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 01.任務 在天堂的某一處有個天使學院，所有的天使都要在那裡學習魔法，以及關於天使和惡魔的相關訊息，努力成為出色的天使。 「妳的成績......唉......。」知性的天使導師拿著一塌糊塗的成績單嘆氣，看著眼前沮喪的學生，「這樣是沒辦法畢業的，艾莉絲。」 艾莉絲眼眶泛紅，難過又慌張的絞著手指，同為1902屆入學的天使們都已經畢業了，她卻必須留級，面對遙遙無期的畢業門檻。 「老師......我盡力了......嗚嗚......。」才想開口解釋，眼淚卻止不住的落下，抽泣得讓導師都不忍心再苛責她。 「我和其他導師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不是沒見過留級的學生，但像她這樣留到後兩屆的學弟妹都畢業了的卻還是第一次。 「嗚嗚......謝謝老師......。」一聽到可能有辦法，艾莉絲破涕微笑，露出甜甜的笑容，垂下的翅膀在背後拍了拍，在導師安慰的笑容下離開辦公室。 「學姐妳又被留級了嗎？」 她在走廊上遇到小她三屆的學妹，俏麗的短髮和活潑的個性讓她很有好感。 「對啊，不過老師說要幫我想辦法，應該還是考試吧......。」她擦掉臉上的鼻涕和眼淚，紅紅的臉蛋面對著眼前的學妹。 「上次不也是考試嗎？還不是一樣沒有過。」學妹扁眼看她。 「說不定這次的題目會很簡單，就像初階的課程那樣。」艾莉絲期待的說。 「妳上次也是這樣說。」學妹毫不留情的吐槽，看著她沮喪的癟下嘴，趕緊轉移話題。 「要不要去23街？聽說那邊有新的東西。」 「好啊！我要我要！」艾莉絲馬上高興的忘了剛才的畢業危機，興沖沖的跟著學妹一起離開學校了。 一向風和日麗的天堂難得的烏雲密佈，黑壓壓壓的烏雲讓人透不過氣來，厚重的雲層裡閃爍著亮光，伴隨著震撼心神的雷鳴。 艾莉絲站在主任的辦公室裡，桌前的大天使一臉陰沉嚴肅，手中拿著她入學以來的所有成績考核。 「妳的成績實在是太糟糕了。」 主任低沉的聲音帶著威壓，讓她喘不過氣來，戰戰兢兢的不敢回話。 「照理說應該直接讓妳肄業，到普通的居民那......。」他的話讓艾莉絲縮起瞳孔、身體緊繃，害怕的快哭出來了。 「不過......，」他話鋒突然一轉，「看在其他導師求情的份上，再給妳最後一次機會，把手伸出來。」 艾莉絲期待的看著主任，希望是簡單的考試，慢慢的伸出右手。 主任握住她的手腕，她只感覺到一瞬的灼熱，在放開後就發現腕上多了金色的手鐲。 「這是給妳的考驗，從現在開始妳必須到人間去消滅999隻惡魔，在此之前絕對不准回來。」 「什麼！？惡、惡......惡魔？」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可、可是我......。」 「沒有可是，接受考驗或是肄業，妳怎麼選擇？」主任嚴肅的臉盯著她，「還有別想作假，手鐲會紀錄一切，完成後妳就能回來畢業了。」 於是艾莉絲只能哭喪著臉，接受對她來說非常嚴苛的考驗，金色的手鐲上小小的000提醒著她距離畢業的999是多麼的遙遠。 02.人間 繁華的城市即使到了夜晚依舊熱鬧非凡，看似和平的人間卻處處藏著黑暗，在夜晚的時候恣意攀爬而出，橫行在混沌的人群中。 嘈雜的酒吧裡充斥著人們的吆喝聲，一次次拼酒的挑釁此起彼落，熱鬧的桌邊圍滿人群。 「馬克那小子怎麼膽子變大了？之前不是還因為喝太多被老婆罵得半死嗎？現在居然還和人打起賭來了。」酒保和吧檯的客人聊天，透露自己所知的八卦消息。 吧檯的末端坐著一名男人，黑色的大衣包住全身，像是要融在黑暗中，拉起的帽兜遮住他的面容，一雙鷹摯的眼睛盯著那名叫馬克的男子，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大概是跟惡魔借的吧。」 人群中爆出歡呼，只見馬克高興的搜刮桌上的錢財，通紅的臉笑得合不攏嘴，帶著滿身的酒氣離開酒吧；男人見狀趕忙跟了上去，隨著他走到無人的巷子裡。 馬克的腳步急促，在黑暗的巷子裡左拐右竄，在轉過某條巷子後不見了蹤影。 「糟糕！」男人低聲暗罵，追進巷子裡，卻發現是條死巷。 一道破風聲從耳邊劃過，擦破臉頰流出血絲，他閃身避過，退到牆邊看著不知從哪冒出的馬克。 「你跟蹤我做什麼？要搶劫嗎？」馬克拿著小刀，緊緊抱著懷裡的錢袋，語氣雖然驚恐，臉上卻是笑得詭異。 「離開他！」男人邊喝斥，右手緩緩伸到口袋裡，握住藏在裡面的指虎。 「哈！驅魔師！自以為正義的傢伙，這個男的可是自己答應讓我附身的，別以為我會放棄啊！」被惡魔附身的身體揮舞著小刀超他撲來，裂開的嘴發出尖銳的笑聲。 男人一把抓住他揮刀的手，口袋裡的手握起拳頭就朝他揮去，直接將他打暈，黑色的煙霧從嘴裡竄出，聚集形成一個黑色的人影。 「該死的！該死的！」黑影咒罵著，帶著憤恨的眼神瞪著他，趁著男人被倒下的人體拌住時一溜煙的逃走了。 「嘖！」男人踢了倒地的人一腳，追著黑影離開巷子，卻在半路上追丟了，只好氣憤的離開再另尋線索。 黑暗的巷子裡只有可憐的馬克還躺在地上，臉上的瘀青讓他抽疼的皺起眉，卻仍然暈眩著無法清醒。 一根潔白的羽毛輕輕飄落在他身旁，艾莉絲拍著翅膀緩緩降落，皺起眉頭看著地上的人。 「奇怪，怎麼不見了......」，她查看四周，卻沒見到其他人影，「怎麼連氣息都消失了?剛才明明還有的說......。」 來到人間已經三天了，她好不容易才稍微了解了人類的世界，科技崛起的人間和她所學到的相差甚遠，讓她笨拙的摸索了好久；而且不知是她的能力太差，還是惡魔太聰明，她找了好久才發現惡魔的氣息，追過來時卻又消失了。 「他是被惡魔打傷的嗎？」看著滲血的瘀青，她的臉也似乎跟著抽痛起來，她抖了下身體，趕緊拍翅飛離，得快點去找到惡魔才行。 03.第一隻惡魔 已經五天了，她多次探查到訊息，卻一次次的撲空。 艾莉絲坐在教堂的雕像上，苦惱的思索到底該怎麼辦。 「人間的惡魔是不是都回去魔界了呢？」不然她怎麼都沒有遇到啊？ 再這樣下去她就不能回去天堂了，難道只能這樣一直待在人間嗎？ 「而且......。」一想到那個可怕的瘀青，她抖了抖翅膀，惡魔好可怕啊，單憑她自己能夠應付得來嗎？ 單純如她一直都住在天堂裡，從未見過如此險惡的事，連血都不常見到，頂多是不小心跌倒時受傷流的血罷了。 繁華的城市充滿人類的生氣，卻也飽含人類的慾望，這些明明能夠吸引惡魔，她卻愣是沒遇到半隻。 正在哀聲嘆氣時，突然探查到一絲惡魔的氣息，她趕緊拍拍翅膀，朝著氣息的來源飛過去。 傍晚的街道上行人匆匆，男人一如往常的裹著黑色大衣，行走在逐漸變暗的路上。 絢爛的霓虹逐漸亮起，路邊招呼的女聲一聲比一聲嬌媚，吸引路旁來尋歡的人靠近。 「這位小哥，你看起來好像有煩惱，要不要跟姊姊說說呀！」打扮暴露的女人靠近他，豐滿的波濤貼上手臂，妝容濃豔的臉湊近的說著。 男人沉默的看了半晌，嘴角勾起笑，拉下帽兜露出英氣筆挺的臉，「好啊，那姊姊想去哪裡聽呢？」 女人笑的越發魅惑，拉著他往黑暗的小巷裡走，「哎呀，那走吧，跟姊姊來這邊。」這個男人真好看，這次真是賺到了。 兩人拐進巷子裡的一道小門後，沒有發現在後面跟著的嬌小身影。 艾莉絲收起翅膀，偽裝成普通的人類遊走在街上，發現前方的兩個人類散發出惡魔的氣息，於是便跟蹤他們拐進巷子裡。 「那個男的......。」她悄悄跟進門，循著查到的氣息來到房門口。 根據她探查的結果，那個男的一定是被附身了，剛剛女人貼上去的瞬間就散發出濃厚慾望的味道，肯定是要把她引誘到無人的地方吃掉。 想著門後的血腥畫面，她拍拍臉振作精神，手中聚起聖光化為圓球，握住門把等待時機衝進去。 門後的兩人正軀體交纏，女人貼在他身上磨蹭，紅豔的唇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個個唇印，鮮紅的指甲隨著探進衣服的手刮上皮膚，似乎變的銳利起來。 男人埋在她頸邊，聞嗅濃厚刺鼻的香水味，眼底閃過一道鋒芒，抱著她倒到床上。 「別這麼急嘛，小姊姊。」男人按住她的手，緩緩脫下身上的大衣，「姊姊不是想聽我的煩惱嗎？」 真是太好了，上次的惡魔被他逃了，這次居然又有新的送上門來，他這次有得賺了。 「嗯......別停下嘛......可以邊做邊說呀…...。」女人脫掉身上的裙子，未著內衣的胸乳暴露在空氣中，直接貼上他的胸膛，濕熱的氣息吐在他耳邊，極盡的挑逗他的身體。 男人順著她的動作，翻身將她壓在床上，將她的手按在頭頂，一手握著十字架的項鍊就往她的額頭上按，「在那之前妳還是先乖乖的滾出去吧！惡魔可不對我的胃口。」說罷便開始朗誦經文。 女人發出高聲貝的尖叫，黑色的煙霧從她嘴裡散出，盤旋在天花板上，紅色的眼窩憤怒的瞪著他，失去惡魔附體的女人倒在床上失去意識。 04.初次 房間內傳出女人的尖叫，艾莉絲急忙打開門，看也不看的就把光球丟過去，閉上眼睛大喊，「快放開她，你這個惡魔！」 金光的圓球飛到床上的兩人之間爆開，大亮的光讓男人忍不住閉上眼睛，卻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竄入他的體內。 光芒逐漸退去，艾莉絲張開眼，在看到床上的女人時紅了臉，趕緊拉起一旁的被子幫她蓋住，「天啊！」她沒穿衣服！可是身材好好喔......。 她胡亂的想著，接著才想起來要找那個惡魔，一轉頭就看到男人跌在地上，正扶著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乖乖束手就擒吧！惡魔！」她再次用聖光化為利刃，對準眼前的男人。 「慢著！我不是惡魔......。」男人甩甩頭，看清眼前嬌小的女孩，伸手隔開她的刀。 「騙人！你明明就散發惡魔的氣息！」艾莉絲並不相信，利刃持續對著他。 男人慢慢爬起身坐在床邊，臉色還是很不好的說著，「被附身的是那個女的，不信的話可以看看她的臉。」 艾莉絲半信半疑的湊過去看，在女人的額頭上看到了十字的燙傷，那是惡魔被驅逐的證明。 「唔......，」她一瞬間愣住，支支吾吾的看著男人，「呃......對、對不起......。」 男人卻還是捂著臉，痛苦的沒有回話。 「你、你沒事吧？」她慢慢靠過去想要幫他。 「別過來！」男人突然厲聲斥喝。 「可是你看起來很不舒服，我可以幫你......哇啊！」她正要伸手碰他的肩膀，卻突然被他拉住手腕，一陣旋轉後被他壓在床上。 「礙事的驅魔師，這次休想壞我的好事！」男人帶著詭異的笑容，脫口的話語尖細的分不清性別，本該凌厲的雙眼混濁不堪，帶著瘋狂的慾望。 他壓住艾莉絲，伸手撕開她的衣服，猶如惡狼撲食般的啃咬她的身體，雪白的肌膚上綻開一朵朵紅色的小花，大掌在身軀游移，握住綿軟的胸部，長腿擠進她腿間，隔著底褲磨蹭軟嫩的花瓣。 「等等！住手！我不是、啊嗯......我不是驅魔師！我是、唔！」 她掙扎未果，雙手被他壓到頭頂箝制，抗拒的張口卻方便他的侵入，熟練的唇舌勾纏她的，引導從未接過吻的她回應。 男人有著淡淡的菸味，從接吻的口中侵入她體內，奪走她的呼吸，陌生的熱流涌起，慢慢擴散至全身，酥麻的感覺從他的碰觸竄出，下身有種熱熱的感覺，促使她不自覺的想要更多；不知何時脫掉的內褲落在地上，一併落地的除了衣服，還有剛才被附身的女人，可憐的她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在地上保持昏迷。 燥熱的感覺讓艾莉絲難耐的抱住他的肩膀，源源不斷的熱流漫延出下身，他的手指探到濕潤的穴口撥開花瓣，將早已勃發的硬挺對準後用力挺進。 「啊！好痛！」撕裂的痛楚拉回她的神志，艾莉絲驚恐的張大眼看著男人，按著他的肩膀想要推開，「放開我！」 窄小的甬道緊緊貼合他的，混沌的神志隨著惡魔的囈語被慾望吞噬，壓著她大力的律動，摧殘粉嫩的花瓣。 「哈哈哈，順從你的慾望吧！驅魔師！」惡魔的嗓音從男人的嘴傳出，將她翻過身繼續插入，卻突然發覺不太對勁，「......等等、這是......？」 濕熱的交合處傳來刺痛的感覺，惡魔想停下動作，卻發現自己幾乎脫離身體的掌控權。 「不要......啊......嗯哼......。」 下身的疼痛逐漸被陌生的快感覆蓋，洶湧的情潮將她包住，艾莉絲發出她自己都沒聽過的呻吟，羞的將臉埋到枕頭裡，渾身顫抖著，逐漸爬上高潮的邊緣，意識模糊的再也控制不住，潔白的翅膀從後腰張開，褪去身上的偽裝。 「天、天使！？」惡魔驚恐的發出尖叫，想要從男人體內逃走，卻發現自己被禁錮住，困在他體內。 「別想逃走......。」惡魔慌的放鬆力量，讓男人奪回身體的主導權，卻是更加賣力的抽插，頂到她敏感的軟肉上。 「不、不要了......啊啊......好奇怪......嗯......。」堆積的快感即將爆發，她哭著求饒卻無法停止他的動作，拍動的翅膀打在床單上，白色的羽毛在房間裡飄飛。 他伏在艾莉絲的背上，含住她的耳垂低語，「放出聖光、快！」大手握住胸乳揉捏，刺激她的快感加劇爆發。 潔白的翅膀發出金黃的光芒，將黑暗的房間照得大亮，惡魔在失去禁錮時慌亂逃出男人的身體，卻被聖光掃射成粉末，消失在空氣中。 她在高潮時的腦袋一片空白，痙攣的身體不住顫抖，渾渾噩噩的看著金色的手鐲上的數字跳為001，接著眼前一片黑暗的失去了意識。 男人粗喘著氣，連忙抽出他的，卻還是忍不住的釋放在她身上，看著凌亂的天使很是驚訝又頭疼。 05.那個 溫暖的陽光照進房間，落在艾莉絲長長的眼睫上，她皺起眉頭嘟囔了聲，拉起身上的被子遮住臉，想要再睡一下，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的張開眼。 若大的房間堆著許多東西，地上散亂著一些雜物，角落的衣架上掛著幾件的襯衫，而她就躺在中央的床墊上睡覺。 她坐起身體，卻又倒了回去，渾身痠軟的一動就痛，她眨眨眼睛，回憶起失去意識前的事情。她跟蹤可能是惡魔的男人，結果發現是女的被附身，然後那個男人就......。 艾莉絲漲紅臉，拉開覆蓋在身上的棉被，赤裸的身體上佈滿青青紫紫的瘀痕，連花瓣都還有些紅腫，不過倒是很乾淨。 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口哨，她轉過頭，看到男人正靠著門框盯著她看，「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啊啊啊——！你、你、你......。」她驚的發出尖叫，捲起翅膀包住自己，羞忿的說不出話來。 「看來精神還不錯，過來吃早餐吧！」他慢悠悠的說著，轉身離開房間。 「你、你等等啊！唔......。」艾莉絲連忙起身要追出去，身體卻痠痛的踉蹌了幾步，她想起身上未著寸布，低頭尋找自己的衣服。 「妳的衣服報銷了，可以先穿我的。」像是知道她的窘境，男人再次悠悠的出聲。 她鼓起腮邦子，氣呼呼的隨便拿了一件他的衣服套上，踏著重重的腳步走出房間。 「還不錯嘛......，」他笑著看她，在她吃人的視線下指了指桌上的盤子，「那個是給妳的。」 「天使不需要吃人類的食物。」她生氣的瞪他，「你居然、居然......。」她不知道要用什麼說詞，結巴的說不出話。 「妳是說上妳嗎？那是不可抗力的情況，我也是被害人好嗎！」話說居然真的是天使，「妳到這裡來做什麼？」見她不吃，他逕自拉過盤子，連同給她的那份一起吃進嘴裡。 「居然大言不慚的說出來，你沒有羞恥心嗎？」人類的食物聞起來好香、看起來也好好吃喔......，她吞吞口水，不甘示弱的回應，「什麼不可抗力，你自己被惡魔附身，真是遜斃了！」憤怒的話語像顆球直接往他丟去。 「還不是先被妳壞了計畫，我本來快要抓到他了。」他成功的接下直球，毫不留情的再丟回她身上。 「這......。」她被堵的無話可說，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是她壞了他的好事。 「妳還沒說妳到這來做什麼......，」見她一臉渴望的看著盤子裡的三明治，他拿起來晃了晃，「真的不要？」 「既、既然你這麼希望我吃的話，我就勉強收下吧。」她伸手接過盤子，卻不敢看他，低頭快速扒著盤裡的食物。 天啊！人類的食物好好吃！比天堂模仿的更好！ 她狼吞虎嚥的吃完，這才想起被丟在一旁的男人，抬眼偷瞄過去，發現他一臉促狹的看好戲，趕緊端坐身體，調整好自己的儀態。 「咳......那個、我是來消滅惡魔的。」她正色的看著他說。 「為什麼？我之前可沒見過天使親自下來處理的。」不然也不會有他們的存在了。 「呃......這個、這是因為我有任務......，」她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成績太差，所以被丟下來接受考驗的，「總之我必須要消滅999隻惡魔才能完成神聖的任務。」她挺起胸膛驕傲的說。 「喔......是嗎？那妳還剩幾隻？」他有趣的看著少女，其實並不相信什麼神聖的任務。 「還、還剩......，」她突然想起失去意識前看到的，立刻抬起手腕，金色的手環上的數字變成了001，「居然成功了！」她簡直不敢相信，居然就這樣消滅了一隻惡魔。 「還剩998隻......。」可是離目標還有遙遠的距離，讓她有些沮喪。 「所以昨晚是妳消滅的第一隻惡魔？」他有些驚訝，語氣不自覺的揚高，挑起眉毛看著她。 「對、對呀，因為惡魔很狡猾的，我也追的很辛苦啊......。」她底氣不足的說著。 「這樣啊......。」男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瞇起的眼眸閃過精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艾莉絲被看得不自在，決定要離開這裡的站起身，「那、謝謝你的早餐，我就不打擾了，再見！」小巧的腳掌踏在地上，急急的往門口走去，迫切的揚起翅膀，露出圓潤粉嫩的屁股。 「等等！」他出聲喚住她。 「怎麼？」她握住門把，疑惑的回望。 「妳不是要消滅惡魔嗎？我有個提議，」他從容不迫的走過去，順手拉起一旁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不過在那之前得先解決妳的衣服，妳該不會想要就這樣走出去吧？」 她低下頭，看到因翅膀而掀起的衣擺，羞恥的紅暈爬上臉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好掩蓋她羞人的事蹟。 06.建議 「我叫威廉，妳叫什麼名字？」他把艾莉絲推回椅子上坐下。 「艾莉絲。」她羞的不敢看他，拉住身上的大衣將自己包的嚴實。 「妳到人間多久了？艾莉絲？」挺可愛的名字嘛，他體貼的倒了杯茶給她。 「唔......六天？」如果加上今天的話，她悄悄的計算。 「原來如此......。」六天抓一隻好像也挺正常的，他了然的點點頭繼續提問。 「那妳現在住在哪？」以天使的能力，應該是住在豪華飯店之類的吧？ 「我住在教堂。」她捧起茶杯，聞著揮散的茶香。 「教堂？」雖然也挺有道理的，不過那種地方會給天使住嗎？他疑惑著。 「對呀，雖然和天堂比起來差的遠了，不過以人類來說應該算不錯，但是雕像雕得有待改進，睡起來不是很舒服。」她得意的說著，有要開始讚頌天堂建築的氣勢。 「等等、等一下！妳睡在雕像上？」他驚訝的問。 「對呀。」艾莉絲疑惑的眨眼，不解他為何這樣問，「是約翰告訴我的。」 「約翰？」這又是哪來的野小子？居然讓天使睡在那種地方！ 「教堂有很多，是他們跟我提供人類的情報的。」她點點頭的說。 教堂有很多約翰？那個複數是什麼鬼？威廉覺得腦袋有些疼，她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麼？ 「既然這樣妳就先住我家吧，下午先帶妳去買衣服。」威廉決定把這個先放在一邊。 「你還沒說你的提議是什麼。」艾莉絲看著他，翠綠的眼睛眨了眨。 「就是我們可以合作，妳知道我是驅魔師吧？」 艾莉絲想了想，依稀記得昨晚惡魔對他的稱呼，「嗯，那個惡魔是這樣叫你的。」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一起行動，我這邊可以提供情報，至少比起妳一個人找要快速得多了。」 「聽起來還不錯。」不然她找的好累，而且還經常撲空。 「那就這樣說定了！至於細節的方法就等到惡魔出現了再說，現在先想辦法讓妳融入人類的生活，那個翅膀可以先收起來嗎？」雖然穿他的衣服也不錯，不過他可不想當變態。 她拍拍翅膀，白色的羽翼發出暖黃的光，瞬間消失在背後，「人類好麻煩......。」她小聲的抱怨，在天堂都不需要在意這些。 眼前的女孩只穿着他的襯衫，兩條白細的腿在他面前晃動，威廉突然覺得喉頭乾澀，似乎有什麼正在醞釀，趕緊轉移注意力，「既然妳都來到人間了，那就沒有什麼偽裝的身份之類的嗎？」 「身份......？我是天使啊！」 「我知道妳是天使，」他覺得頭又痛了，「我是指......難道天堂沒有幫妳安排個什麼身份，好比像我們這樣的驅魔師之類的，才能方便讓妳完成任務啊？」 「啊......？」她滿頭問號，主任只給了她手環和任務，然後她就被守門的天使給丟下來了，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 或許天堂是個比地獄還要殘酷的地方，威廉心裡默默的想。 「你真是個好人，威廉。」艾莉絲感動的說著，她來到人間第一次遇到對她這麼好的人，除了之前的那場意外，至少他是唯一會幫她融入人類生活的人，還提供房子給她住。 他無語，默默的翻找她能夠穿的衣服遞過去，壓下內心小小的、邪惡的思想。 「對了，妳之前的錢都是從哪裡來的？」在即將出門去買衣服時，威廉看著穿上他的衣服，而整個人顯得更小的艾莉絲問著。 「約翰給的啊，他們會撿很多硬幣給我。」她笑著說，淺色的髮絲在陽光下似乎閃閃發耀。 一定要問清楚那個約翰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行，威廉一邊開車，眼角瞄向興奮的看著窗外的艾莉絲，內心默默的發誓。 07.治裝 「人類的衣服好麻煩......。」艾莉絲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的裙子，這大概是試穿的第999件衣服了吧？如果消滅惡魔也能這麼快就好了。 威廉在知道她沒有其他的衣服後，就帶她到商城裡，逛過一間又一間的專櫃，像是裝扮洋娃娃一樣讓她換衣服。 「這件也很好看，很適合客人妳呀！」一旁的店員笑的合不攏嘴，拿起掛在手中的另一條裙子，「客人要不要再試試？我們店裡每件都是獨一無二的，絕對不會和別人一樣。」 「呃......不需要了吧......。」這個店員笑的好誇張，臉不會痠嗎？ 「再去試試吧，這幾件要嗎？」威廉站在旁邊看著穿上小洋裝的女孩，手裡還拿著剛剛試穿過的裙子。 艾莉絲看了眼他手上五顏六色的裙布，「應該......不用吧？太多了......。」抗拒的聲音有點小，她馬上被熱情的店員塞入一條新的，然後推回小小的更衣室裡。 「這幾件都包起來吧。」威廉把手上的裙子交給燦笑的女店員，摸出頻頻震動的手機查看，頭也不抬的提醒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妳應該有分寸。」 女店員的笑容馬上退去，恭敬的低下頭，「少......是的，威廉先生。」 艾莉絲換了一件淺色的裙子，對著裡面的鏡子頻頻看著後腰，束腰的設計緊貼覆蓋住，這讓她很不習慣，這樣翅膀要怎麼伸出來呢？ 她換好後走出來，看到威廉在看著手機，有些期待的問，「是惡......是任務嗎？」 「嗯、好像有消息了。」威廉抬起頭，在看到青春洋溢的女孩時露出微笑，「這件也要了，就這樣穿着吧。」 一聽到有惡魔，艾莉絲眼睛都亮了起來，真是太好了，連續兩天都有目標。 「那我們快點走吧！」她迫不及待的拉著威廉的手就要離開。 「別急，情報還沒確定，我們再去買別的東西，等確認了再過去。」威廉悠閒的拉住她，提著一袋的衣服，牽著她往其他地方逛。 等到站在店外，天空已是橘紅色的夕陽，她還有些發怵，轉頭看向威廉，「惡魔呢？」 「還沒出現，」他將手裡的袋子放到車上，催促她趕快上車，「去吃飯吧，晚餐想吃什麼？」 「你騙我！」她氣呼呼的站在旁邊不肯上車，臉頰紅鼓鼓的，像可愛的倉鼠。 「這是養精蓄銳，惡魔可不會在白天出沒。」他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表情，「如果妳不要的話就再見吧，合作取消。」 「我、我又沒有說不要......，」她趕緊上車，眼角瞄到後面成堆的袋子，「那些衣服不會太多嗎？」人類為什麼需要那麼多布呢？ 「女生不都是衣服越多越好嗎？還有妳的翅膀要收好，不要把衣服弄壞了。」他勾起唇露出好看的微笑，發動車子往目的地前進。 「我又不是人類女生......。」他笑起來真好看，牙齒好白喔，她默默的觀察他，不久又被車窗外的風景吸引過去。 天空由橙紅逐漸轉黑，威廉帶她來到一間餐廳，進入早就訂好的包廂裡。 「想吃什麼就點吧。」他把菜單拿給她，自己先點了一些菜。 「唔......好難選......。」每個看起來都好好吃......，她看著菜單猶豫了許久，最後是威廉幫她決定的。 「這次的目標在紅街。」在用餐的時候，他很直接的說出得到的情報。 「紅街？」陌生的名詞讓她疑惑，小小的嘴邊還沾著醬汁，傻怔怔的問。 「就是昨晚去的地方，這次的惡魔大概和昨天的一樣，這是我的提議，由我來引誘惡魔到沒有人的地方，然後把他趕出宿主的身體，最後再由妳來消滅，如何？」 「聽起來還不錯。」她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方法，聽起來還滿輕鬆的，只要負責最後的消滅就好，真是划算。 「那就......合作愉快？」威廉舉起茶杯。 「合作愉快！」艾莉絲高興的拿起茶杯輕碰。 清脆的敲擊聲宣告兩人的合作正式開始。 08.誘捕 這次的目標依然附身在女人身上，看著妖艷的身姿，艾莉絲臉紅的不知道要看哪裡，捏著裙角坐在床上的尾端，偷瞄旁邊火熱的兩人。 女人跨在威廉腿上，身上的裙子捲在腰間，洶湧的波濤和圓翹的屁股貼在他身上磨蹭，紅豔的唇發出曖昧的聲音，一顆顆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妹妹也一起過來呀！」似乎是想到被冷落在一旁的艾莉絲，女人回眸對她笑了一下，勾著手指讓她過去。 今天的客人口味也挺特殊的，居然還帶了這麼可愛的女孩過來，不過多人的服務她也做過，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孩有沒有經驗。 「別怕，姊姊可以教妳的。」 「我......。」艾莉絲漲紅臉，將視線盯在威廉的臉上，無聲的催促他快點把惡魔趕出來。 「她很害羞，還是我們先來吧。」他促狹的笑著，轉過女人的臉，附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妳這麼性感，我都快忍不住了......。」大手毫不猶豫的捏上她的屁股，將她壓的更靠近。 「嗯......別這麼急嘛......，」她也跟著湊近他的耳邊，輕咬耳垂說著，「妹妹如果沒經驗的話我可以教她，這樣您就有雙倍的享受了......啊啊啊——！」 嬌媚的聲音突然變成尖叫，女人驚恐的張大嘴，黑色的粉塵從她嘴裡竄出，飛到天花板上盤旋成人影。 一瞬間的變故讓威廉嚇了一跳，接住倒向他懷裡的女人，在她背上看到了十字架的燙傷，抬頭就見艾莉絲正氣鼓鼓的看著他，手裡拿著他的項鍊，似乎還發出微光。 「太早了吧？妳也讓我享受一下嘛！」他發出不滿的抗議。 「是你拖太久了！請不要抱著玩樂的心態工作！」她嬌聲喝斥，抬頭看著上方的惡魔。 「驅魔師......居然有兩個！」被迫現行的惡魔氣憤的看著床上的兩人，黑色的粉塵逐漸散開，似乎是想要逃跑。 「別想逃！」艾莉絲邊說著，手裡聚集著聖光，一瞬間爆出強烈的光芒。 大亮的光線照亮房間，惡魔在光芒中消失不見，她得意的看向不務正業的威廉，「你看！我一下子就完成了......你怎麼了！？」 威廉捂著臉，痛苦的彎下腰，嘴裡似乎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你沒事吧？威廉！」艾莉絲緊張的靠近他，慌忙的想要確認他有沒有受傷。 「我、我好像被附身了......。」他痛苦的說著，一邊將她拉到懷裡。 「附身？怎麼可能！？我明明消滅了啊......？」她困惑的想要看看手鐲，卻被他一把握住，整個人被他壓到床上。 「抱歉，艾莉絲，我撐不住了......。」他咬住她的耳垂低語，大手毫不客氣的掀起裙擺，揉上軟嫩的大腿和圓潤的屁股。 「等等、等一下！」艾莉絲驚慌的掙扎，卻都是徒勞。 他拉下後背的拉鍊，褪下上身的布料，將臉埋進綿軟的胸部裡啃咬，放肆的挑逗她的身體；清淡的芬芳竄進鼻腔，她的香氣比起那些刺鼻的香水好聞了不知多少倍。 「威廉......嗯......。」艾莉絲軟下身體，雙手抱住他的肩膀，大腿夾住在腿間作亂的手，卻阻止不了他脫下內褲，以及侵入花穴的手指。 熱流漫出小腹，刺激的電流在身體裡亂竄，昏暈的腦袋逐漸沉淪在他的撩撥中，花穴吸住手指，吐出一波波蜜液，在衝到頂端的收縮裡接下他的熱鐵，在他身下承受劇烈的撞擊。 潔白的翅膀從失去束縛的後腰展開，柔軟的羽毛散發微弱的光芒落在床上。 偌大的床被震的劇烈搖晃，昏厥的女人倒在一旁，渾然不覺他們的事，艾莉絲羞的別開臉，不敢看她。 「啊嗯......威廉......惡、惡魔......嗯哼......。」她吟叫的快說不出話，身體隨著即將攀上的巔峰顫抖，花穴更加緊縮，翅膀在他背上拍得啪噠響。 「再、再一下......準備聖光......。」濕熱又窄緊的甬道讓他欲罷不能，想要索取更多，越發的用力插入，似要將她貫穿；潺流的蜜液噴濺在四處，逐漸被拍成白色的泡沫。 「我、我不行了......啊嗯——！」艾莉絲渾身痙攣的抱緊他，連帶翅膀一起將他擁住，白色的羽翼綻出光芒，再次照亮整個房間，花穴緊緊吸住他的，噴涌的液體打濕床單。 威廉勉強穩住自己，在她高潮後又抽插了數下，釋放出他的灼熱，身體的肌肉繃緊後又放鬆，最後趴在她身上喘氣。 「這、這次成功了嗎？」她累得快要看不清，緩緩的抬手看著手鐲，在看到上面的002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意識隨著放鬆後逐漸沉入黑暗裡。 威廉慢慢爬起身體，看著睡著的女孩，留戀的吻上她的小嘴，又是一陣纏綿，直到他覺得快要再次硬起才停下，接著處理好一切後抱著她離開。 勾起的嘴角還未饜足，看著熟睡的女孩，他心裡忍不住發笑，這個天使真好騙啊。 09.他的能力 隔天中午，艾莉絲渾身痠軟的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家了。 她緩緩起身，慢吞吞的洗漱，在換衣服的時候看到身上的痕跡，不禁又羞紅了臉。 來到客廳時才發現威廉不在，桌上放著給她的早餐和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他要出去辦事，晚上才會回來，要她乖乖待在家裡不要亂跑，他會帶點心回來。 「有點心！」她的注意力全被最後的點心吸引，她很喜歡人類的點心，而且種是有很多花樣，在吃完早餐後就待在客廳看電視。 人類的電視有許多新奇的東西，尤其是叫電影的節目；她跟著電影內容一會兒笑、一會兒哭，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 傍晚時，威廉帶著一盒甜甜圈回來。 艾莉絲高興的歡呼，抱著盒子跑回客廳。 「別偷吃！那是晚餐之後的點心。」威廉一邊踏進廚房準備晚餐，一邊對她說著，突然覺得像是在養小孩。 直到開飯前，艾莉絲都在看著一盒子的甜甜圈流口水。 「對了、威廉，你以前有被附身過嗎？」晚餐時，艾莉絲吃的雙頰鼓起，好奇的問。 「只有一開始的時候吧，那時候還不熟練，現在就沒有了。」除了那次意外，威廉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為什麼這兩次就被附身了？」上次和這次都是，難道是因為她的關係？ 「如果是因為我拖累了你，那我們還是不要合作了。」 雖然有他的幫忙會比較快，但是對方畢竟是人類，一直被附身不是好事，她不能這樣給他添麻煩。 威廉差點把飯噴出來，咳了幾下才順過氣來，「怎麼可能！都只是意外好嗎！」除了初見面是真的意外，「妳別亂想，有妳在我可輕鬆多了，而且我們合作得還算順利，不是嗎？」 「唔......，」說的也是。艾莉絲只糾結了一下，很快就被他說服，但還是有些疑惑，「可是昨天......我真的看到他被消滅了啊？」她再次看向手鐲，回想當時的情況。 「反正都結束了，就別再管了，」威廉趕緊轉移話題，「我又接到新的任務了，目標明天晚上會出現。」 「這麼快！」艾莉絲立刻驚呼，威廉發現惡魔的效率比她好太多了。 「沒錯！所以跟我合作很划算對吧！」威廉得意的說。 「嗯、嗯！」艾莉絲燦爛的笑著，在晚餐後喜孜孜的吃著甜甜圈。 晚上的時刻很快就到來，兩人一起前往目標所在的地方。 「這次你可要認真工作喔。」艾莉絲嚴肅的提醒他，免得他散漫的態度會讓他再度被附身。 「我知道。」威廉笑的狡黠，還揉了下她的頭，「妳才是，注意我的信號。」 艾莉絲躲在轉角處，看著他走到目標的房門前敲了敲，沒多久後門就被打開，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出現在門口，兩人說了幾句話後就雙雙進入房間裡，她趕緊走到門前凝神細聽，等待威廉的信號。 10.再次上當 房間的燈被關掉，男女的呼吸逐漸加重，女人發出曖昧的嬌吟，伴隨著布料的摩擦聲。 艾莉絲在房門外聽得面紅耳赤，果然還是不習慣，身體覺得有些發熱。 等到威廉大聲呼喊她的名字，艾莉絲趕緊推門而入，強烈的聖光炸開，將房間照得大亮，她也閉起眼睛等待光芒消散，卻突然被人抱住。 「放開我！」她本能的掙扎，在光芒散去後睜開眼，看到威廉的腦袋正往她肩上埋去。 「威廉？你怎麼了！？」 熟悉的情境再次出現，威廉又被附身了，他將她壓在門上，大手托著她的屁股揉捏，盡情的啃咬她的胸部。 「嗯......你怎麼又來了......啊嗯......。」不是都提醒過了嗎！ 艾莉絲生氣的罵他，身體卻逐漸被他撩撥起來，酥麻的電流從他的碰觸竄開，下腹熱的發燙，似有濕潤的感覺；身上的衣服被拉開，連內褲都在不知不覺間掉落在地上。 「好痛苦......。」威廉皺著眉頭，似是痛苦的抵抗體內的惡魔，動作卻不減緩，勃發的灼熱早已釋放而出，抵在她的柔軟上摩擦。 「我馬上救你......。」艾莉絲忍著身體的慾望抱緊他，張開的翅膀微微發出光芒，準備聚集後一口氣放出。 威廉瞄到發光的翅膀，在她即將爆發的瞬間突然往上頂，硬挺的頂端撐開花穴，直直衝到深處，大手同時握住翅根，用力的揉捏按壓。 「啊——！」 突來的插入和刺激讓艾莉絲直接被拋上雲霄，光芒瞬間消散，渾身顫抖的攀在他身上，翅膀失去力氣的垂下，輕盈的羽毛隨著身體輕顫。 「嘶......妳好緊......。」威廉的嗓音暗啞，她高潮的緊緻差點讓他繳械，他將她的腿繞過臂彎，壓在門板上開始抽送。 「威廉......惡魔、啊嗯......還、還沒......嗯......。」 艾莉絲的話語被撞碎，聲音逐漸變成嬌媚的呻吟，緊縮的甬道被一次次撐開，撫平內壁的皺摺，她攀住威廉的肩膀，想要盡量分散壓在交合處的重量。 威廉早就忘記要假裝，忘情的抱著她，親吻她的紅唇，汲取她的芬芳，直到多次高潮的花穴吸出他的白濁，他才滿足的抱著昏厥的天使踏進浴室。 惡魔早在艾莉絲進入房間時就被消滅了，金色的手鐲上亮晃晃的標著003，傻傻的天使再次被威廉吃掉，他好笑的看著睡著的她，臉蛋還紅通通的，似是在做著什麼夢。 等清理完門口的水漬，他將宿主安置好後就帶著她離開。 「昨天的惡魔是什麼時候消滅的啊？」 隔天艾莉絲依然渾身痠痛的醒來，迷糊的看著在窗台抽煙的男人。 「在妳失去意識前放出的聖光消滅的啊，妳不記得了？」威廉隨口亂說的呼嚨她，噴出的煙霧裊裊飄出窗外。 她看著手鐲上的數字，記憶只有高潮的空白，羞紅了臉躲進浴室裡。 11.這樣不好 「威廉，我覺得這個提議並不太好。」過了一陣子後，她後悔了。 艾莉絲坐在床邊，身上裹著棉被，盡力忽視身上的痠痛感。 「會嗎？我覺得很好啊！妳的任務是消滅惡魔，我也是靠這個吃飯，這不是剛剛好嗎？」威廉靠在窗台邊抽煙，精壯的身軀沐浴在陽光下，身上有些細小的傷疤，引人遐想的線條消失在下身的褲頭。 「可是我不好啊！」她忿忿的大叫，自從知道她在歡愉時無意間消滅了惡魔，威廉就提議兩人一起合作，「你怎麼每次都會被附身啊？」不是說他把惡魔趕出來，她來消滅就好了嗎！？ 雖然是成功了，看著手環上的007，她覺得等到999時她應該渾身都要散光光了吧，才這幾次而已身體就快吃不消了。 「我真是笨蛋，居然會相信你說的！」她拍拍翅膀，捲起的清風吹向他，把他嘴邊的菸蒂吹出窗外。 威廉看著菸蒂飛出窗外，墜落在某個無辜的路人頭上，只好柔聲安撫，「好啦，別生氣了。」 她終於發現了啊？天堂是專門出產笨蛋的嗎？怪不得惡魔能夠在人間橫行。 「這不是惡魔太厲害了，我也不想被附身的啊，下次我會注意的。」威廉靠近她，就著棉被將她抱進懷裡，手卻不安分的鑽入棉被裡。 「不要！我要自己去找惡魔！才不要你......嗯......。」 經過幾次的親蜜接觸後，他早已熟悉她的弱點，準確的一把摸上翅根，在那邊來回揉壓。 「別摸那裡......啊......。」 艾莉絲軟軟的貼在他身上，昨晚的愛慾還有一絲殘留，一下子就被他挑起慾望，嘴上死硬的拒絕，卻帶著撒嬌的曖昧。 她的抗議無效，威廉還是照常假裝，只是偶爾會被她識破。 合作除魔的任務進行的很順利，看著手鐲上往上跳的數字，能夠回到天堂畢業的日子指日可待。 她更加勤奮的跟著威廉，聽從他的指揮行動；只是偶爾的犯蠢會讓他無奈，幸好還沒發生什麼意外。 大多都是驅除被慾望吸引而來的惡魔，經常是由威廉驅逐出宿主，然後才由艾莉絲消滅。 「惡魔其實也沒那麼厲害嘛！」簡單的日常任務讓她覺得其實惡魔也沒那麼危險嘛！ 威廉但笑不語，那些任務都是他篩選過的，當然不會有太大的威脅，畢竟只是較為低階的惡魔。 驅魔的報酬頗豐，威廉抽空撥了一筆錢給她。 「這麼多！都是給我的嗎？」她驚訝的拿著大把的鈔票，住在威廉家裡的她其實花不到這麼多，之前則是靠約翰給她的硬幣。 「畢竟任務是一起完成的，就當是給妳的零用錢吧。」看著開心到轉圈的女孩，他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平靜如常的日子持續了一陣，卻突然迎來了一場暴風雨。 12.命案 最近城裡很不平靜，報紙和新聞連日播報震驚市民的殺人案。 被害人都互不認識，也沒有過交集，只是過於兇殘的手段讓警方初步判定是同一人所為，但也不排除是隨機殺人，因為陳屍地點都相距遙遠。 「你要去調查？」艾莉絲看了看電視的新聞，又看了看在門口穿外套的威廉。 「對，感覺有點奇怪，」看著起身也要跟來的女孩，他拍了拍她的頭，「我去就好，妳乖乖待在家裡。」 「是惡魔做的嗎？」能讓他出馬的不外乎就是這個，她鼓起臉頰，「我也要去！」說好的合作呢？ 「還不確定，所以我先去看看，回來幫妳買甜甜圈。」威廉祭出點心的誘惑，無視她的抗議逕自出了門。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氣呼呼的插腰，卻只能看著關上的門板，只好回到沙發上，繼續看新聞。 悽慘的屍體雖然有打馬賽克，但她還是縮了下肩膀，為逝去的生命感到難過。 窩在家裡有些無聊，艾莉絲決定出門去玩，或許可以向約翰打聽一下消息，她張開翅膀從窗戶飛出，身影消失在蔚藍的天空裡。 命案現場被大批警方包圍，黃色的封鎖線拉出禁止進入的邊界。 威廉從人群中鑽到最前面，停在封鎖線外皺眉。 「你怎麼來了？」警方裡有人認出他，走過來放他進去，「好久沒見啦！」他拍拍威廉的肩膀，帶著他走到屍體發現的地方。 「好久不見，查理。」他打著招呼，「只是來看看，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查理是個中年大叔，微胖的身材有著圓圓的肚子，同樣圓潤的臉上留著小小的八字鬍；早期威廉剛出來闖蕩的時候經常惹麻煩，久了就跟他認識了，現在偶爾會協助他辦案，如果案件跟惡魔有關的話。 兩人走到陳屍處，這裡位於公園比較偏僻的角落，是屍體散發出味道才被人發現的；屍體被白布蓋住，鑑識人員在一旁檢查其他痕跡。 「光是死狀就很奇怪了吧。」查理看著他戴上手套，蹲下身掀開白布。 掀開的白布露出血肉模糊的身體，被剖開的胸膛露出大半的臟器，因為棄置多時，裡面長滿白色的蛆蟲，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腥臭難聞的氣味瞬間變得濃厚，連一旁的員警都皺起眉，稍稍避開站到旁邊。 「這個兇手應該是有什麼癖好。」查理嚴肅的說。 「大概吧......。」威廉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奇怪的記號，倒是有個奇怪的地方，「他的耳朵不見了？」 腦袋的兩側一片血肉模糊，本該長在那裡的耳朵不見了。 「應該是被野狗咬走了吧？」畢竟是在公園，屍體的其他地方也有遭到破壞。 威廉沉默的看了一下，然後拉回白布蓋上，不願再多看。 看起來只是個兇殘的人類所犯下的案行，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人類的精神極端到近乎瘋狂的程度，不需要惡魔的引誘就能犯下如此恐怖的罪行。 幸好沒讓她跟來，威廉默默的想，之前在家看恐怖片就讓她嚇得半死，連睡覺都要拉著他，雖然他很享受就是了。 「搜查的差不多了，你要來嗎？」查理指揮其他人收拾，準備要把屍體移送回局裡進行詳細的調查。 「免了，如果有奇怪的地方再和我聯絡。」威廉站起身，丟掉散發臭味的手套，轉身離開案發現場。 回去的路上他又到了幾個地方，沒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最後來到甜甜圈店前。 看著琳瑯滿目的玻璃櫃，他不自覺的勾起嘴角，有個嘴饞又愚笨的天使在等他回去呢！ 13.追查線索 艾莉絲去找約翰，還真的打探到一些消息，循著線索來到可能是犯人住所的地方，這裡的人煙較為稀少，到處都是老舊的公寓大樓。 她找了個無人的地方降落、收起翅膀，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模仿電視上看到的、想要跟蹤出軌的丈夫的妻子一樣，悄悄的踏出腳步，循著描述的內容尋找犯人的住家。 「找到了......。」 她站在廢棄的店面前，灰濛濛的玻璃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一些破爛的廣告單貼在上面，早已糊的看不出內容。 「裡面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她在外面探頭探腦的，找不到能夠進去的方法，只好轉到後面尋找小門。 後門隱藏在黑暗的巷子裡，明明是白天，這裡卻幾乎沒有陽光，潮濕陰暗的讓她有些害怕，靠過去時發現後門也是鎖上的。 「不能打草驚蛇......。」她想著電影裡的劇情，主角都是先跟蹤犯人，等到對方露出馬腳時才一舉捉住的，於是便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等待犯人現身。 無聊的等待時間讓她有些睏了，不知不覺的居然睡著了。 天空逐漸暗下，威廉提著一盒的甜甜圈回到公寓，準備見到歡呼的天使，打開門後卻皺起眉頭，看著黑暗的玄關。 「艾莉絲？」他踏步走進，在客廳和廚房間查看，又打開房間的門，卻是沒有看到女孩的身影。 「跑去哪裡了？」 把家裡都搜了一遍，愣是沒發現她，手裡的盒子還在散發甜甜的香氣，他突然覺得心裡空了一塊。 是跑出去玩忘了回家？還是又在賭氣他不帶她出門？ 他疑惑的站在客廳，尋思著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本來要去準備晚餐，卻又突然停下動作，腦海閃過下午看到的屍體。 威廉緊張的丟下盒子跑出家門，驅車在黑色的城市裡尋找白色的天使。 那個笨蛋最好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找兇手啊！ 艾莉絲突然驚醒，眼前卻是一片漆黑，她抖了一下身體，覺得異常的冷，秋天的夜晚吹起寒風，她穿的外套太薄了，不足以抵禦。 「糟糕！」 意識到自己睡了太久，她緊張的站起身，卻又突然跌坐在地，發麻的雙腳痛的使不上力氣，她縮在角落等待身體恢復，一邊偷偷的看向緊閉的後門。 「難道不是這裡？」後門還是沒有人進出的樣子，她疑惑的想。 在身體恢復後，她站起身走近查看，後門還是和白天時一樣，沒有被打開的跡象；她又繞到前面的店面查看，依然是沒有人在的樣子，連些微的燈光都沒有，一片的黑暗。 左右都等不到變化，她想了想，決定先回家好了，都這麼晚了，威廉一定會擔心的；她走到隱蔽的角落張開翅膀，拍著羽翼飛回家。 在她離開後沒有多久，一輛破舊的車開到店前停下，一個男人走下車，先查看了一下四周，然後繞到後面開啟後車廂，拖出一個大袋子。 「呼、呼......。」男人發出不自然的粗喘聲，把袋子扛到肩上，接著走到後門。 他突然轉了下脖子，嘴裡發出幾個奇怪的聲音，像是在說著聽不懂的語言，接著用鑰匙打開門，踏進黑暗的室內，肩上的袋子似乎有微微的蠕動，卻只能無力的消失在黑暗中。 14.甜甜圈 艾莉絲回到家，有些訝異的發現威廉居然還沒有回家。 「威廉？」黑暗的室內沒有回應，她悄悄從窗戶爬進，提著鞋子走到客廳，「還沒回來嗎？」 她晃到玄關放鞋子，打開燈時卻看到一個盒子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撞歪的盒子散出些微的香氣，打開後發現是幾個甜甜圈。 威廉在出門前似乎說過會帶回來的，難道是回來後又出門了嗎？所以那個真的是惡魔做的？她想到白天的命案。 「威廉這個壞蛋！」居然不帶她一起去驅魔！ 艾莉絲氣呼呼的抱著盒子坐到沙發上，拿起甜甜圈逕自吃了起來，「我要全部吃光光！」才不要留給他呢！ 安靜的家裡只有她一個人，獨自發怒了一下後又開始擔心了。 「威廉怎麼還不回來呢？」惡魔很難纏嗎？他一個人不會有問題吧？ 她窩在沙發裡打開電視，深夜的節目卻提不起她的興趣，無聊的轉了幾台後居然發現之前錯過的電影，她眼睛一亮。 「居然有重播！」之前因為驅魔的關係害她漏掉了後半部，現在剛好可以補回來。 她立刻拋下之前的擔心，聚精會神的看起電視，還去廚房倒了牛奶，配著盒子裡的甜甜圈一起吃。 深夜的道路上，威廉幾乎是一路狂飆，先開車到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打轉，驅魔常去的紅街、酒吧、喜歡的點心店、好奇過的藝品店等等，或許她只是忘記回家了，他一間間找著，卻都沒有收穫。 他煩躁的扒了下頭髮，拿起手機撥打。 「喂，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啊？」查理的聲音從電話一端傳來。 「把命案的資料給我。」威廉的聲音低沉的聽不出情緒。 「什麼？」查理的聲音停頓了下，「你要這個做什麼？」不是無關嗎？ 「別囉嗦，給我就對了！我在白天的現場。」威廉說完就掛掉電話，驅車前往命案現場。 「到底怎麼了？」查理一頭霧水的看著電話，最後還是去整理資料，準備拿給他。 命案現場杳無人煙，出了這麼可怕的事，四周的店家早早就關上門，連住戶也提早熄燈不敢出門，就怕下一個會找上自己。 黑暗的地面雜亂無章，白色的細線圈出人體的形狀，幾條黃色的封鎖線沒有收全，飄逸在冷風吹拂的夜空裡。 他在現場附近晃蕩，尋找內心牽掛的天使，卻仍然沒有收穫。 正發愁著，就看到遠方亮起車燈，查理開車來到現場，拿著一個牛皮紙袋走下車。 「資料都在這裡了，不過畢竟沒有合作，所以能透露的不多。」查理似乎是急忙跑去整理的，現在還有些喘。 「謝了，」威廉手下紙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欠你一次。」 見他似乎有些沮喪，讓查理有些疑惑，「你怎麼了？」 「沒什麼。」他走回車邊，看著陰森的現場。 「好吧…...，」沒有問出什麼，查理走回自己的車邊，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件事情，現在還是機密，你可不要隨便洩露出去。」 「那些現場都不是第一的，」他的語氣神神秘秘的，「兇手在某個地方殺害死者，然後才丟到現場棄屍的。」 威廉坐在車裡翻看資料，思索著兇手可能出沒的地方，可惜棄屍的地點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關聯。 兇手是有計劃性的，警覺性一定很高，那個笨蛋天使不知人心險惡，有很大的機率會上當，如果她被抓住了......，他不自覺的把悽慘的模樣套到失蹤的女孩身上。 威廉煩躁的點起菸，發動車子繼續行駛在無人的道路上。 15.失而復得 整個晚上的飆車都無所收穫，一直到天空灰濛濛的亮起，威廉疲憊的回到公寓，一打開門就發現不太對勁，室內的燈居然是開著的。 「昨晚不是關掉了？」混亂的腦袋依稀記得出門前有關燈，他放輕動作，抽出腰間的槍握在手中，無聲的一步步踏進室內。 客廳傳來電視的聲音，晨間新聞的播報員在說著命案的最新情況，他靠著牆壁慢慢移動，在邊緣猛然探出，手裡的槍口直指前方，正對著沙發上的身影。 艾莉絲窩在沙發裡睡的香甜，似乎還流著口水，懷裡抱著他的外套，翅膀軟軟的垂下，覆蓋在身上；一旁的桌上放著他昨晚買的甜甜圈盒子，裡面已經空了。 他鬆了口氣，整個人忽然放鬆的一下子失去力氣，讓他差點跌倒；把槍收回腰間後，他默默的走到她旁邊坐下，輕輕的伸手撫摸她的臉頰。 被關閉的電視倒映出他狼狽的身影，凌亂的髮遮住有些黑青的眼，下巴還冒出了些灰灰的鬍渣；他蹙起眉，她才失蹤一晚居然就讓他亂成這樣。 盯著睡到流口水的天使，他一把捏住粉嫩的臉頰拉起。 「怎麼有螃蟹！」艾莉絲痛的發出驚呼，似乎是做了什麼夢，猛然張開眼睛，呆呆的看著狼狽的男人。 「威廉？」她眨眨眼，意識從夢境裡脫出，露出高興的笑容，「你回來了！」 看著天使的笑容，威廉突然抱住她，將臉埋在她的脖子。 「威廉、你做什麼！」她慌的伸手抵在他的胸膛，細微的鬍渣刮刺她的肌膚，「好刺喔！而且你好臭！」 一整晚的抽菸和在外奔波讓他沾染許多味道，艾莉絲皺起眉想要推開，卻被抱的更緊，威廉的聲音悶悶的傳來，帶著沉沉的疲憊。 「妳跑去哪了？」 他嚴肅的問道，放開她後攤倒在沙發的一端。 「我、我......，」艾莉絲撫了撫被他抱得有些痛的手臂，「約翰說有看到犯人，所以我就過去調查了......。」 「妳一個人去，就沒想過會發生危險嗎？」怎麼又是約翰！那傢伙居然跑來他家！ 威廉的語氣隱含著怒意，讓她縮了一下身體，怯怯的看他。 「對不起......，」艾莉絲垂下頭，「不過我很小心的，沒有被人發現。」 他嘆了一口氣，「下次不要自己跑去，至少先告訴我，好嗎？」 「好......。」見他似乎消氣，她又抬起頭，興奮的和他說自己的發現。 「所以那間店可能是兇手犯案的第一現場？」 威廉把昨晚拿到的資料攤在桌上，和艾莉絲一起討論可能的地方。 「嗯！不過我昨天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出。」她沒說出不小心睡著的事，反正在那之間犯人也沒有出現。 「兇手是惡魔嗎？」艾莉絲看著他問。 「應該不是，兇手只是人類，這件事情就別再管了，警方會抓出犯人的。」他拿起手機傳了個訊息給查理，讓他去調查她說的店舖。 「喔......但是那些人好可憐......。」她看著照片上的被害人，他們都在這個城市生活，或許曾經擦身而過也說不定，但現在就這樣沒有了。 「妳的目的是消滅惡魔，不是抓捕人類的兇手。」威廉收起散亂的紙張，語重心長的提醒她。 見她還消沉著，他拿起空空如也的盒子，「妳把甜甜圈都吃完了？晚餐只吃這個？」 「我以為你丟下我自己去做任務了嘛！結果你都沒有回來。」她反駁著，坐在沙發上揮揮翅膀。 「然後還睡在沙發上？」他挑起眉，視線落在還有口水印子的抱枕上。 「我在等你回來啊！」只是不小心睡著了，她有點心虛。 「電視開著？」他的語調越來越高，似乎是要開始算帳了。 「唔......因為有上次錯過的電影嘛......。」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見情況不對，忽然奮力拍翅，迅速的飛到房間裡躲起來。 「一個禮拜不准吃點心！」他大聲的說著，聽到房間裡傳來哀嚎，笑著搖搖頭，將空盒子丟到回收箱。 16.被害者 本以為可以就此抓到兇手，沒想到又出現新的受害人。 查理在電話裡說著，背景是忙碌的警局。 「那間店我們去查過了，地下室有大量的血跡反應和作案工具，初步判定是第一現場沒錯了。」他的聲音離開話筒，傳出一些說話聲，夾雜著大吼。 「新的受害人檢驗結果出來了，一樣的手法，死亡時間是兩天前的半夜。」他看著手上的報告說著。 「兩天前？」那不就是艾莉絲去調查的那天嗎？一想到她可能會遇上兇手，威廉還有些後怕。 「對，就是你讓我去調查的前一天，如果能再早一點到就好了。」查理的聲音有些遺憾。 威廉告訴他的時候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說有些可疑，他要調查也得申請搜索令才行，等到達時已經過了一天了，屍體還來不及丟棄就被警方發現，犯人倒是不知道躲到哪去。 「那間店登記在一個叫傑米的人名下，現在已經發布通緝了，總之就是這樣，如果你有消息再告訴我吧。」查理說完後就掛掉電話，案子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威廉收起手機，看著在客廳裡看電視的艾莉絲，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她；雖然慶幸她沒遇到兇手，但是因為她提早離開而錯過了拯救被害人的機會，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的。 正在猶豫之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打電話給查理。 「有犯人的消息嗎？」另一邊的查理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一接起電話幾乎是用吼的。 「沒有，」威廉稍稍拿開手機，揉了下有些發痛的耳朵，「我是想問你，這次的被害人有失去哪個部分嗎？」 「啊？」查理愣了一下，拿開手機看清來電，「原來是你啊！你剛說了什麼？」 於是威廉又問了一次。 「我看看啊......，」查理翻找剛剛被丟在桌上的報告，「有了......是舌頭，不見的是舌頭，這傢伙是心裡變態嗎！」 「你注意一下，可能有關係了。」威廉說完後就掛掉電話，「艾莉絲！我們有任務了！」 他拿出先前的資料，一一確認消失的器官。 眼睛、耳朵、舌頭、手指、腳指，還有一小部分的皮膚跟頭髮......。消失的部分被紅筆圈出，線索逐漸拼湊出真相。 「他可能是要召喚惡魔！」艾莉絲驚呼，在學院的確有學到惡魔召喚的事，「而且是高階的惡魔！」 「高階惡魔？」威廉疑惑的問，「不是普通的召喚？」平常見多為了好玩而叫出的惡魔，這個聽起來挺大費周章的，要搞這麼多麻煩。 艾莉絲難得的嚴肅，認真的和他解釋，「......這個術式很複雜，條件也很嚴苛，而且需要的力量很多，普通的人類是沒辦法做到的......。」 「也就是說，有人想要召喚高階的，而且有惡魔在幫忙。」威廉嘖了聲，瞇起眼睛看她，「原來妳還是有腦袋的。」 艾莉絲愣了一下後才理解他的意思，「我又不是笨蛋！」她氣的要打他。 「別生氣了，妳有辦法找到他嗎？」威廉抓住她揮過來的拳頭，小小軟軟的手被他按在手心裡。 「我試試看......。」 艾莉絲閉上眼睛，認真的催動魔法，過了許久後才終於探查到隱約的氣息，「在那邊！」她張開翅膀想要飛起，卻被威廉拉住手。 「等等、這個帶著。」他將備用手機放到她手裡，「過去的時候先不要動，打電話給我說地點，我開車過去。」 「好！」艾莉絲用力的點頭，轉身飛出窗外，朝著目標飛去。 17.抓兇手 天空逐漸暗下，艾莉絲躲在一棵樹上，監視郊區的一棟房子，這裡離市區很遠，威廉開車過來還要一段時間，她記著他的話，乖乖的躲起來觀察。 房子孤零零的佇立在草地上，似乎廢棄已久，牆壁斑駁的爬滿植物，四周雜草叢生，只有門前的草被車子壓出一條路，蜿蜒到房子門前。 些微的燈光從破掉的窗戶裡散出，顯示裡面現在有人，疑似人影的影子一閃而過，她緊張的看著。 「威廉好慢......。」她發出嘟囔，忽然感到有股濃重的氣息，從房子裡迅速的散發出來。 「要開始了嗎！？」她有些驚訝，現在明明還不到最適合的時間啊！ 「如果讓犯人成功了......。」她在自己對付低階惡魔和被召喚而出的高階惡魔間猶豫了下，決定偷偷靠近，或許可以悄悄的阻止。 艾莉絲拍著翅膀，無聲的飛過去，躲在窗戶下偷看。 房子裡面意外的寬敞，應該是客廳的中央畫著巨大的陣法，四周點滿蠟燭，正搖曳著火光；陣法的中央赫然放著一個骷髏頭，四周對應陣法的位置放著死者的器官。 應該是兇手的人正跪在地上，像是虔誠的教徒在祈禱，嘴裡喃喃自語著，但是聲音很小，她聽不到。 她緊張的看著，學院沒有教她遇到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她只能自己想。 偷偷的破壞陣法好了，她邊想著，手中聚起小小的光球，想要往地上的陣法丟去，破壞那些線條。 聚精會神盯著室內的艾莉絲沒有注意到身後靠近的黑影，她的後腦突然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威廉一邊開車，手裡撥打著電話，高速行駛的車子在道路上劃過殘影，掀起強烈的風壓。 「我知道兇手在哪了，快帶人過去！」電話一被接起，他不等對方回應就直接丟出話語。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查理驚訝又疑惑，他們現在還在調監視器，要找出嫌犯車子的去向。 因為只有大路口會有監視器，所以到現在只找出大概的方向。 「這個之後再說，到我給你的地址去！」威廉匆促的說完就掛上電話，用力踩下油門加速，目的地太遠了，等到了那邊天早就黑了，到時候只會增加危險，希望她不要亂來才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車子的前進，四周的景色漸漸蕭條，大片的樹林黑暗的像是有東西存在，他來到目的地，看著不遠處的房子，摸出手機想要撥給她。 安靜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他低頭一看，是查理打來的。 「你到哪了？」威廉一接起就直接發問。 「還要一小時，不過最近的警察已經在路上了，大概要半小時才能趕到......，」似乎怕他直接掛電話，查理的聲音有些大聲，「還有一件事，是剛剛才發現的！」 「嫌犯不只一個！」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轟鳴的警笛聲和他的大吼，威廉頓了一下，有些發愣的問，「你確定？」 「不會有錯的，那間地下室除了被害者的血跡，另外還發現兩個人的毛髮，不是死者那就是犯人的了！」 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威廉緊張的掛掉電話，轉而撥打艾莉絲的手機，電子的嘟嘟聲響了許久，卻無人接聽。 「該死！」 他將手機丟到副座，打開車門走下車，掏出腰間的槍往黑暗中的房子前進。 18.破壞儀式 威廉沿著屋子的牆壁移動，注意周遭的情況，突然在一扇窗戶下發現艾莉絲的手機，他撿起來收進口袋，悄悄探頭從破掉的窗口偷看，卻倒吸一口氣，差點叫出聲來。 艾莉絲倒在地上，後腦的髮上有些血跡，似乎是被打傷了，意識昏迷的皺起眉；雙手被綁住，後腰的一邊翅膀被人用刀子釘在地上，蜿蜒而出的鮮血漫流到一旁的陣法裡。 「嘖！」他內心感到憤怒，視線瞄到一旁的人影。 兩個男人正在細聲說話，奇怪的嗓音聽起來不似人類。 「居然有天使！真是太好了！」 「這樣就能增加成功的機率了！」 他們邊說著，一邊開始跪拜，準備唸出召喚的咒語。 見情況不妙，威廉端起槍，對準他們直接扣下扳機，轟鳴的槍響迴盪在空曠的夜空，屋裡的男人雙雙捂著肩膀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從傷口傳出，伴隨著侵蝕的痛苦。 「是經文！」 「有驅魔師！」 兩團黑暗從男人門的體內衝出，盤旋在天花板上，捲起的狂風吹得蠟燭瘋狂搖曳，瞬間就全部熄滅。 惡魔憤怒的尋找打斷這一切的人，一邊往地上的天使衝過去，卻突然撞上無形的結界。 威廉趁著他們驚慌的時候破窗而入，在艾莉絲身邊畫下阻隔的陣法，讓惡魔只能憤怒的在外面徘徊，無法傷害到他們。 「艾莉絲！快醒醒！」他搖晃她的肩膀，緊張的檢查她的傷勢。 「唔......威廉......好痛！」後腦的疼痛和翅膀的傷讓她痛的哭出來。 「先別動！我幫妳看看......，」他一把握住刀子，「忍耐一下，可能會很痛。」 他一個用力拔出刀子，劇烈的疼痛爆出，痛的她用力掀了一下翅膀，直接搧到威廉的臉上。 「哇啊——！」 「唔！」 一人一天使同時發出痛呼、縮起身體，艾莉絲重重喘氣，模糊的視線看向捂住臉的威廉，「對、對不起......。」 「沒事，妳還能放出聖光嗎？」他摸著臉，在上面摸到她的血，煩躁的隨便抹在外套上。 「......還可以......。」艾莉絲痛苦的抬起手，合起的手中聚出小小的球形，散發溫暖的黃光。 「如果不行不要勉強，」看她哭花的小臉，威廉握住她的手，壓散小小的光球，「我來處理就好。」 「可是我的任務......。」這可是兩隻惡魔，她不想錯過啊！ 艾莉絲努力的爬起身，拉住他的衣服，「拜託......。」 受不住她的請求，威廉只好抱起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會想辦法拖住他們，妳自己抓準時機。」 「好！」她點點頭，再次努力聚集聖光。 威廉回過頭，結界外的惡魔還在憤怒的撞擊，似乎撞出了裂痕，看來也撐不了多久了。 他抽出另外一把槍，兩手舉起，朝著惡魔扣下扳機，一發發打在黑色的身體上，把惡魔打得幾乎散形，但這些還不足以致命。 惡魔發出吼叫，隨著消散的形體逐漸縮小，兩隻突然合在一起，像是要做最後的一搏，猛力撲向即將破碎的結界。 「威廉！」 艾莉絲發出大叫，眼前的威廉往旁邊撲倒，露出前方衝過來的惡魔，她將聖光化為長矛，對準惡魔的身體刺去。 金黃的光芒從惡魔體內炸開，黑色的粉塵在光芒中消散，室內白亮的看不見東西，過了一會兒才回歸黑暗。 19.結案 「結、結束了嗎？」艾莉絲發出疑問。 「嗯、結束了！」威廉肯定的回答，兩人互看了一下狼狽的對方，忽然笑出聲來。 「哈哈......嗚、好痛！艾莉絲笑到一半就痛的縮起身體，還差點跌下椅子。 「翅膀能收起來嗎？」威廉從破掉的窗外看到遠方的紅燈閃爍，幾台車子正在快速接近，警車的鳴笛聲也逐漸變大。 「不行......，」她試了下，發現無法收起翅膀，緊張的拉住他的手，「怎麼辦？」 威廉抱起她跑回車上，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遮住受傷的翅膀，「妳待在這裡，我去跟他們說。」 艾莉絲坐在後座，看他走向驅車趕來的警方和救護車，不知說了什麼，幾名員警就拿著槍跑進屋子裡。 隨著人馬越來越多，房屋周圍被照的大亮，連屋子裡也多了照明，她看到兩名犯人被擔架抬出來，不知道他們情況如何。 正想著，就見到威廉走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個藥箱。 他打開車門坐進來，晃了晃手裡的箱子，「我幫妳上藥？」 「好......。」艾莉絲轉過身體，讓他看受傷的後腦。 他撥開髮絲，仔細清理傷口，「還會痛嗎？」一道小小的撕裂傷橫在腦後，腫起一個大包。 「頭有點暈。」她靠在椅背上小聲的說著。 他纏上繃帶，小心的包紮好，「好了，換翅膀。」 艾莉絲微微伸展翅膀。 受傷的地方凝著血塊，傷口令人看得怵目驚心，威廉輕輕的撥開羽毛，用棉花沾著酒精清理傷口。 「唔嗯......痛......。」她趴在椅背上，手指用力到泛白，刺痛的感覺比後腦的傷還要痛。 「忍耐一下。」疼痛讓她下意識拍起翅膀，他伸手按住，動作更加輕柔。 艾莉絲把臉埋進椅背，清楚的感受到他手指的碰觸，溫熱的手掌按在羽翼上，隨著動作微微施力；因為怕她會痛，棉花小心翼翼的碰觸傷口，反而有些癢，她背脊泛起顫慄，輕輕的顫抖，細小的呻吟洩出嘴角。 「威......廉......。」 「怎麼？」聽她的聲音有些奇怪，威廉在貼上紗布後疑惑的問。 「你、你不要再摸了......。」她滿臉通紅，聲音變的柔媚。 威廉愣了一下，忽然勾起嘴角，將她拉到懷裡，大手沿著翅膀撫摸，避開傷口滑到翅根。 「有感覺了？」他在她耳邊吐氣，輕輕含住她的耳垂。 「嗯......。」本就暈疼的腦袋更加模糊，她幾乎要軟在他的懷中。 撫摸翅膀的手逐漸探入衣服裡，車裡正陷入曖昧的情境中，卻忽然被打斷。 扣扣的敲窗聲傳來，威廉回過頭，看到查理站在外邊，於是打開門下車，艾莉絲趕緊縮到後方，用外套蓋住翅膀。 「幹嘛？」被人壞了好事，威廉有些不耐的問。 「我說你啊，就算很急也不能在這裡啊！這可是犯罪現場！」 查理先是生氣的看他，在見到他臉上的紅印和擦傷後扁眼，「還有你這個臭小子，人家如果不要你就別強迫了，你看這巴掌都打出血了！」 威廉愣了一下，透過車窗的倒影看到臉上的痕跡，那是破窗時的擦傷和被翅膀打到的紅印，他無語了。 「我先走了。」他不管查理的誤解，打算直接離開。 「等等！至少先做完筆錄吧！」見他要繞到駕駛座，查理連忙攔住他。 「我明天再去警局找你，她需要休息。」威廉不理他，逕自發動車子離開，留下氣得跳腳的警察。 「那個臭小子！」查理罵了下，轉身回到搜查的行列中。 回去的路上，艾莉絲在後座昏昏欲睡，卻又強撐著精神。 威廉從後照鏡看到她搖晃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妳可以先睡，到了再叫妳。」 聽到他的話，艾莉絲躺倒下去，視線看著他的側臉逐漸變得模糊，「謝謝你，威廉。」謝謝你來救我。 威廉勾起嘴角，「不客氣，艾莉絲。」 20.洗澡 可怕的案件過後，兩人休養了一陣子。 那晚回到家後是威廉抱她回房間的，在隔天一早就出門到警局去，把昨晚的筆錄做完。 命案的兇手有兩人，但即使證據確鑿，他們卻否認犯案，聲稱是被惡魔誘惑的，最後被當作精神疾病處理。 即使知道是被惡魔引誘，但如果沒有誘因，他們也不會被附身了；查理和他心知肚明，簡單的做過筆錄後就放他回去了。 艾莉絲的翅膀還未恢復，無法收回，因此只能待在家裡，頭上的傷倒是好了，只留下一條細細的疤。 晚上的電視正播出精彩的電影，卻無人觀賞，一旁的浴室裡傳出兩人對峙的聲音。 「妳翅膀受傷了不方便，還是讓我來幫妳洗比較好。」 威廉按著門板，捲起的袖子露出手臂，一臉嚴肅，不容拒絕的勸說著。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慢慢來就好！」 艾莉絲拉著門把，想要把門推上，可惜弱小的力氣敵不過他，一隻小手拉緊身上的毛巾，企圖遮擋裸露的春光。 她正要準備去洗澡，才剛脫下衣服的時候就被威廉闖了進來，慌忙之下只來得及抽條毛巾，根本擋不了多少身子。 「還有，我不是有鎖門嗎！為什麼你可以打開啊？」 「這是我家，沒有什麼門能擋的住我。」 威廉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看著眼前炸毛又春光乍現的天使，他覺得很有趣。 「你這個變態！」艾莉絲氣呼呼的漲紅臉，揮起沒有受傷的翅膀要打他，卻被他一掌接下。 「好啦，別生氣，我是認真要幫妳的，妳的翅膀不是很重要嗎？如果傷口碰水惡化了怎麼辦？」 威廉按著她的翅膀滑下，熟練的按到翅膀的弱點，趁她軟下身體時一把將她抱起，丟到浴缸裡面。 「你好粗魯！」艾莉絲揉著發疼的屁股，縮在浴缸邊看他，真是太過分了！ 威廉一腳踢上門，一邊轉開水龍頭調整水溫，一邊讓她調整姿勢好方便沖水。 「身體轉過去，把翅膀伸出來。」 艾莉絲癟下嘴，不情願的照著做，受傷的翅膀遠遠伸出，後背有溫暖的水流淋上，頓時覺得有些舒服，緩緩放鬆身體讓他沖水。 「你好像很熟練嘛！」 見威廉麻利的幫她搓頭髮，艾莉絲舒服得趴在浴缸邊享受，幾乎要閉上眼睛。 「這個嘛......因為妳給我很多機會練習啊！」威廉一邊笑說，沖掉手上的泡沫，擠了沐浴乳幫她抹背。 「什麼機會......？」 艾莉絲發愣，過了一會兒才領悟他的意思，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把臉埋進手臂裡不敢看他，感覺到他的手滑過腰部，居然往前面的肚子摸去。 「前、前面我自己來！」她慌張的拉住威廉的手，自己沾著泡沫就往身上搓。 「害羞什麼，又不是沒摸過，傷患就乖乖的不要亂動，我會仔細幫妳洗乾淨的。」 威廉不管她的阻止，大手逕自往上摸去，很習慣的幫她搓澡，只是在某些地方讓她覺得羞恥，好像......還別有用心？ 「威、威廉......。」艾莉絲咬著唇，忍下奇怪的呻吟聲，他的手捧著胸前的兩團，仔細的揉捏，連凸起的紅莓都刻意搓揉，帶出酥麻的感覺。 「怎麼？」 威廉的聲音和平常一樣，甚至有些正經嚴肅，很認真的在幫她搓澡，心裡卻在偷樂著，看著眼前的天使渾身顫抖，雪白的肌膚在熱水和他的手掌下泛起嬌嫩的粉紅，在隱藏的白色泡沫裡若隱若現。 「不用那麼仔細......。」 艾莉絲幾乎要軟在浴缸裡，他的手在她腿間滑動，擦過敏感的花瓣，明明只是平常的洗澡，卻讓她渾身燥熱不已，酥麻的感覺從他的碰觸蔓延，流竄身體的每個角落。 「哪樣的仔細？我之前都是這樣幫妳洗的......把腳抬過來。」 威廉握著她的腳踝，仔細搓揉她的腳掌，圓潤的小腳被他握在手裡，像是捧著希世珍寶一般。 艾莉絲閉上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壓下躁動的慾望和舒服的呻吟，居然連洗腳都會有感覺，她是不是越來越糟糕了？都是威廉害的！ 「翅膀要洗嗎？」在抹完身體後，威廉打開水龍頭，小心的沖掉她身上白色的泡沫，「我是說沒有受傷的那隻。」 「不、不用了......。」 艾莉絲只想趕快結束，連聲音已經變得軟綿綿的了都不在意，幸好沖水的時候沒有太多碰觸，熱水淅瀝瀝的落在身上，像是在按摩一樣舒服。 等到全部都洗好了，威廉拿來大浴巾將她包住，要直接把她抱出浴室。 艾莉絲立刻掙扎起來，「等等！我還沒穿衣服！」她才不要這樣出去呢！ 「哎！別亂動！」 威廉被她晃得重心不穩，溼答答的地板讓他腳底一滑，眼看兩人就要摔倒，他一個翻身護住她，兩人一起跌到浴缸裡，不知是誰撞開了水龍頭，還溫熱的水從頭頂落下，將兩人澆的濕透。 「嘶......。」威廉撞到了後背，痛的呲牙咧嘴，一時間腦袋還有些暈眩。 艾莉絲也跟著撞的暈疼，落下的熱水直接灑在她的背上，正好淋到受傷的翅膀上，讓她痛的發出驚呼。 威廉趕緊關掉開關，抱著她離開浴室，緊張的幫她處理濕透的翅膀。 「很痛嗎？」看她皺著小臉，他放輕動作，重新幫她上藥包紥，順帶吹乾濕透的羽毛。 其實也還好，是身體撞到的比較痛，但艾莉絲還是嚴肅的正了正臉，鄭重的開口，「下次還是讓我自己來就好了，免得再次發生意外。」這樣他就沒有理由再對她上下其手了。 威廉瞇起眼，似乎看透了她的計畫，「這是因為妳亂動才會跌倒的吧，傷患就要有傷患的樣子。」他才不會讓自己的好處溜掉。 「你！」艾莉絲氣的鼓起臉頰，卻仍然說不過他，只能做做無謂的掙扎。 在翅膀復原到能收起來之前，浴室的抗爭依然持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