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猎户与小娇妻(百合abo)》 典妻(一) 天刚破晓,齐家铺子还是黑蒙蒙的。远处的鸡叫了没几声,郁庭芳已经披上衣衫,慢慢挪下了床。她的丈夫黄胖咪眼瞧了瞧,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舍不得那几分几厘的灯油钱,郁庭芳只得在黢黑的屋里摸索着捡起脏衣服。尽管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外衣,拉开门闩的那一刻郁庭芳还是被冻的倒吸了口气。冬日里的北方冰凌刺骨,柔柔弱弱的坤泽是受不住的,被窝本该是属于她的地方。可家里的柴火需要人砍,饭需要人烧,脏衣需要人洗。早起的这点凉意于郁庭芳而言不值一提。 她摸黑到了灶房,手伸下去探了探米缸,心里一凉——米缸已经见了底。郁庭芳叹了口气,将最后的一点米刮净煮了一碗米稀,用一点杂合面蒸了几个饼子——这便是早餐了。郁庭芳想到了些什么,快步走到鸡窝里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摸到。她这才陡然想起,家里最后的两只母鸡昨天已经被黄胖当了。 做完早饭天刚亮,郁庭芳打了一盆水洗衣服。水冰得她的手指又红又肿,好几处已经破开了口子。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黄胖才靸鞋从屋里出来,看都不看郁庭芳,走向了厨房。 “怎么才吃这个?”厨房里传来黄胖不满意的喊叫。 “家里只有这些了,米汤也才只够烧一碗。你今天下完工记得去集市上买些米回家,不然明天家里就揭不开锅了。”郁庭芳淡然道。 “我——鬼才信你?米汤只有一碗,那你吃的什么?鸡下的蛋呢?先不说菜里一点荤腥都没有,昨天早上还能吃着炒鸡蛋,今天连菜都没有,你他妈教我干活时怎么有气力,又怎么挣钱养活这一家?” “你说鸡?昨天鸡不是让你典了去?我倒想问你,你挣的钱又去了哪里?”郁庭芳停下手头的活计,反问黄胖。 “钱钱钱,钱是你爹?”黄胖让催的心烦,转而骂骂咧咧道。喝完米汤,黄胖包了两张杂合面饼,侧脸看了看郁庭芳,哼了一声,干脆把所有杂合饼都揣进怀里,东倒西歪地出了门。 郁庭芳并不言语,只是眼角慢慢红了,用冰凉红肿的手揉了揉眼,却没想到眼泪越揉越多。最后索性把手头的衣服往盆里一扔。盆里的清水映着郁庭芳的脸。 长期的营养不良与繁忙劳作导致她身体羸弱,面黄肌瘦。似乎有很少的人能记起,郁庭芳也曾是齐家铺子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她那双眼睛是极好看的,杏仁眼,眼梢微微往上翘,年轻的时候眉目含情,眼里总是水汪汪的。郁庭芳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岁月的风霜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愉快的时候,她的脸上仍有少年时的娇憨;沉静的时候,脸上仍有勤俭持家的妇人的温婉。 郁庭芳六岁亡母,从小经父亲教养,出落的贤淑端庄,持重大方。她虽不是出身书香门第,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可往上追溯起来,祖上也出过几位拔贡,她幼年也随着父亲读过几天的书,认过些字,在齐家铺子这个连个私塾都没有,男女老少都睁眼瞎的地方,也算是鹤立鸡群。郁家原先也颇有些资财,良田百顷,只是郁庭芳的爷爷辈中出了两个吃喝嫖赌的败类,将地抵出去了大半。到了郁庭芳的父亲那里,纵然他自幼有抱负有学识,却怎么也不中科举。再加上门衰祚薄,不事生产,家境慢慢地败落了下来。二十二岁那一年,她被父亲许给同村的黄家独子——黄胖。黄家世代都是皮匠,生意虽小,在农村过日子倒也富足。郁庭芳的爹最看中黄家靠手艺吃饭,经历过家族兴衰的他坚持认为有一技傍身,人是永远饿不死的。婚后二人感情一直不咸不淡,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个一男半女。只是两年后,不安生做皮匠的黄胖决定出去揽工,不仅没有挣到钱,他由此也性情大变。 郁庭芳草草洗完衣服,又忙了会儿家务活。前几日连下了几天雪,好不容易到今天放了晴,郁庭芳想趁着阳光,晒晒被子。她努力踮起脚尖,吃力地把被子搭在晾衣绳上时,正好黄胖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晾一下被子。” “别晒了,你一会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到齐九家去。” 郁庭芳一愣,见黄胖喝酒喝到浮肿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她又问道:“我到她家去干什么?怎么还要带着东西?” “我把你...典给了她。” 郁庭芳闻言先是一愣,等琢磨完这短短的几个字的意思后,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声音也是抖的。 “你把我...典给了她?典给她作什么?“ “典给她作妻。她缺个搭伴过日子的。” “给她作妻?你...黄胖,你好...你好生混账...我没想到,你...” 黄胖低下头,一声不吭,他还没有贫穷到丧掉最最基本的伦理廉耻的地步。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传出去极丢人现眼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以后会被戳脊梁骨骂,人们背后连“黄胖”这个简单的称呼都不会叫,会叫他“那个卖了自己的老婆的”,这会教他更抬不起头。可没办法,饭要吃,欠的钱要还,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典当一空。黄胖看看这个家,真正是家徒四壁——只剩下自己和郁庭芳。 “先前...先前是我那嫁妆,后来是那牛,再后来是鸡...我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我的丈夫竟算计到我自己头上了么?” 郁庭芳气到脸色苍白,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黄胖也不言语。 郁庭芳一阵无力,跌坐在地上。 “她很年轻,身子骨健壮,模样端正。” “我打听过了,她家只她一个人,腊月就十九岁了。她家里有好几亩地,自己平日里也常常上山打猎,吃得起肉,日子也富余,你在她家一定比待在我们家好。” “她给的价钱也高,说实话,我也没成想她会给那么多,她应该会待你很好。” “你别哭了,马上太阳下山了,快收拾收拾,换身新衣服,别让她等急了。” 郁庭芳呆怔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任由黄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有些可笑,黄胖此时的嘴脸倒像是媒婆。郁庭芳红红的眼睛还是水汪汪的,可泪已经流不出了。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走到这一步,黄胖固然可恶,可自己命途实在多舛。 郁庭芳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屋里,好一会儿才走出来,换了一身白衣。 “你怎么...穿的像一身孝衣,也不怕人家说你。” 郁庭芳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并不言语。过了许久才横了一眼黄胖。 “我哪有好衣服,不也都是让你典了去?”说完,自己走向屋里。 傍晚,暮色四合,一顶小轿抬着郁庭芳从村南黄家到村头齐家去了。 作者:来了兄弟萌!前几章主要是剧情章,说开了以后就剧情炖肉了。以后基本在早上更,尽量日更。 典妻(二) 齐家铺子依山傍水,山也青水也秀,是个风水极好的地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虽说齐家铺子的百姓祖辈没出过几个能人俊杰,可民风淳朴的很,不论男女老少,都个顶个的讲究,仁义。 住在村头的,是齐猎户的女儿,齐九。说起来,齐九也不是齐猎户的女儿,是齐猎户四十岁那年上山打猎时,在虎穴中捡到。那天,齐猎户本打算躲在虎穴旁边的山石后等待机会取一张完整的、过冬用的虎皮,不料伏在旁边一上午也没有等到一只虎。齐猎户耐不住性子,屏气悄悄地走到穴口时,却看到了一个身上赤条条,如粉雕玉琢般的婴孩。惊讶之余,齐猎户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抱起孩子,转身就跑。因为那天是腊月初九,所以将她带回家后,没识过多少字的齐猎户为她取名为齐九。 关于齐九为什么会在虎穴里被捡到,齐猎户思考了大半辈子,一直不得其解。寒冬腊月里,如果齐九是被老虎叼走的,那他也不至于身上赤条条的,一点伤痕都没有;如果是弃婴,那也不会有人费这么大的劲,冒着危险跑到山中,丢在虎穴里。齐猎户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可惜还没来得及证实,那些想法就被他带到了坟墓里。 这一带没有女猎户,连猎户都不多,齐家铺子的猎户只齐九一个。齐九从父亲那里习得了一身好技艺,不当猎户也算浪费。齐九今年十九岁,身材颀长,显得很高。她看上去很瘦,但衣服挂在她身上也不至于空荡荡的,因为她身体很结实——这是常年的打猎和劳作锻炼出来的。齐九身上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端正,面容很白净,眉眼弯弯的。笑起来眼睛都没了,露出整整齐齐的一口白牙,很招人喜欢。村里的老人经常说“有力长发,无力长甲”,齐九的头发长的很快,她也懒得定时修剪,只是长到一定长度之后一齐剪了,平时也只是随意地绑起来,更显得格外英气俊秀。这一带的看中齐九能力本事的年轻坤泽不少,可托人上门提亲的只有寥寥几个,都是因为齐九是猎户的缘故。可齐九也不在乎。让她不当猎户是不可能的。 齐九有一个秘密,只和沈寡妇说过——沈寡妇是齐猎户一直未娶进门的相好,也是个泼辣刚烈,行事爽利的婶子。也就是去年的秋天,秋风乍起那会子,不知怎的,齐九突然开始长高。原本她也不算太矮,猛蹿了一阵后,明显比村里一般的乾元都微微高出一些。长高倒也不算稀奇,过了一阵子后,齐九忽然从原来的精瘦变得一日比一日健壮。谁见了九谁都讶异:“小九,这还没到春天咧,你咋抽条啦?”齐九只能无奈地笑笑“是呢,再蹿一蹿嘛。” 其实最最令齐九难以启齿的是,她有一日起床,两腿间竟长出了那根东西。 齐九那天吓坏了,以为自己在做梦,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发现不是。在屋子里闷了两天才出门,打算去告诉沈寡妇,向她求助。 沈寡妇对齐家父女两人极好,只是齐猎户出于对前妻的怀念不愿意娶她进门,不然她早就当定了齐九的娘。 沈寡妇见齐九一脸别扭的模样,笑的老半天直不起腰。而后又怜爱地摸了摸齐九的脸,告诉她她这是分化成了乾元,不必担心,又说齐九怎样怎样可怜,也没个人教她这些事情。 “说正经的,你用过这个没?好使不?爽不爽?” “我刚长出来,还没来得及用,这个…咋用?…” “不着急,以后你就知道了。”沈寡妇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笑。齐九听沈寡妇胡诹了半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是一直想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 日子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着,齐九也习惯了那根东西的存在。只是有时候早上醒来会发现下身有一顶小帐篷。一般出现小帐篷之前,齐九梦里都会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女人。这不是齐九第一次做梦梦到那个女人,在她分化成乾元之前,那个女人也多次造访过她的梦。梦里总是不真切的,所以每次 齐九从梦中醒来都会惆怅上半天。 齐九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从隔壁村嫁到黄家来的郁庭芳。 齐九第一次看见郁庭芳是在她和黄胖的婚礼上。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十三岁的、什么都不懂的顽童。那天,郁庭芳一直都盖着红盖头,因而齐九并未看清她的脸。只是觉得她削肩细腰,身姿格外的动人。齐九迷了一般一直跟在她后面。拜堂时,郁庭芳微微欠身,齐九低下身子想一睹真容,结果只看到了她柔和的下颌线条,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红唇。只这一眼,齐九登时迷怔了。 世间真的有这般动人的女子吗?她想起了家里堂屋挂着的那副上有四大美女的年画,觉得上面的四个人加起来,也未必有郁庭芳一个人好看。 当天晚上,齐九就做了一个有郁庭芳的梦。她梦见落日熔金,她骑着马,怀里搂着郁庭芳,两人一起在山里信马由缰。她低头看着羞答答的郁庭芳,梦里看不真切人的脸,也只是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红唇。过了好几天,郁庭芳从齐九门前走过,她才看清郁庭芳的脸。郁庭芳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的,眼睛水汪汪的,修眉俊眼,顾盼神飞。她的气质很拔俗,虽然在小山村里,齐九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仙气,她的眉眼间有说不尽的温柔婉约。 一天早上,齐九一睁眼,迷迷瞪瞪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胯下,果然坚硬如铁,炽热万分——她又梦见郁庭芳了。 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简单洗漱过后,她站在家门口活动筋骨,看到了从西边来的、走路东倒西歪的黄胖。 “昨晚又在哪喝了几斤?”黄胖经过齐九家门口时,她半开玩笑半讥讽地问。 “去…没大没小…” “少喝点,别让嫂子太操劳。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又要给你操持家务又要给你下地劳作,可真倒了八辈子霉了。”仍然是讥讽,可言语中多了几分对郁庭芳的心疼。 黄胖不理她,继续歪歪扭扭地过去了。忽然,他转脸回来,问道:“小九,你门路多,你告诉哥,牙婆去哪找?” 齐九闻言一愣,不懂黄胖的用意。 “嘁…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说了你也不懂,就这刚刚还教训我呢…” “等下!你找牙婆要买什么?”齐九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 “买?你高看你黄哥我了,我还有钱?哈…” “那你是要卖谁?” 黄胖顿住了,缓缓转过身。明明是才不到三十的人,因为吃喝嫖赌,他的体态已经迟缓地像是五十岁的人了。“你说…你说我卖谁?我家里除了那姓郁的还有什么?难不成我卖我自己?哈…走,别多管闲事。”黄胖那因酗酒而青肿的脸上突然浮上一抹笑,笑到满脸横肉都堆在一起。 “混帐东西!”齐九脸登时气红了,一拳挥下去,将脚步虚浮的黄胖捶倒在地,两人扭打在一起。黄胖慢慢的没了力气,便由着她去打,也不言语,只是紧紧抱住自己的头蜷缩在一起。齐九见他像烂泥一样,心生嫌恶,便站了起来。 齐九盯着黄胖出神。她依稀记得在她小的时候,她父亲还向她夸过黄胖的手艺、黄胖的能干。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忽然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吃喝嫖赌几乎都占了——除了嫖,黄胖似乎是天然地不爱近女色,一心只装着玩乐。再后来就是懒得再靠手艺吃饭,整日嘴上说着出去揽工,实则出去混日子,坐吃家底,原本精精神神的人也变成了一滩走到哪都被人嫌弃的烂肉。 “那要是我买呢?”齐九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声音比数九隆冬里的冰凌还要寒冷刺骨。黄胖一愣,好像被冻清醒了一般,问:“你买她作什么?” “你管我作什么呢?我爹临走前交代我要找个媳妇照顾我,怎么,不行?” “那…也可至少也得这个数。”黄胖想了想,伸出了五根手指。 “拿上这五十两,别让我再看见你。”齐九转身回了屋拿了些钱,扔给了黄胖。 黄胖又惊又喜——他本来只指望五两,却没成想齐九会错意,加了十倍。 “你放心,黄哥我这点信义还是有的,今天晚上天黑前我就把她给你用轿子送过来。”黄胖接过钱,连滚带爬地起身,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 齐九站在原地出神,呆了许久。 “呆什么呢,还不回屋去?”隔壁的沈寡妇见齐九穿的单薄,大声提醒她。 齐九想起了什么,跑去沈寡妇家,和她一五一十地说了这件事。 “你这孩子!总是毛毛躁躁的,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沈寡妇气极,在齐九头上敲了好几个爆栗。 “我那不是…做好事心切吗,黄胖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万一真的卖了…” “不过有媳妇儿也好,有地儿泻火了。”说完,沈寡妇自己也笑了。 齐九不解其意,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深夜碎碎念一波:这篇文的脑洞来源是我很小的时候看过一个短篇小说,柔石的《为奴隶的母亲》,就是和典妻有关的,典妻是封建社会一个相当畸形、恶劣的习俗,男子因为贫穷典卖妻子算是最常见的,被典当的女子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和伤害。想了解的话推荐大家去看一下。因为我当时实在是太小了,所以说实话当时看完很震撼,又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那几个人物形象都印在了我脑海里,以至于我原封不动地用了黄胖的名字。 我写这篇文主要也不是想抨击啥讽刺啥,毕竟是h文,毕竟咱也没那个笔力。我的初心实在是太简单了,就单纯地希望所有勤劳善良美好的女生能够被温柔以待,能够幸福快乐,然后我自己也高高兴兴地码码字表达自己美好的愿景,认识一下一些小可爱,就很满足了。(づ ̄3 ̄)づ╭?~ 初见 齐九回了家后,心里边琢磨着沈寡妇的那句话,边收拾着屋子——毕竟以后在这里生活的就是两个人了。 齐九心里一直惴惴的,她还没有想过自己该如何面对郁庭芳,毕竟这不是多正大光明的事情。本来也只是因那一瞬间的冲动而产生的决定,齐九越想着越后悔。可一想到郁庭芳在黄胖身边指不定会落到什么地步,她便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天渐渐黑了,齐九也渐渐紧张了起来。她洗完了一个时间长达一个时辰的澡,差点没把自己搓秃噜皮,而后换上了自己最最干净的一身衣服,她是有一点小心思的。郁庭芳是极爱干净、在齐九心里是美好的如天上谪仙一般的人,加上齐九平日里处事又是个粗线条的,生怕冒犯了她,惹她嫌弃。她在院子里紧张地踱着步。鸡窝上有49块砖,家里还有68块煤球,院角有24根木棒...她为了让自己不这么紧张,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来。她有些怕郁庭芳来,可最怕郁庭芳不来。 天完全黑了,就在齐九想出门看看南边有没有动静的时候,郁庭芳来了。 黄胖有自知之明所以没有来,可这正是齐九最恼火的——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就那么放心这两个素不相识的轿夫么?郁庭芳下了轿,乜了她一眼,兀自走进了屋里。齐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犹犹豫豫地跟在她后面。 屋里灯火通明,映着郁庭芳的脸愈发柔和,她脸上的冷若冰霜似乎也消失了。俗语说“要想俏,一身孝”,齐九只觉得今天穿着一身白衣的郁庭芳格外动人,也没往其他方面想,殊不知郁庭芳却是故意穿给她看的。 郁庭芳环顾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齐九身上。齐九能感到她的目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眼神不自觉地飘忽。 “今晚我就睡在软榻上,以后也是。“郁庭芳说着,走向前放下行李。 “不…不行,我睡榻上,这边靠近门晚上会透风,你去睡床吧。”说着齐九便去收拾了自己的枕被到软榻上来,郁庭芳看了她一眼,也不言语。两人各自躺下,只是都一夜无眠。郁庭芳是一心想着要防备齐九,以免她对自己不利,齐九则是心里仍惴惴不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这种莫名的情绪里掺杂着不安,紧张,还有一点点的喜悦和期许。她在期许什么?齐九自己也不知道。孤独久了,一近人身便有些不自在。可再一想到以后自己不再孤身一人,况且陪着自己的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好些年的郁庭芳,她便有些雀跃,反反复复地在床上烙饼,却又怕吵着郁庭芳,只得把心里的雀跃摁了下去,直到天明。 天刚蒙蒙亮郁庭芳便摸索着下了床,走到门口时齐九忽然坐起身子揉眼问道:“你去哪?” “洗衣服。” 齐九慌慌忙忙地翻身下床,挡在了郁庭芳和门之间。“洗什么衣服?白天洗不行吗?外面天太冷了,快回床上去。” 郁庭芳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又说道:“那我总该要去做饭吧,马上天亮了。” “天还没亮呢做哪门子饭,再等一会我自己去做,你先回床上睡一会吧,饭好了我叫你。”说着齐九就自然地扳过郁庭芳的身子要将她往回推,郁庭芳一颤,猛地挣开了齐九,兀自往回躺床上去了。齐九的手还停在空中,尴尬地搓了搓手,她不知如何是好。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齐九干脆直接穿好衣服鞋袜,出门劈柴做早饭去了。 见齐九出门,郁庭芳这才心中一块巨石落地。一宿未睡她已困的连眼皮都睁不开,放下帷帐,阖上眼便睡着了。 齐九做完早饭约莫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她迈进屋里想叫郁庭芳起床,掀开帷帐才发现她已沉沉睡去。郁庭芳的睡颜很恬静,眉头微微地皱着,眼睛有些红肿。齐九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老半天才回神。她不知该不该叫醒郁庭芳,她睡的这样沉,莫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一夜没睡?她就这样想着,未察觉到郁庭芳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你干什么?”郁庭芳一睁眼便看见了站在床前盯着她看的齐九,猛然坐起身,抓起身前的被子掩住自己的上身。 “我..我是来叫你吃饭,再不吃饭就凉了。”齐九有些庆幸郁庭芳自己醒来省得自己尴尬,于是转身走了。 郁庭芳刚睁眼就吓了一跳,如今还有些惊魂未定。她定了定神才穿上昨天的那身衣服起床。 早上喝的是红豆粥,就着炒鸡蛋吃馒头。齐九不喜欢吃早饭,平时也只是就着咸菜喝粥随便对付对付。可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她总是想着对郁庭芳好。要不是怕唐突了郁庭芳,齐九真能现在去抓只鸡炖鸡汤。而对郁庭芳来说,这顿早餐是过于丰盛了一些。原先自己家里也养着鸡,只是鸡下的蛋总是要攒起来去卖钱,一个月鸡蛋也吃不上几次。 两个人一个坐在桌子这边,一个坐在那边,就静静地吃着饭,谁也不出声说话。齐九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又是一个人,在家里干什么也不讲究。只是喝粥声音稍微有些大,郁庭芳便放下碗皱着眉盯着她瞅。齐九好一会儿才察觉到郁庭芳在看她,她对上了郁庭芳的目光,也只是笑笑,仍是低头吃饭。过了良久才发现,郁庭芳还在盯着她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齐九有些纳闷,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对啊,她早上洗了好几遍脸… “你喝粥的声音可以小一点吗?”郁庭芳冷冷地说道。她以前和黄胖在一起生活时也从未那么严苛地要求过他。不知为何对着齐九,她会变得如此刻薄。 忽然,郁庭芳有些愧疚。毕竟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个孩子。从小没有母亲教养,自然不懂这些细枝末节的礼数,那个行事也粗粗鲁鲁的父亲又很早去世了,她本不应如此苛刻地对她。于是语气放柔和了许多,叹了口气轻轻说道:“齐九,你已经是大人了,有时候该稳重一点,懂一些基本的礼数,好吗?” “好…对不起…”齐九脸有些红,重又埋头吃饭。屋里更安静了。齐九偷偷地瞧着郁庭芳,见她夹起一块鸡蛋轻轻放在自己嘴里,端起碗啜一口粥,整个过程无一丝声音。齐九看着她出神,这个人怎么连吃饭也那么端庄。 齐九不适应这种过于安静以至于有些尴尬的气氛,主动开口说道:“芳…芳姐姐,你只带这一身衣服来吗?怎么今天还穿着这一身?” “食不言寝不语,闭嘴好好吃饭。”郁庭芳有些脸红,佯装生气训了一下她。齐九连忙扒完剩下的几口饭便放下了碗。“我吃饱了,碗留着我刷,先去劈柴。”说完就溜了。 郁庭芳脸红红的,她还在想着齐九刚刚的那句话。她又何尝不是爱干净的人呢。原先在家中,饶是一身补丁的衣服她也从未嫌弃过。毕竟她素日不见外人,所以衣物只要整洁得体就好。只是到了齐九家,那些衣服才不能再穿。毕竟现在自己寄人篱下,她不想让齐九低看、轻贱了自己一分去。 她边收拾碗筷边想着要尽快找一身合适的衣服去。可是如今自己伶仃一人,又是寄人篱下的,上哪里去找? 郁庭芳叹了一口气,百般酸楚涌上心头。 勾起她苦楚情绪的,又何止是一件衣服呢。 相处 又过了几日,郁庭芳一直对齐九的态度都冷冷淡淡的,二人关系没有一点起色,毕竟两人的交集也只有一日三餐。冬天是最佳的打猎时节,齐九每天天不亮就草草地带些干粮出门,天黑了才回家。偶尔也上集市去把家里吃不完的肉拿去卖,挣些钱买些小东西给郁庭芳。 郁庭芳每次也只是说句不咸不淡的“谢谢”,于是收了起来,也从不见她用。郁庭芳每日除了做饭就是做针线活。齐九从不让郁庭芳碰自己的脏衣服,她怕郁庭芳嫌弃自个儿埋汰,所以总是自己洗。 郁庭芳从不洗身上的那件素净的粗布外衣。齐九有些呆气,可她毕竟不傻。她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郁庭芳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想必里面也没有装几件衣服。郁庭芳衣服本来就不多,如今除去身上穿的这件白衣,只剩下简单的两件换洗里衣。 一日,她吃罢午饭,溜溜哒哒地到了沈寡妇家。“沈姨!我来啦!”还未进门就喊道。 “来就来,那么吵干嘛!破小孩!”沈寡妇才刚起床,披上外套倚在床头做针线活,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她不怀好意地笑着问坐在床沿边的齐九,“最近晚上睡的怎么样?” “别提了!好几宿没睡。” “啊?这么激烈?果然年轻人还是精力旺盛啊,年轻真好。就是看你那娘子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不知道能不能撑的住你折腾。”沈寡妇感慨道。齐九总不在家,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曾到她家串过门儿,细细端详过郁庭芳。看模样是个可人儿不说,行事也周正大方,是个过日子的人。 “没有啊,我和芳姐姐分床住的,我睡软榻她睡床。房里多了一个人我怪不自在的,所以好几宿没睡。怎么了?”齐九不解地问道,一脸纯良。 沈寡妇偏过脸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齐九。“你是说,你们俩一直都是分床住的,什么都没发生?” “对啊!应该发生什么吗?”齐九倒是有些好奇,盯着沈寡妇看。 沈寡妇不知该如何回复齐九,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齐九教起这些事情来,齐九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她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哎呀!你什么都不懂,你娘子以后肯定会教你的嘛!你来我家干嘛?找我闲扯?”沈寡妇喝了口水,慌忙地转移话题。 “当然不是了,我来是有事求沈姨,沈姨最好,肯定可以帮我。”齐九笑嘻嘻的,抱着沈寡妇的胳膊晃来晃去。 沈姨最受不了齐九这般赖皮模样,嫌恶地推开她。“有事就说,七岁小孩也不像你一样!” 齐九收起笑,正正经经地问沈寡妇:“沈姨,你这里有没有像我娘子那样身量、体格能穿的衣服?她也没带几件衣服来,我想给她预备几件。” “好几天不来找我,一来就是娘子长娘子短。小破孩,娶了媳妇忘了姨,”沈寡妇在齐九头上敲了几个爆栗。“我年轻时穿的衣服怕是早就不时兴了,拿去也怕你娘子嫌弃…跟你娘子身量体格差不多的话…李豆腐的闺女应该差不多,你不是以前经常和她用肉换豆腐吗?你去找她试试,你们俩玩的好,她肯定帮你。” “还是沈姨心思细!谢谢沈姨!”齐九蹦下床连忙道谢,一溜烟儿就跑到了李豆腐家。 李豆腐和他娘子都去卖豆腐了,只剩下闺女李蕙独自在家推磨,她见到齐九大喜,连忙喊她来给自己帮忙。齐九利落地干着活,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李蕙聊着家常,不一会儿活就干完了。 “嘿齐九,真有你的!要不是你,这活我一天都干不完!”李蕙高兴地给齐九搬了个小马扎,要她坐下和自己聊聊天。 “我就先不坐了,来是有点事要你帮忙...蕙儿,你这有没有不穿的衣服?” “有啊,怎么了?我那些你也穿不上啊,我的长衫能让你给穿成短打,哈哈哈哈…”李蕙性格泼实,平日里和齐九厮混在一起本就没个正形。 “不是,我是拿给我娘子穿…” 李蕙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盯着齐九,指着齐九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齐九!说好都不成亲呢!你直接上船了!你走!”李蕙搡着齐九,齐九也只是笑嘻嘻的。不一会子李蕙便喃喃道“完了…你一成亲,我娘也要催我了…呜呜呜我不想结婚…” 纠缠了好半天,齐九才拿到李蕙的几套衣服。临走前李蕙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滚。 “芳姐姐!我回来啦!”齐九一路小跑回家,笑眯眯地盯着正在晒太阳做针线活的郁庭芳。郁庭芳皱着眉头道:“齐九,稳重一点。” “芳姐姐,我给你拿了几套衣服你先将就穿着,都是干干净净的。等再过一些时日我带你去城里买几身。”齐九弯下身子把衣服递给郁庭芳。郁庭芳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问“你从哪拿来的?” 齐九一五一十的将她上午的经历说给郁庭芳听,说的绘声绘色。郁庭芳微笑着收下,难为她这么体贴着自己。“小九,谢谢你。” “不…不用谢!应该的!”齐九挠挠头嘿然笑着,高兴地想蹦起来。郁庭芳第一次对她笑,郁庭芳第一次叫她小九。相处了好几天,这都是第一次。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齐九想着。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真是日子不可长算。”一日吃晚饭时,齐九嘟囔道。郁庭芳也不言语,心里却琢磨着,是呀,她已经到齐九家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月里,郁庭芳从最初的极其抵触到现在的慢慢放松下来,是因为她看的很清楚——齐九是个很好的孩子。齐九身上有些呆气,有时这种呆气是格外惹她怜爱的。齐九很泼实,有着特属于年轻人的那种一往无前、一腔热血、郁庭芳有时候很羡慕这种少年人的健气。 最开始郁庭芳以为她对人会格外粗鲁,相处下来再看,齐九完全不是。尤其对她,细心的很。每天在她面前说话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唐突了她、怕她恼。因此事事都顺着她。郁庭芳有时只是瞥她一眼,齐九便立马端正了起来,像是严厉的私塾先生对学生一样。 当然郁庭芳也心知肚明,齐九很喜欢她。 郁庭芳有时候很想问问齐九,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她想问却不敢问,唯恐撞破了少年人的这份憧憬。她也不想去再想这桩事,想多了会让她愈发产生愧疚。有时齐九做的一些事情不由自主的让她很感动、暖心,但郁庭芳知道,感动和爱是不同的,她一直把齐九当作是小妹妹,况且她觉得齐九喜欢自己并没有多久,只是少年人易冲动罢了,这种感情并不牢固。可她不想说出来,她能感觉到齐九一直在努力让她喜欢上自己,她害怕毁灭齐九心里藏着的这一点希冀。 她叹了口气,放下了碗筷。 齐九还在埋头吃饭,察觉到了她的心事重重,嘴里还鼓囊囊的,关切的问:“怎么,吃饱了吗?” “嗯,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说罢起身回房躺下了。齐九想不明白是怎么了。 睡觉前,齐九去过她床前两次,一次是劝她出去走动走动,不要吃完饭就躺下,夜间积食对身体不好。第二次是给她端了杯热水,问她有没有事,需不需要找郎中。郁庭芳也只是淡淡的笑,婉拒后道了谢。 “你不必跟我道谢,我高兴这样,我高兴对你好。”最后一句话微不可闻,似乎是齐九说给自己听的,可郁庭芳偏偏听见了。齐九涨红着脸,快步走开了。 郁庭芳今夜怎么也没有睡着。她想了很多,认为自己不能永远再这样下去了。 她要逃,逃出齐九家,离开这个小山村。 既然早晚要逃,她觉得晚逃不如早逃。 用“逃”这个字多少有些不合适,郁庭芳翻了个身想。毕竟故土难离,齐家村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况且齐九也没有拘禁着她,只是将她从黄胖手上买来。郁庭芳很讨厌“买”这个字,好像她不是人,只是一个物件一样。好在齐九一直对她很好,也丝毫没有提过“买”这个字。如此说来,虽然有些不妥,其实郁庭芳倒是要好生谢谢齐九,是她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以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现在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郁庭芳心知肚明。 只是无论自己在这里过的有多顺心,齐九待自己有多好,这终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和齐九本是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无论是从年龄、性格、家世等方面来说,哪个都大相庭径。两人能够牵扯上是因为一纸简单的、无形的契约。 这份契约似乎有千斤重,一直压在郁庭芳心头,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你和这个家、这个人格格不入,你只是被典来的。只要郁庭芳生活在这个家一天,这种感觉就永远都不会消失。不是因为自卑,是因为她极强的自尊。她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她不喜欢一昧接受。 以前黄胖虽然性子忽然变得恶劣,可一日夫妻也有百日恩,她起码也感念夫妻恩情,以为他会重新站起来好好做人,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罢了。 她想的很清楚,她想凭着自己的一双手、自己微薄的能力,吃糠咽菜也罢,起码自己不像菟丝子一样依附于其他人。 说走就走倒也容易,只是在走之前要好好准备一下,衣服银两之类的东西都要花时间置办置办。郁庭芳在心里盘算着,不由得精神一振,她想着以后该如何如何。可心里突然又咯噔一下,犯了难。 她走后,齐九会怎样? 作者深夜碎碎念:谢谢姐妹萌的珍珠和支持,消息回复不过来,双羹送上!真的有小可爱认真探讨剧情耶(感动落泪有什么小建议想法欢迎大家在评论里提噢~宁的评论珍珠就是我的动力 我今天算了一下,起码得在第12章左右开上车。我就是觉得有剧情的肉才香是怎么回事噫呜呜噫... 就这样吧,满120个珍珠搞个小番外开开车。因为想写剧情的同时,我太想开车了... 【师生现代番外(npo18.com)】上 这章还有一个名字,叫「老婆我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来自狂野少年齐九的凝视) 傍晚,华灯初上。更多小说请收藏:npo18.com 齐九和李蕙坐在理发店里嘻嘻哈哈的,染个头发两个人也不安生。齐九染了一个绿的,李蕙染了一个粉红的。 忽然,齐九的手机有规律地震了起来。她慌慌忙忙地打开一看,叫出了声。 “卧槽!我老婆要找我视频!”她慌乱地侧脸问李蕙,“怎么办啊怎么办!想想办法帮帮我…”她乱了阵脚,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郁庭芳的思想比较传统,加上教师这个职业的缘故,她一直认为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即使是大学生头发也不能染过于鲜艳的颜色,所以一直反对齐九提出的要把头发染成绿色的要求。郁庭芳好不容易出了趟两个星期的差,她在日思夜想郁庭芳之余,拉上李蕙偷偷地来染头发了… “急什么,你就先不接,等晚上戴着帽子再跟她视频,就说你晚上在训练没看到。”李蕙对齐九的焦虑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她在炫耀她甜蜜的负担。 “果然是社会我蕙姐,门门道道这么多。”齐九给李蕙比了个赞,于是摁上手机装作没看见,但心里还是怦怦直跳。 那边,郁庭芳抱着手机发呆。齐九是很少不接她电话的,这种情况实在反常。她有些犹豫,在想要不要给她重拨过去,可转念一想也许齐九去训练了,所以就放下了手机。想了一会儿,把自己白天和同事在出差的城市景区拍的几张照片发给了她。 齐九看着这几张照片,笑出了声。除了郁庭芳,合影的其他人大多都是中年女老师,几个人站在梨花树下拍照,有几个老师扭着身子举着自己的红丝巾,还有几个老师够了够花枝,装作在享受地嗅花。唯独郁庭芳被包围在中间,左手握着右手自由下垂在身前,不知所措地看着镜头,温温柔柔地笑。 呜呜呜,我老婆实在是太乖巧太端庄太可爱了。齐九简直想抱着郁庭芳在床上打滚。 晚上到家之后,齐九把中长的头发拢在一起,戴了顶帽子。照着镜子确定郁庭芳不会看出端倪时,才战战兢兢地给郁庭芳拨了视频电话。 几乎是齐九刚拨过去,郁庭芳就接起了电话。她并未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齐九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好啊,没准她心里又憋着什么坏,等她回家一定好好收拾她。郁庭芳暗忖。 “芳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呜呜呜呜,我想死你了,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课都没法好好听,训练的时候想的也是你。”齐九在床上滚来滚去,她太想郁庭芳了,没有郁庭芳的房间空荡荡的,床也空空的。原来郁庭芳在家的时候,她总是缠着她两个人运动到三更半夜,现在她不在家,自己顶多十一点就睡了。 “小九你的头发怎么了?”齐九打滚儿的时候把帽子滚掉了,头发散开了也不自知。郁庭芳眼神很好,一下就看见了她绿油油的头发。 齐九登时僵住了,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理由。 “齐九!我说过你几次了!你跟你的绿头发过吧!”说罢,郁庭芳那边怒气冲冲地把电话挂了。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过了很久,齐九才拿过手机给郁庭芳发微信。 “老婆在吗?”郁庭芳没有回。 “老婆5201314/玫瑰/玫瑰”。郁庭芳没有回。 “老婆,你回来那天我开自行车去接你/爱心/爱心”。郁庭芳还是没有回。 “老婆!我摔倒了!啊!膝盖青了!/委屈/委屈”。 过了不知道多久,齐九也放弃了,准备去洗洗睡觉,顺便想想该如何哄郁庭芳。就在她起身时,手机响了,齐九激动地拿起手机。 “睡觉了,勿扰。” 我凉了,齐九想。 九天后的晚上,第二中学门口。 坐在山地车上的齐九压低了帽檐,手里捧着一束花在等郁庭芳。郁庭芳今天出差学习结束,又恰逢月考,老师们先被安排到学校批阅试卷。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打响,她看见郁庭芳正往她这个方向走来,但显然郁庭芳并未看见她。她蹦下车,把花递到郁庭芳面前。 “郁老师您好,送您一束康乃馨,祝愿您的生活如意事事顺心,凡事都不要往心里去,尤其是不要生那些不听郁老师话的坏小孩的气。”齐九拿腔拿调的声音极其谄媚。 郁庭芳只顾着低头走路,却被跳出来的齐九吓了一跳。 其实郁庭芳早就不生气了,染个发也没什么,毕竟她的思想也不至于传统到封建的地步,只是恼火齐九偷偷地去,也不提前和她吱一声,好像自己有多凶神恶煞一样。 郁庭芳横了她一眼,说了一声“我不认识不听老师话的坏小孩。”于是兀自向前走。齐九知道,她是怕这边学生太多,被看见影响不好。 好不容易走到拐弯处,齐九才试探地叫了一下郁庭芳,问她要不要上车。郁庭芳反问她“我坐哪?”齐九赶忙拍了拍山地车前面的车梁。郁庭芳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要继续走,忽然就被齐九抱上了车,侧坐在车梁上。郁庭芳一声惊呼,挣扎着要推开齐九,可她低估了齐九的上肢力量——齐九是打网球的。 “齐九!让我下去!”郁庭芳有些羞赧,气冲冲地搡着齐九,可齐九已经骑着车走了。 “你别动,摔了我可不心疼啊。”齐九笑嘻嘻的。她拣了一条无人的小路走,她怕走人多的地儿郁庭芳真能羞地跳车。 郁庭芳今天穿的是裙子。她一手支着车梁,一手按着裙摆,生怕被人看了去,于是更恼齐九这般泼皮无赖的行为。可齐九看上去心情很好,环着美人儿哼着歌,嘴角上扬。于是恼怒更甚。她想咬一下齐九的下巴,可又怕她吃痛惊着会摔倒才就此作罢。 今晚的月色很好。郁庭芳突然想起她的大学校园里也有这么一条僻静的小道,两旁凤凰木夹茵。晚上总有成对成对的情侣在里面你侬我侬,也不乏有几个爱骑着山地车,臂弯把女朋友圈在车梁上的。她和朋友那时看见这样的人总爱开起玩笑,可内心却是隐隐有些羡慕的。没有想过,大学时候未曾获得的青涩的甜蜜,将近而立之年却获得了。 郁庭芳眨了眨眼,忽然撇过脸亲了一下齐九的嘴角,迅速又躲开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脸慢慢笼上了绯红的轻云。齐九突然愣了一下,咧嘴笑了起来,更用力地蹬着车。 郁庭芳刚在玄关处挂好西装外套,齐九就自后扑了上来。郁庭芳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骤雨般令她措手不及,她大脑一片空白,能做的只是本能的紧紧搂住齐九的脖颈,主动迎合着。十四天,每一天她忙完事情后总是想齐九想的慌,却又羞于启齿,殊不知齐九想她更甚。齐九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一瞬间的悸动让两人忘了除了彼此外的一切。 良久之后,郁庭芳气喘吁吁地推开齐九。齐九不解地看着她,想要继续加深这个吻。郁庭芳眉眼含嗔,为她脱去外套。“先去洗澡。”齐九心领神会,笑嘻嘻地痴缠了好一会儿郁庭芳才去洗澡。 齐九吹完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发现郁庭芳正端坐在办公桌前改试卷。 “老婆好辛苦,试卷明天再改吧,我们先…”齐九自后搂住郁庭芳,头埋在郁庭芳的脖颈处,嗓音低哑,她太想郁庭芳了。 “试卷明早就要改出来,我今天要加会班。你先睡吧,乖。”郁庭芳只顾着改试卷,连看都不看齐九一眼。 齐九气极,原来刚刚郁庭芳赶她去洗澡是为了不让自己缠着她工作。她心生一计,将郁庭芳挤开,自己坐在了圈椅上,重又把郁庭芳放在自己腿上。 “你干嘛?”郁庭芳警觉地问。 “监督郁老师工作。”齐九淡淡地回道。“别看我,快改试卷。” 郁庭芳有些疑心,眼睛瞄着齐九,她果然也在认真的看试卷。可不一会,齐九就不安地撩开了郁庭芳的裙摆,蹭了蹭她的臀部。她横了齐九一眼,并未作声。忽然又感受到身后那人的那物不断涨大,变得越来越炽热,抵住她的臀缝慢慢地磨着。她登时面色一红身子酥软,心猿意马起来。 “这题错了,郁老师没看到。”齐九指着试卷上的一题说道。她其实早已饥渴难耐,只是强装理智要引诱清心寡欲的这人。 郁庭芳慌忙地改过这道题,她从来不曾在工作时走神过,羞恼地嗔道“你下去,快点。” “我偏不。”齐九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郁庭芳佯装生气地扭了一下齐九腰间的软肉,她也不为所动。 “小九,算我求你,让我工作行不行?”郁庭芳彻底没了辙。用近乎央求的语气说道。 “可以,但是你要帮我。”齐九指了指自己身下昂扬的那物,还是一副无赖模样。 郁庭芳脸更红了,恨的咬碎了银牙。可在心里权衡了一下,估计如果不答应齐九,这试卷明年也改不完。她叹了口气,主动地从齐九身上起来,跪下身子,退下了齐九的睡裤。 “啪”的一声,昂扬的肉棒跳了出来,打在了郁庭芳的脸上,端口还带着一丝黏腻。郁庭芳颤了一下身子,仿佛被那炽热灼了一下。 瞪了一下齐九,郁庭芳那双指节分明的手便套弄着齐九的肉棒,缓缓地上下撸动起来。挑了一下眉,她心生一计,上前含住了正往外渗着液体的铃口,吮吸起来。 “老师好棒!”齐九半躺在圈椅上,双手垫在头底下,享受着郁庭芳跪在自己身前给自己伺候了个爽,她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房间里只剩下咕叽咕叽吞咽的水声和齐九急促的呼吸声。郁庭芳大脑一片混沌,听到齐九叫她“老师”后瞪了她一眼,可小腹也躁热了起来。齐九怎么还不射?!郁庭芳边吞吐着边恨恨地想。 良久,郁庭芳才松开齐九的肉棒,齐九不解地看着郁庭芳。郁庭芳眼睛红红的,嘴角还有一丝残余的津液,显得十分淫靡。 “我累了!要爽自己弄去!” 齐九只觉得啪的一声,自己脑海里理智的线断了。她俯下身抱起郁庭芳,往床上走去。 “干嘛?!” “当然干啊!” “我说你要做什么!!” “我爽够了,让老师也爽爽。” 作者深夜碎碎念:还有差不多20个珍珠就能开动小车车了,谢谢大家的珠珠!姐妹萌冲冲冲~ ?(?ˊ?ˋ)??先放一半蟹蟹大家支持!老规矩,剧情炖肉~ 【师生现代番外 H】下 齐九抱起郁庭芳,把她扔在床上,边伏在她身上胡乱地吻着边脱着自己的上衣。 郁庭芳此刻也被情欲冲昏了大脑,想推开齐九,手却无力推开,索性直接揽住了齐九的脖颈,迎合着她热烈的吻。毕竟半个月未见,她的心和这具久旷的身子都想齐九想的紧。齐九感受到了身下人的变化,眼神炽热地看着她。起身为郁庭芳解着身上衬衫的扣子,到最后一颗扣子时却怎么都解不开,急的满头大汗。 郁庭芳轻笑着,为齐九拭去额上渗出的汗珠,娇声嗔道“这就把你难住了?”于是自己动手把最后一颗扣子解开。齐九感觉收到了挑衅,也不作声。胡乱地脱下了郁庭芳的黑色蕾丝文胸。齐九最爱她这一对娇乳,白白嫩嫩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任她怎么把玩、怎么咬都不够。有些粗糙的手掠过乳峰,在那顶峰的茱萸旁边打着圈,引得身下人一阵颤栗。齐九舔舐着右边的娇乳,时而上下牙一起厮磨着顶峰的茱萸。 “半个月不见,老师的这里又变大了。”齐九嘴里含着娇乳,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 郁庭芳面色潮红,听齐九说出那句放荡的话后红了耳根,可直觉却是她想要更多。于是环着齐九的脖颈,不安地把娇乳往上挺,为她送去更多柔软。 轻吻一路向下,终于来到了娇穴口。隔着丝袜和薄薄的一层内裤,齐九吻了上去。郁庭芳本能地合上腿,想要挺身脱下丝袜。可就在下一秒,齐九长指一挑,丝袜便破开了。齐九两手捏着破口的两边往外扯着,好让娇穴在自己面前展现的更多。 “不…不要…”被齐九直接撕开丝袜,郁庭芳有些羞赧。怪就怪自己刚刚不该那般调笑齐九,小气又记仇的她果真在这等着自己,又坏了自己的一条丝袜。 齐九盯着已被粘腻的液体湿透的这条轻薄的黑色蕾丝小内内,又抬头看了看郁庭芳的文胸。眼神炽热地问道:“这套,我怎么没见过?” 不知是齐九的眼神太过炽热,或是灯光过于刺眼,郁庭芳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又羞又恼,嘴里含混不清。“嗯…想…” “想穿给我看?” “嗯…”微不可闻的一声,郁庭芳更羞了。 如果这也能忍,还是人吗?齐九想着。将郁庭芳的双腿敞开呈m型,拨开小内内,扶着自己的肉棒直挺挺地攻了进去。 “啊嗯…别…慢些…”身下的快感过于强烈,郁庭芳嘤咛一声软了身子。她皱着眉咬着指尖。 “老师好会夹啊,穴儿好紧。”齐九沾染了情欲的嗓音有些低哑,嘴里说着不知羞耻的话。郁庭芳最恼她在床上叫她“老师”,可她偏要叫,叫一声郁庭芳的穴儿便紧三分。她额头冒着青筋,扶着郁庭芳的腰九浅一深地大力抽插着。 郁庭芳听着齐九在自己耳边的骚话连篇,受不住齐九那粗壮的肉棒在自己下身的娇穴横冲直撞,哭叫出了声。“哭什么,肏的你不爽吗?”齐九俯身吻去郁庭芳的眼角的泪珠,整个人贴在她身上,下身仍是死命地冲撞,次次都直抵花心,每一次都带出层层媚肉。 “呜呜...嗯啊...啊..”郁庭芳两腿勾上齐九的腰,哑着声儿叫着。一次又一次的冲撞把她的呻吟声和哭声都撞的支离破碎。她按住齐九的头在自己胸前,想用娇乳堵住她那不安分的嘴。 娇穴又是一紧,齐九差点缴了械,挑了挑眉更努力地抽送着肉棒。忽地郁庭芳腰身一挺,哭叫着浑身颤抖,泄了身子。 郁庭芳脸上渗出了汗珠,嘴角溢着餮足。她有些气喘吁吁,雪白的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齐九起身关上吊灯,又打开柔和的小夜灯。她将郁庭芳翻了个身跪趴着,臀部高高翘起对着自己。 郁庭芳有些害羞,手伸向后面挡住了穴口的风情。齐九只是把她的手拿开,两人十指相扣。齐九并不着急进去,扶着肉棒在洞口打着圈,轻轻地磨着郁庭芳穴口红肿着的阴蒂。娇穴不由自主地收缩,可里面却空虚的紧。蜜水儿潺潺地向外留着,一滴一滴地打在床单上。郁庭芳咬了咬嘴唇,内心的欲望还是难以启齿。 齐九知晓她此时心里想着什么,偏偏坏心地逗她不进去。她弯腰,前胸贴住郁庭芳的后背,伸手把玩着她的娇乳,粗糙的指尖偏偏磨在那敏感处。“小情儿,想不想哥哥?”她在郁庭芳耳畔轻轻吹着热气,引得身下人一阵颤栗。 齐九在床上有很多恶趣味,叫她“老师”、“班主任”什么的都是最普通的。有时候还非要拉着她玩一些角色扮演,像什么农村姑娘和一年才见一次面的情郎,什么女干部下乡给小寡妇送温暖...郁庭芳每次都不答应满足齐九幼稚的恶趣味,可每次却都被齐九摁在床上一顿干,于是乖乖顺从。 “不想!”郁庭芳气呼呼的。虽然下身已经流水潺潺,可她就是想和齐九拧着来。齐九有些想笑,身下这个人还是一脸小女儿的娇憨情态。她轻轻打了一下郁庭芳挺翘着的屁股,肉棒仍然在洞口厮磨着。“再问一次,想不想?” “不想!” 齐九眨巴了两下眼,起身躺下了。“伤心了,晚安。”于是闭着眼装作睡觉,像模像样地睡了。 郁庭芳有些后悔,坐起了身子。她当然知道齐九在玩闹,或许她一会就会跳起来满足自己,可现在的她实在空虚的紧…她蹑手蹑脚地向前,伏在齐九耳边,嗓音像吃多了糖一样粘腻,缓缓说道。“哥哥,好想你…” 齐九猛地睁眼,翻身把郁庭芳压在身下。其实她欲火正盛,刚刚自己也十分难耐。郁庭芳环住齐九,笑的很得意。齐九重又把郁庭芳翻了个身跪趴着。用力拍了一下她高高翘起的屁股。和刚刚轻轻拍打的一下不一样,这一次发出了清脆的“啪”的一声。 郁庭芳气极。这人!总是那么恶劣。还未来的及多想,齐九身下炽热的长物便直挺挺地送了进去,猛地冲到了花径的最深处。 “啊…好深…唔…不要…”后入的姿势又深入又让她感到屈辱,郁庭芳没受得住这么多快感,撑在床上着的手不由自主地瘫软,随即趴在床上,泪眼朦胧地咬着床单,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娇穴里又紧又湿,好似内壁有千万只嘴吮吸着自己的肉棒。她埋头气喘吁吁,大力肏干着。耳边听着郁庭芳呜呜咽咽的哭叫声,更教她血脉喷张。她捞住郁庭芳的细腰,冲撞的力道越来越重,两人交媾之处传来的啪啪声也一次比一次响。齐九九浅一深地肏干着,时而全根没入,时而整根抽出。抽出时郁庭芳松了口气,而后便是满满的空虚,刚要央求齐九再进来时,齐九又挺了进来整根没入,塞得满满当当。 “唔…嗯啊…别…别顶那里…”忽的肉棒进出时顶到了微微凸起的一点,郁庭芳浑身颤了一颤,声音更加娇媚。齐九幡然醒悟,于是肉棒浅浅地进入,只是每一次都坏心地碾着凸起的那端。 “呜…坏蛋…嗯啊别…呜呜…”郁庭芳拽着枕角呜咽的哭,娇穴里有些酸胀,又有些酥麻。她低声骂着齐九。与其说是骂,不如说是娇滴滴的嗔。她哭叫的声儿越娇,埋在她娇穴里的肉棒便越粗大,肏干的力量便越重。 齐九索性直接压在了郁庭芳身上。郁庭芳趴在床上,身下是绵软的床,身上是不知疲倦的齐九。借着弹簧床的弹力,齐九每往下深顶一下便会弹回来半分。她掰过郁庭芳的脸,埋头深吻。弹簧床的响声,齐九的急促的呼吸声,郁庭芳的娇喘声,两人交媾之处咕叽和啪啪的水声混在一起,屋内之景十分淫靡。 “啊…要…要到了…”郁庭芳忽然全身紧绷,浑身上下酥酥麻麻,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她仰起头叫出了声儿,脖颈到肩,到深陷的腰窝,再到微微翘起的臀部,形成了一道玲珑的曲线。“老婆,等我…”齐九察觉到娇穴猛地收紧,自己额头也渗出了汗珠,狠狠地往里面肏干,每一次都往最敏感的地方顶去。忽然郁庭芳的小腹一阵痉挛,挺起了腰身。伴随着肉棒被热热的蜜液浇灌,齐九又最后深肏了几下,也低吟着射了出来。 小穴都快被满了,肉棒还在不停地喷射。 混蛋…不要再射了…被压在身下的郁庭芳迷迷瞪瞪地想着。忽然小穴里被灼了一下,她也昏睡了过去。 良久,齐九终于拔出了肉棒。刚被蹂躏过的小穴红嫩嫩的,还在往外渗浊白的液体。齐九本来是想再来一发的,可是她发现郁庭芳已经累晕了,便不忍再折腾她,于是起身给她擦了擦身子,好让她睡起来不那么难受。 抱了会熟睡的美人,齐九想起身,可刚起身就被拉住了。她看了一眼郁庭芳——她睡的很熟,完全是无意识地拉住了她的衣角。齐九重又附身抱着郁庭芳,郁庭芳不安地在她怀里拱了几下,最后又窝在她胸口。 齐九什么也不做,只是呆呆地看着郁庭芳。只是分别了两个星期,她想郁庭芳都快想没了。郁庭芳睡颜很好看,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小块阴影,眼角红红的。齐九吻了一下眼睛,她心知肚明这是被她肏红的。 郁庭芳瘦了,齐九恨恨地想。人民教师真是不容易,更何况郁庭芳还是班主任。出差完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回家,而是去学校拿试卷回家改。齐九心疼地在郁庭芳额头轻轻地印了几个吻,盘算着以后要给郁庭芳补补身子。 好一阵子之后,齐九才蹑手蹑脚地从郁庭芳身上起来。她回到办公桌前,叹了口气,在昏暗的灯光下对着答案给郁庭芳改试卷。卧室的吊灯明亮地太过刺眼,她怕郁庭芳明早起床后眼睛酸胀,所以只开了昏暗的台灯。也不知改了多久,齐九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 终于改完了。齐九又悄悄地回到床上,抱紧郁庭芳,心满意足地睡了。 早上五点,郁庭芳睁开了眼。 回想起昨晚,她甜蜜地笑了,然后是羞赧地扭了一下齐九的耳朵。齐九睡的很沉,并未察觉到,只是搂着郁庭芳的力度更紧了些。郁庭芳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慌忙地走到办公桌旁。令她诧异的是,卷子已经被改好了,并且已经按分数从高到低的顺序叠放在了一起。心里有些暖暖的。 “分数电子档发你邮箱里去了,睡吧…还能再睡一个小时…”齐九迷迷瞪瞪地揉着眼说道。 郁庭芳重又回到了齐九怀里,只是不安分地在她怀里动来动去,一会摸摸鼻子一会摸摸眼睛。齐九有些恼,可又无法将她怎样。 于是为了惩罚郁庭芳,顺便回报一下自己帮她改试卷,再顺便弥补一下昨晚尚未被满足的心灵... 郁老师又被摁在齐九身下,用手和嘴给这位晨勃的小朋友伺候了个爽。 这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作者深夜碎碎念:来了!谢谢大噶的珍珠投喂!以后也会多搞搞番外h。其实现代篇是伪师生2333 毕业后的大一新生和她的高中班主任。 至于郁庭芳小解解在现代篇的设定为什么是老师,大家可以大胆猜一下原因...= ̄w ̄= 逛街 自从郁庭芳到这个家以来,看似齐九和她的感情一直不瘟不火,其实郁庭芳心知肚明,两人情感的开关一直攥在她手里。齐九一直深深地依赖着她,对她千般好、百般疼。若是她对齐九示一点点好,两人的感情一定会快速升温。 郁庭芳心乱如麻,她有些心疼齐九这个孩子,又觉得自己未免共情能力太高了些,但自己确实在某些方面对不起齐九,况且齐九对她已是过分依赖。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好对策,心里怪烦闷的。伸手去够床头的杯子,可杯中早已无一滴水,她摸着黑起身去桌子旁倒水,却没想到茶壶里也没有水。郁庭芳恼的没端住杯子,不小心把杯子给打了。 “啪”的一声,杯子碎在了地上。齐九迷迷瞪瞪地起身,看见了站在桌旁的郁庭芳。她揉了揉眼,“怎么了?” “无妨,我把杯子给打了,你接着睡吧。”郁庭芳说着就要弯腰捡起碎片。 “别动!天黑当心划着手。”齐九踩着鞋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扶起郁庭芳。“明天早上我收拾,快睡觉吧。” “等会,我先去倒点水。” “我去吧,外面怪冷呢。” 不一会儿齐九便从厨房给她提了一壶开水进来,瑟瑟缩缩地打了好几个寒噤。“外面可真冷,幸好你没出去。” 郁庭芳想道谢,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只是对着她微微一笑。郁庭芳忽然知道该如何解决了。 她要在离开前尽量地对齐九好一点,这样才能尽量地减少她内心的愧疚。 两人各自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早饭时,齐九嘴里边嚼着东西边和郁庭芳说现在年根底下的集市上是怎样怎样的好玩,是怎样怎样的热闹,家里还缺些什么。早就把郁庭芳跟她说的“食不言寝不语”抛到脑勺后去了。齐九忽然意识到这点,屏气凝神地闭了嘴盯着郁庭芳,生怕郁庭芳又凶她,说她不稳重。 可郁庭芳也只是微笑着听她说。齐九心里一热,郁庭芳好像没那么不喜欢她了。 郁庭芳明白,齐九这样说是想让自己陪她一同去玩,只是不好意思开口。郁庭芳有些想笑,看她眼巴眼望着自己,不由得心生怜爱。于是放下碗筷道:“我最近做针线活还缺些东西,你陪我去集市上买些吧。可以吗小九?”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准备!”齐九一蹦一跳地回屋换衣服,装了些银两,肩上背着褡裢陪郁庭芳进城去了。 虽说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可年味已经慢慢浓了起来。齐九和郁庭芳刚走到村头老槐树底下时,便看到几个孩童捂着耳朵,对着他们俩笑。 齐九感到不妙,她第一反应就是连忙捂住了郁庭芳的耳朵。 “崩!”果然,一个响亮的鞭炮炸开了,炸的齐九有些耳鸣。她笑着骂为首的大孩子,扬言要告诉他娘亲,回家狠狠地把他揍一顿。 郁庭芳有些惊魂未定,她是极怕打雷、放炮之类的响声的。齐九为她捂住耳朵,她心里又好笑又感动。心思一转,陡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齐九说的没有错,年根底下的集市果然热闹。到处扯红挂绿,货品琳琅满目,一派喜庆之象。集市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齐九怕郁庭芳会和她走散,于是自然地牵过她的手,郁庭芳犹豫了一下,还是挣开了。齐九心突然疼了一下,脑子里嗡嗡的,仿佛四周都空了。 她偏过脸看着郁庭芳,郁庭芳面无表情,这更让她心情低落了几分。她不知道的是,郁庭芳只是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她内心也挣扎了许久。挣扎什么?郁庭芳自己也不知道。 齐九的手尴尬地蹭了蹭衣服下摆。她忽然想起来,郁庭芳以前说她这双手过于粗糙了些,倒不像是女孩子的手。她失神了许久,想来郁庭芳不拉她的手是这个原因,所以一直闷闷不乐的。 “小九你快看,那边是什么?”郁庭芳察觉到了齐九的心情低沉,为了转移话题指着那个门口围了一圈人的包子店道。 “不知道诶,去看看吧。” 走到不远处便听到老板举着一个步摇在扯着嗓子吆喝着“小店今日为回馈这一年照顾本店生意的老主顾,专门举行一场比赛,比一比谁吃的包子最多,谁就能得到这个金步摇!”老板此言一出,一片哗然,都纷纷议论着老板手上的那个金步摇分量有多重。 郁庭芳一见金钗便未移开过眼,倒不是它的价格有多高昂。其实这个步摇一看便不是真金,充其量只是个镀金的。她之所以移不开眼是因为这样的朝阳五凤挂珠金步摇她原先也在家中见过,只是岁月模糊了她的记忆记不大真切。只记得上面的凤凰描金细致的很,花样华美而繁复,挂珠个个饱满,珠圆玉润。 齐九见郁庭芳盯着步摇入神,便认为是她喜欢。于是放声问道“老板,我出三十两银子,你卖不卖?”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连郁庭芳也惊异地看着她。 “不卖!三百两我也不卖!今天就等诸位好汉来比试比试!”老板一口回绝,倒像是他和齐九配合好了似的。 老板的包子很实在,一般人三个就饱了。已经上去了三个彪形大汉,最多的吃了六个便受不住了,面色发青,老板连忙找人馋着扶下去催吐去了。 “我们走吧,怪让人反胃的。”郁庭芳拉了齐九便要走。齐九跟在郁庭芳后面,只是一步三回头地往回望。 走到布店门口,郁庭芳说自己要去买些布,让齐九自己先去旁边玩玩,半个时辰后布店门口见,不必等她。起初齐九还坚持着要和她一起,后来见郁庭芳有些严肃便讪讪地走开了。齐九走之前嘟囔着嘴把银两给了郁庭芳大半,好几次嘱咐她不用吝惜银子,看到喜欢的买便是。郁庭芳费了好大一阵功夫才把她甩开。 半个时辰后,郁庭芳如约站在布店门口等着齐九,只是左等右等还不来。莫不是贪玩忘了时间?郁庭芳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个贪玩的孩子,想着一会要好好地教训齐九。偏过头,立马看见了混在人群里的齐九。 “都小半天了,你去哪了?”郁庭芳盯着气喘吁吁面皮涨红的齐九,语气略带责备。察觉到齐九衣襟有些散乱,又上前细心地为她整理好。 “我...我刚刚去看他们比赛吃包子,有个又黑又高又壮的汉子吃了九个,差点就得了第一。”齐九的手背在后身后,由着她给自己整理衣襟,盯着郁庭芳也只是笑。 “哦?这般厉害?”郁庭芳觉得有些好笑,到底是个孩子,看到什么热闹的就去凑。 “不过,他没拿到步摇,”齐九顿了顿,将手中的步摇细心地为郁庭芳插上。“因为我吃了十个。” 郁庭芳登时睁大了双眼,惊喜地叫出了声,而后有些担心地上下打量着齐九,焦急地问她“怎么吃那么多!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不舒服?身体有没有事?哎呀,几岁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 “我刚刚...找个没人的地儿吐过了,没让你看见,所以这么晚才来...不过我一点都不难受,真的!你知道的,我饭量一直很大。”齐九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知道郁庭芳是个极爱干净的,于是避开郁庭芳饱含责备的双眼,拉着郁庭芳就要走。“走,我们先去那边逛逛。”她突然想起郁庭芳之前嫌弃自己手糙来着,于是讪讪地放下了她的手。 郁庭芳察觉到了这个孩子一系列的心理变化,心里钝痛了一下,她也不是铁石心肠。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主动挽过了齐九的手,齐九登时身子有些僵硬,心也直怦怦地跳,而后转为了雀跃。如果不是郁庭芳每天都让她稳重稳重再稳重,她现在已经高兴地要蹦哒起来了。 两人一路逛着玩着,买了些新鲜果蔬,又给郁庭芳买了几身合身的衣服鞋袜,买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直到夕阳西下,两个人才手拉着手回家去了。 路上齐九有好几次偷偷转脸看郁庭芳,看她脸上是否有不悦之色。可恬淡的微笑好像定格在了她脸上,嘴角总是微微上扬。“看路。”有时候齐九光顾着瞄她自己却不看路,险些撞到别人,郁庭芳总是会小心地把她拉回来,挽着她的胳膊轻轻怪罪道。齐九眼底和心底都热了起来。 生活总会慢慢变好的。齐九想。 作者深夜碎碎念:剧情篇跟上。 大家似乎很喜欢现代师生篇?我也很喜欢!这些都是我上课时发呆的结晶...喜欢就请多多投珠,积攒到某个数后会触发隐藏番外作为给大家投珠的小礼物噢~阿里嘎多~╰(*°▽°*)╯ 最近在重温水浒,忽然很想写个纨绔忠犬呆霸王x大家闺秀好人妻的小故事。 等我填完这个坑一定写这个脑洞,一定还是剧情流,一定会在前四章内开上车。(痛定思痛 我快被长长的剧情搞死了 雨露期(上) 年关一天一天地将至,齐九和郁庭芳皆是一天比一天忙碌。齐九忙着上山打猎好多囤些年货,多挣些钱。郁庭芳则是日日做着针线活。齐九也不知道为什么郁庭芳总是有做不完的针线活,她看着认真的郁庭芳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每当她好奇地问郁庭芳时,郁庭芳总会笑盈盈地对她说“不告诉你”。 齐九其实一直觉得郁庭芳心底有许多事情,她发呆时,她叹气时,她皱眉时,好像都在思索着她的那些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有时候齐九很想问问,你这是怎么啦,不高兴吗?我很乐意和你一起分担的。可话每每到嘴边却都停住了。因为她无从问起,也不知怎么去问。 她一直都知道,郁庭芳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心智还未开的孩子。 她有时候和沈寡妇聊天时也会问,“姨,我在你们眼里真的是呆呆的小孩子吗?”沈寡妇每次都是怜爱地揉揉她的脸然后说“傻孩子,你怎么会是呆小孩儿呢。” “你都说我傻了,呆和傻有什么区别嘛!” “傻孩子,你傻得可爱...” 每每听到这种话,齐九都觉得快十九岁的自己被侮辱了。 但是言而总之,她和郁庭芳的关系慢慢地变好了是真的,她总觉得不久的将来,她可以无顾忌地唤郁庭芳“娘子”,随意地缠着郁庭芳。每想到这,齐九的心里总是暖的。 这天晚上,郁庭芳依旧在油灯前忙着她手中的活计。齐九佯装睡觉,可眼神却止不住地瞄她——好像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多看郁庭芳几眼,白天她总是会害羞。不一会,郁庭芳用牙咬断了最后一根线头,捻起来打了个结。她抖了抖衣服,算是大功告成了。 “小九,睡了吗?”郁庭芳轻轻地唤她,她知道齐九没有睡在偷看她。 “没!芳姐姐有事吗?”齐九一个鲤鱼打挺起来。 “过来试一下合不合身,我给你做了一件斗篷,以后进山的时候好给你挡风。”郁庭芳轻笑,下床给她递了过去。 郁庭芳为齐九把斗篷穿上,将衣服上的皱褶悄悄抚平。斗篷的布料很厚实,郁庭芳的针脚也很密,披上之后齐九倍感温暖。齐九眼神闪烁不定,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殊荣?斗篷做的很合身,郁庭芳满意地笑了。“要是再长一点就好了,我们小九说不定还会长高。” “很合适了!为了不辜负芳姐姐的这件斗篷我也不会长高的。”齐九笑嘻嘻道,眼睛里亮晶晶的。 “小九,十九岁了,希望你以后天天快乐。” 齐九闻言一愣,感动地眼眶一热。父亲死后她便从未过过生日,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月几号里生的,以前父亲在时权当腊月初九是自己的生日。可现在自己一个人再过生日总觉得有些别扭,所以就没有过。 “谢谢你,芳姐姐。”这次轮到齐九对郁庭芳道谢了。 “不用谢,早些睡吧。”郁庭芳淡淡地笑着,为她捏去落在胸前的一根青丝。 齐九脱下斗篷,小心翼翼地把她叠了起来。而后觉得有些不妥,又翻身下床将它挂了起来,放进衣柜里,一蹦一跳地上床睡觉去了。 郁庭芳揉了揉酸痛的眼,最近为了这件斗篷她没少费眼。长叹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忽地,郁庭芳感到小腹一阵热流涌过,浑身燥热。郁庭芳心一凉,雨露期到了。 以前和黄胖生活在一起时,郁庭芳每个月雨露期几乎都是靠吃冷露丸度过的。她悄悄地翻身下床去找自己来的时候带的包裹,小瓶子里已经是空空的了。郁庭芳有些懊恼,上次她吃完最后一粒的时候就提醒自己要去买。可最近积压在自己心头的事情太多,早已将这件事情忘的烟消云散。 她抬眼看了看睡的正熟的齐九,心里稍稍安稳了许多,起码信引暂时不会被她感知到,等明天佩个香囊遮一遮信引便差不多了。毕竟是雨露期的第一天,生理反应不太强烈,加之今日劳累了些许,郁庭芳阖眼没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郁庭芳腰间佩上了齐九原来送给她的一个香囊。 齐九先是闻到了郁庭芳身上淡淡的梨花香,低下头才发现,那是之前她亲手送给郁庭芳的香囊。齐九心底一热,登时喜形于色,一天都是笑嘻嘻的。可同时她的心里也痒痒的,好似一直有一根羽毛拂过她的心弦。齐九一整天都心猿意马的,不敢直起腰——她的下身早已支起了一顶小帐篷。 郁庭芳也没那么好过。信引的气息虽好遮住,可整一天她浑身都酸软无力,小腹暗潮汹涌,脸上的红晕从未消退过。她自认为自己是个自制力十分强的人,况且她的雨露期很短,只有两三天,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靠硬撑着安稳度过雨露期。然而她却怎么也没算到——齐九也被动发情了。 两个人一天都没怎么接触,甚至饭都没在一起吃。郁庭芳在卧房躺着,齐九在堂屋歪着。这边心猿意马,那边意乱情迷。俩人在家里走动碰见了也只是打个照面,很快就又心照不宣地躲开了。 暮色四合,两人的心都沉了下来——觉不能不睡。 郁庭芳将四周的帷帐都掖的很密,唯恐信引气息飘了去。齐九缩在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包了起来,像一个小丘。齐九简直要哭了,今天一天身体都奇奇怪怪的,下身的小帐篷愈发的鼓、愈发的胀、愈发的炽热,越是靠近郁庭芳就越是难受,越是难受就越是想靠近郁庭芳。 郁庭芳听见了软榻上齐九翻来覆去的声音,阵阵的雪松清香萦绕在她身边使她身子更加酸软。忽然她冒出了一个想法,随即脸红到了耳根。可欲望太过强烈,她的理智早已丧失掉大半。挣扎了许久,郁庭芳清了清嗓子,故作镇静地撩开帷帐,对着软榻上那个不安的小鼓包道:“小九,你过来。” 齐九身子一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从被窝里爬出来,正看见郁庭芳向她招手。她不知该去不该去,可两腿却不受支使似的往郁庭芳的床边走。尽管齐九心底的欲望叫嚣着,可她还是强装着镇定地躺下。 只一床被,郁庭芳轻轻地给齐九盖上。齐九的身子仍是僵的,脸都不敢往里面转。芳姐姐身上的味道好香,她迷迷糊糊地想,脑袋像发了烧一样的混沌。下身的小兄弟愈发壮硕,她向外面翻了个身,生怕郁庭芳会碰到。忽然,郁庭芳拉住了齐九的手。齐九颤了一下身子。 “小九,过来...亲一下我。” 雨露期(下)H 齐九好像被下了蛊一般,郁庭芳的声音便是那咒语。齐九转身,半个身子都压在郁庭芳身上,低下头,印上了郁庭芳冰凉的嘴唇。 齐九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伏在郁庭芳身上喘着粗气。被她的气息乱了心神,郁庭芳脸一红。这人,还是这么呆头呆脑的。郁庭芳心里暗暗嗔道,她偏过头,撬开了齐九的牙关。 最开始齐九还是呆呆的不知所措,后来便愈发放肆起来,在郁庭芳嘴里横冲直撞。郁庭芳变主动为被动,被齐九吻得娇喘连连,两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齐九的脖颈。 “小九...小九...下面...”吻的越是激烈,郁庭芳的下身便越是空虚。她捧起齐九的脸,眼神炽热地看着她。 齐九幡然醒悟,轻轻解开郁庭芳的里衣。重重的的吻一路向下,又停在了郁庭芳的胸口。郁庭芳的身量虽是娇小,可这一对娇乳却不小,齐九想起了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蒸的那红枣馒头。齐九犹豫了一会,俯身舔舐着那红枣般的乳尖,右手揉捏着右边的娇乳。 “啊...别...”快感过于强烈,郁庭芳一声微弱的惊呼,下身已是流水潺潺。她不安的扭着身子,见齐九还专心致志地埋在自己胸间,不由得又羞又恼。她扭住齐九的耳朵,一声娇斥:“小九!你莫要再吃了!” 齐九闻言一愣,抬起了头,嘴角还有一丝透明的津液。她本以为郁庭芳是真的生气,却发现她只是羞赧,才松了一口气。坏心的一笑。“好姐姐,我从小没吃过奶,你且让一让我吧。” 明明不是什么过分淫秽的话,郁庭芳却被闹了个大红脸。齐九此番更过分,改舔舐为吮吸,而后直接上下牙关轻轻厮磨着郁庭芳的乳尖,郁庭芳也只是传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 齐九终于不再流连于郁庭芳的胸间,而是一路向下。此刻的齐九有满心的欢喜,似乎从嘴角溢了出来,她只觉得此刻的芳姐姐好可爱,全身上下哪里都可爱。终于越过萋萋芳草地,炽热的目光落在了流水潺潺的洞口。 齐九好奇地碰了碰湿漉漉的穴口,手掌勾出了一掌的黏腻,郁庭芳颤了颤身子。齐九察觉到了此刻动情的郁庭芳,自己身下越发难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重又欺身而上,身子压在了郁庭芳身上。只是嗅着郁庭芳脖颈后飘来的淡淡梨花香,胡乱地吻着,急得满头大汗。 郁庭芳轻轻叹了一口气。果真是个傻孩子。 郁庭芳轻咬下唇,手指摸索着到齐九的腰际,为她解开了半敞着的里衣,昂扬着的肉棒便跳了出来。 齐九起身,有些害羞又有些好奇地看着郁庭芳,不知她意欲何为。郁庭芳瞥见齐九身下昂扬的那物,大惊失色。那肉棒白净净的倒是有些可爱,上面盘虬着几道青筋,约有新生婴孩的小臂一般粗长。郁庭芳情不自己地轻抚上了肉棒,心中却有些害怕。 自己...会被这根东西肏坏在床上吧... “芳姐姐怎么办...好奇怪...”平日里调皮大胆的齐九早已没了主意,身下似一团火在灼烧着,尤其是当郁庭芳那双细如葱白的手轻轻抚着肉棒时候,她差点射了出来。 郁庭芳将齐九往自己身前一带,齐九重又压在了她身上,主动地吻上了齐九。良久,郁庭芳定定地看着齐九,道:“小九,要我。” 齐九眨了眨眼,看着郁庭芳。“如何...”郁庭芳红着脸,主动扶着她身下的肉棒,送到了洞口前。 “你先在外磨一磨,等...等水儿多了直接进去便是...“郁庭芳的声音细如蚊呐。 齐九非常听话地扶着肉棒,铃口轻轻地蹭着穴口。她只觉洞口上端胀起的如红豆般大小的肉粒好生可爱,于是多磨了磨那里,忽然郁庭芳一声娇吟,洞口又涌出了一股子滑腻。齐九忽然明白了,于是肉棒偏偏就坏心的抵在那里,时轻时重的厮磨着,好像这里是什么神奇的开关和闸门,碰了郁庭芳的身子会变得格外敏感,接着会涌出许多水来... “芳姐姐,水很多了,我要...进去了。”齐九乖巧地说着,其实她的身下已经快胀爆了。这话倒不像是恳求,像是告知。没等郁庭芳言语一声,齐九便缓缓地挺了进去。 “嘶...疼...”刚进去一寸郁庭芳便痛地叫出了声,眉头紧皱着。齐九双手分别搂住郁庭芳腿弯,被娇穴紧致的内里夹得头皮发麻,额头绽出了青筋。她拔出肉棒,重又在洞口厮磨着,俯身在郁庭芳的嘴角印上了好几个吻,想着能缓解一下郁庭芳的疼痛。 “姐姐还疼不疼?对不起,我刚刚太过性急了,我...”齐九语无伦次地道着歉,愧疚又心疼。她哪里想过郁庭芳竟是那样的疼。 郁庭芳见她心里明明想的紧,却想着照顾她的感受而硬要拔出来,心里不由得一热,双手捧住齐九的脸。面对着齐九,郁庭芳缓缓地敞开了腿,勾上了齐九的腰。 罢了,随她去吧。 谁让自己遇上了这个小冤家。郁庭芳闭上了眼。 齐九宛如得到默许,重又提着枪,缓缓地进入。每进去半分都会抬眼悄悄观察郁庭芳的表情;郁庭芳吃痛了她便停住,郁庭芳舒爽了些许她便再往里面进一分... 郁庭芳皱着眉,眼角泛起了泪花。她不言语,却痛得指甲在齐九小麦色的脊背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忽然灼热的端口顶到了娇穴里的花心,郁庭芳哆嗦了一下,娇穴又涌出了一股子滑腻。齐九福至心灵,缓缓地进出着,每一次都故意顶在那里。 疼痛烟消云散,慢慢地变成了快感。郁庭芳舒展了眉头,嘴角溢出了几声破碎的呻吟。似是觉得羞赧,便捂住了嘴。齐九一面抽送着,一面拿开了郁庭芳的手。 “姐姐身子娇,那里娇,声音也娇。姐姐多叫几声嘛,我也爱听。”齐九半撒着娇道。见郁庭芳仍是咬着唇压抑着,于是加大了抽送的力度。 “呜...别...慢...慢些...”完整的字句被齐九撞的支离破碎,郁庭芳眼角噙着泪,只得揪着床单承受着铺天盖地的快感。忽地小腹一阵痉挛,身子骨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可齐九眼疾手快,又将身下人扯了回来,霸道地一把按住,继续肏干着,只是力道比刚才更甚。 娇穴里又涌出了蜜液。肉棒被紧致温热的小穴包裹着,齐九发出了一声喟叹。郁庭芳两眼红红的,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在齐九身下娇滴滴地呻吟。齐九爱看郁庭芳被自己肏哭而红的双眼,这样柔弱的郁庭芳越发地招她疼。肏的凶了郁庭芳变会哭叫出声,带着哭腔说“不要”,可她越是这样,齐九就越发的心痒难耐,越是想在里面横冲直撞。 忽地郁庭芳绷紧身子,小腹又是一阵痉挛。随着齐九最后抽送了几下,自己便愈发受不住,娇吟着泄了身子。只是齐九的肉棒还埋在自己身体里。忽地感觉到那物的胀大,齐九又难耐地抽送了几下而后俯下身子抱紧了郁庭芳。郁庭芳忽然想到了什么,浑身激灵了一下,推了推伏在自己身上的齐九。 “小九,快快拔出来!”郁庭芳娇声斥道。 “姐姐这穴里温暖舒服,再等会吧...”齐九耍无赖似的继续埋在她胸口。 郁庭芳气极,连忙挣扎着要齐九起身。舒爽归舒爽,她并没有丧失掉理智,若是齐九标记了她,那就坏了事了。齐九也察觉到了郁庭芳快要翻脸,才恋恋不舍地将仍然挺硬着的肉棒抽了出来,发出了“啵”的一声。齐九终于也禁不住,泄了精关,浊白滚烫的液体便喷洒在了郁庭芳的小腹上,两人皆是脸一红。 郁庭芳的穴口红红的,像一朵被蹂躏厉害了的娇花。小腹上温热的一片。郁庭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难受,恨恨地扭住埋在自己胸口的那人的耳朵,齐九痛地求饶出了声,郁庭芳红着脸转过了身。 齐九躺在一边喘着粗气,原来这就是床笫之欢的滋味。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意犹未尽似的,又扳过郁庭芳的身子。 “姐姐,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行!别...” “好姐姐,你就让我进去吧...”说着也不等郁庭芳应允,齐九便直接提着枪闯了进去。 作者深夜碎碎念:开车了开车了,双羹送上~谢谢大家送的珠珠和评论,我每天都会看几次po,眼熟了好多小可爱,真滴谢谢大家啦~无以为报,我会更努力的写文和搞番外的! (●′w`●) 今天下午手机和电脑都打不开婆婆了,捣鼓了半天换了个梯子才管用。以防以后再登不上去,可以关注我的微博 唐草田 ,有啥信息以后会在微博说一声。 提示:明天满课,鸽一天,勿等。后天正常更文。 出逃(微H) 第二天早上最先睁开眼的,是郁庭芳。 按理说她昨晚被齐九折腾到三更半夜本来是极累的,却没想到她比齐九醒的还要早。她想翻个身,可下身像是快撕裂了般的疼,浑身如散架了般。 有些羞,有些气,她轻轻地捶了一下齐九,却没想齐九真的缓缓地睁开了眼。只不过是睁了一秒眼睛而已,便重又搂紧了郁庭芳,往她那里挪了挪被子,接着下巴抵着郁庭芳的头又沉沉地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齐九昨晚痴缠了她许久后,又盯着她看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睡去,所以才会那么晚才睡,这么晚都没有醒。 郁庭芳目不转睛地盯着齐九发呆。齐九算不上有多漂亮,可偏偏就是长了张极讨喜的脸,让人见了总是十分怜爱。郁庭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描摹着齐九唇的形状。描着描着便入了神,忽然手被齐九的手捉住。 “姐姐干嘛呢。”齐九蹭了蹭郁庭芳散着芳香的头发,眼睛仍然是闭着的。她想起了昨晚和郁庭芳的缠绵悱恻,嘴角微微上扬。 郁庭芳被惊的缩回了手,像是被撞破心事似的红了脸。她清了清嗓子。“没干嘛,不过是看你嘴唇有些干罢了。” “哦...是这样...”齐九拉长着嗓音,沉吟了许久。她伸手够了够杯子,喝了口水。接着低下了头,盯着郁庭芳的唇道“我看姐姐的嘴唇也怪干的,我替姐姐润润吧。”话音刚落,她便吻住了郁庭芳的唇。 由着她在自己的嘴里横冲直撞,郁庭芳哼出了声。她眯着眼想,自己不过是昨天晚上才教了她这些,这么快她就得心应手了,果然是年轻人,学习能力这么强。 也不知吻了多久,郁庭芳轻轻地推开齐九。“小九,该起床了...” 正是情浓之时,且齐九只觉郁庭芳媚眼如丝,嗓音甜腻,拒绝倒像是勾引,她哪里把持得住,缠着郁庭芳又要再来一次。 “嗯...小九!你莫要碰那里!我那里正疼的厉害...” “疼?原来是真的疼吗...我还以为...”齐九一愣,停住了想要为非作歹的手。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郁庭芳有些气恼,又轻轻捶了一下齐九。 “我以为你是不好意思说想要,所以才说不要...呜别打我...”齐九见郁庭芳脸一红又羞恼地举起了粉拳,连忙抱着头缩起身子,躲在了郁庭芳怀里。郁庭芳放下拳头,见她一脸无赖模样便宠溺地叹了口气。齐九又缠着郁庭芳许久才坐起身来,准备穿衣下床做饭。 “姐姐再躺一会儿吧,我先去做饭。对了,姐姐想吃饼还是馒头?” “馒头吧。” “哦,那我吃饼。”齐九穿戴整齐后拢了拢头发,穿上鞋准备去厨房。临走时忽然笑了,小声嘀咕着“我才不吃馒头呢,昨晚吃了一夜。”不料正好被郁庭芳听见了,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齐九!你的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齐九落荒而逃。 又是一个两人都情迷意乱的晚上。 齐九斜靠在床头,双手掐着郁庭芳纤细的腰,看着她扶着自己的肩,坐在自己的身上轻摇慢摆,吞吐着肉棒。郁庭芳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可偏偏脸上却十分享受似的,齐九眼底一热,坏心地挺了挺自己的腰身,直直地抵在了花心。 “呜...别...吃够了...”郁庭芳忽地麻了身子,浑身无力似的依靠在齐九怀里。见齐九并没有一丝要动的意思,便轻轻地咬了一口齐九的肩膀,低声说道“小坏蛋,你且动一动...”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透出一丝委屈的味道,瞧的齐九心都化了。 齐九本来正低头吮吸着郁庭芳软嫩的乳肉,闻言只觉得肉棒又粗胀了几分。她一把搂住郁庭芳的腰,下身一下又一下凶狠地往上顶着。郁庭芳被她肏的难耐,只得软软地歪在她怀里,禁不住地呻吟。 “呜...嗯啊...好...好小九,你且...且慢一点...呜...”她已经将要泄了身子,可偏生齐九的肉棒还在里面进进出出地堵着不教她泄出来。郁庭芳难为地眼角泛出了泪花,不安地扭动着屁股,在齐九后背挠出一道道红痕。 真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冤家。郁庭芳红着眼想。 齐九头皮一阵发麻,最后又使劲儿抽送了几下,每次都尽根直抵最里面。忽然拔出肉棒,泄了精关,射了郁庭芳一小腹都是,两人交媾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齐九取了干净的帕子擦拭着两人的下身。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现在两人身下垫了毯子,不然今夜注定睡得不舒服。她搂着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郁庭芳,很快两人皆沉沉睡去。 郁庭芳第二天眼神已经清明了些许,不再像前两日一般意乱情迷。她长舒了一口气,雨露期终于走了。 回想起前两日的疯狂,她有些羞臊,有些后悔。心里暗骂自己不理智的同时出逃的想法更加坚定了——这种情事开了头又怎么会结束,况且齐九年轻气盛的,万一等自己再到了雨露期,两人极有可能再次擦枪走火。幸亏她上次理智没有让齐九在自己体内成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经历了雨露期的这两天,很明显齐九对她更好了。虽然齐九这几天晚上总是提出要再做几次,可当她拒绝齐九之后,齐九也不为难她,只是可怜巴巴地眨着眼说“芳姐姐喜欢便好。只是...我能抱着芳姐姐睡吗?”每次这样,郁庭芳总是垂下眼眸默许,她总觉得无法再面对齐九。 她已经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出走。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年就这样过去了。 腊月初五。这天晚上齐九去沈寡妇家坐了坐,两人忽然聊起了走了很多年的齐猎户,两人都闷闷的喝了些酒。郁庭芳知道齐九一向是个不胜酒力的,喝了这点酒她起码能睡到第二天下午。 她打定主意,这是个最好的时机。 她扶着晃晃悠悠的齐九到床上,却没想到齐九将她往床上一带,酒气便喷洒到了她脸上。 “芳...芳姐姐...我...我好喜欢你...”齐九脸色酡红,盯着她傻笑。 郁庭芳不言语,只是为她擦了擦脸,安顿她睡下。 她坐着等到了天明,预备着等天一亮就走,这一夜她没有阖过眼。 齐九,是我郁庭芳对不起你。如果这辈子无缘相见,那些欠你的好,就下辈子再还。 齐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红日沉西。 她睁开眼,发觉身边空无一人。叫了两声郁庭芳,并无人答应。她起身便只觉天旋地转,扶了扶头昏脑胀的头方才下了床。 郁庭芳显然不在家,齐九只觉得怪怪的,又蹓跶到了沈寡妇家。奇怪的是沈寡妇家里也空无一人。齐九一阵心慌,连忙跑了出来。 村头老槐树下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笑声,齐九略看了一眼,沈寡妇正坐在树下和其他妇人坐在一起打毛衣。她这才定了定神。快步走了过去。 “沈姨,你看见芳姐姐了吗?”齐九揉了揉还酸胀的双眼。闻言,旁边坐着的妇人们都齐刷刷抬起了头盯着齐九,有个妇人拿腔拿调地小声重复了一下“芳姐姐”,所有人皆笑了起来。 “没看见她出门啊,她没在家吗?”沈寡妇也只是笑,使劲儿打了一下旁边笑得最欢的妇人。 “没有啊,我才刚醒。” 沈寡妇愣了一下,小声嘀咕道。“不对啊,庭芳也不经常串门儿,还能去哪...” 忽然,有个妇女猛地一抬头“早上俺们家那口子还跟我说哩,天还黑漆漆的他就看见了小九媳妇儿身上背着包袱往村口赶。他跟俺说俺还不信哩,现在看来,那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沈寡妇眉心一跳,忽然揪紧了心。见齐九还是云里雾里的,她拉着齐九就往家去。 “小九我问你,庭芳她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动静没有?” “也...没有吧,她最近对我挺好的啊。”齐九挠了挠头,不知所以然。 “最近?最近才突然对你好的吗?” “好像...是的吧。” “哎呀!快回家,看看郁庭芳的东西还在不在!” 齐九忽然着慌,懵懂如她也知道沈寡妇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她先沈寡妇几步冲到了家里头,打开了衣柜。 果然,里面除了自己的几件衣服,空空如也。 齐九对着衣柜发怔。 沈寡妇快步走到齐九身后,急切地问。“怎么样,还在吗?” “不...没...”齐九大脑一片空白,她还没从中反应过来,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果然让她逃了!” 齐九心里似乎有块肉被狠狠地剜了一下,她琢磨着“逃”这个字。 自己是对郁庭芳不好吗?她每天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唐突了她、怠慢了她。自己对她千般好,万般疼,时时刻刻地捂在怀里,可现在到头来郁庭芳却用行动来告诉她,她做的并不怎么样。 她呼吸有些急促,慌了神瘫坐在地上。 沈寡妇也慌里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其实她心底已经几乎可以确认,郁庭芳是逃了,只不过是心疼齐九,安慰着她“小九,说不定她是瞒着你独自上街呢...”她这话一出,自己都不信。 “算了吧,姨。没用的。” 郁庭芳从来没喜欢过自己。从来如此,便对么? 作者君白天碎碎念:今天本来无更的。早课老师让写论文,写完论文就快乐地搞出来了,有一丁点儿肉末。 了然 这一夜,齐九未曾合过眼,她抱着腿在床上怔了一夜。 如果郁庭芳当初直截了当地和她说自己要走,她也许不会那么难过,顶多会伤心很久。可郁庭芳偏偏却给了她她们会一直好下去的希望,于是她心甘情愿地抬头仰望郁庭芳,一昧的付出。表面上说着我就是喜欢对你好,我不求回报,你不必放在心上,其实她内心一直企盼着郁庭芳也能对自己好一点,哪怕是对自己笑一下,对自己说一句软言软语,她也就值了。 齐九此刻恨透了自己的心口不一,恨自己心胸狭隘,恨自己的小气自私,唯独不恨郁庭芳。 虽然你有了自由,有了快乐,有了你想要的一切,还有你不想要的——我的一腔热血,一颗真心。虽然我此时什么都没有——除了你留给我的回忆。郁庭芳,虽然这不公平,可我都不曾恨过你。 即使心头有再多的酸楚,齐九也未掉过眼泪。郁庭芳不喜欢这样软软弱弱哭唧唧的她吧,她想。郁庭芳喜欢成熟稳重的人,成熟稳重的人怎么会哭呢。眼泪和委屈一并,都被她咽了下去。 沈寡妇掐指一算,齐九已经整一星期没出屋了。她生怕齐九会憋出来毛病,所以这几天都是一得闲空便去找齐九。 这天沈寡妇走进齐九的小院时,看见齐九正坐在冰凉的地上,对着掉在地上的一瓣腊梅发怔。 “嗳,不过是一朵腊梅花。你要是喜欢,姨再去给你寻一朵就是了。”沈寡妇怜爱地捡起花瓣,叹了口气说道。齐九知道,她说的不只是腊梅。 “地上冰,小心拉肚子呢。”沈寡妇上前拉起齐九。 齐九不言语,猛地甩开了沈寡妇的胳膊,抢过花瓣重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上仍是痴痴傻傻的,忽然面色涨红,嘴唇颤抖。沈寡妇看出了不对劲,心里一凉,连忙扑上前将齐九搂进了怀里,一下一下地抚着齐九的后背,而后又重重地拍了起来。 “哇”的一声,齐九呕了出来。她本就未曾进食,顶多吐了些酸水。眼泪也一齐掉了下来,起初眼泪只是一滴两滴,接着越来越凶,趴在沈寡妇的怀里震抖着身子,忽地嚎啕大哭。哭了不知多久,齐九浑身汗濡,迫不成声。 “我...我偏就..就要这朵...腊...腊梅花...” 沈寡妇一面拍着齐九的后背给她顺着气,一面应着齐九的话。她只听人说过悲伤到极致会呕吐却不曾见过,如今看来却是真的。她咬牙,恨着郁庭芳。 郁庭芳,你当真是冷血无情。 “小九听姨的话,莫要再哭了!”见齐九这般难过,她心如刀割,也几乎要落下了泪。齐九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跌了碰了自己都心疼的了不得,更何况现在她哭得天昏地暗,像是在她自己心里生生地剜了一下。 过了许久,齐九也不哭了,气息慢慢平稳了些许,只是脸依旧苍白。 “沈姨,见笑了。”齐九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嗨!这是哪里的话!小九,你听我的啊,以后该哭就哭,该笑就笑,不要憋着,闷在心里不好。” “可是...可是,芳姐姐她喜欢稳重的人...” “稳个屁重!”沈寡妇气的跳了起来。“小九,你再稳重她能喜欢你吗?” 沈寡妇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她忘了齐九现在正在在情绪崩溃的边缘,她这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小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沈寡妇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生怕自己刚刚的那句话会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齐九望着沈寡妇出神,眼神清明了些许,如梦初醒一般踉跄着爬了起来。 过往的一幕幕电光火石般掠过她的脑海,像一阵凛冽的朔风吹了过来,寒冷之余将她吹醒,忽然间齐九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懂了为什么郁庭芳刚到她家的那天穿着一身像寿衣的白衣,为什么郁庭芳会嫌弃她的手指粗糙,为什么郁庭芳会嫌弃她不懂礼数,一直劝她稳重,为什么郁庭芳会突然对她好、忽然和自己同床共枕,为什么郁庭芳会给她做那件披风。 郁庭芳当真不爱她,且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 突然对自己好也只是想哄骗她,让她放松戒备好让自己更方便地走。 一切都了然了,她明明白白。 从前是她年幼迟钝,对这些已经扎进肉中的刺毫无知觉,等到郁庭芳走之后,她的心里才开始痛,痛感愈演愈烈。 郁庭芳像一块冰。从前她总是手里捧着,怀里揣着,生怕别人抢走之余还抱着能把这块冰的心给捂化的心思。可郁庭芳一走,齐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冻伤了,时痒时疼,无方可解。 可是,肉中刺迟早是要拔出来的,捂不化的冰迟早是要被丢掉的。她齐九原本就向往着山河湖海,她不能永远就这样囿于儿女情长。 “沈姨,我能去你家吃饭吗?”齐九偏过脸问沈寡妇。 沈寡妇一愣,随即笑逐颜开,点头如捣蒜。“可以!非常可以!想吃什么姨都给你做!”沈寡妇拉着齐九就往自己家走。 齐九上次吃饭还是在两天前,沈寡妇顾虑她乍碰荤腥会肠胃不适,于是只是炒了几个清淡的时蔬。齐九喜欢吃蘑菇,沈寡妇便做了一锅五菇汤。齐九感激地笑笑,刚要张嘴道谢就被沈寡妇拍了一下。 “别跟我讲什么狗屁礼节啊,跟我不兴这一套。”沈寡妇边说着边用漏勺捞着汤底的蘑菇,满满一大勺都倒进了齐九汤碗里。“给我吃,吃就能堵上你的嘴了。” 齐九眼底有些热,她揉了揉眼,怕沈寡妇又凶她所以本不想掉眼泪,谁知眼泪竟越掉越多,她“啪”地一声撂了筷子,扑在沈寡妇腿上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汤...汤别撒了...”沈寡妇端着勺正要盛汤,谁知齐九整了这么一出。 “呜呜呜呜呜....沈...沈姨...你不知道她...她有多过分...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她嫌我喝粥...喝粥声音大...嫌我...呜呜呜呜...嫌我手糙...嫌我天天粘着她...呜呜呜...我成天干活...手能不糙嘛呜呜呜呜...” “完蛋了...她...她那么好...呜呜呜...在外面肯定有人喜欢她了...怎...怎么办...呜呜呜...” “......”沈寡妇心里毫无波动,看她脸上涕泗横流的样子甚至有一点想笑。“那我以后再给你找个好的媳妇儿嘛!样样都比她强的,比她好的!”沈寡妇放下勺子,怜爱地用袖子给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不要!”齐九本来嘴里含含混混地,听到沈寡妇要再给她找一个媳妇儿后嗓门儿立马清亮高昂了起来。又委屈了好久才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抽抽噎噎地说。 “我...我就觉得...她...她最好...” 他看见郁庭芳了! 自郁庭芳走后,至今已经有一月余。 黄胖在他听说郁庭芳逃了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来找过齐九。他战战兢兢地告诉齐九,郁庭芳的走和他没有关系,不要来找他的事。他唯恐齐九找他要钱,又说那五十两已经被花光了,自己没有钱给他。 齐九嫌恶地皱了皱眉,让他不要再来烦自己。 齐九不是个能喝酒的人。酒很辣嗓子,一大口下去她能被那股子冲劲儿冲地直掉眼泪。她很讨厌喝酒和酒气,因为正是她上次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所以郁庭芳才得了机会逃了出去。 可是酒于她而言有一点好,她每晚只喝二两酒便能睡的很香,能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齐九的一天从中午开始,下午出去转转,找沈寡妇唠唠嗑便到了晚上。晚上再喝酒,再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齐九喝完酒只是脑子一片混沌,从不耍酒疯,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言不语。 齐九瘦的很明显,几乎是快要脱了形。沈寡妇看在眼里,心里又疼又气。她劝齐九不要再这样糟蹋身体,齐九只是面上应着,可私底下还是偷偷地喝。沈寡妇气不过,连搡带骂地教训了一顿齐九。 “你这样作践自己给谁看呢?啊?郁庭芳她能瞅见你喝成这样吗?你怎么不去把她找回来,那才是真能耐!” 齐九眼神一黯,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糟蹋身体不好。可是每每入夜,她闭眼躺在床上,脑海里全都是郁庭芳。郁庭芳的被褥已经被她扔了,但她总觉得那股淡淡的梨花香还围绕着她,若有若无。齐九离开床睡到软榻上时,她总觉得她们还像往常一样,郁庭芳没有走,在床上睡得正香呢。她受不了如此折磨,只能晚上喝上点酒,好使自己能睡得着,不再苦苦痴想。 至于沈寡妇说的,去找郁庭芳,她又何尝没想过呢。 人海茫茫,她去哪里找。就算找到了,郁庭芳就会跟她回来了吗? 如果可以那么轻易,那郁庭芳当时为什么会说走就走,毫无回转之意? 如果可以见一面郁庭芳的话,齐九愿意放下所有身段,哪怕是卑微到尘埃里也要问一问:你最近过的好不好,还开心吗,身上还有没有钱。 她猛一抬头,忽然察觉到自己沦落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泥淖。在这个泥淖里,她的所有思绪都围绕着郁庭芳转,已经没有了自我。她深深地迷恋而又厌恶这种感觉,可是越挣扎就越陷得越深。 齐九下定决心,她是拼了死命也要走出这片泥淖。毕竟,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深陷这段感情漩涡,郁庭芳一直在岸上好好地坐着,只不过人家说走就走了而已。 齐九甚至有些庆幸,庆幸郁庭芳离开的很早,没有让她再深陷进去几分。和沈寡妇吃了饭聊了会天,齐九起身便要告辞,她提了把斧子进了山。 她一连砍了几天的树。砍饿了就吃饭,吃饱了饭便是一顿砍,累了就坐下发呆,休息够了便接着砍。她没给自己再去想郁庭芳的机会,用这些被砍下来的木材给自己做了一个白桦树小屋。 她在这个小屋里住了很久,分泌着不能解体的孤独。 没关系,只要不回那个家,看不见就不疼了。 她很喜欢白桦树。她记得小时候她爹带她进山时曾经指着白桦树说,这种树喜欢阳光,生命力极强。在被山火烧毁的森林里,白桦树是第一个再长出来的树。 这一刻,她无悲无喜,只想做一棵立在山里的白桦树。 似水流年等闲过,四季的风景如走马灯般更迭,裹挟着所有人。 听到一阵敲门声,郁庭芳抬起埋在书中的头,起身去开了门。 “庄莘?你来做什么?”来人正是他在学堂里一同共事的另一位先生。被叫做庄莘的男子只是眼神飘忽地向里面瞅。郁庭芳站在门前,将他挡在外面。 “今儿腊月三十,你...一个人?”庄莘盯着郁庭芳,一脸难以置信。 郁庭芳没有回答他,面上仍然冷冷的。 “哦...”庄莘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有些唐突,连忙拱了拱手“恕在下无礼。” “无妨,有事吗?” 庄莘嘿然一笑,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铜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份饺子。 郁庭芳一愣,淡笑着接下了。“谢谢你。” “不用谢!你要是不够吃我家还有呢,随时欢迎你去我家!” 庄莘又追着郁庭芳说了两句有的没的,言语中透露着想进去坐坐的意思。郁庭芳视而不见,见庄莘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自己先下了逐客令。见庄莘走后她舒了一口气,将门从里面反锁上,把手里的铜盒打开后又随意的放在旁边,并没有要吃的意思。 她对韭菜过敏。除了她父母之外,好像只有齐九知道这件事。 外面一片爆竹声声,郁庭芳起身,望着窗外的一轮清透的明月。 自己离开齐家铺子,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时节。郁庭芳掐指一算,至今已有一年了。 这一年来,她在她大伯在任的学堂里作个教书的女先生,倒也诸事顺遂。为一群求知欲望时的少年传道授业解惑,于郁庭芳而言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她很喜欢和孩子们相处,喜欢那种被少年人包围着的感觉。只是有时候,她会忽然想起齐九,那个呆头呆脑单纯懵懂的女孩,那个从不表达,但是却比谁都爱的热烈的少年。 有一次,她被梦魇着了,梦见自己掉进一口都是骷髅的枯井却怎么都爬不上去,仰起头,发现是黄胖在狰狞的笑,当夜便起了低烧。幸亏她的伯母那天恰巧来探望她,住在了里间,夜里睡得晚了些,察觉到了郁庭芳的不对劲于是连忙送医。 等过了几天伯母再提起这件事时,便笑着向她伯父打趣道“什么庄莘,以后就不要再教他去找我们庭芳了。我们庭芳嘴可真是严,早就有了心上人却不曾对谁说过。”她云里雾里地,问伯母何出此言。伯母告诉她,她在梦魇中一直低声急促地叫着“小九救我”。 那时候她半梦半醒,大脑混沌而不知所言,加上离了齐九家已大半年,又怎么会忽然叫起齐九来。难不成... 那时是她第一次萌生出那个想法,却被自己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自己本不该和齐九产生这种感情,只是因为一纸契约将她们捆绑在了一起。她又思索了许久,自己以前真的只是感动而不是喜欢,真的只是把齐九当妹妹吗? 郁庭芳有些烦闷,她出了门。街上冷冷清清的,几乎无一个行人,偶尔远处会传来一阵毕毕剥剥的鞭炮声,孩童的嬉笑声。她手背在后面,仰头看着星星。 郁庭芳从来不后悔过自己的任何一个决定。哪怕是当初嫁给黄胖,哪怕是当初逃离了齐家铺子,再疼再苦也是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自己也要熬下去。可是刚到这里时,她的心里便牵挂着齐九,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便愈发挂念她,心里隐隐的有些后悔,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月圆人团圆的夜里。 她还好吗?已经适应了没有自己的生活了吗? 郁庭芳的心里很乱,又往前面灯火通明处走了几步。忽地抬头见几个捂着耳朵的孩童在对着她不怀好意的笑。郁庭芳正是满腹心事,哪里多想。只是忽然,她想起了之前和齐九一同去逛新年的集市时,也是有这样几个孩童,也是这样的笑,也是...来不及多想,她连忙要伸出双手捂住耳朵。 太迟了。一个鞭炮在她脚边炸开,耳边一声巨响,炸得她有些耳鸣。那几个孩童笑着跑开了。 耳朵里像鼓了一层膜似的,她晃了晃头。忽的远处又是一阵响声,她抬起头发愣,是漫天的花火。 郁庭芳脑海里嗡嗡的。烟花很好看,广阔的黑色幕布上绽出华丽的翡翠流苏,一片万紫千红之景。如果,如果齐九也在...她惨然一笑,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 离开齐九,她有些后悔了。现在站在这里看烟花的,本来可以是两个人。 白桦树做的小屋落成之后,齐九便一直在里面住下了。白天抓抓兔子,运气好了会遇到野猪,然后下山给沈寡妇送些肉,用肉和她换换菜。谈笑间,沈寡妇已经很难看出齐九心里有没有忘记郁庭芳了,她也从不敢问,生怕又勾起她的心绪。沈寡妇叹了口气,伤疤也该好了吧。 这天,沈寡妇慌里慌张地上山来找齐九,她直接推门而入,却没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齐九的屋里,伏着一头又壮又凶猛的、毛色绮丽的吊睛白额虎。 沈寡妇登时心一凉,想拔腿就跑却被自己绊住,倒地不起。老虎见有人来便睁开琥珀色的眼眸,眼底沉静而幽深。看见了瘫软在地上的沈寡妇便站起了身子。它站起来比寻常的老虎还要雄壮几分,约莫有一成年人高。它甩了甩尾巴,昂首阔步地向沈寡妇走来, 沈寡妇简直要昏厥了过去,她活了这么些年也算是够了,只是没想到今天会交代在齐九家。也好,直接去见齐九她爹吧,沈寡妇闭上眼,一心赴死... “姨,是我。”沈寡妇再一睁眼时,眼前只剩下讪笑着的齐九。 “你?老虎呢?”沈寡妇还惊魂未定,被齐九搀扶起来后连忙关上了门,悄悄往外看了看,确定老虎已经消失了后才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那...其实是我。”齐九低下了头。 “什么?”沈寡妇一愣,像没听清楚似的。 “刚刚那个老虎,是我。” 沈寡妇怔了好长时间,忽然兴高采烈地抱住齐九。 “诶呀我的老天爷,真的是你啊!你爹之前跟我说过,我还不信!嘿!小九真神气!你怎么不早说呀,吓了我一跳!” “我怕吓到人...” “嘿!说什么呢!多威风了!”沈寡妇手舞足蹈地夸齐九。过了许久,齐九才好奇地问“姨,你来找我干啥?” “瞧我这脑子!把正事忘了!”沈寡妇一拍脑门儿,拉着齐九就要走。 “什么正事?” “黄胖来找了,他让我跟你说,他看见郁庭芳了!” 【番外之春天的故事(一)】H 春之为令,正是天地交换之候,阴阳肆乐之时。 惊蛰刚过,地气上升,天气忽然之间就变暖了。齐九刨了一上午的地,此刻正叼着草叶躺在田垄上,思考着今年该种什么庄稼。家后面的那块地要种上青菜和辣椒,在这块地种上玉米——郁庭芳喜欢吃甜玉米,在自家院子里搭上葡萄架,这样郁庭芳不仅会有葡萄吃,夏天她们俩还可以在葡萄架下面乘凉。 想到这里,齐九微微地笑了,心也热了起来。自从两人说开了以后,她每天都是笑眯眯的,媳妇走到哪她跟到哪,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小人儿捆在郁庭芳腰上,无比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虽然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可两个人努努力加把劲,迟早会造出来的。 齐九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把最后的一点活干完,扛着锄头哼着小曲回家去了。路上她看见了一对正在交配的狗子,齐九不禁感叹——春天真的来了。 刚走到家门口齐九就闻到了家里飘出来的饭香味,闻着应该是土豆烧牛肉。她笑嘻嘻地放下东西走到厨房,自后揽住正淘米的郁庭芳,好像她刚立了什么大功一样,献媚邀功。 “媳妇我今天可累死了,地里的活都是我一人干的,快快快,奖励我几个。”说着把自己的脸凑到郁庭芳面前。 “行了行了,快去洗洗准备吃饭,身上脏死了。”郁庭芳嗔了一下粘在自己身上的那块没脸没皮的牛皮糖,在齐九怀里不安地扭动着,似乎想要逃离。齐九一把又把她捞了回来,狠狠地胡乱亲了好几下怀里人的俏脸,胯下顶了郁庭芳好几下,方才离开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齐九也不安分,嘴里边嚼着饭边跟郁庭芳絮絮叨叨自己今年的计划。被郁庭芳以“食不言寝不语”为由踢了好几次都不住嘴,郁庭芳无奈,只能任由着她说去。可看着这人事事都把自己放在心里的样子,自己也不由得心里甜甜的。 吃完饭后的齐九自觉地去刷了碗,收拾了厨房,而后拉着正做针线活的郁庭芳就要去炕上睡觉。 “大白天的做什么?“ “睡午觉啊,你不睡觉吗?” “我睡,可我不与你一床睡,省的你又不老实。“ “你想哪去了,我在地里累了一上午,哪还有体力,来来来,我搂你睡觉。“郁庭芳挣不过她身强力壮,被她半哄半抱地带到了床上。 郁庭芳将信将疑地陪她躺到了床上,见她也只是亲亲抱抱,于是放了心,窝在她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准备睡觉。 郁庭芳刚在齐九怀里闭眼没多久,齐九就不安分了。她手偷偷摸摸地伸进郁庭芳上衣下摆,捏了捏她胸前娇而软的玉峰,手指在茱萸旁边打着转。自己胯下坚硬如铁的物件也不安分地蹭着娇妻的翘臀。 “嗯…你莫要白日宣淫…”郁庭芳一脸倦意,语气也带着慵懒,转身背对齐九。 “白天怎么了,越是白天我越能看得清楚你,娘子,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有多美…” 受不住那人在自己耳边呼出的热气,那人为非作歹的手,那人嘴里孟浪的言语,郁庭芳脸愈发红了起来,衬得她愈发地娇媚。感受到小腹一阵阵暖流,郁庭芳用瘦削的肩膀蹭了一下后面的那人。 ”只许一次…快点…嗯…” 齐九如听军令一般,欺身而上,吻住郁庭芳的绛唇。直到娇妻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才一路向下。齐九最爱不释手的是她的这对玉峰,吮吸一边还要捏着另一边。郁庭芳受不住,羞赧地搂住心上人的头道:“嗯…快一点…下面…” 齐九见郁庭芳此刻神如秋水,面若春云,自己也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解下了裤带,自己昂扬的肉棒便跃了出来,揉了揉娇妻的小妹妹,慢慢送了进去。 “哈啊…慢点…好撑…” 齐九爽的头皮发麻,自己由浅入深,不缓不急地慢慢抽送着,每一次都带出大量滑腻的液体。自己的两只手抵住了席,摁着郁庭芳就是一顿肏,连木床也嘎吱嘎吱的响,室内气氛更加淫靡。 “嗯…快丢了…”郁庭芳被肏红了眼睛,眼睛泪汪汪的。从嘴角溢出几句带着哭腔破碎的嘤咛。软糯勾人的呻吟夹杂着身上人的粗喘。终于受不住,滑腻的液体喷了出来,她先到了。 “啊…”有一瞬间的失神,眼泪顺着郁庭芳的眼角流了出来。看着她泛红的泪眸,齐九俯身,无比疼惜地吻了吻她的眼角,抱着她纤瘦的身子,二人紧贴在一起。齐九在郁庭芳旁边喘着粗气道: “娘子,你先到了,我这根东西还梆梆硬呢。” 郁庭芳意识到了什么,拉住齐九的手,红红的眼里满是哀求, “不许…” 郁庭芳只是苦苦哀求着齐九不要再让自己受不住,却没想过自己此刻在齐九的眼里有多勾人。齐九咽了一下口水,翻了一下郁庭芳的身子让她跪趴在床上,以一种略带屈辱意味的姿势展现在自己面前。 “娘子,我来了哦。”齐九捏了捏娇妻白嫩的屁股,腰一挺,齐九攻了进去。这一次一改刚刚的温柔与不猛不宽,她两手搂住郁庭芳纤腰,尽根直抵,放出本事尽力抽送。每一抽便拔出半截;每一送便抵个尽根。 “嗯啊…啊…不要…慢…慢一点…”郁庭芳已然被肏的连言语都被冲碎,她只能攥着床单软绵绵地呻吟,泪眼朦胧地求她轻些。 “娘子刚刚让我快一点,现在又让我慢一点,真难办。”齐九捞了捞郁庭芳沉下去的身子,胯骨一下一下地撞在她的翘臀上,发出啪啪地响声。 “混…混蛋…呜…轻…轻一点…”她微张着嘴,低低地骂了齐九两声,却不想被那人听见了。 “娘子叫我什么?”齐九使了个坏心眼,停止了抽送,拍了拍娇妻的翘臀。 “你…你快来呀…“郁庭芳转脸哀求着,求着那人不要在使坏。 “娘子叫我什么?“齐九依然不肯动,其实她也不大受得住,额头上青筋都暴了出来。 “夫…夫君…嗯…“郁庭芳忍着羞意,低声叫道。 “这才听话嘛…”齐九抬起腰,又重重地沉了下去。 “呜…又…又要到了…” “娘子,我们一起…“只见郁庭芳星眼将朦,云鬓欲坠,却像要睡的光景,齐九又抽送了几十下,方才射了出来。 郁庭芳有片刻的失神,而后昏睡了过去,齐九搂着郁庭芳,忍不住地亲亲了好几下。 齐九摸了摸她微鼓的小腹,里面装的都是自己的宝贝,装不住了便顺着被肏的通红的小穴往外溢,十分淫靡,自己也有些心虚,想必醒来又要费心哄一番小娇妻。 睡吧。莫负这大好春光。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两千字300珠福利,送给一直契而不舍地投珠的大家,谢谢~ 这是古代番外里春天的故事第一章,有了第一章就会有第二章,有了春天的故事就会有夏秋冬的故事... 果然是那个冤家 黄胖是来向齐九索要钱财的。他歪在椅子上,谄媚地笑着。 “我在倚千红看见郁庭芳了,哥哥我讲义气,第一时间就来告诉你了。怎么着...也得用这个数感谢我吧?”黄胖想着,伸出了一根手指。转念想了想齐九对郁庭芳的感情,又连忙多伸了两根。 齐九以为自己听岔了,上前一把揪住了黄胖的衣襟,失声吼道“你他妈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啊!” 乾元身上散发的凛冽的气息让黄胖大惊失色,他一个中庸哪里受得住这种恫吓。黄胖青肿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白,颤抖着腿,嘴里断断续续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成字句。 沈寡妇连忙上前劝道“小九,你把他松开让他好好说,他马上尿裤子了...” 齐九闻言,瞪了一眼黄胖,松手将他搡在了地上,黄胖瘫坐在地上以手撑着地,老半天才回过神。 “我说...我在倚千红看见郁庭芳了...” 齐九脸色一变,皱紧了眉头。她知道倚千红是青楼楚馆之类的风月场所,可是她偏偏想不明白,为什么郁庭芳会出现在那里。她隐隐地觉得事态不对,半蹲下身子问黄胖。 “你知不知道,她在那里干什么?” 黄胖似乎是被吓傻了,他忽然笑了起来。原先只是偷偷地嗤笑,后来一面看着齐九一面捂着肚子笑的喘不过气来。齐九急了,拳头又亮到了他眼前。 “我说...我说...咳咳...”黄胖捂着肚子,因着喘不过气所以一阵咳嗽。“她,郁庭芳,一个坤泽,还是他妈...咳,不是...还是这么好看的坤泽,在倚千红,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有钱人...”黄胖一句一顿,掰着手指头给齐九暗示郁庭芳在倚千红作什么,脏话出口时遭了齐九一记眼刀,于是连忙改了口。他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只是爬起来悄悄凑到齐九耳畔,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齐九原本就愤怒的脸忽然扭曲。她怒目圆睁,积压的怒气在黄胖说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爆发,周身的空气似乎也要被引爆。齐九又抓住黄胖的衣襟,拎小鸡似的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人在极端恐惧下会莫名其妙地笑,黄胖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他挣扎着大笑,笑的喘不过气来。 眼看暴怒的齐九马上就要化形了,沈寡妇从齐九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不让她动。“小九,小九!你莫要冲动!这也不是他干的,让他走我们再想对策去救庭芳!” 黄胖似乎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他补了一句“救?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自愿去的?” 沈寡妇差点没抱住齐九,她狠狠地踹了一脚黄胖。 “滚啊!”沈寡妇吼道。黄胖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连滚带爬地爬回了家。 齐九被沈寡妇扯进屋里,给他递了块凉毛巾抹了把脸,又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沈姨,我要去救她。” “姨支持你,只是...就凭着你一个人,又如何能将她平安解救出来?我可听说那倚千红背后来历不小。” “大不了我化形,吓一吓他们的狗胆!” “小九,城里人多眼杂,倚千红又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你要慎重,再考虑几天吧。” “沈姨!”齐九“腾”地站了起来,眼圈都急红了。“我...只要她在那个地方一刻,我就没办法镇静一分...姨,你知道...我...”齐九心疼地语无伦次,沈寡妇连忙起身给她拍了拍背顺气。 “我知道,我都知道。小九,你先听我说。”沈寡妇给她倒了杯凉水。 “下午你进城去探探虚实,情况紧急的话就立刻动手。如果不急的话一定要回来跟我商量。切记,不到最紧要的关头千万不要化形!切记!” “好。”齐九把手中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撂下杯子起身就要出门。 “再等一下,小九!”沈寡妇拉住了齐九,齐九不解其意,好奇地看着沈寡妇。 “进了城,行事就莫要再如此慌慌忙忙了。你要记住郁庭芳对你说过的:稳重些,明白吗?” 齐九沉下了脸,思索了一会。“好。” 齐九回家,快速收拾了一番。提了一口朴刀便进城去了。 自从郁庭芳走了之后,齐九便没有进过城。城里还是如此热闹繁华,齐九心生不安,低着头混在人群中。她在倚千红旁的酒馆坐定,要了一壶烧酒二两牛肉。周围环境嘈杂,她沉下心听着周遭人们的谈话,果真听到了关于倚千红的事。她装作是赶路的行人,晚上要去倚千红消遣消遣,于是向身边的客人讨教了一番,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倚千红最近新招来了些女子,多是已为人妻或者为人妻过的妇人,年龄皆在二十至三十左右,个个都保养良好,极有风韵,专为讨好那些最爱淫垢人妻的客人。最最重要的是,今晚这些妇人便要接客。 齐九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些人中必然有郁庭芳。 她道了谢,为客人付了酒钱后便在倚千红旁边转悠了几圈,熟悉了一下地理环境。基本上胸中已经了然今晚逃出来后该带着郁庭芳躲在哪条路,又从哪条路走了。 夜幕降临,街上店铺渐次关门闭户,路上行人稀少。倚千红挂起了灯笼,热闹了起来。 郁庭芳呆呆地坐着镜前,由着小丫头为她梳头。小丫头打开了桂花头油便要往她头上抹,郁庭芳拦住了。 “用梨花头油罢。”郁庭芳面无表情,声音只是淡淡的。 “可是姑娘,梨花头油香气过于淡了些,不如用...” “让你用你就用!”郁庭芳语气重了些,可面上仍是波澜不惊。 “是。” 齐九送给她的梨花香囊是她当初从齐九家逃出时,身上带着的为数不多的和齐九有关的物件。她本来是想随意带着留个念想,可随着后来愈发思念齐九便经常随身携带,可惜在她被庄莘拐来至此时不幸遗失了。她一直思念着那淡淡的梨花香,思念着那玲珑的香囊。 思念着齐九。 尤其是像现在这般,身陷囹圄的时候。 她当初离开时本可以带着齐九,当时的她在想什么呢?逃避那个懵懂单纯的少年,还是顾忌自己那毫无用处的自尊心? 从前在齐九家时,无论齐九对自己有多好她总觉得自己寄人篱下多有不便,况且又是被卖与齐九的,对此一直心存芥蒂。她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齐九,就算喜欢上了也是不应该的。因为她们有了交集只是因为自己被丈夫卖与了她,这种感情起根儿上来说就是不对的,况且齐九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孩子的心说变就变。 她以为她足够理智,足够自尊就可以摆脱这些烦恼。可是她忽略了一点:感情是不讲道理的。 她不禁在想,如果齐九在她身边会怎么样?她会如何的被宠溺,会有如何的幸福,如何的快乐?最最起码的,自己不会在这里。她一直深深地以为,是齐九最依赖她。没想到倒头来却是她依赖上了齐九。 忽地,一个相貌堂堂,倜傥风流的青年男子贼头贼脑地推门进来。小丫头上前和他交谈了几句便退了下去。郁庭芳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那么多的如果,那么多的可能性都被她亲手掐死了。 这个男人便是他今晚的恩客了。明明长相一表人才,通身气质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从油里捞出来一样,郁庭芳有些生理性反胃,她强忍住恶心,内心既紧张又害怕。她来到倚千红后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尽以保清白——像那几个刚烈的女子一样。可是她一直有一桩心事没有了结——齐九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当初走的如此突然、如此决绝,想必齐九伤心的紧。她已经下了决心,无论她受了怎样的屈辱,她都要熬到找到齐九然后告诉她——我喜欢你,那个时候我还不懂。 男子和她说什么郁庭芳都只是不言不语,清清冷冷的,偶尔吐出几个字。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冷淡,男子就越是迷恋她。男子刚把她推去床上起身要去熄灯,门就忽然被踹开。 只一眼,郁庭芳就认出了眼前披着黑色斗篷的少年。 是她。 果然是那个冤家。 男子一惊,失声问。“是谁?” 齐九并未言语,迅速用脚带上门同时用凌厉的掌风灭了灯,从包里抄出朴刀抵在男子喉结处,将男子摁在了墙角。 “不要声张,不然取你项上人头。”齐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黑暗中她低哑的声音如鬼魂一般,加之齐九周身散发着的乾元的凛冽气息吓住了男子,男子很快就瘫倒在地,点头如捣蒜。 齐九转身到床边,床上坐着她日思夜想的郁庭芳,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芳姐姐莫怕,我来救你。”齐九怕自己深陷其中,不敢对上郁庭芳的眼,只是拉过郁庭芳就要走,郁庭芳连忙跟上。 天晓得她想这句“芳姐姐”想了有多久。 一开门,却发现门口已围了一圈人,剑拔弩张。情况不妙,齐九暗自想。 “客人要去哪里?怎么手里还提着刀?”鸨母皮笑肉不笑地张嘴说道。齐九打量了一圈才发现,除了鸨母,身旁的十几个打手皆是身强力壮的乾元。 “让开。”齐九仍是冷冰冰的。 “客人厉害,可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鸨母咳嗽了一声,旁边的打手都围了上来。“解了她的刀,打得半死再当众扔下去!”鸨母一声令下,打手们便动了手。最开始齐九还能抵挡几招,然而以一当十实在吃力,齐九撑不住,被打手从二楼扔了下去,楼下尖叫一片。 “不!”郁庭芳失声喊叫了出来,上前想伸手去拉一把却已经太迟了。 郁庭芳脑海里还记得那个像她一样被坑拐至此却贞洁刚烈的女子,从楼上愤然一跳后的死状,极其惨烈。她不敢上前往下看,尽管这可能是是看齐九的最后一眼。 郁庭芳被鸨母拉回到了屋里,上下打量着她,冷笑道“看不出,真有为了你不怕死的。” 窗外忽然此起彼伏的尖叫一片,鸨母笑着眯了眯眼。“你猜,她现在死没死透?” 郁庭芳豆大的眼泪往下掉,她两腿发软,支不住身子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咬紧了牙关。 那惨烈的死状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明明日思夜想的那人刚刚就在她眼前,明明她就要表明自己心意了,明明... “嘭”的一声巨响,门被扑碎。鸨母惊愕地转脸,对上一只体积庞大、毛色绮丽的吊睛白额虎。 化了形之后的齐九两爪向前略略一按,身子往前一扑,轻而易举地就扑倒了鸨母。 鸨母禁不住如此惊吓,僵着身子昏了下去。 齐九上前,轻轻松松地叼住了郁庭芳的腰间,毫无顾忌地大摇大摆出了门。 倚千红里已经空无一人,皆被齐九刚刚的一声虎啸吓得半死,只剩下一片狼藉。 齐九挑了一条罕见无人的小路奔走。皎白的月光撒向寂静的人间,地上铺满了如银子一般的光泽。一只白虎叼着一个女人在林中奔跑。幸而是在深夜,路上无人看见如此骇人之景, 郁庭芳的心已经彻底麻木了。生也好,死也罢。既然再也见不到那个冤家,那一切都随她去吧。 关于郁庭芳 沈寡妇支着下巴在昏暗的灯下打瞌睡。不知为什么,她心里隐隐地觉得今夜注定有什么不平凡的事情发生,因而一直没有睡。 忽然,外面传来几声犬吠,接着就是胡乱的砸门声,沈寡妇连忙起身下床去开门。 是身上伤痕累累的齐九,怀里抱着昏过去的郁庭芳。 “快!快进来!”两人进门后沈寡妇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而又重新插上了门闩。 郁庭芳被放在床上,齐九喘着粗气连忙喝了几口水,跟沈寡妇讲着今晚的事情。 沈寡妇啧啧称奇,而后又担心地问齐九身上伤势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好,多亏了自己平日里打熬筋骨,内里没有受伤。倒是她,不知怎的昏了过去。”齐九用下巴指了指郁庭芳。 沈寡妇见郁庭芳满脸通红,上前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忽然面色一变。 “快!快去请大夫!” 齐九着慌,又跑了三里地去请大夫。大夫给看了看,说是平日里忧思郁结于心,加上惊吓过度,两者一齐发作,这才起了低烧。常用温水擦拭身体,醒来按时服药就好。 大夫还特别叮嘱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待夫人醒来后,还请宽慰夫人日后不要再烦恼忧虑。” 齐九出门送了送大夫,又劝沈寡妇先去睡觉。沈寡妇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小九,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不要前功尽弃。”齐九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给郁庭芳用温水擦拭了几回身子后,见她脸没那么红了,紊乱的气息也渐渐稳定了下来,齐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屋里很安静,只有她和郁庭芳两个人,她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细细地打量着郁庭芳。她记得,郁庭芳之前的睡颜是很安然恬静的,不知怎的,现在的郁庭芳连睡着了都还眉头紧皱,忧思重重。这一年间,她经历了什么?齐九又好奇又心疼。见郁庭芳嘴唇有些干裂,又怕她夜里不舒服,齐九倒了杯热水,把干净的帕子打湿为她润了润嘴唇。 齐九的眼神定格在了郁庭芳的嘴唇上。 兴许是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的缘故,齐九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郁庭芳从来不曾离去过,她不在的这一年只是被偷走了而已。你看,她不是好好地躺在这里么?上次见她这副安眠的面容,还是在她和郁庭芳床笫之欢之后,郁庭芳疲倦地睡去。那个时候她是何等的快乐,郁庭芳是何等的温柔,仍然历历在目。 齐九有些口干舌燥。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碰了碰郁庭芳的上唇。宛如静电一般,齐九又快速地收回了手指。她心情有些烦闷,起身喝了口水,又出去在院子里站了会,轻轻地带上了门。 现在约莫是凌晨时分,小山村一片寂静。圆月已挂到山头,皎洁的清晖泄满人间。 乍暖还寒,齐九打了个寒噤。她头脑顿时清楚了些许。 她不能永远做着不切实际的梦,不能强占不属于她的东西。 齐九,不要前功尽弃。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郁庭芳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沈寡妇正在床边纳着鞋底,未察觉到郁庭芳的睫毛翕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 “这...沈姨?小九呢...”郁庭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她头痛欲裂,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里看人不太真切,她揉了揉眼,确信这就是沈寡妇,她没有做梦。 “啊呀!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沈寡妇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连忙起身在她身后垫了个靠枕。“渴不渴,饿不饿?还难受吗?”沈寡妇关切地问。 “不...不...老...老虎...我记得...”郁庭芳依稀记得齐九昨天去救她而后跌下了楼,而后就是自己被老虎叼走了,再然后就是她悲恸欲绝,忽然神志不清。 “嗨呀,哪里来的老虎,是小九罢了!” “小九...?她不是...” 沈寡妇转出去给她倒了杯水,兴高采烈地道:“可不是齐九嘛!你不知道,我们小九变成老虎之后昂首阔步的,可威风呢!”沈寡妇自顾自地说道,却全然不顾仍云里雾里的郁庭芳。 “啊?...” 沈寡妇见郁庭芳一脸茫然,就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她说了。郁庭芳听后老半天没回过神。她小的时候看过许多志怪小说,上面也说着兽会便成人,人会变成兽之类的故事,只是不太信。她还记得当初她拿着书询问父亲时,父亲也和她说世间是有这种事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到如今她终于开了眼。 “那...小九她现在在哪?” “在山里罢。” “在那里作什么?打猎吗?都快春天了,她...” “你走之后没多久,她便在山里住下了,说那里清净,不会再想起你。”沈寡妇的语气淡淡的,言语之间似有埋怨郁庭芳的意思。 郁庭芳握着茶杯,盯着从杯底上升着的热气不语。 “说说你罢。你是怎么...沦落到那里的?”沈寡妇先开了口。 郁庭芳叹了口气,偏过脸。沈寡妇以为她不愿意讲,想着换个话题。她刚要转移话题,郁庭芳便开口了。 “我离开齐家铺子之后,去了一百里外的登州城。”郁庭芳喝了口水,缓缓地说道。 “我父亲先前有个故人在登州颇有些威望,他主管着一间学堂。因着他和我父亲之前往来甚密,我从小就叫他大伯,所以我想着去投靠他。他怜惜我家破人亡,给我在学堂里寻了个管理书籍的差事,既轻松待遇也优厚,我也乐得在里看书。” “约莫过了三个月,有个年轻的教书先生忽然暴病身亡了,学堂里出了个空缺,一时间无人顶替。我大伯着急之余也束手无策,就让我上去讲讲看。他觉得我讲的合适,我也就在学堂里作了个女先生。” “我在学堂里教了大半年,倒也诸事顺遂。只是个叫庄莘的教书先生经常...经常找我说些有的没的。我大伯和他父亲是故交,见我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便有意撮合我们在一起。我婉拒了大伯和他,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郁庭芳忽然浑身不自觉地颤抖。 沈寡妇给她拍了拍背,示意她如果不想讲就不要再说了。郁庭芳只是摇摇头,继而说道:“前些日子我大伯身体不好,便辞任回了乡。他又来找我,拉住我的手说...想让我委身于他。我怕他缠着我不放引人误会就当着旁人的面对他说:‘我对先生只有敬重,别无他想,请以后莫要再缠着我。’,没想到他恼羞成怒,记恨在心。” “前些日子中午趁我在书房小憩,他便用了迷药将我迷昏。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在了倚千红。鸨儿告诉我,庄莘自称...自称是我夫君,将我卖与她倚千红了。凭我怎么解释她都不让我走...和我一起被坑卖至此的几个女人中,有拼了死命反抗的,只因抓了一下鸨儿的脸,竟...竟被抓去打死,有恨自己贞洁难保的,竟从楼上跳了下去...还有...”郁庭芳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天可怜见!庭芳,不要再说了!你是个命苦的孩子,姨打心眼儿里疼你。”沈寡妇将郁庭芳搂进自己怀里,轻轻为她拍着背顺气。又说了些许宽慰她的话。她伸手试了试郁庭芳额头的温度仍有些烫,便又为她擦了擦身子,将她哄睡着了。 沈寡妇推开门,发现了蹲在门口,面色涨红紧握双拳的齐九。 “小九,你...都听到了?” “沈姨,你照顾好她,我这就去取那狗杂种的人头告慰郁叔在天之灵!”齐九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出门。 “小九!你疯了!”沈寡妇赶忙拽住齐九,往里面望了望,嗓门放低。“小九,那人固然不是个东西,可你刚犯了这么大的事再去杀人,还嫌不够乱吗!” “管他呢!反正是他先不是个人!” “好,好!小九!我且问你,你被官府抓走,郁庭芳如果再出事,谁给她伸冤?谁再去舍命救她?” 齐九登时泄了气,蹲下身子,恼恨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小九,听姨一句劝,此事需从长计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良久,齐九才闷闷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下章小虐郁庭芳,再下章俩人闹闹别扭,再下下章开车(终于 话说我修改了一下书的简介,有人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吗hhh 少年终于稳重了,而且还是拜她所赐。 寒天一天天地回暖,郁庭芳原本虚弱的身子也一天天地好了起来。她早就回了齐九家,可齐九从没来过。 第八天了,齐九还是没有来。郁庭芳想着,边缝着斗篷边叹气。斗篷除了那次救她之时破了个口子外仍然很新,看样子几乎没怎么穿过,想必齐九很是爱惜。 郁庭芳这几日不是没和沈寡妇透露过自己也心悦齐九的心思,只是每一次沈寡妇都沉默不言,打个哈哈就过去了。直到有一天,当她再提起此事时,沈寡妇沉默了许久,继而说道。 “你的意思是,之前你这颗心和小九在一起时没有被捂化,走了一年了,现在回头告诉我你喜欢小九?” 郁庭芳不吱声,点了点头。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沈寡妇都不会相信。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很不讲道理。 “庭芳,你莫要再说笑了。我家小九纯良的很,禁不起你折腾。” “我没有折腾,我...” “庭芳,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我家小九也是个好孩子。你不知道她这一年因为想你、挂念你吃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人没那么痴痴傻傻了,又遭了这么档子事。庭芳,我和小九救你、照顾你是看在咱们之前的情分上,那么也请你看在往日情面上,放过小九吧。” 沈寡妇的话犹在耳畔。郁庭芳每思及此,心里仍是一阵钝痛。 晚上,郁庭芳坐在昏暗的油灯底下看着书,实际上她在神游着,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郁庭芳心忽然揪紧,坐起了身子,摸了摸床褥下的刀。等看清来人后,她这才转惊为喜。 是她魂牵梦萦的齐九。 齐九见郁庭芳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心底怪不好意思的,只是面上仍是冷冰冰的。未等她说话,齐九先开了口。 “这么晚了本不该叨扰姑娘。可是我想来想去,有些话还是说得越早越好。沈姨最近和我聊了聊,我想...我要和姑娘解释一些事情。” 郁庭芳心里“咯噔”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齐九在屋子里踱了两步,于是转身坐下,正色道:“我喜欢上姑娘,是六年前的事情。”郁庭芳想了想六年前的事情。那年发生的事情不多,最大的事便是她嫁到黄家。 “当年姑娘出嫁,我还只是个懵懂痴童。只远远看了一眼姑娘的背影、身姿,便慢慢痴迷上了姑娘,到如今已六年了。现在想来,真真是幼稚的紧,让姑娘见笑了。”齐九略带歉意的一笑。 郁庭芳怔然,原来这么多年,她的身后总有一个青涩的小人儿用炽热的眼神注视着她。 “一年多前,我把你当作物件一样从黄...从你丈夫那里买了来,我是私心想救你于水火,却没想到这竟是对姑娘的变相禁锢,以至于姑娘那么想逃。对不起。我向姑娘认个错。希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齐九的声音闷闷的,有些低哑。她起身,惭愧地冲郁庭芳抱了抱拳。郁庭芳心底有些发涩,她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齐九清了清嗓子,继而说道。 “姑娘也看见了,村外的世界比村里繁华的多,可陷阱和坏人也多的多。姑娘久居山村是不了解这些事的。”齐九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郁庭芳。 “我恳请姑娘留下。若是真心想走,也请姑娘暂时委身于村里,好好准备一番,不急于这一时。沈姨让我和你说,你的婚事包在她身上。若是姑娘能重新再找到一个好夫婿,有个好的归宿,以后能事事护着姑娘周全的,那当然更好...”齐九话还未说完,便被郁庭芳打断了。 “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沈姨的意思?”郁庭芳眼底忽然红了起来,闻言猛然抬头问道。 齐九早就想到了郁庭芳会问这个问题,也早就打算好了到时候一定要说是沈姨安排的。只是她忽然被郁庭芳充满酸楚和讶异的眼眸盯的一阵心虚。 “是齐某的意思。”齐九顿了顿,又连忙补上一句“可是齐某是真心为姑娘着想,还请姑娘好生考虑一番。姑娘不必忧心,你大可先住在我家,我住在山里。再者,”齐九咳嗽了一下,掩盖心底的心虚。“沈姨已经为我说了一门亲事,我也是要成家的人了,我们以后互不来往便是了。” “你说什么?”齐九一句一字地说着,郁庭芳只是埋头纠着衣角以掩饰逐渐变红的眼圈。听到齐九的最后一句话,她猛然抬起了头,一脸惊愕。 她盯着面无表情的齐九看,这才发觉,齐九变了许多。她不再幼稚矇昧,不再和自己对视一眼就会匆忙地避开眼神而后脸红,不再在她面前唯唯诺诺。齐九原先炽热的眼底已被静穆遮盖。 “你方才说...你要成家?”郁庭芳死死地盯着齐九的眼睛,仿佛是要透过她的双眸来看看她的内心也像她表面这样波澜不惊。 “嗯。”齐九仍是淡淡的。 “和谁?” “钱家村村长的孙女,约莫比我小一岁。” 郁庭芳的心被刺了一下。她不知道齐九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偏要撇下这么一句话,“约莫比我小一岁”。论学识、姿色、性子,她对自己都有绝对的自信,十里八村也挑不出这么好的一个人来——不是她过于自信,是事实本就这样。然而在她心底最深处,她一直觉得自己和齐九指间横着一道沟渠——年龄。她长齐九七岁,也就是说,自己四十岁的时候,齐九才三十三,正值壮年,这是她唯一不自信的一点。齐九的那句话,无疑是在她心里最脆弱的那部分狠狠地剜了一刀。 郁庭芳见齐九忽然站起了身子,心里忽然着慌,想着用什么理由才能把齐九留下来。她突然想起齐九的斗篷还在自己手里。 “小九,等我一下!”她连忙起身去里间衣柜里拿出了那件叠放整齐的斗篷。 “你的...斗篷,我给你补好了,你看一看吧,不合适我拿去改一改。”郁庭芳纠着衣角,似乎是有些紧张,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僵硬发涩。 齐九转过身,抖开了斗篷,好半天才找出了原先破开的地方,那道狰狞的口子不复存在,只剩下一道整整齐齐的针脚。 “姑娘这双手真是巧,谁以后娶了姑娘真是有福气。”郁庭芳难以置信地盯着齐九。 这个人,实在太过陌生。 “虽然破口被缝上了,可是你看,痕迹还在这里。它和原先的不一样了。”齐九惋惜地说道,嗓子有些发涩。重又把斗篷叠好,递给了郁庭芳。 “我不喜欢这件斗篷了,姑娘留下吧。早点休息,齐某先告辞了。”屋子里很安静,气氛凝重的有些尴尬,齐九抬腿便要走。 “等一下!” 齐九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郁庭芳。 “先前...先前你说的那些话...还作数么?”郁庭芳颤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有些隐隐约约的期许,却又怕自己露的过于明显。 齐九一愣,好半天才琢磨过来那“先前”是何时。 “先前齐某心智未开,不够稳重,姑娘切莫要放在心上。”说罢,齐九大步走了出去,头也没回。 郁庭芳跌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齐九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意思仍然是为她着想,可有什么东西确实变质了。 也只是一年的功夫而已,齐九就变得如此陌生。郁庭芳很难相信,刚刚那些句句都剜在她心上的话竟是齐九说出来的。她对齐九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懵懂单纯,大胆行事却偷偷喜欢着她的少年。 齐九刚刚说的话滴水不漏,连拒绝也说的委婉而又明白,给够了她台阶。 有些苦涩,有些欣慰。郁庭芳终于承认:少年终于稳重了,而且还是拜她所赐。 齐九从家里出来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她刚刚有好几次差点没绷住,有好几次想上前一把抱住郁庭芳告诉她,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走了多久我就想了你多久。我稳重了许多,回来吧。 可每当她想说出这些话时,内心就会条件反射地涌上一个念头把这些话死死地压住——她没爱过你,且永远都不会。 天晓得齐九是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难眠的夜晚,内心作过多少次斗争才形成了这种条件反射。 齐九心里闷闷的,因此并没有直接回山中居所,她拐了个弯在村头槐树底下的阴影处坐了许久。她忽然察觉,自己家里的卧房的一直透着昏暗的光。 这么晚,想必郁庭芳已经睡下了。齐九想起身去为她把灯熄灭,不熄灭的话郁庭芳明早起床眼睛会很酸涩。 可刚直起身子就停住了。她想,她有什么理由进去,又有什么理由为她熄灯? 她重新躺下,枕着臂弯,透过稀疏的枯枝,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齐九不知道的是,郁庭芳在灯下,做了一夜的斗篷。 作者君白天碎碎念:|?w?`)突然想起来我书籍简介上写的是每满200珠加番外,忘了说了是从100珠开始算的了...懒得改了,明天0:30再发个现代篇番外。 【师生现代番外】之边上网课边被♀肏H 400珠 一场疫情,让齐九和郁庭芳都彻底沦为了网课的奴隶。 郁庭芳整天忙着给学生上网课、备课、开网络会议,时不时的还会有领导抽查听课,她的这根弦就一直没松过,甚至比在学校的要求还要严格。齐九也没闲着,她每天都在忙,忙着...划水。 早上六点半,郁庭芳的闹钟准时响起。她眼睛还没睁开就在班群里发布了一个晨读签到,随即从齐九的怀里钻了出来,下床洗漱做饭。 七点半,身上还系着围裙的郁庭芳到了卧室,拍了拍仍在熟睡的齐九。“小九快起床吃饭,我记得你今天有早课呢。” 齐九闻言只是翻了个身,眼都没睁。 “小九,快起床了!”郁老师教师本性发作,声音提高了几分贝。 齐九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起床,察觉到郁庭芳有些强硬的语气后忽然怂了,挪到了郁庭芳怀里。 “老师…我不想上课…困…呜呜呜呜呜…” 见齐九一副赖床的无赖模样,郁庭芳只觉得有些好笑。她捏住了齐九淡粉的耳朵,俯下身子轻轻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个吻。 齐九咸鱼一般的身子宛如被注入了灵魂,差一点就鲤鱼打挺了。她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郁庭芳:“老师,再给我来几个香的。”随后指着自己的脸颊。 郁庭芳轻笑,在齐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想什么呢!快起床!”在郁庭芳的监督以及教训下,齐九极不情愿地穿上了衣服,郁庭芳放了心,安心地走进了厨房。 八点整,当郁庭芳走进卧室时,发现齐九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齐九脑袋底下枕着手机,手机里传来老师的讲课声。 真·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小九!” 齐九微微皱眉。她知道,自己算是逃不了一顿好打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进来时,齐九搂着郁庭芳睡得正香。她梦见她回到了高中课堂,郁庭芳站在她桌前俯下身和她说话。郁庭芳的衬衫扣子不知怎的开了,她一抬眼,看见了一片春色... 郁庭芳是被晨勃的齐九蹭醒的。她迷迷瞪瞪地睁眼时,齐九还没有醒,可她身下的肉棒早已斗志昂扬,微微的向上翘。齐九哼着声,肉棒顶着郁庭芳的小腹不安地蹭来蹭去。 郁庭芳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六点了。再睡也睡不了多久了,她干脆直接起身,准备去做饭。 “去哪...”齐九感觉到了怀里一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又拉回了郁庭芳。郁庭芳被她这样顺势一带,重又回到了她怀里。 “别闹,该起床了。”郁庭芳想挣扎着起身,却被齐九压在了身下。 “这才刚六点,还能再来一发...”齐九低低地笑着,退去了睡裤,昂扬的肉棒便直接抵在了洞口。俯下身子将头埋在郁庭芳胸间,胡乱地揉了两下阴蒂,待出了水儿两指便直直地探了进去。 “唔...小九,只许一次。”郁庭芳知道这人在床上是一向不知节制的,也就由着她去了。齐九啃咬着郁庭芳胸前软肉。正待入洞时,郁庭芳的手机响了。她皱了皱眉本不想理会,却没想到电话那端的人仍不依不饶的。她拿过手机一看,是同事刘老师。 “谁?”齐九停下了动作,好奇地对郁庭芳眨了眨眼。 “同事,应该有什么事情。你别动,我先接个电话。”郁庭芳眼底的情欲全无,重又恢复了清明。齐九怨念地盯着怀里的这人,哪里是自己的老婆,分明就是个工作狂。她不甘心地探了探郁庭芳流水潺潺的洞口。 “小九,别闹!”郁庭芳轻轻拍了拍齐九的手,站起身接了电话。 “喂,嗳,是我...我没课啊,怎么...哦哦,可以可以,我没问题...好的好的,那就这样说定了...不用谢的,再见哦。” “怎么了?”郁庭芳刚挂了电话,齐九就急切地问。她坐起身,昂扬的肉柱还一颤一颤的... “刘老师的孩子生病了,我替她上第一节课。”郁庭芳揉了揉眼睛,抬腿就要往外走,却被齐九拉住了。“去哪?别啊,还没结束呢...” “小九别闹,我赶快收拾收拾准备上课。你快把裤子穿上,像什么样子...”郁庭芳拿开了齐九拉着自己的手,转身洗漱去了,留下了一脸呆怔的齐九。 齐九是个大大咧咧笑得阳光灿烂的人,起码对别人是。可一旦面对郁庭芳,她是个极小心眼的人,尽管她知道这样不应该,可她就是会生一些闷气,比如在郁庭芳对别的男alpha同事笑了几下的时候,比如郁庭芳经常和楼上的女alpha一起跑步的时候。 比如像刚刚那样,郁庭芳还没做到一半就提裤子走人,因为工作就翻脸不认人的时候。 而能让齐九重又开心起来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床上补偿她。 就像现在这样——郁庭芳张着腿坐在齐九大腿上,衬衫敞开,文胸被丢在一边。娇穴咬住齐九的肉棒,下身的春光被裙子遮住,掩盖住了两人交媾处的一片狼藉。 “我们...嗯...我们接着来讲被动语态...”郁庭芳紧咬下唇。娇穴里埋着齐九的肉棒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肉壁不由自主地收缩,源源不断地流出水儿来。她一边忍受着下身的酥麻和难耐,一边还要给学生上课。 “现在...现在以ask为例,我们...嗯...我们讲一下被动语态的结构...”齐九故意挺了挺腰身,郁庭芳的声音又是一阵轻颤。她转过身瞪了齐九一眼,示意她收敛一下。可齐九偏偏又坏心眼地揉了揉她胸前的玉兔,下身小幅度低轻轻蹭着。郁庭芳受不住,软倒在了齐九怀里。她眼里的恼怒已经变成了祈求,求她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温热的液体从两人交媾之处顺势向下流,齐九的大腿根处湿漉漉的,弄得她有些难受。卧室里蔓延着情欲的味道。淡淡的梨花香、雪松的清香混合在一起,齐九迷了心智,郁庭芳却只是还在苦苦挣扎着。她受够了被这般折磨,受够了齐九不动,只是轻碾那里。她渴望齐九抱着她在情欲的大海里漂浮,渴望齐九抱着她把她送上巅峰。 她渴望齐九抽送起来,在自己的身体里为非作歹。 可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矜持,因为她正在上课。 齐九一改往日的温柔和克制,此刻粗鲁地揉捏着玉峰,揉面团一样将它揉成各种形状。齐九捻搓着顶端的茱萸,好似凌虐她一般。 她的双手偏要行这些逞凶斗狠之事,下身却偏偏不给郁庭芳个痛快。她就要让郁庭芳自己说出自己想要的,或者她自己动。 谁让她早上翻脸就不认人了呢。齐九轻哼一声。 “嗯...今天的课就结束了...大家...大家记得完成作业...下次见...好...拜拜...”平日里郁庭芳是最怕课代表提示下课的,她总觉得自己还有许多知识点没有讲完,现在的她巴不得立马下课,甚至提前了两分钟就宣布了下课。 关上了麦克风的她长舒了一口气,无力地趴在了桌前。她胳膊肘碰了碰身后的齐九,示意她快动一动,可齐九偏不遂她愿,还是无动于衷。 “你...快来呀...”郁庭芳转过脸盯着齐九,一脸哀求道。 “我不,我想看姐姐自己动。”齐九仰着身子,双手枕在脑勺后,坏心一笑。 “呜...小九,好累了...”郁庭芳软倒在齐九怀里,头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发出了几声细细的呻吟,像只听话的猫,手指还在齐九胸前画着圈儿。 自己还是太容易心软了,需要锻炼。齐九心想,她把郁庭芳抱起来放在了桌子上,挺腰直接插了进去。 “啊啊...不行了...太快了...”郁庭芳娇声呻吟着,嗓音染上了一丝哭腔。殊不知她哭叫的声音传到齐九耳朵里,倒成了最好的催情剂,齐九狠狠地抽动了起来。 “嗯啊...小九...要坏了..”齐九双手挽住了郁庭芳的双腿,将她白玉似的双腿大剌剌地敞开在自己面前。郁庭芳仰着身子,双手无力地撑着书桌,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齐九的速度太快了,胯骨顶撞着她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原本整整齐齐的桌面被齐九冲撞得乱七八糟。 “呜...啊...要到了...”媚肉忽然一阵痉挛,郁庭芳颤着声儿到了高潮,大量滑腻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书桌上大片a4纸被湿透,看上去十分淫靡。 “小九,不要了...”郁庭芳虚弱地起身,央求道。她又困又累,阖眼便能睡着。 “可是老婆,我还好难受...”齐九眨巴了两下眼,指着青紫粗涨的肉棒。 郁庭芳咬着下唇犹豫着,终于又缓缓地转过了身子。她趴在了书桌上,背对着齐九,手自后撩起了裙摆,嗓音里还带着害羞。 “最...最后一次...” 齐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她心念一动。自后抱住郁庭芳,走到了镜子前,扶着肉棒就直直地顶了进去。 “呜...不要...别看...”郁庭芳见镜子里的自己被齐九肏得弯了腰,只得扶着镜子旁的墙壁,承受着身后那人如野兽一般的冲撞。 郁庭芳顿时羞耻得不行,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娇穴,咬紧了齐九的肉棒。郁庭芳面色潮红,眼角红肿。她受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折磨,轻咬嘴唇,皱紧了眉头。齐九一边欣赏着郁庭芳高潮中的脸,一边毫不留情地肏干她滑腻的娇穴。原先只是不疾不徐地缓缓进出,后来不知怎的一次比一次冲撞得凶狠,肉穴两边红肿的嫩肉都跟着翻进翻出。潺潺的流水顺着交媾之处滴在了地上。 “呜...嗯啊...不要了小九...腿好酸...”郁庭芳差点没站住,幸好齐九眼疾手快将她深陷的腰身捞了回来,又翘起屁股,迎合着齐九的冲撞... “唔,老婆好美。”齐九替郁庭芳将耳边松散的头发掖到耳后。她痴迷的盯着镜子里的郁庭芳。迷恋在此刻都变成了源源不断的肏她的动力。 察觉到埋在自己小穴里的肉棒变得更更硬、更粗、更涨,郁庭芳双腿不住的颤抖。郁庭芳浑身瘫软,两眼失神,她根本就没力气站稳,却还在被不知疲倦的齐九搂抱着肏干。 一波又一波极致的快感裹挟着她攀上了巅峰,娇穴的嫩肉咬紧了肉棒,她又一次高潮了。可齐九还是没有高潮。她只有片刻的清醒:如果这次齐九还不射,那自己又少不了一次折腾。 她努力地夹紧小穴,咬了咬嘴唇。她忽然想起齐九在称呼方面,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唔...哥哥射进来...” “对...想要哥哥射在里面...” “呜...啊...哥哥好棒...” 齐九快速地抽送了几下,在娇穴最深处泄了精关。 她将瘫软了身子的郁庭芳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又惊又喜道。 “老婆刚刚叫我什么?” “...” “叫嘛叫嘛,再叫一遍~” “...” “呜呜呜,最喜欢老婆了,再叫一次嘛,就一次...” 郁庭芳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向齐九招了招手,齐九听话地把耳朵凑到了她嘴边。 “小混蛋!” 齐九:我没有性别认知障碍,我只是在床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性癖...(*/w\*)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这章一开始交代的上网课的内容不是多余,和下次番外的剧情有、关系。 你...你为什么不肏我? 第二天一早,郁庭芳向沈寡妇问了齐九在山里的住处,自己偷偷地进了山,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包裹。 待郁庭芳推门进去时,她没看见齐九,却看见了四仰八叉躺在齐九床上的一只白额虎。她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突然又想起沈寡妇和她说过,这是齐九,于是恐惧也烟消云散了。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齐九好...可爱。 化了形之后的齐九感官很敏锐,她的耳朵动了动,连忙挺起了身。见来人是郁庭芳之后,心里一阵慌乱,于是故作平静地化了人形。 “你来做什么?”齐九先开的口。 “我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可看的。”齐九冷冷道,心生奇怪。后来想到了什么似的,忽地抬头问郁庭芳,“沈姨跟你说过,我会...这样了?” “嗯。你别担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聪慧如郁庭芳,她早就琢磨出来了齐九的意思,连忙说到。齐九也只是讪讪地一笑。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我只在意你怎么想。齐九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两个人都缄默不语,尴尬了一阵子。郁庭芳上前,把怀里的包裹递给了齐九。 “这是什么?” “新斗篷,昨晚连夜赶出来的。” “给我这个作什么?”齐九有些意外。难不成昨晚卧房里的灯一夜未灭,竟是郁庭芳在灯下熬了一宿? “你记不记得,你昨晚说过,谁娶了我便是有好福气?”郁庭芳羞赧地问道。 齐九怔然,不知道她意欲何为。 “那...你想不想做那个有福气的?”郁庭芳低下了头,绯红的轻云笼上了她的脸颊。 齐九乍一听没听懂,待她看见红着脸的郁庭芳红心中便了然了。 “想,”她顿了顿,见郁庭芳忽然抬头,眼睛里似是有希冀一般。她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想过,不止一次的想过。后来姑娘走了我便不想了。我本是个福薄之人,姑娘就莫要再来调笑我了。”齐九转身,将包裹随意地放在一边。 鬼知道她有多想打开那个包裹,却按捺住了激动的心情装作一脸淡然的样子。 “我没有调笑你,我说的是真的!”郁庭芳鼓起勇气,冲着齐九的背影喊道。 齐九停住了没有动。她转身,嘴角还挂着讽刺的笑。 “郁庭芳,你又要做什么?你想逃大可逃去,我都不会再拦着你,只是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招惹我!”齐九冲着郁庭芳大声吼道。 郁庭芳没有想过齐九竟会拿这样的话来刺她,她愣在了原地。 本来都委屈的快要掉眼泪了,可再一琢磨琢磨齐九的话...莫非,齐九这是把她的告白当作是临逃跑前的示好? “你去哪?”见齐九抬腿就要走,郁庭芳一阵心慌。 “打猎。” “那我今天就在这里不走了?” “随你。”其实她刚刚那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那可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怎么可以对她说话这样凶。 她不敢再想郁庭芳之后又会怎样,于是抬腿便出了门。 郁庭芳在齐九屋里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屋里的陈设很简单,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白桦木的香气。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板凳和一个桌子。桌子上只有一双碗筷,想来是只有齐九一个人住在这里的,郁庭芳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多心,是齐九过于惹眼。沈寡妇在和她聊天时隐隐约约地透露过有不少待嫁的坤泽是把齐九作为中意人选的,奈何齐九是个榆木脑袋,似乎心也没往那方向使过。万一齐九忽然有一天想开了... 郁庭芳心乱如麻,没敢再想下去。好在到目前为止齐九还是个纯情的,好在齐九十三岁就喜欢上了自己。想到这里,郁庭芳松了一口气,心不由得雀跃了起来。幸好是这样,不然她真的没有胜算。 她昨夜在等下忙活着所以一夜未睡,加之平日里殚精竭虑、忧思缠心惯了,这一觉就睡到了暮色四合。 齐九是天快黑时才到的家,因着上午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她懊恼了一天。她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不知道是因为整整两天没合过眼的原因还是想着郁庭芳才心乱如麻。 她一天都没什么收获,毕竟本来自己出来就不是为了打猎,而是为了躲避郁庭芳的。 她本不想再见到郁庭芳,可是担心夜晚山里有狼出没,唯恐变生不测,于是才回了山里的小屋。她到的时候郁庭芳还没有醒,于是悄悄地拿了衣服,出门冲了冲澡。 还是乍暖还寒的时候,齐九边冲边打着寒噤。自己每天都出门,身上一定是蒙了灰尘,不冲的话又怕郁庭芳嫌弃自己脏。 郁庭芳见齐九还是回来了,脸上不由得绽起了微笑。齐九本来是可以回村里的那个家的,可是顾及她在此就没有回。由此可见,饶是两个人许久不见,齐九心里还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天渐渐地黑了,郁庭芳拿了本书斜倚在床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向齐九那边飘。 齐九坐在板凳上,手撑着下巴打着瞌睡。她昨夜看了一宿的星星,前夜救郁庭芳去了。虽然白天稍稍歇息了一会,可到底是三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疲倦的很。 “邦”的一声,齐九的手没撑住下巴,额头直接磕在了桌子上。她抬头,眼里一片茫然。 “小九!有没有事!”郁庭芳强忍住笑意,连忙上前扶起齐九。她细细地检查了一下齐九的额头,见没有青肿才松了一口气,于是连忙将齐九往床上扶。 “干嘛...”齐九虽然磕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清醒,大脑一片混沌,昏昏沉沉地说道。 “你都这样困了,还不上床睡觉?。”郁庭芳把她衣服鞋袜都褪去,只剩下一身里衣,又细心地为她盖上了被子。齐九迷迷瞪瞪的,手里攥着衣角就进入了梦乡。 日思夜想的小冤家就躺在自己旁边,自己又是睡了一天的,兴头正足。郁庭芳也不睡觉,只是手支着下巴看着齐九。 齐九瘦的很明显,她原本就不胖,这下子几乎是要脱了形。郁庭芳的手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颊。 忽地,一个想法从郁庭芳的脑海里掠过,她忽然红了脸。 内心挣扎了许久,她还是下了决心。轻轻地解开齐九松散的里衣,揉捏着她胸口微微鼓起的两个小奶包。齐九的小奶包自是比不过自己的玉峰,可就胜在少女那小小的,玲珑可爱的一点。 “唔”齐九哼了一声,郁庭芳赶忙停住,观察着齐九的反应。齐九困得头沾枕头就想睡,哪里顾得了这些,就半睡半醒地由着郁庭芳去了。 虚惊一场,郁庭芳不由得胆子大了许多。她起身攀到了齐九身上,而后又俯身,用她的那对娇乳蹭了蹭齐九的脸。齐九被胸埋住了脸,有些喘不过气。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异样却没有多想,只是凭着直觉,本能地张嘴含住了乳峰的红梅。 郁庭芳抖了一下身子,她有些惊喜,没想到齐九还没有彻底睡着。喂完左边的之后又喂了右边,果然齐九听话地张开了嘴,甚至还吮吸舔舐着那里。 殊不知齐九正在做梦,她又梦见了一年前郁庭芳临离开前和她痴缠在一起的那几天。然而事后沈寡妇却告诉她,那其实是郁庭芳的雨露期到了。饶是在梦里,那时她的心灰意冷、愤懑难平还是那么清晰,此时都涌上了她的心头。 “嗯...”郁庭芳难耐地嘴角溢出了呻吟。上面有多满足下面就有多空虚。她伸手探了探齐九的下身,又惊又喜。果然是年轻人,肉棒已经硬了起来,微微地往上翘着。她侧躺在齐九身畔,支起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撸动着齐九的肉棒,指腹摩挲着不断渗出液体的、在郁庭芳眼里极为可爱的铃口。 “唔...困...”齐九在梦中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来袭,不由得满头大汗。然而疲惫如她,还是一心想着睡觉。 郁庭芳以为齐九将要醒了,干脆直接轻轻翻身,伏在了齐九身上。因着身高差的缘故,郁庭芳的头恰好埋在齐九脖颈处。两人胸贴着胸,郁庭芳伸手向下扶着齐九的炽热的肉棒抵在自己的穴口轻轻打着圈儿。偶尔会碰到穴口上端的阴蒂,郁庭芳不由得浑身战栗,眯着眼哼着声加快了打圈儿的速度,头埋在齐九脖颈处轻轻地娇喘。 “雨露期吃药去!招惹我作甚...”齐九正在做梦,梦见自己在情欲的浪潮里苦苦挣扎却极为恼恨郁庭芳雨露期才来找自己,于是忍着欲望冲她喊道。 闻言郁庭芳身子一僵,随即软了身子瘫倒在齐九身上。有些羞恼,有些委屈,郁庭芳落下了泪。再一想想这几天齐九对自己的冷淡,谁知眼泪竟越流越多。 齐九察觉到自己脖颈处一片湿热,耳畔又传来了郁庭芳低声哭诉的声音,她猛地睁开了眼,仅有片刻的失神,而后眼神清亮了许多。 “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别哭啊,我替你揍他!”她低下头,心里一阵慌乱,胡乱地为郁庭芳拭去脸上的泪。 “你...你...”本来是宽慰她的话,郁庭芳却哭的更凶了。她紧抓住齐九的衣襟,窝在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什么时候对不住你了?啊?你快跟我说说,我向你道歉,芳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快跟我说说原因,我以后一定改还不成么?”齐九被绕的云里雾里的,她细细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怎么和齐九接触,怎么会招惹到郁庭芳...她心疼地抚着郁庭芳的后背为她顺气。 良久,郁庭芳扬起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红红的如兔子般的眼睛里饱含委屈,盯着齐九,齐九被她盯得心都化了。 “你...你为什么不肏我?...是...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话一出口,郁庭芳哭得更凶了。 齐九:还好我机智地冲了个澡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谢谢大家的评论收藏珍珠!我爱大家!今天收藏到了666,祝大家也666! (′▽`???) 最近在想着给沈姨搞个cp嘿嘿嘿,有什么想法的小可爱可以在评论区评论一波噢~ 她被齐九标记了。她永远都是齐九的了。(40 齐九闻言一愣,只是心忽然化了。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嘛,喜欢你喜欢到命都给你了。哎呀,别哭嘛你...”齐九用指腹轻轻抹去郁庭芳眼角的眼泪,又心疼又好笑。可是她偏偏嘴贱,又补了一句。 “别哭,哭就不好看了。” “那你去找好看的去!去!去找钱村长她孙女去!”郁庭芳本来都快停了,只是由着齐九给她顺气,闻言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两手使劲儿地把齐九往外推。 齐九甚至想打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又说错话。她往郁庭芳那边挪了挪,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任由郁庭芳怎么推她都不撒手。 “那不是骗你的嘛!钱村长她孙女是个乾元,比我还高比我还壮,她要是生气了能把我头都拧下来!十里八村的谁能有你一丁点儿温柔贤惠啊?我哪儿敢有外心...好啦好啦,别哭了...” 郁庭芳见齐九伏低做小,在她耳边软言软语地哄她,终于又破涕为笑。只是端着不肯给她好脸色,过了良久才喘匀了气。 “以后...不许再骗我了,听到没?”郁庭芳也哭累了,揉了揉红肿的眼,见齐九点头如捣蒜后才放了心。 “困了,要睡觉。”郁庭芳说完钻进齐九怀里,将齐九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身上,翻了个身背对她,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准备睡觉。 “别急啊,”齐九在郁庭芳耳畔轻轻吹着热气,“我不困了。” 郁庭芳脸一红。她当然知道齐九是什么意思,毕竟今天也是她先勾引齐九的,她没有说话,装作睡着。 齐九当然不吃她这一招。自己刚刚经由郁庭芳刚刚这么一折腾,两人的衣服都散了开,更方便她办事。 她撩起郁庭芳里衣,扶着硬梆梆的肉棒在她的臀缝之间不急不缓地磨蹭着。一手在身前抚摸逗弄着乳峰顶的红梅,一手在身后如揉面团般大幅度地揉捏着郁庭芳的臀肉。 炽热的那物在自己下身蹭来蹭去,郁庭芳的脸愈发红了起来,却仍旧不理会她。齐九用力拍了一下郁庭芳的臀肉,被子里发出一声闷响。 她见郁庭芳还是不为所动,齐九干脆掰开郁庭芳的臀瓣,将自己的肉棒嵌了进去,一下一下地抽送着。 “好娘子,你且从了我吧。你摸摸,它像话么...”齐九沾染上情欲的嗓音有些低哑,她拉着郁庭芳的手就往身下探去。郁庭芳指尖所及之处不止有齐九滚烫挺硬的肉棒,还有上面带出的液体。她当然知道这液体从何而来,因为她早已情动,花穴里泥泞不堪。郁庭芳只是羞赧地用肩膀蹭了蹭身后的那人。 “好好说话,谁允你叫我娘子了!”郁庭芳娇斥道,气息有些急促。 齐九轻笑。“我道娘子睡着了呢,没想到娘子还醒着。正好,我们...” “小九!只许一次!”郁庭芳心里着慌,她猜到了齐九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连忙提醒道。可她话音刚落,齐九便是一个挺腰。肉棒刚进去了一寸,她便被这紧致的甬道夹得头皮发麻。 “娘子这穴好生紧!莫非生来就是要夹为夫的肉棒么?”齐九边挺腰边在郁庭芳耳边说着污言秽语。齐九白天是极纯良的少年,只是不知为何到了床上便变得如此不知羞耻。 “呜...别...别说了...”郁庭芳羞得满脸通红,要伸手捂住自后搂住自己的齐九的嘴,可手却被齐九牵住,两人十指相扣放在腰际。 “分明是娘子勾引我,现在却说不要,娘子该罚。”齐九腰身挺动地愈发勤快,肉柱上凸起的青筋凿开娇嫩的肉穴。层层叠叠的软肉吸着肉棒。 “嗯...嗯啊...别...慢些...”郁庭芳急促地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地,苦苦哀求道。 被蹂躏的有些红肿的媚肉随着齐九的闷头肏干翻进翻出,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娇穴只得迎合着肉棒。齐九的胯间狠狠地冲撞着郁庭芳的臀部,冲撞出一波又一波的极致快感。 郁庭芳只得泪眼朦胧地拽紧床单,承受着一波波难以忍受的快感。 “好娘子,一年了多了,可想死我了...”她喘着粗气,两手紧紧钳制住郁庭芳的腰,好像郁庭芳下一秒就不见了一般,凶悍地挺动着腰身狠狠地冲击着郁庭芳,似是在惩罚她,天晓得她到底有多想郁庭芳。 “呜...慢些...好涨...小九...”沉浮在情欲浪潮里的郁庭芳没有失去理智。好像两人心灵相通了一般,闻言她忽然心疼起了齐九。虽然今天她罚齐九给自己道歉,看似是自己占了上风,齐九也心甘情愿地伏低做小,两人也说开了。其实郁庭芳心里明白,自己走了这么久,受伤最多的还是齐九。 “娘子...好...你好美...”饶是下身极尽逞凶斗狠之事,齐九也不忘亲了亲怀里人的脸颊。她伸手,将郁庭芳脸颊被汗打湿的发丝掖到耳后。 郁庭芳咬着下唇,她有些受不住。明明下身被一波波粗鲁的冲撞撑得厉害,可察觉到齐九温柔的举动还是忽然心化了。她心念一动,轻声念道“好...好相公...” 齐九以为自己听岔了,停下了抽送。她坐起身子倚靠在床头,抱起侧躺着的郁庭芳放在了自己身上。她曲起双腿,确保郁庭芳不会软倒下去。齐九扶着郁庭芳的腰瞪大双眼,又问了一遍“娘子,你刚说什么?” 郁庭芳被她盯的有些害羞,身子一软,倒在了她怀里,窝在她脖颈处含羞带嗔地轻轻重复:“相公...” “嗳!娘子!是我!娘子多叫我几声听听...”齐九登时喜笑颜开,激动地忘乎所以,抱着郁庭芳又亲又啃,好像怎么也表达不出她的开心似的,一时间竟忘了她们刚刚在做什么... 郁庭芳又听话地多叫了几声,她只觉一阵好笑。然而原本刚刚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娇穴如今空了下来,郁庭芳心里又空虚的很。 她伏在齐九胸口,手指在她小腹上画着圈,接着甜腻地说道“相公,进来...” 齐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郁庭芳,忽地琢磨过来了似的,掐着郁庭芳的腰,抬身——充血的肉棒重又尽根没入。 “唔...嗯啊...好棒...啊...”郁庭芳圈着齐九的脖颈,毫无意识地呻吟着。可偏偏齐九只耸腰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丝毫没有继续动弹的意思。郁庭芳看出了齐九眼里的一抹狡黠,咬了咬下嘴唇,跪坐在齐九身上,一上一下地轻摇慢摆。 “呜...好胀...”她的手撑着齐九的肩膀,无力地起身,又无力地坐下。尤其是坐下时,因着双腿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所以每次肉棒都尽根直抵娇穴的最深处,每次坐下她都不想再坐起身子,可是一波波袭来的空虚催促着她一下一下地起身,上下吞吐着肉棒。 “嗯啊...好酸...好胀...”郁庭芳面色绯红。齐九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她一手掐着郁庭芳的腰身,一手大力捏着她的臀部,嘴里也不闲着——啃咬吮吸着被她蹂躏的发红的、湿漉漉乳尖。有时候偏偏还用肉棒的铃口碾压着娇穴里的花心。 多方的快感袭来,郁庭芳想从这股浪潮中脱身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于是哭叫出了声,委屈的眼泪蓄满眼眶。 “好相公,我好累...你且动一动...”郁庭芳的声音软糯,略带着哭腔。 如一阵春风吹来,齐九痴迷地抬起了头。她小的时候随父亲到过南方,父亲说南方的女人说话总是嗲嗲的,她记住了“嗲”这个字。她早已忘记了那些女人说话是怎样的好听,怎样的动人,怎样的“嗲”。现在想来,郁庭芳的声音便是这种感觉。 “娘子,你求求我,高兴了我便使劲儿肏你。”齐九精神一振坐起了身子,双手掐着郁庭芳的腰身。 郁庭芳本不想满足齐九的坏心眼儿,可是她倒想尝尝,齐九说的“使劲儿”到底是什么滋味,一定比她自己苦苦抬起身子又坐下爽利的很... “好相公...求你...肏我...” 闻言齐九如失去了理智般,抱起郁庭芳的腰,下身一阵凶狠的撞击。她狠命地挺身抽送着肉棒,郁庭芳被齐九顶得身子乱晃,哭叫出声,想要扭身逃走却又被自己狠狠地拉了下来。 “嗯啊...呜...相公...你怎的...这般...这般粗鲁...啊...”郁庭芳一低头便可以看见那粗红的狰狞肉棒在她腿间嚣张地进进出出,还带出一层层的媚肉。她一时受不住这般粗鲁的抽插,昏倒在了齐九怀里。 齐九看着怀里的娇妻,心里一阵懊恼。不知怎的,偏偏自己今天就发了兽性。 山里的小屋是她用来逃离自己和郁庭芳的那些回忆的地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在这里想郁庭芳想得快要走火入魔了。 而她现在,正在这个小屋里狠命地肏着她想了一年的人儿。 齐九的肉棒还埋在郁庭芳体内。虽然她做着风月之事,可她的心里无比虔诚。 也不知管姻缘的是哪个神仙,齐九心里暗想。要是被她找到了,她肯定天天去给神仙磕头烧香。 “嗯...困...”郁庭芳趴在齐九怀里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这细细的一声嘤咛将齐九拉回了现实。 齐九担心郁庭芳跌了下去,于是将她放平在床上。她一个挺身,肉棒又狠狠地戳进了娇穴,摁着郁庭芳纤细的腰身大力耸动着。本来昏过去的郁庭芳又被齐九肏醒。她纠着床单,哭叫着被齐九送上了云端,身体弓成一条好看的曲线。 “嗯啊...到了...要坏了...呜...”齐九仍然摁着她努力地开垦着,娇穴被肉棒塞得满满当当,她无法泄身。下身既酸又胀,偏偏那个磨人的小冤家还在自己下身横冲直撞。郁庭芳朦胧着眼,用自己仅存的一丝理智夹了夹肉穴。 齐九偏生是要和郁庭芳作对似的,她夹得越紧,齐九便越是不肯抽出肉棒让她泄出来。“呜...坏...坏小九...”郁庭芳小腹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般难耐,她哭叫出了声。 “嗯?谁坏?”齐九一挑眉,肉棒又重重地抵在了花心处。 “求...求你...让为妻泄了罢...好...好相公...”郁庭芳被那一下子顶得弓起了腰身,哭红了眼。 齐九头上暴出了青筋,被紧到极致的小穴夹得喘着粗气。她又狠狠地肏干了几下才缴了械。齐九想起之前郁庭芳不让她射在那里。她难耐地准备拔出肉棒,胯部却被郁庭芳的双腿圈住,动弹不得。 郁庭芳白玉似的两条腿缠上齐九的腰,玉臂搂着齐九的头。她星眼朦胧,羞涩地咬了咬嘴唇,嘤嘤娇喘道“别走...射...射进来...” 齐九呆怔着,问道“你说什么?” “射...射进来,想要...”郁庭芳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伸手蒙住了齐九的眼。她舍不得娇穴被填满的滋味,更舍不得齐九标记自己的机会。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那夜的郁庭芳,双眼明明蒙着一层强烈的欲望却故作严厉,不教她射进去,现在齐九还记得清清楚楚。可是现在她却... “嗯...射进来...下面想吃...”郁庭芳撒娇道。她夹紧了肉壁,感受到齐九埋在自己体内的肉身逐渐粗长,变大。 齐九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她伏在郁庭芳身上,两人手牵着手,胸贴着胸,良久后,齐九才射出了那般滚烫的液体。 “唔...好多...相公好棒...”感受到肉棒在自己的体内成结,郁庭芳舒服得一阵战栗。她餮足地舔了舔嘴唇。她被齐九标记了,她以后永远都是齐九的了。 “啵”的一声,肉棒从娇穴里拔出,光亮的肉身微微颤动,向上翘着。滑腻的液体混合着齐九的白灼一齐涌了出来。郁庭芳的小腹鼓鼓囊囊的,齐九轻抚着,害羞一笑,毕竟这里面都是自己的宝贝。 齐九的手也不安分,重又覆上了郁庭芳的娇乳。郁庭芳瘫软在床上,泪汪汪的眼睛里饱含祈求,只能颤巍巍地央告求饶:“别...受不住...” 贪得无厌的齐九哪能这么快就放过郁庭芳。郁庭芳又被她欺负了一夜,哭叫着直到天明。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我有一颗星星辣!好可爱!!谢谢大家的投珠,我爱大家!笔芯!! 以后部分h章会收po币,千字四十。谢谢大家捧场嗷,主要是孩子想喝奶茶了(逃跑 (*/w\*) 不止...不止那里可以进去的...(乳交+口交p 这一章还有一个名字:极品教书先生在线教榆木脑袋的学生行房事。 郁庭芳缓缓地睁开眼时,外面已经是落日熔金,浅浅的晚霞从窗棂里投了进来。 她旁边空无一人。伸手探了探旁边齐九的位置,床铺已经是凉的了。郁庭芳连忙起身,只动了一下胳膊便牵一发而动全身似的疼。身上布满了红痕,尤其是胸前和臀部…她想起昨晚被齐九折腾到天将破晓最后以她求饶认错而告终,不由得红了脸。 她勉强地坐起身子,看见了化了虎形、正伏在地上的齐九。 齐九不知从哪里捉了只野兔,正趴在地上跟它玩呢。齐九将头枕在两只前爪上,眼睛半睁半闭,一动不动地盯着它。兔子被吓得差点昏厥,正躺在地上装死。 它见齐九一动不动便以为齐九睡着了,于是拔腿就跑,可齐九眼疾手快,又伸出爪子把它扒拉了回来…如此重复了好几次,郁庭芳看得一阵发笑。 “过来。”郁庭芳冲齐九招了招手。齐九立刻抬起了头,起身叼着兔子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郁庭芳面前,将嘴里的兔子放在了床上,用头将它推给了郁庭芳,随后脑袋趴在床上,边摇着尾巴边盯着郁庭芳看,像是在献谄讨好。 兔子没有大老虎好玩儿。郁庭芳捧着齐九的脸,揉捏着齐九毛茸茸的头,似乎在报复她昨晚揉捏自己的那处似的。被蹂躏了好一阵子,齐九不情不愿地前爪扑上了床,冲着郁庭芳呲牙咧嘴,尾巴如剑般直立,周身杀气腾腾的,想恐吓一下郁庭芳。 可郁庭芳并不吃她这一套,她只觉现在的齐九好生可爱。她握住齐九的前爪晃了几下,似在跟她握手。而后顺了顺齐九头顶的那捋翘起的毛。齐九只是眼神装作十分凶狠地盯着她,其实心里已经舒服地快要打滚儿了。郁庭芳爱煞了齐九这般模样,“吧唧”一下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齐九眼里的杀气慢慢不见了,变成了惬意和享受。她现在这副样子倒不像老虎,倒像是一只猫,郁庭芳想。她笑了笑,低声唤道“大猫…”齐九又生了气,自己山中之王的地位岂可是这样被轻视的?她不怀好意地眼神转了一圈,窜跳上了床,仰着身子,露出了自己两腿之间的......虎鞭。 那物不是一般的粗长,郁庭芳终于知道为什么虎鞭经常被人拿来做壮阳的药酒了,郁庭芳看得满脸通红,偏过脸不看齐九。 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还是止不住地拿余光去偷瞄。再一细看,上面竟生着密密麻麻的倒刺,吓得她大惊失色,唯恐齐九仗着自己现在是虎形就欺负自己。她娇斥了一声“小九,变回来!” 齐九听话地变成了人形,躺在床上不好意思地对着郁庭芳笑。郁庭芳只是揪住齐九的耳朵,娇声质问她“我问你,那上面…为什么有这么多倒刺?” 齐九有些吃痛,连忙讨好求饶。“倒刺…倒刺是为了防止交媾之时雌兽会逃…有了这倒刺,雌兽就不会轻而易举地逃走了。”齐九说罢拿眼盯着她,似乎意有所指。 郁庭芳瞪着她不语,暗中责怪自己好端端地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转移的视线落在了昏厥了的兔子身上,伸手给她顺了顺毛。 “娘子喜欢嘛?”齐九眨巴着眼,一脸讨好的样子。“我一起来就去外面转悠,好不容易才给你抓了一只兔子,你要是喜欢就奖励奖励我...”齐九说着,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喜欢,可是刚刚亲过你了。”郁庭芳把兔子抱在怀里把玩,躲开了齐九。 “刚刚那老虎不是我!我才是你货真价实的夫君!”齐九嘴角下弯,眼里满含委屈。郁庭芳见她一脸赖皮相,又被她磨了好久才在她脸上轻轻印了一个吻,齐九登时喜笑颜开。 “娘子我好饿,我们吃兔兔吧…”齐九拎起兔子,偏过头来看郁庭芳。“红烧还是麻辣好吃?” 郁庭芳瞪了一眼齐九。“放了它吧,怪可怜的。” 齐九扁了扁嘴,将它放下了床。翻身又覆上了郁庭芳的身子。 “干嘛?!” “娘子真是心善,可是我好饿,那我就吃娘子吧…”齐九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又趴在郁庭芳身上逞凶作恶。 两个人已经三天没出过屋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两人除了吃饭就是上床。 准确的来说,郁庭芳是整整三天没有下床。她在床上被齐九喂饱肚子,接着又在床上以身饲虎,被齐九肏到下不得床。 这天下午,郁庭芳躺在床上,正是睡着的光景。其实她只是迷迷瞪瞪的闭着眼小憩,并没有睡着。 忽然门被轻轻推开,郁庭芳条件反射的夹紧了腿,向床里翻了个身,她不由得拽紧了被子。她的心里,隐隐的是有些害怕的... 齐九脱下外衣,掀开被子挤了进去。自后搂住郁庭芳纤细的腰身,胡乱地吻着她的发顶。果然没过了多久,她的手便不安分了起来,在浑身赤条条的郁庭芳身上上下揉捏,来回点着火。 呜...混蛋...郁庭芳想着,却没敢说出来。否则她又会被摁在床上一顿凌辱。可事实上是,无论她说与不说,都逃不了一顿凌辱... 齐九粗糙的手摩挲着她胸前两团软肉上的乳峰,揉面团似的将白嫩的臀肉捏成各种形状,时而有意无意地蹭蹭阴蒂,勾起一掌的滑腻。 齐九粗糙的手蹭着自己敏感的那处,引的那处流水潺潺,她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舒服得哼出了声。 齐九察觉到了怀里人的情动,她三下五除二地解开裤绳,硬梆梆的肉棒便嵌在了郁庭芳臀缝里。她知道郁庭芳没有睡,坏心眼地抽送着肉棒,用沾满液体的指腹摩挲着郁庭芳的下唇... “小九!”郁庭芳扭头,被齐九得动作羞得满脸通红,她当然知道齐九的手中是什么。 “唔,原来娘子没睡啊,如此甚好。”齐九咧嘴一笑,越发放肆起来。 “娘子,你这奶子也忒大了吧,等我们生了小虎崽它会不会变得更大?那一定很好揉吧...可是多了小崽子就多了一个人跟我抢奶吃,呜...我不想跟别人分享娘子的奶...” 齐九边揉捏着郁庭芳胸前的两团在郁庭芳耳边絮絮叨叨,越扯越远。郁庭芳受不了她一口一个“奶子”,转身气哼哼地扭住了齐九的耳朵。 “小九!莫要再说那污言秽语!” “啊?奶子哪里污秽了?奶子不污秽吧,奶子...” “幼稚!”郁庭芳见齐九一脸故意挑衅的模样,气得轻轻捶了一下齐九。 齐九被她的这一粉拳捶得酥了身子。她心念一动,扶着肉棒就要进洞,然而郁庭芳皱着眉拦住了她。 “别...小九,那里实在痛的紧...” 齐九闻言连忙扳过郁庭芳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关切地问“怎么就疼了?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还不是拜你所赐!”郁庭芳又羞又恼地冲齐九喊道,气冲冲地想转过身子,然而又被齐九一把拽了回来,摁在床铺上。 齐九并没有再为非作歹,这和郁庭芳想的不太一样。她只是退到了床尾,分开了郁庭芳的双腿,二指拨开了娇穴的洞口。 郁庭芳不自觉地想并拢双腿,双手捂住湿哒哒的花穴不让她看,可是被齐九一手拿开了。“娘子别动啊,我看看。”齐九皱着眉说道。 洞口果然被她蹂躏的红肿不堪,那里一片狼藉,浊白的液体混合着透明的蜜液往下渗,还泛着淫靡的水光。 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些当然都是拜自己所赐。齐九没有想过,这样娇嫩的软肉怎能经得起她粗鲁的大力抽送... “对不起,为夫错了。忘了娘子身子娇弱,我以后在床上一定节制。”齐九欺身而上,紧紧搂住了郁庭芳,在她额角心疼地印上了好几个吻。 “真的吗?”郁庭芳讶异地看着齐九,一脸不相信。 “...假的。”齐九嘿嘿一笑,说出了心里话。怕郁庭芳生气又连忙补上一句“以后不再弄疼娘子就是了。” 郁庭芳被她这副小孩子心性逗得一笑,轻轻捏了一下齐九的脸。齐九无意识地蹭了蹭郁庭芳,其实只是想单纯地示好,可炽热硬梆梆的肉棒却抵在了郁庭芳腿间。郁庭芳又羞红了脸,她心念一动。 进了倚千红的女子在正式接客前都要接受一番训练,讲的皆是关于床上取悦客人的把式。郁庭芳当时万念俱灰,所以听的七七八八,不过她听的那些招式应该也够对付单纯的齐九了。 她又不由得想,如果当时知道自己会被齐九救回,她一定会加倍地认真学。 “小九,”郁庭芳的嗓音过于黏腻,她轻轻咳嗽了一下。“小九,不止...不止那里可以进去的...” 齐九抬起头一愣,好奇地盯着郁庭芳,不知她什么意思。 见齐九还是呆呆愣愣的,郁庭芳咬了咬下唇,双手覆上了自己胸前的软肉,向中间挤压着,形成了一道深深的乳沟。 “你看,这样...也可以进来...”郁庭芳为齐九演示着,简直要羞红了脸。齐九还是呆怔着,一脸不知所云的样子。 郁庭芳脸都红到了耳根,忽然恼羞成怒。“没事了,我刚刚说着玩...”说罢翻了个身向里,不好意思再看齐九。 虽然齐九是个榆木脑袋,可是郁庭芳都亲身演示到了这个地步,她又如何不懂。只是她难以相信,这人...真的是郁庭芳吗... 齐九鼻血都快流了出来,肉身充血到快胀爆了,又粗大了一圈。她掰过郁庭芳的身子将她摁在床上,翻身跪在了郁庭芳身子两边,扶着肉棒放在了郁庭芳胸间。 齐九粗糙的双手覆上白皙娇嫩的乳肉,绵软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她用力揉搓着,向中间挤压,包裹着自己的肉柱。郁庭芳说的果然没有错,这样的舒适不亚于埋在郁庭芳娇穴里的爽利。 她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捏着玉峰上的乳尖,力道比刚刚重了些,郁庭芳便轻哼出了声。 齐九不满足于这极强的包裹感,她缓慢地抽送起了肉棒。揉捏着郁庭芳如年糕似的乳房,白嫩的软肉似乎都要从自己指尖溢了出来。齐九从未想过,这里也可以如此的...爽。 “唔...小九...好厉害...”郁庭芳呻吟着,齐九揉捏她胸前软肉带来的快感其实相较于肏干自己的身子来说微乎其微。可这种快感就是来源于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辱感... 郁庭芳小腹忽然一阵痉挛,好像自己到了高潮似的。她突然想到,自己这具身子被齐九开发得越来越敏感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 齐九抽送了百来下,玉峰之间都被蹭得一片通红,可她还没有要射的意思。听见齐九难耐地哼着声,郁庭芳心里有一丝丝怜爱,她推开齐九,坐起了身子。 “小九,我...帮你弄出来。”郁庭芳知道欲火难平的那般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眼前的这个小冤家又是个这么疼爱自己的,自己也舍不得见她求而不得。她一咬唇,将矜持抛到了脑后。 只见郁庭芳将她推倒倚在床头,自己却伏下了身子埋在她腿间。齐九一愣,不知郁庭芳是什么意思,自己还没有射呢,下身的肉棒还微微往上翘着。 郁庭芳一手将自己耳边的碎发往而后撩,一手握住齐九的肉身,低下头含住了齐九的、正往外渗着浊白液体的铃口。 “唔...娘子好棒...”肉棒重又进入了一方湿热,齐九爽的呻吟出了声。她双手交叉着枕在自己脑后,一副任由郁庭芳服务的样子。 这样娇媚的郁庭芳自己好像不认识,齐九紧盯着她,心都快跳了出来,呼吸声也逐渐粗重,就连肉根也粗胀了几分。 齐九的肉棒过于粗长,都快抵到了郁庭芳嗓子眼里了还有一大截暴露在外。郁庭芳吞吐着肉棒,舌尖在铃口打着圈儿,如葱白般的五指在紫红粗涨的肉身上下撸动着。她迷迷糊糊地想,这个物件已经如此粗长了,怎么还会慢慢胀大? “娘子...好吃吗?”齐九本来只是坏心眼地调笑了一句,她就想看郁庭芳羞恼的样子。可她没有料到的是,郁庭芳比她聪明多了。今夜,其实更像是郁庭芳肏了她。 郁庭芳第一反应也是羞赧,只不过今夜掌握主动权的是她,她有一种奇妙的成就感。她嘴里还含着肉棒,一抬眼,笑意盈盈地看着齐九,眼底尽是妩媚。 这一幕活色生香,齐九差点射了出来。可是她觉得这样的郁庭芳好美,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于是定了定神。 “呜呜...”郁庭芳只觉肉棒在自己的嘴里又粗长了几分,她暗觉不妙。她记得鸨儿在教与她们用嘴服侍客人时说,一般乾元几分钟便会缴械软了下去。可是为什么齐九还是这般持久...似乎是在比谁先撑到最后似的,两个人都卯足了劲儿。 屋里只有郁庭芳吞吐肉棒的咕叽咕叽声,混合着齐九的粗喘声。郁庭芳媚眼如丝,瞪了一眼齐九,似是在埋怨他这么久还不射。齐九被郁庭芳一瞪,身子一抖,滚烫的液体尽数便交待在了郁庭芳嘴里,盛不下的便顺着嘴角向外溢。 齐九着慌,连忙起身翻找着帕子。“娘子快,吐在这上...” “咕叽”,传来一声吞咽的声音。齐九一怔,盯着郁庭芳。郁庭芳被她盯得满脸通红,躺下用被子蒙上了脸。 她也不知怎的竟直接咽了下去,现在又羞又恼又悔... “娘子...” “娘子娘子...” “娘子娘子娘子...”齐九心都要化了,钻进被窝搂住郁庭芳一阵痴缠。猛亲了好几下郁庭芳。 郁庭芳仍是害羞,脸藏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睡觉!” 齐九:原来娘子去倚千红是学习如何爱我去了...(′▽`〃) 郁庭芳:闭嘴。 不会吧姐姐,老虎的醋你都吃? 夤夜时分,齐九鬼使神差地睁了眼。不知怎的,好像今夜的月光特别皎洁,又特别冷似的,屋里比平常还要亮堂。 郁庭芳怕冷,她整个人都缩在了齐九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齐九特别安心。齐九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又为郁庭芳把被子掖好。她挑起窗子往外看,心里一阵惊喜。 下雪了! 雪是昨晚黄昏时开始飘向人间的,齐九那时正和郁庭芳痴缠着,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起初雪花只是一片一片地落在地上,而后越下越大,密得连人都看不见。子夜时分雪才停了下来。 齐九的白桦树小屋在一座小山包的顶上。从窗口望去,皑皑的白雪覆盖住了延绵起伏的山,在月光下恰似浪涛起伏。圆月挂在山头,皎洁的清辉洒向人间。宿雪映着月光,照的这座山头亮如白昼。 齐九高兴得手舞足蹈,想推门玩耍一番,可是走到门口她又停住了,扭头又回到了床上。 郁庭芳在齐九刚下床时就醒了,只是太过困倦,闭着眼半梦半醒的。被子被掀开,齐九小火炉一般的身子便挤了进来,她不由得向齐九怀里蹭了蹭。 齐九不言语,只是搂着郁庭芳心跳的厉害。下雪天她太兴奋了,以至于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郁庭芳察觉到了齐九的异样,懒懒地道:“怎么了?” 齐九身子一僵,没想到她吵醒了郁庭芳。可她心里更兴奋了,按捺住心里的喜悦轻轻说道:“下雪了。” “嗯。”郁庭芳仍是懒懒的。忽然想到了什么,翻了个身面对着齐九,手覆在她胸前,感受到她强有力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睁开了眼盯着她看。 “想出去玩?” “嗯…”齐九咧嘴笑了,她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郁庭芳看穿了。 “去吧,多穿几件衣服。”郁庭芳轻轻地笑了。到底这人,还是小孩子心性。 “嗯…想…”齐九没有起身,还是肩膀轻轻地蹭着郁庭芳,想开口却没开口。 “怎么啦?”郁庭芳一愣,问道:“想跟我一起去?” “嗯嗯!”齐九点头如捣蒜,而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自言自语道:“可是外面太冷了…” 郁庭芳轻轻叹了一口气,闭着眼又躺了一会,随后坐起了身子,用被子盖住了自己身前。 “小九,帮我把衣服拿过来。”这几天她们的情事太过激烈,自己连衣服都一直没有穿。 “好好!”齐九立刻翻身下了床,兴冲冲地到衣柜里取了郁庭芳的衣服,还拿上了自己的貂皮大氅和狍头帽子。细心地给郁庭芳穿上了衣服,外面给她套上了郁庭芳为自己做的新斗篷,边系带子边嘟囔着:“以后别再熬夜做针线活了,对眼睛、身体都不好。” “不熬夜也行,那你以后夜里少折腾我几次。”郁庭芳微笑着由着她给自己穿戴衣服,故意噎了她一下。 齐九眨了眨眼,果然不说话了,抖了抖貂皮大氅为她披上。 “小九,穿的太多了…”郁庭芳哭笑不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她现在都快被齐九包成一个粽子了。 “不行,听我的,外面冷呢。”齐九不为所动,硬是给她披上了。郁庭芳笑着也不言语,只是心里暖暖的。 “好可爱的帽子!”郁庭芳看着齐九为自己戴上这顶狍皮帽,不禁赞叹道。齐九心里十分骄傲,这可是她爹给她留下来的,十里八村都找不到比这还好的狍皮帽。 这种帽子是取下整狍子的头颅,去掉骨肉后保留狍子头上的皮毛、角、口、耳、鼻,精心鞣制而成,戴在头上栩栩如生,和傻狍子的头一摸一样,所以郁庭芳才会觉得可爱。齐九带着这种帽子潜在草丛里,野兽走到她面前都不会发觉到这里原来有个人。这种帽子既保暖又提高了狩猎的效果。 齐九又为郁庭芳围上厚厚的围巾,穿上厚厚的皮毛靴子后才放心地拉着她出门。 一夜朔风紧,将积雪吹冻住了,两人踏着枯枝,走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发出一阵脆生生的响声。 齐九喜欢听这样的响声,她在雪地里蹦来蹦去,踩出一行脚印。 饶是被裹得像粽子一般,郁庭芳还是手脚冰冷。她的手被齐九捂在掌心,见齐九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夹袄,心里不禁暗叹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两人手拉着手,走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眺望着皑皑的远山,望着月亮。月亮再过一个时辰就要落了下去,似乎知道这里有一对有情人一样,仍然顽强地挂在山头赶来铺路,泄着最后的皎洁。星星在天上一闪一闪,像是在对齐九眨眼。 齐九看着月亮入神。过往的一桩桩事、一幕幕如走马灯般掠过她的脑海。 真是不容易,她想。现在能站在这里和她一起手拉着手并肩看着月亮,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小九,”齐九盯着月亮发呆,郁庭芳盯着齐九发呆。 “嗯?” “对不起。” 齐九低下头,对上郁庭芳饱含愧疚的眼眸。 “娘子说什么呢。”齐九一愣,握着郁庭芳的手更紧了。 “从前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出于姐姐对妹妹的关爱,我又何尝没有心动过。只是当时我以为…那只是感动。我一直都觉得是你幼稚。现在想来,是我错了,是我幼稚。”郁庭芳抬手,覆上齐九瘦削的脸庞。 “小九,我长你七岁,见过的人比你多,经历过许多…你没经历过的事情。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儿我才明白,小九,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不是说跟其他人相比较而言你比较好一点,不是过的不好才和你在一起。而是说,小九,你最好,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 齐九眼眶一热,她不知道郁庭芳这是怎么了,忽然就袒露心迹。可她是无比高兴的,因为她这几天想过很多次,是不是郁庭芳在外面过的不好所以才委身于自己? 齐九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愧疚。她上前把郁庭芳圈进自己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身子,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我…我也是。”嘴笨如她,思索了半天才吐出这几个字来。郁庭芳轻笑。 “姐姐要是过意不去,以后在床上多让妹妹肏几次便是了。”老半天,齐九才憋出了这句话,轻声嘀咕着。 至此,她们之间算是没有了任何隔阂。 银装素裹的世界格外安静,静的让她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心跳声,好像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忽然,远处传来几句凄厉的狼嚎。郁庭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生害怕,紧紧拽住了齐九的衣角。 “别怕。”齐九嘴角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你忘了,我是大老虎呢。”齐九心念一动,凑在郁庭芳耳畔轻轻道:“姐姐想不想骑老虎?“ “什么?”郁庭芳一愣。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齐九已经化了虎形,悄悄地钻到了她腿间慢慢地起身,郁庭芳重心失衡,身子不由得向后一仰,齐九又颠了几下,终于让郁庭芳稳稳地坐住。 “小九!放我下来!”郁庭芳慌了神,俯下身子搂紧了齐九的脖颈。虎形的齐九过于高壮,她下也下不得,真真是骑虎难下。 “芳姐姐坐稳了!”齐九身子放低,结实的后腿绷紧,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确定郁庭芳搂紧了自己之后才撒欢儿似的往前冲。 “慢…慢点…”郁庭芳浑身动弹不得,只得伏在齐九身上。她双腿紧夹着齐九身体两侧,生怕自己掉了下来。 齐九钢鞭似的的虎尾扫击着丛林,所到之处刷刷乱响,震得雪粉四溅。郁庭芳闭着眼,感受着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齐九颈部的皮毛光亮,厚实而温暖,她的头埋在那里,一点也不觉寒冷。 她没有到过大山大河,没有到过除了山村和小城以外的世界。可她总觉得背着她在雪原的夜里狂奔的这个人将会带她去任何地方,世界的任何角落。 而她,愿意跟齐九去任何地方,只要齐九想。 齐九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气息,还有俯瞰一切的勇气。她低吼一声,郁庭芳甚至能听见树上的积雪落下的声音——整个森林似乎都在颤抖,万众生灵皆会俯首称臣。 她们到了这座山的最高峰。 齐九伏下身子让郁庭芳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化了人形的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气喘吁吁地笑着问郁庭芳。 “怎…怎么样…娘子,威…威风不,好…好不好玩?”齐九喘着粗气,搂着郁庭芳笑得开心,她简直想抱着她怀里的亲亲小娘子在地上打滚儿。 郁庭芳为她拭去了额角的汗珠。踮脚,吻住了齐九微微颤抖的唇。 月亮早就落下了,东方已经浮出了鱼肚白。太阳未露出全貌,红光马上要喷薄而出,映得世界生机勃勃,绚烂的光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齐九的心。 早上起的太早了,郁庭芳在山顶看日出时就打了瞌睡,她是被齐九背回来的。 她再一睁眼,才刚刚是上午。齐九并不在自己身边,也不在屋里。她满心疑惑地下床走到窗边,看见了外面转悠的一只老虎。 她微微一笑,刚想叫齐九进来,便察觉到了不对。齐九比一般的老虎要威武高壮许多,这只老虎明显身量体格较之要小上许多。 郁庭芳心一凉。完了,山里不止有齐九一只老虎。她身子一僵,浑身冒出了冷汗,脚底像粘住一般动弹不得。 齐九到底去哪里了!自己今天怕是要… 猛然间“嗷”的一声兽吼,齐九昂首阔步,踱着方步从那边来了。 身材较小的老虎眨了眨眼,似乎并不感到害怕似的,头在齐九脖颈间蹭了蹭,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齐九的耳朵。郁庭芳站在窗前目睹了这一切,脸沉了下去。 齐九的尾巴忽然如钢鞭一般直立,对那只身材娇小的老虎呲牙咧嘴,尖锐的牙齿露在外面,两颗锋利的虎牙此刻寒气森森,凶相毕露,骇人至极。又冲那老虎吼了一吼,它才恋恋不舍地走开。 齐九见那老虎走远后才化了人形,急冲冲的跑进了屋。“芳姐姐!芳姐姐!有没有事!” 见郁庭芳浑身上下好好的,她才放了心。 “吓死我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母老虎,应该是闻到了我的气息来找我的吧。”齐九瘫坐在了椅子上,气喘吁吁地说道。 “找你干什么?” “春天来了,还能干啥,山里的小动物都发情了。”齐九自顾自的说着,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她没有察觉到郁庭芳的脸慢慢黑了。 “那你真是能耐,连老虎都往你身上蹭,还舔你耳朵呢。”郁庭芳淡淡地说道。 “咦,好酸。”齐九察觉到了不对劲,冲郁庭芳眨了眨眼。她恍然大悟,搂过郁庭芳就把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不会吧姐姐,老虎的醋你都吃?!”齐九哭笑不得。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威风凛凛的大老虎来了来了! 有小可爱说不会充po币,其实我也不会(好麻烦的说)...我都是在闲鱼找人代充的 ((*???)ゞ 啊,最后感谢送珍珠评论收藏的小可爱们!阿里嘎多~ 我...我想回城了。 “就是吃,怎样?”郁庭芳眯了眯眼,捏住了齐九腰间的软肉。 齐九吃痛,连忙求饶。“好姐姐,我下次不碰别的女...别的雌性动物了,别...” 郁庭芳轻哼了一声,揉了一会齐九的脸才松开了她。 “姐姐,你这样好...可爱。”齐九眨了眨眼,下身又起了反应。她忽然想起郁庭芳下身被自己蹂躏的红肿不堪,忽然泄了气,头埋在郁庭芳肩窝里,闷闷的不言不语。 郁庭芳察觉到了少女的心情忽然低落,她心知肚明个中原因,脸一红就没有言语。 “小九,下山去吧。”郁庭芳沉思许久才说道。 “好呀,我也想走了。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家。” “嗯…好。”郁庭芳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答应了。她心底一直有一句话,想了想却咽了下去。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她不确定如果她说出了这句话,她和齐九是不是还能像这般柔情蜜意。 “芳姐姐,有事吗?”齐九察觉出了郁庭芳有些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我们收拾一下吧。” 东西不多,只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两人便手拉手下了山。下山时郁庭芳走路有些不稳,几次险些摔倒。她腿间酸痛得很,每思及此便瞪着齐九。齐九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嘿嘿的笑,一把背起了郁庭芳。 “啊呀!你们这是…和好了?”沈寡妇眼尖,一眼就瞧见了背着郁庭芳的齐九正往家走。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上前问道。 郁庭芳有些害羞,低头埋在了齐九脖颈间不吱声,齐九也面带羞涩地笑着,沈寡妇登时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好,好孩子!真好!这真是那个…那个…皆大欢喜!好!”沈寡妇顿时喜笑颜开,高兴地拍了拍手。她本就打心眼里的喜欢这两个孩子,一个青涩单纯一个持重大方,在一起倒也般配。 “小九!对你媳妇儿好点!”沈寡妇一把夺过郁庭芳手里的包袱,掂了掂,塞进了齐九怀里。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齐九脸上仍挂着笑,郁庭芳却忽然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幸好齐九眼疾手快扶起了她。 “芳姐姐怎么了?我看你今儿一天都不大好受的样子。”齐九焦急地把她扶上床,一脸关切。 “没…没事…我有些困,躺一会儿就好了。”郁庭芳头昏脑胀的,心有些慌,勉勉强强地挤出了一个笑。 “不行,我去找沈姨!”说着齐九便冲出了门。 沈寡妇用脸颊试了试郁庭芳的额头,也只是温热,算不上滚烫。她也心生奇怪,叫齐九去请上次深夜请的大夫来。 太阳将近下山时,齐九拽着大夫的衣角慌慌张张地进了屋。 “怎么是个女大夫?”沈寡妇喊出了声。大夫并没有正眼看她,只是嫌恶地皱了皱眉。沈寡妇自觉口误连忙改了口:“我的意思是,怎么和上次的大夫不是一个人?” “上次来的是我伯父。”大夫冷冷地答道。 大夫上前为郁庭芳把着脉,沈寡妇盯着她出神。大夫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让她有些眼熟。她身材颀长,只比齐九略矮一点。沈寡妇看不出她的年龄,应该比自己略小一点。虽然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大夫,可她的眉眼间英姿飒爽,若是手上提把刀骑着桃花马,倒也像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了。 “哪位是这位夫人的夫君?”大夫收了手,略略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我,是我。”齐九连忙凑了上去。 “这样,你和我出来一下。”大夫迈开双腿就要向外走。 “是什么病症,在这儿就不能说吗?”沈寡妇冲着大夫的背影好奇地喊出了声。 大夫厌恶地皱了皱眉,转过脸问沈寡妇:“你是病人家属?” “不是啊。” “不是你问什么?我一进来你就罗唣不休!” 沈寡妇一阵恼怒,刚要发作便看见了大夫眉眼间的嫌恶。这样嫌恶的神情,不禁让她想起了她年少时的一个故人。 “白…白祎?” 大夫一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 “沈兰?你不是…你怎么在这?” 沈寡妇惊讶之余,心里一阵五味杂陈,连忙转过了身子。 “小九,快随她出去,把门带上。” 齐九和郁庭芳皆是云里雾里的,不知这两人在做什么。沈寡妇见齐九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又轻轻搡了一下齐九,将她推了出去。 沈寡妇呆在原地出神。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桩往事涌上心头。郁庭芳好奇,想问问沈姨是什么原因,见她发怔便止住了。 沈姨想必也是有故事的。 过了良久,齐九才唯唯诺诺地推门进来,她满脸通红,身后跟着一脸冷漠的白大夫。 “怎么样?庭芳有没有事?”沈寡妇避开白大夫的双眼,焦急地盯着齐九问道。 “没…没事…咳…”齐九显然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她犹豫着说道,眼睛瞟着地上。显然,沈寡妇不吃她这一套。 “哎呀!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嘛!沈姨又不是外人!”沈寡妇轻轻地拍了一下齐九,不断催促着她。 白大夫正收拾药箱,皱了皱眉头一声断喝,打断了沈寡妇。“人家小两口被窝里的事情,你管什么!” 沈寡妇闻言闭上了嘴,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白大夫。 这人,仍是一脸淡漠。 “我就不打扰诸位了,告辞。”白大夫对齐九拱了拱手就要告退。临走时瞥了一眼沈寡妇。沈寡妇没有看她,她正坐在床头抚着郁庭芳的手,一脸关切。殊不知沈寡妇是因为心虚才不敢看她。 齐九连忙赶出去,送了白大夫好几百米,又仔细地问了问调养身体的方子才回了家。 沈寡妇已经走了,屋里只有郁庭芳一个人。她脸色苍白,半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 “小九,我的身体到底怎样?”郁庭芳听到齐九的脚步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好奇地问。她想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便不敢再想了。自己才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老天爷对她再不公,总不能... “没事!真的没事!你好好保养一下就好了!”齐九打着哈哈,并不直面回答郁庭芳的问题。 “小九,”郁庭芳沉下了脸。“我要你跟我老老实实交代,白大夫的原话是什么?”她紧张地握住了齐九的手,语气里满是焦灼和不安。 “嗯…白大夫说…”原本看着郁庭芳的齐九低下了头沉吟着,好一会儿才说道。 “白大夫说,你先天的就有些不足之症,加上这些年辛苦劳作、操持家务,身体也没有好好保养,再加上忧虑过度,所以有些气血不足,刚刚的晕倒只是因为这些一齐发作了起来。” 齐九顿了顿,伏在郁庭芳耳边继续轻轻说道:“大夫还问,问我…问我们是不是最近行房事行的次数太多了…我说是…她说让我节制一点,你泄的太多了,所以才…” “泄什么?”郁庭芳没有听清楚最后一句话,问道。然而话一出口她就明白了,而后羞红了脸。 “泄…泄那个…”齐九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好了好了…”郁庭芳有些羞赧,翻了个身背对着齐九,拉着被子盖住了脸。 齐九上前又掀开了被子,郁庭芳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干嘛?” “你…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齐九纠着衣角试探着问道,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一般,唯恐又惹郁庭芳生气。她有些心虚,毕竟如果自己这几天没有折腾郁庭芳,她也不会今天昏过去。 “有点儿饿。”郁庭芳心一暖,揉了揉齐九的头。齐九连忙跑了出去烧柴做饭。 虽然齐九的厨艺一言难尽,做出的那点东西只有她自己能咽得下去,不过她下的面还是不错的。郁庭芳吃到碗底才发现,底下卧了一个双黄蛋。郁庭芳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早上想说却又未说出的那句话,心一沉。 齐九给郁庭芳端了盆热水,伺候她洗漱后出去挑了只肥鸡,预备着今晚杀了明天炖一锅鸡汤。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鸡叫的十分凄厉,在黑夜里有些骇人。“小点儿声!”齐九骂着鸡喃喃道。她唯恐鸡叫声太吵,惊扰了躺在床上休息的郁庭芳。 待杀好了鸡,齐九用皂角洗了好几次手,差点没退掉一层皮。她怕手上的血腥味儿被郁庭芳闻见。 齐九进了屋,小心翼翼地掀起被角,钻进了被窝。迟疑了一下,自后轻轻地搂住了郁庭芳。 郁庭芳没有睡,她翻了个身,钻进了齐九怀里。 “嗯?还不睡,想什么呢。”齐九理了理被子,边说着边将郁庭芳身后的被子掖到她身下,掖得严严实实,生怕冷风钻了进去。 “没事。”郁庭芳轻轻地叹了口气,听着齐九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音,格外安心。 “娘子,这样不好。”郁庭芳的叹气声微不可闻,可细心如齐九,她还是听见了。“上次的大夫就说你忧思缠心,这次的大夫也说你思虑太多。你总要说出来的,我们一起分担。” “嗯...真的没事。”饶是心里被齐九这么宽慰心里暖暖的,她也没有说出口。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了下去。 “我以前就觉得芳姐姐心底有许多秘密。”齐九顿了顿,继而说道。 “从前我不敢过问,也不知该从何问起。可是就像之前你一声不吭的离开我一样,你要是当时跟我说了,没准儿我们都不会被苦苦折磨,没准儿我们见面的方式更轻松,会更早的和好。娘子,很多事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郁庭芳一愣。齐九说的对。 “小九,我...我想回城了。”良久以后,郁庭芳才闷闷地说道。 “你要离开我?”齐九的心脏漏了一拍。嗓子有些发紧。 “不是,我是想回去继续教书了。” “哦...就这?”齐九听完才长舒了一口气。 “就这。” “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这是好事呀,我正好想看看教书的芳姐姐是什么样子的。” “小九,我走了,那你呢?”郁庭芳抬起了头,看着微笑着的齐九。 “嗯...”齐九低头沉吟,她早就有了想法却不言语。她试探性地问了问“芳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我...我怕有人再找你麻烦。” “可是小九,你不是最爱打猎的吗?”郁庭芳就盼着齐九的这句话,可她又怕自己太过自私了些,于是没有一口就应允。 “那是以前了,现在最爱你。” 齐九笑嘻嘻道,她怕郁庭芳不带她去,于是又说:“你又不是每天都给他们上课,我们休息的时候再回来嘛。再说了,现在都是春天了,山里的小动物都准备要孩子呢,春天里打猎不合适的。好姐姐,你就带我一起去呗...” 郁庭芳被齐九缠了好久才答应了她,齐九兴高采烈,将她搂的更紧了。 “幸福和苦难总是对等的。” 郁庭芳窝在齐九怀里感叹道。她经历过太多磨难,在苦海里泡了好几年,所幸遇见了齐九。 “不是呀,”齐九低头,在郁庭芳头顶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和芳姐姐在一起,明显幸福更多。” 郁庭芳一愣,而后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明明心里很高兴,嘴上还故作严厉,扭了扭齐九的脸,说她“油嘴滑舌。” “小九,你知道沈姨和那位白大夫之间有什么事吗?”郁庭芳想起了白天的事,她有些好奇。 “不知道诶...不过沈姨年轻的时候是不太安分,像花蝴蝶一样...她跟她丈夫感情很淡。嗯...才跟我爹好了几年我爹就走了。”齐九回忆起了往事,喃喃道。 郁庭芳打住了齐九让她不要她再说了,她怕说多了齐九又开始思念她父亲来。心里又暗忖着沈姨如今一点儿都不显老,真真是风韵犹存,没想到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极风流的。 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困意。她打了个哈欠,动了小心思。 “小九,变成大猫。” 齐九一愣,乖乖地化了虎形。 化了虎形后的齐九占了床的大半地方,郁庭芳整个身子都藏在了她怀里。“唔...好舒服...”齐九的皮毛油光发亮,摸上去很舒服。郁庭芳蹭了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齐九本能地想蹭蹭郁庭芳的发顶。可她用爪子挠了挠自己钢针似的虎须,怕扎着郁庭芳便讪讪地放下了。她只是下巴抵住了郁庭芳的发顶,轻轻地蹭着。 这一夜,郁庭芳梦见了齐九背着她在雪原狂奔,正如那夜一样。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ヽ(??▽?)ノ啊,谢谢大家教我和不会充po币的朋友们充po币hhh,我现在已经会了! 沈姨的cp出场~过两章等主cp回城就可以搞搞副cp的hs啦! 又到600珠了,现代篇师生番外两章明天放出来,谢谢大家的珠珠~ 【师生现代番外 上】我...不会用你喜欢的方 “我觉得她没那么喜欢我。”齐九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怅然若失地对李蕙说道。方方正正的冰块儿在杯底打转。 “她是没那么喜欢你,还是没那么喜欢你了?”李蕙一愣,凑上前问道。一句是从来就没喜欢过,一句是喜欢慢慢变淡了,两句不一样。 齐九低吟了一会儿,一脸苦笑。“没那么喜欢我...吧。” “不会吧?你们感情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李蕙起初以为她在开玩笑,而后慢慢察觉到了她的怏怏不乐。她为齐九点了一杯金汤力,夺过了她手里的加冰可乐。 “其实我知道,在她心里工作比我重要。挺好的,我喜欢这样的她,我也知道自己和她的学生们争风吃醋是不对的,可是心里就是很...难受。”齐九抿了一小口酒,微微地皱了一下眉,放下酒杯盯着李蕙。 “好比...”齐九想具体解释一下,忽然李蕙的手机响了。李蕙匆忙间掏起手机,抱歉地看了齐九一眼。齐九示意她接电话,自己又拿起了酒杯。 “喂...诶!我在酒吧呢,和小九...对,嗯...她有点不顺心,我陪她喝两杯...嗯...十一点前肯定回家...你先睡吧,乖,别等我啊...拜拜...”过了好久李蕙才挂了电话,脸上还挂着笑。 “你家那口子?” “嗯...来,你接着说。” “你看,就好比现在,我就算在外面喝到十二点,不。我就算今晚不回家,她也不会打电话来催我回家,充其量给我发条微信让我注意安全。可是上次九点钟有学生家长给她打电话说孩子不见了,她接到电话之后直奔学生家和家长一起找孩子,那天晚上三点才回到家。” “这段时间她不是在家上网课嘛。上次她下午没课,我磨了半天她才答应陪我出去玩。刚收拾好,都快出门了,她同事打电话让她帮忙顶一下课,她一口就答应了,就把我给晾了。” “上次出去野餐,大家不是要在一起合影嘛。十几口子挤一块儿自拍。好嘛,我差点没亲到学姐,脸都贴一块儿了!你猜她看见怎么说?她笑盈盈地说,真好。” “可能是因为我当时死缠烂打才追的她,所以一直没觉得她其实对我有一点...疏远。有时候我觉得她对我的爱很淡,淡到都快没了,但是她对其他人就不是。有时候我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可她对我也没那么坏。就很...唉。” 齐九猛然喝了一大口酒,猝不及防地被呛到了,李蕙连忙给她拍着背。 “我觉得郁老师挺好的,她也很喜欢你,就是爱...淡了一点?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嘛...毕竟我们和她之间有代沟,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李蕙支支吾吾地,分析不出来个所以然,齐九苦涩地一笑,低下了头。 “哎呀!人生阅历有限,我也不知道能帮你点什么。作为好朋友,我只希望你能快乐,别因为爱字吃苦。”李蕙捧起齐九的脸,真诚地对她说道。 “谢谢你,蕙儿,”齐九眨了眨眼。“虽然我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 齐九是十点半到的家,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发现床头的灯还亮着。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 “不是,备课。”郁庭芳察觉到了齐九身上的酒气,盯着电脑眼都没移开一下,语气淡淡的。 齐九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脸上有些挂不住,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等齐九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便从浴室里出来时,郁庭芳已经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她怕吵醒郁庭芳就没敢用吹风机。去阳台吹了会儿风,头发干的差不离才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窝。 她迟疑了许久,自后搂住了郁庭芳。郁庭芳身子一僵,稍微往外挪了挪。齐九不满,又蹭了上去。两人一个挪一个追,就这样从床的中间挪到了床的最边边。 “别闹,明早有课。”郁庭芳皱了皱眉,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一些严厉。 齐九原先只是想老老实实的抱着郁庭芳睡觉,可闻言她忽然心生烦恼。之前对郁庭芳的不满一齐涌上心头。她索性欺身而上,趴在了郁庭芳身上。 “干什么?” “你说呢?” “停下,别...唔...”齐九红了眼。她分别摁住郁庭芳的两只胳膊,封住了她的唇。 这样的齐九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小兽,扑向郁庭芳,死死的钳制住她。她撬开了郁庭芳紧闭的牙关,在里面横冲直撞,丝毫不顾郁庭芳的感受和红了的双眼。 齐九忽然吃痛的皱眉,一股血腥味在她嘴里蔓延开来。郁庭芳趁她没回过神,使劲儿地推开了她,两人都坐在床上粗喘着气。 “小九!你要真的想要我给你就是了,不要硬闯!”好半天郁庭芳才缓了过来,喘匀了气,皱着眉对齐九说道。 “算了,不想要了。”齐九一脸淡漠,起身去接了杯水。 被折腾了一番,郁庭芳身心俱疲,她背对着齐九躺下。 “芳姐姐,”齐九低下了头,剩下的几个字就在她嘴边。她犹豫着,想起李蕙劝过她晚上不要做决定。来不及想那么多,直接说出了那几个字。 “分开吧。” 齐九想过无数次当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郁庭芳会是怎样的反应。可郁庭芳只是背对着她,闻言像没睡醒一样,缓缓睁开了双眼,起身看着她。 “什么?”郁庭芳像没听懂一样。 “我是说,分开吧。”齐九重复了一遍。她其实还有些话要说,该说的、不该说的。可她一对上郁庭芳的眼便无法翕动嘴唇,好像嗓子里被什么发烫的东西堵住了。 “好。”郁庭芳点了点头,继而躺了下去。 齐九呆住,待醒悟过来后她连忙起身,去收拾衣服。她怕再呆一会儿,眼泪会掉下来。 她的东西很少,无非是几件衣服。过于琐碎的小东西她也不想再要了,就这样打算出门。 “你真的要走?”郁庭芳起身开了昏黄的台灯,问她。 有那么一瞬间,齐九有一点雀跃和期许。但也只是一瞬间,因为下一秒郁庭芳就告诉她:“太晚了,明早再走吧。” 齐九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她转身,直接出了门。 齐九在开门时猛然心里升起了一股委屈,她想直接摔门,但生生地憋住了,只是轻轻地带上了门。 当齐九出现在李蕙的家门口时,李蕙一点都不意外。齐九离开酒吧时她就隐隐的有了预感,今晚齐九会来敲她家的门。 “只要你想,我的沙发永远都是你的。”李蕙给她扔了枕头和被子,随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蕙儿,你真好,我......”齐九感动得涕泗横流,她一把搂住李蕙要和她诉苦。 “声音小点儿,别吵着我老婆。”李蕙把她推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 齐九一夜没睡。沙发太软,她的腰有点儿不舒服。屋里很冷,少了郁庭芳温热柔软的身子当人形抱枕。客厅很静,耳边少了郁庭芳平稳的呼吸声。 天刚明时她才渐渐有了睡意,随即被屋里一阵动静吵醒。李蕙的粗喘声,和一两声若有若无的娇吟。 烦。郁庭芳用被子蒙上了头。 她好想郁庭芳。 几天后,齐九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他的声音很耳熟,齐九略略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对门儿的omega,之前她和郁庭芳在超市买菜的时候遇到过她。 “你好...是齐九吗?” “是我,怎么了?” “不好意思,无端打扰。是这样,我今早才发现你们家好像已经好几天没人出门了,今天敲门也没人应门。我也没其他的事情,就是想确认一下你和你的伴侣都安好吗?有没有事情需要帮忙?” “没...没有,都挺好的,谢谢关心。”齐九连忙解释道,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忽的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又草草的和女人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就骑车往郁庭芳家里冲。 郁庭芳如果出了什么事,你罪过就大了。齐九恨恨的告诉自己。 十分钟后她就到了小区门口,一口气冲上了五楼,她拿钥匙开门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勉勉强强地把钥匙插进去,却怎么也没力气拧开门。她不知道是没力气拧,还是不敢拧。 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千万......求你了...... 齐九猛的推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一堆酒瓶,和躺在床上的郁庭芳。 “你...你来啦?”郁庭芳踉踉跄跄地起身,笑盈盈地看着她,脸上有些酡红。 扑面而来的一股酒气,齐九皱了皱眉。 可终究是虚惊一场,齐九心里一块巨石落地,她连忙扶着郁庭芳让她躺下。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递了块凉毛巾。 “我怎么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好!”齐九边给郁庭芳抹了把脸边责怪她。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郁庭芳一把拽住齐九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你以为你每次在外面呆到那么晚,我心里一点...一点感觉都没?你以为我看到你...你和别的女生那么亲密,我不吃醋?” “我有时候...真的很恨我自己...恨我没有度量,却还要在你面前装...装宽容...” “我不怕管...管学生。因为我知道...他们早晚会体谅我。可是...可是你不一样,小九。我不敢管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嫌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打招呼,一声不吭地离开我。就像上次一样。” 郁庭芳冰冷的手抚上了齐九的脸庞。“小九,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长你七岁,我...不会用你喜欢的方式去爱你。” 【师生现代番外 下】H 600珠福利 齐九其实已经快哭了出来,她只是表面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把郁庭芳安顿好。郁庭芳又小声嘟囔了几句,头一歪就睡着了。 和往常一样,她的睡颜很恬静。不一样的是她凌乱的发丝,红肿的双眼,和深陷的脸颊。想象着郁庭芳喝得烂醉的样子,齐九抹了一把眼泪,她现在想狠狠地锤自己的头。 郁庭芳瞒着她,就像她瞒着郁庭芳一样,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在一起,谁都没有那么好过。本来她们可以主动提出多交流一下,这样两个人都不会受苦。可是最混蛋的是她,竟然先提出了分手。 郁庭芳从不会埋怨她。郁庭芳只会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每次想到这里,齐九心里都一阵钝痛。 又呆怔了一会儿,齐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起身向厨房走去。 她打开冰箱,果然里面已经空了。她忽然想起电话中的女人说过,一连几天家里都没人出门,她心都揪紧了,看向熟睡着的郁庭芳。 她这些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不知道郁庭芳什么时候才会醒来,齐九略略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超市买些菜。 齐九拎着菜篮子进门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恰好郁庭芳从梦中惊醒。 齐九刚在玄关处换鞋就被一个怀抱圈了起来,随即是郁庭芳略带哭腔的声音:“我还以为刚刚是我在做梦。” “没呢,我去买菜了,今晚想吃什么?”齐九强忍住了眼泪,脸上挤出了一个笑,转身把小人儿圈进自己怀里,顺势把她带到了厨房。 “都行,只要是你做的。”郁庭芳揉了揉眼,由着齐九搂着她。 郁庭芳只是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里面并没有穿bra,下身穿了一件小小的底裤。自后拥住她的齐九很轻而易举地就能从松散的领口看见里面的风光。 齐九咽了咽口水。显然,郁庭芳没有要离开厨房的意思,她只是站在一旁痴痴地看着齐九。有那么一瞬间,齐九想抱起旁边的这人到床上去,什么都不做,只是紧紧搂着她,搂到她喘不过气,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郁庭芳看出了齐九眼底的温柔缱绻,她轻笑着上前,踮起脚吻住了齐九。齐九一愣,手里的葱差点儿掉在了地上。 “疼吗?”良久,郁庭芳才松开了齐九,心疼地问。 齐九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郁庭芳是说她上次咬破自己舌尖的事情。“早就不疼了。姐姐做的对,我该咬。”齐九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转身正要继续洗菜做饭时,郁庭芳拉住了她。 郁庭芳缓缓地蹲下身子,单膝跪地,退下了齐九的睡裤。“我向小九赔礼道歉。” “嗯??!”齐九一脸惊愕地看着郁庭芳扯下了自己的内裤,指节分明的右手在自己的粗长的肉柱上套弄着,指腹轻轻摩挲着铃口。 “小小九想要吗?”郁庭芳的声音很娇媚,倒像是软软的撒娇。闻言齐九腿都软了,她手向后撑着料理台踩稍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想...再...快一点...啊...”齐九发出了一声喟叹。她依稀记得,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郁庭芳第二次用手满足她。她以前也提出过很多次这样的要求,可郁庭芳都只是红着脸拒绝了她。然而现在郁庭芳却半跪在自己身前,用手取悦着她。实在是太...刺激了。齐九想着,肉棒慢慢变得坚硬如铁。 心理上的舒爽远远大于生理上的舒爽。就像现在,郁庭芳凑到了肉棒面前,轻轻舔了一下铃口。 “饿了,先吃小小九...”郁庭芳张嘴,含住了微微往外渗着白浊的铃口,偏偏在那里打着圈儿,时而吮吸一下,更让齐九头皮发麻。 “哈...好棒...”齐九扶额,她的额头冒出了青筋。郁庭芳这样认真的模样,像含着一根儿冰棍在吮吸。 “嗯...小九好硬...”郁庭芳的声音愈发娇媚,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齐九浑身颤栗了一下,差点儿就射了出来。郁庭芳这样说,好像自己的肉棒正埋在她体内一样。而事实就是这样的,郁庭芳正用嘴吞吐着她的肉棒。 齐九一个哆嗦,强忍住快感将肉棒从郁庭芳嘴里抽出,射了出来。郁庭芳的嘴唇边还残留着一丝浊白。 “唔...小九的味道很好吃...”郁庭芳伸出舌尖舔舐着嘴角的残留,眯着眼笑道。 这一幕风情万种,齐九抱起了郁庭芳,将她放在冰冷的大理石料理台上。 “姐姐,你...大可不必..这样...”齐九强忍住欲望,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有些事,必须两厢情愿才能做,她不想郁庭芳这样十分勉强地取悦她。 “哪样?你是说吃小九的肉棒?还是...”郁庭芳仍是笑盈盈的,她一只手绕到身下,退去了底裤,敞开了纤细的双腿,湿漉漉且颤巍巍的花瓣就这样暴露在了齐九面前。郁庭芳拿起齐九耷在身侧的左手,按在了自己的洞口。“还是...这样?” “啪”的一声,齐九的脑海中有根线断了。来不及想这么多,扶着肉棒便直挺挺的攻了进去。 肉棒进去得很顺利,齐九倒有些意想不到,原来里面早就如此泥泞不堪。郁庭芳勾住齐九精壮的腰身,穴口饥渴地开合,任粗长硬挺的肉棒不紧不慢地在湿热的小穴里抽送着。 “嗯啊...好大...好撑...”郁庭芳搂住齐九的脖颈,由着她伏在自己胸口喘息,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敏感的胸前。她后仰着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这就撑了?还没吞完呢!”齐九挺腰,肉棒直直地顶到了最深处,铃口甚至抵在了宫口。 “啊...就是这样...好深...”郁庭芳颤着声儿呻吟着。她已经失了理智,完完全全地臣服于齐九的胯下。她能做的只是夹紧在她小穴里快速抽插的肉棒,以及舒服得在齐九的背后挠出一道道红痕。 齐九丝毫不在意背后火辣辣地疼着的几道红痕,这反而像是催情剂一般,鼓舞着她不断地向里面探索。她把肉棒一下子全部抽出,而后铃口蹭着郁庭芳的阴蒂。郁庭芳刚要泪眼朦胧地求她进来时她又整根插入,每次都顶到她熟知的那一敏感点。 “呜...坏小九...”郁庭芳浑身酥麻,呻吟被齐九冲撞的破碎。快感一波胜过一波,小穴一阵痉挛。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就泄了身子。 高潮后抽搐痉挛着的小穴紧紧地咬着齐九的肉棒不让它出去。郁庭芳的腰身弓起,从侧面看是一道很美的线条。齐九俯下身,吻住了郁庭芳微微张开的嘴唇。 “唔...小九...”郁庭芳的眼神里有片刻的失神,很快又恢复了清明。她捧起齐九的脸,对上少年人清澈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 “我...我不是勉强...我是真的...想你。” 原来她还想着刚刚自己的那句话,原来自己以为的是错的。齐九感动得眼眶一热,低下头想要加深这个吻。可郁庭芳偏偏躲开了她的脸,眼神里闪烁不定,就这样盯着齐九。 齐九起先还云里雾里的,而后恍然大悟。她将郁庭芳抱了下来,想了想,给郁庭芳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将她摁在了料理台上。 “混...混蛋齐九!我的意思是去床上!”郁庭芳趴在料理台上,背后就是紧贴着自己的齐九。胸前的软肉挤压在冰冷的大理石料理台上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我不,我就要在这里。”齐九哼了一声,粗大狰狞的肉棒更加凶狠地捣入小穴深处。 “呜...小九...小九慢些...好奇怪...”郁庭芳还未从刚刚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又重新被快速抽送的肉棒以一种强劲的力道侵犯着,撑满紧窄的小穴。 这次的快感比刚刚的还要汹涌。背后是紧贴住自己的齐九,耳畔是她粗喘着气,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耳畔,胸前是冰冷的一片,身后是齐九粗鲁的抽插冲撞。 “不行...不行了...要被...要泄了...” 穴内的媚肉被抽插着的肉棒带出又顶了回去,紫红色的铃口次次都顶在花心处,快感几乎要将郁庭芳吞噬殆尽。郁庭芳禁受不住强烈的快感,语无伦次的哭叫声中还带着色气。 “嗯?要被怎么了?”齐九挑了挑眉,察觉到了郁庭芳的失言,抽出了肉棒。 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小穴忽然空虚了起来,郁庭芳的下身不满地向后蹭了蹭齐九的肉棒,可齐九不为所动,仍然重复着刚刚的话。 “说,要被怎么了?” “要...要被肏泄了...” “要被谁肏泄了?” “被...被哥哥...” “错!”齐九狠狠心使劲儿拍了一下郁庭芳挺翘的屁股,而后安慰似,像揉面团一般揉着那里。 “这次是妹妹哦。” “呜...别...要被...要被妹妹肏泄了...”郁庭芳羞耻得蒙住了双眼,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想逃开,可明明下身还空虚的紧。正当她难耐地扭着屁股时,齐九硬挺昂扬的肉棒又填满了自己。 “好姐姐,奖励姐姐几个痛快的。” 昂扬的性器重新捅入已经被自己肏得红肿不堪的小穴,在里面粗鲁地大幅抽插,每一次都对准敏感点,每一次都带出大量液体。郁庭芳小腹又是一阵痉挛,齐九心知肚明原因,挑了挑眉更加凶狠地进进出出。郁庭芳难受地想逃开,可只是被齐九捞住了下陷的腰身,掐着她的腰射了出来。 两人几乎是一起到的高潮。郁庭芳全身的快感不断叠加,甚至大腿根部都开始痉挛,她再也受不住,失控地哭叫。“呜呜...好...好烫...好多...” 齐九最后狠命地送了几十下,将一股股滚烫的精液送入小穴痉挛着的最深处。 郁庭芳懒懒的,由着齐九为自己收拾着身下的一片残局,而后又由着她将自己打横抱起,俯身放在了床上。 “睡吧,睡醒了有饭吃。”齐九笑吟吟的,弯下腰在她额头印了好几个吻。 郁庭芳“哼”了一声,伸腿,猫咪踩奶似的踩了踩齐九的胸口将她推开,似乎是受不了她刚刚如此坏心粗鲁,现在又这么黏腻。她翻了个身,重又入了黑甜的梦。 和前几天不一样,这次她睡的格外安心,再没被惊醒过。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番外谢谢谢谢大家投的珠珠! 对了,我写沈姨那对cp的时候可能某些词汇要比现在的重口一点。毕竟20年没见的老情人了,爱恨交织干柴烈火噼里啪啦...?(ˉ﹃ˉ?) 下篇的cp已经想好了,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xx...当然是嫂子文学啦~ 勾引不成反被肏(5000字H) 这张还有一个名字:忠犬攻 就是好 只是床上管不了 “好了小九,吃不完了。”郁庭芳偏过头,示意齐九把碗拿开。 “好姐姐,再吃一点吧,这个汤可好了...”齐九可怜巴巴地盯着郁庭芳,一手端着碗,一手硬要把手中的汤勺往郁庭芳嘴边送。 郁庭芳被她的眼神瞧得心软,还是张开了嘴。 “真的吃不完了,小九...”郁庭芳眼里一片哀求。 “好了好了,我吃吧。”齐九拿开汤勺,将碗底的汤一饮而尽。 自从上次白大夫说郁庭芳身子虚弱需要补补之后,齐九就一直记在了心里。她现在基本上是一三五烧乌鸡汤,二四六炖排骨汤,周末煮一锅十全大补汤...... 郁庭芳的食量很小,每次基本上只吃一点点,剩下的都进了齐九的肚。郁庭芳的精神是越来越好,身子是越来越丰腴,脸上也日益有了光泽,一改往日的瘦削。 就连齐九也不负众望地胖了。有一次郁庭芳夜间醒来,却发现枕头上有大片血迹。她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摇醒了齐九。却没想到齐九揉了揉鼻子——原来是她流了鼻血。 齐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补猛了...” 除了食补之外,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行过房事了,这更像坐月子一样。齐九一心扑在照顾郁庭芳的事情上,每次下身起了生理反应、小兄弟昂起了头齐九都会责骂它——你怎么回事!都是因为你芳姐姐才这么虚弱的!于是性欲化为了愧疚,更加用心地照顾郁庭芳。殊不知在那件事情上,郁庭芳比她想的更紧。 比如现在,齐九拥着她正睡午觉,郁庭芳却还醒着,她的下身一股暖流窜过。 郁庭芳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作暖饱思淫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子变得这样敏感。其实在她第一次和齐九有过那番情事之后自己就已食髓知味,之后这具身子便空了一年。然后就是前些日子,自己和齐九在山上,做了整整三天,之后两人便一直没有行过房事,一直到现在。 旱的时候能旱死,涝的时候能涝死,这谁顶得住啊。 两人最近最多也只是相拥而眠,除此之外再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不知道齐九是如何忍住的,反正自己是耐不住。 甚至在白天,小腹有时也会有股热流窜过。她试过夹腿,可终究不得要领。更何况自己又不是独身一人,身旁明明有一个器大活好又听话的齐九,自己为什么要遭这种罪,郁庭芳闷闷的。 转念一想,自己也是读过书识过礼义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不知羞耻... 身躯泛起一层滚烫的热意,来不及想这么多了,郁庭芳一手探到了齐九腿间,直接伸了进去,握住了肉根。 肉根好像和齐九一样在熟睡,此刻还是软软的,没有一点要昂扬的迹象。她的拇指指腹在铃口打着圈儿,时而又上下套弄着齐九的肉棒,轻轻地揉了揉它,肉棒便忽然变得炽热起来。 郁庭芳心里一喜,更努力地套弄着齐九的肉棒,好容易才有了抬头的迹象,郁庭芳起身,在齐九肉棒的铃口处奖励了一个吻。似乎是感触到了郁庭芳软软的嘴唇,肉棒变得又热又硬梆梆。 “唔...怎么了...”齐九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异样,她迷迷瞪瞪地睁开了双眼。郁庭芳赶紧缩回了手,用一双含情目在瞪着她。齐九不知是怎么了,重又将郁庭芳搂进怀里准备睡觉。 “娘子不要恼,要是不喜欢喝汤,我晚上给娘子熬粥就是了...”齐九打了个哈欠,闭上了沉沉的眼皮。 “我喜欢什么你都给我?”郁庭芳眨了眨眼。嗓音有些甜腻。 “嗯...”齐九合眼道。 “那...我想要这个。”郁庭芳戳了戳齐九狰狞粗壮的肉根。 “唔...虎鞭汤是大补...”齐九翻了个身,已经快清醒了。“可是娘子,我们以后的性福怎么办呀,我还想生一堆小老虎...” “嗯...想...”郁庭芳红着脸低吟。 齐九忽然清醒了些许,翻身覆在了郁庭芳身上,伸手探了探她的下身,果然已经泥泞不堪。 “懂了。原来不是姐姐上边的这张嘴要吃,是下边的这张嘴想吃了。”齐九脸上泛起了一个微笑。 郁庭芳的脸愈发红了。她想扭齐九的脸,齐九却先她一步退到了床尾。 “我给娘子检查一下,下边儿好了没有...”齐九嘴角勾着一抹笑,分开了郁庭芳的双腿。 她温热的手指碰到那处时,郁庭芳的身子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齐九伸出两指,分开了微微翕动着的两片花瓣。 从外面看恢复的还算好,相比较上次的红肿不堪如今好了许多,只是淡淡的粉色。 “疼吗?”齐九的手指探了进去勾了勾里面,抚着肉壁上的褶皱。 “嗯...不...不疼...”不仅不疼,还很舒服,郁庭芳难耐地想要夹紧双腿。 “那...这样?”齐九起了坏心,手指又往里探了探,轻轻地向上勾着。 “唔...不疼...”郁庭芳嘤嘤娇喘道。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肉壁夹紧,齐九的手指又向里面动了动。 “这样?这样疼不疼?”齐九的手指仍是向上勾,这次碰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郁庭芳的腰身弓起,呼吸有些急促。齐九福至心灵,在娇穴里缓缓地进出,每一次都抵在那处。 “呜...别...”一阵阵快感袭来,郁庭芳皱紧了眉头。话一出口齐九便停下了抽送。“姐姐疼吗?疼我就不动了。” “不...不疼...”下身一阵空虚,郁庭芳慌了神。她想让齐九再进来,深深地填满它。 “那姐姐舒服吗?”齐九低笑着,在洞口周围打着圈儿。 “舒...舒服...”顾不得羞耻心,也顾不得礼义廉耻,郁庭芳红着脸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话,倒像是索求。 “姐姐倒是实诚,”齐九凑上前。“我奖励姐姐一个亲亲吧。”说完便直直地吻了上去,伸出舌头舔了舔豆粒大小般的软肉。 “别!呜...脏...”郁庭芳双腿不自觉地并拢,一面夹着齐九的头一面呻吟着。她的心里很矛盾,又觉得那里脏又想齐九多流连于那里。 “不脏的姐姐,这里很美呢。”齐九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偏偏舌尖就在那里轻缓而有节奏地打着转。忽然一吸,郁庭芳的小腹一阵痉挛。 真真是要把命都给她了。 “姐姐,我要进去了哦...”齐九撩开里衣,昂扬的肉棒便跃了出来。她揉捏了几下郁庭芳胸前的玉兔,俯下身子就要缓缓地沉下腰。 “不!不行...”郁庭芳推开齐九,自己坐起了身子。 齐九一脸疑惑地盯着她瞧,眼眸里还沾染着情欲。“姐姐,你下面已经好了,我们可以...” 未等齐九把话说完,郁庭芳便粗鲁地将齐九的衣服撩开,直接跨坐在了齐九身上。因着是白天,郁庭芳脸上带着羞涩的霸道印在了齐九脑海里。 一直好好的,小媳妇儿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的?齐九眨了眨眼,肉刃又肿胀了起来。她扶着肉棒,对准了郁庭芳湿热的洞口,铃口蹭着那里。 “不许!”郁庭芳跪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好像里面被什么甜腻又滚烫的东西堵住了。饶是自己已经被情欲折磨的下身湿哒哒的,她还是决心不让齐九轻而易举就进去。 “小九,想进来吗?”郁庭芳环着齐九的脖颈,对她一笑,媚眼如丝。 “嗯嗯!想!”这一笑似乎能勾魂摄魄,齐九立刻点头如捣蒜,脸上还带着哀求。 “那你叫两声姐姐,求求我,我高兴了说不定就给了你。”郁庭芳仍是笑盈盈的,在齐九耳畔呵着气,撩人至极。 “姐姐...好姐姐,求求你给我...”齐九紧紧搂住郁庭芳的腰,眼里尽是哀求,看似可怜巴巴的双眼背后藏着一个坏心眼儿。如果郁庭芳还是不给她,她就直接霸王硬上弓了。 “乖。”郁庭芳满意地摸了摸齐九的脸。缓缓地沉下了身,饥渴的小穴将炽热的肉刃一点一点的吃了下去,叫嚣着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 “姐姐好厉害!”紧致的小穴热情地绞着肉棒,齐九眯着眼发出了一声喟叹。她掐着郁庭芳的腰,恨不得一个挺腰,狠狠地贯穿郁庭芳的身子。 “不许...不许动!”郁庭芳一声娇斥,摁住了齐九的肩膀。她感受到了齐九想要挺腰的欲望便着了慌。齐九乖乖的不动,双手揉捏着郁庭芳柔软的玉兔。 “呜...好撑...怎么办...”太久没有做,紧窄的小穴并不能一口就吞下粗长的肉棒。肉棒似乎卡在了穴内的某处,再难进去一寸。郁庭芳下身一阵胀痛,伏在齐九的肩膀处哭叫道,声音带着色气的哭腔。 齐九起了坏心眼儿,勾起了一抹笑。她一个挺腰,冲撞得郁庭芳浑身颤栗。“姐姐不是厉害的嘛?怎么不能给我了?” “坏...”小穴贪婪地咬着肉棒,郁庭芳禁不住酥麻的快感,咬住了齐九的肩膀。 “姐姐想要被肏吗?”齐九乱了呼吸,一手掐住娇妻的腰,另一手肆意大力揉捏着她的娇乳。被逼的无路可退,郁庭芳泪眼朦胧地在齐九背后抓出了几道红痕。 “想...”郁庭芳羞红了脸,声音细如蚊呐。 “想什么?”齐九轻喘着发问。肉刃挤了进去,劈开层层叠叠的软肉。偏偏只是慢慢的磨着,并不深入。 “想...想你肏我...”饶是不想说出那句令她羞耻的话,下身的空虚以及欲望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她轻声说道。 “好姐姐,”齐九咽了一下口水,将郁庭芳放平,自己跪下身子,把她两条修长纤细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这就如你所愿。”说罢齐九缓缓地沉下腰,将炽热的肉刃沉进了娇嫩的肉洞。 “嗯啊...好...好大...啊啊...”肉刃刚刚进去一般,紧致的媚肉便像讨好似的包裹住了肉棒。肉壁上仿佛有千万张小嘴似的,舔舐着狰狞粗大的肉棒。 齐九爽得头皮发麻,险些射了出来。她定了定神,挺腰让肉棒快速强劲的一阵抽插。胯部拍打在臀肉上,将白嫩的臀瓣拍的发红。 “唔唔...娘子,是你太紧了,让我来给你松松...”齐九俯下身子,粗糙的手掌覆上了郁庭芳胸前白嫩的软肉,手指轻轻拧着红肿的乳粒。 “呜呜...不要...慢些...”齐九四处作弄的双手将愈发高涨的欲望撩拨起,肉棒蹭着她腿间的泥泞,不停地挺壮娇嫩的小穴,或轻或重的碾压着肿胀的花瓣。 肉体相撞拍打的清脆声于齐九而言更像是催情剂,鼓舞着她更凶狠地冲撞。而对郁庭芳来说却让她羞耻得紧,她泪眼朦胧地趴在床上,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忍耐着那物一次又一次的贯穿自己。 “不...不要...太重了...”微弱而又色气的哭腔夹杂在郁庭芳娇媚的呻吟里,刺激着齐九敏感的神经。她哪里听得进去,只是一下又一下地狠干。 “都说了...不要了...”郁庭芳只觉下身一阵剧烈的酥麻感,小穴随之颤抖着吐露了更多粘液。小穴倏然间痉挛着,被送上了高潮。 齐九将郁庭芳翻了个身跪爬在床上。她的腰身微微下沉,显露出一条很好看的线条。齐九的肉棒虽然昂扬挺硬,可她并不着急进去,只是揉捏着郁庭芳饱满的翘臀。郁庭芳原本瘦弱的身子越发的丰腴,她的身子很润。想到这里,齐九咽了咽口水。 “小九,进来嘛...”明明刚被齐九满足了一次,却又在她的爱抚中亢奋起来。她无意识的扭着屁股,渴望齐九贯穿她,填满她。她忽然想到自己这样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好似一只渴望与雄兽交媾的雌兽。正当她羞红了脸自觉失言时,齐九的肉棒一声招呼都没打便直直地挺了进来。 “呜...好大...到底了...”甜腻的呻吟从嘴角溢出,郁庭芳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双腿打开着接受齐九粗鲁的占有。 “不大...怎么满足我的亲亲小娘子?”齐九揉捏着娇妻挺翘的屁股,粗蛮地肏干着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的娇穴。齐九此刻亢奋异常,似乎她原本的兽性在此刻完全展露了出来。床上的她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下身冲撞的速度只增不减,将郁庭芳身上揉捏的青一片紫一片。 这人在床下一向温柔克制,怎么一到了床上就变得如此粗鲁,只知低头蛮干...郁庭芳趴下身子,泪眼朦胧地拽着床单想。 “嗯啊...坏小九...怎么...还不射...呜...”郁庭芳骂道,她难耐地哭叫出了声。只因齐九的抽插一次比一次凶猛,一次比一次深。臀肉通红一片,媚肉一次次地被带出来,又被硕大的冠头顶了进去。她迷迷糊糊地想,自己都快泄了两次了,齐九还没有一丝要泄的念头... “喜欢这般肏你吗?”齐九弯下腰,咬着郁庭芳淡粉色的耳垂,在她耳边喘着粗气。 “喜...喜欢...” “喜欢什么?”齐九狠狠地拍了一下郁庭芳的屁股。 “喜欢...喜欢小九这般肏我...喂饱我...想让小九射在里面...”郁庭芳被肉棒弄得神魂颠倒,哪里还有半份理智。齐九一个哆嗦,如蘑菇般大的冠头忽然坏心地碾着那处,大开大合之间小穴吐露着更多粘液。惹得郁庭芳一阵颤栗。 果然如她所愿,她和郁庭芳一起到了云端。性器射出一股股炽热浊白的液体,尽数喷溅在了小穴最深处。 跪在床上的郁庭芳痉挛着身体,被齐九抱在怀里,终于接受了滚烫的体液的灌溉。 这么久...还没有射完...她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蜷缩着身子窝进了齐九怀里。郁庭芳趴在床上,齐九的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了她身上,胸前软肉贴着她光滑的脊背,似乎是要将她嵌在软软的床垫和自己结实的怀抱之中。这种姿势让郁庭芳十分受用,她有说不出的安全感。齐九一手搂着郁庭芳光滑的身子,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 齐九在床上总是收拾残局的那个人。没办法,谁让她的小娇妻总是被干着干着就昏睡了过去。收拾完后她轻轻地掀开被子躺在娇妻身旁,生怕弄醒了她。郁庭芳昏睡中感觉到温热的体温, 本能地依偎了过去,将头埋在齐九的肩窝里,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像猫咪般的轻哼声。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而后搂紧了怀里的小人儿。大猫搂着小猫睡着了,梦见她们生了一堆小老虎。 作者君晚上碎碎念:放假的前夕好忙啊啊啊啊....补课、小测、论文差点把我整没了,存稿弹尽粮绝,可能没法按时日更了。 明天无更,勿等。我看看尽量小长假养肥存稿,以后就可以日更了。 往事(阿姨组) 沈寡妇自从那天晚上回了家后便一直魂不守舍的,晚上也睡不安稳。年轻时的一桩桩往事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本不是这地方的人,口音有点像南方人,只是年轻时嫁到了这里。沈寡妇也不是一出生便叫沈寡妇——她叫沈兰。 在她嫁到齐家铺子之前,她和随着父亲行医至此的白祎有过一段故事。 如齐九所言,沈兰年轻时是个极不安分的人。没办法,因为她有资本——长得好看。沈兰在村庄里属于女人都不喜欢、男人都爱多看几眼的那一类长相,这种人一般被称作为“天生的狐媚子”。她的眉毛细细的,下巴有些尖,眼梢有点儿往上吊,一双眼睛灵动的很,好像总在寻着猎物一般。寻常人被她这样含笑一瞥,骨子都酥了。 沈兰走路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她的胸型很好看,尖尖的又大又圆。高耸的双乳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她也丝毫不介意别人看了去。 她像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乾元中间,甚至中庸、坤泽她也不放过。人们都传言,和沈兰好过的人,连起来能从东南沿海排到西域。 可是没有人知道,沈兰心里只有白祎一个人。这件事情,沈兰也是好些年后才琢磨过来。岁月模糊了她的记忆,以往的好多人她都忘记了,唯独那人还刻在自己心里。 白祎十七岁随着父亲四处云游、行医问药到沈兰村里的那个时候,沈兰二十一岁。她刚打算本分地做个贤妻——她身上带着婚约。那天她走在街上,瞥见了药铺里坐在药铺里的白祎。白祎像棵小青松似的坐的很直。虽然露给沈兰的只是一个背影,可沈兰就是觉得白祎的后脑勺很好看。她着了迷一般地走上前。 “喂,你们家大人呢?”沈兰轻轻拍了一下白祎的肩膀。 白祎正磨着药。她抬眼,随即嫌恶地皱了皱眉,立马拉远了和沈兰间的距离。她只觉眼前的这女人一身风尘气,倒不像个好人家的女儿。 “不在,你坐那等一会儿。”白祎低头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只冷淡地撂下这么一句话,一眼都不想多看她。 白祎眼里的嫌恶全被她看了去,可她也不生气。因为她发觉白祎长得...真是美,清清冷冷的,比尼姑庵和尚庙里的人加起来还禁欲。 “不了,你来吧。小大夫,我最近心痛的紧,你来帮我看看。”沈兰直接做到了白祎的身边,抓起了白祎纤细的手腕就要往自己心口上搁。 “别碰我!” 白祎猛地挣开了沈兰,缩回了手,差点就要触碰到沈兰饱满的胸脯上,脸腾的红了。 “怎么啦?你们大夫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吗?还碰不得病人了?”沈兰脸凑了上去,在白祎耳畔问道。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呵出的热气让白祎身子一麻。 “你...那里自然是碰不得!你要是当真心痛,胳膊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白祎故作平静地说道。沈兰看出了她心里的慌张,也看见了她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像西红柿一般。她轻笑,伸出了白玉似的手腕。 沈兰是个很丰腴的女人,她不是单纯的胖,因为她的脸就很瘦削。她身上润的很,属于别人一歪在她身上就不想起来了那种。她的皮肤很细腻,白祎的指尖刚触上她的手腕便心猿意马。她把了好一会儿,没有察觉出任何毛病。她以为是自己没有认真,于是咳嗽了一下,重新把了一脉。 “小大夫,你想什么呢?”沈兰眨了眨眼,另一手支着下巴看着白祎。她比白祎多吃了四年的饭,当然一眼就看出了白祎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白祎不理她,仍是皱着眉。好半天才收了手,正色道。“姑娘没病,莫要再来调笑我。” “怎么能没病呢,我是胸口痛,把脉自是没用,不信你直接摸摸胸口就知道了...”沈兰重又抓住白祎的手往自己胸口里放。 白祎重又缩回了手,将沈兰赶出了药铺。 沈兰只觉得这人有意思得很,所以一连几天都来药铺缠着白祎,白祎始终是冷脸相待,沈兰始终是不依不饶。 嘴边的猎物哪能放走,沈兰有十足的自信自己会得到白祎。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一天来找白祎的次数比吃饭还勤,时不时的就要制造身体接触,把白祎闹得一阵脸红心跳才作罢。 年轻且未经人事的乾元哪里经得起这种撩拨,日子久了白祎心里也荡起了涟漪。后来的日子里每每沈兰在她面前笑得明艳时,她总有一种莫名的心动。 然后,就是沈兰借着雨露期,勾引了白祎。 再然后就是白祎的父亲在花园的假山石后,捉住了伏在赤裸着的沈兰身上气喘吁吁的白祎。 白祎的父亲不是一个古板的人,他很平静。她只是让白祎收拾好自己,而后把低着头红着脸的白祎领回了家。 “小祎,我且问你,你是真心喜欢她?” 白祎红着脸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她有婚约在身?” 白祎抬头,一脸愕然。 白祎的父亲和她讲了沈兰的往事,他掰着手指头给白祎数了数沈兰之前的相好,从这个村数到那个村。沈兰换相好的次数比她换衣服都勤,白祎的脸越来越难看。 “小祎,我尊重你的任何意愿。可是我怕你受伤。” 白祎低下了头。 “小祎,记得及时止损。”白祎父亲的话点到为止,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会懂。 沈兰之后来找过一次白祎,白祎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冷着脸不理她。 白祎的感情经历像一张白纸,所以她对感情的纯洁度要求近乎完美且极其自尊。她可以接受沈兰在她之前有不止一个相好,因为那都是她遇到沈兰之前的事情了。但她不允许有婚约在身的沈兰还要再来和自己掺和在一起,这是原则。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沈兰短暂的新欢,好上之后就要扔掉再换一个更好的,她不想让自己的感情显得十分廉价。 白祎被她缠得不耐烦,吼出了声:“你不嫌脏吗?” 闻言沈兰一愣,白祎也愣住了。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看见沈兰的眼圈慢慢红了,登时心软了下来。 “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白祎语无伦次地道着歉,给她递过了自己的手帕。 “天快黑了,姑娘快回家吧。之前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姑娘是有婚约的人了,还是要自重。” 沈兰不接那人的帕子,她心如死灰。白祎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了她心上。 她是真心喜欢白祎。但是她忘了,白祎这样好、这样单纯、这样清冷的人,又怎么是放荡不堪的自己能配得上的。 一个以为自己配不上对方,一个以为对方在亵渎自己的感情,两个人就此分别。 沈兰嫁去了千里外的齐家铺子,白祎继续随着她父亲云游四方,寻医问药。一晃,这都二十多年了。 沈寡妇思绪回到了现实,她长叹了口气。前尘过往像梦一般,她下床,吹灭了灯。刚欲转身上床睡觉,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 “小九?”沈寡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其实心里已经确定百分之八十不是齐九。齐九每次进她家的门,要么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要么就规规矩矩敲门。她站了起来,摸起了地上的板凳。 趁着夜色,她看清了来人。 白祎。 “你来做...唔...”沈寡妇的话还未出口,嘴唇便被白祎封住了,带着扑面而来的一股酒气。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最近忙飞了,不是刻意卡黄,下章开车(逃 喜欢我这样干你吗?(阿姨组H) 干柴烈火噼里啪啦有些词汇可能有些黄暴 沉兰挣扎不过白祎,此刻被她摁在了床上一顿吻,吻得她喘不过气。沉兰想挣开白祎也只是白费功夫。这人两腿分别压制住了她的腿,两臂摁住了她的手腕,以一种强势的姿势禁锢着她,占有着她。 沉兰迷迷瞪瞪地想,这人看上去细胳膊细腿的,倒是有一身力气。她反抗的累了,便也由着她去了,反正又不会怎么样,她要什么便给她就是了。 没想到她的顺从此刻在白祎眼里竟是另一番景象。白祎冷哼了一声,暗忖着这人果真还是耐不住寂寞。她离了沉兰红肿的、泛着水泽的嘴唇。 “你果然还是以前的样子,”白祎皮笑肉不笑地对喘着粗气的沉兰说道。“没看清来人就这么肆意放纵,欲拒还迎。还真是骚得很。” 沉兰被白祎眼底极寒的眼神盯得一阵心底发毛,闻言她一愣。这人到底是变了,从前这样的词是她说不出来的。 白祎见她也不言语,心里自是一阵恼火。她下身仍是压制住沉兰的双腿,只是一手扣住了沉兰的下巴加深了刚刚的吻,一手探进了松散开来的里衣,揉捏着里面的浑圆,柔软细腻的触感让白祎发出了一声喟叹。 “嗯啊......”沉兰难耐地偏过了头。久旷的身子经不起一点撩拨,那处的快感过于强烈,以至于下身一阵热流涌过,她下意识地夹了夹腿。 “你这里也是以前的样子...”白祎索性两手都探进了衣物里,揉面团似的大肆揉捏着高耸白嫩的两团。“奶子还是这么大,这么软。”这样似乎还不尽兴,她直接扯开了沉兰的里衣,俯身趴在那里吮吸啃咬着。 “小祎,你学坏了。”沉兰喘着粗气,媚眼如丝,盯着白祎沾染了情欲的的双目。“从前你只会老老实实的吻我,手从来不乱动的,也从不说这些...这些不老实的话。” 白祎没有说话,低低地笑了。良久之后才恋恋不舍地从沉兰的胸口处抬起了头。因着沾染了情欲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不止是我变了,肉棒也变了。你摸摸,她是不是比以往更粗更大了?”白祎叁下五除二地退下了自己的衣服,昂扬的性器便跃了出来,她拉着沉兰的手就往上摁。 似乎被那炽热的东西灼了一下子,沉兰连忙缩回了手,避开了白祎的双眼。殊不知她越是这样白祎便越喜欢作弄她。白祎躺在了床上,轻而易举地将沉兰抱起放在床的另一边,跪趴在自己身侧,脸前就是自己挺硬的肉棒。 “啪”的一声,白祎狠狠地打了一下挺翘着的屁股,沉兰身子一颤,不久上面便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巴掌印。“给我舔。把肉棒舔得舒服了我就饶了你。” 沉兰极不情愿地低下头,含住了紫红粗长的那物。那物过于粗大,硕大的冠头都抵在了自己嗓子眼儿里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且在自己嘴里大有不断胀大之势,沉兰难耐地用手一遍又一遍地用手套弄撸动着肉棒。良久之后,肉棒仍然没有要疲软的趋势。 铃口渗出了几丝清液,弄得沉兰嘴边湿答答的。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吮吸着,屋里只有一阵啧啧的水声和白祎的粗喘声。 “肉棒好吃吗?”白祎扣住了沉兰的后脑勺,轻轻发力往下摁着。 沉兰似乎极不满意似的,轻轻地捏了一下这人的肉根。白祎有些吃痛,倒吸了口凉气,挑了挑眉要惩罚她。 忽然沉兰身子又是一颤,白祎冷不丁地伸出二指,直直地捅进了花穴里。 “骚穴也没变,淫水儿还是这么多。”白祎轻笑着,手指在里面缓缓进出,食指有意无意地在菊穴旁蹭着。 “嗯啊...别...”沉兰嘴里还含着肉棒,因此说话含混不清的。 “别什么?”白祎伸出被黏液包裹着的手指,在两片阴唇的缝中反复划着。 “别...别这么慢...”下身忽然一阵空虚,叫嚣着的欲望催促着沉兰。她脸一红抬起了头,说出了心里话。 “呵...骚货。”白祎又加了一根手指,在那处肆意地快速抽插,每一次都直抵花心,每一次都带出大量滑腻的液体。 “喜欢我这样干你吗?” “唔...更喜欢你用...用鸡巴干我...” 七分是冲动的欲望,叁分是愤怒。白祎克制着立刻贯入她的欲望,起身将沉兰抱到床头,仍是跪趴着的姿势,只不过自己跪在了她身后,昂扬的性器对准了她的洞口。 “果然是天生的荡妇,生来就欠操。”白祎揉弄着她两瓣浑圆的屁股,蘑菇一样大的冠头不疾不徐地在洞口蹭着。时而又将炽热的性器嵌入臀瓣里轻轻抽插着。很快肉棒上便沾染了大量的黏腻,白祎勾起嘴角轻笑道。 白祎又使劲儿打了另一边的屁股,一边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小穴夹紧,床单都要被你洇湿了。”那处早已流水潺潺,蜜液一滴滴地往下掉,打在了床单上,晕湿了一小块儿。 “好人...快进来...” “想被干么?” “想...求你进来...狠狠地操干我...啊啊...好快...”沉兰带着哭腔的嗓音色气满满,传到白祎耳里成了最好的催情剂。她话音未落,粗大挺硬的性器便直直地捅进了湿热的小穴,撑开了娇嫩的肉壁,缓缓地向内挤入。 “小穴还真是紧啊。”白祎被紧致的肉洞夹得头皮发麻,不由得喟叹了一声。 “啊啊...好厉害...再快些...”沉兰几秒钟前眼里还是清亮亮的,被性器这么一插就不知今夕何夕了。仿佛真的变成了白祎嘴里的饥渴荡妇,不顾礼义廉耻,只想宣泄自己的快感。 白祎被身下人骚媚入骨的淫态勾起了兴致,胯骨击打在臀瓣,打出一阵清脆的啪啪声。 虽然为数不多,但过去两人缠绵时向来都是沉兰主动。一是白祎什么都不懂需要自己慢慢教,二是她喜欢在床上将平日里高冷而禁欲的白祎牢牢掌控在手里的感觉。这人白天板着冷脸,晚上在床上也压抑又克制,沉兰喜欢看她那张强忍住快感的脸,真真是美极。 而这次久别重逢,却是白祎掌握了主动权。 “啊啊...好大...要被操坏了...哈...”白祎掐着沉兰的腰身,狠狠地冲撞着她,每一次进犯都像是把她往死里操。被冲撞的紧了沉兰便滑到了床的那头,白祎也只是将她拉回来,继续用坚挺的肉棒将娇穴搅弄得淫水四溅。沉兰跪趴在床上泪眼朦胧着咬住了床单,口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溢出,嗓子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 “我打听了,你那得了肺痨死了的丈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我和他比谁更大?”白祎毫不心软地继续以一种强劲的力道大力抽插着不断流水的小穴,炽热的性器将娇嫩的肉壁捣弄得一片狼藉。 “你...你大...嗯啊...好粗...” “操的你爽不爽?” “啊啊...爽...哈...” “把话说全。”白祎将肉棒抽出,仍然只是在洞口打圈儿,一分也不肯深入。 一插到底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抽出,冷落了此刻难耐的小穴,沉兰高昂的呻吟变成了细碎的哼哼声,小穴饥渴地快要发狂。 “啊...好人儿...你那鸡巴操得我好爽...好想要...快进来操我...” 白祎受不住那人以如此诱人的媚态勾引自己,重又提起枪插了进去。 “啊啊...要被你操坏了...”沉兰被肉棒操弄的神魂颠倒,下半身几乎要瘫倒,幸而被白祎捞住了下沉的腰身。 “嗯啊...心肝儿...让我泄一次罢...”沉兰哭叫着在床上扭动,铺天盖地的快感自脊椎蔓延到全身。她要高潮了。而白祎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仍然在她肉洞里大力操干,堵住洞口不让她泄身。她受不住,整个人快要被下身的堵塞感撑爆了。 “不行,等我一起。”白祎挑了挑眉,更努力地冲撞。 “先让我泄一次...再...再陪你一起...” “求求你...嗯啊...” 白祎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拔出了肉棒。几乎是同一时间,沉兰闷哼一声,大量的液体从娇穴里喷涌而出,小腹痉挛着。 这种极致的快感是沉兰很少经历过的,她舒服得脸上微微露出了餮足的笑。她差点就睡着了,如果白祎没有再继续折腾她的话。 白祎坐起身子,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抚摸了几下她光滑紧致的肌肤,又啃咬了一番沉兰的娇乳,性器便直直地捅了进去。 “啊啊...怎么又来...”半梦半醒间感受到下身有异物入侵,沉兰崩溃地哭叫出了声。 白祎不言语,只是动作越来越激烈,娇穴被一阵激烈的操干磨得发烫,两人交媾之处皆是一片红肿, “不来,怎么满足你这个骚货。”沉兰跨坐在白祎腿上,这人粗长的肉棒在小穴里不知分寸地疯狂抽插,穴内的媚肉被带出来又顶了进去,淫靡地令她无法直视。 “低头,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白祎摁住了沉兰微微摇摆着的头,要她往下看。沉兰自然是羞赧地偏头,余光却瞥见了那处的风景。 沉兰被白祎钳制在怀里,她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承载在两人结合的地方。每一次身子被白祎的胯下之物顶起再坐下都让小穴将肉棒吞得更深。沉兰死命地克制住呻吟,只是咬住了白祎的肩膀。她没敢用力,只是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别忍着,叫出来。”白祎当然知道沉兰在想什么。她捏住了沉兰的屁股,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说道。 “啊啊...不行了...鸡巴好棒...要被操坏了..”沉兰仰着脖颈,大口大口地呼着气。本来是由白祎主导的姿势,却因她的贪婪嗜欲而自己动了起来。胸前的乳浪波涛汹涌,被白祎捏住了乳头更惹得她浑身战栗。 连深处的花心都被冠头撞得麻木,强烈的快感直冲沉兰的脑海。她浑身颤抖着被白祎再次送上高潮,蜜液一股接着一股的喷出,尽数喷洒在两人交媾之处。 白祎硬着头皮又使劲儿操了几下,粗喘着气射出了滚烫的浊白。 沉兰一偏头就昏睡了过去,白祎还精神正足,她的酒现在也醒了差不多。她侧着身子一手撑着下巴,端详着沉兰的这张脸。 都说岁月不饶人,可似乎对沉兰格外宽容——她一点儿没变,还是她初见时的那个样子,那么美,那么勾魂摄魄,那么......风骚。 她今天故意喝了酒,就是要来报复沉兰的。 其实算不上正儿八经的报复。那时是她把沉兰赶走,是她把话说得如此决绝,也怨不得沉兰。 那时她也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以后的二十年间会因为她没有再起过别的心思。每思及此,她心底都生出一股愤愤不平。 她来的路上恨恨地想,自己今天要寻她的不是,狠狠地拿话刺她、欺负她,把她弄哭,让她难受。可是一见沉兰她才发现,她除了在床上能对沉兰这样,床下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原来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有放下。 白祎躺下,刚要合眼便被枕头底下的硬物硌了一下。她在黑暗中摸摸索索拿起了那物,趁着月色端详着,是一个肉棒形状的玉杵。 白祎翻了个白眼,这人果真放荡不堪。转念又想到多少个日夜沉兰拿着这物,在自己日思夜想的花穴里进进出出,她又不由得暗生醋意,手腕发力,将玉杵碎成了两半。 沉兰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叁竿,她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身旁,早已冰冷一片。 白祎应该走了很久了,她甚至还有些失落。 浑身如散架了一般难受的厉害。她长叹了口气,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禁不住折腾。 要不是因为身上的疼痛,她真的以为昨夜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白祎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当年的事情她还没有放下么?可是先说要走的人明明是她啊。 她勉强地起身,走到桌前才发现她平日空虚寂寞时聊以自慰的玉杵已经断成了两半,被放在了桌子上,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 沉兰有些脸红,捏起纸条仔细端详,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字迹:有了我,以后就不要这东西了。 是白祎留下的。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后? 她们还会有以后?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骚凹瑞诸位我来晚了,今天又是满课的一天。热乎的一章,刚写完就放上来了,如果有错字请当没看见(逃 我...来上学,不行? 齐九和郁庭芳搬进这座位于登州城近郊的幽深小院儿,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 一进的小院儿不大,除堂屋外只有三间房,但对于她们小两口而言已经是绰绰有余。院子的东边种着一棵据说活了上百年的银杏树,西边儿搭着葡萄架。 齐九当时一眼就看中了这个院子。一来是离郁庭芳教书的地方近,;二来是这片幽静人稀。郁庭芳是极欢喜她化了虎形搂着她睡觉的,她怕人多眼杂被瞧见了。而且城里的房子都挤挤挨挨地在一起,隔音效果不好。她怕郁庭芳在床上拘束着,不好意思喊叫出来。 两人刚住下的第二天郁庭芳便闲不住要去学堂。齐九自是爽快的答应,而后就缠着郁庭芳让她带着自己去。郁庭芳知道她的小心思,也只是劝她不要在学堂里挑衅闹事,齐九挑了挑眉,并不言语。 郁庭芳的大伯早已离任还乡,学堂里新任的管事是一个贼眉鼠眼、干瘦狡猾的糟老头。郁庭芳带着歉意去找他,隐瞒了自己不辞而别以及良久不来学堂的原因。他横了一眼郁庭芳,刚要发作便瞥见了她身边的齐九。齐九周身杀气腾腾的,此刻正睁大了眼睛瞪着她。老头被盯得一阵脊背发凉,连忙改了脸色催促郁庭芳赶紧预备教书,说学生们耽误不起。 “这位乾君且留步!”老头喊住了正欲和郁庭芳一起转身的齐九。“你到此做甚?” “我...来上学,不行?”齐九一愣,她把脖子一梗,不服地说道。闻言连郁庭芳也呆住,不可思议地拿眼瞧她。 “你...这...”管事一双狡猾的三角眼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齐九,三眨两转悠。“我们学堂里都是幼童,庙小容不下乾君这尊大佛,还请乾君...” “怎么,看不起谁呢?”齐九从怀里掏出白生生的一锭银子扔到了老头怀里。“学堂是学习的地方,我既想读书识字,你又收了我的钱,怎么就不得行?我的书去哪拿?” 老头辩她不过,哭笑不得地去拿了套新书给她。众目睽睽之下,齐九闯进了郁庭芳教课的地方,到最后一排随意地找了个位子坐下。 何茹正给学生们上着课——郁庭芳走后一直都是她在替郁庭芳代课。齐九闯进来后她一愣,忙着让一群看着齐九窃窃私语的孩童肃静下来。正当她盯着齐九发呆时,郁庭芳走了进来,学生们又沸腾了起来。 “啊呀!庭芳你可也来了!”何茹高兴地拉住了她的手,激动地询问着。她本来和郁庭芳就是极要好的,郁庭芳又不告而别地走了这么久,两人见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我来,你就不用再替我代课了。”郁庭芳躲避着她的追问不答,只是微笑着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孩子们还正在上课。何如一拍脑门儿,连忙收拾了东西就要走。 “郁先生!您可也来了!我们想死您了!”孩童们都在嚷嚷着,为首的是一个叫林珏的女孩子。这人平日最爱讨先生们欢心。齐九被吵得头脑发懵,郁庭芳倒是一脸和蔼。自己和郁庭芳截然相反,自己最讨厌吵闹的孩子。 只一会儿,郁庭芳便给孩子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再闹,而后立马开始上课。齐九聚精会神地听了一会儿也听不出个所以然,看着课本满篇的“之乎者也”便觉头昏脑胀,干脆又把视线转移到了郁庭芳脸上。 她冲着郁庭芳做鬼脸、比心、飞吻郁庭芳都没有理她,只是轻轻一笑便躲开了她的眼神。百无聊赖之际,齐九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久撑着下巴就闭上了眼。 “课堂上不许睡觉,齐九!”闻言齐九从梦中惊醒,随即是哄堂大笑。她迷迷糊糊地看着郁庭芳拿着戒尺走到了她身旁,严厉地盯着她。 “我...没睡觉啊,我在打盹,打盹罢了。”齐九争辩道,眼里稍稍恢复了些许清明。 郁庭芳只是瞪着她,示意她不要给自己捣蛋。她刚抬腿要走林珏便嚷了起来,声音又尖又细。 “打盹是睡觉的小名儿,先生别被她骗了去!”随即又是一阵哄笑,郁庭芳嘴角也露出了些许笑意,佯装严肃维持着秩序。齐九狠狠地瞪了一眼林珏,林珏也只是偏着头讥笑她。 齐九一会儿盯着书本发呆,一会儿看向窗外。她往窗外一瞥,是一个相貌堂堂却满眼不怀好意的男人在往里看,眼神在郁庭芳身上徘徊。她挑了挑眉,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站起了身。 这人大概就是庄莘了。 齐九攥紧拳头,抬头就要出去打那厮,忽地转脸,察觉到了郁庭芳的目光。 郁庭芳正教孩子们读着诗文,讲台下的孩子们皆是摇头晃脑的。她向齐九投去严厉的目光,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齐九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先生好!不知先生贵姓?”齐九恨得牙痒痒,却佯装一副嬉笑的模样,对庄莘拱了拱手。 庄莘也连忙回礼,礼罢言道:“免贵姓庄。不知你是...”庄莘拿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齐九,眼里有半分疑惑,半分狡猾。 “我叫齐九,是郁先生的小表妹。从小没读过书,最近我爹叫我来登州看看姐姐,也跟她在这里识几个字,不想一辈子当个睁眼瞎。”齐九笑嘻嘻地说道。心里却确定了这人就是庄莘,拳头攥得更紧,恨不得上去打他一拳。 “啊...好哇...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来找我。”庄莘舒了口气,回给齐九一个虚伪的笑。 “好,多谢先生!对了先生,您是叫庄莘吗?我姐姐常提起你呢。” “对,是叫庄莘...哦?真的吗?庭...郁先生最近也常提起我吗?”庄莘闻言两眼放光,不由得精神一振。 “可不是吗!姐姐说庄先生待人极好,又是个极仔细的,家世也好,模样也不错。所以我今天只看了一眼您,就认出了您是庄先生了!”齐九假笑着,胡诌出了这段话。 “岂敢岂敢,郁先生高抬我了。”庄莘闻言喜笑颜开。今天能在这看见郁庭芳他自己也吃了一惊,而后便是按捺不住心情又想过来看看郁庭芳。他的心一直都没有死,尽管他上次把郁庭芳卖与了到依千红,他心底仍然有一丝侥幸,觉得郁庭芳不会认为是他动的手。一来是他平日里对郁庭芳是极好的,郁庭芳对他虽然算不上亲热,但两人相处得也不错。二来是自己上次是趁郁庭芳被迷昏了后才动的手,她醒来便在倚千红了,郁庭芳没有理由知道是他动的手。 齐九的这番话言语之间透露着郁庭芳对他印象仍然不错的意思,他不由得情绪高涨。 齐九见他这般喜形于色,心里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于是心生一计。“我姐姐还说呢...”齐九将庄莘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见四下无人于是在她耳边轻轻道:“我姐姐还说,庄先生若是有意,后天黄昏要你在城外小树林的桥边等她,她有话和你说呢。这两天先生就不要去找她了,我姐姐害羞得很呢。” 庄莘后退两步,连忙给齐九作了好几个揖。“多谢!多谢表妹!你放心,庄某不是那不识抬举的人,你回去就和你姐姐说,庄某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死也不会辜负她!”齐九闻言也只是笑笑,假笑遮住了她眼底的冰冷。两人又随意地寒暄了几句,庄莘才依依不舍地告辞。只是经过郁庭芳教课的地方,又往里面多望了几眼。 齐九冷哼一声。 既然死都不会辜负她,那就让他死好了。 晚上回到家,郁庭芳一进屋便直接躺在了床上,她太累了。齐九蹲在一旁殷勤地给郁庭芳捏着有些肿胀的小腿,谄笑着道:“娘子挣钱养家辛苦了,我给娘子捶捶腿。” 郁庭芳一笑,摸了摸齐九的脸。“好好捶,高兴了我赏你几个。” 齐九闻言耍了赖皮,故意曲解郁庭芳的意思。一会儿说赏她几个亲亲,一会儿又说今晚多赏她在里面泄几次,一会儿又说赏她在床上多换几个花样,直至把郁庭芳闹得满脸羞红轻轻踢了她一脚才作罢。 一场欢好过后,两人具是气喘吁吁。郁庭芳眯着眼窝在齐九怀里,想起了白天的事。 “小九,你今天出去找庄莘干嘛呢?” “没干嘛呢...跟他说两句话罢了。”齐九打着哈哈便要躲避这个话题。 “你教训他也就算了,只是不要闹出人命,他家里还有母亲在,嗯?”郁庭芳知道这人看上去大大咧咧,可一旦遇到了什么和自己沾了一丁点儿关系的事情,这人心眼儿立马变得比针尖还小。她知道齐九在瞒她,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好啦好啦,知道了。”齐九表面应承着,并没有把郁庭芳的话放在心里。 白天过于劳累,郁庭芳很快就睡了,齐九还睁着眼在盘算着该如何治庄莘,如何折磨他自己才解恨,如何... “小九...九...”思绪被郁庭芳的哼哼声打断。齐九低头一看,这人分明就是睡着了,梦里还喊着她的名字。 她心一暖,抛开了这些思绪,专心地搂着怀里的人睡着了。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谢谢大家的珍珠和评论~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出去玩儿,祝大家五一快乐~ヾ(*′▽‘*)? 下集预告:野战和尾巴play?( ‘-w?? ) (尾巴play+野战 5500字H) 日落西山,庄莘果然如约到了郊外的桥边。 齐九正躲在远处的一棵松树地下,头枕着胳膊睡觉。郊外风景很好,参天的松树绵延十几里。晚风吹过,阵阵飒飒的松涛声拂过耳畔,由远及近再由近至远。齐九被风吹醒,她揉了揉眼。 她起身看向桥那边,庄莘果然已经来了,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歪歪地插了支玉簪。齐九微微地皱了眉。 她有起床气,醒来便异常烦躁,除非是和郁庭芳睡在一起。可现下的情况是她一睁眼就看见了庄莘,且一见这人自己就像喝了油一样的腻,又厌又恼,生生把它撕了的心都有。 想到这里,齐九挑了挑眉。她今天本来是想试探他还有没有非分之想的,如果有便直接了结了他,此时却心生一计。 她化了虎形,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庄莘背后。风忽然大了起来,松涛声越来越响,站在桥上望着远山的庄莘并没有听见齐九的脚步声。 忽然他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心里一喜,以为是郁庭芳,仍然不转过身子。背后又被人拍了一下他才迫不及待地转头,不论分说便搂住了身后的人,却没想到眼睛对上了一双冷冷的、金黄色的虎目。 “啊!”庄莘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跑,可他一转身便被高高的木桥栏拦住。他赶忙攀了上去想直接跳河逃走,不想却被齐九叼了下来。他又爬了上去,又被齐九叼了下来。如此反反复复几次,庄莘索性也不逃了。两腿发软地跪在地上。 “别...求求爷爷...我还单着...肉不好吃...我上有七十岁老母要...求求...”庄莘明知自己斗不过这般凶猛的兽类,看见眼前威风凛凛的老虎比寻常老虎要大上一倍不止,以为这定是个成了精的必然通一些灵性。于是索性直接一遍遍地磕着头,眼里尽是祈求。 齐九觉得有些好笑,她凑上前,舔了舔庄莘的脸。 她的舌头乍看与人的舌头无异,细看则是许多硬挺的倒刺。她这样轻轻一舔,庄莘的半张脸登时血肉模糊。 齐九不满意,刚要继续舔另一半脸便被远远的一声急促的呵斥止住了。“停下!”是郁庭芳的声音。 郁庭芳慌里慌张地赶了过来,一看见庄莘的那半张惨不忍睹的脸便连忙偏过了头。“住手!休要造孽!” 齐九仿佛做错了事一般,讪讪地低下了头,用爪子挠了挠自己脸上钢针似的胡须。庄莘见老虎忽然乖巧了许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城里跑,丝毫不顾还留在原地的郁庭芳。 齐九没敢看郁庭芳,只是跃到了河边舔着水,她倒是嫌庄莘脏。 “小九!你不是答应我不致他于死地的么?” “我...我跟他玩的嘛...就是没把握好分寸..”齐九低眉顺眼地连大气都不敢出,轻声细语地说道。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表妹,你能耐的很啊!”郁庭芳绕到化了人形的齐九身旁,扭住了她的耳朵,气势汹汹的。 齐九闻言一愣,不知她缘何叫自己表妹。忽然又想到了自己那天自己和庄莘的交谈恐怕被她听了去,于是笑着低了头。齐九又是一番软言软语伏低作小才把郁庭芳哄好。郁庭芳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心底的气也消去了大半。毕竟齐九此番也是为了自己。 “你呀,以后做什么事情还是要跟我商量的好。”郁庭芳无奈地刮了刮齐九的鼻梁,又狠狠地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才作罢。 “好的表姐!” 风已经停了,月亮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露了出来,泄着皎洁的清辉。郁庭芳拉着齐九的手想要回去,齐九由着她扯着自己的袖子,自己眼神却往四下里乱瞟。忽的有些心猿意马,她停下,自后拉住了郁庭芳。 “干嘛?” “想...在这里....嗯...” “不行!” “好姐姐,我说行就行嘛...”说着,齐九直接把郁庭芳扑倒在地,迫不及待地把这人压在身下。 郁庭芳偏过头,躲开了齐九凑上来的唇。除了床上以外,她们几乎没有在别的地方做过。自己身下是落叶枯枝松针覆盖着的土地,耳畔是齐九压低了嗓子的撒娇声,月色真的会蛊惑人心,多重感官刺激下,羞赧之余郁庭芳竟隐隐地期待了起来。她搂过齐九不安分的头,凑在她脸颊边印了一个轻轻的吻。“快点儿....”沾染了情欲的嗓子含羞带嗔,催促着齐九。 齐九嘿然一笑,顿时心生满心的欢喜。她胡乱的将身下人剥了个干净,自己却还衣冠楚楚的。 “别...万一有人...”郁庭芳半推半就地搡了一下齐九,她这一搡倒像欲拒还迎似的,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作用,倒也随她去了。 “怎么可能有人嘛!”齐九往四下里看了一下,分明没有半丝风吹草动。 “我们会来,怎么别人就不会?”郁庭芳并没有失掉理智,她拽着齐九的衣襟,眼睫忽眨互眨的。 “我说没有就没有!”齐九辩她不过,干脆又扣住郁庭芳的下巴,撬开了她的牙关,给了一个绵长缱绻而又热烈的吻。 齐九伸手探了探郁庭芳的下身,竟勾起了满手的湿意。她笑着,坏心眼地在郁庭芳耳畔轻轻说道:“分明心肝儿也想要我。”郁庭芳脸一红,气呼呼地瞪着齐九。“小九!不做算了!”说罢她便佯装要起身穿衣。 “别啊...”齐九一把摁住郁庭芳,重又将浑身赤条条的她摁倒在地,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下的衣服铺得整整齐齐,生怕下面的枯枝败叶会硌着她,边揉捏着郁庭芳饱满圆润的胸脯边轻笑道:“难得表姐今天性急,表妹今天用别的东西伺候姐姐...” 说着,齐九化了虎形。 耳边传来齐九因饱含情欲而喑哑着的嗓音,郁庭芳还闭着眼沉浸在胸前传来的酥酥麻麻的快感中,忽的齐九便爬起了身。她有些不解,胳膊支着自己坐起身子,却看见了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齐九。 “小九,干嘛这样?快变回来...” 齐九显然没有听郁庭芳话的意思。她向前踱了两小步,从上面看她整个庞大的躯体都将郁庭芳的身子盖住。郁庭芳被夹在她身体中间。她云里雾里的不知齐九要做什么,但隐隐约约地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啊啊啊....好痒...不要...”郁庭芳还在思忖着,身下不断渗出液体的穴口瞬间被探入了东西。她又想起齐九刚刚的话,连忙又起身一看,小穴一点一点地吃进齐九那毛茸茸的尾巴。郁庭芳的身子在这般刺激下本来就敏感地要命,被粘液打湿着的尾巴刺激着小穴里的敏感点,此时羞人之处的肉壁剧烈的蠕动起来。 齐九的尾巴圆圆的又坚硬又有力,此刻这根东西像硬挺的钢鞭一样,比她充血时的肉棒粗了不少。 “哈啊...不要...呜呜...”郁庭芳眼眶微红,蓄满了情动的泪水。那物虽然粗大肿胀撑得她头皮发麻,然而一寸一寸地进去倒也温柔,如轻柔的羽毛般蹭着她的小穴。从未有过的快感让郁庭芳绷紧了身子。 尾巴虽然也是齐九身上的东西,可并不能给齐九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快感,郁庭芳绷紧着身子哭叫的画面刺激着她的大脑,给她带来别样的快感。她化了虎形之后肉棒也昂扬着,也渴望像尾巴一样被郁庭芳的小穴吞吐。然而上面却生着密密麻麻的倒刺,她心疼郁庭芳受伤于是不肯进去。 尾巴又进去了几分,轻轻碰撞到了里面充血的肉蒂。郁庭芳腰身情不自禁地向上挺着。她本能地想要躲避作乱的那物,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迎合虎尾的进出和磨蹭。软软的绒毛在里面温柔克制地骚刮着小穴,郁庭芳哭喊着,花穴泄出大量的黏腻汁水。 “呜呜呜...小九坏...啊啊...好深...”虎尾上的皮毛虽然毛茸茸的,然而端口却也掺杂着几根短硬。不经意间地刮过肉壁,轻轻蹭到深处充血的肉蒂。郁庭芳不由得又挺起了身子,希望端口的短硬能多蹭蹭里面的敏感处,借以抚慰下身的难耐。下身传来酥酥麻麻的酸痛,却又有令她又爱又恨的、与寻常不同的快感。她全无半分理智,流着泪不断哭喊道“啊啊...要...肏到了...” 虎尾已经湿透了,顺势向下滴着水,洇湿了齐九铺盖在她身底的外衣。齐九低下头,皎洁的月光趁得身下人的脸越发娇媚。郁庭芳的小动作悉数落入她眼里。她真想肆意妄为地在里面冲撞,然而只是定了定神,尾巴缓缓地凿开肉壁,抵着深处的敏感点轻轻打着圈儿。 “哈啊...呜呜呜...”郁庭芳的心潮随着体内翻涌的情欲被折磨得起起伏伏,她忽的有些委屈,齐九一声招呼不打就直接用这个物件要了自己。虎尾虽好,可到底不比身上这人炽热的肉棒,那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她难耐地低声呜咽起来。“夫君好坏...不要这个了...要...要夫君的肉棒...” 齐九又何尝不想化了人形抱着郁庭芳狠狠地肏上一顿,她的那物已经要胀爆了。只是闻言她有些慌神,以为自己做的不好没能让郁庭芳欢喜,于是稍稍抽出了虎尾,轻轻一转,又径直地插入了翕动着的小穴,小幅度地抽插起来,却不想郁庭芳不依,仍然小声哭泣着。“夫君欺负...欺负人...” 齐九只是浅浅地抽插不敢用力,只是怕伤着郁庭芳,或是又让她不够满意,然而欲念却越积越多。她仔细地盯着郁庭芳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若是平时她早就在她脸上吻去泪珠,可是现下却不能,欲望似乎马上要要喷薄而出。她低头见郁庭芳咬着下唇仍是不欢喜的样子,于是慌慌张张地化了人形。 “别哭,这是怎么了嘛...都是为夫的错,好不好?”齐九一脸心疼,俯下身子紧紧搂住郁庭芳赤裸的身子,胡乱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郁庭芳也只是扭过脸流着眼泪,身下却愈发想念齐九,眼里委屈巴巴的。 “不喜欢就不做了好不好?回家去好不好?”齐九轻抚着郁庭芳哭得一颤一颤的后背,连忙哄道。 闻言郁庭芳却哭得更凶了。她的下身此时还空虚的紧,只是不想要尾巴想要肉棒,不知怎的齐九便曲解成了自己不喜欢,还要带着她回家。她委屈的一哭一噎,嗫嚅着唇道:“呜...不做就不做...我找别人去...坏夫君...” 齐九闻言才恍然大悟,有些好笑地用指腹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又扶着狰狞的肿胀肉棒顶进了湿软的穴口。趁着月色她看清了胯下的风光——郁庭芳的整个穴口都泛着诱人淫靡的殷红色,红肿不堪。 “都是为夫榆木脑袋曲解了娘子的意思,我这就补偿你,嗯?”齐九的心又疼又觉得要化了,伏在郁庭芳耳畔柔声哄道,得了郁庭芳带着羞涩的微微颔首后才大着胆子,又在刚刚尾巴呆过的地方不断抽送起来。 这样的尺寸,这样的温度,这样的力道是自己才是自己真正熟悉和喜欢的,只有这物探进来郁庭芳才觉得齐九是自己的。害羞归害羞,自己刚刚心底的委屈还没散去。 郁庭芳搂着齐九的脖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也不忘嗫嚅着唇凑在齐九耳边呢喃:“只要...只要小九的肉棒...夫君的肉棒...不要...不要其他的...” 齐九瞧着身下这人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心底越发的心疼,更加搂紧了郁庭芳。她伏在郁庭芳身上边喘着粗气边温温柔柔道:“好好...下次再也不弄姐姐不喜欢的东西了...不不,再没有下回了...”。齐九又凑在郁庭芳耳边说了好些个柔情蜜意的话,郁庭芳又羞赧地说她是油嘴滑舌,齐九却一脸认真,不自觉地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就要赌咒起誓。 下身的空虚又铺天盖地一般将郁庭芳吞没,刚获得的快感就又断了。郁庭芳不满,双腿缠上了身上人的腰身。“唔唔...好哥哥,你且...动一动...” 齐九哭笑不得,暗骂自己不专心满足身下人。她又觉得这样的郁庭芳格外娇憨勾人,全然不像白天的一副清清冷冷端庄大方的模样,又在她嘴角吧唧了一下,在她纤细的腰身摸了一把,下身又狠狠顶撞起来。 “啊啊...好棒...要...要被弄坏了...”下身传来的酥麻快感教郁庭芳将埋头苦干的身上人搂得更紧。自个儿湿热的穴肉热情的吸附着肉棒,脆弱的宫口不断地被炙热的冠头顶弄着,白皙的腿根一片通红,还沾染着被抽插着带出的大片黏腻的水液。 “唔...姐姐也好棒...”齐九揉捏白面团似的揉捏着身下这人的臀部,胯下也同样用力地抽插着,在娇穴里进进出出。炽热的冠头每一次都直接冲撞那敏感处,郁庭芳被刺激得哭叫之余自己也享受着那处被紧紧吸附着的美妙感觉,发出了甜腻的呻吟。 “嗯啊...要到了...唔...”快感堆叠着,一瞬间郁庭芳的小腹开始痉挛,随即是发出几声失控的甜腻呻吟。她泛红的身子绷起,红着眼睛情迷意乱地看着齐九,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抱...” 自己仍然狰狞肿胀着的肉棒被温热的黏腻液体灌溉的彻彻底底,齐九也难耐地射了出来,闻言连忙俯身紧紧搂住了郁庭芳,喘着气在她耳边急促地叫着她的名字,两人相拥着,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郁庭芳白嫩的身子布满被她掐出的红痕,身下温热的小穴正紧紧吞吃着他狰狞的欲根,一张好看的脸哭得梨花带雨,低眉顺眼地唤她夫君,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哭腔。 不消片刻,齐九又硬了起来。郁庭芳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只能由着自己翕动着往外吐露清液的红艳艳的小穴一下又一下地被炽热的肉刃肏开,软着身子任她操弄。她主动地将修长纤细的双腿攀上了齐九结实的腰际,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缩紧小穴,用力地绞着一次又一次地冲撞自己的肉棒,想齐九早点射出来。她趴在齐九肩头失神地流着泪,齐九肏得狠了她便不自觉地咬她肩膀上的软肉,于是软着嗓子哀求道:“夫君...慢...慢些...要坏了....呜呜...” 郁庭芳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尾音还带着丝丝哭腔,听起来更加色气满满。齐九这一次远远没有前两次的温柔克制,这次肏干得一下比一下子重,愈发大力的凿弄着那处的软肉。 齐九最后又重重的肏干了几下,被紧致的小穴深含着的肉棒射出了第二股浊白。 水流了一波又一波,郁庭芳浑浑噩噩的,不知又被干了多久。她大张着腿,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蜿蜒流下,小穴忽的又涌出大量黏腻,绞紧了肉棒。郁庭芳失神了好一会儿,就连齐九放在她嘴边的肉棒都是迷迷瞪瞪间给舔干净的,自己却浑然不知。 浮云已经散了,满月照得这片松林愈发的亮堂,似乎知道有两个有情人要回家,连忙赶来打灯。齐九哼着歌背着身上的人往家走。她抬头发现,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她兴冲冲地唤郁庭芳也抬头看看月亮,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齐九笑了笑。她忽然想起那一年她和郁庭芳一同去赶年集,往家回时已经是深夜,月亮也是像今日一样。只不过那时她连拉一下郁庭芳的手都不敢,现在却已经可以随意在这人身上肆意妄为了。 想到自己的“恶劣行径”,齐九低头羞赧地笑着。无论如何,她的心里总是暖的。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咕咕咕咕咕鸽子王上线热乎的一章 如有错别字请当没看见(跑 这两天跑出去玩了没来得及更,以后基本可以恢复日更了。 【番外之夏天的故事(一)】H 800珠福利 夏。 日子转眼就到了六月末,正是热浪流窜的时候。麦子已收的七七八八,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农活。齐家铺子的人们白天都躲在家里,只有晚上吃过饭出门,到村头的大槐树下聊聊天,透透气。 连下了两天的雨,暑气消了许多。这天沈寡妇撑伞出门经过齐九家时有些好奇,她有一段时间没看见齐九和郁庭芳两口子出门了。 柴门从里面被反锁上,厢房的门紧闭,大白天的本不该如此,殊不知里面发生着一场秘密情事。 从背后望去,郁庭芳那柔软的腰肢,那玲珑的曲线,因身后那人一次又一次剧烈的撞击而一颤一颤的胸脯,那身上的一片片红痕,都令齐九眼迷心乱。 “啊...啊...不行...不...慢点...”郁庭芳手肘撑不住,干脆趴在了枕头上,拽着床单哭得梨花带雨,不安地扭着臀部想要挣脱,却被齐九看作是迎合,于是弯下腰抚弄着郁庭芳的白白嫩嫩的、一对布满红痕的娇乳,更快速地进进出出,每一次都撞到宫口,每一次都碰到那花心,每一次都带出大量液体... 郁庭芳带着哭腔地呻吟,小腹忽地收紧包裹着齐九的肉刃,自己先泄了出来。齐九额头渗出了汗珠,终于也坚持不住缴了械,射在那紧窄的小穴中。 齐九懒懒地伏在郁庭芳身上,脸埋在她胸口。一会亲亲娇妻的下巴,一会亲亲娇妻的眉眼,一会叫一声“姐姐”,一会又“亲亲”“乖乖”“娘子”“宝贝儿“地胡乱叫,实在腻歪的很。郁庭芳环住她的脖颈,眯着眼养神,由着那人不安的小动作和黏糊糊地叫她,嘴角不禁上扬。 整整两天,两个人赖在床上都没起。最开始只是下雨天两个人无事可做,大白天地就滚到一起去,结果连下了两天的雨,于是她们就做了两天。 这两天里她除了睡觉就是挨肏。 想到这里郁庭芳有些生气,又有些羞赧,轻轻地扭了一下齐九腰间的软肉。 齐九疼得呲牙咧嘴,抬头见郁庭芳笑得得意,一下子就明了了。齐九心里憋着坏,起身抬起郁庭芳的左腿扛在自己肩上,郁庭芳惊呼一声,齐九低声笑着,腰一挺,攻了进去。不一会反抗声就变成了呻吟,室内一片春色。 几天之后,天终于放晴。这一天齐九吃罢午饭刷完碗后,戴上草帽拿了把镰刀就要出门。临走前嘱咐郁庭芳晚上不要去给自己送饭,因为地里剩下的农活不多,一会儿就回来。 没成想郁庭芳边做针线活边嘁了她一声:“自作多情,热辣辣的天谁要去找你。”齐九狠狠地在她脸上吧唧了一下才出门。 地里剩下的小麦确实不多,约莫半个时辰齐九就收完了。她瞧了瞧几米外,旁边田里脚步虚浮,满脸汗珠脸色苍白的齐三姐,有些于心不忍,走到她身边轻轻道:“姐儿,我帮你割吧。” 齐三姐和齐九一样自幼父母双亡。不过比齐九幸运的是,她还有七十岁的祖母和九岁的幼弟。是幸运也是不幸,家里生活的重担如今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譬如像今天,别人家早就收完了的小麦,而她们家才刚收完三分之一不到。况且恰逢她今天来了月事两腿发软,路也难走,更不要提干活了。 齐三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为难。齐九见她犹犹豫豫,直接抄起镰刀,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齐三姐不知是拦还是让她继续干,两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齐九抬头抹了把汗对齐三姐笑笑,“姐儿,你还不信我么?我家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一点都累不着。你要是不舒服先回家去吧,这点子活我一两个时辰就能干完。” 齐九姐儿面上有些红,只是一个劲的道谢。和齐九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才犹犹豫豫地往家去。 太阳下山之际,郁庭芳见齐九还没回来,心中犯了嘀咕。莫非她真是因为下午自己说那句话生了气?想了想觉得有些太幼稚,可那人不就是十分幼稚的人吗?郁庭芳决定出门去找齐九。 她刚出门便遇到了前来道谢的齐三姐。郁庭芳听着齐三姐眉眼含羞地讲着下午齐九帮她的事情,还说要帮她向齐九表达谢意,改天有机会要请齐九到自己家来做客。 郁庭的脸愈发黑了几分,强挤出笑意对齐三姐说不用谢后,转身就去麦地找齐九。 齐九早就帮齐三姐收好了麦子,还把麦秆堆到了树荫底下。她有些疲倦,说不累那是骗齐三姐的。她索性在把麦秆堆成了四方的、高高的麦垛,围成了一个圈,自己钻进去睡觉。齐九闻着麦子的香气,很快便睡着了。 郁庭芳见到麦地里无人,不由得心揪紧了。把刚刚的恼怒都丢了去,一心只想找到齐九。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会躺在这里,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刚刚无端的担忧此时变成了烦闷,再加上之前的醋意,百般情绪一齐涌上了心头。她蹲下身子,把齐九摇醒。 被打扰到睡觉,齐九皱着眉头翻了个身,继续睡。郁庭芳气极,扭住齐九的耳朵便要把她拎起来。 “干嘛啊!觉不让人睡了吗!“齐九用力推开郁庭芳,揉了揉发涩的双眼。睁开眼才发现刚刚被她推倒坐在地上的,是她的亲亲小娘子郁庭芳。 “娘子!你咋来了啊,你不是不来找我的吗?是不是想我了…”看清来者何人后,齐九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来,亲亲~”她一把搂住坐在地上气鼓鼓的郁庭芳,把脸凑了过去索吻。 “少来这一套!一会猫脸一会狗脸的!我问你,下午你帮齐三姐收麦了?”郁庭芳挣开齐九站了起来,冷冷地对她说。 “是啊…不好吗?” “好啊,好的很。齐三姐还让我转达你,有空去她家坐坐呢。”郁庭芳冷笑一声。 “娘子…你怎么了?乡里乡亲互帮互助不是很好吗?”齐九无辜地眨眨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很好。你们小的时候不是还定过娃娃亲吗,我看你们倒是登对地很。”郁庭芳依然是冷冷的,转身就要走。 齐九皱眉,这都是哪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这本来是齐九和齐三姐的父亲在酒桌上的戏言,一定是沈寡妇嘴碎说了出去。“娘子,等我一下娘子…”齐九也站了起来,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起身腿忽然抽筋,差点摔倒的她本能地去抓住郁庭芳的胳膊,却没想到郁庭芳一摆手,齐九抓了个空,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 “娘子…娘子,看看我娘子…我摔倒了噫呜呜噫…好疼呜呜呜…”齐九捂着屁股哭喊道。她是真的很疼,疼到表情扭曲。可没想到郁庭芳理都不理她,径直地回家去了。 装,继续装。郁庭芳已经摸透了齐九的狗脾气,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成熟稳重,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幼稚的小屁孩。齐九现在喊冤叫屈,谁知道又在使什么赖皮招数。因此对她不闻不问,往家走去。 齐九见郁庭芳头也不转,她是真的有点伤心。她辛辛苦苦忙了一下午,且不说自己这么晚了不回家娘子不来找她,她躲在这里睡会觉娘子也要把她拎起来。她一直有起床气,只是真心喜欢娘子才不对她发作而已。被拎起来之后也不安慰她也不给她亲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风凉话,自己还不知道她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如今自己没站稳摔倒摔的这么惨,娘子也不拉她一把,甚至连理她都不理。 齐九心一硬,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连走带跑地往前赶,一把抓住了郁庭芳,将她往回拽。 “你放手!你…你拽我干什么!小九!”饶是郁庭芳怎么使劲,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齐九。齐九冷笑,自己不是上山打猎就是下田种地的,别的不敢说,这一身力气是多少人都比不上的。 二人打架似的挪到了麦垛里,自己带着郁庭芳往地上一躺,郁庭芳顺势倒在了自己的怀里。抱着郁庭芳暗中使劲翻了个身,郁庭芳便被她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都急红了眼,都在喘着粗气。郁庭芳那一双红水汪汪的桃花眼对上了齐九红红的冷眼。 “你…没事吧?”盯着齐九,郁庭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毕竟是太冲动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生哪门子气。她以前也从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反而明理的很。黄胖就算在外面一夜未归,自己心里也未曾起过波澜。可不知为何,看到齐九和除她之外的其她女人有一点点接触,哪怕只是说一句话,抑或是笑一下,自己心里都会闷很久。她拽着衣角,看齐九这般难受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齐九翻了个身,欺身而上。三下五除二的解开自己的裤绳,跃出了昂扬的那根粗大。齐九拉着郁庭芳的小手到自己身下,放在那物上。 “除了你,还能有第二个人能让它变得这般滚烫么?” “坏蛋...”郁庭芳面色绯红,染着脂粉的脸颊跟刚出炉的糕点一样又白又嫩。 齐九听她声音既娇且媚,不由得心口一颤抖。她一边亲着娇妻羞红的脸颊,一旁扶着性器在她身上胡乱地蹭来蹭去。她嗅着旁边的麦香,野外似乎更能刺激起她体内原始的欲望。 她声音喑哑道。“娘子,容我在这里弄你一回吧,实在是受不住了,我想肏进去,肏进最里面...” 不知道从何时起齐九也会说这般不合规矩的话了,郁庭芳气极,几乎想用手堵住她的嘴。不过这般看来,齐九似乎没有生她的气,心里不由得又暗自雀跃了起来。 虽然隔了一层布料,郁庭芳还是能感到那物透过衣物弥漫过来的热气。她躺在齐九身下,浑身不由得发软。而心里装着的礼义廉耻告诉她这样在外面的淫行不合规矩,可双手也只是无力地贴在齐九胸口,倒像是欲拒还迎。 “小九...不要在...在外面...”郁庭芳急促地喘着气,声音又细又娇,似乎像一阵春风吹过,把齐九的骨头都吹酥软了。 齐九不自觉地浑身一颤,下身更加肿胀,微微往上翘着。她撒娇似的小声说道:“我等不及了,娘子让让我吧,外面正好呢。”说着话,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摸进了郁庭芳的衣服下摆,手掌一把抓住了柔软的浑圆,两指摩挲着敏感的乳尖,时不时地再拉扯几下。 “娘子,你总是生我莫名其妙的气。我理解你,宽慰你,只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生那些闲气就好。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要是再不知道我的心,那我真的是凉了。”齐九忽然松开握住郁庭芳玉峰的手,拉起郁庭芳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 郁庭芳的思绪在瞬息间乱作一团,闻言她却愣住了,没躲没闪,目光痴痴地瞅着齐九看,竟被这个人晃了眼。 以前的以前她以为这个人粗鲁而无礼,幼稚且心不定。可现在看来,饶是她比齐九大七岁,可到头来最幼稚的、最不成熟的反而是她,她忽然有些脸红。齐九察觉到郁庭芳突然热烫的眼神,俯身亲了亲娇妻好看的眉眼。 郁庭芳红唇轻启,柔柔的唤了一声齐九:“相公。” 【番外之夏天的故事(二)】高H 相...公... 齐九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她慢慢地咂摸着这两个字,简直是砸进了她的心坎里。她紧紧地将娇妻抱在怀里,满心雀跃而又不可置信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齐九的眼神太过炽热,郁庭芳被她盯得脸颊滚烫。她想说话,可嗓子里却被什么甜腻的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她羞赧地偏过脸,躲避着齐九热烈的目光。 齐九哪里肯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双手霸道地在郁庭芳的身上抚摸着,又一口吻在那艳丽的红唇上。 “娘子,再叫一声,再叫一声让为夫听听…”齐九吧唧又在郁庭芳脸上亲上一口,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无赖模样。 “相公...”郁庭芳浑身轻颤着,连声音也是颤抖娇媚,尾音上扬。 齐九听得心满意足。从前郁庭芳是不肯这样叫她的,只是叫她小九。闻言又一阵气血翻涌,俯身便脱着身下人的衣服。不一会儿,郁庭芳的身上便被扒得只剩一件水红的肚兜。齐九身上却还衣冠整齐,她紧紧地抱着郁庭芳,两人之间密不透风。齐九又硬又粗的肉棒还在郁庭芳的大腿之间来回磨蹭着。 郁庭芳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索性闭上眼不看她。如果齐九老老实实弄一回也就罢了,可这人总是有这么多坏心眼儿。比如此刻,齐九置身于她两腿之间,抓着她的膝盖往两侧分开。 齐九情不自禁地喟叹了一声。“娘子,这里好美。”郁庭芳白皙娇嫩的皮肤让她爱不释手,眼里一片情迷意乱。而低头一看,又瞧见了那处如娇花一般的洞口。 “别...不要...”感觉到那人灼热的视线瞧着自己颤颤巍巍的小穴,她颤着声儿拒绝道。 晚风吹过,大敞着的小穴一阵冰冷,郁庭芳倒吸了口凉气。水红的肉穴娇艳的很,从里面流出的黏腻打在穴口,像是沾染了露珠的娇花。 齐九越是盯着穴口不动,郁庭芳敏感的身子就越是紧张,小穴也翕动得厉害,像是要紧缩的藏起来。 “小九...别看了...”她伸着手,想把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齐九面前的小穴挡住,不让她看。 齐九轻笑,拿过了郁庭芳探过来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娘子,你长得俊俏,连这里也好看,我看不够。”说着便伸手,轻轻地拨开了花瓣。 郁庭芳现下身子已经敏感至极,又被她用手撩拨了几下简直要昏了过去。她又不想让齐九这般折磨自己,下身又空虚的紧,只能用力地夹紧双腿。 齐九又何尝不想。她恨不得立刻就狠心地肏进去,将性器埋在那此刻正流水潺潺的地方,熄灭她浑身的欲火。 然而她只是把肉棒抵在郁庭芳穴口胡乱地磨蹭了几下,指腹轻轻抚着肉蒂,两指粗浅地插入。 “啊...”空虚的小腹忽然得到满足,郁庭芳叫出了声。 齐九舔舐着口中细嫩柔软,时不时地还用牙齿厮磨着,郁庭芳的浑圆总是让她爱不释手。 “呜呜...小九....够了...够了...要...”郁庭芳浑身酥麻,难耐地夹紧了双腿,娇乳又涨又痒,不由自主地挺胸往齐九嘴里送去更多。 “要什么?”齐九坏心眼地咬住了乳尖。好像这里是郁庭芳身体里特殊的开关一样,咬得厉害了郁庭芳下身流水会更多,小穴咬得更紧。 “啊...”郁庭芳受不了这般撩拨,不禁哭叫出声。她紧紧地搂住齐九的脖颈,在她耳边哀求道。“求求...求求你进来...好相公...流不出了...呜呜...” 齐九也不想再欺负郁庭芳,闻言欲火被勾得更加旺盛,胯下的孽根愈发的肿胀。她一个挺身,肉棒从大腿根处移动到了潮湿的小穴口。 “啊啊...好多...唔...好深...”穴内的痒意缓解了,热情的穴肉紧紧地吸附了上来,她哭唧唧地呻吟着,缩紧了穴肉。郁庭芳没有想到齐九一个深挺会进到如此里面的地步,酥麻爽利的同时只觉得身下火辣辣的发烫,湿哒哒地淌着水,颤抖着被粗壮的肉棒肏来肏去,花穴里外都是泥泞一片,水声阵阵不断传来。 “小九...求你...唔受...受不住...”也不知过了多久,郁庭芳实在受不住,哭叫着央求着。 “不行,我还没够呢。”齐九非但不依,反而对着臀瓣狠狠地打了几巴掌,下身愈发大力的顶弄。 “啊...慢...慢些...” “娘子的身子娇,小穴娇,连声音也娇,我爱听呢,娘子再说多一点嘛...” “呜呜...”郁庭芳哪里经受得起这般顶弄,流出了委屈的眼泪,眼底都多了一圈红,可是为了齐九快点射出来,不得不红着脸讨饶。“相公,我……我喜欢……喜欢你……” “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这般...肏我...” 她的手指揉捏着娇妻的臀瓣,力道大的像是要嵌入白嫩的软肉里。充血的肉棒布满狰狞的青筋,不仅擦过小穴内的敏感点,还顶着花心冲撞,将小穴内深处的褶皱顶开。 齐九又重重的抽插了几十下,一下比一下力道大,霸道凶狠之极,最后停在了花穴里的最深处。 “娘子,我要到了,我们一起。”齐九的嗓音有些低哑,尽是满满的欲望。 肉棒顶开湿热的宫口便松了精关,灼热的白浊液体打在肉壁上,引得她身体又是一阵痉挛颤抖。两人静静地抱着,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郁庭芳急促地喘着气,眼尾泛红淌着眼泪,看着脆弱又柔情。 “娘子,舒服吗?” “嗯...”郁庭芳满脸的羞红,偏过头不看她,不想回答她这样无赖的问题,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 齐九咧着嘴笑,不再追问着她。肉棒又一次地发硬,翘了起来。她翻身攀到了郁庭芳身上,肉棒又蹭着翕动着的小穴。坚硬的肉棒就这样被挤在了双腿之间,贴着湿漉漉的小穴,一下又一下地厮磨着。 郁庭芳身上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消退,眼里有片刻的失神。她迷茫地睁开了泛红的眼睛,瞧着正对她笑的齐九。 齐九的眼里很赤诚,坦坦荡荡的全是欲望。 不要... 郁庭芳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浑身紧绷着,小穴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微微翕动着,刚刚留在里面的白灼在肉壁的蠕动下缓缓流出。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齐九,本以为在这里满足她一次就已经够了,没想到齐九欲壑难填,还想着再一次。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可哪里比得上眼疾手快的齐九。刚往后退了一寸,齐九便搂着她的后腰,往自己深浅拽了三寸。 “小九!停下——啊啊...”郁庭芳命令着齐九,装作一脸严厉。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撒娇。她的声音软软的,没有丝毫威慑力。齐九反而痴痴地笑了起来,肿胀的孽根重新肏了进去。 “哈啊....不要!小九...要被顶坏了...呜...”郁庭芳紧绷着身子,小腹一阵痉挛,又喷出了几股清液,随即意识到自己说的和自己身体的反应完全相反,脸一红。 齐九被她这般模样勾得心猿意马,一个深深的挺腰,肏进了最深处。 “小九,不行……” “我说行就行。” “你...无耻!” “无耻就无耻吧!能多肏你几次,无耻我也认了...”齐九无赖地扬起嘴角,将郁庭芳翻了个身跪趴在地上,以一种屈辱性的姿势展现在自己面前。 齐九捞着郁庭芳下沉的腰身,猛地一下撞得更狠了,粗长的肉棒直直地撞在了花心之上。 “呜呜...好胀...哈啊...”郁庭芳的身体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倒在了地上。齐九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身体,一手摸进了肚兜里面,一把抓住了丰满的娇乳。紧接着,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肏干。 这样的姿势,齐九的肉棒,每一下都能撞到她的最深处,一次比一次重的肏着身下的人儿。 “啊啊...相公...轻...轻一点...” “娘子再说些好听的嘛。”齐九弯腰亲了亲郁庭芳被汗水打湿的鬓角。 “呜...你那物...好生粗长...好棒...哈啊...” “啊啊...受...受不住了...慢...慢些...” “哈啊...好烫...好胀...” “呜...相公欺负人...喜欢...喜欢相公...” “呜呜呜...要抱...” 就在这村野中的麦场,在广阔的天底下,二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激烈的情事。也不知是几时,齐九终于背着面色潮红快虚脱的郁庭芳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齐九高兴地哼着歌,耳边萦绕着娇妻发丝里的馨香。“娘子,你以后还吃我的醋吗?” “不吃了…”郁庭芳的声音沙哑而娇媚,她使了个坏心眼,长长的尾音过后才吐出那两个字。 “才怪。” 齐九一挑眉,手从郁庭芳的腿弯绕到她的翘臀后,使劲儿捏了一下。 “如此这般,我回家后只好再肏娘子几次了,谁让你不听相公的话。” “不要!” “就要~” “不要!” “就要~” 半个时辰后的齐九家厢房中,果然又是一片旖旎风光。 作者君白天碎碎念:我来迟了 又出去玩了(逃 娘子,我们也生一个吧。 学堂每上十天课休息一天。这天一大早,齐九就把郁庭芳摁在身底下,欲行羞羞之事。 “别...小九,饿了。”郁庭芳懒懒地推开了齐九。昨晚两人放纵了一夜,自己的身子到现在还是酸软的。她知道家里没米没面,于是专门找了个由头打发开了齐九。 齐九扁了扁嘴,连忙穿衣起床要去做饭。果然发现家里没米没面,于是只是为郁庭芳下了碗热热的面,接着就拿了些钱进城买米。 齐九挑了个略微干净些的米店,仰头盯着“连福记”的招牌发呆。抬腿刚要走进去便看见旁边扛米的小伙计有些没站稳,正是摇摇欲坠之际。眼看着小伙计快要被沉重的米袋子带倒,齐九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伙计,米袋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米店的掌柜是一个身材颀长、体格健壮的女乾元,她一身粗布短打,不长不短的头发拢在脑后扎了一个小啾啾,显得清爽自然。她正在里面将米袋码得整整齐齐,闻声连忙跑了出来。一出来却看见齐九扶着伙计,伙计按着腰头上冒着虚汗,米袋掉在一旁,心里一下子便明白了发生什么。 未等掌柜开口,伙计低下头连忙唯唯诺诺地解释道“掌柜的...实在对不住,我早上没吃饭,刚刚没站稳...” 掌柜没好气地在他头上敲了个暴栗,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将他搡走。“又不吃早饭,仔细我把你开了,我可没夫人那么心善!” “我不走!掌柜的再饶我一回吧!我...我下次一定好好吃饭!”小伙计嗫嚅着嘴唇,眼里满是哀求。 “我是让你去桥头吃碗馄炖去,这种事再没有下回了啊!”掌柜知他生活潦倒也有自己的难处,无奈地摇了摇头。小伙计又千恩万谢地念叨了一番掌柜和夫人的好才走开。 掌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转过头才发现客人还站在门口,连忙对齐九抱了抱拳:“伙计年纪尚小,做事没个分寸,还请乾君多多包涵。” 齐九连忙还礼:“无妨,分内之事而已。” 掌柜笑得豪爽,边把齐九请进店边念叨着:“不过话说回来,乾君还真是好身手。”齐九挠了挠头只是一笑。 一进店,门口是一个曲字形的柜台,里面坐着一清丽妇人,正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婴孩。妇人的侧脸很好看,怀里的孩子也白嫩嫩的可爱至极。齐九心里嘀咕着,又向里面走去。 米店从外面看并没有这么大,刚进门处只是卖些糯米粘米之类的家常用米。齐九越往里走越深、越是开阔,米的品种也越来越繁多,还有许多花里胡哨的米制糕点,最里面甚至还有米渣和米油。 伙计们皆穿戴的干干净净的。客人不少,跑堂的穿梭在店里也丝毫不显得杂乱无章。所有人忙碌归忙碌,脸上也都和眉善目的,见有客人也微微颔首,远没有寻常米店里伙计的不耐烦和腌臜。 小伙计走了,只留下了掌柜一个人卸米、码货。她气喘吁吁地进来,用夫人递过来的巾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脱了外套走进里间洗了把脸。她走到柜台里面,笑嘻嘻地坐到了夫人旁边,脸凑过去就要索吻。 “噫,脏死了,庭儿怕是还嫌你脏呢。”夫人连忙偏过头,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往旁边坐了坐。 “咱闺女怎么可能嫌我脏呢。”掌柜把脸凑了过去对着婴孩作鬼脸,孩子被她逗得咯咯笑着,连忙挣开了夫人的怀抱,张开双臂就要掌柜来抱她。 掌柜笑眯眯的,干脆将她们娘俩儿一起抱了起来。将夫人放在自个儿有力的腿上,搂着孩子,时不时地亲亲夫人逗弄着闺女。 齐九随意地买了些郁庭芳爱吃的糕点,又让伙计给装了些好米,拎到柜台预备着算账,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切,她毫无防备地被秀了一脸。她想叫老板算账,却不知怎么开口,尴尬地站在一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掌柜才发现柜台后站着个人。她放好老婆孩子连忙起身。 “见笑了。”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对着齐九略带歉意地一笑,脸上却洋溢着幸福。她拿起秤杆为齐九算着账。 “无妨。掌柜的,您女儿真可爱,怪讨人喜欢的。”齐九往柜台里看了一眼,孩子脸上肥嘟嘟的,此刻正趴在夫人的肩头盯着正忙碌着的掌柜发呆,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夫人用帕子为孩子拭去嘴角的涎水,宠溺地轻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子。 掌柜闻言向后一看,装作怨念地盯着自己闺女瞧,孩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掌柜又笑嘻嘻地看向夫人,冲着她挤眉弄眼,弄得夫人脸红自己才笑眯眯地转过脸。 “嘿嘿,是吧,我闺女就是可爱。” 齐九又毫无防备地被这一家三口秀了一脸,心里像吃了柠檬似的。 “听乾君口音不像是登州城本地人?”掌柜拿出米袋一件件地向里面装着,她隐隐约约地听齐九的口音有些耳熟于是问道。 “对,我原本是齐家铺子的人,刚来登州城没多久呢。” 掌柜一愣,登时喜形于色。“可不是巧了嘛!”她转脸和夫人说着:“芙娘,这位乾君原先也是齐家铺子的!”夫人比掌柜的要稳重些许,她只是笑着,微微地对齐九颔了颔首。 “敢问掌柜也是?”齐九也一脸欣喜,能在几百里外的异乡遇到同村确实让她十分惊喜。 “对,我叫连冬生,你呢?”掌柜将齐九的东西装好递给了她。 “我叫齐九呢...”齐九沉吟着,连冬生,这个名字似乎很耳熟。 齐家铺子是个小地方,两个人又攀谈着捋了捋她们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连冬生的爷爷是齐九的大伯的表哥。 关系很乱,两人也弄不清楚该叫什么。连冬生比齐九要大几岁,她也不在乎,两人直接直呼对方的名字。 “小九,你有娘子了没?” “有了...”齐九低头嘿嘿笑着。 “好啊!改天把你娘子带来,我们一齐聚聚。那...你有孩子吗?” “没有...”齐九茫然地摇了摇头。 “哦,那可惜了,我还想着你要是有孩子可以跟我闺女一块儿玩呢。”连冬生有些遗憾。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凑到齐九耳边轻轻说道:“我都有俩闺女了,一个比一个招人疼,你要加油啊...” 齐九又又是毫无防备地被连冬生秀了一脸。 齐九揣着郁庭芳让她买的米回家了,连冬生是个极讲究的,死活都没收她的钱,非但如此还为齐九又装了些新进的米让她回去尝尝鲜。齐九一路上都在想着刚刚在米店里看到的一幕幕。 连冬生和她老婆孩子极为亲热,弄得齐九都有点不好意思,而齐九心里也隐隐约约地有些羡慕她。老婆孩子热炕头,冬生这是全占了,还有个这么大的店。想想自己,才占了俩。她也想要个孩子,只是此时从未和郁庭芳说过,也不知道郁庭芳的心思。想着想着,她就走到了家门口。 “我回来啦。”齐九放下米袋,连忙去喝了几口水。 “回来的正好,就等米下锅了呢。”郁庭芳起身接过米袋,刚要去做饭就被齐九拉住。齐九自后搂着她,头埋在郁庭芳肩窝里,声音只是闷闷的。 “我刚刚买米去了,米店的老板也是齐家铺子的人呢。” “是吗,这敢情好呀。”齐九环着她的腰不撒手,她走到哪齐九就跟到哪。郁庭芳淘着米,淡淡地笑着。 “她和她娘子可幸福了。” “好呀。” “她有个闺女,肉嘟嘟的可可爱了。” “嗯...好呀。” “我也想要个孩子。娘子,我们也生一个吧。最好是个闺女,最好是像你,嘿嘿。我还想...” “小九,我...不是很想要孩子。”郁庭芳打断了齐九,挣开齐九的怀抱,双手捧着她的头认真道。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你说过你觉得孩子很可爱的呀。”齐九迷惑地盯着郁庭芳。她记得郁庭芳是非常喜欢孩子的,所以才那么喜欢在学堂里教书。 “我是喜欢孩子,”郁庭芳皱眉。“可是我...我不想...我还没准备好...”她纠结着说出这句话。她并没有想到过要孩子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你...不喜欢自己家的孩子?” “当然不是!我只是...唉...算了,我先去做饭,孩子的事以后再说。”郁庭芳落荒而逃,只剩下呆在原地的齐九。 一连几天齐九都闷闷不乐的,没人的时候她总是一个劲儿的叹气。自从和郁庭芳在一起后她一直幻想着能有个孩子,自己每天抱着他玩,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哄他、逗他,自己变成威风凛凛的老虎背着孩子在山林里穿梭,教他辨识动植物、教他打猎。每当别人问起:齐九,这是谁呀,她会拍着胸脯一脸自豪地说道:这是我的孩子,我和郁庭芳的。 这种欲望在上次她结识连冬生后变得更加强烈。她原先以为自己一定会有这一天,只是或迟或早的事情。可现在看来却不是,郁庭芳压根儿不想要孩子。她虚岁二十一了,村里的绝大多数乾元在她这个年纪早就当上好几个孩子的爹了,况且郁庭芳都快三十了,孩子自然是越早要越好。 她知道如果郁庭芳不想要孩子,自己也不能强迫着她要,可这正是她闷闷不乐的点。 她对郁庭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陪她去学堂,为她做饭,每天睡前为她揉捏肿胀的小腿,每天都给她讲故事讨她开心,睡觉必然要搂着郁庭芳。 可是她每天都蔫了吧唧的,在床上似乎也没那么积极了。因为上次她边在郁庭芳身上冲撞、边气喘吁吁地提出要个孩子时,郁庭芳拒绝的很彻底。从那以后她便不想再做了,只是搂着郁庭芳睡觉。 “小九,”夜已经深了,郁庭芳窝在齐九怀里还没睡。她早就察觉到了齐九的消极情绪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嗯。”齐九发出了一声轻哼,她几乎没有意识,半只脚踏入了黑甜的梦乡。 “我...多给我一点时间,容我再想一下。当娘...我还没有准备好。” 齐九清醒了过来。她很后悔这几日将自己的失望表达的这么明显,以至于郁庭芳其实心里也有些焦虑。 “嗨,没事的。不要就不要呗,我早就想开了,咱们俩也挺好的。我都天天把你气得够呛,省的再造出个崽子惹你不开心。”齐九佯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疼地在她发顶印了一个吻。 “嗯...”郁庭芳笑得开心,重又钻进了齐九怀里。 小九,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她心里暗暗想着。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大家太热情了,我码番外的速度快赶不上大家投珠的速度了 但是好喜欢 不要停233333ヽ(??▽?)ノ 这章新出场的人物:米店老板连冬生和她滴小娇妻芙娘就是下篇姑嫂文学的主角,青年守寡的害羞矜持温婉大方柔弱嫂嫂x如狼似虎的没羞没臊耿直豪爽强壮小姑子,先和大家见个面嘿嘿嘿~ 我想了一下,她们接触到的人、以及各家的孩子、已经各种杂七杂八的拼在一起基本上可以衍生出来一大串故事了,这些题目就叫齐家铺子之乡村爱情故事一二三四部曲....Σ( ° △ °|||)︴ 一个美好的设想,实际道阻且长 嘻嘻嘻嘻 误会 自打那日起,庄莘再也没有出现在学堂里过。管事也嘟囔着抱怨,说一个两个都要跑,学堂哪里由得他们这般放肆,话一出口便自觉失言,连忙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打瞌睡的齐九,生怕被她听了去。 这个人,简直就是学堂里的天煞孤星。 郁庭芳只说齐九是自己的远房表妹,来跟着她识几个字。可她上课也不听讲,除了发呆就是打瞌睡,没有任何要学习的意思。管事暗地里找了好几次郁庭芳,示意她把齐九带走。郁庭芳只是略带歉意地应承着,然而齐九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九,你没事的时候泡在学堂里干嘛呢,出去走走逛逛不好吗?”郁庭芳摩挲着齐九的头顶,一脸难为。 “就因为没事所以才泡在学堂啊,看不见你我会想你的。”齐九顺从地依偎在郁庭芳怀里,眯着眼由她抚弄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到郁庭芳话间的意思。 “我是说...嗯...你在学堂里又不学习,别扰了其他学生。” “这是管事的意思?”齐九睁开眼,盯着郁庭芳。 “不是...我的意思。” “我就知道是他的意思。”齐九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压在了郁庭芳的身上,轻轻巧巧地解开了郁庭芳的衣襟。 “唔,再说吧。”齐九低头,嘴里含着郁庭芳胸前的浑圆,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 先生教课的时候这是一群温顺听话的孩子,下了课就不一样了。 比如现在,时间不长的课间,这群吵闹的孩子都要把屋顶给掀翻了。 齐九正趴在最后排睡觉,耳边聒噪得很,尤其是那个干啥啥不行打小报告第一名的林珏,声音又尖又细,吵得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饶是这样她也不肯起。一来是她实在困倦的很,昨晚缠着郁庭芳要了好久没怎么休息,二来是她不想和这群小屁孩儿计较,七八岁的小孩正是狗都嫌弃的年纪。 “啊啊!!!”一声尖锐的叫声从齐九正前方传了过来,随即是一片哄笑声。 齐九实在忍不住了,皱着眉抬头,却发现自己前面坐着的小男孩被淋了一身的墨汁。 “喂,过分了吧!”齐九掏出自己的帕子塞给了小男孩,她站起了身子,盯着为首的林珏。 小男孩叫张广,是个不错的小屁孩儿,除了有点胖经常挤到自己的桌子、打扰自己睡觉之外,几乎没毛病。齐九第一天坐在最后排的时候他还时不时地转脸一脸关切地跟她聊天儿,告诉她哪个先生比较凶,哪个先生脾气好。 最后一节课通常学生们和老师都一样无精打采——饿的,就等着下课冲回家吃饭。有时候张广转脸见齐九一脸惆怅,就会偷偷地向后伸出自己的胳膊,然后再展开肉嘟嘟的小胖手,里面通常是一把果脯,或是一把瓜子。 墨汁是林珏泼的。她和齐九都站起了身子。虽然她才勉强到齐九胸间这么高,但是气势汹汹的,丝毫不输齐九,好像自己做了一件极为正确的事一样。 “我泼他的,与你何干?” “我看着不爽!无缘无故泼人,总该有个理由吧?” 林珏笑了,伸手指着张广。“泼他还需要理由?你瞅瞅他这一身胖肉跟猪似的,活着干嘛呀?我要是他我早去死了!”旁边的孩子们又是一阵哄笑,张广的头低了下去。 “你叫林珏?”齐九盯着她的脸,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 “怎么?” “上次来接你的是你爹吧?” 林珏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爹起码得有三个我这么胖,走路一拽一拽的跟骑了个猪似的,连气儿都喘不清吧?你怎么不回家泼你爹去啊?跟你爹说爹你活着不如死啊?” 闻言大家都哄堂大笑,除了憋得满脸通红的林珏,因为齐九的比喻实在惟妙惟肖。林珏的爹是杀猪的,孩子们平日里都见过。林珏不止一次地拿他爹来恐吓其他同学,动辄就“你不听我的,我叫我爹晚上拿刀去你家!”到底是孩子,班里没有人不吃林珏这一套。包括林珏变成了这个班里的“小头目”,也是大家默认的共识。 “齐九!你算哪根葱!” “你又算哪根葱?都是爹娘养的凭什么让你说了?什么胖不胖的,横竖没吃你爹的猪肉就是了!” 林珏说她不过,眼睛往四下里这么一瞟,随手抓起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砚台不论分说地就往齐九额上掷去。 齐九没来得及闪开,砚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齐九额角,周遭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不知是谁小声说了句“郁先生来了”,周围的人一哄而散,都跑到自己座位上坐得板板正正,佯装一脸认真的样子,包括林珏。 齐九被砸得有些懵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还站在原地扶额,没有意识到郁庭芳已经进来了。 “齐九,你干嘛呢?”郁庭芳见齐九站在原地,又瞥见了张广身上的墨汁和落在地上的砚台,他们俩旁边一片狼藉。 “先生,都是我的错!刚刚我和张广闹着玩呢,不小心把墨汁泼在了他身上。没想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齐九,她站起身来不论分说地就骂我爹胖,说我爹走路像骑猪...对不起郁先生,我不该吵醒她。”林珏委屈巴巴地站了起来,边低头边解释着,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小九,是真的么?”郁庭芳皱着眉,难以置信地盯着齐九看,林珏的话她是不信的。 齐九此刻脑海里一片混沌,一阵短暂的耳鸣。她只看见林珏和郁庭芳的嘴里一张一合,哪里听得清她说了什么,只是呆楞地盯着郁庭芳。 郁庭芳见从齐九嘴里套不出来话,又转脸问张广。张广只是低下头,憋得满脸通红,一句话都没有说。 “老师你别问他了,他怕齐...”林珏的声音再次想起。 “你闭嘴!没问你!”郁庭芳一声呵斥,止住了林珏的话。 “林珏刚刚讲的是真的么?”郁庭芳见问谁谁都不说话,皱着眉问其他人。 没有人吭声,此时的沉默倒像是默许,郁庭芳焦头烂额,林珏嘴角隐隐地有了笑意。 “说话呀!” 陆陆续续有几个人站了出来,起来说林珏说的是,刚刚就是这样的情况。林珏勾起了一抹笑,这些都是和她玩的好的,真是讲义气。 郁庭芳扶额,难以置信地看着齐九。 齐九被郁庭芳盯得头皮发麻,渐渐恢复了神志。她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郁庭芳便指着门外,冷冷地对她说了两个字。 “出去。” 齐九脸色一变,嘴唇嗫嚅着。“娘...先生,你听我...” “我让你出去!” 齐九失魂落魄地往家走,刚刚脑海里只是混沌,额头摸上去若无其事似的,可现在清醒了许多,额角又肿了起来,鼓了老大一个包。 “这不是小九么?小九!”连冬生正坐在店门口引着闺女玩儿,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齐九慢悠悠地转过身,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冬...冬生姐。” 连冬生走近了才发觉齐九脸上的异样,又瞥见了她额角又青又肿的包。“诶!咋回事儿啊,走走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连冬生进店把闺女放进了芙娘怀里,拉着齐九就去了医馆。大夫也只是说这是被钝器所伤,涂抹些药酒过几日就好了。 连冬生想问齐九是怎么了,又见她一脸怔然连话都说不出,索性问也没问,只是把她送回了家。 “小九,我也不知道你是咋了,有需要尽管开口啊,别不好意思。”连冬生拍了拍齐九的肩道。 “好...” 郁庭芳快傍晚时才清楚下午发生的一切的。她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抬头便看见张广以及其他几个孩子走到了她面前,低着头,手纠着衣角。 “怎么啦?”郁庭芳怜爱地揉了揉张广肉嘟嘟的脸。“小广,下午的事别往心里去。” “郁先生,对不起。”张广抬起了头,对上了郁庭芳慈爱的双目,胆子便愈发大了起来。 “下午的事...不是林珏说的那样的,齐姐姐很好。” 张广说得磕磕绊绊,旁边的几个孩子也在添油加醋,又说林珏当时是怎样的蛮横无理,又说张广当时是怎样的可怜,又说齐九挨的那一下有多重。 郁庭芳皱着眉头听他们说着,自己心中已经了然了,显然是她误会了齐九。随即便是难以置信,林珏只是一丁点儿的小孩儿,嘴里竟会这样恶毒。又听见张广说齐九挨了一下砚台,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下午齐九呆了这么久,自己怎么就没看见她额头上的伤呢?自己不仅没有关心她,反而在没搞懂事情来龙去脉的情况下就撵她走。想到这里,郁庭芳心底一酸。 她草草地安慰了一下张广,而后连忙奔回家,她急着要看齐九的伤势。 门上落了锁,郁庭芳以为齐九没有回家。然而进门时却闻到了一股饭香,是从自家厨房传出来的。 齐九来过,做了顿饭,然后走了。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下章回村 误会解除+揣小人了! 齐九是傍晚时到的家。 她先去沈兰家,想着和她打个招呼,告诉她自己回来了,走进沈寡妇的小院便看见有个人和沈兰在拉拉扯扯。她走近一看,原来是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大夫。 “....姨?白大夫?你们...”齐九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不知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白祎连忙松开了沈兰,对着齐九笑了笑。“你姨她不太舒服,我来看看她。” 沈兰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祎,恼她分明是欲行不轨之事却装作那么清高。又想到最近天一黑她就闯进自己家胡乱地放肆一通,拿她当玩具似的泄欲,于是忿忿地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听见她倒吸了口凉气才作罢。 “哦...原来是这样...”齐九沉吟,但总觉得白祎和沈兰之间怪怪的。 “小九,你咋来了?你不是和庭芳进城去了?”沈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奇地问。“庭芳呢?庭芳咋没和你一起?” 闻言齐九垂下了眼眸,声音有些低沉。“嗯...我一个人来的,她没来。” “啊呀!你这孩子,就那么放心她一个人在城里?” 齐九垂下了头,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白祎拉了拉沈兰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问了。沈兰被她扯得不耐烦,喊出了声。“你拽什么拽!怎么着,我说几句就不行了?” “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你不掺和会死啊?”白祎怒气也上来了,两人谁也不让谁。 齐九连忙跑回了家躲个清净。 几个月没回家,家里都快结网了,床上蒙了一层灰。她又好好地打扫了一番,终于收拾得差不多了。 齐九松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白天的事又浮现在她脑海里。 齐九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由今天的事想到了以前的事。想得深了便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在钻牛角尖。不可能的,郁庭芳怎么会不爱她呢。她迷迷糊糊地睡了,想着自己白天给郁庭芳留了字条,应该会来找她的吧。 郁庭芳一夜无眠。 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误会她,也不是自己第一次和她闹别扭,通常都是齐九百般献谄伏低作小一番自己才一脸勉强地原谅她,然后是齐九在床上占上风折腾自己一番,事后两人再把话说开,重归于好。 这样的情况两三次是夫妻间的情趣,次数多了就暴露出问题了。 其实问题的根源还是她把齐九当作小孩子,不信任她,让她没有安全感。 最近几日不知怎的郁庭芳脾气很差,平日里异常焦躁又没有耐心。齐九以为是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也只是耐着性子宽慰她。却不想自己还是无端地恼她。 今天是她的错,是她一时冲动了。因着她之前劝了齐九好几次,要她离开学堂,齐九赖在这里不肯走,管事的已经往她使了好几次脸色。今儿个又摊上这样的一堆事。几个说谎的孩子混淆视听导致她误信了他们的话,再加上当时想起了之前齐九赖在学堂不肯走,于是一阵恼火,所以才凶了齐九。 郁庭芳其实下午看到齐九留的那张字条的时候就想立刻回齐家铺子,然而她却忍住了。 她要在离开前结束还没做完的事情。 郁庭芳第二天没有来,第三天、第四天也没有来,这正是齐九心里一直以来那个坚定的信念愈发动摇的原因。她要给学生们上课忙碌自己能理解,可明明其中有一天休息,她为什么不来? 她又胡思乱想,会不会郁庭芳又变生不测?可自己在她身边那么久都没发生什么大事,她一走就有事了?她放下锄头坐在了田垄上,烦闷地扯了一把地上的狗尾巴草。她正想着要不要下午进城看看郁庭芳时,郁庭芳打那边儿来了。 “小九,对不起,我...” “你怎么穿的这么多?”齐九打断她的解释,转移到别的话题上。 已经快要入夏了,齐九每天热得恨不得不穿衣服,郁庭芳还穿着厚厚的外套。 “我最近怪怕冷的...小九,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向你道歉。”一阵晚风吹过,郁庭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我知道这是误会啊,可我...还是很难受,因为你那天对我很凶,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你。”齐九低下了头,想了想什么又补了一句。“以前见过,那个时候你还不爱我。” “小九,你以为我不爱你了?”郁庭芳猛地抬头,她心一沉。 “嗯。”齐九承认,坦诚地盯着郁庭芳的双眼。 “对不起...我...”郁庭芳眼底有些酸楚,上前搂住了齐九。“小九,对不起...我知道自己这种性子很不好,总是不信任你,让你没有安全感。我...我以后一定会改。” “芳姐姐,”齐九从郁庭芳怀里挪了出来,定定地看着郁庭芳。“分开一段时间吧。” 郁庭芳一愣。 “就像我想要孩子,你不想要孩子一样,我们有很多地方都是截然相反的。比如我只是个猎户和种地的,你是城里的教书先生。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合适,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再看看吧,我不想让你后悔。” “分开个鬼!”沈兰听完齐九说完下午的事,狠狠地踢了一脚齐九。 “干嘛啊...”齐九揉了揉屁股。“我真的很伤心嘛...”齐九委屈巴巴地看着沈兰。 “我问你,你身上穿的,哪一件不是庭芳一针一线地缝出来的?你不知道庭芳每次看着你她眼里有多温柔?说出这样的话,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沈兰又狠狠地踢了一脚齐九。 “可是...”虽然沈姨说的对,但齐九嘴唇嗫嚅着还是想解释一番。 “可是个鬼,没有可是!”沈兰又想踢齐九一脚,但被她躲开了。 “小九,”沈兰叹了口气,眼里有片刻的失神,她想到了自己经年前的经历。 “两个人在一起是要多沟通的,感情不是你这样小打小闹。” 夜深了,齐九没有睡,她在琢磨着沈寡妇的话。她忽然觉得自己白天说的话过于重了。自己怀疑归怀疑,没有安全感归没有安全感,她还是死心塌地的喜欢着郁庭芳的。况且今天她也瞥见了郁庭芳眼底泛的一圈儿红。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互相折磨? 正当她内疚之际,郁庭芳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来。 “我以后不去学堂了。”郁庭芳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为什么?” “不想去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样恶毒的话会是从林珏、那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嘴里说出来的。张广跟我说完之后我整个人都懵了,担心你之余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不知道我教他们这么久,除了书本上的知识,还教了些什么。” “所以这些天我没有来找你,因为我先去找了张广的父母,又去找了林珏的父母。张广他娘听我说着,眼里扑簌簌地往下掉,我当时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林珏她娘态度很冷淡,说她管不了林珏,她觉得林珏说得没错。我当时整个人都要炸了,直接跟她说‘你把孩子领走吧,我教不了她了’。” “管事的也为难得很,他觉得都是孩子,童言无忌,不必要求的那么苛刻。我不这么以为。林珏她能对张广说这样的话,未尝不会对其他孩子说,甚至可能更过分。何如和其他先生也支持我,所以我们又和管事周旋了好些天才把这件事解决,然后我就跟管事说,我能力不足,教不了他们了。再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郁庭芳说得平淡,齐九却听得提心吊胆。她一面觉得这样执着坚韧的郁庭芳真是迷人,一面又为她经历了这么多而揪心。 “嗯,好...”齐九沉吟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郁庭芳的态度很冷,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在这里多住几天吧,”郁庭芳的声音闷闷的。“等我们娘俩儿找到容身之处就走。 “嗯...”齐九闻言愣住了。“娘...娘俩儿?” “嗯...三个月了。”提起腹中的孩子,郁庭芳揉了揉通红的双眼。她最近情绪一直不好,时而焦躁时而敏感。尤其是想到自己腹中孩子的时候。 三个月,齐九掐指算了算,应该是她们那回在山上的那几天时怀上的。 “真的啊!”齐九眼都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盯着郁庭芳。 郁庭芳不搭理齐九。她越想越委屈,谁知眼泪竟越揉越多,低声哭泣了起来。 “别哭了嘛...是我把话说重了...”齐九最见不得郁庭芳掉眼泪,她的心都要化了,慌忙地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珠。 “你不是....不要...不要我们娘俩儿了吗...”郁庭芳哭哭啼啼着,一抽一噎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我那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沈姨说得对,我就是说话不经大脑思考。娘子,其实我心里可想可想你了,可喜欢可喜欢你了。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所以才说要分开的。娘子,你就当没听见那句话,好不好?”本来是哄她的话,接过郁庭芳闻言却哭得更凶了。 “都怪我不好,怪我没和你及时沟通,沈姨也批评过我了,我以后肯定什么事都跟你说,再也不偷偷跑走了,你也什么事都跟我说,好不好?” 齐九早就察觉到郁庭芳最近脾气不好了,她还以为是自己招郁庭芳烦了,还伤心了许久,原来是揣了孩子的缘故。她恨不得打自己一下,心里所有的不平都消了。她又说了好多安抚郁庭芳的话,将她哄睡着了自己还兴奋地睁着眼。 我要当爹啦!齐九心里默念着。 好像哪里怪怪的... 我要当娘啦!齐九心里又想着。 好像也不对... 管她呢,我有崽子啦! 齐九一阵欣喜,又在已睡着了的郁庭芳脸上吧唧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齐九便拉着白祎进了自己家门。 “白大夫,快来给我娘子把把脉看看怎么样,她肚子里揣小人了!” 白祎也笑着恭喜齐九,为郁庭芳把了一脉,随即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她沉吟着,又把齐九拉了出去。齐九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这里只有三个人,为什么又要把她拉走。 白祎出了门,对着齐九一笑:“依我多年经验来看,十有八九是个男孩儿。” 齐九也咧嘴笑了起来。虽然她想要个闺女,但儿子也未尝不好。只要是她和郁庭芳的,她都喜欢。 白祎略略地沉吟了一会儿,看了一眼齐九,继而缓缓说道。 “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觉得你骨相异于常人,后来问了问你沈姨,果然不出我所料。” 齐九一愣,慢慢地琢磨过来了她的意思。 “您是说....孩子也?” “对。”白祎微微颔首。 应该是高兴的事,不知为何白祎眉头紧锁,她也笑不出了。“怎么?有何不好吗?” 白祎又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庭芳她生来的有些不足之症,身子虚弱?”齐九点了点头,连忙又道“该不会是...” “不不,现下经了调养身子骨好多了,重点不是在这里。”白祎摆了摆手。 白祎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庭芳是肉体凡胎,怀的又是你们虎族的婴孩,元气、营养需要源源不断的供应。我刚刚看了看,庭芳现在身体的状态远远不如以前。” 白祎顿了顿继而说道。“孩子现在还未成形,看不出什么,以后不知是好是坏。但如果孩子按照这个态势成长下去,早晚会反噬母体,到时候,庭芳凶多吉少。” 白祎说一句,齐九的心便沉一下。她呆楞着,琢磨着白祎的意思。 “你和庭芳感情是极好的,如果孩子实在保不住...”白祎看了一眼发怔的齐九,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递给她。 “那就舍了罢。好歹...要把大人保住。” 齐九端了碗药,放在了郁庭芳桌前。郁庭芳正看着书,眨了眨眼笑吟吟地问她。“这是什么呀?” “白大夫给你开的,可以...安胎。”齐九低下头,不敢看郁庭芳。 “是吗?”郁庭芳疑惑地问齐九,她坐起身子端起了碗。 “嗯...”这两个字像是质问似的,狠狠地砸进了齐九的心坎里,她偏过脸,不忍看郁庭芳。 郁庭芳端起瓷碗,差点就喝了下去。她瞥了一眼齐九,发觉一颗泪珠自她眼角滑落。 “小九,”郁庭芳拿开碗,沉下了眼眸。“老实告诉我,这是什么?” “安...安胎的汤啊...” “安胎...还是打胎?” 齐九身子一抖,没有吭声。 郁庭芳颤抖着身子,将手里的瓷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齐九,你是当真狠了心不要我们娘俩儿么?” “不是!我不是...”齐九嗫嚅着嘴唇连忙辩解着,她发觉郁庭芳眼圈儿红了,心疼地连忙上前要搂住她,却不想郁庭芳虚弱的身子里竟会爆发出这样大的力量,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 “小九,你不会懂,因为孩子在我腹中,和我骨肉连心。自从我知道身子里有了他后我时常觉得自己无坚不摧,又觉得自己脆弱至极。小九,他既投胎到我们家,你又何苦要为难他?”齐九抬头一看,郁庭芳已是满脸泪痕。 齐九心里又何尝不疼。她抹了一把眼泪,起身蹲在床前,攥住了郁庭芳的手。 “白大夫说,你怀的不是一般的孩子,是我们虎族的。娘子,你身子到底薄弱,搞不好是要被他反噬的,娘子,我要你,不要他...”齐九眼里满是哀求, 郁庭芳又怔了一怔,眼里带着凄楚。她的手覆上了小腹,感知到孩子的存在嘴角却微微的有些笑意。“不,不是。他还好,我被他闹得难受了他反倒稍稍安生些,要不怎么说是母子连心呢。我想,齐九的孩子,总该是要心疼我的罢。” “可是...” “没有可是,小九,你说得再多我也不会不要他。除非...”郁庭芳定定地看着齐九,齐九一愣,被她眼里的光芒晃了神。 “除非你把我们娘俩儿一块舍了。” “怎么可能!不,不会...”齐九憋红了脸,嘴里喃喃道。郁庭芳见她丝毫没变,还是之前的样子,真诚,呆傻。 “孽障,只好留下你。”齐九倚在床前长叹了口气,手里轻轻抚着郁庭芳微微隆起的小腹,眼里满是柔情。 郁庭芳瞪了一眼齐九,哼了一声便侧过身不让她碰,伸手拍了一下齐九。“不准说他!快跟我儿道歉!” 齐九又笑着搂过郁庭芳,手又覆了上去。 “臭小子,在你娘亲肚子里老实点。”齐九弯下腰,亲了亲手掌刚刚摩挲着的那里。 “不然等你出来,我饶不了你。”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有几个很认真的小伙伴在探讨剧情,有心啦,两更合一更送给大家~ 怎么说呢,郁姐姐的年龄比小九大几岁,所以有时候就是把齐九当小孩子。好的方面就是比较宠小九拿她当妹妹待,坏的方面就是经常不信任她,觉得她不是很成熟,导致小九没有安全感。两个人磨合磨合,经常沟通,互相改改身上的毛病其实就好了。 另外:大家投猪猪的热情也太高了8!才过了两章就又有一百多个猪了 谢谢我爱大家 (づ ̄3 ̄)づ╭?~ 可我还要赶正文一滴番外都挤不出来了呜呜呜orz 澄清(关于生孩子的问题) 对不起 我来诈更辣!看了一下评论区,好多小可爱都在说生儿子很诡异的事情。其实...依照剧情来看,只是白大夫顺口说了一句“我看脉象十有八九是个男孩”而已,其他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这就是个儿子,都怪我昨晚没说清555。 其实是这样的(剧透一波):生了俩闺女,姐姐妹妹性格迥异,形态也不一样,所以白大夫是误诊了(此处响起沈姨骂骂咧咧说白大夫是庸医的声音) 文里也说了嘛齐九喜欢女儿,我这样写是想等以后孩子出来的时候齐九一看,咦,不是个带把的,好开心!咦,有俩闺女,好开心!我有俩闺女可以去和连冬生炫耀辣.... 不过现在看来5555 是我写得不太妥当,不过谢谢认真探讨的小可爱萌~ 泄欲玩具?(npo18.com) 更多小说请收藏:npo18.com 这晚,白祎又像前几次一样,赖在了沈兰家不走。 “拿开!”沈兰皱了皱眉,使劲儿拍了一下白祎伸过来的手。她正预备找衣服去洗澡,白祎坐在圈椅上支着下巴发呆,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打白祎面前经过,却被白祎圈住了腰。 “偏不,”白祎哼了一声。索性将她一把拽了过来,带到了自己腿上。“你昨天晚上躺在我怀里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 “我什么都没说!”沈兰努力挣扎着又挣不开,恨恨地捶了一下白祎的肩膀。 “你亲口说的啊,你说你欢喜我,欢喜小白祎,从我年少时就开始了,你忘了?”白祎眨了眨眼,直勾勾地盯着沈兰,拉近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你离我远一点!那是在床上说的,不作数。”沈兰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好像确实埋在白祎胸口说过这样的话来着,脸不由得有些红,却装作一脸嫌恶地推开了白祎凑过来的脸。 “兰儿在床下一点儿都不乖。”白祎将沈兰抱起,两腿分开坐在了自己腿上,正对着自己。她不依不挠地搂紧了沈兰,眯着眼,另一只手重重地在她臀瓣揉搓着,脸贴得愈发近了,一阵热气便喷洒在沈兰脸上。她咬着沈兰的耳垂,在她耳边说着不知羞耻的话刺激她。 “我还是喜欢床上的兰儿,那么骚那么浪,在我身子底下哭叫着求我肏你,求着大肉棒狠狠地肏进去,那个时候的兰儿又放荡又诚实。” 白祎的手顺着衣服下摆探进了里面,揉捏着里面的浑圆。 “我喜欢看你被我肏得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咬着手指说要吃相公的大肉棒。 那时候就连兰儿的奶子也被我干得一上一下,荡起乳浪,好生晃眼呢” 沈兰被她臊红了脸,她想起最近几日自己每天白天都会被白祎猥亵个好几次,晚上再被折腾得第二天床都难起,自己都快习以为常了。她能做的只有像现在这样,紧紧闭上眼不肯看她。 然而当衣服被剥下的时候,又是一副极为享受的放荡模样,她很讨厌自己这样的两副面孔。 自己每次调戏沈兰她都是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白祎垂下了眼眸。 她欺辱沈兰的目的是达到了,可自己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她知道自己心里还挂念着沈兰,自己也的的确确地占了她的身子,可她不知道自己在沈兰心里又占什么地位。昨晚沈兰哭着说欢喜她时她不由得身子一僵,随即心里泛起一阵欣喜若狂。 想来,这还是沈兰第一次主动和她有身体接触,主动和她说了这么情真意切的话。可现在的沈兰和平时又没有什么两样,还是只知拒绝自己。 这人的床上床下完全是两个人。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的她才是真的,抑或是,都是假的,只是为了满足性欲才在床上装作那副模样? 叹了口气,白祎松开了沈兰,声音只是淡淡的,嗓子里的情欲不见了,眼里又恢复了清明。“你快去洗澡,洗完我洗。”说着,她走进了里间。 沈兰心里也登时一下子空落落的。她日日担心白祎欺负自己,可最担心白祎不欺负自己。 白祎欺负她至少会让她觉得,自己晚上和白祎还是真心相悦的,虽然白天不敢面对她。 冷不丁的白祎对她这么冷淡,她心里还怪不舒服的。她边擦洗着,边看着自己姣好的身子,又失魂落魄地胡思乱想。 难道白祎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她决心试试白祎,因此刚刚就没有拿衣服进来,还故意地把旧衣扔进了水盆里。 她边为自己擦拭着身子边发呆,手时不时地掠过自己胸前的两团软肉,不由得浑身酥麻。她索性把巾子一丢,躺在浴桶里,清了一下嗓子。“小祎,帮我拿一下床上的衣服好吗?”沈兰娇滴滴地喊道,嗓子里又甜又腻。 正当沈兰想着要不要再喊一下白祎的时候,白祎推门进来了。 白祎看她都没看,只是把她的衣服搭在了屏风上,转身就想走。 “别帮我擦擦肩膀。”沈兰拉住了白祎的手,递过了巾子。 白祎瞧了一眼乖乖地趴在木桶边上的沈兰,沉下了眼眸。她没有接,只是试了试水温,接着又多倒了些开水,而后转身走到了屏风后面。正当沈兰好奇白祎在后面做什么时,白祎浑身赤条条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抬腿便直接坐进了浴桶里。 一盏烛火为这窄小的空间里染了一层暖色的光,氤氲着热气,看不真切人的脸。沈兰眉眼含情,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情欲。她正欲凑上前看白祎是不是也像自己一般情迷意乱时,白祎的唇凑了上来,撬开了她的牙关。 沈兰并不像刚刚那般抵抗,反而有些欣喜,好像自己在床上又是另一个人似的。她顺从地搂住了白祎的脖颈,任由霸道的那人在她嘴里横冲直撞,她也只是舒服地眉眼弯弯。 白祎良久后才松开她的唇,清冷低哑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了,”白祎嘴里含着沈兰泛着红的耳垂,手又不安分地攀上了她的娇乳低声笑着。“心肝儿不是不要么?怎么又来勾引我?” “唔谁说我不要”沈兰被水汽蒸得面色潮红,闻言脸颊又愈发红了起来。她软软地趴在白祎肩头,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肆意点火,只能不安地哼哼几声。 沈兰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肌肤还像年轻时一样细腻,如凝脂一般让白祎爱不释手。白祎又是个下手不知轻重的,轻轻一掐便能掐出几道红痕来。白祎胯下的那物早就硬的不成样子了,却只是忍着,一双手继而在沈兰身上放肆。 “心肝儿心口不一,该罚。”白祎定定地盯着微喘着的沈兰,喑哑的嗓音透露出她此刻究竟有多想抱起沈兰就是一顿肏。 沈兰懒懒地倚在浴桶边上,闻言痴痴地笑了起来,凑上前,伸出舌尖去舔白祎肩头的水珠,又径直地凑到了白祎耳边,软着嗓子道。 “要的,小祎一定要好好罚我,将我罚得明天下不得床才是。” 沈兰的嗓音里尽是温柔缱绻,软绵绵的,让白祎差点溺死在这股温柔里,闻言胯下的孽根不由得又肿胀了三分。她探了探沈兰的下身,早已泛滥成灾,勾起了一掌的滑腻。她本来还想着要好生逗弄沈兰一番,待她湿透了再进去。现在看来,是她小看沈兰了。 “你好放荡”白祎抱着沈兰,手臂发力便将她抱了起来,小穴正对着自己的昂扬,而后又撒手,沈兰重重地坐了下去,温热的水流和滑腻一起挤入了湿热的小穴。 “啊啊好大唔好撑”借着自己的体重猛然坐了下去,沈兰这一下挨得不轻,脆弱的宫口仿佛都要被炽热的肉刃劈开,小腹又胀又酥麻。 “嘶兰儿放轻松些,你那处太紧了”炽热的冠头轻轻一戳,小穴里的软肉便热情地吸附上来,白祎被夹得倒吸了口凉气。她抚着沈兰的背让她张开小穴,另一手揉捏着沈兰高耸的玉峰,嘴里含住了那朵颤颤巍巍着、任君采撷的红梅,用牙齿轻轻啃咬着。 “哈啊明明是你那里太大了”沈兰的这具身子已敏感到极致,光是乳首被逗弄就让她情难自已,更不消说白祎的肉棒还埋在自己体内。 她紧紧地搂住白祎的头,下巴抵在白祎头顶。眼梢有些泛红,身下的花穴又不由得夹紧了肉棒,吐出几股更加温热的黏腻。“小祎另另一边也要吃” “嗯”这处太过美味,白祎舍不得松口。她仰起头看着情迷意乱的沈兰,邪笑着问她。“在床上心肝儿要喊我什么来着?” “相相公” “对嘛,接着说” “相公吃兰儿的另一边另一边奶嗯还要相公肏我”沈兰水光潋滟的眸子又红了些,蓄满了泪珠,嘴角不时溢出几声破碎的呻吟。 白祎满意地舔了舔嘴唇,换到了另一边。这下白祎手口并用,厮磨啃咬着一边,轻拢慢拈着另一边。原本软软的乳尖此刻挺立着,殷红得像两棵茱萸。 “呜上面够了下面要要相公的肉棒动一动嘛”白祎的肉棒还埋在自己身体深处,身子上下的快感交互在一起,舒服得沈兰蜷缩起了脚趾。而身下又传来了一阵阵的空虚,她难耐地缩紧小穴,又尝试着自己稍微动一动,可总是不得要领,远没有白祎自己挺动肉棒来得爽利。她软软地趴在白祎胸前,抚弄着她胸前的柔软,不由得哭叫出声。 “心肝儿愈发会勾引人了。”白祎松口,盯着怀里含羞的沈兰,不由得泛起了笑意,狠狠地抽打了一下沈兰白嫩的臀瓣。感受到沈兰呜呜地哭叫了两声,她听话地掐住沈兰的腰,开始凶猛地挺腰,一下又一下地顶弄着泛红的身子。 “嗯哼啊啊好深要被相公捣坏了”沈兰哼哼一阵,发出了抗议的声音。随着白祎的顶弄愈发快速,她口中的呻吟也愈发破碎,只能小声呢喃着“相公”,哭着抱紧了白祎。那人炽热的冠头擦过敏感的肉壁,肉壁便不断紧缩。 “呜啊好多水哈啊好热唔相公这里会不会坏”两人的交媾之处在水面之下,温热的水流随着白祎的大开大合不断进入,小穴里的温度本就随着大幅抽插温热的很,这样一来里面温度更甚。沈兰泪眼朦胧地哼哼着。 “兰儿这么爱吃相公的肉棒,怎么会坏呢?”白祎瞧着怀里理智全无的女人,耳边传来一阵阵婉转缠绵的呻吟声和哗哗的水声,此刻变成了最好的催情剂,引着她更深一步地肏干。 忽地白祎将肉棒抽出,发出了响亮的“啵”的一声,沈兰空虚地睁开眼,瞧见了白祎眼底的狡黠。她明白了白祎的意思,红着脸咬着下唇转过了身,手扶着浴桶边缘,跪着,撅起了白嫩的翘臀。 “啊啊好大呜”还未等沈兰有喘息的机会,白祎便狠狠地肏了进去。 沈兰从来不说,但后入是她最喜欢的姿势。因为这样的姿势可以让白祎的肉棒直直地进入最深处,仿佛再用力一点就能肏开宫口。白祎也喜欢这样的姿势,因为这样的姿势像是野兽媾和一般,似乎能沈兰有一丝屈辱感似的,自己喜欢看着仿佛被自己凌辱的她。 胯骨将泛红的臀瓣拍得啪啪作响,小穴洞口已经殷红不堪,还汨汨地往下流着淫液。“不要了呜不不要了射给我相公啊射给我” “心肝儿先勾引的我,现在却说不要了?哼,等我爽够了再说。”白祎挑了挑眉,不仅不依还在泛红的臀瓣狠狠地抽了两巴掌,身下却更加用力地操弄。她弯下腰,含着怀里这人敏感的耳垂轻轻舔弄着。“小骚货喜不喜欢相公,嗯?” 沈兰哪里禁得住白祎如此粗鲁的凿弄,此刻身子软烂如泥一般。听着她在自己耳边说着淫词浪语,身子却愈发敏感,连神经末梢也敏感了起来。 白祎喜欢在床上逗弄她叫她“骚货”,一开始只是情趣罢了,可久而久之她心里也难受了,仿佛她真的有多不堪、配不上白祎似的,迷迷瞪瞪之间她又想起了经年之前的往事,忽的心里愈发委屈,泛起一阵酸楚。 “呜呜你你欺负我不喜欢我觉得我浪浪荡觉得我脏你就找别人做去呜”沈兰越想越委屈,眼角不断滚落出温热的泪水,软着嗓子呜咽,哭着控诉白祎的恶劣行径。然后转身推开了白祎,踉踉跄跄地起身,腿一迈就离了浴桶。 白祎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还沉浸在快感中,也没来得及多想,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做错了,连忙上前搂住了沈兰。“好心肝儿,好兰儿,我怎么又觉得你脏了?我分明喜欢你喜欢的要死,恨不得栽在你身上再也起不来,嗯?” 沈兰哭得一抽一噎,闻言稍稍平静了些许。可到底刚刚还没做完,体内的欲望又叫嚣着,她拽了拽白祎,又眉目含情地瞪着她。白祎连忙把自己的旧衣垫在了地上,抱着沈兰又倒了下去。 “唔怎么不去床上” “心肝儿什么时候喜欢安安分分地在床上做了?”白祎笑着逗她,未等她害羞地捶自己,肿胀的欲根又直直地捅了进去。 “呜啊相公好厉害慢点疼疼兰儿”她软烂如泥的身子靠在白祎身上,下身被欲根肏干的淫水直流。 白祎闻言心抖了一下子,仍是闷头肏干着,只不过这次比刚刚要温柔缱绻一些。沈兰叫得重了她便遏制住体内叫嚣着要吃了她的欲望,浅浅地抽插几下,沈兰若是叫得轻了,她又狠狠地将肉棒抵进去。这番温柔的肏弄让沈兰十分受用,她眯着眼哼哼着,叫得格外妩媚,声音像山间的百灵鸟似的清脆多转,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要到了嗯啊”感受到沈兰的小腹一阵痉挛,白祎也喘着粗气又重重地肏了几下,射了精关,浊白将小穴填的满满登登。 白祎又给浑身绵软无力的沈兰洗了一回澡,将她浑身擦拭好抱上了床,忍不住又弄了几次,直到沈兰哑着嗓子推开白祎她才止住。 白祎和沈兰都没睡,两人各怀心事。 白祎琢磨着沈兰下午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沈兰床下和床上差距这么大,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她,想着想着便觉一阵苦涩,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祎?”沈兰睁开了眼,叫了一声白祎。她以为没睡的只有自己。 “嗯,怎么了?” “明天你走吧。”沈兰揉了揉泛红的双眼。 “什么意思,为什么?”白祎愣了一下,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沈兰不肯说,白祎也眉头紧锁地压在了沈兰身上,扣着她的下巴要她说清楚。沈兰被她逼得进退两难,眼泪又流了出来。 “呜你要想找泄欲的大可大可找其他女人别招惹我”沈兰一抽一噎的,话都说得断断续续。“我怕怕我又喜欢你像像以前一样”沈兰想起了之前为白祎、为这段感情心里吃过的苦,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你以为我把你当会说话的泄欲玩具?” “不不然呢”沈兰睁开了红肿的双眼,对上了恍然大悟的白祎。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 阿姨组的感情线下一章基本就说开了,以后也许会有个小番外啦 这篇文一直到完结都不会收po币了,大家看的开心就好。打赏码就在上面,如果有胖友想请我喝个奶茶吃个夜宵什么的,我也是很开心滴嘿嘿嘿ヽ(??▽?)ノ 兰儿,我的妻(npo18.com) 更多小说请收藏:npo18.com 谢谢xxzz君、饿酱君、(无名氏)君的打赏!!作者君在这里叩谢辣!!尤其是xxzz君的66三连炸让我精神了一个早上!我本来是想今天断更出去玩的,结果感动得鸽了朋友在家里更文,再次感谢!! 自从那夜沈兰嚷着让白祎走、让她不要再把自己当成泄欲玩具之后,白祎再也没理过沈兰。至今已有一月余了。 白祎也不走,只是仍然赖在沈兰家里,仍然是同吃同住,但屋里较之以前,明显是死气沉沉的。以前两人目光相遇之时沈兰总是一阵心惊肉跳,生怕白祎会扑上来把自己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似的,然而白祎在大多数情况下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白祎只会默默地偏过脸,眼里好似两口古井,毫无波澜。 白祎不理她,她也不理白祎。两人心照不宣似的就这样僵持了一个多月。 沈兰琢磨不透白祎。偶尔她会望着远处发呆,心里想着白祎,不知道她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感情,心里有些许惆怅,偶尔又莫名地升起一阵恼怒,恨不得现在就把白祎赶出去。 沈兰最近情绪起伏很大,经常是被气得胸疼。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年轻的时候她在情场左右逢源,从没在感情上吃过亏,只有她让别人心甘情愿吃亏的份儿。可白祎不显山不露水的,好像抓住了她心底最挫弱的地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自己难受。 现下她心里好像把白祎当成敌人一样,绷住不肯暴露出自己的情绪。她二十年前已经摔过一次了,她不想在自己四十多岁的时候又摔倒一次,而且还是在同一个人身上。 这天白祎把自己的包袱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随后就转身进了里间收拾东西。沈兰瞧着她这一番动作,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她收拾东西干什么?莫非是要走了? 果然是彩云易散,沈兰心里闷闷的。她边想着边走上前,轻轻地掀开了包袱皮儿。里面只是两件素衣,忽的一抹绿抓住了沈兰的眼。 那是一只清润的玉镯。外层是淡淡的白,里面夹杂着碧绿的青色,像是碧波里的荷叶。沈兰看得着迷,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它。玉质滑腻温润,雕工精湛,颜色通透纯正。 沈兰想,到底是怎样温婉的人儿才配戴这样素雅的玉镯?她心里陡生出一个想法,拿起玉镯,戴到了自己腕上。 “放下它,别碰!”这一声呵斥好像是从遥远的森林里传出来的一样。沈兰好久没听见白祎的声音了,对沈兰来说竟有些陌生。 沈兰身子抖了一下,顿觉一阵尴尬,面上有些挂不住。她边摘着玉镯边红着脸嘟囔着:“只是拿来看一看,竟这样凶” “我娘留下的,”白祎一把夺过了沈兰手里的玉镯,心疼地摩挲着她。“我娘要我留给白家的媳妇,轻易不能碰的。” 闻言沈兰的心里有些堵,气得跺了跺脚便回自己房去了,没有看见白祎嘴角勾起的笑意和眼底的狡黠。 沈兰坐在床上。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一来是羞恼自己刚刚在白祎面前如此尴尬,二来是白祎刚刚说的话那样伤人。原来自己和她的这一个多月果然只是和她玩玩而已,算不得数,自己在她心里什么也不是。 想得深了眼泪反而没有了,像流干了一样,只是心底愈发痛了起来,钝痛得让她有一种窒息感。 “喂,我要走了。”正在这时,白祎走了进来。沈兰慌忙地低头,不想自己的这般狼狈相被她看了去。 “哦,与我何干。” “当然无关,”白祎坐到了沈兰床边,抓住了她的手。沈兰猛然一抖,缩回了手。白祎挑了挑眉,直接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要不要再弄你一次?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不要!”沈兰这次不像以前,反抗得极为激烈。她几乎是拼死挣扎,不想自己和白祎见的最后一面也毫无尊严。 白祎直接把沈兰摁在了床上,双手钳制着她,两腿压住她的双腿,就像她们久别重逢后做的第一次一样。 “小祎别不可以”沈兰摇了摇头,眼里含着泪水,祈求地盯着白祎。 “怎么不可以?你不是说我把你当泄欲的玩具么?我现在就是泄欲,怎么了?”白祎冷冷一笑,一手摁住沈兰的双手,另一手撕扯开了沈兰的衣服。 不一会儿自己身上完整的衣服就变成了碎布条,一滴屈辱的眼泪顺着沈兰眼角滑落,她不想再反抗了,放下了挣扎着的双手。 “怎么,兰儿不也享受的很么?”白祎俯在沈兰耳边说着,声音低哑。她含住了沈兰泛着红的耳垂,说话带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了沈兰耳边。沈兰不由得身子一抖,感受到小腹一阵热流窜过。 白祎的舌尖舔舐着沈兰的耳窝,在那里坏心眼儿地进进出出,模仿着交媾的动作。沈兰有些屈辱,紧紧闭上了眼,不想再看白祎。可她越是这样,白祎就越是想捉弄她。 “唔兰儿好骚,嘴里说着不可以,下面这张小嘴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了,是不是很想吃大肉棒?”白祎冰凉的手指探进了沈兰的亵裤,激得沈兰浑身又是一颤。白祎的手指沿着穴口的细缝来来回回地摩擦,指腹围绕着敏感的肉蒂打旋儿。忽的她又加快了速度,沈兰的穴口愈发的湿润。 “嗯啊不要不要捉弄我啊”沈兰泪眼朦胧,嘴里发出一阵低声呜咽,白祎一碰到那敏感点她又陡生出一阵快感,腰身不由自主地弓起,连呜咽声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兰儿不诚实。”白祎狠狠地抽打了几下白嫩的臀瓣,又大力揉捏起来,将那处弄得红红的一片才住手。“还说不要,兰儿明明穴里痒得紧,需要相公的肉棒止痒呢。说,不要什么?” 沈兰脑子里一片混沌。她想,反正自己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了,况且这是最后一次和这人欢爱了,索性放出了声。 “哈啊好舒服不要不要相公的手指要肉棒肉棒给兰儿的小穴止痒”话一出口沈兰便羞红了脸。可她再也不想再想其他事情,她只想好好地和这人再做最后一次,好好地享受最后一次和爱人共赴情欲的浪潮。 因着情欲,沈兰浑身的肌肤由白嫩变成了淡粉色,看起来十分诱人又性感。白祎痴迷地盯着沈兰,好像只有这个时候她们彼此才是最真实的。她看着沈兰沉浸在快感里的浪荡模样,下身更肿胀了几分,恨不得直接捅进去狠狠地肏干她。 “心肝儿下面的水儿还不够多呢。努力再多一点,相公就给你肉棒,好不好?”白祎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起身伏在沈兰身上揉捏着她的玉峰,另一只刚刚在沈兰身下摩擦、沾满黏腻的手,伸进了沈兰的嘴里。 “唔”沈兰含着白祎的手指,不用她命令自己就知道该如何做了。她红着脸,用小巧的舌尖仔细地舔舐着白祎的手指,时不时地吮吸着,发出一阵啧啧声。 白祎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揉捏着她胸前的软肉。时而低头啃咬着敏感的乳首,将乳晕都舔得湿漉漉的,泛着淫靡的水泽,又将它由软趴趴的弄到挺立着自己才心满意足。 沈兰不满地哼哼着,浑身不自觉地扭动,白祎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轻轻拧了一下殷红得像茱萸的乳尖,又换到了另一边轻拢慢拈,低下头吮吸啃咬,沈兰这才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沈兰想到了什么似的,吐出了嘴里白祎的手指。 “呜相公今天还没有亲我兰儿要要亲”说完沈兰的脸烧得更红了,她偏过头不肯看白祎。她这次不是刻意勾引白祎,是真的想要白祎亲她。因为她知道如果这次不亲,就没有下一次了。 白祎一愣,笑着将唇凑了过来要亲她,可沈兰却偏过了头。 “怎么,兰儿刚刚不是还讨相公亲的么?”白祎眨了眨眼,疑惑地盯着沈兰闪烁不定的眼眸。 “我刚刚嘴里还有那个嗯兰儿还没有漱口”沈兰垂下了眼眸,不高兴地撅着嘴。 白祎笑得愈发开心,也容不得她再害羞了,起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舌尖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她的牙关。 沈兰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搂住白祎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任由她在自己嘴里长驱直入,肆意地攫取津液。 要亲的是沈兰,现在不满足于亲的也是沈兰。她哼哼得愈发频繁,下身像烧了一把火一样难耐,浑身不自觉地在白祎身上蹭来蹭去。 她睁开了眼,盯着仍然吻得忘情的白祎,不满地推开了她。 白祎又是一脸疑惑。“怎么了?”可沈兰也不说,只是咬着手指痴痴地盯着白祎,两腿绞得更紧。 白祎恍然大悟,她分开了沈兰的腿,那处已是流水潺潺,宛如露水打湿在花瓣上。沈兰羞赧地伸手遮住了那里,不想让白祎看,白祎也只是和她的手十指相扣,置于两人腰间。 “小骚呃心肝儿是不是欠肏了?”白祎揉了揉小穴,饥渴的小穴很快又汨汨地涌出了一股水流,微微翕动着,一张一合,好像在刻意勾引白祎。 “是又怎么样”沈兰直勾勾地盯着白祎,那双眼好像能勾魂摄魄一般,引得白祎有片刻的失神,然而又被沈兰的触碰拉回现实。 “既然兰儿欠肏,相公肏就是了相公难道不想么?小穴都是为相公才湿成这个样子的就等着相公的大肉棒唔”沈兰慵懒的嗓音里又甜又腻。她坐起身子,伸手握住了白祎胯下昂扬挺翘的肉棒,指腹摩挲着铃口。 饶是做过很多次了,白祎还是禁受不住这般勾引。“要命”白祎低低地说了一句,又在沈兰白嫩的翘臀上揉捏了几下,才把自己胀大的性器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啊相公你好厉害好棒啊兰儿欢喜欢喜相公这般”沈兰的手肘支撑着身子半坐着,低下头便能看见那粗大紫红的性器在自己身下进进出出。双重的快感令她浑身发软,她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穴里传来阵阵酥麻。 “兰儿想要的,相公一定会给”白祎喘着粗气九浅一深地抽送着肉棒,低头是随着自己的肏干翻进翻出的殷红的软肉,抬头就是咬着下唇一脸春色的心上人。 白祎心一软,将沈兰摁倒,俯下身搂抱着她,将她锁在自己有力的怀里,时不时亲亲她的耳畔,时不时在她耳边说着情话。上身极尽温柔,下身却仍然凶悍地侵犯着娇穴。 “呜啊要被相公肏肏坏了还要还要相公好好疼我”沈兰神志不清,眼角似乎流出了泪水,下身不自觉地迎合着白祎的肏干。她无力地摇摆着头,被肏得狠了便红着眼咬住白祎的肩膀,在白祎身后抓出一道道红痕。 “疼你,相公当然疼兰儿,都给兰儿好不好?”白祎闻言不但不放缓速度,反而下身更迅速地冲撞着沈兰,将她娇嫩的小穴冲撞得一片通红。 小穴一阵敏感地抽搐收缩,沈兰眼睛失神着,淫声浪语无意识地从沈兰嘴角溢出。她被冲撞得胸脯一颤一颤,淫靡的很,大腿根部止不住地痉挛,嘴里只能呜咽着叫相公。“好好相公嗯啊要到了给我给我相公” 察觉到身下人快要高潮了,白祎难耐地抽出肉棒,将沈兰抱起,跪趴着面对自己。沈兰顺从地双膝跪在床上,手肘撑在枕头上。“相公,快来呀”沈兰哭叫着。刚刚自己差点儿就到了高潮,都怪白祎的坏心眼儿自己才没有到,如今小穴已难耐到发狂。 “等下,心肝儿。”白祎微笑着,嗓子有些低哑。沈兰的腰身微微下陷,显出一道玲珑而诱人的曲线,殷红的小穴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展现在她面前。她不忍错过如此美妙的画面,只是揉捏着挺翘的屁股,盯着沈兰看。 沈兰的臀部高高翘起,因着空虚难耐还不知羞耻地扭了扭,像一头渴望交媾的雌兽。 “相公受不住了呜快进来疼疼兰儿呜兰儿想吃肉棒” “来了。”白祎红了眼,感觉全身都在发热。她缓缓地沉下了腰,将紫红色的硕大冠头顶了进去,狠心地顶弄着花心,媚肉一次次地被带翻出来,显得格外淫靡。 “啊啊好棒就是这样唔好撑好大”空虚的小穴终于得到了满足,沈兰舒适地弯了眉眼,不自觉地吟叫着。 白祎的欲根充血一般在沈兰的小穴里愈发胀大,她难耐地哼了一声,愈发努力地肏干,比刚刚还要快十倍。肉棒快速的摩擦,带出一股股淫液,从两人交媾之处流出,一滴一滴地打在衾被上。 沈兰哪里招架得住这般凶猛的肏干,她手肘支撑不住身体,索性软倒在了床上,泪眼朦胧地拽着床单哭叫。白祎喜欢看她这般又羞耻又享受的表情,扳过了她的下巴。 “喜欢相公这般肏你吗,嗯?”白祎喘着粗气一干到底,一下又一下地顶着深处的花心研磨着, “唔嗯”沈兰沉浸在强烈的快感中,马上就要被送上高潮了,只是无意识地哼了一声,似答非答。白祎却不满于此,将肉棒抽出。 “说,喜不喜欢相公肏你?”白祎掐着沈兰的细腰,不再往里面快速顶弄,只是在穴口磨着。 第二次了,第二次抽出肉棒不给沈兰高潮,沈兰崩溃地哭叫出了声。 “呜呜相公欺负人呜坏相公喜欢喜欢相公肏我好难受相公求求你给我啊” 白祎双手紧箍住沈兰的腰身,肉棒一捅到底,速度愈发快了起来,无情地捣弄着湿透的小穴。 蚀骨的销魂让沈兰再也受不住,大脑一片空白。沈兰扭着腰肢迎合着肉棒,嘶哑着嗓子哭喊着到了高潮。 白祎也是同时到了高潮,一股股炽热的浊白射在娇穴最里面,烫得沈兰又是一阵紧缩了小穴。 肉棒又埋在里面良久才拔了出来。“啵”的一声,浊白的液体混合着黏液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 沈兰的小腹鼓鼓的,她轻轻摩挲着这里,心想若是在二十年前,白祎是不是也非要在这里面造出个小人儿来。 白祎起身,她想去拿帕子为沈兰擦一擦身子,却被沈兰以为她要走,于是双腿又勾住了白祎的腰身,拉近了与自己的距离。 她不想白祎这么快就走,连片刻的温存都不给她。如果她执意要走,那还是多做几次吧。容自己暂时沉溺在这股温柔里面。 白祎不解地盯着她看,刚要开口说自己只是去拿东西,就被沈兰带着哭腔的话止住了。 “唔还要相公,再多给兰儿几次罢要要把兰儿肏晕过去” 白祎被沈兰勾引了一次又一次,两人一直从中午干到了晚上,连饭都没吃。 先醒来的是沈兰,她有片刻的失神,浑身的酸软提醒着她下午两人的疯狂。 她心里一紧,连忙坐起了身子,发觉白祎还好端端的躺在自己身旁睡觉,她这才松了口气。忽的下午的委屈又泛上自己心头,想着想着,她又落了眼泪,泪水打在白祎脸上。 “唔心肝儿,怎么了?”白祎迷迷瞪瞪的觉得脸上一片温热,睁眼却发现沈兰又在掉眼泪,忙起身宽慰她。 “呜”沈兰被她叫了一声“心肝儿”,心底愈发的酸楚、委屈。她哭着躲进了白祎怀里,却连话都不说一句。 “怎么啦这是?快跟我说说”白祎微笑着给沈兰拍着背,一下一下地为她顺着气。她心知肚明沈兰掉眼泪的原因,只是她偏就什么都不说,只是等着沈兰自己说出口。 “呜嗯”沈兰哭得一抽一抽的,推开了白祎,自己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你走吧走娶妻去爱把你那破玉镯送给谁都行我不想你再也不想你了呜”她刚想止住泪水,可心里又委屈了起来,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沈兰终于说了心里话,虽然都是反着来的。白祎笑着将她拥进自己怀里,沈兰也只是挣扎了几下便作罢了。 “我明明也想你想的要命,你都不知道你上次说你欢喜我,我有多高兴。我也怕你的心思和我不是一样的,所以之前对你冷淡得很,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心,生怕先动心。不过我是真的喜欢兰儿,真的!你上次说以为我把你当泄欲玩具,你都不知道我伤心死了兰儿,我这一个月不是不喜欢你了,是想试探一下你对我的情意,别再难受了,我看着心疼,嗯?” “真的?”沈兰眨了眨红肿的眼,将信将疑地盯着她。 “真的!” “我不管,你发毒誓给我看。”沈兰哼了一声,心里却止不住地雀跃。 “我发誓!我”白祎正赌咒发誓,沈兰抱住了白祎的胳膊。白祎以为她不让自己发毒誓,于是转脸对着她笑。没想到沈兰只是把她的小拇指又掰了起来,变成了竖起的四个手指头。 “别对我笑!继续说!”沈兰此刻一脸凶巴巴的。 白祎忍住了笑意,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沈兰。只怕旁边有把刀,不然看她这阵势,非得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不可。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爱兰儿也是真的!否则否则就罚我罚我呃”白祎一时想不起该发什么毒誓,低下头沉吟着。 “罚你被人说是庸医!坏你名声、砸你招牌、把你弄去官府、打板子、夹手指、给你上枷棍、坐大牢烂在牢里!”沈兰恶狠狠的,白祎却被逗笑了。 “好!就罚兰儿说的这些!”白祎笑着偏过脸想一亲芳泽,却又被沈兰摁住了,非要她跟着自己把刚刚说的那些重复一遍才罢休,终于又破涕为笑。 “你刚刚说你想试探一下我,所以你这一个月,都是故意冷淡我的?”沈兰想起了什么似的,拽住了白祎的衣襟。 白祎憋着笑,点了点头。 一想到这一个月里来自己心里吃了这么多苦头,原来这人也只是试探自己,沈兰又羞又恼又委屈。她扬起手掌就要打白祎,可还没落到那人身上,就被她一把拿住了手腕。 白祎顺势将玉镯戴到了沈兰腕上,沈兰一愣。 清润的玉镯衬着沈兰一截白藕似的皓腕格外好看,宛若一池清水绕腕间。 白祎亲了一下沈兰的脸,定定地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沈兰,微笑着在沈兰耳边轻轻说道。 沈兰分明是笑,滚烫的眼泪却又从她眼里落了出来。她看着白祎,想起二十多年前那天第一次看见这人时的惊艳,几十年也未曾消磨半分。 原来兜兜转转到最后,终归是她和白祎。 “这物件终于有主了,”数不清这是沈兰今天第几次掉眼泪了,白祎笑着用指腹抹去了沈兰眼角的泪珠。这人还是像以前一样,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兰儿,我的妻。”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 沈姨:小祎,有人想让我们生个熊孩子,你看这(????) 白祎:太危险了,不生!(ー`′ー) 这不是作者君不想写的哦(逃 阿姨组的故事就到此结束啦!祝大家吃肉愉快!以后接着更主cp(请大家不要忘了揣着小人儿的芳姐姐和可怜巴巴的小九)以后会给阿姨们搞个番外的诶嘿嘿~ 今天6600字爆肝了,两篇合一篇发出来,明天停一天写论文(不是我断更哦o( ̄e ̄*) 残生一线 沈兰听说郁庭芳怀里有小人儿的那天早上,立马就欢天喜地地炖了一锅鸡汤送了过去。 “哎呀,我自己炖就行啦。”齐九笑着接过滚烫的砂锅,自己先撇勺尝了尝。 “你煲的汤人能喝?”沈兰给了齐九一记眼刀。齐九的厨艺,她是知道的。 “怎么不能!我煲汤还是可以的,不信你问我娘子...诶诶,这个汤真的好喝...”齐九梗着脖子辩解道。沈兰煲的汤是极鲜的,白祎又在里面加了几味药,自然滋补。齐九拿着勺舀汤的手就一直没停过。 “去去,跟你老婆抢汤喝?!”沈兰踢了一脚齐九,端起砂锅就进了里间,走到了郁庭芳身旁。 郁庭芳早就听到了两人在外面说的话,笑着坐起了身子,柔柔地喊了一句沈姨。沈兰嚷着她不让她起来,又上前关切地问她身子还好不好,孩子闹不闹腾,又说她现在怀着孩子辛苦的很,有气往齐九身上撒就罢了,郁庭芳也只是笑着答应。 两人谈笑间也没注意到齐九忽的脸色发青,连忙跑了出去。只听得齐九呕了一声,吐了出来。 “你别动,我去看看。”沈兰对着急的郁庭芳说道,自己连忙出去,看见了扶着墙、抖着双腿正呕吐的齐九。 “哎呀!这又是咋回事...”沈兰连忙上前为她拍了拍背,给她递过了一碗热水。 “好...好多了...”齐九摆了摆手,被拍了几下才喘匀了气儿。 “你早上吃什么没?” “没...”齐九虚弱无力地说道。 “不对啊,鸡汤我和白祎也尝了尝,怎么我们俩就没事呢...”沈兰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推断齐九应该是昨夜被子没盖好,受了凉。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齐九吐得比郁庭芳还频繁。 一般齐九吐完之后就没事了,继续上蹿下跳。郁庭芳一开始还嘲笑过她,说她们家现在俩孕妇。吐完了齐九也往肚子里塞个枕头,挺着肚子泪眼朦胧地逗郁庭芳开心:“嘤嘤,奴家怀了官人的崽...” 然而这么频繁地吐也不是个办法。沈兰拉着白祎过来,看看齐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祎一连把了好几次脉都看不出是什么病症,她眉头紧锁着,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凑在沈兰耳边私语了几句。 沈兰闻言也豁然大悟,琢磨来琢磨去也就是这个症状。 “我当是什么呢!嗨!小九这是假做娘了!”沈兰和白祎皆是松了口气。 “什么...意思?”齐九和郁庭芳面面相觑。两个人到底年纪轻些,没有听过这样的词。 “就是说你孩子孩子又生不出,呕吐长胖倒一点儿都没落下。”沈兰冷笑着,在齐九头上敲了个暴栗。 白祎又笑着补充道:“这种情况不常有,只有在格外挂念夫人的乾君身上才会出现。不过别担心,一般过几日就好了。”闻言齐九笑嘻嘻的,冲着郁庭芳挤眉弄眼。郁庭芳也偏过脸不看她,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说来也巧。自从齐九知道自己是“假做娘”后呕吐的症状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似乎是不好意思一样。而郁庭芳的情况似乎一日比一日差了,有时候孩子闹得厉害,她连着夜里也一阵吐,齐九光听声音就肝颤,只能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心疼地为她拍背顺气,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每每郁庭芳吐完后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睫上还挂着泪珠,见她这般齐九也心疼地想掉眼泪,恨不得这份苦由自己替她吃。 白大夫似乎是住在沈兰家了,日日早晚两遍地来看郁庭芳。齐九也没细问沈兰两人是什么情况,自己眼前的事都忙不开了也顾不上这个。 郁庭芳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齐九也愈发紧张,白天寸步不离地呆在郁庭芳跟前,经常遵白祎的嘱拉她出去转转,透透气。晚上齐九更惶恐,她总是等郁庭芳睡下之后自己再睡,因着紧张的情绪郁庭芳还没醒自己就起床了。郁庭芳不知道的是,齐九每天早上一睁眼都会先试探一下她的的体温,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度才暂时地松一口气。 郁庭芳今天一天都怏怏的。齐九察觉到了她今天似乎精神不大好,汤也没怎么喝,自己也只是比以往更体贴地照顾她。郁庭芳很早就上了床,合上眼就入了梦。 她是在子夜时分缓缓地睁开眼的,偏了偏头,盯着旁边睡得正香的齐九。齐九睡觉时的呼吸声有些重,想来自己刚和她同住一床时还有些不习惯,总是趁齐九先睡着自己再轻轻从她怀里挪出来,背对着她睡。可现在,自己似乎是耳边没有这稍重的呼吸声就睡不着似的。想到这里,又想了想齐九这些日子事无巨细地照顾自己,郁庭芳甜甜地笑着,伸手想去摸一摸齐九的脸。 忽的一阵钻心的痛,郁庭芳连忙缩回了手,捂住了心口窝。小腹也剧烈地疼了起来,痛得郁庭芳喘不过气。她刚想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摇醒齐九,可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将她卷进了沼泽。 第二天一早,齐九照常将手指伸了过去,碰了碰郁庭芳的手腕,却触到了一片凉意。齐九心一沉,慌忙地坐起身子,又试探了一下其他地方,皆是彻骨的寒意。 “娘子,娘子!”齐九连忙摇了摇郁庭芳,然而郁庭芳还是没睁眼。齐九倒吸了口凉气,颤巍巍的指尖凑到了郁庭芳鼻旁,尚存一丝气息。 白祎是被齐九扯来的。她一见郁庭芳苍白的脸便皱了眉,指尖刚覆上郁庭芳的手腕心里便明了了。 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无力回天。 “小九,怕是不好了。” 齐九猛地抬头,对上了白祎眼里的犹豫。 “现在不要,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齐九登时觉得两腿发软,十指插在凌乱的头发中,眼睛红肿。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现在看来是没有。我给你开服药你煎给她服下。剩下的...只能看庭芳的造化了。” 齐九浑身抖得厉害,连碗都端不稳。她撬开郁庭芳紧闭的牙关,将药一点点灌进去,又用帕子轻轻擦去从嘴角流出的药水。 白祎和沈兰站在不远处心疼地看着齐九。白祎静默着,她刚刚只是随意地开了些无关紧要的药,喝不好也喝不坏,只是给齐九个心理寄托罢了。她知道郁庭芳未必会挺过今晚,也许明天,齐家门口就会挂上白布。 “你...你是个什么烂大夫,一点都不中用!”沈兰瞧得心疼,头埋在白祎怀里哭得一抽一噎。白祎也叹了口气,为沈兰顺着气。 烛光下的郁庭芳面容很恬静,和睡着了一样,好像下一秒她就会睁眼问齐九,“小九,怎么还不睡觉呀。”然而她却是喊不醒的。 齐九抹了一把眼泪,谁知眼泪竟越流越多,滚烫的泪水打在了郁庭芳冰凉惨白的手腕上。 她本不想哭,她爹告诉她,哭是最无能的表现了。然而一想到自己和郁庭芳的缘分那么短暂,齐九就愈发的恨自己,恨她为什么要让郁庭芳怀上孩子。 夤夜时分,月亮隐了起来,外面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闪着微弱的光,床前的一盏灯忽明忽暗。 白祎和沈兰没敢离开,只是住在了齐九家的外间。屋里只有齐九,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郁庭芳的脸看,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一夜没闭过眼。她也知道郁庭芳凶多吉少,只是,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齐九揉了揉酸痛的双眼,没有察觉到郁庭芳翕动的眼睫。 “小九,这是...怎么了?”郁庭芳缓缓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脸憔悴的齐九。嘴里尽是药苦味,她皱了皱眉。 “娘子!娘子!”齐九第一反应是想抱着郁庭芳嚎啕大哭,然而她却胡乱地抹了把泪水,握紧郁庭芳的双手。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忙把郁庭芳的手塞进被子里,细心地为她掖好了被子。 郁庭芳好像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之后精神极好。她坐起身,抚着齐九的脸,用指腹为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珠。“都几岁的人啦,还哭得这么凶。”见她眼睛都哭得肿了,郁庭芳又好笑又心疼。 白祎和沈兰睡得浅,被齐九刚刚吼的两声吵醒,两人连忙进了屋。 “这是怎么了,姨和白大夫怎么也在?”郁庭芳一脸疑惑。 “噫呜呜噫...娘子...我...我以为你和孩子不要我了...呜呜呜...”齐九扑在了郁庭芳腿上,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傻话,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刚刚还梦见了你和我儿都变成了老虎在河边喝水呢。”郁庭芳揉了揉齐九的头,笑着安慰她,又连忙拍了好几下齐九方才让她止住眼泪。 白祎和沈兰连忙走了过来,沈兰抹了一把眼泪,攥住郁庭芳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白祎上前略略地把了一脉,顿时喜形于色。“好了,好了!说来也怪,庭芳现在的状态比之前还要好!” 几人皆是面色一喜,沈兰拉着郁庭芳的手说这是她福大命大造化大,白祎站在一旁微笑不语,齐九则絮絮叨叨地问郁庭芳想吃什么。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想着吃?庭芳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肯定是要先静养的啊!你这...” “姨,我想吃麻辣兔头...”郁庭芳眨了眨眼。刚刚她一直想说却没好意思说,终于等到齐九先开了口。 沈兰一愣,连忙搡了搡旁边的齐九。“听见没?你娘子想吃麻辣兔头,买去啊!” “好好...”齐九忙奔了出去。太阳快出来了,山那边的红光喷薄欲出。 按理说大病初愈的人应是饮食清淡些好,可郁庭芳似乎和常人不一样。 她现在的情况是,什么不清淡吃什么,什么好吃吃什么,嘴上毫无遮拦。 齐九见郁庭芳胃口这般的好,自己也乐得给郁庭芳做这些吃的。什么牛羊肉猪蹄兔头,郁庭芳已经吃腻了,有时候又想吃些清淡的槐花香椿荠菜,每天都是变着花样的想吃东西,齐九颠颠儿的去找也不嫌累,只是有时候隐隐的有些担心。 “娘子,吃那么多...不好吧?” “你管我?”郁庭芳哼了一声,踢了一脚齐九。“又不是我要吃,是你儿齐小九要吃。”郁庭芳眨眨眼,一脸无辜地指着自己的肚子。 她私下里问过白祎。白祎也觉得奇怪,郁庭芳吃的这样多、这样油腻也没有胖过些许,反而是精气神一天比一天的好了。白祎给的解释是,之前郁庭芳腹中的孩儿可能会反噬母体,现在看来不会了。母子俩相处的不错,孩子的精神好让母亲也愈发健康。齐九听了之后也觉有理,于是更卖力地给郁庭芳找好东西吃,生怕郁庭芳有一天少吃了一点点。 “娘子,明天想吃什么?”这天睡前,齐九照往常一样,殷勤地在郁庭芳小腿肚上抹一些白酒,仔细地为她揉捏着。 “不知道...再说吧,等我想好了告诉你。”郁庭芳揉着肚子眯着眼,舒服得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好嘞。”揉捏完,齐九在郁庭芳挺起的肚子上吧唧了一口。 郁庭芳夜里醒了一次,醒来之后便睡不着了。她推了推旁边微酣的齐九。 “嗯....”齐九累极,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郁庭芳又用力推了推齐九,齐九睁开了眼,以为郁庭芳不舒服于是清醒了几分,连忙凑过去问:“怎么了?又是哪不好受了?需不需要我叫白大夫?” “明早想吃山楂糕和蒸藕。”郁庭芳无辜地眨了眨眼,戳了戳齐九的肩膀。 “噢...好,我记下了。”齐九搂着郁庭芳,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郁庭芳正欲闭上眼,下身隐隐地有了湿意似的。她脸一红,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她夹了夹腿,却怎么也不得要领,却不想她轻微的小动作吵醒了齐九。 “怎么了?”齐九还没睡着,揉了揉眼。 “还想吃...那个...” “啥?哪个?” “那个那个...” “哪个哪个?” “红...那个红肠...” “哦哦,好嘞。知道啦,快睡吧。” “不是那个红肠,是那个红肠...”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下章孕期play。感谢小刀君、xxzz君和囧啊那个囧君的投喂,作者君在此叩谢嘿嘿嘿ヽ(??▽?)ノ 评论里出现了几位小可爱在认真讨论剧情,夸夸!真的分析的超认真,看得我疯狂点头(づ ̄3 ̄)づ 这章写到末尾下单了一包红肠(大半夜的好馋我永远都忘不了初中同桌从东北旅游回来之后带到学校的那包哈尔滨红肠,上课的时候一人一口...好吃到哭泣 孕期play 昨晚齐九拒绝了自己,只是亲亲抱抱,说什么也不肯进去。齐九不肯,郁庭芳又不能强上,惹得她羞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也不肯理齐九。 “娘子!娘子...”齐九一早就出门给自己买山楂糕和蒸藕去了,到日上三竿才回来,手里果然拎着一袋红肠。 郁庭芳还在羞恼昨晚的事,只是哼了一声,怨她来的这样晚,齐九听了也只是傻笑着不语,转身又跑出了门。 郁庭芳正好奇齐九去了哪里,刚想出门去找她,齐九便冲了进来。“干嘛?慌里慌张的。”她一边责怪齐九,一边为她擦着脸上的汗。 “快...快...你还想不想了?来来,我们弄一回...”齐九笑嘻嘻的,说着就要解开郁庭芳身上的衣衫。 “怎么,你不是说什么都不肯吗?怎么现在又这样急色?”郁庭芳忙拍开齐九欲行不轨之事的手,盯着她上下打量。 “白大夫说可以行房!说让我动作小一点,不要射在里面就行了...嘿嘿嘿嘿,快来快来...”齐九边说着边把怀里的人带到了床上,粗糙的手指伸了进去,对着白嫩的软肉就是一阵揉捏。齐九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许久没沾郁庭芳身子的缘故。” “你别,我这几日这里总是...”郁庭芳手无力地放在齐九怀里,软软地推开她,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刚刚说...你去找了白大夫?” “是啊!” “你还问她能不能行房?” “是啊!” “小九!你...好无耻!”郁庭芳见这人眉眼之间全是坦诚,脸上毫无一丝羞耻,不由得又气又恼,捶了齐九好几下。捶完还嫌不够,又搡了这人好几下,把她从床上推了下去。 “诶诶?我不都是为了娘子好吗...我昨天晚上以为不能行房差点憋死了,所以今天一早我就去问白大夫了......娘子,我乖不乖?”齐九眨着纯良无害的大眼睛,一脸疑惑,不知道郁庭芳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她明明做了一件极对的事情啊... 郁庭芳看着齐九真诚的双眼,气极反笑。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在齐九脸上拧了一下,声音里满是宠溺。“好好,小九最乖...只是,这种事情以后就不要和外人说啦...” 齐九用力地点了点头,忽然手又不安分了起来,手重又伸进了郁庭芳宽松的亵衣里,抚弄着红红的乳尖。“娘子,你这里好像又变大了诶...” 郁庭芳身子一颤,面上染着红意。“是...”郁庭芳的身子空旷了许久,如今敏感至极。她也曾在梦里和齐九做过许多次这样的事,现下的快感如此清晰,本来软软的乳首很快又挺立了起来,乳首被齐九的手指揉捏得颤颤巍巍的,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她麻了身子。 “小九,最近我这里好生酸胀...”郁庭芳不由得有些羞赧,扭扭捏捏地推了一下齐九。 齐九眼波一转,低笑着松开了揉捏那处的手,换为俯身吮吸着那里。“不怕,过几个月我就有奶喝了。” “嗯啊...小九...小九...唔另一边也要...”敏感的乳首被齐九含住吮吸,时不时地又被薄唇夹在中间挤弄着,只消片刻郁庭芳的眼里便染上了一层情欲。郁庭芳不安地扭动着,想把另一边也送入齐九口中,可齐九却怎么也抬头,仍然只专心地咬住一边,弄得郁庭芳眸里又蓄满情动的眼泪。 过了好久齐九才抬起头,在郁庭芳下巴上咬了一口,才听话地含住另一边,贝齿轻咬艳红的乳尖,坏心眼地将挺硬如茱萸一般的乳尖压进乳晕里。这次齐九手口并用,且两手都没闲着,一手捏着另一边乳首,一手在下身逗弄着那处的花瓣。 双重的快感袭来,娇穴口涌出了大量的黏腻,微微翕动着的花瓣显得格外淫靡,湿漉漉的花瓣还泛着诱人的水红色。 “相公唔...要亲...先亲再做...”郁庭芳泪眼朦胧地缠着齐九。似乎这个时候她会变得格外脆弱,非要齐九亲亲才能好。 齐九笑盈盈的。郁庭芳近来唤她相公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她心里都要化了似的,将郁庭芳扶稳,靠在床前,自己跪坐在她身畔扣住她的下巴,额间相抵的那一刻郁庭芳害羞地垂下眼眸,主动将热情的唇瓣覆了上去。 齐九仍然笑意满面,只是吻得愈发激烈,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两人鼻尖。郁庭芳扭过脸,挣开了齐九,还喘着粗气,面色潮红。 她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现在愈发禁不起齐九来碰她。只是像现在这样温柔缱绻地亲亲一下,自己下身就已经泛滥成灾了。 “娘子,怎么了?”齐九疑惑地盯着郁庭芳,见她仍然是害羞地垂下眼眸,不禁又将脸凑了上去想要一亲芳泽,可却被她止住了。 “小九...想要...唔下面想要...”郁庭芳的脸愈发红,简直想要埋在被子里。 齐九笑着,绕到了郁庭芳身后坐了下来,怀里抱着她。 郁庭芳后仰,将自己整个人都交给了齐九,挺着肚子依偎在齐九怀里。齐九略略地伸出了二指,只不过浅浅地探了进去,热情的媚肉便吸附了上来,更不消说齐九的拇指还蹭着那在花瓣中若隐若现的殷红肉蒂。齐九也只是在那里打着旋儿,郁庭芳的嘴角便溢出了呻吟。 齐九的手指在里面浅浅地抽插,郁庭芳难耐地仰着头,在齐九脖颈间急促地喘着气,看不见齐九此刻正在自己身下为非作歹的手指。有了身孕后这具身子便愈发敏感,被齐九唤了一声“心肝儿”后更是汨汨地流了许多股水儿来。 “小九,要...给我嘛...”小穴里传来的空虚和酥麻让郁庭芳眼眶里的泪水蓄得愈发的多,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两手轻轻揉捏着双乳,妄想自己这样能获得更多的快感,殊不知自己此番动作究竟有多勾人。 “娘子,你这样好美...”郁庭芳这般大着肚子无助地任由齐九肆意玩弄的模样被齐九看在眼里,齐九低低地笑着,令郁庭芳羞赧不已。 郁庭芳全身肌肤都泛着诱人的红,泪眼朦胧地求着齐九,夹紧着双腿想让齐九的手指挤进去更深一些,此番景象既淫靡,又勾人。 “唔嗯...小九...再多些...想要小九啊...”郁庭芳低声呜咽着,只觉小穴里又分泌出更多的黏腻,不自觉地抬高了翘臀,迎合着齐九缓慢地抽送。齐九的手向上勾着,忽然顶到里面凸起的某处,又重重地摁了下去,郁庭芳不由得弓起了身子。 “唔唔...到了...到了啊啊...”郁庭芳哭叫着到了高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果然身子太过敏感了,只是被齐九的手指喂了几次就这样到了云端。 “要...小九...小九快进来...”郁庭芳还没有真正地被喂饱,泪眼朦胧地求着齐九。 “娘子,我还是觉得不行,万一真的伤到孩子怎么办...” 不怪齐九过分担心,只是因为齐九胯下的那物过于的肿胀昂扬,她是真的忧心会伤到郁庭芳。 “呜...不行...就要相公...要相公的肉棒进来...相公说了要给我...现在又不给呜...欺负人...”炽热的冠头轻轻蹭着穴口却怎么都不深入,郁庭芳被逗弄得崩溃,哭出了声。她委屈地掉着眼泪,软糯地哀求。 “好好...我进去便是,娘子不要再哭啦...”齐九笑着为郁庭芳抹去眼泪,起身将郁庭芳扶起,又重新安顿她躺下,自己跪于她双腿之间,缓缓地将肉棒送进去一截。 “这样如何?娘子...痛嘛?”小穴过于紧致,肉棒刚进去半截齐九便倒吸了口凉气。 郁庭芳哼哼着,没有回答她。她只是主动地向前扭动着身子,将肉棒吃得更深。 齐九额头都暴出了青筋,她也实在难耐地很,于是小幅度地抽插了起来。“娘子既然开口要了,相公当然要好好地满足娘子。” 郁庭芳此时满心欢喜,沉溺于齐九的温柔克制和体贴。她微微地分开了双腿,急促地娇喘着。“小九...相公唔...好舒服...再...再多一点...”郁庭芳软着嗓子唤道,令齐九头皮发麻。 齐九犹豫了几下,还是将肉棒送了更多进去,炽热的冠头顶着花心研磨,缓缓地抽出时可见淫靡的媚肉被带出。肉壁上的褶皱被抚平,艰难地吞吐着欲根。 “呜啊...好棒...唔欢喜相公这般...啊啊...”郁庭芳发出几声甜腻的呻吟,情迷意乱地咬住手指,微微挺腰迎接齐九的抽送。 齐九被夹得红了眼。若不是顾及郁庭芳怀里的小家伙,只怕她早就不论分说地就抽插了起来。她现在也只是浅浅地抽插。郁庭芳闹得凶了,她便听话地探进去更多,又赶紧抽出来,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儿就会伤到孩子。 “娘子...喜欢相公肏你吗?”齐九喘着粗气逗弄着郁庭芳。 郁庭芳此刻正在情欲的浪潮中沉浮着,不满地哼了一声。齐九挑了挑眉,直接撞了一下娇嫩的花心,惹得郁庭芳惊呼一声,发出几声甜腻的低声呜咽。 “相公在肏娘子哪里,嗯?”齐九的嗓音十分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充满了蛊惑。 “呜啊...相公在肏小穴...呜呜...在肏姐姐的小穴嗯...”布满青筋的肉棒凿弄开层层软肉,快感的堆砌令郁庭芳哭得更凶,她流着泪急切地说道。花心又是被齐九炽热的冠头一顶,眼尾登时又落下几滴泪。 “慢...慢些...要被相公肏坏了呜...”郁庭芳登时没了力气,只得软着身子,拽着床单经受着一波一波的快感。 胯骨拍打臀肉的声音啪啪作响,不绝于耳,郁庭芳只得呜咽着求饶。最后齐九又抽插了百余下,方才难耐地将肉棒抽了出来,将浊白射在了郁庭芳小腹处,弄得一片狼藉, 齐九翻身下床,拿着帕子为郁庭芳擦拭着身体。郁庭芳笑着,脸上挂着餮足,可自己的肉棒还昂扬着。刚刚那一次于齐九而言一点儿都不像欢爱,反而让她累得瘫在了床上。 “诶...要命...可把我累坏了...”齐九躺在床上喘着气,偏过脸对郁庭芳说道。 “刚刚还是太轻了。哼哼,等孩子出来后,看我怎么欺负你。” 生出来了! 转眼间就到了仲夏。 郁庭芳的身子自从上次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后就一日比一日的好了,服了白祎开的几副汤药之后精神愈发的好,再加上齐九日日熬汤滋补,再看她脸上的气色、行动之处,分明是比怀孕前还要好了。 齐九去连冬生那里串过门儿,一脸害羞又骄傲地告诉她自己娘子也怀上了。连冬生和芙娘皆是一脸欣喜,说等孩子出世了她们一定要亲自去给孩子送虎头鞋虎头帽。齐九笑着应了,心底却想“我儿本就是威风凛凛的老虎,戴上那个肯定更可爱。” 皓月当空,齐九和郁庭芳在小院里乘凉。郁庭芳挺着肚子,歪在躺椅上看着月亮和一眨一眨的星星,齐九坐在旁边用蒲扇给她扇着凉风,驱赶蚊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大猫,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我儿了。”郁庭芳眯着眼睛,揉了揉齐九的头。 “是嘛,”齐九笑得开心,“臭小子在干嘛?” “不是儿子,是个闺女。我梦见她在山上称王,什么小狐狸啊、小鹿啊、小狍子啊都在她脚下俯首称臣,可威风了。”郁庭芳笑着,手抚上了隆起的肚子。 “是吗?”齐九的眼神亮了一下,吧唧一声,亲了亲郁庭芳的肚皮。“咱闺女果然比我有出息,嘿嘿。” “哼,你多没出息了,整天只知道守着老婆,还有你那一亩三分地。”郁庭芳心里甜滋滋的,面上却装作生气,哼了一声,在齐九头上敲了一下。“你呀,就是重女轻男。嘴上说生儿子女儿都一样,实际心里还是偏向闺女,你就是不够疼我才这样的!”说着郁庭芳佯装生气,偏过身子背对着齐九不理她。 自从郁庭芳肚子里揣了小人儿之后两人便时常这般小打小闹,一丁点儿小事郁庭芳就佯装生气,都会上升到“你就是不够疼我才这样的!”齐九知她在玩闹,哭笑不得之余心里却暖暖的。郁庭芳这样哪里还有以前那般清冷的模样? “娘子,不是的,难道你不觉得闺女跟小棉袄似的贴心听话,讨人喜欢吗?你都不知道,冬生姐一提起她那俩闺女儿,脸上别提有多高兴了,我也想有个疼人的闺女儿。”齐九又搬着小马扎,坐到了郁庭芳的那边。郁庭芳见她过来又嫌弃地转过身背对她。两个成年人就这样翻来覆去地闹了好几次也不嫌幼稚,最后以齐九恶狠狠地扣住了郁庭芳的下巴,给了长长的一个吻才作罢。 “都是你!”——郁庭芳用粉拳捶了齐九好几下,眉目含嗔地横了齐九一眼。“都是你,我也变得那么幼稚了!” “我这样是幼稚,娘子这样就是可爱。”齐九笑嘻嘻的,手上的蒲扇又用力地扇着,正了正色说道。“其实我想要闺女还有个原因,儿子太淘了。我天天惹你生气就不说了,我疼你呀,要是再添个儿子,那不得闹得你整天都不用吃饭,气都气饱了?” 郁庭芳甜笑着,嘴里也只是说齐九愈发“油嘴滑舌”。她又瞥见沈寡妇家里灯忽然熄了,不由得往那里看了看。 齐九也顺着她的视线往那边看,嘴里嘟囔着:“这才几点,沈姨也太...性急了吧,白大夫好惨,白天被沈姨剥削,晚上被沈姨压榨。” “你懂什么?”郁庭芳一脸不以为然。“你怎么不知道,晚上被压榨的不是沈姨?” 齐九一愣,恍然大悟似的又要开口和郁庭芳探讨这个问题,却被郁庭芳止住了。 “嘘,别说了,别让我儿听了去,让沈姨给她留点儿好印象。”郁庭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对了,我在井里镇了个西瓜,你明天中午拿了送给沈姨去。” “好好...还是娘子想的周到。”齐九笑着,拍了一下有些发痒的胳膊,果然拍了一手的蚊子血。 “乏了,回屋睡觉吧。”郁庭芳打了个哈欠,把手递给了齐九。 齐九笑嘻嘻地扶起郁庭芳,又凑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娘子是想要了,还是当真乏了?” “我是不忍心看你给我扇风自己喂蚊子!”郁庭芳哼了一声,捏了一下齐九腰间的软肉。 “老板,西瓜多少钱一斤?”齐九倚靠在床前,食指轻轻弹了弹怀里人的肚子,惹得郁庭芳又羞又恼,过来挠齐九的痒痒肉。齐九笑得打滚儿又不敢闹太大的动静,怕碰到腹中的孩子,连忙求饶。 郁庭芳转过身不理她,躺在床上发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想什么呢?”齐九亲了亲她的侧脸。郁庭芳最近的情态越来越像小女儿家了,齐九也愈发地疼爱她。 “小九,我这样是不是很丑?”她摸摸自己的肚子,以前平坦的小腹现在又大又圆,嘴不禁撅了起来。 “怎么会呢?我娘子是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看的女人。怎么了,怀孕的美人儿就不是美人儿了?”又是吧唧一下,齐九亲了亲郁庭芳的脸,才把她哄得高兴一点。 “小九,你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郁庭芳眯着眼卧在齐九怀里,由着她给自己捏腿。 “想好啦!”齐九闻言不由得喜笑颜开。“这个就叫小一,下一个就叫小二,再下一个就叫...” “肚子里揣的这个还没有着落呢,你就惦记这么多!”郁庭芳哼了一声,踹了一脚齐九。 已经入冬了,离十月临盆越来越近,已不足一月了。白大夫最近过来了好几次,问郁庭芳最近感觉如何,身上还好不好,郁庭芳笑着说一切都好,反而是齐九紧张兮兮的,郁庭芳皱个眉她都担心的要命,每天觉都睡不好,饭也吃不下,几次三番地又差点要吐。 沈姨见状也只是拿齐九之前“假做娘”的事来打趣她,讥笑她是“假孕妇又要作妖了,看你能生出来个什么。”引得郁庭芳也笑了起来。齐九恨恨地瞪了一眼沈兰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只是委屈巴巴地说“我这是担心娘子嘛...” 白大夫和沈兰今日又来了。白祎掐指一算,郁庭芳生产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小九,记得提前找好稳婆。”白祎细心地提醒道,她知道齐九是极体贴郁庭芳的。 “这个白大夫放心,”齐九看了一眼郁庭芳,笑了笑。“我打听过了,附近有四个稳婆。其中陈家村的那个刘稳婆离我们家最近,但是她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别人都说她接生孩子可疼了。人家都说张家堡的张稳婆年纪最大,资格最老,其他四个稳婆都是跟她学的,接生也不疼。我想好了,下午去把她接来上我们家住几天,省的到时候急得满头大汗又不知道该找谁。还有那个......” “好了好了!”沈兰被她絮叨得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白了她一眼。“你这疼媳妇儿的本事都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你爹都没你这么...”沈兰自觉失言,连忙闭上了嘴,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祎。 齐九一点儿都没察觉到,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絮叨着,郁庭芳也只是瞧着她柔柔地笑。 白祎站着听她说完,自己又嘱咐了几句便要拉着沈兰回家。沈兰怎么都不肯走,只是说要留下来陪着郁庭芳。没想到齐九脖子一梗,眨着纯良的大眼睛,一脸人畜无害:“这有我呢!姨,你快回家去呗!” 沈兰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随即自己先一溜小跑回了家。 她要先白祎一步回家把门锁上,她可不想大白天的就被白祎罚,自己的那番羞耻的情态都被她看了去。 张稳婆是下午到的齐九家,她是个面相极善的人,心肠也是极好的。她拉着郁庭芳的手便开始唠起了嗑,从她肚子里的孩子聊到自己的儿媳妇儿,聊到自己的孙子,聊到郁庭芳头脑都昏昏沉沉的。郁庭芳心里想,不知道这个人是来催生的还是来接生的。 齐九也头昏脑胀的,心里想着怎么这个人也不嫌累,又想肚子里的孩子千万别听见了,不然一生下来肯定不哭,只是像张稳婆一样叽叽歪歪。 正当齐九把张稳婆送回到厢房安歇时,郁庭芳“哎呦”了一声,肚子阵痛了起来。 “好疼...噢...小九!!” 几乎是第一时间,齐九冲了进来,手里还拉着张稳婆,张稳婆嘴里还是絮絮叨叨的。 “啊呀,夫人别急,先前也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年轻姑娘,肚子比你还大,一下子就生出来了,她......” “你...!不要!再!啊啊啊...说了!!!”郁庭芳腹部绞痛不已,一阵阵痛意像刀割一般,仿佛撕裂着她的下体。她实在受不了,难耐地吼了出声,震住了张稳婆。 齐九急得大惊失色,之前白大夫嘱咐她好几遍的事情她都忘了,只是往外冲,站在门外喊着白祎和沈兰,随即又跑回了自己家。 白祎睡得浅,闻声连忙起身披上了外衣,摇了摇身旁的沈兰。沈兰揉了揉眼,还睡眼惺忪地问着“怎么了?” “庭芳生了!” 沈兰还浑身赤裸着,闻言连忙翻身下床,踩着鞋就要出门。 “兰儿!你还没穿衣服!” 齐九在一旁慌里慌张地帮着忙,实际她什么也没做,也帮不上什么忙,张稳婆让手脚麻利的沈兰给自己打下手,白大夫在一旁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齐九只能跪在床前哄郁庭芳。 “呜啊!!疼死了!小九...我...好疼!!啊啊啊!!”汗水打湿了郁庭芳的鬓角,她疼得眼里都蓄满了泪水。 “没...没事的,娘子...不疼,马上就不疼了,我的胳膊给你咬...”齐九慌忙之间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郁庭芳咬住齐九伸过来的手臂,只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便住口了。她是痛的钻心,可是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她也心疼着齐九。 “啊啊!!不...不要!!你的肉..不...不好吃!!” 郁庭芳唯有痛苦的尖叫,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她的小腹似乎有一把刀正欲从里面往外戳一样,差点痛得昏了过去。 “用力!夫人再用力些!可以看见孩子的头了!”稳婆在一旁为郁庭芳加油鼓劲儿,就差摇旗呐喊了。 “我...没力气啊!!”郁庭芳眼泪不断地流了出来。 “没力气也要生!夫人再用力些!!” “娘子...芳姐姐,再用力一点,马上...马上就出来了...”齐九慌忙之间,只能胡乱地用袖子为郁庭芳拭去脸上的泪珠和汗水。 “说...说得容易...你来...你来生试试!!”郁庭芳偏过脸,泪眼朦胧地对齐九吼道。 齐九拿了块巾子,手腕颤颤巍巍地将它对折了好几下,想塞在郁庭芳嘴里,郁庭芳一把推开了齐九,急促地喘着气,在齐九耳边喊道:“小九...你...你还爱我吗...” “爱!爱!怎么不爱,娘子,我都想替你受苦...”齐九见她这般模样,自己也不由得抹了一把泪水。 “那就好...那我...我也不枉为你痛这么一回...啊!!”郁庭芳夺过巾子,塞在了自己嘴里继续使劲儿。 “出来了,是个千金!”齐九只顾着盯着郁庭芳,没有看到媒婆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孩子是小小的一个,且身上皱巴巴的,紧闭着眼在嗷嗷大哭,像个饥饿的小猴子一样。齐九犹豫着没有接过,“好丑”这两个字被她咽了下去。齐九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觉得就是这个丑丑的小人儿害郁庭芳吃了十个月的苦,心里不由得有些恼恨;另一方面又想着,这毕竟是自己和郁庭芳的孩子。 还是沈兰上前,用柔软的锦布包住了孩子。 “还愣着干啥,快抱你闺女过去给庭芳看看呀!”沈兰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齐九,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给了她。 到底是母子连心,齐九一接过这个轻轻的小人儿心立刻就软了下来,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疼爱,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变成一张网来紧紧地包住这个哭闹着的小人儿。 “娘子!是个闺女!”齐九喜极而泣,蹲下身子对半昏迷着的郁庭芳说道。 “好...好...”郁庭芳眼一阖,一股困意袭来。忽的又觉得下体又是撕裂般地疼痛。 “里面还有一个!”稳婆尖着嗓子道。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终于卸货了!以后娘亲们可以快乐地羞羞了! 昨晚码字的时候基本是闭着眼码的,实在是太困了zzzz 所以可能有点短 (ノへ ̄、) 不过昨晚睡觉的时候朦朦胧胧地有个脑洞:写个白大夫和沈姨的现代篇。貌美如花妖艳的路边摊麻辣烫老板娘单身妈妈沈兰开家长会时发现同桌坐着的竟然是自己年少时的老相好清冷妇产科医生白祎,于是开始了sxiscuichuijajsajncjsd(不可描述 (等我写完姑嫂文学就开始搞 喂奶 “俩闺女好啊,花开并蒂!”沈兰兴奋地感叹道,随即鄙夷地对旁边的白祎翻了个白眼。 “你先前不是说,是个男孩儿吗?呸,烂庸医!” 白祎笑着不语,凑到了沈兰耳边。“怎么,想要男孩儿?咱俩生试试看看能不能生一个出来?我回家就把你摁在床上日,日得你喵喵叫把你灌满哭着讨饶还不放过你直到把你弄昏,醒了再继续做,直到生出来...” “为老不尊!”沈兰狠狠地踩了一脚白祎。 齐九忙着照顾疲惫至极早已昏睡过去的郁庭芳去了,哪里有功夫顾及这两个小家伙。沈兰和白祎一人怀里抱了一个婴孩,低头逗弄着她们。 先出来的那个有八斤重,安安分分的,只是出来的时候嚎了两嗓子便不作声了,老老实实地呆在沈兰怀里。后出来的那个就没有她姐姐壮实,不足五斤,孱弱地嚎啕大哭直到声音嘶哑。 “你怎么回事,孩子都哄不好!”沈兰用胳膊肘捣了白祎一下,不满地横了她一眼,把自己怀里的姐姐轻轻地放在了柔软的小床里,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白祎怀里的妹妹。 不料妹妹到了她怀里却哭得更凶,任由她怎么哄、怎么抱都不管用。沈兰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看向白祎,白祎也只是对着她耸肩,摇了摇头。 郁庭芳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来,她皱着眉睁开了双眼,看向哭闹不止的孩子。她软软地推了推齐九,示意她把孩子抱过来。 “娘子,你再歇歇吧,我去哄她...” “孩子饿了...” 妹妹的眼睛还没睁开,小小的一个人儿趴在郁庭芳怀里。郁庭芳解开衣襟,妹妹摸索着就找到了妈妈柔软的乳房,抱着就开始吮吸。 齐九愣愣地盯着拼了命吮吸乳汁的闺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一会儿戳戳闺女的头,一会儿戳戳闺女的屁股,总之就是不想让她喝奶。 闺女不理她,仍然自顾自的喝奶,连郁庭芳也不理她。齐九用怨念的眼神盯着郁庭芳。生过孩子的她到底是不一样了,看着孩子,苍白的脸上浮着一丝笑,身上似乎笼着一层暖色的光,齐九被晃了眼。 这就是母性光辉吧。 孩子摆满月酒那天,齐九家里热闹非凡,连冬生也携着芙娘和自己家的俩闺女来看郁庭芳,果然没忘记带着两对虎头鞋和虎头帽。孩子是今天注意力的中心,来者无论是谁都想抱抱这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姐姐和妹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把自己抱来抱去,时不时的还亲亲自己的脸,她们只会咯咯的笑。 姐姐被逗得倦了,渐渐的也不笑了,只是呆呆地盯着某处,忽然哇了一声,哭了出来,齐九连忙哄了哄,把孩子哄睡着才放进了里间的小床里。 “娘...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连冬生和芙娘的大闺女连清明闹着要踮起脚尖,眼巴巴地扯着芙娘的衣角,芙娘却不理她,只是逗着孩子笑。。 “好乖的孩子!”芙娘笑着赞叹道。妹妹比姐姐温顺、听话许多,她来者不拒,任谁逗引都“哒”的一声笑出来,露出浅浅的酒窝,就连困了也强睁着眼睛对着哄自己的人笑。 “来,看看妹妹可不可爱?”连冬生走上前,一把将连清明提起,她这才看清了娘亲怀里那粉嫩的一团。 “可爱!比小妹可爱多了!”连清明使劲儿地点着头,盯着妹妹肉嘟嘟的小脸。妹妹惺忪的睡眼忽然明亮了起来,张着肥嘟嘟的手臂就要连清明抱。芙娘哪肯将小人儿交给她,只是让她伸手,得以摸摸妹妹的脸蛋儿。 “娘子,我们再生一个吧,再给清明添个妹妹。”连冬生笑着看向芙娘,芙娘哼了一声。 “要生你自己生!” 今天来的亲戚朋友多,齐九陪着他们,贪了几杯酒。 齐九推门进来,解了衣服嘿嘿笑着就钻进了被窝,脸上还晕着红。 “起开。”郁庭芳闻到了齐九身上的酒气,嫌弃地推了推她。齐九偏要搂着郁庭芳,两人越贴越近,一只毛茸茸的小老虎钻到了两人中间。 齐九乐了,两手抓住小老虎的前爪将她提了起来,在她脑门儿上“吧唧”了一小,随后将她扔起再稳稳地接住,再扔起,再接住,逗得小老虎咯吱咯吱地笑。 “这是我闺女,不是球!!”郁庭芳忿忿地拍了一下齐九,一把夺过了小老虎,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毛。小老虎喜欢闻母亲身上的乳香,味道让她安心。她眯着眼摇了摇尾巴,露出自己柔软的小腹。 “瑾儿喜欢嘛...”齐九偎着郁庭芳,伸手坏心眼地去戳闺女露出的小肚子,小老虎用爪子去拍,却总是慢齐九一步,如此好几下,小老虎恼得露出了凶狠的还未长出的小虎牙,齐九哈哈大笑。 姐姐叫齐瑾,妹妹叫齐瑜,是白祎给起的名儿。齐九很满意,这样的名字比村里的猫蛋狗蛋秀芬翠兰什么的不知高了多少截。 说来也怪,瑾儿在生下来第二天就会化虎形了,而瑜儿还没有丝毫动静,每天除了哭就是哭,偶尔会露出耳朵、尾巴,却总是没有变成完整的一头老虎。 “瑜儿怎么回事?”郁庭芳忧心忡忡地看向旁边的小床,瑜儿睡得正酣,手里还紧紧地抱着连冬生送的虎头帽。 “嗨,”齐九搓了搓瑾儿脑袋上翘起的几缕毛,也看向瑜儿。“怕什么,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只要是我和你的闺女,都是天底下最可爱、最特别的小丫头。” 郁庭芳笑着不语。齐九拥着郁庭芳,两人怀里藏着毛茸茸的小老虎,一齐盯着小床里的瑜儿。 忽然,瑜儿在睡梦中咂巴了两下嘴,转过了头,发出了猫叫般的一声哼唧。 “瑜儿听见了我在夸她呢。”齐九笑嘻嘻的,亲了亲怀里的人。 小老虎夹在两人中间,不安分的脑袋蹭了蹭母亲的柔软的胸脯,一副要睡着的样子,齐九将她一把捞了起来,放在了自己旁边,将她夹在了自己和墙的中间。 小老虎不满地睁开眼——她不喜欢睡在这个妈妈旁边,她的胸平平的,一点儿也不柔软。她正要呲牙咧嘴吓唬吓唬齐九时,齐九先瞪了她一眼,小老虎的耳朵往下一耷,这才委委屈屈地闭上眼,拱进被窝里缩成一团,合上眼就入了梦。 “你多大了,跟个孩子较什么劲儿?”郁庭芳目睹了这一切,心里暗觉好笑,用手指了指齐九的额头。 “娘子,给咱闺女断奶吧,”齐九扁了扁嘴,委屈巴巴的。“奶水都让她们俩喝了,我都没的喝了。”说着齐九就撩开了郁庭芳的衣襟,熟练地摸到了那两团浑圆。 “别闹,小九,你总不会和孩子抢奶吃吧?”郁庭芳身子一颤,哭笑不得地推开了齐九。 “是又怎么了?”齐九不依不挠地偎上前,啃咬着郁庭芳胸前红肿的乳粒。那处渗出了点点白色的液体,齐九嗅到了乳汁的清香。“唔...娘子,你的胸变大了好多诶,我一手都握不住了。还有还有,乳晕也好大,乳头也...” “闭嘴!”郁庭芳被臊的满脸通红,不由得欲拒还迎似的挺了挺胸,齐九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算起来两人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做羞羞的事情了。自打郁庭芳怀孕七个月的时候齐九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白祎也暗示过,如果实在想要轻一点就好,可齐九却无论如何怎么都不进去,顶多用手给郁庭芳解决,自己暗地里也自渎过几回。现在郁庭芳好不容易出了月子,齐九又是饿狼一样的人,眼里泛着绿光,正想着把这人吃光抹净。 “相公...莫要再吃了,我好难受。”郁庭芳的声音带着哭腔。 “嗯?娘子哪里难受?”齐九连忙抬头盯着郁庭芳,嘴角还有一丝淡淡的白。 “胸...这里好胀,又疼又硬嗯...怎么办...”郁庭芳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咬着下唇轻声道,脸愈发的红了起来。 齐九愣了一下,接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无妨,我给娘子吸吸就好了。” 齐九凑上前含着殷红的乳尖,改舔舐为吮吸,大股大股的乳汁便进了自己嘴里。 “唔...甜的...”齐九边吮吸着嘴里边含混不清地说道。她刚刚饮了不少的酒因此有了渴意,现在权当郁庭芳的乳汁是来给自己解渴的了。 房间里的“咕嘟咕嘟”声十分响,郁庭芳不由得轻哼了几声。平日里瑾儿和瑜儿再怎么争先恐后地喝奶自己也没有过什么感觉,偏偏让这人一吸,身子骨让这人一碰,自己就轻轻松松地动了情,湿了下身。爱捉弄自己的心上人此时正趴在自己胸口大口大口地吮吸着自己的乳汁,这种微妙的快感直接刺激了郁庭芳的大脑。 “唔相公...给孩子留点儿...嗯...”郁庭芳绞紧双腿,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从自己嘴里冒出的与其说是话,不如说是嘤嘤呻吟。 “不要,”齐九啃咬了几下乳首,最后又用牙在那里厮磨了几下才抬头,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乳汁。这一下显得十分淫靡,郁庭芳“唰”的一下就红了脸。 “唔从小没喝过奶,唔的好娘子,且让让唔...”齐九叼住另一边的乳首,说完开始像刚刚一样,对挺立如茱萸的那里又嘬又吸。 齐九说的没错,她是被她爸捡来的,所以一天都没有喝过母乳。可不知怎的,闻言郁庭芳身体里的母性此刻又被激出来,她揉了揉齐九的头和耳垂,继续任由她胡作非为。 齐九刚打算再继续向下开垦,忽的郁庭芳的下身一阵热流窜过。不是欲望来临,是她忽然想起,自己恶露还未尽。 “小九,恶露还没完,我们还是...”郁庭芳一脸歉意地盯着齐九的脸,推开了她。 这话如同当场给齐九浇了一盆冷水,齐九随即一脸苦笑地看着郁庭芳。“没事,快了,我再忍忍。” “小九,”郁庭芳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齐九。“实在不行,我用手给你...” “不,不用。”齐九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再忍忍,一定要让它被你下面那张嘴吃。”齐九指了指下身昂扬的肉棒。 齐九调整了一下位置:她睡在床边,旁边的小床里睡着瑜儿,怀里搂着郁庭芳,郁庭芳怀里抱着瑾儿。小老虎感觉到亲生母亲身上那熟悉的气味,半闭着眼凭着直觉又缩到了郁庭芳胸前。 郁庭芳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一团小老虎,又不满意地蹭了蹭身后的这人。齐九一下子就明白了怀里人的意思,低笑了几声就化了虎形,大半张床被她填的满满登登。 这还是郁庭芳有孕在身后第一次见齐九化虎形。她满足地在大猫脖颈处蹭了蹭,又揉了揉睡着了的小猫,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唯二最幸福的人之一,另一个人是齐九。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困得眼皮都黏上了下章开大车 和孩子抢奶吃?(5000字H) 今天是个好日子。自下午郁庭芳红着脸在齐九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之后,齐九就精神一振,眼里放绿光,一下午焚香沐浴正冠更衣,差点儿就点了串鞭炮放在自家门前。 今天是郁庭芳恶露走干净后的第三天,她们可以做羞羞的事情了。 这晚,将两个孩子哄睡着后齐九就迫不及待地铺好了床,自己先钻进了被窝。她为了节省晚上的时间,刻意在白天洗了澡。郁庭芳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拿衣服去洗澡,一会儿又要给孩子加层被子,一会儿又要看看外面的门锁了没。齐九眼巴巴地瞅着郁庭芳,见她还是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直接将她一拽,直接带到了床上。 “娘子,别忙活了,快快...”齐九望着身下清丽的可人儿,不禁咽了咽口水。她伸手就要去解郁庭芳身上的亵衣。 郁庭芳等今晚也等了好些天,只是一到这事跟前儿自己就不由得羞赧了起来。这人的眼里尽是赤裸裸的情欲,就这样盯着自己看,自己也快要起火了,于是半推半就的就由着齐九去了。 “娘子,这里又大了。”齐九隔着薄薄的丝质肚兜揉捏着手里的两团浑圆白嫩,手里抓住了满满的两团,她心满意足地喟叹出声。 齐九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喜欢揉面团,面团白白软软的,触感好生喜人,可爹爹总是嫌她手脏不让她碰。如今齐九可算是圆了小时候的梦想——肆无忌惮地揉捏软软的白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郁庭芳红着脸急促地喘着气,偏过了头不看这人。自从怀孕之后,自己的这一对娇乳是变大了不少,从前的肚兜现在都穿不上了,大了好几号的肚兜勉勉强强地穿上还嫌勒得荒。 “娘子,好可爱的红枣馒头...”齐九边揉着边痴痴地笑,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红枣”,惹得郁庭芳浑身战栗,小腹一阵热流窜过,她情不自禁地绞紧了双腿。 齐九伸手,绕到郁庭芳身后将她身子环住,边抵额缠绵边解开了郁庭芳身上剩的最后一件衣物——肚兜。郁庭芳只是轻轻推开了她,眉目含情地望着她。 “相公,莫要动,”郁庭芳向后撩了长发,接着跪坐起了身子,拉开了与齐九间的距离,齐九被她软软的这么一唤,半个身子都酥麻着,这一句“相公”千回百转,砸在了齐九心上。 “新肚兜,你瞧,好看么?”郁庭芳浅浅地笑着,一只手搭在齐九肩膀上,另一只手在齐九胸间画着圈儿,有意无意地勾引齐九。齐九直勾勾地盯着郁庭芳,“咕唧”一声,咽了咽口水。 “好看死了,我娘子天仙一样的人,穿什么都好看。”齐九的呼吸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一只手握住了娇妻水蛇般的纤腰,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三下五除二,粗鲁地扯去了肚兜。 管它好看不好看,总归是我娘子最好看,总归都是要被我扯下来的。齐九想着,双臂紧紧箍住郁庭芳,似是要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怀里,昂扬的性器冠头恰好碰到颤颤巍巍的小穴。齐九坏心眼儿地微微挺腰,便会惹得怀里的妻子一阵颤栗。 “娘子这奶子也沉甸甸的,比之前重了些许。”齐九笑着用掌心托起了娇乳,还掂了掂重量,若有若无的乳浪荡漾开来。 “傻话...当然重啦,里面都是瑾儿和瑜儿的口粮呢。”郁庭芳拿开了齐九使坏的手,微微地皱了皱眉。“小九,莫要碰了,我这里胀的厉害呢。” 齐九不是什么听话的好孩子,郁庭芳不让她做什么她偏就想做什么。齐九挑了挑眉,五指抓住郁庭芳的娇乳猛的收紧,乳白色的奶水便从乳首里渗了出来。 “唔嗯......小九...”郁庭芳身子微微颤抖,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双峰遍及到全身,连小穴也多流了些水,打在了齐九炽热的冠头。 齐九感受到下身有一股子滑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乳汁蜿蜒向下,从乳峰顺势向下流淌,到双乳根部时齐九才凑了过去,灵巧的舌头自那里,沿着流下来的一道白痕,向艳红的乳峰舔去。 郁庭芳倒吸了口凉气。齐九此时正含着自己敏感的乳首不停地啃咬逗弄。齐九抬起下身,缓缓地进入了半根肉棒。久旷的身子连这样的刺激都禁不起,郁庭芳小腹一紧,差点泄了身子。 “慢点嗯...坏小九...慢点...”郁庭芳跪坐着的双腿有些发软,差点就瘫坐在床。齐九只顾着吮吸着乳汁,一副极其虔诚的模样。齐九经常说瑾儿喝奶狼吞虎咽的,可现在看来,分明是齐九更加如狼似虎。 “娘子,声音小点儿。别吵着闺女们呢。”齐九听着耳边勾人的轻喘,笑着提醒道,而后又要低下头含住乳首。忽的一声婴儿的啼哭惊扰了在情欲的浪潮中沉浮的郁庭芳。 “是瑜儿...我看看瑜儿怎么了。”说着郁庭芳就要下床。她眼里的情欲早已消失了大半,一片清明。 齐九紧箍着郁庭芳纤细的腰身,不让她下床。“她自己会好的嘛...我们继续...”齐九委屈巴巴的看着郁庭芳。 郁庭芳最听不得瑜儿哭,一哭她的心就软了。她推开了阻拦着自己的齐九,坐直了身子。炽热的肉棒从娇穴中带出大量液体,两人连结之处还湿漉漉的一片。郁庭芳只看了一眼齐九,齐九便讪讪地低下了头。 郁庭芳浑身光溜溜的,只披了一件齐九的外衣便下了床。齐九盯着自己肿胀的肉棒发呆,一片冰凉提醒着她刚到口一半的性福已经走了。瑜儿的哭声又大了些,齐九摇了摇头也下了床。 “瑜儿乖哦...”郁庭芳抚着瑜儿的背,在屋里踱着步,一下一下地哄着她,可瑜儿越哭越凶。郁庭芳瞟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瑾儿,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好在这两个小家伙从不一起闹,否则自己非要累死不可。 “瑜儿怎么啦?让娘看看哦。”齐九还光着身子,下身的肉棒随着走路一翘一翘的。她走上前,冲瑜儿做了个鬼脸。 瑜儿一见齐九果然破涕为笑,张开了肥嘟嘟的手臂就要摸齐九的脸。“呀呀...囊...囊...” 齐九笑着逗弄她,引得她咯吱咯吱地笑。就在郁庭芳松了一口气,想把孩子重放回摇篮里的时候,瑜儿又哭了起来,边哭还边伸手要摸郁庭芳的娇乳。 “孩子饿了,我喂一会儿。”郁庭芳对齐九抱歉一笑,示意她可以回床上等她。齐九只是摇了摇头,看着郁庭芳为瑜儿喂奶。 “娘子...瑜儿...瑜儿你少吃点,给我留一点儿...”齐九眼巴眼望着正喂奶的郁庭芳,“咕嘟”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郁庭芳羞赧,瞪了一眼齐九。 齐九忧心再这样下去奶水都被瑜儿喝光了,于是心生一计。她低下头,望着那鼓鼓胀胀着的雪峰,饱满而圆润。她张嘴,含住了另一边。 这人...竟和孩子抢奶吃?郁庭芳难以置信地盯着齐九。 左边是齐九在吮吸,右边是瑜儿。齐九似乎是和瑜儿比赛似的,她乐此不疲地吮吸着乳首,发出啾啾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屋里,显得格外淫靡。 “唔啊...没有了...没有奶水了...”郁庭芳两手抱着孩子,颤栗着用胳膊肘无意识地想推开齐九,却发现齐九仍不依不挠的。 “好相公...给瑜儿留一点罢...一会儿在床上补偿你嗯...” 齐九闻言又猛的吸了几口才抬起了头,满意地舔了舔嘴角奶白的乳汁。 郁庭芳舒了一口气,却不想齐九竟将自己抱了起来,肿胀的性器直直地对着腿心刚刚流水潺潺的那处,毫无顾忌地从后面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嗯唔...”空虚的小穴猛然间被填满,郁庭芳爽利地酥麻了双腿,幸好自己是坐在齐九身上。自己和瑜儿的重量都压在了齐九身上,可齐九却觉十分轻松似的,腰身挺动了几下,直直地顶在花心处。 “不要...相公...不要在孩子面前这样...”快感交叠着,郁庭芳忍不住想要放声呻吟,却唯恐教坏了孩子,于是只得咬着下嘴唇一脸难耐地承受着,眼里尽是苦苦的哀求。齐九爱煞了她这幅隐忍的模样,偏偏就重重地顶撞着她,弄得她身子上下摇晃,连一对娇乳也荡起了乳浪,瑜儿松开了乳首,皱了皱眉。 “哇啊——”瑜儿不知为何娘亲会上下晃动着身体,她哭喊出了声,却不想这让娘亲更加手忙脚乱。可罪魁祸首,却是她那没羞没臊的娘。 “娘子,孩子哭了,快哄哄她。”齐九忍住想要狠命抽插的欲望,她含住郁庭芳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呵出的热气喷洒在郁庭芳耳畔,更激起了她的情欲。 “唔...坏小九...”郁庭芳眼梢通红,哼着声控诉着齐九,却不想齐九又是一个猛的挺身,引得两人交媾处又喷出一大股粘腻,郁庭芳的声音抖了抖,带着哭腔地哄孩子。 “瑜儿...瑜儿莫哭...娘亲在这呢,嗯?嗯唔...娘也在呢,不哭了好不好?瑜儿最...最呃...乖了...”郁庭芳在齐九这样的亵玩之下,身子抖动的愈发厉害,连坐都坐不稳,总是觉得下一秒就会躺下。大腿间的软肉轻颤、摩擦着,带动着腿心的花穴也一张一合,迎合着齐九的抽送。 瑜儿楞楞地盯着这两人,不知为何娘喘着粗气憋红了脸,不知为何娘亲眼角通红,说话声带着哭腔,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被颠得一上一下的...她哭得累了,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便睡了过去。 “娘子,瑜儿睡了,我们回床上去吧...” “嗯...好...” 郁庭芳哼着声起身,两人连结处便发出了“啵”的一声。郁庭芳还没站稳身子,又被齐九扯了过来,直接面对着齐九,坐在了她昂扬的肉棒上。 “啊...怎么又来呜...”郁庭芳崩溃地哭叫出声,大声呻吟着。齐九不理她,只是抱着郁庭芳站了起来。郁庭芳两腿只得夹在齐九腰间,双手紧紧地攀着她的肩,生怕掉了下去。 “唔...娘子,喜欢我这样肏你么?”齐九每走一步便坏心眼儿地颠一下,肉棒便重重地捅在了花穴的最深处,弄得郁庭芳脚趾都爽利得蜷缩了起来,指甲在齐九肩头留下一道道红痕。 “喜欢...喜欢相公这般肏我嗯...”郁庭芳浑身紧张,颤抖不止,小穴反而吸得更紧,由着盘亘着青筋的粗大肉棒在自己娇嫩的小穴里胡乱开垦。 “怎样肏你?”齐九克制着,速度仍然不疾不徐,只是偶尔使劲儿地冲撞郁庭芳。两人在床上配合得这样默契,齐九的心思郁庭芳也心知肚明。她知晓,这是齐九暴风骤雨前的和风细雨。 “喜欢相公...抱着我...这样肏我...唔好喜欢...相公每一下都肏得好深...嗯啊小穴满满的...想永远挂在相公身上...被相公肏...” 终于走到了床边,齐九将郁庭芳放在床上。她俯身,亲了亲郁庭芳的脖颈。而后将昂扬的肉棒整根没入,完全地填满了郁庭芳,开始了最粗鲁的肏干。 “嗯啊...好快...好快唔小九...”这么久以来,这是郁庭芳第一次获得如此舒爽直接的快感,刚刚的那些宛如隔靴搔痒似的,总是不得要领。她有些羞赧地承认,自己欢喜齐九这般粗鲁的肏干,这样似乎更能满足她空虚久旷的身子。她甚至不再央求齐九慢一点,只是抱着齐九的脖颈在她耳边婉转低吟,只想沉沦在这情欲当中,不复清醒。 “娘子...唔爱你...”齐九俯在郁庭芳耳边说道,而后继续开始凶狠地肏干。房间里肉体的撞击声回响在两人耳畔,粘液也被干得飞溅出来,打在了两人湿答答的交媾之处。 “小九...小九...相公嗯...呜要被弄坏了...”因着大力的抽插肏干,郁庭芳整个身子都起伏晃动着,柔软的雪团早蒙上了一层淡粉。齐九下手没轻没重,一手捏住顶端艳丽的茱萸,另一手掐着娇妻纤细的腰身,将那处弄得红一块、青一块。郁庭芳皱眉哼唧着,娇软的呻吟里带着色气的哭腔,引得齐九闷哼一声,继而更努力的顶弄。 “娘子...相公的这物大不大?喜不喜欢?”齐九的每一下肏干都霸道至极,似乎次次都是冲着将郁庭芳的身子顶碎去的。她粗喘着气,直直地顶入小穴最深处,出来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掠过敏感点,再引得娇妻一阵无助的呻吟。 “嗯...喜欢...”郁庭芳嘴里的话迫不成声,她无力招架住这些,只能紧紧搂住齐九的肩膀娇吟。她沉浮在情欲的浪潮中,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汹涌的浪潮吞没,可齐九却每一次都能将她从里带出来,而后再将她送上云端。 齐九闷哼一声,最后又深深地抽插了几下便松了精关。滚烫的浊白尽数泄进了娇妻穴内,冲刷着娇嫩的肉壁。 齐九刚将肉棒拔了出来。除了带出大量混着浊白的滑腻外,一道浅黄色的液体从郁庭芳抽搐的小穴中射了出来,哗啦啦的,让身下本就濡湿一片面积变得更大。 齐九痴痴地盯着那里,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叫了出声。“娘子,这是......” “闭嘴!”郁庭芳面上一片潮红,又恼又羞。她拿起身下的枕头就往齐九身上扔去。“以后不准再说那个字!” 齐九笑嘻嘻地接过枕头随手放在一边,搂紧郁庭芳又“心肝儿、”“宝贝儿、”“情儿”地胡乱叫了一通,方止住了郁庭芳的恼怒,之后又给郁庭芳收拾了一下被蹂躏得通红的小穴,然后翻身下了床。 “去哪?”郁庭芳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都快闭上了。察觉到身边人意欲走,忙睁开胶黏似的双眼问道。 “我去尿...不是...我去料料,料料,嘿嘿嘿。” 齐九回来后以为郁庭芳睡了,于是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被窝,却不想郁庭芳温热的身子又贴了上来,伸手握住齐九的欲根,冰凉的嘴唇又覆了上去。 齐九有些惊喜,她几时见过如此主动的郁庭芳。如此二人便折腾了一夜,直至破晓。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娘=齐九,娘亲=郁庭芳 感谢评论区的 艾尔(肉包) 小可爱精心送上的小剧场,大家可以去看一下23333 可可爱爱的! 教子 六年后。 齐家铺子还没有个像样的私塾,去年就有人向村长提了意见。村长考虑良久,决定修整修整宗祠,在里面办个像样的私塾,教村子里的孩子们读读书识识字,倒也算是个积德的事。而教书先生的活儿,自然就落到了郁庭芳头上。 齐瑾和齐瑜今年虚岁七岁,也出落得可爱伶俐。虽说两姐妹出生时间仅差了几分,可长相竟不像一般的孪生姐妹那样一模一样。两人不仅长相不一样,连性格也大相庭径。姐姐齐瑾性子跳脱,淘气的很,经常是把郁庭芳气得掉眼泪还不知犯了什么错。妹妹齐瑜性子温和平顺,平日里贴心惹人爱。通常是这边齐瑾把郁庭芳气哭,齐瑜又上前亲亲娘亲,哄着她不要再掉眼泪。 是夜,一贫如洗的夜空挂着一轮明月,风吹到齐瑜身上一阵清朗。齐瑜端端正正地坐在院墙边的小板凳上,捧着小脸,抬头看着星星。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两个人在低声嘻嘻哈哈。一个人“嘘”了一声,另一个人连忙不做声了。齐瑜连忙站起身,竖起了耳朵。 一阵平静过后,从院墙外忽然翻进来了一个人,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地上,可那人只是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而后站了起来。来人忽然瞥见了墙边还站着一个小人儿,吓得她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又有一人翻了墙进来。来人比刚刚的那个身形要大上许多,也瞥见了墙边的人,两人惧是吓得叫出了声。 “妹妹?” “瑜儿?” 两人见是齐瑜,于是连忙松了口气。齐九笑着蹲下身子,将齐瑜抱进了自己怀里,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闺女,想娘了没?”齐九又拿下巴颏儿蹭了好一会儿闺女白嫩嫩的小脸儿才罢休。 齐瑜眨了眨眼,忽的笑了出来。“娘,姐姐,你们怎么才回来?” 齐九低头沉吟着,不知该如何应对女儿的询问,还是齐瑾脑袋转得快,连忙抢过了齐九手里拎着的一袋点心,塞到了齐瑜的怀里。 “我们呃...是专门出去给你买东西吃的!路上耽误了,所以来的有些晚。”齐瑾笑嘻嘻的,掩盖住了脸上的心虚。齐九也连忙附和,两人尴尬地搓着手,脸上皮笑肉不笑。 齐瑜抿了抿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姐,你骗人的本事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们不知道呢,娘亲...” “瑜儿,和谁说话呢?”屋里传来郁庭芳的声音,齐九和齐瑾听了,身子皆是情不自禁的一抖。 “娘亲!姐姐和娘回来啦!”齐瑜清脆地应了声,而后转脸盯着齐九和齐瑾,盯得她们俩头皮发麻。齐九放下齐瑜,两人对视了一眼,灰溜溜地溜进了屋。 “娘亲...” “娘子...” 郁庭芳坐在床沿,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只是拿冷眼瞟她们,连声都不出。齐九和齐瑜不禁打了个寒噤,郁庭芳的眼神像是四九里的寒风,冷里还带着刺。齐九低下头,暗暗地冲齐瑜挤眉弄眼。 齐九:你娘怎么回事? 齐瑜摇了摇头:不知道。 齐九:你惹她了? 齐瑜摇了摇头:没有。 两人的小动作尽被郁庭芳看在眼里,郁庭芳“哼”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小动作。齐九连忙转过了脸,仍是低着头,只是眼神飘忽不定,往上瞟了一眼,却发现郁庭芳在盯着自己。齐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自己脚底往上升,冻住了自己,动弹不得。 “我数一、二、三,你们俩一块儿说今天去了哪了,要是对不上...哼!”郁庭芳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九和齐瑾一齐抬起了头,一脸惊愕。 完了!今天两人偏偏忘了先对好口供再回家... “一、二、三...” “连福记!” “春风楼......”齐瑾拉长了嗓音,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齐九。 齐九吓得肝胆俱裂,面若金纸。春风楼是何等风流之地,自己哪辈子敢去那种地方。她看了一眼郁庭芳,郁庭芳正是一脸惊愕,拿鸡毛掸子指着自己,怒气正要发作之际,齐九连忙颤声斥道。“瑾儿!莫要胡说八道!” “春风楼...旁边的连福记...嘿嘿,娘,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嘛。”齐瑾笑嘻嘻的,露出了一口虎牙,她看向旁边的齐瑜。齐瑜也捂着嘴,捧着肚子在笑。 齐九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喝了几口水压惊,只是幽怨地瞥了几眼齐瑾。 “瑾儿,你莫要再和我嬉皮笑脸的!”郁庭芳见齐九这幅模样也差点笑了出来,只不过是在孩子面前,自己又正在教训她们俩,于是克制住了,佯装一副严肃的样子,又拿着鸡毛掸子指着齐瑾。 这次轮到齐瑾一脸惊愕。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圈,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不对吧,自己也没惹娘亲生气啊... 郁庭芳向齐瑜使了眼色,齐瑜登时了然于心,跳下板凳出去,不一会儿就拿进来一张卷子。 “你看看,这是什么字,嗯?小九你也来看看,这是什么字!”郁庭芳捏着卷子,拍在了两人面前。 “这什么呀?”齐九接过卷子,念叨着上面的字。“通不屁狗...” “娘,”齐瑾嫌弃地用胳膊肘抵了抵齐九。“是狗屁不通啦...” “哦哦,”齐九这才发觉自己看错了顺序。“狗屁不通...诶,这个何先生,咋还骂人呢...” 郁庭芳拿着鸡毛掸子,杵在了齐瑾面前。齐瑾瞪大双眼盯着鸡毛掸子,连忙缩着脖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也知道这是狗屁不通?嗯?亏你娘亲我还教别的学生呢,这次分数最高的两个人都是我教出来的,可我连自己家孩子都教不好,传出去可不是让人笑话的么!”郁庭芳越说越气,扬起鸡毛掸子就要打齐瑾,齐瑾连忙躲在了齐九身后,嘴里还哭叫着“娘快救我”。 齐九一把护住齐瑾,另一手接过了鸡毛掸子,一面哄着齐瑾莫要害怕,一面又要拦着郁庭芳莫要动怒。郁庭芳又岂肯这么轻易地撒手的,三人这般周旋了好几个回合。齐瑾倒是被齐九护得严严实实,齐九自己却挨了好几下。 郁庭芳气得把鸡毛掸子往旁边一扔,忿忿地坐在床上,偏过脸不看那赖皮的母子俩。 齐瑜端了杯热茶轻轻地走上前,还细心地呼了呼,散了热气才递给郁庭芳。“娘亲莫气,喝杯热茶。” 郁庭芳气哼哼的脸上这才绽出一抹笑,将茶杯放在一边,伸出双臂一把搂住了女儿,抱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还是瑜儿听话,”郁庭芳亲了亲女儿的侧脸,为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而后又瞪了齐九一眼。“比你娘和你姐姐,不知好了多少倍。” 齐九见郁庭芳气消了些许,这才舒了一口气。她转身看着一脸担惊受怕的齐瑾,示意她上前给郁庭芳道歉。齐瑾摇了摇头,戳了戳齐九的腰间,示意她先上前。 齐九撇了撇嘴,转脸瞥了一眼郁庭芳,却发现她虽怀里搂着瑜儿,眼神却还瞟着自己和瑾儿。齐九一阵头皮发麻,先低下了头。 “娘子,今儿个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吱一声就带着瑾儿进城乱跑,不该回家回得那么晚...娘子,总归都是我的错,饶恕我吧娘子...”齐九说得温声细语,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盯着郁庭芳,瞧得郁庭芳也动容了些许,她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齐瑾。 “娘亲,孩儿知错了。孩儿下回一定好好考,这次是我没发挥好,考试的时候和小胖玩去了...不过娘亲放心,你看我这字不是写得比之前好了么?我下回一定给娘亲争口气!”齐瑾蹲下身子偎在郁庭芳身边,睁着大大的双眼,委屈巴巴地盯着郁庭芳。 郁庭芳见她这般踌躇满志的样子不禁扬起了一抹笑,摸了摸齐瑾的头。“好,娘亲信你,明早娘亲给你和妹妹蒸藕吃。” 齐瑾笑嘻嘻地拉着齐瑜的手歪在床上,两人嘴里咕哝着什么,一会儿又笑了起来。郁庭芳笑着转过脸,看见了蹲在自己面前、一脸可怜的齐九。 “你呀,总是带着瑾儿乱跑。下回也知会我一声,我虽不想你这样,可哪一次又拦着你不让你去了?”郁庭芳叹了口气,点了点齐九的额头嗔道。瑜儿从床上爬了过来,也学着郁庭芳的样子,点了点齐九的额头。齐九故作一脸吃痛,捂着额头皱眉道:“噢!瑜儿这几下戳得我好痛!” “哼哼,”齐瑜佯装生气,两手抱在胸前。“不是我戳得重,是娘亲戳得太轻了,因为娘亲疼你。” 郁庭芳笑着转脸看着齐瑜不语。齐九嘿然一笑,想到了什么似的将自己买的糕点拿了过来,献宝般递给了郁庭芳。“娘子,我今儿个特意绕路去买的绿豆糕,你快尝尝,好吃的紧呢!快尝尝...” 郁庭芳不理她,掰了一块送进了齐瑜的嘴里,又给齐瑾也掰了一块。 齐九见郁庭芳也不吃,只是微笑着用指腹抹去俩闺女嘴角的渣渣。齐九心急,一心想让郁庭芳也尝尝,于是掰了块糕点凑到郁庭芳嘴边,郁庭芳刚张嘴欲咬住一点,齐九便扣着郁庭芳的后脑勺,凑上前衔住了露在外面的一半,舌尖抵住,全塞进了郁庭芳嘴里。 齐瑜嘴里鼓鼓囊囊的,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齐九:“娘,姐姐不是说这是给我买唔...姐姐...” “好了好了,快吃你的,我们快回去睡觉吧,别又把床单弄脏了。”齐瑾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将齐瑜抱下了床。 小齐瑜磨磨蹭蹭地到门口,想到什么似的忽然转过了头,唤了一句“娘”。 郁庭芳正被齐九吻得情迷意乱,听到女儿的声音后又恼她在闺女面前也不知道害羞,连忙推开了她,红着脸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啊...什么?怎么了瑜儿?”齐九还在喘着粗气,连忙扭过了头看着一脸单纯的齐瑜。 “娘,晚上不要再罚娘亲了好吗?娘亲晚上哭唧唧的,瑜儿心疼娘亲...” 原来,齐九每天犯错被郁庭芳教训一番后齐九都乐乐呵呵的,从不闹脾气,只是选择晚上在床上扳回一局。齐瑜原来也问过,娘,为什么娘亲晚上总会哭哭呀,是她不高兴吗?齐九闻言只是嘿嘿一笑,说“你娘亲高兴的很呢!只是她犯错了,我罚她呢。” 从此小齐瑜的脑海里就形成了一个概念:白天娘被娘亲罚,晚上娘亲就一定会被娘罚。 郁庭芳的脸更红了,羞赧地拍了一下齐九。齐九只是嘿嘿笑着,连忙答应不罚郁庭芳,小齐瑜这才开开心心地回了自己屋。 “都怪你!”郁庭芳气得轻轻捶了一下齐九。“都怪你,瑜儿什么都听见了!” “怎么怪我呀?晚上在床上哭唧唧的分明是你,又不是我...”说罢郁庭芳又瞪大了双眼,刚要举起粉拳就被齐九一把握住,笑着将郁庭芳搂进怀里哄了好一会儿。 “小九,绿豆糕挺好吃的,哪买的?”郁庭芳咂摸着嘴里的滋味,甜甜的,不知是绿豆糕的味道还是齐九嘴里的味道。 “好吃吧!”得到了爱人的称赞,齐九高兴得眉飞色舞,什么话没经大脑都一股脑儿的往外说。“春风楼那地方虽然怪不正经的,可里面做糕点的师傅听说都是从南方请来的呢!我只听人说过没去过,今儿个好不容易买着了!好吃吧,好吃我下回再买!” “春风楼?”郁庭芳挑了挑眉,盯着齐九。 “你去春风楼了?” 齐九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想解释,可眼前的情况却已经是长了几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娘子,我...呃...听我解释...不是...不是那样的...” “姐姐?”齐瑜躺在床上听着娘和娘亲那屋的动静,还没睡着。 “啊...怎么了?小恭吗...我带你去...”齐瑾刚要起身就被齐瑜摁了下去。齐瑜眨了眨亮晶晶的双眼。 “以往都是娘亲哭哭,怎么今天是娘在叫呢?听起来还挺痛苦的...姐姐,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齐瑾松了口气,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不用,娘自找的。”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下一章就要完结了嘿嘿,所以剧情像坐了火箭一样快 马上到1200颗猪猪了,正好在完结之后古代篇的秋、冬番外可以一块儿发 团圆(结局) 提示:一定要看作者的最后一段话! 自那日齐九带着齐瑾偷跑出去玩,回家晚了被郁庭芳呵斥之后,齐九有好一阵子没去过外面了。每天只是在田里忙活着,或者去山上转悠两圈,总归就是不允齐瑾的撒泼打滚儿,求她带自己去街市玩。 这日是中秋,一大早的齐九便拉着郁庭芳起床要进城买菜。中秋嘛,好歹也要吃顿丰盛的。 “娘...求你带我进城...”齐瑾拽着齐九的胳膊怎么都不肯松手。齐九见她软言软语地哄没有用,齐瑾反而更变本加厉。就差在地上打滚儿了。 齐九佯装生气,伸出了手要打齐瑾,可齐瑾一点儿都不怕,反而瞪大了眼将脖子一梗,脸凑了过去。“娘!你要是想打我就打我,只求你一件事,打完带我进城好么...” 齐九气极反笑,蹲下身子抱起了女儿。“瑾儿,你想要什么跟娘说就是了,娘哪次不给你带了?” 齐瑾委屈巴巴地垂下了眼眸,嘴里喃喃着。“城里有谷雨姐姐,你又带不回来她,我想和谷雨姐姐玩嘛...” 连谷雨是连冬生家的二女儿,明明比齐瑾大两岁,可身子娇小的很,又生得唇红齿白,笑起来眉眼弯弯,看上去却像是齐瑾的妹妹。 齐九和郁庭芳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放下了齐瑾。说来也怪,齐瑾和连清明也亲厚,她却不念叨着要找清明玩,反而对谷雨上心的很,这不得不让她们俩多想。 “咳,瑾儿,”郁庭芳揉了揉闺女的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你在家里好好带妹妹,我和你芙姨好生说说,让她改日带你谷雨姐姐来玩,别哭了噢?” 齐瑾使劲儿地摇了摇头,刚要放声大哭就被院子里来人的一句话打断了。 “谁惹瑾儿不高兴啦?” 三人看向来人,皆是一愣。齐瑾也忘了哭,泪珠还挂在眼睫,连正在屋里练字的齐瑜也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 “兰婆婆!” “沈姨!” 自从沈兰和白祎两人说开了之后,原本随叔父云游的白祎就哪也不去了,专意陪着沈兰。可沈兰却坐不住了,整天嚷嚷着说自己也要像白祎一样,出去游历一番。大概在两三年前,白祎实在受不了沈兰每天在自己耳旁的叫嚷,终于带她出了远门。 “姨,你怎么来了?白大夫呢?”一别两年再重新见到沈兰,齐九激动地快要落了泪,连忙要给她端茶倒水。 “门外呢!”沈兰扬起下巴颏儿指了一下门外,白祎果然拎了一堆东西,迈进了门。 齐九连忙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白大夫”,白祎微笑着将东西递给她,拍了拍她的肩。 “小九,别来无恙?我看你气色倒比以前好了许多。” “还好,”齐九嘿然一笑,两人向屋里走去。“就是带孩子太累人了,比种地打猎还锻炼身体。” 几人在屋里坐定,闲聊了几句齐九便好奇地问:“姨,你们回来这一趟还走么?” “不,再也不走啦!” 闻言几人皆是一喜,齐瑜乐得拍手,齐瑾直接爬到了沈兰怀里。 “我倒是想再多游历游历呢,那么好的山、那么好的水我都没看完,谁知那人就受了伤。”沈兰哼了一声,冲白祎挑了挑眉。白祎微笑着不语。 原来她们这一年走过不少地方,再远一点就到了西域。可白祎上山的时候忽然摔折了腿,幸亏山上有一名医,这才保住了她的腿。 白祎的腿养了三四个月便好了,康复之后白祎就嚷着要再往西走走,好歹也要看看西域风光才行。可沈兰似乎是怕了,死活都不同意,非要拉着白祎往回走,回她们自己家去,哪也不走。 “我倒是想陪你再看看呢,可究竟是谁哭着拉着我说再也不让我受苦的?”白祎喝了口茶缓缓道。 空气忽然安静,谁也不做声,沈兰狠狠地踩了一脚桌底下的白祎。齐九扯出一抹笑,又将话题往别的地方引。 齐瑾的眼神瞟向门外,忽然瞪大了双眼,扒拉着就从沈兰怀里跳了出去。 “谷雨姐姐!” 连冬生也携着一家四口登门拜访。她和芙娘原先是拜见过沈兰与白祎,又问了两句好方才坐下。四人虽不太熟络,但毕竟前几年还是有些来往的,且都是良善之人又投缘的很,很快就聊得热络了起来。 齐瑾粘着连谷雨不让她走,凑在她耳边唧唧歪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连谷雨也只是盯着齐瑾咯咯的笑,好像她说什么自己都感兴趣似的。连谷雨不时的为齐瑾理一理衣服、头发,齐瑾脸憋得通红一片,眼里闪烁不定。齐九恰好转脸,看到了这一幕。 齐九脸上有些复杂。她又转脸看向齐瑜。 齐瑜手里捧着一本《三国志》,齐九差点笑出了声。家里来了这么多的人,齐瑜按理说是不该在看书的,且她们家谁都知道,齐瑜嗜书如命,除了那本《三国志》,看一次睡一次。 可现在齐瑜竟端端正正地坐着,佯装严肃地看着书。连清明在旁边抓耳挠腮,想上前和齐瑜说两句话又怕打扰了齐瑜看书,只能搬着小板凳坐在她旁边盯着她发呆,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又时不时地轻轻戳戳她。连清明见齐瑜不理自己,灰溜溜地跑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仍是盯着齐瑜。齐瑜转身见身后的那人不见了又急忙去寻,却发现她坐在角落里,于是气得跺了跺脚,转过脸不理她。连清明见她生气又灰溜溜地回来,重又坐在齐瑜旁边。 自家的大闺女被连家的小闺女吃的死死的,连家的大闺女又被自己家的小闺女拿捏住,齐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转脸,对上了郁庭芳盈盈的笑眼,郁庭芳的柔夷覆上了她的手。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她们去了。 “瑾儿瑜儿,快出去陪清明和谷雨姐姐玩去罢。”齐九望着俩闺女,笑着说道。 闻言最高兴的当然是连清明和齐瑾,她们俩扯了旁边的小人儿就要出去。连谷雨还好些,抿嘴笑了笑就随齐瑾出去了,可齐瑜的无动于衷却苦了连清明。她向窗外的妹妹和齐瑾投去艳羡的目光,又转脸看了看齐瑜,她仍是一脸淡漠。 “清明,别扰你瑜儿妹妹看书。”连冬生转脸对着连清明说道。连清明垂头丧气的,刚要走开就被齐瑜拉住了胳膊,牵着连清明就向外走。 连清明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凑上前嘘寒问暖的,仿佛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刚刚憋着的话一股脑儿的往外说。齐瑜面上虽然冷冷的,可眼里却隐隐约约的有些笑意。 几个孩子不知怎的就溜到了山上。齐瑾见四下无人,于是化了虎形,变成了一头威风凛凛的小老虎,齐瑾舔了舔嘴唇,金色的眼眸里闪着冷冷的光,唯独看向连谷雨时才有些暖意。她上前,让连谷雨坐在自己身上,连谷雨顺从地坐了上去,刚一坐稳就被齐瑾背着跑来跑去,在树林里上蹿下跳。 齐瑾会变成小老虎这件事,是四个孩子中公开的秘密。远处传来连谷雨开心的叫喊,连清明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旁边的齐瑜。 “瑜儿,你会...变成小老虎么?” 齐瑜横了一眼连清明,后者立马不做声了。 “怎么,你也想骑在我身上?” “没有!当然没有!瑜儿妹妹可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怎么能...”连清明眼里有片刻的失神,张嘴喃喃道,却不想话一出口齐瑜又羞又恼,跺了跺脚便走出去好远。 连清明暗骂自己嘴笨,老是惹瑜儿妹妹不开心,她连忙快步跟上。 齐瑜忽然站住了,停在原地。 “你想看我化形吗?” “嗯!嗯...还是不了吧。瑜儿妹妹想让我看我就看,不想让我看我绝不看。” 齐瑜抿了抿嘴,暗中发力化了形。 和威风凛凛昂首阔步的齐瑾相距甚远,她只是露出了一对可可爱爱的耳朵,和一条毛茸茸的虎尾。 连清明看得呆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怔在原地。 “我...只会这样。”齐瑜垂下了头,苦笑着。“这样很奇怪,对不对?不伦不类的,没有娘和姐姐那样威风,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什么。” 虽然从小娘和娘亲就告诉她,自己这样是最与众不同的,无需放在心上,她也从不在这件事情上耿耿于怀。然而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这一面,齐瑜总是有些露怯的。 “没有!真的没有!”连清明疯狂摇头。她上前一把拉住齐瑜的手,眼睛里亮晶晶的。 “我好喜欢这样的瑜儿妹妹,耳朵小小的好可爱,尾巴毛茸茸的...啊啊啊,瑜儿妹妹怎么会这么可爱啊!”连清明心都快被萌化了,眼里直冒星星。 “真的?”齐瑜抬起了头,眼里有一丝雀跃。 “嗯嗯!!真的!”连清明点头如捣蒜。 齐瑜这才舒了口气,藏起耳朵和尾巴,脸上泛起了笑。 “吃饭啦!”远处传来齐九的呼唤,四个孩子分别手拉着手下山去了。 今儿个是中秋,饭菜自然比平时要丰厚,加上白祎和连冬生自己又带了许多菜来,这一桌子的菜真正是满满登登。 沈兰、芙娘和郁庭芳三人不怎么爱喝酒,三人凑在一旁聊着天,从平日里教养孩子聊到自己家那口子,又聊到不着边际的地方去。四个孩子蹲在一旁听沈兰说着她游历的路上发生的见闻趣事,说到险情处沈兰故意将声音放低,孩子们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沈兰忽然又放声,将孩子们吓了一大跳,一阵叽叽喳喳的欢笑声从这边传来。 而被妻子们在暗中被嫌弃的那三人仗着今天高兴,过节喝酒不犯冲,稍稍地饮了些酒,微醺着半躺在椅子上,时而摸摸孩子的头,时而微笑着看向自个儿的妻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喂,那人。”沈兰看着白祎,装作漫不经心地冲她喊道。 “我今晚带孩子们去看花灯,你去不去?” “我不去。”白祎放下了酒杯,手支着额头冲沈兰粲然一笑。沈兰撅了撅嘴,不高兴地转过脸。 “我不陪你去哦,我陪孩子们去。”白祎冲沈兰眨了眨眼。 夜色凉如水,幽蓝夜空里闪耀的几颗稀疏的星子交相辉映。星光黯淡,毕竟今晚是月亮大放异彩的时刻。郁庭芳坐在山头赏月,齐九就枕在她的腿上,痴痴地望着天空。 齐瑾和齐瑜随连冬生她们上街赏灯去了,小夫妻俩难得有片刻的闲暇时光来度二人世界。 “当初你说怕生个男孩儿惹我生气,现在看来,瑾儿也不比男孩儿听话多少。你说,她是随谁?”郁庭芳想起白天的事,不禁俯身捏了捏齐九的脸。 “当然随我,你没看瑾儿对小谷雨那般殷勤的样子,跟我多像了?”齐九笑了笑,伸手覆上了在自己脸上不安分地动着的柔夷。 “瑜儿是随我。”想起乖巧伶俐的齐瑜,微笑在郁庭芳脸上漾开来。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你说瑾儿随你,可你小时候也没那么皮呀。我还记得你十四五岁时跟别人闹着玩,一不小心摔进了泥坑里,一爬出来哪里还有个孩子样?分明是个小泥猴。齐叔气急败坏地把你拎回家的样子,真真是喜人。”郁庭芳抿了抿嘴,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忘了?”齐九望着郁庭芳的下巴颏儿,想到什么似的连忙坐起身子,语气里满是兴奋。“那个时候,你就认识我了?” 齐九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流连忘返,郁庭芳嘴角扬起,避开她的眼神。“谁不知晓村头齐家的闺女,是齐家铺子一顶一的捣蛋包。” 齐九嘿然一笑,她挠了挠头。她一直以为和郁庭芳过日子之前郁庭芳对她从没印象。原来那个时候,郁庭芳就已经认识她了。 “现在不是我了,现在一顶一的捣蛋包是我闺女...嘿嘿。” “祖传的调皮捣蛋,有什么好骄傲的?”想起这对母女平日里的恶劣行径,郁庭芳恼得伸出了嫩如葱管的手指,戳了戳齐九的脑门儿。 齐九微笑着不语,只是拿眼盯着郁庭芳,眸间自有一股温柔缱绻。她时不时地碰一下郁庭芳的脸颊,摸一下她的手。 郁庭芳眯着眼,拍了一下齐九。却不想齐九更加胆大妄为,钳制住了她,将她摁在了身下。 “干嘛?” “爱你。” “小九...别在这里唔...” 话还未说完,就已被人撬开了牙关。她索性闭上眼睛,随她上下其手。 一场欢好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拥在一起,郁庭芳伏在齐九的怀里享受着高潮的余韵,耳边传来齐九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 她和齐九在一起生活已经八年了。 她今早对镜梳头时发现,自己眼角无端地生了两条细纹。她呆坐在镜前怅然了好久。 朱颜辞镜,这是任哪个女子都难以接受的事。 “想什么呢?”齐九凑了上来,为她揉捏着太阳穴。她不语,只是叹了口气,转身搂住齐九的腰身,将头埋在其中。 齐九揉了揉她的头。“芳姐姐还是美呢,皱纹里也藏着笑。” 这话让她十分受用,在齐九看不见的地方弯了眉眼。可一抬头,又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乱讲,谁脸上有皱纹?” 齐九大笑,而后在郁庭芳眼角印上了几个吻。 八年过去,她比之前更成熟了些,齐九也长大了,一双女儿也出落得可爱懂事。可齐九对她的情谊一直没有变,反而更浓了一般。平日里齐九对自己的好不消说,就连和朋友谈及床上风月之事的次数时,朋友都会对她投来艳羡的目光。 想到此,郁庭芳不仅抿嘴,甜甜地笑了起来。 “又在想什么呢?”齐九察觉到怀里人的笑意,下巴抵住郁庭芳的发顶,轻轻磨蹭着。 “没什么。”郁庭芳收起笑,在齐九脸颊上印了一个吻。齐九挑了挑眉,又解开了郁庭芳松散的衣襟。 “别...小九,今天都第三次了...” “才第三次,”齐九抬起了头,对上郁庭芳水汪汪的眸子。 “我和芳姐姐要做一辈子呢。”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完结辣!谢谢这50天以来大家的支持!(还有两篇番外明后天发 熟悉我的朋友是知道我的,我在jj和微博挖了好几个坑,这是第一个完结的坑,所以对我而言意义重大(落泪 今天把文整理成pdf,又全文捋了一遍,发现其实缺点还是挺多的,比如结构比较松散,脉络不太清晰什么的。好在有这么多的小可爱萌一直在评论区契而不舍地支持我才让我有了动力5555,我会继续努力的!!(再次叩谢 对了,等我把番外写好、全文文整理好之后会把文拿出来售卖,定价5元。除了全文和番外之外还多了一篇沈姨和白大夫的番外(剧情炖肉),还有一篇连清明和齐瑜长大后的番外(依然剧情炖肉)。这对的人设大概就是: 榆木脑袋不太聪明只知道一心一意地对老婆好的忠犬小将军a x人前温柔体贴可爱伶俐但只在小将军面前清冷傲娇的夫人o 对了!最后一件事情!关于下一篇文我在纠结到底要搞哪对cp,看看大家的意见。 1、白大夫和沈兰的现代篇(人设和部分剧情与这篇文里的相似):霸道冷漠实则体贴入微妇产科医生ax泼辣精明但在喜欢的人面前柔柔弱弱麻辣烫摊主o 2、姑嫂文学古代篇:一腔热血少年意气工人小姑子ax温柔体贴贤惠口嫌体直嫂子o 大家在评论区投个票吧,直接投1或者2就好,截止日期为明天早上8:00,我会统计出来,先写票数多的,票数少的后写。 【番外之秋天的故事】高H 1000珠福利 清晨。当齐九提着镰刀迈出家门经过那棵底下时,脚踩过的地方发出“嘎吱”一声。 齐九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满树的金黄。 果然是秋天来了。 忽然身后传来郁庭芳的声音,齐九转身,发觉她正提着衣摆小跑到了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啦?” “早上说你你没听见呀,怎么又不穿外套?”郁庭芳话里略带责备,嗔了一下齐九,说着为她仔细地把外套披了上去。 “早晚温差这么大,仔细着别有个头疼脑热,你要是病了,我可不照顾你!” “我身体你还不知道吗?火炉似的,好的很呢。”齐九笑嘻嘻的,由着妻子为自己将衣服穿戴整齐,细心地抚去皱褶,齐九握住她的柔夷,对她眨了眨眼。 “倒是你,昨晚陪着我闹了一宿都没好好休息,快回去睡觉嗯?” 郁庭芳微红着脸拍了一下齐九的肩,方才转身回了家。 齐九望着那边山后藏着太阳的山头,红光一片,喷薄欲出。 想着家中襁褓里的俩闺女,想着温柔体贴的妻子,她忽然心头一阵感动,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镰刀,脚步愈发轻快。 天黑的越来越早,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冷。齐九喜欢身上利利索索的出门,不爱往身上添件外套。她出门时郁庭芳若是醒着,必然会亲手为她将外套穿好;郁庭芳若是被自己闹得前一夜疲惫不堪导致气得晚,齐九便不穿外套了。如此几次三番,齐九果然染上了风寒。 “你看看你,我怎么说的来着?”郁庭芳的眼里带着责备,横了一眼瘫软在床上、面色通红的齐九,而后又端起碗喂她喝药。 “娘子,你快出去...咳咳...别被我过了病气...” 齐九皱着眉躺在床上,眼半闭半睁,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胳膊都懒得抬起。她只觉面上烧得很,脑袋里混混沌沌的想什么都一阵头疼。她的声音嘶哑,像阳光下被晒得爆裂的木头。 “傻话,快张嘴吃药。”郁庭芳嗔了一下她,为她抹去嘴角流出的点点苦药。 “瑾儿和瑜儿呢?” “沈姨抱走了,她让我专心伺候你呢。” “哦...” 说着,齐九又被喂了一口药。 碗里黑乎乎的汤药已经见了底,越是最底下的那一点越是最黑、最苦的地方。齐九咽了一大口,而后眉头紧皱,嘴角下弯,一脸要哭的样子。 “哇...好苦啊呜...” “药哪有不苦的?况且白大夫说了,只要你喝了这药,蒙头睡一觉起来就能生龙活虎的。听话,再喝两口...” 齐九皱着眉偏过了头,嘴唇紧闭。 “小九,听话。”郁庭芳见自己不管怎么软言软语她都不肯张嘴,佯装严肃了起来。 “喝就喝嘛,凶什么凶...”齐九嘟着嘴小声嘟囔着,捏着鼻子猛喝了一大口。她不小心喘了一口气,又涩又浓的苦味顷刻间在她嘴里蔓延开来。 “好苦啊唔...” 正当齐九被这药弄得快哭时,郁庭芳柔软冰冷的唇覆了上来,轻轻巧巧地就撬开了齐九的牙关,伸出了自己灵巧的舌头,在里面温柔地扫荡着。 唔... 齐九瞪大了双眼盯着主动的妻子。她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如蝶翅般轻颤着,拂在了齐九的心上。她白皙的脸上泛起了微红,清纯里夹杂着妩媚,灵巧的嫩舌吸吮着这片柔软,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还苦吗?” 良久,郁庭芳一脸淡然地松开了齐九被自己吸吮得红红的唇瓣,盯着她正发愣的脸。 “不...不苦...一点儿都不苦。”齐九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 郁庭芳这才微微地笑了起来,为齐九掖好被子端着药碗就要出门。临走时齐九扯住了她的衣角,眼巴眼地望着她,可怜得像一只小狗。 “不仅不苦,还...甜甜的。” 是夜,郁庭芳和齐九一齐躺在床上。和以往不同,郁庭芳睡在外侧,齐九睡在里侧。 齐九睡前拼命反对郁庭芳要和自己睡一床。她怕郁庭芳被自己传染上也得了风寒。可郁庭芳还是坚持要和她同住。 “小九,我一个人睡外间害怕嘛...” “你...唉,好吧。” 齐九无奈地答应,心里却暖暖的。郁庭芳哪里是害怕,跟自己挤在一床,分明是为了方便夜里照顾自己。 白大夫的药很灵,加上齐九平日里体质就不错,晚上蒙着被子睡了一觉果然发了汗就好了。齐九夤夜时缓缓地睁开了眼,顿觉浑身神清气爽,好不舒适。 她偏过脸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睡容恬静的妻子,脸上不禁泛起了微笑。她伸出手指,摩挲着郁庭芳的唇。 “芳姐姐,我好喜欢你...”齐九眼里有片刻的失神,她喃喃道。 “芳姐姐也喜欢你。”郁庭芳忽然睁开了双眼,将齐九吓了一跳,随后是齐九脸一红。 “怎么,又开始起烧说胡话了?”郁庭芳笑着翻了个身,正对着齐九。 郁庭芳唯恐齐九夜间不舒服,心里装着事所以睡得浅。饶是齐九刚刚的声音微不可闻,也被她听了去,随后便睁开了眼。 “我已经好了嘛!不信你摸一摸我额头!”齐九忿忿地拉起了郁庭芳的手掌往自己额头上放。 “还真是,退烧了诶。” 齐九笑得开心。她的病已经好了,于是变得愈发肆无忌惮。她上前,一把拥住了郁庭芳,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最开始两人只是想亲一亲、抱一抱,而后不知怎的两人就滚到了一起。空气很干燥,仿佛谁点根火柴就要爆炸一般。 齐九激烈的吻似乎就是那点火的火柴。 她一下又一下地沿着脖颈优雅的弧度吸啜着,留下一道道艳丽的红痕。如映在白皙无暇的雪中的点点红梅。 “别...轻些,我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饶是在黑暗中,郁庭芳也晓得那里会是怎样的一番不堪景象。这人下手总是没个轻重,每次欢爱后自己身上总是会留下红一块青一块的印记。这次一定也一样。 “唔唔...好...”齐九讨好似的在妻子嘴角印了一个吻,而后离开那片布满红痕的雪颈,径直向下。 “小九...”郁庭芳眯着眼哼出了声,搂住她不安分的头,有些意乱情迷。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会不舒服么?” 齐九挑了挑眉,抬起了头。 她做的不好么?为什么郁庭芳在走神? “我全好了!不信你看!” 赌气似的,齐九撕开了妻子水红色的肚兜。 “嘶...别...” 郁庭芳感觉到浑身上下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被粗鲁地撕扯开,胸前的敏感就这样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暴露在那人面前。她有些羞赧,伸手遮住了胸前的风光,不让齐九看。 齐九握住妻子软软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抵在床上。低头含住了左边的乳珠,另一手大肆揉捏着,手感好的让齐九发出了一声喟叹。 生完孩子后的郁庭芳身子愈发丰腴了,胸前的两团还保持着原本的挺翘。摸着愈发绵软,丰沛得如饱满的水蜜桃一般,鲜嫩多汁。 齐九粗糙的手毫无章法地轻拢慢拈着顶端的乳珠,敏感的茱萸一经人碰就立马挺立了起来。齐九满意地笑笑,低头含住了挺硬可爱的那处,连同乳晕也吸吮在了嘴里,将那处舔了一转,一点一点地用牙齿啃咬着。 厚厚的帷帐将明月洒进来的月光遮住,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黑暗中郁庭芳看什么都不真切,只有胸前传来的一阵阵快感如暗夜汹涌的波涛,将她一点一点吞噬殆尽。 “小...小狗...”左边的娇乳被齐九啃得又疼又痒,却又被右边温柔的抚弄撩起了情欲,被两下矛盾的快感夹击,郁庭芳难耐地绞紧了双腿。 “小狗才这么啃...”郁庭芳咬紧牙关补充道。 她的言外之意是催促齐九往下,满足她,贯穿她,而不是在胸前流连忘返,惹得她欲求不满。 齐九低低地笑了,起身,撩开了帷帐并将它固定住。一霎时,清透的月光撒了进来。 趁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彼此都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齐九脸上满满的写着情欲,身上的衣服还完好着,倒是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连肚兜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 “别...小九...别看了...”郁庭芳羞赧地要捂住齐九的眼却被她躲开了,随后被握住了手腕,摁在床上。 “娘子那么好看,我偏要看。”齐九眨了眨眼,看着妻子脸上的红晕,心里生出无限的欢喜。 “娘子最好睁着眼瞧瞧,小狗是怎么肏你的。” 齐九三下五除二地退去自己的亵裤,青筋盘虬的性器便跳了出来。 没有立刻就将欲望埋在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小穴深处。齐九略带薄茧的手覆上了微微翕动着的穴口。只是磨蹭了几下,便勾出了一掌的滑腻。 “分明是湿透了,娘子也不说一声。”强忍住直接就挺腰进去的欲望,齐九额头绽出了几道青筋。她伸出二指挑开了紧闭着的两片花瓣,在穴口上的肉蒂上揉了一揉,一霎时更多温热的液体汨汨地流出。 “小九唔......给我,小九...要小九好好地疼我...”郁庭芳白玉似的双腿夹住齐九的腰身,将她箍住,仰颈呻吟着,眼里湿漉漉的,满是情欲。 “娘子要的,我一定给。”齐九俯身搂住了郁庭芳,肌肤相亲的一瞬两人皆喟叹出声,郁庭芳将她搂得更紧。齐九也不给妻子喘息的机会,胯下炽热的肉棒便直直地对准穴口,缓缓地将腰沉了下去。 “唔啊......要...好热...”郁庭芳压低了声音,在齐九耳畔轻声哼道。敏感至极的小穴一含住肉棒的前端就死死地咬住,可还是忍不住地越吃越深。 终于肉棒尽根没入,一直抵到了宫口。欲根被温暖湿热的紧致紧紧地包裹起来,齐九舒服地吁出了声,浑身都散发着舒爽与快意。 “好撑呜...拿出去...出去一点...好小九...你且动一动唔...” 郁庭芳可没这么舒爽了,下身又酸又胀,硕大的欲根自进去之后仿佛又肿胀了一圈儿,肉棒直抵小穴最深处,她被顶得失声。 “娘子,你这里好生舒服,我想埋在里面睡上一觉,不想动了。”齐九忍住笑意,装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嗓音里透着慵懒。 郁庭芳难以置信地盯着齐九看,却看清了那人眼底的无赖。 她是何等的了解齐九,齐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就知道齐九想要什么。 郁庭芳咬住了下唇,下身发力,腰肢缓缓地摆动了起来,却总是不得要领。她抬起两条白玉似的双腿,圈紧了齐九的腰身,在齐九脉脉含情的眼里媚态毕露。她又娇媚地呻吟了几声,勾起了齐九的欲火。 “小坏蛋......姐姐求你...你且动一动...嗯?” 齐九也不是真心想让郁庭芳自己动,她使不上力气,又能带来几分快感?她只是要看郁庭芳欲求不满哭求她的样子,这样的感官刺激总是让她十分受用。 齐九起身,握住郁庭芳白嫩挺翘的臀瓣,用力揉搓着。 “姐姐的小穴咬得我好舒服,我这就让姐姐也爽爽。”说罢,齐九抽出了肉棒。“啵”的一声,在静谧的夜里十分响亮。 郁庭芳只觉原本被塞得满满登登的下身此刻又变得空虚的紧,她哼着声,刚想求齐九再进来,欲根就陡然插了进去,猛烈地抽送了起来。 “啊啊......小九好厉害唔...慢些...姐姐难受...” 插进来让自己欲仙欲死的似乎是一根没有感情的打桩机,毫不顾忌郁庭芳的感受,她惊得脚背都绷直了,只得承受着铺天盖地的快感。齐九手撑着床俯下身,含住了她胸前的绵软。 “娘子,怎么没有奶了嗯?”齐九松开湿漉漉的乳尖,坏心地使劲儿戳了一下花穴深处的敏感点,惹得郁庭芳一阵颤栗。 几处快感夹击,郁庭芳被身上人弄得神魂颠倒,只知仰着头承受着快感,嗯嗯啊啊地叫,哪里听得见她在说什么。 齐九不满,又戳了一下敏感点。 “嗯啊...什么...” “我说,娘子这里怎么没有奶了?”齐九下身抽送的速度愈发慢了,只是一下又一下地磨蹭着,远没有先前动作的幅度大。 “要相公...吸一吸...吸一吸就有了...唔小九...给我...” 齐九望着娇妻沉沦在欲望中而绯红的脸,心里一阵满足。一面按照妻子说的话做,狠命地吸吮着被她蹂躏得红肿不堪的乳珠,一面身下在郁庭芳体内横冲直撞。 “呜啊...就是那里嗯...好舒服...相公好棒...还要相公好好疼我...” 郁庭芳在一波又一波情欲的浪潮中起起伏伏,身上蒙了一层淡粉的情欲。她此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可身子和思绪却愈发敏感,只知搂着齐九承欢和发出几句绵软的呻吟。若不是齐九牢牢地抱紧了她,她早就化成了一滩春水。 “呜...好难受嗯...相公...要丢了嗯...”郁庭芳带着哭腔求饶,小腹一阵痉挛,脑海里有片刻的失神。 欲根被夹得愈发的紧了,齐九舒服得头皮发麻。她知道,郁庭芳这是快到了,可她偏偏就想看郁庭芳含着眼泪求欢的模样。想到这里,齐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娘子求我好不好?求求我我就给你。” 郁庭芳脑海里昏昏沉沉的,身下酥酥麻麻,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只知咬着手指泪眼朦胧地呻吟,哪里还有半分理智。 “啊啊...求你...好相公...好小九...求你好好地肏我...都给我好不好嗯...想要小九的肉棒填满我唔...好好地将我肏晕在床上...” 齐九愈发收不住力道,大开大合地干了最后几十下,顿觉一股温热的滑腻浇灌了自己仍挺硬炽热的肉棒。 郁庭芳双腿轻颤着,酸软无力的双腿从齐九纤细却有力的腰身上滑了下来,无力地喘息着被她送上了高潮。泼天的快感席卷而来,整个人像张紧绷的弓弦。 “娘子,我还要。” 齐九粗糙的指腹在娇嫩而红肿的花瓣上不断摩擦,时不时夹住两片花瓣揉捏玩弄。齐九哑着嗓子,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唔...好...”郁庭芳已经很累了。她望着齐九眼里的期冀,揉了揉她的头,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双腿。 她虽然有时候对齐九凶凶的,又冷冷的,但其实她不会拒绝齐九,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不要这样。”齐九将郁庭芳抱起,为她翻了个身。 “娘子,我想从后面干你,像这样。” 说着,齐九沉下了腰,挺进去了冠头。 齐九低头吻遍她的后背,吻遍她的全身。她钟爱这个姿势,以绝对占有的方式,宣示着自己主权。 这个姿势像森林里的野兽一样交媾,雄兽绝对占有雌兽。这个姿势与她而言,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齐九想起刚刚郁庭芳叫她小狗来着,她挑了挑眉,欲根一鼓作气地冲进了湿热的小穴,没轻没重的冲撞着怀里的妻子,胯骨拍打着臀瓣,发出一阵“啪啪”声。 她可不是小狗,她是百兽之王呢。 郁庭芳眯着眼软绵绵地趴在床上,仍然沉浸在刚刚高潮的余韵中。塌陷着的腰形成一道很好看的弧度,白嫩的臀部由着那人揉搓,拍打。 “唔唔...好棒小九嗯...就是那里啊啊...” 齐九无心恋战,只想满足怀里欲求不满的人儿。她俯下身子,舔舐着妻子淡粉的耳蜗,惹得妻子身子一阵颤栗。 “娘子,芳姐姐喜不喜欢相公肏你,嗯?干得你舒不舒服?” “嗯啊啊...喜欢...喜欢小九肏我呜...小九干得我好舒服哦...射进来好不好...小九...都射给我...嗯啊小穴渴了...” 齐九的眼睛亮晶晶的,扣住郁庭芳的下巴用嘴唇堵住她的呜咽,闷声狠命地向里面干了几记,浇灌在小穴最深处。 郁庭芳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大口喘息着,由着齐九将一股滚烫送进了她的最深处。 小穴里鼓鼓囊囊的,胀得她难受,可齐九的欲根还死死地堵在那里。 “小混蛋...拿出去啊...”郁庭芳心里骂道。可说出来的,仍然是几声软软的娇斥。 齐九终于拔出了肉棒,浊白连带着滑腻一起争先恐后地从红肿不堪的穴口流出。 “小九,你射的好多,含不住了...”郁庭芳抬高了臀跪在床上,给齐九看她刚刚的杰作,没好气地娇声埋怨。 然而在齐九眼里,这又是一番景象了。 郁庭芳刚要躺下,又被齐九翻了个身子。 “啊...小坏蛋,我不是在勾引你啊啊...” “不可能的,娘子。”齐九咽了咽口水,绽出了一个大大的笑。 “不管娘子做什么,都是在勾引我呢。”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本来是想只写个三千字就去改论文的,结果啊啊啊啊没控制住写了快六千字 (ノへ ̄、)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勤奋的人哦 这本书写到最后了才发现我是个章节起名废5555 下本书一定要改掉这个毛病好好起名 还有8小时投票就结束了,目前来看姑嫂文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或许让我们期待麻辣烫小队的逆袭? 23333都会写的啦只不过是顺序先后问题 对了!明天满课加上搞番外,不会更了,后天继续,别等哦(づ ̄3 ̄)づ╭?~ 新年礼物H(1200珠福利)大大大结局 齐九卧在雪里,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瓶酒,抿了一口,随即顺手递给了小齐瑾。 “娘,傻狍子咋还没出来呢?” 齐瑾接过酒小抿了一口,顿觉浑身发热。她不耐烦地揉了揉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小声嘀咕着。 齐瑾的头上戴着那个栩栩如生的狍皮帽。她听娘说,这个东西是爷爷亲手做的。 爷爷把它给了娘,娘又把它给了自己。这个帽子于她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嘘,别急。”齐九向不安的闺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卧在雪中,一动不动地等着猎物的出现。 齐瑾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明儿个就是腊月三十了,虽然大雪封了山,可她还是一大清早就被娘提溜着进了山,想着能捕什么,明天好过节。可现在看来,分明是什么都没有。 “瑾儿快来!有狍子了!”齐九兴奋地推了推正走神的女儿,将上了弦的弓箭塞给了齐瑾。齐瑾连忙起身,绷着身子,屏气凝神,拉满了弓。 “嗖”的一声,齐瑾的箭飞了出去,却只是穿过了狍子的尾巴。 齐瑾失落地放下弓箭,垂头丧气着。“娘,我好没用。” “又说傻话。”齐九微笑着,揉了揉齐瑾的头。“凡事都要学的嘛,我们瑾儿天资聪颖,不怕学不好,嗯?” 齐瑾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忽然耳边传来“邦”的一声。二人连忙站起身扭头看向那边。 狍子受惊之后撞到了树上,此时晕倒在地。 齐九和瑾儿高兴地走上前。尤其是瑾儿,快乐地手舞足蹈。齐九憋着笑夸小齐瑾,这也不失是齐瑾的一种能力。 齐九刚想着把狍子背回家的时候,衣角却被小齐瑾拽了拽。 齐九顺着瑾儿所指的方向看去——两只小狍子正怯懦地躲在树后,被两人盯着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然而却还是不肯走。 齐九明了了,这大概是一头母狍子,是那边俩小狍子的娘。 “娘,怪可怜的,放过它吧...”齐九眼巴眼地望着齐九,拉着她的衣角恳求道。 狍子没有死,只是撞晕过去了。齐九一口应允,带着齐瑾走向了山那边。 “好吧,就听瑾儿的。”闻言齐瑾脸上绽起了一个大大的笑,齐九揉了揉她的头。 “再去那边看看,可不能空手回去,别让那娘俩儿笑话我们。” 中午,齐九果然扛着一头野猪回了家,后面还跟着高兴地一蹦一跳的齐瑾。 “喏,中午新杀的猪。这是猪前腿,留着剁馅儿,蒸包子包饺子都成;这是后腿,炒着吃、做火腿都合适。这是猪头肉,我听瑜儿提了一嘴“清明喜欢吃”,也一并给捎来了。” 奉了妻子的命,齐九进城给连冬生也送去些新鲜猪肉。齐瑾也不嫌累,一同随她过来了,只是刚乖乖地和连冬生打了招呼后就跑进了里面去找连谷雨。齐九从车上卸了东西下来,顺手接过连冬生递过来的热茶,一饮而尽后粲然一笑。 “嗨,你托人进城给捎个信儿就成了,我自己去拿多好,又劳你辛苦跑到城里一趟。”连冬生嘴上埋怨着齐九,手里却一直给她装着自家店里的好东西。 “还不是瑾儿,”齐九向里面努了努嘴。“瑾儿嚷着要来找她谷雨姐姐玩呢。” 无须多言,两人会心一笑。又转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连福记旁边是家杂货店,齐九刚刚就注意到了里面摆出了“合欢囊”的招牌。忽的耳边又传来外面小摊小贩的吆喝声“合欢囊哎——便宜卖哎——” “合欢囊是什么东西?”齐九好奇地问连冬生。 “嗨,香囊呗。” “大过节的,卖香囊干什么?以前也不卖啊,怎么就今年兴这个了?” “快别提了,”提及此,连冬生来了兴趣。“前几天城里来了个江湖术士,怪有名的,说什么什么...哎呀神神叨叨的,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说今年是个什么什么年,是个好年份,凡是佩戴绛红香囊的一对夫妻今生今世都能琴瑟和谐,鸾凤和鸣,生生世世做夫妻呢。” “还有这等好事?!” “嗨。那些人什么话都传,所以就有些投机倒把的给这起了个好名字,叫什么合欢囊,专门拿来卖,城里的年轻人也吃这一套,争相买了互送呢。我寻思着啊,就是旧年压了货卖不出去的香囊,今儿个又被翻出来了。” “那你买了吗?”齐九见连冬生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不由得好奇地问。 “当然买了啊!”连冬生一脸理直气壮。 “......” “夫妻恩爱白头、生生世世做夫妻。”齐九念叨着。 她从来都不是个迷信的人,却被这句话勾得心念一动。 腊月三十的晚上,瑾儿和瑜儿嚷着要守岁,齐九也只是在两人枕头底下塞了厚厚的压岁钱,得了俩闺女各自的亲亲之后,早早地就搡着郁庭芳上了床。 “小九,怎么了?”郁庭芳见齐九闷头解着自己的衣襟,不由得有些纳罕。虽说这人一直都很急色,但今晚似乎格外的急于上床,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似的。 “没怎么...嗯,就是太想你了。”齐九一愣,脸上浮起了一个笑。她环抱住妻子纤细的腰身,在她柔软的胸前蹭了蹭便不动了,发出一声喟叹。 将齐九孩子一般的动作看在眼里,郁庭芳的嘴角不禁勾了起来,眼里含着温温柔柔的笑,脸上泛着母性的光辉。柔嫩的双手抚上了齐九的发顶,揉着齐九的头。 “小九,我们来做吧。”又由着那人在自己怀里靠了一会儿,郁庭芳轻轻地推开了齐九,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让她得以看清自己的表情。 这次是妻子主动,齐九眼前一亮。 郁庭芳见她呆楞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忽然心念一动,轻轻地脱掉了松散的亵衣,露出了水白色的、丝质半透明的肚兜。 齐九呼吸一窒,郁庭芳的每一个动作都死死地拿捏住了她。还能再说什么呢?齐九伸出微微颤着的双手,绕到郁庭芳身后就要解开它,却被郁庭芳一把推开了。 郁庭芳妖妖调调地一笑,松散着的肚兜没有尽其所能,里面的大好春光随着郁庭芳的小幅度动作还若隐若现。 郁庭芳有意无意地撩着头发,肚兜随着她的动作忽然紧贴住软肉,将那处玲珑的曲线、微微凸起的小点完整地暴露了出来。 齐九被郁庭芳的妩媚一笑麻了半个身子。她的身子似乎不受支使似的,上前紧靠着郁庭芳柔软的身子。 “你瞧,我好看么?”郁庭芳眨了眨眼。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宛如小扇子一般,在齐九的心上轻轻拂动着。 “好看,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美的女人了。”齐九失了神,嘴里喃喃道。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郁庭芳心满意足地笑了。她拿起齐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 “新年礼物,喜欢么?”郁庭芳摁住齐九放在自己的两团浑圆上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喜...喜欢...”齐九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瞪大了双眼,不由得抓了抓手中绵软的一团。 唔...手感真好。齐九的鼻血要流出来了。 “既然喜欢的话,那么,现在就开始享用吧。” 齐九的理智轰然倒塌。 她的手钻进了郁庭芳的衣襟里去,隔着肚兜逗弄着一颗红肿着的茱萸。郁庭芳身上被点起了一串串的火苗,酥胸痒得有些发胀,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迎合着那人的揉捏。 齐九直接将炽热硕大的性器抵在了洞口,却不想那处竟流水潺潺。肉棒与穴口甫一相碰,郁庭芳便酥软了身子。 齐九手握住性器,将硕大的冠头抵在两片花瓣的肉缝中不紧不慢地厮磨着,一下轻一下重的,时而抵在肉蒂上,时而探进去一丢丢便立刻抽了出来,总之就不肯进去。 “嗯啊......小九......进来啊......” 小腹里如同塞了一团棉花似的,胸中难免一阵急火,郁庭芳难耐地用双腿圈紧了齐九的腰身,催促着她。 “想让我进去么?”齐九眨了眨眼,俯下身子覆上了郁庭芳温热的唇,撬开牙关,舌头卷裹着她柔软灵巧的小舌。 “唔唔...想...想让小九插进来呜......” 齐九起身,在郁庭芳身下垫了一个枕头。郁庭芳见她撤了胯却以为她要走,于是连忙抬起了臀部想要迎接,一副邀君采撷的样子。却不想下一秒,灼热粗大的性器便狠狠地戳开了那流水潺潺的花苞。 那物就这样直直地插进了穴中,像个毫无感情的灼热铁棍一般硬生生地顶进了花心里去。 “呜啊......好大......嗯...”郁庭芳被顶得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发丝凌乱地散开,张着一张樱桃小口,呻吟声不断从中溢出。 “不大怎么满足芳姐姐?” 齐九眨了眨眼,嘴上不停地逗弄她。她一手抓着妻子的臀,手中揉捏着白嫩丰软的臀肉,一手使劲儿的拍了几下那里,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不一会儿那处便通红一片。 “嗯啊......好...好小九......且慢一点啊......你那处好大...好撑呜......” 红唇微微张合着,心里一阵羞赧,口中却胡乱地呻吟着。下身如此坚硬的一根肉棒就这样在她身体里狠狠地开凿着。层层的媚肉随着齐九的大幅度肏干被翻进翻出,盘虬的青筋剐蹭在嫩红的肉壁上,舒适得让她不禁蜷缩起了脚趾。 齐九将郁庭芳的身子抬起,肉棒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随后又使劲儿地将妻子摁在了床上,狠狠地将昂扬的性器贯入。 郁庭芳被此番刺激得低吟一声,随即耳边又传来了齐九低哑的声音。 “娘子多用这小穴给我吸吸,说不定会更大呢,到时候再肏娘子,岂不更好?” “啊啊...别说了...” “就要说。娘子下面的那张嘴倒是比上面的实诚呢,含着我的肉棒就吸个不停。说,喜不喜欢我肏你?”齐九说罢又往里狠狠地肏了一记,销魂蚀骨的快感勾起她更强烈的情欲。她钳制着郁庭芳,下身抽插的动作更加剧烈。 “喜欢...喜欢夫君用肉棒肏我唔......相公再慢些...啊啊要到了......” 被胁迫着说出那令人脸红的话,郁庭芳的小穴忽然收紧,没被肏两下就泄了身子。 小穴里情不自禁地收缩,泼天的快感将她紧紧包围了起来。郁庭芳舒服得眯着眼,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她这厢是舒服了,可齐九那边的欲根还没有要软倒的迹象。她挺胯,重又直挺挺地肏了进去。 “啊啊......够了小九..够了...” 仍然炽热挺硬的欲根顶得她穴里发麻,不受控制得紧紧收缩肉壁绞住了里面的粗大。肉棒的每一寸都被温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热情的软肉层层地吸附上来,夹得齐九头皮发麻。 “不够呢...娘子抬头看看,我是怎么肏你的。” 下身被枕头高高垫起,郁庭芳一抬头就能看见那青筋盘虬的肉棒在自己的娇穴里进进出出。胸前的软肉随着那人的冲撞而上下摇晃着荡起乳浪。不消再细细去看,郁庭芳就已经知道穴口的软肉是怎样一番景象了——必定是红肿不堪,显得格外淫靡。 “嗯啊...小九慢些嗯...” 齐九粗大的欲根一下又一下地冲撞着泥泞一片的小穴,小腹不断拍击到妻子白嫩的臀肉发出啪啪的响声。细看每次抽插都能带出大量的液体,飞溅出去。 齐九狠命抽插的动作撞得整张木床都嘎吱嘎吱响,混合着郁庭芳的呻吟声和粗喘声,凡此种种混在一起传到齐九耳里,却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嗯啊...又要到了唔......给我...给我呜呜......”毕竟已经高潮过一次,小穴里敏感至极。泼天的快感瞬间遍布了她的四肢百骸。郁庭芳难耐得住,最后又哭求了几声,夹着齐九的腰就攀上了欲望的巅峰。 欢好过后,两个疲惫至极的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爆竹声,两人相视之后莞尔一笑。 “新年好,芳姐姐。” “新年好,小九。” 郁庭芳哼唧着将脸埋在齐九怀里,一副欲睡的光景。齐九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今天下午买的绛红色香囊,小心翼翼地塞在了妻子的怀里。 郁庭芳睁开沉沉的眼皮,见那小小的香囊之后忽然一愣,而后也摸摸索索着从自己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嗯嗯?娘子,你怎么也有?” 齐九讶异地看着郁庭芳,拿起了她手里的香囊。细细一看,正好是一对。 “就只许你买,不许我知道?”郁庭芳挑了挑眉,只是脸上却笑靥如花。 “许的许的。”齐九点头如捣蒜,而后紧搂着郁庭芳,脸上绽出了灿烂的笑。 “娘子,我们会今生一起白头么??” “会的。” “我们会生生世世做夫妻么?” “会的。” “我们会一直一直地内个内个么?” “......会的。” 齐九粲然一笑,而后伏在了娇妻身上。 “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唔......” (全文完)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到这里此文全部都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隔壁的姑嫂文学可以看看哦嘻嘻嘻~ 关于PDF的购买 pdf里除了包含正文+叁篇现代篇番外+四篇古代篇番外(就是po上的全部)外,还有两篇po上没有的番外:连清明和齐瑜的,白祎和沉兰的,两篇番外加起来大概1w字。 (我先剧透一下嘿嘿嘿) 连清明和齐瑜:战场上机灵勇武但在老婆面前呆头呆脑的连小将军回到家之后被温柔体贴的老婆勾引着脱了个精光,却不想老婆因为她身上又多了两道疤心疼地哭唧唧生闷气,连小将军一边哄着老婆一边把老婆伺候了个爽。 白祎和沉兰:欲求不满的白大夫和沉姨坐马车出去玩,坐在车里无聊的很,只能变着花样地不停xxoo。车上颠簸,沉姨的身子被颠得一上一下却不能叫出声儿被人听见,两人到了地方之后白大夫骑着马,怀里拥着沉姨又在马背上来了一次。 定价:5元(想多请作者喝杯奶茶也是可以的嘿嘿嘿)未成年人好好长身体就别看了噢~2333 发货时间:今天晚上八点发。 获得方式:1、打赏之后截图,通过微博私信发我,我通过百度云网盘发。 2、打赏的时候记得留言邮箱,我通过邮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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