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借精 1v1)》 1借精怀孕 距离上次公司年会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晨希坐在公寓的马桶上,看着手里的验孕棒,抚了抚额头。 竟然,没有怀孕。 晨希有一点崩溃,荀煜是不是精子质量不行,不然……为什么那晚上她下面都塞满了他的东西,下床时还不断从腿根流出来,弄的地毯上都是。那么多,竟然也没有中奖吗。 晨希拉过被子盖在头上,黑暗中是自己起伏的呼吸声,凌乱的发丝贴在她光滑白皙的脸上,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一阵热气。 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她咬了咬自己圆润小巧的手指头,口中小声念道,“所以,要再给荀煜下一次药吗?” 可是一想到荀煜那张冷漠不带感情的脸,说话时疏离低沉的语气,面对她时微蹙的眉头,不耐烦的形象已经开始让她有一点窒息。 她想起上一次为了想方设法的勾引他,在傍晚时刻送去他让她找的文档资料,他的桌上电脑旁习惯放有一杯水,她难得穿了一双高跟,不是太熟练的走进他的办公室。 在快接近桌面时,脚下一崴,厚重的文档滑落在桌上,水杯中的水一半倾倒溅落在桌面,一半洒在他的西装裤子上。 她从地上爬起来,慌忙抽过桌上的纸巾按在他的关键位置,一下一下的擦过,嘴里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荀总,我不是故意的。” 直到手下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鼓作一团,荀煜用力的拉起她的手腕拿开,有些暴躁的说道,“离我远点。” 办公室的门敞开,外面的秘书可以微窥室内的情况,只看到总经理荀煜抓着她的手,面如黑铁。 他真的很用力,晨希事后看着手腕上一圈红色的印子这样想。也很不近人情,她的脚是真的被崴到了,他在座位上打电话冷静的打电话让助理给他重新拿一套衣服,没有管一旁歪歪扭扭无法站直的晨希。 后面晨希拖着自己的脚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办公室,感受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后,绝情又冷漠。 荀煜,万成集团新任总经理,一个月前才从国外回来,之前一直负责万成集团的海外业务,同时也是万成集团老总荀成武之子。 不仅身世显赫,且年纪轻轻在商业上也取得了显赫的成绩,得到万成集团各方投资人的大力认可。 这次回国,也是众望所归。 晨希第一次在办公大楼下看到他走进来时,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衬衫平展的贴合他的上身,系了一条蓝色为底细小白条纹部分相间的领带,喉结上下滑动时能看到一点锁骨侧皮肤。 这个基因,谁看了不心动。 晨希,普通中产家庭的孩子,父亲是圩南市着名大学教授,母亲则是国企高管,目前是万成集团旗下的一名螺丝钉员工,也是一名才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毕业后晨希曾短暂的在家里住过一个月,后火速搬离了出来。具体原因则是因为晨希无意间向父母透露过自己不是太想结婚,想单身自由的生活,被思想较为传统的父母两人痛批一顿,并进行了一些思想上的交流。 晨希只得嗯嗯嗯应和,后面不敢再提这个事情。但是夫妇两人真的很怕晨希丁克,所以有意无意的以逛街吃饭为名,实则带着晨希去变相相亲认识新人。 知名哲学家菲格斯曾说过,婚姻是对女性的压榨与剥削。加之晨希经常在互联网上看到一些新闻,就越发对男女关系的结合没有那么渴望,甚至觉得太麻烦了。 在晨希搬出家里后,可能晨母也觉得行动有些过于急切,所以又语重心长的跟晨希说了很多,“不是要你一定要结婚,只是我们很害怕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爸爸不在了,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孤伶伶的”,“我们不希望等到你年纪大的时候,膝下没有子女可以照顾你”……系列等等。 这些话也给晨希带来一些思考,晨希仔细想想,其实自己不排斥小孩,甚至想拥有一个小孩。准确来说,她真的很想生一个聪明漂亮可爱的小孩。 夜晚,躺在床上,公寓外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屋内灯光明亮,床上躺着的女孩手机滑落在枕头旁,及肩的发丝有一些被压在脖颈,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发出睡梦中细碎的呼吸声。 少女在梦中说到,“如果只想要小孩的话,也可以找一个优秀的基因只生小孩嘛。” 2好湿(微H) 荀煜,是目前晨希所能接触到、能想到的最好的基因。 可是,他好像非常极其特别厌烦女性对他的过于亲密接触。 以荀煜的性格,如果跟他说想借用他的精子生小孩,他可能会黑着脸冷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并让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 晨希趴在办公桌,小脸靠在自己手臂上,觉得想要勾引他让他心甘情愿喜欢上自己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发生事件。更不要说……合理的和他发生关系然后得到他的精子。 这也是为什么晨希只能在年会夜上,无奈给荀煜下药的原因。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 晨希提前准备好了药物,卖她药的人说这个药最开始会让人有一点头晕,大概过20分钟后会不受控制的发情。 再叁确定这个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后,晨希在晚会九点半大家都已经进行的差不多后,把掺合药物的茶水让服务员递给荀煜。 没过一会儿晨希就看见荀煜单手用指尖揉弄着自己太阳穴,眼神微闭,嘴唇紧抿,向旁边的人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向了厕所。 晨希在门外的廊道等了一会儿,然后看到荀煜有些虚弱的撑着墙壁出来,她上前扶了一下他,“荀总,您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送您到套房休息?” 荀煜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晕成了浆糊,睁开眼睛看了看晨希,但是好像又无法完全聚焦,向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嗯,麻烦你扶我去一下。” 从荀煜那里拿到房卡刷开套房的门,这间套房是专门为荀煜准备的,晨希小心翼翼的把高大的他扶到床上,说了声,“荀总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把手臂抬起支在额头前,眉头仍然紧簇,闭着眼睛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嗯,便不再说话。 晨希退出套房,去楼下的会场呆了半小时,然后又重新上来刷开了房门。 门内安静得能听见针落下的声音,晨希踩着地毯有些不太放心的走到床边,发现他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脸变得发烫,嘴唇也抿的更紧,额头上有细微的汗渗出来。 晨希试探着叫了一声,“荀总,你还好吗?” 无人回应,晨希把手放至他的面颊旁,想要看看他现在的温度,被他一下子抓紧无缝贴在他面颊上。 “你的手,好凉。” “好舒服。” 说着用滚烫的嘴唇浅浅亲吻着她的手背和指尖,手上传来的湿润感让晨希一下子后背发痒,难以承受。 想要把手伸出来,他的力气大的离谱,根本挣不脱。他的面颊一边蹭着手背手指,一边轻轻亲吻在上面,反复摩挲。 另一只手则有些不可耐的解开自己的领带,衬衣的扣子,他的西服外套还套在他身上,让他全身温度更高。 晨希看他单手解的困难,上前去援助。他仍然不放手,晨希只得低头轻声哄他,“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不然你会很难受。” 拉着她的手又摩挲了几下,轻柔的亲吻指尖后才依依不舍放开。 晨希为他脱掉外套与领带,沿着衬衣扣子一颗一颗往下解开,越往下的几颗晨希感觉自己的脸也变得越来越烫,她不小心会摸到他坚硬的腹肌,以及衬衣下的线条延伸至西服裤中。 她的指尖有一些颤抖,别过脸不看他已经褪开一半衣物的身体。而荀煜嫌弃她解的太慢,扣子解开后自己把衬衣脱了下来,单手按着皮带拉开,拉下拉链后把坐在床边的人拉着跨坐到了自己身上。 他一只手展开与晨希五指相扣,另一只手按着晨希的后颈让她贴近与他接吻。晨希被迫张开唇舌与他纠缠,他一边安抚似的抚摸晨希的后颈,一边又不断的深入口腔,唇舌交缠难分彼此。晨希口内津液溢出,他闭着眼睛用舌头舔掉,嘴角一时间全都是他的气息。 晨希有些难以招架,想要后退,被他从腰后搂住让两人全身贴的更近。 “不要躲。”他抵着晨希的额头呢喃道。 晨希终于重获呼吸,急促的呼吸新鲜空气,胸前波涛起伏更为显着。 他的眸光一下晦暗不明,因为跨坐的原因,让他可以更清晰的看到眼前的曲线与浑圆。 他略微低头咬开胸前的衣裙系带,散开的带子露出更加饱满的胸部。因为是偏方领的系带裙,荀煜一下就往肩头下扒裙子,胸前的布料顺应而下。 从后面想要解开遮挡圆润的胸罩,解了一会儿不得其道,直接往上推露出白嫩柔软的胸部。 用舌头舔舐突出的乳头,晨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一声听的荀煜浑身热度又上升了几分。 晨希被亲的迷迷糊糊间褪去了底裤,略微清醒时已经躺在身下见他赤裸着抵在自己大腿旁。 睁眼喘息看了眼他的下身,充血红肿的不成样子,尺寸也十分惊人。那个长度和直径,晨希往后瑟缩了一下,颤抖着声音说,“太大了,唔……” 他欺身上来,情欲深重的吻住她,堵住她的话。手指往下并拢上下左右磨她的穴口,修长的指尖揉她的阴蒂旋转打圈,晨希受不住从体内涌出液体。 “好湿,可以进去的。”他不断亲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3要插进来(H) 他把粗大的阴茎抵着穴口,不断的在那条细缝中滑动,前端分泌的液体混合着晨希的体液,在细缝间交缠融为一体。 这样抵着细缝滑动而又不进去简直让晨希疯狂,穴内无尽的空虚要把她吞噬。她忍不住把手环在他的肩上,腿向上夹住他精瘦健壮的腰,带着哭腔的声音祈求,“嗯……要插进来。” 他忍的也十分难受,额头上的汗从鬓角滑落,他拉住她的手往下握住他的根茎,声音嘶哑的说,“帮我插进去。” 晨希此时此刻已经被情欲冲昏了头脑,勉强握住手里的根茎往窄小的穴口送,硕大的龟头一点一点挤进去,直至只有粗长的根茎露在外面。 荀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下体被湿润温暖紧紧吸住,穴内随着晨希的呼吸而收缩,一下一下的像贪吃的小孩要把糖都往深处吃进去。 虽然晨希已经足够湿润,但是异物入侵的感觉如此强烈,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一些。荀煜还想往里送,才送不到一点,晨希就胸前推拒他的深入,嘴里发出哼唧的声音。 荀煜看着她的样子没有再往里推进,低头吻住她,唇舌在嘴里翻涌,像是要把她都吃下去。下身则一只手在她的唇侧抚摸,时不时揉揉阴蒂,龟头则不顾双手的抗拒浅浅的穴内前后抽插。 不到几分钟晨希就习惯了,手抓着荀煜黑亮的头发,扭着腰想吃进去更多,填满空虚。荀煜察觉到她的动作,“都给你。” 说完尽根没入小穴内,不再留情。 明明没有吃药,但是晨希却觉得神志恍惚,张开腿勾着荀煜的后腰,阴茎进出间带出穴内粉嫩的肉,每次都深深的顶到最里面,忍不住加快速度想要小穴夹的更紧更舒服。 晨希听着室内清脆的肉体撞击的声音,还有他每次都顶到最深处的敏感点,在他悉心的吻之下颤抖着达到高潮。 高潮时穴内不受控制的规律收缩夹紧,荀煜被这连续的夹弄不能自已,抵着最深处射出了浓精。 射精后他从身后抱着晨希不断喘息,喘息声克制而性感,把头倚靠在晨希的肩上,在肩膀和脖子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晨希已经清醒了,想要下床收拾,被荀煜闭眼抱着不让动。 很快晨希就知道为什么,因为臀缝又抵上了一根硬物。他还是倚靠在她背后,抬起她的一条腿,从后面插了进去,晨希一下子好像被顶到了嗓子眼。 这个姿势更能顶到敏感点,晨希想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细碎的呻吟。而荀煜听着她的呻吟,在穴内的硬物更粗大了几分。 当他射了3次还准备往里面蹭的时候,晨希忍不住踢开他靠近的腿。被他抓住后往他身上带,下身不容置疑的插入了已经红肿的花穴。 “不要了,已经肿了……”晨希忍不住哭诉。 荀煜摸了摸她下面,听着抽插时叽里咕噜的水声,像进入了水潭一样。他把她的腿抬至肩膀,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安抚道,“最后一次。” 等他的最后一次完事,晨希已经累的没有意识,外面天已经微微亮。 晨希快九点才醒,她一时间有点懵,难以分清状况。直到看见面前几厘米的大头荀煜,以及他搭在她腰上的手,才慢慢回过神来。 轻轻的挪开手臂,下床去找自己的衣物,刚站起来穴里的东西就滑出来,落在灰白色的地毯上。晨希连忙去另一侧桌上拿纸巾擦了擦下体,又把地毯上的精液也擦了。穿上裙子,内裤实在太脏了就随手揣进兜里,看了眼还在睡着的荀煜,轻手轻脚开门走了出去。 晨希回去在公寓里洗了个澡,下体又流出来一些白浊,身上也满是他用力抓出来的痕迹和吻痕。她摸了摸下体,还是肿着的,感觉到花瓣摸起来有微微刺痛。 洗完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袋里仍然是昨晚两人翻滚潮涌的状态。他的那根东西粗大的挤满花穴的感觉依然很真实,抽插时他在她耳边的喘息也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而且,他真的比平常温柔很多,那些真实克制的吻让人把持不住,让晨希感觉好像掉进了一个温暖密不透风的漩涡,晕头转向,理智全无。 她实在太困太累了,躺在枕头上又睡着了。 而荀煜醒的时候则是头痛欲裂,缓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努力想要记起昨晚的记忆,却十分模糊对不上人脸。 他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准备下床,掀开被子看到洁白的床单上有一大片水晕的痕迹,中间还有一些血迹。 转向四周看了看一旁凌乱散落的衣服,而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枕头旁有一根黑色的长发,他捡起来查看,脸色慢慢冷了下来。 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陆叔,“喂,陆叔,帮我查点事。” 他洗完澡出来,在浴室门口地毯上看到一点白色的东西,低下头察看,不难看出是斑驳已经略微干涸的精液。 他的目光变得更幽暗不可测。 4除夕快乐 距离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晨希仍然正常上下班,只是不像以前那样对荀煜有着明显的热情。 甚至远远看到他的身影,也会下意识的躲开。 因为之前的事情,公司里其实一直在传一些不好的流言,路过茶水间和女厕所,总能听到有人在讨论,“那个女的,好像就是想勾搭荀总”、“听说她好多次故意找荀总,荀总正眼看都没看过她一次”、“这个年头,怎么还有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诸如此类,晨希每次听到都默默装作没听见。嗯,好像那些行为,也确实是她做的没有错。 但是自从那天晚上过后,晨希在荀煜面前就跟消失蒸发了一样,这一个月加上工作开会,荀煜正式见到她的时间没有超过叁次。 荀煜也不太懂这个女人怎么想的,如果真的是想要图他的家产和钱财,不是应该在事后就拿着当晚的证据来找他吗。 荀煜那天看了监控后浑身压抑不住的怒火,监控上清楚的能够看见晨希晚上10点过刷开房门,早上9点过姿势有些别扭的走出了走廊。 而且她好像也完全没有想掩饰这个事情,不然连监控这么明显的东西都不知道避开。但是后续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甚至根本不见他。 这让他有火发不出。 而晨希,一直以为这件事情隐瞒的很好,毕竟她确实忘记了酒店走廊都会有监控录像这回事。 晨希坐在马桶上,看着验孕棒出神,为什么怀孕这么难。回来过后挤压小肚子,双腿间都会流出点点白浊,难道就没有一个结合成功的。 虽然在床上荀煜有足够的温柔和耐心,但是却和床下判若两人。晨希最近见他的次数并不多,但是每一次都觉得他没什么好脸色,而且阴沉着好像说一句话就会被他的眼神杀掉。所以晨希更不敢靠近他,也不敢再给他下药,毕竟年会这种机会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所以,晨希决定和他保持好距离,反正也不是直接上下级,只要她不想见面,总能躲掉。 至于借精怀孕,还是等之后有其他合适的人再说吧。荀煜射了那么多都没有怀孕……精子弱也说不定。 晨希突然觉得他平时不近女色是不是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嗯,精子活力弱,所以更不喜欢和女性接触? 坐在办公室的荀煜耳朵有一点发烫,他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看着电脑继续工作,没有想到另一个地方的某人正在腹诽他。 公司最近差不多也快放假过年了,晨希作为本地人,回家十分方便,所以并不像其他同事一样还要抢票。 年关的气息越来越浓,最后一天,晨希走出办公室的大楼,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衣裳,带了一条黄色的围巾,整个看起来娇俏可人。 她把手插进兜里,空气中哈出来的热气会变成白色的雾,把脸缩进围巾里,只露出小巧的鼻子和圆润的眼睛。 而她完全没有发现,车道的最边缘侧有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跟在她身后开了一段距离,直到她走进地铁站。 车里后座的荀煜一言不发,看着那个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后,对司机说,“回家。” 在车上他忍不住闭眼,脑子里是她的画面。想起最近见到她,上上次是在会上,她低头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全程没有抬头看过台上的他。上一次是看到她站在茶水间门口,眉头微蹙,手里端着水杯,没有走进去。等到里面的人走出来看见她站在门口,有些惶恐的拉着同伴支支吾吾的走了。他看到她端着杯子走了进去。 公司里有一些关于她的传言,他并不是没有听到过。有些话讲的并不好听,诸如“骚货”、“装纯”、“勾引有钱人”等不绝于耳。 不过她本人好像都装作没有听见过,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为这些话有过一些难受。 家里的年味浓重,在圩南市的亲戚都聚在了一堂,包括长辈和晚辈。一边是老年休闲活动麻将桌,一边是沙发春节联欢晚会组,正好播放在小品处,电视机里时不时传来观众的笑声,电视机外小孩围坐在一起激动讨论着游戏。 晨希抱着手机在一旁给同事亲友们发除夕短信,对发来祝福的人们一一回应。手指停留在荀煜这个名字上,纠结要不要给他发短信,思索了半天决定发,毕竟全公司上下那么多人,就一个短信,他说不定都不会打开看。 在短信页面上编辑,“荀总除夕快乐!新的一年祝您阖家欢乐,幸福安康!——市场部晨希。” 发完短信晨希呼了一口气,也算完成了一个任务。至于他看不看,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他看不看都与她无关。 被推着去打了打麻将,和叁姑六姨们说笑,眉眼弯弯,明眸大眼,颇惹长辈们的喜爱。 结束时已经十二点,看到手机里荀煜的短信回道,“除夕快乐。” 回复时间是十点过,已经过了快两小时。新年倒计时已经过了,窗外是温馨散发微光的居民楼,有笑声隐隐约约传来。 晨希关闭手机屏幕唇角微微向上。 5狐狸尾巴 初叁,晨希一早被拉着采访晨父当年的同门师兄,也是圩南市另一所理工学校的高级教授,去年刚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名曰文安荇。 由于文老喜欢安静环境好的地方,所以目前住在偏郊外的一个别墅区,周围植物环绕,别墅外的街道干净整洁。 登门造访,带满拜访礼品,不过开门的却是他人。 开门的人带着金丝边框眼镜,有礼貌的唤了晨父一声叔叔,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让父女二人进门。 客厅传来文安荇的笑声,“老晨,你可算来了。” 晨希二人移步去客厅,文安荇指着刚刚的男子介绍,“这是我侄儿,名叫文景林,去年才从剑桥博士毕业,现在在圩南理工大学当特聘教授。” 晨希讶异,他看起来绝对不超过30岁,说是学生她都相信,没想到居然已经是圩南理工大学的教授。顿时让晨希肃然起敬。 文景林摆了摆手,镜框下的眼睛微微笑,“伯伯太夸赞我了,我现在就是个普通的老师而已。” 晨父连连夸奖说后起之秀,前途不可估量,一边拉着晨希介绍,“这是小女晨希,只是圩南大学毕业的大学生,现在在万成集团工作。未来还需要向景林看齐。” 晨父和文老寒暄了一阵,便沉浸在两人世界里,探讨起各自今年的近况和当年师兄师姐恩师的情况。 徒留文景林和晨希两人干坐着,过一会儿文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对文景林说道,“你带小希去到处逛逛,不必听我们两个老年人讲话。” 文景林应声,微笑带着晨希穿过茶室去到前院的小花园散步。清晨的雨珠还留在树叶上,旁边是假山,流水刷刷的声音清澈悦耳,让人心旷神怡。 晨希忍不住深深吸了口空气,赞叹,“这里空气太好了。” 文景林看着晨希闭眼呼吸的样子笑了一声,晨希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失态,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我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 文景林笑意更深,“嗯,没关系。” 地上铺了一些鹅卵石与青灰色石板,旁边放置了一些盆栽以及植物。晨希走在小径上被一处盆栽吸引了注意力,文景林察觉到她的停顿。 他走至植物旁低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绿色看似毛茸茸的植株,开口道,“像不像狐狸尾巴?” 植株呈发散的长圆状,叶子十分细而蓬松,看起来真的很像。晨希点了点头。 文景林从中部揉捏了一下植株,抬头看着晨希,“它叫狐尾天门冬草。最早生长于南非,因为形似狐狸尾巴而得名。” 后面文景林又给晨希介绍了一些花园内的植物,晨希耐心的听着他的科普,边点头边看向他。 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给她说面前的植株,察觉到目光,坦然对上然后看着她笑了笑。 虽然不是相亲,但胜似相亲,最后两人在双方长辈的督促下加了联系方式。 晨希并不反感文景林,甚至开始有一种,和他结婚应该也不错?或者生的小孩应该也会很聪明漂亮的想法。 晨希摇了摇头,这样不好不好,还是专心工作吧。 初六一早收到文景林的消息,问她是否有空,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去花鸟市场逛逛。晨希应约而去。 而荀煜看到某人和文景林一起出去,默契的两人凑近闻同一只植株时,又不好意思退开时,拳头捏的很紧。 所以她这么快就换了新目标?这么快就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初八上班,公司里一堆人哭天喊地,其中市场部更甚。 邻近办公桌的梁如知小心凑过来跟晨希小声嘀咕,“荀总是不是过年犯了什么病?突然要我们弄这么多材料和报告,这不是逼人加班吗?” 一开年上班就被通知整理近十年万成集团的各项产业数据与研究报告,而万成集团旗下涵盖了医疗、房地产、金融及技术投资多个方面,每一个产业都是大量的工作量。 调研部叫苦连天。 不过好消息是加班拥有双倍工资,而且回去还有交通补贴,让众人的喊苦的声音小了许多。 6档案室(微H) 一连几天,晨希都是加班的状态,无暇顾及和文景林的接触。 荀煜要近十年的资料,但是这些并不全都是电子版存档,有一些因为年代久或者保密性原因,印刷为纸质文本存放在档案馆中。 晨希去8楼的档案馆登记,借阅了一些可以拿出档案馆的文档,而有的则因为内部要求,只能在档案馆查看。所以白天晨希会把电脑拿去档案馆,坐在档案馆看不能借阅的材料录入所需数据。而晚上就在办公室阅读能借阅出来的资料,这样相对省时很多。 晨希坐在档案馆靠窗的地方,午后的冬日阳光洒在她身上,能够看到她脸上细腻的绒毛。 看完了桌上的几本,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感觉最近好像看久了电脑有点难受。她揉了一下站起来,准备换一堆录入。 “BC-12079、BC-15081、BC-131150。”她的手指在一列书架上滑动,找着所需的文件。 档案馆里只有一个管理员,而且还是在最外面的办公室。所以诺大的档案室里,只有晨希一个人。 空气中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这让整间屋子只有一个人的她神经有些紧绷。她转头望后,没看到人,轻轻问了一句,“有人吗?” 脚步声停顿下来,不过并没有发出任何回复。晨希有些踌躇的穿过一列列书架,到拐角处伸出头往门的方向看,来人也看着她。 晨希突然脸腾的一下变红,抱着怀里的文档低头喊了声,“荀总,下午好。”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独处一室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这让她感到十分紧张。 他嗯了一声,分辨不出太多情绪。晨希脑袋也跟卡壳一般,舌头在嘴里似乎打结了绕不开,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中氛围弥漫着尴尬。 晨希正准备回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未说出口。荀煜视线直直看向晨希,开口问道,“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但是直接被问出来还是让晨希有些措手不及,“啊……荀总您误会了吧,没有的…事情。” 晨希看到他踱步走近,握住她的一只手腕把她整个身子往自己靠近,“是吗?” 她躲开他凑近的脸,挣扎了一下手臂,没有挣脱。而抱着的文件因为这一挣扎而变得更不稳定,直接哗啦滑落在地板上,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声响。 荀煜侧目看了看地上的文件,没有理会,转过头低头抵着晨希的额头,另一只手滑至她的腰部强行向前送发力,两人的下身几乎无缝衔接。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晨希的颈侧和耳朵都是特别敏感的地方,偏偏他的呼吸就离的那么近,呼出来的热气钻进她的耳朵里,略过她的脖颈旁,让她忍不住缩着身体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紧贴的身体让她感觉到荀煜某些部位的变化,直直的戳在她小腹上,她的耳朵也变得红了起来。 这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他低头想要吻她,被她歪头躲过了。她忍不住用抬起膝盖顶他下面,想让他离自己远点。而他像是早有察觉,带着一点强势夹住她抬起的大腿,隔着布料缓慢的前后摩擦。 ……色情的像是模拟性交。 他单手把她的脸庞转过来,低下头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便直接含住了她的唇,舌头伸进口腔里和她的上下搅动,一时间细腻的口水交咽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十分清晰。 没来得及吞咽的部分从嘴角延伸,拉出一道细长的银丝。晨希承受不住这吻,抚在他胸膛上的手推了推,荀煜这才退出来。 晨希不住紧促呼吸,而荀煜吻上她嘴角银丝,伸出舌头轻舔纳入腹中。 湿热的触感从嘴角传来,又被荀煜按住闭眼吮吻上来。像是宝物一样反复的纠缠舔舐,口腔内各个角落都被他的唇舌扫过,最后再吸住她的舌根,吸的她浑身发麻轻颤。 感觉到抵着小腹的那根东西越来越硬,后背的手按的越来越紧,像是想隔着衣物直接嵌进去一般。 晨希承受着他的吻,手心下移隔着布料摸了摸他的分身,肿胀成好大一团。往下拉开拉链,小巧的手从内裤边缘滑进去,手指上立马沾染上滑腻的液体。 张开手想要圈住茎身,却发现不能完全握住。往下拉布料露出分身全貌,勉强握住后,晨希小手不太熟练的上下滑动。 随着她轻柔的上下滑动,龟头忍不住吐出更多黏腻分泌物,上面分布的青筋也激动的跳动一下。 感觉到他有些情动,全身放松下来,搂住她腰部的手下移揉捏她饱满圆润的臀部。呼吸凌乱,仿佛能听到他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 就是此刻,晨希用力一把推开他,直接跑出了档案室。甚至怕碰见他出来,晨希直接打开安全门,从8楼的楼梯一口气爬上15楼。 气喘吁吁,站在门口往后看了看,并没有人影。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打开门去了办公室。 留下荀煜一个人在档案馆,眸光有些迷离的看着地上晨希落下的文件。 晨希不知道为什么,荀煜对她的态度开始转变,明明之前她那些直愣愣的暗示,他从来都没有回应过,而且还表现的非常反感。 但是现在晨希也无暇顾及太多,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一是公司里面的闲言碎语,之前就已经说的很难听,再纠缠下去她可能真的没办法在这里继续工作。第二就是,做了那么久……都没怀,可能他们两人不太适合。 7郎才女貌 快下班的时候晨希去档案馆收拾自己的东西,发现地上的文件被捡起放在笔记本旁边。她把那本放回架上,收拾完电脑装好,没有加班,直接回了家。 后面晨希尽量缩短自己一个人呆在档案馆的时间,在办公室录入数据分析,加班写分析报告。 而由于工作强度的增加,晨希实在没有太多时间顾及文景林。一连一个星期,文景林每次问晨希都在加班,前几次文景林提出想来接她回去被拒绝。 文景林周叁直接把车停在了万成集团楼下,给她发消息,让她忙完后再下楼送她回家。 收到消息的晨希,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也差不多该是回去的时间,匆忙收拾好桌面和自己的包包,走出办公室按下电梯。 荀煜在监控里面看到她从办公室里出来,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看,九点十分,嗯,比往常早。 他走至玻璃窗户前,看着楼下的女孩去到马路对面,和那个等着的男性说话,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给她打开车门让她坐了进去。 荀煜看着那个方向,即使人已经走了,他的还是目光沉沉的看着。 从最开始晨希的直白勾引,他只觉得反感。因为这么多年来,直接或晦暗的表示,他已经接收过数不胜数。而在发生关系后,是盛怒,想要立马去质问她,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名义和言语开口。冷静过后是夹杂着少许意味不明的期待,他期待她来找他,这样就可以冷漠的羞辱她一顿。 但是她都没有,发生关系后她像变了一个人,直接从他的生活里蒸发。可是看工作监控,她仍然每天在上班,只是见他的时间大幅锐减。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忍不住想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在他还没有搞清楚前,她已经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 也许是占有欲,也许是不甘心,看到他们站在一起,他只想把她抓过来绑在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而晨希此时还坐在文景林的车上,和文景林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想起荀煜。 对晨希来说,从和荀煜发生关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彻底结束。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虽然并没有成功,但是她不打算来第二次。 现在她需要思考的是,文景林……也许是个不错的可选择对象。 不过,一切都还没有想好,晨希只想先接触着。 最近的连续加班让晨希有点吃不消,她动了一下自己的肩颈,感觉僵硬而厚重,是长时间保持看电脑的姿势导致的。 晚上回去的晚,早上还要早起,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憔悴,眼底下有清晰可见的乌黑。中午在办公桌上抱着一个玩偶样的垫枕就睡着了,她轻柔的呼吸洒在垫枕上,安静而乖巧。 现在还是初春,虽然开着空调,睡觉时仍然感觉四处有风。熟睡后身体仿佛更需要温度,晨希腿上搭了个小毛毯,毛毯的厚度让她感觉到温暖。 睡到快两点醒来,晨希揉了揉眼睛,慢慢聚焦。而自己的腿却因为趴着血液不流通而发麻,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才把那种发麻的感觉压下去。 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到周五,邻座的梁茹知移动椅子到晨希办公桌边上小声道,“希希,想去按摩吗?” 边说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与颈部,传来挞的一声脆响。梁茹知听到这声音瞬间拔高了嗓音,“我的脖子!你听到了吗!它都已经开始咔咔响了!” 晨希转过脸笑着答她,“是的是的,我听到了。” 晨希从前一阵开始就觉得肩颈难受,甚至还觉得因为老是看电脑低头看资料,自己的背也有变厚的趋势。正好梁茹知提出,晨希爽快答应。 梁茹知双手握拳往下比了个yes的姿势,开心的移动座椅回到工位。 两人下班后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店吃晚饭,梁茹知吹了下从砂锅里夹出的粉条送进嘴里,问晨希,“希希,有件事情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夹起来的香菇又放进砂锅里,晨希抬头,声音有少女的温柔,“没关系,你说。” “前阵子公司里的人都在说你,好像喜欢荀总,是不是真的啊?” 晨希顿了顿,反问梁茹知, “嗯……你觉得我喜欢荀总吗?” 梁茹知看着她明亮的眼眸,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喜欢。” “不过最近公司里有人在造谣你说坏话,大概就是什么勾引荀总,想攀高枝之类。” 晨希笑了笑,也跟着摇了摇头,“谣言止于智者,可能之前一些行为被别人误会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荀总这样的身份地位,背后有好多女人虎视眈眈呢,还是不要成为公敌比较好。” 梁茹知得到答案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八卦,“你不知道,我有听说荀总家里好像很中意赤和集团的独女刘一云诶,之前想撮合两人的关系。” 晨希有些哭笑不得,“这些消息你们怎么知道?” “我就在茶水间听到隔壁部门的姐姐们聊天啊,她们说的。不过那个刘一云好像还长的挺漂亮。” “可能这才是豪门间的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吧。” 晨希忍不住笑,“说的是,所以赶紧吃饭。” 8接她回家 饭后两人去按摩,晨希第一次来也没有经验,随便找了个手劲比较大的女师傅。 躺在按摩的床上,师傅双手先是缓慢由下至上缓慢向外展开舒展肩颈,舒展肩颈后又比较轻柔紧实的贴近手臂上半部分,从肩膀往下推。 对面的梁茹知也是一样,不过梁茹知问师傅,“师傅,我背上是不是好多肉不好推?” 上头的师傅答,“你这是正常的,太瘦反而按起来容易痛。” 给晨希按摩的师傅跟着道,“你朋友这个可比你的不好推。我都能摸到她有点凸起的骨头,这个细小的肩膀推起来可能更痛哦。” 晨希也从后面切身感受到了师傅说的“更痛”,果然诚不欺我。 不知道是晨希皮肤比较娇弱还是身体素质原因,按完后肩膀和脖子那一片竟然出痧了,虽然不像刮痧那样密集且范围大,但是乍看还是有些惊人。 由于师傅按摩手劲比较大,从背中间的脊线慢慢往上推时,痛的晨希差点灵魂出窍,背上也留下一道十分明显的红痕。 一切都弄完时晨希满头大汗,不知是被捏的,还是太痛忍的。 不过走出门的那一刻,晨希和梁茹知两个人只觉得全身任督二脉被打通,浑身像被重装修理抹上精油的机器,灵活舒适的不可思议。 虽然晨希的后背,肩膀还有脖子上都有明显可见的细痧和红痕,但是耐不住这全身通透的舒服感。 两人双双感叹下次一定还要再来。 回去后,晨希一夜好眠。 * 开春的天气偶有回暖,街上已经到了羽绒服针织衫共存的时节,而办公室是永恒令人舒适的温度。 晨希穿了件偏粉色的格纹细麻毛衣,衬托她的肤色更白,清纯如出水芙蓉,不过是朵带痧的芙蓉。 前几天晨希把头发披下来,遮住脖子所以大家看不到。今天晨希稍微扎了个马尾,能够很清晰明显的看到脖子上的痧。 路过的同事看到都会忍不住问,“晨希你这脖子是怎么了?” 晨希只得老实解答,前几天加班感觉有点累,所以和茹知一起去店里按了一下。大家最近纷纷询问技术如何,感受怎样,下次再去的话一起。 晨希详细说了感受后不住点头同意。 某天下班等电梯时。 前面的两人正在商量周末去哪家按摩店,一人说,“晨希上次去的那家不错诶,把晨希脖子都按出痧红了好久。” 另一人答,“这么厉害。不过这么容易就出痧,她是不是最近进度太赶身体不太好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到时候去这家试试看。”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打断两人之间谈话,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后还站了个人,正是荀煜。 两人连忙噤声,主动让荀煜先进电梯,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走进电梯里度过了脚趾抓地的一分钟。 而她们没有看到的是,荀煜在听到她们所说的话后皱起的眉头。 没过两天,办公室的陈欣兰从门外走进来,一脸兴奋的激动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谁要听?” 工位上的同事们抬头,晨希也是。 一向积极的梁茹知很捧场立马追问,“什么好消息?” 陈欣兰看了看周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刚刚听到荀总在会议上通知陈姐,说考虑到市场部工作量的原因,最终报告提交时间酌情推迟。” 一听到这个大家都忍不住沸腾讨论起来,“真的假的,不会骗我们吧欣兰。” “我骗你又什么好处,我是在会议外面亲耳听到的!一会儿应该陈姐就会来通知大家。” 果不其然,等会开完后,陈姐从会议室走进办公室里,手上还拿着会议记录的本子,“各位朋友们,今天荀总推迟了我们的最终成果提交时间,大家最近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得到确定通知的大家立马高声欢呼,热烈讨论,“终于可以不加班赶进度!” “对啊对啊,前一阵子差点把我压榨干净。” “谢天谢地,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下!” 愉快的氛围间,不知道是谁提议晚上一起出去庆祝。这段时间大家都处于加班状态,也很久没好好出去聚会,一提出来便顺利敲定。 晨希在饭局间喝了点酒,脑袋晕晕乎乎,有点找不到北。小组里有一个男生本来想自告奋勇送晨希回家,不料晨希已经拨通了文景林的电话,带着一点颤音问他在干嘛,能不能过来接她。 文景林赶到聚餐包房时,包厢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他跟大家打了声招呼,说是晨希的朋友,来接她回去。 众人一听连忙笑着打哈哈,然而面色各异。文景林越过众人,蹲下靠近倚在沙发边缘的晨希,开口温柔的说道,“小希,醒醒,我来接你回去。” 晨希睁开眼睛聚焦看了一下是他,然后笑了一下搂在他肩膀上,嘴里嘟囔呓语着什么,没有听清楚。 他支撑起晨希柔软无骨的身子,对众人道谢告别,然后退出了包间。出了包间,他弯腰把晨希横抱在怀里,朝着自己的车走了过去。晨希呼吸间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有点痒。 小心把她放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然后启动车载她回公寓。 下车的时候她已经稍微有了一点意识,文景林本来准备弯腰继续抱她上去,她挣扎着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意。 文景林把她扶正,双手托起她的脸颊看着她,“站好,小猫咪。” 她的嘴唇红润诱人,面颊因为喝酒的原因泛起红晕,此时此刻睁着一双杏眼无辜的抬头看着文景林。 他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吻了上去。他用唇轻轻描绘她的唇线,轻吻她泛红的面颊和鼻尖。亲完她把头埋在他胸口上,不愿抬头,她听到他胸口传来震动,是他在笑。 把她送上楼,去客厅给她接了杯水喂她喝掉一半,把她穿着的有些厚度的外套脱下,让晨希可以相对舒服的躺在床上。 把被子轻轻盖在晨希身上,她发出轻哼,又把手从里面伸出来。然后歪着头像是困极,眼睛都睁不开。 确定晨希只是想睡觉后,文景林又帮她收拾了一下,克制的亲了亲她的脸颊,说了句“希希,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好吗?” 晨希呼吸均匀,没有回答。文景林看着她的样子十分可爱,又看了几分钟才绅士的关门离开。 9想操你(H) 晨希睡了一会儿全身发热,虽然外套已经脱了,但是身上的衣物仍然碍事,她拖着有点晕的身体脱了衣服和内衣,换上吊带睡裙后躺在床上。 躺下不到10分钟,公寓门铃作响,晨希埋进被子里,只觉得这个门铃吵闹,捂着被子盖过脑袋不想下床。 但是想了一下,可能是文景林落东西在这里,又十分不情愿地支起身子去开门。 “你忘记带东西了吗?”晨希打开门说道。 而门外,站着的是荀煜。 晨希看清门外的人吞了吞口水,“荀总,您半夜有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荀煜直接低头抱住她吻了下来,不同于前者温柔纯情的吻,荀煜的吻带着剧烈的欲望,他吸她的舌根吸的她浑身发麻,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拉住手十指相扣。 晨希被她吸的津液直流,荀煜不嫌弃的尽数吞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两人都急切的喘不上气。 荀煜把公寓门关上,想要再度欺身上来,晨希叫停,“不要了。” 荀煜拉着她的手,蹙眉抵着她额头,语气不悦,“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又看到她身上的吊带睡衣,问,“他帮你换的吗?” 晨希不知道半夜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公寓门口,还拉着她一顿质问,她借着酒劲有些不服气,“有什么问题吗?” 只见荀煜目光突然变得阴沉难以琢磨,扣住她手指的力量让她感觉到疼痛,她啊了一声,然后被他强行整个抱起走向卧室。 把她放到床上,荀煜解开自己的衣物,附上身子去亲她,她躲。被他拉住脚靠近至身边,他拉下肩带咬住她的乳头,另一边用大手覆住使劲揉捏,乳头在刺激下变得挺拔。 她双手推拒他的靠近,荀煜解下皮带把她的双手扣在一起。 然后双手分开她的腿,撇开那块布料,手指抚摸上阴蒂按揉打圈。她想说话,被荀煜全部吞进肚子里。小穴受不住刺激分泌出液体,打湿他的手指。 下面湿的不成样子,荀煜褪下中间那块布料,用掌心去揉弄阴部,左右揉动间掌心都是她的水。他嗓音低哑的说道,“好多水。” 晨希别过脸不愿意听他耳语,“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操你。”他的吻落在脖颈上。 “是不是把你操舒服了,你就不会去找其他人了。” 他抬起双眼,脸颊触碰上脸颊,“为什么要来惹我,又不管我?” 他宽大的手背上凸起青筋,骨节分明的手指用指腹轻轻在阴部外侧摩挲,摸到穴口下方,穴里流出来的水打湿手指,沾染上亮晶晶的水光。 在晨希急促的喘息声间,他舔上她的脖颈,低声说道,“这里,只能给我插,知道吗?” 说着张开手覆住整个花苞,上下磨的水流不止的时候,把手指并拢插进合成一条缝的洞口,破开层层褶肉,尽指埋入。 晨希努力往后缩,像要挤出他在体内的手指。他闭着眼睛舔她的乳头,把手指放在穴里抽插,时不时摩挲她的敏感点,引的她一阵颤栗。 晨希喘着粗气,嘴里仍然硬气反抗道,“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 荀煜手指狠狠往里面一送,“那你想要谁插你,嗯?文景林吗?” “不用你管。” 荀煜闻言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听的晨希毛骨悚然。他看着她,“像对我下药一样,然后求他插你?” “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才两个月没搞你而已,就要找别的男人了?” 他按了按她平坦的小肚子,又舔了舔肚子上光滑的肉。 而晨希却只觉得晴天霹雳,关于给他下药,关于那天晚上,他什么都知道。 她眼睛里露出惊恐,“……你怎么会知道。” “我很难不知道。”他抬头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后伸进口腔和它厮混。 “所以,这是你欠我的。” 轻薄的吊带睡裙早就皱成一团在腰间,荀煜把她的腿往两边分的更开。他的整个阴茎早就硬如烙铁,贴着她的穴口上下蹭动,等到龟头上都沾染上她小穴里的滑腻液体时,就着水液直接插进花穴里。 晨希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她能感觉到伞状支棱的龟头抵开花穴进入体内的瞬间,存在感异常强烈。 她也只不过经历过一次性事而已,下面紧致窄小,一下子容纳巨物,她双手直接抵住下身的靠近。 “不要……等一下。” 她忍不住往后缩着身体,想要把穴里的阴茎退出去。然而含着粗大的根茎缓缓移动,荀煜只感觉到下面她的肉壁温暖湿滑,在穴内紧紧裹住他的阴茎,上下滑动摩擦龟头和部分茎部,带来的舒适让他发出轻轻的喘息。 他抓住她的腰把她拉回来,下身一挺全部进入到她体内。两人都同时发出声音,不过荀煜是整个阴茎被裹紧的满足,而晨希是一下顶的太深入的难受。 10还不够(H) 撞击的声音那么清脆,还能听到水叽里咕噜的响声,他每一次都要抵到宫口最深处,然后再尽根拔出,留一个龟头在穴里,浅浅戳刺磨她的点,然后又全部插进去。 晨希被他弄的难受,在满足与空虚间徘徊,想要他深一点快一点,但是又害怕他一下子顶到宫口那个细腻的地方,一顶到那里她就不由自主想颤抖,穴里不受控制的收缩。 像是不满意,荀煜忍着她下面不住的夹弄退出来。突然抽出来,晨希的小穴还没有闭合,睁开双眼有些迷糊的看着荀煜。 而荀煜直接抱着她转身让她跪着,扶着阴茎从后面插了进去。后入的姿势插的更深,视觉刺激也更大。 荀煜看到她穴口粉嫩的肉,含着自己整根东西,阴茎与穴口都是一片水光潋滟。 晨希忍不住呻吟,而荀煜看着自己的下体整根插进去,又抽出来,她的穴口因为插入与抽出而一开一合。他闭上眼睛,低头亲吻她的背,下身更快速的挺动。 挺动了数百下,感觉到她穴里一阵水液浇淋在他硬物上,穴内规律的像海绵体一样夹紧又放松,他把阴茎送到最深处,悉数全射在了里面。 她仍然是跪着的姿势,不过腿因为高潮而微微发颤,好像风雨飘摇不堪一击。穴口明明刚刚还撑开容纳着荀煜的巨物,现在却已经合拢变成几乎看不到洞口。 他把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她闭着眼睛靠在他肩膀上喘息。她下体射的东西已经开始流出来了,好多,她感觉到了。 抚摸她背的手逐渐向下,从臀缝里伸进去,他指尖摸到黏腻的东西,他把那东西抹在她大腿根部。 他的手指在穴口磨了磨,面上与她耳鬓厮磨,低喃道,“还不够,里面还可以装更多是不是?” “上次有没有灌满?嗯?” 没有等她回答,他低头抬起她的脸,又吻上了她。这一次是温柔的吻,摸着她的后颈与头发,舌头带着满足后的轻松与她的舌头交缠。 晨希被吻的头脑不清醒,闭上眼睛不知今夕何夕。他的手指在大腿内侧抚摸,揉捏她的内侧的软肉,又从叁角地带划过至臀缝。 看她意识不清醒,揉弄间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身上,把下身贴过去,不容拒绝的把已经硬了的阴茎慢慢插进穴里。 那种花穴逐渐被撑满的感觉让晨希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嘤咛,感觉到他阴茎上的青筋在穴里跳动了一下,她夹紧下体忍不住涌出一股蜜液。 荀煜的手掌穿过她黑色的发丝握住后颈,下身缓慢规律的移动。 这样舒适又眷念的节奏让她头脑昏沉,伸出舌头吸住他的舌尖舔了舔。他感受到,抵着她额头说,“好乖”,然后又封住了她的唇。 亲吻好像比催情药更让人横水直流,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温柔,穴里已经又涌出了好多水。他感觉到了越来越湿润的穴,按住她后颈的手让她更向自己靠近。 最后他折起她的腿弯,只露出下面花穴,他看着她的花穴夹自己,然后快速抽插又射进了里面。 晨希不知道下面到底被射了多少,只知道他射完就忍不住摸自己亲自己,半软的状态在穴里呆着不愿意退出来。硬了又继续插自己,还要手指磨她的阴蒂,让她受不住求他快点。 天气还未完全转热,屋内屋外的温差让窗户上结起薄薄的雾气。半夜吹来的风让窗外的树叶簌簌作响,而屋内晨希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嘴里的呻吟声像催化剂让荀煜匍匐耕耘,难以停下。 最后一次射完,他全身都释放着满足后的缠眷,从后面抱着她,手掌在她滑腻的小腹上抚摸。 晨希躺在床上发出很轻的喘息,卷翘的睫毛随着眼皮的跃动而带着一些扑闪。 她本来就是喝了酒有些头晕的状态,又经历一场淋漓的性事,让她感觉体力都快要虚脱,脑袋也仿佛因为被吻的太久而更加缺氧无法运转。 她受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而荀煜过了好一会儿挪过手臂,把原本背对他的人掰正。她的嘴唇还是一样红润可口,被子盖过她小半下巴,呼吸声打在棉被上,规律而沉静。 荀煜看着她的睡颜,手指放在她的鼻口,感觉到她湿润的气息喷在手指上,痒痒的。 第二天一早,屋外已经日上叁竿,而屋内却还是漆黑一片。 晨希睡觉受不住有光,尤其是早上,所以给窗帘装了个隔光层。隔光层的效果十分显着,基本拉上窗帘就分不清白天黑夜。 所以晨希醒的时候,难以分辨到底是几点。伸出手臂欲往床头柜上摸手机,却发现自己腰上还有一双手。 她拿过手机打开屏幕,借着屏幕的光,看到了眼前的面容。 昨晚的记忆像磁带一样倒入进混乱的脑子,先是文景林送她回来,亲了她。回来后荀煜敲门,开了门没说几句话他就生气把自己抱了进来。 扶着额头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昨晚的记忆也全部载入,像散落的珍珠般被一一串联起来。 最重要的是,现在两人全身赤裸,距离挨的很近。晨希往旁边移动,希望可以拉开彼此的间距。 忽然从头上传来声音,“准备挪去哪里?” 11起床摔倒 察觉到他已经醒了,晨希面色一红,没回话直接掀开被子下床,抓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便想打开房门出去。 因为着急所以连台灯都没有开,遮光的窗帘让室内与黑夜别无二致。恰巧开门的旁边就搁置着化妆桌,晨希情急只想往外面冲,却忘记桌角的锋利,一不小心脚勾住桌子支柱,膝盖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在房间内响起,还有她落地时地板的殷实重击音。 荀煜听到她落地的声音,打开灯,快速穿好衣物把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晨希抱起来。不小心触碰到膝盖,荀煜感觉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用力,嘴里发出嘶的声音。 把她抱到床上躺好,看了看她的膝盖,磕破一块不算小的皮。 “跑什么?”他把她的膝盖转过来,看看伤口。 晨希脸变的异常的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疼痛,还是因为荀煜。 “没什么。”拿了个枕头盖住脸答。 “有酒精吗?”他低头看着伤口询问。 晨希摇了摇头。 其实有。不过晨希并不想擦,更不想让荀煜帮自己擦。 伤口还好,就是破了一块皮,有血丝凝结成血滴从膝盖往下滑。晨希默默抽过纸巾,想要擦擦血迹。 荀煜见状接过她手里的纸巾,把她的腿抬至自己身上,低头轻轻吹了吹伤口,然后用纸巾轻柔的擦了擦。 晨希感觉他的气息喷在膝盖上,热热的,受不住想收回腿,“谢谢荀总,不用了。” 他按住她想退回去的腿,“别乱动。” 耐心的给她把伤口周围清理了一下,抬起头看晨希,“痛不痛?” “等一下,我打电话让我家里的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下。” 晨希摇了摇头,“不痛。只是小伤口,不用那么麻烦。” 晨希半依靠在床头,单脚被他拉着放在大腿上。见他处理完了,觉得姿势有些尴尬,就曲起膝盖又想要收回腿。 还正曲起想要把腿移开,他再度抓住了她的脚踝,阻止她后退,想拉着往自己身上靠。晨希暗暗较劲不太愿意。 大概僵持不到5秒的时间,荀煜突然顿住目光,看了看她,然后咳了两声把脸转向另一侧。 晨希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刚抓住她脚踝的男人就已经放开她。最后那个眼神和咳嗽让晨希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顺着视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因为躺着加上刚刚荀煜把腿稍微抬高放在他身上,裙摆已经挪到了膝盖往上一寸。 她另一条腿支在床边欲下床,所以……荀煜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的腿心。 更重要的是,她起来过后根本就没穿贴身衣物。她下面空荡荡的,是完全真空。 她下面什么都没穿,光裸的一片,荀煜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耳尖有些情不自禁的泛红。 晨希扯过被子盖住身体,脸越发发烫。酒精或者夜晚总会给人勇气,让人能够做一些大胆的事情。但是在绝对清醒的白天,仿佛和一切旖旎划清了界限,难以收放。 荀煜喉结滚动,面对墙壁道,“你要不要去洗澡,我昨晚只用毛巾给你擦了一下。” 昨晚她睡着后,荀煜冲洗了一下,又拿出热毛巾把她下方擦了擦。尽管动作已经十分轻微,睡梦中的晨希还是抬起小腿无力的想踹开他。花穴里面的东西,也并没有弄出来多少。 晨希想洗,但是荀煜在,她不可能去。 察觉到她已经遮住身子,荀煜转过身,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晨希莫名感觉到压力,并未和他直视。 他靠近晨希握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旁带。 “抱歉,昨晚的事情。” 晨希心乱如麻,并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怎么就会和他发生了关系还共处一室到早上面对这种场景。 她抽出自己的手,不去管他话语中想要表达的意义。他不是她该招惹的人,虽然她已经招惹。 但是现在,她只想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楚汉河界,以后不要再有过多联系。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整理言语和心情后转头看他,“现在这样,算还够了吗?” 他昨晚说,这是她欠他的,所以这样,算还够了吗。 荀煜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他只用漆黑的瞳孔看着晨希,然后轻启嘴唇,“晨希,也许可以试一试和我在一起。” 这是他思索近两个多月所得到的答案。他期间接触过其他人,可是一旦想到接吻做爱,他脑子里能想到的人只有晨希的模样。 和别的人接吻,还未碰到他就开始排斥。可是和晨希没有这种感觉,上次在档案馆,他吻了她很久,她的津液他全部卷走吞下去也甘之如饴。 他也想和她做爱,在办公室看到她的样子会忍不住情动,看到她和文景林在一起他想狠狠教训她一顿,看她一些娇俏的表情时也会想她在床上是怎样的。只要是晨希,那些不能接受的行为,仿佛也变得能接受甚至充满期待。 12操到满意为止(微H) 晨希只觉得荀煜此时可能脑子被踢掉了,难道就因为睡了两次,所以就突然回心转意想要和晨希来一段露水情缘,直到他厌倦后再把自己甩开吗。 晨希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和他玩这种有害无益的游戏。 她压低声音,自话自答,“如果还完了,希望您忘记发生过这件事。” “以后不要找我。” “您这样在公司会给我带来很多困扰。” 荀煜人生中第一次求爱被拒绝。 他看她低头嗫嚅,直白问,“是因为文景林吗?” 晨希有些讶异的抬头,他目光中透露着意味不明,像是隐忍又像是反复的询问。 “不是。”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一开始无论如何也要跟我发生关系?” 晨希左顾右盼,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纠结了半天,“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冲动拉上您。……至于为什么发生关系,可能是因为我当时想借用您的基因生……小孩。” 她的手指已经快把被套拧出花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声阐述。 荀煜听完后,冷笑了一声。 “晨希,你可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他缓慢凑近捏起晨希下巴,迫使她抬头和他双目对视,一字一句从嘴里吐出来。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换人,找文景林生了是吗?” 晨希感觉他的手很用力,下巴快要与自己身体分离。在荀煜没有找她之前,她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但是在经历昨晚后,晨希又陷入了迷茫。 她的沉默,被荀煜理解为默认,他脸色一下子垮下来,“很好,你做的很好。” 他用力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的睡裙往上推,一下就露出她未着寸缕的下身和饱满的双乳。 他低头用唇舌包裹住粉嫩的乳头,用力吸了吸,然后轻咬慢挑,晨希身体极为敏感,乳头一下就挺立起来。 他退出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伸至下方穴口,在阴阜周围抚摸,摸了两下便慢慢插进去。他摸到昨晚留在她身体里面的精液。 “下面含着全是我的东西,但是却在想其他男人。晨希,你的确给我很多惊喜。” 他忍住想要发脾气颤抖的声线,靠近与她额头相抵,像恶魔一般低语道。 “我真想把你绑在床上,每天操翻你。” 他推开她的双腿往外掰,准备将下身覆上去。听到她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如果你觉得要多上我一次才能了结你心头恨的话,那就这样吧。” 边说她颤颤巍巍的把腿张更开,手伸下去拨开还泛红的两片花唇,中间是微不可见的细缝,是泛着水光的娇嫩粉红色。 因为她的紧张,两片花唇还在不断翕动,穴口也在收缩排出晶亮的液体。 “操到您满意为止。” 荀煜看到她闭着眼睛一副等待凌迟的样子,明明身体还在瑟缩,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极尽理智与无情。这不是他想要的。 突然间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他有些用力的抓住她大腿根部,直到她都疼的快流眼泪时,才放开她的腿。 退下床,穿戴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冷漠地看了几秒床上的晨希,毫不犹豫的走出了房门。 晨希躺在床上,听到砰的很大一声,足以震动上下3层楼。晨希被这个声音震的内心一跳,是荀煜把公寓的门重重的甩了关上。 荀煜走后,晨希在床上躺了好久才去洗了个澡。 今天不是周末,已经快十一点了,晨希只得跟陈姐请假半天。 天气已经有些回暖,再穿高领毛衣显得奇怪且格格不入。坐在化妆桌前,看着镜子里脖子上一片的痕迹,很明显能够看出是吮吸后留下的暧昧印记,晨希不知道怎么才能完全遮住。 她抹了一些粉底在脖子上,把头发披下来,又去翻箱倒柜找出一条丝巾,搭配短款的浅绿色风衣。站在镜子前反复观察了一下,确定看不出来过后才出了门。 到办公室才坐下,梁茹知就立马靠过来。一脸八卦的说,“小希,昨晚来接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晨希抚了抚额头,“是我爸朋友的亲戚。” “哇,所以你们是在交往吗?他看起来还蛮有气质的。” 晨希摆手否认,“我们没有交往。” 梁茹知拉长声音回答了一声喔,眨眼示意表现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梁茹知还想继续问,晨希比出一副拒绝的神态,把她的座椅调整方向后把她推了过去。 “知知,好好上班。” 梁茹知嗯嗯回应,不过看着她的目光仍然充满八卦。 晨希在座位上处理了一会儿工作,打开手机,点开和文景林的对话框,对话停留在今早。 文景林:小希,醒了吗? 犹豫了好久,晨希回:醒了,昨晚谢谢你送我回来。 晨希现在脑子也有点乱,昨天荀煜没来找她之前,她想的就是和文景林这样接触着,也许她也不排斥谈一个恋爱,更甚至……发生更多的关系。 可是昨晚和荀煜发生那样的事情,晨希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文景林。 这件事,对他而言,好像太不公平。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背着丈夫出轨的妻子,心中满怀愧疚,不知以何种心情面对仍然被蒙在鼓里的丈夫。 13吻痕 下午五点。 办公室进入闲聊摸鱼等下班时间,晨希和陈欣兰、莫之婉一同去茶水间清洗杯子。这两人都是晨希的前辈,陈欣兰在公司有2年多,莫之婉进公司3年余。 陈欣兰一向属于亲切友好大姐姐,从晨希进公司给了晨希非常多指导和帮助,对她也是十分喜爱。 陈欣兰注意到她今天戴了条丝巾,“小希,你这条丝巾真好看。” 晨希低头看了看丝巾,然后对着陈欣兰干净的笑了下,“欣兰姐,我随便买的,今天第一次戴。” 莫之婉闻言说了句,“小希不会是想遮你之前按摩出的痧吧?” 经莫之婉一提醒,陈欣兰立刻拍拍脑袋反应过来,“对哦,你那个痧都消的差不多了吧?让我帮你看看现在什么样。” 说着便要来晨希这边看,晨希正在洗杯子,满手都是水,只得不住摇头拒绝,“欣兰姐,我都消的差不多了,不用看啦。” 陈欣兰以为她害羞,摆了摆手,“我就帮你看看,这有什么的。” 说着便拉住想要躲开的晨希,撩开她头发看看脖子,却发现不对劲,“你这个怎么回事,怎么脖子两侧也变红了?” 晨希连忙放下杯子,湿漉漉的手按住丝巾,“没事的,可能最近天气原因。” 陈欣兰也是好心,一副好姐姐的架势拉住她,又拨开了她的丝巾。 陈欣兰把丝巾的结几乎扯开,露出一块一块的红痕,还让旁边的莫之婉也看,“你看是吧,她之前这边没有这片红色的痕迹。而且,锁骨的地方怎么也有。” 莫之婉凑上来看了看,这个痕迹很明显不是按摩出的痧,痧更像是点状聚集在一起成一片,而这个形状,是独立分布的不规则形状,也不连续。 更像是……吻痕。 莫之婉咳嗽了一声,把陈欣兰在晨希身上的手拉下来,“你就别管这么多了。” 晨希的脸和耳朵都已经红的发烫,低头拿起自己的杯子,捂住脖子上的丝巾,打了声招呼就直接慌张的走出了茶水间。 晨希走后陈欣兰疑惑,“我还没问完呢。” 莫之婉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你是不是笨,那个一看就不是痧啊。” “啊?那是什么?” 莫之婉凑近她耳边轻轻说了句答案,陈欣兰听后直接大呼,“吻痕?!脖子上那么大一片红的都是吻痕?!” “小声点啊。” “昨晚来接小希的男人,今天一早上没来还请假,现在脖子上全是吻痕。你觉得发生了什么呢?” 莫之婉说完接了杯咖啡,看着陈欣兰嘴巴都快惊讶得合不上,笑了笑,“别想了,快点接完回办公室。” 陈欣兰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昨晚那个男的看起来挺温柔,背地里下这么重口。” 两人还未说完,茶水间已经进来其他人,收拾接好咖啡后两人回了办公室。路过晨希桌子时,只见晨希快把头低道到桌面上,不过还是能看见白皙肤色上泛起的红晕。 虽然晨希不断向同事解释,她和文景林只是朋友,但是大家还是一副默认早晚的事,以及欣慰的眼神看向晨希。 其中陈欣兰和莫之婉更甚,后面晨希都不敢直视两人的眼睛,每次都眼神躲避,不愿看她们眼中的探究。 荀煜从晨希那里出来后,直接打电话让司机接自己回去。出来时天微微飘着细雨,落在他的发丝上。 司机接到他时只觉得周围气氛凝固到极致,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去哪里,在得到答案后再不发一言。 荀煜在后座盯着车窗上细雨,看到它累积到足够多后混成圆润的雨滴滑落至车窗底部,留下一道道长长的水迹。 他脑袋里回想起晨希的声音,不要再来找我,您这样会给我增添很多麻烦。 是吗? 可是晨希,你也给我添了很多麻烦。 一些很难解决的麻烦。 14新主管 从上次醉酒和文景林相见,已经过去了快大半个月。晨希有意无意的回避与文景林的见面,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一面对他,就会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和荀煜那些纠缠的画面就映入脑海,挥之不去。 文景林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避而不见,也适当的为她空出空间,不去过于频繁的联系她。 生活好像又回到最初的时候,没有荀煜,没有文景林,只有自己,还有工作与生活。 最近新调过来一个领导,名为戴洁绮,作为市场部的新副主管。晨希只是市场部下调研分部的一名员工,却在新主管来的第一次会议上就被拉出来点名批评。弄的晨希的直接小领导陈姐也十分尴尬。 “这份资料谁写的,这写的什么垃圾?” 戴洁绮在会上拿出一本报告,指着报告中的内容眼神扫视一周。 晨希从会议室的后方慢慢站起来,“戴主管,我写的。” “你的逻辑是被狗吃了吗?基本的章节内容衔接都没有,直接从产业数据就开始分析,背景介绍完全了吗,基础的当年数据收集齐没有,你就开始分析?” 戴洁绮说着像是气极,把报告用力拍在会议室的黑色实木桌上,发出好大一声。 “拿回去,重新写。” 晨希从工作到现在,这可能是被骂的最惨也最直接的一次。她沉默着点了点头,回,“好的,主管。” 新官上任叁把火,晨希算是切实感受到了。 回来过后梁茹知安慰晨希,“没关系的,小希,你的报告本来就是半成品,被她现在拿出来肯定漏洞百出。” “她就是新来要找个人树威,只是运气不好刚好找到你。” 晨希不可置否,但是仍然垂着头有点丧气,“我知道的。” 只是当着几十个人的面,被主管这么训话,实在是有些难堪。 接下来晨希只能努力改报告,尽可能的把报告弄的更完善。其中涉及到软件分析的部分,晨希其实还没有弄的很明白,又在办公室加班看看教学视频,想着把模型也弄明白。 晚上回家,晨母打视频电话给晨希,“希希,最近很忙吗?” 晨希才刚到家不久,还没有洗漱,看了看母亲担忧的神色,宽慰道,“还好的,就是一些琐事,可能有点花时间。” “这个周回家吗,我和你爸都好几个星期没见你了。” 晨希点了点头,说周末就回家。 周五下午晨希就收拾东西直接回家里了,晨母知道晨希下午要回来,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菜和肉。 晨希一打开家门就闻到扑面而来的炒菜香味,是家里特有的、妈妈牌的味道,外面的厨师再顶级餐厅再豪华也做不出来。 她放下包换了鞋,踏进厨房,晨母早就听见她回来的声音,“再等一会儿,我再做两个菜就可以开饭。” 她上前抱住晨母的腰,把头倚靠在晨母肩上,“慢慢做,妈妈,我还不饿。” 抱着晨母又蹭了蹭,才走出厨房。 晚饭吃完后晨希帮着收拾桌子,洗碗打扫厨房,所有弄完已经八点过了。 在沙发上坐着玩手机,父母两人坐在另一侧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最近的新剧,主要讲养育小孩辅导他学习又遭遇叛逆期的故事。 晨希没有太大兴趣,晨父看她没事玩手机,问,“你最近和景林相处的怎么样?” 晨希滑屏幕的手顿住,顾左右而言他,“还好,和之前差不多。” “中意的话就不要让别人老是等你,景林十分优秀,他如果真想跟你在一起也是你的福分。” 晨母也在一旁附和,“对呀,景林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为人温和有礼貌,科研也做的出色。” “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晨希点头应和,她知道,文景林是个很好很不错的对象,甚至,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她就是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毕业,虽然学校还不错,但是比起剑桥仍然是天差地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份幸运,能获得他的青睐。 她在客厅听了一会儿爸妈唠叨就困了,洗漱后躺在自己床上感觉到无比安心。 虽然好一阵子没回来,但是屋子里依旧干净整洁,布置也和从前一模一样。墙上还有她以前贴的动漫海报,床头上挂了一个很久以前别人送的捕梦网。 被子上散发着家里洗衣液的味道,晨希闻着闻着就睡着了。 在家里呆了两天,做了两天无忧无虑当小猪的日子,晨希觉得自己又可以重振旗鼓面对工作上的任何困难。 15公司晕倒 这两天晨希总是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但是她也没有太在意,想着可能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 这天中午吃完午饭,可能因为中午吃的东西有点油腻,晨希坐在工位上感觉一阵犯恶心。 犯恶心,晨希犹如梦中惊醒,她算了算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来的,发现想不起来。她的月经之前就不太准时,有时候晚有时候早,晨希脑子里涌出不好的想法,但是不敢确认。 她在手机上下了个记录月经的,连忙打开来看,发现上一次来月经已经是快40天前。 还是和荀煜发生关系之前,之后到现在都没来。上次荀煜走后,她去买了紧急避孕药,但是紧急避孕药也有可能失效。 她抓起包匆忙走出办公室,在楼下药店让店员拿了盒验孕棒。买了她有些心虚,怕被同事看到,把验孕棒放在包里的最夹层才重新回办公楼。 在楼上卫生间里,晨希手指有些颤抖的看着手里的验孕棒,在看到慢慢显现只有一条杠,并且反复确认没有两条杠时她才终于呼出一口气。 不敢把验孕棒随便扔在这里,晨希清理了一下就着撕开的包装又放进了包里,不过包装被晨希刚刚有点弄坏了,不能完全封住。 一切整理完后,晨希在洗手台洗手,恶心的感觉好了些,但是肚子里那种纠缠打结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她摸了摸肚子,想着明天要不还是请假去医院看看。忍住不适,她拿起包想要回办公室。 才刚到外面的过道,晨希就觉得肚子里的东西像绞住了一般剧痛无比,痛的她实在忍不了扶着墙壁蹲下。 到最后连蹲下都不行,直接无力跪在地板上。 眼尖的同事看到晨希在外面跪作一团,看起来极为不适,连忙从办公室出来扶住晨希,想把她扶起来。 晨希直接整个人趴在了地板上,包包里的东西也因为跌倒从包里滚出来,散落在地上。 同事被吓到了,赶紧叫其他人帮忙把晨希一起抱进去。晨希全程捂住肚子,嘴唇被咬的快出血,汗水都疼出来了。 把众人吓的不轻,赶紧打120。 外面走廊上也有不少听闻动静在一旁观望的,看到地上晨希的包,以及掉落出来的东西,窃窃私语。 梁茹知发现外面有人在看和讨论,发现包没拿进来,又出去把地上的一堆东西收进包里,然后走进办公室。 很快就有人传出消息15楼有人晕倒了,好像是个小姑娘。 荀煜办公室在16楼,也听到一些风声,按住内线不带任何感情的对外面秘书讲,“去看看15楼晕倒的人,把她送去医院。” 秘书下到15楼看见是晨希,问了下什么情况,就又上楼禀报。 秘书回到16楼敲门,“荀总,已经打120了,不过车还没有来。” 荀煜头也没抬起来,嗯应了一声,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秘书看他头也没抬起来,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荀煜晕倒的人是晨希,毕竟之前公司里有些传言,她也不知道真假。 最后还是回了句,“……晕倒的是市场部的晨希,她好像是肚子很疼,一直捂着肚子。” 手里的笔突然放下,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荀煜抬头看了看秘书,然后拿起座椅上的外套,边打电话边下15楼。 他到的时候,晨希已经疼晕过去没有知觉,不过手还是一直捂着腹部。 荀煜看着围成一团的人,沉着嗓子喊了声,“让开。” 一看荀煜来了,大家都纷纷让出条通道。荀煜上前把晨希双手抱起,看到她的整张脸都已经泛白,额头边上都是细汗,拇指纠着衣服看上去毫无血色。 楼下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荀煜把她抱上车,冷静吩咐司机开去最近的医院。 他把脸凑上去贴近她的面颊,发现冰的瘆人,他又把她抱的更紧,像是在给她保暖升温。 “晨希,醒醒。” 他用面部反复蹭她的面颊,大手握住她的一只手包在手心。 晨希被他手的力道捏的有点知觉,睁开眼睛看了看,又忍不住痛苦的闭上眼睛。 “疼……好疼……” 她另一只手攥紧肚子上的衣服,肚子里那种翻滚绞尽的感觉没有停止过,像是要把她里面的所有器官都翻转扭动一遍,她不住的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喊疼。 荀煜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心脏像被人揪住蹂躏一般,喘不过气。 她眼角有泪流下来,他给她擦掉,像哄小孩一样低声哄她,“等一下,乖,马上就到了。” 催促司机加快车速,司机也是很久没见过荀煜这么焦灼的样子,一路上超车飙速送到医院门口。 16哄她做检查 荀煜抱着晨希下车,司机赶紧去挂个号然后送到医生处。 医生看晨希痛的都快虚弱说不上话,立马给晨希打了针止痛剂先止痛。又让晨希躺在病床上检查,最后送去拍片。 虽然打了止痛剂,但是发挥药效还有段时间,荀煜抱着晨希去拍片,把她放在CT扫描仪器上躺着,晨希还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放。 荀煜只得握住她抓自己衣角的手,耐心哄道,“就一会儿好吗,别怕,我在这里。” 哄了一会儿晨希才放开他的衣角,蜷着身子被送进扫描仪。 荀煜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额头因为刚才抱着晨希跑上跑下已经渗出颗粒般的汗水,从他的太阳穴滑过,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格外瞩目。他抬起手,用衬衫袖子擦了擦,目光看着正在做检查的晨希。 所幸这个很快,做完荀煜就去把她抱起来,又去抽血,然后做超声检查。做完后才把她抱回刚才的病房。 晨希这会儿已经比刚刚好一点,腹部感觉没有那么痛,荀煜想把她放到病床上,她抱着他的脖子不愿意,像是怕被抛弃的小朋友。 荀煜只好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轻拍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她平静下来。她的气息喷在荀煜脖颈上,已经睡着了。 荀煜又抱着她睡了一会儿,医生说要询问,荀煜把她轻手轻脚放在病床上然后退了出去。 医生看了看片子,说看不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是她刚才很难受,一直捂着腹部说很痛。” 医生看了眼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片子上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也有可能是她经期要来了。” “她平时来月经期间会有类似的反应吗?” “抱歉,我不知道。” 荀煜确实不知道这些,而在医生眼里,总有一点莫名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她醒了我再问她。” 荀煜点了点头,然后回去病房,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给她把被子拉了拉。睡着了的她已经没有刚才的痛苦,看起来很安静。 晨希睡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转醒后看到荀煜坐在一侧带着耳机看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手指时不时在触控板上点点,应该是在忙工作。 晨希转了个身子,荀煜察觉到她醒来。 他放下笔记本电脑摘下耳机,朝她床边走过来,“醒了?” 晨希轻轻嗯了一声。 荀煜在她旁边坐下,按了按病床旁边的铃,通知医生晨希已经醒了。 医生没过一会儿就过来。她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荀煜为她让出位置,然后坐在床边把晨希扶起来。 “你最近拉肚子吗?” 晨希摇了摇头。 “最近是你月经期间吗?” 晨希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本来应该是最近的,但是还没有来月经。” 医生记录了一下,“有妊娠反应吗?” 晨希红了脸,“……我用验孕棒测了,没有怀孕。” “以前每次来月经都会这样痛?” 晨希摇头,“没有的,以前有但是不会这么严重。” “最近吃过紧急避孕药?” 荀煜听到这个问题时眉头一皱,看着身旁晨希的侧脸。他看到她点了点头。 医生看了看荀煜,收起记录本,然后对晨希说,“你片子上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因为食用紧急避孕药影响身体的激素水平,从而身体的反应比较大。紧急避孕药有可能引起经痛加剧,经期延迟,内分泌失调等问题。我给你开一些调养的药物,你吃几天就可以。” 说完就收起笔走出了病房,留下房间内两个人面面相觑。 荀煜先开口,“想喝水吗?” 晨希摇头,他仍旧扶着她,这让她感觉到有点不适应。往旁边挪了挪,他察觉到她的动作,然后退回另外一边的凳子,主动拉开距离。 现在还不到叁点,她往周围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 荀煜把桌上她的包拿过来,“找这个吗?” 然后递给她。里面装了她的手机还有一些口红雨伞什么的,当然还有中午的验孕棒。这是荀煜让司机去公司拿过来的,顺便还有他的工作电脑。 手机在底部,晨希翻阅包包,挞的一声,有东西掉落在地上。 荀煜低头给她捡起来,是验孕棒和一支口红。他看了看验孕棒,上面是一条杠。 他看完后把东西递给她,晨希没有看他,接过然后把验孕棒扔在了垃圾桶里。 “我没有怀孕,你放心。” 晨希说道。 “嗯。”他只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晨希抬头,看见他漆黑的双眸看着她,他的眼睛深的像看不见底的潭水,里面装了很多东西。 她感觉他下一秒似乎想过来握住她的手,脑中飘过这个想法,她有些急促的把手攥在一起,转过身体。 荀煜踱步过来,蹲在床边,把她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看着晨希的侧脸好久,喉咙沙哑的说了声,“好好休息。” 17谣传怀孕 荀煜那天跟她说完后也离开房间,晨希没有再见过他,不过后续的退病房回家等一系列事宜,他都找人给她安排好了。 接下来被通知放明天放一天假,在家里休养。 晚饭给她买了清淡的饮食送到家里,晨希看着桌子上至少七八盒东西,有点无奈。 她一一打开,里面分别是不同口味的粥,看了看好像有排骨粥、皮蛋瘦肉粥和小米粥,还有流沙包、蒸饺、煎蛋和清淡的蔬菜丸子汤等。好像是怕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所以都买了一点。 晨希尝了一些,根本吃不完这么多东西,剩下的密封好放进冰箱里。 她回来后就发现自己来月经,也不敢受凉不敢洗澡,早早就躺上床,刷了会视频睡着了。 荀煜在楼下看到楼上的灯灭了时,又坐了二十来分钟才离开。 白天她疼的嘴唇发白,全身冰凉的样子仍然在目,心里有一个角落似乎像被撕开,有些难受。 * 休息了一天,晨希从容去上班。 但是公司里的氛围却变得不太对劲,晨希从踏进公司办公大楼大门那一刻就感受到了。 首先是前台的两位姐姐直接盯着她看,还对着她笑了笑。而在她走到电梯口时,她瞥眼看了看两位前台分明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因为现在是上班点,人也比较多,电梯口站了挺多人。她目视前方电梯数字,但是却感觉有人好像在偷瞄她。 这种感觉太奇怪。 走进办公室,大家看到她来了倒是照常打招呼,同事们也问她的情况好些了吗,没有什么大事之类的。 但是总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她坐在工位上打开电脑,告诉自己集中注意力不要管别人的视线。 等到梁茹知踩点来了后,晨希一把拉住她,把她拉低下头后问,“为什么我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梁茹知把包放在桌上,恨不得立马全部全情相告,她有点生气的说,“还不是因为那天你晕倒了,荀总抱你下去开车送你去医院。你都不知道你们才走,整栋楼都传疯了,说你和荀总早就在一起了。” “还说什么你怀了荀总的孩子,所以他才那么紧张。” 晨希听了过后差点没晕厥在工位上,这些人在想什么。 梁茹知又继续说,“不过更过分的还有说你本来有男友,脚踏两只船什么的,说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荀总的,荀总只是给另外一个男人背锅而已。” 晨希:“……” ……大家的想象力真丰富。 梁茹知是知道晨希真实情况的,也知道她没有怀孕,更没有和荀煜在一起。所以听到那些传言,她也觉得很离谱。 那天晨希晕倒在地上,包里的东西掉出来,里面就有验孕棒,不过是一条杠。应该是有人看到就开始到处传播,不过越传越夸张,现在已经传成怀孕。 晨希今天一天都顶着巨大的压力,恨不得自己化身隐形人。路上每有视线看向她,她就感觉仿佛能听到别人在说,“她就是晨希啊”、“听说她怀了荀总的孩子”、“那天荀总特别着急的抱她去医院检查,她还一直捂住肚子”。 晨希只能安慰自己,时间是冲淡一切的最佳利器。 大家就像是看热闹,根本不关心本人到底如何。只要过段时间,大家就会忘记当时发生的事情。 所以,深呼吸,放轻松,不要在意那些眼光。 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文景林,想起父母的叮嘱,还有他昨天发来的图片,晨希觉得自己应该找他说清楚。 她自己现在,不太适合开展任何关系。 打开聊天框,往上翻了翻,看到他发的一张图片,是学校里面的樱花,粉嫩的花骨朵刚刚探出头来。 文景林:樱花快要开了。 他说的含蓄,但是晨希却好像从话里听出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们,是很久没有见面了。 晨希问他周五晚上有没有空,文景林发了个课表过来,周五晚上,物理材料选修课,上到八点半。 本来想着再约其他时间,她也没有组织好语言和措辞,又见文景林发来:可以来等我下课吗? 晨希应允。 18文景林的主动 周五下班有点晚,到圩南理工大学时已经快八点。 偏偏圩南理工大学校园又十分大,教学楼还分为东区和西区,中间得走好长一段路,而文景林就在比较远的教学区。晨希索性放弃找文景林所在的教室,本来还想去看看他上课的样子。 她走到操场旁边,找了个台阶的位置坐下,可能因为周五,操场上人很多,聚集了一个小乐队。 学生在草地上围坐一圈,把手机手电筒打开后当做荧光棒在手中挥舞,中间的小乐队唱着民谣,微风吹来都是美好的气息。 跑道上还有好多人在跑步,晨希想起以前读大学时也是这样的,每年快要热起来的时候,操场上总是人最多。 没坐一会儿文景林的电话立马打来,晨希接听。 “你在哪里?” “我这会儿在大门这边的这个操场里面呢。” “稍等我一下,我开车过来找你。” 晨希回了个好。 她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操场入口处,靠在铁网上玩手机。直到面前出现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晨希才抬头。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半高领,外面是白色的衬衣外套,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清朗。 他推了推金色的边框眼镜,看着晨希的眼睛笑了笑,“抱歉,久等了。” 感觉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遮住了一些鬓角,整体看起来有一种优雅的颓靡。 “带你逛逛理工大?” “好啊,我还第一次来这里呢。” 其实晚上根本看不到什么,晨希跟在文景林身侧,去到一个类似湖心亭的建筑,通过石桥堆砌而成的路慢慢走过去。四周有教学楼的黯淡星光,柳枝垂坠在湖面上,微风吹起一些涟漪。 晨希把手撑在亭中座檐上,说,“这里真不错。” 转头看向文景林,却发现他一直都在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深切。对视了叁秒晨希低下头,此时寂静的周围只有两个人。 文景林上前把她圈住抵在柱子上,两人的鼻子已经相贴在一起,他看着晨希的唇,伸出苍白的大拇指轻柔在她的唇上摩擦,最后落了一个吻在嘴角。 “上次让你生气了吗?”他说话时的气息就吐在自己嘴唇上,晨希觉得嘴唇发烫。 她微微别过去,“没有的。” 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文景林。 他又亲了亲她的嘴角,高大的身子把脸埋在她颈侧,像小鸟一样又琢了一口脖子。 他温柔的声音像琴声一样从耳边传来。 “那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久都不见我。” “我最近很想你。” 感觉他的脸颊在脖子上反复的磨蹭,像是在反复确认闻着她的气息。 晨希没有回答,她还在想该怎么跟文景林说清楚,她不太适合和任何人建立关系,也没有想耽误他的意思。 文景林见她不说话,用宽大的手掌把她的脸掰过来,闭上眼睛靠近,温柔的蹭她的鼻尖,耐心的发问,“可以吗?” 他的声音像是在蛊惑她,要她说可以。 晨希开口,“文老师,我觉得我们……” 话还没说完,他就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上一次送她回家顶多只能算唇上轻点,这一次他直接撬开她的牙关,深深的吻住了她。 晨希忍不住推拒,双手被他拉住放在手里,身体想要后退却发现身后就只有柱子。 这里的灯光很暗,几乎没有人经过,没人看到这边的景象,一个男子抓住一名女生在尽情亲吻。 亲了很久,文景林耐心的舔她的嘴唇,感觉她缓过气后又伸进去亲她,如此反复。晨希已经被亲的缺氧不能思考,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亲到最后,两人唇上都是水光一片。他用拇指轻轻摸她的唇,拇指微微润湿,不知道是谁的津液。 他轻声说,“你刚刚想说什么?” 晨希缓了一会儿,眼神清明了些,“我是想说,可能我们两个人现在……” 他又亲了上来,直接堵住她想说的话,另一只手张开穿进她发丝里,微微用力让她与自己贴的更近。 这一次不似刚刚温柔,带着一点啃咬与惩罚,唇舌在她口腔里卷住她舌头翻转,一时间晨希招架不住。 亲完他额头抵着晨希,喘着气问,“我们两个现在什么?” 晨希看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没有再说话。 他松开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摸着她头顶的头发一下一下抚摸。她侧脸被他抱在怀里,耳边是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晨希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把她的一只手拉了放在自己身上,“我最近身体很不舒服,可以抱抱我吗?” 晨希犹豫着伸出手,把手环在他腰上,拥抱他。 感觉他好像笑了。 最后走出亭子的时候,感觉他的心情变得很好,面上都是十分温暖的笑意。 又问晨希还要不要再在学校里逛逛,一看时间已经10点过,晨希害怕又被他拉进什么地方按着亲一顿,摆手说很晚,该回去了。 文景林只得作罢,开车送她回家。 送到楼下主动把她抱在怀里,低语道,“不想让你上去。” 晨希身体有一瞬间的顿住,被他感觉到了,他又摸她的头发,把她脸侧碎发别在耳后,在她旁边笑。 “只是说说而已。” “学校的樱花快开了,到时候来看好吗?” 今晚文景林好像特别满足,也打破了之前的很多界限。上次接吻是她并不清醒,都可以不算作吻。但是这次,两人都很清醒,还有了很多以往没有过的举动。 ……他好像在主动推进关系,不愿意循序渐进了。 这让晨希感到头痛。 察觉到她在发呆,文景林捏了捏她的脸蛋,力道很轻微,把晨希从自己的想法中拉出来。 “还没有回答我。” 晨希觉得,如果她拒绝,那他很有可能在这里抱着她再亲一个小时,直到她同意为止。 晨希点了点头,“好。” 文景林得到满意的答案,拍了拍她的头,“嗯,回去吧。” 19天旋地转 她对文景林,总是有些歉疚在心里,她想要把一切关系都说开,但是很明显文景林并不接受。 晨希把手覆在眼睛上,可是看到文景林的眼神,她内心有一些细微的动摇。 要不还是再等等吧。 最近这种两边纠缠的经历让她有点累,她不喜欢复杂的内心活动,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耗费过于多的精力。最初想找个人怀孕生孩子,就是因为觉得处理关系是件麻烦的事情。 所以,还是尽快都把两边划清关系。荀煜这边,一直都没有什么联系,应该再过段时间就会消散。剩下的,就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方式,告诉文景林。 晨希想的十分美好,但是有些风波仍在继续,只是从面上转换到暗流涌动的面下。 看不见,摸不着,不可预防。 事情起源于晨希最近加班的一个晚上,因为之前被新主管当众批评,晨希自己这段时间也想做到最好,对自己要求高就难免不了加班。 这天周围就只剩她一个人没走,临走前想着先去趟洗手间,回来收拾好就回家。 而在厕所隔间时,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在空无一人的夜晚让人有些紧张。她感觉那个人走在自己所在的隔间前,晨希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吞咽口水。 她感觉有人拿什么东西在门外窸窸窣窣的弄,对方的动作非常迅速,等她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对方早就完成。 她赶紧打开卡扣想要往外推,却发现门已经被外力死死卡住。 她拔高声音,“谁在外面?”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接着她感觉到一桶混合着冰块的水从隔间处直接倒下来,大块的冰砸在她头上,痛的晨希立马后退了几步。 春天天气仍然很凉,冰水把身上所有衣服都浸透,凉意随着夜晚像是要钻进晨希的脑子里,牙齿不受控制的打颤。 接着整个卫生间的灯被全部关掉,卫生间的门也被拉了关上,世界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晨希的喘息声和衣服往下滴水的嘀嗒声。 晨希拍隔间的门板大声呼喊,“有人在吗!” 此时已经十点过,公司里加班的人所剩无几,加上卫生间又在办公室的另一头,根本没有任何人回应。 晨希喊了五分钟后嗓子有些撕裂,也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又试着用力推拉门,发现门都纹丝不动。她摸了摸卫生间的隔板,发现高度并不低,而且没有任何垫脚的东西,她根本不可能翻出去。 她蹲下抱住全身湿透的衣服,头发也贴在她的面颊上一缕一缕。周围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她感觉自己要在这里关一晚上。 晨希搂紧自己双臂,尽量忽略那种寒冷的感觉。她平时身体就很容易发凉,一桶冰水下来直接让她的温度又低了几分。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还没有发烧。如果发烧,扁桃体一定会肿,肿的她吞口水也痛。 她只能希望,明天有阿姨能早点来打扫卫生,然后把门打开。 后面晨希蹲的腿麻了,直接坐在了地上,湿透的牛仔裤和地面上的水浑然一体,让她瑟瑟发抖。 不知道坚持到几点,晨希终于忍不住靠着门板睡着,中途被冷醒过好几次。晨希被冷醒时忍不住想,幸好不是在外面的大街,而是公司的厕所,这里至少四面不透风。 早上七点过阿姨来打扫卫生间,晨希才懵懂睡醒。她忍不住拍门板,“阿姨,帮我开一下门!” 阿姨从外面取掉卡住的障碍物,打开门晨希才终于出来。她对阿姨说了声谢谢后落荒而逃。 她贴身的衣物已经被体温哄干了一些,但是仍然有明显的湿意。她下意识伸手摸自己的额头,眉头紧皱,发烧了。 她每次发烧的并发症都特别大,从小到大,发烧一定会扁桃体发炎,发烧一定会头晕目眩,发烧一定会流眼泪。 她去办公室收拾东西直接回家,如果被别人看到她现在浑身湿淋淋、头发凌乱的样子,她不知道公司又会传成什么谣言。 而且她需要尽快去药店买药。药店还未开门,晨希只得回家,等到药店开门后再去买。 她本来不想请假,但是又怕自己像上一次那样万一晕倒在办公室。 最后还是决定请假一天。 等到药店上班后,她的头已经开始晕,她忍住晕眩呕吐的感觉在软件上点了药物送货上门,拿到后就着温水吃了几颗。 她摸了摸喉咙位置,吞咽口水,扁桃体还没有肿大到那种程度。只是头有些晕而已。 躺在床上又像回到了小时候,看着天花板仿佛像旋转的陀螺,一会儿在顺时针转,一会儿在逆时针转。呕吐的感觉越发强烈,她忍不住倚在床边拿过垃圾桶,接住嘴里的污秽。 她闭上眼睛,感觉整个脑子在旋转,脑子里那个黑色空间里不停拉扯左右翻转,那种感觉久久压不下去。 她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出眼眶,是像打哈欠那样蓄积在眼眶里,直接化为晶莹的水珠从面庞滑过。 她被这眼泪折磨的难受,不断用纸擦拭眼角,眼角和眼眶都变成了红色,瞳孔中也带着一些泛红的痕迹。 后来药效上来了,晨希才觉得好受一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20关系断绝 下午醒来后,身体还有精神感觉好很多,除了有些饥肠辘辘。她自己熬了点清淡的粥,又吃了一遍药,打开手机后看到梁茹知的消息。 梁茹知:希希,陈姐说你生病请假了,你怎么啦? 晨希想着在手机上说不清楚,就只简单说自己受凉发烧了,不过吃了感冒药已经好很多,让她不要担心自己。 梁茹知得到她的确认后才放下心,让她注意休息,工作的事情不要太担心。 晨希回完消息后看着一板感冒药,脑袋开始陷入沉思,自己最近到底得罪过什么人,晨希完全想不起。她做人做事一向很低调,很怕成为人群关注点,也不想站在聚光灯照耀的舞台中央,所以平时总是态度好、多做事、少说话。 她想起之前和梁茹知吃饭的时候她说,荀煜这样的人,多少女人在背后虎视眈眈,可不要成为公敌。 前一阵子荀煜送她去医院的事情在公司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她有想过是其他有意荀煜的人。荀煜实在太耀眼,无论他是否有万成集团接班人的身份,以他的天姿和外表,都足够获得大部分女性的喜爱。 更不要说,他拥有地位,也拥有权利。 背后想要攻略他的人数不胜数,总有人想一蹴而就,一飞升天。哪怕希望渺茫,也绝对会去尝试。 对于路上的障碍物,当然是尽可能恐吓清理干净比较好。 但是这也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事实到底是什么,她无从知晓,也无法查证。作为一个微小的员工,她没有权利随意去查阅公司的每一个监控。 太大阵仗也容易引人注目。她之前已经够高调,她不想再一次成为众人议论焦点。 还是等后面慢慢再看,她有直觉,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快就结束。 晨希之后的日子尽量不加班,尽量不在低峰时期通行,选择人多安全的地方走。 但是仍然心有余悸,她很清楚这种事情报警没有用,警察不会因为一个女性被关在厕所一整晚这种事情就为你连夜抓出始作俑者,他们只会让你登记事情起因经过地点,甚至因为没有任何可怀疑对象,连帮你警告都做不了,更不要说随身保护你的安全。 她心里有过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荀煜。 但是从上次他在医院走后,晨希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一次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她早就期望的结果,但是当知道联系终于要彻底断开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好像还是会有些难受。 可能因为荀煜前几次的态度都太好,让晨希已经完全忘记最初荀煜的态度有多冷漠,行为有多无情。 如果一切回到原点,被荀煜用那样温柔的语气和结实的拥抱慰藉过后,她可能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他对她脾气再那么差。 晨希不知道这算不算贪心。 晨希开始尽可能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如果单身到叁十岁,事业上也没有任何成就,会被别人批评不务正业,不如早点找个人嫁了。但是如果有自己的事业,别人在催促你时,你至少可以从事业角度反驳。 她不想当到了叁十岁被人催不如早点结婚,不然就会没市场的人,所以更要努力工作。而在尘埃之中,有些微小的想法在她内心开始生根。 万成是个很好的平台,可是在这里,她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提升。 下班回来坐在家里笔记本电脑桌前,晨希点开一个雅思网站,看到封面上是几位精英抱拳模样的导师。标题上写着:雅思系统学习班网课,名师构建科学课程体系。 下面还有几排小字写着:免费赠送备考资料,随报随学灵活备考,未达目标免费重读。 然后又点开网页看了几个申请学校的经验帖,里面都是一些申请成功的从各个方面分析不同学校的申请难度和录取概率,还有一些费用相关的经验。 其实她对出国读书,没有太大执念。只是在国内,大家都在卷学历,她一个本科生的压力十分大。也许出国刷一个学历,对自己以后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