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困扰的事(百合abo)》 美丽的代价 “omega?” “是的。”顾川叹了口气,“我没想到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盯着顾念的眼睛,“从这几天发生的事来看,我相信你早有体会了。” 顾念避开了他的视线。 是啊,她心里早就有了隐隐约约的不详的预感。 无论是那突如其来的发热,那想被人摁住贯穿的欲望,还是后颈微微隆起的腺体,那盈满整屋的诱人甜香,都在向她揭示着一个冲击她世界观的可怕事实。 “可是,这不是小说里臆造的设定吗?”顾念还是无法接受。 顾川皱了皱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在想如何准确地向自己的女儿解释。 “你知道的。”他终于开口,“这世上很多事并不是捕风捉影,都有一定的事实依据,你不能因为从前没有见过,就假定它不存在……” “好了顾教授。”顾念有气无力地打断了他,“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顾川默默看着她因垂头而显露出来的发旋。 “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留下这句话,他转身走出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顾念了。 她张开手臂,向后仰躺倒在了床上。 “o…m…e…g…a”,她慢慢读着这几个音节,机械般放空了自己。 她突然觉得好累,想翻个身趴在床上睡一觉,可她硬生生止住了这个欲望。 尽管被单枕套都换过了,但枕头上依旧遍布着奶香味,顾念不想闻到这个味道,仿佛这就会让她安心,可是她又想到前几天一阵接一阵的发热,她的腿心湿热得不像话,兜不住的爱液从她的裤脚淌出来,将床单变成一块接一块的潮湿布块。 连爱液都是奶香味的。 她仿佛在自欺欺人。 顾念坐起来,站到了衣柜前。她的衣柜是叁推门式的,两侧是木板的,中间是一块落地镜。 顾念细细端详着自己的脸。 几天没有睡好,让她起了重重的眼袋,可是她仍然很容易发现了自己的变化。 眼睛更大更黑了,睫毛增长变翘了,鼻子小了些,唇更粉更饱满了。 顾念后退几步。 镜子里的人穿着卫衣,踢踏着拖鞋,九分裤下是一截白得剔透的脚腕。 很经典的omega长相与身材。 但这只适用于天马行空的文字里,放在现实生活里,这叫美丽的代价——顾念作出了点评。 …… 顾念出来时,顾川就坐在客厅里,他在检查自己的调研报告。 “想好了?”看见顾念走过来,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 “几个问题。”顾念坐下来。 顾川点了点头。 “第一,我有办法变回去吗?” 顾川看着她,无声地给出了答案。 “好吧,跳过。”顾念翻了个白眼,“第二,我需要抑制剂。” “其实,并不存在这个东西。”顾川摇了摇头,“或者说,配方早已失传。” “可其他的……我是说,像我这样的,怎么度过发热期?”顾念还是不愿意用发情期这叁个字,直接读出来让她分外羞耻。 “这个世界上很可能……”顾川有些尴尬,“当然,并不是绝对,你很可能是唯一的omega。” 顾念很快消化完了又一个晴天霹雳,“那以后我还是像前几天一样捱过去吗?”,她很淡定地问出来。 “越往后越难熬。” 顾念领会了他的意思,她皱起了眉头,“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应该知道质能守恒定律,我国古代也常说阴阳二气,相辅相成……” “打住。”顾念比了个手势,“顾教授,请阐明核心思想。” “你该找个alpha。” 言简意赅。 顾念直视着顾教授,确定他没有开玩笑。 顾教授正襟危坐,顾念败下阵来。 她彻底瘫软了。 “如果你是唯一的omega,那世界上应该只存在一个alpha。”眼看着顾念这副样子,顾川急忙放出一个好消息,“碰巧,你也认识她。” “谁?” “你姐姐。” …… 顾念扫了证件,从车站出来,在花坛边坐了一会儿。 她不久前孤零零……不,和顾教授一起度过了18岁生日。 她甚至没有参加高中毕业聚会,毕竟突然从班花变成校花这件事,不是亲爱的同班同学们能够接受的。 顾念吹了会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姐,我到了,你在哪?” 罂粟花 现代人似乎总要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自从大学开始,与家庭的联系将会像一根被拉长的丝线,变得细而绵长。 顾妤也不例外,顾念记得上次见她还是在半年前的春节。 那时顾念刚从被子里爬出来,刷了牙洗了脸,边伸懒腰边下楼去吃早餐。 顾妤刚好这时拉着行李箱开门进来,顾念听到了动静,转头过去正对上了顾妤的眼睛。 “回来了?”她打着哈欠问,“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顾妤点点头。 现在想起来好像是十分正常又没有营养的话题了。 可她们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 常言道叁岁一代沟,顾妤比顾念大了六岁,更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 当顾念坐在教室里,大喊着“拼搏叁年,成就终身”的时候,顾妤正在赚她的第一桶金,当顾念默数着高考倒计时的时候,顾妤已经在商场上游刃有余了。 顾妤经常与顾教授谈些生意上的话题,如果这时候顾念路过的话,就会被强拉过去与顾大小姐视频。 屏幕外,顾念对着顾教授翻翻白眼,屏幕内,她挤出真诚的微笑,对着顾妤伸出手: “顾总,赏点零花钱啦。” 像寻常的姐姐一样,顾大小姐通常是有求必应的,但与之相对的,她也会尽到姐姐的责任——比如问考试成绩。 顾念本以为她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细水长流,偶尔奉上家人的关切,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一切都要改变了。 “我在这。”顾念挥挥手。 顾妤放下耳旁的手机表示看到了。 她朝顾念走过来,“吃晚饭了吗?” “没吃。” “那我带你去。”她接过顾念手里的行李,“你想吃什么?” “火锅。”顾念在车上闷了几个小时,就想吃点刺激醒脑的。 “好。”顾妤率先迈开了腿。 她似乎是刚下班,身上还穿着女式西装套裙,显得一双腿又长又细。 顾念跟上去,微微落后她半步。 车就停在路边的车位里,顾念看不懂车标,但看车身,应该是新买的。 “公司配的。”顾妤主动给出了解释。 顾妤的公司原先不过是个大学里的小团队,顾妤是项目发起人,但做的新型应用产品正好命中市场需求,很对年轻人的胃口,几年下来发展迅猛,如今也能称的上龙头企业了。 不过公司配不配车,不是看您顾总一句话? 顾念撇了撇嘴。 晚饭顾念吃得很尽兴,几盘肥牛全被她拌芝麻酱消灭了。 顾妤没吃多少,她一直在帮顾念涮羊肉,自己就嚼了几根金针菇。 就吃这么少,怎么保证该有肉的地方这么有料的? 顾念表示很疑惑。 顾妤住的是一层公寓,明明位于闹市,偏偏安静又雅致,顾念还是第一次知道,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了资本家的嘴角。 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得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 好吧,顾念表示自己背书串味了,她把自己脑袋里冒出来的奇怪东西踢出去,回过神来看见了顾妤摆在她脚下的拖鞋。 “我照你的尺码买的,试试看?”顾妤抬起头来看向她。 “很合适。”顾念说。 只是顾妤应该不知道她的喜好,竟然买了粉色兔子款,顾念很想说她们年轻人不一定都有颗甜甜的少女心。 “合适就好。”她带着顾念进去,“看看你的房间。” 不会也是粉色系吧? 还好并不是,简约风的装饰,顾念环视一周,表示很满意。 “我就住对面。”顾妤指了指对门,“你先收拾一下,我去洗澡。” 顾念把自己的衣服从行李箱中拿出来迭好,放进衣柜里。 她本来还带了例如毛巾之类其他的东西,结果发现顾妤全给她买好了,漱口杯水杯什么的摆的整整齐齐,很好地说明了强迫症的修养。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顾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拿着睡衣出去,正好看见了顾妤在擦头发。 大长腿,长卷发,顾念瞟了一眼她的侧颜,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姬崽恋姐。 她进了浴室,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出来对着镜子吹头发。 顾念侧过头去,把头发拨开来,手指轻轻按着后颈中央。 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可她知道,在特定的日子里,这里会变得肿胀通红,像是盛开的罂粟花。 七月末 顾念喜欢赖床,她喜欢拉开窗帘时满屋的亮堂。 当然,她并不认为这是赖床,她把这称为高中叁年的补偿。 就像今天,她又睡过头了。 屋里没人,只有餐桌上躺在一张纸条。 “给你留了粥。” 顾妤的字还怪好看的。 顾念伸着懒腰,趿拉着拖鞋,晃晃悠悠地走去洗漱。 她用手掬起一捧清凉的清水,往自己脸上扬去。 她抬起头,看着水珠从自己光洁的脸上流下。 发质好像又变好了,顾念想,她把梳子插在自己的发根,只听嗒拉一声轻响,牛角梳顺着她的发丝流利地掉在了地上。 顾念又试了几次,等她玩腻了,才给自己扎了个简单的低马尾,欣赏了会自己的360度无死角美颜,开开心心地走去吃早餐。 她大概起得真的太晚了,粥都稠成一团。顾念往里加了点温水,搅拌均匀,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喝干净。 洗了碗,顾念好像又无事可做了。 她对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想出去转转也没什么好去处。 顾念索性开了电视,脱了鞋,抱着自己的双腿蜷在沙发上玩手机。 打开小企鹅,果不其然又是一个99+。 高中刚毕业,青春的少年少女总是有那么多的话要撩骚。 “十叁号我家办升学宴,大家一定要来哦。” “有一起考驾照的吗?” “我去大学校园看过了,真的好漂亮啊。” 还有戳她私聊的: “念念,毕业聚会你怎么没来啊?” “有点事耽搁了……”,顾念啪啪啪地打字,她想了想,把这几个字删掉,切屏打开了逼乎。 “青春就是一场场分离,与其悲伤地告别,不如潇洒地背对。” 顾念满意地复制发送。 隔了不到十秒,她的同桌兼死党迅速地回了消息。 “说人话。” “我去沪市了。” “哇,你是去那旅游吗?” “不是,我姐在这工作。” “哦哦,但是这也不耽误你出去玩啊。” 可她不是来玩的啊。 她是来…… “我也想去沪市,可惜考不到,念念记得多拍几张照片发给我嗷。”,死党还在不断地发消息,但是顾念已经没有心思看了。 她把手机丢到一边,抱着靠枕放空了自己。 电视机嗡嗡作响,顾念抬起头,原来是在在放新白。 她看着小青依偎在小白身边,清脆地唤白素贞“姐姐”,突然就惆怅起来了。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进入了七月末。 顾念大多时候都是在外面吃的。 她只尝过一次顾妤的手艺,家常便饭,不咸不淡,和顾教授如出一辙。 好像和在家也没什么不同。 顾教授是个老学究,醉心于学术,却喜欢尴尬地活跃气氛。而顾妤,她脸上总是淡淡的,话也不多,餐桌上的交流不会超过五句。 她回来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天没黑就到了家,有时顾念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被她开锁的咔哒声惊醒,一抬头,竟已是凌晨一两点。 但顾妤还是体贴入微的。 她会提醒顾念不要躺着玩手机,她会提醒顾念洗澡后擦干头发,她会提醒顾念少喝凉水,她也会在夜晚敲敲房门,让顾念把空调调高到28度。 顾妤是真的关心她,还是在按部就班地履行作为姐姐的义务,顾念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在这儿过得很快活。 她不用自己做饭,每天大半时间都在网上看沙雕网友对线,到了傍晚,就去楼下的公园里默默观赏老大娘跳广场舞。 她几乎忘记了不愉快的事情。 直到这天早上,她在浓郁的甜香味里醒来。 创可贴 闻起来香甜,却不会令人发腻的,软糯的奶香。 顾念下床开了窗,让这味道顺着窗沿逐渐散去。 直到味道淡了,她才收回眺望的目光,坐回床上开始发呆。 她是发情了吗? 顾念轻揉着自己的后颈,那里光滑细腻,并没有肿胀起来的迹象。 她知道自己很清醒,体温也很正常。 那是为什么呢? 顾念心不在焉地刷着牙,白沫沾到了她的微微鼓起的腮帮子上。 顾念抬起头,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扬起了脸。 她有着柔顺漆黑的秀发,淡雅秀气的眉毛,唇瓣饱满粉嫩,瞳仁黝黑如墨。 这是一个omega,清纯可爱的omega。 她只不过在这驻足了一小会儿,就让整个洗手台上都萦绕了她的味道。 顾念瞪着眼怒视她,镜中人也不甘示弱,可看起来像是虚张声势的小奶猫。 顾念冷笑一声,把一头长发揉成杂毛,垂下头去,打开凉水冲刷着自己的后颈。 …… 顾妤回来时,顾念正坐在窗边,开着叁档的电风扇。 “怎么不开空调?” “在空调房里待久了不好,容易得空调病老寒腿。”,顾念解释道,“现代人太卷了,要注意养生。” 顾妤看着她额头上的汗水点点头,“你中午想吃什么?” “中午太热了,没什么胃口。” 顾妤皱皱眉,伸着手,似乎是想看她有没有发烧。 “stop!”顾念交叉着双手,“会传染给你的。” 她大概也觉得太离谱了,于是尬笑几声。 顾妤看了她几眼,然后走开了。 顾念悄悄松了口气。 中午顾念是靠泡面度过的,她一边喝着全是调味料和添加剂的面汤,一边想着晚上该用什么借口。 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而且顾妤什么都知道。 她和顾教授充分交流意见的次日,她就被通知要被打包丢到沪市去。 顾念表达了自己的不忿。 “你都没问过我姐。” “我告诉她了。”,顾教授对她说,“你现在就可以出发,还能赶上晚饭。” 顾妤什么都知道,包括顾念,她的亲妹妹,成了一个omega。 这样一想,似乎没什么可隐瞒的。 但是顾念不敢。 她怕会立刻出现她不想面对的情况。 ……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顾念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谁能跟她说暴露得这么快啊! 顾妤这次一反常态,四点出头就回来了,顾念甚至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她一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心里猛地一咯嗒。 在这一刹那,她脑海里冒出了无数个奇奇怪怪的解释,包括但不限于“打翻了甜牛奶”“吃了太多奶片”等等。 “你发情了?”,顾妤的裙摆出现在房门。 顾念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 “omega和alpha平常信息素都只外放少许,不贴身无法感知。但omega在接近发情期的时候,会出现信息素溢出但不发热的伪发情期状态,越接近外放越多。” “你怎么不早说?” “抱歉。”,顾教授满怀歉意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忘了。” 顾念深吸一口气。 “那有没有抑制贴?” “没有。”,顾教授顿了顿,“但你可以考虑一下创可……” 顾念挂断了电话。 房里一时静默下来。 良久,顾念才抬起头,看着倚靠在门口的顾妤。 “姐。”顾念一脸严肃,“有没有创可贴?” 四天 啊,小小一片的,贴近肤色的创可贴。 它浇灭了情欲的导火索,它蒙上了阿佛洛狄忒的双眼。 顾念将它贴在后颈,为免侧漏,她又加了一片,与之前那片成90度角。 她把头发拨到一侧,扭头朝镜子里看去,虽然不太美观,但是给了她无尽的安心感。 顾念打了个响指,大张着双手向后仰倒在床上。 轻薄的空调被划过脸颊,顾念眯着眼,神情放松下来,想要好好睡一觉。 可是,一切就这么过去了吗? 并不。 她猛地坐起身来,看向窗外的暮色。 昏黄的天际,是熊熊燃烧着的,绮艳的绯色云块。 恰似方才倚在她房门的,女人乌黑秀发下的,若隐若现的通红耳廓。 …… “omega在接近发情期的时候,会出现信息素溢出但不发热的伪发情期状态,越接近外放越多。” 顾念打开日历。 今天是八月二号。 她往前切了一页,在七月六号那一天,她用显眼的红色圆圈标注。 还有四天。 但是没人告诉顾念,发情……发热期会不会像日历一样,准确地遵守大小月,并乖乖地补齐闰年差。 也许,等到这月中旬,她还是能够活碰乱跳,也许……明天早晨,她就会在黏糊糊的潮腻中艰难醒来。 这是一颗埋下的定时炸弹,顾念一放松警惕,它就“砰”地一声,炸她一个措手不及。 顾念关了手机。 漆黑一片的屏幕上,倒映着一张茫然的脸庞。 …… 两旁的高楼掠过,顾念收回视线,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女人的侧颜。 桃花眼,细柳眉,琼鼻红唇,本是温柔的相貌,偏生多了几分清冷的滋味。 记忆里青涩的少女,终究长成了这副模样。 细想起来,那个会甜甜地笑,柔柔地唤她“念念”的顾妤,像这车窗外的霓虹,一闪而过,回头再去寻,只剩一团模糊的光影了。 晚饭吃的淮扬菜。 服务员端上来一盘大煮干丝,砂锅盖啪地一揭开,香气直往脑门上冲。 顾妤给顾念夹完菜,自己舀了一碗汤,用调羹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 她的唇妆微微化了些,露出本来的唇色,是四月的芳菲。 顾念深吸一口气。 “姐。” “什么事?” “昨晚顾教授说的。”,顾念埋下头去嚼笋干,声音有些嘟囔不清,“我的发情期快到了。” 顾念不知道顾妤听清没有,她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不过应该不用着急,上次是七月六号,大概还有几天。” 她的尾音在空气里化开,逐渐归于静默。 她不知道顾妤是什么反应,只是把头垂得更低,开始喝那碗奶白色的汤,让调羹与碗壁轻轻碰撞出声。 “我知道了。”她听见顾妤说。 顾念松口气,把嘴里的汤咽下去。 回程的路上,下起了小雨。 雨刮器在前风玻璃来回摆动,面前的画面支离破碎。 这半个多月来,被她们一直刻意回避的话题,终于由顾念摆到台面上了。 顾念知道这是必须面对的事。 可是当她亲手打碎自己的过去时,才渐渐有了置身其中的真实感。 山雨欲来 八月叁号,晴。 信息素外泄越发严重了。 手中是一个苹果,又红又圆的苹果。 可顾念凑近去闻,却闻到了类似奶昔的香味。 她用了两张新的创可贴,被紧密遮掩的部位隐隐传来热意。 那里像是埋着一颗种子,在悄然地孕育,即将破土而出,探出一株娇嫩的幼芽来。 要不是理智在阻止她,顾念甚至想拿出珍藏的502胶水,一举把它扼杀在摇篮之中。 今天顾妤回来的很早。 顾念给她摆好拖鞋,看着她脱下小西装外套,系上纯色的围裙。 今晚在家里吃。 也许是因为不常在家做饭,顾妤切菜的手法并不算利落,但看上去赏心悦目。 她微弓着上腰,长发盘得一丝不苟,露出的脖颈修长白嫩,有种冷玉的质感。 纯白的内衬很显身材,她把袖子撸上了些,半截小臂和手背白得通透。 站着看好像不大好,顾念进了厨房帮她打鸡蛋。 蛋壳“嗒”的一声破碎,顾妤突然放下手中的菜刀,洗手后出去了。 筷子在泾渭分明的蛋液中搅动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在顾念的身边站定。 顾念抬头看了一眼她脸上的口罩,垂眸把蛋黄搅匀,然后自觉地离开了。 …… 冬瓜排骨汤,小白菜,辣椒炒蛋,很家常的菜。 顾妤洗了碗和筷子,放到顾念面前。 “谢谢。”顾念接过去。 “不客气。”,顾妤说,“我请假了。” “哦。”顾念扒了两口饭。 她发现自己竟然对此毫不意外。 最后几天里,她们之间好像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顾妤总是待在自己的房里,顾念有时路过,能听见她在电话里有条不紊的安排。 偌大的公寓,近乎等同于顾念的私人空间。 可她突然忐忑起来了。 顾念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顾教授以及顾妤在这件事上表达出的平静到诡异的态度。 顾教授对她说,“你是个omega。” omega,这么反常识的生物,他轻描淡写地好似在说,“十点了,你该睡觉了。” 还有顾妤,顾念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就是他们这样的态度,给了顾念一种“这不过是件小事”的错觉。 但这怎么也不可能是件小事。 她的亲姐姐,从小与她那样亲昵的,血浓于水的亲姐姐,将要亲自撕碎她,狠狠地占有她。 尽管omega与alpha的结合是注定的,但这不是……乱伦吗? 他们为什么好像早已预知? 离发情期越近,顾念就越焦躁,之前不合常理的细节一个接着一个涌上心头。 她甚至产生了阴谋论。 …… 八月六号早晨,顾念的发情期没来。 顾妤依旧那样淡然,给她端上面包,给她热好牛奶。 可顾念明白,她在等。 顾念也在等。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感觉自己脑海里飘过很多,一抬头,只过了不到五分钟。 她突然理解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含义。 晚上八点,顾念爬上了床。 她在床上躺了很久,在黑暗里睁开眼,把自己后颈的创可贴撕开,丢到垃圾桶里去。 她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姐。”顾念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我睡不着。” 雪松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未知,而是等待。 顾念不想再与顾妤保持这种不能宣之于口的默契,她不想再伴着滴滴答答的钟声继续焦灼下去,所以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一晚,她这张被揉紧的白纸就要完完全全,不留余地地铺平在顾妤面前,或许这会很难熬,但只要过去了,顾念想,只要今夜过去,第二天在温热的晨曦中醒来,她就不用担心受怕,惶惶终日了。 顾念把背后十字架似的创可贴撕开,丢进垃圾桶里,感觉自己像是释放了个恶魔。 一个浑身泛着香甜牛奶味的恶魔。 她敲响了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在等待的那几十秒里,顾念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胸腔里心房加剧的迸跳让她指尖都在微微抖动。 顾念听着房里逐渐清晰起来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看着打开的房门里透出了暖黄的灯光,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披着长发的女人,之前在脑海里轮转数遍的腹稿骤然被清空了。 “姐……我睡不着……” 顾念的声线也在颤抖,可她顾不了这些了。 身后的灯都关了,顾念立在门口,仿佛一只等待审判的羔羊。 她穿着清凉的睡裙,但在这样炎热的夏夜里,她依旧渐渐生了汗,相顾无言的静默过后,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顾妤的回答,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女人背对她走进去,顾念带好了门,触碰到空调的凉意,她的汗水也变得冰凉。 房间是冷色调的装潢,顾念看过的营销号里说这是适合睡眠的颜色,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空气里的香味让她很舒服。 心里猛然敲响了警钟。 这难道是信息素的香味? 顾念警惕起来,但她想到自己的目的,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又试着放开了呼吸。 身体没有传来异常的信号,顾念吐了口气。 这并不是信息素,那顾妤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呢?在这里的日子,她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顾妤的信息素,比起她的外泄,顾妤似乎控制得格外的好,这难道是alpha的天赋? 眼下不是思考的时候,顾妤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个枕头,和床上的那个是一对。 顾念踌躇起来,到了这一步,她突然后悔了。 如果她不来的话,她现在可能已经睡着了,而不是在这里进退维谷。 顾妤看了她一眼,开门出去了,等她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杯水。 “喝水吗?”她轻声问。 顾念点点头,她接过去,干涩的唇瓣接触到温水的一刹那,她又冒出了奇怪的念头。 网络害人不浅。 顾念一口气把水喝完,乘着这股劲爬上了床。 她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身边微微下陷。 顾妤躺在她身边,红唇饱满,下颌柔美,眼里倒映着星点醺光。 顾念收回视线,把手和腿往回收了收。 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快十一点了吧? 外面好安静,城市里的喧嚣,通昼的霓虹,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只有香甜的奶香,越过了枕头间的缝隙,在另一侧悄悄地暧昧起来。 但身边的呼吸声还是很均匀。 如果不是飘来的雪松味…… 顾念知道顾妤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了。 清冷的味道愈发浓郁起来,与香甜的奶香交织在一起,顾念浑身燥热起来。 她往下钻了钻,遮住下半张脸,然后偷偷偏过头去。 顾妤闭着眼,脸颊红透了,像是抹了胭脂。 顾念突然涌起了胜利者般的得意。 带着莫名其妙的勇气,她有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的脸庞,她的目光从白腻的脖子往上,在唇角和眼鼻间打着转。 这张动人的脸分外美丽,只可惜是个闷骚,顾念暗暗腹诽着。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心里跳出了不好的念头,她正想转回目光,却正对上了睁开的眼眸。 顾念打了个哆嗦。 这对秋水似的眸子里,此刻盈满了炽热的情欲,还有那仿佛在打量着私人所有物般的,强烈到令人发指的占有欲。 念念 “omega是alpha的所有物。” 顾念第一次看见这句话时,对这位太太的脑洞叹服得五体投地——竟然能想出如此涩气的设定。 但当她置身其中时,她才觉察到处于生理及心理的绝对劣势真是个糟糕透顶的体验。 只是被顾妤简单的打量,顾念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更别提陡然耸起的从手臂蔓延到大腿的鸡皮疙瘩。 她开始后悔于今晚做出的决定。 尽管她与顾妤的关系是清醒到若即若离的,但不可否认,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姐姐,一直深埋在顾念的记忆里。 顾妤给她理平的衣领,给她扎的小啾啾,给她晒好的带着阳光气味的毯子,分明是许久以前的事了,却还清晰到不可磨灭。顾念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才在兀自纠结中找寻到了勇气。 可是没有人提醒顾念,那个温言细语的少女已然是过去式了,同样的皮囊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会撕碎她的alpha。 而她,顾念,一个初生的娇软的omega,堂而皇之地走进alpha的领地,甚至胆大包天地释放出香甜的信息素。 她注定要为她的天真咽下后果。 就像此刻,顾妤的眼眸,就在向顾念昭示着她的渴望与克制——从顾念赤着白生生的小腿进入这间屋子开始,她已经在钢丝上舞动许久了。 她们对视着,目光像是胶着在一起无法移开,房里安静到只有呼吸声,但暗地里,只有顾念知道,她正在努力对抗着面前的alpha施加的威势。 雪松的气味开始试探着蚕食,当它发现奶味的香甜与弱小之后,就猛然加大了攻势。 顾念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她压抑着心底冒出的想要屈服的念头,但她很快就绝望地发现,她的双腿间已经渗出了粘腻的液体。 她的吐息逐渐变得粗重,在落针可闻的室内分外清楚,顾念难堪起来,可她无力再顾及这微末小事了,她大口大口地汲取着新鲜的空气,像只熟透的龙虾一样弓起了身体,伴着湿透衣物的汗水,她的脸上晕起了血色的团霞。 顾念仿佛是在表演一场自导自演的默剧,急剧消耗的体力让她难以支绌,或许她还能挣扎些许,但这时,唯一的观众离开了席位,在顾念眼睁睁的注视下,慢慢朝她靠了过来。 “念念。”女人哑着嗓子说。 她把手抬起来,蜻蜓点水般擦过了顾念脸上细微的绒毛,发现顾念没有抵触的情绪,她才把手掌整个贴上了通红的脸颊。 冰凉的掌心,柔软的指腹,随着顾妤一上一下的摩挲,顾念最后一丝坚持也烟消云散了。 她想到了敲响顾妤房门的目的,难以为自己矛盾的反抗找到合适的理由。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顾念知道发情期的难熬,那些意乱情迷的夜晚令人神志不清,至少现在,她能保持足够的理智,迎来她青涩的第一次。 她软塌塌地倒在床上,张着纤细的四肢,仰面看着天花板的吊灯。 这是独属于成年人的不能宣之于口的信号。 当晃眼的灯光被遮住,黝黑的长发搭在她的脸侧,顾念闭上了眼。 她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柔软躯体的温度,一时心神恍惚。 上一次她们贴得这么近,是多久之前呢? 吻 长发如云般倾泻下来,发梢落在耳边,惹起了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顾妤并没有完全压上来,她用手撑在顾念两旁,一点点卸了力道。 她算不上重,但足以让两具柔软的躯体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她们默默对视着,滚烫的呼吸难舍难分。 顾妤的瞳仁是褐色的,顾念想,她的眼角没有血丝,眼眸是澄澈的一线水天。 她好像很喜欢抚摸自己的脸。 像现在,那只冰凉雪白的手又搭上来,顾念染了汗水的鬓发被她别到耳后,随着拇指在额头与眼角的摩挲,顾妤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是从前温柔的姐姐回来了,还是今夜的情欲催化出的脉脉温情?顾念不知道,她只是在这样亲昵的举动中慢慢放松下来。 接下来该做什么,是接吻吗? 十八岁的她,还处在青涩的年华,对那些大人口中的禁忌害怕又好奇。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顾念一直做着家长的乖乖女,老师的好学生,但她知道,同龄人总是会隔叁差五地碰撞出暧昧的火花。 在课间人来人往的楼道角落,在放课后夕阳下的小路上,纯洁的感情也会滋生出难耐的寂寞。 捂着红透的脸跑回来的同桌,埋在手臂里傻傻地偷笑,当顾念忍不住问起的时候,她就悄悄地眨眼,笑容里满含诱惑与引导。 “你试试就知道了。”她对顾念说。 这样的尝试终于要到来了,只是顾念以前没有料到,她好好保守的初吻会献给自己的亲生姐姐。 当顾妤俯身下来的时候,她紧闭上了眼,两手攥着床单,霎时涌上的害羞与期待让她不知何处。直到浅尝辄止的两唇厮磨,她被女人把控着,缓缓松开牙关。 让自己的舌头蜷缩在角落里,任由顾妤舔弄她的唇瓣和牙齿也不动弹。顾念干涩的唇瓣被舔到潮湿,而那条滑腻的香舌并未驻留,它长驱直入,在顾念的嘴里四处搅动起来。 安分守己的小舌也被强制拖拽出来,机械地伸出去,然后被顾妤的唇舌包裹住,滋滋地吮吸到发麻。 信息素不只通过腺体释放,alpha与omega的体液更是大量信息素生长的温床,顾念的津液对顾妤来说毫不吝啬于最上等的催情剂,本来温和的亲吻变得粗暴起来,顾妤将十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捧着她的头将她的唾液榨取得一干二净。 顾念像是一条搁浅的鱼,一边接受着alpha渡来的体液,一边有气无力地喘息。 积累许久的爱欲终于到达阈值,像是火药桶一样炸开。 松开红肿的唇瓣,顾妤一路往下,先是咬着她的下巴,然后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反复舔弄,在圆润的肩头也被留下数道红痕的时候,两根小吊带就这样断裂开来。 这是妹妹长大之后,顾妤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 只是高中女生的平均水平,比起顾妤要逊色许多,但挺立起来的乳尖粉得要命,一接触到空气更是硬得不成样子,灯光照耀下,白得仿佛一团小奶油。 顾妤伸着手握上去,乳肉绵软又有弹性,手指陷进去的时候,乳头的硌感越发明显,她伸着手捻了捻,顾念就喘起来,被舌面裹住舔玩,omega便发出一阵无助的呜咽。 当她终于舍得放开发麻的乳肉时,顾念眼里都盈满水雾了,顾妤再次低下头去,亲了亲顾念的唇,然后托起自己妹妹的屁股,把碍事的睡裙扒下来丢到床下去。 顾念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小熊内裤,尽管她夹着腿,但从熊耳朵到熊嘴巴都湿透了,露在外面的雪色的圆臀上都隐隐约约有着濡湿的痕迹。 她的腿细且直,脚腕一手就能握住,顾妤在她大腿和小腿上各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然后将手搭在了内裤的边缘上。 她没有拉下来,她矛盾的妹妹阻止了她。 平时骄傲的omega今夜分外脆弱,望着她的眼里多了可怜的味道。 她知道顾念的不安,她想自己大概吓到她了,她的确出格了,但这是alpha的天性——在香甜的omega面前,她们几乎无法自持。 alpha的基因在催促她占有身下的omega,可她只是慢慢收敛了自己的欲望。 “念念……” 她亲吻着顾念的额头,轻声喊着妹妹的名字。 顾念松了手,在顾妤扯下她的内裤时,她羞得偏开头去,鬓发下的耳垂好似一颗红玛瑙。 优艳之花 你见过花么? 盛开的,灼灼的,旖旎的优艳之花。 它在清晨中舒展着粉色的花瓣,花蕊上是朦胧又晶莹的露珠,它是那样美丽而娇嫩,让人不由驻足,为它而惊艳赞叹,却在心底萌发着抑不住的摧残亵玩的恶劣欲望。 顾妤终于见到了。 娇小的omega,她长翘的仿若蝶翼的睫毛颤颤巍巍,她绚丽的瞳仁里满是可怜和惊慌,她带着婴儿肥的雪嫩的面庞被羞耻的红霞蔓延浸透。 她洁白的贝齿咬住了下唇,局促地抬起手,矛盾地想要遮掩。 可她不能……她无法越过alpha的天堑。 在那两条被扣住被禁锢的细白腿儿间,是少女隐秘的不可窥视的私处,它本该躲藏在柔软的布料之后,但此刻,她完完全全,纤缕毕露地暴露在了旁人的视线里。 它是那样地粉嫩,它紧闭着心门,在女人的注视下,它想要保持它的高洁,却阻不住粘稠的花液溢出,将它润湿,将它涂抹,将它拉向淫靡又堕落的深渊。 “念念……” 顾念听见女人的喘息越发粗重了,美丽温柔的脸庞也红透了,清冷尽散,桃花眼里是迷离的夜色。 顾念知道她的看什么,一想到她胶着的目光凝聚在那里,她就被铺天盖地的羞意所淹没。 天哪……她躺在床上,赤身裸体地,对她的亲姐姐张开了腿…… 顾念生出了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她已近乎不能思考,甚至于有些呆滞地看着顾妤伸出了手。 女人的指甲是干净的粉色,手指洁白又纤长,像是春日抽条的嫩芽,顾念眼睁睁地看着这只玉质的手,缓缓下压,直至触摸到……她的敏感处。 “呜……”,少女可怜地呜咽了一声。 女人的指尖是冰凉的,滚烫的穴口在这抹凉意的触碰下瑟缩着,触碰出迸发出奇怪的酥麻感。 穴口又吐出了一股晶莹的爱液,它缓缓的流下,碰到了那只葱白的玉指,仿若水流被河中的巨石所阻隔,而后分成两束,绕过指尖,经过干净可爱的菊穴,最后滴落在床单上潆出深色的水痕。 顾妤脑海里仿佛有一根弦,啪的一声断裂了。 她驱动着手指,甚至加重了些力道,对着这朵花瓣揉搓起来。 少女完全没有预备,那带着微微痛意的触电感猛地击向她的脊背,她下意识就往后退,可后退一步,那指尖就追上一步,好似被紧紧牵连般,直至少女的裸背靠住了冰冷的床头,她再也退无可退,只能颤着身子被这根可恶的手指欺负到泪眼朦胧。 顾念此刻半坐着,alpha靠得极近,完全挤占了她的生存空间,她被抵在床头,女人炽热的吐息打在她的脸上,她的呼吸间尽是浓郁的雪松气。 更让她难以启齿的是,她光着身子,对着女人摆着淫荡的“m”字腿,而她的姐姐,依旧穿着长到小腿的睡裙,甚至没有起一个大点的褶皱。 即使没有对上,顾念仍然察觉到头顶灼灼的目光,她羞赧地低下头去,却被这更加淫荡的场景给烫伤了。 坐着的姿势让她的胸乳显得更大了些,这是一具18岁少女的青春身体,两只白腻的如奶油般的乳儿很好地挺立起来,仿佛正在张着红色的眼眸,对着人热情招手的小白兔。 这里美得太引人注目了,想来正是如此,女人抽回原本抵住顾念肩头的左手,扼住了顾念的右乳。 在顾念的目光里,这只乳儿正在女人的掌心里变换着形状,偶尔充血到通红的乳尖逃出来,却被无情地抓回去,被两根雪色的手指施以更加残酷的碾磨的惩罚。 右乳传来带着擦痛的酥麻感,而让顾念无法面对的是,她的左胸没有惧怕,反倒更加挺立起来,乳尖肿大到令她不能直视。 这真是一具淫荡的身体,顾念可悲地想,甚至痛感都会令她兴奋。 “啊……”,顾念忽地打了个颤,她无力地勾住了顾妤的肩头,含泪摇头,“姐姐……放开……” 她的花蒂被捻住了。 这是少女身上极度敏感乃至不能触碰的地方,平日洗澡,自己碰到都会起感觉,而被陌生的手指捏着…… 顾念快要不能喘息了,越过被把玩的胸口,她看见姐姐的右手在她的穴口肆虐,女人的手被爱液完完全全地打湿了,分指间拉出细而长的丝线,而那红彤彤的阴蒂,被夹在拇指与食指之间,还在一颤一颤地勃起。 “姐姐……求求你……”,少女哭诉着,却得不到女人的回应,她用指腹在阴蒂上反复摩擦,汹涌的快感迅速堆积起来,少女攥紧了女人的裙子,圆润如珍珠的脚趾死死地勾着床单。 顾念窒息般抽噎着,她的眼眶里满是被逼出的泪水,在模糊的视线里,她好像看见了女人曲起了右手拇指,用那剪得光滑的指甲对上了自己的阴蒂…… 那里突兀传来了尖锐的,刺痛的,铺天盖地的,欲仙欲死的触电感,omega死死搂住了alpha的腰身,穴口迸出粘稠的暖流,溅在了女人白腻的小腿上。 真可恶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灯火光怪陆离。 这是顾念过去十八年里从未经历过的事。 和所有花季少女一样,她幻想过自己的未来。她读着书本上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也曾思遐于“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也曾期盼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青涩的恋爱,是从小心翼翼的如同蜗牛伸出触手一般的相互试探开始,而后升温,再来一次恰好碰撞的暧昧,情到浓时,由一个吻将爱意推向高潮,再然后,是逐步将对方纳入自己的生活与规划,习惯于玄关摆着两双拖鞋,床上放着一对枕头,直至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这是顾念的同桌对她说的,那时她托着腮,脸上是痴痴傻傻的笑容,对顾念感慨道,“这才是完美的恋爱啊!” 顾念不知道自己理想中的恋爱是什么样的。 是的,有许多人对她展示过爱意,阳光的少年,秀气的少女……顾念能从他们的眼眸里看到溢出的倾慕,但她从来没有接受过。 她画了个圈,很好地将自己约束在里面,除了偶尔从题海里抬起头的时候,她脑袋里会突然迸出一个念头:她的爱情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到来呢? 是蓦然回首的一眼万年,还是相濡以沫的日久生情? 可是,再怎么突兀,再怎么猝不及防,也不该是这样的。 从她踏入这个房间起,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她略过了常规的恋爱的大部分阶段,没有攀爬就直接品尝到了树顶的禁果滋味。 她丢掉了她的初吻,来不及回味两唇厮磨的触感,就被迫张开嘴渡着津液黏黏糊糊的舌吻。 她褪下了她的衣物,被扒成一只白羊,身体的每一寸都暴露在毫无遮掩的视线下。 她…… 顾念不敢再想下去。 太荒谬了。 她看见了她的姐姐指尖拉长的粘腻的水线。 就是这根葱白的手指,攥住了她的弱点,让她从头到脚都颤栗。 只是稍稍想一想那奇怪的让人想要逃离的触电感,顾念就感觉自己的小腹里又慢慢汇聚起一股股暖流,似乎马上就要从难以言说的地方流出来。 她夹紧了腿,察觉到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她咬咬牙,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念念……” 顾念的心突突跳起来。 又是这样,顾妤又这样喊她了。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时隔多年,再一次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想起小学的下午,老师放了课,她背着书包,随着其他小朋友一起走到校门口的大榕树。那时天气很热,她会在树下等一会,蝉鸣响了几十声后,她就能如约听到有人唤她“念念”。 那个纤细的少女,总是穿着一身洗的干净的校服,她立在阳光里浅浅地笑,拿过她的书包,给她递一根稍稍化了的甜蜜的雪糕。 此后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顾妤像是风筝般飞去,顾念拉不住那根细细的线,她将这些回忆扫进了脑海深处。 而今夜,顾念又听见了。 “念念”——这两个字反复萦绕在顾妤的齿间,还是那般温柔的模样。 尽管顾念再叁告诫自己,一切都不同了,榕树下的少女再也不会回来,她也得不到雪糕,这只不过是顾妤将要换着花样侵犯她的号角。 可她的耳垂还是不争气地热起来。 她甚至可悲地产生了心口不一的期待。 顾妤能多唤唤她就好了。 眼前突然亮起来,顾妤拉开了她的手。 顾念仓皇地撇开脸去。 顾妤俯下身来亲她的脸。 她一下一下地,像是花蕊搭到花瓣般擦过顾念的眼眸,侧脸,下颌。 “念念……” 温柔的声线在耳畔响起,顾念被握着下巴转过来。 舌尖被吮住的瞬间,面前美丽的面容和那干净的少女重合起来。 顾念无力地合着眼。 真可恶。 ps:追-更:xiaomage.in(woo18.vip) 握住 顾念的头昏昏沉沉的。 短暂的缺氧令她有些神志不清,在顾妤松开她的舌尖之时,她察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腮上。 那是她们混合的津液。 这让顾念感到不适,她知道再过些许,等这些唾液半干,会产生像是牛奶糊在掌心似的难熬感。 她抬起手来想要擦拭,但她没有力气,在这样介乎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间,她的手掌失去了方向,反倒像是在擦洁面乳般将这些唾液也抹得均匀。 顾念看不见她的模样,她不知道此刻有多淫靡。 可爱清纯的omega,雪色的手背脸颊上全是晶亮的液体,无法达到目的,她的眼眸里满是困惑和不解,但她没有发出疑问,挺起的琼鼻里没有露出一声轻咦,她只是傻傻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任由粉白的脸蛋被染得肮赃。 真乖啊,如果对她做更过分的事,她也不会拒绝,只会蹙着眉,默默地承受吧。 顾妤深吸一口气,腿间涨得难受。 往日里这让她极度厌恶,洗澡时不愿意多碰一下的东西,此刻将她的裙摆顶起来,傲然地宣示着它的存在。 它是灵敏的探针,嗅到了omega的香甜气味。 顾妤撇开脸去,拉下了自己的肩带。 顾念听到了簌簌的声音,她睁眼看去,正对上了女人圆润的肩头。 好想咬……她突兀冒出了这个想法。 睡裙翩跹落下,精致的锁骨,文胸下隆起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修长纤细的双腿,白皙精巧的足弓。 这是一具成熟女性的美丽酮体,光是那蜜桃般的圆臀,就令人浮想联翩。 如果没有内裤里包着的惊人的凸起的话。 顾念咬咬唇,她知道这是什么。 她的姐姐,是一个alpha。 “嗒”地一声,顾妤解开了文胸扣子。 柔软又高耸的胸乳跳出来,像是埋在雪里探出头的寒梅。它是那样的白腻丰盈,单是看着,就能想象到手指陷进去的美好触感。 那如果舔一舔呢? 顾念蜷起了脚趾,她感觉自己又要湿透了。 顾妤很白,不像顾念的白里透红,她是灯光打在玉胚上的冷色的白。她全身没有瑕疵,令人不禁惊叹,真是巧夺天工的造物。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优美而赏心悦目的,就如此刻,她伸着纤指,勾住了内裤的松紧带。 在她拉下去的瞬间,顾念猛地撇开了眼。 可她还是稍稍迟了些,就是这错过的一刹那,那根东西的轮廓映入了她的眼帘。 怎么可能……好像比她的手掌还长…… 她的脑海里不知从哪冒出了一大堆光怪陆离的想法来,她甚至无法清晰准确地捕捉它们的存在,只是在这些念头盘旋交错间,她的吐息急促而燥热起来。 “念念。”,顾妤握住了她的手腕,“帮帮姐姐……” 她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她的脸颊遍布红霞,她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是微微带着乞求的令人迷醉的美丽。 但这只是她表面的伪装的弱势,她的腿间正堂而皇之地展示着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顾念呼吸一窒,她看清了这根粗长的肉物。 顾妤的腿很美,小腿纤长而笔直,大腿带着恰到好处的肉感,既不枯瘦,也不粗壮,用指按下去,会微微凹下一个滑腻的暖窝。 任谁见了这双腿,都会忍不住浮想到腿间独属于女性的美妙风景。 但那个位置,却被一个极度不匹配甚至畸形的肉棒取代了。 它狰狞又可怕,微微上翘,热气腾腾,下端和大腿一般白如玉柱,可上端却膨大,冠头处充血到通红,一丝粘稠的浓液从小口里流出来,挂在空中,摇摇欲坠。 这实在是…… 顾念眼神闪躲着,她转开眸子,却又禁不住悄悄瞄一眼。 终于,顾妤拉着她的手按在了上面,它滚烫又炽热,顾念好似碰到火苗般弹开去,却又被捉回来,死死摁住。 顾妤用掌心覆住了她的手背,顾念被迫握住了它。 她感觉自己裹住了一根烧红的铁棒。 顾妤动起来了。 开始时有些干涩,到了后面,从小口里流出的液体打湿了顾念的手掌,像是一条滑腻的游鱼在珊瑚丛里穿梭。 耳边只有顾妤越发粗重的喘息声,顾念的脸红的似血。 她不小心微微收紧些,擦到冠头时,顾妤的身体颤抖起来。 顾念被吓了一跳,她把小脸埋在枕头里,再也不敢乱动了。 掌心摩擦得像是要烧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顾妤紧紧攥住了她,膨胀的肉棒跳起来,有一大股粘腻的液体打在她的掌心,从她指间的缝隙里溢出,滴落在床单上。 顾妤松开了她。 顾念像是条烤熟的龙虾般蜷缩起来。 在顾妤下床,拉开抽屉不知在找什么时,她偷偷地把脸从枕头里探出来,有些羞涩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这些浊白又粘稠的液体,离她不过十厘米。 顾念闻到了雪松的气息。 比空气中的要浓郁十倍百倍。 后颈猛地热起来,顾念陡然产生了饥渴的情绪,这突如其来的饥渴迅速冲垮了她,她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把手凑近来,伸出舌头有些急切地舔舐起来。 ps:首-发:po18.vip「po18uip」 初夜 暖色的灯光下,顾妤的身影模糊而朦胧,她的剪影仿佛皮影戏里的仕女,又带着沙画里轮廓的风姿。 她弯着腰,长发搭在肩头,侧颜柔美又动人,饱满的酥胸和翘臀构成一道圆润又完美的曲线。只是腿间的肉物实在狰狞,像是温润的水里鹅卵石上突兀的棱角。 顾念记得它的触感和温度,还有……喷溅出来的液体的滋味。她看着自己已然变得干净的手掌,难以想象自己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羞耻又令人抗拒的行为。 顾念把手指搭在鼻间,味道已经变淡,但她还是咽了口唾沫。 这是omega的天性,网上都是这么说的,她告诉自己,这不是她想做的,而是自私的基因的过错。 她反复催眠自己,终于带着麻木地放松下来,她抬眼看去,见顾妤没有注意这里,就像是只偷腥的猫似的迫不及待地吮吸起了自己的手指。 舌尖又咸又腥,但顾念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即使是夏天的冰激凌也不行,当她再也尝不出滋味的时候,她心底油然生出了失落的情绪。 顾妤终于走过来,顾念看着她腿间的昂扬,她不禁迷迷糊糊地想到,如果把这根粗大又吓人的东西含在嘴里,像是吃棒棒糖一样又舔又嘬,会不会得到那回味无穷的琼浆呢? 她这般想着,从秀项都耳垂都红透了。 顾妤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一会的功夫,顾念的脸就像是发烧似的烫起来,她握着顾念的膝盖把她侧夹的腿展开来,看见那雪白的大腿上已然遍布潮湿的淫液。 她喘口气,感觉肉棒又硬了几分,刚戴的避孕套勒得发疼。 顾妤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前几天下班时特地买了一盒避孕套,但她没有做过这种事,只能靠着印象买,刚才戴的时候才发现买小了,不仅套不到根部,还勒得慌。 可她已经忍到了极限,没有心思等着网购送过来。 天知道她刚才握着顾念的手给她手交时,看着顾念又羞又怯的模样,是凭着怎样的意志力才忍住没有侵犯她。 她是念念的亲姐姐,念念还这么小,她应该担起责任来。 但是现在…… “念念。”,她压下去,吻着顾念的腮边,“姐姐要进来了。” 顾念没有回应她,顾妤看着她迷离的眼眸,这才发现omega好像陷入了一种半醉的状态。 “既然这样。”,顾妤的声音微颤起来,“姐姐就当你答应了。” 她的身体已经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先一步兴奋起来。 她咬了口顾念的唇瓣,半坐起来,在她的眼底,少女粉色的小穴一吸一吐,像是鱼儿般吐着水。 顾妤拿过床头的发圈,把头发扎起来,她握住坚硬的肉物,冠头抵在可爱的穴口。 在她十八岁分化成alpha时,她就知道她的妹妹,那个总是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对她天真地笑的妹妹,最终会成为她的妻子。不管之后发生过什么,这一刻还是到来了。 她再次附身,在勾住omega的小舌之时,她腰部用力,狠狠地刺入了亲妹妹的身体。 撕裂的疼痛让顾念猛地清醒,她想娇呼出来,但唇舌被堵住,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 下身的痛苦让她明白,她失去了她的初次,是被她的姐姐夺走的。 她摇着头,被顾妤插进头发里摁住,舌头在她的嘴里搅动,香滑的津液渡进来,顾念被呛住,她想要咳出来,但顾妤完全沉迷于这个吻中,连这个小小的要求也不满足她,她只能用小腹一抽一抽的,把那根肉棒吸得更深。 顾念疼得没法了,她的睫毛上都沾了泪珠,指甲在女人背上滑出几道白痕,在她稍有缓和时,顾妤动起来了。 alpha没有经验,只是笨拙地抽插,但肉棒尺寸足够,每一寸内壁都被很好地碾到,在这一次次的侵入间,顾念开始喘起来了。 顾妤放开她肿胀通红的唇舌,轻咬着她圆润的肩头,她从小就聪明得让人羡慕,在学校里是众人景仰的学霸,在职场上是对手头疼的高管,而在床上,她也很快找到了技巧。 她是条贪婪的蛇,在底线反复试探,只要她的妹妹没有露出难受的神情,她就一步步挤压猎物的生存空间,直到进无可进,触到花心时omega痛得小脸发白,她才略退一步,在这个区间里摇摆起来。 尽管顾念不想承认,但这实在舒服得过头了,尤其是顾妤完全抽出,再狠狠插入时,她的脚趾到发顶都酥麻得蜷起来。 顾妤的胸形很美,乳尖是诱人的粉色,每次她用力时,就会荡出白腻的乳浪,乳尖蜻蜓点水般划过少女的小腹,让顾念敏感得颤起来。 就在这样的拉锯下,顾念很快就到了,她用手背遮住眼眸,两腿勾住女人的腰身,一抖一抖地泄出来。 耳边像是炸开了烟花,在高潮过去后,顾念软下来,看见顾妤柔美的脸上满是汗水,白净的脖子上甚至看得见淡淡的青筋。 她猜到顾妤在忍耐。 心底冒出个大胆的想法,少女咬咬唇,红着脸夹了夹。 女人顿时被击溃,失了力射出来。 意料之外 早上顾念是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中醒来的。 这是个繁华的大城市,但对资本家来说,他们似乎总能找到像这样充满大自然气息的地方。 这些鸟儿雀儿什么的叫得太欢,尽管顾念腰疼得厉害,她也不得不从被窝里爬出来。 昨晚顾妤给她擦了身,怕着凉还给她重新穿上了睡裙,今天早晨也是,天一亮就关了空调,一副老古板作风。 实在看不出她在床上的……变态。 顾念刷牙时,看着自己脖子和锁骨上的红痕,红着脸唾弃起来。 她想不通这人明明看起来有点性冷淡,为什么却像是叁天没吃饭似的抱着她啃。 难道奔叁的老女人,还没有谈过恋爱吗? 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顾念心里突然愉悦起来。 顾妤早早就去上班了,餐桌上留了纸条。 上面肯定写的是“给你留了粥”,顾念心想,她拿起来一看: “给你留了粥,隔板上蒸了奶黄包,中午有事不回来了。” 真好啊,还蒸了包子。 顾念盛了粥,坐在餐桌上边刷视频边吃包子。 “嘶……”,她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 奶黄包蒸的太透,像溏心蛋一样外面凉里面烫,偏偏她的嘴唇昨天又被顾妤亲肿咬破了,和流心一接触,迸发出格外酸爽的化学反应。 她以后再也不要吃奶黄包了。 叁四口喝完粥,顾念刷了碗,她像条离了水的咸鱼一样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只偶尔不声不响地翻一个身。 真好啊,顾妤中午不回来,避免了尴尬。 小说里说什么ooxx会提前发情期,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什么omega脖子后的腺体会对alpha有巨大的吸引力,顾妤好像也没有咬这里,看来都是假的。 她作为一个真真正正的omega,要给炖肉的太太们来一个现身说法。 而且……顾妤也没有很厉害,一点都不持久,长得大又怎么样?还不是纸老虎,她只需要夹一夹…… 顾念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 昨天的计划虽然出了纰漏,但总归达到了一个好的结果。她们成功迈过了这一步,她以后再也不用抱着等死的心态提心吊胆了。之后的每个月,除去这一两天,其它的时候,她和顾妤又能回到从前的相处状态了。 这么一想,她好像个拔o无情的渣女,顾妤在床上一副诱受样,不会要她负责吧? …… 顾总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公司里的人小声议论着,进去汇报的人要喊几声她才能反应过来。 难道是有什么心事? 的确是有心事。 虽然顾妤早就知道她和顾念会有这一天,她也用长达几年的时间慢慢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过了昨晚,她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成了无用功,不适和罪恶感还是充斥了她的全身。 她甚至不敢中午回去。 她需要时间,再次思考她和念念之间该如何相处。 心里叹口气,她收起心思,开始处理起工作。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是念念。 她踌躇片刻,接了起来。 “喂。” “姐……我好难受……”,对面是顾念微带哭腔的颤音。 …… 屋里满是挥之不去的奶香。 顾妤倚在门口缓了好一会儿才没有发情。 “念念。” 她捂着鼻子喊道。 “姐……” 顾念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顾妤走过去一看。 顾念,她的亲妹妹,半靠在背垫上,只穿着上衣,下身一片奶油色的雪白。她喘着气,揉动的指间露出无毛粉嫩的小穴,晶莹的爱液顺着她纤细的大腿,一路流过滴落在干净的瓷砖上。 舔『po1⒏mobi』 身体是逐渐热起来的。 开始时只是微微的烦躁,顾念关掉了放着早十肥皂剧的电视,屋里安静下来,空调的冷气呜呜吹着,她继续躺回去,心底有团火慢慢烧上来。 都怪顾妤。顾念突然冒出委屈又愤怼的念头。 这几年离开家了,就高高在上地不闻不问。 装的那么高冷,其实还是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早上的奶黄包这么烫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下。 顾妤真是可恶极了。 顾念胡乱找着生气的理由,就像对着沙包拳击一样,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固定的对象来宣泄自己的烦躁。 她不能讨得所有人的喜欢,她也与其他人有过摩擦,可是这一刻,她脑海里竟然只剩顾妤的影子了。 因为顾妤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顾念想,戴着落落大方的淑女面具,实际上是个又变态又可憎的痴女色狼,甚至公然对自己的亲生妹妹下手,没有一丝一毫的底线和人性。 顾念恨不得顾妤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把这个女人梳得整齐的长发给弄乱,一定会把她系得紧实的扣子给扯断,让她掩盖的赤裸裸的肮脏念头全都暴露出来,再以牙还牙,狠狠地咬破这个女人饱满又红润的唇瓣…… 顾念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她穿上拖鞋,进到洗漱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她抬起头,镜子里那双莹莹的眼眸旁,渐渐晕开了朱砂般艳丽的红。 …… 她发情了。 不是昨晚alpha信息素侵犯引起的由外而内的,而是omega周期性的由内而外的燥热。 一开始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顾念喝了几杯凉水,她觉得自己能捱过去,不用让顾妤回来,再次尴尬地坦诚相对。 但她错了,她就是那只无知又愚蠢的青蛙,被温水慢慢煮着,煮到浑身红透了,双腿间粘得裤子全湿透了,走路时都会拉出丝来,她才勉强接受她无能又无力的事实。 她给顾妤打了个电话,她听到自己颤抖又沙哑的声音,匆匆挂断了。 在等待顾妤回来的这段时间里,顾念紧闭着双眼,耳边全是昨晚顾妤的喘息声。 她一想到顾妤纤长白皙的手指在她腿间揉捏的酥麻快意,便被热意冲昏了头。她把自己的裤子全丢到地板上去,颤着手往腿间摸去。 又湿又滑,一触摸到整个手掌就全湿了。她回想着顾妤的动作,生涩又笨拙地用食指划过中间的缝隙。 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她坐起来,靠在靠枕上,双腿曲着向两边岔开。 她低下头去,看到那只挺立的通红花蒂。 顾念记得这里磨着会有更大的快感。 她用两指捏住了它。 好麻。 这种酥麻太过剧烈,仿佛继续下去整个人都会坏掉,顾念咬住了牙忍着心里的恐慌,但她依旧有些受不住,想要往后退,让花蒂从指间逃出来。 她真是矛盾极了,明知自己要停下,却管不住自己多动的手。 顾念感觉自己慢慢化开,已经触碰到了云层的边际。 为什么,为什么到不了? 她用上了粗暴的力气,穴口被糟蹋得一片狼藉,直到“咔哒”一声,顾念睁开眼,看见顾妤立在她面前。 她穿的真整齐,头发盘起来,女式西装套裙很衬她的身材,裹着黑丝的腿又长又直,光鲜亮丽的都市丽人。 顾念感觉自己难堪极了,可她停不住,只能撇开脸去,眼里盈起泪来。 她最卑劣的一面,都被顾妤看清了。 她这六年的努力,都是小丑似的无用功。 顾妤似乎靠过来,顾念没有管,她眼里盛不住,泪水顺着面颊流下去。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顾妤吻去了她的泪水。 顾念有些惊讶的转过头,顾妤半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腕抬起来,含住手指,慢慢舔去了上面粘稠的清液。 女人低下头去,亲在她的脚踝,她一路往上,把大腿内侧的湿润舔舐干净,最后吻在她的腿心。 “呜……”,顾念缩起来。 顾妤在舔她。 她低下头去,看见顾妤白净光洁的额头。她真漂亮,睫毛又长又密,眼睛是水样的清丽,鼻尖挺翘,唇瓣是粉润的玫瑰般的红。 还有那条舌头,又热又软,上下来回舔弄,时而又卷起来,用舌尖浅浅地戳刺。惨兮兮的肿胀的花蒂顶在她玉色的脸蛋上,最后被舌头托起来,呈在舌面上,含在嘴里温柔地吮吸着。 顾念甚至听到了她轻嘬的水声。 她不争气地高潮了。 在一分钟内。 顾妤接得很干净,一滴都没有落到地板上。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热 顾妤真是个变态。 竟然强迫自己的亲生妹妹做这种事。 卑鄙下流,毫无人性…… 又一次被顶到花心,顾念脑袋里的想法瞬间支离破碎,她的手腕被顾妤的手压在两边扣住,逃也无处可逃,只能咬着唇忍住呜咽,眼角无声地迫出泪来。 明明昨晚她还被顾妤亵弄到娇喘,可今天,叫她发出声来就格外难堪。 夜色是下流勾当的保护伞,好似你做了任何卑鄙的事,尽可以指着外头狐假虎威地说,“天是暗的。” 可现在,天色太亮了。 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身上,脸上,欲望赤裸裸地被展露,被人剖开,任人窥视,评论,讥笑。 “看那,顾念,你在和你的姐姐做爱哦!” 顾念呼吸一滞,被禁锢的双手攥住沙发罩子,闭着眼高潮了。 在24小时之前,她还只是个无知懵懂的少女,昨天夜里,才初次尝到禁果的滋味,今天还肿着的小穴就又要被插到抽搐。 从前受过的教育让她视做爱无异于洪水猛兽,甚至有点微微作呕。可当她真正面对时,就在这叫人头脑发昏的快感中彷徨起来,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中逐渐食髓知味。她在向往和抵触之间摇摆不定,最终只能掩耳盗铃,头脑放空地泄出来。 她的高潮格外漫长,小穴像鱼嘴似的一吸一吐,里头滑黏的蜜肉蠕动着,顾妤开始还能忍受,到了后面,层层褶皱不依不饶地紧紧缠绕,一分一毫的缓和空间也不给她留,顾妤被绞得没法子,只好射了出来。 她拔出来,把避孕套褪下来,水滴状,装满了乳白的浊液,散发着信息素的气味,丢到了垃圾桶里。 她们不知道热潮还会持续多久,但绝不可能只是这一会儿。 顾妤弯着腰翻了一会儿,转过身说道,“用完了。” 顾念偏头看着她,顾妤打开手机,白嫩的手指点了点,“还有半小时。” 现在是上午10点47分,应该到11点17,这个小区不准外人进来,顾妤要下楼去取,大概是……11点半。 “我点了外卖。”,顾妤说。 顾念点点头,虽然她并不饿。 她不知该做些什么,电视还在放着,她假装看了会儿,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红着脸拉过空调毯盖在身上。 10点55。 顾念没有听到旁边的动静,忍不住瞥一眼。 顾妤下身也盖着毯子,用手机不知在和别人聊什么。 刚才做的时候,她只是脱了丝袜和裙子,上身还是严整的。现在也是如此。倌着的长发没有解下来,又黑又密,下面那截修长的脖颈却白得如雪,西装内衬解开一颗扣子,锁骨纤明,酥胸高耸,小腿从毯子里伸出来,细细直直的,脚趾美得像珍珠。 顾念看着就热起来。 她用手扇了两下风,顾妤看了她一眼,空调调低了一度。 顾妤低头继续打字,顾念猜是在和公司里的人吩咐之类的。 不得不说,她今天这副知性的打扮很合顾念的胃口。都市ol什么的,很难不让人喜欢。 顾妤的睫毛卷翘,眼睛看着很温柔,唇瓣粉红饱满,顾念看着,就想到了刚才……她伸着舌头,给自己舔的场景。 她感觉自己烧起来,腿间又要湿了,赶紧偷偷夹了夹腿,把黄色肥料丢出去。 十一点整了。 半小时之后,她们又要……做爱了。 顾妤一定算计好了,再做一次,她们就可以吃饭补充体力,然后继续荒唐一下午。 真是人渣,肯定对自己觊觎已久了。 只是等一会,她会怎么……插进来呢…… 顾念眼前又光怪陆离起来,她想象着顾妤亲吻着她的全身,唇瓣没落到一处,那儿就烫起来。 她感觉自己像荒野上的一堆草,被阳光照着就要燃起来,她便把毯子往下拉一点,露出圆润的肩头,又吐出粉嫩的小舌来散热。 “今天真热啊。”,她口齿不清地说。 顾妤朝她看过来。 ps:妹妹真是个矛盾的人,发情的时候怯懦,清醒的时候有点小骄傲,甚至编造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来获得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自制力 “念念。”,顾妤说,“你发情了。” 才不是。 顾妤又在危言耸听了。 她怎么可能只过了十几分钟就又发情了,她才没有这么饥渴。她只是有些热,腿间有些湿,后颈有点烫而已…… 雪松味好浓。 顾妤这个渣女又在肆意勾引她了。 顾念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想要斥责顾妤收敛一点,可还没等她开口,顾妤就站起来。 “我去拿外卖。”,她说。 她的脸色还是那样平静,可顾念分明听到她的声线都颤抖了。 咦,好会装。 顾念吐槽着,她看着顾妤进了房间,心里想着不知这女人难以自持时是什么模样。 说来也奇怪,顾妤在时,她闻着信息素的味有些排斥,但顾妤走了,雪松味淡了,好像又有点……怀念? 顾念用手轻轻覆盖在后颈,感觉有个小小的凸起顶在掌心。 它似乎也在寻觅呢。 顾念站起来,她拖鞋也不穿,就这样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然后倚在这儿。 顾妤在穿衣服。 她背对着顾念,脊背美得像一片铺开的雪,长发没有梳,松垮垮水藻似的地垂在脊沟上,搭在肩上,一束斜阳照在她身上,肌肤仿佛环绕着圣洁的莹光。 顾念攥紧了自己身上披的毯子。 顾妤穿好了衬衫,顾念有些遗憾,但很快她的目光又被顾妤的下半身勾去了。 脚腕很漂亮,小腿细细的,秋藕似的滚圆,这儿的皮肤看起来十分紧致,但到了大腿,连着那两瓣蜜桃样的臀,却又柔软的不像话,仿佛手指握着,能陷进这片雪白的云里,流出晶莹的汁水来。 顾念感觉自己的脚踝凉凉的,她低下头,一道水痕从毯下钻出来,蜿蜒在腿内侧,干净的地板上也落了几点水斑。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蹲下来用毯子去擦腿上的,地上的水,然后把脏了的毯子丢在地上,赤裸裸的站起来。 她感觉自己有些奇怪的冲动,再次去看顾妤时,只剩下那片交织的黑白。白的在焦躁地动,黑的却还是蓬松的一团,中间好像生长出了一点小小的红。 她轻轻走过去,抱住了这片诱惑的色彩,耳边嗡嗡响着,她也分不清,只是踮起脚用鼻尖蹭着那点红,然后用牙齿咬住。 …… 不能再待下去了,顾妤想。念念发情得太快,奶香涌过来,她的信息素也控制不住溢出去。 “我去拿外卖。”,她颤着声,躲进了房里。 她把衣服脱了,从衣柜里拿出衬衫和长裤,内裤被顶得高高的,她只能加快了速度,想快些下楼去。 她侧耳听着,客厅里只有电视声,念念大概忍得很难受,房里的奶香都浓起来。 她把衬衫穿好,正要穿裤子,背后却突然贴上了一具温软的身体。 顾妤垂下眼,看到了小腹上环着的两只纤小的手。 “念念。”,她说,“放开姐姐。” 顾念没有放开,顾妤只能听见她的喘息声,后背被她的胸挤着,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那两点坚硬的笋尖。 少女的身体芬芳又柔软,单是抱着都能想象到插进去的酥软滋味……顾妤又硬了些,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丢开了那些旖旎念头,准备把顾念的手掰开。 “啊……”,她差些站不住。 顾念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 那两只白白的不盈一握的小手,握住了粗大的肉物,它们笨拙地套弄着,摩挲着冠头,榨出了几滴滑腻的液体。 “姐……我好难受……” omega啜泣着,任何alpha都无法坦然面对这副场景……但顾妤不同,她是顾念的alpha,但她更是念念的姐姐及半个监护人,她无法,也不能对妹妹做出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来。 顾妤强迫自己定下神来,把少女的手抽出去,她安慰着顾念,“念念,等姐姐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后背猛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顾念在舔她的后颈。 潮湿温软的小舌,在腺体周围游离着,顾妤的美眸都睁大了,她握着顾念的手腕,近乎于甩开去,却还是慢了一步。 腺体被咬破,奶味的信息素侵入,顾妤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仿佛一道薄薄的纸,一戳即破。 她转过身,抱起omega丢到床上,压着狠狠咬住少女的唇,就这么直挺挺,毫无保留地插进去。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咬 十八岁的女孩子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生物。 柔软,雪白,娇嫩,手指稍稍用力仿佛就要在肌肤上掐出一洼奶样的水。 十八岁的omega真是这世上最可口的生物。 可怜,无辜,天真,被alpha插得受不了也无力抗拒,只能压着声浅浅地啜泣。 十八岁的妹妹…… 那真是给予亲生姐姐最好的馈赠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天生契合,无论是空气里纠缠至死的信息素,还是身下紧密相连的交合处,都在暗示着——她们生来注定是为对方而存在的。 可是太过完美的结合也有令人苦恼的地方。 “啊……” 少女的腿心又紧咬起来,顾妤差些失了力,她攥紧了omega颈侧的床单,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是的,恰如此刻。 就像锁和钥匙一样,“嗒”地一声,钥匙插进了锁孔,被抵住要害的锁头固然被迫卸下防备,任人施为,可是钥匙也有苦难言。 严丝合缝,身陷囹圄,它在里头转圜不得,被挤压,被禁锢,若是想要强行辗转,最后只是自讨苦吃。 更何况还有更糟糕的事。 没有避孕套的阻隔,所有的感觉都太清晰了。 这是她们第一次毫无保留的结合。 少女的体内很热,外表粉粉嫩嫩,人畜无害,可进去了才发现,真是表里不一,诡计多端。 软肉像是圈套似的一环套一环,每一层都带着独有的触感。它们争先恐后地攀附过来,短暂的摩擦后有的因为太过湿滑而落下,空出的座位却又霎时被另一位用餐的客人给占据了。 破门而入的侵犯者反而像是受害者了,它被热情乃至于疯狂地拥住了,慢慢地慢慢地绞紧,连一点小小的赖以呼吸的空余都不留下。 少女泄了身子。 她哭的好可怜,腮上,眼角,甚至奶油似的鼻尖也是红的,晶莹的泪水随着高潮的阵阵痉挛一滴一滴从眼里溢出来。 “不要……你好可恶……” 她颤抖举着手,撑开姐姐的肩,状似想要远离,两条白生生细嫩嫩的腿却死死钳住了姐姐的腰。 顾妤没有心思去管妹妹的口是心非。 她的腰眼很酸,不是劳累之后的那种酸痛,而是像弓弦一样,拉弯,满月,紧绷到极限的那种近乎忍耐不住的酥软。 从交媾处逐渐漫出一股温和的热意,到大腿,到脚踝,到胸口,到膝盖,她全身似乎都要融化在这水样柔和的热意里。 顾妤感觉自己缓和过来了些,她把脸上黏着汗水的发丝别到耳后去,正想喘口气,这热浪却一截一截地滚烫起来。 软肉蠕动着,裹着肉物的顶端吮吸起来,顾妤感觉腿间孕育着心房似的跳动。 她快要射了。 将肮脏的液体,全部射进妹妹稚嫩的阴道里。 让18岁的,刚刚成年的,亲生妹妹怀上她的孩子。 在这关头,她终于抓住了些清晰的意识。 她强行支起酥软的身体,用力把妹妹的腿从腰上扒下来,掐着这奶色的腿弯,想要把肉棒从不依不饶的小穴里抽离。 可是太困难了。 无奈之下,她发出了请求。 “念念,松些……” 少女眼角的泪水还未干涸,她睁着眼看过来,含着朦胧的水汽,似乎并不明白姐姐在说些什么。 “念念,让姐,姐出来……” 顾妤近乎抑不住,原本清丽的声音碎的不成样子,像是断了线的珠串在地上洒溅。 这次omega应该是听懂了,她嘟囔不清地应了一声。 随后抱了上来。 本来抽出一小半的肉棒又被吞进了红肿的小穴里,几根拉得长长的丝线被相贴的肌肤撞断。 顾妤失力地软倒在妹妹身上。 花心款款咬上来,慢条斯理地把肉棒吮得一干二净。 ps:现在实在太忙了,想要捡起来写,却发现自己把情节忘了,只好重新看一遍(?_?) 羞耻 28度的空调风挡不住阳光的燥热。 窗帘没有拉满,一线盛夏的气息溜进来,驻足在床上少女蓬松的软发上。 她像是礁岩上犹沾着湿润露水的美丽海妖——每个人都会这么认为的,如果他们见到这一幕的话。 你看她肿胀的唇,看她潮绯的腮,看她细嫩嫩鹅颈上狼藉的红痕,就知道她经历了怎样淫糜的过往。 被掐住,被揉捏,被舔舐,被吮吸,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提起来,抵在墙上狠狠地贯穿…… 啊啊啊……! 想到这些,顾念几乎就要羞愤地晕过去。 “每过一个月,omega会出现叁至五天的发情期,在此期间释放的特殊荷尔蒙会吸引alpha与之交媾。 这是段漫长且甜美的时光,当然,请各位体贴的绅士或淑女们谨记,为了照料这些娇弱的可人儿,请先准备好足够的营养剂。” ——来自网络百科。 请不要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流言了!顾念同学以亲身经历告诉你,并没有长达叁天,实际上请大家自觉减半! 想想也是,毕竟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营养液,连续做叁天,会被o死在床上的吧? 可是一天半好像也…… “她们是天生的性玩物。” 尽管顾念想矢口否认,但是很不幸,这句在网页上虚构的设定可恨地一语中的。 omega的分化在暗地里无耻地改造了她的身体,让她变得极度敏感,受不了alpha更进一步的侵犯——哪怕只是一点点。 被女人用手指在光裸的背上摩挲,她就会像含羞草似的瑟缩起来;被吮着舌头渡来津液,就要瘫倒在姐姐的怀里;被捏着乳尖反复揉搓,爱液就要流到地板上去;被alpha插进去,只是浅浅的二十几个来回,她就怎么努力都抑制不住高潮的念头…… “早泄”的标签实在是太丢脸,这让她觉得自己在姐姐面前像是个失败者……尽管被情潮烧得头脑发烫,顾念还是别扭地较起了劲。 占有、束缚、控制、私心……这是alpha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可是顾妤并没有表现出来,就像她的外表一样,在床事上似乎也很温柔。 她喜欢把手心垫在顾念头下,抚摸妹妹柔软的细发,在她奶色的上额、鼻尖、下颌,粉色的双唇、眼睑、耳垂上来来回回地吻,亲得顾念眼神躲闪,面红耳赤。在这时候,分开妹妹的腿,一寸一寸慢慢地插进去。 少女总是很紧张,只是将顶部推进去,顾念就忍不住去拽床单,呼吸喘得厉害。顾妤还以为弄疼了她,每次到此为止,小幅度小幅度地动起来。 妹妹的身体完全是最适合姐姐的形状,尽管顾妤不敢插满,但仅仅是小穴前面这一段的滋味就叫她好受的,不说紧得要命,粉粉的嫩肉一环又一环咬过来,腺体似乎都要融化在里面。 她开始慢慢抽插着,妹妹会下意识把细细的腿勾在她腰上,没几下就缠得她无法发力。她们柔软的胸乳相互摩挲着,顾妤感觉到妹妹的心跳得很快…… alpha还是初学者,对少女的行为茫然无措,于是无奈地停下来,去吻妹妹的唇。 这真是难熬的事,哪怕少女的小舌很甜,也缓解不了下身的坚硬。于是她轻轻碾起来,力道很轻,还是在浅得快出穴口的地方。 女人已经克制到了极点,可是妹妹还是缠得越来越紧,腰都快要被她夹断了……她松开少女的舌,抬起身来想让妹妹松一松,乳尖不慎划过妹妹的肩头,却见少女颤抖起来…… 她的高潮太明显,眼角沁出泪花来,随着爱液的溢出,两腿无力地落下去。 顾妤终于明白少女的异常了…… 可是,这还不到两分钟吧? 少女眼神慌乱,她羞耻地脸颊充血,本就红润的腮越发像熟透的桃子。 察觉到姐姐在看她,她咬着唇,胡乱地辩解着: “你插的太深了……” 我想,没有哪个alpha在面对这样的场景时能够坐怀不乱。 于是在这一天半里,用来裹腹的牛奶一半化作了滑腻的爱液,打湿了整张床单,另一半变成了粘稠的精浆,将少女稚嫩的阴道与子宫射得满满当当…… 到最后完全淫糜至极,女人一边插着,小穴一边像挤牙膏似的把精液吐出来,乳白一片,穴口原本的粉色都看不出来了…… 最让顾念羞耻的是,发情期结束后,顾妤把她抱到浴室里清洗,用手指帮她把余精一点点抠出来时,她没有忍住,又在手指的玩弄下泄了两次。 情绪 顾念从来没有这么晚起过。 在她小时候,嗯……拳头还没有荷包蛋大的时候,她享有着赖床的自由。 教职工家属院里种着几颗枇杷树,麻雀早上会落在枝桠上觅食,裹腹后蹬着树干飞走,扑闪的翅膀惊起大片沙沙摇曳的绿叶。 顾念总是被它们吵醒。 她揉着眼坐起来,认认真真地给自己穿好衣服,然后下楼去洗漱。 那时顾教授还没有白头发,却已经养成了在客厅看报的老学究习惯。 “电饭煲里蒸了包子。”,他头也不抬。 顾念咕噜咕噜地吐了漱口水,拧了毛巾洗脸,然后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顾教授就走到椅子后面,撑开橡皮筋给她扎头发。老男人的手粗大又笨拙,脑袋上两个小啾啾东倒西歪。 “好丑。”,顾念毫不留情。 “是吗?”,老男人很平静,“你可以早点起床,让你姐姐给你绑头发。” 啊,她想起来了,姐姐是初中生了。 幼小的她并不明白初中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姐姐每天很早很早就要起床去学校……她们的房门相对,有时顾念半梦半醒之间,能听见隔门蹑蹑的脚步声。 那时闹钟的时针正好指向六点。 “要成为像姐姐一样自律的人。”——这一直是鼓舞顾念向上的座右铭。 ……哪怕是在顾妤十八岁离家求学,她们的关系骤然冷淡之后。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呢。 从窗帘那细细的缝隙里,顾念窥见了明净的天色。它不是傍晚轻霞的绯红,也不是清晨海样的蔚蓝,而是一片纯洁的纸样的苍白,伴着斜斜流转的金色光束,她意识到时间正在慢慢流逝。 但是她不想起来。 被海水淹没裹挟时不觉,等情潮褪去,海岸上的沙砾愈发明显。 这一天半——不,是叁天,自那夜她生涩地被女人分开腿,才破处的少女近乎经历了叁天连续不断的性爱。 她只要闭上眼,顾妤温热的喘息就仿佛还在耳边萦绕,脖颈上似乎还存留着姐姐柔软的发梢略过的痒意,被反复摆弄的腰腿又酸又疼,提醒她偿还放纵的代价。 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因素。 是的,请你不要说出去,这实在难为情,她其实有些羞于面对呢。 事先声明,这不是她没底气,她可不是怕了顾妤,只是,只是……这太奇怪了,从她来到这里,她们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叁天里内射的次数多呢。 少女为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涨红了脸。 发情期已经过去,接下来的近一个月里,她们要朝夕相对,说话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刷剧的时候,顾妤都会在她的身旁。她们不过相隔几步,她可以看见姐姐柔顺的长发,看见她细白的脖颈,看见她指甲上淡淡的温柔的红。 顾妤会趁她不注意,偷偷看她吗?她心里会怎么想呢?会一边食髓知味,一边觊觎妹妹的身体,找机会下手吗? 一定会的吧,毕竟顾念早就看清了,这人表面看起来美丽又清冷,实际上却是个对亲妹妹下手的变态呢。 到时候自己可不能便宜了她,莫名其妙地冷战了六年,哪里就能一笔勾销了……顾念狠狠地咬了口枕头。 可是…… “你是世上唯一的omega,而属于你的alpha,是你的姐姐。”,她想起了顾教授的这句话。 她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彼此不可或缺的全部……顾念把被子提上来,遮住了自己热腾腾的脸。 真为难啊,alpha这种生物,是要人安慰的吧?如果到时候顾妤可怜兮兮地求她的话,她就勉强赐她一个吻吧。 这样想,她好像听见了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这么迫不及待吗? 可是她还没穿衣服呢。 顾念飞快地把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粉色的耳朵,她咬着下唇,心跳的飞快。 空调扇叶舒缓地吹拂着。 没进来,是在外面等着吗? 算她有点良知。 顾念把脑袋探出来,看见床头柜上迭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她伸出光裸嫩白的手臂,把衣服拽过来,在被子里穿好。 她没穿鞋,两腿酥软,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去,期间差些摔了一跤。地板有些凉,她轻轻把门打开一条缝。 没人。 是在客厅里吗? 顾念回了床上,把被子抱在怀里。良久,她突然捂着脸打了几个滚,然后坐起来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开了门去。 客厅里没人,卫生间的门开着,她走到阳台上,晾衣架整齐地码着。 转身回来,餐桌上放着一张纸。 “今天有事,中午和晚上不回来吃饭。” 顾念把纸丢到垃圾桶里去,她打开水龙头,接水刷了牙,拧毛巾擦了脸,对着镜子撑开橡皮筋给自己绑了个小马尾。 电饭煲还热着,打开一看,粥已经稠了,加着水进去搅拌了一会,她舀了一碗,端到餐桌上,大口大口地喝着。 好奇怪啊,胸口为什么酸酸的? ps:感觉这两本书写了好久,有、对不起大家(?o?o?) 夜半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 “你会任由这个世界吃掉你,再把你吐出来,你还躺在这里纳闷,到底做错了什么。” “因为你总是对这个世界有所期待,而它并没有那个东西,它也不愿意有那个东西。” …… 顾念猛然惊醒。 电视里黑发蓝眼的外国人坐在背景墙前说些什么,一行又一行的中英字幕跳了出来。 “社会一直在裹挟着你前进,直到你消寂和死亡……” 她打了个寒颤。 抬头看去,空调显示屏上“22c”的字眼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滴滴”几声,制冷机舒缓下来。她低下头去找电视遥控器,才拿到手里,不知道为什么又放了下来。 高耸入云的大厦,熙熙攘攘的人群,交错闪烁的红绿灯……屏幕里忙碌又喧闹,顾念坐了起来,慢慢抱住了双腿。 她的腿冷得厉害,苍白没有血色,这让顾念觉得自己像是抱住了冬天室外的两根细细的大理石柱子……还好风口不是朝着上半身,她想,不然早上起来头一定会很疼。 顾念讨厌生病的感觉,尤其是在中学后。 “西医治标,中医治本。”——家门口的老中医嘴里总是念叨着这句话,家里的老男人就一直奉行着这个理念。他带了纸包的药材回来,放在煤气灶上煎,围裙松松垮垮地系着,顾念就站在他身后抗议: “我长大了,不需要喝药了。” “不行。”,男人头也不回,“你看隔壁家的妞妞这么健康,看看你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肠胃不好就要好好调理……” 妞妞确实很健康,她有自己叁个那么大……顾念没了办法,只好坐在桌上一边写作业一边等。黑色的药液盛在白瓷碗里,摆在她面前,男人在她旁边监督着,顾念用调羹擓了一勺,顿时苦了脸: “你为什么不放冰糖!” “抱歉,我忘了,你姐姐以前会放糖吗?……” 顾念蜷缩着,感觉自己捂不暖了。 她决定明天要在沙发上常备一条毯子。 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睡意渐渐酝酿着,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漂浮起了以前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事,她感觉眼睑重起来,努力眨了眨,电视上的人物却开始涣散,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了“咔哒”的开锁声。 顾念耳朵倏地竖起来,却没有扭过头去。她坐直了些,把腿放下去。等会顾妤肯定会责怪她为什么还不睡,顾念准备那时转过身去,姿态要自然又随意,“回来了啊?”,她会打个哈欠,“今晚这节目挺有意思……”。 “正好播完了,我先去睡了。”,她就打算这么说。 可是她等了一会儿,门口什么声音也没有。 最近幻听似乎有点多呢。 她走到阳台去,小小地拉开窗帘。小区里种了很多树,静谧无声,天色像猫头鹰的眼睛,婆娑的树叶里几点斑驳的光,穿过繁茂的树木,顾念仿佛看到了对侧都市凌晨叁点的霓虹灯火。 那是社畜燃烧生命释放的火焰——真可怜啊,她想,小职员是这样,什么董什么总的也是这样,忙忙碌碌到半夜,有地赚没空花。她不由得开始同情起了顾妤,事业成功,呵…… “反正你要通宵工作,那你的房子就是我的,我还要霸占你的床,比公司沙发舒服多了……” 她关了客厅的灯,志得意满地开了顾妤的房门,拽着空调被的一角拉开来,躺下来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 窗帘拉紧了,一丝光也钻不进来,顾念在黑暗里睁着眼,用手摸着旁边,侧身把那枕头抱在怀里。 “你的枕头也被我征用了……”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鼻间萦绕着熟悉的香气。 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已经二十号了。 这样断断续续的相处已经持续了十天。 开学季快到了,可能公司就是这么忙吧,她把枕头搂得紧紧的,这样告诉自己。 “快睡吧,醒来天就亮了。” 质问 希望今晚是个好梦。 顾念关了灯,时针在这时指向了八点。 她特意挑了这个时间。 很久以前,大概……大概是一个炎热的夏日,电风扇嗡嗡地转着,头顶的老式电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少女立在床头挂着蚊帐,短袖掉到肩上,手臂一抹柔和的白。 “我不要现在就睡。”,顾念躺在床上说,“动画片还没看完呢。” “可是念念要长身体啊。”,她终于忙完了,倚着床头坐下来。 “其他的小朋友都是九点才睡觉的。”,顾念有些委屈,“我问过了。” 她垂眸咬着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光洁的额头上有几滴晶莹的汗。 “如果现在不睡的话,念念明天就没有精神了。”,她的眉毛细细弯弯的,现在舒缓下来就像两片淡淡的柳叶子。 顾念不大明白。 “假如念念今天晚上九点才睡的话,那明天七点钟就会打瞌睡的。”,她轻声说着,“这样的话,就等不到动画片开始了。”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她笑起来,眨了眨眼,“好好睡觉,第二天才有精神啊……” …… 顾念没有认床的习惯,可她今夜却快要失眠了。 她觉得缺少了什么,心房里有处空落落的腔。 快点睡着,第二天才能赶上…… 她在黑夜里睁着眼,直到酸涩了,再闭上眼缓一缓,反复几次,眼睫微微润湿,终于有了困意。 …… 凌晨五点的天还是黑的,顾念坐了起来。 她睡了近八个小时,这已经足够了,她又抱着腿小憩一会,心里微微颤栗起来。 她在默默等着。 天色终于掺了一绺鱼肚白,对面的房门微微作响。 ‘我要抓住你了。’ 她跳下床去,没有穿鞋,咚地一声响。“我不是故意的。”,她心里想着,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她屏住了呼吸,内外都静谧下来。 ‘你就在门外吧,我知道的。’ 顾念安静地立着,心里有种得逞的快意。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几分钟,许是半小时,顾念不知道,她只是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一声“念念”——这声音低得近乎听不见,带着微微的疑问与试探。 ‘你输了。’ 她宣布自己获得了本场胜利,她告诉自己应该被赋予获胜者的气势。雄赳赳气昂昂?对,就是这样,于是她直起腰来,按下了门把手。 顾妤就站在门外。 她盘起了乌黑的长发,耳垂上的钻钉反射着小小的微光,看起来优雅又知性。 顾念却说不出话来了。 她为这一刻准备了好几天,尽管每天她孤单入睡,每次醒来时屋子里都只留空荡荡一个人,但她知道,顾妤有时会回来的。 空气里残留着她的气息。 顾念想说自己昨晚很早就睡了,一个人睡很安静,现在醒了有一会儿了,大概是五点钟,那个时候天上没有光,她准备等到天亮了能赶上问一句,“你是在躲着我吗?” 就问这么一句。 可是她忽然发现她没有任何立场去质问。 她来这儿已经快两个月了,顾妤没有说过为什么生疏她六年,没有解释过为什么会有那几天的缠绵悱恻,她们只是突然被一个荒诞的理由拉扯到了一起,然后没有前提地拥抱在一起,接吻,做爱…… 那样的日子以后每个月都会有,可是以后怎么办呢?难道在欲望发泄完后,装作不存在,继续扮演不和的姐姐与妹妹吗? 自欺欺人的日子真是够了。 …… 她们四目相对着,顾妤首先撇开眼去。 “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再……” “姐。”,顾念打断了她,“……你中午能回来吗?” 她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有些颤。 哀伤 先绑起一个麻花辫,用发夹固定,再将剩余碎发扎成马尾,内卷到皮筋里……这样繁琐的流程顾妤每天都要重复,在顾念看来是难以想象的,但不得不承认,真是雅致又漂亮。 顾妤的脖子修长又纤细,盘起发来整个颈部都显露出来,阳光斜斜落在上面时,连着乌发下的小巧耳垂,曲线柔和的锁骨,是一片剔透又梦幻的晶莹质感。 现在她慢慢把麻花辫解开,长发依旧残留着卷曲的形状,蓬松地披在一侧的胸前,相较于之前的雅致,此刻更多显得温柔起来。 又想起六年前了…… 顾念收回目光,给自己穿好鞋子,走出玄关,她听见身后传来关门落锁声,随后鼻间萦绕起一丝淡淡的冷色香气。 “我们……随便走走吧,好吗?”,顾念低声问道。 …… “姐……你中午能回来吗?”——在顾念问出这句话后,她就低下头去了。 她把目光放在了影子上,这真是一个好方法呢,她不用去看顾妤的神情,又能看清楚她朦胧的轮廓。 之后是一阵难熬的静谧。 在这光与影的交错间,顾念似乎看见这身影动了动——顾妤似乎想抬起手来,顾念近乎要闭上眼睛……可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无论是她们中的哪一个。 “我去做早餐。”,她听见顾妤说。 她们随便吃了些,现磨的豆浆,还有冰箱里的奶黄包,在洗碗时,顾念突然想到顾妤并没有回答她,但她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甚至为此而焦虑起来。 顾妤并没有打算离开,她换下了那身职场装,顾念看着客厅……现在窗户开了,但没有风吹进来,她想到一会她们又要在这里相顾无言,不由感到一种微微的窒息。 “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于是她问了出来。 …… 公园里种着一排行道树,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她们走在树荫里。 地上铺着平整的透水砖,顾念眼观鼻鼻观心,一步又一步……她的脚步从未踩在线上,局束在一块块砖里。 她想起了过去,顾妤拉着她的手,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那个时候她的脚小小的,地上的铺着灰白的水泥地砖,那是方形的下水道井盖,她记得真宽啊,她有时要踩到线上了,就甩开姐姐的手,跳远似的蹦过去。 现在还能握住吗? 六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太多,明明每一个眼神都深刻,可回想起才惊觉,那已是久远的过去了。 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顾念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哀。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只要顾妤能告诉她为什么……她想,哪怕只是能抱抱她,她都要释怀了。 可是并没有。 她想起今天早上,顾妤抬起的手。那时是想摸摸她吗? 但她最后什么也没有等来。 这或许就是顾妤的回答吧。 这几天的温情,就当是一场梦吧。 “姐……” 顾念抬起了头。 阳光在她眼里折射着,她发现自己眼眶里有一滴泪。 这一瞬间,她几乎忍不住要将心里的埋怨与思念都狠狠发泄出来…… 将这些该死的话一点点撕碎吞回去,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我要开学了。”,她慢慢说些,偏开头去揉了揉眼睛。 “念念……” 她听见顾妤的声音带着颤,转回头时,似乎看见她眼里带着一抹哀伤的神情。 …… 你也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