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晚非明(1v1,H)》 满室荒芜 黎思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满天星装饰的灯帘。 她心底有股淡淡的失落,映入视野中的是纯白的窗布与被单,与身下宽大的床铺,统一深棕色的桌椅收拾整洁——是在酒店,那么—— 身体被紧束的触感越来越强烈,身旁的这具躯体紧实而炽热,同她自己的身体一般,俱是赤裸着的,肌肤相贴,似黏附在一起,所有的感官都如此敏锐。 此刻一切不言而喻——她发生了一夜情。 为自己昨日的混乱与堕落感到后悔与羞愧,自我鄙视了会,她终于肯转头看看与自己一夜疯狂的男人。男人还在沉睡。 那是一个五官顶好看的男子,高挺的鼻梁,长而浓密的睫毛,立体利落的脸庞弧线,凌乱的短发,即使在睡眠中也难遮他整个人透散出来的不羁与蛮横。 有点不好惹的样子,黎思暗自评价。 她还是感到庆幸的,庆幸自己人生第一次慌乱放肆的对象颜值这么优越,身材又确实上佳,可以当成是一次美好的性交体验,自己也不无遗憾了。 阳光透过纯白的床帘铺洒进了房内,如今天色已是不早了。 还好今日没有特别的任务。黎思叹了口气,悄悄地挪动身体,在尽可能不打扰男人的前提下挣扎着移出了被窝。 地上散落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衬衣,内裤,外套……互相堆迭在一起,更是昭示着两人昨夜的混乱。 她从一堆衣物中翻找出自己的衣服,穿上,这才进了浴室清洗。 身上布遍了斑驳,半是捏揉的痕迹,半是男人的吻吸出来的痕迹,青青紫紫。 下体原本的粉嫩紧贴的小缝此刻红肿不堪,微微洞开着,合不拢的样子。其间有白浊汩汩流出,红白错映,显得更加淫靡。 她撇撇嘴,心里暗骂了门外的男人,真是不知怜香惜玉。草草冲洗了几下,身下那处仍是肿痛着的。 她不敢大力擦碰,也不妄想能在这酒店里清洗得干净,只求着尽早些回到家中,舒贴自在地泡个个澡,洗去一身疲惫不安。 穿好衣服出来时,男人已经醒来,半卧在床上,望着窗外,似在思索,上半身裸露着,优美流畅的线条在阳光的映衬下泛着晶莹的光芒。 臂膀宽阔,脸部轮廓凌厉,似顶级画师打磨出的雕塑,一楞一角都在述说着它的完美与性感。 听到浴室门开动的响声,扭头向黎思这边看来。 她为眼前美好的画面而震撼,一时沉浸于其中,忘了作出反应。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扫向了自己,她才回了神,连忙将头扭到一边,假装自己一直看向窗外。 男人似乎还未完全清醒,望向她的眼神涣散而迷蒙。 气氛沉默及了,她只觉万分的尴尬。 她想赶快走,酒劲没有了,她再不能相安无事地看待昨夜里的交欢,也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曾与她肌肤相亲的男人。 两人本就是陌生人,饶是做了这世上最亲密的事,也仍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现下的情况,尴尬地开了口 “那个,我……先走了啊” 抓过地上的包慌乱地逃走了。 许久后,屋内的男人意识到人已经离开了,十分地惋惜,他有点好笑,她竟然逃走了,这个黎思,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清高冷漠,至少,在床上…… 回想起昨夜,他的脸上浮现出回味与眷恋的神情。甜蜜缱绻,辗转流连,一切都那么美妙,他好想要再次沉醉一场,不死不归。 夜半凉风 黎思记得,这一切是她主动的。 她是被好友肖茵拉着去的酒吧。 跟她交往两年的男友分手了,原因是他和一个读大叁的学妹好上了。 起初她并不知道的,直到一位带那位学妹的师兄无意中说起看到学妹跟男友经常走在一起,而他们两人并无交集。 黎思这才想起男友最近整天不见人影,对自己宣称是和朋友合伙开公司,很忙。 很忙?忙到这种地步了吗,都有时间摸学妹的小手手了? 黎思本来还是对他留有信任的,两人是大四时在一起的,那时的两人皆在考研与实习的苦痛中煎熬着,仍是如此,还是在青春的末尾来了场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压抑而甜蜜。 万幸的是最终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的研究生,不必再各奔东西,南往北去。 黎思一直都以为,他们的缘是得了上天的眷顾,可以许他们长长久久的携手与征程。 联想起男友近日的异常和疏离,黎思留了个心思,决定去探一探虚实这事的真假。 当即就去了男友宿舍,而并未事先通知他,哪料想这一找就抓了个正着,男友正和小学妹在楼下卿卿我我,花前月下。 黎思就站在他们身后,不可置信地看完了整出恋人分离的戏码,如此依依不舍,如此难离难清。待学妹走后男友才回身看到了她,有些惊讶,随即回复了正常。 “你都看到了吧,我喜欢她,我们分手吧!” 他竟就这样干脆利索地提了分手,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黎思感到有风拂过眼睑,带来一阵涩意。 这段感情,就这样画上了句点吗? 有人变心,她也是强求不得的。 “好”她故作镇定“祝你们幸福。”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 她一向不是个敏感的人,在那之后并不觉得分手的事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不过是少了个人一起学习,一起外出,一起街边看柳,一起站在理想的钟塔前眺望。 她只是变得不再乐意外出,厌恶看到校园里成双成对的身影,那会让她想起自己,提醒自己是个被抛弃了的人。一天到晚将自己闷在图书馆里,她也变得越发清冷起来。 好友肖茵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为个失恋把自己搞成这样,这样闷着还不闷坏了啊,强行把她从图书馆带了出来找乐子。 黎思半推半就的就跟着她去了。酒吧里,遍是灯红酒绿,每一处装饰都充满了声色的情味,肖茜拉着她到有位帅气调酒师的吧台边坐着。 肖茜将一杯刚调好的翠绿酒液递给她,手里把着杯红紫交加的,凑到她耳边劝慰道:“不就是个渣男吗,扔了就扔了,幸好是没到结婚的地步,这种人啊,早点看清他也不至于让自己后半生都在后悔。” 黎思轻点点头,望着手中那团碧绿发呆。 “你可以试着开始一段新恋情,也许就没那么烦闷了…” “再找一个吗,哪那么容易啊..” 黎思苦笑,她抿了口酒,甜甜的,入口却是带着刺喉的辣。她皱眉。 “这酒名叫‘望心’,”她盯住她的眼睛,专注而严肃地说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你把自己藏得太深了,你一直都没能窥探自己的内心,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你应该大声喊出来,让自己的心知道,然后勇敢地去做,去追求。” “你不该总是这样逃避躲藏的。” 她愣住,其实这个问题,她一直不敢直接去面对,如今却被好友一语道破。 她太少会爱人,她所爱的人,总是过于优越的。 她太过理想化,希冀爱的人是像一株梅的存在,茕茕而立,冰心傲骨,风雪中仍是铮铮泠泠。她总在期待着那么一抹剪影,立在雪域高原,映在天幕下方,是地上人间抓不到的残香。 夜半凉风(二) 她总是看人太过苛求,又不愿给异性过多的暗示,故才总是对人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人生这二十多年,能在现实里和她牵手说爱的也就前任那么一位。 那也是位大才子,两人俱是拥有一腔诗月情怀,时常谈天论地,逍遥自在。 可他,终是未能让她托付半生信任。 她捧起眼前这杯“望心”,一饮而尽。 辛辣与腥甜交杂着灌入喉腔,留下的是股股爽利的清凉。 凉意淌过全身,整个人仿佛在深山泉穴中浸泡过一般,通体舒坦,焕然一新。 她爱极了这酒的后韵,愈发地迷恋上它,一杯接一杯地略入了腹中。 而酒精也在持续得发着酵,她的意识逐渐迷蒙了起来。 她想喊肖茜一块走,转头却未见到人影,她强托起昏沉的身体,四处寻望着却找不着她的身影。 向服务员结了帐,晃了晃脑袋让它不再那么沉重,又仔细去寻找肖茜,终于在酒吧一个昏暗的角落找到了她。 此刻她正和一个高挑纤瘦的小帅哥纠缠在一起,两人正吻得热火朝天,如痴如醉。 黎思一阵头疼,看来今晚是很难把好友给拉走了。 可还是得向她知会一声自己的离去,轻轻戳了戳肖茜。又试着唤了两声,肖茜终于艰难地从情欲中抽出身,偏过头朝她望去。 那小男生发觉怀里人的不专心,恶狠狠扫了她一眼。 她被这记眼刀剜地有些发怵,也是,自己打断别人好事确实有够不道德的哈,腆着脸向肖茜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用嘴型示意自己先回去了。 肖茜点点头,似是还要再向她交待些什么。黎思明白她这会正是不愿被打扰的时候,摆摆手。 那小男生见她朋友要走了,一把把她脸掰过来,又如痴如醉地亲吻起来。 黎思尴尬地走开了,退回到大厅的光亮处。 ——------------------------------------------------ 在酒吧里还好,出了门口,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的,看着马路两侧的灯红酒绿都觉在晃悠。 有风吹过,拂动她的眼睑,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一切变得更加朦胧,落在她眼里皆是红的绿的一片。 深夜的街道上并没有很多人,也就只零丁几辆车子时而呼啸着穿过,但她并不急着回家,在清凉的夜里慢慢踱步,吹吹风也很美好。 忽在街角处撞见一道人影,修长挺拔,有猩红的灯火忽明忽灭,在那一瞬,她忽地就感到心安,仿佛心底某个空缺有了填补。 她似被蛊惑,趔趄地朝那身影走去。 夜间的街道上的灯光柔和而黯淡,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黑色短发掩蔽下的轮廓,深沉而幽邃。 他就在那刻抬起了头,眼睛直直望向她这边,待走得更近,她站立在他前方伸出手臂就能勾住他肩膀的距离里,正对着他的面容。 她看清了他的脸,剑眉朗目,鼻峰高挺,尤其是眼神,散发出凌厉而专注的光芒,似刀剑般闪着利刃的尖芒,又似星河般璨亮夺目。 人生头一次,被一个人的眼神夺取了呼吸,深深沦陷进去,不知如何回身。 夜半凉风(三)-为他醉(h) 是这男人太好看了,饶是研究汉语言文学的她,此刻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辞藻来描绘这个人,她只感到自己的心神被魄住。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在叫喊着把自己的身体整个地献给眼前这个人,给他蹂躏,给他享用,给他放纵,给他爱。 她感到身下的那处痒痒的,还隐隐有湿意传来,自己的内裤上肯定是一塌糊涂的了。 如果黎思是清醒的,她一定会懊恼自己在陌生人前的失态,这样淫欲轻佻的自己是她人生准则里所不准许的,势必会羞愧得无地自容。 翻涌而上的滚滚热浪一直在持续着,未曾给她理智的时机,将她狠狠地拍打在原地她感到全身都在被欲火灼烧。 时运丞就那样望着她,凉夜里身影幽寐,似蛰伏的兽,潜在深丛里等待猎物的投抱。 其实他方才在酒吧里时便认出了黎思,他只是意外,印象里的黎思都是素朴而淡雅的,还带着些读书人专有的沉静,清远芬芳,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声色之地。 只是那确实是她,贴身的长袖一字领衬衣,肩膀有些低了,将她细长优雅的锁骨整个暴露出来,长裤也是贴身的,双腿笔直纤细,长发微乱,披洒在莹白的肩头。 清纯而妖娆,像是暗夜里娇柔魅惑的小女妖,潜伏在天野街边,等待着吸食路过的精壮男子的精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她勾了魂魄,目光总在她的所在之处流连,移不开,跟在她的附近默默守着。 看着她一步步超自己走来,他内心恍惚着,期待着有什么发生。 他知道,她是真的醉了,对自己投射着不加掩饰的渴望。她的眼睛迷离地望向他,带着情欲的焰,又那样明亮,似乎能在里面看到另一个他,他也醉了,喉舌发干,好想做些什么来缓解这渴症。 她两手勾上了男人的肩膀,用从而未有的娇媚语气道了句: “做吗” 男人低沉地笑了笑,并不为她直接而热烈的性邀而惊讶,身体前倾环抱住她的纤腰,覆在她的耳边,用挑逗而魅惑的语调警告道: “这可是你先勾引的我,不许反悔。” 说罢无视眼前人的愣怔,伸手捧住她的脸,唇覆上去,贴上她红艳欲滴的樱唇。 湿润的吻里带着酒的香甜,他爱极了这滋味,将这个吻陷得更深,舌尖深入她的红唇深处,与她的舌一同挑逗,戏逐。 她为他突如其来的攻略而错乱,只能在他的诱引下笨拙地回应,小舌怯怯探出头去与他的纠缠,便被他凶猛地席卷起来。 一番厮磨辗转之后,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有长长地银丝从两人分开的地方牵扯出,四周的空气愈发淫靡起来。 他搂住她,喃到: “去酒店。” 她点点头,被她半抱着坐上他的车,一路疾驰往最近的酒店。 到了房中,还未顾得上开灯,他便将她一把抵在房门上,吻住她的脸颊,滑过精巧的耳垂,一路流连到纤长的脖颈处,吮吸唸啃,终于又向下覆上她的胸口, 她呼吸地更加急促,前所未有的触感。 他一颗一颗咬开她衬衣的纽扣,将其整个地剥下。女人只着内衣的胸部便暴露在了空气中。屋内的光线昏暗,借着月光的侧影,他能看到那挺翘丰润的轮廓,如此诱人。 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两把,满手的滑腻柔软。 她难耐地嘤咛着,似是还想要再多的抚摸。 他略思索了下,将她抱离冰凉的门板,一把将她丢到了床上,随身覆身于上,两手伸到她背后,熟练轻巧地解开了她内衣的暗扣。 月光直直地洒在房内,衬得那莹白之上的茱萸更加红艳,嵌在高耸的雪峰上,诱得人忍不住去采撷,再一口含在嘴里。 感觉到身上热源的离去,她欲起身去重新拥抱住面前人的身体。 他不待她坐起,便忍不住探过头去舔舐,这一发便不可收拾起来,一路朝下舔过,扭住她纤细的软腰一阵啃咬。 他感觉身下某处胀地发痛,伸手脱去了上衣和裤子,内裤也给一并拽了下来,终于将肿胀的阳物释放了出来,他整个人感到轻松了许多。 他又覆身,一边舐着她圆巧可爱的肚脐,一边解着她的长裤,颇为费事地将其扒拉下来。 少女的身躯整个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曲线曼妙,细腻柔滑,似上好的羊脂玉,泛着晶莹的光。 隔着薄薄一层内裤,她能感到到他的硕大硬挺挺戳在她腿心的软肉上,滚烫,坚硬,可怕。 她往上挪了挪身体,想逃离这滚烫,被他一把拉回来,趴在她耳边,声音沙哑又透着极大的忍耐:“想逃了,晚了。” 说罢扯下她湿漉漉的内裤,硕大的龟头抵进她泥泞的穴口。 沉迷于爱(h) 奇异的触感陌生而可怕,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瘙痒被制止的舒爽,她不再抗拒,扭着身子想要的更多,想将满身的不适都舒缓。 他看出她的渴望,如此的湿,如此的媚。急不可耐地等着情潮的浇灌。 他索性不再前戏,硬物朝前一挺,便滑入那温热美好的沼泽地里。肿胀得到了抚慰,他瞬时舒服地叫出了声。再试着向前挺进,却似乎过于紧致了,隐约感到前面碰上了什么东西,阻挡了他的去路 他有片刻的愣怔,理智告诉自己并不该招惹她。 但都到了这个地步,两人的身体已紧紧贴在了一起,每一处不在叫嚣着来一场激烈的缠绵,干柴烈火,不烧个魂熄烬灭便不罢休,谁又愿意先松手呢? 她又在难耐的嘤咛,听在他耳里是柔绵而蚀骨的春药。 这场交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发了力向前一挺,那层阻隔被撞破,宽畅的道路瞬间开辟出来,更深处里,温暖紧致地不像话。 身下人蜷缩了下,眉头微微皱起。他停下了动作,俯身轻吻她的脸颊,眉眼,翘鼻,像个温柔缱绻的情人。 酒精的麻痹下,她的痛感才并没有那么强烈,片刻后身体感受到的便只有他强硬的硕挺与无穷的满足。 他放下了心,往前又挺了挺,顾及她是第一次,他不敢做得太过火。巨物也还并未完全进入,就留这么小段在里面,挺进,抽出,再挺进……剩了有大半段都露在外面。看着前面的兄弟风光地进进出出,后面那截只能可怜兮兮地缩在外面,也实在是不够痛快。 他见差不多了,又缓缓地向前推进,将剩下的半段也尽数给送了进去,她舒服地咬住他地肩膀,整个人都爽得不像话。他明白这是顶到了她的顶端,就着这个点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她一时间无法承受这强烈的撞击,咿咿啊啊地吟哦起来,男人得了意,在白嫩的肉体上击打得更为凶狠,饱满的阴囊摔在花户上,发出一阵又一阵啪啪啪的响声,遍彻屋内。 她呻吟着,被抛起又重重落下,整个人似在云上,在天堂里徜徉着,所有的感官都被消融,只感觉得到自己与身边畅乐的无极世界。 冲刺中,她感到有股浚猛的情潮在体内穿梭,流窜,来得那样气势汹汹。她感受到它已来到了最顶处。灭顶的快乐瞬间吞噬了她,一道白光闪过,她颤抖着泻了身。 终于从高处掉落了下来,她只感觉气力被抽光,只想摊在床面上好好歇息。 但身上的人仍在挺动,她被戳得难受,伸手想推开他,但高潮过一次的她已清醒了几分,明白身上这男人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而自己又实在颓靡得很,只能任他继续这么下去。 男人又抽抽插了一阵,忽地停下动作,抽出了阳物,将她整个人翻过个,光滑的脊背朝向他。他把她双腿蜷起,臀部抬高,双手托住她两瓣蜜桃,便把紫硬的性器塞了进去。 上身被悬空,后体又被突地这么撞击,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向前倾,又被他紧紧拽住胯骨,一把将蜜臀狠狠撞回硕大之上。 她感到这个姿势的他入得更深了,龟头每次都能挤过她的宫腔口。他动作愈发频繁了起来,两人交合处溢出一圈又一圈的白沫,在淫水中浸泡着,沾湿了两人互相交织着的毛发,晶晶亮亮的,淫靡而诱人。 如此猛烈的攻势下,没多久,她又一次高潮了,她想摊下休息,但这个姿势她累地难受,沙哑着喉恳求身后的男人:“我好累啊,换个姿势吧” 男人敛了神色,身下动作仍未停下,似是有些不耐。 低沉暗哑的声音开口道:“再等等,就快到了。” 她继续艰难地跪趴着,等他起身,但男人似许久都未离开,又抽插了几百下后,方才离开了她的身体,将她扳回原始的姿势,继续着方才的抽插。 之后她在男人的攻略下再一次高潮了。 叁次高潮过后她只觉满身的劳累,仿佛随时都想阖上眼沉沉睡去。但身上的男人仍在挺动着,不时地捏揉着,亲吻着她的身体,细腻而挑逗,折磨着她脆弱的感官。 她已是昏昏沉沉的了,不知何时,男人才终于缓下了动作,深抵住她的穴口,持续地将白浆一股一股地迸发出来,灌入她窄小的宫口中。她被这汩汩热流烫到,竟也跟着来了次高潮。 在那过后,她实在是顶不住了,铺天盖地的疲惫袭来,她终于倒头陷入梦乡。 男人看她这样,不禁好笑,自己只才弄过一次,被她惹起的火焰都还未完全浇灭,怎能如此便宜她,给她早早就睡去?抓过熟睡中的女人,将自己尚未疲软的硬物重新抵入她的蜜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这一夜里,满室满堂都是春光,两具身体纠缠往复。他活力地不像样,抽插了很久后才会射一次,每一次又都充沛而丰盈。她即便是睡也睡不安生,被他折腾来折腾去,不知醒了几回。高潮了后就又陷入昏睡中。 如此往复,直至天色即将晨晓,他才停下,抱着她沉沉睡去。 要再见吗 第一次的沉迷放纵就以这么一场混乱收尾,黎思着实羞恼了好久。隔天她回了学校,在路上看见肖茜,便是对着她一顿埋怨。 “肖茜,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说好和我不醉不归的,怎么就抛弃我去找了小帅哥?” “哎呀,小平平都追我好久了嘛。那天在酒吧,我从厕所出来。他在门口堵我,说要我做他女朋友,不然就不让我走,我真的抵抗不住!你知道吗,他当时那个眼神,哇!专注而温柔,我感觉我自己陷在了里面出不来,顺势就答应了,然后……我就倒在了他怀里……我抗拒不了小平平嘛!” 她一边描述一边重现着当时的场景,看得黎思一阵恶寒。 “咦~~~还小平平,真的受不了你了!” 陷在爱情里的女人,太可怕。 “哎对了,你那天就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经历吗?”她神秘兮兮地看向她。 “?”“为什么这样问?” 肖茜神秘兮兮地凑向黎思,压低了声音道: “…我那天带你去的那间酒吧‘gusto’,是一家西班牙人开的店,名为‘味道’。他们家的酒品都带有一股迷人的香韵。” “我给你的那款‘望心’,它的迷香有调情的作用。经常饮酒的人喝了倒是没什么事,顶多就只是普通的醉酒,但如果是对酒精很敏感的人,喝了后调情的作用就会很明显。” 听了这话,她顿时羞恼急了,“你!你还拿我当朋友吗?有你这么坑朋友的吗?” 怪不得那天晚上她越喝越热,热到最后看到好看的男人就想扑上去啃咬,以致最后还强上了人家。 这不靠谱的女人竟然还敢把酒劲发作的她扔一边,自己去跟小帅哥厮混,万一自己出了什么事呢,黎思气得想吐血。 “哎哎哎别气啦,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碰上小平平也纯属偶然嘛。本来没想丢下你一个人的……”她委屈又内疚地说道。 “再说了那家酒吧是会员制,能到这家店来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向她他们的安保设施也很强。即便你真的醉了,也不用担心会被心怀不轨的人伤害的。放心吧。” 她斜睨了她一眼,愤懑又无语。 “我是看你为那人过得太憋屈了,想让你来点激情发泄发泄。你不要生气了。”她一边撒娇一边向她解释。 贼心未泯,又继续着她刚才的问题, “话说gusto的优质帅哥真的很多的哎,你那天就没什么艳遇吗?”她两眼放着光,仿佛在挖什么顶级八卦一样。 “没有。”她斩钉截铁道。 “真的没有吗” “我喝醉了,就回家了,然后什么都没有。走了,该上课了。” 她一脸淡定地回答,不管对方的答复便转头向教室走去。 留下肖茜一脸失望地站在原地。 那不是什么好记忆,她尽力不去回想。 即便是跟前任最热恋的时候,他们也未曾跨越最后那条界线,如今轻易就跟一个陌生男人一夜翻滚。她的良知实在过不去,仿佛自己是个随意放荡的女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上午她在图书馆里攥写文稿,查找资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时常放在包里的那本《楚辞》不见了。 那是一本极珍贵的绝版书,市面上再难见到的版本。这还是她本科毕业时教她古代文学的老师送她的。那位老教授是中华诗词文化研究委员会的成员,与她同样爱着宋玉,爱着汉代以前的诗篇文赋。 黎思大学时期时常与那位老师一块研究楚辞,讨论各时期各人各文的特点。老师知她即将到九泽大学攻读中文硕士,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绝版书赠与了她,勉励她一个好的前程。 因为喜爱,她平日里便将它放在身边,时不时地翻看,将上面的诗赋读上一遍又一遍,这已成了习惯。那一句一逗的文字,仿佛承载的她的梦想,她热爱下去的信念与支撑,她视若珍宝。如今丢了,她好似内心缺失了一块什么,一直都恹恹的,十分失落。 去了酒店询问,工作人员对她说并没有见到她的书,只让她先留了电话有消息再告知她。 几天后,她才等来了一通电话,陌生的11位数字,不像是酒店打来的。 她接通,那边传来的是低沉爽朗的男声: “是黎小姐吗?” 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呵呵,”男人轻笑两声,“不记得我了吗,19号,‘gusto’,你主动找上了我,然后,我们在酒店不是有一夜好时光吗?” 她脸腾的一下红了,是那个人。 “啊……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你好像落下了一本书,《楚辞》,1973年文渊出版社出版的。” 是她不见的那本。她立马点头,声音瞬时激动起来, “对对对!那本确实是我的。我平时都放在包里,可能那会走的时候太急了给忘掉了。” 是的,酒店里没有,那就是那个男人拿走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去找那人问呢,大概是下意识得避免与他接触吧。还好没丢,现在至少是完好无损的,她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将电话又放回耳边。 “哎请问你是怎么打到我这里的,我们那天……好像并没有留联系方式吧。” “你给酒店找书留了电话,然后他们又找到了我。” 这样啊… “那请问你现在方便吗,我过去找你拿书。” 她喜悦过度,好似之前对他的畏怯不曾有过。 那头似是在思考,有片刻的沉默。 “可以,下午四点,前熙路,无岸明天,204房间。” “好。谢谢你。”她准备挂掉电话,又似乎想到什么,“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头似乎笑了笑 “时运丞。时间的时,运气的运,丞相的丞。” 她怔住,在心底默念了一遍。一字一字擦过心尖,留下淡淡的划痕。 她脑海里似烙刻下了这叁个字,忘不掉,一直飘荡在心神里。 204房间(已大修,增补了1000字) 下午她如约到了无岸明天,这是一家私人会所,规模并不大,是本市较为高档的消费场地。 前熙路是他们这座城市里较为繁华的街区,与外面的天色不同,会所内的氛围幽暗而静谧。 黎思倒听肖茜提起过,这地方并不是普通的会所,不对一般的人开放,能进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倒不像会所,像是个国宴厅一般的存在。 就连她的那些个纨绔朋友,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甚少有人来过,也便将此处衬得越发神秘。 能约在这,那男人想来也不会是普通的市井百姓。 黎思皱皱眉,有些疑窦,他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连她这样的常人都可以自由进出,却只是为还一本书,而不是商谈什么重大的事务,会不会有些有些……过于隆重了?。 这一路蜿蜒曲折,暗黑色的罗马纹墙面下,有隐隐碎碎的灯光,流连在角缝里,幻丽而幽宁,拐角处生着高大的景观树,栽拓在喷吐着股股泉流的假山旁,别致而雅观。 这布景,若非是缺了点烟雾袅袅缠缠,她真会以为是自己误入了哪处仙境,游离在人界之外,神秘又引人遐思。 终于,店员在一条长走廊的尽头处停下。这便是204,打开门,便就退下了。 她这才细细打量房内里的环境。 暗黄幽静的包厢,环绕着细腻婉转的女音,似是从古老的时代飘游出来,悠长似梦,又如幻境。 宽大厚重的沙发上,有一忧沉俊美的男子端坐在中央,细细品着红酒,见她来了,这才放下了酒杯,望向门口。 “你来了。”望着她的眼神里似有星辰,闪着欢喜的光。 是那个人,此刻他西装革履的,端正而板型,不再是那日的慵懒模样,她倒有点认不出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见到她开始,他便似乎很兴奋,满眼的笑意。 还是他对待陌生人一向如此? 她点点头,朝他回以礼貌的一笑。 这时有侍者端着一瓶酒走了进来,放在矮几上,起开了瓶盖,随后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他拿过一个新的杯子,蓄满酒,放在一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有些疑惑,包厢内此刻就只有他们两人。 她仍是愣站在门口,不肯上前。 “时先生,很感谢您捡回我的书,请问我现在可以拿走了吗?” 闻言,他垂落着倒酒的手顿住,转头望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似乎是个急性子。” 她被噎住,懊恼自己似乎确实过于心急。 平了平心情回答他: “那本书是恩师赠予,于我而言有很重要的意义。” 闻言,他凝了眸,似在思索,片刻道 “等会我让人拿给你,现在,先陪我喝一杯。” 说罢指了指眼前斟满的那盏酒。 “这……”黎思蹙眉,直觉这不应该,在这样的场所,要她陪酒,他这是拿她当做很随意的女人吗? “时先生,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他挑眉,随即悟了似的摆摆头,嘴里仍是噙着淡淡的笑意。 “黎小姐,别误会,我没有要对你怎样的意思,就是一个人喝太无聊,请你来喝一杯。” 他直直地望向她。幽暗的灯光下,他好看的眼眸中似有光彩流动,就那样深深注视着她,她感觉心底有某处在松动。 他在矮几的玻璃面上轻敲了两下“孙远” 门被打开,一个高大健硕,一身黑装的男子进了来,将一本牛皮纸袋送到男人手上。 他递给她, “你的书。” 她取出来,正是她遗失的那本。 “谢谢。” 男人又重新继续喝着酒,没有送客的意思。 她收好书,想了想,并没有离开。无视男人看向她的惊讶,走到他身旁的单人沙发上,端起那杯酒,朝他示意。 年代有些久远的干红,倒是没有过于浓重的酒精味,醇厚芳香,但味道却苦涩极了,甫一入口她便深皱了眉头,喝了四五口,才终于把它喝完,但那苦意和刺痛喉咙的辛甘却久久盘踞在喉舌间,她一时适应不了,忍不住咳嗽起来,似是能把那苦味咳出去。 他见状连忙放下酒杯,扶过她的身体帮着她拍背,好让她咳得顺畅些。 “这杯波尔多,是要慢慢品的,你喝的太急了。” 她这边咳着,听见他奚落的话语,顿时满身的气,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在控诉着他就是罪魁祸首。 他摸摸鼻子,大概是心虚,语调也不像先前那般轻佻,嘟嘟囔囔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刚刚忘了告诉你了嘛 待到她理清了喉咙,他狗腿地将一旁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看着她喝下。 恍惚间,他望着她又出了神,被酒意沾湿的眼眸水水漾漾,白皙的脸蛋上有丝丝红晕,衬在灯光下,她的五官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他想起那晚的迷人光景,身下某处似乎涌出丝丝热意。 他还未来得及处理这份燥意,就见面前的女人起了身. “时先生,您的酒我已经喝完了,可以走了吗? 她已经恢复了神态,又是之前那副一脸严肃的面容。 他这才回了神,极力敛了片刻前的愣怔,又摆回自己那副阔爷形态。 嗯,好吧,孙远,送黎小姐回去。 黎思刚想说不用,可想到那样曲曲折折的花园蹊径,自己走怕是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走着走着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有些摆饰物来时并未见到,她不禁警觉起来。 黑衣男似是看出了她的疑心,遂解答道:这里是去后门的通道。之后便不再多语。 黎思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前门人多而杂,那些个精密政要想来应该是要找个安全隐蔽的道过路。 后门的前头是偌大的一片空地,稀疏停着几辆凝重大气的黑色车辆,车牌是统一整齐的编号。 孙远带着她一旁的车库走去。 这时有一行人从隔栋的小楼里出来,浩浩汤汤的,有佩戴墨镜,生冷硬气的保镖,还有几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在队伍外层,时不时和人交谈的,黎思认出来了,那是他们市的于市长。 黎思倒是不惊奇,待到走近的了,她才看得清被一行人围送的那位高大挺拔又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隐约间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到了车库,孙远找的那车倒是低调多了,就只是一般的牌号。 孙远问了她住址在哪里,她有些愣怔, 到附近的公交站就好了她以为他只是负责将自己带离这间会所。 二少吩咐要将您送到府上。” 。这么好心的吗? 黎思下意识不愿接受男人的好意。 我能拒绝吗,我习惯自己回去。 孙远无奈, “黎小姐,从这边出去是没有公交站的,而且,这外面是片别墅园区,不好打车,您就是走也很难走出去。 “。。。好吧,麻烦你了,孙先生。” 黎思认命地坐进了车内。 “将我送到九泽大学就好。 一路果然没见到什么车辆,黎思头抵在车窗上,酒劲开始发作,恹恹极了。突然,她脑海里一则新闻画面闪过,屏幕正中央端站在讲席上,声音浑厚地讲演着的男人,跟方才见到的高大的中年男子的形象逐渐重合在一起。 黎思惊地一下抖擞了精神,直直地坐了起来,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是那位,网路上的关键词都会被屏蔽的那位真正的大人物,军机事务的管理者,时海立。 隐约地,黎思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她叹口气,那样的人,还是离得远些为好,她本也就不愿再同他有什么交集。 最好永远不要在再遇到。 楚王 她研究的是古代文学,又加之研究的方向偏于汉朝之前的诗词文学,需要很多的古籍及文献资料的查找工作。诺大的古典文藏区,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像是一个掘山人,在无人踏足的深山野迹中,一点一点地挖凿出它的瑰丽与宝藏,使之成为人类永恒的财富。这条路,也挺孤独的。 她是个痴人,学得痴了,时常做出些古人才有的举动。 连朋友也常笑她,不知道还以为是古代的仕女从书里走了出来。 这天,埋头于古籍的她收到了导师梁献庸的电话,要她把之前写好的材料交给他。 走过湖边花园,她似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而后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一路朝着那人奔去,那人侧过脸,她认出了那人正是前不久跟她有过一夜缠绵的时运丞。那娇美女孩飞奔着扑向他怀里,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他满脸宠溺。 黎思撇撇眉,绕过他们走去。 暗想,原来他的本性与他前任那人差不多,喜爱年轻娇嫩的肉体,可真是古往今来男人的通病。 她又去了图书管理中心,查询了几部新进古籍的归档信息,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前往了教研室。 她导师不在,办公室里只有时苑清教授,时教授研究的是晚唐文学,跟黎思的导师梁羡庸同属一个教研室,加之时教授近年来因为身体原因较少收授学生。她很看重黎思,多次向梁教授打听黎思的情况,颇有让黎思转舵投入自己名下的意愿,但老梁日里虽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倒也从来没要将黎思让出去的意思。她是块宝贝,精心指导,日后必在中国文学界有所作为。 老梁只有她一个学生,她平日里往文院教研室跑得也勤,时教授也会向她推荐书籍以及文章攥写上的切心指导。 照着惯例,老梁不在,只有时教授在处理文件, “小黎来了。” “时老师,您好”她把那沓材料放在老梁的办公桌上。 这才发现时教授办公桌一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是时运丞。 世界真小,一会的工夫就又看到了他。 “这是我侄子” “运丞啊,这是黎思,我学生。” 他起身向她问好。 “你好" 她诧然,他朝她点点头。 她也朝她点点头,问了声好。 “老梁这两天是不是都不在学校了?” “对,文字研究协会的人要开个专题交流会,还有出版社也要跟他谈合作。” “哎,这老梁啊,又出去应酬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收着点,整天喝喝喝,真当老梁还是二叁十的毛头小子呢。还有这老梁,一沾酒就发浑,端着酒杯就跑到大街上背高唐赋。” 说起老梁的糗事,类似的还真不少。有一次老梁喝了酒,叫了黎思来接他,黎思赶到的时候,看到他拉着一路过的小伙子,把人家当作了楚怀王,背起了离骚。 “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 倒是那小伙子也不嫌他烦,耐心听他背完了整篇离骚,似是在欣赏。 黎思大糗,就要去把老梁给拉过来,还给人小伙子道歉,可她一个小姑娘力气小,架不住老梁这个高大的男人。那人倒脾气好就是笑笑,没说什么。 然而老梁这顽固不肯走,拉着人小伙子又开始哭起来。 “吾昼夜祈祷,茶饭不思,您为何要舍弃我楚国壮美江山,一千子民。吾愤慨万千,只得投汨江祭奠故国风月,臣于那森寒的江底,唯一祈求的就是您的醒悟啊。”又仿佛真的见到了楚王般,边说边掉眼泪,仿佛真的是千百年前的屈原,在哭诉对国土帝王的无奈。 黎思拉他也拉不走,简直要糗死了,之后几个参会的男性领导注意到了这边,赶忙合力把人给拉开,小伙子也没太追究,几人便把醉醺醺的老梁掺上了车。 那都是老梁闹出的笑话了,除了痴了点,人品倒是不错。 她朝时苑清笑笑,“梁老师是位性情中人。” “是啊,如今他这样的人不少了。” "哎,小黎你一会是不是还要继续去查文献,正好运丞是从c门过来的,你们俩一起走吧,顺便给他带带路。" “姑姑。周六的家宴,您真的不去了吗?”他皱眉,又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不去了,那家子人不欢迎我,一顿饭吃得无滋无味,不如不去。”时苑清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这是他们的家事,她也说不了什么,眼下两人又碰面,一路上颇为尴尬。 是他先打破沉默。 “梁老师人挺有趣” 大家喊他老顽童。 “我见过他醉酒的样子。 "?" "?我就是那个楚王。" 她瞬时瞪大双眼,原来他就是那晚被献忠言的小伙。 神女无梦 其实经历过他之后,黎思明白,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她虽然还是日常做着自己的工作,但深夜时总是会感到无名的烦躁,自慰的次数也变多了起来。 这天她洗过澡,只着睡裙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将手伸进下体,两指轻轻地摩擦阴蒂,但不能缓解,她加重力度,激烈的快感似乎即将要到来,可不够,就差那么一点点,好像就可以释放出来了,她痛苦得皱起了眉。 在万般难耐的时刻,她忽得想起一张脸,还有那张脸下劲壮有力的身材,还有将她紧紧拢在怀中,青筋暴起的小臂,她感到一阵释然,穴内有汩汩蜜液涌出,她舒服得闭上了眼。但清醒过来后又感到羞愧,她和他的那次本就是错误,再者,她应该永远不会走入他的世界,而自己如今在欲求不满的时刻却想着他发泄,这又算什么呢? 不该有的想法,还是不要生出来才好。 她起身又去清洗了身子才沉沉睡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次日,她照旧窝在图书馆看资料,古籍资料区平日里人烟稀少,一般只有专业相关的才会到这里查阅书物。 她正捧着一本《尚书》看,一边看还要在笔记里做批注,这是本大部头,好半天的时间才看了不到半本,她感到眼睛酸疼,终于抬头缓缓,才发现对面坐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 是时运丞。 “找你。” “什么事?” “出去说,先去吃饭吧。” 她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抱歉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自己一看起书就入迷,周围有什么动静都难察觉到。 “从你读到《大禹谟》的时候就在了。” 她满头黑线,那是第一部的第二章,他岂不是从她刚开始读就已经坐在这里等了,真够有耐心的。 他带她到一家意式餐厅。 用餐间隙,他才开口跟她攀谈起来。 “听我姑姑说,你是研究汉代以前诗词文学的?” “对。” “你觉得,高唐赋里,楚襄王和巫山神女之间有爱吗?” 她愣住,这是什么问题。 “一个是人间的王,一个是巫山神女,襄王也不过是个普通男子,男人会为绝世神女而痴迷,不过因为,人性本欲。神女也是如此,贪图人间的繁华浪漫和肉体的欢愉罢了。肉欲之欢,何谈之爱?” 他沉思,似是没想到她的评价如此犀利。 “你很清醒,那这故事的创造者,就没有情吗?‘’ "那是他理想中的人物,本来现实里,也是不会有神女存在的,仙与神都不过是世人的幻化,他可以将诸如爱之类的情感寄托于想象的躯壳上。而现实里,其实也都是庸人俗事,满地鸡毛。" 情爱这些,都太虚无了。 她总是思考人为什么会有幻想,她一直坚信魂灵与肉体是可以完全分离的,情欲之流最终到底是要归于肉体的交合,然而精神世界里的向往和描绘没有必要映照到他所在的生活中。 是的,她如果有爱情,那一定是柏拉图式的,单纯的爱,字面意义上的爱,不掺杂念,没有我我他他,乱七八糟的纠缠。 所以,她前任才离开的她,表面上是那人出轨,实质上他们两个也走不远。他们皆是十分执拗的人,某些观念从一开始就不一样,注定的结局。 即便她想通了这一点,也仍是无法改变。 "我只是想不到,你很清醒,也很悲观。" 她皱眉,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灵肉本就是可以分离的。古代多少例子,那些帝王,爱给了一个人,然而江山既定,夜半暖榻却是另一个人,继承山河的子代可以有数位母亲。 英雄爱美人,环肥燕瘦,他都可以奉献出肉体,而他的爱,又从来不在她们这里。 "悲观?我从不觉得。" 耀目的灯光下,她的眼神里闪着坚毅的光芒,坚定又锐利。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笑,但心中又不禁感到些许敬佩。 能将感情说得一文不值,这女人真是个另类了,但至少,她不会让自己于情爱中葬身。 "你把人类的感情想得太简单了。又或者,你本身就欠缺处理爱的能力。" 听他说这些她感到头疼,她向来厌恶有人对她的观念评头论足。 想甩出脑海里那些成篇的典例跟他争辩,冷静下来又觉得,跟他们这些多情之人有什么好争的,多情到滥情到最后什么也收获不到,再说下去也只是自讨无趣 "这是我一直以来坚信的观点,不想跟你争辩,随你怎么说了。" 她甩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提出送她回家,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 到了小区路口,他下车送她,走到小巷深处,他突然开口: “再和我睡一次吧。” 第二次(h,口) 她转头,不解。 “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他向她走进,双眼直直地望向她,似要看穿她的内心。 “你明知道这不是羞辱。承认吧,我们的契合度挺高的。” 他逐渐靠近她,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吐出的气息,有醉人的栀子香气,令她想起那晚。 “我们可以只做楚襄王和神女,只有肉欲之欢,没有爱情。” 轻轻覆上她的唇,他的眼神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迷离极了。 她被吻住,渐渐失神,忽得,她想起了那个女孩。 “等等,你女朋友呢?” “没有女朋友。”他轻微地笑了声。 "放心,我这里没有别人。" 她有些疑惑,想再问些什么,但被男色诱惑,又将那些疑窦全都抛至脑后。不如就当一次巫山神女,采撷回人间美色。 她回吻回去,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吻得愈发得难舍难分,他摸进她衣物里,摩擦她小腹上光滑的皮肤,她凉了一下,理智回了神。 “回家里。” 甫一开门,他便将她禁锢在墙上,整个上身大力地压着她的肩,嘴上也被狠狠地吮吸着,她连呼吸都困难,在这个几近窒息的小世界里,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揪住他的后项劲,激烈地回复以自己的欲火。 他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好似被取悦到了。 “看来你也等不及了啊”伏在她耳边的暧昧气息,熏得她耳朵发痒,身体更是燥热难耐。她仿佛已经被欲望蒸腾得失言,只能勉强得哼唧两声,作为回答。 突然间,他扯下她的上衣,大手整个地裹上她的浑圆,一边揉捏着软肉一边将胸衣剥离,她更加渴难耐,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搞得精神更加溃散,仰起头舒服地叫出声来,身子却是软成一滩烂泥,除了他高大宽阔的胸怀外别无他去。 白花花的乳肉上多了几道深深的指印,昭示着被人凌虐过的事实,看着可怜又可爱,他俯下身一口含住其上的朱梅,像吃棉花糖一般将那瓣乳啃了个遍,一手揉握住另一只乳,将她搓揉成各种形状。 她的胸大,平日里裹在胸衣里就沉甸甸的一团,如今释放了出来又被人玩弄,那么肥硕的一团肉,一会被压成圆饼,一会又被拱成球状,淫靡又好玩,他极喜欢这样玩,有空了就把乳捧在手中把弄。 她舒服却也难受,又无奈男人的恶趣味。 待他亲够了也玩够了再抬起身,那乳上已满是横的竖的指痕和亮亮的水,他扒下她裤子,露出芳草萋萋下的小花穴,两片馒头的肉缝里正汩汩地吐着水,把大腿根部浸得水汪汪的。 他似是很满意她这个模样。 “你已经很湿了.” 他解开腰带,褪下衣物,一根硕大的还冒着腾腾热气的大家伙弹跳出来,直直挺挺的杵在半空,颜色暗粉,粗粗长长的一根肉棍子,黎思看着头晕,想他进来却又害怕他进来。 但他也并不急着进去。 “来,摸摸他” 黎思乖巧地伸出小手抚上大家伙,大家伙好像也喜欢她,一碰到她手便欢快地跳了两下,然后,黎思感觉大家伙好像又变大了,足足涨了有一圈,她一手握住都困难,她想知道这玩意到底能有多粗,手上握的更紧,突然男人闷哼了一声。 她疑惑,抬头看他。 “没事,你就这样握住吧,上下撸动。” 他似乎更舒服了,发出低微的喘息声。 “你知道怎么口吗?” “不知道。” 他本想就此作罢,正准备将她放倒开干,却发现她已经把头埋在他屌下,嘴唇含住了两个卵蛋,他能感受到她的小香舌正从他宝贝蛋上滑过。 “我靠!” 他人被刺激爽了。 她逐渐向下移动,舌头沿着棒身舔了个来回,舔到龟头处就把硕大的龟头整个地含在嘴里,堵满了她整个嘴巴,她噙住那玩意来回鼓弄,舌头抵在马眼上,费力地想将那小孔给挑开。 他味道不难闻,带着干净清香的气息,她乐意于情欲的绽放。 他被刺激得要疯,整个人忽得发了狠,像个猛兽,按住她的头,迫使她含得更大力,那家伙在她口中横冲直撞的,把她嘴巴怼的酸疼,她想抽出去,被他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抽插了有好一会,她嘴巴都快没知觉了,她感觉到他停下了,随后一大股浓液在她喉咙深处释放,她被呛到,急忙抽离开他的屌。 他还没射完,在离开她嘴的间隙剩余就射在了她头发上和胸上,她有些生气,他也不好意思,甩着屌一脸抱歉。 “我去洗一下。” 黎思去浴室冲洗了一下自己,透过镜中,她看到自己沉浸在情欲中模样,脸颊绯红,整个人透着被欲望左右的迷离,这样好吗,但,她希望自己忠于本能。 做到晕过去(h) 忽得看到镜中出现了另一个人。 赤裸裸的,还甩着那根巨屌。 ‘’你怎么来了?‘’ ‘’看你一直没出来,以为你不想做了。要继续吗,你好像还没爽?‘’ 她翻了翻白眼,自己当然没爽,光顾着给他口了。 却见他扒下她的浴巾,一只手捏住她小花唇,向里面伸进了一根手指。她惊呼一声,下体传来奇异的触感,又极为满足。 有水流出来,沾湿了他的手,他又伸进去第二根。两根修长又灵活的指头在她阴道里肆虐,挑拨尽了穴壁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爽得要哭出来。 他外面的手指也没闲着,狠狠压住她的阴蒂,扣住那小核来回揉捏。 她被爽得实在受不了了,仿佛所有精血都涌到脑门上,她再受不住,哆哆嗦嗦泄了出来。 “水好多啊,来吧,该正儿八经的上了。” 就着她趴伏在洗脸台上的这个姿势,他扶住他大屌,正冲着她光滑白润的小屁股。高潮后的小穴水润润的,穴口大开,又因为他曾捅弄过,穴口的嫩肉微微向外翻,粉红的娇花开在露水的滋润中,格外赏心悦目。 他扶住大家伙,毫不客气地挺了进去。花芯被冲撞,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形状。所有褶皱都被迫延展成平滑的曲线,在穴口围成一个圆形的肉孔,死死地包裹住这个凶恶的侵入者。 她水很多,无论里面还是外面,他出入地无比顺利。一个使劲顶至最深处,两人下身间几乎没有距离,紧紧贴着。他那又粗又硬的阴毛摩擦着她穴外娇嫩的肌肤,也被蹭得水淋淋的。她胸乳贴在微凉的洗脸台上,刺激得小穴又是一阵收缩。 “放松点,我靠。” 夹得他都快爽过头了,他又越发发狠起来,更加快速地抽插起来。捣在淫水中,发出唧咕唧咕的水声,卵蛋啪啪地撞击在肥嫩的屁股上,像他的主人一样欢快地跳动着。这画面太淫靡,也太令人沉醉。 不知过了多久,他大约插了有几百下。期间黎思都高潮了两回,人都快麻了,趴在洗脸池上都没动的力气了。这人终于把她扶了起来让她能直起身。 她以为他终于要射了,没想到这狗男人只是抽出了屌,然后抱起她,挺着硬邦邦的屌跑到床上,把她往床上一扔,就着面对面的姿势就挺了进来。 黎思内心一片苦涩,不过好在有床了,她累了还能睡觉。 但是狗男人没给她睡觉的机会,一边插着一边还要吃她的奶。舔着舔着就要啃起来,啃着啃着就咬起来,咬了奶又要去咬她的肩,她的手臂。 下面还是那么发狠地插着,她觉得她人都快没了。身子又完全使不上力,想伸手去推男人都没力气,偏偏他弄得她又很爽,整个人愈发软绵绵的。 一个姿势干的久了,他似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尽兴。又将她整个的翻了个身,屈起双腿,后背朝着他。她感到身体的重心在向后倒去,又要躬起屁股,被他紧紧压住。 那玩意还卡在她阴穴里,像根木桩紧紧钉在她下体内。她勉力用胳膊支撑在床上,好保持身体的平衡,胸前的两团乳肉也来回乱撞。他急了眼,双手捧住她两团奶,让她整个人都躺在他怀里,一边抓奶,摸她身上软肉,剐蹭她细腻的肌肤,下身还一下一下地顶她。两人像连体婴一般紧紧相连。 终于,他紧紧搂住她,结实的臂膀将她圈牢在怀里。她感受到体内注入一大股热热的浓液,刺激得阴道一阵急骤的收缩,宫腔中分泌出一大股淫水来。她爽得像入了云端,终于昏睡了过去。 他射了好几股在她体内。阴茎拔出来的时候,有白浊混着粘腻的水流出来,淌在穴口和大腿根处。穴口大张着,一动一动的,似是想闭合起来。他用手指去戳了戳穴孔入口,把穴口的精液给刮了出来。又往里面捅捅,发现阴道里还有很多没排出来。只能将人再抱到浴室,仔细冲洗了一番才抱回床上。 之后,抱着她沉沉睡去。 一些人设上的解释 渣作者时隔两年又回来写了,后面两人做着做着就谈起了恋爱。 这部的剧情线还挺完整的,不是纯肉文。 男主是个贵少爷但不顽固,性格挺好,有点中央空调,但他身心干净,很少跟女人做到最后一步。 女主未来是个大作家,会为男主写一本书,有破镜重圆梗。 这文比较慢热,我更新时间不太确定,但会尽量一次能多写点, 有梦归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她起身努力缓解纵欲后疼痛不堪的身体。 走到厨房才发现餐桌上放着一盘煎蛋和温好的牛奶,旁边放了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还附带一行小字。 “别忘了吃早餐,这是我的微信号。“字体清隽而有力,一如他的人。 盯着那盘色泽分明又冒着热气的煎蛋,她这才意识到第二炮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发生了。她之前都是极少欲望的,像个女修士,只有学术和文字才能让自己感受到生活的温度。而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侵占了她的身体,被迫去接受和习惯充斥着肉欲欢愉的生活。她本能想扔掉,但复又想,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两人是在她家里做的,一个进过她家的男人,都已经有过这个亲密程度了,她再跟人完全断联系,也怪做作。况且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交集,她师长的侄子,万一再会也尴尬。 且,这人也奇怪,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黏黏糊糊的行为,做爱就是做爱,看来他也是个脑袋清醒的人,成年人的自觉还是很遵守的。说起来她对他了解也不多,但自己也没什么心情去重新熟悉一个人。他昨晚说好像说自己没女朋友,但她又亲眼见到过一个女孩,那又是谁? 她觉得他是个迷,于她而言一直是藏在雾里的人。那么,她自己呢,她有主动向他交待过什么吗,同样没有,两人似乎约定好不探入对方的生活。这样看来,他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炮友。想通了这点,她把那纸条塞进了背包的夹层里。 —————————————————————————— 这天她去出版社做导师学术着作的交接工作,正要走的时候,就被编辑徐姐单独叫住了。 “小黎,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这才想起来徐姐问她的是她之前在网上写的小说。 那是部古代小说,讲诉的是一个歌姬和一位诗人的故事。男主天生烂漫,友善诗词歌赋,年少曾入战场杀敌,女主本是大夫之女,父兄遭人构陷导致家族被流放,而她辗转流落风月场。男主在战场因国君腐败铩羽而归,还失了一半的江山,他心灰意冷,回到故乡为歌女写词,是城内有名的风流才子,女主是声音最甜美的歌姬,他们在一次游船会相遇,便如知音一般牢牢为彼此吸引,甚至定下了终身。然此时敌军来袭,进犯到他们的故乡,男主又重新披上盔甲赴战场杀敌。女主角曾冒险刺杀敌方的王,失败,被王俘获,王没有杀她,而是收她做夫人,为她提供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本是想给某个诗人写个同人文的,结果写着写着又想到更多的人设和素材,逐渐了就偏离了人物历史上的真实模样,写出一篇颇为荡气回肠的虐文来。 她之前在某小众文学网站上发表过几篇章目,本来只是写写玩的,也就写了二十章左右,估计有个七八万字,那网站本也是资深文青的聚集地,读者的口味都比较挑剔,她就没希望有什么好的评价。而且这文明显没结局。她当时只有个构思,并不完整,就搁置了,谁知道就有这么多人等着啊。 她那部语言凝炼,故事凄美动人,对于历史场面的刻画仿佛令人置身其中,发了几章立刻就收获了一众文学爱好者的追捧。有人就她的文笔发文点评,还有人积极寻找文中主人公对应的历史人物。当然,还有人单纯为故事感动。在各种工业糖精和流水线文流行的当下,她的文情感细腻而丰富,又有丰厚的文学和历史底蕴,获得了空前的讨论度,还被分享到各个社交网站。 因为之前有帮导师做着作的编辑和矫正工作,她也跟出版社的编辑徐姐相熟,互相加了好友。徐姐在首页读到了这文,便立马给她发了私信。询问她后面是否还要继续写下去,出版社那边有意和她谈出版。她的文现在仅在哪一个小众平台上就有了50w+的阅读量,几个平台加起来估计有200多万了。 之前也有别的平台找她签约,但是网站搞出一长串的更新要求,还要她在半年之内开一部50w字的新书,否则只能拿最低的分成。这要求太荒谬,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写,而且也不喜欢被催着写,为凑字数而忙活很容易就写成四不像。她不愿拿自己的心血冒险,当即就回绝了。 后来徐姐找上她,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徐姐并没有提过分的要求,只是希望她能把小说写完,他们那边会安排出版和宣传,分成会按第一档次来合算。 因为老梁是出版社的特约作者,也算是元老级的人物了,编辑部有一大半都是老梁的师妹和师弟,大家也没少照顾这位前辈的学生,徐姐这么表示其实也是在关照她,这些条款于她属实有点受宠若惊了。她是直博生,有各种项目,还要写论文,之前疯狂写文时的那份悠闲和游刃度早就飞得无影无踪了,一些情节的构想也早就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天去跟出版社做交接工作,她又碰见徐姐,她气质卓然,高挑干练的职场女性装扮,话语却是极温和的。 "小黎啊,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姐,我写这个,可以不告诉我老板吗?"黎思一副有些为难地问道。 "可以啊,你可以就用笔名发,梁教授那边,他不问,我们这边就不会告知他的。"徐姐仍是那副柔和温柔的语气。 "好,我回去尽量完善下后面的情节。" 黎思正准备离开,又见徐姐突然很认真地说道: “黎思,请永远不要放弃对文字的坚持,你会是古代文史界的未来。” 登上写文的账号,她才发现写过的东西早就忘在脑后,再去看才发现下面全是求更新的,还有好多哭的稀里哗啦地在抱怨她。最后一章发布的时间已经是五个月之前的了,她不确定自己的文笔和思考状态是否还在线,趁着闲暇的时间勉强才敲出了六千字。 关于这文的初步想法是个大悲剧,以她惯例对于历史的观察,悲剧能另世人警醒,关于生命和时代的感知更深刻。 所以她后面写的内容是: (她不愿背弃家国和情人,最终还是负了王,在其酒中藏毒,却在最后一刻才得知王欲将她立为王后。) 没想到这一次的更新阅读量甚至超过了之前总的阅读量,她过了几天瞄了几眼发现没有人怀疑故事的连贯性,都在庆祝她回来了。还是有人为女主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但这恰能体现女主的有情有义。她放下心来,照着之前的思路继续写下去。 重新开始更新的这段日子,粉丝数也几百几百地涨。她本只是拿这个网站当一个随笔记录库,经常发一些日记和书摘,偶尔和几位书友交流感悟,却突然之间多了几万的粉丝,惊喜之余又有些奇妙感,自己脑里的故事竟被那么多人看到,并为之感动,与主人公同喜同悲。她又想到构思故事的阶段里所发生的那些酸甜苦辣,仿佛他们也跟着她尝了一遍。复又想,自己的声音能被听到,本身就是一件幸事。 只是,多了些非要承担的苦差事,又要牺牲她宝贵的休息时间了。 一整个周末,她都在码字。 这天下午,夕阳斜斜地照进她屋内,天已经是红的发紫的晚霞,美不胜收,但屋内地女人显然没心情欣赏这美景,黎思还在电脑前忙着。 她有强迫症,一写起来就没个完。这会删删改改,正写得烦躁,突然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 备注消息“时运丞”。 她想起之前塞进包里的纸条,没顾得上仔细看,这人竟然主动加了过来。 通过后,许久没人说话。 良久后,对方:“你最近忙吗?” “呃,还好。” 她忙,但不知怎么的,对着他就是没法说出拒绝。 “现在方便吗?” “在你家楼下。” 她保存下文稿,赶去开门,就看到清隽而柔和的他,一身休闲装。他换了个发型,头发又变短了,几乎要成圆寸,精致的眉眼更加突出,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衬在艳色的夕阳里,清朗如少年。 见她开门,那桃花眼里好像闪过一道光,而后,他又盯着她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笑出声来。 “你这是,在赶论文吗?”知道她似乎任务繁重。 “啊,没有啦,在...呃..写小说。”摸鱼被抓个正着,想到他和时老师的关系,她一阵尴尬,自己在他眼里估计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人了。 他赞赏似地点点头,还伸出大拇指,一副很佩服的样子。 “大才女。“ “唔,就随便写写。”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要现在做吗,我先去洗个澡。“ 他确实有心思做,但看她这个模样也于心不忍。她看起来就像个刚从地底洞穴里钻出来的老疯子,只是,更年轻貌美。他注意到她的家里乱糟糟的,餐桌上放着好几只泡面盒子,还有几个空了的零食袋,冰箱里也没什么能吃的食物了,他为这女人感到头疼。 “你不会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家里赶稿?”这生活过起来是要把人都毁掉了啊。 “呃,好像是的。” 他看她又准备一番忙活,就兀自坐在客厅里翻看她收藏的史书。 她又盯着屏幕许久,其实目前只剩下后面结局的这部分了。 (男主带兵打入敌方宫殿,方才得知他侍奉的国君将都城抵给了邻国做聘礼,而后就彻底疯了,变得谁也不认识,成日便是喝酒和吟诗,沦落在异国的街头,最终投江身亡。女主没了爱人,又对敌国的王有所愧疚,遂找回前王的幼子,含泪扶养幼王长大,被封周媳夫人。) 关于要逼宫时,将军与群臣的对峙,她脑中有个模糊的构想,但又希望在此时把男主身上文人与武将这两种气质同时凸现出现,还要把对女主的纠结和爱意表现出来。后面的那一场也不好写,爱人满怀愧疚不愿离开,又得知都城陷落,最终发了疯。她想创造出一个伟大又荒凉的疯子,即使凄惨地死去也要是带着骄傲和美好的。 想象的场面越宏大,人物刻画越复杂,她就越兴奋,越希望能够写得完美,而也就越容易出现极大的情绪波动。会有点病态,她深知这样不好,正好这时运丞来了,她便有了理由逃脱掉临近崩溃的情绪,拿起小包,就把人带出门外。 “走,吃火锅去。” 不语不念 她想把这段时间给自己带来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去,拉着他从第一轮吃到最后一轮,还喝了不少的酒。 但期间,他只是默默地陪着她,看她狼吞虎咽的搜刮食物,他先她一步把账给结了 “干嘛,大部分都是我吃掉的,你都没吃多少。” “你是学生啊,这顿算我请你的,等你赚了稿费再请回来。” 两人前后算遇到过好几次,她除了知道他的身世情况,别的都不清楚,她觉得,这种公子哥,就算不工作,依附于家庭,一辈子不工作都不成问题。即便有工作,可能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票性质。 去了晚城路的糕点铺,“我想吃这个”。她突然任性起来,不买就不走了。他好笑地带她去买。 她要了两份芙蓉糕,软腻香甜,有点像曾栝和茹奚第一次相遇时的花亭。她总是把笔下的人物当作自己的挚友,想到就要到结局了,她眼眶中不禁落下清泪。 一场戏的落幕,象征着一段岁月与激情的消亡。这个故事里是她对自己最爱的诗人和最爱的国度的描绘和记录。她是这个王国的史官,是故事的创造者,也是故事的亲历者,将一段往事重现是她生来的使命,她必须完成。如今故事即将走向终点,而她却害怕起来,她害怕挚友的离去,一个王国的繁华落尽。因为,她意识到,当重归现实,她的梦只是梦,是故事,是虚构,也许有人爱它,但也只是爱,爱一个故事,爱它的凄美与曲折,谁又会拥有像她一样的真切感呢?或许这是作为一个作者的责任,今晚的她百感交加。 他愣住,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 他们回家后就开始做爱,她喝了酒,今晚像是受了什么触动,整个人迸发出一股迷人的激情来,他从未看到过她这样,猜测她是因为小说压力太大要发泄,尽量迁就着她无章法的拉扯。 他几乎是用蛮力扒下他衣服,然后把自己也褪了精光,还没进卧室,就靠着沙发边侧,她压着他,坐在沙发扶手上,两团肥嫩雪白的乳肉紧贴住他脖颈,架在他锁骨上,上下摩擦,双手紧紧抓住他硬挺的短发,寻到他的脸庞,含过精致眉眼,挺直的鼻骨,轮廓分明的下颌,双唇在俊脸来回逡巡,似是要将每一寸肌肤都牢记于心。 她整个上半身都悬在他肩膀上,他只能抱紧她的腰肢,接受她的扫荡,他摸下她下体,那里已经泌出的股股蜜液,他手试着在里面抠挖,她感受到他的侵犯,挪动屁股,敞开双腿,让泛着水花的阴穴紧紧贴在他的腹肌上,上下滑动,把那沟壑纵横的腰腹抹得水淋淋的,她水越出越多,喷涌出的溪流浇灌在男人的腹部紧实的肌肉,涂满那片区域后,就往下顺着人鱼线流入浓密的黑森林中,把那粗黑的阴毛也给染得晶亮。 她身体略微一往下,就剐蹭到了粗硬的屌毛 他感受到她抽出了一只手,然后贴着他小腹一路下滑到他肉棒上,紧紧握住,在手中来回撸动,他正想夺回肉体的主导权,就见她扶住肉棒,张开大腿,让水亮的小穴开到最大,巨奶紧紧贴在他下巴上,环抱住他的头,噗嗤一声坐了下去。两人皆发出舒服的感叹,她终于肯放开了他的头,两人还是搂抱的姿势,只是她解开了之前的禁锢,他捧住她的奶,又是吸又是咬,下身抽插的幅度愈发地大,两人做爱是极安静的,她不喜欢出声,身体的喧嚣便是最好的爆发,许是沉默更能激发人的性欲,他插着她,狠狠地向上顶,顶得油光水滑的小屁股向上抛起又落下,撞过他的卵蛋,又拍在大腿上,水流的噗呲声和阴肉的撞击声交相迭起,还隐隐透着男人粗沉的喘气声,她被操的双眼迷离,两人下体紧紧相连,男人一记又一记地重顶,似是要把魂灵都交与她,她能感受到一波又一波情欲的攀升,不禁迷茫地望着天花板。 太爽了,太爽了,人生可太快乐了。 她为什么总为虚幻的人物伤心,他们是假的,可纵然他们不存在于现实,也是她创造出来的,那也会一辈子都陪在她身边的啊,所以,还有什么可伤心的。 她又看向正埋头认真操着她的男人,好看的眉眼间浮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将他的碎发打成一捋一捋的,顺着他挺拔的鼻骨向下滴落,消失于两人胶合在一起的阴部,那大家伙的尺寸吓人,却一次次地轻松砸入她穴里,每每砸入,除了阴道内部的舒爽,她还能感受到穴口的肉被撑得紧绷起来,她双腿也被打得越来越开,几乎是成一字形,紧贴着跨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真是对女人的折磨啊,她开始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练舞蹈,那这个时候做爱就能好受点了。 日月同辉 也许是因为最近都疲于创造和书写,想要将所有的压力都倾泻而空,这场性事两人做得酣畅淋漓,她表现得比以往都要热情。 后半场两人转战到了床上,她坚持要在上面,双臂紧紧按住他的肩膀,意思坚定,不容反抗,他无奈,但也默许了她的决定,安心地躺下等待她下一步的进攻。只见她一把跨坐在他的身上,借着之前两人欢爱时残留的体液,没费什么力气就就将他的家伙吸纳进体内,他爽得头皮发麻,但因为女性天生在体力上的弱势,她这一下子就只吸入了他一半的棒身,紧贴着她的翘臀和细润的肌肤,于他而言是巨大的折磨,他想让她吸入得再深些,想抽出手臂去按住她的臀,但却被她阻止,俯下了身子,用双臂紧紧缠绕住他的手臂,另他动弹不得,而后,在他难耐和挣扎之际,沿着棒身狠狠地压了下去,随后,整个人像是失去力气般,无力地摊在他身上,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手臂依然紧扣住他的。他明白她这是没力气了,又感到好笑,但爱都做到这一步了,不能说休战就休战啊,又就着环抱在一起的姿势自己耸动起来,她不禁发生一声又一声舒服的哼唧声。 两人如此抽插了几百下。她突然坐起身来,又回到了先前那种不容置喙的状态,将他压在身下,不允许他再动,自己前后抬起落下,动作了起来,他也由着她,带着宠溺和笑意。她一席青丝自莹滑白皙的肩颈,绕过高耸挺翘的胸脯,泼洒在全身,海藻般秀发的包裹下,她的躯体显得更加精致而诱人,像个仙女,像女神,像天使,像是数百或是数千年前出现在他梦里的身影,虽然知道她是美丽的,但从没想到她能美得让自己如痴如醉。她看向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带着浓浓的火焰和执着,像是在透过他望向让自己不可企及又无比思念的人。两人都十分地投入,最终一起到达了顶峰,高潮时,她流出了眼泪,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眼泪是因为激情时的极致快乐,还是长久以来萦绕在心头的情感和在眼前男人身上感受到的眷恋和迷惘。 夜半时分,街道四周都还笼罩在一片沉静中,他在睡梦中听到一阵阵轻微的敲击声,悠悠地醒了过来,枕边空荡荡的,循着声音,才发现她伏在书桌前码字,没开台灯,趁着电脑屏幕苍白的蓝光埋头敲击着。 他起床倒了两杯水,自己拿起一杯一边喝,一边将另一杯放到她面前。 “这么晚还不睡?” 她回头,诧异着 “吵醒你了吗?” “还好,睡了会人也精神了”“太拼了不好,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他不知道她一工作起来是什么样的,但从今晚的状态观察,她这段时间像是陷入了某种精神陷阱中,自己却永远挣脱不开。 她转头,眼神坚定而饱含激情 “这是最后一个章节了,我想让一切有个华丽和壮大的结尾。” 莹白的光线下,她的眼神坚定,令人动容,仿佛胜券在握,无畏无惧,天下所有的骄傲都难以描述。 他曾看到一句话,是哪位知名女星说过的,最令人心动的,是女人的癫狂和男人的脆弱。他此前不以为然,他见过女人疯起来的样子,狐朋狗友的女友里有不少喜欢发疯耍性子,也有大吼大叫死缠着人不走的,他也厌烦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在他心里疯女人都是这样的。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这份癫狂是是理想的升华和激情的释放,而不是单纯的精神的溃堤。女人一旦癫狂起来,她会是闪闪发光的。 此时的黎思在他眼里就是这样。 所有的情节都整理好了之后,她便把文稿交给了徐姐,又把除结尾之外的部分上传到了网站。自此,她要做的事就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