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生物狩猎者》 第一章:德尔劳家族 秋夜的细雨中,歌之欧的邮轮静静的停靠在意大利南部某海港上。 这是全球最大的五艘邮轮之一,即使是深夜,邮轮依旧灯火通明。 邮轮的顶部,是最昂贵的总统套房,不仅住一晚要花上十万美元,而且要提前半年预计。 段飞看了一下手表,午夜十一点五十分,距离见面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段飞是“小棋灵卜工作室”的cfo,这次来到邮轮上,是为了谈一桩生意。 一家法国的家族企业,最近三四年来,一直噩运连连,先是董事长在一次旅游中飞机失事,接着,连续三个继承人接连出事,或者出车祸而死,或者失踪。 新任的董事长,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觉得家族这三四年的霉运,背后一定不简单,于是,专门要请占灵师来算上一卦。 这种事情,本来就该夏小棋亲自来,她非说自己的假期还有三天才结束,还要在网上把最新的剧追完,于是,就让段飞先来接触一下。 段飞穿过了午夜狂欢的人群,直接按下了电梯。 电梯直通顶层,看着脚下的灯光,越变越弱,电梯越往深,越来越黑暗。 电梯门终于哗的一下,打开了。 只看到门外,是一条黑暗的走道,走道下方,铺着红色的地毯,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油灯在风中不断的摆晃着,微弱的灯光,撒在走道上。 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张人物的肖像画。最早的肖像,是一个身着法国传统贵族服饰男人的肖像,那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身着一件翡绿色的贴身小衫,外罩一件绿色的齐膝紧身短袍,芭蕉叶一般的衣服上,盖住了前半张脸。 “让—德尔劳公爵,法王查理七世手中最著名的将领,曾是查理七世的炮兵队长,虽然看起来象个浊世佳公子,文弱不堪,却是一度让英国人感到恐惧的将领,他曾经孤身一人,杀入敌营,斩杀敌将。”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在身边响起。 段飞吓了一跳,只看到身边站着一个身着礼服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对段飞一伸手,示意段飞跟着他走。 “德尔集团,就是德尔劳公爵后人所创立,传到今天,已经是公爵的第三十七代,公司以商业、船运、金融、种植业为主,总资产约34亿美元。”那男人说道,“先生,你马上要见到的,就是德尔集团目前的董事长,年轻的法尔文小姐。” 段飞哦了一声,跟着那男人往前走着。 穿过满是人像画的走廓,画像上的一双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段飞,段飞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瞪着他;段飞向前走一步,那眼睛盯着他向前一步。 段飞打了个寒颤,走道的尽头,是一个一米多宽的木门,门上雕刻着哥特式的花纹,门的上方,带着一面盾牌式的徽记,那应该德尔劳家族的徽章吧! 段飞乘着那男人不注意,拿着手机啪啪啪拍了几张照片,发到自己的微信上。 ------------------- 求看,求推荐,各种求,科幻作品, 第二章:被诅咒的富豪 “终于见识了一把有底蕴的富豪。”段飞还在照片里写道。 那中年男人是法尔文的管家,冷冷的看着段飞发照片,接着一把伸出了手,“和小姐见面前,不能带手机,把手机给我。” 段飞不情愿的把手机递到了那管家手中。 “进去吧。”管家推开了那扇大门,只听到门发出了吱啦一声响,缓缓的打开了。 门里的世界,比门外还要黑暗,只能隐约看到屋内的摆设。 一张巨大的床,床头有一个小柜,上面依然点着一盏油灯。 这里的主人,仿佛是害怕灯光似的。 油灯昏暗,这里又是邮轮的顶层,风刮的油灯乱晃。 “法尔文小姐就在里面等着您。”那位管家说道,用手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段飞倒是真的有点犹豫,透过房门,就能看到了一张床,说明这屋子是卧室,这样走进一位女人的卧室,合适吗? 那管家,仿佛一眼看出了段飞心里所想。 “小姐习惯在睡房里办公,”那管家说道,“段先生倒不必拘于小节。” 段飞嘿了一声,有怪癖的客户见的多了,只不过刚才走道上一连串的头像,着实让他有点紧张。 暴发户见过不少,段飞曾经在一条街上见过十几个亿万富翁,但是贵族见过的还是太少。 听管家的介绍,德尔劳家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五百多年前的英法百年战争末期,让—德尔劳公爵帮助法王查理七世,将英军几乎完全赶出了法国,凭借着这次军功,整个家族,在随后的五百余年内,一直在法国高人一等。 更重要的是,二战结束后,德尔劳家族开创了德尔集团,虽然在今天看起来34亿美元不算太多,但是在法国本土,德尔劳家族是一个享有巨大声望的家族。 不过这个家族,最近三年出了很多事,这才有求助于夏小棋之事。 德尔劳家族的第二十七代执掌人,是年仅23岁的法尔文,法尔文专门给夏小棋发来电邮,希望夏小棋,能够用东方巫师的眼光,看看德尔劳家族的风水,尤其是看看她的面相。 发过的照片上,可以看到法尔文小姐是一位具有古典美的法国女人,一头略卷的金发,五官小巧,但面色有些阴郁,看起来,心事重重。 这倒好理解,伯父失踪,两个堂兄,一个自杀而死,一个失踪,整个家族,似乎受到了莫名其妙的诅咒。 这才有求助于夏小棋之事。 哦,忘了介绍,夏小棋是知名星象师、网络红人,最善长通过占星术以及面相,来观察人命中的凶吉。这几天有事,因此专门把她的助手段飞派来了。 段飞名是夏小棋的助手,也算是半个男友和经济人。他来到这里,首先要摸清,法尔文倒底想要看什么。 毕竟,这是一笔大买卖,做下来的活,这一年就能好好耍耍了! 段飞走进了卧室,忍不住轻轻的哦了一声。 屋子昏暗,走进去数分钟,眼睛才适应了黑暗。 第三章:求救声 段飞只能看到,屋子里有张床,床的对面,摆着一个巨大的三排书柜。 书柜是白色的,在屋里的黑暗中,闪着一丝白光,对着书柜,是一排接地的窗户,窗户被紫红色的窗帘,盖的严严实实, 这个书柜,与整体庄严的气氛完全不吻合,从打开电梯门的瞬间,就能让人感觉到,来和段飞接触的,一定是一个拥有深厚历史背影的家族。 好歹跟着夏小棋做过不少“业务”,段飞对于陌生环境里的一切,有着自己的敏感。 其实,这是一间好奇怪的屋子。 段飞曾经在上船的时候,观察过歌伦达邮轮,也了解到歌伦达邮轮的一些新闻,邮轮顶部的房屋,每个月会租一次,一次至少要租上半年;当然,邮轮不会租方,会不会把这个屋子,第二次出租。 唯一要求的是,如果真有人愿意做二房东,就得继续交钱,因为每一个进入顶楼的人,都必须经过眼睛虹膜和指纹的双重扫描,租方在租用期间,只拥有十个进出房顶的名额。 多出一个,就要交一份钱。 每次招租的信息,都会在邮轮的官方网站上推出,现在,连公众号上也推了。 也就是说,只要有钱,谁都能租这间房子。 话说回来,这三排书柜,完全是宜家风格的,更重要的是,书柜带着门,门是关着的。 这是老式的书柜,每排书柜,带着一对对开的整门,非常有隐密感,但是对于那种喜欢晒自己藏书的人来说,却是糟糕到极点的选择。 再一回头,就能看到卫生间的门,露出了一条浅缝,卫生间里,似乎传来了自来水的声音。 嘀哒,嘀哒。 段飞心里顿了一下,不会吧,法尔文小姐在上卫生间。 段飞看过法尔文小姐的照片,这姑娘,看起来的挺清纯的,应该是从小到大一直被人象公主一样捧着。 这倒也正常,象法尔文这样的姑娘,可能不知道一些凡夫俗礼,所以可能在来客人的时候,还在厕所里呆着。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了卡的一声,仿佛有一个门被打开。 段飞回过头去,只看到书柜门的一角,已经慢慢的打开,书柜门里,还传来了吱的一声。 有东西在书柜里面。 一只猫,不会是一条蛇吧? 段飞想到夏小棋养的那只肥猫,心里的火就莫名的冒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才愿意养一只又肥又胖的猫。 啊啊啊,跑题了,跑题了。 赶紧把脑子扯回来,我不想去想那个女人,她明明自己能来,追剧在哪里不能追,明明是懒精上身,说什么只有躺在自己的沙发上看剧,才有感觉,其实就是懒。 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前方的书柜,又一点点的露出了一道缝。 段飞的身体又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之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help,help!” 声音是从书柜里传来,极小一般的碎碎念,仿佛一个手机,正在循环播放着一个声音。 第四章:主角出场 那个声音绝望而无助,段飞一点点往前走,他清楚的听到,那声音是从书柜里传来的。 循环的,不间断的传来。 书柜的两扇门,裂开了一个可以让手进去的缝,但是因为太过昏暗的原因,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段飞又往前走了两步。 那声音还在碎碎念。 “help,help!” 段飞猛然拉开了书柜,只看到书柜的层架上,法尔文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嘴里冒出了一句,“help!” 法尔文双眼圆睁,但是脸上却流出一股无助的神情,嘴角边上,带着一点点紫色的血迹。 血迹慢慢的流到了细长的脖子下面,脖子下面的身体,早就不见了。 书柜里,竟然藏着法尔文小姐的人头! 段飞的身体向后退一步,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那管家的声音。 “法尔文小姐,需要你们专业的意见。”那管家冷冷的说道,“意见越有效,她才能找回她的身体。” 中国,东海市。 夏小棋睡在沙发上,沙发对面的电视柜里,正播放着古装电视剧。 沙发前的茶几上,笔记本电脑打开,正在播放着时装剧。 那只肥猫,趴在她的脚间,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 夏小棋捂了捂自己的肚子,肚皮有点点鼓,晚上吃了不少榴莲,不过没有吃饭,所以,罪恶感少了一些。 不过,那玩艺真填不饱肚子,现在又饿。 夏小棋扭了一下头,左眼看电视,右眼看笔记本。 高智商的人,是可以同时看两部剧的,而且不短跑。 不过要大脑不短路,只有一个条件。 就是得有东西吃。 夏小棋慢慢的举起了自己右腿。 大腿多肉,她又懒得去跑步,只能穿插一件瘦身短裤,小腿细长,一点点伸到了茶几上。 茶己上,放着几块剥开的碧根果。、 我也不是想吃,只不过早上就剥开了,不吃就浪费了。 想到自己那么节简,夏小棋都有点点感动了。 刚刚用大姆指和二拇指夹住碧根果,小腿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夏小棋哇的大叫一声,站了起来。 抽筋了,抽筋了。 夏小棋赶紧揉腿。 只看到脚边的猫,突然一个跃起,一把啃掉那块碧根果。 啃的干净力索,连脚趾头都没有碰到。 “你,你,你。”夏小棋瞪着那只猫,“我一定要卖掉了,我一定要卖掉你!” 话音一落,那只猫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只气得夏小棋瞪大了眼睛。 刚想到这里,手机响了,是段飞的电话。 这小子,今晚不是要到邮轮上见那个什么法尔文小姐,这么快就见完了。 “小棋。”段飞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最好能够亲自见一下法尔文小姐?” “为啥?“夏小棋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碧根果,追完剧就过去,今年,大概只有这一次休息的时间了。 段飞沉默了数分钟,没有说话。 夏小棋的心中,微微卡了一下,他没有说话,段飞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你解决不了吗?”夏小棋追问了一句。 “是的。”段飞说道,“因为法尔文小姐想要找到她的身体,只有你亲自出门,才能找的到。” 第五章:回溯历史 夏小祺眼睛微微一闪,法尔文要找到她的身体!这是个她要的案子! 两天后,东海市飞机场。 初秋的天气,天气依然闷热,夏小棋一个人绑的严严实实,坐在机场的一角,瞪着眼睛看着四周。 飞机场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拐角里的这个人。 每一次出征,夏小棋总会把自己裹的很严实,摄像头会留下她的身影。 将自己国家地理的帆布包,轻轻的放在腰后。 腰挺在上面,整个身体都舒服多了。 小祺工作室,虽然名声在外,但说心里话,这年头钱越来越不好挣。 尤其是搞占卜、灵媒还有算命的这一套。 因为这一套,男人信的最多,他们信的是风水。 看到夏小棋的第一眼,恨不得把夏小棋的手先牵过来。 “姑娘,我来先给你看看手相,你再帮我看看命理!” 夏小棋忍住心里的火气,先是嘿了一声,“先把手拿开。” 如果识相的,把手拿开,夏小棋还能给他占卜一下。 如果不识相,还要把手放在夏小棋手上,甚至开始往大腿上摸。 我的大腿,是你能摸的吗? 夏小棋会一拳直捣那色鬼的腰眼,再不放手,一拳砸到鼻子上。 只听到对面发出唉唷一声叫,本来想骂人的色狼,看到夏小棋那张板着的脸,立刻把骂人的话吞掉自己的肚子里。 感谢老爸,从小让夏小棋学习跆拳道,黑道二品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虽然名声在外,但夏小棋的生意,多是给普通人看的,有些人没有多少钱,占完卜算完命,有时候,还会倒贴。 善良的人有千万种不幸,最大的不幸,就是没钱。 这几个月,做了三四笔生意,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正好接到了德尔公司的生意,这个生意,对于夏小棋的工作室来说,当然是大生意。 这个生意虽然大,但夏小棋却有一点不明白。 这么大的公司,为什么要找自己的工作室。 话说回来,这世界上,大公司有的是,比自己名气大的人,也有的事。 自己与德尔公司的秘书处,也联系了几次,都是网络聊天。 对方支支唔唔说不清楚,只是说自己只是一个执行者。 唯一的理解是,就是目前德尔公司的控制者法尔文,看中了自己。 自己有什么值得被看中的。 没错,圈子里对自己的评价一直都很好,从来不多收钱,所以自己也算是半个穷人。 第一次接到这么大公司的活,夏小棋自己也留了一个心眼。 看剧什么,不过是一个借口,她想让段飞先去看看。 即然要找的是自己,自己要稍微了解一下这个公司,先让段飞去探探路。 了解到德尔公司之后,夏小棋微微有些吃惊。 这个公司的历史,实在是太悠久了。 德尔公司,崛起于英法百年战争的末期。 当时的法王查理七世,得到了教廷的支持,但最重要的,是当时对手亨利五世死亡之后,整个英国王室处于一个彻底的混乱期,新王亨利六世,只是一个儿童。 第六章:一个得罪人的家族 查理七世虽然拥有教廷支持,但是因为法国大量贵族在阿金库尔战役中身亡,因此查理七世的税金系统,近于瘫痪,天主教会已经开始渗入法国底层社会,权力更大。 德尔劳公爵最初只是一个小领主,被查理七世直接提拔成税务官,德尔劳的工作很好,他迅速为法王积累下来了大量税金,这才有法军对英军的彻底反击,才有英法百年战争中,法军最后的胜利。 作为法王的亲信,德尔劳受封为公爵,封地位于维希与里昂之间,作为一名新兴的贵族,德尔劳家族,很快利用权力,成为法王的代言人;一百五十年后,德尔劳家族,成为波旁王朝的姻亲,这让整个家族的权势,更上了一层楼。 波旁王朝的帝王,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观点,即“君权神授”,国王控制了大臣以及议会,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服从国王的意志。德尔劳家族,又成为波旁王朝君主们最信任的近臣。不仅如此,法王们,还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交给了德尔劳家族。 不是税收,波旁王朝兴起于16世纪下半叶,在波旁王朝兴起前的五十年前,大航海时代已经开始,西班牙人已经征服了整个中北美洲,正把眼光对准北美大陆;葡萄牙人早就到达了亚洲,英国人开始在南太平洋上征服。 德尔劳家族负责开拓法国的海外领地,同时获得了香料、木材以及酒类的海外进口权,家族快速的从一位中世纪的封建领主,成长为企业式的财团。最不可思议的是,当法国大革命展开时,德尔劳家族,准确的加入了革命者一派。 第十一任德尔劳公爵,将家族和资金转移出法国,自己留在法国内,带着少量资金,周游于各派革命势力中,这个家族居然在大革命时期幸存下来,而且还拥有大量的海外领产。 这样一个家族,却在二战之后,慢慢消退在舞台上,很低调的从事一些传统的事业,比如航运、物流以及食品生产,不过资产依旧达到了数十亿美元。 这样一个活了数百年的老家族,在人类的历史上都不多见,但在翻阅资料时,夏小棋发现了一点。 这个家族,最近十年内,不断的出现各种灾难,以致于家族的继承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不过从网络上,无法一一查清出这些死亡的真相。只能看到一个又一个名字。 顺便说一句,这个世界上的星象师,或者说占卜师,或者说算命师,或者说那些未卜先知的人,一般有三种类型。 第一种类型,就是骗子,他们用花言巧语,把你需要占卜的事情套出,接着,根据你内心的想法和要求,编出一套故事骗你,骗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钱。 第二种类型,是能够根据事情的线索,找到真实的答案,他们的身份,介于占卜师与侦探之间,夏小棋属于第二种。 第三种类型,是真正的高手,他们可以通过强大的感觉,来寻找一件事情的真相,甚至能预测未来。 夏小祺就属于第三类。 第七章:自由的代价 夏小棋成为成功的心理占卜师,只有一个原因。她爱读书。 从小就开始推各种各样的推理,从阿婆的开始,还有远古时期的柯南道尔,各种各样。她一旦迷上一件事,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哪怕被妈妈骂做傻子。 接着又开始读心理学,当一般小姑娘开始追星,看动漫,只有夏小祺捧着心理学的书读的津津有味。 不止是妈妈,连她从小学到中学的最好闺密严雪,也说她是个神经病。 那时候没有什么中二病之说,记得两人上了大学,夏小祺告诉严雪,她已经在大学里开了一个心理占卜室,而且,还开始挣钱了。 严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有点怜悯,又有点可怜,“你为什么不去谈恋爱?” 为什么,就为了让某个精虫上脑的男生向我献殷勤? “没合适的。”夏小祺笑着道,“这样多好玩。” “你不能这样玩一辈子。”严雪说道。 有时候,夏小祺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严雪成为闺蜜的。严雪冷静,自持,规划好了自己的一切,上大学时考了会计证,现在在一家跨国的会计师事务所,担任主管会计。 而自己,有着无穷无尽的聪明,却喜欢过这种自由的生活。 夏小棋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颗开心果,还有,要愿意吃,不要怕胖,哪怕长肉,要坚信有个最好的男人,会等着自己。 比如段飞。 夏小祺摇了摇头,回头了正轨上。 德尔家族,延续了六百年,这个家族,一直采取左右逢源的方法,在各种势力中生存着,很多时候,他们一定干过了背叛和欺骗。 背叛和欺骗的这种仇恨,往往可以延续数百年,夏小棋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最大的可能,就是某一个曾经被德尔家族伤害过的家族,对德尔家族进行了一系列的复仇。 从名单上来看,德尔家族的灾祸,实际上从2016年就已经开始了。 2016年8月,德尔家族的祖长,费利佩—德尔劳,一位六十岁的、家族里最有威望的男性,在一次私人聚会里突然死亡,死因成谜,家族甚至对警方,都刻意隐藏了死亡前的经历,尸检报告甚至是德尔家族自己提供的,“心脏病发。” 2016年10月,德尔家族的继任祖长,四十五岁的让—德龙——德尔劳,费利佩的侄子,在一次行车前往乡下时,汽车突然冲从公路,坠入山崖。 死亡象瘟疫一般,紧紧的缠住了德尔家族的其他人,从2016年8月开始,一共有二十七人,死于疾病、车祸、自杀,以至于整个家族,只剩下最后一个德尔家族的继承人。 法尔文—德尔劳。一个旁枝的德尔家族的女孩,今年只有22岁,本来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德尔家族的管理层,却成为德尔家族,最后的继承人。 不知如何,法尔文小姐,在网上看过夏小棋写过的推理文章,因此专门请夏小棋去看看。 法尔文的来信,其实是一封求援信。 第八章:俄制飞机 “死亡就象一个睁着眼的幽灵,不断在的白天和黑夜都看着我,夏小姐,请相信我,不论是在哪里,在德尔城堡,在庄园里,在葡萄园里,甚至在商场购物,我都能感到一双眼睛在背后紧紧的瞪着我。夏小棋小姐,我看过你写过的一篇文章,心理感应与死亡的影响,现在,我能够感觉死亡的心理感应。” 没错,夏小棋的确写过这样一篇文章,这是她硕士毕业时的毕业论文。 人在死亡前,是会对自己的命运出现一丝心灵感应,甚至能感应到死亡。法尔文在来信中说道,“我感受到了死亡,她离我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夏小棋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段飞说了,法尔文需要找到她的身体,这个说法,实在让夏小棋都有些糊涂,而紧接着,电话又被挂断了。 夏小棋轻轻吐了一口气,她踢了踢身边的两个箱子。 两个大箱子,其中一个箱子里,装满了各种坚果食品。 碧根果、夏威夷果、开心果、巴木旦、松子、腰果,还有卡乐比,低脂肪的淡甜味瑞典巧克力…… 没错,夏小棋带了足够的粮食,要想做一名占卜师,首先就要会吃。 “前往意大利里米尼的航班,马上就要检票了。旅客们开始登机。” 夏小棋拎起了行李,也走了过去。 还没有登上飞机前,只看到飞机后面的货舱,慢慢的打开。 这架飞机,与夏小棋以前坐的飞机都不一样。以往的飞机,线条明确,翅膀细长。 眼前这架飞机,肚子很大,而且翅膀也很大,象一条呆头鹅。 “俄罗斯的客机,在东海市转机的。”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身边响起,回头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唐兵。”那男人自我介绍道,他长了一张瘦长的国字脸,皮肤黝黑,略带点鹰勾的鼻子,微微上翘,脸上带着一股把握极好的笑意。 就是多一点,会让你觉得腻,少一点,会让你觉得冷。 “哦。”夏小棋正觉得手累,顺着把行李箱塞过去一只,“谢谢。” “去哪里?” “意大利里米尼。” “这班飞机是从白俄罗斯来的,伊尔96客机。” 夏小棋在心里啊了一声,自己在网上买票时,忘了看一下飞机型号了! 伊尔96客机,是俄罗斯生产的客机,安全性当然是略差了一点。 “上去吧。”唐兵又说道,“你去里米尼干什么?” “渡假。”夏小棋轻轻说道。 一登上飞机,夏小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整个机舱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植物气息,有点点象薄荷的清香。 “麻烦让一让,”一位满头金发的空姐从夏小棋的身边走过,“小姐,要我带你去座位吗?” “不需要。”夏小棋说道。 一坐到座位上,夏小棋就觉得整个飞机,微微有些不对头。 在东海市上机的乘客并不多,只有七八个,除了她和唐兵,其他人都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个个腰大肚圆,一看就是生意人。 第九章:一个云团 飞机上原来的乘客,也不多,大概十三四个。 一个个看过去,也都是表情严肃,长相木讷的中年男人。 好象除了空姐,就夏小祺一个女人。 不对。 商务舱的门,紧紧的关上,没有人进。 商务舱的票都卖完了吧。 睡一觉,然后在转机时吃点东西,明天晚上,就能到里米尼,德尔集团应该能开汽车来接我。 想到这里,夏小棋就打了一个哈欠。 熬夜的好处,就是能睡。 飞机起飞轰鸣的当口,夏小棋已经睡着了。 就在迷迷糊糊之中,夏小棋闻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越来越重的味道。 好象是薄荷的清香,但又比薄荷的清香更刺鼻。 好象是谁,带一瓶薄荷油,打开了似的。 被气味熏醒的夏小棋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睁开,就能看到,飞机在三万英尺的上空,玻璃舷窗外边,是厚厚的云堆。 不对啊。夏小棋突然心道。 整个飞机里,就我一个女乘客。 女人喜欢用香水,但是男人一般不会,就算用,也不会用味道这么重。 刚想到这里,机身轰的一声,夏小棋啊了一声,身体从椅子上一下跳了起来。 机身的报警灯突然闪响,“警报,警报,飞机受到攻击,警报,警报,飞机受到重物攻击。” 攻击? 夏小棋透过窗户一看,只看到机身下面,仿佛有一个黑色的巨大气球,正在向上涌动着。 又是一声震动,那个气团,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飞机上。 整个飞机一下子乱了起来。 “大家别乱,”空姐叫道,“是雨团,是一个雨团。” 话虽这样说,但空姐的脸无人色,原本红色的嘴唇,也变得苍白无比。 没错,飞机身下的,好象是一个黑色的雨云团。 但有一点你要搞清楚,雨团很重,就算是有的话,它们一般都会位于一千米左右的高度,最高,不会超过五千米。 在近万米的高空中,怎么可能有一个云团。 那云团一撞之下,把飞机撞的乱晃,接着又开始往下坠一点,接着,又慢慢的往上浮。 这玩艺,是要在撞这架飞机。 这个云团,就是在这里等飞机的! 夏小棋立刻恢复了冷静,着急是没有用的,得自救。 刚想到这里,薄荷味道更浓了。 一个身着空姐制服的女生,慌慌张张的机尾部跑过来,一把被另外一个空姐抓住。 “你是谁?”第二个空姐叫道,她的胸口别着胸牌,佐伊娃。 被抓住的空姐,身上冒出一股浓裂的薄荷味道,刺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我,我,” 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飞机又是轰的一声,身下传来一阵剧响。 完了完了,飞机要散架了。 夏小棋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飞机突然间下坠了下去。 但是下坠的时间只有三四秒,瞬间,飞机又浮了起来。 是浮,是那种在水里抱着救生圈的感觉。 再一睁眼,能看到舷窗外面,黑乎乎的。 啪的一下,一道闪电打过。 闪电后面,还是轰轰的雷声。 明白了,飞机终于坠到那个云团里。 第十章:关于云团的讨论 夏小棋啊了一声,整个飞机里的灯,已经完全灭了,只能看到,窗外电闪雷明,飞机漂浮在雨团里。 时间仿佛停止,就在这时,整个飞机呼的一声,又开始骤然下坠! 夏小棋只觉得眼前一黑,已经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小棋只觉得浑身疼痛,但是可以肯定,没死。 嘴越来越干,嗓子眼都在冒烟,就想喝一口水。 一睁眼,刚想说话,一口沙子就吞到了嘴里。 自己醒了,手一动,有根绳子把双手紧紧勒住。 脚一动,脚踝剧痛,但是两只脚都在。 这个感觉很明显,自己被绑住了,但是没残废。 就在这时,两个男人的声音钻入自己的耳朵。 “我们的情报有误。”一个男声说道,这声音低沉,有点熟悉,“那个人,明明应该在飞机上,为什么不在?” “他太狡猾了。”另一个男声说道,“他知道有人要对付他,专门请了一个演员,替他登上了这架飞机,我们都上当了。” 那低沉的男声恶狠狠的哼了一声。 “飞机失事不是小事。”低沉男声说道,“我们费尽心机,只不过想得到他,没有想到,只是把飞机弄下来了,人还没有找到。” “坠机这个事,直接推给他们。”那尖音男声说道,“反正我们给了钱,这帮家伙,只认钱,说不定,要不这些乘客一个个论斤卖掉!” 夏小棋心中啊了一声,忍不住脚动了一下。 “咦!”那两个男人同时叫道。 “这女人是谁?”尖声男人说道,“这趟飞机上,基本上都是商人。这女人是谁?” “转到意大利的。”沉声男人说道,“算她倒霉,坐上这趟飞机。” 声音越来越熟悉,是唐兵,就是那个主动帮她拿行李箱的男人。 “醒了没?”尖声男人问道。 “醒没醒,等会都直接处理掉。”唐兵冷冷的说道,“别太浪费时间。” 这个王八蛋,夏小棋闭上眼睛,直接处理掉,就是干掉我! 夏小棋听到自己的心,在乱跳着。 死亡的感应,却没有来。 问题是,没有东西解开绳子啊。 “二位。”第三个声音响起来了,声音冰冷,声音说过之后,传来了兹兹的声音,仿佛带着电流,“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呢?” “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方教授没有在东海市上机,”唐兵说道,“很遗憾,我们没有把人完整的交到你们身上。” “不过,”第三个声音说道,“也许有收获,说明云团,可以被控制。” 话音一落,夏小棋的心微微抖了一下,什么意思? 可以被控制的云团,是一种新型的气象武器吗? “但是控制的效果还不是很好。也就是说,我们付的钱,还没有真正起到效果。”第三个声音说道,“如果控制的好的话,云团可以把飞机吞没,然后带到我们需要的地点。” 唐兵和尖嗓子,都没有说话。 “偷来的技术,就是偷来的技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火候。”第三个声音说道,“所以,首先,还是要找到孙教授,他有整个技术的完整方案。” “不是方案。”唐兵打断了话,“我们需要找到那个人的下落,只有孙教授,才能帮我们找到他。” 第十一章:一个新地方 “找到那个人,也就是有方案了,你拿到就是了。”第三个声音不耐烦的说道,“如果他用替身来登机,说明他知道我们在找他,得赶紧快点找到他。” 剩下的两个人没有说话,算是答应了。 “搞定这一切吧。”第三个声音说道,“外面的部落正好要买奴隶,一股脑都给他们,做的象一点。别把火烧到了我们自己身上。” “是。”唐兵说道。 夏小棋脑袋里转了无数个圈,她的嘴里含着一点点沙粒。 我需要一点点东西吃,我需要巴木旦,不,开心果。好了,馋虫上身了。 夏小祺假装有一只手,啪的一下,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好了,终于清醒了。 首先,飞机失事了,但是我没有死。 让飞机失事的,是一块非常奇怪的云团。 按照刚才听到的对话,这个云团,是可以被控制的。 云团撞击了飞机,最终把飞机吞到了肚子里。 然后呢,似乎发生了一次至两次的爆炸,飞机裂开了。 但是我们没有直接坠到地下,而是被云团裹住,最后掉了下来。 我只有皮外伤,大脑还能转动,手脚转动,神经系统良好! 这是最奇怪的一点,也就是说,这个云团,不仅击下了飞机,还保护了我。 夏小棋的心中,乱跳着。 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云团,甚至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一种武器,即能摧毁一种物体,又能保护另外一种物体。 在夏小棋的心中,隐隐的升出了一个念头,奇怪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却能感觉到怪异。 这意谓着什么? 刚想到这里,只听到吱啦的一声,仿佛门被打开了。 无数杂音传到了耳朵里。 夏小棋闭上眼睛。 你可以做到的,你来听,让自己安静下来。 夏小棋的嘴中,含着几粒沙粒。 夏小棋轻轻的用舌头,舔着嘴里的沙粒。 一粒,两粒,三粒,四粒,五粒。 数到第五粒时,能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外面传来了各种叫声。 呼呼的鸡叫,似乎在吃什么东西,接着又是嘎的一声惨叫,仿佛被人踢到了屁股上。 呼哧呼哧,象是什么东西在粗声喘着气。 卡卡卡,有东西在吃什么东西。 这会是什么地方? 菜市场啊,只有菜市场,才有这些东西。 刚想到这里,自己的身体就被人在地上拖了起来。 要不是穿着牛仔服,内衣都能叫人拖出来。 “让开让开,”一个粗壮的男声大叫道,“市场马上就要开了,想来买东西,赶紧拿钱,只收美刀,只收美刀!” 外面传来了一大堆轰笑声,还有人在叫骂着。 “哗”的一声,一缕冰凉的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 夏小棋只觉得一股又骚又臭的冷水,一下子从头上窜到自己鼻子和耳朵里。 睁开眼睛一看,耳朵里先钻入了声音。 各种各样的大叫声,嘻笑声。 没错,只看到自己站在一个小小的平台上,四周,全部都是男人。 你没有看错,没有听错,全部都是男人。 第十二章:奴隶市场 一个个脸色黝黑的男人,大部分男人脸上还蒙着面纱,看到夏小棋醒了,忍不住大叫道,“醒了,醒了!” 夏小棋啊了一声,顿时花容失色,就算心理再多的准备,也会害怕。 “这是哪里?”夏小棋有点结巴的问道。 “奴隶市场。”只见一个矮胖子站在夏小棋的身边,浑身上下,臭气熏天,一口从嘴里吐出一口浓痰。 浓痰啪的一声,落到平台下面的广场上,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骆驼,还把浓痰舔了个干干净净。 夏小棋的肚子里,只觉得无数的海浪正在翻滚。 “没错,飞机失事,多少年都没有看到的奇景,飞机落下来,里面的人还活着。这些人是不是有神灵保佑,我说是。来买吧,来买吧,买一个有神灵保佑的奴隶,定能保佑你平平安安,一生有护!” 那矮胖子虽然又矮又丑,但话竟然还有些文理,看来不是第一次卖奴隶。 但夏小棋却脸色苍白,只觉得身体坠入冰崖。 这个世界里,有些地方还有奴隶市场,一旦被卖作奴隶,这一生,就只能当做奴隶了。 这个地区,一直有奴隶的传统。但夏小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入这种境界,唯一的想法就是,得赶紧跑! 刚想到这里,只看到飞机上的乘客,三五一群的,脖子上系着绳子,一个个都被牵到了平台上。 奴隶市场! “五美元,”只听到一个四十多岁的满脸胡子的男人叫道,“我要那个子最矮的姑娘。” 夏小棋环顾四周,好象说的是她,身边还有两个空姐,个子都比她高,不过没有那个身上有着浓裂薄荷香味的空姐。 “你小子拿着五美元好好摸摸你的驼驼去!”那矮子大叫道,“起拍价三千,三千美元。” 身边的人哄堂大笑。 身边人在笑,夏小棋的心却在哭。 看着平台下,一个个色咪咪的男人,眼神仿佛都剥开了她的衣服。 换在以前,一定一拳一个,但现在,双手被绑,斜眼一看,只看到一个握着冲锋枪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城墙上,叼着烟,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这个集镇,看来是有武装分子保护的,想逃,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这个集镇,偶尔还会有附近的富翁经过,有些富翁,愿意花大价钱买女奴隶,不过对于男奴隶,就没有太多兴趣。 “三千一个,可以自买吗?”一个飞机上的男乘客叫道。 “可以。”那矮子眼珠一转,“不过价格要高一点,要交一倍的市场交易税,也就是六千一个。” “自买,自买,我们自买。”那些男乘客们大叫道。 最后,连两个飞行员都自买了,其中一个,还顺带买走了自己的一个空姐女友, 最后只剩下伊佐娃和夏小棋。 “这地方我听说过。”伊佐娃吓的浑身发抖,“这里娶老婆,一般都能娶五六个,而且象女奴隶,不算老婆的,他们最 第十三章:成为女奴 夏小棋当然知道,但是她尽力让自己装着一副不害怕的样子。 别让别人嘲笑你。 那矮子笑嘻嘻取出一个pos机,让这帮自买的家伙,一个个刷卡自救。 “你为什么不自买?”夏小棋打起精神,脑子一边转,一边看着身边的伊佐娃。 “没钱。”伊佐娃说道,“你呢,妹妹。” 俄罗斯人显老,伊佐娃看起来比夏小棋要大。 “我不会给这帮混蛋一分钱。”夏小棋咬着牙低声道。 夏小棋看着平台下的一堆男人,这帮家伙,正在下面进行起哄,但没有一个人掏钱。 卖不掉会怎么样?能不能让我们自赎,价格低一点,我可以和飞机上几个有钱人聊聊,或者,给德尔集团去一个电话。反正,不能在这里成为奴隶。 就在这时,只看到人群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我买,两个都要!” 声音苍老,那只手一点点挪到平台下,只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男人,看起来足有七十岁了。 话音一落,一叠美金,已经那只手举了起来。 自己看过的书里,有些女奴,完全过着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生活,而且就象物品一样,随时可能被送走,甚至可能被当做性贿赂。 夏小棋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挣开绳索,大打一架。 那矮子也是一呆,这人不认识,不过买家的另一只手,挥着美刀,只要有钱就行。 佐伊娃当时就要哭了,那老男人身后,跟着七八个壮汉,直接就把夏小棋和佐伊娃从平台上拉了下来。 象绑架一般的,直接带出了市场,绑上了市场外的汽车。 如果能把我松绑,我就有机会逃走。夏小棋心道。 刚刚想完,只觉得手腕和脚踝上又是一紧,又被绑了几道绳索。 就在绝望之中,夏小棋看到,自己的两个行李箱,也被送到了买家手里。 别着急,保护好自己,万一这老男人真想性侵自己,只要解开了一只手,我就能解决掉他。 又累又饿之余,夏小棋甚至微微有点点眩晕感。 伊佐娃在不断的流泪。 “别哭,妹妹。”夏小棋看着伊佐娃,低声道,“我会带你出去的。” 话音一落,刚才还有点声音的伊佐娃,现在连声音都没有了。 “没事。”夏小棋小声说道,“一切都有我。” 佐伊娃摇了摇头,她听说过这里很多的传说。 在这里,能拿出三千美刀的人。一般只有两种人。 一种就是强盗,不仅在陆地上抢,还在海上抢。想想看,强盗对于自己花钱买来的东西,会抱着什么心态,当然是用坏了就扔的心态。 第二种,就是土豪。当地的土豪,就是这里的统治者。没错,这里没有石油和天然气,但是属于交通要道,就建立了税所和卡哨,同样很有钱。 这种土霸王,也不会珍惜女人,不过,要比落到强盗手上好一些。 那个买下他们的老头,可能就是一个土霸王。 想到这里,佐伊娃又要哭出来了。 这个老头,会要我们做什么? 第十四章:差点被剥光 汽车在沙漠里七拐八拐,开了足足有三个多小时。 太阳象一个红色的血球,挂在西边的地平线上。 夏小棋没有说话,一直在默默的记着汽车走过的路。 沙漠中虽然没有路,但是汽车的行驶路线,却很有意思。 汽车始终在沙谷的底部行驶,而且车轮没有陷入过沙地中,说明沙谷中的沙地坚硬,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路边就会出一棵巨大的沙枣树,如同路标。 我要记住路,这是最重要的,如果想逃跑,记住来的路线是能够让我逃出去的唯一希望。我不可能指望在这里摸索着逃出去,这附近的居民,对逃出去的奴隶,不可能友好。 终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堆白色的建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发现了血红色的光芒。 汽车越来越快,终于慢慢驶近了那堆建筑物,原来那是一个村庄。 还没有进入村庄,夏小棋眼上就被罩了一个眼罩,接着人的身体被抬起来了。 别动,暂时别动,等眼罩被揭开后,再行动。 夏小棋又拼命的去咬嘴里的沙子。 一定会是先剥掉我们的衣服。 夏小棋咬着自己的牙。 我要活下来,首先得忍受住一切。 夏小棋突然想到了段飞。 这个家伙就是脑不开怀的闷葫芦,就是一根蜡烛。 刚想到这里,自己的身体就被抬了起来。 四个壮汉,抬着夏小棋的身体往里走。 尽管眼睛被蒙上,但夏小棋能够感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断转弯,仿佛在一个个狭小的通道里打着转。 接着,停住了。 传来了吱啦的一声,一扇门被打开了。 一股浓烈的香气,传到了自己的鼻子里。 香水的味道。 各种各样的香水的味道。 我拷,夏小棋又惊又怒之下,竟然笑了笑。 投资挺大,在买自己之前,就专门给自己搞了一间这样专门给女人用的屋子。 接着,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摸到了自己的衣服上,解开了自己的衬衣钮扣。 虽然自己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还是来得太快了。 那只手,一点点解开了自己牛仔外衣的钮扣,自己里面的内衣露了出来。 该死,见鬼。 夏小棋的身体抖了一下。 这一抖动,显得她的身体更瘦小。 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抖动身体的女性,意谓着恐惧和害怕,征服她们起来,更有成就感。 有些所谓男人,更在乎强权的展现,征服毫无抵抗的弱小者, 夏小棋轻轻的动了一下手和脚,没有松绑。 外裤被脱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的蕾丝内裤。 就在夏小棋也感到绝望无助时,那只手突然间停住了。 夏小棋只能听到自己心脏乱跳的声音。 咚咚咚。 夏小棋甚至做好了准备,一个肮脏的身体扑上来,一个满是臭气的嘴扑了上来。 见鬼,如果我直接和段飞去德尔家族,哪有这些事情。 僵持之中,突然听到了一个咳嗽声。 是那个买她的人,那个苍老的男声。 “你听着。”那声音说道,“无论如何,一个星期之内,你一定要和他行房,然后,我放你走!” “什么?”夏小棋脑子里一团雾水,“什么?” 第十五章:另一个女人 汽车在沙漠里七拐八拐,开了足足有三个多小时。 太阳象一个红色的血球,挂在西边的地平线上。 夏小棋没有说话,一直在默默的记着汽车走过的路。 沙漠中虽然没有路,但是汽车的行驶路线,却很有意思。 汽车始终在沙谷的底部行驶,而且车轮没有陷入过沙地中,说明沙谷中的沙地坚硬,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路边就会出一棵巨大的沙枣树,如同路标。 我要记住路,这是最重要的,如果想逃跑,记住来的路线是能够让我逃出去的唯一希望。我不可能指望在这里摸索着逃出去,这附近的居民,对逃出去的奴隶,不可能友好。 终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堆白色的建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发现了血红色的光芒。 汽车越来越快,终于慢慢驶近了那堆建筑物,原来那是一个村庄。 还没有进入村庄,夏小棋眼上就被罩了一个眼罩,接着人的身体被抬起来了。 别动,暂时别动,等眼罩被揭开后,再行动。 夏小棋又拼命的去咬嘴里的沙子。 一定会是先剥掉我们的衣服。 夏小棋咬着自己的牙。 我要活下来,首先得忍受住一切。 夏小棋突然想到了段飞。 这个家伙就是脑不开怀的闷葫芦,就是一根蜡烛。 刚想到这里,自己的身体就被抬了起来。 四个壮汉,抬着夏小棋的身体往里走。 尽管眼睛被蒙上,但夏小棋能够感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断转弯,仿佛在一个个狭小的通道里打着转。 接着,停住了。 传来了吱啦的一声,一扇门被打开了。 一股浓烈的香气,传到了自己的鼻子里。 香水的味道。 各种各样的香水的味道。 我拷,夏小棋又惊又怒之下,竟然笑了笑。 投资挺大,在买自己之前,就专门给自己搞了一间这样专门给女人用的屋子。 接着,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摸到了自己的衣服上,解开了自己的衬衣钮扣。 虽然自己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还是来得太快了。 那只手,一点点解开了自己牛仔外衣的钮扣,自己里面的内衣露了出来。 该死,见鬼。 夏小棋的身体抖了一下。 这一抖动,显得她的身体更瘦小。 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抖动身体的女性,意谓着恐惧和害怕,征服她们起来,更有成就感。 有些所谓男人,更在乎强权的展现,征服毫无抵抗的弱小者, 夏小棋轻轻的动了一下手和脚,没有松绑。 外裤被脱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的蕾丝内裤。 就在夏小棋也感到绝望无助时,那只手突然间停住了。 夏小棋只能听到自己心脏乱跳的声音。 咚咚咚。 夏小棋甚至做好了准备,一个肮脏的身体扑上来,一个满是臭气的嘴扑了上来。 见鬼,如果我直接和段飞去德尔家族,哪有这些事情。 僵持之中,突然听到了一个咳嗽声。 是那个买她的人,那个苍老的男声。 “你听着。”那声音说道,“无论如何,一个星期之内,你一定要和他行房,然后,我放你走!” “什么?”夏小棋脑子里一团雾水,“什么?” 第十六章:性别错乱 “不,我是个女人。”那姑娘说道,“如果你承认这一点,我不仅不会侵犯你,还和你做好姐妹,怎么样?” 夏小棋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又不是小孩,能被一下子就这样骗倒,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碰了你一下,让我舌头烂掉。”那姑娘又说道,“我把你的绳索解掉,别逃跑,你逃不掉的,这个城堡里有几十名士兵,我父亲也许不想杀你,但是士兵们会杀死你,你明白吗?” 夏小棋点点头。 那姑娘,不,那小伙,把夏小棋手上的绳子解开了,手指碰到夏小棋手指时,能感受到他指尖细滑。 夏小棋心中还是微微一动。 本来以为要寻死觅活的打一架,没有想到,却成了这个模样;极具紧张的精神,突然之间,松驰了了下来。 解开双手双脚,那姑娘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大概以前一松绑,有人就直接扑上去过。 夏小棋轻轻的耸了耸肩,又把双手十指交叉,再一扭肩,肩膀上传来了卡的一声,好极了,骨头终于松开了。 一转到,看到那小伙正看着夏小棋,眼里竟然流露出一点点恐惧的颜色。 夏小棋轻轻一笑,自己现在已经控制住局势。 这个姑娘,不论是男是女,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即然控制住局势,就要装一下,“来吧,把你的故事说出来。“ “为什么?”那小伙说道。 “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带你逃出这个鬼地方。”夏小棋知道这里的规矩,别说有异装癖或者性认知味道,就算女人穿着暴露,都可能极惨,“你这样也不是办法,你老爸,也保护不了你一辈子。” 夏小棋这话一说,说到了那小伙的心理,只看到那小伙的脸上,慢慢流下了两行泪水。 果然,被夏小棋说到心里头去了。 现在的基本状况,夏小棋已经摸清楚了一些。 这个小伙,觉得自己是个姑娘。 换在其他的地方,也许不算事,但在这里,是个很大的问题。 这也是他老爸去买奴隶市场买女奴帮他行房的原因。 “我……”那小伙一开口,夏小棋就打断了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夏小棋说道,“我的行李箱,能帮我拿来吗,我想吃点东西。” 那小伙点点头,五分钟,两件行李箱,已经回到屋内。 夏小棋是真饿了,赶紧打开箱子, 当开心果的香味窜到胃里之后,夏小棋算是彻底轻松了。 “我母亲死的早,原来还有两个姐姐,她们对我一直很好,三岁时,她们都嫁走了。”那小伙说道,“因为想念她们,我经常穿着姐姐的衣服,渐渐的,就觉得自己是个姑娘。” 夏小棋哦了一声,这种认知,是因为自己从小失去母亲,对于姐姐过于依赖所致,因为想着姐姐保护自己,人格在儿时就出现了分裂,又因为过于孤单,把自己封锁在一个小孤寂的环境里,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第十七章:奇异的友情 其实也算是人畜无害。 那小伙看着夏小棋,微微有些呆。 大概觉得夏小棋没有反应。 小伙看了一眼夏小棋,又说道,“我以前一跟别人说,她们就……” 原来,还有不少女人,被这小伙的爹连买带抢弄到这里。 这些女人,本来呼地喊地,觉得自己惨透了。 一看到这小伙年轻英俊,又觉得占了大便宜。 一听这小伙的自我介绍,又觉得这小伙子病得不轻,再接着就是轻视和恶心。 反而是夏小棋的神情,让他觉得吃惊。 “来来来,吃一颗。”夏小棋剥开了一颗巴木旦,一把塞到那小伙的嘴里,她知道,自己的表现越无所谓,越能让他放松。 那小伙只觉得嘴微微一硬,还是吞了进去。 “不习惯是吧,没事没事,你多大?”夏小棋问道。 “我22。”那小伙说道。 “我24。”夏小棋说道,“就当你姐姐了,成吧?” “成啊!”那小伙兴奋的说道,“我就想有个姐姐呢!” 夏小棋心里一乐,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好,没有做奴隶的可能,也不会被霸王硬上弓。 其实这小伙,即可怜,又可爱。 他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因为孤独和对姐姐的思念,出现这样的情况。 从几句话的聊天来看,这小伙不是一个坏人,甚至一个善良的人;甚至连他的父亲,都不是一个坏人。 那小伙又来了一句,“我能不能抱抱你。” “当然可以。”夏小棋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这小伙。 虽然打扮成女人模样,但这个坚挺的胸膛一贴到夏小棋的胸脯上,还是让夏小棋心中微微一动。 这个男人,虽然女人妆扮,但是男人的身体感觉,还是很明显。 骨感极强的肩膀,紧紧的逼在夏小棋的肩上,竟然让她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想起段飞。 段飞从来不会这样抱我,他总是很敷衍的那种。 那小伙紧紧的抱住夏小棋,在夏小棋的耳边说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祺姐。”夏小棋说道,那小伙又哈了一口气,到她的耳边。 耳垂又麻又痒,夏小棋轻轻的把那男生推开。 “怎么?” “你叫什么名字?” “塞尼—扎伊达 “换个名字吧,”夏小棋轻声说道,她要用一个更简单的名字,来增加彼此的信任。 她歪着脑袋想一想,突然间看到了开心果,“就叫开心果吧。” “为什么?” “因为人总要开心的。开心才会快乐。”夏小棋灌了一碗鸡汤,其实平时她不是这样的人,但人总要随遇而变,现在,需要夏小棋来放松的时候。 那小伙点点头。 “好了,言归正传。”夏小棋说道,“我现在,要带你逃出去,我要知道这附近的情况。” 开心果的家族,在此地定居了一千余年,从一个小小的农户,最终成为此地的割据势力。 这块地方,叫做塔亚河谷。 虽然名为河谷,但河水是季节河,只在春夏两季有,到了十月份,河水就干涸了。 第十八章:关于传说 农田不多,而且也没有多少地产。不过,此地是个交通要道,因此想要挣到钱,方法还是很多。 比如设立关卡。 开心果的家庭,一向单传,有违此地家族里一代几十位男丁的情况,但也留下了一个很好的传统,开心果的爷爷和父亲,人心很善良,因为本地居民,极为拥护他。 但开心果想要做女人的想法,还是让他父亲崩溃了。 更崩溃的,是开心果的父亲,已经七十岁了,没有几年活动。 更糟糕的是,最近一个法国财团,准备到塔亚河谷这里来经营农场,并且看中了塔亚河谷家族的本土。 塔亚河谷这一块,连水源都缺少,怎么能经营农场呢? 加上开心果家族的祖训是,不可以抛弃此地。 因此那个法国财团,已经买下了附近的土地,始终无法染指此地。 但是财团很卑劣,他们已经了解到开心果的性取向,甚至几次暗示开心果的父亲,如果不把地卖给他们,就把开心果的事情,分布与众。 到时候,就会有另外一个法庭对开心果进行审理。 夏小棋听的惊心动魄,但是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问题搞不懂。 来的时候,就知道此地穷山恶水。说开发农业,就是说开发房地产,都没有人信。 那个法国财团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开发农业,农业本身就是慢投资,慢回报的项目,财团唯利是图,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夏小棋说出了她的疑问。 “我知道,财图另有所图。”开心果说道,“他们图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情?” “我们家族的传说。” 开心果的家族,九百余年前,位于塔亚河谷一带。当时,这个地方与今天一样,是个交通要冲,而且是个兵家必争之地。 当时是奥斯曼帝国兴起之时,也是十字军东征之时,所以此地,不断受到各种各样的部队的侵扰。 此地的居民,因为被战火所扰,苦不堪言。 开心果的祖辈,是一个巫师,但是巫术并不精良,就是那种时灵时不灵的那种。 即然是时灵时不灵的那种,基本上就要处于清修状态,每天到附近的一座山上去清修。 说的好听是清修,主要是少露脸,法术不灵光的法师,都会用这个方法逃避。 结果一天晚上,突然间电闪雷鸣,暴雨从天而降。 沙漠地带,一向缺少,要是有一眼地下泉眼,都能令人激动半天。 但是水太多,也是坏事,沙漠里很少降雨,一旦下了暴雨,沙漠中的房屋,几乎全部为土砖砌成,一旦雨水太大,肯定会被冲毁。 而且沙漠居民,即不会游泳,也没有船,甚至连能当做小船的澡盆都没有。因为沙漠干旱,水是用来喝的,怎么可能用来洗澡。 雨下了只不过二十分钟,河谷里的居民,就开始跪在地下祈祷,静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一刻,只看到开心果的祖先,缓缓的从山坡中走下,在雨中,他身披一件灰色麻衣布袍,手里握着一根长矛,矛顶向天,只听到天空一声雷鸣,雨水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收集了起来,慢慢的缩到空中。 第十九章:一个山洞 雨水,慢慢化做一团灰色的乌云。 就在当时,几乎被视为神迹的再现。拥有神力的家族,自然也成为塔亚河谷的总督。 不过,开心果的家族,被视为得到的神的点悟,但在过去的近千年中,唯一一次神迹的展现,就是那次令暴雨停止。虽然也有人怀疑,但是很多史料,都记载了这个故事。 包括十字军东征的史料,以及巴格达哈里发的史籍。 每个开心果家族的男丁,在结婚成年之后,就会被安排前往当时祖先隐居的山林中,去见证当时神迹展现的一刻。 夏小棋的脑子转了半天,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扯淡。 当然是扯淡,你以为是真的。 当时开心果的祖先,肯定也知道,大雨不断,所有人都会死亡。出于巫师的一贯行为,一定会高举着他的法器,做出一副祈祷状。 这就是标准的戏精上身,而且是连自己都骗了。这种事情很多啊,有些诈骗犯,被抓住的那一刻还能大叫,凭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证据摆在他面前,你就是骗钱的? 他还能拧着脑袋说,你哪个眼睛看到我诈骗。 这就是戏精上身,演技暴棚,自己都骗了自己。 结果天公做美,那积雨云或者散了,或者被一阵狂风吹走了。 结果所有人,都以为开心果的祖先有神力。 其实哪有神力,完全就是演技而己。 开心果看出了夏小棋的心思,“你不信?” 夏小棋勉强的点了点头,“我信。” 但夏小棋刚才听完故事,明明就是一张不信的脸,还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虽然我没有去过祖先面壁的山洞。”开心果说道,“但传说说过,祖先就在那里得到了神谕,这才有他那次制止大雨的行为。” 夏小棋一下子就冒出来一句话,“那带我去看一下山洞,不就成了吗?” 好奇心大盛的夏小棋,早就没有了危险感,被好奇心趋赶,只想验证,自己猜的对不对。 “那面壁的山洞。”开心果说道,“已经成为禁地,父亲,父亲,父亲一直不允许我去……” 开心果脸涨的得通红,好象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夏小棋眼睛一转,也就明白了。 主要的原因应该只有一条,此地对于男人成人的标准,就是娶妻生子。如果象开心果这样,可能都不能算是男人,所以是没有机会,去祖传的山洞的。 “也可以去看一次,”夏小棋鼓励道,“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山洞。” “是吗?”开心果有些迟疑的说道,他抬头看了一眼夏小棋,“不过,如果我们被发现的话,会很惨。” “为什么会发现?”夏小棋说道,难道山道里有看洞人?她看着开心果的表情,觉得这家伙,与世界隔绝久了,担心和惧怕,已经是他的第一直觉反应了? “被我老爸发现,倒没有什么。”开心果说道,“不过,那家法国公司,买下了除了我们家族之外的河谷土地,山谷就象一块小飞地一样,孤零零的。” 第二十章:讨论完毕 飞地的意思,是几乎与母地隔绝,也就是说,开心果家族的土地,至少被分割成了两块。一块,就是夏小棋目前居住的城堡,另外一块,就是祖传的神秘山丘。 “我也怕外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开心果说道,他看了看自己,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就好,夏小棋心道,这男生的异装癖,其实是一种自我封闭和认同,还有对姐姐和母亲的思念,并不是真正生理引起的心理上的异装癖。 夏小棋对于心理学,当然有很深刻的研究,而且她几乎凭借着个人经验就可以推断出,开心果的这种异装癖,最大的问题,是某种意义上的心理逃避,而非自我认知。 从骨子里来说,她不希望这个善良的小伙子这样,因为很简单,这种异装癖,会让他在这里死无丧生之地。 再往东,那里大大小小的军阀,因为某些原因,身边没有女人,就专门挑选一些清秀的小伙子,陪在他们的身边,而且要求那些小伙子,打扮成女妆。如果开心果落到他们手中,那真是生不如死。 如果有可能,我会尽量帮助他,夏小棋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好吧。 夏小棋看着开心果的脸,轻轻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已经决定这样做了。 “祖洞就没有人看守?”夏小棋又追问了一句。 如果这样,心真大,祖传的地方,就这样扔在那里。 “没人看守,”开心果说着说着,心也被说动了。 以往一谈起祖地,开心果老爸皱着眉头,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那地方,在你变成正常人之前,没有资格去。”开心果老爸说道 当时开心果就想,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夏小棋轻轻的握住了开心果的手。 让一个人相信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握住他的手。 双手冰冷,但是很湿润,皮肤光滑,一摸上去,就知道很少干活。 相反,夏小棋的掌心,还有着几个凸出的黄茧,那是她上大学时打工时留下来的。 开心果大概还没有真正握过女孩子的手,他的手微微一抖,但还是紧紧的握住了夏小棋的手。 开心果抬起头,看着夏小棋的眼睛,第一眼看上来,还想逃避,但是第二眼,还是迎了上来。 夏小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夏小棋看着开心果,“脱掉这身衣服,换上男装!” 开心果象是触电一般,手从夏小棋的手里钻了出来,身体跳了起来,“为什么?” “为了要带我出去。”夏小棋说道,“如果你想带我出去,就要换一身衣服,明白吗?” 其实,想出去很简单。 只要开心果换上一身男人的衣服,他就一定能带着夏小棋自家的城堡里出去。 开心果看着夏小棋,夏小棋点头道,“我帮你卸妆。” 夏小棋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能太小心,小心会让他有更多的思考时间,会让他拒绝你,要无所谓,要坚决。 夏小棋看着开心果,她不是那种心机女,但是情况特殊,而且,她的好奇心也被绞了起来。 祖洞倒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