸怒气的盯着你呢!” “我一想,在你陈府之中,还有敢当着你面生气的主,而且生气的原因是你盯着别家的女子,那么这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就是本府的大奶奶!” 别天伤这头虽然说的并不圆满,但是“陈年姜”还是频频点头,不过既然输了,那就愿赌服输,吩咐下人去库房中取黄金二十两。 怎么是二十两呢?赌注上不是三十两吗? 因为之前还有押金十两呢!这点“陈年姜”没忘! 下人们取出黄金二十两端过来给“陈年姜”,“陈年姜”又端着递到了别天伤的手里,这头刚要说话,身后一团黑影就扑了过来! 别天伤由于眼神盯着这黄金,以分辨真假呢,这黑影过来的时候还吓一跳,等本能的一躲之后,再一看“陈年姜”,好家伙!这头“陈年姜”正在地上躺着挨揍呢! 至于这黑影是谁?本府这位大奶奶!别看这大奶奶不怎么出府,也不是什么江湖人物,但是左邻右舍知道陈府的人,都给这位大奶奶起了一个绰号——“吊眼虎”! “吊眼”,说的是眼睛有些向上倾斜,外眦角高于内眦角。别人看的时候,就感觉这人眼睛又细又长,而且眼睛有些翻白眼。其实这就是眼皮的问题,因为眼皮的遮盖,才导致看着“吊眼”,因为眼球这东西,从你出生到死去,基本上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就算是长,也仅仅是长大一点点的。 而这位陈府的大奶奶,就是这“吊眼”,至于后面的“虎”,就完全因为性格了!好家伙!这大奶奶,一天闲着也是没事,古时候有句老话——“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而这大奶奶也感觉这句话有理,但是自己没孩子啊!来了陈府二十多年了,没剩下一儿半女的!而且去找算卦的一算,为什么没有儿女? 这算卦的也曾受到过“陈年姜”的欺负,所以算卦的时候,自然是捡难听的说:“你这夫家丧天良,放贷逼死不少人!这死人到了阴曹地府成了孤魂冤鬼,全都站在奈何桥头,来转世投胎到你家的人,全让这些孤魂冤鬼给打发到别人家去投胎了!” 这头“吊眼虎”一听,自己没孩子原来是自己丈夫造孽了!就总那这“陈年姜”撒法子!一天三顿饭,吃完了歇一会就拿这位“陈年姜”练拳击! 你别看“陈年姜”在外面欺负这个,收拾那个的,在家里是真怕老婆!因为前文书也介绍了,“陈年姜”是一个又黑又廋的主,而他正房夫人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主。这位“吊眼虎”打“陈年姜”的时候,就跟抓小鸡仔子似得,抓住后脖领子就能提起来!那手跟蒲扇似得,一巴掌下去能让“陈年姜”在空中转三圈在落地。 至于说陈府那么多刁奴恶霸,就不会上手拦着点? 谁敢啊!主子和主母二人打架,自己拉那头?就算是自己拉偏架,事情过后两人还是夫妻,想要收拾你一个下人还不简单!而且自家主子挨揍不是偶尔发生,而是经常发生,每天早上起来,天还没亮,自家这位主母就跟做早操一样,她要是醒了,穿好衣服,也不管自家主子是睡觉呢,衣服穿没穿好,抓着自家的主子就是一顿揍! 人在睡梦中一点反应没有,打的自家主子嗷嗷叫!就这叫声能将整个陈府笼罩起来! 后来府里的下人都将报晓的公鸡给杀了,因为每天自家主子的惨叫声,就能给所有下人们叫醒,所以也就用不上公鸡了! 而昨晚,“陈年姜”连哄带骗的让自己这位正房夫人跟自己去和别天伤赌博,而且骗的时候还说,必然能赢!指定输不了!而且还没有说对方的赌注是什么! 到了今天“陈年姜”满嘴流哈喇子的看着瑞绒,本身就让这位大奶奶一肚子气,但是碍于有外人,不好发火,也就压下去了,可是当“陈年姜”拿出这黄金二十两的时候。大奶奶实在是坐不住了! 这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这是金灿灿的金子!而且听说了,之前已经压出去十两黄金了!也就是说这次赌输了总共给了三十两黄金!当时这大奶奶就急了!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没法说赖账!那么好!既然如此,“陈年姜”看拳吧! “吊眼虎”是二话没说,从凳子上站起来就扑向了“陈年姜”,扑倒之后,骑在“陈年姜”的身上,摁地上就开始捶! 本身“陈年姜”是个廋高个,让这大奶奶一屁股坐在肚子上,眼珠子好悬挤出来!这头大奶奶胳膊抡圆了这顿打啊!最开始“陈年姜”还那手臂去格挡几下。但是到了后来,让自己妻子打的没劲了,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就在打的功夫,本府下人都已经能躲的都躲远了,就剩下别天伤这几位了,其中燕大昭看着这“陈年姜”挨揍的样子,嘴里嘟囔道:“这陈大户挨揍的样子,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就好像是在哪见过一样呢?想不起来了!” 别天伤这头也检查完了黄金的真假,又看了看挨揍的“陈年姜”,嘿嘿一笑,冲着燕大昭说道:“你忘了?之前那你夜入张府,进了二小姐的闺房,那熊猛在里面怎么揍你的,现在这位陈大户给你如实的还原了而已!” 既然这头“陈年姜”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三十两黄金丢了不说,还挨了顿毒打,也算是报应。自己几人是解气了,自然也要离开陈府了,不能说人家挨揍你在这看着啊,这多不礼貌啊!万一这大奶奶感觉有生人,有些尴尬,少打了“陈年姜”一顿,那多亏啊!咱们还是走吧!让大奶奶好好“放松放松”,也让陈老爷好好“放松放松”。 其实说句题外话,很多时候,要是你朋友和自己的妻子吵架了,千万别瞎劝架。因为你这头劝架有没有效果两说,等这夫妻和好了之后,两人一聊天,你朋友把你劝的话和妻子一学!你说人家妻子怎么看你,到时候耳边风一吹,你和你朋友的交情还怎么处!所以大家一定要记住,人家夫妻吵完架还是夫妻,但是你这朋友劝完架,却未必是朋友了! 言归正传!几人是绕过了“陈年姜”,从后门走出去了!因为大户人家都有正门后门,这陈府的后院自然也是有后门的,因为不能说什么东西都从正门出入。正门是大户人家的牌面,你下人今天运个柴火,每天挑出去几担大粪,都从这正门过,不说卫生问题,就是那正门的门槛都能踩塌了! 而陈家的后门,就在这后院的位置,瑞绒一指,她领着路,就从后门走出去了! 几人走出去之后,别天伤手里这二十两黄金可就不能拿太长时间,因为自己是认穷的,你要说钱财到自己手里,不出三天,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失去!而且要是不早些散财,失去的可能会更多! 所以,别天伤早就想好了赌赢之后,这三十两黄金的分配! 当然了!说是三十两,其实到手的就二十两了!因为其中十两黄金已经给了张家父女做了离开此地的盘缠。 第一百三十六章:自古最难是离别 既然作为散财童子,别天伤手里这二十两黄金自然要散出去。 其实心中已经想好了怎么做,这二十两黄金分成两份一份给张府,这么多天打扰人家,又是吃又是住,还有个叫燕大昭的半夜来惊扰,白天太乐安霖还拿着人家的钱去酒楼吃喝,所以,这十两黄金得给张府。 另外的十两黄金,别天伤早就预约好了,之前答应赵掌柜,这十两黄金是“陈年姜”未来在曹家酒楼吃饭的饭钱。因为这“陈年姜”吃饭老记账,就是不想给钱,而且点的东西还都是好的!这样早晚有一天吃黄了酒楼,所以别天伤让赵掌柜算一算,以现在这个频率,在未来十年“陈年姜”吃饭得花多少两银子。赵掌柜一算,得白银一百两,因为总记账吃饭,不能说天天赖在人家酒楼点餐,十天半个月能来一回,所以十年也就吃个一百两银子。 因为一百两银子不好拿。因为古时候半斤等于八两,一斤等于十六两,一百两白银就是六斤多,挺沉的,所以别天伤将一百两白银折算成了黄金十两! 至于说黄金十两大约等于现在多少钱呢?每个朝代不同,换算的价格也不同,这里还是折中的方法,大约十万软妹币! 但是你要说拿出十两黄金,不管是给赵掌柜还是说给张府张秀儿,这两位主都不可能要,所以得想个办法! 于是出了陈府的别天伤一转身,拿出了十两黄金交到了燕大昭的手里,并且吩咐道:“麻烦你一会去一趟陈府,告诉太乐安霖一声,咱们该走了,这么拖下去该走不了!你呢顺道去一趟我的小屋,把我的药罐子拿来,那里面不少东西,你别碰,有些都是有毒的。然后你再去找一下张府的两位小姐或者张员外,将这十两黄金交付于他,就跟他说,咱们要走了,想把赵掌柜酒楼的账结一下,但是赵掌柜不要,这十两黄金等我们走后,明天由你们张府送给赵掌柜即可。等你们三人从张府出来,我们在赵掌柜酒楼集合,还是那个二楼。” 至于说为什么是三人,因为还有冯香元呢!冯香元虽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但是现在该走了,也不能再老打扰张府了! 这头燕大昭拿着十两黄金往张府走,另一头别天伤带着瑞绒去赵掌柜酒楼点餐,一边走一边问瑞绒:“跟不跟着他们一起走,要是跟着一起走,那别天伤的小命是大有保障,因为武功方面,有燕大昭,太乐安霖这两位护法,那么妖怪这方面就有瑞绒护身,到时候自己跟旅游似得,挺不错!” 瑞绒这头有点犹豫,多次回避别天伤的问题,也不说去,也不说不去,最后走到曹家酒楼门口,碰到赵掌柜了也没说什么。 别天伤先看到赵掌柜的,快步走了几步,走到赵掌柜身边,从怀里将之前的十两黄金拿了出来。别天伤冲着赵掌柜拿黄金,赵掌柜赶忙伸手推这黄金:“这是什么意思?你的钱我不能要!你们是我的恩人啊!拿回去拿回去!” “没说给你的!” 别天伤一句话,赵掌柜很是尴尬,愣神了半天才说:“呃~误会了!误会了!那你拿这黄金是什么意思啊?” 别天伤这头将黄金拿出来,其实就是一个金元宝,一边交给赵掌柜一边说道:“你先拿着!这是给张府的!我们之前在张府连吃带喝,连拿带住,没少打扰人家,人家也没说什么。今天我们要走了!但是给人家黄金人家张府不要,我们硬撕扯起来又不好看,我就心思将黄金先交付你手,等明天我走了,劳烦你将这黄金送到张府,也算替我还个人情!” 既然别天伤这么说了,那赵掌柜还能说什么,人家是自己的恩人,托付自己办这点小事,自己还能拒绝吗!反正张府也不远,赵掌柜点头答应,而且说了:“明天我要亲自送到,而且我还要备一些礼物,送到张府,因为我生病期间,张员外没少劝我,安慰我!如今病好了,这老哥哥我得去拜访一下,谢谢人家当初给我说宽心话!” 其实还有一重心里赵掌柜没说,那就是自己来这小城之中,算是初来乍到,而张府也是本地的大户,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好借口去找张员外,今天借着别天伤这十两黄金“搭桥”,自己如果能傍上张府这“高枝”,也算是有个靠山,不至于说在太乐安霖走后,自己的酒楼受人欺负。但是有些话不能说出来,把心里话都说出来的那是个傻子! 当然傻子中不包括这别天伤,之前他让燕大昭给张府十两黄金,让张府交给赵掌柜,自己又拿十两黄金给赵掌柜,让赵掌柜交给张府。本来走的时候,留下黄金对方必然不要,但是别天伤这么一做,二十两黄金都交给了想要给的人手里。 要不说这人鬼主意多呢!别天伤这头吩咐酒楼伙计在二楼雅间,也就是太乐安霖总去的那个桌,点上一顿好酒好肉,在这要吃最后一顿散伙饭了,可是点完菜等了很久,太乐安霖也没来,就在别天伤以为这又出事了的时候,太乐安霖才带着两位“小弟”吧!来到酒楼。 而另一头,太乐安霖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既然别天伤不来张府告别,那么告别这事就需要自己来做,先是告诉了张员外,有找到两位张府小姐,自己这头一说,那头妹妹张翠儿就哭了:“不能留在这多住些日子吗?就算是住一辈子,我们张府也养得起你们!” 张翠儿心性还是个孩子,这些天跟太乐安霖几人处的还是不错,因为自己从小到大都很寂寞,姐姐照管家中的买卖,一天抛头露面的,也没工夫陪自己,至于自己的父亲,从古至今那有说女儿长大了,作为父亲的天天往女儿的闺房跑的?所以自己父亲也不总和自己说话。下人们都有自己的活,不能和自己聊天玩耍,再说那有下人没事和主子聊天的啊!都会感觉不自在,所以这才导致后来自己魂魄跟着狐仙跑了,一起玩耍而不愿意回家! 而这太乐安霖和别天伤二人,尤其后来的冯香元,都对自己挺好,太乐安霖跟大哥哥似得,别天伤喜欢吹牛,但是也挺有意思,冯香元长得漂亮,还会吟诗答对,挺让人心动的! 但是如今太乐安霖一说走,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到了要走的时候,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掉。这头姐姐张秀儿见过的多,一边替妹妹擦眼泪,一边想招呼下人给拿二十两黄金作为盘缠,但是太乐安霖严声的拒绝了。 张秀儿也不多说,因为知道这些江湖中人好面子,因为钱财之事,莫与其撕扯。而且虽然嘴上不说,张秀儿心里也是不好过,相处了这么久,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然也有些感情。 而且古代不像是现代,想谁了,打一个电话,或者说发一个视频,另一头就能接到。在古代很多时候,往往一次分别就是生离死别!今天拜手分别,再知道消息的时候,对方说不定都已经死了很久了! 这个大家别不信!当年我上技校的时候,我有一个技校的老师就曾经讲过她的故事,就是她亲身经历,她是个女的啊!当初她有一个笔友,因为她所在的七八十年代吧!就是书信往来,没有说电话啊!手机啊!这么方便的通讯设备!就算是有,她家也是买不起的! 她就有这么个笔友,好像是新疆的,记不太清了,总之是很远地方的一个笔友,她也没说自己是怎么认识这位笔友的,就说两人常年的书信往来,对方也给她邮过一些他们那个地方的土特产。 但是有一年快到冬天了,我们这女老师就写信给这位笔友,但是到了第二年春天也没有收到,然后她接连的写了几封信也石沉大海。后来经过她的回忆,说大约有一年多了吧,自己写信都没有回复,然后自己一打听(我也不知道她向谁打听的),这位笔友早在一年前就死了。 当时这位女老师说的这段回忆的时候,眼眶是红的,就感觉要哭出来似得,我清楚的记得,那个语文老师吧,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整个头是向上仰着的,可能就是为了不让眼泪出来吧!而且从她的描述来看,这位笔友是一位男性......。 说了这么多,言归正传,说道张秀儿和太乐安霖分别,两人都知道,双方不在一个世界,一个是武林侠客,一个是地方上的财主。以后再相见的几率微乎其微!随便的叮嘱了太乐安霖几句,并且还说这张府永远欢迎他太乐安霖和别天伤之后,张秀儿拉着哭的跟泪人似得妹妹往张府的内阁走去。 太乐安霖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如今要走了,也知道说什么,索性一扭头,带着身边的冯香元和燕大昭二人,直奔县衙,并非直接去了酒楼与别天伤会合。 这正是:相聚好,怎奈忘知春秋,只叹短短短! 离别愁,不知何日再见,暗求声阎王! 第一百三十七章:新的旅途 因为之前太乐安霖去衙门作证。 当初钟山客栈惨案,因为里面的匪徒都是太乐安霖抓的,所以临走的时候,太乐安霖还想去看看最后这案子结没结。 走到县衙门口跟门口的衙役一说,自己就面见师爷,因为这事没必要劳烦县太爷,一打听,这案子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说能定案,因为这伙人流窜作案,东边作案一起,过一年半载的,钱也都差不多花没了,几人在聚在一起,找个偏远的地方,或者说西面,再来一次! 由于多次作案,而且是时间跨度大,区域众多,审案的时候,这几个犯人招供不一,而且要是在别地方作案,当地的官府必然会因为发生命案而留下案底。因此这头这几位犯人招供之后,还需要去其他地区的衙门里去调查,而且还得销案呢!这几个是必然死了,只不过是在死之前看看手底下有多少条命案,到最后是判什么刑罚。 因为在古代,虽然犯人都是死刑,但是死刑也分很多种,有的人不但说自己死了,还可能牵连到家人,例如我们常听的——诛九族! 什么是诛九族,说白了就是灭门!从被诛九族这位开始算,从上面数四代人,父亲啊!爷爷啊!太爷爷,曾爷爷这四代!从下面数四代人,儿子,孙子,太孙,玄孙这四代,这是被诛九族,若是说曾爷爷早就死了,那么好,祖坟刨开,暴尸荒野! 但你要说就被诛九族的人就死这点吗?不是!这是竖着算被诛九族的九代而已,还有横着来的,分别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那牵连的人就更多了,基本上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都得跟着一起死! 但是中国曾这么两位“诛十族”的坑人大家,一个叫方孝孺,跟皇上梗着脖子,皇上说:“再犟嘴!我要诛你九族!”这位也是杠精一个,你说你坚贞不屈就算了,你别坑别人啊!这位方孝孺可好,直接梗着脖子对皇上说:“你别说诛我九族啊!就算是诛十族我也不怕你!”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古代最粗的大腿叫做皇帝,你跟着皇帝这么吵,人家能惯着你吗!而且你得分辨一下这个皇帝的性格,你想当魏徵,得有一个能包容你的皇帝! 这功夫朱棣刚从自己侄子这抢到天下,正准备当皇帝呢,你这头玩个宁死不屈,朱棣连自己侄子都不惯着呢,何况你一个文人了! 一口气来了个诛十族! 本来古代只有诛九族,朱棣特意为方孝孺制作了一个“诛十族”,这第十族就是方孝孺的好朋友啦!学生啊!老师啊!这些人吧!算作第十族!一口气整整连坐而死873人! 哎!方孝孺想保持本心也好,想流芳千古也罢,唯独坑了这些连坐之人啊!死了近900人!恐怕当时行刑的大地都被染成了红色吧......。 说了最严重的刑罚,就有必要说说其他的了,因为在我们常接触的电视剧中,大多数也就是砍头,其实这个死刑的方式,相对来说是比较轻的,当然也不是最轻的,最轻的是喝毒酒或者说三尺白绫让你吊死!这种死刑都是可以死后留的全尸的! 因为喝毒酒和上吊,都是不破坏肉体,而砍头之后,可以找裁缝给脖子上和头上的断处给缝合上的。而全尸在古代是很重要的一点,不是全尸,死后不允许进祖坟!而且很多太监要是有钱了,都会将自己的“宝贝”赎回来,并且好生的收藏好,为的就是等自己死后,这是要放在棺材里的。 而这几位在钟山客栈留下血案的几位,这师爷说了,应该是要判“剐”刑或者说是“五马分尸”! “剐”!就是常说的千刀万剐,说的就是这个刑罚!电视剧里有的女子骂自己的丈夫常说一句:“你这个挨千刀的!”这个“挨千刀”说的就是“剐刑”,当然也有称呼这种刑罚的叫做“凌迟”! 这刑罚恐怖到了一定份上了!说白了就是拿刀,将被绑住的人身上割肉!但是说是割肉,但是割肉需要有一定数量才算是行刑完成,有记载的大太监刘瑾,权倾朝野的这么一位太监,就是不满足,“骑着骡子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这位大太监刘瑾私造玉玺,想颠.覆.国.家.政权!让朱厚照下令凌迟处死! 总共剐了三千多刀!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人在中途死了之后,还得继续剐,非得剐够这三千多刀才算是完成刑罚! 而且据民间所说,就是行刑凌迟之人,要是说在剐的时候,没剐够多少刀,这人就死了,那么行刑之人也要受罚。但是我感觉这个说法站不住脚,因为剐的时候,几百刀之后,人即便是没被疼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不可能挺到最后一刀才死。 而五马分尸也就是用绳子捆住人的四肢和脑袋,然后另一头分别拴在五匹马的马鞍之上,而且这五匹马都是冲着五个不同的方向,这头一扬马鞭,一打马!五匹马同时向前跑去,人也就自然的被撕碎了! 然后这人死后的尸体,也不会交给他的家人,而是派衙役将这死者的躯体拿走,分别送往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就是为了让人死后不得全尸,死了都不安生。 说了这么多,其实在钟山客栈这几位,按理说没有这么大的罪过,也不应该承受这么大的酷刑。但是由于上面接到案宗之后,才决定特事特办!因为这哥几个是作案多次,而且时间跨度长,作案区域大,造成人民恐慌持久,而且再加上这是乱世,应该来个以儆效尤,说白了就是杀鸡给猴看!让那些趁着乱世不老实的人看看,这不听朝廷的下场! 既然问完了这些,太乐安霖心中也就放下了,说自己要走了,跟衙门说一声,别到时候再需要自己做人证的时候,自己不在,还得现找。 衙门倒也痛快,说人证这头倒是没什么需要太乐安霖的了,但是太乐安霖抓到这恶徒之后,上面会拨一波银子作为奖赏,但是现在案子还没彻底查清,所以也不好直接决定给多少,要是太乐安霖能再等几天,这银子也就下来了。 但是太乐安霖摇头给拒绝了,他不在意钱财,自然也不会在这等着,告诉师爷若是这钱下来了,给张府和赵掌柜送去便是。 人也就离开衙门,去和别天伤会合。 ———————————————————————————————————————————— 到了酒楼,几人吃着最后一顿散伙饭,也在饭桌上聊了起来,冯香元说:“我这头也见到安霖大哥了,也好和周洪天大哥回复了,我就先去周府了,这路上能顺道走一阵,但是也走不太远,索性我直接顾个马车先走了!” 那头瑞绒还是不说话,问也当没听到,最后的时候说了句:“看吧。”就没再说,而是低头的吃饭。 也就是说,最后继续旅行的,无非是别天伤二人加上燕大昭,既然如此吃完饭,正好赶着下午,这南方的太阳往下落的时候出行,还不热还越走越凉快。几人是先去的马车店买马,又去凉食店买一些路上带的凉食,因为这地方天气热,要是去酒楼点菜带着,还没等到晚上呢,可能这些饭菜就馊了,所以买一些凉食在路上还能多吃一会,因为谁也不知道前方多远能走到客栈。 几人的总路线是由南到北这么走,但是没有说笔直的道路,自然需要走大路,因此必然会经过钟山客栈。 等走过了钟山客栈,别天伤停下马回望了一下客栈,又回望了一下小城,心中满是感叹。但是即便是再感叹,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是要走的,因为别天伤是想要寻找一个女子,而且是江湖女子,如今认识了太乐安霖这样的大侠,更认识了人脉宽广的燕大昭。之前因为人多,自己不好意思,如今就剩下这二人了,自己自然想要说说自己这趟旅途的目的。 因为太乐安霖你是去武林大会,你乐意比武就比武去吧!但是这头燕大昭的人脉,若是能找到我心中那位女子的话,我就跟着燕大昭走了,武林大会又不是我这样水平能参加的,你兜里现在又没钱。而且燕大昭这人没主意,好哄!不像太乐安霖,稍微几乎话不对,总是武力制裁自己!因此别天伤怎么琢磨都感觉跟着燕大昭都比跟着太乐安霖强。 于是,几人骑马走路,一直走到了天黑才在路边停下,找了点干柴点上火堆,几人围坐在火堆旁烤火的功夫,别天伤就张嘴要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话跟太乐安霖和燕大昭说。 ———————————————————————————— 至此,医侠道途第一卷就算是正式结束了,我也是这没想到,上架这么多天居然零订阅,无奈之下只好将之前的几章改改了!其实前面的十几张左右吧,都是很多年前写的,所以不敢改,只能说加加标点符号什么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有嘴难说 别天伤在篝火旁,想张嘴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但是半天琢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人就是这样,坐家里想接下来要怎么怎么说,可是一到现实,这嘴就张不开了!别天伤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也终究是表面现象,因此这嘴始终是打不开。 但话说回来,别天伤要真说了这些心里话,指定能挨了太乐安霖的骂!要知道从始至终别天伤也没说自己去江湖中找那个女子的面貌,身材,年龄,姓氏的。你这头不说,太乐安霖也不好事,自然也就没问,什么都没有上那找人去啊! 大晚上,天黑了夜路是走不了了,因为那时候古代不比现代,路也平,也安全,那时候路边上都能碰到狼,狗熊什么的在夜间觅食,再加上路边都是树,真从林子里窜出个什么动物来,人也没法防备。再加上道路不平,一个坑一个包的,大晚上骑马赶路,说不定那一步马蹄子没走好,踩到坑里是能摔死人的! 所以,索性几人就在晚上找到一个算是一个稍微有点空地的地方起团火,而且这路边还有几棵枯树,这枯树对现在的别天伤几人来说可是好东西!之前烧火用的木头,就是取自这棵枯树上的树枝,树杈,而且这枯树也是几人晚上睡觉的好地方。因为枯树没有虫子来吃树叶,鸟也不会在此筑巢,再加上南方蛇多!一般蛇都在活树上藏身而不是枯木,所以在枯木上睡觉还是比较安全的。当然了!枯树也得是结实的枯树,要不然本身枯树就不结实,睡半截觉的功夫人再掉下来,摔个好歹的。 几人在篝火旁也没什么可说的,都是低头吃自己的东西,等吃完了,趁着有亮光,一人找一棵树上呆着吧,顺道还能借着亮光修理一下树枝和倒刺什么的,省的自己睡觉的时候不舒服,等几人都弄完了,睡觉是个麻烦事! 因为树杈再修理,上面躺着一个人也嫌硌啊!所以躺在树干上,几人睡不着!无奈之下,为了分辨注意力,几人聊上天了! 江湖中人嘛~不可能说聊文人那些,总之是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的,几人本心思说着说着就犯困了,大家就睡觉了,那心思越说越精神,越聊越投机,聊着聊着,燕大昭就又起了一个话头:“我曾经认识一个干刺客行业的主,说白了买·凶·杀·人他做杀手的!他曾经跟我说过,要是说突然有一天,附近有生人买了一头活猪,也不让别人宰,就是自己亲手宰,宰完了,还切成几块之后,又卖给养猪人,而且是卖多少钱都无所谓!例如说刚买这头活猪是500文钱(古代的时候猪不值钱)那么他这头杀完这头猪,再转手卖给这家养猪的,可能就说100文都行,总之有一个人买自己杀这头猪就行!那这人就基本可以断定是干刺客这一行的了!到时候我这样身份的就需要加小心了!” “后来我又问他因为什么,他就说这是刺客这行的“老理”,干刺客的刺杀他人之前,必须要做的就是这个!要不然不吉利,但是具体原因,他也不知道。哎~你们见多识广,你们说说到底因为什么呢?” 燕大昭这头一说完,太乐安霖这头接话了,因为一直是太乐安霖和燕大昭聊这些江湖之事,别天伤压根插不上嘴:“我没接触过这样的朋友,也不懂这行的规矩,唯一能知道,好像也就是当初读书的时候,知道有一位叫荆轲的,刺杀秦王!万古流芳的义士,据说还被称之为“四大刺客”之一吧!其他三位刺客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要说刺杀之前,要杀一头猪活猪,应该是“练练手”?见见血,好方便接下来的行刺?” 太乐安霖不知道就好办了,这头有别天伤呢!之前燕大昭二人一直说江湖中的事情,什么那个谁谁谁武功多好,这个谁谁谁轻功多好,自己压根插不上嘴,自己一个话痨憋的愣是睡不着觉。而刚才燕大昭问这个问题,别天伤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也......或许不知道刺客的事情,但是自己文学功底中,还真能解释这刺客刺杀之前,为什么要买一头活猪,亲自动手杀死,然后再卖出去:“怎么可能是为了练手,然后杀猪!猪是绑好了的,是个胆大的都能去杀!人是活的,行刺之时怎么可能老实不动!” 别天伤这头一接话,给太乐安霖的话给驳回来了。太乐安霖自然是不服气了:“那你说说,为什么刺客行刺之前,要杀头猪!别跟我说这猪叫别天伤!” “去!那猪怎么不叫太乐安霖!我认为杀猪还真跟之前太乐安霖所说的“四大刺客”有关,而且也可能真因为荆轲,所以才导致所以刺客行刺之前需要杀猪!” 打趣完太乐安霖,别天伤扶好树枝,做来了树干之上,因为之前是半躺半倚的姿势,现在坐起来要“讲课”了! “先说一下四大刺客吧!除了众所周知的荆轲刺秦王以外,还有三位,分别是“专诸刺王僚”“要离刺庆忌”“聂政刺侠累”这几人统称为四大刺客,当然也有一种说法是“豫让刺赵襄”但是豫让没有刺杀成功,所以被排除在外。其实荆轲也没刺杀成功,但是荆轲因为太有名了,所以被例如“四大刺客”之中。但是成也荆轲败也荆轲,因为作为“四大刺客”中,除了荆轲以外,都刺杀成功目标,而且这三位刺客,都是杀猪的屠户!” “问题就出现在这了!“四大刺客”三个是杀猪的屠夫,他们都刺杀成功了!但是这荆轲不是屠夫,因此没刺杀成功!所以这群刺客在行刺之前,买一头猪,亲自杀了之后,再卖出去。就为了图一个好兆头,代表自己也是屠夫,自己也杀了猪了!” 别天伤这么一说,燕大昭和太乐安霖都点头:“这说的有道理,说的对!这都能解释通!” 而这头别天伤一听几人夸赞,立刻话痨的瘾就犯了,继续说道:“我跟你们再详细的说一下,这其他三位刺客的具体事迹......。” 之前别天伤是躺在树上的,现在是一个腿勾着一个树枝坐在树干上的,而之前太乐安霖和燕大昭两人是坐着的,现在两人一看别天伤来精神了,也知道别天伤这是话痨瘾又犯了!趁现在,赶紧睡吧,这人不能夸,稍微一夸,你看立刻的就现出原形!这功夫可千万别接这话茬,要不然这大半宿他都不能让你睡好! 于是,别天伤在这口若悬河的嘟嘟囔囔的说,这头两人往树上一趟,拿起之前缠在树上的绳子,将自己一捆,因为你要睡觉了,你即便是武功再高,在熟睡的时候,也会本能的翻身。现在躺着的地方可不是床铺,这要一翻身掉下去,一点防备没有的摔下去可挺疼。常年闯荡江湖,也在深山老林里睡过觉,所以都知道这个方法,但是两人坏,都没告诉别天伤而已......。 两人这头有坏心眼能瞒过别天伤嘛~之前看到两人往树上缠绳子的时候,别天伤就有些疑惑,现在借着月光一看,又琢磨了一下,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别天伤将自己“腰巾子”解开!也绕一个树枝一圈,给自己绑在了树上。至于什么是“腰巾子”,说白了就是现在的腰带,不过在古代由于没有卖腰带的,都是自家自己做一个,要是没有什么讲头的家庭,推车担担的,也就拿一根绳子,往腰上一系,就行了。而像别天伤这样“自称”白面书生的,自然需要有些档次的了,想那种金丝佩玉的是最高档次的,因为金镶玉嘛~但是别天伤认穷,没法弄。于是自己买了一段好一些的绸缎,然后闲着没事的时候,用针线亲自绣了一个山水的“腰巾子” 其实这二人起坏水想坑一下别天伤,到不说说想看别天伤摔个残废。因为别天伤躺着那棵树比自己二人的矮,因为他武功差,爬树费劲,二人自然是给他一颗矮一些的枯树,而且两人给自己绑在树上的时候,就是让别天伤看的,也没背着别天伤,心思你看明白了,自己就得下树,然后去马匹那拿绳子去,让你多费二遍事! 但是别天伤这头也起坏水了!他这是实实在在的坏!因为之前在张府配药,一连配了好几天,别天伤制作了不少药丸,药粉的,还有那种一粒就能撑死老鼠的耗子药!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驱蚊粉! 因为南方雨水充足,蚊虫很多,别天伤就怕一路上没走多远就喂了蚊子,所以特意配置了很多驱蚊的药粉,本心思几人在树上聊得差不多了,快睡觉的时候,让他们在身上撒一撒,驱驱蚊,但是听着太乐安霖和燕大昭那没好声的笑,别天伤一心思:“算了吧!这一路不知道走多远呢!要是走个几百里路,自己这点驱蚊粉还不够自己用的呢,还是先别给他们了!”这么心思着,别天伤闭上眼睛睡起了觉。 第一百三十九章:押镖 三人一夜无话......那是不可能的! 就以这几人的命运,一路上不可能消停的了,要不然故事就没法讲了。几人刚入睡不久,就听着马蹄与车轴声,由远至近的走来。越来声越大,是越来越近。 几人最开始没在意,自己几人在这路边上的枯树上睡觉,树下拴着三匹马,也不挡路的,就当没听到是最好的。要不然半夜三更,你这头在树上喊一嗓子,那头要是有胆子小的,能吓晕过去,还以为半夜来鬼了呢! 别天伤三人稍微一睁开眼睛,扭头一看,从之前自己几人走过的那条路上,隐隐约约的有这么点火光,看样子是有人拿着火把走夜路呢,零零散散的火光下,看样子是有不少人在押运什么。 但是一般走夜路的押镖的,一般要不是这趟镖急,要不就是这头镖师艺高人胆大,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趟镖中“趟子手门清”,说白了附近的山匪歹徒这趟子手都认识或者熟悉,所以才敢走夜路。 而且很多人对押镖有个误区,就是一趟镖走下来,最重要的是镖师!因为一趟镖翻山越岭,路途遥远。其中匪患横行自然需要有一个武功高强能镇住场面的镖师来解决这些打劫的匪徒。其实不然,虽然镖师很重要,但是真正重要的是趟子手! 镖师的确是在需要动手的情况下,需要武功最高的自己去和对方打两手。但真正押镖的时候,一路上下来,几乎是没有动手的时候。因为押镖要跟《西游记》似得,去一个地方一个拦路的,碰上一个劫道的就得打一场!那押镖的人就算是再多,武功再强!一路上就这么打下来说不定死多少人呢,到时候一趟镖下来给的银两,还不够补偿这些死者家属的呢! 而且你这趟下来是打打杀杀的过去的,那么你下次押镖,这条路上和都是你的仇家,到时候你还想第二次从这押镖过去,那派个军队都不够死的!其实作为拦路的山匪们,也不愿意真动刀动枪,明火执仗的抢劫,那一般都是刚出道的山匪,或者说逼的没办法的人才做的事情。因为作为占山头有根基的山匪们,也知道为人处世之道,要是来一个押镖的给半路全弄死劫了,再来一个还全杀了,不出半个月,官府里就能派大军围剿这山寨。而且你双方要是真动起刀子是要玩命的,自己山寨里即便是人再多,也消耗不起几次这样的厮杀,山寨这头也想保存实力,押镖的也想保存实力,这两种情况之下,自然镖师的作用更像是象征性的,而并非是实用性的。 但趟子手就不一样了,相比五大三粗,一身肌肉外加面貌威严的镖师,趟子手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一般趟子手都是找岁数相对来说大一些的人,要是实在找不到岁数大的趟子手,那么就找一些面带慈祥,为人瘦小这样的人当。 因为趟子手这行的评估标准是岁数越大,押镖走的次数越多,自然对各种地方的山匪都熟悉,自然押镖的时候过山头的时候也简单些。而且就算是没来过的山头,碰到拦路的劫匪,这岁数大的趟子手走过去和山寨当家的对话时,由于岁数大,或者说慈眉善目,让对方感觉不到威胁感和压迫感,而让对方第一眼有个好印象之后,接下来谈判也方便不少。这要是找个像熊猛那样的主,作为趟子手,碰到山匪还没等走进前说话,对方就能认为你是要动手来的! 对外,趟子手的主要责任就是分辨各个山头是否有街路的山匪,碰到之后自己去游说。对内,趟子手需要安慰这些押镖之人。因为押镖是一个高危职业,而且是那种精神和肉体都是高度紧绷的职业。再加上押镖之人都是身上有点功夫的,因为一路上路途遥远,而又需要精神紧绷的注意四周的环境,所以押镖的人中一个个火气都很大,聊天稍微几句,一点就着!这功夫趟子手就需要从中间调和,一个满脸微笑的老大爷在两人中间拦着,再大的火气自然不能往那么大岁数的人身上撒,所以这架自然就打不成了。 当然了,镖师也不是说一点作用没有,很多的时候,镖师虽然手底下见不到多少血,但是押镖的一路上,很多时候需要和拦路的山匪们过招!因为有的时候,押镖的趟子手不能说所有山头的山匪们都认识,即便是说不动刀枪了,那么从这山头过需要交“买路钱”的!这头山寨大当家问趟子手要十两银子,趟子手还价说:“五两行不?”两人若是“拉价”不成,那么一般山寨当家的会对趟子手说:“那招呼镖师,跟我们谁谁谁过两手吧!若是你们赢了,五两银子,若是我们赢了,十两银子!” 这头山寨当家的说完,趟子手回去和镖师商量:“你跟对面这位过两手,你心里有没有底,你要是能打过,就去,咱们能省下五两银子,要是打不过,那就算了,别到时候还是交十两银子,还得买药给你疗伤,划不来!” 镖师听完,要是对自己武功有信心,那么好,我过去比武。要是说没信心,对面这位和我比武的江湖上是有名有号的人物,我斗不过,那就老老实实的交银子当买路钱。 但还有一种会为人处世的镖师,就是镖师的武功高强,对方比武的和镖师差距太大,那么在比武之时,镖师一般也不会说给对方打伤,打残。而是在打斗的过程中,点到为止!跟你稍微过两招,让你知道咱俩的实力差距,然后转手跳到圈外,然后说道:“当家的好武艺,在下佩服,取十两银子来!” 这头押镖的和山寨这些山匪还没看出来怎么回事呢,两人就稍微过了两招,这头镖师就认输了呢?但是这十两银子是真的啊?这头押镖之人虽然在不请与,也把这十两银子奉上。 奉上是奉上了,押镖这些人心里都嘀咕:“平时看到你这镖师对我们呼来喝去的,真到了用到你的时候,就打了两下就败下阵来了,看样子也是个“绣花枕头”。” 所有押镖之人都这么认为的同时,这头山匪也认为自家当家的武功高强。但其实两人武功高低,只有这交手的双方明白。这头山寨当家的跟对方镖师一交手就知道武功跟对方相差悬殊,打不过人家!但是这头镖师过两招之后就退出圈内,而且直接认输,拿出十两白银!这是给自己面子呢!让自己不至于在山寨小弟面前丢脸罢了!从此以后,你就看吧!只要这山寨的当家没换人,只要这个镖师还走这条路,那么途径这个路口,这伙山匪不劫这位镖师押的任何一趟镖。 这就是为人处世之道,你给别人留面子,自然别人也会给你留面子,一饮一啄罢了。 说了这么多,这头别天伤几人看着这队押镖的由远至近的走着,人家不在意咱们,咱们也别去搭话,这大黑天的,让人以为是劫镖误伤了可划不来。 几人是这么心思的,押镖的人中可没这么心思,头前带路的镖师和趟子手从别天伤身边走过的时候,没注意到路边枯树上的别天伤几人,因为大黑天又不是有山匪的区域,谁也没注意路边的枯树。 但是走到中间的时候,押镖中有一个眼尖的小伙子,手里拿着火把侧脸看路边的时候,看到别天伤三人骑得马了!之前三人是将马拴在一起,在旁边的一棵树旁,没拴在自己躺着这棵树下,因为这马要是半夜拉粪,再加上这马白天走了一天,身上都是异味了,要是拴在自己的树上,自己在树上能熏死。 这眼尖的小伙子一看树旁有三匹马,而且周围还没有人,嘴里大声的说道:“哎~大家看啊!这里有三匹马无主!”说着这小子就离开大队伍往这树下走。因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三匹马的价格可不低了!这小伙子心想自己发现的三匹马,要是都归了自己,都比走十趟镖赚的还多,这天上掉馅饼还带着醋碟的美事,这三匹马到手就算是现在不押镖我也认了。 他这头喊完,一嗓子整个镖队都听个一清二楚,因为是晚上,肃静的很,头前领路的镖师和趟子手也听到了,两人一对视,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慌张。 “大晚上路边放着三匹马,就在自己押运的镖队里,那么很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镖师赶紧示意大家停住镖队准备战斗,那头趟子手转身喝退之前那位眼尖的小子,自己拿着火把冲着这三匹马的方向一照。因为有火光照射,燕大昭身上绑着的翡翠龙牙的刃上反射出来阵阵白光,趟子手赶紧拿着火把往上一照,一抬头! 三颗枯树上躺着三个人,这三个人在树上都低头的看着自己,借着火光,这三人的眼睛里,泛出阵阵红光! 第一百四十章:田北光并非田伯光 双方这头精神都在高度紧张。 押镖这头以为是碰到劫道求财的绿林匪徒了,一个个剑拔弩张的等着领头这位趟子手说话。先比别天伤这头,虽然也是精神紧绷,但主要原因是困的。因为以燕大昭和太乐安霖的本事,就算是真劫了镖,也是很简单的。就是现在太困了,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快黏上了,这功夫这群走镖的给自己围上来了。 双方互相看的功夫,这位“领头羊”趟子手一拱手先说话了:“在下“万里独行”田北光!押镖路过此处,不知几位好汉姓氏名谁,可是在此等待小人。” “万里独行”田北光!可不是田伯光,而且这位田北光也不是采花大盗,并非是燕大昭的同行,而是一位趟子手。虽然说是趟子手,而且还有江湖喝好,但是这位的喝号跟别人的不一样。别人的都是一些好的喝号,例如“怒王”“狂儒”这都是符合身份性格的喝号,而且都是美称。 但是这位田北光不是什么好喝号,甚至自己都不想提。你就这么想吧,押镖是一群人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是押运东西,是很多人的活,由于距离很远,他这喝号叫做“万里”是真确的,可是被称之为“独行”,就有些问题了,一群人押镖,你怎么独行呢? 因为这位运气太差,就好似《水浒传》里的“青面兽”杨志一样,杨志也算是一个官方的镖师,先是押运花石纲,半路船到了黄河一翻身,一船的花石纲贡献给了黄河水的龙王!转手杨志得到梁中书赏识,让他运送生辰纲。杨志果然不负众望,到了黄泥岗密松林休息的时候,中了吴用的计谋,又丢了生辰纲! 而我们书中这位“万里独行”田北光跟杨志也差不多,甚至比杨志还惨,他当趟子手这几年,虽然不说是每次押镖都出事吧,但是也是十之三四,反正不是这次遇到地震,就是下次遇到台风。就算是一路上晴空万里,走到最后的时候,和自己一起去的押镖之人,不是拉痢疾,就是得中风,总之是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是从起点到达终点的,所以,就这么一个“传奇”人物,江湖人送绰号:“万里独行”。 就因为和他一起押镖,最后到达终点的时候,指定就是他一个人到了,其他人几天后能在后面跟上就不错了。就这么一位奇葩人物,这次押镖路途都走到一大半,眼瞅着再有一两天就走到了,自己就怕途中再出点什么事端。因此田北光一合计,到达目的地这段路上,没有什么山匪歹徒,但是天气太热,自己就和镖师商量:“咱们白天不走,晚上走。因为白天南方这地方特别的热,顶着大太阳押镖,一路上衣服就跟水洗了一样,而且人也没有多大精神,要是真有劫镖的人,就连反抗的时候都没多少力气。不如就在晚上走,晚上天气相对凉爽一些,押镖的时候不至于这么遭罪,虽然晚上天黑,看不到什么,但是附近也没有什么山匪,而且晚上肃静,真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比白天乱哄哄的强。” 这位镖师一听:“行啊!怎么弄都成,反正这一趟下来,也都是你趟子手去拜山头,我几乎没用出手,你就摆平了。你经验老道,你说怎么走就怎么走,大不了让其他押镖的白天好好睡,晚上都精神点就行。” 既然领头的镖师都说了,这些押镖的自然需要遵从,你说白天睡觉,晚上走镖,那就照做吧!这些押镖的也真是听话,白天呼呼大睡,到了晚上也是真有精神。要是稍微没精神一点,也看不见别天伤拴着的这三匹马。 别天伤一扭头,看了眼太乐安霖,意思这事你说吧,人家都是有江湖喝号有名有姓的存在,武林中的事你解决吧! 太乐安霖这头也知道该自己说些什么了,要不然这些人仰头看着自己,自己也感觉不舒服,于是张口说道:“在下太乐安霖,江湖人送绰号“怒王,我们是从另一个方向的路走到这的,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奈之下只能在此找几颗枯树睡上一觉。没心思半夜会有押镖之人从此路走过,我们被马蹄声吵醒,本心思就当没看见,你们走过去我们也别多说什么。因为你们本身押镖就多疑,我们这头要是喊出声来,你们再以为我们几人是劫镖的。所以就在这枯树上等你们过去便是,那心思镖队里有一位眼睛比较好使,看见我们树下拴着的三匹马了。要不然你们过去也就过去了!” 这头太乐安霖一报自己喝号,这位趟子手田北光一点头,因为要是别人闯荡武林,或许不知道这些人的绰号,但是作为趟子手,莫说整个武林中所有带有人送绰号的高手了,就连宣朝各个山头的当家寨主,自己都能叫上名来。 既然人家是有名的“怒王”,自己虽然没什么名声,但是也不能弱了气势,所以这头田北光一张嘴,报出了自己押运这趟镖的物主是谁:“啊!原来是好汉“怒王”太乐安霖大侠啊!失礼!失礼!小某今天路急,是给“溟泉肥水”吴具区大人府上送些东西,今日碰到大侠本应好好拜会一下“怒王”痛饮几杯的,但是,吴大侠催的急,因此今日小某就先行一步了,就不打扰“怒王”的好梦了!若是有缘,他日再见,小某做东与“怒王”痛饮几杯。” 这田北光说的话什么意思,不管你是不是所谓的“怒王”,今天告诉你一声,我押的这趟镖,是给溟泉肥水·吴具区押的,就算你们是要劫镖,也要看看我身后的人。而且现在我们要走了,若是你没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聊。 要说这田北光不说他给“溟泉肥水”吴具区押镖,这就可以说直接就走了,因为别天伤三人都没当回事,几人走了一天了,人困马乏的就是想睡觉,那头燕大昭都困得直点头,可是一听:“什么?给“溟泉肥水”吴具区押镖?那不是我兄弟吗!我们哥九个拜把子,不论是论年龄拜的,而是论水性拜的,当初我们哥几个还说呢,就这吴具区岁数最大,他排个老九,是我们哥八个的小弟啊!如今是给我这兄弟押镖,正好要是以我们的路线,稍微多走个一两百里路,就能碰到我兄弟家,既然如此,反正也不急,不如去我兄弟家看看,顺道再帮我兄弟把这趟镖运到家!” 心思着,燕大昭开口了:“唉~等会再走!这是我家的镖啊!” 燕大昭前文描述过,他武功高,有钱!而且江湖中名声也很广,但是情商很低!看到璎绒能急哭了,因为烧香之前磕头能给自己磕晕,回家这顿哭的主!他这头说的话,以自己的理解没有问题!“溟泉肥水”吴具区是自己拜把子的兄弟,我们哥九个一个头磕在地上,不分彼此,他的镖,自然就是我的镖,他家的东西,自然是我家的东西!所以他说“这是我家镖”他感觉没错。 但是押镖的这镖队汗毛都立起来了:“果然啊!这是劫镖的啊!而且这不是那种收“过路费”的劫镖!因为那个收钱不害人的劫镖都是在白天进行的,如今这大晚上在半路截着,必然所图甚大!” “果然是劫镖的,兄弟们上!”这头在后面的镖师还没说话呢,也不知道人群里谁说这么一句话就如同给鞭炮点了火一般,瞬间就炸了起来,一个个拔刀的拔刀,拿剑的拿剑,都冲到了枯树地下,但是由于枯树太高,兵器够不到,而且也没人敢第一爬上去,因此下面是乱作一团,紧接着这群人分散开来,去这枯树周围看看有没有潜伏的劫匪,因为既然是半夜劫道,必然不可能只有三人,所以为了不中埋伏,镖师手下这几位胆子大的,武功高的,拿着兵器慢慢的往枯树四周搜索去了! “镖师!没有伏兵,就他们三个!”这头人去搜查去了,但是搜查半天没看到任何的伏兵,自然需要回报。而枯树上这三人也不解释,这功夫因为燕大昭一句话,让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劫道的悍匪,那么就不要阻止他们去搜索,也不用去解释,等他们搜查完了,发现四周什么都没有了,自己再向他们解释。 而且最重要的是,太乐安霖和燕大昭二人拿绳子给自己绕了太多圈,在不砍断绳子的情况下,一圈圈解开缠在身上的身子多少有些麻烦,所以也就耗费了一些时间。 镖师这头一听就这三人劫道,必然是武功高强啊,艺高人胆大啊!三个人就敢劫一个镖队!和这位趟子手田北光眼神一对,田北光示意镖师你过去试试他们的身手如何! 这头镖师也不多言,从身后小厮手中接过自己的兵器,示意树上的三位说道:“几位既然是劫镖的,那就下来比试一下身手如何?” 第一百四十一章:燕大昭出脚 这头这位镖师一露脸,好家伙!这大胖子,又高又胖!看着得有这么四五百斤重!剃一个大光头,这在古代来说还是比较少见的模样,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古就有这个,说你身上的头发也好,汗毛也好,都是来自父母的,不能随意丢弃。当初魏国大将夏侯惇,眼睛被“流失”所射瞎,说白了就是不知道让谁射箭,射中了眼睛。夏侯惇一看眼睛被射瞎,箭插在眼眶之上,这功夫体现出夏侯惇的勇猛来了,手一伸一咬牙,把这插在眼球上的箭拔了出来,然后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眼虽然瞎了,但是眼球不能丢弃。”一张嘴,把自己的眼球吞下去了! 而这位可好,直接给自己剃个光头,这夏天可就凉快了!而且这位咱们得介绍一下,这位姓“车”,字是这么写,但是读叫做“ju”,他倒是没什么江湖绰号,别人就管他叫“车千斤”,因为这位别天伤几人看的时候,有四五百斤的样子,但是大多数四五百斤的人都是肥肉。这位有着四五百斤人的体型,但是浑身可都肌肉!所以看着是四五百斤,实际上有这么五六百斤的重量。其实走镖押镖,都得需要一个好体格,因为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还得需要放这防那的,肉体和精神都是巨大的消耗,所以没有一个好体格是下不来的。而作为领头的镖师,这位车千斤就更需要有一个好体格了。 而且这位手里拿的兵器也很奇怪,是一对类似“耒耜”的东西,大家不知道“耒耜”是什么也不必搜,这里解释一下,这对兵器有点类似我们常用的尖锹,也就是锨,一个铁杆,头上是纯钢做的一个开了刃的“凹”形物体。其实很多的时候,这些会武功的人们,选择兵器时,都是符合自己职业的兵器,能和自己职业挂钩,或者说在自己职业上能帮助自己的兵器! 燕大昭之前的“翡翠龙牙”说白了就是叉子,因为叉子在水里比其他兵器更实用,所以燕大昭就常用自己这一对叉子,但是自己的兵器叫做“一对叉子”不好听,然后因为叉子带尖的,自己又在水中,所以叫“翡翠龙牙”!而这位车千斤手里使的是“阴阳双月锨”,其实也是自己起的名,因为这一对兵器,最实用的效果就是,押镖的时候,例如车轱辘陷在泥土里拉不出来了。自己拿着这一对“阴阳双月锨”一个架着另一个,成杠杆状,然后自己两膀一较劲,给这车轱辘抬出来!至于为什么起这个名,无非和所有武林中人一样,就是起一个有气势的名字罢了!“阴阳”说的是有两个,虽然大小一样,但是一个重一些,一个相对来说轻一些,因为车千斤右手比左手有劲,“双月”说的是这两把武器是开了刃的。“锨”是这武器的本体就是一把尖锹......。 介绍完了这位镖师车千斤,这头别天伤都快气炸了:“得亏之前没说出来要跟着燕大昭走啊!就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走到那都能丢人惹事。” 不止别天伤生气,太乐安霖也生气,这头困的上眼皮只打下眼皮,咱们别吱声让这镖队过去就完了,咱们睡咱们的,你说你这一嗓子下去,人家以为你劫镖的,现在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就算是说出大天来,人家这头不相信你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下去一个人,跟对面镖师打一仗,赢了对方之后,怎么解释对面都信服。 于是太乐安霖同时一指燕大昭:“你!去下去和他打!别给人伤到!” “为啥是我啊?我不想和他打!我想睡觉!”燕大昭还挺抱屈的。 “你不想打,你多那么句嘴干嘛!现在想睡觉了,你看看树下这伙人能让咱们睡好吗?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了,赶紧下去,给对面打服了,人家才能相信咱们说的话!”别天伤这头也接起话茬了。一肚子气!你这燕大昭随口一说,咱们现在谁都别想睡了! “我听到他们说我兄弟的镖,我就随口一说......。”在委屈这功夫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自己也得硬着头皮下去和人比试比试。实在是困,眼睛都发皱,揉了好几下都没好,但再怎么也得下去啊,磨磨蹭蹭燕大昭顺着树爬下来。 这功夫人群已经让开了,镖队在树下围了一个小圈,就让给燕大昭和车千斤二人比武,甚至镖队有些人都已经开始拿出了吃的,准备一边看一边吃,因为晚上赶路,都是一边走一边吃,这样容易“戗风”,对胃不好。所以既然镖师要和对方比试一番,不如现在从怀里将吃的拿出来些,一边看着一边吃,反正劫镖的就三个人,自己这么些人也能看得住。 燕大昭看着对方拿着兵器在树下等着,自己琢磨了琢磨,是拿还是不拿自己绑在马上的“翡翠龙牙”,想了一阵,算了吧!自己用的是叉子,是带尖的一种兵器,本身格挡的效果不佳,而对方拿着的是纯钢打造的锨,说白了跟个小锤子似得,自己没交手,能不能打过对面两说,但是就看对方这体格,这一锨下去,自己拿着叉子一挡,能给自己这一对兵器打碎了!得不偿失,算了吧! 这燕大昭情商低成这样,还能分析出来对方的兵器和自己兵器的优点和缺点......也算难得。 双方一对视,燕大昭得抬头看着这位车千斤,燕大昭这个子就不矮了,要用现在的身高来说,一米八到一米九左右。但是即便是这样,得仰头看着这位车千斤,好家伙,得高出一头还多,大约得两米二三左右的这么一个大胖子,站在燕大昭面前跟一堵墙似得!再加上这人是剃个光头,要是平常人站在他面前和他对视,都会感觉到一丝恐惧或者说畏惧。 “看到他怎么让我想起那个叫熊猛的人了?我那兄弟吴具区就够胖的了,和我眼前这位比,瘦多了!”燕大昭这么心思这,嘴上说道:“我叫燕大昭!江湖人送绰号“酆泉鲵旋”,你们之前说是给“溟泉肥水”吴具区押镖,这人是我哥九个结拜中的老幺,是我的九弟,因此我才说这是家镖,但是你可能误会了,以为我们是劫镖的呢!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能不能不打了?” “在下姓车,因为我胖,他们都叫我车千斤,我是这趟镖的镖师,你既然自称燕大昭本人,而且还是我们这趟镖主的结拜大哥,那么我和吴具区都认识,还是不错的好朋友,不能说江湖上来个人就自称燕大昭,就能给我们镖队吓走吧?咱们俩比试比试,你要说你功夫高,我信你是燕大昭,你要说你连我的功夫都不如,有什么资格说是我朋友的结拜大哥呢?来吧!拿兵器吧!”车千斤说的对,你不能说这头来个人就说自己是谁谁谁,这镖队就得绕道走了,那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这镖队还干不干这行了?所以自然是要让对方和自己比试一下的,你要说你真有本事我服你,要是没有本事,在这硬装,不好意思,这顿打恐怕是跑不了了! “大晚上的,我那武器在马上绑着呢,算了,我就不拿了,你拿武器先出手吧!也算是我让着你的!” 燕大昭刚说完,对方喊了声“好狂的小子”说着右手这大锨就挥舞过来了,带着撕裂风的声音,呜~的一声就砸向燕大昭! 燕大昭说的时候就开始提防车千斤了,这功夫自己再困,也得提起精神来了,对方拿着武器,而且力气看着不小,什么叫一力降十会,就这样的自己就算是拿手去挡对面的手腕,自己都会被打伤。 所以这头燕大昭不可能去硬接对方的攻势。因为对方身体高大,又这么胖,虽然力气巨大但是必然灵活性差一些,所以才拿这种长柄的武器,来增加攻击范围,去掩盖自己灵活性差的缺点。 于是燕大昭看着对方挥过来的大锨,身子往下一曲,形成仆步,然后这一低头的功夫,燕大昭笑了,因为燕大昭借着月色和周围的火把亮光,看见这车千斤的双腿了! 因为武术中什么叫脚底生根,说的是练武之人下盘需要稳,而周围车千斤即便是武功再好,你这么胖,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这两条腿上,那么这两条腿承受的压力自然比正常人的更重!所以这自然是车千斤的弱点了! 燕大昭一琢磨,双手抓地,双臂一用力,以左脚为远点,整个身子顺时针转了一圈,而刚才的姿势是扑步,也就是说右腿是伸直的,这么一转圈,再转到车千斤的面前时,这右腿就直接打到了车千斤的右脚踝骨之处,这招武术名词叫做:“扫堂腿”! 第一百四十二章:过招 燕大昭这一招的本意是打在你的弱点上,然后这一腿下去,给你踢躺下,就这大胖子要是倒地上,半天都未必能爬起来,这就算是点到为止。 他想的很好,但现实不会像这样发生,前文书说了,这车千斤体重有五六百斤,也的确这腿的压力比较大,但是相对来说这两条腿就跟柱子一样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 而燕大昭这一招扫堂腿下去,踢的车千斤生疼,但是压根就没踢动人家,一条腿三百多斤的重量压着呢,燕大昭压根踢不动! 这头车千斤被燕大昭踢完这一腿,疼的直咧嘴!因为对方是那腿部踢你脚踝,人的脚踝是连接脚和腿的连接处,即便是有骨头挡着,这一下也是被踢的生疼!但是疼归疼,这功夫不能抱着脚满地蹦,因为是在比武呢,所以车千斤左手拿着的大锨冲着燕大昭直直一刺! 这功夫车千斤是打出火来了,要不然在比试中,不能用这么狠的招式,因为要是挥舞大锨去砸,那么砸到身上顶天是骨头砸断几根,那比武之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要是说这一刺,刺中对方能给对方骨断筋折穿成串! 但是这功夫车千斤因为这右脚的疼痛,已经顾不上“理智”二字了,因为他终究是个武夫,没那么多脑子。这头车千斤左手的大锨一刺,燕大昭当时的姿势是仆步蹲着,而且背后冲着车千斤,这功夫要是转过身来,等他转过来的时候,对方的大锨也刺过来了,到时候自己是必死无疑,这功夫对方要是拿着短兵刃,那么自己只需要随便一个前滚翻就能躲过去,但是车千斤拿着的是一对长兵器,自己前滚翻幅度太大,虽然能躲开这一刺,接下来他身子往前探,右手再一斩,自己躲不开下一招。 于是燕大昭左脚用力一蹬,整个人中心向右脚使劲,人就直接站起来了,而且是右腿直立,左腿悬空的姿势躲开了车千斤这一刺。紧接着车千斤这一刺刺空之后,大锨直接拆在了土里,好家伙整个锨头都插进去看不到了,可以想象一下车千斤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头燕大昭看到对方的大锨插在地上,悬空的左脚直接落在对方大锨上,对方正好要拔出大锨,因此要往后一拽,燕大昭用真气一托脚面,中心转移左脚用力一踩,施展轻功就借着对方拔出大锨的力气向后飞去。 等燕大昭双脚落地,车千斤也将大锨拔了出来重新拿好,车千斤一看,对方是真有本事啊,赤手空拳和自己打,几个回合下来居然一点事没有,高声喊了一句:“好本事!看招!” 说着,双手的大锨一并,接着身子往前冲,双臂升值往前一刺。燕大昭赶紧侧身躲开,但也正着了车千斤的当! 因为车千斤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身宽体胖,手中的武器又长,所以他武斗的技巧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这功夫燕大昭由于没有武器,只能侧身躲开自己双锨合并的一刺。接着自己双臂一分,手中的双锨各划了四分之一的圆。 这招叫做——双龙拨水!就如同游泳的时候,双臂拨开水面一般! 燕大昭赶紧身子一矮,躲开这一挥,可是还没等站起来呢,对方这大锨分开之后,车千斤左臂一转,手中的大锨由下至上的挑了过来!燕大昭再侧身一躲的时候,心中看到对方左手的大锨还在半空中没收回来的时候,心中说了句:“有破绽!” 接着就向车千斤冲了过去,自己伸出左手一抓车千斤的左大臂,右臂成v字型反抓车千斤的左肩头,自己伸出左腿一别车千斤的左腿,这头右手一较劲,往前一拉,嘴里还嘟囔道:“躺下吧你!” 本来以燕大昭的力气,比不过车千斤。但是之前自己一个扫堂腿击中了车千斤的右脚踝骨,这功夫正疼着呢,燕大昭又抓车千斤的左侧身子,左腿一别,右手一拉,对方整个体重就大部分转移在右脚上了,本身就胖,踝骨处又疼,怎么也别不过燕大昭,一愣神的功夫,左脚被燕大昭别的悬空,右脚由于受伤只撑不住这半吨多的体重。 轰!的一声!尘土飞扬!烟尘四起!在树上的别天伤就感觉地震了一般,这位车千斤是应声倒地。 这功夫车千斤想要起来可就费劲了,自己是仰面摔倒。要是正常人仰面摔倒自己那胳膊一较劲,也就侧身坐起来了,但是车千斤太胖了,五六百斤的大胖子,想要一个胳膊就给自己支撑起来,然后侧身坐起来是难上加难,只能是全身用力,让自己侧身滚半圈,然后趴着的时候,双手双膝用力,将自己支撑起来,这样才能站起来。 要是往常自己慢慢悠悠的晃动身体,让自己从仰面变成趴着,但是现在是比武阶段,既然让人摔倒了,别人不可能让你再站起来,所以必然就是自己已经输了! 既然自己摔倒之后,对方没有进一步的伤害自己,说明对方也是想点到为止,想和这镖队“和谈”,那么自己自然要先承认自己输了,要不然自己躺着赖账可不行,于是车千斤说道:“好本事!我信你是吴具区的兄弟了!那啥,来几个人,扶我一把,这大兄弟本事真高,赤手空拳都打败我了!我服了!” 这就是认怂!什么就信他是吴具区的兄弟?无非自己说这么几句敞亮话,这头我们认输了,来几个人扶我一把,只要给我扶起来了,你们三人要是真想劫镖,咱们另说!反正我们这头人多势众。 车千斤说完了,自然有手底下的小厮过来给扶起来,好家伙,来了有五六个大小伙子,费了半天力才给车千斤扶起来,等扶起来之后,再一看之前车千斤倒在地上的尘土,全都湿透了!一个人形都油印映在了地上!胖人也是太爱出汗了,外加这是南方,虽是晚上,但也是闷热,车千斤就这么挥舞手中大锨几下,弄得自己是浑身是汗。 车千斤被人扶起来之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燕大昭和树上这两位一抱拳:“几位高人,刚才小弟多有打扰,失敬!失敬!之前这位燕大昭大侠将我等叫住,不值有何要说的吗?” 这头树上这两位都快困迷糊了,但是燕大昭赤手空拳和人比武,武功即便是再高强也让几人悬着一颗心,所以都在半眯着眼睛看着树下,这功夫打完了,俩人一扭头,都睡觉去了。这头燕大昭赶紧解释:“自己并非说是劫镖,因为我听你们说,这趟是给吴具区押镖,我一心思这不是我兄弟的镖吗!我就随口一说,这是我家的镖啊!你这就误会了!其实我们跟你们一路的,但是我不去我兄弟那,你要是信得过我,那么我就护送你们走一段路,要是信不过,你们现在就走你们的,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自己爬树上睡我们的。” 燕大昭这么说完,这车千斤看了看身边的趟子手,意思你去说吧,是带着他们一起走,还是咱们自己走! 这位趟子手“万里独行”田北光一琢磨,反正他们就三个人,而且我们走的是大道,即便是劫镖就三个人运这么一大批东西也跑不远,到时候一报官,很轻松的就捉拿他们。 而田北光转念又一想,自己当趟子手老出事,如今有这三个高人护着,说不定出事的时候还能帮一把,再加上这位自称燕大昭的人或许真就是自己这趟镖的主人吴具区的兄弟,既然是自家的东西,护送起来也会格外的用心,不如就让他们和自己一起走,多少有个免费的打手也不错,而且以自己的功夫多少还是能看出来,车千斤和燕大昭的差距,赤手空拳都给车千斤收拾一通,那本事大了去了! 这么心思着,田北光一抱拳,身子从这位车千斤的身后走过来,至于为什么?这位车千斤太胖,挡住了被:“几位高手,若是真能护送我们这趟镖一段路程,我们镖队当然是一万个同意,几位放心,只要你们在我们镖队一天,吃喝!全由我们镖队负责。而且我对这趟路线熟,咱们从今晚开始,以后每次留宿我都选择酒楼客栈休息,不会亏待几位的!” 这头田北光一说完,别天伤都快睡着的精神一下子就醒了,又碰到可以让自己白吃白喝的主了!太好了!赶紧低头对树下的燕大昭说道:“答应他吧!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兄弟的镖不是,由你自家人护送这镖队,让你兄弟知道了,到时候指定万分感谢你啊!快答应吧!” 这头别天伤赶紧忽悠啊!就怕燕大昭这头一摇头不同意。但是燕大昭既然说出来了,自然也不会反悔,点头答应要护送这趟镖队一段路,也算是自己帮兄弟一把。 燕大昭高兴的时候,这头镖队也高兴,因为有高手护送了,自然是极好的! 于是田北光一招呼镖队就此休息,几人是做饭的做饭,支帐篷的支帐篷。可唯独在树上的太乐安霖心中琢磨了一下,暗自嘀咕道:“就以别天伤这天煞孤星的命,这趟镖队不出事才怪!” 第一百四十三章:别天伤被抓 那既然说要带着别天伤三人随行,几人困成这样,一个个上眼皮只打下眼皮,车千斤的镖队也不好意思给几人放在镖队的马车上拉着就走。只好镖队原地扎营休息,第二天再说。 到了第二天,不但说树上这三位睡的很好,树下的镖队们睡的更好,因为除了轮班守夜的几位以外,镖队的所有人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再让他们躺下恐怕已经睡不着了。 等别天伤几人从树上下来,车千斤和趟子手田北光一起走过来相互介绍一下,因为昨晚除了燕大昭下来自我介绍之后,别天伤和太乐安霖已经困迷糊了。所以二人又自我介绍了一番,不过和昨天不同的是,昨晚别天伤困的不行,但是如今在树上睡了一觉之后,虽然身子都被树干硌的生疼,但是这功夫有精神了,开始胡吹了起来。 吹牛!是别天伤的本性,见惯了太乐安霖也不管,这头镖队由于刚认识也没法打断,这下可给别天伤过了瘾了!这头不但吹牛吹的挺好,还跟田北光说呢:“我跟你说我会作诗!” 说着一指前面的宝塔:“远看宝塔黑乎乎,上面细来下面粗,有朝一日倒过来,下面细来上面粗。”接着别天伤看了一眼身边这位趟子手,脸憋的都有些红的发紫,继续说道:“跟你说,一首诗不算完。我再给你来一首!近看车队黑乎乎,上面方来下面圆,有朝一日倒过来......。” “大师啊!咱们歇会,别看咱们看着这宝塔不远,但是望山跑死马,还有挺远的距离呢!不如咱们先歇会,等到了下一个小镇之后,喝点酒,吃点饭,再吟诗答对如何?”趟子手田北光死的心都有了,趟子手这行多少是需要有些知识的,不是说斗大字不识一筐的,这头别天伤说的诗连打油诗都不算啊!这是凑几个字就算是诗?可把田北光恶心坏了,可又不敢多说! 这头别天伤就是话痨的主,看出来田北光的憋的尴尬,一摆手:“哎~不妨事!不妨事!我再给你来一首!” 说着别天伤又开始嘟囔起来:“太阳烈日照地!此乃皇家瑞气!三年不落何妨......” “放你娘的狗屁!”别天伤在前面拉着田北光,后面还有太乐安霖和燕大昭几人呢,也都在听别天伤话痨一般的嘴,在前面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太乐安霖几人也烦,你要说你真会写诗也行,我们也能听几句名篇,在这一路上解解闷。别天伤可好,说了一大堆诗,没一首能听的,还弄个“太阳烈日照地,三年不落何妨?”就这南方晒死人的太阳,你要说三年不落,就是半个月不落,人都能集体的晒死,何况三年不落了!所以这群人力,文采第二的太乐安霖一生气,大声的将最后一句补上了:“放你娘的狗屁!” 别天伤这里面谁都不怕,就怕这太乐安霖的武力制裁,所以太乐安霖一喊,别天伤灰溜溜的连句话都不说的一缩脖,继续往前走了起来。这也倒算是一物降一物。话痨身边总得有一个训斥他的。 几人是一路无话,因为再怎么说走的大道,要狼没狼,要虎没虎的,不能说这么一大车队的人走道的功夫还能碰到劫匪!所以这白天一小天,走到了下一个镇子的时候,都没出事! 记住是都没出事! 说白了到了镇子就出事了! 几人刚一到镇子,就看镇子口这,一堆的官兵拿着一张画像挨个盘查,看这样子虽然每一个官兵手里都拿着一张画像,但是应该画的是同一人。别天伤和趟子手田北光打头阵在前面走,刚到了这关卡的时候。 这群官兵一抬头,和别天伤一对视,这群官兵一低头再一看看这手中的画像,好像是这个人! 这群官兵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就是他!”然后一个个官兵如狼似虎的就冲了上来!别天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这群官兵抓腿的抓腿,摁脑袋的摁脑袋!拉肩头拢后背就给别天伤绑上了!而且绑上不算什么,还找了一根麻绳子绕圈的给别天伤捆上了! 这头太乐安霖几人看到了是看到了,但是看着这些关卡的是衙役,头戴大帽身穿青,不是衙役便是兵!这是官府里的人,你武功再高,也不能说明面就跟官府斗起来不是? 这里面为人处世最圆滑的自然是趟子手田北光,而且他也是离着别天伤最近的,看着别天伤已经被捆的跟粽子似得在地上如同虫子一样的扭呢,田北光赶紧问身边的官差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刚到贵宝地,之前也没犯过什么事吧!何至于用画像通缉他啊?莫非写诗太差,也已经归类到了我们宣朝的法律之中吗?要是向他这样写诗犯法的?是判几十年啊?” 这头田北光还打趣呢,因为感觉官差们就抓错了,不可能说别天伤这头犯事了,那头拿着画像通缉,别天伤还敢往上撞的! 在加上古代画像那种东西不像是欧洲的素描,画的跟本人一样,而是随便的添几笔,就算是一个画像,往往画像地下还有字,例如:“甲字脸,面黄无须,头发稀疏。”这就说明这人是个瓜子脸,面色上有些发黄,没有胡须,头发也和稀松,还有“由字脸,田字脸等等等等”,说白了就是将人的脸型分为几种,然后由于画像画的不像的情况下,拿画像下面的字来对照,来分辨是否是要抓的人。 但其实在古代,这种画像通缉很难抓到人,因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要是被通缉的人,都会相对来说化妆易容,在古代也是如此,没有说那个笨蛋,让官府拿画像通缉的时候,还不换一个妆容。而且在加上古代人都留长头发,易容方面更加简单一些,以前若是盘着头发,只需要将头发散开,披着头发就能挡住大半部分的脸,让他人难以分辨。 所以在古代,一有谁犯了法,一般都是脸上刺字呢!无非就是一旦这人再犯法,脸上刺字的人就多了一条重要的抓捕线索罢了!而且看到脸上刺字的人,都会知道这人曾经犯了法,而可能会主动举报! 而如今别天伤被捆住之后,有几位官差准备扛起来带走,另外有几位算是管事的官差看见这镖队这么多人,这功夫直接把别天伤带走,连给镖队一个说法都没有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一拱手,开始解释道:“几位有所不知,此镇这半个月突然闹鬼了!而且这鬼专门的找我们本府的老爷,也是这县太爷!我们县太爷招谁惹谁了!先头找和尚老道念经颂佛的也不好使,总之就是每晚这鬼都来折磨我们县太爷,后来县太爷写了份文书给了他上级,描述了自己被鬼每晚折磨的不让睡觉,想让上级给他调离此地。但又被上级认为是子虚乌有,训斥了一通。” 说着这位领头的还扭头吩咐这几位衙役们给别天伤捆结实点,然后又对田北光以及后面的镖队之人说道:“之前我们老爷每晚被鬼折磨醒之后,都记得不鬼长什么样子,但是近几日,我们老爷能记住鬼的样子了!于是老爷就亲自将这鬼的样子画成了画像,然后让我们这些手底下的衙役们抓鬼!你要说抓人我们会!抓鬼我们也没那本事啊!但是老爷不干!非得让我们几人捉鬼,于是我们就在这小镇出入口的位置对行人挨个盘查!本以为鬼这东西都是晚上出来,没想到今天白天就出来了!呐!你看看我手里这张画像,跟我们捆的这人一模一样!这就是那个鬼!” 哇嗡唔唔唔哼嗯!别天伤这功夫嘴被拿布堵上了,压根说不了话,只能哼哼,这给别天伤气的啊!你才是鬼呢! 而这头太乐安霖也从镖队的后面走出来,即便是再烦这个话痨,别天伤也是自己的朋友,不能说来个官差就给他绑走了,于是开口解释道:“不能啊!之前我们是从天险城来的!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才来到这里,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不可能说他是鬼啊!再说也没听说过大白天一个鬼能让一群活人给拿绳子绑上不是!所以你们可能误会了吧......不得不说啊!这画像上的人还真像是别天伤” 之前太乐安霖一边走一边说,走到这官差近前解释的时候,拿起官差手中的画像一看,还是挺像的!这给旁边别天伤气的啊!你到底是过来帮我的还是坑我的啊! 但是这头官差一告饶:“这位大侠,不瞒你说,我们就是一群下人,老爷吩咐什么我就们就做什么,我们就给他绑到老爷面前也就算是完成老爷的命令了,你们几人若是想问原因,不如跟着我们几人一起去面见老爷,您看如何。” 其实这要是别天伤一人,官差们管你那个?还和你解释?无非就是看到这镖队浩浩荡荡的二十多个人,这要是二话不说给别天伤捆走,这群镖队的再拔刀相向,就这小镇之中这点官差加起来也没人家镖队多啊!所以赶忙解释一下,免得这群镖队的动粗。 第一百四十四章:别天伤挨打 于是,这头官差一帮人合伙抬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别天伤,往衙门走,这头兵分两路,后面趟子手田北光和太乐安霖外加燕大昭跟着衙役们去县太爷的大堂。这头镖师车千斤带着手底下的镖队先找一个客栈落脚。 一路上小镇的人还指指点点的说着:“唉~看啊!这不是画像上那个鬼吗!怎么的!这群衙役真把鬼捉到了?”那头又有接话茬的说道:“可不是吗!这人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莫非这人真是鬼变的!”总之这头是说什么的都有。 而这几个差人也不管这些,反正老爷让手底下这些差役抓人,我们抓到了就完活,至于是人是鬼,到时候老爷你上大堂的时候再说,跟我们差人是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说为什么这县太爷这么不靠谱,晚上碰到鬼,白天居然画个画像捉人,这也是有缘由的,在古代不是说所有的县官都是两榜进士的底子,一步一步考上去的,有很多都是买·官卖官,这宣朝虽然明面上不允许买·官卖官,但是如今是乱世,虽然没有揭竿起义的,但是很多法律在私底下已经作废了,而买·官卖官更是家常便饭,俗话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很多地方官可能连字都不认识,买个官,找个师爷,这头就算开始捞钱。至于说为什么是“三年清知府?”因为古代历朝历代都有这么一个规矩,就是比如说这头当了三年山东县令,那么这三年之内,这县太爷基本上和地方上的人都熟了,朝廷怕这头有官商勾结,或者说地方上有人和官府勾结,那么好!这头当了三年山东县令,到了三年整,直接调到新疆去,说白了就是调离山东境内,越远越好,让你无法联系到山东熟人,等这头新疆呆了三年后,再掉到广州去,总之是三年已调任。 但是这个小镇,小城一般县太爷不会出现调任的情况,因为很多的时候,南方这种小城小镇人数不是很多,而且周边还有村子,所以多少需要有一个县衙来管事,但是要这些县衙里县太爷调任,本身就不太可能,因为调任是需要朝廷拨银子的,这样的小城小镇县太爷拖家带口的三年一调任,要是以前朝廷有钱还可以,但是现在乱世,朝廷自己的军队都开始节衣缩食了,更不照顾不到下面这些小城小镇,所以这些小镇上府衙,无非就是收一收地方的财政,自给自足,但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些县太爷们不敢横收暴揽,因为到时候给地方上的人都饿跑了,自己这县太爷也混到头了。 而现在说道抓别天伤这位县太爷,多少吧,还有那么点文化,是个进士,但是是年轻的时候的进士,等考上之后,并不是说你就能上任当官的,得有其他的官员卸任了,这头才能找进士替补,是那种“一个萝卜钉一个坑”的事,这位呢,年轻的时候考上了进士,但是运气太差,一直到了中年的时候,才有这么一个县衙官员卸任,自己才补上去。等自己补上去之前,自己在京城等信,但是不能说不吃不喝的等啊,只能在京城中找一些零工赚钱补贴自用,等到自己上任的时候,读的书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上任之后也没干过县太爷,也不知道怎么审案,还得现学,所以判了不少冤假错案,再加上这位县太爷姓“云”,这个姓看似很少,但是《百家姓》第四是一位就是。 姓“云”,但总迷迷糊糊的办错案,于是附近镇子里的民众们就给这位县太爷叫混音了——晕老爷!京城有句老话“虾么海,大晕头。”说的就是这位老爷这样的人。 但要说越没本事的人越喜欢装作有本事呢,就好比别天伤,自己本身在阴阳五行方面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自己命还不好,按理说老实在一个地方呆着什么事都没有,非得跟着太乐安霖出来,一路上是总出事。而这位县太爷也一样,别看自己晕晕乎乎的,但他特别仰慕两个人,一个是包拯包青天,三口铡刀铁面无私的主,一个是双天官寇准寇老西!假扮阴曹夜审潘仁美! 所以,前几日总被一个鬼半夜骚扰的睡不着觉,每次一闭眼,这鬼就给自己叫醒,这鬼也不吃自己,也不说害自己,就是给自己叫醒,让自己看这鬼,起先自已以为是梦游或者说是做梦,但是次数多了之后,自己下床打这鬼的时候,发现打不到,这才发现这是晚上碰到鬼了!起先这鬼没有面貌,后来有了面貌就长别天伤这样的一张脸,县太爷一琢磨,之前这鬼没有面貌,让自己看,必然是有冤屈,后来有了相貌之后,应该这鬼就是想告诉自己,让自己找这个相貌的人吧!或者说这个相貌之人就是害死这鬼的人。 于是,这位“晕太爷”亲自画了这副画像,然后在小镇之中,过往人群挨个排查。排查了好几天,都没有什么结果,那想到到了今日,别天伤一到这,几位衙役一对照这画像,真好就是这位,于是那麻绳一捆,给绑到了县衙之中。 于是这头衙役们将别天伤捆到县衙之中,自然有人回事老爷。这头给别天伤稍微松绑了一下,之前绕在身子上的麻绳给解开了,里面捆上的没解开,嘴里的布头也拿了出来。刚一拿出来这布头,给别天伤恶心坏了:“这是那来的布头啊!一股子酸味,恶心死我了......”这头衙役还不敢说那是之前的一块抹布,只能是忍着笑在旁边等着老爷升堂。 三班衙役排班肃立,老爷转屏风入座,一拍惊堂木,呵斥跪在大堂之下的别天伤:“招吧!” 别天伤一脑门子的问号,招啥啊?这头刚到小镇还没等说话呢,二话不说让衙役们绑了票不说,扛到县衙大堂,刚解开绳子就让自己招?招啥啊?于是别天伤很疑惑的问道:“老爷?招什么啊?” 晕老爷一听,还不招?脸色一变,手里再一拍惊堂木呵斥道:“你说你招什么!要是没事能把你招来吗!说吧!你这鬼死了也不好好投胎,每夜在我床边惊扰他人美梦!你该当何罪!” 别天伤一听,这那跟那啊!我是鬼?还我每天晚上跑你床边惊扰你的美梦?你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我又不是燕大昭那种采花的yin贼。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每晚去你的床边啊!于是赶紧解释道:“大老爷啊!且不说我是不是每晚惊扰你睡觉的鬼......就算我真是那鬼,你见过谁家的鬼,大白天让人拿绳子给捆上的。” 老爷这头一听,眉毛都立起来了:“还敢顶嘴!来人!给我重大二十大板!” 这老爷要不说是“晕老爷”呢,什么事还没等说什么呢,这头先来二十大板。两边的衙役们都习以为常了,因为知道这老爷升堂之后,地下的跪着的人稍微有一点不让老爷满意,二话不说先来二十大板! 别的县太爷官断十条路,这老爷就十条路合为一条,就是打,什么时候受刑不过了,什么时候案子就审出来了。 于是衙役们很自然的就将别天伤拉住,往下拖,准备行刑。县太爷要打,衙役们要打,但是大堂之外,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两位可不干,一位叫做太乐安霖,一位叫做燕大昭!这功夫就看出什么叫朋友了! 这头衙役们得到老爷命令正在往后拖别天伤,而别天伤也在这高声求饶的功夫。太乐安霖问旁边趟子手田北光要了几枚铜钱。铜钱古代的一种货币,原形的中间带一个放孔,一般平民百姓买卖交易的时候,用的不是银子,金子这种大额货币,而都是用铜钱,一千枚铜钱等于一贯,一贯等于一两银子。江湖中有一位大侠,也是一位有名的镖师叫做“俞剑平”,这位镖师手中的兵器就是“金钱镖”,江湖人送绰号“十二金钱镖”,是出了名的大侠,不过如今归隐山林,再也寻觅不见。 这头太乐安霖问田北光要了几枚铜钱之后,燕大昭也明白了太乐安霖的意思,也问田北光要了几枚铜钱。 就在别天伤被衙役拖着往后走的时候,太乐安霖双手各拿着两枚铜钱,左手一刷,这两枚铜钱是立着丢出去的。 嗖~的一声,这铜钱打到了两位拉着别天伤往后去的衙役手上。哎呦!一声,两位衙役一缩手,再一看,这手上被铜钱各打出了一个紫印! 紧接着太乐安霖右手一甩,打到了另外两名行刑衙役手中的水火无情棍上,这回不是立着丢的,是平着丢的,这小铜钱在太乐安霖手中就如同开了刃的暗器!铜钱一碰到这棍子上的一瞬间,两根水火无情棍应声而断! 太乐安霖这就是告诉县衙里面的人,这别天伤不是这些人想打就打的,这露这一手就算是警告,这铜钱能打碎那水火无情棍,也能打碎县太爷的脑袋! 但是太乐安霖仅仅是警告,但是他没注意,旁边还有一位惹祸大爷,他叫燕大昭! 第一百四十五章:打劫县衙 这一路上虽然三个人,但三个人的性格各有不同,别天伤喜好吹牛,但心性稳定,太乐安霖挺大岁数喜好比武,脑子一热就干些冲动事,但心性也算是沉稳吧!但唯独这位燕大昭,虽然武功好,钱财多,人脉也宽广,可是心性跟小孩没什么区别,是又能作又能闹的主。 刚才燕大昭看见太乐安霖问田北光要铜钱,就知道太乐安霖这是要丢铜钱救别天伤,而作为别天伤的朋友,自己也要救他,于是,他也问田北光要了几枚铜钱拿在手中。 这头太乐安霖心思拿着铜钱我丢出去,解开了别天伤的绳子,打碎了行刑的棍棒,也就是给县太爷一个警告就完事了,这头有什么事只要不打,慢慢的来说!可是他注意力全放在大堂了,没注意到燕大昭的小动作。 这头太乐安霖丢完铜钱,燕大昭一看你太乐安霖丢完了铜钱,我也该露两手了!于是燕大昭拿着铜钱往大堂一丢!丢出的方向既不是别天伤,也不是行刑的衙役,而是县太爷! 只见几枚铜钱就跟飞镖似得,搜搜搜!直奔这位县太爷“晕老爷”来了。当然,燕大昭不是说想打伤或者打死县太爷,也不是说为了吓唬一下他,就是看太乐安霖你出手救别天伤了,那么好!我也不能落后,我也要出手救他!于是这“晕老爷”的公堂的公案桌可就倒了霉了,燕大昭手劲比太乐安霖大,这么冲县太爷一丢,方向大致是对的,但是目标基本上都是公安桌的位置。一瞬间公案桌上的茶壶茶碗,砚台笔架全炸碎了! 而且其中一枚铜钱可能是目标不太对,直接飞向了晕老爷!晕老爷感觉面前一道黑影,刚忙本能的一猫腰,侧身一躲,接着公案桌就跟炒豆子似得炸开了!一帮衙役一看有人行刺,也一个个拔出刀来!护在县太爷左右,有的差人说自己好像看见是大堂外面丢出来的暗器!说着就往大堂外围观的群众走去!这头拿着刀冲群众走,外面大堂的围观群众一看出事了,还有差人拿刀冲向自己,赶忙的往后跑去! 但是人群散开的同时,有这么三个人没走,就留下外面的三人让这几位差人都围在了中间,这三人不是别人——丢铜钱就别天伤的太乐安霖,借铜钱的田北光,还有这位惹祸大爷·燕大昭! 而另一头,县太爷“晕老爷”趴在地上听着大堂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而且周围也有差人护着自己,于是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已经被打碎一个桌腿的公案桌,露出一个脑袋四处瞄着,看样子要是稍有不对,自己立刻再趴在地上躲着。 而晕老爷刚一抬头,由于他是从公案桌是侧着一张脸,第一眼看见的是跪在堂下的别天伤,两人二目相对,县太爷脸色是惊恐,而别天伤脸色是无奈。 县太爷是真害怕了,因为这小镇中没出现过刺杀朝廷命官的案件,自己不想成为第一个。而别天伤是真无奈,因为刚才自己要被拉下去打的时候,本以为这顿打是指定挨了,那心思突然身后破空声音,紧接着自己身上绑着的绳子就被什么东西给刮开了,而带着自己行刑的两位官差手中的水火无情棍也应声而折,再一低头,看到大堂地面上的几枚铜钱,别天伤知道,身后有人丢铜钱刮开了绳子,切断了木棍。 不用想,必然是太乐安霖干的,有他在自己指定是挨不上这顿打了,倒也高兴!可是还没等笑出来呢,又有几声破空声音,紧接着面前的公案桌就被打成了筛子!虽然没筛子那么多洞,但也有了不少窟窿。 也不用想,指定是燕大昭这倒霉孩子干的!谋害朝廷命官,听听这罪名就够你受的了!哎~我怎么到那里,那里就出事呢......。 撇开公堂上几人不谈,这头拿着刀的官差们可给这三位给围住了,本心思你们袭击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刺杀朝廷命官,按理说贼人胆虚,自己这一大群拿着刀的衙役们围上来,理应束手就擒的。可是没想到这几人都没有慌张的样子! 其实这这几位衙役是不知道太乐安霖几人的武功,这三人里面即便是武功最差的“万里独行侠”田北光,就不提一个人能打十几个这样的衙役,就是见过的大场面都不计其数!因为押镖碰到的山匪中,那个不是几十上百人给他们团团围住的,而自己孤身一人去和对面山寨大当家讲话!要是胆虚,干不了趟子手这活。 既然到了如此,说什么都没用了,太乐安霖也知道,要不束手就擒让这些衙役们跟捆猪似的绑上,送进大牢里受折磨,到时候就是有一百张嘴解释,就看这县太爷的糊涂劲,也没什么用。 要不!就给他们打服了!反正就一个小镇,总共这县衙里也不超过三十人,其中还得包括没有战斗力的师爷,知县,也就二十多人能带着刀跟自己比划一下,不如就给他们打服了!到时候让他们知道自己不好惹,他也不用给自己摆官架子了! 心思着,太乐安霖说了一句:“打可以!别打伤打残了就行!”他这话不是给,拿着刀一脸严肃的衙役们说的,而是给燕大昭和田北光说的!其实主要是个燕大昭说的,这个惹祸精要是看不住,打死几个差人就彻底没法善了了!你要说没伤到谁,到时候自己几人武力镇压后,好好解释一下也就算了。要是打死几个,说什么都是背着人命! 这头太乐安霖说完,衙役们一听,一个个就跟得了信号一样,拿着刀就想太乐安霖三人冲了过来! 这帮衙役说句实话,还不如钟山客栈那几个凶徒呢,因为那几个凶徒最起码手里都有人命案,都杀过人,而且一个个因为身负命案,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都一直高度紧绷,所以和太乐安霖打斗的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玩命!可是这些衙役可不是那么回事,一个个从未杀过人不说,这小镇中没什么大事发生,常年养尊处优,再加上都有一家老小,和太乐安霖几人打斗的时候都不想受伤或者失去生命,所以打斗的时候,太乐安霖基本上是踢一脚,打一拳,打中了对方,对方应声倒下,就不起来了!因为太乐安霖没打之前就说了“别打伤,别打死。”人家丢个铜钱都能打断木棍,那武功不是自己一群小镇衙役能制服的,索性一个个衙役都放水,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十多个差人都躺地上呻吟了。 当然还有几个聪明的衙役,连一拳一脚都没挨上,因为他们在其他衙役过去挨揍的功夫,他们在后面喊了声:“我去将巡逻的伙计们(指其他衙役)找回来,当救兵,你们拖住他啊!”说着转头就跑!也不知道是真找去了,还是假找去了! 接着还有聪明的衙役一听这话,身子往后一撤,接着话茬说道:“那我也去找找,人多找的快。”说着这位也跑的无影无踪了! 总之除了护在县太爷身边这几位差人,现在整个县衙的衙役们都躺在地上了,这功夫晕老爷都看傻了,手指头还指了指身边的差人:“那啥!你去和他过两招,给他降服了,老爷我重重有赏!” 被指着的这位差人脑袋跟拨浪鼓似得:“老爷,我这武功水平过去也就是让人一脚踢回来的下场,不如咱们从大堂往后撤,到了后院您的府邸,咱们从后门跑吧!” “那能行吗!后院还有我的夫人和儿子呢!我怎么带着他们一起跑啊!再说老爷我没为祸一方的,他们也不至于说打劫县衙吧?莫非他们想当县太爷?那咱们就让给他们吧!反正这地方连个请师爷的钱都掏不起的!给就给他们吧!”这县太爷虽然脑子跟浆糊似得,但倒也挺顾家人的,而且还挺奇思妙想的,认为对方是打劫县衙的。反正这县衙也没什么油水,给他们自己倒也不心疼。 等太乐安霖几人进来,这头县太爷“晕老爷”已经将官袍都快脱完了:“啊!这是你们要的官袍,官靴我这就给你们脱下来!” 这头太乐安霖赶紧阻止县太爷脱鞋子,因为仅仅这县太爷仅仅脱了一只靴子,整个大堂上的味道已经开始辣眼睛了!就连县太爷身边这几位没被揍躺下的衙役们都琢磨,要不我们去大堂之外,和其他衙役们一起躺着去吧!躺着的时候脸朝下还能保持清醒,要不然就老爷这脚味,没被人打死,倒让人熏死可不值! 于是,这头县太爷“晕老爷”穿上官靴,坐在大堂的老爷椅上。太乐安霖又解释了一番,自己为什么要在大堂中丢铜钱救别天伤,而也解释了燕大昭这人鲁莽,祈求大人原谅等等等等。而且又分别介绍了一下,自己几人的身份,尤其是介绍自己的时候,特意的拿出来一枚玉佩,让县太爷看看!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个天伤三个帮 太乐安霖这块玉佩是随身携带,上面雕刻的不是别的,乃是一只五爪金龙! 其实让县太爷看,也无非是告诉县太爷,我这是和皇上沾亲戚,这头即便是明闯公堂,你要想把这事弄大,最后也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太乐安霖是这么心思的,可惜碰到的这位县官太晕乎,这位“晕老爷”低头看了半天玉佩,迷迷糊糊的说道:“这玉佩成色好啊!这是四爪蟒吧!我见过有富贵人家穿蟒袍的,跟五爪金龙可像了!” 得!这位“晕老爷”不但说脑子晕乎乎的,眼睛还不好使,太乐安霖一泄气,一回手将玉佩放入怀中,正准备说什么呢,身后就离很远就听到一个人高声喊道:“怎么了!我那兄弟因为什么给绑走了啊!” 接着就听到衙门外,由远至近的咚咚声,好家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走路都能踩出声音来,紧接着一个大黑影就走到了衙门口。这个衙门口不是那种三法司的衙门,气派的六扇门,六扇门,左青龙,右白虎。左边的青龙门常年开着,进出的衙役差人都走这扇门,右边的白虎门只有说是判杀头了,或者说死刑了,这扇门才开,因为从古至今,白虎都是凶星,而死人晦气,用白虎星镇压,然后送入虎口能祛除晦气!而我们常听的一句话“六扇门里好修行”其实说的就是衙门中差人,例如说打板子,这些差人们要是真想打死人,照着腰部几棒子就能给一个人打残了,不到十棒子能给一个人打死!但要说不想打伤你,像之前熊猛受刑的时候,压根没挨上,这些差人也能做到。所以轻了重了,都看这行刑的人想法。 而这小镇朝廷常年没有拨款,是就简简单单的一扇门都用了多少年了,更别提讲究的六扇门了,这还是多年前衙门里有一个会木匠活的差人给做的,虽然不怎么好看,倒也是对着开的。而既然自己人做一扇门,那就想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了,后来大家一琢磨,不如做的大一些,因为进出衙门都得走这扇门,所以最后做的时候,这扇门比一些富贵人家府邸大门都要大要宽。 但是这大黑影一进来,直接给这衙门口给堵死了!本来四个人一起进都不嫌挤的衙门,这大胖子自己进来的时候,都得缩缩肚子才能进来! 这人不用多说,和别天伤几人一路走过来的镖师“车千斤”!因为之前几人是兵分两路的,一波是燕大昭几人跟着别天伤还有衙役们去官府,另一波是车千斤带着镖队找到一个落脚之处,因为自己主要的目的是押镖,不能说所有人都跟着去,压的镖不要了! 所以这头车千斤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大屋,又将压的镖全搬到大屋之中,留下了五六个人看镖,因为已经到了小镇了,不存在出现明抢的事情,所以不需要那么多人看镖。 至于镖队的其他人,车千斤向客栈老板一打听县衙的位置,带着这些人就冲向了县衙!因为之前听差人描述,车千斤感觉这县太爷不太稳妥,自己这一大帮人过去算是给压压阵!吓唬吓唬这些差人衙役也好,最起码不至于让县衙里的人随意收拾别天伤。 车千斤这么琢磨着,一边走一边吩咐手底下人,都面带怒色,做出能让对方害怕的表情是最好的。所以一到县衙门口,车千斤拿着自己这对“阴阳双月锨”满脸怒色的走了进来! 大家别忘了,车千斤又高又胖的主,一个大光头,一脸怒色的时候,头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再加上他进来以后手中的“阴阳双月锨”也就自然的双臂打开的支在两侧,这样一眼车千斤又大了一圈一样!车千斤走到躺着衙役旁边时,衙役就感觉看到一座移动的小山冲自己扑过来一样,眼睛一闭晕过去了......。 紧接着车千斤带着的小厮们也都从车千斤身后走了出来,因为车千斤是这群人的首领,不能说走首领前面去,而且就车千斤的身形,想要从他身旁挤过去也挺费劲! 这头县太爷“晕老爷”一抬头看见从衙门口走进来的车千斤与众小厮,一叹气再一摇头,双手将头顶上的乌纱帽拿了下来,并放到太乐安霖手中,嘴里还对身边几个没挨揍的衙役们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这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吧!刚才我脱官服的时候,你们还不让,这回帮手来了!挨顿打不还是得把官袍脱了!来来来!你们把兵服也脱了吧!给这群人送去,还能少挨顿打!” 于是听了老爷的话,不管是在地上躺着的这群衙役,还是陪在老爷身边没挨揍的衙役,都开始脱身上的兵服了,一个个把大帽一摘,青衣一脱,有的脱的速度快的,已经开始脱靴子了!要知道县太爷一只靴子脱下来都开始辣眼睛了,这要是一群衙役都把鞋脱了......太乐安霖是不敢想象这画面了! 这可给太乐安霖恶心坏了,你要说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脱衣服,自己或许还可能看看,但一群大老爷们当着你们脱衣服,太乐安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嘴笨,已经解释不明白了!于是一扭头看见地上坐着愣神的别天伤,喊道:“都别脱了!你给我解释去!” 这功夫燕大昭和田北光正询问别天伤呢,太乐安霖一喊,别天伤也知道又有事上身了,赶忙站起来跟县太爷“晕老爷”开始解释起来了! “县太爷你别误会,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兄弟,我们今天路过贵宝地,刚到镇子口,我就被这些县衙的差人绑了起来,他们怕我出事也就跟过来了。本心思到了公堂有理说理就是了,那心思老爷您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行刑打板子,我这些兄弟性格鲁莽,看我要行刑挨揍,自然要出手救我。这才引来了之后这些事,他们并非要抢占公堂,也并非是想要替代你成为县官,他们只是想不让我挨这顿打罢了!” 别天伤这头不说感动那是缺良心,这是县衙,即便是再小的县衙也是朝廷承认的!自己这些兄弟为了自己不挨这顿打,直接擅闯大堂劫人!说小了是谋害朝廷命官,说大了你这是要造反!但不管那个都是要掉脑袋的事!而自己这群刚认识不到两月的朋友,居然能做到如此,别天伤之前对二人的偏见瞬间烟消云散,心里是满满的感恩! 既然他们救下了自己,那么自己也不能忘恩负义,现在最主要的是安抚好这位吓坏了的县太爷,想办法给他忽悠“明白了”,不把这事闹大了才最要紧!只要是能把这县太爷哄好,最后当什么都没发生才算“天亮”!别天伤拿脑子干点正事费劲,但是忽悠人还是很轻松的,再加上这一天迷迷糊糊的“晕老爷”,别天伤很有信心! 这头“晕老爷”一听,即将脱下的朝靴,也就是官靴提了上去,又示意周围的衙役们别脱靴子了。(而太乐安霖这头也算是松了好几口气!)接着说道:“你早说嘛!要是你有这么多有本事的朋友兄弟,我怎么敢给你绑过来啊!来人!去给壮士们沏茶!” 这县太爷“晕老爷”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之前别天伤想解释都算是顶撞他,这头太乐安霖几人上去给他手底下衙役一顿揍之后,反而给人沏茶去了!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这头该收拾的收拾,“晕老爷”又将别天伤几人请到了后院说话,因为县衙大堂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过车千斤没来,而是领着小弟回到了客栈。至于原因嘛,后院的门庭太窄,自己挤不进去,索性也就不挤了!告诉田北光自己在那里租了一个客栈之后,也就带着这些镖队的小厮们先回到了客栈。 而这头到了后院的客厅之中,沏好茶,倒好水,县太爷“晕老爷”将自己每晚被鬼骚扰的事情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个月前自己县衙也没发生什么案子,自己之前很久也没判错过案了!可就在那天当晚,自己正常在床上睡觉,身边是自己的接发妻子,他背对着妻子睡的。迷迷糊糊就有一个人影,身穿白衣站在自己的床边。当时一下困意就吓醒了!但是浑身就是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就眼珠子能动以外,呼吸能呼吸,剩下全身连根手指都动不了!这鬼影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自己床边一动不动,两人能坚持到天明时分,等这头公鸡一打鸣,那头鬼也没了,“晕老爷”的身体也能动了!” 醒来之后,跟自己的妻子说,妻子说:“这可能就是做梦,或者说“鬼压床”了,别太在意。说不定今天晚上(指第二天)你就能睡个好觉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晕老爷斗鬼 “鬼压床”,这个是中国的叫法,西方的一般叫做“梦魇”,中国也有的称呼“魇到了”。 用医学的说法就是“睡眠瘫痪症”,就是你熟睡的时候,突然醒来,但是浑身无法动弹,只能呼吸和眼睛可动,一般据说还伴有幻想或者幻觉。据说很多人都经历过鬼压床。而这个病状说是生活压力大或者作息时间不规律,经常熬夜,或者失眠焦虑。 但是作为笔者,从小学到现在一直被一种另类的“鬼压床”缠身,我并不是熟睡的时候醒来,感觉自己“鬼压床”了,而是在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猛然间浑身动不了了,症状和“鬼压床”一样,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后,身体可以动弹,但是基本上迷迷糊糊的意识也被“吓”精神了! 同时并不会出现什么幻觉,但是这种“鬼压床”我能预感到,就是进入这种迷迷糊糊的感觉之后,自己就知道即将面临“鬼压床”,要是这功夫起身,有可能就规避即将面临的“鬼压床”。但是身子却极其的不愿意起来!而且一旦被这种“鬼压床”之后,自己无法破解,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等一段时间,即便是憋气,憋到最后也只是缺氧之后自己松嘴,也无法做到解开这种状态。但是如果有外力,例如:睡觉时身旁有人碰了你一下,幅度并不需要很大,仅仅是轻轻的一推,这个状态就会瞬间解除。而且笔者睡姿很稳,从睡到醒就一个姿势——平躺,所以也不存在睡姿不良之类的可能。总之这个奇怪的现象一直困扰了笔者快二十年了! 言归正传,这头县太爷夫人一说,我们这位晕老爷也就认为是这样了,因为都听说过“鬼压床”,或许自己就碰到这个了呢。而且再或许就是自己做了个梦呢!也有可能是自己这一年里办了大大小小两三件案子,用脑过度,过度劳累,劳累成疾,才弄得有些幻觉幻听了。 可是即便是这么心思,自己白天这困意是不对劲的啊!这一个劲的犯困,指定说明昨晚是没睡觉的啊!若是做梦不能说整个白天都在睡眼朦胧中度过啊!“晕老爷”这么琢磨着,天就渐渐的黑了起来,又到了晚上睡觉。 这回老爷聪明了,我上回不是侧着身背对着自己妻子睡吗,可能是睡姿不太好,我换一个姿势!这回我平躺着睡觉,身体那个部分都压不到,这回总不能在碰到这鬼了吧! 恩~“晕老爷”要不说能当县太爷呢,花花肠子就是多,这么一个好办法往床上一躺!到了晚上————看鬼看的更清楚了! 原来全身动不了的时候,是侧则身子,看这鬼的时候,需要眼睛打斜往上看,一双眼睛只有一个眼珠子能看到这鬼,另一个鼻骨挡着看不见。这回平躺着就不同了,两个眼睛一睁开就能看见这躺在房顶的鬼。 这回看的一清二楚,鬼这回是躺在房顶,“晕老爷”躺在床上,一人一鬼面对面一瞧,这鬼基本上的体型衣着,“晕老爷”看的一清二楚!因为一宿的时间呢,借着月光什么东西你看一宿也能看清楚了!这鬼一身白衣,很瘦,就是看不清面相,不管“晕老爷”怎么眯着眼看,这鬼的面相自己也是看不清。 不管也得亏这“晕老爷”一天晕晕乎乎的,这事要是放在正常人身上,早就吓出个好歹来了,可是这位“晕老爷”思维很奇特,他感觉这鬼要是真想伤害他,不至于说和自己对视了一宿,无非就是想找自己伸冤罢了,因为自己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好县令,也要效仿古人!古人有这么一位包青天·包大人!日断阴,夜断阳......啊!不是!是日断阳,夜断阴!就是说这位包拯包大人白天的时候,审判阳间的案件,到了晚上,还要审问阴间这些鬼魂的冤屈。 “晕老爷”虽然为人晕晕乎乎的,但是格外的崇拜这位包大人,曾经又一次做梦,梦到自己白天判一位恶徒斩首示众,然后到了晚上夜里,自己夜断阴,来了一个无头鬼诉讼冤屈,说自己让一个昏官给判错了案,给砍了头,求自己给他伸冤,惩治这个昏官......后来自己给这个“妖言惑众”的无头鬼判到十八层地狱里呆着去了......太不会说话了! 所以这位“晕老爷”见到这鬼,并不感觉有多害怕,反而还想和他交流一番,但是可惜的是,自己全身除了眼珠子能动,鼻子能呼吸,剩下的什么都动不了,更别提发出什么声音了!于是没法和这鬼聊天的“晕老爷”只能闭上眼睛睡觉。 可是全身动不了,即便是闭上眼睛,自己也没办法好好睡觉,而且一睁眼就是这鬼在棚顶爬着,自己怎么也睡不好!可下熬到了白天,这头鸡一打鸣,那头鬼瞬间消失,自己也能动了,旁边的妻子也准备起身要做饭去了。也正好,直接起来吃早饭。 这回既然知道这鬼没有害人之心,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位青天大老爷啊!需要和这鬼沟通沟通,要不然这鬼有什么冤屈不沟通,怎么能给他审案啊!于是“晕老爷”白天的时候,那毛笔在宣纸上刷刷点点写了几个大字——“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和我说。”这样就算是稳妥了,到时候这鬼一看,就会告诉自己,他有什么冤屈,到时候自己为鬼伸冤,缉拿凶手,也成为了像包拯一样的赫赫有名的“青天大老爷”。 于是“晕老爷”很是聪明的在睡觉之前,将这张宣纸放在自己的身上。因为是南方,天气热,一般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要不就将衣服脱光,然后肚脐眼这个位置找块毯子之类的东西铺上,防止睡觉的时候,肚子进凉气。要是往常“晕老爷”也脱衣服睡觉,因为这样睡觉舒服。可是现在不同了,每晚不但睡不着觉,还有个鬼盯着你,这要是脱的就剩下一个裤衩,一人一鬼二目相视,整整看上一宿......就算是找一个在没皮没脸的主,他也能感觉尴尬啊!所以即便是在很多情况这位县太爷都晕晕乎乎的,但是这功夫打死也不脱衣服了! 还是老样子,这头天一黑,自己躺在床上睡了一会,猛然间身体一惊,浑身又无法动弹了,自己仰面看到的还是那个鬼。不过今天不用怕了,自己身上有一大张宣纸写的字,这鬼看了自然就会和自己伸冤了。 而这鬼也真是随了“晕老爷”心愿,看到今天晕老爷身上铺着一层宣纸,这鬼飘飘然然的飞了下来,拿起盖在“晕老爷”身上的宣纸之后,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又飘到屋前的窗口,借着月光仔细的看了看。 这给“晕老爷”乐坏了,行了!这就稳妥了,只要这鬼一看完这些字,就算完活,到时候有什么冤情一和自己诉说,也不用怎么让这鬼纠缠自己了! 他想的很好,但是事情并不会像他想想的这么发展,就听着这窗口的位置,那鬼说了一句:“这画的是什么啊!我也不认识字啊!”说完,这鬼再次飘到“晕老爷的身边,将这张宣纸再次放在了“晕老爷”身边,然后继续飘到了房顶之上,与“晕老爷”继续二目相对。其实说是二目相对,但是“晕老爷”完全看不到对方的长相。 而这头“晕老爷”听完这句话,好悬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就连分辨这鬼是男是女都忘了!你不认字,你拿这我的宣纸跑窗口看去,还以为你认识呢,再说你不认识字,你还能说话,你就说你有什么冤屈就得了,每晚给我施展一个定身咒,显出你本事大了? 不过心里想着,这头嘴说不出来。还是到了五鼓天明,这头公鸡一报晓,那头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从那天开始,“晕老爷”知道自己没法与这鬼有任何沟通了。就开始于这鬼进行了斗智的比赛,没有斗勇,因为双方谁也伤害不了谁,鬼在老爷面前一呆,老爷动不了,鬼也不动,所以不存在斗勇。 斗智最开始老爷很聪明,我趴着睡,你作为鬼看样子是不能接触活人的身体,因为活人的身体有阳气,你作为鬼是阴气,沾不得我身,所以我趴着睡,你就没办法让我盯着你吧! 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晕老爷”睡着之后,感觉爬着不舒服,一翻身!一瞬间就动不了了!一睁眼一看,这鬼还在自己面前呆着呢!还是不说话,还是等到天命,公鸡一打鸣,这头烟消云散! 接着老爷再想办法,那一块布系在眼睛的位置,把眼睛挡上不就看不到这鬼了!可惜到了晚上不知道从那里来一阵风,一吹这系在头上的布,居然系那么紧的一块布就被吹飞了,紧接着身子再次无法动弹,这鬼在旁边还笑呢......。 后来实在没招的“晕老爷”都让下人们在晚上每个时辰让公鸡打鸣一次,或者说学公鸡打鸣声也行,希望能吓唬走这位鬼。可惜的是怎么也没有用......。 第一百四十八章:情谊千斤 人是需要睡觉的。 而每晚这鬼都来骚扰“晕老爷”,虽然这鬼也不伤害自己,但是每晚不让自己好好睡觉是个问题啊!晚上不让睡,白天自然就迷迷糊糊,本身自己就够晕乎的了,这回又来一个迷糊。这两个糊加在一起,自己脑子成浆糊了! 不过辛亏这小镇没什么大事,鸡毛蒜皮点小事呢,一般民众们也不找老爷,因为知道这县太爷晕晕乎乎的,脑子不够用。要是有点什么案子,哪怕是三十文,五十文钱纠纷的小案子,和县太爷也能给你拖上半年,才能把这案子审完!要是碰上打仗斗殴的事件,这位“晕老爷”先给你打入打牢,然后隔三差五的就开审。 这“晕老爷”就这点好,要是跟这案子一百人有关系,那么这一百人全抓起来,这样他问着方便......。 可惜苦了就苦了这群被抓进大牢里面的人了,也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奸·淫掳掠,就稍微的一点小案子,鸡毛蒜皮点事,抓进去一呆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人一扣在大牢里,家里就少一个干活的赚钱的人。而且不但说少一个干活的,而且这小镇的大牢不像别的城池那种大牢,是有脏又破,而且还不供吃喝,需要蹲大牢里面的人联系家属,让家属要不一日三餐的送饭,要不那银子买县衙的大锅饭。 买大锅饭的才有意思呢!一开饭了,衙役们在大牢里一解锁,带着犯人一起坐在桌子上吃,一边吃一边还聊呢,今天这饭软了,硬了的。吃完衙役和犯人每天轮班刷碗。等一切都收拾利索了,衙役吃饱喝得了,不愿意动弹,就让犯人自己回大牢里去。犯人临走的时候衙役们还嘱咐呢:“进去后,记得把牢门的锁链,锁好,别到时候老爷来检查看着没锁,怪罪我们!”因为都知道不是什么大案子,又都是街里街坊的,所以都不愿意看的太紧。 因此,因为这个“晕老爷”的脑子太“浆糊”,一般民事纠纷都找“地保”解决。(地保:就是地方上为官府办事的人,约等于现在的居委会。)但傻人有傻福,别看这“晕老爷”这么晕乎的办案,但是由于群众们不愿意来官府打官司,所以上面巡抚来视察的时候,一来调查案宗一看,一年都没有一两起案件,这说明县太爷治理地方有功啊!每次巡视的时候,都多次嘉奖这位“晕老爷”为先进个人,是朝廷的榜样! 而如今这位朝廷的榜样,多次向朝廷请示,自己每晚睡觉被鬼缠身,希望可以调离。但是都被朝廷驳回,并一顿臭骂:“作为官员,不得迷信鬼神!” 于是无奈之下,这“晕老爷”只能每夜的和这鬼都斗智!前文书也都讲过了,总之这“晕老爷”想了各种方法,都失败之后,也已经麻木了,天天晚上盯着这鬼看呗,就想想这鬼是个大美人!婀娜多姿的盯着自己,这样还能好受一些。 可是好景不长,最近不到一周的时间,自己每晚心中所幻想的漂亮女鬼,面貌渐渐的能看清了,最开始自己还没怎么注意,后来等发现之后,仔细一瞧这“女鬼”的相貌,怎么是个男相呢? 但前一周多的时间这鬼都没有相貌,如今有了相貌必然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既然如此我一定要将这相貌记在心中,等白天我能动的时候,我给他画下来!“晕老爷”这么琢磨着,又盯了这鬼一宿,到了五鼓天明,公鸡报晓,这位鬼再次失去了踪影。而这次,“晕老爷”那笔在宣纸上刷刷点点,画出了这位鬼的相貌图来! 而且“晕老爷”怕画的不像,又多等了一晚,又仔细盯着看了一晚之后,又多次修改这画像的细节,才让下面的差人在小镇四处搜索,看看有没有长这张脸的人! 其实这么一看,“晕老爷”也不“晕”啊?其实大家没想到“急中生智”这个词,半个月时间,这鬼不让“晕老爷”睡觉,就是一个傻子,也能想出这个对策来了! 这头衙门一贴出画像抓人,一个小镇人再多,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不认识谁啊!衙役们都不用搜,拿出画像仔细看看就知道,这小镇之中压根就没这个人。但是该调查也得调查,搜查了几天之后,衙役们告诉老爷:“这小镇之中没这个人。” 既然没这个人,那就一定是从这小镇来回过往的人群,既然如此,“晕老爷”又发下话了:“既然小镇没有,那你们(指衙役差人们)就在小镇的各个出入口盘查,必然会有一个跟这画像一样的人,来到此地,到时候你们给我绑起来送到老爷我这,我要亲自审案!” 于是,等别天伤几人刚一到这小镇的时候,这些衙役们都已经再此等候好几天了,一眼看见别天伤的模样,再一对照画像中的人脸是一模一样。差人们知道,老爷并没有说谎,真是碰到鬼了!之前不相信“晕老爷”说话的差人们,如今也都相信了!几人跑过去,拉肩头,拢后背,二话不说给别天伤一捆,抬到了县衙。这才有了前文这些事情。 如今既然都说开了,那么别天伤也解释完了,这个鬼怎么办?别天伤这头琢磨了一下说道:“既然我没残害过谁,那么这鬼变化成我的模样,必然是想告诉老爷,让您找我!那么既然如此,今晚我就和你一个床上睡一觉......。” 还没等说完,“晕老爷”这头都快吐出来了:“不不不!我每晚都盯着你这张脸,一看,看一宿,我都腻味死了,如今你这张脸在和我一个床上睡觉,我到了晚上一睁眼看到是屋顶的鬼,然后到了白天一扭头看着你这张脸!我还活不活了!” 别天伤这头也不乐意,这事是让我摊上了,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床上睡觉呢?你要是大姑娘小媳妇的嫌弃我也就算了,你?拉倒吧!于是一挥手转身就要走,然后说道:“既然县太爷这么不情愿,我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没犯法,你也抓不了我,今天我们就回客栈,明天我们还得赶路呢!” “晕老爷”一看,赶紧拉住别天伤,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也就是他了,他要前脚一走,这鬼天天半夜就这么折磨自己,不让自己睡觉,就自己这身板,再有三个月,五个月的人就熬死了。于是赶紧道歉:“哎呀!行行行!你跟我一个床上睡还不行吗!我这头是真没办法了,你就帮帮忙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喂哺婴儿。你可怜可怜我吧!” 这头“晕老爷”赶忙用“哀怜口”求情,那头别天伤也并非真走,自然话也就缓和起来了!看到别天伤留下,这头“晕老爷”赶忙让手底下的差人们准备饭菜,因为既然是求人,自然要来一桌上等酒席了。这头别天伤还高声嘱咐呢:“多来酸甜口的!我喜欢吃!”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中国人聊天就有一个好处,就是在酒桌之上的聊事。这头别天伤吩咐:“到了晚上,你把你正妻弄到别的屋子里去,我躺在你正妻的位置上,咱俩都仰面而睡,到时候你睡,我不睡。我假装闭眼睛睡觉,骗这鬼来。等鬼到来之后,你动不了了,我去和这鬼聊聊,他既然变作我的模样,那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这头“晕老爷”自然一万个答应,几人在饭桌上吃吃喝喝,不一会也就到了晚上。这头“晕老爷”对太乐安霖几位说道:“这衙门后院屋子太少,本来就没几间房,今晚还得给自己夫人倒出来一间,那么太乐安霖几人现在没法留下,住在衙门!现在衙门中就一间拆房算是空闲,能住人。要不就只能让几位壮士先回客栈了!” 太乐安霖几人一琢磨,这功夫真就体现出太乐安霖对别天伤的好了!他这头一心思:“这县太爷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是到底怕我们人多势众,还是说真有其事,不如今晚我就留下,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我这头还能帮别天伤一手。” 于是太乐安霖对着燕大昭和田北光说道:“你们先回客栈去,今晚我留在县衙柴房里面,有鬼也好,没鬼也罢,这头要是真出点什么事,以我的功夫多少还能有个帮衬。这头呢,燕大昭你去认认路,今晚我就一夜不睡了,明天你一早过来替我!” 既然太乐安霖这么说了,燕大昭是个没主意的主,人家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行。而田北光和别天伤几人不熟,说白了别天伤死不死跟自己也没太大关系,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能硬留下,索性就听他的直接走便是。而且自己不是没事,这头还押着镖呢,明天听听车千斤的意思,若是车千斤要着急走,明天自己的镖队就得赶路了,今天熬夜可不太好。 于是,燕大昭和田北光回到了客栈,而太乐安霖和别天伤留在了县衙。 第一百四十九章:吹牛的代价 太乐安霖这头在拆房铺床搭褥的咱们且不说,反正这一夜也没他什么事。 主要这头还是得说“晕老爷”和别天伤二位,两人和衣而睡。“和衣”就是穿着衣服,说白了两人是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的,要是俩大老爷们不穿衣服在一起挨着睡的话......那这本书就没法看了! 两人说是睡觉,其实遇到这事谁能睡得着啊!这头“晕老爷”紧着催别天伤:“一会我要是睡着了,你可千万别睡啊!这头有鬼等和你去降服呢!你可千万别睡啊!” 还我去降服,我和你们之前吹的时候,我用嘴都能降服这鬼,但是要是论本事,碰到鬼我跑的未必有你快......。但是别天伤在饭桌上吹都吹出去了,自己这头也赶忙安慰“晕老爷”:“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不就是一个鬼嘛,你踏踏实实的睡觉,我这头闭着眼睛假装睡觉,等这鬼一来,我这人天生有“阴阳眼”能辨鬼识人!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鬼,这么大胆子敢变化成我的模样!” 熟悉别天伤的人都知道,这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大本事,还极其的好吹,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分辨出来这别天伤又开始瞎说了。可惜这头“晕老爷”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还真信了,这头还对别天伤说呢:“那你可到时候抓准点,这鬼能凭空消失,每天快到天明时分,公鸡一打鸣他就消失了,你可要小心啊!” “你放心,我是半仙之体啊!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嘛,我头后面有三根救命毫毛,一个跟头就是十万八千里,我还会七十二变......总之就老实的睡觉吧!”吹到这功夫别天伤也感觉有点太玄了,索性就催促“晕老爷”睡觉。 这头晕老爷还担忧呢:“你可别睡啊!你闭着眼睛等着鬼来,你要是睡着了,我可就惨了!又得盯着那鬼一夜......。” “哎呀!别说话了!一会那鬼要是提前来,看到我们说话,万一他不来了怎么办?” 别天伤这头一说,“晕老爷”来劲了:“不来好啊!他不来我就能睡一个安稳觉了!他一辈子不来才好呢!” “那我就天天晚上在这床上跟着你一起睡?你一个糟老头子能忍住,我这一个大小伙子你指望我每天晚上不抱着大姑娘睡觉,天天搂着你?” 这头别天伤一说,“晕老爷”一琢磨:“也是......。” “行了!睡觉!别说话!” 说着别天伤就闭上眼睛了,这头“晕老爷”一看既然别天伤不理自己,也就不再多说了,就是多嘱咐了一句:“你可别睡啊!”看别天伤没再回答,也就闭着眼睛睡了。 人吧!要遵循本能。 别天伤前一夜是在树上睡的,他也不是猫头鹰,根本睡不舒服。再加上半夜车千斤带着镖队这一顿“搅和”,神仙也被折腾的够呛。白天本心思到了客栈好好睡一觉,那心思刚到小镇门口,就让衙役们抓到了县衙,一来二去,一个白天也没睡过。如今到了大晚上,那时候不像是现在,晚上灯火通明的,家家户户都有电灯。这地方本身就是自给自足,朝廷也不拨发银子,所以到了晚上,就是本地的大户,也很少把外面的灯笼点亮,因此更别提这衙门了。 所以一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在屋里呆着,即便是睡不着,也没人往外出去了,因为天黑,真要出去容易找不到回去的路。这一点现在咱们国家偏僻一点的农村,还是有这样的习惯的,到了晚上基本上八点左右就躺炕上睡觉了,然后早上天刚一亮,基本上就都起来了。他们的作息习惯还是认“老理”,“天睡我睡,天醒我醒”这是很符合自然规律的作息时间,也是调养身体的最佳方法。这样睡觉的比吃什么保健药都管用! 既然没人活动,自然也就肃静,别天伤这头劳累了这么久,又是闭着眼睛躺着,因此即便是再努力不睡,人身体本能也会强制的让别天伤进入睡香。 还别说,这头“晕老爷”也真是糊涂,别天伤其实闭上眼睛没多大功夫就睡着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呼噜打的震天响!可是“晕老爷”这头还以为别天伤是装的呢!暗暗竖起大拇指,心中想到:“要不说是半仙之体呢,就这么大一会功夫,装睡的样子跟真睡没什么区别,就连我都没看出来这是装的,到时候鬼更看不出来!到时候鬼一来,他一醒!一捉鬼到时候这鬼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不行!我得赶紧睡觉!半仙装的这么像了,我这头要是没睡,被鬼发现了!鬼不现身不就当误大事了吗!” 于是,“晕老爷”强迫自己赶紧睡觉,也亏他心大,要是平常人,这功夫激动的早就血流涌动,睡不着觉了!但是“晕老爷”可以!也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晕老爷”这呼噜也是彻地连天! 好家伙!两人这呼噜打的,哼呼~哼哼呼!呼~恩!要是有音乐家在,都能接着这俩人对着打呼噜做出一首曲子来......。 这头俩人对着打呼噜暂且不提,这窗户外面,也就是后院的小院子的中心,从地面上慢慢的浮现出来了一个一身白衣的鬼!至于为什么说他是“鬼”?因为若不是鬼,没法穿墙过院!这鬼从地底出来之后,整个身子半悬浮在空中,然后看了看“晕老爷”的屋子,从窗户口就飘了进来!也不用低头怕撞上窗沿,就直接如同透明一般的进来了! 进来之后,“晕老爷”不像以前一样,突然惊醒,然后浑身无法动弹。而这次这鬼居然没有“压床”,而是径直的飘向了别天伤!这鬼飘到别天伤的面前,两人不足二尺的距离,面对面这鬼上下打量着别天伤。 看了有有一会,可能啊!这鬼也需要光亮才能看清人,并不是说成了鬼之后,这鬼就视黑暗如无物,看来不管是人是鬼,在黑暗中看东西都挺费劲的!等这头鬼打量完别天伤,一点头,说了句:“恩~就是他!” 接着飘飘然的飞下了床,落到了别天伤旁边的地上,轻声的对别天伤说道:“醒醒吧!之前你俩对话我也不是没听到,我有事和你说,不然不会幻化成你的模样!” 说完,鬼等了一阵,发现别天伤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以为别天伤还是在装睡,又说到:“别装了!我这正主都来了!你不就等我呢吗!我这头事情不了,那县太爷能放你走吗?赶紧起来吧!” 说完,鬼又等了一阵,还是没动静! 于是这鬼轻轻的推了推别天伤,还是没动静!这点就厉害了啊!这鬼居然能碰到人!鬼一般就是停留在人间的魂魄,没留在世间的都被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给勾走了,但只要是留下来的,一般都是有“念想”的,有好有坏,有些横死的厉鬼,就不愿意转世投胎,而是留在世间向人索命,这样的鬼一般都是没什么智商可言,就是一股念想,把这些生前杀害自己的人都弄死之后,这鬼也就魂飞魄散,入不了六道轮回。当然也有好的鬼,这里就不详细说了,详见《聊斋志异》,那里面留在世间的好鬼多得是,而且也能被人触碰到,要不然怎么找夜读的书生......探讨人生,然后一起做游戏呢! 这头鬼轻轻推了推别天伤,别天伤丝毫没有反应。既然没有反应,就加重点力气推一下吧!别天伤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推自己,本能的用手给对方的手推到一边,因为人熟睡的时候,被人推一下,不会说想这是谁推的这种疑问。 推完鬼的手,别天伤还在睡梦中嘟嘟囔囔的说道:“别烦,昨晚上就没睡好......。” 鬼听完,给鬼气的啊!你之前醒着的时候说什么了,跟那“晕老爷”夸下海口,“说自己本事大,还半仙之体,自己在这装睡,等鬼来?自己还有三根毫毛,还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外加还会七十二变,你也就欺负“晕老爷”是没看过《西游记》啊!” 这头你要说这鬼没听到还好,别天伤跟“晕老爷”吹牛的时候,这鬼当时就在床底下听着呢,你这头吹出大天来了,那头睡的呼呼的! 鬼也是有脾气的!刚才推了几下都不醒! “好!我让你不醒,让你睡!” 说完,这鬼再次飞到别天伤床上,在空中悬浮着,然后胳膊抡圆了,带着风声照着别天伤的脸就打了下去!至于方向,这鬼还挺会打的,没往“晕老爷”的方向扇,而是往另一个方向扇过去的!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下去!这鬼劲是真大啊!直接给别天伤躺着的身体打的愣是翻了一个个! 别天伤脑子一歪。恩!睡得更踏实了! 这回用力推也推不醒了!把别天伤身子推动了,都没任何反应了!人都给打晕了......。 第一百五十章:朝靴有毒 这头这鬼一巴掌下去,直接抽晕别天伤! 可接下来不管是怎么推啊,喊啊的!别天伤压根就醒不过来了!这不能再打了,再打一下子万一打死了怎么办呢!“自己这没轻没重的手啊!”这鬼嘟囔一句,接着又看了看别天伤身边这位“晕老爷”。得了。今晚卖给别天伤一个面子,就不折腾这县太爷了,明晚再和别天伤聊吧!这么心思着,这“鬼”飘飘然的飞出了屋外,双脚一落地,消失不见了。 这头五鼓天明,公鸡报晓。“晕老爷”如同本能一般的醒了,因为人体有一个叫做“生物钟”的东西,就好比一个人每天上班,都是晚上九点睡,六点起床,那么好!即便是这人放假了,他嘴里说着自己要好好睡一觉,你看着吧!除非他下半夜都不睡,要不然,到了第二天的六点,他准时就醒了,没有闹钟他都自然的醒了!这就是身体的一种本能! 而如今,被鬼折磨够呛的“晕老爷”,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安稳觉,但也被自己的生物钟,给本能的弄醒了。 “啊~这晚睡得好!没鬼来打扰!唉~半仙啊!该起床了!咱们吃点早饭吧!那鬼你给降服住了吗?”“晕老爷”一抻懒腰,这头就精神了,一侧身看到别天伤歪个脸在那睡着了,而且神奇的是,这半仙一面连如同常人颜色,另一面脸通红,甚是神器! 这头一呼喊,“晕老爷”又拿手一推,别天伤迷迷糊糊的就醒了过来,要是再不醒那就是被打死了! 醒过来之后,别天伤就感觉自己的脸,明显的感觉有灼伤感,而且又疼又肿。别天伤是个医者,这种情况他知道,这不是说睡落枕了,这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了,而且打得不轻,但从这肿起来的地方,血液流动来看,并不是说刚才挨的打,应该是挨了揍有一段时间了! 指定不是自己身旁这位糟老头子,就他那岁数,要有这么大劲,阳气旺盛,什么鬼都不敢这么折磨他了!这么心思着,别天伤摇了摇自己这明显感觉不适的脸说道:“昨天你睡得好啊?” “这头你睡得好啊?”别天伤怎么问出这一句呢,因为别天伤知道自己和“晕老爷”都睡着了,可是“晕老爷”要是按照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到了晚上会被“鬼压床”,但是这鬼这几天变化成自己的模样,定然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若是昨晚“晕老爷”睡得好,说明这鬼来了,但是没叫醒自己,所以这脸上的伤是这鬼打的。若是“晕老爷”没睡好,说明这鬼又来了,也没想和自己说话。那么.......这伤解释不通了? 这头“晕老爷”一听,赶紧点头:“啊~昨天睡得很好嘛~一晚上半仙陪在我身边,鬼都不敢近身的~” 带着方言的话一说,别天伤也渐渐的回忆起来昨晚的事情,好像是有一个“人”半夜的时候招呼自己醒醒,还推了自己几下,让自己用手给扫到一边去了!得了,既然起来了,问问拆房里的太乐安霖吧!要他说这一晚上没什么人闯近这屋来,那就基本确定是这鬼给我打晕的了! 别天伤二人穿好鞋就可以直接出去了,因为俩人昨晚睡觉的时候都没有脱衣服。不过唯一有区别的是,别天伤穿完鞋后,还得招呼下人,将之前“晕老爷”穿的朝靴从外面拿出来!因为昨晚别天伤也见识到了“晕老爷”这双脚的“威力”!因为俩人要到床上睡觉,“晕老爷”一脱朝靴,好悬没给别天伤熏死,二话不说别天伤从屋里的窗户跳出去,呵斥“晕老爷”洗脚! 因为求到别天伤,“晕老爷”只能照办,由别天伤监督,好好洗了半个时辰的脚,下人们倒出去四五盆黑水之后,别天伤才让这“晕老爷”光着脚和自己一起进屋。至于说那一双朝靴,找个角落里放着吧,要是这朝靴放在屋中,那味也能要了别天伤的小命。 最开始这“晕老爷”还不放心呢:“这双靴子是朝廷发的,放在外面不把握,万一有人偷了呢~还是拿到屋里吧~” 别天伤脑瓜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行!这靴子就的放在外面,要不然我要是熏死了,你算不算凶手吧?再说了!你这靴子,给人都不要啊!你见过那个贼人偷东西抱着一团大粪走的!赶紧进屋!” 别天伤呵斥着这“晕老爷”才放弃自己这双宝贝朝靴。 可惜,“晕老爷”还真说对了,这双鞋还真有人“偷”......。 昨晚别天伤呵斥“晕老爷”洗脚,然后又让“晕老爷”把朝靴放在外面,这些事后院的人都知道了,其中就有本府的县官夫人! 夫人这头一听,老爷洗脚了!高兴的好悬没从床上蹦到房梁上!而且还听到说,老爷这朝靴放到外面了!县官夫人站起来从别天伤的位置一拜,嘴里还念叨呢:“这那里是半仙啊!这分明是菩萨转世啊!谢谢菩萨!” 怎么的呢!这“晕老爷”从当官到现在,朝廷就发那么几件官袍,和这一双朝靴。官袍什么的洗一洗就碎了,但是这双官靴,老爷舍不得洗,也怕总洗,洗碎了。所以常年到辈子这朝靴不洗一次。那古代的朝靴就跟咱们现在的长筒胶皮的雨靴似得!就那朝靴别说几年不洗了,就是几个星期不洗,那味道都能“遮天蔽日”! 要是平常你不脱朝靴,味道再大,也是在朝靴里面,可是到了晚上一脱朝靴,上床睡觉的时候,那味道一散发!毁天灭地!可是“久而不闻其臭”,“晕老爷”自己感觉这脚没多大杀伤力,可是和自己一个床上睡觉的县官夫人可真受不了!但是古代三从四德,即便是作为正妻也是以自己男人为天,跟自己丈夫说了几次这脚的事,“晕老爷”也不听,自己也没法再多说,只能每日强忍着这味道睡觉。之前也说了,“晕老爷”夫妻二人睡觉都是背对着对方,主要也是县官夫人想尽量的避开这恐怖的味道! 如今这头别天伤让“晕老爷”把朝靴丢到屋外,那头县官夫人就吩咐下人:“等他们(指别天伤二人)都睡了之后,赶紧把那双朝靴给我偷走,找个地方给我烧了!这事谁也不能说,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以后老爷每晚睡觉的鞋袜就放在谁的屋子里!” 一句话!听到的下人们愣是出门打了一斤酒回来......。就怕这点着朝靴的时候烧的慢,倒上点白酒能快点烧! 其实下人们就不懂科学,要是他们懂科学就知道,以“晕老爷”这双鞋,其实在散发气味的同时,也散发着弄弄的沼气,那火一点就着了,根本不用买酒......。 这头不提丢了鞋的“晕老爷”,因为即便是穷人家都是至少两双鞋轮着穿,何况是官宦人家了,自然也有预备的其他鞋给“晕老爷”穿上。这头招呼在拆房呆了一夜的太乐安霖。别天伤心里是真感动,因为刚才听太乐安霖说了,他一宿没睡,就是怕别天伤这头出事,自己照顾不到! 同样是前天晚上一宿没睡好,都是在树上让车千斤给吵醒了,自己昨晚睡得呼呼的,那头太乐安霖给自己盯了一夜!哎呀!心里真不是滋味,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别天伤这头赶紧让下人们准备饭菜,还特意吩咐厨子,“多准备辣的菜!”给厨子还弄的一脸懵:“之前不是喜欢吃酸甜口的吗?” 前文书说过,别天伤特别喜欢吃酸甜口的东西,每次只要说有人请或者下馆子,他都吩咐厨师做酸甜口的。可是他同时也知道,太乐安霖喜欢吃辣的,如今被太乐安霖给感动坏了。因此“借花献佛”,让厨子给多做一些辣的,别做酸甜口的。 做好了饭,几人还是在饭桌上聊天,别天伤问太乐安霖:“昨晚到底有没有人,进自己睡觉那屋子?”太乐安霖一摇头说:“自已一宿虽然不敢说一点没睡,但也是半朦胧的听着呢!若真有逃过自己耳朵,进了你屋子的人,那这人轻功得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而这小镇不可能有这水平的高手在此戏弄你们,所以昨晚绝对没有任何人进去!” 别天伤一点头,心中暗想:“恩!是!昨晚的确没人进来,但是不包括有没有鬼!” 另一头“晕老爷”也得问啊,这一宿自己是安稳过去了,但是以后呢?所以赶忙问道:“既然仙师让我昨晚睡得如此踏实,那么昨晚仙师是否捉拿住那个鬼呢?” 别天伤一听,自然不能说我这头睡得比你都快,到了晚上,那鬼来了招呼自己没招呼醒,一个耳光给自己直接扇晕了,到了第二天要不是你招呼我,我还能晕好几个时辰。这话也说不出口啊!于是赶紧编了个瞎话:“啊!这鬼昨晚在窗口,看到我一眼就跑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不然昨晚就将它擒住。不过你放心,今晚我真神出窍,捉拿这鬼!你就先准备好中午的吃食吧!酸甜口的正好......。” 第一百五十一章:牡丹花仙 这头让县太爷准备饭菜,那头别天伤自己一个人琢磨起来了。 “之前听这位县太爷说,是个“鬼”,因为符合“鬼压床”的特征,但未必是这么回事啊!一般的鬼,要不厉鬼寻仇,要不就是尘缘未了,但不管那种鬼,都很难真正的干预到现世。”其实说白了就是,别天伤很诧异什么鬼能一巴掌给自己扇晕了!这八成压根就不是鬼,八成又是什么妖怪修炼成精了! 咱们这里出一下本书的设定,因为不管是说鬼啊!妖啊的!这都是不存在的东西,全是靠人的幻想出来的,所以在设定上也有些不能符合逻辑。要不然作者实在是没法解释,“人死后成为鬼,那变成鬼之后,这鬼有没有衣服?” 以正常的思维逻辑,鬼算是魂魄吧,人有魂魄,死后成鬼,那么衣服裤子是没有魂魄的,所以人死后衣服裤子是不可能穿在身上的。可是要以这个设定,以后小说中要出现什么男鬼,女鬼,都一件衣服没有,裤子没有,赤身裸体的跟主角对话.......。有点往《金瓶梅》发展好像会被封!所以只能设定上,人死的一刹那,是什么样子的,那么变成鬼之后,就是什么样子!而且鬼是很难变化的,鬼的法力很低,白天不敢出来,晚上能溜达一会还得怕门神啊,佛香啊,这类东西,但是妖怪或者妖精就厉害了,他们修炼时间长,法力高深,变化多端的同时,还有些能窥得天机!至于怎么分辨妖精和妖怪?很简单,好看的叫妖精,难看的全叫妖怪。 言归正传。别天伤这头继续低头琢磨此事:“我说瑞绒之前想跟着来,又不想来的呢!这事七成跟她有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狐府就是附近的土地爷!这妖怪的事,还有你们不知道的?” 越心思,别天伤越来气。自己不明不白的挨了一巴掌,这给自己打的,现在这脸还肿的生疼!有什么事你瑞绒就直接说被,何至于又让我遭这份罪。 这么琢磨着,别天伤找到本府的下人,要了几根香,也不用什么佛香,供香,是香就行!下人回答说县官夫人,也就是本府大奶奶那里有很多的香,因为每天晚上县官夫人都要点着卫生香睡觉,要不然老爷的脚味太重,难以入睡。所以想要香,都在大奶奶那里放着,得问大奶奶要。 别天伤又跑到大奶奶这屋来要香,本心思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点香问问瑞绒是怎么回事。可是一到了县官夫人的面前要香,莫名其妙的让县官夫人好一顿的谢! 别天伤拿着县官夫人的卫生香一边走一边看着送自己的县官夫人,县官夫人那脸上的笑容就跟要咬人似得,看的别天伤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不是因为别的,虽然说这是本府的大奶奶,但是成为本府的老奶奶也不为过,那么大岁数的一个老妪冲着别天伤没开眼的笑,让别天伤猛然想起一个词————“虎老雄心在,老牛吃嫩草!” “还是只母老虎......。”别天伤嘟囔着,也让下人带自己找一个没人的房间,告诉他待一会就出去,让下人别靠近。这头别天伤拿出火折子点上三根香往地上一插,这头嘴里嘟囔这:“瑞绒!瑞绒!我是“斑鸠”听到请回答......总之就是类似的话吧!无非就是千里传音。” 但是对方没回话......。 既然对方没回话,自然是心里有鬼,别天伤自然也就知道这里面瑞绒是知道此事的,而且既然她不愿意出来,自然是不愿意沾染因果。那么自然也就强求不来。没人帮自己了,自己就耐心等到晚上看看这是鬼,是妖,又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吧! 闲话少叙,到了上午的功夫,燕大昭过来替换了太乐安霖,他本来也是睡拆房的命,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县官夫人格外的对别天伤这伙人好,特意让本府的丫鬟和自己一个屋子里睡,给燕大昭特意腾出来一个房间,让他居住。 一中午无话,然后一下午也无话,最后一傍晚也无话,到了晚上睡觉的功夫,还是老规矩,县太爷“晕老爷”提前半个时辰,也就是洗脚洗上一个小时,这别天伤才让“晕老爷”进屋,而且因为白天县官夫人对自己说的话,别天伤还特意吩咐说道:“这次我帮你降服这“压床鬼”之后,你想要以后再也不碰到鬼,就要每天的洗脚,并且要经常的更换朝靴!听明白没?” 这头别天伤一说,那头“晕老爷”自然是点头答应。俩人还是和衣而睡,不过和昨天有了些区别,昨天两人真是和衣而睡,都睡得死死的,这头鬼来了招呼别天伤都叫不醒,后来是一巴掌给打晕了!而这次,别天伤睡得好,吃得好,自然也就不困,到了床上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睡觉。 过了有一个多时辰,“晕老爷”这头睡的呼呼的,外面院子的正中心,一身白衣的“鬼”慢慢从地底飘了上来,然后从窗口飞进了别天伤的屋子,进了屋子后,飘香别天伤这头的床边,伸手推了推别天伤! 其实我这么写,读者或许没什么感觉,但是读者们可以想想一下,大半夜,一身白衣的一个人形的玩也从院子中心缓缓升起,然后悬浮在半空之中后,从你所在的屋子飘去,然后穿过窗口,飞到你的床边,然后推醒你!如果这功夫你恰好醒着并且看到这一幕!能把人活活吓死! 得亏别天伤是闭着眼睛的啊!感觉有人推自己,别天伤睁开了眼睛!虽然有心里防备,但是一看这人影还是吓了一跳,因为眼前这位没有面相,借着月光能看见白色的衣服,但是这脸实在是看不见。但是推醒自己自然是要对话的,所以别天伤起个头说道:“你既然化作我的面貌,自然是有话对我说了,但是要说你就直说呗,非得先收拾他一顿干啥(他指“晕老爷”)?不过你是鬼啊?还是说妖精变的啊?自我介绍一下吧!” “先让他睡熟!”说完,这头这位白衣人影一伸手,白色的长袖就冲着“晕老爷”的面门掸去,紧接着别天伤感觉一点花香扑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挺香的,接着自己就迷迷糊糊的倒下了! “呀~忘了他离着近,也能闻到!这怎么办啊?又睡着了?恩~”原来啊!这白衣人影一抖袖子,从袖子里用什么东西让“晕老爷”睡的沉一些,因为一会两人要对话了,“晕老爷”不方便听。但是妖怪成精,它终究是妖怪,没有人想的那么周全。这头它一抖袖子,在“晕老爷”旁边的别天伤也闻到了,接着也跟着睡着了。 可是别天伤睡着了不行啊!就是和别天伤有话要说啊!于是这白衣人影猛然间想起来了什么,看了看别天伤另一侧没挨过打的脸,接着点了点头。 “啪!” 这一巴掌打的,直接让别天伤从床上转了一圈,轱辘到了地上! “缺了大德了!你有什么事就说被!弄晕我的是你!一巴掌打醒的还是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你这专门找我茬的?我也没得罪你吧?”别天伤一巴掌就打醒了,这次挺好,没晕过去!但是这边脸也肿起来了,本来吧!右边的脸白天的时候消下去一点,再有个两三天也就好了。但是今天这位白衣人影是打的左边脸,一巴掌下去打掉地上了,别天伤由于被施了法术,睡得死。脸着地!不但左面的脸被打肿了,右边的脸因为磕在了地上,本身稍微消下去的脸,又肿起来了!这下好,两边肿的一样大小了,一般人看不出来什么了......。 这头白衣人影看到别天伤醒了,也暗自松一口气,因为它也怕给别天伤再打晕了,要不这样明天晚上还得来,这样就又当误一天了!听到别天伤问话,这白衣人影也解释起来了:“不瞒你说,我不是人......。” “对!你可不不是人吗!是人能干出这事来吗?两晚了!连续两个大嘴巴子!这给我扇的,你看!这头肿还没消呢,又添新伤了!” “你听我说完!别打岔!我不是人,但我也不是向“晕老爷”说的是鬼,我牡丹成精,是个花仙!找你的确是有事相说,而且这事你一个人还办不了,我才每晚的来折磨这位“晕老爷”,因为没有他也不行!”这白衣人影,哦不!牡丹花仙听到别天伤插嘴打岔,白色的衣袖一扬,示意再打别天伤一下,别天伤赶忙闭嘴缩头。 “为什么需要找我,还必须又这县太爷啊?这县太爷你也不是没看见过,我来这两天,我都能感觉到这是个糊涂县令,找他有啥用啊?” 牡丹花仙一听,微微一笑说道:“因为不找这县官,没法断阳间的案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采花的小姑娘 没法断阳间的案子,说明这里有活人啊! 既然如此,这故事就得倒回来几句,这位牡丹花仙,的确是多年白牡丹成精,所以变化的时候可以随便的变成任何的人脸,因为是牡丹花嘛,雌雄同株,所以自然也就能变男姓的样子,也能变女性的模样,同时因为自己是白牡丹,所以一身白衣的出现。 本身她是在大山里的白牡丹成精,牡丹花自古来被就被誉为国花,近现代的时候,中国人默认的国花就是牡丹,即便是没有今年七月份的投票,至少在二十年前作者小的时候,印象里就是母亲告诉自己,牡丹是中国的国花。而在古代也有诗人曾赞曰:“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还有一种关于牡丹的传说,就是当年武则天曾在大冬天想去后花园游玩,但是由于是冬天,天寒地冻怎么可能有花开放,于是当晚就对所有花仙下旨:“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催”说白了一死就是告诉所有百花现们:“明天我要去游苑,你们快点开花,别等到第二天早上!”众花仙知武则天的秉性,不敢不开,一夜直接花开满园! 到了第二天,武则天游苑,看到满园的花在冬天开放,龙颜大悦!但是猛然间一看花丛中有一种花居然敢违背自己的旨意,居然没有开放!自己一辨认,居然是牡丹花!“好好好!居然连我的旨意都不听,来人!将这牡丹花贬黜京城,发配洛阳!从此我御花园永不录入!” 下人们奉旨将牡丹花刚放到洛阳土中,牡丹花立刻张叶开花。武则天知道后愤怒不已:“既然你跟着我对着来!那就派人给我吧牡丹花烧了!”于是又派人去洛阳烧毁牡丹! 而没想到的是,这牡丹花即便是被火焰灼伤,依旧绽放,甚至更加艳丽!武则天一看,知道这牡丹的刚烈,也就从此作罢!而众花仙也将牡丹仙子称为“花魁”也就是花中之王。 虽然是段传说,但是这种牡丹花被后世称为“焦骨牡丹!”后人曾有诗曰:“逐出西京贬洛阳,心高丽质压群芳。铲根焦骨荒唐事,引惹诗人说武皇。” 而说了这么多,回到我们书中这位牡丹仙子,其品种并非是“焦骨牡丹”,而是另一种赫赫有名的牡丹花————金谷春晴!和洛阳八大景之一重名!(这花是近现代培育出的,但书中设定不是。)这花白中带微微的一点蓝色,花开之后花朵较大,而且美艳无双! 而这位牡丹花仙就是这个品种的花,而且这个品种的花,只有山脉峡谷之中才会盛开,而且是“众星捧月”才能长出一枝来!至于说什么叫“众星捧月”,说的就这“金谷春晴”牡丹花,必须周围长出许多其他花朵之后,才会在这个地方生长出一枝来!若是这功夫你给这“金谷春晴”周围的花朵全部拔除,那么不到几日的功夫,这“金谷春晴”就会枯萎死掉,而且要说是将“金谷春晴”一直到别的地方也不行,还是枯死!总之必须是在那里出生,这一片土地就必须不能有任何破坏,否则这花必死!这“金谷”二字解释完,在说一下“春睛”,说的是这花“就跟春天的眼睛一样,审查其他的花朵!”因为到了春天,别的花都争相开放,唯独这多“金谷春晴”不开,连花骨朵都不结一个。而只有等这朵花附近的所有花都开放之后,这朵花才会慢慢开放!而且只要有这朵“金谷春晴”在,那么这一片的其他花朵都会开的都格外艳丽,比同种类的花要美艳许多,就好似是这“金谷春晴”赏赐给周围的花朵一样。所以一种比较神奇的花,也格外的稀有。 既然稀有了,自然也就容易修炼成精了!但成精了是成精了,花草树木成精了相比之下就没动物成精的聪明,因为花草树木那有什么脑子啊!所以这种每天日精月华所修炼的花,只能叫做花妖!而想要成为花仙,那么就需要一样东西————人血。 因为所有异类,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吧,就算是砖头瓦块成精,想要修成正果,必需经历变幻成人形方可,所以自然需要人类的点化。 想要得到点化,动物相对就比植物要来的简单些,动物只需要修炼到一定份上,变换成人形,当然了,不能说百分之百像人吧,但是有个人形了!就想狐变身是最简单的了,但也有狐耳,狐尾露在外面,用现在的话解释,叫做“兽耳萌娘”,但是要用古代的话解释这叫“幻化失败”。这功夫就这动物就变幻成这“类似人形”就要去找人类点化,而且必须是一对一的点化。例如最简单的:有一个人走夜路迷路了,这动物就走过去问:“你看我像什么?”这功夫走夜路的要懂这个,说一句:“我看你像个人!”一句话,这就算是得到了点化,从此这动物就能完全的幻化成人形,行走于世。同时为了报答这人,这动物就会将这人带到正路上,不至于让他再走夜路。 因为这是最简单的因果了,这人迷路想找到回家的路,自己幻化人形,各有所需,以后这动物也不在需要报答这人什么了! 当然,有的妖怪运气也差,听到前辈们的教诲,知道这样的因果报应最省事,也找一个走夜路的问:“你看我像什么?”但赶到他运气太差,这位走夜路是因为和家里妻子吵起来了!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去朋友家过夜,这功夫一肚子气没处撒呢!这妖怪过来搭茬,随口就来一句怒话:“我看你像坨屎!” ......一句话什么都完了,几百年的修行全毁了,不用琢磨了,从始......呃不!从“屎”开始修炼吧! 但是像花草树木啦,砖头瓦块的就更费劲了,它们需要的是人类的血液,要是精血就更好了!前文书熊家村村口就有这么一颗大枫树成精了!就是因为得到了花娘的血液,吸收人类的血液,这枫树才慢慢成精了,之前这枫树就是普通的一棵枫树,没有任何修炼,到最后可以捕食靠近动物,然后吸干这些动物的鲜血。 而这位牡丹仙子不一样,她是先修炼多年了,然后才得到的人类血液点化,从妖精成为了仙子! 故事要从很多年说起,这小镇一直有一位采花女!当然,不是燕大昭梦寐以求的“采花女”,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位采花女,不大点的一个小姑娘,有个十二三岁的样子,父母双亡之后,靠采花为生,采到好看的花朵拿去集市上变卖,并以此为生。无依无靠很是可怜。 这里说一句题外话,有一句老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纯属放屁!一出生的孩子没了父母不可怜?但有何可恨之处! 但从小如此可怜的小姑娘,却有一份难得的善心!由于是采花为生,自然是要去附近的山里采集了,因为山里的花种类多,颜色也好看,不像是镇里富贵人家养的花,经不起风吹雨打。这小姑娘要是看到有好看的花就连根带走,然后到集市上卖给喜爱养花之人,虽然赚的不多,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但心灵是真的善良! 为什么呢!因为这小姑娘来山上采花,自然是四处走动,之前也说了有“金谷春晴”的整个一片土地上,其他花开的也格外艳丽,所以四处寻找其他花的小姑娘必然多次见到这位“金谷春晴”的花精,因为还没有受到人类点化,这“金谷春晴”没有任何的智慧可言,因为大山里怎么可能碰巧有人在此受伤,并且血液溅到这朵“金谷春晴”上呢。 前文书也介绍了这“金谷春晴”的美丽,而这小姑娘也是以采花为生,要是放在正常人身上,这朵“金谷春晴”采走,变卖给任何一个富贵人家,这小姑娘也能换个几十两银子,改变一下现状。 可是这小姑娘没这么做!常年采花的小姑娘,就算是再不了解,对所有的花也基本有了了解,她知道这花是什么品种:“这是“金谷春晴”,若是自己将这花撅走,那么即便是卖了出去,换得了钱财,那么这花只要离开了原来的土地,那么这花必死!” “唉~这花想要出生,本身就难,需要山谷,又需要周围全是花朵陪衬,别说我采这朵“金谷春晴”了,就是采周围的花都会让它枯死(它指“金谷春晴”)这么美丽的花,因为我的私欲而枯萎,多可怜啊!算了吧!反正我每天都来山谷采花,每次我都经过这里看看它,也挺好的!” 这小姑娘感觉自己若是采了这朵花,这朵花因此死去很可怜,却从未看到自己现在有多可怜!所以这才是真正的高尚!这才是真正的善良! 于是这小姑娘每次上山采花,都会来这地方待一阵,看看这朵“金谷春晴”,跟它聊聊天。因为这小姑娘无依无靠,因为迫于生计,同龄人中也没什么朋友,只能找这朵“金谷春晴”来诉说。 但即便是对这朵花自言自语,但这小姑娘从没有抱怨过什么,也没有埋怨命运的不公......。 —————————————————— ps:这个故事中的小姑娘的原形,来自于游戏“上古卷轴5”的风盔城门口的苏菲。 第一百五十三章:谷金春 本身要是正常的事情发展,这小姑娘和这朵“金谷春晴”没有什么交集。 因为“金谷春晴”虽然得到日精月华的滋补,但是没有得到精血点化,终究也没有启智,无非就是长寿一些罢了,到时候这小姑娘老死恐怕两只之间也没什么因果。 可是“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老话虽然不都是在理,但到这句话真应验在这位悲惨小姑娘身上了! 大家记住,不管什么地方,都有那地痞无赖,有的是狗仗人势,背后有人撑腰,有的压根就是不想往好了过,就是那种品性的东西。而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个“大型垃圾们”还往一起聚。 因为这小姑娘无依无靠,还能卖花赚钱,这群坏东西就盯上这小姑娘了。倒也不是说天天跟着那种盯着,而是那次碰见了,那次就欺负这小姑娘一顿,见面就讹钱,不给就上手抢!本身有几个对这小姑娘好的老实邻居们看到了也不敢多说,后来这小姑娘由于总被欺负,自己就一个人往山里一跑,在山里住下了。 反正是南方,基本上搭一个挡雨的屋子就算是家,索性穷人孩子早当家,这小姑娘动手能力比较强,就在自己喜欢的这朵“金谷春晴”旁边,搭了这么一个简易的小屋吧!本身自己也没什么家当,也就在这过上了日子,采到花呢,就去集市上卖,能卖出多少就换多少吃的来,尽量的躲避这些地痞无赖们的骚扰,然后到了晚上就跑到山上和这朵“金谷春晴”一起。 索性的是,因为这朵“金谷春晴”多少有些妖气,附近也没有什么豺狼虎豹,蛇蝎蚊虫敢过来,所以这小姑娘在此一住就是好几年,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了一个大姑娘。而她身边这朵“金谷春晴”可没少受到这位大姑娘的恩情。因为之前说了,像这种植物想要启智成精,需要人血的点化才可。可是这这大姑娘陪在这“金谷春晴”身边好几年,身上人的气息,人的秉性,都不断的感染着这朵“金谷春晴”。 就这么不断的被“人气”滋养,这朵“金谷春晴”直接启智之后,因为从这姑娘的品性中,得到了善良,从花精直接一跃成了花仙! 启智之后,又成了花仙,这朵“金谷春晴”就想报答这位姑娘!可是这姑娘什么都不缺,感觉陪着这朵花就行。 “之前你不能说话,我只能自言自语,如今你变成了人形,就可以和我聊天了!”这姑娘这么说了,可是这朵“金谷春晴”可不这么想。 人是群居动物,这“金谷春晴”在有智慧但是不能说话的时候,就听到这姑娘对自己自言自语的时候,也经常说自己孤单。之前自己是一朵花,没什么能力,如今变成了花仙,就要想方设法的帮助自己这位恩人,要想办法让她重新融入这个小镇之中。 但自己终究是花成仙,脑子方面不是很灵活,劝也劝了,说也说了,但是这姑娘就是不愿意融入社会之中。于是,这朵“金谷春晴”就去找了附近其他修炼的妖精们,看看她们有什么办法。 植物修炼的脑子就没动物修炼的聪明,而动物修炼中,狐是最聪明的!于是给自己起名“谷金春”的牡丹花仙就去找了一下附近有名的狐仙————瑞绒。 这功夫瑞绒刚和别天伤见面不久,但也对这位谷金春说道:“咱们是清修之人,尽量是能避免凡间因果便避免凡间因果,凡尘俗世最好是让其他人解决。” “于是就让这位谷金春每晚到小镇县太爷的屋里,天天给他施展“鬼压床”,过些日子,那叫别天伤的就往那小镇走。到时候你提前几天,变作别天伤的面孔,让那县太爷看,到时候县太爷必然会捉拿刚来小镇的别天伤。到了晚上你再找他谈,他鬼主意多,定然能帮你!” 听完瑞绒的话,谷金春自然照做,随便略施小术,这半个月折磨的县太爷够受的,因为谷金春是牡丹花成仙,本体是个植物,既然是植物也就没有什么睡觉的概念。瑞绒的意思是每晚过去折腾县太爷一两个时辰,让这老糊涂“晕老爷”相对的重视些,要不然即便是别天伤到了小镇,想要让这姑娘融入社会之中,必然的需要先惩治这些地痞无赖,可是以“晕老爷”这脑子,想要重视别天伤太难了!所以,提前折腾一段时间的县太爷,到时候别天伤办事也简单方便很多。可是这位牡丹花仙终究是植物成精,所以每天不到天明,不让这位“晕老爷”动弹一下,若不是天亮之后这姑娘行了需要和自己说话,可能这位“晕老爷”没等到别天伤来,就得被活活饿死。 而另一头在别天伤要走的功夫,瑞绒千里传音告诉自己要变化别天伤的模样,自己也是照做。这也引来了前文书“县太爷亲手画人脸,别天伤入镇就被捉”的事情。 这头牡丹花仙谷金春把前因后果通通通的一说,别天伤直点头,嘴里嘟囔着,心里咬牙切齿的恨啊:“啊!又是这只呆狐狸瑞绒!你要有什么事就直说,你要怕因果,你让这牡丹花仙过来和我直接讲也成,你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最后还是这点事不说,老子我可挨了两个耳光了!这给我扇的啊!现在肿的跟猪头似得!” 别天伤心里嘴里都骂着狐女瑞绒的时候,但其实也暗自庆幸,因为他以为这地方又出人命了呢!听到这小姑娘心地如此纯洁善良,身世又如此可怜,若是在不幸夭折,那真就是老天不睁眼啊! 而且,这事或许对不愿意沾染因果的瑞绒难办,对没脑子的牡丹花仙难办,但是对自己来说太容易了,自己身边有这么一大群护法,职业的镖师保护,外加哼哈二将护身,莫说惩治几个地痞无赖了,就是现在把这县衙端了,这兵力也够了!再说这头官府“晕老爷”就指望我救他呢!我到时候随便编一个瞎话,就能让这群地痞无赖好好的挨上几顿揍!不过唯一困难的是这位在山谷里躲着的姑娘!长时间不接触社会,即便是接触也是匆匆的卖出几朵花之后,就赶紧回到山谷之中,现在她再步入社会可就太难了!不但是心理的创伤难以抚平,更多的是她已经不愿意再接受这个社会了,她害怕的同时,恐怕也不愿意接触“新鲜”事物了!所以麻烦的不是说这些地痞流氓,而是这位姑娘的心理创伤!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想法是先去见一见这位姑娘,这些地痞无赖什么时候都能收拾,但是一定要在这小姑娘的面前惩治他们一番,这样才能慢慢的打开这姑娘的心结。而且实在不行,自己也有办法,打不了让这姑娘修仙得道,跟着这牡丹花仙一起成仙便是!反正这姑娘无依无靠的,了却尘缘和这牡丹花仙倒是一对神仙眷侣!不过这瑞绒着实可恶!什么事都不担责任!总心思让我出头,这下出头的好,两边脸都给打肿了。 思来想去,这功夫天也快放晴了,别天伤对这谷金春说道:“天也快亮了,你要不就先隐去身形,我这头等到白天所有人都醒了,我跟县太爷说说,想办法让他将附近所有地痞无赖都先抓起来,然后你再带着我去山谷之中把这位姑娘请出来,看看能不能让她回到这个小镇生活,而且我这头也有银子,她要能回到小镇中,我这头花银子给她置办家产,你看如何?” 谷金春自然是答应,因为全指望别天伤呢,于是将手一伸,手指一打开,一个一小根根须出现在了手中,并对别天伤说道:“那就有劳了,之前我无礼打了你两下,如今你不记恨又要帮我,我乃一只牡丹成仙,成仙时间又短,没什么好东西能报答你!我知道你是医者,这是我的花根,若做成丹皮,乃是上等的药材,你拿去吧!” 一句话,别天伤脸色大变,若是平时,别天伤没有一点正形,不但为人小肚鸡肠,还格外的抠门,能占便宜都不停手,可是这头谷金春拿出自己的花根的时候,别天伤都吃惊的愣神了好一会!这不是别的,什么叫“丹皮”,那是牡丹花的根皮所做!植物要是没了根,哪怕是断了一点,也会元气大伤,何况花仙? 于是别天伤赶紧一拱手,哀求的说道:“小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也有善心,若是别物或许小子贪心收下,可是这乃你的花根,又怎么敢收!快快收回,快快收回!算小子求你了!” 要是别的或许就要了,但是就好比狐女璎绒为了谢自己剁下一条尾巴一样,那根本不是谢,而是自毁道行,毁灭根基。若是如此“谢礼”也要收下,那么别天伤也真就没有任何优点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迷糊老爷好忽悠 人就是这样,你可以在小事上德行有亏,但是在大事上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越界,不然的话,这个人就一定是坏人了。当然了,小事上德性亏损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什么坏人。 而本书的主角,别天伤的性格就是如此,这头吩咐完牡丹花仙,那头自己又倒在床上眯了一小觉,但说是睡觉,如今都快天晴了,再说这双脸肿的生疼啊! “哎呀!也不知道下手轻点!要不说是植物变的呢,求人还居然打脸......。”别天伤迷迷糊糊的琢磨着,也就渐渐的睡了过去。 五鼓天明,金鸡报晓!县太爷“晕老爷”本能的一醒,再一看天已经亮了,心里一喜,好事啊!嘴里还嘟囔道:“这神仙本事是大,两宿了,睡的安安稳稳。” 他这头一边说,一边看向别天伤,而别天伤这头也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了。 俩人一对视,因为彼此都在一张床上睡觉,离着也不远,“晕老爷”就感觉今天这仙师有些不对劲,并非神色或者说相貌,而是这张脸有些问题,别天伤是一个相对来说有些廋的小子,是长着一张瓜子脸,可是如今这张瓜子脸长成了南瓜子脸了,还是倒着张的南瓜子脸,整个腮帮子通红,看样子肿成这样的! “仙师今天这脸好奇怪啊?昨天我就感觉右边有些肿,今天怎么感觉两边都肿了呢?”“晕老爷”说着,这头还要拿手去碰别天伤的脸。别天伤哪能让他碰吗!就这么肿的脸一碰都能挤出血来!于是赶紧往后躲。 但是一边躲这头一边开始编瞎话了:“跟你说,我来你这两天,晚上挨了两巴掌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如今被打成这样吗?” 人是有好奇心的,这头“晕老爷”一听,为了我打成这样?那得问问啊!于是这头一问:“因为什么?”这头别天伤正等着这句话呢,没这句话接茬接下来的谎话没法说了! 别天伤话痨的劲大了,脑子也不困了,腮帮子也不疼了,胳膊拄着床面一转,开始给“晕老爷”开课了:“要知道,作为官府,尤其是你这县太爷,是有官威的!可是你老爷这么大的官威居然没镇住这“鬼”,反而被它没晚折磨的不得入睡,你说这是为什么?” “晕老爷”本身脑子就不够用,整个县衙之中,熟悉“晕老爷”的都不问他任何问题。就连上一次问“晕老爷”问题的还是他正房夫人,也就是这位县官夫人。 那是三个月前,县官夫人早上起来梳头的时候,木梳不见了,随口这么一问身边这位“晕老爷”,本间夫人都没在意,这“晕老爷”记住这个问题了,满院子找自己夫人的木梳。他倒是好心了,县官夫人可要命了!就看吧!这“晕老爷”在外面找了一会,那一把耙子进来了,和自己夫人一示意,问道:“这是你丢的木梳吗?” 这给县官夫人起的啊:“不是!这叫耙子!” “啊!耙子啊!不是......你要找啥来着?”看了眼手中的东西,这玩意叫耙子,我要找的不是耙子,是什么来着?就这么一会“晕老爷”就忘了要找什么了。 “梳子!梳头发的梳子!”要不是披头散发的不好看,没法出屋,一大早上又不好意思让县太爷去丫鬟房间里要,县官夫人早就自己去了! 这头“晕老爷”一点头,出去找梳子去了,过一会拿来一个大扫把!这玩也也叫扫帚,比咱们家用的扫地的那种大多了,这个是扫院子的,是竹扫帚,用一堆竹丫在火上烤,烤干里面的水分后,在将其拢到一起,用铁丝或者说藤条之类的东西捆上,这就是最简易的笤帚,这种扫帚结实耐用,成本也低,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用了一段时间过后,竹丫上面的竹叶掉光之后,就剩下岔子,扫地的时候只能说大面积的划,而没法做到精细的清洁。 “晕老爷”这头一指这扫帚:“这是你丢的木梳吗?” 这给县官夫人这个气啊!这丈夫是指望不上了,一生气自己披着发出门,去丫鬟的屋子里梳妆去了。等化好妆,梳好头,县官夫人特意拿了丫鬟一个木梳走,就为了让和糊涂县官看一下,到底什么是木梳。 拿过来,交到“晕老爷”手上,县官夫人解释道:“这个东西叫做木梳,因为是木质的梳子,就是木梳!懂了吧!” 本以为自己拿过来一个木梳,让老爷看看,明白是什么东西也就算了。那心思这“晕老爷”是真晕,拿过来木梳看了半天,琢磨来琢磨去,猛然间一乐,笑着对自己夫人说道:“夫人,你这木梳我给你找到了!给你!” 一句话,好悬没给县官夫人气死:“这是我的!” “是啊!你的!给你!我帮你找到的!” “这是我从别人那拿的,给你看的!” “啊!别人的啊,那用完你给人家还回去,咱们官宦人家不能图别人小便宜,不过你送回去的时候告诉失主,这是我找到的。” “......” 就这么一个脑子跟浆糊一样的主,如今别天伤问话,他能根本回答不出来什么,顺着别天伤的话就往下说了:“那是为什么啊?” 别天伤就喜欢这样说话的,因为能给自己解话痨瘾,于是继续说道:“你以为这是什么鬼呢!你说!什么鬼能这么长时间每晚的对你“鬼压床!”这乃是阴间的鬼差,上阳间惩罚你来了!” 别天伤这一吓唬,“晕老爷”自然“上道”,赶紧问道:“我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为何要来惩罚我啊?” “你是没干过坏事,但是你看到别人干坏事你居然不管!前几年本镇有一位卖花的小姑娘,父母早亡,仅靠卖花为生,但即便是如此,你治理之下的小镇中,有一群地痞无赖欺负他!你视而不见,最后这小姑娘被逼无奈,只好躲进深山之中,可有此事?” 别天伤这头问着,就“晕老爷”这脑子,根本记不住那么长时间的事情,但是既然别天伤这么说了,那必然是有的了,赶紧求情到:“我真不知此事啊!我这县衙已经很久没有来打官司的了,而且我不认识路,在自己的县衙有的时候还迷路呢,所以家里人也不让我出府,怕我丢了,所以我真不知道啊!你快跟那鬼差求求情,别惩罚我了!” 别天伤一看,这县老爷也的确是这样,就这脑子,一般也就不让他出门了。 “我已经为你求情了,你看看,前天右脸挨了一巴掌,还没消肿呢,昨天这左脸又挨了一巴掌,都是为你抗的!你以为这鬼差是别人吗?这鬼差是这小姑娘的母亲!因为心地善良,留在了阴间做事,这几日来阳间本是游玩,看到你如此对待他的女儿!才每晚惩罚的你!跟你说,我可问清楚了,这几天她阳间的假期就没了,回到阴间到时候跟判官一说,你这生死簿上的阳寿可就要减一纪了!” 县太爷一听,“一纪,是十二年,我今年五十六岁,五十六加十二等于......九十五!我活不到九十五岁啊!这鬼差要是回到阴间,一减我阳寿一纪,那我当时就死了!”于是,也不知道怎么算数学的“晕老爷”一把抓住别天伤,用力的拽着不撒手,苦苦的哀求别天伤:“怎么办啊!我今年都五十六了,再减一纪之后,那就是九十五了!我再怎么也难活了啊!求求大仙救我啊!我怎么才能不让鬼差减我阳寿啊!” “五十六加十二等于?九十五?”别天伤都楞了,这脑子怎么考上进士的呢?还能混成一个县太爷当?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不过好糊弄你就行。 于是别天伤将自己真实的意图说出来了:“你要想不减阳寿,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这在山里居住的小姑娘接回来,而且要好生的对待,并且要严厉的惩罚一下这小镇的地痞无赖。当然了!你要是不想惩罚这些地痞无赖也行,以后这鬼差每晚还是过来对你“鬼压床”,然后每晚扇你脸,然后打到天明为止!看到我这张脸没有,这才两下,要是打你就是从晚上一直打到天明,你自己心思吧!” 这头别天伤一说,“晕老爷”魂都吓飞了,“就别天伤这脸肿的,才是那鬼差打了两下而已,若是打自己从晚上一直打到天明,这鬼差到时候都不用去阴间改生死簿,断自己阳寿了,一宿的时间,自己就能被活活打死啊!” 于是,这头别天伤刚说完,县太爷二话不说,从床上下来,鞋都没顾得穿,二话不说的要着急县衙所有差人捕快。 “给我将全镇的地痞无赖抓过来!老爷我从今天开始,要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和恶势力们斗争到底!” 第一百五十五章:无赖的来钱之路 这头“晕老爷”下令抓地痞无赖,这群连早上饭都没吃上的衙役们就得去办事。 衙役们虽然一个个怨声载道,但是上面有这糊涂的县令,下面自然有这些偷懒的官兵。这头老爷刚一下令解散去抓,这群衙役们一个个迷迷糊糊的走回家————睡个回笼觉再说。 反正老爷这头每晚能睡好了,自然也就不需要我们这群下人们去拿画像通缉抓人了,正想好好休息一阵子呢,这头还要抓地痞无赖?让我们好好歇一会吧!反正晚一些这镇子里的无赖们也跑不了,而且作为衙役就是管街面上的事的,那些是无赖,那些是地痞,那些是混混,甚至这些人家住何方,这些差人都一清二楚。 因为小镇县衙本身朝廷不拨发银两,这头完全靠小镇自给自足,要是碰到灾荒年,还得去天险城借粮借物,所以在这小镇当差的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但是俗话说得好“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料不肥。”想要在这地方当差,自然需要来点“外财”!但说是外财,无非就是“猫鼠一家”,这头地痞无赖们横霸地面,一般要是住在附近的村民买菜,这群地赖子就硬抢一些,若是碰到从此路过的商客,想要住店或者打尖,若是这群商客人多,那么就需要用“软的”,要是人少,就来“硬的”。 “软的”,那是因为对方商客的镖队人多,这群地赖子不敢玩硬的,也就是不敢明着讹人,而是换了一种很有智慧的方法!这头商队离远看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小镇走,自然有望风的无赖在小镇口看到,然后立刻联系自己其他同伙,告诉同伙对方人多,赶紧准备! 准备什么呢!一群人跑到附近能容纳多的客栈中,然后叫房间居住!不是说这群无赖没家,他们都有家,但是依旧要这房间,而且要的房间一般包下一个大的。就知道你这商队人数多,那么好办!我特意提前把整个小镇所有能容下你们商队的客栈全包下来!本身小镇也没多大,也就两三家客栈能容下大批人入住的,因为还有货物和马匹呢!想要容下货物马匹,那客栈必然是很大的一个建筑。 等这群商队到了这小镇,一看天已经快黑了,那就住在这小镇里吧!于是附近一打听那里有容下这么多人的客栈,得知地方挨个一问,这客栈都人包下了! 这功夫怎么办?若是继续走,那么到了晚上就只能在野外风餐露宿的搭帐篷过一宿了,到时候蚊虫蛇蝎的一晚上不知道来多少,还得提心吊胆的防止半夜来没来贼人,过没过野兽!可是若是不走,附近没有大型客栈,居住在小客栈里面,人员太分散,带着这么多货物,要是这小镇晚上真出点什么事,即便是叫自己人聚在一起都是个问题,因为半夜三更的,又对地形不熟,等自己的人员真聚集到一起后,可能事情都发生完了。 所以这头有明白事的趟子手就要去请命找镖师:“这小镇来来往往的人不多,要是一个客栈被人包下还好说,间间被包下就有些疑问了,不如我去这客栈看看,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回来咱们再决定去还是留。” 这头镖师一点头,那头趟子手一去客栈,一扫就明白怎么回事,偌大一个客栈里就那么三四个人打牌赌博,也没看见什么货物马匹,而且整个小镇的三五家客栈都这样,那就明白里面自然有事。趟子手过去一抱拳:“各位好汉,那位是“开话”的啊?(开话:就是指这一群里的头。)” 这头一帮人打牌的都停手了,一群人看着一个人,然后这人说道:“怎么了?我是这帮人的头,有事和我说!” 这头趟子手赶紧解释“自己这头人多,他们人少,看看能不能换个客栈居住,反正你们三五个人找个小客栈也好,到时候你们这住店钱,我们拿了,这二两银子足以,剩下的钱财留着众位回去打些酒如何?” 二两银子只是比喻,若是说这趟子手给的够数,这群无赖也就拿着走了,这客栈也不用给钱,因为就在这客栈里呆了半个时辰都不到,客栈老板也知道这群人什么身份,自然不敢问其要钱。 但若是说给的少,这群无赖感觉不够分,那么好!还是这位出头人说话,这功夫就不能做出一副蛮不讲理一脸煞气的样子,得装成一脸迟疑,还不敢做决定的样子,不过这人得很有演技,装的有模有样,就跟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这不行啊!我们这是等着东家过来押镖的,之前东家去上货去了,半路我们哥几个就生病走不了了,东家心善让我们住在这小镇中,并且让我们将这客栈包下来,等东家上货回来,要用这客栈。我们东家有先见之明,就怕这客栈住满人,所以特意让我们几人来这包月的!不信你问客栈老板!” 这头这群无赖一指老板,老板知道!这功夫要是说出一个“不”字,过了今天自己这客栈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所以赶忙点头称是! 趟子手自然知道这是借口,也知道这是这人贪心想多要银子,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收拾东西今晚走夜路,睡在外面,要不就只能认倒霉,掏银子。 总之就看趟子手和镖师们的衡量了,要是感觉掏银子值,那就跟商队的主人说一说,商量商量。要是感觉不值,也别找挨骂,直接就跟商队的主人说这地方客栈满员了就是是了! 这就是“软的”,就看你镖队人多,那么就把大客栈占了,到时候你没地方可住,小客栈又容不下马匹和货物,自然你就要服软。 而“硬的”的简单很多很多了,详见就是传说中的“碰瓷”! 也是望风的无赖一看,这车队人少,可以玩“硬的”,那么好,一群人抽签找一个倒霉蛋当“瓷”,商队一进小镇,他在小镇门口假装一滑到,直接钻车队轱辘地下了!这头车队还没反应过来,那头马匹往前一拉,这车轱辘就压到这人腿上了! “嗷!”一声,这人抱着腿就开始在地上滚起来了,那头车队既然压了人也不能再走了,赶忙过去询问,其实这些“碰瓷”的都已经有技巧了,他知道那辆车是最轻的,而且“滑”到车轱辘地下的时候,由于视线的愿意,所有人看不见在地面的他,他这头有的是一用力,将车底稍微托起来点,省的压的疼,有的没有力气的就做一个半圆形的钢铁,然后绑在自己的腿上,等车轱辘一压过去,就那这块钢铁垫着,一点压不倒自己腿上。等一帮人围过来的时候,自己只需要抱紧这只被“压”的腿,然后谁来都不让碰就可。 而人都是好奇的,这头一出事,那头自然有人听到,一群人围过来,其中就有这些地痞无赖,看着这头满地滚着叫唤,这群无赖有一大部分就假装是这“腿被压断瓷”的亲人,一个个就围上来了,而且一个个都满脸的煞气,手里拿着各种农家兵器,锹,镐,叉子等等等等。就好似这满地打滚的人已经被商队压死了一样!要为他报仇! 这头商队本身人就不多,如今这么多人围上来,自然就害怕了!但也都拿出来武器,互相对持着,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都快凝固的时候,走出一位“和事老”,要是上一波被用了“软的”商队看这人,就能发现,上次他还是“等着东家回来的领头人。”此刻“变成了本镇有名望的老好人!”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群人围着这镇口要干什么?东西都收拾起来,别扎到人!说说怎么回事?”这头装作和事老的主一说话,就感觉很有威信一样,小镇这头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而初来小镇的商队自然也要收起兵器,等着对方“平事”。 这头“和事老”一问,双方又是一顿解释,这头车队的说:“这人是自己不小心滑进去的!”那头镇民说:“是货车给带进去的!”总之双方各持己见,又要争论的时候,“和事老”问这“腿压断”这位,这位是只知道满地滚,就是不支声! 那头“和事老”装作问了几句问不出,就开始步入正题:“既然问不出!那就是都有责任,但是人终究是被这货车压了,医治的费用多少你们双方得掏,你们商队就掏二两银子吧!” 二两银子也是一个比喻,这头“和事老”一定价,那头要是车队感觉认掏这二两银子,也就算是过去了!“和事老”自然会做戏,假装让众人将“腿断的”这位抬回家,请医生医治,然后一群人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若是说这车队不认掏这钱,非得要经官,这功夫这群逢年过节给衙役送礼送钱的无赖们更不怕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无赖的飞来横祸 这小镇子是没人报官的,前文书说过,有报官的就老爷这迷糊劲,一关就是三五个月的,谁都不敢报官了! 既然老爷糊涂,手底下的差人们自然也会偷奸耍滑,这头地痞们讹人钱,那头商客要经官,这头衙役们就开始和稀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这县太爷你问问附近的人就知道了,不是什么明白的主,你要听我的,这头反正人都受伤了,你多给他三瓜俩枣的,让他养养身子也算是做了点善事,到时候你下回来这的时候,他也感谢你不是。不过千万别打官司,要不然一押,押你几个月,到时候不是当误你运货,卖货吗!” 这头附近的地保差人们都这么说,人生地不熟的商客们又能怎么办,衙门口来人劝,附近的人也劝,自己也就无奈的掏点银子了事了。而要是实在拿不出银子,车上的货物,这头抵银子拿出一部分也算是了事了。 而反过来,这头混混们需要“孝顺”这些衙役,因为人家罩着你没往县衙上面传报,你这头自然需要给人家好处。今天讹了点东西,送过去,那头讹了点钱财,凑个十天半个月的一送。 总之一句话,这群衙役,赚的不多,但是什么都买得起。 而今天,这群衙役虽然知道老爷又要抓人,但是既然是抓地痞无赖,那么自然就抓几个“刺头的”“孝顺自己少的”那几个无赖送过去,到时候老爷是要打要关都无所谓。但是可能不能抓那几个无赖的头,要是这群首领被抓进去,到时候没人带头给自己送礼可划不来。 所以这头衙役们里的差人一领命,先是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到了中午的功夫起来又吃了顿早饭,一帮人聚在一起才合计这事“因为这些无赖都是地方上的,自己官差熟的不能再熟,要是一天就抓完了,接下来几天说不定还有什么活等着哥几个去干呢?不如就拖上几天,一天咱们抓一个到两个左右,也闲的咱们有事干的同时,还能从那些害怕被抓的无赖手中再获得一份好处!” 因为衙役们一吓唬无赖们:“老爷这头要清理地面无赖,现在已经抓进去几个了,你们也看到了,不想被抓进去,自己看着办!”一句话这群无赖就得乖乖的“孝顺”自己。 这群心都坏了的衙役们正在这做美梦呢!有几个新来的衙役从外面招呼几人:“这头客栈出事了!地痞闹事带着一大群人去要揍昨天来的镖队去了!看手里拿着的东西,可能要出人命!” 几个老衙役一听,“坏了!这头老爷正要说严打,那头这群无赖抱团惹事,真要是出了什么人命官司,我们这群衙役可罩不住他们啊!怎么这功夫出事了啊!” 这么琢磨着,一帮人穿衣服的穿衣服,那棍棒的拿棍棒,这头嘴里还问道:“多少人去的啊?怎么地痞这功夫闹事了?要打谁不好,偏偏打那个镖队的主意!昨天那镖队里有俩人,手里拿着铜钱比飞镖都准,随手一丢,我们差人的水火无情棍都给打断了!他们怎么惹上这伙人了?” 嘴里嘟囔着,这群官兵一个个穿靴戴帽慢腾腾的往客栈赶,走的路上就赶集问是那个客栈,因为这附近有三家能容下这种人数众多的镖队。这头新来的衙役也赶紧回答:“金鑫客栈,多少人我也不确定,看着一大帮......” 这头说完了这伙赚外财的衙役,转头说说这镖队的事。 别天伤刚一到小镇就被衙役们拿下捆了起来,这头趟子手,燕大昭,外加太乐安霖跟着去了,另一头车千斤带着镖队要找一个客栈将镖队安排居住,这些前文书都有。 但是车千斤随便一打听,离着他们最近的客栈有这么一家,叫做“金鑫客栈”。那就去吧,车千斤带着人进到客栈,在里面四处一扫,看这客栈空落落的,就以为是没人包下来,转头吩咐手底下其他的押镖队员,俗称镖员:“留下几个人把货物,马匹往客栈里面运,剩下的人带着“家伙”(指武器)跟我去衙门,燕大昭人少,别到时候吃了亏,咱们过去就是压压阵,别真伤了衙门口的人,再小的衙门也是朝廷给的,咱们押镖得罪不起朝廷,吓唬一下就算行了!” 这头车千斤带着一群镖员去了衙门,那头剩下几个镖员进去跟老板谈住店的事情,因为,自己这头人多,相对来说整个客栈包下来能便宜一些,需要和客栈老板讨价还价,这个词用江湖中的话说叫做“拉价”,就比喻讨价还价和拉锯一样,你往你那头拉,我往我这头拉,形容的倒是很恰当。 谈价是谈价,客栈老板说了:“价格好说,但是这客栈有几个人住了,你要收全包下,他们几个人包下了!我作为老板的不能说交一头,得罪一头啊!只能你得把他们“劝”走,才能说在我们这客栈住,“劝”不走的话,我们也没办法!” 这群镖员中就有一个算是领头的,就问客栈老板:“这伙人有多少啊?我们也没看到有什么货物存放啊?要是人少怎么将一个客栈都包下来了?要是人多,可是也没看见他们押运的货物啊?” 老板这头赶忙说:“没几个人就四五个,就今天,而且还是刚才,才将这客栈包下来了!要不你们跟他说说?” 客栈老板这么说,人家做生意的不愿意得罪人,这种情况自己的镖队也发生过,知道这是碰到地方上的地痞了,无非就是要讹钱罢了。咱们这镖队家大业大,不怕这点事,给他点钱财就是了。 而且这点事不用请示镖师和趟子手,自己就能做决定,直接咱们这头掏点银子,让他们得点好处便是,于是这几个镖员就去客栈的屋子里找这些无赖去了。 而其实呢,这群无赖一个个都在房间里趴着门缝看呢。之前听望风的地痞说,是一大群车队,镖师,镖员众多,咱们得用“软”的,可是进到这客栈一看,就这么四五个,五六个人的,而且还押着这么多货物,看来这望风的眼睛不行啊!这那是人数众多啊!分明这是只肥羊啊!真是天上掉馅饼,还掉醋碟,掉酱油啊!那可要好好的“黑”一把了!要不然都对不起老天爷! 其实事情还真就赶巧了,要是这群无赖地痞没有说心声贪念,这头车千斤的镖队不差你那点钱,给了无赖们银子,走就是了!可是这群无赖看到领头的镖员来到自己房间门前,一敲门,这头说了句:“进来”。 这头领头镖员就推门而进,进来之后这群本应该来“软”的无赖们,今天一个个面带凶色,一个个今天准备玩把“硬”的! 镖员说完自己这头镖队要住在客栈,想让他们换个地方住,而且还拿出纹银三两,算是他们“移居”的费用。这其实已经就很仁至义尽了,你要讹钱,我们不愿意多惹事,你要钱我们给你,三两银子怎么也够你们一群人分了,到时候车千斤回来得表扬自己办事有功,自然会得到提拔!。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群地痞一看,他们镖队本身人少,而且先拿出银子服软,那自然是心虚啊!不心虚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吗?而且还这么干脆!那既然如此,你越怂,我越欺负你!地痞们一张嘴:“三两银子直接翻了十倍!我要纹银三十两才能走!” 三十两!指定是不可能掏的!要是平常,这样的无赖挑衅几句,他一伸手,自己给他一顿打,他也就老实了!别看这头四五人的无赖,真要动起手来,一个镖员能打他们所有!因为镖员押镖是玩命的活,一趟两趟或许运气好没碰到什么,次数多了,那个镖员手里没沾过血!而这群养尊处优的无赖就不一样了,一个个看着蛮横,其实杀个养,宰个猪一个人都做不到! 可是现在不能做,因为之前别天伤已经被抓进县衙了,他那头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呢?咱这头再出事容易给镖队添麻烦,所以,这镖员按压心中怒火,转身走了! 去哪?去这小镇其他客栈看看,不能说一家客栈有人包下,家家客栈也有人包下吧? 可是他这头找客栈,因为不熟悉小镇的路线,自然需要四处的打听指路。而这功夫,看着这镖员出去的无赖们一琢磨,他是去别的客栈问了,既然如此,赶紧给其他客栈的同伙们传话,一口咬死就是三十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这群无赖就是本地的啊!熟悉地形,快走几步就走到这位镖员的前面去了,几伙人串通好,所有人一口价三十两白银! 三十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了!镖员们这下没法做主了,只能等车千斤回来再说了!因此只能在客栈的门口等着,直到最后等到了回来的车千斤,同时还有回来的燕大昭! 这头车千斤一看,这么长时间居然镖队的货物还在客栈外面,一问怎么回事:“什么?有人讹钱?还出言不逊?我看看他长什么样?是不是不知道马王爷张几只眼?来我们镖队讹钱!” 这头燕大昭也说:“我们连县衙府都给端了,害怕几个无赖了!” 作为镖师的车千斤不是一个很有脑子的人,有脑子的是趟子手田北光。 而燕大昭也不是一个很有脑子的人,有脑子的是别天伤。 于是这俩人一进客栈,找到这群地痞的房间,在屋里抓头发往出一拎,这顿打啊!吓得客栈老板都直往柜台里躲......。 第一百五十七章:无赖们的集体集合 上文书说道:“燕大昭和车千斤二人智斗四五个小混混!” 啥叫“智斗”啊?就是摁地上可够打罢了!双方战斗力相差悬殊!别看这头就两个人,那都是武功高手,另外四五个小混混什么水平,拿着刀都不敢砍的主,吓唬人倒是可以,到“真章”的时候,就不行了! 所以几人一交起手来,那是一面倒的挨揍!因为在本书的设定中,人大多数都爱留长头发,所以这功夫燕大昭正抓着这群地痞的头发踹呢,被燕大昭打的这些无赖一个个嗷嗷惨叫! 与之相反,这头燕大昭打的地痞们嗷嗷惨叫,那头车千斤压根就没打人。但是这群地痞宁愿挨打,甚至宁愿让燕大昭拽着头发踹也不想和车千斤交手了! 怎么的呢?车千斤是个大胖子,而且还有劲!抓住这群地痞之后也不用打,也不用踹。往屁股底下一送,接着屁股往下一座! 噗嗤! 那么大一个屁股啊!半吨多重的车千斤,一屁股坐人身上了!还是抓过来一个往屁股底下送一个!用一个很形象的东西形容——穿着鞋,用鞋底踩虫子!“噗嗤”:一声就能将虫子踩死,而且还是那种爆浆的踩死! 车千斤半扇屁股都比正常人身子都宽,一屁股盖下去,在屁股下面压着的无赖,眼珠子都快被挤出来的!整个胸腔瞬间将空气挤出,别说喊出声了!就连喘气都费劲! 当然了!车千斤也没真坐实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体重,这要一屁股下去,一个人骨断筋折都算是轻的,直接能给人压都很简单,所以就是稍微的坐下去,属于半悬空那种。本质上就是不想杀人惹事,就是教训教训这群无赖就完事了! 车千斤“坐”着看完燕大昭打人。但是燕大昭打着打着就没意思了!你要说两人掐招换式的的打,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打的有来道去的也有意思!你要说这头完全是攥着头发可够踹,连丝毫反击的想法都没有,打着打着人就腻了!这头燕大昭一撒手,腿在一用力,一脚飞踹,直接将混混踢飞:“滚吧!” 车千斤一看这头燕大昭打完了,自己也站起来,一脚踢出去,地上当“屁股垫”的这几位,在地上转了好几圈才停下,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打算......已经被的血液不循环,浑身麻痹的站不起来了! “滚吧!” 车千斤也放下话了,这群无赖才互相搀扶着走出客栈。 人既然打跑了,车千斤自然也是包下客栈要住店啊!卸货喂马暂且不说。这头无赖们回去,就开始召集这个镇子的所有地痞无赖们大集合——这顿打不能白挨! 混混们也是要脸面的!而且脸面是很重要的!混混也是有规矩的! 当然很多规矩在这个小镇中不适用,因为这小镇太小了,没有那么多规矩......但是有一条规矩是必须遵守的————你既然收保护费,就要有能力,你这头都让人打得不敢还手,你还来收保护费?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还指望我们交钱让你保护? 所以,这群无赖们要合计怎么办了,有的说:“要不咱们半夜三更的去他那客栈点把火,把他的货物都烧了如何?到时候让这镖队空押一场镖不说,还得倒赔银子!” 那头有一个人直摇头:“不行!咱们这行就是指着收保护费,讹诈赚钱的,小事情差人们能给自己罩住,这给整个客栈点着了这么大事,谁都罩不住咱们!而且这也找不回来颜面啊!跟个小偷一样半夜溜门撬锁的,不是混混所为!”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吧!最后商量来,商量去,里面有个混混头说道:“明天中午时分,大家带着趁手的兵器,咱们去这金鑫客栈找找这两位,到时候咱们人多势众,即便是他们武功再高,六七个人也架不住咱们这二三十人啊!到时候都拿着点长兵器,打的时候他们没近身呢,咱们就抬手打他们!” 这头带头的说完,之前那位报信的赶紧站起来说:“不对啊!之前我看了,那镖队我远远看一堆人呢!怎么就六七个人呢?不对吧?” 这头说完,另外几伙在客栈里呆着,然后和领头的镖员要银子的几位站起来了:“你那是眼睛瞎了,我们在客栈的知道,那小子来来回回去这三家客栈跑了挺长时间呢,就这么四五个人,后来那两个可能是领头的,也就七八个人!别听他的,他一个人眼神能有我们这一群人眼神好吗?指定就是不到十个人!” 这头好几个之前在三个客栈待的同伙都说就不到十人,那望风的混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闭嘴听命了! 于是又经过一番讨论,这群混混就定下来了!“就明天中午,早上不行,早上人少,咱们中午带着东西一起去,那功夫人多,也能给咱们长长脸,到时候也让小镇里的其他人看看,得罪我们一伙的下场!记住啊!大家都不许不来,明天就是拉癞痢也得给我过来!而且到时候都别怂,这次是给咱们混混立威的时候!这次过后,小镇的其他店铺也都怕咱们了!到时候收保护费也就简单了!而且大家也别怕县衙抓咱们,因为法不责众,咱们惹事的人越多,最后罚到咱们的可能就越小。” 这头一个个小混混摩拳擦掌,就为了等第二天露脸呢!一个个回家那好锄头,那好镐把子!一个个都准备明天过去好好出一口恶气,让整个小镇的人都知道知道,这小镇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他们不去县衙附近啊!因为作为“老鼠”,没有喜欢往猫家去的,所以自然是不知道衙门刚被人端了,县官“晕老爷”差点禅让给别天伤,要是知道县衙发生了这么多事,说什么他们也不这么想啊!就因为消息不畅通,他们也不知道其实镖队的人从衙门回来的是一大帮,而且每个人手中配备精良的钢刀!个个手底下见血的狠人!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中午,这群无赖们一个个吃饱喝得,扛着敲,拿着镐一个个往这个金鑫客栈去!一个个面带凶色,几个身高马大的走在前面,越瘦小的越往后面排! 这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往客栈走,自然就有好事之人跟着瞧瞧去,这群无赖们也不管,因为就是要让人知道,以便立威!所以你们跟着这群混混也不吱声,就是怒目向前走!直到走到金鑫客栈的门前,一群人不走了,在门口就大声喊了起来:“那个瘪三昨天打了我兄弟啊!我们兄弟问你要三十两银子要少了吗?恩!昨天给老子兄弟打了,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了?里面的镖队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天要给你们好好看看都张什么样!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吗?” 这头在金鑫客栈中,不再是燕大昭了,因为燕大昭已经替换太乐安霖了,外面这么大声的喊,而且外面还乱哄哄的,在这客栈里面的镖员就传话车千斤几人:“昨天打完人,今天这头找人要报仇了!咱们出去看看啊?” 车千斤和太乐安霖本身就没事,这客栈有吃有喝,镖员们因为田北光吩咐了:“这衙门里面还压着两人呢,虽然看样子是出不了什么事情了,但是万世都怕一个“万一”,所以咱们这两天辛苦一下,尽量的在客栈中别出去走动,到时候要是真出什么事情,咱们好召集起来一起去县衙。” 既然趟子手发话了,那么这群镖员自然是要听的,要是以前的风格,到了新的小镇中,大家镖员们会出去走动一番,吃点好的,大家接下来可能会风餐露宿。买点衣服,鞋袜。因为接下来的路途遥远,衣服鞋袜都是消耗品。再买一些地方的特色,等到回家的时候,给家里人带点特色东西,孩子们也长长见识。 而如今因为特殊情况,别天伤在衙门压着呢,所以这群镖员一个没走不说,还一个个整装待发的准备着呢! 如今这头外面的混混们大声喊着,客栈里面的人听到了!车千斤一摆手,示意大家出去看看,这群镖员一个个带好手中的大刀,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冲了出去!因为知道昨天打了人,几天人家报仇来了,自然是要动兵器,要见血的,所以一个个都高度紧张着,出门就盯着这群混混了! 客栈门分左右一开,镖员们先出来的,两个一队自然的走出客栈,然后左右一分,让开客栈的门口,让后面的人出来。 最开始这群混混没在意,可是越出来人越多,越出来人越多!一群混混二十多个人在一块聚集着,而出来这群镖队的镖员得有三十多人了,将这群混混正好围成了一个圈。 最后太乐安霖和田北光出来之后左右一分,一个又高又胖的大胖子差点卡在客栈门口,并且高声说道:“咋的了!小兄弟!有啥事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到底谁是傻子? 场面一度很尴尬! 这头一群人拿着各种兵刃一脸严肃的围成一圈,一个个抱着肩膀,就等着车千斤一声令下,拔刀相向! 中间位置的是一圈的人,一个个面带恐惧,手里攥着木把的锹镐。知道这群人身份的是混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农民起义呢! 这群“起义军”聚在一起,一个个“摩拳擦掌”,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把之前喊话那位老大给生生的从人堆里推了出来!“起义军老大”也就是这位混混头从人堆里被挤出来,一抬头看见客栈门口的车千斤! 因为客栈是两个门!一个是客栈老板守着的柜台,屋子里面有各种的凉食酒肉,因为客栈虽然主要是住宿,但是更多的是带点小吃卖或者说杂货卖,这样有的住宿之人半夜饿了或者有其他需要,这头客栈就可以直接卖给对方,算是一个不错的副业。这一点即便是现在的旅店,不敢说大的旅店吧,我见过和我家亲属开的旅店,都是以小卖部的形式来个副业,收入上能增加不少。 而另一个门,是通往客栈院子的门,在整个客栈的中间位置,因为古代住宿的有一部分是骑马,骑驴的,所以自然需要有一个大院子来拴马卸货。但是拴马卸货就不能走正门了,要不然几天门槛地面就能踩坏,所以自然需要开一个中间门,和大户人家不同,客栈后院是给住宿的人预备的,不能在后面开门,要不然晚上来人容易吵到客人,所以才在中间的位置开门。 而两个客栈门还有一个区别就是——台阶,客栈正门是有台阶的,中间的那个门没有。此刻这群人闹事的时候,车千斤是走的客栈这个正门,走出来以后也是站在台阶的上面。而被挤出来摔在地上的混混头是趴在台阶下面仰着头看车千斤。 此刻在混混头眼前,车千斤就好似一个天神一般盯着自己! “那啥......我说我们是来窜门的,你们信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得,总之这位是满头大汗的顺着脸往下掉,身子也不起来,就趴地上抬头看着车千斤。心里还安慰自己呢:“这不是服软,大丈夫能伸能屈,岂能因为一时之快而酿成错事,今天还且放过他们,到了今晚在想办法点火烧客栈报仇吧......。” “你看这里谁像是傻子?告诉你今天你踢到钢板了!是认打?还是认罚吧?自己选!”一句话给车千斤逗乐了,要是周围没人,这群地痞无赖自己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但是头一大群人围着,而且这头地痞们还服软了,自己没必要再一群人面前收拾他们,真要打急眼了,这头眼睛一红,二十多人玩起命来,自己这头也可能会发生伤亡,在说昨天都已经打一顿了,今天就算了吧! “认打怎么说?认罚怎么讲?”只要你“划出道来,什么都好说。地痞们这功夫就求少挨揍便是了,如今能认罚,那是最好的了! 可惜啊!这功夫说话主事的是车千斤,他一个武者脑子终究是不怎么聪明,但是这头人家问了:“认打怎么说?认罚怎么讲?”可是车千斤还没想好下词呢,他也没遇到这事,怎么打到是好说,罚也不懂啊? 琢磨了半天,车千斤张嘴说道:“恩~认打简单!我们这群人给你们一顿胖揍,然后送到官府里去!” 混混头一回头看看自己其他同伙,都一个劲的摇头!得,看来认打他们不干了,不过也是,挨顿打还得去送官,谁也不情愿,那就问问认罚是怎么个罚法吧!于是又问道:“那认罚又怎么讲呢?” “认罚也简单,将你们送到县衙,让县太爷打你们一顿!” 车千斤一句话,全场瞬间寂静! “......你之前问我,你们这群人谁像是傻子?我可能认出来谁是傻子了,但是要是回答你,我容易挨揍怎么办?”混混头很是无奈的问道。 “少废话!你咋那么多废话呢?赶紧认打认罚!自己说!认打?认罚?”车千斤也不好意思,自己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等说完自己也后悔,只能赶紧岔开话题。 混混头又回到人群一帮人一讨论:“走是走不了了!让人围成一圈了!但是一群混混又问了问昨天挨揍的几位,咱们应该选择认打?还是认罚?最后得出结论,与其送到官府,让老爷拿着水火无情棍打屁股,如此丢人的事情......还是不错的......。” 因为一询问这些挨过第一次揍的几位,“昨天怎么挨的打啊?”这头赶忙回答:“抓头发踹的!抓住头发,被踹的时候要是躲,头发就被扯的生疼,可是不躲一脚下去直接踹飞,照样扯的生疼!” 这头又来一位解释:“我这个没打没骂,也不抓头发踢!看到门口站着那个大胖子了吗?就是问咱们认打认罚的那位!被他抓住以后就往屁股底下一塞!那大屁股!比我家养的肥猪屁股都大,一屁股坐下去!这才叫真正的“肉蒲团”呢!” “听着几人挨揍的经验来看,咱们应该选择后者,打屁股虽然是扒开裤子打,有些丢人,而且对方是拿着水火无情棍,又或者是木板这种东西打!但是总感觉即便是这么挨揍,也比被抓头发练飞腿来的轻一些!” 于是这群混混说认罚,车千斤吩咐客栈弄条长一些的麻绳,给这群地痞们都捆上!而且即便是连在一起捆,也不能让这群无赖好受了! 三个人算一组的捆,前面的人背着手被捆,而后面的人将手放在前面被捆,至于中间的?昨天挨揍了的那几位,被四马攒蹄的捆着!这群人被系在一根绳子上,想要移动,就得两个人用力将绳子绷直,才能将中间的人抬起来,这样才能走! 车千斤好事想不出来,坏事一琢磨一个准,等一群慢悠悠的县衙差人跑到金鑫客栈的时候,这群地痞们正在两个人一组的用绳子拖什么东西呢,看样子还是活的,因为地面摩的生疼,正嗷嗷叫呢! 得了,也省的抓了!老爷这头上午说要抓地痞无赖,打黑除恶,这头不到半天的功夫,这群地痞无赖聚在一起绳子都捆好了!正在赶往县衙的路上! 猛然发现,咱们这群衙役的觉悟,好像还没这群地痞的觉悟高啊!他们知道老爷要抓地痞,自己一个个不但聚在一起,一个不缺的还将彼此拿绳子捆好了!“这算是自首吧?” 这头衙役们怎么将这些地痞无赖们送进大牢咱们暂且不说,因为县太爷“晕老爷”也是要等别天伤回来,再决定怎么收拾这一群地痞! 而至于说别天伤去哪了? 去山谷之中找这位可怜的姑娘去了! 也不远,就在小镇的南面,就是一座座山,也不高,四处杂草繁茂,别天伤一个人走走停停,一路上买了众多美食,而且还是亲自拿一个大箩筐背着,装这些美食,更惊奇的是!别天伤这么馋嘴的主,居然没有动这里面的一点食物! 因为他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一个真正难以“医治”的病人,若是寻常病人,刀伤斧砍,终究能看到伤口,只需要疗伤治病,经过时间的洗礼,伤口自然会慢慢愈合,不再疼痛。 可是如今即将面对的“病人”,恰恰与之相反,这位姑娘受到的伤害是“心中”,那是无形的伤口,而且心中的伤口要比肉体上的伤口更难愈合。而且,若是肉体上的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痊愈的话,心灵上的伤口反而却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加深! 别天伤刚一到山谷口,花仙谷金春就变成人形在前面领路,俩人倒是没什么说的,而且谷金春乃是植物成仙,也没有什么口舌之欲,脑子也不怎么好用,所以自然是一个领路,一个在后面跟着一路无话。 走着走着,谷金春走到一个树林很密集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对别天伤说:“自从我成仙之后,有了些许法力,而牡丹本身根系发达,便先用障眼法将我和那姑娘的居住之处给隐藏起来,又用根茎在地下挖出了一个地道,供那姑娘每次出门去镇上卖东西出入。这也就是为什么那群无赖即便是想跟着姑娘走,也找不到她的住处。” 说着,在有一棵树地下,突然尘土飞扬,紧接着一根根有成人手臂粗的花根冲出地面,看样子这些花根是当做一个盖子,挡住这条地道的,而往这个黑漆漆的地道看。数不过来的花根相连,围成了一个一丈长,五尺宽的一条地道(一尺古代约24厘米) 别天伤一边看一边点头,“这花仙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对这姑娘是真心的好啊......。” 猛然间别天伤想起来什么,一转头很诧异的向谷金春问道:“我本以为你们植物没根必死!而今天一看!你有这么多,这么粗的花根!你之前就给我那么一小截?” 第一百五十九章:不幸的别天伤 之前以为植物若是成了仙,在那切一段根茎给予他人,那是自毁仙基。 但是现在一看,别天伤打量了一下这如同地道一般的牡丹花根,别天伤恨得牙根都痒痒。 “解释一下吧?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解释什么啊?” “......” “就是让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就给我那么不到一尺长的根,我以为你们植物成仙根很重要呢?如今一看你有的是这花根啊!那你为什么就给我那么点?别告诉我你们植物也会感觉疼?”无语的别天伤一边示意谷金春在前面引路,这头自己在这地道后面一边走,一边吐槽。 “我不知道啊?之前瑞绒说的,你这人做什么事都喜欢要好处,也不积点阴德,所以让我提前拿出一小节根茎给你,算是你的好处,可是瑞绒说错了,你也没要啊?” 牡丹花仙用很无辜的语气在说,而且别天伤即便是没看见前面这位的脸,也能知道这位现在满脸的无辜。但是别天伤比她更无辜啊! 不用想指定是那呆狐狸瑞绒干的好事,她知道牡丹花仙是植物变得,脑子不灵活容易被自己“狮子大开口”,所以提前故意设好套!这头假装花仙自毁仙基拿出根茎给我!我这头一发善心就算是答应了! “呆狐狸啊!呆狐狸!怪不得你上不了天上当神仙呢!你也就是个地仙的命!就这么算计!我要是玉皇大帝我就让你下辈子都投不了胎”这头别天伤心里发毒咒骂瑞绒,那头也跟着谷金春快走出地道的尽头。 不过不得不说这谷金春对这个姑娘是真好啊,这地道用自己的根修的,如同一个地下迷宫!而且有很多条路都是从旁边的墙壁上打开一个根茎才能进入,旁人即便是真发现这隐秘的隧道,也没办法找到这位姑娘的住处! “虽然脑子呆了点,但是这份善心倒是不错。”随口嘟囔一句,别天伤也顺着光亮走出了隧道。入眼的美景让人质疑是两个世界!四处都是花香,漫天的蝴蝶飞舞,周围一瞧,入眼一片烂漫,叫不上来名字的花草遍地都是,四周树木常青,小溪水声清澈。此处应有桃树一二,便可称之为“桃花源”也! 这花仙谷金春也的确为这姑娘煞费苦心的制作出如此绝世美境,但这花仙的善良却并非是天生,而是因为得到人的精血而成! 前文书说过,植物要是常年不死,受日精月华的滋润,自然有了精气,但是仅仅只能称之为“天材地宝”罢了,别天伤因为是个医者,因此经常能从采药人手中买到这些常年得到日月精华的植物,之前的在医店被打碎的“九参灵珊”中,是九种参配一种名贵的灵珊所致,当然说是“灵珊”说白了就是珊瑚的一种罢了。而植物成精之后,需要人血点化。而位给了植物精血的人,若是好人,那么这个植物也是积德行善,造福一方,典型的就是这位牡丹花仙。若是给了精血的这人是个坏人!那么这植物也因此变的恶毒,残害生灵,典型的就是那颗熊家村枫树,因为被花娘的怨气所覆盖,所以残害生灵。不过也亏的这花娘怨气所覆盖,才导致这枫树没有成精化形,不然就不是死几个小动物那么简答的事了! 总之这植物本身没有善恶观,也没有脑子,所以变成人形,为善为恶,皆看人给予它的造化!同时,每种动物或者植物成仙的标准不一样!因为有的动物就比较好成仙,其中龙就是最好成仙的,因为龙生龙子,生下来就是有法力的仙,所以在仙界的地位并不高!因为龙没有任何努力,就成为了仙,所以在仙界同行们眼里,会被人瞧不起!这点小说里经常体现出来,从八仙过海,孙悟空借兵器,再到哪吒抽龙筋,反正只要是龙,而且是那种没修炼就成为龙的神仙,即便是出事了,仙界一般也不会重视! 而狐女,尤其是之前狐女瑞绒说出那一大堆颜色中,一个毛色比一个毛色难以修炼,这就跟从基层,一层层爬到顶层一样,这种修炼的狐妖,即便是没有成仙,那也给她一个仙籍吧!这就算是正式入编!当然了!人家老妈在天上呆着呢!人家多少是上面有人的! 至于最后这植物成仙,最难了!要是说人成仙,动物成仙,那都是动物,碰到天劫了,可以找地方躲开劫难,或者找贵人相助!但是植物就不同了!本身就是一个易燃品!别说天劫了,就是小孩淘气点把火,都能烧到它,所以植物修仙最难,同时修成仙的也最少。因此仙界自然也要放宽要求,只要是能化成人形的植物,那么都可以入仙籍! 要是大家感觉理解很费劲,很简单!听说过“少数民族高考加分政策吧?”对,你就把我之前说的这么一大堆,理解为少数民族高考加分政策即可!这牡丹花仙谷金春就是“少数植物修炼成仙入籍放宽政策”中的一员。这也就是解释了,为什么谷金春刚化形就成为了花仙,而不是花妖,花精! 这头都说完了,言归正传,说一说别天伤这头找到的这位小姑娘!因为谷金春弄的这个“世外桃源”并非很大,也就是两三亩地的范围,除去周围的花草树木,其实这小姑娘真正居住的地方也没多大,别天伤放眼望去,一眼就能看见这很简陋的小木屋! 木屋一大一小互相依靠着,要是拆除了任何一个木屋,那么另一个指定会倒下,其中大的木屋是小姑娘居住,外面那竹子做了一个晾衣架,小的木屋很矮,而且没有房门,离着很远就能看见这小木屋里面有一朵巨大的牡丹花!这不用多说就是谷金春的本体————金谷春晴。 大木屋的位置,别天伤眺望,能看见一个人人影在里面晃动,但是当别天伤慢慢走近的时候,屋子里面的人貌似听见了什么,向外一看,看见别天伤之后立刻不动了,并且直接藏了起来! 别天伤一看,赶紧叫住了前面领路的谷金春问道:“你有没有和那小姑娘说,我今天要过来啊?” 谷金春听到别天伤喊自己,自然是停了下来,很是诧异的说道:“没有啊!这事和她说有什么用啊?我直接给你领过来,她一看不就知道了!我聪明吧?” “......聪明啊!你是真聪明啊......你也不想想!我一个陌生人突然就进了这里,她一个小姑娘多年不见生人了,就连出去卖点东西也是快去快回的。我如今进到这来,她能不害怕吗?我站在这不走了!你先过去安慰也好,哄也罢!赶紧安抚一下这小姑娘,别给她吓坏了”别天伤这头一听,好悬没被气死!这么大点的孩子,心灵上受到了创伤,本身就很脆弱,也不愿意接受其他事物,这功夫自己突然出现,外界的一刺激,小姑娘再出点什么事情,那就彻底算是别想让这小姑娘融入社会了。 所以,别天伤赶忙让这朵牡丹花仙——呆美人(本书设定中,另一种牡丹花的品种。)赶紧去安慰一下这小姑娘,然后跟她解释一下,免得这小姑娘一会见到自己过于激动。而这脑子不太好使的谷金春自然也是领命而去,她也不用走,如同瞬间移动一般,直接出现在了小木屋前,然后直接飞进了大木屋。 进去劝这位小姑娘有了好一阵,别天伤从自开始站着,到最后站不住又坐下,等了好久,最后太阳都开始跑到天的正中央烤别天伤了,这俩位还是没出来! 最后别天伤实在是受不了这太阳了,因为周围全是花朵,想要去找个树荫又怕这两位招呼自己听不到,只能在这傻站着,无奈之下只好高声喊谷金春:“花仙姐姐啊!你到底劝没劝成啊?你倒是吱个声啊!我快被太阳烤死了!” 这头别天伤一喊,那头屋子里传出一个很低声,但是也能让别天伤听到的话:“小点声!她睡着了!别吵醒她!” “......”别天伤一瞬间感觉自己运气特别差!“自己貌似总能被人坑一顿!你要说狐女瑞绒那样的几百年的狐仙,脑子灵巧,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自己被坑了就罢了,这牡丹花仙也就这几年算是化形了,怎么也能随随便便的就坑了自己呢!太不幸了!” “而且这还是花仙,狐妖。还不说这头燕大昭和太乐安霖,这俩主貌似也都是不断的坑自己!丢人的事没少干不说,怎么倒霉的总是自己呢?” “自己一大早上跟着这花仙来到这,傻呵呵的等了有一个多时辰,背后的箩筐都没放地上!最后弄得自己肚子也饿,是口也干,最后人家睡觉去了!得,我先吃点在东西,我也找个地方睡觉吧!”别天伤这么心思着,但是也没过去叫醒这小姑娘,而是随便找了一颗能遮阳的大树,往树下一靠,拿出箩筐里面的东西就吃,吃完眼睛一闭,就开始睡觉! 第一百六十章:津晓月 等别天伤这头渐渐苏醒之后......。 明显感觉自己肿胀的有脸比之前还疼!而且从自己零散的记忆之中,自己好像是中午的时候,靠着大树睡的。但是现在是趴在大树边上,而且天色也变的昏暗,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怎么记得睡梦中有人想要叫醒自己,当自己正迷迷糊糊的要醒的时候,又一下子睡了过去......。 别天伤迷茫的看着放在自己身边的箩筐。恩~没有了!应该是被拿走了。应该是被谷金春拿走了!拿走了?记忆慢慢苏醒,别天伤站起来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自己睡觉这是打了几个滚啊!能滚成这样?再说我睡觉也不打滚啊? 看着眼前被萤火虫围着的两个木屋,从木屋里能看到两个人影正在有说有笑,别天伤跟着自然的一笑,然后心中想起来什么一般的自语道:“我貌似是被打晕过去的吧?” “谷!金!春!”别天伤一瞬间从微笑变成了恨得从牙缝里喊出这三个字,紧接着从怀里拿出自己的扳指,就是那个可以从里面打开,然后成为一个刀刃的扳指,前文书也说过,这个是别天伤行医的时候,随身携带之物。紧接着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小木屋前面,这头将扳指里面的刀刃弹出,那头照着这都巨大的牡丹——金谷春晴比划一下。此刻的别天伤就好比抓到人质的犯人,把刀架到人质的脖子上一样,只不过这头是架在对方的花根上方罢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是怎么从树下衮到那么远的!”看到大木屋里的两人都看向自己,别天伤这头语气崩溃的问道。 “啊!晓月说饿了,而且你靠树上睡容易落枕,所以我就想叫醒你,可是怎么叫都不醒,我就用了大一点力气......不过你后来睡得更熟了,而且是爬着睡的,这样就不会落枕了!不过你离我本体那么近做什么?修花剪叶?寻常之物剪不断的,而且我知道该怎么长,不需要修剪枝丫的!” 看着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的谷金春,别天伤连骂她的心情都没有了!“这傻女子也傻的够瞧的,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莫非就是传说傻人有傻福?那我怎么没有?”这么琢磨着,别天伤一扭头,看见在木屋之中,谷金春身后躲着一个小姑娘。 其实说是小姑娘,今年得有个十六七岁了,要是放在现在,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不算是成人,但是在古代女孩子一般十四五岁就可以成婚了,十六七还没嫁出去的就算是大姑娘了。其实在现在的农村,一般儿女结婚都早,虽然不都是吧,但是在作者所亲眼看到的婚礼中,男女双方甚至刚成年就结婚了,甚至有的都还未成年呢,双方的聘礼就已经下了,订婚仪式也都订下来了,基本上等到一成年,双方就操办婚礼事宜。笔者别的倒是不羡慕,就是这农村盖的二三层小洋楼是真好看,一个个就是跟别墅一般的精致,还用不了太多钱就可以建成,而且里面的装修和城市没什么区别,甚至羡慕! 言归正传,这头别天伤看着躲在谷金春背后的小姑娘,于是接着谷金春的话茬说道:“小姑娘别害怕,听她的意思,莫非你叫做“晓月”?” 别天伤说着,脑子一斜,眼神就越过了谷金春,盯着她身后的小姑娘看。最开始这小姑娘如同兔子一般,被别天伤看的时候,往后一缩,过了有一小会,才慢慢的从谷金春的肩背的位置探出一个小脑袋,看了别天伤一眼,发现别天伤还盯着自己,又赶忙缩了回去。又过了一会,小脑袋也没探出来,而是一个有些弱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我小命叫晓月,我大名叫做“津晓月”是我爸爸给起的!” 既然能说话,就是好事!就怕那种你问十句,连一句都不回答你的主,只要有问有答,一会这小姑娘放下戒心,再慢慢相信自己就好办!于是别天伤继续顺着话茬问道:“那个金啊?是金子的金啊?还是什么jin啊?”因为这是文字表现的,所以能知道是那个“津”,但是如果两人对话,这个“jin”就需要由两人对话来解开了! “天津的“津”,我爸爸说这个姓氏特别的少......而且大家都叫我晓月,也都忘了我姓什么了......。”这次晓月说话就明显的吐字清晰了,看样子并不是口吃,而是第一次见到别天伤这样的生人,多少有些害怕!而通过两人慢慢的对话,渐渐的发现别天伤不会伤害到自己的时候,常年不与其他人说话的津晓月自然心中也渴望他人的关注,自然而然的和别天伤聊了起来。 “九河下梢天津卫,三道浮桥两道关。天津的“津”吗?好姓氏!“望天疑拂晓,月明似日轮。(北冥原创)”“晓月”!好名字!这么好的姓氏配上这么好的名字!看来给你起名的人还很有文采呢!”这就是夸这小姑娘死去的家人呢!没事逗话罢了,因为古代起名字,若是书香门第的另说,寻常百姓家,要是富贵人家生子,一般都会找一些有文采的书生,又或者教书匠来给孩子起名,一般也给起名的这位,会在家里翻阅书籍,找到一个典故之类的名字。像“鸿儒”,就借鉴刘禹锡《陋室铭》中的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形容这孩子以后会成为鸿儒一样的大学问家!但要说是穷人家,那名字就基本随意了,那就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起一个贱的小名,好养活之类的,因为古代孩子夭折的较多,无非就是期望老天保佑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罢了,而有些小名叫着叫着,就能让很多人遗忘了他的大名。不说别的,就连现代,前一阵不也出来一个嫌疑人,这通缉犯的大名附近村落认识的人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的小名叫做————傻吊。最后警方公开采集此人的违法证据时候,为了向社会公开搜集,只能在公告上附上这位嫌疑人的小名————傻吊。 总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作为一个女孩子,叫做“晓月”,倒是挺好听的!而且晓月这孩子别看命苦,但是经过别天伤的观察,再加上自己半吊子的相面之术,能看出来这孩子是个好孩子,没有被世间的凡尘所染,别天伤猛然间想起一句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自己和谷金春都并非这小姑娘晓月,又怎么知道她到底是想回到那小镇之中,还是和谷金春在这世外桃源之中生活一辈子呢?自己和谷金春要改变这小姑娘的人生,却也不知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其实别天伤的本性中,总有那么一丝伤感,但是如今在这晓月面前,自己可不能表达出来,于是两人继续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起来,也没什么话题,就是东聊几句,西说几嘴罢了,问问这个吃的好不好吃,那个糕点合不合胃口。在双方聊着聊着,渐渐的小女孩说话也不在弱弱的了,而是恢复到了原本清脆的声音,而且,也不再是躲在谷金春的后面了,而是一边拿着糕点吃着,一边和别天伤对话。 因为终究是个孩子,即便是长成了十六七岁了,但是因为不接触社会,实际年龄也就在十岁以下。而且孩子终究是喜欢好吃的,别天伤这头带了这么一大堆好吃的,晓月本身就是穷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也没吃过这么多美味,因此一下子就将别天伤身上的标签定义为——好人。 既然是好人了,沟通上也就简单了,也不再防备别天伤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别天伤的体型和那张话痨的嘴!这要是换成脸上都带着刀疤的太乐安霖,就太乐安霖那个体格,再加上本身还不善于言语!几句话能给晓月吓哭了! 而别天伤不一样,本身就好吹,跟在太乐安霖身边的时候,多说几句人家都嫌他烦,如今碰到晓月这样的“最佳听众”,那就放开嗓子的吹吧! “跟你说!我是曾经是天上的神仙,只不过现在是附在人身之内,法力全无了!要是我回到本体,那就是法力无边!”此刻,别天伤坐在大木屋的门外,靠着大木屋,晓月在木屋里面的床铺上,说是床铺,其实都是被花朵所覆盖而形成的的“褥子”,至于什么花朵?当然是牡丹花了!不过这地方倒也神器,若是别的草丛树木之处,不是蚊虫就是蛇蝎,一到了晚上基本遍地都是。可是这地方除了带给几人光亮的萤火虫,别天伤没有看到任何蛇蝎蚊虫,自己还心里暗想呢:“这牡丹花有这么好的功效?防蚊驱虫?走之前问那“呆美人”要点回去试试!” 这么琢磨着,别天伤又开始张嘴吹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妄称神佛的到底是谁? 别天伤话痨是众所周知的,这功夫有了一个可以随意聊天的对象,别天伤开始了他的表演! “跟你说,别看我现在是肉眼凡胎的,我在仙界身份尊贵着呢!我叫张百忍,也叫张友人,当年姜子牙斩将封神的时候,就有我了!我呢自幼经历修炼,苦练了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乃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你说说吧!我都经历了什么?我得多厉害!不知道什么叫斩将封神吧?来!我给你讲讲......。” 别天伤这头吹完,谷金春一抬头,就看见大晚上万里无云的天,东边电闪雷鸣的!一个闪电接着一个闪电的往下劈!看这闪电的方向,应该是冲自己这边来的!于是谷金春从之前的大木屋的藤条上下来,慢慢移步到了小木屋的位置。 往小木屋的墙壁上一靠,这个位置应该是能躲开天雷的,免得一会真出点什么事,自己遭殃。 而这头津晓月想了想,又琢磨了一下,用天真无邪的话一歪头问别天伤:“周朝才有姜子牙,距离现在也没有多久,那么你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劫难,那当年斩将封神的时候,你应该是一个人打对方所有神仙啊?怎么会在姜子牙的身边当道童呢?” 别天伤听完,望了望天,天上电闪雷鸣的!又低头看看津晓月,无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叹了口气:“唉~行了!换一个故事吧!这故事要是讲多了,我下雨天出门,可能会格外的当心......。” 心思着,别天伤眼珠子一转,大嘴一张,又开始讲了:“你知道么?这动物修仙中,有飞禽,有走兽。飞禽中最先出生的叫做凤凰,因此飞禽以凤凰为长。走兽中麒麟最先出现,所以走兽以麒麟为长!而凤凰生下的蛋中,不一定是非得孵出凤凰,也有可能是其他生物,其中凤凰蛋中最先孵出的两个禽类就是——孔雀和大鹏!”说着别天伤一抬头,看见天上东边来的这个闪电烟消云散了!看来是不劈自己了!很好!别天伤再一看天的四周,万里无云没有闪电,于是一点头继续说道: “孔雀好吃人!当年我曾在灵山脚下修炼丈六金身而无法移动,她曾一口将我吞入肚中,我在她体内修炼了三天,方成正果,我本欲从起便门而出,又恐污了真身,于是我剖开她脊背,跨上灵山。本欲取她性命,但众僧说:“伤害她,犹如伤害生身之母!”故此我将她留在灵山,封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 别天伤这头话音未落,谷金春一看,从西面又来了阵阵金光,轰鸣声不绝!而且从金光的方向来看,又是往自己这个方向来的!谷金春看了看天,因为自己的小木屋是在西边,自己无奈之下又跑到了大木屋的东边,在大木屋的东边靠墙一坐。 其实自己的本体在小木屋的位置,作为植物本体是无法移动的,无非是元神跑到了东边而已,不求能躲过这金光,但求一个心安吧!“总感觉别天伤说的这几句话,总能遭到天谴呢?”谷金春看着天上的金光并不感觉害怕,但是总感觉这金光是要打在别天伤的身上! 别天伤看着天上的轰鸣的金光还离着自己有些距离,语气加快的对津晓月继续吹道:“我跟你说,还有一种说法,但我感觉是假的!和之前一样,不过我没给她留在灵山,而是打发去了魔界,因为魔界没有日月精华,她一只孔雀就不干了!非得修炼了老多年后,起兵造反,带着他魔界小弟跟我们斗了好久,她小弟都打不过我们了,而她一个人却独战诸天神佛,而无一人能敌,但因魔界族人渐渐不敌,自己也无可奈何。最后由地藏王菩萨劝说双方和解,才换的魔界日精月华。” 说到这,别天伤一抬头,猛然发现,天上本应该往自己这移动的金光突然停下了,在空中呆了一阵,慢慢的往西方飞去了! “......莫非?我说出破了什么千载迷案了?貌似这是说对了吧?一定是吧?”别天伤还看着天上渐渐远去的金光,还扯脖子冲着金光喊呢!还希望这金光能给自己回答一下,但可惜的是,这金光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见到这金光压根不理自己,别天伤一摇头,再一看津晓月正在那眼睛看着自己,看样子是还想继续听。而且之前四处躲藏的谷金春也从外面飞了进来,也是那种穿墙而过的悬浮进入。 进来之后,谷金春张嘴就问别天伤:“你这是做什么?我俩虽然在此隐居多年,晓月或许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却知道,你为何要自称“玉帝,佛祖?”这么大的罪过你也敢说!” 别天伤听后一摇头,以可怜的眼神看着津晓月,委婉说道:“神佛不渡苦命人,信也罢!不信也罢!得罪怕啥?救苦救难称神佛,真也罢,虚假也罢!说了怕啥?天上金光带雷电,劈也罢,雷打也罢!天谴怕啥?自称神佛去渡人,神也罢,佛祖也罢,为善怕啥?” 别天伤说完这几句话,谷金春听完是赶紧飘到了外面,四处一看天,还是万里无云,东方既没有来雷鸣闪电,西方也没有震耳金光,看了好一会,发现的确是没有出现任何情况,这才再次回到了大木屋之中。 “你这些话我不懂,总之别因为你的几句话,伤害到了晓月就行,闲话也别多说了,之前我也跟晓月提过几句,她最开始也不太愿意回到小镇,但是因为我说的次数很多,她渐渐的也同意了,但是仅此一次,若还是以前那般,她便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也断无不可!但我乃异类,无需吃喝,她终究命短,年老之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因此我希望恩人你能帮帮忙,想个办法能根除这小镇的那些地痞无赖才好,若能如此,恩人即便是要我这一地道的牡丹花根又有何妨!” 第一百六十二章:恐怖的爱 别天伤这头听完谷金春的话一摇头:“唉~不急!我这头刚和县太爷说完让他抓地痞,现在经过一天时间可能刚抓到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需要几天内才能抓完,暂且不急。相比之下,我到是想问问晓月,你到底想不想回到小镇里,和大家一起生活啊?” 别天伤直接越过了谷金春,问到了津晓月。因为谷金春的做法就跟现在很多家长一样,把津晓月当做了自己的私有物,轻则呼来喝去决定一个孩子二十多年的人生,重则送到某某戒网瘾中心,一顿“电疗”之后,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要不想打就打,想揍就揍,“家暴”若是父母之间的家暴或许还能以离婚,分家来解决!可是对待孩子的家暴,却能留下一辈子的阴影!或许作为笔者是家暴的受害者,因此又开始扯所谓的“闲篇”,但是,在现实中却真实的,给笔者留下了一辈子无法磨灭的阴影。 当恐怖回忆之时,即便是成年人也胆怵心惊,当恐惧形容之时,即便是听者也为之触目!借用前辈的一句话————一“想到为人父母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觉得真是太可怕了” 但笔者将的并非恐怖故事,而是事实!也更希望读到我这本小说,读到这章节的读者们,如果你有孩子,或者说准备要孩子的!一定要对他/她好一些,要不请不要生下他/她。 闲话少提,至少别天伤是尊重津晓月的。既然要给晓月送到小镇之中,连本人的亲自回答都不问不提,直接自己和谷金春就决定了,那算是怎么回事?所以这头别天伤低头看着津晓月问道。 “恩......想回去......但是害怕!不想离开姐姐的回去可以吗?”津晓月想了好久,才说出这几句话!也的的确确是这孩子的心里话。“想回去”是因为即便是有谷金春陪着自己,一个月两个月还好,但是多年过去之后,人是群居动物,是会感到寂寞的!“但是害怕”是的确害怕那些曾经欺负自己的人,因为自己回去,而再次欺负自己!同时,因为自己唯一的依靠是谷金春,因此只要有谷金春在,即便是回去也可以。这就是晓月想表达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今晚咱们先住下,到了明天,我先回去看看,那位“晕老爷”到底抓到了多少地痞,看他那迷迷糊糊的脑子,手底下的差人们八成也都是偷懒的主,不指望他能一天抓到,给他几天时间再说。这几天我就来来回回的给你带些吃的,你喜欢这里面的那种吃的?我明天回来的时候多给你带些。”别天伤这头说着,那头摸了摸这位大姑娘但是却只有小孩子心性的孩子晓月。 “唔~这个!还有这个!”晓月认真的找了一会,然后指了指她喜欢吃的东西,别天伤自然是一一记住。 别天伤再看了一天天空,这天已经基本全黑了下来,那个时候古代没有电灯,蜡烛什么的以晓月的钱财自然是买不起,所以晚上除了周围的萤火虫也就没有什么照明的了。别天伤让谷金春施展法力,给自己弄了一个简易的床出来。 其实说是床,就是一个木板上铺着一朵朵花罢了,不过因为本身木板不平,而花朵铺平之后一躺下,花朵的阵阵香气扑鼻,而且要是寻常的花朵,躺在上面是湿的,而这个花朵是牡丹花仙变出来的!不但摸起来如同刚摘下一般,而且躺在上面居然没有一丝的潮湿感觉,更加让人舒服的是,这花朵紧紧呆在木板上,不管别天伤怎么用力的在木板上翻身,这花朵都不会被衮散。从未躺到如此“花床”的别天伤倒也感觉新奇。 由于之前别天伤和津晓月都在白天睡过一觉了,所以到了晚上两个人都睡不着觉,于是别天伤又开始给晓月讲故事了,不过这次讲的并非自称神佛,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雷鸣,金光之类的了。其实之前就是生气罢了,随口才说自称神佛,到了现在晚上一静下来,别天伤自己多少有点后悔,不过转念又一想,神佛应该没有那么小心眼......吧......。 一夜无话,两人聊天不知道聊了多久,总之都是聊着聊着就困了,也不知道谁先睡着的,总之一睁眼,天都已经放晴了,大约已经到了现在时间九点左右,别天伤二人拿起昨天带的吃食,吃了一顿。然后别天伤让谷金春领路,自己再熟悉熟悉道路,免得一会回来的时候容易走丢,同时这头安慰晓月,说自己让县太爷将坏人全部抓起来了,要收拾他们。 不过说是要收拾这群地痞无赖,但是别天伤感觉不能当着这晓月的面,“给这群无赖拉下去打屁股,因为这晓月终究是个孩子,这头县太爷给这群无赖拉下去打,就不能轻了!到时候一个个打的屁股血肉模糊,别没让晓月感到报仇了,反而给她吓到就得不偿失了!还是想个办法,怎么让这小镇以后没有无赖,或者说即便是有无赖,也不敢再欺负晓月才好!” “唉~要不给她(指晓月)送到张府去?送到那别说地痞无赖了!就是官府里的人也得高看这姑娘一眼!而且到了张府,以自己的面子,不可能去当下人,当个本府三小姐也不错,正好陪着那张翠儿玩玩。”别天伤一路走一路琢磨,慢慢的小镇的影子进入了眼帘。 在去县衙的路上,别天伤也丝毫没看见一个差人在抓捕地痞,暗道了句:“真是会偷懒!”便也走进了县衙。进去一打听,差人们说这些地痞无赖被一网打尽了,还是你们这镖队的功劳! 别天伤又找到“晕老爷”和太乐安霖,几人在酒桌之上将之前的前因后果一说,别天伤一拍大腿:“好啊!既然如此,咱们吃完饭,就升得大堂,好好的教训教训这群胆大包天的地赖子们!” 第一百六十三章:老爷一拍惊堂木 其实这群地痞和别地方的地痞一样,也没什么胆大包天。无非是津晓月运气好,跑到深山老林之后,有花仙谷金春照照顾,这回又有别天伤在这头帮忙罢了。 这头酒过三巡,“晕老爷”传差人们升得大堂,县太爷要亲自审案了!这事在这个小镇可是不多见,因为前文书说过,一般没人来县衙击鼓鸣冤,因为审案时间太长,县太爷脑子里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稍微一动脑子,就成了浆糊了!指望县太爷能断案,还不如找地保们了事呢! 这头衙门一响登闻鼓,两旁边衙役拍班肃立高呼:“威武~”县太爷手中惊堂木一拍大喝道:“来人!带人犯!” 这头差人们拉着绳子,拉拉扯扯的带过来一波人,一个个手上都互相捆着绳子。当然了,这次是见县太爷,不能说跟捆猪似得那么捆了,而是一个人带着一根绳子,然后分开捆的! 这头这群无赖上得大堂的时候,走着走嘴里还嘟囔着:“马头!怎么回事啊?不就是小打小闹吗?之前也不是没干过,这次怎么了?还送到大堂去了?又不是没孝顺你!怎么了?哥几个给少了?这么难为哥几个?” 这无赖嘴里嘟囔的“马头”,不是别人,就是这县衙里的差人,是个老油条了!因为在衙门口工作的时间长,在这群差人里面算是个头,至于姓氏,的确姓“马”名字叫做“钟”,名字虽然叫做马钟,但是为人一点不忠诚!干什么事情总想捞点油水,老爷吩咐说府里缺什么东西,让他买点回来,转手他就吃回扣。下面这群无赖给他送礼,因为不是一两个无赖,要是那个无赖送的少了,这头想方设法的将这个送礼送少的无赖,关进大牢!要是有人击鼓鸣冤,他这头不但不禀报老爷,还当和事老,其实是“两家通吃”,不但拿原告的钱财不办事,同时拿着被告的钱也不办事,最后看着两家谁出钱多,到时候他“评理”的时候向着谁说话!总之,这个马钟是一个为人欺上瞒下,算不上什么好人的玩野! 因为古时候有一句话叫做:“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而阴间最有名的小鬼,有这么四位“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而这位马钟正好带个“马”字,而且还的确是县衙里难缠的“小鬼”。所以,大家都叫他“马头”!他以为别人这么叫他,是因为自己在县衙差人中,算是个“头”,说了算!其实大家只不过是背地里骂他“如同阴间里的小鬼牛头马面加起来一般”所以称之为“马头”,就是牛头加马面一般的恶鬼! 马钟一听,赶忙当做没听到,因为这头不止说关有“晕老爷”一位,还有别天伤和太乐安霖呢!这俩主要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老爷一生气再迁怒到自己!别的倒是不怕,若是真给自己革了职,不出三天,这群无赖能给自己家门槛踏破了!自己被革职之后恐怕都回不去家,半路就能被人打死! 这么琢磨这,手里的绳子用力一扯,大声呵斥道:“都给我老实点,别嘴里没个把门的!该说的不该说的瞎说!赶紧走!”说着不由分说,快步往前拉着绳子走! 这头用力一扯,那头无赖们自然吃痛!不敢言语。 到了大堂,这第一波十多个人跪成三排。因为本身二十多人的混混集团,若是都叫上堂来,这小县衙装不下,因为之前也说过,朝廷不给批银子,这县衙是自给自足,所以有些地方是能省就省,因此只能分批的审问。 这头无赖们一个个跪在大堂之下,“晕老爷”看了看堂底下这些人,感觉似曾相识,当初审问别天伤的时候,貌似也是这样跪着的。于是“晕老爷”四处看了看县衙外围过来看热闹的百姓。确定这些百姓都是镇里的熟人,没有像燕大昭那种外乡人后,“晕老爷”一安心,左右看了看别天伤和太乐安霖,手中的惊堂木高高拿起,重重落下! “啪”的一声震响,老爷一扫官袍,对着下面的地痞无赖们问道:“招吧!” 这里说一句题外话,老爷手里拿着的叫做惊堂木,也叫做醒木,主要是用来威慑堂底下犯人的作用。而且有意思的是,这醒木虽然四四方方的一块,但是到了不同的行业之中,也有不同的名字,皇上的那一块叫做“龙胆”,娘娘有一块叫做“凤霞”,文官有一块叫做“惊堂”,武将有一块叫做“虎威”,和尚有一块叫做“戒规”,老道有一块叫做“镇坛”,药铺郎中手里有一块,叫做“压方”。总之各有各的用处,各有各的称呼,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小知识。 一句话给混混们都问愣住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招什么啊?咱们是聚在一起准备吓唬吓唬那个镖队,然后讹点钱,并非说真想斗殴。而且即便是真想斗殴,那么双方也没交手不是?双方连动手都没动手的,让我们招什么啊?” 可是转念又一想“也对!这县太爷不是常人,就是一只“虾么海,大晕头”没人知道这县太爷想什么,就县太爷那脑子,一年也就春节的时候能清醒点,还得说是贴对联的那天。因为贴对联是需要浆糊的,“晕老爷”脑子里全是“浆糊。”剩下其他时间,这老爷也看不出来是要做什么啊?莫非今天那根筋碰错了?” 就在这群无赖一个个私底下琢磨的时候,他们都留个心眼,一个个都默不作声,这功夫都知道,谁出声谁倒霉!县太爷就等着堂底下有人接茬呢!所以一个个都低着头,不说话! “晕老爷”本心思在别天伤面前露露自己的官威,但是堂底下半天没有人搭茬。于是趴在公案桌上,伸长脖子一看,这些无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吱声!晕老爷本心思显示一下自己的官威,那心思堂底下连个接茬的都没有,于是一生气,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排:“嗯~不招?来人!全都拉下去重大二十!” 两旁边拿着水火无情棍的差人们一听,自然照做,一群差人拉着这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无赖们往后去!不一会,别天伤在大堂之中,都能听到这群无赖的惨叫之声! 第一百六十四章:收养? 要说天底下最有名的审案专家,非包青天莫属,据说人家夜断阴,日断阳,从无冤假错案,而且从不包庇亲人朋友,为人铁面无私!现在的戏曲之中:“包公断太后”“包拯铡侄”“打龙袍”都在赞美这位包拯,包青天! 而眼前这位“晕老爷”让别天伤似曾相识的断案手法,和戏曲中的“包青天”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别天伤看着还暗暗点头呢“都说包青天办案干脆,从无冤假错案。但是我今天一看这位县官,他办案效率可比包青天要麻利的多了!包青天算什么啊?他审案再快能两句话就审完吗?这“晕老爷”啊!看样子审什么案子都是这两句话了!一句是“招吧!”另一句“不招?来人拉下去打!”好家伙!这老东西可不得了啊!要是让我分辨,这群地痞无赖可没老爷凶!地痞们即便是再凶狠,想要讹钱也得多少说几句!这老爷上来两句话都说不上,就开始动手打了!” 不过即便是打的这么惨,这群混混们一个个叫的哭爹喊娘的!但别天伤不心痛这群无赖!这样的人渣即便是打死了,也只是让世间少了一个祸害罢了!这头既然噼里啪啦一顿打,打完又拉倒大堂之上。 这次这群无赖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的无赖们一个个是无所谓的态度,因为感觉这“晕老爷”即便是真要下令打自己,这头衙门里的人也会多多少少的给予一些“照顾”。例如:打的时候报数不对,打一下报五个数那种,又或者棒子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可是今天不同了,不知道这群衙役们脑子里那根筋搭错了,一个个抄起那水火无情棍这顿打啊!一个个屁股打的都胖了三圈!最后都站不起来了!是行刑的衙役们两人一组,抓着腋下给拖进来的! “晕老爷”这头看到堂底下一个个爬着的无赖们,一扭头问别天伤:“这样你看可以不?能不能劝劝那姑娘的父母,晚上别总来了!我这么大岁数!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了!” 别天伤这头也有些挠头,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能解决这津晓月的人生,思来想去,对“晕老爷”说道:“你既然惩罚了这群无赖,不还是有下一波吗?得把另外一波也惩罚了才是,而且你看看我这脸,又肿了不少吧!我因为你这事,都不知道让那姑娘的父母打成什么样了!如今我也不多说!你这头打完再给他们关起来再说,我这头要是办不好,看到这脸没?下回打的就是你!” 连骗带吓唬,总算是给这“晕老爷”给吓唬住了,这头“晕老爷”让衙役带着下一波无赖们上得大堂,同时也要把第一波混混们拉下去,因为大堂没有那么多地方。这些咱们一带而过。 另一头,别天伤带着太乐安霖下了大堂,两人进了衙门的后院议事,别天伤也将有些不能跟晕老爷说的话,如:这姑娘是什么情况,每晚都将“晕老爷”压在床上的并非是鬼,而是一个牡丹花仙。总之这头话也都说了出来! 同时,也想着让太乐安霖想个办法,因为别天伤对于将津晓月带回小镇,别天伤能轻易做到,而且给晓月钱财买个府邸,这些都能做到。可是当自己几人离开之后,这孩子以后会不会受到欺负。如果说让谷金春护着这孩子,让这孩子在小镇里不受欺负,到也能保护这孩子一辈子,可是这孩子百年之后,谷金春的尘缘因果可是需要几世才能还清,那等于自毁道行。别天伤想让太乐安霖想一个折中的方法。 因为这里面的事情太多,别天伤为了说清楚,因此跟太乐安霖说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太乐安霖知道是需要帮助一个可怜的姑娘,自然也是听的格外入神,因此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等别天伤说完,两个人正在琢磨办法的时候,突然,从别天伤身后传出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如,我认这孩子当我的女儿吧!反正我也没有孩子!前一段时间认了一个儿子,这次再认一个女儿也不差什么!” 别天伤和太乐安霖一惊,接着顺着这人说话声音一看,心中暗道“这不是县太爷的夫人吗?” 前文书也说过,这县衙后面是县官老爷住的地方,而且我用大篇幅的描绘过这县太爷的迷糊劲。其实这“晕老爷”不止说在办案的时候迷糊,在生活中中也迷糊,甚至说在“床事”上,还是迷糊! 读书读傻了的典型,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之事,就认为娶媳妇就是两个人在床上睡觉,一男一女这么睡,睡到一定时候,这女子就能怀上孩子,就能给男方传宗接代。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这县官夫人自从进了这“晕老爷”的家门,从在一个床上睡觉开始,两人是一点没有任何的鱼水之欢。“晕老爷”太呆了!而这县官夫人作为女性,也不好意思说!后来过了几年,双方的长辈们都接连的去世,自己和县官也没人催促生子之事,传宗之事自然也就搁浅了!后来偶尔有几次,县官夫人可下壮着胆子,用实际行动提示“晕老爷”怎么做,但可惜的是,都被“晕老爷”这双朝靴中的脚给吓到了!所以也算是天命吧!两人是一直没有一个孩子。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因为古代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这头县官夫人去找别人家,要了这么一个男孩,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吧!也算是让“云”家有了一个后人。 其实在现在,都有一种重男轻女的现象没有根除,在我曾认识的一个邻居家,他家就是好几个姑娘是姐姐,一个男孩是弟弟,在某一次闲聊的时候,他家人就曾经说过:“因为没生出男孩,都不敢回老家!而且因为生了很多女孩,超生了!所以四处多搬家!”虽然不知道是因为超生而不敢回家,还是因为没生出男孩,我感觉这种奇怪的重男轻女现象,也不值得的提倡。 第一百六十五章: 邙晚眺 那个时候穷人家卖孩子的有的是,相对来说女孩子比较好卖,古代有一个称呼叫做“扬州廋马”,说的就是两淮之地,有大量的“牙婆”,什么叫牙婆?大家听过一句话吗?叫做“三姑六婆蒜皮事,八卦九流是我财。”其中“牙婆”便是这六婆之一,主要干的就是这买卖人口的人贩子之事,看到穷人家女孩子长得清秀,这头牙婆要不是买走,要不就是拐走,总之是想方设法把这小姑娘弄走,然后从小调习(调·教这俩字屏蔽字)琴棋书画,歌舞诗词,然后长大张漂亮以后,挂牌出售!因此这“廋马”二字,并非说的是真马,而是把小姑娘形容为牲口一般,如同马匹一样成为了货物!所以老话说得好“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其中这个“牙”说的便是牙婆!意思就是这群人即便是不算是犯罪,但是也让人痛恨的该杀!即便是现在,很多人都提倡:“人贩子,抓到就毙!”因为拐卖走一个孩子,就等于摧毁了一个家庭。所以这群人贩子从古至今都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而相比来说小女孩,穷人家的男孩子可很难卖!因为小的还好办,过继给富贵人家当儿子,由于小,不记事,只要收养这家人不说,基本上也就等于亲生的一样了。但要是大一点,小男孩一记事,那就难办了!孩子都记事了,即便是收养了,这孩子也知道自己不是这家亲生的了!所以一般在古代,若是收养男孩,一般都找不记事的。 当然了,也有那笨蛋的土财主,一打听,谁谁谁家有个不记事的孩子往出卖,这土财主膝下无儿无女,就让人将这孩子买了下来。等买到手,一·抬·头看这孩子!一丈的身高,一打听年龄,今年三十五了!一口一个父亲叫的这财主心里这个不舒服,财主嘴里还嘟囔着:“你可别叫我爹,你这岁数拜把子都能当我大哥。” 后来一问办这事的下人才知道,三十五岁这主的确不记事!但是是个傻子!才不记事的!这土财主也没限制收养·孩·子(违禁字)的年龄,无奈之下,每天带着这位“儿子哥”四处游玩......。那头这位三十五岁的儿子看财主这么称呼他,他这头称呼这财主叫做“父亲老弟”。总之一家人到是其乐融融......吧?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这头县太爷云老爷收了个小孩作为义子,也是格外的喜爱,因为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老来得子,也是格外的心疼这孩子!前文书也说过,这老爷迷糊归迷糊,当时车千斤一群人打进县衙的时候,“晕老爷”好几次想跑,后来想到自己县衙后院的妻子与儿子,愣是没有再跑!说明还是很爱自己妻子和孩子的! 这头别天伤和太乐安霖商量的时候,这位县官夫人说自己要收养这孩子,俗话说“,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虽然话糙了点,但是也就是这个意思了:“这么苦命的女孩,不如就当我的干女儿如何?” 这头别天伤一听,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因为在这个小镇之中,没有比县官说了再算的了,要是能给这姑娘托付给县官手中,自己也能安心,而且来了这县衙这么久,还从未问这县官夫人的姓氏呢:“既然大奶奶这么说,那么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近几日小生匆忙,没来得及问大奶奶贵姓,望大奶奶恕罪!” 其实别天伤就是想套近乎才这么问的,真正实际上在古代,女子一旦嫁给了谁家,基本上就没人主动称呼他的姓氏了,甚至都不记得她的姓氏。这在古代是很普遍的认知,就说咱们唐太宗李世民的妻子,也就是长孙皇后,都已经贵为一国之母了,等到百年千载之后,青史丹青之上也未曾留下姓名,仅知道他是长孙无忌的妹妹,才知道这皇后姓长孙,但是名字无从考证,仅有一个小字,叫做“观音婢”。而就这样在中国上下两千年的历史中,被誉为“千古第一贤后”的长孙皇后,却没有任何名字留下,不由得让人搓叹,古代的重男轻女啊! 别天伤一问,这县官夫人还一愣神,脸色一红,手不好意思的捋了一下侧鬓,想了一下才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差点想不起来,我姓“邙”叫“晚眺”。” “秋晚闲愁抵酒浓,试寻高处倚枯筇。云归时带雨数点,木落又添山一峰。大奶奶这“晚眺”名字好啊!”别天伤看完县官夫人邙晚眺刚才尴尬时候的样子,心中莫名的一热,心中还暗想道:“最近看的女子张的一个比一个清秀,怎么到了这县官夫人这能让我怦然心动呢?莫非我也属曹操的?就喜欢别人媳妇。” 这么心思着,嘴里就嘟囔出来这诗了,按理说这很不符合规矩,既然是人家本府大奶奶,你这头读诗之后,又说人家名字好,第一次见面多少有些调戏的味道,这要是寻常人家,这就算是调戏妇女,命人将其打出去也不为过,何况你调戏的是县官夫人了!但是这大奶奶明显也很有分寸,看到别天伤是情不自禁的读出几句诗来,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催促道:“既然我有收这姑娘为义女的想法,那么这个家我也是做得了主的,你不如今日就去将那女子带回来,也少在那深山中受苦。” 这头催促着别天伤,那头邙晚眺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说道:“我这头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二位了,刚才突然搭话,多有冒犯,希望二位见谅。”说完,微微一点头,人就走了。 真有大家闺秀的范,因为别天伤这嘴有些调戏的意味,人家即便是不乐意听,也没有当场翻脸,而是几句话就走了!当然了,其中也是因为邙晚眺的确对别天伤多少有些好感! 别多想,这个好感并非说是男女之情,而是之前别天伤勒令县太爷“晕老爷”换靴子洗脚!这可算是救了邙晚眺后半生的老命了!其实在邙晚眺眼里,别天伤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让她脱离的苦海的活神仙!因此即便是别天伤说话有些调戏的意味,邙晚眺也能一笑了之。 这头别天伤眼巴巴的看着县官夫人邙晚眺身影渐渐消失,这才嘴里嘟囔着:“奇了怪了啊!真是“骏马驮着痴呆汉,美妇人常伴拙夫面!”你说那县官都糊涂成什么样了,一个褶褶巴巴的老头子,配上了这么美貌的县官夫人。哎呀~可惜了!” 其实别天伤并非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位邙晚眺,就是一瞬间的心头一热罢了,等人走了自然也就冷静下来了。太乐安霖也知道别天伤这嘴花花,没有理他。两人聊了闲聊了一阵,别天伤对太乐安霖说:“我这头答应津晓月了,今晚还得去她那,我一路上还得给她买吃的,还得爬山,一趟下来挺费时间的,我一会去前面县衙“晕老爷”说说这事,然后再琢磨琢磨怎么处理这些无赖。等一切完毕之后,咱们再给晓月她们留点银子,够她们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生也就算了。” 这头太乐安霖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个打手,那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说,既然是做好事,别天伤出什么主意都好! ps:晚上还有一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一波未平 这头别天伤和太乐安霖分开,转手别天伤又回到了“晕老爷”的县衙之中。 因为之前别天伤几人聊天,自然也就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别天伤回到县衙的时候,这头“晕老爷”已经“审”完案子了,正在吩咐衙役们擦地呢!因为之前打完人,地上有血迹,需要擦洗。 “晕老爷”一看别天伤走过来,立刻如同狗腿子师爷一样的跑了过去,那一张干枯褶皱的脸如同慢慢开放的花苞,绽放给了别天伤。 “那啥!你看,我这头打也打了,审也审了,不知道这些无赖怎么处置啊?咱们县衙不大,牢房也少,也小。这二十多个人在这咱们县衙牢房里比较挤。现在已经开始轮班睡觉了,你看?该怎么办啊?” “晕老爷”命令差人将这些无赖抓进去的时候,差人们也以为也就关一宿,没多在意牢房太小的问题,无赖们也是这么心思的,对他们来说一宿不睡也没什么,可是如今别天伤没发话,“晕老爷”这头也不敢放,只能继续关押。 因为看样子要关押好几天的样子,差人们回事县太爷:“现在牢房爆满,这些犯人别说躺着睡觉了,连靠在墙上睡都难,现在这群人跟我们差人反映了这事,希望老爷能弄个解决的方法来!老爷您看这事怎么办?” “晕老爷”这头一听,心里琢磨着“这群无赖们一天睡不好就跟老爷我哭惨?老爷我之前多久没睡一个安稳觉了!若不是那别天伤过来,替我挨那么多耳光,我如今可能还每晚让鬼压床呢!不行!这群无赖不能饶了他们!” 这么心思着,“晕老爷”想出来一个“好办法”,排队睡觉!让这些无赖们分成几批,然后依次的进入牢房中睡觉,而剩下的,一个个都绑在牢房外面的栅栏上!等第一波无赖睡醒了,让第二波无赖进去睡觉,然后将第一波无赖再次捆上!这不就解决了吗! 既然老爷发话了,差人们不敢不从,虽然这主意损了点,但是也没波及到自身,所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看样子县太爷是真要收拾地方上的无赖了,要是这群无赖嘴一松,把自己这些差人供出来,弄个“官匪一家”的名头,自己可受不了!所以一个个听到老爷发话后,都开始鼓掌叫好,都为老爷的“雄才大略”,奇思妙想感到高兴。至于说替这群无赖说好话的人?一个个都指望和无赖们撇清关系呢!谁过去触这个霉头。 这头“晕老爷”和别天伤一说自己对这些无赖的“判决”,别天伤直点头,但是别天伤那一肚子坏水可没浪费,眼珠子一转,用手摸了摸自己肿胀的双颊,于是对“晕老爷”说道:“这样就是让他们稍微睡眠不好,有什么的?几天的时间就放出来了,不算是什么惩罚!我教你一个办法,你照着我来,他们以后指定不敢再如此鱼肉乡里。你给他们多加一条规定,就是想要吃饭,就要挨掌嘴二十,吃一顿就要先挨这二十下,吃一顿挨二十下!不吃饿着的可以不用挨打!等到时候我下次回来之前,你就按这个方法来!指定能让这群无赖老老实实的!而且你若是怕这群无赖反抗,你去找后院的太乐安霖,让他带点镖队的人给你“镇镇场”对!先给我拿五两银子。” 别天伤喘了口气,又问“晕老爷”要了五两银子之后才继续说道:“我拿这五两银子买些吃的给那姑娘送去,安抚一下她,同时,我也问这姑娘的父母了,这父母说,只有你把这姑娘收养到自己的府邸,并且当亲生女儿对待,他们才不会再惩罚你!而且他们说了,他们会派一个“鬼”监视你,若是这姑娘在小镇又受到欺负,那么每受欺负一次,那么就减少你阳寿十年。当然了!你若是感觉为难,不想收这姑娘为你的养女,那么也好,他们在地府也有人,等你阳寿尽了以后,到了阴曹他们让你十八层地狱全来一次。反正你自己心思吧!我之前和你夫人邙晚眺说了,她是同意,就看你的了!” “晕老爷”这头一听,只要收她当养女就可以不减自己阳寿,也不再每晚折磨自己,自然是满脸答应,那嘴笑的,没有耳根子挡着,都能咧到后脑勺去,嘴里还用高兴的语气说道:“行行行!别说是收她当干女儿,就是当亲妈我也认啊!来人啊!再拿五两银子!你多买些吃的给这姑娘送去,别着急回来,我这头大摆宴宴的给这姑娘接风!顺道问一句,这姑娘叫啥名啊?” 感情这位“晕老爷”是真“晕”,都快认人家姑娘当亲妈了,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别天伤一翻白眼,拿着“晕老爷”又递过来的五两银子说道:“去问你媳妇吧!她会告诉你的!我这头忙,先过去了!” 说着,别天伤这头快步走出了县衙,这头“晕老爷”怎么回府到后院问邙晚眺这姑娘姓氏暂且不说。单说这别天伤拿着十两银子,自己先大吃二喝的跑到酒楼美餐一顿,然后又点了一大堆东西,装在新买的箩筐之中,而且,特意的多买了一些之前津晓月喜欢吃的几样食物之后,自己慢悠悠的往山谷里走,这次没有谷金春来接自己,但是自己也熟悉路,虽然远点,但是远点远点吧! 于是别天伤迈着自己的八字步,由于喝了酒了,晃晃悠悠的往山谷的丛林深处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别天伤就感觉身背后貌似有动静,几次以为是什么狗熊或者豺狼之类的动物要捕食自己,但是一回头就没声了,但即便是如此,别天伤也留了个心眼,耳朵仔细听着背后的一举一动,只要稍微有些不对,立刻自己就往树上爬。 再往前走几步,就听身背后的有什么东西快速的踩着草丛,然后冲向自己的声音,由远至近一阵沙沙的声音! 别天伤快速的一回头,眼珠子都瞪圆了! “不好!” 第一百六十七章:龙门山师徒 这头别天伤心中刚一说不好,眼前一道黑影就冲着别天伤的面门冲过来了。 别天伤最开始一回头,看见的是俩个人,还松了一口气,因为最起码不是什么虎豹豺狼的野兽,这要是在荒山野岭被野兽袭击了,自己小命也算是交代了! 这么心思着,别天伤刚松一口气的时候,猛然间想起“这俩人跟着我干什么啊?” 正心思这,别天伤身后......哦!不!身前这两位可就冲到别天伤近前了!不但是冲到了近前,其中一位手里拿着的,是一根黑色的大铁棍子! duang!!!嗡嗡嗡嗡嗡嗡~~~~! 就一声,是额头和铁棍的碰撞声,剩下的全是金属敲击后的回声!没有一丝人嗓子所发出的惨叫声! 至于别天伤为什么不惨叫一声——一棒子被打晕了呗!晕之前,别天伤脑海里还说着一句话:“老子要回......天险......。”还没说完,人是应声倒地,晕厥了过去! 铁棒子抡在脑袋上!一棒子下去人要是没晕,那指定是死了! 看到别天伤被打晕,这草丛中两个人影也渐渐的清晰,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这两位咱也不打哑谜,直接介绍,打人的这位,又高又胖,虽然没有车千斤胖,但也得有这么三四百斤,刚才一棒子打晕别天伤的,就是他!姓“铜”叫做“暮雨”,要是有读者疑问有没有姓铜的,有!郭德纲相声里曾说过:“大铁棍子医院,找铜主任!”这位就是拿着大铁棍子找别天伤的铜暮雨!可能他就是铜主任的先祖吧? 另一位是他的师哥兼师弟!身子又廋又小。姓“洛”,名叫“秋风”,至于为什么是“师哥兼师弟”呢?因为这主当初拜师的时候,按年龄的确是铜暮雨的师哥,但是他又廋又小,根本打不过自己的师弟。而自己的师弟又总感觉这师哥没本事,不配当自己的师哥。所以自从出师之后,这铜暮雨就没再叫过洛秋风叫做师哥,而且每次洛秋风以师兄自称,那就是挨一顿揍的前兆! 虽然这两位在江湖上没有名气,但是这两位的师傅名气很大!他们师傅居住在洛阳龙门山顶,有一个道观叫做“朝观”,这里面的道长就是他们的师傅。他们师傅复姓“平泉”,单字一个“游”,自称是“平泉道人,”听这名字大家也知道,是一个闲云野鹤的主,虽然这平泉道人武功很高,但是一辈子就收了这么两个徒弟。 其实要不是这俩孩子都是遗孤,平泉道人一辈子可能也不会收徒弟。就是因为曾经和其他道友游山玩水的时候,看到这两个孩子在一棵树下,因为包裹上就只有这两个孩子的姓氏,没有名字,索性这平泉道人就地起名,看了看天气,当时是秋天,又四处打量一番,四周又下着雨。所以这姓铜的叫做“铜暮雨”,姓洛的叫做“洛秋风”。 平泉道人他感觉这么起名字随行,感觉很风流,可是这俩孩子的名字就这么被随意的定下了。 名字倒也无所谓,这俩孩子从最开始的婴儿也要慢慢长大的,孩子越来越大,平泉道人最开始的确是想教这俩孩子点真本事的,因为自己这一辈子一个徒弟没收,自己这么大的本事连个传承下来的都没有,自己也感觉可惜,所以在教育这两个宝贝徒弟上,是格外的用心! 但很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俩宝贝徒弟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文不成,武不就!你要说读书,教了十天可下背会了一首诗,转手吃完饭不到一个时辰,再问就两眼发直了!得!就着饭都吃了! 武功嘛~以平泉道人的水准,这俩徒弟武功就跟个废人似得!但要说和其他人比,例如————狂儒·冯香元!这俩兄弟任何一个都能揍冯香元两个! 等到了这俩孩子十七八岁了,这功夫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时候,本身这道观收入就不多,多是靠着江湖中人的救济,如今这道观里多了这么两个饭桶,平泉道人一琢磨,这俩徒弟也学了不少本事了,再放在道观里,自己可能会被饿死,索性这俩傻徒弟就放下山门吧!也该到江湖上闯荡闯荡了! 于是将两个徒弟叫来,一人给了五两银子,吩咐这俩徒弟让他们下山,并且严格的嘱咐这俩孩子:“以后千万千万别说你们俩是我的徒弟,以后也别说认识我!只要你这么做了,也算是我没白养你们俩这么多年!” 平泉道人不是说境界多高,像是《西游记》里的菩提祖师,教完孙悟空本事之后就没影了。而是因为平泉道人怕丢人!这二傻要是出去行走江湖,到那都说是自己的徒弟,那自己这一辈子的名声基本上算是完了!这么大本事的一个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刀枪棍棒无所不能,最后教出了两个傻徒弟!妈呀!什么叫晚节不保!这就是晚节不保! 平泉道人这头说完,二傻中有一个大傻,也是最傻的铜暮雨就不愿意:“师傅抚养我们,教我们本事,说是师傅,跟亲爹一个样!如今我们武功大成,下山闯荡江湖,还不让我们给师傅扬扬名?师傅你是清修之人,我是俗人!我一定要让师傅的名声响彻武林!” 平泉道人一听,心脏没蹦出来,脑子当时就嗡嗡的!“好家伙!就这俩人的本事,出去说是我的徒弟,还给我扬名响彻武林......。”平泉道人稍微一想接下来自己认识这些武林高手,隔三差五的将这俩傻小子往自己这拎,嘴里还嘟囔道:“这是你徒弟吧!前几天去我家里要挑战我,而且说是你的徒弟!你这么大本事能有教出这样的徒弟吗?今天我给你将这假冒你徒弟的人带过来了!你要怎么处置......。” 平泉道人都不敢接着往下想了!赶紧从怀里又拿出五两银子,对这大傻铜暮雨说道:“来!宝贝徒弟!拿着这五两银子,下山买吃买喝,但是答应师傅,从今往后,别再提我是你们俩的师傅就行!”接着平泉道人感觉只给铜暮雨五两银子不把握,于是刚忙又拿出五两银子给洛秋风,也是相同的话。 最后是好说歹说,将这两位活宝徒弟送下了山。前脚这二傻刚走,后脚平泉道人吩咐观里小童:“来!把这“朝观”给我拆了!咱们搬家!” ps:一会还有一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二傻子绑票 这头平泉道人搬家暂且不提,铜暮雨和洛秋风可有写犯难了! 俩人从小到大都在龙门山上度过,偶尔跟着师傅一起下山也就是买一些食物,也没怎么接触世间,而且师傅给的这十两银子实在是太少了,不经花!这兄弟俩吃吃喝喝等把钱花光了,才发现————不会挣钱! 其实这也怪平泉道人,从小因为这俩兄弟傻,教文教武都学不会,时间长了自己也不愿意教他们什么了,等长大了也没有交给他们一技之长,下山之后也没有什么行当可以让他们两个干。 也就是挑水劈柴或许能做,因为在寺里干过,但其他的稍微有一点难度都不会!“让这俩兄弟干点力气活,拉个车罢!”这头等你再看见这俩位的时候,一车货都不知道丢哪里了!“那跑个道,送个信总行吧!”唉~这回好,送的信是一点没丢,人不知道那去了! 总之是干什么什么不行,本身这俩人脑子就笨,学什么东西都慢,再加上没有任何社会经验,如今猛然间步入社会,无依无靠没饿死都算是老太爷开眼! 这两位由于没有生计,所以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四处闲逛。就闲逛的功夫,碰到了车千斤押镖的车队。两人一看,“这一大群人有意思啊!别的不说,就一天天跟着马车四周走,就能混到饭吃!这行当好!” “好是好!怎么能加入这群走路就能吃饱饭的队伍呢?”俩人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好打计策————“绑票”! 这是这二傻所学不多的知识里,唯一能借用到的词汇了,俩人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决定将镖队的首领抓住,要是能问出来这一群人到底是怎么赚到钱,吃饱饭的最好!要是问不出来,那么咱们加入他们也行! “而且这么一大群人,咱们要是硬闯可不行,因为咱们未必能打得过,我看那个大胖子(指:车千斤)的体格,就能一个打咱们两人,所以咱们得“智取,”不如咱们二人跟在他们身后,谁还没有个跑肚拉稀了!到时候趁着他们首领上厕所的功夫,咱们给他绑了!到时候他小命在咱们手里,必然会告诉咱们,他们是怎么吃饱饭的!”俩人一合计,就因为“吃饱饭”这么一个愿望,决定绑票! 但是!什么事情就怕一个“但是”!经过铜暮雨二人的观察,这镖队里面的确有两个说话有权威的人,一个是大胖子车千斤!一个是小瘦子田北光!这就犯了难了! “到底二人谁是首领?应该先绑那个?” 两人在这个问题上起了争执,胖子铜暮雨认为,越胖的人本事越高,所以大胖子车千斤一定是首领!而廋子洛秋风认为,咱们师傅本事还大呢!他就是个廋子!咱师傅就能指挥咱俩,所以一定是廋子田北光才是首领。 俩人就因为这个事,吵了一路!最开始双方还用自己的见解来说服对方,后来感觉没用!本身俩人嘴就笨,说什么都白费,不如动手来得快!于是俩人跟在车千斤的镖队后面,一边打一边走! 车千斤这头押镖往前走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后面跟着这两位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这两位打一阵,追一阵!追一阵,打一阵。 其实若不是两人打打停停,以车千斤几人的警觉,早就看到这两个笨蛋了! 这俩人跟着跟着,其中就看到了别天伤几人加入了镖队,这一下这俩哥们不知道谁是首领了!看着车千斤还冲这三人抱拳呢!而且接下来的路上,车千斤也对别天伤三人很是客气。因此两人推断,这三人里有一个是首领! 于是由于两个人的选项题,变成了三个,这一下让这二傻算不过来了!只能继续跟着,继续观察!而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别天伤被抓进县衙,太乐安霖二人先去营救,接着车千斤也跟着去了!别天伤最后又居住县衙之中。 这二傻一看,“嗯!这别天伤才是首领啊!你看刚一到小镇,一帮衙役将他举过头顶的抬着走!然后一帮人都去县衙送行,最后这人还在县衙里面居住,看来他才是首领,我们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将他绑了吧!” 俩人一琢磨,“这是首领的人本事都大,我们师傅就算是首领,本事就大!我们二人当年在龙门山上,合伙打他一个都打不过!这人也是一身道袍(别天伤喜好穿道袍,当然也是行骗方便。),应该本事也应该大,咱们得合伙偷袭,才能得手!而且咱们打斗一路了!本身就饥一顿饱一顿的!现在都快饿晕了!所以必须得联手了!” 这么心思着,第一天别天伤去津晓月的“世外桃源”时,这俩哥们因为旁边有谷金春,不好动手!因为本身他俩人都未必斗得过一个别天伤,何况还有这一个轻功可以悬浮在空中的女子了!(他二人不知道那并非是轻功。)但是看着那一箩筐的美食,好悬没给身后这俩人馋死!到了今天,别天伤这次是一个人上山的!而且还是背着一大箩筐的美食!这俩兄弟实在是忍不住了!饿的眼珠子都已经开始冒绿光了!也不管别天伤到底本事多大了!俩人跟到山谷的草丛边,看到附近没人,铜暮雨拿起自己手中的铁棍,就冲别天伤脑子打了过去! 大家也知道,别天伤不会武功!而且身手也就比正常人快点不多,而铜暮雨虽然底子很差,最起码也是名师教导过来的,身后好着呢! 别天伤看到这大铁棍子挥过来,本能的拿手臂想要抵挡,但可惜速度不如这铁棍来的快,一棒子下去,由于铜暮雨身子高大,一棒子打在了别天伤的脑门之上,一下就晕!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两人打晕别天伤之后,也不在意别天伤为什么武功如此的弱,而是看到别天伤背着的大箩筐,里面可是一大堆食物啊! 二话不说,直接将箩筐从别天伤身上拿下来,坐地上二人就开吃!一边吃一边还嘟嘟囔囔的说呢:“这么多年了!也就今天吃一顿饱饭......。” 至于别天伤? 也亏了这二人多年没吃饱饭,而跟着镖队打斗了一路,体能消耗巨大,导致铜暮雨这一棒子并没有打出全力,要不然别天伤脑袋早就“万朵桃花开”了! 用一句话形容:“死是死不了了!但是晕多久啊?就不一定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苏醒的别天伤 别天伤这头晕了有那么一天多接近两天的时间,才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不是说自然醒过来,而是被饿醒的!这头一起来,就感觉自己这脑袋疼,而且是一阵一阵跳着疼!并且明显感觉眩晕,摇了摇头,别天伤记忆还没有完全苏醒......。 “什么跳着疼啊!本能的用一只胳膊拄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另一头用一只手去抚摸一下自己阵痛的地方......。” “嗷!”别天伤直接从地上坐着的状态,直接跳了起来!这下别天伤知道什么跳着疼了!自己跳着疼呢!不过借着这疼痛,别天伤记忆渐渐的苏醒了。而且这“龙门山二傻”听到别天伤的惨叫,也顾不得那箩筐里的吃的了,赶忙跑了过来! 俩人就在这荒山野岭从两天前开始吃别天伤这一箩筐的食物,一直吃到了现在。期间有一会功夫,铜暮雨肚子难受,要上厕所,就跟洛秋风说:“我要上厕所,我怕你偷吃,你给我一起去!咱俩面对面的看着,这样能确定你不偷吃!” 洛秋风听完脑袋跟拨浪鼓似得一顿晃荡:“你出恭谁看啊!我这头吃饭呢,过去看你上厕所,恶不恶心啊!你上完厕所肚子舒服了继续吃,我呢?我还有胃口了吗?” 铜暮雨怎么劝,怎么说,这头洛秋风死活不去!浪费了不少时间之后,这肚子已经不饶人了!铜暮雨这功夫急中生智,猛然间心生一计,于是对洛秋风说道:“行!既然你不跟着我去!你这头给我拍手!然后跟着拍手的节拍,你给我唱歌!这样我就相信你没偷吃了!行不行吧!要是不行,我就地就出恭了!” 铜暮雨一威胁,洛秋风想了想,“他要是在这出恭,那我得恶心死,不行!还是答应他吧!” 这头洛秋风答应完,铜暮雨一边走还一边喊呢:“你拍手唱歌!” “哎!好嘞!”洛秋风就开始一边拍手一边的唱了起来,好家伙!这破锣一般的嗓音如同“疯狗挠木门的声音”这一嗓子下去,周围树林子里的鸟都开始乱飞了。大约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候,铜暮雨又对洛秋风喊道:“别唱了!听你唱歌我拉不出来!拍手就行了!” 这头洛秋风答应了一声,于是继续拍手:“啪!啪!啪!啪!”拍手声不绝,过一会铜暮雨出完恭回来一看,之前摆在地上这几样吃的没了! “不对啊?你这巴掌声没断啊?莫非你用一只手拍脸了?”铜暮雨回来后发现自己爱吃的几样肉菜基本被吃没了,这头一看就洛秋风一个人,于是问道。 “没有!你看!我巴掌声没断。不能是我偷吃的......吧!”洛秋风正说着,铜暮雨四处翻找,以为被洛秋风将肉菜全藏起来了,而这么一翻,看到身旁晕着的别天伤了。 之前呢,别天伤是脸上双颊微肿,额头上有一个大包!脸颊微肿是因为之前被谷金春打的,这几天下去了些,然后又被打肿的,而脑袋上的大包,就是铜暮雨用铁棒一棒子给打的!如今却换了个样子,头上还是那个大包,但是双颊却更加肿胀了起来! “你这人不大点,鬼主意倒是不少!”铜暮雨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之前的巴掌声应该是洛秋风一只手吃东西,另一只手拍别天伤的脸!这顿打脸!也得亏是别天伤命大,先挨了铜暮雨一棒子不说,晕过去后又被洛秋风一顿扇脸。也得亏这哥们脸皮厚,导致抗揍,要是换一个人说不定早被这二傻祸祸死了! 从这以后,这“龙门山二傻”为了防止对方偷吃,就只能双方干什么事情都一起,刚才别天伤醒来的时候,这两位正手拉着手一起小便呢!听到别天伤的惨叫,俩人继续手拉手,裤子都没提的冲向了别天伤! 两个男人!手拉这手!双方裤子还没提! 别天伤本能的顺着声音冲这二傻一看,原本昏痛的大脑瞬间发出警报!别天伤连疼痛都忘了,赶紧四肢刨地准备起来,但奈何脑子受到距离打击,好几次都没有爬起来!最后等二傻跑到近前,别天伤也没有跑出多远。 “不好我这晚节不保了!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本以为这是两个劫财之人,而如今一看,这那里是劫财啊!分明是劫色的!虽然说这两个大男人劫色或许并不稀奇,但奈何这两个男人劫色,劫色的对象也是男人!哎呀!要了我别天伤的小命了!” 在别天伤正在挣扎的功夫,这二傻冲了过来,其中这铜暮雨还埋怨别天伤呢:“我们以为你是那帮人的头呢!那心思你这武功也不怎么样啊!”洛秋风也接起话茬:“对啊!对啊!我们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如今一看!不行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嘴站在别天伤的面前,别天伤这功夫脑子本身就疼,坐在地上都快骂街了!但奈何武力不如人家,只能委曲求全的询问这二位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二傻嘴也快,将自己之前的事情通通说出。 这给别天伤气的啊!“你俩要找镖队找我干什么啊?哎呀你找那胖子或者廋子都行啊!流年不利啊!怎么每次出去都会发生各种事情啊!我这脸啊!刚消肿几个时辰啊!又让你们给打成这样!这回好!头顶上还有一个大包!” 不过即便是再疼,别天伤这头也知道当误正事了,因为自己之前是答应过津晓月的,自己现在毁约了。于是这头吩咐这二傻拿着别天伤给的钱,去小镇的店铺之中,重新将别天伤之前买的那些东西,挨个买一遍,而且特意嘱咐这二傻,“第一,路上别偷吃,因为自己要办正事。第二,多买一些甜的食物,因为津晓月就喜欢吃甜的食品。若是这两样达不到,那么“走路就能吃饱饭的秘密”就不告诉这俩人了!” 别天伤现在已经习惯了,身边围绕着各种傻子!有那种力大无比的傻子,有那种半夜偷香采花的傻子,还有这一时比武,让人弄的满身是伤的傻子,现在又多了两个“因为想吃饱饭而询问对方,但是怕对方不说,给对方一棒子差点没打死”的傻子! 别天伤正心思着,看着两个傻子消失的背影,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头上还有双脸还受着伤呢!之前自己以为脸肿着点过几天也就消下去了。可如今一看,这双脸不但没消,额头还多了一块伤处。 “让这俩傻子给我带回点消炎止痛的药也好啊!”别天伤嘀咕道。 第一百七十章:你快回来~ 别天伤在这地方傻呵呵的等了这二傻有两个多时辰。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好家伙,等别天伤无聊的要死,但是偏偏还睡不着,因为之前已经睡了很久了。自己再努力的让自己睡着,也没法入睡,再说额头挨了一铁棍子,这头又被扇了无数个大嘴巴子!整个脑袋现在还疼着呢!怎么可能入睡。 这头别天伤又等了一会,这“龙门山二傻”才一人背着一个大箩筐回来,而且不但说是一个人背着一个箩筐,而且还抱着一个箩筐。 “得!不用心思!这些箩筐里指定都是吃的!八成自己拿的那点银子,转手都让这俩傻子给花光了!” 不过别天伤转念又一想,“这俩傻子也不傻啊!他俩知道,以自己的身板,背着一个箩筐走都费劲呢!何况这么多了!所以定然会给他们背着,到时候他们也必然会偷吃!这俩玩意,脑子没多少,却长了个“吃心眼”。” 心中暗骂完这二傻,等到二傻走进前,别天伤拿走其中一个箩筐背在背上,这才对这二傻说道:“我一会要去山里一趟,别问为什么,也别跟着。你们带着这些食物回金鑫客栈,跟里面的镖师车千斤说,就说我让你们来的!而且想让你们加入镖队。要是听不懂,你们就可以理解为:“能让你们一辈子吃饱饭的工作即可。”到了那,你得和那车千斤,就是那个大胖子去比武,到时候你们可要露出点真本事来,因为这次比武将决定你们是能吃到,三分饱,还是七分饱,又或者是吃到吃不下去为止。” 铜暮雨一听,赶忙拍着胸脯说:“那行!我一定好好和他打一场,你是不知道,我这吃饱了之后,大铁棍子一轮,除了我师傅,我还没输过谁!” 这头洛秋风也不甘于后,也赶紧说道:“我也是,我手里的用的是鞭子,我虽然身材瘦小,但是这鞭子抽出去,打在谁身上就是一条血筋,你放心,一会我俩和他比较时,最后指定是那种“吃到吃不下为止”的程度。” 别天伤一听,“好家伙,这两位不是去比武去了,而是去杀人去了!”于是赶忙劝道:“不是说让你们去厮杀,仅仅是让车千斤去测试一下你们的武功高低!行了!你们去吧!顺道告诉车千斤他们一声,我过几天就回去,让他们不要着急。” 这“龙门山二傻”领命,二人带着好几箩筐的时候一边吃一边下山找车千斤比试,而这头别天伤带着满脑子的伤痛去找津晓月和谷金春一人一仙去了。 找到密林根蔓的入口,别天伤用手轻轻的扯了几下这牡丹花根,因为那头是谷金春本体的花根,所以谷金春自然知道自己来了。 果然,不大一会,这些牡丹花根纷纷的从地面破出,然后形成了一个方形的通道出来。里面虽然如同迷宫一般,但是因为有谷金春用花根指引,到了该拐外的地方,由几个花根拦在前方,该钻洞的时候,也是有一堆花根拦在四周,由于只有一条路,别天伤即便是摸着黑,也慢慢的走到了这“世外桃源”之中。 一进来,谷金春就在这通道口处等待着别天伤,脸色颇为不耐烦的说道:“之前说当天下午就回来,没想到隔了两天你才过来,若不是你上次带来的吃喝多,晓月八成又要饥一顿,饱一顿了!你们这些人类莫非都如此不守信吗?” 别天伤脸色一苦,指着自己额头上这颗大包说道:“姐姐啊!你是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我差一点就去见了阎王啊!看到这大包没,一根那么粗的大铁棒子啊!照着我这脑袋就论上了!(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再看看我这脸,比我上次走的时候肿的还厉害!我这头半条命都搭在你们身上了,我图什么啊?现在脑袋还疼的厉害呢!” 别天伤这么一说,谷金春这才仔细的看了一下别天伤。“好家伙,这人现在,好似脖子上支着一个尿盆!连肿的已经不成样子了!而且头上还有一个圆溜溜的大包!从外表看面相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了!基本上比妖怪张的还像是妖怪!但根据气息,这就是别天伤!” 一看别天伤这可怜样,谷金春也知道这别天伤是真遭受了不少罪,看来这一棒子没被打死,也算是捡着了!而且受到这么重的伤,连去药房抓药都没去,就这么露着伤口来到这里。也算是别天伤为这件事真付出了,所以没有再责怪别天伤,而且脸上也带着一丝愧疚说道:“抱歉啊!我一直陪着晓月的,要不然有我陪着,那个人也不能伤到你!这两天晓月一直以为你出事了,没想到你还真出事了!你还是当面和晓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这孩子挺担心你的!” 这头谷金春说完,带着别天伤就往大木屋走。 到了大木屋,晓月眼巴巴的看着别天伤这一脑袋的伤,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别天伤这头是又哄又劝,还那食物进行诱骗,可下安抚好了晓月。又用很巧妙的方法解释了自己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跟你说啊!我给你讲一个倒霉鬼的故事......。” 这头别天伤和晓月在这“世外桃源”中讲故事,并且陪着晓月一起玩。玩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决定带着晓月走出这“牡丹花谷”,再次面对这小镇的人和物。一路上晓月有些胆怯,但是因为别天伤和谷金春在身边陪伴,倒也不算什么。 而另一头,不管是镖队,还是衙门口,双方都很着急的等着别天伤回来! 镖队这头不是因为别的,若是没有这“龙门山二傻”这镖队早就走了!因为之前通过太乐安霖和燕大昭所说,现在衙门里的县太爷是求着别天伤,见到别天伤跟个狗腿子似得。车千斤知道已经没什么事,不在需要自己这镖队时,就已经决定要离开小镇了!因为当误太长时间,这头镖队一天消耗的银子是很大的,这么想吧!人吃马嚼的,还有住店费用,而且多停留一天,对镖队来说,危险性更大一些!因为真要有图谋不轨之人,知道你在这小镇呆了三四天还没走,在小镇前方设好埋伏,只要时间充沛,什么样的埋伏不能做出来,而且时间越多,陷阱越精细,自然也就越难被发现!到时候真要是在这必经之路上设好埋伏,自己镖队可能被“一窝端了!”虽然有些幻想在里面,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押镖这行,更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是因为别天伤这头让铜暮雨和洛秋风二人加入镖队,而且还和车千斤较量了一下。这两位要说是武功,打不过太乐安霖,燕大昭!但是和车千斤水平差不多!车千斤就起了爱才之心,说是爱才,其实就是因为这二人本事不小,若是能加入镖队,到时候真要发生意外,这是两名上好的帮手! 所以,本应该走的车千斤,留下来等别天伤,就想问问,这二位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是不是别天伤让到这来的,别到时候来了两个“内奸”,镖队最后折在这两个人手里可不值。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火急火燎的等着别天伤回来! 而至于另一头县衙里,县太爷“晕老爷”倒是没多着急,因为自己这几晚睡得都很好,没发生任何“鬼压床”事件,所以以“晕老爷”的脑子,几天的时间,基本就忘了这些事情了!要不是自己夫人邙晚眺叮嘱,可能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至于真正着急的是那群被看管起来的无赖们!因为别天伤走的时候,认为自己也就一天左右的时间就能回来,白天去,在谷金春那住一宿,第二天就带着津晓月回来了。所以吩咐“晕老爷”的是让这些无赖们想要吃饭,就必须挨一顿打。要不就只能饿着!而且睡觉也是分批睡觉! 本身那牢房就不大,这头为了吃饭过去挨打的无赖正在惨叫!那头排队睡觉的无赖们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有的无赖为了不挨揍,故意饿着肚子,至于饿着肚子睡觉?那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睡着的! 等饿着肚子的无赖们快睡着了的时候,他们休息时间已经到了,需要让下一波无赖进去睡觉了! 就这么一套程序下来,可就苦了这群无赖了!不到两天的时间,这群无赖一个个再也不复之气的戾气了,以前在人前吆五喝六,杀七个,宰八个的气势也没有了,一个个都像牢头们求情。 而这头牢头们因为县太爷亲自下的命令,也不敢违背,只能说等到别天伤回来就好了! 于是这群无赖就跟期盼丈夫回来的小媳妇一般,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窗外,就指望别天伤能快点回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宴席 等别天伤带着津晓月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也算是众望所归,镖队在等他,县太爷在等他,就连被他惩治惨了的无赖们,也在等他......。 别天伤先是带着津晓月和谷金春两人来到县衙后院,连蒙带骗的告诉“晕老爷”以后照顾津晓月,而且也将谷金春的身份变成了“监督者”,若是以后“晕老爷”对津晓月不好,那么谷金春就通知津晓月在阴间的父母,给“晕老爷”减阳寿! 而这头,对这津晓月很是喜爱,第一面见到就抱着不松手的县衙夫人邙晚眺在旁边帮衬着别天伤忽悠。最后县太爷“晕老爷”也自然是答应了别天伤以后会好好照顾这可怜的津晓月,而且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照顾!同时今天为了这津晓月要摆宴席,款待一下别天伤几人。 可是转手老爷夫人邙晚眺这头接话了,“说人手和时间都不够啊!要是说想大摆宴宴,那么自然是要请别天伤所在的镖队,而且这小镇里几家大户,再加上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几位,而且这么多年了,衙门口也没摆过宴,不如大家热闹点,再多双碗筷将衙门口手底下的差人也算上。” “可是这一来二去,第一看今天这天,已经到下午了,要是说急忙的准备,到了晚上半夜差不多能吃上,可是那时候第一照明的东西较少,要都点上蜡烛太费钱了!而且到了晚上南方这蚊子太多,即便是有光亮边吃东西,边打蚊子,犯不上!二呢:地方上请来这些人,要是突然就告诉他们晚上来县衙吃饭,有的可能通知不到,或者说暂时没时间来,到时候差一个两个的也没法回来单请。” 所以老爷夫人邙晚眺就建议,说“咱们今天准备,然后呢我们县衙打发这些差人们去下请帖,咱们这头也准备好食材,到了明天,咱们上午做菜,中午就开席,你们看如何?” 其实都不用问如何,因为是县太爷做东,人家自然是说了算的,别天伤和衙役们不可能会说什么,而“晕老爷”那“浆糊”一般的脑子,更想不出来什么主意,所以这头老爷夫人邙晚眺一说,大家自然是没有异议。 于是众人兵分多路,别天伤去通知镖队,差人们一波去下请帖,另一波去顾厨子,而县官夫妇二人在后院和津晓月还有谷金春唠唠家常,因为已经成为一家人嘛,自然是要聊的。 当然了,其实就是有一搭无一搭的随意说几句,让这个有些胆怯的姑娘渐渐的不再那么惧怕县官夫妇就好,不过因为身边有谷金春陪着,而且之前自己也多次询问过津晓月是否愿意回到小镇?而津晓月也多次肯定的说过,想再回去!所以别天伤倒也不怎么担心,索性直接再去看看那“龙门山二傻”去。 心思着,别天伤就准备从县衙正门出去,因为这样离着金鑫客栈进,要是走后院的后门会很远的绕一圈,所以索性就从县衙的后院走到县衙大堂,然后从县衙出去。正常这样是不允许的!因为这是县衙!不是谁家的菜市场,不可能让你这么随意的进出,甚至说在官府的衙役们,你们想要进出县衙,你得从县衙的侧门进出才符合规矩! 但是这小镇的县衙不同,地方小,没人管不说,县太爷也没那么多规矩,基本上别给县衙大堂弄得又脏又乱,老爷一般不会说些什么!别天伤这头迈步刚到县衙大堂,后面有人小声的将别天伤叫住了,紧接着就快步的走向了别天伤。 别天伤一回头,上下看了两眼,这人认识,在县衙里见过几面,名字好像叫做“马忠”啊?还是“马钟”来着!既然人家叫自己,别天伤自然是停下来问一嘴:“啊?有什么事吗?” 马钟赶紧跑到别天伤身后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然后才低头说话,这是规矩!相对来说在没说话之前,就代表身后这位身份相对来说比别天伤低一些,说话时低着头说,这就是矮人一头,一般若不是上下级,必然是有求与人的姿态!而这马钟果然也是求别天伤的! 马钟示意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俩人一边走,马钟在后面一边低声的说出自己求别天伤的事情:“爷!之前您没回来,我们都是按着您的要求将那些个无赖每天吃饭就得挨揍,然后每天排队睡觉!您走后,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也问过老爷,老爷说等您回来由您发落。您这几天没回来,可给这群无赖够受的!现在一个个惨的没有人模样了!如今您回来了,明天还要办酒席,县衙里不少差人都出去下请帖了,这头牢里还得派人看守不是?所以我心思问问您,这群无赖该惩处才好?” 马钟这话说的滴水不漏,透漏给别天伤的意思就是,“这头县太爷已经惩罚过了,就看你想怎么收拾这群无赖了,而且衙门口因为要准备第二天的酒席,已经派出去很多人了,而看守这些无赖的衙役人员已经不足了,而且这群无赖已经受到了很严重的惩罚了。”绕来绕去就一个意思————差不多该放过这群无赖了! 看着这头马钟的意思是因为县衙人手不足,然后看到无赖有些惨,这才给他们求情,让别天伤放过他们。可实际上压根不是!马钟是因为这群无赖在牢狱里给他塞了不少银子,这才跑到别天伤这求情的,要不然他没事能多那个嘴?而且要是旁人进到牢狱里,塞再多银子,马钟可能都不去多这个嘴! 但是这是一群无赖!说白了,真要教育好这群无赖,以后这群混混们一个个老实守法,做一个本分良民,那么最大的亏损者就是马钟!因为这群混混们为了让这些差人们对他们的违法事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好逢年过节,甚至说每月多次的来给这些官府差人们送礼送钱!而马钟作为这群官府差人里面的“头”,自然是得到好处最多的! 本来一群无赖,今天这个给送点东西,明天那个给送点东西,因为无赖们多,自然是每天都有“收获”,而且由于送的大多数都是这家地摊抢的蔬菜,那个铺子抢的瓜果,都往自己这送,每天即便是什么都不买,吃的比谁都好!而现在不同了,因为混混们统一被抓,自己这没人送礼,好几天习惯性的不买东西回家,屋子里却一点吃的都没有!于是,为了自己的肚子,马钟决定,找别天伤聊聊! 别天伤还不懂这个了?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多了去了!再说这衙门口这点事,谁都明白,但是没办法,自己或许有能力惩治这些地痞无赖,但是没办法惩治这些黑心的差人! 那个时候的古代不像是现在,现在扫黑除恶的力度这么大,什么“黑大哥”也无所遁形!那个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即便是官府知道附近山头有土匪劫道,一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力度去惩罚他们!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在于,古代不像是现在,八百里开外一枪就能打死人!古代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肉搏战,拿着刀枪互相对砍。而像这种占山为王的土匪们,在山顶一呆,真要是有官府士兵上来围剿,不说手里面的弓箭,就是往山下丢滚木礌石,就能打退无数的官兵,砸死无数! 由于死亡几率太高,缴费难度很大,所以一般县衙都是象征意义的吓唬吓唬这群土匪也就罢了。而作为比土匪差一截的无赖们,由于犯的不是什么大罪,甚至说都构不成犯罪,到了正常县衙,打一顿屁股,然后回家养伤这都算是重的,一般都是关押几天,就给放出来了!所以一般没有什么威胁。 别天伤一听马钟这话,就知道马钟就是这群人的既得利益者,而且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当然了,古代没有这个词,我这么写,无非是让读者更简单的阅读罢了,虽然上架一个多月0订阅......。) 既然知道惩罚不到马钟,别天伤眼珠子一转,对马钟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一会劳烦你去大牢里问问,这群无赖们有没有改过自新的想法?要是有,那么你就告诉他们,明日县衙摆宴,需要人力运输这些瓜果蔬菜,生肉海鲜!还需要劈柴挑水。要是这些无赖真心悔过,那么这次的人力,就需要这群无赖们干了!要是他们不真心悔过,那么就让他们在牢里多待一阵吧!要是真缺人,我们镖队随便抽出几个人来,就是一昼夜的轮班,人手也是够的!” 别天伤这么一说,马钟自然是答应了!因为他知道,这群混混们现在的情况,一个个睡的睡不好,吃的吃不了!几天下来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这功夫别说出点力就能离开大牢了,就是现在让这群混混们跪地上叫别天伤祖宗,这群混混都能把脑袋磕出血了! 所以这头马钟一点头说道:“好嘞!我这就去问问这些无赖们!若是他们真心悔过,我现在就去安排他们干活。”说着,马钟倒退几步转身去了牢房。 第一百七十三章:混混招供 马钟一进牢房,这群混混一个个都跟拜佛似得跪在马钟面前。 也不得不跪,身上捆着绳子,而且另一头都拴在牢门上了,一天想坐一会,都得向牢头们申请。我这个形容不算是太清晰,但是大家见过水产卖的活螃蟹吗?就是那种即将放入礼品盒的那种!一个个不止说是两个钳子被捆上了,浑身上下都被捆的严严实实,除了两个眼珠子能动,其他的没有任何一处能动!对!现在这群囚犯也基本和这种螃蟹差不多了,一个个捆的这个结实! 不过不结实也不行,本身牢房不够,满打满算就四个,还是那种不大点一个的小牢房,平常进去三四个人都感觉有些拥挤,这回一次来了二十多个无赖,狱卒们怕看不住,而且如果绑的不结实,稍微给他们留一双手可以活动,都可以互相给对方绳子解开,所以这头狱卒们为了防止这群无赖逃跑,捆的那叫一个结实,一个个无赖们喘气都得吸半口!因为肋骨被勒的生疼! 这头马钟来了,可是他可没将别天伤全部意思转达出来。要不说坏到头的不是混混而是这马钟呢!这头马钟进到大牢里,站在门口大声说道:“之前我也询问那位仙师了,仙师发话了,只能让你们一部分干坏事干的少的人,能出去得到劳动改造!因为明天就县衙摆宴,需要挑水劈柴,运菜拉车,这些都需要你们干,而且是你们中一部分干的坏事少的人,才能得到改造的机会!” 马钟话音未落这头大牢内外的混混们一个个高喊着,瞬间就乱了套了:“我是好人啊!我干的坏事最少了,要不是他们带坏的我,我现在还是良民呢!求大人给我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另一头有一个认识这无赖的赶紧接茬:“马大爷!你可别听那刘八(之前混混说话混混的称呼。)这小子从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偷别人家的鸡,然后自己跑树林子里烤着吃!坏得很!马大爷,我才是好人啊!我九岁的时候才知道偷东西......。” 这功夫乱乱哄哄的就开始吵了起来,一个个都比这说自己干坏事干的晚,然后再揭发对方的谎言,总之这功夫大牢里跟菜市场一样! 马钟一伸手,手掌重下空拍了两下,示意大家肃静,然后才说道:“你们一个个说话乱哄哄的,我也听不清啊!这样吧!你们一会一个个排好队,跟我说你们的事迹,然后我拿纸记上,然后看谁干的坏事少,我就放谁走!怎么样!大家都不许吵,谁要再吵!那就都别出去了!” 一句话,马钟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因为马钟是这个县衙里,差人们的头,所以说话好使,这头吩咐狱卒们将混混们一个个带过来,另一头吩咐其他差人去拿笔墨纸砚! 这里要说一下了,基本上看守大牢的人里面,一般会有一个两个认识字,甚至说会写字的人,来当做狱卒。而且,大牢里一般都准备一些笔墨纸砚,不管用不用的上,这些是必备的!因为往往有的时候在牢狱里审问犯人,基本上都是酷刑!这头囚犯受刑不过,要招供了!那头狱卒再去买笔墨,然后去找师爷去写供单,然后再去买印泥画押,那头且不说犯人会不会突然反悔,就是这么久的时间犯人可能都会因为失血过多晕死过去!而且有的时候你不知道囚犯什么时候招供,万一是半夜三更的说要招供,然后狱卒把师爷老爷都叫醒后,囚犯又不招供了!犯不上让老爷责骂! 所以一般牢狱里,都是都现成的笔墨和会写字的狱卒,到时候真要有囚犯招供,这头直接拿出笔墨印泥,然后囚犯说什么,这头狱卒写什么,最后写完,若是囚犯会写字,让囚犯自己写上自己的名字,但那个时代不认字的都一大堆,连名字也都不会写,所以一般都是拿印泥来摁个手印,若是印泥也没有,就让囚犯打个对号或者画个叉,代表这些都是囚犯自己说的! 这头狱卒研好了墨,掭饱了笔拿给马钟,马钟坐在凳子上,一拍桌子:“来人!带囚犯!” 于是这头两个狱卒带着一个稍微松绑了一些的囚犯往马钟的对面凳子上一放。马钟一抬头,拿起笔来示意这无赖招供! 这个混混满脸的笑容走到冲着马钟乐啊!那样子都快咬人了!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这人岁数有点大,看样子都得四十多了!马钟看了一眼,嘟囔道:“真是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这么大岁数了!还当无赖呢?就没想过换一个行业?” 这老混混刚忙赔笑:“这不不会别的手艺吗,就这一行干的熟,干了一辈......。” 说到这,老混混也感觉说错了什么,马钟也好想听出来了什么,俩人脸色一变,老混混从说话变成了不说话,而马钟从不说话变成了说话:“干了一辈子了?好家伙!你这是老混蛋了!回去吧!你就牢底坐穿吧!” 老混混赶忙说软话:“大人,别啊!我就是开个玩笑,我虽然从十二岁开始就看小寡妇洗澡,然后十二岁零三天的时候就往井水里撒尿......。” “等会!什么?且不说你十二岁就开始干坏事!你告诉我!你冲咱们小镇那口井里面尿尿了?”马钟听完,就感觉心中有一丝恐惧,赶紧打断老混混的话。 “啊!大人!我那时候是个童子,童子尿治百病!而且我就尿到十四的时候,就不每天都去井口尿了!因为那时候我搬家了。”混混赶紧解释,可是越解释,这马钟的脸是越黑啊! 马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缓缓的说道:“那......咱们小镇有七口井,你当初尿了两年的那口井,在哪啊?”说到这,马钟说话声都开始打颤了,因为在记忆中,马钟貌似和这人是邻居,马钟今年三十多,比这人小不少,但是努力回忆的话,貌似小时候见过这无赖! “你忘了?咱俩小时候还住在一......。我现在重说行吗?”说到这,这老混混也发现了点问题,貌似自己好像是越描越黑!于是跟马钟申请一下,给自己重说一次的机会。 “呃~你搬走了!我可一直在那住呢!缺了大德了!呕~来人!我出去吐一会!给他锁在尿桶边上,我什么时候说放出来,再说!呕~”马钟这头跑出去吐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狱卒,看样子也是住在马钟家附近,常年喝那口井的主......。 等第一位混混被拖下去拴在了马桶旁之后,马钟吐完了之后,感觉还不解气,于是吩咐差人:“将这牢房里所有尿桶都给我放到他身边!他要是敢弄倒尿桶,弄撒多少让他给我喝多少!” 这马钟是真生气了!但是工作该干还是要干的,于是继续一招手,示意下一位混混过来!差人们还是以前的样子,解绑,然后压过来!往凳子上一放。这位无赖到是年轻,看样子才二十多岁,廋高的个子,也是满脸的堆笑:“马爷好!” 马钟这头刚吐完,心情很不好,但是也知道这群无赖就是这么个东西,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对这混混说道:“这么年轻干啥不好?当无赖脸上有光吗?你爹妈怎么看你?想好了再说,要是冲那个井里尿尿这种损事就别说了!听着恶心!就说说你干过什么坏事就得了,不过不许撒谎!后面的人听着点,谁要是招供的时候撒谎了,你们喊一声,他就直接送回监狱!” 这头年轻的混混赶忙点头:“马爷教训的是!我也知道这行不好!我爹妈现在都不跟我联系了!都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不过,我以后绝对悔改,只要马爷让我从这牢门里出去,我立刻就当个好人!行不?” 马钟一听,也知道这些“片汤话”,指望一群无赖说实话,马钟还没那么傻,能说悔改最起码骗自己也好!比之前那个强!一想到之前那个老东西,我......呕~一想到他我就恶心!索性不想了!自己这头抄起笔来,对这年轻的混混说道:“说吧,你这么年轻,从你干的第一件坏事说起!” 于是,这年轻的混混一点头,开始说道:“我四岁那年吧偷过别人家衣服,然后当天下午偷别人家的鸡蛋,然后当天黄昏的时候又偷过别人家的柴火,到了晚上我偷......。” 这年轻的混混从自己四岁开始干的坏事一样样回忆,一样样诉说。最开始马钟拿着笔还一张张供纸的往上写。 后来手都写酸了!然后这位年轻的混混说到了自己五岁那年干的坏事! 后来供纸不够了!然后这位年轻的混混说到了自己七岁那年干的坏事! 后来屁股坐麻了!然后这位年轻的混混说到了自己八岁那年干的坏事! 后来马钟服了!伸手一拍桌子!一声令下痛斥道:“你这是从出生一件好事都没做过啊!来人!这样的判砍头都算是便宜他了!给我将他和之那个岁数大的混混绑在一起!也放在尿桶旁边!撒一点!我让他那舌头刷尿桶!” 第一百七十四章:祸首 这头马钟继续审问。 最开始马钟还问问这些人叫什么,干了多少坏事,然后拿笔在纸上一一记载上去,后来完全放弃了!第一呢,手从最开始的写累了,到写酸了!最后写疼了!实在是没法在写了!第二呢!纸墨已经快不够用了!这点纸墨还是老爷当初上任的时候,朝廷统一发下来了的,后来因为世道太乱,不是灾荒就是人祸,朝廷这头拨款都是给了各个大城之中,自己这种小村小镇朝廷完全没有任何拨款,完全是自给自足!索性这小镇离着大城天险近,没碰到什么流民山匪,倒也算是太平。而且因为县太爷脑子不好使,晕晕乎乎的办案,导致小镇所有平民都不来这打官司,所以这牢狱里面的笔墨从老爷上任开始,就没用过一次!而如今仅仅一天的时间,就被马钟记录这些无赖的事迹而消耗了大半! 马钟最后想了个主意,每次提问混混的时候,将这些混混的名字写上,然后根据混混干的坏事,按甲乙丙丁来评估,最坏的那个混混,就是那个往井里撒尿的主,这是“甲上级”,这个坏到头了!以后的几个月时间里,他只能和尿桶作伴了!要是最低一级的呢!就是“丁下级”,那是干的坏是最少的混混。 可是审着审着,越审脑子越疼,这头有无赖踹寡妇门,那头就有混混刨绝户坟的!马钟当了十多年的衙役了,第一次才知道这群无赖到底有多坏!而且这群无赖居然不是以干了多少坏事为耻,而是以干了多少坏事为荣!一个个跟马钟说的时候,那脸上的自豪劲别说有多美了!所以一个个都是“甲级”的,很少有几个是“乙级”的,剩下“丙丁”的更是没有一个! 当然了!看着混混们一个个自豪的说着,自己的光荣事迹,马钟也不负他们众望,他们说的有多自豪,一个个绑在尿桶边上的时候就有多惨!最开始是一堆尿桶围着一个人这么放着!后来是一群人围着一个尿桶这么放着! “你们这里面就一个好人没有了?不能吧?”马钟这么心思着,这头两个差人架着一个混混来到了马钟面前!往凳子上一放,马钟上下一打量这人。一身书生打扮,上半身宝蓝缎子纹身衣,下半生穿着宝蓝缎子纹身公子敞,上面绣着团花朵朵,看样子也就接近二十岁的样子,面色清秀。而且马钟看了眼这人手指和面容。第一:这人手指上没膙子!“膙子”就是硬皮,只要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才相对会有。这人没有,就说明他不怎么接触劳动。而这面容不黑!说明这人不经历风吹雨打,不经常被太阳晒到。这两点说明,这人和那群无赖有很大的区别!有可能就是谁家的公子哥,好奇当混混这行,因此过来“体验生活”来了! “这样的可不能得罪!”马钟看到这“公子哥混混”之前,身子是靠在凳子后面的柱子上,然后双脚搭在桌子上,身子侧着看人,每来一个混混审问的时候,都是随手那笔一划,也不怎么在意对方。而这位“公子哥混混”马钟赶紧坐正了!腿也放下来了,身子也坐直了,这才张嘴审问。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要他真是地方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他既然想出去,那么他家里人自然要掏银子来上下打点的!马钟就指望从这“肥羊”手里弄到钱呢!于是身子坐直,问的话也和别的混混不同:“看你这模样不像是什么坏人啊?衣冠楚楚的书生气息。怎么了?是不是跟他们学坏的?” 这就是给台阶下,这头马钟问一句:“你是不是跟他们学坏的?”这头要不是蠢透了,都会回答:“是!我就是和他们学坏的!”然后这头基本就可以放了他了! 这主也懂,立刻说道:“啊!对!我就是和他们学坏的!我虽然当了混混,但是我没干什么坏事!您若不信,让他们听着,我跟你说说我总共才干了几件坏事,要是撒谎,让他们揭发我!” 这“书生”这么说,马钟心里有底了!看来这孩子不是什么坏人,就是一时糊涂罢了,既然如此,自己那纸记一下看看他干了多少坏事吧! 这头“书生”说,那头马钟记载,还真没多少,就两三件坏事,还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和一群无赖在一起的时候,抢这摊贩的李子四五个,那个摊贩山楂三四个,就这点小事。 既然没干多少坏事,马钟一琢磨,这样的可以直接划分到“丁下”级了!因为这拿几个摊贩的李子山楂,这都不叫什么事!别说这“书生”了,就连自己,有的时候巡逻的累了,正好在某个摊贩旁歇会的时候,也随手抓一个对方卖的吃的,直接吃!也没说给过钱什么的!这要也算是坏事,自己这也就当差人的也算了!既然如此这样的就可以放了! 不过,马钟在思考的时候,猛然想起来,这人既然要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那么不至于说这么多天,没有一家大户派人过来找人啊? “有些不对!”心思着,马钟就多了一句嘴:“等下!你是干什么的?” 这“公子哥”脸色明显一僵,声音也变了,面色也变了,最后缓缓说了句:“我是这帮人的头,(这帮人指:牢里面所有的无赖。)他们所有干的坏事......都是我出的主意......。” “......”马钟听完,人一下子就定住了!看了眼前这位“无赖首领”半天,用舌头舔了一下干枯的嘴唇,嘴里低声的对“无赖首领”冷笑着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最开始以为你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学坏了才跑到无赖堆里混的!没想到你这身份这么“尊贵”,管理这群无赖挺费神吧?” 这头问着,“无赖首领”这脸上的冷汗就下来了,汗水就顺着两鬓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嘴里也很尴尬的说道:“呃......还可以,他们一般挺听我的。” 说完,还甩了甩脑袋顶上的汗水。 “来人啊!给我拉下去!咱们小镇东边不是有一个茅厕吗?给我每天把他拴在茅厕外面!晚上再带回大牢里!而且,这几天咱们所有差人家的尿桶都换成新的,旧的就放在他锁在的监牢里!换新的钱,从他身上扣!”马钟这头都快气疯了!那声音大的,都快喊出来了!原来弄了半天,这才是祸首!没有他这小镇那来的这么多无赖,原来都是眼前这位文弱的公子哥干的!这可得好好收拾收拾!要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头马钟怎么审讯犯人暂且告一段落,咱们在看看别天伤这头。 因为之前别天伤让“龙门山二傻”来车千斤的镖队,这俩主也真听话,带着几箩筐的东西找到了车千斤,把话一说,车千斤自然要和这二位过两手!最开始车千斤自大,认为这俩人这么傻,应该没什么本事!若不然也不会袭击别天伤,而不是自己这个镖队,因此车千斤让这俩人一起上!他一个人打俩!而这两位也是为了向表现自己的本事,自然也都没留手! 本来呢!以车千斤的本事,一对一,打这“龙门山二傻”中的任意一位,都未必能打得过!因为再怎么说“名师出高徒”还是对的。虽然这俩人都挺笨的,但是真本事也是学了不少,而且俩人是一个师傅,打斗的时候,都是他们两个人打平泉道人一个,所以武功上经常互相配合! 一个自大的车千斤碰到了两个常年打配合的“龙门山二傻”,结局自然可以看到! 这头铜暮雨吸引车千斤,那头洛秋风偷袭,这顿给车千斤揍的啊!车千斤本身就胖,因为是比武,自然是赤手空拳,铜暮雨吸引车千斤注意,功夫大开大合!这车千斤都能容忍,反正自己力气大,俩人比力气呗! 可是这洛秋风实在是阴损,比武的时候看着车千斤高大,自己瘦小,经常钻裆不说,还老偷下盘,每次出招的时候还喊这招式的名字:什么“断子绝孙抓”什么“断子绝孙腿”。 最重要的是,车千斤貌似隐隐约约的听过一个什么“龙门山,平泉道人专属秘技·下三滥断子绝孙二连击!” 这名字让车千斤回忆起貌似武林中曾盛传,平泉道人收过两个关门弟子,一个被称为暮雨,一个被叫做秋风!莫非就是眼前这主? 正琢磨着,人可就分神了,自己一错招的功夫,铜暮雨和洛秋风两人的拳头可都到了,这要是都打在身上,铜暮雨的倒是没什么事,因为铜暮雨是打在自己的面门上,自己皮糙肉厚,无非是见点血罢了!可是这洛秋风这“断子绝孙拳”要是打中目标......。 下半辈子苦了的可能是自己媳妇.......。 正在车千斤暗道不好的功夫,身边黑影一显,两个大汉一人一个,钳制住了铜暮雨和洛秋风二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二傻进镖队 上文书说道,这头车千斤一愣神的功夫,让这“龙门山二傻”钻了空子,是一人攻上,一人打下!攻上倒好说,无非受到点轻伤,这“打下”,玩的是真下三滥!洛秋风靠着自己瘦小的体格,这一招下去,真要是打到车千斤身上。车千斤下半生可以进宫里找个差事了! 车千斤知道不好,但是没办法躲避了!正在这关键时刻,他身后有两个看他们比武的高手,一个叫做太乐安霖,一个叫做燕大昭!俩人功夫比他们所有人都高,自然也能看出来这“龙门山二傻”的武功,单独一个人就可以和车千斤武功水平差不多,而此时两个人合伙,打着配合的收拾车千斤,车千斤几招下去就已经手忙脚乱了。 知道归知道,二人并没有直接插手,因为这是比武,车千斤“划下道”说以一敌二,你依然插手是对所有人的不尊重!所以只能等双方的任意一方,出现败招了!你才能跳进圈内,进行阻拦。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即便是武功再高,也不可以随意打破。 其实要是正常比武,基本上就是点到为止,因为都是赤手空拳的打,一旦对方出现败招,随意拳头偏一下,打空了!也就算是收手。双方彼此都知道谁输谁赢了。而且不管是赢的一方还是输的一方,都在一瞬间收手了,懂行的人能看出来谁高谁低,不懂的人以为是个平手,所以彼此面子上都好看。 可如今这次比武不同,这铜暮雨和洛秋风就是两个“愣头青”,而且是为了以后能吃饱饭,而且是吃到撑为止,已经红了眼了!本身也不懂什么叫“点到为止”,反正他们俩认为,只要把车千斤打倒,而且打到站不起来,自己二人就能一辈子吃饱饭!所以俩人是极其努力的表现这自己的武功! 而圈外的燕大昭和太乐安霖一看车千斤要吃亏,而对方并不打算收手,两人双脚一点地,身影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落到了圈内,一人一个,钳制住了铜暮雨和洛秋风二人。 而车千斤因为为了躲避二人的攻击,身体本能的往后撤,因为实在是太胖,双腿没支撑柱,啪的摔在了地上,紧接着由于之前的惯性,大胖子在地上跟陀螺一样的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要不是其他镖员扑过来稳住车千斤,这位主八成能转晕了。 以太乐安霖和燕大昭的本事,扣住这“龙门山二傻”是很轻松的,而且钳制住了是钳制住了,这两位之前可听到洛秋风喊的招式了!而且江湖上也曾经传过一阵,说武林高手平泉道人收了两个孤儿做徒弟,大徒弟叫落雨,二徒弟叫秋风。 而且盛传了一阵之后,平泉道人多次在江湖中否认有这么两个徒弟,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如今听这二傻的话,八成平泉道人是真收了两个徒弟,但是因为这二人太傻,出去要是自称平泉道人的徒弟,容易辱没自己在江湖上的威名,所以才在众人面前收口否认。 这么琢磨着,燕大昭心直口快的问道:“之前听你喊“龙门山”“平泉道人”的,而且多年前的确有人传过,说平泉道人收了两个徒弟,是“落雨秋风”,莫非就是你们两位?” 平泉道人名气太大了!当初燕大昭多次去龙门山求教,人家都没教过一次。后来自己每次都去,每次都丢大把大把的银子,弄的最后平泉道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才和自己过几招。那平泉道人本事大得很!过招的时候,稍微指点几下,人家就收手跳出圈外了。燕大昭也多次见过平泉道人,而对方也因为他对“朝观”的捐赠,也和燕大昭聊过几句,算是个脸熟。 这头燕大昭一问,这二傻中的铜暮雨回答道:“没有!我们从不认识什么平泉道人·平泉游,也不知道什么叫龙门山。”说着,这二傻脑子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是因为别的,当年出师的时候,师傅再三叮嘱过,“二傻不许说出自己师傅的名字,因为怕丢人!”这俩玩意虽然傻,但是也知道孝顺,这平泉道人即使师傅又是父亲,因此两人格外的听话,口径一致的否认着。 燕大昭这头说完,没得到答案,旁边的太乐安霖其实也好奇这事,于是换了个问法:“我们不问你师傅叫什么名字,但是问问你们师傅住在那啊?你们要说明白了,之前你们不说要加入镖队吗?而且想顿顿吃饭吃到撑吗?好!即便是这镖队不收留你们二人,我也答应你们能顿顿吃饱饭,顿顿吃到撑如何?” 要不说这世界上有坏人呢,和别天伤待时间长了,太乐安霖也学坏了,这头这么一问,这二傻一琢磨,自己师傅平泉道人的确嘱咐过:不可以说他是俩人的师傅,可太乐安霖这么问,的确没有问自己师傅,只不过问师傅住在那罢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太乐安霖答应他们俩了,以后能“顿顿吃饱饭,顿顿吃到撑!” 那还犹豫什么啊!赶紧说啊! 于是铜暮雨和洛秋风二人紧怕自己说慢了,俩人争着抢着说出自己师傅的住址是龙门山,府邸是“朝观”,然后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花草,喜欢去什么地方,有几个朋友!好家伙!这平泉道人可没白养这二傻,这两位就跟倒豆子似得,就连平泉道人每多少天更换一次身体衣物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这头扶起大胖子车千斤,那头将这二傻让进客店,双方一聊,都决定等一下别天伤,这才有了前文书说的这些事情。 而这头别天伤让人完,又在津晓月那世外桃源呆了好几天,才回到小镇,中间这些无需多说。等别天伤到了金鑫客栈,又将之前县太爷要请客的事说了一遍,车千斤也点头说道:“既然县太爷要请客,这面子不能不给,而且都耽误这么多天了,不差这一天了,到时候能麻烦燕大昭写一封信,告诉吴具区这头镖队当误了几天,也算是让他包容一下。也省的我车千斤去解释。虽然我俩是朋友,但是既然是办押镖的正事,那就不能看朋友情分了!” 这头车千斤一说,那头燕大昭自然是点头答应:“好说好说,这都简单,自家兄弟别怕这个!” 而这头“龙门山二傻”,因为先打晕别天伤在前,也都一一道歉,别天伤也不至于和两个傻子生气,无非是自认倒霉罢了。而且这头二傻道完歉车千斤一点头,说:“既然道歉了,你之前也说过要加入我的镖队,那么我自然是同意,不过不知二位需要每月月钱多少啊?” “月钱”就是现在的工资。二傻一听,也不明白什么叫月钱,因为以前给别人干活,对方看他俩傻,就黑心不给钱!就供个饭罢了,而且有的时候供饭都嫌这二人能吃,而不管饱呢!如今这二人一听,还有月钱!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要多少才好,要多了万一人家不要自己二人怎么办? 所以车千斤等了半天,也没看二人说出个所以然来,也知道这俩人八成傻,说不出什么来,所以索性自己就做主说道:“既然你们二人不说,那么我就说吧!我是这镖队的领头,也就是镖师!我走一趟镖不是固定的银钱,而是从中抽两成!之前我也看到你们的本事了,我呢每次抽两成,得到的银钱与你们二人平分,你俩每次走镖,也可从一趟镖中抽得一成,你看如何?” 这话其实车千斤是给太乐安霖几人说的,因为这俩人傻,说出一成二成他们也不懂,但是身边的太乐安霖几人明白啊!自己自然不能亏了心,就给两人吃饱饭,然后让他们白干活! 这二傻一听,心思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一成银钱到底有多少,于是洛秋风问道:“那你说这抽一成,也就是说我俩一人半成银钱,这走一趟镖,可够我俩吃几顿饱饭的?” 好家伙,这俩傻到一定份上了,赚的钱拿吃多少顿饱饭衡量! 车千斤也不在意,哈哈一笑继续说道:“放心!放心!虽然不知道你们多能吃,但即便是你俩加起来才一成,这一次走镖,就够你们吃上半年的饭菜了!” 这头二傻一听赶忙点头答应。而车千斤听到二傻答应,这才继续说道:“既然你俩二人要加入我的镖队,那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走镖的也有走镖的规矩!最简单的一条,你们二人一旦加入我的镖队,那从此以后,必须听我车千斤还有这位田北光二人的话,其他人话你可以不听,但是我二人的话,你必须遵守,听明白了吗?而且咱们走镖不是游山玩水,是要面五行八业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不乏有山贼土匪,到时候是要杀人见血的,你二人到时候不可临阵退缩!你们可懂?” 这是规矩,既然你要入行了,那么就必须遵守规矩,这头别天伤几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而二傻此刻也早就被“走一趟,就能吃半年”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个劲的点头! 第一百七十六章:请戏班子 一夜无话......。 但要是说点也不是没有! 虽然整个大牢里没有一个好人,但是马钟还是非常努力的从一群坏人里面,摘除那么几个稍微不那么坏的人,放了出去,这些无赖倒也听话,一个个被放出去后,赶忙给县衙里挑水劈柴,运粮送菜,而且还是自费掏腰包,一个个都显现出了自己想要改过自新的想法与愿望! 因为谁也不想被锁在尿桶旁了......。 这头差人们也纷纷跑道去给各地方大户送信,因为这都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字号,所以即便是再远的路,再不愿意去,也得是官府的差人们过去送信,不能派一群地痞无赖们去干这事,要不然大户们还以为这群无赖要上门勒索呢! 这群人说完了,再说说津晓月二人和县老爷夫妇,虽然说是“二人”,其实是一人一仙!但是因为说着顺口,就统称“二人”了。 这头由于“晕老爷”太迷糊,老爷夫人邙晚眺迟迟没有经历房事,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双方家里又没有长辈,一来二去是弄得成婚三十多年,膝下无子,虽然抱养了一个婴儿,算是给云家有了香火。而如今津晓月这孩子一到这,这县官夫妇是都喜爱的不得了!邙晚眺是真心喜爱这孩子,别看是个大姑娘,但是心性却如同小孩一般纯洁,而且津晓月常年在谷金春的牡丹花谷之中,每日都是拿着谷金春自己所产的花粉沐浴,那自身就带着一股奇香,而且谷金春的花粉还有一定的润肤增颜 的药效,所以本身长相不那么好看点津晓月,因为受到牡丹花仙的滋养,反而越长越美丽,而且皮肤如同婴儿一般!邙晚眺将自己收养的婴儿抱过来和津晓月的皮肤一比较,居然是津晓月的皮肤更加细嫩! 对比完,邙晚眺也心中嘀咕一句:“如此美貌配上这自带的奇香,怪不得那群无赖会缠上她,怕我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也被她勾了去了!” 而这头“晕老爷”完全是害怕了!因为“晕老爷”看见谷金春的第一眼,就有那极其熟悉的感觉。而且谷金春和“晕老爷”一对视,“晕老爷”瞬间想起了眼前这人是谁! “绝对是每天“鬼压床”的那主!现在还一身白衣呢!”想起来之后,“晕老爷”一哆嗦。“完了,这下好!之前还以为有“人”监督是派个“人”来!这下好,直接拍个鬼来!以后若是对这津晓月一点不好,自己这阳寿能直接减到宣朝灭亡!” “晕老爷”是一边害怕,一边笑着对津晓月各种哄!紧怕以后津晓月哭了自己被减阳寿!并且赶紧又叫来县衙马钟,让马钟骑马去附近找一个戏班子来,明天不但要请客吃饭,给津晓月接风,还要请戏班子过来唱一天的大戏!因为在县衙里,马钟是个老人,“晕老爷”派他去放心,也踏实。 这头马钟领命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时间用现在的算法,大约是七八点钟左右,骑马顺大道去找的时候,又在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时间也就快到十点左右了,这衙役就看到大道旁边的有一伙人停下来歇着呢! 而且大晚上的走夜路,连个火把都没带!这马钟还挺好奇的!因为若是一个人骑马走,你点着个火把不好拿。可这是一大群人,在路边坐着呢,自己离远了看不清是在做什么的,但是看着还有几个人去树林里了,貌似去尿尿了? 这么心思着,这马钟骑马就跑到这群人的面前。仔细一打量,是两个毛驴车拉着几箱货物,而且这么一大群人看到自己之后,脸色因为天黑,只有月光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眼神却不怎么敢和自己对视! 头戴大帽一身青,不是衙役便是兵。在那个时代的确衙役是很遭人惧怕的职业,但是自己就一个人,他们一大帮人居然也如此惧怕自己,马钟就感觉不对劲。于是凭借着自己多年在衙门当差的经验,就停在这群人的前面了! 按理说,马钟在前文中不是说过嘛,是一个坏人?以一个坏人的性格,不应该多管闲事啊!而且对方一大群人,真要是图谋不轨,就以马钟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反抗? 是!马钟以现在人的眼光来看,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他收受贿赂,去摊贩前随意拿吃拿喝,甚至说两家打仗,他主持公正的时候,两边通吃好处!这些他都干过,也都没少干!但是在那个时代,当官就是为了财!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所有人都在做同一件坏事的时候,若马钟不跟着一起做,那么他就是另类,而被他人所不容!等他站稳脚步,在衙门里成为差人头的时候,他已经是这个利益漩涡里的中心了!已经无法回头了那种! 而且人是两面性的,世界上不存在一个坏透了的人!说他一辈子没有干过一件好事!那是不可能的!要说世界上有一个人干了一辈子好事,没干过一件坏事,那也是不可能的!而这马钟,虽然是坏人,但是他本职工作就是抓坏人!所以对这群人起了疑心,以自身的使命感,马钟骑着马停到了这群人的近前。 “你们是做什么的啊?怎么走夜路连个火都不点呢?”马钟骑在马上问道。 这群人面色有些慌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岁数大的,看样子是这群人的头,说道:“这位官爷!我们就是四处游走的戏班子,谁家要是想听个小曲小调,我们就给谁家去唱戏的!这不,我们这几天刚给一大户家唱完戏,到了下午老爷说可以收工了,也不留我们吃饭,也不留我们住下,给点银钱就打发走了!我们心思要是在那留住一晚,就得打尖住店,本身那大户就没给多少钱,我们这群人再一分,就不剩下多少了,索性我们就决定买了些馒头干粮,趁一晚上的时间,走到那算那,若是第二天再碰到那户人家要听戏,收留我们那是最好不过了!” 马钟听完,总感觉那里不对,但是老爷让自己去找戏班子,如今这半路上就碰到戏班子了,那么正好,就他们了,于是笑着说道:“也算是你们运气好,我们老爷明天请客吃饭,大约明天中午左右摆宴,正好需要一个戏班子唱戏!正好碰到你们,不如就请你们吧!而且你放心,我们老爷虽然有些迷糊,但是这次是认女儿,所以钱财非但少不了你们,唱好了说不定还有重赏!行了!你们跟我走吧!到了小镇那头,我熟悉几家空房,你们到时候就在那住下就行!不要你们住店钱,到时候给那些屋子收拾好就行!” 马钟说着,这头一拉马辔头上的绳子,这马自然是调转身去,马钟骑着马在前面慢悠悠的领路起来。这群唱戏的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多说什么,脸色虽然都不怎么好看,但是马钟因为是背对着他们,自然也没有看到。 等马钟走了有一会,一回头,这群人离自己差了好远,还没有走,都站在地上没动地方。马钟看到赶紧喊道:“磨蹭什么呢!还不走!赶紧跟上啊!” 这头一喊,这群人才慢悠悠极其不情愿的跟着,驾驶着驴车走的是要多慢有多慢! 走着走着,马钟因为一路上走的太慢,就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戏班子的人闲聊起来:“你们这大晚上的,为什么不点个火把啊!跟你说,别看这是大道,也有那野狼四处出没,大晚上你要是不走了,自然得点个火把什么的,野兽害怕火,你们也能安全些。” 还是之前那个和马钟对话的人,回的话:“啊!是!谢谢官爷提醒,今天我们看着月亮挺亮的,就没心思点火。要是往常天要是黑,我们也点火。那啥,手底下的人,来!把火把点上,给官爷照路!” 接着有几个在驴车上坐着的几位,听到自己头下命令了,就拿出了火折子开始慢慢点火把。马钟也不在意,离着那么远,还是在自己身后,点着了火把自己也看不到,更别提照路了! “那你们刚才在那停着干什么呢?我从离老远就看见你们站在那了,走到近前了,你们也没动地方!怎么了!这就要安营扎寨,在这露天地睡一宿了?”同样的路程,一个人走就远,两个人走就近,不知道读者们体没体会过。因为一个人走,就是往目的地走,没有分心的事情,就感觉是漫漫长路。但若是两个人一起走,一边走一边聊,等走到目的地的时候,都没有感觉走了多远一样。而马钟也是有此体会之人,所以走路的时候一边走,一边和这戏班子的人闲聊。 “啊!是啊!这不就是走累了吗!心思在这歇歇脚,想要在这露天地睡一觉了,但是让他们去树林里找点柴火,好几个小伙子去了,都没拿来多少,我们正商量着呢,这不官爷您来了吗!” 这戏班子的头倒也对答如流。 第一百七十七章:搭伙过日子 一路上马钟是问东问西,而这回答马钟的人也对答如流。从回答上,马钟知道与自己聊天的人,是戏班的班主,一行人也是四处游走的唱戏,没有什么固定地点。 一路走来,由于双方都有坐骑,马钟的是马,后面戏班子赶着的是驴车,一帮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小镇之中。 到了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十二点左右了,家家户户都睡着了,而这群人还需要有个落脚睡觉的地方。还得是不花钱能落脚的地方,因为要是住店,一个两个马钟或许掏这钱,可是一个戏班子!十二三个人,要是这住店钱让马钟一个人掏,马钟这一个月的俸禄算是打了水漂。 于是马钟带着戏班快走到一家客栈前,勒住马的缰绳,对这戏班子说道:“你们晚上要住在那,有两个办法,一个,像我之前说的,我给你找几家空房,那地方前几天还住人呢,但是自从被抓进大牢里,暂时没人住,你们进去稍微收拾收拾就能住下,而且里面东西一应俱全,不过到时候你们走的时候,需要给人家屋子好好收拾收拾。第二呢!就是住店打尖,看到前面没,那就是客栈,多的钱我掏不出来,咱们一人一半交店钱,等明天我们县太爷起来,我看看能不能给报销,若是能,你们这钱掏的住店钱,就由我们县衙出了!若是不能报销,那么咱们就一人一半自认倒霉!” 这戏班子的班主听完,在驴车上一回头,一帮人嘀咕一阵,还是由这班主回答道:“那官爷,穷苦人有个地方住就行。不如就让我们这些人住在空房子里吧!到我们走的时候,我们再给好好“拾到拾到”,也就算是省了住店的钱了。” 既然正主这么说了,马钟也不在劝,还是原计划行事,准备让这群人住在几个无赖的家。因为之前所有无赖都被抓进了大牢,后来虽然放出来一小部分“不太坏”的无赖,但是依然有大部分的无赖被关进大牢里。在大牢里面无赖自然是回不去家的,而这群无赖之前的住所,自然也就空了下来。 而作为县衙的头,马钟自然知道这些无赖的住处。也赶巧,这群无赖中有几个是“搭伙”过日子的,都是住在一起。这次被一窝端了之后,还真就空下了几个连着的屋子,无赖无人权!马钟说话就好使,索性就让这戏班子住下吧! 至于说什么叫“搭伙”过日子!现在大多数没有说两个男的搭伙过日子了,多见的是一男一女二人,说是夫妻呢?没有夫妻证,也没有结婚。要说不是夫妻呢?俩人也是一个床上睡觉,行夫妻之实。这是现代的“搭伙”过日子。而在古代,大多数都是一群男的搭伙过日子,一群人都是光棍,然后吃喝在一起,由于古代房子不值钱,随便找个空地搭几个板房不漏雨,也就算是家了。由于一起吃一起喝,相对来说比自己一个人开灶过日子能少些挑费。这样的搭伙过日子大多数都是干一个行当的。例如都是一个酒楼的伙计,跑堂,那么一起搭伙过日子,相对来说在工作上,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而这群无赖们也是有一部分是搭伙过日子的!因为没什么营生,都是靠讹人赚钱,而且讹人这行需要人多势众,要是一个人去讹钱,对方都未必害怕,反而被对方打一顿,合不上。所以一般无赖们想要讹人,都是一大帮人闹闹哄哄的走着,离着挺远就能知道这是一群混混来了。 而既然需要人多势众,那么自然几人的住所,不能相隔太远!若是镇东头一个,镇西头一个的,早上想去早市讹人钱财,想把这些人都聚到一起就得有一会功夫,等他们再去早市的时候,说不定夜市都快撤摊了。 而且这群混混聚集在一起还有一个好处————避免仇家找上门!既然是干混混这行,自然免不了碰到仇家!因为你讹人钱才,自然遭人憎恨,若是你住的再偏僻一些,大晚上正在屋中呼呼大睡呢。对方想要报复进去给自己一顿揍,自己要是喊求救,即便是有人听到了,因为自己这遭人恨的身份,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最后自己可能不但挨了一顿胖揍,可能都未必知道打自己的这人是谁! 但是要是一群混混住在一起,就算是有人报复,自己这头只要喊出一嗓子,其他混混一醒,自然会帮自己的!还有最后一点,一旦官府来人抓混混,由于自己这是一群人住在一起,即便是再严密的布控,破巷陋屋,一大群无赖分四面八方的跑,总有人能跑出去的!但若是一个人一个地方的居住,就可能会被官府的人各个击破!所以说,无赖们聚在一起搭伙过日子,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头马钟带着这戏班子就走到了一伙混混的居住地,一圈屋子,一个个都是很简陋的破木房,没有说那个无赖住在大瓦房中过清闲日子的,都是只要不漏雨,就算是能住人的房子。 到了院子里面,马钟扯脖子先喊了出来:“都起来,那个屋子里有人,出来迎一下,我是县衙马钟!” 一嗓子不是喊给别人的,而是之前还放回来几个无赖,由于干的坏事相对较少,所以被马钟拉来“劳动改造”,这头刚干完小半天的活,之前又没睡好,这群无赖正在屋子里呼呼大睡呢,马钟一嗓子都给叫醒了! 一个个擦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光着膀子从屋子里出来了:“怎么了?马爷?大晚上找我们有什么吩咐?我们之前干的活挺板正的!柴火都码好了,水也挑满了所有水缸!那蔬菜瓜果也都买的最好的!没啥差错吧?” 这群无赖们也害怕!大晚上看到一群人在院子里站着,以为又要给自己抓回大牢呢。 “没事!一二三......这院就你们四个人啊?行!也好!这不明天老爷要请客吃饭吗?自然要请戏班子唱戏,这不!我一大晚上跑了一宿,才请来这戏班子!但是请是请来了,没地方住!我心思你们哥们这空房应该不少吧?”马钟接着月光数了数,这么一堆房子里,就有四个人房子是有人居住的,于是说道。 “干啥啊!这好几天都没睡好了,可下放出来又给县太爷白干活,干了小半天,可下心思回到家能睡一会,你又大半夜的过来吵人!那有那么多空房啊!再说这空房再多也不装不下一个戏班子啊!而且谁知道这帮人有没有好人啊!我们这房子里有的都藏了不少好东西,若是被他们翻出来拿走!这算不算是偷啊?”其中一个有些睡迷糊的混混闭着眼睛,也不睁开的和马钟顶嘴! 马钟咧嘴一笑,哼了一声才说道:“好!没有那么多空房还不简单,我那大牢里空房多啊!你不说空房少吗?来!今天我带你回大牢里住去!那地方睡得踏实!再说,你们这群无赖能攒下钱!就算是攒下钱,也是干坏事所得!被人翻出来算你们该着!少说废话!你们四个过来!将这驴车上的箱子都抬进屋去!” 这头马钟既然发话了,而且说要给这群无赖们重新送回大牢,一个个混混们自然害怕!也不敢多说,既然让抬箱子就抬吧!之前自己几人给县衙干完活回来的时候,路过旱厕。还看见自己之前的老大被锁在旱厕旁边蹲着呢!看样子是牢头们忘了带回去了!这要是一宿都忘了,就那旱厕的味道,外加周围的苍蝇蚊子!猛然间这群混混就想到,之前自己几人还老心思混混里面当一个首领,那得多威武,如今一看,是挺威武的,都成“万蝇大将军”了! 抬箱子,就是之前说的,驴车上有几个箱子。里面无非装的就是唱戏各种的戏服,化妆用的各式物品,还有一些私人物品或者一些防身的武器,因为一大群人总走夜路,自然要带些防身的东西了! 看到这四个无赖一个个走过来要抬箱子,这戏班的众人赶紧阻拦:“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抬就行!”说着,戏班的众人就将驴车最后面的那个箱子拉了出来,两个人一人抓这一个把手,准备往其中一个空房子里运。 “不用!这群玩意!没一个好人!让他们干点活,知道知道干活的辛苦!你们给我放下!让他们抬!他们要是给抬坏什么东西,倒时候我还给他们送进大牢!”马钟这头翻身上马,准备要走,回头的时候还不忘呵斥这群无赖干活。 这群无赖早就被别天伤的“计策”收拾的服服帖帖,打死也不再回大牢里去了,一听马钟的呵斥赶忙跑过去抢这戏班子手里的箱子! 戏班子的人那能抢过这帮无赖,一错手,就将箱子交给了无赖们,两个无赖接手这箱子,也不知道这箱子是太大啊,还是里面装的比较多,两个无赖第一下还没抬动,箱子咚的一下,砸到了地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被人遗忘的老大 “好沉啊!” 这群混混们一接手,就感觉这箱子挺重,一下子居然没有拿住,箱子直接掉地上“咚”的一声。 “哎呀!这里面的东西怕摔啊!来来来!给我们!给我们拿!”混混刚不小心将箱子摔倒了地上,戏班的班主刚忙过来将箱子一个把手抢过来,接着戏班子其他人也过来搭把手,将这箱子一起抬了起来。而且从这班主的说话声中,这箱子里面确实有怕摔的东西,因为这说话声都有颤音了! 既然人家说了,这里面的东西怕摔,而且还接过来了,混混们就抬别的箱子吧,一帮人这头抬着,马钟这头也回家睡觉去了,至于这匹马,拴在自家院子里,明天再送回去吧! 这头马钟回家睡觉暂且不提,这头一个个混混也将一个个箱子送进了屋子,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你说你们唱戏的就是笨,那第一个箱子多沉啊,后面几个箱子那么轻,将重的东西匀一下,放轻的箱子里,不就完事了?” “啊!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怕碰,还容易弄脏其他东西,这才放在一个箱子里。不过有劳各位了!谢谢!谢谢啊!”戏班子所有人先是呆在了一个屋子里,然后由班主将这些无赖送了出去。 等送出这群混混,戏班这群人有坐着,有站着,大家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 互相干瞪眼,瞪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好像都有些什么事,想说还不敢说。又干瞪眼一阵,还是班主说话了:“行了!都别心思了!既然来了,都打起精神,听之前那位官爷说,貌似咱们就唱一天的戏,唱完结账给钱咱们就走,都精神这点!大家先排排班,看明天谁先唱,谁后唱,都唱什么,都记下来!然后明天报给官爷。明天都好好唱着,别让人挑出理来!给钱的时候,也别嫌多好,到时候早完事,咱们早些离开。” 这班主一句话里说了两次一样的话,不断的告诉戏班的其他人,“干完活,拿完钱直接就走!”。也就是说,他反复的强调了两次要尽快的离开此地,甚至连唱戏给多少钱都不在意。甚至说,要是没有马钟,或者说马钟要不是官府里的差人,他们可能都不接这次戏一样! 而戏班里的人一个个也都默认了班主的话,一个个开始排班了! “排班”,就是排戏,一个戏班里有很多人,到时候唱戏都得上台,有的像是固定场子唱戏的,排班就跟预告似得,今天排明天唱戏的内容和唱戏的演员,然后今天当天就挂在场子外面。要是有听戏的人来一看外面的写的牌子,就知道明天谁唱戏,唱的是什么!这样有喜欢有不喜欢这出戏或者说这个演员的,就可以不来。 同时呢,这样排班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演员例如明天有事,那就不用写在明天的戏目里,这样主办方也不用临时抓瞎,今天就可以找其他人代替。 而像这样的四处游走的戏班子,他们排班完全就是先写一份戏目,然后给请戏班子唱戏的正主。正主这头说那个戏喜欢,就留下,那个戏不喜欢这头再重新换。因为这种游走的戏班子会的戏曲,比固定场子的戏班子要少,固定场子的说观众们点戏,这头后台就得有人会唱!要不然容易砸招牌!但是游走的就不一样了!基本上会个几段戏,就可以组个戏班子唱了。反正这地方老百姓听腻了,唱完去另一个地方还是这几段,但是是一批新的观众了。 所以在嗓音,戏服之类上,游走的戏班档次会比这固定戏班要差很多! 而今天马钟请来的这个戏班,也是这样。会的东西本身就不多,明天也不知道县太爷请自己唱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是“红事”还是“白事”,这要是大喜的日子,自己这群人一上台,不是唱《诸葛亮吊孝》就是《秦雪梅哭灵》那妥了,不用说给赏钱了,因为唱戏能挨了揍!所以提前写一份排戏的单子,到时候再问问之前的官爷,到时候也好知道唱什么戏! 这头戏班子们议论纷纷,大晚上排完班,一群人先是吃了些点心,因为明天要唱戏,今晚已经这么晚了,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不能说一大早上再饿醒了,这面戏班子吃着没什么事情。 但是吃完了!谁都不愿意在这有堆放戏箱子这屋睡觉! 一帮人都想出去,但是得有人看着这些戏箱子啊!万一半夜来了贼人,将自己这些唱戏的行头都给卷包拿走怎么办!可是班主这么说,那么说,就是没有一个人点头说住在这屋的!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抽签决定,留下两个小伙子住在这屋,其他人分房去了其他混混屋子里睡觉。 一夜无话......这回是真一夜无话了。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有的几家大户,就开始组团往县衙走去了,因为有远有近,县太爷请客摆宴要是迟到了可不好!而且若是早点去,帮个忙什么的,或者说混个脸熟,以后若是能攀上县衙这高枝,也算是一件好事。 而这群大户们还有一个原因提前聚在一起,就是————随礼!作为衙门邀请来赴宴的贵客,自然是不能空着俩手就去的!而且既然这么多年就摆这么一回宴席,礼金太寻常了可不好!可要是让他们多掏出哪怕一文钱!那都是在那钝刀子割肉! 钝刀子往肉上划!一下还割不下来!刺啦刺啦得割多少下啊!虽然是一个形容词,但是让一群吝啬鬼掏钱,还不如真拿刀割下他们二两肉来的实在......。 所以互相熟悉的大户们聚在一起,都聊聊都准备了什么样的礼金。 “哎呀!那县太爷!我可知道,当初我因为一点小事被送进了大牢里,上下打点了那么多钱,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在里面呆了两个多月!之前我还暗暗发誓呢!“若是能吃他一顿饭,出门让车轧死都值!”如今他真请我,我还有点不敢去吃了......。”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大户嘟嘟囔囔的说着。 “你可别这么说!前一阵县衙闹鬼,县老爷成宿的没法入睡,后来画像通缉了多久?最后抓到人那人之后,那人手底下二三十号子人,重进县衙!好悬没给县太爷换了!后来这人据说还会捉鬼,据说当天晚上县太爷就睡得特踏实,几天后据说鬼都被这人给灭了!咱们就算是不去看县太爷,看看那个能人,就从他嘴里指点一二,也够咱们受用一辈子了!”一个中年大户赶紧接茬说道。 “可不是!而且我还听说了,今天咱们县太爷认闺女!不是干的!是亲闺女!据说长得貌似天仙,那皮肤白的比羊脂玉都白,你们乐意看谁看谁!我家那败家小子到现在还没成亲呢!若是能搭上县太爷的闺女,以后就是腾步青云啊!”另一个年老的大户说道。 “你那儿子?虽然你晚年得子,但是也太惯着他了!他念了那么多年书,不考个功名?当个状元?我看他成天和那些混混厮混,好像都不着家吧!”年轻的大户问道。 “可不是嘛!这小犊子白让老子请了这么多年的教书先生,花了那么多钱,最后教出一个混混头来!一天指挥那群地痞无赖,拽的跟什么似得,一天也不着家,你们说......儿子!你咋在这呆着呢!” 三个人是一边往县衙走,一边说话,这功夫年老的大户正说自己那不孝的儿子呢,那头一抬头,离着县衙最近的旱厕旁,自己儿子正在那绑着呢!这老头赶紧跑过去给儿子松绑,这绳子也紧,解了半天也没找到绳子头。 “爹啊!总算看到你了!我以后指定好好学习,考上功名!爹啊!我都被拴在这一宿了,这旱厕的味好悬没熏死我!爹啊!你快和县太爷求求情,让他们放了我吧!爹!只要我回去!我指定念书,不和那群无赖们厮混了!信不!爹!” 这被拴在厕所旁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马钟审讯时,那个自称混混头的年轻公子哥!虽然马钟怀疑他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但马钟还真猜错了。这主的确是附近大户家的儿子,这大户晚来得子,宝贝的不得了!长大之后这孩子叛逆期,经常的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他父亲管还心疼,所以就放任他四处惹事,大不了自己掏银子平事罢了! 之前马钟命人将这小子拴在旱厕之后,由于都为了应对第二天的宴席,不管是马钟还是狱卒们,都一个个为县衙忙乎上了,一忙乎完,这头旱厕拴着的人就给忘了。大晚上又没有谁说来外面的旱厕方便,这小子被丢这整整一宿,等到第二天清晨,三家大户老爷出门往县衙去的时候,才看见这所谓的“混混头”。 第一百七十九章:牡丹镇 此刻眼前这位“祸首”再也不复当初的戾气了!当初在外面和人吹的时候,杀五个,宰八个!如今在这旱厕旁拴了一宿,什么都想明白了,哭的跟个泪人似得。对着自己老父亲就发誓,也不再学坏了,也知道以后去读书了! 这老头嘴上说着儿子“浪子回头金不换”。心里面却暗暗埋怨自己。“这好办法,怎么没想到呢!要是早知道如此,我早就狠下心来这么教育他一次了!说不定现在都高中状元,成为驸马了呢!” 心思是这么心思,老头赶紧让身边其他两位大户帮着解开绳子。这绳子也紧,解了半天才算是解开,这三大户一边解,这孩子一边哭,鼻涕一把,泪一把。 可下解开之后,老头吩咐孩子:“回家洗洗澡,这衣服也别要了,今天中午左右县太爷要摆宴,你也过来一起参加,以后你若是能考上状元,也会当官的,提前向云老爷学习学习怎么......。”说到这,老头想起来这“晕老爷”的糊涂了,就这样的糊涂官,不学也罢! “那......爹!我被拴在这是因为县衙里新来一位仙师,他命马钟这么收拾我们的!之前县太爷睡不着觉,也是用仙法捉妖给治好的,现在整个县衙都听那仙师的!你私自的给我松绑,又让我回家,别到时候仙师一句话,县太爷一翻脸,不但我还得被抓回来蹲厕所,您老怕是得和我作伴......到时候咱家可在牡丹镇没法立足了啊!”这小子倒也孝顺,也多少有点脑子,知道自己之前因为身份是本地大户家的少爷,从不“孝顺”马钟。但即便是马钟报复,他也没有那么大胆子这么收拾自己!而县太爷又是一个糊涂蛋,没人指示不至于下这么大力度惩罚这群地痞无赖!因此必然是这几天小镇闹得最有名的这位“仙师”别天伤————才能干出这么阴损的事来! 这里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所谓的“旱厕”,现在基本上是没有了!因为都是高楼大厦,即便是农村,也大都做成了环保型的厕所。所以“旱厕”里中国人越来越遥远了!但是还是介绍一下吧!旱厕就是地面掏出一个大坑,然后上面做个能蹲下去的两块板,没有冲水系统,也没有下水道,剩下的不能多说,容易说的人恶心!简单几句,就能想象到这臭气熏天外加蝇虫乱窜的场景! 而这位“祸首”,本身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当混混头也不过是因为,他有钱有势,他当老大之后,这群无赖还能从他手里得到银钱不说,还能让他出招讹人!可惜的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小子本身心眼多,当无赖头的时候,总给无赖们出各种干坏事的损主意!如今他碰到了别天伤和马钟这俩“坏出油”的主,一个关在牢房睡不睡好,吃不吃好!另一个干脆连牢房都不让住了!直接拴在旱厕旁,这一宿又骚又臭不说!就那蚊子苍蝇就给这位收拾的够呛! 如今老爹说“让自己洗完澡就去赴宴?”拉倒吧!现在自己在旱厕呆了一宿,什么胃口的人能一会就去吃饭啊!而且这接近一周的时间,自己都没睡好,现在自己就想回家睡个觉。并且从此以后乐意谁当地痞,谁去当地痞,乐意谁当无赖,谁就去当无赖,自己是再也不当了! 而且暗暗发誓!还是读书好啊!读书当了县太爷,说怎么收拾这些地痞,就怎么收拾这些地痞,太威武了! 这头老头一听,知道这场宴会的主角是这位别天伤,那么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结交一下。心中想事,这头扭头对儿子说道:“你放心!他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既然这么惩罚你,必然是想从为父这里那些银子罢了,既然如此,儿子你先回家,剩下的,有父亲我呢!”老头这头一拍胸脯,自家少爷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往家跑! 这头二人不提,那头马钟受到戏班子的“来信”了,其实就是今天要唱的什么戏,这头戏班子写出来一张纸上,呈现给马钟,里面各式各样的戏曲名字,基本上寻常见的都有,然后在旁边,特别标明。这班主还解释呢:“特别标明的戏曲,这都是我们唱的熟,唱得好的戏曲!这上面虽然写了不少,我们虽然都会,但有的唱的不熟,怕给马爷你丢人啊!” 什么意思?就是我们这几出戏唱的差,若是唱砸了,老爷吩咐您找的戏班子,我们唱完走了,剩下丢的是你马爷的脸,因为是你辨人不清,找的我们戏班子。 马钟一听,也明白怎么回事,既然老爷找自己,就是信得过自己,这要是戏班子在宴席上唱砸了,这牡丹镇大大小小有点身份的可都坐在下面呢!老爷要是“丢了人”,第一个就会找自己的茬啊!于是马钟特意看了看他们特意标出来熟悉的戏曲都是什么。 看了有一会,马钟这人多少还懂点戏,看着看着就问班主一句:“唉~你这给我的所有戏曲里,怎么没有旦角啊?” “旦角”,是戏曲中“生,旦,净,末,丑。”之一,说的是女性扮演的角色,叫做“旦角”,虽然也有男性来当扮演旦角,但是大多数都是由女子,很少由男子来扮演,而京剧名家,小杨月楼就是“男花旦”很是有名,而且他也曾和混混头子·李金鳌有一段很有意思的结交故事,这个咱们以后再说。 言归正传,马钟这头很好奇的一问,因为昨天天黑,自己没注意,如今这一看戏单中的戏曲,这所有戏曲没有一个需要旦角的,基本上全是武生的戏,什么《反西凉》那个《战冀州》的,没有一个有旦角的,就最后这个“大轴”(既:戏曲中最后一场戏叫做大轴,而非压轴。)叫做《天官赐福》,这个在衙门口唱是最好的,所以放在了最后一个,可是即便是如此,在这戏单上本应由旦角扮演的织女,后面还特别标注“男旦”。因此马钟才问了一句。 “啊!那个之前戏班子有个女花旦来着,但是前天她家里来信说,她母亲病逝了,她这头就赶忙收拾行李回老家。我们一个游走的戏班子,不能说因为等她一个人就不唱戏了啊!所以这不只能说让其他人扮演个男旦嘛~不过这小子唱的不好,我们就一出戏让他办旦角,没有第二出!”这班主听完马钟的话,赶忙回答。 马钟一听,一点头,无所谓点事,这小镇子穷的跟什么似得,有个戏班子来唱戏就算是过节了!谁又能有几个人挑出这唱戏的好坏。但是这回扣不能不吃!既然你缺旦角,那么自然要克扣一些。于是马钟说道:“戏曲倒是没什么,但是你这全是武生的戏,一群大老爷们在台上唱,我们也感觉难受啊!你要是缺这一门,到时候去找老爷要赏钱的时候,可别怪老爷给的的少!” 这群戏班子即便是唱完了,也不可能和县太爷对上话啊!无非是让马钟来回跑腿做个传话人,到时候即便是老爷给了钱,也是由马钟交给这戏班班主,至于克扣没克扣,提前还是跟这班主说明白,别到时候给少了,这头闹起来,喜庆的事情再搞砸了,老爷还得怪罪我! “好说!好说!只要老爷给钱就好说。上次给去那家大户唱戏,也是我们这些人,那大户太抠了,平均唱一天大戏,才给了一两银子,我们这十来个人那够分的啊!我们后来离开这大户家,一边走是一边骂呢!”班主听完是频繁点头,同时看似说上一家听戏的大户抠门,实际上是说这次唱戏的价格!字里行间告诉马钟,要是一天低于一两银子,那么我们不干! 马钟一身手指头比划了一个“二”,然后晃了晃手,才说道:“最少二两银子!老爷不给!我给!你们到时候好好的唱!要是唱得好,那宴席上吃的东西,到时候我给你拿过来,你们也省的买别的吃了!” 这头马钟说完,那头班主刚忙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马爷了!我们现在就清清嗓子,顺道将这些唱戏的东西搬到县衙里,到了中午,您说开始,我们就上台唱戏!保您满意,保县太爷开心。”说着,这头戏班班主一拱手,一猫腰,倒退走了出去。 看着班主进了混混的方将,和其他戏班子的人讨论,马钟揉了揉自己满是血丝的双眼,嘟囔道:“哎~这找戏班也太着急了!要是提前一天,这群人睡个好觉,说不定能唱的好一些,这都是下半夜睡的觉,也不知道能不能唱好!得了!老爷的嘴,下人的腿!谁让我是下人呢?今天客人来得多,我得提前去县衙报道,帮着忙乎忙乎!” 说着,马钟骑上昨天的高头大马,从混混聚集地骑马走出,直奔县衙! 第一百八十章:曲终再加戏 到了县衙也没有什么,无非是就接待来宾。因为马钟是衙门口的老人,基本上小镇,包括小镇附近的村落的各个人物,基本上能叫出名的,马钟基本上都认识。 “李大爷来了?怎么没带小孙子一起啊?这么喜庆的日子,把小孙子带来啊!”“诶~赵大户,今天这是袍子不错啊?在那定制的?有水平!”总之是来的人,基本上马钟拿眼睛一扫,就知道是谁,随便说上两句话,也就算是给让进来了! 这头抛开马钟不提,那头别天伤可算是睡了个好觉,太阳晒到屁股才算是起床!迈着八字脚走进客栈前屋,正看见车千斤正坐在前屋商量事呢! “跟你们说,这次摆宴虽然说是县太爷给脸请咱们吃饭,但是咱们终归是押镖的,饭可以吃,但是酒可别喝多了!”这大胖子坐在凳子上!一个凳子居然不够坐!得两个凳子拼起来,然后车千斤一屁两坐这么坐着!其他镖员都站着听车千斤说话,有的倚在门边,有的蹲在地上,但是除了趟子手田北光以外,没有一个人是坐在凳子上的,这是规矩! 就这么坐着,别天伤离老远就能听到车千斤只要稍微上身一动,那竹凳子就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来!看这旁边客掌柜的正一脸心疼的看着凳子,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别天伤走到柜台前,伸手从柜子上面拿走一盘花生米,另一只手又拿走了掌柜眼前的大茶壶,转身的功夫对掌柜的低声说道:“别心疼!弄坏了什么东西,算我账上!” 说完,别天伤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做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这头直接用手抓花生米一粒一粒的往嘴里丢!身子打斜这么看着车千斤继续说话。 “咱们呢!吃饭分两波吃,别所有人都跑过去吃,没人看着货可不行!当然!也别说指定谁先吃,谁后吃!咱们一会抽个签,抽到谁算谁,留下四五个人看货物就够了!剩下人算是第一波去吃的!咱们这里谁吃的快,谁先谁去替换一下第二波人过来吃!都没意见吧?” 二三十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即便是不说话,想要将声音传达到整个屋子,也得够响亮!这也就是车千斤的嗓子,要是换成田北光那身板都喊不出来这么大声。这头镖员都同意,那头车千斤让所有人分成五个小组,然后小组之间石头剪子布论输赢,赢的去吃饭,最后输的五个人老实看货,谁也怨不得谁! 这里面镖员前脚点头同意这么比,后脚一群人中就有那作弊的,有的慢出,有的出“石头”的时候瞬间变“剪刀”,总之什么的都有,乱乱哄哄! 别天伤看车千斤都说完了,可是四下找了找,又没看见太乐安霖和燕大昭二人,于是就走到车千斤身旁,询问一下:“怎么没看见和我在一起那两位呢?咋啦?提前去赴宴去了?” 车千斤一回头,看着别天伤一边往自己身边走,一边拿着一小碟花生往嘴里一粒一粒的丢。车千斤先是没说话,看到别天伤离着自己差不多了,一伸手将小蝶抢了过来,接着一仰脖,一抬手,大嘴一张,一小碟花生哗啦啦就倒进了车千斤的嘴里,嘎吱嘎吱的嚼的真香!接着车千斤由于嘴里全是花生,不好说话,一指田北光,示意田北光说。 田北光倒也不矫情,看到车千斤示意自己说,自己就直接说道:“太乐大侠和燕大侠二人今天一早,就去帮县衙忙活去了!他二人说也想看看这牡丹花仙和这津晓月二人,所以提前看看都长什么样!我们本心思想叫你来着,太乐大侠说,你这脑子被打的包还没消下去呢!所以就不让我们叫你,顺道又给洛秋风和铜暮雨二人拉走了!” 别天伤一听,心思咱们要是没什么事,也去吧!最起码镇镇场子,显得衙门里人多也算是好事啊!尤其赴宴这种事,都是宜早不宜迟。因为主办方既然是要摆宴,自然是有事情要说,这要是迟到了,人家说几句,进来一位,说几句,进来一位。而且进来的还得低声打听主办方之前说什么了?屋子里一乱,那就没法听清什么了!所以,参加宴会,一定是宜早不宜迟!于是别天伤就建议性的说道:“要是咱们没啥事,就先去县衙吧!虽然不能端菜倒酒,但是摆摆桌子,拿几个凳子,还是能做到的!而且咱们人多,要是等正点去,一走一路的灰尘,带到宴席上就不好了!” 别天伤一说,众人自然点头,于是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又将这五个输了的倒霉蛋留在了客栈,一群人就赶奔县衙。 其实到了县衙也没什么活让他们干,基本上都收拾的利索了,戏台子也搭好了,不过这功夫上面是摆着两个太师椅,因为在唱戏之前,县太爷要认干亲·认·女·儿!所以需要一定的仪式。就是干·女儿在台上,手里拿着礼物,送给干·爹,干妈。当然是一个个送,不能说一个手拿俩这么送,而是两个手拿一个,送完第一个,再两只手拿礼物送第二个。送完之后,干·女儿在地上磕头,这就是行大礼,一般是三个头就可以了,若是这孩子会说话,叫一声“爹,妈。”那头一答应。然后干·爹,干妈再受完大礼之后,要回礼,一般是长命锁之类的东西,往孩子脖子上一挂,这就算是仪式完成。 但是认是认完了,从此以后,双方虽然是“干亲”,但是必须像“血亲”一样的对待对方!不能说认完跟没认一样,无非就是改个口,那是不行的!三节两寿,甚至说逢年过节,小辈的得去主动去干父母面前请安。干·父母死后,也要披麻戴孝!而父母这一方,若是看到孩子有困难了,也必须如同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 当然,现在所谓的“干爹”“干女儿”变了味道!从褒义词变成了贬义词!但是有些真感情却并没有变!笔者就有这么几个发小,互相都称呼对方的父母叫做干·爹,干妈!(这俩词打的也太累了!)即便是朋友没有在家,去对方父母那吃喝也从不在意,住在那也是稀松平常。因为来的就是爹妈家,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活了二十多年,认识快二十多年,没什么不好意思!这个就是真正的“干·爹”“干·妈”。 说完了这些,言归正传,因为笔者不喜欢用分割线来过度时间,所以聊点“闲ban”。 这功夫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左右,也就是吃饭的时间,大太阳虽然炎热,但是桌凳都摆在了凉爽的阴面,就连搭的戏台子,都是在几棵柳树的阴影之下,若是来阵小风,倒也凉爽。因为太阳是渐渐的下落,所以越吃余越凉快,而不是越吃越热。 请的嘉宾也都来了,那头马钟作为主持,将县衙夫妇请到了台上,坐在椅子上,等着津晓月认亲。 和我之前说的一样,津晓月拿着两份礼品,跪在地上,双手过头,将礼品一一献给县衙夫妇。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居然拿着两朵巨大的花苞包着,让来的嘉宾都很好奇,什么花苞居然这么大,而议论纷纷。 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奇珍异宝,知道的也就是一朵牡丹花的花苞罢了!不用多想,当时津晓月磕头的时候,谷金春可是在台上侧身站着呢,津晓月也是从她手里拿的礼物,送给县衙夫妇。 津晓月一叫“爹妈”,那头老爷和夫人一答应,再一回礼,这认亲仪式就算是正事完成!台底下人一鼓掌,县衙夫妇向台底下人一抱拳拱手向谢,几人就从台上慢慢的走了下去! 而台底下坐着这群人也等于受到了一个信号————可以吃啦! 一群人乱乱哄哄,你和我聊,我和你讲,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聊着天。这功夫并不是说唱戏的就开戏!因为那个年代并没有喇叭话筒!唱戏全凭肉嗓子!即便是唱戏的声音再大,也比不上台底下众多的嘉宾! 所以想要唱戏,得稍微等一会,等这台底下的人吃吃喝喝,大约有个半饱的时候,聊天的聊资也说的差不多了,这头鼓乐齐鸣,瞬间吸引大家注意力,转手戏台后面走出戏子,这就算是开唱! 由于是个小镇,多少年都没人请得起戏班子唱戏,如今有戏班子唱戏,不管是来的嘉宾,注意力都集中在此。就连墙外面听到戏曲的路人,一个个也想办法趴在墙头听上一段。 总之大家都其乐融融,开开心心的吃着饭,听着曲。有的知道戏词的,还在台底下摇着头哼哼唧唧的跟着低声唱两句。 而时间也渐渐的从下午,渐渐到了黄昏,天也开始慢慢的黑了下来!而唱的戏,也一段段唱到了最后一曲《天官赐福》。 等《天官赐福》唱完,马钟一点头,知道这是唱完了,因为自己之前看了戏单,上面清楚写着,最后一曲就是《天官赐福》,唱完戏班子该收工了。而戏班子也的确,唱完《天官赐福》,都进了后台,鼓乐也都停了。 马钟正准备上台告诉大家唱完了的时候,从后台走出来一个女子,一身花旦打扮。 还未等马钟说些什么,就听这台上的女子说道:“大家且听下一曲” “《探阴山》” 第一百八十一章:女鬼 《探阴山》,比较有名的戏曲,京剧叫做《铡判官》,但都取自《三侠五义》,说的是少女柳金蝉元宵灯会,被无赖李保所缠,因奸不允,被李保活活勒死!李保取财丢尸。倒霉蛋书生颜查散发现死尸,但又被糊涂县官江万里判起绞刑。 书生颜查散死后立尸不倒,冤魂找包拯诉苦,然后包青天下地府,找判官差生死簿,但又因为判官张洪是无赖李保的舅舅,与是暗改生死簿,哄骗包拯。包大人不信,去阴山寻少女刘金蝉询问,才得知判官张洪乃李保的亲娘舅,袒护李保而私改生死簿!于是包青天二次登阎罗殿,找阎王与张洪对质,后又将拿铡刀将判官张洪铡死,然后带着刘金蝉和颜查散二人的魂魄回阳间返魂,然后再到阳间将李保捉拿!最后故事皆大欢喜,刘金蝉还和颜查散二人结了婚。 这就是整部戏的大概内容,但是! 马钟听完这女子说完话,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以之前的戏单上来看,唱完最后一曲《天官赐福》就算是完事收工。若是台底下的人想要加戏,也得有个人去后台说!可是如今还没人嚷嚷要加戏呢,这头就主动加戏,这种加工不加钱的事情应该没人会去做啊?而且,若是戏班子没过戏瘾,想再唱一场,那么也是应该加一些喜庆的戏目,而《探阴山》是地地道道死人的戏码,而且其中还穿插下地府,找判官,铡判官等等一系列跟鬼有关的戏码! 要知道,这可是到了晚上,没事唱着出戏算是怎么回事啊?马钟正想上台将唱戏的轰回去的时候,紧接着不知道从那里刮来一阵阴风。“呜~”的一声,从马钟的身边拂过,马钟刚想站起来的身子,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都麻痹了起来,身子也动不了,嘴也张不开,正吃惊的功夫,眼皮也开始越来越重,接着“咚!”的一声,身子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脑袋还撞了一下桌面。 和马钟一起吃饭的都是县衙差人这一波,看到马钟趴在桌子上晕睡过去,还以为酒喝多了呢!一个个差人们还嘲讽马钟说道:“马头!(差人们对马钟的称呼)你这酒量不行啊!我记得之前你挺能喝的啊!怎么了?今天几杯酒就“趴桌”了呢?起来再喝几杯啊?”一个个还召唤马钟继续喝酒呢,可他们那知道,今天要出事! 除了看过戏单的马钟以外,没有人知道最后一场戏是《天官赐福》,都以为这是没唱完,要继续唱呢!所以一个个都拍手叫好,没有任何怀疑!但是有两波人脸色却都不怎么好看! 一波是后台这整个唱戏的戏班子!这群人心里本身就有鬼!前文书也多次描述过,他们有一个很重要的大箱子!之前唱戏的时候,大家把所有箱子都搬到了后台,其中就有这个很重的大箱子。这大箱子被一个其他大箱子摞在了上面,而且奇怪的是,按理说唱戏的箱子既然装的都是唱戏的这些东西,那么既然登台唱戏,应该都打开才是,可是今天所有箱子都打开了,有的私人物品的箱子都打开过几次,可唯独这个大箱子,不但说没有打开过一次,而且上面还挂着一把大铜锁!甚至说这大箱子上面压着另一个大箱子都是为了不让人注意到下面的箱子一样,或者说不让人打开这个箱子一样! 而如今,前面戏台上这女子说唱《探阴山》,后面这些戏班子的人,第一反应不是收拾戏服,准备上台,而是所有人都去看之前上这大铜锁的箱子! 之前说过了,这箱子上着铜锁不说,上面还有一个同样大小的戏箱子在上面压着。而如今,这箱子不一样了!上面的那个箱子倒在一旁,大铜锁虽然锁着,但是箱子盖却被整体破坏了!就好像里面有一个什么力气特别大的东西,从里面直接将木箱子的盖推碎了!导致整个箱子盖都被破坏了! 而戏班子的所有人并不在意倒在地上的箱子,也不在意铜锁和箱子盖!而是在意这坏箱子里面本应该有的“东西!”————没有了! 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胆小的腿都开始打哆嗦了!这在这时,前台报戏目的女子说话了:“后台的,准备准备吧!都别着急走,听戏的爷都快等急了!” 前台这这女子一说完,后台一个个一言不发,与前台乱哄哄的相比,这后台感觉掉根针都能听见!过了有一会,这班主说话了:“别看着了~都准备准备戏服,之前这出戏谁演的,现在谁去换衣服去!”班主说是说了,可是说出来的语气都带着颤音的! “我......我不去!我得走!我得现在就走!”其中有一个之前唱戏的男子,立刻摇头!而且相比其他人,这位脸上的汗珠就跟雨点似得劈了啪啦的往下掉。说完话,这位就开始脱戏服准备走出县衙,而且是一边脱,一边丢,紧怕走慢了! “别人不去都可以!你必须去!而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到了如此这般田地,现在怎么做都躲不开了!不如就陪她唱一曲,说不定哄开心了,咱们还有一条活路!你要是走!大晚上的,死的说不定更快!”班主这头说完,也不看这人,直接就找戏箱子,准备换戏服,因为安之前唱戏的路数,他应该伴做包公,也就是包青天! 这头往前跑的男子听完班主的话,也没回头继续走,可是走了几步,眼瞅着走出院门了,忽然一阵大风,直接将这男子吹离了地面,接着悬空飞起两三米,接着“啪”的一声,直接摔在了众人面前! 这男子还不死心,揉了揉摔疼的地方,努力的爬了起来,接着四脚着地这么爬着往出走!本以为双腿受风面积大,容易被吹飞,这样爬着走总没事了吧!那心思还是到了院门口,又是一阵阴风吹过“呼~”,再次将男子吹飞,落回了远点! 男子这样的方式重复了五六次,又是抱着箱子跑,又是拖着箱子跟个王八似得地上爬。但总是到了院门口,就被一阵大风吹了回来!重复了几次,男子也算是死心了!极其悲痛的拿起自己的戏服,因为自己这场戏中扮演的是因奸不允,杀人取财,藏尸荒野的无赖李保!可是一边穿戏服,这男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哎~死矣~死矣~”说完这句话,这男子就再也没说别的。 而另一头,也有一伙感觉这事不对的!不是旁人,就是县太爷坐在的这一桌!因为县官夫妇没有其他亲人了,认了一个津晓月和陪着晓月的谷金春,四个人外带县衙夫人邙晚眺怀里抱着的孩子,这四个人坐在一次。就几个人坐在一桌上显得人少,所以将别天伤,太乐安霖,燕大昭和田北光让到了一桌上,其实本应该将车千斤也让到这桌的,但是车千斤太胖!一个人就能占半个桌子,所以县太爷无奈,只好单加一桌,就给车千斤坐。而且车千斤那桌的饭菜是其他桌的三倍以上,就怕车千斤一个人不够吃! 不过一个人吃三桌人吃的饭,这车千斤也算是有本事的人啊! 吃饭的时候,别天伤被县太爷让到了右手边,这功夫这女戏子一上台,报戏目说唱的是《探阴山》的时候,别天伤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了!长了小半天的戏,没有一出是女花旦唱的,即便是需要女子唱戏,也是男花旦,伴做女装唱,如今这不知道从那来了一个女戏子,上来就唱“鬼戏”,明显有些蹊跷!别天伤一扭头,看着自己对面而坐的谷金春。 因为谷金春是牡丹花成仙,其实作为笔者在设定上也很难设定的一件事,就是“花朵成仙之后,需要进食吗?需要吃什么?要是以人的定位,自然是五谷杂粮,水果生鲜!但要是以花朵的标准,所谓的“氮磷钾”三种肥料,在古代人眼中最多的就是“米·田·共”了吧?这要是美丽的花仙,所需此物......作者都能被自己的思想恶心死!” 所以,在本书的设定中,花仙不需要进食,只需要日精月华即可,即便是“吃”,也是人类所吃的大鱼大肉罢了,而非.......。 而别天伤这头一看谷金春,谷金春这功夫一回头,也不再盯着桌上自己见都没见过的饭菜,也不盯着戏台上自己听都没听过的戏曲,而是大臂一挥,反手紧紧的抱住了津晓月。 这别天伤的脑子,一眼就看明白了,向谷金春一点头,很小声很小声的从嘴里嘟囔一句,就连挨着的县太爷“晕老爷”也完全听不到一丝一毫:“怎么回事?告诉我,别让别人听见!” 谷金春也不知道怎么能听到别天伤的话,冲着别天伤微微一点头,嘴都没张开,声音就清晰的传到了别天伤的耳朵里,而身边的人却全然没有听到。 “这女子!是鬼!” 第一百八十二章:刀斩李保 别天伤一听,微微一点头:“恩~我就知道,以我的身份,要是在那里要是不出点事,那才怪了!”一转头对身边这几位比划了一个眼神,太乐安霖和田北光一点头,拽着压根没看懂什么意思的燕大昭往车千斤的酒桌走去。 之前说了,车千斤是后来另加的一桌,因为车千斤太胖一个人就占半侧桌子。若是把车千斤放在前面的位置,就这身板一坐下,身后谁都别想看到戏台了,所以车千斤所吃饭的位置是在宴席的最后面,一帮人走到车千斤那桌,都看着别天伤,因为是别天伤示意大家过来的。 “今天晚上要出事,之前这戏目我就感觉不对,大晚上唱什么跟鬼有关的戏,而且之前那么多场戏,都没一个花旦,如今怎么从后台走出一个女子来?跟你们说,刚才我问过谷金春了,这女子是个鬼!大家都警醒点,别一会出事了,再慌慌张张的。” 听完别天伤满脸严肃的话,一帮人分成了两波,一波是太乐安霖训斥别天伤,一波是车千斤训斥田北光!然后燕大昭满脸呆像,不知道自己算作那么波的!因为双方训斥的话都是差不多的:“你说说你啊!只要跟着你这一路,出了多少事了?招灾惹祸的玩意,去那,那里就出事!” 别天伤这移动的灾祸吸引器就不用说了,前文也介绍过,有这么一位江湖人送绰号“万里独行侠”的田北光,虽然是个趟子手,但是即便上每次押镖,都能出现各种的事故,导致最后自己一个人抵达押运的终点,因此被称之为“万里独行侠”。而如今别天伤和田北光这俩“货”聚在一起,出事的几率变得格外的高......。 这头车千斤和太乐安霖训斥着,那头的《探阴山》可在唱着呢!这先上台说话的这位女子,在戏里面扮演被勒死的少女·柳金蝉,而戏班班主扮演的是包青天的包拯,还有一个之前唱功不错,扮演南武生的,但是现在唱戏曲调都有些打颤,他在扮演无赖李保。其实在《探阴山》里,李保的戏份本来是不多的,因为在戏里面,李保第一次出场是诱骗刘金蝉到喜鹊桥边,因奸不允,勒死刘金蝉然后取财丢尸。然后就是戏曲里最后这么一段,包公铡了判官张洪,也就是李保的舅舅之后,带着刘金蝉和颜查散二人的魂魄还阳,然后派人捉拿李保,有的戏里面,当着被害者刘金蝉和颜查散的面,假装拿狗头铡刀将李保“铡死”,然后刘金蝉和颜查散二人大仇得报,两人喜结连理,二人结婚。 而有些戏里,就是包公命人捉拿李保,然后转身让刘金蝉和颜查散二人结婚,李保的扮演者都不用上台,就开头出场一次,然后整部戏都不用出来,然后这头二人成婚,入洞房的时候就从台上回后台了,整部戏就算是完事了! 而如今这出戏,也是唱到最后了,这头作为戏班班主所饰演的包公也是和戏词里面一样“命人捉拿李保,这头又给刘金蝉和颜查散当证婚人的时候。”扮演刘金蝉这位花旦唱词变了:“大人不急!先将杀害我的人,铡了再完婚也不迟。” 戏台上明显这包公就跟被定住了一样,得有半分钟的时间,才继续唱到:“来人,将李保压上台来!” 话音刚落,后台两个衙役打扮的人就压着之前下台的李保上场,将李保压在台上,并跪着面对所有看官之后,包公继续唱到:“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斩首示众!” 其实按正常的戏词,这里应该是“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狗头铡伺候!”因为包青天有三口铡刀,也叫“青天三铡刀”分别是“龙头铡”“虎头铡”和“狗头铡”,此乃皇上御赐,“龙头铡”可铡皇亲国戚,凤子龙孙,“虎头铡”可铡贪官污吏,祸国奸臣!“狗头铡”可铡土豪劣绅,恶霸无赖!当然恶霸李保自然是属于这“狗头铡”之列。 但是大戏班子,有那种特制的狗头铡,演员趴在狗头铡上,这头一合铡刀,其实铡刀是假的,中间有一块可移动的缺口,一合上铡刀,脖子一顶这缺口,铡刀是合上了,人其实什么事也没有。这无非是让观众感觉更真实罢了! 因为是大戏班子,道具都全,所以演的也像,可是像这样的小戏班子,走街串巷的,那有那么多东西,只能说拿一个道具的做的青龙偃月刀,这头拿到一比划,这头犯人就假装倒地被“砍死”就算是完活。 而今天,这功夫包公唱完,按理说“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个人接着从后台上来,然后其中一个人拿着大刀,过去“哈”的一声喊,面对着观众的李保听到声音,也就顺势倒地即可。” 可是今天这戏曲是不对劲的,这头四个伴做开封府四勇士的人一上场,其中一个拿着青龙偃月刀刚要假装砍的时候。这头伴做刘金蝉的花旦又唱到:“这贼人却实该杀,不如包相爷自己动手如何?” 唱是这么唱,但是在戏里,一阶民女怎么可能去命令一个丞相,而且这丞相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本不符合规矩的事情。但是到了此刻!这包公明显有些浑身打颤的感觉,唱了一句:“也好!”便从马汉手中拿过了青龙偃月刀。 说是青龙偃月刀,可不是说现实中那种八十二斤关云长所拿的那种,就是很简单的唱戏物品,因为唱戏的戏子,终究不是武将,要是都拿着真货,且不提锻造一把这样的武器需要多少钱,就这八十二斤的铁家伙一般人拿都拿不动。这要是唱一出《隋唐演义》,李元霸手里拿着的可是擂鼓瓮金锤!四百斤一个!后台所有唱戏得抬着送到抬上去!所以唱戏的物品都不是真品那么重,相反很轻,因为唱戏本身一身行头就不轻了,若是武器再重一些,唱一天的戏,根本唱不下来!所以大多数唱戏的武器都是一根木头刷上漆,头上帮着个红缨,然后用一个反光的铁皮所致。很薄很薄的铁片,而且还是那种不开刃的东西,就是用手轻轻一抖这“青龙偃月刀”的木把,都能将铁片抖弯,并且哗啦啦的作响,本身没有任何威力,更别提伤人了! 可是,就这样的一把“青龙偃月刀”,这头伴做包公的班主颤颤巍巍的拿了过来,就好似这刀到底有多重一般,接着走到李保面前,接着大刀扬起,接着“哈”了一声,重重落下! 按理说,这就是比划一下,因为再薄的刀片也有可能划伤人,所以正常来讲,刀根本都沾不到对方身上,这头面对观众一比划,在观众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刀落,人倒的样子。所以这终究是演戏罢了。 可是这次,刀刚落下,“噗呲!”一声!演李保这位人头落地,人还剩下半截腔子在台上跪着呢!这鲜血就跟喷泉一样直上直下的窜出好几米高!这人头落地之后,因为惯性,咕噜咕噜的就往台下滚,一直滚到了台下第一桌的位置,因为磕到了桌腿,才堪堪停下。 而且这脑袋,仰面停住的,两颗大眼珠子瞪的圆圆的,就跟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紧接着台上的伴做刘金蝉的花旦少女也直接倒在了台上! 所有人在一愣神的功夫,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杀人了!快跑啊!”一瞬间所有人才明白过来!踢凳子,踩桌子,一个个都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一样的飞奔起来!所有人都开始远离这位戏班班主!台底下看戏的人一瞬间都往后跑,一个个翻墙越院,钻洞藏身的什么有!而台上,之前的衙役,还有这开封府四勇士早有准备一个个跑的比谁都快,有的都四肢着地的跑到台下! 而这头台上的戏班班主一边拿着青龙偃月刀,一边追着台下的众人,嘴里还喊道:“别走啊!人不是我杀的啊!真不是我杀的啊!你们别走啊!” 那刀上还滴滴拉拉的往下掉血珠呢!而且之前死人腔子离着这位戏班班主最近,从腔子里窜出的血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这一身血衣外加一把撒着血大刀,并且还追着众人走,谁能停下来啊! 这功夫兔子都是这群看客的孙子,一个个跑的飞快!就连这一天晕晕乎乎的县太爷,这功夫都让自己妻子邙晚眺护着津晓月,然后自己拿着桌子挡住自己的一家人。从这点上来看,这“晕老爷”倒也爱家。 但当然了!人群中还是有几个人没跑的!这几人不但没有跑,反而还迎了上去!不用多说,自然是之前就有准备的太乐安霖四人!本应该是五人,但是别天伤实力不行,压根就没冲过去。 这四个武林高手轻功一点,就飞到了戏班班主的身前,四个人分东南西北四个角一落地,就他们哥四个的本事,擒住一个小老头一样的戏班班主简直是手到擒来。两下抓住之后,这乱哄哄的院子才算是稍微安静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死尸疑案 戏班班主被擒住之后,大家也就安静了不少。别天伤这头吩咐县衙衙役们抓其他唱戏的,一边这头抱拳对各位来宾赔不是。因为再怎么说,吃着饭,听着戏的功夫,这头脑袋被人砍下来,又轱辘到了台下,就连那跪着的腔子,现在还往出窜血呢!多少有些吓人了! 这头乱乱哄哄的嘉宾们往出走,那头衙役和镖员们一个个跟抓耗子似得,将其他戏子抓住,一个个用绳子捆好,一边捆这群衙役嘴里还嘟囔着:“这几天卖麻绳的可赚大发了!之前捆了一群无赖,这回捆了一群戏子!这下好!到时候我们要是呆闷了!去大牢里,你们给我好好唱几曲!” 因为知道,杀人的是那班头,所以这群衙役们也调侃起这些戏子起来了。可是这群衙役一个个捆戏子的时候,走上台准备捆这位“被吓晕”的女花旦时,拿手一碰这女子的胳膊,都僵硬了!双方的手一挨着,这女子手冰凉!再一探鼻息,已经是个死人了!这探鼻息的差人一惊,一屁股就坐在了台上,紧接着这裤子就湿了一大片,顺着台上就开始滴滴答答的往台下流。 “这绝对有问题啊!之前还好端端的在台上唱戏,本以为是戏班班主一刀将“李保”脑袋砍下,然后因为过于吓人,而这女花旦才被吓晕,或者说吓死过去!可是这一探鼻息,又摸了摸这冰凉僵硬的尸体,怎么感觉也不像是刚死的样子!”这衙役越心思越害怕,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说,人整个都吓尿了! 这里说句题外话,读者可能看的时候,感觉没什么吓人的,因为这是以文字的形式描述出来的!但要是在显示,就以现代的某一次警察去逮捕网骗的情景,就是今年发生的事情。警察将网骗约好在那里相见,然后让网骗开门的一瞬间,突入屋内,将其擒拿!就几秒钟的时间,这位网骗就被擒住。当得知是警察逮捕自己后,这位网骗向警察求情,要求换一条裤子,因为自己被吓得屙出来了! 这就是一瞬间的突然惊吓导致,只不过因为文字可以表达出的恐怖感有限,即便是恐怖文,读者看的时候也没恐怖电影带来的心理刺激来的真实。 书归正传,这头衙役吓得尿了裤子,一边坐在地上两只手往后退,一边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大人~这不对啊!人不是这时候死的啊!”嘴虽然不利索,但是在衙门也接触过死人,没当时吓晕也算是不错了。 这头差人说不对劲,那头别天伤也知道不对劲,因为他知道这是个鬼,所以扭头看了眼谷金春,低声说道:“走了没。”意思是这女鬼还魂,是要报仇,如今看样子是报完仇了,魂魄自然要回归地府,是转世投胎,还是受地狱刑罚,都需要离开阳间了。所以才问了一句。 其实以别天伤的能力,倒是能看见魂魄,就是需要费点事罢了。所以还不如直接问一下牡丹花仙·谷金春。而谷金春也微微点头,之前戏班班主拿刀砍人的时候,谷金春就知道不好,一伸手,手里面就长出四朵牡丹花来,接着一丢就丢在了津晓月的双目之上两朵,另外两朵飘飘悠悠的飞到了津晓月的双耳上,并都紧紧依附再此,紧接着自己站起来一扭身,搂住了津晓月,不让她乱跑。 虽然不知道这牡丹花到底多隔音,但是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津晓月不但没有看见,更加没有听见。 这头抓戏子,那头邙晚眺带着家人往内院走,因为之前摆宴是在县衙后面的大院子中摆的,戏台再往后就是内院,也就是“晕老爷”一家住的地方,因为此刻乱乱哄哄,再加上还有血,到时候自家老爷还得要审案,这宴席自然是开不了了,索性还是先回屋中。 而这头仵作走在前面,别天伤走在后面,两人来到这女花旦前进行查验。因为别天伤虽然也会查验死尸,但和专业的仵作相比还是差很多的,这头仵作仔细在死尸面前又摸又看,过了一会走到已经完全吓傻的“晕老爷”面前一拱手,说道:“大人!男子死时,大家都看着所以不必多说,是一刀斩首而死。但之前唱戏的女子,死的很奇怪,从尸体的僵硬程度上来看,已经死去多时,但也不像是死去一两天的样子,因为以这大热天,死去一两天尸体早就腐烂了。但是之前大家都看到这女子是在台上唱戏的啊?只是在伴做“李保”的人被斩首之后,这女子才倒在台上!而且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这女子的死因,身上没有外伤,但是脖颈处有手指勒痕,并且还有“川”字痕,这就说明这女子是被害身亡,而且从脖子上的淤血来看,应该是一个力气比这女子大得多的成年男子,从正面将对方脖子用双手掐住,并将其勒死!” 这头要不说是专业的呢,说的头头是道。“川”字痕,就是当被害者被勒住的时候,努力用自己的双手去解开对方勒住自己脖子的东西,而因为格外用力,所以会出现手指甲抓破或者抓伤脖子的痕迹,因为小指细小无力,很难在脖子上留有痕迹,所以只能看到,食指,中指,无名指的痕迹,三道竖痕很像汉字“川”,因此被称之为“川”字痕。至于说推断是比女子力气大很多的男子,因为这女子脖子上有被粗壮手指所掐的淤血,从手指的宽度,和淤血的形状来看,这是一名男子,并且是从正面将女子脖子掐住的! 这头仵作通通通一说,那头衙役们也将这些戏子全部抓住,一个个捆的都挺结实,不用多说,一个个送到前面的县衙大堂,老爷得审案了! 这头“晕老爷”努力的让自己回过神,此刻已经坐在了县衙的大堂,堂底下跪着一排排的戏子,一个个有的连戏服都没有脱下,就被绑了起来。老爷一拍惊堂木,还是老办法审问:“招吧!” 人没有说一被抓住之后,立马就招供说的,俗话说的好:“人是苦虫,不打不成,人是木雕,不打不招。”古往今来审讯招供都是如此,都是得一环一环的来,一步一步的审。所以这群戏子一个个即便是心里都有“鬼”,但是一个个都不吱声,唯一一个说话的,还是这看完人脑袋,还说不是自己砍的戏班班主。 “青天大老爷啊!不是我杀的人啊!真不是我杀的人啊!不信您命人看看拿把刀,那不是能将人脖子一刀砍下来的真刀,就是一把唱戏的假刀,就是一块铁片糊上去的,杀不了人的啊!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这头戏班班主磕头如捣蒜,一个劲的为自己解脱。 而那头可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而是一个老糊涂蛋,审讯犯人一般就两句话!这头第一句说完,发下犯人没招供,紧接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不招?来人啊!重大二十!” 别天伤一直在旁边站着,想说吧,自己没资格,因为人家朝廷命官,人家审案的时候自己无权干扰,最多是审完了,下了堂自己才能跟县太爷说怎么审。在堂上,任何人是没有资格干扰官员审案的,即便是皇上,也最多是坐在这陪审,等审完了,才能发表意见。这是律法! 衙役们拉下去哔哩哔哩给戏班班主打了二十板子。这戏班班主瘦小的一老头,二十板子下去人直接晕死过去,差人们又那凉水泼脸,才堪堪苏醒。拉到大堂,这戏班班主是一口咬定,自己全然不知!而且后来差人们将之前拿把杀人的“青龙偃月刀”拿了过来,呈现给老爷,老爷经过反复查验,这的确是一把没开刃的铁片子罢了,根本没法伤人。 而问其他戏子,也都一口一个不知道!可是这戏班班主要是拉下去再打,就这小身板都能要了他的命,索性先压到大牢里吧!“晕老爷”一挥手:“来人啊!将他们压入大牢!明日再审!” 老爷话音刚落,身边的衙役一摇头,说道:“大人!办不到!” “怎么?老爷我的话不好使了吗?” “不是啊!大人!之前大牢里就已经关押了一批无赖,二十多人已经把牢房堆满了!现在再关进去十来个戏子,塞不进去了啊!”看着老爷有些生气的脸,衙役赶忙解释一通。 “这怎么办啊?”“晕老爷”正难为情的功夫,别天伤猛然想到一损招,走到“晕老爷”面前,说道:“大人,我有一计,可解今日此案!” “晕老爷”一扭头,面容一笑,问道:“你有什么妙计,不如说出来!也好给我帮帮忙!” 别天伤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大人切附耳前来,只需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到时候,他们定然招供!” 第一百八十四章:车千斤的辞行 前文书说道,这头县太爷审案,什么都没审出来,给戏班班主二十大板好悬没打死过去,无奈之下想将这群人关入大牢!但是因为之前大牢之中还有一群二十多人的无赖群体居住快半个多月了,导致牢狱不够,无法再将这些戏子都关进去。 正在“晕老爷”愁怎么处理这些戏子的时候,别天伤出了一个损主意,趴在“晕老爷”的耳边,说出了自己这缺德的损主意:“之前我听说了,那监狱里的无赖没有都放出去,反正现在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先将这些戏子放入大牢......。” 别天伤还没说完,“晕老爷”脑袋一摇,打断别天伤说的话:“不行,这一大群人晚上怎么睡啊,一个个站着睡?学会了倒是一样本事?行就这么定了!” “晕老爷”一琢磨完,身子一正,拿起惊堂木就要往下拍,急的赶紧拉住“晕老爷”的手,并且继续低声说道:“等会!等会!我还没说完呢!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将这些戏子和无赖放在牢房之后,这不是无赖多,戏子少吗?两个无赖和一个戏子一组,然后无赖对戏子们进行审问,他们要是从戏子口中审问出来什么,那么这组无赖,就可以放走回家。这样既可以将这些戏子的逐一审讯,甚至不需要大人您费多少心力,同时还能将原来满满当当的牢房清空,给这些戏子腾地方!岂不一石三鸟!” “晕老爷”听完赶紧掰手指头算:“恩!我不用费力亲自审讯。然后戏子还能招供。无赖们还能将牢房清空。一二三!行就这么办了!”琢磨完毕,“晕老爷”大手一挥,惊堂木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来人啊!先将这群戏子压下去!然后......然后啥来着?啊!对!然后马钟,你先别走!一会你和仙师聊一下,仙师有话对你讲!退堂!” 这“晕老爷”脑子实在是糊涂至极,别天伤刚才说的话太长,一时间记不住,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什么,索性“晕老爷”直接让马钟去和别天伤聊,也省的自己传话了。 说完话,老爷退堂,马钟命人将所有戏子拉下大堂,送入牢房!这头马钟又向别天伤探讨计策,这些都一概而过。 转手这头仵作收尸,别天伤几人回到金鑫客栈,几人在客栈前屋的桌子上点了一壶清茶,几人坐下来要说些话。先开口的是车千斤:“诸位(指别天伤三人),今天我们本心思,津晓月认县太爷为父,我们捧捧场之后,第二天就启程。不过今天死了人,衙门口需要诸位帮衬,八成明天未必能让诸位离开。诸位家大业大,不愁吃喝,在此地住上一年都不妨事,可是我们这镖队上下三十多人,还有马匹和住店费用,人吃马嚼不说,一个个都还有家室,八旬老母,红妆爱妻都在家里等着呢,若是迟到一天,家里人便多担忧一分。” 车千斤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清茶,才继续说道:“而且那头镖主吴具区,我这位兄弟还等着我们将这批货早日送到他的手中,他早日贩卖呢!所以诸位要是不需要我们这镖队的话,我们镖队想明天启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车千斤说的在理,虽然几人在路上相遇,人家可没少帮忙,虽然后来别天伤送给他们镖队两员“大将”。但这终究是镖队押镖,和别天伤他们不同。镖队走这一路是押镖赚钱,是买卖行!押完这趟镖,还有下一趟活等着呢!家里一家老少都等着这点镖钱吃饭呢!现如今一个个在客栈多待一天,人吃马嚼,这么多人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其实要是车千斤一个人,在这陪这别天伤几人呆到过年都无所谓。可是自己带着镖队,如今能帮到这个份上,也就不错了,所以今天车千斤要提出辞行。 别天伤几人听完车千斤的话,也都一个个点头。“人家说的确实对,一面之交,能帮到现在这样也就不错了!”所以,别天伤三人都同意车千斤的辞行。 而且,让别天伤尴尬的是,太乐安霖拿出了五十两的银票(也不知道是从燕大昭手里拿的,还是冯香元手里要的。),交给了车千斤。车千斤百般推诿,但是太乐安霖坚持说这钱不是给车千斤一个人的!是这给大家的,因为当初救别天伤的时候,大家都出力了!而且这住店钱,也是需要钱的,就算是补在店钱里了!这车千斤才堪堪的拿入手中。 转过头,这头燕大昭问金鑫客栈掌柜的要了笔墨纸砚,研好了墨,片薄了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交给车千斤手中说道:“这是我的亲笔信,算是我给我兄弟吴具区的一封家书,我在信里写的明明白白,你在路上碰到了我,然后帮了我不少忙!你若是因为押镖迟到,晚到了几天,他不可责怪与你!” 这头车千斤自然是感谢万分,因为这燕大昭真是自己那吴兄弟的结拜大哥,自己这算是又搭上了一条“大道”啊!这封信可比太乐安霖给的五十两银票要珍贵的多!所以车千斤是将小心翼翼的其放入贴身的兜中,生怕折弯损耗。 收完太乐安霖和燕大昭的离别之物,田北光和车千斤俩人一扭头,看向了别天伤。 而因为田北光和车千斤都盯着别天伤,太乐安霖和燕大昭也都看向别天伤。 “......。” “都看我干啥?我没啥礼物送的!我一没钱!二没人脉的!没有啥可以送你们的啊......。”别天伤满脸的委屈和可怜。 “盯!”所有都看着别天伤,目不转睛。 “真没有......。”别天伤说话明显弱气了不少。 “再盯!” “哎呀!这么烦人呢!我当初为什么要“认穷”啊!这下好,什么好东西到我手里,指定因为各种原因,还没捂热乎就没了......。上号的丹皮,那几天在谷金春那里晒的。清热,散温,镇静,镇痛。这大热天睡不着觉,这丹皮磨成粉冲水喝,一碗下肚,一觉天亮!而且喝完之后,再热的天气都跟呆在冰窖里一样凉爽!这好东西分你们一半吧......。”别天伤很是痛苦的拿出来之前在谷金春的“牡丹花谷”之中,晾晒的牡丹花根,因为牡丹花根可以入药,叫做“丹皮”,而牡丹花仙的根晒干了,药效翻倍,所以别天伤特意从谷金春那里要来不少! 而谷金春作为花仙,本身并没有疼痛之感,而且自己的花根都能变成地道迷宫了,倒也不心疼!最后别天伤晒干之后,还装了一小包。如今被众人盯着,自然不好意思的拿了出来。不过看他这心疼的样子,拿出来的时候,心好像在滴血。 看着别天伤颤颤巍巍的那出包裹,太乐安霖一把就抢了过来:“少废话!还一人一半!他们镖队上上下下三十多人,咱们里里外外才三个人!要那么多丹皮干什么!咱们自己留一两根,剩下的都给他们!” 太乐安霖说着,将小包打开,从中抽出了两三根长的丹皮,然后将这个小包丢给了车千斤! 车千斤知道这是好东西,因为别天伤之前说过,这谷金春是牡丹花仙,而牡丹花仙的花根,做成了丹皮!那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这车千斤大嘴一咧,一边笑一边谢着众人。 太乐安霖这头一点头,吩咐车千斤既然明天早走,必然要早睡,还是先回房睡觉去吧!而自己三人再商量商量这死尸的事情。车千斤一点头,带着田北光一抱拳:“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他年再见,后会有期!”接着乐呵呵的抱着这一袋子丹皮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后院。 而被抢的别天伤看着车千斤走了,嘴里幽幽的说道:“咱俩混熟了是混熟了!我也承认,当初在县衙是你救过我的命!但是你也别拿别人的东西送礼啊!这有点太不讲究了吧!” 别天伤说完,就连身旁的燕大昭也频频点头,认为太乐安霖拿着别人的东西送礼不对。 可是太乐安霖压根没在意别天伤的话,伸手从柜台拿出一瓶酒,咚咚咚仰头喝了几大口之后,缓了一口气才说道:“这东西你压根就是想给他的吧?我就不信你就拿了谷金春这么点花根做丹皮!”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发出肯定的语气。而别天伤被瞬间点破,脸色从生气的严肃,变成了贱贱的笑,伸手比划出了一个大拇哥的样子:“高!还是你了解我!”说着,别天伤也从柜台拿了一瓶酒,并且拿了两碟小菜,开始和太乐安霖对饮起来。 而一盘的燕大昭都有点看傻了!之前不是说就这么一小包吗?怎么变成还有留存了?情商低的燕大昭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分毫,最后还是加入了别天伤和太乐安霖的对饮之中。不过虽然情商低,但是燕大昭酒量却高的很,将别天伤和太乐安霖都喝倒之后,还能拉着两人回到了客栈的床上,然后才倒头大睡起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命案(上) 这头别天伤三人熬夜痛喝,一个个伶仃大醉,早上连车千斤过来打招呼要走,都是迷迷糊糊的答应着送别的。 在古代,天一黑就睡觉,三四点钟就起床,这是正常的,但是这哥仨,愣是睡到了正午时分,才一个个饿醒,朦朦胧胧的伸手抓了一阵阳光,才慢慢一个个清醒起来。 看到这太阳的高度,知道车千斤的镖队指定是走了,可是走了归走了,这哥仨开始互相埋怨起来了。 “要不是你昨天拿酒喝,勾引我和你对饮,能今天到了中午才起来吗?车千斤走的时候,能忘了送送人家吗?现在好了,车千斤走的时候,一定是在想,咱们不重视他,压根没把他当朋友对待!”这是别天伤,因为虽然是哥仨埋怨,其实主要是太乐安霖和别天伤斗嘴,燕大昭多少还是和他们有些生分罢了。 “说那屁话,昨天不知道谁,非要和我比酒,还往酒里撒药,以为我没看见呢?再说,我喝酒当时就拿的一小瓶,不知道是谁?从柜台里拿出两坛酒,还给我一坛!大昭!你是不是看见了!”太乐安霖也是斗嘴,说着还将燕大昭拉入了“战局”。 “我那是给你拿的?你也太不要脸了?我那是给燕大昭,我大昭兄弟拿的!对不”别天伤这头也要将燕大昭拉入“战局”。 燕大昭一听,一扭头,也不争辩什么,对别天伤与太乐安霖二人说道:“是不是给我喝的我不知道,但是昨晚你们俩人喝多了,是我抬进屋子的。我喝得少,睡得也轻,今天上午来了两拨人,一波是之前走的车千斤,他来和你们打个招呼辞行,看你们都睡觉呢,我就没招呼你们,不过我和他也道别了,他不能挑你们理。同时,上午的时候,衙门口也来人了,说之前那群戏子都招供了,县太爷不知道怎么决断,所以让咱们过去参谋参谋。” 燕大昭这么一说,本来要是正常的行程,几人是要去酒楼吃一顿饭,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可是如今衙门来人,说这群戏子招供了,索性就先去衙门,然后听听是怎么回事,若是衙门县太爷一家也没吃,到时候带着他们一起去吃也不错。 别天伤几人一合计,几人就往县衙走去。不是很远的路,但也并不太近。和张家那种在小城的城中心有一处房产不同,他们这次几人住的是客栈,都是小镇最把边的地段。因为第一,这地段一般都很便宜,都快出了小镇了,自然是便宜的很,所以用不了多少钱,就能盖一个比较大的客栈。当然了,要是客栈太小也没人来住。二来呢,因为靠着边,而且大都是小镇的出入口,过往的商人们,进了小镇第一眼就能看见这客栈,所以自然会求近,选择近的客栈,这样生意也好。 几人慢悠悠来到县衙,一眼就看到了埋在公案桌前的“晕老爷”和马钟二人,因为整个县衙就这俩人认字多,而且这马钟还深的县太爷信任。 至于这二人在做什么?俩人在整理卷宗,也就是这群戏子招供之后写下来的供状。因为是十来个戏子的招供,每个人招供的内容虽然大致形同,但是也有些细节不一。所以县太爷“晕老爷”和马钟二人要整理一下这十来张卷宗,马钟负责分辨里面重复的供状,然后进行二次整理,并且将有用的供词集中起来,没用的,重复的就不再多写。而脑子里全是“浆糊”的晕老爷,负责书写。 正常的县衙里,是老爷负责说,差人或者是师爷负责写记。而这个县衙里,反过来的,县太爷记东西,然后差人负责说。 而正好,别天伤来的功夫马钟也说完了,而“晕老爷”也记完了。其实从戏子招供,差人们将供状全部拿来,到“晕老爷”写完最后一笔,中间得有四五个小时之多!倒不是说马钟整理的慢,相反!马钟因为常年“帮”县太爷干活,导致工作的特别快。主要是因为“晕老爷”太慢,一句话马钟重复四五遍,“晕老爷”才能堪堪记住,所以这才当误了不少时间。 这头别天伤一进屋,看到马钟二人已经忙完,赶忙问了一下,这头审讯的为何如此之快?而且这事到底前因后果是什么? 马钟赶忙徐徐道来。 其实审讯为什么快?那还用说吗?之前审问的是一群衙役,这回进了大牢,审问的是一群无赖!还是一群在大牢里被折磨很惨的无赖!这头马钟一说“只要戏子招供,你们就可以回家!(你们指:无赖们)”。这群无赖就跟看到亲爹一样的看着这群戏子!然后————打爹了呗! 一个个都“归心似箭”的主,眼珠子在这大牢里都熬的通红,以前睡觉最多是排着队睡,然后吃饭是挨打就能吃到!可是现在不同了,一个个身旁一堆尿桶!那味道就不说了,而且还不能碰撒了!有的时候困迷糊了!身子刚要往下倒,冷不丁就能想起这旁边尿桶撒了的惩罚!一个个瞬间都吓得精神了! 如今只要戏子招供,自己就可以回家睡大觉,吃饱饭!这群无赖一个个无所不用其极!仅仅用了一晚上的时间,除了那戏班班主咬着牙不说,其他戏子都一个个招供画押! 至于说怎么审讯的?不描述为好! 总之这群戏子招供,是因为他们既不是主谋,也不是帮凶,无非就是知道此事,密而不报罢了!所以一个个都受刑不过,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招了一遍。至于说为什么戏班班主不招供?自然是此事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至于这事的前因后果,我们说上一说! 这戏班子最开始有两个“角”,当然了,其实说是“角”,无非是这戏班子里,唱戏唱的最好的二人。一个是之前唱《探阴山》中,饰演刘金蝉这位女花旦。另一位就是之前一直唱男武生,最后一场戏《探阴山》中,饰演的无赖李保。 这俩人岁数相差有这么七八岁,女花旦年轻貌美今年刚刚二十四岁,之前嫁过一任丈夫,但是没等过门子,这头丈夫就死了,这叫“望门寡”。而“望门寡”在古代很是不吉利,都说克夫!这附近邻里邻居的风言风语就开始传上了!一个个传的什么都有。 总之越传越邪乎,。“舌根底下压死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走到那都被人指指点点的,这姑娘渐渐的就没法在家呆了,正好路过一个戏班子,这女子就投奔了戏班子,那时候这姑娘才十七八岁! 到了戏班子,学唱戏,学打扮,这姑娘心里灵巧,再加上长得也好看,这戏班子到那,只要这女花旦一登场,就有人往台上丢钱打赏!同时,这戏班子之前还有一个“角”,就是这男武生,从最开始挺极度这女花旦的,到后来渐渐的喜欢上这姑娘了!每日从戏班里分到了钱,这男武生就总给这女花旦买各种东西! 今天买个水粉,明天买个胭脂,后天再买一件衣服!总之这男武生因为是戏班的“角”,赚得钱也多,因此给这女花旦花的也多! 其实吧,只要不是个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戏班的,谁不知道谁的底细,这男武生背景大家都知道,也是个单身汉,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是也是个好人!唯一可能的缺点就是这张脸有点黑,就是所谓的“一般人”吧!不丑也不俊。而这头女花旦也是单身一个人。对方这么给她买东西,再怎么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了吧! 可唯独就祸害在这了!这女花旦从心里就看不上这位男武生,因为戏子在古代是贱行!是下九流!而且这女花旦在台上唱戏的时候,有不少有钱的地主老财说过,“只要她同意,娶她过门,天天给他唱戏!享一辈子荣华富贵!”这女花旦抱着的是嫁入一家富贵人家,然后下半辈子不愁的想法,找夫君的! 虽然可能进了地主家,最多是个妾侍,当不了正方夫人,但是相比跟一个戏子成婚,生出来的孩子最多也是个戏子,还是个下九流!所以这女子压根没看上这男武生! 没看上就没看上吧!这女花旦还特别的有心机!自己也不少赚钱,但是基本一分不花,自己攒着。然年这男武生不是对自己好吗!自己也不说喜欢他!也不说不喜欢他,就这么吊着他,然后从他手里骗吃骗喝!一个劲的花他钱! 终于有一天,这男武生憋不住了,想要找这女花旦问问,“她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这个问题! 于是,趁着有一天戏班都休息,出门的功夫,将这女花旦约到了一个没人的空房之中,这才问出了心中多年的疑问。 而这一问,才导致了接下来一连串的命案!和一连串故事的发生! 第一百八十六章:命案(下) 上文书说道,这男武生带着女花旦两人要聊一聊了。 既然是聊,而且是男女感情的事情,自然需要找一个背人的地方,没有说男女俩人谈感情跑大街上聊的。现在大多数在咖啡厅或者饭店,而那个时代,就找一个没人的客房就可以了。反正他们戏班子十多个人租的房间也多,这功夫大家都出去游玩,就这两位在客栈休息。 这头男武生本身多少就带着点气来的。 “我给你吃,给你喝,胭脂水粉都不断,你浑身上下穿的戴的,那个不是我给你买的!这么多年了,一直对我不理不睬的,送你东西的时候能和我说几句话,接着拿完东西,你就变脸!之前以为你一个大姑娘是不好意思,如今一看,你这分明没把我当人看啊!既然如此,那么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了!你这到底喜不喜欢我!想不想嫁给我!” 这男武生其实就只心思到这,这女花旦要是说:“不想”。这就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一会谁也不认识谁就拉倒了,之前给这女花旦买的东西也就当打了水漂罢了。 他是这么心思的,若是两人不成,好聚好散。可是这女花旦性格有点“矫情”,也是这戏班就指望着她唱戏赚钱呢!所以大家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惯着她,让着她,再加上听他唱戏的有钱人都恭敬着她,一来二去,时间一长这坏脾气自然就养成了!而且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情商较低”,要是但凡情商高一点,也不至于呆在这戏班子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一个好人家嫁出去! 所以,这头男武生问完,这女花旦的嘴上可就不饶人了!因为本身她就瞧不起戏子,这下九流的行当自己无非是为了攒点钱罢了,以后自己是要嫁给大户人家的!怎么可能看上这男武生,如今这男武生这么一问,她也知道,今天不给对方一个答复,对方指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既然是答复,自然是“不喜欢了”!而说完不喜欢,对方以后也不可能再送自己任何东西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和颜悦色的说话了!这功夫体现出这女花旦嘴上的功夫了! “如今把话挑明了,我以后是嫁给达官贵人的,怎么可能嫁个一个戏子做妻子?生出来的孩子也跟着戏班子天天唱戏?就这下九流的行当,我早就看够别人的冷眼了!” “不瞒你说!我压根就没看上你!你算什么东西啊?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说!还是只黑癞蛤蟆!” “跟你说,也就是看在你给我东西的份上,我算是跟你说那么几句话,要不然!就你那张脸?出门能给鬼吓一个跟头!” 总之这女花旦是没白学唱戏,这嘴上功夫了得,嘴跟机关枪一样,这通说啊!给这男武生说的从最开始就是想“俩人好聚好散”,到最后,让这女花旦是越说越火,越说越来气!这功夫正好看到这女花旦身上穿的衣服是自己送的一身白衣。 “行!你既然看不上我!你把我的送你的衣服还我!”这男花旦眼睛都气的通红,二话不说就往这女花旦的身上扑过去!并且开始从女花旦的身上,想把这衣服扯下来,撕碎! 可是这女花旦骂着骂着的时候,这男武生也还过嘴,但是根本没法和这“倒豆子”一般的女花旦比!而和女花旦也没在意对方说些什么。等男武生扑过来的时候,她以为对方是被自己说急,要动手打自己!可是对方扑过来之后,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一瞬间,女花旦的强势的气势瞬间改变,并且慌了神!并且大脑迅速运转一想“八成这男武生多年对自己献爱无果,又给自己花了不少的银子,是不是如今恼羞成怒,想要强·暴·自己?” 于是这女花旦本能的就叫喊了出来:“来人啊!弓·虽女·干啦!救人啊!”并且开始挥手反抗对方。 双方可都是唱戏的主,那嗓门一个个都高着呢,一嗓子下去多老远都能听见!这头女花旦一喊,那头正在撕扯对方衣服的男武生有些害怕了!因为自己并非是想做强·暴·之事,无非是气急攻心,就是想上手将自己送给对方的衣服要回来罢了!这女花旦一喊,自己胆子也虚,怕到时候这女花旦真给什么人喊来,自己现在又是扑倒对方,又是撕扯衣服,就是个傻子也认为自己在做这强·暴·之事!到时候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情急之下,这男武生就用手去捂对方的嘴! 他这头拿手捂,手是肉做的!而对方张开嘴是露出牙齿的!牙齿是骨头做的!肉碰到骨头!这头男花旦刚一捂对方嘴,对方这牙齿就上来咬了! 这下对方的确是不喊了,但是这手指头实在是疼得厉害!赶忙用另一只手掐着对方的两腮,使劲一捏,对方这嘴自然吃疼张开,再一看这被咬的手指,都见了血了!赶忙用甩手的功夫!这女花旦又喊了起来! “救命啊!杀人了!快来人啊!” “你别喊!”这功夫是这男武生是真急了,已经顾不过来什么了!就怕对方的叫喊真将其他人叫来!于是这双大手就往这女花旦的脖子上握去!因为脖子上有嗓子啊!这嗓子就是发声的东西啊!只要掐住了脖子,对方就发不出来声音了! 他是认为掐住脖子对方发不出来声音了!可是没想的是,掐住脖子对方也同时没法呼吸了!他这头看着女花旦没有发出声音,的确松了一口气。 可是紧接着对方那手指甲过来抓自己掐着对方脖子的手,是又抓又挠,而且还拿脚踢自己! 这可不能松手,这要松手了对方还得喊!所以女花旦越是挣扎,越是拿手抓挠,男武生这双手是掐的越近!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这女花旦的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弱,最后等女花旦完全不反抗之后,男武生一松手!人站了起来,接着冷静下来之后,瞄了一眼被自己推到在床上的女花旦,看到对方这如同白玉柱的脖子上,有那么一对暗红色的大手印时,猛然间有些感觉不对劲了! “你别闹啊?别吓唬人!我就是想让你别喊出来!没不让你喘气!你......你......衣服我不要了!你说句话啊?”这男武生“你”了两句!都没说出来什么。接着用手推了推对方的身体,可是没有一丝反应的样子。 “你看!不让你吓唬人,你非得吓唬我!这衣服撕碎了,我......我再给你买一件新的去!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跟哥哥我说......你倒是说一句啊?你别拿这眼神看我啊!你眨下眼睛!说句话啊!”这头男武生身子慢慢的的往床上探,一边伸脖子看女花旦,一边说话。等看到这女花旦的面貌时,对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顺着眼角,经过太阳穴,流到了秀发里。 可是往常水灵灵勾人的大眼睛,如今变成了呆涩的盯着客栈的棚顶,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男武生还有些不相信自己杀人了,伸出之前被要出血的那只手,慢慢的移到了女花旦的鼻尖,等了好一会,既没有进气,也没有呼气!这人算是死的透透了!男武生一下子就侧外在了床的另一头,人就有些呆住了! 接着在床边瘫了有一会的功夫,男武生知道,这地方不能久留,因为自己这功夫杀人了!自己不再是什么戏子了!而是杀人凶手了!而且!这尸体也不能这么摆在床上,要不然一会其他唱戏的回来,一看这死尸,再一盘点戏班人数,就差自己,那么一下子就知道谁是凶手了!到时候他们直接往官府一通报,里里外外也用不上半天的功夫,自己就能变成通缉犯!而只有半天的时间,自己就算是租一匹马跑,也跑不出多远,就得被人抓回来! 所以,这尸体,得想办法藏起来!可是能藏到那里去呢?正好,这屋子是个放东西的屋子,之前也说过,戏班子都有一些大的箱子,用来装唱戏的道具之类的东西,而这个屋子,也租来之后,是戏班班主住,然后所有戏班的物品都放在这屋,由戏班班主看着。 男武生二话不说,翻箱倒柜的将大多数唱戏的道具放到其他箱子,然后腾出了一个大箱子,赶忙将这女花旦抬进了大箱子。心思这就好办了!到时候即便是戏班其他人回来,一盘点人数,差自己和那个女花旦,一个戏班子缺少了两个“角”,自然是唱不了戏的,也走不了。同时因为自己对这女花旦献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和这女花旦去私奔一段时间,或者说偷偷约会去了,到时候自己再写一封信,就会更混淆他们。 最后等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至少也得两三天的时间,到那时候,自己怎么也能找到一个藏身之处躲一段时间了! 这男武生正为自己的“妙计”而暗自得意的功夫,一回头! 看见了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戏班班主! 第一百八十七章:两人合谋 前文书说了,这群戏班子的人都出去游玩了,就剩下这男武生和女花旦了。接着俩人因为感情一事闹翻了天,阴差阳错之下这男武生把女花旦给活活掐死了!掐死这女花旦之后,这男武生知道自己要跑路,而且这女花旦的尸体也要藏好,因为越晚发现尸体,自己越能跑远一些。于是这男武生将女花旦藏在了箱子之中。等藏完,这头男武生一转身————看到了眼珠子都瞪大了的戏·班·班·主! 其实吧!本来这戏班班主也是和整个戏班的所有人出去游玩去了,可是奈何这岁数太大,走着走着就感觉累了,自己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所以就跟戏班的其他人说:“自己岁数大了,身体跟不上年轻人,就先回去了。” 他这头回去是回去了,得回到自己的房里啊!这头自己慢悠悠,眼睛半眯着往屋里走,人已经基本上昏昏沉沉准备进屋睡觉的。然后刚要进屋,就看着屋子里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当时这戏班班主以为进了贼呢!于是赶忙将门裂开了一个缝隙,爬着门缝往里瞅。 最开始戏班班主还没看明白什么,“这是那男武生?还有那个女花旦?啊!这都懂!男女之事自己这么大岁数也不是不知道,这俩人这是趁着我们都走了,要私会一下啊!哎~以前就知道他俩眉来眼去的,那男武生总给女花旦送好东西,这回好了!这女花旦回礼,把自己都送出去了!”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瞧!我这么大岁数了,两个小年轻的卿卿我我的,我还是......在这守着吧!万一来人了!自己也好阻止对方进去!恩~我是替他们守门的!不是说特意要偷看什么!对!就是这样!” 于是,抱着批判的心里,这老不正经的戏班班主就在这看上了!他不看还好,可是这越看越不对劲!这男欢女爱之事,没有说俩人衣服都不脱,然后女的一动不动,男的翻箱倒柜的装东西? 接着看到这男子将女子装进箱子里的时候,正好一阵阴风吹过,不但把房门吹开了,也把这戏班班主一身冷汗都吹出来了!正好这头男武生将箱子盖一盖,转身一回头,俩人是四目相对! 一瞬间气息就凝固了! 戏班班主就看着男武生眼睛都开始渐渐的红了起来!戏班班主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对方杀一个也是杀,宰两个也是宰,俗话说“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正好映在了现在!一个不好,自己小命就算是丢在这了! 这戏班班主当时就一伸手,止住男武生冲过来的想法:“你等会!我要现在喊出来,即便是我死了!你也跑不出去!咱们聊聊?” 这头戏班班主一说,这男武生倒也听话,一来呢,这男武生的确不是杀人的材料,这次杀人也是过激而起,而且也没心思掐脖子就给人掐死了,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好了。第二呢,这戏班班主是他的老上司,他一说话,自己习惯性的听他的,所以也就停住了接下来的想法。 “你也看见了!她死了!但是我真没心思杀她!这事你也看见了!怎么办吧!”这男武生说话此刻都一段一段的说!但是眼珠子可没松开看着戏班班主,此刻,只要是戏班班主大声喊出一句,自己就能瞬间扑过去,钳住对方的脖子,然后怎么杀的女花旦,怎么杀他! 这戏班班主也知道,这功夫自己万万不能多嘴,立刻劝道:“你先别冲动,你即便是杀了我!你以后也是亡命天涯,不如你听我的,反正这事就咱俩知道,你要不说,我也不说!咱俩就说这女花旦回老家了!戏班里其他人也不会多问,这事就算是了了!咱们以后该唱戏唱戏,该怎么做怎么做,和平常一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看如何?” 这男武生当时也是慌了神,这功夫正没注意呢,既然戏班班主这么说,自己要照着他说的去做吗?要是连他也杀了,放在箱子里可能放不下,就算是放得进去,杀了女花旦藏起来,或许没几个人特别关系,因为戏班子跟流水一样,来的人多,走的人也多。但若是戏班班主都失踪了,为了以后的生计,再加上没有主事的了,他们这群戏子也会四处的寻找!就算是找不到,散货分东西的时候,也能从箱子里找到这女花旦还有这戏班班主,到时候自己背着两条人命,官府必然会下大力度搜查,与其那样,就不如听这班主的! 于是,这头男武生一点头:“行!可以信你的!但是从此以后,咱们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睡觉,一个地方吃饭,形影不离,因为我怕你说漏嘴!”说是怕说漏嘴,其实就是怕你告密或者报官罢了。但这功夫戏班班主自己小命都在人家手里呢,自然是一万个答应着。 于是俩人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而且俩人还去客栈前台要了点酒菜,拿到了之前的屋子里去吃喝。 至于说俩人真吃得下去饭菜吗?不可能!他终究只是过激杀人,不是专业杀人的!因此杀完人之后,冷静下来,心里怕的要死!但是脸上不能有任何端倪,要不然这头女花旦刚走,那头你脸色慌张,真要对方问一句:“女花旦走了,你脸色这么慌张是怎么了?”自己这头一害怕来一句:“我慌张是因为是杀了人了!” 这一句话怕说漏了,所以俩人去前台买了酒菜,俩人假装对饮吃喝,实际上是遮盖面色的恐慌罢了。 这头戏班的其他人游玩过了,一个个都回来之后,也都问女花旦怎么不在了?戏班班主和这位男武生也都是回答“女花旦回老家了!” 既然戏班班主和男武生,整个戏班子里两个最有威望的人都这么说了,其他戏子也和那女花旦非亲非故,自然也不会多问。也都一个个回去睡觉去了! 而这头戏班班主和男武生也和约定好的一样,两人在一起睡在戏班班主的屋子里。当然了,一个屋子里看着是两个人在,其实是三个人,因为箱子里还装着一个女花旦呢! 俩人心里素质都没那么好,自然也就不可能都睡着。俗话说“人老精·马老猾。”这话一点不错!这功夫戏班班主在床上背对着男武生装睡,可是心里却想着事情呢:“这事看似暂时平定下来了!可是不行啊!第一这是南方,天气闷热,这女花旦的尸体要是放在箱子里这么闷,两三天就能腐烂发臭,到时候戏班子其他人必然能闻到味道,到时候一查看,这事必然会翻到出来,而且因为在腐烂期间,自己和男武生却在很反常的在一个屋子里睡觉,这要是真报官去,自己这有理也说不清啊!在这说来,就算是想个办法,这箱子里的死尸能藏住,这事就跟没发生一样!可是接下来知道男武生杀人的,只有我一个人!到时候那男武生看到事情已过,必然会再对我下毒手!” 心思着,这戏班班主侧躺着的眼睛就挣开了。“不行啊!得想出一个办法来啊!”紧接着又开始琢磨了起来“之前我可看了,他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我这头被他盯着的很紧,别说是报官了,就是连和别人通话的时间都没有!可若是不呈现在想个办法,不管是之前想的那种事情发生,自己都没有“好果子”吃!” 心思来,心思去,这戏班班主翻过身,脸对着男武生低声问道:“你睡没?我有点事和你说!” 对方也是背对着他,但是手里是拿着一把刀的,此刻听对方要和自己说事,先把菜刀送到枕头下面,然后转过身,又将手伸到枕头下面,将刀抽出来,才问道:“睡不着,什么事?说吧!” “我心思啊!这大木箱子藏是藏不住的,咱们明天走的时候,不可能落下这么大一个箱子,可是这箱子里的死人,在这天气里可放不住,不出三天,这尸体腐烂,气味发出来就会被其他人察觉,到时候即便是我不说,其他戏子一查看,这头也得案发!”借着月光,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拿把明晃晃的菜刀,戏班班主身子往后一缩,紧怕划伤自己。 听着对方的话,的确是为自己好,而且自己刚才在床上,也是这么心思的,这尸体存放不住必然会腐烂发臭的事情,如今这戏班班主一说,自然是要听听他的意见了。男武生的手中的刀往枕头下一放,说道:“我也想这事来着,但是怎么办?你要有好主意!你说说,我听听!” 戏班班主眼珠子一转,对男武生说道:“你先把菜刀往那边放一放,别划到我,这事得小点声说,以免隔墙有耳,咱俩靠近点说。” 男武生这才将菜刀背冲着戏班班主,将耳朵贴了过来。而戏班班主也趴在男武生的耳边说出自己的注意来。 “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第一百八十八章:老谋深算 这头两人半夜在床头密谋,说完两人也安心睡觉,一夜无话自然不提。 到了第二天,白天还没什么事呢,反而下午快到晚上的时候,戏班班主招呼所有戏班成员准备走,也不说因为什么,总之就是很突然的叫大家收拾行李。而既然是戏班班主说要走,那就走吧!其中还有几个好奇的问:“不等,那女花旦了?(本想给女花旦起个名来着,后来一心思算了吧,没必要。)” 戏班班主还很自然的说:“她回不来了!” 这话说得对,这女花旦的确回不来了,但是听着的人不懂什么意思,还嘀咕今天戏班班主说话挺笨的,按理应该这么说“她不回来了!”怎么还变成“她回不来了!”呢?但是嘀咕归嘀咕,没有那个下级跟上司歪着脖子犟嘴的,所以大家也都很自然的收拾东西,往车上装。 不过要是往常,作为戏班班主都是站在外面,看着大家往驴车上装东西,搬箱子,基本上是一手不伸,就在旁边看的,可是今天,往车上搬箱子的时候,有一个又大又重的箱子,是这位戏班班主和男武生俩人一起抬这个箱子,这小老头呼哧带喘的走走停停好几次,周围的其他戏子多次劝阻,让班主拿些轻的,重的他们拿,这班主都不同意,非得将这大箱子抬到驴车之上,然后又命人将其他箱子摞在这大箱子上面后,这戏班班主才算是安心,并且又不再伸手拿东西了......。 一帮人收拾收拾东西,一直像东北方走,走的大路,当时大约是八月份左右,天虽然黑的晚,但是一旦黑天,就黑的特别快。但是当时这群戏班子走的位置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且戏班班主也没让停下,只能是天黑赶夜路。 走着走着,到了晚上亥时,也就是现在大约十点左右,戏班班主示意大家停下来,因为他知道,在往前走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走到前面的小镇,所以赶忙让众人停下来,并且还很奇怪的让大家把火光都熄灭,接着又让大家聚集在一起要说事,因为此刻大晚上的,四周也没有行人,若是真有行人,也都打着火把,离老远都能看见,所以戏班班主四下扫了一圈,才对众人说道:“知道那女花旦为什么走了吗?” 众戏子很奇怪的回答:“不是你说回老家了吗?还不回来了?怎么了?” 这戏班班主又左右四下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人才继续很低声的说道:“跟你们说,不许发出大声喊!听到没有?”众戏子赶忙点头。 又确认了一番之后,戏班班主才继续说道:“昨天咱们不是出去游玩了吗?我提前回来的,带着点吃喝在我那屋和他(指男武生)还有女花旦一起吃点,可是吃着吃着,那女花旦就说自己心口疼。我们两个男人也不好揉对方胸口,只能是给她平放到床上,让她顺着躺着。等我们过了一会再问她话时,这人就没动静,一探鼻息这人死了!” “啊!呃......。”其中有一个戏子一吃惊,喊了出来,但紧接着就被身后的男武生打了一下。而这男武生也四处打量了一下,看还是没人,才示意班主继续说。 “我们一心思,一个女子在我房间里死了,身边还就两个男人,这到了官府有理也说不清啊!再说就官府那黑吃黑的地方,没个十几两银子,都出不来!所以我和男武生一合算,不如就说这女花旦回老家了,咱们这头给她装在箱子里,到了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埋,这事谁也不知道,也就拉倒了!” 这头班主刚停顿,准备继续说的时候,其中一个小年轻的戏子说道:“班主,这事跟咱们一点关系没有,即便是到了官府也有仵作验尸,咱们为什么偷摸给她装箱藏尸啊?” 戏班班主横了他一眼说道,才回答道:“你是真傻假傻!就算是跟咱们没关系,就仵作验尸加上县太爷审案,审十天也是他们,三个月也是他们,到时候要不给衙门打点一二,拖上几个月!就咱们这戏班子,半个月不开工就能饿死人你信不信!” “而且不瞒你们说!这女花旦之前娘家人不要她了,老家待不下去才跟着戏班子混的!还有这几年你们也看见了,那男武生赚得银子一大半都丢在她身上了,吃喝用度全是这男武生掏的。而她也是咱们戏班的“角”,平时分成她拿“大头”不说,有的达官贵人还给赏赐。如今她一死,咱们是偷偷摸摸当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将这些银子分了好呢?还是明天去报官,然后这银子咱们一分都没得到,不是归了县衙,就是送到这女花旦的老家!你们自己讨论一下!” 俗话说的好“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酒是白的,喝进去,脸是红的。银子是凉的,拿在手里,是热的!这戏班班主想的是真多啊!他知道,这事若是直接就说,那必然这去戏子不想摊上人命案子,所以一个个都想去报官!但若是用这女花旦的银子去收买这些人,他们一个个都是穷人家的,要不然也不会干这下九流的“贱行”,所以戏班班主这头一说,大家都很犹豫。一方面感觉这戏班班主还有一些事情没说,一方面还都想要这银子!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女花旦这几年的确是没有任何自费的花销,而她赚的又是最多的! 就在大家犹豫的功夫,这戏班班主真是不白活,立刻又添了一把火:“跟你们说,这女花旦死时,就我和男武生在场,若是报官,县衙将我和男武生压在大牢之中,那怕关上几个月半年!我是班主,他是“角”,兜里银子够蹲的,可是你们呢?戏班子没了班主你们可以从中选一个,但是没了“角”,这戏班子还能唱了吗?还有,老刘(指其中一个戏子),我记得你媳妇身体一直不好吧?要是分得了这女花旦的银子,你也能给你那媳妇好好看看病了吧?还有老赵?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吗?去年家里第六个孩子出生了吧?赚得这点钱够用吗?” 几句话,给所有人的贪婪之心勾引出来了!其实也不怪这群戏子,什么叫做“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这就是穷生奸计!或许富有的人未必会长良心,但是穷人,大多数真的会“穷生奸计”,因为很多的时候,连“活下去”的能力都没有的时候,人就不会顾忌“他人所指定的规则”了。而是会遵循人性的本能,以“活下去为第一法则”而且执行。这也就为什么现在某些国家贫民窟犯罪率特别高的原因,不是他们不想素质高,而是连“活下去”都变得艰难之时,他们自然会选择“打破一切法律”。 至于说这头,戏班班主真的就是因为被男武生恐吓住了,而不得不这么做的吗? 不是!非但不是,这戏班班主甚至将这男武生都算计在内了! 因为他知道,整个戏班子就两个“角”,这女花旦已经死了,已经无法挽回了,若是这男武生也被自己送进大牢,到时候虽然不至于直接斩首,但是发配边疆也很有可能,到时候自己这戏班子可就算是完了!本身游走的小戏班,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两人了,他俩要是都没了,这戏班子也就可以散伙了!所以这男武生不能让他案发!自己需要包庇他。 同时,要是以前,男武生在戏班子里面分红很高的,一场戏下来,他因为是老人,又是“角”,所以导致他一个人就拿两成!甚至有的时候拿的比自己这个班主都多。这让戏班班主很是嫉妒。但是嫉妒归嫉妒,但也拿这男武生没有办法,因为人家“腕”在这摆着呢!没有他戏班子就少了半壁江山! 而如今不一样了!若是自己能包庇这男武生,从此以后这男武生的把柄就攥在自己的手上了!从此以后,不但这男武生得加倍的给戏班子干活唱戏,而且分成之时,他还得拿最少的!至于他之前的分红?自然都要落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这老班主是一肚子坏水的想来想去,最后发现,相比报官将这男武生抓进大牢,不如让他给自己给自己打一辈子的白工!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这戏班班主是一点没愧对这句话,一个人将这些事情算到骨子里了! 这头班主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点头同意班主的话。 看着众人点头,戏班班主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车上也有镐锹,咱们就在此地,找个不易发现的位置,将那女花旦的尸体埋在此处,反正现在也是大晚上的,没有人回来,咱们快点干,干完了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小镇,咱们到那歇着分银子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因果报应 一帮人听完戏班班主的话,一个个也都点头同意,反正这钱不拿白不拿,于是一个个正拿着镐锹准备找个地方挖坑埋尸呢,由远至近传来了马匹的声音,大家听到了马蹄声,但是由于马钟没点火把走夜路,所以压根不知道到底那里来人了,于是戏班班主赶忙让大家先将镐锹放回去,人先都回到驴车旁边,心思着既然骑马走夜路不点灯,必然是着急赶路,自己几人在这呆着,对方也会以为是走累了的戏班子歇歇脚,根本顾不上搭话。到时候骑马这位一走,众人再将这尸体藏尸于此,也就算是“一片云彩散”。 戏班班主是这么琢磨的,如果安正常情况也的确这样,因为没有说谁请戏班子会半夜三更去请......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等马钟骑着马走到这一看,正好是一个戏班子,老爷命令自己找戏班子,这也真是命!自己半夜真就找到了一个戏班子!于是马钟勒马停住,并有了前文书说的对话。至于具体内容,读者们自己往上翻,笔者不在这骗字数! 其实要是别人请戏班子,戏班班主可以找个由头拒绝,可是这位是衙门里的官差!俗话说的好:“头戴大帽一身青,不是衙役就是兵!”那时候谁都怕当差的,更何况一个戏子! 因此这头戏班班主干着急,可是着急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本心思就唱一天的戏,唱完自己收拾东西连夜就走!可是那心思唱戏,唱着唱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装死尸的大箱子从里面被打开了,最上面一层遮盖死尸的布都撕碎散落了四周!再一转头,这死的女花旦上台唱戏去了! 这些前因后果经过这群无赖一夜之间的审讯,这群戏子在大牢里也是真遭罪,有些戏子受刑不过,再加上自己本身没多大罪过,因为最多自己是一个知情不报之罪,而且还人数众多,法不责众,这罪名分摊到自己身上也不过是几顿屁股板,外加劳动改造一段时间罢了。 而如今在这大牢里,被这群无赖收拾的太惨,于是一个人张嘴招供,其他戏子们也都一个个的“张开了嘴”,除了主谋戏班班主,这群人都招了供,画了押。因为相比这些罪责轻的,这戏班班主属于“主谋”,因为这事都是他一手策划,所以他知道一旦他招供,虽然不会砍头,但他们也不会轻饶了他!而且到现在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那把关刀到底怎么杀的人?那么薄的铁片,怎么将人整个脖子砍掉的?而且自己压根就没碰到男武生的脖子啊?怎么就能人头就飞出去了呢?而且那女花旦怎么就复活了呢?然后唱完戏又死了呢?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不怪他,因为即便是现在,“诈尸”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传说罢了......。 也不多解释,这女花旦为什么会诈尸,自然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这女花旦死后阴魂不散,到了地方的土地爷,也就是这钟山寺老狐的府前,正好被里面的瑞绒点化。 因为之前这女花旦也是有错在先,自己刁蛮任性,明明不喜欢人家,却收受对方好处,这才导致今天的杀身之祸。狐女瑞绒掐指一算,若是这男武生亲自去自首倒也没有杀头的罪过!但若是没有自首,反而藏尸取财,那么这女花旦即可在晚上附在死去的身体之中,唱一段《度阴山》,在最后一段中,让伴做“包公”的戏班班主将伴做“李保”的男武生斩死,既能报仇!除去冤屈。 这头狐女瑞绒点化之后,这女花旦魂魄便一直跟着这个戏班子,整个戏班子怎么商量藏尸,怎么商量分钱,这些自己都看的一清二楚,到最后,自己上场唱戏的时候,招呼男武生上场,男武生想跑,也是瑞绒施展法力将男武生用狂风吹回,要不然以一个刚死的冤魂,是做不到能将人吹飞的力量。 而这头在戏台上,伴做“李保”的男武生人头一落地,这女花旦大仇得报,阴魂不再留恋尘世,自然被瑞绒带去地府转世投胎,至于说在地府这女花旦要受到什么刑罚,才能再次转世,这已经不再本书之中了。 而这头,经过一宿不停歇的审问,到了早上的时候,这戏班班主也是实在被这群无赖收拾的够呛,于是也是受刑不过,将自己这些年干的坏事也都说了出来,原来这位主不但说此事因他出谋而变得如此,还有早在二十年年前,自己也是戏班中的“角”,但是这戏班还有一位“角”一直压他一头!倒不是说他唱戏不如这位“角”,而是因为这“角”是他的亲师哥!从小教他唱戏的本事!等长大了,自己在戏班中虽然也是台柱,但是由于自己的师哥也在这戏班子,导致自己处处感觉被压一头!所以!现在的戏班班主给自己亲师哥下毒,而且是下的慢·性·毒·药!每天自己师哥唱完戏,自己都将惨了毒的红糖水端给师哥喝,就为了持续性的毁坏自己亲师哥的嗓子!他师哥也没防着他,因为自己亲师弟送给自己的红糖水,而且从古至今这红糖都不是什么便宜货,所以自己以为是亲师弟对自己好!每次这暖暖的红糖水一喝,整个身子都暖暖的。 可是好景不长,这嗓子可是肉做的,下的毒慢慢开始腐蚀嗓子,他亲师哥唱戏是越来越差,越来越跑调!虽然他师兄也多次做过努力,但是这嗓子是越来越差!最后一次在台上唱戏,那声音好似破锣,导致台底下观众不干了!都是花钱听的戏,谁听这破锣在台上乱叫!所以台底下往上丢石子,愣是把他这亲师兄给赶下台去了! 他师兄因为这事,一赌气!晚上找了根绳子一套,在一棵树上吊死了!从此之后!这戏班班主成为了当时戏班真正的“角”,而且当时还假仁假义的厚葬了自己的亲师兄!等到老戏班班主一死,自己又将这戏班子接了过来!但是由于这人心肠太坏,当了戏班班主之后还吝啬抠门!导致原戏班的人都四散离开,一个本来在固定地点摆场子唱戏的戏班,最后流落到四处游走唱戏! 如今这戏班班主一招供,白纸黑字一画押!这头马钟呈报给了县太爷“晕老爷”,然后两人又和别天伤合计了一番。这戏班班主虽然两件事,死者都并非死于他手,但是两件事都和他大有关联,而且他等于间接杀害了他的亲师兄!因此两罪并罚,判个斩立决!并上报上级天险城,择日问斩! 而其他戏子,知情不报!企图分赃,明知女花旦身死,却想藏尸夺财!其行大恶,但由于是戏班班主出谋,其他人不敢不从,应从轻发落!同时因为在牢房已经收到无赖们的刑罚,不宜再施以刑罚,因此养好伤口之后,劳动改造! 而男武生与戏班班主的多年所积攒钱财,全部充公!而女花旦死后所遗财物,一部分用于女花旦的丧葬之事,剩下的部分,皆由一名可信得过之人,送回女花旦老家,给予亲属!若亲属年事已高,又没其他年少亲人,女花旦已死之事,不便与其相说,就说嫁入深宅便可。 这头三人商量完此事决断,就连旁边的太乐安霖都暗暗点头。既然如此,几人又让“晕老爷”好好背了一遍判决词,然后升得大堂!两边衙役拍班肃立,外面外观群众聚齐之后,“晕老爷”将此时前因后果对公众一描述,并将此时判决公众于世,堂底下也无人喊冤!而大牢里,该抓的抓进去,该放的无赖也都放出去,除了这戏班班主需要脚铐手链这么锁着,其他戏子们也都让别天伤挨个看伤看病。 不过其中也有一些小插曲,就是别天伤看着戏子身上的伤口,暗自吐槽:“这群无赖下手是真狠,仅仅一宿的时间,竟然全部招供,要是将狱卒们换成这些无赖,可能审讯就没那么麻烦了!看看这一个个伤口,我看着都咽心!” 而别天伤看戏的戏子们,也一个个看到别天伤后心中吐槽:“这是拿来的医者,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包不说,这双脸怎么感觉,是那种短时间总被扇脸,然后伤口是好了又被打坏,好了又被打坏,导致这脸是紫的发黑!” “是不是这医者医术不高明,导致治一个病人死一个,治一个病人死一个,才被病人家属天天揍啊?”我们就是犯了点小罪,而且也被惩罚了!可别无赖们没弄死我们,最后死在这医者手中! 总之,双方都在心中吐槽这对方,倒也有些意思。 而这被锁的结结实实的戏班班主,别天伤可没有救治,因为这位已经是必死的主了,最多不超过三天,基本上人头落地了,犯不上浪费这医药与之医治了。等到治疗完所有人,别天伤看了看这一脸绝望的戏班班主,走出了大牢,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念叨几句话:“......骏马驮着痴呆汉,美妇常伴拙夫眠。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报应循环!” 第一百九十章:真·万里独行 别天伤走出大牢,将药箱子收拾好,去县衙的后院找到了“晕老爷”一家,因为这头津晓月也人了亲,基本上所有事情也都没什么了,自己几人没有吃饭,问问县太爷一家吃没吃,若是没吃,自己找他们去酒楼吃一顿,也算是散伙饭,吃完自己几人也就告辞了,然后是追车千斤的镖队,还是继续游玩,这就以后再说。 这头别天伤这么和县太爷一家一说,大家虽然都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别天伤几人终究是路过的旅人,自然不能强留,也就说了几句客套话,几人就组队去了酒楼吃饭。 因为以别天伤的想法,众人去吃完饭后,他们骑着马走夜路,因为夜路凉快,这南方太阳是能晒死人的!所以昼伏夜出。几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而且别天伤还多次警告“晕老爷”一定要天天洗脚!并得到了了县官夫人邙晚眺的高度认可! 当然了,在饭桌上也免不了别天伤话痨瘾犯上,不断的和还是孩子的津晓月一顿聊,最后!几人吃完饭,已经是下午大约三四点钟了,正准备散伙离开的时候。 马钟,也就是这位县衙里差人的头,慌慌张张的跑到了酒楼之中,找到了别天伤几人,看样子是听着急的,满头大汗的说道:“老爷!不好了!之前镖队让人劫了!趟子手田北光过来找咱们报官来了!” 众人一听马钟汇报,一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点头,心中全暗道:“恩!要不说江湖上人送绰号都是有来历的呢!每个人的绰号都是符合自己标准的,这田北光的“万里独行”是一点没有给错啊!他当趟子手,这不又出事了吗?” 吐槽归吐槽,既然出事了,也不能不管,别天伤几人下楼结了账,一群人往县衙走去。 转个弯看到县衙大门的时候,离着挺远就能看见田北光那瘦小的身材,在县衙门口转来转去,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离远了看到别天伤几人赶忙一路小跑,跑了过阿里。 看到田北光跑过来,别天伤一挥手,打断其刚一开口要说的话:“先别急,什么事不差这一会了!这地方不是说话的地,咱们先回县衙后堂再说。”因为都是熟人即便是真发生了劫镖的事情,也没必要升堂了,直接在县衙后堂说便是,免得到时候让这小镇民众知道后,引起恐慌! 至于为什么引起恐慌?车千斤那么多人的镖队,走出去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人劫的剩下田北光一个人!那这伙劫镖之人,人数得多到什么地步!之前车千斤带着一群人就能攻打下来县衙!要是这伙劫镖之人到了小镇,恐怕整个小镇都能被洗劫了! 所以这事还是没必要在公众面前说,还是到了后堂再议。 说书的嘴,唱戏的腿。几个字,众人就已经来到了县衙的后堂,别天伤还给这满头大汗的田北光倒了杯茶:“来来来!喝一口润润嗓子,然后给我们讲讲你这“万里独行”的本事!好家伙!你这老家伙了不得啊!这才走出小镇多久,你们整个镖队就让人全劫了?你可挺给自己这人送绰号长脸啊!” 那田北光着急的那有功夫喝水啊!赶紧和别天伤几人解释镖队离开小镇所发生的事情:“别喝了!仙师啊!(指别天伤,别天伤自从到了张府小镇之后,就一直是一身道袍,并且装作仙师的模样。)碰到你们的同行了!我们整个镖队,除了我以外,全都让一个老道给劫了镖了!” “什么叫我的同行了?告诉你!干好事,助人为乐的那叫仙师,你看到我这样没,我这就是地地道道的仙风道骨,也就是仙师!那要是图财害命,杀人越货的那叫妖道!妖道一般都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手段极其残忍,然后......。” “道长仙师啊!你可别说了!我那整个镖队都没影了!他们现在是死是活,我尚且不知,你别一嘴一个“杀人越货,图财害命了!”他们要是整个镖队三十来号人都死了!那我这江湖名声可就彻底臭了!”别天伤还未说完,这头田北光脸就跟死了亲生老父亲一样的难看,整个样子都快哭了出来。 旁边情商较低的燕大昭倒是口快,将话茬接了过来:“你这名声还不臭呢?在江湖上我可听说过,只要那个镖队带上你这位趟子手,一路上总能出现各种事情!要不然能都叫你“万里独行侠”吗?” “是!我承认,我当趟子手这些年是总出事,虽然一路上坎坎坷坷,但到终点也是算是都活下来了吧......。可是这回不同了!这回是那老道一挥手,人就全没了!” 田北光心也虚,有的时候自己也感觉自己是“天煞孤星”,跟谁在一起谁就倒霉!也不是没找算命的算,但是也没算出来什么啊!自己银子给出去不少,那些算命的老道们,自己给钱越多,那“拜年话”说的越甜,后来也就不相信算命的老道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早上车千斤带着的镖队离开小镇,走了挺远的路,回头的时候,小镇已经没有了影子,大家感觉身子都有些乏累了,一帮人准备坐下来歇一会的时候,从镖队正前方的大道上,来了这么一群人,四五个左右,为首的是一个老道模样的人,一身道袍青衣,手中拿着浮尘,身后跟着这几个人身上都带着兵器,而且从面相来说,一脸的煞气,一个个怒目而视,就一照面看到这一伙人,就感觉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人,甚至说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但是即便是如此,车千斤几人也不在意,因为自己三十号人,对面才四五个人,要是晚上夜黑人静还可能提防对面,可如今是大白天,而且还是大道,之前还有不少人和自己一起走来着,要不是路过一个村子,有些人去那歇脚了,现在路上还能看到其他人呢!所以车千斤倒也不在意,他们是不是好人跟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他们走他们的,咱们走咱们的就是。 于是双方都冲对方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迎面到了二十来步,换算成现在距离大约十多米的时候,对方领头这位老道一仰浮尘,示意车千斤几人停下:“且慢,且慢,诸位稍等一下。” 看到有人叫众人停下,车千斤也示意镖队停下,看看有什么事情。当然了,并不是说直接一拉缰绳拉车的马就能停下的,而是慢慢的减速,等镖队全部停下的时候,双方距离也就有这么四五米。 “这位仙师,叫我等停下来,莫非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有我能帮助的,尽管说出来。”车千斤一抱拳,像他这样体格的也没法行礼了,因为身体重心一旦全部向后,自己肯定是站不住! 但这话说的好听,但其实是地地道道的“片汤话”,说是能帮助的尽管提,但是真要是有什么事情,转手车千斤就有下一句“我们现在镖队着急赶路,所以能不能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说。” 至于说回来说什么?抱歉回来走不走这条路都未必呢!这句话无非就是随口一说,就跟两人聊天问对方“吃了吗?”一样,没人任何实际意思。 这老道一听,将手中浮尘一甩,用手臂一夹,然后摸着自己的长胡子哈哈大笑:“哈哈哈!无量天尊!既然镖师这么说了,老道我还真就有一件事要请镖师帮忙!” “哦!是什么事情,不妨讲出来!若是行走江湖短了钱财,我这里倒是有一些散碎银子,正好赠予仙师。”车千斤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既然对方说有事找自己帮忙,那必然是盯上自己镖队了,要不然四五个人就敢拦住三十多人的镖队?谁有这个胆子?所以车千斤摸不准对方的想法,也不知道这老道是否是什么武林的高手,索性自己问问对方,是否需要钱财,若是需要,自己给他一些,打发走了是最好的! 可是这老道听完,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才说道:“老道我最近的确缺钱,所以特意来找镖师拿一些钱财,不过老道并非索要散碎银子,而是想要镖师身后所押的镖,不知镖师可否交给老道呢?老道我定然是感激不尽!而且还能免去镖师接下来一路押镖的辛苦,岂不美哉?” 这老道倒也文明,和车千斤商量着来,你看!我现在缺钱,问你要点花花,但是我看见你这镖队压着镖呢,里面一定装了不少好东西,不如你将这镖队所押的镖货都给我,我呢,拿着这些镖货自然不会缺钱了,你们呢,也不用继续往前走押镖了,这样两全其美多好? 老道这头看似商量的语气,其实就是劫镖,但是车千斤终归是一个镖师,常年押镖,自然不能被人吓住,于是也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既然仙师开口,按理说我应该照办,但这镖队押的镖货,并非是我的东西,而是有主的。若是将东西给了仙师,那么我怎么和这正主交代呢?” 车千斤这头刚说完,那老道也没争辩什么,反而眼睛一睁开,说了句我教你怎么交代!紧接着,这四周就刮起了狂风! 第一百九十一章:找帮手 一瞬间飞沙走石,乌云漫天,就围着这镖队四周转着圈的刮起了狂沙!紧接着镖队的一群人就睁不开眼睛了!等这狂沙乌云散开之后,整个镖队就没影了!不管是马匹木箱,还是说镖师镖员,就连之前的老道与身后几个大汉,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田北光说到这,燕大昭出言打断道:“不对啊!要是你也在镖队里,那你也应该是被刮走了啊?不能说都消失了!你留在原地啊?咋的?那老道让你回来报信?” 关于燕大昭的疑问,其他人也很想知道,所以所有人都盯着田北光,眼神中透漏出疑惑的表情。 “别这么看我啊?弄的以为我和那老道是一伙的一样?,跟你们说,我这人从小就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就是只要是要出事,我右眼皮就跳!所以我当趟子手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整个镖队被山匪劫了,我能逃出来报官!就算是整个镖队翻船了,一船人差点喂了王八,我也能自己抱着一根木头漂到河对岸!而今天也是,我这右眼皮一直跳,我就知道要出事!跟车千斤说让他晚一天再走,他不听!非得说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能在耽误了!而且还说我这右眼皮跳贴张纸就好了,压根不是事!这下好!整个镖队都让人一股风刮走了!” 田北光摇头丧气的一说,这头燕大昭又接上了话茬:“啊!我有的时候右眼皮也老跳,前一阵有一天晚上,喝完“假鱼”汤,然后去窜门的......” “行行行!你别说了!什么露脸的好事啊!那什么?北光啊?虽然你感觉不对劲,但是你不也在镖队之中吗?怎么就你没事,其他人都消失了呢?”别天伤赶紧打断燕大昭的话,然后岔开话题问田北光,因为燕大昭要说的事,可不是什么露脸的好事,他一辈子励志都指望一个女采花贼,采到他呢!这样的人认识都够丢人的了,他再四处宣传,我们还要不要脸了? “这不就是右眼皮一直跳吗?等看到这老道的时候,我这右眼皮跳的频率更高了!我就知道要出事,所以我提前跟镖队的人说,我去解个手,就提前跑到树后面了!其实要正常情况下,遇到这种事情,都是我们趟子手去游说对方......。”说到这,田北光貌似也知道说漏了嘴,立刻捂住了嘴! 众人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而别天伤也挤兑起来这位坑人的趟子手:“一出事就往后躲?这种事没少干吧?要不说是“万里独行侠”呢?果然有本事啊!佩服佩服!” “你别光挤兑我!你说点正事!当初你有难的时候,我们帮了你!现在我们有难了!你也帮帮吧?你这一身仙衣道袍的!是不是能找到那老道,然后和他斗斗法,将我们整个镖队救回来啊?再说了,要不是我躲在树后,那我们镖队岂不是让那老道一个法术,全给“端”了?所以我这不是胆小逃避,我这是保留有生力量!然后回来给你们报信!”田北光也岔开话题,询问别天伤,因为相比自己被挤兑,这整个镖队三十来号人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要是押的镖丢了还可以拿出银子补给对方,可是人要都是没了死了,自己这“万里独行侠”能被人改成“扫把星”!以后别说在江湖上混了,就是以后能不能再押镖都两回事了! 别天伤听完田北光的话,其实也脑子疼,身边你要说武力能解决的事情,燕大昭和太乐安霖都在!你要说用官威法律解决的事情,这头现在就是“晕老爷”县衙的后院。再不济,若是用医术救死扶伤能解决的事情,自己也能办!可是这六丁六甲,道术仙法,自己就是知道一点,虽然平时吹的跟大罗金仙似得,但是真要用到实际上,自己没什么真本事啊! 别天伤思来想去,这事还得找真正成仙的主,正好这县衙里还真有位神仙,就是前文书说过的牡丹花仙·谷金春!这是地地道道的牡丹花仙,正经八百的神仙,她做好事叫做“渡化”。不如让她掐指算算,这群由“大倒霉蛋”领着的一群“小倒霉蛋”被弄到了那。 这么心思完,别天伤一挥手,示意大家都散了:“安霖,大昭,你带着北光去喝点酒,吃点菜,压压惊。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不管这老道是好是坏,一般不会一伸手就弄死三十多人,因为这样太损阴德,一下子能将阳寿减光!这样你们吃完喝完,就回那个金鑫客栈等我,我这头和谷金春商量商量,我看看这事怎么办!因为你们也知道,武林高手还有孰高孰低呢,何况我们这些仙师了!他本事比我强太多了!我得找点帮手来。” “不是,仙师!你还没和那道士见面呢?怎么就知道打不过对方啊?”这头燕大昭和太乐安霖拉着田北光往后走,田北光还扭过头问别天伤呢。 “废话!就他那个“三脚猫”的本事,让几个衙役捆了都反抗不了,还和那老道斗法呢......。”三个人说话声渐渐远去,别天伤满脸如同便秘一般的难看,在桌子旁呆了一会,这才扭头,对同样在桌子旁坐着的两位,也就是本县的县太爷“晕老爷”和衙役班头马钟说道:“这件事,你们基本上也帮不上啥,该回去就回去,这事我得找谷金春说才行,她能帮上我大忙!马钟,这后院屋子多,你知道谷金春住在那间吗?” 其实按正常情况,县太爷的后院找人,应该问县太爷本人,而不是县衙班头,可是这小镇的县太爷实在是迷糊的可以,之前别天伤几人聊天说的话,他这头听完愣是没记住,一脸茫然。而别天伤看到“晕老爷”这张脸,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索性直接问马钟。 “好说,仙师要不这样,我先将我们老爷送回后院,然后我试试能不能将那仙子叫过来,带到你面前如何?若是叫不来,我送完我们老爷,再过来带你去她的房间,仙师你看如何?” 这马钟也算是滴水不漏,即便是知道县太爷是个糊涂蛋,但是县衙里还县官夫人看着呢!所以即便是做什么事,都要将县太爷放在第一位!这头别天伤一点头,那头马钟先是搀扶着县太爷回到了后院屋子里,然后不到一会的功夫,就带着将谷金春带到了别天伤的面前。 其实这也就是谷金春性格单纯,因为她是牡丹花成仙,这要是请瑞绒过来,那小狐狸精能摆谱摆到天边!等到谷金春来到桌子旁,马钟这头一鞠躬,人就退下了,倒是很懂规矩! 而接下来,别天伤也将之前田北光所说的事情向谷金春说了一遍,想让谷金春想想办法,或者说掐指算算。 但是很可惜,别天伤这头刚说完,那头谷金春一摇头:“我做不到!” “别做不到啊!你有什么条件你说?我尽量能做到绝对做到!这头人家车千斤整个镖队都是我救命恩人!如今他们有难了,还找到我了,我自然是能帮就帮啊!你有什么要求,说说看!” 看着谷金春一摇头,别天伤真着急,因为他知道,这事除了谷金春,就只有那只呆毛狐狸能做到,可是相比这位花仙,那呆狐狸实在是滑头,想要找她办事,非得刁难自己不可,所以赶忙一口一个“金姐姐”叫着,就心思对方能心软点,帮帮自己。 “且不说我没什么条件!就是有条件,我也做不到啊!就跟你们人类分上三六九等似得,我们神仙也分三六九等。我真没那么大的本事,跟不会算天运啊!”谷金春是连忙解释。 但是说,谷金春说的是实话吗? 是! 神仙也的的确确分这么三六九等,而且动物成仙的标准也各有不同,并不是说某种动物修炼多少年,或者说有多大的法力就可以称之为“仙”,这是错误的想法,借助《西游记》里的设定,看看那牛魔王一家,除了玉面狐狸,那个本事都不小,但是终究是妖精或者说妖怪,而没法称之为“仙”。仙是天界发的一个类似现在的文凭。 而这个“文凭”就是所谓的位列仙班。而且和现在的“人多地球受不了。”一样,神仙多,天界也受不了。所以为了抑制神仙过多,所以有些好成仙的动物,相对来说就不给发那么多“仙籍”。同时,也要保护那种修炼极其困难的,就如同植物类修仙,他们没法移动,天灾就没法躲避,说不定一场雷雨下去,点燃了其他树木,这木灵们就算是等死!还有可能碰到人祸!由于是天材地宝,自然会被其他人采走入药。若是地利不好,碰上什么大旱大涝之年,又可能旱死涝死。 所以为了仙界的物种多样性,有一些比较难以成仙的,就要重点保护起来!甚至说只要有了灵智,就直接位列仙班,而这位谷金春,便是其中之一。 第一百九十二章:再找救兵 像谷金春这种没多大实力,但是还能成神成仙的,天界有的是,用现在的话说,“保持物种多样性”。要不然一开什么宴会,都是人修炼成仙,没有其他动植物成仙,仙界会很单调。 所以这头谷金春一说自己办不到,没有那么大法力,然后在一解释,别天伤一拍脑门,眼珠子向上一翻,嘴里阴阳怪气的说道:“完了,你要是帮不上忙,我指定就得找那只呆狐狸了,相比谷金春你的善良无邪,那呆狐狸是又狡猾又奸诈,她要得不到什么好处,一点忙都不帮,亏我当初......。” 别天伤正在背后骂瑞绒呢,身后就出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贼偷儿~亏你当初怎么的?跟姑奶奶我说说?” 听着这清脆的声音,再加上这语气,别天伤虽然是背对着这人,但一瞬间,别天伤从最开始的垂头丧气,一脸郁闷,瞬间变成了“满脸跑眉毛!”眉飞色舞的转过了头:“这不是瑞绒仙子吗?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啊?来来来!小姑奶奶你坐这~我再给你烧壶新茶~” 看着别天伤笑的要咬人的脸,瑞绒随手拿起了一个空杯,倒了壶清茶后,压根没理别天伤,直接扭过头对旁边的牡丹花仙·谷金春说道:“他(指:别天伤)这人我之前就说了,别对他有好脸,要不然这人特别的得寸进尺!不但不要脸不说,还总心思从你手拿点好处!” 谷金春一听瑞绒跟自己说话,赶忙呆呆的一扭头,口气也弱弱的:“可是他的确帮了我的忙,还救了津晓月啊?他是好人,被我打了多少次,人都给打晕了,脸都给打肿了,也没说什么!而且他还那么倒霉,让人一棒子打晕了不说,晕过去还啪!啪!的让人扇嘴巴!脸都肿成那样了还让人打脸!后来......。” “得得得!你这是帮我说话呢,还是埋汰我呢?行了老大你先别说了,还是先让瑞绒把这事帮完我,你俩可够埋汰我都行!”最开始听着谷金春还帮自己说话,别天伤还挺高兴,可是谷金春说的意思是自己很可怜,还帮助了津晓月。可是从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变了味,好像是再说自己像一个倒霉蛋一样!这头谷金春呆呆的说,那头瑞绒都开始捂着肚子笑了! 瑞绒笑起来很美!很养眼!但别天伤感觉这一点都不好笑......虽然平时自己也喜欢听别人的倒霉事当笑话听,然后来愉悦自己!但不代表他喜欢听,这个笑话里的倒霉蛋是自己!而且还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瑞绒,你什么时候来的?莫非真是算出来我这头有难,特意来帮我的吗?”别天伤眼珠子一转,猛然感觉,这瑞绒来这可不是巧合吧?这头镖队刚出事,瑞绒转手就到了,她莫非掐指一算,知道此事牡丹花仙·谷金春无非解决,只能自己亲自来此,难道这一切是为了我? 这可是好事啊!莫非她对我有“意思”?这怎么办啊!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啊!这她要是死缠烂打的追求我,我这是同不同意呢?一夫娶二女?我......。 “你就别想美事了!我会读心!”别天伤这在满脑子痴想的时候,瑞绒以一种无奈而又冷淡的口气打断了别天伤一切杂念,瞬间回到了为整个镖队操心的时刻。 “跟你说,我来这是因为之前那女花旦冤死,魂魄缠怨,我索性略是法术,渡化了一下她罢了。至于说看上了你?我这活了也近千年了!虽然没见过你这么油腔滑调的人,但是也见到不少才貌双全的,怎么可能看上你?人家是痴人说梦,我看你这是直接就疯了吧?” “说点假话也行啊......。帮个忙,你也知道我这点本事,你本事大!帮我算算他们到底因为什么被那老道抓走了?还人影不见?”别天伤赶忙又给瑞绒倒了壶茶,问道。 瑞绒也没有接过茶,反而神色严肃的闭上了眼睛,接着明显看到被眼皮遮住的双眼正在咕噜噜的乱转,接着过了好一会,瑞绒才呼出一口气:“肚子饿了!” “......” 别天伤干瞪着眼还以为狐女瑞绒已经算出来了呢,最后憋了半天憋了一句“肚子饿了”。“小姑奶奶啊!不带这么玩人的,你要是真能算出来,你就给我好好算算,到时候就那镖队一人给你买两只烤鸡,来报答你,那也得六七十只烤鸡!老大你帮帮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姑奶奶你别摆谱了,这功夫早点算出来,早能营救他们,他们也多一分活路啊!” “催什么催!我又不知道那镖队的任何人,怎么找啊!你给我那点他们常用的物品我也能好找一些啊!”听着别天伤的催促,瑞绒一脸赌气的接起话茬来。 “姑奶奶啊!之前你隐去身形的时候也听到了吧,就田北光一个人跑过来了,什么镖队马车都让人给“大搬运”走了!如今上那找他们常用的物品啊!” 此刻别天伤是急的团团转,在衙门后面的院子中,围着石桌是转来转去。因为如果说瑞绒也帮不了他,那车千斤整只镖队就算是完了,到时候是死是活基本上就全看老天爷的了! “你别在这转来转去的!好烦!之前那镖队不是住店吗?去他们住的客栈,之前他们睡觉的房间,最好找今天没人住过,之前就他们住过的那种,然后看看褥子上有没有头发什么的,给我找几根,我拿着他们头发,就算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被“搬运”到了那里,也能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还是半死不活!” 瑞绒一说,别天伤小跑过去,拉住瑞绒的手:“小姑奶奶,你还是跟着我去客栈吧,要是我跑到客栈,再跑回来说不定浪费多少时间,要是带回来的头发还不是那镖队的,还得回去重新找。不如你跟着我去客栈,到了客栈找到头发也好直接测试!” 瑞绒听后,伸手一打别天伤的手“别占便宜!”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打完别天伤的手之后,别天伤再一看四周,几人已经来到了金鑫客栈的院子里。 —————————————————————————————————————————————— ps:又卡文了,坐在电脑前码了几个小时,一点都不在状态,一会还有一章,试试能不能找回来点状态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金鑫客栈全貌 前文书说道,狐女瑞绒施法,几人瞬间到了金鑫客栈的院子,也就是田北光之前住的客栈之中,因为之前别天伤让燕大昭二人拉着田北光去吃喝一番,压压惊,然后再回来。可是那有那么心大的人啊!这头整个镖队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头就能低下头喝酒吃肉?那不是心大,那是缺德。 所以这头田北光急的火烧眉毛了!那心思吃喝啊!满脑门子想的都是自己这群兄弟现如今怎么样了!即便是燕大昭拉着,也仅仅是在客栈之中点了几壶酒,一点小菜。 等别天伤几人进来客栈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去后院,而是去了前屋。在这里形容一下金鑫客栈的整体样子,就是四四方方的一个大宅子,前后都有屋子,然后中间是一个特别大的院子,前面屋子里一般是接待客人,住店打尖的客人来了,都是在这接待,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打尖”的,(打尖就是吃饭的意思。)因为这个地方基本上没什么菜品,一般都是几样凉菜,或者凉食,最多说要做点热菜,也充其量就是做一碗打卤面什么的,所以一般的客人想要吃饭,都去酒楼吃,那里菜品多,饭菜也香。 这客栈的这几样吃的,主要是一些留宿的客人,到了晚上有的人饿了,还没有吃的时候,找掌柜的做点吃的,要是掌柜的睡得熟,或者不愿意做,那就只能去柜台上拿一些凉食吃了,无非就是些糕点,花生什么的,一般这种东西天气热的南方也能放的住。然后到了第二天白天,掌柜的起来后,跟掌柜的说一声,那桌那桌是我们昨晚拿完东西吃的,到时候你收拾桌面的时候,记一下账,到时候我们走的时候,和店钱一起算。因为住店都有押金的,像这种一群人押镖的押金一般都不低,所以掌柜的也不会太防备他们。 中间的大院子就是存放马匹和一些不太值钱的货物,院子墙特别的高,而且墙壁特别的厚!别人家院子墙头一般是平的,方便晾晒一些东西,或者说三角形的,为了防止其他人翻滚,而大多数客栈院子墙大多数是三角形,并且夯土墙上面还要放上铁片,一个个朝上,就为了防止他人翻滚上墙,当然也有穷的,就只能那蛤蜊壳代替,将蛤蜊壳敲碎成一小片一小片,然后造墙的时候,趁土还是软的时候,放上去。等干了一个个就跟小刀片似得! 而中间大院子旁还有一个门!这门又宽又大,而且一般是有三四道锁,平时不打开,来客马帮镖队的时候,打开让他们将货物,马匹运进来。然后一上锁!什么时候这镖队要走了,结完账,这头掌柜的再拿钥匙开锁!而且这三四道锁,钥匙并不是在一个掌柜的手里,一般开这种客栈的,有白班夜班,而且后屋还得有人打扫,一般都是一家人干,而这几把锁的钥匙,是分给家里所有人的,也就是说一个人丢了钥匙,也无法打开所有的锁,这就是另一种的以防万一。 再往后就是住店的地方,这种客栈住店的房间没有什么豪华间,上等间,就是统一的一大排,门也大,房间也大!而且除了掌柜的一家住的那个房间以外,其他房间基本没有窗户!而且每个房间之间的墙壁,特别的厚实,基本上两个房间一关门,都听不到隔壁的声音。这也就是为什么上文书女花旦死的时候,嗓门那么高的求救,那么喊!最后都没有人听到的主要原因。 因为有窗户万一客人出去了,翻窗进来个贼,到时候东西丢了算谁的?还有这房间那么大,住那么多人,自然有需要商量的事情,若是隔壁就是劫镖的山匪,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知道那天走,多少人数,最后就可以轻松埋伏了!所以房间隔音,没有窗户,即便是像南方这么热的天气,哪怕这屋子热的如同蒸笼,也要这么建造。 等到别天伤几人进到前屋的时候,燕大昭二人正在给田北光解心宽呢!而田北光此刻却喝得伶仃大醉!一边骂一边哭!骂!是骂自己如同一个扫把星!跟在那个镖队那个镖队出事,和谁在一起干活,谁就倒霉!哭!是哭这三十多号人一个没剩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自己却胆小如鼠,若是当时狠下心就不让车千斤走,车千斤也就不走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谁心里都不好过! 看着田北光这瘦小的身子一直砸着桌子的哭,别天伤这头心里也不怎么舒服,当初自己被县衙帮了,是车千斤带着镖队的镖员硬闯县衙,不怕得罪地方县官的后果,也冲过来救自己!如今,他生死不知,别天伤心里也在担忧。于是别天伤几人就慢慢走到了田北光的桌前。 可惜有一件事都忘了!之前别天伤走后,瑞绒虽然偶尔去张府,但是大多数是在自己的狐府带着!在自己的家,也没必要施展障眼法,隐去自己的面貌。后来女花旦阴魂不散,附在死尸中复活,瑞绒在房顶上隐去身形的看着,由于没人能发现自己,自然也没有使用障眼法。刚才在县衙聊天的时候,也是因为只有别天伤和谷金春两人,也没有使用障眼法。 可最后到了金鑫客栈的时候,因为别天伤一直催,忘了在旁人面前施展障眼法了!本来没见过瑞绒本体的燕大昭和田北光,外加一旁打瞌睡的客栈老板,此刻看到狐女瑞绒的那一瞬间!眼睛可就离不开了! 太乐安霖之前见过瑞绒本体倒也不在意,这三人可算是看到神仙了!什么是月里嫦娥,这就是月里嫦娥啊!那燕大昭这功夫看的口水都往下掉,擦都来不及擦,人就开始发出极其憨态的痴笑:“呃呵呵呵~” 另外两人也好不到那去!正准备站起来走近看呢,狐女瑞绒一伸手,在一挥,屋子里这三位就瞬间晕过去。 ps:实在是卡文卡到爆啊!读者对不起。 第一百九十四章:丢大人了 前屋这三位晕着就晕着吧,反正也不是像之前,别天伤被打晕的。要是被打晕,或许还担忧一下。这瑞绒施法弄晕的,也就跟睡觉没什么两样了。 此刻,屋子里就剩下老三人了,别天伤,太乐安霖还有狐女瑞绒,倒也稀奇,这两位看到瑞绒心中皆无好色之心,不然刚才瑞绒那一挥手,这俩位也得倒下。既然此刻前屋就他们仨,也不用互相介绍,都知道对方,三个人搬个凳子商量了起来。 这头太乐安霖因为之前安慰田北光,所以从田北光的话语中,将一些细节也都说了出来,这头又和瑞绒说了一遍,瑞绒听完,扭头吩咐别天伤道:“那后屋还有其他人,我过去还得施展障眼法,你就去之前他们住的屋子里,那个是空的,那个就是没再住过人,你去找一下就行。” 别天伤领命,扭头往出走的时候,瑞绒猛然想起了什么,又招呼道别天伤:“哦!对了!那屋子黑的很,给你这个!”说着,瑞绒从自己身后的头发上,扯下来一根头发,送到了别天伤的手里。 说来也怪,本身瑞绒的头发都是正常人的黑色,可是当扯下之后,这头发变成了一根狐毛,还是青色的狐毛,到了别天伤手中之后,这狐毛就开始发光,而且越来越亮!如果大家感觉我形容的不准确,大家可以想象一下特别亮的荧光棒!就是那种东西,相比较来说就是比荧光棒细了点! 别天伤这头带着“古代版荧光棒”去了后屋,在没人的席子上翻来找去的,这给别天伤恶心的啊!这屋子除了门以外,没有一个通风的地方,而且加上这地方是南方,天气闷热!这屋子还是那种住一大群人,闷热的空气必然会出一身汗,而且这是客栈,人来人往总住人,留在席子上的味道!简直......。 别天伤还必须得趴在席子上找头发,一两根头发还不够,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镖队之前住店客人留下的,所以别天伤找了有一小撮头发,然后抱着差点被熏晕的代价,颠颠撞撞的回到了前屋。 “安霖啊!你能告诉我?你当初怎么住在这客店里面的吗?就这味?待一宿别说睡觉了!熏都能熏死几个!”别天伤进了屋,就好奇之前燕大昭和太乐安霖怎么在这客栈住下的! 此刻太乐安霖和狐女瑞绒二人正在吃东西,喝小酒呢,别天伤走过来的时候,人还未到,这沾染的味道就铺面而来了!那炸裂开的味道! 狐狸属于犬科,瑞绒自然比人类的要灵敏的多,看到别天伤来,一挥手,别天伤就感觉身前有一堵墙给自己挡住了!而这功夫,太乐安霖也回答了起来:“别提了,当初我进去那屋子的时候,没热死不说,好悬熏死!也就那燕大昭那没心没肺的能在那屋子里睡着!你是不知道那屋子!我和车千斤几个头头睡在一起,还算是好点的呢!但是半夜那车千斤的呼噜声,轰天震地!后来我没招了,跑到这前屋,那几个桌子一拼,躺桌子上睡觉的!” “就那屋子的味道,燕大昭睡上一宿身上味道就能炸开!我居然没注意他身上的味?”说着别天伤还在原地踏步走!走了有一会,看样子是身上味道消下去了,瑞绒才一挥手,施法让别天伤走了过来!而别天伤将头发放到瑞绒的桌旁之后,还特意的跑去燕大昭的身上闻了闻,貌似没什么味道。 “别闻了,他(指:燕大昭。)就类似你们说的那种“绝色美女自带的体香”虽然说的有些恶心,但是他还真天生带一点味道。”瑞绒一边一根一根拿着桌上的头发,一边对别天伤说。并且她每拿一根头发,都用手攥住,然后闭上眼睛等一会。 “那你也是“绝色美女”,你身上也自带体香?”别天伤好奇的问着狐女瑞绒。 “我是狐,不都说人有“狐臭”吗?我自带的可不是什么体香,应该是狐臭吧?”瑞绒说着,但是手里却没有闲下来,别天伤拿来的头发一根根的变少。 “来!那我过去闻闻~”别天伤发出极其猥琐的笑声,并向瑞绒走了过去。但是并没有爬到瑞绒的身边,而是随手搬了个凳子,坐在了瑞绒的对面,看着瑞绒。 过了不知道多久,瑞绒将其中一根头发攥到手中之后,眼睛瞬间睁开,然后说了句:“找到了”。要是之前不是这群镖队的头发,瑞绒都是不说话,面带严肃,这个头发拿到之后,瑞绒瞬间就挣开了眼睛。 “怎么样?他们现在如何?”太乐安霖瞬间站起来疑问道,而这一问声音稍微有点大,震的身边别天伤直捂耳朵。相比别天伤,太乐安霖和车千斤的镖队接触的时间更长,所以也更把这些讲义气的镖队们看做兄弟,如今他们生死不知,自己心里早就“火烧眉毛”了。 但是这里面自己岁数最大,所有人都慌了神的功夫,自己一定要稳重,因此一边安慰着田北光,一边在心里祈祷车千斤整个镖队的平安。如今这头狐女瑞绒一说找到了,太乐安霖当时激动的就站了起来,而且声音有些大,就连旁边桌晕睡的燕大昭都被惊醒了! 因为相比田北光,燕大昭最起码武功高,也相对来说警惕,而且之前在酒桌上,都是田北光一个人喝酒解愁,燕大昭还没喝多少,所以这功夫太乐安霖一喊,燕大昭被声音吵到,渐渐的苏醒了过来。 趴在桌子上的脑袋抬了起来,使劲摇了摇,又看了看四周,燕大昭才迷茫的说道:“之前感觉看到一个天仙版的美人来着?怎么没了?莫非真是梦?” 说着,燕大昭慢慢的用双手支撑起来了身体,然后四处扫了扫,看到了旁边桌的三位,但是由于眼睛没全睁开,还没看清狐女瑞绒的长相。 “呦!喝酒呢?刚才我怎么晕倒了呢?哎呀!没喝多少啊?哎!哎呀!”燕大昭走过来自言自语的对太乐安霖和别天伤说话,但是一扭头,正脸看到瑞绒之后,因为狐女瑞绒将他们弄晕之后,也没有使用障眼法遮住相貌,因此这燕大昭再一看瑞绒的时候,眼睛又直了! “唉呀妈呀!看来这不是梦啊!这真是神仙姐姐下凡了啊!我......咚!”燕大昭眼睛都直了,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瑞绒旁边。因为桌子是方形的,别天伤三人坐了三个位置,燕大昭正好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了第四个边上。 可还没等多说些什么,狐女瑞绒看一眼燕大昭,翻了个白眼,一挥手,也不知道施的什么法,也没看到念的什么咒,燕大昭直接晕了过去,“咚”的一声,脑袋撞在了桌面之上!这一次看来晕的能时间长一些!因为在别天伤的视角里,燕大昭的被桌面撞击后的地方,明显出现了一个大包,并且慢慢的肿了起来! “还好!他们被人用“大搬运之法”给传到了深山老林之中,身上的马匹兵器也都没少,现在一个个都围在火堆旁不知道说些什么!太远了,我听不到!但是从他们面色上来看,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而且他们车上的箱子里也都有之前储备的食物,不出意外,看样子能坚持个几天!但是,他们被传送到了山谷的深处,根本没法辨认方向不说,也不知道从那里走才能走出去,时间长了也会有危险!” 瑞绒说完这些,太乐安霖也算是松了口气:“那就好!暂时没事就好!那怎么去救他们啊!若是在深山老林之中,食物倒是不缺,但是这大热天,人是要喝水的就算是每天有朝露,三十多人的喝水问题也没办法解决啊!我得去救他们!越快越好!” 太乐安霖说完,瑞绒一点头,也说到:“的确,那老道怕杀人有伤天和,所以故意将这个镖队丢到深山老林之中,让其自生自灭,以减少自身的业报!而且我作为地方的“城隍”,自然不能看着这老道在我的地盘上为非作歹!” “那有什么办法?这头还需要你领路去救人,那头还需要你去抓老道,你莫非会分身术?”说话的是旁边坐着的别天伤。 “我可没分身术那么高级的法术,不过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太乐安霖带着晕倒这两位,你们带够水就可以,然后去深山找他们,到时候牡丹花仙·谷金春领着你们去就行!她虽然法力不高,但是那山谷也算是她的老家!接着我和带着别天伤去抓那个老道,之前我从镖队的箱子中,貌似其中一个是敞开盖,里面是空的,可能这老道盯上的是押的镖里某一样东西。到时候我抓住这老道之后,东西也会帮你们追回的。” 这头太乐安霖听后直点头,别天伤倒也没说什么,可是一扭头,貌似有些不对劲啊!四周赶忙又看了看,甚至站起来又打量了一圈四周,最后才很诧异的对狐女瑞绒说道:“之前和咱们一起来的谷金春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县衙开花 的确,记得前文书说过,谷金春是被狐女瑞绒一起传送过来的,在别天伤的印象中,自己第一次进前屋的时候,貌似还有谷金春吧?可是自己从后屋找到头发,再回到前屋的时候,这谷金春自己就貌似就没怎么注意了! 而这头太乐安霖却说,貌似就狐女瑞绒和别天伤一起进来的,谷金春没进来,更没看见她? 就在别天伤三人在讨论,这谷金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时候,突然就听外面有人喊:“县衙开花了!县衙开花了!快去看啊!”几人一听,互相一对视,感觉出了什么事情,于是站起来一个个赶紧往客栈外面跑。 刚从客栈出来,没几步,正好有一个人从这三人面前经过,太乐安霖手疾眼快,上去就扯住了对方肩膀上的衣服:“别跑!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县衙开花了?” 这人被扯住之后,本想用力撕扯,想将太乐安霖的手用全身的力气给扯松开,可是这位那有太乐安霖气力大啊!撕扯几下见没对方有劲,只好作罢,停住脚步回答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就听他们喊,县衙后院,突然牡丹花暴长,并且开出好多巨大的牡丹花!我们正心思要是有缘,过去采两朵牡丹,回家种去呢!这东西简直就是神迹啊!大爷,我说完了,别拉着我了!我还等着那几枝牡丹花回去种呢!” 这人说完,太乐安霖也自然是撒开了手,那人也一路小跑的冲向了县衙,而几人再次对视了一眼。都明白这所谓的“牡丹花”暴长,八成就与那谷金春有关,因为她就是牡丹花仙。于是几人加快了脚步,向县衙走去。 还没到县衙门,此刻小镇的住户们就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将衙门围住了,胆子小的,就在外围看看,胆子大的已经开始搭个梯子伸手开始扭牡丹花了。而更重要的是,别天伤几人离着很远,就能看见这县衙的房盖上,已经被牡丹花枝所缠扰的变了形,而且,离着房盖很高处,已经开始长出了好几朵巨大的牡丹花。 虽然正常的牡丹花也很大,但是也就是直径大约在二十厘米到三十厘米左右,要是培养的好,能有个四十厘米,也就算是顶天的了!可是这县衙房顶上这几朵大牡丹花,就在地面这么远看,相对有一些误差,估测都有三米左右的直径。 而且别天伤几人从街角转过来,看到县衙的时候,这几朵大牡丹是开放着的,但是紧接着从县衙屋中窜出一道黑影,这黑影还没等飞出去,就瞬间被这里一朵巨大的牡丹花给包裹了起来,紧接着其他牡丹也冲这个牡丹花包裹而去,就好似这些植物活了过来一样,好几个牡丹花聚集成了一个大花苞! 别天伤几人走到人群之后,伸手一个个拨开人群,这功夫狐女瑞绒也施展了障眼法,要不然这群人要是看到瑞绒的长相,恐怕都不去看这神迹了,直接看仙女下凡了! 由于天黑,对方都注意这牡丹花,别天伤几人拨开人群的速度就很慢,因为都希望往前多走几步看一看,因此耽误不少时间。而就在这功夫,就看到人群里有人喊道:“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别天伤几人闻声再一看,就看到这一大堆花苞裹在里面的黑影,此刻扯着所有花苞往天空的一侧带去,紧接着还未等别天伤几人说什么,一声如同大爆竹一样的闷响从花苞中炸开,紧接着,一道黑影从空中窜走!而花苞也好像无力的一般垂了下去。花苞因为炸开,四散的花瓣也飞散到了衙门外的四周,因为平民不允许随意进出公堂,大家不敢进这衙门,但是如今这四散的花瓣散落在了县衙外的四周,一群人瞬间疯抢了起来!别看是傍晚,但是别天伤依旧能看出那花瓣的颜色并不是,白色中捎带蓝色。这就说明,谷金春并没有动用自己本体的牡丹——金谷春晴。 思考归思考,几人已经拨开了人群,走进了县衙。一路走到后院,那座屋顶被破开一个大洞的屋子里!此刻,屋中是“晕老爷”夫妇,还有谷金春,从“晕老爷”夫妇的样子来看,只是受到了了稍许的惊吓,而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因为其中有一朵巨大的牡丹花将两人包裹在了里面,而谷金春此刻正抬头看着屋顶的那个窟窿,神色颇为懊恼! 而别天伤四处打量了一下,屋子中没有马钟和县衙夫妇的义女津晓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其实马钟早就发现县衙出了事情,但是他发现这明显像是“神仙斗法”,屋顶瞬间被破开,然后长出一大枝花,然后还开出那么大的花朵!自己一个小凡人,没那么大“法力”,还是明哲保身的好,所以马钟看到了是看到了,但是装作没看见,而是扭头回家,将自己衣服脱下去,然后又将裤子一个裤腿穿上,一个裤腿没穿上,鞋也都是不提跟的穿着。昨晚一切之后,老老实实趴在自家的窗口看着县衙的位置,直到县衙房顶的牡丹花散去,看样子没什么事情了!马钟也不提鞋,也不穿衣服,裤子也是一半穿一半脱的往出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快来人啊!衙门里的差人们呢,都起来!县衙出事了!前门堵在县衙门口的!都给我让开,我要去保护大人!大人啊!我是马钟!你挺住啊!” 马钟这么扯脖子一喊,别说衙门外面的人都听见后,竖起大拇指夸马钟是一个忠孝之人,就连衙门里面的县官夫人邙晚眺也暗自点头,“这马钟是一个可用的人才。” 当然了!也有一群人在心里骂着马钟——同为差人同行们,因为他们一个个也都是像马钟这样,有的没穿衣服!有的没提上鞋!还有的连裤子都没穿!他们一个个本想像马钟这样,体现出自己的忠义,可是没想到让马钟捷足先登了!无奈之下也都是衣冠不整的跑进了县衙。 而衙门口让出道路的小镇居民还一个个议论纷纷呢! “怎么这县衙开始招收乞丐了?怎么一个个连衣服都没穿全啊?”这是其中一个比较单纯的居民。 “你懂什么?他们这出戏,演得比之前戏班子唱的都好!”这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居民。 —————————————————————— ps:稍微有点脱离卡文状态了,一会还有一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妖道本体 这头别天伤几人刚到,就听县衙前门一群如同报丧一样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了出来。 “哎呀!老爷啊!我刚才睡觉来着,没看见啊!这吵吵闹闹我才醒,这不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来县衙了,老爷啊!你没有大碍吧?”本来马钟喊的,应该马钟第一个跑过来,但奈何这群衙役一个比一个聪明,看到马钟这头喊,一个个跑的比谁都快,就为了揽功,其中有几个衙役在往前跑的时候,看到马钟追上来,特意脚底下使绊,马钟还没提鞋,走路本身就不方便,由于快步走,显得心急,让衙门外面围观的镇民看,马钟也没注意路面。这头脚下这一绊,马钟就跟掉地上的葫芦一般,这顿滚啊!这给马钟摔的鼻子哗哗往出出血。 不过这马钟看到跑不过这群衙役,自己眼珠子一转,等所有衙役都跑进去之后,自己才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就这样的往县衙里面跑去,等跑到“晕老爷”面前之后,往前一扑,跪在了“晕老爷”面前:“老爷啊~马钟护驾来迟!特来恕罪!” 但是半天没人搭茬......。其实也不怪“晕老爷”,他本身脑子就不好使,这功夫又跑来这么多衣冠不整的衙役,此刻仅存的智商已经不足以回答马钟所说的话了,反而这头县衙夫人·邙晚眺接过话茬:“不怪马衙役,快快请起,马衙役这身上和鼻子?” “啊!睡得太早,一时冲忙,跑的急了些,摔倒后才弄得这般模样,惊扰大奶奶了!”这头马钟这么会说话,那除非都是“晕老爷”那脑子的,要不然不可能不夸马钟的忠孝仁义。 “快快穿好衣服,你这伤算是为县衙所受,一会去县衙领二两银子,回去医治去吧!顺道在问问有没有瓦匠,这县衙的屋顶你也看见了,到时候找人修补一下,还需要马衙役多操劳一番。”邙晚眺这头嘱托完马钟,又对守在门外的其他衙役们说道:“你们也是!我知道你们都是真心为了这县衙,也真心担忧我们夫妻一家,不过今晚吾等并无大碍。但汝们终究是衙门里的差人,需要衣冠肃戴,方能体现出官家的威望。汝等皆好好穿上衣服,然后再将衙门外面的众镇民打发回去,然后汝等也早去休息才是。” 虽然“晕老爷”管事能力差,但是在这衙门后院县官夫人·邙晚眺管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几句话,将马钟和所有差人都差遣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别天伤几人之后,才示意别天伤可以开口问了。 而别天伤这才开口询问谷金春道:“怎么回事?刚才看你好像在抓什么东西?而且津晓月呢?莫非她也被人掳走了?” 别天伤这一通疑问,谷金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拍脑袋,一边说着,手里一边从旁边如同大树一般的牡丹花根种,扯出来一个巨大的花苞:“呀~之前忘了” 说着的功夫,这树根地下居然能拉出来一个巨大的花苞,且不说多神奇,这花苞一打开,里面有一个好悬被闷死的津晓月!出来的时候津晓月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是一顿咳嗽! “花粉太多!咳咳咳!还不通气!咳咳咳!憋死个人了!咳咳咳”看着满脸流泪,连鼻涕都哭出来的津晓月,谷金春是满脸的心疼。这牡丹花并不是自己的本体,自己本体即便是开花了,也没有丝毫的花粉在花朵之上。而如今这枝巨大的牡丹花,只不过是随手在县衙屋中摆放的盆栽罢了,所以自然有花粉在花朵之中,之前为了保护津晓月,用花朵包裹住津晓月后,又将其遁入了地下,外界的保护是滴水不漏了,可是里面津晓月压根就没有多少可以呼吸的空气,再加上花朵里面大量的花粉,要不是津晓月拿着衣服捂住鼻子呼吸,恐怕没等谷金春给她放出来,自己可能就被花粉呛死了! “没事没事,只不过是一时的呼吸不畅罢了!没事没事,休息一会,多呼吸一会就好了!还有,之前你怎么突然从客栈里没影了啊?我记得你和我们是一起过来的啊?”别天伤这边一边轻轻敲击津晓月的后背,一边安慰着津晓月,同时再次提问起谷金春来。 “之前我是跟你一起来的,但是我放在晓月身上的牡丹花种被人从晓月的身上拿走了,这个东西很小,我也曾叮嘱过不让晓月拿给任何人看,也不可离身,所以一定是晓月出事了,于是我就直接用地盾之术回到了县衙。因为着急也没来得及和你们说。不过真让我猜对了,这老道果然是抢走了晓月的花种。”一边解释着,谷金春一边打开了之前津晓月脖子上的香包,里面除了熏草,艾叶,已经没有放进去的种子了! “老道?莫非是之前将车千斤镖队弄没的老道?这人胆子也真是大啊?先是劫了三十多人的镖队,转手又敢跑去县衙硬抢!”不愿意说话的太乐安霖也罕见的说了一嘴。 “在我的地盘,也敢这么撒野!倒是少见!不过金春,你看到这老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变得?之前看他从你花苞之中飞出之时,看样子是一种什么鸟类?”狐女瑞绒罕见的有些生气的问道。 “没看清是什么,他和我交手的时候,压根就没和我打,看到我来了之后,可能是得到了牡丹种子,就想跑了!我用牡丹花想抓住他,但是他跑的飞快,而且离奇很大!不像是什么小鸟变得,倒像是老鹰,孔雀之类的大鸟。”谷金春也分析了一下,之前这老道被自己发现之后,本想出逃,但是被自己牡丹花多次拦截之后,化作本体,一道黑影就从房顶冲了出去,紧接着自己将牡丹花变大,用花苞将其包裹,但这老道本体力气很大,几下就挣脱了出来。 听完谷金春的话,狐女瑞绒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破了一个大洞的房顶,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九十七章:不是好鸟 一夜无话......但要说也不是没有。 这头别天伤几人因为县衙出了事,而且那金鑫客栈后屋的屋子味道实在是大的惊人!别天伤一商量,几人还是跑到了县衙睡觉......当然是柴房里面住去了。因为之前说过县衙很小,后院屋子也相对来说少,就能多出来一间房间,之前别天伤和“晕老爷”一起住的时候,县官夫人·邙晚眺就去住在那个空屋子里。如今津晓月和谷金春来了,便搬到这间空屋子住了,而之前屋顶破个洞的屋子,就是这间。 如今别天伤三人搬进来,县衙后院没空房间了。于是,别天伤几人即便是住下,也只能住在柴房之中。因为是夏天,基本上除了做饭烧火以外,这柴房倒是没放太多东西,三个人也能住下,而且即便是住不下,狐女瑞绒的本体,别天伤也知道,小狐一只,也不占多大地方。 其实如果今晚没出这档子事,狐女·瑞绒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狐府居住,但是今晚出了事,狐女瑞绒怕这妖道二次再来,倒时候谷金春一个人一边和那妖道斗法,一边还要护着津晓月,容易分心。索性自己今晚就在这县衙住一宿。 “妈呀!这柴房就铺个草帘子,再铺个褥子就算是能住人了?这地面晚上得多冷啊!哎呀~瑞绒啊!我记得那钟山寺老狐那屋,有不少狐皮制的褥子,被子啥的!他自己身上就一圈毛,这大热天的也不怕捂出痱子?你辛苦一下,跑去钟山寺给我那两件狐皮褥子啥的呗?也算你积点阴德。对了!还有这柴房小,你变成本体那只小狐,找个地方睡,还能省点地方。” 别天伤嘛~小姐身子丫鬟命,稍微受一点苦都不干,这头看似是求瑞绒,实际上就跟指挥似得,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和瑞绒找个茬,拌拌嘴,要不然以别天伤这“夜猫子”的性格,实在是不好睡觉。 要是往常,瑞绒必然会和别天伤拌会嘴,可是今天,瑞绒有些奇怪,不但没有和别天伤拌嘴,反而说了句:“行!你等着,我给你拿去,你别睡啊!”说着,一股青烟,这人就没影了。 于是,别天伤看了看太乐安霖,这位主心大,在那都能睡着,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居然躺在柴房就能睡着。别天伤在旁边逗了好几次话,太乐安霖也没理他。因为都知道,要回别天伤一句话,别天伤就能说一晚上,所以太乐安霖就算是闭着眼睛没睡着的时候,也不理别天伤。 至于别天伤?大约傻呵呵的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也就是两三个小时吧,狐女瑞绒压根就没回来。于是别天伤稍作思考,发现自己可能,好像,大概是被骗了,所以很无奈的去睡觉了......。 这头瑞绒的确是走了,但是并没有跑到钟山寺给别天伤那狐皮褥子去,她可没那好心去关照别天伤。而是一股青烟,飞到了津晓月的屋子。此刻津晓月的屋子外面上来看,像是正常人家的屋子,可是里面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整个屋子内部,已经变成了一个植物园一般,屋子中开满了各种鲜花,有的藤蔓甚至爬上了房梁,而之前房顶破的大洞,也被某种不知道的植物所覆盖。 瑞绒飞进来之后,谷金春倒也没有惊扰,津晓月之前也是见过狐女瑞绒的,所以也不太害怕。进门之后,谷金春二人并没有睡觉,索性瑞绒就坐在一个不知名的植物上,对谷金春说起了话来:“金春,我感觉之前抢走晓月身上种子的妖道,本体不是什么好鸟!” 这头谷金春本身就一肚子气,狐女瑞绒这头一说,谷金春也赞同的一点头:“对啊!的确不是什么好鸟!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先是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三十多人的镖队说弄没就弄没了,说劫就劫了!转手又在傍晚时分,趁着咱们出门,偷袭县衙,抢走柔弱少女随身佩戴之物,就不是什么好鸟!” 这头谷金春一骂,那头狐女瑞绒一翻白眼,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不是什么好鸟”,说的意思是他的本体,不是什么善类的鸟,甚至说是恶鸟!” “恶鸟?”谷金春伸手将津晓月搂在怀里,然后用下吧顶住津晓月的头顶,就这么坐着一歪头,很是疑惑的问了初来。 狐女瑞绒听完,也一点头,继续说道:“恩!恶鸟!你是植物修炼,所以对有毒的东西不是很敏感,甚至你的本体是牡丹花,所以本质上有解毒的成分。但我不同,我是狐族,本身鼻子就灵验,之前你和那妖道打斗之后,我明显感觉屋子里有一股腥气!本来我想先稳住大家,然后晚上过来和你说一下,验证一下,但如今一看此时的屋子,(说着还扭头打量了一下屋子。)除了花香,已经闻不到什么了!只希望我当时是闻错了吧!” “腥气?晓月,你当时有没有闻到啊?我是花仙,即便是化作人形对精细的味道也不如你们人类。”谷金春一低头,问了问怀中的津晓月。 “没有......。”津晓月弱弱的回答道。 津晓月刚回答完,狐女瑞绒又将话茬接了过去:“那腥气即便是我这种狐族,都只能是若有若无,相对凡人更是无法闻到了!算了,还有一事。” 说到这,狐女瑞绒明显一停顿,然后俏脸一红。 “那柴房实在是简陋至极,还有两个粗男人在里面,我即便是化作本体,恐怕也难以入睡,索性今日化作本体,在你的房间暂住一宿吧!”说着,狐女瑞绒原地一转,一股青烟之后,瑞绒人影消失,反而地面上出现了一只不足二尺的小青狐,尾巴又大又长。 “恩......?莫非,你之前说的什么腥气全是骗人的?真正的想法其实是想在这屋子里睡觉吧?哈哈哈!别扑过来!还咬人,晓月帮帮忙,挠她的肋下。”屋子里,谷金春稍作一想,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接着低着头嘲笑起地面的小青狐起来。 而小青狐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凶性未除,直直的冲谷金春扑了过来,而且还咬住了谷金春的手指!一瞬间谷金春的小屋之中,传出了少女的憨笑。 ps:一会还有一章。 第一百九十八章:瘟疫来袭? 这头县衙一家怎么睡觉暂且不提,这头衙门差人的头头,也就这位马钟,貌似出了点问题,而且这问题还不小!怎么回事呢? 贪心呗! 今日傍晚时分,当时整个县衙被一枝盛开的牡丹花所覆盖,主要是为了捉拿妖道,而那妖道化作本体,变成某种不知名的鸟飞走之后,那盛开的巨大花朵也被其逃跑时,所炸开!然后花瓣四散到了县衙之外,所有来围观的镇民都哄抢这些散落的花瓣。整个前文书都说过。 但是后来,马钟和那些差人们领命将四周围观的人群驱散时。马钟,外加这些差人们可都动了贪心! “这花瓣可不是一般的花瓣,之前也看到了,几米大的一个牡丹花,从屋子里长出来的!那这必然不是什么凡物,不管好坏,先弄点拿回家,要是放在土里能种出来牡丹,别说像县衙里那枝那么大,就是有这一半大,卖给有钱人家,自己下半辈子也算是不愁吃喝了!” 马钟是这么心思着,他驱散人群的时候,有的从人群里手中抢的,有的是从地面上捡的,虽然说是花瓣!但是几米大的一朵花,花瓣被炸碎后,最小的还十几厘米大,所以马钟特意拿了几个大的花瓣带回了家。 当然了,其他衙役们手里也没少拿,有的甚至将自己外面的裆裤一脱,裤口一系,就当一个小口袋一样,讲这些花瓣放入其中!且不说别的,就是这四散的花瓣中,所散发的阵阵香气,都是那么浓郁!空气中都散发着阵阵的花香,让人陶醉! 不过按理说,这么浓郁的花香,居然没有引来任何蝴蝶和蜜蜂飞来,倒也奇怪,不过此刻,让贪念遮住的人们,已经不去考虑这么多了,不管是小镇的居民,还是说县衙的差人,都盯着这些牡丹花瓣呢!都认为此刻是个便宜,殊不知“便宜就是当”啊! “眼前有余忘缩手,身后无路想回头!”这马钟乐驱散小镇居民,又拿了不少大片的牡丹花瓣之后,呵呵的将牡丹花带回了家。到了家后,特意点上了舍不得使用的蜡烛,接着烛光一片一片的将牡丹花整理好,放到一个个袋子中,就等着明天弄点好土,试试能不能种出这县衙屋中那么大的牡丹花!只要种出一枝来,自己下半辈子当什么差人了,卖出去就算是发家! 于是,这马钟带着这样的美梦,藏好了牡丹花之后,躺在床上,笑着就进入了梦香......。而且还做了一个好梦,梦到自己带的玫瑰花瓣种在土中之后,一个个都开成了巨大的牡丹花,各式各样什么颜色都有,自己也因此卖这巨大的牡丹花而发家,成为了小镇的首富,并且娶了十八房小妾......可是梦着梦着,马钟就感觉自己浑身发冷! 最开始感觉到一丝冷的时候还没在意,因为南方晚上开着窗户通风,晚上有的时候温度下降,或者要下雨刮点阴风自然就会感觉冷,再加上一般晚上睡觉衣服脱了以后,就盖一个毯子之类的东西,盖在肚脐上,省的着凉以外,全身基本没有遮盖。所以感觉冷以后,随手就将毯子扯了扯,全铺平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越睡越冷,是越睡越凉,而自己媳妇又不在家,前些日子回了娘家,(笔者道歉,马钟有两个设定档,但是一个是有媳妇,一个是没媳妇,我也不记得那个是最新的了,所以只能将马钟媳妇设定为回了娘家。)正好,将媳妇平时盖着的毯子也找了出来,再将厚实点的衣服穿在身上,希望能暖一暖,可是身上都三四层衣服了,身上还盖着被,这马钟还是感觉冷! 自己可能感觉是受到了风寒?行啊,等天亮吧!天亮之后自己去药店看看,抓点药治治病。这么琢磨这,马钟总算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期间又冻醒了好几次,后来都开始浑身打颤了!但是好几次,都想去医店,后来都忍了下来——因为夜间出诊收钱是翻倍的!自己还是借着身板装,多挺一段时间吧!于是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马钟是颤颤巍巍的走出了家门! 此刻马钟浑身已经冷的打颤了,无奈之下那了跟木头,当做拐棍,就如同那八旬的老翁一般,晃晃悠悠的慢慢往前挪,好不容易快挪到了医店了,一拐弯,离老远就看见这一点的门口————是排满了人! 而且这些人穿的那叫一个厚实,此刻好像是在北方的冬天一样,一个个人都给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即便是如此,一个个都浑身打颤!马钟看到此景,心中暗道:“不好!这是莫非是整个小镇得了天花,可是天花是高烧啊!莫非是痢疾?对!痢疾是浑身发寒!不好!这要是痢疾,整个小镇就算是完了!” 说着,马钟拄着自己新做的“拐棍”,颤颤巍巍的往衙门口走去! 不过这也不怪马钟,因为在古代,医疗科技不发达的情况下,一旦说一个地区发生了传染病,古代叫做瘟疫,那么朝廷就会派重兵封锁整个区域,所有人不许进去,所有人不许出去!违令者就地处死,还是那种拿弓箭射成刺猬的那种。而要是朝廷富裕,或许还会拨发点粮食什么的,要是碰到现在这乱世,基本上就是一粒米都不发的那种封锁了! 而最后,这个地区直到确定瘟疫已经解决,才会解开封锁。且不说里面的人能不能挺过这场瘟疫,恐怕连里面的食物都不够人吃的!马钟此刻猛然间在心灵上提升了一个境界,什么名利,什么钱财,已经都不重要了!要是现在不解决这场不知名的瘟疫,恐怕死的不止是说一个两个人!而是整个一个小镇,甚至说小镇附近的村屯! 这么想着,马钟原本已经发寒到打颤地步的双腿,努力的向前迈进着,努力的走向了衙门! 第一百九十九章:毒鸟妖道 前文书说道,马钟拄着拐棍,一步三摇的往县衙爬去!因为已经算不上走了,腰弯的好似腰果一般,拄着一根木头就往前挪,浑身打着寒颤不说,还喘着粗气!嘴里也不知道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总之是一路往县衙赶奔。 等他到了县衙的时候,县衙这一伙人正在桌子旁吃饭闲聊呢,因为没有一个人出去看看外面,所以也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此刻在饭桌之上,“晕老爷”还嘟囔呢:“今天这群衙役来的可都够晚的,按理说每天一早,一个个过来不是挑水就是劈柴,今天怎么一个都没来呢?” 这“晕老爷”好不容易脑子没那么迷糊,说了句明白话,这功夫正好一扭头,穿着好几层衣服的马钟进来了。 这功夫马钟是弯着腰,拄着一根木头做拐棍,头也是低着的,走路还颤颤巍巍,由于走的慢,还被“晕老爷”看见了:“哎呀!乞讨的来咱们县衙了啊!都进来了啊~”。 他这头嘟囔着,别天伤几人也打斜侧身子看着这位“貌似行乞者,”此人栽栽歪歪的走了半天,总算是快走到了“晕老爷”的身边,还还没等头完全抬起来呢,这头“晕老爷”赶忙召唤县衙里唯一的丫鬟:“这可太可怜了啊~给拿点钱!那谁啊!你去取点钱,送这乞丐走。” 今天“晕老爷”大“反常”以前那脑子一半是水,一半是面,搅和在一起就是浆糊,而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脑子灵验了!看到乞丐还知道施舍一些给点钱,而且还站了起来。 可是这头“晕老爷”刚一站起来,这头马钟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人“啪叽!”一声,就直接摔倒在地,再一看,眼睛开始往上翻,而且这嘴里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这头“晕老爷”离着最近,一低头看了眼马钟,没认出来,然后还扭头对其他人说:“这就是“碰瓷”吧?听说这个得赔不少钱吧?这怎么办啊?”正在“晕老爷”手指着地上的马钟时,旁边的县衙夫人,也就是邙晚眺本能的一低头看向地上的人。“一下子就发现这不是马钟吗?一晚上的时间,之前棕黄色的脸,怎么变成惨白色了!” 这么心思这邙晚眺一指地上的马钟说道:“别看了!这不是咱们县衙的马钟吗?”邙晚眺这头一说,所有人再一看,这的确是昨天晚上还好好的马钟,如今这一晚上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马钟此刻又怎么了,为何如此衣着,有为何如此凄惨! 众人吃惊的同时,也一起走到马钟身边。此刻马钟已经完全说不出来什么话了,但是从哆哆嗦嗦的嘴里,多少能发出一点声音。别天伤是个医者,医者的本性显现出来,也不在意对方是否得了什么传染病,而是侧着脑袋,耳朵几乎贴在马钟的嘴唇旁,听马钟要说些什么。 “痢疾......传染......外面......全是......。”马钟哆哆嗦嗦已经说不出来全乎话了,但是别天伤也听到这几个字了。 “痢疾?痢疾这也不传染啊?即便是传染,也是和患者使用一个器具才可能传染啊?浑身发寒也不至于这样啊?外面全是这病状就不可能是痢疾?”别天伤说完,这头马钟微微一笑,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下了!既然不是传染病,那么就算是好使,不会被朝廷封锁小镇了,抱着这样的想法,马钟绷紧的精神也就放松了下来,一直坚持自己的信念也就消散,人也就自然的晕了过去。 这头,别天伤几人将马钟抬到了屋中,放在了床上之后,别天伤伸手摸脉,可是没有感觉什么病状,身体很棒,壮的都快有别天伤两个膀了!翻翻眼皮,也没看出来什么? “这是什么病啊?一定是传染性很强的病,不然马钟不可能说外面全是......。”心思到这,别天伤赶忙扭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你快去!将外面衙门口的门,所有门全关上,并且锁死,拿棍子依上,别让任何人进来!顺道带一些麻布来,你们也都别再靠近这个屋子了,我需要什么东西,喊你们。你们放在门口的地面上,别和我接触。” 此刻这要真是不知名的传染病,那么在没有找到治疗的办法之前,别天伤作为医者绝对不能先倒下,因此这县衙的门先关紧,等自己将马钟治好,找到病根,再去解决外面这群病人。 这头丫鬟领命,刚要下去将外面的门关上的时候,旁边的狐女瑞绒说话了:“不用了!这根本不是什么传染病!而是毒!” “毒?”别天伤一听,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马钟,什么毒能如此迅速的传染整个小镇,因此带着疑惑的眼神,又转过来看着狐女瑞绒。 “恩!毒!而且是一种剧毒,若不是这小镇居民贪心,倒也不会中毒这么多!人啊~今日苦果进因贪啊~”瑞绒说着说着,就开始感叹了!一边摇头,一边说。可是这头别天伤可没工夫听她在这念古诗,赶忙问道:“你可赶紧说吧!看样子外面还有不少人也都中毒了!你早解释完,这头他们能少受一点罪!你也算是干了件好事!快小姑奶奶!” 这面哄着,瑞绒一笑,对着谷金春说道:“他们贪的就是你那之前的巨大牡丹花,当时那妖道化身本体,撕碎花苞之后飞了出去,而四散的花瓣便被小镇外面围观之人所捡走,殊不知,这妖道的本体,可不一般的飞禽,可是毒性巨大的很啊!” “毒性巨大?莫非那妖道就知道小镇居民想要捡走花瓣,所以特意在花瓣中沾满剧毒,以此屠杀整个小镇生灵?”别天伤继续问道。 “那倒不是!要是以那飞禽的毒性,真要是想毒死整个小镇居民,即便是马钟这么壮的身体,也仅仅是几息的功夫罢了!”说着,瑞绒还神秘的一笑。 第二百章:鸩鸟 “你能不能别这么吊人胃口!这头还半死不活的躺着一个呢!你赶紧说,怎么医治就得了。”别天伤此刻只想知道解药怎么做,而不是想知道瑞绒所说的妖道到底是那种飞禽。 “呐呐~解药也简单,金春手里的牡丹花根磨成粉,放点水弄成糊糊,给他吃下去,直接就能治好,因为本身这飞禽也没想伤人。”说着,狐女瑞绒在屋子中随便找了一个一个凳子,兴致缺缺的坐下之后,翘起二郎腿,然后仰着身子看着别天伤,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保持平衡的。 “没了?就这么简单?” “没了!就这么简单!” “既然这么简单,我这头磨药,你跟我说说,这妖道的本体到底是什么飞禽,即便是不想伤人,也有这么大的毒性?”别天伤伸手从谷金春手中拿走了一截树根,然后又从自己医包中,拿出了磨药的器件。 然后所有人都盯着狐女瑞绒看着,因为这屋子里不只有别天伤,还有县官一家和太乐安霖,再说还有读者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狐女瑞绒众望所归的坐直身体,然后解释道:“每种动物修炼,都有不同的级别,例如我们狐族就有九种颜色划分,而蛇也可以慢慢变化为蟒,然后从蟒修炼成龙!之前那妖道本来我还不确定是什么鸟,不过今日看到这毒发的症状,仅仅一想便能知道。” “那到底是什么鸟?”这时好奇的太乐安霖接过了话茬。 “鸩!” “鸩?” “就是“鸩”,记得你们人类有一个词,叫做饮鸩而死,说的就是用鸩鸟的羽毛划过酒水,这酒水就有了剧毒,其实说的就是这种鸟类的毒性巨大罢了!而且这鸟可不是什么寻常的鸟,他吃毒物为生,幼时以毒虫为生,长大之后以毒蛇为生,而且越吃越大!修炼到最后,便无法进食,上下翻飞七次之后,掉落地面,然后全身毒气四散,并浑身无火自焚,在这火中,若是这鸩能挺住焚身之苦,存活下来,便法力大增,体型也变得更为巨大,并且也可以随意控制浑身毒性,从被人恐惧毒鸟,也进化成了另一种神鸟————迦楼罗!” 说到这,狐女瑞绒一停顿的功夫,别天伤插了句嘴:“迦楼罗?传说中佛教的护法神之一,天龙八部中的一部,据说迦楼罗再往上修炼,便可成为“金翅大鹏鸟!”据说在鸟类之中,地位仅次于飞禽之长凤凰,和孔雀二者?莫非这妖道的本体就是那“金翅大鹏鸟”与“迦楼罗”的前身——鸩?” 看着别天伤手中拿着一个药碾子,不是那种脚踩然后前后推拉的药碾子,而是在手中拧动的一个物品,别天伤本身就没多大劲,这谷金春的花根还很坚硬,因此拧的还很吃力,最后无奈交给了旁边的太乐安霖之后。瑞绒微微一笑,才再次解释道:“正是这种飞禽!他之前劫了车千斤的镖,后来又夺走了津晓月的种子,这两点要是有什么交叉,那么就是他们都曾得到过谷金春的赠品,或者说牡丹花仙的赠品,而牡丹花仙的花根花种,都是可以去毒的好东西。不过也不知道这鸟妖道要去毒的东西干什么?他们这种鸟根本就是属于百毒不侵的啊?” 这么琢磨着,这头太乐安霖将手中的药碾子交给了别天伤。别天伤这头将盒子里面的药粉倒入碗中,然后又用温水调和,成了糊糊状之后,送入了躺在床上的马钟嘴里。 也没用多久,一刻钟的功夫,这马钟的脸色就开始渐渐的好转,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马钟就睁开了双眼:“我这是怎么了......?啊!老爷!不好了!咱们镇子有传染病了!我这一路上看到好多人都被传染了!” 醒来还有些迷糊的马钟,慢慢回忆了一下,猛然间想起了自己从家走到县衙,这一路上小镇的居民,一个个也如同自己一般,浑身发寒发颤,即便是穿的在厚实,也能感觉到寒冷!此刻自己醒来,一定要赶紧告诉县太爷大人,这头小镇出事了! “你小点声!我耳朵震的都嗡嗡的!你也不看看!你之前中了毒,现在不也醒过来什么事情都没没有了吗?跟你说,我这仙师兼职医者,看到没,就这一碗底的药面,就救了你的小命!” 别天伤倒也会揽功,而且很会玩语言漏洞,他从始至终没说这解药是他配的,而是说自己是个医者,而这药救了马钟的命。而马钟也被其误导,立刻从床上起来之后,就要跪在地上磕头。 索性狐女瑞绒不喜欢沾染尘世,也没有多说写什么,可是旁边的太乐安霖却伸手将马钟拉住,不让他跪下去,并且说道:“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这毒是解了,可是衙门外面有众多的镇民们还深受这鸩毒之苦,不如我们此刻一起研磨解药,送给其他中毒之人服用吧!” 这么说着,旁边的谷金春也暗暗点头,因为这是做善事,得到的也自然是善果,而且花根而已,自己有整整一个隧道般的花根呢,所以这头也用搬运之法,将自己的花根尽数拿出!索性谷金春是植物成仙,若是动物成仙,这么砍掉身上的一部分,早就疼死了!而谷金春即便是送出了多数的花根,也仅仅是从外表来看,之前谷金春的长发及腰,变成了一头短发罢了,虽然有些另类,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女性这么梳头。 这头众人单纯用药碾子已经不够用了,索性之前太乐安霖在金鑫客栈看见过一个石磨,将花根放入石磨之中,让驴拉磨,碾碎花根。 而这期间太乐安霖还嫌驴拉的慢,居然亲自上手,一个人拿着磨杆,代替了驴的位置,一个劲的转圈拉磨......。 另一头,别天伤带着马钟二人,先用手中的药碾子磨了些解药,让马钟带路,将这些解药先救治了衙门的差人,因为给他们解毒之后,这群衙役可以去将其他中毒之人聚在一起,或者说抬到一起。 第二百零一章:解药 这头太乐安霖拿着磨盘转圈磨药,那头别天伤也将要已经磨好的一部分药粉送到了衙门口。此刻的衙门口“晕老爷”一家不知道从哪里准备了好几口大锅,里面烧着水,看样子里面还放了点糖。 这头马钟带着衙门的差人也一个个将中毒的镇民们一个个抬到了衙门口的地面。好家伙一大排!有不少都已经晕过去了,剩下没晕的嘴里也哆哆嗦嗦的骂街:“地上这么冷,给我们垫上点东西啊......。” 不过可惜,由于哆哆嗦嗦的说话声太小,再加上众人太忙,也没人听到。 而这头,马钟抬人的时候,发现了一点小状况,于是走到别天伤身边向别天伤汇报了起来:“仙师,跟你汇报个事情。” 这头别天伤拿着一口锅,熬药带颠勺的!在这忙活呢。一看马钟过来了,连头都不回的说道:“什么事啊?说吧!这头忙着呢。” 马钟赶忙在后面一曲身,赶忙说道:“仙师,城东头也有一个老道,也在救人呢,看样子他救人的速度还比咱们快多了,就用个小药瓶往中毒人的鼻子上一闻,一会这中毒的人就恢复了过来,要不仙师你见见他,从他手里分点药过来,也比咱们在这大锅熬药省事的多的啊!当然了!我不是说仙师你的法力不如那老道,我就心思这样不是能省点力吗?” 马钟看到别天伤一回头,很诧异的看着马钟,心中暗想“还有这么高水平的老道呢?要不说什么地方都卧虎藏龙呢,今天刚一出事,这头就有仙师道人前来解救!哎~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么捉摸着,别天伤开口说道:“那就先去看看吧!那什么,来个人过来熬药,我这头有点事,过去看看,你们熬得差不多了,就给中毒的人喝了,别给他们喝太多,浪费!” 别天伤吩咐完,过来个衙役帮忙颠勺......呃~不是!帮忙熬药,这头别天伤由马钟在前面领路,自己这次是救人要紧,所以也没有迈着自己习惯的八字步。 快步疾走,到了城东,离着挺远,就能看见这老道四处的救人,手中拿着个瓶子,这头往中毒之人鼻子上一闻,瓶子里也不知道散发了什么味道,中毒之人一闻,本来躺着蜷缩的身体,一会渐渐的就伸直,脸色也渐渐的红润,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人就能慢慢站起来了。 这个很神奇,于是别天伤赶忙走进前去,深施一礼,再一抬头才看清这老道的相貌。一脸焦黄之色,小嘴鹰钩鼻,一双眼睛就跟能放出光一样,就盯着别天伤看了几眼,别天伤就感觉不舒服。 “见过仙长,小可看到仙长慈悲,但此刻不是相互介绍的时候,若是仙长有意,一会将中毒之人全部解毒之后,我们请仙长到县衙的后院一聚,不过小可前来,是看到仙师手中有救人一命的良药,仅需要一闻,便可救人。不知这救人的良药能分给小可一二,让小可派人分发出去”这头别天伤着急,也不在意是否介绍自己身份了,还是直接转入正题,赶紧拿到这解毒的良药才好。因为这位老道手中药的药效,可比别天伤在哪熬药颠勺来的简单多了,自己这个药还得送入对方嘴里,对方喝下去之后,才能见效。这老道手中的药瓶闻一闻就能解决,自然是他这个更好一些了。 这老道被人拦住,知道是问自己讨要解药,倒也大方,伸手拽住道袍的袖口,往出倒东西。倒了半天也没出来,后来跳着震动,才掉出来两包,用黄纸包裹住的东西。 “这就是我瓶中的解药,我本想将这解药分发给之前解毒的镇民,但是转念又一想,这群人因为贪心而中毒至此,若是得了我的解药,必然会中饱私囊,所以我至今未给他们,就是等着你们过来,向我讨要。” 这老道一张嘴,说话声音特别的尖锐,别看嘴小,这声音倒是刺耳的很。等老道很奇怪的将解药从袖子里颠出来之后,继续那药瓶给其他人解毒,因为有的中毒之人并没有走出屋中,而是在家中晕了过去,所以这老道现在是一个窗户一个窗户的爬着看,要是屋子里有人晕倒,自己就拿出解药在这人鼻子上闻,然后解毒。若是没有,便顺着这条街走到下一家,所以自然是慢了些。 这头别天伤救人要紧,拿起这药包就要走。身后的老道赶忙拦住,但是拦住归拦住,身子却一点没碰到别天伤:“小友切记,这药粉也有毒性,切不可用手触碰。让中毒之人闻上一闻,便可解毒,用完之后,一定要还给我即可。老道我就再此等候,解救小镇所有人之后,你一个人来将这药粉还我即可,闲云野鹤之人,不愿接触衙门官差。” 这头老道说完,别天伤一拱手,也不多话,此刻救人要紧,有什么事,人救完了再说。一路小跑,跑回了县衙,赶忙招呼县太爷一家外加狐女瑞绒。不过这里介绍一下,虽然说是县太爷一家,但是没有津晓月和谷金春二人,还有就是邙晚眺手中那个孩子,因为此刻谷金春怕那妖道再来个回马枪,所以在县衙的后院守着津晓月。而县衙夫人邙晚眺说这是自己的丈夫管辖的小镇,每个镇民都是他的子民,自己也要亲自去帮忙救人,所以将自己怀里的孩子,也交付给了谷金春。 至于说狐女瑞绒是被别天伤硬拉过来的,不过即便是被硬拉过来,此刻这呆毛狐狸也是坐在县衙的房梁上,看着下面所有人忙来忙去,一点也没有伸手的样子。其实她若是动用仙法,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来来回回的抬人运物的。 不过别天伤也不在意,因为拉狐女瑞绒来,也只是怕那鸟妖道再过来,让瑞绒去抵挡罢了。 这头药按照老道的叮嘱,先是拿了几个木盒,每个木盒里到了些许,因为此刻着急,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找瓶子,本来别天伤还想找酒瓶来着,但是还得跑去金鑫客栈,也就没有去。 ps:一会还有一章。 第二百零二章:贪念 将众差役呼唤过来,然后分发药粉,然后别天伤还格外叮嘱:“这药有毒,切不可沾到体肤,只需要放在中毒之人的鼻子上稍微闻上一闻,便可解毒,等将所有人解毒之后,你们定要将药粉连带着木盒一并还我,这小镇此灾,便是因你们贪心所致,所以不可再起贪念。而且若是解毒之后,身体强壮之人,可以让他们找一找,还有没有其他中毒之人了,也能帮你们分担一下。” 众衙役自然是领命,因为他们之前借着当差,轰散当时围观的镇民之后,都捡走了不少牡丹花瓣,他们捡的多,自然中毒也是最快的。若不是马钟为了召集人手,提前将他们几人解毒,恐怕他们还得遭一会罪。所以这头别天伤特意吩咐他们别再起什么贪念,他们当然是拼命的点头。 等这头都吩咐完了,也将解药分发了出去,别天伤一回头,吓了一跳!狐女瑞绒站在别天伤的身后了。 “吓我一跳!你不趴在房顶看戏,怎么跑下来了?呐~找到新解药了!要不你也跟着分发救人一下?也算是干点好事!”别天伤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是瑞绒后,才开口问道。 “救死扶伤是你们医者的事情,即便是好坏的定义,也只是以你们人来评估的!跟我们狐族有什么关系?这药粉让我看看。”说着瑞绒一伸手,从别天伤手中夺得了木盒。 接着狐女瑞绒拿起木盒仔细端详了好一阵里面的药粉,猛然间一笑,然后继续端着木盒看,但是嘴却开口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就好比这好事坏事,都是由人来定义的!这鸩鸟也是!在你们人类眼中,“鸩”就不是什么好词,“饮鸩止渴”,“鸩蛇之争”就因为这鸩鸟只吃毒物,因此身体含有剧毒,人沾到便死,而被你们人类定义为“恶鸟”。但我佛如来却不这么看,他认为,鸩鸟吃毒物,而避尘世,宿在深山老林之中,无半分害人之念,却吞尽天下毒物,而造福人类。因此这鸩鸟修炼到了最后,因毒发作而死,若能活下便被佛祖赐名——迦楼罗!佛祖如来还将它封为佛教的护法神——天龙八部之一,而迦楼罗也不负佛祖的恋爱,得到大法力之后,每日需要吃娜迦王一只与娜迦五百只(娜迦:佛教中的毒蛇)。” “所以说,这鸩鸟其实也算是一种善鸟了?”别天伤听完狐女瑞绒的话,若有所思的问道。 “算是吧!它们吃毒虫毒物,而让毒物不能泛滥成灾,让你们人类躲避了毒物的侵扰,怎么看也算是干了好事吧?”瑞绒一边说着,一边将木盒还给了别天伤。接着转身再次飞到了县衙的房顶之上。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劫镖队,将车千斤三十多人丢入深山老林,转手又跑到县衙之中,趁谷金春和你不在,强抢津晓月脖子上的牡丹花种。这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好鸟干的事情吧?总不能说他闲着没事吧?”别天伤有些不服气的抬头问着房顶上坐着的瑞绒。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到时候你亲自问问他不就知道了。”瑞绒说着,此刻天已经到了上午的时刻,太阳照射在了大地,这县衙的房顶也变得暖和起来了,狐女瑞绒一抻懒腰,身子顺势一倒,一股青烟之后,化作本体,身子弯曲,大尾巴枕在下巴上,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 “我可不想见到他,就他那个毒性,没修炼都那么强横,修炼过后说不定多恐怖呢?我可不想变成地上躺着这些个。”说着别天伤看了看之前运过来这些中毒者。 因为虽然是分发到了粉状的解药,但是仅仅是几个人得到了解药,想要快速的将小镇所有人解毒,还得用得上这大锅里的解药,这头别天伤自然也就加入了救人的大军之中。 由于药物不够,期间别天伤还跑了好几次金鑫客栈去取,这头太乐安霖速度也快,看来单纯的比作驴是不够了,至少比骡子还强! 而这头解药治好的人越来越多,自然参加救援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人一多,自然救人的整体进度就越快,最后等所有人都确定解毒之后,别天伤又吩咐所有人,将之前让镇民中毒的牡丹花瓣全部拿出来,集体焚毁。 而小镇居民们也因为这一时的贪念,受了不少的苦,一个个一点私藏的都没有,将牡丹花瓣尽数拿出,倒在了县衙旁边的位置,然后别天伤拿着火把,一把火点着。 看着火光,小镇的居民心中的贪念也烟消云散————个屁啊!人只要活着就会有欲望,即便是这次因为贪念而遭了罪,以后出现这种情况,最多也只是疑迟一下之后,贪念还会再起。这就是人的本性,即便是这一场大火,也是烧不尽的欲望。 言归正传,这头所有人救治之后,别天伤虽然很想将这老道给的药粉贪走,但是既然答应还给人家,自己自然不能毁约,将所有药粉放入一个盒子之中后,别天伤刚要走,房顶上的小狐狸化作了人形,也就是狐女瑞绒叫住了别天伤。“贼偷儿~这次你倒是没贪心!不过你就不好奇,那老道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了?” “相比那个老道是谁,我真心不怎么在意,因为我也猜的差不多了!没听说过那个修炼的妖精,敢随随便便就害死整个小镇的生灵,所以自然要挽救一番了,不过我就好奇一件事,你变成狐狸的时候,就不能说话吗?非得变成人形才能说话?”别天伤一边看着瑞绒从房顶上飘飘飞下,一边好奇的问道。 “废话!狐族的嗓子除了狐族语,什么都发不出来,你又听不懂我们狐族叫声的含义,自然需要变成人形,你才能听得懂了!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见见那老道,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说着,狐女瑞绒往镇东头走去。 第二百零三章:运日 前文书说道,全镇人都解了鸩毒,别天伤去还解药,瑞绒也要跟着去,于是俩人一前一后,瑞绒不需要领路走在前面,别天伤迈着八字步走在后面,就往这城东头走去。 这功夫天已经从早上的清晨,到了正晌午时,家家户户也都因为这次中毒,而当误了自家的买卖,现在正一个个准备继续出摊呢,所以街面上也都乱乱哄哄的,但是有这么一群人围成一个圈,正在说些什么。 等走二人走进了一听,这一群人正在这感谢谁呢。不用想指定是那老道!人群看到别天伤,立刻让出了一个空位,这头也是一群人用拜年话的答谢别天伤的救命之恩。 这头别天伤挨个回话:“不客气,应该做的!唉?你手里这串年糕那买的啊?哎呀~不要不要......那就拿着吧!诶?你这串菩提手链挺好看啊?盘几年了?不要不要......非得给我啊!那就拿着吧~哎呀!都说不要了!那啥你这......别护着你女儿,我这么大岁数了就是看这女童可爱,又没什么非分之想。我就想问问小姑娘,知道梨花压海棠的故事吗?” 这头且不说这死不要脸的别天伤在这索要贿赂,另一头狐女瑞绒和接着人群让开的道路,走到了这老道面前。此刻这老道坐在一家商铺门前的台阶之上,周围摆着一大堆礼品,而且还有人要往老道手里送,可是这老道不但不要,连手都不露出来,而是藏在巨大的道袍之中。 瑞绒走进近前,一边走一边盯着这老道,这老道此刻也抬头看着瑞绒,俩人是越盯着,俩人的距离也拉的也近。等瑞绒走到近前,这头老道刚要站起来开口说话,瑞绒直接抬起秀足,一脚踢了出去!老道是顺着这脚直接倒在了地上,而且还翻了好几个跟头! 周围的人群都看愣了,因为瑞绒在众人面前,是一个老妪的形象。老妪就是老太太,而这老道是个老头!这老太太打老头!一群人好八卦的人就开始议论起来了:“这怎么回事?我没看清这老道就飞出去了?” 这头赶紧有一个人过来接话茬:“你懂什么!没见过老道娶媳妇啊?老实看戏吧!” 这老道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好家伙,就这老道的身子骨,这么踹再有三脚,能给这老道踹散架了! 还未等老道说什么,这头狐女瑞绒一扭头,转过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说:“有什么话,衙门里说!” 老道听完,立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垂头丧气的跟着瑞绒身后走着,而别天伤一看赶忙将手中讨要的东西送到旁边的人手中,连跑带颠的跟了上去。 “看到没有,这老道让媳妇管的多言,要是碰到这么一个“母老虎”,就是成了仙师也没用!”由于没看到想看的“戏”,周围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且不说这群看戏的好事之人,这头老道低着头跟着瑞绒走进了县衙,被瑞绒领着走到了谷金春的屋子,也就是之前两人斗法之后,房顶破了一个大洞的屋子。这老道进来的时候,谷金春正好抱着津晓月在聊什么,一扭头看见这老道正迈步进来时,一瞬间,屋子里的植物就跟活了过来一样,瞬间长满了整个屋子,一个个巨大的牡丹花张开花瓣,好像这老道要是有一丝反抗,立刻被这写花朵包裹进去。 “别害怕,金春!有我在,他......好像真能闹出不少事情来!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这头瑞绒刚要夸下海口说“有自己在,这老道闹不出什么事情来,可是又一想,貌似早上一个镇子的人都中毒了,已经闹出不小的事情了!” 那老道倒也委屈,这鹰钩鼻子加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本来就是没有表情的时候,人看见都避开三尺,可是能做出这委屈的表情,倒也可爱了些:“没怎么回事啊......她打我!我都没还手!跑的时候又被她花朵包住!无奈之下才画作本体飞出,你也知道我是什么鸟所修炼而成,我即便是很努力的不让花瓣沾上毒,可是也沾染了不少......。因为牡丹花仙这下死手打我,我受了伤,等想起来你那花瓣上有毒的时候,这小镇居民已经将这带毒的花瓣捡走了!我只能一大早上化作老道的模样跑到小镇东头来救人了!” “没有了?还有,叫什么名?自己说!”瑞绒找个巨大的牡丹花上一坐,倚着身子看着这老道。而别天伤也找了个凳子一靠,因为他知道,要准备听故事了。 “我名字叫做“运日”,而且也没什么了啊?我就是想要那小姑娘香囊里的牡丹花种,虽然得手了,但也被打成这样了!”此刻叫做运日的鸩鸟老道一脸的迷茫和无辜,要是不知道的人,都以为真没有什么事情了! “不说?好!别天伤告诉他,太乐安霖去干什么去了!”瑞绒一仰头,对旁边的别天伤说到。 “啊!他因为着急救人,所以拉磨拉累了,正在客栈前屋休息呢,说要睡一觉,还有燕大昭那三人已经让你弄睡着挺长时间了,现在怎么招呼都不醒,是不是施法给他们弄醒了?” 别天伤说完,狐女瑞绒以极其诧异的眼神看着别天伤,然后脸色慢慢的憋红,看样子是气的,过了好一会,才从嘴里憋出来一句:“你个泄气的东西!他不说他去救车千斤了吗?怎么还没走?” “你想让我给你长脸你早说啊......。他不是没人带着,他也不知道车千斤在哪啊?再说燕大昭睡挺长时间了......。对!都赖他!”别天伤也很委屈,你一个狐仙记性那么差赖我了,但是又不敢说!无奈之下只能岔开话题,将责任全丢给这鸩鸟运日。 第二百零四章:鸩鸟痴情 “算了,和你吵的我真是傻瓜~运日!我问你,前几日你是不是劫了一个镖队的东西,还给整个镖队给丢到深山老林里去了?有没有这回事啊?”瑞绒实在是不愿意理这个傻子一般的别天伤,反而转过头问起了门口站着的运日起来。 “啊!你连这个都算到了!你太厉害了!你这本事也太大了!”运日本心思瞒着,因为当时就自己与那个被自己一场黑风刮走的镖队,但如今瑞绒一听,此刻是满脸的惊讶,他是在是想不明白,这么精细的事情,瑞绒居然都算的出来! “那是!也不看看本狐仙修炼了多少年!行了!别光顾着亏我,还是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吧?”好话谁都乐意听,这头运日这么捧瑞绒,瑞绒之前的冷脸也稍微融化了下来。 “那你说我因为什么劫他们镖呢?”运日这头刚说完,几乎是躺着的瑞绒瞬间站起来,然后一个飞腿,直接将运日从屋中踹到了屋外,这一脚下去,飞出去好远!运日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才算是挺住。 “找踹!我要知道,我问你!赶紧说!”瑞绒接着踹飞运日的力气,又飞回了之前躺着的花朵之上。不过可给旁边的看戏的别天伤吓坏了!以后是说什么也不跟这瑞绒逗话了!这一飞退,也就是这运日是个修炼成精的鸩鸟啊,要是正常人,别说我这样了!就是那车千斤的肥坨!几脚也能踹死! 别天伤这么心思着,那头化作老道的运日慢慢的爬了起来!要不说人家是有修行的人呢,就瑞绒这么踹,一脚下去半天起来之后,跟没事人似得,扑棱扑棱身上的灰尘,又走进了屋子。 “仙狐这一脚够有劲的了!是!我是给他劫了!我想要那点牡丹花根做成的丹皮,那个可是好东西,解毒效果很强的!但是我主要是心思,要是问他们要,他们指定是不给的!买的话,我还没钱!你也是知道的,我一个鸩鸟,走到那里,碰到什么东西都带着毒,所以我修炼了这么久,一般是不去有人的地方,也躲着人走,所以也没有钱财!再说我就算是有钱了,他们最多也就卖给我一半就算是多的了!不能都卖给我!最后我思来想去,还是劫镖是最稳的!所以我就过去明抢了!”老道分析的很对!因为不管是谁,不认不识的,问你要东西,还是问你要好东西,一般情况下给钱都不卖好东西!自然是不会撒手!与其在哪费口舌,不如就直接抢了! 这是很有道理的! 然后就被瑞绒一脚再次踹飞了......。 “说的好像你挺在理的!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将车千斤整个镖队丢入深山老林,就不怕他们被豺狼虎豹叼去吃肉?还是说不怕他们饿死渴死?你好歹是修仙之人,心肠为何如此歹毒!十几岁的女童贴身之物你都敢抢!也不怕给人姑娘吓到!” 这一脚飞踹之后,这老道还是翻几个跟头从屋中飞了出去!不过这次爬起来之后,不再是扑棱身上的灰尘之后,再进屋了,而是站在院子当中,回答瑞绒起来:“我们虽是鸩鸟,但也是鸟类化形,鸟脑袋那有那么聪明的,比核桃大不了多少!也就没想的那么周全!再说我是那种鸩鸟,天生的残忍性薄,你看我这化形后的长相你也能看出来,我的确是没想到他们会不会饿死渴死,但是我可想到回报他们了!” “进屋来说,在院子外面说什么!让他人听到恐生是非!”瑞绒伸手招呼招呼这运日进屋。 运日即便是个“傻鸟”,此刻也知道再进去说不定还能被踢出来,于是脑袋一摇,嘴里说道:“不进去!再进去你还得踢我!疼!” “......这倒不傻!行了!进来吧!不揍你了!你说说吧,我记得鸩鸟修行都是避开人类的同时,还会避开其他生灵,甚至说其他修炼之人,你们也不愿意结交,是那种找个深山老林一呆,什么时候修行成仙了,什么时候去天庭的动物啊?如今怎么想的,改行当强盗了?说说我听听!”瑞绒一招手,示意运日进屋。 运日倒也干脆,既然瑞绒答应自己,自己自然也就走了进去。但是还是提防着瑞绒的飞腿,人走道门槛的位置之后,就走在了门槛之上。 因为古代的门槛都高,比咱们现在见到的门槛高多了,因为现在都住在楼里,都是防盗门所以门槛基本上就几厘米高,相对来说平房,现在还有极少数的人家,门槛特别高,基本上三四十厘米高左右,正常人都得迈腿才能进去!要是谁家有小孩,都得大人抱着才能走过去。 其实这种高门槛其实并不是说谁家外面那种门槛,是为了彰显房主的身份,或者说放水之类的,像这种屋中内室的高门槛,最主要最主要的功能其实是————防老鼠! 其次还有就是防止小孩趁大人不注意,从屋中跑出,到时候丢了不好找!因为这衙门里,夫人邙晚眺怀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再大一点会走路了,满地乱跑容易丢,所以特意让马钟做了这么一个门槛,之前是没有的。 而且不管南方北方,到了夏天屋子热,必然需要开门开窗,古代虽然也有窗纱,门帘,但是相对来说没法防止老鼠进入,而有了这么高的门槛,一般老鼠是进不来的! 至于说古代有猫?这个猫的确是可以抓老鼠的,不像是现在的宠物猫,但是等猫抓到屋中的老鼠之前,这老鼠说不定都磕坏多少屋中的器具了,所以在古代一般的内室房间,有条件的情况下,都会弄一个木板,钉进土中一部分,然后立在门口一大截,虽然迈步进出屋子的时候有些费劲,但是防止老鼠磕东西,倒也算是聪明的发明。 这头鸩鸟运日坐在门口之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仙子与诸位皆知我们鸩鸟性格冷淡,身上又有剧毒,因此被世人所唾弃,被称之为狠毒之物。却不知,我们鸟类最是多情,甚至在你们狐族之上。” 第二百零五章:鸩鸟阴谐 运日这头一拍膝盖,这就要讲故事了! 其实也不算是故事,就是一点关于爱情的事情而已。 这鸩鸟,也就是运日是雄鸟,大家从这老道的外表就能看出来,虽然前文书没说他的性别,但是若他是女性,就应该称之为“道姑”了。 俗话说得好“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这鸩鸟虽然浑身是毒,不被世人所待见,但是“独阳不长,孤阴不生。”万物只要是繁殖,必然是有一阴一阳的互补,才可以。 这鸩鸟运日自然也是一样,他本身就不被其他生灵所包容,最开始没有启智的时候,每日早晚修炼,吸收这日精月华,就一只鸩鸟活着倒也自在。可是万物就怕启智!这一拥有了智慧,七情六欲自然也就来了!大家记住,鸟类相比任何一种动物,修炼之后都痴情!狐狸是痴情,那是因为狐精化形之后,长得美艳,世人看到美丽的女子,自然是喜欢。 喜欢长了,自然也就有爱恋了。不管最后结局是悲是喜,但是以狐族自己的角度来看,这狐族属于多情!因为你是狐族,犬科动物,而人类属于灵长类动物,跨越物种间的爱恋,除了多情难道要说这就是“杂交”? 而鸟类不一样,他们就只会选择同类,同种,来进行谈恋爱,像《凤求凰》里唱到的“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这就说的是凤凰之间的爱恋,还有其他的鸟类,也是很有名的“鸳鸯”“比翼鸟”等等等等。 而这个鸩鸟自然也是要选择一个同类,同种的鸩鸟作为自己的伴侣。因为要是其他的鸟,以自己的毒性,几天可能就毒死了!所以只能找和自己一样拥有剧毒,并且同时有巨大的抗毒性,那就只能选择雌性鸩鸟了! 这运日是飞了很久很久,找了很久很久,还真找到这么一只雌性的鸩鸟,而且也是修炼启智,并且这雌性鸩鸟修炼的时间还比他都长!这雌性鸩鸟叫做————阴谐! 两只鸩鸟被整个世界所排斥着,互相相依为命,倒也彼此珍惜。而且有他们居住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任何生灵打扰!因为他们选择居住地,只会选择有毒虫,毒物较多的地方居住,因为鸩鸟的食谱不是说吃肉或者吃素。而是吃“带毒”的东西!要说其他动物或者植物修炼成人形,那么人类吃的东西,他们都可以吃,就好比谷金春!植物是需要肥料的,在古代没有“氮磷钾复合肥什么的!”就只有“人类自产的某种东西”。但是谷金春修炼化成人形之后,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而是只需要人类所吃的饭菜,就可以供给自身所需了。 可是这鸩鸟不是!他们想要修炼到最后的迦楼罗,那么必须每日吞噬毒虫,毒物。他们修炼的方式很简单,也很难!因为食量是随着修炼的进度,越来越大的!要知道后来成正果,变成迦楼罗的时候,是每天需要吃一只娜迦王和五百只小娜迦的!一个区域的毒物很容易就被他们俩鸟吃光,而不得不去其他地方寻找食物。 至于说,这鸩鸟为什么不搬家?换个其他有毒物的地方居住呢? 这种鸟一般轻易不会换居住的地方!因为他们在选择居住的时候,一般会先选择一棵树,然后在上面居住之后,看这棵树会不会被毒死!一般鸩鸟会在这树上先呆一个时辰,看这棵树没有被毒死,那么以后呆两个时辰,以此类推,最后就会在这棵树上长时间的居住。 至于原因,就是因为这棵树因为长时间被鸩鸟的剧毒所沾染,慢慢有了抗毒性,甚至到最后不但完全免疫鸩鸟的毒性,甚至用这棵树上的树叶树枝,都可以解开这鸩鸟身上的所有剧毒!因为他们鸩鸟最后想要成为天龙八部之一的迦楼罗,必须经历极其痛苦的蜕变! 鸩鸟修炼的越长久,头顶上就会慢慢肿胀出来一个大瘤,这瘤里就是鸩鸟所吃所有毒物所积攒出来的!当最后修炼要成为迦楼罗的时候,大瘤会积攒满了毒素,这功夫鸩鸟已经不能再吃任何东西了,因为毒素满了!这时候鸩鸟就会毒发,在天空中上下飞舞七次,寓意着天龙八部缺少自己一个位置!然后会飞落到某处高山的山顶之类人烟稀少的地方,毒发自焚! 这自焚就是考验,若是能挺住这一生所吃的毒物,便能化作迦楼罗,而鸩鸟头顶上的大瘤,也会因为毒气尽散,化为一颗纯青琉璃珠!这珠子可就厉害了,因为是一辈子所积攒的毒性浸泡,而有被毒发自焚后所燃烧,若是这鸩鸟死去,那么这纯青琉璃珠便是剧毒之物,沾到就死,碰到就亡,毒性巨大!但若是这鸩鸟自焚不绝,反而修成正果,成了迦楼罗,那么这纯青琉璃珠不但没有一丝毒性,而且谁要得到这颗珠子,百毒不侵!而且所有带毒的生物,都不敢靠近持有这颗珠子人的身边!就因为这珠子的原主人是天下毒物的天敌! 而积攒了一辈子的剧毒,最后很多鸩鸟都承受不住这毒发焚身的痛苦而死去!但也并非没有破解之法,之前说了,这鸩鸟居住的这棵树,因为常年被鸩鸟的毒性所腐蚀,最后不但可以无视这只鸩鸟的毒性,而且还可以解毒!那么若是在成为迦楼罗的时候,浑身能沾到这棵树所研磨的粉末,那么就能极大的减少自己被剧毒焚身的可能! 而之前也说了,这运日就这么一个伴侣,就是这位鸩鸟阴谐,相比凤可以选择五种凰来作为伴侣,这鸩鸟运日只有这么一个雌鸟!自然是格外的珍惜。 而前文书说了,阴谐她修炼的时间还比运日长,眼瞅着就要经历这一次剧毒焚身的考验了!虽然也有这因为自己俩鸟长时间居住的树木,可以作为解毒之物,但是运日还是不放心阴谐。 每日正愁怎么才能更加安全的让自己伴侣成为迦楼罗的时候,在深山老林四处乱飞的运日一低头,看见了谷金春的这座世外桃源! 第二百零六章:呆鸟运日 鸩鸟运日这一低头,就看见这谷金春了,但是此刻谷金春没看到他,因为运日是在她的头顶上的位置,谁也不会抬头看天上的老鹰,感觉出什么来。 因为鸩鸟在空中飞翔的样子,的确很像是老鹰,因此运日在天空中盘旋了半天,再加上鸟类尤其他这种捕食性的鸟类,眼睛自然很是犀利,几眼就看出来谷金春的本体了——是个牡丹花仙! 植物这种东西天生抗毒性就强,而牡丹花更是拥有解毒的效果!更何况这是稀有的牡丹种类!这可是解毒的好宝贝!这运日看到谷金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想明抢了! 但是思来想去,貌似自己打不过谷金春!因为自己唯一就是毒性大!可是这花仙根本不怕自己的剧毒啊!所以无奈之下,只能作罢! 作罢是作罢了!但是运日打不过谷金春,可是这津晓月手中可有牡丹花种!而且之后别天伤回去的时候还拿走了不少牡丹花根!但由于谷金春一直陪着这二人,自己又不好下手。等到别天伤和太乐安霖一接头,太乐安霖身上的龙血让运日躲都来不及,所以迟迟的没有下手硬抢! 而在前几天,别天伤送别车千斤的时候,将大量的丹皮送给了车千斤。他运日怕谷金春,怕太乐安霖也就都算了,至于这车千斤,他可不怕啊!所以算好车千斤走出小镇有一段距离了,也确定四周没人,运日掐诀念咒,随便用树枝就变出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自己走在中间,本来的想法是和车千斤沟通一下的,他问一句车千斤:“我全要你丹皮行不行?”车千斤这头一回答:“可以啊!都拿去吧!”然后自己拿着丹皮回家,给自己妻子鸩鸟阴谐送去,然后阴谐一夸自己,这就算是完事了! 可是吧!什么事情不会按着想的来,运日修炼了几百年,唯一一个能和他说上话的是另一只鸩鸟,他没和人类有过沟通,所以碰到车千斤的时候,车千斤问他,你是需要钱财吗? 这一下子给运日问懵了,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只好随着车千斤的话来了:“对,就是缺钱,需要银子,但不是散碎的银子,是你们的镖。”几句话把自己的计划打乱之后,自己的鸩鸟天生的狠劲上来了。 “得了!也别那嘴说了,直接硬抢吧!”这么心思这,这头一股妖风,将车千斤整个镖队吹上了天!因为他是鸟类化身啊,用风将车千斤箱子都打开,找到丹皮之后,随便指了一个地方,就给车千斤吹飞了。然后自己高高兴兴的带着丹皮回到了自己和阴谐的家,想要向妻子邀功! 然后......惨遭家暴! 这头阴谐知道此事之后,这顿毒打啊!就扯自己身上的鸟毛,就好悬给自己拔成秃鹫!打完自己之后,阴谐抢走之前自己带来的丹皮,说要去找被自己吹飞的车千斤。同时,阴谐去问问车千斤,看看这丹皮能不能留下给自己渡劫之用,于是就展翅去寻找车千斤的镖队去了。 走的时候,这运日还问阴谐:“自己怎么办?”阴谐也着急,随口就来了句:“你乐意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就化身本体,去寻找深山老林之中的车千斤众人去了。 因为运日也不知道具体吹到那里去了,就是一个大概放心,所以阴谐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时辰没回来,运日一心思,阴谐说不定一两天都未必能回来呢,而走的时候还对自己说了“乐意干什么干什么去”,那自己之前还记得,津晓月脖子上挂着一个香囊,那里面还有牡丹花种呢!不如自己再去将这牡丹花种抢回来! “因为万一这头车千斤生气,非得要回这丹皮,自己妻子不就没有更好的解药了吗?”于是,这运日也化作本体,飞到了小镇“晕老爷”的县衙之上。因为之前看到了狐女瑞绒和谷金春二仙,自己一个都斗不过,何况两人!所以自己就等着这二仙离开津晓月之后,自己再上手抢夺! 而也算是老天有眼,这头瑞绒施展仙法,带着谷金春和别天伤传送到了金鑫客栈,一下子给运日可乘之机了!直接从房顶落下,化作老道的模样(其实他化作人形时,只能是这一个样子),直接进到津晓月的屋子硬抢香囊。得手后正好碰到了急匆匆回来的谷金春。因为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运日也不想再打,于是过了两招就往外跑。 但那心思谷金春死缠着不放,用法力催生牡丹花,将自己包裹起来想要捆住,运日无奈之下只好化作本体,运用法力窜出花苞,但是本体上的羽毛也沾染上了自己的鸩毒!这也就是为了今天早上全镇大部分镇民都中毒埋下了祸根。可惜运日完全不放在心上,而是一路疾飞,飞回自己的家中,向妻子阴谐献宝一样的拿出牡丹花种。 这头阴谐自然好奇的问了运日:“这牡丹花种哪来的?” 运日自然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二次家暴继续! 这顿毒打啊!给运日在地上躺了半天,愣是没爬起来! 阴谐自然知道这鸩毒之羽的毒性,虽然这牡丹花瓣是解毒的,但是不是谷金春本体的花瓣,只是用法力催生出来的,解毒功效绝对无法防御运日身上的剧毒,这小镇所有镇民,必然也都会身中鸩毒。 所以这头连夜和运日二人,将自己二人居住的这颗树上的纸条,用法力碾成粉末,用黄纸包好,就为了第二天给众人解毒。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谷金春的丹皮都是花仙级别的了,但是解毒效果依旧没有运日的药粉好用的原因。 这头运日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通通通一说,接着再一抬头,发现眼前站着两个黑影!一个是瑞绒!一个是谷金春!还未等运日说些什么,就听到瑞绒喊了一句“打!” 接着运日连跑的想法都没有了......。 第二百零七章:击鼓鸣冤 看到自己眼前越来越大的黑影,运日以本能感觉自己可能又要挨揍! 不过运日基本上已经习惯挨揍了!以前和阴谐过日子的时候就是,没事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总挨揍,挨着挨着也就习惯了,已经学会捂着脑袋,护住要害的进行挨挨揍了......。 “商量个事行不?”运日捂住脑袋之后从臂弯之中发出闷闷的声响。 “有话快说!”瑞绒向前的脚步一停顿,双手抱胸,一个眼睛睁着一个眼睛闭着看着运日,已经开始都不拿正眼瞧他了! “能不能别打脸......?”运日脑袋从臂弯中伸出来,一探头问向瑞绒和谷金春。 而对方也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哎呀~都说能不能别打脸了!还打脸!轻点啊!” —————————————————————— 等休息好的太乐安霖从金鑫客栈拉着燕大昭和田北光往县衙走的时候,离着很远,就能听见一种极其惨烈的禽类叫声。燕大昭没心没肺的对田北光还说呢:“你看,这县官对你多好,听这声音就是杀鸡的动静!跟你说,炖鸡汤养神!你这受了惊吓,喝点鸡汤最补了!” 说着几人迈进县衙后院之后,就看院子中间,瑞绒和谷金春俩人连踢带踹,在这走一个破衣老道呢!这老道让人打得!已经开始“学叫鸡了”,呃......是学鸡叫了!看样子那惨叫是这位发出的。 燕大昭一边看着老道挨揍一边还嘟囔着:“看过挨揍之后叫的跟杀猪似得!这第一次见过叫的跟杀鸡似得!” 而太乐安霖看到后赶忙过去拉开谷金春和瑞绒,再这样打下去,基本是两个弱女子打人,也能把这老道打死了! “有什么事都好说,两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动手打人了!再说,这老道岁数这么大,真要打出个好歹的,就是人命官司!再说了,在这衙门口后院打人,这衙门里的人怎么也不来管管。”说着太乐安霖还四处秒了一下周围。而正好看到了在屋子门口,搬着个凳子看戏的别天伤。 此刻别天伤已经看傻了!最开始就瑞绒一个人开始揍,从屋中将运日打到了屋外的院中,而谷金春也迈步刚走到院中后,转过身又回来了。别天伤以为谷金春下不去这狠手呢,那知道谷金春回来之后,冲津晓月一扬袖子,用袖子中的花粉迷晕津晓月之后,又用花朵遮住了津晓月的耳朵,确定不管怎么吵闹,津晓月都不会醒来之后,接着一扭身就开始加入了瑞绒揍人的阵营。 看着惹祸精运日被揍的惨样,就跟球似得让瑞绒和谷金春踢来踢去,就这么纤细的大腿,愣是能将这化为人形的运日踢飞!别天伤又想想自己之前总跟瑞绒拌嘴......。越想这满脸的冷汗越多! “以后打死也不和她吵架了!”此刻别天伤的想法! “不对啊?若是打死,和她吵架然后被她打死之间选一个?怎么看也是和瑞绒吵完架再被打死更好吧?” 就在别天伤满脑子不放弃作死的念头时,这头太乐安霖将这老道扶了起来,这一身脚印都给印在了道袍之上,倒显得出来运日有些可怜了。 拉起了老道,拍了拍运日身上的灰尘,太乐安霖又给老道找了个凳子,这才问起来瑞绒二人因何这么暴怒,因为以二人的性格,不像是那种欺负老道之人啊? “你让他自己说!”瑞绒这功夫气也差不多消了,一转身带着谷金春回到了屋中。 而这头运日也将之前做过的事情向太乐安霖又说了一遍。 “车千斤的镖队是你劫的?”心平气和的问。 “恩。”有些心虚的回答。 “抢完人家丹皮就算了?还犟车千斤整个镖队三十多人给吹到深山老林去了?是你干的?”深吸一口气的问,略带怒气。 “......恩。”更加心虚的回答。 “然后被你妻子教训之后,依旧不悔改,转手趁众人不在,又来县衙明抢晓月的香囊?也是你?”较为生气的询问。 “呃......恩。”特别心虚的回答 “然后,抢完之后,浑身带毒,最后弄得今日全镇居民中毒还是因为你?”很平静的讯问。 “这个不太赖我,责任有......(本想指谷金春,但是看到谷金春一扬拳头,立刻认怂。)对!都赖我!”义正言辞的回答! “......你真......该打!”就连一向心正的太乐安霖,也憋了半天才训斥一句。 接着众人都没有再发出声音,气氛尴尬的时候,就听见县衙外面有人敲鼓! 咚!咚!咚!咚! 敲得很急,而且因为别天伤几人正在衙门的后院,这鼓声是震耳欲聋! 每个衙门,不管是一城之主还是说像“晕老爷”这样的小镇,只要说这地方有朝廷命官的衙门,那么朝廷在其上任的时候,都会统一配备一面鼓。这鼓名叫“登闻鼓”!其作用就是现在的门铃功能,就是有冤案,这头一敲鼓,告诉衙门后院的县太爷,有人击鼓鸣冤! 其实这“晕老爷”上任这么多年了,要是以正常的情况,这么多年朝廷不颁发银两,这鼓早就敲坏了!但可惜的是,这“晕老爷”是个糊涂县令,在任多年,误判了无数错案,导致后来小镇即便是出现了案子,基本上都是以私了为主,实在是没办法私了,那么就去找本地的地保,或者说找衙门里的马钟。 而今日不一样了,因为小镇之前镇民多数中毒,这头“晕老爷”一家在忙上忙下,再加上前几日又收养津晓月,让镇民感觉这“晕老爷”或许脑子灵光了,于是就有这么一对哥俩拉拉扯扯的来到了县衙这登闻鼓前面。 两个壮小伙就开始一人拿着一个鼓锤玩了命的敲了起来! ps:这章写的超级没有感觉,虽然没人看,但是还是说一句,晚上还有两更。 第二百零八章:分家产 俩人一人拿着一个鼓锤,敲得时候自然是比一个人的力气大,再加上这登闻鼓常年风吹雨打,若不是没人敲,可能早就坏了。 由于整个县衙的衙役,昨晚因为贪心,将沾有剧毒的花瓣拿回了家,导致中毒一宿都没睡好,第二天解毒之后又跑了全镇去救人,劳累了小半天!于是“晕老爷发话”给这群衙役放一下午假,回家休息去吧! 所以这头敲鼓自然是没人回报的,别天伤几人终究是客人,等了有一小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太乐安霖一指别天伤:“你去接待一下。” “凭啥我去啊?这么多人呢?”别天伤嘴里说这,也站起身子来准备去县衙前面。至于说“晕老爷”一家,之前因为忙活半天,劳累之后夫妻二人都进屋睡觉去了,之前运日来了之后,瑞绒怕“晕老爷”一家听到,给“晕老爷”那屋施展了隔音之法,所以现在瑞绒不撤下法术,就是是把鼓敲破了,也无济于事......。 轰! 之前敲鼓的声音是“咚!咚!咚!”一直重复的循环着,而自从“轰”的一声巨响,之前让人烦躁不堪的鼓点声没了!而这头正好瑞绒一扯自己的隔音法术,就听“晕老爷”那屋嗷一声,差点给熟睡的“晕老爷”吓蹦起来!紧接着,本应该从大堂走过来的是别天伤,却换成了马钟这个狗腿子! 原来之前有这么哥俩拉拉扯扯的敲着登闻鼓,由于敲了挺长时间,这鼓声正好将正在睡觉的马钟吵醒。马钟一琢磨现在所有差人衙役都睡觉,衙门还正好出了事,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于是衣服匆匆忙忙的穿好,赶忙跑去县衙。 刚到县衙门口,就看见有俩人在这敲鼓呢!正要喝着这俩人的功夫,“轰”的一声,鼓锤直接锤近鼓里,直接给衙门前这饱经风霜的登闻鼓敲破了! 马钟赶忙快走两步,一拉这俩人,再一看面貌,还都认识,因为本身小镇就不大,这两位还是此地有名的俩人! 这两位是亲哥俩,都姓“阳”,看似挺少见的一个姓氏,但是笔者网上一搜,百家姓排名第499位!不管怎么说吧,总之负面的人物,自然会用一些偏僻的姓氏,甚至没有的姓氏为好。免得读者骂街:“凭什么坏人的姓氏和我一样啊?指桑骂槐呢?”。因此,为了这不必要的麻烦,笔者将这哥俩的姓氏叫做“阳”。 这哥俩是本地一大户的孩子,而且是双胞胎!哥哥呢叫做“阳东城”,弟弟叫做“阳西苑”。“东城西苑”这老爷子倒是挺会起名的。 可惜会起名没用,富贵不长寿,这老两口命都不好,老太太还没看到儿子结婚就病死在床,而老爷子这头倒是看到了两个儿媳妇,但是还没见到孙子呢,有一天在小镇中溜大街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难受,说了句:“哎呀!我心口疼!”人就仰面倒地,等附近看到的人跑过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没气了!不管是掐人中还是说压胸口,这人就已经没有心跳了!用现在的话说,可能就是猝死啊什么的。 这老头是猝死了,但是留下的问题可大了!这头两个孝子刚送走老爹的棺材,孝帽子一丢,灵堂的白纸还没扯下来呢!俩人坐地就开始分家产! 你要说这家是穷人家,分家产简单,就那么点东西一分就完事了,到时候各人过各人的日子。可这是本地的大户!虽然不是那种富可敌国的家庭,但既然算是富甲一方!家中家产众多,分的时候自然难以做到“平分”二字! 而且这哥俩谁也不让谁!这头说:“我是哥哥,长兄如父,你大嫂眼瞅着要生了,你家产多分我一点,就当给你未出世的侄子随礼钱了!” 这头刚忙接茬:“一起出生的,怎么就算是哥哥了?无非是你先从娘肠子爬出来罢了,我还是你弟弟呢,你怎么就不照顾照顾你弟弟呢?说那些废话干什么?钱财自然是要对半分!” 这俩兄弟可好,虽然是双胞胎,谁也不让着谁,家产半分之后,即便是再精细,他终究不是钱财摆在一起分,多少会出现谁多谁少的问题,俩兄弟总感觉对方分的遗产多,而互相吵架! 之前周围的邻居也给平过事,又重新分配一次家产,但还是无济于事,后来也请来过地保,还有差人马钟等人,也是请来分割财产。其中马钟还挺聪明,既然哥哥认为弟弟分的多,弟弟认为哥哥分得多,那么你俩就互相拿对方的遗产过日子吧! 本以为是个好主意,可是这头兄入弟家,弟如兄室后,没几天,俩人还会因为这遗产分割不均而吵起来! 一次两次有人理你,替俩人主持公道,可是时间长了,谁也不愿意理他俩了!而今天,这两位因为自己媳妇在背后“吹枕边风”,再加上貌似还没去过县衙评理,这两位喝了点酒,壮着胆子来到了县衙击鼓鸣冤,唯一可惜的是,两人这击鼓的力气太大了,直接给鼓面敲破了!鼓锤都敲了进去! 这头马钟抓住二人,将二人分开之后,对二人无奈的说道:“怎么又是你俩!跟你们说,今天上午的事你也知道吧?大家都忙活一小天了,又是解毒又是抬人的,县太爷现在还在屋子里睡觉呢!我们这些差人可下放了半天假,你们就老实点吧!你们挣了这么久的家产了,谁也断不明白你们这案子!” 这哥俩一听,脑袋一摇,别人怕马钟是因为他是衙门口差人的头,但是在本地大户面前,无非就是跑腿的狗腿子罢了,这俩小子年轻气壮也没惯着马钟:“老马!我们家分家这事,整个小镇都知道,也不是没找过别人当中间人,进行对半分,但是谁分家产,我们哥俩都感觉不均,你马钟也不是没分过!如今这小镇之中,就差这县太爷没给我们分过家产了,今日我们就找县太爷来评评理,看看这县太爷怎么分家产的!再说了,他当这么多年县太爷了,一个案子都没审过,小镇都没几个人见过他!他到底算不算县太爷啊?正好,大家都看着呢!就让小镇的所有人看看,咱们这县太爷是不是一个空架子!” 第二百零九章:晕老爷再审案 因为刚才击鼓的声音太大,再加上击鼓时间挺长的,自然会吸引小镇其他居民,因为早上已经出了一遭事情了,大家刚稍作安定,这整个小镇就传来了击鼓之声,大家正琢磨又出什么事情的想法,自然一个个都走到县衙前看看热闹。 这头阳氏兄弟一招呼大家,自然就有那起哄之人:“对啊!这么多年了!那县太爷判了多少错案了!当初我因为他一个错案,在县衙的大牢里呆了多久!如今我倒要看看,老阳家这案子,看那县官怎么断!” 还有一些有良心看热闹的也说:“你忘了你早上中毒,是县太爷夫妇二人给你熬的药,解的毒?现在过来冷嘲热讽的看热闹来了?你也好意思?” 马钟这功夫一琢磨,自己听到这鼓声被吵醒之后,穿上衣服跑到县衙,这县衙里还没有出来人,说明县太爷也知道这案子不好断,谁也平分不清他们家的家产,八成此刻正躲在县衙后院呆着呢,自己此刻若是能将这些人拦在外面,把事情平息了,那到时候自然是首功一件! 所以赶忙伸出双臂,张手向下扇动,示意众人别再乱说:“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今天早上大家也知道,我们县衙忙活了一小天,不管是我们差人,还是我们老爷夫妇,都累得够呛!今天就完大家,老爷看我们差人一个个精神疲倦,老爷慈悲,特意吩咐让我们这群差人可以回家休息半日,而老爷夫妇也回到了后院休息,阳氏兄弟,你们若是真想找老爷断案,那么不如明天再来,今天下午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你看如何?” “那不行!县太爷不就大家所说的“父母官”吗?如今我们这俩做儿子的有事情需要“父母官”解决,而且就要今天解决!就要现在解决!之前我们哥俩也听说了,这县太爷不会审案,经常审错案,如今我们哥俩也想看看我们小镇的“父母官”是怎么断案的!大家也来做个见证人,看看这县太爷有没有资格坐在这大堂的椅子上!” 人就怕起哄!大家经常能看见某某明星演唱会上,明星在台上一问:“大家到这来,开不开心?高不高兴?”你就看台底下一群粉丝高声喊:“开心!高兴!” 其实在古代也是一样,这头阳氏兄弟早就成为小镇的明星了,闲暇之时,总能看见这俩兄弟在接头打的翻来覆去的!也算是这小镇的一道亮丽的风景了! 既然有人起哄,自然就有人议论纷纷,而正在这一团乱的时候,别天伤迈着八字脚走了出来:“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还把鼓都吹破了?” 众人一看是救自己命的仙师,自然一个个都不吱声了。而马钟看到别天伤,知道总算有一个替自己顶包的了,立刻跑到别天伤面前,小声的将几句话将这事说明白,并且说这俩兄弟事挺多,又是地方有名的大户,所以即便是再聪明的人,也很难决断。而且现在还僵在这了,小镇居民都一个个要求县太爷当众审案,现在不太好收场。 别天伤一听,眼珠子一转,这有什么难的?稍微一琢磨就能解决的事情。 可是自己不是县令“晕老爷”啊?这事得县令断案才能服众啊!自己是能在衙门口就解决了这个分家产难的事情,可是自己终究不能在此地久居,所以这事还得这“晕老爷”来,让“晕老爷”将这案子断的利利索索,完完美美才是。 而且别天伤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之前一院子的人,太乐安霖居然吩咐自己前去,这仇不能不报,于是这头别天伤附耳对马钟说道:“你一会进后堂,去叫醒“晕老爷”然后让他审案的时候,这么说,就这么几句话就可以断完这案子。而且这县衙升堂是需要差人的喊堂威的(堂威,就是差人拿着木板在县太爷上堂的时候,一边让木板敲地,一边喊的“威武”,这个就是堂威)可是现在除了你一个差人都没有,正好后院的院子中,有不少人,你让他们拿着木板站在大堂两侧,今天他们就充当一次衙役!不过他们不太好说话,你需要央求他们!听懂了吗?而我现在先稳住他们,一会你都弄完了,出来叫我们所有人进去!” 马钟这头得令,一弯腰跑去后堂,而这头别天伤也示意大家稍等:“都稍等,马钟进去通报县太爷去了,等县太爷穿衣戴帽,整理着装之后,到时候省的大堂,大家一起去围观县太爷断案便是。” 别天伤说完,就站在了县衙门口。因为衙门之前几人进出跟串门似得,但如今这么多人围着,你多少得给“晕老爷”留住官威,自然别天伤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了衙门外面,而不是靠在衙门口。 过了不一会,这头马钟跑了出来,示意大家可以进去了,但是进去归进去,只是说可以围在大堂外面,当然围在外面的是站着的,而进入大堂之中的原告和被告则是跪着等着老爷问话的。 而如今也是这样,马钟,别天伤走在前面,然后阳氏兄弟跟在后面,一进大堂,左右两边站着的是太乐安霖,燕大昭,运日,和田北光四人,而且这四人一人拿着一个木板,身上也没套着衙役的衣服,看着就那么不齐,而马钟进入大堂之后,从大堂的侧面也拿了两个木板,分给了别天伤一个之后,自己站在了大堂的一侧,和太乐安霖对起, 由于马钟那个木板一站,变成了左二右三,别天伤只好无奈的拿着木板站在了另一次,和燕大昭对齐。 本心思坑一下他人,没想到连自己也搭了进去,别天伤也算是自己坑了自己。 等这俩兄弟进入大堂,分左右一跪,跪好之后,县太爷“晕老爷”转屏风入座,手中的惊堂木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升堂!” 两旁边“衙役”排班肃立,手中木板敲地,嘴里同时喊出:“威~武~。” 第二百一十章:审案全靠打 “带人犯!”老爷高喝一声! 还未等这阳家哥俩说什么,马钟赶紧跑过来在“晕老爷”耳边低声说道:“老爷!没人犯!谁都没犯法,就是俩人分割家产不均,上堂来的。” “晕老爷”一听,一点头,一敲惊堂木!其实正常情况惊堂木是不能总敲的,不过这一下就是为了遮羞脸罢了。 “那既然没有人犯,那么是你俩谁击的鼓?谁又是原告?谁又是被告啊?” 县太爷问话,自然下面这阳氏兄弟自然搭茬:“是小人我们击鼓的,而且还给鼓击破了!但这是......” “大胆!老爷我上任那年朝廷分发的登闻鼓你居然给锤破了!来人啊!给这两个破坏朝廷赏赐的东西拉下去重打二十!”“晕老爷”一听!怎么的?给县衙外面的登闻鼓都敲破了!先拉下去打完再说! 哎~古代官员审案,那是“官断十条路”!是用各种方法去进行审案,比中医看病的“望闻问切”更加细致,可是这县官,审案全靠打!而且也不会说个什么,基本上就两句问话“招不招?”“不招?拉下去打!” 而如今即便是别天伤提前告诉“晕老爷”这案子怎么断,可这“晕老爷”照样本性不改,先打两棍再说! 这头县太爷喊话,四周行刑的衙役就别天伤这哥几个,虽然有心想要替这阳氏哥俩求情,但是自己几人现在的身份是衙役,不能说老爷这头断案发话了自己作为衙役的不去遵守,于是无奈之下别天伤带头喊了句:“是!” 于是这六个“衙役”,三人一组,分别将阳氏兄弟拉下去行刑!往下拉的过程中这阳氏兄弟还大喊呢:“老爷啊!我们知道错了!不打官司了!我们撤案!我们赔这鼓钱!老爷啊.......。” 这头拉着往行刑的地方走,也不远,出了大堂之后往右面一拐,出了大堂往右拐,有这么一个块地,一般行刑都是在这块空地打。至于说为什么这县衙进到大堂的这么一段距离,有这么多道门呢? 这个在古代叫做“进”,“一进的院子”,“两进的院子”。从大户人家的这个“进”,就能看出这家人的身份如何!因为在古代建筑是很有讲究的,若是身份不够是不可以随便建造院子的,相声中有一句话叫做“谁谁家,十三进的院子!”其实恐怕除了皇上实在亲戚以外,基本上没有人敢住这种房子了!而《红楼梦》中,五进的院子,是贾母住的地方! 一般四合院是呈“口”字,而这个“进”就是在入口处添加一个额外的一个门和小院,让这个“口”字形四合院,变成“日”字形。而这就是两进的院子,若是三进的院子,会在后院,添加这么一个没有如口,但是额外的一个小院,带着房屋的这么一个加长型的建筑,让“日”字形的四合院,变成“目”字形。然后在往上添加“进”就以此类推,先给前门加“进”,然后再给后院加“进”。所以要说“十三进的四合院”或者这个房子没多大,占地面积也小,但是这个房子会特别的长。 当然了,作为小镇的一个县令,即便是芝麻官,也是朝廷的命官,所在的县衙也是居住的地方,自然前面会加“一进”。 而加出来的这一进院子,这空位就是行刑的地方。同时,之前围观的镇民百姓,也是站在这个一进的院子中,看着大堂里面老爷审案。 这头别天伤六人分为两组,一组三人。三人中一个拿着木板摁着后背脊梁,另外俩人轮班打屁股!但是在古代,打屁股一般不是说脱下裤子打,那是特殊情况,一般都是隔着裤子打的。 但可惜的是,这地方是南方,人们穿的衣服都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别天伤几人没有一个是会行刑的衙役!真要是会行刑的衙役,几板子给人打残打死都行,也有那一百棒子下去,犯人提着裤子就跑回家的。 而如今这别天伤几人也不会行刑,总之“晕老爷”让打那就打吧!别天伤和这位运日老道负责摁着,因为他俩力气小。而剩下这四位,除了马钟武功基本没有以外,这太乐安霖,燕大昭和田北光三人那个都是武林好手,手里都是见过血的人!这板子即便是再轻的落下去,也打的阳氏兄弟嗷嗷惨叫! 而且这就够倒霉的了,居然还有人在看着阳氏兄弟说闲话。 “看到没?这就是没事找咱们小镇县太爷打官司的下场!也就是这次咱们县太爷多说话了!要是放在以前,审案就两句!一句是“招吧”另一句就是“不招?来人拖下去打!”要是打完还不招,就继续打!打完还放入大牢之中,一关就是好几个月!”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之前围观的镇民本来是看着大堂的,如今一看这哥俩在这打屁股,一个个跟看热闹似得闲聊了起来! 这头吱哇乱叫打了一通,虽然打得不是很重,但是这哥俩都是富贵家出身,没挨过打,这头打完屁股站都站不起来了!无奈之下这六个“衙役”只好将这阳氏兄弟拖进了县衙的大堂。 往地上一丢,马钟回报了一声:“大人,小的行刑完毕,请大人指示。” 这头“晕老爷”再一拍惊堂木,低头看着这俩兄弟问道:“以后还敢不敢锤破我的登闻鼓了?” 这俩兄弟能说啥,说出一个“敢”还能继续挨打,所以赶忙叫苦狼嚎的说道:“不敢了!不敢了!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要说平时这俩兄弟因为家产之事意见不合,但此刻回答的时候倒是异口同声,而且意见吻合! “阿!既然知错了,那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行啦!退堂!”“晕老爷”一拍惊堂木,起身往后屋走。这几天“晕老爷”不知道怎么了?脑子开始渐渐的好使了起来,再加上自己夫人的教导,已经明白什么叫做“孤阳不长,独阴不生。”了,现在这在为自己云家传宗接代而百般努力之中。 自己正在忙着自己终身大事呢,那有功夫去审案啊!所以这头惊堂木一排,人小跑的往后院走去。 “大人!我冤啊!”这头阳氏兄弟一听县太爷要退堂,刚忙喊住县太爷“晕老爷”,那得回事啊?什么都没做,上得大堂来挨了一顿屁股板,这头县官要退堂回后院了? “啊?锤破我的鼓!你还冤了?来人啊!拉出去再打二十,我看他还说冤不冤了!”这头“晕老爷”刚要退堂,那头阳氏兄弟还敢喊冤。“晕老爷”眉毛都拧在一起了!还敢说冤,那是没打服啊!那就继续打! 这头一拍惊堂木,示意衙役拉下去继续打。可是别天伤几人迟迟没有动地方,反而看着马钟,示意马钟拦着点,这县官四六不分,照这样下去这俩打官司的倒霉蛋能在这活活被打死! 而且人家一直说,赔给县衙一个惊堂鼓的钱,也没说不赔,所以“晕老爷”发话之后,所有人都站着看着马钟。而马钟看到眼神自然也是领会,一路小跑,跑到“晕老爷”面前,低声附耳赶紧说道:“老爷,再打不是那么回事了!再说他们也说要赔这鼓钱了!不如还是先把他们的案子断了吧!之前仙师说的方法就不错,不如就用他说的如何?” 这头“晕老爷”虽然不那么糊涂了,但是也就是比原先强一点,这头马钟一提醒,貌似也想起自己升堂是要审案的。于是再次一拍惊堂木,说道:“俗话说“一罪不二罚”。既然你们要赔偿县衙的登闻鼓,那么我也就不再罚你们了!说说你们因为什么要打官司啊?” 这头阳氏兄弟一听,赶忙将自己父亲突然病逝,转手兄弟二人分家,但是招来谁平分家产都感觉不公平,如今只好找县太爷作为父母官来分,他二人感觉才最公平。 将这些事通通通一说,这头阳氏兄弟一边磕头一边哭:“求大人平分家产!” 其实这阳氏兄弟说这么一大堆,“晕老爷”压根没全听明白,但是有之前别天伤说的方法,所以这头阳氏兄弟一说完,“晕老爷”一拍惊堂木喝道:“你俩真是笨蛋!既然你们感觉所有人给你们分割家产,都不均匀。不如就让你们中哥哥阳东城去将家产一分为二......。” “大人啊!不行啊!那我哥哥定然会给自己分得多,给我分得少啊!”这弟弟阳西苑还没听完“晕老爷”说完,赶忙磕头如捣蒜的打断了“晕老爷”的话! “闭嘴!本官还未说完,尔等就敢咆哮公堂!眼里还有没有网法了!来人......本官先把话说完,再让人拉出去打你们,免得本官忘了怎么断案!” “晕老爷”本想是先再拉出去打二十板再回来,但是又怕把别天伤告诉自己的断案方法忘了,所以先把话说完,然后再打。 “你哥哥阳东城去分割家产,但是分割家产之后,你作为弟弟的阳西苑,可以优先选择要那份家产!这样你那个哥哥若是分出一大一小两份家产,你作为弟弟的也可以拿得多的一份!好啦!来人啊!将这两个咆哮公堂的东西拉出去!重大二十!” 第二百一十一章:打二十 这头“晕老爷”一喊退堂,那头六个“衙役”又得辛苦一番。 因为还得拉下去打啊!这次又是重打二十!别天伤一边拉着这阳家兄弟行刑,一边在这骂骂咧咧的嘟囔:“图什么许的呢?一句话的事,非得来这大堂上挨板子!你说你们皮糙肉厚的抗揍,我们哥几个可都累个好歹的!得啦!忍着点疼啊!” 这面一边拉着阳氏兄弟,另外这哥几个心里都有怨气呢! 马钟?这头是因为本来好好衙门放一下午假,正好回家睡一觉补一补觉,因为昨晚中毒没睡好,今天睡个回笼觉,没想到让这俩“东西”给破坏了! 田北光?这头是因为知道这运日老道是自己的仇人,将车千斤的镖队劫了的也是他,可是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这老道所以心中满是怒气没地方撒! 太乐安霖?是因为尴尬,自己堂堂武林一个怒王,如今当成了县衙的衙役,让人看着热闹!而且这运日老道干的坏事太多,想惩罚他,可是看着这老道一身的灰土,已经挨过一次揍了,不好意思再打了! 燕大昭?天然呆一个,过! 鸩鸟运日?刚才挨了多少顿揍?之前挨了多少顿揍? 别天伤?本来就是懒人一个,如今还得拿着大木板!多沉啊!而且拿一次这木板就够重的了,还得拿两次,这头哥俩一大屁股,这阳氏兄弟就往起来窜,自己还得拿着木板使劲往下压着,不让他们起来! 于是,五个带着一肚子怨气的家伙要给这哥俩再次行刑!可不像之前打的那么温柔了!之前看着这俩人可怜,打的轻一点!这次哥几个肚子里都带着火呢!一个个都有怨气! 拉到行刑的地方,田北光看了看四周,围着的镇民已经开始一个个散去了,田北光微微一笑,面色猥琐,对别天伤说道:“仙师!学过武功吗?” 别天伤一摇头:“没有”。 “啊!今天我教你一招功夫,这招叫做“白鹤亮翅”!”接着极其猥琐的声音从田北光本就猥琐的脸上传出!紧接着田北光拿着木板跳起来,两个胳膊伸直,木板是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啪!” “嗷~” 因为别天伤和田北光打的是哥哥阳东城,此刻阳东城屁股被打这一下,就好像这屁股不是自己的一样,叫唤的比鬼都难听! “唉~你这不标准!你看我给你来个标准的!哈!”这头田北光打完,太乐安霖也跟过来起坏水了!跟着起哄,这头他打的是弟弟阳西苑!接着也是跳起来带着木板落下! “啪!” “niao~嗷!” 这一木板下去,这阳西苑叫的比他哥哥阳东城还难听!老道运日好悬没摁住这木板,让阳西苑好悬蹦起来! “诸位这就不懂行了吧?在我们小镇之中,“白鹤亮翅”这招不是这么用的!你看这一下,是我们小镇版的“白鹤亮翅”!”接着马钟这头也是和太乐安霖一模一样的“白鹤亮翅”打了下去! “啪” “嗷呜!” 再过一会这阳家兄弟学会狼叫了......。 看着这俩兄弟在这噼里啪啦的挨板子,别天伤这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眼了,对着旁边的愣神卖呆的燕大昭说道:“这招式都是这么用的啊!那好,我过来学两招......。” 别天伤这头让燕大昭摁着阳东城,他过去招式就多了!什么“横扫千军”什么“冲阵斩将”还有一招什么“长虹贯日”!总之叫上一个名就往这阳东城的屁股蛋上打去!总之这么说吧!惨叫声能笼罩整个小镇的上空!就在县衙后院的屋中,津晓月听到后还问旁边的狐女瑞绒:“瑞绒姐姐?这是什么声音啊?我在山谷里听过狼叫,这声音怎么这么像狼叫呢?这小镇中也有狼吗?” 瑞绒一拍津晓月的头,温声的劝道:“不用管,不是什么狼叫!你看这你就听不到了~”说着一施展仙法,外面的声音顿时传不到屋中了。 最后这俩哥们告饶了:“大人啊!我们就是打个小官司,那么大罪过啊!而且老爷说了,是打二十板子!你们这都打多少下了!该收手了吧?” 别天伤一听,一摸下巴:“其实打人还是挺舒服的!而且老爷是说重大二十!那啥北光啊!你打了多少下了?” 田北光闻声接茬到:“我打了有十一二下吧!” “哦!十一二下......那安霖大哥呢?你打了有多少下啊?”别天伤这头一扭头,问起太乐安霖来了。 “我打的少,那也得有个七八下了!”太乐安霖刚说完,这头弟弟阳西苑赶忙插嘴说道:“你看!这加起来就有二十下了!那俩人打的更多,早就到二十了!” “啊~早就二十了!可是你这嘴可真快啊?在大堂上老爷说话你敢打断!我们这头说话你还敢插嘴!老爷是说重打二十,可没说打你们重打二十!可能是说我们哥六个每个人重打你们二十!又或者说!我们哥六个,分别各打你们二十板子!” 别天伤这头一说,那头阳西苑一算“他们六个人每人打二十,总共是一百二十下!若是每个人各打自己和哥哥二十下,总共是二百四十......。” “爸爸耶!我们父母死的早!我管你们叫爸爸了!你们是打也打了,训也训了!就当教训我们俩这不懂事的儿子了!我这腰中还有五十两的银票,让爸爸们拿去喝酒吧!也算是儿子孝尽爸爸们的!只求爸爸们放过这俩儿子吧!”阳西苑一琢磨,再打下去容易死人,索性服个软,这头叫声“爸爸”,反正自己死鬼老爹死的早,叫他们一声自己也不丢人!反正此刻“好汉不吃眼前亏!” 其实别天伤几人嘴里是这么说的挺狠,其实手上并没有多用力,要不然就这几位,真要伤人三板子能把人打死,如今这阳西苑还能算算数呢,可见脑子很是清醒。这头都叫上“爸爸”了,别天伤几人气也早就撒完了,再打下去的确有点“过”了,所以这头拿着别天伤拿着五十两银票,说一声:“走吧!” 这哥俩一听,如蒙大赦,提着裤子站起来就跑了出去,连头都没回! “吓唬,吓唬就得了,你还拿人家银票做什么?不过这哥俩也真是有钱啊!随手一张就是五十两!”太乐安霖本心思不让别天伤拿的,不过几人这拿了,自己也没多说什么,可见两人的关系越发拉进。 “之前这“晕老爷”办了一桌酒宴,说不定花了多少钱呢?如今正好得了这五十两银票,咱们先去酒楼喝一顿,剩下的钱就给这知县夫妇就得了!走走走!去酒楼吃一顿去!”别天伤这头喊着,这哥几个将木板放回原处,一个个由熟知本地情况的马钟领路到了酒楼之中。 到了酒楼,叫了一间上等的包间,要了一壶好茶,就连点菜的时候,别天伤拿着菜单,也格外的大气的说道:“小二啊!炒这一本!” 哥几个自然吃胡吃海塞了一通,但是马钟吃到一半的时候,明白事理,因为自己注定不和这五个人是“同路”的,这五位在饭桌上可能要聊一些什么,自己正好还没睡好,不如先告辞为好。 因此这头马钟吃完,告饶说不胜酒力,再加上自己昨晚没睡好,想回去睡一觉,一拱手,人就走出了酒楼包间。 马钟前脚走出包间,这田北光就问旁边跟没见过吃一般,吃相比旁边别天伤还难看的老道运日问道:“仙师,你将我们那镖队用仙法吹走后,真是仙师的妻子前去搭救了?” 鸩鸟运日还挺诧异:“恩?我不是将整那整个镖队都吹走了吗?怎么你还是那镖队的?莫非当时不在镖队之中吗?” 这头马钟又赶忙解释一通,自己如何未卜先知感觉到要出事,又如何提前躲在了树林之中,最后又是如何看到了运日施展仙法将众人吹走,最后又是如何跑到别天伤这头来报官求助。 通通通说了一大堆,田北光对运日是一口一个仙师,一口一个仙法,说的鸩鸟运日那叫一个舒服。说道最后,一提问鸩鸟运日自己这镖队现在如何,运日一摸这两撇胡子,向下一顺,摇头闭眼一脸高深的说道:“你说的可是之前被我施展仙法吹到深山老林之中,不知具体位置的镖队?” “正是!正是!”田北光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鸩鸟运日。 “就是说,那镖队有三十来号人,其中为首的镖师是个大胖子,手中拿着一堆阴阳铲?”鸩鸟运日这回眯着眼睛夹着菜,放到嘴里后,脑袋又摇了起来。 “正是!正是!”田北光眼睛都快冒光一样,不住的点头。 “后来我那爱人阴谐去寻找的,也是你们的镖队?”这回运日睁开眼睛,和田北光对视着了。 “正是!正是!不知道现在我那兄弟们如何了?”田北光满心欢喜的看着运日,等着运日的回答。 “啊!既然是那个镖队,贫道暂且不知!”说着,运日还摇了摇头。 第二百一十二章:酒楼饭局 “暂且不知!???”田北光声音高了八度! “暂且不知!”运日说话还拉了长音! “你不知道,你刚才逗我?”田北光此刻都快跳到桌子上了。 “我真不知道,我这上午忙着救人,下午忙着让人打,刚才又被强拉着打人,忙了一天,根本没回去问我妻子阴谐,上那知道去?”鸩鸟运日一边说着,一边胡吃海塞。 不过那吃相好似母猪拱槽......。不知道的人还再一比较别天伤的吃相,再一看两人都是道袍......。整体拉低了仙师道长在人们眼中的样子。 “那你还在这吃什么啊?你快去问问啊?他们一群人万一在深山之中碰到毒虫蛇蛛的,这要被咬上一口,连解毒之物都甚是缺少!这可该怎么办啊?仙师!要不你先别吃了,我给你打包带走,这顿饭我请!你先去看看我那镖队如何了?行不!” 田北光一个劲的央求着运日,好几次想抓运日的手,都让运日躲了过去,不是因为别的,自己虽然幻化为人,又有灵气遮盖,但身上皮肤之上终究有毒,接触上不至于像昨晚那样中毒那么深,但是也够人跑肚拉稀一阵子了!像之前拿的县衙木板,还是说现在的碗筷,等使完之后,都会用灵气去毒。 “哎呀,小友啊!我这年百辈子都没进过酒楼吃饭,你就让我吃完了再走吧!而且你要说打包带走,给我那妻子阴谐带一份去!至于你那镖队,我是对不住你们!但也不能全赖我!我终究是鸟类化形......。你看到这酱鸡头了吗?跟你说,我本体的鸟脑袋就这么大!你把这酱鸡头拆开,里面那鸡脑就那么大点,你也就别指望我有多聪明了!再说我之前都挨了好几顿揍了!你也该消气了!唉~说到那了?”这运日倒也实诚,为了形容自己脑子不够用,几句话将自己比喻盘子里的酱鸡头了!不过看样子的确不够用,几句话又忘了说到那了! “就是回去看看我镖队的事!”田北光还得在旁边干着急的提醒着! “啊!啊!对!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镖队的事你别着急!我妻子,就是另一只鸩鸟,她叫阴谐,鸩鸟知道不?有剧毒!而且她修炼比我年头多多了!本事也比我大!毒性也比我大,脑子也比我大!所以比我聪明!之前就是她说小镇人会中毒的!所以我们连夜做出的解毒药!那解毒药你是不知道啊!是用我们常年居住的树木所研磨成粉,树枝,树叶那都行,都能解毒!但一个地方的鸩鸟一个毒性,这棵树就只能解我们身上的毒!而且这树的外皮有剧毒,只有树里才能解毒......。唉?说到那了?” 这运日,吃货加话痨,外加一身道袍,还是中等个子廋高的身子,一低头吃饭跟别天伤二号似的! 但倒也不怪他,常年就和妻子阴谐两个鸟在深山老林,吃的也是不可口的毒物,想去人类世界吃一顿好的吧?一来没有银两,二来自己使过的碗筷还都留有毒性,又怕伤到他人。而且因为是毒鸟,其他动物修炼的妖精都尽量的避开他们,所以基本上就是这俩鸟在深山老林相互聊天聊了几百年!如今正好碰到能聊天的主,即便是让瑞绒二女一顿毒打,这头运日也都心甘情愿的挨揍! 如今田北光一问话,这头运日话痨瘾上来了!通通通说了一大堆,就是不往正地方说!这无非也就是故意逗话罢了! 这头运日逗着田北光,那头太乐安霖在饭桌上还挺好奇的问着别天伤:“是不是只要穿上这一身青衣道袍,就都像这样,跟个饿死鬼投胎的话痨?吃没个吃相,说话还没个正行?” 在旁边低头狂吃的别天伤一听,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就开始抬头辩解了起来:“你别污蔑我们仙师,告诉你,我们仙师这行本事都大着呢!看到车千斤那个镖队没有,举手投足之间,一阵仙风就能给刮到深山老林,你武功再高又有何用?跟你说,我这是没认真,我要认真我的法力那是......噹!” 还未等别天伤说完,已经感觉这鸩鸟运日聒噪的太乐安霖,又看到别天伤正准备吹牛,一翻白眼,随手丢出一根筷子,直接插入了这桌面之中,仅仅露出半截筷子杆! 瞬间止住别天伤的吹牛之后,别天伤还没皮没脸的舔脸一笑,顺手从饭桌上将糖醋鲤鱼夹给了太乐安霖:“不想让我说话烦你,你就说呗,你说你给人家桌面扎个窟窿干什么?来来来!吃口糖醋鲤鱼消消气!” 这头别天伤说话的功夫,旁边的田北光要来打包的饭菜也已经送到了这桌,可是这小二看着桌面上斜着插在桌上的筷子,想说要赔偿吧!可是看着筷子插进去的角度来看,这应该是丢出去的,就这样本事的人,自己还真不敢开口索赔!可是不吱声这顾客走后,掌柜的必然是找自己的茬,扣自己的月钱,所以在门口迟迟没有离开,就盯着这筷子满脸的为难。 “行啦!行啦,不就是给桌子上插了个眼吗?到时候和你们掌柜的说一声,这钱我们出了,到时候你不用将筷子拔出来,将其锯断之后,打磨一下,然后刷上和这桌面一样的红漆,刷的厚一点,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行啦!下去吧!”别天伤一挥手,示意店小二下去。 拿到了打包得到的饭菜,可以带回去给自己妻子阴谐好好尝尝!这头鸩鸟运日也开始正经的回答起田北光的话来:“你也别太着急!我那伴侣阴谐白天化作本体领路给那个镖队,然后晚上还要回到自己居住的树木上栖息,一来一去也挺消耗体力的。再有个几天也就差不多能回来了!我就算是现在回去,我也碰不到你们的镖队,也碰不到我伴侣阴谐,还不如你听我在这说说话,也算是解解我这百十来年的孤独。” “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不过为什么你不用仙法再给他们吹回来呢?而且还有,为什么到了晚上,即便是那个叫阴谐的不化作人形而是鸟身,又为何非得飞回自己之前的树木呢?” 相比之下田北光其实对这些鬼狐仙怪并不惊讶,之前燕大昭和太乐安霖知道真有神仙妖精的时候,还挺惊讶,还想问问各种事情。 而田北光不一样,因为自己作为趟子手常年押镖,又被称之为“万里独行侠”,经历过不知道多少事情,其中自然有一些灵异事件。其实早在很久之前,田北光就经历过各种光怪离奇之事了,见过的鬼都有好几个了!所以知道鸩鸟运日不会伤害自己后,多少还不是很害怕了。 在这里呢,还是简要的提一下,这位田北光虽然廋的跟麻杆似得,还真算是个好人,因为前几次碰到的是鬼,都是那种没有多大法力的。但是这回碰到的是修炼成形的鸩鸟,所以当时以为是什么害人的妖道,所以有些害怕。 至于之前碰到所谓的鬼,还是说一下,也算是这个人物的小传吧! 就是说有一次,田北光也是押镖当做趟子手,不过镖师不是这位了,是另外一伙,也是请他来当趟子手,因为只要他押的镖,基本上一路上总出事,镖师们都一个个带伤回家,这田北光一点事没有,才被称之为“万里独行侠”。所以他要价会比一般的镖师要价低一些,所以有些镖队,图田北光要价低,再加上他是个老镖师,所以不信邪的也就雇了他了! 就以那次来说吧!即便是再老的趟子手,有的时候也会走到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到了那种地方就只能说是原地打地铺睡!这样相对来说比较危险,因为你也不知道半夜三更大家熟睡的时候,会不会碰到什么半夜觅食的虎豹豺狼的,再说南方这种气候,夜晚身上老林里面蛇虫也多,咬上一口基本上就得遭好一阵子罪! 但那次也赶上这镖队图运镖快一些,再省一些钱财,走的是深山老路,别说住店了,就连饭菜都是自己找柴火烧水做。 连续好几天都这么走着。其中白天的时候,田北光走着走看到前方有一个坏了的坟包!看样子也是那种年久失修,常年无人打理,就那坟包都被雨水冲出了一个窟窿,看样子里面还住着几个耗子!(耗子就是老鼠。) 这田北光看着到边上这坟包,心思走这么旧也累了,就示意这镖队原地休息一下。反正深山老林的也没个人,大家也都听这位趟子手的话原地休息了。有的坐在地上喝点水,有的拿出干粮啃几口。 就在大家都歇着的功夫,田北光没歇着,随手拿出夜晚驱虫驱蛇的雄黄块,顺道又在附近找了几个石块,将雄黄丢入洞中,因为大多数动物都讨厌这个味道,自然也就逃走了。然后又那几个石块,丢入这窟窿中,又拿土给这个洞平上了。最后弄了一身汗,才算是将这个坟包简易的修补了一下。 第二百一十三章:田北光小传 他这头一边修补,旁边休息的镖员就在旁边看着,这头田北光一边干活,他们一边说:“行啦!荒山野岭的,干什么善事,这坟都不知道荒了多少年了!你管这事干什么,好好歇着不好吗?一会还得赶路呢?” 这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有人在做好事,你说他看热闹不伸手帮忙也就算了,他会用语言来各种阻止对方干好事,就好像干这件好事的时候,这有多傻似得。 这镖队上上下下二十多接近三十人,所有人都在旁边看戏不说,其中六七个人在旁边冷嘲热讽的说田北光干的是傻事! 不过田北光也没听他们的,这头镖员说他们的,自己干自己的,等自己一头汗干完了,那头镖师一喊大家,准备启程了!田北光连擦汗的功夫都没有,就得继续走上行程了。 由于走的是深山老林,具体目标和路线都知道,也不会走错,但是在那里休息,大家谁都是看着天黑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扎营。随便找柴火,有干有湿,再加上车里有一个箱子里装着干柴,堆在一起点着了就算是能吃口热乎饭。然后这火会分给其他镖员,其他镖员在那柴火去引成一个个火堆。 这火堆等到了晚上,他们镖队有帐篷,要是有闲心的,或者说想拍马屁的,会将地面上的土地刨出来一厚厚的一层,然后将这火堆里面的烧的差不多的木头丢进这一层土坑里,然后再用之前的土将这地面铺平。因为大家晚上虽然支着帐篷睡,但都是躺在地上,铺上一个薄薄的褥子就算是一觉。而有这炭火铺盖的地面,自然会散发热,睡的自然就舒服! 如果说笔者这么形容的不准确,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平房的土炕!其实是一个原理。 这几天呢,田北光这一行镖队晚上也是这么过的。 但是有一件事要说清楚,头田北光虽然说是趟子手,按理说也算是镖队一二号人物了,可是他终究是外来的,属于“野”趟子手,不是那种有固定镖队的“家”趟子手。“野”趟子手就是说,没有固定镖队,那个镖队找他,这一次说定好多少多少钱,中途要是出了意外怎么扣钱,又或者怎么加钱,人家雇你这一次当趟子手,这一次若是感觉你还可以,下一次或许还找你当趟子手,若是感觉这次不行,就没有什么下次了! “家”趟子手不一样,是这个镖队成立的时候,基本上就有这位趟子手,一般所有镖员都是和这镖师,还有趟子手的熟人,是他们串联起来其他人组成镖队的,这样的趟子手称之为“家”趟子手,是说这镖队的分红,镖师拿大头,那么拿得第二多的,就是这位“家”趟子手了!参与分红,而且这镖队大大小小的事情这位趟子手说了算,这叫“家”趟子手! 说了这么多,就是说田北光是“野”趟子手,人家镖队压根就当“一次性的”,所以压根没重视他,往帐篷边缘的位置一丢,待遇极其不好!因为即便是帐篷外面撒了雄黄,也不保证晚上会不会有毒虫爬进帐篷,但只要是爬进帐篷,咬人的话,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这田北光! 而且帐篷虽然是那石头压着边缘,但是晚上凉风依旧能顺着帐篷的缝隙吹进来。田北光努力的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因为明天还得赶路,今晚必须休息好了才行,所以跟烙饼似得换了好几个位置,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算是进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有人推自己:“小友!小友!醒醒!醒醒!” 最开始还没怎么当回事,以为是做梦或者说是旁边睡觉的人不老实而已,可是这越推幅度越大,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响。渐渐的再困的人也被推醒了,田北光揉了揉眼睛,眯着一条缝,接着穿过帐篷的月光看着自己身旁有一个人影在推自己,说话声音貌似像是个老头! “恩~怎么了?你谁啊?叫醒我干什么啊?”田北光还属于意识朦胧状态,迷迷糊糊的一问。 这老头也不介绍一下自己,就是让田北光离开这里:“小友啊!你们快点起来!这地方不是睡觉的地方,你们往前走两里地再睡!” 说完,这老头就不见了!紧接着田北光再想说什么,一睁眼!一下子梦醒了!接着坐起来四处看了看,周围都是睡觉的人,呼噜声此起彼伏的,而且帐篷出口的布,也是系的严严实实的!这帐篷是从里面才能系紧的,而且外面是打不开的,就是为了防止有贼人偷镖队的押的镖,才如此这么做的! “不像是镖队里那个镖员跟自己闹笑话,而且镖队里没有那个人是老头,既然押镖就没有不是壮小伙的!可是刚才的感觉不像是梦啊?活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是没做过梦,那次梦也不像这次这么真实啊?”这么心思着,田北光琢磨了一会,可能是自己白天太累了,所以感觉这梦真实?思来想去的想了一会,田北光也就是躺在褥子上准备继续睡觉了!因为明天还得赶路,而且这群人打呼噜声音太大,自己可能这一宿是睡不好了! 迷迷糊糊的继续躺下,没多大一会,困劲上来了!田北光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刚睡没多久,这又有人推搡自己!而且还是说的一样的话:“小友!小友!醒醒!快点醒醒!”这人说话比之前明显着急了,但依旧是这老人的声音! 这次田北光有了防备了,一下子就精神了:“老爷子!这荒山野岭的没有你这样半夜来的老人!你要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没干过坏事!你可别害我!”因为田北光第一个想法就是碰到鬼了或者说害人的东西了!此刻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 “小友说的什么话!老朽感激你前几日帮了老朽,因此今晚特意来报答小友!小友快快起来!叫醒其他人,这地方睡不得啊!”说完!这老头又没了!田北光又醒了!四处看看景色,还是那个帐篷,还是一群人在呼呼大睡,没有任何人出去的痕迹! 之前在梦里醒的不算,在现实中田北光就已经醒了两次,再加上之前老头的警告,田北光感觉事情不对,赶忙起身召唤所有人:“起来!起来!都起来!这地方不太对劲!都起来!咱们赶紧离开这地方!走出去几里地就行!都醒醒!走出几里地再睡!” “你有病吧?你不睡别人还不睡了?做什么妖?” “就是!你这在前面走不用控制马车了!我们这群人身上带着的甲胄都几十斤重!你这功夫叫醒人不是缺德吗?” 一群人迷迷糊糊,骂骂咧咧的训斥着田北光,而且没有一个人穿起来,都看着镖师,这事让镖师定夺。 这头镖师也是困的发愣,等了好一阵顺清了思维,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田北光问道:“你说要让我们连夜赶路,有什么原因吗?还是说你感觉那里不对劲了?” 人家说的很在理,你一个外人第一次来我们镖队当趟子手,不能说什么事都可着你来!谁半夜三更睡得正香呢!让人叫醒了都不舒服! 这头一问,田北光将之前两次做梦被人吵醒的事通通和这位镖师一说......。好悬没被集体暴揍了! 做个梦都能当真的!还将我们所有人吵醒就为了这个?有几个性子急的镖员要不是有人拉着,都要动手过去揍田北光了! 其实要是正常人,也不会相信田北光说的话,第一次来镖队,本身就没有拿出让对方信服的事迹来,这头大半夜的你说让起来走就起来走?这镖队谁是老大不明白? 所以,这头镖师一摆手:“你乐意走,你走你的!跟你说!你走了别回来都行,反正我们这一路上也看出来了,多你一个人不多,少你一个人不少,这一路上也发生不了什么事情,押镖到最后还得给你结一份工钱!你要走最好是别回来了!” 其他镖员也在附和着说道:“可不是吗?前几天我就感觉他脑子不怎么好使,还给那破坟修建?又不是他老子的坟,不认不识的,尽那份孝心呢?” 这头大家在气头上,嘴也是损了点,而且田北光说完这些话,自己也感觉多少有点问题,这话换个位置,自己是镖师,自己也不会相信啊! 但是现在既然呛在这了!自己若是说不吱声继续躺在那,那自己这颜面在江湖上算是完了! 所以即便是硬着头皮,田北光也是自己一个人解开了系在帐篷口的绳子,一个人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帐篷里有人说话:“看一下咱们押的镖,别让他以这借口偷了去!” “放心吧!李头!这镖箱子都没有打开的痕迹,再说他走的时候我看了,那么廋的身子,拿什么东西我都能看出来!” “那就好!大家睡吧!正好省了他这一份挑费,大家到站了,还能多分一点!睡吧睡吧!”这头镖师一喊话,大家也就都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田北光小传(二) 这头镖队睡觉,暂且不说。因为一大帮老爷们大半夜的睡觉,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过多描述的。 但是这头,田北光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出了帐篷,多少有些惆怅了! 因为又失业了! 自己坎坷的人生再次被命运所绊倒.....。 那有那么多时间惆怅,然后田北光接着月光走夜路,一路走到了一个山下的小村之中!到达小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因为之前在深山老林走了好几天,田北光一个人走了小半夜,也算是能有个休息的地方了! 到了村子,自然是这要歇歇脚,稍微休息一下了,因为自己晚上也没睡好,再加上走了一晚上的夜路,现在是又饿,又困,又累!所以赶忙找了一家屋子冒烟的村民房,敲了敲门,告诉对方自己的来意。 当然了!不能说的那么丢人!不能说自己是半夜吵醒整个镖队,然后让镖师开除了!那样显得太丢人!就说自己这头家里有点事,要提前回去,所以提前离开了镖队。 这么说,一来不至于说一会镖队经过的时候,显得自己尴尬,二来呢,也是为了提醒这家人家,我身后的镖队,是和我一起的!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人生地不熟的村子,自己进村的时候也没人看见,若是一会自己在这家睡觉的功夫,让人暗害图财,死了连个人知道的都没有!所以,多嘴一句,说不定能多活些年。 这么嘱咐完,田北光拿出铜钱两百枚交给这家的男主人说道:“我呢!也不在这长住,可能也就是今天不走,明天就走!因为我昨晚走了一晚上的夜路,又困又饿,一会我在你家吃完饭,就借用你们炕头睡一觉,若是醒来的晚,那么就多打扰一天,若是起来早,我今天下午就离开这里。我在你家不白吃白住,这二百文钱,算是我住店的费用!” 大家看电视剧,动不动那个英雄好汉往桌上丢出一个银元宝,然后就让小二上好酒好菜,一点也不怕这银子不够!咱们也按这个来!若是说田北光住店,二百文钱也足够住上三四天的了!而田北光在这小村子给农户二百文钱,以这种小村子的平均收入,也算是不小的数目了! 这家男主人自然是点头答应,拿着二百文钱,也没多特意给田北光做什么,早上做的饭先给田北光吃。 吃完呢,田北光接着胃消化导致的供血不足,说白了就是头晕的功夫,求这家主人给自己一个睡觉的地方,这家主人又让田北光在自己睡觉的屋子中休息的。 一段时间无话,理由还是一样,一个大老爷们睡觉有什么好说的,还是等他醒来再说! ———————————————————————— 说书的嘴,唱戏的腿,分割线一过,田北光揉了揉眼睛,支起身子坐了起来,一看天呢!已经有些发黑发暗了!这一看就是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太阳也就落下去了! “哎呀!这一觉睡得!睡得够长的,这么长时间风餐露宿的,也没睡个好觉,如今在这热炕头睡得到是香!”田北光一边嘟囔着,这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这不是吃完才睡的吗?醒来怎么又饿了?因为睡的时间太长了!田北光大约从早上三四点钟一口气睡到了下午的六七点钟!从早上就吃一顿饭,醒来后,自然感觉到了饿了! 一边爬起来,一边穿鞋找人。索性,这家主人都在屋中,一看田北光起来,特意将之前做好放在一边的饭菜拿了出来:“之前看你睡觉睡的正香,做好饭了也就没叫你,但是也给你留了一份,还是先吃点饭吧!” 田北光也没管太多,也的确感觉到饿了。身子自己怀疑,自己可能是饿醒的,而并非自然睡醒! 胡吃海塞一通,也就是农家饭,但是因为饥饿,吃的倒也香甜,而吃饭的功夫,自然也是中国人最方便聊闲话的时候,这家男主人也不例外,这头一边看着田北光吃饭,另一头俩人就闲聊了起来。 这男主人也不知道叫田北光什么,索性张嘴直接叫“好汉”了:“好汉,你之前说,你身后是有一个镖队的,你连夜赶过来的,可是我今天在田地里干了一天的农活,也没看见有什么镖队或者说大批人马经过啊?而且我也问同村好几个人了,说有几个陌生人从村子经过,但是没见到有大批量的一群人从此经过!是不是好汉你弄错什么了?” 这家男主人问完话,田北光这头多少有些疑惑了,就连吃饭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不对啊!按理说,他们虽然说压着镖,走山路,马匹多少走的慢些,但是也不至于说整整一个白天都没有走到这村子啊!要知道自己就小半夜的功夫,就到了这里啊?” 田北光正纳闷的功夫,心思了好半天,突然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两个梦来! 这俩梦如真似幻!就跟真的一样!那老头可说了,不让我在那个位置睡觉,让我们快些离开。两次梦都让我离开当时睡觉的位置......。而且还说了,我前几日帮过他!前几日我就押镖来着,这深山老林也没见过什么人啊?更别提帮过什么人......。 想到这,田北光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可的确是没帮过人!但是!前几日可帮过死人修坟啊!之前走山路的时候,可是看到过一处破败的坟包,自己当时一时起了善心,过去将其修补了好一阵子! “莫非?这老头是鬼?” 这么心思着,田北光反而不害怕了!即便这老头是鬼又如?人家不但没有害自己,反而帮了自己!那自己有什么害怕的? 这么琢磨着,田北光抱着好奇的心里,就问这屋的男主人:“啊!这个可能他们镖队走得慢吧!我倒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前几日走在旁边这座山的时候,在山路边上,碰到这么一座孤坟!而且还破败不堪!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谁家老人去世,能把坟放在那么荒凉的地方啊?就算是祭拜也有些过于偏僻了吧?” 田北光这头一问,这男主人想了想,猛然间一拍大腿,说道:“啊!你说这个啊!刘猎户家的!刘猎户他爹,老刘的坟!刘猎户是我们村以前的老人,从小就跟他爹学习打猎,那可是老行家了!就他爹俩在这山上没少抓狼套兔子的!后来老刘岁数大,渐渐的也就不干了!再后来老刘死后,特意吩咐自己儿子,让他儿子将自己埋在山上,他说“打一辈子猎了,在村子里住的时间还没山上多,索性死了也就埋在山上!也算是个归宿了。”” 说到这,这屋男主人拿起旁边的茶壶,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继续说道:“这刘猎户听他爹的话,就给他爹尸体背山上给埋了!再后来,刘猎户说这附近的猎物打的差不多了!这村子里也没什么亲人,索性想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于是收拾收拾东西,人就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有的人说刘猎户是死在山里,让老虎叼走了!有的说是找到一门好老丈人,当“倒插门”去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吧!但是,人是始终没回来!我倒是相信这人是死了,若不然刘猎户那么孝顺,不至于说这么多年不来看看他爹!至于说山上那坟?由于里村子太远,之前和老刘关系好的几个哥们也不好上山特意看他(坟)去!他家也没个亲戚啥的,自然也就荒废了。” 这头这屋男主人说完,田北光一点头,心中暗想道:“恩,看来这老头的确是个鬼了!因为我前几日行善,给他修了修坟周围,又撒了雄黄,导致这老刘头为了答谢我,才半夜三更的将我叫醒,说......。” 正想到这,田北光猛然间想起,之前老刘头说让自己走,意思是这里有危险!自己睡两次,被叫醒两次,后来自己信以为真将镖队所有人吵醒,但没想到挨了顿骂之后,自己被镖队开除。走了一晚上的夜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到了小村!如今睡了一天,村民们都说没见到有镖队经过!再加上之前老刘头说的让自己离开那个位置!自己虽然走了,但是整个镖队都留下了睡觉去了!而如今这镖队这么长时间没有走到这小村口,那么就说明镖队一定是出了事啊! “不行!我得去救他们!”心中想着,嘴里可就说出来了,说着田北光撂下饭碗就往外跑。 这屋男主人赶忙拉住田北光,赶忙询问道:“怎么了?突然吃着饭的功夫,怎么就要救人呢?到底要救谁啊?” 田北光一边拖着这屋男主人,一边头都不回的说道:“哎呀!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半真半假,但是有一点是真的,我们那个镖队,指定是出事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田北光小传(三) 这头这家男主人也是个热心肠,一边跟着田北光,两人一边往山上跑!在路上田北光又赶忙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此刻已经不能顾忌颜面了,直接将之前自己怎么怎么做梦,又是如何叫醒镖队之后被开除,都说了一遍。 一边描述着,田北光二人就往山上赶奔,也就是这家男主人心地老实,若是旁人,一个陌生人的事,说出大天来,也不能傍晚跟着去深山老林里啊!而且俩人还空着手去的! 不过所幸,俩人是一边聊天,一边走,路途再远,聊一会也就到了。其实也不算是到了,而是离老远就能听见有人求救的声音! “救命啊~~~啊~~~救命啊~~~~~啊~~”声音参差不齐,好像是好多人的样子,而且听到这求救声音的音调,好像一个个已经都喊哑了一般,如同破锣打铁一般,都带颤音的! 田北光二人赶紧顺着声音走了过去,但是走到一般就停住了! 不是说不想走了,而是前面没法走了!好大好大的一个深坑!要是用现在的计量单位,大约得有接近十米,三栋楼的高度!而且又深又大的一个大坑,田北光顺着坑沿爬着往里面一看! 之前开除自己的那个镖队,全员都在里面呢!一个个哀嚎连天!而且还有的人用柴火点起了火把,用烟希望能将其他人吸引过来!不过看样子,除了给自己熏的满脸漆黑,貌似没有任何用处!而有的镖员倒是聪明,因为知道这土质松软,正用锹镐挖土,准备从地底挖出一条通道来!不过近十米的大坑,想要挖出条路,多少有点费劲......。至于还有一些攀爬的高手,正一个个踩着镖车外加人梯,费了牛劲正往上爬呢! 总之吧!这一个大坑之中,人类各种求生手段都在运用着,都在不断的运用着! 而田北光一探头,整个镖队此刻翘首以盼的眼神瞬间定位在了田北光的脑袋上!也不管傍晚看不太清,但是整个镖队如同看到了活佛一般!一个个高声喊道:“是田大趟子手吗?我们错怪你了!你快找人把我们救出来吧!我们知道错啦!” 这头镖师在坑地下一使眼色,这头还有几个岁数小的镖员赶忙跪下磕头:“田爷!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田爷!田爷开恩啊!” 这功夫镖队一个劲的说着“拜年话!”而且还此起彼伏的的称呼田北光叫做“爷”!不过倒也不怪这些人势利眼!此刻能救他们的,也就只有田北光,甚至说,能知道他们困在这的,也只有田北光!若是田北光这功夫一黑心,假装没看见!等他们全在这坑里冻死,饿死了!田北光再一下去将镖队所有钱财,包括押的镖全部带走,那是不废吹灰之力的!到时候谁能知道此事?到时候别人问起,田北光也是说自己是被镖队开除的,后来感觉不对回来时,自己这镖队人已经全死光了!别人知道了,也只会认为是自己这镖队也是咎由自取啊!押镖的途中,把趟子手开了,那是所有镖队最大的忌讳! 这头田北光倒也是个好心人,问了声坑地下有没有人受伤什么的,一回自己得回村子拿绳子才能救人,而且,问问有没有需要水或者说食物的,自己回村子都带齐了再过来。 坑地下镖师也在地底回答:“倒是没有什么人受太重的伤,无非是摔了几下,又或者擦伤,不过马匹明明都是栓在树上的,却离奇的一个都没受伤!不过这样也好,自己镖队所带的药倒是够了,食物也不怎么缺!就是缺水!本来是带了不少水,但是掉坑里之后,白天太阳晒着没有阴凉地方能躲着,而且这头又是搭人梯,又是打地道的,还有一群人轮着班的喊求救,水多少不够了,若是田北光回村子,多带些能喝的水是最好的!” 田北光这头听完,招呼镖队在地下等着,自己和这家男主人,回到村子里喊了救兵,最开始村子里人大晚上都不愿意上山救人,一个个推脱来推脱去,最后田北光自己答应,只要是来上山救人的,一人许诺发铜钱一百文!这才召集了十多个壮小伙跟着上山,一群人扛着两根大粗麻绳,嘿呦!嘿呦的!抬上了山! 一群人怎么救镖队的人倒是简单,因为人个子小,听指挥!倒是这几头马拉上去倒是挺费事!后来每个来的村民又多加了五十文钱,合着一百五文一位,在加上众多镖员的努力,才算是将这些马匹和镖箱都拉了上去! 俗话说得好:“慈悲生祸害,方便出下流。”这群镖队在坑里,没被拉上去之前,一个个看到田北光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等被拉上去之后!一个个嘴里嘬牙花子,这头救自己的这些村民,一个人一百五十文钱不说,田北光还得给他一份谢礼吧?再加上自己还得再次将田北光招过来当趟子手啊!这一来二去,本身就是为了省点钱,不住店,走的快一些,才选择走的山路,如今一算,这不但没有省钱,反而亏了不少! 于是,这镖队所有人从看田北光如救命恩人一般的眼神,慢慢感觉这“万里独行侠”的称号,田北光是没白叫,自己这一路上的不顺,都是因为这田北光这人倒霉催的! 心里这么心思着,嘴里并没有说什么,依旧是笑脸如旧,给了村民们每人一百五十文钱之后,也的确是又将田北光召回来当趟子手,一路上也是吃吃喝喝,和正常一样。 而田北光这头也以为,自己这次救了整个镖队,自然是大功一件,这镖队欠了自己如此大的恩情,且不说到了目的地,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就算是没有多少好处,自己也可以从“野趟子手。”变成“家趟子手”了,以后自己再也也不用四处找镖队当趟子手了!在这一个镖队混上一辈子就也完事了! 可是田北光没想到一个关于人性的问题————“大恩如大仇!” 张三若是欠李四一两银子,那么几个月还或者再延期一段时间,这都是小恩,以后多还一些钱财就算是完事了。就怕这种还不上的大恩!你说张三一家被李四救过一条命,而且还和李四是邻居!那可就出了大问题了!因为是邻居,总能碰到李四,而且还没法报答这救命之恩,那么就完了!从此以后张三就等于在李四面前抬不起头了!而且还不是说一个人抬不起头,是一家人都抬不起头! 从此以后要不就是张三杀了李四,要不就是张三搬得远远的!要不然,李四这“人命的恩情”,能压的张三一辈子喘不过来气! 这个不是笔者在这瞎说,唐德宗适时期,当然这个“适”不是不能念“shi”,而是念“kuo”,有这么因为宰相叫做李勉,曾担任开封尉时,有一次处理强盗集体入室抢劫罪的时候,由于这群强盗作恶多端,因此判了斩罪!到了刑场之时,李勉发现,所有即将被斩的人里,所有人都面带哀色,唯有一个人很有气概。 李勉好奇,因为是人就会恐惧,都快要死了,自然是害怕的很,可这人没有一丝惧意,于是李勉将其叫来一询问才得知,此人名叫“房德”,是被强盗硬拉入伙的,而且第一次犯罪就被官府抓获,所以祈求李勉放他一条活路。 李勉一看这人不像是坏人,又是被强拉入伙,自己这笔稍有偏斜,就算是救得一条人命!索性,李勉就将其放走。 官场风雨莫测,几年后王珙一纸弹劾,李勉被罢官为民。李勉无奈之下,只好投奔昔日故交常山太守颜杲卿,说来也巧,途径河北柏乡县,偶遇房德。又被房德拉入家中。 此刻房德已经不是当初落魄的囚犯,而是已经成为了搜刮本地民脂民膏的柏乡县县令。房德将李勉留在家中居住多日,而又挽留多日,李勉却一定要走,无奈之下,房德只好问自己妻子索要财物,想要赠予李勉,以报答当初不杀之恩。 但可惜,“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房德就没找到一房好妻子!这妻子就对房德说:“你说你要给少了,那李勉必然认为你是个薄义之人,可是给多了,且不说他以后会不会再次索要,若是他问你:“这钱财哪来的?”你又怎么回答,不如就将这人杀了,一了百了,你给他报答恩情的钱财,拿出一半都够找一个好点的杀手了!” 这房德是不是好人未知,但是绝对是个没主意的人,索性一点头,出门就去雇杀手去了! 可那知隔墙有耳,他家有一位仆人叫做路信,为人忠诚善良,听得此事之后,赶忙将此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李勉。李勉知道后,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趁着房德雇佣的杀手未到,赶忙是连夜出逃。 这才引来了后文书的“李汧公穷邸遇侠,田北光救人遭恨!” 第二百一十六章:田北光小传(四) 这头李勉慌乱逃窜,已经完全分不清什么方向位置了,只想快些离开此地,不然自己性命堪忧!用一句话形容最是妥当“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此刻一个心思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跑虽然跑着,但是这李勉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人跟着自己!但是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李勉这头此刻只是想快些离开此地! 跑着跑着,李勉跑到了一家客栈前,因为是晚上,客栈此刻已经关门了,但是李勉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急急的敲门,如同报丧! 因为敲门有一个规矩,不能说上来“咚咚咚咚咚咚!”不停歇的敲门,这是谁家死人了,通知他人报丧,才这么敲门!一般敲门就有三个声:“咚!噹噹!”咚这一声很大,告诉里面人有敲门声,怕里面人听不到,所有用力会大一些,然后接下来“噹噹”两声,是告诉里面的人,的确有人敲门,不是说风大,吹什么东西给砸到门上了,或者说小孩子讨厌,故意砸一下门就跑,主要是为了这个作用。所以一般砸门都是三声“咚!噹噹!”一声重,然后快速敲击两下轻声,这是规矩。 但此刻李勉已经不在意规矩了,就为了讨活命呢!那顾得这些,用力一个劲的敲门,终于将这客栈的掌柜的叫醒,并打开了门。 一开门,这掌柜的还很诧异的问道:“这地方夜晚豺狼众多,你是怎么来到这客栈了啊?而且为什么敲门敲得如此之急呢?” 李勉此刻进了客栈,心中算是大石落地,稍微喘匀了呼吸,这才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是自己怎么怎么对待的房德,而房德有怎么恩将仇报! 将这些事情一说,还未等这客栈掌柜的说什么,就听到房屋上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哎呀!好悬杀错了好人!”说完这一句话,就听房顶的瓦片上有人走路的声音,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勉还问客栈掌柜的,你听到屋顶的声音了吗? 掌柜的到是感觉也有声音,但是没听清,索性就安慰李勉说道:“哎呀!兴许是风大,吹得瓦片起了声音,你别多想,来喝口酒压压惊。”说着,客栈掌柜的这头给李勉拿了些酒菜,同时又将自己客栈的房门关上,因为之前说了,这地方豺狼众多,所以必须关闭房门。 这功夫哪能喝的进去酒,李勉正害怕房德雇来的杀手来追杀自己的时候,就听这刚关上的客栈门口,有人“咚咚咚”的敲门! 客栈掌柜的这头赶紧低声吩咐李勉道:“这人必是房德派来的杀手,你快些从客栈的后门跑!我这头牵制住他!” 李勉正点头答应,准备往客栈后门跑的时候,就听客栈前门外,有一个男子说话道:“李大人,别害怕!我不是来杀你的!这外面不好说话,你且开门!” 李勉一听,知道这人都已经知道自己在客栈之中,即便是逃,自己的脚力又如何跑得过那杀手,索性开门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事情和自己说吧!即便是要了自己这颗项上人头,也算是自己该着罢了。 这么心思着,李勉亲自将客栈门打开。而打开那一瞬间,李勉却是吓了一大跳!这门面站着一个全身都是夜行衣靠,就连脸都蒙的就剩一双眼睛,而且!这黑衣人手里,拿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李勉再仔细一看,这不正是房德夫妇的脸吗?那房德夫妇要杀害自己,不是雇了杀手了吗?怎么这杀手不但没有杀害自己,反而将雇主杀害了呢? 就在李勉疑惑的功夫,这杀手开口道:“李大人别害怕!小人虽是个杀手,但也深知“义”字!而且小人刺杀他人的时候有一个毛病,就是杀人的时候,被杀者必须能看到我的面貌!也好到了阎王面前好说明是谁杀的他!之前大人知道消息,提前逃走,小人紧跟其后,等到了客栈,本心思等大人要个房间之后,再去刺杀,因此在房顶静静偷听!而大人正好此刻在屋中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这客栈掌柜,我才知道,大人如此的大好人,不应该让这恩将仇报的畜生暗害!因此,小人反手回去,将这二人杀死,并且将这二人的脑袋赠予大人!” 说完,这刺客将脑袋放在了李勉的面前,接着双脚一点地,人就运用轻功飞走了! 而这个真事,可以将房德“一棍子打死”!然后所有责任都丢给房德,然后说房德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吗? 不全面! 房德恰恰是因为有情有义,最后才导致雇凶杀人! 若是房德无情无义,见到李勉如同不认识一般。李勉断然不会认出,当年杀头的犯人,混到了现在一县县令!自然也就没有后来的买·凶·杀·人,也更不会被这杀手反过来杀死! 而恰恰以为这房德有情有义!知道李勉对自己是有天大的恩情,却也知道这恩情单单是用钱财买不回来的!而即便是用钱财,需要掏出的也可能是自己下半辈子的积蓄,同时又怕对方疑惑自己钱财的来源。这样瞻前顾后的一琢磨,才出了这条阴毒的想法。 因此,最后因为这人情实在是还不上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自己往日的恩人痛下杀手! 索性,老天爷都看不惯此事,而让命运偏向李勉!若是李勉走错了路,碰不到这个客栈,那么不消一刻的时间,李勉必然会被这杀手追上,并被杀死!而碰到这客栈之后,客栈掌柜的若是不开门,或者不多嘴问这么几句,那杀手也不会听到这事的前因后果,也必然会等到李勉要了一个房间之后,闯入房间杀死李勉!而最主要的,若这刺客不是侠义之人,而是一个见财起意之人,那么即便是听到了李勉说的话,也必然会将李勉杀死! 所以讲这些“不可能”连在一起,恰恰是这个事情的真相!有的时候,现实比故事还要波折离奇,或许恰恰说的就是这个吧? 而这,便是大恩如大仇!恩情还不了了!那就只能杀了恩人,将这恩情了断! 而当时的田北光,却恰恰不认为这镖队会恩将仇报,因为都是江湖上闯荡之人,即便是心中没有“侠义”二字!也会对待自己客客气气的吧?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头镖队不是这么想! 以前田北光只是这镖队雇来的趟子手,说好听点是趟子手,不好听点就是一个新来的员工!作为老板的镖师想开除就开除的那种,甚至都不用为此多掏一份工钱! 而如今不一样了!田北光是整个镖队上上下下二十多人的大恩人了!这一下子就等于高出了整个镖队一头啊!所有人此刻都等于欠着田北光一个大恩情!而且若是说欠一个大恩情!像这山下的村民一般,十年见不到一回,谁也不认识谁,那么也没声顾虑的,因为这人情可还可不还了! 可偏偏他们是押镖的镖队,而田北光是押镖的趟子手!双方一个行当,以后这田北光必然也会加入这镖队!那么以后怎么办?以前雇他当趟子手,一次给多少钱是固定的,也不参加分红!可是现在呢?从此以后呢?他在这镖队一天,这分红他就一定得拿大头,因为这镖队全员都是他救的命!他自然就要算是“自己人”了,怎么也不可能给他固定的份额了! 而且你若说这次押完镖之后,整个镖队凑一凑,合资给田北光一大笔钱,然后委婉的请他离开镖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自己这镖队在江湖上的名声可就算是完了!虽有人一提起自己的镖队,都会说这镖队忘恩负义!到时候谁也不会找一个忘恩负义的镖队押镖啊!到时候自己这生意必然是一落千丈! 所以,这一路上,整个镖队背着田北光不在的时候,都讨论起怎么对待这位全体镖队的大恩人! 大家出门在外,一个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随地都可能掉脑袋的行当,赚的钱都带血丝的!平时拿出一文钱给自己花都心疼,如今那出一大部分钱来答谢恩人!怎么算怎么心疼!可是不给任何答谢,一群人且不说心里能不能过得去,就连知道此事的人!也都定会嘲笑自己! 当所有镖员思来想去实在没有一个好办法的时候,坐在人群正中央的镖师,眼睛一眯,嘴唇一咧,语气都阴狠了起来:“他一个人救了我们二十多号人!这恩情是怎么也都还不完了!与其让他处处压我等一头!不如我等想个办法!先让我们恩人“先”走一步!” 他说完,之前整个乱哄哄的屋子一瞬间都静了下来!好似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禁锢的宁静! 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镖队之中,最年轻的一位,如今才十三四岁的样子:“镖师?让田趟子手先走一步?那他先去那里啊?” 一瞬间,严肃的气氛尽失! 第二百一十七章:田北光小传(五) “这是谁家的傻小子?怎么混入咱们这个镖队的......。”镖师这头一捂脸,伸手一摆手,示意给这小子拉下去! 这小子拉下去之后,让这小子看门别让外人进来,然后屋子里整个镖队的所有人开始密谋怎么残害田北光。 几个人一琢磨,要是别的方法杀人是见血的,而且还要处理尸体,若是中毒而死附近的医者又能检查出来,大家商量来商量去,就一个方法最简单——在走水路的时候,想办法弄晕田北光,然后在丢入水中淹死!只有这样才能毁尸灭迹!而且即便是有人讲田北光打捞了出来,进行尸检,也是一个淹死的水鬼罢了,没人能查出来什么的! 几个人一合计,反正过几天要走水路,索性就雇一条大船,再买一些蒙汗药,等上了船,游上几天,看到四周无人之后,找个天黑没月亮的晚上,这头在田北光的饭菜里下些蒙汗药!量大一些!下完之后他必然睡觉,到时候哥几个给他往水里一丢,就算是为了王八了!到时候咱们哥几个派几个人假装田北光莫名的消失了,这头一报官,到时候让衙门里人打捞尸体去呗!即便是捞上来,也是淹死的症状,没有其他可以怀疑的! 众镖队一合计,大家都点头称是!就这么做了! 至于说为什么不是让田北光喝酒,然后在酒里下上蒙汗药,然后装作酒后落水呢?那是因为一个行当有一个行当的规矩!作为押镖的!这行当需要时刻警觉着,因为说不定就会有劫镖的人盯着呢!自己这头稍一放松,劫镖的就可能对自己下黑手!所以莫说喝酒了!就是睡觉,都是轮班制的,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排班看守! 所以若说是田北光酒醉落水,真要到了县衙报官,老爷还没等审呢,自己就说漏了嘴,所以镖队也没有想这一条! 这头大家合计完,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不管是吃饭住店,都以田北光为尊,因为田北光刚救完整个镖队嘛~而田北光也的确以恩人自居,因为他是认为大家盛情难却,而且也感觉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也没多心。 可是田北光那能想到,这根本不是什么以他为尊,而是整个镖队都如此想的“如今也快走到水路了,满打满算你也就是有四五天,五六天活头了!我们虽然是恩将仇报了,但是如今这几天,我们好吃好喝供着你,也算是你没白救我们一场!” 因为整个镖队都这么心思着,每天是好酒好肉的供着,一直供到了水路的码头————天津!俗话说得好“九河下梢天津卫,三道浮桥两道关。”这天津是个水路的码头,来来往往的客商想要走水路,都必须经过天津!而这镖队押镖也是要走水路才能到达目的地,所以自然是要雇船才能继续走。 现在田北光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乱世的苗头了!而在当时,还是一番太平盛世的,所以相对来说雇船,租船还是比较简单,方便的。 “雇船”顾名思义,就是雇整个这条船的所有人,船夫啊!水手啊!都是由船方出人,然后另一方出钱,这样的雇船省心,但是比较费钱!但是要是雇船,在乱世的时候,甚至是太平盛世的时候,都会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俗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其中“船”说的就是船夫! 一般雇船,都是船夫这头人多,而雇主一般人少,若是碰到那黑心的船夫,到了江中心无人的地方,趁晚上夜黑风高,趁着雇主熟睡,又或者下了迷药。这头拿刀一击毙命,丢入江中,他们转手拿着雇主的钱财找个地方躲一阵,过几天再找个地方装作船夫,等待下一个倒霉蛋进行残害! 一般这样的“船夫”,都有两个特点,一个是没有固定的接活地点,因为一旦某个地方犯案了,事情闹大了,他们都会选择找个地方躲避,等事情平息之后,他们还会找其他地方继续,所以自然不能有固定的接活地点,怕别人记住自己的相貌。另一个特点就是要价极低,或者讨价还价特别随意!最重要的是,不接没钱雇主的活。因为正常的船夫,拉这一趟活,他会计算人力物力,然后会要一个稍微高一点的价格,然后和雇主讨价还价,最后定价绝对不会低于一定的数值,因为到达某个数值这活就算是白干了!而且正常的船夫是不会在意雇主运什么东西,或者雇主有没有钱。反正雇主钱给自己了,自己到时候送到地方就算是完活结账的! 而这群图财害命的“船夫”不一样,只要能找到一个“肥羊”他们这好几个月都不用再找活了,也可以避一避官府追查的风头。而要是找到一个穷鬼雇主,背着一条人命官司,抢来几百文钱,自然是合不来!而且他们还抓住了大部分有钱人的另一个特点————抠门!很多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总想花最少的钱办事,而这群“船夫”,只要对方是大主顾来谈价格,基本上说什么价格,他们这头就答应什么价格,甚至基本都不还价,就怕这大主顾跑了!还得另寻一个。因为反正到了江中心,这雇主的钱财都是自己的,没必要在谈价格上浪费过多的时间! 说完这危机重重的“雇船”咱们再说说“租船”。 这个就简单了!一般就是带一个船主,一群人顺着河水走,这功夫船主在水上的一切吃喝用度,都是雇主掏钱,而雇主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给船夫结账,下了船船夫这头在这头再接个活,免得空船回去。 而说了这么多,这镖队这次租船就明显有问题了! 按理说这么多人,不可能雇船了,只能是租船,也就是说带着一个船主,然后一起走!可是这镖队要中途暗害田北光,又是下药,又是丢入水中的,落水声那么大,且不说那船主能不能听到,就是知道田北光落水了,就以船主的水性,到时候再给救上来可就坏了! 所以这头镖队租船的时候,特意以“自己压的镖过于金贵,不能带着旁人”为由,不让船主上船,而且宁愿多交押金,多拿租金,也不让这船主上船! 这可就有难度了!没有那个船主是傻子!这头是交了押金,也多拿了租金,但是怎么也不可能比这一条船值钱,到时候这镖队开着船跑了,若是不会来,自己上那找去?到时候即便是报官,十天半个月的都未必能查出来,且不说上下打点衙门的钱,就是这浪费的时间,都够自己再租多少次船的了,所以自然是没有船主愿意这么“租”船。 不好租船不说,这头镖师还得陪着田北光,因为田北光作为趟子手,像天津这样的码头,一般都有认识的熟人,而且这些熟人都是可以信得过的好船夫!不但说没有半分图财害命之心,而且船主手底下的船员个个吃苦耐劳,水性极好!住店也一样!若是总走那条路,一般趟子手都知道什么地方有客栈,那家客栈不是黑心店主! 所以这种租船之事,理应田北光去做的!但是如今这头镖师说了:“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大恩人,这事让下面的镖员去做吧!之前我们走的都是山间夜路,也没好好吃上一顿!如今到了天津这样的大地方,咱们好好吃一顿去!”说着就将田北光拉着往酒楼走! 而这头,全然不知的田北光一边被这镖师拉着,一边对身后的镖员嘱咐道:“若是你们去租船,看看“北大关(浮桥的称呼)”老陈在不在!到那你就说陈老六在不在,若是没人搭茬或者说不在,你再喊老李,李金子在不在,这俩人若是都不在,你们在回来找我,我去看看其他人......。”说着,田北光就被镖师拉走了,而声音也渐渐远去。 听完田北光的话,去雇船的镖员一扭头,吩咐其他镖员道:“听到没有?一个叫做陈老六,一个叫做李金子!这俩人指定是认识田北光的,到时候租船的时候警醒点,先打听船主姓名,若是船主叫这俩名的,就是白给咱们船用,也不用!听明白没?” 这头其他镖员自然是点头答应。 二十多人的镖队,最后用了一小天的时间,总算是弄到了一条符合他们“标准”的船!也算是赶巧,这船主这几个月都生病,船这头不但说租不出去,而且吃药的钱财自然也越来越少,后来为了筹集药钱,这船主早就标价将这船卖出去! 可是人都喜欢压价的!卖方这头越着急用钱,买方这头压价越狠!这船主是迟迟卖不出去这船,今天正好这群镖员来租船,而且说多给租金,多给押金,但是船主不能上船! 这病着的船主一听,好事啊!就这押金和租金加起来都比之前买船的人给的都多,而且自己身染重病,的确不能跟在船上,索性一点头:“我这船租你了!” 可实际上,这船主想的却是“反正就这些租金和押金都够我暂时吃药的了,你们若是能还我船来,我也算是大赚了一笔,若是没还我船,我也就算是卖给你们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船主将船租给了镖队,这才引来了“病船夫巧卖船得病钱,田北光抱枕睡救龙子!” 第二百一十八章:田北光小传(六) 这头租来了船,那头镖队的镖员赶紧跑到酒楼通报,但因为田北光在和镖师吃饭,所以通报的时候,说的话自然要婉转一些:“头!事办完了,但是田趟子手说的陈老六和李金子都不在,我们四处寻找的时候,正好有一个船主生病缺钱,而且又没法跟着船走,所以租船的价格很低,我们一琢磨出门在外能省点是点,就给租下来了!”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那是什么“价格低”啊!比正常租船价格贵了一倍还不止!但是这头有田北光在,为了不让田北光起疑心,故意说价格低,让田北光认为这镖队是为了省钱,才租的这个船。 在旁边的镖师一听,心里一琢磨“这事办得好啊!没有船主上船,到时候这头饭里掺点蒙汗药,这头给那田北光一吃,睡着了往水里一丢!神仙也救不了田北光的小命了!”这么心思这,镖师心情顿时就好了,立刻又让店小二加菜,在上些好吃的!因为这也就算是给田北光最后一顿像样的“送行饭”了! 这头田北光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头担忧呢,一边阻止镖师继续加菜,一边询问眼前二人来:“哎呀!老六和金子咋都不在呢?租这条船便宜是便宜,但是可都看准了,船要是不结实,到了江中心翻了,一船人都活不了!再说,咱们镖队会水的多吗?要是不多还得雇几个水性好的水手护着,因为这一路上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田北光这头问着,那头镖员就怕再雇来几个水手,这事就难办了!赶忙解释道:“田趟子手,您放心,这船我都看了好几圈了,连吸附在上面的螺都没有一个!而且,田趟子手您可不知道,我们有好几个都是在天和城附近的村屯长大的,一个个不敢说能下水徒手捕鱼,但再水里睡一觉都不成问题!水性都好着呢!” 嘴里这么说,其实这镖员家住撒哈拉沙漠的正中心,后来撒哈拉沙漠房价涨的飞起,一家人无奈迁移,最后导致移民到了这当镖员,至于说会不会游泳?这小子游泳的姿势非常标准!,从小就被称之为“沙漠瀚海游泳小能手!”六岁的时候,就被父亲任命为“撒哈拉大沙漠,瀚海海军总司令”的官衔! 且不说这镖员的真实身份,这头田北光一听,万事都已妥当,那么一切就等着田北光上船了!而田北光也“不负众望”,就跟着大家走上船了! 上船之后,货物已经都卸进了船中,这船田北光在里外上下打量了半天,确定是一艘好船后,才安心的坐了下来。至于说他们上船之后,并不是说马上就能离开天津,离开这个码头! 其实还需要交税!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天津的北浮桥,这地方是货船的出入口,一天就打开两次,所有船只统一时间放行,其余的时间是收纳关税!等这头所有船只关税收完,一看天,时辰到了,这头浮桥一开,所有船只出港,然后再有其他船只入港!一天就两个时间段开浮桥,过了这两个时间,就只能等第二天了! 这头田北光众人检查完货物,带好了行李食物,关税也都缴纳完毕,众人就等着开船了! 没多大一会,这头一撤浮桥,整个码头的船只就一个个往外窜出,就如同那脱网的鱼儿一般!而田北光所在的镖队是一艘大船,行驶的也稍微慢了些,但也晃晃悠悠的划到了江外! 闲言少叙,到了晚上,这镖队之人吃饭时,并没有特意给田北光下什么蒙汗药,因为这刚出港没多久,一同行驶的船只都在旁边顺路漂泊呢!这功夫要是把田北光迷晕了之后,丢入江中,周围的船只容易看见或者听见!所以,大家这头都没下手,就等着再过一两天,同行的船只渐渐的拉开了距离,然后再给田北光吃饭的东西里下蒙汗药!然后再看到周围没有其他的船只之后,找个云遮月的功夫,赶紧将这田北光丢入江中,这也就算是“完活”!至于说田北光死了以后,他也不算是白救自己等人,到时候给他家里多送一份钱财便是了! 这头所有镖队这么心思着,这时间也就慢慢的推移到了第三天的傍晚,也就是出了码头之后,在船上呆着的第三天!众人已经安耐不住了!而且四周已经看不到其他船只了!这头镖师一点头,那头镖员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大包蒙汗药! 好家伙,这群人是真怕药量小,万一田北光吃完睡着后,被丢入水中,而江水水凉一激,容易再醒过来!所以买了足足有两斤的蒙汗药!这别说弄晕一个人了,就是水牛骡子都能麻翻了! 一群人到了晚上,自然是要煮饭的!因为三十多号人,若是都在船上吃凉食,那么这几天水上生活会伤及脾胃的,而这大船上,一般也会有一个可以生炉子的地方,这地方都是用铁制品做成,有一个小炉子,大家做饭的时候,炉子上做一个饭锅,煮饭的同时,因为煮饭上面是冒热气的,把之前带的凉食放在上面用热气騰一下,热了就拿下去,换其他人食物放在上面。这样轮班的热凉食,虽然不能说完全热透了,但是也最起码有点热乎气,不至于伤到脾胃!而至于说最后这炉子里这热腾腾的米饭,那就只能给镖队领头的吃了!镖员只能说看着镖师吃完了,剩下一些,谁乐意要,谁就去吃吧! 而这次,大家为了将田北光迷晕,自然要将米饭里掺上大量的蒙汗药了!一群人将大米拿出来,又用江水好好透了透米,又放入了大量的蒙汗药,放入清水开始煮饭!大家也还是和往常一样,那大米饭去热凉食。等饭煮熟了之后,大家一起开锅盖,再往里面一看! 这饭不能给田北光送去吃了! 不是因为这群镖队突然良心发现,决定不杀田北光了,而是因为————这米饭煮出来都“包浆”了! 放的蒙汗药实在是太多了,因为蒙汗药是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类似白面一样,这头放多了蒙汗药,这米饭煮熟之后,每一粒米饭都包着一层白色,好像是做的糯米团一般! “这不行啊!这要是拿过去?干咱们镖队的,谁还没见过蒙汗药了!这包着一层蒙汗药,田北光作为趟子手又怎么能分辨不出来!得了,重新再煮一次吧!”这头镖师看了半天这锅米饭,索性一叹气,吩咐这些镖队的人再去煮一锅米饭。 可是话音刚说完,镖师一抬头,发现自己这群镖员一个个都迷迷糊糊的,甚至有的站着的时候都直点头。 “这......这这这!你们也没吃这米饭啊?怎么一个个都像是吃了蒙汗药的症状呢?” 这头镖师正纳闷呢,旁边有一位之前吃凉食吃的少的接茬了:“头!这蒙汗药太多了,劲也太大了!就是随着这蒸气飘上来的蒙汗药,都沾到我们吃的凉食上面了,现在我们脑子一个个都昏昏沉沉的,要不就明天晚上再说吧!我们实在是困了!” 说着,这位刚解释完,原地找个地方一靠,眼睛也就慢慢闭上了,而这头镖师怎么拍打,一个个都醒不过来! 无奈之下,今天怎么也没法动手了!而且在船另一头的田北光还等着吃饭呢?自己这头饭做好了也不能给他吃啊!这杀人之事,要做,也是我们整个镖队所有人一起动的手!不然的话,他们都被蒙汗药迷倒了,再一睁开眼睛,田北光已经死了!那只能是我一个人杀的,他们又不背人命官司,自然难以守住秘密!所以!这事决不能自己一个人干,要所有都参与进来! 于是,这头镖师赶忙将米饭倒掉,用重新做了一锅没有任何问题的米饭端给田北光去吃!同时吩咐之前守着田北光的几位镖员将被迷倒的人都拉倒船蓬里去! 期间田北光还问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昏昏沉沉的呢?而镖师以水土不服为由,糊弄了过去。 这群迷晕的镖员渐渐清醒,也就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好家伙,一个个睡了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个小时!这头且不说这群镖员醒后一个个脑子生疼!切说时间又到了傍晚做饭之时! 到了晚上还是老规矩,煮一锅饭,然后一群人拿热气腾饭。不过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蒙汗药没放那么多,这群船员也没有吃完凉食之后都迷倒的情况。等将秘法煮好,镖师这头特意吩咐让镖员送个田北光,然后跟田北光说,自己有点事,让田北光先吃,别等自己! 实际上就是怕田北光不吃,等着自己一起,反而坏了整个镖队的“大事”! 镖员领了命,自然也是如此招办!而田北光也没多疑,拿起饭菜就吃,而且还特意留了一半饭菜,没有拨开,意思是这头饭菜我没动,等镖师来了,让镖师吃的。 可惜的是,田北光的好意,注定是打了水漂! 第二百一十九章:田北光小传(七) 大家都知道一个常识,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要说这是治病的药,没有一个吃上就能立刻好使的!病状就康复的!没有!但若是说,这药是毒药,那基本上吃上一会功夫就能见效!但也有一个时间段的,不能说前一秒吃完,后一秒就见效,那是不可能的! 而如今田北光吃完这蒙汗药,也不是立马就见效的,只会慢慢的感觉身体麻木,脑袋渐渐的发晕犯困罢了。 刚吃完这带有蒙汗药的米饭,田北光渐渐的感觉身体不适,困劲就上来了,但他终究也是个武者,身体比其他镖员强壮,抗药性也比普通人要强的多,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越来越困,田北光一边站起来对身边的镖员吩咐,一边往船舱走去:“我这怎么这么困上来了?以前吃完饭也困,但这次困得厉害,我不等镖师了,我先回船舱睡一会!” 说着这头说完,田北光就往船舱走去!这船能待二三十人的大船,里面也有单间,也有大间!单间就是给管事的住了,也就是镖师和田北光各一个房间,然后几个大间就是镖队其他成员一起住几个大间! 货物就堆在两旁的过道之上,田北光晕晕乎乎扶着这些货物,总算是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直接一头就扎进了自己的床上。这里特意说明一下,“打开门就是床”,并非笔者有误,而是因为,虽然是单间,但是在船上能有多大的空间,还是这种货船,又不是那种大型的客船,说白了大小比普通人家的卫生间小点不多。当然了!“正常人家”不是说那种有私人别墅的,就是正常一百平米以内的家庭。 这头倒在床边,田北光此刻意识已经基本模糊了,但是依旧习惯性的往床头摸去! 田北光床头上有枕头! 这不是废话!别人床上,一个人睡,也就一个枕头,但是田北光一个人睡觉,他用两个枕头! 不知道读者那位睡觉有一些小习惯,例如抱着什么东西睡,才踏实,我身边就有一位,从小就抱着东西才能睡觉!而书中这位田北光也是如此,他也是抱着东西才能睡觉! 他喜欢抱的东西不是大件,因为作为趟子手风餐露宿的,不能带着大件,他就带着一个枕头,小木枕,打磨的很光滑,抱在怀里有的时候还老往下掉,而且这枕头绝对不是用来枕的,就算是住的地方是荒郊野地,没有枕头枕着,那他也不把怀中这枕头拿过来,枕在脑袋下面。就非得抱着这枕头,他才能安稳的入睡。 如今即便是被蒙汗药迷的昏昏沉沉,意识也已经模糊了,但是常年的习惯导致田北光还是伸手将这枕头拿了过来,抱在怀里之后,才安心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这头进船舱睡觉,另一头镖队一个个可都高兴的快蹦起来了!一个个聚在船篷中,也不敢吱声,一个个捂着嘴的笑,此刻这嘴要是没有耳根子挡着,都能咧到后脑勺去! 等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都差不多了!这功夫坐着的镖师一推旁边的镖员,然后低声的对镖员说道:“你去看看去!他睡没睡熟,就说我找他有事,若是他不搭茬,你进去再看看,推他几下试试,若是真睡熟了,你别弄出太大声,你退回来,上这来找我。” 这头镖师一说,镖员自然领命下去查看虚实,没多大一会,这镖员乐呵呵的跳着走了过来,还没等走到地方呢,就高兴的喊道:“成了!成了!还没进屋呢!那呼噜声就不断了!” “小点声!再给他吵醒了!你确定他睡熟了?”镖师站起来一拍这镖员脑袋,然后又低声问道。 “成了,睡的跟死猪一样!我过去拍他好几下,那呼噜声愣是没小一点!头!什么时候动手啊?” 镖员这头再三肯定之后,镖师微微一点头,又那眼睛往天空看了看,之前天色是傍晚,但是现在已经快全黑了!又站起来四周看了看,视野之内已经看不到其他船只了,而且离着很远很远,才能看见一点点的黑影,这黑影应该是岸边! 但是这镖师还是想再谨慎点,因为终究不是专业杀人的,胆子也是小了些:“那啥!这天还没全黑,咱们再等一会,天再黑点了,咱们就动手。” 作为领头的镖师发话了,镖员能说什么,都等着吧!又等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这天算是彻底黑了!镖师再次吩咐所有镖员看看四周有没有其他船只,镖员检查完之后,都说没有! 于是这头镖师一点头,眼神一眯,脸色一变,声音从牙缝中传出:“兄弟们!动手!” 话音刚落,这群镖员连带着镖师,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跑到了田北光的房间门口,镖师最后一个下来,走到田北光的门口后,还低声喊了招呼了田北光几句,确定田北光这呼噜声连断都没断,就确定田北光还在熟睡! 镖师这头一侧头,示意大家动手,几个身体壮的小伙子打开门,走到田北光的床边,有的抬脚,有的抬身子,还有的抬四肢,就将田北光慢慢的往船边运去! 其中有一个镖员看到田北光怀里抱着一个小木枕,想抽出来,但是扯了好几次,也没拿出来。镖师看到后还骂道:“你管那个干什么(指田北光的小木枕),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若是喜欢这事完了,我给你买两个!” 虽然是对话,但是镖队一个个人脑子都往外冒汗!都紧张的不得了!就怕这功夫田北光醒来! 这头将田北光抬到船边,喊了声号子:“一!二!三!丢!”说完一声丢,这头田北光顺势就被这镖队丢入水中!噗通一声,溅起了巨大的水花!看到田北光入水,大家心也送客口气。 “这就算是踏实了!即便是这功夫水凉将田北光警醒,但是因为蒙汗药的药效,因此他四肢无法有效的操控,到水里也没法游动,而且四周又没船又不靠岸的,而且是面朝下丢水里的,淹也淹死他了!” 大家这么心思着,这镖师是真会说话!开始假仁假义了! “哎~倒不是说咱们心狠!主要是咱们整个镖队都欠人家一条救命之恩,这倒时候他赖在咱们镖队不走,咱们好吃好喝供着他,下半辈子就算是给他干白工了!哎~行啦!如今他是神仙也救不了了......。既然事情办妥了,咱们这次走完镖,到田兄弟家,告诉他家里人,他酒后不小心落水即可,咱们再多给些钱财补贴一下他家里人,也就算了。哎~挺好一个兄弟。” 这头给田北光丢下水,开始假仁假义了,一口一个“兄弟”叫着。干的事,却连朋友都不如! 这头镖员们也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吗?就怕这种一辈子还不上的恩情,我家那头就有一个这样的,也是救了人,然后就就赖在人家不走,天天供吃供喝,在人家呆了好几年!” 另一个镖员也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家那头也有一个这情况的,也是救了人,就感觉对方欠自己一辈子的,隔三差五就去人家吃,最后人家实在没招,直接搬家了!这才算是了了。” 反正也不知道这群人是说的是真话,还是说有意附和着说,总之真话假话都有吧! 而就在这功夫,这头最小岁数这位镖员,职业破坏气氛的那位,心思了一会说道:“可不是吗!他这人挺好的,好几次我鞋走破了,都是他给我缝的,但是我有点感觉,咱们做的事有点不怎么地道......。” 啪!咚!啊呀! 就在这“花花轿子人抬人”的功夫,这位在这说丧气话,自然被一群人集体圈踢了一通。 就在这时,突然水面没有浪花,却瞬间感觉船晃动了一下,接着就又平稳了。但是此刻大家都在兴头上,大事已经办完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这么心思着,镖师吩咐大家快点开船,别到时候田北光在水中不能动,慢慢的飘了起来,扯脖子喊出声来,自己这船走还是不走?而且若是被其他船只听到,或者说被对岸的渔民发现,这事情暴露了,自己到时候就更没办法收场了! 这头心思着,镖师这头让大家快些开船,一直走出去有一个时辰,感觉已经离开很远了,表示这头吩咐抛锚,准备今晚再此地停靠下来,然后吩咐大家可以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总之大家睡的都挺好的,一个个心中石头落了地,睡的也踏实。到了天明,一群人自发的起床,有的摆齐由于颠簸导致不规整的镖箱,有的人准备洗米做饭,有的人打捞起船锚,准备升帆起航。 就在大家都忙活的功夫,田北光的那个本应该没有人,并且被关着的房门,被打开了! 田北光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还打哈气:“这一脚睡得真饱!可是这脑子怎么还是有些疼呢?” 第二百二十章:田北光小传(八) 这头田北光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嘟囔着,就慢慢从地下的船舱走到了船上来:“抱歉啊!这一觉睡得时间有点长,杂活全给你们了,我一个人偷懒睡觉去了!抱歉啊!” 这就是“客气话”,到他这种领头级别的了,就不需要干什么杂活了,即便是外来的,但是人家也是救了整个镖队所有人的性命,所以说出来这一句话,无非是给众镖员随便说的一句客气话罢了。 他这头感觉昏昏沉沉的也没注意周围人看他的眼神。这头他低着头捂着脑袋是因为蒙汗药的药效没过,还头疼着呢!那头镖员看他的时候,一个个好像看到了鬼一般!一个个眼珠子瞪的挺老大!吃惊之余还互相看对视看了几眼! 对视之后,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和疑惑! “昨天丢水里面的是他吧?咱们可是一起给他下的药,他那呼噜打的震天响!咱们所有人给他抬出来,一起丢水里的吧?丢之前,还有人想将那木头枕头从他怀里拽出来吧?就怕这木头在水里能让他飘起来!而且田北光丢水里之后,我们看了!等了好一会,他都没浮上来,我们才快速开船离开的!他怎么回到的船上啊?看样子还没什么记忆?就是睡了一觉?” 虽然都特别的吃惊,但是大家记住,科学家研究表明,(也不知道科学家为啥没事研究这个......。)吃惊就是一秒钟的事情,当然了有些人反射弧长,需要延迟一秒,但是最多不超过三秒的是吃惊,再多就是装出来的了!而这群镖员自然也不能装作吃惊,因为表现的太突出,怕被田北光看出来什么!于是在瞬间吃惊过后,一个个都很正常的还和田北光打招呼呢! 虽然一个个心都快蹦出来了的感觉,但是这头镖员还很自然的打着招呼!而且一切正常,做饭啊,吃饭啊!开船啊!这都正常。而这头田北光因为昨晚吃的蒙汗药的药效还有残留,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难受,所以这头吃完饭,看也没自己什么事,告罪了一声就跑到了船舱下自己的那个单间之中。躺着倒是能舒服一些,眯着眼睛慢慢的加上药效的残留,又睡上觉了! 这头他是睡着了,船上这头镖师拍手底下镖员过去自己打探一下,看看田北光是否睡熟。吩咐这镖员的时候,这镖员还胆子小,不敢去,但是被踢了两脚之后,也无奈下去看了一下,不过看了一眼就跑了上来:“头!睡熟了!咱们小点声说话他醒不了!” 这头镖师一点头:“恩!那就好!不过大家昨天是不是丢错东西了?抬得不是趟子手?抬的是别东西?” 他这头疑问的时候,其他镖员也开始议论起来:“头!不能啊!若是说你一个人看错了情有可原!我们这一群人还能看错了!而且抬的时候,田趟子手怀里还抱着个小木枕,我怕他到水里能浮起来,我还想抽出来呢!” 镖师琢磨了琢磨。“是啊!自己一个人眼睛瞎,不能说所有人眼睛都瞎啊,从船舱到甲板,在从甲板到船边,这么一大段距离,不可能说看不出来到底丢出去的是不是一个人啊!” 这么心思这,镖师咽了口口水,吩咐道:“再下去一个人!你们去看看,田趟子手睡觉的时候,怀里是不是还是那个木头枕头,若还是那个木枕,说明昨晚咱们的确丢的是他本人!至于怎么上来的!咱们没必要知道!” 说道“没必要知道”的时候,这镖师眼睛一眯,发起狠来了! “反正上次将你丢入水中,你是活着掉进去的,既然你能活着上来!算你本事!但是今日!我让你死着下去,我看看你能不能活着上来了!” 这头镖员又下了一遍船舱,自己看了看田北光的怀里的确有一个昨天一模一样的小木枕,于是赶忙上来禀报镖师,这的的确确是昨天众人丢入江中的田北光,田趟子手! 这头一说,镖师一点头,继续低声发狠说道:“他怎么从水里上到船上的咱们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反正咱们恶人做到底,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昨天给他丢水里是活着进去的!这次直接弄死完,再丢水中,他若是还能上来!那算是他的本事!” 这头镖师说完,有几个胆小的镖员面带苦色的劝道:“头!这田趟子手既然能回到咱们船上,说不定是老天爷护着他,别在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之前咱们恩将仇报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镖师这头听完,眼睛一斜看着说话的镖员,声音明显更加阴毒的说道:“这次咱们害他,若是就此收手,以后且不说他会不会知道,就是以后赖在咱们镖队,咱们可谁都抬不起头来,到时候分钱的时候,我作为镖师都未必分的有他多!告诉你们!咱们这是“杀人未遂”,让他知道了,到官老爷那一告,咱们几个月的牢饭一吃,家里孩子老婆几个月没有进账,看看能饿死几个!” 这头镖师连吓唬带训斥,这群镖员的确不敢说什么!因为干这行的没有说是大富大贵之人,都是穷苦之人!实在是逼的没招了,押镖吧!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不说,獐狍野怪,毒虫蛇蝎不提,还有四处打家劫舍的山匪歹徒,随便一个都可能让自己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小命都能搭上!所以押镖就是押命呢! 这头镖师说完,吩咐手底下的人:“到了傍晚,还是老规矩,煮的饭里面给我下好蒙汗药,这次咱们换个方法,先弄死他,再丢江中!我就不信死人还能上得船来!” 镖员听后,赶忙接茬问道:“头!咱们若是动手杀他,若是被官府打捞上尸体,不是就能检查出来吗?” 镖员问完,这镖师笑呵呵的说道:“你们不知道有一种杀人方式,不见血!没痕迹!死人和窒息的方式一样!叫做“贴加官”!你们去准备几张纸,在用罐子装一罐子水,等到晚上,田趟子手吃完带着蒙汗药的饭,睡着了之后,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这个“贴加官”。” 这镖师是真有俩下子,如此歹毒的杀人方式,他都能叫出来名字!可能大家不知道什么叫做“贴加官”,但是作为笔者还是多说几句的!大家都知道所谓的“酷刑”,不管古今中外,酷刑都是极其恐怖的事情,而且施展酷刑都是需要一定的物品器具来达到酷刑的标准!而要说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被世界公认最不人道,有损人格的酷刑,就要数————水刑了! 这种酷刑施展极其方便,甚至说我们普通人家都可以施展,若是那位读者感觉这酷刑没多残忍,完全可以自己亲自体会一下!这酷刑所需要的道具就两个东西,一个是一块毛巾,大小只要能遮住脸即可!另一个就是一个可以一直放水的水龙头! 而行刑的时候,只需要将毛巾铺在被行刑者的脸上,然后水龙头打开,不用调到最大,只需要浇在这毛巾之上,让水不断的侵蚀被行刑者的面孔!从而让被行刑者感觉到极大的窒息感,水不断的涌入肺叶,和胃里,那种痛苦不但让人无法死去,同时还能感觉到窒息和被淹死的感觉! 由于不致死,又能给与被行刑者极大的痛苦,这个刑罚已经被立法禁止了!不过这种痛苦的刑罚,其实咱们古代也有类似的方法,就是文中所提到的“贴加官”!不过相比水刑的不至死,“贴加官”更多是用来杀人,并且不留下任何伤口痕迹,让仵作验尸的时候,也只能被认定是窒息而死罢了。 “贴加官”和水刑一样,也是将人先固定住,让其无法挣扎逃脱,然后用沾湿了的纸,或者说干的纸贴在脸上后,含一口水喷在纸上,这样纸会因为沾了水后,紧紧的贴附在被行刑者的脸上!还未等这被行刑者用嘴将纸弄碎的时候,第二张纸又贴了上来,还是之前的方式,还是弄湿之后吸附在了脸上,一层又一层,贴上一层纸,就叫做“加一官”,第一张是加“九品”官,第二张加“八品”官,以此类推。一般据说贴到第五张纸的时候,这人基本上也就窒息而死了! 然后有不着急的,等这张纸干了,纸一般都是桑皮纸,干的也快,等这头完全干了,那头将这张厚厚的纸从被行刑者的面孔上一点点的揭开,然后拿到上司那查验,这就算是行刑完毕!总之是一种不想留下把柄的的杀人方式!但是这种杀人方式及其残酷,一般情况下不会给必死之人如此痛苦的刑罚。 而今天,这镖师也不知道是贼生奸计,还是怎样,居然想到如此残酷的刑罚! “嘿嘿嘿!田北光啊!田北光!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你也得死!神仙都救不了你!”镖师这么心思着,抬头看着天空,就等着傍晚下手! 第二百二十一章:田北光小传(九) 书接前文,这头镖师发狠心,想要二次下毒手暗害田北光!因为第一次下毒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拿蒙汗药麻翻了田北光,也是大家一起给他抬起来丢入水中的!可是转手第二天天一亮,这位田趟子手不知道怎么的就又回来了! 至于说怎么回来的?谁都不知道,这群镖队不知道的同时,读者也不知道!因为作者还没说到这! 这不废话......。 其实还是那句话——好人有好报!这田北光做了好事,救了一个镖队整整二十多号人,可能老天爷都感觉他不能这么冤死! 所以也算是命,自古水中都是有龙王的!《西游记》里面写的很明白,江河湖海之中都有龙王,最大的是四海龙王,敖广,敖钦,敖顺,敖闰。这四个倒霉蛋,然后最小的是井龙王,乌鸡国的八角井中,也有这么一位龙王,就管水井这么多的水! 而这天津码头口这,也有一位龙王,是一个小龙子,他父亲是龙王,管这天津五河,其实说天津是“九河下梢天津卫。”其实这里面的“九”是指很多的意思,真正天津只有五条干流——南运河、北运河、大清河、子牙河和永定河。 而这小龙子的父亲,也就是老龙王,就是管理这五条河的三岔入海口的龙王,权力很大!也很希望自己这孩子未来有出息,长大了能管理更大面积的“海”!因此总让这小龙子好好学习! 可是学习这东西不是说你让他好好学,他就好好学的!所有龙王们都将龙子们统一送到的地方去学习,也像现在读书一样,他们也要学习文字啊,本事啊!什么的! 可惜这小龙子不爱学习,别的小龙子读书的时候,他就在课堂底下偷摸·玩,也不爱读书,是也不认识字,最后等到毕业的时候,所有小龙子也要下发到各个岗位去任职! 说白了就是包分配!这头老师拿着几个地方,有西湖啊!子牙河啊!黑龙江啊!什么的!然后让这些小龙子选,一般来说,学习好的先选,最后学习差的最后选,这小龙子按理说是最后一个选的!但是这小龙子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会找关系!特意找到了自己的老爹,也就是这五河龙王去说情。 五河龙王给自己亲儿子办事,自然是又找关系,又随礼的,弄了好一阵,给自己这儿子从倒数第一个,生生的排到了前三名选择分配的地方! 到了该这小龙子去选上任的地方时,他虽然不好好学习,导致不认识字,但是他明白!江河湖海!“海”的面积最大!其次是“湖”,再然后是“河”,最后是“江”!所以选择的时候地方的时候,有大的自然是不选择小的,能选择海,绝对不选择湖,能选择湖,绝对不选择河! 同时呢,他还知道!字里面有三点水的字,就说明这地方水源充足!像自己父亲管辖的“大清河”三个字里面就有两个字带三点水,所以大清河面积最大(作者也不知道那个最大。),而其他四个河,三个字就最后一个“河”字带三点水,就都没这大清河面积大!所以,自己要选择工作地点时,一定要找三点水多的! 于是,为了寻找符合这两点的地方,这小龙子在老师给的分配地点的名单中,找来找去,终于完美的找到了符合自己标准的工作地点————沙漠·瀚海! 四个字都带三点水!而且还是“海”!自己到时候一上任,就是“海龙王!”自己父亲拼搏了那么多年,才堪堪是一个河龙王!而自己只要一上任!就是“瀚海龙王”! 这头给他分配工作的地点的老师龙王都看傻了!但是顾忌他父亲给自己的好处,还是很疑迟的问了一下这个小龙子:“那什么?你真选好了?就这个地方?”都不敢相信了!那有吞云吐雾,施雷布雨的龙,居然还有想去沙漠的?这地方多少年了,都没有其他龙去!有的龙宁可没有分配,也不去那沙漠上任去!这小龙子往常不是那种爱吃苦的人啊?如今特意让他父亲上下打点,让他先选分配地点,如今他居然选了一个瀚海沙漠!这......这小龙子太有志气了吧?而且这瀚海沙漠也不是什么抢手货,多少年没人去了!也不用这小龙子的父亲给自己好处啊? 这么疑惑这,老实龙王一问,这小龙子还以为得到了天大的便宜,老师吃了多大的亏一般,特别自豪的问道:“选好了!这就是我即将上任的地方!老师我问你!那瀚海!面积大不大啊?和四海相比,又当如何?” 这老师听完,既然你选择如此了,表情很是......难以形容吧!想笑吧!还憋着呢!不想笑却又露出笑容:“啊!选好了就好!这瀚海的面积嘛~若是四海加起来,或许还有可能与之相比!可以说广阔无边!又无边无际!” 这头说完,小龙子差点乐的蹦起来!“好啊!这瀚海就只有我这种龙子才能上任啊!到时候大家一称呼我为“瀚海龙王”!这称呼多好!我爹这辈子都比不上我啊!” 这么心思着,小龙子是一蹦一跳的往出走,这头老师龙王还在后面吩咐着:“上任之前多喝点水......可能到地方就见不到了!”前面那句话,小龙子还听到了些,可是后面那句话,因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也没听清楚,不过此刻已经在“瀚海龙王”的幻想中,小龙子已经听不清楚什么了! 而回到家中,为了给父亲惊喜,等着自己成为“瀚海龙王”之后,让父亲比自己第一级之后,向自己鞠躬,这小龙子也没告诉父亲自己到底去那里上任,就说是选择了一个好地方,水也多!(三点水多!)面积也广!(瀚海!)再多的事情,这老龙王也问不出来了!不过自己花大价钱上下打点了这么多,而自己孩子也如此兴高采烈的,自己也就不再追问。 直到......小龙子上任的时候! 这沙漠呢,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瀚海”了!在古代的名字已经不可考究了,但是用现在对这个沙漠的称呼呢,叫做“撒哈拉”!具体面积呢,经过现在人员专业测试,面积是906万平方公里,大约是一个中国那么大的一个沙漠! 这位小龙子就被任命到了这“撒哈拉”沙漠之中!上任之后,在空中飞起来都看不到除了沙子以外的东西!除了荒漠就是荒漠!别说有水了,就是活物都算是稀奇的!小龙子到任上就已经哭得要死要活的了! 这是那啊?我是谁啊? 啊对!我是“瀚海龙王!” ......爹啊! 于是这小龙子是天天哭,天天闹,天天写信找自己父亲,要求调职!可是这头是玉皇大帝写的谕旨,也不能说随意更改,最后老龙王费劲家产,在仙界求这个,找那个,总算是将这小龙子从这“瀚海龙王”的位置上拉了回来! 将小龙子调任回来了,是调任回来了!但是因为之前已经将工作地点都分配完了,想要再分配,只能等下一科的小龙子毕业了!咱们人类是一年毕业一批!但是神仙就不是了!有可能是十几年,有可能是几十年,上百年! 所以这小龙子只能回家干等!而老龙王虽然救回了自己的儿子,但也是一肚子的火!“让你好好学习不好好学!最后老爹上下打点完之后,你又选了个瀚海,上任之前问了那么多次,也不告诉一声,最后导致老爹我又掏了一份钱,才给你救回来!家里这些年的家底,都让你这来回两次上任拿了个精光!最后你还两个工作都没有,回家啃老!” 这老龙王是越心思越气,越心思火越大!最后等这小龙子回到家,老龙王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惩罚这小龙子,让他去自己所管辖的“天津五河”工作!不需休息! 人是必须每天睡觉的,若是长时间不睡觉,会伤害身体,甚至造成死亡!而神仙却不一样,他们可以不睡觉,因为有法力嘛!不睡觉也不会死!但是神仙不睡觉也会累。所以这头老龙王惩罚儿子,让小龙子去镇守“天津五河”,却不让休息,天生娇惯的小龙子就问父亲:“不让休息,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什么时候又能休息呢?神仙也得睡觉不是?” 这头老龙王一听,“怎么的?惹了这么大事,若不是为父你都得在那沙漠晒成“龙干”!这头要惩罚你!还没等去呢!就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来!”这老龙王一生气,随口就说了一句:“等掉水里一个枕头,你就能休息了!” 老龙王是随口一说,但是这小龙子自从上任这五河管理之后,可就天天盼着了! “什么时候能掉下来一个枕头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田北光小传(十) “什么时候能掉下来一个枕头?” 这是一道数学题,是有几率问题的东西!首先,枕头这东西都是睡觉的时候用!没有人说闲着没事天天带个枕头四处溜达的!而水面上也只有船只,而船只中,大部分是货船,没有说那个水手特意给自己准备个枕头,睡觉的时候,都是那着自己衣服团成一团,然后枕着,或者那个麻袋叠一下,也算是个枕头!而即便是有客船经过,也不会将枕头带出船舱! 所以经过小龙子本就不怎么够用的脑子一计算,这枕头掉进河中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几百年也遇不到的事情啊!这给小龙子愁的啊!没有盼头了!一天掌管河水,这河水往这头流,那头河水往这头流,河水不断,自己工作不能停!也不让玩,小虾米,小螃蟹找自己也出不去!也不让休息!闭上眼睛旁边监督的龟丞相就呵斥自己!让自己继续工作,要不然就叫自己老爹来! 这小龙子愁的没着没落的!一天什么都不盼着,就盼着那个船上掉下来个枕头算是能救了自己!期间这小龙子也不是没想过,将船弄翻,然后船里有枕头,自己也就算是解放了!大不了这翻了船的船员自己给他们救回来,然后多给好处就是了! 可惜,这主意刚起,那头老龙王也不知道怎么算出来的,在水里游过来就给这小龙子一顿暴打!打完之后,以小龙子的“聪慧”就明白,此事不可! 于是这几年,小龙子是天天盼,夜夜盼!就盼着睡上面能掉下来个枕头!可是怎么可能就这么恰巧的掉下来个枕头呢?小龙子都已经抱着在这河里几百年不休息的工作了! 可是赶巧了!一天的傍晚,小龙子在水底猛然察觉到有一个枕头掉水里了!至于说那么宽广的河面,怎么察觉出来的?人家是神仙嘛~自然是仙法道术之类的!总之就是感觉到水面上面掉下来个枕头! 这就等于自己解脱了!老龙王说了,只要掉下枕头,自己就可以休息了!如今掉下枕头,这是天意啊! 这么心思着,小龙子游到了这水底,看看是谁将枕头丢下,谁又是自己的大恩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小龙子游到这镖队的船旁水下,定睛一看,一个人渐渐的往水底沉下,而怀中,抱着的就是一个小木枕!不用过多描述这就是前文被丢入水中的田北光!不过说来也怪,这田北光廋高廋高的个子,手中还抱着一个木头做的枕头,浑身又无法动弹,按理说应该是浮起来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往下沉! 田北光在水中渐渐的下沉,没有人会在意,但是这小龙子可不能不管!“这是自己的恩人啊!自己得救他啊!”这么心思着,小龙子掐诀念咒,给田北光弄了个避水诀! 避水诀,说白了就是在水中可以喘气的一种法术吧!虽然说这小龙子不爱学习,一天就知道玩,但是这种法术对他来说是基本的法术。若是说别的动物成仙,像什么瑞绒,谷金春什么的,她们不会避水诀!但是作为水里顶级的神仙——龙!若是连避水诀都不会......那就等着淹死吧! 这头小龙子一念避水诀,将昏睡的田北光带到了自己的行宫!然后这头吩咐龟丞相去找自己父亲,既然父亲说“掉下个枕头,自己就能休息!”如今这枕头的确掉了下来,而且还在这田北光的怀里紧紧抱着!那么,自己的父亲自然也要,说话算数,让自己可以出去玩了! 闲言少叙,这头龟丞相用了大半晚的时间,才游到老龙王住的龙宫,自然的嘛~乌龟就算是修炼成仙了,游的也慢。不过所幸,老龙王知道信后,他游的快,片刻的功夫,就游到了小龙子的行宫之中。 到了行宫,老龙王一看被避水诀罩着的田北光,还有田北光怀中的小木枕。闭上眼睛自己也开始掐算了起来!不然小龙子在这“做扣”,骗自己怎么办!所以自然需要算一下,看看小龙子有没有说谎! 老龙王一算,的确!此乃天意,这田北光的确是有抱着枕头睡觉的习惯,而这镖队也是因为陷害田北光,才将其丢入水中的!既然如此!老龙王叹了口气:“哎~既然如此,真乃天命也!既然老天爷都想让你出去玩,那你就可以休息了,这河水也不用你管了!” 老龙王刚说完,小龙子“嗖”的一下窜出去好几百米,刚想找小虾米他们玩,老龙王一把给抓了回来:“回来!” 小龙子还满脸疑惑的问道:“老爹,你可别说话不算数,如今这枕头可掉下来了!我可以出去玩,可以休息了!” 老龙王一听,伸手一指水中的田北光说道:“你是可以玩,也是可以休息了!老龙我说话也算数!但是救你的恩人,你就这么丢在这了?” 小龙子嘛~玩心大!脑子又不够用,一听老龙王说可以玩了,一下子忘记水中的田北光了,于是赶忙将田北光送回了船上田北光的屋子里......然后一瞬间又窜出去几百米!准备去找小虾米,小螃蟹们玩! 然后又被老龙王给抓了回来......。 “就知道玩!你就不想想,救你这恩人,为什么掉入水中?大晚上抱着个枕头掉入水中,别说挣扎了,就连醒都没醒,你就不疑惑吗?”老龙王又将儿子抓回来之后,手攥着儿子的脖子,怕他再跑出去,然后问道。 “那可能是玩吧?要不就是梦游什么的!还有就是他应该水性好!所以在水里不挣扎?你看老爹!咱们在水里就没事,淹不死!他可能也是这样吧?” 小龙子也没想那么多,因为当时到现在小龙子已经被“可以出去玩”冲昏了头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现在一想起来,的确有些蹊跷。但在父亲面前不敢承认,只好现想几个借口。 老龙王这头听完一叹气,对儿子说道:“你这恩人叫做田北光,乃是一个好人!但是运气不佳,碰到一群恩将仇报之人,这田北光本来救了这船上的所有人,但是这群人心狠歹毒,想要暗害于他,又怕杀人之后,官府仵作产出端详。所以用骗其吃了掺有蒙汗药的饭菜,然后让其熟睡之时丢入江中淹死!但奈何天命有德!这田北光睡觉有个癖好,就是抱着枕头!因此那镖队将田北光丢入江中之时,也带着这个枕头丢入江中,而你也因为我的惩罚,做梦都想水面掉下来一个枕头,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个造化!既然如此,这田北光就是你的恩人!你至少要让他渡过此劫,才可休息玩耍。” 这头老龙王一说,小龙子一点头:“恩!这的确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和这镖队众人一样恩将仇报!我一定要护这田北光周全!” 于是,这小龙子就在跟在这田北光所在的船下!跟着船一起往前走!而这头田北光早上醒来,然后又回去睡觉,还有这群镖队所说的话,这小龙子可都听的一清二楚! “好啊!且不说田北光救了你们一命后,你们恩将仇报想要杀死他!而杀死一次没成功,还想琢磨第二次!看来这一船人都没有一个好人!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别想活着上岸!”一边心思着,这头小龙子在船底转起了圈! 小龙子虽然称之为“小”!只是说和其他成年的龙相比,他是小!但是和人比,甚至说和蚺比,小龙子大得多!几十米的身长在水底一转,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这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这水面上的镖队这个船可受不了了!没多大一会!这镖队的船就在漩涡中翻了!这镖队一群人掉入水中还没等准备自救呢!水下一个庞然大物瞪着两颗灯笼般的眼睛看着他们!一嘴一个!这群恶人是都进了小龙子的肚子! 同时!因为漩涡导致这只船剧烈晃动,熟睡的田北光也自然惊醒,还未等去甲板去看看什么原因,这头船就沉入了水中!因为是侧翻的,田北光又在船舱之中。河水瞬间涌入船舱。 田北光一心思,“这下算是完了,即便是自己水性再好,还未等出船舱呢,水就冲了进来,想要游出去,得等水灌满船舱,等到那时,自己早就淹死水中了!” 这在绝望的功夫,田北光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在水下呼吸!尝试了好几次后,确定的确在水下能呼吸,田北光当时心就不慌了,静静等待着河水将船舱灌满,没有了水压,自己才慢慢的顺着船舱游向了甲板。 总算是游出了船舱,田北光在水中眯着眼睛,寻找自己的镖员,坐看一眼没有,又看一眼没有!因为此刻水中很是浑浊,实在是看不清什么。索性田北光心思先游到水面上,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其他镖员活着吧! 这么心思着,田北光一抬头,准备往上游的时候,眼睛和两个发着金光的“灯笼”对上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田北光小传(十一) 水中!两个冒着金光的圆球,从斜上方的位置,直直的照在了田北光的面前! 最开始田北光还挺好奇,以为自己正上方有两处光亮是什么宝物吗?因为之前碰到过鬼,而现在又突然的可以在水中呼吸,田北光已经渐渐的习惯面对各种灵异事件了! 所以本着“这是什么东西?”的想法,田北光渐渐的往这两处光亮的方向游去! 人嘛~终究不是水生动物,在水中能见度有限,田北光在游得过程中,一直就没看清这两个圆滚滚的光亮到底是什么!其实本来这水还挺清澈的,淘米做饭都用这河水,你说能不干净吗?但是之前小龙子在船下急速的转圈,导致整个水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水底的砂石自然也被卷入水中!导致整个水中浑浊不清! 因为看不清,田北光只好眯着眼睛,往这两处光亮游,一边游一边琢磨着:“这可能是这次镖队押的镖!因为整个船都掉入了水中,因此这船里的箱子可能也掉了出来!这箱子在水中被水冲开了盖子!然后掉出来两颗夜明珠!” 田北光这么心思着,更加把劲的往这“两颗夜明珠”的方向游去!心里还安慰自己:“如今整个镖队都掉入了水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我若是将这两颗夜明珠拿到,那么不管如何,也能减少雇主一些损失!因为在这水中能发出如此亮光的,只有传说中的夜明珠了!”田北光还很害怕这夜明珠再因为河水的流动,导致被河水冲走!是努力的往这个“夜明珠”的方向游去! “要不说这夜明珠是宝贝呢!这在昏暗的水中能发出如此刺眼的亮光!同时还能在水中悬浮,居然不被水流冲走!这真是宝贝啊!这传说中的宝贝,如今能得此一见!也是我修来的福......。妈耶!奶奶耶!祖宗耶!” 田北光这头是一边心思这“夜明珠”真是宝贝,一边往“夜明珠”的方向游去,可是越游,“夜明珠”周围的景色也就越清晰,最后田北光距离这“夜明珠”还有个不到十米的时候,看清了这所谓的“夜明珠”! 这那是什么“夜明珠”啊!分明就是两颗大眼珠子!冒着金光的眼珠子!恰似月圆,却似日轮!在水中散发着阵阵金光!而金光照射的其他地方,一张血盆大口半张半闭!而嘴边还长着须子!随着水流四处摇摆!而且这怪物的身子也又长又大!眼睛在那个方向所能看见的!就是黑影! 田北光这功夫已经不想看清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了!管他是鲶鱼成精!还是蟒蛇潜水!这功夫自己就是想逃离这俩眼珠子的照射范围!而且心里还默默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田北光怎么心思的,这小龙子不知道!他是先看到的田北光!看着田北光在水中游来游去,然后看到自己后,努力的冲着自己的方向游来,小龙子还以为田北光要和自己说什么呢!所以就在水中立定住,睁着眼睛看着田北光向自己慢慢游来。 可是游着游着,田北光转头就跑,比之前冲自己游的还快!这小龙子就不明白了?“怎么回事啊?这为什么又不冲着自己游了?啊!可能是让我陪他玩,他想让我追他!”小龙子脑子终究是不太够用,或者说太简单,不愿意往深处想,这么心思着,小龙子就跟着田北光一起游着! 一个是人,在水中游的再快,也不如在水中的龙游得快啊!所以这头田北光玩了命的游!什么“蛙泳啊!”“蝶泳啊!”“仰泳啊!”“自由泳啊!”最后连狗刨都用上了!可惜就是甩不掉身后这两个大眼珠子! 因为小龙子在上面跟着田北光,眼睛自然是看着田北光的,所以这两个眼珠子所发出的光,就如同两个探照灯一般,给田北光前方照亮!不过所幸!田北光因为有避水诀的庇护!倒也是淹不死! 但即便是淹不死,就身后这大水怪在追自己,田北光自然也是玩了命的往岸边游去!前文书说过,这船只离着岸边远着呢!但是此刻田北光已经完全激发出了人体的潜能!不到半个时辰,愣是游到了岸边! 游到岸边之后,田北光用四肢着地的方式往岸边的树林里跑!此刻他连头都不敢回,就是一个劲的往前跑!最后跑出去大约距离水边有四五百米的距离,田北光实在是跑不动了,随表找到一棵树往树干上一靠,心是扑腾扑腾的跳着!此刻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缓了有半天,此刻浑身无力,但是田北光却心中暗喜:“要不说人要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呢!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脑子感觉又晕又疼,难受的要死,大白天就跑回去又去睡觉!如今能游这么久,并且游上了岸!” “被那水怪追的,脑子也不晕是也不疼了!就心思活命了!现在身体一放松,感觉浑身上下那里都难受!可是反过来又一想,自己这镖队的其他人,八成已经被这水怪吃了!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水怪跟着自己游了那么久,也没吃自己!虽然差点累死!但是好歹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这么心思着,田北光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两世为人啊!我那镖队的其他人,八成是都被吃了啊!” 他这头刚感叹完,身背后的树干旁,传出来一个声音:“是!那些人我都给吃了!就留下了你......。”话音未落,田北光也不累了,也不喘了!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找一个方向跑去!头都不敢回的继续狂奔! “妈耶!这怪物能上岸啊!” 田北光这头跑出去了!化形成人的小龙子还纳闷呢?“这怎么又跑出去了?莫非是认为在水中比试速度他比不过我,想在岸上在比一次?那就比吧!”这么心思着,小龙子就在后面追起来了! 若是追,别吱声还好说,这头小龙子一边追一边还在后面喊:“这次看你能不能跑过我了!在水里我是让着你的!让我追到就算你输!” 田北光一听,跑的更快了!“可不是算我输吗?一嘴下去我就算是小命玩完!” 跑的更快是更快了!但是人是有极限的!突破极限也只是暂时的!所以田北光是越跑越慢,而身后这小龙子却越跑越快,终究是神仙吗~若是连凡人都跑不过,就不是神仙了! 这头田北光又拼尽全力的往出跑了大约一公里左右,实在是跑不动了!索性往地上一趟,仰面朝天对身后的小龙子说道:“我是跑不动了!你是想怎么料理我?是炖!是蒸随你便!我是不跑了!与其累死!你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田北光说完,这小龙子也有些纳闷,四处看了看,貌似就只有自己了,于是小龙子鞠躬下拜说道:“恩公说的是那里的话?若不是恩公相救,我不知道在这河中需要呆上多少年才能得以休息!只是不知道恩公为何见到我就跑?是要和我比赛谁更快吗?” 田北光一听,虽然不知道怎么是个“恩公”!但是见到你就跑?你在水中那么大的一个怪物,谁见到不害怕啊!但是此刻自己也和这“人”不熟,可不能随口一说激怒了他,所以田北光喘匀了气,这才试探的问道:“你为什么叫我恩公?而且我这船因为什么翻了?那么大的船,到底在我睡觉期间发生了什么!居然能直接沉入水底!而且当我游出船舱之后,身边没有看到一个人影,那船翻了之后,我那镖队的镖员们,如今又在何处?” 小龙子听完话,倒着回答的田北光:“你们那些镖员之前都被我一口一个吞入肚中,现在应该在我肚子里消化着呢!至于说船怎么弄翻的?自然是我化作本体在水中盘旋,最后形成漩涡,将那艘大船弄沉的!至于说你为何是我的恩公......别跑啊!等我说完啊!” 田北光听到一半,自己船是被他弄翻的,船员被他全吃了!如今称呼自己“恩公”,那不用想啊!指定是差自己一个人就能填饱肚子,所以叫自己“恩公”!得!刚才躺地上也歇息差不多了!继续跑吧!说不定跑到有人烟的地方,这怪物就不会这么嚣张了!这么心思着,田北光继续逃窜! 但是实在是没劲了,说是跑,其实比正常人走快点有限,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小龙子拦住,在万念俱寂的念头中,田北光听完小龙子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知道自己救人救了一群祸害,导致他们恩将仇报,最后想在水上害死自己!而又因为自己睡觉的小癖好,导致约等于救了小龙子!而小龙子知恩图报,又反手救了自己! 这头小龙子通通通一说,田北光虽然累的已经精疲力尽,但是仍然不住的点头! 看来啊!这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老话说的一点不假! ps:即将进入卡文时代 第二百二十四章:田北光小传(十二) 这头小龙子将前因后果一说,田北光知道自己这是“好人又得好报了!”,不管怎么说,自己能活下来就是好事!田北光这头听完小龙子的话,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你这头帮人帮到底!之前你将我们镖船弄沉了!押的镖!就是那些货物也散落了水底!你帮我把它捞出来!因为不管怎么说!我是干押镖,走镖这行的,我押的镖总出事!名声够臭的了!你帮帮忙!将我的船和货物都从水底捞上来成不!” 小龙子听完,感觉这事在理,又施展仙法,将之前的船和货物都从水底捞出,然后又将田北光亲自送到了船上,临走的时候,还送给田北光一粒不大点的小珍珠,并解释道:“此乃避水珠!” 避水珠!就是那种在水里可以呼吸的珠子都可以叫“避水珠”,当然效果有强有弱!据说上古时期曾一颗避水珠,能在滔天大海中,开出一条旱路!这就可以说是最高等级的避水珠了!而等级越低的避水珠,效果自然就越差,有的是拿着避水珠,自己周围一圈就能形成一个空气保护罩,让自己在水中畅行无阻!再低一些的,就是只能含在嘴里,然后可以让自己在水中呼吸。 总之来说什么级别的都有。但这些避水珠一般都不是天然形成的,一般是水族动物修炼,没等成仙呢,经历劫难,或者说老死了!死后的内丹就是避水珠!若是被有缘的渔人打捞出水,传说这渔夫便能终生网都不空!就是一辈子都能捞上鱼来! 而像小龙子这种父亲是管理五条大河的龙王,宝贝自然多的很!当然了,主要因为沉入水底的船只不计其数!而什么小鱼小虾为了讨好龙王,从而升职加官!自然发现沉船之后,将沉船之中的宝物尽相翻出,送给老龙王!之前小龙子在学校之时,也都是老龙王将多年积攒下来的保护当做谢礼,才让这没出息的小龙子当了什么“瀚海龙王”! 如今这头小龙子将避水珠给了田北光,又念了个咒,只见田北光脚下这艘船无风自走!这船如同飞箭一般在水面上急速行驶着!而小龙子这头又拿了一些宝物,作为田北光的谢礼,俩人在船舱之中聊了好一阵。到了傍晚的时候,小龙子起身要走,一边走,一边嘱咐道:“你这人命薄,寿当四十有七,若是土葬归阴宅,怕有野狗扒坟之扰!不如你死前吩咐子嗣,将你尸首水葬于这五河之中!我父乃天津五河之王,护你一具肉身水葬!还是容易的!” 说完,田北光赶忙答应,自己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命薄。倒也不争辩什么!同时这头也起身护送小龙子出船舱,刚一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小龙子就不见了!再一自己看四周,自己貌似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也就是押镖送达的地方!因为之前雇主说过,坐船到达某某地之后,停靠岸边,到时候我会派人来将这些货物检阅一番,若是没什么问题,我在岸边就将钱财结算与你们,省的到时候再雇船回去。 想到之前雇主说的话,田北光这头赶忙将船靠岸,随便找来一个人给了些钱财,让其跑腿去将之前的雇主找来。因为这镖是雇主让他们送到某某地,而雇主走得快,提前在目的地等着呢!如今自己刚到这目的地才几天的功夫,这田北光就将货物送到,也甚是欢喜,但是唯独疑惑的就是,田北光这镖队的其他人踪影全无,只有田北光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甲板之上,于是出言想问:“之前和你一起来的镖队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 这头雇主一问,田北光猛然间有点傻了! “怎么解释啊?” “若是回答,之前那镖队所有人都恩将仇报,想将我在船上害死,但是我好人有好报,被这管辖天津五河的水中龙子所救......。貌似自己说了可能没人信,甚至还可能会把自己当做疯子看待。” 索性一心思,反正让自己押镖的货物没有缺少,这雇主东西没丢也不会说什么,到时候货物运下后,结完账,自己再去县衙报道吧!此刻这功夫还是编个瞎话为好,于是田北光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上了船的第二天晚上就睡了一觉,然后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岸边,而且镖队的其他人也不见了踪影!因此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那里,兴许是上岸了?也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吧?才把我留在这联系你们,雇主你看看吧!货物没有缺少就行!” 田北光一说,雇主其实也是在没事闲聊罢了,这头也有下人在检查货物,发现什么都没有丢后,这头雇主自然也会多问,索性结了账就算是两清了! 这个“结账”!不简单!不是说这头拿完货,那头雇主掏钱结账!相反,是一个比较繁琐的事情! 押镖的分两种,一种是有固定地点,开着的镖局,有门户有门厅!在县衙知府备案的,这样的押镖的成员一般都是集中训练过的!一个个手底下都有功夫,不管是安全保障,还是说基本素质,这样的镖局是最稳当,最稳妥的!但是价格相对来说较高!因为这头开镖局房子,人工,武师啊!都要钱,所以一般找镖局押镖,那价格一般都要价很高很高!而且都是雇主需要先付账,然后这头镖局给你一个信物,雇主拿着信物回去。这头派人出镖押镖,最后将货物送到雇主手里后,雇主再将信物交给这只押镖的队伍,然后押镖的队伍将这信物带回来之后,镖局再拿钱给这支镖队,但是具体是怎么分成啊,又或者说中途押镖的货物损耗了!这些都是之前定好的!有的是货物损耗由镖局赔偿,但大多数都是那只镖队押镖,那么货物损耗都由这支镖队出资赔偿,镖局是不管的! 还有一种就是一群“志同道合”之人,组合在一起,然后押镖的,里面的人参差不齐!有的是实在缺钱,孩子老婆都等着吃饭,还有的是想快速赚点大钱,总之什么的都有吧!甚至里面都有亲戚朋友互相介绍进来的!可能一个镖队二十来人,真正会武功的也就四五个!其他人别说杀人了!就是连杀鸡都未必敢!但是这样的镖队要价自然很低,因为都是缺钱的人组成在一起,所以一般都怕要价太高,给雇主吓跑!所以开的价格一般都很低很低!而雇主既然是要送货押镖,一般都是商人!商人重利,所以能便宜的,自然是不找贵的,所以这样的镖队也会有雇主来光顾。 不过只要是一个行当有人干,自然也就有那出类拔萃的人,也有那一只臭鱼腥了一锅汤的主!由于雇主图便宜,就有那山上的土匪化作这种镖队,接了这个押镖的活之后,将所有货物直接送到自己的山头,过了好几个肥年!这头雇主还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货物送到呢? 还有的损雇主,这群散镖队好不容易将货物送到了,这头到了雇主的一亩三分地,雇主故意拖着不给钱,而这群镖队本身都是穷人家组成的一伙人,想要钱那是难上加难!一群人借不了帐,也没法回去!甚至有的时候都闹出过人命官司来! 时间一长,作为朝廷,自然要颁布法律,一面让这些穷人组成的镖队可以继续生存,同时也不能让山匪歹徒假扮镖队,形成另一种劫货手段!所以由镖局信物作为启发,就颁发法律规定:若是这种散镖队想要押镖!先来此地的县衙或者知府来备案!然后县衙进行一次评估,例如这群镖员里,有的是祖上三代都是好人,没有做过一件恶事,那么好,这个人就可以当镖员!而另一个想当镖员的若是从小就连偷带抢,那么就不能当镖员!同时!这头雇主想要押镖,还想雇这种便宜的镖队。那么也需要来备案,同时还要交一份押金,放在县衙里!这一份押金,就是雇主和镖队双方协商好,这次的佣金! 这钱由官府保存着,锁在柜子里,贴上封条!然后拿出和柜子编号对应的“虎符”,其实说是虎符,但不一定是什么东西,只是功能和虎符类似!是一个一分三节的东西,三节的连接处,都有子母扣相连,也就是说这三个东西可以拼成一个整体。然后由,镖队的首领,县衙的人,还有雇主三人,一人一节!好生保管!其中镖队首领拿着的是中间这节“虎符”。 等到货物运到了终点,也就是目的地,这头雇主,或者说不管是谁!只要有这“虎符”,然后将这另类的“虎符”交给镖师,这头镖师拿着“虎符”一对接,能拼上,那么这货物你可以拿走了!没有这“虎符”就是说出大天来,也不行! 然后得到两节“虎符”的镖师,回到之前的县衙,将两节“虎符”交给县衙管事,这头县衙管事的将最后一节“虎符”拼上,当三节“虎符”拼成一个整体后,这头管事的将这虎符对应编号的柜子打开,将里面的钱财拿出,交给镖师,这才算是“结账”。 当然了!雇主之前也需要交纳给县衙一份保管费!而保管费的金额,也会因为这柜子里的金额高低,而上涨! 第二百二十五章:田北光小传(十三) 由于多了一成雇主掏的保管费,地方上县衙也愿意接这活,因为再怎么说也是多了一份收入! 同时!由于这另类“虎符”的关系,三方不需要记住彼此的相貌或者说名字什么的!只要说拿出来对应的“虎符”,那么你就可以拿走货物,也可以来县衙取钱!这里特意说明的主要原因,就是说一下,田北光在船舱中找到了镖师的“虎符”,然后这头和雇主一对就可以取货了!不需要寻找镖师和其他镖员,才能取货。 当然了!若是说雇主这功夫不想另掏钱,雇人卸货。也可以找这个镖队帮忙卸货,但是这个是另加钱的!一般走水路都是这个规矩——上船装货归镖队这头,下船卸货归雇主找人。 这头雇主给完“虎符”又卸完货,田北光这头赶忙又自己一个人驾船回到了天津,因为之前田北光和小龙子在聊天的时候说过:“一会卸完货,我回去也是走水路需要把船还回去,想快一点,希望小龙子你能帮帮忙!” 这头小龙子也是答应的,所以回去的时候,这田北光连帆都没升,一路逆流而上,船却行驶的飞快!不到一昼夜的时间,这船就飞速的行驶到了天津!到了天津,田北光下了船就直接赶奔附近最近的县衙,击鼓鸣冤! 不是为了别的!这事瞒不住!即便是有“虎符”可以取到钱财!但和自己一起来的镖队所有人终究是都死了!到时候镖队的亲人们发现家人长久未归,自然会报官!一个人两个或许不会重视,但是二十多个人组成的团体,突然人间蒸发了!这官府必然会重视起来!而自己作为在镖队唯一活下来的人,自然会被认为是重点怀疑对像!再加上到时候自己还拿“虎符”将钱财拿走!恐怕更是没法说清! 索性!自己先过去报官!别管什么事!先把自己“摘出来”再说!而且自己交完镖之后,因为小龙子在暗中帮助,逆水行船,用了仅仅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到达了天津,老爷到时候审案,也会认为这是一件灵异案件!至于为什么说在天津县衙击鼓报官,而不是在当时雇主的位置呢?自然是就是为了来一个“时间差”! 田北光虽然霉运不断,但是他不傻,这么心思着,这头敲起了衙门外的登闻鼓! 咚!咚!咚! 快状告三班衙役排班肃立,天津知府转屏风入座。老爷上的堂来一拍惊堂木:“来呀!带击鼓人!” 这知府从说话上,就比前文书那位“晕老爷”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那“晕老爷”上堂就两句话!一句是“招吧!”另一句就是“不招?拖出去打!”判什么案子,还未等击鼓人上堂呢!他第一观念就认为堂底下的都是犯人!都是来招供的!而这知府,第一句话是“带击鼓人!”第一观念是上堂来是有事情找老爷决断! 田北光上得堂来!跪在老爷面前,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满脸苦色的说道:“老爷!为我镖队做主啊!我镖队丢了!” 这天津知府先头还没听明白,低头看着堂底下的田北光又问了一下:“镖队丢了?多少人的镖队丢了?”丢了!你回接镖的地方等,或者又去押镖的目的地等啊?你来老爷我这州府报官!难道还指望老爷我给你派人出去找吗?来人!给我轰走!” 这头老爷一拍惊堂木,手底下两排衙役应了一声!就要将田北光拉出去! “大人且慢啊!我的青天大老爷啊!这事有蹊跷!我才来报官的!若不然小的怎敢惊扰大人尊驾!且听小人说完!若是说完,大人感觉小人说的没用,再将小人轰走也不迟啊!请青天大老爷明鉴啊!” 作为趟子手的,多少都会说话,溜须拍马的水平都极高!要不然碰到一个山匪劫道,本身山匪一个个粗人,自己作为趟子手说话再难听点,那就是一场刀剑之争!所以这头田北光上堂后,一口一个“青天大老爷”叫着!可给这天津知府听的那叫一个顺耳! “就愿意听别人喊我青天大老爷!”天津知府这么心里想着。 田北光这头说别的,天津知府都没听清多少,但是一句“青天大老爷”可给自己听的那叫一个顺耳,心里顿时从生气,到美滋滋的瞬间转换!紧接着天津知府一拍惊堂木,制止衙役将田北光拉下堂,并且喊道:“且慢!我作为一方的父母官!多少也应该爱民如子才是!既然你说你镖员丢了!那么我作为天津知府,自然要听听是怎么回事了!” 这头老爷吩咐了,差人们自然松手让田北光走回大堂。到了大堂,田北光再次跪下磕头,然后才委屈的说道:“都说“知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看来并不全是啊!天津由您这样的一方父母官!真是天津百姓前世修来的福分啊!若不是此处离家甚远,我都想移居此地了!这样才能常年享受晴天大老爷您无上的恩泽啊!” 纯属溜须拍马!从古至今,做地方官的都是三年一调任!就是怕地方官在一个地方发生腐败!而田北光还说移居天津,也更加是想阿谀奉承知府罢了!就这没有含量的拍马屁,站在左右两排的衙役一个个看着田北光都直翻白眼!看来是听的都恶心了! 可是......。 “来人!给搬个凳!”田北光话还没说完呢!这头天津知县乐得抬头纹都开了!赶忙吩咐手下的差人衙役,给搬了个凳子! 凳子拿好,田北光谢了一句恩后,刚一坐下,天津知府又问道:“渴不渴啊?老爷我这有刚沏好的茶水!” “啊!大人!不用!不用!小人我不渴!再说大人喝的茶水,小人怎么配与您同饮呢!” 田北光刚说完,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来人啊!给上壶茶!” 茶水端过来!田北光都不敢接,赶忙站起来谢恩,一口一个青天大老爷叫着! 而天津知县一耳一个青天大老爷听着!因为这老爷就一个耳朵,另一个耳朵睡觉的时候被狗给咬掉了! 等田北光说完,这头天津知府是慈眉善目,满脸笑容,就跟要咬人似得问着田北光:“饿不?看你这样子也是没怎么吃饭吧?来人!去外面买点吃的回来!等吃完了,喝完了,歇够了,再给老爷我说你这案情!老爷就愿意听你说案情!” 好家伙!田北光自从上得堂来,也没说过一句案情啊!好像就说了一句!还差点被拉下大堂!不过这头田北光也的确是有些饿了!因为之前整艘船都翻入水中了!也导致这艘船从里到外都被沁水了!虽然后来小龙子将船又打捞上来,可是船里面的食物一个个都沾湿了,吃起来也不怎么好吃!等卸货的时候也没吃到什么东西,最后到了天津也是直接上岸报官,的确没吃到什么!索性老爷要给吃的,这头田北光一谢恩,也就吃了起来! 天津嘛~是一个水路码头,所有在码头等活的工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来活,可能这个活刚干完没两分钟,下一个活就来了!要是稍有迟疑,可能这个活就让别人接走了!因为等活“抗大包”的人有的是,都急着抢活!这就导致在吃饭上,天津多数人都比较偏爱一些地摊小吃,就是随时随地,拿起来就可以吃,甚至说边走边吃也可以!因为有的时候活忙,吃东西时间不固定,没有说有功夫去酒楼酒馆,点一份饭菜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上来那种! 所以这头老爷吩咐买点吃东西给田北光,这头衙役们走出去没多大一会就带回来一小包吃的,各式各样的都有!至于是什么,抱歉!大晚上作者就不说这些吃的是什么了!免得读者饿了!(自己骗自己呗~虽然我快三个月零订阅了。) 这头田北光吃完喝完,又歇了一会,才对天津知府说道:“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押镖还挺好的,中途我还曾救了我们那镖队所有人一次!可是等上了船之后,我再在船上睡了一大觉!等醒来之后!就发现已经到达了送镖的地点!而且船已经停在了岸边!按理说这需要四五天的水路,居然在我睡觉期间就到达了!而且奇怪的是!我们镖队的所有人!都无影无踪了!” 知府一听,想了想“嗯”了一声后,沉声问道:“那是不是他们看你正在睡觉,不好打扰你,然后他们下船游玩去了!”因为有这样的,就是可下将这趟镖送到地方了!一路上高度紧绷的精神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大家都想出去玩玩!有的去赌场啊!有的去花楼啊!总之都是去放松放松! 这头知府一问,田北光赶紧再次下拜磕头到:“不是啊!老爷!我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可是我在船舱中找到了镖师所带的“虎符”!他们即便是再想出去游玩,也不可能不带着“虎符”出行啊!而且他们若是不带着“虎符”,也应该留下一两人在船上看管货物啊!因为虽然送到了目的地,但是还没有交到雇主手中啊!” 田北光这么一说,这知府明显感觉其中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于是说道:“你且继续说下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田北光小传(十四) 这头知县让自己继续说,田北光就将之前编好的瞎话继续往下说了起来,不过这事不编瞎话不行!因为说自己被龙子所救,多少有些匪夷所思,没法让人信服!而且小龙子也走了,自己找不到证人,也没办法说出实话,所以索性就在途中编了一个瞎话。 “大人!我真么琢磨着,便以为他们可能出了事情,但是既然货物已经到了,索性便找个人去请雇主来验货,反正一船的货物,清点货物也需要不少的时间,到时候等镖队的人回来了,我这头也差不多都核对完毕,这头一卸货,我们就可以驾船回去了,也省的我干等浪费时间。” 田北光说到这,又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而这功夫,不管是天津知府,还是这手底下的差人衙役,都聚精会神的听田北光讲故事!因为已经快讲到精彩之处了! “我这头随便找一个人,给了点钱,让他帮我跑次腿。我怕他那钱走了不给我办事,特意还吩咐将雇主请来之后,我再多给他一份回来的钱。这份回来的钱,比去的钱要多的多,于是我去的时候给他十文钱,然后答应他,回来给他.......。” “你赶紧说!别在这几文钱上绕圈!都着急这呢!”因为天津遍地说书的茶馆,是评书的窝子,所以天津人没事就爱去这些评书茶馆去喝茶听故事,而这头田北光在堂下一说,天津知府这听书瘾上来了!若是在说书茶馆,有那个不给书听的说书先生,一点事能绕来绕去半天,一段故事能讲三天,作为台底下挺书的观众们,是一点法子没有,想听故事,这头说的还慢!还不能催!而此刻在堂上!堂上的是老爷,堂底下的是田北光,老爷想怎么让他快点说,就怎么让他快点说!于是赶紧催促道。 “然后我找跑腿这人就去请雇主!我心思的是,若是镖队其他人也去请雇主,双方能碰得上,到时候这跑腿的自然会因为钱财,而回来汇报于我!可是那心思等回来的是之前雇我们押镖的雇主!等雇主带着人来清点货物时,我也和雇主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有没有碰到我的镖队其他人!而雇主也说没碰到!我这功夫就感觉不对劲了!” 说到这,田北光顿了一下!又抿了一口茶水!田北光这是一边紧张,因为说谎话,还是在知府老爷的公堂。就好比现在警察询问人时,有人编瞎话他自然会紧张一样。所以田北光借着喝茶的空隙,一边擦擦额头上的小汗珠,一边想想接下来怎么说,又怎么样才能把这谎话编圆了!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这天津知府啊!为人虚荣!算不得上是一个大清官吧!但也不算是一个贪官!受贿的事有是有,但是都不大!在当时的官场之中,也算得上是一股清流了!因为只要马屁拍的好!那么基本上不需要黄白之物,就可以让这老爷给其办事。 而且,这老爷爱好虚荣,自然也要摆官架子!所以绝对不会委身屈尊的去茶馆听书!更不会去别的地方游玩。这么说吧,只要有一丝有损官威的事情,这天津知府就绝对不会做!一天就是给自己憋在物理,养养鸟啊!下下棋什么的!所以今天堂底下田北光一说话,这头天津知府都没当案子来破!而是当做说书的在堂底下听书呢! “是啊!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但是当时还没有什么的,等到这头雇主清点完货物,然后又将货物抬走,并且将“虎符”交于我手,拼好“虎符”,也没雇主什么事情了!他自然也就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是双脚一点地,一手大鹏展翅的轻功,还是单脚一点地,来了个平步青云纵云梯啊?他到底怎么走的?说清楚点!”老爷这头急了,这雇主上来还没等说什么就走了?那能行吗?这事得说清楚了! “就......就跟着押运货物的人一起走的!没别的啊!”田北光还一脸的无辜。 “啊~这可惜了(liao)的了!(le)”天津知府也不知道可惜了什么,一脸可惜的样子。不过这俩人啊!一个是编瞎话的说,一个是听书般的听,俩人是都不用心!但却都非常认真!唯一可怜的就是这县衙的差人,腿都站的生疼了,这俩位还没聊完呢! “这不这头雇主刚走,我心思自己也不能站在岸边吹冷风啊!索性我还是上船舱里面等着!我自己在船舱里面有一个小单间!” “等会!你不是镖队的镖员吗?怎么可能在船舱还有一个单间?”知府老爷听的仔细,一排惊堂木问道! “啊!小人刚才忘了说了,小人乃是这个镖队雇来的趟子手!这是和这群人第一次走镖,就出了这么离奇的事情!所以赶忙来报告老大人!求晴天大老爷做主啊!” 一句青天大老爷,天津知府从刚才严肃的摆着官威,立刻又眉开眼笑了!乐呵呵的说道:“继续说!我就愿意听你说话!” 田北光这才继续说道:“于是小人就回到了船舱之中,一边呆着一边等他们!可是突然,我在船舱里面就感觉这船晃荡了一下,期初我还没在意,可是接着就在船舱之中听到了水声,我以为是船底漏了?可是四处查找也没看到什么,于是我就心思上甲板看看!可是这一看就......。” “一看怎么了!”田北光还没等说完呢,知府又插上话了!这也就是在老爷的公堂之上,要是说老爷在说书的茶馆之中,早就让人赶出去了!说书的最烦说着说着中间有人插话了!而田北光也是如此!他这是现编的瞎话,老爷这头一问,他汗都出来了! “老爷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官威太重!你一打断我说话,小人这都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田北光是怕一被打断,编好的瞎话就忘了,倒时候还得再编。老爷听的还这么认真!要是说错弄混,倒时候就没法解释了! “啊!你说吧!你说吧!老爷我不插嘴就是!”老爷这头盼着听故事呢,也感觉这么打断话茬不好,索性就让田北光说下去。 “于是我就上了甲板,到了甲板一看,本来这船就停靠在雇主说的终点位置,因为我是在等镖队其他人,所以也就没有升帆,而且船里也没有食物了,我还指望一会镖员回来了,我下船买些吃的呢!而且因为靠岸不升帆,我连船锚都没放下!而且四周也没有可以固定的木桩或者树木,所以这船也没绑上什么绳子拴着!可即便是这样,这船此刻却在水中疾行!而且最可怕的是!不但是在水中疾行!而且还是逆水行船!” 田北光看了看知府,看知府正在回味着的时候,于是停顿一下,喝了口茶,琢磨了半天才继续编瞎话说道:“我发现逆水行舟的时候,船已经离开岸边很远了,而且就以这个船的行驶速度,也没有什么其他船可以拦截停住,我当时也害怕,试着放下船锚,也没有阻止船停下来。然后我就躲在了船舱之中!从甲板照射过来的阳光来看,我大约就在船舱躲了一天左右!绝对没到两天。而一直躲到感觉,这船舱的水流声音没有那么急促了!而且周围好像还能听到人说话声,我才谨小慎微的从船舱之中走上甲板,到了甲板一看,这是天津的码头啊!我当时看到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从船的甲板跳到岸边,于是直接就奔向了老爷您知府前!” 田北光说完,一抬头看着知府,知府是一脸的茫然:“说完了?” “说完了!” “就没别的了吗?没有什么神仙?妖怪什么的?就那怕说,这群镖员其实想暗害与你,但没想到水中有一个被父亲勒令困守的小龙子,因为不知道的原因被你所救,得以脱困!所以想报答你的恩情,将你救出,然后惩罚了这群镖员,又用仙法将你带到了天津码头!就是这么跟老爷我说!老爷我也好帮你办案啊!” 老爷就是随口一说,主要是听完田北光的话后,这知府是满脸的遗憾,以为田北光能说出什么精彩的段落呢!聚精会神的听完就这点蹊跷事啊!也没啥啊! 可是田北光听完,满脸的无奈,嘴里还低声嘟囔道:“你说的这个版本我到是有!你要是早说你想听这个的,我何至于这么累的编瞎话呢......。”低声嘟囔着是嘟囔着,但是不能大声说出来。于是田北光从凳子上面下来,再次跪在大堂上高呼道:“我的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镖队离奇失踪,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这头一句“青天大老爷”,让抱有遗憾的天津知府再次眉开眼笑,立刻一拍惊堂木,吩咐这些腿已经站酸的差人衙役们说道:“来人啊!你们也都听明白了,本知府要亲自调查此事,汝等现在去天津四处打听去!先问问这租船的船主丢没丢!从此处着手调查!来人!退堂!呃......还有!你叫啥来着?” 好嘛!这大人升堂这么久!连堂底下这位叫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百二十七章:田北光小传(十五) 这天津知府也是因为“听书”听的太入迷了!这案子愣是从始至终都没问什么!是也没问这群镖队成员的姓名,也没问雇主姓名,更没问田北光的姓名!不过也不能全怪他,这老爷为了自己所为的“官威”,已经牺牲太多太多了!虽然在田北光眼里,愣是找不到这位天津知府的“官威”,但是终究心里也算是落了地。 其实这天津知府不迷糊,而且审案啊!断案啊!还是很公正明了的,但就是有一个缺点————太容易得意忘形!田北光几句“青天大老爷”就给他乐的发晕了!再加上田北光说的话如同说书一般,让这天津知府迷迷糊糊的就忘了怎么审案了! 如今这头一问田北光的姓氏名谁。得到答案之后,自己也是为了遮羞脸,匆匆忙忙的敲了一下惊堂木,高声喝断:“退堂”! 两旁边衙役一边高呼:“威~武~”这头知府转屏风回到了后堂,田北光这功夫也是不能走的,自然也要留在天津本地,这头衙役们出去调查!说是衙役,更多的是捕快! 这里要明确的说一下,衙役!是只要在衙门里当差的都可以叫衙役!衙门里的差役,简称衙役!而捕快,也算是衙役中的一种,但是比那些拿着水火无情棍在堂上喊官威的相比,捕快的功夫啊,查案能力啊!都比这些堂中衙役要高出很多。 这头捕快领命自然也是要着手调查此事的! 既然是调查,就需要田北光的协助,这头让田北光带着众人来到他们所在的船上!在船上倒是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也没发现有什么械斗的痕迹,也没发现船上有什么损耗。因为前文书说过,这船被小龙子制造的漩涡曾带入水中,捞上来之后,虽然整个船都被水浸泡过,但是由于时间短,倒是没泡坏什么,而且经过来回这几天的时间晾晒,整体已经看不出来这船曾经沉过。 这头捕快的头四处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血迹渗入,索性也就不检查了,这头一扭头问田北光:“你们雇这个船的时候,雇没雇船主啊?这船主是不是也和你们镖队一起丢了?” 其实这捕快没抱着多大希望,因为自己也在天津出生,所以知道租船雇船的规矩,一般没有说船租出去了,船主还在天津傻等的!因为船主就指望着这艘船生活呢!且不说对方会不会中途驾驶着船一去不回,就是这途中给这船那地方弄坏了,然后再随便补一下,归还船时自己也不能看的太仔细。等用几天发现船坏了,去那找人去? 所以,一般都是船主跟着船跑,而且因为船主熟悉这天津五河的水流啊,气候啊!知道什么时候风大,那个地方出现漩涡,一般镖队也愿意雇一个熟悉路的人,由于双方都各有所需,所以一般都是这个过程。 可是因为之前这镖队人想暗害田北光,但是怕船主跟着不好办事,所以特意找了一个生病的船主,半买半租!半买是因为交的的押金太多了!都让这船主感觉这船还不到自己手里了!但是这功夫自己实在是缺钱治病,卖船所有人都故意压价,索性这头有人这么租,就算是这船回不来,给自己的押金也不算太亏。半租是因为双方还欠了契,摁了手印的!虽然说明不让自己跟船走,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这一身病,到了船上是一两周的不下船,不沾地的,自己真要是在船上病重,就算是现靠岸,也得死在半道!所以这船主自然也就同意这么租船。 这头衙役一问田北光,田北光刚忙回答:“这事我不知道,我当时和镖师在酒楼一起吃饭,是手底下镖队的镖员办的这事!不过当时我吩咐他们找陈老六和李金子!这俩船主我都认识,挺熟的!但是这俩人当天不再,只好找另一条船的船主租的这么一条船,而且这船主因为一身病,不能上船。但因此要价很低,这镖队图意便宜,就租的这个船。” 田北光这头一说,这头捕快们赶紧又问什么时候,到底是那天!又是什么时间段,这头田北光也一一回答。 而接下来就好办了!有了具体的时间,又有这艘船,这群捕快随便就找附近其他船主一问:“这是谁的船?” 别的船不认识,这船附近的船主都认识!因为这船没被田北光的镖队租走的时候,是标价卖的!其他船主想图便宜,之前一直压价的就是这个!于是赶忙回答:“知道!知道!病鬼老刘的!前一阵还卖这船呢!这不又生病了吗!还没钱治,就心思卖船。我们好几个人都想买,压价压得有点低,老刘就一直没卖!后来也不知道谁把这船给买走了,老刘得到一笔不少的药钱,我们问他卖了多少,这老小子瞒着我们,还说是租出去的!一天租金还挺多!嘿!不说实话就不说实话吧!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还给我们编瞎话撒谎!” 说着,这船主就收拾收拾东西走了! “这么多年朋友了!人家生病了卖船!你居然还故意压价!算什么朋友!”这头捕快这么心思着,一回头,看见旁边面色有些难看的田北光!捕快又转眼珠子一想!感觉不对劲了! 田北光和这船主说的话里面,出入较大!田北光说租金少,所以雇的这条船!而这头船主说的是“租金很多,病鬼老刘得了不少钱!”这两人说的是一个事!却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那么必然有一个人说的有问题! 于是!这头捕快没让田北光走,同时背着田北光吩咐手底下其他差人:“看紧点田北光!先给他送回衙门看守,这里面其中必有事!”说完,这头其他捕快将田北光带回堂去。 其实田北光也知道此事不对了!但是在人家官府的地面上,自己被怀疑了,也不能直接动武就跑!索性自己随缘吧!反正这事是个死无对证的结局!田北光也没在意,就跟着其他捕快回到了大堂。 这回回去不是说老爷继续升堂“听书”了!而是在这大堂旁边,有一个封闭的小屋!这小屋就是专门给等待传话的证人,或者说这头知府喊道:“将张三带上堂来!”不能说衙役这头现去张三家里传唤张三。同时也不能说这头审案,张三在堂外面候着,万一张三听到疑犯的话,窜供怎么办? 所以,一般只要说上点档次,有钱的知府衙门,都会有这么一个距离大堂不远的位置,建造一个小房!这房子封闭,墙建造的时候,就比正常的墙面厚很多,而且没有窗户,就一个门能出入,为了就是不让里面的人听到或者看到外面的人!以免窜供!这个房间关押的人,也大多数都是与某一件案子有关,但并不是嫌犯,不能关入大牢,因此只能关在此处!一个房子里面分出四五个小单间,供人居住。 而如今田北光因为说的案件和船主说的不符,所以遭到捕快们的怀疑,被遣送到了此,等什么时候捕快调查完了,感觉田北光没有嫌疑了,自然会将田北光放出,再此期间,田北光吃喝拉撒都在这间小屋之中,而且!所有花销,和衙门对半!就是说在此处关押,吃的大锅饭,总共花了一两银子,那么半两银子由县衙出!剩下一半由被关押者出! 也有那倒霉的主,一个案子审三年才结!他在这房子里吃了三年,等案子结了,判决后这人和此案无关,本应该放出来!但是由于三年里吃的伙食太多!导致即便是县衙出资一半后,依旧无法偿还!最后只能在这衙门里当差,挑水劈柴,来还自己欠下的伙食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头田北光被关押在单间小屋不说,这头捕快不但找到了所谓的“病鬼”老刘!同时也找到了田北光所说的“陈老六”和“李金子”,这两位船主,经过审问吧!这头“病鬼”老刘说了:“这镖队印象深,我当时就感觉有问题!因为他们当天四处租船主,而且就要求一个,船主不能跟着船走!你说我们船主就指着这船吃饭呢!就是这船掉了一块漆都心疼半天,那敢把船租出去,自己不过去看着的!但是我那功夫缺钱治病,而且他们交的押金多的同时!租金也高!所以我一琢磨,索性这船就是不还了,我拿着这租金和押金,也能去药店开几副药材治病。至于说他们想拿这船做什么!那小人当时为了治病活命!也就不想多问了!如今大人你这一问,我对这镖队印象特别深!” 同时,捕快这头又从船主“陈老六”和“李金子”口中得知,田北光所说的租船那天!这二人都在天津码头等活,和一大群船主在一起闲聊,也没碰到什么人特意的去找自己租船!甚至都不知道田北光来到了天津! 第二百二十八章:田北光小传(十六) 这头捕快们一调查,得到的信息和田北光完全不对!要是一个人两个人和田北光的供词有区别,这现在能调查的人里面,除了那个不知道具体位置的雇主以外,现在所有信息都和田北光说的不符!于是这群捕快一合计,来吧!先审审田北光再说吧!从他嘴里一定能审出些什么。 于是这头捕快收队,其中一个算是里面的“头”吧!吩咐其他捕快该干嘛干嘛,自己去禀报知府老爷,回到老爷的大堂后院,绕过一个小花园,走到老爷所在的屋子门口,轻声的在门外说了句:“回事!” 大户人家都讲究这个,不能说下人像老爷禀报什么,二话不说推门就进,那还有没有规矩了!何况这是知府衙门!所以这头下人来了在门外来句“回事”,若是老爷在屋里听到了,就会回答。若是说没有听到,外面这位会继续大一些的声音说“回事”,总共说三次,一次比一次大,若是说老爷都没有回复,那就可能是老爷睡觉或者不方便回答你。那下人自然知趣的离开,等过一段时间再去回报事情。 今天这捕快头还算幸运,老爷没睡觉,在屋里听到了。因为一般的时候,老爷也不出去,天天逗鸟练字,也没什么意思,只好天天在屋子里睡觉消磨时间,一般的回事的时候,老爷都在睡觉,而今天老爷心情好,正在回味田北光之前说的“书”。 “怎么了?这么快就办完了?问出来什么了吗?”老爷直接就在屋里和这捕快头对上话了,反正也是大夏天,要不然码头不能那么多租船雇船的,所以窗户是开着的。同时屋里的是老爷,屋外的是下人!没有说这头屋外下人说一句话,屋里老爷亲自开门迎接的道理。 这头天津知府一问,这位捕快头赶忙一猫腰身子稍微的向前倾斜一点,然后用稍微比正常说话声大一点的声音回复道:“老爷,我们该查的都查了,该问的都问了,感觉这事有蹊跷!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于是这捕快头将之前调查的人,他们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回禀了老爷!然后又将田北光之前在公堂之上说的话又和其他人的供词一对,发现两者说出的话出入较大,因此下人们不能决断,只好询问知府,如何决断。 天津知府这头一听,也“嘬牙花子”(犯愁的意思),因为之前田北光“一推六二五”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这失踪的镖队了!因为不管是租船,还是说找船主,都是手底下镖员干的,自己一概不知! 要说审案,不上刑,就靠问也审不出来什么啊!可是若是上刑,田北光压根也没罪啊!这案子有点僵住了啊!这天津知府虽然喜形于色,但并不是没脑子,思来想去,还得找这镖队的雇主来!因为全程和田北光接触,并且还能联系到的人,就只有这个雇主了! 于是老爷这头吩咐这捕快头:“麻烦你跑一趟,这田北光不是关着呢吗?你去问问这雇主家的具体位置,然后跑趟腿去这雇主这,问问这田北光是那天交的货,又是什么时辰,但不管这雇主说什么,你得把他带过来,就说天津知府传令便是,你一会让师爷给你写份公文,免得人家不信。” 这头老爷吩咐下去,捕快头领命下去,这老爷思来想去,感觉此事不止说镖队失踪这么简单,于是又招呼下人,将田北光和画师找来,来老爷我的屋子就行。 因为田北光终究不是犯人,甚至连嫌犯都不是,而且又是第一个报官的,自然老爷对他并没有多防备,能将其叫到内室,也算是和爱戴田北光了。 这头吩咐下人去带人,不一会的功夫,画师和田北光都被带到,因为这是知府衙门,不是说“晕老爷”的破败小县令,有专门的画师每日在衙门候着。因为管的地方越大,人自然也就越多,像天津这人来人往的码头,最容易出现违法事件,例如偷钱的,抢包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若是有人报官被抢了,被偷了,但是看见犯人的相貌了。那么若是被抢之人过来报案,老爷也审完了,这头老爷会吩咐报案人跟着画师,去之前关押田北光那个小屋中,两个面对面,报案人这头描述犯人的长相,另一头,画师一边描画这犯人的相貌。但不是说一张纸就能画好的,需要画好几张纸。这头画好了,然后都拿给报案人审阅,经过报案人多次的鉴别,确定最符合犯人相貌那张,那这张就算是通缉令!然后画师会问报案人,需不需要自己加赏金! 就是说什么意思呢?无非就是一句老话概括“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要是不加,那么就是按照知府衙门的规矩,基础赏金,一般都是一两银子以下那种额度,很低,自然也很少有人去费神的寻找线索,然后去举报!但若是加,那么这钱就是需要报案人自己掏钱掏银子了!例如这报案人有钱,我出五百两银子抓贼!那么好!在县衙基础赏金之上,再加上报案人掏出来的赏金,叠加在一起,就是这次赏金!这个一般会由报案人先拿出赏金,交给衙门的人保管,若是有人抓住了贼人,这钱就交付给这“勇夫”,若是没有,过了一个月以上吧!这报案人就可以将赏金领回了,当然悬赏单也会撕下来。 其实先交付押金的原因主要就是怕最后抓到了贼人,但是报案人出不起赏金,或者报案人找不到了!至于说报案人有钱不拿赏金的?这么大的胆子!还敢欺骗朝廷?到时候和那贼人关到一起反省! 问完加不加悬赏,这头画师会负责这张悬赏单,用开水调一点面,做成“浆糊”,也叫“糊糊”,调的不干不湿,粘性很大!现在可能用的少了,但是在古代,和现在平房门外,贴的对联春联,一般都用这种东西作为粘合剂,约等于办公室里面的胶水!这头将浆糊涂在悬赏单的背面,不能太多!太多浆糊里面的水就“阴·湿·了”正面的画像,但是涂的太少又粘的不结实,所以需要适度!再然后就将这有了粘性的悬赏单,贴到公堂之外的告示板上! 知府门外一般都会有这么一块告示板,四四方方一块木板,然后刷上黑漆!然后大多数都是钉在公堂外面的墙上,然后在正上方歇着钉一块木板,用来防雨,这样的告示板脏了,坏了,也由于钉在墙上,轻易的不更换。也有的是用一个木架支着的一块告示板,然后每天早上从县衙拿出了来,晚上再拿回去,由于是木架支着的,所以一旦告示板坏了,可以将钉子拔下来,再找一块新的告示板钉上去即可。 但是说了这么多关于悬赏的,可惜在古代吧,都是毛笔描画,这就没有说西方的素描画的像,只能说拿着毛笔随便勾勒几笔,能出现一个人脸就可以了。而且画师在县衙就是一个“肥缺”,一般都是这县衙知府家里的亲人,去做这个,因为轻易的没什么事,一个月也画不上几张画,却能月月领朝廷的俸禄,自然是大大的肥缺!所以就导致大部分的衙门画师,在画画方面参差不齐。这也导致了即便是画完了一张人像,然后贴到了外面去,能抓住犯人的几率也很低。 这头天津知府叫来了田北光和本府的画师,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感觉这案子里面有蹊跷,这二十多人的镖队可能不是简简单单的“失踪”二字可以解决的了!因为不说别的,既然是找船租船,田北光作为趟子手,都已经吩咐镖员找自己所熟知的两位船主,那就说这两位船主是信得过的人,可是这头镖员特意的避开两位船主,而又特意去找不跟船的船主,其中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所以这头天津知府特意吩咐田北光过来,一边问问田北光有什么细节没有说出来,以便老爷判案,同时,也让画师在旁边询问,把之前去雇船的镖员相貌画出来,到时候贴到外面公示栏里面悬赏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知情人,在这镖队来到此处后,发现什么端倪,或者不正常的事情。 因为自己这屋子里正好有笔墨,不大一会田北光和画师一来,老爷先让田北光将雇船的镖员相貌形容一下,然后由旁边的画师去画!这头田北光通通通一说,什么甲字脸,面黄无须,脸上有疤,将这镖员的整体相貌形容了一通。然后一低头看画师————一笔没画! “......。” 这头天津知府也奇怪,于是也问画师:“你咋没画呢?” 画师脸色一苦,声音哀求道:“老爷,我们都是用次纸,画好画错,用几张我们都不心疼!但是老爷您的书房里都是上好的宣纸,这要是画错了,多画了几张......。” 画师这头会未说完,天津知府眼睛都瞪圆了:“老爷我能罚死你!” 第二百二十九章:田北光小传(十七) 其实全国各处都有造纸的作坊,但是要说这全国上下,最好的纸,要数宣城的纸,而且本朝叫做“宣朝”的原因,也是因为这老断家是老家是宣城的,所以立国号的时候,宣太祖断片就以自己家乡命名的,将国号立名为——宣! 宣太祖·断片......这名字爹妈起的是有些随意了点,而且也不能自己选择更改。可是国号起的也实在是跟这名字一样随意!总之,因为国号因为宣城老家的名字而起,这宣城的特产——全国最好的纸,自然也成了皇宫里供物! 什么东西就怕皇帝用的同时,民间也可以用!这宣纸是朝廷供物,而民间也可以使用!这就导致水涨船高,弄得整个宣朝的纸!尤其是宣纸的价格高昂!最开始读书人也抱怨纸贵,弄得怨声载道的,朝廷倒也像模像样的假装制止纸价上涨,但实际上压根没有一丝一毫的降价,反而越制止,涨的越快!因为国家税收就在这纸上呢!所以只是给一些穷书生做些表面工作:“看!你们说纸贵!我们朝廷也下令降低纸价了!我们朝廷不是不作为的!至于说价格真的降没降下去,那就不归我们管了!” 而且还有一些读书人吧!他们互相馈赠的时候,黄白之物终究是俗了些,若是送些湖笔徽墨,其价格又有些拿不出手!正好这宣墨替代了礼物,不但几个昂贵,同时还少了那黄白之物的俗气。一时间倒成了读书人之间上等的礼物。 而作为天津知府,管辖的范围也大,即便是再不贪污受贿,自然也会有无数的人踏破门槛!过来送礼!而这老爷爱好虚荣,若是金银铜臭之物,进不得这老爷的面前,只有这笔墨纸砚,书画折扇,最是喜爱! 投其所好,送礼之人自然也是大把大把的花银子买宣纸,然后再送给知府老爷,几句“青天大老爷”,再送上这上好的宣纸,趁着老爷开心的功夫,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这老爷喜好虚荣,自己怎么用这宣纸写字画画都不心疼,可是要是别人用,尤其是是这画师用,自己心疼百倍,这头一呵斥画师:“回去取你那纸去!”就给呵斥回去去了! 这头衙门画师又回去取他那种价格比较便宜的草纸,然后又按着田北光的描述,将之前去寻找船主租船的几位跑腿镖员的样子画了下来,别管像不像吧!总之几笔下来,倒是有那么个人模样。 然后这头画师又拿起了笔墨,在草纸之上,又详细的写了当时是在那天,什么时候,在什么范围这几位镖员出现的,若是谁看到这几位镖员有什么令人生疑的地方,可以来县衙汇报,若是情报属实,那么衙门奖赏一两银子! 写完之后,画师带着田北光贴在了外面的公告板上,然后让田北光再次确认这画像的样子后,又将田北光带回了小屋之中,因为终究田北光和这案子有关,虽然不是嫌犯,但是也需要扣押在此,随叫随到,方便老爷审案。 这头前脚贴出去画像,后脚这衙门来了好几百人!乱乱哄哄的,一个个都自称见过这画像上的几人。当然了!有的是行骗来的!因为什么呢?因为这一两银子!也不需要自己去抓人,或者提供情报,就说见到这人,并且发现有令人生疑的地方即可汇报!即便是没见过这些镖员,就是来县衙瞎蒙一通,哪怕是有一个地方蒙对了,这一两银子就到手了! 大家可别忘了,这一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也就是这天津知府有钱,这点小事就有这么高的悬赏额度!若是别的小县衙,一两银子都够一个衙役的月钱了! 这头这么多人涌进衙门“行骗”,可苦了在衙门里会写字的这么几个差人!一群人排着长队跟这几个差人汇报,手都写算了!有的人说画像上这几个人一个个贼眉鼠眼,样子猥琐,当时看到的时候,正在组团偷窃呢! 衙役一听,一挥手:“去去去!偷窃的时候你看到了都不举报?轰走轰走!” 又有其他人汇报:“这群人一个个怒目横眉!浑身的煞气,当时我看见他的时候,正在沿街打劫!” 好家伙!比之前说偷窃那位更邪乎!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就够大胆的了!还沿街打劫!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官差的地面上这么做啊!负责记录的差人在一喊:“来人!将这个也一起轰出去!” 总之就这样谎称的人不计其数,其中稍微有几个人的话还稍微让人信服,但是后来再深问几个问题,就会问出破绽,终究没有什么线索,一筹莫展。 一连两三日,此案毫无头绪,而派出去的捕快们也还没有将田北光的雇主,此案就如同僵在此处一般,迟迟没有任何头绪,期间天津知府还派出大量的官差,四处寻找这镖队二十来人!因为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一丢丢了二十多人,往大了说,上面会怪罪天津知府治理地面疏忽,往小了说,此事已经开始传开,整个天津人都知道此案,而且人人自危,一整个镖队,二十多人说消失就消失了!而且都是一个个大小伙子!谁知道是谁是下一个莫名其妙失踪的人?所以整个天津的气氛,都被笼罩在了这迷雾之中一般! 就在这天津知府上上下下都为此案发愁的时候,好几日没有人登门的衙门,此刻来了一个瘦小的孩子! 孩子不大!有个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还挺稚嫩的,身上穿着的也很朴素,土黄色的一身衣服,离着挺远就能闻到一股子呛人的药味!看来这小子不是家里有人常年得病,导致他常年熬药,导致身上沾染味道,要不然,就只能是在药店的小伙计。这孩子几步迈进了大堂外的门槛,往里面探头探脑的瞧着,看样子是想进去,又有些害怕的样子。 而大堂里自然是有衙役把守的,其中就有衙役看见这孩子探头探脑的往里瞅,不知道是要干什么。这衙役假装没看见,很自然的走进了大堂的侧门,然后绕了一圈,绕道这孩子身后,伸手一拍这孩子肩头:“嘿!干什么的?在这爬着看什么呢?” 这孩子被从后面一拍肩头,吓得一缩脖! “啊!!!没干什么......我......我......有证据!” 这孩子“我”了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神色有些慌张,但是定了定神后,就又说到:“你们外面贴的画像,当天来我们药铺抓过药!我见过他!” 期初衙役还没听明白这孩子说的是什么,可是接下来这孩子第二句,这衙役可听明白了!刚忙拉着这孩子的手往公堂侧房进,一边走一边说:“孩子!你可别撒谎骗人!” 而这孩子也在后面跟着说道:“指定没骗人!我确实见过外面画像中的一个!” 要说这孩子说的是真话吗?是真话!这孩子就是这天津城里某个药铺的学徒!学徒就是跟着老师傅身边学习的徒弟,这孩子就是医者的学徒,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学医的! 由于是学徒,师傅自然不能让学生去看病问诊,一般都是在医店中上下打点,跑跑腿啊,抓抓药啊!什么的!若是来看病的了,正好这功夫不忙,暂时医店的伙计就能忙活开,老医者这头让学徒在旁边看着,老医者这头把脉看病,然后这面叮嘱着病人,另一头约等于教徒弟。 大多数学徒,一般都是不给钱,老师供你吃供你喝,你这头负责给老师干点体力活。还有一种就是学徒出钱,来老师这学习本事。但是有些买卖行就特别的会做生意,其中就有这家药铺!因为这老医者是这药铺雇来的医者,按理说我给你医者开月钱就算了,不可能再给你学徒另开一份。但是这家店铺老板知道,若是说这学徒学会了本事,那么他去那家药店当医者,都等于是自己店铺培养了一个“冤家”,所以!这家店铺,不但说给这老医者每个月开钱,甚至每个月还拿出一些钱给这学徒!就为了留住人心!等这头学徒出师了!那头老医者岁数也该退休了!而这医店又对新医者有恩,到时候新医者就算是凭着良心和面子,也得在自己的药店工作! 什么叫“生意经”,这就是“生意精”,都成精了!而这学徒在人家医店拿着月钱,虽然不多,但是总感觉对不起这老板的,所以这药铺说有人不看病直接抓药的,这小学徒都会跑到伙计前面,替伙计干活,就是为了报答这老板的知遇之恩吧!而药铺的伙计们看有人替自己抓药,自然是乐得清闲,自己少干活还不好,所以习以为常,没人会说什么。 而就在田北光在酒楼吃饭的那一天,今天这药铺生意不算是太好,没几个人,药铺的伙计一个个都找个地方靠着打盹呢,就听药铺门口有推门的声音! 第二百三十章:田北光小传(十八) “来客人了?”这小学徒嘟囔了一句。 这话其实是说给这店铺伙计的,因为前文说了,这功夫没客人,所以伙计们一个个靠着个地方打盹呢。这小学徒的想法是提醒一下这些伙计,“来人了,接待一下。” 可是这群伙计岁数比这小学徒大多了,这功夫老板又不在,几个伙计都是“老油条了”,心里一盘算,这店铺卖多买少跟我们伙计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嘿~索性啊!都当没看见,少理这一个顾客,我们少干一点活,也算是轻巧一些!这么心思着,这几个伙计都没动地方。 其实这群伙计也傻,若是说这偌大的一个药铺真若是一个顾客没有,这些伙计早晚一个个都被开除,因为药铺用不了这么多人!可是这群伙计没有那么长远的眼光。 其实不止说是那个时代的伙计没有眼光,作为笔者现实中有一个亲戚,曾经是开饭店的,开了十五年!而且这饭店里从前厅到后厨都是老人,干的最短的都得有七八年的时间了。我这亲戚正好有一段时间,被朋友拜托去当某一个工作的经理,早八晚五的时间,暂时拜托几个月,而且还给不少钱,有提成。我这亲戚一心思,反正自己饭店都是老人,都干什么活这些人都清楚,索性就去干几个月的经理,也算是帮朋友了,也算是多赚点外快!他是这么心思的,反正饭店员工都是老人,有自己没自己都是干活,没自己或许还会轻松一些,因为没有老板看着的话,员工本身干活也放松。 恩~这下是真放松了!他大约去当经理干了四个多月的时间,不到五个月!不是说当不了这经理,这饭店这头每个月的收入赶不上支出了!连续三个月赤字了!我这亲戚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了,指定是有顾客,这群员工不接待或者干脆赶走顾客了,若不然自己开了十五年的饭店,客源都固定了。 要不然也不可能干了十五年饭店,都没有倒闭。饭店不像是别的行当,若是说这饭菜做的不好,别说十几年,就是十几个月都支撑不下来!所以开了这么久的饭店,居然出现离奇的赤字了!我这位亲戚赶紧辞了这头所谓的经理,回到自己的饭店,重新整理一切,又是开除这些老员工,又是重新装修饭店,装修饭店足足花了25万,就心思能重头再来! 可惜,顾客不认同了!连我这位亲戚都不知道这四个多月的时间,这些老员工到底怎么得罪了他所有的客源,导致这饭店就算是重新装修都没有救活!最后的结局也很凄惨,开了十五年红红火火的饭店,愣是在几个月的时间,直接“判决死亡!”连“救活”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所幸,房价后来涨了,导致我这位亲戚靠卖这套商铺赚了一大笔钱。但是每每回忆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十五年的“老字号”,就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毁于一旦,我这位亲戚依然后悔不已。 言归正传,闲话少说,这头还得说客人来了,这群药铺伙计一个个都不吱声,装作睡觉或者没听到。 其他人装作没听到,可是这小学徒人挺好的,看着大家都不接待,自己过去接待一下吧!于是小学徒一溜小跑,跑到柜台就去接待这位顾客了。 这顾客不是别人,书中暗表,这就是来药铺买蒙汗药的镖员,而后来给田北光做的饭里,掺杂的蒙汗药,都是在这个药铺买的。 可能各位看官疑惑了,买的不是蒙汗药吗?怎么去正规的药铺了?药铺会卖这种非法的药吗? 答案是:“会”。 并不是说这种药违法,而是说“蒙汗药”的叫法不一!在店铺有的叫“麻药”,药效和蒙汗药一样,但是相比来说比蒙汗药药效要弱,而且也没蒙汗药那种吃完就晕倒的情况。而且若是说蒙汗药为了做的不让人起疑心,会将蒙汗药去味,而麻药不需要,所以就导致麻药会有味道,而大多数蒙汗药味道会很轻,甚至说没有。 这也就是为什么说,得到所谓的“蒙汗药”后,这镖队的人并没有放入田北光喝的水里,而是煮饭的时候放进去大量的“蒙汗药”,其实就是为了避免田北光问道异味,而起疑心。 这头这镖员到了药铺,自然也是要买药的,但是不能说上来就说:“有麻药吗?我要十斤!我们要用麻药迷晕一个人,然后给他丢水里淹死!”那就不用等上船了,直接在这就能破了案了! 这镖员这头进了屋,看到跑到柜台上的小学徒,一拱手问了句:“你这有麻药吗?我们这船上活物多!” 哎,一句话“我们这船上活物多”,说的什么意思呢?这“活物”并非是指着人,而是只这其他人类饲养的活物,例如:“鸡”“鸭”“鹅”,再大点的“羊”。这些动物想要长途运输,自然也是走水路最方便。 可是走水路这些动物只能被关在船舱中,且不说吃喝拉塞都在那船舱,就连那动物的叫声和刨船舱的声音,开船的就别想睡好了!因为动物嘛有的可能晚上睡觉,有的可能晚上就不睡觉!叫唤几声或者挠船舱底板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 而这头又不能说上船之前给这些家畜们一个个拿绳子拴上,一个个嘴都赌上!所以大多数通过水路运送家畜的船,都会在开船之前,去药铺购买大量的麻药!然后带着这些麻药,到了晚上喂食的时候。因为家畜也得吃饭啊!喂食的时候就给这些麻药安一定的比例放在这些家畜的食盆里,等家畜这头吃完,一个个不说都睡着吧,也都打蔫,也不会扯脖子乱叫,是也不会又刨又拱的撞击船舱了。这样会让甲板上的其他人休息的安稳一些。 所以这头,镖员撒谎一说,小伙计赶忙去柜台拿麻药,一边翻找着,一边背着对这镖员问道:“客观需几钱麻药啊?” 几钱,古代一般药材称重的时候用的计量单位,十钱等于一两。 这镖员也是怕这麻药效果差,宁可多买别少买了“误事”,所以这头一张嘴:“别几钱几钱的买了!我们这头活物多,你给我多来点,先来个一斤麻药!” “啊?一斤麻药?这位客官,这麻药不能总给牲口吃,吃多了容易出事,而且一次量也不能太多!小鸡小鸭不比人,吃多了容易死!这一斤太多了点吧?”这小学徒是好心这么说,其实要是其他伙计卖货,他们才不这么多嘴呢!客官买多少就给称多少,谁管他吃多药会不会死人! 小学徒他作为未来的医者,从学徒的第一天开始,老医者就说过:“医者父母心”,这小学徒就谨记这句话没敢忘,所以今天这镖员一说“要一斤麻药。”小学徒特意的再三询问了一遍。同时这身子也转过来看这镖员,连药都不抓了。 这头镖员被一问,做贼心虚啊!当时就有点被问住了!但是此刻若是慌了,那这药可就不好买了,于是刚忙脸色一变,像是生气的骂道:“小兔崽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老子有钱买药,你去药柜里抓就是!那有那么多废话!” “不是~我这是为了你好!”小学徒还想辩解一下。 这头镖员当时脸就撂下来了:“少废话!赶紧给老子抓药!” 小孩子被这一吓,自然是有些胆怯,刚忙转身回到药柜给抓药!也得亏是这大药铺,这药柜里放了不少麻药。拿称称了一斤麻药,并且包好后,小伙计赶忙交给镖员。 镖员拿在手中,问了声价格,确定不到二两银子后,随手一丢,丢出去散碎的二两银子后,说了句:“不用找了!”人就快步走了出去。 这头镖员走出去了,其他伙计看也没什么事继续打盹睡觉去了,谁都没在意的时候。这小学徒可在意了! 因为这是个孩子!若是说孩子对什么记得最清楚!那无非就是一样——害怕的东西最清楚!尤其是老爹的揍。若是小时候别爹妈打过的,那么在儿时,最害怕的就是因为自己而生气的爹妈!因为——————很可能会挨打呗 这头这小学徒也一样,看到这人这么凶,自然是记忆犹新,就怕下回这人再来的时候,自己再接待不周,容易挨了打! 而且还有一点让这小学徒很奇怪,这人穿的明显是统一的服装,因为是镖队嘛,服装都是统一的!就怕遇到山匪或者什么需要动刀的时候,一旦打起来杀红了眼,分辨不清友军就坏事了! 因此为了怕打斗的时候能分得清友军,还是敌军。还有就是为了让雇主看着感觉像那么回事,不是一群随便凑的几个人就干镖队的。所以大多数镖队都是穿着统一的服装。 而这位镖员穿的就是这身统一服装去药铺买的药,而也就是这身衣服,让这小学徒起了疑心。 第二百三十章:田北光小传(十九) 上文书说道,这头镖队镖员买了麻药,也就是蒙汗药的一种,准备回去害人。可是那头卖药的临时伙计这小学徒可就发现了其中有些问题,由于胆怯,这孩子就记住了这镖员的相貌! 小孩子嘛~因为恐惧,一连几天都没忘记这事。等到衙门悬赏这几个画像的时候,县衙来了一大群人,明着是来举报,实际上都是想骗银子,后来被轰走的轰走,拉出去打板子的打板子。 但是这小学徒不知道缘由,就以为是这些人都知道画像上的是谁呢!索性这么多人知道,自己也就没凑这个热闹,也就没去报官。可是等了几天,这小学徒还是从衙门口经过的时候,发现公示栏上还贴着这几人画像,而且这银子,从一两上升到了一两半!这小学徒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之前那些人指定是没有提供出来有用的信息! 于是这小学徒壮着胆子,小心谨慎的往衙门里探头探脑的往里瞅。终究是个孩子,一个顾客说话都能给这孩子吓的记住了好几天,何况如今去衙门口了! 就在这往里看的功夫,这头衙门里的差人看见了这小学徒。假装去后堂办事,绕了一圈从侧门走出,绕道走到这孩子身后,伸手一抓就给提起来了! 小学徒一哆嗦,看到有人抓自己一挣扎,这头问为什么缩头缩脑的往衙门里瞧?那头小学徒一回答:“我知道这画像里面的是谁!也知道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于是这头差人赶紧拿笔去记,这头小学徒将他见到的事情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差人一边记载,一边暗暗点头,因为这孩子说的都对!因为在外面的公示板上,只有画像和下面人物样子的描述,但并没有说这几人的职业。之前来举报骗钱的人中,很多人猜是抢劫的!也有说行骗的!还有偷窃的!都认为既然是官府通缉,必然不是什么好人!却恰恰不知,这画像上的几人,全是镖队的镖员! 如今这孩子一说,这些人是镖员,而且穿的是什么什么衣服!在什么时候去自己药店买了什么,都说完,这头衙役一点头,拿出了半两银子,交给了这孩子,并说道:“小孩!你说的都对!我们也都记载完了,这半两银子算是你的奖励......。” 这头衙役还未说完,那头小孩不乐意了!终究是小孩,心里藏不住事,气急张口就说道:“你们不能耍赖啊!说好一两半的银子就给了我半两!你们做大人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这头看着这小学徒急的快哭出来了!衙门差人赶忙劝道:“孩子!你听我说完,这一两半银子都给你!这银子不是我们出的,我们当差的自然是不会耍赖的!但是这案子还没完事,接下来老爷这头若是审案,你需要作为证人上的堂来,想老爷汇报。这半两银子是奖励你给我们正确的情报!剩下这一两银子,是等这案子彻底完事了,我们再给你!那行都有那行的规矩,这衙门口更是如此!所以孩子!你先回去,该干嘛干嘛去!到时候老爷升堂的时候,你得随叫随到。” 衙门口虽然是悬赏,但即便是有人真提供了有用的线索,除非是很特殊的案件,证人没法亲自上堂,因为怕遭受到报复之类的以外。其他情况下,基本都是给一部分悬赏,而且是一小部分。因为怕这证人突然半路跑了,所谓的“证据”就成了废纸了! 这头打发完了小学徒,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出去寻找之前田北光雇主的差人们也回来了,带着这雇主回来的。差人们这头一上报老爷,天津知府又背着田北光,询问了一遍这雇主。 从雇主口中得知,田北光什么时候找的自己,然后自己卸完货后,又是什么时间。期间这知府还带着这雇主偷偷的爬着墙眼里让雇主确认一下,屋子里面的是不是田北光。 同时,又问了一下,这货物到底是什么?有没有活物?因为之前小学徒说过“这镖队的有一个镖员来药铺是买麻药,而且买的量很大,自己劝反而被骂了一通,同时这镖员说过,他们船上押运的是活物!为了让活物消停点,特意买的麻药!” 可是这头还很诧异,一脸莫名其妙的回答道:“老爷,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这的确是让镖队运货来着!也的确有一个人叫田北光!就是你让我在墙眼里看的那个人就是。可是我运的货不是什么活物,反而是一些绸缎啊!” 然后又让捕快说了一下这天津码头离着雇主家的距离。经过一估算,天津知府发现,逆水行船,即便是有船帆,田北光从交货之后,到天津码头,也至少得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可能短短两三天就到了?田北光也不会分身术啊! 经过三个船主的话,外加小学徒和这位镖队雇主的话,天津知府已经对这件事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但是抱着谨慎的态度,特意将田北光叫到了堂上,又是吓唬又是恐吓的审了一遍,发现田北光面无惧色,语气平静,并非撒谎之徒,于是惊堂木一拍,要定案了! 因为综合之前证人的证词,天津知府一整理,发现这镖队暗藏祸心,虽然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但是行事处处隐瞒,而且又买了大量的麻药!期间田北光也是全程昏昏欲睡!所以很可能就是服用了麻药导致头脑迷糊,昏睡不止。虽然如今寻找这镖队找不到!但是可以继续寻找!田北光不能继续压在此处了!因为这案件他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嫌疑了!索性!当堂释放!什么时候找到镖队,什么时候再找田北光审案! 同时,这镖队可能意图不轨,而且这镖货是田北光一个人送到雇主手中的!所以田北光将押镖“虎符”交接后,得到的钱财无需分给其他镖员家属! 这头老爷一拍惊叹木,这头师爷用毛笔将此事全全记载下来!老爷高声一喊:“退堂!”四周差人轻声喊堂威:“威~武~”,此事就此完了! 小学徒因为自己帮忙卖货,记住了这镖员,导致自己多得了一两半的银子!田北光也因为处处行善,得到了押镖的全部银两!但是田北光并没有将钱财全部据为己有,想了想那些暗害自己未成,反而葬身龙肚的镖员,又想想正在盼望他们回家的亲人。田北光终究没有多拿一分钱!将属于自己的钱带回了家,剩下的银两,四处打听其他镖员的住处,能亲自送到的,皆亲自送了过去。由于太远,没法自己去的,也会托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给其送到。 总得来说,基本上算是皆大欢喜吧!有些人恩将仇报受到了惩罚,有些人积德行善得到了善缘,至于说那些死了亲人的家属,是否可怜? 中国有一句老话说的很好“家有贤妻,夫不遭横事。”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若是有一个好老婆,那叫做贤内助!家里不但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自己的夫君,也多加教导!中国千年历史中,唐太宗的挚爱,年仅三十有六,便早早病逝的长孙皇后,有“千古贤后”的美誉! 就这位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仅仅在史册记载“观音婢”三个字的女人,便是贤妻一位!她不但稳定后宫,更是多次庇护前朝大臣!唐太宗李世民手底下有这么一位大臣,他忠与天下,而不忠于皇帝,常常在朝堂之上公然羞辱皇帝李世民,好几次气的唐太宗都要找个机会杀了他! 这人叫做魏征!被誉为“千古人镜!”在他死的时候,唐太宗悲哀的说道:“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徵·殂逝,遂亡一镜矣!” 这魏征虽然是一代名相,但是常常不顾及皇帝面子而羞辱唐太宗李世民。有一次唐太宗下朝之后,盛怒万分,十分生气的对自己妻子,也就是这位长孙皇后说道:“我一定找机会杀了这个乡巴佬(指:魏征)。” 而长孙皇后听后,一没有说像寻常妻子那样,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夫君来。也没有在盛怒之下硬生生的劝诫自己的夫君,而是转身回到其他房间,换了一身很正式的朝服,并且祝贺唐太宗李世民。 这就让唐太宗从满脑子记恨魏征的想法中走出来,而是好奇自己妻子为什么贺喜自己?而且还这么正式的恭贺自己? 这时候,长孙皇后才笑着回答道:“我听说君主开明则臣下正直,如今魏征正直敢言,是因为陛下的开明,我怎能不祝贺呢!” 仅仅几句话,就能轻松改变一个人的思路,不但让唐太宗从之前的愤怒记恨,瞬间变成了是因为自己包容大度,开言纳谏。所以自己的臣子才敢如此顶撞自己! 而这么一想,不但不想杀害魏征,反而更加重视魏征了! 而这,就是“贤妻”的典范。 第二百三十一章:田北光小传(二十) 而所谓的“家有贤妻,夫不遭横事”,就是说一个有一个好妻子,男人在外面为人处世,也会因为妻子的教导,而变得处处与人为善,就不会遭到横事。 当然了!这句老话也有被说成“家有贤妻,夫不做横事”,其实意思基本上是一样的,都是有一个贤惠的妻子,男人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都会与人和善之意。 现在田北光小传已经十九章了,咱们有二十不说十九,虽然到现在这后台零订阅让作者我绝望的不要不要的,但故事还得继续往下讲,自然也没必要再多写这位命运坎坷的倒霉蛋田北光了! 这头该说说这次跟着田北光一起押镖的另一伙镖队————车千斤领着的镖队。车千斤这个镖队吧,既不是正规的那种,去衙门申报的镖局,也不是说所谓之前所说的“散镖队”。因为这两样都是需要纳税的!若是说这趟镖就值十几万两银子,那么还没等出发,就需要向当地的衙门上交税钱就有几千到上万两之多!可以说是重税!因为双方彼此都无法信任彼此,都是需要所谓的“押金”,这一份押金又是不少钱!而且衙门口都是要的现金,不是说要货物抵,弄的到最后雇主可周转的资金很是缺少! 而车千斤不是!车千斤就是人脉广!武林中人若是谁需要运一些东西,那么直接联系车千斤,让他带着人手去押镖!而且这镖队也都是车千斤手底下一些学武的徒弟,一帮人四处接活走镖。由于不需要向衙门交税,这头车千斤镖队拿的钱自然是比镖局的多! 其实以车千斤的人脉,他倒是不怕什么山匪劫道,因为山匪强盗之间,也都是熟知武林中的事情,也知道车千斤的人脉。你说这头劫了车千斤,刚给捆上送到山寨,另一头武林中人得到消息,在自家山寨来个“华山论剑”,以第一个解救车千斤为胜利标准,那山寨还要不要了?所以车千斤干这行有这么三四年了,还真就没碰到一个山匪强盗说来劫自己的镖。 可是既然没有人来劫镖,那车千斤为什么要雇田北光呢?要知道!田北光这名气在押镖圈里,可是出了名的臭!每次他当趟子手指定这镖队出事!当了半辈子趟子手了,按理说走一趟能赚不少钱!可是连田北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钱到底花在了那里,弄得如今自己还是贫困潦倒的模样。如今自己也看开了,反正怎么活都是一辈子,索性就一直干这趟子手了! 可是就这样“名气”的趟子手,车千斤却特意雇来了他!倒不是别的原因,主要是还是应了一句老话——“同行是冤家。” 这车千斤不怕山匪强盗,但是实在是怕这同行!因为车千斤不需要去衙门口备案,也不需要上税啊,交押金什么的!就是自己靠自己认识的江湖兄弟,就能吃饱这押镖的饭钱!他这头赚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人眼红了! 能眼红他这镖队的,指定不是说接头的杂耍啊!买米卖面的商铺啊!这些职业!能眼红镖队的,就只有镖队! “同样是干这一行的!凭什么车千斤赚钱赚得那么多!凭什么他“活”那么多!他要是不干这行了,是不是这些“活”就是我们的了?”抱着这些想法,这车千斤的镖队在押镖这行,变得越来越难干了! 不是说其他镖队要和车千斤动武,要真是动武,以车千斤的本事很少有镖师能打过他的!终究体格上就超过了很多人,一力降十会嘛~可是不怕对方玩明的,就怕对方玩暗的! 例如同样是押镖,半路碰上了,自然是有前有后两个镖队不能离着太近走,这头同行镖队就使坏!吃饭的时候特意吩咐人去抓个野鸡狍子什么的,抓住之后,直接活着现宰,将内脏什么的特意丢在树根树边旁,血腥味隔着几百米都能闻到!然后这同行镖队吃完饭走了。车千斤那头到饭点也得吃饭啊!这头车千斤的镖队吃完饭往前一走,好几只熊瞎子或者野狼在前面等着呢! 这路是过还是不过!过就得和这熊瞎子,野狼打一架,不过这等多久!而且这还是能看见熊瞎子,野狼!有的时候半夜三更,同行镖队使坏,这头在前面丢点内脏,撒点鲜血。到了晚上车千斤走到这到这地方,心思安营扎寨过一夜吧!不一会睡熟了,熊瞎子,野狼什么的也往人身上开始扑了! 总之这种“使绊子”的事情是层出不穷,各种方法都有!车千斤最开始还想硬气点,你们给我“使绊子”,我就和你们对着来!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镖队损失太大!而且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镖队所有人白天怕有人劫镖,晚上还怕虎豹豺狼夜袭,精神上昼夜不停的绷紧,是个人都承受不住这压力! 所以思来想去,车千斤只好服软!但是服软是要丢面子的!车千斤不好自己一个人去各个镖局“拜山头”,只好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法————找一个干这行多年,并且在各大镖局都混过的人,来当趟子手! 不需要这趟子手有多大本事,反正山匪这头自己都能摆平,没人敢劫。只需要这趟子手碰到其他镖队的人和自己一路时,和这同行镖队说几句话,聊一聊,对方卖个面子,也不至于过于“整”自己的镖队! 这么打算着,车千斤四处去其他同行镖队打听。那同行们多坏啊!能告诉车千斤“好人”嘛~于是就将田北光介绍给了车千斤的镖队。这里面“好人”打上双引号的原因,不是说田北光不是好人,相反他的确是一个大好人,但是运气太差,是一个十足的倒霉蛋同时,还是周围人的“扫把星”。 车千斤那知道这事啊!于是满心欢喜的将田北光雇了过来。 这下好,将田北光雇来之后,的确没发生什么“同行下绊”的事,鬼狐仙怪可见识了不少!以前车千斤押镖的时候,没见过那么多鬼怪!也不认为有那么多鬼怪,可是和田北光走一起押镖的时候!各种灵异的事情层出不穷!虽然见到不少妖魔鬼怪的,但是也没有说有一个害人的,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车千斤习惯了,田北光更是习惯了,田北光已经将这些灵异事件当做正常的了!就以为这妖怪不害人!可是碰到这事鸩鸟运日后,田北光发现,原来也有害人的妖怪,最开始真是害怕了!甚至都有些六神无主! 这个不是作者在这瞎编,其实人就是这样,例如都知道狮子老虎可以轻松伤人,甚至吃人,那么大家见到狮子老虎的时候,会本能的防备和警觉!而家里养的猫狗都是宠物,深受人们喜爱,人就会本能的放下戒心。而田北光最开始遇到这些灵异事件的时候,也是提防着,后来渐渐发现鬼怪们并不害人,渐渐的就放下了戒心,甚至最后没有完全没有戒心的时候,这鸩鸟运日给他“上了一课”。吓得田北光就知道跑了! 而如今说完了这些,咱们不提在酒楼之中吃饭的众人,咱们镜头一转,花开两朵!再看看车千斤这镖队如何? 最开始车千斤被一阵黑风吹得不知去向,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看不到边的森林中!让自己手下机灵点的爬到了树冠之上,在树冠仰望了一阵,发现根本没有方向可辨。 于是车千斤左思右想,反正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清点人数的时候,田北光那小子又没影了!车千斤已经习惯了! “只要出现灵异事件,田北光必然消失一阵,然后等解决了事情,才会再次出现。所以车千斤也不急,反正有田北光在,自己应该是性命无忧的。索性现在看看货物吧,之前那老道应该是想要这镖队押运的什么东西,自己刚说不给,就被一阵黑风吹到了这里,而又看不见那老道。看来那老道想要的货物必然是已经拿走了。” 既然是押镖的,货物丢了就是失职啊!这头车千斤赶忙吩咐镖队成员:“赶紧清点货物,看看咱们押的镖,少没少?缺了什么?” 这头镖师发话了,手底下镖员一个个将箱子的封条扯开,抬下了马车,然后由车千斤拿着钥匙,一个个打开后,逐一清点! 可是翻来覆去这些货物检查了两三遍,车千斤都没发现少了什么!于是问周围的镖员,看看自己有没有遗漏的时候。这镖员想了想才回报车千斤:“头,咱们的确是少了些东西......。” “啊!到底丢了什么东西?”还未等这镖员说完,车千斤当时就瞪着大眼珠看着这镖员,因为心急,这眼神加上车千斤这张大嘴!好家伙,看着都有点渗人! 得亏这镖员和车千斤混的时间长,也不怕这张令人生畏的打脸,而是继续说道:“头!你忘了!之前咱们还得到一样宝贝呢!” 第二百三十二章:希望的珍贵 “还得了一件宝贝!” 这头镖员一说,车千斤还真没想起来有什么宝贝是刚得的,心思了一下,貌似也就是别天伤临走的时候,给了自己点药材,看样子他还挺当宝贝的,其实车千斤后来问懂一些药材的镖员,说这玩也就是丹皮,说白了就是牡丹花根而制作,也算不上什么名贵的药材啊? “莫非你说的是那一包丹皮?”车千斤一问,这头镖员赶忙点头:“正是!正是!咱们镖队别的没丢,刚才咱们也翻来覆去找了一阵了,可唯独那个丹皮,我记得咱们之前丢在箱子里了,现在也就只有这个没了,也就只有可能是这个东西丢了。” 车千斤一听,心里还嘀咕,“老道啊,老道!你说你要是要那丹皮,直接说就是了,都给你我们也不心疼啊!如今给我们吹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深山老林,我们到时候怎么出去啊?” 这么心思着,车千斤知道自己要做长远打算!“别的不说,这镖队三十来号人一天的吃喝就不少东西!之前自己是带了不少吃喝出门,可是最多也就不过三天的食物和水!而之前自己也命人爬上树冠看过,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树林!就算是有了方向,自己往出走,没个十天半个月都走不出去!因为要是自己人往出走,或许快点,但是自己这还有押送的货物呢!又是马车又是箱子的!想要都带出这老林子,十天半个月都算是少的!” “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人吃马嚼的那有那么多食物干粮?现在就算是有钱,想要掏钱买,都不知道那里能卖!”所以这么心思着,车千斤直“嘬牙花子”“这怎么办啊?也没遇到过这事,而且这深山老林的,东南西北都不知道!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东南西北,也不知道那块是往出走的方向啊?这样的深山要是走错了路!跟死刑没什么区别!” 车千斤愁是愁,想的脑子疼是脑子疼,但是真有这领头之人的心胸气概!在脸上没有丝毫的悲哀之感,反而还乐呵呵的呼唤着大家:“那什么!大家都别乱啊!这几次跟田北光走镖,咱们什么灵异的事情没经历过,这次也一样,不就是被弄到这林子里了吗?都别害怕,就当看看景色了!游玩一番!咱们现在找个空地,安营扎寨,再去抓几个袍子野鸡什么的,带回来吃上一顿,也好好休息休息!对了!出去打猎的别走太远啊!猎物要是跑的太远也别追的太深,到时候走丢了可难找,走路的时候都在树上留点记号什么的,天再黑点就都回来!别到时候田北光来接咱们的时候,还得挨个现找你们!” 这就体现出一个领导者的气概了!最开始车千斤没说话的时候,这镖队的镖员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都知道,这深山老林不知道往那个方向走出去,又带着这些镖货。可能也就是死在这林子里了,因此这群镖员私底下都议论纷纷。而车千斤几句话,将这些镖员的心聚起来了!从被困在这深林之中,变成了暂时游玩山色林景,出来打猎休息来了!而且还说田北光会来接这镖队! 人最怕的不是困难!俗话说得好“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什么事情再艰苦,再困难,只要是有希望,哪怕是一丝希望,人都不会放弃!名著《三国演义》之中,即便是再贬低曹操,曹孟德,其中两段将曹操这领导人的气概尽显! 一个是“望梅止渴”,当年曹操三次兵伐吴国,当时正值七月,烈日炎炎!途中士兵口渴难耐!士气低迷。曹操看后,站在山道旁假装看到前方视物,并对众将士说道:“前方大梅林!甘酸可解渴。” 众将士听完,脑子中自然想到了梅子,口中自然往出冒酸水!一个个从之前的低迷慢走,变成了疾步快行,就为了走快些能快点吃到这酸甜可口的梅子! 可是众将士就抱着这样“吃梅子”的想法,翻山越岭走了十几里山路之后,走到了濡须河中游都河道河水解渴了!也没有吃到曹操的梅子! 而这,便是“希望”的力量! 这个还不算是拍案叫绝的,最令人佩服的是曹操败走华容道,因为之前“七星坛诸葛祭风,三江口周瑜纵火。”其中又有黄盖施展苦肉计,阚泽假献诈降书。庞士元巧使连环计,徐元直一言不发。导致曹操赤壁战败,退走华容道,最后若不是关云长念旧情,放了曹孟德,恐怕便被生擒了去。 可是在曹操兵败退走的时候,曹操“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脸色却丝毫没有恐惧悲伤,反而在路途中三次大笑!并且还和身边众将士说道:“吾单笑诸葛亮无谋,周公瑾少智!若在此设一伏兵......。” 这话没说完,周围草丛中,不是跳出来赵云,就是张飞!都已经是潜伏许久,就等着曹操过来呢! (之前曹操还写过一首诗:“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这下他真成了“无枝可依”的乌鸦了!可能“乌鸦嘴”,“乌鸦嘴”就是这么来的吧?) 八十三万人马,五十一员战将,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而自己逃生的路上却坎坷无比,就算是心再大的人,也不可能笑得出来,可唯独这曹操却连笑三次!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此刻自己作为领头人,虽然战败,军心涣散。但若是自己也垂头丧气,来任何一波敌将,自己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此刻唯有,凝聚人心,团结一致,方能杀出重围,而曹操三声大笑,看似自大无谋,引来了张飞,赵云,却同时振奋了人心,稳定军心! 而最后,当曹操得以安全,到达南郡,此刻摆酒宴庆祝得以逃生,本来应该笑的时候,曹操竟然大哭了起来!而且说的一句话,看似是感叹早逝的郭奉孝,实际上却好似在打众谋士的脸:“若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而不单单说是人类惧怕的是没有“希望”,动物其实也是! 心理学家克拉特曾经做过一个实验。 将一个小白鼠放到一个装满水的水池中央!当然了!这水池不是咱们那种巨大无比的游泳池,就是澡堂泡澡那么大的一个水池吧!以小白鼠的游泳能力,绕着水池游几圈是很轻松的。 而小白鼠落入水中后,首先会“吱”“吱”的发出叫声,而这叫声会沿着水面撞击到边缘,然后在反射回来,同时小白鼠的鼠须会接收这个声波,然后会精准的判定这个水池的大小,以及自己所在的位置。 第一只小白鼠就这样一边发出叫声,一边在水池中游了几圈,然后不慌不忙的找到了上岸的位置,并且游到了岸边。 而第二只小白鼠和第一只一样,也是这么放入水中的,而唯一的区别便是:“第二只小白鼠的鼠须被剪掉了!” 前文也说过,小白鼠的鼠须是用来接收方向的探测器。第二只小白鼠由于没有了这“探测器”,在水中怎么“吱”“吱”的叫喊,也检测不到反射回来的声波!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这第二只小白鼠就“精疲力尽”的沉入了水底。淹死了! 可是奇怪的是,第二只小白鼠从进入水中到淹死,所用的时间远远比第一只小白鼠游到岸边所用的时间要短很多!按理说即便是真“精疲力尽”而沉入水底,也不应该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再接下来几次实验中,只要是被剪了鼠须的小白鼠,都是短短几分钟内,在水中“溺毙”! 后来心理学家这样解释道:“鼠须被剪,第二只小白鼠无法定位自己的位置,同时也看不到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水池边缘,于是自认为已经无法游到岸边的小白鼠,停止了一切努力!自行结束了生命!” 同时心理学家得出的结论就是:“在生命彻底无望的前提下,动物往往强行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叫“意念自杀。” 而这种悲剧,不仅仅发生在动物身上,人类的身上自然会体现的更多,因为人的感情并不止“求生”这一点,还有很多!所以相比“山”一样的困难,人类或许可以征服!但是没有希望,那么人真的很多时候都会放弃。 而这里,作为笔者为什么说这么多“题外话”,其实,也不算是题外话,而是作者内心现在真的需要一份“希望”!几个月的时间,零订阅的绝望!编辑无视自己的绝望!让笔者自己的希望渐渐消失。同时,和笔者同期的作者,各项数据比笔者不知道好到那里去了,但依旧无限期断更和太监。 笔者给了自己无数个“理由”放弃!“反正没人看,几个月推荐票就两张!零订阅。”“反正没推荐,编辑也无视自己了。”“反正和自己同期的作者也一个个断更太监了。”好似自己放弃这本书也理所当然了!可是每每想起自己的梦想,作者真的不甘心......。 此刻作为笔者,就好似失去了“希望”的小白鼠!不知道该不该放弃! 第二百三十三章:车千斤小传 没办法~作者现在情绪低落~满脑门子的闹心事~写小说的性情自然是不高~反正也没订阅~这本书也是以说书人的口气描写,说点“闲篇”,倒也算是作者的自言自语。当然了!不能说太多“闲篇”,不然这本书几百万字都未必写完,这故事才到两个地方就出了这么多事了!整整六十万字就途径两个地方,这要到达北方比武擂台,就得几百万字!到时候还得回来呢!回来这一路上再出点什么事,又几百万字下去,这小说什么时候能写完?再说这小说已经渐渐偏离轨道了!这不是一本古典神话小说,不是类似《西游记》!这是......。 呃......。言归正传,书接前文。这头车千斤吩咐手底下的人,该捕猎的捕猎,该找木柴的找木柴,镖员一群人被车千斤几句话,还真当做放轻松的旅游一般,稍微有些宽心了。既然镖师吩咐去捕猎,众镖员自然去捕猎去了! 其实他们说是捕猎,手中也没有夹子也没有套,更没有捕猎的器件,手中就一把趁手的武器,用来砍人,杀人,倒是趁手,你说要是抓兔子,撵狍子,这兵器终究不是狩猎用的啊!而且再加上这群镖员也不是职业的猎户,怎么设置陷阱,怎么蹲守,怎么确定猎物往那里跑,这都不知道! 最开始抱着是打猎的心情去的林子,而且当时的心情还有些半信半疑,感觉多少已经没有活着的希望了!可是转手看到这些乱飞乱蹦的野鸡,这群镖员赶忙去追,一群半大小子,追着追着,自然也就忘了之前的困境了! 因为前文书也说过,这些镖员基本上都是车千斤的学徒,来找车千斤学武功,学本事来的,但都让车千斤“加以利用”,带着这群小徒弟们去押镖送货,倒也算是锻炼!同时别的武师教徒弟都收钱,车千斤教徒弟不但不收钱,甚至走一趟镖,如果没有出事,其他镖队怎么分红,车千斤怎么分红!一点不多拿这些徒弟的一文钱! 这要是其他人,既然是师傅,教徒弟不收钱就算是很好的了!到时候师傅供吃供喝!你给师傅打杂干活,这都是应该的!就算是这一趟镖一分不给,车千斤都不理亏!可是却不一样,车千斤居然不多拿一文钱!该怎么分红,怎么分红! 倒不是说车千斤这人多么高尚!心肠多么好!是一个慈眉善目之人!真要是那么好!他也不至于说是押镖走险,刀口舔血的干这行! “人”就是多面的!很难说一个人是好人,好的没边了!一点坏事都没做!也不能说一个人是坏人!坏的没头了!一点好事没做!就以山匪这行来说!他们信奉一个信条————“兔子不吃窝边草。” “山匪”!大家都知道吧?占山为王,聚集一处!行·害人之事!得·不义之财!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但是!基本上指望长久占山当匪的!一般都不会骚扰附近的百姓!即便是·奸·淫·掳掠,杀人放火。这群山匪都不会去附近的村庄,而是去很远的地方打劫。 不但说不动这自己地盘的百姓!甚至说有的时候,自己山寨富裕了!例如:某一次打劫到了“肥羊”,(就是打劫到了大户。)那么这群山匪甚至会补贴,或者说救济自己地盘上的百姓! 这你说是这群山匪是好人吗? 完全不是! 这群山匪对自己地盘百姓好!完全是处于自身安全考虑!俗话说得好:“民不举,官不究。”自己地盘上这些百姓若是不举报,地方官也不愿意来剿匪!古代不是现代!现代机枪火炮!导弹飞机!隔着八百里都能精准打击目标!先带有那个敢占山为王当土匪的? 但是古代不同,古代就是冷兵器时代!山匪拿的是刀枪棍棒!官兵们拿的也是刀枪棍棒!双方只有短兵相接,才能杀死对方!而且一般山匪占据高处,随便丢点滚木礌石,顺着山坡轱辘下去,就能砸死人! 所以想要剿匪,地方官付出的代价一般往往太大,而且有的时候即便是剿匪,朝廷也不给拨发银两。这就导致很多时候,地方官也不愿意做! 而这头山匪又安抚好百姓的同时,去的官府地面打劫!很多被打劫的地方官也没办法越界发兵剿匪,只能是对此地的官府施压。而地面有山匪的官府又因为自己地面百姓没有收到损失,而剿匪又代价太大!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而且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地方官和山匪勾结,和《让子弹飞》里的类似。有的时候地方官想宰一下地方上的大户,就需要和山匪勾结!要不是故意让山匪将大户家人绑走,然后勒索钱财!到手后对半分账!要不!就是以“剿匪”的噱头,让地方大户捐赠银两!若是捐赠的多,假模假样的派兵去剿匪,实际上是送个山匪钱财,让山匪这段时间“老实点”。别在自己地面上惹事。若是捐的少?请查看上一条! 总之在古代,很多当官的都是为了黄白二物!很少有清官!甚至在清代,花钱就可以买·官卖官!而买·官的人为了在任的时候,将买·官所花的钱挣回来,更是刮地三尺,无所不用其极的榄财!什么叫做“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当时流行买·官卖官的清朝更甚! 说了这么多,山匪所谓做的“好事”,其实就是为了自身是生存考虑罢了!他们就遵从这一个信条,便是可以畅快的活了很久。 而这头车千斤为什么那么大方,也是有缘由的!若是说车千斤家中缺钱,老母病重吃药,家里十多个孩子等着吃饭!那车千斤不会这么大方!什么叫做“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车千斤就是“富长良心”!或许很多人为富不仁,也未必“富长良心”,但是“穷生奸计”是真的!车千斤为什么这么胖?不是因为他出生就这么胖,家里好吃好喝供着!那样的话没有一个人会学武练武,后来又干这随时掉脑袋的押镖! 车千斤以前是一个比田北光还廋的小子!又廋又矮!而且还黑!爹妈死的早,自己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姓“车”,没有名字,从小到大就是四处流浪,饥一顿,饥一顿的!至于说为什么没有“饱一顿”?因为压根就没吃过饱饭! 后来这小子四处流浪,碰到一个好心人,也算是武师吧!手底下有这么十来个徒弟。这武师有一天在大街上溜达,看见车千斤,不过那时候车千斤还没名字呢!又瘦又小的沿街乞讨。这武师看到后,一发善心,心思这孩子挺可怜,和自己那些徒弟相比,岁数都差不多! 心一软,一琢磨,“反正这孩子和我徒弟岁数都差不多,我那些孩子练武,一个个都膘肥体壮,可这孩子廋的都“皮包骨”了!这要是再没人管,那天饿死了,尸体都可能喂了野狗!得了!反正我家这么多徒弟,吃的是大锅饭!也不差他这一双碗筷!让他当一个小杂役,干不了力气活,给我这些徒弟们送水端饭,那条毛巾总是能干的!也算是给他一个活路。” 这么心思着,这武师就给车千斤带回了自己的家。这武师的家还不是武馆,就是他属于退居武林,算是归隐的这么一个武者,功夫好!他退隐之后,知道他名气的江湖豪杰,都将自家的孩子送到这武师这学习本事! 不是说自己会武功,就可以教孩子。一门有一门的规矩,学武是吃苦的,一个姿势做不好是要挨打的!而自家的孩子自己教!真要是做错了,怕舍不得打!所以会将孩子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武者手上。让他来教自己孩子本事!这种规矩,很多行业都沿用着,甚至说从古沿用至今,都未改过。 因此这武师就带着车千斤回到了自家的府邸,是又给他洗澡,又换新衣服!问车千斤名字,车千斤不知道,就知道自己姓“车”,这武师一心思,到时候等这孩子长大了,回到老家再打听打听自己身世,说不定就知道自己本名了,自己还是别给这孩子起名了,所以就一直称呼小时候的车千斤叫做“小车”。 前文书说过了,这“车”不读“che”,而是读“ju”。 因为这孩子又廋又小,这武师就没让小车去干什么下人干的体力活,而是让他跟自己徒弟旁边打下手,最开始是让小车端茶倒水,因为练武人出汗,自然会渴,这头沏一壶热茶又喝不到嘴,晾一壶茶又不够喝,所以经常让小车去跑腿晾茶啊,取毛巾擦汗啊,之类的! 后来渐渐的熟悉之后,有的时候师傅疲倦了,不想看着这群徒弟蹲马步,站梅花桩了,想去回房睡一觉,那么就让小车看着,若是谁偷懒了,等师傅醒了在告诉师傅,到时候师傅醒来再罚他们。 第二百三十四章:弟子的区分 这头师傅吩咐车千斤去帮自己看着徒弟偷没偷懒,转过身回屋呼呼大睡了!这群练武的孩子们可算是找到能歇一会的功夫了!因为全天练功,又是一群孩子,师傅不在自然是能偷懒便偷懒了! 可是师傅吩咐了,偷懒的会让车千斤记下来,然后等师傅醒了再加倍惩罚!这群小学徒自然知道要巴结车千斤了!反正爹妈送到这武师这,私底下也给了不少好东西,不是吃的就是银两,这群小学徒是只要有可能都去巴结这位车千斤,只求在师傅睡觉的功夫,他们这群小学徒能稍微偷些懒,不至于那么受苦。 按理说,车千斤的命运和别天伤类似,都是当过沿街乞讨的乞丐,也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也是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日无鸡啄之米,夜无鼠盗之粮 的“叫花子”。 可是相比别天伤之前在皇宫所面对的为人处世,这车千斤更加厉害一点!这头这些武师的小学徒一个个围在自己身边拍马屁,给自己不是送玩具,就是送吃送喝,就是为了让自己在监督他们的时候,放宽些! 最开始车千斤也想收受“贿赂”来着!一心思自己在这武师府邸,算是下人吧!不干下人的活,说是武师的干儿子,又没有银钱让自己花销。现在武师是看自己可怜,可是若是真那天心情不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让自己“土豆搬家——滚球子。”自己就得净身出户,到时候自己还是沿街乞讨的命啊! 不如就趁着这武师没有张嘴之前,能多捞些银子,就多捞些银子,就算那天这武师真要是赶自己走,自己这些年捞的银子也够自己开个店铺,做点买卖了! 刚这么心思,车千斤眼珠子一转,又一想,此事不妥! 这武师家就这么大的院子,就收这么几个徒弟,自己若是真收受贿赂,那武师随口一问下人,自己这事就能败露无疑!而且自己进门的时候是破衣乞丐,随便去自己房间查找一番,就能搜出东西!自己也藏不住啊!可能贪污几天,自己就得被武师撵出府邸!而即便是看自己可怜,不被撵走,也不会让自己监督这些学徒了。没有了监督的职责,这群小学徒又怎可能给自己溜须拍马,送钱送物? 车千斤思来想去,感觉收受贿赂的事情不妥!而同时自己又想在此处得到好处!思来想去,车千斤“两面和事老”,谁我也不得罪,谁我都结交!这头不但不收受学徒们的贿赂,同时还包庇这群学徒偷懒的事情。转手和武师说:“学徒们都没偷懒。” 由于帮了学徒们不那么受苦,同时这头武师调查的时候,也没有在车千斤的住处找到一点“不该有”的东西。所以这头武师格外信任车千斤,那头小学徒们也格外感恩车千斤的“义举”! 一来二去,车千斤就在这武师的府邸住了有些年头了!其他的倒是没变什么,就是这身子是越来越胖!越来越高!因为车千斤从小没吃过饱饭!别人吃饭的时候,吃饱了就算是完事,车千斤一定要吃撑了,才算是撂筷子!再加上习武之人都得营养跟得上!即便是大锅饭,顿顿都是杀鸡宰羊,桌桌都是大鱼大肉!吃的车千斤是越来越胖!从以前的“小车”,变成了“大车”“胖车”! 同时,这些学徒们学了几年基本功后,因为自家父母都是武林中有名好的好汉,都要回去继承家族的武学,自然是要离开武师。同时,其他武林中人,也源源不断的往这武师这送孩子学武! 总之是有进有出,有分有离,而车千斤因为是武师收养的这么一个孩子,同时这武师年轻的时候有孩子,但是闯荡武林总有仇家,冤家!这仇家因为玩明的打不过这武师,所以玩阴的!趁武师不再府邸,偷偷的将武师的孩子抓走,在这武师面前亲手杀死了这孩子!从此以后,这武师就因为这一个事,就再也没要孩子!但是看到车千斤之后,最开始就心思车千斤挺可怜,自己救他一命,也算是积德行善。可是随着车千斤渐渐长大,这孩子是格外的懂事,不管是在外面的为人处世,还是在府邸的善待他人,都让这武师挺喜欢这车千斤的,但是从始至终没说收车千斤当干儿子之类的话,总之就是这么过着。 等到车千斤长到十一二岁了,这武师将车千斤唤了过来:““小车”啊!(到武师死,都没有给车千斤起名。)你来我这也有些年头了,按理说,前几年你八九岁的时候,是练武最好的时候,因为那时候骨头没“长死”,身子骨还柔软,适合练武,学武。可是,那时候你太廋,身子骨虚的很,我也就没教你什么!这些年我思来想去,把你当我儿子看待吧!只要心里想喊你声“儿子”,还没到嘴边呢!就想去亲眼死在我面前的亲儿子来!一想起我那孩子,我心是真疼啊!索性我就叫你“小车”,也就这么回事了!”说到这,这武师一个大男人,眼泪流出来都不算什么!就这鼻涕都顺着鼻孔流到下巴了! 车千斤来到府邸这么多年,早就知道这武师的亲儿子是怎么死的!因为武师不告诉他,府邸其他下人,在这府里干二三十年的都知道!所以车千斤在这头跪着,眼里含着泪听武师继续说道:“我就是一个粗人,除了这一身武艺也不会些什么,若是说卖米卖面,唱戏说书,这些我教不了你!但是若是说教你一身武艺,不说能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但是能防身健体,我也算是欣慰了!你虽然资质不好,但是跟着我时间最长,看到其他学徒们的练习方式,你也应该能学会一些,明天开始,你就跟着学徒们学习基础功夫,然后到了晚上,我再教你,我这一辈子练习的功法武艺!” 这头武师说完,车千斤纳头便拜,咚!咚!咚!的直磕响头!嘴里不挺的喊着:“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车千斤知道,这用俗语叫做“开小灶”!用行内话这叫“入室弟子”!和他弟子徒弟是有很大区别的!别的徒弟或许交一两样本事,或者说一部分本事就算是可以了!再多,师傅不教了!因为俗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别的不说,就一点!都交给徒弟之后,师傅指什么收学费? 除非是特殊情况,师傅除了入室弟子以外,会格外用心的教育两个徒弟!一个叫做“开山弟子”,一个叫做“关门弟子”! “开山弟子”,也叫作“开山大弟子”!是说一个人感觉自己有本事,可以教导他人了!那么他开始招收徒弟!这功夫若是这人真有本事,那么第一个当他徒弟的,就叫做“开山弟子”,师傅会极其认真的进行筛选,确定这徒弟品德,资质都是上佳,才会收这孩子当徒弟,并且用心的教导这开山大弟子!因为从此以后,师傅收其他徒弟,都会叫这个弟子“大师兄”,大师兄是要有镇得住其他徒弟的本事,要不然没法服众!这要是随便来个徒弟学两天武艺,上去就给大师兄摁地上揍!那从此以后大师兄的面子往哪搁?所以大师兄一定要有本事!甚至远超其他徒弟的技艺!这样才能镇得住其他徒弟!才能服众! 同时,这大师兄,也是开山大弟子,是有继承权的!若是开武馆的!师傅岁数大了,要退隐山林,又或者说驾鹤西去。那么继承这个武馆,继承师傅功法名号的!是这位“开山大弟子”!又或者说,这大弟子感觉自己技艺娴熟,并且经过师傅同意,那么可以离开师傅,自理门号!同时!这名号,也可是打出师傅的幌子!可以贴出师傅的名号,贴出“正宗”二字! 而另一位!便是“关门弟子”!和“关门大弟子”正好相反!这“关门弟子”是最后一个被师傅收为徒弟的!关门弟子需要叫这师傅所有的徒弟一声————师兄师姐! 可是!这关门弟子虽然看似身份在所有徒弟里,最是低微!但实际上却恰恰相反!关门弟子的地位,仅次于“开山大弟子”!因为这是作为师父最后一个徒弟!收完这个徒弟,从此以后,这位师傅不再收徒!就专心专意的教导这个徒弟,自己一生所学的本领! 而且一般师傅收山,都是很大岁数收山!而关门弟子一般都很小!所以导致很多关门弟子就好似这师傅的干儿子一般,对这孩子是格外的喜爱!对其教诲和指导,自然也是有别于其他徒弟! 这么说吧!若是说一个师傅的本领,最有可能会被那个徒弟传承下来,一个就是“开门大弟子”!一个就是这“闭门弟子”!而在这两者之间,就有一种另类弟子,叫做————“入室弟子” 第二百三十四章:武师之死 其实车千斤在武师这,就算是被归类为“入室弟子”,说白了就跟孩子一样!既不是开山大弟子,也不是闭门小弟子,就是因为师父格外喜欢某个徒弟,但是他既不是第一个徒弟,也不是最后一个徒弟,那么就归类为“入室弟子”,一般入室弟子就可以随意出入师父的内堂而不需要通报,是一个类似干儿子的一个存在。 而这头武师收了车千斤为干儿子!虽然没有叫出“儿子”二字,但是车千斤这头的确是以对待父亲的方式对待这武师!而且师兄弟们练武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学,因为自己从小就流浪,所以很能吃苦!别的学徒学武的时候一个个龇牙咧嘴,可是车千斤却不在意,不单是白天练武,晚上武师还得教他祖传的本事呢! 一来二去,这车千斤常年在这武师的府邸学习巫医,而武师也一年又一年的收徒,车千斤也从最开始的“功夫学徒”,变成了“强棒福教官”。因为这武师岁数越来越大了,渐渐的在看管学徒上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有的时候就让车千斤帮着看管!以车千斤的本事,虽然说和一流的高手差距很大,甚至他二流才刚搭边,但是教导一些孩子基础功夫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相比武师的严厉,车千斤性格在对待这些孩子上,很是慈善!虽然犯了错也是该打该骂,但是和武师相比,下手很轻!而由于和武师严厉相比,这群小学徒一个个都特别的和车千斤亲近,都愿意让车千斤来教导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年又一年,车千斤也从一个半大小伙子慢慢进入了快中年了,学徒们也是送走了一波又一波,而武师也越来越老,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个很好理解,年轻的时候,如果某个人做的工作是高体力劳动,那么年轻的时候或许感觉不出来什么,但是一旦步入了老年阶段,他衰老的速度是同龄人的几倍!而这武师年轻时在武林中能闯下名号,那都是拿命相搏,高体力运动,心脏负荷过大!到了老了,身体别的地方武师倒是还可以,就是这心脏总疼! 以前心脏疼可能是十天半个月疼一次,而且疼的时间也不长,半个时辰可能都没有。可是到后来是越来越疼,疼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最后来一天疼五六次!有的时候睡着了都能活活疼醒!这武师也知道自己真心脏剧痛不是什么好事!也是该吃药吃药,该调养调养。但是自古以来都是,有些病是可以用药医治得到康复的,有些病是任何办法都无法医治过来的!这武师的心痛,用药调养也仅仅是延迟疼痛的时间和次数。 而车千斤按理说二十多岁快三十的大胖子,也没说找个媳妇,也没说搬出自立门户,而是一直陪伴在这武者身边,尽心尽力的贴身服侍!武者的妻子和武者多次劝告,让车千斤别管他们,自己去找房媳妇。 而车千斤也以“有媳妇就可能分神,若是再有个孩子,可能就照顾不到二老了!等二老百年之后,我再说媳妇的事。”为由而拒绝。 到了后来,这武者从心痛的次数和痛感上来分析,自己可能是要大限已到了,特意将车千斤叫到床边吩咐道:“我也快走了,一辈子虽然就生了一个儿子,还惨遭仇人毒害!我认为就是“命”,我年轻闯荡武林,手底下杀生过多,导致我注定是断子绝孙的命!我也看开了,认为我这下半生就是和我夫人相依为伴,孤独终老,死后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可是没想到老天爷真是眷顾我!让我遇到了你!(说到这,这武师还美的摇了摇头,就好像在品尝滋味一般。)” 我一直没给你起名,就叫“小车”,是因为你姓“车”,心思等你大了,回到老家打听打听,还能找到自己名字。我若是给你起名了,你再不知道叫什么......。”说到这,这武师明显开始有些自语了,因为此刻他眼中已经神色涣散,瞳孔没有聚焦了! “之前将你叫过来,感觉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可是一见到你,又想想你这些年对我们夫妻二人的孝顺,貌似我没什么可以嘱咐你的了!即便是死了,我这身后事你也能处理的妥妥当当......。” “不过,最后还是多说几句吧......。你虽然得到我的真学,但是你资质太差,又错过了最佳学武的时候,一辈子再努力,可能也就能是个二流的武者,没法独自一个人闯荡江湖。因此千万不可过多结仇,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这头老武者苦口婆心的劝着,这给车千斤心里恨得啊,“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也的确不应该在江湖过多结仇!这屁话别说二流高手,就是武林盟主也是知道的道理!你想教育我这个,我低头听着就是!你前面那么多“铺垫”干什么!还一口一个“一辈子也就是个二流武者了!”这老家伙,坏得很啊!” 车千斤心里是这么心思着,但是人家终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家伙如今都快走了,怎么说都行了!”这么心思着,这老武者开始了! 一口一个“你这一辈子就是个二流武者了,所以可以拿着我的家当,做点小买卖!”“你这一辈子就是个二流武者了,你可以拿着我的名号,去开个小武馆,当个武师,教教孩子基本功什么的!”“你这一辈子就是个二流武者了!你......。” 这老武者整整叮嘱了车千斤一宿的时间!这一宿如同诉说“遗言”一般!这老武者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精神!这功夫心脏也不疼了!人也不躺着了,愣是坐起来和车千斤说“遗言”! 最后说的车千斤困得直点头!这老武师一抬头,看见公鸡报晓,五鼓天明,一拍旁边的车千斤:“你这一辈子也就是个二流武者了!给我准备点饭吧!我有些饿了......。” 老武者说完,车千斤赶忙转身,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逃离这恐怖的现场! “好家伙!说不给我起名!我还当真了!这下好,不给我起名,反而给自己弄了一个口头禅“你这一辈子也就是个二流武者了。”什么玩意啊?以为老家伙你要驾鹤西去了呢!看样子比我都能活!” 虽然车千斤心里暗暗吐槽,但是终究是人家的“干儿子”,该去准备饭菜,准备饭菜,这老武师多活一天,自己能多叫他一天“干爹”,若是他走了,自己连“爹”都没了! 不过说来也怪,以前这老武者一天板着个脸,冲谁都不笑,心脏一天疼八遍!可是自从这老武者给车千斤起了个“你这一辈子也就是个二流武者了。”的称呼后,这绷着的脸总算是有了其他表情,一天跟个老顽童似得,心脏反而不怎么疼了!病也不怎么犯了!一直活到七十八岁!在秋季的时候,白天还乐呵呵的遛鸟下棋呢,到了傍晚吃了两碗饭才回屋睡觉!一点没有反常之处。 可是到了第二天清早,这老顽童没起来!按理说要是往常,这老爷子觉少,每天早上都不用公鸡报晓,这老爷子就能起来在府邸挨个的敲窗户,叫醒大家!可是当天老爷子居然没起来。家里人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后来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后,车千斤敲老爷子的门时,想要叫醒老爷子的时候,发现门压根没锁,轻声推开之后,到了老爷子的床铺前,看到老爷子身穿一身寿衣,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还留有笑意,而人却早已西去! 老爷子看来是知道自己真是大限已到,“走”之前,还将寿衣自己穿好,才离开人世。而且老爷子也知道,车千斤会将自己身后事全部办好,也没什么需要和车千斤太多说的。反而自己没死,自己家人将自己围在一团,然后一个个看着自己抹眼泪,自己反而更加难过。索性自己的死,谁也不说,倒图个心静。 这头老爷子驾鹤西游,车千斤也是花钱解心疼!大操大办!而且自己披麻戴孝,抱头摔盆,按照逝者儿子的身份,参加的葬礼!这老爷子一辈子没叫过自己一声“儿子”,最开始叫做“小车”,后来即便是认同了自己这个“儿子”,嘴里叫的也是:“你这一辈子也就是个二流武者了。” 但是老爷子没叫过自己“儿子”,也是把车千斤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了!所以,在老爷子的葬礼之上,车千斤不但以儿子的身份,将所有认识老武师的人都通知了一遍,更是在葬礼的时候,车千斤是打着幡走在前头。 而做完了白事,款待了宾朋,车千斤也是以作为孝子的身份,守孝了三年!等三年期满,车千斤这才走到自己“干娘”面前磕头下拜! “儿子有事要与娘亲想说。” 第二百三十五章:车千斤寻亲 “孩儿有话对娘亲讲!”说完,车千斤先是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说道:“孩儿当年没有干爹相救,早就被冻死饿死了!而干爹不但救了我,还教给了我,一身武艺!虽然我愚笨难教,学艺不精,没有学到干爹这一身好武艺,但是我也学得十之一二!而干爹一生虽然收徒无数,但是自己的武艺只传给孩儿一人,孩儿虽然没用,但是也不能让干爹的名声没落了.....。” 车千斤刚说到这,这头武师的遗孀,也就是车千斤的干娘赶紧打断车千斤说的话:“孩儿,你干爹在世之时,可是跟我说了!他百年之后,决不许你闯荡江湖!因为就是以你干爹的本事,闯荡江湖多年,最后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保不住!因此在活着的时候,曾多次对为娘说过,“以后你若是说要闯荡江湖,要我一定要阻止你!”小车,你难道连你父亲的遗愿都不遵守了吗?” “娘!你听我说完!我知道我这本事闯荡江湖可能还没等有孩子,也就“搭在”(这里搭在的意思代表:“死”,只是古代对“死”字很忌讳,因此这么说。)江湖里了。但是我思来想去,我不能没了我干爹的名声!而且如今我守孝三年,三年期满,我这三十多岁的人了!除了小时候四处乞讨求生,我连这咱们府邸都不怎么走出去!因此外面那么大,我多少想出去看看!其次,你说我干爹在世之时,我在这府邸管教学徒,不出去干活赚钱,也算是个借口,可是如今我都守孝三年了,如今三十多岁的人了,连一天工作都没干过!到时候若是媳妇,我拿什么养活她啊?而且,我还有干娘您呢!到时候我又拿什么养活你呢?” 这头车千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一说。这位遗孀也知道,车千斤就是想出去走走,自己也的确拦不住,索性不如在车千斤走的时候多叮嘱两句:“小车,你若执意要出去见见世面也好,我不会过多强求于你,但是有一点,你记住,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咱们府里不敢说家缠万贯,但你的子子孙孙都是......你这胃口的!我也能让他吃上几百年!也断然饿不到!我也不需要你来养老送终!我只求你出门在外平平安安就好!安本意,我是想追随你干爹而去,但是有你这个孩子,而且你还连个媳妇都没娶上!我自然闭不上眼,所以才活到现在。若是你闯荡江湖不幸“走了”(这里也是“死”的意思。)那么为娘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牵挂的了!所以,你若是真孝顺,给我平平安安的从这府邸出去,平平安安的给我回来!” 这头干娘一说,车千斤赶忙磕头谢恩,同时也答应自己干娘在江湖上老老实实,不会招灾惹祸!同时心里还暗暗吐槽:“还都我这胃口的!我不就是能吃了点吗?至于拐着弯的说我胖吗?” 心里想着,这头磕完头,他这干娘才算是放任车千斤离开府邸。同时!在车千斤离开的时候,又吩咐下人给车千斤预备了上千两的白银,以备路上不时之需。 车千斤离开了自己呆了二三十年的府邸,其实也不知道去那里,左思右想。如今自己三十多岁了,可是连个名字都没有!就知道自己姓“车”,这要是闯荡江湖,连个名字都没有,遇到与自己结交的人,这头自己一报号:“在下,小车!”对方再一看自己的身材!怎么看也和“小”字不搭边啊! 因此自己索性回到自己老家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老人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许能打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未尝不可!这么心思着,车千斤背着家里面给的银票和碎银,一路游玩一般的走回了老家! 一路上住店打尖,车千斤终于体现出自己的“能力”来了!例如吃饭,别的食客拿着菜单指指点点:“要这个,要这个!还有这个!”这样点了四五样即可!而车千斤不是,从小二手里拿起菜单,往桌面一摔:“炒这一本!” 炒一本!就是这菜单上有什么菜,做什么菜,有多少样菜,做多少样菜!这头后厨四个厨师忙活的满头大汗,就为了给车千斤一个人做菜! 而这做菜速度还没吃菜速度快呢!这头菜盘子刚端到桌面上,那头车千斤拿着盘子,一仰头,大嘴一张,这盘菜就跟倒土箱子一般的滑进了车千斤的嘴里!然后闭嘴嚼了一阵,嗓子微微一动,其实车千斤已经胖的看不见嗓子了,就是感觉脖子位置上肥肉一抖动,这就算是咽下去了!接着车千斤盘子往桌上一丢,大嘴一张:“下一盘!” 旁边的伙计都看傻了!也是四个伙计给车千斤一个人服务,这头两个伙计负责往车千斤的桌子上端菜,那头两个伙计负责将车千斤吃完的菜盘撤桌,总之是一个个脚打后脑勺的忙活!就为了一个车千斤吃饭! 等车千斤吃饱喝足了,要去找个客栈休息了!那更是有意思!客栈住店,都是一个走廊然后左右一排房间,这就是普通间,一般住店的,都是住在这种普通间,因为价格相对便宜,然后再上二楼,那是雅间,相对来说在二楼的位置有一个栅栏,不是租雅间的人,不允许随意上下楼,而雅间相对宽敞,而且里面的装饰也多!环境也好,平常不住人的时候,每天都清扫两遍以上。而且若是说这个客人走了,下一个客人没来之前,收拾客房的人不但说要清洁雅间,甚至还会点上熏香,以便去除异味!因为谁也不知道上一个住雅间的人是干什么的,若是卖鱼的老板住了几天雅间,那么走后,这雅间会留下很重的鱼腥味!到时候若是不祛味,那么这也配不上“雅间”二字了! 而车千斤住店不分雅间和普通间,他住店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最好是一层!第二,即便不是一层也可以,但是必须有窗户! 最开始住店的时候,客栈的老板还纳闷呢?怎么就必须要有窗户呢?还最好是一层? 可是等到车千斤进自己房间的时候,这客栈老板带着伙计都明白了!“嗯!是得必须有窗户!” 窗户!本书说的是古代的窗户,不是说现代这种,长不到一米宽不到半米,88x48的窗户(此处为作者多次测试......。),而是说古代那种要不就是左右对称打开的,像是古代大门一样的窗户,还有就是《水浒传》中的经典一幕,潘金莲开窗户,将支撑窗户的木条从二楼掉了下去,正好砸中了西门大官人,然后西门大官正要发怒,看到了金莲小姐姐,两人擦出了爱情的火花!虽然最后以悲剧结尾,但可能给外国导演了一定的启迪,然后有一个叫做杰克的男人,和一个叫做露丝的女人,在一艘巨大无比的船上谈恋爱......最后虽然也是悲剧收场就是了......。 不对,言归正传!总之介绍这两种古代窗户,想要说的是——古代的窗户打开后,长度或许没有门板长,但是宽度是很宽的! 正好适合从门进不去的车千斤......。 车千斤太胖了!横着竖着侧着都进不去那小小的走廊!因为这客栈是接待单一或几个客人的!不是说那种大车店,(就是类似车千斤后来押镖的客栈,但是有的客栈老板感觉“大车店”不好听,也称呼自己的店铺叫做“客栈”,其实和真正的客栈有很大的区别。)大车店那过道宽,为了让镖队抬东西,可是这客栈都是走人,不走货的! 这过道,两个人并肩走都富富有余的宽度,就连客栈老板都没想到,一个人居然能胖成这样!好家伙,别说门能不能进去了!就连这过道走廊都挤不进去,想要住店,先让伙计把窗户打开,然后这大胖子再从窗户往里面跳!扑进去的时候,“轰!”的一声,周围住店的都以为地震了呢!刚忙跑出来躲避! 这头客栈老板赶忙将客人们拉回来:“别走!没地震!住店的进屋呢!” “进屋怎么这么大动静啊?”其他住店的都好奇,赶忙一个个爬窗户看!好家伙!其他住店的看到车千斤这身材,一个个还嘟囔呢:“不是我吹!我见过最肥的猪,翻一倍!都没这人这么胖!” 另一个赶紧接茬:“别说猪了!除了老黄牛以外,我也没见过正面大的活物啊!” 车千斤也不当回事,若是一群武者说了,自己过去收拾他们一顿,揍他们一顿自己能解解气。一群住店的普通人,自己真要上手打人,可能一巴掌下去人就可能给打死了,索性就当没听到,反正自己的确是胖,也不在意多一个人说自己胖! 而从这点上来看,车千斤还是挺温柔善良的,至少他知道,不会普通人一般见识。 第二百三十六章:车千斤再寻亲 这头一路游玩一路四处打听,渐渐的就走到了老家,其实车千斤自己也知道,就算是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过来一趟,打听打听这地方的老人,或许能知道自己叫什么,家住那里,祖坟又葬在何处。可是到现在了!自己如今都三十多岁了!就算是知道自己身世的人,如今可能都已经没(死的意思。)了,就算是有几个能知道的,恐怕也都是老糊涂了,根本记不住了吧。 其实车千斤来所谓的“认祖归宗”就两个目的,一个是解心结,反正不管怎样吧!爹妈生下来自己,虽然没有养育之恩,但是也有生育之恩的,自己如今回到老家,若是能找到祖坟,算是认祖归宗了,找不到,从此以后也就不掂心这事了!第二个目的,就是没有目标!虽然和自己干娘说的是“出去游玩历练一番。”可是自己如今三十多岁了,从未出过远门,如今,出了次远门,真是不知道去那里才好,索性!反正自己也没个名字,不如回老家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名字再说。 这么心思着,车千斤就溜达到了自己的老家,接着还是老样子的吃饭方式和住店方式,“惊艳了”周围村屯的人!那时候也没现代这么多娱乐,一群成年人抓俩蛐蛐就能玩一天!所以这头有点事一传,四周人都来参观!都来看! “人都说猪八戒下凡了?有这事?”一个好奇的垫着脚看客栈里面的车千斤。 “什么猪八戒啊!野猪成精了!这不从窗户口钻进去了吗?”另一个好奇的打断第一位说话。 这头客栈老板还驱逐这些看热闹的,不驱散不行啊!就这车千斤这体型,看似慈眉善目的!若是真撒起泼来!一生气从屋里跳出来!别说抓住谁伸手揍了!就是这体格子坐谁身上,也能压死人啊!所以赶忙轰散人群:“你们要是住店打尖什么都行啊!别打扰我们客人休息!” 车千斤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因为自己这体格一路上被人嘲讽的习惯了!最开始的时候车千斤还上点火,吃饭的时候只吃了三锅米饭就吃不下去了!后来时间长了,渐渐的也不那么放在心上了,别人说自己又不会少块肉,索性也不愁了!直接大嘴一张,吃饭还是老规矩,只吃五锅! 但要说车千斤胖!能吃的人中!还真就有一种人格外的喜欢车千斤——饭店老板! 别看说车千斤来了,那苦了的是一群跑堂的伙计外加做饭的厨师!这群人一个个心里骂着车千斤的十八辈祖宗!但是饭店老板就跟看到财神爷一般!别的客人若是说外面叫客的小二带进来,然后由其他伙计接待的话,那么车千斤就是外面小二带进来之后,特意喊自家掌柜的接待! 有的掌柜的不用看车千斤的相貌,虽然以车千斤的个头也看不见相貌,但是就看着体格,掌柜的知道,这位爷要是“打尖”,约等于来了十个以上的食客!因此是赶忙迎接!若是能成为回头客才好呢! 那时候可能是没有自助餐厅啊!要是有自助餐厅的话,车千斤这样的就是顾客黑名单!他要是在某自助餐厅吃上一个月,可能餐厅老板裤衩都得赔光了! 不过这次,车千斤回到老家附近四处打听,有没有认识“车”家的,当然都得是问岁数大的人,若是二三十岁的壮小伙可不成!岁数还没自己大呢,怎么可能知道!所以就得找岁数大的老头老太太! 不过可惜的是,这岁数大的到是不少,但是一个个耳聋的厉害!这头车千斤一问:“你们记不记得这附近有一家穷人家,姓“车”啊?” 被问话的一群老头老太太一脸迷茫:“啊?姓啥?姓“菊”?我就姓“菊”啊!我家不穷!我家这一代的富户!儿子孝顺,这不让我来晒晒太阳嘛~” 这头老太太一脸慈祥的说完,车千斤一低头,看到老太太篮子里面的一堆鞋底,和手中的大锥子,心思了一下,“还是别反驳这老太太的话了,若是真说急了,手中这大锥子再扎到我!这么大岁数我还不敢还手,得了。再问问别人。” 这头车千斤又看到两个下棋的老头。车千斤费好大劲蹲了下来,整个身子都给棋盘外加两个老头都挡住了!这俩老头还愣神呢!“唉?天黑了!” 这次说话就不能那么直接了,因为这俩人在下棋呢!这功夫要是一张嘴,说几句话,就可能给下棋人的思路打断!若是支两招,那就更是缺德!因为往往下棋人“当局者迷”,有些地方别人故意让子,让对方“白吃”自己的东西,然后以换取更大的利益。这时候若是旁边有看棋的,“旁观者清”了,那么可能一句话,就会让对方布局被破!那种对方一句话把自己棋路破坏的人,下棋人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所以自古象棋盘的两侧,会雕刻上一副对联吧,上联写到“观棋不语真君子。”下联写到:“举手无回大丈夫。”其实上联是写给观棋者的,下联就是写给下棋者的!因为下棋最怕的就是“悔棋”!有的时候自己为了“绝杀”的布局,可能会失去很多棋子,就为了将对方“将死”,可是若是悔棋!悔这一步,就等于之前的丢子等于白送,所以悔棋是很让棋手厌烦的事情! 这头车千斤自然也懂得这个事情,所以一直等到这两位老棋手下完棋,准备摆棋子的时候,车千斤才开口问道。 不过看棋的功夫,即便是车千斤这种外行也能看出,其中一个是不是象棋高手自己不知道,但另一个绝对是“臭棋篓子”!下象棋的水平不敢多说,就车千斤这样的都能赢了他! 既然是打扰对方,就不能张嘴直奔主题,而是先聊几句闲篇:“两位老丈,刚才我看你们下棋有一阵了,不知道谁赢谁输啊?” 车千斤这头一问,下棋赢的这位没吱声,因为但凡有点深沉的人都知道,自己赢了还要说出来,会很没尺度,所以这老头也没多嘴,而是看了眼对面这位“臭棋篓子”。 对面这位“臭棋篓子”貌似还是个“老倔驴”,死活不认输的犟劲来了,低头心思了一下,于是对车千斤说道:“我们总共下了三盘!第一盘,我没赢!第二盘!他没输!” “那第三盘呢?”车千斤也是没事找话,自己都看到对方输了,还特意问这么一嘴,就看着有意思的倔老头怎么回答!没想到这老头也有脑子,车千斤刚问完,这老头继续说道:“第三盘啊!我想“和”他不干!” “和”,和棋的一个字的称呼,“和棋”的意思就是不分胜负的一盘棋!因为象棋的中间有一条空白之处,一般写着“楚河”“汉界”,其象棋的设定中,是楚汉相争的缩影,双方兵马相同,越界而战!以杀死对方的首领“将”或“帅”为胜利的目标,来彼此进行厮杀! 而自古的战争之中,常“以和为贵”,因此象棋中取该词中的“和”来作为平局的意思!所以“和棋”“和棋”,说的就是一盘棋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彼此撤军,重振旗鼓!然后再次“开战”! 言归正传,车千斤听完这倔老头说完的话,呵呵一笑,由于是逗话,现在也该进入主题了:“老丈!问你个事,二十多年前,这地方住着一家姓“车”的人家吗?就这咱们象棋里面的“车”的另一种读法?” 说着,车千斤怕说的不清楚,又用手拿起象棋子的“车”来,向两位老头指着示意。 这俩老头明显回忆着什么,貌似的确知道有这么一家的样子,但是思来想去又记不清什么了。琢磨来琢磨去,旁边这位“臭棋篓子”说话了:“你这么一说啊!我还真记得有这么一家穷人家!是姓“车”,爹妈是干啥的我忘了,反正孩子不大,连十岁都不到的时候,爹妈就没了!怎么没的......这岁数太大!也是真记不得了!但是,他家孩子就开始四处流浪了!好像在本地呆了几个月......再然后就看不到那孩子了!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死了!后来嘛~我记得挺清楚,他家房子就让官府给收走了,当时在屋子里也没找到地契,反正官府说了,若是这孩子还能回来,到时候上官府领银子去!但是是个破屋,也没多少钱!” 这老头一说,车千斤眼珠子就红了!说是血灌瞳仁也好,是激动的脑充血也罢,车千斤是赶忙道谢:“我就是当年那个“车”家的孩子!如今我回来认祖归宗了!老丈!你能告诉我,那县衙怎么走吗?当初官府收走我家房子的时候,必然会有案底,到时候找到案底,我就至少知道我父母是谁了!要不然我现在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啊!” 车千斤大嘴一张,说话都带着哭声,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下掉下。看着是挺感人的一幕,但是车千斤这大胖子一张嘴,给这俩老头吓得一激灵! “这大胖子不吃人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破门而入 俩老头害怕归害怕,但是车千斤这头张着大嘴哭的是真伤心,索性就站起来拍了拍半跪在地上的车千斤肩头!这车千斤也是个子高,就算是半跪着哭,这“臭棋篓子”老头站起来,抬着胳膊才能拍到车千斤的肩膀:“小伙子!别哭别哭!跟你说,你就算是找到自己老家那块地,如今也没用了!房子都拆没了!现在是本地的渔霸吴大爷的府邸!你就算是在想回去老房子看看,也是早就没了啊!不过小伙子......大伙子!你去衙门口看看,这吴大爷伸手阔绰,当年让官府拆你家房子的时候,应该交了不少钱!其实不止你家一家被拆,你家附近好几家都被拆了!乐意的多给了点钱!不乐意的貌似还挨了打!反正你家那地方一大片吧!都被拆了,建成了吴大爷的府邸!那修建的府邸气派着呢!不敢说雕龙画凤!但是当初吴大爷建完房子之后,曾请附近百姓去他家吃饭,附近知道信的都可以来!我当初就去了!那里面,不是小老儿我没见过世面,但如今我活了七十多岁了!真没见过比这还好的府邸了!恐怕就是皇宫也不过如此了吧?” 好家伙,把一家富户的府邸比作皇宫!这老头胆子也是真大,什么都敢说!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身正为自己找到老家,算是能认祖归宗的时候了,一听这“臭棋篓子”说的话!心里当时火就上来了! “怎么的!若是说官府嫌我家房子无人居住,是危房妨碍地面治理,推了也就推了,最起码人家是官府!可是这什么“吴大爷”怎么就这么“横”!怎么就说将一片居民住宅就推了,给自己翻建府邸!还不愿意走的就挨揍!这官府看来也是吃了这“吴大爷”不少回扣啊!别人管不着!正好我小车(车千斤当时没有名字呢。)倒要看看这“吴大爷”是何许人也!” 这么心思着,车千斤就问这“臭棋篓子”:“老丈!你跟我说说,这所谓的渔霸“吴大爷”到底住在那里。我去看看他长什么样?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的!不管别人同不同意,就把人家房子拆了?那这种蛮横无理的土财主,打一顿解解气也是好的嘛~” 车千斤的想法很简单!这城里的土财主就算是个渔霸又能如何?反正自己武功打一流的高手不行!打一群财主的家丁护院自己又能怕什么?正好也算是测试一下自己的功夫!同时!也算是“回家祭祖”!因为自己家老房子在这嘛!而且还能为民除害,好好整治一下这个恶霸财主! 这就是所谓的“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抛开韩非子的愿意以外,这个其实还有另一重解释,就是某一人有一点长处的时候,他总现在人群里展现出来!或者想突出自己的能力来!车千斤会武功!就因为他会武功,很多事情我就不想报官解决,因为报官没什么用,即便是惩罚这“吴大爷”也只不过是罚款了事,这样我不解恨!我就直接武力解决!到时候打这位“吴大爷”一顿,我也解了气了,同时也算是“行侠仗义”了! 若是他不会武功,和平常老百姓一样,就绝对不会想用武力解决的事情!所以这叫做“侠以武犯禁”。 而所谓的“儒以文乱法”,就是说一些文人,尤其是懂法的,和一些所谓的“大儒”,凭一时嘴快而善变,而掌握很多人的生死!或者故意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大家别看这些笔墨纸砚,看似文文弱弱,其实这都是可以“杀人”的!且不说三国的陈琳,又不说写了“讨武曌檄”的骆宾王,咱们就以一首诗来结尾:“三寸毛竹握手中,半耕半读半书生,渴来池中饮墨水,饱来纸上抖威风,上殿动本文武惧,入庙留诗神鬼惊,此笔落在仇人手,敢比杀人见刀锋。” 闲话少提,这车千斤问了一下这位“吴大爷”的具体住在那里,这俩老头也不敢多说,自然告诉了方向。于是车千斤一步三摇的往这位“吴大爷”的府邸走去! 半路上,车千斤还心思呢,“要不要那一把武器呢?想了半天,索性还是别拿了,自己这力气再那个武器,真要打死人了!自己罪过就大了!再说那财主的府邸必然是有看家护院的家丁,那些家丁护院的手中必然都有兵器,到时候自己抢来就是!” 一边琢磨,车千斤也是慢步走到了这位“吴大爷”家!虽然说是慢步,但是这车千斤个子高,一步下去顶上别人好几步! 走到了这门口,车千斤抬头一看!心中暗道:“好生的气派啊!这大房子!好看!”这吴府不但说门外红灯笼,石狮子显得气派,就是这“吴府”二字的牌匾,就感觉是出自名家之手!车千斤虽然不喜欢学文!但是武师当初也是教过车千斤认字的,但是读书,背文章什么的对车千斤还真没什么难度!而且车千斤知道,读书是能考状元,当官的!所以对读书很是用心!但是唯独这那笔写字,实在是为难车千斤了!其主要原因是——笔杆太细!自己一根手指头能毁三支笔的粗细,自己拿过毛笔来就跟手里攥着根牙签一样!别说写字了!拿手里都容易捏折了!所以在文学方面,写字或许车千斤不行,但是读书认字,车千斤可有一套! 心思着,车千斤走到大门前,看到这朱红色的刷漆的大门紧闭,也没敲门,深吸一口气,然后气运丹田,说白了就是将真气运送到了肚子的位置,接着一直腰,身子猛然间又往上拔了“小半头”!然后一侧肩膀对着这大门中间的缝隙,一手叼着另一个手的手腕,然后双脚一较劲! “喝!”的一声!就撞向了了这“吴大爷”的府门! 轰! 一声巨响啊!这声音可比过年的爆竹声都大!应声而破的,是吴府的大门! ps:一会还有一章,虽然没任何读者,但是也只能这样自己和自己说话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晕 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破!但是车千斤也如同“肉·弹战车”一般的轱辘出去好远!也不怪车千斤用力过猛!这大门压根就没关严......。 车千斤当时进门的时候,他没心思敲门,是直接撞门就进来的!可是这头吴府门插根本就是搭上了一个边!因为大白天总有人进出敲门,所以看门的老头自然是没有将这大门的几道门插都插上!而是就插了一道门插,而且这道门插还是在门销里面一半!等车千斤装进来的时候,门销直接被车千斤撞碎了,由于门销钉的紧,再加上车千斤装的力气太大,而且车千斤身子又太宽,直接撞上去“轰”的一声,连带着直接给半扇门撞下去了! 门是撞破了,也因为力气过大,直接身子往前窜,重心不稳,车千斤因为太胖脚下“无根”,身子一下没站住,直接向前滚去。好家伙!一个大肉球般的东西咕噜噜的往前滚着! 咚! 车千斤因为惯力的影响,直接滚到了门对面的墙上!之前也说过,大户人家建府邸的时候,都是多少“进”的院子!而“吴府”这么有钱,自然建房子之时,也是要做出“进”的,而“进”与“进”之间,相隔的并不是太长,因为有“进”的房子本身就长一些,要是“进”与“进”之间还盖的间隔过长,那就跟长房子似的了!所以建房的时候,“进”与“进”之间并不会相隔很长,一般就三四米就算是长的了! 而车千斤这因为惯力而滚出去的力度,远不是三四米所能停止的!“嗖”的一下,人滚出去了!这脑袋刚经历了一个前滚翻之后,睁开眼再一看前方,一堵墙! 于是,车千斤就用自己的脸去和那“螳臂当车”的墙面来了次接吻! 咚!的一声下去!车千斤脑袋插在了墙里!墙里的红砖愣是被车千斤的脑袋撞碎了!车千斤那么大一个脑袋,陷入了墙中大半截!就剩下一张大嘴长着!正往下掉着哈喇子呢!(哈喇子指:口水。) 算是两件好事一件坏事吧! 第一件好事是车千斤终于停止了翻滚。 第一件坏事就是.......人晕过去了! 第二件好事就是————虽然人撞碎了墙砖晕了过去,但并无大碍!就是晕多久嘛~就不一定喽~ 车千斤晕过去了,本心思是破门而入,然后除暴安良,但现在的情形,已经深度昏迷了!而且看这脑袋插在墙里的深度,若是不早点将车千斤脑袋拔出来,那么过一会人都可能因为呼吸不畅,而活活憋死! 至于说这么大动静,若是说府里没人听见那是瞎说!别说府里有没有人听见吧!就连附近听见声音的人都来凑热闹看了!前文也说过,古时候没有生命娱乐设施,就以《三国演义》里的刘禅,刘阿斗吧!那么一个太子!蜀汉的储君,幼帝!在刘备被火烧连营八百里,七十万大军灰飞烟灭,再加上气急攻心,兵败退居白帝城,病重垂危!召刘禅和诸葛亮面见圣上,有托孤之意! 而刘禅得到消息后,准备和诸葛亮启程之后,还问诸葛亮,也就是他未来的“相父大人”:“我去看父王的时候,能不能带着我这俩蛐蛐啊?我这两罐蛐蛐是形影不离的......。” 爹都快死了!还想着这两罐蛐蛐呢!可见在古代,即便是一过的储君,也没什么娱乐的东西!所以什么地方一出点什么事情,大家都来看热闹!就连菜市口杀人,一群人都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就怕到时候看不到!连人死亡掉脑袋的血型场面,都被人当说话题津津乐道!可见古代真是没什么娱乐。 所以车千斤这头身子一撞门!脑袋一撞墙!附近的人一听到声音! 都凑了过来! “哎哎!你看吧!我就说这是野猪成精了!你们还不信!你看看人有不敲门就进别人家的吗?看样子拿头撞的门!然后顺带着撞碎了墙砖,这才停下来!这得亏是“吴九爷”的府邸!要是咱们这小门小户的!房子都能被撞塌!”有一个看热闹的,看样子是在这“吴府”附近居住,就比之前那位“臭棋篓子”老头知道的多! 那“臭棋篓子”老头称呼这吴府的大爷叫做“吴大爷”。而这位看热闹的,知道这吴府的大爷,排行第九!因此称之为——“吴九爷”。 “你可拉倒吧!猪人和人我还分不清?这个我知道!这叫“铁头功”!据说少林寺的和尚就练这个功法,看到没,这就是大乘阶段,一脑袋撞下去,门不但说撞碎了,就连门对面的墙!都能撞个窟窿进去!看到没,现在还将头拔出来呢!这是暗中蓄力,准备再撞一下呢!”。 这头外面人借着车千斤撞开的大门,在外面指指点点。这头吴府的人也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撞门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是让吴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下人老爷们都往门口赶来。 一到门口,一打眼就看到这脑袋钻墙里的怪物,仔细分辨了一圈,确定是人后,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闲驱散人群吧! 先将门外面的人都轰走,在自己门口围着算什么!然后,找来了一群家丁护院,二三十人先是将车千斤的脑袋从墙窟窿里扯了出来,然后平放在地面上之后,一群人想了各种办法,愣是没有一个能将车千斤抬到府中的偏房的!第一是因为车千斤太胖,多少根木棍做成的担架都抬不动这位胖子,再加上就算是能抬动了,怎么走啊?就这么宽的路,而且两侧进出都有门!就车千斤的这体格,愣是过不去啊! 所以吴府下人思来想去,还是先将门补好,免得外面人看见,同事个这位“怪兽”找一个医师,看看脑子撞没撞坏!别一头死在我们吴府,这多丧气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杠子 一群家丁护院赶忙吩咐人去找来医师,这头又是摸手又是把脉!不过也是真为难这位岁数挺大的老医师,正常人的手脉一搭手腕就能感觉到脉搏心跳,可是这车千斤太胖了!手臂跟小树干一般粗细,老医师用手一摸脉摸到的全是厚厚的脂肪,一点感觉不到脉搏! 后来愣是找了好几个医师一起会诊,才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啥事没有!就是自己撞晕了!脑袋挺结实!转头都撞碎了!头都没出血! 既然没事,那么就是静静养伤吧!可是这车千斤怎么抬啊?这体格,绑两头猪都比他好抬! 于是大家想了一个方法!先是用麻绳从车千斤的身底下一根根的穿过去,然后在将麻绳从正面捆结实了,捆紧之后,由于麻绳有三十多条穿在车千斤身下,所以也算是形成一个另类的“担架”,然后将所有麻绳上面打个结,然后一群人用一个“杠子”,穿在这麻绳的结上,然后十多个大小伙子顺着抬进了吴府。 杠子就是特别粗的木棍,一般都是粗大的树木,而且是比较笔直的那种,伐木的砍下来,然后剥去树皮,放在院子外面阳光充足的地方晒,但是晒的时间不宜过长,时间长了容易裂开崩开,但是晒少了也不成,晒少了一般树木里面的水分不容易出去,导致这木头又重又沉,还经不住压力!所以只能是频繁的晾晒,晒一会就得放在阴凉处降温。总之是比较简单,但是却比较累人的一个制作工艺吧。 然后制作好了,这些东西叫做“杠子”,有的大户人家,顶房梁的大红柱子,一般都是用这种原木木杠做顶梁柱!若是再讲究的家里面,会用雕刻上一个石像的大“龟”,或者说更讲究的家庭,据说用活的巨型龟类将其垫在柱子底下,这个被称之为“雕龙望天”,总之是为了各种吉祥如意或者望子成龙的心愿之类的,什么都有。 但是喂不喂食就不知道了.......。而且这来回走动的时候,在让这大龟咬到一口......怎么想都可能仅仅是古人瞎编的!而且不说的别的,若是说“最讲究”的那得是皇上了!当年荆轲刺杀秦始皇的时候。秦王绕柱走,这柱子下面要是养了一只活王八......看到转圈跑的秦始皇的脚,一口咬下去.....荆轲再补一刀!历史就改写了?所以怎么看,这所谓的“柱镇活龟”的事,怎么是古人骗我们现代人的玩笑! 而且这“柱镇活龟”的说法,也有两种,也不确定是那一种,第一种是最常听说的“雕龙望天”,这里面的“雕龙”可不是什么“雕龙画凤”的“雕龙”,而是龙生九子中的一位!据说龙姓最yin,这个是可以肯定的!因为东西方的“龙”都有这么点小毛病!东方的龙,吞云吐雾,弄出来“龙生九子”!西方的龙你一翻书看看西方神话故事,那些恶龙一天也不干别的,不是掠夺财宝,就是抓走某某国的公主!一天也不干正事! 而这位“雕龙”,据说就是龙生九子之一,其中的老六————赑屃!(bixi)!具体形象呢~二人转里还真有一个“小帽”,叫做《送情郎》,其中有一版唱词中就有一句:“小妹妹送我滴郎啊~送到那大门北呀啊~一抬头我就看见了~有个王八驮石碑呀~” 其中这“王八拖石背”说的“王八”,并非咱们常见的甲鱼,而是龙种赑屃!又名“霸下”,似龟有齿,喜欢负重。这个就是第一种说柱子下面镇的石龟由来! 当然,还有另一种比较奇怪的说法!很少见很少见,是笔者小时候,听老人所说,由于当时记忆力好,到现在也没忘。 就是说,大户人家顶梁柱下面的这的石龟,并非是霸下,也就是并非赑屃,而是另一种寓意:女娲补天之时,斩了神鳖四足,作为顶天柱!支撑四极。 借用这个典故,大户人家柱子下面镇压的石龟,其实就是比喻,女娲补天之时的神鳖一般,自己家顶梁柱子是神龟的腿,天都能顶得住,何况自己家的房梁!同时柱子下面是那只没有腿的神鳖,柱子压住了神鳖,导致神鳖拿不回自己的“腿”,同时又没腿走动,所以只能镇压在大户人家的柱子之下。 由于给作者说这种说法的人,形容力不那么好,而且时间久远,没法按照当时他说的那么形容,只能是这样一点描述了。 说了这么多“闲篇”作为作者也该继续言归正传,这头车千斤被抬到了吴府的屋中,其实抬进去的时候也挺费劲,只能一群下人将车千斤从窗户的位置顺了进去! 而这头,府里除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下人的当然不敢擅自决定,于是赶忙将吴府的主人,也就是前文书说过的“吴九爷”找来,让他来决定此事! 此时“吴九爷”还真没在府里,要不然出了这么大的声响,早就现身了!此刻吴九爷在自己所管辖的某一个渔场呆着呢!这渔场也大,靠着一条大河,吴九爷天生水性好!以前也是傍水而居,后来家里有钱了,家里人说也不能总在水边居住啊!在水边居住你吴九爷是自在了,可是稍微那年一下多点雨,或者其他地方下雨导致洪水泛滥,咱们这房子就被水泡了! 一场潮水过来,自己家什么东西都浮在房中!以前家里没钱到是将就一下,日子也就这么过了!可是如今你碰到了一个好大哥!哥九个一个脑袋磕在地上。你那大哥也真疼你,大把大把的给金子银子,咱们如今有钱了,能不能不住这水边啊?咱们住城里不好么? 这头家里人一问,这吴九爷一听,也的确是这样,自己是喜欢水了!可是自己还有爹妈和媳妇孩子呢!不能什么事情都可着自己! 当初没钱的时候想着孝顺父母,让妻儿享福,如今有了钱,不如就在城里弄一块地方,建个府邸,岂不美哉? —————————————————————— ps:接下来应该还有两章,虽然没人看,还是写出来吧~ 第二百四十章:溟泉肥水·吴具区 上文书说道,吴九爷想要搬家,因为如今有钱了,经过家人的提点,自己幡然醒悟,的确应该给老爹老妈还有媳妇孩子们换个地方住了。之前在城里买不起房子,只能傍水而居打渔为生,如今自己碰到了一个有钱的结义大哥,虽然这大哥脑子多少有些问题,但是还真挺把自己当兄弟的!自从一个脑袋磕在地上,二话不说,大把大把的撒银子,让其他哥几个都以为这结拜大哥是散财童子呢! 如今大哥给了钱财,这头自己也在家附近包下了许多鱼池,鱼场,也算是一方鱼主了!既然有了身份,自然也要有对应身份的府邸。于是这吴九爷就在城中的衙门口,拿了些钱财,让其给自己弄一块大一点的一块地,以便让自己修建府邸! 由于有大笔的钱财,这位吴九爷为了省事,直接将银子大把大把的丢给了县衙办理!城中知府老爷得到了多少银两不知道,但是这些差人衙役可是得了不少好处! 俗话说得好“钱压奴辈手,艺压当行人。”其意思就是说,有些人指使他们,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只需要拿出钱财二字,就可以让他们替你办事!而这群差人衙役自然也是这般如此,手中拿着钱,办事自然就好办了!所以前文书“臭棋篓子”说:“同意搬迁的就给点钱,不同意就直接打到你同意为止。”这些都是这群衙役差人们在地下办的事! 而至于所谓的“艺压当行人”......。哎~作者现在是做不到了!争取吧!以后说不定就能呢!现在说出大天来,作者也是三个多月,一百多天零订阅的作者,属于那种“被任何当行人压”的......。 这头差人衙役们怎么办事的不说,吴九爷府邸建好之后,请左邻右舍吃了顿酒席,也算是在城中落下了脚跟!可是“鸟终须飞,鱼终需水。”这吴九爷实在是喜欢水!在这城中那都好,就是没有大江大河!期间自己也去过澡堂子,当了一段时间“堂腻子”,可是澡堂子终究是澡堂子,不大点的一个水池,怎么也没法让吴九爷体验在大江大湖畅游的·快·感! 于是这吴九爷思来想去,“得了,爹妈你们在城中好好居住吧!我命薄,住不了这红砖瓦墙,我还是老实回到咱们水边小屋一呆,出门就是河,想游泳就游泳,想游多久,就游多久!而且自己作为鱼主,管理附近的渔场,鱼塘。若是在城里想要通报自己一次岂不是很费劲!不如在这水边居住的痛快!” 于是,这位吴九爷,放着自己红砖绿瓦的城中府邸不住,又跑回了自己的水边老家之中。不过因为吴九爷不总在城中居住,关于吴府的“传说”就越来越神了! “有的说吴府主人是当官的,这府邸都是这吴府主人用来窝藏贪污金银的“仓库”。”“有的说,吴府主人某个地方的首富,但是由于自己正方夫人性格过于野蛮,导致这富户只能将心爱的小妾接出家来,再另一个地方建了这么个“吴府”,以供小妾居住。”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是这位吴九爷始终是不怎么回府就是了,而且由于怕自己常年不喜爱在家,自己妻儿老小在府里容易受欺负,所以雇了一大批的家丁护院,所以就让附近的百姓更感觉这吴府主人不是善茬。 其实真要说,这吴九爷还不算是一个坏人,但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说不是坏人,是因为的确在那个时代,为富不仁的太多了,而吴九爷自从有了钱财,虽然没有救济其他穷苦百姓,但是经常的救济身边的渔夫渔民。你若说吴九爷看到沿街乞讨的乞丐,他不施舍,但是例如看到某个渔民连续几天没打到鱼了,自己看在眼里,从兜里能拿出银子救济这渔民。 倒不是说他冷血,而是说他就这个格局,他当初干过渔民这活,知道这行的辛苦,天没亮就起来捕鱼,天黑了才回去睡觉,水边蚊虫叮咬不断,而且浑身的鱼腥味谁都不愿意理!若是连续几天没打到鱼,那么全家连生火做饭的米都需要去借,很痛苦!所以吴九爷知道这行的难处,自然就要施舍!但是沿街的乞丐嘛~吴九爷就感觉张口讨饭没什么难度,也没经历过,所以本能的感觉这行简单容易,所以不必施舍。 而至于说他不算什么好人,这点也的确是,因为在那个时代,除了所谓的义士以外,出生贫苦家的人,不可能没干过坏事!“穷生奸计”连活着都没法保障了,自然是想方设法的去做一些不合法的事情了!而且即便是成为了附近的渔主人,这吴九爷自然也要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招兵买马,将附近打鱼为生的居民们收入麾下,其中自然少不了两方势力斗殴打架,最后吴九爷借着自己其他磕头的兄弟,算是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不过手中也是有人命案的,这点是怎么也洗不清的!所以怎么也称不上是一个“好人”! 说完了吴九爷,转过来再说城中吴府。吴府的老太爷,也就是吴九爷的亲爹,听家丁仆人们来报,“说外面来个大胖子,进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将府外的大门撞碎了,而且连带着将房门对面的红砖墙也撞碎了!之前发出的巨响,就是这胖子撞碎大门之后发出的声音!” 吴老爷子一听:“那人没事吧?这门和墙可以再修再补,这人要是装个好歹的,就算是没自己府的事,这事也晦气啊!” 下人赶忙回答:“人倒是没啥事,可能是头发缓冲的事情,导致这脑袋一点伤没受,就是人晕了过去,我们找了医者看了伤情,好几个医者看完,都说:“没什么事,就是晕过去了,过几个时辰也就醒了。”我们这头下人心思不能放在府门口啊!要是真来了生人,看到这么个大胖子堵在门口,也能下个好歹的!所以我们费了好大劲将这胖子抬到了别院,等一切都弄完了,我们心思找老太爷您,看看您的想法,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下人办事利落!要是车千斤刚晕过去,就直接找老太爷,那么这吴老太爷就会认为这下人没什么办事能力啊!遇到什么事情都找主子,这等于一点用没有啊! 但若是等什么事情都安妥好,这头再向老爷请安,问此事怎么办?那就是办事有功,是一个办事的“材料!”是可以提拔的! 这头下人一问,吴老爷子计上心头,心中暗想道:“这大胖子我倒是不在意,因为我也不是没见过胖子!再胖的胖子能有我儿子胖吗?哎~我儿子以前廋着呢!自从有了钱,玩命的吃!这下好!吃成了一个大胖子!不过说归说,这孩子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好几次派人去城外叫他回来,这小子就是不会来!而且即便是回来了,呆上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中午,河水被太阳晒热了,就刚忙往城外跑!别的不说,儿媳妇丢在府里天天守着空房!好几次儿媳妇都跑到公婆那劝具区回来,别的不说,我孙子就两个,我还想多给老吴家多生几个呢!(大家注意啊!这里说的“具区”是吴九爷的名字!)而如今正好来这么一个胖子撞晕了!我就说我被吓到了!这孩子孝顺,必然回来看我!到时候我装病一天,他就在这府中给我老实的呆一天!到时候什么时候这儿媳妇怀孕了!老爷子我这病就算是好了!” 这么心思着,吴老爷子一张嘴,对身边这位“得力”干将说道:“你就说我被那大胖子吓到了!让他回来一趟!我什么时候病好了,他什么时候再走!还有啊!你们看紧点,我那儿子最是孝顺,一个是别让他看出破绽来!另一个,别让他拿撞晕那个胖子撒气!别因为咱们的事,牵连到人家。” 吴老爷子这头叮嘱完,下人赶忙点头,然后趁着现在城门没关,赶忙飞奔去找吴九爷! 其实说了这么多,大家读者也应该明白,这位“吴九爷”,其实就是燕大昭的结拜兄弟——溟泉肥水·吴具区!当初哥几个拜把子的时候,并不是按年龄,武艺来进行排行!而是以水性进行排行的!这个前文书都说过,就不多提了!不过还是说一下这位的体格!这位也是一个大胖子!不过最开始和燕大昭结拜的时候,还是一个中等偏瘦的一个人中年男子,但是由于燕大昭给其他八个弟弟不少金银珠宝,导致这哥八个都成了老家的富户,一个个都是水性好的高手,都在自己各地划分势力,导致都成了地方上的鱼主,渔霸!而这位吴具区因为以前家里没钱,不敢多吃。可是如今有了钱财,自然是胡吃海喝!而且由于成为了鱼主,一天也不起早贪黑的去捕鱼,身子骨自然缺乏锻炼,慢慢的这位体重是越来越胖!不过所幸常年游泳,胖是胖了些,但是这体格上肌肉还是很多的! 这头下人们疾步找到了吴具区,和吴具区一说这事,吴具区当时就“毛了”:“怎么的?我家也有人敢闯!还惊吓了老爷子!我回去看看去!这人现在最好别醒,当一个糊涂鬼死的能不疼!若是醒了!我非将他身上扎成“筛子”!非得弄死这人!” 由于当时在气头上!而且吴具区特别的孝顺爹娘,所以随手拿起身边渔民的一把钢叉,就往城中赶奔!这一脸怒气冲冲的劲,好似就要杀人一般!而且边走嘴里边嘟囔着:“等着啊!看我不弄死你的!等着啊!今天你不死,我都对不起我爹!” 下人们一看吴具区这架势,拦也拦不住,而且眼瞅着要进城了,就吴具区这样的姿势拿着钢叉,嘴里还这么嘟囔着,可能还没到城里呢,就被守城的兵丁拦住了!而且若是两句不对吵起来,这事就大了!这下人衡量了一下利弊,“得了,老爷子,你这主意不错,你家少爷的确回来了!可是回来可能要闹出人命,索性我还是先说了吧!” 于是这下人刚忙跑到吴具区的身前,一边追着一边将这事说了出来:“撞门撞墙晕倒的大胖子的确是有,但是跟老爷子一点关系没有,老爷子连看都去看这大胖子一眼。其实老爷是主要是想让你回府多住几天,所以才出了这么个主意。本心思将您骗过来,那心思您一肚子火要杀人啊!” 吴具区一听,手中的钢叉一丢,心中猛然想起自己老爹每次挽留自己的情景,心中不免有些感触,头一倾斜,往下一低,嘴中吐了口气:“嗨~老爷子也是真想我了!要不然不能出这个主意,得了!看这天色还没黑,城门没关,我先回鱼塘一趟。” 这下人一听,赶忙劝道:“别啊!爷!我这刚跟你说完实情,你就要回去,到时候我怎么和老爷交代啊!老爷派我来时,千叮咛万嘱咐,就是不让我说漏了,如今我说漏了嘴,回去必然被老爷训斥啊!” 吴具区一听,刚忙摇头说道:“我回去鱼塘一趟是将我的钱财拿回来,我这走的匆忙什么都没带,等我将银钱拿好,你再陪我去城中的店铺溜达一圈,买些东西给二老送去,而且我那媳妇儿子也许久未见了,也该与他们亲热亲热了!” 下人听完赶忙点头称是,于是二人又回到鱼塘取钱,转头由下人带着吴具区是赶奔城里,到了城里天色还不算是太晚,各个店铺还在出售东西,吴具区挑了几样爹妈喜欢吃的糕点,媳妇喜欢穿的颜色衣服,最后又给两个儿子带了点玩具,这才回到了吴府。 而此刻吴府上下戏份足着呢!吴老爷子的屋中围满了人,身边还有两个医师在旁边假装摸脉,边摸脉边要头,一副不治之症的样子,而旁边的媳妇和自己母亲对着抹泪,而身边这自己两个儿子最开始还哭不出来,可是自从自己母亲发现自己进来之后,假装手绢掉了,自己弯腰捡手绢的功夫,照着自己两个儿子的胳膊上的肉就掐了下去,抓住肉后还转了一圈,疼的自己两个儿子是娃娃大哭!这下是哭出来了!自己可心疼坏了!那可是自己儿子啊! 自己前脚刚迈进屋子,屋子里瞬间就炸了庙,自己妈带头哭嚎了起来!不知道的以为自己老爹已经驾鹤西去了呢!而这头媳妇也哭脸哭,一边哭一边一只手抓着自己儿子,看抓的位置应该是刚才被掐的位置,要不然自己儿子不至于哭成这样! 看到一家人如此“演戏”,吴具区是哭笑不得!索性一摇头说道:“得了,都别演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了!一个个都是戏精!我知道这事的时候,拿着钢叉都要进城杀人了!下人看这事要闹大,赶忙和我说了实情!你们这群人为了留住我也真是煞费苦心!行了!我不走了,这段时间就在这府里呆着了!你们也满意了吧!行了,该收拾收拾一下!我这肚子还饿着呢!” 说完话,一家人也都将夸张的演技收回,一个个都该忙活什么忙活什么了。 正在大家忙活的功夫,吴具区一回头招呼下人问道:“对了,你不说咱们府里来个大胖子吗?正好我现在有功夫,带我去看看那大胖子,到底有多胖,到底是他胖!还是我胖!” 这才引出了下回:“俩吃货,结金兰,称合肥。久不归,喜得子,是重庆。” —————————————————————————————— ps:四千字大章,其实可以分两章发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胖子的尊严 前文书说道:吴具区听说家里撞晕了一个大胖子!而自己本身也是个大胖子,反正到饭点没事呢,吴具区就过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大胖子,能比自己还胖。 前文书就说到这!其实安现在的秤来估,吴具区的体重大约是四百多斤!肚子都腆着,将衣服脱下后,都能看见肚子一圈的“妊娠纹”,正常孕妇有妊娠纹很正常,可是这位吴具区可是十足的男人,这一圈妊娠纹,随着吴具区走路,大肚子是一颤一颤!平常的时候,吴具区倒是露不出来这一身的胖肉,并非是车千斤那种肥膘,吴具区身上肌肉不少的!,可是下水游泳的时候,就需要脱衣服了!一脱这衣服裤子!这头看到的人一个个都暗声叹道————“真白”! 若是常年游泳的人,是隐身棕红色的皮肤,这个不是作者瞎吹,因为大多数游泳的人,在水边游完之后,会在岸边晒着,而且因为一会还得下水游泳,所以一般都是不会再穿衣服,因为都嫌麻烦!所以一般都是一天的时间皮肤都暴露在阳光之下,长时间晒的,就成了这种颜色,还不是说那种古铜色!是比古铜色还显得有些黑的一种颜色! 顺着下人的指引,吴具区来到了车千斤晕过去的屋子!好家伙一看到车千斤这位大胖子!吴具区都吓一跳! “这是个什么怪物?” 身后的仆人赶紧回答:“这是个人......。” “不像啊?这是不是弄错了?” 也不怪吴具区说,家里仆人将车千斤抬进屋后,一个个累得贼死,谁也没管车千斤身上的麻绳捆的,也得亏车千斤命!那么粗的麻绳子捆在身上这么久!正常人早就被捆的淤血喘不过来气了!可即便是这样,车千斤此刻也是满脸通红!看样子是喘不过来气了!你要说这一点“不像人”还好说!再加上车千斤脑袋撞墙之后,头是没撞坏!但头发可没“幸免于难”!可能是束发的绳子撞断了,导致车千斤是头发就散了下来! 这一张憋通红的脸,外加上披头散发挡着看不清的相貌,还被一堆麻绳子捆着的一个巨大肉球!谁看着谁也感觉是个怪物啊! “爷!你仔细看,多看一会就像了!”仆人在旁边一阵的劝。 吴具区探个头慢慢的靠近这车千斤......。“唉唉!动了!动了!活的!活的!” 其实啊,在吴具区来的时候,这车千斤早就醒了!醒来之后,车千斤还纳闷呢!“自己怎么就晕过去了呢?自己不是要硬闯人家府邸么?如今怎么被人捆上了?看样子自己这是“战败被俘”了?” 正在琢磨着的功夫,听到脚步声由远至近的走来,听声音,看似是主仆二人,前面领路的应该是下人,后面说话的应该是老爷!但这老爷可够胖的了!一走路踩在路上都“噗”“噗”声! 于是车千斤看到来人,假装晕厥,其实闭眼偷听,看看他们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自己以便应对。最开始挺吴具区说话,车千斤还能忍住,到后来说自己是个“怪物!”车千斤忍不住了!其实胖人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胖!因为胖人也是有自尊的!这故事说来就话长了!当年笔者上小学的时候,学习不好,总“挨留”,什么是“挨留”呢?就是学习不好的,或者说题目没做对的,在放学之后,要留在教室之中,然后等什么时候做完了,做对了,什么时候老师会放你回家,这个叫做“挨留”,当然了,这个就是“学渣”的专属待遇!一般“学神”“学霸”可能一天就上六个多小时课程(小学。),笔者作为学渣,可能每天都挨留,所以得上七个小时以上的课程。这也算是一种免费的补课吧......。 而因为上小学嘛~有的家长就不放心孩子,有时间的都接送孩子回家。其中有一天,笔者还是老规矩挨留的时候......当然!不止说挨留的就我一个,还有其他孩子,其中就有一位是个胖子,还是个男生!那时候这孩子就比我高出一头!我这个子当时就算是班级里高的,这胖子就基本上是班级里最高的!但是高不说,还胖!那时候体重就得有个一百五十斤以上! 挨留吧!有两种情况可以回家,一种是之前说的,做完题,都做对了就可以回家。另一种就是家里家长发现孩子放学没出校门,到教室去找,然后和老师说:“这题我们知道了,我们带回家让孩子做。”那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也就放孩子走了! 这胖子的名字我到现在还记着呢!但是作为笔者不能那么损,不能写在书中,所以只能称呼他为“这胖子”。这胖子因为常年有爹妈接送,所以他不想笔者一样,在书桌前埋头思考,而是在拿着手中的涂改带玩上了!因为他知道,一会爹妈过来接自己,自己就可以回家了!所以也没有专心写题。 就这功夫,班主任看到了!到这胖子书桌前,点了书桌桌面说了句:“你这大胖子,还不写(改写错误题目。)。”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班主任就这么一句话!说者的确无心!但是听者却有意了! 话刚说完!这位胖子抬头大哭!“哇!”的一声!整个教室所有人都看这位胖子了!而且不是说干嚎那种哭,是那种雨泪俱下的大哭!“哇哇哇哇!”一瞬间就止不住了!老师这功夫也没办法了!而且因为老师的“尊严”,有没有当时就给这胖子道歉! 这胖子大哭没过几分钟,他母亲就因为放学没看到自家的孩子,来到教室找儿子!正好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哇哇大哭!而老师此刻在讲台一侧的写字台坐着,这母亲一来,这胖子找到主心骨了!那哭声!震耳欲聋!不是作者在这瞎编,就那哭声!让笔者在这扯脖子喊都持续不了那么久! 这头家长来了,老师不能再坐着了,刚忙走过去,和家长一解释,然后这头家长和老师双方稳定这位胖子的情绪,然后扶着这个胖子走出了教室。 我本以为这事就算是“了了”(读:liao,le,意思是结束了的意思。),可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再也没看到这胖子上学!后来长时间不上,就算是推断也知道是转学了!后来曾经我还遇到过这胖子,因为都是在一个小学上学,就一定是这小学附近的人家。所以虽然几率很低,但还是碰到了,由于是熟人,两人还聊过一下,当时两人的岁数不记得了,但已经是上初中的初二了! 在两人聊天的过程中,就聊到这个事情了,因为当时挨留的学生少,一个班级才四十多人,挨留的也就是五六个左右,所以知道这事的人也少,我作为知情人,也就多嘴问了一下:“你是不是因为班主任说你胖,你才转学的啊!” 因为笔者也是个胖子,所以他还真告诉了我答案:“就是这个!后期这班主任若是道歉也就罢了,她一直推诿,说“我就说了这么一句,你儿子就哭成这样!”但她一直没有感觉自己这一句话就说错了。” 所以说了这么多,其实笔者想告诉读者们一个真理吧!或许某一句话对自己来说,其实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但到了听者耳中,或许是打击自尊的大事! 好了,言归正传,车千斤想要挣扎着起来!嘴中喊道:“快给我解绑!勒死了!” 这头吴具区一听,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再一看车千斤在挣扎时,脸已经被麻绳勒的喘不过来,导致有些发紫了!于是赶忙吩咐身边仆人:“快给他解开!他这脸憋得发紫了!喘不过来气!得了!拿把刀,把绳子先割断了!” 这头仆人还有些犹犹豫豫:“大爷,咱们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这要是松开了,这体格要是伤人,就以咱们护院的武功,也招架不住啊!” 吴具区此刻已经调到车千斤的身上,正如同骑马一般坐在了车千斤的身上,,正用力解开车千斤胸口这几根麻绳子呢!因为别的麻绳就是固定了身子,这胸口这几个可是勒的车千斤喘不过气。这头一边解,一边喊道:“跟你说,天大地大,我吴具区就算是有仇人找上门来!我也不能让他这么死在我手里!何况和我一样体重的胖子!那就未必是坏人!快去,那刀来!这用手解绳子得解到那年去!” 吴具区说完,扭头继续解绳子,可是等了一会发现身后居然连脚步声都没有,一回头,发现这仆人还在这看着自己。吴具区眼睛一瞪:“看什么看!还不去!” 这仆人一听,满脸的为难,然后说道:“爷!您都知道这是和您一样体重的胖子......您还坐在他身上?” “啊?” 第二百四十二章:丑妻刘氏 就在吴具区“啊”的功夫,再低头一看车千斤,好家伙!已经开始向上翻白眼了,口吐白沫了!......。 吴具区赶紧抬起屁股,这大屁股!好似大盆一般!抬起来的一瞬间,吴具区赶紧冲下人喊道:“快去!请医师,别撞墙没撞死,反而被我压死了!还有!这绳子暂时也别解开了!这大活人在地上放着,即便是有褥子铺着,也不能这么冻着啊!得了!咱们再费点劲,给他送到我那屋吧!我那屋门宽,床大!就是为我这样大胖子设计的!” 吴具区总不回家,但是自己府邸还是有属于自己的房间的!有两个!一个呢,就是刚才所说的,一个挺大的房间,门也宽敞!左右对开的那种,然后屋里摆设很简单,但是屋中有一个大床!这大床,用现在的计量单位,那是五米乘五米的一个大床!这屋子,本身也大,要是用现在的“鸽子笼”,恐怕自家客厅都摆放不了这么大的一个床来! 这屋最开始是个吴具区和他媳妇准备的一个房间!屋子也宽敞,东西也齐全!而且是整个府邸的最中心位置!本来心思两人当个夫妻房。可是这自从建好这府邸之后,没住多久就往水边跑,谁都拦不住,而且就算是逢年过节回了家中,过完节比谁都着忙的往水边跑。老爷子也经常因为这事骂吴具区:“你属鱼的啊?一天都离不开水?” 老爷即便是这么骂,吴具区照样是不回家!你要说别的有钱人家,喜欢吃,喝的也有,有的好赌的!好去花楼的,这都见过!可是唯独这一方财主,天天脱光膀子往水里钻的! 由于爹妈劝不住,这大房间就只能是这吴具区的媳妇和孩子住,期初住一阵倒还可以,可是住时间长了,吴具区的媳妇感觉不舒服。房子大加上人少,就会感觉屋子发空,用老话说,就感觉这房子没有“人气”一般。而且干什么事也不方便,例如:搂着孩子睡觉,在这五米乘五米的大床上,半夜,孩子说上厕所嘘嘘,这头自己就得从床中心抱着孩子往床边爬,等爬到了,在找到尿盆......孩子尿完了! 这就不想那种正常的床,这头孩子有尿了,那头抱着孩子一翻身就到床边了,所以这头吴具区的戏份和公爹一商量:“这吴具区也不总回来,这大房间住着实在是不舒服,反正咱家房子大,房间也多,随便找一个小一些的房间,我们娘几个住在小房间里,做什么事情也方便。这方便“空落(读:lao)”的,我们娘几个也住不惯。等具区回来了,我们再会大房间住去。” 作为公爹能说什么,既然儿媳妇这么说了,而且自己也的确看到过,白天儿媳妇经常晾晒自己小孙子裤子,这孩子总尿床上。索性一点头,也就同意了:“这个儿媳妇你随便,小事不用和我说。你从小嫁入我们吴家,爹妈又走的早,在我们吴家吃了不少苦,如今有钱了,我这儿子反而不争气了!我这当爹的岁数大了,管不了这孩子了!若是具区回来了,你把我这几个孙子送到我们老两口的房间照顾,你和吴具区多聊聊,不求他能总回来,这孩子属“鱼”的,离不开水。但是老头我就求能再多抱几个孙子!” 作为公爹的,把这话说了到这了,儿媳妇就是个傻子也听明白了!脸红着点头答应了下来,转身回去,将自己住的大房间里的家具啊,摆饰啊,都往另一个小一些的屋子里搬。当然了,大件还是需要找家丁仆人来搬的! 这里稍微介绍一下,免得一口一个“吴具区的媳妇”。所以啊!吴具区的媳妇.......姓刘,因为古代嫁给谁家,就这女方就没名字了,所以只能称之为“刘氏”或者说“吴刘氏”。这姑娘从小就嫁到了吴家,但说是嫁,其实差不多就是卖了,因为爹妈穷,养活不起了,随便找一家能买得起媳妇的,给卖出去,也算是讨个活路。而卖给吴家,吴家没被燕大昭散财之前,是靠打渔为生,也不算是有钱,但是家里有些积蓄,这吴具区喜好水性,但是基本上没什么武功,就是全凭两膀子力气,而且之前是廋子,还没多大劲,若是在旱路上比武,基本上他连个山匪都未必能打得过。若不是水性好,可能他和燕大昭不会有什么交集。 但穷人家的孩子心眼多!吴具区虽然在武功上不如自己这几位结拜弟兄,但是在其他方面,例如——脑子上!就远超其他兄弟,尤其是大哥燕大昭......。 吴具区得到钱之后,用这些钱扩大自己的渔业,甚至为其他哥几个出谋划策,这才导致了这哥九个能占据整个宣朝渔业。不过大多数打斗争地盘都是自己这些兄弟出的头,上的手。所以吴具区自己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手下打手。因为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军师”,而且加上自己谁都不得罪的性格,导致没有人会寻仇找茬能找到自己身上! 这点是吴具区的聪明之处,因为“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本事再大的人,无法时刻防备着仇家的冷箭。索性吴具区压根就不给自己结仇结怨。再加上自己胖子的身材,一笑起来慈眉善目,谁也不愿意找自己的茬。 说了这么多,这头再曝光一下吴具区的小心思!别的不说!自己不愿意回家,也是因为有这媳妇的一部分原因————这媳妇太丑了! 倒不是别的,从小这姑娘嫁入吴家,有的时候打不到鱼,基本上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再加上过门子就是干活,日夜操劳也没有时间打理相貌,而且常年晒着太阳,吴具区没晒黑,但是这刘氏可晒得焦黄! 而等到自己有钱了之后,吴具区看到这位“糟糠之妻”,怎么看怎么感觉丑!总心思娶一房美妾之类的。 这个不怪吴具区,这个是人性的劣根,若是没钱之时,一个个“话饼”充饥,甜哥哥蜜姐姐的都能说!可是“温饱思·淫·欲·”。当“生存”不再是首要目标之时,人其他的本性就会渐渐的萌芽。有一个话说的很有意思: 见酒不醉,那是喝得少! 见色不迷,那是摸不着! 见财不起,那是得不到!(见财起意的意思。) 见气不生,那是实在没招!!! 这位吴具区就是这样!别看胖成那样!瞧不出人模样了!但是就喜欢张的漂亮的小姐姐!这就是“别看他长得丑,但是想得美!”这位吴具区就是这般! 但是有一点,吴具区心里过不去,按理说,作为地方上有权有势的财主,娶一房小妾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但是吴具区不一样。他总感觉,自己当初没钱之时,从未感觉自己媳妇有多丑,俩人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虽然辛苦,但是自己从未有过二心!也没那时间和心情有二心! 可是自从有了钱,肚子也能填饱了!人也不会再饿到了!大府邸也住上了!一回头发现自己这媳妇是越来也丑!越来越没法看!而且自己每次路过花楼之时,那眼睛稍微瞟着门口站街的花娘之时,怎么看这花娘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想进去!而且门口的花娘也正在向自己招手!再一回忆自己那个“家中宝”的丑妻,好悬没吐出来! 可是心思归心思,吴具区就是迈步过去这个坎,也从未进去过花楼一次!而且每到这纠结的时刻,吴具区就往水边跑,一猛子扎到水里,游上一圈,什么烦心事反而到忘了!从肚子到心里这一团如火一般的想法,也被这河水给冲的一干二净!后来吴具区也心思明白了!反正有钱没钱自己都是自己!要什么小妾花娘,若是真没钱的那一天,能和自己再回到这水边小屋过苦日子的,还是这位“家中宝”的丑妻! 其实若是吴具区真敢娶一房妾侍,虽然贤惠的刘氏不会说什么,但是吴具区的父亲和母亲能打死他!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刘氏从小过门子,不大点的一个小姑娘就嫁到了吴家,从穷到富,穷的时候吴具区白天出去打鱼,回来后,刘氏晒网,分鱼,然后和公婆一起去集市上卖,而吴具区回去睡个回笼觉,晚上继续打鱼。富的时候,吴具区天天往河里跑去游水,也是天天不着家!弄的最后,这刘氏这儿媳妇陪伴,公爹,公婆的时间,反而比吴具区这个亲儿子还多!而且这公爹,公婆也都将这刘氏当做亲生闺女看待! 若是这吴具区敢有二心,这吴老爷子能拿着棒子打到自己这不孝子当面去给媳妇道歉! —————————————————————————— ps: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可能我写完一本书,也是零订阅。那我可能真是伶仃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嚼冰糖 当车千斤再醒来时,已经是平铺在了一张巨大的床上,以车千斤的体型,已经不能说是“躺”了,只能说是平铺在床上,好几伙!一大滩的肉铺在床上!车千斤稍微动一点,那床都“嘎吱嘎吱”的“叫唤”! 一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车千斤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摇了摇这巨大的脑袋,车千斤也不知道冲谁说话:“水!我要喝水!” 这时候体现出胖人的嗓门大的优势了!本来车千斤旁边没有下人守着他,他又不是什么贵客,又不知道能晕多久,医师这头来了检查一遍,说人没事。所有人包括下人就都出去了,也没人管车千斤。 这头车千斤一喊话,最开始声音还小一点,但是渐渐的声音大了些,外面正好有仆人听见了,没给车千斤去弄水喝,反而跑到本府老爷吴具区的屋子回事去了。 因为刚才刚吃完饭,本来以吴具区的想法是吃完饭,一家人聊聊天,和爹妈这么久不见了,如今坐下来说说家常,顺道在抱着自己这些孩子看看,都长多这么大了,也没抱过几次。 可惜前脚吃完饭,还没等坐下来靠个地方消消食呢,这头爹妈就吩咐自己带着自己媳妇刘氏回自己屋去!虽然不知道爹妈为何反常,但是父母之命,吴具区作为一个孝子,自然是要听的,于是招呼自己两个儿子:“走!俩混小子!和老爹我一起回去。” 说这话,这手拉着媳妇,另一只手就伸手招呼自己这俩孩子,这俩孩子如今也大了,不在需要天天母亲抱着喂奶了,而是多少可以下地走了,虽然有些颤颤巍巍的,但是有的时候还能跑几步,所以一家人经常训练这双胞胎走路为乐,这头吴具区一招呼,俩孩子刚要走到父亲面前的时候,这头爷爷奶奶一起伸手,一人抱住一个一个小娃娃,然后即是对这俩孩子说,又是对吴具区说的样子:“今天啊!我们夫妻俩想孙子,宝贝孙子今晚和我们睡了,你们回自己屋子里去吧!我们这要睡觉了!快走!快走!” 说道最后,这老两口都开始要往外轰人了!吴具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扭头还一脸迷茫的问自己媳妇:“咋啦?这爹妈今天这么反常呢?常年见的孙子今天就想了?我这儿子一年就回来几次他们就不想?而且这刚吃完饭就睡觉?这也没全黑天呢?” 吴具区问完,媳妇刘氏满脸通红啊!要是以前媳妇脸红,吴具区看不出来,那焦黄色的脸,地地道道的“黄脸婆”。可是这几年家境富裕,也不用抛头露面的干活,媳妇刘氏又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天就在家府里呆着,甚至公婆看着长时间在府里呆着容易憋出病,接着庙会,过节,带着刘氏能出去一段时间。而这,刘氏也是刚出去一个多时辰,就劝公婆回家。 由于常年的不外出,在府里的屋中闷坐,也就长时间不接触太阳,这皮肤也渐渐的从焦黄色渐渐的变成了原先的白色。这头吴具区还傻呵呵的站着等刘氏回答自己的疑问呢,刘氏脸红的都不行了,刚进拽着吴具区就往外面走,吴具区一遍被拉着,一边还嘴里念叨着:“咋回事啊?我爹妈这几年咋的了?为啥性格变化这么大啊?你倒是说话啊?” 这傻子!刘氏一边努力的拽着吴具区,一边看到院子中的仆人一个个嘿嘿嘿的奸笑,刘氏憋了半天,才很羞愤的说道:“你别问那么多!回到屋里我和你说!” 说着就往车千斤呆的大屋中走去,因为刘氏并不知道府里车千斤怎么样了,只知道有一个胖子晕在了自己的府邸,然后具体放在那个房间了,她一个妇人并不知道,而且也没有好奇去看车千斤。 因为在古代“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大家知道《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故事吧?故事中,朝廷抓壮丁去建长城,范喜良躲避官兵追捕的时候,就跑到孟姜女的家中,正好看到孟姜女在洗脸洗头,因为洗头是需要水的,所以为了防止水沾到袖子上,孟姜女就将袖子退到了胳膊上,这功夫正好范喜良从中经过,那完了!“沾衣裸袖,便为失节”,那么抱歉!孟姜女只能嫁给范喜良。 至于接下来的故事众所皆知,笔者无需多说,但是有一点,是很多知道这个故事的人,的一个误区!就是“孟姜女”并不是姓“孟”!而是姓“姜”。在某搜索软件中,这个故事里,孟姜女的父亲还被称之为“孟老汉”,其实这是不对的! “孟”这个字的意思并不是说是这“孟姜女”的姓,而在古代“孟”代表的是“庶出,并且是所有孩子里面最年长的!”这个被称之为“孟”,因为虽然是最先出生的孩子,但是因为是庶出,而不是嫡出,没办法称之为“伯”,所以只能称呼为“孟”。 而嫡出的排行大家基本也都能耳熟能详,有一句话叫做“伯仲之间”,说的就是家里老大和老二之间,比喻差不多的意思。而家里孩子排名,一般都是以“伯,仲,叔,季。”四个字来排名,而且有的家里书香门第,或者有些文化,那么都会给孩子起“字”,在古代,很多的时候,在一个人的“字”里,就能知道这人在家排行老几。 例如《三国演义》里,董卓字“仲颖”,这里“仲”就是说董卓家里排行老二的意思,姜维,字“伯约”,这个“伯”就是说明姜维在家里排行老大!而江东两任君主,大哥被称之为“江东小霸王”孙策孙伯符,这个“伯”,代表家里的老大,而弟弟孙权,孙仲谋,这个“仲”就是家里的老二。而司马家曾有八个孩子,被称之为“司马八达”。这八个孩子的“字”里,每个人都带一个“达”,同时,又在前面加上一个排行,于是司马家最后名的司马懿,便叫做“司马仲达”。由于家里八个孩子,那么只有四个排行的“伯仲叔季”自然是不够用了,于是又在后面加上了“显,惠,雅,幼。”四个字,这才形成了后世的“司马八达”。 说完这些,一方面笔者的写作方式是以讲故事的语气和读者“对话”,一方面是喜欢聊一些“闲篇”。不过现代人都说古代的一些礼义廉耻都在慢慢的消散,我们应该“捡起来”,不能忘了,若是这个“沾衣裸袖,便为时节”能被遵守,那笔者去海边溜达一圈......何至于单身到现在!自家的床上都能弄得跟春运一般! 言归正传,笔者的床上现在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躺着了,而这头!吴具区夫妻二人的床上却躺着一个大胖子车千斤。这头刘氏拉着吴具区往府邸的大屋跑,因为大屋里有一个大床!方便夫妻二人在床上做游戏,但是却被吴具区拉了会来:“别去!那胖子在我那屋呢!好家伙!比我都胖的一个大胖子!也得亏他比我胖!要不然我坐他身上的时候,可能直接就给他压死了......。不过这样的胖子,死了也得买两口棺材!要不然装不下!这两口棺材还得对在一起~” 吴具区正在调侃睡觉的车千斤的时候,媳妇刘氏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一把拉住吴具区,就往自己住的小屋跑去。吴具区半推半就的被拉着刚进屋,刘氏红着脸把们一关,还把门插给插上了!然后在屋里点上蜡烛,头低着坐在床边,时不时的瞄一眼吴具区! 接得两句老话!一句叫做“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另一句叫做:“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 吴具区不是傻子!这也是“吃过,见过”的主!若是说十六七的大小伙子,再加上楞了点,不知道怎么做了!这吴具区是两个孩子的爹!而且这几年媳妇总得照顾孩子,俩人睡觉的时候,这俩孩子也在身边,吴具区一翻身都怕压到孩子。而且这几年也没出去“打野食”,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过不去心里这关!所以这功夫一看自己媳妇,而且还是老夫老妻的!那还有什么犹豫,翻身衣服一脱,媳妇那头也明白什么意思,也是真有此心,两人这才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不能再过多的描述了,一个是因为再多说就会被禁,被封!大家也知道这净网之事,而且这本书也不是什么h小说!同时呢!这俩位也不是其他那种肉·文小说里的男女主角,男的帅炸天,取名“龙傲天!”女的美丽,叫做“玛丽苏”,这就是一对普通夫妻,男的膘肥体重!女的有些黄脸丑陋,详细描述会让读者恶心!所以借的一句俏皮话,便是能概括: 入洞房,上牙床,嘎吱嘎吱————嚼冰糖。 说完这些,就听车千斤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句话:一章了!我就想喝点水!” 第二百四十四章:偷窥的小厮 这头车千斤不能管他,就算是渴死!那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没事砸人家府邸来着!别人拿手砸,用兵器砸,这位可好,直接用脑袋砸!这功夫迷糊会吧,口渴了也忍一会吧~这头吴具区正在做“传宗接代”的大事!没工夫理他! 总之,此刻脑袋“混浆浆”的车千斤在这喊吧!之前有个仆人听见车千斤喊了,刚才还真听到了,但唯一可惜的是,到了吴具区的房间门口,听到屋里传出的声音,这仆人决定————在这要守着! 这要是别人仆人想要找本府老爷或者大奶奶,这功夫打扰了人家的“好事”怎么办?所以,车千斤那个“胖坨”先在屋子里待会吧,真渴了也就自己爬起来找水喝了!自己现在有个重任,就是要守护住本府老爷的房门,不让任何人打扰和进来! 同时......看一看也是好的嘛~自己一个大小伙子~人家老话都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可是自己一个小伙子也是真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不是说那个时代的“猪肉”价格贵!主要是这小伙子常年出不去府邸,所以也没见过“猪跑”!所以!本着热爱学习的想法,这位小伙子就爬着门口往里看!其实也看不到啥,大户人家门口正对着的是客厅,进去往右拐才能走到卧室之中,所以即便是趴在门边,也是最多听到屋里子的声音罢了,纯属是这小伙子好奇心泛滥。 晚上!不是说白天,总有仆人经过,如今吃了晚饭,所有仆人也都是休息了,一个个都将门窗关好,谁也没注意这吴具区房门外蹲着这么一个小伙子。 而这小伙子也盯着里面入迷,由于脑袋是冲着门里的方向,眼睛是趴在门缝中慢慢左右移动的往里面瞧,全神贯注的盯着屋中,所以——也就没发现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黑子,正渐渐的往这小伙子身边走去! 这功夫要是“鬼片”,背景音乐就已经响起了!不过这是一本吐槽类小说吧~所以也没什么悬疑,既然是“巨大的黑影”,那么就不是别人了,就是之前在屋子里迷糊的车千斤! 最开始车千斤还喊几句,后来发现没人理自己,而且自己又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索性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那个好心人给自己救了,但是自己刚才躺着的这张床是真适合自己!别的不说,这大小!让车千斤体会到了,睡觉能翻身的快感! 因为之前在武师家里,车千斤住的是一个仓库改的单间,其实最开始他是和其他下人住在一起,后来由于渐渐的受宠,武师也把他当儿子了,也就住了一个单间,后来渐渐的体宽身体肥大,门已经渐渐的“容不下”他了。车千斤无奈,只好搬到了一个仓库之中,仓库能有多大?里面摆上简单的常用物品后,车千斤一张大床占据了全部!那床是柜子平放在地上,上面加一个木板,别说翻身了,就是车千斤上下床的时候,都倍加小心,就怕这床塌了! 如今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可以让自己翻身睡觉的大床,车千斤走出到了门外。四处一扫,知道这是大户人家!因为别的不说,就这院子里面,居然有几盏灯笼,还在亮着,而且正在随风飘摇。 诸位,我不止一次说过,古代不是现在!现在半夜不说一二线的大城市那种彻夜的灯火通明,就说这三四线城市的夜晚,那大道上也是路灯一排接着一排的亮着,在线照明设施也多,手电筒都快被人们淘汰了。可是在古代一根蜡烛穷人家都舍不得点!可能很多读者对蜡烛的照明范围并不清楚,其实蜡烛即便是点上了,没有灯笼罩着,也没多大的光亮。而为了防风,古代会在外面罩上一个灯笼。这个灯笼的纸,为了让其透明,是用猪油,也就所谓的灰油熬开了,然后将纸放上去,然后等油完全浸湿后,拿出来晾晒,然后等这张纸干了后,在固定在灯笼上面,这样既可以防风,透明度相对来说会好一些。 但至于说亮度......,笔者曾经做过一个现代版的灯笼,其实动手能力强的读者也可以做个,挺有意思。用两升的可乐瓶做到灯笼防风的外面,因为可乐瓶是透明的,将瓶子的上半部分割掉,开口处用于放入蜡烛,然后在瓶底钉上一根钉子,别太粗,用于插入蜡烛后固定。然后在瓶子上半部分的位置做个相对的两个孔洞,然后用火柴棒或者牙签,或者棉签系上细绳子,线太细了不行,然后将木棒留在瓶内,细绳从瓶内的空依次穿过,最后在瓶身外侧,将两根绳子和一个木棍绑在一起。这一个简易的现代版灯笼就做成了,亮度还可以,大约有3瓦左右灯泡的亮度,但照射范围没有那么大,也没有灯泡那个均匀。 而其中一个灯笼后面,有一个人在鬼鬼祟祟的往门里面瞧,而且以车千斤的听力,这被偷窥的屋子里面是有说话动静的。于是车千斤就踮着脚尖的走到这小子后面。 按理说,以车千斤的体重,即便是再垫着脚走路,那也“咚”“咚”“咚”的响声,可是这小厮也是看的入迷,听得仔细,愣是没发现身后有人走来。等车千斤慢慢到这小厮身后,两只手如同蒲扇一般,一只手将这小厮的嘴捂住,另一只抓住小厮的腰,双膀一较劲,心中暗道:“小子!你给我过来!” 这么心思着,这小厮就跟被抓的小鸡仔一般,直接被提了起来!车千斤也不管这小厮的挣扎,带着这小伙子就往之前自己昏厥的房间走去。到了屋中,将这小子往自己床上一丢,接着人就走到床前问道:“小子刚才干什么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耳朵灵着呢!是不是偷看人家夫妻二人睡觉呢!” “不!我......没有!不是我~”这小伙此刻都吓蒙了,本来一身热血的偷窥着,怎么就被突然抓走然后就被拎着丢床上了!这动作和剧情,怎么都和自己偷窥那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相似。不过自己偷窥的屋子里的人,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男主角的确都是一个大胖子,都是男的!但人家屋子里并非两个人都是男的啊! 这孩子吓傻了不说,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此刻呆傻的就剩下摇头了, “小子!什么没有!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要不承认咱们去那屋验证一下?”车千斤大脸一到近前,这孩子更吓坏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满嘴就会说一个“不”字了!而且还不敢太大声!怕别人听见! “好!既然你摇头!咱们“摇头不算,点头算!”既然你承认这事了,想要我不告发也简单,告诉我!这家到底是谁家!我又为何在这床上躺着?” 这小厮直摇头呢!一听不告发,赶忙点头,接着将这家人是怎么怎么回事,老爷是个大胖子!大奶奶是个黄脸婆,俩人现在在那屋床上呢,至于做什么?这小厮学的是有模有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看见了什么呢! 这头小厮一说完,车千斤回忆也渐渐的想了起来,自己当初的确是要撞人家门,然后撞进去摔了个跟头,脑袋撞碎了墙面,然后才晕过去的。但是貌似记忆中,自己好像期间还醒过来了,而且还让什么东西很沉的东西给压在肚子上来着? 这么心思着,车千斤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一回头看到床上的小厮,车千斤一呵斥道:“那小厮,你去厨房给我搬点吃的过来!多拿啊!少了不够!还有!多给我准备些水!我渴了!” 说完,这小厮听后赶忙点头,下地一溜小跑的往出跑,好似逃难一般。 不大一会,这小厮跟着另外一个伙计,俩人抬着食物送到了车千斤的屋中。车千斤也不客气,拿起食物就吃,拿起水就喝,好似回到了自己家一般。 等吃饱了,喝的了,车千斤一抹嘴,吩咐身边站着伺候自己的小厮说道:“都拿下去吧!还有给我那一床被子......那两床被子!这屋睡觉都挺好!但是晚上越来越冷,都给我冻坏了!快去!” 小厮领命一点头,赶紧带着车千斤吃剩的东西往外走,刚走几步,车千斤一招呼那小伙子说道:“那啥!明天你们那个什么吴老爷起来,记得传达一下,就说我醒了,想要见他!告诉你!别不给传话!若是让我主动找到你们老爷!今晚你偷看人家夫妻二人床事的事,我就给你捅出去!听到没有!” “知道,知道!明天早上,碰到老爷我就将话传给他,今晚的事,您可千万别说啊!”那小厮是满脸的求情,车千斤一挥手,小厮是赶忙退下。 ———————————————————————————— 向编辑申请完结了,以编辑对我的态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复我......。当做是第一部吧!若是以后有可能,会写出第二部之类的。若是没可能,只能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同性相吸 车千斤吃饱喝得自然是一夜无话,吃完饭血液都帮助胃来消化蠕动,导致脑供血不足,这个是人体自身的系统设定,所以车千斤这样的武者也没办法避免,由于吃得太多,那是倒头便睡,一觉下去第二天天都大亮了。 不过不得不说车千斤也算是心宽,这要是换做旁人,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地方倒头便睡?一般人也做不到啊!这车千斤也算是心宽,到了第二天大亮,肚子感觉又饿了!车千斤才算是从床上爬起来!将身上两床被子推到一边,车千斤迷迷糊糊的往门外走。 刚推开门,因为阳光照射正眯着眼睛四处瞄的功夫,旁边屋子的门也被打开了!走出一个大胖子来!车千斤此刻是伸着懒腰,双手举过头顶。而这位是用手捂着腰,满脸的难受和痛苦,而且嘴里还嘟囔着:“这牛是有累死的啊!地永远都耕不坏啊!”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得地。”这句话在吴具区的身上是真证明了出来。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吴具区是常年不着家,自然家里这红妆的媳妇守空帷,如今吴具区回到了家里过夜,那自然是要为“吴家”传宗接代的大事做考虑!所以,这一宿的时间,没让吴具区睡觉,更没让他闲着!就这一宿,吴具区感觉自己廋了十斤,走路的时候腿都大颤。 倒也不怪吴具区,正常体重的人例如走一步,是等于带着一百来斤的肉和骨头走,而吴具区走一步是带着三四百斤的肉走路!那自然是负重大了!而且走路“费”的是腿,和妻子刘氏在一起的时候“费”的是腰!这要是一两个时辰,以吴具区常年游泳的体力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这是整整一宿的时间,而且用现在的时间换算,是从下午五六点钟进屋,第二天七八点钟出门,这一段时间里,除了早上睡了一个多时辰以外,吴具区可没少让媳妇“折磨”。 到了早上,吴具区看到阳光照射到了屋中,自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最开始的时候,吴具区还想懒床呢,但是看这阳光知道,这天已经放亮了,自己虽然没睡多大一会,但是一会再懒床睡着了,府里的其他仆人若是敲门问自己“吃不吃早饭什么的?”,再给自己宝贝媳妇吵醒!而且这屋子现在比较乱!别的不说,就这张“床”,经过一宿的“磨练”,这床已经“英勇就义”了,四条腿的床,三条床腿已经断了!就剩下一条腿打斜支着这床,后来吴具区“一用力”,最后这一条床腿也断了,这下好!直接成地铺了! 磨磨蹭蹭而又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怕打扰自己媳妇啊!别的不说,自己睡了一个多时辰,自己媳妇也是如此,所以吴具区这肥胖的身子是慢慢的蠕动着,最后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裤子,然后穿上鞋慢慢站起来后——一咧嘴! 疼啊! 晚上的时候感觉很是疲劳,而且由于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倒也没其他感觉!可是如今睡了一小觉,再站起来之后,这腰是撕心裂肺的疼!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就是“肌肉拉伤”!而且已经不是轻度的肌肉拉伤了!而是到达了中度乃至重度! 不过重度也得起来啊!别的不说,若是一会自己爹妈派个丫鬟进屋来收拾东西什么的,一看这塌了的床......。怎么看怎么有些丢人啊!索性自己先起来吧。慢腾腾的捂着腰部,慢慢的往外走,一出门,太阳刚初升,还没往升多高呢,所以只要一打开门,正好照在脸上,本能的一扭头,躲避阳光的直接照射,正好看到旁边不远的屋子,门口站着一个大胖子,也在看自己! “呀!昨天那个胖子醒了!”吴具区心中想到。 “呀!这胖子就是昨晚那偷窥小子描述的家主了?”车千斤想。 胖子嘛~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吃货的代言人啊!因为除了疾病以外,很少吃货是廋的.......其实肥胖并不好,笔者就是偏胖,笔者身边就有一位二百六十斤以上的大胖子朋友!是发小,所以也不怕得罪他,其中车千斤和吴具区的一部分灵感就源自于他!就这位的体重,虽然“仅仅”二百六十斤!但是就咱们正常屋中卧室出入的门口,宽度大约都是八十厘米吧!他走的时候,双手若是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那么走门的时候,这两个手的小臂位置,就都快接触到了门框,距离也就不到三厘米,就能挨到这门框。也就是说,我这朋友若是在胖下去,三百斤的时候,他就可能没法像正常人一样,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的走过门口了......。 所以书中说车千斤还是吴具区,进出门的时候,一个是需要从窗户中跳进去,一个是在府邸制作比正常人家还有大一些的门宽。这些,都是以我这位发小所带来的灵感。在此笔者还是劝一句这位朋友,减肥吧!同时,笔者自己也是个胖子,书中所说的胖子,也并非是歧视某一类人,所以千万别“拉大旗,作虎皮”的给笔者“戴高帽”即可。 闲话少提,书接正传,这俩胖子见面了,一瞬间两人就确认了眼神!什么叫做“同性相吸!”此刻就体现了出来!并非说俩人有龙阳之好,也并非有断袖之癖。也不是什么分桃断背之心,玻璃同志之意。(作者为什么懂这么多词......。)而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饭桶!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钱压奴辈手,艺压当行人。”吴具区这么多年了,比吃得多!没服过谁!而车千斤活了这么多年了!比吃的多!也没输过谁! 俩人也不多说话,互相寒暄了几句,便是直入正题,先开口的是吴具区:“小样!好体格啊!吃的多不!比一比啊?” 聊天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俩人不熟悉,甚至第一次见面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若是其中一个人说出了两个人的共同点,那么,俩人瞬间就会聊得很起劲!就好比两个诗人,虽然不是认识,但是对诗就能彼此熟悉对方,两个厨师,即便是不认识,双方一聊怎么做菜,也能找到共同的话题。当然了,这种找到所谓的“共同点”也是要分职业的!两家商铺都卖的猪肉,这家一天卖二十头猪!另外一家卖出去三斤猪肉,还是亲戚来买的,原价出售的那种。那么第一个家店铺的和第二家店铺就不能聊的“共同点”就是————你家今天卖多少斤猪肉啊? 那因为这“共同点”两家能打起来!当然了,我也见过那几家和和气气开饭店的,都说“同行是冤家”,我家里曾经有一个亲属,开了近二十年的饭店,我之前也说过。就这家饭店旁边,也有两家饭店,算是同行吧!但我亲戚这家开的是烤吧,旁边一个是中餐馆,一个是特色饭店,但具体开什么的,貌似是武林侠客的菜名,这三家就做买卖就很会做,将“同行是冤家”这几个字完全颠覆。 因为是烤吧嘛,外面需要摆桌,一般就是摆桌也就是摆在自家店铺门口,若是摆在别人店铺前面,那是当误别人做生意。可是这两家不同,若是说这烤吧客人太多,外面摆桌的已经满了,但是想加桌,那么只能是挡在自家门口前面,那么好,这两家主动告诉我这位亲戚,往我家门前摆桌。 那不是当误自己的生意吗?一点不当误!而且反而赚钱赚的比互相敌视赚的多!最简单的就说来客人了,若是自家店铺爆满了或者说,这客人不想在自己饭店吃,那么都会推荐身边这两家店铺,旁边这家什么菜做的怎么怎么好,什么饭做的怎么怎么香。将客人推荐给旁边饭店。 同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例如我这位亲戚家是做烤吧的!烤吧指定是没有饺子了!更别提炖菜什么的了!客人就算是想吃,也不可能来烤吧吃炖菜来!但是,我这位亲戚家的烤吧,就有炖菜,就有饺子! 因为这三家饭店的菜单,都是一个样!好几页!一大堆饭菜都在上面!客人想吃什么,不管是中餐烤串,饺子冷面,在菜单上都有!想要吃什么,点完了,若是自家饭店做不出来,服务员去这两家饭店去点,然后先付账,让旁边饭店将菜做好,送到自己的饭店里来! 这样客人来了,一看菜单,第一眼的感官就是——这家饭店的菜单真全!想吃什么都有!所以点菜的时候就不会局限于某一种类型的东西了!来烤吧,不止说点烤串冷面,还可以点炖菜,大骨头汤!想吃什么都能点! 同时这头饭店也因为顾客点的样式多,而导致三家饭店都能赚到额外的一份钱! 当然了,这样的点餐只限于小饭店,饭店若是太大,那么这么做容易做乱了!只有说三家没有同时爆满的情况下,这么做是可以做到的,若是都爆满,那么各家还是拿出各家自己能做出来的菜单来让顾客点菜。 所以只能说是在饭店“淡季”的时候,才能携手共进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吃货与饭桶 闲话少提,在这头继续说书,因为没有读者,笔者现在是完全放飞自我的阶段,没事聊点闲篇,看似是和读者聊天,实则自言自语!因为一个读者没有,作者已经在绝望中学会自娱自乐了! 这头前文书两人刚一见面,便要比赛吃东西,因为两人都是地道的吃货,也没互相寒暄什么,如同灵犀一点,吴具区这功夫腰也不疼了,喊一声仆人:“让厨子多准备点吃的,一样东西做两份端上来!我要和这位兄弟比一比谁更能吃!” 这头车千斤赶忙点头:“对对对!我这头正饿着呢!昨晚就没怎么吃饱,一宿的时间,活活给我饿醒了!” 下人这头得令,自然是下去让厨房准备去了,这头吴具区一回头,猛然间想起来,还没问人家名字呢! “哎!兄弟!你姓氏名谁啊?你瞧我这脑子!我都忘了问了!”说着,还听心虚的笑呵呵的问着。 吴具区一说,车千斤也猛然间想起来,自己貌似是来着吴府砸门的啊!因为吴府占了自家的房屋啊!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冲你乐呵呵的,之前自己撞晕在了墙里,也是人家救得自己,后来本府老爷又将自己住的房间,让给了晕厥的车千斤本人。这再怎么看也是一家慈善人家才能做的事吧?如今基本是车千斤有一腔怒火,也该消下去了。索性,车千斤随便在屋子里搬出来四把椅子,给吴具区一个椅子,自己一屁股坐三个椅子上才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出生在此地。但小时候父母早亡,家里又穷,我又小什么都不懂,只能离家乞讨,后来这附近的街巷都乞讨好几遍了,也得不到吃的了,我就往远处乞讨,后来越走越远,也就将家里的老房子丢弃在了这里。后来我侥幸碰到贵人,被贵人当做义子抚养到了如今,如今这贵人死后,我守孝三年后,变想回到老家,看看能不能找到老房子,也算是认祖归宗,找到我父母的坟墓。其次,收养我这位贵人,从始至终没给我起名字!而我也就知道自己姓“车”,所以被这贵人一家称之为“小车”。可是小时候叫“小车”可以,如今我三十多岁了,连个名字都没有,也不能十多岁的半大小伙子也叫我“小车”吧?所以!我这次回老家,也是心思看看能不能找到知道我家庭的老邻居,从邻居口中,我将我名字找到!” 车千斤这头说完,吴具区一点头,先从车千斤屁股底下拽出来一个椅子,然后自己一瓣屁股坐一个椅子,这才和车千斤面对面的聊了起来:“啊!寻找自己的名字?这个简单啊!我作为本地的大户,也算是跟衙门有些关系,我先让衙门里面管户籍薄看一看,反正你知道自己姓氏,就好办的多!其次,我这头在吩咐下人去打听打听附近的老人,有没有知道你家老宅的旧址在那,到时候你名字也就能知道了!你别急,认祖归宗这是大事,不能急于一时。” 这头吴具区劝着,车千斤老脸一红,车千斤此刻就是一个刚出门的小子,虽然有幼时的经历,但不至于说没脸没皮到如此境地,既然人家都说要这么帮你了,车千斤也不多瞒着,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就有劳吴兄了!不瞒你说!我之前也是打听附近的老人,从这些老人口中得知,我家的祖宅......,哎呀,就是一个破屋,算什么祖宅!已经被您家建府的时候,给平推了!而且那头老人说你家还强拆民宅,是地方上的一霸。我一心思我多少会点功夫,就来您家砸门,没想到您家这门没插严,我用力过猛,直接撞到了墙上,最后还是吴老爷您给我救了下来!看来啊!这老人说的也并非都是实情!” 车千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完,吴具区一点头,说道:“的确,你要说我家是地方上的一霸,这个有!因为到我这个份上的财主,若是说没有和官府勾连,又或者没有一定的武力,那这府早就让人踏平了!而且你说当初我建府的时候,有没有强拆!这个的确也有!我也承认!因为有那么几家民户,看到我要这块地给的钱多,故意赖着不走,想要多要一些。我心思既然是人家老房子,自然有留恋之人,所以我也认再多给一些,一倍不够,翻两倍!最开始有几家认了这个价格!可是还有几家看到翻两倍我都认,立刻坐地涨价,非得要十倍!二十倍!我一想若是开这个“先河”,那还有几家就能要出原价几十倍的银子,而且还会导致前几家先走的回过头来向我索要赔偿,我一心思,与其给这些黑心的民户,还不如多给一些官府,这事让官府来出面解决更好!所以,我给了官府大把银子,然后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这头又动用了一些自家的武力,才算是将这府邸建好!” 诸位读者读到这里,或许心里会有些不快!这要是现在不就是强拆吗?而且还勾结官府!这吴具区仅仅为了自己的府邸,就毁了别人的祖宅!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坏人啊? 其实人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并不是说一个人做了某一件坏事,就将他整个人生定义为——坏人!也不能说一个人做了一件好事,这个人一辈子就不会再做恶事! 而且!在那个时代,好坏善恶是很难定义的!在古代不公平的事情太多!太多!当所有不公平的事情变成“习以为然”之后,那么这件不公平的事情,也变成了所谓的“·潜·规·则·”,或者被认为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种事情,在现代也依旧存在着,这个不是作者在这信口雌黄瞎说,大家有没有曾经经历过这种情况,“发现社会上某一处不公正,不公平的事情,咱不说是什么,就说某一处发生了一件不公平的事情,但是与你无关的时候!读者们你们会不会心中想着的是:“反正这事跟我没关系,我趟这趟浑水干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没看见就是了!不能那么多事!”有没有!或许有一部分读者没有这么想,但是我敢确定,很多人在发生不公的情况时,因为没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会当做没看见,或者压根不管!” 记得纳粹时期,德国战败,“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有牧师马丁·尼莫拉的忏悔诗,由于很长,我作为笔者,也不想骗字数。其大意就是:“当纳粹迫害犹太人的时候,他没有反对,因为他不是犹太人,当纳粹迫害天主教徒的时候,他没有反对,因为他不是天主教徒。最后当纳粹来抓自己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站出来为他说话了。” 其实这话的释义无非就是:“当别人收到迫害时,你不为别人站出来。那么最终当你受到迫害时,别人也不会为你站出来!” 说了这么一大堆,作者的本意并非说是怎么怎么教育人,怎么怎么教育读者,这又不是一本教科书,仅仅是一本随性的小说罢了。如果说读者能从作者这瞎说中领悟到一些“为善”之意,那么作为作者也算是很是欣慰。作者的本意就是“劝人向善。”而不是说看完我这本书练一练武功,出去打家劫舍,劫富济贫,这远非作者本意。 因此,像吴具区这样的大户,说要建一处府邸,想要强行征地,在古代真的只需要大把的给官府银子,就可以很容易的摆平很多事情,俗话说得好“知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在古代且不说这些,就是民告官,还没等告呢,就要受刑一通,而且即便是告赢了,也要发配几百里。那个时代是一个很残酷的时代,和现在的法治社会相比,现在的人幸福太多了!而这里,比这也推荐一手许嵩的歌曲《拆东墙》,这首歌,就是关于强拆的古代之事。 言归正传,这头吴具区一说,车千斤此刻气也消了,因为这种事情那都有,最开始脑子一热来砸人家府邸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也就没那么大的怒气了,于是看着仆人们在两人面前的院中摆上了一个长桌,长桌上开始摆上了各种的食物,车千斤别说生气了,就是让他乐,他都能笑出声来! “我最开始倒是挺生气,不过现在想了想,其实也没啥的!我家要不是穷成那样,也不至于说弄的我沿街乞讨。而且虽然生我者是我父母,但是救我,养育我到现在的,是那位贵人,如今来此地能寻得我的名字就寻得。若是寻不到,我便随便给自己起个名字就是了!” 车千斤说完,此刻吴具区已经不在意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两位都看见这桌子上摆满了食物!这香味顺着小风飘过来,两人早已经忘了要继续说什么了,将屁股底下的两个椅子一手一个拿起,一路小跑的往这长桌上跑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饭桶胜出 俩人做好,看到仆人们一样样的将各种佳肴端了上来,吴具区作为主人,一伸手示意车千斤开吃:“请”。 车千斤也不在意,一点头,也一伸手:“请”。 于是这俩人一低头,谁也不看谁,拿起桌上的食物就开吃,因为一样东西做两份,所以谁也不会拿对方的东西!这头俩人一边吃,身后面有几个仆人伺候着,有的负责端菜,有的负责将吃空了的盘子拿下去。 由于吃的量太大,一时半会也吃不完,而太阳渐渐的升起,府里的下人们早上一段时间工作干完了,手上活放下歇会准备吃饭的时候,院子中心这两位胖爷胡吃海塞的样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好家伙啊!别的不说!就这吃法就没见过!什么菜若是没有骨头或者硬的东西,直接短期盘子往嘴里倒!也不嚼!就跟喝水一般!就看着胖已经看不出来是脖子的肥肉稍微颤抖几下,这一盘菜就算是“倒”进了胃里! 而若是稍微有点骨头,有点硬东西的,稍微在往嘴里“倒”的时候,这大嘴也大!一嘴能吃下去半盘菜!然后到嘴里咀嚼一下,也亏的这肥肉挡住了脖子,都看不到喉咙有吞咽的动作,这一盘菜就算是咽了下去! 周围不知道实情的仆人还向端菜的下人问呢:“怎么回事啊?咱们老爷这是从那的亲兄弟啊?看这体型像是一家人!” 端菜的下人赶忙解释:“什么亲兄弟!不能按体格就坚定血缘关系啊!那么咱们后院养的猪.......。是不是?那有你这么不会说话的?这是昨天撞门那“大爷~”,也不知道咱们老爷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要和他比谁更能吃!且不说咱们老爷比那位“廋”多了!就算是比赢了也不露脸啊!充其量就是能得到一个“饭桶王”的称号啊!” “哎呀!管那事呢!这也不归咱们下人管,索性回去吧!该干啥!干啥去!他们吃喝又不甘咱们下人的事。”说着这位搭茬的就走了,而这位端菜的下人也一点头,继续端菜去了! 而这两位大胖子也没闲下来,从上午愣是吃到了中午,也算是终于比出了上下!车千斤以体格的优势,略胜一筹,但是赢得不多!这头看着吴具区放下筷子,自己这头又多吃了两口,也是实在咽不下去了!俩人对视一眼,这叫做“英雄所见略同”。都很默契的让下人们再搬几个相同的椅子来!因为俩人吃的太撑,已经无法动地方了!而以下人们的体力,想要抬动这两位,十来个大小伙子也得累个好歹的,索性搬几个椅子一拼,俩人先躺一会吧! 他俩这头乐呵呵的躺着,因为吃得多,一会因为胃的消化而脑供血不足,有些犯困,又吩咐下人们拿过两个枕头,俩人借着升起的太阳照在身上暖和和的,两眼一闭是呼呼大睡。 这头放下这两位吃完就睡的大爷不说,这吴府有两个人是跺着脚的骂街,而且是一边走一边骂,最后走到了吴府老太爷的门口,来人才不张嘴继续说脏话。 要说这俩人啊,还不是说他俩对着骂,也不是拌嘴,而且这俩人平常的时候特别的和气,胖乎乎的和谁都笑着说话,府里谁都没得罪过,可唯独今天,这二位来到吴府老太爷的门前,之前骂骂咧咧的不说,而且一敲门啊!就是找老太爷商量个事,他们俩呀!要辞职! 这二位不是别人,乃是吴府的两个厨子。两位年龄不大,三十岁左右,四十出头,身子不算太高,但是身体都挺胖。这个基本上当厨子的嘛,没有说几个廋子!俗话说“灾年饿不死厨子”。虽然现在灾年没有饿死人的了,但是在古代,灾年饿死人是常有的事!但是厨子这行怎么都难以饿死!就好比最简单的,做菜总得尝一尝咸淡吧?这厨子做好了菜随便夹一口菜常常咸淡,谁也没法说什么!这是人家本职工作。可是,饭店的厨子一天做好几百锅菜,来来回回客人点菜无数,一盘菜就算是尝一口,一天下来几百口菜也能将肚子填饱了!到了饭店内部人吃饭的时候,一般厨子都不饿,也不会吃内部的“大锅饭”,因为做菜的时候,就“抓”饱了。 当然了,也有那种吃什么都香的厨子,做菜的时候夹几口菜,等到了饭点,为了不让老板找出毛病,也算再多吃一点,有的厨子就会适当的和其他饭店服务人员一起吃点。 而由于长时间这么吃,而且吃的都是油性大的东西,再加上一天除了站着在灶台上做菜,几乎没什么运动量,有的时候生活作息还没规律,因为顾客不走,做饭的厨子自然也不能到点下班,无规律加班也导致作息时间不规律,最后导致基本上大多厨师没有几个是廋子,都是一群体态偏胖的。 如果说有那个厨师是廋子,若是想和笔者辩论一下,这个笔者还真不敢较真,因为笔者见过的厨子里面,虽然都挺胖,但是不至于是那种大胖子,但是绝对没有廋的就是了。 闲话少提,书归正传,这头两位厨子先给老太爷夫妻二人做了早餐,这起大早做的饭,因为是给府里老太爷做饭,所以都是早上去购买的新鲜蔬菜,按理说,这两位厨子起早做饭,大约也就是早上四五点起来,然后六点之前给老太爷两口子做完饭端过去。因为俩老人岁数大,觉少,早上起来的早,自然也就饿得早,所以要提前做好端到二老的房中。由于这是给府里主人吃的饭菜,一般这俩厨师都会多做一些,还有小少爷和本府大奶奶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所以做好了饭菜,分俩碗装好,放到食盒里,然后端到大奶奶的房门门口,这两位就不用管大奶奶什么时候起来吃饭了,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中了。 做完这一切,其他下人此刻刚穿好衣服,出去该干自己的活去,这功夫!这俩厨子是可以回屋歇一段时间,找个地方眯一会,然后睡一觉起来,到了上午时分大约九点多以后,俩厨子起来再给下人们做早饭,这个就是大锅饭了!饭菜都是可便宜的蔬菜选,而且不需要做的那么精细,咸了淡了,有或者说菜色不好,这些都无所谓,这就是下人们填饱肚子的伙食。 不过有的时候本府老太爷也会偷偷的跑到这伙食饭来溜达一圈,看到大家吃饭,还客客气气的自言自语的说几句话,由于大家都吃饭呢,也没法搭茬,老爷子也就自然的走了。还有的时候老爷子也会来这伙食饭里吃上一小碗饭,然后溜达一圈再走。 最开始其中一个厨师心还挺实诚,以为这老太爷在这吃伙食饭,是不是自己做饭做少了,饿到老爷子了,所以老爷子才没事总往下人吃的伙食饭前跑,还不时的去吃上一碗饭。这样的话,这是咱们做下人的失职啊!所以特意连续好几天都吩咐自己另外一个搭档多做一些早饭,给老爷子多端一些过去。 可是即便是多做的再多,后期自己过去收拾碗筷的时候,明明都剩下不少饭菜了,这老爷还是在此期间没事就往大家吃的伙食饭前凑,还是没事去大锅饭前吃上一碗。 后来,这心地实诚的厨子实在是想不明白,询问自己这位搭档,到底是什么原因,这老爷子总在咱们吃饭的时候往咱这跑? 这位搭档很聪明,话也不多,心地实诚的厨子之前做的那么多早饭给老爷子,他都不多问一句,当做没看见,老爷子总在大家吃饭的时候过来溜达,他也不好奇。最后自己搭档问起来此事,这位厨子才开口说道:“你啊!别说多做多少早饭,你就是做出一大锅早饭端给老太爷,咱们这老太爷该过来溜达,还过来溜达。” “为什么啊?”这厨子还挺刨根问底。 “为什么啊?告诉你,抠门呗!” 原来啊!这老太爷穷日子走过来的,即便是有钱了,但还是过得很仔细! 有一个奇怪的思维一直在群众们的脑子里绕不开!就是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人面前就是两种不同的答案!例如捐款!一个乞丐拿出一万钱,这钱别说是什么国家的法定货币了,就是一万钱捐款,那么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认为——这乞丐是个伟人。 但若是世界首富捐款,捐了一万钱。那么所有人都认为这个首富很吝啬,很抠门!甚至知道的人都会很愤怒的去贬低这个世界首富! 其实这个想法是错误的!捐款不是强制性的,完全是个人的意愿!世界首富捐出一钱,也是对慈善事业做出了贡献,也是一个善举。所以很多仇富心理的人,总是指望着让某某首富直接将自己捐成乞丐才好呢!反正他有这么多钱,他就该多捐! 可是这些人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不这么捐款呢?什么事情在别人身上都是“小事”,在自己身上,都是“天大的事”。这种想法很是不对,但却也是人的本性之一,万难更改! 第二百四十八章:斗智斗勇 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吴府的老爷子就是穷惯了,总是心思能省就省!一般出门都是低着头走路,倒不是说低谁一截,也不是说腰椎有毛病,就是低着头看看能不能捡到钱!若是捡到哪怕一文钱,就算不不虚此行,若是说捡不着钱!那完了!这就亏了! 怎么亏了? 走了那么多路,一文钱没捡到,回家累了饿了,自然要吃饭的,到时候自己走了这么多路,吃饭自然也吃得多!到时候吃的那么多,却一文钱没捡到,这岂不是亏大了! 总之这老头是算计到了骨头里了!就这么说吧!挑大粪的从门口经过,吴老爷子也得过去尝尝咸淡!是一个抠门到了顶点的一个老头!不过也碍于这长时间的出门捡钱!在古代,六十多岁就已经算是长寿了,而这老头,七十多岁了,还一天健步如飞的出门捡钱!倒也算是锻炼了身体了......。 可是这老头一直有一个心病————府里的下人太多!而且都是长工!由于互相都熟悉,会不会背地里做出“祸祸”东家钱财的事情。 因为自己也不是没见过那种“祸祸”东家的长工!因为都是长工在一起都几年的时间了,前面伺候着老爷,后面就开始中饱私囊了!也不是贪污别的,在府里例如厨子买菜。买菜不可能是正正好好的斤数,有的不是整数,多找了几文钱,这头厨子就能偷摸“密下”,这头丫鬟买布买线,做衣裳绣花,去绸缎店多买二尺,也能私自密下!吴老爷子是越想感觉这群下人越是贪污自己府中钱财,同时又碍于找不到证据,很是恼火! 人把!就是这种心理!若是说一群人住在一起吧,张三丢了一个东西,不能说太值钱,太值钱就报官了,就说丢了一个手串吧!也是心爱之物。可是怎么找,怎么翻都找不到!这张三就琢磨起来了!是不是李四偷的啊?挺像!因为李四前一阵我们俩还拌嘴吵过架!后来经过其他人和好之后,没几天,我这东西就丢了!那么指定是李四表面上我们装作和我和好了,背地里将我的手串拿走了!一定是这样的! 这张三越心思越是这么回事!而且!自从有这个想法之后,每次张三看到李四,都感觉这李四鬼鬼祟祟,包藏祸心!可能李四今天偷的是手串,明天偷的就是衣服,在后天可能半夜爬起来想着给我弄死! 就在这基本上已经确定东西就是李四偷得时候!都快李四打架的功夫。张三儿子过来了,手里面拿着的就是张三丢了好几天的手串,这头张三一问,原来手串不是丢了!是让自己儿子拿走把玩了几天,而今天又送还自己来了! 等张三知道前因后果,再看李四的时候,这李四也不是鬼鬼祟祟的了!也不是包藏祸心了!也不是琢磨半夜要弄死自己了!感觉这李四还是自己之前的好兄弟了! 所以说人最怕的是————没有任何证据的瞎琢磨! 而这吴府老爷子本身又扣,又苦于找不到证据,所以隔三差五的,只要这头仆人们开饭,自己就假装遛弯一样的往人家饭桌上瞧。不是看别的!就心思自己能不能找点证据。而最简单的证据就是,下人们吃的饭过于“奢侈”。 以吴老爷子的想法,下人们就是两块苞米面馍馍就着一块咸菜疙瘩,再加一碗“糊涂粥”,然后每三天发放一次,饿不死就可以了!再说,要是这群下人真要饿的受不了,不是每个月都有月钱吗?可以花月钱去自己府里买吃的啊!一个窝窝头三百文钱,二两肉一斤黄金!只要有钱随便吃! 好家伙!吴老爷子可能是后世周扒皮和黄世仁的祖宗!这想法都能想得出来,也是古今一人了! 但是想法是好的,自己也知道,真要是这么做,半天的时间,仆人都得跑了!所以吴老爷子“委曲求全”,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每天检查下人们的伙食,若是吃的简简单单,平平常常还是可以容忍!要是这群下人趁自己不注意,去集市上买条龙炖汤!有两顿自家就得回水边老家打渔去!所以这吴老爷子最开始的确是“隔三差五”的去抽查下人们的伙食。可到了后来,由于抽查总是查不到下人们“炖龙熬汤”的证据,所以干脆,每天只要到了下人们的吃饭时间,吴老爷子就跑到下人吃饭那屋的门槛旁盯着,若是这菜里有一丝肉沫,自己就立刻从门槛旁跳进屋中,然后来个“人赃并获”,然后施展家法,来一个杀一儆百,敲山震虎!让这群下人们都老老实实的给自己干活! 不过这群下人也聪明,俗话说得好“你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至于说什么是“张良计”?什么是“过云梯”?你们就将这句话解释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即可。 下人嘛,一天干着体力活,要是吃的方面,再常年没有油水,人早晚得耗死在这吴府!所以下人们知道吴老爷子天天到了饭点“查岗”,所以一个个都假装吃饭,实际上干动筷子不往嘴里面吃!等到吴老爷子看了一会,发现饭菜都是很平常的茄子土豆,一点头就出去遛弯捡钱去了! 然后,吴府下人看到吴老爷子前脚走,后脚其中一个厨师负责把门,另外一个厨师赶紧点火起灶,做上一份放了十斤猪肉,半斤油的荤菜,一群人吃的这叫一个香啊! 后来老爷子也不是没玩过“回马枪”,弄得差一点就暴露了!所以这群下人每次若是开荤了,都会提前抓一把小米,然后撒在吴老爷子遛弯捡钱的必经之处。等吴老爷子看到这地上的小米,赶紧蹲下来捡小米的功夫,这群人就能开荤吃饭!等吴老爷子捡完小米回来,这群下人吃完饭都将锅碗刷好了! 至于说,想吃饺子的时候,一把小米是指定不够吴老爷子捡的了,下人们也坏,棒子面也就是玉米面就着白面,一起撒在吴老爷子捡钱的必经之路,然后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回去包饺子了!等两三个时辰吴老爷子将面粉和玉米粉捡起来,再将两种面粉分开,这群下人已经吃完饺子,准备下一顿的伙食了! 就在这“平平常常”的老爷和仆人们斗智斗勇的日子里,吴府的两位厨子迎来了他们最痛苦的时候————吴具区来了! 前文书说过,这吴府是人家吴具区,吴九爷的府邸,但是这位吴九爷性格另类,不喜欢城里的高墙红瓦,单单就喜欢河边游泳,水边抓龟。也不喜欢回到自己的府邸,也不喜欢离开这水边的老家,所以常年到辈子的不回去。 但是只要是每次回去,都够这俩厨师受的!因为这吴九爷太能吃了!本身是一个大胖子,肚囊宽敞,一顿饭吃的惊人!而且这是本府老爷!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卷铺盖滚蛋”的吴府主人。 所以做饭的时候,不能说像是做大锅饭一样,随便做点东西就端过去,那跟喂猪没什么区别。到时候吴九爷一皱眉,张嘴一问:“这那个厨子做的?”这头自己答应一句:“是我做的!”那就可以回家了!什么都不用做了!收拾收拾东西往家走就可以了! 所以为了讨好这位肚腩宽敞的本府大爷,每次吴具区回来,这两位厨师都比这做菜,怎么做工好吃,怎么做工精细,怎么给吴九爷端菜!因为这俩厨子也知道,这吴九爷浪荡惯了,就算是回家住,也不会住太久,在家呆不到三天,这头人就往城外跑,要是说城外有妾侍美妓倒也好说,城外除了一条大河以外,什么都没有,这吴九爷就是往外跑! 所以为了让吴九爷在府邸这几天留下好印象,这俩厨子是竭尽全力的表现出自己的真本事来! 可是今天不同了!昨晚上这俩厨子就听说了,吴九爷要准备在府邸长住!本来这俩厨子想了又想,反正即便是长住又能有多久,反正呆不到半个月,到时候自己二人累点就累点了,反正这吴府对自己二人还是不错的,一天除了做饭也没添什么其他活,而且府里就两个老头,老太太,外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本府大奶奶,府里没有人监督自己干没干活,反正一天做完自己该做的,是想出去溜达就出去溜达,想在屋子里睡觉就在屋子里睡觉! 而且两人也感觉彼此作为搭档也挺好,若是说某一天到了做饭的时候,自己睡着了,或者出去溜达的功夫忘了时间,那么自己这搭档就会将所有活拦下来,并且也不会去老太爷那告状。一来二去,俩人有的时候都商量好了,你做一天饭菜,我做一天饭菜,这样俩人轮班歇着,看似上了一个月的班,实际上仅仅工作了半个月罢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涨工资? 但是这俩厨子的好日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有些破灭了!昨晚吴具区回家晚饭就做了一大堆,剩下的饭菜这俩厨子还准备当第二天的下人们的伙食饭时,半夜车千斤有胡吃海塞一通,什么都没剩下!而且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上吴具区就和车千斤比吃!俩人吃的是汤饱饭撑了,这俩厨子就没闲下来!这头做菜那头就得往上端,一锅菜有的时候还没做出来呢,撤台的下人已经端盘子往屋里送了!而且得亏这府邸碗和盘子多啊!要不然都不够用的! 而且即便是这样,等车千斤和吴具区比赛完毕,用过的碗筷摞起来如同小山一般!而且这府里储备的食材是一点没有了!就在比赛的中途,这俩厨子还吩咐其他下人出去购买了两次食材,才最后将比赛坚持到最后! 诸位!这可不是咱们现代的饭店,现在饭店厨子只管做菜!什么购买食材,刷完洗筷都是其他人做的!要是稍微有些讲究的大厨,也是在自己拿手菜的一部分自己去取材购买罢了。貌似古代大饭店的厨子貌似不用刷完买食材,但是小饭店和大户人家的府邸厨子,这两种厨子都是需要自己去购买食材和刷完洗筷的!因为在古代像府邸的长工一般是没什么固定的上班时间和休息时间的,一般都是该干的工作干完,乐意去干什么也没人管,留下一两个人,老爷这头随传随到也就罢了。若是说那个长工今天生病了,连续几天这些活都由其他人去帮忙做,到时候病好了,其他长工也不会让这位病刚好身子骨还虚的下人多干活,所以一群府邸的长工若是都在这府邸干的时间长了,一个个都像是家人一般,如果没什么特别的大事,是不会提辞职的。 而这两位厨师也是,这两位厨子都是本地的厨子,虽然在吴府有自己的房间,因为前文书说过,吴府挺大的一个府邸,所以特意给这两位厨师弄了一个单间,这单间还不小,进门后一个房间,然后往里走还有一个房间,中间有一道门隔开,两个房间大小一样。最开始府里是预备给这俩人一个人一个屋住,但是由于这俩人都是本地的厨子,在本地也有家室也有房屋,所以到了晚上只需要留一个厨师在吴府,另外一个厨子可以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睡觉去。所以这俩厨子一商量,俩人就将床铺都放到了外面这个屋子,然后里面这个内室,放一些家里放不下的东西。这个嘛,因为大户人家的府邸,也不怕丢东西,也没有那么多老鼠,所以两个厨师经常把自己家里一些比较怕潮怕老鼠的东西放在这个内室,然后拿两把锁头锁上!一个厨师各拿着一把锁的钥匙,若是说,这俩厨师谁要是想取什么东西或者放进去什么东西,都需要由对方和自己各打开一把锁,才能进入内室存取,所以这两个房间一个就当做休息睡觉的地方,反正俩人基本上不会在一个屋中睡觉,另一个房间就当做家里东西的储藏室,钥匙一人一把,谁也没法一个人就拿走里面的东西。 因为俩人是轮班制,有的时候是一人一天,有的时候是一人半个月,再加上吴府晚上老爷子一家睡得早,也没有谁半夜爬起来招呼厨子点火做夜宵的,所以倒也安稳。偶尔家里两个小少爷闹,晚上那顿饭不好好吃,到了半夜饿的睡不着的时候,大奶奶一般会招呼厨子随便做点什么给小少爷填饱肚子,好让他睡觉。剩下晚上没有再起火的时候。而且这大奶奶很会教育孩子,因为孩子爹不在,现在还没到请教书先生的时候,这大奶奶就在品德上教育孩子,例如:对家里下人都要客客气气的!晚上要好好吃饭,不能养成吃夜宵的习惯等等等等吧。 言归正传,今天这俩厨子找吴老爷子不是别的事,就是因为这工作量太大了!俩人本事就是喜欢偷懒的性格,若不然想赚多点钱,完全可以去酒楼当厨子,因为酒楼厨子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这俩货又都特别懒,手艺呢,还不是很高,所以吴府虽然给的月钱没有酒楼厨子给的多,但是胜在工作量少,一天闲暇的时间多,所以这俩厨子倒也挺知足。 他俩想法是好的,到了吴老爷子这,跟吴老爷子一说,自己这头工作量太大,要是给一个吴九爷做饭也就罢了,这是本府主人,做下人的没啥怨言,但是这比吴九爷还能吃的车千斤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伺候,太能吃了!要不,吴老爷子你给我们涨点月钱,要不你再多雇几个厨子来,我们一起干活,若是这两点吴老爷子你都不同意,那么好!我们俩集体辞职!这也算是“将”一下吴府,这功夫正需要厨子的时候,两个巨型饭桶在府里呆着。我们俩要是都走了,晚上饭都没人做,就看你吴老爷子给不给我们涨钱吧! 其实这俩厨子想的很正常,工作量大了甚至都翻了好几倍的工作量,提出涨工资是很正常点事。可惜的是什么事情就怕一个“但是”!前文书用大篇幅的描述过,这吴府的老爷子,也就是吴具区的亲爹是一个过日子特别仔细的主! 所以这俩厨子一到老爷子面前,其中聪明的这个厨子一使眼色,这老实巴交的厨子就张嘴将之前俩人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无非就是涨点月钱,工作太多需要人分担之类的话。 这功夫吴老爷子正在太师椅上正闭目养神呢,旁边一壶清茶,一根熏香点着正在装高雅呢!这头俩人一说“涨钱”二字,眼珠子瞬间眯开一条缝,嘴里如同自言自语的说道: 要涨钱,也不难。 房后有二亩蒿子园。 待到蒿子长成了树, 片成木板做成了船。 苏杭二州游上五千年! 游到钉糟木头烂, 钉子挂在路边, 挂上羊毛擀成了毡。 把毡子卖了钱, 我再把你的月钱涨。 这俩厨子一听,好家伙!蒿子长成树!!!还得片成木板木板做成船,还游西湖游到船钉腐烂,最后钉子放在马路边又挂羊毛,又作毡!这些不说的别的,就一个草本植物的蒿子,低矮低矮的一株草,又不是木本植物,那辈子能长成树啊!我们二人就是转世的比丘成了佛,也看不到长成树的蒿子啊!不涨钱就不涨钱!你不能逗人玩啊! 这俩人也倒是能顶嘴!比丘!是僧人的一种,其实僧人和和尚是有区别的,有一定修为的僧人,才能称之为“和尚”,而且“和尚”的本意是“师长”的意思,而并非是对男性所有僧人的称呼!而比丘这个称呼就是年满二十,并且受过足戒的僧人,被称之为“比丘”,(足戒,笔者怎么查资料,也不知道到底是个所以啥......。)而传说,比丘可以转世投胎,就是和活佛转世一样,可以转世到下一辈子重活一般!而据说,做好事做了十辈子,可以成为比丘!而比丘转世十回,便可以成为“佛”!这两位可好!和吴老爷子顶嘴,自己就算是当十世的好人转为比丘,再从比丘转世到佛,都看不到涨月钱的希望! 这么顶嘴,座位吴府的主人,吴老爷子自然是不会再留这两位了,一个字解决所有问题:“滚!” 一句话,这俩厨子二人都走了!临走的时候,这俩人连东西都没带,而是一只手抓了一把小米,四只手四把!然后攥着小米往家走,由于是小米,抓了一大把,即便是再用力攥着,这小米还是从指缝中洒出,何况这二人还是故意让小米撒了一道的! 若是别的下人被开除了,那自然是回到屋中收拾东西,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后,找府里管家和账房先生算一下月钱,然后该走就走了!但是这两位知道,吴老爷子只是心疼钱罢了,等过一阵吴府雇不到厨子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再次请自己二人去了!因为以吴府的工资月钱,属于那种“好汉不爱干!懒汉子干不了”的那种工作! “好汉子”,自然说的是好厨子!那好厨子不管是“跑大棚”的,还是说酒楼的大厨,那一个月都是吴府好几倍的月钱赚着,所以即便是吴府特出告示来招人,也没有那好厨子去吴府工作,因为对好厨子来说这给的太少! “赖汉子干不了!”说的意思自然是说没有本事,在家里会做几样菜的人,当不了吴府的厨子!吴府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呢!即便是做大锅饭,也并不是天天重样的吃,再加上还得给老爷子两口和大奶奶做的精细饭菜。所以要是没有点真本事,学过厨师的人,也是没法做的。 —————————————————————————————————— ps:从写书开始,到现在,第一次收藏破25,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哎~继续写吧~虽然明天早上就又掉到十几了......... 第二百五十章:坏得很 这俩厨子走了之后,这吴老爷子也直“嘬”牙花子,怎么办呢?没厨子了这一家老小都得吃饭啊!在那俩厨子面前,吴老爷子因为心疼钱给人撵走了,可是现在眼瞅到晚上了,别说自己这一家,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下人,也需要吃饭啊! 这么心思着,吴老爷子就坐在床边,对着旁边的老婆子就自言自语说了起来:“哎~你说说啊!当初住在水边的时候,天天盼望城里好!红砖绿瓦的。可是进了城,建了大房子,就是这上上下下佣人的开支就心疼的我直咧嘴......。” 咕噜噜噜噜!空气从水中穿过的声音,没人回答他。 怎么的呢,这吴老婆子有个习惯,喜欢抽烟,就是所谓的“抽旱烟”,因为那时候也没有烟卷,更别提纸是一种很贵的东西,不可能自己买点宣纸卷旱烟抽,所以一般抽烟就几种,常见的就是烟袋杆,也叫“烟袋锅子”,一个很细空心的木杆也好,是铁杆也好,然后烟袋杆一头弄一个铜烟头锅,用于放烟叶,另一头是烟袋嘴,讲究人家烟袋嘴是用玉或者玛瑙做的,穷人家就什么都有了,只要是没有毛刺,别扎到嘴唇即可。抽的时候,烟叶放在前面的烟锅头里面,放好之后一点烟叶,然后这头赶忙用嘴吸,几下就将烟叶吸着了,然后啪嗒啪嗒的“guo”就好了。 在现代一般老头老太太常见这种抽法,一般老头老太太背着个手,一只手拿着这种“烟袋锅子”,然后在烟袋杆的位置缠上一个小袋子,小袋子系紧,里面装着打火机和烟叶,然后顺着烟袋杆,滑到烟袋锅的位置就掉不下去了,要是烟瘾犯了,一般找个地方蹲着也好,靠在那个阳光地方也好,拿出小袋子里的旱烟往里一方,就可以抽了。 这种抽烟也是有“老话”,可以说为了写这本书,笔者是真耗费精神,一边网上查资料,一边在周围人旁边四处打听民间故事。而抽这种“烟袋锅子”的人,由于抽的频繁,抽的量也不少,所以浑身有一种老话叫做“烟袋油子”的味道,即便是洗澡换衣服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而这种味道,“长虫”最怕!所以一般情况下“长虫”闻到有这种常年抽“烟袋锅子”的人,都会躲避!但具体是不是真的,笔者也没抓条蛇试过,但是既然七八十岁的老人给我讲的,我就多描述了一下而已。至于说什么是“长虫”,这个词笔者也询问了一下老人。老人的回答就是“蛇”,蛇也叫做“长虫”,但是从她的口气中来分析,可能“长虫”应该是有毒,并且会袭击人的蛇! 而另一种就是“水烟袋”或者说“水烟筒”了,其实两种东西原理都差不多,都是用水过滤一下抽的烟,然后让烟不那么呛人。一般就是一头放烟,一头是吸嘴,然后中间有一个吸管是插在水里的,然后里面放上水,这头点上烟一吸,烟顺着这根吸管穿过水中,再从水中冒出烟后,被吸嘴吸到人的肺里,这玩也可大可小,大的就是所谓的水烟筒,用竹子做的!长的也得接近一米了!而小的,前几年笔者给家里人买过最简易的水烟模具,九块九,六个,塑料做的,长也就五六厘米左右,宽度有一寸吧,这么一个小东西,但是家里人得到这“水烟具”后,感觉抽着不过瘾,新鲜一段时间后也就不在用了! 至于老人说嘛,往里放几片薄荷,然后泡一会再抽会更凉快一些,但是抽的时候“咕噜咕噜”的,白天在外面抽倒是没什么事,在家里半夜睡不着觉,想抽根烟,这水烟袋咕噜咕噜的声音打扰家人睡觉,所以就不抽了(意思是:所以就不适合抽了。)。 总得来说,抽烟在古代就这两种,至于所谓的鼻烟,作者由于不熟悉,所以也就不过多描述,因为不熟悉不能去网上随便搜一下就瞎说,所以索性在这本书中,就压根没有鼻烟这种东西!其次,笔者在此处再多说几句,劝一下各位烟民,这抽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戒就戒了是最好的!至于说有些人说“我戒不了。”那纯属是瞎说!我家里这位老人,自己说的二十多岁就开始抽烟,然后一直抽到了七十五岁!儿女也劝,自己也说是抽腻了!然后就开始戒烟。 没想到的是,真就戒烟成功了!最开始戒烟的时候,人都是迷糊的!一天吃完饭就躺在床上看电视,烟瘾犯了的时候都小声哼哼!最后,经历了有一个多月,渐渐的脱离了烟瘾!最后这“老烟枪”愣是凭着自己毅力把烟戒了! 所以嘛~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像抽烟这种恶习,能改尽量就改了吧。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这吴老婆子也是个“老烟枪”,还是个东北的“老烟枪”!俗话说过“东北有三怪”。其中这第三怪,就是“大姑娘叼烟袋”。东北冬天时间长,好几个月出不去门,坐在炕头也就抽烟解乏,时间长了家里人基本上都抽烟!而且因为抽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大人抽烟的时候,如果小孩好奇,大人一般看着孩子不小了,也会怂恿孩子抽烟。由于在冬天,满屋子的烟味散不出去,孩子即便是第一次抽烟,也不会有太大的刺激或者难受,基本上这种东西就是一代传一代的。 所以!一代传一代,传到吴老婆子这后,吴老婆子又嫁到了南方水边,由于在南方有另一种新奇的抽烟方式————水烟筒!这东西也不贵,南方遍地的竹林,随便找一截竹子就能做出来,用坏了也不心疼!而且这水烟袋比烟袋杆好的就是——不用总吐痰!这旱烟若是抽上几口,一顿吐痰极其埋汰!而这水烟袋没那么“冲”。而且因为当时家住水边,抽个水烟袋也没不打扰家人,所以这吴老婆子就抽起了水烟袋。 而这一抽,就抽到了现在,即便是从水边的家,搬到了城里的府邸,这老婆子也没换了自己手中这杆大竹杆!今天吴老婆子就在这听老爷子絮叨,自己抽烟也不理他。因为这吴老婆子没老伴那么多事!土都埋大半截了,不好好在家享福,操那个心呢?家里当初没钱的时候起早贪黑,有钱了能不用干活就能吃到饭,自己是什么都不管! 这老太太活得明白!要是别的老太太操心这个,想那个,一天愁来愁去的,最后愁死了反而让儿女哇哇大哭,就不如多活一年,让儿女有一个“家”! 看着自己老伴压根没回答自己,这吴老爷子又想了想,继续说道:“哎~现在两个厨师都走了!就是咱们现在招人,帖告示。也不赶趟,这府里上上下下二三十口人呢!咱们这一家饿了去个酒楼吃几顿,也没什么,算是给儿子接风了。打杂的下人也不说,他们自己在本地也都有家,大不了让他们一日三餐回家吃去。可就这看家护院的这些小伙,大多数都是在这的长工,一个个都老能吃了!这大锅饭怎么做啊!” 咕噜咕噜!吴老婆子不理他,你把那俩厨子赶走的,这事你解决,老婆子我啥事不管,少操心几年,多活几年!也算是我享享福,儿子也能有个妈!其他的啊?不管! 这么心思着,吴老婆子屁股一扭,身子侧着对着自己老伴,然后身子冲着窗外,看着院子里蹦蹦跳跳的两个宝贝孙子。“哎~还是我这俩宝贝孙子招人喜欢!白胖白胖的!跟自己宝贝儿子一个样~要是这儿媳妇再加把劲,再多生几个胖孙子,就算是让我这把老骨头伺候我都愿意啊!有功夫啊~看看宝贝孙子,也不看这糟老头子!这老东西岁数越大,越“摆谱”。越老越遭人烦!不看他!”。 看到老伴掉过身子看外面,这吴老爷子继续嘟囔了起来:“所以现在暂时需要一个厨子做饭,也不用做的好不好吃,对付能咽下去就行。反正咱们家里人要是想吃饭,去酒楼吃几顿我都不心疼钱!我真不心疼钱!你别这样看我!我没撒谎!” 吴老爷子刚说完,“去酒楼吃饭,吃几顿我都不心疼钱。”吴老婆子身子没转过来,脑袋却转过来了!都不拿好眼神看吴老爷子。心里却暗骂道:“老东西!还不心疼钱呢?当年你说自己有孙子了,还没请过我去酒楼吃饭,所以要带我去一趟!大早上五点就招呼我!那家酒楼都没开门啊!然后你就说:“酒楼不开门,去早摊吃点吧!”到了早摊,你点了两碗豆腐脑,然后拿出自己带的六张大饼!就开始吃!那大饼我愣是不知道你从家带出来,也不知道你将这大饼放在那才拿出来了!总之你这头低头吃着大饼,那头喝了半碗豆腐脑后,就开始往里放蒜末和辣椒粉!愣是将半碗豆腐脑给填满了!如今你还跟我说你去酒楼不心疼钱!鬼才信!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第二百五十一章:抠行状元 老话常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吴老爷子在过日子这方面,可以称得上是状元了!别看这老爷子斗大字不识一个!但是要论起来抠门,吝啬这老家伙可以算得上是魁首! 上文书说道,这吴老爷子曾经请自己家的老婆子“下馆子”!不过这“下馆子”得是双引号,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老头实在是抠门,不但说对下人抠,对自己家里人也扣,说是下馆子吃饭,其实一大早上五点多钟带着老婆子出门!这个时间段,那有什么酒楼开门啊?酒楼一般都是八点以后才能算是开门,想要正式营业那得是九点左右,即便是有一些早来的顾客,来到酒楼一般也就是吃一点下酒的凉菜,一壶酒或者一壶茶。想要吃热菜,厨子这功夫都没上班呢! 倒不是说酒楼的人不愿意赚钱,非得这么晚才开张,把顾客晾在一边。而是说,酒楼关门的晚!就好比现在的烤吧一样,喝酒的顾客要是没走,那你作为开饭店的,就得陪着!现在法制社会还好一些,要是太晚了,老板也会出来劝喝酒的人早点回家,也就是了! 但是古代酒楼可没胆子说,天太晚了,喝酒的回家喝吧!明天再来!这话说出去都容易挨揍!因为没有那家酒楼敢主动撵客人的!都不说撵客人,就是说给客人端饭的时候,若是说这个碗破了一个口,这头顾客“zhou桌”,那头掌柜的知道了还得赶忙的给顾客道歉!因为————只有给死人的碗,碗口才是破的!这是咒客人死呢? 所以说,在古代,若是说酒楼有一些醉酒的顾客赖着不走!那么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这个就得需要聪明的小二和掌柜的演双簧了!例如,有一桌顾客在这喝酒,一个个都迷迷糊糊的了,但是这天色已晚,按理说没有这桌顾客早在两个时辰就关门了,因为别的不说,这俩酒醉的顾客晚上熬夜熬到几点都没事,到时候一回家在床上睡一觉,第二天指定是不用工作上班的!可是这酒楼不行啊!酒楼是天天开的买卖,伙计小二掌柜的要是休息不好,第二天,开业还得干活呢!时间长了身子骨都能熬“碎了”。 所以这功夫掌柜的在这一使眼色,小二一看明白怎么回事,慢步走到这醉酒顾客这桌:“几位爷,小的看您几位面生,看来是第一次来到我们酒楼啊!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几位爷吃着我们小店菜都吃的挺香,可是小店的厨子早就下班了!我们酒店再好吃的饭菜如今也凉了!不如几位爷先回到住处,明天一早再来,厨子正好也上班了,到时候再给几位爷上一桌热菜,吃着也香不是吗?” 这就是很委婉,又稍微有一些强硬的说,因为若是跟这些醉酒的说话太硬了,人借着喝酒闹事的数不胜数!这酒楼即便是能处理这种事情,但是天天有人闹事,酒楼也烦。但是若是说话太软,这群喝完酒就装大爷的也不是没有,所以这头小二劝一嘴。 若是知趣的食客,也就晃晃悠悠的走了!若是不知趣或者装作没听见,小二会继续劝,而且不离开这个酒桌的位置,同时,刚才装模作样的掌柜的也会假装“突然听见”小二的说话,快步跑过来,然后训斥这位小二! 训斥的时候会侧着身子,一面对着这位店小二,一面对着这饭桌的食客,训斥的话里也是指桑骂槐:“你这小二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几位客官是给我们酒楼面子,才在这里多待一阵的,这个时辰,即便是你不催,几位爷也要走了!用得着你在这多嘴!赶紧给几位爷道歉!” 这么说,看着是训斥小二,实际上就是再提示一下这几位醉酒的食客,若是这功夫有的食客还要点脸,借坡下驴也就走了:“行了!行了,不用道歉了!就像掌柜的说的,即便是这小二不过来,我们也要走了!行了!把账结一下吧!” 这是要脸的!还有不要脸的!这些不要脸的食客,也是听明白了,要是还不走,或者说翻脸动手,这头不管是店小二还是掌柜的,这功夫都警醒着呢,食客要是动手,都会躲着点对方的突然起身,接着用手一趟,俩人一架胳膊,扛着这食客往店外丢就行了! 这群人喝的里倒歪斜的,别说打人了,站着能不晃荡就不错了,基本上架着胳膊往门外丢,一丢一个准,丢出去爬都爬不起来!至于说在外面地上会不会冻死,那不归酒楼的管。到时候即便是出了人命,酒楼掌柜的或者店小二都会回答是自己走出酒楼的!而且酒楼常年有借酒闹事的,也经常给衙门里塞银子,所以衙门对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定案的时候,也是定义为“醉死街边”,就算是完案了。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醉酒的是酒楼的熟人,常来这酒楼喝酒,那么如果这位喝多了,而且还赖在酒楼不走,一般酒楼掌柜的都会带着伙计俩人给这位醉客抬到酒楼后面的一个单独的小屋子里,这屋子一般就是酒楼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吧,不算太大,若是说那个伙计今天难受,干一会活感觉脑子疼或怎么样,可以去这屋子躺一会。又或者说每天过了饭点之后,大约是下午两点到四,五点钟的时候,这个时间段是基本没有顾客的,这是所有饭店的规律,而这时候若是说那个伙计或者后厨的想要睡一会觉,一般都可以去这小房子里睡,有的年轻的伙计几个板凳子一拼,找个不碍事的地方一趟,也就睡觉了。其实这里说一句题外话,饭店服务员这工作是真累啊!用老话就是“熬身子”,这个笔者是有体验的,一天最少十二个小时!不!应该是一天基础工作时间是十二个小时,然后加班没任何加班费,同时还不知道加到几点,一般都是顾客走了以后,收拾东西,然后扫地拖地。而且下班也没有公交车,要不自备交通工具,要不就打车,但谁打的起啊......。而且男顾客喝醉了药瓶妇炎洁你都得跑腿去买,哎......。(小饭店,别说那中连锁型大饭店。) 总之呢,常来的醉酒顾客,这头都知根知底,一般就是到了晚上往酒楼这小屋一抬,然后下班的时候,若是那个伙计顺路,去这醉酒人的家通知一声,若是说这家人来抬就派人过来。若是不抬,那么就在这酒楼的小屋住一宿了。然后这头伙计下班之后,掌柜的需要对账之类的,再等个一两个刻钟,若是说这头醉酒的家里没来人,那么自己也就关门回家了。 一般这么住酒楼后面小屋的,是不会收费的,但是若是说这醉酒客人半夜在床上吐了,或者弄坏了小屋的东西,这个需要稍有赔偿,是很正常的。不要住宿费,酒楼也是为自己考量,因为醉酒的客人指定不可能一大早就醒了,一般都是一觉睡到中午或者下午,这功夫一起来肚子正好饿了!起来以后,那个顾客能那么坏良心,自己醉酒的时候人家把房子让给你睡觉了,他还能去别的酒楼吃饭?所以只要这顾客再次醒来,还会在这酒楼继续吃饭,到时候这酒楼就等于又多赚了一份钱。 不过今天说了这么多~其实这吴老爷子压根就不去酒楼,而是自己带着几张大饼去人家早餐铺吃早餐! 还拉着媳妇呢!老两口子颤颤巍巍的一起去! 早餐铺嘛!无非就是豆腐脑,豆浆,粥,包子,油条这几样东西,然后桌子旁一般都摆上几样作料,什么醋,酱油,辣椒和蒜汁,这些东西都是免费的,想吃就随便加,没多少钱的玩意。 但是还有一样东西,也是免费吃,但是并不是在餐桌旁摆着,而是在早餐铺老板附近,有这么一个桶,桶里面都是咸菜条!也不是什么好咸菜,盐卤腌的,就是白萝卜切成丝,或者弄点芥菜疙瘩,还有什么胡萝卜或者黄瓜借个色!然后放点辣椒,就算是能吃了!由于是免费给的咸菜,所以不管是制作还是腌制上,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萝卜也是有虫洞或者说蔫萝卜,黄瓜也是不怎么清洗干净就往咸菜缸里放的。无非就是有些人吃早餐的时候,例如喝粥,又或者喝豆腐脑的时候,用小碟夹点咸菜走,算是借个咸味。 而这位吴老爷子来的时候可好,自己背着几张大饼来!因为这样就不用点油条包子了,再说自己这么大岁数,早餐铺老板即便是看见了,也不好多说什么,所以带着大饼来早餐铺,最多会引来别人异样的眼光,但绝不会被人说些什么! 也算是老人的“特权”吧! 这次,吴老爷子也像是往常一样背着几张大饼,来到了早餐铺的位置! 第二百五十二章:吴老爷子露脸 看到吴老爷子走到早餐铺,早餐铺的老板都不拿正眼看他!其实这说是早餐铺,其实就是一个露天的空地,一般都是在一个不太显眼,但比较占地方的一个位置,一般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外墙,摆这么一排桌椅。桌椅不多,吃早餐的都是赶时间,没有说一天像去酒馆那样一吃最短也得半个时辰那种,一般吃个早饭的时间也就十分钟以内,就算是吃的再慢,也不能当误上班时间! 这早餐铺呢,就四个人,一般都是一家人干这个,要是说大饭店,大酒楼雇三五十个伙计能赚来钱,可是这小早餐铺,就是一早上到一上午的工作,要是再雇两三个伙计干活,都不够“挑费”的。所以一般就是一家人帮着忙活。 这头早餐铺也是一样,老婆子带着儿媳妇炸油条,儿媳妇这头擀面,油锅热,烤挺,所以这老婆子来炸,这头老头腿脚慢,所以是给顾客“捡”油条,“捡”包子。“捡”,这个词算是土话?意思就是“拿或者要”,但是由于包子热乎的好吃,一般都是放在筐里,然后筐里面放上白被,然后饺子再被里保温,谁要吃呢,一般给你拿包子的人会说:“捡几个?”意思是“要几个”。 这老头一边负责“捡”包子,一边负责收钱,然后吆喝腿脚麻利的儿子给端豆浆,端粥和豆腐脑。因为一般的客人要完包子,油条之后会拿一个碟装上就拿走了,但是豆腐脑,豆浆这种东西,不会拿的人,拿着走到桌子旁容易撒,所以顾客都是拿完包子之后,找个桌子坐着,等店铺的人给端上来豆腐脑和豆浆。 这头老头收完钱,用眼睛一瞄就看到顾客往那桌坐去了,然后就喊儿子:“三号桌一碗豆脑,一碗豆浆。”然后这头儿子就从陶瓷罐子里将对应的东西盛出来。这个陶瓷罐外面也是绑着一层被子,因为一个是防止“跑温”,“跑温”的主要意思就是不让温度散出去,因为早餐要是凉的,是没有人愿意吃的,谁一大早上吃凉的坏肚子啊! 所以这外面一层被是用来防止“跑温”,同时也是为了防止磕碎了陶瓷罐,虽然“陶”和“瓷”是有很大的区别,就不详细解释了,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易碎! 稍微磕碰就会碰碎,而且这早餐铺天天摆摊收摊的,即便是再小心也难免磕碰,而且这陶瓷罐子不是说一个两个!好几个呢!装粥的一个,装豆浆的一个!装豆腐脑的是两个!怎么是两个呢?因为一个是豆腐脑的“脑”,就是我们吃豆腐脑的时候,白色的那个是一个东西装的,这白色的东西没有味道,而另一个是豆腐脑的“汁”就是大多数发暗色的有滋味的,是闲的,里面有蘑菇啦,还有的放虾米,这就是所谓的“咸豆脑”,至于邪教甜豆脑?不卖!这早摊包子,油条,豆浆,米粥啥都有!就是不卖甜豆脑!(其实也没有烧饼。) 其实说到这,笔者又该写一些篇幅外的了,其实在笔者小时候,也就是十五年前吧,露天摆摊的早餐铺,还是有这么摆桌的呢,就是一边炸油条,然后一边卖的是豆浆,没有什么包子豆腐脑之类的东西,就只是卖豆浆油条,豆浆是做好了放在一个保温的铁桶状的东西,然后有一个很大的炸油条的锅,然后底下架着一个灶,然后煤气罐什么的,在这个炸油条的后面,有一个那种四四方方的大伞,在十五年前这个大伞都是很稀少的东西!然后这大伞下面,有这么一两个桌子,就算是个早餐铺,然后会有一个大的红色澡盆,圆的那种,里面放着二大碗,和勺子。这个早餐铺主要是以让顾客将早餐带走为主,若是真有想在这吃的也可以,但是很少,反正就这么两个桌子,连八个凳子都不到,然后吃完了,也不用管,钱已经在买早餐的时候结完了,这头和老板娘吱一声就走就可以,然后他们会将吃完的碗筷放到另一个大盆里,新碗若是都用完了,那么抱歉,后来的顾客就不能在这吃了,因为没有没刷过的碗了。 然后收摊的时候嘛~桌子和凳子貌似能折叠,然后都捆在一个脚蹬的三轮车上,这种三轮车被称之为“倒骑驴”,捆上之后,也不知道那大盆里的碗筷这一路上会不会颠簸碎了。 总之在记忆里就那么几年的功夫,这种露天的早餐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剩下的所谓早餐要不是开在屋里的,要不就是那种不提供碗筷,只能买走早餐,然后带回家那种的露天早餐铺了! 说了这么多,今天吴老爷子该“露脸”了! 今天还是“平常”一般,将背后的口袋打开,里面有几张咱家做的发面饼!放在桌子上之后,自己坐在凳子上就喊伙计:“小二,来碗豆浆!” 这一家四口其实“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这位吴老爷子,但是来的就是客,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再说那么大岁数,这要是“放赖”自己这早餐铺也开不长远了,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这早餐铺的老爷子一使眼神,他儿子就很不情愿的端过去一碗豆浆送到了吴老爷子的桌上。 吴老爷子也不客气,拿起豆浆来先喝了好几口,吧嗒吧嗒嘴后,拿起醋瓶!倒了半瓶醋!又拿起辣椒瓶倒了半瓶辣椒之后,又将豆浆碗填满之后,才拿出自己这几张大饼来!这大饼还不是说直接拿起来往嘴送。而是拿着大饼走到这店铺老头旁边去,因为前文书说过,这店铺是有免费的咸菜的,一般有人吃粥或者吃豆腐脑,感觉口淡,会走到这块,从旁边拿个小碟子,然后用竹子做的夹子,(就是类似现在的食品夹,类似超大号的镊子。)从一个咸菜罐里,夹出来点咸菜,然后端过去吃,因为一个碟子也装不了多少咸菜,再说来这都是吃主食的,现在就是一个下饭菜罢了,所以为了招揽顾客,这咸菜一般都是免费的,而不像是酒楼,要一盘咸菜都花钱。 而今天,这吴老爷先是给豆浆里倒上了醋和辣椒,也不知道这老爷子喜欢什么口味的东西,愣是拿着一张大饼,走过去夹咸菜。这老爷子也狠,别人用碟子装咸菜,他可好,直接拿大饼卷咸菜!一边夹还一边说呢:“不过了!再来点!不过了!” 一张饼装的咸菜必然比小碟多啊,夹完了,吴老爷子一放下夹子,晃晃悠悠的走回桌旁,吃三口饼,喝一口“豆浆”!为什么豆浆用双引号呢?正常的豆浆是白色的,而这吴老爷子面前的豆浆,散发着红色,和醋的棕色,还带着豆浆本身的白色,如同汤汁一般!味道笔者是没试过,各位有兴趣的可以自己买碗豆浆试一下,反正早餐铺辣椒和醋都有,大家试一下好不好喝!能不能咽的下去。 吴老爷子吃饼是三口之后,喝一口“豆浆”往下顺!由于吃饼是三口,才喝一口“豆浆”,所以饼吃完了,“豆浆”刚下去三分之一,然后这老爷子再次拿起自己袋子里面的一张大饼,慢慢悠悠的走到咸菜坛子旁,也不看这早餐铺老板一家看他的眼神,一边往往这大饼上夹咸菜,而且还是继续如同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过了!再来点!不过了!”。 夹完一张饼的咸菜,还是用这大饼一卷,将咸菜都卷号,慢悠悠的老爷子继续往自己那桌走,这次就不一样了!肚子有些饱了,走的就不那么快了!不着急吃了!等做到位置上,吴老爷子一低头,先不吃这张大饼,先是假装的端起豆浆,然后抿上一口,接着一摇头,也不知道冲谁说话:“这豆浆味淡了啊!” 正常喝豆浆有人愿意喝甜的,这头顾客一张嘴:“伙计,再来一勺糖。”这头早餐铺就端着糖盒子就会给一勺糖倒在豆浆里。反正为了招揽顾客嘛~虽然不能总给,但是偶尔给加一勺半勺的,也就那么回事了。 可是这位吴老爷子不一样,这早餐铺一家四口烦都烦不过来呢!怎么可能还走过去给吴老爷子的豆浆里加一勺糖呢?所以一个个就算是听到了,都装作没听到,一个个不是望天,就是互相闲聊,都当听不到! 吴老爷看没人理自己,还是没吃这饼,用手拿着等了一会,再次拿起这豆浆抿了一口,然后继续大一点声说道:“这豆浆没味啊?” 说完! 还是没人理......。 这头一家四口宁可逗旁边的野狗也不理吴老爷子......。 吴老爷子看没人理自己,一生气!拿起桌边的醋,酱油,辣椒!碗里一倒,直接将三个小瓶倒空为止!而之后,看到眼前辣椒面起尖的“豆浆”,吴老爷子满足的拿起卷了咸菜的大饼一咬,嚼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菜饱驴 自讨没趣的吴老爷子一边嚼着大饼卷咸菜,一边喝着豆浆......汤,时不时的还往这“汤”里面加辣椒和粗!自己桌子上的辣椒,醋倒空了就去别的桌拿。 而这还不止的是,吃到一半,这吴老爷子还招呼早餐铺这一家几位:“把这豆浆拿去给我热一下,有点凉了......。” 这头早餐铺一家都快气疯了!就点了一碗豆浆,往里面加的作料就有一碗半了!再说这是露天早餐铺,那有给你热这碗汤的东西啊!所以一家四口都装作没听见!一个个要不是擦桌子,要不就是摆弄手里的东西,还有的宁可逗狗,也不看这吴老爷子。 “人都聋啦?我这豆浆凉了!给我热一下豆浆!你这开的是不是买卖!”吴老爷子看着没人理自己,盯着这早餐铺来回端碗跑堂的小子,看着他给别的桌送完东西往回走的功夫,直接拉住了这小伙,高声喊道! 他这头一喊,这早餐铺的小伙一被拉身子,被吴老爷子拉了个趔趄,好悬没摔倒,但是这功夫吴老爷子高声喊完,又拉着自己,这功夫自己也不能装作没听见了,而且身边其他食客都看着呢,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倚老卖老,这么大岁数也不好多说。这小伙低头探口气,对吴老爷子说道:“吼嘿!老爷子你手劲够大的了!嘚嘚!咱别吵!犯不上!不就是一碗豆浆的事吗?虽然说我没法给你热一下,但是我再给你盛一碗豆浆就是了!咱别吵!行不!” 这小伙也是这么想,反正这吴老爷子吃完两张大饼一堆咸菜条,外加一碗多的豆浆......汤,你再能吃!也就一碗豆浆的事!而且这么大岁数了,吃了那么多东西,恐怕一碗豆浆都未必吃得下去了!索性赔给他就是了,免得这么大岁数的人要真是在自己店铺闹也不好看! 这头小伙子一服软,吴老爷子一听又给自己加一碗豆浆,紧攥住的手就直接撒开了:“这倒是像句人话!我还以为你们都聋了呢!” 嘿!弄得他还挺有理! 这头小伙子被松开衣服后,转身到盖好的陶瓷罐子里又盛了碗豆浆,然后加了一勺糖后,才给吴老爷子端过去。 端过去是端过去了,按正常情况,端碗豆浆这小伙子得回到那几个陶瓷罐子旁,等着老爹喊话然后再给其他人端豆浆或者粥之类的,不会停留的。但是这次不同!这次这小伙气性大!年轻人嘛~而且这又是自己家的买卖,这倚老卖老的老不死若是天天来自家这吃早餐,这早餐铺本身就利小,还开不开了!所以端完豆浆,这小伙站着一低头,眼神对着吴老爷子问了一句:“老爷子!您活这么大岁数,这附近的人,你都熟悉吧?” 吴老爷子眼珠子是盯着那碗豆浆的!从小伙子从陶瓷碗里拿出来后,眼珠子就没换过地方!一直到这豆浆端到自己的桌上,吴老爷子眼珠子都没岔开过!甚至连眨眼都没眨一下!这头真专心看着眼前豆浆的功夫,这小伙随口一问,自己也没在意,随口就答应了出来:“恩!都知道!都知道!” 这就是随意的敷衍一句,吴老爷子没放在心上,但是这小伙咧嘴一笑,接着又问道:“那老爷子!我跟你打听个人!说这附近有一个叫做“菜饱驴”的人!你听说过没有?” “菜饱驴”,其实还有一种称呼叫做“饿母狗”这个词吧!其实主要意思是“吃免费的食物,吃的太多,导致饭店老板感到心疼后,骂人的词。”但是“饿母狗”这个词貌似是在《最后的棒棒》这个纪录片中的某一集,自助餐老板娘的骂街话,但是由于记得不太清,又不想去一集一集的去寻找。总之呢,这是一个骂人的词,不知道太多,太详细也好!顺道这《最后的棒棒》是真感人......。 闲话少叙,这头吴老爷子一听“菜饱驴”,就知道这小伙虽然是问自己,其实是在骂自己呢!但老爷子是什么人?那是半辈子苦日子熬过来的!脸经过风出雨打早就厚如城墙,随口便说道:“认识!他孙子开早餐铺的!” 一句话!早餐铺小伙子脸一冷,掉头就走!其他桌听到吴老爷子回答的也都哈哈大笑! 一件事就此过去了,吴老爷子继续吃自己的早餐,这头早餐铺一家四口也继续卖他们的早餐,看似平平淡淡的时间又过去了一段。但是这吴老爷子是真能吃!第二张大饼卷咸菜吃完,拿起桌上最后一张大饼,晃晃悠悠,栽栽歪歪的往咸菜坛子走去!此刻肚子已经很撑了!但是吴老爷子感觉自己这一碗豆浆钱还没吃够本!所以挺着大肚子,慢慢走拄着桌子,站了起来! 走到咸菜坛子旁,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着:“不过了!再来点!不过了......。” 这头刚用夹子夹出一些咸菜后,吴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呢,这头早餐铺小伙一把抓住了,吴老爷子的手,满脸怒气的说道:“老爷子!你不过那是您的事!但是我还得过呢!别夹了!小店利薄!经不起老爷子这么吃啊!” 吴老爷子其实也挺害羞,但是事情已经“赶在这”了,也没法再多说什么,一点头小声说道:“行行行!你别拉着我的手,让我夹点咸菜把这张饼吃完......。” “祖宗爷!您别夹了!您这饼谁家买的啊?也太大了!好家伙!就卷这两张饼!用了我小半坛子咸菜了!祖宗爷!我叫您祖宗了!您放过小铺吧!”这头小伙听到吴老爷子还要夹咸菜,都叫差了声!都认吴老爷子当祖宗了! 而这头吴老爷子愣神的功夫,旁边这早餐铺小伙的父亲,也就是早餐铺老爷子听到了!因为之前说了,这是一家四口开的这么一个露天的早餐铺,豆浆陶瓷罐子和炸油条,放包子的位置都是聚在一头的,所以这小伙子“认了”吴老爷子当祖宗,那也就等于给他爹“认了”个祖宗,所以这头早餐铺老爷子听到后,有些不愿意听了! 这老爷子岁数不大,比吴老爷子明显小一些,胡子和头发都没有几根白的,正好这功夫没人买包子,老爷子手中“活”就放下了,走到了儿子面前,满脸生气的训斥道:“说的什么话!滚过去卖包子去!” 这头老爹一训斥,早餐铺小伙灰溜溜的跑去卖包子收钱去了,因为自己也知道理亏,所以低着头就从早餐铺老爷子身边灰溜溜的走过去了。 早餐铺老爷子看到儿子走了,满脸的怒容在看到吴老爷子的一瞬间就变了,是满脸的堆笑!好家伙!这一张枯木的老黄脸这么一笑啊!就跟那干枯的大地一般(干枯大地·七枷社吗?)的裂开了!就好似刨子刨朽木一般,刨下一层下一层还是一堆裂纹! 就这么一笑,吓的吴老爷子一哆嗦,手中的夹子都掉到了咸菜缸之中,这头早餐铺老头赶紧从咸菜坛子里将夹子拿了出来,然后又递到了吴老爷子手中,继续满脸堆笑的说道:“爷祖宗拿好!您继续吃!不过小的有点事求爷祖宗。” 这功夫吴老爷子刚缓过神来,也知道人家说自己能吃这事,不过还赶忙解释呢:“我这大饼可不是买的!是我特意昨晚让我家老婆子做的!家里厨子做的饼小,我家老婆子做的饼大!我就愿意吃大饼怎么了?” 早餐铺老爹一听,也没说什么,继续满脸的堆笑道:“啊!您家还有厨子呢?怪不得一副大富大贵的样子!不过祖宗爷,小的这真有点事,不瞒您说,小的对面走过去两趟街,也有一家早餐铺,他家人多,一个早餐铺六七个人忙活,也比我们这早餐铺大多了......。” “哦!你想撵客人?让以后去那家早餐铺吃早餐,别来你家?”这头早餐铺老爹还未说完,吴老爷子就知道他要说的下句,所以直接打断他的话,问了起来。 “爷祖宗!小的是让您去他家吃早餐!但是!这每天一碗豆浆钱,由小的我出!只要每天爷祖宗保持这个饭量!而且保证都去和我们竞争这家吃早餐,那么早餐一碗豆浆钱,我们出!”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几句话,不管是以后吴老爷子去对面那家早餐铺吃早餐,祸害对面的早餐铺!又或者,不去吃!但是在自己这家早餐铺,恐怕脸皮再厚的人,也已经抹不开面子了!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还天天去人家早餐铺吃饭,那得多不要脸了! 而早餐铺老爹这个计策,并不是自己独创,而是从古至今都有,甚至现在都在沿用的办法!这种办事的名字叫做——“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也叫做“恩威并施”。又或者“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至于是具体怎么回事? 咱们下回书再说! 第二百五十四章:恩威并施 恩威并施嘛~一个人先对某人很恶劣,连吓唬,带呵斥,有的甚至会伸手打人,然后这头教训了一顿后,这个打人的刚走,没一会就来一个和和气气的人过来,一边安慰这个被训斥的人,一边从里面“套话”,这个就是所谓的“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虽然方式可能会有些不太妥当,但是的确是一个很有效达成目的,的方法。 即便是现在的在警局,虽然这些年有手机了,但是在十多年到二十多年前吧,还是知道还是有这种“恩威并施”的情况。一般都是一些没法上升到刑事案件,只能是那种民事案件的同时,还是一些男性的小年轻!岁数大约也就是十六七到二十二三的半大小子!都是这种情况,警局会对其“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因为没法立案,也没什么证据的时候,审讯一下的时候,先来一位人高马大,并且面带凶色的中年警察,进屋子的时候就满脸的凶气,进屋之后,满嘴呵斥!有的连拍桌子带吓唬,至于动手打嘛~以我身边这位总被警察逮捕的朋友经历来说,从以前(至少十年以上)到现在(前一阵还拘留十五天呢。)警察倒是没动过手打人,但是在以前嘴里时不时的的确冒出过粗话。现在也不知道是监控设备多了,还是整体警察素质上升了,他碰到过的警察,连粗话都没有了,的确是文明执法。 很多时候咱们在网上看到的“不文明执法”,只能说是个别现象,不能以偏概全。而且作为笔者对警察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笔者曾经住过一段朋友家,朋友家是六楼,房子不算小,八十多平!顶楼是七楼,七楼有一个露天阳台,位置呢,正好是我睡觉屋子的正上方,也就是说,我睡觉屋子的棚顶,是七楼露天阳台的地面。 这家养狗,而且这狗有个极其恶劣的习惯————白天睡觉,晚上叫唤!白天一整天都不怎么叫唤,但是一到了晚上,从晚上九点半开始,能叫到半夜凌晨两点左右! 那狗还不算太大,就是看家护院的土狗,朋友家是一个动·迁楼,所以养狗的比较多!但是这狗叫的特别的频繁,再加上是晚上叫唤,本身晚上就肃静,这狗一叫唤,整个小区都能听到回声,而且恐怖的是,这狗叫唤完,小区别人家的狗也跟着叫!而别人家的狗叫,这个狗就跟“话痨”一般,一个狗和一群狗聊天! 要是说当时我在朋友家住的时候,是冬天,窗户一关也听不到太多!可唯独可惜的是,当时我是夏天五六月份跑朋友家住的!朋友家一家人都是体寒体质,家里夏天都盖着棉被,没有任何纳凉物品!什么凉席啊~空调啦,电风扇啦!甚至扇子都没有一把!一家人大夏天盖着棉被!冬天的时候交了取暖费后,睡觉也得盖着两层棉被!我的天!这也算是独一份了......。 我这人还爱出汗,而且我是住在别人家,睡觉的时候不能说开着卧室的门!所以也就是开个窗户能凉快会!可是每天晚上想要睡觉,难度非常高!这狗趴在七楼的栏杆旁,他距离我开的窗户不足两米,和我距离不足四米!在晚上一叫起来,那是震耳欲聋!有的时候可下睡着了,半夜三更这狗也能给我吵起来! 最开始报警,打电话那种,半夜三更被吵醒后,我就打电话,让接警的警察听听这高频率狗叫!然后第二天接警的在向户籍警联系,找到这家的住户电话,给住户打电话。但是我发现一点用没有,这狗该叫还是叫! 于是打了三四遍电话之后,我发现没用后,特意连续几天用手机录制了几段这狗叫的证据,然后跑到派出所,向管我朋友这片的警察反应,这警察还是副所长呢!听了我的话之后,让我留了手机号,然后他说当天晚上去亲自去这家找一下,和户主当面聊。 然后当天的八点多钟,这副所长就给我来电话,告诉我他去了这家,也和户主聊了,户主将狗放在屋子里了,不放在外面的露天阳台了!然后我满心欢喜的准备睡个安稳觉.......然后当天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我就听楼上屋子里传来了狗叫声!由于狗叫声传的很小,我知道这狗是在屋子里叫唤上了!然后我很高兴的睡着了......。 直到半夜十二点半,这家人给狗又放回露天阳台叫唤去了!我也被吵醒了!但是我认为可能一晚上的时间,户主也没办法处理这个“话痨”狗,所以又耐心的经历了几个深夜的狗叫之后,我再次去了警局,然后还是那个副所长接待的我,并且答应我绝对解决这个问题,然后多次去这家和户主沟通,甚至有好几次都是户主在家装作没在家,敲门不开(这七楼户主素质极其低下。)。 至于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沟通的,反正这狗半夜“话痨”的程度明显减少,就偶尔叫唤几声,我睡觉不被吵醒了,转手我也从朋友家离开,回到自己家了......。所以说,警察们还是很负责任的!大夏天不止一次的往顶楼七楼爬!而且还好几次敲门户主都不给开,但依旧不懈的一次次找户主,我还是比较感动的!而且我走后,我朋友也多次谢我,说这家狗终于不叫了!以前因为是邻居不好意思报警,全靠我解决了......。 得了,书归正传吧!没办法,几个月的零订阅,现在写小说就跟写日记一般,不是不知道接下来剧情怎么发展,然后在这瞎写一通,甚至说结局我都写出来了。 这小说当初预计是几百万字才能完本的,可是如今这刺激的数据,感觉还是分第一部,第二部这么写吧!若是说一百万字以后,这小说还是零订阅,那么也就可以写到第一部完结了!身边也不是没有太监的,现在和我同批的作者,一个个数据完爆我好几条街,该太监的照样太监!甚至我这一批作者,十个里面有六七个是太监的,剩下一两个是开本新书的,再剩下的就是我这种想放弃不甘心的......。 行啦,继续写吧~ 书接前文,这头唱“白脸”的警察,会先让这小年轻的感觉恐惧,因为半大小子,虽然是在叛逆期,在外面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但是对派出所还是有畏惧,所以这头警察一吓唬,有的年轻小子都能吓哭了,这头孩子一哭,这唱“白脸”的警察就算是完成任务! 接着这位还是满脸生气的样子走了,然后过一会,来了这么慈眉善目的老警察,这位就是唱“红脸”的,来到这年轻小子身边之后,一边安慰,一边劝,其实说是劝,更多的时候是自言自语,因为这年轻小伙已经吓傻,吓哭了! “哎呀!跟这么大点的孩子,怎么能那种口气说话呢?这孩子才多大啊?我孙子也就你这个岁数!行啦!别哭了,男子汉嘛~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错事?做了错事改过就好了嘛~孩子,你说说,你因为什么进来的啊?做了什么错事啊?” 这头先是“大棒”一顿吓唬,接下来是“胡萝卜”的好言相劝,这头年轻小子一般也就将自己犯的错事都和这老警察说了,转手是拘留还是罚款,这个就另说了,总之审讯就是这一套程序。当然了!我这位朋友从小就被各种警察逮捕,虽然没犯过刑事案件,但是砸玻璃,恐吓他人然后被拘留,罚款的事也是不少。怎么说呢,尽量别犯法吧~有时一时的冲动,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闲言少叙,这头其实我给你们讲这吴老爷子去早餐铺抠门的过程时,这位吴老爷子也在给自己的媳妇将这个事!我给你们讲是因为讲故事。而吴老爷子讲完这个事之后,还有问题要考一下自己的媳妇,也就是吴老婆子。 “后来,我每天的早餐,都由这早餐铺出了......。老婆子,从我跟你说的这个事情来看,你从中悟到了什么吗?”吴老爷子喝了口茶,看了看自己媳妇。刚才吴老婆子是望着窗外的孙子,没看自己丈夫,但是自己丈夫讲出了这么多“抠门”的诀窍,吴老婆子都听傻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没听出来什么?除了你这抠门到家的本事,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老太太一摇头,吴老爷子很泄气的叹了口气:“哎呀!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从这件事情里,你就没发现,他们称赞你大饼做的好?” 老婆子都懵了,怎么就大饼做得好了?这么长的一段故事,就是称赞我大饼做得好?不是早餐铺一家骂你“菜饱驴”?而且你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意义又是什么啊? 就在吴老婆子一脸迷茫的时候,吴老爷子又开口了:“既然人家早餐铺一家都称赞你做的大饼做的好!正好咱家两个厨子辞职了,不如你就接替那两个厨子的活,每天给咱们府里做饭如何?反正我看你一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干点活,当做运动了。” 还未等吴老爷子说完,就感觉一阵风吹过,紧接着,一个枕头冲自己面门丢了过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床腿总坏...... 前文书说道,吴老爷子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的说了一大堆话,最后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希望自己的老伴,也就是吴具区吴九爷的亲妈代替府里面两个厨师的工作,然后将府里上上下下二三十口人的饭给做了!”,因为第一人家早餐铺的人都夸赞了自己媳妇做的大饼好!二呢~这府里上上下下二三十口子人!一年下来给的月钱就不计其数,吴老爷子心疼的早就得了心脏病,其实若不是这俩厨子主动找来,吴老爷子也要和这俩厨子提了!其实饭菜谁都会做,大不了自己以后负责买菜,反正一天闲着总出府溜达,不如天天就去菜市场买菜,若是提不动那么多菜,自己多去几趟也就是了!反正一天什么事都没有,就当锻炼了! 然后自己媳妇呢,一天也别哄孙子了!反正有儿媳妇呢!到时候她就负责做菜,一天做点大锅饭,反正这自己媳妇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做过饭,穷日子也不是没过过。而且如果自己媳妇做大锅饭,那么自己以后也不用天天的去“查岗”了,反正自家老婆子做饭,自己去买菜,不可能给下人们的饭菜里放一丝肉丁了! 那个时代嘛~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在家里,丈夫就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的!而且那个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整个时代都压制着女性,奴役着女性的时代,即便是吴老太太再无奈,也架不住吴老爷子软磨硬泡,和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到达了“饭口”时间。 “跟你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扣的!这么大的一个府邸,要不咱们就少雇几个下人,有个砍柴挑水,看家护院的就得了!你还好面子!为了和别人吹,非得弄这么多下人!得亏儿子有钱,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可是你前脚雇完人,后脚心疼钱算什么玩意啊?咱都苦了大半辈子了!那时候赚的少,要吃没吃,要穿没穿,就心思多攒点钱给儿子!现在儿子有出息了!大房子住着,不用在水边住那潮气熏人的房子了!咱们也算是老来享福,颐养天年了!年轻的时候花衣服你没给我买过,我现在老了穿花衣服会被人说三道四,骂个“老不正经”。可是吃的方面,咋还比住水边还次了呢......。” 吴老太太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嘟囔着,也没看见自家这老头压根就没跟着自己走,一回头,发现人没了,又是一顿嘟囔。 ———————————————————————————————————————————————— 这头吴老爷子两口怎么做饭做菜,然后·进行了一个迷之循环,就是下人们伺候他们,然后他们做饭,买菜,刷完,扒葱,转手又伺候这些下人,如此循环不说,老两口每月累死累活的做饭,没有月钱,还得往出拿月钱给这些自己“伺候着”的下人......。总之这老两口有点意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头吴老爷子怎么做饭买菜不说,另一头车千斤和吴具区两人“感情”迅速升温!这俩胖兄胖弟,是真意气相投!这个很简单,交朋友指定是需要有“共同语言”的,这就和处对象一个事,俩人的思想要是不在一个“线”上,那么两个人注定是要分离的。 而这两位以吃会友的大胖二胖,可都没闲着,尤其是这位吴具区!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吴九爷在比谁能吃的方面,没服过谁!所以总是想和车千斤较量较量!可是总比不过车千斤,因为俩人体格在这摆着呢!车千斤胖吴具区一圈呢! 于是,这位吴九爷每天吃饭,每顿吃饭,都要和车千斤比试一番!可是每次都输!输了之后,为了让自己胃里的食物快一些消化,然后准备下一顿饭的比试,吴九爷只好要做一些运动,因为运动起来,会消耗体力,自然消化食物的速度会快一些。 但是这不是在水边的那个家,自己吃完了就可以跑水里面游一圈,消耗一下肚子里的食物。可是现在是自家的府邸,想要出城驾着马车也来回也得半个时辰,到时候进水里没多大一会,下次吃饭比赛的时间就开始了,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可是若是说自己走出府邸,在府邸外墙一圈跑步呢?自己这两条小腿可能经不住这么高强度的锻炼,他就是水里功夫可以,陆地上跑步都嫌累。所以这个方法也不行。 思来想去,吴九爷还是聪明!一眼看见自己这位“家中宝”一般的媳妇了,然后一拍大腿:“有办法了!” 人嘛~要传宗接代的!而且这传宗接代的方式,是比较耗费体力的一种!前文书也说过了,在吴九爷夫妻“嘎吱嘎吱嚼冰糖”的那个床,已经报废了!经不起俩人吃了一宿的“冰糖”。而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传宗接代之事,是一种特别消耗体力的事情!而消耗体力,也就等于加速食物的消化,让自己胃里的食物快速消失,然后为吴九爷下一次比赛打好基础。 这种既可以让自己比赛胜出几率增加,同时还会让自己子孙满堂的事情,不管是吴具区吴九爷,还是妻子,外加吴老爷子两口,都十分满意!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自从吴九爷有了这个决定之后,吴老爷子也就是吴具区的亲爹有些心疼的“直嘬牙花子”。不是别的!自家这床平均两三天就换一个新的!床面倒是没什么损耗,就是这床腿基本上全坏了!找木匠修的时候,还给修过一两次,可是再后来自己又拿这张坏床去找木匠的时候,木匠那怪异的眼神,让吴老爷子很是难受! 而且,这木匠修好之后,还像吴老爷子讨教一些“私密”之事:“哎呀!老爷子身板真好!这床是前天我修的那个吧?吼嘿!这又是床腿折了?哎~老爷子!别的床是四条腿!我给你补的时候,又给这床添了两条腿!可你这也坏的太快了......老爷子!好体格!好体力!老当益壮啊!” 吴老爷子很无奈,想解释,又不好说些什么,不解释总感觉这木匠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一样,于是赶忙给钱想走。可是钱给到木匠手里,木匠还没接,反而拉住吴老爷子的手,近身走到了吴老爷子耳边低声说道:“老爷子!这修床钱我从你这赚了不少了!这次我就不要了!甚至说你以后来我这修床,王木匠我都可以免费给您修!但是有一条!老爷子!你就告诉我!您吃了什么补药?几天就能弄塌一张床!又或者你每天养生吃的什么,喝的什么,告诉木匠我!从此以后老爷子,我有你这一半的本事就行!而且以后您老别说两三天坏一张床了,就是一天一来!木匠我都给你补上!怎么样!只要您告诉我这秘诀即可!” 这给吴老爷子臊的啊,刚忙将银子丢下就往木匠房外跑,一边跑身后这王木匠还喊呢:“老爷子!有好东西你别藏着啊!大不了木匠我再倒贴你点银子!你别走啊!您把这药方给我,我认你当祖宗都行......。” 从此,即便是如此抠门的吴老爷子,也决定去卧具铺买一张新床,也不去这王木匠家修床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不过自从车千斤在吴府呆了三个月后,这头刘氏,也就是吴具区这媳妇,成功的怀孕了!那再不怀孕,吴老爷子家的府邸已经装不下这么多坏床了!好家伙!当院子里面就摆满了各种样式的双人床,这些床坏的地方都是一个位置,就是床腿全断了,因此一个个坏床都摞在一起!本来吴具区说反正自家钱多得是,不如这些床就劈柴烧了吧!可是吴老爷子心疼钱!新买的床没怎么睡人就塌了,自然是心疼无比,所以说什么也不让人把床劈柴烧火。可是又不好意思找王木匠来修床,所以一直就这么丢在吴府府邸的各种空闲的位置,就连下人的房间都堆满了这双人床! 不过虽然吴老爷子愁这些坏了床腿的双人床,可是卧具铺上上下下从掌柜的到伙计,一个个每天第一件事就是烧香拜“人”,以前卧具铺拜的是财神爷,因为所有商铺都信这个,所以掌柜的也是“清晨三叩首,早晚一炉香。”的朝拜着,可是后来这吴老爷子每天都来买一张床,雷打不断!就算是今天下大雨,下冰雹,这吴老爷子也得来这卧具铺购买一张双人床! 后来渐渐的,卧具铺掌柜的直接将财神爷这神像换了去,然后特意找手艺人用木雕,照着吴老爷子的长相做了一个木雕。 当木雕到手之后,卧具铺的掌柜的将吴老爷子的木雕放在财神爷的位置,并且吩咐所有伙计,每天都要像拜财神爷一样,拜这位吴老爷子!从此,这个卧具铺将吴老爷子当财神爷一般供着。 第二百五十六章:父母心 而且不止说是卧具铺的将吴老爷子当祖师爷这么供着,就连附近的粮店知道卧具铺换了吴老爷子的雕像之后,也向附近的“某个不愿意透漏姓名的王木匠”定制了一款“吴老爷子1比16缩小版,全身木雕手办。” 然后这头粮店也将原本财神爷的位置一换,将吴老爷子的木雕放在了上面,然后每日的朝拜!其实吧!本来吴府走了两个厨子,人口少了两个,理应吃的少一些,可是让人无语的是,走了连个厨子,来了一个亲儿子和亲儿子一样身材的车千斤,这俩胖爷!一天什么都不做,就是比这谁能吃! 要是单单的比谁更能吃,也就罢了!这俩人吃的还好呢!要说咸菜萝卜,这俩位都咽不进去!非得是大鱼大肉端上桌来,这俩位胖爷才算是开始比赛!要不然俩人坐椅子上就骂街!而且要说吃鱼!别管什么鱼!必须是新鲜的!要不然宝贝儿子吴具区能吃出来!因为这孩子常年在水边,所以吃一口就能知道这是否是鲜鱼!而且因为是比赛!所以鱼刺在端上来之前,必须去除!有一根哪怕是鱼鳍,都可能扎到嗓子里! 若是那个车千斤,吴老爷子巴不得这人吃鱼刺扎喉咙上,然后扎死呢!省的每天“巨额”“吞噬”吴府财产!可是同样对面比赛的还有自己宝贝儿子呢!这自己儿子若是吃个鱼刺扎伤了怎么办!鱼刺要是扎喉咙上那得多疼! 所以!老两口为了不让鱼刺伤到自己宝贝儿子,每次做鱼之前,先除一边鱼刺,然后做好了鱼,准备端上去的时候,再除一边刺......。老两口那么大岁数,眼神还不好,白天这顿饭还好说,到了晚上,天一黑,吴老爷子还舍不得点蜡,俩人就顶着两双老花眼给儿子挑鱼刺,就怕儿子吃饭比赛的时候着急,一口将带有鱼刺的鱼肉吞进肚子,伤到儿子。 不过不得不说,这吴老爷子对自己扣门归抠门,但是对自己这位常年不着家的儿子,吴老爷子是真心疼!其实这个从古至今就有,尤其是咱们中国,不管是笔者的家庭,还是身边朋友家庭,爷爷奶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攒下钱来给儿子,给女儿。然后儿子,女儿长大了,也是一样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最后攒钱给自己的儿子,周而复始,一代又一代的轮回着。 就拿我姥爷和我大舅来说,这俩是父子,虽然如今都已经病逝,但是依旧得提一下,我大舅脑血栓,躺在床上十年!拖累家人不说,我姥爷在六七年前“走的”(死了的意思),退休金是五千七,在我们这种四线城市来说,已经是很高的退休金了,我姥到现在了,一个月退休金也才两千二三左右。而且我这位姥爷还不是说没文化,这位当了一辈子的老师!从年轻参加工作就是老师,一直到最后退休,还是老师!一辈子没干过第二份工作! 就这样的一个老老师,思想上应该很超前,或者说不可能那么守旧,可是即便是这样,我这位大舅得病之后,俩人都有高血压,我姥爷给自己买药,两块钱一瓶降血压的,但是若是给我大舅买药,二三十一盒的都不心疼!同样是花钱,同样是花自己钱,给自己买药心疼!去药店买药就一句话:“能治这个病的药,最便宜的是那个?” 要知道,那个六七年前,在我们普遍工资两三千的时候,我姥爷一个月退休金就高达近六千,还有我姥姥一个月一千多一些的退休金,两人还没有房贷的情况下,日子完全可以过得很好,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我姥爷和我姥两人,便一直伺候着我大舅,后来我姥爷“走后”,我姥姥依旧伺候着我大舅,每天风雨不误的去七楼照顾我大舅的生活,直到我大舅最后也“走了”,我姥才算是“下班”,而当时,我姥已经年近八十岁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这头吴老爷子老两口就给自己儿子做饭,一天就忙活的脚打后脑勺!而且别的不说,这吴府旁边的店铺,一个个都“改头换面”了,以前吴府周围什么店铺都有,有的是成衣店,有的是铁匠铺,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左边清一色的卧具铺,右面清一色的粮店,门口一出去小摊小贩也不卖别的了,就卖各种蔬菜,鱼肉!虽然都挺热闹,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家后门每天都有一群排着长队的马车,这马车拉着一个个空桶,排着队的去吴府家这三个茅房取“米·田·共”! 一边取这些车夫还一边说呢:“这吴府人是真能“拉”啊!我们排着队的来取,还都装的满满登登的!” 这头另一个车夫还回答:“要不说人家是大户人家呢!能吃能拉的!” 至于说吴老爷子听到了,都装作没听到,要不然太丢人! 就这样在除了吴府之外,吴府附近所有居民都皆大欢喜的功夫,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三个多月!也就是在一百多天后,吴老爷子实在是心疼的快抽过去了! 干点活,买点菜,做点饭,挑点鱼刺,这些吴老爷子都能承受住!可是唯独这吴府的“挑费”太高了!若是单说这府里就自己一个儿子吃,那么吃多少东西老头都不心疼!可是这府里怎么就来个饭桶,一天什么活不干,就知道吃?还不交住宿钱!还那么能吃!咱们吴府凭什么养着他啊? 所以某一个天,吴老爷子背着车千斤,将自己儿子吴具区叫到了近前,将这事说了:“儿子!我不知道你怎么交上这位叫做车千斤的大胖坨!但是现在他可在咱这府里呆了有小半年了!你要说一天两天,做爹我不不多说什么,可是如今三个多月了,这车千斤跟你到底是什么交情?你就让他这么在咱们府里白吃白喝!他若是吃的少,也就罢了!你也看到了!这三个月下来,你和他比试吃饭,就没赢过一次!这家伙见到好吃的都迈不开腿!儿子!别的不说,咱们这府里的挑费可花出去不少银子了!” 其实吴老爷子说的没错,白吃白喝在那都会遭人白眼,而且吴老爷子也就够份了,车千斤在吴府呆了一百多天,就是吃喝拉撒,然后天天睡觉,一点没有想要给钱打打算,愣是赖在了吴府这么久,吴老爷子才和自己儿子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里得说一下,其实车千斤早就感觉自己这样不妥了,因为在人家什么活都不干,就是白吃白喝,自己其实心里也理亏。而且其实车千斤兜里也不是没有银子,他从自己义父府里走出去的时候,带着不少银票银子呢。 其实,车千斤也有自己的盘算。一来呢,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出去过义父家的府邸,一直到了三十多岁,也没离家太远出去过。没出过远门,也不知道去那,如今自己和义母夸下海口,说要出去闯荡一番,可是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去那,最开始的想法是回到老家看看,如今老家被平推了,就剩下一个吴府,自己索性如今在吴府一呆,也就“赖”在这了。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干什么,又到那里去。 至于说钱财,这个车千斤从小穷过,饿过,对钱的着迷程度,让他把兜里这钱攥的死死的!他不是没想过说在吴府居住的时候,给人家点钱财,也好让自己安心。可是以自己的饭量,若是把这些银子真交了伙食费,就自己这些银子,可能就要掏出去一大半!倒时候若是真离开吴府,自己连回家的钱财都没有,更别提办什么大事了! 当初自己豪言壮志的离开了义父的府邸,现在若是灰溜溜的回去,怎么想怎么丢人。所以,人都是自私的!车千斤也不例外,这头思来想去,得了!反正你们吴府有钱,让我吃上几个月又能怎么样!而且当初我家不也让你们给推平了,建成了府邸吗?就当赔偿我们家房子了! 车千斤这个想法“很肮脏”!甚至现在人之中,也有不少和车千斤一样,有这样“肮脏”的想法! 前一阵,笔者看见一个大妈吧!属于那种说是老奶奶,不到老奶奶的岁数,这么个年纪的大妈!骑自行车在小区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骑着骑着,这自行车就不走正道了!车子就给人家旁边停车的一辆轿车给挂了!一道十厘米左右的白印,自行车是连人带车到地上了。 正好的是,这车主虽然是停车了,但是貌似在等人啊,还是怎么的就不知道了,总之车主是熄车之后,在车里呆着呢。自己车一被刮了,就从车里面下来了,正好和这位撞完别人车,准备站起来的大妈碰面。 以上全是笔者杜撰,因为笔者看到的时候,只是骑自行车的大妈在和轿车车主理论罢了。至于说理论的内容是什么? 咱们下文书再说。 第二百五十七章:车千斤押镖 当时笔者回家嘛,往家走的功夫,这头就听到有人吵吵,由于正好顺道,而且还有些好奇,走路的时候就慢了一些,耳朵也竖起来自己听了一句,其中最刺耳的一句,是这位骑自行车给人家轿车挂了,还感觉自己没有任何错误的大妈说的:“刮你车怎么了!又不是故意挂的!你都能开的起轿车,还让我一个骑自行车的赔钱!你好意思吗?” 别的不说啊!就这一句“你好意思吗?”前脚说完,这车主是个男的,岁数也不小了,中年的样子,三四十岁,脸呢,是红色的,也不知道是心疼车被刮坏了,还是说被气的,因为这大叔嘴有些笨,不如这位大妈说话那么快,我当时就听着他说:“你好意思吗?你把我车刮了,你还有理了?” 由于周围已经开始有不六七个往过凑热闹的人了,笔者也不是那种“好事”的人,所以也就走了。 虽然不管是读者还是说当时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在指责这位混不讲理的大妈,但是这位大妈是真拿出,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气势了,一个人大声“训斥”着所有围观“替”轿车车主说话的人。 最开始笔者也是很厌烦这位骑自行车的大妈,你都给人家车刮了那么长的一个白道,居然还特别有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可是转念一想,若我是这个大妈!我或许也会这样的“混不讲理”!!! 这大妈并不是因为素质低下,也不是因为情商极低!而且恰恰相反,这大妈不但智商情商很高,而且应变能力极强! 或许读者认为我瞎说,这个我就事论事的给大家分析一下:“这大妈为什么闹?”明明自己有错在先,甚至都已经给别人财产造成了损失!这种情况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活那么大岁数了,不可能连三岁孩童都明白的事情,自己不明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大闹”,其实并非说这大妈是个“刁”人!是个混不讲理的人!而是因为她这是为自己考虑!甚至说这一点就体现出这位大妈的“急智”了,甚至这种“急智”是高智商,高情商的表现!至于说为什么用双引号来写这份“急智”,是因为这“急智”没用到正地方! 大家分析一下,这种事情,若是说大妈刮花了人家车漆,车主一下来,自己就低头承认错误,这头车主指定会埋怨自己几句:“骑自行车不会看路啊?瞎啊!往我车上撞!” 或许说这车主很有礼貌,很绅士,将这大妈拉起来,问寒问暖,最后这车漆的索赔,可能一个子都未必少!就算是碰到“贵人”,不要索赔,让大妈直接就骑自行车离开,但是这种几率小的恐怕不能再小了吧!一般发生这人间好事,都可能上地方新闻! 而反过来,若是说这大妈直接就原地撒泼!连作代闹!混不讲理!这种情况下,车主也发现这大妈是个不讲理的家伙,那么很大可能就是:“这人怎么这么泼辣啊!一点理都不讲!和这种人没法说!算了,自认倒霉,让她赔点得了!”或者是“自认倒霉,别让她赔了!和这种人吵架犯不上!” 当然了!或许真有较真的人,直接报警之类的,但是很多时候,这种小纠纷,一般都是民事调解,这大妈要是一直“拖”,拒绝赔偿,当“老赖”,不管是轿车车主还是警方都很难拿大妈有什么办法! 所以说,这种情况,若是说不作不闹,那么基本就是原价赔偿!轿车喷漆修理钱一分不能少!但是若是耍赖撒泼,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减少赔偿金”,或者“不用掏赔偿金!” 面对这种情况,这大妈这么一顿撒泼,是对自己的利益考量!或许她的本性也并非是真的那么“刁”,因为只有这么做,自己才会损失的最小!她也没什么办法。 当然了!这种事情并不值得提倡!甚至都需要指责的!可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能“二元论”,也就是不能一概而论。若是说这位骑自行车的大妈是世界首富的母亲,别说是挂花一辆普通轿车的车漆了,就是砸了这车,她也眉头不皱一下的将赔偿掏出。可惜这位大妈的座驾只是一辆“自行车”,她也无奈,她也知道这是错的,但是她没办法,所以才这么做的! 当然了,一个“穷”字,不能为这个大妈洗脱身上的错误,因为刮花了人家的轿车,就是应该赔偿!而不是撒泼打滚。 行了,书归正传,咱们的书中虽然穿插各种“番外”,但是故事该讲还会得讲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发展的。 前文书说道,这头吴具区听完老爹的话,找了一个两人独处的时候,和车千斤说了这事。当然了,不能说直接说“你一个超级大米虫!赶紧衮开我家!来我家吃了多么长时间了,一分钱没交,赶紧衮!” 那是没情商人才能说出的!前文书说过,这位吴具区吴九爷是一个武力值很低很低的人,精通水性,又从小过过苦日子,所以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说察言观色,这位都比他那个结拜大哥强上百倍!甚至他得到燕大昭的钱财之后,用这笔银子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翻了十几翻!是一个情商和智商都精明到一定份上的大胖子! 所以,这样的人说话就很会说:“车哥!你这岁数比我大,我叫你声哥!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但是这几个月的观察,我发现,车哥你好像武功不差的样子!虽然说我武功不怎么样,但是我能看出来车哥你武功得练个十多年了吧?” 其实平常俩人聊天的时候,车千斤说过,你叫我“小车”吧,但是岁数大的人,叫晚辈或者岁数小的人,“小xx”都可以,但是说岁数小的,叫岁数大的人,那么就不适合称“小”了,所以吴具区叫车千斤“车哥”。 车千斤这头一听,来精神了!三个月的相处,俩人基本上都将话题聊没了!已经没有什么聊资了,这头吴具区来问,车千斤自然是回答了起来:“你说正点子上了,也就这几个月在你这好吃好喝的,我这一懒就放下练功了,要不然,我这功夫可是传了好几代的了!” “啊是!你看嘛!我就说车哥你真有本事嘛!不过若是车哥你要真有武功,我这头还真有点事求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小弟这个忙?” 吴具区这一句话,放在这了!车千斤你答不答应?不答应!那么你在我白吃白喝,找你帮点忙你还推三阻四,到时候撵你走的时候也有个借口!答应!这事是帮忙,你要能帮,出去这一趟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而且还给你钱财,到时候你若是再回到吴府,那么我们不说再收留你,你也不好意思再这住了!不管怎么样,你这头都得离开吴府! “什么事啊?你说说吧!其实在你府里住这么长时间了,我有银子不掏,我也挺不好意思!但是,我前半辈子伺候走了我义父之后,我走出家门,不知道要做什么,要是一点作为没有就灰溜溜的回家,我也没面子不是!要是兄弟你瞧得起我!这忙我帮了!你说吧!干什么?”车千斤也是红脸汉子!不是没脸没皮,主要是自己进退两难,其实他也想报答一下吴具区,但是自己除了吃,没有任何长处啊!若说是武功,打几个混混倒是简单,十几个也能打!但是跟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一比,自己就是几招撂倒的事。这头吴具区既然说出话来了,就是刀山火海,自己也得走一遭了! “倒不是什么大事,我之前也说过,我怎么起家的,如今我们买卖越做越大,就想走走漕运,押押镖!其实我手底下也不是没有镖队,但是因为建立的时间短,手底下的人武功水平都不高。而这次我们押的镖是江湖上有“喝号”的一位大侠的货,这是我镖局第一次接江湖上有名有姓大侠的镖,我这心也提着,接了这镖,或许以后我就能连上江湖上的人脉,要是不接,可能以后再也接不到这些侠客的镖了。” 吴具区说到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思来想去我接了镖之后,心中又犯了嘀咕!只要江湖上有喝号的人,一般都有仇家,说不定我这镖队就容易被人劫了!而且总共就三车的镖货,若是派上六七十人押镖,反而还会让其他山匪起疑心,以为这是压得“重镖”。可是人少了,又怕这位大侠仇家来人。所以思来想去,我这头多找几个武功高手来押镖为好,所以思来想去,正好车哥你在我府,不知道这趟镖车哥你能不能接了!” 车千斤一听,行啊!反正就是押镖,自己出去见识见识世面也是好的啊!所以刚忙点头答应。 第二百五十八章:过过汗 前文书说道,吴具区和车千斤商量,让车千斤帮押一趟镖,倒不是说这趟镖有多危险,主要是想将车千斤从府里驱走,同时这趟镖是吴具区第一次接武林中有“喝号”的某位侠客的镖,说白了吴具区是想讨好这位侠客,以便在以后的走漕运上多得一些生意,所以派的多了不好,派人少了也不好,而且自己镖队还真没什么功夫好的高手,索性车千斤人高马大,身体壮硕,就算是称个门面也好。 所以吴具区是这么心思着,和车千斤商量,当然了,那时候车千斤还没有这个名字呢,因为那个武师养父一直没有给他起名,所以他一直被称呼为“小车”,这些前文书都说过。 这头车千斤为了还人情,在加上在吴府住了一百多天,也很不好意思,所以也就接了这个活,而且车千斤也心思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工作,养活自己。索性,不如就试试这押镖,若是说自己能适合这个工作,以后以这个为生,赚一些钱财回家,也能孝尽孝尽自己的养·母。因此这面车千斤也算是还人情,答应了下来。 不几日,吴具区就带着车千斤来到了自己的镖局,其实说是镖局,其实一开始就是以给自己家走漕运为生,也不是在衙门备案,也不是在江湖中有多大声望,就我吴具区这哥九个,互相之间走水路运送一些东西。可是什么生意只要是干长了,自然也要往外扩展业务,这头吴具区哥几个并不是总运送货物,有可能十天半个月都没一船货,但是手底下这群押漕运的不能指望这半个月给一次镖钱啊!所以也和吴具区商量,这点活自己“占个身子”,因为这漕运说不定什么时候来,来一次还不知道走多远,有可能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可是闲下来半个多月没收入,家里还有孩子,老婆等着吃喝呢!所以,要不按月给月钱,然后走漕运另算。要不然就扩展一下,咱们别只给自家运东西,身边其他想要走漕运的,咱们也接了吧! 所以这头走漕运的一说,吴具区一琢磨,也是这样,要是再掏一份月钱不值得,索性也就开始渐渐的从“只给自家走漕运。”到“变成给附近四周百姓走漕运”。由于吴具区这哥九个,除了老大燕大昭傻得厉害,其他兄弟都不是笨人,这头吴具区一说,再加上这哥九个分布在宣朝各个水路码头成了渔霸,所以这头吴具区一说,这哥几个一点头。这头从原来自己走,变成了接单运送别人家的东西。 可是业务扩展之后,人手自然有些不够了,因为运送自家的东西,而且还是互相运输,不需要太多人。可是如今谁来单都接,自然需要大把的人手。若是说招人手,自然是要从渔夫的壮小伙中挑选了,因为渔夫都是水性好,没有说那个打渔为生的主,连游泳都不会的! 都不说古代那些高体力劳动的渔民,就现在来说,笔者的父亲以前就是随船打渔,后来因为不赚钱,不做渔船打渔了,但是家里的渔网,还时不时的带到江边,我父亲带着五十米的大网,我们抓着一头,他在水里将网张开,五十米的网一边用手抓住,一边拉着大网游泳,最后游了几十米之后,往岸上一游,水里的乌龟都能捞上来! 所以说没点水性指望打渔是不可能的!同时,走漕运也是一样,要是在水里出现了什么突发情况,连游泳都不会,掉水里就算是死!那就不用走漕运了......。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吴具区这哥几个招人的时候,要求不是说武功多高,只要是有膀子力气,然后水性好就可以。 可是生意只要赚钱,自然会越做越大!何况还是“隅泽九薮”这哥几个的“连锁店”,生意多了,自然业务也会有所扩张!最后不但说是开了镖局,还在知府衙门备了案,而且也不单单说走漕运了,甚至开始走旱路,压镖了! 业务是扩张了,但是手底下这些人水平可不足以押镖!因为要是说漕运,走水路,都是在几个主要水流不太湍急,然后人多的地方走的水路,又不是走太平洋往美国夏威夷送东西,都是走的正常“官路”,所以没有什么水匪劫道。可是到了走旱路押镖,翻山越岭的,什么山匪,盗贼横行,这群渔民小伙的本事在水里跟条鱼似得,没什么。到了陆地上,六七个小伙都打不过一个稍微有点武功的镖师。 所以这头吴具区一边招兵买马,这头也接单,而车千斤就是在这个功夫,来到的吴府! 正好车千斤会武功!因为来吴府的前几天,门口的石狮子车千斤单手能拿起来!于是吴具区眼珠子一转,就让他留在了吴府,管吃管住,不讨要一分钱!就知道这群武林中人很好脸面,容易被激怒!所以故意让车千斤欠自己一个人情,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在找车千斤求情一说,让车千斤押镖这事就好办了!吴具区是这么心思的! 没有说我这本书里面全是笨蛋,俩人一见面就比试谁是“饭桶”,然后俩人比试了三个多月!一百多天!救活了无数柴米粮油店后,要不是吴老爷子提醒,俩人能吃一辈子!那这书就没法看了! 这头吴具区将车千斤领到镖局之后,由于这次镖很重要,吴具区特意去找了一个岁数大的人当镖师!然后也请了两个趟子手!正常请一个就够了,吴具区怕出事,特意找了两个趟子手!要是真出现山匪,一个趟子手去说服要是说“呛火”了,容易打起来!但是有两个趟子手就不同,这个趟子手说不对了!可以换另一个趟子手过去“圆话”。 将车千斤带过来之后,这老镖师一见面,经过吴具区介绍,又打量了车千斤一番后,对车千斤说道:“啊!小车是吧!说一千道一万,押镖这行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活!说不定爬山的时候让蛇咬了!下山的时候脚一松掉到山涧里面!小命说丢就丢!你可明白?” 因为押镖这行是“极危职业”,甚至很多情况下比山匪这个职业还“高危”!因为山匪占山为王,打劫的时候都是埋伏好后才动手的!而镖队是四处提防,稍有不慎就可能丢了性命!是属于“千日防贼。”所以是极度危险的职业!所以,要是想要入这行,那么生死文书得签好! 生死文书嘛~就是一张纸,这头有双发画押,证明这内容是双方确认过的,因为古代人很多都不识字,所以只能画押,同时也要去衙门口备案!而至于说这文书的内容,自然是干这行生死有命!若是说死了,这趟镖压完,得到的钱财十分之几,给予这死人的亲属,有的是十分之一二就差不多了! 然后只要这个镖局开着,每个月安一定的比例还会再给你们家属一笔钱,但这笔钱会很少,一般一年也给不了多少!但是即便是再少,也不能不给,因为这是这行的规矩!因为人家是在你给你镖局干活,押镖死的,那么这镖局除非是再也不干了,那么可以不用再给钱了!但只要是这镖局开一天,那么每个月就按多少比例给死者家属补助! 这个比例一般都是说在这镖局干的时间越长,若是死了,那么比例越高。若是说第一次押镖就死了!那么基本上比例会很少。要不然有得了绝症的入行当镖员,转手死了,就给一大笔赔偿金!用现在的话说叫做————骗保! 一句玩笑,因为想要入行,吃押镖这口饭!那么进镖局的时候,是要审核的!要是说手底下一点本事没有,第一道关都过不去!而车千斤现在面临的就是第一关! 这头车千斤听后,一点头答应了:“这我都明白!生死有命。想要干这行,就没怕死!” “好!是条汉子!之前我也听说小九说了!你身上点本事!正好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去院子里“过过汗”吧!”老镖师说完,就看着车千斤,等待车千斤的回答。 “过过汗”,这就是两个武者之间,要互相比试比试!但是“比试比试”这话不好听!而且对方若是不想应战,因为碍于面子,也没法直接拒绝。所以“过过汗”就是一个比较圆滑的说话方式。 就好比如果说某人想要让另外一个人帮自己一件事,甲若是这么说:“你能不能帮我把水杯拿来?”,乙若是不想拿,但是要是回绝,就只能说“不能,或者说不行!自己去取!”很容易“落”了对方的面子。 但若是说,甲这样说的话:“你敢不敢把那个水杯给我拿来?”乙若是不想帮忙,会回答:“不敢!” 这样问,不但不会让对方即便是拒绝的时候,也有几分调皮,却也不会落了自己和对方的面子!(主要是自己。) 所以,今天老镖师一说,“过过汗”,其实就是一种语言的艺术! 第二百五十九章:镇堂镖师 说是“过过汗”,这头车千斤一点头,老镖师站起来一伸手,示意车千斤挪步,去后院比武:“请”。 车千斤也不犹豫,挪动那巨大的身体往后院走。 也得亏这是镖局,进出的门都敞亮,而且宽!因为有的时候运镖需要往里抬箱子,东西自然所有房门都是宽大的!所以车千斤在镖局屋子里行走的时候,还算是方便些。因为不是别的,本身车千斤在养父府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很胖,然后走回老家后,又在吴府吃了一百多天的闲饭,再加上没有练武,缺乏运动。导致车千斤现在全身一身的肥肉不说,还离开养父府又胖了一圈!现在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一身肉来回的晃荡着走! 好家伙,就那腿一顿地,然后肥肉如同水中的波纹一般,从脚这个位置往上传达,一直到上身之后,这一层“波纹”才算传完,然后再如同潮水一般,在小浮动的退回去了! 车千斤这一身肥膘,身后跟着的老镖师都看傻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两人还是走到了镖局的大院!这个院子不是说像是大户人家的府邸那种,院子中间种点花草,或者样点动物,弄个狗窝,挂个鸟笼那种。而是就一个宽敞的大院,地面是用青砖铺好,平时的时候镖师训练镖员的武功,武艺,在这地方学习,周围也有兵器架,适合练武挥刀! 所以这地方主要的用途是训练武艺的,自然就宽敞一些,所以有的时候若是有一些武林侠客缺钱了,来这镖局要当镖员或者镖师,镖局里这位老镖师就过来和他比试比试,也就是所谓的“过过汗”。 要是往常的押镖,是用不到这老镖师的,因为老镖师岁数大了,混了一辈子老江湖了,到老了就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日子了,人家也不想说在铤而走险的再押镖了。但是又有些闲不住,所以来镖局当“镇堂”的! 至于说什么是“镇堂”?其实这个从古至今,乃至现代都有这种做法,只不过现在的称呼可能不同了!现在最常见的用这种“镇堂”的,应该是私人的诊所,就是那种小型到中型的医院!这种医院一般进门之后,走廊的一侧会贴上一堆“主治医师”的照片和姓名!比较显眼,一般只要进去就都能看见上下两排的那种“大相册”,然后各个职位医师的名字都有。 但是,很可惜,就跟七八十年代某一些“洗头房”一般,你就是将这“洗头房”翻个底朝天,你也翻不出来一把木梳!这种私人诊所墙上挂着的这些“诊所医师”,你就是蹲点十年,就算是这私人诊所倒闭了,你也看不到墙上这些“医师”来上班! 不是说这些墙上挂着的照片和人都是假医生,相反,这些墙上的照片你要是真心去调查一番,只要墙上有的医师,一个个不敢说多有名,全国人都知道,但是在当地的医院中也是小有名气的! 而这些小有名气的医师当然不可能跑去私人诊所上班了!而是这私人诊所的老板,主动找这些医师,花钱让他们在自己诊所“挂”个名!也就是壮壮牌面!而就这一个“挂名”,然后再加上一张照片!只要这私人诊所开着,那么每年的租金,也要随着物价上涨!而且这笔租金还不低! 也就是说,这小有名气的主治医师就是将名字丢在私人诊所了,每年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且不需要任何责任,一年也不用上一次班! 好了,闲言少叙,再说多这本书说不定就封了!咱们还是说说这老镖师吧!这老镖师也如同现在的“镇堂”,他在这镖局呆着,就是给这镖局壮门面的! 别的不说,就刚开的镖局若是碰到了山匪强盗,这头山寨大当家和趟子手一问:“你是那个镖局的啊?” 趟子手一回答:“xx镖局。” 人家大当家都没听过这镖局,人家就不会在意你这镖队!到时候即便是不动手,要“买路钱”的时候,别的有名有号的镖队是十两银子的话,这没有名号的镖队,这伙山匪就敢要你二十两银子! 给不给!不给就动手,知道你是新开的镖局,没几个身手好的!甚至镖员都没见过血!没杀过人!真要动起手来,还真未必打得过人家!就只能认这个亏,讨这笔钱! 而若是有“镇堂”的老镖师,就不一样了!趟子手这头还是回答“xx镖局。”大当家的说:“没听过!”趟子手就会赶忙说:“是xx镖师开的一个镖局。这不xx镖师岁数大了吗,就在这镖局当“镇堂”镖师了,管理管理镖局,训练训练镖员什么的。” 这头一提是xx镖师,由于是老镖师,这头山寨大当家的知道这人,要钱的时候可能就不会“狮子大开口了”,甚至若是这两方交好,这大当家的或许不要“买路财”,或者少要一些了:“啊!xx镖师啊!这么大岁数是不能再押镖了!不过他我可熟悉了,他二十多岁就走镖,押镖。如今六十多岁了,四十年间在我们山下走过了无数回!来一次是给我们一次银子!来来回回无数次!你知道就他一个人,养活了我们山寨多少人吗?行了!这四十多年他没少给我们银子花!你们这镖队就过去吧!这次不收费了!” 这头趟子手赶忙点头答应,一边答应一边暗道:“回去我可得问问这xx镖师,是不是他拿了这山寨的回扣了?每次来这山脚都要交银子......。” 这个就跟很多行业拜师一样,想要在某个行业吃饭,只要有“根”,而这个“根”就是需要找老前辈来“拜山头”,找个靠山一样。 而这次,吴具区特意找老镖师谈了一下,想让老镖师在破例一回,再押一次镖,因为这镖趟镖对自己镖局很重要。经过吴具区的多次求情,外加老镖师多番的思想考量,这头老镖师一咬牙,一狠心:“哎~~那就破例一回!” 说完,老镖师是一脸的难为情啊!当初已经金盆洗手,本想再也不问这走镖之事,奈何自己生性顽劣,不喜逗鸟遛狗,在家又闲之不住,才来到镖局当一个镇堂镖师,可是如今吴九爷如此哀怜相劝,又把如此千斤之重托付于自己手中,实在是难为情也!若是答应,破了自己金盆洗手时的誓言!若是不答应!这镖局上上下下所有镖师,无一人能代替自己走这趟镖!而且又愧对吴九爷多日来的哀求!罢罢罢!老朽就便破一回例! 于是这老镖师在脑海中做了无数思想斗争之后,一叹气,将吴具区的事情答应了下来,然后没等吴具区多说,就将桌子上这二百两银子踹倒了怀中......。 看的吴具区都愣神!这老爷子力气真大!因为在本书设定中,一斤不是等于十六两,而是一斤等于十两,所以二百两银子就是二十斤!这老镖师一挥袖子,这二十斤的影子就扫到了怀中,居然一两银子都没掉出来!这手劲是真大......。 钱银双戈丧尽古今人品,穷之一穴埋没多少英雄。(“钱”嘛,字里面包括“二”“戈”(其实拆分就这样......。),“穷”字,拆成“穴”。) 在利益面前,这老镖师也不在意什么名誉了!而且这头吴具区说了,这二百两是定钱,事后若是走成了这趟镖,那么回到镖局,还有重谢!而且这趟镖的提成,该怎么分账,都按老镖师的来定! 所以,这头老镖师“破例”一回之后,也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既然委以重金,那么这趟镖为了万无一失,老镖师也四处召集人脉关系,找一些武功水平至少“过得去”的人来押镖,同时水平也不能太高!若是说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到时候押镖的时候,自己也不好指挥这种镖员。所以这头吴具区亲自找来了车千斤之后,老镖师自然要和车千斤“过过汗”的。 其实要按笔者的性格,这老镖师和车千斤比武打斗,我还能写上一章,但是那个比较费脑子,而且还没有读者愿意看,所以就不那么写了,而且以后若是不出意外,也不会过度的描写双方打斗的详细描述。 因为这个就好比我小说“第三十七章·对诗”那章来说,为了写那个原创的对子,我耗费了无数的心神,最后没有任何的回报,如今到了现在也是零订阅的数据,所以作为笔者,没必要说耗费大量的精力,然后一点回报得不到。这个谁也别灌心灵鸡汤,大半年的时间,一个读者没有,能坚持到现在,笔者没有太监,甚至没有断更,月月拿着三百块钱的满勤,倒不是说笔者需要这一天十块钱的“稿费”,其实完全是自己实在割舍不下罢了。 第二百六十章:不速之客 前文书说道,两人来到院子里比武,说是比武,其实俩人都不在状态!车千斤这头是吃的太多,一身肥膘,而且车千斤即便是在几个月前,也只是一个二流武者的水平,无非就是力气大了些,身体抗揍些!比武的时候,由于身体肥胖,几个回合下来,就满身大汗,呼哧带喘了! 而这头老镖师也是如此!年轻的时候押镖,走镖。干得不单是力气活,还是提心吊胆小心防备的工作,由于自己还是镖师,整个镖队的头头,所以是一个极其耗费精力,体力的这么一个工作。所以人衰老的特别快,当初四五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和六七十岁老头一般的满头白发!如今年过六十,一比武的时候,插招换式打几个回合身体就累了!所以也是喘着粗气。 俩人打是真打,但是十几个回合下来,俩人都喘粗气,而且一招比一招慢,一招比一招喊得声大!若是此刻有内行人在看,一眼就能知道这俩人是后劲不足,已是强弩之末,而且俩人的水平都不高!这要让太乐安霖来看,太乐安霖看几眼,扭头就走。因为若是不走,旁边有人问:“这俩人武艺如何?”太乐安霖这不愿意撒谎的性格,容易得罪人。 可惜的是这俩人比武,身边没一个“内行”之人。之前俩人比武的时候,就旁边一个吴具区跟着来着,可是后来俩人比武的声音太大,这镖局里还有其他镖员,管事的。他们听到这打斗之声,也过来看热闹!因为人的本性嘛~就是喜欢凑热闹的。 若是真正的高手比武,俩个高手比武,出招换式的速度特别快,就好比太乐安霖和燕大昭比武,并不是其他小说中那种,俩人能打斗个几天几夜,还弄个不分胜负,那俩人可能比赛谁先睡觉,而不是比武。因为若是打斗几天几夜,且不说分没分出来胜负,就是以正常人的思维,打斗应该是比跑步更加剧烈的体能消耗了! 咱就那跑步来说,还不拿人来说。就是让一头骡子跑上几天几夜,就是不歇腿的跑上一天一夜,这骡子也差不多累死了! 所以笔者很难说服自己,而且也很难符合逻辑,所以在本书的设定中,真正的高手比武,就是速度与力量的碰撞,俩人插招换式在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就对打了上百回合,然后就能分出胜负,这就可以了!真要是打上几天几夜的那种高手......饿死的也说不定!反正让笔者一天不吃饭,在床上躺着身体都打颤!这要是几天几夜不吃,就算是不动地方,我都没劲!更别提打人这种剧烈消耗体能的运动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这头俩人说是比武,最开始打了几招之后,剩下的就只是“表演”性质了!因为俩人都不愿意伤害到对方,老镖师那么大岁数了,车千斤也怕一巴掌下去给人打死!而老镖师的手劲打到车千斤的肥膘之上,被肥肉的缓冲,也不大疼,俩人打着打着,就是为了给周围的人看罢了。因为若是几招就收手,实在是有点丢“武林高手”的面子! 要不说这就是内行糊弄外行呢!俩人这头表演着,在院子外围看俩人打斗的众人是一个劲的叫好!因为俩人打的是这好看!比街头卖艺,杂耍的班子要好看的多!若是此刻读者还是没有什么画面感的话!可以去看一下wwe,将此刻俩人比武的样子,想象成wwe即可。 俩人这头来人比武暂且不说,以为表演性质嘛,互相也不会出现伤亡,所以没有必要过多的描写,反而吴府这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不速之客”不是别人,还和吴具区家沾点亲戚!是吴具区妻子刘氏的远方表哥!姓林,叫民心。至于说为什么叫这个姓氏?这个名字呢?第一这个“林”姓较少,虽然明星里面有那么几个姓林的,但是大陆上姓林的约一千四百多万人,而且叫“林民心”的就更少了,即便是笔者搜索好几次,有没有这个姓氏的名人。 至于说为什么这么费劲,而且小心谨慎的起名呢?因为这个林民心是个坏人!别看他叫“民心”,但是这位“心”可没放在“当中”!这人吃喝嫖赌是样样精通!最开始这林民心家里还算比较富裕,但是这林民心就是因为家境富裕,从小就染上了各种坏毛病!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从小再加上家里大人惯着,导致身无一技之长,什么活都不爱干,就一个本事————花钱! 若是花钱的本事,从小时候七八岁就知道怎么花!到了十一二岁,那个叫赌场,什么叫花楼!他是里面的常客!而当爹的十一二岁发现儿子已经走上歪路的时候,在想管教是难上加难!这功夫孩子有逆反心理了!而且当爹的又舍不得打!说还不听!没几年的功夫,他爹就让这刘民心给活活气死了!而他爹死没几年,林民心的老母亲也和他父亲一起去了。这下更没人能管了他了!家里本来有一房妻子,这是正室。林老爷子当初活着的时候,给找的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但是林民心的亲爹都没法管教他呢,何况当时“以夫为天”的妇人了,所以林民心这妻子也没法管自己丈夫,只能老实在家坐守空帷。 吃喝嫖赌吧!其中前三样,这林民心已经“深入脊髓”了,瘾倒是没那么大了!可是唯独这个“赌”,林民心是越玩越爱玩!而且前三样暂且不说,这个“赌”可不是什么好事,就不提这“十赌九诈”了,就单说最简单的,若是说林民心赌赢了,刚要走。这头旁边输钱的赌徒拉住了他:“怎么了?赌赢了就想走啊!不行!再赌一会!”而林民心因为赢了,是越赢越想赢,自然一被拉住就继续赌。 可若是赌输了,就成了赌徒心里“想把“本”捞回来。”可是最后是越玩越输,越输越玩!自然是陷入了赌博的漩涡之中。 而这位林民心自然也是好赌之徒!再加上家里有钱,也不知道钱到底多难挣!反正就是有钱就赌!没钱,拿家里的东西,去当铺当出银子也要赌!今天拿个祖传的玉器,明天拿个祖传的字画,反正能换钱赌博的东西,林民心是一样没放过!最开始的时候,自己这位正房媳妇还劝说几句,但是林民心直接反驳道:“这是我家祖传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一句话给堵回去了!所以以后这正房媳妇也就不再多说,因为多说也没用,而且说多了还容易吵架,有的时候林民心赌输了,心情不好,拿家里东西去当铺的时候,那功夫正是气头上,若是稍有不慎,是非打即骂!家里这正房夫人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三从四德都背透了,挨打了最多也是回到娘家,没几天又被娘家给送回来了。 简言捷说,不到三年的功夫,这位林民心将家里能当的东西,都当了!而且,家里的祖宅府邸也卖了出去,换了赌资,继续赌!最开始家里是佣人成群的,可是后来都被林民心辞退,而家里府邸卖了之后,在城里边缘的地方,买了一个小房子!而且这买房子的钱,还是这正房妻子娘家给拿的!整个家中也没什么佣人,自己家就一个媳妇,和一个陪嫁丫头,还有一个自己!但是自己不着家的在外面赌博,所以这屋子里就这两个妇人。 可惜这林民心赌运太差,而且赌场里面的人也都玩“鬼”,不但将林民心卖祖宅的钱皆尽赢了去,还让林民心欠了一屁股债!因为赌到最后,没有钱了,就欠着!而且是那种“九出十三归”的高利贷!“驴打滚”的账是越欠越多,而且前文书也说了,这林民心是没有任何一技之长的,没有能养活自己的本事!所以钱越欠越多,最后债主子将林民心抓住,绑在凳子上,拿刀架着脖子问:“小子!还钱!还是不还!” 林民心吓傻了!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也没经历过这个,裤子都快吓尿了!满脸哀求道:“还!我一定还!但是我没来钱的道啊?” 这头人家放贷的既然敢绑了林民心,自然是要“划出道”的!因为明知道林民心根本还不上来钱,所以才这么问,就等着林民心这句话呢! “既然你还不上钱!也没有赚钱的道!小子!你欠我们可有一二百两银子了!我们也不要求你非得还钱不可!若是拿出东西来抵押!只要是值这个钱!我们也就认了!反正之前你从家里拿出的东西当赌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头放贷的几人一说,给“画出了道”,林民心自然是满口答应:“大爷!行行行!我拿东西抵押!我拿东西抵押!可是我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能当的我都给当了,能赌的我都给赌了,家里除了几床棉被,外加春秋的衣服......这些东西也不值钱啊?” 这几个房贷的人听完林民心同意拿东西抵押,咧嘴一笑说道:“不值钱啊?小子!你家不还有一样值钱的宝贝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家中宝 书接前文! 前文书说到,吴九爷的妻子刘氏有一方远方的亲戚,叫做林民心,这小子从小,吃喝嫖,长大了之后又嗜赌成性!家里能变卖换取赌资的东西都送给了当铺,欠了一屁股高利贷不说,还还不上!最后放贷的这些人将林民心抓了起来,绑在凳子上,拿着刀让林民心还钱!林民心没钱还,家里也没有东西可以再抵押了。这头放贷的首领说了:“你家不还有一个值钱的宝贝吗?” 林民心一听,隐隐的感觉事情不妙!因为家里真要是有值钱的宝贝,那早就被自己当掉换钱了!那还有什么“宝贝”,若是真有“宝贝”.....,想到这,林民心眼珠子瞬间放大,有些不敢确定的问这群人道:“您说的“宝贝”是......?” 这放贷的首领一听,哈哈大笑!这笑声都有些猥琐,一边笑,一边回答了林民心的提问:“小子!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家里不是还有个媳妇吗?” “呃......啊?” 啪! 林民心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是这头放贷的首领一说,还是很吃惊的“啊?”了一声,这头刚“啊”出半句,这放贷的头一巴掌就扇过来了!“啪”的一声!这是这人手劲太大!加上林民心实在是不抗打,一嘴巴子下去,林民心脑袋顺势一扭,紧接着嘴里面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硌挺,一张嘴“噗”,后槽牙带着血丝就吐出来了! “哎呀~疼死我了!啊!~!啊!”挨打的时候还没感觉啥,这人是直接被打懵了!后来后槽牙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才感觉到疼!这下可好!绑在凳子上,疼的来回在凳子上蹦!绑着的身子愣是带着凳子离开地面! 林民心这头疼的带着凳子蹦没人管,这头放贷的大哥可说话了:“小子!我也不瞒你!你这个媳妇是长得太俊了!老子我早就看上了!若不然,这赌场里所有人都知道,借你钱,你还不上!都不借你钱!偏偏我敢借你这么多银子,你就不想想因什么吗?” 前文书说过了,这林民心家里有个媳妇,是小的时候林民心的父亲,给订的一门亲事,这媳妇是门当户对,同样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千金!从小读书学字,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啊!什么叫做《女则》啊!都背的滚瓜乱熟,而且为人比较慈爱,是一个大家闺秀一般的女子。曾经这位放贷的大哥在某一次,找林民心出去赌博的时候,正好当时这正房夫人在家中客厅,俩人一打眼,错开了!这头正房夫人回内室了,这放贷大哥“魂”也算是被勾走了!从此之后,这位“大哥”就看上林民心这位媳妇了,特意找赌场的人做扣,加倍的坑害林民心的钱财!同时还吩咐赌场其他的赌客,“谁也不许借给林民心钱财。只有他能借!”这样最后导致林民心输钱只能找这位“放贷大哥! 如今这头放贷大哥一说“用媳妇做抵押”。这头满嘴喷血的林民心想说话,但是疼的说不出来什么,只能在嘴里发出声响:“啊!呜!唔~唔!” “你不用说话!告诉你!今天你把你媳妇带到我这来抵押!这利钱就不算了!但是你什么时候把本金还我!什么时候你把你媳妇领回去!听明白没!”这放贷大哥就知道林民心无一技之长,也赚不来欠自己的一二百两银子,所以说是用媳妇作抵押,其实就是让林民心把媳妇卖了! 接着也不管林民心如何,这头示意小弟绳子解绑,然后两个人一架着胳膊,也不管林民心如何挣扎,架到门口,俩人双手一推,用脚一踢:“滚吧!小子!告诉你!明天天亮为止,若是把你媳妇带来什么事都没有!若是带不来!从此别让我们逮到!若不然,嘿嘿嘿!今天掉的是这面的牙!明天掉的就是另一面!!!赶紧衮!” 这头说完,这群放贷的关门进屋,林民心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此处,而在外面游荡了很久,到了深夜,还没有回家!因为这事实在是没法说......。 怎么说啊? “媳妇!和你商量个事!你丈夫我在外面耍钱,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债主找我来了,让我用你作抵押,还债!他们现在不让我还这“一屁股债”了,需要让你还“一屁股债”,你看你能不能去一趟,然后和他们做一做“小游戏”,我看了,他们放贷的屋子里就六七个人!你和他们“做游戏”就行!然后等我什么时候凑足了二百两银子,把欠的钱还上了,然后咱们就手挽着手回家,好好过日子,你看行不?” 好像不是人话!而且这么说容易挨了揍!想方设法,设法想方,就在林民心烦心的时候,不知不觉身子就往自家走去了,到了门口正愣神的功夫,自家因为不再是府邸大宅门,而是一个偏僻的小房,所以他这头站在门外,屋子里面正妻没看见,这正房夫人的丫鬟可看见了,因为这小房之中就两个女子,外面站着一个人影,自然是吓了一大跳,可是仔细一看,这人是自己老爷,于是就到后屋和自家夫人说了:“老爷在外面看着咱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正房夫人一听,就在屋里接着窗口一扫,接着月光一瞧,这林民心的确脸正对着自己二人,但是眼神却看着地面,久久的发呆,压根就跟没看见自己一样,于是就低声喊了句:“当家的!大晚上不回屋,你看什么呢?” 这么一说,林民心心里一惊,“啊”了一声!因为正想怎么办呢,这头夫人一说,林民心也不再多想,很是急促的回答道:“啊!啊!我这吹风呢!这天热,在屋外呆一会,凉快凉快。” 说完,林民心就走进屋中,可是这正房夫人可就有些感觉奇怪,因为这第一是已经是深秋时节,快入冬了,这风一吹已经有些冷了,而且这到了深夜和凌晨的时候,这温度很低,所以正是“鬼呲牙”的时候,这自己夫君还说“天热,要吹风!”很是奇怪! 而且进了屋中之后,自己再怎么问,这林民心都不回答,即便是问烦了,也只是回答一句:“啊!明天就好了!明天就好了!”说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这正房夫人也知道,再问是问不出来了,但是心里有些疑惑,但是该睡觉还得睡觉!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这头丫鬟在厨房里做菜做饭的功夫,林民心招呼自己妻子说道:“咱们今天去外面吃吧!那啥!小娟啊!做这些饭你吃吧!然后多少点炉子,让这屋子热乎热乎,取取暖!”这头拉着媳妇不有分说就要去外面吃,另一头还招呼自己家丫鬟小娟,在家做饭(这陪嫁的丫鬟叫做小娟。)。 这头正房夫人不想去,因为古时候评价一个女子的贤德,其中有一点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算是良女子。若是说抛头露面,实在是为难这位府邸深宅的千金小姐了。 但是自家丈夫非得拉着去,而且这么多年了,俩人感情并不好,在前文书也说过,这家里就三个人,一个是本府老爷林民心,一个是他的正方夫人,还有就是这丫鬟小娟,没有第四个人了!而且这正房夫人这么多年了,几乎和林民心没有任何床事!这林民心也是奇葩一个,若是说在外面吃喝嫖赌,去花楼逛·窑·子·一天去八遍,住在那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那花楼的女子即便是在打扮,连他自己媳妇半分的美丽都不如!可林民心就是不喜欢自己媳妇! 因为自己这个媳妇老管着自己,自己什么事一说不对了,不是说这个,就是说那个!说的林民心是都成了“林烦心”了,再漂亮的媳妇,一想起没事就管着自己,自己也感觉这女子丑的出奇! 但是这花楼的女子却不一样,俗话说的“一只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人家花楼做的是“·皮·肉·买·卖·(屏蔽字,我也没办法。)”说白了这是一场交易!来花楼花钱的都是大爷,所有花娘是满脸相待,说话也好听,就怕林民心这样的“常客”走了,自然是怎么说话好听,怎么说。讨得林民心是“乐不思蜀”。一连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 当然了,不止说是林民心高兴!这花楼从上到下,什么龟奴,花娘,老鸨子!都高兴!因为这林民心出手阔绰!而且这位即便是没钱了,借钱也要“嫖”,家里媳妇再漂亮,不喜欢!就喜欢“嫖”!这谁能拦得住! ———————————————————————————— ps:猛然搜索《医侠道途》的时候,发现百度百科上有我的小说词条,满心欢喜的点开之后,发现介绍是“幻想言情”类小说,看到后当时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人心歹 前文书说道,林民心带着自家的媳妇说要去“吃早餐”,本来他妻子并不想去,因为这个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个时代莫说抛头露面了,就是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很多大户人家的女子甚至都“裹小脚”!什么“三寸金莲,四寸银莲,五寸铁莲。”之类的,对了,说句题外话,在《水浒传》里,潘金莲的“金莲”说的是这女子的脚是“三寸金莲”,而不是名字叫做“金莲,”。而且大家一定要记住,历史上的“潘金莲”和《水浒传》还有《金瓶梅》中的“潘金莲”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存在,甚至说“潘金莲”蒙受不白之冤几面年! 而今天,林民心的妻子本来不愿意出去,但是自家的丈夫非得带自己出去吃,自己作为妻子的也不好多说,随着丈夫走就是了。 这头妻子是这么想,丈夫林民心可不是这么琢磨的!林民心心思我这头从家给媳妇拉出来,然后骗他说去吃早餐,带到那群放贷那屋去,就和媳妇说,这屋是吃早餐的,到时候只要进屋,这群放贷的大哥是如何和自己媳妇“聊天”的,跟自己没有关系了!反正只要自己不受到伤害,自己媳妇如何.......和自己没有啥关系! 反正这媳妇进了林家这么久,也没生个一男半女的,还一天老管着自己!那有本分夫妻情分,如今给自己“顶了账”,倒也算是没在林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 要不说“人心歹,狗不吃呢!”这林民心算是坏冒油了!能用媳妇“顶账”,还没有丝毫亏心!也算是天底下第一恶毒之人了!林老爷子给儿子起名“民心”,这样的别说“民心”了,就连“人心”都没有! 这头拉着自己媳妇的手,俩人是出离了,自家的小屋。 早上!人不是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大多数都是客商,小贩,还有一些吃早餐的人,前文书也具体描述过,在古代,早餐铺大多都是露天的,一般都是谁家府邸的一侧墙面旁,摆这么几张桌子,吃个早餐也用不了多久,一般到上午九点左右,不到十点就收摊了。 今天这头林民心拉着妻子,走了好远的路啊!途经好几家早餐铺,妻子被拉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没怎么出过门,也就偶尔过节了,赶庙会了,出去一两次,但是也是几个时辰就回来了!今天被自己的丈夫拉着说是去“吃早餐”,可是路过了好几家早餐铺都没有停下,所以也问了一嘴自己丈夫:“民心!这不有早餐铺吗?在这吃一顿就得了,去那么远的干什么?”“民心”!这妻子叫丈夫的称呼!可惜这么贤惠的妻子,不知道自家的丈夫正准备把她往火坑里推呢! 林民心听完,心里正乱着呢!一听媳妇问,也是心虚:“跟我走就是了!前面那家店铺好吃!” 这头自家丈夫说:“这家店铺好吃。”这媳妇也没多怀疑,就颠颠撞撞的被自家丈夫,拉到了这放贷的门口! 这门口两扇木头门,刷的黑漆!也没有什么牌子!门也没打开!因为放贷的房子吧!不是说需要多么豪华,而且白天一大早上没有说谁还债这么着急的!因为还债的要不是头天晚上凌晨来,这样就算昨天的利钱!若是说一大早上就来还债,那也是算今天一整天的利钱!所以一般都是半夜三更来还债的人多,压根没有白天一大早上就来的!所以这放贷的人都是晚睡晚起! 而往常是这样的!今天!可不是这样了!因为林民心带着“顶账”的媳妇来了!而且是来敲门来了!咚咚咚!一顿急促的敲门!“里面有没有人啊!我是林民心啊!快开门啊!” 林民心是一只手敲门,另一只手是紧攥着自家媳妇的手!因为怕媳妇跑了! 而这头林民心的媳妇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即便是没有去过早餐铺!也没听说过谁家早餐铺这个时间还没开张的!而且!从昨天开始,自家的丈夫就有些不对劲!最重要的是————说话漏风! 后槽牙是被打掉的!吐出来好几颗呢!所以说话漏风!而且昨天晚上,犹豫进了屋中,没有点蜡烛,借着月光瞧不清楚自家夫君的脸,可是今天早上被自家夫君拉着走的时候,自己用眼睛一瞄,自家这夫君不但说是说话漏风!这脸都被打肿了!好家伙!被打肿的地方,最外面是一圈青色,然后再往里面是紫色,而且越往里 颜色越深,最中心是黑色的!而且黑色上面还有点点血点!这是出血点! 从这张肿起来的脸上来看,这是被打完回的家!虽然不知道是谁打的!但是今天一大早上就给自己拉着出了家门,还说什么“吃早餐”!其中必有蹊跷! 这么心思着,但是林民心这老婆并没有想太多,感觉自己丈夫虽然有什么事情,但并不认为林民心会害自己!因为林民心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是没有什么坏心眼!若是说有半分坑蒙拐骗的事情,自己早就离开他,回到自己的娘家了! 但是,心思是这么心思,这林民心的妻子手可是往腰间探去!因为前文书说过,林民心经常的彻夜不归,在花楼醉酒!所以家中只有媳妇和一个陪嫁丫头,两个妇人在一个小屋之中,终究有些害怕,所以睡觉的时候都很晚,同时!两人手中都有一些防身的利器! 其中,这林民心的媳妇随身带着一把小剪子!不大!平时白天绣花的时候用,使用完了就放进一个牛皮的小兜之中,然后随身系在腰间的一个,类似腰带的布上。然后在用衣服遮盖住,这样谁也看不见!若是说真来了歹人,自己拿着这个小剪刀防身,若是说实在斗不过入室的恶人!用这个自尽以证清白! 平常的时候是没用到,今天还真有可能用到了......。 这头林民心敲门,那头屋里的人也听到了,因为外面林民心因为很紧张,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所以喊的声音很大,屋里睡觉的人都惊醒了! “快开门啊!我给我媳妇带来了!你们快开门啊!” 说实话,这群放贷的人昨天的确是威胁了林民心,但是说实话,他们也没想到林民心办事如此“迅速”!因为但凡有点人性的!这种缺德事都做不出来!他们这群放贷的说好话都够丧尽天良的了!可是若是把媳妇拿出来“抵债”的也不是没有!那个都是打的鼻青脸肿,满嘴吐血沫子!然后欠债人的媳妇知道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这才很无奈“自愿”被“抵债”的。 没有一个人,这头说“拿你媳妇抵债”。第二天清早!自己门还没开呢!他拉着媳妇来报道了!这林民心可以说是“蝎子的粑粑————毒一份(粪)”。 这头放贷的几位一开门,看见满脸堆笑的林民心,还没等他们说话,林民心先张嘴了:“大爷!我媳妇我给带来了!如假包换!就是我媳妇!你带进去吧!” 这放贷的都愣神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狼心狗肺啊!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这位可好,把自己媳妇送出去,还满心欢喜!就跟自己拿出去什么东西一般! “人性够次的......。”既然将人带来了,自己作为手下的也不好多说,总之是满脸的看不起这林民心! 而这头,林民心的媳妇也感觉不对劲了,但是自己的一只手腕被林民心紧攥着,刚说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还未等说完,这头林民心胳膊一用力:“你给我进来吧!”就给自家的媳妇往前一扯。虽然林民心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是终究是个男性,这头用手一拉,林民心媳妇身子往前一扑,这头放贷的几人用手一接,还未等林民心媳妇再说第二句,人就被拉进了屋中! 这头林民心的媳妇正要喊,林民心也赶忙身子迈进屋中,一扭身,将一侧的房门板抓了起来,并且往房门的位置拼去,这是要关门!而且一边关,一边说:“快来个人!先把门堵上!别让她跑了!快过来搭把手,那面不是还有一侧门呢吗?” 这头林民心还指挥呢!放贷的众人一看,“这小子还算是个人吗?够“人”字的两撇吗?什么样的人,能如此灭绝人性!自家媳妇被丢到此处抵押!他比谁都勤快!什么东西?” 这么心思着,这头两侧门板拼上,林民心的媳妇此刻被人抓住抬着,嘴也被捂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惨叫!接下来一场人间悲剧即将上演! ———————————————————— ps:为什么我改百度词条改不了啊!到现在还没成功!我的小说不是幻想言情啊!连女主都没出现啊! 第二百六十三章:狗不吃 上文书说过,“一场人间悲剧即将发生!”那么在本书中,这场“即将发生的悲剧”就会变成“发生的悲剧”!太惨了!很难描述!要不别说了!咱们说车千斤的故事吧,车千斤还有几章就能说完了......。 哎~别自言自语了~还是继续说书~前文书说过,这头林民心进屋之后,把门关好,转过头是满脸的堆笑,就跟要咬人似得!看的周围放贷这些人都有些害怕! “这人是不是疯了!把自家媳妇送给别人做抵押,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不是疯了!也是傻了啊!” 就在这头放贷的琢磨着,就有些“忌讳”这林民心,因为这林民心这笑得让人浑身发麻!所以这头有人就对林民心说:“行了!你媳妇你也带回来了!这账呢!就按咱们昨天说的办!从今天开始,利钱不要了!而且,什么时候把欠的这一二百两银子拿过来,什么时候放你媳妇走,从此以后我们不为难你!而且也不会再追着你要帐!行了!你走吧!” 这头就是驱赶林民心,因为正常能叫个“人”的,也不至于满心欢喜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媳妇送出去,还如此兴高采烈,所以看到的人都感觉这人要疯!所以对他说话也不像昨天那么凶,反而声音很是平和。因为谁都怕这疯子突然扑上来!又撕又咬,在弄伤自己。 这面林民心没“疯”!就是缺少了“人性”二字!这头人家撵自己,可是林民心丝毫未动,反而用手搓了搓手指,然后继续满脸的笑容说道:“各位大爷,您看,我已经把媳妇带来了,您几位说了,这是“顶账”,什么时候我有钱,什么时候我来赎回我媳妇。可是我思来想去,我也赚不到钱啊?” 放贷的这功夫都愣神了,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林民心,就看看这小子要说些什么,而且这人笑的感觉这么渗人呢!就连之前捂林民心媳妇嘴的这位也将手松开了,因为一个妇人,挣扎的力气也不大,谁也没放在心上,反正门也关上了,喊也喊不出来多大声了,想要跑还得经过几个大老爷们身边!若是上二楼,自家老大还在楼上呢,怎么跑这妇人也跑不了了!索性就放下了林民心的媳妇,听一听林民心到底要说些什么。 “是啊!我们知道你没钱还债!所以才拿你媳妇作抵押!你可以不心疼你家的祖宅!你还能不心疼你媳妇......”这头放贷的其中一位话还未说完,“吗?”这个疑问句还没说出来呢! 话音还未落的时候,就被林民心直接打断:“不心疼!” “啊!......恩!哈~好心宽!”这群人实在是没法说这林民心,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一点人性没有啊!这林民心的媳妇和娘家是瞎了眼了!能找这么一个“披着人皮的狼”结为夫妻!可是当着人家的面,又不好多说,只好随口答应着。 “心不心疼我们管不着!我们又不是头,我们就是替人打工的!有什么事,你和我们头说去!”这群放贷的人看出来林民心是有事要说,要不然不可能赖着不走,但是自己就是一群打工的,就是负责催账讨债,也不管事,索性直接带着林民心上楼找自家“头”去!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带着林民心上楼,所以自然所有人一回头! “那小娘子不见了!”(小娘子是指:林民心的妻子。) “啊!没事!你这房子我来过!除了门能走人,楼上就一个窗户!这房子高!二楼比三楼都高!我媳妇胆小!她不敢往下跳!而且咱们大哥不也在上面呢吗?有大哥拦着,她跑不了多远。”这头放贷的几位看到小娘子没影了,还有些慌神,可是林民心这头赶忙劝导!让大家安心! 看看!这才是“雄性动物”!连人都配不上称呼了!让一群放贷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得了,索性上楼看看去吧! 这头有人带着往楼上走,因为这家是放贷的地方,也有人实在没钱了,拿东西抵押,所以屋里子好东西多!所以为了不让老鼠磕坏东西,同时若是发大水,或者有贼人想偷东西,由于这房子建的高!也很难得手。由于二楼比三楼建的都高,所以楼梯自然也就长,一群人一个个往楼上走,最后跟着的是林民心,这林民心一边走,一边还说:“几位大爷,您们也看出来了!我也赚不到钱,也不可能将媳妇赎回来!既然媳妇能顶账,咱们就可以像当铺一般,可以分“活当”和“死当”!诸位大爷,你们看!若是“死当”媳妇,能当出来多少钱呢?而且!我这还有一个娘家的陪嫁丫鬟,这个算是搭给你们的!” 这林民心是一点人性没有啊!缺了大德了!古代的确有买卖人口一说,甚至古代婢女,妾侍都可以随意赠人!因为这种婢女,妾侍都是“贱籍”。“贱籍”,一般都是某个官员,触怒朕意,然后判个流放之类的,然后家里的女眷便被罚入教坊司,充当官·妓,或者别人家的奴婢。这种贱籍是可以自由买卖的,这个不假!但是这林民心的媳妇可是正经八百的“正房夫人”!而且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也真是胆大,一点都不想,自己媳妇若是没出事,这头娘家还满脸的不情愿外加后悔呢!若是真出事了,就林民心小命都得搭进去! 不过继续说一句题外话!这里面林民心所说的“当铺里面的“活当”和“死当”。”这个是古代当铺的一个最常用的两种典当方式,因为在古代,所有行业的柜台,都是很低的。但唯独当铺,是高人一头!若是想要典当一些什么,得抬手送到窗口去!这就是压人一头! 而且虽然当铺也是古代一种暴利的营生,但并没有放贷的那么害人!因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这放贷的实在是可恶!古代的“九出十三归”就够恐怖的了!现在还有一些民间放贷,和校园放贷!虽然都是利滚利的损事!但是这校园放贷更加可恶!居然还需要女·子·luo·照,然后所有借贷人的个人信息!稍有还不上,就可能面临无尽的骚扰和威胁! 当然了!现代的放贷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因为还有银行嘛~合法的借贷机构!而且在古代人是活不下去了,才去借贷!而现在有些年轻人,为了买个“苹果(指:苹果手机。)”别说拍·luo·照·放贷了!就连割下一个肾的事情都敢做出!还有什么去取·卵?天,以一时的虚荣,换一辈子的伤痛,也不知道是赚是亏! 闲言少叙,继续说这“活当”和“死当”,几句话说明白了!“活当”,就是有人拿出自己物品,去当铺换取钱财,然后当铺开一张条,来证明某人有什么东西在此处“活当”,几日几号来的,说几月几日来赎当来。 然后等有钱了,再来当铺赎当,这个叫做“活当”。当然了,一样值十两银子的东西,若是活当,可能就得到一两银子,而且若是每延长一个月赎当,那么也会有一定的利息跟着,因为当铺替某人“保管”东西了!虽然利息没有古代放贷的那么高,但是也不低!甚至有的时候若是晚赎当一段时间,这利息钱都可能比当来的钱还多! 而且若是说“活当”三个月,即便提前有钱了,某人的资金周转开了,想提前赎当,那也是得拿三个月的赎金来!因为签的是几个月,最低是几个月的利钱,不能少了! 而至于说什么是“死当”,这个其实来当铺“死当”的很少,因为“死当”就是东西抵押在当铺中,不赎了!以后即便是有钱,也无法将东西赎回,这个叫做“死当”,当然了,现在还有一种叫做“死党”,可能和这个词有些关联。 而“死当”一般比活当的多“当”一些钱!因为这就约等于“贱卖”货物了!所以若是说这个物品能值十两银子,那么差不多能死当个三两银子左右。其实只要是能将东西卖出去的,也不会来当铺“死当”,因为当铺给的钱太少了!什么东西到了当铺都不是好玩意。所以很少人来“死当”,都是急用钱,实在是没时间去找买家,只好去当铺死当。 而今天林民心说要“死当”媳妇,这群放贷的众人一个个看着林民心,都不拿好眼神看了!因为这人实在是太坏了!和这样人搭话,都有损自己的人格!所以一个个都不吱声,也不回答林民心,就是低头往前走。 众人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就感觉楼上有什么东西,滴滴答答的往楼下掉!像是水,但又好像不是水的样子!其中有一个人用手接住了一两滴,然后放到眼前一看! 哎呀!血! 第二百六十四章:小娘子逃生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头林民心和放贷的众人聊的时候,林民心这位媳妇,也就是书中所谓的“小娘子”,挣扎的坐了起来。因为当时所有人都不在意,反正已经把门关上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跑到那去,就算是往楼上跑,自家大哥正在楼上穿衣服,也眼瞅着要下来了,所以都没在意这小娘子,反而都听这“不是人”的林民心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大家不在意这小娘子的时候,这位从腰间将这小剪刀拿到了手中,而且蹑足前行,慢慢的往楼上悄声走去!因为当时的情况这小娘子也发现了,想要走门,得越过这几位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以自己一个柔弱女子的体格,绝对是跑不到门口就被抓到!而且门现在还被门板关上了!走门注定走不了!那就上楼看看吧!若是楼上能有个出去的窗户,顺着窗户爬下去也好!若是现在不走,恐怕自己贞洁不保! 因此,这位小娘子心里一边骂着林民心,一边慢慢的往楼上走去,踮着脚尖,就怕有人回头发现!其实以当时的视角,若是林民心稍微一扭头,或者说的不那么全神贯注,也就看到自己媳妇往楼上爬呢!可是此刻林民心就想着怎么把自家媳妇“卖”个好价钱!然后自己拿着这些银钱跑路!因为自己媳妇自己知道,这媳妇娘家也是本地一个大户!自己因为耍钱败家,好几次娘家来人都要将自己媳妇接走,然后给自己点钱,让自己休了自己妻子! 林民心倒是同意,反正只要给钱,别说休妻了,就是“倒插门”他都同意啊!可是自己这媳妇实在是太贤惠了!死活不同意,看着是维护林民心,实际上林民心心里这顿骂啊! 而如今,既然能将媳妇“卖”个好价钱!林民心自然是满心欢喜!再加上门板将门关上之后,因为是早上阳光不足,一楼的屋子里亮度不够,导致小娘子上楼的时候,林民心压根没看见!而这些放贷的大汉们注意力都集中在林民心身上,也没留神这小娘子已经上了楼! 这头小娘子上楼不提,楼上还有一位呢! 不是旁人,就是之前恐吓林民心,威胁林民心让他把媳妇带来的这位,放贷的头!这店铺也是他自己的买卖!因为前文书说了,放贷的一般早上不开门,因为没有一大早上来还债的!所以昨天晚上一群人在二楼喝酒,喝到了深夜! 林民心一大早上拉着媳妇敲门的时候,这“头”也被吵醒了!但是他昨晚喝的酒,没睡几个时辰,迷迷糊糊的也没听出来是林民心说话,就以为是其他还债的来了,于是就吩咐手底下其他放贷的打手们出去迎接一下:“你们先去看看是谁!我醒醒的!你们让他在底下等会,我醒醒酒,穿好衣服再下去。” 人家是老板!给这群手底下的人发工资的!同样是喝醉酒,半夜才睡,人家老板可以懒一会床,等会下去,这群其他放贷的众人可不行啊!既然老板说了,那就先下去吧! 这头放贷的众人下去了!这领头的在这迷迷糊糊的坐着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然后慢悠悠的穿衣服,穿裤子!扣子也没全系,就这么算是敞胸露怀的站起来慢慢往楼下走!就连脚底下这双鞋也没穿好,好不容易扶着墙和楼梯的把手走到楼梯的拐歪处,正准备转身,走第一节台阶的时候,迎面见到一位小娘子! 不用多说,就是林民心的媳妇!这领头的之前见过一次这小娘子!长得是太漂亮了!魂都给勾走了!本来醉醺醺半眯着眼睛的领头这位一看小娘子!呀!喝!眼睛瞬间瞪大了!心里想着:“这林民心是真胆小!这么一吓唬就给小娘子送过来了!好!好!这小娘子今天就是我的人了!” 正心思着!面由心生!心里面乐开了花!嘴上这·淫·笑·可露了出来,他这头咧嘴一笑,还未等说话呢!林民心媳妇手中这把小剪刀可就刺过来了! 因为俩人一碰头,先是一愣,领头的这位由于醉酒,看了好一会才看清这小娘子是谁!是满脸的·淫·笑,同时这身子可站住了!挡在了这过道之间! 林民心的媳妇,也就是这位小娘子现在是逃生阶段!楼下一群大汉!其中还有自己这忘恩负义的丈夫呢!若是说这功夫被眼前之人拦住,哪怕就是这男的在楼上喊上一声,楼下这群人跑上来自己也跑不了! 人啊!在求生的意识之下,可以无视任何法律!求生意识是凌驾于法律!甚至是任何东西之上的!这是本能!我不止一次说过,“穷生奸计,富长良心。”为什么明知道“奸计”是违法的依然要做!就是因为已经活不下去了,自然要违法,犯法! 而这位小娘子如今也是!!!明知道杀人犯法!但是如今自身清白名誉要毁!已经顾不得什么法律了!看着对方正愣神的功夫!手中这小剪子就拿了出来!小剪子!不大!不是那种“王麻子”牌的大剪子!就是一个不足一寸的剪子尖,然后三四寸长的把手,把手也是铁做的细小铁柱,然后打个弯,缠上绳子方便与抓取。 之前小娘子就已经将剪子拿在手中了,如今看到这领头的嘴!就怕他喊出声让楼下这群人听见,所以,双手抓着剪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自己斜上方一刺! 刺的位置本来是嘴!但可惜俩人身高差距太大!这小娘子身高大约一米五多一点,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府里千金!而这头放贷的首领一米九左右!小娘子的身高刚到这汉子的胸口! 放贷的汉子嘛!至少都是外貌凶气!人高马大!就是一见面第一眼就感觉这人很有威慑力的!那才能算是放贷这群人的基本标准!因为放贷的时候是债主!讨债这就是打手!没有一个矮的跟“武大郎”似得,那没人怕你!更别说要债了! 所以!放贷的没矮个子!这小娘子也是没伤过人!双手抓着剪刀,往上一推这剪刀,脑袋还低下去了!双臂夹着脑袋往自己斜上方刺去! 小娘子想的是刺中对方的嘴唇,或者下巴的位置,对方一疼,就不会发出声音,然后在对方疼痛的时候,自己错身跑走!紧接着小娘子听到“噗”的一声!手上就感觉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喷到了自己手上,头发上!而且喷的很快,并且越喷越多! 小娘子一抬头!这小剪子正好插在对方的喉咙之上!而且对方眼珠子挣得大大的看着小娘子!对方干张嘴,但是发不出来一点声音!因为喉咙被刺破了!没法发出声音!就看着这喉咙刺破的位置往出“哗!哗”的喷血,由于小娘子现在是抬头看着对方,对方这血就往小娘子的脸上喷着! 这头小娘子一害怕!手一松,手里的小剪刀愣是没掉到地上!而是继续插在对方的喉咙之上! 小娘子吓坏了!没杀过人!一害怕!腿一软,人就“堆”在了地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对方喷血往自己脸上浇! 而这位领头的也算是倒霉,一辈子就看过这小娘子两眼!一次是在林民心的家!看到一眼!“魂”都被勾走了!这次又看到一眼!是在自己家!魂彻底被勾走了......。 别说魂了!命都没了! 其实要说这领头的手底下还是有些功夫的!以林民心媳妇的武力,十个也打不过他一个!但是第一!因为当晚喝酒喝多了,又一大早上起来!睡眠不足,走路腿都打颤!第二!被这小娘子的面容给惊艳了!正满心欢喜的看着小娘子的脸呢!却没注意对方手中的剪刀!直到对方双手一刺,自己看着这剪刀奔自己来的时候,躲!躲不开了!身子不听使唤!“噗”的一声!直接被这小剪子刺进去一寸半! 活!是活不了了!浑身无力往下倒的时候!人本能的想抓什么!就跟溺水的人一样!本能的向四周抓着!就希望能抓到什么一样! 而这位也是,本能的一抓,还真抓到了楼梯平着的扶手!因为扶手有向下来的,最顶层会有一个类似“栏杆”的扶手,防止他人掉下去,这个大家住楼房顶楼的位置,就会有一截“平着的扶手”。 而这位领头的一抓扶手,人也是彻底站不住了,身子靠着这扶手,就往下倒,由于是“栏杆”的形状,人也掉不下去,只是倒在了扶手的位置。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有人上楼的时候,发现楼上面有什么液体,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其实就是这位领头的血流了一地,正好这楼梯这头是空的,就顺着楼梯断口处,血液掉了下去。 不过这位领头的是真够意思!不但说活着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连死的时候,也是顺势慢慢倒在楼梯扶手的位置,也是没发出一点声音!若说突然倒地,那是“咚”的一声!楼下的就能听见了!而这么慢慢倒地,楼下的愣是没有发现! 第二百六十五章:老三宝 这头小娘子杀完人,她也吓傻了!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的府里千金,如今看到浑身是血的放贷头领,这头腿都吓得瘫软了!人就直接堆坐在了地上!至于说这头脖子喷血的领头的?人都死了!也傻不了了! 小娘子吓傻了是吓傻了!但是就听到楼底下有上楼的声音,咚!咚!咚!咚!这是鞋踩在空木板上,楼梯发出的回声!这种声音只有说空心的楼梯才能发出,像咱们小区楼房的楼梯是踩不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还能断断续续听到自家丈夫林民心的说话声! 小娘子吓坏了!她知道,这群人准是发现自己没影了,上楼抓自己来了!这功夫若是再坐在地上,人家一会走上来自己清白就算是完了!而且自己这头还杀了人!若是他们真要报复,自己可能会生不如死! 这么心思着,小娘子即便是腿软的不行了,立刻努力的四脚着地,慢慢的爬了起来,四处一打量!这楼梯一侧全是房间!好几个房间都敞开着门,自己一边走一边看,发现根本没有窗户,连走了四五间,房间之后。再往里面走是一个大客厅一样地方,里面堆着不少东西,箱子啊!什么的!而在里面这客厅的一侧,有这么一个小窗户!小窗户不大,可能就是为了通风做的,而且打开小窗户往底下一瞅!正好是对应着这放贷的店铺门口,好家伙!三四楼这么高! 前文也说过,这家店铺楼梯长,二楼有三楼那么高!甚至比三楼还要高一点!而且这窗户外面没有一丝能抓住,往下攀岩的东西,若是想下去,只能说找个绳子,这头拴在屋里箱子上或者房间的门把上,然后人慢慢往下顺! 小娘子正心思这,就听楼梯口有人喊了一声:“有血!”紧接着就听楼下“咚咚咚!”不停歇的脚步声快速的往楼上跑! 这里或许读者就好奇了,小娘子没在楼道口看着,怎么就知道这群人是往楼上跑的呢?因为声音!这在楼梯间走路的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这小娘子就知道这群人要跑上来了! 现在说找绳子栓在箱子上,然后再往窗口下顺!不赶趟了!没那么多时间!可若说自己从楼上跳下去!就这么高的地方!自己是必死无疑! 怎么办? 自己的清白若是被毁,即便是活了下来,就乡里乡亲的吐沫星子就能给自己淹死!在古代女子丢了清白,那是比命都重要的事情!有些女子失了清白还活着的!也最后都被闲言碎语逼得上吊自缢!这种事在古代很是常见! 当然了!现在是没有了......,现在夫妻二人结婚入洞房后,都以对方技术娴熟为优点!两人结完婚后,旁人一问:“你们为什么结婚啊?相中对方什么优点了?”男方回答:“我妻子答应我了!生的孩子指定是我的!无需是男是女!”女方回答了:“就他睡觉不打呼噜!” 开个小玩笑,书归正传!这头小娘子在清白和生命面前,一咬牙!我死了是小!丢了爹妈的颜面是大!索性我就跳吧!于是!这小娘子看着地面上的青石,一咬牙!跳了下去! 嗖! 啪! 咳!咳~~!咳!!! “嗖”是掉下来的风声!“啪”!是人掉下来砸到什么东西的声音!“咳咳咳!”这个是小娘子被呛的咳嗦声! 从这几个声音来看!读者们都知道,这小娘子没死! “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报应循环。”小娘子就是命不该绝!老天爷都不希望这贤惠的小娘子这样枉死此地。 由于这放贷的店铺是一条街!靠着这放贷店铺旁边,隔着几家有一家冬衣铺。冬衣铺,就是卖冬天穿的衣服,那个时候古代没有棉花,也就是白叠子,而过冬的时候,想要保暖,就只能选择动物的皮毛!有钱人家就是“皮”,最有名的就是貂皮,虎皮大衣!再有钱的就是狐嗉的大衣!“狐嗉”,就是狐狸胸口这一撮白毛,叫做“狐嗉”,这狐嗉大衣,几百只狐皮也做不成一件,很是稀少,也很是昂贵! 但若是说穷人家,想要过冬,那就只能用“毛”,鸡毛,鸭毛,“续”到冬衣里,然后在由裁缝缝制,做成建议的“羽绒服”,这个就可能是最古老的的“羽绒服”了。 同时在东北“老三宝”其中的“乌拉草”,其实是“续”到鞋里的一种保温的草,也被东北这地方的称之为“牛毛草”,当然了和真正的牛毛草是同名不同样。这乌拉草就是穷人出门的时候,将之前编织好的干牛毛草,“续”进鞋中,由于穷人冬天也得干活工作,脚出汗荣耀将鞋冻上,干的乌拉草吸汗,还多少有一些保温效果,而且遍地都是,还比较便宜,使用了一段时间就可以丢弃,是穷人冬天用的一种“保暖”物品。 但实际上,听老人说,甚至是我上一辈的人说,他们冬天的时候,并不是用乌拉草保温,因为即便是编织的再好,乌拉草也会有孔洞,所以大多数都是用刷好的玉米叶! 这个玉米叶不是说一截玉米的躯干,而是包裹玉米穗的这几个颜色绿白色的玉米叶!用这个拿刷子刷好了,没有毛刺,然后一层层“续”到鞋里,然后穿着鞋,当做鞋垫,由于是好几层这厚厚的叶子,所以即便冬鞋的防冷效果较差,有这几个玉米叶,也能抵挡一下寒风。 当然了,这就是穷人家的防寒措施,因为不管是乌拉草,还是玉米叶都是免费就能弄到的东西,至于防寒能力......也就比没有乌拉草,玉米叶强一点。最起码冬天稍微能好过一些,不至于说脚生冻疮罢了。 ——————————————————————-———————————— ps:晚上还有一章,不过还是零订阅啊!好难受! 第二百六十六章:马上公堂 说完了所谓的御寒物品,这头咱们再说说此刻书中的众人。 前文书说过,林民心是早上拉着媳妇敲放贷这家的门,放贷的早上没有开门的,最早也是上午开门。可是别的商铺都是一大早上开门,尤其是自家的商铺,一般早上醒来,就先把店铺门打开,然后在进屋做饭烧水,若是这功夫来客人,也就接待了,因为说不定提前一会开门,就能多做一笔买卖! 而这放贷屋旁边隔着几间屋的冬衣铺就是这么想的!早上很早就开门了,也真就来了一笔买卖!不是别的,在城外面来了一队山货的客商!其中有一辆马车上运送的好几大包的鸡毛,鸭毛! 冬衣铺!做冬衣就需要这鸡毛,鸭毛!所以冬衣铺老板这头一打眼就看出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赶忙喊住山货队:“那一马车的大包,装的是不是鸡毛,鸭毛啊?我这冬衣店收!快来快来!” 这头听有人喊,山货商队就停下来,因为一个商队,卖什么东西的都有,于是抽出其中两个人带着这一辆马车的鸡毛,鸭毛去和这冬衣店老板“拉价”。 “拉价”,就是讨价还价的意思,这里的“拉”,应该是比喻拉锯的“拉”,拉锯都是自己往自己方向的拉,很像是讨价还价中,都往自己利益的方向靠一样!因为一车的货,少则几百斤,多则一两千斤!一斤的价格若是能多讨一文钱,就可能少掏一两银子!所以这冬衣店老板和这拉山货的人拉价呢! 突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拉车的马毛了!“毛了”就是马不听话,直接跑了,人叫喊拉着什么的都没用! 其实马毛了也拉不住!我三舅姥爷,今年十月份死了!身体很好,就是因为马“毛了”,当时人牵着马走,马的缰绳就被我三舅姥爷套在腋窝上了!然后马不知道怎么突然“毛了”,带着人直接窜出去二十多米,才停下!期间我三舅姥爷还挣扎的想将绳子解开,但是试了两次未成功!而身子被马带着跑的时候,失去平衡,脑袋“锄地”,也就几米!人当场死亡! 所以,只要马毛了,人是不会想任何方法拦住的!都会想法躲!而这只马毛了往前冲的时候,看到的人也都是往四处躲!没人希望撞上“毛了”的马! 这马往前跑的功夫,有人就看见这放贷的二楼窗户口探出一个人头,紧接着就跳了下去! 说来也巧!马往前跑!人往下跳!这人正好砸在了这马车后面拉着的鸡毛包里!若是说这马跑的慢点,这人不是摔地上,就是被马撞到!若是这马跑快点,这人也掉不到马车上的鸡毛包里! 人一掉下去,砸在了鸡毛包里,一瞬间!“噗”的一声!包里的鸡毛瞬间“炸”了出来!漫天飞舞的鸡毛啊!而且,即便是掉下来个人,这马车也没有停下!继续一路狂奔而去! 而这头卖山货的都看呆了!赶紧追吧!若是这马车这么满城乱跑,撞死人就是大事了!所以俩人就在后面一边追,一边跑,嘴里还喊着:“别跑!给我站住!” 从古至今!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剧,这句话是最没有营养的!谁追人,都喊“站住”!但是从未有一个人那么听话!谁喊站住,那人就停下了!一个没有!你找吧!但凡有一个!那是现编的! 而如今更别提让一匹马停下了!因为“语言不通”!说人话,马是听不懂的!所以这匹马是带着马车!还有马车上的人,是一路狂奔!而马后挺老远的位置,有两个人在后面追,而且不停的喊着“站住!” 这“从楼上掉下的人”,自然不用多说,就是这位林民心的妻子!书中的小娘子!她被逼无奈,从楼上跳下!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好人有好报!”“老天爷开眼!”导致这马车救了小娘子一命!若是说这山货包里装的不是鸡毛,鸭毛,而是一车别的东西!都没法缓冲从那么高地方掉下的人!就是一车松子!三四楼高的位置掉下去也得摔个好歹!可是一车鸡毛,鸭毛的缓冲!导致这小娘子是一点伤没有,连疼都没有感觉!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稍微有些呛挺!因为鸡毛,鸭毛上的异味是在是太冲了!熏的脑子都疼!不过能活命就好啊!正在小娘子挣扎的坐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奔跑的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最开始颠簸的时候,小娘子坐不起来,但是马车停下来了,自己也就慢慢的扶着马车的侧面木板,慢慢的坐了起来!摇了摇满脑袋的鸡毛,再定睛一看!四周一群清一色的官兵!满脸好奇和诧异的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呢? 早上!不止说店铺开门,开张!这县衙知府也是需要上班的!虽然是本地的父母官,完全不需要每天起早,但是这县太爷很尽责,早上也要分派县衙里当天的任务! 有的去东街巡逻,有的去西市巡逻,有的在县衙打扫卫生!总之什么是这县太爷都亲自过问!虽然说任官多年没有贪污受贿,徇私舞弊,但是多多少少也判过几个冤假错案,但是最后翻案之后,这县太爷亲自登门赔礼道歉!总的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父母官,但是在脑子上随着年龄的增大,导致越发不好使。 今天这功夫正在在大堂上给所有衙门里的差人们吩咐任务呢!门外面跑进一辆马车!周围差人们也不敢拦着,就这么直接跑到了大堂之上!这马车进了大堂,发现前面没路了,也就停下来了! 停的这个位置,马头正好距离这县太爷不足两米! 这县太爷都懵了!怎么一大早上跑过来这么一匹马!也没人拦着点!但是也不能去责怪谁,索性就随口自言自语般的开了一个小玩笑:“怎么了!你还有冤情啊?” 问的是眼前的这匹马,但是!这县太爷就听到马车后面有一个妇人的声音:“老爷!我冤!” 第二百六十七章:奔跑的山货 “冤啊?”县太爷还很迷茫和愤怒,坐在太师椅上连动都没动,嘴里嘟囔着:“我是真佩服你啊!有辆马车你就敢拉到老爷我的公堂上!还满口冤!你冤什么?是不是给你一辆牛车!你敢拉到凌霄宝殿找玉皇大帝喊冤啊?” 这县太爷生气不因为别的!这马车进来的时候,是带着鸡毛满天飞进来的!好家伙!这马车进了大堂之后,这几包鸡毛就跟飞雪花一般的洒落在了四周!周围的捕快都楞了!这人出场怎么还带特效的! 这头林民心的媳妇,也就是小娘子听完,赶忙的跑下了马车,此刻如同一个鸡毛掸子!浑身上下沾着鸡毛和鸭毛!而且能看见皮肤的地方还有血!这血倒不是她的,她从那放贷的楼上掉下去也没有受伤,这血是那位放贷首领的! 小娘子这头刚忙下跪,然后“咚咚咚”的磕头。一边磕头,将这事前因后果简要的说明了一下,因为太详细的内容一个是小娘子的确不知道,就知道一大早上自己这个挨千刀的丈夫将自己拉到了一个店铺,然后就要让自己过去抵账,将自己押到那!同时自己趁着众人不注意上了二楼,在二楼又碰到一个人,情急之下杀了人,从楼上跳下,本以为必死,没想到让拉鸡毛,鸭毛的马车所救,并且这马车直接给自己拉到了县衙。 这头县太爷一听,虽然不知道具体事情,但是里面牵扯到人命案,自然是要管的。吩咐此刻大堂两边站的差人衙役:“去你们带着刀,去那家看看!这小娘子说的“二楼比三楼都高”说的八成就是放贷的那屋,因为整个县衙就这家房子高!行了!快去!快回!” 这头差人领命刚要走!县太爷一指这马车:“先别走!把这马车也牵下去!大堂上带着辆马车算什么?把车弄走再去抓人!” 县太爷这头一说,众差人一听,先将马拉下去吧!一边拉其中一个人捕快就和领头的捕快说道:“这马车拉那去都不知道,咱们不如驾驶着这马车,去抓人!还能少走不少路!” 这捕快头一听,也是!自己这么些年了,也没像人家正经捕快一样,能骑个高头大马什么的抓捕犯人,如今有辆马车,驾驶着这马车走一圈,也是算是没白当一回捕快!于是一点头对其他捕快说:“来!咱们上马车!今天咱们也算是“骑马”抓人一次!都注意点啊!这包里全是鸡毛,鸭毛!容易沾身上!” 这面捕快头叮嘱着,一群捕快上了马车,这头扬起棕绳,一打马背,这马也听话,踢踢踏踏的就往前跑去,跑的方向就是放贷这家店铺! 而且,因为一马车的捕快,一个个上了马车就高声喊道:“衙门办案!闲人躲开啊~~~!!” 这头一喊,四周的人一听,赶忙都往边上靠去。其中,就有这卖山货的二人,前文书说过,这卖山货的二人发现马“毛了”,于是赶紧去追。人终究是跑不过马的!这头马车跑到大堂,然后小娘子又在大堂喊冤告状之后,最后这群捕快又架着马车赶奔放贷铺时,这俩山货主刚跑完一大半,累得呼哧带喘的! 正好前面有人喊:“衙门办案,闲人躲开!”俩人刚忙向两侧躲避,等马车从俩人面前行驶过去之后,俩人莫名其妙的感觉这马车眼熟,俩人一对视,喘匀了气其中一个问对方:“这马车是咱们的吧?” 另一位也接茬:“是咱们的!我都看见车上那大包小包的鸡毛了!” “那还等什么啊!追吧!”说着,俩人调转身子,回去的路跑去,不过可惜俩人此刻体力已经跑得没劲了,所以速度还不如刚才呢! 抛开这俩位卖山货的不提,咱们再说说这头房贷铺的几位。 这几位是感觉楼上往楼梯滴血,然后赶忙跑到楼上,跑到楼上的时候,最先发现的是自己死去的这位“大哥”,脖子上成流的滴血,人一点反应没有了,这是死透透的了!已经不需要叫医者了,直接找棺材铺的就行了! 可是楼上没发现小娘子! 不用想,指定是这小娘子杀了自家大哥啊!先把这小娘子找到了再说!一群人就开始满屋子找这小娘子!满屋子翻遍了,也没看到小娘子的踪迹,其中有人就说:“是不是从窗口跳下去了?这小娘子性情坚贞,不愿受辱,自己从楼上跳下去了?” 众人一听,也是趴窗口向下瞧了几眼,发现下面人群没有任何异样,而且青石之上,也没有丝毫血迹或者小娘子的踪影。 “那就应该是没跳下去!因为这么高的楼,身体再轻掉下去也得摔个好歹,而且从楼上跳下去个人,至少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也会指指点点!可是这群人一点异常都没有,应该不是!这小娘子还在这屋中藏匿,我们先将她找出来!因为她已经杀了咱们大哥,说明可能还会伤人!大家找的时候小心一些!” 这头放贷打手一人这么一解释,大家都点头称是,因为这头死人了,凶手若是找不出来,到衙门口也是事!而且藏匿的小娘子现在随时可能在某个地方突然出来,再次伤人!所以大家找的很小心!也很慢! 这群人中,找的最仔细的就是林民心!因为他还指望拿自己媳妇抵账卖钱呢!所以他找的是最仔细!也最上心! 这头人找着,那头捕快们坐着马车一会就赶到了! 到了放贷店铺的门口,发现门被门板关着,两个捕快一对视,一人抬起一条腿,俩人一使劲,照着门板踹了几脚,这门板就踹开了!一群捕快手中刀抻出来就往里面创! 衙门办案!谁管你门板不门板!一群捕快在一楼扫了扫,发现没有人,捕快头一扭头,示意大家上二楼! 咚咚咚! 到了二楼一群人刚一上去,楼上这头还有几个听到声音往楼下探头的放贷打手,俩人一碰面,捕快这头拿刀鞘一砸,一下一个!全砸躺地上了! 等众人上了二楼,发现这躺地上的放贷领头。不用多说,先押回去!听老爷发落!因为自己这群人就是负责抓人,若是说断案,还得是这知县老爷! 这头捕快们将所有放贷的打手,外加这位林民心带下了楼,但是发现没有绳子!没法将这些人捆上!若是连捆都不捆,就将这群人押送到县衙,就这中途跑了自己到时候抓就费事了! “这怎么办呢?”捕快头一说,旁边这位之前出主意的捕快赶忙跑到领头的面前:“爷!咱们之前来的马车上!捆着这些鸡毛,鹅毛的包上!可是一根大绳子!而且咱们去抓人的时候,“骑”着马,回去的时候也不能走着走啊!您说是不?” 这捕快头一听也是,自己来的时候驾驶着马车,回去的时候走着走,感觉多少有些丢人,可是这不知道谁家的鸡毛和鸭毛,要是放在这店铺门口,说不定就让谁捡走拿跑了!到时候本主若是来衙门要,自己怎么说啊?到时候真闹起来,老爷再说我办案不利,那就不好看了啊! 这琢磨着,放贷铺隔着几间房的另一家买卖铺老板正好走出门口。 谁呀? 冬衣店的掌柜的! 这冬衣店的掌柜之前发现马车跑了,卖山货的人也追去了,自己就回去等着吧,什么时候人追上了马车,再回来再说吧!自己会店铺看守生意吧!这么心思着,冬衣店掌柜的就回去了。 而刚才捕快抓人,外面乱哄哄的,自己当时店里来了顾客,也就没直接出去,等卖完顾客东西,这冬衣店的掌柜的一出去,就看到这马车上的鸡毛,鸭毛了!于是随口就说了句:“唉~这不我买的鸡毛吗?” 他这头一说,声音也是大了点,这头捕快头一听,“啊!这鸡毛是人家买的啊!那就卸下来,还给人家吧!”但是为了确认是不是,于是带着几个捕快,就走到了冬衣铺老板面前问道:“这几包鸡毛,鸭毛是你买的?” 这里大家注意啊!冬衣铺老板说的意思是“这鸡毛,鸭毛是我要买的!”他“要”买,但是正拉价的功夫,马毛了!而捕快认为的意思是:“这几包鸡毛,鸭毛是人家买“完”的!” 一个是“要买的”,一个是“买完的”,大家要明白! 这头冬衣店的老板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他出门看见的是马车上的鸡毛,鸭毛,没注意其他的!等注意到了其他的时候,再定睛一看,才发现,周围这是一群捕快!然后这头有一群蹲着的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一群蹲着的人旁边,有一个“死倒”,(死倒:就是死人倒在地上的意思。)而且仰面流血!血都留了青石地面一小滩了! 冬衣铺老板用手一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想:“莫不是......这马车撞死人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傻袍子 这冬衣店掌柜的这么一琢磨,就知道自己这句话算是“惹”事了!当时就哆嗦成了一个“狍子装”,双手在胸前,人就呆住了! “狍子”,但总被称呼为“傻袍子”,是一种东北的类似鹿一样的东物,这动物说实话,说是好奇心大也好,说是傻也好!老人曾说过,看到狍子之后,不要直接去抓,因为狍子会跑,人是跑不过狍子的。所以需要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别太小,大一些最好,然后冲狍子丢去! 丢别打中狍子,要不然狍子一感觉到疼,也会逃跑!就丢到狍子的身边位置最佳。这头一丢石头,自然有响声,狍子也看到石头冲自己打过来了!立刻就吓傻了!他害怕你继续拿东西丢它,狍子就直接趴地上,免得让你拿石头再打它!这功夫你走过去就能将狍子抓到! 由于这狍子“傻”到“丢个石头,就不会跑”的地步,所有只要一说狍子,都会称之为“傻袍子”! 而今天,这头冬衣店掌柜的也和“傻袍子”差不多了!整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其实也不怪这冬衣铺老板!古代民都怕见官!这冬衣店老板就是如此!你要说让他在店铺里介绍卖的冬衣,他能从貂皮一直说到乌拉草!但这功夫当差的一问他话,他连声都不敢吱了! 实在是怕!人都哆嗦成一个了!而这头捕快们发现冬衣店老板不吱声以为是没听见呢,所以就直接走到了冬衣铺老板身边:“这几包鸡毛,鸭毛!是你买的?” “恩.......恩~恩......。”这头冬衣店老板已经吓得发不出来除了“恩”以外的声音了,同时,不住的点头。 “啊!那这马车也是你的呗?”捕快头也看出来这冬衣店老板看到自己吓坏了!因为自从自己在衙门当场,走到那都有人害怕自己,也就习惯了,所以也就继续追问了一下。心思若是说这鸡毛,鸭毛是你买的,那这车要是也是你的,那就还给你,我们走着走回去便是,咱也不是土匪,抢人东西不还。走回去正好回禀一下县太爷,这马车已经物归原主了。这捕快是这么心思的! 可是冬衣铺老板以为是“马车撞死了人,他们这群捕快正在找是谁的马车!”而且这马车也的确不是自己的,被吓坏的冬衣铺老板一定,一边摇头,一边说:“不!不!不.......我的。” “什么叫,不不不!你的啊?到底是不是你的?”捕快听完,实在是听不明白什么,这人颤抖着说话,实在是吐字不清,所以又问了一边,冬衣铺老板。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冬衣铺老板是赶忙解释。 “啊!这就听懂了!既然马车不是你的!上面这几包鸡毛是你的!来人!那几个蹲着的!过去把鸡毛,给人家抬屋里去!”这头捕快头听完,一指蹲在房贷铺门口这几位放贷打手,让他们去搬鸡毛。 “我们也没杀人,也没犯法,让我们搬什么啊?”虽然这群打手去搬,但是也都不愿意,自己又没犯法的,凭什么指挥我们啊!但是索性是几大包鸭毛,也不重,所以也就是一边嘟囔着,一边去搬。解绳子,然后一包包的抱起来,送到冬衣铺屋里。 “少说废话,这点鸡毛又不重,你们搬能怎么的?再说,我们这一会还得出去巡逻呢,弄这一身鸡毛,鸭毛的怎么办?”捕快头一边训斥着,一边指着冬衣铺屋中的某个角落:“放这就行。” “你们怕身上沾鸡毛,鸭毛的!我们就不怕了......。”也就得亏这群放贷的打手和这群捕快多少认识,因为放贷的打人也经常惊扰地面上的百姓报官,所以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多少认识吧!至于说多熟,倒是没有,因为都是放贷的首领和这群捕快们熟。 一群人将鸡毛送进了屋中,捕快头一指地上的绳子:“来,你们自己捆上!别让我们费事。” “我们没杀人!那死人是林民心他媳妇杀的!要捆你们捆他媳妇去!对!还有他!这小子最不是人了!把自己媳妇拿出来抵账!干这行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这小子这么坏的!”放贷的自然是不愿意被捆上了,连忙的解释。 “就是这么一个形式,官差办案你们最起码得捆上吧!再说,这功夫你们要是有一个半路跑了,我们抓还费劲!来吧!别让我们动手了!我们动手捆的紧!你们自己来吧!” 这头捕快头说完,这群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捆吧!要不然真让这群捕快们上手捆,说不定捆的很紧,到时候没到县衙呢,手都勒紫了。得了。索性我们自己捆自己,还能松一点。 一群人就这么琢磨着,俩人一伙,互相捆起了绳子!由于绳子不是太长,所以只能是将两个手的手腕处捆在一起,而不是像古代的五花大绑那样,将人捆起来。 不过!捆林民心的时候,这几位放贷的打手可没惯着他!一个个有多大劲,捆多大劲!给林民心捆的直叫唤!倒不是因为别的!这群打手本来睡得好好的,一大早上让人吵醒了,还没等怎么回事呢!这头领头的又被弄死了!虽然这事和自己众人没多大关系,但是几天牢饭可能还是要吃的!在监狱里的罪,也是要遭的!而且!即便是出去了,放贷的首领都死了,自己以后做什么工作也不知道!等于无形中失业了! 而这些!就赖这个林民心!要不是因为他一大早上来!换成中午我们都起来了,何至于弄出这么多事!所以!在给林民心捆绳子的时候,特意的先缠了几圈手后,又在脖子上绕了几圈,然后再用力一den!林民心整个人的姿势就是脖子往前一探的样子! 人疼的原地就蹦起来听老高! ————————————————————————————— 第一部基本快完事了,再有几章,可能就要进入完结了,果然啊!如我想想一般,即便是到第一部完本,这本书也没有一个订阅......。 第二百六十九章:跑不动的山货郎 这头拿绳子互相捆好,又让林民心以这种姿势将之前地上躺着的这个死人抱到车上,林民心此刻哭哇哇的!这脖子勒的生疼不说,还得抱着个死人上马车。 等林民心弄好这位死人,一群人这才上了马车,这头捕快领头的一扬棕绳,棕绳一打马背,这马知道主人要让自己继续往前跑,于是“哒哒哒!”的奔向了县衙。 而就在这马车往县衙赶奔,没走多远,迎面碰到两人,这来人说跑吧!有跑的姿势,但是“跑”的速度基本跟走没什么区别了,而且一边走是一边的喘着粗气,看样子就好像是追什么东西,没有追上的样子。 但是衙门口办案,闲人躲避的!这头驾车的捕快高声一喊,这俩人一抬头,迎面来一辆马车,俩人本能的往道路两侧一躲,错身躲过了行驶过来的马车。 而马车行驶过去之后,俩人一愣神,感觉这马车很是熟悉,接着俩人互相一对视,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然后就体现出这两位卖山货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俩人一点头,都明白!这马车指定是自己的!不用多说,追吧!于是,俩人调转身子,用“比走路还慢的速度,”跑向了马车离去的方向......。 若是此刻有人看到两人的正脸,那一定是两条泪目!哭的不要不要的......。 抛开这两位倒霉蛋不说,这群捕快驾着马车往县衙赶奔速度自然是快,没多大一会,这头捕快将人带到!这头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两旁边衙役排班肃立,俗话说:君称龙胆凤霞妃。文握惊堂武虎威。戒规振坛僧道律,唤醒压方紧相随。 惊堂木一落,这头县太爷审案!两旁边所有的人衙役一喊“威武~”,这头大堂底下跪着一大片人!其中还有一个躺着在大堂的一侧!因为这“死倒”还需要仵作验尸,确定这人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然后在从这群人的供状上确定是否有出入。 老爷这头问话,这群放贷的打手外加林民心将事情一说,因为具体在二楼发生了什么她们也不知道,就知道小娘子无故失踪了,然后自家领头的就死在了二楼,接下来再怎么找这小娘子就没找到,然后捕快踹门,就给他们抓起来了! 这群人一个个都招供,这人的确是死了,但是并不是我们杀的! 这头一说完,老爷在将之前林民心的妻子,也就是这位小娘子之前审问的供状一对比,于是又和仵作一聊,确定这人的确是被剪子刺伤而死,而且也是刚死不久,就连血还没流尽呢! 县太爷一听,在从师爷给的供状中审阅了一番,一点头说道:“这案子主要的罪魁祸首!是这个“死倒”!没有他,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但是这人已经死了,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虽然这领头的起色心,但是林民心欠债不还钱,指望将自己的揭发妻子卖出!是在不配为人夫!所以县衙出面,将林民心与其妻子婚姻判离!两人从此出了大堂无任何关系!小娘子可以回家,回府!若是有闲言碎语,皆是我县衙的主意!至于这林民心心肠歹毒!判重打五十!允许旁人观看!义务劳动三个月!同时!这群放贷的打手逼着小娘子无奈跳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终究是同伙,而非主谋!罪不至此,可以不用示众打屁股!但是也要惩罚二十大板!罚义务劳动一个月!” 这头老爷一拍惊堂木!小娘子该回家回家,从此以后是一个自由身!林民心和这群放贷的打手拉出去挨打! 说是打屁股!但是挨打的丢人方式不一样!这群放贷的大手们挨打,是在县衙的某一处专门提供挨打的地方,这头算是有个干净的地方,而且不允许其他民众去观看,同时也不是那种扒下裤子去打屁股!而是隔着裤子挨打。挨打的时候不至于说很丢人, 这林民心就不一样了!这种缺德的典型,自然要示众的!所以挨打的时候自然要“优待”,不但要让所有人看见打屁股!而且!打屁股的时候还要将裤子扒下去打!而且,旁边还得有师爷念这人犯的什么罪行!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人犯了什么罪,才被这么扒开裤子的打! 这就是以作警告,让所有人看见和明白!做这种事情,不但要受到惩罚,还要被当众羞辱!这个不止说是男性!就连女性也会扒开裤子,露出屁股这么打!别说这个了!就说古时候和有的女子背着丈夫偷人,被抓住有的需要“骑木驴”,那就更惨了!还有什么“浔猪笼”之类的!这个读者自行百度,笔者不欲多说,因为说多了这小说不让上传了! 所以,林民心被惩罚的就是,被示众打屁股!而且!旁边还有师爷念罪状!其实这功夫整个小镇的是村民都已经惊动了,一个个都想凑热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捕快们骑着马抓人。而且还听说死人了!所以都凑在县衙! 而这头,小娘子,也就是林民心的前期,此刻娘家人也知道了,派人去县衙将自家的女儿接了回来!因为自己女儿差点受辱,所以这笔“帐”,小娘子的娘家要和林民心以后再算,现在先把受惊过度的女儿接回家再说。 这头不提,咱们再说受刑这两波人!一头是放贷的众人,一头是被拉出县衙外面,在大街上露着一个大屁股的林民心! 此刻周围街上围观的人一个个都指指点点,还互相聊天呢:“唉!别说啊!这林家小子的屁股是真白!不过屁股这么白!心怎么就这么黑呢!自家的媳妇都敢卖!他那个媳妇多好啊!人长得又好看!又贤惠!若是嫁给我!我能活活美死!少活十年我都干!” 另一个人说道:“可不是吗!我就见过那么一回这小娘子,还是前几年庙会,就那个长相!她嫁给我!我少活二十年我都干。” 就在这些镇民聊天的功夫,往县衙这条路上,“爬”过来两个人! 第二百七十章:行刑 “爬”这个词很形象,因为俩人真就是半爬着往前走!太累了!卖山货的商队赶得夜路来到的城里,一大早上就为了赶城门开的时候,进去卖货!这样店铺都刚开,其他卖山货的晚到了,自己还能卖个好价钱,一般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山货一卖完,这头几人到客栈里,自己包下来的房间中,弄一些吃的,喝的,然后在吃喝之间,小声的将卖出去的钱财对对账,一群人就再睡个回笼觉! 因为赶了一宿夜路,而且收山货的时候,都是不敢睡熟,所以一群人就指望进了城里卖完货就回去睡个好觉!可是前脚到了冬衣铺后脚马就毛了!这来山货郎追这个马,愣是来回跑了接近一个时辰!也就是接近两个小时! 后来啊!俩人总算是爬到了县衙,告诉县太爷这马车是我的!然后县太爷也调查了一圈,的确是这二人的之后,才嘱咐一遍:“别让这马随便毛了,这马都冲到我县衙大堂了!这得亏是没伤到人,若是伤到人了,轻则筋骨剧断,重则一条人命啊!到时候你们这几车山货全卖了,也赔不起啊!” 这头二人赶忙点头答应,因为理亏嘛~不过说到这,县太爷猛然间想起,这俩人名字都没问呢!不关你们没名字!我也没名字呢!于是县太爷问了一嘴:“你俩叫啥名啊?” 二人赶忙回答:“小人我叫“菲迪”。”另一个也回答:“小人我叫“皮茨”。”(注1。) 大人一听:“咋起这个名啊!行了!你俩走吧!”俩人是磕头道谢,然后二人离开县衙。 这头撇下菲迪·皮茨二人不说,再说说外面这头挨板子的两波!咱们先说第一波,就是这头放贷的六七个打手这波,这波由于是在县衙院子的某一处,是一个很避人的地方,所以在挨打之前,这群人就先找行刑的这几位差人:“诸位,衙门口我们“门清”,懂行!多了拿不出!500文钱请几位爷喝酒,望几位爷手下留情。” 500文钱,半两银子也不算少了!这小镇之中出得起五百文也不少,这头差人一点头,再一努嘴,示意下一位。下一位一看,我也五百文吧!小家小业的,而且即将失业了!于是也拿出了五百文钱,交给行刑的差人,总共这行刑的差人是四个!然后师爷带着林民心往外面走的!其中一个差人也得跟着去,这地方就留下三个。 但是这衙门有个规矩,不能吃“独食”,因为很多事情上命所差,盖不由己,所以衙门口有好事,大家平摊,谁也不许多拿!但是有倒霉事,大家一起扛,谁也别想跑!这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衙门口讲究这个!当然了!要是领头的,可以多拿一些,因为大多数事情是人家“抗大头”,遭罪最多的是人家,所以好处多给,也给人家。 这头三个差人一看得到钱了,这事不能三个人分了,所以其中一个差人走出去,招呼另外一个押着林民心出去示众的这个差人过来:“那谁老刘!你过来!这头犯人们一挨打就乱动,我们人手不够!咱们先给这头行刑!” 这位所谓的“老刘”呢,这功夫将林民心捆好,让他无法动弹之后,刚把下身的裤子扒开,就有其他拆人叫自己!这个老刘也是这衙门里的老差人,也明白什么意思,指定是有额外收入了!所以这头和师爷告个饶,这头去找其他三位捕快了!至于说这位林民心被扒开屁股,趴在青石地面上有没有人管?再说吧......。 这头四个行刑的差役到了一起,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钱一分,然后对这些放贷的打手们说道:“一会打你们的时候,你们叫的声音大点!而且我们打得时候,报数也喊的不对,你们最多能挨两三板,至少屁股这布料上,有挨打的痕迹,这事就算过去了!到时候忍着点啊!” 人家都说道这份上了,这群放贷的有啥话可说,二十大板就挨两三板,而且报数还不对,也就忍了,一个个趴好,准备行刑!而且因为准备钱了,这群差人也不知道从那拿的这么一个大麻袋,里面装的全是落叶,让这挨板子的人趴在麻袋上,因为有落叶的缓冲,这几板下去,虽然稍微有些疼痛,但是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至于伤的多重,一个个揉着屁股就跑回家了! 因为给钱了,一板子下去这群差人能喊出来五个数!“啪!一二三四五!”所以实际上并没有打多少。 至于说几下板子,还有掏出去的这五百文钱,这几位走过林民心身边的时候,都深深的盯了林民心一眼。这仇,都记在林民心身上了!以后咱们再说!我们还有劳动改造一个月呢! 这头打完这些放贷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因为这六七个人行刑,即便是假的,也需要拖一段时间啊!所以都故意磨蹭了一会!至于说趴在青石地面上,褪下裤子的林民心如何?倒也没什么! 因为这个小镇不是很冷,旁边居住着爱斯基摩人。和爱斯基摩人是很好的邻居!而且当时的天气不是很冷!从一个侧面就能看出来————冬衣铺的老板要大肆的进货!需要大量的鸡毛,鸭毛!这就说明当时的天气大约是在冬天左右!有可能是深秋时期,大家更换冬衣,所以需要大量的新冬衣来取暖! 而这青石地面也没多凉!林民心趴在地面上三分钟,已经开始“取暖基本靠抖了!” 好几伙,等四位差人过来给林民心行刑的时候,旁边穿着三层貂皮的师爷都冻得哆哆嗦嗦的了! 师爷这头看到众差人过来,赶忙将怀里的“罪由单”拿出,大声读出来之后,周围的百姓们是一个个咬牙切齿,都骂这林民心心肠歹毒! —————————————————————— 注1:菲迪·皮茨是一个人,也是因为纪念这个人,才有了“马拉松”这个运动项目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恶人自有好人磨 在大家一片骂声之中,林民心即将面对行刑差人手中的水火无情棍!之前打那群放贷的打手时,手中拿的是木板!很宽!打到屁股上,受力点大,打着不疼!而这水火无情棍可不一样!这是棍子,打中屁股就一条!受力点也就这么一条,真要是那这种东西打人,两三棍子,人就能给打死了!不多说,照着腰,几棒子下去,人就算是完了! 所以说,这种东西“向上一抬龙摆尾,向下一落蟒翻身!”几棒子打死人,还是说几十棒子人什么事没有,全看行刑差人们的想法了! 而此刻,林民心这群差人倒是没想打死他!因为老爷说了,接下来还有劳动改造三个月呢!以后这镇子里外需要的脏活累活,都得需要他来干呢!所以这“重打五十”,其实差人们并不想打的多狠!相反,甚至都不想打残这位! 于是,这头差人门一使眼色,都明白,别往腰上打,也别打的太狠,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即可。因为五十下呢!即便是再“轻”的落下,这头围观的人这么多,落下的时候也得有点动静不是,所以“轻打”,也不是那么“轻”的! 于是这群行刑的差人们就开始行刑了! “啪!一!”“啪!二!”“啪!三!”......。 正打着呢!映上一句老话:“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群围观的百姓看着不解气啊!这怎么的打好几下,这林民心才惨叫一下啊!不解恨啊!这样的人渣!就应该好好打一顿,让我们这群围观的也解解气! 所以,也不知道是那个好(hao四声)事的人在人群里喊了一句:“报的数不对啊!怎么才打一下,就数到五了呢!老爷!他打的不对!”一个起哄,周围其他人就跟着凑热闹!也跟着喊上了:“老大人啊!这行刑的差人数错数了!”“大人啊!这差人收受贿赂,要不然不能打的这么轻!” 特意提高了几下嗓子声!就是为了让衙门里面的县太爷听到!因为打完了林民心,执行完了刑后,差人们还需要向老爷报告一声,说一句“请大人验刑!”然后县太爷一点头,这才能喊退堂!这案子就算是完事了。 其实正常“验刑”是需要县太爷亲自查看的,但是这就是一个表面上的“规矩”,大人可以完全不用去“验”的,因为没有必要。但是作为下人当差的,可不能没有这层规矩,所以,必须汇报给大人。 这功夫呢!这县太爷正在太师椅上等着呢,听到外面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吩咐旁边刚进屋的师爷道:“外面因为什么事情这么乱哄哄的,你出去看看!别让这群外面的人闹事。” 师爷领命,是满脸的不愿意!因为啥呢!刚进来暖暖身子!这四个行刑差人拿着木板轮着,运动起来,大冬天的不冷了!自己可是在外面干站着,站了一个多小时,浑身上下都冻透了!所以!满脸不情愿的走出县衙大门。 走到行刑差人面前,问道:“怎么回事?这门外闹哄哄的干什么呢?老大人在堂里等着呢!你们怎么办的差?” 四名行刑师爷也是满脸的无奈:“大人,是群众们闹事,他们非得说我们打的不对!说我们打一下,数了五下!我们当差的那敢做那种事啊!请老大人明察!” “请老大人明察。”意思就是,你在甄别一下,事情并不是群众们所说的! 但是这功夫大冷天谁还“明察”啊!师爷四处看了看,对着行刑的差人说道:“谁管你这个啊!你让这群人别闹,没人管谁对谁错!打个人你们都这么费事!要你们何用?我进去回复老爷了!你让这些看戏的民众都消停点。”说完,师爷回去禀报县太爷去了。 进了大堂,师爷和县太爷禀报:“外面人都恨透了这林民心,所以才一个个叫好呢!老爷,这天冷,你就别在这等了,我替你在这等着,您回后屋吧。” 县太爷一听,也是,这大冷天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门外的冷风一吹是正好迎面吹到自己这,冷着呢!反正也就是程序上的一个东西,算了吧,我回后屋暖和会吧!这么心思着,县太爷叮嘱师爷在这看着,别让外面的民众闹事,人就回到了后屋。 而前脚县太爷回到后屋,这师爷四下瞧了一下,自己也跑到大堂旁边的班房待着去了,因为班房有炉子,可以取暖,傻子才去大堂干等呢!所以这师爷也跑了! 这两位跑了没事,外面这四个行刑的差人不知道啊!他们以为老爷在里面等着呢,所以只好“委曲求全”,和所有民众商量:“诸位别闹啊!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就是在衙门口讨个饭吃,诸位这么看行不行!我们刚才一边打人,一边报数。你们说我们报数报得不对!现在我们打人!你们报数!这总能数对了吧!” 这群民众一听,起哄的自然是起哄,一个个都喊:“行!”“我们同意!”“这个办法好!” 于是,新颖的打屁股方式开始了!这头差人一轮棒子!“啪!”林民心“嗷”的一声差点挣脱绳子跳起来!因为差人也来气,大冷天谁陪你在这冻着啊!你可好,在地上一趴什么都不用做了!我们这轮棒子手,胳膊都酸了! “一!” 群众们看到林民心挨揍,异口同声的喊出“一”! 看到民众们喊,差人们一看,继续打吧!又一棒子下去! “啪!”嗷!!!(这次叫声明显比上次大多了!) “一!”民众们继续报数! “打两下怎么还是“一”啊?”林民心咬着牙问话,但是民众们不但没有回答他,还起哄的让行刑的差人继续打:“快打啊!不打我们继续喊县太爷了啊!” 差人们一听:“得!别喊!我们继续打就是。没事喊县太爷干什么!” “啪!”嗷!!!!! “一” “啪!”嗷!!!!! “一” 第二百七十二章:林民心的悲惨生活 这头行刑差人打着林民心的屁股,那头群众报数,反正不管打多少下,这头民众就一直喊着“一”,后来行刑的差人都打不动了!又让身边群众打!愣是打了一上午,这“五十”棍子才打完! 这头刚打完,棺材铺的老板拉来一口棺材,准备往里装,但是行刑的差人赶紧拦着,因为这小子还有三个月的劳动改造!所以现在还不能死!于是,又花钱给林民心找了医者,治疗了一段时间后,确定能下地了,便让林民心开始“劳动”改造! 说是劳动改造,实际上就是干苦力!还不给钱那种!不给钱不说!这林民心还得和那群放贷的打手一起去干劳工!好家伙!这群捕快看着,这群打手都偷懒啊!本来七八个人去代替牛去耕地,可是这几个打手是一伙的,总以各种方法偷懒,然后让林民心多干!这给林民心苦的啊!干不完不许回家!这群放贷的打手一个个都回家了!给林民心留在菜地里拉着犁! 而且到了吃饭的时候,这哥几个吃的那叫一个欢实!一群人将饭菜围在中间!你夹一口,我夹一口!林民心根本挤不进去这人群!因为这群打手一个个人高马大!而林民心被酒色掏空身体,廋的跟麻杆一般!想往里面挤进去吃一口饭,对面稍微一抖肩膀,就给林民心打到一边去了! 总得来说,和这群放贷的打手一起“劳动改造”一个月后,这群人打手总算是惩罚完毕了!他们也松一口气,林民心也松一口!因为这群打手是罚一个月的劳动改造,而林民心是三个月!这群人一走,林民心当时就感觉见晴天了!因为不说别的,人多的时候,这八九个人劳动改造是让他们来犁地,锄地!但就林民心一个人的时候,那自然不能安排如此劳累的工作了!而且接下来的两个月因为没有这群打手的欺负,自己日子会好过不少!这就是“拨开云雾见青天!” 可惜......,想法是好的,但是会和现实“稍”有差距! 的确不用耕地,锄地这些需要多个人干活的工作了!而是需要运送“农家肥”!“农家肥”大家都知道吧!古代的时候没有复合肥,只能说去五谷轮回之所去采集!味道自然就不用多说了!那种“五谷轮回之所”是公共性的!可能几辈人都用一个!传说中的“顶风臭出三千里!”味道都辣眼睛! 这种味道,和这个工作!一般人都无法胜任!但是天降大任于斯也!这个“重任”只能交予林民心才能胜任!整整一个小镇!六七间公共厕所!都需要让林民心清理!每天林民心早上起来,就得清扫!收拾!然后傍晚才能回到家!那一身的味道,别说吃饭了!喝口水都往出反呕! 多次林民心想不干这工作来着,但是被差人们抓去打了几次屁股板后!干的非常积极!而且速度也比没挨板之前快很多!要不说“人是苦虫,不打不成。人是木雕,不打不招。”反正只要林民心什么干不了,那就是一顿揍,什么活都能干了! 其实这个是我母亲那一代,当初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因为当时我母亲曾经在劳教所当看守员,也真见过那推砖车的小子累得躺地上抽了!其他看守员上去拿着橡胶的警棍,几棍子下去,人就给活活“打好了”,推的比谁都快! 所以说,能别犯法,尽量是别犯法。至于说非得想犯法尝尝监狱滋味的也不是没有嘛~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啦,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真是神人......。 言归正传,总之一转眼的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林民心正是解放!终于可以离开这五谷轮回之所了!满心欢喜啊!当天去江边好好的洗了一下自己的家里所有能洗的衣物!然后洗澡!香皂洗一块!吃一块!让他从里到外的冒香气! 就指望这些衣服快点干,然后将衣服,被褥都当了,换钱明天去赌博!自家的房子也得卖了,自己媳妇和那个陪嫁丫头走了,这房子自己也不总回家,房子这头还能卖一些钱,去花楼看看小桃红去!之前去了一次花楼,但是自己浑身是“五谷轮回之味”,弄得没进门呢!就被这群龟奴给打了出来!这次把房子卖了,身上又洗的干干净净,这回去花楼看他们还敢说些什么! 这么心思着,林民心带着笑容进入了梦乡,这也是林民心这下半辈子唯一睡得最开心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在家吃了点饭,上午时分,林民心满心欢喜的准备贴告示,准备卖房子呢!迎面来了一群人!这几人都是认识,和自己“劳动改造”了一个月的打手!而且这群打手一个个都面带怒色的走向了林民心!有的还没等走到呢,一个个都撸胳膊,网袖子!看样子是要打谁! 林民心还挺好奇,半开玩笑的问了句:“几位,有日子没见了!怎么的?今天这样子是去谁家讨债啊?” 就是熟人见面一点头罢了!因为林民心之前问这死鬼,也就是房贷的首领的手中,借了有一二百两银子,所以林民心和这些人熟悉!因此才说这么一句,他到没心思这群人其实是奔着他来的!因为自己都遭了三个月罪了,前一个月还受他们欺负,因此不能说再来找自己茬了吧? 但可惜!别看林民心这三个月没过好!这群放贷的打手们,也没过好!首先第一个月倒是有吃有喝,干活也不算太累(林民心干得多。)。但是一个月过后,这群人失业了!因为放贷的头死了,自己这群人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放贷的首领倒是有一个老爹,人家这一个月的时间将儿子的遗物,外加在外面的高利贷都收了收,有的甚至都不要利息,拿出本经就行!一个月的时间,钱都收上来差不多了,这老爷子走了,谁也不知道去那了! 这店铺也是租的,没到期这老爷子就将东西拿走,留下一个空屋,但是这店铺本身的老板说,这老爷子临走的时候,说了:“知道有你们这一群打手的钱可能是没结,但是他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想参合这些事。但是欠儿子帐的人,还有几个没还上钱呢!其中有一个叫林民心的,欠了一百八十两银子没还!这几个我没要上来的欠条,给你们这群打手,也算是你们没白跟我儿子共事一场!” 说完,这老爷子就走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借钱难,还钱更难 老爷子走了!房子空了!剩下几张欠条在屋中桌子中间压着,剩下屋子里以前所有东西都拿的一干二净!就连之前二楼支着窗户的木条,都被这老爷子拿走了! 拿着这几张欠条,这群放贷的可傻眼了!因为这几张都是小欠条!几两银子到十几两银子不等,唯一一张大额的欠条,就是这位林民心写的!可是他写的没用啊!就这废物?让他一辈子去还这钱,不算他利息!也还不上一百八十两纹银啊!怎么办啊? 要说现在找林民心,不行!因为衙门口的差人每天都看管着他,暂时不能动他!等两个月过后,他“劳动改造”完毕,咱们再找他算账,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其他这几张欠条的钱要来!把这钱要来也算是将咱们的月钱拿了再说。 一群人这么心思着,去要钱去了! 可是天底下最难的事是借钱!因为你说借还是不借吧!借了!有可能是真还不上,有可能有的就是不打算还!不打算还那人品差的放在一边。有的那种是真换不上,缺衣少穿的,那怎么办?真不能说让对方卖房,卖孩子吧!借了不还,人财两空。可若说不借!那还容易伤了两人的感情!所以借还是不借都是一个难题! 而若说比借钱还难的事,就是还钱了! 这群放贷的打手们以前有首领带着,官府上多少有人,要钱的时候也硬气。可是这带头的首领一死!问题大了!因为每一张欠条上借款人都不一样,那个叫张三,借款五两银子。这个叫李四,借款十两银子。这些都签字画押了。可是这放贷人,写的可都是这位领头之人的名字!如今这领头人一死,你即便是拿着欠条,这群借款人反而不认了! “你说你拿着借条管我要账!这借条上写的明明白白啊!需要放贷人和借款人同时在场时,方可还款或者放贷。我不认你们这群人是谁,说不定从那捡到的这张欠条就来找我要账!我不可能给你啊!要不!你们把这纸上的放贷人找来!我们两头对案,这欠的钱我们认!要不!抱歉!谁知道你们从那弄来的欠条就来找我。我不认。” 借款人都这么说了,这头要账的也是没有办法,的确,人家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都是一张张印好的!写着“必须放贷人和借款人同时在场,方可借贷或者还款。”可是借贷人这群人找到了,这放贷人此刻正在坟地里躺着呢!众人也不能说拿着锄头和锹,然后去坟地里给自己领头的挖出来,然后对他说:“劳烦你等会在睡!醒醒,这头我们要钱需要你亲自到场。” 且不说自家领头的嗓子都被捅了个大窟窿,未必能说出话来。就这挖坟掘墓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为了这点银子貌似犯不上挖坟掘墓!因为又不是什么王侯之墓,盗了能弄点陪葬品,就一个里面装着刚死的怨鬼,刨出来没啥价值啊! 于是,这群放贷的众人要了两个月的“债”,是一文钱都没要到!而且去官府打官司,没到老爷面前呢,师爷就告诉自己这案子胜不了......。可是,人是需要吃饭的啊!这两个月的时间,这群放贷的打手们是一边要账,一边打工干活!心里是满腔的悲愤! 恨!恨谁? 只能恨这林民心!若是没有他一大早上来敲门,也不会弄得大家迷迷糊糊起来,要不以自家大哥的本事,怎么可能让一个妇人一剪子戳死!而咱家大哥不死,也不会引来后面这么多事,自己白白丢了半两银子不说,还挨了顿打,又“劳动改造”了一个月!一个月后还弄的如今失了业!这些全赖你林民心! 如今我们攥着你的欠条,你这两个月“劳动改造”完事之后,第二天我们就来找你!把这钱还了“浑斯罢了”,如若不然!这一百八十两的银子,就当我们练习“格斗”的雇佣金! 这么心思着,林民心三个月的“劳动改造”结束,到了第二天,这群人聚在一起,来找林民心。 这就是前文书说的,林民心不知道这群人一个个怒气冲冲的要找谁讨债,可唯独就忘了自己还欠着人家钱呢! 这群人走到林民心的身边,一群人自发的围成了一圈,其中一个领头的问道:“小子!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们一百八十两纹银呢?之前的利息不要了!但是这钱!你是不是该还了?” 问是这么问,其实都明白,林民心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但是这么问一句,这叫事出有因。说白了就是找个借口,然后“合理合法”的揍林民心一顿。 “几位爷!我那有钱啊?我但凡有钱也就赌了!要不这么的!现在我欠的是一百八十两银子,不如你们再借我二十两银子,凑足二百两以后,我去赌场!赢个二百两银子回来!再将钱给你们还上,你们看如何?” 林民心多聪明!不但说还不上钱,甚至说不还钱,反而还问要债的要钱!这就是本事......一般人没这么胆大的! 林民心说完,这群放贷的打手微微一笑,那说话的语气就跟调侃一般:“啊!再借二十两银子,然后去赌场赢回来,再还我们?” “是啊!再借二十两,我去赌场赢回来!就还你们!说到做到!”林民心满脸的堆笑! “那你要是赢不回来呢?要知道!你家祖业可都让你输光了!”那说话声的调,就是满脸轻视,那种尖酸刻薄的声音,能从一个大老爷们的嘴里发出! 林民心就跟没听到人家的轻视一般,继续满脸堆笑的说道:“没关系啊!别看我的确输光了祖业,但是我也有手气好,赢回来的时候!昨天我洗澡的时候,用了三块香皂!手上到现在都冒着香味呢!不信您闻闻!您今天借我钱啊!我指定能赢回来!到时候我翻着倍的给你!” 放贷的打手们,其实早就知道那林民心为什么能赢,无非是赌场怕林民心总输,导致不再来这个赌场,这才让他偶尔“赢”一两回,这小子还当真了!于是领头的这位继续满脸的冷笑着说道:“你这个太麻烦!而且还不保准!玩意又输了怎么办?所以我们有一个好法子!不如用我们这个法子!你不需要动一根手指,甚至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钱还给我们!” 林民心一听,笑的好似·菊·花·待放,赶忙问道:“是什么方法啊?” 第二百七十四章:挨揍是论顿的 这头林民心问什么办法,那头放贷的打手们微微一笑:“你先拍地上,我们在告诉你!” 林民心也是实在,听完之后是真趴在了地上,傻乎乎的问道:“我爬完了!怎么还钱啊?” “趴好了没?”真群人还问呢。 “趴好了!”林民心还回答呢! “好!兄弟们动手!”这头带头的一喊,一群人摁地上就开揍林民心,好家伙啊!有的摁住腰,拿脚踹的!有的抓住头发,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得所有开弓的扇!还有的人感觉拿手打不过瘾!顺手找了几个柳条,冬天柳条也脆,一下就掰断了!照着林民心的屁股就开抽! 这功夫林民心除了叫喊就没有别的声音了!而这群放贷的打手们一边打一边说:“就这么还!一天打你一顿算一两银子!我们打你半年,这笔帐就算是了(liao)了(le)!” 此刻当街大人,一群人围在一圈打一个,弄的是尘土飞扬!都看不见人了,周围凑热闹的百姓们也一个个高呼:“打流氓了!打人渣了!”的这么喊着。 一个时辰过后......。 一群打完林民心,一个个累的呼哧带喘的离开,一边走一边还说呢:“打这小子给我累的啊!好家伙,这小子是真抗揍!”另一个也接着说:“可不是吗!我手都给我打的生疼!这小子,看来不止脸厚,就连其他地方也厚!” 这群放贷的打手打完了,林民心在地上此刻已经爬不起来了!这群人打的太狠了!这几个月的怨气都发在他身上了!不但说打人的浑身没劲了,被打的也被打的没劲了,此刻只能在地上慢慢的爬!然后爬回家的时候,林民心突然发现前方有一双鞋挡住了去路。 有一双鞋,还能看到裤脚的位置,看来这是有人在自己身前挡着了。得,自己往旁边爬一爬,绕过去就是了,别在招惹上一顿揍! 于是林民心往旁边的位置爬了一下,然后又发现,这旁边还有一双鞋,一对裤脚,这人还穿的白色裹脚布!而且自己往左右一瞧,貌似有不少人在自己身前挡着呢! “谁啊!没事挡我路干什么?我这都够倒霉的了!本心思三个月的义务劳动结束了,能有点好日子过,那心思这刚一出门就挨了顿打,现在怎么还有人过来挡路啊!没看到这趴地上一个人吗?”这么心思着,林民心努力的一支身子,翻了个身,然后仰面朝天的姿势,心思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无礼,挡住了自己的路。 至于为什么这个姿势?因为实在是爬不起来了......,他也想支起来身子,坐起来看这群人,但是此刻实在是没劲了,只能仰面躺着看了。 这一看,林民心知道自己可能......大概......的要挨揍了! 因为这一群人里面,为首站在中央的这位,他认识! 这人到底没有多大岁数,三十左右岁,身子偏胖的一个黑面男性!三角眼,胡子较少!若是自己媳妇没被那县令判离的话,林民心得管这人叫“大舅哥”! 至于现在......林民心也得一口一个大舅哥叫着了! “那啥!大舅哥!好久不见啊!我媳妇最近怎么样了?回到娘家廋没廋啊!有没有想我想的吃不下去饭啊?要是是在想我,我就给她接回来住,反正在那都是她家!”林民心满脸心虚啊!说话声看着是满脸笑意,实际上说话都带着颤音!做了亏心事,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还是带着这么一大群人!指定不是和自己来聊天的!林民心此刻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说这大舅哥是来揍林民心的吗?是! 因为前文书说过,林民心和小娘子的结婚,是因为两人小的时候,林老爷子找了一家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做的娃娃亲!因为以前林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林家也算是个大户人家!所以要说“门当户对”,这小娘子家也不是什么穷人家! 而林民心卖媳妇这事此刻早就在这小镇四周传开了,这小娘子这家虽然离着这小镇远,但也是知道自家姑娘被欺负了!而且之前好几次自家媳妇回娘家之后,娘家人也知道这林民心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碍于俩人已经结婚,而古代只有男方休了女方,没有女方休男方一说,所以,也是迫于无奈,没法给自家姑娘做主! 好几次这大舅哥就想来“收拾收拾”林民心了,但都让自己妹妹给拦了下来,因为这妹妹很知书达理,所以劝哥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他多少年的夫妻了,如今你过去打他一顿之后,我们俩还得过日子,到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俩人也显得尴尬,算了吧!” 妹妹这头都这么说了,自己作为大舅哥的,也不好管人家的家事,到时候自己过去是能给这林民心一顿好揍,可是打完了,自己妹妹回去,两人一见面,也是尴尬,索性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可是一回两回,大舅哥忍了!三回四回,大舅哥认了。可是如今自己妹妹险些被卖出去!这作为哥哥的可忍不了了!而且也得幸于此,自己妹妹被县太爷判离,从此自己妹妹和林民心再也没有一丝关系了! 既然自己妹妹和林民心没关系了!那么就好办了,以前积攒的怨气都可以可够发泄了!自己这头先是将妹妹接回府里,这自己花钱买的房先让这林民心住着!倒不是可怜他,主要是怕没房子住,他在三个月的时间跑那去抓不到他! 而至于说三个月过后!嘿嘿!新账旧账咱们一起算!当初怎么欺负我妹妹的!今天我怎么还回来! 这大舅哥是这么心思的,今天也是去抓林民心的时候,发现此刻有一伙人提前来打林民心了!一波归一波!一码归一码!这头打完了是他们的恩怨!等他们打完了,再说咱们的! 所以,这头放贷的打手打林民心的时候,这大舅哥就在旁边看着!等打完了,林民心正在往家爬的时候,自己带着家丁们才拦住了林民心的去路! 第二百七十五章:告刁状 “大舅哥?我?”说着领头之人一指自己,问林民心。 “是啊!你不我大舅哥吗?你妹妹是我媳妇啊!”林民心感觉有些不妙,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此刻这位“前”大舅哥说话的声音,还有语气,格外的和之前打自己那群人,在揍自己之前说的声音和语气一样! “不能!我怎么是你大舅哥呢!我妹妹不是让你给一大早上拉出门,说是吃早餐!实际上被拉到房贷铺给卖了吗?” 一句话,直接呛到这了!怎么回答啊!自己的确是给人家妹妹卖了!还是手拉着手卖的!于是林民心很是尴尬的:“这......这......”。 还未等林民心“这”完,由他大舅哥起手,周围家丁护院们跟着,一群人围着林民心又是一顿打!街面上再次成土飞扬!周围看到的镇民们有开始喊了起来:“可了不得了!打流氓了!快来看看啊!打人渣了!” 打了有一个多时辰,这大舅哥喘着粗气,一边甩手,一边离开,就这走的时候还骂着呢:“小子挺抗揍啊!下回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等人走完,林民心再也没爬起来!别说爬起来了!就是现在爬都爬不动了!谁家挨揍论小时打啊!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打了两个小时!别说是人了!骡子都受不了啊!此刻林民心在地上趴着歇了有半个时辰,因为实在是太惨了!挨揍被打的连劲都没有了! 休息完毕,林民心实在是没有任何出门的欲望了,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在家里休息了三四天之后,林民心怒气冲冲的去衙门击鼓!自己这不能白打啊!怎么就闲着没事揍自己一顿啊?而且揍完一顿又一顿,好悬没给自己打死!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就这么当街行凶!自己一定找县太爷,我的老父母评理! 这么想着,县衙们外的登闻鼓就让林民心敲响了! 咚!咚!咚!咚!几声鼓点下去,县衙老爷转屏风入座,两旁边衙役排班肃立,高呼“威~武~”。县太爷一敲惊堂木,高声喝道:“来!带击鼓人!” 然后这头差人将林民心带上,林民心到了大堂上,立刻满脸哭相,咚咚咚的磕响头啊! “县太爷啊!我的老父母啊!您管管吧!前几日在长街之上,我遭一群闲散人员,人无故殴打!打完之后,我那个妻子张氏的哥哥,又纵家奴行凶!又再次将我暴揍于长街之上。当时是正晌午时,长街镇民皆可作证!望老大人给我做主啊!” 避重就轻!自己欠人钱,人家打他,他不说!自己差点给人家妹妹卖了,人家打他,他不说!他就说“无故”有人当街暴揍自己!无非就是混淆县太爷的思路,好让他看着自己的伤口,有些怜悯之心,判案的时候向着自己。 可惜!这县太爷眼里不揉沙子!他知道这林民心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可能是来高刁状的!于是先派衙役将这几个被告带来,来堂上问话。 等到众被告被带来之后,县太爷一问,这头放贷的几位拿着欠条递给老爷:“老爷!不是说我们“无故”打他!你看看这一百八十两银子,是他在之前的一年里借的,每次借都说还!即便是不算利钱!这么长的时间,他也没有还上一笔!那就说明这小子压根就没有还钱的想法!所以!我们那天又去找他,他说再借二十两银子,凑足二百两再还!我们一听这人就是个“老赖”啊!所以!我们忍不住才揍得他!” 这头放贷的一说,在古代“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理!既然欠人钱,还不琢磨怎么还,而且县太爷也看了这张欠条! “的确,从去年三月份开始借的五两银子,然后一笔一笔加起来总共是一百八十两的欠条!但是这里白纸黑字一笔笔写的东西,却没有一个“还”字!说明这小子的确没有半分想还钱的意愿!那么着实该打!行了!你们去旁边站着去吧!我再问问张氏的哥哥!” 这头惊堂木一拍,张氏的哥哥在旁边刚忙回答:“大人!您有所不知!的确之前这小子差点给我妹妹卖了,我是一肚子的火!但是老大人你后来打也打了,罚他劳动改造也改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劳动改造的这三个月,我没有找过他一丝一毫的茬!至于说当天为什么揍他,全是因为他住的房子,是我们家出钱买的,就连房契上,也写的我妹妹名字!若不然,这小子早就换钱那去赌了!可如今我妹妹已与他没有半分纠葛!那么这房子自然也不能让他住!可是这小子没脸没皮,非得说这房子是他的,他不搬走!非得赖在我家房子之中,小人无奈,揍了他一顿!而且!限他三日内搬走,可是都第四天了,他依旧没有搬走不说,反而跑到大堂上来诬告,望老大人明察!” 说着,这头张氏的哥哥拿出怀中的房契,叫到了老爷的案板之上,老爷一看!的确如此,这房子是人家张府的!这......。因为这房契是叠着的交给县太爷的,所以县太爷在案子上慢慢顺着叠的位置,将其打开!可是刚刚打开到一半,房契叠着的中间,还有一张“纸”! 这张“纸”也是叠着放的,顺着打开地契的功夫,掉到了案板之上,县太爷稍微有小拇指一勾,这“纸”的一角便被揭开。而顺着揭开的位置,显现出这张纸上的数字“二百两”! 没错这张“纸”就是银票!张氏的哥哥知道自己这事不在理,所以在被差人带走的时候,特意将林民心住着的这屋房契带走了!而且同时又吩咐家里家丁,拿二百两银票,塞进了叠好的房契之中!为的就是等上的堂来,县太爷亲自打开的时候,能看到这银票!而由于是在公案桌上打开的房契,谁也看不到这张银票的存在!这就是变相的贿赂!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酒是白的,喝进去脸是红的!银子是凉的,揣到怀里是热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到这二百两的银票!县太爷一乐!手中惊叹木一拍,大声呵斥林民心道:“好你一个斗胆刁民!居然一人诬告两家!着实可恶!幸得老爷我明察秋毫!来人!将这诬告他人的刁民拉出去重大二十,轰出大堂!几位受到冤之人,可自行回家!退堂!” 这头一喊退堂,差人手中木板一敲地面,口中长音喊出:“威~武~”。另有两名衙役拉着林民心的胳膊窝的位置,架着就往外走,这是要打板的!林民心是一边挣扎,一边向大人求情,但可惜老大人现在无心于此,因为退了堂之后,还要将银票兑成银子回家数呢!那有功夫理他! 于是,等着放贷的众人,与张氏的哥哥出得了县衙大堂时,就听着林民心的惨叫是不绝入耳! 第二百七十六章:第一部完 打了二十板之后,两个差人将林民心如同拖死狗一般的拉出了县衙大门之外,往道路侧面一丢,人就回去了。 然后放贷的打手也回去了,张氏的哥哥也会去了。最后林民心也慢慢的走回去了! 可是从此以后!林民心的灾难算是来了!从此以后,这房子张氏的哥哥的确没有追回,要过来!但是隔三差五就找林民心一顿揍!刚被打完几天,放贷的这群人又过来讨债!“没钱?”好办!一顿揍抵账了! 总之是平均林民心是三天挨一顿小打,五天挨一顿暴揍!家里唯一的生活来源也是变卖家里的东西!可是这么挨揍,就出现了一种极其奇异的事情! 即便是现在校园欺凌也是最可怕的事情!咱们借古喻今,校园欺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一个孩子欺负另一个孩子的时候,这个被欺负的孩子就会被“孤立”!而且最重要的是,其他本没有欺凌想法的孩子,发现这个孩子被欺负不会还手,就有了一种——反正欺负他,他也不敢说什么,那就一起欺负吧!这种心理。 导致最后,从一个人欺负他,到一群人欺负他的这种情况!而往往大多数的时候,老师是不会管!同时也没法管!不会“管”的意思不是说,一点不管,而是管的没有效果,例如被欺负的人报告老师,老师无非是将欺凌者叫来,然后训斥一顿,就完事了,因为现在拍摄设备这么多,老师也没办法说体罚孩子,或者说直接动手就打,老师犯不上因为一个孩子被欺负,导致自己失去工作。 这个人非圣贤,谁都有为自己考虑的时候,不能怪老师,同时,没法管也的确存在。校园欺凌大多数情况是,被欺负的孩子身上没有任何显著的伤痕!像个别极过分的除外,大多数都是身上有几个脚印之类的。因为笔者就是曾经被欺凌者,所以很清楚,所谓的欺凌无非是被一群人踹几脚,如果是下雨下雪天气,身上的脚印无数! 而老师在没法管的原因就是,孩子受伤不足,也没法打120就医,也没法找家长来谈判,一点伤没有,就几个脚印,即便是找来了家长,家长之间也最多说一句:“孩子闹着玩的。” 这个笔者深有体会,如果说被欺负的孩子,在学校老师的身上找不到庇护,而去寻找家里的父亲的时候,如果这位父亲也不给你“做主”,那就算是完了!万境俱灭啊!或许对家长来说,这就是孩子的打闹,却不知,这是孩子鼓起勇气向家长说的“求助”啊! 我这算是倒霉的!小时候我要挨点揍,被人欺负了还好!这我要是给别人打坏了,需要去医院了!那就妥了!让老爹掏钱给别人家孩子治伤了!那这顿揍我回到家都躲不开!渐渐的从小练武的我,从一打一完虐对方的人!到最后,别人打我,我根本不敢还手的情况,那憋屈的......。 闲言少叙,这头该说林民心了!此刻林民心就是如同被校园欺凌的孩子一般!不但说放贷的打手和张氏的哥哥两波人揍他!就连小镇的其他人也来揍他!因为都知道,即便是林民心去衙门口击鼓告状也无济于事!所以!大家若是心情不好,就来找林民心撒气! 今天老刘没卖出去货,心情不好!看到林民心从身边走过,伸腿一绊,给林民心绊倒!若是林民心起来敢还嘴!老刘攥着的拳头就能揍的林民心满脸桃花开! 明天老赵出门的时候,钱袋子让小偷偷去了,故意的走到林民心家门口,林民心前脚一出来,抓着林民心的脖领子就问:“钱是不是你偷的?”说着就要翻身搜兜。若是林民心反抗!那一顿揍又跑不了了! 总之,这小镇的村民只要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想法子找林民心的茬!这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从众心理”,大家做什么,我也一定要跟着去做,要不然会显得我不合群!所以!正个小镇的居民,每天都以打林民心为话题闲聊! 用现在的一句笑话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不过用古代的话可能就是“吃饭。”“睡觉。”“打林民心。” 总之日子一天天过去,半年以后,林民心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是家里能当的东西基本已经当完了,家里没有东西可以变卖,自然也就没有了生活来源。同时,这挨揍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打的林民心已经缓不过来了!一天总挨揍!实在是活不了! 于是,思来想去,林民心感觉自己貌似比乞丐还惨!乞丐一天那个破碗东家讨,西家要!谁看着可怜都给点吃的!自己是谁看着谁来气,谁都想揍他!得了。自己在这小镇说不定那天就让人打死了!还是想办法离开此处吧! 这么琢磨这,林民心收拾收拾家里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都是一些破衣烂袜!当铺都不要的破烂,林民心算是留下了,如今自己要离开此处,这些破烂收拾了收拾,弄了一个小包,趁着天黑,城门没关的时候,林民心偷偷的潜逃出走! 去那?记得自己貌似有一个十八杆子都打不到的亲戚,由于对方家里穷,当时自家有钱,所以俩家不来往,如今自己落魄成了如此地步,不如就沿街乞讨去这亲戚家看看!若是这亲戚家能给自己一口饭吃,自己也算是能活下去,若是说这亲戚家穷的厉害,没法多自己一双碗筷,自己在去别的地方乞讨生活。 但是不管怎样,这老家是回不去了!因为老家这群人实在是打自己打的太狠!与其回去被他们打死,倒不如四处乞讨,死在那块,也算是我的报应!这么心思着,林民心就一路乞讨,往自己这位除了五福的亲戚刘氏一家的大概位置走去。 其实此刻,林民心的心中倒是比以前强多了,以前狼心狗肺,没有人性。但现在,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遭了罪,挨了打!在人品方还有待提高,但是多年丢失的人性倒是找回来了。所以一路沿街乞讨,四处住宿的时候,嘴里自然是以“拜年话”为主,至于说什么是“拜年话”?就是捡好听的说罢了。 而收留林民心或者说给他吃喝施舍的人,看着林民心如此可怜,而且又听到他说是寻亲的,自然也都可怜他,对他多有照顾,因此这林民心才来到了吴具区居住的小镇。而且一打听,自己这位亲戚现在能找到人的,就是这位吴府的大奶奶刘氏!而林民心一听,好悬没乐的蹦起来! 至于说后文书如何,咱们啊!下本书再聊! —————————————————————————————————————————————————————————————— 啊!算是完结了吧!《医侠道途》的第一部就算是正式完结,这个并非是太监,因为这本书在一个多月以前吧,就已经和编辑聊过,要完结的事情,因为这本书的订阅一直是零,而连续半年的零订阅已经让作者从“自娱自乐”写手,变成了“绝望型写手”。甚至说,这最后一章也不会有人看到......。 说实话,这本小说里其实掺杂了很多作者原创的对联啊!诗啊!之类的,甚至很多都没等写出来呢,就这么完结了......,但是总的来说,也算是圆了笔者的一个“作家梦”吧!也算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至于以后的故事嘛~有机会吧!让作者调整一下心态,或许会继续,也或许就此结束,不过未来的事情嘛~谁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