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相公》 第一章 出柳河 第一章 出柳河 陆家是柳河县有名的书香门第,家风森严,刻苦勤勉,祖上皆儒生,虽不曾有过出将入相的人物,但世代皆是教书育人的先生,也可谓桃李满天下,太祖辈曾教出过当时的大宰相,更是令陆家风光一时。陆家传到陆修这代虽不复往日荣景,但陆修沿袭祖职,在柳河县内也是有名望的教书先生,多少富甲贵胄寒门子弟都愿拜他名下,都想沾沾宰相的喜气。 陆修膝下独有一子,单名一个远字。陆远自幼聪颖,为人谦逊有礼,性情温和沉静,十五岁便已抽长成翩翩少年郎,心怀天下志存高远,乡试更是一举中的,曾作一首《芙蕖赋》流传甚广,就连翰林学士读了也赞叹不已,更表示愿为他会试作举荐。 陆远英雄出少年,本应借着这股东风扶摇直上,却不成想家父陆修罹患重病,不久便悠然离逝,陆家本就以孝立身,陆远当时便放弃了会试,闭家守孝,时至今日已满三年。 待陆远打点好家务,又一年的会试便将到了。柳河县至大都数千里远,途径水路陆路,舟车劳苦,陆远提前收拾好行装,便要风尘仆仆赶赴大都应试了。 第二章 下赤山 第二章 下赤山 赤山山脚下,一支十几人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走过。一伙蒙面黑衣盗贼埋伏在道路两旁,为首的黑衣人比划了个手势,其余同伙便猛地一齐跃起,挥着手里的大刀长矛冲向那只迎亲队伍。 “哪来的山贼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我们是苗广孝苗员外的人,要想活命的还不快滚!”迎亲队伍的头子破口大骂。 “嘿嘿,老大说的没错,抢的就是你家的!”盗贼轻蔑一笑,抡起长棍就打,迎亲护卫队本就是普通家丁,哪敌这些打家劫舍的专业户,不一会迎亲队伍就被冲的四下奔逃。 现场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顶花轿,新娘子瑟瑟发抖,吓得全身发软扒着轿窗一步不敢动。 “人在里面吗?”忽听轿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老大,里面坐的就是苗家新娶的姨奶奶,他的家丁自报家门也省了我们拷打审问一番力气。”为首的大汉嘻嘻笑道。 这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山贼,轿内的新娘不禁悲从中来,心想自己真是不入狼坑,便入虎穴,恨不能当头就撞死。 忽而一股风袭来,是轿帘被掀开,新娘眯眼适应突来的强光,迎面就见一双明媚的杏眼直盯着自己瞧,她抬眼望去,那是一个年纪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樱桃小嘴微翘着有些倔强,一头乌黑油发灵巧的编成辫,发尾用一根红绳束成环,一身黑色劲装配红色暗纹衣带束出她的小蛮腰,显得身量出挑很是亮眼。这么娇俏伶俐的姑娘就是“老大”么? 第三章 打前哨 第三章 打前哨 别看万芙小小年纪,她现已是赤山上万家寨的当家寨主了。早年闹饥荒的时候,她爹爹万百岁带着万家村的人一路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才跑上赤山寻出个安家之所,手足弟兄一群人虽靠着打家劫舍起家,却也讲究江湖道义,从不做欺压良民百姓之事,反而靠着劫富济贫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穷苦人,慢慢在赤山上建立了万家寨,日子到也一天好过一天,据说万芙的母亲还曾是一位官家小姐,随父亲告老还乡的途中被盗匪劫持,差点小命不保,恰得万百岁相救,进而成就了一段良缘。如今万芙父母亲先后离世,万家寨的寨主之位自然落到了独女万芙的肩上。 万芙年幼,既有着天真少女的活泼烂漫,性子却也坚韧果断,有时还颇有江湖儿女的豪气,靠着父母亲留下的小小基业,又有寨子里亲如父母手足的人们支持,如今已然胜任了万家寨大当家的位置,更想着把寨子做大做强。 要说美中不足的地方嘛,嗯,她还缺个压寨相公。 万芙缓下脸对明显惊惧过度的新娘子说:“李小姐你别怕,我不是来抢夺你的。我听闻苗广孝那个老色鬼凭着家财万贯就收买官府,仗势欺人,设圈套骗了好几户人家的小姐给他做姨太太,我今特埋伏此地只为来救下你。” 新娘收紧的心稍稍放下,便垂泪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李氏没齿难忘。” “听闻李姑娘是柳河县人,我还想向你打听个人。”向芙开门见山的说道:“柳河县世代教书的陆府你可知晓?” “知道,可巧了姑娘你也是陆府故人么,我家与陆府正是邻居呢!” 万芙微微一笑,能不巧吗,“他家与我家祖上有些交情,家父很是挂念,不知他家近况如何?” “前些年陆老爷病逝了,只留陆公子一人在家守孝,他如今刚孝满出关,正是要上京赶考的时候。” “那李姑娘可知陆公子寻的哪条道赶往大都,不知我是否有缘与他相见啊。” “听说他要往东北惠山方向行走,直至钱嘉江再走水路赴大都呢。” 万芙欣喜,送别李氏后便直往惠山方向赶路。 第四章 设埋伏 第四章 设埋伏 万芙骑着一匹红棕骏马,带着万大森、万大福、李谷等一行人马向着惠山方向赶路。他们都是寨子里一起长大亲如手足的兄弟,彼此相处多年也配合默契,而陆远……想到他,万芙不由得心脏多跳了一拍,没错,他就是压寨相公的最佳人选! “我们先在这……然后再……” “嗯嗯” “但是,我看先……再……更好” “不对,要先从这边……” “哎啊,要我说直接用麻绳一捆绑上山就完事了。”万大森很是不以为然。 “那不行,我们虽是乡野山贼却也不能做欺男霸女的事啊,再说了我们老大那么好,如花似玉又武艺高强,哪个男人看了不想赶快嫁进门,又不是瞎了眼。”李谷坚持道。 看着一群人为了“压寨计划”叽里呱啦吵个没完,谁也说服不了谁,万芙小脸一皱:“哎呀,你们别争了,就按原定计划办吧。” 万芙换上好友晓蓉事先给她准备好的“名门淑女”装,松开发辫,在发髻间插上一支雕花白玉簪,再配上一袭白衣白裙,行走间裙边的海棠花刺绣若隐若现,显得摇曳生姿,众人看了无不赞叹。 “搞不懂,那些穷秀才酸书生的都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的女人吗?像老大这样身强体壮,出手干脆利落毫不留情才是女中豪杰吧。”万大森搔掻头表示不解。 万芙听了白眼一翻,不由地伸手重重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很是不留情…… “笨!这叫欲擒故纵,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读书人家,哪见过我们山霸王的威势,硬抢上山回头吓破了胆,那相公还能给我生儿育女、相“妻”教子吗!我们要先降低他的防备,慢慢接近他,待到把他哄上手了自愿跟我回寨子岂不更好。” 说着万芙便按计划走向道路旁的歇脚棚子,其余人埋伏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就等着表演一个专业的“欺男霸女”,再给陆远制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让两人能有个亲密接触好好培养感情。 第五章 打斗 第五章 打斗 南方夏末初秋的天气仍然酷热不已,陆远已经在路上走了十天,人都黑了一圈,看到大路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凉茶摊子,他擦擦额上的汗,正好过去歇歇脚。 摊子前只有一张小木桌和四个凳子,已然有一位白衣年轻女子独自坐在桌前。 不愿上前打扰,陆远要了杯凉茶便站在棚檐下遮阴。 白衣女子抬首望向陆远,面若桃花的模样令人挪不开眼,她浅浅向陆远歉然一笑,目光盈盈。 陆远看的有些呆了,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不免有些失礼,他马上轻轻点头示意。 向芙心中有些窃喜。 突然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几个彪形大汉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转眼间就态度轻浮地围上小木桌,其中一个“啪”的把手里的大刀往桌上一放,便有些色眯眯的打量起向芙。另一个同伴大声吆喝伙计上茶。 “这位姑娘,荒郊野岭的怎么一个人在这啊?”大汉流里流气的问到。 向芙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挪:“并非一个人,我的家丁和丫鬟往那边小河喂马去了”,说话含羞带怯的模样。 “哦?我正想邀姑娘到我家里坐坐呢。”大汉更往前凑。 向芙小手微颤,一双大眼泛起不安。 陆远看在眼里,他一介书生虽不懂武,但也懂得助小扶弱、怜香惜玉的道理。不由得正色上前道:“这位大哥,我与姑娘也是同路人,这位姑娘家可是武将出身,回去晚了恐将军大人怪罪,我们还要往前赶路,不方便上门做客呢。” “就上门坐坐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就怕姑娘到时舍不得走呢!” 肥肉就在嘴边,她就是天皇老子的女儿也不放手。大汉一手用力抓住向芙的手腕就要强行拉走,向芙假装吃痛的哎哟一声,眼角拼命挤出几滴眼泪。 陆远不假思索,连忙上前打掉大汉的手,用身体挡在向芙面前。 “小子,你找死啊!”大汉的同伙猛地掀了桌子,几乎要把摊子砸了,又围上来对陆远一阵推搡,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向芙见状兴奋不己,呃……不对,是惊慌不已,急忙大喊“别打了!别打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今天老子就是王法!弟兄们给我上!”大汉怒喊。 “公子你是无辜的,你快走吧,别管我了。”向芙着急不已。 “不可,你要是跟着他们走了那就是羊入虎口,我不能见死不救。”陆远把向芙护在怀里,背上硬挨了几闷棍。 几个大汉喊打喊杀看着声势浩大,其实也没太动真格,眼看局势还走向不错,见好就要收了。谁知前方又来了一支巡逻队。 此地盗贼多有,新上任的巡抚大人为了惩奸除恶,经常派员在附近巡视警示,今天恰巧就碰到悍匪行凶。 这还得了,两方人马立刻打斗起来。 这个意外让局势有些失控,向芙又不愿做官府眼中钉,急忙打暗号让大汉们撤退。 大汉得令便边打边退,不一会儿就跑的人影不见。 向芙看向陆远担忧的俊脸,不由得松口气。再看两人现在的姿势……心中喜悦不已。 陆远整个人压在向芙身上,一手搂紧小蛮腰一手护住她的小脑袋,从来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向芙,忽然生出一点儿小女儿情愫。 陆远回过神来,马上松开手扶她起来,又觉得唐突了佳人,急急忙忙要道歉。 “公子,你不必……” 向芙话还没说完,本就耳聪目明的她便听到一阵疑似木桩要折断的撕裂声。 “糟糕!”向芙看向陆远身后,心里一惊。 不假思索地,向芙立马出手拉过陆远往外用力一推,刚才因打斗而摇摇欲坠的大棚便轰然倒地,向芙翻身躲避不及,左脚就被倒下的横木砸中,跟刚才装疼不同,这次可是实打实钻心的疼。 第六章 欢喜意 第六章 欢喜意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向芙趴在陆远背上,她的脚伤着了行走不便,只能由陆远背着。 向芙平日里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调皮捣蛋不输男儿,但是像现在那么靠近一个男人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尴尬的僵硬,微微绷着身子不敢贴着他。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陆远哥哥的背呢,她朝思暮想了好些年的男人。 陆远博览群书自然也略通医理,方才细细帮她看了脚伤,说是幸好没伤着筋骨,但还是有些淤血红肿和擦伤,于是接了凉水为她清洗伤口,再打湿布巾小心翼翼地敷上消肿。想到他担忧不已的神情,向芙原本很是怕疼的一个人,心里也渗出丝丝的甜,便稍稍放松身体,下巴轻轻靠上他的肩,双手搂紧他的颈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属于女孩的香甜气息缓缓吹拂在耳边,柔软的身子好似全心全意地依偎着他,陆远凝神聚气,不敢多想。他多年以礼为教,也是克己复礼之人,深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但她刚才为了救他而受伤,令他歉疚不已,要是再把她一个弱女子扔在荒郊野外等待她的家丁仆人,那伙强盗若又折返回来可不妙,于是便商量留个口信给店伙计帮忙转告,他先带着她到前面不远的定阳城避避,也好带去给大夫瞧瞧再开些药,顺便等她的家里人来寻她。 陆远背着向芙慢慢往前走。 “还没请问姑娘芳名,不知该如何称呼?”陆远轻声地问。 “小女姓向,单名一个芙蓉的芙字,川阴县人,家里做些采买货运的生意。”向芙想着,打土豪得来的财货,再押运回寨子里分掉,唔,应该算货运采买没错吧。 “小生名叫陆远,是柳河县人,家里开私塾的,如今我正是要上大都赶考呢。” “我知道!”向芙突然有些激动地说。 陆远疑惑,两人素未谋面,她怎会知晓他的事? 向芙后悔自己心直口快差点说漏嘴,便急忙找补说:“我……我是说我知道柳河县,听说那里的荷花长得最是好看,每到夏日荷花盛开,人们总是争相去看热闹得很呢!” 陆远颔首微笑,“柳河县确是以荷花闻名,若是你来柳河县,我定带你去好好游赏一番。” “一言为定,可不许反悔!”向芙惊喜不已。 第七章 住客栈 第七章 住客栈 “唔……” 房内飘来一阵阵隐忍的女声。 “啊……好疼!” “嗯嗯,不,那里不要了……” 粉面含情,如泣如诉。 陆远下颌紧绷,额角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俯身向前,抬起一双白玉般的嫩腿儿……正在为向芙受伤的腿涂上伤药。 “向姑娘且再忍忍,马上就好了……”陆远擦擦额上的汗,刚带着向芙去药铺拿药回客栈,想着赶紧给她上药止疼,哪知看似简单的擦药“活动”并不省力啊。 向芙晴转多云,又渐渐多云转小雨,这会儿小雨转大雨了,疼得哇哇直哭。 她真的很怕疼嘛!虽说是也山中一霸,从小就习武打拳舞枪弄棒的,也会很利落的闪开,哪愿受伤疼上好多天,还要吃苦苦的药!再说了,谁能打得过她呢! 越想越委屈,越哭伤越疼,陆远看着原本文静含蓄的小女人,现在已经全然不顾形象,像个五六岁的小娃娃一样哇哇哭叫不停,陆远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无奈,便拿出在家里哄小娃娃的办法来,摸摸她的小脑袋,再轻抚她的后背,不断柔声轻哄,说要是乖乖上完药就去给她买好吃的。 向芙缩在陆远怀里,听到有吃的,自己哭了大半天也有些饿了渴了,便委屈地吸吸鼻子,拉拽住他的衣角:“说话算话,我要吃五铺蜜枣儿、樱桃汤圆、金家火腿,还有胡饼、鱼羹、水盆羊肉……” 陆远含笑叹息,继续默默为她上药,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终于把伤口处理好,陆远安顿好向芙就要出门买饭。他先是向店小二询问城里有哪些特色美食,再估量估量向芙的喜好,便胸有成竹地出了门。 向芙一个人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客栈房间,想起方才进客栈时候,陆远本想让小二开两间房的,向芙听了心里一紧,两间房怎么能比一间房培养感情快呢!马上装哭装疼,蛮缠耍赖,说自己腿脚不方便容易摔着碰着,又被那伙盗贼吓着了没缓过来还是很害怕,硬是让陆远只开了一间房,对外谎称两人是一对赶路的小夫妻。 陆远一开始还有些顾及礼数,不愿污了她的名节,但想想她的家里人应该也快找来了,便不再坚持。哪成想向芙还巴不得快点“污”呢。 “呸呸呸,两情相悦怎能叫“污”呢!”向芙喜滋滋地想。 忽然听到紧闭的窗户被掷上几粒石子,啪嗒啪嗒响。 第八章 往事 第八章 往事 万大森带着李谷几个弟兄远远跟在那两人身后,看着陆远出门了,便往他们房间寻来,再向窗子投石子做暗号。向芙静听周围动静,确定陆远已经出门且左右无人,便推开窗让他俩跃入。 “老大怎么样了,虽然跟计划有点小出入……你是不是已经把他搞定了?” 向芙已经懒得跟他解释了,粗枝大叶的男人哪会懂得小火慢炖的道理。 “你的伤怎么样了?”李谷关切地问。 想到伤疼,向芙不禁一阵瑟缩,“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应该不碍事,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等入夜直接睡了他了事,我们现在就赶回寨子为你装上婚嫁要用的东西。”万大森自信满满。 李谷看穿向芙的心思,便道:“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与咱们寨子里的人不同,且让他俩再相处一段时间,以我们老大的聪明才智,火候到了自然喷香。” 向芙其实也挺纠结的,她的为人行事从来都是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从未像现在这般温吞扭捏过。 正犹豫间,陆远已带了吃食上楼,刚过拐角,万大森李谷感觉到声响,立即从窗口跃出去了。 看着满桌的好饭好菜和瓜果点心,向芙立刻把烦恼丢出九重天,开心的大快朵颐起来。 陆远为她盛了一碗鲜肚汤,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莞尔。 向芙吃得塞满嘴,本能的想要用衣袖抹抹嘴,忽而一张洁白的面巾递了过来,向芙愣了下,猛地有些回过神来,她现在应该是娴静淑女……而不是活像三天没吃饭的叫花子。 向芙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小脸微红:“让陆公子见笑了,我今天折腾得有些累了,所以……” “今天累坏了吧,你还想吃什么我明天再去给你买。你要快点好起来,听闻这定阳城里有条鼓门街很是热闹,到时带你一同去看看。”陆远又说着给她碗里添了块桂花糕。 向芙心里微动,不由地想起当年初见陆远时的情景。 那年向芙还是个八岁大的女娃儿,那天是大年二十九,向芙由家人领着下山到县里采买年货顺便玩耍。那是向芙第一次下山玩耍,对所有事物都充满了惊喜和好奇,后来大家分头行动,兰姨便领着她听大戏逛夜市。 “卖糖人咧!大的两文,小的一文,小姑娘你喜欢哪个?”卖糖人的小贩问向芙。 有大龙、有大鱼还有好多大公鸡,面对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糖人,向芙看得入迷,便呆头呆脑的跟在小贩后边走了。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公鸡没了、戏台没了、连兰姨也不见了! 八岁大的娃娃第一次出门,身边一个熟人没有,她慌得不行,追随着每一个看起来像兰姨的身影,走近看却又都不是。走累了,她默默坐在一个台阶前有点想哭,没有阿爹没有阿娘,没有晓蓉也没有二狗子了。 突然她身后的大门被拉开,走出来一个着月白衣服的小哥哥。 他手里拿着几幅春联正要贴上,却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自家门前,还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小妹妹你找谁?” 他的声音温和好听,向芙却只知道摇头。 “你是不是迷路了?”逢年过节赶集的时候,人多车挤,每年总有孩子走丢的事发生。 陆远蹲在向芙面前,轻声说“你还记得刚才都去了哪吗,我带你去找家里人好吗?” 于是陆远便牵着她往市集方向走,小女孩走得累了便把她背在身后。 向芙趴在陆远背上,也有些累了,懵懵懂懂的,只说刚才见到了糖葫芦、烤鸭、红豆饼、羊肉串……还有大公鸡。 陆远便默默猜她刚刚是从兰草街过来的,便背着她在兰草街口处寻人。 等爹娘和兰姨一群人在街门口找到她的时候,她早就梦周公去了。 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昨晚的大哥哥早像梦一般消失不见了,唯一能证明他来过的东西,就是她小手里紧攥着的衣带,必是她昨天入梦前怕被小哥哥丢下,所以紧紧扯着他的一条衣带不肯放手,后面便是爹妈来了也无法,只能用力扯下这条衣带来。 他与她的缘分从那时起便种下了。 第九章 入夜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十章 情敌 第十章 情敌 “陆远哥哥,我虽然知道未婚男女同卧一床确是于礼不合,但是想到今天的事我还是有些后怕……”向芙担忧的蹙起眉。 “我……”陆远也没什么好办法,本来同睡一屋就解释不清了,更况同床。“我把烛火吹亮点,我会守着你,你别怕。” “你能不能过来挨我近点呀?我好怕……” 陆远在原地思索半天,才下定决心般把铺盖挪到床边,“我就睡在这床边吧。” 向芙嘻嘻笑了,这才乖乖躺好。 向芙本就身强体壮的,再加上陆远悉心照料,在客栈休养几日伤口便愈合得差不多了。 这日天气晴好,陆远便带着她沿着孔雀河边走走。 本来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又有心上人陪伴左右,向芙应该开心得不行,但现在就有些不高兴了。 看着走在她前面的两个人,向芙有些气得牙痒痒。 原本他俩玩得好好的,迎面就碰上一个叫韩若雪的女人,说与陆家是世交,旧相识了,在这里难得碰上便硬要搭着一起玩,陆远只说向芙是远方表妹,那个女人便不把她放在眼里,还老是陆远哥哥长陆远哥哥短的缠着她的男人不放,把向芙怄得不行。 “陆远哥哥你这次赴京赶考,路途遥远很辛苦,你还是与我结伴同行吧,我正好也要上大都找我哥哥呢。”韩若雪娇滴滴的。 “不劳烦若雪妹妹了,我原本就准备好了行李盘缠,且此趟去大都不是为了玩耍,还是要专注在考试上的。” 杨若雪一时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拉拢他。 向芙便急急拽着陆远衣袖说自己累了,要陆远陪她回去休息。 陆远带着向芙便要辞别,杨若雪有些着急“陆远哥哥难得来一趟定阳城,岂有不进家门吃顿饭的道理,若是爹娘知道了定要怪我不懂礼数。我先回去让家里准备一下,明日陆远哥哥来我们府上做客可好,爹娘许久不见你也很是想念,我也……”杨若雪越说越羞。 向芙气不过便嘟起小嘴“哎呀,我的腿好疼,走了那么久是不是伤又复发了?” 陆远也有些担心她,便要告辞“多谢若雪妹妹的美意,那我明日再赴府上拜访吧。”拉着向芙便走了。 杨若雪朝着向芙得意一笑。 这是要宣战了! 第十一章 说亲 第十一章 说亲 杨府在当地也是名门望族,陆家与杨家又是世交,不时会有些往来。 陆远带着向芙到杨府做客,杨父杨母看到陆远也是高兴得很。这孩子才华横溢又谦逊有礼,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他们原本就对他中意的很,又看自家女儿对他也很是亲密,便也有意撮合。 席间觥筹交错很是热闹,向芙心里却老不大舒服。这对她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杨府里随处皆是雕梁画柱,屋里挂的都是龙飞凤舞看不懂的文人墨宝,她从小长在山野间,爬树掏鸟下河捞鱼自由自在,从未像现在这样长衣长裙束手束脚,行走坐卧还要仪态端方,就怕被杨家人看不起。 可是即使装得再好,也不似真正的千金小姐那样进退得宜,刚才吃饭和谈话还闹了几个小笑话,向芙这顿饭吃得越发没胃口,从来没觉得吃饭是那么累的事,陆远看她食欲不济,以为菜不合她口味,就不时换别的菜来让她尝尝。 杨若雪却不放过她,故意说话带刺“陆远哥哥学识渊博又才华横溢,此次赴京赶考必能一举高中,若雪在这里先提前祝贺了。待到金榜提名时,陆远哥哥家的门槛怕都要被上门说亲的媒人给踏破了呢,有些乡野山夫的人也想嫁进陆家门,怕不是痴人说梦罢。” “是啊,自古考试放榜,也是天底下皇亲国戚、名门望族择选女婿的最好时候,远儿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有什么打算没有?”杨夫人也在旁一唱一和的,想为自家女儿抢夺先机。 “婚姻乃是人生大事,晚生家中现也无人操办,我一直专注学问,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一切随缘吧。”陆远避重就轻。 “那不如……”杨夫人还想往下说。 “啪”的一声,一旁听入耳的向芙再难以忍耐,登时气得忘了伪装,就把手中的酒杯给捏碎了,碎渣子都握满手。 众人一惊,倒是陆远先回过神“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赶忙松开她的手,换来丫鬟端水送药,急着帮她止血。 伤口也不深,只是微微划破流了点血,向芙看着陆远蹙眉为她清理伤口,不禁想起了以前在山寨里的时候。 她是寨主独女,寨主之位的唯一继承人,哪有不懂武功不舞刀枪的道理。她最喜欢使一把红穗剑,幼时刚开始学剑的时候还很稚嫩,难免会有伤着碰着的时候,每次都会闹脾气说不学了,万大森那群家伙便老是笑话她,说她娇气笑她蠢笨,向芙心比天高又争强好胜,哪里忍得下这种奚落,便日日勤学苦练,直到把那群家伙狠狠揍一顿才让他们乖乖闭了嘴,向芙自小便懂得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的道理,所以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软弱也绝不能放弃。 可是,看着陆远认真的神情,他不知道她是山中女霸王,还把这假装的软弱当真,好似她是一个轻轻一碰便会碎的瓷娃娃,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在他面前她可以喊痛、可以撒娇也可以示弱,他不会嘲笑她也不会嫌弃她。这样依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要是让寨子里的人听到简直要被笑掉大牙,可她就是会忍不住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他,那么他的温柔是不是也只对她一人? 向芙心思烦乱,后来离开杨府回到客栈,都是一脸恍惚心不在焉的模样。 第十二章 生祸事 第十二章 生祸事 向芙十几年的人生一直好吃好睡,没心没肺的也没甚烦心事,今日却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听着陆远浅浅的呼吸声,向芙不由得想起今晚杨若雪的话。 是啊,陆远是那么出众的人物,还没出世便不知有多少姑娘钟情于他,将来登科中举,便是要结皇亲、做贵婿的人,可她向芙只是一个乡野山贼,他们一黑一白,任谁看两人都不可能相配。 从来不识愁滋味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敏感自卑了起来。 隔日,杨若雪又请人来找陆远去东升诗社结交拜会当地的一些文人墨客,向芙听了就兴趣缺缺不愿同去,陆远不好推辞便与杨若雪一同去了。 向芙一个人在客栈里百无聊赖,又怕杨若雪使什么阴招勾引陆远哥哥,想想还是放心不下,便派寨子里一个叫小飞的手下暗中跟随,有情况就立刻向她汇报。小飞是寨子里打前哨、暗埋伏的好手,轻功了得不怕被发现。 入夜了,街上人烟稀少,关门闭户也的不少了,却还是没见着陆远的人。 向芙等得心焦,又派探子去打探陆远行踪,说是和杨若雪还在万福酒楼喝酒吃饭呢。到底什么山珍美味能吃那么久啊! 向芙等不及,便冲动地要过去找人。才走到街口,便远远看到陆远携着杨若雪一同出酒楼,竟还把杨若雪搂在怀里! 这还了得! 向芙脑中好似有一支冲天炮被点燃炸开,气红了眼不管不顾地要冲上去,李谷急急拦住她说最近城中禁严,可不能在城里惹事。 向芙气得发抖只能另想主意。看来她还是太好心,什么顾全大局、什么日久生情,呸呸呸,这次一定要陆远知道她不高兴了的后果很严重! 陆远回到客栈,看到屋里没亮,以为是向芙等不住先睡了,便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却不知被门前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点亮油灯只见房内狼藉满地,桌椅被掀翻,春瓶也碎满地,向芙却不见踪影,陆远心里一紧,便看到桌前放了一张信纸,上面寥寥草草几个大字,“若想赎人,郊外金鸣亭见;若敢惊动官府,人如此簪!”一支断裂的雕花白玉簪压在纸上,那是向芙的簪子! 陆远心里暗道声不好,向芙定是上次那伙贼人劫走了,那群大盗贼心不死这次怕是心有不甘要报复,陆远顿时心急如焚,他也没想太多,只一心要救向芙,便急急往郊外赶去。 (ps:准备往城市的边缘开,还有哪个小朋友没系好安全带) 第十三章 郊外 第十三章 郊外 陆远向店家借了匹快马便匆匆赶往郊外,行至金鸣亭前,只见一片黑灯瞎火荒无人烟,心里更是焦急。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一群人马很快速地围了上来,仔细看走在队首的,果真是当日闹事的盗贼。 万达森原本就虎背熊腰,骑在马上更是显得人高马大,哈哈两声仰天长笑“没想到,这酸书生还真敢来,不怕弄丢你的小命么?” “向芙姑娘人在何处,你们有事冲我来,万不可伤她。”陆远正色道。 “嘿嘿,怎么,心疼了?你可知向芙是什么人?也用得着你么!” 陆远不解其意。 只见站在前方凶神恶煞的人马退至两边,中间走出一女子,身量苗条确透出一股子英气,一袭红色滚边黑色劲装,红色发带把乌黑长发高高束起,目光凌厉显得英姿飒爽。这模样……竟同向芙长得一模一样,可神色气质却判若两人,陆远一时也愣住。 “陆远哥哥别来无恙,今晚有佳人陪伴怕是早忘了芙儿吧?”向芙声音冷冷的。 “这……向芙姑娘,是你吗?”陆远有点不敢相认。 “哼,我可不是什么娇柔扭捏的官家小姐,我是赤山万家寨的当家寨主万芙!你想与杨若雪在一起,也要问我手里的红穗剑答不答应!”万芙握紧手里的剑,寒光逼人。 “我与若雪……”这个情况让陆远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向芙以为他要对杨若雪诉衷肠,便打断不想听,直挥手“把人给我绑回寨子去!”中气十足的一声,说完转身就走。 后颈突然一记手刀,陆远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哎哎哎,那啥,寨主也没说要打晕他啊。” “管他的,不给他点教训,上了山能老实吗!” “哎,你们这些粗人……” “是是是,就你李谷不粗,是比我们多读两年书的诸葛亮行了吧。” 一行人吵吵嚷嚷地走了。 第十四章 洞房花烛上 第十四章 洞房花烛上 现在这个情况让陆远整个人有些发懵,回忆着这几日的来龙去脉还是不敢相信。 后劲发酸,头脑昏胀,陆远在一个布置满红色床帏、红色被褥、、红色桌巾、红色窗花……所见之处皆是飘红的房间里醒来,这里布置得像一个新婚用的新房。 等等,新房? 向芙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姐妹和用人为她梳妆打扮。准备得差不多了,向芙让众人先退下,只留下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万晓蓉。 “你可真想好了,就是非要他不可?”晓蓉对着铜镜为她再添点胭脂,新娘子就是要喜庆点好看。 “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对他……”向芙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毕竟是要嫁人,平日里再彪悍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那好,刚才我同你说的结亲仪式可别忘了,还有这个,”晓蓉拿出两本小册子递给她,挤眉弄眼的。 向芙便明了,这是一早叫晓蓉帮忙准备的春宫画册……向芙母亲早逝,这种房中术向芙又不好意思听别人说,便只敢与晓蓉私底下悄悄讨论。晓蓉去年嫁给李谷,人妻到底有些经验,还帮她把重点部分做了记号圈出来,确保万无一失。 向芙匆匆翻了两页,晓蓉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向芙便脸上红霞飞满,都不用上胭脂了。 陆远昏昏沉沉被换上喜服,又被扶着出来同向芙拜了天地,已是礼成,然后便被绑着送上新房的床榻,当真如案板上的鱼肉。 这帮山贼的恶劣行经,倒让他像个被绑回山里的黄花大姑娘,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等着给人当“压寨夫人”了。 陆远有些体会到“强抢民女”是什么感觉,看着头顶悠悠的红纱,也只能静静等着人来,看能不能把这个“误会”给解释清楚。 思绪还飘荡着,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人推门而入。 想是“新郎”应酬完宾客要回来“洞房”了。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下(H)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下(h) 向芙推开房门,总算摆脱了那群烦人的家伙。 都说了不让比酒力、不让闹洞房,那些人还吵吵嚷嚷地想往她院里挤。 可不是她故意躲酒,喝多了“正事”办不了可怎么好;再说了,她也是担心她的新郎脸皮薄,他们五大三粗的无所谓,陆远哥哥天仙似的人物能一样吗! 想到陆远已是她的新郎官,向芙笑得像偷腥的猫儿。 回身把房门关上,向芙笑眯眯地走向床塌,“陆远哥哥我来了,今天让你受累了,但且再等一等,我们还有些规定‘任务’要完成。” 陆远叹口气,“向芙姑娘你也太胡闹了,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你怎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还是快放了我吧。” 向芙眨眨眼,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我没胡闹,我只是在做我一直都想做的事。” 陆远不解,还想再问,向芙却不给他机会,执了一壶酒坐上床沿,仰头就着壶口喝了一口酒,转头便堵住了陆远的嘴,让他再无发问的机会。 两瓣嫩嫩的红唇紧贴,陆远感觉到烈酒滑入喉头,混合着女子的津液竟能尝出丝丝甜味。 两人对情事皆是懵懵懂懂,又被酒精催化,舌尖小心翼翼地彼此试探,有些好奇又有些愉悦,碰触到一起的时候还会兴奋的微微轻颤,原来另个人的唇舌竟是这样的柔软销魂。 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向芙微红着小脸,心口砰砰跳,深呼吸想消化这种奇异的感觉,歪着头“陆远哥哥,这是我们的交杯酒,你觉得好喝吗?”向芙露出纯真的笑颜,眼睛盈盈发亮,陆远一时看痴了。 还在呆愣间,向芙到桌前盛了一小碗食物过来,二话不说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喂满两人的嘴,“唔,好吃好吃,这个是红枣,这是个花生,还有桂圆、莲子……啊,还有这个饺子,可不能忘了,听说这是半生的哟。”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陆远心下知晓这是意喻“早生贵子”的意思,怀疑向芙这憨娃娃真的知道这些代表的含义吗。 “唔,该做的都做完了吧……”向芙自言自语,说着便轻解开红绸腰带,露出她优美的锁骨和洁白无瑕的肌肤,转头朝着陆远娇甜一笑,“陆远哥哥,我们来洞房吧!” 这句话把陆远惊得回神,洞房?现在?在他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吗? “陆远哥哥,你别怕,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技术’很好的,也会很温柔的!”向芙说着便自信满满地跨坐上陆远的腰,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陆远仿佛在听山间的妖女吟唱,如梦似幻的,但细想其中的含义又莫名地有些不快,什么叫‘知道该怎么做’、什么叫‘技术’很好?她一个傻里傻气的大姑娘怎么会知晓这种房中术,莫不是有哪个男人……陆远被绑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向芙哪懂他的复杂心思,依旧倚偎在他耳边,嫩嫩的舌尖轻舔过他的耳垂,陆远不自觉地轻颤,注意力又回到她身上。感受到她慢慢吻过他的轮廓,再往下温柔地吮住他滚动的喉结,顽皮的小手撩拨开他的衣襟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向芙既有些好奇又有些害羞。 他的身体不似寨子里的男人皮糙肉厚,也不是贪图享乐、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而是肩宽腰窄、结实精瘦的体魄,他的肌肤很白,像一块上好的白玉,在幽幽的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小手抚摸上去又是光滑柔软的。向芙一时玩心四起,不小心擦过他胸前的两点红梅。向芙的手掌虽纤柔却不软嫩,因为常年手握兵器,她的手指长有薄薄的茧,而茧子滑过乳头带来的刺激确是加倍的,陆远喉头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向芙晓得他是高兴的,便直坐起身,突然发觉两股间有一个硬硬热热的凸起,这是什么? 向芙满脸疑惑地左磨右挪,却觉得凸起好像更大更硬了,陆远再也忍不住地出声让她别再乱动。 看着陆远一脸难耐,向芙有些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了。 她趴低身子,要去“解放”他的裤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根又红又粗的肉柱便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轻轻拍打上向芙躲避不及的白嫩小脸。 原来男人的东西长这个样子啊,向芙一脸新奇,像拿到一个新玩具一样握在手里把玩,上下搓揉,肉柱上的大圆头还会泌出几滴白液,向芙想也不想便伸出小舌头去尝,有些淡淡的腥,却感觉到肉柱兴奋的颤动。 他应该是喜欢的吧,向芙在陆远热烈又期待的目光下张开樱桃小口将肉柱顶端的圆头含在嘴里,像吃糖葫芦一样上下舔动,再回到圆头用力一吸,陆远的理智正在迅速流失,几乎要崩溃。 含得累了,向芙蹙起小眉头吐出肉棒,“什么嘛,一点也不好玩,” 陆远一脸的压抑。 “陆远哥哥你别急,等我把小册子上最后一步完成了就好。” 什么小册子? 陆远来不及细想,就见向芙脱下嫁衣外裳,身上仅着一件秀着鸳鸯戏水的红肚兜,更衬得她肤若凝脂。她从小练武不似官家女子弱不经风,身量修长曲线妖娆,两手撑在他胸膛上,嫩白的娇乳便把肚兜撑满,若隐若现的形状,望一眼便能令所有男人销魂,恨不能现在就狠狠占有她,收藏她的娇媚,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向芙有些羞赧的脱下贴身袭裤,刚才舔肉柱的时候不晓得自己下身为什么会流出水,把袭裤染了一圈潮湿的水印,花心还有些空虚的痒,到底在渴望着什么自己也不甚明白。 抚过自己都不曾认真看过的粉嫩花瓣,一手扶住陆远的肉柱,一手分开花瓣朝它慢慢坐下,两个人在一瞬间都屏住了呼吸。 撕裂的疼痛在花穴间炸开,向芙疼出了眼泪,再无力撑着双臂,便软倒在陆远胸膛里,肉柱被紧窄潮湿的花穴紧咬住,陆远的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爽快意,克制不住便本能的上下挺动,自己去寻找快乐。 向芙疼得嘤嘤直哭,“呜呜,好疼呀,你别动,别动……”可怜兮兮的模样。 “芙儿乖,为我忍忍,帮我把绳子解开。”陆远轻哄,强忍着停下动作。 “绳子解开了你不会逃走吗?”向芙迷朦着泪眼。 “不会,乖,快解开。”侧过头亲亲她潮红的脸颊。 向芙便搂抱住他,手伸到他身后为他解绑。 因为下身相连,动作间两人都有些不好受,才一松开绳,陆远便腾地翻身坐起,向芙以为他要逃走,还未惊叫出声,就被陆远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陆远低头去吮吻她的美人骨,沿着她修长的颈项种下一朵朵桃花,俊脸隔着红肚兜深埋在她胸前,感受那的丰盈柔软,再深深吸一口乳香,隔着衣料用力去吮她的乳尖,留下两处湿痕。 向芙初经人事哪受得了这种刺激,躲避不过便嗯嗯啊啊叫了起来。声音娇甜柔腻,陆远听在耳里好似得了鼓励般,修长的大手由腰间往上推开肚兜堆在丰满的双乳上,不再隔着衣料,而是直接把她的雪乳握满掌,恣意搓揉玩弄。 向芙花穴蓦地涌出一波又一波的热潮,腿间的疼痛不知何时消失了,只剩下难以言喻的痒,花穴夹着男人的肉棒悄悄前后挪移,便觉稍稍舒缓了些,也不见刚才撕裂的疼。 陆远晓得她适应了,便抱起她白嫩的大腿开始冲刺不再控制力道,几个大开大合的进出让两人都有些受不住。有力的大掌揉握她的雪臀,压着她的身子更向前挺,肌肤磨过她花唇间敏感的核心,肉柱揉进甬道深处,好似有上千张小嘴同时用力吸吮。 向芙感觉到花径里一阵突突的跳,似乎有什么要发生,想把他推开又想把他抱紧,再也忍耐不住的一口咬住陆远汗湿的颈子,“嗯嗯,啊呀……不要了、不要了,饶了我吧,受不住了!”脑中似有烟花炸开。 陆远晓得她再受不住,自己也到了极限,几个冲刺便抵进花穴深处,抱紧她热热地射了。 第十六章 天亮(H) 第十六章 天亮(h) 窗外的天开始蒙蒙亮了起来,不时传来几声山林间鸟儿的啼叫。 陆远习惯晨读,每天都会在这个时辰醒来。昨晚的记忆渐渐回到脑中,陆远的思绪还有些飘飘荡荡的。 因为家教严苛,他从小便一直浸泡在书海里,时刻不忘修身警醒,平日里也只爱看书做学问,唯一的愿望便是考取公功名、有利社稷、造福百姓,对其他的事从不上心,更遑论那些姻缘良配、男欢女爱的风流情事。 可是……看着怀里的软玉温香,白嫩的肌肤上还留有点点红印。她长长的羽睫仿佛还是湿润的,眼角还能隐隐看到昨晚激烈哭泣而留下的淡淡绯红。这样看着她娇憨的睡颜,他的心好似有一股暖流涌入,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快意注进心底,对他而言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受。 想起那日初见她时,她就像风中一朵柔弱纤细的小白花,单纯美好的模样令他忍不住想去呵护,甘愿为她遮风挡雨;可是昨晚的她,在他身上妖娆起伏,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好似一朵娇艳艳的红牡丹,艳冠群芳、摄人心魂,令他再也挪不开眼。 想到昨晚……他的分身此刻还深埋在她潮湿紧窄的水穴里,因为晨勃而有些发胀,渐渐有抬头的趋势。 怀里的小人儿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水穴被充满的感觉让她难耐地扭动,朦胧地蹙起眉心,“嗯,啊……不要了,好累了……,”向芙发出模糊的嘤咛声,因为累极而醒不过来,仍旧是迷迷糊糊的。 这不动还好,一动起来小穴便开始一吸一绞地含吮起肉棒来,舒爽的感觉直冲脑门,陆远原本体恤她辛苦的心便再也忍不住。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白嫩平坦的小腹,大腿微曲,就这样从侧面斜顶入嫩穴,开始缓缓抽动起来。九浅一深的抽插,让花穴里的淫水不断涌出,还带出昨晚射进去的浓稠白精,两人的结合处早已是一片泥泞,沁得身下的床单也濡湿了一大片。 向芙咬紧住早就红肿不堪的唇瓣,却怎么也止不住嘤咛叫唤,在半睡半醒间与他欢爱,好似飘荡在半空中柔软的云朵间,一波又一波愉悦的浪潮冲击着敏感的花心,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嗯啊……不要,不要了……”,向芙早已无力招架。 “小骗子,说不要了还把我咬得这般紧,嗯?”陆远低喘着,惩罚似的更用力往小穴深处一顶,搅出更多的香滑热液,身体交缠发出啪啪的拍打声,“流了那么多水还说不要?” 陆远的薄唇靠在耳边,浓灼的气息仿佛要烫着她的耳,一句句淫词秽语让她更是无法躲避,心里羞臊难挡,刺激她的花穴将男人的热棒包裹得更紧。 陆远兴致更盛,再不满足于斜插入的姿势,抱着她翻转过来,肉棍也不肯离开便在小穴里转了一圈,再覆上她软馥的身子,低下头一边舔弄她雪白满胀的乳肉一边用力抽插着小穴。 向芙喘息不已,嘤嘤哭叫不住,陆远知道她又要到了,抬首去舔吮她的白嫩雪耳,用力揉捏紧翘丰臀,最后几下深深的抽插让两人同时到达绝美的顶峰。 向芙彻底软绵无力,又幽幽陷入沉沉的梦乡。 待陆远平复逐渐呼吸,外头早已天光大亮。 两人身上皆汗湿黏腻,陆远心里想着她肯定觉着难受,下床扯件里衣随意把自己擦拭一下,套上外衫便想出去寻人拿点热水来好为她擦洗干净。 才靠近房门口,便听到门外隐约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是谁在外边。 陆远未多想的推开房门,却瞧见屋外面从前庭到后院里里外外全都站满了人。看见他走出来,人群里更是蓦地是激起一片喧哗。 第十七章 早起时 第十七章 早起时 眼前的景象让陆远有些愣住。 层层叠叠的人群里,还能看到之前在郊外闹事和昨天绑了他来的那几个熟脸大汉,连同其余好些个跟他们一样人高马大的壮汉挤在院子里,个个身型魁梧、气势汹汹的模样,手拿式样各异的斧钺刀叉,一脸的凶神恶煞,此时正都目光炯炯的紧盯着他,仿佛是一群只要他再稍微动一下就要扑上来咬死他的猛禽。 这些人是想为向芙鸣不平吗?觉得他恣意占有了向芙所以要来找他报仇的? 陆远有些疑惑,便清清嗓子道:“请问各位壮士……”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外围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一声响亮的口令,在他面前手执武器的大汉皆是神情严肃,纷纷齐刷刷的向他单膝跪地,陆远有些惊的倒退了一步,就听到他们高声宣誓“愿为姑爷效力!”声高震天响,其余寨子里的男女老少均在旁观礼。 陆远猜测若不是院落窄小,应该还会有更多的人挤进来围观吧。 一个自称是向芙乳娘的妇女名叫兰姨的笑眯眯地为陆远端来了热水和干净的手帕,还为他们张罗了一大桌早饭,态度很是和蔼亲切,陆远向她鞠躬致谢,因为不习惯人伺候,便默默接过手里的铜盆说剩下的他来做就好。兰姨很是欣赏的打量了他一番,便高兴的走了。 陆远把铜盆轻轻端上床边的木架,放入手帕再兑了温热的水,转身去瞧向芙,这丫头面色红润仍是一脸好眠的样子。 陆远有些莞尔,回身拧了拧帕子,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擦粉嫩小脸,再把她身上留下的汗渍精水痕迹擦拭干净。 向芙在铜盆荡漾的水声中幽幽苏醒过来,圆亮的杏眼一抬,刚好和陆远转过来的眸光相碰,眼神交汇处有些说不出的热烫,两人又都默默移开了眼。 气氛有些微妙。 “咳……”陆远轻咳一声,率先开口。 “你也该饿了吧,兰姨方才送来了早饭,要不要起来吃一点?” 向芙呆愣的点点头,起身想去找衣裳穿,但是又不愿这样光着身子走去衣橱里拿,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陆远有些明了她的为难,“需要哪件衣服,我来帮你拿?” 向芙小脸微红的坐在桌边,一想到方才陆远是怎么替她拿来贴身的肚兜袭裤就羞得不行,明明两人已经……啊,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只埋着脸在碗里猛吃。 陆远还在贴心的为她布菜,并没有多说什么。 用余光悄悄打量陆远的俊脸,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一脸平静无波的样子,没有懊丧却也没有欣喜,神色举止如常,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明明两人昨晚还是那样的亲密无间、水乳交融…… 蓦地心里一沉,向芙吃饭的劲头锐减,吃进去的早饭也味同嚼蜡一般。 难道昨晚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吗,她在他的心里就一点儿分量也没有吗? 第十八章 心事 第十八章 心事 陆远到寨子里也有好几天了。 他还不懂寨子里的男人干的活计,更不懂武,很多时候寨子里的事情都无法参与。但是自从那日万大森带着队伍向他宣誓效忠后,之前恶狠狠的那群人也对他客气许多,态度和缓了不少,没有再去为难他,有时反而还给予他一些帮助。 李谷就很善解人意,有时看陆远在一旁有些窘迫的样子,便会故意挑些他能干的活假装叫陆远帮忙,为了让他能尽快融入寨子。两人慢慢熟念以后,李谷发现陆远虽然没法向其他人干那么多的体力活,但是他极富才学,头脑灵活又心思缜密,甚至还略懂些医术,便启发他试着把这些专长给用上。 现在陆远已经能随着大部队上山打猎的时候顺道去采些药材了,山寨里常年缺医少药,老弱病残若是要下山看病,一是要花费很大,二是山路崎岖也很辛苦,寨子里虽有当年流亡跟来的大夫,但是随着寨子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大夫早就忙不过来了,现在陆远的到来倒是稍微缓解了一下。 除了弄草药之外,陆远还经常领着寨子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他学识广博又平和耐心,孩子们对新来的先生都很感兴趣,也都很喜欢他,常常缠着他问东问西的。 待得越久陆远就越是发现这个山寨跟他之前所想的有很大不同。 寨里的长辈海叔也告诉过他,万家寨早就不是当年在半路打家劫舍的“山大王”了,自从向芙的父亲当家以后,便带领着寨子里的人辛勤劳动,早就开发出后山里的一大片土地,还组织壮丁挖了条沟渠能直通驻地,现在他们已经能自给自足,早就衣食无忧了,至于江湖上流传的那些耸人听闻的山贼传说,要么是以讹传讹,要么是向芙路见不平要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罢了。 向芙这些天好像有意在躲着他,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早晨天一亮她就火急火燎地带着人马要出门巡山,直到太阳下山也不见人影,回到寨子又不知往哪里跑了,每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摸黑回屋,那时陆远又早已经睡下了。 是的,她确实是故意在躲着他。 自从两人成亲后,向芙便“怕”极了他,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但是跟他在一起却像一只被蛇紧盯的青蛙,她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小芙,你就直接问他好了,不要什么都埋在心里,胡思乱想的。”好姐妹晓蓉劝道。 “我……我才不是不敢问!我只是……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向芙一脸烦恼,她还在纠结于陆远的心到底在不在她这里,万一陆远亲口对她说,没错她向芙就是“逼良为娼”了,他就是不喜欢她,就是不愿意,就是心里有别人,就是早晚要离她而去……那么,她能承受这个结果吗? 不,她不能。从小时候遇见他起,到慢慢长成情窦初开的少女,到如今绑了他成婚,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陆远一个人,她根本无法想象没有他的世界会是什么样,也不想要那样的世界,可是如果违背陆远的本心,强制地把他绑在身边,是不是两人都不会快乐…… 爱情,果真是令人烦恼的事啊…… 但是现下最烦恼的人应该是李谷,老婆晓蓉天天被寨主“霸占”不说,还经常拉着她老婆谈天说地聊到深夜也不放人,他好好一个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有家不能回,有老婆不能“睡”才是最惨,但是眼前那个“第三者”是老婆的亲亲好姐妹,又是霸道的一寨之主,他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每晚在一旁唉声叹气地听她俩探讨那些没完没了的小女儿情怀。 天晚了,向芙忙了一天也有些困倦,便辞别了晓蓉和李谷往自己院里走。 刚进院子就看见屋里亮着的点点微光,她每日都晚归,故意等陆远睡了才悄悄回房,陆远也每晚都会为她留一盏油灯。 秋风习习,明亮的月光倾洒在纤细的肩,良辰美景却无心欣赏。向芙莫名有些气恼,都怪陆远这个家伙搅得她心神不宁,这几日出门都是恍恍惚惚的,常常骑在马背上思绪就不知飘往何处,有好几次都是在旁的兄弟把叫她回神。 既然这样,长痛不如短痛!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了!犹豫不定、患得患失的模样太不像她了,她要找回往日的杀伐果决,今天就去找陆远问个清楚明白! 第十九章 好眠(H) 第十九章 好眠(h) 向芙推门进屋,看了眼帷帐半放的床榻,便抱着要换洗的衣物转到屏风后去简单梳洗。 悄悄爬上床铺,向芙跪坐在床上。陆远呼吸清浅,向芙看到他仍在好眠就不免有些气闷,便伸手用了些劲儿猛推他胸膛:“喂,你起来啊,起来……” 被人恶劣的吵醒,陆远迷蒙着睁开眼,却也没生气,两手捉住胸口上不老实的小拳头,温和道:“你回来了,怎么了?” 看着他老是一副温声细语的模样,向芙每次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声不响不痛不痒也使不上力。 不行,这次不能再糊弄过去了,便硬声道:“陆远哥哥,我知道你被我用计绑回寨子心里一直不高兴,你也不愿意做我的相公吧。你要是真的那么勉强……”越说心里越没底气,“你……你若是心里还记挂着你的若雪妹妹,我……大不了明天就放你下山!”向芙索性一咬牙一口气说完。 陆远听了一愣,看着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便轻柔地握住她的攥紧的手放到嘴边,轻轻落下一吻:“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说完便朝她清润一笑。 向芙看着他的笑整个人都呆掉了,他的目光暖烫,薄唇微勾,蓬松柔软的黑发披散在枕上,姿态放松舒展,看上去柔弱无害甚至还有些诱人的性感! 向芙顿时呼吸急促,心儿砰砰直跳,深深陷入他的美男计无法自拔,本来是要赶人的,现在却恨不得立马就“办了他”。 小脑袋还在思考要怎么办了他,突然腰间一紧便天旋地转。 陆远轻轻把她压在身下,头靠在她的肩窝,深深嗅闻她甜美的体香。然后便感觉到他伸出舌尖由脖颈至锁骨或重或轻地打圈慢慢舔吮而下,修长的大手也没闲着,轻轻挑开上衣的系带,露出里面樱粉色的肚兜。 这人不是熟读经史子集的书呆子吗,怎么弄情手腕那么高超,向芙每次被他逗弄得不行。 陆远也不再客气,大手用力搓揉丰满雪白的嫩乳,嫣红的蓓蕾被挤出肚兜,俏生生挺立着,面对这纯真的诱惑,火热的唇舌想也不想便覆上恣意吸吮舔咬。 向芙早已受不住的咿呀乱叫,又觉得发出这种脆弱的声音好丢人,紧咬住红嫩的下嘴唇却仍止不住呻吟流泻。 陆远微抬首,缓缓抚过她的嘴唇,诱哄她松开下唇,薄唇勾弄软滑小舌,再细细舔吻,后来到她敏感的耳边轻吹口气道:“不要咬伤自己,我想再听听你叫唤我。” 向芙羞的不行,再也忍耐不住地呻吟出声。 “嗯……啊,嗯,陆远哥哥……我,我觉得好奇怪……”向芙脸颊发烫。 陆远轻笑出声:“嗯?哪里奇怪?是这里吗?” 软绵雪乳被大手用力揉捏成各种淫靡的形状,扣紧她纤细的腰肢,把丰满雪腻送入早已等待的唇。 向芙娇喘连连,像条水蛇般在他身下扭动求饶,不知是想要他停下还是求他再继续。 陆远顶开向芙的雪白大腿,黏腻的花液早就溢满小穴,正细细密密的将袭裤浸润得濡湿。 隔着衣料伸手按压下身微微隆起的花苞,陆远靠在向芙耳边:“芙儿,那么多天了,你还疼吗?”伸手潜入袭裤直接抚上花苞,指尖逗弄寻找藏匿在其中的敏感花核。 向芙被刺激得呼吸一颤,小脑袋在枕上猛摇头,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唔……不要这样,好难受……”向芙觉得下身好似白蚁钻心的痒。 陆远不再逗她,自己也忍到了极限,便深入一指探入花穴,向芙白玉脚趾全都蜷曲起来。陆远耐心等她适应后再加入一指,两指同时扩张她紧窄的小穴,好让她能容纳下他的硕大。 一个挺腰,属于男性的热烫满胀缓缓涌入。 “嗯……芙儿,你夹得我好紧,让我动弹不得,乖,放松点……”男人的喘息声吹拂入耳。 向芙泪湿的大眼一脸无辜,呜……她难耐地扭动,她也想放松啊,可是花穴好像更加不受控制的绞紧了他。 陆远再也无法忍耐,确定她的蹙眉不是因为疼痛后,便不再控制力道,深深的快速抽插起来,每次插入都深抵进花穴深处,享受内壁紧绞的舒爽快意,圆硕龟头再变换角度的搅动,向芙受不住的抱紧他的悍腰,被入的又爽又麻,高潮在一瞬间爆发,向芙尖叫出声,受不住地一口咬住陆远的肩头。 陆远知道她到达极乐,便更加用力地抽动,想捣松下面这张贪吃的小嘴,哪知这小嘴不但不肯松口,反而越绞越紧,龟头突突鼓动传来一阵酥麻,粗长赤红的肉棒上精脉凸起,最后一下用力地挺动,陆远深深插入穴口激射在她体内。 两人汗湿的身体紧紧相拥,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第二十章 解心结 第二十章 解心结 喘息渐渐平复,向芙枕着陆远宽阔的肩膀恍然回过神来,小嘴一张便狠狠咬了他手臂一口。 “嘶……”陆远轻声抽气,抱紧她笑道:“方才明明才喂饱的,是又饿了吗?” “你还说!你……你不要脸!”向芙小脸上的红晕一直未退,又气急道:“你又想糊弄我,刚才你还没回答的我的问题呢!”就把人拉上床。 “嗯?什么问题,刚才你说觉得好奇怪的那个?我不是已经……”陆远话还没说完,这次是胸前又被留下了一排细细的牙印。 “乖了,不闹你,你不是想知道我愿不愿意吗?”陆远轻揉红润润的小嘴。 感觉到他态度变得慎重起来,向芙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陆远望着她水润的双眸,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心口:“我若是毫不在意你,又怎么会一听说你出事就急忙赶来呢?看见你毫发无伤,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那……那你也是喜欢我的咯?”向芙小小声地问,就怕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一碰就碎。 陆远吻着她的额角:“从郊外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莫名的在意你了,后来……”陆远轻声一笑:“后来就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你的娇憨、你的可爱、你的笨拙、你的粗暴……” “唉唉,别咬……”话还没说完脖子就又被一口咬住,活该他又逗弄她,亏她刚才还觉得好开心好感动。 “那杨若雪呢,我都看见你抱着她了,还说一开始就喜欢我!哼,大骗子。”难不成他还想享“齐人之福”,想都别想!向芙小嘴又撅的老高。 “若雪?我何时抱着她了?” “那日你们从酒楼出来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的,你还想抵赖不成?”向芙气急。 “那日……”陆远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误会了,那日我们走出酒楼是若雪不小心被门槛绊着了,我不过是抬手扶了她一下便松手了。” 咦,这么说来…… 回想那日虽看到他俩挨着,不过好像确实也不是很贴近…… “就为这个生气了?是吃醋了,所以就急着把我绑回来‘就地正法’了?”陆远乐得亲亲她的小嘴,喜爱她的傻气。 向芙羞得满脸通红,急的翻身趴到他身上要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出羞人的话,两个人笑笑闹闹个不停。 第二十一章 归来 第二十一章 归来 自从那晚两人确认过彼此的心意后,日子便每天都是喜悦。 向芙心里也不再有隔阂、不再有犹豫,也不再躲避他。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好吃好睡,每天早晨两人一同从床上醒来,再一起洗漱用饭,陆远喜欢她大快朵颐的模样,看着她在一旁饭菜好像都变得更香了。每天晚上两人都相拥入眠,向芙睡前总要叽里呱啦地告诉他今天都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直到深夜也不舍得停下,直到陆远用嘴堵住了她的唇,低低的说话声才变成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吟喘息。 两人都越来越习惯依赖彼此,未来也因为有另个人的存在而变得充满期待。 中秋节的前一日,寨子里的大伙都在热热闹闹地准备着过节的东西,手中长长的采买清单、厨房外堆成小山似的瓜果蔬菜,还有进进出出布置搬运的忙碌身影,大家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尤其前些日子向芙和陆远刚完婚,一寨之主新婚燕尔的第一个中秋节,寨子里更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气氛。 到了下午晚些时候,哒哒的马蹄声在向芙住的主院落外停住,转眼就瞧见万大森的虎背熊腰穿门而入,满脸兴奋的叫嚷不停。 向芙探出身子向外看:“老远就听到你吵吵嚷嚷,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万大森三步并作两地走到她面前:“你猜猜我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谁,你见了保准高兴!” 向芙起先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转念一想:“啊!是不是万崇大哥回来了!” “可不就是他嘛!”两人笑闹起来。 向芙高兴的跃起,便匆匆往门外跑去。只见院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年轻汉子,乌黑的头发编成发辫束起,露出他坚硬的下颌角,他的肤色健康黝黑,下巴上新长出的青青胡须更显出他的阳刚粗旷,一身玄色劲装,背负一把钢刀用粗布包着,双手抱胸朝着向芙咧嘴一笑。 向芙兴奋地猛冲过去将他紧紧抱住:“万崇哥你可回来了!” 大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像安抚一只撒娇的树袋熊:“你这丫头还是那么跳脱。” “你怎么才回来,我之前发了好几封书信催你回来都不见动静呢!” “路上发大水,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万崇大哥你不知道,我成亲了呢!”向芙一脸激动:“本想着一定要等你回来吃我喜酒的,但是……唔,哎啊,后来有些事等不及就先‘办’了。” 万崇有一瞬间的沉默,但很快便掩盖了过去:“我知道,你这丫头做事还是那么急躁。” 黑眸一抬便直直望着门前那个身着月牙白长衫的温润男子,陆远站在檐下多时,也默默的望着他俩。 第二十二章 酒桌上 第二十二章 酒桌上 向芙拉着陆远来到万崇跟前,高兴不已地说:“陆远哥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万崇大哥,我俩可是一起长大的,我以前若是闯祸了都是他帮我收拾的烂摊子!”说着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万崇哥一直很照顾我,对我可好了!” 又转向陆远介绍道:“这是陆远哥哥,嘻嘻,他就是我相公。”说着便有些害羞起来。 陆远落落大大地拱手道:“万崇大哥是吗,久仰了,在下陆远,柳河县人,以后还请多多担待。” 万崇也抱拳回礼:“不敢当,陆远兄客气了。” 三人简单闲话几句就听外面催着上桌吃饭了。 饭桌上气氛很是热闹,跟着万崇去东阳城的弟兄们也回来了,寨子里的人们亲如一家,几个弟兄久别重逢都兴致高昂地聊天喝酒。 有的菜摆的远些了,陆远怕向芙夹不到,便替她夹了只烧鸭腿放她碗里。 万崇坐在向芙的另一边,也没多说什么就夹了块烧鸭背给她:“我记得你喜欢吃鸭背。” 向芙仍旧一派天真的吃得满嘴油光,丝毫没感受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暗较劲。 陆远拿起手帕帮她擦擦油腻腻的小嘴,一脸宠溺又无奈:“瞧你,吃得像个小花猫。” 向芙也不管不顾,笑眯眯的嘟起小嘴给他擦,好像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一样。 “咳……”万崇轻咳一声换回她的注意力,朝她缓缓说道:“这次我去东阳,看到上次那几个小子又出来活动了……” 向芙认真的听着他说,间或提问几句。 两人你来我往地在讨论着寨子里的事,陆远原就是一个外人,自然是听不懂也插不上话,他们从小相处到大,彼此间的亲密和默契也是旁人比不上的。 只是,这万崇真的如他所想那般只把她当做亲妹子一样关照吗? 陆远心中有些隐忧,暗暗决定今晚回去再好好问问向芙。 酒过三巡,那群人都喝嗨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上来轮番敬酒,向芙心里高兴自然是来者不拒,呵呵,要比酒力她可没怕过! 只是酒量再好也经不住人海战术,再加上向芙兴致高不免多喝了几杯,陆远看她喝得差不多了便温和的劝退了敬酒的人要把她扶回房里去。 万崇一直默默跟在他俩身后,明面上是怕他俩醉酒放心不下,但是陆远是知道的,他猜万崇是有话想对他说。 轻揉地把向芙扶上床,拧来干净的棉巾替她擦洗,向芙纵使双眼早已睁不开口里却仍旧念念有词:“嗯……别走!我还能喝……” 陆远把两只不老实的小手塞回被窝,再放下床帏转身走出去。 万崇果然在院里等着他。 第二十三章 说破 第二十三章 说破 “你并不适合万芙。”万崇双手抱胸,开门见山地朝着陆远说。 “你认识我?”陆远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 “清河县景尚街柳侯巷的陆家,世代读书人,你是陆谦唯一的儿子,想来以后也是要承袭祖业入朝做官的。”万崇顿了顿:“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不认为万芙和你成亲是好事。” “是吗,可我并不认为出身不同就一定不能在一起。”陆远态度也不卑不亢。 万崇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万芙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比你更了解她。她现在是年纪小性子急,对你也不过是一时新鲜,我看你也未必就对她死心塌地。《秦香莲》的故事我们虽是山野粗人却也不是没听过,既然早晚要走,不如趁早一刀两断,总比最后还落下个陈世美的骂名强。” 万崇对他有敌意陆远是能感觉到的,难道仅仅是因为对他身份地位的偏见吗? “你对万芙……”陆远思索着,不知该用哪个词形容比较妥当。 “我与你不同,我是真心喜欢她。”万崇直截了当毫不回避:“我也比你更适合她,我知道她喜欢什么、需要什么、适合什么,也会给她想要的生活,你们的相遇一开始便是错了,这个误会早就该解开了。” 万崇猜陆远并不记得他与万芙小时候曾偶遇过的事,万芙或许并为向他提起,而他也不打算告诉陆远。 自从万芙八岁那年遇见他后,便跟中了邪一样满心满眼都是这个酸书生,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在她身后默默守护了那么多年,如今万芙居然真的嫁给了陆远。他们的相遇本就是个错误,最好陆远能够主动退出好做个了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远也没有被激怒,反而镇定自若:“我确与你不同,我是真心爱恋万芙,而万芙心里也真心喜爱我。就算是出身不同、背景迥异,过去也只是塑造了今天的我们,但并不会阻挡我们相爱。” 最先失控的反而是万崇,他怒极地冲上前去拽住陆远衣领,狠狠的低声威胁道:“信不信我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宰了你!” 陆远也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眼里毫无惧意:“你若想杀我,你很清楚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早就可以动手了不是吗?” 万崇默不作声,咬咬牙松开他。 以前不杀他,是因为他只当万芙是年幼无知,喜欢他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孩子心性早晚就会忘了。他确实曾经去探寻过陆远这个人,发现他们之间根本就是有天堑鸿沟后更是不把陆远放在眼里,得知他要进京赶考也觉得终于除去了这个眼中钉,于是便放心的去了一趟东阳城,哪知一回来就听说万芙把他“娶”回来了! 万崇简直要气疯了。 陆远轻正衣衫道:“我们以前是否见过?又或者说,我与万芙是否曾经见过?”陆远暗自观察他的神色,渐渐猜出这其中的关联。 “就算曾经见过那也不重要,因为那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而我,会纠正这个错误。”万崇说完转身便走。 陆远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模样。 ps:写着写着发现把女主名字给写忘了。。中间甚至出现了两种名字(捂脸)于是又回头去订正,如果发现名字有错可以告诉我去改,好尴尬。。。 第二十四章 库房 第二十四章 库房 陆远最近好像有些奇怪。 具体哪里怪万芙也说不上来,两人还是和之前一样同进同出甜甜蜜蜜的,但是陆远好像更喜欢黏着她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远总会在前一天晚上问她明日的行程,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陆远都会要求陪在她身边。 尤其昨天陆远跟着她一同上山去检查水渠修缮的进度。山路崎岖马也上不去,他们一行人便走了好几个时辰的山路。万家寨的人从小在山林间摸爬滚打的,走起山路更是熟悉又轻快,但陆远只是一个城里的读书人,从来没干过什么重活更别说习惯走山路了。万芙从一开始跑跑跳跳的走在他前面,到后来不得不经常停下来等他,好让他能缓口气。 原本以为那天的“运动量”已经大大超出了陆远的负荷,尤其陆远一回到屋里便歪在塌上累得睡着了。但是万芙并没有因此嘲笑他,反而觉得有些感动。 他原本就走不惯山路,却仍然坚持要跟她上山来看看。那天爬山回来他明明已经很累了,一听到万崇大哥要杀羊请客喝酒,万芙说了他不去也没关系的,但是陆远还是坚持要与她同去,平日里也没觉得他特别喜欢吃羊肉喝酒的呀,嘻嘻,那可能是他一刻也舍不得与她分开罢! 陆远还特别喜欢听她聊小时候的事,那些成长的点点滴滴,那些他不曾参与过的往事,陆远都听得格外专注。 这就是陆远想出的办法。 他渴望更了解她,两人出身经历确实如万崇所说的那样天差地别,但他认为那些外在的差异并不是不可跨越的。每一天他都想比昨天更靠近她一点,过去的时光无法弥补,但是未来他希望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两人一起经营好自己的小日子。 当然,他还想知道他俩过去是否真的见过、在哪见过、那时又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令他有些困惑,听万芙讲她小时候的事好像也没能听出什么蛛丝马迹。 中秋过后,天气渐渐转凉了。 这日,陆远找兰姨要了院落库房的钥匙。那间库房堆放着一些家居杂物,他担心万芙夜里会着凉,便要去库房整理些冬日要用的衣服和物件。 库房面积不算太大,只有里外两个隔间,里面用原木定制有几列专用的货架来摆放区分不同的物件。 陆远一件件的翻看着那些床褥被套,再捡出几匹比较新的布料可以拿出来裁成冬衣,还有几个箱子装着万芙的东西,但是又不知哪些是万芙惯用的。 正要出去找人问问,就看到万芙从外面找来了。 “陆远哥哥你来库房做什么,我一早上都没见着你。”万芙撒娇地过来握住他温暖的大手。 “过来拿点入冬的衣物,顺便整理一下库房。” 两人绕着货架翻来翻去,万芙从货架底下拖出一个陈旧的小箱子。 “你猜猜这是什么?”万芙笑嘻嘻地打开箱子,里面是万芙小时候喜爱的一些玩具。 “你瞧,这个是大龙,这个是泥人,还有蒲苇编的蚂蚱……啊,还有这个,这把木剑是我第一次学武的时候,万崇大哥担心我不会舞剑伤着自己,所以特地用竹子给我削的一把木剑,拿来练习招式很棒呢,我当时可喜欢了!” 陆远不由得呼吸一窒,强压下那股不悦淡淡地说:“万崇对你那般好,怎么不让他当你的‘压寨相公’?” 万芙充满灵气的大眼滴溜一转,笑着上前去抱住他说:“陆远哥哥,你是吃醋了吗?” 陆远撇过头去不理。 “嘻嘻,别生气嘛,我和万崇哥青梅竹马长起来,就像亲兄妹那样的好,哪里会有别的想法嘛,你就别吃这种飞醋了。” “你把他当大哥,他未必当你是妹子。”陆远一脸的认真。 “可是……我们那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呀,而且……”万芙顿了顿:“而且我心里一直都是你,从来就装不下别人。”说完小脸一红,默默地低下头去 “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我了?”陆远听出弦外之音,回抱住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嗯?快告诉我。”陆远轻声哄到。 万芙顿时害羞不已,那么多年的少女情怀要说出口真的太难为情了,便低着头钻进陆远怀里撒娇装傻。 “告诉我吧,好芙儿。”陆远忍不住挠她痒痒,两人嘻嘻笑笑闹作一团,不小心碰着了货架上一个小箱子,“吧嗒”一声,不知从哪落下来一件东西,陆远便低下身去捡。 “咦?这是什么?”一本书掉了下来,陆远捡起书看看封皮:“风月图鉴?”再随手翻看里面的内容。 万芙听到他念出这几个字,心直接跳到嗓子眼,一脸的惊慌失措,想也不想便伸手要去夺回书。 糟了!这本书是成亲那日托晓蓉给她找来“学习”的春宫图,她拿来躲在库房里偷偷翻看,觉得那些“招式”都已经学会了便随手塞进货架上了,想着平日库房里也没什么人会进来,日子久了她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 第二十五章 偷偷(H) 第二十五章 偷偷(h) 万芙通红着脸要抢回陆远手里的书。 陆远故意要逗她,便高高举起手里的书让万芙够不着,再佯装细细品味的样子:“嗯……让我看看,这个姿势好像还不错,这个也很好……” 万芙急跳脚,怎么办,要是动手把相公撂倒算不算是“家暴”啊。 万芙又羞又急,赌气脚跟一旋便要往库房外走,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陆远轻笑出声,回身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又逗她道:“别急,我们把这个姿势试试再走。”说完便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微转过头便吻了上去,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地爬上她的胸脯揉捏。 万芙嘤咛一声,湿热的小舌头被陆远吸住含吮,他的舌又喂进她的嘴里舔吻冲刺。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但两人激烈的吻又唤醒了彼此热烈的情欲。陆远松开万芙的外裳,伸手探入肚兜捏住已经挺翘的乳头,万芙浑身一颤,便往陆远怀里软倒。 陆远紧贴着她,已经发硬勃起的下身不断向她圆翘的臀缝间挺动:“好芙儿,我忍不住了……” 外头的日光透过窗纱轻洒进来,青天白日的他俩就要在这随时有人会闯进来的库房里白日宣淫吗?这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危机感刺激了情欲,万芙腿间的淫水更是很快溢了出来。 万芙脸上满是红霞,激烈地摇头:“不,不要……会有人进来的……” “我们不脱衣服,只要你乖乖的,我们快一点,嗯?”陆远灼热的唇轻咬她白嫩的耳垂,再伸手去解她的绸裤,确定她已经湿润得可以容纳进他,陆远释放自己的裤头,一手扶着他的硕大,一手分开她湿淋淋的花穴,从背后将肉棒插入小穴。 陌生的环境带来新鲜的刺激,两人也从未试过后入的姿势。陆远紧紧箍住万芙的腰向后拉,下身再用力往前一顶,后入的姿势本来就入得更深,两人都舒爽得有些喘不过气。 “芙儿乖,再挺起小屁股让我好好肏你。”纤细的腰映着雪白的臀,陆远看着小穴慢慢吃下自己粗大的肉棒,身心舒爽一扫前几日的晦暗。 万芙甬道内似有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涌入,陆远在她耳边说着那些淫艳的话让她小穴更是紧紧吸绞住肉棒不放。 陆远轻轻压低她的腰臀,更用力的把小穴迎向热铁的凶狠冲撞,抽插间带出更多的淫水,几乎把两人下身的交接处都打湿。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万芙立刻紧张的回身捂住陆远的嘴一动不敢动。 只听兰姨在门外高声道:“万芙啊,你们找着东西了没有啊,要不要我进去帮你们找找?” 要进来?万芙顿时慌了神,两人下身还连接着,小穴因为紧张而用力一个缩紧,激得陆远没忍住发出一个闷哼。 “姑爷怎么了?”兰姨问道。 “没……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撞到桌脚了……”万芙略显艰难地回答道。 陆远已是忍耐不住地开始挺动腰身轻插小穴,万芙慌张不已又没法阻止他的动作,只能紧咬着手指轻哼道:“兰……兰姨,你去忙吧,我们,我们快找好了……”啊,陆远又一个用力的插入,万芙被插的舒服得险些叫唤出声,陆远伸手捂住她的唇,下身更激烈地动作起来。 听着兰姨慢慢走远了。 陆远一个深深的顶入,万芙再也受不住地泄了,花穴突突紧缩,全身发软地往前扶住一边的架子,嘤嘤娇吟:“啊……嗯,不要了,受不住了,快射进来……” 陆远喘息着享受花穴紧紧的吸咬也快要到极限,握紧她的细腰再抽插几十下便慢慢射进花穴。 两人下身一片泥泞,陆远抽出内裳替她擦拭,淫水和精液还是一股股地往外流,万芙羞的捶打他胸膛:“都赖你,都说不要了还……”便红着脸没法往下说。 陆远轻吻她发烫的脸颊:“偶尔换点花样,你不是也挺舒服……” 万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更羞人的话。 好不容易收拾好一片狼籍,陆远凑近她耳边:“这本书还是要拿回房去,我们再一起好好学学……” “啊!你还说……”两人又笑闹个不住。 第二十六章 马场 第二十六章 马场 万家寨在后山有一个马场。 马匹对于他们绿林之人来说最是重要,他们上山打猎、日行千里都需要有上等的马匹。所以万家寨在后山辟出一大块空地专门用来养马驯马,还选派有专人手负责打理马场的日常工作。 这日,万芙要去马场看看几匹新生的小马,也想顺便过去练练马。于是便带着几个人一同前去,万崇马术高超自然是马场常客,陆远虽不懂马却也想一起去看看。 他们到了马场便往马厩走去,今天负责打理马场的几个伙计出来迎接他们,一路上为他们指认前些日子新出生的小马,一边向万芙报告最近驯马的情况。 “既然如此,我看今日天气不错,秋高气爽的最适合骑马了,不如我们就试试这批新练的马看看效果如何。”万崇高声提议到。 万芙一听也来了兴致:“你想怎么试?” “不如我们就各自挑选一匹马出来比试,从马场骑到东风岭然后再折返回来,比比看谁更快。” 从马场到东风路道路曲折且树木繁茂,中间还要穿越一条溪流,一来一回很是折腾,但也是最能体现出个人骑术和马匹优劣的。 “好呀好呀,就比这个!”万芙拍掌较好。 万家寨的人很多都善骑射,自然纷纷要求加入比试。陆远虽会骑马,却从未试过在陡峭的山林间骑马,除非骑术精湛,否则路途凶险,一般人若不知如何避险是极容易受伤的。 “陆远兄,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就在这马场里陪陪这些小马吧,毕竟小马也是需要月嫂的。”万崇嘲讽地说,毫不掩饰对陆远的贬低。 “哈哈哈哈……”周围的弟兄听了也都哈哈大笑。 万芙不服气地小脸一皱:“你们这些家伙快闭嘴啦!陆远哥哥虽不善骑射但也有别的专长啊,读书写字教书看病你们会哪样?!” 众人默默收起嘲笑。 陆远倒不甚在意万崇的故意挑衅,他更在意的是万芙的安危。此趟路途险峻本就有很多隐藏的风险,且万芙性子冲动莽撞,不知会不会遇到危险,他虽不善骑射,但若能跟随万芙走一路,即使跟不上他们也能勉强看顾她一下。 既已下定决心,陆远便开口道:“我也想去试试。” 众人呆了一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这可是去赛马,不是去秋游啊,你也没必要斗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崇以为他想打肿脸充胖子,便一脸轻蔑地说。 “是啊相公,山路不好走,你要是伤着了我会很担心的。”万芙也不赞同他的提议。 陆远微笑着握住她的双肩,嗓音清澈:“我只不过也想去转转罢了,放心,我不会勉强自己的。” 万芙还想再劝,万崇觉得他们亲昵的模样刺眼极了,便大手一挥:“随便你,既然如此,你可要跟紧了,出了什么事可别回来哭鼻子啊!”说完便转身去选马。 万芙还是放心不下,陆远仍旧低声安慰她:“没事的,我会小心的,你也要注意安全,万不可为了争胜就任性逞能……” 唠唠叨叨地向万芙交代了一堆。 看来他不是马儿的保姆,更像是万芙的保姆。 第二十七章 分叉路口 第二十七章 分叉路口 “驾!” “驾!驾!” 马鞭高高扬起,山谷间响起一阵呼喝,登时马蹄疾驰,尘土飞杨。 万芙骑着一匹高俊的黑马,跟着几个骑术精湛的弟兄一前一后地赛马,彼此互不相让,竞争很是激烈。 陆远则骑在一匹年轻温顺的白马上,拼尽全力却也只能远远追随着打头部队扬起的烟尘。 万芙等人骑至密林中的一个分叉路口停下。 前些日子山洪暴发冲毁了原本的路面,现在路面上碎石断枝交错,众人不由得停下来讨论从哪条路走会更快更好。 “要我说还是走东边这条路,原本这条路就更平更直。” “我看未必,东边草木茂密,山洪过后必定是断枝满地,路面坑洼不平反而不易看出,马儿若是踏上去极可能摔个大跟斗,人滚下来还不得散架啊!” “西边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吗?西边还要走过悬崖峭壁,到时乱石滚下可不是人散架这么简单了!” 两方人马争执不休,各说不一。 万崇两手抱胸道:“既然都不知道现在的路况,不如大家就各选各的,谁认为哪条路快就走哪条,这也是比试的一部分。” 于是各人便不再争执,都按照自己所想的走了。 眼看着人马渐渐走远了,万芙仍在原地犹豫不决。 万崇明白她的心思,便有意激她:“这路上会遇到什么谁也不知道,你若还在原地担心你的‘压寨相公’,五儿老赵他们可要赢了,左右不过是走山路罢了,咱们什么风浪没见过,你有什么可担惊受怕的,这可一点不像你!”说完拽紧马绳便走。 万芙眼看就要落下风,不再多想,马鞭一扬也急急往前赶路了。 待陆远赶到分叉路口,地上只在东西两边岔路口留下一片零乱的马蹄印,这哪能看出万芙走哪边啊! 陆远越发焦急,看地上黄土未干,乱石满地,定是山洪肆虐的结果,且又容易发生沟崖坍塌很是危险,却又不知万芙选了哪条道走。 正在焦虑间,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哒哒声。 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万芙又掉转头回来找他了。 万芙一路上想了想终是放心不下,既担心他迷路又担心他遭遇凶险,刚走没几步索性又折返回来等他。 陆远看到她扬起白净的小脸高兴不已:“太好了!芙儿,我还担心找不到你呢!” 万芙嘟起小嘴,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哼!陆远哥哥,我原本都要赢了的,为了等你害我都输了,回去定要被那些王八蛋笑话!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我……”陆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比较好,只呐呐的说:“我给你做个纸鸢,陪你去放风筝可好?” “哼!”万芙扭头不理。 “那……我为你画一副美人戏蝶图可好?”陆远继续讨好。 “才不喜欢那些字啊画啊的!”万芙仍是不答应。 “这……”陆远真没辙了,只能继续挠头苦思。 看着陆远一脸苦恼的模样,万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陆远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傻瓜!”万芙一脸娇嗔:“原本就是要等你这个呆子的!” 陆远心头一暖:“我也……”话没说完耳朵便红了。 两人又和好如初,便嘻嘻闹闹结伴同行,阳光穿过云层穿透密林洒在相爱的人肩上,身上和心里便都暖了。 “陆远哥哥,我与你换马来骑吧,我这匹黑马是先前早就已经训练好了的,走起山路也能日行千里、如履平地。”万芙对陆远说。 “还是别换了,你骑着它我也放心。”陆远不肯。 “那不一样,我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可好了,就算是一般的马也能被我调教好,你跟我换马也能走得快些。” 陆远见她执意要换,便也不再坚持,两人便把马换着骑。 第二十八章 遇险 第二十八章 遇险 眼前的盘山路越走越窄,最窄处甚至只能容下一人一马贴壁而过。 万芙骑着小白马悠哉悠哉地走在前头,不时回过头看看一脸警戒的陆远。 “陆远哥哥你就别操心了,我们这的山路就是这个样子的,多走几次就习惯了。”万芙毫不在意地说:“瞧,我还能玩儿跨越。”说着手里的缰绳一个握紧,胯下的马儿便轻巧的越过前方一块掉落的岩石。 陆远仍是悬着心:“芙儿你还是小心些,慢慢走吧。” “这对我来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万芙笑着玩上了瘾,故技重施左冲右突地越过一个又一个障碍物。 陆远只得紧跟在她身后。 眼看她又要越过一个小台阶,这个台阶的坡度比刚才的更高更陡,万芙凝神聚力缰绳一扯就高高跃起…… 眼看就要跃过,谁知座下的马鞍不知怎的突然就松脱开来,万芙整个人连着鞍架一同从马上滑了下来。 万芙心里一惊,手里的缰绳更是紧握,巨大的后作力几乎要把马儿一同拉翻在地。 “糟糕!这样会被马压到的!”陆远心里一凛,连忙喊道:“芙儿!快松手!”说着也快速下马跑上前要去接住她。 但是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映,万芙的手紧缠住缰绳一时之间根本挣脱不开,马匹已经完全失控地倒向道路旁的山涧。 这条山涧原本只是一条清浅的水沟,但是由于山洪爆发,现下已变得深浅难辩,湍急的水流撞上河里滚落的巨石,形成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漩涡。 万芙被马儿拖入河中,连呛了好几口水,挣扎着想摆脱缰绳却始终挣脱不开,身体又被湍急的水流和乱石冲撞着,又麻又痛的感觉一阵阵的袭来,万芙觉得自己的力量在快速流失,呼吸减弱,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一种将要灭顶的的感觉。 万芙仍在水中浮沉,恍惚间,身体上疼痛似乎不知不觉减轻了许多,她感觉到自己投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陆远在看见万芙落水的瞬间也迅速跳入水中,顺着水流快速往人和马的方向游动。柳河县的人本就善泅水,陆远熟谙水性,几个起落就迅速赶到万芙身边,他宽阔的胸膛紧贴万芙后背,为她挡去水流乱石的冲击,一手牢牢圈住她的腰,再用另一只手拼尽全力地拽住前面的缰绳,奋力地往回一拉,好不容易争取到一瞬间的松脱便迅速解下万芙手里的缰绳。 万芙早已虚脱无力,只能隐隐感觉到陆远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他似乎还在说些什么。 陆远紧紧地抱住她安慰道:“芙儿别怕,我马上就带你上去。”说着便用力托着她向河岸边靠。 水流滚滚而来,山上的落石仍在不断地往下砸,陆远紧紧把她护在怀里,像一面坚硬的铜墙铁壁般保护着她,那些落石虽不大,但从高处落下砸落在身上也是十分疼痛,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石直击中他的左肩让陆远发出一声闷哼。 不能再拖下去了!陆远深吸一口气,用身体里不知不知从哪爆发出来的一股劲圈住万芙就往河岸边奋力一顶,终于把她整个托了上去,自己再用最后的力气支起双臂靠上岸边。 万芙发出一阵轻咳,咳出来几口灌进肺里的水,朦朦胧胧睁开双眼,意识悠悠回笼。 “陆远哥哥!陆远哥哥你在哪……”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万芙焦心不已,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左顾右盼,只看见陆远就趴在不远处的河岸边,半个身子仍泡在水里,早已精疲力尽的样子。 万芙红着眼扑跌到他身旁,颤抖着声说:“陆远哥哥!陆远哥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呀!呜……”泪水早已如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快来救救陆远哥哥……呜……”万芙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陆远仿佛听到一阵声响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眼前只看到一道白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但越往前走进那阵声音越是清晰,那是万芙悲伤的哭泣,从来他都舍不得她哭啊…… 陆远五指微张,眼睫颤动,仿佛是走了一段很长的路累得醒不过来。 他艰难地睁开眼,看见万芙扑在他的心口上哭得伤心不已:“别哭……别哭,我没事……”陆远虚弱地说。 万芙感觉到他胸口的震动,抬头起身便看见陆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里的泪水又迅速汇集起来,再次兜不住地溢出了眼眶:“哇……陆远哥哥……呜呜呜……” 陆远心疼不已,想伸手为她擦去眼泪却怎么也抬动不了。 万芙抬起衣袖随意地擦去眼泪便急忙回握住他的手说:“你别动,我这就去叫人来帮忙!” 第二十九章 清醒 第二十九章 清醒 寨子里的人找到陆远和万芙的时候起先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大家都以为是陆远遇到了什么危险,然后万芙把人给救了,等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陆远这么一个瘦弱书生还能从骏马湍流中把他们上山打虎下山吃肉的寨主给救了? 直到最后确定真的是陆远舍命相救后,大家都不由地对他肃然起敬。 其实,单凭陆远有勇气“嫁”给寨主这个女霸王这一点就足够勇气可嘉了,虽然他也没得选……但是从婚后的种种迹象看来,两人还果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陆远本就温和谦逊待人有礼,这次又“护主有功”,寨子里的人都是实心肠的人,得知他负伤后都自动自发地前来关心慰问,送礼探望的人每日络绎不绝。 陆远每日卧在房里养伤也没什么太大感觉,但是万芙就有些不悦了。 有兰姨、莲姨、许大夫他们来给陆远送饭看病也就够了,万大森这些家伙每天在这吵吵嚷嚷的干啥。 一会儿说有瓶祖传的药酒对养伤有奇效要送来,一会儿又说挖出了根千年雪莲熬了吃好得快,这些东西有用没用她不知道,但是他们整天进进出出吵吵闹闹的,陆远哥哥根本不能静养啊! 她觉得这群狐朋狗党根本就是来看她笑话的!一个个不是贱兮兮地问她是不是哭了,怎么眼睛红红,要么就是皮笑肉不笑地问陆远哥哥在她的照料下是不是伤情变得更重了。 她简直没给气死! 回想起那日,陆远被抬到床上的时候早就不省人事了,许大夫只能剪开他那件被乱石割破的衣衫,原本光滑洁白的后背满是深浅不一的割伤,有几处较深的伤口仍在渗血,左肩上还有一大片红肿淤青,万芙看了泪眼汪汪,根本顾不得还有旁人就哭得脸红鼻子红的。 后来的几日,陆远又一直高烧不退,意识不清不楚的,许大夫添了几味药都不见好转。万芙急得团团转,茶不思饭不想没日没夜的守在他床边,不断地把手帕浸湿为他擦身,换过水后再敷在他额头上为他降温,累了就靠在床边眯一会儿,直到第三天清晨的时候高烧才终于退去。 在陆远清醒后,许大夫说只要烧退了就无大碍,万芙才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又开始忙进忙出地张罗他的饮食和汤药。 她原就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从来只爱舞刀弄枪的手第一次为一个人悉心熬药喂汤,被柴火又呛又熏也从未觉得苦,陆远忍不住劝了她好几次,让她好好歇会儿她也听不进去。 当时那个以为就要永远失去陆远的时刻实在是太过惊心,万芙还难以从那种恐惧中走出来,只能用忙碌来填补所有时间的缝隙,不能让自己闲下来也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那阵抓心的冰冷就要浸入心底,即使是知道陆远已经脱离险境,她仍是难以释怀。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她早已把他放进心底最深处,忙碌也变成一种掩饰自己内心深处恐慌的方式。 陆远在一旁看着,他怎能不懂她的细腻心思,越是懂她,就越是珍惜这份真心。 第三十章 静夜(H) 第三十章 静夜(h) 夜深人静。 窗外明月高悬,洁白的月光透过窗纱轻洒进来,房内像扬起了一层白霜。 不知是不是白天里睡得多了,陆远今晚毫无睡意。 耳边是万芙轻浅的呼吸声,借着明亮的月光,他微微侧过身子,默默看着万芙天真的睡颜,想着昨日万崇对他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万芙、告诉大家?”万崇找了个油头把万芙支开,房内独剩下他们二人。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哼,我万崇敢做敢当不怕你去说。”万崇一脸的无所畏惧。 “我原本就不打算说。”陆远淡淡地回答。 马场选马、后山赛马,然后马鞍松脱导致坠马,这一系列举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有人想针对他。而万崇一向对他充满敌意,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马场又是他的地盘,想要对他的马做手脚很是容易,只不过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万芙会跟他换了马…… 想到这里不由得呼吸一窒,他怎么样无所谓,可是事关万芙的安危,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不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万芙。”陆远沉沉开口道:“你是她从小到大一直敬仰依靠的大哥,我不会去破坏这种信任,也不愿意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哪怕让她拥有一个谎言,那也是对她而言善意的谎言。” “哼,到底是读书人,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不就是想以此为把柄要挟我么。”万崇一脸的不以为然。 陆远深幽的目光直视他:“我与你不同,对我而言,爱是守护而不是破坏,我只愿想她所想,爱她所爱,我只希望她能幸福。” 伸出食指轻触她如出水芙蓉般娇嫩的容颜,带着些微的瘙痒,万芙在睡梦中懒懒躲避,更往他温暖的肩窝靠去,像极了一只爱撒娇的小猫。 陆远不知怎的欲火“噌”的一下就被点燃了,一发不可收拾。 也许是经历了那日的惊险时刻,内心极度需要抚慰;也许是久不抱她欲念难止,陆远难以克制地吻上那张微撅的小嘴。 “唔……”睡梦中的万芙被吻的像是要窒息,喘息不住的醒来,只看到陆远漆黑一团的头顶。 陆远已解开她洁白里衣的系带,低头去吮她细嫩敏感的颈项,行动间种下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啊……陆远哥哥,不要……”万芙难耐的想要躲避:“你的伤还没好呢,许大夫说了……” 陆远一把扯掉艳红的肚兜直接含住她的乳头吸吮,口齿模糊不清:“嗯……大夫说了什么?” “大夫说……说……”啊呀,陆远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入她两腿之间的极乐之源,拇指重重按压花核,揉弄出潺潺春水。中指再来回摩挲那条细缝,花唇泥泞便再守不住紧窄花穴,中指更往下直接插入穴中,微微搅动便带出更多花液。 “唔……不可以……”再探入一指,两指同时顶入在花穴里扩张,再用力的来回搅动,万芙早就被刺激得说不出话。 手指撤出,换了圆硕的龟头缓缓顶入,肉棒粗硬却只是浅浅的插入再撤出,间或在花缝间摩动,把花核激得挺立。 万芙被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逗弄得失神,再也受不住地哭叫出声:“呜……别这样,快进来,我要……” “你要什么?”陆远因为压抑情欲而涨红了脸:“快说,要什么?说了我就给你。” “要,要陆远哥哥进来……”万芙像有白蚁在身体里啃噬一般难忍。 “要我的什么?”陆远还在逗她,就是想让她说出更浪荡的话。 “呜……”坏人!又想拿出春宫画里的东西出来逗她! 万芙又是委屈又是难耐,却只能娇声吟叫:“要陆远哥哥的大鸡巴插进来……快插进来,芙儿的小穴痒得受不住了!” 话没说完,陆远下身一个顶入,粗大的肉棒就深深插入到湿热的小穴中去。也许是有些日子没亲热了,也许是刚刚逗弄得太久,粗长肉棒才刚刚插入万芙就忍不住地泄了。 花穴在高潮中热情的一吸一咬,肉棒被紧紧包裹住的舒畅快感一阵阵的袭来,大波春水倾泻而出,润滑了肉棒的进出,陆远抬手分开她雪腻的大腿用力地抽插起来。 陆远伤势未愈高烧才退,肉棒似乎也比平时更热更烫,万芙被入得起了兴,早已不知道自己嗯嗯啊啊在胡乱说些什么。 “嗯,好舒服啊,我还要……” “还要什么?”陆远俯在她耳边粗喘,身下动作未停。 “还要陆远哥哥的大肉棒插进来……啊……”花穴又一次用力紧缩,高潮再次来临。 陆远揽过她抱起来,换成两人面对面的姿势,大手箍紧住万芙柔软的腰拉着她向下坐,他身下再往上用力一顶,这个姿势让肉棒顶入花穴更深处,硕大的龟头用力摩擦着花穴深处的子宫口,惹得万芙受不住得惊叫出声。 “啊……够了,不要了……不……”肉棒直上直下的进出花穴,也顶得万芙的丰硕雪乳跟着上下晃动。 陆远一手揽腰一手揉奶,再次感受到了花穴的阵阵收缩,紧紧把肉棒箍住:“芙儿,我们一起……”说着更用力的抽插花穴直到精水奔泻,两人同时到达了美妙的高潮。 喘息渐止,趴在陆远胸口的小脑袋突的抬起:“陆远哥哥你可是有伤在身的人,怎么能……怎么能这样!”万芙小脸仍旧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陆远轻笑出声:“怎么能哪样?” “你……”又想逗她!万芙嘟起小嘴:“许大夫说病人需要静养,不能劳累的。” 轻吻她的红嫩小嘴:“嗯……我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好舒服……” 话还没说完就被万芙羞的急急给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