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瑞拉会梦见童话故事吗》 女王的新衣(一) 多年以后,人们谈论温德堡的凯瑟琳女王时,已经很少提及当初她那些残酷的法条、暴虐的性格和愚蠢的手段,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起她那姣白丰腴的肉体,这些就像是腌牛肉旁的配菜,不值一哂。 当年在场的人惧于女王残酷的手段,不敢大声喧谈,但流言就在城市里的下水道中飞快兴起,势不可遏,即使是女王,也无法阻挡流言蜚语的产生与散播。 她只能坐在城堡里的王座之上,用她一如既往的雷霆手段,惩罚欺骗她的无耻之徒。 “饿了吗?” 伊莉丝没有回答她,她被愤怒的女王踩在脚下充作脚凳。嫩滑的裸足狠狠压在她脆弱不堪的腰上,让伊莉丝摇摇欲坠,她饿了好几天,头一阵阵发晕。 “沉默是对君王最大的不敬。” 伊莉丝已经厌烦了她一套套高高在上的说辞,她既然敢愚弄女王,又怎么会因为她的惩罚而颤抖。 倘若不是这个女人,她又怎么会沦落到娼妓的地步。 报复她,让她成为笑柄,让她再也无法抬起骄傲的头颅,这是她在寒夜里裹着破毯子时做得最美妙的梦。 如今她的确一步步实现了,她做到了,即使现在被处死,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吗?” 她身上的女人将她一脚踢翻,脚尖摁在她的侧脸,问道:“你以为我会处死你吗?” “不,那太轻易了。不过是一瞬间的痛苦,你将迎来永恒的安宁,但留在这世间的我将永远无法平息愤怒。” 伊莉丝大笑起来,嘴中喷出细细的血沫,热腾腾的快感在她胸腔燃烧,能让凯瑟琳如此痛苦,那么她所受的一切苦难都值得了。 她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了。父亲、母亲、哥哥……还有她最爱的妹妹伊莉娅,他们都在天国等着她。伊莉丝的家庭因暴虐的君主而分崩离析,而她即使无法杀掉这个暴君,能让对方感受到她所经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就不算白白受罪。 “你的咳咳……奶子……咳……真的像牛奶一样……哈哈……”伊莉丝撑着仅存的一口气羞辱她。那天她就站在城堡的窗户边,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她赤裸于人前的美丽肉体,长长的金发顺滑得像是水流,颜色浅淡,阳光下灿烂的像是金子,从她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凯瑟琳的屁股,她边举着瓶子喝酒边吹了个口哨,就像酒馆里的那些流氓无赖一样。 凯瑟琳怒气冲冲地扔掉了手里的叉子,她一脚踩在她柔软的胸脯上,足弓下,伊莉丝的乳头充血立起,被凯瑟琳用脚趾碾来碾去,她嘲弄道:“不像你的身体那么下贱。” “咳咳……” 伊莉丝无力的瘫在地上,双目失神,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软绵绵的身体没有脾气,任由愤怒的凯瑟琳发泄怒气。 但凯瑟琳却没有那么轻易让她昏过去,她命令近侍把她带走,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她清醒起来。 凯瑟琳登基那年才不过十岁,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能干什么?凯瑟琳不知道,但母亲身边的侍女目光短浅且心肠歹毒,她崇尚独裁,听信谄言,残忍无情。但奇妙的是,这个恶毒的老妇人教凯瑟琳治理之道时却不含任何坏心思,她真心觉得她所说的那些有助于年幼的凯瑟琳治理国家。 很显然在她眼里,年幼的凯瑟琳无疑是天底下最聪明、最适合坐在王座上的人,在她的吹捧下,凯瑟琳也觉得自己绝顶聪明。 显然这个想法并不正确。 但她身边并没有一位明智的大臣,忠心耿耿的臣子在严酷的政治环境下早就悬尸街头,年幼的君主向来没有自己主见,又爱听阿谀奉承话,只要对方装作和蔼可亲,她就毫无怀疑的将他纳入忠臣之列。 她的统治奇迹般地在这动乱的世间存活了五年,她也为此骄傲了五年。 直到伊莉丝出现,摧毁了这一切。 她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这个女人……不对,这个臭婊子摆出一副天真善良的恶心嘴脸,声称自己能做出天底下最美丽的衣服,她还装模作样地让自己摸摸她身上“精致卓绝”的华服,摆出一副骄傲自豪的假面,害得她信以为真。 并且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她至今不愿意回想起来那一天。 伊莉丝假称要为她量身,闷热的织室里,女人身上的汗液不断滚落,让凯瑟琳呼吸也乱了套,以至于受了女巫的诱惑,摘下了坚守十五年的那颗禁果。 可耻可耻可耻! 太可恨了! 她无视她们之间的阶级鸿沟,纡尊降贵,允许低贱的平民裁缝触碰她洁白无暇的身体。她付出了真心,最后得到的竟是这样的悲剧。凯瑟琳气得头疼欲裂,她控制不住怒气,砸了桌上所有的杯碟,又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女人。 “我真应该吊死你!” “哈……你不过是……咳……咳咳……想多折磨我一段日子罢了……”伊莉丝头发蓬乱,但她赤裸的身上仍旧干干净净,凯瑟琳女王厌恶不洁,她的奴隶也必须是干干净净的,不然她教训对方的时候,对方那肮脏的身体岂不是会弄脏她干净的鞋? 凯瑟琳咬牙:“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伊莉丝尽管饿得浑身乏力,但她的思维仍不见滞缓,她已经飞快组织好了反击的语言,用沙哑的喉咙道:“……哦……如果……我的恶毒……有你的一半……那么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胡言乱语! 凯瑟琳压根不信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招来如此昭彰的恨意,她骄傲的对伊莉丝说:“我的宏伟事迹注定会被写进史书,会有无数学者愿意为我作传,他们的评述远比你说的要客观公正!” 伊莉丝:“蠢……货……” 接着不出意外遭到了一顿鞭笞。 伊莉丝又咬破了自己的唇,疼痛在盐粒撒进翻开的血肉里时爆炸性蔓延,她痛得不断在地上翻滚着身体,长鞭上遍布倒钩样的尖刺,每一下都让她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痛苦吗?伊莉丝眼角不断有泪水滑出,但凯瑟琳越是愤怒,她就愈加激动,甚至咧开嘴大声笑出来。 “哈哈!……咳咳……哈!……” 她所尝受过的苦痛,凯瑟琳永远也无法理解。她曾也想过在她们交颈缠绵的时候刺杀凯瑟琳,但温软滑嫩的肉体总让她无法狠得下心,她的妹妹倘若活着,大概是这个年纪吧。 她想过逃跑,可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还不是举目无亲,四处漂泊,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死了也好。 女王的新衣(二) 数月前。 伊莉丝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站在统治着温德堡地区的凯瑟琳女王身边,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牧羊人的女儿能做到的。虽然没有幻想过,但当她真正站在权利漩涡中心的时候,她也没有惧怕与敬畏。 原来号称诸神之子的贵族,也不过是这样一个蠢蛋。 她和自己没有任何区别,身上也不会涌动金色的血,更没有什么神的庇佑,所作所为也不是出自神的旨意,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的猪!什么尊贵的血统……全都是他们杜撰出来愚弄人民的。 伊莉丝想,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少交了一些粮食,就遭到贵族的走狗们无情的殴打。而这些贵族们明明仓库里的粮食多到底层都腐烂了还吃不完,却还是为了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粮食把他们逼到绝路。 他们才是这个社会的渣滓。 放纵贵族们犯下这些罪孽的人,无疑是王座上的君王——无能的凯瑟琳。 像她这样的蠢货,居然能坐在神圣的王座之上,接受人民的供奉,伊莉丝一想到这个人自出生后什么也不用做,便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富贵生活……她就恨得想要当场咬下她的肉来。 让她出丑……让她在她所藐视的人民面前出丑……再也抬不起头来……这个计划在一开始凯瑟琳穿着织工繁复、美丽绝伦的华服,路过跪在地上的她的时候初初形成。扒下不属于她的衣服,让她那被衣服遮掩住的淫荡肉体曝露人前。她要在在所有人面前扯下愚蠢君王的皮,教她露出这具下流的身体来。 不过现在浑身赤裸的人倒是她。 凯瑟琳不太擅长折磨人,她有无限大的权力,如果对方不招她喜欢,那么轻则流放重则砍头,把人留下来慢慢折磨,这是她从未做过的事。 对待伊莉丝,她向来很特殊。 这个人给她带来过从没体验过的快乐,可憎的是,这些统统是她伪装的,她真正的目的是将她打入地狱。 于是凯瑟琳又控制不住情绪踹了被迫趴在地上吃饭的伊莉丝。 “伊奇,不准吃了,回你的窝!”凯瑟琳抱臂站在伊莉丝面前,她给她起了一个新名字,也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宠物,她让一个活人做她的狗,凯瑟琳的恶毒也许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她无师自通般的就想到了这样绝妙的折磨人的法子。 还有什么比剥夺一个人的人格更屈辱的呢? 伊莉丝尾椎处绑了一个假的毛尾巴,她不得不按照凯瑟琳的要求膝盖跪地,双手撑着身子,装作狗一样。伊莉丝的手腕、脚腕还有脖颈都被沉重的铁铐锁着,面上罩了给狗用的嘴套,用铁铸成的,只有吃饭的时候会被取下来,但就连吃饭,也要按照凯瑟琳要求的那样跪在地上。 伊莉丝恨不得马上就死掉,但是凯瑟琳就算恨她恨到了这样的地步,也没有想要杀了她。 她只想折辱她。 伊莉丝明白她的怒火从何而来,不过是自以为纯洁的感情遭到了玩弄,可就像她这样歹毒的君主,也配拥有真心爱她的人吗? 伊莉丝一开始没有意识到凯瑟琳青涩的爱意,她只是抱着让凯瑟琳出丑的想法来到宫廷,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能对稚嫩的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吸引力。凯瑟琳被她的肉体迷住了,就在她向她展示自己那一身绝美却根本不存在的华袍时。她当时还在忐忑,害怕凯瑟琳识破她的阴谋,说她根本看不见那“美丽的衣服”,却想不到凯瑟琳亲自用手触摸她的身体,自单薄的肩头滑向挺翘的乳房,一路摸到她湿漉漉的阴部……在她冰凉的手下,伊莉丝敏感的身体很快就湿了。 她狼狈的避开凯瑟琳的触摸,装作骄傲的样子向凯瑟琳炫耀她身上的衣服。 凯瑟琳也如梦初醒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说是被美丽的衣服迷惑了心神,并且赞叹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精妙的织物。伊莉丝想起她当时的失态,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这就是这个地方的统治者吗?简直是蠢到了极点! 她想,这样更好,等凯瑟琳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定会觉得更加的屈辱吧? “女王陛下,请转过身。”伊莉丝手里拿着卷尺,为面前的君主测量各种数据,她并不擅长裁缝,但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像个裁缝,她试图做好每一步。 凯瑟琳双腿紧闭,被伊莉丝触碰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难耐的痒,她紧张地蹙眉,害怕自己的异状被伊莉丝捕捉到。 但她紧绷的肌肉使得伊莉丝不得不拍拍她的肩膀,道:“请放松一些,陛下,您太紧张了。” 我知道。凯瑟琳心里烦躁的嘟哝着,她也不想这样,但是伊莉丝的触碰仿佛是有魔力一样。 伊莉丝很漂亮,是她在宫廷少见的那种野性的性感,或许是她生活在一丝不苟的宫殿里太久了,伊莉丝的到来就像是傍晚的凉风,吹开她一天的疲惫。这与她缺少父母的教养也有一定的关系,她觉得伊莉丝很温柔,连触碰都小心翼翼,拂过她肌肤的手粗糙极了,这不是一双温柔的手,但却给她带来了最柔和的抚慰,就像她逝去的母亲一样。 “也许您可以尝试张开腿,保持一个舒展的姿势。”伊莉丝建议道。 “大胆!”凯瑟琳难以掩饰双颊上涌现的羞意,装作愤怒般怒斥她。 伊莉丝仿佛真的被她的呵斥吓到了,她退后一步,但仍保有一个“裁缝”的威严:“我只希望能做出最贴合您身材的王袍,您知道这种贴身的衣物是不能有半分误差的。” “我当然清楚,但你不该那么……建议我……”凯瑟琳低头,赤裸的身体青涩饱满,她虽然才十来岁,但已经发育的很完美了,在伊莉丝的要求下,她被迫敞开自己的胸怀,让对方用双手一寸一寸描摹过去。 “您不必为此感到羞愧,一切都是为了制作出最美丽的衣服。”伊莉丝贴心的安慰她,尽管她心里想的是:该死,为什么她的奶子有那么大,丢到窑子里还不得被抢疯了? 伊莉丝恨透了面前这个什么也不用做,却能理所当然地用着空荡荡的脑子治理国家的蠢人,但她不得不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恶心样,挤出谄媚的笑来恭维她:“陛下,您的肌肤是如此的滑嫩,哪怕是与最昂贵的丝绸比,也毫不逊色!” 下流!轻浮!凯瑟琳明明是这么想的,但嘴却不由自主的说:“你的夸赞很中听,但愿你的手艺能像你说的那样好。” “您不是已经看过了吗?那件只有智者才能欣赏到的华服……难道您没有被它折服吗?它的花纹是多么精致复杂,所采用的材料又是多么珍贵……我无法想象它穿在您身上该有多么耀眼!”伊莉丝毫不吝啬自己匮乏的词汇,堆砌辞藻来赞美那件根本不存在的衣服,说得她自己都快相信了。 凯瑟琳维持着君主的颜面,咳嗽了两声,她闭起眼睛点了点头,附和道:“是、是的……当然,它很美丽……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衣服……” 伊莉丝趁她不注意悄悄翻了个白眼:因为压根不存在,这个蠢货。 但是为什么她的屁股这么翘啊?伊莉丝混迹风月场久了,染上一身流氓习气,她吞了口口水,控制不住的摸了摸凯瑟琳挺翘的臀部。 好软,滑腻的皮肤比她摸过最好的丝绸还要顺滑,眼前的人还是温德堡最尊贵的女王陛下,伊莉丝紧张得眼皮跳了一跳,迅速把手收了回来。 不能再继续量下去了,伊莉丝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对她来说居然出奇的有吸引力,也许是出自对干净鲜美肉体的渴求,又也许是因为征服女王后会带来无尽的快感,她脑中浮现出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主角凯瑟琳背过身掰开屁股求欢的淫荡画面上,啊……伊莉丝脸红透了,不知道以后会有谁来干这个尤物,伊莉丝庆幸自己没有男人的玩意儿,否则现在硬起来还真不太好解释。 女王的新衣(三) 凯瑟琳左胸上有一颗痣,是红色的,伊莉丝手也跟着心一起痒起来,恨不得摸上两下,再狠狠地把她淫荡的乳房掐在手里。她拿着软尺的手有些颤抖,现在伊莉丝正蹲在地上,在为美丽的女王测量大腿。她感觉到自己灼热的呼吸吐在凯瑟琳的股缝处,不知道凯瑟琳是什么感觉。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不敬,因为她就是在蓄意蛊惑她。 那么凯瑟琳会把持不住吗?会像个荡妇一样乖乖地岔开腿吗? 凯瑟琳咬唇,吞下口中的喘息,她的手撑在一旁的缝纫机上,伊莉丝看见她股间有湿淋淋的液体,她想,未经情事的女人就是这么好撩拨,根本不用怎么花心思,只要稍微一触碰,她们就自己湿透了。 让伊莉丝失望的是,凯瑟琳仍然保持了一个女王的尊严,没有像街头的妓女一样跪下来求欢,她压抑着自己不规律的喘息,询问伊莉丝结束了没有。 伊莉丝只好失望地收起了软尺。 幸运的是,凯瑟琳仍是纯洁的少女,尽管她无知又蠢恶,但她仍然纯洁无暇,在裁缝的假意温柔下,她很快就沦陷了。 凯瑟琳交出第一次的那一夜,伊莉丝正好过完自己的十七岁生日。 也许这就是她迟来的生日礼物。伊莉丝细细拆解床上的礼物,从她的浅金色长裙开始,拨开束胸,再把内衣从少女身上剥离,美丽的裸体就完整的呈现在伊莉丝面前。 她在拆解猎物的时候完美掩盖住了心底凌虐的欲望,她不能吓到在性事上还很羞涩的白痴女王,讨好她、赞美她,让她食髓知味,最后彻底离不开她。 “您的乳房可真美丽,我的女王。”她虚伪的称赞道。 实际上她在心底这么说:简直和农场的奶牛一样,乳头还没有碰就硬邦邦的,这身体可真淫荡啊…… 羞涩的凯瑟琳问自己的“恋人”:“你喜欢吗?我更喜欢你的,看上去要更成熟一点。” 伊莉丝咬牙切齿:噢是啊,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沦落到那么凄惨的境地。 伊莉丝没忍住,下手稍微重了些,把凯瑟琳的乳房掐出了一道深红色的印记。 凯瑟琳闷哼一声,有些不开心:“你弄痛我了,伊莉丝。” 伊莉丝哄她:“对不起,您的身体实在让我无法保持理智。” 凯瑟琳脸红彤彤的,她小声地说:“没关系的……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我相信你是个温柔的人。她在心中补充道。 伊莉丝在她眼里就像是可靠的大姐姐,成熟风趣,温柔睿智,还能做出举世无双的衣服来,尽管她看不见,但她不想被伊莉丝看作是笨蛋,所以她谎称自己能看见伊莉丝做的衣服,并让她留下来成为自己的裁缝。 她也从不掩饰自己的爱欲,就连告白也是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告诉对方,在凯瑟琳的认知里,她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最不可捉摸的恋爱,只要她想,对方一定会答应她。 伊莉丝的确也回应了她。可凯瑟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有在被她按在床上肏的时候,伊莉丝给她的感觉才是真实的。 “该死的东西!谁准你晕过去的?!”凯瑟琳用脚尖踢了踢伊莉丝的脑袋,见她没有动静,又狠狠地踩了上去,按在地上碾啊碾。 上帝或许有慈悲之心,但她没有。 她不可抑制地想起她刚刚夭折的初恋,无论怎么发泄也无法消除心中的苦闷。 明明是那么温柔和善的一个人,扭过头来却是一张狰狞丑恶的嘴脸,她那张宛如清晨朝阳一般明媚而又灿烂的笑脸一直在凯瑟琳脑海中挥之不去。她非常困惑,这个人为什么能这样欺骗她、愚弄她,她曾经与自己山盟海誓,她在圣母像面前发过誓,说永远爱她、永不背叛。 凯瑟琳恨不得撕烂她那张虚伪的漂亮脸蛋。 她蹲下身来,不愿意用手触碰她脏兮兮的脸,于是取了块帕子放在手上,用力捏住了她的鼻子,阻止她呼吸。 伊莉丝的脸涨得通红,在快要窒息的感觉中,她猛然睁开眼,刚入眼的就是凯瑟琳那张带着厌恶与痛恨的面孔,皱起的眉头还有紧抿的唇角,都昭示了她不悦的心情。 “咳、咳……怎么了……我高贵的女王陛下……” 伊莉丝调笑道:“……没有人满足你了吗?” “你就这么不忍心杀了我吗?”伊莉丝叹息道。 凯瑟琳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她捏住伊莉丝瘦削的双颊,恶狠狠地说:“杀了你?你不觉得太轻松了吗?对像你这样的……这样的犯人来说。” “承认吧……咳、咳咳……你就是爱我……爱到……都不忍心杀了我……”伊莉丝故作姿态,她朝她抛了个媚眼,故意娇声说:“瞧瞧这个坠入爱河的可怜女人……” 凯瑟琳瞬间气红了脸,迅速站起身,烦躁地在狭窄的牢房里走来走去。最后,她终于想到了折磨伊莉丝的好办法。 凯瑟琳从旁边的刑具架上取下一块烙铁,在火堆上烫熟之后,一脸踢翻地上侧卧着的伊莉丝,让她的脸彻底暴露在自己的视野内。她把刻着自己家族徽章的烙铁比在伊莉丝脸边,居高临下道:“为了你这个即将毁容的丑陋女人?” 滚烫的铁块离自己的侧脸仅仅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炙热的温度卷曲了旁边的空间,伊莉丝干裂的唇微微张开,缺水的身体让她像干死的鱼,她无力地喘着粗气,热汗从额头滚落,她不着痕迹的摒住了呼吸。 “杀了你?那可太容易了。”凯瑟琳抬起下巴,她穿着干练的骑马装,皮质的长靴踩在伊莉丝胸前,她怜悯般地垂眼看向脚下的脆弱女体,慢声道:“我要你一辈子屈辱的活着。”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把烙铁按了下去,只不过最后她还是偏离了原本的方向,把印迹印在了她的心口。 “唔!”伊莉丝被烫得蜷起了身子,手握成拳,狠狠的晃动手上的锁链,她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求饶的话来。 “……哈……”在烙铁离开身体后,她低低笑了一声,突然抓住凯瑟琳手里的铁棍,把她拽地一个趔趋,扑倒在自己身上。 “毁容?你还是心软了……”伊莉丝得逞般的狂笑起来,她仿佛是看到了最滑稽的小丑表演,放肆大笑,最后说道:“你根本舍不得杀我……软弱的婊子。” 凯瑟琳被她用锁链圈外怀里,她奋力踹了一脚她的肚子,这才狼狈的从她怀里钻出来。面对伊莉丝的挑衅,她浑身颤抖,强忍住心中的愤怒,低声吼道:“你以为自己是谁?!”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路上的一条臭狗!”良好的教养让她无法像市井泼妇一样发出有杀伤力的叫骂,但她努力寻找词汇来谩骂眼前的女人:“你的尾巴呢?继续摇啊,像以前讨好我一样!别忘了以前你是怎么一副卑贱的姿态求我垂怜!” 她越想越气,最后竟然流出泪来,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一连踢了地上的伊莉丝好几脚,带着泣音骂道:“连猪都比你高贵!无耻的骗子!” 伊莉丝胸口的疼痛正逐渐缓和,却又被凯瑟琳踢了好几下,红肿渗血的伤口又裂了开来,她咬着牙不发一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凯瑟琳骂得毫无杀伤力她听了都想笑出声。 凯瑟琳发泄完之后,也不等伊莉丝反应,就摔门而去,不久就有侍卫过来整理乱糟糟的牢房,顺便把在地上躺着的女人扔进浴桶里洗干净,晚上凯瑟琳还要再折磨她。 - 一条劲爆的皇室花边:凯瑟琳有恋母情结。(…… 一条更劲爆的皇室花边:凯瑟琳是受。(sad 作者有话说:崽啊你的感觉是对的她只有肏你的时候是爱你的(渣女 女王的新衣(四) 看见手上这副镣铐时,伊莉丝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就是贵族吗?在他们的领地里,连一个卑贱的奴隶都能享用到纯金的镣铐,但辛苦劳作的农民却要被夺取大部分劳作物。伊莉丝悲哀地放声大笑,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她心中苦闷。 她好想改变这一切。 可现在她无能为力,她连自由都没有,朝不保夕,说不定第二天,凯瑟琳厌了腻了,她的头便骨碌碌滚下脖颈,掉进臭水沟里被老鼠啃食殆尽。 侍卫押送着浑身赤裸的她,即将要进女王寝宫的时候,她被抬进侧室又洗了一遍,确保她身上不带有一丝丝监狱的腐臭味,才给她穿上白色的麻袍扔进女王的卧室里。 不得不说,伊莉丝心中没有一点旖旎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瞧啊,美丽的女王、被洗干净送进来的女奴、暧昧的熏香还有惹人遐思的地点……曾经的风俗从业者很敬业的湿了。 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凯瑟琳盛装走来,她穿的是真正的华袍,金线交织,图案精美,材质肉眼可见的柔软,闪亮的银片点缀其间。烛火微弱,跳跃的火焰能提供的光亮有限,在明暗变换的房间内,她仿佛闪耀的月亮女神。 伊莉丝跪在地上,抬头吹了个口哨,调戏道:“你在勾引我吗?婊子。” “呵。”凯瑟琳弯腰,勾起她的下巴,眯眼嘲讽道:“恰恰相反。” “我要招待一位尊贵的客人。” “他跟你不一样,贱民。” “哇哦……哇哦……那你把我叫过来是干什么呢?”伊莉丝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凯瑟琳的掌心,她很聪明,转眼就想到了原因,惊讶道:“你该不会是想证明你并不爱我吧?” “……你太抬举自己了!”凯瑟琳脸红了,她匆忙起身,高傲地扬起头,道:“你也配吗?” “你要让他肏你吗?”伊莉丝问。 “粗俗!”凯瑟琳斥道。 “你要跟他上床吗?和他沐浴爱河?和他共度春宵?”伊莉丝换了几个文雅点的说法,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把他的老二塞进你该死的水多得快淌满整张床的婊子穴里吗?” 从小接受良好贵族的教育的凯瑟琳快晕厥了…… 她撑住边上的柱子,深吸了一口气,问:“……你嫉妒了?” 伊莉丝嗤笑一声:“我怕他的老二对着你硬都硬不起来。” 凯瑟琳忍无可忍,踩着她的手,恶狠狠警告道:“注意你的措辞!” “呵。”伊莉丝冷哼一声,评价道:“披着优雅皮囊的荡妇。” 不管她怎么说,凯瑟琳还是抛下了她,去接待她尊贵的客人去了。 伊莉丝哪里会乖乖的等她,她一步一步挪近,直到看清烛火下两个年轻男女的脸。 噢她敢肯定,这位油头粉面的客人绝对在肖想凯瑟琳的屁股。 瞧瞧他贪婪的目光,伊莉丝太熟悉了,她见过无数遍。凯瑟琳这个纯洁的女人显然不清楚她对面的男人在想什么。但伊莉丝明白的很,他绝对没把心思放在凯瑟琳说的什么维米尔森林风光上。 等等……真的有维米尔森林这东西吗?伊莉丝分神想了想,难道这不是老奶奶骗孩子编出来的童话森林吗? “您尝过缅夏郡的桑卡蒂酒吗?我敢说没有一位优雅的女士可以拒绝它……” 优雅的女士?哈,可真是油嘴滑舌的男人。 “嗯,来自那里的商旅团路过温德堡时,进贡了一些,不得不说,缅夏郡真是个物产丰饶的好地方……说实在的,他们那里产的布料颜色绚丽极了……” 也许凯瑟琳把她放在吃喝玩乐上的心思分一半给政治,她这个女王当的也不会那么糟糕。 “亲爱的凯瑟琳,如果我能这么称呼您的话……您真应该来缅夏郡瞧瞧,来我美丽的故乡,我会做您真诚的向导……” 如果在路上不会被盗贼追杀的话,那的确是个度假的好去处。 “德拉科,我会去的,也许并不会以君主的身份……” 野猫求偶时的骚味都比这好闻。 房间外,凯瑟琳和她的客人聊得火热,伊莉丝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蜷着双腿缩成一团。她抱着膝盖,双手的镣铐牢牢锁住她的手腕,中间的锁链竟然也是纯金做的,她盘算着卖出去能值多少钱,够不够买外面那个来自缅夏郡的话唠小白脸贵族一夜。 凯瑟琳就爱听这些甜言蜜语,伊莉丝无比清楚,但她最讨厌讲这些甜腻到恶心的话,尽管她为了哄凯瑟琳绞尽脑汁讲过无数遍。 贵族就是这样虚伪。她敢打赌,德拉科来觐见凯瑟琳决定没安什么好心,要么是为了权力,要么就是为了美色。 伊莉丝心想,凯瑟琳如果是为了气自己而让他得逞了,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这也许就是蠢货的思维吧。 她正气闷时,凯瑟琳推开门,脚步轻快地跃了进来。她背着身子轻轻关上门,看也不看角落的伊莉丝,径直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的耳坠,她笑吟吟地说:“德拉科的绅士举止或许能让你有那么一些惭愧吗?” “事实上并不,我的女王陛下,他只让我感到作呕。”伊莉丝冷笑一声。 “呀,你这么说只让我觉得你可怜。”凯瑟琳叹气,为自己换了一副耳坠,她转过头来看向伊莉丝,说:“贱民终归是贱民。” 她今天盛装打扮,光彩照人,清纯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傲慢,从胸口跳出来的红宝石项链与周身华贵闪亮的首饰为她更添一份艳丽。 凯瑟琳默默站起身,她贪婪的眼神掠过昂贵的珠宝,最终锁在了房间内最尊贵的物什上,她喉头动了动,咬牙死死盯着她。 “你也不过就是运气好了点而已。” 身份血统……多可笑的东西。 因为投胎投得幸运,一个蠢货也能当上一个地区的统治者,左右一个地区的生死存亡,多么无稽的东西!贵族生来就充满智慧吗?平民生来就愚昧吗? 伊莉丝蛇一样的眼神蜇过来,凯瑟琳不自觉的捏紧了衣角,这种陌生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想往后退,但她不愿意这么做,会折辱她君王的尊严。 “谁准你站起来的?跪下!”凯瑟琳虚张声势道。 她身边没有刑具,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局面让她慌张了起来。 伊莉丝就在她准备尖叫的时候扑了上去,贱民的肌肉远比贵族要有力量的多,凯瑟琳张开嘴的一瞬间,伊莉丝从她背后扑了上来,将锁链卡在了她的口中。 “唔!!!!!”凯瑟琳想叫侍卫,却被锁链卡着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闷哼。 伊莉丝紧紧勒着自己手腕上的镣铐,在凯瑟琳耳边轻轻说道:“如果我把它挪到你的脖子那里,你猜是你的侍卫先冲进来……还是我先勒断你的喉咙?” 凯瑟琳的挣扎逐渐弱了下来,她看向镜子里交迭的人影,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透过模糊的镜面,凯瑟琳好像看到毒蛇在自己耳边露出了獠牙,随时准备将她的毒液注射到自己的血液里。她被吓得止不住颤抖,泪水控制不住,从她红艳艳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别哭了,我讨厌软弱的女人。” 停了一下,伊莉丝摇了摇头,驳道:“不,你不哭我也觉得你的面孔令人作呕。” 女王的新衣(五) 凯瑟琳第一次被人挟持,内里软弱的本性彻底暴露出来,像是被掐住喉咙的幼兽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在做无力的挣扎。她眼中不由得滚下软弱的泪来。 “算了,你哭吧。”猎物越挣扎,她作为捕食者就越兴奋。 伊莉丝僭越的目光舔过她惊恐却艳丽至极的面容,一路滑下她中间的乳沟里,低矮的领子遮不住雪白的皮肤,凯瑟琳不高,但年仅十五岁的她已经发育出了一对淫荡的巨乳,为此伊莉丝甚至怀疑过她的年龄。 被锁链卡住的凯瑟琳合不拢嘴,冰凉的锁链死死抵在舌头上,让她唾液分泌得格外快,已经完全沾湿了口中的链条,沿着下唇滚落在胸前。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配不上这顶王冠?”伊莉丝用腿夹住她乱蹬的腿,怕她踢到东西引起骚乱,在她耳边呓语:“你的才能……不……你根本就没有那个东西……只有扔进窑子里,你才能发挥自己唯一的价值。” 凯瑟琳翠绿的瞳孔蒙上了一层亮亮的水雾,她心里痛骂了无数遍伊莉丝,对接下来的事又惶惶不安,她怕死,更怕被贱民侮辱致死。但她显然没有舍身成仁的勇气,如果伊莉丝松开对她唇舌的限制,她会哭着求饶也说不定。 “我想想,我还怎么折磨你呢?你知道人的脖颈有多脆弱吗?如果我就这么……”她咬住凯瑟琳颈部的皮肤,牙齿轻轻磨了磨她皮肤下的血管,松开道:“咬下去,你的血会在房间里溅得到处都是呢。”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停止了挣扎,只是抽噎着哭着,软软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动作变得格外的火热。 伊莉丝放松手臂,将镣铐移到凯瑟琳的脖颈处,紧紧地扣在怀里,对她说:“你说说看,你想怎么死。” “杀……杀了我……对你也没有好处……”凯瑟琳抽动了下鼻子,声音嘶哑。 “可机会就在我的面前。”伊莉丝笑了声,对她说:“反正我迟早会死在你手里。” “你把我、把我放了,我就赦免你……” “你不会以为,我想要的是你的‘赦免’吧?”伊莉丝咬住了赦免而已,嘲讽的看着瘫软在她怀里的凯瑟琳。 “我还会给你一大笔财宝……”凯瑟琳犹豫道。 伊莉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爱怜的吻了一下凯瑟琳的侧脸,仿佛是注视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缓缓道:“你真是愚蠢得惹人发笑。” “听着,凯瑟琳,贵族的信誉比晒干了的草还要脆弱,没有谁会相信你们的承诺。” 我只想羞辱你而已。伊莉丝漠然地想。 “你怎么才肯……”放过我?凯瑟琳无法说出这么低声下气的话,她是君王,是弗格拉斯的王,怎么可能求一个卑贱的囚犯放过自己? “你不是喜欢我吗?”伊莉丝露出了灿烂的笑,她说:“求我肏你啊。” 你竟敢!凯瑟琳心头一瞬间燃起怒火,却又被颈间的链条压了下去,她比起伊莉丝还是太过瘦弱,只要伊莉丝想,她挣扎不过一刻钟。 她沉默了片刻,涩着嗓子说:“求求你……肏我……” 伊莉丝并不满意,她紧了紧手中的锁链,调笑道:“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上次我们做爱你是怎么叫的吗?” “……伊莉丝!”凯瑟琳忍耐不住,哑着嗓子吼道。 “嘘,小声点,把你的侍卫招来了,先倒霉的是你。”伊莉丝露出恶劣的笑,她说:“或者换个人也可以,隔壁的德拉科肏你怎么样?你不是喜欢他这样的种马?” “你!”凯瑟琳敢怒而不敢言,咬着牙根不让自己的哭腔泄出来。 “这样吧,你会手淫吗?” “这是对神的亵渎!”凯瑟琳信仰的教派不允许她这么做。 “我现在就是掌握你命运的神。”伊莉丝无所谓地说道。 穷人的信仰只有自己。伊莉丝对所谓的教派嗤之以鼻,不过都是骗子罢了。 伊莉丝看着怀里脆弱的珍珠,多么虚伪的美丽,谁能想到她华丽的皮囊下塞满了腐烂的稻谷,就算如此,伊莉丝仍然为她惊人的美貌而心神颤动,浑身战栗。 “想想你该怎么做才能让我感到高兴。” 凯瑟琳的双手颤抖着解下长裙的绑带,随着外裙的脱落,洁白的内衣跃入伊莉丝眼帘,她舔了舔唇,说:“继续。” 凯瑟琳请求道:“别……求你……” “哈……求我?求人的话至少要拿出点诚意来吧?”伊莉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她晃着手中的链条,道:“脱光衣服,把你淫荡的奶子和下流的小穴露出来。” “不……”凯瑟琳咬紧了唇。 那就……伊莉丝嘴角弯起,轻声说:“再见了,凯瑟琳。” 她收紧了手臂,让凯瑟琳一瞬间无法呼吸,困兽一般的凯瑟琳无力地蹬着脚,双手抓紧链条想要呼吸空气,脸色逐渐变得紫胀,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就像是濒死的鱼一样。 五……四……叁……二……一……她心中默念。 在凯瑟琳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伊莉丝放松了一下钳制,让她喘了一口气。 “我……我脱!”她抓住这一丝空隙,赶紧求饶道。 伊莉丝停了下来,她饶有趣味地看着凯瑟琳的侧脸,挖苦道:“王室的尊严呢?亵渎神明呢?” “唔……”凯瑟琳抽了下鼻子,捂住脸抽噎起来,她一边打着哭嗝,一边磨磨蹭蹭地脱下仅剩的衣物。 “乖孩子。”伊莉丝点头,她舔了一口凯瑟琳的耳垂,轻浮地说:“你看看你的奶子,简直和奶牛一样,我想看你自己舔舔它。” 怎么可能做到?! 凯瑟琳听话地托起自己的乳房,尽可能低头,但被锁链束缚着实在无法做到,她吸了吸鼻子,战战兢兢道:“我做不到。” 把她的窘态尽收眼底的伊莉丝获得了难言的快感,她命令凯瑟琳张开腿,把腿中间的地带露出来。 凯瑟琳并不像她一样,她腿心的毛发很少,稀疏掩映着娇嫩的肉穴,可怜的凯瑟琳被迫把手指塞进自己的小穴里搅动,再按照伊莉丝的吩咐吮吸自己沾满液体的手指。 而她并不擅长自渎,在伊莉丝的吩咐下,她僵硬地抽动自己的手指,却始终无法获得高潮,渐渐的,凯瑟琳也无法忍受逐渐高涨的欲火,在伊莉丝怀里扭动摩擦起来。 “真是一副淫贱的身体。”伊莉丝哂笑。 怎样都好,让我高潮吧。凯瑟琳迷迷糊糊地想,她摒住呼吸,专心感受手指在穴中穿梭所带来的微末快感,没有注意到此时伊莉丝将她的腿插进了她的腿间。 “让开。”伊莉丝的膝盖抵住她湿漉漉的腿心,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膝盖往下淌,液体沿着皮肤缓缓下滑的感觉害得伊莉丝小腿痒极了,她嫌弃地蹭在凯瑟琳腿上。 准确地找到敏感的阴核,伊莉丝的膝盖碾了上去,在她翘立的小核上碾来碾去。 快感如电一样走过凯瑟琳全身,她弓起腰身,尽管是简单的撩拨,但对稚嫩的凯瑟琳来说都是极大的刺激。 凯瑟琳的喘息声越来越大,直到迎来最后的高潮,那一瞬间,凯瑟琳仿佛听到教堂传来了洪亮的钟声,意识与理智全部荡然无存,只听到她像个淫荡的妓女一样迷乱的娇喘着。 汗津津的身体滚烫炙热,伊莉丝偏过脑袋,眼神低垂,她亲了一口凯瑟琳的侧颊,道:“该我了。” 女王的新衣(六) 她竟敢……竟敢……凯瑟琳蜷着身子,身后人的喘息像野兽一样,既粗俗又肮脏,这个不知羞耻、蔑视王权的女人把她夹在怀里,就着自己的身体磨蹭她的下体。 凯瑟琳委屈地拽着脖颈上的锁链,她被这样的贱民欺骗羞辱,甚至被她当作取乐的玩具,这是何等的悲哀。 “我要……我一定要杀了你!”凯瑟琳在心里默念道。 她幻想着伊莉丝的脑袋被孤零零的悬在墙头的场景,又或是她干瘪的尸身曝露于乱葬岗、被秃鹫乌鸦野狗啃食的样子,不,她不会让她死的那么轻松,她要折磨她,要剐了她身上那层光滑的皮,再把水银从她脑袋里灌进去,要让她生不如死,恨不得从未出生于世。 她竟然敢如此羞辱她! 凯瑟琳听着身后的呼吸声,咬紧了牙关,复仇的烈焰吞噬了她的整个心脏。该死,她还在她的顶弄下丑态毕露,真是丢王室的脸。 她之前宠幸一个贫贱的裁缝已经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同时这件事也作为王室的丑闻,以桃色新闻的方式窜了出去。后来揭穿裁缝的假面,更是让她丢脸。如今同样的悲剧再次上演,因为她的感情用事,她的尊严又再一次被踩在脚下。 但伊莉丝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变了想法。她忽然觉得,也许她的做法是太过分了,欺骗一个年轻的少女,让她在她的国民面前袒胸露乳,甚至还骗了她的感情和身体,让她还没有真正见识到爱情的美好就经历了情人的背叛。当她把毫无反抗能力的凯瑟琳抱在怀里的时候,她才发觉对方其实只不过也是个孩子罢了。 才十来岁的女孩能懂什么政治懂什么谋略?换做是自己,又是否真的能管理好底下那帮老奸巨猾的臣子?是否能抵挡住诱惑不被金钱地位所迷惑? 伊莉丝忽然释然了,她想,凯瑟琳的愚蠢正如她的王位一样,并非是她故意的,而是一切与生俱来,无法违背。 最终她还是放过了凯瑟琳,尽管她先前真的是有过杀死她的欲望,但她总是心软而下不去手。 她手上的锁链离开凯瑟琳脖颈的那一瞬,凯瑟琳立刻连滚带爬地远离对方的身边,她急促的呼吸回响在卧房里,惹得伊莉丝一阵轻笑。 “你怕什么?”伊莉丝嘲弄地看着她,举起双手来,说:“我已经威胁不到你了。” 这个时候凯瑟琳才敢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也不敢去捡起衣服穿起来,她一步步退到门边,架上陈列一把长剑,她从未触碰过它,它仅仅是作为装饰存在,此时此刻,凯瑟琳忽然动了拿起它的念头。 杀了她。 杀了这个羞辱自己的贱人。 区区一个贱民,竟敢强迫她做这种事! 她早就应该把她斩首! 凯瑟琳抽出了架上沉甸甸的钢剑,她两手握着剑柄,重剑的锋刃垂在地上,凯瑟琳双手紧了紧,她没有足够的力气控制它,因此倘若一击不中,对方很可能就会反扑过来。 当凯瑟琳抽出剑刃的时候,伊莉丝居然还为她的勇气所惊了一下。 凯瑟琳其实很心软,伊莉丝曾经狠狠地欺骗过她,而对方也没有狠得下心来取她的性命,反而一直处于被动,尽管身体上遭受了不少折磨,但凯瑟琳也一直没占什么上风。 不过转而就被愤怒淹没,伊莉丝皱眉:“喂,刚才我可没杀你。” “你还说过只要我放了你什么都好说。” 凯瑟琳怒视着她,慢吞吞地回道:“可你也说过贵族的话并不值得相信。” “你现在的行为正印证了我之前的预言。” “庆幸你现在还能说话吧,伊莉丝。” 话音未落,凯瑟琳就举剑劈了下来。 残阳晚照,云迭如峦,乌鸦结成对,扑簌簌从人的头顶掠过,异常活跃的乌鸦聚集成群,飞向温德堡的东南方。蝙蝠在低空盘旋,沉默寡言,只有翅膀与风碰撞而发出的声音。它们巧妙的坠在乌鸦后面,汇聚成一个奇妙的图案。 温德堡的人民向来勤劳朴实,他们低头专注手里的活计,很少有愿意抬起头看一看天上的。即使看到了,他们也只会好奇那么一刹,得不到合理的解释后,他们便会把它抛之脑后,他们不需要思考因果,因为神明自有它的安排。 夜幕降临,乌鸦已然归巢,在寂静的夜里偶尔发出嘶哑的声响,伴着蟋蟀的叫声为夜晚的森林更添荒凉。在这一夜某一刻,在夜空中低低盘旋的蝙蝠齐齐尖叫起来,引来了更多的蝙蝠聚集,它们扑动着翅膀,彼此碰撞,逐渐融合,最终化身成一个女人模样。 “咔”、“咔”……她扭了扭手腕,僵硬的关节顿时灵活起来,让她可以迈步行走。 这是黑森林的边缘,温德堡的东南边界。黑森林位于大陆中央,绵延千里,魔力充沛,并不适合人类居住,因此人迹罕至。 据说黑森林里住着魔女、矮人、狼人、精灵……甚至还有龙,但这一切都是传说,没有人能证实它们的存在,黑森林中弥漫着剧毒的瘴气,据说只有经过精灵咒语庇护的人才可以踏入。 有些人觉得关于黑森林的传说都是谬论,只不过是大人编造出来哄小孩的,龙这么大,怎么可能会藏在森林里。但女巫拉克丝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不过精灵咒语难学也是真的。 拉克丝拍了拍手,围绕在她身边的蝙蝠群抖了抖,撞在一起融成了一顶尖尖的帽子,拉克丝抚平帽檐,拽出藏在里面的一只小蝙蝠丢出去,双手抓着边檐把它扣在了柔软蓬松的发丝上。 她走在乱葬岗上,遍地的尸体让她步履维艰,她一不小心就踢掉了一具尸体的脑袋,圆滚滚的头骨碌碌滚落山坡,激起一阵尘土。 最近温德堡死的人还真不少啊。拉克丝感叹了一下,这里的君主看来很平庸。 不过大多数是饿死病死的,身上有伤痕的很少见,拉克丝不想要骨瘦如柴的仆从,虽然能够改造,但没有一个强韧的精神是无法承受改造时灵魂撕裂般的痛苦的。而这些饿死的人连吃饱饭都做不到,怎么可能会有强大的精神力。 首先她需要一个强韧的灵魂。 最好的寻找地点其实是战场,有无数英豪在战场上厮杀,他们中最容易诞生强大的英灵,可惜拉克丝的魔法只能让她沿着黑森林的边缘搜寻。 女巫也被限制在了黑森林中,她们的能力会使黑森林外的世界失衡,不过施展魔咒在边缘走动还是可以的。 就在她准备空手而归的时候,一具特别的尸体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具尸体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它被人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黑布,活像是一副棺材。 奇怪。 拉克丝念了段咒语,黑布瞬间在她面前碎成布条,暴露出来的,是一具被人砍的血肉模糊的躯体,只有脸是完好的,身上布满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剑伤,致命伤是从左胸口斜伸到右下腹的那一道裂口,几乎差点把她砍成两半,与这一下比起来,其他的伤口大小不一,布满胸腹部。 拉克丝吃了一惊,她想不出有谁会这么残忍,在一个年轻柔软的女人身上发泄怒气,她的第一下已经让她当场毙命了,有为什么会连砍这么多下,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太残忍了。 最让拉克丝惊讶的是,这具躯体的灵魂,正坐在高高的路边上面,冷漠地看着她。 女王的新衣(七) “狼?” “不要。” “蛇?” “恶心。” “狮子?” “勉勉强强,还不够威风。” “我再强调一遍,你的能力和即将获得的身体没什么关系,肉体的强大并不能提升你的精神力。” 躺在稠绿色黏液里的女人摇摇头,说:“但我不喜欢狮子。” “希望你明白掌控者是我不是你。”拉克丝撂下手里的羊皮卷,揉了揉额角,她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人,偏偏她又需要她来办事。 “想要玛琳菲森手里宝石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对方摇了摇头,再次感叹道:“从恶龙嘴里抢东西很危险。” 确实。 她派出去的仆从几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对方的凶残程度简直和深渊巨鳄有一拼。 可是她和姐姐弗兰契斯科的命运全系于圣晶石之上,弗兰契斯科去洛尔寻找夜之石,她则需要在血月降临之前从玛琳菲森手里盗取日之石。 “巨鹰怎么样?”拉克丝提议。 “嗯……这倒不错。” “那就这个。让我来看看仓库里有没有巨鹰的尸体。”拉克丝踩着拖鞋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油灯,念了一段咒语,地面上缓缓打开一个通道,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伊莉丝对即将获得的新身体倒没什么期待,她还沉浸在被凯瑟琳砍了十数刀的悲愤中。 她竟然真的下手了! 伊莉丝对此表示强烈愤怒,她都没有下手杀她!她本可以先杀了凯瑟琳,但她没有。 她以为凯瑟琳没有那么绝情,至少不会发起狠来把她砍得身体七零八落。 很明显她想错了。 伊莉丝感到心里有一丝隐秘的被背叛感。 “只要帮你偷到圣晶石,你就可以放我走,对吗?” 仓库里传来拉克丝空灵的声音:“当然,只要你能把日之石交给我,你要去哪里都无所谓。” 既然侥幸活了下来,伊莉丝显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她心中酝酿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她将颠覆整个王国。 伊莉丝舔了舔唇,异化的舌头又尖又长,在晦暗的室内,伊莉丝灿金色的眼珠抖了抖,瞳仁尖竖,就如同真的鹰眼一般。 此时的温德堡正沉浸在女王盛大的婚礼之中。 寂静的夜被喧闹的烟花打破,郊外的农夫早早的睡了,城里的欢笑和他们全无干系,虽然女王大婚减免赋税,但领主贵族们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没了女王的赋税,他们还要交别的杂税,地里的麦子可不会因为一场婚礼自己长出来。 一墙之隔的城内全然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欢乐景象。贵族们带着家眷去城堡赴宴,各国使臣携着贺礼鱼贯而入,还有应邀而来的乐队舞团,整个王宫被妆点的既庄严又漂亮。凑热闹的市民挤满了街道,一起仰望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据说这种转瞬即逝的火花是来自遥远的东方,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灿烂明亮的夜空。 凯瑟琳的结婚对象是邻国的安德烈王子,听说他温和有礼,但过于懦弱,一直被他的母亲掌控在手心里。这次的联姻也是他母亲提出的,这个有野心的女人希望通过联姻的方式取得温德堡的支持,让她另一个儿子腓特烈登上王位。 凯瑟琳之所以会同意这桩婚姻,是因为她也想通过结婚这一方式掌握政权,把权利从贵族大臣手里夺回来。 距离伊莉丝的死已经过了两年,凯瑟琳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与安德烈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凯瑟琳心中的阴翳也渐渐消失,她满怀期待地盼望着美好的未来,她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凯瑟琳怀孕的那一天,她正在为城外贱民起义的消息而头疼,她的丈夫同样在为此事忧心,站在她的椅后帮她一起看书写在羊皮上的紧急文件。 “我不明白,安德,他们怎么会抛弃安稳的日子不过,去跟着一帮穷凶极恶的罪犯造反?难道他们没有亲人吗?他们忍心自己的妻子孩子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而被牵连吗?” 安德烈比她要成熟许多,他扶着妻子的肩膀,耐心地解释道:“国家并非只有顺服的人民,欲望会驱使着恶人拿起屠刀,他们想要的并不是正义,而是和我们同等的地位。不过我的母亲曾经说过,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你稍微施舍一点好处,他们马上就会跪下来祈求王的宽恕。” 凯瑟琳非常尊敬安德烈的母亲勒托王后,那是个伟大的女人,她曾经力挽狂澜,拯救了摇摇欲坠的维克托王国,在王宫内诛杀了意图谋反的公爵,迅速平定了国内的叛乱,并且在长达十数年的执政生涯里不断开疆拓土,将维克托王国拓展成了一个面积横贯半个大陆的帝国。 但安德烈并没有继承到母亲优秀的政治手腕,他的政治嗅觉也出乎意料的迟钝,勒托王后安排他与凯瑟琳的婚事,也是为了让他远离朝堂,免得送掉小命。 “或许吧。战火已经蔓延开了,我们必须想想办法。” 尤其她的生日庆典即将在两个月后召开,她不能让她的生日在兵荒马乱中度过,她必须平定这场叛乱。 但她却连叛乱的源头都没找到。 伊莉丝收拢翅膀,立在王宫的一角屋檐上,她的位置离凯瑟琳的寝宫很远,但经过改造后的身体具有极精准的视力,尽管相隔一整个城堡,她还是能从远处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侦察敌情,怎么能算偷窥呢? 她看见凯瑟琳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透过半掩着的窗户,凯瑟琳洁白丰润的身体完全展现在伊莉丝眼中。 啧,比起四年前,显然还是现在的肉体要更成熟一些,凯瑟琳胖了些,脱离了少女的稚气,逐渐有妇人的模样了。 伊莉丝心想,该不会是怀孕了? 她的野兽嗅觉非常灵敏,此时凯瑟琳还不知道她已经怀孕,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但不是现在,她现在要处理的事比怀孕要重要得多,如果这个时候怀孕了,她将无法集中精力处理城外贱民叛乱一事。 伊莉丝只是想,如果把凯瑟琳腹中的孩子剜出来,她会死吗? 但说起来,她恨凯瑟琳吗?她觉得并不,她只是想推翻腐朽的贵族统治,而凯瑟琳则是王国里最尊贵的贵族,是她要处决的对象。 只不过一看到凯瑟琳,她心中野兽一样的欲望就会膨胀。她在被拉克丝改造的两年里,每一刻都在重复回忆被凯瑟琳杀死的画面,她多残忍啊,砍了一剑还不够,哪怕没有力气了也是拼命挥剑,直到那把宝剑出现了裂口。 那么同样的,她要回报那份残忍。她认为这不是恨,这远比恨要深刻。 漆黑的夜里,伊莉丝啄了跟自己的羽毛下来,振翅一飞,飞快地掠过凯瑟琳所在的房间,悄悄地把她的羽毛扔落进去。 她自认为这是隐秘的提醒。 女王的新衣(八) 黑色羽毛在朴实的温德堡人民眼里是不详的象征。尽管它美丽、富有光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柔软而又锋利,但在温德堡,人们看见掉落的黑色羽毛,就仿佛看见了死神的镰刀。 但凯瑟琳并不迷信。她虽然有信仰,但并不觉得一片小小的黑羽能带来什么,这会是战争的预兆吗?还是死神的警告?凯瑟琳嗤之以鼻。 但接连七天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捡到黑色的羽毛,这就不对劲了。 凯瑟琳差人去屋顶看了,并没有鸟巢,她并不愿把这当成一回事,但事实上她也无法忘记这件事。就好像是一根针扎进了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却无法拔出来。 再过一个半月,就是她的生日庆典了。 她在深夜惊醒,撑着身子站起来,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睡得憨熟的安德烈,心里忽然有些烦躁。 安德烈英俊——当然,王子一般都很英俊,至少童话里是这么说的,但看着他,凯瑟琳总会想起他的母亲勒托王后。勒托王后是个强势的母亲,她的儿子却优柔寡断,难以托付,让她有些失望。但无论怎么说,他们在众神面前发过誓,要终身相守,她不会欺骗神明。更何况,安德烈并不需要强势的手腕,她才是这个地区真正的掌权人,安德烈只要站在她身后,给予支持便够了。 在这个月亮被云层遮住的夜晚,凯瑟琳忽然想起一个本该死透了的罪人——伊莉丝,这个女人真的死了吗?凯瑟琳心里一直惴惴不安,那件事过去一个月之后,她仍然不敢相信伊莉丝死了,派人寻找她的尸体,最终却一无所获。 会是她的灵魂回来复仇吗? 她仍然记得伊莉丝的血是什么颜色,凯瑟琳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血液,人体内真的有这么多血吗?好像流不尽一样,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她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贱民肮脏的体液,凯瑟琳一想起那个场景,就瑟瑟发抖,温热而又粘稠的血从她的指缝中流淌下来,一路蜿蜒,滴落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房间里的家具不可避免的被鲜血所污染,就好像是魔鬼降临此处一般。 凯瑟琳披衣而起,小心翼翼绕过熟睡的丈夫,点起一盏煤油灯,摇曳的火焰在玻璃罩子内一闪一闪,照亮了屋内一角。 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凯瑟琳向右边转去,进入到忏悔室。 正对着门口的是慈悲女神阿尔泰德画像,是凯瑟琳的宫廷画师所作。画中的女神面容和蔼,慈祥可亲,怀里抱着一根象征着生机的柳木枝,俯视众生。凯瑟琳在台前放下指路的煤油灯,她虔诚地跪了下来,双手抱拳,放在前胸,口中道:“全知全能的慈悲女神,愿您永远青春,永远无忧,庇佑虔诚的信徒……” 一片昏黄的暖光中,年轻的女王喃喃自语,阐述罪孽。 值夜的修女托着烛台,从走廊尽头缓缓走来,她仍然戴着象征着圣洁的百合花头冠,纯白的头纱随着她的走动在黑夜中曼舞,显得格外轻佻。 她路过忏悔室,昏黄的光从窗口泻出来,让她的前路不那么黑暗,修女抬起头来,看见忏悔室里,女王脆弱纤细的身影,沐浴在一片神圣的光辉中。一尘不染的房间内,挂着一片棕红色挂毯,编织了阿尔泰德为面目丑陋的恶魔施洗的荒诞场景,女王正跪在女神像面前,轻轻絮语。 “陛下……”修女站在门外,看着对方单薄的身影,面上不由浮起淡笑,很快又被她压下去,她强装肃穆,低下头来。 “你是谁?”凯瑟琳转过头,双手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 现在万籁俱寂,鸟虫安眠,她在安静空阔的房间里,不由得放松身体,稍微忽视了片刻王室的仪态。 “陛下,我是伊莉娅,新来的修女。” 凯瑟琳神色倦怠,似乎听到了,又懒得回应,于是点点头,说:“哦……伊莉娅修女……你有什么事吗?” 她对待神职人员一向宽容,凯瑟琳并没有计较对方打搅了自己的独处,反而因她的到来而松了一口气。 “回陛下,我正在值夜,看到这里有光,就来察看一番,没想到打扰了您。”她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甚至尾音还带了点颤抖,表现出一副被帝王的威严所吓倒的可怜模样。 凯瑟琳起身,拂去长裙上不存在的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对门口的修女说:“夜深了,回去吧。” 修女见她来了,立刻恭敬地垂下脑袋,屏住呼吸,就像一只被吓坏了的鹌鹑,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里。 凯瑟琳看到她这样,不由在她身前站定,皱起纤眉,严厉地对她说:“伊莉娅修女,你不该表现地如此胆怯,阿尔泰德的女儿即使在面对王权时,也必须挺起胸膛来。” 可怜的女孩抖得更厉害了,她努力仰起头,作出一副强撑着的坚强模样,微微颤动的眼睫暴露了她的不安,她咬着玫瑰花瓣一样娇嫩的唇瓣,说,“陛下,我并非是害怕您,而是惧怕你身上的恶魔。” 凯瑟琳没有反应过来,她愣了片刻神,方才理解修女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的缘故,她觉得周身都松松软软的,甚至连头脑也不甚清醒。 “修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凯瑟琳姿态威严,身体紧绷,她锐利的眼盯在眼前的柔弱女人身上,像是要看透她的龌龊心思。 伊莉娅——不,用自己妹妹名字做伪装潜入宫廷的伊莉丝心里一荡。凯瑟琳摆脱了少女的稚气之后,变得更加难以接近了,她紧闭心房,即使在低等迷幻术的影响下,她依然紧抿着她那小巧迷人的嘴唇,之后便吐出严厉的责问,妄图用双眼识破她的伪装。 不,这只是徒劳。凯瑟琳没有接触过任何魔法,她看不穿自己的伪装的。伊莉丝心道。 “我并非是胡言乱语,陛下,您别忘了,我是阿尔泰德的女儿,我能够看到您身上缠绕的罪孽。”胆怯的修女鼓起勇气与君主对视,碧绿的眼中盛着若有若无的泪水,就如同水晶一般,盈盈欲坠,看上去惹人怜爱极了。 但这并不能勾起铁石心肠的女王的怜悯心。 “阿尔泰德会庇佑我。”她冷淡地说。 修女低头,吞吞吐吐地说,“但阿尔泰德不会宽恕一个杀人犯。” 凯瑟琳手里的煤油灯掉在了地上,伴随着一声巨响,守夜的卫兵迅速赶了过来,却只能看见女王匆匆忙忙一闪而过的裙角。 伊莉丝冰凉的手被凯瑟琳牵着,她们翻飞的衣袂在灌木丛中若隐若现,明月突破云层的桎梏,高高地悬在夜空,璀璨的星子围绕着它,彻底将云幕驱散。 凯瑟琳将她带入花园深处的凉亭,松开她的手,问:“神圣的阿尔泰德对你说了什么?” “不,她什么也没说。”伊莉丝自然垂下双臂,双手交握身前,她面容沉肃,语速很慢,每一个音节都很清楚:“我能看见。” 看见什么?凯瑟琳又想起了粘稠的鲜血,真红啊,还散发着一股令人反胃的味道,这些依然缠绕着她吗?她亲手处决的第一个罪人,让她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可她并不愧疚……不,一点儿不。 - 伊莉丝:想不到吧爷又来骗你啦(梅开二度 女王的新衣(九) 有流血和恐怖描写 - “那个罪人……应得的。”凯瑟琳回忆起伊莉丝虚伪的脸蛋,还有她淬满了毒液的翠绿色的眼瞳。她的嘴巴巧舌如簧,说起谎来比世界上最高明的骗子还要厉害,她欺骗了温德堡的君王,让她当街出丑,沦为笑柄……就是这么一个人,丧命在了被她戏弄的人的剑下。 “她犯下了重罪,所以我亲手处决了她,维护了王室的尊严。但我仍旧夜不能寐,我认为……是她的怨灵在纠缠着我。”凯瑟琳轻轻吐出一口气,接着说,“我的恐惧并非来自愧疚,我从未后悔过处决这个罪人。” 修女垂着头,任月光铺洒在她的身上。她心里在想什么,无人知晓,平静的宛如大理石雕塑,只有簌簌的夜风,吹动她的发丝和裙摆。 “陛下,即使她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行,可她没有接受公平的审判,您的杀戮行为也没有得到神圣的阿尔泰德的允许。您也无法避免地沾染上了罪孽。” “不。”凯瑟琳漂亮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她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年轻的修女,道,“即使如此,也没有人可以审判我。” 修女罕见的展现出怒意,她慢慢抬起头,用她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傲慢的女人,她眯起眼睛,和她对视,说,“以血偿血……陛下,阿尔泰德的预言,以血偿血。” 在半个月后,凯瑟琳才意识到什么叫做“以血还血”。 在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怀孕的时候,肚子里的胎儿就过早的离开了她。这件事发生得毫无征兆,但让她措手不及。安德烈得知后抑郁了几天,随后就调整好心情,照顾流产后的妻子。但让安德烈难过的是,这个时候,他的妻子反而推开了他。 “我只想问这样的惩罚足够了吗?足够平息那个贱人的怒火了吗?”凯瑟琳苍白的脸盈满了怒意,她无力地侧卧在柔软的床铺上,这场意外狠狠地打击到了她。没有一个女孩儿不愿意做母亲的,更何况这还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她想。 “很遗憾地告诉您,这还远远不够。” 伊莉丝跪在她的床边,聆听她愤怒的咒骂,心里一阵酥爽。 噢,看看这个悲伤到极点的疯女人,仅仅是失去一个未成形的胎儿,都能让她伤心欲绝,真脆弱啊。 伊莉丝看见晶莹的泪水从女王的眼角滚落,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透露出无助和惶恐,美丽的面孔近在咫尺,让伊莉丝的手蠢蠢欲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被改造过了的原因,伊莉丝觉得自己愈发敏感,自制力也越来越弱,她就像最原始的野兽,一看到美丽的雌兽,就无法遏制的发起情来。 更何况,凯瑟琳还是整个温德堡最尊贵的母兽。 正当她想入非非的时候,凯瑟琳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不能让安德也卷进来……安德……我们必须生育一个孩子”,凯瑟琳绝望地揪紧了床单,痛苦地哽咽道,“伊莉娅,我该如何赎罪?” 修女的目光冷漠极了,她冰霜一样严酷的面具下面,藏着一颗妒火中烧的心。没错,她觉得嫉妒,同样,伊莉丝也不认为这是出自于爱。 安德烈和凯瑟琳,一对天造地设的蠢猪夫妇。伊莉丝想。而这个除了长相一无是处的男人,又凭什么碰她的猎物? 于是她说:“以血偿血,陛下,你要付出血的代价。” 刀锋从柔软光滑的背部肌肤滑过,刃上的波纹水光在黑暗里一闪而过。操刀者娴熟地操纵着这把匕首,让刀锋给予对方恐惧的战栗,她暂时没有划破对方美丽的皮肤,似乎在酝酿从何处下手。 不,不能从这里。伊莉丝摇头。 一片漆黑的密室里,她也懒得伪装自己,她拥有一双能够洞穿黑夜的鹰眼,暗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十字架上吊着的女人的身影。 赎罪,赎罪。呵,多么可笑。一旦涉及到子嗣,任何聪明的女人都不免方寸大乱,更何况是愚蠢的凯瑟琳。她依然和十六岁时一样愚蠢,一样容易轻信别人。 凯瑟琳在颤抖。 伊莉丝看见她紧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也是,想来高高在上的凯瑟琳,跌破膝盖都要哭半天的软弱女人,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能说是不伟大。 那么要先从哪里开始呢? 凯瑟琳一丝不挂,双脚被绑在了木架上,大腿张开,宛如待宰的羊羔。 伊莉丝把目光转向她的前胸,女王的乳房形状姣好,既不像年轻处女那样青涩干瘪,也不像成熟妇人那样下垂,乳头小小的,藏在乳晕中间,在干燥寒冷的室内,粉红色的乳尖慢慢探出了头。 伊莉丝贪婪地看着她的肉体,就像从来没操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样,她眨了眨眼,试图压下心里的躁动。天知道她有多想肏这个女人,用尽她脑海里的各种体位,让她尖叫、哭泣,像干渴的鱼一样扭动花白的身体向她求欢……彻底放弃女王的矜持,成为温德堡荡妇,在茶余饭后供农夫唾骂意淫。 她一刀刺进凯瑟琳的心脏处,让她的心头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滚落下来,猩红的血液在丝绸般的皮肤上流淌,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但占据凯瑟琳脑海的仍是撕裂般的疼痛,流产后还未完全恢复好的下腹隐隐作痛,她挨不住疼,咬住下唇,无声地流下泪来。 她没有叫出声来,这很好。 伊莉丝想起进忏悔室前,她对凯瑟琳说的话:“沉默即是美德,在祭礼中,我们必须保持缄默。” 这确实有所依据,阿尔泰德曾在神殿里实行沉默禁令,以哀悼在战争中死去的年轻士兵。 血液一路向下,最终滴落在浓稠的黑夜里,淅淅沥沥的声音如同雨打窗沿,在静室内显得格外嘈杂。 收集血液的器皿是精致的银器,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正如“修女伊莉娅”所要求的那样,简朴、原始。 祭礼要持续整整八个时辰,当然,这也是伊莉丝随口捏造的一个时间,很漫长,同样,也可以用这个时间做很多事。 伊莉丝走到一旁的工具台,细长枯瘦的手指挑开铜制的锁,拉开雪松木盒中的叁个夹层,良好的视力让她分辨这些东西时毫无障碍。 第一层是上好的牛软皮制成的长鞭,软硬适中,表面上镶嵌着蛇的鳞片,手柄处用银连接,雕刻出蛇首的形状,两颗獠牙紧紧咬住木制的手柄。 第二层是一根男性阳具,伊莉丝临走前从拉克丝的藏品里偷走的,这是用紫水晶打造的,棱角柔和,栩栩如生,简直是艺术品。拉克丝有她的情人,想来也用不上了,伊莉丝才大胆地从女巫手里偷走了它。 第叁层……也是所占空间最大的一层,伊莉丝慢慢拉开了最后一层,伴随着木头碰撞的声音,一颗完整的人头逐渐显露在黑暗的空间里。从脖颈处被利刃干脆利落地切断,整齐的创面任是最锋利的刀刃也无法将其造就,而这却出自于伊莉丝的利爪。安德烈英俊的脸庞一片灰白,透露出僵硬的青色来,金黄的卷发曾经生气勃勃,但如今全都软软地贴在头发上,就像晒干了的稻草,了无生机。 伊莉丝看见他如今的面孔,不由得想起了数日前的一个午后。 女王的新衣(十) 任何美好的事情都应该发生在和煦的春日午后,这并非箴言,而是小说中常设的桥段。看啊,暖融融的阳光,生机勃勃的花园,柔美的侍女站在凉亭内,光在她身后徘徊,给予亭内一丝清凉,春色满园,简直是油画般美丽的画面。而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出现一对般配的恋人,让萌动的春心为此番美景染上人为的笔触。 伊莉丝庆幸没有见到安德烈这个猪屁股脑袋。 “……来自黑暗之树的精灵先民突破了巫师们的封锁,开始在人类生活的土地上点燃掠夺的火焰,它们骑着古老的飞龙,从高高的黑暗树顶俯冲而下,杀戮人类,不论他是装备精良的士兵还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只要目力所见,它们通通将其变成了无生气的尸体。战火由南至北,一路燃烧到凯尔特拉公国,凯尔特拉的最南端,也就是今日的温德堡。我们的慈悲女神阿尔泰德拿起了武器,勇敢地与来自地底的邪恶精灵们抗争。” 伊莉丝舔了舔干燥的唇,凯瑟琳身边的侍女贴心地走上前来,为她倒上一杯润喉的红茶。伊莉丝与她对视了一眼,年轻的女侍从有一双剔透得宛如翡翠一般的眼瞳。伊莉丝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绿眼睛,她的双眼曾经也如她一般翠绿、明亮,但现在她伪装的黑瞳下,是怪物般的竖直瞳孔。 凯瑟琳带着眼镜在阳光下阅读莎草纸上的文字,羽毛笔不时做些批注。她耳朵听着修女的讲述,但她刚刚经受过重创的身体还很虚弱,从她苍白的脸色上可以看出来,未施脂粉的脸清淡极了,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十叁岁的少女。多敬业的女王陛下啊。伊莉丝刻薄地想。 她继续说:“凯尔特拉的阿尔泰德勇敢无畏,她像男人一样冲锋在战场上,她身上流淌着贵族的血脉,这使她在战场上一呼百应,军队需要像她一样聪慧而果决的贵族将领。她像一堵坚壁,挡住了精灵们北上的步伐。” 如果伊莉丝面对的是普通的民众,她此时可能会兴致盎然地发问:“那么说到现在,大家必然会想问,阿尔泰德是如何抵挡骑着飞龙的邪恶精灵的呢?要知道人类可不会飞,怎么才能扭转劣势的局面呢?” 可她面对的是温德堡的女王,也许她愚蠢,但她不会允许别人这样公然挑衅她。 于是她继续说了下去:“上天也在帮助阿尔泰德,精灵们来到凯尔特拉的时候,天气近冬,暴风雪在凯尔特拉肆虐,即使是龙,也无法抵抗足以淹没一座城堡的暴风雪。阿尔泰德坚守住了凯尔特拉,这使她顿时声名远播,被誉为‘凯尔特拉的白珍珠’。” “尽管她守护了一座城市,甚至可以说是守住了摇摇欲坠的北方诸国,但她仍然为她的杀戮遭受了惩罚。” “在来年开春,阿尔泰德可没有那么好运了,她在战场上殊死抵抗,但仍然没有获得战争女神的眷顾,在臭名昭着的十字架战役中,阿尔泰德的军队惨败溃散,阿尔泰德也在战场上被人击碎了颅骨。精灵先民的第十叁小队找到了阿尔泰德的尸体,它们砍下了她的头颅,并把她的身体剖开,取出子宫,将她的脑袋塞进她的子宫里,借此羞辱这个让它们吃了败仗的女人。” 凯瑟琳听到这里,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她的脸色更苍白了,也更惹人怜爱。伊莉丝抬眼,看到侍女站上前,递给女王一张绣着鸢尾花的粉白色绢帕。她们的手交迭在了一起,侍女的手颜色要更深一些。凯瑟琳低声道谢。 “……它们没有想到的是,阿尔泰德并不会轻易屈服,她身上流淌着先民的血液,而伟大的女巫艾尔复活了她——以灵魂附身的方式。艾尔被阿尔泰德的勇气所感动,她放弃了中立的立场,投向了人类这一边。” “在女巫们的帮助下,士兵们学会了在箭头上涂抹魔药,使得飞龙丧失飞翔的优势,从百米高空轰然坠地。女巫们帮助阿尔泰德重整旗鼓,艾尔则教会了阿尔泰德如何对付精灵,在阿尔泰德的帮助下,她们艰难地扭转了战局。最后,精灵们撤回黑暗之树,只有一个精灵被留了下来,那就是第十叁小队队长——那个下令找到阿尔泰德尸体并羞辱她的渣滓。” “以血还血。阿尔泰德坚持这一信念,她将无赖般的精灵恶棍绑在十字架上,前七天,她没有喂给它一滴水,等到它渴得快说不出话的时候,她在它心口剜了一刀,并将它的血液又喂还给了它——这并不能解渴,只会让它的喉咙更加干渴。接着,阿尔泰德用布满倒刺的长鞭,将它打得皮开肉绽,并且用盐水保持它时刻清醒。经历了叁天的鞭笞之后,精灵已经奄奄一息了,阿尔泰德却并没有放过它。它被丢进发情了的野兽房,身上涂满了雌性野兽分泌出来的体液,接受了一轮又一轮的兽奸……此时这位男性精灵还未彻底咽气,阿尔泰德这才宣布饶恕了它,并阉了它,将它放回黑暗之树。这就是阿尔泰德‘慈悲女神’之名的由来。” 凯瑟琳打了个寒颤,她放下手里的羽毛笔,小声嘟囔了一句:“慈悲么?” 伊莉丝低下头,解释道:“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历史总是任人妆点,传说又何尝不是。” “那么,我敬爱的修女——女神的使者,我又该如何履行……这荒诞的仪式。我相信你并不会戏弄我,对吗?” 当然不会。伊莉丝想,戏弄女王陛下的后果她早就尝过了,那味道可不算好。 在拉克丝的木屋里接受身体改造时,她一天到晚泡在药水里,不得不被迫阅读一些书籍,其中,记载阿尔泰德故事的书籍最多,她也看了不少。总之,这样的祭礼并非空穴来风,实际上是有来源的。只不过无论怎么粉饰,这也只是伊莉丝的阴谋。 春日的风和煦自然,伊莉丝沐浴在惬意的日光里,低头悄悄看着凯瑟琳专心处理文书时的模样。她的眼睛湛蓝如海,高挺的鼻梁下,有着玫瑰花瓣一般甜美柔软的红唇。她说话很轻,带着贵族式的一板一眼,甚至不愿意让自己尊贵的嘴巴沾染肮脏的词汇。凯瑟琳灿金色的卷发被用簪子绾在了脑后,这方便她阅读这些枯燥文书。伊莉丝知道,最近频繁爆发的起义让她头疼不已,而给这些农民分发武器的,正是伊莉丝自己。 这本该是美好的一个悠闲午后,但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安德烈穿过群芳争妍的花园,靴底碾过小径上零落的花瓣,他带着雄性生物特有的臭味,暴风一般踏进风平浪静的凉亭内。 凯瑟琳惊喜地放下手中的笔,她仰起脖子来,接受安德烈的亲吻。短暂的缠绵过后,凯瑟琳抱着安德烈的肩膀,如每一个依赖丈夫的主妇那样,甜蜜地问:“安德,你怎么来了?” 不等安德烈回答,她又对伊莉丝说:“修女,你可以退下了,剩下的事我以后会再来请教你的。” 伊莉丝转身前,朝安德烈送去一束野兽般的目光。那冰冷的目光如猎鹰一般,刮过男人伟岸的背,最后在他粗短的脖子上停留了片刻,她在用野兽的思维思考,如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割断他的脑袋。 女王的新衣(十一) 很难说伊莉丝是个谦卑的人,她自命不凡,并且不甘平庸,敢戏弄女王,甚至不以为忤。但与她桀骜的性格不匹配的是,她的家庭非常普通,如果要求再严格一点,可以说她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 曾经,伊莉丝的家庭里,有沉默寡言的父亲,懦弱胆怯的母亲,还有她可爱的伊莉娅。他们低矮的屋舍边,住着一群散发着臭味、整天叫个不停的黑脸绵羊,不远处即是一大片青草地,临着圣母湖。每天早上,伊莉丝都能听见父亲重重的咳嗽声,还有母亲做饭时的嘟囔——多半又是在抱怨菜价的上涨。 在这样平庸且乏善可陈的家庭中,能够出现伊莉丝这样调皮捣蛋的女孩子,足以被称为奇迹。但很可惜,奇迹并没有那么容易出现,伊莉丝的叛逆是有迹可循的。 每当伊莉丝干了什么能让她屁股开花的事情,她的母亲总会用这一句话来抱怨:“这是赫薇塔对我们的报复!” 直到他们死的那一天,伊莉丝仍不清楚她的姑姑赫薇塔做了什么,能让她沉默的父亲一听到她的名字,就破口大骂,浑身颤抖。 总之,伊莉丝的性格似乎继承了她素未谋面的姑姑,这并不是件好事。 就像现在,伊莉丝看着自己面前,倒在血泊中的安德烈王子,陷入了沉思。 实在没有办法,机会稍纵即逝。安德烈好不容易独自一人呆在一个房间里,不穿盔甲,放松警惕,简直就是绝佳的狩猎机会。伊莉丝顺势就把握住了。即是机会珍贵,但她仍然承认这举动很冲动。 那么……安德烈没了,到哪里再去给女王陛下找一个呢?伊莉丝轻佻地踢了一脚安德烈的脑袋,思考化形咒该怎么念。 化形咒的前提条件是对对方的身体要及其熟悉,伊莉丝不得不仔细观察安德烈的身体,以求不出任何差错。 伊莉丝凝视着躺在地上的安德烈,赤裸的身体简直比女人还要柔美,稀疏的毛发下,短小的阳具软软地搭在两腿中间。伊莉丝曾经在工作时见了不少男人的身体,可以说,安德烈甚至达不到他们的平均水平。那么,凯瑟琳这个女人到底喜欢他什么?一个软弱无能,甚至在床上都无法满足她的男人,她难道不应该厌弃他吗? 繁忙的一天过后,新来的女王侍卫米勒终于卸下了悬于心头的重担。尽管身上的盔甲依然压得他浑身冒热汗,但心里却松快多了,换岗时间快到了,他马上就可以脱下这身笨重的蠢铁块,领上这个月的工资,去妓院里找点乐子了。 他默默想着菲欧娜那硕大的屁股,他敢说,哪怕是尊贵的女王陛下质问他,他也不会昧着良心说她的屁股比得上蓝鼻子妓院的菲欧娜。 米勒的心思虽然早就飘远了,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皮靴落地时的闷响。他想,国王陛下沐浴的时间比以前长了一些。 没错,正迎面走来的,即是温德堡名义上的国王——安德烈,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勒托王后的弃子。那位出了名蛇蝎心肠的女暴君,凶悍地和国王的弟弟对抗,只为了扶持她的大儿子成了国王。数年前,她选择出卖小儿子的幸福,让他来到温德堡,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国王,借此拉拢温德堡的势力。 安德烈越来越近了。米勒正了正腰间悬挂着的长剑,手忙脚乱地站直了身体,朝国王陛下行了一个谦卑到极点的宫廷礼。 安德烈王子点了点头,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似乎仍旧沉浸在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悲伤之中。 门口的侍从为他推开门。 “安德?是你吗?”桌上的女人病恹恹的,她懒散地托着腮,如太阳般灿烂耀眼的金发散落身后,镶着玛瑙、水晶、钻石的黄金王冠嵌在浓密的发丝中,珍稀的宝石们在暖黄的光中闪闪发光。她正在翻阅刚呈上来的战报,被派去镇压起义的将军身经百战,暂时是压制住了那些暴民,她也算是舒了一口气。 她没有得到回答。凯瑟琳悠悠叹了口气,说:“安德,你在生我的气吗?” 安德烈走进来,她轻柔地说:“不。我没有。” “你过来。莱娜,你先出去吧。”凯瑟琳搁下手里的羊皮纸,她懒散地靠在松软的椅子上,美丽的蓝眼睛望着安德烈,那双如蓝宝石一样的眼里,充斥着难以掩盖的疲惫。 绿眼睛的侍女顺从地行了个礼,弯着腰缓步退出了房间,并为他们关上了门。 安德烈慢慢走到凯瑟琳身边,她站在她身旁,视线自上而下,自然而然看到“妻子”的乳沟。原本脖颈上戴着的项链已经被摘下,那确实太重了,而且华而不实,一直坠着脖子。但她还是不肯摘下那该死的王冠。伊莉丝想,权力的象征……呵。 “吻我,安德。”凯瑟琳抬起手,她柔软的手心擦过对方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他的衬衫领口,她攥紧纯白的绸布,轻而易举地拉下对方的上半身来。 安德烈很配合她,她弯下腰,像所有英俊多情的王子一样,捏住她的公主的下巴,和她缠绵拥吻。 凯瑟琳的双唇一如多年前般柔软,伊莉丝几乎要沉醉在女王那温柔的吻里。 她没有闭眼,生怕错过凯瑟琳脸上的表情。凯瑟琳虔诚地闭着眼,也许睁开眼会让她觉得害羞,她的手垂放在座椅上,把主导权交给了自己的丈夫。随着亲吻的深入,凯瑟琳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在她点缀了零星雀斑的脸上,那抹粉色如同晚霞一般,让人着迷。 “安德,我们一定会再有一个孩子的,不,两个,正如我们像神父宣誓结为婚姻的那晚所说的,我会为你孕育两个孩子。你还记得吗?我们最初见面的那一晚。”凯瑟琳在她唇边喃喃低语。 伊莉丝没有因为这一句乱了手脚,她轻轻点头,说:“当然记得,我爱你,凯茜。” 尽管对于他们的新婚之夜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也爱你。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我更喜欢你的哥哥,他要更有男子气概,当时我认为你非常软弱,也缺乏政治头脑,无法帮助到我。但我必须承认,我错了。”凯瑟琳深情地看向自己的丈夫,继续说:“在新婚之夜,你没有强迫我,我很感激,同时我也对你做出了承诺:我会逐渐爱上你,然后为你诞育子女,报答你的宽宏与仁慈。” “也许你认为我现在在为没有实现我的承诺而懊悔,不,我必须向你否认这一点。我现在的痛苦和失望,并非源于没有兑现的诺言,而是出自我的心,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女人的心。”凯瑟琳坦然地说。 她话语里的一片深情几乎快让伊莉丝忘乎所以了,但她依然没有忘记自己是谁,她是牧羊人的女儿,并非高贵的王子。 伊莉丝沉默了许久,她托起凯瑟琳的脸,说:“凯西,我是你第一个爱上的人吗?你的爱有分享过别人吗?” 凯瑟琳困惑地看向她,答道:“安德,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安德烈并不是善妒的男人,他温柔体贴,几乎不会问这种令她难堪的问题。 伊莉丝跪在地上,把头搁在对方的大腿上,磁性的声音从凯瑟琳的腿间传来,她说:“我想知道我的女王是否只将这份殊荣馈赠于我一人。原谅我,我本不该问,但对于一个陷入爱情漩涡的男人来说,没有比恋人独一无二的爱更让他欣喜若狂的了。” 凯瑟琳温柔地抚摸着丈夫的卷发,柔软的指腹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停在他宽阔的额头上,她点了点安德烈的眉心,诚实地说:“曾经有人欺骗过我,让我误以为坠入了爱河,但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真正的爱是什么。” 安德烈陷入了沉默,她仍问:“冒昧的问一下,那是谁呢?谁胆敢欺骗我们的女王?骗取她的欢心?” 凯瑟琳轻描淡写,道:“无名小卒罢了。我已经将她处死,至于她的名字,也许是伊莉娜?我记不清了。每个人年轻时总会犯些错误,而我则误把水面上的倒影看作是夜空中的繁星。”- 注:原┊创┇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女王的新衣(十二) 她受够扮演丑角了。 伊莉丝捏紧长鞭的胡桃木柄,黑鳞密密麻麻嵌在鞭身,锋利的边沿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她用指腹轻轻碰了碰,霎时间就出现了一条血线。 但她什么感觉也没有。 被改造过的身体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她想,凯瑟琳的身体这样敏感,怕是会直接痛昏过去。 伊莉丝转过头,看向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女王陛下。由于不断流失血液,她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额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但依然那么美丽。 不安颤动着的睫毛既纤长又卷翘,半掩住海蓝的眸子,她眼眶湿红,极力咬住口中的呻吟。乳白的皮肤也浮上了一层浅粉色,这使她看上去和普通的妓女没什么两样。 “陛下,您的坚忍真是令我——贱民,心悦诚服。”伊莉丝垂眼,放下了手中的长鞭。 她如何忍心在这么美丽的身体上留下伤痕。 这是她的宝贝,正如玛琳菲森守护的公主一样,这也是她的女王陛下,她的珍宝。 她也真的想过要对方以血偿血,要让她痛哭流涕、苦苦哀求自己,但…… 但她忽然改主意了。 她的东西,怎么能有瑕疵? 伊莉丝合上木盒,只单单拿出那根紫水晶阳具来,她轻声念了个化身咒——拉克丝让她用了很多回,她已经烂熟于心了。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可以掌控身下的女人,虽然拉克丝会非常残忍地打破她这个妄想,告诉她“就算你的老二再大,也得听老娘的,更何况那还是假的”。 但她仍想征服凯瑟琳。 凯瑟琳睁开眼,怔怔看着缓缓朝她走来的女人,她启唇,声音不自觉地发着抖:“伊莉娅修女?” 伊莉丝走到她身后,打开窗,让冰冷的月光倾泻,在地面上流淌。 光线照了进来,凯瑟琳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灰暗的影子。 “凯瑟琳。”伊莉丝轻声呢喃,唤出女王的名字。 凯瑟琳睫毛颤了颤,最终她还是抬起了眼。恐惧之蛇顺着脊椎一路往上,逐渐攫住了她的喉咙。 “……伊莉丝?”她干涩的喉咙吐出一个快被她遗忘的名字,她挫败地说:“……我就知道。” “你没有忘记我。”伊莉丝半跪在她的身前,陈述了这么一个事实。她湿润的眼神纠缠在凯瑟琳不着一物的肉体上,从下至上,直至与对方对视上。 “我该感到荣幸吗?陛下。” 凯瑟琳冷冷地说:“你该感到恐惧。” “哈。”伊莉丝短促地笑了声,尽显嘲讽。她轻浮地握住凯瑟琳的脚踝,将脸贴在她的膝盖上,她一仰头,便看到对面浅色的阴毛,蜷曲的毛发稀疏地贴在她的下阴,让伊莉丝刚刚幻化出的下肢蠢蠢欲动。 “我害怕什么?害怕你吗?一个被绑在架子上任人宰割的女人?” 凯瑟琳冷冷地说:“恶鬼会受到神的惩罚。” 伊莉丝清楚她不堪一击的强硬外表下是无法压下的恐惧和厌恶,凯瑟琳紧紧蜷缩的脚趾和不断冒着冷汗的身体正说明了她心里的想法。 “虽然是您亲手杀了我,但您一直相信我没有死,为什么?”伊莉丝托住她的脚,俯身亲吻凯瑟琳嫩白的脚背,那里的皮肤很薄,脚背上的青筋凸起,伊莉丝舔了舔她的脚踝,叼住她的脚趾含吮起来。 凯瑟琳没办法摆脱她的舔舐,就像是被小狗缠住了一样,湿润温暖的舌头刷过她敏感的脚心,让她一下软了身子。她说:“你确实还活着。” “陛下,您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伊莉丝停下了动作,她抬头朝凯瑟琳笑了一下,露出口中森森獠牙。伊莉丝用力咬了下去,利齿穿透凯瑟琳脚背上脆弱的皮肤,浅浅刺进她的血肉里。不等触及到骨头,伊莉丝便迅速拔出獠牙,她只想给对方一点教训。 凯瑟琳痛呼一声,她被束缚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扭动着脚踝,表达自己的抗拒。 “别动。”伊莉丝按住她的脚踝,抬眼刺向凯瑟琳,她警告道:“如果你不想被我折断这条腿的话。” 伊莉丝舔舐着她的伤口,腥甜的血液涌进口腔,她的吞咽声在静室内不断放大,钻进凯瑟琳的耳朵里,逼得凯瑟琳怒骂了一句:“恶心。” 伊莉丝舔了舔唇,她抹去唇边的血迹,起身仰视着凯瑟琳。真是高高在上啊。她想。 凯瑟琳嫌恶地撇开眼,不愿看见对方那丑恶的、非人类的面容。 月光照耀下,从地狱安然而返的女人艳丽异常,在黑暗中,那双眼睛明亮极了,金灿灿的,像是浅色的琥珀,中间藏了一根竖直的瞳仁,这绝非人类所有。凯瑟琳想,无论她因何原因死而复生,这都是不祥之人,或许是诅咒造物,又或许是魔鬼的使者。 “我这张脸不漂亮吗?”伊莉丝把脸凑了过去,她逼迫凯瑟琳看着她,问:“你曾经很喜欢,不是吗?” “你认为我与安德烈王子,谁更美丽?”伊莉丝转过身,从木盒里拿出安德烈那沉重的头颅,她将它抱在怀里,走到凯瑟琳面前。伊莉丝双手托着它的脖颈,将它摆在自己脸侧,让它和自己一起注视着凯瑟琳。她问:“你觉得呢?他要比我更漂亮吗?” 夜风轻拂,吹动头颅上卷曲的金发,安德烈的面容如雕塑般沉静,透露出一股死败的青灰色。他闭着眼,长长的金色睫毛被风吹动,仿佛他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醒过来。安德烈一反常态地抿着唇,凯瑟琳知道他平时不会摆出这么一副冷硬的表情,但死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她只想吐。 这恶心的梦什么时候才有尽头?还是她的人生——她的故事就是一出荒诞的悲剧? 凯瑟琳没有感到明显的伤心,她只是想,伊莉丝什么时候能杀了她?她的目的不就在于复仇吗?为此哪怕抛却人类的身体,她也心甘情愿。 她没有空担心安德烈,反正她的下场也是如此。凯瑟琳想尽力维持王室的体面,不愿意就这么被吓得涕泗横流、迫不及待地磕头求饶。 这吓不倒她。 凯瑟琳感受到眼下热热的,她知道这是什么,泪水顺着她的脸淌下去,泪痕让她感到非常痒,所幸伊莉丝很快帮她擦去了。 “别哭。” 伊莉丝柔声道:“你哭起来真难看。” 这是属于安德烈的泪水,伊莉丝容忍她难过片刻。她随手一扔,安德烈的头颅便骨碌碌不知道滚到哪个黑暗的角落里了。 她解开束缚凯瑟琳的绳索,她逃不掉的。伊莉丝有这样的自信。 凯瑟琳跌落在伊莉丝的怀里,她一只脚受了伤,站立不住,被伊莉丝搂个正着。 “你的泪水流的太早了。”伊莉丝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么温柔,但她知道自己说的话非常残酷,她说:“等你被我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你的泪水说不定会救你一命。” 可现在,她只觉得廉价。 爱┆看┋书: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女王的新衣(十三) “陛下……您的身体真漂亮。哪怕不做女王,去做皮肉生意,您迟早也会征服一个国家。有人像我这样恭维过你吗?”伊莉丝含住她的乳头,舌面卷住顶端,用力啜吸。口腔里,软软的肉粒慢慢硬了起来,伊莉丝嘴角翘起来,用力咬了下充血挺立的脆弱之物。 凯瑟琳连痛呼都没有,只是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她对此毫不在意,即使伊莉丝要对她做更过分的事情,她也不会反抗。 反抗有什么用呢?她自暴自弃地想。伊莉丝彻底在她面前展露了现在的面容,她看着对方背后伸展出巨大的黑灰色的翅膀,双腿扭曲变形,生长出白色的羽毛来,彻底变成了鸟足,利爪森然,即使是在悬崖峭壁也能稳稳立住。 她是怪物。 人怎么能和怪物对抗呢?她心想。 伊莉丝怎么会满意她的沉默,她对上凯瑟琳湛蓝的眼睛,笑吟吟地说:“你不想跟我说说话吗?” 凯瑟琳静静看着她那张如蛇蝎般惹人厌恶的脸,保持着傲慢的沉默。 “你长大了。”伊莉丝还能想起当年凯瑟琳在她的臂弯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她那时候哭得满脸都是泪,边求饶边高潮,诱人极了,勾引得自己鬼迷心窍,最终送了命。 现在的她成熟多了。 也更让她感到无趣。 伊莉丝轻轻笑了笑,她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吸引到对方。 “陛下,您希望我尽快赐您一死,对吗?让您就此和丈夫团聚,也不必受我的折磨。不得不说,比起几年前的那时候,您现在面对死亡的态度,更令我钦佩。”伊莉丝说得从容不迫,她扇了扇身后的翅膀,继续说:“可是你要是死了,我找谁消遣呢?你的国家交给我,你放心吗?” 伊莉丝抬眼,冷漠地看向凯瑟琳,她问:“因为安德烈死了,你就要陪他一起吗?连挣扎都不挣扎,和一滩烂肉有什么区别?” “哈……” 凯瑟琳垂下眼,轻蔑地笑了声,片刻后,她抬起眼,注视着眼前的怪物,反问道:“你会放过我吗?我向你摇尾乞怜,你就会心软吗?像你这样铁石心肠的怪物,也会因为猎物的忏悔而高抬贵手吗?” “你只不过是想要我——温德堡的女王,卑躬屈膝地哀求你,在你面前丑态毕现罢了。即便如此,你也不会心慈手软,在欣赏够我的丑态之后,你就会用残忍的手段杀了我,就像你对待安德那样。” 伊莉丝惊讶地一时间忘了说话。 在这几年里,凯瑟琳成长太多了。曾经她对并不存在的华服深信不疑,既愚蠢又可笑;面对死亡时,她懦弱地求饶,甚至能听她无稽的命令,在她面前自渎。 但现在,软在她怀里的女人既聪明又高贵,仿佛脱胎换骨一样,甚至一眼就识破了她的用心。 “凯茜,你说的没错。” 伊莉丝拍了拍她的脸颊,啄了一口她的唇,在她脸侧说:“可你忘了,我多喜欢你,你讨好讨好我,我说不定会一开心,放过你那无辜的子民。” “你不是想做一个受人敬仰的女王吗?你曾经也有过勃勃的野望,渴望你的名字万世流传。如今你不愿意为了你统治内那可怜的人民,朝我摇尾乞怜吗?” 她的眼神格外嘲讽,狠狠刺进凯瑟琳的心里。 “你有两个选择。一,拒绝我,我提着你的人头,发动宫廷政变,配合城外的叛军颠覆你的国家;二,你牺牲自己,挽救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用和平演变的方式,只需要杀掉不支持我的贵族,就能让我坐上你的王位。” 凯瑟琳疲倦地闭上眼,问:“我还能怎么选?” 伊莉丝笑了笑,抚摸着她苍白的面颊,她将拇指戳进凯瑟琳的嘴里,模糊了她说出的答案。 她只能选二。 “我哪里舍得杀了你呢?”伊莉丝吻住她,尖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熟练地挑逗对方敏感的神经。 亲吻的空隙,伊莉丝不满地命令她:“抱住我。” 凯瑟琳乖乖地搂住她的脖子,笨拙地迎合她的亲吻。 她和安德没有过多么激烈的情事,安德非常温柔,带领她攀向高峰,她仅有的性经验都是从前伊莉丝教她的。 伊莉丝把她推倒在地,趁凯瑟琳还没反应过来,就扑在她身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脖子,低声说:“你亲的太烂了。” 但她还是被她笨拙的亲吻勾引到了。 她双腿岔开,卷起及脚踝的修女长裙,跪在凯瑟琳身侧,命令她:“把它卷到底。” 凯瑟琳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费力的把对方轻薄的长裙卷到腰侧。她没有穿裤子,也没有穿内衣,凯瑟琳脸色绯红,垂眼不去看她腿间淡紫色的肉物。 这是用水晶变出来的,因此构造上有些不同,没有下垂的两个阴囊,但比起真实的阳具,它尺寸傲人,也更容易清理,不会出现藏污纳垢的情况,因此没有熏人的恶臭。伊莉丝太清楚男人们有多不爱清理自己的下体了,曾经她在妓院卖屁股的时候,见了不知道多少发臭的软肉。比起她当年的惨状,凯瑟琳现在不知道舒服多少。 伊莉丝想,就该把我们高贵的女王陛下丢进军队里的妓院,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与国王陛下的老二相比,你更喜欢哪一根?” 伊莉丝抓着她的金发,把她的脸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的脸,她恶毒地说:“我见过他的,又短又细,能让您怀孕那真是奇迹。” 凯瑟琳紧紧咬着下唇,她说不出话。 硕大的阳具是不洁的象征。凯瑟琳不觉得安德烈的那里小是坏事,相反,这正是他品行高贵的证明。 “你是忘了他的老二长什么样了吗?”伊莉丝拽了拽她的长发,凑到她耳边说:“我要把他的割下来给你做对比吗?” 凯瑟琳摇头,喉咙里酸涩得像是要随时吐出点什么来,但里面什么也没有,她艰难地说:“不、不要!” 伊莉丝贴着她的脸,在她敏感的耳洞里吹了口气,问:“那你喜欢哪根?” 凯瑟琳很想骂她粗俗,只有乡野村夫才会这么不要脸地和别人攀比下体,但是她看着伊莉丝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不得不咽下嘴里的嘲讽。 但她一个也不喜欢。 说起来有些羞耻,凯瑟琳最喜欢的还是当年,伊莉丝为她口交。她喜欢粗糙的舌面刷过她敏感的阴蒂,深入她的阴道,卷出滚烫的热液,带给她汹涌的快感。有一瞬间她甚至感觉下体直接融化在了对方的口中。 男人的阳具,无论大小,她都不喜欢。 可伊莉丝非要逼迫她,而选择也只有一个。凯瑟琳很清楚,她想逼迫自己说出“喜欢大老二”、“你的更大更爽”之类放浪形骸的淫话。 可她也只能遂她的意。 “喜欢你的。” 伊莉丝咬了口她的耳垂,驳道:“你撒谎。” 不过,她会让她选出答案的。 更┆多┇章┊节┊:woo18.vip (W oo 1 8 . vi p) 女王的新衣(十四) 放了一个二维码 希望有不聪明的笨蛋被我骗到钱(举碗 我好穷有没有美女施舍我(- “你舔过安德烈的老二吗?”伊莉丝问。 凯瑟琳瞳孔一缩,面上登然火热起来,她当然没有。 “我就知道。”伊莉丝冰冷的手指舔过凯瑟琳滚烫的皮肤,沿途掀起阵阵麻痒,伊莉丝嘲讽地说:“女王的尊严嘛。” 即使是面对丈夫,尊贵的女王陛下也不会用口舌取悦他,而顾及体面的丈夫也不会用对妓女情妇的态度对待妻子。 狗屎。伊莉丝嗤之以鼻。 她命令凯瑟琳跪在她身前,让高贵的女王陛下翘起屁股,像村边发情的母狗一样。而她则跪在地面上,十指拽紧了她的长发,恶声说道:“舔。” 凯瑟琳抿紧了唇,把头撇了过去。 恶心。 伊莉丝很满意凯瑟琳现在的态度,等到彻底摧折对方的骨气之后,她再回想起现在的凯瑟琳,才会更有成就感。 伊莉丝一反常态地松开抓着对方头发的手,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她微笑着说:“要么你就吃掉安德烈的这玩意儿。” “相信我,这过程会很短暂。”毕竟他的老二小得像是婴儿的。 “畜生。” 伊莉丝听到凯瑟琳的这一声辱骂,反而更兴奋了。 胯下的肉虫恶狠狠抬起头,顶端的蘑菇头戳着凯瑟琳的下巴,伊莉丝顶了顶胯,让它顶端的粘液涂满凯瑟琳的红唇。 “你会很喜欢的。” 伊莉丝伸手掰开她的嘴,凯瑟琳一闭眼,用力咬了下去,伊莉丝眼疾手快把手伸了回去,让她咬了个空。 “哈。”伊莉丝垂眼,转了转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表面苍白如玉,像是泛着盈盈冷光。她当着凯瑟琳的面,用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折断了这两根手指,在对方瞪大了眼的同时,折断的手指又慢慢恢复了回来。 “你以为你在跟谁闹脾气?”伊莉丝弯了弯手指,它们又如同之前一样灵活、弯曲自如。 凯瑟琳毫不留情地说:“一头肮脏的怪物。”心思下流,举止粗鲁,毫无人的美德,即使她曾为人类。 伊莉丝被她骂得兴奋起来,她单手来回摩擦着腿间的肉物,直至到达顶点,从小眼中喷射出半透明粘液,伊莉丝摆动硬挺的老二,让浊液涂满凯瑟琳的脸。 凯瑟琳转过脸,却又被伊莉丝掰过来,她被迫张着嘴,接受对方的羞辱。 “咳、咳咳……咳、咳!”凯瑟琳忍受不住这羞辱,拍开她的手,捂着脸干呕起来。 太恶心了。凯瑟琳眼里有一圈泪水打着转,脸上被呛得红彤彤的,似乎就要滴下血来。 伊莉丝没有管她的窘态,被勾起的欲望还没有消退,她在凯瑟琳耳边威胁道:“你乖一点,受的痛苦反而越少。” 以及…… “安德烈的尸体还在我手里,你不会这么想尝他发烂、发臭的老二吧?” 凯瑟琳眼睫上还沾着半透明的粘液,她眨了眨,那滴浊液又滚进她的眼睛里,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不经意间滚下泪来,她眼圈通红,不得已主动张开了嘴,让伊莉丝的那东西戳进去,一直顶到喉咙口。 她的牙齿不知收敛,肆无忌惮的压在硬挺的肉棒上,但伊莉丝并不能感知到恐惧活着疼痛,她大方地原谅了她,并且慷慨地在她口中来回抽弄。 蘑菇头时不时戳到凯瑟琳的上颚,伊莉丝听见她的吞咽声,反而将肉物往她喉咙里挤压。凯瑟琳脸憋得通红,她用力推着伊莉丝的手,但对方丝毫不顾及她的抗拒,在她喉咙里射了出来。 射毕,伊莉丝抖了两下,才慢悠悠把软掉的老二从她嘴里抽出来,她看着凯瑟琳捂着嘴咳嗽的样子,心里爽快极了。 看看这可怜的女人,灿烂的金发一点儿也没了先前的精致,乱糟糟散落下来,如同稻草堆一样杂乱,垂下的金发半遮住了她通红的脸,但眼尖的伊莉丝仍然发现了其中晶亮的泪珠。她的面容依旧高贵艳丽,哪怕是沾了污秽的精液也不显淫荡,伊莉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只觉得远远不够。 这哪里够呢? 她走到凯瑟琳身后,女王的身体很瘦,也许是刚流产过,她的身体脆弱得像张纸,伊莉丝看见她嶙峋的脊背,只生出一股莫名的施虐欲,想要她洁白的皮肤上布满自己的痕迹,或轻或重,她要将其烙上自己的印记。 于是她也这么做了。 她舔咬着对方的脖颈,一手掐着她的脸,一手钳制着她的腰,让她的小穴深深吞吃进变化的肉棒。 伊莉丝满足地吐出口气,笑问:“安德烈有进到这么深的地方吗?” 有吗? 凯瑟琳朦胧中想起安德烈的脸,他挂着恶毒地笑,也问:“我的妻子,居然也是一个生性淫荡的女人吗?” 如潮的快感霎时退去,她绷紧身体,哭道:“不!不是!不……不是这样的!” 快感咬噬着她,就像是毒虫一样,让她满身都痒了起来,她抱臂,指甲深入皮肤,挠出一道道血痕来。 吞进腹中的精液仿佛也灼烧着她,让她的胃疼痛不已。 伊莉丝还逼问着她:“安德烈让你高潮过吗?跟他做你爽到过吗?” 她用力冲撞着对方的下体,肉体碰撞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脑内,让她脑袋嗡嗡的,她掐住凯瑟琳的喉咙,双眼既冷漠又无情,仿佛从未陷入过情欲的泥沼。 “陛下……凯茜……你爱安德烈的时候,有想起过坟墓里的伊莉丝吗?”那可恨的骗子。 凯瑟琳张开她朦胧的泪眼,嘶哑着声音回答道:“从来没有。伊莉丝,我从来没有想起过你。” 换来的只是更猛烈的进攻,对方把她推翻在地,与她面对着面,伊莉丝压在她身上,手扶着肉棒往里面毫无章法地捣弄,凯瑟琳的下面一如既往的湿润,轻轻一碰就会生出许多水,尽管这并非她本意,但依然让伊莉丝雀跃不已。 她说:“就算是这样,你的身体依然很欢迎我。” 她故意忽视对方手臂上痛苦地抓痕,只得意洋洋地宣告对方的罪状:“或许不是我也可以,只要是个男人,你的身体就很欢迎。” 凯瑟琳小腹一紧,沉寂许久的欲望气势汹汹地卷土而来。伊莉丝说的对,和安德烈上床只是为了孕育子嗣,她上一次高潮还是在伊莉丝灵巧的手上,她攀着小裁缝的肩膀,双腿夹着她的腰,泄得一塌糊涂。 现在亦是如此,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尿了出来,温热的液体在身下蔓延,她咬紧唇,小腹一阵抽搐。 “看,这样也能高潮,女王陛下,您真淫贱。”伊莉丝抽出火热的紫色肉棍,对着凯瑟琳的小腹射出来,她一边射一边在她小腹上涂抹,冰冷的手触碰到她温热的躯体,让凯瑟琳蜷起了身。 “承认吧,您无数次回想起过我——这个卑鄙无耻的骗子,您惧怕我向您复仇,正如同您的身体想念我的触碰一样,这恐惧让你每晚都夜不能寐,在神圣的阿尔泰德面前呢喃我的姓名。”- 发烂!发臭! 更┆多┇章┊节┊:woo18.vip (W oo 1 8 . vi p) 女王的新衣(十五) 霍斯特夫人的宴会拟定在盛夏的最后一天举办,为了庆祝她丈夫在战场上取得了胜仗,连凯瑟琳女王也会屈尊而来。 因为她那羸弱的丈夫,霍斯特夫人——这个名叫安娜的可怜女人在阿尔泰德的神像前祈祷了整整两天,要知道,她丈夫去的可是最混乱的渡鸦镇,而奈特也没有展现出什么出众的军事才能,带领他们的是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最初,安娜以为她的丈夫死定了,这注定是一支无法返程的军队,可她却没有想到很快就传来了捷报,甚至不到一个周,他们就凯旋归来了。 “多亏了伊莉丝长官。”她的奈特这么对她说。 因此,霍斯特夫人破例邀请这么这么一个出身卑贱的女人参加了她们的宴席。 说起最近风头正劲的伊莉丝,安娜曾远远在人群中见过她一面,她穿着陛下赏赐的银白铠甲,一头漆黑的中长发,粗粗扎在脑后,脸很苍白,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统帅,倒像是病弱的寻常妇女。她看见女王伸出手,而伊莉丝跪下,像男人一样行吻手礼,那场面滑稽极了,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觉得她能从渡鸦镇活着回来。 安娜也想见见传闻中的“光复者”长什么样。 临近黄昏,天色略微暗了,隐约可以听见呼啸的风声,或许夜里会下场雨。丁香小径上,车马声络绎不绝,扬起一片片尘土。这条路是霍斯特家族出资修的,因此路上每隔一段都竖着描画了霍斯特家族徽章的木牌,马蹄踩着卵石铺的路面,发出扰人的哒哒声。 “嘁,真难看。”伊莉丝撩开车帘,绸缎划过手指,顺滑极了,但与女王的肌肤相比仍稍显逊色。 “把、把车帘放下来!”凯瑟琳缩在她身后,压低嗓子说。 这里是郊外,鲜有屋舍,而且女王的马车也无人敢与其并行,因此伊莉丝微微一笑,安抚道:“陛下竟然这样胆小吗?当年你可是能在整个广场的人民面前赤裸身体呢。” 凯瑟琳湛蓝的眼里充斥着熊熊怒火,她遮着下体,狼狈地扭过脸,小声说:“求你了。” “来,坐上来。”伊莉丝招招手,让凯瑟琳坐到她的腿上来。 凯瑟琳不着寸缕的身体轻软极了,她游疑地看了一眼车窗外,外面是一片森林,她找准机会,一翻身就爬到了伊莉丝身上。 伊莉丝今天穿的是黑色的长裙,乍看上去十分朴素,非常衬她的身份。不过对于现在的凯瑟琳来说,身份已经无关紧要了,她已经完全被对方捏在了手心里。 实际上,伊莉丝并没有在她身上下什么奇怪的咒语,她只是要求凯瑟琳做一件事,为她谱写传说。 温德堡如今陷入战火之中,这个时候,正需要一位伟大的“光复者”来带领人民,平息叛乱,赢得战争,伊莉丝正是看中了这个领袖的位置。诚然,战争的发起者就是她,她煽风点火,挑唆暴民,为他们提供武器,指引他们烧杀掳掠,在温德堡横行无忌,当他们的势力达到顶峰、人民苦不堪言的时候,正需要一个所向披靡的领袖,带领他们战胜邪恶。 伊莉丝想成为活着的阿尔泰德。 伊莉丝熟悉反叛军的每一位统帅,了解他们每一处根据地,这是她一手组建起来的军队,对此她了如指掌,因此她所向披靡。 凯瑟琳明白,当叛乱平息,伊莉丝的威望达到顶峰,她便可以联合贵族,将自己取而代之。 “在想什么?我的陛下。”伊莉丝亲了亲她的上唇,她终于放下了车帘,但目的是更好的抚慰对方的身体。 “没什么。”凯瑟琳没什么好跟她说的。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跟她说什么呢?凯瑟琳只觉得好笑。 “回答我。”伊莉丝掐住她的乳头,金黄的眼睛看着她,让她没办法逃避。 凯瑟琳惊叫一声,撑在伊莉丝身上,她喘息着说:“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到。” “骗子。”伊莉丝冷哼一声。 她咬住凯瑟琳的肩膀,颠簸的车让凯瑟琳湿热的下体不断撞着她的大腿,她感觉到女王的阴蒂已经硬了,下面那张贪婪的嘴已经开始向外淌水,渐渐洇湿了她那朴素的长裙。 “叫出声来吧,没人会听见的。” 凯瑟琳摇头,双手虚虚撑在对方肩上,她垂首,细声说:“车夫在外面。” “他不敢听的,要我把他舌头和耳朵都戳烂了,你才肯放心吗?” 伊莉丝恶毒的话语钻进凯瑟琳的耳朵里,让她打了个冷颤。 “腿张开点。”伊莉丝拍拍她的屁股,她苍白的脸上也沾了些红晕,她说:“喜欢我怎么操你?” “用老二吗?还是用手指?” 凯瑟琳将垂落的金发勾到耳朵后面,她闭上眼,下身的欲望像团热焰,灼得她神智不清,甚至说出了“什么都行”这样放浪形骸的下流话。 “我说过,你会喜欢的。”伊莉丝微微一笑,摘下白色手套,两指直直捣进凯瑟琳嘴巴里,她伸手扯落凯瑟琳头上的发冠,让她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伊莉丝喜欢她这一头明丽的金发,既柔软又蓬松,如同朝阳一般。她想,等她死后,她一定要割下她的头颅,放进自己的棺材里。 “够吃吗?”伊莉丝拇指摁在她冒头的阴蒂上,两指被紧紧包裹着,在她的体内搅弄,尾指也抵在她紧闭的后穴上,蠢蠢欲动。 凯瑟琳鼻尖上的汗珠滴落在伊莉丝的唇上,伊莉丝伸出起舌头把这一滴汗卷进嘴里,她看着女王陛下绯红的皮肤,觉得分外诱人。 车夫停下了马车,已经到霍斯特家族郊外宅邸的门口了,周围零零散散停了不少车辆,也不断有人路过,对女王的车架致以敬礼。 伊莉丝舔舐着凯瑟琳敏感的锁骨,手上动作更加粗放,耳边是凯瑟琳压抑的喘息声,这声音太小,甚至都能被水声压过,伊莉丝见不惯她的羞怯,咬了一口她的脖颈,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到了。”伊莉丝忽然抽手,留下高高挂在半空中的女人茫然无措。 即将高潮的凯瑟琳睁开眼,波光粼粼的美目哀怨地看向她,下体不自觉的往前拱了拱。 “我……”她张了张口,又止住了,只觉得心里不上不下,憋屈极了。 “我帮你穿上礼服。”伊莉丝在凯瑟琳身边摸到她的丝绸衬衫,替还红着脸的凯瑟琳一件件穿上衣服。 凯瑟琳:“?” 她难耐地并起腿,欲语还休。 伊莉丝轻轻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说:“给你吃这个。” 说罢,她将匣内的水晶阳具取出,慢悠悠塞进她湿答答的下体里。 “我要看着你夹着它跳舞。”伊莉丝坏心眼地扣下了她的衬裤,让凯瑟琳下身没有任何依托。 伊莉丝笑着说:“夹紧了噢。” 更┆多┆书┇本:woo 1 8 .v i p (W oo 1 8 . v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