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逃妻》 阴差阳错02不是梦境 向暖如五雷轰顶,怔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以为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乱了,一定是眼神出问题了,一定是看错了。 她的眼神焦灼在两人的身上移不开,可是那两人分明就还在她的眼前甜蜜秀恩爱。 也许是向暖的眼神太过灼热,也许是向暖的情绪太过炽烈,让这两个人也感觉到了向暖的到来。 他们转过身来,面对着向暖,冉尘逸绝美的容颜,妖娆的唇角,飘起一股雾气,他伸手搂住了身边人儿的肩膀,扬高下巴,清冷的眸子,透着一股挑衅,“暖暖,我的新女朋友,海美。” 轰…… 向暖的后脑如被炮轰过,踉跄的两步没站稳,她伸手扶住了身旁的门框,看着两个熟悉的人儿。 一个是她最爱的男子,冉尘逸,她分明是付出那么多真心才追到他,一个是她最好的同学,同桌,外加上下铺的好姐们,郭海美。 她还没有清醒,还在梦境对不对?这样的事怎么会在她的身上发生。 明明昨晚冉尘逸在她耳边低语那一句话的时候,“今晚我等你,3016。”海美还在她的耳边祝福,“你们一定要幸福哦。啊,我要为你们写一部水晶般的爱情童话剧。” 一定是还在梦境,向暖在自己的心中肯定,她一定是因为太过爱冉尘逸了,也太过害怕会失去他了,所以才会做这样可怕的梦! 醒来,你快醒来! 向暖在心底大声的叫自己。 叮铃铃,刺耳的铃声响起。 “要开考了,同学们请坐好。” 向暖不知道何时监考老师已站到她的身边,用手推一推她,“这位同学,请问你的座位号是哪里,还有你的考号是几号?请到座位坐好,开始考试了。” 向暖回头看监考老师,老师的脸在她的眼前那样清晰,明明是梦境,怎么会出现监考老师的? 她的手不由的摸向了监考老师的脸,想要让自己知道,这监考老师的脸是否被她一触碰就如梦境中般化作幻影不见了。 可是还未等她的手触碰到监考老师的脸,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监考老师有些不悦的瞪着她说,“这位同学,你能行吗?是不是发烧了?还能考试吗?”说着监考老师还触碰向暖的额头,探她的温度。 一连串的问题让向暖丝毫清醒,她望着监考老师怔怔的答,“我没事,我很好,我能参加考试。” 说着,踉踉跄跄的脚步就向自己考试的座位走去,也不知是谁,那么坏,伸脚就绊住了向暖,“砰!”的一声,向暖摔个五体投地。 “哈哈哈……”满堂的嘲笑声轰然而起。 可是向暖对这满堂哄笑声却似乎听不见,爬起身来对着监考老师说着对不起,就抱着自己考试要用的东西向座位跑去,这一次,她很顺利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下,她转头看向冉尘逸…… 冉尘逸,郭海美在他的脸颊印下一吻,甜蜜的说,“我回座位了哦。” ps:新文,大家都知道的,要收藏,要推荐,要一条龙服务。 阴差阳错03情敌对弈 冉尘逸,郭海美在他的脸颊印下一吻,甜蜜的说,“我回座位了哦。” 向暖的眼中,如被雾气笼罩,让她看不清一切,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考号,摘下,别针,针尖,对准自己的手指,狠狠刺下去。 嘶—— 痛。 一下又一下。 眼中雾气渐渐散去,这高考,是她苦读三年,鲤鱼跳龙门的机会,承载着她家人的希望。 所以她一定要清醒,不能倒下,她还要上清华。 微笑,她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考卷发在她的桌子上。 灿烂的阳光,照在向暖如樱花般的脸颊,此时的她,如一汪水般澄净,低头,开始做考卷。 向暖的嘴角,有自信的光芒和微微的笑。 上午,两场考试,紧张而紧凑。 十二点,考试结束,铃声打响,监考老师收走了考卷,离去。 所有同学也都收拾东西,边议论考试的题目和自己考完的心情,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一道声音,传入向暖的耳中,“逸,你说向暖还能考上吗?你看她那开考之前的糗样啊……” 向暖的目光移过去,望在那两人的身上,郭海美亲昵的倚在冉尘逸的肩头,她与他的距离,只差几毫米,郭海美就可以亲到冉尘逸的脸颊。 向暖收拾东西,一步一步向他们走过去。 站在冉尘逸与郭海美的面前,向暖扬高了下巴,阳光披洒在她的身上,樱花般的脸颊,黑白分明的眼珠,如海藻般的长发,此时,她高傲的如一个公主。 向暖微笑,黑白分明的眼珠望定冉尘逸,“冉尘逸,既然要分手,有些话也是要说清楚吧?” 她高傲的仿佛没有痛,仿佛跟他谈论分手的问题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是不是好。 冉尘逸清冷如月的目光中,仿佛晕染上了一团怒气,他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握起。 向暖微笑,“我想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过我?第二,为什么昨晚那样的约会之后,你今天就变成了这般模样?第三,就算要分手,你为什么非要说出那样无情的话?” 向暖的问题,一个一个敲在冉尘逸的心头,他的手指越握越紧,指甲镶在掌心里,第一个问题,他可以回答,他是真心的喜欢向暖。 第二问题,他跟她昨晚的约会……他的青筋暴起,面色铁青,心被狠狠的敲痛,他昨晚等来的根本就不是向暖! “哎!向暖,分手就分手了,还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做什么?!”一旁的郭海美已经率先开口了。 向暖的目光只黑白分明的盯在冉尘逸的俊脸上,忽略掉一旁郭海美的话。 “哎!向暖,你问这么多无聊的问题不觉得没趣吗?哎,你就没听到我说话吗?哎!”郭海美开始对向暖动手动脚,伸手推了向暖一把,她很不爽向暖这样的忽略掉她。 向暖非常愤怒的目光转向了她,“喂!郭海美,做小三,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你……!逸,你看向暖她欺负我。”郭海美的双手缠上了冉尘逸的手臂,轻摇。一副小情人撒娇。 阴差阳错04阴差阳错 “你……!逸,你看向暖她欺负我。”郭海美的双手缠上了冉尘逸的手臂,轻摇。一副小情人撒娇。 “啪!”向暖举起手臂,毫不客气,一记重重耳光扇在郭海美的脸上。 阳光灿烂的跳跃,郭海美眼前金星跳跃,她被扇的脸侧过去,头发凌乱飞扬,被扇的一半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随着这清脆一声,冉尘逸目光也转向了向暖,他是实在没有想象向暖会来这一招,给郭海美狠狠的一耳光。 在他的眼中,向暖一直是乖乖牌,温婉又善良,跟同学相处,宁可是她受欺负,也绝不跟同学锋芒毕露。 可是今天她动手了。 “向暖你打我!”郭海美的目光转了过来,手捂被打痛的脸,目光凛冽愤怒的在看着向暖。 向暖微微的一笑,目光淡静,如一汪澄澈的清水,“是啊,我打的就是你啊,做小三,一耳光是我该打给你的!还便宜你了!” “你……!”郭海美捂着一边被打疼的脸,气的愤怒的跳脚,“逸,你看她啊,她打人还这么嚣张!” 冉尘逸坐在那里,如一尊石雕,清冷如月的眼神,俊逸清雅的面容没有任何的表情。 郭海美见冉尘逸没有表情,心中更愤怒,转过头来,她就朝向暖扑来,本来是亲如姐妹的好同学,撕破脸了。 “向暖我跟你拼了!”郭海美张牙舞爪朝向暖扑来。 向暖的眼珠淡静,微微一闪身,哗啦一声,她扔了手里的东西,伸手一把揪住郭海美的一条手臂,动作流利一摔,一个过肩擦就将郭海美给摔了出去。 她跟哥哥学的几招三脚猫功夫今天派上用场了。 郭海美的身体被重重摔在水泥地板上,摔的四仰八叉,像是一个八爪鱼。 好痛,痛的郭海美四肢骨骼都快要断裂了。 “你在干什么?!”冉尘逸再也坐不下去了,站起来一步到了向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就抓住了向暖的衣领,下一秒,另一只手高高的抬起,要掌掴向暖耳光。 再怎么,昨晚将第一次交托给他冉尘逸的也是郭海美! 向暖的心在这一刻冰冷,连一整个身子也跟着冰冷,冉尘逸揪着她的衣领,要掌掴她耳光……她闭上了眼睛。 他跟她就这样完了,他这一巴掌挥下来,她跟他这九百八十一天的情谊就全都完了。 窗外凛冽的阳光,刺骨的寒意,向暖在等着这一耳光的挥下来。 忽然空气仿佛静止了,门外传来了一阵又一阵,一浪压过一浪的惊叹声,“哇!”这声音,让人联想到双眼冒桃心的花痴小女生。 “他好帅哇!” “是啊,帅的像太阳神阿波罗一样!” …… 一浪又一浪的赞美声,充斥着向暖的耳膜,忽然一股属于太阳的味道包裹了她的身体,她的眼睛慢慢的张开,看到眼前一个俊美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轮廓。 冉尘逸的耳光并没有挥下来,而是被这个人握住了手腕。 他的目光停留在向暖的身上,温暖,真挚,带着一抹属于太阳的光芒。仿佛一整个地球都是围绕着他在转。 空气中静谧的没有一丝声音,门口挤满了望着他犯花痴的女生,双眼冒着桃心。 向暖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脸上,她居然发现,他的俊美竟然是让人无法看清他是怎样的俊美。 他,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上唯美的刻着两个字,向暖。 ps:第一章有交代过哦,鱼水之欢,向暖将一枚戒指套上那人的手指。 阴差阳错05穆贺辰 他,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上唯美的刻着两个字,向暖。 只是向暖没有发现这枚戒指,她只是太过震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穆贺辰。传说中的三公子,有着尊贵的身份,尊贵到让人都无法联想他是怎样的尊贵。 他也是第三高中的学生,却只在开学典礼上出现过一次,乘着直升飞机出现。 那一天,空气中有微微的风,所有的同学都集合在广场上,高二高三的同学欢迎新同学。 新同学整齐的站成一排排,阳光金灿灿的洒下来。 看台上,校长在话筒前站定了,手里拿着演讲稿,刚要开始致辞,忽然一阵直升飞机巨大的螺旋桨旋转声。 所有的老师同学都转头望去,一架银色的直升机出现在学校的上空。缓缓的飞翔,盘旋,越飞越低。终于,在广场的空旷地方降落。 机舱门打开,一个帅气的少年走下来。 阳光中,人们看不清他是怎样的俊美,帅气,只看到他有一双紫色的双瞳,这双瞳仿佛有比太阳还绚烂的光彩。 他缓缓的走下来,太阳也仿佛失去了光彩,被他的光华所淹没。 广场上,发出一阵尖叫声。 “哐当。”有人晕倒,也有女生热泪盈眶…… “三公子。”广场看台上,校长对着麦克风不禁喊出了他的称呼。 所有人又都向校长看去,校长尴尬的笑两声,“他是三公子,他的名字叫穆贺辰。” 这是校长之后给的解释,所有的人都记住了三公子,记住了穆贺辰这个名字。 阳光暗淡无光,一道耀眼的光芒向着人群缓缓的走近,走入高一新生的队列,大家都不由自主像海水一样的为他闪开道路。 他走到一个女孩的面前,轻弯下腰,伸手牵起女孩的右手,在她的手背印下一个吻。 女孩仰头望着他,灿烂的对他微笑,眼中有星星亮的光芒。 他牵着女孩的手向直升飞机走去。 登机,直升飞机缓缓的飞走。 广场上一片唏嘘声,仿佛刚才是活在童话里,到现在还没有清醒。 “那个女生叫梁诗雅。”有人这样报出那个女孩的名字。 所有人也都记住了这个名字,梁诗雅,同时大家也都知道,这个梁诗雅是三公子的女朋友。 从此之后,梁诗雅也再没有在这所校园里出现过,大家都传说,她是跟三公子一起,也去接受精英教育去了。 据传,学校会派最精英的老师团队去亲自上门,为三公子和梁诗雅授课。 他不是也应该单独接受考试,享受特殊待遇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向暖太过震惊。 穆贺辰的目光从向暖身上转到了冉尘逸身上,“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穆贺辰说着松开冉尘逸要掌掴向暖的手,转手握住了向暖的手腕,“跟我走!” 他的声音,磁性中带着霸道和命令。话落,也拉着向暖向离开的方向走去。 向暖挣扎,“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他虽赞叹穆贺辰的俊美,但却没有到花痴的地步。 穆贺辰的脚步因向暖的挣扎而停住,他转身望着她。女孩黑白分明的眼中,倔强让他淡淡心惊。 穆贺辰收紧了握在向暖手腕上的手,“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阴差阳错06这个回答够不够? 穆贺辰收紧了握在向暖手腕上的手指,“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轰——穆贺辰的话让向暖又一次感觉后脑如被炮轰。 这什么跟什么,她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还他的女人,这世界玄幻了吗? 向暖的面部表情,简直可以用面部神经错乱来形容。 而冉尘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听着穆贺辰刚才口中吐出的那一句话,他好像听懂了些什么,脑中轰轰在响,全身血液在向大脑冲。 他望着向暖,僵硬的上前一步,握住了向暖的另一只手腕,眼神是那样炽烈的望着向暖,“告诉我,昨晚我跟你约好的房间号是多少?” “3016啊。”向暖望着冉尘逸的表情虽诧异,但还是脱口而出。 一道霹雳,冉尘逸如被电击,浑身僵硬的面部痉挛,缓缓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3016,3016啊。”他口中咬着这个数字,青筋暴起,双拳握紧。 他跟向暖约好的明明是3076啊好不好? 向暖望着冉尘逸的表情,沉沉的心惊。 穆贺辰拉扯着她的手腕,“跟我走!”再一次要求。 “放开我!”向暖倔强挣脱开穆贺辰要拉着她走的手,“就算是要走,有些事也要现在说清楚!”她转身向冉尘逸。站在他的面前。 穆贺辰的脚步也跟着停住,转身,目光停留在向暖的身上。 阳光里,女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光芒,她的眼珠澄澈,黑白分明,如一汪纯净的海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的眼珠静静的在望着冉尘逸,“为什么经过昨夜一晚,你就跟我分手了,郭海美就成为你的女朋友了?你真心的喜欢过我吗?” 向暖的疑问让冉尘逸心痛,他的目光缓缓的自向暖身上移到了她身后的穆贺辰身上,如果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么昨晚跟向暖在一起的应该是穆贺辰。 他跟她一夜承欢,而向暖却不知道她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而却还在一直误以为昨晚一夜是跟自己在一起。 手指渐渐的握紧,镶进掌心里,有一种痛在他的心底蔓延,他的薄唇轻颤,目光又转到向暖的身上,他好想跟她低吼,是你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我的话有问题? 我说的房间号是3076好不好,你怎么就走进了3016? 可是心中的痛让他无法说出话来。此时被向暖摔了一个过肩摔的郭海美已经站起来,并且也已经走到了冉尘逸的身旁,一直在注意着事态的发展。 此刻她看着眼前的局面,伸手握住了冉尘逸的右臂,想要给他力量。 “你就真的这么想知道吗?”冉尘逸望着向暖倔强的眼神。 “是!”她干脆的回答。 “好。”说完,冉尘逸手臂一勾,本来握住他右臂的郭海美被他勾入怀中,“啊——”郭海美一声轻呼,身体不稳,跌进冉尘逸的怀抱里,下一秒她的唇被冉尘逸吻住。 阳光里,这一幕是那么的不真实。 向暖彷如在做梦。 “我的答案就是,我其实一直喜欢的就是她,郭海美!这个回答够不够?” 阴差阳错07究竟是为什么 “我的答案就是,我其实一直喜欢的就是她,郭海美!这个回答够不够?” 向暖转身,一步一步,向门口离去。冉尘逸的话像魔音一样,在她的耳膜冲击。 明亮的阳光,向暖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在跳跃着无数小星星。 她好想哭,却欲哭无泪。 守在门口为穆贺辰犯花痴的女生,为她闪开了一条道路,穆贺辰也跟在她的身后,向门外走去。 可是刚走出门口,忽然,蹦出一个人影,劈手就是给向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快的让人都来不及分辨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有尖锐的女生在叫骂,“向暖你这个小贱人,我昨晚的心机怎么就白为你忙了?……” 下一秒该女生的嘴被人堵住,“啪!”一掌,重重的落在她的脸上,女生被两个保镖模样的大汉拉开,拉到一边一阵拳打脚踢,群殴。 “啊——” “呜呜——” 空气里传来女生的惨叫声,还有哭声。嘴角被打的鲜血模糊。 好多人都为看到这一幕而睁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是该同情该女生呢,还是该同情该女生呢…… 只是向暖对这一切都毫无注意,就好像连她自己刚才挨那一耳光也没注意到,只是脸木木的,眼神呆滞,继续向前走。 穆贺辰伸出想要触碰她被打脸颊的手僵滞在空气中,下一秒他紫瞳微微凝紧,快步跟上去。 被群殴的女孩在挥舞的拳头里,看到三公子跟着向暖离去。 昨晚是她给三公子下药的好不好,昨晚那个房间3016也是她开的好不好? 她是费了多大的心机才让三公子喝下那杯她下药的酒,只等春宵一梦,却被别人抢了鹊巢。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她只是怕怀孕,去买个套套而已,可是,悲了个剧的,等她回来,推开房门,却看到别人正跟他在床上翻滚,痴缠。 这个人,她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把她看清楚,不是别人,正是向暖。 向暖,休想让人不认识她,她有那么一个光环夺目的校草男朋友,冉尘逸也让她的身上布满了光环。 “呜呜……”她是最悲剧的好不好? 呜呜,可是为什么她还要跟她来抢,她只是想要一夜春梦而已啊。 “呜呜……三公子。”女孩被打的双颊红肿,满嘴都淌下血来。 三公子穆贺辰和向暖已经走远。 两个保镖终于住手,“记住,这就是你惹向小姐的下场!下一次再让向小姐看到你,我们就废了你!” 撂下狠话,两个保镖也匆匆离去,去追他们的主子,三公子。 有认识该女生的几个女孩围上来,“晓萍你没事吧?” “向暖我跟你势不两立!”被打的晓萍,满嘴鲜血,恨恨的支吾出声。 街道两边明亮的店铺。 徐徐嚷嚷的路人。 向暖嘎然停住脚步,转回身来,望着一直跟在身后的穆贺辰,“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穆贺辰干脆回答,紫瞳之中,熠熠光芒。 向暖抓狂。 “我要对你负责!”穆贺辰又道,明亮的阳光,炫目跳跃在他优美的唇角。 ps:沉重好几章了,这一章有没有让姐妹们小小的笑一下,悲剧的晓萍哦。我向你默哀,并且说声对不起。 阴差阳错08决裂 “我要对你负责!”穆贺辰又道,明亮的阳光,炫目跳跃在他优美的唇角。 向暖简直快要吐血。 她望定穆贺辰,深吸气,努力让自己淡定,握紧手指,她对他道,“我不要你对我负责,我跟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穆贺辰倨傲的下巴,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他戴戒指的手故意摸上他的下巴,手指上,戒指闪着熠熠的光芒,‘向暖’两字在光芒中嚣张的飞扬。 向暖忽然感觉一阵眼花,身子向后倒退两步。 穆贺辰优美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似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那换你对我负责好了。” …… 阳光明亮的刺眼,让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洁妮的尖叫声在空气里响起,“你说什么啊?向暖跟冉尘逸分手了啊?这怎么可能啊。” “是真的啊,而且全学校都已经传开了,向暖在今天中午被三公子带走了。据传,她是被三公子带去了他的彩虹城堡。” “彩虹城堡啊,那是传说中的城堡,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番样子呢。”莹莹叹息的说着,双眼里充满了对彩虹城堡的向往。 彩虹城堡,的确是一个让人很遐想的城堡,当向暖乘坐穆贺辰的车到达他城堡大门口的时候,简直是被惊的目瞪口呆。 这,这也太奢华了吧? 镂空的大门,雕花的栏杆,熠熠闪着无数宝石的光芒,车子驶进大门,又行驶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才到达欧式风格建筑的城堡主建筑。 这十几分钟的车程,沿途布满流水喷泉,假山小景,雕塑园林,各种名贵植物,让人目不暇接。 向暖几乎是在目瞪口呆中到达主建筑。 “下车。”穆贺辰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好笑的勾起倨傲的唇角,晶莹修长的手指,伸向她的下巴,“口水都流出来了。” 宿舍里。 洁妮还是有些不相信莹莹的话。 “喂!洁妮,幸亏你还是向暖最好的朋友,连这你都没听说,你都不知道,向暖今天下午都没到考场了参加考试吗?据传,她是被三公子带到他的城堡里,跟他一起参加特殊化,单独的考试了。” “等一等!等一等!”洁妮抚一抚自己的头,努力让自己淡定,让自己思路清楚,“你是说,向暖是被三公子带走,跟他到他的城堡里参加特殊化考试去了,那么,三公子的女朋友梁诗雅呢?” “据说,这梁诗雅也是很厉害的人物,她怎么能同意,能答应?向暖她又是以一个什么身份被带去的呢?” “额……这个……”洁妮的问话让莹莹一串疑问,她纠结的挠头,“总之你就知道向暖她是被三公子带走了啊,而且还是在轰轰烈烈的场面下被带走的哦。总之大家都是这么传的啦!有很多目击证人的可靠消息哦。” 莹莹说着,水汪汪的眼睛还一眨一眨,要多真实这条消息就有多真实。 洁妮又怔仲了,半晌喃喃出一句,“那你说向暖跟冉尘逸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呢?” 宿舍的房门在这时打开,一道身影走进来,是郭海美,莹莹的眼睛向她望过去,手指也向她指过去,意在是告诉洁妮,冉尘逸跟向暖分手的原因就正是她。 洁妮的眼光也向郭海美望过去,郭海美走到了洁妮的身前,“我跟向暖决裂了,我跟向暖之间,你选择谁?” 三个最好的朋友之间,一个跟另一个已经决裂了,剩下她这第三个,该让她做怎样的选择? 洁妮望着郭海美,莹亮的眼睛中闪过一团雾气,“告诉我你跟向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向暖怎么会跟冉尘逸分手了,而你为什么又跟向暖决裂了?” 郭海美昂头,让窗外的最后一抹夕阳映照在她的脸上,她努力扬头,让自己做到理直气壮,“那是因为向暖跟三公子在一起了啊,她抛弃了冉尘逸,而我正好喜欢冉尘逸……” “胡说八道你!”不等郭海美说完,洁妮已经暴吼起来,气的脸色微微涨红。 郭海美望定洁妮,眼中有一抹让全天下人都相信的坚韧,“那她怎么爬上三公子的床了啊……” “嘎吱”的一声,宿舍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向暖走进来。 ps:姐妹们,每一章都精彩,大家赶快支持收藏哦…… 阴差阳错09真的痛啊 “嘎吱”的一声,宿舍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向暖走进来。 空气有一刻的凝滞,三个女孩的目光都看向她。 郭海美手指向暖的鼻子,梗着脖子嘶吼,“我就是当着她的面也敢说,你们问一问她,她是不是爬上三公子的床了啊?!” 向暖的头微微的低下去,慢慢的一步一步向自己的铺位走去,三个同宿舍姐妹的眼光好像要把她给活剐了啊。 真的痛啊。 看着向暖低着头不说话,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的铺位走,洁妮是担心极了,郭海美是洋洋得意。 她咄咄逼人的脚步跟上向暖,一把拉扯住她的肩膀逼问,“你是不是跟三公子上床了啊?你倒是说啊。” 向暖的脚步被郭海美拉扯的站住,她抬眸,对上郭海美的眸光,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一个紧逼,一个淡定。 洁妮看着这一幕更是着急了,她紧走两步,来到向暖的身边,“暖暖……”你倒是说啊,你究竟有没有跟三公子上床啊,这件事就只有你自己能澄清啊。 可是后面这半句话,洁妮没有勇气对着向暖说出来。 向暖澄净的眼珠转向了洁妮,澄净的眼珠中,有一汪澄净如海的寂静,她轻咬嘴角,“是。”澄净的目光中,没有半点的躲避。 洁妮和站在一旁不远处的莹莹都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的。 空气寂静的仿佛有些僵硬,郭海美的手在向暖的肩膀上落下来,得意的笑了,“我就说嘛,她就是一个贪慕富贵的女生,一见到更有钱的人就扑上去。丢弃冉尘逸。” “你们大家都忘了她是怎么追求冉尘逸吗?那些伎俩,方式方法,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让我们感觉想呕吐了。” “还有哦,你们可知道,她是给三公子用了药哦,用了药三公子才被她给弄到酒店套房去。” “3016哦,可别说是听错了逸给她的房间号哦,逸可说的房间号是3076……” “砰!”的一声,向暖给了郭海美一拳,这一下她的耳根清净了。 郭海美捂着被打疼的鼻子,鲜血流下来,她的眼睛瞪大,眼中布满惊恐的痛恨,这已经是向暖在今天第二次打她了。 刚要大叫,发怒,莹莹已经走上来,拉扯着她,“走,快到洗漱间去洗一洗。” 郭海美被莹莹拉出去,洁妮站到了向暖的眼前,“快跟我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跟三公子上床了啊?” 她握住向暖的双肩,势要问一个清楚明白。 向暖却是黯然的低垂下了头,其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只是看到穆贺辰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她可以确定,昨晚跟她在一起的人真的是穆贺辰,而不是冉尘逸。 同时她也理解,冉尘逸为什么要跟她分手了。 大概是因为在酒店房间一直没有等到她吧?也许更糟糕的是,他甚至看到了她向暖进三公子的房间。 抓狂,她向暖的悲伤疼痛就只有她向暖自己一个人知道。 洁妮见向暖不说话,只一副抓狂疼痛的模样,又接着追问,“那你是怎么回来的?传说中你不是被三公子带回他的彩虹城堡了吗?” 向暖沉静沉静,让自己拉回思绪,“我打他一个耳光就回来了。” 阴差阳错10妖精 向暖沉静沉静,让自己拉回思绪,“我打他一个耳光就回来了。” “啊?!”洁妮尖叫,“暖暖,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向暖挥开她握着自己的手臂,转身继续向自己的床铺走去,她是连半点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 走到床边,她扑上去,软软的把自己扔在床铺上,脸埋进枕头里,好想哭啊。 她这一天究竟都经历了什么啊? 好像用‘一场浩劫’来形容她这一天也都木有半点过分。 洁妮又跟了过来,坐在她的床边,“你怎么会打三公子的耳光啊?他……他那么帅气,优雅,又尊贵,你怎么忍心打他的耳光啊?!” “呀——!”向暖一下抓狂的跳起来,在那样的场景下,她不打他的耳光可就怪了。 那那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呢? 今天下午。 彩虹城堡,优雅的餐厅,长长的餐桌,摆满各种各样精美绝伦的食物,闪闪发亮的银器碗筷。 向暖被安排坐在穆贺辰对面的位置。 餐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用餐,餐桌的两边,站满长长两大排的佣人。 安静的氛围,像极了童话描述的场景。 穆贺辰倨傲的嘴角微微的上扬,“吃吧,你喜欢什么就尽管多吃一点。” 向暖看着眼前的食物,却是没有任何的食欲。 她望着穆贺辰,终于还是开口,“梁诗雅……”向暖让自己组织一下语言,继续说,“那我跟你,还有梁诗雅三个之间,究竟该是怎样的关系啊?” 穆贺辰放下碗筷,抬起头来看着她,优美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梁诗雅是我的女朋友啊,而你……我不介意再多养一个女人。” 餐厅窗外透进的明亮阳光里,向暖澄净的眼珠沉下去,沉下去,慢慢一片绚烂的笑意跃上她樱花一般的脸颊。 这抹绚烂的笑容,在她的脸上越盛开越灿烂,她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穆贺辰的身边去,穆贺辰转头望着她。 此一刻的穆贺辰,他发现,向暖笑的像是一个妖精。 “很好,你说的很好,我是你多养了的一个女人,被你养在暗处不可以见阳光的女人,对不对?” 穆贺辰优雅的面容,俊美的轮廓,高贵的气质,倨傲的下巴刚刚微杨要答话,忽然。 “啪!”的一记重量级的响亮耳光落在穆贺辰的右脸上,“鬼才是你养在背后的女人!” 被打的穆贺辰,耳边的黑发微微的飞扬,他倨傲的面容竟然在这时升腾起一股雾气,这雾气竟然将他包围,让人看不到他的狼狈。 反而,被打之后的他,还是那般绝美的熠熠放着光华,让人看不清他是怎样的绝美。 “我跟你以后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当昨晚我是被猪给啃了!以后!不许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吼完,向暖大步的离去。 …… 这就是今天一下午全部的经过,洁妮听完目瞪口呆,向暖讲完淡定。 许久之后,洁妮才反应过神来,合上她张了许久快要掉到地上的下颌,拉了一拉向暖的胳膊道,“那你告诉我,你吼完后那三公子是怎样的反应啊?” “姑奶奶我才懒得看他是怎样的反应。” 房门嘎吱一开,一团淡淡的光雾,似蓬荜生辉,满室莹亮,伴随着一股特殊的尊贵之气,优雅迷人的声音响起,“那我现在来让你看看我是怎样的反应。” 阴差阳错11黑白分明 “那我现在来让你看看我是怎样的反应。” “啊!好帅啊!”下一秒是洁妮的尖叫声,她双手托腮,满眼都是小桃心。 穆贺辰一步步的向向暖走近。 向暖澄澈的眼珠在盯着他,眼珠淡定,黑白分明。 窗外橘色的夕阳将房间笼罩。 穆贺辰站在夕阳里,立定在向暖的面前,熠熠如宝石般的紫眸之中,一抹暗沉在汹涌。 向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这是要打人了吗? 十七岁的男生,大概还不知道什么是叫怜香惜玉了啦,她那样当着他家佣人的面打他一耳光,被他找上门来掌掴一个耳光也是应该、活该的啦。 向暖慢慢的凝气,呼吸,握紧拳头。 夕阳西下的日光里,她左脸似乎已经做好了挨一个耳光的准备,因为左脸角度正好面对穆贺辰,是他最好挥巴掌的有力位置啊。 四只眼睛对视,一双黑白分明,一双紫眸熠熠,空气有一丝紧张,向暖呼吸越来越沉,心里在叫,要打耳光你就快打啊,再这样玩下去我撑不住的啦。 耳边忽然洁妮的声音又传来,“他真的好帅哇,帅的像天上的太阳神阿波罗一样……倨傲尊贵的下巴,和绝美到无以伦比的面容……” 向暖很想拍洁妮一掌,她这叹息和赞美跟现在这氛围很不搭调哎。 房门吱呀呀的被挤开,门口不知何时跟来了许多犯花痴的女生,她们眼望着穆贺辰,都在冒小桃心。 人群挤啊挤,犯花痴的女生已经挤到了房里来,并且后面的人群还在越涌聚越多。 “他好帅哇!” “简直绝美!” 空气里一片赞美声。 “林志颖简直都没得跟他比。” “是啊,是啊,他一来,冉尘逸也简直成茅草了。” “是啊,是啊。” 气氛很不搭调,向暖看着这就要打她的穆贺辰,再看这么多涌聚进来的女生,她感觉,穆贺辰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自己一耳光,自己该多丢人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哈,她陡然脸上绽开一抹绚烂的笑容,这笑容要多绚烂就有多绚烂,要多讨好就有多讨好,“那个,好汉不跟女斗哈,还有,好男儿不跟女孩打架,还有,还有,男孩都要知道怜香惜玉哈……” 向暖啰嗦一大堆,穆贺辰的手握着伸到向暖的面前,他倨傲优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是在笑吗?” 有人惊问,这人的笑怎么可以这么绝美? 呼啦啦,晕倒了一大片。 向暖也微怔。 穆贺辰的手摊开,里面一片白色的药膏,“诺,给我擦上。” 向暖,“……”失去反应中。 穆贺辰牵过他的手掌,药膏放在她的掌心中,“犯什么花痴啊你,擦药膏!” 他沉声的命令如魔音,将她从无法反应中拉回神。 “哦,哦。”她连忙反应,打开药膏,挤在指尖,轻轻的擦抹在他白皙受伤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还真不轻哎,居然都给扇起这么重的掌印了,向暖在心中暗付。 一旁有人羡慕,“她好幸福啊,可以给三公子上药。”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触碰三公子如梨花一般的脸颊。” …… ps:下一章更精彩哦,大家没收藏的赶快收藏哦。点推荐哦。 阴差阳错12那个传言 三公子穆贺辰到来的消息如潮水一般的迅速在校园里散开,自然也传到了冉尘逸的耳朵里去。 三公子一来,他就像是仿佛被夺去了所有的光华。如月般清冷雅致的男子,黯然如被无云遮住的美月。 三公子,不光女生,就连男生也都醉心于他的风采,纷纷向女生宿舍楼涌去。 第三高中的女生宿舍楼,现在如被一团特殊的光雾所笼罩,宿舍楼内外都均被拥挤的水泄不通。 又有消息从里面传出来,“向暖在给三公子擦药膏了呢。” 擦药膏?所有的男生女生,没有看到里面情况的人都在猜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要擦药膏呢? 不过大家都明白,那个传言是真的,向暖是真的跟三公子在一起了。 “向暖在给三公子擦药膏了。”这个消息也不胫而走,一浪传一浪的传给身后的人。 最后是传到了冉尘逸的耳朵了,有同宿舍的好友小张跑进来,对冉尘逸传达到,“冉尘逸,你还有心情坐在这里,你的女人真的要被三公子抢走啦,她都在给三公子擦药膏了。” 窗前沉静的男子,忽然抬起头来,眸中一股清火,拳头渐渐的在桌上握紧。 “不过话说,”小张又继续瓜啦到,“不是因为你要跟向暖分手,三公子出来英雄救美,才被你给打伤,所以现在向暖要给他擦药膏吧?” 冉尘逸身体‘腾’的一下站起来,小张被他惊了一跳。 向暖在给三公子擦药膏,冉尘逸脑海浮现着这样一个场景,他的身子好想奔过去,奔到向暖的面前,制止她。 可是……冉尘逸的身体又坐下去。 小张看着冉尘逸,的确被他这反应弄的迷糊,“要去就去嘛,干嘛又坐回去?我们都知道你是放不下向暖的啦!” 小张的呱啦呱啦让冉尘逸如玄月的眉颦眉。 “你的女人哎,你不去,可就真的跟别人跑啦!” 冉尘逸的拳头在桌上越握越紧。 “你不去说爱她,她怎么知道你对她的爱有多深?”小张呱啦着,忽然又想到,“哦,对了,我知道学校里的传言都是真的了,难道是真的是你跟郭海美上床了,而向暖是跟三公子……” “你给我住口!”冉尘逸怒喝,一拳头砸在面前的桌子上,险些将面前的桌子给砸一个洞。同时人也跟着怒喝站起来。 小张被他吓的一跳,差点咬断了自己舌头。 门外又有消息传进来,“向暖要跟着三公子走了,两个人都已经走到宿舍大门口了,手拉着手哦。” 传话的那人好陶醉,就好像向暖跟三公子拉着手是一副怎样陶醉的场景似的。 冉尘逸是再也坐不下去,大步向着门外奔去,冲下男生宿舍楼。 他看到乌压压的人群,前面两个人被簇拥着,一大票的女生,在双眼冒着小桃心。 而被簇拥着的那两人正是向暖和穆贺辰,他们有没有手拉着手他没有看清楚,只是拼命的往前冲。 乌压压的人群,冉尘逸分开众人,冲到向暖和穆贺辰的面前,拦住他们去路。 阴差阳错13让她见鬼去吧 乌压压的人群,冉尘逸分开众人,冲到向暖和穆贺辰的面前,拦住他们去路。 傍晚的最后一抹夕阳落下,空气中有一点微凉的风。 冉尘逸双眼冰冷的站在两人的面前,他的目光,从向暖的脸上移到她的手上去。 有人在人群中看到冉尘逸,她慌忙的奔出来,站到冉尘逸的身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郭海美。 冉尘逸看着向暖的小手被冉尘逸包裹在掌心。 空气里仿佛有凛冽的火花。 所有人都在直愣愣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个传说中的三公子,一个冉尘逸,他们都是这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只是三公子稀少出现,出现一次必定轰动。 而冉尘逸,是他们校园公认的校草,清雅如美月的男子,哪个女生看了他不芳心乱颤。 而今,校草跟传说中的三公子对到一起了,杠上了,为一个女生,向暖。 向暖的目光看着郭海美站到了冉尘逸的身边,伸手她挽住了冉尘逸的胳膊,那般亲昵的偎在冉尘逸的肩头。 眼珠似乎被什么狠狠的刺痛,她眼中有一股雾气升腾而起,而眼珠却倔强的在望着冉尘逸,望着郭海美,不肯移开。 空气在这一刻是清冷的,是凝滞的。 所有人都不肯说话,不肯发出一丝的生息,都只看着眼前这局面的发展。 空气静的可怕。 向暖慢慢开始挣扎被穆贺辰强行握在掌心中的手,她越挣扎,反而穆贺辰倒握的越紧了。 俊美如太阳神的男子,他站在那里,身后披着最后一抹夕阳,黑发被照耀出柔和光泽,他梨花般美丽的肌肤,冷漠优美的唇角,甚至被风轻轻扬起的衣角,都让他俊美的惊心动魄。 “向暖是我的!”冉尘逸忽然开口。 穆贺辰的嘴角轻轻的往上扬,似乎是笑了,嘲笑,他伸手,点指冉尘逸身边的郭海美,“那你挽着她在干什么?” 冉尘逸忽然一惊,转头看向他身边的女生,她是什么时候凑上来的,他简直就不知道。 穆贺辰俊美如太阳神的面容转向向暖,“我的女人,谁都没有资格再碰。”他熠熠的紫眸,有敛不尽的光华。 意是在暗指,向暖已经是他的女人。 这句话谁都听得懂,当然包括向暖,她就更能听得懂,她抬头望他,水晶璀璨,黑白分明的眼中,是一抹倔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霸道?!” 穆贺辰熠熠紫眸凝视她,那眸中,有一团火焰,如炽热的漩涡,似要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你不是问我,我,跟你,还有梁诗雅三人之间,究竟该是怎样的关系吗?” “我现在就来回答你。”说着,穆贺辰面对向暖,优雅的单腿跪地,如王子般,如贵族般的穆贺辰,他居然单膝跪在了向暖的面前。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 穆贺辰优雅握起向暖的右手,“我求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以后嫁给我,一生一世做我的爱人。” “而梁诗雅……让她见鬼去吧!”说完,穆贺辰抬起向暖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如蝴蝶羽翼般轻柔一吻。 阴差阳错14他腹黑 “而梁诗雅……让她见鬼去吧!”说完,穆贺辰抬起向暖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如蝴蝶羽翼般轻柔一吻。 女生宿舍大楼,忽然亮起了千盏灯火,在穆贺辰背后成为璀璨的背景,这倨傲尊贵的少年,更像是传说中,让人无法亲近的王子。 所有的人都在望着向暖,都在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期待向暖的一个回答,想要知道,向暖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没有人说话,一切静的好像是异时空一样,空气里只有沙沙的风声。 向暖望着眼前的穆贺辰,他身披千盏灯火的璀璨,如墨般黑发被灯光照出绚烂璀璨的光芒。紫色瞳眸,深情如紫宝石一般。 向暖怔在原地,像是被施了魔咒般,许久才有反应。她望着穆贺辰的瞳眸,怔怔道,“你是在故意捉弄我吗?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我打了你一个耳光。而打耳光这件事向暖并未说出来。 穆贺辰优雅的起身站起来,他凝望向暖的视线,这紫眸,专注的视线熠熠生光。 “我是在捉弄你吗?我是在报复你吗?想要跟我在一起,成为我的女朋友不也是你的心愿吗?” “啊?什么?”向暖被穆贺辰的话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什么时候说过期待和穆贺辰产生关系啦? 穆贺辰望着她,紫色的瞳眸,忽然释放出一股璀璨的光彩,“是你摸进我的酒店套房,对不对?” “嗯……是的……” “是你摸上我的床,对不对?” “额……那个……是的……” “是你主动和我亲热,亲吻我的对不对?” “嗯……是不错,可……可那是……”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穆贺辰嘲弄的说道,一把拉过向暖,吻上她的樱唇。 “唔——”向暖愤怒抗拒着。 灯光越来越璀璨,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盯着这一幕,仿佛进入了一个童话的国度,无法打破这眼前的浪漫。 有人羡慕的眼冒小桃心。 有人羡慕的流下口水。 有人羡慕的赞叹,“哇,她好好运哦。” 有人痛苦不堪,他就是冉尘逸。 他双拳握紧,眼望眼前这一幕,有要冲上去分开这两人的冲动,可是脚刚一挪动脚步,被人拉住,冉尘逸向后望去,是穆贺辰家的保镖。 他愤怒的低吼,“放开我你们!放开向暖!”他的眼神又痛苦的望向眼前这一幕。 随着这一声,魔法也仿佛被打破,穆贺辰放开了向暖,向暖看向了受伤的冉尘逸。 冉尘逸的眼神,那样痛苦,那样不堪,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对不对?一切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走错了房间,跟穆贺辰发生了那一切,所以才跟郭海美在一起,故意气自己,报复自己的对不对? 喜欢有多深,恨才会有多深啊。 向暖的脚步忍不住要向冉尘逸移去…… ps:收藏收藏,支持支持哦,童话般的浪漫,童话般的唯美,现实太残酷,请跟我一起进入童话的国度。 阴差阳错15没有选择 向暖的脚步忍不住要向冉尘逸移去…… 穆贺辰紧紧扣住她的身体,温暖的柔情立时变成寒冷的冰窟,他紫眸盯紧冉尘逸,“还记得在考场你要打向暖耳光吗?我说过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现在你的代价就要兑现了,我要让人打断你的一条腿!” “啊!”发出惊叫的是向暖,她转头看着此刻冰冷的穆贺辰,眼底之中是惊恐的祈求,不要啊。 穆贺辰眼望着冉尘逸,早已感觉到了向暖的反应,他倨傲的下巴绷紧,心底在说,求我啊,求我,我就跟你谈条件,放了冉尘逸。 向暖的目光哀求无助的在望着穆贺辰,“求你,我求你,放了冉尘逸。”她的声音细如蚊吟,唯有她和穆贺辰听得到。 尊贵的男子,他像天上的雪一样清傲,微微低垂了目光,紫色的瞳眸凝视她,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了他。他的眼神向她传递信息。 没有选择,向暖怔怔的点头。 穆贺辰梨花瓣般的薄唇凑近她的耳朵,轻声细语,而后头又高傲的扬起来,放开了扣紧在向暖身上的手臂,看着她一步一步向冉尘逸走去。 夜幕已经完全的洒下,清冷的月光,无数黯淡的星星,向暖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样,一步一步的向冉尘逸移近。 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迈进一个漩涡,离地狱更近一步。 穆贺辰要她到冉尘逸的面前去,告诉他,她要跟穆贺辰在一起。 要他不要再缠着她。 如无数支利剑,她跟冉尘逸往日在一起的快乐画面席卷而来…… 他抱着她在阳光下旋转,像一个快乐的孩子。 他站在学校的大看台上,像一个疯子一样的大喊,向暖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女朋友。 …… 向暖站定在了冉尘逸的面前,眼望着他。 冉尘逸也已被身后的保镖放开,眼也在望着向暖。 二人的目光在夜空中交汇,空气中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仿佛身边的一切也都已成为了背景,向暖眼中只有冉尘逸,冉尘逸的眼中也只有向暖。 无数的两人亲密镜头在向暖的脑中飞速的快闪,她忽然拿定注意,望着冉尘逸的目光变得那样坚定,熠熠生光,黑白分明。 她握紧拳头,问,“冉尘逸,你要你的腿还是要我?!” 什么? 一瞬间所有在场的人都懵了?这是哪里跟哪里的剧情? 穆贺辰被向暖雷的唇角飞扬起更冰冷的弧度,她居然不按照牌理出牌,使出这一招! 倨傲的男子,双手拳头握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眼望向暖和冉尘逸,穆贺辰轻声的下命令,“打断他的双腿!” “什么?双腿?”向暖忍不住的回头向穆贺辰望去,他刚才不是在说一条腿吗? 风寂静的吹,呼啦啦卷起了一片落叶,凌厉的风声,在冉尘逸的耳边响起,他知道那是穆贺辰家保镖挥舞家伙的风声。 他的腿,要在下一秒折了。 “我选择要我的双腿!”冉尘逸忽然大声的吼。 空气中寂静的没有声音,凌厉的风声停了。 那是保镖手中挥舞的家伙停了。 向暖笑了…… 阴差阳错16鄙视他 那是保镖手中挥舞的家伙停了。 向暖笑了…… 她转头笑望着冉尘逸,她从来没有把冉尘逸看的这样清楚过。 清雅如雾的面容,璀璨如月的瞳眸,挺秀的鼻梁,如海棠花般的肌肤,如月的男子,如月的清冷。 他优雅如王子。 她质问冉尘逸,“小说里的剧情,不都是安排王子在面对任何困难都不放弃女主角吗?” 可是冉尘逸没有回答,他知道他自己选择了什么。 向暖微笑,一步一步的倒退,倒退到一定的位置,她站定,眼望着冉尘逸,眸中渐渐的升起一团水雾。 微笑,微笑,唇角勾起灿烂的弧度,她才不要哭,她是打不倒的向暖啊,她才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哭。 一个放弃了自己的男子,自己又凭什么为他哭? 她微笑,微笑中,她对冉尘逸说,“我要跟穆贺辰在一起,我只是要试探一试探你,究竟在你的心中,我有多重要!” 说完,她微笑,美的像一个妖精,樱唇鲜亮如红樱桃一样,“我会想你,会在上弦月的时候思念你,会在下玄月的时候梦到你,会在圆月的时候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啊……好感人的誓言啊,这是你对我说过的誓言。” 向暖说着一步一步的倒退,说着他给她的誓言倒退到穆贺辰的身边去,“你说,我会喜欢你,一直一直的喜欢你,直到天荒地老都不够……要到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还要一直一直的喜欢你……” 向暖倒退到穆贺辰的身边,她的脸上,笑容一直不曾凋谢过,一直一直的那么灿烂。 穆贺辰伸出手来,拥住她的身体。 向暖转头,黑白分明的眸,带着氤氲雾气的眸,专注在穆贺辰倨傲尊贵的脸上,“现在我把他说给我的誓言,来说给你一遍,并且我告诉你,我会说到做到。” “从今以后我会让我自己喜欢你,一直一直的喜欢你,直到天荒地老都还不够,要到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还要一直一直的喜欢你……” “我会想你,在上弦月的时候思念你,在下玄月的时候梦到你,在圆月的时候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一吻,落在向暖的额头,一吻,又落在向暖的眉间,让她闭眼,两颗眼泪滑落。 穆贺辰胳膊打横,抱起了向暖,他一步一步抱着向暖,向他的豪华车子走去,他不会让别人看到向暖的眼泪。 而向暖的眼泪也就只有这两颗。 两年多的恋爱,九百八十一天,她跟冉尘逸就这样结束了。 校园里一片唏嘘之声,所有的同学就这样看着向暖跟穆贺辰离去。 豪华房车开走…… 所有同学的目光又都转向了冉尘逸,他的身上不再有如月的光彩,而所有人投来的也只有鄙夷和唾弃之声。 “他真没种!关键时刻掉链子!” “是啊,没种的家伙!” “鄙视他!” “鄙视他!” 同学们议论着纷纷散去。 冉尘逸头低的低低的,拳头握紧,十指镶进掌心里。 清冷的月光,校园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长。 ps:千万别错过,下一章更精彩哦。偷偷揭秘,下一章冉尘逸开始恨向暖了哦。 阴差阳错17他恨 清冷的月光,校园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长。 冉尘逸落寞的转身,往他的宿舍方向走去。 走到宿舍门口,宿舍里原本热闹的议论声忽然停止了,是有人发现了他回来。 冉尘逸推开宿舍的房门,一股压抑的沉重气息,所有的同宿舍哥们兄弟都在看着他,却只是那眼神仿佛都已经不认识他了。 冷冷的,鄙夷的。 冉尘逸只感觉胸口闷痛,脚一步一步的僵硬向里面迈动步伐。 “没种!” “真没种!” 不知是谁吐了一声,就跟着纷纷响应起来。 冉尘逸的脚步僵硬在宿舍的过道,“是谁喊没种了?!” “是我!” “我!” “就是我!” 三个人窜到冉尘逸的身前,冉尘逸拳头攥的紧紧的,咯吱咯吱的作响。 “你难道不没种吗?向暖问你要你的腿还是要她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向暖啊?” “你小子忘了当初向暖是怎么为你付出的了吧?”有人手指戳在冉尘逸的胸口。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更多的手指戳在冉尘逸的胸口。 无法再忍无需再忍!冉尘逸忽然爆发,“你们走开!都走开!” 他的双臂发疯了一样的要挥开身边这些人。 有人被他打到了脸部,“呦呵,小子还敢动粗啊!弟兄们揍他!” “揍他!” “为向暖揍他!” 冉尘逸被压趴在了地上,拳脚五湖四海的招呼而来。 脸上,身上,冉尘逸拼命的想要护住他的脸,死死的抱住头。 疼痛在他的身上蔓延,耳边是叫骂之声。 疼痛的麻木,不知疼痛了多久,拳脚停了下来,冉尘逸慢慢的从地上爬起身来。 一身狼狈,脸上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和鼻孔都在流着血。 他握紧了拳头,嘴角是一抹阴狠和痛恨。 这一切都是因为向暖,要不是她,他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他恨向暖! 他恨她!恨她恨她……! 如钩的月,清冷的夜。 女生宿舍楼一片沸腾。 所有的人都在谈论向暖和穆贺辰的事,无论在哪个女生宿舍,都有一大堆对向暖的羡慕和嫉妒。 “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好运呢?”女生甲说,“丢了冉尘逸拾了三公子。” “是啊,是啊。”女生乙说,“就三公子那句,梁诗雅……让她见鬼去吧!酷毙了,炫极了,我都迷死了。”说着就要做样晕倒。 女生丙推她一把,让她站稳身体,“话说这梁诗雅可也是个厉害角色,据说她也是家族显赫,最近一直呆在国外。” “哦,那我们可要为向暖小小的祈祷一下了,否则,万一哪一天向暖要是跟这位三公子分手了,这位梁诗雅大小姐再回来了,她可就惨了……” “啪!”一掌拍在该女生的头顶,“乌鸦嘴。” …… 彩虹城堡。 明亮的大厅,奢华繁复如凡尔赛宫。 向暖站在明亮的灯光里,凝视眼前的穆贺辰,目光黑白分明而明亮,她质问,“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阴差阳错18跟你拼了我 向暖站在明亮的灯光里,凝视眼前的穆贺辰,目光黑白分明而明亮,她质问,“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穆贺辰倨傲的下巴绷紧。 “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向暖倔强的小脸儿也崩的紧紧的。 穆贺辰目光微微的眯起。 向暖双拳握紧,“告诉我为什么,你是为什么?你完全可以不这样做的,不拆散我跟冉尘逸!” 穆贺辰的紫眸闪过寒光,“你感觉那小子还有好让你留恋的地方?”说着他转身,向着酒柜走去。 向暖也跟着他的脚步,始终逼视他! 穆贺辰打开了酒柜,拿出一瓶上等的法国红酒来,倒一杯,“其实他要选择他的双腿,我也是不会打断他的双腿的。” 穆贺辰将酒递给向暖。 向暖只是眼珠黑白分明的在盯着他。 “这不是你正当的理由!你可知道,我为了要跟他在一起付出了多少,两年多的恋爱,九百八十一天的甜蜜……” 她终于开始倾诉了,穆贺辰满意的在看着她,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杯酒饮尽。 “你也知道他不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的人是不会在乎他的双腿的。”说完,穆贺辰又喝一杯。 紫眸微微的眯起,“我也只是替你考验他一考验。”穆贺辰放下酒杯。 向暖紧逼着他,黑眸黑白分明,万分的痛恨火苗在她的双眸中汹汹的燃烧,真想一拳挥上这穆贺辰的俊脸。 “别忘了今天你刚对我说过的话,你说,从今以后你会让自己喜欢我,并且一直一直的喜欢我,直到天荒地老都还不够……”穆贺辰又对她道。 “呀!穆贺辰我跟你拼了我……!”向暖扑上去。 “啊——!”穆贺辰一声惨叫。 听到惨叫声,有管家奔过来,看到向暖小姐将穆贺辰给扑倒在地上的画面,他们倨傲尊贵的三公子,脸上已经带伤。 管家慌乱的想要上来帮忙他们三公子,“三公子这是……” “我们打情骂俏。”三公子低沉的声音响起,管家止住脚步。 下一秒穆贺辰制住了向暖的双手,翻身将向暖给压在了身下。 “你……!你……!”向暖万分痛恨的挣扎着,被制住的双手还想要打他。 穆贺辰优美的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乖,乖乖的,就换我给你当马骑。” 管家掩嘴偷笑着悄悄离去。 大厅明亮璀璨的灯光里,向暖被穆贺辰给骑在身下,她愤怒在凝视着他,真恨不得眼神可以变成利剑,杀死他一百次。 穆贺辰俯身在她额角印下温柔的一吻,“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吧。” “不!我呸!”向暖在他起身的时候还抓紧时间啐他一口。 穆贺辰显然被她搞的有些不耐烦了,起身牢牢抓住她的双手,“你是不答应也得答应,答应也得答应!” “我呸呸呸呸呸呸呸……唔——” 向暖的嘴唇被微凉的薄唇狠狠的封住…… ps:好剧刚刚开始,大家记得要收藏哦,收藏收藏收藏……呜呜……你们不收藏,我哭断肠…… 阴差阳错19被他拐了 向暖的嘴唇被微凉的薄唇狠狠的封住…… 狂狷的吻像飓风一样攻占向暖的樱口,所有的抗拒和愤怒都变成支吾,尽数被穆贺辰收入口中。 呼吸中空气越来越少,脑袋中越来越缺氧,向暖简直就要窒息而死,被穆贺辰制住拼命挣扎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度。 穆贺辰松开了她,咦?就这样也会昏倒? 穆贺辰看着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向暖不免有些紧张,“喂!喂!”他叫了她几声,不见反应,连忙从她的身上跳下来。 向暖一下就从地上翻身而起,一把抓住了穆贺辰,反败为胜。 “呀!”穆贺辰惊叫一声,被向暖压在身下,这一下是他趴在地上,向暖骑在他的后背上。 “乖乖,现在该换你给我当马骑了,驾!”小巴掌拍在他的弹力十足,非常有料的小pp上。 穆贺辰是哭笑不得,倨傲尊贵的面容第一次这样神经错乱。 “驾!” “驾!” 悠扬的骑马声在大厅里响起。 “咴儿~~”穆贺辰一声形象的马嘶,双膝撑地,双臂用上力量,整个身体就驼起向暖来,在大厅里溜达。 “咯咯……”向暖银铃般的笑声飞扬。 终于笑了,穆贺辰身体打滚,将向暖擒如怀中,如宝石一般的紫眸凝视她,“笑了就当我的女朋友吧?” “不!”向暖倔强的回答,明亮的灯光中别过头去。 “就当我的女朋友吧?咯吱,咯吱……”穆贺辰的修长手指在她的身上作祟。 “啊,哈哈……”向暖无法抗拒的笑起来,她从小就最怕被人咯吱痒了好不好。 “就当我的女朋友吧?”见向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穆贺辰又接着继续问。 “不!”向暖依然是十分倔强的回答。 穆贺辰一个翻身将向暖压在身下,十分愤怒的低吼,“那你是让我现在就在这儿吃了你了?你上次主动吃我我还没有报仇呢!” “啊?哈哈……”向暖简直是被穆贺辰给气笑,为什么他在做坏事的时候还是可以说的这样有理? “我呸老穆,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刺啦”的一声,现在的穆贺辰可不知道什么是叫怜香惜玉,向暖的衣袖被穆贺辰扯下来了一大截。 向暖立马惊了,桃花般的唇瓣变成了粉白色,“你你你住手!”连话也都说不溜当了。 穆贺辰接下去要行恶的手停住,但还是举在半空中,那意思,向暖要是一个不再说出来,他就接着继续。 向暖的小脸儿垮下来,“十七岁的少年怎么可以这么坏呢?我同意,我同意了好不好啊。” 穆贺辰举起的手放下。 “但是你总要给我一个你非要我当你女朋友的原因和理由啊。”向暖又接着抗议。 穆贺辰翻身,放开了向暖,向暖也顺势坐起来,目光直直的在望着他。 倨傲尊贵的男子,好像被一团薄雾笼罩,淡淡的忧伤,许久之后,他才转过脸来望着她,“只因我不想让我的人生成为别人手上的一份企划书。” “啊?”这个理由也太深奥了吧?向暖一声尖叫,她听不懂诶。 “走,睡觉去啦。”下一秒,向暖的身子已经被穆贺辰一把给拉起来,拉着她就往他的卧房走。 向暖急忙惊呼连挣扎,“啊,我不是应该跟你分开睡的吗?只是答应当你女朋友而已啊……” “情侣不是应该睡同一张床的吗?” “啊?!”向暖沮丧,又被他给拐骗了。 “砰!”的一声,穆贺辰卧室的房门关闭,向暖的身子被他给桎梏在门上。 阴差阳错21色女 如钩的明月,璀璨的星光。 席梦思床上,向暖眼睛一眨一眨,在她的身边,穆贺辰仿佛是已经睡着了。她伸手刮刮他挺翘的鼻子,又捏捏他俊美如玉的脸,开始玩弄起他美奂美轮的五官来。 这小子可长的真帅啊。这已经是向暖在心底里第二十六次叹息。 “……”被揉捏的人儿开始发出抗议,伸手挥掉向暖在他脸上作怪的手。狭长的眸子微微掀开一条缝,紫瞳将向暖的轮廓收入眼中。 “色女。”他薄唇轻启吐出一句嘲讽。 “啊……我才没有!”向暖尖叫,急着想要为自己辩解。 穆贺辰狭长的凤眸又合上,“真没有?那怎么满脸色相?还流口水了。” “啊!我怎么会流口水呢?”向暖尖叫着去摸自己的下巴,大囧,找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吧。 穆贺辰的眸子又睁开,这一次紫色的瞳眸很明亮,宝石一般的看着向暖,他的脸凑到她的近前,一侧,“诺,给你。” 向暖大囧的满脸通红,“你……你要干什么?” 穆贺辰狭长的凤眸眯成一条诡异的弧度,“你不是对我垂涎三尺吗?我送给你亲呀。” “啊!”向暖小火苗一下冲到头顶,手攥成拳头,真想一拳挥上去他这近在眼前的精致脸颊,打他成猪头。 见半天向暖没反应,穆贺辰忍不住嘲讽一声,“没胆的女人!敢对我流口水,却没胆做你想做的事吗?” “啵!”好大的一声。 “啊——”穆贺辰捂着右颊尖叫,“向暖你吸血啊?!”手拿下,穆贺辰右颊上紫红一片。 向暖咯咯的笑开,“小样吧你,看你以后还敢招惹本姑娘!” “不行!我要报仇回来!”穆贺辰说着也开始行动。 “啵!”好大的一声。 “丫的,姑奶奶我也要报仇!” “啵!” “啵!” 月色如钩。 群星璀璨。 一夜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一早。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照进了房间,向暖揉揉眼睛,拥着被子坐起来。 细碎的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发出白里透红的光泽。 向暖忽然惊醒,这,这,她这肌肤怎么会是裸/露的?她的睡衣呢? 一惊之下,向暖连忙低头,去看自己被子下面的身体,“啊!” 一声尖叫,惊动了这座城堡里所有的人,阳光金灿灿的照耀。 向暖最后是在城堡里的击剑室找到了穆贺辰,他正一身穿着利落,手持西洋剑,在那儿练击剑。 “穆贺辰,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向暖几个大步跨到穆贺辰的面前,险些被穆贺辰手中的西洋剑击中。 穆贺辰连忙收招,摘下脸上的头盔,身旁女佣为他递上雪白的毛巾,他擦一擦额头的汗水。 “解释什么?你不是也占到便宜了吗?”他的俊脸上,紫一块,青一块,全都是吻痕,一直向脖颈延伸去。 “你!你!”向暖气的跳脚,“我,我不是说这个啦,我是说,我的衣服是怎么脱得啊?!” “滚床单不脱衣服怎么滚啊…… 阴差阳错22穆贺辰大惊 “滚床单不脱衣服怎么滚啊。”穆贺辰鄙夷的白向暖一眼,接过身旁女佣递上的水,一口喝下。 向暖气的直想上来一把撕了他。 穆贺辰将空水杯又递给女佣,四十五度角转身,来到向暖的近前,一把抓过她的手腕,“走,去吃早餐啦。” 他霸道的大少爷脾气,让向暖抬起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狠狠一口咬上他的手背去。 “啊!”穆贺辰疼痛的大叫,“向暖你狗啊你!” 穆贺辰慌忙甩手,向暖就是不松口。 鲜血顺着穆贺辰的手背,向暖的嘴角涌下来,站在一旁的管家有些急了,连忙跑上来,帮忙穆贺辰一起摆脱向暖。 穆贺辰甩手,管家板住向暖的头,两个人终于将向暖给挣脱开,向暖恶狠狠的在看着穆贺辰,满嘴鲜血,活生生一个吸血鬼。 穆贺辰低头看他的手背,惨了,好大的一个血口,恐怕这个牙齿印的伤疤是要留下一辈子了。 他抬头瞪向暖,向暖还在管家的控制之中,他板着向暖的头,揪着她如海藻般自然卷曲的长发,向暖形象甚是狼狈。 穆贺辰不顾自己手背的疼痛,一个箭步上前,挥开了管家,用长臂拥住向暖,“走,带你去吃饭。” 他手背的伤口,滴滴答答鲜血在往下淌。 “三公子!”管家惊慌的大叫,穆贺辰已经拥着向暖在向房门口走去,管家又慌忙的吩咐,“去,快去给三公子拿外伤药,请医生来。” 有女佣慌乱的跑去打电话,有女佣去拿药箱。 穆贺辰拥着向暖已经走出击剑室。 彩虹城堡大厅,向暖坐在穆贺辰的身旁。 女佣半跪在穆贺辰的身前,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碘酒,药膏和纱布。 女佣打开碘酒要为穆贺辰手背处理伤口,穆贺辰俊美如雾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他从女佣的手中拿过了碘酒,转头递给向暖道,“让她来。” 向暖一怔,看着穆贺辰手中的碘酒,看着穆贺辰手背的伤口,她咬住了下唇。 阳光明晃晃的从落地玻璃窗投照进来,照在少年手上的碘酒上。血,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打在白色的羊绒地毯上。 向暖抬眸,望着穆贺辰深沉迷人如漩涡的紫眸,接过了碘酒,“去医院吧。” 穆贺辰绝美的五官,朦胧如雾的帅气,他这点小伤他自己还知道,不必大动干戈,“不用了……”他淡漠的拒绝。 “必须去医院!”向暖不理会他的拒绝,声音里的坚定让穆贺辰淡淡的心惊,少女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眸,璀璨如星的凝视他。 “走,去医院!”她放下手里的碘酒,拉他起来,他手背上的伤口,鲜血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在流淌到地毯上。 向暖忽然低头,嘴唇又向着穆贺辰的伤口袭去…… 啊?!穆贺辰大惊。 ps:姐妹们,支持就赶快行动,收藏加推荐,外加留言红包,一条龙服务哦。 号外:推荐完结好文《恶魔烙印:总裁我咬你》有虐,有宠,有搞笑 精彩片段:雨夜,暴雨倾盆。 一栋破败的烂尾楼内,手电筒交织的灯光在疯狂的乱舞…… 几个小青年邪佞的笑声…… 女孩子哀求的哭声,“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我哥哥知道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 “啊——” “刺啦”一声,衣服的破碎声…… 夜,暗黑而无边际,大雨在倾盆而下。 阴差阳错23你骗我! 向暖忽然低头,嘴唇又向着穆贺辰的伤口袭去…… 啊?!穆贺辰大惊。 温润的唇瓣落在穆贺辰的伤口上,温柔的舔舐,血,渐渐止住。 向暖抬头,一抹明亮的微笑,在少女樱花般的脸颊绽开。 穆贺辰和她手拉着手向房门外走去。 宾利房车里。 穆贺辰问,“如果医生要问这伤口是怎么弄的啊,我们该要怎么回答?” “真笨,你就说小狗咬的啊。” “噗——”穆贺辰失笑,“嘶——”接下来是倒抽气,被向暖掐了一把,掐的好疼。 “再阴我小心你的小命!”向暖跋扈嚣张。 穆贺辰优美的唇角勾起弧度,从旁边的位置拿起一个小镜子,“来,给你照照镜子。” 说着,穆贺辰手中的小镜子递到向暖的眼前,镜子里,向暖脸上到脖子上,青红紫痕遍布,用脚想都知道是吻痕啦。 向暖尖叫,用双手捂住脸颊,做缩头鸵鸟。都是昨晚你报仇我报仇的。 穆贺辰搂过向暖的肩膀,有些小痞子的道,“你说等一下,医院里的人要见到我们两个这样,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啊?” “会不会是说认为你跟我都是不良少年啊?” “啊……呜呜……”想着那样的场面,向暖下一秒是哭了起来,并且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她哭的好伤心啊。 这一下穆贺辰可给急了,“喂!喂!我是逗你玩的,我们要去的医院是我家的私人医院,没有人敢取笑你的。” “呜呜……”向暖身子越抖越厉害了。 穆贺辰慌乱,束手无策了,“喂!喂!”他大叫,想要安慰她,却找不到安慰她的语言了。 阳光金灿灿的从车窗投射进来,向暖哭的伤心。 穆贺辰的飞扬剑眉垮了半边,忽然,他看到手背上的伤口,惊呼,“我手背又流血了,好痛啊。” “真的吗?”向暖慌忙抬起头来,望着他手背的眸子一片慌张和关切之情。 “你骗我!”向暖怒吼。 “医院到了。”穆贺辰道。下一秒换穆贺辰低吼,“喂,你哭半天,你的眼泪呢?” 明晃晃的阳光照进医务室,却让人的心底无比的寒意,医生道,“三公子,你手背的这个伤口怕是要留下了。一辈子去不掉。” 向暖颓然的耸拉下小脑袋。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打下剑影,是一抹哀伤的弧度。 她对不起穆贺辰啊,下嘴也忒狠了。 穆贺辰转头望她,伸出没有受伤的一只手像揉小狗一样的揉她的海藻长发,“我家小狗给我留下的刻骨烙印,是礼物,我喜欢。” “啊,小狗?”跟随而来的管家在一旁闷声低呼。 穆贺辰漂亮紫眸对他眨一眨眼睛,“对,小狗,爱称。” 管家中年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意,哦,小狗,他们之间爱称。管家脸上的肉在一颤一颤,他发现他们的三公子不一样了,会眨眼睛,活泼多了。 向暖也不甘示弱,眼瞪着穆贺辰在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猪,小猪,小猪猪!” 穆贺辰失笑,手揉着向暖的海藻长发道,“那你以前这个称呼有没有叫过别人呢?” 阴差阳错24穆贺辰 穆贺辰失笑,手揉着向暖的海藻长发道,“那你以前这个称呼有没有叫过别人呢?” 他的言下之意,这个别人正是冉尘逸。他忽然好在乎,向暖的这个小猪猪爱称,已经给过别人,而他不是唯一。 向暖冲口而出,“小猪猪这个爱称就只适合你啦!” 看她这样没大脑的冲口,就知道她没有这样叫过别人了,穆贺辰心情悠然很好,笑容像阳光一样在面颊点亮。 向暖有些眩晕,忍不住的去摸鼻子,心里在暗叫,“乖乖戈隆地洞嘞,不会流鼻血了吧?” 穆贺辰刮刮她可爱的鼻梁。医生为他包扎好伤口,“三公子,可以了,回家后不要沾水,明天我会去给您换药。” 穆贺辰点头,拉起向暖的手向外走。管家凑到他的耳边说,“三公子,今天高考科目的试卷已经送到家里了。老师正在家里等我们。” 穆贺辰点头,拉着向暖走出医院的大楼。 彩虹城堡。 如魔幻书屋一样漂亮典雅的书房,雪白的墙壁上雕刻着大朵蓝色郁金香,书案上淡淡萱草香。 向暖和穆贺辰都在埋头奋笔疾书。 这已经是向暖第二次进入这城堡书房,第二次跟穆贺辰一起参加这特殊化单独考试。 第一次是在穆贺辰初次带向暖到这彩虹城堡来的那个下午,那天,向暖参加完考试,跟穆贺辰一起到餐厅用餐,赏他一个耳光就跑了。 之后就是穆贺辰追到了学校去,而后就是发生了那些事。拆散了她跟冉尘逸,又带她回到了这里。 而穆贺辰带向暖回到这里,一定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也是有一定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 叮铃铃,老师打铃,“好了,两位同学,”老师很客气的说,“你们要交试卷了。” 向暖看一看穆贺辰,又看一看自己眼前的试卷,笑了。 老师收走了试卷,向暖凑到穆贺辰的耳边说,“怎么样,小子,感觉你考的怎么样?” 穆贺辰白她一眼,“作为女生,我希望你能多淑女一点。” 老师微笑着对他们客气道,“明天最后一科考试,高考就全部的结束了,好了,我先走了,再见。” “老师再见。”穆贺辰也礼貌的跟老师道别。 “老师再见。”向暖也说道。 待老师走出了书房,管家凑近过来到了穆贺辰的身边,低头到他的耳边说,“三公子,查理王子吩咐让您在明天参加完考试登机去往锦羌国,您跟梁诗雅小姐的订婚会在锦羌国都盛大举行。” 穆贺辰绝美的脸,立时如万里冰封席卷了山脉,冷得动人,他慢慢的转头望向身旁的管家,“我在这里现在的状态你没有跟他汇报过吗?我身边有向暖小姐了。” 管家立时低头,显出为难的神色,“额,那个……我已经汇报过了,不过查理王子说他只要你准时出席订婚。 “不可能!”穆贺辰坚决的回答,额上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隐忍着爆发的情绪。 “那没有办法,只有让查理王子明天亲自命人来了。”管家又说道。 阴差阳错25这晶莹是泪吗? “那没有办法,只有让查理王子明天亲自命人来了。”管家又说道。 “哈!”穆贺辰嗤然一笑,如阳光般俊美的少年,这一笑竟然让人看出了悲伤。 他紫色的瞳眸之中,仿佛有一股晶亮在涌动,这晶亮是泪吗? 管家走了出去。穆贺辰转头望向向暖,朦胧的紫眸之中,倒影出全是她的影像,“你说十七岁,我已经足够长大了是不是?” 向暖看着这样的穆贺辰懵掉了,怔怔的点头。 “足够长大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做我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了?”他望着向暖的朦胧紫眸之中,那般茫然和无助。 向暖也只能点头,怔怔点头,她仿佛走进了一个关于穆贺辰的漩涡之中,什么也看不懂。 穆贺辰看着向暖点头,他忽然笑了,茫然的脸上是一抹比阳光还灿烂的微笑,“是,你回答的对。十七岁,我已足够长大了,我要去做那些想做而我一直不敢去做的事情。” 说着,穆贺辰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抱住了向暖,抱着她又蹦又跳。 向暖彻底被他给搞懵了,“喂!”她坚决的抗议,因为她已经被他的怀抱禁锢的快要喘不过气了好不好? 穆贺辰终于放开了她,宝石一般的紫眸之中是像星星一样亮的光芒,他一手拥着向暖的腰,一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凝视着她问,“你愿意跟我一起打一场仗吗?” 嗯?这什么跟什么,向暖晕了,“喂,我问你!”她恢复过神智来,强势的挥掉穆贺辰托着她下巴的手,“你跟那个查理王子究竟什么关系?” “他是我爸爸。”穆贺辰回答完,放开向暖身子转身就走。他很显然不愿意回答有关这些的任何问题。 “喂!我还没有问完呢……”向暖追上去。 彩虹城堡,花卉园。 阳光金灿灿的洒落在牵牛花上,绿色的藤蔓缠绕在荡漾的秋千上,向暖被穆贺辰推的好高好高,有一种快要飞翔的感觉。 她哈哈的大笑着还不忘问,“喂,那你这么说你是混血儿了,你的妈妈是中国人,你的爸爸是锦羌国了,所以你的眼眸是紫色的了。” “对,是。”穆贺辰不耐烦的回答,又推一把荡下来的秋千。 “哈哈……哈哈……那我以后要是真的嫁给你了,不是成了锦羌国的小王妃了?” 穆贺辰怔住,被推高的秋千慢慢停下来,向暖双脚点住地面,彻底停下秋千,她转头望穆贺辰,他怎么发呆了? “喂!”她大声唤他,双手在他面前晃啊晃。 穆贺辰回神,恍然问她,“你要是跟我经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会害怕吗?” “啊?什么跟什么?”向暖又搞不懂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还害怕?看穆贺辰的表情,真的会很可怕吗? 穆贺辰优美的唇角勾起了刚毅的弧度,他一把将向暖给从秋千上拉起来,拥进怀抱里,拥的好紧好紧,“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以后好好疼爱你,保护你,也报答你。” 阴差阳错26他的坏 “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以后好好疼爱你,保护你,也报答你。” 向暖更懵了,这报答什么啊? 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捅一捅穆贺辰,他不会是今天傻了吧?怎么总是说一些乱七八糟她听不懂的话啊。 穆贺辰被她捅的一阵痒,放开了她,“谢谢你。” 向暖蹦出来给他的直接三个字,“神经病!” 阳光金灿灿的照耀,牵牛花小喇叭在藤蔓滴滴答答吹,穆贺辰忽然笑了。 十七岁少年脸上是一抹比太阳还万丈光芒的笑容。他就像是童话里绝美如雾的王子,让人无法靠近。 他会让全天下看到他笑容的女生都为他痴狂着迷。 向暖忽然怔住,她实在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变花痴了,为什么总是能望着穆贺辰不经常露出的笑容失神。 夜晚,宁静的阳台被星光点亮。 穆贺辰手中的啤酒罐碰在向暖的啤酒罐上,“砰”的发出一声响。 “就期待明天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穆贺辰说着将手中的啤酒一口气喝光。 星光下,他的脸是那般的绝美,酷极的轮廓,美如细瓷的肤色,花瓣一样晶莹透亮的唇瓣,熠熠生光的紫眸…… 这一切让向暖都感觉不可置信,世上真有长得这般绝美的人吗?他能让人越快越觉得好看,越看越移不开目光,越看越觉得他魅力势不可挡。 忽然,“啪嗒”,向暖一滴口水低落在地板上。 “哈哈……”穆贺辰毫不避讳的嘲讽笑开,送给向暖两个字,“色女。” “我才不是呢。”向暖急忙用手擦一下唇角,“我是啤酒喝的太多了,有些嘴角神经麻木了,所以口水不受控制了。” 穆贺辰看着她手中还满满的啤酒罐,“你好像还没有喝过啤酒哦,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穆贺辰的话让向暖更觉无地自容,脸红到了脖子根,在心里第一百遍的诅咒自己的贪恋美色和花痴。 穆贺辰凑近她,星光里,少年姣好的肌肤如晶晶发亮,他如雾一般绝美的气息席卷她,他的唇瓣压在她的唇上。 如蝴蝶羽翼的轻轻一吻,他离开她的唇瓣,伸手勾住她的后颈,让她的额头与他的额头相贴着,他优美的唇角飘起一抹坏意,“我会告诉明天查理派来的人,你怀了我的小宝宝。” “啊!”向暖惊叫。 穆贺辰的眸子在星光里,一眨一眨,闪闪发亮,像水晶般漂亮。 第二天一早。 向暖又是惊叫着起来,“啊!”她拥着被子大叫,这个该死的穆贺辰,他昨晚又是什么时候扒光了她的衣服。 细如牛奶的肩膀肌肤在晨光里闪闪发亮,向暖真恨不得杀了这个穆贺辰。 “那个小贱人在哪儿?”随着一声吼叫,向暖的房间门被推开…… 推荐完结好文《恶魔烙印:总裁我咬你》没有看过的姐妹们一定要去看哦,力作,有虐有宠,有搞笑,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呱唧呱唧,下一章虐的来了。 阴差阳错28抵死不从 “啪!”的一个耳光掌掴在这个人的脸上…… 穆贺辰的俊脸被扇的侧过去,阳光的斑点在他的眼前跳跃。 “都是你!一切就都是你!是你害我受这样的侮辱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为什么要……”扒光我的衣服每天……后面的话向暖并没有吼出来,而是被穆贺辰吻住了愤怒颤抖的唇瓣。 他不能让她说,说出来一切就都毁了,他做这一切的功夫就只等这最后几天结局了。 他是对不起向暖的,他利用了她,可是他也会对她好的,十年了,从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一直想要做这样他想要做的事了,可是现在终于轮到让他有机会了。 向暖是上天派来助他一臂之力的救兵吗? 他的唇辗转的亲吻着向暖,努力的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玩弄着花样,尽量的夺走她的空气,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也再不大吼大叫,坏了他的计划。 向暖被吻的意乱情迷,想要挣脱也挣不开,他的怀抱就像一个铁桶的牢笼,把她紧紧的给圈牢。 直到最后,她的脑中因过分缺氧,一片空白,僵硬挣扎的身体也瘫软在他的怀中,穆贺辰终于好心的放开了她。 她朦胧的大眼在望着他,那里面还有泪光和委屈。 穆贺辰深深的看她一眼,转头去望来的女人,“姑姑,我今天告诉你,我不会再按照你们的步骤活着,我的生命里就只有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就叫向暖,就是她!” 说着穆贺辰将向暖拥的跟他一起面对眼前的这个跋扈女人,向她彰显着,他们就是一对儿的,谁也休想拆开。 女人被穆贺辰气的有些嘴唇范紫,她怒吼,“你小屁孩知道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你少气姑姑,赶快顺从姑姑跟你爸爸的安排,去跟梁诗雅订婚。” 穆贺辰优美的唇角扬起了一抹不屑和嘲讽,紫眸之中雾气升腾,“姑姑,你要我去跟梁诗雅订婚,就让我爸来跟我谈。” 他坚决,女人气的跳脚。 “你不听话是不是?我不介意用强硬手段!”女人说着愤怒的双眸喷出了火来。 穆贺辰看着她,忽然优美的嘴角扬起一抹凄绝的笑意,“押我去参加订婚吗?你们就非要将我这样的卖掉吗?那好……那你们就带一具尸体去吧!” 说着,穆贺辰手中一扬,一个蓝色的小瓶在他的手中,“姑姑,这个药瓶你应该认识吧。” 女人的脸瞬间花容失色,她倒退了两步,难道,难道穆贺辰他都知道了一切? 女人转身,夺路而去,房门在她的身后哐当的关上。 阳光寂寞的洒照在少年优美的唇角,他将手中的药瓶慢慢的放下,紫色的瞳眸之中,是让人难以察觉的深深感伤。 细碎的脚步声,女佣也纷纷退去,偌大的卧房之中,就只剩下向暖和穆贺辰两个人,静悄悄的。 向暖忽然暴发,“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害人精!” 她开始穿衣服,冲出门去…… 阴差阳错29诈尸了? 偌大的彩虹城堡,向暖没有灵魂一样的游荡,她满脑海回忆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 她跟冉尘逸的分手,跟穆贺辰的摩擦,甚至是在酒店那一晚,也都被她搬上脑海里来。 她问自己,是宿命吗? 为什么明明约好的跟冉尘逸共度一晚,就成了是穆贺辰戴着她那晚亲手给自己痴缠人儿戴上的戒指。 是老天的捉弄吗? 穆贺辰他那一晚又怎么会出现在酒店里? 而这个神话一般的人物,三公子,不是只总生活在他们的传说里吗? 高中三年,他就只出现过一次。 为什么偏偏那晚他就出现,还乌七八糟的好乌龙的就成了她献身的第一人。 她最宝贵的青春财宝啊。 向暖想不通啊想不通。 他还把她带到这儿来,硬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他还逼着冉尘逸跟她分手,他究竟是什么人啊,是谁给他权利这样做? 虽然他让她那样清楚的看清了冉尘逸,但她还是气他,恼他。 要知道,刚才那一场羞辱可都是因为他而起的。 就是他,从第一晚她在这里开始,他就总是偷偷扒光她的衣服,让她在第二天一早醒来惊诧无比。 这个变/态他究竟是要干什么? 还有,那些吻痕他也是故意制造的对不对? 还有那些话,什么他跟她滚床单,不脱衣服怎么滚,他也是故意说给那些人听对不对? 向暖越想越白了,她忽然感觉自己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巨大漩涡之中。 双拳握紧,她的眼珠忽然亮的像星星,她要问一个清楚明白,一定! 否则连有一天她是怎么被人卖的自己也不知道。 向暖打定主意,就向来时的路奔去。 彩虹城堡,她找遍了很多的房间,都没有找到穆贺辰,她有些气馁的坐在大厅沙发里。 忽然眼前一亮,是谁放一个这么大的玩具熊在这里? 阳光金灿灿的从玩具熊的背后投照进来,他的绒毛在光线里闪闪发亮。 向暖忍不住向玩具熊走过去,玩具熊是坐在地上的,身子靠在背后的落地玻璃上。他的体型很大,坐着都快比向暖高了。 向暖伸手捏捏大熊的鼻子,好可爱,她又伸手摸摸玩具熊的绒毛,滑滑的,好舒服。 忍不住,向暖伸手直接将大熊给抱在了怀里,她的脸在大熊的绒毛上蹭,好软,好舒服啊。 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向暖转身坐在了大熊的怀抱里,拿起他的两个熊胳膊来玩舞蹈。 滴滴答答,哒哒滴滴,嘴里还在唱着,她好像这么快就忘记了烦恼了。 大熊的胳膊忽然脱离了向暖的控制,自己舞蹈起来,向暖惊的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眼睛看花了? 可是再细看,大熊依然还是在舞动着胳膊,自己跳着舞蹈。 向暖吓得妈呀一声从大熊怀抱里站起来,大熊笨拙的身体也吃力的想要站起来。 向暖眼睛瞪的更大,诈尸了? 她慌忙向别处跑,那大熊一跃而起,笨笨的追她。 向暖一路跑,大熊就一路追。 彩虹城堡的大厅里,无数的阳光斑点在跳跃。所有站立在两边的女佣都在看着这大熊表演。 向暖跑上楼梯,大熊却狗吃屎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响来。 有女佣忍不住发出笑声,又慌忙捂住嘴。 阴差阳错30卖萌 有女佣忍不住发出笑声,又慌忙捂住嘴。 向暖转回身来,看着这笨熊模样,想笑,却最终忍住,她崩起小脸儿,知道这熊里一定有人。 笨熊看着向暖看他,笨重的熊脑袋摇啊摇,卖萌,那样子可爱极了。 向暖故意瞪他。 大熊熊爪子一撑地,起身,笨重的身体跳起舞来,又扭屁股又扭腰的,更可爱,萌点更高,超级可爱。滑稽死了。 “哈哈……” “哈哈……” 有女佣实在忍不住发出笑来。 “扑哧……”向暖也终是忍不住,她笑着,一步步走到了大熊的近前,踮起脚尖,伸手将那熊头拽了下去。 金灿灿的阳光,男子绝美的五官在晶莹的汗珠里闪烁,向暖怔住。 是穆贺辰,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一个高高在上的三公子,他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法讨好女孩子呢? 这分明就不是他的风格嘛! 向暖的心中思绪万千。 穆贺辰满脸汗水的望着她傻笑,向她讨好。 这么热的夏天,他还捂一套这么厚的熊外套,不汗流浃背才怪呢。 他的头发都是湿的,汗水顺着他绝美的脸往下流,汗水滴进眼睛里,似乎涩的他睁不开眼,他用力眨眼,以防汗水再滴进他的眼睛里。 可他还拼命冲向暖傻笑,讨好的傻笑。 向暖忽然心中一股酸涩,背转过身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受不了他这样卖劲的向她讨好。 穆贺辰忽然一惊,看着向暖的肩膀抖动起来,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穆贺辰心中有一丝丝的紧张。 忽然不知是哪位女佣发出了声音,“呀,向暖小姐怎么哭了呀?” 穆贺辰心中一紧,慌忙上前,伸出笨重的熊爪,握住了向暖的肩膀,他本是要她笑的,怎么还给搞哭了? 忍不住的双手用力,将向暖拉进了他的熊怀抱里,毛茸茸的绒毛,贴着向暖的身体。 他的头探到她的耳边,努力活跃气氛,“怎么哭了啊?我是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被我姑姑还有那些不识趣的女佣给欺负了。所以我想出这个鬼主意向你道歉啊,逗你开心。” “来,给你的小猪猪笑一个嘛……” “扑哧……”,向暖又笑了,梨花带泪的转过头来往他,他脸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眼珠黑白分明的看着他,汗水流进他的眼睛里,他眨一眨宝石一般的紫色瞳眸,卖萌,超级可爱了。 向暖又笑了,可是她故意崩起小脸来,对他严厉吩咐,“我现在命令你马上把这身熊皮给拔了,立刻去洗澡,现在马上,不许再让我闻到你身上的汗味。” 她是心疼他。 “是。”‘吧唧’下意识的,穆贺辰在向暖漂亮脸蛋上亲一口,“小猪猪遵命!”说完穆贺辰快乐的转身就跑,向洗浴间跑。 跑出几步,“扑通”笨重的熊身体又摔倒,他转过头看向暖。 向暖咯咯的大笑开,阳光里,少女的笑脸无比的绚烂。 穆贺辰也跟着她笑了,爬起笨重的熊身体来,三下五除二的拔了这身熊皮,向洗浴间跑去。 大厅里一片咯咯的笑声,有向暖的,也有女佣们的,女佣们都发现,她们的三公子不一样了。 ps:喜欢就赶快点收藏,小猪猪穆贺辰在等着你哦。更多好看情节尽在后面…… 推荐完结好文:喜欢看虐的,《总裁,我要你负责》 喜欢看宠的,《嗜血交易:总裁欺人太甚》 喜欢有虐有宠有搞笑的,《恶魔烙印:总裁我咬你》 喜欢看深情的,《豪门辣妻,撒旦的煞星》 暖暖作品,必定有保障,没看过的一定要赶快去看看哦。 阴差阳错31牢笼 大厅里一片咯咯的笑声,有向暖的,也有女佣们的,女佣们都发现,她们的三公子不一样了。 变萌,变可爱了,这样的三公子是可以让全天下女人都为他倾心的哦。 阳光金灿灿的照耀大厅,洒落地板无数的光点,管家走到向暖的身边,俯身低头在她耳边轻语道,“向暖小姐,今天的高考试卷已经送来了,监考老师在城堡书房等你们。” 向暖转头看他,明亮的眼睛中忽然闪烁出带刺寒芒,这个管家好像不只是普通的管家,他好像还担当着更重要的角色,那就是监视穆贺辰。 向暖向管家点一下头,向城堡书房走去。 这个城堡究竟还隐藏着多少让她不知道的秘密? 向暖一路上大脑都在运转。 穆贺辰生活在这里,一点都不美好。 这城堡活像一座看不到的牢笼,时时将穆贺辰束缚。 他被无数双眼睛盯着,随时都有人向要控制他的人做报告。 向暖走到书房门口,推开房门她走进去。老师微笑着转头看她,“向暖,今天就是最后一科考试了,今天下午各学校会有对自己同学的欢送会,你会回去学校吗?” 向暖恍然一怔的睁大眼,拉回思绪,是哦,今天下午她要回学校,就算不参加什么欢送会,也要收拾东西,办理离校手续。 下午,阳光金灿灿的照耀,打在海棠树叶上,有点点的金光。 海棠树下,穆贺辰站在向暖的身前,紫色瞳眸,目光凝视她,“一定要回去学校吗?你那些手续和东西我都可以让人帮你办理。” 向暖倔强的点头,目光毫不避讳的直视穆贺辰,“你派的人能代我向同学们和好朋友告别吗?那份感情和心情他能代替吗?” 少女晶晶亮的眼中有黑白分明的倔强,穆贺辰渐渐的低下头,“好,我陪你一起去。”他说。 海棠树枝叶在轻风中发出沙沙响声,向暖笑了。 阳光金灿明亮,跳跃在车窗。 穆贺辰看着身边一直望着车窗外,仿佛藏了很多心事的向暖很不满。 “喂!”他大声的喊她,“你是在想冉尘逸吗?担心你在学校会遇到他?” 向暖转过头来,眼珠乌黑明亮的看着他,是,她想承认她是在想着冉尘逸,不知道今天下午万一遇到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毕竟九百八十一天的爱恋,她心有不舍,依然有疼痛。 可是她有更多不舍的是,这朝夕相处了三年的高中同学们,大家在一起奋斗拼搏,为高考一起加油。 而今,就要分别,各奔东西,尤其是她跟几个要好的如同姐妹一样的好同学们,洁妮,蓝絮儿,萧文等等…… 看着穆贺辰期待答案的眼神,向暖手指点在了下巴,做沉思状,她开口,“我是在猜测,当年在高中一年级开学典礼上,你是为什么乘着一架直升机出现,而后大张旗鼓的接走了梁诗雅。你跟她就像是王子跟公主啊……” 穆贺辰忽然勃然大怒…… 阴差阳错32王子与公主 穆贺辰忽然勃然大怒,“调头!返回彩虹城堡!”他冲着司机大吼。 下午,学校广场,微风吹动着条幅,红的白的气球在天空中飘飞,高三各班同学整齐坐在广场看台下。 欢送会即将就要开始。 洁妮坐在座位上,看一眼身边空荡荡的位置,那里应该是向暖的位置,她跟她做了三年高中同学,住了三年上下铺,是最要好的同学,亲如姐妹。 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出现,自从她跟三公子离开学校,就在一直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她跟三公子发展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和同学们猜想传说的那样幸福。 看台上,校长已经开始致辞,同学们热烈的鼓掌。 广场上鸦雀无声,唯有校长的声音随着麦克风扩散在空气中。 忽然,有直升机螺旋桨带出的巨大气流声,所有的同学都忍不住仰头看过去,老师们也惊怔的抬起头,校长连讲话也停了,也看过去。 银色的直升机,在第三高中的上空盘旋,越飞越低。 终于,直升飞机在广场空旷的一片地方降落。舱门打开,白色的手套,金色的舱门扶手。 阳光绚烂的跳跃,天空蔚蓝如洗。 “天啊!”有女生发出尖叫。 有女生热泪盈眶,“是向暖哎!三公子在拉着她。” “他们从飞机走下来,好像是王子与公主啊。” “好梦幻啊!” 有女生已经开始要晕倒。 “向暖的那身衣服好漂亮啊!” “你快掐我一把。”洁妮已经快支撑不住,拉住身边的人要人家掐她一把。 被拉住的人道,“你快要晕倒了啊,我也快要晕倒了,不如你掐我一把吧。” “切,你个没用的。”洁妮说着掐着该人的胳膊热泪盈眶,“你说这个向暖啊,要不就一直不出现,出现就这么盛世浩大。” “是啊,是啊。”被掐住胳膊的人附和道,“三公子今天这身衣服好帅哦,白色的燕尾服,紫色的瞳眸在阳光中闪烁,他好王子,好阳光哦,超级爱他了。” 无数的小桃心在空气中冒泡泡,绚烂了一整个学校广场。 有人惊问,“向暖那穿的是传说中的公主泡泡裙吗?怎么没人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公主泡泡裙吗?” “是特意请名家设计师量身定做的吗?”有人又对向暖身上的衣服开始感兴趣。 洁妮道,“切,那身衣服哪有咱向暖人漂亮?” “是,是。”有人赞同。 “切!她才不漂亮,只是命好,被三公子钦点。”有人嫉妒的发狂。 向暖被三公子牵着缓缓的进入人群中,如潮水一般,所有的同学都自觉的为他们闪开道路。 向暖和三公子走到了洁妮的身旁,那是向暖的座位。 空着的座位就只有一个,只供向暖坐的,那还是洁妮在欢送会开始前搬动座位时,主动帮向暖搬下来的。 向暖望着座位微笑,转头看穆贺辰,“是你坐还是我坐?” 穆贺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我坐,你坐我腿上。” 哗——一阵笑声,自他们这边笑开…… 阴差阳错33看谁怕谁 穆贺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我坐,你坐我腿上。” 哗——一阵笑声,自他们这边笑开…… 同时穆贺辰的话也被大家交头接耳的传开,三公子说,向暖我坐,你坐我腿上。 向暖的脸红到了耳根,但少女的眼中依然明亮,她淡定的一转身,稳稳当当坐在了那空的座位上。 仰头,目光挑衅的望穆贺辰。 如太阳神般绝美如雾的少年,他优美的唇角微杨,扭身就坐在了向暖的腿上。 “啊——!”一阵尖叫,不光是向暖在尖叫,就连周围看到的女生也在帮着她尖叫。 向暖的脸红到了滴血,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穆贺辰转头望她,好看的剑眉挑一挑,眨一眨眼睛,卖萌,小妞,看谁怕谁的。 向暖是彻底的输了,败给穆贺辰了,她简直都快要流鼻血了,使劲的推着穆贺辰道,“你快起来,我给你坐啦,我站着!” “咳咳……”看台上麦克风里又传来了声音,是校长在干笑,“额……那个……欢迎两位迟到的同学。大家呱唧呱唧。” “呱唧,呱唧……”热烈的掌声。 广场上,向暖耳边传来小声的嘀咕,“校长好偏心哦,就连你跟三公子迟到了都还要呱唧呱唧,还有没有天理哦。” 向暖赏她一肘子。 穆贺辰已经站起了身来,优雅如王子的站在向暖的身边,又如她的保护神一般。 广场上所有的女生们眼神都飘向他们这一边,对向暖羡慕至极。 欢送会继续进行,悠扬的乐声中结束了全部步骤。 向暖站起身来,穆贺辰手臂搭上她的肩膀,有人影渐渐的在朝向暖靠近,他身上有一股凛冽的风,眼神炽烈却如地狱中的魔鬼。 一道清冷如月的特殊香气,向暖忍不住的抬起头来,眼中倒影少年凛冽的面容,她忍不住淡淡的心惊。 穆贺辰握住了向暖的手,搂住她肩膀的胳膊将她圈入怀抱里。 冉尘逸目赤欲裂,嘴唇颤抖,他僵硬的抬起手来,指着向暖,嘴唇张合,却发不出一句话来。 穆贺辰看着他,清傲如雪的扬眉,“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暖暖说吗?” 暖暖,他叫的好亲密。 冉尘逸的青筋暴起,眼神之中多出了一种叫沉痛的东西。 校园的广场上忽然刮过了一阵飓风,吹的甬路上梧桐树的枝叶沙沙的响。 穆贺辰眼光微微的眯起,如朝阳一般的男子,倨傲尊贵,“没有话说吗?那好,暖暖我们走。” 说着他就要拥着向暖离去,飓风再一次刮过,冉尘逸忽然开口,“向暖我恨你!” 一道声音,如一个魔咒,向暖仿佛如被轰,浑身的血液僵住,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心脉里支离破碎。 她看着冉尘逸,仿佛有一点点的不相信,不相信这一句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他居然说他恨她。 九百八十一天的爱恋,她自认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就算是她最后跟穆贺辰***恋,那也不是她的错,是无心之过,是进错了房啊。 就算是她最后选择了穆贺辰又能怎样啊?是他先放弃了她啊,选择了他的双腿! 阴差阳错34真情错付 就算是她最后选择了穆贺辰又能怎样啊?是他先放弃了她啊,选择了他的双腿! 向暖欲哭无泪,只是眸子直直的在望着冉尘逸,她的眸光中渐渐笼罩起了雾气。 曾经校园令人羡慕的情侣,曾经校园被校长老师特批可以谈恋爱的情侣,她跟冉尘逸,今天竟然就走到了这种绝境地步。 他恨她,他居然说他恨她啊。 向暖的嘴唇惨白,脸色惨白,连心这一刻也是惨白的。 冉尘逸的声音如魔咒一般的,再一次响起,“我恨你!” 这声音直直的敲落在向暖的心底,在今后的许多年里成为她的一个梦魇。 “你有什么资格说恨她呢?”穆贺辰的声音如清早的露珠般跌落,清晰而有磁性,一时间让所有在场看笑话的人都目光转向了他。 这个倨傲,清高如雪的少年,三公子。 穆贺辰又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恨向暖呢?在那一晚,你发现进你房间不是向暖之后,你不是推那个女孩出去,而是还跟她发生了关系,从这一点上说,你是背叛的那个人,是最可恨之极的。” “你混蛋!你胡说!”冉尘逸忽然暴吼着哭喊出来,像失控发疯了的一头狮子。 旁边有不少的同学都被他吓到,倒退两步。 向暖水雾朦胧的眼眸在看着冉尘逸,她听着穆贺辰的话,还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一晚冉尘逸跟人也发生了,而那个女孩是谁呢? 穆贺辰的面容如雾,让人看不清他是怎样的决绝与冷漠,“你还不愿意承认吗?要不要我调当晚酒店的录像画面出来给你看?!” 冉尘逸痛苦的抱住头,被残忍的打击到,“不!你胡说!你骗人的!我没有!”他绝望的嘶吼。泪水肆意疯狂的滑下他绝美如月的面容。 向暖握紧了拳头,仿佛心被扎进了一根刺,狠狠的刺着她的心脏,让她一下又一下剧烈的疼着。 穆贺辰清傲如雪,“那一晚,进入你房间的是郭海美!” 向暖如被电击,转头,她看着穆贺辰,也难怪那一晚之后,第二天高考,冉尘逸就和郭海美站在了一起,还向她宣布,郭海美是他的女朋友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样,向暖忽然爆发,挣脱穆贺辰的胸怀,她冲上去一把揪住了冉尘逸的衣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事情发生?!为什么你跟郭海美要发生……” 她语无伦次,痛苦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坚强阳光,无往而不胜,相信坚强,不相信眼泪的向暖,是再也忍不住眼泪的掉下来。 阳光忽然黯淡失去了颜色,向暖的眼泪金豆子一样掉落在学校广场的地面上。 空气里一片叹息之声,为向暖有过这样的一个男朋友,他们的校草,原来是这般摸样。 看着向暖绝望噼里啪啦的泪水,空气里又静的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男生啊,空有如月的外表又怎么样?再帅气又怎么样?还是人格最重要啊。 所有的女生轻声在心底里发出叹息。 往日里向暖在校园里追求冉尘逸的风风雨雨画面在她们的脑海缠绕,终化作一声叹息。 向暖的真情终究是错付了啊。 阴差阳错35三公子要发飙 向暖的真情终究是错付了啊。 空气里有了一点点风声,向暖渐渐放开了揪着冉尘逸衣服的手,她笑了,如樱花般的面容,被笑容点亮。 笑容映着泪光,凄美,她含泪的眸望着冉尘逸,“那一晚,我进错了房,你与郭海美发生了,我跟你的双腿之间,你选择了你的双腿……哈哈……哈哈……” “我在你心里是十分不重要的,一文不值的……哈哈……哈哈……” 向暖的笑声撼动了梧桐的树叶,凌乱作响。 魔咒再一次响起,带着万分的痛恨,“向暖我恨你!”说完,如月般的少年跑开…… 凌乱的树叶沙沙响中,风中,向暖仿佛听到少年眼泪碎落一路的声音。 穆贺辰握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拉动她的身体,从背后拥抱住了她,坚实的胸怀,给她温暖,此刻像一个温馨的港湾。 他绝美如雾的面容,带着太阳神一般的倨傲与尊贵,慢慢将头放在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语,“好了,你的骑士走了,以后换我这个王子在你身边保护你了。” 他的一吻落在向暖耳边,向暖闭上眼,泪水滑落两颗,再睁开眼,向暖的眸中又亮的像星星,再找不到了一点泪光。 她微笑,“好了,小插曲,现在该跟我去宿舍收拾东西了。” 穆贺辰看着她的笑容点一点她的小鼻子,这个清冽的女孩,总是可以让他淡淡的心惊。 刚才一秒还在痛哭的流涕,这一秒就已经又恢复了淡定,露出如此灿烂可爱的微笑。 他牵着她的手往女生宿舍楼走,身后跟了一大票的女生,男生们向着他们张望。 自此,穆贺辰和向暖的故事像童话一样在校园里传开,没有人知道向暖跟穆贺辰离开校园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只有向暖知道,她经历的是一场生死劫难。 彩虹城堡。 秋千被推的好高好高,向暖坐在上面,没有发出笑声。 阳光有一点黯淡,牵牛花都耸拉起脑袋,向暖今天有好多的心事。跟洁妮她们分手告别了,相处三年的高中好姐妹,大家在分手告白的时候都哭了,以后就各奔东西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也见不了面了。 这座彩虹城堡,有太多让她不知道的秘密了…… “喂!”牵牛花被惊的颤了几颤,穆贺辰大声抗议,“向暖你好歹笑一下,我推秋千也推这么费力了!” 十七岁的绝美少年,在阳光里有薄薄的汗沾满了额头,他双手握紧拳头,站在秋千边上。 秋千渐渐停了下来,向暖坐在秋千上转回头看他,看到他的薄汗在阳光里晶晶发亮,为什么一个少年出汗也可以这么好看呢。 但是看着少年臭臭的脸,向暖笑了,扑哧的一声,是怎么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少年看着她咬牙,“喂!”这个小妮子,就算是她再不开心,也不应该让他推两个小时的秋千一下也不笑吧。 ps:推荐完结好文《豪门辣妻:撒旦的煞星》 一夜放纵,她竟然把恶魔撒旦给上了。 留下10元买身钱跑路, 却不料三日后又被撒旦抓回。 “臭丫头,竟敢用这样的手腕侮辱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竟然翻身躺在她的身下,“来,臭丫头,强**奸我。” (⊙o⊙)… 他这是什么超级变态啊? 看着他的表情,他的嘴角闪过冷冽,“好,你不强**奸我,我找人****你。” 男主腹黑,女主更腹黑,此文绝对让你不虚此行哦。 阴差阳错36我爱你(三更) 少年看着她咬牙,“喂!”这个小妮子,就算是她再不开心,也不应该让他推两个小时的秋千一下也不笑吧。 是谁也该有点火气的。 对,是啊,他是知道向暖从学校回来,跟同学们告别了心里很不好受,也知道经历了冉尘逸那件事也让她很不开心,可是她也不用这样让他推两个小时秋千一点反应也没有吧? 向暖看着穆贺辰的样子,忽然又崩起了小脸儿,小脸儿绷得死紧,那样子着实唬人,“你喂什么喂啊?!” 她强烈生气了。 穆贺辰的火气立时小了下去,“那个,我是说你坐了这么久的秋千,会不会有点晕呢?” 向暖怒瞪他一眼,“一点也不晕,继续推!” 悲了个剧的,苦命的穆贺辰啊,又推起了秋千。 这一次向暖坐在秋千上面高兴了,“郎里格朗,郎里格朗……”嘴里还哼起了歌谣。 穆贺辰哭着一张俊脸,我推秋千,推啊推。 向暖转头看他,“你有抗议就提啊,不过你要让我高兴呢,除了推秋千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穆贺辰立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绽开一抹绚烂的笑脸问她,“那是什么办法啊?” 向暖乌溜溜的黑眼珠一转,嘴角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那就是……”她故意卖关子,黑白分明的眼珠望着穆贺辰贼笑。 城堡花园里,阳光金灿金灿,小鸟儿在枝头热烈的鸣叫。 “是什么啊?快说啊?”穆贺辰被向暖闹的有点抓狂,说实话,他这胳膊被推秋千折磨的已经有点抽筋。 向暖忽然明亮一笑,“对着世界大声喊,向暖我爱你。” “啊?!”少年摸起了后脑,有一抹奇异的晕红在他的耳根散开。 向暖看着他贼笑,像只小狐狸一样,以前总是被他欺负了,拐着她跟他睡同一张床,还每晚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扒光她的衣服,害她被人误会,还差点被他那个老巫婆的姑姑带人给光溜溜的搭出去。 实在是太丢人了,现在该让她来抱一下仇了。 少年摸着后脑犹豫,阳光在他俊逸的额角跳跃。鸟儿在枝头喳喳叫。 向暖看好戏般的轻轻荡着秋千,望着枝头的鸟儿低语,“鸟儿啊鸟儿,你是在喊,某人,你快点喊嘛,喊你爱向暖啊……” “向暖我爱你!”还不等向暖嘀咕完,忽然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有气无力的响起。 向暖惊诧的转头,这是穆贺辰在喊吗?这第一次被人喊爱的感受还不错嘛! 只是这声音这么小声……她掏掏耳朵,望着穆贺辰问,“刚才有蚊子在叫吗?” 穆贺辰瞪她,紫色的瞳眸闪起一抹光焰,“是我在说向暖我爱你!” 向暖再一次掏掏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还是没有听清楚。” 穆贺辰的绝美容颜渐渐变成绛紫色,向暖我爱你,这几个字是多简单,可是为什么他要说出口却感觉有一股什么东西在他的胸口冲上来又冲下去…… ps:姐妹们点收藏,点推荐,留评哦,否则……否则我威胁,让穆贺辰哭…… 阴差阳错37好丢人 穆贺辰的绝美容颜渐渐变成绛紫色,向暖我爱你,这几个字是多么简单,可是为什么他要说出口却感觉有一股什么东西在他的胸口冲上来又冲下去…… 心砰砰砰,仿佛小鹿在跳。 向暖从秋千上站了起来,仔仔细细围着穆贺辰打量了几个遍,“咳咳……”她清清喉咙,“穆贺辰,你是在害羞吗?” “害羞?我才没有!”穆贺辰连忙争辩。 “那怎么脸红了呢?”向暖倒背起手,一副训小孩的模样。 “你喊几个穆贺辰我爱你就知道了啊?”穆贺辰小声的嘀咕,脸更加的红,红到了脖颈。 “我才不要!……上你的当!快喊,向暖我爱你!否则今天我不开心哈!” 向暖重又坐回了秋千上去,“推秋千!” 穆贺辰苦/逼的看她一眼,“向暖我爱你啦!”胸口一抹奇异东西在冲来冲去。 “什么?我没听到!”向暖在秋千上悠闲荡啊荡。 “哎!我是在说我爱你哎,没听到吗?!” 向暖站起了身来,“我是说大声喊,向全世界宣告,你没有听懂吗?要喊的!” 他跟她比谁眼睛瞪的比较大吗?谁不会啊? 事实证明,向暖的大眼睛比穆贺辰的紫眸瞪得更加的大。 “向暖我爱你。”有气无力。 “喊,继续。”向暖悠闲的坐在秋千上。 “向暖我爱你!”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点。 向暖稍微满意,转头看他一眼,“继续喊,喊。”她悠闲的荡秋千。 枝头鸟儿在鸣叫。 “向暖我爱你,爱你……” “向暖我爱你……” 一遍又一遍,声音终于在一整个彩虹城堡回荡。 阳光忽然变得霞光万道,姹紫嫣红,绚烂了一整个世界。 “向暖我爱你……啊!——”穆贺辰一声尖叫从睡梦中醒来,这简单几个字简直就成了他噩梦了。 落地窗外渗进的月光里,他转头看一旁向暖熟睡的小脸儿,她熟睡的像一只可爱的小猪,佝偻着身体。 “嗯……穆贺辰我也爱你。”梦中听到穆贺辰的大吼她呓语。 穆贺辰忽然心口一荡,他府邸身体,凑到向暖的耳边,“向暖你刚才在说什么?” “%#¥@*”梦中的少女在呓语些什么他听不清楚,只是心里分明已经在盛开了一朵花朵。 他慢慢的躺下身,一条手臂慢慢的伸到向暖的脖子下面,一条手臂搭到她的腰上,将她揽入怀抱睡觉。 这一夜,绝美如太阳神的男子,是在如皓月般的笑容下入睡。优美的唇角有一朵如罂粟花般的旖旎。 第二天一早。 “哇!好大的一滩口水啊!”首先是穆贺辰大叫。 向暖贪睡中慌忙睁开眼睛,眼前一条古铜色的手臂,结实的肌肉,好有力量,那条手臂枕在她的头下,她嘴巴的地方,好大一滩湿漉漉的…… 啊,是口水!向暖也忍不住在心里尖叫,好丢人哦,她好想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囧囧的,向暖忍不住转头看背后的穆贺辰。 穆贺辰吊儿郎当挑衅的看着她,“向暖你睡觉流口水啊?陈玛,李婶你们快来……” 向暖一把捂住穆贺辰的嘴巴,“你想让我丢人丢到太平洋去啊?” ps:好剧正开场,姐妹们点收藏,点推荐,留评打赏送红包哦。(说实话,你有没有被爱情撞了一下腰的感觉) 号外话说,这种感觉你还会越来越强烈。姐妹们追文哦。 阴差阳错38最最爱的老公 向暖一把捂住穆贺辰的嘴巴,“你想让我丢人丢到太平洋去啊?” 穆贺辰优美的唇角绽开一抹奇异笑意,拉下向暖捂着他嘴巴的手道,“想让我不喊也行,那你喊点好听的来听听。” “喊什么?”向暖怒瞪他,真想一耳光扇的他找不着北。 “嗯……比如说,亲爱的啦,甜心啦……宝贝啊……还有老公……。” “呕……”向暖捂住嘴巴真想一阵狂吐,“穆贺辰你好肉麻哦。” 穆贺辰挑高了飞扬的剑眉看她,“不喊是不是?那我喊李婶,陈玛你们快来看向暖……捂——” 穆贺辰的嘴巴再一次被向暖捂住,她求救喊救命的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喊好不好?我喊不就是啦。” 她放开了捂住穆贺辰的嘴巴,穆贺辰好看的紫眸,挑衅的看她,“快喊!”昨天下午的仇轮到他现在报了。 “额那个……那……亲爱的!”向暖喊的连她自己也听不到。 穆贺辰学着她昨天下午的样子掏掏耳朵,故意暧昧凑近她,“喂,暖暖,我刚才好像是有听到有蚊子在叫哎,你有听到吗?” 向暖怒瞪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就快要瞪的掉下来,“亲爱的!”她猛力怒吼他。 穆贺辰的耳膜被向暖震的一阵嗡响,他努力摇摇头,让耳中轰鸣恢复淡定,“这个亲爱的不太好听啦,换一个,再换一个。” 他坐在床上双臂横胸看着她。 向暖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看他,那里面好像住了一只小鹿,好不可怜,“那喊什么?” 她也知道他的嘴里没好词,可也比这样一遍一遍折磨她好,让她每个肉麻的称呼都喊一遍她可受不了。 还不如来个痛快的,让他定喊什么,她乖乖喊就是了。 穆贺辰冥思苦想状,想了半天,“那就喊我最最爱的老公吧。” “喂!”向暖坚决的抗议,“穆贺辰昨天晚上可是你把我抱入怀抱里睡觉的诶,你不抱我,我口水还流不到你的胳膊上!” 穆贺辰凝眉,微露薄怒,“喂向暖,你怎么知道是我抱你睡觉,就不是你努力钻进我的怀抱里睡觉的呢?” “你你胡说你穆贺辰,我跟你拼了我……” “啊!”穆贺辰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淡粉色的席梦思大床上,两个人在翻滚。 午饭过后。 彩虹城堡的大厅。 阳光仿佛没有什么温度,明晃晃的透着慵懒。 穆贺辰坐在大厅的小白皮沙发上,一个女佣走过来,“三公子,向暖小姐还在生气啊?午饭都没下来吃,她都已经两餐饭没有吃了,我要不要给她送上去?” “哼!”穆贺辰冷冷的哼一声,“嘶。”他抽气,赶忙摸脸上的伤口,绝美的脸贴上了几个创可贴,滑稽又可笑。 他背对着女佣转过身去,女佣已经知道他的意思,讪讪的离去。 傍晚。 穆贺辰坐在游泳池边,闷闷的,池中的水,被夕阳照耀着,波光粼粼。 向暖还没有下来呀?他在心里无数遍的问自己。 夕阳渐渐的沉下去。 阴差阳错38我不会妥协 夕阳渐渐的沉下去。 城堡管家走到了穆贺辰的身旁,“三公子,你是不是很想向暖小姐下来,想要跟她和好,可是又不愿意去跟她道歉,示好。” 穆贺辰转过头怒瞪他一眼,带着属于十七岁少年的特殊倔强,仿佛被戳穿心事,而对这个戳穿他心事的人很不爽。 管家又继续陪着笑脸说,“三公子,你是不是很想看见她,看见她又怕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早上跟她生气的关系?” 穆贺辰依然闷闷的不说话,绝美的脸很臭很臭,如雾般的美少年酷酷的样子。 管家俯身在穆贺辰的耳边说,“三公子,你是不是看不见向暖小姐就若有所失?……”见穆贺辰久久不回答,管家又接着说,“那你是喜欢上向暖小姐了。” 穆贺辰心惊的转头,他望着管家,“什么是喜欢上啊?” “喜欢上就是……”管家蹲在了穆贺辰的身边,“喜欢上就是你见到她会很高兴,会很乐意跟她呆在一起,就算是她欺负你也不会真正的生气,你面对她会有一种特殊的悸动。” “嗯,悸动,就像是有一团什么东西在你的胸口里冲上来又冲下去的感觉……还有,还有……你有时候会心跳加速,就像小鹿在乱蹦一样,砰砰砰的。” 穆贺辰紫眸睁大,城堡里的灯光亮起,晶莹的光芒映进他的眼睛里,闪烁莹亮。 管家拍一拍他的肩膀,“三公子看你现在这样,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你不是因为向暖小姐抓伤了你才不开心,而是因为她生气不开心才不开心。” 穆贺辰的尊贵容颜在一瞬间晕红,他是真的喜欢上向暖了吗?好像管家说的这一系列表现他都有哎。 紫眸渐渐的黯淡下去,他垂下了头。 管家又拍一拍他的肩膀,“三公子,这是青春的悸动,你的第一次初恋来了。” 穆贺辰又抬起头来,紫眸明亮一片,“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管家轻声低叹。 穆贺辰的紫眸凝视他,“为什么爸爸的人自姑姑走后就一直再没来?依照爸爸的个性,他绝对没有这样的耐心,是你对他帮我说了好话对不对?” 管家的眼神躲避着闪烁不定,“我……我只是想让三公子多高兴一段时间。”他局促的搓起手来。 穆贺辰忽然握紧管家的肩头,“我不会妥协!对,你说的对!我是真的喜欢上向暖了,她已经像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我失去她会感觉生命不完整,像失去了心的一部分。” 管家哀哀的叹息。 月,清冷清冷升起来。 穆贺辰依旧坐在池边。 管家已经离去。 整个彩虹城堡是静悄悄的,池水在月光中幽深一片,倒影出点点的星光。 忽然,有女佣跑过来。 慌里慌张,“三公子,不好啦,向暖小姐她要走啦!” “什么?!”穆贺辰迅站起身来。 女佣又紧接着不安的报告,“向暖小姐她正在收拾东西,说是马上就要离开……” 穆贺辰的身影向楼上奔去…… 阴差阳错39好!你走! 明亮的水晶吊灯,繁复又美丽的花纹。 灯光下,向暖在一样一样往自己行李箱收拾东西。 女佣在她身后站了一大排,管家也站在旁边,全都不敢说话。 行李被一件一件放进箱子里。 忽然,“砰!”楠木的红色房门冰冷的撞击在墙壁上,怒气冲冲的人影冲进来,“向暖你有什么资格走啊?!啊?!!该生气的人是我啊!被挠伤的人也是我啊!!” 穆贺辰失控的怒吼着,眼圈红红的。 “你有什么资格走啊!!”他夺过了向暖手中正在往行李箱里装的衣服。 向暖转过头来看他,他的怒气让她更生气,也更伤心,这什么跟什么嘛!分明是他一天不理她,也不见人影,不闻不问,这分明就是要让她走嘛! 彩虹城堡是他的,她是一个外人好不好? 向暖重又夺过衣服,“你不愿意再看我,我走就是。” “谁说的我不愿意再看你?!”穆贺辰被气的快哭了,眼圈也越来越红。 管家悄悄凑到了穆贺辰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公子,你不愿意让向暖小姐走就要柔和……” 穆贺辰转过头来瞪他一眼。 向暖又一件衣服收拾进了她的行李箱里,穆贺辰看着她是真的快气哭了,他拽住向暖的手,不让她再收拾,她奋力的挣脱,继续收拾。 空间里一片宁静,仿佛只有两个人的怒气。 穆贺辰愤怒的死死咬住了下唇,他的嘴唇在颤抖,他的一整颗心也全都在颤抖,他看着向暖,看着她的衣服一件件被塞进行李箱里,有种绝望让他紫色的瞳眸升起了雾气。 “好!你走!”他背转过身去,泪水不争气的噼里啪啦掉落下来。 他一个大男人的,十七岁了,为一个女孩子哭还是第一次。 大力的抹一下眼泪,他不想哭的,可就是控制不住,心那样涩涩的难受,害怕失去,害怕真的看到她离开这座城堡。 所有的女佣都黯然的垂下眼眸,不忍心看她们俊美又尊贵的三公子掉眼泪,她们的心会很痛很痛的。 “少爷,”管家又开口了,“喜欢女孩子就要表白啊,不要再赌气了,要向暖小姐留下就说出来啊。你哭什么啊?” 管家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向暖的注意,她停下了手里收拾行李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穆贺辰。 他胳膊抬起来,好像是在抹眼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向暖的心中一股酸涩,她的眼泪水也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了,她是无往而不胜的向暖好不好啊,她是从来不愿意哭的好不好啊? 可是这该死的眼泪啊……“喂!你哭什么啊!一个大男人的!”她冲着穆贺辰怒吼着,也在擦着自己的眼泪。 穆贺辰身体僵硬绷紧着,不理她,继续擦眼泪。 管家偷偷的笑了,中年的他什么没看过,他知道向暖小姐是不会走了,他悄悄的示意,让女佣们都跟着他悄悄的离去。 偌大的房间里,明亮的水晶灯,只剩下向暖和穆贺辰两个人。 “你不想让我走就说啊。”向暖又说道,抽泣出声。 她的抽泣让穆贺辰一阵心疼,对,心疼,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有,为一个女孩子。 ps:好不好看,快点收藏哦,收藏收藏收藏…… 阴差阳错40惩罚 她的抽泣让穆贺辰一阵心疼,对,心疼,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有,为一个女孩子。 “你不要哭了嘛!一个大男孩子的。你接受惩罚我就不走了嘛!”向暖抽泣着擦眼泪。 穆贺辰转过了身来,如白雾般绝美倨傲的脸上还梨花带雨就绽开了笑容,“真的啊,那你说要我接受怎样的惩罚你才肯不走了?” 他的紫眸中晶亮晶亮,还带着泪光,但已闪出对向暖不走的惊喜光芒。 “嗯……”向暖做沉思状,抽泣一下,转身向桌子走去,从那上面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一边向穆贺辰走过来一边说,“那个……你趴下!” “啊?什么?”穆贺辰仿佛没听懂般,这什么惩罚。 向暖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起来,那里面还带着泪光,“你没有听懂吗?我要你趴下!” “哦,听懂了。”“啪!”穆贺辰连忙趴在地上。 向暖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啃着大苹果抹干脸上的最后两滴泪,“你双手撑地,双脚点地,做俯卧撑。” “哦。”穆贺辰听话的做起俯卧撑来。 向暖拿着苹果坐在他的背上,穆贺辰一阵呲牙咧嘴,这驮着个人做俯卧撑的滋味可不好受。 有在门缝外偷看的女生掩嘴露出笑意。 “快做!一个、两个……”咔嚓“苹果好甜。” 月上柳梢头,半个小时以后。 向暖站起来,穆贺辰也停止了做俯卧撑,他的脸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汗,精壮的身体被汗水湿透,衣服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彰显他好身材。 向暖朝着他打量几圈,“嗯,这身板蛮不错嘛!这肌肉……”她还伸手捏一捏,穆贺辰一阵痒,咯咯的笑出声来。 向暖也笑了,“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 “拜托,小姐大人,分明是你欺负我好不好!你看看我的这张脸……” 向暖瞪眼,“闭嘴!” 穆贺辰乖乖的闭嘴,假笑。 向暖怒瞪他一眼,“本小姐饿了,都已经两顿没吃饭了,快去,给小姐我弄好吃的。” “好,是,遵命!”穆贺辰一溜烟一样的跑出去,门外偷看笑话的女佣慌忙躲开。 一阵吩咐声,“快,去,给向暖弄她最喜欢吃的。” 向暖窝在沙发上眯起眼睛吃香蕉,嘴角笑的弯的像月牙。 餐厅,满桌子的食物,珍馐佳肴,山珍美味,每一样都别具特色,香味扑鼻。 向暖坐在桌边,穆贺辰一身清爽的进来,刚洗去一身汗水的他,犹如夏日中的一道清风,又像鲜榨柳橙汁,让人随之清爽无比。 女佣们的视线焦灼在他的身上移不开,她们这位三公子可真是个妙人,只可惜她们多长了他几岁,否则削尖脑袋也要挤进他的闺房。 “暖暖,喜欢吃什么尽管吃。”穆贺辰破天荒的第一次坐在向暖的身边用餐。 向暖转头看他,他一脸赔笑,温柔雅致的像个王子,“来,吃这个,香甜的,不腻。” 向暖放下筷子,伸手探一探他的额头,又摸一摸自己的,“不烧啊。” 阴差阳错41甜蜜自此开始 向暖放下筷子,伸手探一探他的额头,又摸一摸自己的,“不烧啊。” 穆贺辰拍她手背一掌,又笑嘻嘻的凑近她,将她肩膀揽住,“我们以后再也不许怄气了行不行?” 向暖怒瞪他,“那要看你表现!” 穆贺辰蔫了。 “吃完饭帮我推秋千!”向暖又吩咐。 穆贺辰苦了一张优雅脸,不会是一推又推两个小时吧。 淡淡月光下,秋千在荡啊荡,向暖笑了,笑声在夜空中飞扬。 “穆贺辰,其实我也不对,不该那么对你动粗的。你的脸还疼吗?” 穆贺辰伸手摸一摸他被创可贴贴住的地方,还疼吗?好像还有一点点的,不过以向暖这暖心的关怀,他的心已经暖了。 “来,我帮你吹一吹。”秋千停下来,向暖站了起来,站在穆贺辰的面前,踮起脚尖为他轻吹。 “呼——” “呼——” 月光下,秋千旁,明亮的少女,和绝美倨傲的少年。 秋千在晚风中轻轻荡啊荡,少年和少女背对着背坐在绿色草地上。从这一晚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一样了。 清晨,明亮的阳光照耀在城堡跑道上,穆贺辰用毛巾轻轻的擦擦汗,他回过身来,拉住向暖的手,“小狗,跑快点,不要被我落太远了。” “你个臭小猪,我才不会被你落下!” 说着向暖脚下加油,一飞冲天超过了穆贺辰。 穆贺辰又加油,又超过了向暖,两个少年男女在跑道上你追我赶…… 太阳公公在偷偷的笑。 游泳池边,“喂向暖!你就是这么一个胆小鬼啊,下去吧你。” “扑通”一声向暖被穆贺辰推了下去。 “啊——”随着尖叫声向暖没入水底,“啊——救命啊。”向暖连挣扎带扑腾站起来,池水才没腰深。 “哈哈……”穆贺辰在岸上看着向暖叉着腰笑岔了气。 “你也给我下来!”向暖气愤的抓住了穆贺辰的双腿。 “哎,啊——”一声大叫,穆贺辰也扑腾跌进了水里。 透明的水花,咯咯的大笑声,两个少年男女在泳池里你泼我,我泼你。 粉色的单车,金灿灿的阳光,向暖叉腰站在单车旁,“穆贺辰你个笨蛋,连单车也不会踩吗?你是火星人吗?” 穆贺辰绝美的容颜气的喘粗气。 “来,我来教你。”她一下又笑的像个妖精,穆贺辰的心神荡漾。 十七岁,他初尝爱情的甜蜜,原来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个人可以让你这样或喜或悲,所有的情绪都跟她的牵挂在一起。 “来,身体跨上去,脚踏在这里,手掌控住车把,用力蹬吧。” 说着向暖一松手,单车就在穆贺辰的掌控中飞出去,只是飞出不远,“哐当”的一声,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 向暖叉着腰笑的肚子痛。 穆贺辰转过头来怒瞪他,紫色的瞳眸之中喷火。 向暖哈哈的笑完,人也走过去,伸手拉他起来,“来,让我看看有哪里摔伤了没有。” 穆贺辰一把狠狠拍开她的手,一把拎起旁边的单车来,身体又跨上去,“我就不信我学不会一辆破单车。” p s :感谢,感谢,感谢妞妞们的打赏和喜欢,我会非常非常的努力的。 阴差阳错43我是被逼的 “哦。”穆贺辰淡淡的回答,“那以前有男孩子背过你吗?” 向暖摇头,趴在他的背上,“没有。”他的心跳很有速,扑通扑通,这说明他身体很好。 “那冉尘逸也没有过吗?”他又继续问,心里淡淡升起了一股忧伤,想要向暖的回答,又担心向暖的回答会是冉尘逸有背过她。 “喂!我说你是聋子吗?还是大脑痴呆啊!我都说过以前是没有男孩子背过我,冉尘逸也没有过!”向暖忽然大吼,吼声里仿佛还透着无尽的哀伤。 “我以前都是为冉尘逸付出的,就算是我有提过让他背我,可是……可是……悲了个剧的,最后是换我背他啦,我输掉了打赌。” 穆贺辰嘿嘿的笑开,优美的唇角在阳光里一颤一颤,“向暖我发现你好可爱啊。” “是可悲啦!还可爱,傻傻的为那个男生付出,最后还被人家给劈腿了,还要背上一个对不起人家的罪名,还要被人家恨……” 向暖说着又黯然伤神了,心里淡淡的悲伤,脑海里,她跟冉尘逸在一起的画面一幕幕回放。 那个俊美如月的男孩,清冷的像一首诗,他的眼中有璀璨的星芒,他身上有特殊的清香。 他曾拉着她的手疯狂的跑到学校的看台上,对着全天下的人喊,向暖是我的女朋友。 我喜欢向暖。 眼泪一点点迷茫了视线,向暖大力的吸吸鼻子,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冉尘逸只是一个过去式。 对,过去式,今后,她要从她的生命里将他给格式化,不再留一点痕迹。 向暖想着又笑了,笑容在带泪的眼光里点亮,她问穆贺辰,“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人啊?比如很可爱,或者很特别的女孩子?” 穆贺辰沉闷的回答,“没有。” “那梁诗雅呢?”向暖又继续问,不怕死的再一次提起,她还记得上一次她提起是穆贺辰暴怒,大吼,让司机把车返回了彩虹城堡里。 而后他乘直升机跟她一起去学校,还特意让她换上了一身公主泡泡裙,而他穿的像是一个王子。 她当时给穆贺辰下的三个字评论就是“神经病。” 今天提起梁诗雅,提起他跟她的事,他又会暴怒吗? 不过不管啦,她非要提,不怕死的,其实这个穆贺辰就是一个纸老虎。 “那天你乘着直升机去学校带走她,那么声势浩大,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她吗?” 树梢一片被风吹起的沙沙声,空气忽然好静好静。 穆贺辰出奇的没有发怒,而是淡淡的叹息了一声,他背着向暖的脚步停下来,“如果我说从小到大,我就只现在喜欢过你一个女生你相信吗?” “切,你骗鬼啦!那你跟梁诗雅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到学校去接她啊?还那么乘着直升机去,还走到她的面前,亲吻她的手背,生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你们是情侣啊!” “我是被逼的!” 穆贺辰一句话万籁俱寂。 ps:妞妞们,呱唧呱唧,很快会有神秘人士意外中吻了暖暖,穆贺辰非常生气,他会做出十分,十分疯狂的举动哦。 大家加油收藏哈。 阴差阳错44好冷的笑话 “我是被逼的!” 穆贺辰一句话万籁俱寂。 “是我爸爸要求我必须去的。”许久,穆贺辰终于又出声,脚步踩在脚下的小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沉重响声。 “向暖我发誓,我从小到大就只喜欢过你一个女生!” 向暖的心淡淡的心惊,她好像感觉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他在说什么? 说他喜欢她吗? 并且是从小到大就只喜欢过她一个女生,好冷的笑话。 一点也不可笑。 她不会相信,他带她到彩虹城堡,是抱有某种目地的吧? 就像她知道彩虹城堡有那么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这也一定和那些秘密有关吧? 彩虹城堡。 看着穆贺辰背着向暖缓缓的行进,有侍卫迅速的赶快过来,紧张的问,“三公子,向暖小姐她怎么啦?” 穆贺辰撇一下好看的嘴角,“没什么,只是想耍赖,让我背她了。” “哦。”侍卫偷偷的笑,看穆贺辰背着向暖走进城堡去。 城堡大厅里,所有的女佣和男侍几乎都在忙碌,地板被擦的光光亮,仿佛在熠熠发光。 厅里所有的摆设和器皿也都被一遍一遍的擦过,在阳光的照耀下有闪烁的光芒。 管家还在指挥,“那边,那边,再擦一遍,这边把彩灯给挂起来。” 穆贺辰背着向暖进来。 向暖纳闷的皱起眉来,管家见穆贺辰是在背着向暖,连忙奔上来,焦急关切的问,“三公子,是出什么问题了吗?怎么是您背向暖小姐回来的?” “小狗耍赖。”穆贺辰简单几个字,管家笑了,中年脸上的额纹在欢快跳舞。 向暖望着满大厅忙碌的女佣男侍问管家道,“这是要举行什么盛大场面吗?” 管家点一下头,“是的向暖小姐,明天是三公子生日,会有郎少爷他们要来给三公子过生日。” 向暖微笑了。 穆贺辰背着向暖继续向大厅沙发走去,向暖转回头来问管家,“郎少爷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对这个郎少爷感兴趣,因为她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郎少爷好像也跟穆贺辰一样,是生活在传说里的人物。 据说……据说……他的俊美能让整个世界变的安静。 向暖的眼睛不禁晶晶亮,不知道这个郎少爷究竟会是怎样的俊美呢?是不是跟穆贺辰也有的一拼? 管家的声音传来,“他是三公子的表哥。” 向暖被穆贺辰放在沙发上,“好重哦。”阳光自落地窗外泄进,少年额角有点点的汗珠。 向暖抬眸瞪他,“你是想要让我减肥吗?拜托,我还没有一百斤哎。” 穆贺辰擦一擦额角的汗水,“是啊,要你减肥。”他坐在她的身边,“但是减肥的前提是你先要吃饱东西,否则怎么有力气减肥呢?” 少年笑了,少女抓住他的两边脸颊,蹂躏,窗外泄进的阳光在少年的鼻梁跳跃。 “好痛!”少年抓住少女作怪的手,紫色的瞳眸凝视她,“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向暖傻了,这礼物有人向人要的吗? “明天我生日你要送我什么礼物?”穆贺辰再问一遍。 阴差阳错45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明天我生日你要送我什么礼物?”穆贺辰再问一遍。 向暖是彻底的傻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而后好半天吐出一句,“那个你不觉得向人要礼物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吗?” 穆贺辰正视她,如宝石般的紫眸深邃迷人,“那个你不觉得人家生日你不送礼物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吗?” “哦,那个……好吧。”向暖首次向穆贺辰认输了,是啊,如若明天大家都带了礼物来,而唯有她是空着两只手的,没有礼物,那么是不是她会很没面子呢。 那好吧,她就送他一个礼物吧,不过前提是不能太贵哦,但是对于他这种富家公子来说,不贵的礼物他又会喜欢吗? 向暖摸摸自己囊中羞涩的口袋鼓起勇气问穆贺辰,“那么请你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吗?” “嗯……”穆贺辰做沉思状,半晌,“要手表吧,这样,我每一次抬起手表来看时间的时候都可以想起你。” “哇——”向暖扭到一边,做狂吐状。 “喂!”穆贺辰大吼她一声。 向暖转过了身来,面对他,笑嘻嘻的道,“那我是不是把自己打包送给你,你会更开心一点呢?” 穆贺辰飞扬的剑眉拧了起来。 商场。 柜台,穆贺辰拉着向暖的手在转啊转,“你究竟看到要送我什么礼物了没有啊?” 都已经转了三个多小时了,人家售货员都已经被他们转的有些晕了好不好? “不着急,你们慢慢挑。”售货员望着穆贺辰流口水,一副花痴样。 旁边银饰柜台的售货员,手里拿出要给顾客看的银饰一不小心掉到地上。 “喂!你怎么回事?”女顾客大声的抗议。 穆贺辰转过眸来看这位大声的女顾客,紫色的眸光,幽幽迷人,“嘘,不要吵到我女朋友挑礼物。” 女顾客立时傻到那里,满眼小星星,“喂,喂,你看到没有,他是紫眸哎。”女顾客抓住身边的人问。 那人也惊疑的转过头来,望穆贺辰,立时也傻在那里,如石化一般,“是啊,他好帅啊。” 两个犯花痴的女性。 向暖望着她们一笑,抬手拍穆贺辰一把,“你个人妖!” “你才人妖!”穆贺辰反击她。 向暖瞪眼,“没事长这么帅干嘛?” 穆贺辰,“……”没话了,但是很快,“快选礼物!”他一吼,向暖低头,向柜台。 忽然,一条紫芒闪闪的项链吸引了她的视线,哇,这条项链好漂亮啊!紫色的宝石镶嵌在链子上,就像穆贺辰的眼睛,一闪一闪,璀璨迷人。 “麻烦你拿这条项链给我看一看。”向暖对售货员说。 嗯?怎么半天没反应?向暖抬起头来,发现售货员还在对着穆贺辰冒花痴。 向暖可是有些怒了,穆贺辰把手放到女售货员的眼前晃一晃,“麻烦你拿这条项链给我女朋友看一看。” “哦。”灵魂出窍的女售货员终于回神,连忙拿出那条项链,不过眼睛视线还留在穆贺辰的身上,满眼都是小星星。 向暖笑了,拿着那条项链,对着穆贺辰的脖子比来比去,“咦,就选这条项链了怎么样?好漂亮啊,跟你的脸型也好搭。” “好,只要是你选好了就好。”穆贺辰答道。 可是向暖一看标价,立时两眼银星狂转,要晕掉。 穆贺辰手中的一张信用卡已经递到女售货员的手上,“麻烦,就要这一条。” 向暖眼中满眼都是感激的小星星,“本来是我要送礼物给你,可是还要你来付钱……” 穆贺辰打断她的话,俯身低头,脖子凑到她的近前,“项链帮我戴上去。” 向暖鼻息间都是他如太阳一把干净清爽的味道,他的脸就近在咫尺,那么那么的绝美,商场灯光璀璨在他的细瓷般肌肤上。 她的心儿忽然感觉在砰砰,砰砰的乱跳。 她的手扬起那条项链来,有些小心,有些小紧张的手在微微颤抖,她为他戴上那条项链。 璀璨灯光下,那条紫宝石项链真的与他好搭,如太阳神阿波罗一样的穆贺辰,如深海璀璨紫星一般的紫宝石项链,璀璨满他白皙细腻如梨花瓣的脖颈。 穆贺辰直起身来微笑,伸手将自己脖子上原本戴着的一条项链摘下来,伸手,套到向暖的脖子上。 “这条是我妈妈曾经送给我的项链,也是她唯一送给我的礼物,我从小戴着,今天我把它送给你,要好好戴着知道吗?”他如紫宝石一把的眼眸熠熠迷人。 “除非有一天你不愿意再跟我做男女朋友了,否则不许你拿它下来,你要记住,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向暖一时失神,啊,他在说什么啊? 穆贺辰紫色的瞳眸熠熠生光,那里面有幽幽的深情,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凝视她,“记住,收下我这条项链就仿佛如收下我的心。” 一句话,给她的心套上枷锁,他是要让自己收下他的心吗?从此自己要正视,要明确认识,他就是她的,而她…… 向暖一时惊觉,“噗……”她清醒过来,差点吐血,这也太狗血剧了吧,“穆贺辰你也太肉麻了吧?你以为这是在拍台湾偶像剧吗?” 浪漫的氛围都被向暖给打败,穆贺辰的瞳孔紧缩,眼底有深沉的紫芒,他瞪着她,倨傲的下巴绷紧。 向暖忽然打了个小小的寒战,“收下就收下,你没事生什么气啊?” 穆贺辰笑了,忽然发现自己变的很小孩子气。 走出商场,已是傍晚黄昏,紫宝石的项链衬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熠熠生光。 穆贺辰牵着向暖的手往回彩虹城堡的方向走,一辆加长宾利车缓缓的跟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 天色渐渐的变黑,路灯一盏盏的点起,街头开始变得安静,穆贺辰感觉,这世界忽然好像变得就只是他跟向暖两个人的世界。 可是很快,回到彩虹城堡,他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那是因为……郎少爷出现了。 ps:随后更多精彩奉上,不喜欢点收藏推荐的妞妞们一定要点哦,加油加油点哦,我加油加油的写哦。【今天十二点还有一更(*^__^*) 】 阴差阳错46极品 那是因为……郎少爷出现了。 彩虹城堡,大厅被水晶吊灯照耀的光芒流转,晶莹剔透。 管家见穆贺辰和向暖回来,赶忙迎上来,“三公子,郎少爷来了。” 一个俊逸高雅的少年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望着他们,白色的衣裤,优雅的面容,如水一般干净的眼神,这眼神干净的让人感觉惊心动魄。 少年微微的勾动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这整个世界仿佛都因他这笑容而安静了,“你们好,贺辰你想我了没有?” 他的声音如同和煦的春风一样温柔,带着属于他的特有磁性。 他迈动脚步,清傲潇洒的朝他们两个人走来。 向暖的眼睛乌黑明亮,定在他的身上,唇角边,口水都险些快要掉下来。 哇,他太帅了,真的是太帅了,他的笑容,尤其是这笑容,是真的能让一整个世界安静的。 “你好,我叫郎世爵。”郎少爷走到向暖的面前,向她伸出右手,他的手指在大厅灯光中修长晶莹。 向暖眼望着他,简直傻掉,乌黑明亮的黑眼珠,此时就只有一个他,哇,他好王子啊,他好优雅啊…… 向暖满脑子都是对郎少爷的形容词。 穆贺辰忍不住转头看向暖,见她半天没反应,郎少爷的手还伸在那里,“你是叫向暖对不对?” 郎少爷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优雅迷人,他给人的一种感觉是……一种感觉是……好像破晓干净透明的阳光,层层穿透了黑夜的迷雾。 向暖在他优雅迷人的笑容下,简直就快要晕倒了。 她的璀璨明亮,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啪嗒啪嗒’冒起了小桃心。 穆贺辰倨傲的下巴绷紧了,紫宝石一般的眼珠,瞳孔慢慢的收紧,“向暖!”他咬牙大声唤她。 “哦,不要吵啦,他好帅啊,你让我再多看一下。” “扑哧”一声,郎少爷是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穆贺辰拳头嘎巴嘎巴捏出了响声。 向暖也回神了,望着郎少爷忍俊不禁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 郎少爷放下一直举着要跟向暖握的手,转头看穆贺辰,“你的这个女朋友好有趣啊。” “是吗?很有趣吗?”向暖不等穆贺辰回答抢先做声道,她的眼珠乌黑明亮,都是对这位郎少爷的向往。 “哼!”穆贺辰冷冷的嘲讽一声,“人家是说你很极品啦?” “极品?”向暖不懂的终于视线离开了郎少爷,转向身边的穆贺辰。 “花痴极品!”他蹦出四个字,不悦的甩开向暖向着大厅沙发走去。 郎少爷转过头来含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向暖攥起小拳头,朝着他的背影腹诽,笨蛋,死猪,好东西你都不知道欣赏的吗? 她的小脸气的鼓鼓的,泛起一团红晕。 郎少爷再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的时候,她这红晕正好染满了双颊,煞是漂亮迷人。 郎少爷的笑容忽然僵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在他胸口撞了一下,他想,也许他的任务好完成多了。 转身,他优雅清傲的向穆贺辰走去…… ps:郎少爷出现绝非偶然,精彩剧情在后面。妞妞们点收藏哈。 阴差阳错47该死的穆贺辰 转身,他优雅清傲的向穆贺辰走去…… 沙发里,郎少爷坐在穆贺辰的身边,伸手勾住他的肩膀,亲密的跟他聊天。 不远处,向暖窝在一张椅子里,静静的看他们聊天,顺便欣赏郎少爷的美色。 同时穆贺辰也发现她一整晚都在盯着郎世爵看,而郎世爵也在时不时的看向暖一眼,给她一个淡淡微笑,两个人就好像秋波暗递。 这让穆贺辰的心中很不满,他的脸越来越臭,倨傲俊美的脸越来越冰冻,最后简直是直接走过去,一把抓起了向暖,拉着她对郎少爷说,“表哥,天不早了,我们该上楼上去休息了。” “好。”郎少爷对他们露出一抹和煦如春风的笑容。 穆贺辰又道,“表哥也一起上去吧。” “好。”郎世爵站起身来,跟随着他们一起往楼上走。 卧房门口,穆贺辰特意停下脚步来,握紧向暖的肩膀,强硬将她拉入怀抱里,转身对郎少爷说,“表哥,我们到了,先进去了,晚安。” 说着,打开卧房的房门,强硬的拥着向暖往里进,在这一刻,向暖被这样强硬的带进卧房,怎么感觉就怪怪的。她挣扎。 穆贺辰心里怒吼着,你给我进去!一把将向暖给带进了卧房里,“砰!”的一声,他关闭房门。 房门外,郎世爵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他明白,穆贺辰的心情无非是想要告诉他,向暖是他的,一直就在跟他睡,让他死了对向暖的非分之想。 这个穆贺辰,“嘘——”他打一声口哨。 卧房里,向暖怒目瞪着穆贺辰,“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为什么非要一定这样做?!” 穆贺辰淡定的眼珠,清傲的形象,如雪一样冷漠的在看着她,“我怎么故意的?我又是怎么非要一定要这样做?你不是一直都在跟我睡同一间卧房吗?怎么,见到我表哥了,你就不愿意跟我睡同一间卧房了吗?是怕我表哥知道了吗?还是你已经喜欢上我的表哥了,移情别恋?” 穆贺辰的话句句带刺,字字带针,都要把向暖的心给刺出血来,她看着这个穆贺辰,忽然感觉好无语,好头疼,她不想要跟他说话,转身向大床走去。 “怎么,你被我猜中心事了吗?” 穆贺辰步步逼近,“连辩解都不想辩解了吗?” 向暖坐在床上,抱住头,穆贺辰他怎么这样。 “你喜欢上我表哥了是不是?!”穆贺辰忽然怒吼,站在向暖的面前,一把抬起她的下巴来,强迫她的面容面对他。 向暖的眼神支离破碎,有一丝疼痛,这抹疼痛让穆贺辰皱眉,心刺痛,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忽然微微颤抖,俯身,低头,他狠狠亲吻住向暖的嘴唇。 向暖挣扎,被他攫住下巴,强迫她承受他这个嗜血一般的吻。 卧室里灯光璀璨明亮,空气却像结了冰一样的冰冷。 结束亲吻的两个人,谁也不理谁,穆贺辰脸臭臭的,坐在床头上。向暖满脸委屈,可怜兮兮的窝在床角上。 她的嘴唇好疼啊,这个该死的穆贺辰。 阴差阳错48高傲凌人 她的嘴唇好疼啊,这个该死的穆贺辰。 一夜就这样过去,冰冷的夜晚,谁也没有再理谁。 第二天一早,晨曦破开了天空,给彩虹城堡洒下万千的金色光芒。 彩虹城堡大厅里早已好热闹,女佣侍者在忙碌,大厅里衣香鬓影,来了好多的千金公子。 被装修的金碧辉煌,繁复如凡尔赛宫的大厅,开始了一场浩大的盛会。 大厅的中央被摆上了一张长桌,长桌上晶莹剔透摆放了一只冰雕的天鹅,天鹅的旁边是各种精美的食物,鲜艳可爱,娇美精致。 满堂宾客,公子和小姐们,每个人都盛装出席,精心打扮过,神态优雅。 他们或低声耳语,或轻声谈笑。 而每一个人热议,谈话的主题都无非是穆贺辰公子,还有他那位表哥,郎世爵少爷。 是的,他们两个,不光女生钦慕他们,就连少年也仰慕他们的风采。 大厅圆柱旁边的舞台上,乐队的演奏停了,一个白衣的少年出现,他坐在了舞台上的白色钢琴前。 优美修长的手指,蹬蹬蹬,弹奏出如欢迎最佳男主角一般的激荡乐声,他对着银色的麦克风宣布,“请我们欢迎穆贺辰先生出场。” 一片静静的吸气声。 然后,大厅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甚至是连呼吸声也都已经淡去了。 所有的目光都在望着楼梯方向。 一个身影,倨傲的礼服,贵族的气质,清傲如雪的气势,他的眸光是紫眸,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哇——”有人惊呼。 这惊呼不是因为穆贺辰的绝美,也不是因为他太阳神一般的倨傲和气势,而是惊呼他身旁竟然是挽着一个人的。 这个人还是一个女生! 她脸上清丽无双,眼珠黑白分明,澄净,而透着灵气。 难道传说中的那些事全都是真的,穆贺辰三公子身边真有了一个女人? 无数的千金小姐心碎一地,许多的贵族少爷也轻轻的惊叹。 穆贺辰挽着向暖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来,音乐声在这时悠扬而起,修长晶莹的手指跳跃在黑白的琴键上,音乐轻灵的将人的灵魂吸引。 曲调时而婉转,时而激昂,时而低回,时而直冲云霄,如行云流水一般。 有人暗自喝彩,听的痴迷。 有人沉醉的望着舞台上的钢琴王子郎世爵。 一曲完,穆贺辰已挽着向暖站在人群中,银色的麦克风传来郎少爷如春风一般的声音,“大家祝三公子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潮水一般的声音,热烈的掌声,无数的礼物都递到穆贺辰的面前。 “三公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三公子。” “祝你生日快乐。” 无数个声音自眼前的人群中纷纷响起来。 穆贺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他身上有一股高傲凌人的气息,他摆手,管家走上来,带着女佣们接下了这些礼物。 “谢谢大家。”他淡漠的说。转头,他看向了身边的向暖,“我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向暖,大家以后都要尊称她为向暖小姐,有谁跟她过不去,就会是跟我穆贺辰过不去!” ps:今天四更,姐妹们千万别错过。 阴差阳错49接吻游戏 大家以后都要尊称她为向暖小姐,有谁跟她过不去,就会是跟我穆贺辰过不去!” “呀!”有人惊呼,“他对向暖小姐好好哦。” 圆柱旁的舞台上,郎世爵露出笑容,如春风一般的声音再度响起来,“现在,有情我们的穆贺辰公子跟向暖小姐跳第一支舞。” 乐队的演奏低回而起,所有的人都让开了场地,白色的光束下,穆贺辰优雅的牵起向暖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 向暖惊怔的睁大眼睛,慌忙道,“那个,那个我不会跳舞啊。” 穆贺辰优美的唇角闪过一抹笑意,轻轻滑动舞步,向暖的身子被他带起来。 裙摆在飞扬,白色的燕尾服也在飞扬,悠扬的乐声中,向暖的身子在随着穆贺辰旋转,白色的光束在随着他们旋转。 一切都好像是在梦中一般。 舞步停下来,向暖问自己是在做梦吗?她的脸红红的,烧烧的,眼前穆贺辰的俊颜近在咫尺,他痴迷的看着她,紫色的瞳眸一片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深情。 十七岁,一个太过纯粹的年纪。 他低头,一吻落在了她的眉间,微笑,自他的唇角晕开,那般的迷人,向暖看得痴怔。 她是一直一直在做梦吗? 郎世爵走到了管家的近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微笑着离开,管家的眼中似闪过了为难之色,但也只是一瞬而过。 是啊,三公子终究是要离开,他不可能跟向暖小姐永远的这样下去。 光束里,郎世爵走到了穆贺辰跟向暖的近前,他微笑,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他乌黑眼珠望着穆贺辰道,“我可以请向暖小姐跳第二支舞吗?” 穆贺辰微微的点点头,“可以。”将向暖交到郎世爵的手上。 “哇,她好幸福啊,可以跟穆贺辰跳舞,还可以跟郎少爷跳舞。” 郎世爵微笑,温柔模样始终如春风,音乐再度响起来,郎世爵搂住向暖的腰,开始旋转。 仿佛上了发条,向暖的身子只能随着他旋转,时而激烈,时而缠绵,她有些适应不了,开始怀念刚才与穆贺辰跳舞的感觉。 舞曲渐渐进入尾声,郎世爵唇瓣凑到向暖的耳边低语,“等一下你要吻我。” 向暖大惊,还不等她反应过神来,忽然,灯光停了,音乐也停了,极迅速的动作,窗外的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遮挡。 最后一丝光线也没有了,整个彩虹城堡大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有一个声音随着麦克风传来,“现在开始进行黑暗中的接吻游戏!” “咣当” “噗通” “啊!” 一连串的奇怪声音。 有暧昧在空气中滋生。 有人在黑暗中横冲直撞,“向暖你在哪里?!” 十秒之后,忽然,“啪!”所有的灯光都亮起来,再接下来,窗帘被拉开,窗外的阳光也照进来,光亮一片。 黑暗中接吻游戏停了,可是…… 还有人嘴唇跟嘴唇贴在一起,有一双紫色的瞳眸看到他们,额上青筋蹦起,双手捏成了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ps:啪嗒,啪嗒,挤眼泪,你们要点收藏哦。 阴差阳错51是我? 向暖猛然转过身来,一把挣脱了穆贺辰的,像一头发疯的小狮子一样向郎世爵冲来。 “谁说我不是真心喜欢穆贺辰?!” “谁说是我亲吻你的嘴唇?!” “你这个混蛋!你衣冠楚楚,长得这么好看,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呢!” 向暖撕扯着郎世爵,将他给扑倒在地板上,厮打着,此时什么学过的那些招式套路都已经用不上了,向暖就像街头小孩打架那样厮打着。 郎世爵被她骑在身下,狼狈不堪,优雅的礼服歪了,撕扯破了。 头发也被揪下来好几缕,嘴角带血了,连英俊如春风的脸上也被长指甲留下了好几道的印痕。 他求救一样的看向站在楼梯上的穆贺辰,穆贺辰却抱起双臂,好看的剑眉挑高,像看好戏一样的。 好惨。 惨不忍睹啊。 “好了,向暖小姐。”管家奔了上来,“再打要打出人命来了。” 向暖被管家从地上给拉起来,穆贺辰重又走过来,走到向暖的身边,连看也不看地上的郎世爵一眼,拉起向暖的手就往楼梯方向走去。 二人的脚步重又踏上楼梯,郎世爵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又响起,“明天姑父查理王子会来!” 像一个魔咒一样的,穆贺辰的身子怔了一下,然后他转过头来看向暖,那眼神分明是在问,你怕吗? 而后又爽朗的声音对郎世爵道,“该到的始终是要到的。” 然后,他拉着向暖的手向楼上走去。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穆贺辰拉着向暖的手让她坐在床上,他转身,又去找来了芦荟凝胶。 碧绿的凝胶从包装瓶里挤出来,粘在手指上,轻轻的,轻轻的涂抹在了向暖的嘴唇上。 “还疼吗?呼——呼——” 边抹他边为她轻吹。 向暖不想再哭的,流眼泪不是她的风格,可是她该死的眼泪啊,就是忍也忍不住,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眼前这张英俊的脸。 他的手指沾着药膏涂抹在她的嘴唇上,丝丝凉爽的感觉,芦荟的香气散开,她的眼泪流下来。 他的动作停住。 “我是你的一件布娃娃吗?”她梗着声音质问。 “或者我是你的一件所属品吗?”“不准别人碰!” “别人碰了你就会感觉它脏了,你要把它给弄干净,也不管你的动作是不是伤到了这件东西。” “你就是这样的霸道吗?!” 她的眼泪晶莹的,不争气的掉落。 穆贺辰忽然被她质问的无话回答,看着她受伤红肿,渗着血的嘴唇,他低垂下了一贯高傲的头。 “你是在恨我跟他亲吻吗?” “你是否已经不相信我了,而相信他所说的,是我强吻了他?” 向暖又接着质问,眼泪始终无法控制的住。她抬手抹一把泪水。 穆贺辰又抬起了头来。 紫色瞳眸映出她擦泪的动作,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伸手拉下她擦泪的手,为她擦泪。 她怒瞪着他,“如果我说我没有跟他亲吻,是他设计了我,我跟他只是嘴唇碰触嘴唇,那不算接吻,你会相信吗?” ps:点收藏点收藏哦……【号外,本文四年之后会非常滴好看哦。】 阴差阳错53不想看到她 来不及惊怔,来不及太多的思绪,向暖被穆贺辰放肆的亲吻着放倒在大床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口中空气氧气都被他夺走。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失守,光溜溜的两个人叠合在一起,交缠。 太阳隐没在了云的后头,淡粉色的卧房里一片旖旎。 微风轻轻吹动了白纱的窗帘。 下午。 彩虹城堡的花卉园秋千上,向暖蔫头耷拉脑的坐在上面。 秋千在慢慢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荡啊荡的,微风吹动了秋千上面的牵牛花,花瓣迎风吹起小喇叭,但也好像是有气无力的。 一道人影出现在向暖的背后,他轻轻的推动了秋千,秋千荡的幅度大了起来,向暖惊怔的清醒转过头去。 一道俊雅绝尘的身影,他的出现好像能让一整个世界安静。 他的脸上带着伤,嘴角红肿淤青起,但是早已恢复了他原本有的王子矜贵气息。 向暖凝眉看他,“怎么会是你呢?” 郎世爵轻轻笑开,笑容如春风一般温柔,“怎么就不能是我呢?这里可是我表弟的家,而且我也还要住上一晚,我还没有走。” 向暖不再看他,轻轻的荡秋千。 郎世爵看着她,漂亮的小脸闷闷的,他猜测道,“怎么不开心?是我那个表弟还没有跟你和好吗?或者……或者是你跟他已经宣告分手了?” 向暖再度抬眸看他,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看个怪物一样的看他,“你说呢?” “哦,那我是猜对了。啊……这都是我的错啊,我该要怎么补偿你呢?” 向暖怒瞪他,感觉心里对他更讨厌了,她豁然站起身来,凝视着他那一张布满伤痕的俊脸,那都是被她给打的,“你的脸是不是还不够痛?你想要变成是猪头吗?” 说完向暖立马转身就走。 郎世爵忽然就笑了,这一笑,清脆的笑声让一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就连在枝头喳喳叫的鸟儿也迷恋的在看着他的笑颜。 郎世爵看着向暖的背影,“向暖,不如让我赔你一个男朋友好了,我,郎世爵,郎家唯一的少爷,郎家,郎酒集团的创始人,身价资产过百亿……” 向暖背转过身来,目光望定他,微笑,然后是回给他一个字,“呸!”向暖说完转身走了。 郎世爵笑了,这个小妮子啊,他摸一摸后脑,好有个性啊她。 阳光明晃晃的在树梢跳跃,跳跃上他弯起的唇角。 彩虹城堡大厅。 “少爷,今晚查理王子就要来了。”管家对站在落地窗前的穆贺辰说。 穆贺辰双手插在裤兜里,倨傲而又淡雅,像是一个绝世的王子,他白色礼服的衣摆被空调的风轻轻的吹起,绝尘如雾。 “那就让他来吧。”穆贺辰淡漠的回答管家的话。 管家的中年面容显出一些为难来,“可是查理王子要求他来之前要一定送走向暖小姐。” “他不想要看到她。” ps:推荐完结好文《恶魔烙印:总裁我咬你》 第一卷:爱恨纠缠卷 苏羽臣,她深深恨着的一个男人。 是他拿走了她的第一次, 是他给她的人生画上了无尽的杯具省略号。 可是今天她却要来求他买下她。 当她一步一步走进这里的时候, 她就已经将所有的自尊和未来,都抛却在了脑后…… 第二卷:爱恨割舍卷 她肚里怀着他的宝宝, 却要看他跟别的女人恩爱, 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他要娶她,她不肯。 酒店里,她是服务员,他带着妻子来吃饭。 席间,他们恩爱有加,她轻易看到他曾经给她的温柔都付诸在这个女人身上。 而她,卑微的蹲在地上给他们擦高跟鞋上的酒水。 阴差阳错54暴风雨要来了吗? “可是查理王子要求他来之前要一定送走向暖小姐。” “他不想要看到她。” 穆贺辰转过身来,紫色瞳眸凝视管家,“是吗?”他开口,“那就将我也一起送走吧,因为我也不想见到查理。” 管家大惊,“三公子,你切莫不可以这样任性啊……”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穆贺辰已经向着玄关走去,管家望着他的背影低语,“三公子何时已经这样任性了?” 穆贺辰走出门去,那里向暖正沿着铺满鹅卵石的小路走来,他走过去,拦在向暖的面前,轻轻用手背为她擦汗。 “去哪儿玩了?看这热的一头汗水。” 向暖扬起明亮的笑脸看他。 大厅里,管家看着窗外这一切,脸上微微露出难懂神色,难道十七岁真的已经懂爱情了? 十七岁应该是少年懵懂季啊,查理王子不是说了,任由三公子去吧,小孩子子新鲜玩尽了就会丢弃这个小丫头的。 可是看情形…… 枝头的树叶轻摇,彩虹城堡已经亮起了璀璨灯火。 明亮的城堡,在夜色的映衬中如梦似幻。 城堡的上空忽然响起了直升飞机螺旋桨带动的巨大气流声。 “是查理王子来了!”有人惊喊,女佣们和男侍们以及几个管家都迅速的向着后面直升飞机停机坪飞奔而去。 穆贺辰站在巨幅的落地窗前,他背对着室内,使向暖看不到他的面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已经这样站在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有多久,久到向暖仿佛已经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 她坐在穆贺辰背后的深红色沙发里,看着他,这样伫立的穆贺辰仿佛让这房间的空气都凝重了些。 直升飞机的巨大螺旋桨声,“啊,他终于来了啊。”穆贺辰轻轻的出声。 他背转过身来,面对向暖,紫色的瞳眸凝视她,那里面有让她看不懂的情愫,“你会害怕吗?” 他问她,并朝向暖走去,他站在她的面前,低头凝视她姣好的容颜,她仰头看着他,也站起身来,仰望他紫色的瞳眸,“暴风雨要来了吗?” 她笑,明亮的笑容故意让周围的空气轻松。 他笑了,伸手勾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入怀抱,“有什么你都会跟我一起承受对吗?” 她微笑,伸手坏坏的掐他腰部一把。 腰部一阵奇痒迅速的袭过,穆贺辰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向暖也跟着他笑了,“这就对了嘛,在对待大场面之前先让自己笑一笑,在心理上会让自己轻松。” 穆贺辰放开了向暖,他凝视着她的眼眸,“你可真是个怪胎。” “你说什么你?”向暖怒了,瞪起了眼睛来。 穆贺辰赶快跑,向暖赶快追,“穆贺辰你说什么你,有种你再给我说第二遍!” “砰!”华贵的楠木大门被人推开了,一道带着绝尘贵族气息的男人身影走进来。 他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护卫队,阵仗绝对的惊人,绝对大。 穆贺辰和向暖脚步怔住,两人都同时转头看向这人,一个人的目光暗沉,是穆贺辰,一个人的目光晶亮,是向暖。 ps:后面精彩小高潮来了,大家要投票推荐哦,当然有更多意外惊喜给我就更高兴了。最重要,你点收藏了吗? 阴差阳错55暖暖你怕死吗? 他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护卫队,阵仗绝对的惊人,绝对大。 穆贺辰和向暖脚步怔住,两人都同时转头看向这人,一个人的目光暗沉,是穆贺辰,一个人的目光晶亮,是向暖。 她蹭到了穆贺辰的身边,伸手拽一拽他的衣服,“这就是你传说中的爸爸吗?他真王子啊。” 穆贺辰的紫眸暗凝,里面隐隐闪过厉芒,“实则恶魔。” 向暖微怔,转过头来望他,只见他俊美如雾的五官面容早已变形,隐隐透露出无比的恨意和怒意,如紫宝石一般的紫眸,冷冷的像结了冰一样。 向暖忽然心惊,被他冻得心惊。 查理王子在这时开口了,白衣,紫眸,纯净优雅贵族气息的查理王子,说话声音也很好听,“你就是向暖吗?”他倨傲的问。 向暖冲他点点头,穆贺辰搂住了她的肩头,伸手一带,她跌进他的怀抱里,被他拥紧,“你们谁也休想拆散我们!”穆贺辰宣告。 空气忽然像一震,查理王子伸手指向了向暖,“你!离开他的怀抱!” 向暖身体僵住。 穆贺辰高傲的仰头,倨傲的面容面对他父亲更倨傲几分,他搂在向暖身上的手臂搂的更紧几分,“你休想!” “你以为我会像你当年一样没种吗?!” 穆贺辰的声音像十月的寒风一样掠过冰面。 查理王子的身子忽然震了一震,他望着眼前的穆贺辰,望着眼前的儿子,“你究竟知道了什么?!”虽然努力克制,但是声音里还是隐隐透露出了一丝颤意。 穆贺辰无尽嘲讽的冷哼,“哼,就算是我敢说,你敢听吗?!” 他的态度,充满了十七岁少年的少年轻狂和不屑,分明还有无尽的挑衅和敌对! 查理王子的手在口袋里微微的颤抖,他倨傲的面容依然倨傲,淡定,没有人能看出他内心真正的心惊。 “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听的?!” “哈哈……”“哈哈……”穆贺辰忽然狂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向暖感觉心惊的害怕,她忍不住的去仰头看他,绝美如雾的男孩,分明是在笑,却为什么让人感觉到了无尽的忧伤? 笑毕,穆贺辰优雅倨傲如清晨白雾的面容,紫色的瞳眸之中竟然滚滚流下两行泪来。 “我妈妈!你还记得吗?!”他的一句话如魔音,查理王子竟然似是倒退了一步。 向暖更加的心惊,她认为今晚有让她无以估计的事情要发生了。 查理王子忽然爆发,像雪山崩塌一般的,势不可挡,他伸手点指着她跟穆贺辰,对着身后的护卫队吩咐,“分开他们!分开他们!立刻马上!” 他的紫色瞳眸之中燃烧起一股属于邪魔的恶火,向暖忽然心惊害怕的抓住穆贺辰的衣服。 穆贺辰低眸望她,“暖暖你怕死吗?” ps:姐妹们,本文的第一个小高潮到来,大家推荐收藏加红包打赏一个也不能少哦。 号外,后面一章比一章精彩哦,千万不能错过。 阴差阳错56你个魔女 穆贺辰低眸望她,“暖暖你怕死吗?” “额,死啊?”向暖低垂下望着穆贺辰的眼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分明闪露过属于小狐狸的光芒。 她再抬起头来,望定穆贺辰,“死啊,那个好像不太好玩哎,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死啊?”她抓住穆贺辰的胳膊撒娇的摇一摇。 “哈哈……”有人笑开,这笑声优雅温柔如春风一样的,正是穆贺辰的表哥郎世爵少爷。 护卫队已经将穆贺辰和向暖牢牢围困在他们中心,郎世爵向他们走来,口里在说着,“向暖你好可爱的一个小丫头啊。” 说着,郎世爵走进包围圈里,走到他们的面前,他伸手点指向暖的鼻子,“你当然可以不用死啦,我的表弟穆贺辰也可以不用死啦,但是只要你答应我姑父的条件。” 向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漂亮的眨一眨,故意装可爱,还一副白痴样,“那你赶快跟我说一说,是什么样的条件,要怎么样我跟穆贺辰我们就可以不用死了啊?” 郎世爵一挥手,他身后包围的护卫队倒退几步,让包围圈更大一点,里面的空气也变的不那么紧张一点。 郎世爵开口,“只要你乖乖的离开我的表弟,穆贺辰。” 向暖微笑,笑容如五月的春风一般,“还有呢?” “并且答应以后再也不出现在穆贺辰的面前,还有,你要规劝穆贺辰乖乖的去参加跟梁诗雅的订婚,并且请他以后都要好好的听我姑父的话。” 向暖点头,“哦,貌似很简单哦。”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穆贺辰,他的胸脯正在一鼓一鼓,里面仿佛正在燃烧着要生生将他撕碎的烈火。 向暖一笑,转头又望向郎世爵少爷来,她挣脱了穆贺辰,移动脚步,向郎世爵走近一步,伸出右手来,“那好哇郎少爷,祝我们合作愉快。” 郎世爵也向向暖伸出了右手,两个人的右手握在了一起。 穆贺辰的双手在身侧握紧,握出咯咯的响声,他紫色的瞳眸之中燃烧起无比的怒火。 耳轮中只听到忽然,“哈!”的一声,而后,“砰!”的一声巨响。 几乎所有的人都没看到是怎么发生的,郎世爵的身体已经被向暖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甩出去,狼狈的摔在她身后的地板上,四仰八叉,像一只八爪鱼。 灯光分外的明亮,少女脸上有明亮的笑容。身后传来男子扭曲了的声音,“向暖你个魔女。” 明亮的灯光里,穆贺辰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他优美的唇角微微的上扬,紫色的瞳眸望定了向暖。 向暖也望向他,两个人四眸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都微笑了。 那笑容里,有一种叫默契的东西在流转。 查理王子暴怒,窗外的夜风忽然吹动了薄纱的窗帘,凛冽一片。 查理王子森冷的声音响起,如暗夜索命的恶魔。 穆贺辰的声音再度响起,“暖暖你怕死吗?”并伸手,将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向暖纳入怀抱里。 阴差阳错57毒药 穆贺辰的声音再度响起,“暖暖你怕死吗?”并伸手,将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向暖纳入怀抱里。 向暖温柔的微笑,“即便今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不会害怕。” 穆贺辰胸口一股暖暖的激流,他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来,“今天我陪你一起死。” 明亮的灯光里,那瓷瓶查理王子看的清楚。 护卫队已经围困到向暖他们的近前。 下一秒护卫队就会按照查理王子的吩咐要了向暖的命。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在向暖的后心,向暖微笑。 穆贺辰手中的瓷瓶递到了唇边,查理的声音忽然颤抖的暴吼,“住手!你们都住手!” 向暖后心的枪离开了,穆贺辰的瓷瓶也停留在唇边。 空气僵硬了一样的窒息冰冷。 穆贺辰紫色的眸,望定了自己父亲的紫眸,他手中的瓷瓶慢慢的放下。 “你不忍心杀了吗?像当年一样啊,为了你的身份和地位,轻易的就杀了我啊,还有我心爱的女人向暖,就像你杀死我妈妈的时候一样!” 穆贺辰的声音如魔音,查理王子的身子倒退一步,这次是清晰的倒退一步,他的脸色忽然惨白,额头有点点的汗珠。 “你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已经长大了啊,多少年我都想做的事,今天终于敢有勇气做了!”穆贺辰绝美的面容,清冷如早晨的寒雾。 “当年,我三个月大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妈妈这样一瓶毒药,你骗喝下,从此她长睡不起!” “只因为,只因为你在你的国度有了国王给你亲选的王妃,而这个王妃,根本就不允许有我妈妈的存在,所以你为了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为了保全你的继承国王宝座之路,你宁愿杀死我妈妈,以讨你那位未来王妃的欢心!” 查理王子的身子倒退一步,他的声音微微打颤,“这些……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啊……?” 他还是有一些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话都是从自己这个心爱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 穆贺辰一扬手,一封信飘飘荡荡的飘落在明亮的灯光里,落在地板上。 查理王子一步步艰难的走到了这封信前面,弯腰将它捡起来,一行字一行字的看过去。 他的精致面容开始痛苦的抽搐,紫色的瞳眸有莹亮的泪水浸湿。 “当年你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了!!”穆贺辰的声音愤恨冰冷的响起。 查理王子手中的的信再次飘落到地上,沁凉的夜风吹动了薄纱的窗帘。 但只是一瞬,查理王子的面容又恢复本来神色,并且带了一丝阴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那么就应该知道我本色,我是无心的,既然没有心,就不会有什么情,你只是我的一个私生子而已,说白了,也就是我养的一个工具。” “在当年我留下你,自然有留下你的理由,那就是为了今天的用处!” “你休想!”穆贺辰暴吼,手中的瓷瓶再次举高,递向唇边…… 阴差阳错59 shit! 忽然,“啪!”清脆的巴掌声。 空气要爆裂了般的,所有在场的人都眼睛瞪大的看着眼前这刚才发生的一幕,向暖居然打了查理王子耳光。 她不要命了吗?! 查理王子一定会歇斯底里的暴怒的。 查理被打侧过去的脸慢慢的转过来。 向暖的眼睛依然明亮,黑白分明,“这一巴掌,我是替穆贺辰的妈妈打的,你这样的负心汉,挨一巴掌是太便宜了。” 查理王子的脸已经转到正视向暖的角度,“啪!”忽然一巴掌又招呼上去。 向暖她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查理王子的脸再一次被打的侧过去,脸颊火辣辣的,查理的脸红白交错,受这样的屈辱他还是第一次。 尊贵如王子的他第一次被人打。 胸口如奔腾起了愤怒咆哮的火龙,“shit!”他低咒一声,脸迅速的转过来,一把抓住向暖又扬起的手腕。 “shit!”一声咆哮,向暖的身子被甩出去,凌空飞起,飞起一人多高,越过几个人的头顶,向着不远处划着弧线飞出去。 向暖只感觉大脑一阵懵,心想这要是给摔在地上一定会摔的不轻,她紧闭上眼睛,咬住嘴唇,认命的。 “砰!”的一声巨响,怎么没有带来预期的疼痛,反而身下还感觉软乎乎的。 向暖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是在一个怀抱里,身下的人传来声音,“哎呦,好重哦。” 向暖连忙起身,原来是情急之时穆贺辰飞奔过来接住了她摔过来的身体。他被砸的摔在地上呲牙咧嘴。 向暖忍不住的笑开,伸手去拉他。 在不远处,郎世爵本来也要飞奔过来的身体僵在远处。 屋顶的水晶灯分外明亮。 穆贺辰怒瞪向暖,“我就说你是一个怪胎,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这样笑,没心没肺的。” 向暖笑的更起劲,伸手拽他起来,“你想一下啊,笑着是也是死,恼着也是死,我们又何必不让自己多开心一下呢。” 他们两个人站起来,在彼此凝望着彼此,水晶灯下,少年少女,那般的绝美,如一幅养眼的图画。 “shit!”查理王子再次低咒,扬手刚要又下命令。 向暖已经开口,“是要人杀死我吗?不用了,我会自己死。” 她的眸光凝视着穆贺辰,那里面黑白分明,倒影出穆贺辰绝美的容颜。 穆贺辰的紫眸也在凝视着她,迷人的眸光之中倒影出她姣好的面容。 向暖慢慢握起了穆贺辰的一只手,那只手里有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小瓷瓶里是毒药,她知道。 向暖微笑,“贺辰,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誓言吗?” “我说过,我会从那一天开始喜欢你,并且一直一直的喜欢你,直到天荒地老都还不够,要到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还要一直一直的喜欢你……” 她微笑,像一个绝美的仙子。 “我还会想念你,即便是在你的身边,我还是会想念你,在上玄月的时候思念你,在下玄月的时候梦到你,在圆月的时候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只是从今晚开始,我再也不要想念,因为,我就要伴着你一起死去……” 说着,向暖含笑将穆贺辰手中的瓷瓶递到自己的嘴边,仰头…… 阴差阳错60秀甜蜜 “只是从今晚开始,再也不用想念,因为,我就要伴着你一起死去……” 说着,向暖含笑将穆贺辰手中的瓷瓶递到自己的嘴边,仰头…… 穆贺辰忽然大惊,死死抓住向暖要倒向自己口中的毒药就是不放,“我不要你死!”他忽然大吼。 向暖一惊的看向他,他的紫色瞳眸之中,有说不出的深情厚意,他再说一遍,“我不要你死!” 向暖忽然惊怔。 穆贺辰握紧了自己手指的蓝色瓷瓶,“你要走,离开这里,让我自己一个人死。” 他的紫眸盯着她,是那样坚定。 向暖忽然不明白,不明白穆贺辰的心意。 他凝望着她,那般的深情,这样的眼眸,这样的情谊,本已是超越了他们这个年龄段的感情。 那是爱情,向暖清楚的感觉的到,有一股叫爱情的激流缓缓的在她的心底流过。 穆贺辰再说一遍,“我不要你去死,我要自己去死!” “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叫向暖的女孩子,我会痛彻心扉。” “我要你好好的活着!”说着他一把夺过了那个瓷瓶,牢牢的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就让我一个人去死!” “不……”向暖后面的话还没有争辩出来,只见穆贺辰又接着说道,“还记得我那一次带你去坐直升飞机吗?” “我就是被你提梁诗雅所刺激到,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唯有你才是我真正的公主。” “我就是要让你记住,我是心甘情愿的带你去坐属于我的直升机,我就是要你不要再提我乘直升机带梁诗雅离开的事。” “我就是要你记住,你才是我的唯一,而梁诗雅不是,她被我带着乘直升机离开是被逼的,而你不是,是我心甘情愿的。” “所以,我现在说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会相信吗?” “我知道,之前我一直说喜欢你,你都是不相信的。” “今天你会相信吗?”穆贺辰用空着的一只手托起向暖的下巴,让她的面容迎上他。 他一吻落在她的唇瓣,如羽毛般柔和的吻,王子亲吻在公主的唇瓣上。 “我爱你。这一句是我用心说出来的。你听到吗?” 向暖微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水晶璀璨的凝望他。 “shit!够了!”查理王子在低咒,“你们是在让我看你们上演怎样的柔情蜜意吗?!” “穆贺辰你才十七岁,还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爱情!来人啊,把这个向暖给押出去!” “shit!”穆贺辰也低咒,声音火爆气息比查理王子还要重,还要有力度,“你就知道什么叫爱情吗?!你所谓的爱情就是拿我妈妈的命来换你的名利和地位吗?!” “我要你放了向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他的手攥紧了手里的瓷瓶。 查理王子轻轻的挥手,制止那些要冲上来押走向暖的人,他的目光望定了穆贺辰。 父子俩的目光此时在空中交汇,如迸出万千道火星,查理反问,“真的?” 穆贺辰点头,“真的,前提是,先放向暖走!” 阴差阳错62穆贺辰自尽 向暖面对着他的背影,她向他挪蹭一步,从背后深深的拥住他,“你再让我抱你一次好吗?” 她深深的抱住他,泪水不知怎么就浸湿了眼眶,奔涌出来,湿了他的脊背衬衫。 她自认是没有喜欢上他的,刚才的那些情话也是情势使然,一时冲动,可是为什么这时她会是这般的不舍? 那种感情,一种叫‘爱情’的激流,又在她的心底里缓缓的,缓缓的流过。 “你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嗯。”他哽咽的应声。 向暖一寸一缕的慢慢的松开了拥抱着他的手臂,他在哭吗? 她问自己,转身,她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大步的走向门口,不会再回头,脚步中,她大声的告诉他说,“男孩子,就永远的都不要哭!” 他点头,“嗯!”强硬的将全部泪水都咽回到肚子里去,再转身,明亮的房间里,再也见不得向暖的声音。 他忽然感觉一整颗心都空落落,仿佛他的一整个生命都被带走了。 “向暖!”忍不住在心底里大喊,他奔上阳台去,夜色中,他看到向暖走出城堡的身影。 忍不住的他向她挥手,大声的对她呼喊,“向暖你要快跑!” 城堡大门处,少女转回头来,望着着楼上的少年,她扬起手臂,挥手向他告别。 转身,她快步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穆贺辰在阳台上落寞的垂眸,他喃喃的低语,“暖暖你一定要记得我。”伸手,他重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瓷瓶来。 仰头,瓶中的毒药他喝进去。 这两瓶毒药他本是一瓶准备给他自己,一瓶准备给向暖的,他本是想要在他爸爸的面前证明,什么才是爱情,爱情就是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可是到最后,他却不肯让向暖陪着他一起死了。 因为他忽然了悟,原来爱情应该是付出的,应该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去幸福。 毒药慢慢的燃烧过喉咙,一股剧痛感袭来。 他身后,查理王子和他的护卫队跟随了过来,查理道,“好了贺辰,那女孩子也走了,你也该打算跟我去参加订婚了。” 穆贺辰转过了身来,强支撑着自己深重巨毒的身体,他面对查理王子笑了,“爸爸,我能跟你很郑重的谈一次话吗?” “长这么大了,我十七岁了,也是成年人了,在记忆里,似乎我们父子从来都没有郑重的,推心置腹的谈过一次话。” “今天我们可以吗?” 查理看着他痛苦的捂住胸口忽然心惊,贺辰他这是怎么啦? 穆贺辰又接着道,此刻面对查理,面对他的父亲,他始终是笑着的。 “爸爸,”他说,“你始终以一种贵族的方式在养着我,其实我不过是你的一个私生子,身份卑微我知道。” “卑微到,你甚至不敢向你的锦羌国家族承认,有这样一个我的存在。你让我姓贺,姓我妈妈的姓氏,就因为怕,不敢承认。” “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妈妈,可是你拿什么来爱呢?” “今天我来告诉你,爱……就是付出,而不是索取,更不是为了某种目的和利益的放弃,甚至是不惜舍弃我妈妈生命的作为。” “我爱向暖,所以不肯让她陪我一起死去,因为生命是这样的美好。” 他微笑,有红色的血溢出他的口腔,顺着他优美的唇角往下淌。 查理王子忽然大惊,他伸手想要吩咐他手下的人赶快去救治穆贺辰。 可是……“其实爸爸你只是爱你自己的。” 穆贺辰这最后的一句话说完,飞身跳下阳台去。 ps:呱唧呱唧赶快,第一卷即将完结。 阴差阳错63第一卷完结 漆黑的夜,没有半点的星光,向暖在拼命的向前奔跑,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砰!” 似是有什么重物跌落,向暖的脚步止住,忍不住的,她转回头向彩虹城堡的方向望去。 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三公子!” “三公子!……” 夜空的乌云渐渐的聚拢,头顶上乌鸦在嘎嘎的叫。 向暖的脊背忽然一阵巨寒,她忍不住的向彩虹城堡的方向又跑去。 凌乱的脚步,奔跑中,她在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是穆贺辰出事了吗? 她不要他死! 慌张的脚步停在了彩虹城堡的大门口,她听到了里面传来哭声,是万千女佣的哭声。 震动了夜空。 向暖的脚步僵在彩虹城堡的大门口,她的一整个身子似是都僵住了,浑身血液在疼痛的凝结。 耳边呼呼的刮起风声,漆黑的夜,不见一点星光。 向暖忽然又转身,拼命的向着离开的方向跑,因为有一个声音清楚的在她耳边狂喊,“向暖快跑!快跑!” 凌乱的夜空,涌聚的乌云,向暖没命的跑,眼泪水一颗颗的跌落下来,“穆贺辰你一定不要死!” “你不可以死的!” 可是分明有一个声音已经在她的心底里告诉她,穆贺辰是已经死了。 忍不住的泪水,她的脑海里在回荡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背她,他给她扮毛绒熊,他给她推秋千,他…… 所有他的好他的坏都在她的脑海里回荡,一点点,一滴滴,让她的泪水无法收住的涌聚。 夜空乌云汹涌而来,巨大的风,向暖忽然跌倒,‘扑通’的一声。 她不想哭的,可是却呜呜的哭出声来,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眼前的路。 她的嘴里在叫着,贺辰,穆贺辰……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明亮的少女倔强的又站起来,大步的向前跑去,悲伤着,拼命的向前跑去。 呼啦啦的凛冽风声,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 少女终于跑完了通往彩虹城堡的那一段长长的路,忽然天空一道立闪,‘咔嚓’的一声,一道惊雷。 向暖的道路被几个黑衣的大汉拦住,黑夜中,看不清这几个大汉的面容,只感觉一股萧杀的风,冰冷的席卷了她。 向暖的脚步止住,泪眼朦胧的在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此时她的心情已经不是用一个恐惧和悲伤能了得! 向暖仰头看着这些大汉,她知道,既然悲伤和恐惧都没有用,那么就让她用‘坚强’来面对吧! 一道身影,少女的身影。 身段较好妖娆,虽然是在暗夜,但是依然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珠光宝气和跋扈嚣张。 “向暖!”她叫向暖的名字,人也已经站在向暖的面前,“我,梁诗雅,你一定听说过吧?” 向暖的心惊,眼珠沉静,淡定,她努力的,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在暗夜中看清这个梁诗雅的面容。 “你们给我毁了她!!”梁诗雅一道历吼。 闪电划过夜空,向暖看清了这个梁诗雅的面容,那般清晰的刻在她的脑海里。 风呼啸而过,一道鲜红的血光! 暴雨倾盆…… 可怕的夜。 ps:亲亲们,第一卷《阴差阳错》完结,接下来第二卷,《别后重逢》更好看哦,好看到让你呱呱叫哦。 别后重逢01四年后 四年后。 月亮岛酒吧,后台化妆间。 打扫小妹晴雯边擦抹化妆台,边跟在化妆的向暖说话,“暖暖啊,听说你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到酒吧驻唱,深夜回家还要写稿,累不累啊?” 向暖转头望她,澄净的眼珠,唇角边和善的微笑,“没有啊,我感觉很快乐呢。首先,工作是我们必须的,每个人都应该要有工作,否则生命多没有意义,其次,唱歌呢,是我的快乐,每天唱歌会让我连皱纹都不长一条。” “切!你这个年纪都还不到长皱纹的年纪呢!”晴雯切她。 向暖笑,“还有,写稿呢是我的梦想,我们要到什么时候都不可以丢弃我们的梦想,这样可以让我们的心永远的年轻。” “这一点倒是让我认同。”晴雯丢掉了手里的抹布坐在向暖的一边,虔诚的道,“其实我也是有梦想的,我的梦想就是到将来要嫁给一个有钱人。” “扑哧”向暖忍俊不禁的笑起来,“晴雯我们的理想生活是要靠我们的双手去创造的,整天梦想嫁一个有钱人是没有用的。” “切。”晴雯不认同的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这句话吗?” 向暖无奈的摇头,又开始继续化妆,丢给晴雯一句,“拜金女。” 晴雯不满的冲她皱皱鼻子,继续擦她的化妆台。 其实说实话,在这个酒吧里,她最喜欢的人就是向暖了,因为她不会像别人一样看不起她,因为她是一个打扫卫生的小妹。 外面走廊里传来吴经理的喊声,“向暖该你上场了!” “来了!”向暖答应一声,又快速在脸上补两下妆,起身向外面跑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迷幻七彩的灯光。 酒吧里,每个角落都坐满了客人。来往穿梭的服务生,酒杯相碰的声音,调酒师目不暇接的玩出各种花式调酒。 人们的轻语声,大笑声,酒吧的气氛正是high到最高点。 忽然音乐停了,继而紧接下来音乐的曲调变了,由热情宣泄转变为了低回婉转,缠绵悱恻,情歌路线。 熟悉的音乐,熟悉的曲调,一个甜美的女生响起: 甜蜜蜜,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一听之下,所有的人还都以为是真的邓丽君来了,忍不住的,酒吧high的气氛降低到最低点,所有的人都在用心聆听。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酒吧里安静到没有一丝声音。 一道光束,一道银白的光束,一个穿着淡粉色绸缎旗袍的女子走上台来,她的笑容甜美,她的声音也甜美,她的脸上,淡雅的妆容,一束粉色的梨花蜿蜒到她的下巴处。 梨花很美很美,女子也很美很美。 她穿着素雅的旗袍,纯净到仿佛不沾染一丝尘埃。 “是向暖!” “是向暖哎!” 有人惊叫出她的名字,眼睛晶晶发亮,为她的歌声惊艳。 “她昨晚模仿唱的的谁?” “好像是田震,田震的铿锵玫瑰!”有人回答出这个问题。 “这个女子好出奇,模仿田震可以铿锵慷慨,模仿邓丽君又可以甜美优柔。” “她还可以模仿很多的人!”有人感叹。 “嘘!听歌,别吵。”有人不满,生怕错过了这天籁之音。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向暖的歌声在飘荡,仿佛一整个酒吧都被她催眠,所有客人的目光都焦灼缠在她的身上。 曲完。 “谢谢大家。”向暖谢幕,微笑如诗。 雷鸣般的掌声,还有欢呼声,和叫好声。 酒吧气氛重又high到最高点。 黑暗中,酒吧的侧门被人拉开,一道强烈的白光,强烈到仿佛让所有人都一瞬望过去。 酒吧的所有灯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high的气氛忽然安静到没有一丝声音,只有人们静静的抽气声。 这人太过俊美,俊美到如天上的明月。 他的眼中有璀璨的星芒,他的唇角有似笑非笑的笑意。 他的肌肤白如清晨的朝露,他的黑发亮如熠熠的锆石。 他径直走向舞台上的向暖,向暖忽然怔在那里。 四年后,第一次久别重逢了。 ps:姐妹们能猜到他是谁吗?四年后,新的命运开始了。 别后重逢02故意捉弄 他径直走向舞台上的向暖,向暖忽然怔在那里。 四年后,第一次久别重逢了。 冉尘逸,向暖默默在心中喊出这个名字。 一道魔音在她的耳畔轻响,“向暖我恨你!” 向暖的心中忽然一痛,冉尘逸已经走到她的近前,如月的男子,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特殊的清香。 他凝望着她失笑,抬手,优美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怎么?不认识了?我是冉尘逸。” 他清冷如月的黑眸,璀璨的星芒,似笑非笑的妖娆唇角,忽然让她有了一种错觉,这男子眼中,有幽深的恨意和捉弄。 “嗯?”他不满的把手指在她下巴上再捏紧几分。 “嘶——”她痛的皱眉。 有了反应,他满意的笑了,冉尘逸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转身他将她拥在怀抱中,面对台下无数的酒吧客人。 “大家好,我是冉尘逸。” 雷鸣般的掌声,忽然有人想感动的热泪盈眶。 “冉尘逸!” “冉尘逸!” 有人尖叫出他的名字,“巨星冉尘逸!” 酒吧的气氛被high到有点无法控制。 冉尘逸笑了,妖娆的嘴角,笑的那般的迷人,他对台下飞出一个热吻,“我是冉尘逸。”他再次说,“这位是……”仿佛是宣布最佳女主角登场般的,冉尘逸忽然卖了一个关子。 台下无数的客人静静的抽气。 “我的女朋友。”冉尘逸宣布完。 “哇!”有无数人惊叹。 “我希望大家能祝福我们。” …… 星光的夜,夜有些深了。 小路并不宽,上面铺满了细碎的青石,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斜斜拉长在青石上面。 “你是故意来捉弄我的对吗?”向暖凝视冉尘逸,在迷离的星光之中,她的身后是高高的红砖墙。 冉尘逸也凝视着她,星芒璀璨的黑眼珠,神情淡淡如早晨的清露珠。 “四年前的事,你还在恨着我的对不对?”她的眼珠乌黑明亮,迷人,那里面有一抹属于她自己所有的独特倔强。 四年了,这一抹‘倔强’他始终没有忘怀。 “你是想要怎样报复我呢?”向暖猜想,“将我追到,再狠狠的抛下我,让我也尝一尝你当年被我抛下的痛苦是吗?” “噗——”冉尘逸忽然失笑,男子妖娆的唇角勾起一抹迷人弧度,他俊美的就如天上的明月光。 他伸手,轻轻摸上她的发顶,“你是怎么啦?看言情小说看魔怔了吗?”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盯紧他,伸手挥掉他放在她头顶的手,她的神态认真,“我是说真的。” 忽然,他的身子俯下去,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红砖墙上,像是一个牢笼,“是吗?”他的声音低哑而迷人,像是一个蛊惑。 向暖忽然心惊,想要伸手推开他,夜风忽然吹起,她的长发迷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唇俯下来,贴在了她的唇瓣上。 一辆蓝色的保时捷,车厢里一个清雅绝尘的男子,他眼光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额上青筋忽然暴起。 ps:姐妹们,这个男子又是谁呢?加油收藏哦,我最后一次喊收藏了哦。还有喜欢这部小说的姐妹们也一定要帮我介绍给你的好姐妹们呦。 别后重逢03三公子来了 他的唇俯下来,贴在了她的唇瓣上。 一辆蓝色的保时捷,车厢里一个清雅绝尘的男子,他眼光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额上青筋忽然暴起。 车灯打亮,前面接吻的两个人被这强烈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睛,向暖伸手用手背遮挡这灯光。 冉尘逸也放开了她,转头向这车子望去。 一辆蓝色的保时捷,刺目雪白的车灯将路上照的亮如白昼,而他跟向暖就在这刺目的灯光之中。 豪华的跑车,车窗在黑夜中反着光,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人。 汽车忽然开动,轰的一声从他和向暖的面前开了过去。 小路又恢复了安静,星光疏淡,路灯辉煌。 向暖忽然清醒,她发现自己还是在冉尘逸的怀抱之中的,刚才的那个吻,她本来是被迫承受的,可是还是被他强制性的给紧紧拥抱在了怀抱之中。 来不及挣脱,刺目的车灯就亮了。 “你放开我!”向暖忽然低吼。 冉尘逸长臂如牢固城墙般紧紧锢住她,他唇角有似笑非笑的邪魅笑意,他斜斜的瞅着她,“承认吧,你还是喜欢我的!否则你的脸怎么会红?” 轰——没来由的,向暖的脸颊竟然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笑开,“哈哈……”笑的像是一个捉弄人成功的小孩子。 淡淡的星光下,蓝色的保时捷车里,清雅绝尘的男子点燃了一根烟,吐出长长的烟雾,“向暖,我回来了,郎世爵少爷回来了,可是我回来晚了吗?” 一串长长的烟圈穿透了暗夜车厢的迷雾。 第二天,清早的鸟儿在喳喳叫,向暖已经在她的小菜园里忙碌了很久。 这是一个郊区的平房,向暖之所以选择租住这里,一是这里的房租便宜,二是这里有一个不算小的院落,她整理出来,成了一个小菜园。 她可以种一些她喜欢吃的蔬菜,即环保又绿色,最重要,还省钱。 夏天,阳光像穿透薄雾的金子,灿烂烂洒落在了绿色蔬菜上,黄瓜,西红柿,还有茄子,生菜,都在阳光中碧绿的反光。 向暖抬手擦一擦额头的汗,起身,她摘了两个西红柿去做早饭。 等一下九点,她要去上班了。 盛世公司。 公司门口的喷泉在阳光中喷洒透明的水花,天空万里无云,蔚蓝如洗。 向暖身穿一袭淡蓝色的职业装走来。 现在的她就用几个词汇形容,青春,靓丽,时尚。 “暖暖!”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向暖在喷泉池边站住脚步,转身看去,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月的男子,眼中有璀璨的星芒。 他怀抱之中,一大束漂亮的鲜花。 “暖暖。”他喊着她的名字向她走来。 忽然,盛世公司的大门内一阵兵荒马乱,大门敞开,所有的经理主管,还有各部门到位的员工们,都以急讯的速度奔出来。 长长的红地毯铺到了大门口,红地毯的两边,公司的职员,职位由高到低,站成了两大排,安静的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很快,“来了!”一道声音响起,一辆加长的宾利由远及近的开过来。 “暖暖,你还不赶快来站好,我们的三公子来了!” 一时间,仿佛宿命的气息,向暖被震的惊在那里,三公子,他们所说的三公子会是那个三公子吗? 冉尘逸的唇角飘起邪魅的笑意,仿佛有报复的气息! 加长宾利开过来,停在长长的红地毯上。 安静,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传说之中,这位三公子有着惊心动魄的个人魅力。 传说之中,他有一双紫眸。 车门打开,一双程亮的黑色皮鞋,一只优雅如白雾的男子之手,手背上,赫然一圈粉色的牙齿印痕,那印痕仿佛已经年月久了,深深的烙印在他的手背之上。 向暖忍不住的倒退了两步,望着那牙齿的印痕,她的眼中竟然渐渐的晕染起了水汽。 打开的车门之中,一个男子走下来,高大笔挺的身影,透明跳跃的喷泉水花。 在这一刻,仿佛连阳光也失去了光彩的,这世间万物仿似都因这男子而黯然失色。 向暖忍不住的心惊,忍不住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一颗一颗的,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无法收住。 她好想扑上去,好想抱住他,问一问,穆贺辰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出现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出现? ps:姐妹们,各色人物都粉墨登场,好戏鸣锣开唱。大家点推荐哦。 别后重逢05屈辱 “哦,好……”还来不及太多的回答,向暖的身后又一道声音响起来,“向暖不好了啦,你被调去打扫卫生啦!” “什么?!”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惊怔的不是向暖,而是她们的部门主管。刚接到向暖要调走的指令,听说是她们新到任的高管梁小姐的指令,但是也没有想到向暖会被调去打扫卫生啊。 再怎么她也是一个清华的高才生,打扫卫生这也太乌龙了吧? 而且,再说,向暖入职的这一个多月,工作认真谨慎,从来也没有犯过一丁点的小错误啊。 梁小姐调她去打扫卫生也总该给一个正式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部门主管看向暖,向暖微笑,黑白分明的眼珠乌黑清亮,“好,我知道了,这就去。” 什、什么?向暖的反应更是让部门主管大跌眼镜,她一把抓住向暖的肩膀,“暖暖,你可是要想清楚了,打扫卫生哎,那是中年老大妈,没有什么文化知识的人干的差事!” “你是清华的高材生,怎么能干这个呢?到哪里不吃口饭呢?” “是啊暖暖,不行你就写辞职报告!”刚来报信的人事部小王也添话道。 向暖温静的笑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就像沉静的大海一般,“娟姐,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可是打扫卫生又怎么啦?也是人干的差事。我虽上了清华,但是不比那些清洁工们多一条胳膊,多一条腿,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我一样的会好好干。” “向暖你疯啦!”部门主管龙娟忽然失控高喊,“你到哪儿不能吃口饭呢?干嘛非在这儿受这窝囊气?!去,写辞职报告!我推荐你到一家比盛世公司也不差的公司去上班!” 向暖微笑,娴静如画,“谢谢你娟姐,不了。我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龙娟立起了眉毛,真是为这时的向暖着急,她怎么就不能走了呢?这公司有她妈还是有她爸啊? 向暖垂眸,她的心底里淡淡的掠过一抹伤痕,本来是有一个回答,那就是,她不能离开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她孩子的爸爸。 可是这个回答她却不能说出口。 再度微笑,微笑如春风,她抬眸又看向了娟姐,“娟姐。”眨一眨眼睛,她调皮的道,“你不知道吗?我是一个花痴,我喜欢上了咱们新上任的总裁,三公子,你看啊,哇,他有一双紫眸,一双紫眸哎,熠熠生光,你见过有人能有一双紫眸吗……” “你给我出去!”不等向暖说完,娟姐就气愤的已经推着她向外走。 向暖微笑了,她的心愿达成了,她以后可以留在这里了,哪怕只是打扫卫生,只要每天能够看到穆贺辰。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注定有那么一个人,虽然他属于你的时光很短很少,但你的命运却已紧紧的跟他联系在一起。 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是分别了多少年,有一种宿命的气息,始终都要将你们给再拴在一起。 傍晚的斜阳里,向暖在打扫卫生,一楼大厅的地板已经被她擦的光光亮,亮的都可以照见人影去。 一道婀娜的人影倒影在了地板上,向暖抬起头来擦一擦额头上的薄汗,“梁小姐你好。”她真诚的问候。 梁诗雅目光中掺杂着一些复杂在凝视着她,“你还真是一个怪胎,打扫卫生你也要干!” 向暖微笑,伸手摸向自己脸颊边的梨花,那是一道伤疤,一直蔓延到她的下巴,她用梨花妆将它遮瑕,“我怕我这脸上再多出两道伤疤,所以宁愿选择乖乖的干。” 她语气淡定,她神态优雅。 梁诗雅跋扈嚣张的面容有些面临崩溃了,她扬起了手指向她,“你……!”一句还未说出口,“啪!”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向暖的脸上。 向暖本是可以躲开的,可是她并没有闪躲,依照她现在的身手,她还完全可以将梁诗雅挥过来的巴掌一把给克制住,然后一个狠狠的过肩摔将她给摔出去。 摔她一个狗啃屎! 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 那是因为,她看到一个绝美如雾的身影自梁诗雅的背后走过来了,这个绝美如雾的男子,他身上有贵族倨傲的气息,他有熠熠闪光的紫眸。 向暖的脸被巴掌扇的侧过去,清晰的巴掌声在空气中荡开。 又一个巴掌扬起,凛冽的风声。 “你干什么?!”一声怒吼,梁诗雅扬起的巴掌被人制住。 向暖扭头,正对上那双紫眸,她被掌掴的脸已经高高红肿起五个手指印。 那双紫眸之中,似是有一种什么让她看不懂的悸动晃过,他又重新面对在他眼前行凶的梁诗雅,“你究竟在干什么?!” 梁诗雅哑口无言,在面对穆贺辰,她有一丝丝的畏惧。 穆贺辰狠狠的放开了她,转身,他面对向暖的五指印痕脸颊,“怎么样?你脸颊是不是很痛?” 他拉起她的手腕,向暖一阵悸动,她的心仿佛都要哭起来了。 他终于又离她这般的近,他终究还记不记得起她啊? 向暖被穆贺辰拉进他的总裁专用电梯里,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升,数字灯一格一格的亮起。 穆贺辰始终在凝着她脸上的那个五指手印,似是若有若无的,她仿佛听到他在问,“那个今天在公司楼下的男人是你的什么人?” “啊?”向暖错愕惊讶的抬头,他的紫眸之中倒影她受伤的脸颊,恍如隔世,当年他也是这般紧张深情的凝视她。 “叮——”电梯//门打开。 穆贺辰拉着向暖走出去,一直走到他的办公室的休息厅,他让她坐在他休息厅的沙发上,转身,他去拿药膏。 奢华气派的总裁办公室,意大利名家设计的办公桌椅和布置格局。 真皮的纯白沙发,黑色的大理石地面,雅绿色的窗帘,白色蕾丝的窗纱,有空调的风自窗边徐徐的吹入。 穆贺辰拿着一瓶药膏再次来到向暖的面前,他弯腰坐在她的身边,打开药膏,挤在手指上。 晶莹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涂抹上向暖的脸颊,“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忍一忍。” 他如雾的声音响起。 凉凉的药膏,在穆贺辰的指腹,慢慢的涂抹到了向暖受伤的脸上,那凉意一点点自她的脸颊肌肤渗透到她的心里。 她轻轻的打个颤,她好想哭,她好想抱住他,告诉他说,穆贺辰,我是向暖啊,我是向暖,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为你生了个宝宝,宝宝都已经三岁多了,四年了,我一直在守候着你…… 可是……在这一刻房门却打开了,她什么也没能说得出口。 是郎世爵和梁诗雅一起进来了。 看到为向暖上药的郎世爵奔了上来,他一把夺过了穆贺辰手里的药膏,“暖暖你怎么了呀?来,让我来为你上药。” 他挤走穆贺辰,坐在向暖的身边,为她上药,向暖的眼光就只是,只是望着穆贺辰。 她的黑白眼珠之中有蕴藏的泪水,那泪水似雾又似幻,让穆贺辰淡淡的心惊,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手指下意识的摸向左手的戒指,‘向暖’二字在那戒指上熠熠的闪光。 “暖暖你没事吧?是谁打的?!”郎世爵有些咬牙切齿。 向暖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般的,只望定了穆贺辰,“我有了一个儿子了,他取名叫思辰,小名叫小贺。” 穆贺辰淡淡的心惊,梁诗雅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想要失控的一把抓住向暖的衣领质问,向暖你个臭女人,你究竟要干什么的。 可是理智在最后一刻抓住了她的情绪,让她淡定,她微笑望定向暖道,“哦,你都有一个儿子了啊,你是想要我们的三公子知道吗?他会给你加薪水的。” 郎世爵狠狠的瞪梁诗雅。 向暖只眼珠黑白分明的盯紧穆贺辰,眼珠一动也不动。 穆贺辰倨傲的面容沉默。 向暖握紧拳头,又接着道,“我儿子的大名小名加起来就是……思念贺辰。” 一句话道破天机,郎世爵惊的慌忙捂住向暖的嘴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他失忆了。” 什么?向暖瞪大眼睛,那里面有晶莹的泪水坠落,苦苦等了四年了,也盼了四年了,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可以这样坐下来跟他说真相了,怎么一句话,他失忆了就可以打发啦? 她不相信,绝对的不相信! 向暖有一些崩溃的望定着穆贺辰稍显麻木的脸庞,他的大脑好像是没有在转的,而梁诗雅也紧张的坐在了他身旁,伸手握住他的手臂似要转移他注意力般的展开一些话题, “贺辰,你看啊,明天有商业部的重大决策……” “够了!”向暖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已经完全的失控了,她挥开了想要强烈制止她的郎世爵,站在了穆贺辰的面前。 她的泪水无法控制一样的涌下来,像是滔滔的江水。 “我!”她指着自己的胸口,一下又一下狠力的戳着,“我叫向暖!我曾经有一个男朋友的,他叫穆贺辰。我为他生下了一个宝宝的!” 别后重逢06疯狂 “我!”她指着自己的胸口,一下又一下狠力的戳着,“我叫向暖!我曾经有一个男朋友的,他叫穆贺辰。我为他生下了一个宝宝的!” “在四年前,因为一场劫难,我以为他死了的,所以当我知道我怀了他的宝宝,我拼了一切的,拼了要跟我父母决裂,我的父母要跟我断绝关系,我也还是坚决要把他的孩子给生下来!” “现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了,是已经三岁多了。我一直在骗他,告诉他说他的爸爸在天上,他的爸爸是很厉害的外星人,他的爸爸有紫眸,因为,我的儿子,他也有一双紫眸。” “可是,我的儿子,他的父亲,今天就在我的面前,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为什么不能让他去认我的儿子的!” “他可以不要我!可以不承认我!但是我的儿子,他需要有一个父亲疼的!” “我不想要让他一进入幼儿园就有小朋友追着他在喊野种,你是野种,你没有爸爸的!” 空气中一片碎裂声,气压低的有些想要让人疯狂。 穆贺辰忽然抱住头,他脑子中有一片白光,有一个银铃般的笑声,有一个女孩在荡秋千。 秋千在荡啊荡,秋千上有牵牛花。 他抚摸指间的戒指,戒指上有唯美的两个字,向暖。 他抬起头来,望定着向暖道,“你……你刚才在说什么?你叫向暖的?” 向暖的眼泪噼里啪啦掉,“对,我是叫向暖的。” “够了!”这一次嘶吼的是梁诗雅,她望定着穆贺辰,“贺辰,难道你觉得还不够吗?这么多年来,有多少女子到你的身边来冒认是向暖的?” “你都苦苦的寻找了向暖差不多快四年多了,可是有哪一次你是找到真正的向暖的?!” “他们哪一个不是编一些骗你的谎言来感动你?!然后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向你要钱的!” 说完,梁诗雅又面对向暖,恶狠狠的道,“你!究竟想要多少钱的?说!老娘立马开支票给你!” “是啊!”郎世爵也跟着附和,“贺辰,这小妮子本来是我的女朋友,可是她听我说有关你的故事,所以就失控的想要攀更高的枝,编了这一套谎言来骗你。” 说着,郎世爵站起来,扬手,“啪!”一个耳光落在向暖没有被打过的脸上。 向暖的脸被他打的侧过去,“哈哈……哈哈……”悲泣之中,向暖竟然被打的笑起来。 她转过头来,凌乱的碎发在她的面前飞扬,“郎世爵啊郎世爵,四年过去,你果然的还一点也没变,你还是助纣为虐,你还是小人,你还是龌龊。哈哈……” 向暖笑着,重又看向穆贺辰,她望定他,不再笑了,黑白分明的眼珠之中,除了泪水就是破碎,她质问穆贺辰,“你真的就不认识我了吗?” 穆贺辰沉默,俊美如雾的面容,他此刻承载的是思考。他还不能确定这个向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之前出现过那么多个假向暖。 可是梁诗雅一句话却让向暖溃不成军,她说,“好了贺辰,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你还想这些问题做什么?” 向暖的脚步倒退两步,她说什么,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吗? 在向暖的面前,在她破碎的眼神面前,梁诗雅抓起了穆贺辰的胳膊,撒娇的摇一摇,“好了贺辰,不要想她的那些鬼话了,都是骗人的,你不是答应过我了,以后再不要提向暖了,你跟我结婚了,就把向暖永远的尘封在你的心底里了?” 她对穆贺辰笑,那般的献媚,那般的妖。 向暖忽然感觉心口剧痛的想要吐血,什么是尘封心底?就是再也不要想起。她转身,大步向着门外跑去。 她不想要让自己再这样痛下去,痛下去也没有人会心疼。 向暖踉跄的跑出办公室门外,她的心里在嘤嘤的哭,她的穆贺辰再也不会记起她了,他就要跟梁诗雅结婚了。 她恐怕是要骗她的小贺一辈子,他的爸爸在外太空执行公务了,他是一个外星人,他有紫色的瞳眸,所以小贺也遗传了他的爸爸,他也有一双漂亮又迷人的紫眸。 向暖踉跄跑到电梯的前面,她止住脚步,擦干泪水,面对走廊窗户外投进的最后一抹斜阳微笑,她是无往而不胜的向暖,她是坚强的仙人掌,她会坚强的活着。 有小贺她就有希望,有希望她就可以好好的活,活在阳光里,活的灿烂! “等一等!”一道女声拦住了她走进电梯的脚步,向暖转过头去,看到的是梁诗雅跟出来。 她的手里有一瓶药膏,“这个给你,是他让我给你的。” 她所说的那个他,向暖不知道是不是穆贺辰,或许她所说的那个他会是郎世爵。 但是无论这两个男人之中是哪一个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脸上的伤他们可以看得到,可是她留在心上的伤他们却是永远也看不到。 “不必了。”她微笑说,业已恢复淡定,脸上的泪痕也没有了,眼中的泪光也没有了。 她又是那个时尚又亮丽的向暖。 “诺,那这个给你。”梁诗雅鄙夷的看她一眼,伸手拿一张支票给她,“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烦贺辰,我也不想在这座公司大厦里再见到你,这张支票上的数目你可以自主的填。” 向暖笑了,女子在斜阳中的笑颜明亮而有气魄,她接过了那张支票,扫一眼,“呦,还真不少啊,我可以填到几千万了。” 但是……刺啦刺啦的撕纸声,向暖将那张支票一条一条的撕碎,然后揉成一团,摔在了梁诗雅的脸上。 “我儿子的爸爸不卖!” 说完,向暖抬脚迈进电梯里去。 “叮——”电梯//门关闭。 梁诗雅气的跳脚,这个向暖她这是在公开向她梁诗雅宣战吗?! 四年前,因为郎世爵的缘故,她给向暖脸上留下的伤是不是少了点? 要不是郎世爵求情,她当初在四年前就应该杀了她!然后碎尸喂狗! 梁诗雅的十指捏成了拳头! 盛世公司的大门,向暖昂首阔步的走出来,喷泉的透明水花在夕阳中镀上橘色的光芒。 “叭——”汽车喇叭声响起。 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开到向暖的面前,车窗降下,冉尘逸眼珠如暗夜明月的凝望她。 下一秒,“你的脸怎么啦?”冉尘逸惊呼,并且一把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 他来在向暖的近前,仔细凝视打量她这张脸,“你这脸是谁打的?告诉我!我现在找几个人去剁了她!” 忽然,“扑哧……”向暖笑了,像是暗夜中花开的声音,穿透了层层的黑暗,使人的眼前明亮。 冉尘逸困惑的皱眉,埋怨她道,“脸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有脸笑。” 向暖道,“好了,冉尘逸,你也不必再追我了,我也知道你的报复游戏。看到吗?我这脸上的两个巴掌印就是证明。” “其实,早在四年以前穆贺辰他就已经不记得我了。而且,我也已经早在四年前就得到了我应该有的惩罚和报应。” “我,已经得到太多的苦难了,所以,请你要放过我好吗?” 她的眼珠乌黑明亮,黑白分明,透着那样的真诚。 冉尘逸忽然心被惊到。 向暖说完想走,冉尘逸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要离开的脚步,“我们交往吧!四年以后,让我们重新的再相识一场,重新的再恋爱一场。” 他放开她的手腕,在她的面前站定,很郑重的向她伸出右手,“我,是冉尘逸,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头上,树顶小鸟在喳喳叫。 向暖望定冉尘逸的眸,以十分认真的态度告诉他,“尘逸,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我们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重来的你知道吗?” 冉尘逸忽然笑开,妖娆的嘴角,如月的男子,清冷的光芒,淡雅的香气,向暖被他拥入怀抱里,“今晚我爸妈来,在星月大酒店里,我介绍你这个准儿媳妇给他们认识!” 不是商量,不是告诉,是他给她下的一道通牒。 他把她给塞进法拉利车子里,车子载着她跟他绝尘而去。 法拉利轿车里。 向暖转头看身旁的冉尘逸,“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非要追到我,再抛弃我,让我尝到那种被丢弃的滋味才肯罢手吗?唯有那样才好玩吗?你这样报复才过瘾吗?” “嗤——”冉尘逸笑开,手指优雅弹跳在方向盘上。 向暖直视他,眼珠乌黑明亮,毫不退步,她,实在不相信冉尘逸会是真心想要跟她在一起,四年前那一句我恨你,如同魔咒一般缠绕在她梦里这么多年了。 她始终无法忘记他说那句我恨你时的决绝,始终无法忘记他流着泪跑开的伤心,那泪落的声音如同一颗心的破碎。 “冉尘逸,如果你还是无法释怀在当年我的离你而去……那么……”向暖的胸口窒了一下,有一股疼痛蔓延开。 ps:姐妹们要点推荐哦。大家不热情,向暖很伤心。 别后重逢07他要复仇 “冉尘逸,如果你还是无法释怀在当年我的离你而去……那么……”向暖的胸口窒了一下,有一股疼痛蔓延开。 “那么,就请你听一听我这四年的经历吧,或许这样可以让你不再恨我。” 冉尘逸优雅的开车,修长优美的手指掌控在方向盘上,仿佛掌控着一个十分精彩的人生。 向暖的睫毛垂下,头转过去,不再看着冉尘逸,她的所有思绪都被这四年之间的事情缠绕。 “在四年之前,”她开始讲述,乌黑明亮的眼珠黯淡,“我跟穆贺辰也只是经历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他的爸爸就出现了,他的爸爸很强烈的反对我们两个在一起。” “为了这件事,穆贺辰还准备好了死亡,当时,我们两个人真差一点就一同死去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来穆贺辰忽然就又后悔了,他请求他的爸爸放我走,并且让我走出彩虹城堡的大门就赶快跑。” “就在那一晚,我们的命运都发生了斗转。当我跑出彩虹城堡,当我跑到距离彩虹城堡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忽然,我听到了彩虹城堡里女佣们惊慌呼喊三公子的声音。” “直觉告诉我,穆贺辰他一定出事了,所以我不顾一切的又向彩虹城堡跑去,在彩虹城堡的大门口,我听到了无数女佣的哭声,我以为穆贺辰他死了!” 向暖猛然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珠之中一片泪雾,“所以我又拼命的跑,跑向离开彩虹城堡的方向。” “那晚刮起了风,路两边的高大梧桐被风刮的树叶乱响,我的道路被几个人拦住。” “有雷声,下雨了。我看见一个少女,她就是梁诗雅,她对她带来的几个保镖吩咐,给我毁了她!” “当时……当时我都已经不知道疼了,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有什么在顺着我的脸颊流淌。” “‘轰——’的一声,我的脑袋被狠狠的击中,记忆里应该是一个人的脚的,是一个人的脚踢上了我的脑袋,顿时一片漆黑,我的身子也跟着飞出去……” “飞出去应该好远的一段距离,我感觉听到了耳边呼呼的风声,我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脑子和胸口都剧烈痛着。” “我拼了命的想要挣开眼睛,想要再站起来……” “再站起来干嘛?!还再站起来继续挨打吗?”冉尘逸的手已经愤恨的在方向盘上握起了拳头,法拉利轿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车窗外,星月酒店的霓虹招牌在夜色里闪烁。 “可是我再也没站起来,依稀听见有人的声音……他说,放了她,我跟你做条件交换。” “在陷入更深的黑暗之前,我看见一双白色的皮鞋,蓝色的袜子。” “应该就是这个人救了我,我想。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是我爸妈守在我的身边,我在医院里,我的脸,毁了,一道好长的刀疤,一直蔓延到我的下巴上。” “我妈当时在哭,我爸爸也黯然失色的坐在那里,他仿佛一下子沉默了好多。” “医生说,我的左耳失聪了,是因为那一脚,剧烈的撞击力。我没有被踢的变成是白痴就已经很幸运了。” “我爸妈追问我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会招来这如此横祸。可是我什么也没说,我知道就算是说,我也说不清楚。” “我追问我爸妈是谁送我来医院,又是谁通知他们我在医院里,可是我爸妈也一无所知,他们只说是接到了陌生男子的电话,告诉他们让来这家医院,说我已经在抢救室。” 向暖苦笑,“那个那夜救我的恩人,我就只记住了他的白皮鞋和蓝袜子。” 冉尘逸沉默的点燃了一根烟,吐出长长的烟圈。 向暖又继续说下去,“后来,我就发现我怀孕有宝宝了,当时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就已经到了,我都马上快要去学校报到了。” “可是这个时候我知道我有宝宝了,这个消息无疑也是我家的晴天霹雳,我爸妈都强烈要求我去把孩子给做掉。” “爸妈都说,只要我去把孩子给做掉了,就没有人会知道有这回事,就没有人知道我怀孕过,我还是一个好女孩。” “可是我不!因为我认为穆贺辰死了,这孩子是他唯一的命脉,我要为他把这孩子留下来。” “我爸妈当时为这事气的打我,骂我,都没有用,我甚至以死相威胁,他们要坚持让我把孩子做掉,我就死。” “我爸当时为这事一下苍老了十岁,我眼见着他一夜之间生了好多的白发。我妈妈为我被气的进了医院。” “而我哥哥回来,他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妹妹,没有你这么丢人的妹妹。” “我舅舅也说,以后别说是我家亲戚,我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我还是坚持把孩子生下来,因为我认为穆贺辰已经不在了,我要坚持把他的命脉留下来。” “开学的日子到来了,我照常去学校报到,就好像我是完全正常的一个学生一样,可是很快的,我怀孕的消息就爆出来了,因为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 “当时学校老师和同学异样的眼光,冷嘲热讽,甚至学校的勒令退学。”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声名显赫的名牌大学,怎么会容忍有我这样一个败坏风气的坏学生出现呢?”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被勒令退学的事情竟然就被悄无声息的压下去了,我还清楚记得,当时导师吴教授找到我说,好好在清华读书,只是出去以后别说是我的学生就行了。” “我很奇怪,这股神奇力量究竟是什么,就像我刚到学校,财务部告诉我,我的学杂费已经全部都交过了,甚至还给我一张镀金的饭卡。” 向暖苦笑,“后来,寒假就到了。我大着肚子回家过年,所有我的左邻右舍也都知道了我怀孕的消息。” “一时间我的世界就全部改变了颜色,一张张冷嘲热讽的嘴脸,我亲人,好姐妹们的离去,我像是被一整个世界给孤立起来了。” “可是我不害怕,我告诉给自己说,我还有肚里的宝宝啊,我还有穆贺辰啊,他会在天上一直陪着我的,一直陪伴我到孩子生下来,到永久永久,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不要我,都离开我,都唾弃我,穆贺辰他也是不会离开我的。” “他就像是我偷偷藏在口袋里的一块糖果,包裹层层的糖纸,就算是我不吃,也知道他就在那里,是甜的。” “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穆贺辰,想有他在天上陪着我的。” “就这样,我在异样的眼光和嘲讽之中,生下了我的宝贝,我给他取名大名叫思辰,小名就小贺,大名和小名加在一起就叫做思念贺辰,我想穆贺辰在天上也定能知道我对他的思恋的。” “爸妈强烈想把刚出生的宝宝送人,甚至已经有人到医院去探望过宝宝,想要跟我爸妈谈收养的条件。” “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难。” 说着,乌黑的眼珠之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颗颗泪水跌落下来。 “我从楼上窗口跳了出去,就为坚持不让我爸妈把宝宝送人。我摔断了右腿,至今,这条腿,在下雨阴天的时候还会痛,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保住了宝宝,他会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不会被收养,而去喊别人妈妈。” “我有我的宝宝是幸福,可是爸爸却为这件事而气的吐血,突发脑溢血,从此瘫在了轮椅上。”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的罪孽,这也是我一辈子的愧疚。” “妈妈之后也因为这些事苍老了许多岁,她的头发都早已经花白了,可是妈妈毕竟是我的亲妈妈,她还是心疼我的,所以现在,即便有太多的怨恨和气怒,她还是在帮我带着小贺的。” “哥哥在我生下小贺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当时正赶上看到我从楼上窗口跳下去,看到爸爸被我气的突发脑溢血,吐血送进了抢救室里。” “哥哥气的当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指着我的鼻子,颤抖着嘴唇好久,之后哥哥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知道他是气,是恨有我这样一个给他丢人的妹妹。” 向暖微笑,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她的唇角闪烁,可是她乌黑的眼睛之中,分明有泪光在闪烁。 “之后的三年清华生活,我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养家糊口,还要想办法给我爸凑齐治疗的医药费。” 她转头望冉尘逸,“你都听懂了吗?上天给我的惩罚已经够多了,不光是肉体上的,还有灵魂上的。你愿意肯放过了我了吗?” 要他放过她,还没有那么容易,曾经四年的那一个傍晚,他是无论怎样也无法忘记。 她丢弃了他,而他只因为在她跟他的双腿之间选择了他的双腿,他就成为全校的笑柄,所有的人都开始鄙弃他,甚至是殴打他。 这一切都是她向暖赐给的,现在他要复仇! 别后重逢09紧紧抱住他 玻璃门被推开,一道人影如众星捧月般的被簇拥走进来…… 向暖抬起头,目光在空气中与她交汇,那人眼底有嚣张的恨意和煞气,她直直瞪着向暖,朝她走来。 清晨阳光绚烂中,红色的细肩吊带裙,梁诗雅颈上有亮闪闪的金色亮片项链,她背脊挺直,如高傲的公主一般,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她的几个助理,气势凌人。 她大步的走到向暖的近前来,扬手,‘啪’的一耳光就要杨上去,向暖在半空中抓住她的手。 她可不是随时都可以被她给掌掴的。 梁诗雅被抓住手腕很不爽,她大力的挣脱,但没挣开,她眼望着向暖,嘲讽鄙夷的笑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原来还只是因为钱啊……” 向暖目光淡定的望着她,目光如诗一般优雅。 梁诗雅眼神愤怒,“原来只是我昨天给你的支票数目太少了啊?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嫁给穆贺辰对不对?这样跟他离婚的时候你就可以分到更多的财产,哈哈……痴人做梦的女人!” 玻璃门再次被打开,一道高挺的身影走进来,如带着无数道的光环,熠熠生辉,这大厅也因为他的到来而明亮。 阳光绚烂的在他的肩头跳跃,却都只成了他俊美的点缀。 只要他出现,无论在何时,何地,一切就都只沦为陪衬,唯有他熠熠生辉。 向暖脊背挺直的站在梁诗雅的面前,眼神倔强,来人紫色瞳眸落在她的身上。 向暖开口,“我来这里,不是为你所说的那样,我来只是因为我孩子的爸爸在这里。我可以没有老公,没有男人,没有我爱的那个人承认我,但是我孩子不可以没有爸爸。” 她倔强的眼神,像是一道光,直直穿透穆贺辰的心脏。 向暖倔强声音在继续,“我孩子爸爸,他可以没有钱,没有身份,也没有地位,他甚至可以是外面在行讨的乞丐,但只要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可以养他,我就会一直这样不离不弃的站在原地等他!” 倔强的光芒,直直击中穆贺辰的心脏,让他的胸中闷痛。他望着这个眼前倔强的女孩,她亚麻色的头发,黑白分明的眼珠,右脸颊蜿蜒盘绕到下巴的梨花,从此都深深的印刻进他的脑海里。 清晰的脚步声,穆贺辰大步向里面走来。 向暖放开了她握住梁诗雅要掌掴她的手臂。 梁诗雅也转头望去,穆贺辰高挺的身影,如一道强烈的光芒,梁诗雅转身,向他迎过去,脸上笑容如一朵盛世蔷薇花。 然而,穆贺辰大步,像是无视般的——脚步穿越了她——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梁诗雅迎了个空,她脚步僵在那里。浑身血液都冲到脑部去,又急又燥。 穆贺辰径直走到电梯前面去,他伸手摁键,烙刻着金色郁金香的电梯/门缓缓的打开。 梁诗雅恼怒的目光转向向暖,她气急败坏的向她走过去。 穆贺辰的一只脚踏进电梯里。 梁诗雅走到向暖的近前,她高傲的仰头,像是一个公主在俯视下人般的俯视她,高傲,刁蛮,而任性。 她用脚点一点大厅的地面,“以后就要麻烦你多辛苦一点了,这一整座大厦都要你好好大厦,打扫的非常干净。” 向暖的眼珠在阳光之中乌黑明亮,黑白分明,“好的。”她淡淡的说。 梁诗雅是故意刁难和屈辱她不是不知道。 梁诗雅阴柔一笑又道,“哦,好的就很好。”她伸脚又点指脚下地面道,“这地板,你以后应该是用抹布擦的,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用墩布的,知道吗?” 阳光金灿灿的照耀在向暖的脸上,总裁专用梯里,穆贺辰伸手挡住了即将要合闭的电梯。 “还有,这地板你要每天擦洗三遍,要一尘不染知道吗?还有那大厦外面的地面,你也要打扫,那铺在地面上的鹅卵石你也要用抹布擦!要擦的一尘不染,晶晶发亮,我们三公子最受不了脏了。” 向暖淡淡的点头,窗外明亮的阳光照在她的睫毛上,隐隐有倔强的光芒。 “你是哑巴啊,说话啊!”梁诗雅低吼。 电梯里,穆贺辰有要冲出来的冲动。 但是,在下一秒,向暖猛然抬起头来。 眼珠亮的像星星,“好的。”她回答。 倔强明亮的眼珠,深深烙刻在穆贺辰的脑子里。 梁诗雅回头,见穆贺辰还没有走,那电梯仿佛似是还在为她停留,她一下又高兴了起来,像是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向穆贺辰的身边去,依偎他的身体。 向暖淡淡的垂眸,她咬住嘴唇,告诉自己,只要留下来就会有希望,就会有一天,她的小贺跟她还有穆贺辰,一家人三口会团聚在一起。 电梯/门缓缓的合闭,载着穆贺辰和梁诗雅向楼上走去。 向暖再度抬眸,她对自己做出加油的手势,心中呐喊,“向暖你要加油!” 绚烂的阳光,向暖已经是第二遍在擦拭地板,眼前地板被擦的晶晶发亮,仿佛那地板自身都在光亮的闪耀着光芒。 向暖抬手擦一擦额头的汗,目光停留在眼前被擦的地板上,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倒影在地板上,向暖抬起头来。 是她以前的部门主管,娟姐,向暖朝他扬起明亮的微笑。 娟姐却是愤怒的,她手指点在向暖的头顶,“向暖你是傻了啊你,还是脑袋短路了啊?你是一个清华的大学生,怎么就能在这里擦地板?到哪里不能吃一口饭?” 向暖笑了,面对娟姐的愤怒,她知道娟姐是为她好,她站了起来,站在娟姐的眼前,娟姐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 “走!我带你到人事部去打报告,我已经给浩源公司的老总打过招呼了,你下午就去报到。” “谢谢你娟姐,真的谢谢你。”向暖挣脱要拉着她走的娟姐,目光凝视她,那黑白眼珠之中投上一股调皮,“娟姐,你就当我是花痴啦,被花痴搞坏脑袋啦,我就是喜欢上那个新上任的穆总了,就算是打扫卫生我也要留在这里。” 娟姐气急愤怒的咬牙,伸手点指向暖的额头,“你就是不上道,你就是扶不上墙,你就是烂泥!” 娟姐气愤的脸色惨白,手指颤抖的走了。 向暖冲着她的背影淡淡的说谢谢,说,娟姐你的这一份情谊我是会记在心里的,如果有哪一天,你需要我报答了,我一定会报答。 太阳渐渐的西斜,盛世公司的员工已经下班,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出盛世公司大厦。 夕阳的光晕里,向暖安静的一块一块擦拭地上的鹅卵石,所有经过她身边的盛世员工几乎都用异样的眼光在看她。 这个昔日走进盛世公司的清华高材生,她大脑不会是有问题吧? 还从没有见过有人用抹布擦路面的呢! 向暖宁静微笑,乌黑眼珠有淡淡光泽。她还有什么嘲讽承受不住?曾经在四年前她所承受的白眼和嘲讽已经将她的心铸成铜墙铁壁。 淡淡微风之中,向暖抬头,看一眼落山的夕阳,大概再有两个小时她就结束任务了,所有的路面,鹅卵石,还有盛世公司大厦的所有地板,她都可以擦完三遍了。 算一算时间,她还不会耽误到月亮岛的驻唱,只是,好像没有时间吃饭了吧? 她微笑,脸颊唯美的梨花妖娆,不过也是好事,她可以减肥,还可以节省一部分开支,她是不是该感谢那个梁诗雅小姐呢? 她笑,格格的笑出声音,快乐的擦地面的鹅卵石,“今天是个好日子,一个好日子……” 她轻唱,身旁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丢下一句神经病。 向暖微笑,橘红的夕阳给她周身打下一道金边。 刚被擦过的鹅卵石上,忽然出现一双皮鞋,一时之间,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萦绕在他的身上。向暖诧异抬头,那人恍然的看不清楚。 倨傲的气息,俊美的脸颊,尊贵如太阳神一般,他紫眸熠熠在闪光,向暖一时怔住。 穆贺辰蹲下身来,低头凝视她的脸颊,她与他的距离这样近,他身上一股温暖的味道,干爽的直穿她的心脾,向暖淡淡的悸动,心,扑通扑通的跳。 仿佛又有一股心伤直直的穿越了她。 她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凝望着他,穆贺辰,她在心底里喊出他的名字。 紫色瞳眸凝视着她,她脸颊昨天遭受掌掴的伤痕,还有指印在,红肿已经消退。 一瓶药膏出现在穆贺辰的手中,他打开药膏,滴在掌心,搓热,手指优美而修长,将药膏慢慢擦抹在向暖脸上。 药膏是温热的,他的掌心也是温热的,向暖忽然就流下眼泪来。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视他,恍如隔世。 这还是那个说不认识她,不肯认她的穆贺辰吗? 他的手掌捧住了她的脸,然后,慢慢的,轻轻的将她的眼泪擦干净,“记住,脸要抹药膏,明天就会好,指痕也不会再显了。” 他说完,将手里的药膏塞进向暖的一只手里,站起身,转身走人。 向暖的泪一串又一串的跌落,她猛然站起身来,追上去,从背后,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他…… 别后重逢13我不要分手 “砰!”向暖的房门被踢开…… 梁诗雅冲进来,怒气冲冲,她双臂横胸,来到向暖的窗前,目光如女王驾临般俯视她。 向暖因为是坐在床上,所以抬眸看她。 梁诗雅盛气凌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待在这里!” 向暖微微垂眸,似是没有听到般的,任由她叫骂。 “你也配指使穆贺辰?!你算哪根葱?!你……%*¥……” 呜哩哇啦的一堆叫骂之声,向暖始终不言不语,在低眸看着自己眼前的被面,梁诗雅被气的叉腰喘粗气。 见梁诗雅不再骂了,向暖抬头看她,见她额头上有薄汗,“你都骂完了?” 梁诗雅怒瞪她,伸手就想打,向暖一把抓住她逞凶的手腕。 目光黑白分明之中显出凌厉,“你骂人伤的是你自己的力气,你要记住,生气骂人是没教养的事,生气是你拿别人的错误在惩罚自己。” “你还敢教育我你!”梁诗雅更怒,使劲挣了挣她被向暖抓住的手腕,整个身子就也扑上来。势要厮打向暖。 向暖一翻身就从床上被子里给翻身下了床。 “哈!”一声,手臂一个用力,一个反手摔。 只听见,“啊呀”的一声,“砰!”巨响。 梁诗雅的身子被摔在了地上,痛的她要命。透明的阳光穿透玻璃窗照在她身上,梁诗雅哭泣了起来。 “向暖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拼命!”她哭泣着又从地上爬起来,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过这般的委屈。 一个闪身,向暖躲过了梁诗雅的再次攻击,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梁诗雅身体向前奔去,不受控制,“砰!”一声又撞在了墙上。 她这一下撞的可不轻,鼻子里也淌下血来,泪水更是疯狂的流。 “向暖你个小//贱人!”她又扑上来。 向暖闪身,梁诗雅又摔到床上。 “我杀了你我!向暖你个贱//人!”梁诗雅又翻身扑上来。 正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开,穆贺辰提着粥走进来。 向暖没来及闪身,梁诗雅正扑她身上。 明晃晃的阳光,穆贺辰一声暴喝,“梁诗雅你干什么你!”他只看到梁诗雅欺负向暖了。 梁诗雅满脸是泪,鼻孔里还在流着血,“穆贺辰你看到没,是她在欺负我!” 梁诗雅怒盯着穆贺辰,她伸手抚摸她流血的鼻子,“你看这流血的是我!”她委屈的低吼。 穆贺辰浑身冰冷,“她欺负你怎么没到你房间去!” “害她在大太阳底下晕倒!中暑!欺负她堂堂的一个大本生整天为公司打扫卫生,你还敢说是她欺负了你?!” 穆贺辰的语气冰冷,人更冷。 梁诗雅气的浑身颤抖,“穆贺辰你护着她!”“我跟你也没完!我这就打电话到锦羌国去,去告诉爸爸查理王子!” “哼!”穆贺辰冷冷的一哼,俊美的男子如冠宇。 梁诗雅气的哭着跑出去。 穆贺辰拿着粥来到了向暖的面前,“你没事吧?”他查看她的脸。 向暖微笑点头,“我没事。” 他拉着她坐到床上,伸手打开粥,递给她,“吃吧,徐师傅粥铺的紫菜粥,我亲自去给你买回来的。” 向暖笑了,坐在床上,小心的,仔细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这碗粥,她好像已经四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粥了。 穆贺辰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就那么好吃吗?” “嗯!”她点头望他,舀起一勺,“来,你也来尝一口。” 她的粥递到他的嘴边,穆贺辰诧异的张开嘴巴,她勺子里的粥递到他的嘴巴里去。 糯糯的,紫菜的香气,的确是很好吃,穆贺辰慢慢的吞咽。 向暖看着他笑起来,那样子就是很好吃,“来,再吃一口。” 穆贺辰握住她的手,“来,让我来喂你。”他拿过了她手中的勺子还有粥。 那样明亮的阳光。 穆贺辰带着向暖走在彩虹城堡的甬路上。 梁诗雅的房间,“梁小姐你还不赶快去看一看?三公子带着那个女孩子去散步了。” 梁诗雅坐在床上站起来,她的目光向窗外望去,但还是哭泣着又坐下身子。 她贴身女佣着急的道,“梁小姐,你不能这样啊,你喜欢三公子就要妥协啊,有时女人是要弱一点的,而且女人得到男人,是要用一点手段的,你不能总是这样啊,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梁诗雅忽然爆吼,她就最怕别人说出穆贺辰不喜欢她的话了。 “没有什么啦,”女佣慌忙转换话题,“您看那个女孩多会表现啊,否则要是三公子真喜欢她了,您可就遭了!” 梁诗雅身子一跃而起的奔到了窗边,透过窗户她看到了在甬路上散步的两个人。 穆贺辰走在向暖的身侧,他在为她打着遮阳伞,向暖微笑着,因为距离太远,她着实看不清向暖脸上其他的表情。 但这一幕就只让她看到了妒忌,她妒忌向暖,穆贺辰何时为她打过遮阳伞啦? 穆贺辰何时这样陪她散过步啦?! 像一个即将引//爆的汽油桶,她冲了下去。 阳光金灿灿中,向暖脚步停在甬路上,穆贺辰也跟着她停下。她的目光在看一架秋千,那秋千就在花卉园中,从甬路岔路过去就可以到达。 秋千上,牵牛花在迎风招展,树枝头鸟儿在鸣叫。 多么熟悉的景象,向暖眼泪忽然涌上了胸口,仿佛看见在荡秋千的女孩,在推秋千的男孩,仿佛听到男孩在秋千旁一遍一遍大声的喊向暖我爱你。 阳光下,穆贺辰转头望她,她长长的睫毛上凝起了露珠,睫毛微微颤抖,仿佛一不小心那些露珠就要落下来,变成泪。 “你怎么啦?”他凝声问她。 她又忽然恢复过来,仰望着他微笑,因为他的个子实在太高,她只到他的胸口。 “我没什么。”她抬手擦一下即将要掉落的泪,努力让她的笑容更大,“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发生在这里的事。” 穆贺辰淡淡凝眉,“你以前到过这里?” 忽然一道尖声厉吼,“你这个小狐狸精!”梁诗雅冲了过来,打破了原本平静。 她直扑向暖,下一秒就要把她给抓个满脸花!雷电之间,穆贺辰捉住了她手腕,“你干什么你!” 冷冷的一甩,梁诗雅被甩出去,踉跄几步,险些摔倒,穆贺辰怒喝,“你看你哪还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风,凌厉的吹。 梁诗雅愤怒的眼神停在向暖的身上,仿佛那眼神利剑般,就可以穿透向暖心脏,将她杀死在无形之中。 而向暖,她目光低垂,只看着眼前地面,仿佛她刚根本就没经历什么,也没梁诗雅向她袭击来。 她淡漠的就像一杯尘土。 “穆贺辰你都不觉得你这样太过了吗?!”梁诗雅强忍着怒气质问他,胸口一起一伏,“我跟你马上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答应过以后就把向暖放心底了。”她又委屈的诉说。 “以后我才是你的妻子,是陪你一直走过人生的人。”梁诗雅委屈,眼泪就快要掉下来。 穆贺辰淡漠的看她,“可是我不想我妻子将来是一个泼妇!” 风掠过树梢,无比的凉,梁诗雅睁大的眸看着穆贺辰,她不相信,穆贺辰会这样对她。 “穆贺辰!”她声嘶力竭的低吼,“我才是你的女朋友,正牌未婚妻!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她手点指一直站在一边静默的向暖,“竟然为了她,这样贬低我!” 穆贺辰紫色瞳眸凝视她,他攥起了拳头,空气中有听到他攥起拳头的咯吱声响,“不想让我贬低吗?那就拿出你的大度来啊,向她道歉!” 风凛冽的吹,穆贺辰也指向了向暖,一时之间,向暖成了焦点的中心。 向暖抬起了低垂的眸来,小鸟枝头在喳喳的叫。 “要我向她道歉吗?!休想!你休想!”梁诗雅气的愤怒的颤抖的甩手。 穆贺辰凝望她,然后淡淡的说出一句,“我们分手吧。”然后,他牵上了向暖的手。 一切都那样富有戏剧性,向暖仿佛不相信,仿佛眼前就是一场梦。 而梁诗雅眼珠陡然睁大,眼前那相连在一起的两只手,就仿佛利刃,穿透她的心脏,让她气的连哭力气都没有了。 穆贺辰牵着向暖转身,“走,我带你去荡秋千。” 身旁,梁诗雅力竭绝望的声音忽然响起,“我道歉!我道歉!穆贺辰我不要分手!” 穆贺辰的脚步停下,转头,他牵着向暖望梁诗雅,她的泪水在琥珀色的眼珠里滚落。 “贺辰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愿意道歉。”她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那般的可怜。 穆贺辰倨傲的面容,没有一丁点的动容,“我是说让你向她道歉,而不是我。” 他的目光凝着她,梁诗雅的泪慢慢的滑落,她转眸看向向暖,她要向她道歉,她算什么东西啊?! 穆贺辰是她的,她也是穆贺辰的,而向暖算什么东西啊,她只是半路冲出来的一个小三,要她这正牌还要向小三道歉,这算什么道理啊! 而且,而且,她还是堂堂的梁诗雅大小姐,是新上任的盛世公司集团副总,她要向一个下属,一个现在的清洁工道歉,她这身份哪允许? 道歉,她说不出来。 ps:明天更新,中午十一点。 别后重逢14很过分吗 道歉,她说不出来。 “不肯道歉吗?”穆贺辰低沉磁性声音再度响起来。 风吹过树梢,鸟儿变得静悄悄,瞪大眼睛,也在看着眼前这一幕。 梁诗雅握起拳头,身段窈窕,美丽不可方物的她暗暗凝下了一口气,“好!我道歉!” 她一步步走向向暖,走到的向暖的近前,忽然她挥起手臂,“啪!”的一掌就掌掴在了向暖的脸上。 剧烈的耳光声。 空气仿佛都被震了三震。 向暖的脸被打的侧过去,耳膜轰响,立时有血从她的嘴角淌了下来。 “shit!”穆贺辰一声爆咒,将梁诗雅给挥了出去。 梁诗雅狼狈摔在地上,长发凌乱飞扬。 鸟儿在枝头叫了几声,“喳,喳。” 穆贺辰的眸中就只有向暖,他执起她的下巴,仔细看她脸上的伤痕,“你有没有很痛?”“呼——”、“呼——”他为她轻吹。 梁诗雅嫉妒的胸口都快要炸了,她的手在冰冷地面上紧紧握起拳头,可是她就只有哭泣的份。 穆贺辰查看完向暖红肿的脸,又转头看向了梁诗雅,“你!跟我分手了!从今天起,我宣布我跟你解除婚约!” 说完,穆贺辰拉着向暖大步向彩虹城堡正厅走去。 “不!”梁诗雅在心里怒吼,她手攥起一把尘土,她不,她不要,不要跟穆贺辰分手。 她是那么爱他,四年来,她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如阿波罗绝美的他,光华就如太阳神,她无法想象她要离开他。 离开他,她是要心痛死的。 不,不要。 她不想要妥协,不想要道歉,可是她又无法离开穆贺辰,她那么爱他啊。 跟离开穆贺辰相比,道歉又算的了什么呢? 梁诗雅爬了起来,抽泣两声,她擦干了眼角的泪,向着穆贺辰他们追去。 在彩虹城堡大厅前的甬路上,“贺辰。” 梁诗雅叫住了他们脚步,穆贺辰和向暖转回身来。 阳光金灿灿的金芒万道。 “我愿意道歉了。”梁诗雅说。 穆贺辰高昂的头颅,藐视的望她,他握紧了向暖的手,“可惜现在晚了!” 他冷漠无情,那般决绝。 梁诗雅慌了,连忙求饶,“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她的琥珀色眼珠中有泪水。 向暖微微的叹息,那一声叹息太轻,似是轻到让人听不到般,唯有空中的风知道她的哀伤与无奈。 “算了穆贺辰。”她不愿意惹事,四年前梁诗雅给她脸上留下长长的伤疤她还刻骨铭心。 她不想今后哪一天,她脸上又多出两道伤疤。 穆贺辰并未转头看她,而是意志坚决,他把她的手又在掌心握紧了些。 他的掌心温热,而她的手指冰凉。 梁诗雅抬头看着穆贺辰,琥珀色的眼睛里泪芒闪烁,“那要我怎样做才可以?” 穆贺辰紫色瞳眸望向了脚下地面,一条铺满鹅卵石的甬路,甬路上鹅卵石被太阳照的晶晶发亮。 “我要你把这些鹅卵石都给我擦一遍,并且是用抹布擦,每一颗鹅卵石都要擦的跟新铺的一样。” 仿佛一道惊雷,梁诗雅被震的怔在那里。 太阳有些明晃晃的耀眼,穆贺辰牵着向暖走进大厅去,唯独留下梁诗雅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剧毒的阳光里。 那阳光仿佛就要把她给烤晕了。 她不想要擦鹅卵石,可也不想要分手,她不知道打电话给查理王子有用没用的。可是她知道,她那样做,穆贺辰就更讨厌她了。 他已经明显的在她面前这样对向暖好了,她怕万一有哪一天穆贺辰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那她还剩什么? 不行!她不能冒这个险! 她甘愿要擦鹅卵石,不打电话给查理王子,这样还可以给她夺回穆贺辰留有一丝空地。 明晃晃的大太阳里,梁诗雅冲着站在一边的侍卫吩咐,“给我拿抹布和提桶水来!” 大厅里,明晃晃的阳光投入,小白皮沙发上,穆贺辰在为向暖处理脸上伤痕,他的动作那样轻,他的眼神那样柔。 站在大厅外的鹅卵石甬路上,梁诗雅看得清楚。 她在心底印刻下几个字:向暖我恨你! 枝头小鸟在喳喳叫,梁诗雅发下誓言,向暖终有一天我是要报复你的! 狠狠的报复! 侍卫给她提来了水,还有抹布,梁诗雅狠狠的将抹布给丢在桶里,大太阳底下,她开始擦鹅卵石。 太阳真的好毒,有女佣给她遮着太阳伞,有人给她扇着风,可是梁诗雅还是被热的满头是汗,她的脊背衣服都湿了。 梁诗雅抬头看天,天气很好,一朵一朵洁白的云朵。 梁诗雅一颗一颗的擦鹅卵石,陪在她一旁的女佣和侍卫们都看着她,可是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三公子要求的事,三公子是真的很生气,而梁诗雅小姐也很生气。 他们谁说话,谁就说不定会成为他们出气的排气孔,当炮灰。 太阳真的好毒,梁诗雅一颗一颗的擦鹅卵石,她的头脑开始发晕,眼前黑线一圈一圈的晕开。 她快要晕倒了,她好想喝水呀,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女佣,“小兰,麻烦你去给我倒杯水喝好吗?” 两道脚步声响起,穆贺辰牵着向暖的手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们俯视她,居高临下,手里在拿着冰凉鲜橙汁。 那果汁中仿佛还有冰块在涌动,一看之下就清凉解渴,让人好想喝。 吸管将冰凉的鲜橙汁送入他们的口中。 穆贺辰牵着向暖的手望她一眼就向离开的方向走去,留一道声音下来,“她不擦完这些鹅卵石就不准给她喝水。” 梁诗雅被气的哭起来,她愤恨的捶地! 泪水在望着穆贺辰远去的背影中一颗一颗的落下来,穆贺辰你今天这样对我要记住。 可是她又对穆贺辰怒不起来,她无法对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下诅咒,就更无法说怎么对他下报复了。 她唯有将全部愤恨都记在了向暖的身上。 总有一天她会让向暖哭着哀求,为今天她所受的一切屈辱埋单,她要将千百倍的痛苦附加于她的身上! 阳光如金子般灿烂的照耀在甬路上,穆贺辰牵着向暖的手向彩虹城堡外的方向走。 鲜橙汁被他们吸入口中,向暖放开了鲜橙汁的吸管,她转头看向穆贺辰,“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穆贺辰挑眉看她,绝世的男子,那美貌仿如倾国倾城般,让向暖微怔。 “很过分吗?我只是将她所做的十分之一奉还给她!最近公司都被她给搞的乌烟瘴气的,我只是搓一搓她的锐气。” 向暖笑了,转头继续向前面方向走去。 穆贺辰走在她的身侧,始终在牵着她的手。 太阳光很好,鸟儿在树枝喳喳叫,彷如隔世般,又回到那个纯真年纪,她十七岁,他也十七岁,就这般牵着手这样走在这林荫路。 一段一段,穿过流水喷泉,穿过假山小景,穿过雕塑园林,穿过各种名贵植被,走到彩虹城堡的大门口。 “谢谢你送我出来。”向暖转头微笑,抽出自己一直被穆贺辰握在掌心的手。 手心忽然空了,穆贺辰微怔,好像他的心也一瞬间失去了什么,“哦,没什么,不用谢我。” 他瞬息反应过来,绝美脸上一片平静。 向暖微笑,淡静的女孩微笑如百合花,“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嗯,好。再见。”穆贺辰挥手,但奇异的,望着这个女孩转身,离开,他的心却有一丝不舍。 这不舍,让他心底淡淡的抽痛。 “再见,穆总裁。”向暖大步向前走着朝背后的他挥挥手。 明亮的阳光里,向暖的嘴角有微笑,她跟穆贺辰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了不是吗? 她又来彩虹城堡了,而且他记住她叫向暖了,最重要,他不再怀疑她是假向暖了,他答应愿意慢慢的了解她所说的事实了。 而那些事实,就让他慢慢的接受吧,她会一点一点的帮他回忆起来。 加油必胜!向暖欢快的向前面奔跑起来。 今天不用去公司做事了,她可以去整理一整理她的小菜园,然后赶快写稿,晚上到酒吧唱歌,回来还可以睡个早觉,因为今天要写的稿子在白天就都可以写完了。 而且,她还可以把昨天欠下的稿子都补上。 不知道是不是有她的读者在期待她下面的故事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有读者已经因为昨天没有看到她的更新而抓狂了呢。 想着,向暖笑的更甜了,她大步的向前跑去,有一道人影始终跟在她的身后。 他的紫眸看着她欢快的样子,心中淡淡悸动。 夜晚。 月亮岛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气氛很high。 贵宾区被很快的隔出一个区域来。这个区域很僻静,有盆栽植物的遮掩,仿佛遗世独立般。 区域被摆上了特殊吧椅,若有人懂眼的话会发现,那吧椅是经法国著名设计家设计的吧椅,世界一款就只有一把。 透明晶亮的酒杯,那酒杯竟然是名贵的riedel酒杯,据传一只杯子就要几万。 一个倨傲尊贵的男子坐在了那里,他俊美英挺,肤色美如细瓷,风采迷人。 他的紫眸看向了舞台上,这区域虽安静,却不会阻碍视线。 “向暖,‘江南style’!”听到报幕声,他优美的唇角勾起了弧度…… 一道电火花,向暖走上台来,迷幻的灯光里她又蹦又跳,所有的人都跟着她疯狂。 叫好声,呐喊声,还有口哨声,有人将西服外套扔上了舞台去。 酒吧一片沸腾。 穆贺辰渐渐融入氛围中,他也开始跟着音乐舞蹈慢慢的晃动身体。以前他好像是寂寞的,孤单的,不知道世间原本可以有这般快乐的。 迷幻的灯光,绚烂的舞台,活力四射舞蹈的女孩,穆贺辰忽然脑中一片白光。 白光中,他看到他跟这个女孩在舞蹈,背景是彩虹城堡的奢华大厅,四周站满了千金小姐和贵公子,他们的目光都在看着他和这个女孩。 他和女孩好像是主角。 又一道白光,他看到这个女孩跟他的表哥郎世爵在接吻,女孩被压在地上,郎世爵在亲吻着她,他冲了上去…… 脑中剧痛,他皱紧了眉头。 白光中,他看到自己在努力的擦干净女孩的唇瓣,他努力的擦,用力的擦。 女孩的唇瓣被他擦的红肿了,起皮了,流血了…… 他低喃说,“可以了吗?应该可以了。” 他吻上去,女孩哭了,她的泪晶莹的流进他的唇齿里。 他宣告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音乐停了,‘江南style’也结束了,酒吧里忽然变的异常的安静。 穆贺辰努力让自己从白光之中挣脱出来,他凝神向舞台上望去…… 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在望着舞台上。 白色的光束,一大片一大片的五色花瓣,有男子走上了舞台去,他一身白衣,潇洒偏偏。 清雅绝尘,容颜无匹,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这笑意让一整个世界都安静。 是他,他穆贺辰的表哥,郎世爵。 穆贺辰不由从吧椅里站起来,脑中白光,又一次浮现郎世爵跟这个女孩亲吻的画面。 舞台上,郎世爵王子的站在向暖的面前,他眼神幽幽的凝视着她,手中蓝色丝绒的盒子慢慢的打开。 四周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 花瓣飘飞,蓝丝绒盒子里,钻戒闪耀无限的光芒,美如海棠花的唇瓣轻轻吐露出几个字,“暖暖跟我交往好吗?”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都在期待着向暖是什么反应。 花瓣飘飞的舞台上,向暖望着那蓝色丝绒的盒子,望着那盒子里的璀璨钻戒,她望着盒子的主人,倒退一步。 仰头,她笑如百合花,“郎少爷我谢谢你。”她向他伸出手。 她是要他把这戒指给她戴上吗?所有的人几乎都是这个疑问。 穆贺辰攥紧了拳头,他脊背僵直。 郎世爵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清雅脱尘的容貌几乎笑的都绽放出光芒来。 他激动的向前大跨一步,来到向暖的近前,“暖暖应该是换我要谢谢你,我谢谢你肯接受我的诚意。” 他伸手握住向暖向他伸出的手。 绚烂的灯光里,穆贺辰已顾不得许多,大步的向舞台冲去。 耳轮中只听到“哈!”的一声…… 别后重逢15酒不醉人人自醉 绚烂的灯光里,穆贺辰已顾不得许多,大步的向舞台冲去。 耳轮中只听到“哈!”的一声…… 郎世爵被摔在舞台上。 他痛的低呼,“向暖你个魔女。” 穆贺辰脚步停住,绚烂的灯光里,他笑开,绝美的男子,似敛尽无数的光华,笑的那般明亮。 舞台上,向暖低头俯视郎世爵,“郎少爷,你给我记住,以后我见你一次就摔你一次!你最好给我躲远一点!” 说完,向暖转身走人,明亮的灯光里,她的背影决绝,带着无情的气息。 郎世爵翻身爬起来对着向暖的背影道,“暖暖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告白戒指,但是你要接受我的生日祝福,我祝你生日快乐。” 向暖的脊背僵住,生日,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过过生日了。 十七岁以前,她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被爸妈捧在手上,每个生日,他们都会像小公主一样的给她过生日,她会有生日礼物,可以向爸妈提无理要求。 可是十七岁之后,她就再没有过过生日,因为十八岁,她做了妈妈。 命运斗转,世界也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是那个捧住爸妈掌心的小宝贝,小公主,而是成了他们一家人的耻辱。 爸爸瘫在轮椅上之后,每天在念叨的一句话就是,我教育不好我的女儿,我还怎么教育别的孩子。 爸爸是人民教师,一生桃李满天下,教育出了无数有出息的好学生。 而她给爸爸心上捅上了最深的一道疤,自她生下宝宝之后,爸爸再无法站在讲台上,他被气脑溢血病发,瘫在了轮椅上。 心中酸意渐渐的迷蒙了视线,向暖大力的吸吸鼻子,没有回头,她只是用淡漠的声音说,“郎少爷我谢谢你祝我生日快乐。” 不知是谁清亮喊了一声,“向暖生日快乐!” 所有的人就都跟着喊起来,“向暖生日快乐!” 无比热烈的声音,“生日快乐!” 向暖的背影转了过来,忍不住她望着舞台下,泪水迷蒙了视线,“谢谢大家,我谢谢大家。” 已经四年多了,她再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今天,终于她又听到了,而且还是这么多人一同时祝她生日快乐。 “我生日很快乐。”她鞠躬向着台下道谢。 一个巨型的多层大蛋糕被推了上来,“暖暖生日快乐。” 是酒吧的工作人员,他们自后台走来,都纷纷对向暖说出生日快乐。 向暖望着那巨型的大蛋糕,是再也忍不住,她泪意翻涌,声音哽咽的说谢谢。 大家围上来,把向暖围在当中,有人喊“向暖切蛋糕。” 台下的客人们也都纷纷跳上舞台来,围住向暖,一时嘈杂声,祝福声,巨型的大蛋糕被扔的满天飞,这个脸上抹一块,那个鼻尖有一块。 嘻嘻哈哈的声音。 有一个倨傲尊贵的身影在喧闹中慢慢的退场,他轻声的叹息,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晚风轻吹。 向暖走出月亮岛酒吧,她大口的呼吸,她的心中有好多暖意啊,那么多人为她过生日,这些暖意足够让她温暖好久了。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月亮偷偷隐没在了云的后头,天空中有几颗星星,不是很璀璨,但是在向暖的心中,今晚是一个无比璀璨的夜。 星星明亮,月光也明亮。 她哼着小曲往家走,她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快乐过了。 曾经四年,她都是在白眼和异样的眼光中度过,早就忘记了快乐是什么,即便是笑也都是假笑。 今天,她重又知道了快乐的滋味,而且是很快乐很快乐。 枝头小鸟儿在唱歌,告诉向暖今夜有一场小雨,要她快点跑回家。 晚风轻轻的拂动树梢,树叶在枝头沙沙的摇。 向暖跑回她租住的小院,院门打开,她走进去,回身关门,转头,忽然眼前烛光明亮。 烛光将一个圆形小桌围在当中,小桌上一瓶红酒,一盘西红柿,一盘黄瓜,一盘新鲜生菜。 小桌的旁边两把小凳。 一个高大英挺的男子站在那里,嘴角含笑,绝美如天神,他熠熠的紫眸望着她。 向暖仿佛走入梦中,这怎么可能,这太不真实,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他又是怎么拿到她院门的钥匙,他又是怎么进的她家门。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向暖还是一步步向小桌旁走去,向那紫眸的人走去。 即便是梦,也让她多梦一会儿在醒吧。 向暖走到了穆贺辰的面前。 穆贺辰凝望她,眸中温柔如星,“祝你生日快乐。” 她望着他,望着他绝美的轮廓,倨傲的下巴,贵族优雅的气质,美如细瓷的肌肤,恍若无法回神,花痴般失魂落魄。 穆贺辰望着她静静的抽一口气,“我说祝你生日快乐向暖。” 她的手指落在他的嘴唇上,“嘘——我说你让我再多梦一会儿,睡醒了你就不见了。” 穆贺辰失笑了,他伸手握住向暖放在他唇瓣上的手指,轻轻的放到口中咬一口。 “嘶——痛!”向暖急忙的抽手。 穆贺辰紫眸熠熠凝着她,“你还认为是在做梦吗?” 她摇头,眸中亮的像星星,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出熠熠的光彩,忽然又很兴奋的问,“那你是怎么进到我家来的啊?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家住这里的啊?” 嘶——穆贺辰静静的抽气,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嗯……是他今天送她出彩虹城堡就一直在跟着她,跟她来到了这所小院,看到她在小院里收拾小菜园,看到她在窗前的电脑前写作。 他看着她一直到傍晚收拾出门,他也跟了上去,一直就跟到月亮岛酒吧里…… “嗯,这是一个秘密。”穆贺辰淡笑,那笑容如美丽的夜雾。 向暖看得有几分痴怔,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夜风,这样的男子气息氤氲着她,让她感觉幸福。 她的小脸儿忽然红扑扑,红酒还没有喝,她就已经醉了。 穆贺辰望着她的模样纳闷,“你这是……”他伸手捏一捏她的脸颊,“怎么脸给红了?” 向暖羞涩的低头,掩饰的说,“我是刚才跑回来的,跑太热了。” 她笑,他也笑,伸手拉她坐在小桌旁,“你看这些都是你小菜园里生产的菜,还幸好有你这些菜,都可以生吃,我们可以庆祝你的生日了。” “砰!”他打开红酒的盖子。 呈紫色的红酒倒入两个人的杯中,酒杯映着夜色,烛光在周边摇曳。 这夜好美好美。 忽然,“哗啦啦”小雨来了,还挺急,一下子就下的大起来,雨点砸在身上,穆贺辰赶忙的拉起向暖跑。 “下雨了,下雨了。”向暖叫着,又跟穆贺辰跑回来,把小桌端到台阶上去。 璀璨的烛火被浇灭了,房间里的灯光亮起了。 穆贺辰拿毛巾给向暖擦脸上,又给他自己擦。 雨虽不大,但还是很急,两个人都被淋湿了一些。 灯光下,两个人互望着笑了。 女子璀璨明亮的眼珠,黑白分明,男子熠熠的紫眸,举世无双。 仿佛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在两人周身酝酿。 她跟他是站的那样近,她听到他的心跳,他也听到她的心跳,彼此的呼吸氤氲着。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 他抬手抚她脸上的梨花,那里凹凸的纹路,明显是一道伤疤,“这里怎么弄得啊?” 他凝眉,她低眸,往日的情景再浮现,她眼珠黯然失色。 他无声的抽气,似有一道痛在他的心中划过。 她抬起眸来,那眸中倔强明亮,“当年的事,你还记得是怎么与我开始交集的吗?” 他摇头,茫然不知所措,眸中有重重的叹息闪过。 她的手握住了他的右手,那右手中指上有一枚戒指,唯美的‘向暖’两字她举到他的近前,“就是从这枚戒指。” 他暗惊,玫瑰花色的唇瓣微微绷紧。 “当年,我跟你有了第一次之后,我将这枚戒指套在你的手指。” 她背转过身去,不肯再面对他,眼望窗外无边的夜色,因为那是一个错误,一场痛。 她本以为是委身给冉尘逸,却谁知阴差阳错给了他最宝贵第一次,并且命运从这里开始斗转。 “我之后成为你的女朋友,跟你住进彩虹城堡里。”她说的语气虽平淡,但难隐浓浓的伤心。 她似是经历了太多太多让她无法承受之重,也无法承受之痛。 穆贺辰身体陡然冰冷僵硬起来,“那你是不是跟我有过一段恋爱……?”他无法问下去,是不是之后又将他给抛弃。 向暖握紧了拳头,她闭眼,脸开始苍白,唇色也开始苍白,恋爱……?那算是吧。 后来她跟他在一起,待在彩虹城堡里,她过的很开心,他带她荡秋千,把她推的好高好高。 他给她扮毛绒熊,逗她开心…… 他带她一起踩粉红色的单车, 还有他背她在彩虹城堡的林荫路…… 这些她永远永远也忘不了。 于是,她点头,“是的,我跟你有过一段很刻骨铭心的恋爱。” 忽然……暴怒如龙卷风般席卷了这间小屋,“砰!”的一声,穆贺辰踢翻了一张桌子。 “于是乎,之后就有了你抛弃我!喜欢上别的男孩子对不对?!” ps:明天更新时间十点、 别后重逢18谁要你管 高雅的咖啡厅,植物遮掩的僻静角落。 如月男子与冷艳女子面对面坐着。 咖啡厅里客人不多,空气中有流淌的钢琴曲。 男子端起咖啡轻轻啜一口,“我有你要用的东西。”他微笑,唇角边飘过妖娆。 “这些东西你一拿到穆贺辰的面前,足够就让他丢开向暖。” 梁诗雅目光怀疑的望着他。 冉尘逸微笑,咖啡再次放到唇边,轻啜一口,“你不必用这样不相信,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你只要按照我吩咐的话去做,我保证,向暖会从穆贺辰的身边滚开的。” 梁诗雅的眼中迸出了星芒,或许她是有一丝丝的相信了,也或许她是想要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一撞运气。 但无论是怎样,冉尘逸都满意的笑了,他知道他的计划可以完美开始付诸实施了。 “但是我是有条件的,在我这些东西拿给你看之前。” 梁诗雅挑眉,直接问,“什么条件?” 她是很直接的女子,不拖泥也不带水,是冉尘逸最喜欢的合作伙伴类型,他微笑,妖娆的唇角浮起邪气,“那就是游戏的全局要让我来掌握,你可以玩弄我的猎物,但是你不可以玩死!在必要的时候,你还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梁诗雅直视望着他,“那你说,你的猎物是谁?” 如若要是穆贺辰的话,她定当不会答应,因为她是那样爱穆贺辰的,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人伤害到他。 “是向暖。”冉尘逸吐出这三个字,梁诗雅笑了,她举起面前的咖啡来,“来,干一杯!” 两个人的咖啡杯碰在一起。 一摞相片自冉尘逸带来的包里面拿出来,呈现在梁诗雅的面前,他又对梁诗雅低头耳语了一阵…… 梁诗雅冷艳的脸上呈现出笑意。 *** 黄昏的晚霞铺满了天边。 盛世公司气派的总裁办公室,名家设计的办公桌椅,黑色的大理石地面。 穆贺辰坐在办公桌后,一叠照片放在他的桌上,梁诗雅站在他办公桌的对面。 向暖站在不远处的位置,办公室的气氛有些紧绷。 穆贺辰的面容冰冷如清晨寒雾,他看着照片上少年和少女的画面,仿佛心脏被钳紧了,有一丝痛在他的心脏处缓慢的蔓延开。 他看着照片上的画面,少女在凝望这少年,少年在凝望这少女,他们彼此凝望的视线里有深情,有甜蜜。 少女唇角轻柔的笑意很轻易就泄露了她对少年的心机。 她应该是那般的喜欢少年啊。 穆贺辰的心脏忽然收紧,剧痛袭过他的脏腑,他伸手挥开了第一张照片,而后面的一张,更是让他唇色慢慢发白。 他深深吸口气,手指变得僵硬而紧张,他努力克制着胸口奇异的痛意,目光倔强的依然不肯离开那张照片。 少女亲吻在少年的侧脸,她眼珠乌黑明亮的侧过来看镜头,笑容还是那般甜蜜与深情。 她一定是非常喜欢这个男孩子吧。 穆贺辰忽然手指握紧的拳头砸在办公桌上,他紫眸暗凝,似有汹涌风暴在他眼底闪过。 “你来说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手指毫不留情的将那些照片扔向了向暖的面前。 发黄的照片,凌乱的如树叶一般的洒落在地面上。 静无声息的大办公室,房门处忽然传来开门声,还有一个男子清冷如月的声音,“啊,至于这些啊,就让我来跟你说一说吧。” 梁诗雅转头望过去,脸颊边呈现出了笑意,而向暖,她微惊的咬紧嘴唇,似是感觉到要有她无法预料的事情要发生。 穆贺辰紫眸暗沉,他神色冰冷。 冉尘逸走进办公室里来,他走近到向暖的面前,抬手抚摸她的长发,“她跟我是在四年前的热恋情侣,而在这四年来,我还一直都深爱着她。你看到的那些照片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拍下来的。” 他凝望向暖,“你说是不是?”他的手指扯痛了她的头发。向暖皱眉,说不是吗? 可那些照片确实是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拍下来的啊。 穆贺辰凝望着向暖,他不知是怎么了,见这男子这样揪扯着向暖,让她痛,他就十分的想暴怒,想冲上去将这男子给挥开,然后,再将向暖给拥入他的怀抱里。 替她揉一揉被扯痛的头皮。 “不回答吗?那就是承认了啊。”冉尘逸又说,嘴角飘着邪魅,他看着穆贺辰,又看着向暖,昨晚他跟她的谈话,他冉尘逸都听到了啊。 “穆贺辰你看到了吗?这些照片就是在你被她抛弃之后,她喜欢上我的时候,我跟她一起拍的,甜蜜吧!!而你,就像是一个受伤失败的疯子,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你选择了自杀!” 他笑,像一个美丽的精灵,却做着残忍伤害的事,他不给她任何反驳和辩白的机会,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唇。 狠狠的吻,不给她任何辩白机会,即便是她乌黑眼珠在绝望看着穆贺辰,即便她眼神那样破碎,即便他看出她的心思,知道她想要说,事情不是那样的! 可是她越是这样痛苦,越是这样想要辩白,他就越是快意,他狠狠箍住了她的头,让她承受他的吻。 向暖心破碎,如果说刚才那一刻是被冉尘逸一番话震的懵掉,冲击的不知该要怎样解释,那么在现在这一刻,她也已经清醒了。 眼珠黑白分明中,晶莹的泪光中,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哈!’心中暗叫,狠狠的用力,想要将冉尘逸给摔出去。 可是今天,怎奈,他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的,稳稳的就站在那里,让她无法摔倒他。 而冉尘逸亲吻中也暗恼她这行为,他狠狠的咬了上去。 痛,剧痛,一股血腥味弥漫了向暖的口腔,她眼泪要落下来,却还是忍住。 一股飓风一般的气息,彷如太阳神阿波罗的味道,穆贺辰席卷到了他们两人的近前,不知是为什么,他看着这个男子在吻这个向暖,就感觉奇异疼痛在他奇经八脉席卷。 就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叫嚣,那个嘴唇是他的,也只是他的,只有他可以亲吻,别人都是不可以的! 他来到冉尘逸的近前,伸手扣住他肩膀,冉尘逸被摔出去! 橘红的夕阳里,冉尘逸被摔落在办公室地板上,皎洁如月的他,被摔出去也还是那样优雅。 穆贺辰一下又一下擦向暖的嘴唇,就仿佛宿命的气息,又回到四年前。 她被郎世爵吻了,他也是这样的擦她的嘴唇。 一下又一下,他用的力气那样大。 好像要让这个吻被从她的嘴唇上给擦掉。 他用的力气那样大,向暖的嘴唇很快的就被擦得红肿。 他用的力气那样大,向暖的嘴唇很快的就被擦掉了一曾皮。 他用的力气那样大,向暖的嘴唇很快就被擦的冒出血丝。 “shit!”冉尘逸一声低咒,从地上给弹跳起来,他一大步冲到穆贺辰的身前,“你在干什么你?!”他一把抓住穆贺辰的手腕,将他给挥开,“你这是在伤害她!” 穆贺辰清醒过来,他望着向暖的嘴唇也有一些诧异,她的嘴唇那般献血淋漓,而自己刚才仿佛就中了魔咒,在拼力的给她擦嘴唇,想要把她的嘴唇给擦干净。 “你的嘴唇怎么样?你疼吗?”冉尘逸如月的目光在凝着她的嘴唇,那般疼惜。 “谁要你管!够了!”向暖忽然就挥开他,她的目光只在望着穆贺辰,她一步一步向穆贺辰走去,眼中泪芒破碎,“你都想起来了吗?” “那个给我擦嘴唇的宴会,你的生日宴会,你也是这样的给我擦嘴唇,就因为是你的表哥他亲吻了我。” 也许下一秒他就想起来了啊,不会再继续的给她擦嘴唇,他会说,“干净了吗?应该可以了。” 然后他会亲吻上她的嘴唇,他会宣告,你是我的,也只是我的! 可是冉尘逸却挥开了他,没有给让他想起这些的机会。 “穆贺辰你想起来了吗?”她带着继续期待,继续绝望的在看着穆贺辰,多么多么盼望他是想起来了啊。 然而…… 不等穆贺辰思索,也不等他有任何的思索的机会,冉尘逸又开口了,他哈哈笑开的道,“即便是想起来了又怎样呢?那都是你伤害他之前,你在跟他分手,抛弃他之前的事啊……” 冉尘逸的声音就像是一个魔咒,“你跟他分手之后还是跟我在一起啊,你还是伤害他,他还是自杀了啊!” “不是这样的!”向暖疯狂的转过身来冲着他咆哮,“事实都不是你所说的这样的!” 她痛苦绝望到极点,“冉尘逸你就非要这样的报复吗?!你恨我,可以冲着我来,但是请你不要伤害了穆贺辰!” “请你不要再伤害他!”向暖绝望的低吼,她已经痛苦的语无伦次,因为她看到了穆贺辰痛苦绝望的神情,他抱住脑袋,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又没想起,那份痛处那样疼痛的在折磨着他。 她不要他这样痛,他这样痛,她会比他还要痛。 ps:更多精彩章节在稍后,明天更新时间在中午。十二点爬上来看,一定在那里了。抱抱各位亲亲。 别后重逢19她只是太痛了 她不要他这样痛,他这样痛,她会比他还要痛。 “你还不要承认吗向暖?!”梁诗雅也插话进来,冷艳不可方物的她那样高傲,“我还有证据可以证明。” 她拍手,办公室房门就又一次推开,一道清雅绝尘的身影走进来,向暖吓得倒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郎世爵,她知道今天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她。 她就是浑身有几千张嘴,也难以辩白清楚。 郎世爵走进了办公室,他看着穆贺辰道,“表弟,当年就是这个女人她抛弃了你,残忍的在你的面前跟这个男人离去。”郎世爵手指冉尘逸,“你当时承受不住打击,就选择自杀了!” 一道晴天霹雳,穆贺辰紫眸暗沉的望着郎世爵。他身体笔直如冰雕一般的站在那里,就彷如被噩梦纠缠般,他的嘴唇惨白,他的面容也惨白。 他无法保持清晰的思考能力,他的面前,为什么三个人都在说着同样的事实,说他是在被向暖抛弃之后才选择自杀的。 跟他父亲查理王子说的是一样的,如若是一个人说是这样的,他不会相信,就算是他的表哥,梁诗雅,所有这些站在他父亲一边的人都说是这样的事实,他也可以选择是不相信的。 可是,现在,眼前还有一个男子,他跟他是陌生的,而他跟向暖有着至关重要联系的! 他跟向暖那些暧昧甜蜜照片就在眼前,他跟他所说出的事实也是同样的,他也说是向暖在抛弃了他之后跟他在一起,而他自己,选择了自杀! 事情难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一股血气涌上了穆贺辰的胸口,狂蹿,让他感觉剧痛无比。 他眼望着向暖,她是那样痛苦的,她的眼神黑白分明中有了破碎,她那般无助和绝望,她望着他,痛苦的说,“贺辰,如果说这些事情是混淆了时间,是他们故意混淆了时间你会愿意相信吗?” 她的泪在眼中打转,他的心被轻轻刺痛,他好像以前是很怕她哭的。 “贺辰,我以前是先跟这个恋爱,之后才出现了你……我跟你在一起了……你愿意相信吗?” 向暖眼中破碎的已经只剩下绝望。 穆贺辰心中和脑中忽然寂静无声,他就好像进入了一片荒漠地带,荒漠地带里荒凉的什么也没有。而在远处,荒漠地带的尽头,站着一个女子,她在望着他流泪,问, “你还想不起来吗?” 流泪的是向暖,她望着穆贺辰说,“贺辰,是他们拿这些之前我跟冉尘逸的照片来这里混淆视听。” 穆贺辰一步一步的朝向暖走去。 眼看事情就要翻盘,忽然一声爆吼,“不是这样的!”是梁诗雅已愤怒到极点,生怕事情会向真相澄清的地步去发展。 “哈哈……”空气里有冉尘逸笑开,啪,啪,的掌声,冉尘逸一声又一声的鼓掌,他笑着,绝美如月的面容却有那般的绝望,璀璨如星的眸中有泪光。 穆贺辰脚步定在那里,他浑身肌肉紧绷,眼中紫芒闪烁,整个办公室的氛围,好像是好戏的刚刚开场。 冉尘逸眼望向暖,一下一下的鼓掌,他走到向暖的面前,那般深情,和那般厚爱的凝望她,就仿佛承受被她抛弃的剧痛打击,“暖暖,四年过去了,时光可真是一个好东西啊。” “四年前,你甘愿为我抛弃了三公子,而今,你又甘愿为三公子抛弃了我。四年前,屈辱痛苦的人是三公子,而今,是我屈辱痛苦,这就是命运的捉弄和轮回吗?” 他一把揪住向暖的衣领,“暖暖我倒想要问一问你,究竟在你的心中什么才是爱情的,难道你说给我听的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吗?” “你说过,你会喜欢我,会一直一直的喜欢我,直到天荒地老都还不够,要到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生生世世……” “你说过,你会在上弦月的时候思念我,在下玄月的时候梦到我,在圆月的时候枕着你的名字入眠……这些都是你说过的誓言啊,难道你就都忘了吗?” 如月男子潸然泪落,无比动容,感人肺腑。 向暖无比惊恐气怒的望着他,“你……!” “我什么?”冉尘逸伸手攫住她要点指他的手,“难道这些都不是你说过的誓言吗?难道这些都不是你在喜欢我的时候说过的誓言吗?三年多,九百八十一天的恋爱,我记得清清楚楚,每一天,每一个日子我都认真的没有忘记过。” “你!”向暖气血翻涌,只感觉自己快要吐血,冉尘逸,这个混蛋,她承认他的演技实在太感人,不愧夺得了那么多演艺界至高奖项。 可他所说的这些誓言都是她在跟他恋爱的时候啊,都是在她跟他高中的时候啊。但这些誓言,确实都是她所说过的誓言,她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她就像是一条九寸蛇,而冉尘逸深知道打她要打七寸处。 她哑口无言! “你无话可说了吗?”冉尘逸望着向暖的气息翻涌,望着她的哑口无言,他身子前倾,逼//近她一步,气息近的就快要吻上她。 “我这将近四年来,难道对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吗?为了你,我甘愿去做我最不喜欢的事情,你想要过少奶奶的生活,我就拼命成为娱乐圈明星,给你赚钱,给你建豪华别墅,可是你……在他穆贺辰回来之后,还是要离我而去!” “原因很简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认为,我在怎么努力永远也达到不了穆贺辰那样,他是名门贵公子,就好像是童话中一样,让人永远也遥不可及!” “暖暖我求求你!”冉尘逸忽然就跪在向暖的眼前,“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他拉着向暖的手,那般可怜的祈求。 这样的男子,这样的哀求,会让全世界为他动容落泪。 向暖胸口一股剧烈气血翻涌,她眼中最后一点光明失去了,巨大黑暗淹没了她,仿佛进入寒冷的冬夜,看不到希望,也没有温暖,冷的令人窒息的晕眩黑暗里,她极致的痛苦。 慢慢的抽出被冉尘逸握着的手,她转身向办公室房门走去…… 空气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仿佛冰雪覆盖了整个世界。 向暖走到房门处,她手落在门把手上,拉动房门,心仿佛被狠狠的撞击,就如她走出了这扇房门就永远走出了穆贺辰的世界。 她是要向邪恶力量认输了吗? 猛然抬起头来,向暖眼中又是一片明亮,“穆贺辰你给我记着,我生命里喜欢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说完,拉开房门,向暖走出去,她只是太痛了,痛到要先去休息,养精蓄锐,再来跟他们继续战斗。 房门关闭,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仿佛向暖一走,就走了一大半个世界,空落落的感觉。 穆贺辰站在那里,浑身肌肉僵硬紧绷,向暖离开的绝望与痛苦他不是没有看到,而她那句,“穆贺辰你给我记着,我生命里喜欢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更是敲痛他的心房。 他嘴唇煞白,脸色也煞白,紫色的瞳眸里,暗沉的颜色似乎火焰燃烧。 站在那里,他就像一座冰雕,寒冷彻骨,紧抿的嘴唇透出无比的怒意。 伸手,点指办公室里一个一个的人,“你,”梁诗雅,“你,”郎世爵,“还有你,”已经从跪着站起来的冉尘逸,“你们都给记着,事实真相究竟是怎样,我会去查!” 嘴角闪过森冷寒意,穆贺辰宣誓,“最好不要让我查出是你们在骗我,否则……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仿佛冰山坍塌。 寒意席卷三个人。 郎世爵瞪大眼睛,梁诗雅恐惧颦眉,而冉尘逸,他似乎飘过笑意。 深夜, 月亮岛酒吧。 向暖依然在舞台上唱歌跳舞,即便是白天发生了再怎样让她心痛的事,她也没有太多时间让自己悲伤,因为工作等着她做,因为钱等着她赚。 爸爸就瘫在轮椅上,每个月都需要巨额医疗费,妈妈要养,儿子小贺也要养。 所以她必须对自己说加油,必须对自己说,向暖你要坚强。 只要坚持下去,只要心中还抱有希望,只要永不言败,你迟早有一天会得到你想要的幸福的。 所以,于是,在今天白天她走出穆贺辰办公室之后,在对自己说出第一百个向暖加油之后,她又来到了这里,做她的工作。 舞台上,向暖妖娆美丽,脸上梨花潘恒到下巴,很美很美。 她微笑着唱歌,歌声穿透灵魂,是那般绝美,仿若海风拂过海面上,海面漾开灿烂的阳光,细细碎碎的金色光芒。 那歌声幸福快乐,带给大家开心。 唱完今晚的最后一首歌,向暖离开了酒吧。 深夜的道路上,寂静的已经没有行人。 道路两边是高高的围墙,向暖的脚步踩在青石路面上,发出细碎响声。 她的脚步忽然加快,忽然又放慢,身后人影一直在跟着她,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向暖停住了脚步,她转头向后望去,“何方神圣,是要劫财还是劫色?!请出来吧!” 别后重逢20报告小姐 向暖停住了脚步,她转头向后望去,“何方神圣,是要劫财还是劫色?!请出来吧!” “噗嗤……”终是隐忍不住,被向暖的这句话给逗笑,一道白色清雅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的一笑能让全世界都安静,正是郎世爵。 “是你?”向暖淡淡的皱眉。 郎世爵微笑,如春风般朝向暖走来,“我来向你谢罪。”他凝望着她,深夜的星光里,他眸光若水。 “我知道今天的事你不会轻易的原谅我,所以我来向你领罪,请打吧。”说着他已来到向暖的近前,并且附身要让她打。 向暖挑高眉毛。 郎世爵又道,“我知道你不惩罚我不会消气,所以请尽快动!要知道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请不要拿我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所以就请狠狠打吧。” 向暖眉毛再挑高几分,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郎世爵你今晚没有嗑药吧?” “报告向暖小姐,我今晚没有吃药。” 月光清澈如水,星星在它的身旁闪闪烁烁。 向暖笑了,“郎世爵你看招。” “哈!”,郎世爵被向暖给摔在地上。 好痛哦,青石板的路面,郎世爵被摔的骨头都快要碎了,“向暖你个魔女!”口中忍不住一声低呼。 “嗯?你说什么?”向暖白如象牙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郎世爵连忙闭嘴。 淡淡的星光下,向暖打着口哨离去。 快乐的口哨声,郎世爵坐起身来,这是怎样的一个奇异女子啊,他望着向暖的背影低叹。 伸手摸出手机,郎世爵拨通一个号码,“喂,我安排你让人跟着保护向暖小姐,你做到了吗?” 呼啦啦,暗影之中闪出好几个高大男子来。 第二天周末,向暖不用上班,但是她也不肯赖床。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时间赖床,她周末还有她周末要做的事。 早早的起床,她收拾着她的小菜园给自己做了早餐吃,然后出门。 常胜道馆,向暖走进去。 阳光金灿灿的洒照在道馆里,道馆弟子们穿着雪白的道服,喊出铿锵有力的声音。 “哈!” “哈!” “前踢!” “横踢!”道馆大弟子喊出口令声。 向暖走进去,先是向馆主问好,“师傅好。” 于馆主微笑,“你来了。这一周不见,你好像瘦了。” 向暖摸一摸脸,“有吗?”她皱眉微笑。 于馆主和蔼的说,“快进去换衣服吧。” “嗯。”向暖点头,向后面走去。 道馆旁厅,一道女声响起,“姨妈,那个刚才来的女孩子是谁?” 这个说话的女子冷艳高贵,美丽不可方物。 馆主夫人答,“诗雅,她是你姨夫收下的闭门女弟子。” “哦。”梁诗雅微眯起眼睛,眼中寒芒闪烁,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梁诗雅笑。 馆主夫人又道,“向暖这个孩子很是能吃苦耐劳,她在三年之前找到我们道馆,恳求一定要拜在我们道馆门下学功夫。你姨夫收下了她。后来知道她的家境不怎么好,就姨夫就绝对免除她的学习费用,可是向暖是个有心的好孩子啊,她每天早起,给道馆打扫卫生,甚至是清洗马桶,就连弟子们练功换下来的道服她也全都洗了。她说,这样道馆就可以少请一个清洁人员,她用这种方式报答你姨夫不收她的学习费用。” 馆主夫人说着低叹一声,脸上又露出宽心的笑容,“这个女孩子啊,她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据说她现在也是打几分工的,每天很累很辛苦,可是她每一次来道馆都是很高兴,很快乐的,对我跟你姨夫总是报喜不报忧,我们都喜欢她。” 梁诗雅眼中寒芒越来越厉。 “诗雅,你会发现,今天向暖来了又走了之后,道馆会变一个样的,窗明几净了,就连练功场的地面也被她擦干净了。这是她的习性,大学毕业之后,她就不每天来道馆练功了,但是每个周末她都会来。” “每当她一来,你姨夫啊,就笑的合不拢嘴。” 梁诗雅攥紧了拳头,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练功场,向暖换好一身道服走出来,雪白的道服,衣袂飘飘,翩翩若仙,英姿飒爽。 于馆主走到了向暖的近前,伸手拍一拍向暖的肩膀,“小暖啊,下一周就是韩国举办的道馆挑战赛,师傅希望你能代表道馆去参加。” 向暖皱眉,“师傅,你知道的,我习练跆拳道就只为强身健体和保护我自己。” 在四年之前,她被那一伙人围住,一脚狠狠的踢在她的脑袋上,她险些丧命,还有她的脸上,一道伤疤一直蔓延到她的下巴。她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学好功夫,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保护她自己。 “师傅。”向暖微笑,“我们道馆人才济济,我不去,会有比我实力更好的师兄弟去。” 于馆主皱眉,“但是我们道馆实力强的女弟子就只有你一个啊。” 向暖微微颦眉。 风掠过树梢,带来树叶沙沙响声。 梁诗雅走出旁厅,来到了大弟子身旁,“徐枫,请你今天帮我一个忙。”梁诗雅道。 徐枫暂时停下了他口里喊的口令,弟子们依然在练习,招式打的虎虎生风。 徐枫淡漠问,“帮你什么?” 梁诗雅高傲扬眉,“帮我打扁向暖,打得她满地找牙,越惨越好。” 徐枫忽然扭头望她,“为什么?” 梁诗雅阴冷的笑开,“没有为什么,这张支票给你,你可以随便填数字。” 一张支票被梁诗雅塞进徐枫的口袋里。 白色道服衣摆在微风里飘啊飘,道馆弟子喊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哈!” “哈!” 向暖站在队列里,呼啸生风的随着大家一起练习,打出招式。 “原地休息十五分钟。”大师兄徐枫喊出口令,转身向练功场师傅走去。 大家都停下来,向暖被几个弟子凑上来围住,“哇,向暖师姐,你终于来了啊,我们都想死你了啊。” 有个女弟子抱住向暖的身体,脸蛋在她胸前衣服上蹭啊蹭。 向暖笑开,拍这个女弟子一掌,“你想我什么啊你,想我给你洗脏衣服,臭袜子了吧。” “哈哈……被你猜到了,向暖师姐,你好有爱哦。” “去你的!”向暖一掌拍开她。 “还有我的,还有我的,向暖师姐也帮我们一块给洗了。”几个男生小弟子也凑上来,“向暖师姐可别嫌弃我们的袜子出汗太多,有奇异的香味哦。” “找打!” 几个小男生在练功场里跑开,哈哈的笑声。 向暖并没有追,而是叉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等他们都停下,她才手指着他们一个一个的道,“你,还有你,你们啊,都把脏衣服和脏袜子给我准备好了,等练功结束了,我就去帮你们洗。”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声。 “向暖师姐就知道你最好了。”有人嗲嗲的冲着她放电。 向暖笑弯了腰。 阳光金灿灿的洒照在练功场上,也是每一次回来这里,都可以让她向暖有无尽开心和欢笑的事。 徐枫跟师傅交谈完,又回到了众弟子们的面前。 他跟师傅说,“师傅,你不是跟我们说,你很希望向暖代表道馆的女子组去参赛吗?可是你怕向暖不肯同意,今天我们就想办法让向暖同意你看好吗?” 于馆主摸着下巴点了头。 徐枫又道,“只是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局面都请您不要心疼。” 阳光金灿灿的。 徐枫走到了大家的面前,挥手,发号令,所有的馆内弟子又迅速都站好。 徐枫站在队伍最前面,面对着大家道,“今天距离我们参加韩国举办的道馆挑战赛就只有几天时间了。可是大家都知道,我们师傅是希望向暖能代表我们道馆去参加女子组比赛的,因为她的实力在我们道馆女弟子中是最强。但向暖又一直不肯,这关系到我们道馆的名誉问题,大家说我们要怎么办呢?” 一片静默,所有的弟子们都望着徐枫在沉默。 徐枫淡漠的嘴角勾起了弧度道,“今天我就想好办法了,让向暖跟我还有你们二师兄,三师兄打一场好不好?只要她能打败了我们三个人,就不用去韩国参加挑战赛了。” 向暖睁大了眼睛,挑高了眉头。 “好!” “好!”所有的男弟子,女弟子都笑了,他们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向暖师姐,无论如何她也是不能一同打败了师兄他们三个人的。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向暖出列!”徐枫气势如虹的宣布。 阳光金灿灿的照的人有些发晕,向暖忍不住打个寒战。 旁边有人推她,“向暖师姐,为了咱们道馆的荣誉,你就出战吧!” “你就出战吧!” 好几个连续的声音,向暖被推出队列来,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他们都站在她的面前。 来不及太多的思绪和考虑,大师兄已经出招,“哈!”一声雷霆万钧,向暖被震的睁大眼睛。 气势如虹的劈腿向着她袭来,仿佛是用尽了对方全身的战斗力,带着震撼般的效果,朝着向暖破空而来…… ps:隆重感谢【1310227874】亲写的精彩评论,偶很喜欢哦。明天更新时间,中午十二点。 别后重逢21心疼她 气势如虹的劈腿向着她袭来,仿佛是用尽了对方全身的战斗力,带着震撼般的效果,朝着向暖破空而来…… “哈!”向暖千钧一发之际,拦截住了这次攻击,她的腿风跟徐枫的腿风击打在一起,发出巨大的震颤,有一股麻木顺着她的腿部击打处蔓延。 可是—— 来不及回神,耳边又响起呼啸声,是二师兄也出招了。 向暖急忙闪躲。 三师兄也来了…… 四个人身影交叠在一起,又散开,空气中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所有人都在睁大眼睛观这场战斗。 像暴风雨一样的攻击, 紧密没有缝隙的攻击, 猛烈到找不到喘息和还击机会的攻击, 向暖被攻击的开始喘粗气,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裳。 攻击! 攻击! 三个人的身影,三个人的攻击。 向暖像泡在水里的一样,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拼命的喘气,身体开始发木,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每一下躲闪和回击都变的很吃力。 场中刮过一阵清风,摇动了树的叶子。 徐枫飞起一脚,“哈!” 向暖迟钝的躲闪,这一脚正中她的胸口,“砰!” 仿佛是徐枫用尽了他十二分的功力,向暖被踢的倒退,胸口闷闷的,热热的,那里面仿佛有一股什么东西在翻涌,血气直击她的喉咙。 向暖捂住胸口站稳脚步。 金灿灿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的汗水在阳光里晶莹透亮。 旁厅里,梁诗雅看着这一幕微笑抿起嘴唇,她目光转到徐枫身上,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 练功场里,“哈!” 二师兄又攻击而来,只要她向暖还没有被打倒,她就是还没有输的,他们就还要继续战斗,继续攻击。 向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的双腿也仿佛是站不住了一样的,极度消耗的体力使得向暖开始耳膜轰轰作响,手脚也开始有些不听使唤。 “哈!” “哈!” 二师兄,三师兄接连的进攻,她险险的躲过。 “哈!”又是大师兄雷霆万钧的进攻。 向暖身子已经开始倒退,但是徐枫一脚还是狠狠踢在向暖肩膀上,“啪!”的一声,向暖被踢的一个踉跄。 空气中蹿出紧张气氛,有些弟子为向暖握紧了拳头。 有人为她呐喊,“向暖师姐加油!” 眼睛开始看不清楚,脸上汗水滴滴答答,向暖每一次闪躲和出招她的身体都有即将倒塌般的疼痛,甚至连移动脚步都变得艰难异常起来。 空气中有凛冽的风。 徐枫的进招和攻击变得异常猛烈起来,向暖每一次看清他的招数,可是要闪躲的同时,他又变幻了模式,向着她的其他方位攻击而去。 “砰!” 一声巨响在向暖的心口炸开,体内一阵麻木,然后,轰的一下,疼痛由内而外的爆//发开,五脏六腑有种被飓风摧残般的疼痛。 向暖来不及再闪躲和看招,她伸手捂住心口,身体向后倒去。 明亮的阳光,一道身影走进来,自道馆的大门处,仿佛一道强烈的光芒,倨傲,而有气场,浑身透着欧洲贵族般的高贵。 他一来,仿佛所有的阳光和云朵都聚集在他的头顶。 但是——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所有人,所有弟子都被练功场中抓住了喉咙,大家都在紧张的看着那一幕。 “砰!” “砰!” 又是一个连环双飞踢…… 向暖的身上,脑袋,分别被踢中。 眼中一片漆黑,双腿再也站不住,她的身体重重跌向后面去,黑洞般的眩晕和恍惚中,口里,鼻子里,感觉到的是血的气息。 在刺目的阳光里,梁诗雅看着向暖身体倒下去,她的口里和鼻子里分别都喷出鲜血。 阳光金灿灿的。 梁诗雅差点抑制不住的快乐鼓掌。 徐枫他果然是好样的,她这些钱花的值了。 而当下一秒,梁诗雅脸上的笑容失去了,她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煞白。 练功场中,一个高贵倨傲,俊美如太阳神一样的男人冲过来。 他看着倒地的那个身影,心脏像是被猛烈钳住,那般疼痛的害怕。 向暖纤瘦的身影躺在那里,她看起来就好像是没有呼吸了一样,那样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就像是死了一样! 穆贺辰的胸中陡然钝痛。 “该死!”他扑上去,抱住了向暖的身体。 道馆练功场中寂静无声,没有一个弟子敢出声,他们都在望着被打倒的向暖,她那般微弱的生命迹象,就好像是真的已经死了一样。 有人伸手捂住了嘴巴,有人大张着眼睛,掉下泪了。 向暖师姐她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她应该是被伤的好重好重吧。 向暖的身体被穆贺辰抱起向外面走去,她的身体是那样轻,好像是没有重量的一样。 就好像她的生命就在他的手心里飘忽一样,下一秒她就会有死掉的可能! “不!”穆贺辰在心中呐喊,他紧张又小心翼翼的抱紧她,他不要她死。 一个有着明亮笑容,和倔强坚强的女子,他又怎么舍得让她死。 “司机!胡管家,快,快,要送她去医院!” 暗哑而低沉慌乱的声音,抑制不住穆贺辰内心的恐惧和感情。 梁诗雅追出大门来,在大门口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她坐进车子,绝尘而去。 她的心像被敲下重锤,重重的一锤,让她的心破碎。 望着车子远去的尾影,咬住手指,她泪跌落眼眶,穆贺辰你是我的,没有人能够抢得走你! 明晃晃的阳光里,“啪!”一掌狠狠抽在徐枫的脸上,于馆主气的薄唇颤抖的站在他的面前,“你怎么回事你?!往死里打小暖吗?!” 阳光惨烈的照耀,枝头小鸟扑棱棱飞走了,似带着悲伤。 “是啊,大师兄,你用招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众弟子纷纷指责起来。 徐枫僵硬麻木的站着。 练功场里,师傅离去了,重弟子也逐一渐渐离去了,空荡荡的场地中央,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徐枫攥紧拳头,他相信有一天向暖是会明白,是会要感谢他的。 转过身,一道身影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这个女子冷艳高贵,美丽不可方物。 徐枫走到了她的面前去,伸手拿出她给他的那一张支票,“我只是为道馆这样做。向暖应该为道馆的荣誉去战!” 他将支票塞在梁诗雅的手里,梁诗雅傻在那里,望着徐枫离去的背影,淡淡的拧起眉头。 医院里。 vip病房,傍晚的彩霞映红了天际,透过病房的窗户,夕阳红晕暖洋洋斜洒进来。 向暖躺在病房上,安静的没有一丝气息。 她还没有醒来,送来时,一声说她昏迷了,检查过,伤的还不算太严重,修养治疗几天就会好。 穆贺辰站在床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紫色的眸光如水般静静流淌在她的脸上。 她脸煞白没有血色,她低垂的睫毛,她脸上被汗水冲刷过的梨花,那里凸显出伤疤的痕迹。 她淡色的嘴唇,她即便昏迷着依然倔强的坚强面容…… 今天要不是管家游说他去常胜道馆接梁诗雅回彩虹城堡,他就不会碰到这一切,那么她将又是什么局面? 她被打昏过去是不是不会有人管她,心疼她,和送她到医院…… 倔强的女子为什么总能让他轻易的心痛? 她跟他讲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对吗?他在四年之前是跟她认识的对吗? 而她在这四年也为他受了很对苦对吗? 但—— 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之前,他还是不敢认,他派去调查的那些人还没有给出他确切的消息。 输液瓶里液体滴滴答答。 空气静的像是一首诗。 胸中疼痛一直没有散去,向暖昏睡中好想睁开眼睛,因为她始终感觉到空气里有淡淡香气。 那香气像阳光。 而在她深深昏迷的一刻,她也感觉到一双手臂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将她搂进男性的胸膛。 她感觉到那人的呼吸紧张而急促,将她紧紧的抱紧,而有生怕弄疼了她,抱她那般小心翼翼。 她仿佛闻到熟悉的太阳气息,倨傲的,带着她熟悉是香气。 是穆贺辰,是他吗? 她在心底里一遍又一遍问她自己,好想睁开眼睛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他。 可是他又怎么会出现在道馆里呢? 奋力的想睁开眼睛,终于,抬起了沉重如灌铅的眼皮…… “你醒了吗?”一道充满着紧张和期待的声音,那个人的身体也急速的赶过来,到了她的床边。 倨傲的气息压下来,那般清晰,是倨傲的太阳神一般的香气。 向暖睁开眼睛,长长漆黑的睫毛,如两把小刷子,而睫毛上有精灵在跳舞,那上面沾上露珠。 她的面容落入他的紫眸之中,而他的绝美也落入她的黑眸之中。 是他吗?穆贺辰,向暖怔了怔。 他倨傲如雪的面容就在她的面前,心里静静流淌过一股露水般的清凉,原来他真是在这里啊。 那送她来医院的那个人也应该是他了。 只是他怎么会到常胜道馆,难道真是命运的安排,宿命的纠缠? 她望着他,忽然笑了。 ps:三百多天的分别,几天的相聚,唯有那些常年漂泊在外,与亲人分离的人才懂这种情愫。今天,假期结束了,可以好好的写文了,所有晚上安静的时间都可以是属于我敲键盘的时间了,亲亲们要请注意我每个章节后给出的更新时间,和更新次数,每天至少是两更了哦,六千字。 大家还有什么不满意,赶快点支持和投票哦。你们要挺我!更新的字数会像洪水猛增。 号外,今天应该是两更,稍后的一更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因为晚上写稿后会存在很多错别字,所以习惯了每天白天趁工作偷闲的时候再检查一遍才发文,所以耽搁了,大家原谅一下。 别后重逢22得寸进尺 她望着他,忽然笑了。 穆贺辰也望着她,关切的问,“你还好吗?还有哪里痛吗?” 她微笑,轻轻的闭上眼睛,“我只是太累了,我好想睡觉。” 忽而,她又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不会像清晨的露珠,她再睁开眼睛他就不见了吧? “你会走吗?”她凝望着他,像花瓣上的夜雾静静凝望着他,像透明的水晶静静凝望着他。 穆贺辰心底忽然寂静无声,就想被这个女子这样凝望下去,哪怕这一刻他就是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死去的美少年。 马上他又笑了,“你希望我是走还是不走呢?” 他嘴角的笑容让她那样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四年之前,他是她的小猪猪,而她是捧在他掌心的那个向暖,她可以对他撒娇,刁蛮,而他都统统接受,只会宠着她。 向暖恍惚失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呈现琥珀色,“我……我可以提要求吗?” 声音很轻,轻的就像是无有资格提要求的小女孩,而面对她眼前的这个人她又好想握住他的手说,你请不要走,请留下来在我身边好吗? 望着眼前这样的她,穆贺辰好想怜惜,就让他疯一次吧,即便是没有得到她就是那个他要寻找的向暖的证据,那么一让他疯一次吧! 穆贺辰俊朗的面容,一时故意绷起,“那若我要说我留下来你会不高兴吗?” “呀!不高兴?!”她尖声大叫,“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噗……哈哈……”穆贺辰一时没忍住又笑起来。 这样的笑容,他大概只在她的面前才会有吧?门外,隔着门上玻璃窗口望着他们的梁诗雅暗暗伤神。 她跟他在一起四年多了,可是她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容,自在锦羌国他在昏迷中醒来,就是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这四年来,他冷漠,倨傲,霸道,没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边,唯有她可以站在他的身旁。 他却从不把她放在心上,她跟他之间好像永远都隔了一段距离,不是道路的距离,而是,她就在他的面前,而他却不知道她有多爱他的距离。 这种距离让她可悲,让她有时想要崩溃,这种距离应该是最远的距离。 梁诗雅黯然垂下睫毛,病房里传来两个人的说笑声。 仿佛他们是不曾分别的情侣,而他一直就在她的心里,他,也不曾真正的从心底里忘记她。 梁诗雅好想落泪,可是抬起睫毛来,又见向暖那样凝视穆贺辰的视线,那样柔媚,那样妖//精,她好想冲进去,抓住向暖狠狠给她一顿耳光。 告诉她穆贺辰是她的!让她给滚的远远的。 可是在穆贺辰的面前她不敢,因为上一次的事件,因为穆贺辰让她也同样擦鹅卵石,她知道穆贺辰已极不喜欢她的乖张和刁蛮。 长长的走廊,梁诗雅转过身向左面窗口走去,与其让自己这样站在门外听他们柔情细雨,肝肠寸断,还不如让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悲伤。 至少不会让那些笑声和幸福将心一遍一遍的凌迟。 梁诗雅站在左边走廊窗口处。 病房里,穆贺辰双腿翘上病床,斜靠在向暖的身旁,“快闭上眼睛睡吧,你说了好多句睡觉了,可一直都还没有睡。” “你也想睡了吗?”她问他。 他闭上眼睛,淡淡的微笑,“嗯呢。” 这回答好像是大男孩撒娇,但自穆贺辰的嘴里说出来又那般清凉,毫无肉麻之感。 向暖笑了,将自己的身子依偎近他一点,再依偎近他一点,闭上眼睛,倦意袭来。 她睡的好香,好踏实,梦里闻到他的气息,好温暖,好真实,属于太阳一般的香气。 夜,深深隆重,病房里陷入了漆黑之中。 不知是何时,向暖猛然睁大眼睛,今晚她还要到酒吧去驻唱,悲了个剧的,她不会是迟到了吧? 那酒吧老板太凶了,她又要挨骂了吧? 向暖连忙想要一轱辘身爬起来,可是却发现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鼻息间淡淡的干爽香气。 她忍不住转头望去,穆贺辰俊美无匹容颜就在她眼底,心里漾开圈圈涟漪,似夜风温柔吹进她心里。 忍不住放慢动作拿开了他的手,又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伸手将身上的被单给他盖好。 她悄声起床,摸到自己的衣服换下身上的病号服,然后又摸到手表看一看,还好,还没有误了赶场时间,只是怕有些赶不及,只要二十来分钟了。 迅速的,急忙的,又要自己没有一点声息的向门口方向摸去,因为不想吵醒了睡梦里的穆贺辰。 向暖手落在门把手上,心里松了大大一口气,可是—— 身后忽然传来磁性的声音,“去哪里?” 向暖的脚步怔住,她扭回头去,月光里,穆贺辰一双紫眸熠熠生光,正在凝望着她。 向暖面部的表情僵住,“哦……那个我要……” “身上受了伤还不知道要休息!”他埋怨的口气,人也已经走到她的面前,霸道的握住她的手腕。 “哦,那个我要去赶酒吧的场,我必须要去,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穆贺辰剑眉好看的微微挑起,“你可以不用去,我明天就去找那个酒吧老板把酒吧买下来,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唱歌跳舞就好。” “噗……”向暖做出一个十分夸张的动作,吐血,“穆贺辰总裁,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追我吗?” 穆贺辰微露不悦,“嗯?” 向暖低低的叹一声,“唉,我就知道,这又是你合理正常的关心你下属员工。” 穆贺辰紫眸晕染起了一股风暴,“总裁关心下属员工会在她住院之时陪伴她不离开吗?” “哦,那就是你在追我喽。”向暖露出了小狐狸一样的笑容。 月光里,这笑容那般恬静迷人,穆贺辰也忍不住跟着她笑了,这个丫头,他被她给下套了。 淡淡的月光里,“你一定要去?!”穆贺辰霸道的声音。 向暖倔强的点头,“嗯,是!”明亮,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不容抗拒。 这种倔强让他淡淡的心惊,似是在哪里似曾相识。他最终还是点了头,“那我陪你一起去。” 向暖嘻嘻的笑开,“那请问穆贺辰总裁,你是不是也要陪我一起到台上去唱歌跳舞呢?” 穆贺辰面色沉下来,而说话的口气却是带着无限宠溺,“你不要得寸进尺!” 向暖笑了。 柔静似水的月光里,穆贺辰牵着向暖的手腕走出了病房,他们出门向右走去。 而在走廊的左侧,一直有一个身影就候在那里,她站在窗户前,看着他们手拉手离去的背影,而他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 梁诗雅泪意翻涌。 宾利车停在月光里。 穆贺辰牵着向暖走过去,他忽然有新奇的想法,伸手让司机开走了那辆车,而后拨打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一辆绝版的悍马跑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银色的车身,司机走下来,将车钥匙交到他的手里。 穆贺辰微笑,向暖看着那辆悍马车的车门像变形金刚一样的打开,穆贺辰牵着她走上车。 跑车,坐两个人刚好,三个人就多了。 而他是司机,她是他身边的那个唯一。 淡淡月光里,梁诗雅看着这一幕,不觉鼻子酸涩的想要掉下泪来,这辆车是穆贺辰二十四岁生日,他爸爸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 而这辆车是她帮他选的,她一心想要他带她去兜兜风,也曾不止一次的向他要求过。 而他…… 却始终也没有开过这辆车,更加没有带她去兜过风。 而穆贺辰亲自开车当司机也是基本绝无仅有的事,他虽有驾照,也是开车的高手,在锦羌国举行的车赛中他都几次取得不错的成绩,可是因为有司机的原因,在平常生活中,他向来都不开车,而是由司机代劳。 今天,他却为了向暖要亲自担当司机,并且还开出了这辆他一直未曾碰过,世上再绝无仅有的悍马跑车。 梁诗雅忍不住的心伤。 月光中,悍马轰然的引擎声,载着两人开向夜色里。 就像是发了疯般的,梁诗雅如影随形,她也跑上了她的跑车,然后发动引擎,追了上去。 深夜的月亮岛酒吧。 向暖一到就被店老板教育,“你是怎么回事你?!你又迟到了知不知道你!你不想干了就早点跟我说!” “对不起老板。”向暖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道歉。 穆贺辰抓住了店老板点指向暖的手,要不是他停车,进来晚了,他是不会让这店老板骂向暖一句的。 “你,给她道歉!”穆贺辰霸道的气息,凛冽的仿佛冰冻一般将店老板给席卷。 他望着穆贺辰眨巴了下眼睛。 “你没有听懂吗?我在叫你跟向暖小姐道歉!”他站在那里,倨傲的气质,不怒自威,虽然没有太多语言,但足以让店老板感觉矮下半个头去,局促不安。 “我……我给向暖道歉?” “嗯?怎么你又异议?”穆贺辰手微微一用力,店老板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我,我给向暖道歉,向暖小姐对不起啊。” “真诚点!”穆贺辰手上再用力。 “对不起!向暖小姐对不起!” 向暖真生气,穆贺辰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ps:火星撞地球,这两三章为过渡章节,情节稍微弱了点,请大家原谅哈。 明天更新时间大概中午之后了。 别后重逢24梁诗雅哭了 穆贺辰森冷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你给我离向暖远一点,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黑暗彻底淹没冉尘逸。 一道疼痛的嘶吼自酒吧客人中,自偏僻角落里响起,“穆贺辰你!” 梁诗雅眼含泪光,她一手指着穆贺辰,一手捂着胸口,她已痛的不行。 眼前这一幕,向暖在穆贺辰臂弯里,而穆贺辰像公主一样的拥抱着她,他在跟一个男人争夺她。 他在大声的向着舞台上那个被打倒的男人宣布,向暖是他的,这个男人再靠近向暖一次,他就打扁他一次。 而她又算什么? “穆贺辰你!”胸口有血气翻涌,梁诗雅捂着自己的胸口,似疼痛的身体都在倒退,“穆贺辰,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你难道忘了吗?我们的婚期只还有三周了。” “穆贺辰,我深爱你啊!” 梁诗雅痛的眼泪跌落,那双眼眸之中,似流出的不是泪,而是疼痛的血。 “穆贺辰我深爱你啊!四年之前是这个向暖抛弃了你,而我对你一直的不离不弃,四年了,我对你的真情,你舍得吗?抛弃我,你又忍心吗?难道我对你的四年感情,还不如你跟这个向暖的相遇几天?” 空气里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穆贺辰仿佛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是重情义的人。 梁诗雅四年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她对自己的感情和深爱他看知道。 但是—— 感情的事好像不应该用这些来衡量,他无法管住他的心。 在他的心里,仿佛自始至终只有‘向暖’,以前这一份情愫是他戒指上的两个字,而现在是他眼前的这一个女子。 “穆贺辰,你真的忍心要舍弃我吗?!”梁诗雅见穆贺辰动容,又连忙加紧软化他。 迷幻的灯光里,舞台上,向暖眸光星亮的望着这个梁诗雅。 穆贺辰的紫眸里渐渐染上一团迷茫的雾气,他的手似是在向暖身体上松了些,他的怀抱也渐渐没有那么坚定了。 向暖握紧了拳头,她长长舒一口气,忍住自己也许即将要败,穆贺辰也许即将要倒戈向梁诗雅一边,淡静开口道: “梁诗雅小姐,爱情应该跟你们在一起多久的时间无关,而你刚才所说的话有错误,我没有抛弃过穆贺辰,自始至终都没有抛弃过。” “四年之前,是你们一直混淆了时间,我是在穆贺辰之前跟冉尘逸恋爱过,而绝非我抛弃他之后喜欢上冉尘逸,而抛弃他只为喜欢上冉尘逸就更是不可能了。” “我心中喜欢的人就只有穆贺辰一个,无论是自四年之前,还是在今天。我给穆贺辰生下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现在有三岁多大,刚才这位冉尘逸也已经说过,我是有了一个孩子,我承认,但是那个孩子是我跟穆贺辰的。” “还有,梁诗雅小姐,我请你要清楚明白的记得,爱情跟任何事情无关,跟门第无关,跟时间空间也无关,就好像,你喜欢穆贺辰跟穆贺辰无关,跟我就更无关,你喜欢穆贺辰,那只是你自己的事。” 说完,向暖转头望向穆贺辰,甜蜜的冲他一笑,“阿贺,四年了,欢迎你回来。我的小猪猪!” 她甜蜜的揉他的脸。 舞台上全部的灯光都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他们那么亲密的站在一起。 梁诗雅眼中的光亮也渐渐的失去了,最后的一点星光也失去了。 她转身向外走去,终于体会到了那天下午,向暖在穆贺辰的办公室中,自他们眼前转身向外走去。 她是输的那样凄惨,她的心是那样痛,而今天,是她梁诗雅输了,是她的心这样痛,是她这样凄惨。 走出酒吧外,梁诗雅哭了,夜空中风,吹凉她的泪。 她拿出手机,走到自己的跑车前,背倚着跑车开始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首先打给的是她妈妈,从小到大,她从未受挫过,只要是她想得到的,要得到的,她父母都会尽量满足的让她得到。 可是今天这受挫感却是这般的疼痛,她握着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哭了。 妈妈的声音自听筒里传来,那般慈祥与温柔。 可是她越是听到妈妈的声音就越是想要哭,就仿佛委屈如山崩了一般的向她袭来。 妈妈关切的追问声自听筒里传来,她却说不出一个字,说不出她是被一个‘向暖’打败了,说不出穆贺辰是要抛弃他了。 妈妈的关切一遍一遍自听筒里传来,“诗雅,你是怎么了?” “诗雅,你告诉妈妈。” “诗雅,你出了什么事……” 抽泣声,“妈妈,穆贺辰要跟我分手了。” 夜色中,梁诗雅挂断了电话,脸上晶莹的泪珠却忍不住一串又一串的滚落。 她又拨通了穆贺辰姑姑的电话,“喂,姑姑?” 那端,听到梁诗雅带着哭声的呼唤,穆贺辰姑姑立时就急了,“诗雅你怎么啦?”焦急的问。 “姑姑,穆贺辰和我的婚礼恐怕是举行不成了,他要跟我分手了……” 银色的月光下,晚风轻轻的吹过。 一道白色身影走到了梁诗雅的近前,他与梁诗雅并肩靠在车身上,一张纸巾,带着淡雅的香气递到梁诗雅的面前。 没有说话,夜,很静,很静。 梁诗雅接过纸巾擦干了泪水,拨打的电话也通完话挂断了。 转头,看到如月的男子,他刚才被摔倒在舞台上,一圈正打他的面门,现在看来,那鼻梁青了好大一块呢。 梁诗雅问他,“你疼吗?” 冉尘逸笑开,笑的那般妖娆,“与我的心比起来,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 他望着她,月光里,这个女子今夜与他一样受伤,“还记得我们的合作吗?” “哦,合作。”在咖啡店里,梁诗雅想起来,“只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噗——”冉尘逸差点吐血,“我,我你也不知道吗?”他手指着自己鼻子,我是巨星冉尘逸啊。 这个中国还有不知道他的人吗? 梁诗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实话,她的世界里就只住满穆贺辰,其他,无论你是明星还是偶像,或者是巨富,国家领导人,都与她无关。 “那好吧。”冉尘逸被她的眼神给打败了,“我就告诉你吧,我叫冉尘逸。” 他笑,如月的男子,笑的那般妖娆,又那般迷人,似有晶莹的露珠自他的熠熠黑眸中升腾而起。 他双手枕在脑后,仰躺在她的跑车上,“今晚,我与你同样是受伤的人,别怕,我们并肩战斗,你和我都会得到你我想得到的。” 他向她伸出一只手,她也握上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在月光里大喊,“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常保持电话联系!” 同样的夜空,穆贺辰在陪着向暖在后台卸完妆,换回衣服后,走出酒吧,街上已是稀少行人。 他带着向暖走到他的跑车前,向暖再一次看着这辆跑车像变形金刚一样的车门打开,她跟穆贺辰坐进去。 跑车轰然消失在夜色中。 跑车里,“对了,一直还没有问你,那些道馆里的人为什么打你。” “哦,那是道馆挑战赛,我不肯去参加韩国举行的道馆挑战赛,所以大师兄和二师兄三师兄他们就逼我,只要我打不赢他们三个,就必须到韩国去参加比赛。” “哦。” “那你输了,你要什么时候去,我陪你。” 微笑,似花开的声音,“不用了,我还是没决定要去。我会跟师傅去表明我不去的立场的。” 跑车里响起了一首经典的旋律。 彩虹城堡。 阳光像金子一般洒落。 一辆银色的直升机降落在彩虹城堡的停机坪。 医院里。 阳光同样金芒万道的撒进了病房,暖融融的,雪白的床单也被染上了暖意。 向暖靠在病床上,看着穆贺辰为她忙碌,他说了,她是生病了,受伤了,所以她要好好的休息,男朋友的他要好好照顾她。 “来,吃饭,张开嘴边,啊——” 向暖张开嘴巴,微笑,一口米饭合着菜一起放进她嘴巴里。 “你以前叫我小猪猪,那我呢,那我叫你什么呢?”穆贺辰用手指帮向暖擦去嘴角残留的一点饭粒。 “小狗啊。” “哈哈……”穆贺辰笑开,手机忽然响起,他拿出看到屏幕跳动的来电,皱起眉头。 沉吟一秒,他摁下拒接。 “是谁?为什么不听电话?”向暖凝望着他,他的皱眉逃不过她眼睛。 穆贺辰抬头对她笑,如此的温柔,他也只有在对她的时候,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他好像不由自主的就想笑,就想要对她好,“不管她,我先喂你吃完了饭再说。” 电话又一次的打来,不屈不挠的响起。 向暖推开穆贺辰喂她的饭,“你先接电话吧。” 知道拗不过她,穆贺辰选择了先接电话,“喂?” 电话一接,彼端传来姑姑雷鸣般的吼声,“穆贺辰你给我回来!……*#¥……” ps:要相信,每一章都有亮点,不许跳章订阅哦。明天更新时间比较早,在上午十点左右,另外一更在下午两点钟吧。 别后重逢25医生我求求你 电话一接,彼端传来姑姑雷鸣般的吼声,“穆贺辰你给我回来!……*#¥……”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似风暴席卷,穆贺辰扣上了手机。 他转眸望向暖,“要是有人要拆散我们,你会害怕吗?” 向暖微笑,“害怕这两个字在我的字典里还没有出现过呢。” 他点她一指头,“你这个丫头!” “喂!”她捂住被他点的额头,“不许叫我丫头!你这个小猪猪。” “哈哈……”他笑开,“对了,你昨晚在酒吧是叫我什么?好像是阿贺的,这个名字我喜欢,你叫的很好听,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好了。” 她望着他,“是我的专属吗?” “嗯,对,是你的专属,别人都不能叫。”他又继续喂她饭,勺子里的米饭和菜一起递到她的嘴边。 她张嘴吃下去,“你不是要回去吗?我有手有脚,又不是伤的很重,昨天晚上都还可以跳舞唱歌,我自己吃啦!” 他怒瞪她,“吃饭都还封不住你的嘴!”他又狠狠的一大勺饭塞进她的嘴巴里,“再重要的事也要我先喂完你吃饭才解决。” 向暖笑了,阳光越过窗口照进来,落在她的身上,那般温暖。 彩虹城堡里。 穆贺辰姑姑坐在梁诗雅的床边,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听着她一直不肯停住,嘤嘤哭泣声,她努力耐着性子让自己哄她。 “诗雅,你也听到了,我刚才已经骂过贺辰了,你要不出气,她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再继续骂他,有姑姑在,看他敢翻天?” 梁诗雅望着穆贺辰姑姑楚楚可怜,她也闹了许久,知道也差不多了,她唯一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拉住穆贺辰,不让他抛弃她,她要跟他结婚。 “姑姑。”其实想了许久,自从昨晚自月亮岛酒吧回来她就一直没有睡觉,她就在问自己事情要怎么解决,她能放弃穆贺辰吗? 她能忘记他吗?她可以任由自己失去他吗?一切问题答案都是不可以,她失去穆贺辰是会死的。 对,她不能失去他,没有了她,她的世界里还剩什么?仿佛连生命也没有意义了。 向暖说得对,她喜欢穆贺辰跟任何人没有关系,跟她向暖就更没有关系,可是她要跟穆贺辰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却是谁也分不开。 想了整整的一个晚上,她唯一得出的答案就是,她要提前婚礼,要早早的把穆贺辰拴在自己身边。 结婚了,她就是他的妻子了,而他是她的丈夫,即便是只要躯壳,她也不要被人抢走他。 “姑姑,我要提前婚期,婚礼要越快举行越好。”梁诗雅哽咽的说。 卧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正好听到这一句话,“你说什么?” 来人正是穆贺辰。 梁诗雅抬头痴痴的望他,“我说什么?我说我要跟你结婚,要婚礼提前,要越快越好!四年了,我不想要失去你,我失去你我会死的!” 梁诗雅嘶吼道,仿佛昨晚穆贺辰给她的疼,给她的痛,在这一刻在彩虹城堡见到他,就都爆发出来了。 她的泪晶莹的,如决堤般自眼眶中涌出来。 “提前婚礼我不同意!”穆贺辰摆明立场,并且气怒转过身去,他连看梁诗雅也不想看她。 “为什么?!”梁诗雅嘶吼。 她似已到达崩溃的边缘。 穆贺辰姑姑连忙安抚她,手拍在她的肩膀上,“诗雅别急,先别急。” 穆贺辰又转过了身来,紫眸熠熠,望着梁诗雅跟姑姑,他就似一座冰山,浑身都在透着无比怒意,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正打算要告诉你,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什么?你在说什么?”这一次尖叫的是穆贺辰姑姑。 穆贺辰唇角掠过森冷寒意,“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我什么时候愿意受人摆布过,我再正式宣布一遍,我要解除婚约!” 他似冰山一样的站在那里,那样让人心寒。 梁诗雅颤抖着身体一下从床上给站了起来,好像她这样站高一点,高姿态一点的面对穆贺辰就可以让自己少痛一点。 牙齿咬破了嘴唇,她才让自己稍微淡定下来一点,“穆贺辰你给我听着!”声音凝重似结了冰,梁诗雅嗓子又涩又痛,“你不就是迷那个向暖吗?!” “你不就是不相信四年之前是那个向暖抛弃了你吗?我们就来打一个赌,在你跟我的婚礼上,要是向暖她来了,无论她说什么,我都将你给让给她!可是,我相信,她不会来!” “因为她接近你目的就不纯!她不会来!”梁诗雅嘶吼,“你敢赌吗?!” 穆贺辰攥紧拳头,被逼到一个绝境,“有什么不敢?!我赌!” 梁诗雅的气息软了下去,然后她哭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空荡荡的,当穆贺辰再次来到这间病房,他已然找不到了向暖。 他以为他跟梁诗雅打赌是会赢的,他只要在这几天找人看牢向暖,保护好她,不让她出任何意外的出现在他们婚礼上,一切就这么简单。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忽然找不到向暖了。 他该要怎么办,空落落的房间就像是他空落落的心,难道是梁诗雅已经提前动手,对向暖做什么了? 而他中了梁诗雅的算计? 穆贺辰拨打手机里接连的几个号码…… 他心有一团焦急。 向暖脸上梨花在他眼底浮现,那是一道伤疤,而梁诗雅的作风他知道,更何况向暖又说那刀疤是梁诗雅给她留下的。 穆贺辰的心就像被油锅煎熬。 时光倒回,在穆贺辰刚一走出向暖病房不久,一个护士小姐就给向暖送进来一张留言条。 留言条给向暖一条噩耗: 我要去拜访你的父母,今天早上启程,冉尘逸。 似晴天霹雳,向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冉尘逸,这个混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所以顾不得一切,向暖拔掉了手腕上的针头,然后迅速的换下病号服,她出了医院。 她也要回老家去,爸爸身体已经那个样子了,他再经受不起刺激。 而妈妈…… 向暖实在不敢想下去。 她十万火急赶回了家中。 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 当她奔到家门口,所看到的一切是,他们家的房门打开着,楼道里凛冽的风吹的她家客厅里字画哗啦、哗啦响。 爸爸坐在轮椅里,双唇颤抖,双腿也在颤抖,他是瘫痪了已久的人啊,竟然被气的连双腿也颤抖起来。 妈妈站在大厅里,双腿僵硬的,想要过去扶爸爸,可是却迈动不了脚步。 冉尘逸坐在他们家的沙发里,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那般妖娆,却又那般恶魔。 向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是儿子小贺首先发现了她,向着她飞奔过来,“妈妈!” 小贺跑到她的面前,抱住她的双腿。 下一秒,爸爸也看到了向暖,而爸爸只看了她一眼,轰然倒下身子,连同一整个轮椅也跌倒下去。 “爸!爸爸!”向暖撕心裂肺的喊着,向爸爸飞奔去。 医院长长的走廊,分明是大白天,分明是下午,天还没有黑,可向暖的眼里一片黑暗,她似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医生的话悠然响在她的耳边,“你爸爸是脑溢血患者,你怎么能就不注意呢?让老爷子受这种刺激,现在是必须进行开颅手术了,否则你爸爸……明天送停尸间吧?” 可是……可是那需要多少钱。 “医生,我求求你!”向暖拉住医生的衣袖祈求,“能不能让我爸爸先安排手术治疗,稍后我会把医药费交齐。” 医生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的面容。 向暖继续哀求,“医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只给我一周的时间就够了,一周,我就可以把医药费给医院交齐,求求你,求求你了,帮帮我好吗?” 仿佛没有一丝动摇,也没有一丝转圜,医生拿起了桌上电话,“喂,那位向老爷子推出重症室吧!” “不!”向暖嘶吼,仿佛是对爸爸宣判死刑,医生这样做就是在对爸爸宣判死刑,“医生,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我交钱!就是无论怎样我天黑以前交钱好吗?” “医院不都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请不要停止给我爸爸治疗好吗?” 她脆弱的泪水流了下来,身体也忍不住脆弱的颤抖,“医生,我真的求求你。” 痛与泪,还有无助,仿佛已令她看不清医生的面容。 “那好吧,我就再给你几个小时的时间。”医生终于是松口了。 “谢谢你,我谢谢你!”向暖千恩万谢的感谢医生。 她走出医生的办公室,冉尘逸斜靠在医院走廊上对她吹口哨。 可是向暖仿佛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她连冉尘逸的故意捉弄与报复,甚至是嚣张与邪恶也全都看不见了。 她只想到那十万块的手术费,没有这笔手术费爸爸就会死的,十万,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慢慢的一步一步向走廊尽头走去,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又到哪里去找这十万?! 她忽然发现,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 ps:下一更在下午两点之后。 别后重逢28恭喜你结婚 向妈妈看着收款单上的付款人签名怔住…… 护士站在她的面前晃一晃手,“向妈妈你怎么了?” 向妈妈回神,曾经在四年之前,他们接到电话赶到医院里,为向暖交上医药费的也是这个名字,这个签名——郎世爵。 走廊里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向暖妈妈,请问你是向暖妈妈吗?” 向妈妈急忙抬起头望去,“你是?” 来人是一位年方四十岁的芳华妇人,满脸和煦如春风一般的笑容,“我是向暖师母,常胜道馆的馆主夫人,你以后就叫我阿冰就可以。” 向妈妈连忙微笑,“是暖暖师母啊,向暖一定给你添不少麻烦。” 馆主夫人握住向暖妈妈的手说道,“哪里,先说正事,向暖爸爸现在怎么样了啊?” 馆主夫人的身后几个小弟子快速跑来,“师母,师母。”领头的一个在叫着,他们包围在馆主夫人和向妈妈的身边,“向暖师姐爸爸的医药费已经有人给交过了。” 向暖妈妈一阵感动,这些人都是来给她家老向交医药费的吗? 馆主夫人微笑,“向暖妈妈,看来我们晚来了一步,昨天我家馆主听到向暖爸爸住院的消息,就让我今天赶快带几个人过来给向暖爸爸交医药费,另外也帮忙在这里照顾一下。可是显然我们已经来晚了,这医药费已经有人给交上了。” 向暖妈妈还是无比感动的点头,“谢谢。谢谢你们和于馆主,听向暖说,你们都不收她学习费用的,现在又来给我们缴纳医药费,真是好人呐。” “哪里,都是应该做的。”馆主夫人笑的和煦如春风。“对了,忘了告诉你,向暖今天跟他师傅一起去韩国参加道馆挑战大赛了,她是几年来,我们道馆派出的唯一女弟子,如果可以,一定要跟我看决赛直播啊。” 向妈妈点头。 护士在一旁催促,“向妈妈,你签个字啊,你家老爷子马上就可以安排手术了。” 向妈妈连忙点头,拿过护士递过的笔。 韩国。 阳光金灿灿的,今天是韩国道馆挑战赛的预赛,但是已经打的很激烈。 向暖是作为中国最后一个出塞的女选手,她看过几场前面的比赛,浑身都已热血沸腾,心中布满不满的怨气。 为什么呢? 刚刚出塞的中国女选手,几乎都是以一个相同的姿势被眼前这个俄罗斯女选手给以相同的招式踢出去。 并且是摔落在同一块地方,而且那俄罗斯女选手还以嚣张的鄙夷的态度在对着被她打倒的中国女选手伸出大拇指,然后向下,“东亚病夫!” 曾经民国之前的几个字,今天听来依然还是无比耻辱。 向暖攥紧了拳头,师傅陪在她的一边,拍一拍她的肩膀,“打赢她!用实力把面子给中国争回来!” 向暖点头,大赛评委喊出她出赛的口令。 向暖走上比赛台。 俄罗斯女选手无比嚣张的斜睨她,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一样,鼻子翘的快到天上去,她手点指向暖,“你,不行,主动认输!” 生硬的汉语。 向暖笑了,她拉开架势,以熟练的俄语,“比过才知道!” “呀!”一道厉吼,俄罗斯女选手冲来。 以同样的力度,同样的腿法,和同样的姿势…… 她大概也是想把向暖踢倒在同样的地方去吧。 可是—— “哈!”雷霆万钧的喝声自向暖的口中爆发,那腿风也是雷霆万钧的。 光吼这么大声有什么用呢?俄罗斯女选手脑中在转着这个念头,她会把她给重重踢飞出去的。 “啊——!” 破空之声,剧烈到比赛场都震动了几震动,赛场裁判睁大自己的眼睛。 被踢飞出去的人影划出一个高高的弧线! 穿越一段距离。 重重的! 摔倒在同一块垫子上,那块曾经几位中国女选手都摔倒过的地方。 静。 空气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俄罗斯女选手趴在那里,眼前漆黑,如同有千万颗金星闪烁,她茫然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感觉不到疼,呆呆的爬不起来。 裁判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低头看一看她,眼睛还是睁着的,裁判开始数秒,“1、2、3……” 数到十秒她还不起来,中国选手向暖就已ko方式获胜了。 什么是以ko方式获胜呢? 就是被打倒的选手,在十秒之中无法起来,就是对方选手获胜,是以一招将这选手打败,是跆拳道中最漂亮的胜利一招。 “10”裁判都喊到十了,俄罗斯女选手还傻愣愣的趴在那里。 “ok!”裁判以大声的英文宣布,“本场胜出,中国女选手向暖!”他走到向暖的身边,举起她的一只手。 台下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还有掌声,有中国的观众举着五星红旗在摇声呐喊,“中国最强!” 向暖朝擂台下师傅望去,师傅冲着她露出和蔼的笑容。 向暖一步步走到俄罗斯女选手的近前,她依然还趴在那里,“记住,永远也不要再说中国是东亚病夫,中国以是世界三强!” 她走下擂台去。 有无数的中国观众向她飞吻。 向暖微笑,这样的方式将那个俄罗斯女选手打倒,她一定很羞辱吧。 但是,一次次的,将他们中国女选手以同样的方式,同样的招式,打倒在同一块地方,就是她故意的,故意羞辱他们中国人的。 还有那刻着耻辱的四个字,东亚病夫,这个俄罗斯女选手就更不能原谅,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同样尝一尝羞辱的滋味而已! 比赛回酒店的路上,“小暖,你今天才是赢了第一场,后面还会有预赛,复赛,和决赛,所以你一定要加油哦!打赢比赛你才可以有钱救你爸爸!” 向暖黯然垂头,握紧拳头。 中国,向暖老家,医院里。 月光洒进走廊里,手术室的房门拉开,医生走出来。 “医生!” “医生!” 等在走廊里的几个人都迅速的围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露出笑容,“手术很成功,大家请放心,病人马上送监护室。” 向暖妈妈抱住了于馆主夫人。 小贺睡在走廊休息椅上也惊醒过来,揉一揉眼睛。 银色的月光。 清雅绝尘的男子走在医院的甬路上,他也同样得到了这个喜人的好消息。 他的电话放到耳边,拨通,清朗的笑开,“哈哈……穆贺辰你睡了吗?” 银色的月光下,郎世爵笑的那般绝美,“你知道什么穆贺辰,我在处理一件对于我非常重要的事!” “当然比你那狗屁婚礼还重要!” “哈哈……恭喜你结婚,很快之后,我将向暖纳入怀抱。” 彼端传来雷霆万钧的狮子吼,“你放//屁你郎世爵!” 哈哈的笑声,清雅绝尘的男子月光下笑开。 微风轻轻的抚,医院里树木枝桠轻轻的摇。 又是新的一天。 韩国。 “小暖,你二师兄已经出局,已经无法参加道馆挑战赛的决赛,你和大师兄一定要加油。” 徐枫在一边转头看向暖,他朝她伸出手,向暖的手跟他的握在一起,然后两个人一起大声喊,“加油!”手放开,彼此相视而笑。 马上就是道馆挑战赛的决赛,向暖和徐枫的压力都无比打,尤其是向暖,因为这一场决赛决定着她和她爸爸的命运,决定着她爸爸的生死。 她一定要加油,再加油。 但是还有一件事也是她十分挂心的,那就是穆贺辰和梁诗雅在国内提前了的婚礼。 已经五天了,自她离开中国到韩国已经五天了,不知道梁诗雅和穆贺辰是不是已经举行婚礼了呢? 她的心似要破碎了一般为那婚礼牵挂着。 “小暖!”见向暖分神,于馆主喊她一声,向暖连忙回神,“师傅。” 于馆主点头,“嗯,你今天就已经胜的很困难,明天你要面对的是这场道馆挑战赛最强的女选手,在十二场复赛之中,蓝红两组,与蓝组的你一样,打败了十二位女选手,同样胜出的一位女选手。” 向暖点头。 于馆主继续说,“这位女选手在前面两次道馆挑战赛上都蝉联胜利,可以说是现下最劲,风头最盛,也最强的女选手。竞争实力非常的强,你一定要加倍小心,还要加倍努力!” 向暖点头,“我会的师傅。” 于馆主点头,“明天决赛,今天休息一天,你跟你师兄徐枫今天就到街上到处转转,养精蓄锐和放松心情。” 向暖微笑点头。 于馆主又道,“哦,对了,小暖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昨天复赛,那英国女选手踢向暖那一脚不轻,眼看向暖趴在那里就要站不起来了,但是她很快还是站起来,最后狠狠的,漂亮的一击将那女选手给打倒了。 她是胜利者,可是那伤他看过,紫红的一大片,似是有受内伤的迹象。 向暖笑一笑,“没什么师傅,我擦过了药油,师母给我们带的药油简直就是神药。” 于馆主笑了,伸手摸一摸向暖的头,就像抚摸他自己的女儿,“你这个丫头!” 第二天。 道馆挑战赛决赛。 ps:下章更新,大概在下午两点钟。号外,好像好久没有见到一条龙服务了哦,妞妞们有多久都没留言打分,点推荐了呢? 今天记得要点一个,投一票,留几个字。 别后重逢29要胜利不要失败 第二天。 道馆挑战赛决赛。 阳光很好,明亮照耀。各国旗帜飘扬在赛场上。 向暖和师傅,徐枫站在一起仰望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 师傅低沉的嗓音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实力让这五星红旗升的最高。” 向暖转头望师傅,调皮眨一眨眼睛,“师傅你不知道今天那奖金都是为我准备的吗?” 于馆主笑了。 徐枫自师傅身后穿过牵住向暖的手,“师妹加油!” “师兄也要加油!” 然后两个人手放开。 中国,电视屏幕前,向暖妈妈和几位弟子一起围拢在电视机前,小贺也被向暖妈妈抱在腿上,盯着电视屏幕。 向暖爸爸已经醒来,送进了普通病房,这台电视,就是病房里的电视。 向暖爸爸躺在病床上,虽然他还听不见,眼珠也浑浊,似乎是听不见电视声音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如此紧张的围坐在电视机前,但是他的眼睛也倔强的留在电视机屏幕上。 巨大的落地窗,细致的百叶窗,风吹动窗帘的声音。 郎世爵坐在沙发上,双腿优美修长,放在眼前茶几上,他的手握着电视遥控器,终于,看到向暖身影了。 她一身雪白道服,英姿飒爽,又如仙子跌落凡尘,那般清丽无双,脸颊梨花一直蔓延到下巴。 赛场上,向暖一出场就引来无数的欢呼声,有无数中国观众在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向暖!” “向暖!” 向暖站在那里,白衣飘飘,就如战神,又似仙女,那风姿使得不少国外观众们失神。 “向暖加油!” “向暖加油!” 不知道是那里来的拉拉队,竟然热烈的为向暖舞蹈起来,在观众席格外的耀眼。 向暖笑了。 临上赛场前,师傅告诫她,一定要放下所有的杂念,比赛口令一发起,就是天大的事也没有打赢比赛重要。 铜锣敲响,“比赛开始”裁判发出口令。 “哈!” “哈!” 对阵在一起的韩国选手金秀珠和向暖对战在一起。 身影交错,腿风凌厉,向暖就如拼命三郎一样凶猛进攻。 而金秀珠却像戏耍猴子一般轻松克敌,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轻松巧妙的破开向暖招式。 于馆主站在赛台下暗叫不好。 郎世爵握紧了手里酒杯。 向暖这种打法怕是要败下来,她太着急求胜了,在心态上仿佛就输了一大截。 “砰!”房门被推开,仿佛冰山的气息席卷而来。 郎世爵忍不住转头望去。 空气中似乎是结了冰。 彻骨的含义。 “郎世爵向暖是被你给弄走了是不是?!” 一道如冰雕的身影,穆贺辰,他早已经站在郎世爵的面前,伸手点指他的鼻子。 电视里忽然发出巨大声响,“砰!”的是一脚正踢在向暖小腹上,她被踢的身子倒退。 不觉中,郎世爵和穆贺辰都转头望过去。 惊觉,电视屏幕里在比赛的那个人是向暖,穆贺辰震在那里。 她不是说她不去参加比赛的吗? 郎世爵推穆贺辰一把,“你知道什么?快跟我一块坐这儿看比赛吧。” 电视屏幕里,赛场上,向暖身子倒退,好不容易她才止住脚步,站稳身体,她伸手捂自己小腹,脸色苍白。 似是要喷血出来了,她痛苦异常,连额头的青筋也都蹦起了,但是她还是强制的压了下去。 郎世爵握紧手指,穆贺辰低咒一声。 空气异常凛冽。 赛场上五星红旗在迎风招展。 向暖向它望去,然后又望眼前对手,她似是马上又要向自己攻击而来。 如果弱能做假象打败对手,那就让她再弱一点,向暖捂着小腹继续向下弯下身去,她似是痛的承受不住。 金秀珠疯狂的袭来,“呀!” 疯狂一脚。 快如闪电,猛如惊雷。 向暖讯起身,飞起一脚。 “砰!” 两人的腿力交锋在半空中。 向暖长发被震的飘扬起,似是胸口的血都要涌出来,耳膜轰轰作响。 她身体落地,金秀珠的身体也落地。 她喘息,金秀珠气定神闲。 赛场下于馆主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向暖是刚才进攻中太猛,她用的力气太多,所以现在明显败下阵来。 但是—— 赛场上向暖笑了,伸手拍一拍刚跟金秀珠碰在一起的裤腿,“力气还挺大。再来!” 两个人又重新拉开架势。 “哈!” “哈!” 电视屏幕前,所有人,师母和妈妈,还有小贺,众弟子,都为向暖捏紧了一把汗。 小贺把紫眸瞪得铜铃一样大。 病床上,向爸爸也睁大了眼睛,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女儿是何时练上了功夫,也不知是何时有资格登上了这赛场。 如果打赢了,那女儿这次就为他争光了,他的暖暖就不是那个给他抹黑的,令他抬不起头来的暖暖了。 他教书育人一辈子啊,教出了多少好学生,到最好却教不好自己的女儿啊,人们的口水快把他给淹/死了啊。 赛场上。 激烈的战斗。 向暖飞起一个横踢,却被对方巧妙的双踢化解。 金秀珠向她飞来一个苍劲有力的破空踢,向暖急忙躲闪,但是眼看到肩膀的破空踢就改变了套路,换成了连环踢。 “啪!”“啪!” 向暖被踢中两脚,肩膀痛感袭来的同时,她也倒退。 这金秀珠的腿力果然巨大,也难怪她能蝉联两届的冠军。 不行!这样节节败退绝对不行! 向暖横下了一条心,她一定要打赢这场战斗,爸爸还躺在病房里等待她的医药费做手术。 她一定不能输,一定不能输。 “啪!” “啪!”连续的攻击又袭来,向暖来不及胡思乱想,她迎战上去。 但是,问题出现在哪里? 她好像被对方掌握了套路一样的,她无论怎样出招,都被对方巧妙的化解掉,然后在她打出招式的空当处,对方狠狠的一脚。 “砰!”她被踢中了左腰部。 就像是划出了一个时间差,她每一次出招都被敌方猜透,然后很巧妙的在她出招时露出的空档,将她踢中。 “砰!”向暖被踢中了肩部。 “砰!”向暖被踢中后背。 “砰!”向暖被踢中前胸口。 病房里,小贺的声音陡然的大声响起,“为什么妈妈老是挨打啊,她怎么不打那个人啊,那个人是坏蛋!” 病房里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砰!”“砰!” 接连的双飞踢将向暖给踢倒在赛台上,欢呼声骤然而起,是那些韩国观众在为金秀珠加油。 “小暖你起来!”于馆主握紧了拳头在赛台下焦急喊。 向暖趴在赛台上,像是浑身骨头缝都在疼,她的胸脯里一股血气在翻涌,嗓子腥甜,眼前金秀珠的身影在摇晃。 真的要失败吗? 她打不赢金秀珠吗? 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了? 耳边裁判的数秒声,“3、4、5……” 然而—— 向暖仿佛是没听到一般的。 师傅教导说,制敌以先机,就是在对手还没有完全出招以前,只要在预备气势的那一瞬间,就先看穿对手意图,给对手以致命一击。 难道金秀珠就是这样?她之前一直不进攻,只猫捉老鼠一样看她出招,就是为了先完全掌握她这些套路,然后好在以制敌以先机的方式来打败她? “7、8……” 再不起来,还有两秒向暖就要被宣布失败了啊! 紧张读秒的赛场上,忽然又有狂喊声响起来,“向暖你起来啊!就要败了呀!” “啪!”仿佛浑身细胞都充血,向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9.”裁判刚好数到9,他看向暖一样,然后身子倒退,又重新宣布,“比赛继续!” 他打出手势,“开始!” 金秀珠望着她,似是眼角闪过无比的藐视。 向暖望定她,如果找到了对手要战胜自己的方法,那么破解这个制敌以先机的方法是不是—— 她猛烈的发起攻击,像闪电一样的攻击,像暴风雨一样的攻击,紧密到没有缝隙,如果进攻猛烈的让对方找不到空档,她是不是就可以扳回败局。 病房里,和所有观看这场比赛的人,都为向暖握紧了拳头。 巨大的落地窗,细致的百叶窗。 穆贺辰眼望着眼前电视屏幕低咒一声再次,向暖再次被打倒在地上一次。 她仿似是以爬不起来,特写镜头里,她唇角滴滴答答淌下血迹。 “该死!”郎世爵也低咒,手指水晶酒杯狠狠丢下墙壁去,“啪嗒”一声摔的粉碎。 就如那酒杯就是让他一直气愤,一直将向暖打倒的金秀珠一样。 已经是第几次被这个金秀珠打倒了,向暖已分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疼的裂开了。 她的口中腥甜,一股一股的血气向上涌。 她的大脑麻木,双腿瑟瑟在颤抖,仿佛是再也站不起来了一样。 赛场上,明亮的阳光里,仿佛所有的中国观众都埋下了头,没有希望了一般的哀哀叹息。 “向暖你不要这样!”有一个声音在向暖的耳边响,“你还要战斗,你爸爸还躺在病床上,等待你拿奖金回去做手术费!” “向暖加油!” “8.9”在裁判喊出9的同时,向暖又一次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仿佛腿都已经站不稳一样。 ps:明天更新,最早的一章在上午十点。 别后重逢30欢呼 “8.9”在裁判喊出9的同时,向暖又一次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仿佛腿都已经站不稳一样。 全部中国观众,一时又都像眼前被点亮了一样,大家都抬起头来望着那个比赛台上倔强的女孩。 她站在那里,本来扎起的头发已经散乱,口里滴着献血,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 她摇摇晃晃站在那里,仿佛浑身别说是攻击,就好像是连呼吸的力气也都没有。 但她依然站在那里,向着胜利在奋斗,向着中国的五星红旗高高升起在奋斗。 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静悄悄吸气,不光是中国观众,就连是国外的观众也都已经为她暗自捏紧了一把汗。 向暖妈妈坐在电视屏幕前,早已落下了眼泪来,她喃喃说,“暖暖,你还站起来干嘛?你不要命了吗?” 小贺看着电视屏幕中的那个妈妈,也‘哇’一声的心疼大哭起来。 精致的百叶窗,窗帘被风吹的轰然飘起,穆贺辰看着屏幕中,赛台上,那个惨不忍睹,又站起来的向暖。他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手机放到耳边,穆贺辰大声吼,“喂!直升机,直升机给我就位!我要去韩国!” 赛场上。 向暖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眼睛视线里仿佛出现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金秀珠。 她脑中黑洞一般的眩晕,和恍惚,口鼻感觉血气的翻涌,滴滴答答流血。 金秀珠站在她的眼前,她却连移动脚步向她靠近去都变得艰难异常。 耳边裁判声音传来,“继续比赛。” 比赛场上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所有观众的眼睛,包括中国观众和各国观众,眼睛都望定了这个倔强女子,向暖。 就连于馆主也望着向暖在低叹,你还站起来干什么?就算意志再坚强,身体毕竟也是血肉做的,能坚持多久呢? 向暖极力保持镇定,她让自己看清楚眼前的人影,看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她要攻击的真正的金秀珠,而不是她幻影。 金秀珠望着向暖发出一声嘲讽的脆笑,就算再站起来又有什么用?再一次被她打趴下而已。 口令发出,“开始!” 似一道闪电,将向暖全身的血液点燃,她不可以败,她一定不可以败。 她要胜利。 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再被打倒一次,她估计连站立起来的力气也都没有了。 向暖加油,向暖你要加油! 向暖在自己心中给自己喊加油! “哈!” 凝聚她全身的力气,连同呼吸的力气她都连带给节省下来了,彻底凝聚在这一击上。 金秀珠鄙夷嘲讽的在看着她,这女人都快要被她打死了,都被她打吐血几次了,她还能胜? 她这一击还能有多大的力气? 然而—— 但是—— 雷霆万钧,厉声大吼,右腿飞踢,凝聚全身每一寸肌肉能爆//发的最后潜能,对着面前万分努力才能看清楚的人影。 真正的人影。 而不是幻影。 凌空飞踢而去—— 雷霆万钧的气势,彷如一道长虹,轰然炸//开,比赛场也被震得仿佛剧烈摇晃起来。 所有观众都仿佛进入一个异国度里,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样的不真实。 那一瞬,时间仿佛是凝固住了。 很慢,很慢。 慢到,让每一个人都看清这动作。 那灌风而踢来的腿,已经如泰山压顶般笼罩下漆黑的身影。 那一瞬—— 一切都被定格了—— 好像是每一秒钟动作都被所有瞳眸拍摄下来。 “哦——!”观众席一片惊呼之声。 金秀珠被向暖劈倒在赛台上,眼前胜利只不过都是做了一个很短暂的梦。 短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向暖给劈倒的。 拼——尽——全——力!!! 向暖对自己说,你要赢,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你爸爸还躺在医院病床上等着你拿奖金回去救命! 所以你一定要赢! ‘轰’的一声,向暖落地,浑身力气也用尽,她一大口鲜血喷洒在赛台上。 然而,眼睛还是努力睁着的,她在看着眼前那个选手倒下去,在她的眼前倒下去。 整个赛场都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唯有裁判的数秒声在空气中扩散飘荡。 “5、6、7、8、9、10……” 没有起来,金秀珠她没有站起来。 裁判宣布,“向暖胜利,胜利方式ko5分。” “哗——”赛台下一片欢呼之声。 向暖还在怔怔的望着倒下那人,裁判向着她走过来,“她晕了。”他对向暖说。 他拉起向暖的一只手向着全场的人宣布,“向暖胜利!” 是她胜利了吗? 向暖还是不敢高兴,不敢相信,这太不可思议了。 观众席一片沸腾之声。 欢呼刹那淹没整个赛场,有人披着五星红旗在赛场上快乐奔跑。 许多中国观众激动着,兴奋的向赛台冲过来。 欢呼着,尖叫着,向赛台冲过来。 于馆主已经登上赛台,他拥抱住满身是鲜血的向暖,“你胜利了,你已经胜利了孩子。” 于馆主激动的擦眼睛的泪。 越来越多的人冲上赛台,拥抱住向暖。 欢呼着。 仿佛是赢得了世界上最宝贵的胜利,仿佛是最了不起的英雄。 向暖被大家抬起来,抛高,又抛高…… 五星红旗在中国国歌之中冉冉升起,所有的全世界人们都向鲜艳的五星红旗行注目礼。 而向暖却没有站在领奖台上,她已被送入医院。 站在领奖台上为她领奖的是师傅于馆主。 这是中国跆拳道女子选手在韩国赛场上取得的最艰难的一枚奖牌。 电视机前,看着那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向暖爸爸是笑了,可眼角却流着泪。 于馆主夫人抱着向暖妈妈,向暖妈妈也在抱着于馆主夫人,两个妇人热泪盈眶。 病房里于馆主夫人带来的弟子们欢呼着,“向暖师姐胜利了哦!” “是向暖师姐胜利了哦!” 小贺高高的站在了病房桌子上,“是妈妈打赢了!坏蛋被打败了!妈妈万岁!” 病房里又一片笑声。 有弟子把小贺给抱起来,‘吧唧’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一口。 韩国。 星光笼罩了病房。 向暖躺在病床上终于醒来,于馆主和徐枫都守在病床边。 向暖猛然睁大眼睛,“师傅,我们怎么还在韩国,我爸的病还有……” 不等向暖说完,于馆主已经摁住激动的她,让她又躺好在病床上,于馆主亲切的跟她说,“小暖你爸爸的病已经治好了。” 说着,大师兄徐枫已经拨通了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将手机放到向暖的耳边,彼端传来向暖爸爸的声音。 “暖……暖……爸爸的……好女儿……” 哗—— 向暖眼泪像洪水一样的决堤,再多的表扬,再多的欢呼,也没有爸爸这一句来的让她感动。 四年多了啊,爸爸都已经恨了她四年多了啊,他每天在嘴边念叨的一句话是,你给爸爸丢脸了,爸爸教育好了别人的孩子,却教育不好自己的女儿。 “爸……”向暖泪水在流淌,没有再多的话语,所有声音都被哽咽在喉咙里。 爸爸终于原谅了她了是吗? “爸……”唯有这样一声一声的叫着爸爸,她才觉得自己心好暖,好热。 “爸……” 灯光笼罩的病房,向暖爸爸也流下激动的泪水,他的女儿是好女儿,永远都是好女儿。 “小暖你别太激动。”于馆主拿过了她的电话,看着她因为剧烈情感起伏,脸色又有些惨白。 于馆主对着电话说,“老向啊,你有个好女儿,同时她也是我的女儿,我也有个好女儿,但是我们的女儿,她现在因为打比赛受伤了啊,我们先让她好好的休息好不好?” 听到彼端传来了向暖爸爸的好字,于馆主才挂断了电话。但转头看向暖,她仿佛还沉浸在刚才幸福中未有回过神来。 于馆主又乐呵呵对她说,“小暖啊,其实在我们来韩国同一天,我就已经派你师母和带着几个小师弟,去你的老家了呢。不但你爸爸医药费给交上了,而且,还都做完手术给康复了呢,你看,刚才不是都听到爸爸跟你在通电话了吗?” 向暖大力的点头,脸颊边泪水蔓延,是这幸福来的太快,让她还没有来及缓冲这一幸福时刻来临的冲击波。 但是下一秒她又想到穆贺辰,想到那一场让她牵肠挂肚,心快破碎的婚礼。 “师傅,必须马上回国去!”向暖伸手一把扯掉手上的针头。 于馆主皱眉,小暖这是…… 等不及于馆主太多的迟疑,向暖已经跳下床去,但,终因为受伤的关系,向暖又跌坐在病床上。 于馆主摁住她的肩膀,“小暖你跟师傅先说一说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回过去,你的身上内伤很多,你必须在这里住院治疗几天。” “不要啦!已经来不及了呀师傅!”向暖仿佛失控了一样大吼。 于馆主被震住。 窗外阳光惨烈的刺眼,一道雪白的身影踏着阳光走来。 病房的房门被推开,如珠玉般的光芒映射全场,“向暖,我来了。” ps:下一章男主和女主见面了哦,会是什么样情形呢?点推荐哈!下章更新时间,下午四点。 别后重逢31不要求他 病房的房门被推开,如珠玉般的光芒映射全场,“向暖,我来了。” 病房中,几个人不约而同都朝那个人望去。 绚烂光芒中,郎世爵如王子般翩翩走来。 向暖颦眉,“你怎么会来。” 郎世爵一抹微笑染上唇角,令全世界都安静,“女朋友打比赛,作为男朋友的我怎么会不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向暖一句话如冰珠般脱口而出,“郎少爷,我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郎世爵笑了,已经走到向暖的近前,手中的花递给她,金灿灿的向阳花,是庆祝胜利之花,“亲爱的女朋友,祝贺你胜利。” 向暖颦眉怒瞪他,“郎少爷,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说过,我见你一次就会摔你一次。虽然我现在打比赛受伤了,但是我相信我还有摔你的这个能力。” 郎世爵倒退一步,笑意更浓,像是玩世不恭般的斜睨她,“你怎么这么魔女呢?”然后他笑开,朝向暖张开双臂,“你不想要知道穆贺辰的消息吗?他的婚礼……” 郎世爵拥抱住了向暖,向暖怔在那里。 于馆主和徐枫都皱眉,虽然在道馆那一次,他们亲眼看见穆贺辰抱着被徐枫他们三个打昏的向暖离去,但之后,关于向暖和穆贺辰的事他们都没有了解过。 现在郎世爵这么一说,难道向暖着急回国就是因为穆贺辰要和梁诗雅大婚的事? 空气里阳光在跳跃,向暖终于恢复过来,她静静的吸一口气,“穆贺辰和梁诗雅婚礼到底到哪个地步了?” “呵呵……”郎世爵笑开,“这果然是你七寸处。”他放开了向暖,眼睛直视着她,“明天就是婚礼,现在……现在应该已经在穿礼服了,准备赶往教堂,然后驱车赶往婚礼现场。” 向暖眼中一种东西迅速破碎,她转过头去望着于馆主,“师傅,我们现在刚回国还有班机吗?最重要还有赶得及穆贺辰他们婚礼的班机吗?” 向暖的声音已经哽咽,那般坚强的她,曾被一次一次打倒在赛台上,她也没有哽咽一句,没有掉一滴泪,可是现在-- 她的泪水聚满了眼眶。 于馆主微微动容,“那个……” “恐怕是已经赶不及了,最早的一班也应该是在今天晚上,但是由于时间差的关系……”徐枫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向暖破碎的眼神垂下了,那片被单上两朵破碎的泪晕染开,像极了破碎的心。 仿佛是看不到希望了,她该要怎么办? 她该要怎么赶回去? 她要赶得及穆贺辰的婚礼,但是好像是没有什么好方法了。 她赶不及了,她彻底的绝望了。 忽然,破碎的眼睛猛然的抬起来,她望着郎世爵,“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韩国的?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 是不是会有直升机的,她清楚记得,穆贺辰曾带她乘直升机去校园,那场面多轰动,他们就像是王子与公主,她一辈子也难忘。 那么是不是郎世爵也有直升机的? 郎世爵望着她,眼中神情复杂,嘴角飘起邪味的笑意,“你想要干什么的?” 向暖再大胆猜测一点,“你是乘直升机来的是不是?对不对?就像是四年前一样,你为了帮助你的姑父,你要来拖住我!” 郎世爵眼中闪过厉芒,他看着向暖,这眼神让向暖生生的打个冷战。 但是在这个时刻,向暖已经忘了什么是害怕,什么是她不可触碰的某人底线,她从床上一下跳下来,“所以只要你帮我,我还是有能力可以赶得及穆贺辰婚礼的对不对?” 她拉着郎世爵衣袖,眼中那般迫切与期望。 郎世爵身体僵硬,彷如冰山,他带她去参加穆贺辰的婚礼,让她去破坏这场婚礼,然后穆贺辰可以跟她在一起,她休想,她做梦! 郎世爵冰冷的转过身去,仰头望着窗外天空,他怒道,“你说这些都休想,我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向暖忽然跪在他的身后,双手抓住他的裤管,那般卑微,和放弃了尊严。 郎世爵陡然心惊,仿佛有一声剧烈碎裂声,他的心破裂出缝隙,这个向暖她居然为穆贺辰什么全不顾了啊。 她的清高与孤傲呢? 她的霸气与嚣张呢? 甚至是她的魔女气质呢? 为这个穆贺辰都荡然无存了吗? “郎少爷我求求你!”向暖声音清晰自背后传来,郎世爵痛的闭上眼睛。 这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在他来韩国之前,在他看到穆贺辰打电话,要直升机要来韩国的时候,“砰!”他猛然一击砸在他的后脑。 花瓶破碎了,穆贺辰也倒地了。 然后,他叫来了梁诗雅,对她说,带他回去赶快举办你们的婚礼。 而穆贺辰调来的直升飞机,他乘坐上去,他对开直升机的飞行员说,我替三公子到韩国去半点事。 现在要他亲自去送这个向暖到婚礼上,阻止穆贺辰和梁诗雅结婚,然后她跟穆贺辰可以在一起,而他--一直还是那个排除在外的人-- 她休想! 她向暖休想! “这不可能!”郎世爵又一次绝情冰冷的说。 向暖死死的拽着郎世爵裤腿,这是她唯一的办法和机会了,“我求求你郎少爷,之后你要我怎么报答你都是可以的!” 郎世爵无动于衷,紧紧攥紧了拳头,闭着眼睛。 于馆主和徐枫已经动容。 “郎少爷,要不你多打我几拳,摔我几个跟头,以报我曾经摔你之仇。就只求你让我乘坐你的直升机赶回去,阻止穆贺辰和梁诗雅的婚礼,我答应过贺辰的,如果我要是不出现,他会恨我的!” “郎少爷,你知道,我有一个儿子小贺的,小贺他现在三岁多了,都还没有见过他的爸爸,你忍心吗?错失这个机会,我恐怕以后真没有让小贺认贺辰的机会了!” 郎世爵攥紧拳头,面色铁黑。 “郎少爷,要不我自己打,你原谅我就好,请你让我乘坐你的直升机赶回去。” “啪!” “啪!” 一巴掌,一巴掌的清晰耳光声扇在自己的脸上。 郎世爵依然无有半点举动。 病房里气息仿佛都已经快要碎裂了,“够了!”这一声是于馆主爆发出来的,他走过来拉起了向暖,“小暖,不要求他,师傅给你想办法!” 仿佛有绚烂的阳光,如金子一般的在向暖面前跳跃。 “砰!”的一声,是徐枫也走过来,一个漂亮的踢腿,将郎世爵给摔在了地上,他手指郎世爵的鼻子,“你给我记住,我师妹说的对,见你一次还是要摔你一次的!” 无数的阳光在向暖眼前跳跃,明亮的让她看不清人的面容。 徐枫手指轻轻伸到她的面前,似要想抚摸她受掌掴的脸颊,但是又收住,向病房门外走去。 他要给向暖买一点药膏。 于馆主拿出了手机,迅速的拨通一个号码,彼端传来接通的声音。 于馆主,“喂,静娴是我,你要马上去参加诗雅的婚礼对吧?” “对,对,帮我这个姨夫也给她带份大礼,但是我请求你一件事,尽量帮我拖延婚礼行吗?” “要你拖延你就拖延!哪来那么多废话!” “对,不要让他们那么快赶往教堂去!” 于馆主挂断了电话。 向暖怔怔的望着师傅,师傅这么坏脾气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于馆主拍一拍向暖的肩膀,手机递给向暖,“小暖,这里面有穆贺辰的电话,你给他打一个。” 向暖忽然热泪盈眶,感觉他的师傅是无比的伟大,“谢谢你师傅。” 电话接过来,向暖找到了穆贺辰的电话,拨通,于馆主在她的耳边说,“小暖,还是弄一部手机吧。” 向暖点着头,电话彼端已经接通, 向暖还未说话就先热泪流下来。 彼端沉闷的穆贺辰声音,“喂?”他自昏迷中刚刚才醒来,后脑那一下子,他现在还在疼,伸手捂着被打疼的伤口,那里似是已经处理过,没有纱布,但可以摸到药粉。 听筒里,向暖熟悉的声音传来,“阿贺是我。”只一句话泪水已经流下来,穆贺辰听到泪水的声音,他怔在那里。 “暖暖你现在哪里啊?”他接下来急急的问。 “我……我现在还在韩国。你,你马上要举行婚礼对不对?”穆贺辰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是穿上了新郎的衣服,而且胸前还别了一大朵鲜花。 他的四周,围绕站着不少的佣人,有男侍和女佣。 穆贺辰渐渐的皱起眉来,“是,他们已经给我换上了衣服。” 向暖的心沉到谷底,“那我可不可以请求你的?请求你让婚礼拖延一点点,只一点点就够了,我会以迅速的时间赶回来!” 穆贺辰握着电话沉默了,而后又是笑了,他笑的那般绝美,和光彩照人,“傻宝贝,这还用什么请求的,我跟你的心是栓成一条的,就是你不请求,我也会拖延婚礼的。” 卧房的门被推开,一道有气势的身影,紫眸,如天上星, 查理王子来了。 ps:亲亲们肯定知道,查理王子一来,高//潮又来了,嘻嘻……明天更新,上午十一点和下午两点。 别后重逢32连心都醉了 卧房的门被推开,一道有气势的身影,紫眸,如天上星, 查理王子来了。 穆贺辰的电话在手里僵住,应时他挂断了电话。 查理王子的声音响起,“带他去婚礼!” 查理的身后跟着护卫队,护卫队向穆贺辰而来,成一个包围圈,眼看就是押他去婚礼。 穆贺辰从床上站起身来,“爸,我自己可以去。”他微笑,对查理王子的态度,自四年前他在锦羌国醒来,已经转变的柔软。 查理紫眸凝视着他,他不是跟那个向暖又走到一起了吗?难道他还没有真正的都想起来? 查理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穆贺辰淡淡的微笑,绝美如太阳神的男子,此刻如此淡定沉稳,“爸,我可以自己去婚礼,我这就去诗雅房里拉她一起去上婚车。” 查理王子心中微微惊怔,站在那里,以看一种怪物的眼神在看着穆贺辰。 穆贺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却不露半点痕迹。 穆贺辰走到梁诗雅的房间,房间里,珠光宝气,星芒闪耀。 梁诗雅如一个绝美的公主般,她身着雪白的浑身,旁边坐着她的爸妈还有家人,连同穆贺辰的姑姑也坐在那里。 如众星捧月,梁诗雅娇羞的一脸红晕。 她抬起头来,看到是穆贺辰,眼中不觉弥漫上璀璨的星芒,“贺辰。”她低柔温暖的喊他的名字。 穆贺辰微笑着走过去,这般绝美的朝她微笑着,穆贺辰这还是第一次,梁诗雅看得有些眩晕。 就连旁边穆贺辰的姑姑看着穆贺辰这样都感觉有些不正常。 穆贺辰含笑走到梁诗雅的身前,他伸出双手牵住梁诗雅的双手,当着她重家长的面他宣布,“从今天婚礼结束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以后会全心全意的只对你一个人好。” “向暖已经结束了,她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我也会彻底要将她忘记了,是她负了我,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同样是这样,她又一次的消失了。” 穆贺辰说着,稍微有些黯然。 而梁诗雅听着他的话仿佛是梦中,她绝美的望着这般温柔的对她,这般推心置腹的对她说,他已经忘记向暖了,要彻底的跟向暖结束了,一阵眩晕感。 梁诗雅是幸福的眩晕感。 穆贺辰双手拉她起来,“来,我来给你整理一下项链吧?这条项链很漂亮,戴在你的脖子上就更漂亮。” 忽然,“哗啦!” “哎呀!”穆贺辰惊叫一声,“对不起啊诗雅,哦,不,宝贝,我不小心弄断了你的珍珠项链,我们该要怎么办呢?”穆贺辰焦急的说。 梁诗雅早已心醉,这样的穆贺辰她还是从来没见过,尤其他对她喊那一声宝贝,她简直是连心都醉了。 连忙安慰穆贺辰说,“没事,没事。” 穆贺辰从地上散落的一地珍珠上抬起头来望梁诗雅说,“可是我们马上要婚礼啊,这项链是你要戴的。” 梁诗雅温柔的反握穆贺辰的手,“没关系的,我项链还有很多条。”说着,她就连忙转身望她妈妈,“妈妈,你赶快把我其他的项链去拿来,跟姑姑他们再帮我挑一条。” 穆贺辰眸中闪出嘲弄的紫芒,他看着梁诗雅,看着她跟她妈妈和姑姑们又一条一条的去试戴项链,然后挑到一条稍微满意的又来征求他的意见。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而穆贺辰他给出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不行!不符合你的气质,也不符合这套婚纱的气质。” 梁诗雅焦急的试项链,一条一条的试过,终于,她泄气了,手里拿着几条项链走到穆贺辰的面前来,“贺辰,项链就只有这几条了,真的就没有一条再适合的了吗?” 穆贺辰望着她手中项链摇一摇头,他看墙上钟表,啊,都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呢。 他低头看着那一地的散落珍珠,用手指一指那些珠子,“我还是觉得就这一条最适合你今天的气质,你看我们的婚礼就这一次,要不,我们就等这条珍珠项链修复上再举办婚礼吧。” “啊?!”梁诗雅尖叫,穆贺辰可不是征求意见,也不是跟她打商量,而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她,项链修复上才举行婚礼。 “那要多久时间啊?”梁诗雅惊叫。 穆贺辰淡淡的微笑,伸出一条手臂揽过她的肩膀,如此温柔的对她,“诗雅,你想一想,我跟你的婚礼一辈子可就只有这么一次,若要是不完美,你跟我一辈子都会不安心。我现在就叫人捡起珍珠去修复,应该也会很快的。” “啊!那也应该要几个小时吧?” 穆贺辰不等她继续发表意见,已经对在场的女佣男侍吩咐,“你们赶快捡珍珠,然后送去修复,要一颗珍珠也不能少明白吗?!” “是!” 满房间的佣人开始捡珍珠,梁诗雅望着窗外的天哀哀的叹息。 太阳已经从早上快要转到正午,查理王子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的举动,他的紫色眸底里渐渐晕染起了风暴。 他招手,有随从附身到他身边,他对那人低语几句,随从点头离去。 韩国。 飞机就要起飞。 向暖随师傅就要通关,郎世爵忽然又追来,紧紧拉住向暖的手,“暖暖你要相信我,我不让你回去绝对的是为你好!” 向暖因为郎世爵手上的力度,转头望他。 “难道你都忘了,四年之前!你脸上的伤疤!”郎世爵又急急的说道。 向暖黑白眼珠暗凝。 “当年在你被打昏,救你的那一个人是我!”郎世爵眸中一片交迫。 “你胡说!”向暖忽然嘶吼。 于馆主拉她一把,“小暖不要再跟他废话,我们走!” 于馆主拉着向暖挣脱了郎世爵的手臂,徐枫恶狠狠的回给郎世爵一眼,那意思你再敢捣乱我就撕了你! 郎世爵怔怔的站在那里,望着向暖离去的背影,他只感绝望,“向暖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这场婚礼你不要去!” 郎世爵的呼喊被扔在身后风里,向暖跟着师傅还有大师兄通关。 飞机将他们由韩国带到了中国。 于馆主拨给馆主夫人电话,“喂,静娴,现在在哪里?婚礼举行怎么样了?” 彼端,“在教堂门外,哦,对了,穆贺辰他们来了,我看到婚车了。” 于馆主的心沉下去,“好,是哪一家教堂?” “城郊最大的那一家教堂。” “好。”于馆主挂断了电话,望向暖…… 教堂,明亮的阳光,红地毯两边站满的人群。 等候的神父。 捧着圣经准备唱赞美诗的修女。 空气中飘荡着祝福的气氛。 一道长长的车队驶来,清一色,黑色的加长宾利,中间一辆白色博基尼,意味着白头偕老。 车里,阳光金灿灿的透过车窗,梁诗雅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紧握着她的手的穆贺辰。 贺辰他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向暖,而又找不到是她绑架了向暖的证据,而对向暖失望了吗?事实上却是也不是她绑架了向暖,或者藏起了她啊。 说实话,这一段时间,向暖凭空消失她也感觉很是奇怪。 她只是在那天跟穆贺辰打完赌之后,给冉尘逸打了一个电话,冉尘逸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一切就都交给他了,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之后就是穆贺辰发疯一样的找来,手拿西洋剑指着她,她就知道是向暖忽然之间失踪了。 而到今天,穆贺辰也还没有找到向暖的下落吗? 所以他也认定了向暖不会到这场婚礼上来,他也对向暖绝望了吗? 胡思乱想之中,教堂已在眼前,梁诗雅明显感觉到穆贺辰握住她手的力度加大了,疼的她皱眉望去,只见-- 穆贺辰额上青筋都蹦起了。 紫眸一片晦暗,看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抑或是痛苦。 梁诗雅反握住他的手,车门被打开,一道金色的阳光透进来,“新郎新娘请下车。” 穆贺辰手忽然一抖,梁诗雅淡淡的心惊,握紧他的手安慰,“别紧张。” 金色光芒中,两个人手拉着手下车。 那新娘雪白婚纱,冷艳美丽,如同跌落凡尘的仙子。 那新郎,光芒万道,似是比那太阳还要光芒闪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新娘虽美艳不可方物,但是没有人注意她,所有人视线都焦灼在新郎的身上。 大家几乎都看出不对,新郎他今天好像过分紧张,也好像还有害怕的成分在里面。 他在害怕什么? 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蹦起,脊背僵直,每一步都好像人间踏向地狱的距离。 神父主动的向他们打招呼,“欢迎你,穆贺辰先生,还有你,梁诗雅小姐。”神父和蔼的笑。 梁诗雅微微的颌首示意,而穆贺辰恍然未觉般,直直的拉着梁诗雅朝教堂里面走去。 修女开始唱祝祷诗。 长长的红地毯,穆贺辰牵着梁诗雅走过去。 梁诗雅反握着穆贺辰的手,这么大热天,这么大太阳,他竟手掌冰凉,就连指尖也是冰凉的。 悠扬的音乐,修女的祝祷诗已经唱完。 神父站在他们的前面,摊开面前的圣经。 穆贺辰忍不住扭回头向后望去,暖暖她怎么还不来?…… ps:下章更新,下午两点。 别后重逢33终于等到这一天 神父站在他们的前面,摊开面前的圣经。 穆贺辰忍不住扭回头向后望去,暖暖她怎么还不来?…… 神父看着穆贺辰微微皱眉,“穆贺辰先生。” 穆贺辰转回身来,神父道,“请问现在可以进行婚礼了吗?” 额……那个……穆贺辰稍稍迟疑,宾客座位里,已有一个人站起身来,“请等一下。” 是于馆主夫人莫静娴。 大家视线都朝她望去,莫静娴走出了座位,走到了梁诗雅的近前,她伸手,捋一捋梁诗雅额前的秀发,“这刘海有些凌乱了呢。” 她微笑,和煦如春风,“诗雅啊,今天结婚了就是大人了,以后要学的懂事点,好好的疼爱你的丈夫。” 梁诗雅点头,“谢谢姨妈。” 莫静娴微笑着,也在心里迟疑着,这于馆主要她拖延时间干什么? “诗雅,你这浑身礼花也有一定歪了,姨妈帮你正过来。” “谢谢姨妈。”梁诗雅温柔微笑。 神父看着他们,再一次微微皱眉问,“请问,梁诗雅小姐,婚礼可以开始了吗?” “哦,可以开始了。”梁诗雅连忙面向神父去。 莫静娴也识趣的向座位走去。 婚礼照常进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她在回座位的脚步中,又一次向新郎和新娘看去。 她家于馆主怎么就要她拖延婚礼的时间? 阳光明丽,忽然刮起大风,风很大,路边梧桐树枝叶被吹的东倒西歪。 向暖乘坐的出租车停靠在教堂的门前。 车门打开,向暖从车上下来,又弯身对车里面说,“师傅我先进去了,怕是要赶不及了。” 说完,她迅速转身向教堂跑去。 教堂正门口,忽然一道优雅绝尘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出租车上,徐枫看到这一幕自车里虎视眈眈下来。 向暖止住脚步,抬头看眼前美如冠宇的男子,“你……”她是想说,你怎么会比我还快? 男子的手中牵着一个小男孩,他对向暖说,“带他一起进去,或许对你更有力些。” 向暖低头望去,郎世爵手中牵的正是她的儿子,并且小贺也已经仰头望着她,牵住了她一只手,“妈妈。” 小贺叫她,向暖笑了。 她抬头望郎世爵,郎世爵也正在望着她,他眼中有难言的神色,既然是她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既然是八头牛也都拉不回来,那么因为爱她,就让他来帮帮她。 “快进去吧,时间已经快赶不及了,你听神父已经祝福婚礼了。”郎世爵平静对她说。 向暖急忙回神,“哦,是。”她连忙拉着儿子小贺向里面奔去。 “等一等!” “请等一等你们!” 仿佛听到救命的声音,穆贺辰转身向后望去-- 所有宾客也全都向教堂大门的方向望去-- 长长的红地毯上,一个女子,她脸上还带着受伤的痕迹,她手拉着一个小男孩奔进来。 所有的人都惊怔了。 因为-- 这个小男孩,他们也清楚看见,他有一双紫眸。 阳光绚烂的照耀,教堂门外凛冽的风吹进了教堂,丝丝凉意。 查理王子朝着教堂屋顶一处暗影发下一个号令。 向暖带着小贺跑到穆贺辰的面前,她朝他微笑,他也朝她微笑,那微笑那么绚烂,那么美。 仿佛有浓浓的情谊在空气里流淌。 有香气,那是爱情的芬芳。 “我没有来晚吧?”她问他。 他向她伸出手,微笑着一把将她拽入怀抱,“你来的刚刚好。” 不知道是谁的心破碎了,碎裂一地,人们都看到眼泪在坠落,今天的新娘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有到场的新娘的家人们都从座位里站起身来了,他们都在看着这一幕,都怒不可遏。 他也太大胆了! 这个穆贺辰!他在他们的面前也太大胆了! 梁诗雅破碎的眼泪流一地,一颗一颗如一地碎渣的玻璃心。 穆贺辰抱着向暖,满眼,满心却只有向暖,他紧紧的在拥抱着她,笑的那般肆无忌惮,笑的那般大声,笑的那般绝美。 梁诗雅的心破碎。 “哇,暖暖,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小贺对不对?”终于注意到了一边的小屁孩,他一直在拉扯穆贺辰的衣角,就好像那意思是,妈妈是他的,他穆贺辰不可以抱。 穆贺辰望着他笑了,这小孩也有一双紫眸,晶晶亮的闪耀光芒,跟他一样…… 一样帅气,和一样无以伦比。 他伸手,一把将小贺也给抱了起来,三个人抱在一起。 向暖心中沉甸甸的幸福,她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感动无比。 然而,教堂里,仿佛只有他们一家人是感动的,是幸福的。 而其他人都在睁大着眼看着他们这一切,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声,空气仿佛静的凝滞了一般的。 时间也仿佛定格了。 查理王子的脸色铁青,终于,他从座位里站起了身来,一步步朝着向暖和穆贺辰还有他们怀抱中的小贺走来。 踏的地板咯吱响的脚步声让他们三人都转过头来,向查理望去。 而所有人也感觉到查理的怒气,他们的目光也都一同朝查理望去。 在无数的目光之中,查理走到了穆贺辰和向暖他们一家人的面前。 梁诗雅的目光中含泪看着查理。 查理的目光停留在了穆贺辰怀中小贺的身上,“这个小杂//种是谁的?!” 穆贺辰的目光中显出了凛冽,四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跟他父亲对抗,“我的!”他清楚明白的回答给他,“你没有看清楚他跟我长得很像吗?” “砰!”一拳查理就挥向穆贺辰去,他这是吃了什么迷魂药? 穆贺辰躲闪不及,被查理一拳狠狠的挥倒,然而他还在抱着小贺,保护儿子的欲//望让他急急站稳了脚步。 向暖眼睛猛然睁大,就如四年前他拆散她跟穆贺辰一样! 查理那么专横,那么独行! 而她的命,还险些丧在他的手中。 哦,对了,即便是梁诗雅也应该是由他授意或默许的吧? 否则梁诗雅怎么会拦在彩虹城堡的门口? 他一定是跟她串通好的吧? 向暖的拳头不由握出了咯吱的响声,她面对查理王子,黑眸,黑白分明,迎上查理凛冽的目光。 “查理王子,看来一切都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向暖手中出现一条项链。 星芒闪耀的项链,有繁复的坠饰和镶嵌的钻石。 查理的眼睛差点被晃得睁不开,仿佛时间一下子凝固了般。 向暖的声音朗声响起,“这条项链你还记得吗?!” “这是穆贺辰妈妈英姿的项链,是她唯一留给儿子的纪念!我想你并不陌生!” 向暖咄咄逼人,查理倒退一步。 穆贺辰抱着小贺看着那条项链怔住,在他的记忆里一直是有这样一条项链的,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却怎么也记不起是去哪里了。 他曾经翻箱倒柜的寻找,不止一次,但是终究是没有找到。 那是妈妈唯一留给他的一件物品,又是怎么会到这个向暖手上的? 向暖望着查理王子继续道,“在四年之前,我已经跟你的儿子交往,并且相爱,是他亲手将这条项链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穆贺辰的眼中好像看到他给向暖戴上这条项链的情景,他们是在人来人往的商厦里,有无数人向他行注目礼。 而后,有一条紫色的项链向暖帮他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红地毯上,一道清雅绝尘的身影走来,带着视死如归一般的凛冽。 “查理王子,我想你还记得穆贺辰妈妈是怎么死的吧?是一小瓶毒药,是你骗她喝下去的,然后……” “你胡说!”查理忽然爆吼。已经要失控了般,他的身体如树叶般飘摇。 向暖望着他依然淡定,“不要质疑我这些都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在四年之前我跟你们神话中的家族就有过交集,在彩虹城堡……” “你险些让我和穆贺辰一起都丧命。” 向暖的声音像是如同魔音一样,查理的头剧痛,心也撕痛,再次的这段关于英姿的往事被提起,就像是他的一个伤口又活生生被撕裂开一次。 “阿贺你过来!”向暖朝穆贺辰伸出手,“你千万不要再被你这个爸爸给利用,在当年就是他害死了你妈妈,他骗你妈妈喝下他给准备的毒药……” “啪!”查理挥掉了身边圣台上神父的圣经,如同发狂了一般的,“你胡说!” 挥手就要发号令将向暖‘就地正法’一样。 一道如春风般的声音响起来,“她没有胡说!” 所有的人都望过去,长长的红地毯上,那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清雅绝尘,如同珠玉一般从内而外透露着光芒。 “她没有胡说!”那男子朝查理和向暖他们走来。 是郎世爵,向暖惊怔的望着他,他怎么在这一刻忽然在帮着自己了? 郎世爵走到了向暖的身边,他低头对她微笑,那笑容仿佛露珠般澄澈宁静,“向暖她没有胡说,在若干年以前的确是你给毒药骗我姑姑喝下,害死了她。” ps:明天更新时间,上午十点,和下午两点。 别后重逢34局面斗转 郎世爵走到了向暖的身边,他低头对她微笑,那笑容仿佛露珠般澄澈宁静,“向暖她没有胡说,在若干年以前的确是你给毒药骗我姑姑喝下,害死了她。” 轰-- 查理王子如五雷轰顶,但淡定如他,什么样的糟糕场面他不曾见过,虽然心中剧痛,情感复杂,但是在这一刻,查理深深明白,穆贺辰婚礼才最重要,他稳住梁家人才最重要。 淡定依然,查理笑了,他望着郎世爵,“是吗?”那优美的唇角微微勾起,那般阴狠,“郎酒集团,我明天会宣布撤股。” “哈哈!哈哈……!”郎世爵大笑开,笑的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曾经我小,我不懂事,我为你和我父亲的指示去干了我不想干的事,后来我很后悔你知道吗?” 郎世爵望定查理,眼珠之中似有些疯狂,“可是今天我明白了,我也长大了,我姑姑都已经不在了,我还有什么姑父?更何况我这个姑父是亲手喂我姑姑喝下的毒药,我又怎么能再帮着他,而来骗我的表弟!” 郎世爵的目光凛冽,猛然转向穆贺辰,“贺辰,你听着,向暖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在当初是真的你跟向暖给这个查理拆散!并且你还……” “闭嘴!你给我闭嘴!”查理一时情急,扑倒郎世爵的面前伸手捂住了郎世爵的嘴巴。 穆贺辰的紫眸风暴暗涌。 向暖望着查理捂住郎世爵的嘴巴,她的声音开始响起,“并且查理还安排梁诗雅埋伏在你家彩虹城堡的大门口,当我跑出去的时候,她带人冲出来,我脸上留下了这条疤,还差点将我杀死了!” “是我。”梁诗雅开口了,她的脸上泪水流淌。 穆贺辰转过头去看她。 梁诗雅的眼中有破碎,她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我承认,向暖说的是对的,是当初我带人打伤她,在她脸上留下伤疤。可是,这也是因为我和在当初是正热恋的情侣,而她是不要脸的小/三!” 梁诗雅吼的声嘶力竭,就彷如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一样,“是她不要脸的爬上你的床,才跟你走到了一起,而你又想一想,一个女孩子,才十七岁,她就爬上男孩子的床,又会是什么好货?!……” “啪!”一耳光狠狠抽在梁诗雅的脸上。 梁诗雅脸被抽的扭过去。 全场惊骇。 空气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查理惊怔,瞪大眼睛,“穆贺辰你干什么你!” “啪!”扬起手臂一掌就要扇在穆贺辰的脸上,但是在半空中,向暖握住了他手腕,力度极大,竟让查理巴掌无法挥下去。 向暖黑白眼珠分明的盯着他,那般倔强。 查理恶狠狠的望着她,紫眸之中风暴翻涌。 穆贺辰的目光在这一刻也是在盯着查理的,并且眼神暗凝,那目光之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在空气中爆出噼啪响声,“还想要怎么骗我?!” 他向着查理低吼。 查理一时慌神,这时忽然掌声响起来,是大片的掌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来。 “三公子,你还记得我们吗?”一道声音,那么熟悉,穆贺辰忍不住转头望去。 是他曾经在彩虹城堡的贴身管家,他从小到十七岁,饮食起居都由他来照顾。 管家含笑走向他,管家的身后还跟着许多穆贺辰熟悉的男侍和女佣。 穆贺辰一时怔住。 管家含笑走向他,“三公子,四年前,你与这个向暖的确是有过一段,你们在彩虹城堡里,也的确是有过一段很快乐开心的日子,你给向暖小姐推秋千,你们一起去踩单车,你背她回彩虹城堡……但是……” 管家的话忽然顿住,眼珠黯淡失神,几秒后他又继续,“但是,那都是之前的事,后来向暖小姐她抛弃了你……” “你胡说!”向暖忽然急了,她看着眼前的管家,看着这一切,仿佛又知道,今天的场面又如在穆贺辰办公室里的一样了,她即便是有千万张嘴,即便是今天还有郎世爵帮着她,她也还是难以说明了。 郎世爵的双拳握紧,目光停留在向暖的身上,她的每一丝每一豪变化,此刻都让她挂心。 “我是胡说向暖小姐,可是我身后这么多彩虹城堡的男侍女佣也都是跟着我一起胡说吗?”管家转回头去,“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向暖小姐在后来抛弃了我们三公子?查理王子怕我们无意又提起三公子跟向暖小姐的事,所以他甘愿换掉了在彩虹城堡里的我们,大家说是不是?” 所有人都点头。 向暖眼前被黑暗淹没了,她感到一股绝望正在将她紧紧的困在牢笼里。 管家又在对穆贺辰说到,“三公子,就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在今天查理王子猜到怕有这种场面发生,他才特意抓紧时间从四面八方找来了我们。” “三公子你要相信老奴啊。你怀中抱着的这个孩子,他的确是你跟向暖小姐的,但是……这也是向暖小姐因为一己私利而故意要生下的,当年在你为向暖小姐自杀,被查理王子带到锦羌国去之后,那个与向暖小姐后来在一起的家伙也抛弃了向暖小姐,所以她才又想起这个办法,生下这个你与她的孩子,她好在未来有一天再回到你的身边来。” 向暖眼中一点点光亮也没有了,她气急反笑,哈哈的笑声,令人心惊。 她望定着这个管家,眼中却一点也看不到他的轮廓,“管家,就算是我说的都是假的,那么郎世爵少爷他说的也都是假的吗?” 穆贺辰猛然转过头去望郎世爵,他正脸色铁青握紧拳头。 管家哈哈笑开,依然淡定,“向暖小姐,这一点也不意外,因为郎世爵少爷也一直在喜欢着你的,在四年之前,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魔力,这两个少年就都喜欢你。” “并且,我还知道,这位郎少爷一直都在喜欢着你,当年在彩虹城堡的大门口, 是他请求梁诗雅小姐,梁诗雅小姐才肯放过你。并且这四年来,也是郎少爷一直在暗中帮助你。” “比如,你在大学的学费,你的烫金饭卡,甚至还有你在大学大着个肚子,也有神奇力量让你可以不用离开校园,而修完了大学的全部课程,这个神奇力量,这一切就都是郎世爵少爷为你做的。” 向暖惊怔,猛然回头,她去看郎世爵。 然而她的眼中什么也看不到,她已失明。 “你还不愿承认吗向暖?你一次又一次的来破坏我们,我和穆贺辰,你终究的目的不就是想要钱吗?不要不承认,我曾给过你一张三千万的支票,你都收下了不是吗?” 向暖想嘶吼,不是的,可是这时她却觉得嘶吼都让人更相信她是坏女人了,梁诗雅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所以她微笑,淡淡的微笑,目光拼着感觉慢慢转向了穆贺辰,“阿贺,我还是那句话,无论别人都说什么,即便就是全世界都在质疑我,我依然发毒誓,我若要骗你,定当天打雷劈!” “我的生命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并且一直到现在就还在喜欢着你一个人,到将来的将来也会就喜欢着你一个人。” “哈哈……”是管家的笑声。 空气寂静的没有声音,就只有管家的笑声在回荡,他这笑声似是让人听到了无数的无奈和心痛,“向暖小姐你表演完了吗?当年在你挤入我们三公子和梁诗雅小姐之间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甜蜜诗雅打动了我们三公子,令我们三公子为你沉迷,抛弃一直深爱他的梁诗雅小姐。” “你天打雷劈都是轻的,你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查理王子,”管家又猛然转向查理王子,“我认为,这位小少爷是您孙子,三公子儿子,他就应该由您和三公子来抚养他!理应收回我们彩虹城堡!” “不!”向暖眼中彻底黑暗,是再也看不见了。 查理王子阴狠的脸不动声色,他挥手,有侍卫自旁边走上来,“抱他下去。”他指穆贺辰怀中的小贺。 “是。”你侍卫走上来。 “不!”向暖想阻拦,但是却没有阻拦的住,她眼中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就连小贺是怎样被人抱走的她也没看见,只听见小贺在哭着喊“妈妈!妈妈!” 向暖的一整个世界仿佛被冰冻了,四年了,她一直在困苦和无助中生活,人们嘲讽,鄙夷,口水快将她给淹没了! 可是她依然还在坚强的活着,因为心中有希望,因为身边有小贺。 每当最痛和最难的时候,她只要一想到儿子的笑容和明亮紫眸就又充满希望。 这四年来,小贺就是她的生命,就是她的一切啊。 如今她连小贺也要失去了吗?他们竟这么残忍,要活生生拿走她视如生命的小贺了吗?! “不!”向暖忽然嘶吼,扑上去撕扯住穆贺辰,极度疯狂的在撕扯着他衣领…… ps:下一章更新时间,下午两点。 别后重逢37幸福荡漾 门口的光线里出现一道美艳的身影,她美丽不可方物,却眼中凄惶哀伤的看着穆贺辰。 是梁诗雅。 她一步步的朝病房中走来,昨晚,穆贺辰一离开她也跟了出来,他开着宾利跑车,她开着她的法拉利。 他进了病房,她就守在病房的门口,直到冉尘逸的到来,她看着冉尘逸走进病房,听到他们在病房里说的一切。 阳光金灿灿的,梁诗雅走到穆贺辰的面前,他们的笑声刚刚还那么幸福的荡漾。 而这些的笑声落在她的耳朵里,都戳在她心口上,让她那般疼痛。 她望着穆贺辰,眼神已破碎。 “贺辰……”她不知道要开口说些甚么,只是心那么痛。 穆贺辰望着她,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开口,“既然你来了,也好,我跟你商量商量。” 梁诗雅死死的盯紧他,咬住嘴唇。 穆贺辰道,“我想要跟你说的是,从今之后,我会跟向暖和小贺在一起,而你如果同意的话,我们继续下去,我既然跟你举行了婚礼,你就是我的妻子。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不介意撕破脸。” “你会让查理也答应吗?!”梁诗雅忽然嘶吼,显然已经失控,她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已经扭曲。 穆贺辰看着她,面色冰冷,不动声色,“这会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梁诗雅握紧拳头,“信不信,你会死的!” 穆贺辰嗤笑一声,“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知道该要怎么做了。”说着穆贺辰向外走,“我这就会去找查理,让他知道我的选择和我要怎么做!” 梁诗雅忽然死死抱住穆贺辰,“我错了,我知道你要怎么做了,我妥协,我愿意妥协了,一切都让我来跟查理去说,他会同意的。” 泪水跌落梁诗雅的眼眶,心碎的声音。 向暖在病床上微微的皱眉,其实这场爱情里,他们谁也没有错,都是因为爱的缘故。 梁诗雅爱穆贺辰,而穆贺辰不爱梁诗雅,她也爱穆贺辰,可是穆贺辰虽然失忆,但选择的还是她。 爱情是自私的,就如当年梁诗雅对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可以原谅的。 就像她那么固执,非要让穆贺辰想起她来不可。 那一种爱人爱到疯狂的心,她能了解。 梁诗雅死死的拽着穆贺辰,“我愿意答应了,你在外面养向暖还有她的孩子,而我是你的妻子……是要这样吗?” 梁诗雅的声音哽咽。 穆贺辰冷冷的目光看着她,“你只是一个妻子的名分,你也愿意答应吗?” 已经将人逼到了无法倒退的地步,梁诗雅无力的慢慢撒开了穆贺辰,眼中破碎,泪水闪烁,最后她还是点头。 “我愿意答应。” 仿佛无数光点在病房跳跃,却有谁心碎一地的声音。 梁诗雅走了出去…… 向暖朝穆贺辰转头,虽然她看不到他,但大概知道他在哪里,她感觉到他的气息,“真的要这样做吗?”她问穆贺辰。 穆贺辰也转头看她,走到她的病床边,伸手握住她没有打点滴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一口,“我只能这样做,我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既然四年前你我已经相爱,四年后的今天我又管不住我的心,那还让我迟疑什么?” 他微笑,抚//摸向暖脸颊上的疤痕,“四年前我没能保护好你,四年后的今天,在我的视线里,没有人再能伤害你!” 他亲吻她的额头,“相信我,其实我一点也不残忍,只是爱情太自私,我与梁诗雅本来就是利益婚约,你知道我跟她没感情,反而是我感觉对不起你,我要你在我身边,却不能给你名分,你害怕吗?那些流言蜚语,它们会说你是我养在外面的女人,甚至是小三……” 向暖微笑,反手握住穆贺辰的手,她拉低他的身子,他的脸凑到她的面前去,她亲吻他的脸颊,“这是我盼望的幸福,已经盼望了好久了。” “婚姻不过是一张纸而已,我不在乎,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 他单手捧住她的一边脸颊,“我很幸福你知道吗?这种感觉是从心里散发出来的。” 她笑了,他也笑了。 旁边一个稚嫩声音忽然抗议,“真肉麻!” “嗯?” “嗯?”向暖和穆贺辰几乎一同时扭头皱眉朝那个小家伙。 这小东西已知道什么是肉麻了吗?才三岁多。 小贺捂脸朝他们吐吐舌头。 向暖笑了,伸手揉一揉他的头发,她对穆贺辰说,“其实你别看小贺年龄还小,她可是我的小支柱,在无数个我绝望的时候,我都打电话给他,都是他给了我无尽的力量。来,小贺,你跟爸爸说一说,你都是怎么支持妈妈的。” 小贺放下手来,眨眨漂亮的紫眼睛,“我说,妈妈不许哭,哭就不漂亮了。” “噗--”穆贺辰失笑,他伸手也揉揉儿子的短发,承认他这个儿子很可爱。 “我还说,妈妈,要像仙人掌一样坚强,在沙漠里没有水也可以生长,哦,这是姥爷的名言。” 向暖笑了。 “那还有呢?”穆贺辰握住了儿子的手亲一口。 “你别亲我,都是口水。”小贺皱眉着去擦穆贺辰刚亲吻过他的小手。 穆贺辰也皱起眉头,然后是哈哈的笑了。 这笑声让整个房间里的口气都快乐跳跃起来。 枝头小鸟儿在鸣叫,一家人终于团圆了啊。 傍晚,橘红的夕阳将医院的花园镀上浪漫的光芒。 穆贺辰踩着单车,前面一个三岁多小孩,后面一个眼睛蒙着纱布的女子,笑声在一家人的四周回荡。 花园里休息的病人,还有陪同的家属都朝他们看着,脸上不觉跟他们一起飞扬起快乐的光。 单车戛然而止,穆贺辰修长的腿撑在地上,向暖在单车后座上紧紧搂抱着他的腰,小贺坐在他前面单车横梁上。 穆贺辰低头问小贺,“还要不要再来一圈?” 小贺欣喜的鼓掌拍手,“好啊,再来骑一圈,要骑快一点,快的像要飞一样。” 穆贺辰优美的唇角微微上扬,橘红的夕阳在他的面颊跳跃,“那你先要喊我几声爸爸!” 小贺皱眉,嘟囔,“人家几天都喊了好多声了,嘴巴都快喊肿。” “那你喊不喊呢?”穆贺辰单手掌控着单车车把,另一手咯吱他。 “哈哈……”小贺大笑,“我喊,我喊……爸爸!爸爸!” “唉!”小贺喊得清脆,穆贺辰答应的更干脆,“走喽!”橘红的夕阳下,单车又一圈绕医院花园驶开。 “再踩快一点!踩快一点!”小贺快乐的大叫。 “好嘞!”穆贺辰脚上用力,单车踩得像在飞,耳边呼呼的风声,像是云朵和树木都在跟着荡漾。 向暖在穆贺辰身后张开手臂,好像快要飞翔起来,忽然,噗通-- 哎呦-- 一连串的怪声音。 穆贺辰戛然停下了单车,向身后望去,“哎呦,遭喽!”他口里喊着,支上单车,抱下小贺就朝后面那个被摔下去的人跑去。 向暖摔在地上,好疼好疼。 四年前也是这样,他也把她从粉红单车上给摔下来。 她手捂着一边腰,一边在撑着地面努力起来,有几个病人的家属也赶过来,“你怎么样?没事吧?” 大家热心的想要把向暖扶起来。 穆贺辰已赶到,伸手握住向暖的一条手臂,伸手揽过她的腰,“让我来。” 向暖却负气的伸手推开了他,“谁让你把我摔下来的?!” 穆贺辰皱眉,冤枉,“谁让你把手松开我的腰的?” “那你转弯就不知道要吱一声的吗?” 穆贺辰苦瓜相,他确实是冤枉了啊,医院花园地方就这么大,他就是想来告诉她也来不及了啊,若要让他不转弯,那不就一下撞花园围墙上了,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一家三口人。 “还有,你就不能不踩那么快?!”向暖又提出新证据,分明就是他不对。 穆贺辰扭头向他儿子,好像这踩快点是他儿子的注意。 小贺精灵鬼怪一笑,“嘿嘿,爸爸就是你不对啦,你就承认吧,快跟妈妈道歉呀。” “道歉就行了吗?我要他受罚!” “啊?”受罚,不会是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喊,向暖我爱你吧?曾经无数个在梦里的画面,可都是他的噩梦。 “穆贺辰你喊向暖我爱你,我就不惩罚你,我原谅你。” “啊?!”穆贺辰简直是尖叫,这还不叫惩罚啊。 “嗯?”向暖凝眉,蒙着纱布的眼睛抬头向他。 穆贺辰微微攥紧了拳头,“好吧,向暖我爱你。”声如蚊吟。 “你刚喊什么?”是小贺掏一陶耳朵,他已凑到向暖和穆贺辰的近前,周围还有几个病人家属也在看着他们。 有人悄悄的捂住嘴巴,偷笑,不知是笑这小孩真可爱,还是笑穆贺辰糗样。 穆贺辰抬眸瞪小贺。 “就是,没听到,重喊!”向暖发威了。 “哦,向暖我爱你。”穆贺辰立马又喊。 向暖拧起眉毛细听,“你是今天没吃饭吗?还是刚才单车踩得太快,摔的太给力,你都给用完力气了。” “哦,我错了,老婆请息怒,向暖我爱你。” ps:明天更新上午十点,和下午四点。 别后重逢38嘘 “哦,我错了,老婆请息怒,向暖我爱你。” 穆贺辰这一连串的蜜语甜言可是奏效了,向暖笑了,“好吧,算你勉强过关。”她伸出手,穆贺辰配合的弯腰。 向暖一只手搭上穆贺辰的肩膀,“背我回病房吧?” “喳,老佛爷。” 向暖笑。 穆贺辰又问,“为什么是要背的,而不是抱得呀!” “少废话!”向暖拍他肩头一掌,穆贺辰背转过身去,把向暖背到他的背上,“走喽!” “猪八戒背媳妇喽!”不知道是哪位病人家属跟着喊了一声,花园里一阵大笑声。 穆贺辰背在向暖转过身来,“有谁见过像我这么帅气的猪八戒的么?”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声。 向暖在穆贺辰的背上拍一掌,“少臭屁了你!” “哈哈……”穆贺辰也笑开。 花园里,有穆贺辰保镖将他们单车收拾起,有人给这个保镖拨打电话,保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接通。 “喂?主子。” “是,三公子是和向暖小姐还有他们小公子在一起。” “嗯,对,他们玩的很开心。” 傍晚夕阳里,查理挂断电话,紫眸显出暗夜般的深沉。 病房里。 向暖早已被放在病床上,穆贺辰驮着小贺在病房地板上骑大马。 “架!” “架!” 小贺嘴里吆喝着。 “咴 ̄ ̄” “咴 ̄ ̄”穆贺辰形象的叫着。 向暖坐在病床上微笑。 傍晚的余晖散尽,暮色笼罩了病房。向暖轻轻垂下幽黑的睫毛,如烟往事像迷雾一般在她的脑海回荡。 痛苦,无望,还有悲伤,全都过去了,她从今之后可以走向幸福了。 可以有穆贺辰陪在她的身边,还有她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会走向幸福。 孩子和穆贺辰的笑声在病房快乐回荡,是穆贺辰背起孩子去打开了病房的灯。 一室明亮,虽然向暖看不见。 穆贺辰背着小贺又走到了她的病床边来,他坐在她的身边,她感觉到身旁的床垫陷下去,他向她凑近,热热的气息,她感觉到他。 “很累了吧?”她伸手摸他的额头,一头的汗,“热坏了吧。” 穆贺辰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一口,“我先去洗个澡,顺便给小贺也洗洗,你赶快想想今晚想要吃什么。” 说着,他又给她脸颊一吻,抱着小贺向病房中的浴室走去。 vip豪华病房,与其说是病房还不如说是总统套房,格外豪华与实用,洗浴,卫生间等等,都一一俱全。 向暖微笑着听他们走进浴室的声音。 而后传来两父子的打闹声,还有水花的流淌声。 这两父子大概在浴室打水仗了吧! 向暖微笑。 这种滋味,就像是有人在她的心中撒下一颗种子,然后开出幸福的花朵。 浴室方向又传来开门和关门声音,小贺脚步蹬蹬的跑到她床边来,拉住她右手轻摇,“妈妈,我们洗完了,爸爸要我问你想出吃什么了没有呢?” 向暖微笑,说,“我早就想好了呢。我们就吃小黄鱼,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还有牛排饭,这是你爸爸喜欢吃的。” 穆贺辰稍后走来,微笑,他牵住向暖另一只手,坐到她床边,“那你呢?你喜欢吃什么?别只顾着管我们喜欢吃的。” 向暖脸转向他,故意皱眉,“那你说我是喜欢吃什么呢?” “哦……这个……我还真是没记忆了。”说实话,四年前的事他依然是还没有记忆起来,但他相信了表哥和向暖说的。 并且已深信不疑。 “那你要受罚!”向暖故做生气状。 穆贺辰皱眉,“不会是又要罚我大声喊向暖我爱你吧,这可是病房,隔壁邻居是会告你扰民的。” 向暖微笑,撑起额头,冥思苦想状,“那就暂时帮你记下,等我眼睛彻底好了,我们回家,我一并罚你。” 回家……穆贺辰微笑,优美唇角向上勾起,那个向暖居住的小院,他会派人好好整理,那应该是他跟她还有小贺的一个家。 金灿灿的阳光照在院落里,他跟小贺一起在小院里拔草,弄菜,向暖在厨房里煮饭,透过窗口可以看着他们,哇,这是多美好的一副画面。 “哇!暖暖,我终于想到你喜欢吃什么了?” “什么?”向暖问他。 “西红柿炒鸡蛋,还有凉拌黄瓜,外加上菠菜下面条。”这些不都是你小院里种的菜吗。 向暖笑了,“好,就吃这些,但我要罚你亲手做。” 穆贺辰好看的皱眉,“你就不怕我做的饭无法下咽吗?” “不怕,要是不好吃,就让你一个人全吃光光。” “没天理呀真是没天理!”穆贺辰哀嚎…… 又是一屋子的笑声。 小贺蹦到了穆贺辰的背上去,“爸爸带小贺去弄饭!”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贺已经躺在向暖的身边睡着了。 穆贺辰双臂搂抱过向暖,“走,我抱你去洗个澡。” “等等,你先等一下,你放我在浴缸里就出来,我洗好会叫你。” 穆贺辰笑,双臂一用力,向暖的身体腾空,她被他给抱了起来,向浴室里走去。 穆贺辰不动声色,也不说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向暖有些急了,“你倒是说是行还是不行啊。” 穆贺辰只微笑,抱着向暖走进浴室,他抬脚踢上房门,放向暖下来,开始伸手解向暖衣扣。 向暖一把摁住他的手,“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接下来都可以自己来,我只是眼睛看不见了,又不是全部零件报废。” 穆贺辰失笑,伸手挥开她的手,不听她反抗,大手执意开始剥她的衣服。 “喂!”向暖大声,抗议。 “嘘--”穆贺辰一根手指比在她唇瓣上,“你小心让门外的儿子都听到了,吵醒了他可就不太好了。” “你……!”向暖剩下的话哽在喉咙里。 丫的就是一腹黑。 穆贺辰微笑着给她剥光了衣服,放她进浴缸里去。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向暖还是感觉到有灼灼目光盯在她酮//体上,这目光将她肌肤快要烧起两个洞来。 她护住自己前胸,“喂,穆贺辰你先请出去好不好?” “我出去谁来帮你搓背?” “哦,我不用你搓,我可以自己来搓。”向暖惊恐的像只小鹿。 穆贺辰隐忍着笑意,“我跟你四年前造小贺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害羞的吗?” 向暖脸颊一下红到耳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丫的穆贺辰怎么可以这么坏? 浴室里安静的只有穆贺辰将水洒到她身上的声音。 光滑肌肤洒过水珠,如雨后海棠清丽无比。 “你的肌肤很白。”穆贺辰凝着她肌肤说,“嗯,就是这些淤青,都是打比赛的时候留下的吧,等一下洗完澡我帮你再把药油擦一擦。” 她咬紧牙关不说话,这丫给她洗澡完全这就是一种折磨。 穆贺辰认真凝着她的肌肤,紫眸停留在那些淤青上,他手指轻轻触摸,“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 喃喃低语,透着他无尽心疼。 向暖微怔。 温润如玉的手掌,再一次在她身上搓洗,似带电一般的,向暖感觉仿佛浑身都要炸//开了一样的,血液在血管里贲张。 “咦,你肤色怎么都紫红了呢?” 向暖咬紧嘴唇,丫的又恢复常态,他就不能不这么坏吗? 可是她却不敢言语,她怕她话一出口,穆贺辰会变本加厉,更想着法子故意调//戏她。 “嗯?是我给你搓洗力气太大了吗?” 丫的故意的是不是?还真是一笨蛋?向暖真想咣叽一脚踢他出去。 “还有这耳根,怎么也都红了呢?我好像没有搓那里……” 丫的就是故意的,“穆贺辰,我求求你能闭嘴吗?”向暖控制不住,怒到极点。 穆贺辰笑了,在浴室朦胧的灯光与水汽之中,他笑的是那般绝美。 仿佛纷呈的花瓣洒落了洗浴间。 淡淡香气。 “向暖,我跟你也一起洗洗吧?” “去!不行啊。”向暖强烈抗议,抱紧了自己前胸。 他笑,“我又不偷袭你,你抱那么紧干嘛?” “再说,你跟我造小贺的时候我什么没尝到呢?” “你!你混蛋!”向暖真的被他折磨的快要不行了。 “我混蛋吗?”他故意问她,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搓洗。沐浴露在她的身上搓起白色泡沫。 “嗯,好香,是你的体香还是沐浴露香气。”他低叹。 她埋头咬住嘴唇,丫的,真想踢他出去,可是她又舍不得。 分别四年,终于又这样走到一起,一脚踢开他,她可舍不得。 穆贺辰微笑,见她不再答话,认真给她搓洗身体。 沐浴露的泡沫渐渐把她躯//体包围,一室的香气。 “来,我抱你去冲洗泡沫。” 他的有力手臂抱起她,去淋雨冲洗身上泡沫。 哗啦哗啦水流声,她的淡雅香气,她完美身体,一切就近在他眼底,他渐渐低下头去。 他的个子高,她的个子低。 粗重的喘息就在她的耳际,浑身快要燃烧起来,“我麻烦你,麻烦你给我用凉水冲洗好吗?” “啊唔--”他一下吻住她的嘴唇,像饿狼扑食小羊一般…… ps:亲爱滴们,下面别错过,更新时间下午四点哦。 别后重逢41纸鹤情书 穆贺辰走出病房去,绚烂的阳光在跳跃,郎世爵望着病床上的向暖问,“我可以坐床边吗?” 向暖想了一下道,“你可以坐。但是不可以太靠近我。” “哇,我身上有病毒啊?不用这么躲我吧?” 向暖笑开,咯咯的笑声,她感觉好像跟郎世爵的关系不一样了。 彩虹城堡,穆贺辰出现在查理王子的面前。 凛冽的气息。 空气仿佛结了冰。 穆贺辰僵直的站在查理面前,他嘴唇微白,望着眼前的查理,深谙的眼底有狂狷的怒意,站在那里,他就如一座冰雕。 彻骨的寒意,穆贺辰生冷开口,“你,将小贺还给我!” 查理气定神闲,“你休想!而且现在小贺也不在我手上。” “那他在哪里?!”穆贺辰忽然嘶吼,转而,他又想到什么,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查理在身后喊住他,“新婚之夜到现在,你还没有给我一个解释,你知道,梁家一家人为这件事很生气!” 穆贺辰止住脚步,没有回头,“我已给你留了最大面子,婚礼我没有做出过激行为来。”说完,他继续向外走去。 “那就等着为小贺收尸吧!” 一字一句如冰珠般蹦出,穆贺辰陡然站住身子,转身又以旋风般向查理冲去,他冲到查理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这是我的底线,必须让我跟我儿子还有向暖在一起!” 他阴狠的像一头兽,查理微微惊倒,这样的穆贺辰他从未见到。 即便是在四年前,穆贺辰在他的面前爆//出他已经知道他妈妈死因的事,他也只是那般绝望的求死,而并未对他这样决绝和暴//怒,不顾一切。 查理微微软下去,穆贺辰放开了他,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梁诗雅,他要去找梁诗雅,既然查理现在说小贺不在他手上,那么就一定在梁诗雅的手上。 也只有她,现在是最恨向暖,和想拿小贺要挟的人。 穆贺辰大步走到梁诗雅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梁诗雅自己在,她看到如此走来,气势汹汹的穆贺辰,微微吃惊。 然而吃惊的还在后面,穆贺辰就好像是失控了一样的,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她只感觉身体一轻,全身腾空,双脚已经离地。 穆贺辰高高的单手举起了她,揪着她的衣领举起了她,梁诗雅吓的脸色惨白,差点惊叫一声就给昏过去了。 但是,穆贺辰不允许她昏,他怒吼道,“最好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小贺在哪里?!” 梁诗雅被吓的魂都没了,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你给我放开她!”一声厉喝,查理王子出现在梁诗雅的房间门口。 梁诗雅见到查理一下子哭起来,“爸……爸爸救命啊。” 穆贺辰揪着梁诗雅缓缓转头向后望去,他的眼神已经破裂,“你别给我靠近!这是我跟她的事!” 穆贺辰仿似要疯了一样的, 小贺没了,向暖会变成什么样,他不知道。 医院里。 医生走进向暖病房,向暖坐在病床上,郎世爵已经照顾她吃过早饭,现在正跟她聊天。 聊得都是一些穆贺辰小时候的事,时不时把向暖逗笑。 “那后来呢?”向暖问郎世爵,医生走到她的近前,“现在可以拆开纱布了向暖小姐。” 向暖微笑,“好。” “后来啊,我就被抓回去打屁//股,你说冤不冤啊,明明是穆贺辰弄我妈的名贵香水到处抹,到处喷,最后害挨打人却是我。” 郎世爵也跟着笑开,向暖咯咯的笑声。 医生在这轻松氛围中给她拆开纱布,“你来睁开眼睛试一试, 是不是能看到了?” 向暖微笑着缓缓张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似两把小刷子,长而浓密,齐齐抬起。 乌黑明亮黑眼珠,黑白分明,她看到这个世界,也看到郎世爵和医生,她又看到这个世界。 好高兴,阿贺知道她又能看到了,一定非常激动和高兴。 “你能看到了是吗?”医生问道。 “是。”向暖回答。 郎世爵也高兴的好像抱一抱她,但手臂伸出来,他最终是忍住了。他已作出了选择,她是表弟的女人,他从今之后只有保护和远观的份。 爱一个人,也许有时就是要这样的付出和无声。 他爱她,她并不接受,得到并不是最终目的。 郎世爵微笑,脸上笑容淡雅绝美,“恭喜你。”他说,向她伸出右手。 “谢谢你。”她微笑,握住他的右手,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好朋友。 病房门外,一个人点燃香烟,缭绕的烟雾,他靠在向暖病房旁边的墙壁上,虽然看不到向暖病房里现在是发生什么,但听到也知道是都在发生什么。 向暖的眼睛好了,他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就像是吐出一口长气。 他掐掉了手里的烟,扔掉,又踩一脚,然后转身向走廊护士台走去,在那里他向护士要了一张纸,写下几个字,然后麻烦护士送到向暖的病房去。 病房里一片绚烂的阳光,护士和郎世爵随身带的保镖都对向暖道恭喜,向暖笑着感谢。 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便条,“向暖小姐,这个有人请我交给你。” 一张普通的纸,被折成千纸鹤,栩栩如生。 向暖接过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恍惚看到那男子的面容,曾经在高中校园里,他也是每次写情书给她都折成这个样子。 冉尘逸。 向暖在心中默默念他的名字,然后拆开了纸鹤,她知道现在冉尘逸给她绝对不再是情书。 纸张上,飞舞一行字,小贺丢了,要知道他在哪里,想要救他,来我这里。 向暖大惊。 脑中一片轰鸣。 郎世爵看着她这样子,伸手接过了她手里字条,当看到白纸上几个字,他也同样震惊。 难道都是他们猜测错了,掠走小贺的不是查理和梁诗雅,而是他,冉尘逸! 向暖已急急在病床上想下来,郎世爵一把拦住她,“向暖先别急,等贺辰回来一起商量对策。”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向暖几乎带着哭腔说,当初在老家门口,她看到爸爸轰然昏倒画面又在脑海浮现,这都是冉尘逸害的,“他就是一恶魔!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向暖急急要下地,郎世爵牢牢拦住她,手已拿出手机拨通穆贺辰号码。 然而,在彼端传来的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仿佛所有的希望都没了,郎世爵眼前也只觉一片黑暗。 查理出手的狠劲他自然知道,而这次他,向暖怕是遇上大麻烦了。 这绝对是一个计划周密的部署,报复。 在梁诗雅穆贺辰婚礼上,查理早已在对自己起狠心了吧? 而这报复也绝对的把自己算计在内了吧? 否则怎么会这么的风平浪静,而一时就掀起了巨浪。 郎世爵合上了手机,向暖眼望着他,“怎么?穆贺辰也出事了吗?” 她已猜到,在这个时候郎世爵肯定是给穆贺辰去电话。 郎世爵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点头,他已被打击的有点站不起来,这接下来查理在等着他还有向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而眼前事情仿佛意外复杂话,让他摸不着头绪。 向暖的眼珠震惊,即便心中有千万的焦急,如惊涛骇浪般拍到着岩石,她亦坚决,“让我去见冉尘逸!” 她强里挣开了郎世爵的束缚,下床,去换下了病号服,穿一身简便的常服,然后出门奔医院门口而去。 她知道冉尘逸会在这个时候什么地方等她。 那就是她的小院,也唯有那个地方,是她和他共同知道的,安静的可以让他们坐下来谈判的地方。 郎世爵追了出来,在向暖的身后拉住她肩膀,他说,“向暖听我的,你找到小贺就带他离开吧,再也不要出现,躲得这个城市还有我们,查理越远越好。” 他所说的他们应该是他和穆贺辰,还有梁诗雅吧。 向暖没有说话,她只是沉默的走进了路边她拦下的出租车里,然后向郎世爵伸出手,“麻烦你给我出租车钱好吗?我出来的太急……” “好。”郎世爵将钱包交到她的手里。 “谢谢你。”向暖想要抽出一张再将钱包还给他,但是郎世爵摆手,出租车已经开走。 向暖望着钱包里那个小小的照片发怔。 照片上是她,模糊不清的照片,她也不知道郎世爵是从哪里弄到。 出租车司机问她,“你要去哪里小姐?” 向暖抬头,回答出一串地址。 在出租车的后面,一连串的奔驰跟随,黑色的奔驰,清一色的帅气。 向暖的小院门前,出租车停下来。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向暖脸上,她的脸色微白,转头看着车窗外自己小院的门,门是开着的,仿佛从门里透出淡淡月光的清辉。 向暖付过钱,走下出租车,一步步向小院里走去。 屋子里有歌声,低回婉转的大提琴音乐。 男子美丽如潮水的歌声: 你说这是命运 我不再爱你 而你依然还在爱我 是谁给命运画上句点。 向暖出现在屋子里,她看着眼前拉大提琴唱歌的冉尘逸,在金色的阳光里,他仿佛不存在般。 感觉到她的到来,冉尘逸抬起头来,他停下拉琴动作,勾唇微笑,“你来了?那就求我吧。” ps:明天更新上午十一点和下午两点,还有一更在晚上,大概八点。【妞妞们,明天就是三月一号,新的一个月开始了,我的更新也变成每天三更了,喜欢本文的记得来看哈,每天早中晚,三更连放。】 别后重逢42赤果果威胁 感觉到她的到来,冉尘逸抬起头来,他停下拉琴动作,勾唇微笑,“你来了?那就求我吧。” 向暖不可抑制的发抖,用力控制自己牙齿不要咯咯作响,或者抓起身边花瓶朝那个人扔过去。 她的食指都扣进掌心里,深深的扣进掌心里,她脸上的肌肉扭曲的可怕,用尽力气呼吸,才让自己淡定,心里却在一遍又一遍念着,这个恶魔,这个恶魔。 冉尘逸眼望着她,俊美异常,他笑容淡淡的,整个人看起来也淡淡的,他眼珠乌黑明亮,唇如海棠花。 他那般静静的望着她,唇角勾着弧度,像一个王子,却在提着非常要求,“啊,你还不要求我吗?” 他微笑,笑容无害,却透着嚣张和邪恶,“怎么你住院几天,眼睛好了,耳朵又出问题了吗?我说什么你没有听懂吗?小贺还在受苦……” 他的声音如魔音,他缓缓站起身来,放下大提琴,向向暖缓缓的走来,“你听,小贺在叫,妈妈救我,妈妈快救我,小贺好痛,小贺就要死了……哈哈……”看着向暖脸上痛苦漾开的神情他笑开。 向暖闭一下眼睛,让自己重新恢复淡定,既然要这样,要求他,无法选择,那么…… 她静静的深吸一口气,眼珠乌黑明亮望他,“那你想要我怎样求你呢?”她握紧拳头。 冉尘逸笑,伸手轻轻抚开她额前散下的几根秀发,“你的脸还是跟以前一样白净呢,着眼珠还是一样倔强。” 他笑,伸手轻轻抚上她脸颊,她想躲闪,被他另一只手箍住后脑,“怎么,这样就不行吗?” 她站定身体,努力使自己不抖。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在她的漆黑眼珠是恶魔,而在他的乌黑眼珠之中是猎物。 “我说跪下来求我会怎么样呢?”他笑的像天使。 “你这个混蛋!”向暖忽然爆发,拽住他一只手腕猛然摔出去。 冉尘逸像布偶一样腾空,“砰!”一声重重摔在地板上。 眼前灰尘乱舞,金星再冒,冉尘逸被摔的痛极,他这都已经是第几次被向暖摔了,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每一次都让他痛,让他很痛很痛,仿佛是连同他的心也一起被摔碎了。 没想到,这个向暖现在都还可以摔他,她不怕吗? 向暖脸出现在他的眼前,那般清晰,她一手摁住他脖子,一手揪住他衣领,只要他再不乖,她就又要给他摔出去。 “说!是不是你绑架了小贺?!是不是你一定要这样的报复才肯罢手?!才会觉得很好受?!” 向暖的眼中透出破碎的人影,“哈哈……哈哈……”冉尘逸笑开,他的右手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让向暖听听小贺的声音。” 电话放到向暖的耳边,向暖手上力道不由松了。 电话彼端传来是小贺哭声,“妈妈……妈妈……” 向暖的心都快要碎了。 “啊!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小贺尖叫着。 仿佛看到儿子惊恐的脸,仿佛看到他被打,向暖的心被撕碎了一般,“你这个混蛋!” “砰!”一拳砸在冉尘逸脸上,“你还我儿子!” “砰!”又是一拳。 “你要是不想让小贺死就求我!”冉尘逸大声。 阳光金灿灿照耀在他身上,仿佛刚才那被打之人并不是他,虽然他脸上有着被打的伤痕,但依优美如王子。 他的唇角淡淡有笑意,眼望着向暖停下来的手,她在怔怔望他。 他也望她,然后笑容越来越大,他看着向暖在他面前妥协,看着向暖停下了挥起的拳头,看着向暖一点点向后倒退去。 然后他坐了起来,又站了起来,光明磊落如月光般站在她的面前,他低头俯视她。 “只要我跪下求你就可以吗?就可以放我的小贺吗?”她凝望着他。 他微笑,淡淡开口,“先跪下再说。” 手机里,小贺的哭声和尖叫声在她的耳畔回荡,“妈妈……妈妈……不要打我……” 向暖的膝盖渐渐软了下去,“好,我求你,放了小贺,不要再对他动手,他才三岁,还是一个孩子,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 她跪在他的面前。 他那般绝美,恍若琉璃。 她那么狼狈,似淤泥里。 “我求你,放了小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笑开,“哈哈……”大笑,“哈哈!” 他猛然凝视向暖,“你以为就这样就可以了吗?我要你求着嫁给我!” 向暖猛然大惊,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样的,她摇头,一遍又一遍的在摇头。 他是个恶魔,一次又一次的在报复她的,她又怎么可以嫁给他! 他凝视她,露出恶魔的本色,“怎么?不愿意吗?!” “哈哈!那小贺就等死吧!”他转身,毫无余念,转身就走。 “不!”向暖一瞬崩溃,“我求求你不要!” 她一步一步朝他的背影追来,跪着祈求,“我求你答应娶我。” 他笑开,她的七寸处他永远把握的到。 他停住了脚步,又转回身来,“就这样就可以了吗?” 她已跪到他的近前,他弯腰伸手捏起她下巴,“再说一遍给我听,你要我求我怎么样?” “我求你答应娶我。”她的声音已破碎,浑身血液都在轰鸣。 “哦。”他满意点头,“那么你爱我吗?” 她望着他眼神那般破碎,但已没有了摇头的力气。 她望着他,只在望着一个恶魔。 他眼中闪出寒芒,忽然手上用力,“说啊,你爱过我吗?在四年之前你跟我恋爱的时候又爱过我吗?” “爱过!我爱过!”她猛然答,那般卑微,“在四年前恋爱时我是爱你的啊,可是后来穆贺辰出现了,你又那般绝情选择了你的双腿,其实我与你之间,是你抛弃了我啊!” 她眼神破碎。 他如恶魔。 忽然厉吼,“不!我没有抛弃你!是你抛弃我才对!那一晚你若要没有跟穆贺辰走,他是无法分开你我才对!” 他的手上力道太大,向暖下巴被他捏的痛极,可是再痛也没有她的心更痛。 “我承认!好,我承认!现在请你告诉我小贺在哪里,我去救他。” “哈哈……”他笑,“等你完成我所说的一切,自然我会让你见到他。” 向暖咬住舌头,她真想就此咬断自己的舌头,长眠于地下,自此再不受这个苦。 可是小贺还在受苦中,她没有这个权利选择死亡。 “好。”她说,“你还要我怎么做?” 他微笑,慢慢松开了她下巴,“我说你写,并且完全按照我说你写的这些之后去做。” 她没有反驳,也无力反驳,而是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桌子前面去,那里他已经给她摆好了纸和笔。 她坐在桌子的前面。 冉尘逸点燃一颗烟,烟雾缭绕,他如月清冷俊美的脸。 “你写,第一:我自愿跟冉尘逸结婚,从此之后再不见穆贺辰。” 向暖的眼泪跌落,“好,我写,从此不再见穆贺辰,我自愿要跟冉尘逸结婚。” 冉尘逸吐出长长烟雾,“第二,我结婚后要尽一个好妻子的义务。” 向暖写,我结婚后要尽一个好妻子的义务。 冉尘逸再吐出一口长长烟雾,“我给他生儿育女。” 向暖心中咬碎钢牙,可是她也只能写,我给他生儿育女。 窗前,阳光淡漠疏离,洒落在向暖不自觉流泪的脸上,她的脸那般疏离,仿佛顷刻间就会化作泡沫飞离。 如果这是命运…… 如果这只是她的命…… 向暖泪一滴一滴打在眼前纸张上。 他的条件还在加,她的心还在碎,她的笔还在写。 寂静的小院,寂静到没有一丝声音,窗前,一个落魄的身影倚窗独坐,她所写的已被拿走了。 而且那个提条件的人也已走了,他在走之前拿着她写的那些东西警告她,“你要给我记住,这些都是你自愿的,写下以后就要做到,这是你对我的誓言!” 仿佛一整个世界都将她给抛弃了,向暖感觉到刻骨的寒冷。 她望着窗户外,阳光已经渐渐变成是夕阳,冉尘逸说,她跟他结婚之后自然会让她看到小贺的。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说,她休想要找到小贺,即便是报警也没有用。 而且,警察已经在找了,可是他们不会找到。 是谁报了警呢? 她猜应该一定是郎世爵吧? 心中只剩绝望,向暖愣怔坐在窗前,失魂落魄。 房间里,有人走进来,高雅的香水味道,这个味道向暖知道,他是郎世爵。 他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不等他开口,向暖已开口,“你走吧,我已不想再跟你还有彩虹城堡扯上任何的关系,你们这些人,就是你们这些人才害我的小贺失踪的。” 郎世爵脚步定住,只在向暖的一步之遥,可是她却距离他仿佛是那般远,遥不可及。 他已看到她的绝望,转身又向屋外走去。 淅淅沥沥的雨声,天空还在放着晴,有傍晚落日的余晖,怎么会就下起雨来? 向暖独自坐在窗前,她就要嫁给冉尘逸了吗? 他说婚礼在明天举行。 小院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影踉跄而来,狼狈的穆贺辰低喊,“向暖我来了!” ps:下章更新,下午两点。 别后重逢43死也要跟她在一起 小院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影踉跄而来,狼狈的穆贺辰低喊,“向暖我来了!” 小院的院门推开。 向暖自窗前站起来,她看到院门处走进来的人,是穆贺辰,他狼狈不堪,浑身上下被雨水淋透,脸上还有打斗痕迹,额角青紫一块。 向暖奔出去…… “暖暖我来了……”他在雨中拥抱住她,她扑进他的怀里。 他的浑身冰冷,却想给她个温暖怀抱,他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低喃,“向暖我来了,我来了……” 她不知道他刚经历了什么,但现在他这样子让她心痛如刀绞。 “阿贺……阿贺……”一遍一遍低喃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再抱他多久。 她刚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该要怎样对他说。 “阿贺……阿贺……”她跟冉尘逸写下的东西,她明天要举行的婚礼。 她…… 她若要不去,小贺会死掉,“阿贺……”可她无法对他说出口来,跟他残忍的提分手,再也不要见面了,她就更无法说出口来。 如果硬要残忍伤害他,要他不要再来缠着她,也不要再来看她,她就更做不到了。 这四年来,一直是他在支撑着她的灵魂啊,每一次绝望,每一次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就会骗她自己,我还有穆贺辰啊。 我还有穆贺辰在陪着我啊,他会保护我,会跟我一起分享酸甜苦辣。 可是……现在终于他们又走到一起了,却让她残忍的跟他说分手,道别,甚至是残忍的伤痕,从此再也不见面了,她做不到啊,做不到! 向暖的泪水滑落,雨水洒落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穆贺辰紧紧的拥抱着她,并不温暖的怀抱却要给她无尽的温暖。 “暖暖不怕,一切都有我呢,我都会解决。”他抚慰她,在她的脊背磨砂。 向暖的泪酸涩了眼眶,酸涩了鼻头,她必须的,不能再让自己哭,不能再让自己这样沉沦,她必须的要对穆贺辰残忍的说出要分手的话,并且还要让他再也不要来找她。 她的泪一串又一串,咬紧嘴唇,她重又鼓起最大的勇气,狠狠用力,一把推开了将自己抱在怀抱中的穆贺辰,她绝望的望着他,“我恨你!”嘶吼。 穆贺辰怔在那里,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的向暖。 她恨他,不知道她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雨水浇在他的脸上那般凉,连他的一整颗心也凉透,她知不知道,刚才他为了要逃出来跟她在一起,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在彩虹城堡,当他揪着梁诗雅发疯,喊他父亲查理不要靠近的时候,梁诗雅一根针刺进了他的肌肤,他只感觉腰部一处轻轻刺痛了一下,便感觉浑身瘫软,视线渐渐模糊,他倒了下去。 当他再度醒来,他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里,潮湿的地面,潮湿的墙壁。昏黄的灯泡在房顶上摇晃。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走到地下室的门口,伸手拉门,发现门是被反锁的,他摸身上的手机,手机已经不见了。 他就知道,小贺肯定在他们手里,甚至是已经坏事了,他怕小贺已遭遇不测,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发疯的想要逃出那间屋子,因为他更怕向暖下一秒也会遭遇不测,虽然他走时安排了郎世爵去照顾和保护向暖,但这并不表示查理他们无法对向暖动手。 因为,在前一天晚上,他和向暖就睡在小贺的身边,而他的人,还有郎世爵的保镖都在病房附近保护着,可小贺还不是给掳走了吗? 他的血液都在疯狂翻涌,他已顾不了那么多,就用他的双手硬生生打开了那扇反锁的门,他的手掌上因为过分用力泛起一层皮,血在滴滴答答流着。 可是他顾不了,疯狂的向外冲。 迎面有几个查理的侍卫发现他,都举着枪向他围过来,但是他知道,这些侍卫是不敢真打死他的。 所以他拼命的冲,侍卫们冲上来,他就不要命一样跟他们打,一个一个将他们都撂倒。 他跑掉了,可是只跑出不远距离,他就听到身后枪响了,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大吼,“打死他,敢跑就打死他!” “砰!” “砰!”接连枪声响起,他没命的跑,横下一条心,即便是死也要跟向暖去死在一起。 “砰!”一枪,在他的身边响起,穿过他的胳膊,他知道那一枪好险,好险,但是顾不上许多,他没命的跑。 终于身后枪声不再响起了,他知道他跟查理彻底决裂了。 他手捂住他的胳膊,他知道那颗子弹是擦着他胳膊飞过去的,胳膊被擦破了皮,但是血还是很多的涌下来,如果那人枪法再准一点,估计他被穿透的就是心脏了。 可是心中来不及再多思考,他只想早点见到向暖,只想快点到达他的身边,他要紧紧抱住她,这样,即便是死了他也跟他在一起,在另一个世界他们不会分开。 还有他们的小贺,也许他就在另一个世界等他们了,他们一家三口会团圆。 可是为什么眼前向暖会对他说她很他? 她眼神那样破碎,让他心痛,痛的忍不住浑身都在颤抖,“向暖……”他再一次向她伸出手,想要拥抱住她。 可是向暖倒退,她望着他一步一步倒退,躲避他的怀抱,她跟他说,“不要,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我……我要跟冉尘逸结婚了……” 如五雷轰顶,穆贺辰震在那里,“为什么要这样?!”他猛然嘶吼,“你知不道我为你已经不要命了!我……”他浑身颤抖,嘶吼失去声息,“我怕我们的小贺已经不存在了……” 他们的小贺,他跟向暖的宝贝小贺啊,他们那么爱的儿子。 他在雨中瑟瑟颤抖,“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跟查理彻底决裂了,我们的儿子也许已经遇害了,他就在查理手中,他……” “闭嘴!你给我闭嘴!”向暖疯狂的嘶吼,不让他再说下去,她也不要听这伤心的话,因为这些话会将她的心全部都撕碎,她也浑身颤抖着,指着他说,“我不要你说小贺已经不存在了,已经死了,他还活着,好好的活着,而且今天下午我还跟他通过话了,他还活的好好的。” 她的身体也抑制不住的颤抖,痛快将她给撕裂了,“他就在冉尘逸的手中,只要我答应跟冉尘逸结婚,他就会让我见到小贺,只要我跟冉尘逸结婚,我就能够见到小贺,我会救他。” 她浑身颤抖,他也浑身颤抖,渐渐的,他身体不再抖,而是那般冰冷的站着,就好像是石雕一样,失去温度,也失去生命的迹象。 眼前一片漆黑,他能驳斥向暖吗?不能! 因为即便就是希望渺茫,他和向暖也会努力去做,他知道,小贺就是向暖的命啊,也是他的命啊,他已经亏欠他们母子的够多,现在这一刻他不能再继续亏欠他们。 他默默的转身,声音如伤心的寒雾飘散在雨中,“让我来跟你一起承担。” 他走向院门,“冉尘逸要你怎样做我都配合。” 她望着他的背影,在雨中,撕心裂肺的低吼,“他要我再也不要见你!你再也不要来见我!” 仿佛心碎的声音,仿佛连院中海棠树叶也跟着心碎的声音…… 雨哗啦哗啦的下着…… 穆贺辰高大的身影倒在院门外…… 向暖的视线渐渐的模糊,她伸手捂住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看不见了,不,她不要再失明! 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绪,她将眼泪和伤心都生生憋回去,她还有很重要事情要做,还要把儿子给夺回身边来,如若眼睛要失明了,她就失去很多实力。 所以她不要,她微笑,听医生的,尽量不要再 流泪。 她笑了,看着院门口穆贺辰被人抬走,一辆黑色的奔驰,穆贺辰被带上那辆车子,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雨中。 向暖奔出院门,只看到奔驰尾影消失在雨中。 一道清雅绝尘的身影,淡淡香水味,郎世爵站在向暖的身边,他对她说,“穆贺辰会没事的,是我让人带走了他。” 向暖转头望他,穆贺辰凝望着她的眼睛,“我让人去给治伤,他身上好多地方在流血。” 她望着他,只是怔怔的,问,“你没有离开吗?一直没有离开吗?” 他点头,伸手轻轻抚她被雨水浇湿,滑下眼睛旁边的头发,“我不会走,我会一直在你附近保护着你。” 向暖忽然咬住嘴唇,眼中泪抑制不住的温暖眼眶,她还有这个郎世爵在陪着她,她还怕什么? “我……我跟冉尘逸写下东西了,嗯……那应该用他的话来说是誓言,是我对他发的誓言。” 郎世爵点头,看她眼珠澄澈的望着他。 “所以我必须要按那些誓言所说的去做,我听到小贺的声音,在今天下午,在冉尘逸的手机了……”她有些语无伦次,因为她的心在剧烈颤抖,她痛到不行,可是必须坚强。 “我只要跟冉尘逸结婚,就能见到小贺……” 她眼神都在颤抖。 郎世爵轻轻的点点头,伸手拍一拍她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却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一切语言全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ps:别着急哈,今天还有一章更新哈,在晚上八点,妞们睡觉之前看哦。 别后重逢44情归何处(三更) 郎世爵轻轻的点点头,伸手拍一拍她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却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一切语言全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最后许久,只说出一句,“记得有我在陪着你。” 雨过天晴,整个世界一片清新。 向暖小院里,海棠树枝叶在阳光中轻摇,蔬菜的叶子也新绿一片,西红柿在光芒中绽放粉红。 向暖坐在镜子前,小院里被许多人包围,有很多豪车停在她的小院门口,结婚的样子。 每辆车上都有大红喜字和气球,还有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妆点的缤纷异常,想新娘和新郎乘坐的婚车。 向暖坐在镜子前面,有化妆师在给她上妆,造型。 冉尘逸坐在她身边不远处的木板床上,优雅如白色月光,他宁静看着她。 向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色麻木,眼神黯淡,她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世界的纷扰仿佛都离她而去。 雪白的婚纱披在她的身上,头发被整齐梳理起来,项链戴在她的颈项,闪闪发亮。 她看着镜子中冉尘逸走到自己身边,弯腰低头在她的肩膀处,他的头跟她的平齐,贴在一起,他微笑,看着镜中的两个人问她,“你说是不是很般配?” 她浑身都在颤抖,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都在抑制不住颤抖。 她看着镜中他那张脸,绝美如月光,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的心冰凉。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拉入他胸膛,“你要好好表现,今天婚礼,我们晚上就可以见到小贺。” 她眼珠忽然闪烁光芒,转过头去望冉尘逸,他笑的像一个王子,她却明明感觉是恶魔,“真的吗?”她问他。 他点头,“不要质疑我,你的爸妈都已经在我们婚礼现场。” 她心猛然一阵轰鸣,彷如整个世界都摇晃起来,这个恶魔他又要干什么? 看着她激动的神色,冉尘逸优雅一笑,“怎么,你我婚礼,难道你爸妈就不应该要来参加吗?” 向暖咬住嘴唇,无话,只盼这不是这恶魔折磨她的又一招,只盼望这婚礼一切都风平浪静,那样她在今晚就可以见到小贺了。 她的小贺,一定受很多苦了,犹记得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妈妈……妈妈救我,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 向暖睫毛湿润,她微笑,“好,我会做一个很合格的新娘。” 他直起身,她站起来。 他向她曲起手肘,她挽住他的手臂,两个人缓缓向外面走去。 白色的宝马打开车门,空气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强烈的阳光,向暖坐进宝马车里,冉尘逸随后坐在她的身边,车门关上。 车窗外,灿烂阳光里,一颗颗飞旋的灰尘,小院的门被关闭,落锁。 冉尘逸对着前面司机说,“可以走了。” 宝马缓缓开动,整个豪华车队也随之缓缓开动。 阳光刺眼照进车窗里,亮的晃眼,亮的向暖仿佛睁不开眼睛,亮的让她感觉阵阵眩晕。 她就这样要去结婚了吗? 她的穆贺辰,她的四年守候,就这样别了。 她闭上眼睛,忽然不知道该情归何处。 绚烂的日子,阳光在街道上打下光芒,豪华的车队在酒店门口停靠。 阳光里,一扇扇车门打开,首先走下来的是随行人员,而后是新郎和新娘,他们手挽着手向婚礼殿堂走去。 一道高大身影,他手臂上有伤,额头上也有伤,脸上有多处打斗痕迹,他站在酒店阴影处,看着那一对人儿走进去。 仿佛他的一整颗心都被撕裂了,他无能为力。 宾客们缓缓的进入,时间已到正午,应该是婚礼正式开始的时候了。 穆贺辰在阴影处也抬脚走出来,向里面走去。 就算是知道自己会心碎一地,就算是知道看到这样的场面自己会生不如死,但是…… 只有一个信念,他要保护向暖。 直觉告诉他,这会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婚礼,因为一切都建立在那样阴暗之上。 她是怎样嫁给他? 他已她的儿子相要挟,要她嫁给他。 穆贺辰的紫眸冰绿, 酒店,婚礼现场。 新郎和新娘站在众人的面前,宾客里,向暖妈妈和爸爸还有冉尘逸父母坐在一起,他们都在望着他们。 向暖朝他们微笑,就好像她是很幸福的样子。 虽然爸妈眼中有疑问,虽然她妈妈眼中,她依然看到有不甘,她想冉尘逸也是用了非常手段说服她妈妈来参加婚礼的吧? 她爸爸坐在轮椅上,朝着她微笑,慈祥的微笑,老爷子看不出任何异样。 向暖转头向冉尘逸,低声对他轻语几句,然后向他们父母这边走来。 “妈,爸。”她走到妈妈的身边,又看看爸爸一眼,然后俯身在妈妈的耳边,轻声对她说,“妈妈,为女儿祝福吧,我一切都是自愿的,我很幸福。” 她微笑,在妈妈脸颊亲一下,“记得祝福女儿知道吗?” 她看着妈妈,妈妈握住她的手,眼神闪烁,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许久之后,她伏在向暖的耳边说,“小贺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爸还不知道,他知道你今天结婚,很高兴。” 向暖微笑着点头,心中顿顿的痛,她转头到爸爸的耳边说,“爸,小贺想你了,晚上你就可以见到他。” 向暖爸爸呵呵笑,伸手拍向暖肩膀,“暖啊,结婚好,结婚高兴。” 向暖微笑,拍一拍爸爸肩膀向婚礼的小舞台走去。 司仪宣布婚礼开始,向暖和冉尘逸站在一起,新郎很帅,如优雅月光,一身白衣,新娘很美,脸上笑容荡漾,只是眼中神情破碎。 穆贺辰倚在门口的位置,看着他们。 可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今天是新郎和新娘的主角。 婚礼司仪一项项宣布步骤,祝福新人,宾客们的掌声。 终于,司仪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他退到一边,整个小舞台都成为是新娘和新郎的。 冉尘逸站在向暖面前,如月绝美的脸,清雅的光华,他凝视着向暖,向暖也凝视着他,就仿佛真心相爱的人儿一般。 向暖努力做好一个好新娘,做好今晚就可以见到小贺了。 可是-- 忽然, 刺啦-- 一道碎裂的声音,向暖身上的婚纱猛然被彻底。 彻骨寒意,向暖静的抬眸,他看着冉尘逸,这个恶魔,他正冲她在笑,“你以为这会是我给你精心准备的婚礼吗?” 浑身肌肤都与空气亲密接触,只剩三点式,向暖已不觉羞耻,她的一整个大脑都在停顿,她在拼命猜猜的是冉尘逸下一秒究竟要干什么? 他是恶魔,她猜不懂他! 穆贺辰心钝痛,他看着眼前一切,已掐掉手里的眼,拽下外套,向小舞台上向暖走去。 一步一步中。 小舞台上,冉尘逸在对向暖说,“还记得当初在高中校园里吗?你给我的屈辱,你丢下我,跟别的男孩子走!” “我就像是一个垃圾一样被你抛弃!而你毫无留恋,今天,我要让你承受一样的屈辱!” 向暖抱紧自己,牙齿打颤,浑身颤抖,如果这是最后惩罚,她愿意承受,只要让她今天晚上见到小贺就好。 冉尘逸笑开,“哈哈……”似恶魔在乱舞。 “你就是一个二手货,早已为别人生过孩子,我怎么还会娶你?!”他如恶魔般,“你的爸爸教育好了别人,却没能教育好你,丢人啊,你给他老人家丢人啊,十八岁就生了孩子……” “噗通--”一声巨响。 向暖望过去,轮椅上,爸爸倒下去,妈妈在惊呼,“老向!” 一件外衣,一条有力手臂,将向暖给拥入怀抱里,向暖浑身冰冷僵硬,怔在那里,她望着倒地的爸爸,下一秒扑过去,“爸!” 婚礼上,宾客们一阵哗然,他们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这又是在干什么。 好好的婚礼上,新郎竟然扯掉新娘的婚纱,向着所有人宣布,这完全只是一场报复。 所有人震惊。 向暖扑到爸爸的身边,穆贺辰也在跟着她,帮她拽着身上的外衣。 向暖扑到爸爸的身边,她抱住他,早已没有任何声息,眼中泪水一颗一颗落下,她告诉自己不要哭,自己不要瞎,再流泪就会瞎掉,又看不到。 所以,她不哭,止住眼泪。 “爸!” 向暖爸爸的面部抽搐,筋脉蹦起,很快就浑身没有气息。 “爸!” “爸!” 向暖在痛苦叫他。 向妈妈手指颤抖,扶着他,看着自己丈夫一点点失去生命迹象。 有医生和护士进来,抬着担架,是宾客中有人打了救护车。 向暖和向妈妈被挥到一边,向暖爸爸被抬上担架,医生护士在做着急救措施。 向暖和穆贺辰都跟着跑上救护车,车子呼啸着朝医院方向开。 医生和护士在忙碌,终于仪器的滴滴声停了。 还未来及走到医院,进行抢救的医生说,“已经太晚了,过世了。” ps:写完这一章,我怕今晚睡不着觉了,我有一种想要将冉尘逸撕了的感觉,不知道明天阿贺会怎么对他呢?明天更新时间,早上十点,中午两点,晚上六点。 别后重逢45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还未来及走到医院,进行抢救的医生说,“已经太晚了,过世了。” 向暖怔在那里,眼看着眼前一切,她彷如梦中,爸爸在不久前不是还说她是好女儿吗? 他还跟她通电话了,祝贺她比赛的胜利。 今天怎么会又在这里,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望着眼前一切,恍如隔世,一定是做梦了,她还在做梦。 身旁,穆贺辰在紧紧的抓着医生,“麻烦你救救他,再救救他!”他目赤欲裂,他知道,向暖遭受打击已经够多,再附加这一点,他不知道她还能否承受。 医生摇头,“对不起先生,我已经尽力了。” 穆贺辰摇着医生,“我请你再尽力,再尽力救救他!”他几乎是已失控的低吼。 医生黯然垂眸,他是真的已无能为力。 “对不起先生,请你放开医生。”两位护士拉住了穆贺辰。 救护车呼啸在向医院行驶,而车上病人已无需再治疗。 穆贺辰颓然坐在身后座椅上,他转头看着身旁的向暖,她好像石化了一般的,坐在那里,不哭也不闹,安静像是空气一样。 她的眼睛茫然失神,成为琥珀色,那种失魂和落魄,就仿佛如同一整个灵魂都被抽走。 穆贺辰惊的心颤抖,他伸手搂抱住向暖,将她拉进怀抱里,深深呼吸,先让自己平静。 他抚摸着她的头,慢慢抚慰着她,“没事了,有我在就没事了。”他深深拥抱着她,就好像她是泡沫,他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 心从未这样空过,也从未这样痛过,他轻轻抚慰着她,拥抱着她,却还是感觉不够,感觉害怕,感觉下一秒就会失去她,彷如失去全世界。 “不要这样暖暖,哭出来,你哭出来。”穆贺辰的手臂温暖环在她身上。 可是向暖异常安静,安静的出奇,眼珠失神的一直在望着车窗外,倔强的望着那些掠过的城市景物。 穆贺辰开始发抖,他从未感觉这样,无助,疼痛,还让他无法呼吸,“我求求你向暖别这样,你哭,哭出来你会好受,我也会好受,你这样我害怕。” 救护车呼啸停在医院门口,有几名护工快速过来,医生冷漠麻木的声音,“病人已经死了,送他去停尸房吧。” 担架被往下抬,向暖忽然清醒,她一把推开穆贺辰,手拽住担架床不放,“你们要带他去哪里?!送去手术室知道吗?!要送去手术室!我爸爸做一个手术就会好的!” 她的脸色惶然失措,仿佛是一个抓住救命稻草的孩子。 几个护工都为难。 医生又对向暖宣布一遍,“对不起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 向暖的眼睛猛然转向穆贺辰,她眼珠琥珀色,失去所有光芒,“你说我是做梦的对不对?我爸还在老家,我还没有跟冉尘逸婚礼……”可是接下去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脑海中分明闪现婚礼上的景象,她被冉尘逸一把拽掉浑身,就那么屈辱的站在空气里,冉尘逸大声对她宣布,“你以为这是给你准备的婚礼吗?你不配!还记得当初在校园了,你像垃圾一样抛弃我,这是报复!” 向暖抱住头,眼中最后一点光彩失去。 穆贺辰抱住她,紧紧的抱在怀抱里,“哭出来,哭出来你就好受,向暖你哭出来。” “我为什么要哭出来?!”向暖猛然大吼,并且一把推开了穆贺辰,她跳下救护车,仿佛跟疯了一样。 穆贺辰情急中也急忙跳下救护车,“向暖你给他站住,你听我说。” 向暖的身子被穆贺辰拉扯住,他再一次将她拉进怀抱里,向暖的眼中有泪,却那般倔强不肯落下来。 她伸手推开他,“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还有儿子要救!” 向暖脑中是大笔的仇恨袭来,在那婚礼上,她屈辱,她爸爸直接被刺激,气的病发作,去世。 而她的儿子现在还在冉尘逸手上,她还没有见到,她又有什么脸哭?! 她伸手一把狠狠又推开抱住她的穆贺辰,望着他低吼,“我不哭!我还有什么脸哭?!你……你给我消失的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跟我的儿子分开!” “因为你冉尘逸才在四年前就恨上我,才在今天要这样报复我!他疯了,是疯子,而我也疯了,被这一切给逼疯了!” 向暖痛苦嘶吼,穆贺辰站在原地,高大身影似在飘摇。 他的心从未这样痛过! “向暖你听我说……”穆贺辰满口都是苦涩。 “我不要听!”向暖低吼,“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这样我才可以救我儿子!” 向暖的泪硬憋回心里,你知不知道我写下誓言,这样冉尘逸才可以让我再见到我们的小贺。 穆贺辰浑身颤抖。 他看着向暖一步步倒退,“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他喃喃一遍遍低问。 他的脑海似飓风般席卷无数仇恨,向暖的受伤,还有向暖爸爸的死,小贺的失踪,这一切都是因梁诗雅而起,哦,不,应该是因他的父亲查理王子而起! 这就是查理王子设的一个局,而这局中,那个什么叫冉尘逸的,就只是一颗棋子。 他在查理身边四年,对他的行事作风早已有大致了解,查理接下来会怎么做,他大概知道。 穆贺辰眼中忽然亮的像星星,他一步步倒退,拳头攥的咯吱响。 向暖望着他眼中都是绝望,都是仇恨,穆贺辰忽然转身,大步逃开向暖视线,他听到向暖的低吼,“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我恨你!” 穆贺辰心碎。 而唯有向暖知道,她那一句我恨你是要跟他说我爱你。 怎奈这个时候,她还怎能说爱? 向爸爸尸体已被推走,向暖茫然看着空落落的救护车,她忽然笑了,脸上是死般的决然。 向暖转身,一步步向冉尘逸所在地方走去。 她的身上披着穆贺辰外套,他的外套很大,把她的身体一直遮到膝盖处,向暖裹紧衣服,一步步走着。 街上有明亮阳光,有明亮店铺,有明亮的橱窗,有拥挤的行人,整个世界都好像是喧哗的,可是她却感觉分外冷清,所有的一切都是安静的,安静到可怕。 她听到她的血液流动声,还有她心跳的声音。 一步步行走,她知道自己离冉尘逸越来越近,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心也在颤抖,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然后扑上去一把掐死冉尘逸。 那样就全完了。 她必须控制,告诉自己要淡定,要微笑,一定要淡定,一定要微笑。 向暖一步步走回酒店,她从阳光明亮一直走到了日暮黄昏。 冉尘逸果然还在那里等她,他坐在夕阳光线里,显得那般绝美。 向暖妈妈坐在他不远处,她看着向暖,看着她的女儿走来。 婚礼现场早已空荡荡的无有一个客人,就连冉尘逸父母也已经走了。 她爸爸昏倒,被救护车带走之后,她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只是站在这里,一步步走向冉尘逸,她感觉浑身寒冷。 冷的她要发抖。 向暖妈妈站了起来,她一步步朝自己女儿走来,她抱住了她,“暖啊……” 向暖低头看她,对妈妈微笑,“妈妈你放心,我爸爸他很好,我已安排他住院治疗。” 向暖妈妈长长舒一口气,身子向后倒去,仿佛所有的担心和紧张焦急都放下了。 “妈!”向暖连忙搂抱住她,向暖妈妈又睁开眼睛,对她微笑,“暖啊,妈妈没事,人老了就是不中用。” 向暖微笑。 抱住妈妈让她站好,自己又一步步向冉尘逸走去。 向暖妈妈看着向暖站在冉尘逸面前,就如她的女儿在面对一个恶魔。可是她这个做妈妈的却保护不了她。 夕阳的光线里,冉尘逸看着眼前向暖,他忽然笑开。 奇怪,他脸上怎么有打斗痕迹,怎么会青一块紫一块的? 向暖握紧手指,淡静望着他,“我想你可以将我儿子交给我了。” 她淡静如百合花,冉尘逸笑的越大声,“哈哈……”笑声在空气回荡,许久之后他说,“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走,我们可以回婚房了。” 什么?!向暖差一点是叫出来,但她极力忍住。 冉尘逸看着她的样子依然是笑,笑如群魔乱舞,“你不是给我写下那些誓言了,难道你都给忘记了?结婚不要洞房的么?” 向暖妈妈都感觉如站在冰窟里一样,而她的女儿向暖依然笑的淡定,“好。”她点头,“但,请让我先见到小贺。” 冉尘逸微笑,那般优美,“我倒是可以让你先听一听小贺的声音。” 手机接通,他对着彼端低语几句,然后递到向暖耳边,“听吧,你儿子的声音。” 哭声,是哭声,向暖仿佛一颗心都破碎了,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骂着冉尘逸混蛋,可是在电话里却只能对儿子说,“小贺你要坚强,要记住妈妈的话,要像仙人掌一样坚强,像仙人掌一样坚强就不要哭。” 别后重逢46是要气死我吗 “小贺你要坚强,要记住妈妈的话,要像仙人掌一样坚强,像仙人掌一样坚强就不要哭。” 彼端传来小贺的抽泣,渐渐的哭声是停了,可是向暖的心却更痛了。 冉尘逸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电话,“好了,你声音也听到了,该跟我回婚房了。” 夕阳最后一点余韵里,冉尘逸带着向暖和他岳母回他新准备的婚房去。 在车里,向暖扭头看冉尘逸,他如月脸上伤痕清晰,嘴角似还肿着。向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她问他,“你脸是怎么啦?” 反正事情已经坏到了最坏地步,她不怕再坏一点。 冉尘逸手指在方向盘上陡然收紧,显然是已经被向暖激怒,他的脸冰冷的飚冷气。 向暖微笑,“怎么,你不方便说吗?” 凛冽画面在冉尘逸脑中狂飙,他一次次被穆贺辰打倒,他一个踉跄,被穆贺辰一拳正揍嘴角上,淤青一块。 血顺着嘴角流淌。 又是一拳,他还未站稳身体就被穆贺辰给揍的倒在地上,他指着他的鼻子低吼,“我警告你,要敢动向暖一个汗毛,我让你会无人收尸!” 那意思就是不光他要死,就连他的九族都要死是吗? 冉尘逸嗤笑,穆贺辰一拳又揍在他俊脸上,嘴里在低吼,“这一拳是为向暖揍得!你在婚礼上那样屈辱她!” “砰!”又是一拳,“这一拳是为向暖爸爸揍得,你那样气他!” “砰!”“这一拳是为我儿子小贺揍得!” 然后穆贺辰大步离开了,扬长而去,在离开之前,他走到向暖妈妈的近前,问向暖妈妈要不要跟他走。 但是向暖妈妈拒接了,她知道她女儿是会回到这里来的。 而眼前这个男子,将冉尘逸揍得那么惨,他与小贺长得那样像,她也知道他是谁了,而且他还口口声声说是他儿子小贺。 向暖妈妈望着穆贺辰远去的背影激动好久,也许她的女儿没有空守,四年了,虽然现在依然还很艰难,但是她也坚信,终有一天,她女儿一家是能团圆的。 她期盼着看着小贺和这位紫眸的年轻人,还有她女儿向暖站在一起。 夕阳的余晖里,冉尘逸猛然转过头来,望着向暖答道,“去问你的穆贺辰。” “哈哈……”这一次是换向暖笑的很大声,“你说的很好,你这句说的很好,我的穆贺辰。对,穆贺辰是我的,我也是穆贺辰。” “砰!”一拳,穆贺辰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想转头对向暖低吼,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可是他又忍住了,自己为什么又要生气呢?为什么一听到向暖那句她也是穆贺辰的就要这么的生气呢? 而在向暖面前表现出来,又是不是会更让她吃定他? 他忽然笑的淡定,静静掌控着方向盘,不再说话。 车里一片寂静,车子平稳驶进了一座小区,小区干净清爽,是很少见过的建筑风格,仿佛每一个角落都经过设计师的精心设计。 风格别致。 向暖看着车窗外景物,知道这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小区。 车子驶进停车场,向暖和冉尘逸还有妈妈下车。 乘电梯上楼,这楼栋竟然是一户一电梯的。 大理石地面被擦的闪着光一样,金色的电梯//门明亮的像镜子一样。 居然一层还是只有一家住户的,那就是说这房子出奇的大,大到只有一家住一层。 门打开,向暖跟妈妈一起随冉尘逸走进去。 奢华的大厅,白色的羊绒地毯一直铺到厅里,厅里也铺了地毯,地毯是英伦风格的宫廷样式,暗红色,繁复中透着华贵。 厅里有个小保姆跑过来,“先生您回来了?请换鞋。” 小保姆给冉尘逸递上拖鞋,又恭敬看向暖一眼马上道,“太太请换鞋。” 然后又递给向暖妈妈拖鞋,“老太太您请换鞋。” 向暖跟着冉尘逸走进去,冉尘逸对着身后小保姆吩咐,“老太太累了,带她去楼上休息吧。” “是。”小保姆恭敬答道。 向暖妈妈看了向暖一眼,似有不放心,但是在向暖淡静眼珠下,她转头跟小保姆去了。 冉尘逸坐在厅里沙发上,双腿悠闲放在茶几上,闭目,轻声开口,“我这腿好酸了,帮我捏一捏腿吧。” 向暖却不理他,冉尘逸听到向暖远去脚步声,他又睁开眼睛。看到向暖的身影在向楼上走去,冉尘逸拳头不由握紧。 几秒之后,向暖又走下来,手里拿了一瓶药膏,还有酒精和棉签,她走到冉尘逸的身前蹲下身子,“你脸上伤远比捏腿要重要。” 她轻轻打开酒精,棉签蘸着酒精,慢慢擦到他脸上。 冉尘逸心中似股股暖流涌过。 酒精很凉,冉尘逸的心中微颤,向暖专注的眼神在他脸上,她的动作也很轻柔。 而冉尘逸目光留在向暖那件披着的穆贺辰外套上,她还在浑身穿着穆贺辰这件外套。 冉尘逸伸手抬起向暖下巴,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先上楼去把这件外套换了,楼上第二个门,那间衣帽间,全部是你的衣服。” 向暖微怔,可还是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她知道她现在没有说不的权利。 向暖走上楼,推开第二个门,一室华丽的衣服,五颜六色,晃人眼球,还有搭配好的鞋子和珠宝首饰,向暖简直是有些痴怔,这…… 但是她很快淡定,顺手选了一件衣服换上,然后又走下楼来,冉尘逸已经自己在擦药膏。 向暖走到他的身边去,像一头温柔小羔羊蹲在他的旁边,冉尘逸扭头看她,“嗯,这件衣服很合适你,你穿很好看。” “谢谢。”向暖道,“这还不都是你买的。” 冉尘逸拿着药膏恍如隔世,这样的向暖,这样没有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他忽然一时间不适应。 向暖微笑,“我们已经结婚了,按照我写给你的誓言,我要完全做一个好妻子。” 她笑的好漂亮,真让人沉醉,冉尘逸忍不住轻轻抬起她的头,眼睛那样痴迷的在望着她的容颜。 白如象牙一般的面容,璀璨明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唇如樱花,发如海藻,每一个轮廓都是那般美。 空间很静,空气也很静,整个屋子里仿佛是没有一点声音的,冉尘逸的脸慢慢俯下来。 他长长的浓而密的睫毛,他特殊的气息,很干爽,很男人的味道,如月光,向暖紧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坚持,一定要坚持,为了她的小贺也要坚持。 冉尘逸猛然离开,向暖的脸感觉他离开的薄凉空气,她猛然瞪大眼睛。 冉尘逸忽然又笑的像恶魔,他放下手中药膏,蹦出一个字,“脱。” 向暖忽然浑身僵硬。 冉尘逸看着她继续,“怎么,这样就不可以了吗?作为一个好妻子,这是你应该做的。” 向暖真想抓起身旁什么东西砸向他,可是她忍住了,她站起身来,在他的面前,此刻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明知道屈辱,明知道他故意捉弄,明知道她现在就是他一个玩物,可是她也只能承受。 冉尘逸正襟危坐,如看一场好表演一样看着她。 向暖的手一点点摸向自己衣扣,她是那么坚强,可是却无法平静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的脑中又冒出那几个字,他就是一个恶魔。 向暖的手落在自己衣扣上,她的手在抖,她的身体也在抖,她的嘴唇在苍白,一点一点失去血色,可是她不能逃。 小贺还在他的手上,她听到小贺的哭声,她唯有承受。 纽扣一颗一颗揭开,拉下外套,衬裙脱去,光华如牛奶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冷的发抖。 冉尘逸玩味看着她,他支起下巴,又吐出几个字,“接着脱。” 仿佛从没有这样屈辱过,向暖牙齿控制不住的发出响声,她的手摸向自己背后,内衣的挂钩,她用尽平生力气才解开。 冉尘逸唇角笑容越来越大。 他玩味看着她,摸着下巴,如月的男子,这时给人刻骨的寒意。 向暖的手脱下内衣,还有一件,她就完全暴露在冉尘逸的面前,从未这样屈辱,真的,仿佛血液里所有因子都在叫嚣,仿佛要生生将她撕毁。 可是她没有选择,她宁愿死去,却不能帮儿子也选择死! 她咬住嘴唇,浑身颤抖的在那里看着冉尘逸。 冉尘逸微笑,窗外最后一点夕阳已经散去,暮色四起,整个屋子里也变得黑暗起来。 冉尘逸说,“脱。” 向暖的一整个神经都崩溃,她的手指都在颤抖中,无法抓住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她的底//裤。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忽明忽暗,她就像是看着一个恶魔,而他笑的绝美优雅。 向暖的牙齿在颤抖中咬破了嘴唇,她尝到自己血腥色的气味,却感觉不到痛。 她好想要问一问,有谁能来救一救她? 悲伤在空气中飞舞。 向暖最后的一件衣服脱尽…… ps:下一章更新时间,晚上八点。【好消息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今天找到一份新兼职,是我非常想做的一份工作。】 别后重逢47美男计(三更) 向暖最后的一件衣服脱尽…… 静,静的可怕。 似没有一点声音。 冉尘逸缓缓的站起来,他站在向暖的近前看着他,两人距离那样近,近到她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 他的鼻子凑近她,轻轻嗅她身上的味道,这突兀的举动让向暖很想闪躲。 可是她命令自己站住,站直,要站的笔直。 冉尘逸感觉到她的紧张和难受忽然笑开。 他身子倒退一步,眼望着她,那般嘲讽与鄙夷,“你以为我还会碰你吗?哈哈……你脏了就是脏了,二手货,我不会要,我有我的女朋友要抱。” 他走出门去,门在他身后“砰”一声关上,向暖倒抽了一口气。 她身子瘫在地上,一件一件,捡起自己的衣服,重新又包裹住自己,她失笑,原来这就是冉尘逸要玩的屈辱她的游戏。 她失笑,长长的舒一口气。 只是,小贺现在在哪儿? 向暖的心又陷入无比的冰窟之中。 而在这栋公寓不远处,相对的楼层窗口,一架望远镜正看着这里,望远镜里,一双眸凌厉闪光,就差低咒一声就冲过去救向暖了。 他直道万幸,冉尘逸那杂//种走了,他只盼这种事不要再发生在向暖身上了。 夜色缭绕,向暖坐在床上,她抱住膝盖,埋头蜷缩成团。 向暖妈妈守在她的身边,她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却不知道要对她说些甚么。 同样夜色。 穆贺辰手臂伤口换过药,明亮灯光里,梁诗雅一直在看着他。她其实很想问,穆贺辰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会跟查理闹那么僵之后又自己主动回来。 这不像是他穆贺辰作风。 以前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穆贺辰在查理面前表现虽柔软,但他总是说一不二的,只要说到就做到。 而,更何况,那夜,她也看到查理亲自下令逐杀他,而他又怎么可能会主动自己回来? 并且是找查理认错,这就更加有些不可思议。 梁诗雅看着穆贺辰,静静的目光犹如蛇游走在他的脸上。 穆贺辰抬眸看她,紫眸中一片清冷,“怎么,你很想要知道我怎么主动回来?” “哦……我……”梁诗雅心知自己失态,是看穆贺辰看的太走神,让他猜出她心机,只好佯装摇头否认。 穆贺辰冷冷扫她一眼,“其实也很简单,还不是向暖说恨我,她要赶我走。” 梁诗雅心下一怔。 穆贺辰又接着道,“我又不是没女人,求着她做什么,我回来抱我自己女人。” 梁诗雅更痴怔,这完全不是她眼中认识的穆贺辰,可是是哪里不对呢?她又一时理不出来。 穆贺辰依然是霸道的穆贺辰,他伸出一条好的手臂一把搂住梁诗雅将她带进怀抱,“怎么宝贝,你也在生我气,嫁给我了也不肯给我好日子过了吗?” 说着穆贺辰在梁诗雅脸上‘吧唧’亲一口,这个时候使美男计他也无所谓了,只是亲这一口他只叫遭,好恶心,他想吐。 但要忍住,为了他跟向暖以后,还有小贺,他们一家三口人的好日子,他现在必须要隐忍。 穆贺辰微笑,“宝贝,告诉我小贺在哪里?我现在想要去做一个亲子鉴定,看那小孩到底是不是我的,如若不是我的,向暖她就……”穆贺辰咬牙,牙齿咬出咯吱响声。 梁诗雅忽然心中一片寒意,“哦,那个,那个小孩却是不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我没有绑架过他……” 穆贺辰紫眸眯起,那寒光如刀锋般闪过梁诗雅脸颊,梁诗雅一缩脖子,“好吧,贺辰,我知道我骗不过你。那孩子的确之前是在我这里,可是我已经将他交给冉尘逸了。” 穆贺辰的紫眸像刀锋,“真的?!”他猛然厉喝。 “真的。”梁诗雅吓得在穆贺辰怀中一哆嗦,“并且今晚他就会回到向暖身边了。” 美艳不可方物的梁诗雅,她乖的如小兔一样无辜。 豪华公寓。 空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向暖坐在床上,灯光始终明亮。 楼下大厅忽然传来开门声,然后是小保姆的声音,“呀,这孩子是谁呀?!”向暖一下从床上跳到地上,奔下楼。 玄关里,地毯上躺着一个孩子,那些送孩子来的人已经离去。 小保姆惊骇,震在那里。 向暖先是浑身僵了一下,然后快速奔过去。 地毯上,小贺在躺着,浑身毫无生命气息,他的额头和满脸都有血迹。 有些惨不忍睹。 向暖一整颗心简直就要碎了。 她手颤抖着抱起小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小贺你为什么会是被折磨成这样的? 楼梯上老迈的脚步传来,是向暖妈妈也跟着下来,在玄关里她看到小贺,险些要昏过去,好在小保姆扶住了她。 向暖紧紧抱着小贺,许久他才缓过神来,抱着小贺没命一样向外跑去,她要给这个孩子去看医生,去治疗才好。 午夜,没有出租车,路边朦胧的路灯光。 向暖抱着小贺在路上狂奔,她好想有一个人能帮一帮她,早点送小贺到医院。 可是这该死的街道连个带轮跑的破车都没有。 向暖一路狂奔,她怀抱里小贺仿佛轻的要命,轻的仿佛已经丝毫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 向暖没命的狂奔,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祈求老天爷,让她的小贺活下来,她愿意用她自己的命换。 午夜清凉的街道,忽然像刮过一阵飓风一样的,一辆银白色迈巴赫豪车停在她的身边,车门自里面向她打开,“向暖快上车。” 来不及看里面人是谁,向暖钻进车里,因为在这时只要能救她儿子命,只要能早一秒送她儿子到医院,她就算是阎罗小鬼也都认了。 车子飞快向医院方向开,车厢里,灯光明亮,向暖这才看清,原来是郎世爵。 他一脸淡定,俊美异常,手指掌控在方向盘上,优美的动作开车。 向暖心中忽然一股暖意,想起郎世爵的那一句话,“记住有我在陪着你。” 向暖心中充满感激,郎世爵对她说,“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梁诗雅和冉尘逸也不会真对小贺怎么样。” 他们就算是一个忌讳穆贺辰,一个真正恨向暖,但也是因为有真感情,也不会真的对小贺怎么样的。 向暖没有说话,只是咬住嘴唇,小贺的额头,脸上分明已是鲜血满布,还说什么他不会有事,他们还要对小贺做什么才算是狠毒吗? 小贺他才只不过是一个三岁多大的孩子。 向暖紧紧将小贺搂抱在她的怀抱之中,她的脸颊贴着他的额头,孩子的体温冰凉。 向暖的心也一点一点冰凉,她对身旁郎世爵说,“麻烦请你开快一点好吗?” 冉尘逸点头,踩油门的脚再用力些,这才发现,油门是踩到最大,车速是飙到最高。 路边一家医院的灯光在闪烁,冉尘逸将车子开了进去。 车还没有停稳,向暖就已着急跳下车,朝着医院门诊里奔去,“医生,医生救人那!” 向暖奔进值班救护室里,有护士已经跟着进来,医生连忙戴上听诊器。 小贺被放在病床上,“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你一定要救救小贺医生……”向暖在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说着。 她被护士推出救护室,“麻烦你请安静,医生正在诊治。” 救护室的房门关闭,向暖被关闭在房门外面,她像是一滩泥,腿软下去,瘫在那里。 走廊里,郎世爵奔来,他一边跑还在一边打电话,跑到向暖面前的时候说,“好了,我挂了,你快来。” 走廊的白炽灯那样亮,照的向暖睁不开眼睛,她也看不清眼前一切。她只感觉一整个生命都空了,仿佛要是小贺活不过来,她也就活着没意义了。 她的生命会枯萎,会死掉。 她怔怔的望着那扇房门,郎世爵蹲在她的眼前,他一手扶住她,一手拉她起来,一边对她在说,“我已通知了穆贺辰,他很快赶到。” 向暖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般的,怔怔的望着那扇房门,一滩泥一样的被郎世爵给拉起来,搀扶到旁边的座椅坐下。 她的眼睛始终倔强的不肯离开那扇房门。 走廊的白炽灯那样亮,将她的脸也照的惨白,她的心跳动吃力,她数着时间期盼那扇房门早打开。 医生终于拉开那扇房门,人也走到向暖的近前,向暖看着医生,她想要站起来,竟又跌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力气。 郎世爵扶住她。 医生对着他宣布说,“孩子外伤已经处理了,目前他内伤我们还没能检查出来,只是他脑部异样,脑电波紊乱……” 轰--向暖如五雷轰顶,即便是被郎世爵搀扶着,但还又瘫软在椅子上。 一道高大身影带着属于太阳般的气息狂奔过来,他的脸因焦急和奔跑还有汗滴,他奔跑到向暖的近前。 紫眸都是焦急和关怀…… ps:请个病假哈亲们,感冒中,头昏沉沉的,想早点睡,所以明天我只有两更,更新时间,中午十一点和下午的两点钟。大家原谅哈。 别后重逢48没有骗我? 一道高大身影带着属于太阳般的气息狂奔过来,他的脸因焦急和奔跑还有汗滴,他奔跑到向暖的近前。 紫眸都是焦急和关怀…… 他看着向暖的模样,脸色惨白,就连嘴唇也惨白到没有一点血色,她甚至是瘫在那里站不起来,他的心就咯噔一下。 他抱住向暖,紧紧抱她在怀里,别过头去,明亮的白炽灯光里,他紫眸竟隐隐有泪光,“我会报仇的暖暖。”他对向暖说。 向暖抬起头来,白炽灯光里,穆贺辰脸色似比灯光还要苍白,她看着他,然后泪水流下来。 穆贺辰说,“我带着你走,还有孩子,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郎世爵表哥来保护你,我会对付查理还有梁诗雅,甚至是跟这些事情有关的一切人, 然后我会接你回来,我们一家三口会在一起,你要相信我。” 向暖只是看着他,苍白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连一向乌黑明亮的眼珠也失去所有光彩。 她只是木然在看着他。 穆贺辰抱紧她,心仿似被放入油锅中在煎炸一般,他说,“要相信我暖暖,我会做到的,所有那些迫害我们的人们,都没有机会再迫害我们,我们始终是会在一起的。” 向暖猛然崩溃,大哭大叫起来,“可是你还要多久?!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妈妈她还在冉尘逸手里!我出来的时候跑的太急,我抱着小贺,我太想救他,太想送他到医院,我把我妈妈丢在了冉尘逸公寓里……” 向暖泪如雨下,语无伦次的向穆贺辰讲述着,穆贺辰抱紧她,“我会处理的,你妈妈我会想办法从冉尘逸那里给你带出来的……” “可是你想什么办法?冉尘逸就是一恶魔,一混蛋的!”不等穆贺辰说完,向暖已经嘶吼,“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你救不出我妈妈的!”向暖哭的稀里哗啦,她已崩溃。 “你还记得,你还记得,有你和我在,小贺都被他们带走了的,是冉尘逸给我留下字条,他说小贺丢了,若要救小贺就去求他,他……他们是无所不能的,我们抵抗不了……我们……” 向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穆贺辰忽然感觉心颤抖无力,他紧紧抱住向暖,却不知道该要怎么安慰她,只有一句,“你若要爱我,就请要相信我。” 向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也想相信你的,可是,可是已经到了我相信你也没有用的时候,我相信你……你就能带回我的妈妈吗?说不定……说不定他们已经对我妈妈动手了吧?冉尘逸他就是一个恶魔……” 向暖哭的快要气息全无。 穆贺辰闭一下眼睛,他紧紧的抱住向暖,“相信我,你要相信我!”然后弯腰,他将向暖给胳膊打横抱起来,大步向医院走廊电梯走去。 现在向暖已崩溃,他唯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让她平静下来。 电梯一层一层的下降,直接到一层,穆贺辰抱着向暖走出来,向暖在他怀里,一直在语无伦次讲述,“冉尘逸他会对我妈妈动手的,就像他对小贺动手了,对我爸爸动手了……他会对我妈妈动手的,你放我走!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去见我妈妈!我要去求冉尘逸,我要去求他放了我妈妈……。” 向暖语无伦次,穆贺辰心痛如刀绞,一步步抱着向暖朝他的跑车走去。 绝版的宾利跑车,只是他和向暖的专属,他放她在座位上,为她系好安全带,向暖挣扎,想要下车,一边还在喃喃低语着,状似已疯狂。 穆贺辰摁住她挣扎要解安全带的手,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似有魔法一般的,向暖忽然安静了,她睁大眼睛望着他。 穆贺辰紫眸深情凝视她一秒,而后关门,自己到另一边上车,发动引擎,载着向暖一路而去。 医院里,郎世爵知道他自己要干什么,穆贺辰的意思已经那样清楚明白,对,现在找一个地方给向暖和她的家人安身才最重要,这个地方要隐蔽不被查理和他们一伙人发现。 还要有非常好的医疗设施和条件,小贺的身体还需要治疗。 郎世爵连忙翻动手机号码进行安排。 宽敞的房间,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和枕头,灯光不是很明亮,穆贺辰将向暖放在床上。 她嘴中依然在喃喃自语,“冉尘逸就是一恶魔,我要回去救我妈,冉尘逸是会对我妈动手的……就像他对小贺……” 穆贺辰吻住向暖嘴巴,轻轻柔柔吸吮她的唇瓣。 向暖挣扎,她虽已崩溃,但还心心念念只记得要救她妈妈,冉尘逸是会对她妈妈动手的。 穆贺辰全心全意吻着她,他想要她停止思考和崩溃,想要她安静,就唯有想到这一个办法。 他亲吻着她,手在她身上游移,一层一层的点火。 同时他也在沦陷,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他想要带她私奔,想要带她去一个没有伤害,和也没有人能伤害到他们的地方。 他的心已破碎,这个女人,她究竟已经为他吃过多少的苦啊。 他亲吻着她,她的唇瓣这样清香,像樱花一样,让他一吻便失去自我,只想永远跟她自此融合为一。 他轻柔捧起她的脸颊,她又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她要跟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就此就让她融进他的骨血了,就此想要分开他们也分不开。 她在他怀中越来越沉沦,最后累到睡去。 再醒来,她眼前是一个明媚世界,她喜得一下抱住他,“阿贺这都是真的吗?都是真的吗?” 她不敢置信的搂着他的脖子问他,亲吻他。 他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笑的像个孩子,对她那般宠溺,“是啊,都是真的。” “告诉我,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向暖妈妈就在旁边,而向暖早已顾不了,她就这样抱着穆贺辰,搂着他脖子,亲吻着他,失控的高兴的问着。 这是一个明亮的屋子,屋子里有阳光射入,床上有小贺在输液,输液瓶里液体一点一滴落进小贺静脉里。 四周都是明亮的玻璃窗,好像是一个玻璃制成的屋子,四周有海水涌动的声音,波光粼粼。 向暖妈妈就坐在小贺病床一边,而向暖坐在穆贺辰的怀里,她才刚刚睡醒来,她一下子就抱住穆贺辰,又是吻又是亲的,问他这一切都是不是真的。 她看到妈妈就在身边,看到小贺在输液,看到一切都这样美好,而他就在她的身边,他温暖怀抱在包围着她。 她不敢置信,明明刚才在梦境里还是那般悲伤,妈妈被留在冉尘逸那里,这是她带着小贺离开冉尘逸公寓时最大的错误。 梦中,她甚至还看到冉尘逸用她妈妈威胁她,要她再一次跪下求他, 她在梦中无声哽咽,而醒来眼前却是这番景象,穆贺辰他实在太神话了他,他就是一个神啊。 她紧紧的搂着穆贺辰又亲又啃,穆贺辰被她给亲吻的呵呵大笑起来。 向暖妈妈在一旁别过脸有些囧起来,但脸上全是笑,女儿的幸福她看得到。 向暖终于停下来,喘着气又问穆贺辰,“我是不是做梦,我是不是在做梦?” 穆贺辰微笑,在她脸上也亲一口,‘吧唧’好大声,“宝贝你不是在做梦,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是一个海岛, 是我表哥郎世爵在三年前发现这个海岛,并且以生日礼物向我舅舅要求,买下了产权,而后又是由我在查理那里得到一部分资金,然后建了这个玻璃屋。” 向暖睁大眼睛。 穆贺辰眯起眼睛微笑,紫眸眯成那副样子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宝贝不过你不要担心,查理并不知道这里,也不知道有这个海岛这回事。” 向暖猛然给他一记,又帮他揉一揉被她敲痛的额头,那里紫红一片,“你说的当真,没有骗我?” 穆贺辰苦着一张脸,这小妮子哪里都好,就是有点神经,没事敲他做什么,额头好痛…… 不过他笑着点头,“是的,查理不会找到我们,梁诗雅也不会找到我们,我们在这里可以幸福。” 她微笑,深深的吻住了他,勾着他的脖子欢笑声在玻璃屋荡漾。 玻璃屋外郎世爵看着这一幕,忽而皱眉,忽而又跟着他们一起欢笑。 ps:喜欢看甜蜜的妞们别错过哈。 别后重逢51痛恨又能怎么样 向暖猛然眼睛睁大,心中猛颤…… 穆贺辰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向暖想要逃避,穆贺辰却抓着她的手紧紧握住,她逃无可逃,脸轰一下子红透到耳边。 她的心中有奇异感觉涌过,那双紫眸望着她笑开。 灯光里,男子的笑容似敛尽世间所有的光华,熠熠生辉。 他亲吻她耳垂,在她耳边温柔低语,“不是我想要折腾人,是我家小弟弟比较想你家小妹妹。” “你……!”向暖脸一时红如滴血般,这个穆贺辰真不要脸,可真不要脸。 她咬牙切齿。 穆贺辰望着她笑,她生气模样很惹人疼爱,“怎么,想要撕了我?那就动手,我很期望被你拆吃入腹?” “你……!”向暖被他气得直接语结。 穆贺辰望着她笑的要多王子有多王子,要多灿烂有多灿烂,他握着她的手在他的某一处抽--拉-- 抽--拉-- 向暖闭紧眼睛,不敢再看他迷死人不偿命的脸。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海边风吹着水花,海浪拍打着岩石。 新的一天,太阳在海平面冉冉升起。 向暖和穆贺辰起床,医生在小贺床边,玻璃屋外万丈光芒照入屋子。 向暖妈妈和郎世爵站在小贺床另一边。 医生杰西声音响起,“他醒了!” 似听到惊天大新闻,向暖和穆贺辰一起冲进来。 病床边向暖妈妈和郎世爵视线紧紧盯在小贺脸上。 向暖奔到床边,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她看着床上小贺微微有了反应,他的睫毛在颤动,眼皮下眼球也在转动。 是要醒了,是要醒了,太好了,她在心里想,伸手握住小贺没有在输液的一只手,紧紧贴在心口。 她的心在扑通扑通跳。 阳光齐刷刷照进屋子,穆贺辰声音低柔响起,“小贺……”他轻声唤小贺。 小贺的眼球在转动,缓缓张开,强烈光线照入他眼睛中,一瞬他又闭上眼睛。 向暖的心激烈而激动的跳跃,她的儿子小贺是真的醒了,“小贺,你快看一看,我是妈妈呀。” 她激动的握紧小贺的手,却不觉握痛了他的小手,小贺手指在她掌心挣扎一下,而后又睁开了眼睛。 强烈的光线,阳光照在屋子里,四处玻璃金灿灿,明晃晃的透明,屋外有海浪声传来。 小贺在睁着眼睛看四周的人,他一个一个望过去,然后黯然垂下眼眸。 向暖一无所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转头望医生杰西,想要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杰西望着她也皱起了眉头,小贺情况像是…… 杰西掰开小贺的眼睛看一看,又测他的体温,然后给他插上一边的仪器,他脑中电波在仪器里呈不规则曲线。 而小贺安静躺在床上,并不因这些检查而有任何反应,按照常理,他这个年纪小孩,做任何检查都是会有抗拒的,最常见反应应该是又哭又闹。 可是小贺他太过安静。 杰西医生皱紧眉头。 穆贺辰和向暖都在看着他,郎世爵和向暖妈妈也在看着他。 杰西的脸渐渐阴沉,许久缓缓答出一句,“他应该得了自闭症,或者有什么人直接给他用过什么药,他对外界世界都可以视而不见,也听不见,简单说就是将他自己封闭在他独立空间里,他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向暖还是没有听明白,穆贺辰倒是清楚了一点点。 郎世爵握紧拳头,额上青筋暴起,这种药他听说过,在查理的实验室里,那时他和穆贺辰还都和查理在锦羌国,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 没想到查理竟然狠心将这种药实验在小贺的身上。 杰西看着向暖依旧在询问的眼神又道,“就是小贺他再也不认识你,不认识穆先生,甚至是不认识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而且他再也不会开口说话,除非有人能令他走出自己的世界。” 向暖猛然倒退一步,望着杰西倒想是在望着一个魔鬼,“你胡说!你骗人!你根本就没有看懂小贺的病情!他那么聪明,那么懂事,三岁半就可以学着我安慰他的样子安慰我,学着我鼓励他的样子鼓励我,他怎么会不认识我,更又怎么会不认识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你就是一庸医,一混蛋,你胡说,你在胡说!” 穆贺辰一把抱住在失控的中向暖,他心跟她一样痛,他紧紧的抱住她,感觉她通身冰凉,他知道她心底那份绝望。 他想安慰她,向暖别这样,可是嗓子干涩的疼,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紧紧抱住她,亲吻她,唇一个印记一个印记亲吻在他额头,发顶。 向暖妈妈痛苦的跌坐在床上,她看着床上的小贺,她一手带大,从小小的小奶娃,一直带到现在的小贺啊。 他那么聪明,也那么懂事,刚刚会走路就知道给她端板凳,知道给坐在轮椅上的姥爷拿遥控。 他两岁多大的时候看她每晚给他姥爷打水洗脚,他就学着样子给她打水洗脚,虽然水一直从洗漱间泼洒到客厅,又泼洒到他们卧室,可是看到小贺一双小手揉搓在她的脚上,她的心里叫一个窝心呀。 如今小贺他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床上小贺抬起眼眸又看着周遭这一切,明亮的屋子,被阳光照耀的玻璃墙壁,墙壁外面海天相接,太阳似在海面上。 有海鸟掠过海面。 他的眼珠黯淡没有神采,像失去魂魄一样的木然看着外面。 向暖捶打着推开了穆贺辰,她望着床上小贺又走过来,坐在小贺的床边,她抱起小贺,紧紧的将他抱在怀中,就仿佛她一放手就会失去般的。 “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她道歉,深深自责,真恨不得 现在躺在床上,被折磨成这样的是她自己。 而她也咬牙,很透那些折腾她,也这样折磨小贺的人。 “啊!嘶--”向暖忽然尖叫,倒抽气,她紧紧咬住了牙关,因为好痛。 小贺忽然咬在了她脖子上,并且咬的力气还很大,咬住就不松口。 向暖痛的脸部扭曲,可是在痛却也没有她此刻的心更痛。 穆贺辰情急一把握住了小贺脖子,要他松口,向暖的脖颈已经被他咬的流出血来,红色的血弄得小贺一嘴都是。 向暖痛的静静抽气。 终于,穆贺辰掰开了在咬着向暖的小贺,他望着向暖倔强,愤恨的样子。 那眼神令向暖受伤,想要伸手再一把抱住他,告诉他,我是妈妈呀,不要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 可是她却被穆贺辰一把推住,穆贺辰冰冷的声音,“他已经失控,不是当初你所认识的那个小贺。我们让医生给他治疗。” 向暖的脖颈血滴滴答答,那里好深的牙齿印记。 郎世爵用干净的纱布帮她捂住伤口,杰西医生拉向暖坐到了一边去,边给她处理脖颈上伤口边跟她说,“你先别急,这小贺很可能应该是遇到什么打的打击,所以凡是靠近他的人他都会攻击。” 向暖的一颗心绞痛,她脑中又想起电话里小贺那些声音,“妈妈救我,妈妈救我……不要再打我……不要再打我……” 消毒药水擦在伤口上,灼伤的疼痛,而向暖丝毫一点也感觉不到…… 她木然的绝望,就好像走入一个绝境,被恶魔缠身,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她看着自己最疼,最爱的亲人就在那里受苦,却无能为力。 她闭上眼睛,穆贺辰握住她右手,她指尖冰凉,他掌心也冰凉。 向暖眼泪缓缓落下,“阿贺你要救小贺。” 穆贺辰握紧向暖的手,深沉在她手背印下一吻,眼中闪过厉芒,“嗯。”。 紫眸在那阳光之中那么骇人,阴戾无比。 阳光洒在海滩上,白沙泛着光芒,穆贺辰和郎世爵站在海滩上,海风吹起他们乌黑的发和衣角。 穆贺辰开口,“替我照顾好他们。” 郎世爵望着眼前蔚蓝海面,“你应该让我去帮你,你知道我帮你,办事会事半功倍。” 穆贺辰攥紧拳头,沉思一秒,“不用,在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你给我将向暖和她妈妈还有小贺三个人保护好更重要。” 郎世爵沉默三秒点头,“好,但是我提醒你,查理现在有一种药,可以使人丧失自己,也就是小贺这样的症状。” 穆贺辰紫眸眯起,海面阳光里,他的眸光厉的让海鸟寒颤,差点跌落海里。 夜晚,向暖抱着小贺坐在床上,自此白天小贺不再对向暖攻击,向暖就这样一直抱着小贺坐在床上。 她的神色木然,眼中充满绝望,再也找不到半点的神采。 穆贺辰坐在他们一边,静静的看着她们,他马上就要走了,为了他们一家人能有更好,更安全的将来,他必须要去做了。 查理,还有那些所有迫害过他们的人,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但最重要,他要让他们先在他的面前俯首。 他需要一步一步,一个计划,一个计划的来。 这需要时间,或许是一年,也或许是两年。他需要向暖他们在这里等他。 而这漫长时间,他不知道向暖等不等得了。 但无论等不等的了,她都必须要等。 他站起身来,对向暖说,“我要走了。” 别后重逢52他的和冉尘逸 但无论等不等的了,她都必须要等。 他站起身来,对向暖说,“我要走了。” 向暖抬眸,似有些恍惚,“你要走了,你要去哪儿?”她望着他问他。 穆贺辰凝视着她,“我要去做我该做的那些事情,你要乖乖在这里等我。” 她望着他,似乎是听到天方夜谭,现在什么事还有比此刻她怀中小贺康复要更重要的事情吗? 她需要他,尤其在这个时候,她更需要他陪着她,他难道不知道吗? 他是木头做的吗?还是天生的没有情商? 她凝望着穆贺辰竟然一下子笑出来,“你要走了,那就走吧。”她竟然想不出其他的话来要对他说。 穆贺辰看着向暖的笑容他一瞬间变得紧张,心也酸,向暖的心情他或许是能够理解到的,但,他那些事情他现在必须去做,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让向暖他们早一天到达安全幸福地带,再也不受伤害和没有威胁。 但是他似乎知道,向暖不能够理解他,“暖暖,”他握住向暖的手,向暖凝望着他,眼神冰冷。 他张开嘴巴,又闭上,感觉那些话语是那样没有说服力,他知道向暖现在想让他在这里跟她一起承担,小贺还没有好。 可是他不能等,因为他知道查理不能等,或许查理和梁诗雅现在已经在抓狂了,而他们也已经开始在行动了,他再缓慢一步,他的计划就有可能被揭穿,甚至是还没有去执行就已经被查理掐死腹中。 他必须要走,眼神忽然变得冰冷,他冷声冷气对向暖说,“我必须要走,我会留表哥在这里保护你和小贺,还有你妈妈。” 向暖咬住嘴唇,没有说话,然后挣脱了他握在她手上他的手。 穆贺辰脊背僵一下,他转身开始向外走。 向暖望着他背影,心一寸一寸开始冰冷。 他就这样走了,在她还有她儿子在最需要他的这个时刻。 她闭上眼睛,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她再睁开眼睛,穆贺辰身影消失在海滩游艇上。 游艇在海面上向远离方向驶去。 向暖咬住嘴唇静静微笑,任由心在伤中破开一个大口子。 她一直都在说,她有穆贺辰在,他会在她最困难,最需要的时候陪着她,保护她。 在她最绝望,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就用这样的谎话来欺骗她自己。 可是在今天这个时候,在她真正最需要他,最想要他来陪伴她,保护她到时候,他却远离。 她微笑,感觉心上有一种东西像砂砾般在慢慢漏掉。 心变得越来越荒芜,越来越找不到依靠。 彩虹城堡。 查理站在大厅落地窗前,窗外是无尽夜色,花卉园里秋千在晚风中荡漾。 梁诗雅站在他的身后,查理王子的一杯酒灌进喉咙,“诗雅,爸爸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替爸爸挡着,怕是你家人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梁诗雅静静微笑,站在查理王子身后,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已明显变消瘦,“爸爸,你说贺辰他还会回来吗?” “啪!”查理王子捏碎了他手中的酒杯,“他就是不回来,为了你我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挖回来。” 梁诗雅没有说话,静静咬住嘴唇,有一种痛唯有她自己能知道。 大厅里正门推开,有锦衣侍卫走进来,腰中配着手枪,他走到查理近前对他低语几句,查理眯起了眼睛,然后对着侍卫吩咐,“那就对着海岛动手!” “是。” 锦衣侍卫退去。 查理转过身来面对着梁诗雅,“你放心吧,穆贺辰他快要回来了。” 落地窗外夜色深沉,查理知道,他跟穆贺辰父子要有一场斗志又斗勇的游戏要开启了。 深沉夜色中,大厅正门又一次推开,穆贺辰高大身影披着月色走进来,大厅里,灯光明亮,查理和梁诗雅依然还那么站着。 地上一地酒杯碎片已经被女佣收拾干净。 穆贺辰走进来,“爸。”他声色柔软。 “嗯?”查理转头望他,亦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诗雅已经等你好久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穆贺辰转头望梁诗雅一眼,先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像是表示他歉意。 梁诗雅心中一时又酸又涩,可又感觉不对劲,总之五味杂陈一时涌上心头,眼眶微热,湿润,她跨前一步,抱住穆贺辰右臂,“我以为你再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眼中泪珠早已隐忍不住,化作露水在睫毛轻颤。 穆贺辰抬手轻柔揉一揉她的头,似宠爱般,“傻瓜,我又怎么会不回来,我只是替爸爸去办事而已。” 说完穆贺辰又转头看查理,他们两父子的紫眸交错在一起,穆贺辰坦然以对,“爸爸,锦羌国现在已经在商议新任国王的继位一事,现在看来老查理国王的病的确是病的不轻。” 不要怪穆贺辰不叫老查理国王为爷爷,那是因为穆贺辰自小一直没有见过这位查理老国王,而且他一直生长在中国,也是在四年前才被查理接到锦羌国去。 而在四年前他醒来,查理对他的解释是,老国王因为反对他跟穆贺辰妈妈在一起,而故意害死了穆贺辰妈妈,还给他在锦羌国重新娶了王妃。 所以穆贺辰对老查理国王也是有恨意。 但是自从回中国后,他所经历的这一切,他见到向暖,又听到向暖那些讲述,还有郎世爵的证明,他们都证明查理所说的是谎话,包括查理对他妈妈的死的描述。 而事实上,是查理亲手喂他妈妈喝下了毒药,所以穆贺辰心中有了另外一面镜子,这镜子在照着查理。 他对他的话,选择一分相信,九分怀疑。 但,现在他要为他的计划演戏,穆贺辰又接着道,“爸,锦羌国里,每天时事政治都在播报查理老国王的病情消息,还有参议院大臣们对新继任国王的争议。” “显然十三位王子,爸,您不是最有利的,查理七王子和查理九王子已经联合要对付您。查理五王子也在煽动言论,说您并不是最适合的王位继承人,虽然您是查理大王子。” 查理的面容绷紧。 穆贺辰又继续道,“我已安排了眼线到查理九王子和七王子的宫殿。” 查理点头。 穆贺辰接着道,“爸,您什么时候回锦羌国去,现在老国王病重,作为最有可能继承下一任王位的国王继承人,您现在应该是陪伴在老国王的床前。” 查理点头,穆贺辰是说的有道理,“我今晚就乘直升机回去。” “好。”穆贺辰不露声色,面色俊美如阳光。 深夜的风吹进窗口,卷起薄纱窗帘。 梁诗雅站在窗帘边,她的脸在夜色透进的星光中忽明忽暗。 穆贺辰在洗澡,洗浴间里水流哗哗的响声,她也不知道今晚怎么穆贺辰就同样她住在他的卧房了,并且是十分的好脾气。 但是她就是她,梁诗雅永远是她梁诗雅,她想要的东西别人就休息能拿得走,要是有谁敢抢她的东西,她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电话彼端响起冉尘逸熟悉的声音,梁诗雅道,“已经找到他们了,查理王子已经派人去……” 窗帘被夜风吹得飞舞。 冉尘逸在窗边挂断电话,他的唇角晕染上笑意,“向暖你终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夜风狂舞,梁诗雅和穆贺辰睡在同一张床上。 夜色如水,他离她那样近,而又那样远,在夜色中她可以看到他静闭着眼的面容,却无法触及他。 他跟她虽盖着一张被单,却隔着一段距离,她闻到他的气味,嗅到他的男性芬芳,却没有勇气去赶靠近他。 她怕他一怒她就再没有办法这样睡在他的身旁。 这是一种施舍也是一种恩赐,对于她。 梁诗雅静静闭上眼睛,鼻息间都是穆贺辰身上气味缭绕,他的味道很干净,仿佛只要淡淡沐浴乳清香,合着一种属于太阳般的干爽。 她静静的抽气,有些心旷神怡,心儿在扑通、扑通的跳。 她倒追了他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有幸成为他枕边人,也有幸让他成为她枕边人。 她静静微笑,虽然他隔着她还有一定距离,但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她深信终有一天他会完全是属于她的。 梁诗雅进入梦乡,好甜美的一个梦,也睡的很踏实,这么多年,这么多日子,她从没有一晚像今晚这样睡的香甜,因为穆贺辰就睡在她的身边。 虽然他跟她隔着一段距离,他们之间有障碍,像隔着一道玻璃屏蔽。 第二天一早,穆贺辰醒来,梁诗雅已经起床,他睁开眼,梁诗雅在他眼前端着一杯牛奶几片面包,“老公早餐。”她甜甜一笑。 穆贺辰安静接受。 日子就这样过,直到半月后。 盛大的宴会场面。 穆贺辰携梁诗雅一起出席。 宴会上衣香鬓影,梁诗雅和穆贺辰更是出尽风头,惹人眼球。 大家望着他与她就像是望着王子与公主。 而在这场宴会上,穆贺辰却意外发现,他的向暖和冉尘逸相挽着也出现了。 ps:妞妞们,如果晚上不更了到明天早上更新了,我很抱歉,新工作走马上任,先是上午开会,下午开会,接下来扔给我一堆的计划表,我就彻底给晕菜了。大家先原谅下哈。 别后重逢56俩冤家 车窗外掠过城市的景物,向暖抿着嘴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只是跟他来投邮件啊,搞的这么神秘兮兮还紧张兮兮的,臭穆贺辰! 她瞪他一眼,他转过头来看她,“你瞪我干什么?” 她抿嘴笑,“没什么。” 车后座向暖妈妈搂着小贺开口了,“还不是笑你搞的神秘兮兮就来投个邮件。” 穆贺辰也跟着笑起来,“其实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份邮件。” 车厢里,向暖和妈妈都瞪大眼睛。 穆贺辰薄唇微微勾起,掌控方向盘的手腾出一只来握住向暖的,“你只需记住相信我就行了。” 向暖点头微笑,眼珠黑白分明,从未如此崇拜,穆贺辰被她搞得倒有些受宠若惊。 车子匀速向前行驶,穆贺辰车技真的很好,每一个转弯,每一个滑坡,都掌握的如流水线般自如。 他的侧影也很帅,向暖坐在他的身旁副驾驶座看着他,就如欣赏一件绝美艺术片。 穆贺辰唇角微勾起说,“知道吗?我记忆起我是怎么知道我妈妈死因的了。” 向暖睁大眼睛,“那你记起我是怎么跟你在一起的了吗?” 穆贺辰只微笑不答话。 向暖又等了好一会儿,她泄气的叹息,“唉,还是没记忆起啊?” 穆贺辰扭头紫眸朝她眨一眨眼,样子很迷人,“没记忆起有什么关系,我们就当重新恋爱一次怎样?” 她笑起来,他也笑起来。 车子匀速向前行驶,终于到了现在他们居住的地方。 已是暮色四起,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淡淡散尽。 向暖下车,向暖妈妈和小贺也跟着下来,穆贺辰从另一边下来。 大家一起往里走去。 推开院门,赫然发现院子当中放着一把椅子,坐着一个人,此人转过头来,紫眸,英俊,目光锐利,他身后随身护卫,体面排场,阵仗绝对的大。 向暖一时慌了神,不知是要躲到穆贺辰身后护住妈妈和小贺,还是先要对查理拉开架势。 查理王子望着向暖倒是笑了,他目光又流转到自己儿子身上,开口问道,“就真的这么放不下她?” 穆贺辰伸开双臂,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护住身后向暖和她妈妈还有小贺,他紫眸亦锐利,面对查理摆出从未有的架势,“我想我邮件中说的很清楚了,要怎样选择你自己决定。” 查理凝望穆贺辰,“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穆贺辰微笑。 查理英俊的脸在暮色中染上一团暖色,“好吧。”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就答应你的条件,从现在起不问你跟向暖的事,但是你要做到你在邮件里承诺我的。” 穆贺辰微笑,“我要你永远对我的家人再无伤害,我所说的家人是向暖还有她的妈妈,还有我们的儿子!” 查理目光微微的眯起,然后他点头。 无尽暮色里,查理走了,带着他阵仗浩大的护卫队。 向暖站在穆贺辰的身边,她凝望着他,想要问你跟查理究竟都谈了什么条件,但是最终忍住,穆贺辰不是说了吗,只要让她相信他就好。 那她就选择相信他,男人是自己选的,首先自己就要相信他。 穆贺辰转过身来,看着向暖凝望着他的眼神,他在她头发上揉一揉,又将她给拉进怀抱来,“相信吧,至少最近一段我们会是平静的,可以享受我们快乐的幸福生活。” 向暖微笑,我们没有办法管明天的事,那么就让我们活在当下,活在今天,只要快乐平安就好。 她挽住穆贺辰的胳膊轻轻撒娇,“那老公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也在这院子给我架一架秋千的?” 穆贺辰噗一口失笑,深情的紫眸凝紧她,“你刚是叫我什么的?” 向暖脸颊在暮色中微微晕红。 向暖妈妈抱着小贺走进屋子里去,屋子里灯光亮起,照耀出向暖妈妈和小贺剪影。 穆贺辰和向暖在院子里,天边渐渐有了星光,院子里两棵好大的榕树,此刻正开满了绒花,被微风吹的徐徐荡漾。 “说,你刚才是喊我什么的?”他凝视她,紫眸那样深情。 她凝视他,眼珠那么黑白分明,却带着娇羞,“我……我好像是叫你小猪猪的!” “小猪猪?你再给我说一遍!” “啊--不敢了……哈哈……”向暖被穆贺辰抓在怀里咯吱,她的笑声满天飞。 穆贺辰把她紧紧搂抱在了怀抱里,喃喃低语,“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再也不分开了。”她在他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曾有多少个日夜她在期盼着他,在用他骗着她自己,她每一次绝望,活着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想他。 她想她的穆贺辰,一想他就仿佛她就没有那么难受了,也没有那么绝望和撑不下去了。 她想他,就想要跟他在一起,她总是在骗她自己,他在陪着她,他就在天上陪着她。 如今他就在身边,她反而觉得有些幸福的无措。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在她樱花唇瓣上印下一吻,“知道吗?我跟查理提的一个要求就是,要他救小贺,我小贺恢复之前的样子。他答应了,我知道一切都是他动手脚。” 穆贺辰吻上向暖的唇瓣,向暖柔软瘫在他的怀里,只希望他们一家人从此可以日子越来越美好。 吻得有些意乱情迷,穆贺辰松开了向暖,他凝望着她澄澈眼睛,“或许查理很快就会给我派人来医治小贺了,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很快让小贺恢复如前。” 向暖点头,深深埋进他的怀抱里,她感觉现在心中有一股甘泉,而这甘泉又是酸涩的。 她想要哭又哭不出来,只得这样紧紧的抱着他,不让他看到了她狼狈样,好久之后,她又抬起头来对他说,“老公来给我架秋千吧。” 她的声音嗲嗲的,柔柔的,分明在撒娇。 穆贺辰的一颗心都化作了一汪秋水,“你在叫什么?再叫一遍。” “老公。”她甜甜的叫一声,他笑的心里都盛开花朵的声音。 老公,多简单的一声称呼,可在他听来却这样幸福。 “好!老公这就给老婆来架秋千。”他抱起她一圈又一圈的旋转,她的大笑声在天空回旋。 夜色中,他跟她两个人开始架秋千,向暖妈妈站在屋门前,看着他们这两个人,摇摇头又笑了,喊到,“暖暖,贺辰,该吃饭啦。” 两个人转头看她,手中依然在忙碌,秋千被高高架了起来。 向暖妈妈说,“大半夜的架秋千,像不像两个神经病?” “噗”一口,向暖和穆贺辰都笑了,他们彼此互看一眼,又看眼前这架秋千,的确挺像是神经病的。 向暖说,“知道吗,我今天在车上看见一个疯子,他在见矿泉水瓶子,莫名的,我还看到他呲牙笑了一下,那牙齿很白,样子就很像你。” “呀!你拐着弯的骂我像疯子!”穆贺辰警觉,手指朝向暖额头敲来,向暖连忙跑,“哪有啊,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 “还说没说!”穆贺辰追来。 向暖躲到妈妈的后面。 向暖妈妈道了一句,“俩冤家,够啦,吃饭啦。” “哈哈……”一家人笑声。 饭菜并不丰盛,简单的米饭和小菜,但穆贺辰和向暖都吃的很香甜,唯有向暖妈妈还时不时看小贺一眼低叹。 穆贺辰和向暖都注意到妈妈的叹息,他们抬头望她,向暖朝穆贺辰眨眨眼睛,穆贺辰先开口,“妈,你相信我是变戏法的吗?” “变什么戏法?”向暖妈妈看他一眼,给小贺碗里夹菜。 向暖道,“变戏法,明天就变出一个神奇医生来,一下子就把小贺给医治好了。” “唉……”向暖妈妈长吁短叹。 向暖皱眉,穆贺辰开口道,“妈,相信我,小贺会好起来的。” 向暖妈妈只得点点头,不相信她也没什么办法啊。 “吃饭吧。”向暖给妈妈夹菜,向暖妈妈眼光停留在小贺身上。 向暖又看穆贺辰一眼,他给她要相信他的眼神。 又是一天,新的太阳升起在天空,阳光美好,秋千在荡啊荡,秋千上有一个孩子在大声笑。 “再推高一点,再推高一点。” 秋千架后有一个紫眸男人在推秋千,清早的鸟儿在榕树枝头喳喳叫,秋千就架在两棵榕树之间。 听到这欢快笑声向暖和向暖妈妈都不敢置信,从屋子里跑来出来。 然而,荡在秋千上的就是小贺,他紫眸晶亮晶亮,透着他这个年龄段的天真和快乐。 穆贺辰在推着秋千。 向暖不敢置信,揉一揉眼睛,果然还是这番景象。 向暖妈妈抓住她颤抖着道,“快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做梦了?” 向暖轻轻掐妈妈一把,“不是在做梦啦,我也看得到,小贺在荡秋千。” 穆贺辰转过头来,紫眸熠熠迷人,“我的戏法神奇吧?” 向暖一下子跑过去抱住他,贺辰,她的贺辰啊,他真的好神奇,让小贺居然这么快就好了。 小贺也从秋千上下来,抱住了向暖的腿,仰头看她,“妈妈不许偏心,抱抱小贺。” 快乐的大笑声…… ps:明天更新时间上午十点,下午两点。快要结局了哦。我在加快脚步,很多虐的情节都不忍心写了,嘿嘿…… 别后重逢57奴役穆贺辰 快乐的大笑声…… 穆贺辰把小贺给拖到了肩膀上,扛着他快乐的在院子里奔跑,一圈一圈,阳光照在他绝美的脸上。 向暖看着他们,她期待这一天好久了啊,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这般幸福。 院子里阳光金灿灿的,向暖妈妈在擦眼角泪水,幸福来得这么快,她都有点不适应。 早餐,在院子里吃的,向暖煮的,很糯的米粥,还有几样小菜。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米粥,还有小菜,每个人脸上都有抑制不住洋溢的笑容。 小贺一直腻在向暖的怀里,穆贺辰看着渐渐脸黑起来,他筷子敲到小贺头顶道,凑到他耳边悄悄道,“晚上妈妈可是爸爸的,你可不能跟爸爸抢。” 小贺似懵懂般看他一眼又看妈妈,然后问向暖道,“什么叫晚上你就是爸爸的?” “额……那个……”向暖脸红了,从小贺背后伸过筷子来敲穆贺辰一下子,“你给我吃饭!” 穆贺辰阴沉着一张脸,闷痛嘀咕,“吃饭就吃饭,家暴什么?” 阳光金灿灿的照耀,秋千在荡漾,穆贺辰推秋千推到手都快断了,着母子俩,推过了妈妈推儿子,推过了儿子又推妈妈,要命啊。 风微微的吹,有绒花飘落,穆贺辰仰起头来问秋千上荡漾的向暖,“老婆,你够了没有,你够了就让老公歇一会吧,老公手快累断了。” 向暖白眼一翻,“这就累断胳膊了?那要你还有什么用?给我继续推!” “悲催啊!”穆贺辰低咒。要早知道,他彩虹城堡就不该有什么秋千,还杯具的,向暖这记忆里四年前就只惦记这秋千。 哎呀,他的手啊,真的是快断了。 阳光金灿灿,树上鸟儿在鸣叫,穆贺辰你加油啊加油。 夜晚,房间里穆贺辰刚洗完澡进来,木板床上,他刚挤上去,房门吱呀一开,小贺抱着枕头进来了。 “妈妈,我要跟你睡。”稚嫩的声音,漂亮的紫眸一闪一闪。 穆贺辰一脸黑线,“回你姥姥房间去跟你姥姥睡!” “我不!”小贺倔强,枕头已经放上床。 向暖看着俩父子偷笑。 穆贺辰摆出严父架势,“回你姥姥房间去睡!” 小贺哇一声哭了起来,眼泪汪汪,一双紫眸要多让人心疼就多让人心疼。 向暖连忙抱住他,“来宝贝,来跟妈妈睡吧。” 小贺扑进妈妈怀里。 穆贺辰叉腰,看着这个小不点,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呀。 月上柳梢头,榕树枝桠在风中轻轻摇。 房间里都灭了灯,小贺睡在向暖的怀里,向暖睡在穆贺辰的怀里,温馨画面。 安静之中,向暖开始跟穆贺辰聊天,“阿贺,你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让小贺这么快恢复的啊?” 穆贺辰唇角勾起微笑,月光优美在他的唇角,“其实昨天查理在书房给我留了一个字条,留了一瓶药,说是让小贺喝下去就会好,” 向暖眼珠在黑暗中星亮。 穆贺辰继续道,“也许查理是想用这瓶药要挟我给他做别的事情的吧,但是没想到这么快给我送来了。” 他亲吻向暖的额头,“我或许让你之前和小贺都受太多苦了,但是我之后会努力的,努力让你和他都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向暖深深埋进穆贺辰的怀抱,其实她现在就感觉很幸福啊,但是他要更加倍努力,她就接受,男人潜力是无限大的。 穆贺辰亲吻她唇瓣,“暖暖,你想不想要再要一个女儿啊?” “啊?嗯……”向暖终于意识过来,但是已经迟了,她的衣服已经开始失守,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揉捏,留下一串又一串的电流。 她感觉浑身都在颤了,她败给他了,她知道在这种事上她十分不是他对手。 但是,今晚有儿子在啊,并不宽的木板床,一运动就会咯吱响啊,再说挤醒了儿子怎么办,让儿子看到他们那种事,那还是让她去死了吧。 她拼尽最后一点理智推着穆贺辰,“不要啊,还有小贺在呢。” 他很有创意的发言,“去地板上吧。”说着,也不听向暖发表意见,咕噜一下,他带着向暖,“扑通”已经跌到地上。 穆贺辰垫底,向暖不会痛,穆贺辰脊背给地面亲密接触,他的后脑痛了一下。 但已顾不了这许多,此一刻他就只想吃肉。 霸道的唇亲吻着她,也顺手撕光她身上最后一点衣物,两个人交叠在一起。 银白月光里,两个人做运动,穆贺辰还在说,“两个人多做做运动好。” 向暖‘啪’拍给他肩头一掌,吃肉还不专心。 阳光不是很好。 忽明忽暗,云朵大片在天空聚集。 向暖托着穆贺辰在小镇的街上的逛街,他们凡走过之处都有人向他们行注目礼,那回头率是百分之百啊。 ‘砰!’有一个人看着穆贺辰撞在路灯杆上,口里还在惊呼,“看啊,看啊,那人是紫眸。” “那人好帅啊。”有少女捧着下巴眼中冒出小桃心,“他还是双眼皮,大眼睛……” “就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又有女人惊叹,她身边男人不干了,顺着女人视线也看过去。 “呀!”他也惊叹,“老天真没天理呀,他都长那么帅了,身边还跟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还让不让我们这些男人活啊?” 身旁的女人一甩手走了,男人赶忙又去追,“我也是过过眼瘾,你不是也盯着那紫眼睛男人瞧吗?” “哼--!”女人一声冷哼。 向暖转头看穆贺辰,她满眼也都是小星星,丫的,带这男人来逛街就是有派,看都朝他们瞧吧,还羡慕她吧? 浪里格朗,向暖心里美极了。 穆贺辰却苦着一张脸,她买的东西他都快拿不下了,奴役他也不是这么个奴役法的吧? “这个,拿着。”向暖又递给他一个袋子,正向老板在付钱。 穆贺辰苦着一张脸许久没接,是没法再接了,双手都被许多袋子给占得满满的了。 向暖转眼看他,“那牙齿咬着!”她递到他嘴上,穆贺辰只得咬住,脸更苦了,想说,向暖咱别买了,买够了吧,可是嘴巴又杯具的给粘住了。 可怜穆贺辰一副倜傥王子模样,被向暖这样折腾全给没了,简直一狼狈跳梁小丑。 不过还是有许多人对他冒出小桃心,不影响他的英俊噻。 向暖逛啊逛,终于不买了,牵着穆贺辰耳朵往车上走,因为他双手实在已经占满了,没法再牵了,那就--聪明如向暖,牵耳朵吧。 【亲们可以脑补一下穆贺辰此时狼狈模样哈。】 杯具穆贺辰啊。 好不容易上车,穆贺辰扔下了一堆的东西,刚要发动引擎,这下该回家了吧,可惜啊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人家向暖拖鞋,脚巴丫伸他腿上来了。 “嗯?” “嗯什么嗯?”穆贺辰不买账,故装不懂。 向暖怒瞪眼,“我让你捏脚,我走累了你不知道啊。” “你脚很臭你不知道啊?”穆贺辰捏住鼻子。 向暖眼睛微微眯起,“好,你很好,咱们晚上分房睡……” “我捏!”向暖话音儿未落,穆贺辰就已经乖乖给她捏起脚来。 那力度嘛,叫一个舒服。 向暖哼哼唧唧的靠在车座上,舒服的直想要冒泡,她闭着眼睛想,这也是她四年多来为他受苦遭累改得的报答了。 不过穆贺辰这捏脚的功夫……她抬眼望他,“阿贺,你在锦羌国是学过足底按摩的吗?” “噗……”穆贺辰差点给吐了血,狠狠看她一眼道,“我是享受足底按摩的!” “哦……我懂了,享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向暖老神在在。 穆贺辰怒瞪她一眼,“你够了没有。” 向暖笑,贼贼的模样,“那就开车吧。” 终于放过他了啊,穆贺辰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发动引擎,开车,老婆大人已经在穿好鞋子。 车窗外景物纷纷掠过,穆贺辰在看着车窗外道路,向暖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穆贺辰忽然发现生活是这样美好。 院落里,向暖妈妈种下一些种子,小贺在帮她浇水。 祖孙俩脸上都沾染一些泥土还有薄汗。 车子停在门外,院门发出打开的声音,是穆贺辰和向暖他们回来了。 小贺第一个飞奔过去,“妈妈。”他抱住向暖。 向暖妈妈也跟着走过去,“回来啦,呀,怎么买这么多?” 穆贺辰看样子都拿不了了,嘴里还在叼着一个袋子,向暖妈妈赶忙上去帮忙。 向暖连忙阻止她,“妈,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让他好好表现表现。” 向暖妈妈皱眉,“你这是奴役他!” 她不听女儿的,推开向暖,走过去接过了穆贺辰嘴里叼的袋子。 穆贺辰傻呵呵的笑,这女婿,向暖妈妈是越看越喜欢了。 小贺跟着屁颠屁颠进屋去。 向暖看着妈妈脸上的泥土还有薄汗,“妈,你累了吧?让我来打水给您洗洗脸,再洗个脚。” 一提脚,穆贺辰转头赶快跑,知道事快不好。 向暖喊住他,“你要去哪儿啊,我还让你给妈捏脚呢。” “……”穆贺辰一脸黑线。 苦/逼的穆贺辰啊。 小贺跟着大喊,“我也要捏!” 别后重逢58背叛就是背叛 阳光金灿灿的,日子悠闲,向暖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荡着。 小贺跟着穆贺辰在新开辟出来的小菜园里忙碌,一个播种,一个浇水,父子俩有模有样的。 向暖坐在秋千上看着他们,嘴里吃着冰激凌,好惬意幸福的日子。 穆贺辰抬起头来看她,嘿嘿,对她笑出一嘴白牙。 向暖拿眼瞪他,“赶快干啊,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午饭了。” 穆贺辰道,“是不是干不完就不准吃午饭啊?” 向暖点头,调皮的英语,“yes!” 穆贺辰无语,只得埋头拼命干,老婆大人在那里正看时间,数秒。 “十四分五十六秒……” 穆贺辰暗叫,要命啊。 小贺扭头看着他,最后是凑到他耳边送他一句,“妻管严!” 穆贺辰一笑,优美的唇角勾起,他回给小贺一句,“这不叫妻管严,这叫宠。” “无语……”小贺白眼他。 穆贺辰只觉额头凉凉,似温柔抚走他所有汗滴,他抬头,正看到向暖一只手温柔的为他擦汗,是大湿的手帕凉凉的。 他对她露出迷人的笑容,那紫色瞳眸,勾人啊。 向暖吃着冰激凌差点一个忘记呼吸,给噎住。 三秒才回神,丫的,没事笑这么销魂干什么?她回给穆贺辰一个白眼,“快点干啊!还有不到十分钟了。” 穆贺辰俊脸阴沉,又只得赶快苦命的干活。 太阳好高,好高,天空格外仓远,大片的洁白云朵,似是幸福就要这样永远的也不停歇。 可是…… 在一个多月以后,终于有不速之客敲开了他们门扉。 所谓不速之客就是不受欢迎,不请自来,一来势必有风暴。 院落的秋千在荡啊荡,当时向暖正坐在小凳上,看小贺在写字,穆贺辰在侍弄刚种植的菜园。 向暖妈妈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 院门就在这时敲响,而后不请自开,门被来人从外面推开,就这样不着痕迹的,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梁诗雅站在那里。 她冷艳不可方物,高傲凌人的站在那里,她身后有助理给她拎着包,打着伞。 可是她似是瘦了,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也脸色微白,渐渐的是连嘴唇也苍白了。 她看着穆贺辰,看着他手里抓着大把泥土在侍弄菜园,他俊美如太阳神的脸上有细微薄汗,还有点点泥土。 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属于土地的芬芳。 他扭过头来看着自己,脸色渐渐暗沉。 梁诗雅最终又转头看向暖,她坐在那里,淡静的看着她,云淡风轻,似是她的到来与她并未太大的关系,反而向暖的视线是对着穆贺辰微笑。 梁诗雅的心里好痛。 她走过去,扬手就要给向暖一巴掌,可是手腕被人及时给拉住,她转头,正看到穆贺辰一双紫眸,阴戾,晕染风暴。 梁诗雅在一瞬清晰听到自己心碎裂的声音。 她看着穆贺辰,好久才挤出两个字,“放手!” 穆贺辰紫眸微微眯起,他偏不放手,她让放手他就放手啊,他也太没面子了。 穆贺辰紫眸阴戾盯着梁诗雅,回给她一个字,“滚!” 梁诗雅几乎是就快要哭出来了。 向暖眼珠澄澈的看着她,她站起身来,与梁诗雅平齐,只是她淡定,梁诗雅满脸委屈,泪水翻涌,狼狈。 向暖对穆贺辰轻声说,“你放开她吧。” 穆贺辰转头望向暖,他的手捏在梁诗雅的手腕上,如铁钳一般的。 向暖淡定道,“没事,以我现在伸手,她伤不了我。” 穆贺辰放开梁诗雅手腕,梁诗雅忽然怒吼了起来,“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啊?!” 她竭斯底里,“你凭什么啊,你究竟凭什么?”她的眼泪流下来。 向暖和向暖妈妈,还有穆贺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 梁诗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知道你凭什么啊?!你哪点比我优秀,你哪点比我好?轮长相我比你强,轮身段我比你匀称,轮家室我也比你优胜许多……可是为什么呀?穆贺辰他心里就只有你!” “四年了,在四年中,他一直在寻找着你,因为他手指上那枚破戒指,因为那戒指上破向暖二字。我倒追了他四年多,可是我在他心里……” “我曾经想过,我什么也不要,只让我留在他身边就好……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终于你又抢走他了,可是你知不知道……” 梁诗雅猛然脸转向穆贺辰,“我怀了你的宝宝!” 如五雷轰顶,几乎是同时,向暖和穆贺辰一起怔在那里。 他们都不敢相信,梁诗雅是在说些什么啊? 向暖死死的盯着梁诗雅,梁诗雅死死的盯着穆贺辰,空气里有一丝风,仿佛是刺骨寒的。 向暖妈妈捂住额头,痛极心脾,她知道女儿在经历这一切都是什么的。 小贺睁大眼睛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忽然他手里的笔‘吧嗒’落在纸上,然后惊恐的在望着这个女人,忽然大叫,“不要过来!不要给我打针!” 一瞬,向暖猛然转向小贺,她仿佛是什么也都明白了,她抱住小贺,温柔抚摸着他的头抚慰他,狠狠的瞪着梁诗雅。 她的愤恨在心底里熊熊燃烧。 梁诗雅看着穆贺辰,她的眼里也只有穆贺辰的反应,他那般震惊,而他的眼里就只有向暖,他俊美容颜苍白,而这苍白也只是因紧张向暖知道反应的。 梁诗雅在空落中握紧手指,她空落,是因为她感觉一整个世界都离她而去了,其实她的一整个世界就很简单,只有穆贺辰而已,她的一整个世界也只是穆贺辰而已。 可是她的一整个世界现在都只属于别人了。 她的红唇颤抖,望着穆贺辰声嘶力竭低吼,“我怀孕了你知不知道?!宝宝是你的!” 穆贺辰倒退一步,眼光就只看在向暖身上,他看着向暖脸色一点点惨白,目光那样惨烈愤恨看着他们。 他想要解释,向暖那都不是你想象那样的,那晚我是被梁诗雅下了药的。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解释。 向暖抱起小贺,浑身僵硬的在看着他。 梁诗雅转过头去,她看着向暖忽而笑了,她说,“你知道吗向暖,我输给你再多,可是这一次我也没有输给你,我怀了穆贺辰的宝宝,这就说明穆贺辰对我还是有情的,他对你背叛,而对我怜爱……” 向暖忽然挥起耳光,“啪!”一掌抽在穆贺辰脸上,他脸色惨白,被她抽的侧过脸去。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向暖的脸上,是梁诗雅,给了向暖一狠狠的耳光,她质问,“你有什么资格打他的?他是我老公,你在跟他在一起之前我就已经跟他完成婚礼,结婚了,他跟我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而你……” 不等梁诗雅说完,“啪!”一耳光狠狠抽在梁诗雅脸上,“我不想打女人,也不想打你,可是你逼我的!” 穆贺辰那样生硬,浑身都散发着骇人戾气,冻人以千里之外。 向暖握紧拳头,“对,她说的对。”她说,然后转身,她抱着小贺向里面走去。 背叛就是背叛,穆贺辰背叛了她。 她可以不在乎他是怎么跟她在一起,甚至不在乎外面知道他们事前的人都会怎么说她,甚至不在乎他们母子加上她妈妈的命因这样跟他在一起而都命悬一线。 可是她在乎,穆贺辰这样对她的背叛。 她走进屋里去,关闭了房门,仿佛关闭了所有光亮,她眼前一片黑暗。 她抱着小贺缓缓的向床的方向走去,然后将小贺放在上面,她也坐在上面,眼前没有一丝光亮,心里也没有一丝光亮。 向暖傻傻的笑,“呵呵……” “呵呵……” 庭院阳光璀璨照耀。 穆贺辰站在梁诗雅身前,他抬手直指她,“你给我记住,小贺的事我会记着,今天的事我也会记着!” 梁诗雅祈求般拉住他的袖子,“贺辰我求求你,我求一求你,我肚里孩子是你的!” 穆贺辰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狠狠甩开了梁诗雅抓着他衣袖的手,他径直僵硬向房门走去。 空气异常冰冷,梁诗雅站在原地,她就如一个木雕一般的,看着穆贺辰去敲那扇房门,听着他微颤的声音祈求,“向暖你开开门,听我跟你好好说。” 房子里没有动静。 穆贺辰继续轻声敲房门。 “向暖我求求你听我解释,我跟梁诗雅那晚真的是……” 屋子里传来向暖的声音,苍白无力,“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你再怎样解释也没用。” 阳光碎裂成斑点如琉璃在穆贺辰眼前跳动,他听到向暖在说,“你带她走吧,你跟她才是夫妻,她现在最需要你的照顾。” 穆贺辰的手僵硬,浑身都冰凉,他看着眼前这道房门,只简单一道房门而已,似已将他跟向暖隔在两个世界了。 他还想再试一试,伸手又敲房门,手指关节都觉得已在痛,他说,“向暖你再听我说,我……” “孩子是无罪的!”向暖的声音冰冷的传来,再没有一丝温度,“你给我滚!” ps:明天更新,上午十点,下午两点。 别后重逢61双宿双飞 “要下地狱就下地狱吧,要死就一起去死吧!有你陪着我一块去!” 他狠狠掐着向暖的脖子,额上青筋暴起,像是一个失控的魔兽。 向暖努力挣扎…… 却挣扎不开,冉尘逸像死了心要掐死她,然后再陪她一块去死。 向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冉尘逸的脸在扭曲,变形,忽明忽暗。 向暖渐渐闭上眼睛,失去最后一丝力气。 蚀骨般的黑暗里,向暖在拼力挣扎,仿佛就看到阎罗的宫殿,她又逃生回来。 当她睁开眼睛,她看到身旁滴答的输液瓶,看到她床边坐的冉尘逸,他在望着她。 寂静的病房里,他开口,“我还舍不得让你死。”他笑的像一个恶魔。 他说,“知道吗?我还想用你钳制穆贺辰。” 向暖别过头去,不想要再听他说。 冉尘逸目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她脸上,“你知道吗?你我的恩怨,还有跟穆贺辰的恩怨,我们三个人纠缠都还没有了。你要死也要跟我一块死,然后穆贺辰也死,但是要让他看到你跟我死也是在一起的,永远也不分开,他只是一个旁人……哈哈,死了他应该跟梁诗雅葬在一起。而你跟我合葬。” 向暖没有说话,静静的闭上眼睛。 她也有她的计划,她淡定像一首诗。 自决定要来,她就没有害怕过面对这个恶魔。 而她要来,更大程度上是不放心穆贺辰,她相信,背后冉尘逸一定跟查理梁诗雅他们勾结。 她来,钳制冉尘逸,也可以帮一点穆贺辰。 只是也许现实并没有她想象简单。 她凝神静气,让自己平稳呼吸,她想要睡觉。 冉尘逸似乎起身在她身边离开了,可是很快就又回来,他拿着一叠报纸在她的面前,“看看吧,看看吧,穆贺辰多大的本身,我所有代言的广告下线了,还有我拍摄的电影也因为穆贺辰某种手段而停拍了。” 向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看,她只是抿紧嘴唇,在心里偷偷的笑,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报应。 冉尘逸看着向暖,看着她抿紧的嘴唇,他笑,“你很想笑吗?那就笑出来吧。”其实说心里话,他很想看到向暖的笑。 这几乎都是他的一种奢侈,他知道,向暖永远也不可能对着他再笑。 他挥手扔掉了那些报纸,然后静静的看着向暖,他不知道还能这样的看她多久。 他的事,梁诗雅已经跟他联系过了,他知道他淌进这趟浑水并非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他拔身不出来,这一切背后有一个庞大的体系,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梁诗雅背后还有人,还有更厉害的角色,他现在只变成一个棋子,非常可悲的棋子。 可是游戏他必须要随着操盘手玩下去。 也许能这样静静看着向暖,也会是成为他的一种奢侈。 他很想问,时间可否倒流,他很想问,世上可否有卖后悔药的,如果这两种方法任意一种,他可以重新来过,他一定不会选择这么做的。 向暖静静闭着眼睛,她似乎是又睡着了,冉尘逸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仿佛要这样看她一百年,看不够,永远也看不够, 病房里时间悄悄的流过。 彩虹城堡, 空气像冰一样冷。 穆贺辰坐在书房里,他优美剪影,手指在敲打着键盘。 梁诗雅站在他的书房窗口下,她不敢去烦他。 自穆贺辰跟她回来就非常的沉默,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查理来,他也只是看着查理,无论查理都在说些什么,他也是沉默的一言不发,直到最后连查理也被他这种沉默给打败了。 现在彩虹城堡里就只剩下她跟他两个人,其余就是女佣和男侍。 梁诗雅站在窗口前,看着玻璃窗上穆贺辰剪影,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冷的像一块冰,哦,不,应该说是冷的像是飚冷气。 没有人能靠近他,也没有人能站到他的近前。 他俊美轮廓像是包裹了一层冰,谁靠近他就冻死谁。 而尤其是她梁诗雅,她只要稍靠近他一步,他就用他紫眸眼神杀死她。 梁诗雅感觉到无比痛,心痛,肺痛,她甚至是感觉一整个身体也都在痛。 她痛的都快要有些受不了了,可是她没有办法。 穆贺辰还在键盘敲打,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些什么,也不敢上去过问,就只能站着这里,隔着窗口,远远的看他剪影。 她不知道像她这样爱人爱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最可悲的,她只是感觉到她自己很可怜,可怜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她不能放开穆贺辰,她还是不能失去穆贺辰,失去他,她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可以这样远远的看着他,让她守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她只想要这么多…… 望着窗口里穆贺辰的剪影,梁诗雅也感觉是一种幸福,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宝宝,她感觉这是上天给她最好的礼物。 她轻轻把手抚在小腹上微笑,向暖不要怪我心狠,我只是太过爱穆贺辰,而爱就是占有,我不能跟任何人分享。 月色柔静。 病房里,向暖自睡梦中醒来。冉尘逸一双眼眸在看着她,那眸中柔静如水。 向暖忽然恍惚,仿佛时间倒流回了几年前,也是这样,冉尘逸守在她的病床边,她发着高烧,他守在她身边,也是这般柔静的目光。 她那时还和他在高中,还在热恋,他总是温柔如水的对他,像一个如月的王子。 而今,他们已是分不开的陌路人,彼此之间牵扯太多的恩怨,他恨着她,而她也在深深恨着他。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把他一把掐死,可是她不能,她还要利用他,利用他来挖出背后查理他们那个局,利用他来帮助穆贺辰。 向暖望着冉尘逸,冉尘逸也在望着向暖。 彼此都不说话,仿佛时间凝滞了一样。 月光如水,病房里一切都静悄悄的,唯有两个人的眼睛在月光里闪亮。 冉尘逸望着向暖忽然抓住她的一只手,“……”有话哽在他的喉咙里。许久之后,他薄唇颤抖着又松开了向暖的手。 他站起身来,向着窗边走去,外面无尽夜色,应该已是凌晨时分,整个世界都静的可以听到人心跳声。 冉尘逸静静的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 他站在窗边很久,又从窗边走过来,站在向暖的病床前,他说,“向暖,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因为你以为你不回来,你也会被梁诗雅再一次抓回来送给我,对吗?所以你想要自己回来。” 向暖只是望着冉尘逸。 “你什么话也不说,就证明是我猜对了。那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看我怎么样的折磨你吧。” 向暖只是一笑。 窗外晨曦破开了天空,新的一天到来了,向暖被留院观察了二十四小时也可以回家了。 然而,她换好衣服准备向外走的时候,冉尘逸却蹲下了身来,蹲在她的面前。 向暖微怔,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她有点摸不懂冉尘逸这是要干什么。 冉尘逸清冷如月的声音响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背你吗?在四年多以前,我们还是在高中校园里,你就总是缠来缠去,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我背你,今天我背你。” 向暖的目光停留在冉尘逸的脊背上慢慢悠远,“可惜你我已不是在高中校园里。” 她说完绕过去,从冉尘逸的身旁走过,冉尘逸空落落的蹲在那里,看着向暖的脚步走出病房去。 也是啊,有一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再找不回来,也无法让时光倒流。 再快乐的事情,再遗憾的事情,过去了也是都过去了,他今生也许注定无法背她吧。 他站起身来,朝着向暖的脚步追去。 这段他知道穆贺辰带向暖双宿双飞的日子,他每天如同在油锅上煎熬,他从来不曾酗酒,可是这一段日子,他几乎每天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因为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少痛,甚至不痛。 因为醉了,他又可以看到向暖在他的眼前晃,哪怕只是蜷缩在沙发里,麻木看他跟那个宋诗儿在一起。 她至少蜷缩在沙发里,至少在他的身边。 其实看穆贺辰带向暖走的那一刻他才是最痛的,仿佛他的心生生被摘掉了一样的。 他们又一起走了,双宿双飞了。 他知道,虽然穆贺辰失忆了,但是他爱向暖比他爱的深,因为即便是失忆了,穆贺辰到此刻扔能说出,为向暖一切皆可不要的话来。 而他…… 他试想,要有一个让他为向暖不要命的机会,他会去不要命吗?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他开始在盼望有一个可以让他为向暖去不要命的机会。 车子驶进小区,冉尘逸带着向暖下车,两个人乘电梯到达公寓门前,冉尘逸手机在这时忽然响起。 他拿出钥匙打开门,也接通电话,因为这手机铃声他不看来电号码也知道是梁诗雅打来的。 电话彼端传来梁诗雅的声音,冉尘逸脸色越来越凝重……让他去送向暖死…… ps:故事越来越接近尾声,亲们别跳章哦。 别后重逢62用命救你 电话彼端传来梁诗雅的声音,冉尘逸脸色越来越凝重……让他去送向暖死…… 他做不到! 而那也许是他唯一 一次能为向暖不要命的机会! 公寓大门关上,冉尘逸挂断电话,他看着眼前向暖在玄关里换鞋,她也帮他拿出拖鞋。 冉尘逸换上,她直起身来,看到冉尘逸在看她,冉尘逸的眼光有些奇怪,让她感觉他有话想要对她说,她挑眉用眼神问他。 冉尘逸道,“也许今晚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向暖点头,“嗯。”然后她径直向里走去。 “而那个地方可能是你再也回不来……” 向暖猛然转头看冉尘逸,他的脸上似闪过一抹看不懂的神色。 “我知道你回来为梁诗雅背后那个看不懂的局。”冉尘逸眸光亮的像是两颗星星。 向暖静静的望着他,眼珠黑白分明,她不知道冉尘逸为什么会突然如此之坦白。 冉尘逸又道,“我也知道这背后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局,我也感觉到。” 向暖没有说话,径直向里走去。 “我不想让你去,而又明白,我不得不带你去……因为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背后,即便是我这一次不带你去,你也照样一样下场。” 向暖坐在沙发里,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里传来电视剧的对白声,还有场景音乐声,向暖两只眼睛盯在电视上,跟着剧情哈哈笑出声音。 公寓里干干净净,飘散着侄子花的香气,小保姆见他们进客厅来,到厨房去煮了一壶咖啡放到茶几上,而后识趣的自动消失。 冉尘逸坐在向暖沙发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他看着她,她在看着电视剧,就仿佛他那些话没有说过,而她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就面临着死亡。 中午,小保姆做了很多样菜,都是按照冉尘逸说的,向暖喜欢吃的。 向暖吃了很多,也吃的很爽,她打着饱嗝去楼上,然后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 下午一觉起来已经是日落黄昏,冉尘逸已经衣冠楚楚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他明显是做好了出去的准备。 而餐厅里,饭菜飘香。 向暖走进去,坐在餐桌边,小保姆为她递上筷子,盛好饭。 向暖问她,“他不吃吗?” 小保姆知道向暖说的是冉尘逸,回答道,“先生说不吃。” 向暖微笑,一口一口吃起来,满桌饭菜,都很可口。 小保姆在一边说,“这个是先生特意叫福满楼送来的,还有那个,是别味斋的招牌菜……” 向暖微笑,抬头看小保姆又看站在落地窗前的冉尘逸,他这算是为她奉上断头宴吗? 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吃了再说,即便是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向暖大口吃,直到吃的有些撑了才放下碗筷,她站起身来,走到冉尘逸的身旁,拍一拍他肩膀,“你等我,我先去换身衣裳。” 她一笑,冉尘逸都快要哭了,她一笑是倾国倾城,而他心是滴血般的痛。 天知道,今晚他跟她是要面对怎样的局面。 星星稀疏,没有月亮,法拉利跑车一路飞驰。 城市的街景在倒退,一盏盏灯光闪过冉尘逸俊美的脸,他的手掌控在方向盘上越握越紧。 四十公里外,渐渐没有了城市的影子,路面变得颠簸起来,应该不是柏油马路 ,而是土路。 没有灯光,也没有任何点亮,依稀可以看到车窗外掠过的高大树木,向暖安静坐着车厢里。 越来越安静,仿佛到了一个无人之地。 一片空旷的荒原,车子终于停下来,冉尘逸将车厢里灯打亮,他扭头看着向暖。 他的眼神在灯光中那般温柔。 而向暖却并没有在看他,她依然只看着车窗外,他看到绝美轮廓,看到她皮肤如樱花,看到她眼珠黑白分明,看到她唇色绯红。 他伸手,好想摸一摸她白皙脸颊,也许很快,他就会为她而去死。 她的馨香在车厢里淡淡萦绕。 向暖推开车门走下车去,冉尘逸看着空了的座位忽然心里也空落落的。 夜色不错,有一点点的风吹过树梢,树叶被吹的哗啦啦的响。 向暖抬头望天,她哀叹,“不知今晚这里会不会是我葬身之地呢?” 冉尘逸推开车门也走下车来,正好听到向暖的这一句话,他想说,不会是你,可是他又忍住。 黑暗之中,几个黑影已闪出树丛,向暖被团团围住。 依稀星光,向暖笑开。 她好歹也是跆拳道高手,死也要死的有点尊严。 她拉开招式,“哈!” 迎面向眼前一个黑影攻击去。 冉尘逸怔在原地,他看着眼前难分难解场面,向暖一时跟几个黑衣男子打在一起。 他错误估计了,向暖根本不是柔软就等在那里让他保护的小女生,而面对眼前局面,他好像也没有办法冲过去保护向暖,他甚至连怎么进那个包围圈,去到向暖的身边都不知道。 他只能呆呆的怔在原地,不知道该要怎么做。 向暖被几个黑衣人围在当中,他们打斗的异常激烈,空气中只听到传来厮杀的声音。 然而,向暖是优秀的,让冉尘逸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个一个的撂倒了这些黑衣大汉。 她站在他们的面前,拉着架势,那样威风凛凛,冉尘逸一颗心沉到肚里,他很想为向暖喝彩和助威。 然而他忍住了,清冷如月的男子,嘴角勾起奇异笑意。 忽然一声大吼,“向暖你小心!” 是一个箭一样的身影扑过来,扑在向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子弹声响起。 就仿佛如激烈枪战电影里演的一样,冉尘逸简直都看傻了。 眼前,子弹又密又急,根本不给人思考和任何机会,血光染红人的视线。 向暖僵硬在那人怀里。 是谁用身子为她挡了子弹。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香水味道。 向暖简直感觉窒息。 是郎世爵…… 他在小岛没有死吗? 那么也就是说他没有事吗? 只是在今晚…… 密集的子弹声,如鞭炮一般,向暖僵在那里,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湿润自己的全身,血的腥气…… 她抱住了这个男子,他身上绝尘的气息。 重要子弹声停了,有人在发疯的大叫,“郎少爷你回来!” 是跟随郎世爵而来的人,他没有拉住郎世爵。 他亲眼看着他的少爷扑在那个女人身上,看着他的身体被子弹射穿。 空气里凛冽的风…… 子弹声终于停了。 向暖抱着自己身上渐渐瘫下去的身体,“郎世爵你怎么这样傻呀?”她问他,声音已经不受控制,微微的在颤抖。 他抱着她,身体忍不住的向下滑去,他已支持不住。 当他知道今晚猎鹰组有一个行动,是要猎杀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梁诗雅下派的任务,他就担心这个女人会是向暖。 他执意悄悄跟踪了猎鹰组的行踪,果然…… 他看到是向暖。 他看到她在围困中打斗,而猎鹰组的行动部署他一项熟悉,他知道,他们不的目的誓不罢休。 又是梁诗雅下了命令,又真是向暖,一定是下的死命令,而他在跟踪的时候看到猎鹰组来的是两辆吉普车,他就知道不止有这么几个人来了,他做好了营救的准备。 只是当他看到暗影处的枪口,他不知道是这样措不及防,他唯有扑上去救向暖了。 而在那一刻,他没有犹豫,毅然扑了上去,用他的身子挡住了向暖的身子,用他的怀抱挽救了向暖一命。 风吹过树梢,树叶哗啦啦的响,空气异常宁静,仿佛这些猎杀的人听得郎世爵的名字也吓傻了一样。 他们呆呆看着场中央那一幕,郎世爵扑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他的身上被打了无数枪,像是筛子一样。 他在紧紧的抱着那个女人,血,如喷泉一样翻涌,润湿他所有的衣服。 向暖抱着郎世爵,眼泪终于流下来,她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傻啊!” 而郎世爵拼尽最后的一点力气,他对着那些来暗杀的人嘶吼,“你们还不赶快给我滚!” 嗖-- 嗖-- 离去声,一群的黑衣男子都不见了,消失在了暗影中。 向暖紧紧的抱着郎世爵,他的身子已经在逐渐僵硬,冰凉。 她紧紧的抱着他,想要支撑住他,可是他的身子还是滑下去…… 连同她的身子也被带的倒在地上。 她抱住他,不肯放手,眼里泪水已经泛滥,口里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望着她,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慢慢的,手滑下去…… 眼光那般不舍却无望,他知道他马上要活不了了,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他还有一句话没有对她说。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来说这句话了,嘴唇微微张开,气息全无…… 他的眼睛不甘的闭上…… 向暖的泪顷刻如决堤江水,“郎世爵!!--” 她呼喊他,他却永远也不会再醒来。 沙沙的脚步声,带着无比的沉痛,他走到向暖和郎世爵的近前,“向暖小姐,我们郎少爷是真的喜欢你。” 向暖的泪一滴一滴打在郎世爵的身上,她已没有心思去想是谁在说话,是在说些甚么,她只知道郎世爵死了…… 脑海里,一幕一幕,郎世爵的笑,郎世爵被她给摔在地上,郎世爵跟她说,跟我交往吧…… 别后重逢63只要你快来 脑海里,一幕一幕,郎世爵的笑,郎世爵被她给摔在地上,郎世爵跟她说,跟我交往吧…… 郎世爵钱夹里的照片是她…… 郎世爵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跟她说,记住有我在陪着你。 郎世爵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 郎世爵是用他自己的命救了她一命…… 她欠郎世爵太多,直到今日,她知道郎世爵对她是真心,是一份神圣的情感。 她感觉她太对不起郎世爵,郎世爵对她付出的太多,而她对郎世爵又太坏了。 她哭的已经没有声音,嗓子疼的像在流血,她抱着郎世爵,耳边风声在呼啸,树叶哗啦啦的响。 她在想,是谁把事情搞成这样,她恨…… 恨冉尘逸,是他带她来这里,是这个魔鬼,如果不是他,也许郎世爵不会死。冉尘逸送她来这里就是送她来送死! 她恨毒了冉尘逸,而更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 向暖忽然放下郎世爵,崛地而起,向着冉尘逸扑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冉尘逸太措不及防,他惊愕中睁大眼睛,向暖就已扑到他的面前,狠狠把他摁在地上,拳头和厮打招呼在他的身上。 向暖仿佛是已经疯了,她在哭喊着,也在控诉着,“是你!是你这个恶魔害死郎世爵的!要不是你带我来这个地方,要不是你跟那些人串通在一起,我就不会被带到这里,郎世爵也就不会死了!” 冉尘逸被向暖厮打着,可是他的心比向暖的厮打更痛,他听着向暖的控诉,他知道在向暖的心里,他连一个郎世爵也不如了。 他已经没有地位。 向暖狠狠的厮打冉尘逸,她的拳头上沾染了血迹,可是今晚遭遇的一切早已令她疯狂,她发过誓,要亲自手刃冉尘逸,哪怕后果会是让她去坐牢。 她怒吼,“是你气死我的父亲,是你害我的小贺差点成为智障儿童,是你逼的我跟妈妈无路可退,是你……是你一次又一次要了我的命!这报复要怎么才可以制止?!要你死吗?是要你死吗?!那我就成全了你!” “砰!”狠狠一拳招呼在冉尘逸右脸上,鲜血翻滚,他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被打落几颗。 “是你这个混蛋!是你这个恶魔!”向暖怒吼。 “砰!” “砰!” 无情的拳头声,向暖就像是疯了一样的。 她狠狠打着冉尘逸,直到他再没有一丝声息,瘫在她的身下像是死了一样的。 向暖停住了手,她望着他半晌,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冉尘逸了吗? 他的脸肿胀变形,额角和鼻孔嘴角都在流着血…… 他绝美如月的脸此刻一片狼藉。 向暖站起了身来,她又朝郎世爵走去,她走过去坐在了郎世爵的身旁,她身上抱起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此刻已经哭不出来,原来悲伤至极是没有泪水的。 她就那么死死抱着郎世爵,仿佛这一个世界上已经只有他和她。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也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就这样抱着郎世爵。 不知什么时候随郎世爵而来的男子已经通知了郎世爵的家人,车子呼啸而至,郎世爵和向暖被人围住,是沉痛的声音,还有泪水滑落的声音。 向暖木讷的坐着,抱着郎世爵,她被人分开,郎世爵被从她的怀抱里抬走,送上一辆车去。 向暖就像是傻了一样的,她的手臂还是那个动作…… 她也被带上了一辆车子,车门关闭,绝尘而去。 寂静的夜色,风呼啦啦吹响树叶,唯留冉尘逸还躺在那里。 孤零零的几颗星星照耀着他,令他显得那么孤凄。 很大的豪宅,坐落在一座山顶上,装修奢华程度不亚于彩虹城堡,只是别样的风格,像简约的意大利宫殿。 向暖被带进来,郎世爵安静被放在大厅里一张早已安置好的单人床上。 他皮肤白皙,面容皎洁,他睫毛如小刷子一样整整齐齐,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向暖的视线模糊,她看到许多人,他们在哭,在悲痛欲绝。 空气里是沉痛的,她看到一个老者扑在郎世爵的身上痛的哀嚎着,扑打着郎世爵。 还有一个女孩她也扑在郎世爵的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还有一个老妇人也从楼梯上踉踉跄跄下来,哭喊着郎世爵的名字,没有走下楼梯就又昏倒…… 向暖的心碎了,她看着眼前这一幕,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软了下去,无尽黑暗淹没了她。 向暖再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看着眼前女孩缓缓自窗前转过身来,“你醒啦?” 女孩对向暖说,向暖点点她,目光注视着她。 女孩是非常美的,美得精致,娇柔可人,像是天宫中走下来的娴静仙子。 “你是我哥哥喜欢的那一个向暖吧?早就听说过你, 我是郎世爵的妹妹。” 向暖一股悲伤,喉咙又涩又痛。 女孩坐在向暖的身边,“我哥哥已经安葬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这三天,穆贺辰哥哥来过,他看过你,也跟我爸妈交代过一些事情。” 向暖的心绷紧,穆贺辰来过了,他也看到过她了? 那么他看到她如此摸样怎么会离开呢?她昏迷着,他怎么会忍心离开呢? 向暖的心中有一丝痛划过,难道冉尘逸说的那些都是真的,穆贺辰全都是骗她的?他只把她当养在外面的女人? 向暖的心很乱,不想让自己想下去,可还是想下去,她知道,穆贺辰还让梁诗雅怀孕了,这又说明什么? “向暖小姐。”看着向暖的失神,郎世爵妹妹喊她。 向暖回神,努力压抑下自己心头千头万绪,“哦。”她应一声。 郎世爵妹妹又道,“我叫郎爱梅,因为我的妈妈名字有一个梅字,你以后可以叫我小梅。我爸妈因为我哥哥的过世现在还很沉痛,而且我妈妈身体也不好,现在还在医院里。我爸爸也不能来跟你打个招呼,我们很抱歉。” 向暖一股酸涩,“哦,不不。”她连忙挣扎坐起来,“该抱歉的那一个人是我才对,是我……要不是我郎世爵现在就不会死了,他都是为了我……” 郎爱梅听着点点头,心中宽慰很多,她说,“向暖小姐,你知道就好,我哥哥一直很喜欢你。曾经我父亲为这件事还跟我哥哥闹翻,我父亲让哥哥远离你,可是他一直不肯,而且还为你几乎疯狂……” 向暖咬住嘴唇,低下头。 郎爱梅轻轻的扯动唇角,“你知道吗?我哥哥曾经对我说过,这一生让他遇到一个愿意为她生为她死的人是他的幸运。他感觉能遇到你都是幸福的。” 向暖没有说话,嘴唇被咬出丝丝血丝。 “我知道哥哥有一封一直没有寄出的邮件,这封邮件我也知道他拿出来看了很多次,修改了很多次,我把它打印出来了,我想应该给你看一看。” 郎爱梅走到桌前去,拿起一张纸页走过来,递给向暖。 向暖的视线早已模糊,纸页上字迹清晰的刻着郎世爵生前写给她的话。 向暖: 这是一个你无法预测的漩涡,如果你肯听我的话,离开穆贺辰吧,我愿意跟你远走高飞。 我也愿意带你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感觉快乐。 自四年前我在彩虹城堡与你一见便再难忘,世界上没有一个女孩再令我像你一样刻骨铭心。 你是特别的,这世上无人能及,至少在我的心中是这样。 穆贺辰被查理王子洗脑过,他忘记了很多东西,都是查理不愿让他记起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你,你也被他给忘记了。 我在这四年其实一直未曾离开过你。 你怀孕了我知道,你在大学校园里学费是我为你交的,你的烫金饭卡也是我的主意。 还有…… 你也一定很奇怪,在那样高等学府里,你是怎样怀孕了还被留在校园了,也是我找你们校方谈的。 作为交换条件,我为你们学校捐了一个生物实验室。 这些事我本来都不想告诉你的,可是看你一次次陷入濒临死亡的绝地,我忍不住了。 可是你又是那样倔强的,我又不知道告诉你这些会是什么样后果,我一直在犹豫…… 向暖,跟我远走高飞好吗?我会对小贺好的,也会对你妈妈好的,对你,我更会把你给宠到天上去。 其实有一句话我早就想说,可是你一见我就生气,每次不是把我摔在地上就是对着我凶巴巴威胁…… 我…… 我不知道你对我说出的话能相信几分? 我只想对你说一句,我是真的很爱你,也许你会觉得我矫情,可是这句话我真的憋的心都痛了。 后面再没有了,这封邮件完了。 向暖的泪憋在眼眶里,她转头望着玻璃窗外,她说,“能带我到你哥哥的房间看一看吗?” 郎爱梅点头。 郎世爵的房间,淡雅清新,如一个绝尘的世界,就如他的人一样干净明亮。 向暖看着他的衣帽间里一排排白皮鞋蓝袜子,她忽然怔住。 ps:下章更新,下午两点。【还有怎样的噩梦,让向暖会感觉彻骨绝望,要来了哦。号外,本故事即将大结局。】 别后重逢65离婚协议 穆贺辰森然而问,“什么条件?” 查理的一条眉毛挑起来,“那些关于梁诗雅一家的东西拿出来交给我,还有,赶快想办法把梁诗雅爸爸也给我弄出来!” 穆贺辰沉沉看着他,那目光沉静而冰冷。 许久他吐出一句,“你提的条件已经太多了,反正向暖也已经误会我,知道我跟梁诗雅有了孩子,我想我跟她大概也没有什么可能了吧。还有,向暖也知道梁诗雅一直想对她动手,就在前两天,你也知道,梁诗雅还派人杀她,结果表哥郎世爵丧命。” 穆贺辰嗤然一笑,“大不了让向暖认为她一家人都是被梁诗雅下命令找人杀的好了,反正她已经够恨我,现在多让她再恨一点我也无所谓了。” 穆贺辰握紧拳头,异常冷静。 “你……!”反而是查理倒气的捂住胸口,又想吐血。 穆贺辰看着他,轻轻一笑,“查理王子,我也有过折中的办法,那就是,你让我想办法搭救出梁诗雅爸爸可以,但是,想要我手上那些证据……”穆贺辰摇头。 查理摸下巴,盯着穆贺辰,他在仔细思量。 许久后,他的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可以,我再加一句,你若让梁诗雅爷爷和叔叔在我登基之前出事了,我就让向暖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穆贺辰握紧拳头,他努力克制才没有让自己拳头握出咯吱响声,“好。” 他答应。 向暖家人始终是他心上一大痛,他想要用最好的办法来保护他们不受伤害,可是跟这个查理较量,他好像还有些力不从心。 或许应该想更妥善的方法来保护向暖的家人。 穆贺辰眼光变得深沉。 夜凉如水。 向暖摁响冉尘逸门铃。 向暖身后跟着郎世爵的父亲,他陪她来跟冉尘逸谈条件,讲离婚。 向暖现在基本情况他已经知道,他想这也是他儿子郎世爵在天之灵的心愿。 公寓大门打开,开门的是小保姆。 她看着向暖首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看到向暖身后的郎老。 郎老六十岁左右年纪,意气风发,丝毫不逊色年前人,他自有一种威严在那里,让人肃然起敬。 小保姆不由恭敬对郎老点了一下头。 向暖开口,“先生在吗?” 小保姆点头。 向暖带着郎老走进去,玄关里,他们两人换鞋,踩上白色的羊绒地毯,走进大厅。 小保姆说,“先生在楼上,主卧。” 向暖点头,对小保姆说到,“就说我回来了,请他下来。” 小保姆点头,快步上楼去。 郎老看着向暖道,“别怕,也别担心,一切都由我来跟他谈。” 向暖微笑,“谢谢郎伯伯。” 郎老望着向暖笑一笑。 几分钟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先是小保姆,而后是冉尘逸,他虚弱的撑着楼梯扶手下来。 脸上还带着淤青,嘴角还肿着一大块。 俊美如月的男子,还有些猪头样。 向暖看着他微微眯缝起眼睛,她就想,她当时动手就是打轻了,她那天就该打死他的。 冉尘逸走到两个人的面前来,他的脸色很难看,明显的虚弱,苍白,连嘴唇也干裂起皮,泛着血丝。 看到向暖他的眼睛似乎有了亮光,难得的对向暖露出温柔笑意,“你回来了向暖?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向暖一笑,伸手一份离婚协议放在他的面前。 冉尘逸仿佛立时浑身冰冷,他看着那份离婚协议,双手微微颤抖,想要拿起来仔细看,却最终没有拿起来,他抬头看向暖,“你真要跟我离婚?” 向暖点头,没有说话。 郎老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昨晚郎氏集团董事长我尽量满足你。只要你在这离婚协议上签字。” 冉尘逸转头望着郎老,他不认识这个老人。 郎老自报家门,“我是郎世爵父亲,郎氏集团掌门人。” 冉尘逸点头,“郎氏,大资本家,但是,我跟向暖的事又关你什么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郎老不怒,不急,只是微微一笑,“很简单,我儿子是为向暖而死的,在我的心里,向暖就如我的儿子一样重要,你说你跟向暖的事跟我有没有关系。”他淡然沉静。 冉尘逸气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望着向暖好久,却没有说出一句拒绝离婚的话。 只是走到这一步,他真的舍不得啊,舍不得。 许久之后,他又坐下,拿起离婚协议书,貌似仔细阅读,却实际他的眼前一片恍惚,他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他拿起笔签下了字,然后看着向暖。 向暖拿起离婚协议书分给他一份,这协议书是向暖已经签好字的,她对郎老说,“我们可以走了。” 两个人站起身来,毫无迟疑的向外走去。 就要走入玄关,冉尘逸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向暖,能听我叫你一声老婆,你叫我一声老公吗?” 这是多么简单的称呼,可是对于冉尘逸来说又是多么奢侈,他跟向暖结婚一个多月,从结婚就一直事情不断,之后向暖就被穆贺辰给带走了,他们双宿双飞。 他还从来没有叫过向暖一句老婆,向暖也没有叫过他一句老公,可是现在他们又要离婚了,他想如若现在不叫,以后怕是永远也没有机会叫了。 向暖回转过了身来,她面对冉尘逸是那样清冷绝情,好看的眉眼五官,吐给他三个字,“神经病。” 冉尘逸心中一痛。 向暖又接着说道,“我是会报仇的,你该得的报应也会得到。”说完,她转头,跟郎老走进玄关。 向暖看不见,在这时,冉尘逸有两颗泪滑落,他感觉自己的心被生生撕成了两半。 他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他这一生做了最懊悔的事,那就是伤害向暖,还活活气死她父亲。 玄关传来关门声,仿佛巨响,震碎了冉尘逸的心,向暖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冉尘逸瘫在沙发上。 窗外有明月高悬,向暖和郎老面对面坐在大厅里,两个人之间的茶几上放着一些文件。 向暖看过后抬起头来看郎老,“郎伯伯是要用资金钳制查理王子?” 郎老点头,“查理现在正是筹备登基的时候,当然资金也是需要的一大项,如果现在我断裂了他的资金链,你想他会是什么下场。” “如同阿童木断了右臂。” 郎老点头,微笑,“对,他飞不起来。” 向暖微微颦眉,“只是……查理那样的人,我们惹的起吗?他会不会对你和伯母还有小梅他们有什么动作?” 郎老微笑,摸一摸下巴,显得沉稳,胸有成竹,“我既然敢要这么做,就已经做好了这么做的准备。他不敢动我的家人,你放心。世爵的事他已追悔莫及。” 向暖眼光微微悠远,他希望一切都如郎老所设想的那样。 其实郎世爵的去世也完全是一个意外,都是因为她…… 若不是因为要救她,她想那些人是万不能对郎世爵动手的。 她心下暗暗悲伤,她欠郎世爵的这些啊,要怎样才能偿还。 郎老仿佛是看出向暖的用心,“你以后只需要好好活着,活的幸福快乐就对世爵最好的报答。还有,你要再跟贺辰生一个儿子,然后让他姓郎,世爵在天上就会笑醒了。” 郎老说着哈哈笑起来,向暖却满心忧伤。 还跟穆贺辰再生一个儿子呢,那丫的正跟梁诗雅造儿子呢,而且现在都已经造出来一个了,就在梁诗雅的肚子里。 可是面对郎老的打趣,她也只能跟着笑。 她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吧,郎老居然板起脸来不笑了,“怎么,为穆贺辰那小子又难过了?” 向暖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郎老望着她微笑着抚摸着下巴,“跟你讲一讲我跟郎世爵妈妈的事吧。在年轻的时候,我跟她也是经历过风雨的。”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前,我意气风发,有是个美男……”向暖抬起头来笑了一下。 郎老也哈哈的笑开,“可别笑我自恋,是真的,我年前的时候很帅气,又有祖业,可以说是个贵公子,追我的女生肯定一大把。” “当时我就喜欢你伯母,喜欢她那个调调,像一个小家碧玉,清纯又优雅。可是我们恋爱不久,你伯母就跟我提出了分手,原因是,有一个女人找上她说,跟我怀了孩子。” “当时你伯母就对我心灰意冷,她跟我提出分手,还说什么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没有几个好东西。求我放过她,她不想成为被我作践的玫瑰。” “唉……”郎老叹息。 向暖噗嗤一笑,“伯母好文雅啊,作践的玫瑰,好比喻。” 郎老看向暖一眼也跟着笑了,“你这孩子打趣我跟你伯母是不是?” 向暖笑,没有再说话。 郎老又是一声叹息,“可怜啊,我一颗心被伤成了八瓣,那是碎了一地啊。我跪在你伯母面前求我,她都不肯听我解释,还说什么背叛了就是背叛了,那女人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让我好好去对人家。” 向暖一怔,这怎么好像她啊,她也是对穆贺辰这样说的啊。 郎老又接着道,“但是我跟你伯母还是没有散,原因是要相信,要相信你所爱的人。至于我是怎么让你伯母相信的,我让穆贺辰那小子亲自来教教你。” 大厅里书房门打开,一道笔挺身影走出来,正是穆贺辰。 别后重逢67心如死灰 然而当她醒来,有更糟糕的在等待着她。 那就是她看到冉尘逸。 当她睁开眼睛,她看到冉尘逸。 他坐在她床边,她躺在病床上,输着液。 灯光朦胧,病房里很静,她看不清楚冉尘逸的脸,他的脸侧对着她,忽明忽暗。 应该是感觉到向暖的醒来,冉尘逸问她,“醒啦?” 向暖没有答话,只是安静看着他,她脑海里一片她妈妈还有嫂子鲜血模糊的模样。她心悸的疼痛,浑身都在无法控制的颤抖。 冉尘逸再度开口,“你怀孕了,医生给我看了你怀孕的报告单。” 向暖就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的,她目光直直的,似在看着冉尘逸,而又没有焦距,根本看不到他。 冉尘逸转头看她,看到她眼底的死灰黯淡。 冉尘逸咬牙,他站起来一把扯了向暖手上的针头,拖着她就走,向暖被拽到地下,摔的她好疼,人也跟着清醒了。 她看着冉尘逸低吼,“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然而一连昏迷了几天,令她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挣脱不开冉尘逸,被他拖着走出病房,她几乎是一整个身体都被拖在地上。 他像拖一条死狗一样的拖着她。 向暖不再挣扎,因为挣扎也挣扎不过,她任由冉尘逸拖着她到一个手术室。 然而,当她看到那张手术台,她惊的睁开眼睛,“不!”她绝望的怒吼。 冉尘逸一把将她给丢上冰冷的手术台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几个护士已经进来。 冉尘逸转头对医生说,“拿掉她肚里的孩子。” 向暖痛苦的挣扎,嘶吼,“不!” 护士四个人,八只手像是铁钳一样的将她给摁在了病手术台上。 向暖痛苦嘶吼挣扎。 然而,冰凉的器械,身体里,骨肉一点点被剥离,痛的铭心刻骨,痛的她差点要断了气,她记住了这份极致的痛。 她望着冉尘逸的剪影,他就站在手术里屏风的后面,他在抽烟,他如月的轮廓那样绝美,却是这样狠毒。 她恨透了他,她要杀死他! 医生扔掉手里冰冷的器械,对着一旁的护士说,“结束了。” 有护士给向暖穿好衣服,向暖像个死尸一样的躺在那里,她看着屏风后面那个剪影,一直不曾移开目光,仿佛眼中有利剑,要将他杀个体无完肤。 医生走了,护士也走了,她被留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痛撕心裂肺。 她看到冉尘逸又走进来,面对着手术台上的她,他巍然而立,眼中那般冰冷,他俊美如月的面容像冷漠。 向暖再也控制不住,她嘶吼着质问他,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都已经跟你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拿到我肚里的孩子!?” 他森然而笑,像是地狱中的魔鬼,“因为,孩子不是我的!” “你混蛋!”向暖嘶吼着从手术台上挣扎起来,厮打他,可是冉尘逸一闪身,向暖就空落落的摔在地板上,摔的她一整个人都粉碎了。 她听到她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 冉尘逸仰头,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向暖不会看到,他的眼中有如月泪光。 向暖嘶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冉尘逸冷漠如铁…… 寂静的病房,冰冷的空气,向暖直直躺在病床上,她望着天花板,已经一天一夜。 她不眠也不休,也不开口说一句话,更不吃饭喝水。她仿佛已经一整个灵魂都不存在了。 她没有思想,全部脑子都被妈妈和嫂子的死,还有肚里孩子的失去所占据。 她望着天花板,乌黑眼珠没有焦距。 她不会问穆贺辰现在在哪里,她也不会问郎家人现在在哪里,她更不会问,他们怎么都不来保护她。 她的心中只充满绝望,彻骨的绝望。 她望着天花板,终于两颗豆大的泪水滑落…… 绝望,她除了绝望就还是只有绝望。 病房的门,忽然“砰!”一声被猛力踢开,有个人像火车头一样的冲进来,他看着病床上向暖,一整个人都在痛苦颤抖。 他扑在病床上将向暖抱在怀抱,冰凉的怀抱,明明还是秋天,气温还很暖和,可是他的胸膛像是冰冻一样寒冷。 向暖眼睛渐渐收回了焦距,她望着眼前这个人,他的气息这样熟悉,他的温暖味道此刻却被冰冷所代替。 她看着他,他紫色眸底有深深泪光,“向暖,你还好吗?我来晚了。” 他亲吻她的额头,紧紧抱着她,把她搂在怀抱里,想用并不温暖的他来温暖她。 她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个陌生人。 病房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人,她高挑美艳,只是瘦到令人担心的地步,仿佛一阵风吹来就可以把她吹倒。 她看着在抱着向暖的穆贺辰,她阴毒道,“向暖你知道吗?这一段时间穆贺辰都在跟我在一起,在你的家人还有郎家出事的时候,他都在跟我在一起,因为我爸爸出了一点事情。他为了捞我爸爸出来,一直跟我在努力。” 向暖的眼光陡然看向这个人,是梁诗雅,她印在骨子里,永远也不会忘的一个人。 此一刻她更想爬起来把她给杀了。 穆贺辰转过身来对着梁诗雅怒吼,“你给我滚!给我滚!” 梁诗雅巍然站着,她柔静微笑,“向暖你知道吗?你家人,都是我做的,小贺和你哥哥现在都还在我的手里……” 穆贺辰冲过来,一把将梁诗雅给拎了出去,他不想对女人动粗的,可是这个梁诗雅总是在逼他! 穆贺辰把梁诗雅给扔出了病房。 他转身折回来,“砰!”一声猛烈关上了房门,落锁。 梁诗雅在门外敲窗户,“向暖你知不知道,郎家也出事了!” “砰!”一声穆贺辰又打开房门,然后,猛力一圈挥在梁诗雅的面门上,这下安静了。 梁诗雅直直向后倒去。 穆贺辰又一次“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他走回向暖的病床前来,向暖已经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她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她看着穆贺辰。 穆贺辰坐在向暖的病床边,伸手将她给搂入怀抱,“对不起,都是我犯的错误,我错误相信了查理,他跟我谈的那些条件原来都食言了,都是拿来骗我的。” “向暖我对不起……” 不等穆贺辰说完,向暖就像疯子一样的捶打着他,她失控的嘶吼,“都是你!都是你!你现在来道歉又有什么用?!我妈妈会回来吗?我嫂子也会回来吗?!” “你混蛋你穆贺辰!你还我嫂子,你还我妈!你还我哥哥,还我肚里我们的孩子,你还我小贺……” 她的哭喊令穆贺辰心碎,她的拳头抡圆了一下又一下的捶打在穆贺辰肩头上。 她痛得撕心裂肺,穆贺辰也跟着撕心裂肺,同时更是愧疚万分。 他愧疚也挽不回任何事情,是的,他无法让向暖妈妈和她的嫂子复活,他唯有能做的就是努力挽救小贺还有她的哥哥向阳。 查理现在已经疯狂,郎家对他一动手他就控制不住了,所以…… 穆贺辰面色铁青。 他紧紧的抱住向暖,任由她捶打,如果这样能让向暖少痛一点的话,他宁愿被她打死。 向暖拳头轮在穆贺辰身上,终于她不再打了,她也没有了力气,瘫在穆贺辰的怀里,只有嘤嘤哭泣声。 穆贺辰抱着着她,她的哭声让他心碎。 曾经冰雪凛冽的女子,如今被折磨的心如死灰。 他望着她,一下一下轻抚她的长发,安抚她。 许久之后,她的哭声停了,穆贺辰以为她平静了,将她放在病床上,可是谁知她眼睛一直睁着,不肯睡。 她的大眼睛里都是泪水,那般心如死灰。 穆贺辰心揪痛,他握住向暖一只手说,“你睡好吗?你的一整个眼圈都已经是黑的了,而且你的眼球都猩红了,你很久不睡了对吗?再不睡又想眼睛失明吗?” 她望着天花板淡淡问,“我睡能让我妈复活吗?能让我嫂子复活吗?能让小贺和我哥哥回到我的身边来吗?” 穆贺辰咬紧钢牙,他知道向暖这样不行,她迟早这样是会被自己折磨死的。 “我求你,睡。” 她不说话,也不再听他说,她只看着天花板。 这种绝望,穆贺辰知道,她是封闭了她的一整颗心,别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 她望着天花板,黑白眼珠不再分明,失去最后神采。 穆贺辰僵硬站起身来,他走到病房门外去,对着外面的两个人吩咐了一些什么,然后又回来。 他看着病床上彻骨绝望的向暖,也许唯有这个办法才会救她。 穆贺辰坐在病床上,他凝望着她,她凝望着天花板。 时间滴滴答答流走,病房门被敲响,穆贺辰轻道一声,“进来。” 两个人进来,“三公子,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穆贺辰点头,转头望他们,一个小药瓶放到穆贺辰的手心。 穆贺辰摊开另一个手掌,一片紫色药片倒在他的掌心,他递到向暖的眼前…… 别后重逢68梁诗雅自杀 穆贺辰摊开另一个手掌,一片紫色药片倒在他的掌心,他递到向暖的眼前…… “把她喝下去,你就会忘记所有事。” 向暖望着他,这就是他解决一切事情的方法吗?要她忘记,或许她不再痛,可是她的哥哥和小贺呢?甚至郎家一家人又要怎么样? 穆贺辰看出她的心思,他沉稳说,“你要相信我,一切事情我都会解决,你哥哥还有小贺会回到我们身边来,还有郎家一家,也都会没事。” 向暖只是看着他。 穆贺辰将她从病床上给支撑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他手中药片摊在她的面前,“你听我说,喝下她,你就不会这么痛,你才会有力气跟我一起战斗,我发誓再也不让你离开我半步。” “喝下它,你会忘记一切伤痛,还有彻骨绝望,都会烟消云散,远离你的记忆。” 向暖望着那片紫色药片,她喝下它就会一切记忆烟消云散,忘记伤痛也忘记所有,忘记小贺他们,她的泪水流下来。 可是这刻骨的绝望的确把她折磨的快要面目全非。 她也知道穆贺辰是为她好,若还有别的法子,他不会这么做,他的心此刻一定比她还要痛。 向暖毅然拿起了那片药片,她仰头,毅然喝下去。 似是做了一场梦,她再度醒来是在穆贺辰臂弯里,她跟他是在彩虹城堡里,他在望着她,紫眸熠熠流转光辉,似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问她,“你醒啦?” 她微笑,只记得他在她的心底里,她埋进他的心窝,心里一片清凉,似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搂紧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楼下佣人给准备了早晨,你起来去洗漱一下跟我一起下去吃早餐。” 她看着他,他绝美如雾,光彩比太阳还胜,她点头,“好。” 起身下床,她向洗漱间里走去,她的生命里仿佛就只剩下他,她再其他什么也没有吗? 心不是空的,而是清凉的。 她洗漱出来,他已为她选好一套衣服在等她,帮她换在身上,他围着她转了两圈,只道,“漂亮。” 她笑。 他拉起她的手又到梳妆台前,他为她梳头画眉。 向暖笑的脸颊梨花绽放,似是这一切每天早上都在做的,她已成自然习惯。 梳好头,他拉她到楼下吃早餐,所有的女佣和男侍都恭敬叫她,“太太。” 他拉着她,俊脸始终洋溢淡淡微笑,那般温柔如诗。 早晨很丰盛,仿佛每一道菜都是她喜欢吃的,每一道都滋味很好,她吃的很多,吃的有点撑了。 他拿纸巾给她擦嘴,那般仔细柔情,像是珍爱一件艺术品。 擦完嘴,放下纸巾,他跟她说,“走,我带你荡秋千。” 花卉园,只剩下一架秋千,又如四年前一样,牵牛花在秋千上滴滴答答吹喇叭。 向暖坐上去,穆贺辰站在身后为她推秋千,“向暖我爱你!”他大声喊。 她咯咯大笑出声音。 “向暖我爱你!”几乎全世界都听到这一句告白。 他将秋千一次又一次推高。 阳光里,牵牛花无比绚烂,娇艳欲滴。 向暖荡在秋千上,快乐无比,“阿贺你这个笨蛋,你推高一点,再高一点,哈哈……” 她大笑声,他也跟着笑,俊脸在她背后隐藏着一些深重心事。 秋千飞翔,她的心也在飞翔。 “向暖我爱你!”他的声音响彻云霄。 “我也爱你。”她的声音清灵飞向云朵。 夜晚,星光很好,月亮挂在天空。 向暖看着穆贺辰换衣服手臂抬也抬不起来,她抿嘴偷笑,“是推秋千把你给累坏了吧?” 他转头微笑,刮一下她鼻子,“你个人精。” 向暖帮他及纽扣,打好领带,穆贺辰拎了一套衣服出来给向暖,“这个给你穿,跟我的礼服搭配,情侣档。” 向暖微笑,在穆贺辰的帮助下换好衣服,背后一排精致纽扣,他帮她一一系上。 两个人手挽着手出门,十指相扣,那般恩爱,甜蜜。 门外,司机已经在等候,为他们拉开车门。 穆贺辰握着向暖的手先坐进去,她也跟着坐进去,穆贺辰一使坏,向暖整个人都跌进他的怀里,被他牢牢抱住。 他哈哈大笑,“投怀送抱啊。” 她狼狈起来,瞪他一眼,整理一下衣服,司机在前面已经打开引擎,望着后视镜里他们笑。 向暖脸红了,低下头狠狠掐穆贺辰一下。 穆贺辰夸张的大叫,“啊!”使劲揉着他被向暖掐过的地方。 向暖脸更红了。 车子载着他们驶出彩虹城堡。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倒退。 车子很快开到一个豪华的高级会所前面,此刻灯火阑珊,会所面前被各色灯火装点的更是炫目。 向暖跟着穆贺辰下车,司机开着车子到停车场去。 穆贺辰握着向暖的手,两个人走进高级会所,门童恭敬的为他们开门,并尊称穆贺辰一声,“三公子。” 穆贺辰漠然拉着向暖走进去。 会所里已是人山人海,市政要员,名门公子,千金,社会名媛。 记者的闪光灯在闪烁,空气里有流淌的酒香,还有名门公子小姐们身上的香水味。 穆贺辰拉着向暖一入场就吸引所有人视线,有记者蜂拥般的围上来,但他们却不敢靠太近,不敢挡了穆贺辰和向暖的路。 有记者发问,“三公子,请问您太太梁诗雅自杀是否属实?” “请问,您太太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您已跟她协议离婚,是否属实?” 穆贺辰径直拉着向暖往前走,脸上冷漠异常。 而向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她听到梁诗雅自杀是跟她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看着这样的向暖微微皱起眉头,清冷如月的他心中微微惊怔。 向暖被穆贺辰拉着走到最前面半月形小舞台上,记者自动止步,没有人敢再问。 穆贺辰拉着向暖站定在小舞台上,有一位优雅的男子走到舞台上银色麦克风前, “感谢大家来参加三公子的生日宴会,首先祝三公子生日快乐。” 大家一片掌声,穆贺辰微微颌首,转头看向暖,她对着他微笑。 麦克风前男子又道,“现在请三公子为大家讲几句。” 掌声。 穆贺辰握着向暖的手走到麦克风前,“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接下来我向大家介绍,向暖小姐,这位,我的妻子。” 他转头看向暖,脸上俊逸优美,在银色灯光下更是美的如太阳神阿波罗一样惊心动魄。 台下,来宾们一片错愕,惊怔。 穆贺辰接着道,“其次我再来澄清,我跟梁诗雅确实已离婚了,并且我从来也没有喜欢过她,我一直喜欢的就是这位向暖小姐。” 台下更是惊怔,所有人几乎都用睁大的眼睛在望着穆贺辰。 穆贺辰淡然自若,他握紧向暖的手,面对眼前所有人的质疑,“我请大家记住,我穆贺辰今生唯一只爱向暖一人,大家跟谁过不去,也不要跟向暖过不去,因为那就是在跟我穆贺辰过不去。” 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几乎连呼吸都是寂静的。 “听说梁诗雅小姐自杀了,而且还是怀着你的孩子自杀的?”有记住不知死活蹦出一句。 穆贺辰眼光扫过去,那记者吓得一缩脖子,有人上来要将这记者带走,但是穆贺辰招手示意,让他们放开他。 穆贺辰又对着麦克风道,“关于梁诗雅的事我不想说太多,如果自杀可以洗清她身上的罪孽,那么是她好运。” 宾客们一片晶晶吸气声。 那个不知死活的记者又问了一句,“难道就不是因为您在外面养小三所造成的梁诗雅小姐自杀吗?” 空气仿佛发出一阵迸裂声,所有宾客都看到穆贺辰脸色不对了。 他松开向暖,迈下小舞台,一步一步向着那个记者走去,经过之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自动让道。 穆贺辰走到那位记者的面前,他紫眸熠熠对着他,嘴角勾起阴狠的弧度,“你刚在说什么?小三?你在说谁是小三?向暖吗?” “砰!”一拳穆贺辰狠狠打在这位记者脸上,小伙子被他打的一个踉跄向后倒去,穆贺辰伸手拽住他衣领,令他没有摔倒。 但是,继而,又一拳,“砰!”落在这个记者的另一边脸上。 满场惊骇,是没有敢相信,身份尊贵,看上去又优雅又王子的穆贺辰是会在这种场合,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人的。 而且仅仅是为这个人说错了一句话。 “砰!” “砰!” 该记者又被穆贺辰揍了两拳,揍得他眼冒金星,鼻子嘴巴都在淌血。 穆贺辰松开了他,这名记者软绵绵瘫在地上,穆贺辰看着他道,“记住,诋毁我可以,但绝不能诋毁我的向暖!” 空气寂静无声,冉尘逸看着这一幕心里是五味杂陈。 所有的宾客也都缓过神来,听着穆贺辰那一句,诋毁我可以,但绝不能诋毁我的向暖!他们都知道这位三公子对那位向暖小姐的深爱。 冉尘逸举着酒杯朝小舞台向暖走去…… 别后重逢69的恶毒 冉尘逸举着酒杯朝小舞台向暖走去…… 穆贺辰眸光扫过来,冉尘逸已经站在向暖的面前,他的紫眸微微眯起。 冉尘逸站在向暖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向暖,他说,“梁诗雅自杀了。” 向暖点头,眸光淡定,黑白分明看着眼前冉尘逸。 冉尘逸又道,“她是为穆贺辰自杀的,是穆贺辰逼着她打掉肚里的孩子,跟他离婚。” 向暖依然淡定,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仿佛是在听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冉尘逸眉心微微皱起,“你就不觉得穆贺辰是很可恶吗?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向暖微微杨高了头颅,她面对冉尘逸的问话道,“我想穆贺辰自有他的道理。” 冉尘逸手指在酒杯上捏紧,酒杯边缘发出细微响声。 穆贺辰已走到向暖身边,伸手牵起她的手,跟她一起面对冉尘逸,他的紫眸之中有寒光。 冉尘逸笑开,他逼//视向暖,“你不觉得这很过分吗?一个男人逼自己的妻子打掉肚里孩子,而为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向暖静静的看着冉尘逸,“你是想说,梁诗雅小姐自杀是跟我有关吗?她是因为想要挽回穆贺辰才自杀的吗?还是因为太绝望?” 冉尘逸忽然倒退一步,他看着眼前这个向暖,他感觉陌生,她确定她还是之前那个向暖吗? 冉尘逸在看着向暖,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的在看着向暖。 向暖望着他淡静微笑,“如果是想用自杀这样的方式挽回一个男人,那么我想梁诗雅小姐也未必太笨了。而且我跟梁诗雅小姐的自杀也毫无关系,要不要活是她的事,要不要跟穆贺辰在一起是我的事。我想像梁诗雅小姐这样,动不动就自杀寻死的女人,男人也是不会稀罕,更何况穆贺辰。” 一席话让满堂宾客膛目结舌。 穆贺辰握紧了向暖的手,他面容淡漠无一丝表情。 冉尘逸竟然气到,倒退了一步,他望着向暖。 向暖望着他,向暖微笑,“这位先生,请问你跟梁诗雅小姐是好朋友吗?麻烦你跟她转告一声,如果我跟阿贺在一起让她受到伤害,我很抱歉,但是请她无论到何时都请珍重,身体是自己的,笑话是别人看的。” 冉尘逸手指向暖的鼻子,“你……你够恶毒!” 向暖微微一笑,“我只是实话实说。” 冉尘逸忽然又意识到什么,慌忙问了一句,“你不认识我了吗?” 向暖摇头,茫然无知,“我不认识啊?请问我跟你认识过吗?” 冉尘逸仿佛遭受当头一棒,向暖不像是故意,不像是假装,她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他了,她不认识他了,她失忆了。 冉尘逸脑中一连串想法。 眼前,有宴会相关工作人员请他到宾客席,优雅男子又走到银色麦克风前,他含笑宣布道,“祝三公子生日快乐,现在请他切蛋糕。” 快乐的旋律中,生日歌响起,一个巨型的多层大蛋糕被推上来。 向暖望着那星火璀璨的大蛋糕连眼睛都笑的眯起来,她看着蛋糕缓缓的被推到她和穆贺辰的面前。 就好像很熟悉的一个场景,许多人都递上自己的礼物,在对着身旁穆贺辰说,“祝你生日快乐。” “三公子生日快乐。” …… 巨型的大蛋糕,穆贺辰握着向暖的手,跟他一起切下去。 宾客们中间响起热烈的巴掌声,还有人齐声喊,“三公子生日快乐。” 热闹的气氛,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还是一个热闹hippy的宴会。 穆贺辰拿起一块蛋糕,向暖手指点起一块奶油,抹到穆贺辰的鼻子上。 见穆贺辰如此状态,大家还都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忍住,只是都差憋出内伤。 穆贺辰望着向暖,她笑的一脸阳光灿烂。 穆贺辰抹起一块奶油也抹到了向暖的脸上,“哈哈……”他大笑开。 所有的人也都跟着笑开了。 司仪站在麦克风前,他朗声宣布,“现在有请穆贺辰先生和向暖小姐跳今晚第一支舞。” 空气里寂静无声,所有人目光都已面对男女主角般的注视着他们。 银色光束打在他们身上,就如电影场景里美好的王子与公主。 穆贺辰拥住向暖后腰,他凝望着她脸上奶油,然后俯下身去,脸凑近向暖的脸,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向暖微微诧异。 温热的舌头,在她的脸颊游过,脸上奶油被舔舐干净。 宾客们一阵大大抽气声,都睁大了眼睛,在看着这动人心弦,甜蜜一幕。 音乐缓缓响起,穆贺辰拥着向暖开始起舞。 向暖微笑着,窝进穆贺辰怀里,她的脸上是甜的,心里也是甜的。 她的满心满眼,仿佛一整个世界都只装满他,只要有他就都够了。 冉尘逸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捂住自己心口,有一股痛。 只短短几天时间,他与向暖再见就已是陌路,她不认识他,她优雅牵起别的男子的手在与他共舞。 此男子穆贺辰,而冉尘逸做梦也不会想到,穆贺辰会是他今生的一场噩梦。 这噩梦自四年前,自他抢走向暖的那一天开始,而结束……。 月朗星稀,向暖喝的有些微醺,她今晚真开心,穆贺辰过生日,她也跟着被宠的公主一样。 心里是甜的,仿佛一整个世界都是她和穆贺辰的,而穆贺辰的世界只是她一个人的。 她的大脑好像是空白的,只有一个穆贺辰就把她的全心填的满满的。 向暖被穆贺辰扶在臂弯里出来,他是她的一个港湾,让她温暖依靠。 在暗影里,冉尘逸站在那里,他看着这一幕,他知道穆贺辰是故意的,故意让他来看到这一切。 向暖被扶进车里,穆贺辰也紧接着跟着坐进去,车厢里灯是亮着的。 透过车窗玻璃,冉尘逸看到向暖被穆贺辰拉进怀抱,他在悉心照顾着她,她似乎吐了他一身,而他不顾这脏,帮她在拍着背。 冉尘逸陡然心痛,他想起在高三那一年,向暖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他跟同学一起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向暖就这样吐了他一身。 而他当时把她给扔的远远的,只顾自己身上一身脏污,嘴里还在不断抱怨着向暖,丝毫没有怜悯到向暖当时的难受。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可以再给他一次能这样照顾向暖的机会,他不会再把她推开,他会像穆贺辰一样的悉心照顾着她,怜惜着她。 可是老天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他知道他已经错的太离谱,他伤害向暖太多,也愧疚太多。 冉尘逸握紧拳头,仰头朝天上望去,一轮月亮挂在那里,灰暗无光,他转身,大步向他的车子走去,然后一路狂飙,向一家医院。 医院里,病床上躺着梁诗雅,她正黯然神伤,有人已经向她通报,穆贺辰今晚跟向暖一起在会所举办了生日宴会,穆贺辰向所有人宣布,向暖是他的妻子,并且宣布他已跟她离婚。 梁诗雅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是怔怔看着手机屏幕上发来的那条彩信,向暖和穆贺辰拥抱在一起,他伸出舌尖为她舔脸颊上的奶油。 这一幕多么温馨浪漫啊,而她跟穆贺辰,永远也不可能会有,他们没有分开之前没有,这现在分开了就更不可能会有。 “砰!”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一道如月光芒,此人带着夜风,带着几分恨意和怒意,他站在那里,如一座冰山,飚冷气。 梁诗雅微微惊怔,抬起头来看他。 冉尘逸的瞳孔在急速收缩,他紧紧握着拳头,努力隐忍才没有让自己失控而扑上去掐死梁诗雅。 空气有些压抑,梁诗雅看着冉尘逸,他薄唇颤抖着,努力克制说出一句话,“这都是你的报应,你该死你知道吗?!” 梁诗雅没有说话,她垂下眼眸看着手机上画面,那男人与女人在甜蜜相拥,他的舌尖舔在她脸颊奶油上。 冉尘逸几乎是要疯狂了,他最恨她现在这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态度,他问,几乎是在怒吼,“你何时放了我爸妈?” 梁诗雅缓缓抬起眼睑来,“你爸妈他们不在我这。” 她说的云淡风轻,冉尘逸一时失控冲上来,他掐住了梁诗雅脖子,梁诗雅直直看着他。 冉尘逸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是你用我爸妈威胁,让我去做了那样缺德的事,强迫打掉向暖肚里孩子!你快说你把我爸妈给弄到哪儿去了?!” 冉尘逸脖子上青筋暴起,面容狰狞可怕,梁诗雅被他掐的咳嗽起来。 “你快说!”冉尘逸怒吼,手上的力度已经控制不住。 梁诗雅被他掐的快要呼吸不了空气,她用力掰着冉尘逸的手,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也确实说不出来冉尘逸的爸妈是在哪儿,那都是查理做的,她只是按照查理的吩咐做了,给冉尘逸打了电话。 可是眼前冉尘逸明显就是把这一笔账记在她的身上了。 梁诗雅被掐的就要断气,眼前幻影重重,她的视线里开始一同时出现了几个冉尘逸…… 精彩结局02 “我爱向暖,所以为了她我甘愿付出所有,乃至我的生命。就像我妈当年一样,我很庆幸我遗传了我妈妈这份基因,这样才没有让我变成无心的人。” “也许你会看不起我,觉得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只这样儿女情长,但我并不觉得这是错,我要为我的女人还有孩子撑起一片天,保护他们再不受任何苦楚和伤害。” “查理,我不会杀你,因为你再怎么也还是我爸,我妈当年留信给我,让我一定要好好待你,所以,今天再怎样我也会保你周全。” 穆贺辰话说完,查理直直望着他,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穆贺辰,“你这样是让我活吗?你这分明就是在往死路上逼我,你想要气死我!” 穆贺辰没有说话,一排护卫队围在了查理的身后,形式是要带他走,查理直直的望着穆贺辰,“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穆贺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告诉他说,“郎家危机已经解除了,我私下赠送了你名下所有的股份给他们。” “你……”查理实在气的是想要吐血,嗓子一股腥甜。 穆贺辰淡淡道,“那是对郎世爵表哥死亡的补偿。”他摆手,查理被带下去。 空气里回荡他的喊声,“穆贺辰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这个不肖子……” 穆贺辰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沙发上,许久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行宫大门再次打开,几个人急匆匆赶来,走到穆贺辰面前。 穆贺辰睁开眼睛,望着他们,让他们落座。 首先开口的是查理九王子,他说,“贺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快甄选出一个代理国王来。” 穆贺辰看看他们诸位,然后捏捏额头,他说,“我不想再管这里的事,我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明天一早我会带着我妻子还有查理,还有我所有要带走的人离开这里。至于锦羌国的国事就由诸位斟酌吧。” 他说完起身,有人想要喊住他,“贺辰……” 穆贺辰停住脚步,看着众位又思虑一秒道,“或许可以考虑全民选举。” 说完,穆贺辰离开沙发,走向了门口,有人恭敬为他打开车门,余下几位王子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穆贺辰回到他住的宅邸,向暖等在大厅里,见他回来她迎上来挽住他,“阿贺。”扬起脸对他笑。 穆贺辰心里淡淡的,暖暖的激流涌动,他这一生有他们就足够了。 小贺从沙发上蹦起来,冲着他只做调皮动作,穆贺辰被他逗笑,挽着向暖一起走过去。 向阳坐在沙发上,看着穆贺辰微微点头打招呼。 穆贺辰冲他勾了勾嘴角,在沙发上坐下来,向暖也随着坐下来,小贺爬到向暖身上,搂抱着她。 向暖哈哈的笑,被小贺亲的左脸一脸口水。 穆贺辰看着向暖,有些嫉妒,虽然他心里现在还有一点点沉重,因为毕竟今天处置了他父亲。 他指着小贺说,“你,来,亲这一下。”他指自己脸颊。 小贺却忽然躲的远远的,像他是什么瘟疫一样的。 穆贺辰怒了,看着小贺直挥手,那意思是要揍他,可巴掌却不往他身上落。 向暖和向阳都笑了,小贺躲得远远的,跑到向阳的怀里去。 穆贺辰无奈,也跟着笑了,他说,“明天我们可以回中国了。” 时候很好,正是秋天,向暖跟穆贺辰下车就正看到一树黄果子,是他们到彩虹城堡了。 这里是一个小型果园,里面很多种果树,现在正是苹果半红了脸,柿子黄灿灿的时候。 向暖望着那一树黄灿灿的果子笑了,她的脸比苹果还要娇艳。 穆贺辰拥着她,一手拉着小贺,向阳跟在他们的身后,大家向主楼走去。 女佣男侍恭敬而立。 走进主楼,大厅明亮如琉璃闪烁发光,繁复奢华如凡尔赛宫,有三个人一起站起来,笑盈盈的望着他们,“贺辰,向暖。” 穆贺辰俊脸扬起一抹阳光,“舅舅,舅妈。”他拉着向暖走过去。 郎爱梅握住向暖的手,“嫂子。” 向暖微笑,“你们都来了?大家没事就好。” 穆贺辰微微诧异,转头望向暖,她已经都恢复记忆起来了吗? 向暖也转头看他,淡淡一笑很倾城,她说,“我已都记忆起来了,所有的一切,只是现在已没有那么痛了,也没有那么崩溃,大家这不是都在我的面前吗?” 她弯腰抱起小贺,扭头看向穆贺辰,“我想这次我们应该不会再有灾难了吧?” 穆贺辰伸手抱住她,将她揽入怀中,“不会了,查理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父亲,以后会跟我生活在彩虹城堡里,或者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搬出去,过田园生活。” 向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笑,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痛苦,再多的不甘,再多的对查理的仇恨,可是他毕竟是穆贺辰的父亲,她想穆贺辰对他已经做得够残酷的了,在他即将登上国王宝座之时拉他下来,梦想就差一步之遥…… 这是最痛苦的吧。 向阳看着他们,“或许我应该继续去完成我的任务了。” 穆贺辰转头望他,“你已经不用去了,我已经妥善安排,你们局里已经派人顶替你过去了,而在你的黑帮档案里,你也已经死亡了。” 向阳睁大眼睛,“啊?你……” 穆贺辰微微点了一下头,“我只希望完成向暖的心愿,我们一家人从此再也不分开。” 向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光静静的望着向暖。 而就在这时,有一双水晶一般的眼睛在像小鹿一样的望着向阳。这双眼睛生怕被向阳看到了她在看他,又忍不住的目光留恋在他的身上。 他很帅,真的很帅,全身透着一种刚毅气息,让她忍不住心儿乱跳,砰砰砰。 郎爱梅童鞋红了脸。 向阳仿似是感觉到这股强烈的目光,他转过头望过去,郎爱梅急忙地下了头,可是她脸颊晕红还是让向阳微微疑惑皱起眉头。 他淡淡一笑,也许是他看错了。 向暖也注意到这诡异一幕,哥哥目光一扫过去郎爱梅就低下了头,而她脸红到了耳根,莫不是…… 向暖微微笑,不敢胡乱猜测。 大家坐在一起又谈论了一些什么,郎爱梅起身托词是要出去走走,透透气,出去了。 穆贺辰握着向暖的手,坐在郎世爵父母对面,跟他们聊着天。 小贺窝在向阳的怀里似是睡着了,这个孩子,也许做飞机太久累了。 厨房已经开始准备午餐。 管家恭敬过来问午餐大家都要吃些什么,而后退去准备。 穆贺辰依然和郎老夫妇聊天,向暖目光却不经意飘到茶几下面放的一张报纸。 报纸上,醒目标题,《昔日巨星锒铛入狱》副标是,“冉尘逸杀人未遂被捕。”。 向暖一下就拿起这份报纸来,穆贺辰目光也望过来。 向暖抓着这份报纸,眼光紧紧盯在这篇报道上,她的手指微微开始发抖。 冉尘逸居然要去杀梁诗雅,他锒铛入狱了。 而杀人未遂,是说明梁诗雅还活着。 向暖手指捏紧了报纸,所有人都看到她脸上沉痛与激动。 穆贺辰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让她淡定。 向暖看过来,慢慢吸气,平复下心内情绪,她放下报纸,对郎老夫妇说抱歉,脸上恢复平静笑容。 穆贺辰望着她道,“我们明天会去见他。” 向暖微笑,“好。” 郎老道,“向暖,你家人我已经帮他们选好墓地。” 向暖转头,“谢谢你郎伯伯。”她依然记得,她爸妈还有嫂嫂还应该躺在停尸间里。 穆贺辰望着她,握紧她的手道,“我会安排好葬礼。” 向暖点头,眼望眼前的地面。 穆贺辰把她搂入怀抱,“对不起,或许我这一句对不起来的太苍白无力,但……” 向暖手指压在他的嘴唇上,“不需要说对不起,都是命运。你尽力了,并且现在已经做的很好。” 他微笑,拉下她的手指,轻轻吻在她的掌心。 第二天. 没有阳光,空气里有风,有凋零的树叶随风飘荡。 向暖被穆贺辰拥着肩膀走下车,眼前看守所为他们打开大门,穆贺辰已联系好,今天他们会在这里见到冉尘逸。 他们被带到会见室,两个人坐下,很快有看守所的工作人员去提冉尘逸。 空气有些闷,穆贺辰紧紧握着向暖的手。 向暖目光注视着冉尘逸会走进来的那道房门,当它打开,向暖看到那个走进来的人影……她心内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冉尘逸看到他们怔在原地,僵硬的挪动不了地方。 狱警推了他一把,“走!” 冉尘逸被带到椅子前坐下,他手戴着手铐,脸上有长出的青青胡茬,他原本是清冷如月的,也是优雅如月的。 而如今在他脸上只看到了狼狈…… 他的一缕头发滑到了额角,更显他的落魄与落难。 向暖看着他,他也看着向暖,穆贺辰坐在向暖身边,握紧她的手。 冉尘逸坐在坐位上,忽然泪如雨下,他说“向暖救我!” 精彩结局04 阳光很好,向暖坐在摇椅中摇啊摇,小贺在荡秋千,穆贺辰把他推的好高好高。 枝头鸟儿在快乐的鸣叫,叽叽又喳喳。 树荫下,一对儿人儿在溜来溜去,女子美好娴静,一双大眼睛始终停留在眼前男子身上。 男子的目光注视着眼前金灿灿的果子,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很好吃。他顺手摘下一个,递给眼前郎爱梅。 郎爱梅一颗心都在向阳的身上,她喜滋滋摘下来就甜蜜蜜咬一大口,结果下一秒她就……啊吐……好涩啊。 柿子是黄了,可是要发软才会好吃啊。 向暖自眼前平板上抬起头来,看着郎爱梅样子偷偷的笑了。 哥哥脸上俊美如玉,竟然也有一抹隐忍不住的笑意呢。 说实话很少见哥哥这样开心的笑了,自从锦羌国回来,办完了他们爸妈还有嫂嫂的葬礼,哥哥就一直闷闷的,虽然是在笑可是也看不出开心来。 向暖看着他们,恍惚又看到了一点什么一般,她放下平板电脑就要往向阳他们那边去。 穆贺辰一下停止了推秋千的动作奔过来,一把抓住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去干嘛?当电灯泡啊? 啊?向暖笑了,原来不止她一人看出来了啊。 秋风微微拂动,吹下片片黄叶像蝴蝶。 向暖又乖乖坐回椅子里看她的小白文。 故事里,女主角和男主角可真是多磨难,比她跟穆贺辰还要坎坷几分,她同情他们啊同情他们,看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穆贺辰望着她叹息,唉,走过来拿了她手中平板电脑。 向暖不满的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很臭。 他脸臭,她脸要比他更臭,还给我!向暖直接大声。 穆贺辰瞪眼。 向暖也瞪眼,比谁眼睛大是不是,她怎么也觉得是她眼睛比较大的。 穆贺辰被她气的有要吐血冲动,找虐呢是不是?没事看个破小说也哭的稀里哗啦的,眼睛不要啦?!又想失明啦! 她嘻嘻的笑起来,一把抓住穆贺辰的手轻轻摇一摇,老公,好老公,你就让我看完嘛,就还有一章啦,这个作者很吊歪的,每天就才更新那么一点点。 向暖叫的甜蜜又娇嗔,让穆贺辰骨头都快要酥了,他看着她仍是臭着一张脸。 不是吧,向暖眨眨眼睛,这都不管用了,她再加倍努力,站起身来,踮起脚尖,吧唧在穆贺辰俊脸上香一口,宝贝儿,亲爱的,达令,你就让我看完吧。 噗,穆贺辰是快要被她甜的给内伤了,好吧好吧,他败给她了,不过先看看这书作者是谁,完了好联系,让她改情节,只写喜剧,不许再虐,他可不想让他宝贝再掉眼泪。 美好秋日,秋千在荡啊荡,向暖又窝在摇椅里看小说。 向阳和郎爱梅在漫步。 天边火烧云烧透了半边天。 向暖抬起头来,看见穆贺辰在和一个助理说话。 他在助理递给他的文件上签字,助理拿着文件离去。 穆贺辰转头望她,俊脸上扬起微笑,他走到她的近前,弯腰蹲在她的身边,小说看完了? 向暖点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着他,他的脸真帅气。 穆贺辰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迟疑片刻还是说,今天冉尘逸放出来了。 向暖的眼神微微诧异,旋即微笑,是吗?这很好,谢谢你。 她凝望着他,他也凝望着她。 秋日傍晚红色的晚霞映照在他们的脸上,她微笑,他亦微笑。 我请了一个律师团,他们想了办法让他无罪脱身,最后定案是民事纠纷。 向暖满意的微笑,她凝望着美好。 也许这是最美好的结局,她跟冉尘逸,就此结束。 最后的火烧云也被黑暗替代,管家恭敬的走过来俯首道,三公子,太太,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穆贺辰拉起向暖的手向里走去。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冉尘逸会来,彩虹城堡大门口侍卫打电话来,告诉他们门外有一个叫冉尘逸的要求见他们。 向暖看着穆贺辰,穆贺辰也看着向暖。 穆贺辰问,你要见他吗? 向暖轻轻的摇一摇头。 穆贺辰朝管家摇一摇头,管家就知道怎么做了,跑去回门口侍卫的电话。 月朗星稀,穆贺辰和向暖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夜已经有些深了,向阳和小贺已经去睡了。 这几天郎爱梅也赖在了这里,住上面卧房,跟向阳只隔着一墙,她也已经去睡觉了。 管家又拿着电话走过来,三公子,大门口侍卫电话,说是那位叫冉尘逸的先生不肯走,他一直在等。 向暖抬头看穆贺辰,他俊美的面容清凉如水,目光与她交汇在一起,只问她要见吗? 向暖还是摇头,而后起身,拉着穆贺辰向楼上走去,管家又一次回绝了门口侍卫。 天边泛白,冉尘逸依然站在彩虹城堡的大门口,雕花的大门,伫立的侍卫换岗了。 交岗的侍卫跟刚上岗的侍卫交代了几句有关于冉尘逸,他离去。 冉尘逸知道,向暖她依然还是不肯见他。 他静静的点燃一支烟,如月的面容在烟雾里缭绕一层淡愁。 这本是他预料之中的结果,可是他还是想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他也许就能够等到向暖出来,这应该是今生他最后一次再见向暖了。 长长的烟雾,透着他的清愁。 天色渐渐大亮,冉尘逸如清冷月光站在彩虹城堡大门口。 日头渐渐转向正中,秋风吹落了树叶,冉尘逸依然站在彩虹城堡的大门口。 夕阳被暮色吞没,秋风卷起了落叶,冉尘逸站在彩虹城堡的大门口,他知道他是见不得向暖了。 于是,站到麻木的身体一步步走到侍卫的近前,他伸手掏出一封信来,麻烦你,请将这封信交给你们太太。 侍卫训练有礼的接下信,好的。 冉尘逸转身离去,他点燃了一支烟,长长的烟雾,他感觉脚步从未有这样的沉重。 夜色柔静,刚吃过晚饭的向暖和穆贺辰在花卉园里散步,管家拿着一封信而来,太太,门口侍卫送过来的。 向暖低头,看到白色的纸鹤,她的心微微的一痛。 不知是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她遭受了他伤害这么多,可此刻看到他亲手折的纸鹤,心中还是忍不住微微的一痛。 这纸鹤以前是情书,而今…… 她黯然垂下眼眸接下。管家离去。 穆贺辰转头望着她,向暖走到秋千前坐下,秋千在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荡漾。 向暖坐在秋千上在月光下看着手中纸鹤。 穆贺辰静静走到她的身旁,凝望着她。 风是寂静的,微微有树叶的响声。 月光中,向暖抬起头来,轻轻的吐一口气,既然已经结束就让一切都随风飘散吧。 她轻轻的松手,纸鹤被吹落在风中。 她永远也不知道冉尘逸都写了些什么,永远都不知道这是冉尘逸对她最后的诀别。 熄掉最后一根烟,冉尘逸走进了梁诗雅所住的医院,他听说梁诗雅康复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手中拎着一个白色的玻璃瓶,透明的液体在瓶里晃荡。 冉尘逸脚步迈的很大,但脚步也很沉重。 他一步步朝梁诗雅病房走去。 医院已经寂静无声,几个值班护士在护士台打瞌睡。 冉尘逸走进了梁诗雅病房。 病房里静静悄悄,梁诗雅安然睡在病床上,她的面容妖艳而美丽不可方物,只是瘦的厉害,连下巴也都瘦的尖尖的。 冉尘逸走到她的床边,手里的玻璃瓶拎到面前,他看着病床上的梁诗雅咬牙,绝美如月的面容一团阴狠。 此刻的他像魔,像兽。 他拧开了瓶盖,这是他唯一能为向暖做的一点事情了。 他不知道向暖有没有看他写给她的那封信,他唯一只想对向暖说一句话,那就是,如果有来生,他依然还是选择爱她,只是不要像今生这样再伤害她。 玻璃瓶中液体,他狠狠泼向病床上梁诗雅睡梦中的脸…… 啊……一声惨叫,梁诗雅用力捂住全脸。 冉尘逸望着她阴狠笑开,玻璃瓶中还剩下半瓶液体,他仰头就喝了下去…… 扑通他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脑海里,一幕幕都是他跟向暖在一起的场景。 他牵着她的手跑上学校看台,像个疯子一样的对着全校园大喊,向暖我爱你。 她央着他要他背她,可他就是想逗她玩,跟她猜丁壳,谁输了谁就背另一个,结果是向暖输了。 向暖不会知道,他在她的背上是做个架势,他的脚一直踩在地上,如果要是真让她背他,她哪里背得起。 她随手采下一片花瓣,是校园随处可见的木兰花瓣,她问他香不香,她不知道他将那片花瓣一直珍藏在书页里,每天都会拿出来看一看,嗅一嗅。 后来他跟她分手了,他们好久再没有见面,他将这片花瓣一直珍藏到现在,就在他的钱夹里。 他生日,她拉着他跑到校外去,在小酒馆里要了菜,还要了两罐啤酒,她庆祝他生日,将啤酒罐上的拉环拉下来套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 精彩结局05 他生日,她拉着他跑到校外去,在小酒馆里要了菜,还要了两罐啤酒,她庆祝他生日,将啤酒罐上的拉环拉下来套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 她调皮的眨眼睛,说,“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求婚戒指哦,要记得一辈子都不可以丢。” 一枚普通的易拉罐拉环而已,套在右手无名指上松松的总会掉下来,他却高兴的套了好几天,舍不得摘下来,偷偷将右手藏在口袋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枚拉环他真是没有丢丢的,一辈子也不会丢掉,因为他去找做首饰的师傅把它打成了一枚真正的戒指,一直就套在他的右手手指上。 只是向暖不会发现,只是发现了她也不会认为是她给他套上的那枚易拉罐拉环。 零零碎碎的记忆像碎片,斗转在他的脑海中,意识一点点的失去,大脑一点点的模糊,只是…… 即便是零碎的像碎片一样的记忆,再也无法拼合在一起,他也还是会好好的珍藏,永生不忘。 夜风吹起,树叶在风中凌乱作响,向暖陡然坐起身来,她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冉尘逸浑身是血望着她笑。 她的心悸,浑身冰凉。冷汗湿透了脊背睡衣。 穆贺辰扭开床头灯,紧跟着坐起来,“你没事吧?怎么啦?”他将她搂进怀抱。 向暖直直的睁着眼睛,梦中一幕仍然在她脑海缭绕,许久许久之后,她缓过神来,望向穆贺辰说,“你能下去给我倒一杯水吗?” 穆贺辰点头,在她额头安慰的亲吻她一口,起身下楼去。 向暖坐在床上,裹紧被子,依然觉得心悸,她紧紧的拥住自己,睡梦里冉尘逸模样……太可怕了。 他浑身是血的望着她笑…… 穆贺辰端着水上来,“老婆你没事吧?”他把水递到她的唇边,“我已经吹凉了,喝吧。” 向暖怔怔的望着他,咕咚咕咚喝两大口,她推开穆贺辰的手,表示不再喝。 穆贺辰将水杯放在床头桌上,卷上床,将向暖连人带被子一起拥入怀中,“你没事吧?”他将下巴放在她发顶。 许久她轻轻摇头,而后又说,“我梦到冉尘逸了,吓了我一大跳,他浑身是血,在冲着我笑……” 月朗星稀,有风,吹动的树叶沙拉沙拉的响。 穆贺辰打手电筒在花卉园里寻找那只纸鹤,因为是向暖要亲自来,他怕她受凉,所以宁愿他来。 花卉园里,几个值班侍卫也帮忙在找。 晚风吹的树叶哗啦哗啦作响。 终于,在一片花丛之中找到了纸鹤,穆贺辰拿在手里向楼上奔去。 “老婆。”他将纸鹤递到向暖手中,向暖在捧着水杯,脸色依然苍白。 穆贺辰卷上床,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 他知道,向暖的心中还有冉尘逸,毕竟是青春时代的恋人啊,何况是初恋,就算有恨,也有牵挂,他能理解。 只是心疼这个傻女人她实在是太傻了,那个冉尘逸那样伤害她,她还为一个噩梦为他提心吊胆成这样。 穆贺辰拥抱着向暖,她渐渐恢复了淡定,手指捏着纸鹤慢慢的打开来。 纸鹤里只有一句话,简单到让人心疼: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爱你,只是学会了爱,不会再伤害。 向暖心缩成一团,望着那行字许久许久。 她窝在穆贺辰怀里都有些发抖,她转头望他说,“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冉尘逸的消息吗?”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许久,最后还是点头了,只是他给她警告说,“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 她给他一抹生涩的笑,是因为心实在抖得厉害。 他抱紧她一起裹在被子里睡觉,一夜他都不曾放开她,他一直感觉她的心在抖。 直到早上才稍稍平静。 窗外的太阳仿佛是被什么笼罩了一样的,晦涩无光。 穆贺辰一早起来,向暖还睡在床上,他没有惊醒她,小心的下床,跑到楼下的洗漱室去洗漱。 刚从洗漱室出来就接到助理电话,应该说是传来噩耗,冉尘逸被送进急救室抢救,而后又送进重症监护室,说是半瓶强酸一直燃烧到了他的五脏六腑。 穆贺辰面色凝重。 助理又说,“冉尘逸是昨天晚上到梁诗雅病房去了,半瓶强酸泼在梁诗雅的脸上,梁诗雅彻底毁容了,而剩下的半瓶,冉尘逸喝了下去。” 穆贺辰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僵硬,他用这样决绝的仿佛处决了自己。 穆贺辰沉着声音问了一句,“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彼端助理回答,“看样子是醒不过来了,医生说怕是撑不了一两天,他的生命意识非常薄弱,又非常坚强,像是在等什么人。” 穆贺辰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冉尘逸是为谁去拿强酸泼梁诗雅的脸,也知道冉尘逸是在为什么要去这样做,也知道冉尘逸是在等谁。 但…… 穆贺辰挂断了电话。 大厅里,落地玻璃前的窗帘被微风轻轻的拂动,穆贺辰坐在沙发里,手支撑着下巴,似若有所思,以致向暖走到他的近前来他都还没有察觉。 “你在想什么?” 向暖的声音吓了穆贺辰一跳,看到她连忙露出笑容,他的笑很迷人,如光彩夺目的珠宝熠熠生光,“没什么。”他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向暖凝神看着他,“是不是你有冉尘逸消息了?还是个坏消息?” “额……”穆贺辰迟疑,向暖她猜的真准。 “说吧,究竟有多坏。”向暖显然有些迫不及待。 “额……”穆贺辰又迟疑了一会儿,双手握紧向暖的手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带你去看看他吧。” 向暖皱眉,打量着穆贺辰,但她最后还是说,“我到楼上去换衣服。” 向暖换完衣服下来的时候,穆贺辰拿了一罐牛奶在等她,已经加热,另一只手里还有两片面包,抹了果酱,这是向暖喜欢的早餐口味。 “在车上吃吧。” 向暖点头,一手挽住穆贺辰一只胳膊两人向房子外走去。 走过甬路,宽阔的小广场,车子已经在等,司机恭敬的为他们打开车门。 向暖坐进去,穆贺辰也坐进去,他手里的早餐递给她。 向暖一口一口的吃着,可是今天她这早餐却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她总感觉冉尘逸似是出了很大的事,大到都让穆贺辰迟疑该要怎么告诉她。 车子平稳行驶,穆贺辰已经打电话问了助理详细地址。司机路很熟,一路飞驰就到了医院门口。 向暖喝完了牛奶,穆贺辰帮她擦一擦嘴角。向暖扭头看到医院,心头不详的预感更浓。 穆贺辰牵着她的手下车,向暖的指尖都有些微凉。 说实话,她恨过冉尘逸,也爱过冉尘逸,有过那么多伤害,也有过那么多相恋回忆。在现在,她只希望他平安。爱恨已相抵。 他们现在还可以是朋友,也许这朋友注定着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她依然希望他平安。 毕竟是她青春年少时那么痴迷爱过的一个男孩子。 向暖被穆贺辰拉着走进医院大楼里,有护士已经等在那里,恭敬为他们引路。 穆贺辰一手牵着向暖,一手拥着她肩膀,两人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越走,向暖心越凉,因为这明显就不是普通病人所居住的地方,冉尘逸他到底是得了什么重病? 脚步停下,护士转头望他们,脸上表情温婉,“他意识很薄弱,但意志也很坚强,他像是一直在等什么人,现在你们进去看看他吧。” 向暖看着病房门口挂着那几个字,“重症监护室”她的心沉沉颤了一下。 穆贺辰转头凝望着她,慢慢松开她的手,“进去吧,他在等你。” 向暖转头望他,仿佛恍然若梦,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大脑一片空白,他紧紧抓住穆贺辰衣服,“你告诉我,究竟出 了什么事了?” 穆贺辰凝望着她,慢慢从他的衣服上掰开她的手,而后沉静告诉她说,“他拿了一瓶强酸,去泼毁了梁诗雅一张脸,而后半瓶强酸他一口气喝下去。” 向暖的耳膜轰响,仿佛是听到天外来音,这也太故事性了,太不可能了,冉尘逸他怎么会去做这种事呢? 他又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疯了吗?还是傻了? 向暖僵硬的转身,面对重症监护室房门,她望着那扇房门,喃喃的对穆贺辰低语,“你是在骗我,你是在胡说的。” 穆贺辰握住她的肩膀,“是真的,他是为你才去这么做的,我懂他,我想你也是懂得,他是为你才这样报复梁诗雅的,想要毁了梁诗雅一辈子!” 向暖肩膀在发抖。 穆贺辰握紧她肩膀,给她力量,“进去吧,他在等你。” 向暖的双手放在重症监护室的房门上,那扇房门那样的冰冷,那样的沉重,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推开。 重症监护室里,雪白的病床,冉尘逸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仪器里微弱的曲线显示冉尘逸是还活着。 向暖一步步向他走过去…… ps:明天就精彩大结局了哦,亲们记得来看哈。 精彩大结局 向暖走到冉尘逸的近前,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心底抽痛。 她想起过往,一幕幕,她想要问一问,这究竟都是为什么呀?! 冉尘逸不是那样恨她的吗?折磨她,威胁她,逼迫她……还强硬打掉她肚里无辜的宝宝…… 可是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去对待梁诗雅,又为什么自己要喝下那半瓶强酸? 向暖站在病床前,仪器里发出微弱滴滴声,亦如冉尘逸的生命的微弱。 向暖站在病床前看着他,她渐渐伸手捂住自己嘴巴,忍不住泪水成行。 高中时,他还是个如月美男,校草人物,他的身上围绕着光环…… 向暖忍不住呜咽出声。 命运握起掌心让我们猜他手里是什么的时候,我们总是永远也猜不到。 病房里仪器忽然凌乱快速叫起来,向暖慌了神,病房门外有人急速奔进来,但是在病房门口又止住脚步。 因为仪器已经恢复微弱滴滴声。 穿白大褂的医生对向暖说,“你有什么话就快跟他说吧,他应该是感觉到你来了,他确实也没有太多时间了。” 说完,医生和护士都离去了。 空荡荡的监护室又只剩下冉尘逸和向暖两个人。 向暖看着病床上的他,她泪眼朦胧,伸手握住了他一只手,嗓子哽的难受,也疼的难受。 她知道她是一个懦弱的人,最看不了人在她面前脆弱。 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僵硬,就彷如死人一样。 向暖的心被什么狠狠刺过,她说,“冉尘逸我来了。” 仪器里滴滴声清脆了两声。 她说,“冉尘逸,你给我的信我看到了。前尘往事都已是云烟,我不再恨你了。我曾经发过誓要亲手手刃你,可是当我看到你在看守所里,看到你求我救救你,我就心软了,因为我想到我们的过去,我们在高中时候的相恋。” “我就是没出息,你曾经那么残忍的对我,可是我也还是无法彻底对你无情,我知道你的父母也在这场劫难中去世了,孰是孰非我已不想去追究,我只是体会过那种失去至亲的痛。” “我想恩怨也可以两两抵消了,你气死了我的爸爸,残忍拿到了我肚里的孩子,可是你也失去了世界上至亲的人,所以我对穆贺辰说,一切都收手吧,结束吧。我请他要把你给从看守所里捞出来。” “因为在佛前苦苦相求五百年才可以换你一回眸,我不知道又在佛前求了多少年才可以换你跟我高中时候的一场初恋。所以……” 向暖的泪湿了脸颊,她别过脸去,望着远处雪白墙壁,“如果人生可以从来一次,我不要你再选择爱我,因为我想要一开始我遇见的那个人就是穆贺辰。我会选择全心全意爱他,从开始一直到最后。” “这样我们也不会受这样的多的伤害,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我们都不至于会是这么的狼狈。” 她说完静静咬住嘴唇。 仪器里滴滴声渐渐微弱,曲线变直线,冉尘逸的手从向暖手中滑落。 似什么东西轻轻滑过向暖心底,转而又找不到一丝痕迹。她望着病床上冉尘逸还是抑制不住的哭的泣不成声。 他死了,所有的爱恨也都随之飘零了。 她哭,因为他为她做了这样傻的事,去毁梁诗雅,还自己喝下那半瓶强酸,她哭,是因为他是她校园里最美的初恋。 在那个青葱的年纪,所有的人们都羡慕她,她有全校园最帅的男朋友,而且也是成绩最好的男朋友。 连老师也默许他们可以交往。 重症监护室房门打开,一道道身影走进来,最先走进来的身影是穆贺辰,他走到向暖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她,把她紧紧抱在怀抱。 病床上,冉尘逸被后面走进来的人影带走,他们是医生和护士。 清冷如月的男子,他用这样决裂的方式处决了自己。 三天以后。 彩虹城堡花卉园,秋千在阳光下荡漾,小贺坐在上面,向暖在推秋千。 向阳和郎爱梅在一株丁香花前说话。 一道黑乎乎的身影就冲了出来,横冲直撞,手里在撕着什么东西。 郎爱梅吓的尖叫,向阳也护住她,向暖抬头望去,看那个人影,不觉皱眉。 昔日的查理王子,如今成了这般模样。 查理的身后有佣人追着他,因为没有对他看管牢连声对向暖和在场所有人道歉。 昔日光辉如日的查理王子,他现在一脸胡子拉碴,紫色瞳眸也失去神采,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甚么,手里在一条一条撕着报纸。 向暖望着佣人微微点头,然后问,“他……” 她是问查理王子,佣人知道,连忙回答,“三公子带他从锦羌国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三公子找专家医生来给他会诊过,说是已经疯了。” 向暖的手握成拳头。 佣人带着查理转身急走,怕再待下去查理再惹出什么事来,可是走出几步,佣人转头又说,“三公子说是疯了也好。” 向暖没有说话,看着阳光里,佣人带着查理离去。 秋风萧瑟,吹落片片的落叶,向阳跟郎爱梅又 在轻声说话,小贺在荡秋千,唯有向暖心里知道,她心绪难平,五味杂陈。 夜晚,穆贺辰回来的时候看向暖一直若有所思的坐在沙发上,他坐到她的身旁,女佣为他拿走了外套,他松开领口的两颗纽扣,袖口也松松挽起来,显得优雅又闲适。 他扳过向暖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问,“怎么啦?出什么事啦?还是因为太想我失神了?” 向暖怒瞪他一眼,“你是白痴啦,还是脑死亡啦,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 “额……”穆贺辰败给了她的毒舌,脸一阵白,一阵青。 向暖微微叹息一声,“是我见到你的父亲查理了。” 穆贺辰面色一窒,“哦,那是他吓到你了……” 向暖没有说话,但是穆贺辰知道她心里所想,定是查理现在的样子惊到她了。 转而穆贺辰轻轻的叹息,“一切都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他将向暖搂入怀抱。 夜风轻轻吹动了窗帘。 穆贺辰在向暖头顶轻轻说,“我今天得到梁诗雅的消息了,我本来不想关心,她死她活,或者她变成什么样子,现在都已与我无关。” 向暖推开他,轻轻的抬起头来凝眸望着他,他的脸俊美如玉,带着一丝的冷漠与疏离。 他说,“你想知道梁诗雅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吗?” 向暖凝眸望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毁容了,是彻底的毁了,据说怕是走遍全世界也无法恢复她的容貌了。有人戏称说她以后就是活在阳间的鬼了。” 向暖轻轻的抱住穆贺辰,埋进他的胸脯中。 穆贺辰轻轻抚慰她的脊背。 “冉尘逸这一招是做的够绝的,让一个人痛苦不是杀了她,死亡往往对一个人来说是解脱,他就是要让她永远活在这万劫不复的痛苦之中。想想,那么高傲的千金大小姐啊,如今……连见人的脸都没有了。” 向暖轻轻闭上眼睛,脑海中梁诗雅高傲,美丽不可方物的面容轻轻晃动。 她以前总是那么不可一世,她以前总有前合后仰的助理在跟随着她,有人为她打伞,有人为她拿包,有人帮她拿电话…… 而今,她怕是待在阴暗里再也出不来了。 出来干嘛,吓人啊?向暖在心中又不厚道的补充了一句。 但心里又不免觉得她可怜,或许她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只是…… 向暖没有再想下去,只是深深埋在穆贺辰的怀抱,她轻声的问他,“你说我们今后会永远的幸福吗?” 穆贺辰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会,我们会永远幸福的。” 向暖轻轻的笑。 楼梯上传来跑的嘭嘭嘭的小脚步声,稚嫩的童声在大厅里响起来,“妈妈,妈妈不好啦,小梅姑姑要跳楼啦!” “啊?!”向暖一惊的跳起来,穆贺辰也跟着她站起来,两个人大步往楼上走。 小贺彭彭的跟在他们身后。 楼上走廊转角处,穆贺辰和向暖都停下脚步来,空气里传来带着哭声的声音,“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死的,我一用死吓唬你,你就害怕了……” 抽泣的声音。 穆贺辰和向暖都互看一眼,小贺也停在他们身后,支楞起耳朵在听着。就是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 空气里声音又传来,“我知道你还没有对你的妻子忘记,你的心也还留在她的身上,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啊。我没有太多奢求,就让我嫁给你,我会照顾好你,你在天上的妻子也是会高兴的。” “可是……我并不喜欢你--现在。”向阳的声音又加了两个字。 向暖望着穆贺辰笑起来,哥哥都已经在顾忌郎爱梅感受了吗?怕他的话会伤到她。 郎爱梅声音又传来,“但那也不是理由,我喜欢就足够了,我要你娶我,又没有逼着要你也喜欢我!你再不答应我就真的跳下去了,呜呜……这楼不算高,摔不死我也摔残了吧?到那时你背着良心的愧疚,我看你要怎么对我……?” “噗……”向暖是一下隐忍不住大笑出声来,哪有人跳楼还带这样做工作和威胁的? ps:本故事到这里就全部的大结局了,因为之前删减了很多的内容,总感觉有些什么还空荡荡的,所以写了一点番外,喜欢的亲们可以继续看看。 号外:书里的人物会都从此幸福的生活下去的,只是我们的穆思辰童鞋,也就是小贺,他一双紫眸,从小就古灵精怪,长大又有怎样的感情波折呢,又是怎样的女孩才能配得上他呢? 嘿嘿,想为他写一个三万字的小本呢。 番外之冉尘逸下 报复向暖曾让他受过那种屈辱,若不是因为她,他就不会被全校园的同学所鄙夷,也不会被他同宿舍的几个好兄弟打。 报复穆贺辰抢走了向暖。 四年分别,他再见向暖是在一家酒吧里,他看她在舞台上又蹦又跳,脸上化很浓的妆。 那一刻他的心就很痛,真的是很痛,不是矫情。 其实在四年大学,尤其他涉足娱乐圈,追他的,想和他发生一点关系的女生多了去,可是他心里唯有一个向暖。 也正因为是这样,那些接近他的女人,他要么装糊涂,要么直接回绝她们。 他跟向暖再重逢,心里是特别激动的,他用了很多手段才又找到她,并且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一直给自己找理由说是要找到向暖,报复向暖,其实说白了,就是只为再见到她罢了。 可是他不知道,她跟穆贺辰其实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分手,他也不知道向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他也不知道向暖在这四年间吃过很多苦。 当他听到向暖对他述说的时候,就只想把她搂入怀抱,给她一个港湾,以后免她苦,免她伤,庇佑她永远快乐健康。 可是她不要他,她求他放过她。 她一心已经认定他就是来报复她的。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里感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终于,四年后又与穆贺辰交锋,他却不知道,穆贺辰已经失忆了,他连向暖也不认识了。 而向暖已经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了,他更为向暖心痛,那是一种心痛到滴血的感受。 可是向暖偏偏不服输,她宁可每天在穆贺辰公司里受欺负,每天顶着大太阳擦他公司门外的鹅卵石,也还是不肯离开,不肯放弃,她在等着穆贺辰认她。 他亲眼看见向暖在大太阳中晕倒,他就要奔过去,从街道对面注视着向暖的茶楼玻璃窗前起身,他一连碰翻了几张桌子才奔出茶楼大门口,可是…… 已看到穆贺辰将向暖抱在怀抱中。 他为什么总是慢一步的那个人。 他看着穆贺辰将向暖抱进公司大厦里去,炎炎烈日,他居然感觉到了寒冷。 他恨向暖,恨她这样固执,恨她这样想让穆贺辰再想起她。 他嫉妒,嫉妒的发疯。 嫉妒穆贺辰他可以拥有向暖这样的爱。 他跟向暖恋爱九百八十一天,他忽然不能确定,向暖是否真的喜欢过自己。 他感觉他自己好可怜,连让向暖正眼瞧他一眼也都成了是奢望。 他知道,他已走火入魔。 他开始真正的着手计划报复向暖。 他对向暖很残忍,他也知道,可是他因爱成魔,他控制不了他自己情绪。 向暖像是跟穆贺辰复合了,他已看到向暖被带到穆贺辰的彩虹城堡中,一天一夜才出来。 这一天一夜,他想什么事也都可以发生了,只是一个大太阳晒,中暑晕倒而已,他也至于将一个打扫卫生的员工带到他的彩虹城堡去吗? 他知道,即便是穆贺辰想不起来四年之前的事情来,但是四年后的他依然逃不过向暖的魅力,因为他看到穆贺辰看向暖的眼中是有熠熠的光芒。 果然,他们还是走到一起了。 穆贺辰身边的那位大美女跟他联手了。 他是自私的他知道,他做这些是残酷的他也知道。 他只是太想得到向暖而已,他只要她俯首对他说,我愿意嫁给你,请你要娶我,一生一世不离开我,就足够了。 他只要她的心中有那么他一小点点的位置。 只要这一辈子她都肯陪在他的身边,再也不离开。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受他所控制的,梁诗雅背后还有一个巨大漩涡,那是查理。 这个人他惹不起,到最后就直接是被查理牵着鼻子走,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开始感觉后悔,甚至是开始奢望一切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这样做,不这样报复向暖,不这样做对向暖残忍的事。 可是世间没有如果。 当他在接到梁诗雅的电话,说他的父母在她手上,要他去打掉向暖肚里的孩子时……他的心是被生生撕碎的。 可是他无从选择,如果不这样做,他知道,梁诗雅说了,他爸妈会死的。 他咬牙,对向暖残忍了最后一回。 也是这一回,让向暖恨毒了他,她的那个眼神,她的质问,他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的心很难受,已经不是一个‘痛’字能了得。 最后一次见向暖是在那个宴会上,是穆贺辰的生日宴会。 向暖她居然已经不认识他了,她当他是路人一样。 他知道不是假装,不是演戏,她是真的已经不认识他了。 她跟穆贺辰优雅起舞,潇洒,自然,而他似是丢了今生最大的珍宝。 初秋的风,只有凉爽,那夜他偏感到了刺骨寒意。 他知道,他对向暖一直都太残酷,他也知道,向暖是因为太痛,穆贺辰才会给她吃失忆的药。 穆贺辰不想让她崩溃,而他也不想。 他希望再回高中时,那晚,同学们狂欢,他一定不会放开向暖的手,不会让她自己去酒店套房里找他,他会一直一直牵着她的手,跟他一起走进酒店的套房。 那样,就不会横生枝节,穆贺辰就不会横进他们中间,也不会有今天,这么痛,这么狼狈的一切。 他的父母还在梁诗雅手上,听说她因为穆贺辰跟她离婚,让她打掉肚里孩子,还有穆贺辰已经跟向暖在一起,梁诗雅已经割腕自杀。 这一切都是她活该,真的是她活该。 他找到医院去,因为心里巨大的难受,他对梁诗雅也无法控制脾气。 他差一点就掐死了她,说实话,当时她都已经断气了,应该是后面施救才又缓过气来。 他被关进看守所里,他每天在铁窗里想到的就是向暖,想着他们在高中的生活,那是他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段生活。 向暖,是他这一生拥有过最好的东西。 是他生命的瑰宝。 她的笑就像星星一样,永远闪着光芒,她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永远黑白分明。 她淘气的时候很可爱,她大笑的时候很开怀,总有让人跟着她一起大笑起来的冲动。 她的牙齿也很白,她的…… 他以为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可是她偏偏又来看守所看他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又掉头想逃的冲动。 他不想要被她看到这样狼狈,不想被她看到沦为阶下囚。 可是他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跟她隔着看守所玻璃墙通话,他拿起电话的那一刻,他也拿起电话。 他的心里都是冰凉的泪,而眼底却是微笑,向暖的眼珠亦如往常黑白分明。 他求她,让她帮一帮他,他只为一点私心,就只为让自己知道,向暖是否真的爱过他的,在这个时候,如若爱过,他在她的心里是否还有一小点点的位置的。 他知道,向暖早已过了失忆期,她什么都已想起。 向暖对他说了很绝的话,他也感到心灰意冷,甚至有在看守所里自杀的倾向。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有一个律师团来了,说是要跟他谈故意伤害梁诗雅的事。 杀人未遂已经变成是故意伤害了,这明显减轻了罪名。 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向暖,是向暖对他还有一点点的情,是向暖派人救了他。 就只要这一点点的情也就够了。 他爱向暖一如往昔,甘愿为她付出生命与所有。 在今朝,他早已什么也没有了,并且已经获知了父母已过世的消息,他就更觉一无所有。 所以,他想要为向暖再做最后一点点事,也只能为她再做这一点点的事。 可是,在去之前,他还想再见向暖最后一面,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恐怕最后一次机会再见到向暖了。 但是他没有如意,向暖并没有来见他。 这本是他预料中的结果,毕竟相恋了九百八十一天,向暖的脾气秉性他清楚。 他给向暖留了那封他早已准备好的信。转身去办他该办的事。 他买好了强酸,向梁诗雅居住的医院而去。 折磨一个人,并不是让她死去是最好的办法,死去反而是对这个人的救赎,要让她痛苦,活在绝望里才是最折磨的一个方法。 他带着强酸来到了梁诗雅的病房,手狠狠的拧开了瓶盖,强酸泼在梁诗雅的脸上,他笑了。 活着的时候,他终于又为向暖做了一点什么了。 他仰头喝下了那剩下的半瓶强酸。 死亡,在有时并不可怕,而是一种解脱。 他在最后的生命瞬间回忆了他跟向暖的点点滴滴,每一点,每一滴,都是幸福的。 他闭上眼睛微笑,即便是五脏六腑早已烧灼的疼痛到麻木。 他知道死亡就离他这样近,近到他都看到天使在向他招手,可是他还想再等一等,等一等看向暖会不会再来看他最后一眼。 他跟她说,如果人生可以再从来一次,他仍然会选择爱她。 她来了,他知道,她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的眼泪…… 即便是在地狱,他也可以微笑了。 他终于等到了她最后再来看他一次…… 番外之郎世爵上 第一次见向暖,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她一见他那犯花痴的样子让他小小得意。 他走过去,优雅如王子跟她打招呼,“嗨,我叫郎世爵。” 她连口水都快要滴下来了,他偷笑,却佯装自然。 他说她是极品,并无恶意,只是感觉到她很好玩。 自小到大, 在他身边的女孩都是顾装端庄和优雅,只有她是不顾及形象真性情。 这样的她在他心里早已让他有一小点点的喜欢。 那个初见的夜晚,她跟他聊很多,眼里一直是闪烁崇拜的光芒,他无法忘记那个夜晚,永远,永远。 而表弟穆贺辰,那一晚一直在一旁生气。 穆贺辰警告他,向暖是他的,让他躲远一点,他笑了,打起口哨,他是带着任务而来的,他知道。 生日宴会,穆贺辰牵着她的手优雅从楼梯上走下来,他嫉妒的发狂,想,要是那个牵着她的人是他就好了。 他优雅如王子的在钢琴前弹奏,可是只有他知道,早已乱了曲调。 穆贺辰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 那一刻他心中莫名有不爽,生平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孩他有了这种荒唐感觉。 穆贺辰与她跳第一支舞,他看着她在他怀里那样亲昵,心中隐隐有郁闷。 他在灯光里,脸色微微显现苍白。 他是带着任务而来的,他知道。 他姑父查理王子让他设法拆散穆贺辰和她,他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他来给他们之间制造误会,让穆贺辰误以为向暖是水性杨花的女孩子,而对穆贺辰并非真心。 于是,他那么做了,黑暗中接吻游戏。 他亲吻了向暖,而那一吻,只有他自己刻骨铭心,永远记得,她的唇瓣是那样清香,她的滋味是那样迷人。 他有一种从此永远也放不开她的感觉。 可是戏要演,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而在此一刻,他有了私心他知道,他想如若要是向暖真和穆贺辰分开了,他可以追求她。 小小的私心,他让自己吓了一跳。 可是,当向暖从楼梯上,不顾及一切,像小狮子向他冲来的时候,他被她扑在地上厮打。 他不是没有练过,他从小习练中华武术防身健体,他却没有办法令他自己从他伸手推开她。 甚至是隐隐抱有一丝愧疚,想,被她打就被她打吧,反正自己也是带着任务来的,自己也是对不起她。 就这样,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陷落了。 后来,查理和穆贺辰彻底闹翻了,他亲眼目睹查理眼中迸出厉芒,他知道查理要杀向暖了。 他心急如焚,好想要帮她,让她听从查理一切安排,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或许查理还会转变一点看法,放过她一马。 但是她如此倔强,竟然跟穆贺辰在查理面前上演了一出深情大戏。 查理怒不可遏他知道。 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帮向暖。 可是他没有办到,他能力有限。 穆贺辰最后一个条件,祈求查理放向暖走,可是他知道,查理明放,暗中一定会对向暖动手。 所以,他偷偷跟上去,在向暖跑出彩虹城堡主建筑后,他看到梁诗雅在林**上拦住她。 他想救她,可是迟了一步,看着梁诗雅带的人将她横空踢出去好远,又重重摔在地上。 他冲过去,不顾一切挡在她的面前,他抱起她,她的浑身都是冰冷的,她没有一点意识。 那个时候,他今生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害怕。 他紧紧抱着她跟梁诗雅谈条件。 他用一切承诺换得梁诗雅的新任,他还送她那盏台灯,那是他考上美国s大学研究生的奖励,价值一百多万,是他爸爸在名流拍卖上特意去为他拍回来的。 他知道意义深重,爸爸是希望这盏台灯可以照亮他的人生。 但他知道梁诗雅喜欢,自此梁诗雅第一眼见到那盏台灯她就喜欢,她是千金大小姐,从小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他婉言相拒多次。 但这一次他无法再拒绝,因为以他怀中的人儿做交换。 他用一盏台灯换得了向暖的性命,他知道值。 台灯有价,可向暖在他心中却无价。 向暖被送到医院,他在急救室外魂不守舍守候,查理期间来过很多电话,他一直不接。 梁诗雅信守承诺,没有出卖他,没有告诉查理他是救向暖送去医院了,这样才让他有了在查理面前撒谎蒙混过关的机会。 他一直等到医生给出结论,说向暖没事了,转到普通病房他才肯离开,离开的时候他请了特护,又想办法通知了她家人。 再后来,他跟穆贺辰一起还有梁诗雅,被查理带去了国外,再后来他到美国s大去就读。 他会时常想起向暖来,他派了人在中国暗中保护她。 他为她交齐了大学费用,为她办了烫金饭卡,还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她怀孕了,她挺着个肚子,他明白,百年名校不会容她。 他去跟学校领导谈,用钱,用关系,甚至是用一切摆平了这件事,让向暖可以继续留下来在学校读书。 向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做的这一切,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他喜欢她,只在暗涌中如涓流。 四年后,他随穆贺辰一起回国,穆贺辰来接任查理在中国的产业和公司,而他也来接任父亲的公司。 穆贺辰和梁诗雅婚事已敲定,甚至连婚期都已敲定。 这四年,其实穆贺辰一直在寻找一个叫向暖的女子,他知道。 但是他从未告诉过穆贺辰,他要找的那个向暖就在他的视线里。 回国,第一件事他就是要去见她。 可偏偏那一晚,他在酒吧门口停好车就看到向暖被一个男子并肩出来。 这个男子清冷如月,优雅而光辉,他看到向暖朝着他笑,那感觉,他们很亲密,他的心似被利刃狠狠的割过。 鬼使神差,他就这样开着车子缓缓跟着他们,他们走在前面,而他的车子一直在后面。 直到跟到那个小巷,他看到向暖被那个男孩子亲吻…… 他的心如被豁开一个大洞,透进凛冽的风,是他回来晚了吗? 是向暖已经又爱上别的男孩子了吗? 无法再看下去,无法再看他一直喜欢的女孩被别人这样亲吻,他一脚油门,轰的车子从他们面前开走。 那一晚,是他最痛的一晚,他生平从不酗酒,也从未喝醉过,可是那一晚他放任自己喝醉了,还在ktv包房里像个疯子样的高喊,‘我爱你你究竟知不知道?’ 他是疯了他知道。 第二天,他陪穆贺辰到公司接任职务,却没有想到,在公司大厦门口,他又一次见到了向暖,见到了那个男孩子。 男孩子一脸笑的像盛夏阳光,他怀中娇艳玫瑰送给向暖。 玫瑰送女友,他知道。 在公司的大厦门口,他又再一次亲眼目睹这个男孩子亲吻向暖,他的心这一次生生被凌迟。 再也隐忍不住,他是飞奔上去,一拳狠狠的挥在了这个男子脸上。 可是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向暖一个过肩擦狠狠摔在地上,她说那是好久不见,她送他的礼物。 他被摔的很疼,可是心里喜滋滋的,因为这证明向暖还没有忘记他,她还记得他。 再见,他总是一次又一次被烫伤灵魂,因为他总是看到向暖为穆贺辰受虐,明明穆贺辰都已经不记得她,不认识她。 他知道穆贺辰已被洗脑。 可是向暖还倔强的想要他认她。 他看向暖在擦地板,在擦鹅卵石,他的心像被豁开一样痛,他走过去,朝她伸出手说,“到我的郎氏集团去,所有的职务认你挑。” 可是她只回给他一个“呸。”字。 他就知道,他永远也走不进向暖的心底。 他就站在不远处每天看她擦鹅卵石,看她受虐,他就只能这样远远看着她,他无能为力。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脆弱。 她晕倒了,他想要奔过去抱起她,可是晚了一步,穆贺辰冲下来,抱她进了公司大厦。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欣慰的还是心疼的。 因为向暖这么多的付出努力终于换来了穆贺辰一点点的怜惜和心疼。 他的脚步僵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他的手机响起来,不用开也知道应该是梁诗雅打来的。 在穆贺辰的办公室,他帮梁诗雅说话,诋毁向暖,不是因为私心,不是因为想要讨好查理或者梁诗雅。 而是他知道,这背后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如若向暖坚持,非要穆贺辰认她,那么事情也许会像四年前一样。 她会被害死。 他只是想要保护她而已,虽然看上去方法很笨,是在害向暖,也让向暖很恨他。 可是…… 事情还是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梁诗雅又在开始着手布局,他知道,危险在离向暖一步步靠近。 他要保护她,却感觉力不从心。 他与向暖的距离永远都是这么远。 向暖的父亲出事了…… 向暖的父亲出事了……他才知道,原来那个男孩子并不是向暖的男朋友,而是……她的仇人! 他出现,只为要报复向暖! 番外之郎世爵下 向暖的父亲出事了……他才知道,原来那个男孩子并不是向暖的男朋友,而是……她的仇人! 他出现,只为要报复向暖! 郎世爵赶到了向暖老家,为向暖父亲缴纳了所有医药费用和治疗费用。只可惜向暖没有等到他赶到就早已离开。 他不知道向暖是去了哪里,但知道她一定是为筹措医药费想办法去了。 在到达向暖老家医院的第二天,于馆主夫人他们来了,他才知道向暖是去打比赛了。 他想这一定跟奖金有关吧,打赢比赛向暖就可以为她父亲缴纳医药费了。 郎世爵的心里很疼,很难受,他不想要看到一个女孩子这样过活,还是他心爱着的女孩子。 打比赛的那天他回到了s城, 穆贺辰找到他,质问他向暖在哪里,他真想狠狠的嘲笑穆贺辰。 向暖那么深的喜欢着他,为他付出那么多,甚至已经都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他却丝毫不知道向暖都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还跑到这里来质问他。 电视里传来向暖跌倒的声音,他的一整颗心仿佛都碎了一样,猛然转头看过去,穆贺辰也转头看了过去。 电视屏幕里,向暖被打的那么惨,她都还没有放弃,他就知道是为那奖金,为救他爸爸的治疗费。 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向暖喊加油。 可是,当他看到向暖最后一次被打倒在比赛场上,看到她的额角,下颌都在淌着血,看着她倒在那里就像没有了生命气息一样,他好像飞奔到她的身边去,牢牢的抱住她。 可是,他没有翅膀,也一瞬间飞跃不了千山万水。 在那一刻他是希望向暖不要再站起来的,因为站起来又注定要继续比赛,甚至是比现在伤的更重。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喊,向暖放弃吧,放弃吧,他不要看她再被打倒,不要看她再多挂一点点的彩。 可是向暖偏偏就又站起来了,他看着她在电视屏幕里摇摇晃晃的又站起来,心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 裁判喊开始。 他看到向暖飞出去一脚,那么摇摇晃晃,眼神都涣散的向暖,她居然把那个骄傲的,一直把她一次一次打倒的对手踢飞在了赛场上,而且,她昏迷了。 是的,向暖胜利了,全场的中国人都在欢呼,都在喊着她的名字,有人冲上赛场去,将向暖一次又一次跑向空中。 有人身披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场中欢呼。 那一刻他的心是无比雀跃,可又是心疼的,心疼向暖。 领奖台上向暖没有站上去,是她的师傅于馆主代替她领回了奖杯,场内喇叭有播报,向暖是因为受伤而被送去医院治疗。 他的心一颗裂成几瓣,他真的好想要飞奔到韩国去,飞奔到向暖的身边,紧紧的拥抱住她,跟她轻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哭了,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是的,他去了,穆贺辰接电话叫了直升机,而他很不厚道的在他后脑用花瓶敲了一下,花瓶碎了,穆贺辰也晕了。 他打电话通知了梁诗雅,而穆贺辰准备的直升机,他乘着去了韩国。 在韩国,见到向暖,他好想拥她入怀,仿佛已经历了一个生死的距离那么远。 可是向暖离他就是无比远的,即便就近在眼前,他也还是近不了她的身。 他又一次一个过肩摔被她给摔在地板上。 嚣张,魔性,这就是他心目中的向暖。 回到中国,穆贺辰和梁诗雅婚礼在即。 空气中已飘荡着他们结婚的讯号。 他知道向暖肯定会去,她会去阻止。 若爱爱到如此情深处,他知道该要帮一帮向暖,所以抛开一切,他去她老家万分火急的接来了她儿子小贺。 紫眸的小男孩,跟穆贺辰小时候是一模一样。 这是让穆贺辰相信向暖就是他要找的向暖的最有力证据,也同时可以打败查理很多的言辞和反驳。 而他也做好了要帮向暖澄清的一切准备。 婚礼就是一场劫难,他没想到事情会按那个方向发展,向暖的眼睛瞎了。 他去医院,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直到,直到穆贺辰的出现,他看到穆贺辰进向暖的病房,那是穆贺辰的新婚之夜,他居然到了向暖的病房,他的心里是宽慰的,有一丝高兴的。 他们……他们应该终于又在一起了。 病房里,穆贺辰将向暖搂在怀里,拥着她挤在一张不算宽的病床上睡觉,他在门外透过门上玻璃看到这一切,唇角竟然漾开了无比绚烂的笑意。 是的,他是高兴的,只要向暖不要再怎么苦了就好。 接下来的事情更麻烦,他早已猜到,所以也是先做了安排和准备,可是还是被他们劫持走了小贺。 他再一次感觉到他没用,力不从心。 穆贺辰去跟查理谈条件,他一去就没有回来,并且电话关机,他的心无比沉重。 冉尘逸,那个一再报复向暖的男子又找上门来,他就知道事情又是他无法掌控的结局,可是他就只认准了一点,即便要拼上性命也要保护向暖。 他看着向暖身披婚纱,要嫁给那个冉尘逸,他的心有被千刀万剐的疼痛感。 可是他依然是无能为力,所有能找的地方他都派人找过了,而且还费劲心机向梁诗雅套过话,依然是没有小贺的下落。 他知道,要是他此时找到小贺,向暖就不用嫁给这个混蛋了。 婚纱上,他看到冉尘逸一把扯掉向暖的婚纱,他的枪都握在了手里,只差扣扳机了,可是他忍住了。 因为他看到穆贺辰冲了上去,他用他的西装外套裹住了向暖身子。 他永远是言情小说里当炮灰的那一个,永远是比男主角慢一步的那一个,他苦笑。 向暖的爸爸因为气急,脑溢血去世了,向暖又回到了那个混蛋冉尘逸身边,因为她要得知小贺下落。 他在望远镜里看到混蛋是那样凌辱向暖,他恨不得跑过去把那个杂//种揍成个猪头。 但是那杂种不等他去就已经扔下向暖走了。他恨恨的咬牙,握碎了拳头。 小贺回到了向暖身边,却成了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认识的孩子。向暖的心碎他看到。 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穆贺辰就带向暖失踪了,用梁诗雅的话说就是他们两个带着他们的小崽子失踪了。 但是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很,他们失踪的好,失踪的妙,失踪的呱呱叫。 他暗中祈盼他们再也不要回来,因为不要回来,就说明他们在一起,就说明他们是幸福的。 可是穆贺辰还是回来了,向暖也接下来回到了冉尘逸的身边,他知道事情又到了一种阶段。 他的心已经不能用心惊,疼痛等一系列词汇来形容。 在向暖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在连穆贺辰也无法守着她的时候,他对她说,要记住,有我在一直的陪着你。 向暖心中感动他看得到,也是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跟向暖距离拉近了,她再不见到他就像见到仇人,再不把他摔趴下。 在小岛的日子也许是最快乐的日子,因为每天可以听到向暖笑声,可以看到向暖快乐开心的跟穆贺辰在一起。 可以感受到她幸福的味道。 然而,乐极生悲,穆贺辰去处理那些该处理的事情了,而小岛就出事了。 查理应该是手下留情,所以他才会逃过一劫的。 对,他没有死。 可是他父亲却被吓坏了,让他不要再管穆贺辰和向暖的事,甚至是把他软禁在家里,没收他的手机,拔掉他房间电话线,用十几个保镖在寸步不离看着他。 他抓狂啊。 脑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牵挂向暖的事。 之后他学聪明了,跟父亲和家人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只字不提向暖和穆贺辰两人,只说查理,说梁诗雅。套家人的话。 只言片语,还是让他了解到向暖现状,他知道她很好,他心里很宽慰。 可是那一天傍晚梁诗雅突然来,她向他父亲接他的烈焰堂一用,点名要了几个人,他就知道坏了。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父亲借人给梁诗雅,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工夫设法救向暖了。 他偷偷摸摸跟在梁诗雅身后,听到了她打电话通知那个冉尘逸,听到了他们定地点,定时间。 于是,在生命的最后一个夜晚,他赶到了地点,用他的生命救了向暖。 在扑上去为向暖挡子弹的一瞬间他心无杂念,就只想要救向暖,用生命去救她。 当密集的子弹射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在向暖怀抱里摇摇欲坠,他最后还只记挂要喝走这些人。 这些都是他父亲手下烈焰堂的弟兄,他是他们郎少爷,他们不敢不听,也不敢不走。 呼啸的风声中,他看着这些人都走了,而他的身子再也坚持不住了,如一片飘零的落叶般摇摇欲坠的飘摇下去。 向暖紧紧的在抓着他,他感觉到她在颤抖,感觉到她在哭泣。 她是在为他流眼泪,可是有一句话他拼尽最后一点生命也没有力气再对她说出来…… 我爱你。 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死在向暖的怀中。 番外之甜蜜生活03 她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来了,屏幕上赫然跳动这一个名字‘层云’。 小贺的目光早已飘到这个名字,江映蓉脸色有些苍白,她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 小贺冰珠般的声音传来,“接。” 电影院空荡荡的放映厅,本来今天应该是创造浪漫的,却在此一刻冷的动人。 江映蓉摁下了接听键。 彼端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映蓉,是我,今天是你生日,我祝你生日快乐,能再见一面吗?我有东西想要送给你。”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男子,却不再是曾经那个把她捧在掌心的人,心在剧烈的颤抖,痛。 声音也跟着变了调,“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见面我看也就不用了吧?你要送给我东西也就更不必了吧?你扔了吧,我跟你早已就分手了,还是你提出的分手你忘了?” 彼端一段长时间静默,仿佛听到对方沉闷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江映蓉率先挂断了电话。 小贺玩味的看着他,那一抹笑容在嘴角,仿佛邪魅的恶魔,他微微仰起头来,看眼前巨大银幕。 没有他吩咐,电影还没有开场。 江映蓉手机再一次响起来,小贺打一声口哨坐在影院金丝绒座椅上,翘起二郎腿,就差唱浪里格朗了。 他越是这样,江映蓉倒越是有些紧张,这变态等一下还不知道玩什么花样呢? 她晚上叫这个人名字不幸被他听到都那样变着法子折腾她,何况今天还是当着他面打电话…… 江映蓉小脸儿绷紧,越来越显慌乱。 小贺又吐出一个字,“接。” 江映蓉的手指颤抖着,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我要接了,你不许不高兴。” “嗤--”小贺笑开,玩味的抬头看着她,“你是什么时候已这样在意我的感受了?还是喜欢上我了?” 江映蓉白他一眼,“是怕你变着法子的折腾我,还有,你不跟我老爸继续合作下去我就死定了。” 手机的铃声在这时停了。 江映蓉有些懊恼的哭丧着脸看着手机。 小贺的眉目间显出一股雾气,“你懊悔了?没有接到他电话?你可以给他打过去,”他继续吹着口哨,俊美容颜像一首悠闲诗。 江映蓉咬咬牙坐在他身边,反正也是卖给他了,就为了她父亲的事业和那份合同,她就做的认真一点,好好讨好这个金主。 “谁说我是懊悔了?”她挽住他胳膊,“我只是生气这鸟人老打电话来干嘛?!我们看电影吧,你不就是带我来这里看电影的吗?” “哇!整个包下一个电影院啊,我做梦都想,我的白马王子……”说着她又暗暗伤神,连声音也淡下去了几分。 小贺扭头看她,斯文的样子,却透着无比冷漠,“怎么?我不像你的白马王子?” “哦,不。”江映蓉说着眼睛里有了晶晶亮的光波,“我想要说谢谢你,真的,因为这样的给我过生日我真的很感动。” 说着,她对他撒娇的笑。 小贺只是淡漠的转头,看银幕,他打了一个响指。 荧幕里开始播放影片。 一整个放映厅都黑下来,银白的光束里,荧幕中,乐声优雅响起,字幕,男女主角,精彩的片花。 江映蓉竟抑制不住的感动哭起来,她想,若这身边做的男人是层云该要多好。 该要多好。 可惜层云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她的身边了,更不可能会是这样坐在她的身边为她包下一整个影院看电影。 层云,她现在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没有当初那样痛,原来时间真是治疗伤口的最好良药。 那个如月下海棠的男子,终究是离她远去了。 可是在梦中她还是会一次又一次梦到他,喊他的名字。 她曾以为,这一辈子她都要无法忘记他了。 他融入她的血液里。 可是如今却逼着自己要必须忘记,因为很快他就要跟别的女孩举行婚礼了。 他会是属于别人的。 江映蓉默默流下眼泪来。 无声的眼泪惊动了一旁的小贺,他转头望她,“这么喜剧的电影你怎么给看哭了?” 稍后他明白,哦,她是又在想他了。 小贺猛然起身,大步流星向外走。 江映蓉一时慌了,连忙擦着眼泪追他,“穆思辰……穆总你等一等……” 小贺的脚步停也不停的大步出了电影院,跨上车子,他一脚油门,远了。 他认为他真的是疯了,或者就是一个傻子,竟然会做出这种蠢事。 一个女人,她过生日,他居然跑去问人家爸爸她最喜欢要什么生日礼物,然后还傻了吧唧的来这样布置。 结果到此一刻才想明白,她想要这份礼物是曾经那个男人许诺过她的,想要送给她的。 他穆思辰真他么傻子! 影院门口,江映蓉一个人孤零零站着,虽是夏日,却感觉无比冰冷,一阵风吹来,她竟然连骨头也都感觉冰冷了。 对面大街上,一道挺拔身影,黑色的休闲裤,白运动鞋,白t恤,层云。 她喊出这个名字,明知道不会是他,可还是追过去,不顾车流滚滚,不顾司机一连尖锐刹车声和叫骂声。 她横穿马路追过去,一连追了几条街,追到这个人影再也看不到,她才止住脚步,捂着脸嘤嘤哭起来,蹲在地上。 她的层云…… 她的层云…… 他再也不会是属于是她的了。 他跟那个女孩就要结婚了。 他们高中的时候开始在一起,第一次接触是因为她中暑忽然晕倒了,他个子高大就主动背她去医务室,身后跟了很多的同学。 等她醒过来就看到他英气的脸,稍微带着些关切和着急。 在医务室打完针也是他送她回家,交通工具,单车,她坐在他单车后座上,他踩的飞快跑,耳边都有呼呼的风声,她感觉都快要赶上路上行驶的小轿车了。 他的汗水湿透了一整片脊背的衣服。 他送她到家连口水也没喝就转身踩着单车走了,她永远也忘不了他转身那一刻留给她迷人的笑容。 浅浅的酒窝,带着汗水的脸颊,阳光跳跃在他饱满额角。 第二天上学他竟然又来班里主动看他,这时她才知道他是邻班的层云,他脸上永远带着迷人的笑,他来看她那一天还带了一篮苹果,对她笑嘻嘻的说,“拿回家吃吧,我奶奶果园里自己产的。” 她望着他笑,之后她才知道,他是郊区的孩子,那天送她回家还抓紧回家一趟,也许就是为给她摘这篮苹果吧。 她总之是一直这样认为,还每次想起的时候喜滋滋的。 高三课程是紧张而又沉重的,每个人都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她也是对数学问题特别头疼。 可是数学不好,直接会影响到她将来会进入一个几流的大学。 邻班层云却是数学状元,他连续三年获得奥数比赛大奖,已经被学校保送。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每天都会跑到他们班里来给她补习数学问题,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坐在她背后,用手握住她的一只手,两人同时在草纸上验算的过程和感受。 他离她就那样近,他的气息围绕着她,他的心脏在她的身后砰砰的跳。 高考完毕,她填报志愿,他执意摁着她的手填报了跟他同一所的大学。 那么有名的学府,她真担心自己是达不到分数线。 他就一脸阳光笑意的对她说,“没关系,你要今年考不上就蹲一年,继续加油努力,明年一定考上,我在大二迎接你。” 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她是没过分数线,打算要再复习一年,而他竟然也留在了高中里陪她再留级一年。 所有同学知道这件事都以为是他疯了,却不知道他竟然是为她这个女生而留下来。 他不知道她为这件事儿感动了一年,整整一年啊。 她每次在校园看到他是即欣喜又感动又带着无比冲劲,她给自己打气,今年一定要考上了。 终于,他们同时一起踏入了同一所学府。 开学那天,他送她一份礼物,包装精致的小盒子,她开心而又怕是太贵重的东西不好收。可是又不好拒绝,只能拿到宿舍里去看。 结果打开,竟然只是一包红薯干。 当时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但是红薯干的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简单的三个字,竟然让她泪湿眼眶,“我爱你”。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包红薯干,这三个字。 我爱你,她也轻轻的对他说,希望空气能化作风将她的心声吐露到他的耳边。 第二天再相见他是一身t大的校服,那么丑的校服居然被他传出绝世风采。 这样迷人的男生,她是前世做过怎样的善事今生才可以遇到让他爱她。 大学四年,他们一直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他们是同学们中让人羡慕的一对,也是让人嫉妒的一对。 别的情侣或许会吵架,会拌嘴,可是他们甜蜜到居然连向对方说一句重话都没有。 可是在毕业前的一天晚上,他却对她说,我们分手吧。 番外之甜蜜生活05 江映蓉一步步的蹭向他,心想,不会是又会丢给她一个字儿‘脱’吧?速度堪比蜗牛。 江映蓉蹭到小贺的身边,小贺一把抓住她给搂在了怀里,江映蓉踉跄贴进她的胸膛,她惊慌中抬眸,看到小贺的侧脸,他的侧脸很帅,肤如美瓷,轮廓精致到绝美。 她呼吸忍不住微微乱了,自己都在心里怪自己没出息。 小贺微微低头看她,“陪我看电视!”他霸道命令。 她哦了一声,乖乖窝他怀里。 电视演什么她其实一直不知道,只知道他身上味道很好闻,虽然在外面忙碌一天,甚至那么晚又陪他吃饭,但他依然身上很香,优雅的像王子。 电视屏幕一直在闪动画面,小贺安静的看电视,神态认真,江映蓉窝在他怀里却开始思绪信马由缰。 那大概是在多久以前,她也是这样被层云抱在怀里看电视,电视里演什么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层云一起看。 也是这样的场景,空荡的大厅,没有开灯,有些夜深了,他搂她在怀里,电视屏幕的蓝光打在他的脸上,他脸真好看。 那是层云的家,层云父母都出国旅游去了,层云连家里阿姨也支走了,他带她到他家。 她还记得初次踏入层云家别墅时的感觉,就是感觉一个气派,一个奢华,然后就一个字,晕,层云他家怎么可以这么大啊。 简直都可以在客厅里骑自行车了。 层云拉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什么内容都不重要,重要是她是陪在层云身边看电视,窝在层云怀里。 看电视看到忘了时间,直到层云听到她肚里咕噜叫的时候才意识到天已经是很晚了。 他打开了客厅的灯,水晶琉璃的灯,明亮一片。 他问她想要吃什么,她想了一下,蛋炒饭。 其实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曾做个饭,当然也是外行。 层云自告奋勇,系上围裙就像模像样走进厨房里,她跟在后面看他热闹。 只见层云先是拿出了鸡蛋,又是拿出了一些米来,看看鸡蛋,再看看米,相几次面也不知道是该要先弄哪一个。 她站在一边噗嗤就笑了。 层云转头怒瞪她,“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这两样食材。” 她笑的更离谱了。 然后是在两个人乒乒乓乓之中做出了蛋炒饭,在好不容易米饭蒸熟要炒的时候,俩人又为先放鸡蛋还是先把鸡蛋炒熟放米,或者是把鸡蛋大米搅合到一起,一起炒争执起来。 最后居然用石头剪子布的方式决定,是用鸡蛋和米饭搅合到一起再一起炒的方式,结果…… 那是他们吃的最香的一餐饭,虽然蛋炒饭炒出来确实是不怎么样。 唇瓣狠狠一痛,江映蓉回神了,她才想起来是在穆思辰怀里,而不是层云。 他的紫眸凝着她,脸色是非常之难看。 他咬了她,狠狠咬了她唇瓣,她唇瓣好痛,仿佛是流血了,她下意识伸手去摸。 他霸道出声,“你要是再想那个男人小心我就咬死你!” 她心里一凛,竟然忍不住笑了,咬死她,这男人说话也太好玩。 小贺看着她笑了,脸上也不由自主放松了表情,他的怒气微微消了。 江映蓉葡萄一般的水晶明眸看他,“穆总,我累了,是不是可以洗洗睡了?” 小贺眉头微微立起,“再叫一个小贺试试?” 江映蓉识时务,立马改口道,“穆思辰。” “嗯?” “思辰。” 小贺嘴角微微弯起,“好了,去洗洗睡吧。”他松开她,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窗外的夜色深浓,小贺望着窗外墨色若有所思。 层云……他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一夜劳累,江映蓉第二天起来身上被穆思辰捏的紫一块青一块。 转头,身旁已经没有穆思辰身影,只剩她一个人空落落躺在大床上。 她揉捏着自己起来,浑身酸痛,妈//的,她又忍不住爆粗口,是要折腾死姑//奶//奶。 江映蓉揉捏着起床,去洗漱室里洗漱,而后随意捡起穆思辰昨晚丢在地上的衬衣套在身上,宽大的衬衣,还透着他香香的体味。 她晃荡着大衬衣到楼下找吃的。 偌大的别墅,奢华的装潢,竟然她连一口吃的也没找着,不由腹诽穆思辰,丫的就一混蛋,黄世仁,地主还带虐待员工。 可是转到客厅沙发前坐下,她不腹诽了,因为一份大大的肯德基套餐就在她的眼前。 超级桶诶,里面一定装了很多好吃的。 可是她吃着吃着却眼泪流下来。 这肯德基超级桶她已经是好久没吃过了,很久以前每一次吃也是跟层云一起吃。 其实她并不喜欢吃肯德基,电视网络上一直在说这是垃圾食品。可是层云喜欢吃,她因为喜欢层云,也就跟着喜欢吃了。 还记得层云那段刚提分手的日子,她是每天一个人去吃肯德基超级桶,抱着超级桶吃着流着眼泪,回想着他们之前在一起的点滴,最后是都吃到恶心想吐,一见到肯德基三字就脊背发寒。 今天她又吃超级桶了,这距离她离开层云已经是多久的事情了? 久到她都已无法计算日期。 层云,其实很轻的两个字,轻轻滑过舌尖,静的让全世界人都听不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想他。 层云,吃着肯德基超级桶她在想着层云,别墅大门在这时一开,是小贺回来了。 他手里一把野花,娇艳的雏菊,鲜艳的山茶,还有绚烂的满天星。 他额头上微有薄汗,绚烂的鲜花映着他的脸,绝美男子如一束阳光,可当他看到江映蓉吃着肯德基在流眼泪时,他的脸瞬间阳光转阴,铁青一片。 他脾气很不好的将鲜花扔在了地上,就差再踩上两脚,转身大步上楼,他穿了一套西装下来。大步向玄关走去。 江映蓉站在沙发前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拉开房门走出去,又关上房门。 她试图吞咽掉嘴里食物却吞不下去,看着关闭的房门她更有些手足无措。 穆思辰在生气,在很生气她知道。 她最怕他一生气之下就拿她爸爸公司或者那个合作合同出气。 江映蓉追过去,可是玄关里,她却打不开大门。 该死的,这居然是指纹密码锁,而显然,她的指纹不是密匙。 江映蓉气得捶打着大门喊穆思辰真混蛋。 发泄了一痛,她的脚趾都被踢痛了,而密码锁大门依然纹丝不动,屹立在那里挡住她的路。 江映蓉最后是无奈的靠着大门瘫倒在地板上。 而后她又一下像装了弹簧一样蹦起来,跑去找她手机,准备要拨打穆思辰电话,可打开键盘锁却看到未接来电十二个。 每一个都是层云的。 她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手机屏幕,最后是层云怎么也拨打不通她的电话,给她发来的一条信息。 江映蓉看着手机,看着那条未读短信,还是克制不住,她点开了短信。 很简单的信息内容,“我今晚订婚,你能来吗?” 江映蓉的眼泪几乎是一瞬抑制不住泪如雨下。 她呆呆的望着那手机,许久缓不过气来。 这个男人,层云,他就要真正的属于别人了。 曾经无数次她在梦里喊他老公,他在叫她老婆,而今这一切真都成了梦了。 他就要成为别人未婚夫,而后是丈夫,他会娶别人为妻,喊别人老婆。 而她与他只不过是路人,慢慢的会在他的记忆里淡化,成为一段过往,一段回忆。 也许现在她就已经是回忆了,他身边已经站上别人,现在他就要跟那人结婚。 江映蓉忍不住哭的泣不成声。 她向来不是软弱的女孩子,也不曾流过什么泪,可是自从与层云分手之后,她几乎是流了太多泪,流的她的眼睛每一次哭泣都在痛。 他还要她去干什么? 看他身边站的未婚妻有多幸福吗? 还是感觉她不够痛苦,让她去感受一下他订婚的喜悦,而让她的心再更痛一点。 亦或是……他已经想明白了,就这样结束,他们两个人也太可惜了,他想要做朋友。 可是怎么做朋友呀? 他们是痴恋那么多年的恋人啊,她一想到他都还会痛,何况是跟他做朋友,每次见面,尤其是看着他跟别人亲密并肩而站,她还不得痛苦的想要去死掉。 江映蓉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瘫坐在地板上。 窗外射进来明亮阳光,将她脸映的惨白。 她不能去,不能去,这是江映蓉最后给自己做出的决定。 日落西山,江映蓉也早已从情绪中恢复过神来,她系着围裙在打扫卫生,她知道眼下一刻最要紧是讨好穆思辰,可不能让他半路给变卦了,不跟她老爸合作了。 那样她可害死她老爸了。 当小贺拎着一家名店的包装纸袋进来,她就正在把大厅地板打扫的晶晶亮,额头上汗水湿了发帘,贴在她的皮肤上。 见穆思辰进来她抬头望着他一笑,说,“你回来了?” 那笑容,那纯净,仿佛一个小妻子在等着丈夫回来。 小贺并无太大变化,只是将手里纸袋扔给她,“喏,给你的,快拿去换上。” 番外之甜蜜生活06 小贺并无太大变化,只是将手里纸袋扔给她,“喏,给你的,快拿去换上。” 江映蓉怔了一下,还是扔了拖把跑过去拿起纸袋看一下,蕾丝花边的衣服,应该是一套小礼服。 她微微颦眉,“今晚是要我陪你去参加什么宴会吗?” 穆思辰没有说话,只是点燃了一支烟。 江映蓉乖乖的去换衣服,并且把自己也打扮一下,毕竟不是她的家,这里也没她的什么化妆品,就清水洗面,干干净净,她挽起头发,露出光洁额头,正好与这套小礼服搭风格。 她漫步走下来,穆思辰自沙发里抬头,看到她慢慢吐出一口烟雾,他站起身,走过来站到她的身前。 她很识趣,挽住他的胳膊,与他一起向玄关走去。 咕噜噜,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他微侧过头来看她,“怎么饿了?” 饿了一天了能不饿吗?但江映蓉露出最美笑意,她并没有回答,只是说,“走吧,别误了你的事。” 小贺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看不出是一抹什么用意。 他挽着江映蓉上了一辆房车,江映蓉发现,这房车里有司机,司机很恭敬的朝她微微颌首,江映蓉礼貌性笑了笑。 司机发动引擎。 小贺开口说,“先不去那里了,老徐,先去找家餐厅。” “好的。” 司机答应着,开动了车子。 江映蓉忍不住转头看小贺,他脸上淡漠没有一丝表情,如望着水仙花的王子,冷漠而让人不易靠近,却那般吸引人的视线,让人移也移不开目光。 车窗外夕阳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更多填几分绝美,仿佛这夕阳都没有他光芒绚烂般的。 餐厅。 小贺带着江映蓉进来,吸引太多人的目光,大家都在注目穆思辰,他俊美容颜,他紫眸熠熠。 对,他是紫眸,绝美紫眸。 没有人去注意他身边女孩子,虽然她也很高挑,很出众,清丽无双。 江映蓉挽着小贺坐进座位,就连侍者们也发怔中,小贺轻轻咳了一下,这餐厅侍者才回神,急忙拖着菜单奔过来。 小贺优雅拿起菜单,翻了两页,然后对侍者说,“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好的。”侍者转身而去。 有漂亮的女服务员送上茶水。 有许多食客目光还一直怔怔在小贺身上。 小贺//平静喝茶,仿佛就没注意到这些,这些也与他无关。 江映蓉忽然凑近他问道,“你知道这些食客们都在想什么吗?” 小贺淡淡看她一眼,“他们一定都在想我是怎么看上你了?一定是被门挤了脑袋,说实话,我就是被门挤了脑袋也是不会看上你的。” 江映蓉自讨没趣,她再一次体会到了穆思辰毒舌,她气的暗暗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穆贺辰和向暖在家里连打喷嚏。 向暖还问呢,“是不是我们小贺要带正牌女朋友回来见我们了呀?” “哼--”穆贺辰冷冷的哼一声,低头看杂志,“我估计是哪位姑娘被我们儿子给气的问候我们祖宗十八代呢。” “额……有那么悲剧吗?”向暖童鞋很无奈。 餐厅,灯光亮起,街道上,一盏盏路灯也亮起。 城市被夜色所笼罩。 江映蓉吃完了最后一根鸡翅,打着饱嗝,“可真好吃。” 小贺优雅的喝水,“以后别给我丢人。” 江映蓉瞪他一眼,知道是嫌她吃相不好。 “吃完了我们就走吧。”小贺放下水杯就站起身来,江映蓉却大咧咧的抓起他的水杯来咕咚咕咚就喝完里面的水。 “好了,可以走了,吃饱了,也喝足了。” 她伸手上来要挽住小贺,小贺去急忙躲闪,一副厌恶,你很脏的样子。 江映蓉挑挑眉,才意识到,抓起一旁餐巾纸慢条细理擦手指,刚才是用手抓着啃鸡翅的,嘿嘿,很不好意思,现在手指还很多油。 她慢条斯理擦完手指,小贺还是不肯让她挽,一副十分厌恶摸样。 他走前面,她走后面。 全餐厅食客都在观赏猴一样观赏他们。大家大概又在想,他怎么就看上她了? 房车奔驰在马路上。 车窗外灯火明灭映在小贺俊颜上,他优雅的坐在那里,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江映蓉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车窗外。 车厢里安静的只有小贺手指敲键盘的声音。 车子停在了一家商业会所门前,今天晚上商业会所的门前停满了名车。 会所门口有侍者把手,一个一个严肃检查请柬。 小贺的车子停下,有两位侍者迅速的跑上来,恭敬拉开车门,对着小贺喊,“慕公子好。” 小贺微微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又将笔记本上的文件处理完才抬起头合上电脑,他下车,江映蓉也跟着下车。 原本在检查请柬的两个侍者却不敢检查小贺的请柬,只是恭敬的俯首低头,看他跟江映蓉并肩走进去。 商业会所就是商业会所,大气,压重。 然而,今晚在这里举行的是一场商业联姻的订婚会。 订婚的男女主角站在最显眼位置,灯光打在他们俩脸上,男子笑的优雅,女子笑的迷人。 女子在挽着男子,他们频频举杯,跟来道贺的亲朋碰杯,说些客气的话。 江映蓉跟小贺走进来,却忽然止住脚步,她看着场中的那个男子,他西装笔挺,胸带红花,挽着同样胸带红花的女子。 他们金童玉女,站在灯光里,犹如王子和公主。 只是在王子曾经是她梦中的丈夫,她现实中的前男友,层云。 穆思辰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江映蓉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血液都在冰凉。 小贺见江映蓉不走了,他也在她身边止住脚步,偏过头来看她,他俊美的脸看不出是一丝什么表情。 灯光里,层云也看到江映蓉,他怔了一下,而后向她走来,似早已忘了他还在挽着准新娘。 但是他的胳膊很快就让他意识到他是还挽着一个人,他恢复过来,优雅淡定向穆思辰和江映蓉走来。 无数的宾客,杯觥交错。 层云和他未婚妻走到江映蓉和穆思辰的面前。 “穆总你好,好久不见。”首先开口的是今晚女主角。 穆思辰向她微微颌首,“恭喜。” 苏慧珊微笑,“穆总,不介绍一下?这位是?”她的目光飘向穆思辰身边江映蓉。 小贺也转头望向她,不等小贺回到,江映蓉已紧紧抓住他的一笑,笑比哭还难看着回答,“我是他未婚妻。” 穆思辰不动声色的微微侧头,又看向苏慧珊。 苏慧珊笑的像一朵花儿一样的,“呦,穆总,这是你未婚妻呀?感谢来参加我和云云的订婚。也祝福你们能够早已举办订婚宴会。” 穆思辰没有说话。 江映蓉像演戏一样的叽叽喳喳,“我当然要跟小贺早点举办订婚宴呀,很快的,就在最近,你和层先生也一定要参加。” 小贺微微的看了她一眼,“你发丝乱了。”他低头,帮她整理头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以为你是演员啊?拼命演。” 江映蓉一下子就沮丧了,真的快要撑不住哭出来了,原来在言情小说里看到女主再遭遇前男主,尤其是遭遇到前男主跟别人是这样订婚场面,是这样糟糕心情的?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就好像有一团火快要在她的心里炸开了似得,要生生的把她一整个人给都炸成是碎片。 穆思辰握紧她的手挽在他的胳膊上,她转头看他,心中是充满感激,他不嫌她的手指脏了吗? 她的手指上或许还有油。 穆思辰淡定看眼前今晚两位男女主角,“我跟蓉蓉都比较低调,或许我们会直接省略订婚而结婚。” 一句话,层云如遭电击,他用非常震惊而不敢想象的眼光在看着穆思辰。 江映蓉紧紧压抑住一股情绪,让自己努力微笑,在这种场合下,在这一刻,穆思辰说出这一番话来,她还是很感激他的。 可是在心里又在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丫的没事来带她参加这订婚干什么? 让她痛得都不能再痛。 “老同学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层云说话了,显然他已恢复淡定,阳光俊逸的脸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异样神情。 江映蓉也得体微笑,“我很好,恭喜你订婚。” 层云向她伸出手,“我还可以吗?” 江映蓉忧郁着要不要握上去。她的心怕在握上层云手的那一刻受不了。 那只男子绵软的手,她曾一直一直握着它走过了六个春夏秋冬,大学四年,高三一年,复读一年。 如今再握上她怕她会失控。 小贺的手握上了层云的手,“层公子,很抱歉,我未婚妻不方便与别的男子握手,别怪我太霸道。”说着他露出一抹阳光的笑。 紫眸,优雅,风采迷人,就如一道强烈电光,让人瞬间窒息,无数人的眼光都在注视着这一幕,想要瞅机会上来跟穆思辰打招呼。 层云尴尬的笑笑,“哪里,哪里,是我冒昧了。” 响亮的掌声一声一声响起,女声,“好啊,很好,昔日的恋人又重相见了,只是不知道是这番局面。” “层云,江映蓉,恭喜你们啊,这对昔日的恋人,今日一个要来参加另一个的订婚了。” 番外之甜蜜生活08 印度岛阳光十分充足照在脸上,小贺给自己脸上搭了一片荷叶,这样舒爽些。 江映蓉坐在他一边嘟着嘴擦防晒油。 丫的非要到这里来度假,她的皮肤都已被晒的黝黑了。 不过她还是很喜欢他海边那座玻璃屋,一切在屋子里看起来都仿佛是透明的一样,可是在玻璃屋外面并看不到里面。 玻璃屋镜面反着光,就犹如一座童话中的水晶城。 他今早居然亲自下厨,嗯,厨艺应该说比上次蛋炒饭进步千万倍了,至少他炒的土豆丝…… 哦,不,应该叫土豆条,是能吃了,并且还算可口。 江映蓉心里胡乱在想着。 小贺拿下脸上荷叶看她,“累不累,要不要陪我去抓螃蟹?” “抓螃蟹?”江映蓉挑眉,疑问。 小贺一咕噜从沙滩上坐起来,“对,日暮黄昏,正是抓螃蟹的好时候,你要不要去?” 江映蓉一下来了精神,“好,我陪你。”她也从沙滩上一咕噜爬起来。 两个人奔着有螃蟹出没的地方去。 穆思辰真是神人,很快就抓到了许多螃蟹,一个装螃蟹用的竹篓都盛满了。 太阳已经完全落进海里,夜风溅起,微微垂的有点冷。 穆思辰说,“走吧,我们可以回家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往玻璃屋走,江映蓉不会发现,原来这样被小贺牵手已经成自然。 来这里已经是他们第三天了,这三天相处都很‘河蟹’,那个方面也很‘河蟹’。 不过在这三天,也让江映蓉认识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小贺。 他风趣幽默,阳光明朗,完全不像冰山。 他踩单车带着她去买菜的时候会打口哨,他竟然还会踩单车。 江映蓉在第一眼看着穆思辰推着个单车出来的时候竟然睁大了眼睛,单车哎,这应该是那些穷人家孩子玩的玩意。 他一个传说中的城堡阔少爷会玩,简直是神话。 可是没想到穆思辰踩起来还像飞一样,他踩的那叫一个带劲,就是在拐弯处,不小心他把她给从单车上甩下来。 她摔的那叫一个痛啊,之后她学会了用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还有,穆思辰杀价那也叫一个狠,他眼睛都不眨的就把这些蔬菜和生猛海鲜价格杀//到最低,弄的人家小贩都直冒火。 还有他对这些海鲜的烹饪,那真是叫一个一流。 他不会做饭,但是他很会做海鲜。 在江映蓉眼里,穆思辰现在是神奇的。 晚餐就煮螃蟹。 自己从海里摸出来的螃蟹吃起来就是不一样。 江映蓉吃的津津有味,穆思辰也坐在她旁边跟着吃的津津有味。 他时不时的吃着还扭头看她一眼,然后微笑。 一大锅螃蟹,就这样被两个人吃光光。 江映蓉捂着肚皮说,“好饱,好饱。” 穆思辰笑,“今晚你收拾碗筷。” 她刚要有意义,穆思辰脸一沉她已噤声。 晚上星光很好,江映蓉被穆思辰拖出去看月亮,看星星,她苦着一张小脸儿哪儿想看啊。 这海风吹的,冷啊。 她瑟瑟发抖,他身上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牢牢的包在温暖中。 “冷了吧?走吧,回家。”他拖着她的手一起往玻璃屋走。 她是不冷了,可是第二天穆思辰却感冒了,一早喷嚏连天,也感冒了。 就连一向俊美迷人的紫眸也染上了红血丝,脸色更是染上奇异酡红。 江映蓉看着吓人,跑到居民区去叫了医生来,给他打点滴。 穆思辰已经烧的有些昏迷,他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连医生给他扎针他都不知道。 医生给他量过体温,乖乖的,差一点就四十度,难怪烧的这么吓人。 江映蓉送走医生,又按医生吩咐给穆思辰熬了姜糖水,给他用酒精擦手心脚心,给他凉毛巾冰额头。 三瓶液输完,穆思辰才终于醒过来,他脑袋实在是痛,看着在一旁忙碌的江映蓉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江映蓉转头看他,见他醒了无比高兴起来,原来他大病醒来她也是可以这样高兴的,“哦,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了。” 江映蓉见他要起来,就奔过去扶住他,给他背后支个枕头,“怎么样?头还晕的厉害不?” 穆思辰摇一摇头,“有粥吗?我想喝粥。” 江映蓉连忙点头,答,“有,有点,你等一等我。”她飞奔出门。 半个小时后回来,手里捧着外卖的粥还是热的,“快喝吧。”她说,“我怕你一碗会喝不饱,所以特意给你买了两碗。” 穆思辰望着她竟然傻傻的笑起来。 这样的他像是一个小孩子,让她微微的心疼。 也许这就是女人,永远心软,永远心疼弱者。 “快喝吧,”她说,“别傻笑了。”她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喂他。 第二天,江映蓉也被感染了,但是病的并不算太重,只是一个劲的流鼻涕,头有些晕。 两个人就一起捧着杯子喝冲剂,喝姜糖水。 那位医生又来过两次,每次给他们凉体温,留下一些退烧药和感冒药离开。 日子就这样过,两个人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点变化。 尤其是江映蓉,她好像是没有之前那么恨穆思辰了。 要离开印度岛的前一天晚上,穆思辰从背后抱着江映蓉问她,“你喜欢这里吗?还想要再来吗?” 她迟疑一下还是微笑点头,“嗯。”是的,她是还想来的,她已喜欢上这里。 海风,阳光,沙滩,还有鸥鹭鸟,一排一行的列队飞翔。 穆思辰从背后拥挤她道,“喜欢再来这里就好。我以后有机会会再带你来。” 她转头望他,“这不是你的吗?那座玻璃屋也不是你的吗?” 穆思辰只笑不答,至少现在都还不是他的,是他向他老妈借的,说是要带一个十分重要人物去度假老妈才答应借给他,把玻璃屋钥匙交给他的。 只是不知道现在老妈在干些甚么,有没有想他这个儿子了呢?是不是又在念叨他什么时候能给她带一个准儿媳妇回家了呢? 穆思辰想着呵呵轻笑出声音,他那极品老妈啊。 然而向暖在这时却是雷霆之怒。 这个小混/蛋他怎么可以做呢?怎么可以这么混呢? 这个小混//蛋! 向暖一再恼着,穆贺辰帮她捶背又顺气,旁边女儿娇娇也劝不住。 “穆贺辰你给我把那小混//蛋儿子立刻马上给弄回来!咳咳……”向暖气的直咳嗽。 “知道了知道了老婆,我这就打电话,这就让他赶快给你我滚回来!” 说着穆贺辰摸出手机,拨通号码,晕,还给关机了。 但他为压下心肝老婆的火气,还是冲着手机吼道,“你个小混//球赶快给我滚回家!你老妈都快要被你给气断气啦!挂啦!”说着又装着摁个挂断的样子,扔了手机在茶几上,叉腰走来走去。 “这不孝子!回来一定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向暖显然气已经消了些,坐在沙发上,娇娇帮她顺气。 这老妈就是他们全家人的宝,爸爸疼爱,哥哥顺从,她娇娇也贴心。 可是这哥哥怎么就办了这糊涂事? 娇娇边帮向暖顺气边暗自想帮一帮哥哥,可是又不敢太明目张胆。 第二天,大门一开,一道笔挺身影,如一道阳光般的走进来,“爸,妈,我回来啦,来,给个拥抱。” 是穆思辰。 向暖一下从沙发上给跳起来。 穆贺辰也怒目圆睁。 娇娇在一旁打手势,可穆思辰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同样的时间。 江映蓉唱着快乐小调回家,难得穆思辰放过她,不用她再跟他回那鸟别墅了,她终于可以回她小公寓了。 心里那叫一个乐啊。 可是一走进小区大门,江映蓉是再也乐不起来了。 大片的记者围堵上来,像洪水一样的把她包围,他们举着各家话筒,有摄像机,镜头在闪啊闪。 记者们声音嘈杂的像一锅粥,她根本听不懂他们是在询问什么。 她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如一根木头一样彻底傻掉了。 眼前记者们的脸在混乱的放大,她的耳膜轰轰作响。 终于她听明白了几个字,什么买跟卖的?什么穆氏和她老爸公司关系的…… 江映蓉如五雷轰顶站在那里,难道她跟穆思辰的关系被人曝//光出来了? 难道也让她老爸知道这件事了? 那她还要不要活? 她老爸是会活剥了她的! 江映蓉掉头就走,她知道,如果她猜测的要是真的,那么她老爸一定就在公寓等她,等她到了他面前好活剥皮。 江映蓉掉头就走,可是记者却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她走记者们也跟着走。 她好不容易出现了,他们已经在这里蹲点好几天了,都想要拿个大新闻呢。 要知道,穆思辰少爷的花边新闻,那是比可比什么都有收视率和点击率的。 江映蓉又一次被记者团团围住,他们质问着她,言辞越来越犀利。 简直不堪入耳,什么连你是不是连道德价值观都发生改变了,以为自己也是一种买卖商品? 你是不是已经跟穆总完成交易了,据说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出国去,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公寓了?穆总是不是对你已经腻烦了? 番外之甜蜜生活10 但她还忍不住说,“层云带我走好吗?带我走。” 层云推开了她,凝望她泪眼。 轻轻吐出一个字,江映蓉却笑了。 他说‘好。’ 车子再次发动,驶向未知的远方。 江映蓉靠在座位里看着层云,一直以为这是在做梦。 中途层云找了一个加油站加油,他对她说,“你先睡吧,到地方我叫你,别这样总看着我,否则我会没办法静心开车。” 她静静闭上眼睛,可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等她再睁开眼睛他已不见。 眼睛闭上又睁开,他摸着她的头顶笑,温柔如斯,“睡吧,醒来我们就会到地方。” 她终于闭上眼睛睡去。 他为她放平了座椅,又为她盖上自己的外套,让她睡的更舒服一点。 当江映蓉再次睁开眼睛,窗外一轮火红的太阳,她在一个装修极为简朴的房间里。 床靠窗口的位置放着,所以她一醒来就可以看到一轮火红的太阳,并没有拉窗帘,那太阳似乎是离她非常近的。 江映蓉脑海里浮现起她来这个房间第一次时的情景,她抱住层云,让他跟她一起睡,可是他拒绝了。 他揽过她的身子,刮着她的鼻子说,“小傻瓜,我现在不跟你睡都是因为对你好。” 她还记得在这套房子里层云为她做烧卖,做红色玫瑰花馒头吃。 她走下//床,走出卧房,看到层云还在客厅沙发上睡。 对,这是一套非常小的房子,小到只有一室一厅,当初层云带她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睡,她睡里面卧房,他就睡外面客厅。 她看着层云,他睡的那样熟,卷翘的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刷子,他皮肤真的很好,好到让她最为女生都嫉妒。 他睡相优雅,又慵懒,像个小孩子。 她倚在门边看着他,不忍过去打扰他,也不忍吵醒他。 她就只想这样看着他,看着他,一直一直也看不够。 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他温润如玉又轮廓分明,他…… “你醒啦?饿不饿?”她看着,他睡眸已经睁开,慵懒的神色像一个迷人的王子。 她怔怔摇头,真没想到她还有机会再这样看着他。 层云坐起身来对她笑,拿掉了身上的被单,“怎么样,吃打卤面?” 她笑着点头,还记得当初层云带她到这所房子里,他为她做打卤面吃,本来很简单的面,她吃的津津有味,一下就吃了两大碗,把个层云都吃傻了。 他作为一个大男生竟然吃不过她。 她看着他傻傻的望着她空碗的样子脸红了,她只不过是吃了两碗面,吃的比他多而已,谁让他面做那么好吃。 层云望着他已经笑着站起来,并往厨房走去。 厨房,这间非常小的厨房她还记得,做第二餐的时候她挤进来要给层云帮忙,却越帮越忙,她打碎了盘子划伤了手指,弄得层云紧张半天,还细细替她包扎。 她只记得他为她包扎伤口的样子,那样温柔,那样如斯,他还轻轻为她吹…… 她的泪忍不住不争气,弥漫了眼眶。 看着这间小小厨房,看着层云在这里面忙碌,他们在这所小房子里过了神仙眷侣般的七天生活。 那七天,层云就要跟她说分手,他带她到这里来,放任他自己对她温柔。 还记得他带她到火车站买票上车的一刻,她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说,“私奔。” 就这样他带她来到这来,距离他们大学毕业还是不到三周时间,他带她到这里。 七天神仙眷侣的生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层云再带她回到校园竟然是跟她说,“我们分手吧。” 看着他转身就走的背影,她呼喊也没有用。 她的泪湿了眼眶,她追赶他,抱住他手臂,他却冷冷甩开,头也不回,就这样丢下她走了。 自此说出分手后,她在大学校园再也没有见到他,她跑去问导师,导师说他已经提前申请去单位实习。 他同宿舍的同学告诉她,他的东西也已都收拾走了。 她知道,她跟层云再无缘。 可她还是忍不住总是在心底轻轻念层云的名字。 层云,其实这是很轻的两个字,滑过舌尖,静的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饭菜做好了,他端上餐桌,“怎么样?再尝尝我的手艺。”他笑的像他们两个人从来也没有分开过一样。 层云帮她夹菜,“来,吃这个,红烧茄子,你最喜欢。” 他放到她面前小碗里,她夹起咬一口,竟如吃着回忆般的味道。 他说,“什么也别多想,就待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没有人能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他笑,像世界上最绝美的王子。 他也吃,吃的津津有味,吃的嘴角留香,吃的满脸都是笑意。 他为她夹凤爪,“吃这个,美容养颜,里面含大量凝胶。” 她笑,竟笑的眼里有点点泪芒,真都可以躲在这里一辈子都不要出去吗? 上次是七天神仙眷侣的生活,这一次又会是多久? 一天两天,还是一周两周? 层云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变淡,他伸手揉一揉她的头,“吃啊小傻瓜,天掉下来都由我顶着,快吃。” 他为她夹菜,她面前小碗里被堆得满满的。 她含着眼泪吃。 她更怕,怕层云已看到网上那些关于她的所有一切。 她更怕层云会鄙夷她,会…… 她慢慢吃完小碗里的菜,然后推开碗,“我来洗碗,你快吃吧。” 是啊,上次他跟她来这里,就是他做饭,她洗碗,虽然她手指受伤了,可还是坚持把洗碗工作分担了。 层云看着她淡淡说,“好。” 星光,月光,慢慢透进窗口。 江映蓉坐在卧房里,层云在客厅里。 整座房子都很静,她不知道层云是在干些什么。 这样的静让她很不安,她怕层云是在上网,怕层云会关注到那些事。 她不安的站起来,走出卧房去,看到层云果然坐在电脑前,他的脸被电脑屏幕的光映照的蓝幽幽的。 她的手心里已经有虚汗,她忍不住一步步向层云走过去。 站在他身后,他转头望她微笑,“睡不着?” 她轻轻松一口气,他原来只是在玩游戏而已,她真希望网上传那些关于她的事他都不知道。 她都不知道在她抓在层云这根稻草的时候都对他说了些什么,也记忆不起来,只是记住她让他带她走,他就真的带她走了,来这里。 层云望着她微笑,“我们来看个电影怎么样?” 她微微点头。 他开始在视频网站搜索,她心提到嗓子眼,真怕万一一条小广告弹出来,爆//出就的是有关她的那段视频,那她就从这楼上窗口跳出去了。 可是还好,她虚惊一场,并没有什么小广告弹出来,层云很顺利就找到了一部动作片。 他喜欢看,她也喜欢看。 之前是因为层云喜欢,后来她也渐渐因为层云而跟着喜欢,爱屋及乌。 他们一起坐在电脑前看电影。 他离她很近,到惊险情节,他拉她进怀里,就亦如曾经一样。 渐渐的她累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在他怀里睡着,他的味道真好闻,淡淡的凝露清香。 他抱她在怀里,她一直睡的很好,睡的安稳。 自从跟他分手以来,她还没有这样睡的如此踏实。 天际发白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到层云细细密密的睫毛,她有些惊,他昨晚竟然抱着她睡了一夜。 他们在卧房的床上。 他衣衫整齐,她也衣衫整齐,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看到自己的手,死死的抓在层云的衣袖上,她知道是层云挣不开她才决定跟她一起睡。 她心里细微滑过什么。 “醒啦?”层云也睁开眼睛,慵懒的面容十分迷人,“我去洗漱给你做早餐。” 她没有说话,静静放开他的衣袖,看着他奔厨房而去,她知道他是将洗漱间留给她用。 洗漱完,早餐摆上餐桌,看似平常的生活,简单平常到就像是一对夫妻,可是他们这简单平常生活对他们来说却是一种奢侈。 奢侈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忽然会被分开。 “层云。”她轻轻唤他名字。 “嗯?”他抬头看她。 她望着他,抿住嘴唇。 “怎么啦?”他口里烧卖吃到一半。 “哦,没事,我就是想喊一喊你而已。” “哈哈……”层云笑了,却笑的眼里有了晶亮的光芒。 他说,“你快吃吧。我今天还有节目等你。” 她没有说话,只是不知道心里一种什么感觉和滋味。 她静默才吃饭,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层云都已经吃完了。 她说,“我来洗碗。” 他握住她准备收拾碗筷的手,说,“我跟你一起来洗。” 厨房里,哗哗的水流,他握着她的手,站在她背后,跟她一起把盘子和碗筷都洗干净。 水花如透明一样流在她的手上,也流在他的手上。 她又想起上次,他带她来这里,也是这样洗碗,两个人,他站在她的背后拥住她一起洗。 “叮咚。”门铃在这时响起来。 层云和江映蓉都同时抬头,几乎都有不祥预感。 这里,谁会找到他们? “或许是收水电费的大妈。”层云安慰着她,也松开她向厨房外走去。 可是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是穆思辰来了。 番外之甜蜜生活13 小贺下意识摸自己小腹,心想妈妈出手可真够重的,要不是他皮糙肉厚,准被她早给打的没有小命了。 “还好,还好。”小贺望着向暖笑开。 向暖走过来拍小贺后脑一下,这是他们母子俩的亲密举动。 小贺捂着后脑笑开,“妈,今天来这里到底有何所为?我就不信你光是为来看看我。” 向暖点头,望着小贺道,“嗯,不愧是我儿子。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爸生日了,我来跟你商量商量要怎么给你爸庆祝一下。你爸四十岁大寿啊。” “咳咳……”小贺怕被口水呛到,“妈,那六十岁,八十岁……” “去!不许没大没小!” 小贺笑着拉老妈坐在他座椅上,他站在一边献殷勤,又是给向暖捶背又是给向暖捏肩膀,“妈,这事儿您就放心吧,我定会办的轰轰烈烈,让老爸和您满意的。” 向暖眼一立,“我意思是你婚礼就跟你爸生日一块儿办了吧。” “啊……”小贺无语,差点没被口水给噎死。 “那个妈,您还没见过那女孩……我也……” “那女孩我已经见过了,初面我很满意。倒是你,别再给我啰嗦了,你也不想一想,我跟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已经会打酱油了。” “额……那个妈,您跟我爸那是个例外,现在年轻人……” “啪”一掌向暖拍在穆思辰后脑勺儿上,“再跟我啰嗦,明天就让你办!” “额……那个……”小贺闭嘴了,他这老妈就是女王啊。 人家下一道明亮他就必须执行,否则他那老板老妹再一块儿来,可够他受的。 傍晚,小贺走出公司大厦。 微风轻轻吹来,吹起他额前发丝,露出他光洁额头,另他更显几分绝美。 司机开着车子缓缓驶过来,停在他身前。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猛然冲过来,拦在他的身前,吓了他一跳。 “思辰!”这一声叫的那叫一个甜呀。 小贺差点被恶心到,都快吐了。 他定神才看清,那个拦在他身前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江映蓉。 江映蓉一脸笑意看他,而且是一脸温柔笑意。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是很卑微,但是她是来求他,所以必须要这样…… “下班啦?”她首先讨好。 穆思辰把脸一别,伸过手推开她,那意思是你挡路了。 江映蓉被他拨拉的一个趔趄,丫的力气可真大。 但当她再一次转头的时候,穆思辰早已坐进车里,并且车门即将就要关上。 江映蓉眼疾手快,一把扯住车门,身子也跟着挡过去,死活不能让穆思辰关上车门。 她笑嘻嘻的也坐进去。 穆思辰脸一别,朝向车窗外,丢给她冰冷俩字,“下去!” 她不下去,反而笑嘻嘻一脸讨好凑近他,“我知道是我错了嘛,你就大人有大量……”说着她还关上车门,将她自己给关在车里。 穆思辰变得脸黑起来,他冷酷无比的挤出俩字,“下去!”说着也降下车窗,将她的行李给扔下去。 江映蓉急了,奶//奶的,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 但她也知道,她是来求人家的,只能憋着气对人家闻声软语,“思辰,是我错了,我……” “下去!”穆思辰仍旧是俩字。 丫的,就不能换俩字?! 江映蓉心里腹诽着,也被穆思辰给推开车门扔下车。 车子在她的视线里扬长而去。 江映蓉跳着脚低吼,“别让姑奶//奶再见到你!” 再见到他又怎么样?她还不是得卑颜屈膝,向人家说好话。 就在这时,一位穆思辰的秘书走出来了,望着江映蓉道,“江小姐,是你吧?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听说你爸爸因为穆总裁跟他解除合约都已经气得吐血住医院啦。” “啊?”江映蓉尖叫,望着女秘书叽里呱啦急急道,连她都感觉到是语无伦次了,“他……他是在哪一家医院了呀?我爸爸是被穆思辰给气到?他是跟我爸爸解除合约了……?” 女秘书望着她淡定一笑说,“江小姐别着急,他是在我们穆总家私人医院里,您要想得到地址,就去问一下穆总好了。” 说完女秘书做一个拜拜手势,转身朝大街走去,打出租人家走了。 江映蓉站在穆氏大厦门口,被风吹过她的脸,一脸僵硬麻木。 这个穆思辰摆明了就是在玩她! 姓穆的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可是悲了个剧的,她是有求于人家,只能软着来。 江映蓉打了车组,又被穆思辰带她住过的那栋别墅而去。 她知道,那应该是穆思辰平时住的家。 出租车很快载她来到别墅的门外,别墅里一片灯火通明,她知道穆思辰就在里面。 她放下行李,又鼓了鼓勇气摁下门铃。 叮咚。 穆思辰在洗澡,随手拿起遥控将门锁打开,他知道这时候也没谁来,除非是他那调皮又精怪的妹妹。 江映蓉站在大门口,一看大门给打开了,先是惊了一下,那混//蛋居然在这时没有难为她,而是这么轻易就把门给她打开了。 她嗫嚅的走进房子里。 明亮的大厅,水晶灯如琉璃般一样光彩。 浴室方向传来男子磁性声音,“你先坐,我在洗澡,很快就好。” 江映蓉没有答话,只是乖乖坐到沙发里去。 奢华的地方,现在有些让她手足无措。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感觉到一整颗心都在失控的砰砰跳动,她不知道等一下该要怎样跟穆思辰谈。 她…… 浴室的房门在安静中吱呀一声打开,江映蓉被惊了一跳。 她转头望去,看到穆思辰裹着浴巾的样子,他用毛巾在擦着湿哒哒的头发,迷人的胸脯,有型的肌肉,有一滴调皮的水珠没有被擦净,顺着他胸膛的曲线蜿蜒流下来。 江映蓉忍不住心更跳了,脸也微微发红,最后是红到了耳根。 穆思辰看着她倒是诧异了一下,他冰冷问,“是谁让你进来的?”而后他又后知后觉,刚才嗯门铃的根本就不是他那个妹妹,而是这江映蓉。 他那样冰冷对她,敢她下车,扔她行李,他以为她至少今晚不会来了呢? 虽然他给女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去跟江映蓉说那些话,但是他实在想不到她会来的这样快。 穆思辰的眼里有冷光。 江映蓉让自己满脸堆满笑意,虽然她知道他现在很讨厌她,但是为了她爸,至少要让她知道她爸现在是具体在什么地方住院啊。 她笑出十二分的温柔与迷人说,“是你让我进来的啊,门是你给我打开的。”说着她也朝穆思辰靠近,像小狗讨好主人般她讨好他道,“你刚洗完澡啊,要我给你什么服务?擦头发?还是捏肩膀,或者……” “出去!” 穆思辰依然吐给是俩字。 江映蓉皱皱鼻子,虽然受挫,但依然笑的温柔妩媚,“我来了是伺候你的,没把你伺候舒服呢,又怎么能走呢?” 她伸手去拉穆思辰手里擦头发的毛巾,她想要替他擦,可是谁知却一下被穆思辰给掐住了脖子。 他恶狠狠的样子让她心里发寒。 他阴冷的声音吐出质问,“你不是不跟我走吗?怎么又来找我了?” 江映蓉哑口无言,只是如小鹿一般的眼睛水汪汪的透着委屈在看着他。 “说!你跟他这两天在那栋房子里都干了什么?!”他的声音更加阴冷,透着狠。 江映蓉微微发抖,她若要说她跟层云什么也没干,这个穆思辰会相信吗? 她会不会越描越黑了? 她还不如…… 江映蓉望着穆思辰努力拉拢思绪,鼓着勇气道,“我跟他在房子里做饭吃了,还看电影了,一起打游戏……” “你说重点!”穆思辰恶狠狠道,显然耐性已快用尽。 “重点哦……”她极力拉住思绪,不要被穆思辰这样给吓的昏过去。 “重点哦……重点是,哦,我想起来了,他做的韩国泡饭是最香的……” “我掐死你!”穆思辰气得额上青筋暴起,面门狰狞。 江映蓉被他掐的咳嗽起来,脸色翻紫。 她拼命挣扎想要掰开穆思辰的手,可是她越掰,他就越用力,最后是掐的她连咳嗽也咳嗽不出来了。 看着江映蓉脸色一点点边苍白,穆思辰终于放开了她。 江映蓉瘫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又咳嗽半天才彻底缓过来。 江映蓉瘫在地上抬头看穆思辰,他冷凝站在那里,仿佛如一座石雕,许久后他吐出三个字,“你走吧。” 走过去,他为她打开了房门。 江映蓉瘫在那里,彷如晴天霹雳,她又要一次杯具的被他给赶走了吗? 不,她不! 她还不知道她爸爸是在哪里住院呢! “我不走!”她坚决说,“我愿意把这几天我跟层云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我跟他洗碗了,还是他站在我背后抱着我洗的。” 穆思辰又一次面目狰狞,并且人已冲到她的近前来,掐住她的下巴,“我让你说,你有没有跟他睡//过!” 番外之甜蜜生活14 穆思辰又一次面目狰狞,并且人已冲到她的近前来,掐住她的下巴,“我让你说,你有没有跟他睡//过!” 江映蓉脸色惨白,“我……我……”牙齿打颤,“我跟他睡//过……”江映蓉后面话还没说完,她发现穆思辰的脸在急剧加速变黑,“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没有x功能。”她又急忙说。 穆思辰的手渐渐放开了,他望着她,阴阳怪气的笑开,“哈哈……” 那笑声让江映蓉肝都颤了。 她望着眼前穆思辰,手摸自己被掐过的脖子和下巴,很痛,她想看一看是不是都已经紫了。 穆思辰笑容戛然而止,他望定江映蓉,“没有x功能,你骗鬼呢?!” 江映蓉一气,也来脾气了,她跟他解释个p呀,只不过是被他交易占去身子的女人,她低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这个浑//球?!我爸爸呢?你家私家医院在哪儿?!” 穆思辰冷冷一哼,转身向沙发走去。 “呀!”江映蓉是真气急了,大叫着向穆思辰冲来,并伸开她五指凤爪。她要打的他满地找牙,打得他肯说为止! 穆思辰往沙发走,身后有风声,他站定脚步,一回身,将江映蓉抓向他的凤爪拽住。 江映蓉又挥起另一只凤爪,两个人都是练过的,厮打在一起。 江映蓉一个悟空偷心,小贺一个罗汉推舟,两个人你来我往没几招,江映蓉就被穆思辰给扔了出去。 啪嗒一声摔在羊绒地毯上,亏得这羊绒地毯够厚,否则她非摔冒泡了不可。 丫的,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江映蓉心里腹诽着又爬起来,嘴里呐喊着,“呀!”向穆思辰再一次冲来。 穆思辰不缓不急,不忙不乱,待她刚冲到他近前的时候,他轻轻挥手,抬起一掌,啪,又将江映蓉给推出去。 “砰!”江映蓉后退,又摔在地上。 “呀!” “呀!”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她冲上来,他推她出去,她摔倒。 数不清多少次,江映蓉是再也爬不起来,她趴在地上吧嗒吧嗒掉眼泪。 杯具的,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打的哭。 她没用啊!她没用! 穆思辰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他向楼上走去。 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江映蓉一个人。 她的泪水蔓延,渐渐停止了哭泣,她对她自己说,“江映蓉你不许哭,你还有你爸爸在哪儿的问题没有问呢!” 她向楼上爬去,是真的被他给摔的很痛,一次一次的,她都已经站不起来了啦! 楼上主卧,灯光璀璨明亮。 江映蓉爬过去,推开了房门,她看见穆思辰坐在床前羊绒地毯上看电视,他的脸在光线里冷毅刚硬。 他还在生气她知道。 可是她也给他出气了啊,被他打成这样难道都还不行吗?! 她一步一步的爬向他。 当穆思辰转过头来,他以为她是走着过来的,可是当他看到她是爬…… 他的心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感觉了,应该是很心疼的。 他一下扔了遥控器就奔过来,扶住她,将她搂进怀里,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他薄唇竟然微微在颤抖。 “我送你去医院。”他最后是说出这样一句话,抱起她就往门外冲去。 车窗外明灭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他很帅,很酷,很俊美。 她趴在车后座上,望着后视镜里的他,声音微颤,“你告诉我你家私家医院在哪里好吗?我想要看到我爸爸。” 他没有说话,而是一脚油门,车子开得更快了。 她忍着疼痛说,“你不要让我爸爸破产好吗?我知道我做的很不好。我看到网上那些流言蜚语,还有那段视频,我……”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声音冰冷的问她。 她咬住嘴唇。 “是因为你的心里还忘不掉他,还是他最重要对不对?那么当初为什么又不去找他救你爸爸的公司?是怕他会瞧不起你吗?是你的自尊对不对?” 她垂下眼眸,他说的都对。他是她深爱的人,她不愿意让他看到她卑颜屈膝祈求的模样。 她深爱着他,所以她宁愿她在他心里永远都是美好的。 穆思辰嗤然一笑,“是因为看到那些视频还有流言蜚语受不了了是不是,所以又去找他,以为他是你生命中的王子,保护神?” 她没有说话,只听着他的嘲讽。 “那为什么又要回来找我呢?他跟你不是比翼双飞?神仙眷侣?可以抛弃红尘的一切?……”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江映蓉忽然哭泣起来,“他是别人的未婚夫,他跟别人有了孩子,他怎么可能还跟我在一起?!” 穆思辰的手在方向盘上握紧,他薄唇抿紧,没有再说话。 江映蓉慢慢平静下来,也停止哭泣,“你不要再生气,我请你不要再生气。我跟他又在一起,是因为我看到那些流言蜚语和视频实在受不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又打电话给他,其实我一句话也没有对他说,是他在路边找到我。” “我很激动,当时我也很痛苦,我都不知道我对他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我好想逃避,有很多记者在追着我,他们要我解释,说我是不要脸,跟‘鸡’一样的女人,我……我只想逃避,逃避这一切。” “我不是没有自尊的女人,也不是真的不要脸,我跟他说,带我走好吗?我以为他会拒绝,他是已经订婚的男人,而且,在学校里也是他提出跟我分手,我以为他会像提分手那一次一样,冰冷的丢下我一个人走掉。” “可是我实在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真的带我走了,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是他以前带我去过的一个地方,是他家还没有钱的时候住的小房子。” “我们在那里就像是曾经第一次去那里一样,他睡客厅,我睡卧房。也许你不会相信,我跟他是真的睡在一张床//上两晚,可是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只紧紧的抱着我。” “他也不是没有试图要求过,我知道他是想要向我证明他不嫌弃我。可是我不能啊,即便他跟我说他会永远的带我走,跟他未婚妻结束婚约,可是我不能啊。我知道我已经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江映蓉默默哭泣。 穆思辰没有说话,把车子停在了医院大门口,他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打开后车门又将江映蓉抱下来。 她对着他说,“我是真的没有跟他发生,我已经看到我爸爸公司面临破产的情景,我不能这样也害了他,他跟他未婚妻是商业联姻,我知道解除婚约这意味着什么。” 穆思辰脸绷得紧紧的,是始终没有说话。 他将江映蓉放在担架床上,看着她被医生和护士推进急救室。 …… 第二天,当江映蓉醒来,她已经是在高级病房中,身边是特护陪着她。 特护见她醒来冲她微笑。 她问特护,那位送她来的先生呢? 护士笑笑说,“他已经走了啊,从昨天送你过来就走了啊。” 江映蓉心凉到了谷底。 三天,她待在医院里,都没有再见到穆思辰,她想要出院,可是被医生和护士当疯子一样的拦住,甚至是还给她打镇静剂。 她不再坚持也不再挣扎。 乖乖的躺在病床上每天打点滴,吃药,进行治疗。 第四天,她终于盼来了一个男子来看望她,可是这个男子居然是层云。 这让她在病床上惊住,当她听到护士说“江小姐有人来看你。”的时候还小小的惊喜了一下。 她以为是穆思辰的,她好想要问问他,她的爸爸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又放过他爸爸公司,跟他继续合约了?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却是层云,她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回神。 层云望着她,他一步步的向她走过来,他说,“我听说你住院了,我过来看看你。我给你带了枣泥蛋糕,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她只是呆呆望着他,许久之后才对他说出一句,“谢谢你。” 她跟他之间已不是千山万水的距离,而是还隔着他的一段商业联姻,他的未婚妻,甚至他未婚妻肚里他的孩子。 他们今生注定再也无法在一起。 他望着她,半天,才强装欢笑,“你还好吗?我来看看你……我要走了……”他自己都觉得词不达意,“我那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江映蓉点点头,看着层云转身离开,他脚步走的那样稳健,却透着一种难言的撕痛。 当他脚步走出房门,放开咔的一声关闭。 她忍不住的下床追了出去,针头在她的手背上扯落,输液瓶被扯得在支架上晃晃悠悠。 她赤足追到医院露台上,那里可以看到医院前面整个的风景,她看到层云的身影出现在医院大门口,又消失在车里,他的车子绝尘而去。 他还是那个层云啊,高大而俊秀的层云,在人群中她总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她曾经拥有过最好的瑰宝,她的层云啊。 她轻轻在心底念他的名字,层云,层云……一遍又一遍。 番外之甜蜜生活17 他走到江映蓉面前,“我能跟你再谈谈吗?”不管江映蓉还有穆思辰是否是同意,他已经握住了江映蓉一只手。 穆思辰瞬间脸上显出不悦,他伸手,覆上层云的手,要将他的手给从江映蓉手上推开。 层云的眼睛执着的望着江映蓉,也执着的一直在说着“我能跟你再谈谈吗?” “我能跟你再谈谈吗?”一次一次,一遍一遍,执着到江映蓉都心软,她转头看向穆思辰。 穆思辰的俊脸在瞬间失去任何反应,他看着江映蓉,死死看着江映蓉,这个女人不爱他,甚至连一点喜欢他都也没有。 穆思辰忽然感觉很挫败,他松开了层云的手,任由层云拉着江映蓉从他面前走开。 他们去了哪里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傻瓜。 层云带着江映蓉来到了一家肯德基里,这是他们以前约会最喜欢去的地方。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江映蓉看着眼前层云,层云却低头看着自己手指,双手手指在不安焦躁的绞来绞去。 他说,“我跟苏慧珊的孩子那是一个意外……” 江映蓉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因为一切已经成定居,他们无法在一起,她打断层云,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层云只自顾自的在说,“我跟她订婚那一天,你来了,跟穆思辰一起来了,你站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你说他是你的男朋友,可是你的声音不对,像是在拼命演戏,我就知道你还在爱着我。我也在想,也许你们并不是真的在一起。” “我之前也听到过很多关于你的传言,因为即便是我狠心选择了跟你说分手,为了我爸商业联姻,跟苏慧珊结婚,可是你知道,当我答应的那一刻,当我跟你说分手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幸福了。” “可是我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只要你还没有跟别人在一起,你就还是我的。” “可是,当你跟穆思辰一起出现,站在我的面前,我虽然极力表面装淡定,但是我的内心早已崩溃了。” “订婚结束了,我看着你跟穆思辰一起离开,我看着他在你耳边说着什么,我看着你仰起头来对他笑,那样的笑容从前只是属于我的。” “我喝醉了,从订婚会回家我就喝醉了,因为一想到你我就会崩溃,我的心疼的就像是被刀子割一样的。” “我醉的成一滩烂泥,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你,一想到你以后就要从此属于别人了,我就崩溃,崩溃的无法自制,我在喊着你的名字,痛哭失声。” “有人来了,我以为我是在做梦。我看着眼前那张脸,那就是你,我紧紧的抱着你,痛哭失声的说,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我哭着,醉着,后来就睡着了,可是当我醒来……最坏的事情就发生了。苏慧珊居然躺在我的身边……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层云还是难掩情绪的激动,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着,他现在的手脚都应该是非常冰凉的。 江映蓉看着他,看着他痛苦失常的样子,喃喃自语,“可是你现在又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层云喃喃自语着抬头望着她,眼中有泪,“可是后来我又看到了网上那些视频,我不知道你是因为那样的原因才跟穆思辰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你是受了那样的苦。” “我想要见你,拼命的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怎么就没有保护好你?可是我没用,我找遍了一整座城市,都还是没有找到你,你连同穆思辰一起,就像从这座城市里蒸发了一样。” “我知道,一定是穆思辰预料到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他才带你走的。” “我看着网上关于你的事件越演越烈,看着那些八卦和骂你的帖子,你知道我愤怒的都快要疯掉了,你不是那样的女孩子,我了解你。” “我时刻都在为你担心着,可是我也知道,穆思辰不是一般寻常的人,他一定能有办法让这件事平息,也应该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可是我错估了事情发展,你打电话给我,哭的泣不成声,我就知道遭了,你已经回这座城市了,你受伤害了。我甚至以为,是穆思辰故意做了这件事,他就是为了要报复,要让你伤心,就像我的未婚妻苏慧珊一样,她知道我跟你曾经的事情竭斯底里。” “我找到你,看着你哭的泪流满面,看着你哭的眼睛都肿了,成水蜜桃,我不知道该要怎么安慰你,只听你在条理不清向我倾诉,后来你说,‘带我走吧。’我就连犹豫也都没有就说‘好’,我是真想找一个从来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永远不会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从此跟你过着神仙眷侣日子。” “可是我知道不可能,这种地方根本就不可能会有。” “我带你回到了我家发迹以前居住的那套房子,那是我第二次带你到那里,可是你不会知道,我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你,在我的印象里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家,因为自此我爸发迹之后我妈就跳楼死了,我爸一个一个的换女人。他给的房子再大也都不是家。” “唯有那里,有妈妈,有我,有爸爸,有我们一家曾经温馨的回忆,所以在我意识里,那里才是家,我带你到那里就算是到家了,到我家,也希望之后会是你家。” 层云已渐渐平静了些,语态也变的缓和了一些,“穆思辰很快找来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揍他,他玷污了生平最爱的女孩子,我的女神。可惜我打不过他,我还是没用,我在心底里一遍又一遍的骂我自己窝囊。” “穆思辰走了,我跟你的时间,也许所剩的并不多了,因为我知道,命运向我们张开手心,我们都无能为力。我就知道苏慧珊也是回来的。” “我甚至是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不想要放开你的手,可是苏慧珊她就来了,我紧紧的抓住你的手,想要抓住命运的咽喉,从此就让我跟你在一起吧,永远的在一起吧。可是她一句,她怀孕了,轻易的就打败了你,也打败了我。” “你选择放开了我的手,你说你不道德,可是……谁又能说我道德呢?我因为要商业联姻抛弃了你。而苏慧珊,她又有什么道德呢?她是利用那样的方式怀上我的孩子。” 江映蓉听得一头雾水,她想说等等,等等,苏慧珊肚里孩子很可能就不是他的,可是层云听到会接受吗?会经受的住打击吗? 言情她看多了,女人怀孕要得到结果最早也应该是在四十天之后,而从苏慧珊跟层云订婚那一晚,再到他带她逃到他老家小房子里,之间不过半个月样子的光景,苏慧珊她怎么就知道她是已经怀孕了? 她以前一直以为层云是跟她分手起就开始跟苏慧珊在一起的,所以那天她听到苏慧珊说怀孕也并没有感到惊奇,只是感觉很痛。 原来她的层云早已经就跟别人在一起了。 她失去了,早已就失去的那样彻底。 她抬头看着层云的样子,他还在喃喃讲述,江映蓉将肚里的话咽了下去,她怕她真的说出来万一层云经受不住。 可是她又不想层云这样当活王八。 江映蓉闭了一下眼睛,也许善恶终有报。 “映蓉,对不起,我现在只剩下对你说对不起。其实你在医院住院,是穆思辰来找过我,我才知道,我会去看你,也正是因为这样……” 层云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他低下头好久抬起头来,“我该走了,最后再向你说一遍对不起。” 他站起来向外走去,“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江映蓉握紧了拳头,拳头在握的咯吱咯吱作响。 穆思辰那个混//蛋,他又找层云干什么?一定是又威//胁利//诱他吧?这个混//蛋他除了干这些还能干些什么? 否则层云又怎么会来跟她说,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这个混//蛋,穆思辰,他一定是威胁层云了,威胁他以后再也不可以见她! 穆思辰这个混蛋,江映蓉一拳捶在桌子上,她要找他去算账。 她今晚一定饶不了他! 江映蓉走出肯德基,就有一辆加长林肯在等她,缓缓开到她的面前,司机下车,走过来为她打开车门,“少夫人请上车。” 江映蓉也没客气,气鼓鼓就上车。 司机上车,先给穆思辰拨打一个电话,“少爷,接到少夫人了,我们马上就回来。” 司机挂断电话开车,江映蓉望着车窗外。 灯火阑珊,别墅一片灯火璀璨。 江映蓉一脚踢开别墅房门,“砰!”一声,“穆思辰你给我出来!” 灯火辉煌中,穆思辰自落地窗前灯光中转过头来,手中握着一杯红酒,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神采奕奕。 “你哪儿不舒服了宝贝儿?” “你姑奶//奶我哪儿都不舒服!”江映蓉一下冲上来…… 番外之甜蜜生活18 “你哪儿不舒服了宝贝儿?” “你姑奶//奶我哪儿都不舒服!”江映蓉一下冲上来…… 张牙舞爪向穆思辰就拉开招式,那副样子活像是要撕了穆思辰。 穆思辰一个躲闪不及,“呲--”一声,穆思辰脸上挂彩了,长长五指爪印。 穆思辰来不及思考,江映蓉另一只九阴白骨爪就又到了,穆思辰一把抓住江映蓉的手腕,人也急了,“你疯啦你!”他冲着她低吼。 江映蓉也不示弱,“我就是疯啦!”他冲着他吼回去,“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恨你!恨你……!” 一遍遍失控的‘恨你’在大厅里回荡,穆思辰怔在那里看着江映蓉,他的脸色越来越铁青,越来僵硬,他的鼻翼在一张一合,代表着他十分生气,他的眸子里都是火焰,却强烈压抑没有让自己一掌劈死了这江映蓉。 他缓缓放开手,向着离开的方向走去,江映蓉冲着他的背影嘶吼,“你就是一个混//蛋!你威胁我跟你在一起,还去威胁层云,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你这个恶魔,我永远也不会爱你!” 穆思辰冰冷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 江映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嘶吼这些话,可能大概她也是被气糊涂了吧,抹一把眼中掉出来的泪,奶//奶个腿的,她居然还给气哭起来了。 她眼望着关闭的大门,又想,穆思辰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才好呢!“ 夜,冗长。 江映蓉躺在床上,时钟已经敲过晚上两点,可是穆思辰还是没有回来。 江映蓉躺在床上想,狡兔三窟,大概穆思辰不回来这里也是正常的吧,他说不定在外面还有多少个女人呢。 哼,哎呀,江映蓉又揪一把自己头发,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呀? 管他在哪儿呢,更不要管他在外面有多少的女人,睡觉,睡觉! 她命令自己睡觉。 说实话,她心里还有火气,她不知道穆思辰是怎样去威胁了层云了,她实在后怕她这样做之后他穆思辰又会怎样去对层云,也许是更残忍的威胁吧? 唉,她想要打一个电话给穆思辰,让他不要再对层云怎么样。 可是她又觉得自己不够分量,还有,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对穆思辰那家伙服软。 她若打电话过去,一定是要求他,否则以穆思辰那臭脾气,肯答应她不对层云再怎么样是不可能的。 思来想去江映蓉还是睡不着,一咕噜坐起来,在黑暗中摸到手机,她摁来摁去,捉摸不定,是要打给穆思辰呢,还是不要打给他呢? 最后她还是拨通了电话,为了层云,她拼了她。 电话嘟嘟两岁之后被接通,”喂“显然彼端传来是穆思辰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 江映蓉立刻提高警惕,”喂?你在哪儿?怎么这么晚了都还不回来?“ 彼端穆思辰的声音仿佛是带着一小丝丝的喜悦的,”怎么你担心我啦?“ 江映蓉把鼻子一歪,”哼,我才不担心你呢,我打电话给你是告诉你,让你别在对层云动手了……“ ”啪嗒。“彼端已经挂断了电话,仿佛带着无尽落寞。 这一晚穆思辰没有回来。 直到早上江映蓉也没有见到穆思辰,只是门铃被摁响,她走过去打开大门。 是司机,带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妈子。 ”少夫人。“司机道,”这位是陈妈,少爷专门让穆夫人拨过来伺候您的。“ ”哦。“江映蓉只是淡淡哦一声。 司机又啰嗦道,”陈妈是穆家的老人,做一手好菜,从小照顾少爷长大,少爷就最爱吃陈妈做的饭菜。“ ”哦。“江映蓉又哦了一声,闪身让陈妈进来。 司机恭敬退下,江映蓉关闭了房门。 陈妈来到里面笑眯眯的,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就当江映蓉是她的女儿般照顾,她先是问过江映蓉吃过早餐没有。 江映蓉摇头,陈妈就进了厨房,很快做了一些早餐出来给她。 只是江映蓉不知道,这栋别墅里什么时候厨房不再是空空的了,即便她是自己在这里,也不会饿肚子了。 陈妈端上早餐还坐在江映蓉对吗,对着她啰嗦道,”这是少爷平时最喜欢吃的早餐,从小吃到大一直吃不厌。“ ”嗯。“江映蓉嗯了一声,算作是回应。她恨穆思辰,连带他家佣人也讨厌。 陈妈并不在意,又继续笑眯眯说,”少爷是个急性子,他表面冷可内心热,他在家是最调皮捣蛋的一个,跟对待外人是完全两个人。少夫人,你看我们少爷其实对你也挺好的吧。“ 江映蓉没有说话,他对她好吗?她怎么半点也没有感觉到呢? 陈妈又笑眯眯的说,”要是不好,少爷又怎么软磨硬泡在我们穆夫人那里三个小时才征得穆夫人同意,答应他带你去印度岛?“ 江映蓉没有说话,只是脑子里已经开始思索。 陈妈又接着继续笑眯眯的道,”那印度岛是我们穆先生送给我们夫人的结婚礼物,据说当年我们夫人为穆先生受很多罪,吃很大哭。穆先生为哄她一笑,特意将这岛买下来,并且建了睡觉屋给她。穆先生说这叫金屋藏娇,但是他希望我们夫人比大汉朝阿娇皇后还要幸福,所以他建了水晶的屋子。“ 江映蓉微微的点头,算是听明白了,这穆先生对他老婆还是挺疼爱的。 陈妈又接着笑眯眯道,”这座印度岛每年只供我们穆先生和穆夫人在结婚纪念的时候去单独住几天,别人是从来没有让踏足过的,您和少爷也是第二个,唯一能踏足那里的人。“ 江映蓉微微吃惊。 陈妈又接着继续道,”我们少爷是个好人,到将来也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当初他在印度岛回来的时候,我们夫人因为知道他跟您的关系,还有知道他是怎么跟您在一起的,甚至是狠狠的打了他还,教育他。“ 我们少爷当时只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对这个女孩子的,我会负责。你知道我们少爷为什么要带你去那个印度岛吗?“ 江映蓉挑眉看陈妈一眼,嘴里嚼着早餐,她怎么知道啊,那个怪胎。 陈妈笑眯眯望着她道,”是因为啊我们少爷预示到会有事情发生,比如在报纸或者杂志上爆//出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新闻,他怕会影响到你心情所以才带你去印度岛的,只是少爷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爆出了视//频,而且视频还是……不过没关系啦,我们少爷早就搞定啦。“ 陈妈哈哈笑着,一提到他们少爷她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这不是每一个佣人对主人都可以做到的,这需要主人对佣人的先付出。 至少是平易近人,很显然,这位穆思辰对这位陈妈已经不只是平易近人那么简单。 陈妈又接着道,”你不知道,我们少爷跟先生和夫人提您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谁都知道他是真喜欢您的,所以我们穆夫人那一晚也才绕过了我们少爷,还叮嘱他一定要早点把你给娶回家。“ 江映蓉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咬住了嘴唇,早餐她再也吃不下去。 时近中午,陈妈问江映蓉要吃些什么午餐。 江映蓉却摆摆手,依然没胃口,她坐在沙发上已经一上午了,一动不动,就在想这几天发生的这几件事。 她知道她也许是错怪穆思辰什么了。 时钟敲过一点,她问陈妈,似有意,又似无意,她问,”陈妈,你说穆思辰他怎么还不回来呀?“ ”哦,少爷他一贯是在公司吃午餐的,因为事情太多,他都需要去处理,而且最近还要忙你们婚礼的事,结婚后你们还要去度蜜月,这都要他挪出时间来,所以这一段时间就会格外特别忙。“ ”哦。“江映蓉淡淡的答应了陈妈一声,想,那就等他晚上回来吧。 可是一等等到晚上十二点多,穆思辰还是没有回来。 江映蓉有些急了,她在想,穆思辰今晚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呀。 果然,一等等到大天亮,穆思辰就是没有回来,江映蓉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等待中睡着的,只是睁开眼睛就是上午十点多。 她下楼,陈妈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她想问,穆思辰昨晚回来过没有,可是又闭嘴忍住。 她到餐厅去吃早餐,吃得浑浑噩噩,也食不知味。 穆思辰三天没有回来了,江映蓉望着落地窗外的绿草被阳光照耀。 穆思辰五天没有回来了,江映蓉望着卧房玻璃外的蔚蓝天空。 穆思辰已经十天没有回来了,江映蓉坐在床上望着没有画面的电视机屏幕。 穆思辰十八天都没有回来了,如果按照她的计算,如果她还没有记错,当初在她跟他订婚的时候,她有问过,他有说过,他们将在大概二十天左右的样子举行婚礼。 ps:亲爱滴们,小贺的故事快结束了哦,大家喜欢这个小贺吗?不过我想看完最后两章大家一定是会喜欢他的。 番外之甜蜜生活19 穆思辰十八天都没有回来了,如果按照她的计算,如果她还没有记错,当初在她跟他订婚的时候,她有问过,他有说过,他们将在大概二十天左右的样子举行婚礼。 他现在人又在哪里?他们的婚礼又要不要继续举行? 江映蓉在百思不得其解中,在今天这一晚中,穆思辰回来了。 他走进来,身上带着微醺的酒气,陈妈上去扶住他,陈妈道,“少爷你怎么喝酒了啊?你平时是向来不沾酒的。” 穆思辰没有回答,只是问陈妈,“在这里住的还好吗?江映蓉有没有欺负你?” 陈妈摇头,道,“少夫人对我很好,总是听我啰嗦。” 穆思辰点头,“这样就好。” 他转身面向江映蓉,醉醺醺的望着她一秒道,“我们婚礼取消。” 如晴天霹雳,江映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只是她怔在那里。 穆思辰向楼上走去。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陈妈上去想要扶他,被他推开,他对陈妈像对自己长辈亲人一样说,“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这样的穆思辰更让江映蓉惊诧,他在她眼中是混蛋,是坏人形象,他怎么可以这么……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江映蓉从楼上卧房里下来,穆思辰和陈妈已坐在餐厅里吃饭,餐厅里还不时传来两个人说笑声。 有陈妈的说笑声,也有穆思辰的说笑声。 江映蓉走过去坐在陈妈旁边,陈妈站起来要帮她去拿早餐。穆思辰吩咐,“让她自己去。” 江映蓉只得乖乖的自己去。 坐回座位里,她乖乖的跟他们一起吃饭,只是那种说笑气氛没有了。 穆思辰抬头看她说,“今天你去趟仁德中医院吧,在二楼vip3号病房,你会可以见到你想见的人。” 江映蓉一下子就急了,隔着餐桌一把就将穆思辰衣领给抓住,“你把层云到底究竟怎么样了啊?!”她低吼。 穆思辰面不改色,斯斯文文的掰开她揪着她衣领的手说,“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江映蓉怒不可遏,但是到最后只有忍下一口气恶狠狠说,“你最好没有把层云给怎么样,否则我就是玉石俱焚也不会放过你的!” 穆思辰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而后他吃面包,喝牛奶,放下餐具说,“我该走了,公司今天早上有重要董事会,陈妈慢吃。” 他走了,头也不回,陈妈望着他的背影哀哀叹息,道了一声,“傻孩子啊傻孩子。” 陈妈转头又问江映蓉,“你觉得我们少爷傻吗?” 一句话把江映蓉给问傻了,她傻傻的在望着陈妈。 陈妈微笑,“你一定觉得我们少爷是傻子,所以才又折回来找我们少爷的对吗?就算是我们少爷是傻子,也不用你这样来提醒我们少爷啊!” 江映蓉实在不明白陈妈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一番话。 她静默的望着早餐,再也吃不下去,而是上楼迅速换了衣服,拿过包包,就往大门外冲去。 司机载她到了仁德中医院门口,江映蓉下车,迅速往穆思辰说的那间二楼vip3号病房冲去。 可是当她推开房门,却看到是一副诧异场景。 层云陪在苏慧珊病床边,一勺一勺的喂她吃东西。 江映蓉怔在那里。 很显然病房里的两个人看到江映蓉出现也是十分的震惊,层云喂苏慧珊的动作停住。 他看着江映蓉,目光中渐渐有沉淀的东西。 这时,医生和几位护士走进来,对着病床上的层云和苏慧珊说,“请问你们都准备好转院了吗?我们医院实在治不了苏小姐这种病,请不要感染了我们医院其他病人或者……” “闭嘴!”层云十分生气,他的脸色青了,额上青筋也暴起了,“请你们讲点医德!你们是医生,是护士,是医大甚至更高学府毕业的,你们应该比我们更懂,苏慧珊这种病要怎样才会传染?!” 病房里气压很低,没有人说话,医生和护士都以厉目在看着层云和苏慧珊。 苏慧珊神色非常难看,许久她才憋出一个笑容,对层云说,“不怪他们,咱们转院吧。” 层云没有说话。 江映蓉怔怔的还在看着这一切,她实在搞不明白苏慧珊是得了怎样的病,让医生和护士都这样忌讳。 层云走到她的近前来,拉着她的手想要向病房门外走去,苏慧珊却叫住他们,“等一等,层云别走,让我来跟江映蓉小姐说吧。” 她含笑,望着江映蓉,“江小姐,我得得是无法治的病,这都是我的报应,放在网上的视频我亲自放上去的,我就是想要报复你,层云是我的未婚夫,他凭什么心里还一直记挂着你?就为这一点,我恨你,心里想,你最好是去死。” “可是我得到了报应。我肚里的孩子也不是层云的,我早在层云之前就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跟你和层云一样,我跟他很相爱,可是为了我父亲的事业,为了要商业联姻,我只得放弃了我这段爱情,我肚里的这个孩子是我在最后一次跟他告别,说分手的那一晚怀上的。” “我不知道,我这个男朋友因为恨我为了商业联姻而跟他说分手,所以他在我那晚喝的东西里放了药,让我在不知道情况下,被传染上了这种病毒,我父亲已经去查到充分证据,并且他也承认,在那一晚是他在我服过药昏迷之后对我动了手,他将沾染病毒的血液注射进了我的身体。” 苏慧珊痛苦的摇头,她说,“是我爱错了人。” 许久之后苏慧珊才平静下来,她望着江映蓉笑一笑,用手抹干自己眼角的眼泪说,“穆思辰先生来找过我了,他对我说了你对层云的深爱,也劝过我,我想穆思辰先生说的是对的,并且他已答应放过我父亲公司,不再报复我在网上放你那段视频的事。” “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和拒绝的了。你和层云再在一起吧,我祝福你们,等我死了,或者,现在你就可以将层云给带走了。” 苏慧珊望着江映蓉笑的那样凄美,她说,“江映蓉小姐,你真是一个好眼力的人,层云他真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下一辈子要是我再能遇到他,一定不会像今生这样再让给你。” 江映蓉怔在那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她不知道自己会来是面对这样的结果。 她望着苏慧珊半天又望着层云半天,忽然不知道她自己该是要怎么选择了。 她望着层云又望着苏慧珊。 最后是苏慧珊说,“走吧,你带着层云走吧。” 江映蓉看着层云,层云也在看着江映蓉。 他带着她走到了病房门口,关闭房门,他们站在走廊里。 层云握住江映蓉肩膀说,“你愿意答应我吗?等我再多照顾苏慧珊几天,她现在再怎么也还是我的未婚妻,更何况她现在这样我也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也会良心不安。” “我知道我也应该为你恨苏慧珊做了那种事,可是……苏慧珊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是她挽救了我爸爸一命。” 至于是怎样的故事层云没时间说,江映蓉也没问,总之她了解层云,也支持层云。 只是她一直在自己心底里问,她跟层云在一起了,是不是就真幸福了呢? 她不知道,她心里忽然寂静无声,她得不到答案。 层云又回了病房,他去继续照顾苏慧珊。 江映蓉离开了医院,一步步朝回别墅方向走去,身后一米外加长林肯在缓缓跟着她。 她跟层云在一起了这不是就美满了吗? 她得到她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层云爱她,她也爱层云,他们不是做梦都想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就快要永远在一起,她却又快乐不起来? 别墅。 阳光明晃晃照进客厅。 陈妈为她收拾好了行李,行李箱摆在客厅中央的位置。 江映蓉走进来望着陈妈。 陈妈抬头看着她说,“少爷打过电话回来,说您今天从医院里回来会要主动要求离开这里。” 江映蓉没有说话,而是默默走到行李箱前去,她望着屹立在那里的行李箱,心忽然有点冰冷。 陈妈说,“看看还缺点什么,我再帮您去取。” 江映蓉抬头看着陈妈摇一摇头。 她伸手从脖子上取下钻石项链说,“这个帮我还给穆夫人。我不能做她儿媳妇,这个太贵重,我不能收。” 陈妈说,“好。”收过了项链。 江映蓉拉着行李箱向外走去,可是每走一步,她就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像沙漏一样漏掉。 她感觉心在痛。 为什么要这样心痛,她自己也不知道。 江映蓉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别墅,加长林肯没有再开到她面前来,这是不是代表,她从此离开后就真与穆思辰再没有半点瓜葛了? 天知道,在二十天后她还再要来见他,而且还是要求着他要跟她在一起。 ps:亲们好戏在后头,大家都千万别错过哦。 番外之甜蜜生活20 彩虹城堡。 穆娇娇摇着小贺胳膊,“哥哥你就帮一帮忙嘛!你就帮一帮忙!” 她都已经求了他快有两个多小时了,可小贺依旧是那样坐着,不温不火,不言也不语。 他就好像是被冰冻了一样的,听不见旁人对他说话,也不想对旁人说话,哪怕现在烦着他的是她平时最疼爱的妹妹。 穆娇娇泄气的踢一脚小贺身下坐着的藤椅,转身离去。 向暖坐在沙发里问她,“娇娇他怎么啦?” 穆娇娇转头看小贺一眼,他依然在冰冻,在发呆,穆娇娇没好气的道,“谁知道人家啦,一个怪胎!” “噗嗤--”向暖忍不住笑出声来。 穆娇娇睁大眼睛看她,“妈你在笑什么?我在说哥哥是怪胎诶,难道你也认同?” 向暖点点头站起来,“分明是放不下人家……”她向藤椅里小贺走近,“分明是心里还在记挂人家,又何必逞强?硬要放人家高飞?” 小贺扭过头来看向暖,“妈,不是你想的那一回事,跟他无关。” 向暖无奈摇头,“还真被映蓉给说中了,你还真是个怪胎。” 小贺睁大眼睛,想要问,她是什么时候这样说过我?可是又忍住了,低下头继续装深沉。 向暖噗嗤一笑,站定在他的身旁,身上揉一揉的他的如墨黑发,“傻孩子,还说跟她无关,我一提她你就来了精神。还说跟她无关,跟她无关你做这里发什么呆呢?还说跟她无关,无关你这样难过什么呢?” “难过?”小贺立马反驳,“我哪里有难过啊?”可是扪心自问,他确实是在有点难过的。 向暖微笑,揉一揉他的头发,“你傻,还是以为你老妈我傻?你一副失魂落魄,分明脸上就刻了我在想江映蓉几个字的,还说没伤心?” 小贺皱皱鼻子,伸手圈住向暖的腰,像是撒娇般的抱住向暖,头贴在向暖胸怀里,“妈……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呢?可是看映蓉每天跟我在一起却想的是另外一个男人,还有在夜里我听着她躺在我身边叫别的男人名字的那时候,那种感受……妈……” 向暖轻轻搂抱住他,慈爱着他,“乖,乖,妈妈都知道。” 说完向暖又改变形象,原形毕露,“你这一点呀比你爸强,你老爸在当年丫的就只想掠夺,占有,霸道……” “嗯哼!”一声装腔作势的咳嗽,穆贺辰走进来了,“老婆,外面花该浇水了,你陪我去啊?” 向暖回头看他一眼,笑了。 穆贺辰走过来,看着小贺这样搂抱着向暖他很不爽,伸手拨拉开小贺圈着向暖腰的手,“小子,你已经长大了,你这老妈以后现在都是我的,你都不许抱知道吗?要抱你抱你媳妇去!” 穆娇娇和小贺同时默。 他们这极品老爸和老妈啊。 穆贺辰拥着向暖走出去。 穆娇娇凑到了小贺跟前,又继续求他,“哥,我求你就帮帮忙嘛!” 小贺抬头看她,他终于还是听懂她说的话了啊,他问,“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穆娇娇点点一头,“嗯!”十分肯定。 小贺望着她凝眉,“那你能告诉我你那个男朋友他哪儿好吗?” 穆娇娇一脸幸福笑容,眼睛都眯起一条缝,她掰着手指数林文达的好处,“他阳光又帅气,他健谈又开朗,他疼我宠我,从来都把我放第一位的。他每天说爱我一百遍,他……” “好了!”小贺忽然答,“我一听怎么是专门甜言蜜语骗人家女孩芳心的一类货?!你这亲事哥哥给否啦!”说完小贺抬脚就走。 穆娇娇可急啦,“哥,哥!你给我站住,谁说人家是只会专门骗人家芳心那一类,还有你凭什么否我的亲事啊,爸妈都还没有否呢!哥你给我站住!” 穆娇娇不依不饶一把扯住小贺袖子,“哥,你给站住!听着!”她气鼓鼓站在小贺面前,双手叉着腰,一副可爱样子,倒把小贺给快都笑了,但小贺极力忍着。 穆娇娇怒气横生的说,“你要是不帮我,明天我要是出什么大事了,比如你给我收尸,或者在我卧房里发现我的尸体了,你可别后悔!” 小贺气的眼睛斜起来看她,他这个妹妹啊,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啦! 小贺气急反笑道,“你跟我说说他究竟哪一点好吧?值得你这样神魂颠倒。” 穆娇娇双眼忽然媚如斯,“他就是哪儿都好,其实我又说不上他具体是哪儿好,可是呢,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他!” 她大声吼,说出来,人也跟着笑起来,笑的银铃清脆。 小贺看着她,是啊,他也不知道江映蓉是哪儿好,她身边比她好,比她漂亮,比她温柔大方有气质的女孩多了去了,可是他怎么就偏偏为她动了心,动了情? 他看着江映蓉,伸手摸一摸她的头,“好吧,那我就来帮帮你吧,你明天让你男朋友到穆氏等我。” “谢谢哥!我谢谢哥!”江映蓉千恩万谢,又凑近穆思辰耳边小声说,“哥,就只需要谈好一份合同,签约就ok了!” 小贺白她一眼,她以为那是签个买白菜卖萝卜的协议啊,那么简单? 矿山,海港,石油,现在商业界竞争的三大主流,也是三大金山,哪儿那么容易就被挖到啊。 不过看在妹妹这么爱那个臭男人,又这么求他的份上,他决定先考研那小子一翻,再决定要不要真帮这傻阿娇。 话说,他不是腹黑,而是对他宝贝妹妹负责,要真是一个花言巧语哄骗他妹妹的货,他不能帮他不说,还要亲手给撕了他,也不看看,穆家的女儿他也能欺负?! 医院。 走廊的长长休息椅上,江映蓉抱着一个保温桶坐在上面,层云坐在她的身边。 气氛有些沉闷。 层云终于开口,“映蓉我知道我很对不起,可是因为我们家族的商业利益,虽然苏慧珊现在是同样与我接触婚约了,也答应愿意让你跟我在一起,可是为了讨好苏家人,为了以后能与苏氏更好的合作,所以我必须还要再在医院里多陪一段时间苏慧珊。” 江映蓉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抱着手里保温桶。 那里面是她为苏慧珊炖的鸡汤,她其实也蛮心疼苏慧珊,她得了这种病,还是被她心爱的人亲自给种上毒……苏慧珊的心一定很痛。 同为女人,又何必跟同类斤斤计较。 她抬头望层云。 层云望着她的眼睛又说,“何况,现在苏慧珊现在这样,我又怎么能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不会安心的,我也不会安心,我们都是这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尤其苏慧珊,所以我的心你懂得。” 江映蓉点一点头,她将手里的保温桶给层云,“这个你帮我给她。我祝她早日能康复。” 层云望着她点点头,层云的眼眸里有晶晶亮光芒,就像以前他每一次看她的时候一样。 以前她遇到他这种发亮眼神都会嘿嘿笑起来,心里不知道多甜蜜,可是今天她却笑不出来,只是站起来说,“那我就先走了。” 层云点头。 江映蓉又说,“我明天再来看你,也看她。” 层云笑笑,搂过江映蓉脖子,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乖,我会想你,每分每秒。” 江映蓉微笑,站起身来,她走出医院。 “嗨!”忽然一道人影蹦到她的身前来,江映蓉吓了一跳,“蕾蕾怎么是你?”原来是她闺蜜,那天打电话鬼叫,让她赶快上网的也是她。 蕾蕾看着江映蓉,“你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你呀你呀你呀!” 蕾蕾一个指头直点江映蓉额头,直把江映蓉点的都快要傻掉了,她伸手握住蕾蕾手指,“别闹了,被你点脑残啦!” “你本来就脑残!”蕾蕾没好气的说,“穆思辰那么好老公你放着不要,还跑来这里干什么啊?我知道你放不下层云,我也知道你喜欢层云,深爱层云,可那都是过去的事啦?” “你想一下,若是层云当初就肯为他家商业联姻放弃你,那么就难保不会第二次再因为什么而放弃你!你说穆思辰不喜欢你,他只是把你当交易砝码,可是犯得着吗人家?” “人家身边美女如云的,要高矮胖瘦,什么样的没有?比你漂亮,比你聪明,比你会撒娇,比你有气质,甚至是处//女的,恐怕人家一招手也大把大把的!” “古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大概你是跟穆思辰绑了这根红绳吧,所以他才会为你鬼迷心窍,否则怎么会那么对你,再预知到爆//出你是他女朋友之后会有绯闻,他就带着你远走高飞,不让你遭受伤害,也不受骚扰。” “还有你家企业,也是人家注资才有今天场面,你爸爸一提人家那叫笑的一个鲜花灿烂。” “还有,人家要不喜欢你会为你做那么多的事?会跟你订婚,会送你那么美,那么闪的戒指,甚至连结婚时间也都定了?” “江映蓉你丫就一脑残!要不你就听姐妹儿一句,把这俩男人给约一块来,看谁真肯为你死,你就嫁给谁?” 番外之甜蜜生活21 “江映蓉那丫就一脑残!要不你就听姐妹儿一句,把这俩男人给约一块来,看谁真肯为你死,你就嫁给谁?” 江映蓉扭头怒瞪一眼蕾蕾,“好了,爱情专家,你也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这种套路你都想得出来!” 蕾蕾瞪她,“ 你丫要是坚持到将来可千万别后悔!” 江映蓉笑笑,向着前面走去,蕾蕾在旁边跟着她,继续叽叽喳喳。 中秋,有树叶飘落,大片的梧桐树叶,如风筝翩翩飞落。 小贺望着落地窗外,林文达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跟林文达这样对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一直不说话,林文达打过招呼后见他一直不说话,也就闭嘴了。 办公室空气有些僵滞。 小贺的声音终于传来,“你离开我妹妹要多少钱?” 空气紧绷,仿佛一触即爆,林文达几乎是咬出几个字,“你叫我来就是谈这个?!” 小贺吐出一个数字,“一百万?” 他去调查过,林文达家世并不错,他爸爸是外交官,他妈妈是大学教授,但这个数字应该有吸引力。 林文达攥的拳头咯吱响。 小贺又吐出一个数字,“一千万?” 他想到一个故事,之前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他听舍友讲过,一个男人,有一个富翁看上他的妻子,给他出价十万美元让他跟妻子离婚,他很气愤,说,我出十万美元,请你不要再打我妻子主意。 结果富翁又出一百万美元,男人有些动摇了,最后富翁已一百五十万,男人答应离婚,卖掉了他的妻子。 他在想林文达的底线在哪里? 他身后,林文达没有了声音,仿佛是怒气消了些。 他唇角勾起笑意,又道,“那我给你三百万,从此在我妹妹的生命里消失!” 林文达忽然笑起来,“哈哈……”是爽声大笑,仿佛还带着嘲讽,“你们穆家人就是这么给穆家女儿估价的吗?” “在我眼里,穆娇娇是无价之宝,多少钱都不可以换我跟她分手!” 小贺忽然转过身来,嘴角带着一丝邪肆,“是吗?那要是让你跟她净身出户,从此远离我穆家家族,你们将得不到一分钱,你还愿意要跟我妹妹在一起吗?那个刁蛮又任性的小丫头!” 林文达忽然怒了,“或许在你的眼里娇娇是刁蛮任性的,可在我的眼里是温柔又体贴的,是无价之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跟她比拟!” “好!很好!”小贺冷笑,“那你今晚就带她走,从此再也不要回来,我穆家也不会再给她一分钱,她身上全部的信用卡都会停用,你养她一段时间,就知道这位千金有多难养!或许到时候不用我苦口婆心,她就会自己选择一脚踹了你!那样来的更干脆!” 林文达握紧了拳头,“我不信,我相信娇娇愿意跟我同甘共苦,没有名牌衣服她不会怕,没有名牌包包她也不会怕,甚至是……” “够了!”小贺摆手,“不要这样跟我纸上谈兵,你现在就可以带她走了,咱们用事实来说话。” “好!”林文达转身走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小贺燃起一支烟。 办公室房门被敲响两声,女秘书走进来,“穆总,蒋小姐来了。” 小贺转过身去,一张如花笑脸正在对着他,“思辰。”她笑的如仙女下凡。 小贺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他摆手,女秘书退出去。 蒋丽媛走向小贺,“怎么?有烦心事?”她挽住小贺的胳膊,她本来才应该是站在小贺身边的那个女人。 她同他一起青梅竹马长大,一起到学校去读书,一起到国外去留学,她一直都在追随着他的影子。 试问,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能更爱他。 她爱他,从十岁开始抛却一颗心,她吧他当支柱,她看他受欺负会心疼,会像小鸡一样张开臂膀保护他。 她从小就不许别人欺负他,甚至是说他一句不好的话,他在她心里胜过她自己还重要。 她说从她十岁就为他抛却一颗心一点也不过分,也不做作。 她从十岁开始就每天在护着他,她从十岁开始就每天站在他的身边,直到后来他们从国外毕业回来,都进入各自家族企业,所以见面的机会比较少些。 但是每次见面,她都是这样挽着他的胳膊。 只是那晚,他的胳膊上怎么就挽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她走过去挽住他,跟那女孩子就好像平分秋色,这种感觉给她很不适。 而且后来,他居然拉起那个女孩子去跳舞,而她被孤零零丢在灯光里,她那晚笑的绝美,可也心痛的厉害。 她是蒋家的大小姐,她爹是蒋武成,没有她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小贺,”她挽着他的胳膊,笑的甜美,“我们好久没见,你想我了没有?我想要去吃红烧狮子头了,你陪我一起去?” 他转头看她,她笑颜如花,“好吧。”他说,从小到大,她一直这样站在他的身边,有时会撒娇的把头贴在他的胳膊上,胸膛上,他也任由她,反正他一直当她是哥们,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的异性好哥们。 蒋丽媛高兴起来,“那我们现在就走,我早已订好了位,特地过来叫你。” 他唇角微微勾起,很酷很酷的样子。 她就喜欢他这副酷样。 她挽着他向办公室门外走去,两个人进电梯,下楼,到停车场。 身后,秘书,还有穆氏员工一阵窃窃私语,“听说总裁又解除婚约了。” “是啊,真是雷霆行动,定的也快,解除的也快。” “听说都是为这位蒋丽媛小姐呢,总裁这么做,全都是为引起这位蒋小姐注意呢!” “是吗?哪说的?” “傻瓜,最近报纸杂志都在登这些八卦啊。我们穆总跟蒋小姐走一块儿多般配啊,金童玉女。” “穆总这表达爱意的方法还真特别啊。” “是别扭吧!” 杂志报纸被翻出来,哗啦啦的报道铺开。 同时,看着这些杂志报道的也有向暖和穆贺辰,两个人对望一眼是无语,然后将这些报纸杂志纷纷扔一边。 穆贺辰拿起电话来,拨通号码,彼端传来女秘书甜美声音,“喂,穆董事长请问您有什么纷纷?” 穆贺辰对着电话道,“你通知传媒部,做一档小贺解除婚约的特别栏目,这抢手新闻应该由我们穆氏先拿头彩。” “是。” 向暖拍他一巴掌,“你这赚钱也太……” “嘘……”穆贺辰手指放在向暖嘴巴上,“对于这件事,我们穆氏是最有发言权的,我们一发言,所有的报纸杂志就都闭嘴了,还有利用我们儿子赚点小钱也是情在理中。” “去!”向暖笑了,“你个资本家,看哪里都是商机。” 穆贺辰笑,伸手将她揽在怀抱,“你说我们将来儿媳妇会是这位江映蓉呢还是这位蒋丽媛?” 向暖挑了挑眉头,“你觉得这位蒋丽媛合适吗?” 穆贺辰没有说话,只是两人意见尽在不言中,统一。 江映蓉窝在房子里煲汤,公寓门铃忽然像火烧屁//股一样叫,她放下汤匙来到外面,接下对讲听到是闺蜜蕾蕾,开门放她进来。 蕾蕾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将一沓报纸和杂志扔在江映蓉的面前,“映蓉,映蓉你快看看。”她简直急的有些上气不接。 江映蓉慢悠悠看她一眼,“看什么?我还要煲汤。” 蕾蕾没好气一把夺了她搅锅的汤匙,“快看看!穆思辰当初对你好原来只是利用你,气这位大小姐,引起她注意!我错误看好他啦!” 江映蓉忍不住眼睛向报纸上和杂志上撇去。 她不想看的,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反正也已经结束了,她以后会跟层云在一起的。 穆思辰之前是为什么那样对她,为什么跟她在一起一段时间,都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她也不喜欢他啊,可是她的眼睛还是倔强向报纸和杂志看去。 醒目的标题,清晰的图片,穆思辰在挽着那位蒋丽媛小姐,他们一对璧人,彷如仙子灵童下凡。 而标题下报道更是让她渐渐红了眼眶,咬碎钢牙,为什么她要有这种反应,她明明不喜欢他的,他要怎么样也跟她没有关系。 可是为什么还是要这样气,这样觉得受委屈? 她盯着那报纸,杂志,盯着那两人图片,恨不得生生能撕了他们亲密画面。 忽然一股剧痛,一股恶心,江映蓉向着洗漱间跑去。 “呕……” 蕾蕾在外面拍门,“映蓉,映蓉你在里面没有事吧?” 江映蓉干呕,一阵又一阵难受,干呕半天也呕不出什么东西来,眼泪倒因为这作呕难受而滚落下来。 她好不容易控制住这股难受,又收拾好自己,走出洗漱间来,蕾蕾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又联想到刚才里面的声音,她睁大眼睛一句话差点惊得江映蓉跳起来。 “你是不是怀孕了啊你?!” 医院的化验单,江映蓉拿着它脸色惨白,双手微微颤抖…… 番外之甜蜜生活23 他猜想到映蓉是不是不想要打掉这个孩子? 而又怕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同她在一起? 想着,层云就劝道,“映蓉,孩子如果你舍不得就留下来,我会当自己的一样来疼。” 江映蓉猛然推开他,她看着眼前层云,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了啊。 江映蓉的眼神让层云怔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映蓉你要相信我,我的为人你知道,我是不会让孩子将来受委屈的。” 江映蓉痴痴怔怔看着他半晌只是道,“可是……可是那对你不公平的。” 层云心如油煎,“映蓉……”他又想要说些甚么,比如,我不在乎的,我宁愿为你承受这些,为我们的爱承受这一切,可是江映蓉没有给他这个机型说下去的机会。 她站起身来绕开他,向书房里走去,她喃喃低语,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她说,“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有什么罪?他也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我怎么狠心剥夺?……” 喃喃自语声,江映蓉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里。 再后来,层云几天再来这公寓都没有见得到江映蓉,她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而任凭他在门外怎样敲门,好话说尽,她也是都没有开门。 层云忽然感觉无力了,他面对这样的江映蓉无力了。 他打了电话给江映蓉的闺蜜蕾蕾,让她来帮忙劝一劝江映蓉。 可是蕾蕾从江映蓉公寓跑到他面前后也是一筹莫展,她也同样没有敲开江映蓉书房门。 已经是第四天了,再这样下去,层云真担心江映蓉会在书房里面出什么事了。 他自她公寓离开后他不知道江映蓉出来过没有,也不知道她吃过饭没有,喝过水没有,如果都没有,那么…… 一个人在四天三夜没有喝水进食的情况下,很可能是昏倒或者出什么大事了! 层云想着就慌不择路,满脸惊怕。 蕾蕾却忽然在这时叫了一句,“她会不会是不想要打掉孩子,也不想要跟孩子亲生父亲分开呀?!” 一句话震得层云怔在那里,他看着蕾蕾,恍如看着一个怪物。 蕾蕾却不知道他受了莫大打击,又拽着他胳膊摇晃道,“你说要是能跟孩子父亲,还有映蓉,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组成一家那该是多美好的事啊?” 层云忽然被打击的连连倒退。 他看着眼前的蕾蕾,他想他或许是太自私了,一直从男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而蕾蕾才是从她们女性的角度考虑问题,也许蕾蕾说的是都对的,这也正是映蓉的心声。 映蓉不想要打掉孩子,映蓉一定也想要她跟孩子的亲生父亲将来一起带孩子一起长大,那该是多美好的事啊。 层云忽然心痛的呼吸不过气来,一想到江映蓉会跟另一个男人牵着他们的孩子在人世间快乐的生活,他的心就疼痛的呼吸不过来。 蕾蕾看着他脸色泛苍白,又渐渐恢复过来。 层云重又走回蕾蕾的面前来,他对蕾蕾说,“你回去吧,我知道事情该要怎么处理了。” 层云驱车赶回了江映蓉公寓。 公寓里依然一片寂静无声。 他走到书房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动静。 没有动静,层云伸手敲门,敲门里面也没有声音。 层云脚步后退,按照早已拿定的主意做,他喊1、2、3,努力撞上去,房门被他给撞开了,映蓉躺在书房的睡榻上,她已因这巨响声而坐起身来。 很显然江映蓉这几天休息并不好,也没吃什么东西,她形容憔悴。 层云看了满腹心疼。 他走过去,看着江映蓉憔悴的模样,眼眸忽然变得鲜红,他在努力隐忍自己的泪。 半天,他才鼓起勇气对江映蓉说,“去找穆思辰吧,他配你绝对比我绰绰有余。” 江映蓉瞪大眼睛半天看着层云没有回过神来,他在说什么啊? 她跟穆思辰早就不可能了啊,报纸杂志都在登,穆思辰跟她在一起也都完全是因为要引起他心爱人的注意啊,她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工具。 但是层云又接着说,并且这接下来的话让她十分震惊,瞠目结舌。 层云说,“你要相信我,穆思辰是真喜欢你的。” “映蓉,或许你不知道,穆思辰来找过我,他来找我的目的就是,让我要跟你在一起,他跟我说了很多话,但最多的就是要让我知道,你离不开我,你在睡梦里都在喊我的名字。穆思辰还跟我说,只要我愿意再跟你在一起,我毁掉跟苏慧珊他们家的婚约,一切事情他都会替我摆平,我家企业,和我都不会遭受任何的打击和损失。” “映蓉,你知道吗?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并非真的爱,而且并非是深爱到骨子里,他又怎么可能会为这个女人来做这种事?” “映蓉,穆思辰的这种爱我知道,深沉到,只要看着心爱的人能幸福,他就感觉到是一种圆满。” “映蓉,你去找穆思辰吧,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将来就可以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映蓉,只要你去找穆思辰,他也就会接受你,他会跟你在一起,我想你们也一定会幸福的……” “映蓉,说实话,我自我感觉比不过穆思辰,我对你的爱其实还没有他给的彻底和伟大。我虽然爱了你这么多年,跟你相恋了这么多年,可是我在一切利益面前,在我家族商业联姻面前我就选择了放弃你,而丝毫不顾你被我放弃是否会痛苦。” “而穆思辰他宁愿用自己的痛苦来让你快乐,幸福。这份深爱你懂得。” “映蓉,别再迟疑,快去找穆思辰吧。” 医院。 下午的夕阳照进病房里,苏慧珊已经病到形容憔悴,她看着眼前电脑,一条条都是关于她病的曝//光是,甚至有几天都附了她病后憔悴容颜的照片。 她得这种病已经是天下大忌,现在又被这样爆出来,这明显是想要她快点死的人才会这样做! 是谁会想要她快点死呢? 苏慧珊气的双手都在颤抖,“啪!”一声摔了笔记本电脑。 气到五雷轰顶,忘了理智,电话在这时悠然响起,苏慧珊接起电话,“喂?!” 彼端传来一道柔丽女声,“怎么样,苏小姐,看了这些发帖,你用脚趾也应该是想到有谁将这些给爆//料出来吧?等你死啦,她可就能跟层云立马在一起了。” 说完,‘啪嗒’彼端挂断了电话。 苏慧珊知道这个彼端的女人是蒋丽媛,而她也知道蒋丽媛口中所说的这个女人是江映蓉。 对啊,在现在应该是这个女人最希望她能快点死掉吧? 她死了,层云就不用再来医院照顾着她了,而那个女人也就可以跟层云快活在一起了。 苏慧珊拳头捏出咯吱响声,指甲都镶进掌心里。 病房门被推开,是层云,他一身笔挺,如踏月而来的王子。 苏慧珊看着他,忽然心生一计,眼中冒出寒光,她看着层云走到她的病床边,脸上又露出平静笑容来,她柔软病态的声音道,“层云,你看我也就快要死了,你照顾我这么长时间了,我实在感谢,只是在我临死之前,我欠你和江映蓉小姐这么大一个人情。” “若要没有江映蓉小姐的同意,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守护在我的身边。我能请求你让我在临死之前再见江映蓉小姐一面吗?不为别的,就只为能让我对她说上一句谢谢。” 层云看着她,似若有所思。 苏慧珊又接着道,“这是我最后遗愿了,而你都不能答应吗?” 层云踌躇半晌,最后还是做决定,“那好吧,我试试吧。” 苏慧珊笑了起来,“那你赶快给江小姐打电话。” 层云脸上掠过痛色,是啊,他都不知道江映蓉现在是不是已经去找穆思辰了,亦或是她现在已经出现在穆思辰的面前了。 但迟疑着,层云还是拿出手机给江映蓉拨通了电话。 想必这临死病人的最后一个请求,是怕谁也都无法拒绝的吧? 蒋丽媛报肩站在窗前,希望江映蓉被除掉了以后,小贺是永远也不知道她曾经做过了些什么。 这时佣人吴妈走过来,手里拿着手提电话,“小姐,是穆少爷电话。” 蒋丽媛马上笑逐颜开的接过来,“喂?小贺是你吗?”她声音透着惊喜。 彼端,“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听说你都已经到我公司三回了?我已经从邻市回来了,现在别墅里。” “哦,是吗?那我现在过来找你。” 月朗星稀,不等彼端小贺回话,蒋丽媛已挂断了电话,她就是不给小贺拒绝她的机会,这样她才可以早一秒见到他。 挂断电话,蒋丽媛立马就去换一套漂亮衣服,那是小贺最喜欢的粉白色,他总是说她穿粉白最好看。 蒋丽媛驱车赶往小贺住处。 ps:亲爱的们,下一章精彩大结局了,千万别错过哦。番外也精彩完结了哦。小贺和江映蓉的爱情会是怎样的呢?而我们的穆娇娇又会幸福了吗? 番外之精彩完结 小贺别墅。 听到门铃响起,他不猜也知道应该是蒋丽媛,随手在浴池边摸起遥控器他就打开了门锁。 蒋丽媛走进来,他听到外面蒋丽媛的声音,答了一句,“我正在洗澡,你先坐。” 明亮的大厅灯光里,蒋丽媛喜滋滋的坐在白羊绒沙发里,她随手翻茶几上几本杂志,都是以她和穆思辰作为主题的,当然也都是那些他和她即将订婚呀什么的消息。 她越看心里也自然越欢喜。 不觉不由嘴角边漾起暖暖笑意。 浴室门打开,穆思辰裹着浴巾走了出来,边走边擦湿漉漉的头发,他身材俊美,肌肤细致如美瓷。 坚硬的是肌肉,有型的是形体。 蒋丽媛看着他不由微微眩晕。 穆思辰看她一眼淡淡问,“这么着急找我究竟是有什么重要事?” 蒋丽媛连忙回过神来,“哦……那个……”支吾半天又找不到合理谎言,最后一跺脚直接道,“我要洗澡,借借你的浴室。” 小贺以奇怪眼神看她两眼,然后一指浴室说,“你去吧。” 蒋丽媛起身奔了浴室,只是穆思辰没有发现,蒋丽媛这时脸红的是要命的。 穆思辰擦着头发做到了沙发上来,他也扔掉了手里的大毛巾,就在这时,他身边,沙发里,蒋丽媛包包里,她手机忽然响起来。 小贺本来是不想接的,他知道随便接别人电话也是不礼貌的。 但是手机不屈不挠响着,他冲浴室喊了一句,“丽媛,有你电话。” 蒋丽媛声音从里面传来,“你帮我接一下。” 穆思辰拿出了手机,摁下接通,彼端立马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蒋小姐,我们已经看到江映蓉进入苏慧珊居住的医院了,并且据我们今天观察,苏慧珊也应该是要向江映蓉小姐动手了,她弄了一瓶强酸!” 小贺惊得一下从沙发给跳起来,他扔了手机就急急忙忙往楼上赶,拉开更衣室房门,随便拿了一套衣服换上,奔下楼,拎了车钥匙就往外冲。 医院。 趁着月色,江映蓉被层云带进医院大楼,走廊里四处明亮,头顶的白炽灯把人的影子拉长。 江映蓉虽层云走进了苏慧珊病房门口。 层云去接江映蓉过来,他没有问江映蓉去找穆思辰了没有,也没有问他们又在一起了没有,江映蓉也没有谈这方面的话题。 其实一路上在车里,他们两个人都是在沉默着的。 病房里。 苏慧珊见层云带着江映蓉进来,脸上绽开一抹笑颜,无比唯美,“江小姐你来了?快过来坐。”她拍身旁病床。 江映蓉笑笑,想要走过去,却被层云下意识拉了一下衣袖,她知道层云意思是怕她会被传染。 但是她还有一些医学常识,知道苏慧珊这种病不会这么轻易传染到她身上。 她扭头对层云绽开一抹安慰的微笑,走过去到苏慧珊的面前,“苏小姐,你好些了吗?” 她没有坐,站在苏慧珊的病床边,离苏慧珊有一段的距离。 苏慧珊看着她,笑靥如花,“江小姐,是啊,我是很对不起你啊,要是我早死了,你也可以跟层云现在就在一起了啊,可是我就是死不了啊,你也很恨我吧?” 江映蓉看着苏慧珊忽然很诧异。 苏慧珊忽然一笑,俨然倾城,“我不怕你笑话,我就是很恨你。”忽然,苏慧珊从身旁拿出了一个瓶子来。 病房门忽然在这时,“砰!”一声被人急切推开,他嘴里在焦急喊着,“映蓉小心,那里面有强酸!” 说着,人已经扑上来,在层云诧异的片刻,这个冲进来的人已经用整个身子护住了江映蓉。 只是在片刻之间的事情,只听一声疼痛是嘶吼,带着男性声线的粗狂。 江映蓉被人紧紧搂抱在怀里,而搂抱住她的这个人是面朝着床上的那个人,所以泼出来的强酸,很多都落在他的脸上。 江映蓉大惊,层云也在这时反应过来,几个箭步冲到床前,劈死打落了苏慧珊手里的那个盛强酸的瓶子。 “穆思辰你怎么样?”江映蓉惊得大喊…… 小贺别墅。 蒋丽媛听到小贺开门出去声还奇怪,可是当她裹着浴巾从小贺浴室出来,看到沙发上扔着她的手机,她拿起来一看那通来电记录,不由惊得她花容失色。 原来是她派去盯着苏慧珊那边情况的手下给她回信,她暗叫不好,想必是苏慧珊要有什么行动了,而小贺去救美了。 想着,蒋丽媛也立马又穿好了衣服,拨打着那手下的手机,询问着情况,奔医院而去。 长长的走廊,雪白的灯光,照的人脸惨白。 江映蓉僵硬站在急救室门外,层云陪在她的身边。 穆思辰已经被推进去很久了。 走廊里,两道身影急急赶来,一个是向暖,一个是穆贺辰,他们脚步踉跄,急急奔到江映蓉和层云面前来。 层云和江映蓉转头面对着他们。 向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小,小贺他怎么样了他?” 没有回答,江映蓉深深的垂下了头,层云也不知该要怎么回答,也跟着垂下了头。 向暖眼前一黑,身子向后倒去,幸好有穆贺辰扶住她。 急救室房门终于打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非常遗憾的对他们说,“非常遗憾,脸部毁容,大面积灼伤……” 后面的话,江映蓉和向暖他们再也听不到,只看到医生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而在不远处,蒋丽媛就一直站在那里,她其实来的比向暖和穆贺辰还要早很多,但是她却没有勇气走过来。 那道关闭的,亮着急救灯的房门,成了她一道魔咒,她看着那扇门,想着小贺在里面,心痛的就要滴出血来。 三天以后,小贺被转往国外做整容手术,谁也不知道他被整容之后,那么帅气俊美的一张脸会是变成什么样子。 江映蓉始终怎么也忘不了,她在病房见到小贺醒来的那一刻,他伸手想要抚摸自己被纱布包裹的脸,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就颤抖的没有抚摸上去。 她清楚的记得,一直被她视为冷血,坚不可摧的穆思辰,他流泪了,眼泪顺着他被包裹着纱布的眼睛流淌下来。 她不敢想象穆思辰的眼睛是不是也被强酸给泼瞎了。 他都是为了救自己啊。 彩虹城堡。 向暖坐在沙发中。 眼前雷霆堂的堂主站在她面前,她问道,“都去调查清楚了吗?” 雷霆堂堂主回答,“是的,是因蒋丽媛小姐而起,她去给苏慧珊小姐打了电话,并且怂恿她要对蒋小姐做点什么,苏慧珊上了蒋丽媛小姐的道,所以……少爷应该是得到消息,赶过去救江映蓉小姐,结果就被强酸泼到了脸。” 向暖摆摆手,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堂主问道,“夫人想要怎么做?” “蒋丽媛是小贺从小到大一直最好的异性朋友,我想还是等小贺亲自来处理吧。” 几天后。 “老婆,今天小贺就要从国外整容回来了,你看我穿这身够不够体面?” 向暖回头看他一眼,眸子暗垂,又转头向江映蓉,“你真的不管我儿子变成是什么样子,也都愿意要跟他永远在一起?” 江映蓉点点头,一脸真诚,肯定,“我愿意,穆夫人你要相信我。我知道我还没有资格叫您一声妈。” 向暖没有说话,又扭回头看着儿子回来的方向。 渐渐的,远处有车影驶来,越来越近了。 向暖握住了穆贺辰的手,感觉手心里都是汗水。 穆贺辰也握紧了她的手,原来两人同时都是这样紧张的。 加长宾利缓缓停在了几个人的近前,车门打开,先是一道身影走下来,是管家,而后又是一道声音走下来,是随行医生。 最后才是穆思辰走下来,他穿黑色的风衣,衣领高高直起,遮住他的大半张脸,而他的眼睛被墨镜遮挡,很大的一款墨镜,让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向暖不由紧张,穆贺辰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手紧紧握在一起。 小贺走到他们进去,声音低沉,“爸,妈。让你们担心了。” 向暖一下子没忍住,拍着小贺肩膀眼泪就流下来。 小贺伸手抱住她,“妈,对不起。” 江映蓉看着他们,看着穆思辰,她的心里是苦的,是涩的,是被泪水浸泡的,他看着这样武装的穆思辰,知道他的脸整容后一定也不太乐观,想要张口说些甚么,可是却不知道又该怎么说。 喉咙涩涩的。 小贺拥着向暖,穆贺辰拥着儿子小贺,人家一家人向里面走去,而她江映蓉乖乖跟在人家后面。 走到门口处,小贺猛然转过头来,“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一句话如冷冰泼在江映蓉的头上,而后面话更加犀利和冰冷,“你不要来感激我,也不要来感谢我,更不要用你所谓的报答来要跟我在一起,我不会接受!你滚!” 江映蓉怔怔站在那里,她知道,她唯有祈求,祈求他跟她在一起。 “我求你。”她说,眼泪落下来,“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上你,求你跟我在一起。” 小贺冰冷转身。 江映蓉忽然拉住他衣袖,“思辰,我求求你,让我跟你在一起,你就算是再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可是我肚里怀了你的孩子,你总有相信,你应该为孩子考虑。” 穆思辰猛然转过身来。 一年以后。 穆思辰抱着他们儿子,穆娇娇挺着个大肚子进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跟嫂子去旅行?” 江映蓉坐在一边笑。 向暖和穆贺辰在花园里荡秋千。 小贺望着他们的身影唇角勾笑说,“老爸老妈可真是极品,我们几个年轻人都要向他们学习,几十岁都还浪漫的起来。” “哥,蒋丽媛被判刑一年,好像今天刑满释放了。” 小贺扭头看她一眼,“哦。” 她是他从小到大的异性朋友,他给她的处罚够轻了,望着妹妹淡淡道一句,“以后在我面前再也不要提这个人了。” “哦”穆娇娇答。 江映蓉微微笑,走过去,倚在小贺的身边,“就知道吓唬人,回来的时候还包裹那么严实,我还以为你这张脸给怎么样了呢,丫的,原来跟从前无异!” 小贺呵呵笑着刮她鼻子一下。 ps:亲们,到这里全部完结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