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绿衣(np)》 小兔崽子 遁我绝情门,仙窟取真格。 七星山峦岩四海闻名,星移物换,最是建在七星山巅的绝情门驰誉江湖,吴江带水听取澄碧清冽一片,极目远眺享无穷风月。 这日下至稚龄,上至鹤发者,皆手持软剑银枪,凌空而舞身轻如燕,左掌使力,疾似流星,正练本门独创招式瀚海流。 人群中一双盈盈秋水扫遍门徒,负手执长剑立于长老左侧,注视师兄弟姐妹练基本功,此人容貌迤逦,娇俏如山巅长生花。虽是正派人士却长了双摄人心魄的媚子明目,曼陀似滴出艳红的樱唇不笑时正气凛然,笑时灿比春桃。 有新徒被她盯得红了脸,晨练结束后迫不及待地找师兄弟低声问去,“谁知长老席边那位绿衣女是何许人也?可立过绝情誓?” 师兄弟听罢皆哄笑,“此人乃我绝情门的无名师傅温素是也,绝情誓六岁便立过,你这混头小子怎地?莫非想些出格事?好好,你且去,别怪我们几个兄弟没同你说好,辱没了她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新徒登时臊地面红耳赤,“区区女子又奈我何,将来我习成七星剑法,攻下魔教老巢,说不准她破誓还来不及……” “那你便去,让我们几个眼拙的开开眼界,看看如何你如何近进的了那魔教的门,再看看你如何练就长老都参不透的七星诀!” “打住!”有位师兄看架势不对,存心解围,只好对这新徒讲个中缘由,“这话绝非我们几个瞧不得你,看不惯你……” 说罢娓娓道来段往事。 这位温素师姐还未位列匠人位管理纳新收徒时,乃是四师叔周萍茹膝下弟子,年方二八那年魔教众人为门下宝物混灵舍利,于七星山外烧杀抢掠,温素也追随其师傅在凌河旁抵御魔教教众。这一役交手打了个昏天黑地,绝情门死伤惨重,连舍利都叫那拥趸众多的贼子魔头给夺去,幸而两派难分难舍、正攻于焦灼之时有天公相助,狂风大变,卷开了黄沙漫天,也卷开了死人堆的长袖宽袍,瞬息形成堵白练似地软墙。温素机敏,看准机会当机立断,在这纷飞浓雾中借了师傅的内力,拾起地上死徒的银剑,以剑气御沙灼了来抢夺舍利的小魔头那双眼……你看去,她手中的那柄无名剑便是当初从死人身上拾起,用来戳瞎魔头的真物!擒贼先擒王,正是这招扰乱了众人军心,这才得以成功逼退魔教,守住七星山。 经此一役,绝情门想当然元气大伤,长老必然要提拔新人,这才将她高升元顶,并赐净心阁宝坻供她栽培人才,念她年纪尚小,才未正式赐名师长,只说栽培,不说收徒。不过从实权看来,早已同令几位师傅平起平坐,量是资历深厚者也要让她几分,例如在外云游的师叔宋霁,其人沉稳、风淡云轻,可推崇她登元顶匠人位时却也不吝词藻,夸耀她——“温女之才悍之,生者能胜坟茔青骨。” …… 山风籁籁,银霜师妹脚尖顿,声如银铃,不时去看几个束冠的师兄窃窃私语,同温素亦步亦趋,白衣胜雪,正是净心阁弟子的装束。 “师姐真打算今日在晨练之处修行,不随我们回净心阁?打扫的婆子手忙脚乱,我恐怕会扰了师姐耳朵。”银霜顿了顿,又踌躇地说到,“何况云景师弟已经消失了大半个早晨,晨练时也不见他踪影,说不准此时他还在净心阁等您,我怕您再避而不见,他年轻气盛,真下山了该如何同长老交代……” 这个云景师弟最是难缠,最是不好对付,银霜暗想,他刚来七星山拜入门下时,本不归属净心阁,发掘他的孙长老不过带他叁天便进了仙窟闭关修炼,闭关前才把他“过继”去了净心阁,要温素临危受命,接洽这样个来路不明的徒儿。 阁内原本都是女弟子,女师傅,忽而来了这么个男人,颇感新鲜,尤是他的这张爽朗挺逸的俊脸实在赏心悦目。为免不便,几个弟子还特地为他腾出间单人住的小屋,就在温素隔壁,时不时也好请教生活上武学上的问题,为他做足了方便,皆以为他不过是个勤敏好学的清朗少年。 谁知近个把月后,云景却不似刚上山时那般勤奋刻苦,又是逃早课又是逃晨练,总之平日里的基础课能逃则逃,躲在山谷旁水池边,谁若捉他,他便提出些无理要求——要同温素单独谈。 有回听地银霜火冒叁丈,喝声念他不要逾越,说着软剑刺去,剑气汹涌劈裂山水,可滚滚高起的竟只有脚下碧泉,再一看云景已然绕过她背后,其身姿轻盈,连树枝草木竟然都未动分毫。银霜大惊,不知他功力已精进如此,怪不得孙长老叁令五申出要温素好生管教云景,切记留他在绝情门内培育。 果然是块练武的好材料,银霜暗叹。 自此虽然挑剔他礼数不周,却也不再说逐他出师门这类混话,俗话说朽木不可雕,这云景绝非朽木,说不准便是下个温素,摇摇欲坠的中原武林想要抵御不知何时乍现的山雨欲来,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想到这儿,银霜不由侧身看师姐的反应。 饶是温素也不好同他打交道。 包括自个儿在内的几个师妹都是早早上山,如今身边无父无母,仅仅有个师姐交心,便不论生活大事小情都寻觅温素商讨,即是下山买块桂花糖糕都惦念师姐。师姐又何尝不心念手下这几个妹妹,悉心教导废寝忘食,云景来后,对云景当然也是这般,连他头回提出这等登徒子似地请求时,温素都答应的痛快,只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谈过的第二天温素便不再见他,甚至是听闻云景名字都要凌波疾走,令人万般想不通。 温素也不知是否读出银霜心思,微笑道,“无碍。练功求的是个心静罢了,今日风势迅猛,正好适合练剑,银霜无需多虑我,回阁后你带着师妹多加练习斜阳剑法,为学七星诀打好基础,将来才好不伤筋脉。” 银霜不便多说,只好带领两位师妹回阁,走时还不忘同温素再叁告别。 眼见师妹回阁,温素叹口气,这才款款向练功台外走,几位门徒都向她欠身行礼,她也报之微笑,只是眉宇间仿佛心事重重,不免有些神游的意味。 “师姐哪里去?”几位师妹问道。 “藏经阁,我先行去翻些剑谱。” 温素落落大方,眼角眉梢尽是风情,连几位女弟子看过都不免生出份羞怯。 擦肩而过时,几位弟子忽而想起今日藏经阁并不开门,几个姑娘刚想提醒师姐,却不料回头望去,天涯海角哪里还有师姐的身影?去往藏书阁的那条被榕树包裹的小路道口大敞四开,却找不到温素的绿衣。云端东风浮光掠影,刮起青玉般的茂林树枝,暖阳碧空下,师姐仿佛志怪中的狐妖,咻然不见踪迹,扰的几位师妹雾里看花,不知方才是否做梦一场。 蝉声,风声。 夏意侵人,在藏经阁旁的茂密林间,有繁复的脚步声,层层迭迭的粗大树干投下清凉阴影,笼罩在这对玉人脚下,一个轻盈一个急促,同他们主人的心境相同,一个慢条斯理一个心如火焚。疾步猛走但见灵境穷尽,映入眼帘的是只宅小拥挤的木屋,仿佛久未使用,连外壁都坠有蛛网雀巢,光秃秃、孤零零地立在山林之中,虽说仍然绝情门范围之内,然而从木屋衰败的外观来看,大概已久未有人踏足。 砰地一声,门栓随大门一并关紧,那只本来握紧她的手力道之大,温素不受控制地在他栓门栓时被甩了出去,心神不宁,她打了个踉跄,站稳脚跟后才得空四下打量。才发现这是间装杂物的柴房,心中凛然一惊,自己上山多年都不曾发现绝情门还有这等凄凉荒废的地方,地上堆满了断腿椅背以及还未开刃就早被折断的长剑,尽管有打扫过的痕迹,却不见清净。 真不知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地方,她心神专注地观察小屋。 忽而感到身后有鼻息滚烫地扑在她脖颈后,有人按住她的肩膀,嘴巴刚刚张开,还未出声,温素却不由地身体绷紧,已下意识举起佩剑剑柄,左掌施力配合剑柄极快地使出招连贯的瀚海流,手段狠辣直打向背后人鼻梁上,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偏头躲过,只怕是小命不保矣。 “干嘛打我?” 云景捂着脸颊,好似被她方才的掌风剐蹭,疼出满脸的委屈。 “抱歉抱歉。”温素这才想起来师弟和自己的约定,赶忙上前查看,她手掌捧着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看来看去。“没受伤吧?你也是,干嘛要在我全神贯注的时候搞偷袭,还好躲过了,不然我怎么跟长老交代。” 云景弯腰低头,瞅着温素抗议道,“师姐只想着长老不想着我这张脸?若是真被你打坏,将来我下山连媳妇儿都娶不上,到时候谁来赔我?师姐能赔?” “休要放肆,我早早发了绝情誓,此生不嫁!” “你看!你又不把自个儿赔给我,还要打伤我的脸,看来我真是天底下最倒霉的那个倒霉蛋。” 云景颔首,躲在杂物旁心灰意冷似地盘腿坐下。 望着没用的桌腿剑刃,委屈地说道,“师姐,你说我在这山上还有什么意思?当时孙长老说管吃管住我才来,可他又没告诉我还得天天抻筋练剑,我还以为是来当店小二,也就收拾收拾碗筷,谁知却是舞枪弄棒,一不小心就要摔个鼻青脸肿,你看我这身上哪儿还有好地方。将来还要打什么魔教来维护中原净土,惩恶扬善,我就为了混口饭,可这……这也忒复杂啦。” 知晓他惆怅,温素刚入门时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怀,可事到如今,又怎么能半途而废,她正色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云景师弟,你可知魔教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为了维护家园又怎能袖手旁观?我也听孙长老说过,你同旁人不同,是位家道中落的少爷,十岁后全凭自己,也许有些事情你比我看的要更深,更远,你知百姓疾苦,就更该明了魔教来袭时,会造成多少家庭骨肉离散……” 云景打断她,像是听够了这些大道理,手掌按在盘起的膝盖上,“师姐,我懂这些,只是,只是……我在这儿没有能说话的人。几位师兄师姐宅心仁厚,可说到底是看当我做平常师弟,我又怎好让她们为难,而你……你又躲着我。”他迎着她的目光,很快又转回头,几句话说的人肝肠寸断,唇红齿白的少年愁苦时更能激起人同情心。温素慢慢地靠近他,逐渐同他并肩坐下,刚刚调整好姿势,云景的头便靠过来,他像有难言之隐,终是断断续续地脱口而出。 “更何况,那事儿你还没给我答复。” 闻言温素受到惊吓,虽知他今天必然要谈那事儿,可身体仍然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猛地弹开。云景歪过来的头也因而骤然悬空,他放空似地张嘴看了她一会儿,看她慌里慌张的逃避神色,抬眸又是满腔委屈无从说。 还未等温素反应过来,便看他鼻尖微红,眼眶边簇簇地落了两滴泪,他也不再盘腿而是换个姿势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也埋在膝盖之间,大声说道。“我且收拾行囊下山,师姐后会有期,既然您百般的嫌弃我,我看我俩也再无缘做师姐弟!” 说罢腾地起身就要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道,“我再不练这劳什子功了,没来之前还好好的,来了之后便浑身酸胀,还得了这等没羞没臊的病,落得个讨人嫌。”言罢便要打开门栓,说时迟那时快,温素突然饿狼扑食似地扑过来,像是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斗争,神色难以言喻,只有双臂使劲儿,用尽全身力气在攥紧他的手,不到手骨粉碎不罢休。 “我帮你看!” 她也脱口而出,颇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绿林气概,一时间镇住了云景。 “真的?” 云景不信还想转身打开门栓,温素只能把他扳过来再叁又说两遍我帮你看,说到自己都面红耳赤。云景约摸是信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不过表现的还是没头没脑,竟然抬起她攥在自己掌上的手背来擦眼泪,黄豆大的泪珠滴溜溜地滚在温素柔荑边,滚进她掌纹里,烫地温素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一时哑然,看他不再摆弄门栓,松了口气。 “我转过去,你好了叫我。” 她抽出手背想转身面对墙壁,却不想被他一把抓住,那被强迫并在一起的手掌被他攥到了他的心口窝外,隔着层皮肤摸到了他内部剧烈的震动,心跳地真厉害。温素无从躲避地抬头,却正巧望见他染上艳霞似绯红的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模糊的水珠,显地波光粼粼,连盯着她时目光都是湿漉漉的,好像在舔着她的手背,激地她几欲逃走。 孙长老,我谢谢你全家。 温素又想起当天孙长老驱走教众,同她在仙窟前单独交代时的模样。 古稀老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往她绿罗裳上抹,平日里也没见孙长老有多情绪化,那天就差没给温素下跪,求她为绝情门做贡献,千万保住云景这位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 “云景还是毛头小子,他若有什么不周到不懂事的地方,老头我提前向你赔不是,你便是应了他,为了绝情门的大业!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全!你便不仅仅是应他,你这是在为和平而奋斗,你这是为正义而奉献!” 温素对云景当然不错,至少她认为是一顶一的好,大床房就在自己隔壁,有话随时招呼,练功时多指导,助他功力突飞猛进。云景总是害臊,不太同她说话,她以为这人天性害羞罢了。但她没想过,眼前这个看似纯良的师弟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来了个炸。 束脚的白裤如弯蛇似盘落于地,包括内里的亵裤。 若不是他稳稳地攥紧她的手,温素没准儿早摔个跟头,还未等她有什么反应,云景面容却早早地换上副羞愤难当的神情,仿佛他才被占了便宜。 温素在心底里给自己喊冤,她纤腰扭动,如履薄冰,生怕蹭着他的如意棒。局促地劝说道。 “你先放开我,你不放我怎地给你看?” 可他却冲耳不闻,下身一丝不挂,连声音都因羞耻而颤抖,驴大似的男根呈紫红色,青筋暴起,棱边凹陷,蘑菇头翘起,真如同被蚂蜂蛰了肿起似地,同云景纯良羞怯的清爽模样风马牛不相及。 温素斟酌宽慰着,却在低头时不小心瞥到了眼,看完心惊肉战,心扑通扑通震地比云景还厉害。仿佛中了他小兄弟的迷魂散,脑袋里全是方才的画面赶都赶不走。 这小子什么时候单手把裤子给脱了?这不是个高手吗?她狐疑地扫视着屋子,不敢看他,可她再把目光移回他脸上,却又见到他那种把他自己欲先杀之而后快的愤懑感, 下半身和上半身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云景张口,声音不似他手劲儿,显地病弱虚脱。 “师姐你帮帮我,自从来绝情门我便生了场大病,我自知这事儿该害臊,为了维护咱们净心阁的面子,我连晨练也不敢去,旁的师姐不知情还以为我是故意驳你的情。可你看看它,我哪儿敢这样出门,为什么看见你它就肿?我看银霜师姐,水英师姐,它都好好的。只要一看你,它就这幅鬼模样,要是让别人发现了,我还有什么颜面待在净心阁。这鬼东西净给我添乱,莫不如我改练葵花宝典,为了师姐,练也不是不行……” “停停停!”温素赶忙叫停,她脑海里出现个场景,孙长老练七星诀闭关归来,鹤发童颜兴冲冲地问她,我的宝贝徒儿云景在哪儿?接着她顺着门缝一指,就见云景拿根银针穿线,边穿边叫孙长老死鬼~,孙长老问她这是怎么地了?她微微一笑跟孙长老打马虎眼儿,说来惭愧,孙哥,你徒儿让我给阉啦~ 她打的哆嗦够多了,可想到这里不免又是个激灵,使不得!使不得!这要是知道宝贝徒弟让自己给阉了,别说算账了,到时候绝情门房盖都得被掀飞,温素欲哭无泪。 孙长老,我就不能换个办法拯救中原? 目前很头疼。 我若不帮,孙长老出关,我死路一条。 我若不帮,魔教再袭,我死路一条。 她还沉浸在自己坟头草两米高的想象里,还没太听清云景说什么,好似被他看出了心不在焉,这混小子就跟会读心那般拿治病救人来要挟她。 “不信师姐摸摸!我真病入膏肓,不得不救!不用他魔教打过来我看我都要魂飞魄散。” 温素终是认了。 俏脸颇显大义凛然,她抬头看看云景湿漉漉的眼,再低头看看云景那横眉竖眼的小兄弟。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谁还不是个中原正派啦?温素深呼一口气,软若无骨的手耷拉着,往云景身下探去时都显地颤颤巍巍。 直到被舔地欲火焚身,她都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 这兔崽子究竟是不是在诓她暖床? 多亏你 草长莺飞,树梢摇曳。 林间来股子邪风,吹来木门的咋咋作响,如同脚步声愈走愈近。 温素条件反射地遮住脸,呜咽一声转了个身。 再度侧耳倾听,原是只倒了霉的松鼠撞在门外,一溜烟儿又溜回榕树脚边。 “师姐不怕……” 云景将她反应尽收眼底,无限怜爱地额头抵着她无力垂下的柔荑,宽慰地说道。 手上也不老实将指肚划在她柔软手背,划来划去划地她身上又是战栗阵阵,连下腹肉丘深处都猛缩几口空气。 手掌再没力气从他钳制中抽出,温素拧着眉头又几欲落泪,葡萄大的眼仁藏在紧闭的眼皮下,睁眼时眼角艳霞般粉红,眨巴速度极快,像是不忍直视他赤条条的身体,还看得出方才流过金疙瘩的泪痕。 她哪里是怕松鼠,分明是怕了他。 躺在张缺了桌角的废旧红木桌上,仿佛方才沐浴更衣过。温素樱桃似红润的双唇微启,连椒乳都弹出领口,大敞绿衣如春泉微波荡漾,被她纤纤素手抻地褶皱丛生。身下还垫着云景脱下的洁白外衣,背脊下还算整洁,可垫在她裆部部位的那部分却汁水淋漓,全然不能再穿,顺着沥沥淌水的那大块淫渍向她下腿看去黏腻非常,肉穴仿佛捣烂的蜜桃,肉核下牵丝的洞口被舔地艳红酸胀,她本想闭紧腿缝,又怎会知道弄巧成拙,大腿根相摩擦反而多出些透明沫子,侧边看来春光乍泄,又激地才释放过的云景过来扒开她汗涔涔的屁股。 “我不活了。” 温素委屈地翻过身不要他看,冲着木屋尘土布满的棚顶屈辱地说道。她长了这么大,练功读经书,碰见的都是个顶个的文人志士,就是和魔教,那也是生死存亡间,想不起来这等腌臜事儿。她又哪里被人这么对付过,又是舔又是揉,铁棍子拍在肉洞前蹭来蹭去,蹭出牵丝的淫液,连花核都被他揉的肿胀难忍…… 偏偏是和自己的同门师弟,连说都无从说起。 “好死不如赖活着,师姐有什么烦恼且跟我讲,今天过去我才明白,师姐才是我最亲最近的人,哪还能有人像您这样尽心尽力地帮。”云景揉过她花核上的点点剔透,仿佛还沉浸在早先吮过的琼浆美味里,没心没肺地笑,攥着她的手指尖又是伸舌舔舔,又是翘唇亲亲。他真诚地谢她,“师姐,方才真是多亏了你……” “闭嘴!” 你这兔崽子还好意思提。 温素无名火直冲天灵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腾地从桌上挺身坐起来。她垂头看去,胸脯一对浑圆叫他又揉又拧,两颗粉红在冷沁空气中受了刺激挺立,还依稀黏着他子孙袋里攒的浓浆。方才失神的一瞬,只记着他猴头猴脑地扑上来,一手捏着粗大的男根,一手把她被烫地浑然不觉人间的小脸掰过来,逼着她去看精液是如何顺着马眼滚烫地喷出来,他又是如何单脚支在地下,抬着半条腿踩在桌边她腰侧,举着小兄弟把喷涌而出的那些个白浆,全抹在她肚皮、双乳边。 就连软腰上还有方才他留下的拇指印,因充血而显地饱满圆润,仿若生来就带有的胎记,低头便能嗅见满身的秽气和汁水味儿,堂堂的绝情门女徒就跟个破烂布头似地。 还没等她系好衣裳,就见他又来了精神,抬起头跨坐在她身边,隔着几寸空气骑在了她两团嫩肉前,这个姿势虽由不得她动弹,却也感觉不到他的重量,说到底还是他怜香惜玉了? “师姐,又肿了。” 云景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把他这方才几乎要捅穿她喉咙的肉棍往她唇角喂,如同给孩子喂粥汤似地小心翼翼,上翘的龟头拍在温素唇边,由着小兄弟吻她扩张后还未恢复原形,显地春光潋滟的唇角。温素可怜,她气还没消,可滚字才说个一半,小嘴不过轻轻张开条缝隙,就被他不由分说地撬开了涨得通红的唇壁。 口中津液登时全裹向肉棍,他自顾自地说道“还是师姐疼我!”说罢就支撑不住似地跪在她两臂之间,膝盖紧紧地抵着她细滑的咯吱窝。无暇顾他,分身酸痒如几百只小手同时瘙来,胀着划入个紧箍的温柔乡,爽快地云景深呼不迭,尤其她换气时喉管涌动,阵阵酸胀伴随着冲天的火热,直直堕进温柔乡。 下身酥麻红肿的花核在云景捅入小嘴的那刻便吧唧吧唧吞吐着淌出满腿根的淫水。舌尖湿淋淋地被他捅成半弯,味蕾感受着他抽送来的巨物,搅动着喉咙发出捣米糕似地啵啵声,听地她双颊潮红,牙齿打转,下意识地刮在他抽送来的柱体上,云景眼里,师姐连眉间的蹙起都媚态毕现,全然没了晨练时的威严,水做的人儿通体粉红,胳膊上细细的绒毛也因战栗而激起,漏出唇角的粘液更是晶莹剔透。 自作孽不可活。 被他捅地意乱情迷,温素抬眼雾蒙蒙地吞着他向死而生没命那样抽送过来的小兄弟,这张桌子还是她特地收拾出想替他撸出子孙汤的,谁知百转千回下,竟是给自己用上啦…… 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8.com 文化人 香满西泉,铺天盖地的野棉絮如同六月梨花,飘飘零零天如傲海,融光暖暖破开朝阳的一柸湛蓝,于穹顶之下吹散满空清甜雪,正是好风景。 温素却对这好天好水熟视无睹,在叁位女弟子身前不苟言笑,道袍加身披风边坠几缕虎符金扣,绿衣雕白滚边花纹,宽袖罗裙朝露似水灵,发髻旁木兰步摇随脚步于微风间柔柔晃动,微步漫游,一眼清泉旁有几名弟子练功,领头的是大师傅陈菱,束发着蓝衣,隔条小道,正于如茵绿草地向旗下七弟子做训诫。不经意回望正见温素信步而过,相互欠身便视做礼数,两方皆不再多言。陈菱年长,面相不怒自威,温素年少,却也不逞多让。 身后水英叹息,几位有私阁的师傅训起弟子来,果真个顶个都是死人脸。 头顶微光乍现劈开千里长云,草地旁立的石碑前刻绝情门叁个大字,丹朱红墨鲜血般深,嵌入怪石间,简直如同巨石泣血。 此门初立之时多为人诟病,量是中原正派的武当少林、峨眉崆峒,各门派名头皆响亮敦厚,却没哪个如它,名中带煞气厉气,不似正派人士反倒像个编外的邪道。连叁条铜墙铁壁般的戒条都显地诡谲非常,难辨正邪。 门派顾名思义绝情断爱,遥想当年祖师建门竖阁便立下规律。 其一入门需立誓断尘缘。 其二成才需割情断旧梦。 其叁登顶必血流戮私心。 心术不正者登我绝情门高位,死后尸身受寒鸦啄食,其叁魂六魄不得超生入阿鼻经罗刹鞭刑,承万千恶鬼嗫咬,其间所受之苦无有间断。 史书虽未有记载绝情门何时成立,可徒子们打趣时都心有定论,调侃本门正建在盘古开天辟地时,女娲补天练石前,不然祖师订的初规里哪来的这样多老古板的条条框框? 幸而他们晚生百年,拜在今日不知传了多少代、规律改了多少回的绝情门麾下。大概是人间痴男怨女,最逃不过的个情字,比起咒人死后下地狱的绝情门,武林八大派哪个不香?导致绝情门人丁渐渐不兴,某年统计新丁不过百十来号人,近乎绝后,跟人家和尚班子少林都比不得。 上上上代师爷无语问苍天,为留存师门只好改戒条,入门的男女可自行选择是否立终身不嫁娶的绝情誓,若想留在门中潜心练绝世的七星剑谱,必然要立,若仅仅是想习武强身健体圆个武林梦,那倒是不立也罢。 相应的,破誓了也不必太着急,七星岩依山傍水,找不着那么多闲的没事儿干的乌鸦浩浩荡荡地来、浩浩荡荡地啄白骨,再说现在都家养,一个个乌鸦膀大腰圆,飞都飞不起来,那伙食,吃的比人都强。 更何况本门还有块相当规模的大型墓地,就建在后山腰蹴鞠场旁。学员在此早学晚学,学白了头,学弯了腰,学到了死,总要给个名分不是?我门也不是铁石心肠,刻碑修墓这些基本功人家少林能做,峨眉能做,我们绝情门何至于落人一步?该做的当然也要做到位…… 要说上上上代祖师爷也真是个妙人,不仅改戒律,还立起使后代受益匪浅,延续至今的森严等级,将门派内分匠人位、事人位、仙人位,以匠人位最低,以仙人位最长。 普通弟子若是才识过人,经由选拔就可先入匠人位师傅阁下,而后修炼功夫,短则个把月,长则几十年,再经考核入事人位阁中,事人位弟子学成出徒便可直升匠人位。由此步步高升,直至仙人位。 期间披荆斩棘绝非易事。 若不然如今万千弟子数十师傅,也不会仅仅只有两位老师傅高居仙人位。第一位乃是镇门的杜宽——杜长老,鹤发长须,尽显威严。绝情门七位位列事人位的师傅中有六位在他阁下,出阁后无不成豪杰,包括温素那短命的师傅周萍茹,无不尊其为剑中仙。 而另一位剑法尽然羽化登仙的,正是当初带云景上山的孙鹰孙长老,此人常年隐没于七星岩洞窟,神龙见首不见尾,位置最高,收徒最少。 七十年间仅收了叁名弟子,大弟子陈旸学艺十叁年,天资聪颖,苦练七星剑谱只差一式「箕豹诀」便习成神功,未曾料到天妒英叫顽疾催命,不过叁张就撒手人寰而去。二弟子宋霁于陈旸死后六年才收,身弱持扇,来时已过束发,学武艺晚哉,转而习医,可惜凌河一役后毅然下山,如今闲云野鹤,不知何处去矣。 古稀之年收来的这最后一名弟子…… “师姐!” 前些天还不学无术的云景忽而换了副潜心修学的模样,在后同几位刚切磋过后的新丁师兄弟肩并肩走来,不大会儿窜到身后。态度恭敬地不知叫哪位师姐留步。 说起云景,银霜不由感叹,还是温素教导有方,不出几天便将他训地服服帖帖,世间终究讲求个阴阳调和,俗称一物降一物,温素必然是用了她那套行云流水的剑法打到云景心服口服,打醒这少年郎的傲气,才让他次次晨练再不敢缺席。 甚至于夜晚,银霜起夜时仍能见温素宅院红烛黄光微微亮,但见云景进门请教久久不出,期间还有吃痛摔跤之类细细噪音传来,想来必然在切磋武艺才有这样大的阵仗。 尤其第二天两人皆是眼圈发黑,更印证银霜猜测,想必为精进武学,操练整整一夜。 真真是段感天动地的师姐弟之情,说师姐菩萨心肠也不为过。 那云景少年郎意气风发,眉目清秀面冠如玉,叫过师姐后的那枚丹朱唇禁闭,严实无缝包住朱贝似的牙齿,尽管身穿最寻常的白衣练功服却仍显地空前出尘,在师兄弟间脱颖而出,正亦步亦趋地同几位女弟子行于林荫路,潇洒少男娇俏少女,远看好不迤逦。 水英、素尘两位年纪偏小的师姐回头,见云景俊美面容上毫不担忧,不由叮嘱几声“莫要贪玩,叁天过后便是杜长老挑人奔往武林会之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是孙长老领来的闭门弟子,想当然对你寄予重望,若是被杜长老选上,凭借你现在这鬼头鬼脑的功夫,上了武林会再落个非死即伤,恐怕净心阁伤了元气,也恐怕师姐到时心痛。” 师兄弟一愣问“什么武林会?” 云景一愣问“师姐心痛?” 他声音不大,却如睡着时盘旋在耳边的蚊子般令人吵闹,婆娑桂树遮天蔽日,温素脚步骤乱,几欲回头剜他一眼,幸而调整及时,除却银霜以为她受暑气影响走岔步子外再无人注意。 罢了,这几个毛头小子上山还不过一年,常言道不知者无罪。水英只好同素尘你一句我一句地解释道,“武林会乃中原盛事,我绝情门匠人位、事人位共十二楼阁,其中四十八位弟子,由杜长老从这四十八位弟子中选拔人才,让弟子随师长同去贺冬台,参与比武,在那擂台上可全不是自家人,别想着人家手下留情,功夫狠辣,全是奔着伤人夺命来的,例如前年的……我不说门派了,叫人家唐门的一镖过来,半个胳膊都卸啦,这还是轻的,瞎眼烂腿,那都有可能。” “不在阁中练功的弟子会不会被选上?” 云景身边几个小兄弟猛地往回稍,就差抱成一团取暖,各个面如土色,怎的魔教还不够你们折腾,正派自个儿也互相往死里咬? 素尘摇摇头。 “那倒不会,咱是正经门派,不找人送死。” 水英又接道:“武林会又不是为了要你送死才办。胜者不但打响名气,还能得武林名器,最重要的便是这个,不然干嘛挣破头?前年送海棠戟,去年送软羽衣,今年还不知谁有这个好运气,听说是混元灵剑,天下一柄,千金不换!” 说罢两人脚底生云,又规规矩矩地追到温素身后,追时面面相觑,都颇感奇怪。 诶?今儿师姐怎么走的这样快?才不过转头跟几个师弟说两句话,都快走回净心阁啦。 阴阴绿树参天,树下翠柳红殷殷,怒放月季清香 婉转,越向前去越如瑶池仙阙。身后云景越甩越远,他脚步快,温素脚步更快,几个弟子不知所谓,问道师姐可是着急回阁?但听温素轻声,口气强硬不可否,避暑。水英多嘴又问,不等云景师弟? 衣角黄金纹缕如水波荡,温素音调和方才相同,步至花池边,浅淡说道。 “他若想回,跟上便是。” 云景也是情急。 眼看佳人身姿影影绰绰,仙风振袖眼看渐远。 “素素!” 这一声叫地中气十足,叫地温素分外错愕,生风脚悬空走歪道,一头差点儿就栽进花池水边,呼啸而来的层层六月风噼里啪啦全吹进了骨缝里,她不敢相信,清清耳朵,只听蝉声四起,震地脑袋嗡嗡作响。还真有人叫她素素…… 我素你大爷! 转身,水英银霜几位弟子皆是面色惊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转头再看看云景。 这罪魁祸首倒是体面,双手抱臂,叫温素回头,咧嘴一笑脚跟一转背对众女徒,冲着身旁几位兄弟刻意高声问道,“那词儿怎么说来着?试数从前,素素相从得几年。 子兮子兮,再拣一枝何处起。” 几个少年不知所谓,还真以为他诗兴大发,“减字木兰花:清欢昨日。云景兄弟好雅兴……” 听他背减字木兰,银霜额头暴起的青筋这才让西风按回去,眼瞅着温素那吐血叁升的石灰脸色,心中连连庆幸没酿成大祸。云景这小子若是真叫师姐迭字素素,这发作起来,不被打的胳膊腿儿乱飞,跟窜天猴似地往树上挂,都得算他走大运。她松口气赶忙来打圆场。 “师姐消气,文化人儿,念诗呢,念诗呢。” 浮云 转眼间狂风乱作,正是夜黑风高,七星山夜色深沉,远看从天边飘来天光,竟是黑夜里来了金光一阵落在七星山脊,横飞而起,以为天降祥瑞,连山下吃酒东倒西歪的醉汉都忘记酣睡抬眼来看。 天涯共此时,净心阁内,温素在内室凝望正可以瞧见那百年难遇的吉星天象,只是她蛾眉蹙着,无心观看奇异之景,眼中心间全凝在正前方亮微火的红烛之上。 谁人在后蒙眼,素衣咬牙,额前细汗蜿蜒落下,顺着皮肤纹理落在冷削颧骨上,手中银剑随那滴汗水同时出刃,说快能看清剑刃轨道,说慢又看那红烛火光登时拦腰切断,继而红烛湮灭,万籁寂静,除却天边金光外,再无半点声响,继而且看那红烛蜡油淌到底座时忽而有窸窣声响,再看红烛下一只山石制成的墩子应声裂开,剑风劈过,红烛仍在,烛光同烛托却魂归西天,呜呼哉! 烛光灭不难,山石墩裂不难,难的是不伤红烛,七星剑法第二重的「亢龙诀」量是天资稍钝的,修炼几年都无法参透其中柔中带凶、杀气腾腾的意境,自己阁中叁位师妹唯银霜用时最短,也画上两年。他上山不过一年半载,连剑法二重都能参悟……温素在后眉头更蹙,却是为他高兴,只不过她这张脸做惯了严厉才看不出多欣喜。想来留云景也非全为了孙长老的嘱托,她自己也并不想放过这等人才,这等才华莫不成真是天降紫薇星? 少年听内室噤声,不得其解单手绕到脑后撕开了挡住眼睛的玄色布条,室内昏暗无比,唯有眼前红烛有半点亮色,但见那红烛下,山石中央,一道从头裂到根的缝隙大敞,窗缝间溜进的月光蒸腾着卷起凉风,穿透石缝吹地他头皮发麻,而身侧靠墙而立的温素正死盯红烛,一时间明了这剑法算是学成,云景忽而胸有成竹,满心的雀跃无从起,内心欢呼若能出声,必然四山皆闻。可惜心中百倍的欢愉不敢明示实属磨人。 这些天来两人确实是关门闭户为武林会做训练,精进武艺。自从木屋一别后,顶多净心阁看她落单时,在假山后遇见想偷偷牵牵手,可手还没等碰上就看温素猛地抽回去,明眸不送秋波,反而凝睇上下扫来,就差赏他两个大嘴巴。每每这时都不堪其苦,尝过山珍海味,又怎能回头啃糠咽。说病说痛她再充耳不闻,说下山又不好拿这个再做要挟。 谅我师姐为人正派,激怒了可再不理我。 云景这般想,最后急得抓耳挠腮,晚间进她闺房旁的次卧练剑,梦中回自己房间练剑,至于早练,不提也罢,随便糊弄心思不再。 眼下日思夜念,都苦苦生出两个黑漆漆的眼圈,小小年纪起床本该神气活泼,但见云景却身姿迟钝精神颓唐。温素实在看不过眼才把他又拽回木屋,拽地他又惊又喜,以为师姐心中也回味,刚准备攥她柔荑来亲,却听她说声且慢! 且慢且慢,竟直慢到今晚…… 如今梦中如柳般纤纤的柔腰近在咫尺,他心中欢悦难言,两步做一步,脚尖轻盈,仿若登云成仙,双手一环便在背后将她圈个紧实,举到越过自己头顶又放下。 “师姐想什么呐?” 温素还沉浸于下招更加凶险的「氐貉」该如何教他,都没注意他两手还来钳住她柔腹,下一秒便惊呼一声,脚下离地,风灌进裙底,膨起蓬莱云,简直像把玩儿小孩。拎得温素面色一时也现出稚童似的惊慌,尤其被放下来时他胸膛紧贴后背,股间竟然又是烫人的一根铁。 苍天有眼,温素眼波一转,胸中长叹,她又是在哪里惹来这个祸事的? 木屋门外微风飕然,门内活色生香。阴谋阳谋,明说暗斗的谋。当天他们的约定本不过她充个赤脚大夫看看了事,但见云景下身赤裸,羞耻难当,仿佛他才是那个受灾的,手下肉棍却没安好心,期间喋喋不休。 “不然我还是下山。下山找个好大夫,说不准这没脸没皮的病也就给治好了。” 抬头看他去,温素内心如山倒,合着我在这儿忙活了这么半天还瞎忙活了!师傅教导,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何况这便宜他占都占上,半途而废,全成我损失,再说不过个少年郎,再狡猾难道还斗得过她?怕他不成?想来她也是昏了头,跟他立下口头誓言。 “你且打住,这才不过过了半柱香,就是天下神医华佗扁鹊半柱香内也救不了你这……咳咳……你这……这泼物,我今日若是能治好你,你应了我今后按时上早课晚练,苦学七星剑法,晚练去我东厢房,笑什么!那东厢房并非住人,藏的全是兵器名剑,你且自行收拾,练完就速速回房,莫要有非分之想,多待一厘香也不许!你答应我,那我今天便是用了千般的招数也帮你。” 世事难料,再往后,摸又变成撸,撸又变成舔,舔又变成蹭,蹭又变成吮……层层递进,除却没让他破身亲嘴外,男女间该做的全做了,不该做的,也干的差不离。这才稳住不叫他下山浪费这身天生练武的好骨骼,同时也让温素躺床上惊了叁四天,睡着见不着周公,见得全是他小兄弟,又蹭又顶,醒来仿佛春梦一场,吓得她一身冷汗,恍惚间活生生憋出了心理创伤。 再后来这小子还得寸进尺,不下山胜似下山,几个师傅开大会时还重点批评了他们净心阁弟子精神面貌不佳,看你们阁云景那俩大黑眼圈。她一听,完了,又是这灾星惹的祸,早练间那柄剑仿佛打飞虫,东捅捅,呦,死一个,西捅捅,呦,又死一个。 萎靡不振颓颓然,真乃有辱师门。 温素臊的慌,头如鸵鸟深埋地底,这位师傅说的有理,那位师傅训得也对,我回去削他,小树不修不直溜,我揍他…… 这才将他又拉回木屋,才想好好教训,却看他全程笑地倜傥,反倒没了早练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她再一思索,咻地想到他心中所想,双颊骤然粉红,烫如伤风高烧,连声音腔调都难以强硬狠厉。 登徒子!孙长老,你这宝贝徒弟就是个小色鬼! 匆忙又立一誓,这才落荒而逃。 “我想让你去练葵花宝典!”温素没好气儿地回道。 “我不练了,我练了师姐怎么办?练了我怕你心疼。” 她暗想——你练吧,我求你,皱下眉毛我不姓温。 “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我就打掉你这排白牙。” 听过女子冷冰冰的回话,身后紧紧拥她入怀的云景却忽而笑出声来,声音清朗爽快,笑过便将头也埋在她颈窝来回蹭去,期间还用唇抚开她肩膀处的绿衣,见着白肉便是啄米似地亲,印在她肩膀处的唇角也是弯的,那笑容还未退却,仿佛心中千般万般的欢喜都因为她说了句“打断白牙”的狠话。吻得温素双腿不由自主地紧拢,只感到开任督似得热流在全身循环往复,尤其在小腹间,暖地非常态,她微咬唇瓣,丈二摸不着头脑。 “笑什么?” “师姐还是对我手下留情,银霜师姐说武林会上那些个道士和尚比拼起来又是断腿又是断手,他们尚且还说不上恨,可师姐看我不用功都恨我恨地牙根痒痒,你却只要我排牙,我闭上嘴看上去不就算好人一个,哪里都没伤。这对我还不够好?” “你想的倒美。我问你前些日子你怎敢当着银霜他们面叫我小名?”温素转头才要驳斥,那云景却不理她冷言冷语,啵地亲在她夜色下分辨不出绯红的脸颊上,轻轻啄下如捧白瓷,珍贵又激动。 “我不叫你,你如何看得到我?师姐心慈手软饶我一回,往后我不在旁人面前叫你素素可好? 你看今儿天边金光乍现,正是大吉大利的日子,红烛帐暖,足以说明天公都作美,师姐当初在木屋里同我说的话是否也该兑现?切莫反悔!” 温素听他念誓,自知理亏不再多言,连冷面都碎成冰渣,留下热乎乎的一摊雪水,叫他融化得七七八八,都因那唇落在脸颊上同落在肩上是两种感受,极其糟糕不堪多想,简直摄走了她一魂一魄,在她心尖演了出迷魂计,难听点儿的话竟然再想不出来。 她不敢多看他,下意识地偏头躲闪,不等她毁约说且慢,整个人已经被打个横抱往床边去也。 “你说待我学成第二重的七星剑法,你便和我重温鸳梦,祖师奶奶可全听见啦。”声音呢喃,是他也不是他,世故又天真,不过风般大小,温热的鼻息往她耳边窜。那只不老实的手也默默地做活,轻解她香肩边垂下的碧绿长衫,在暗夜中移动,混沌中唯有呼吸涌来,如潮水揉开她紧闭的唇,漏出半声吸气。 云景见温素朱唇轻启,那排珍珠似剔透的齿贝紧咬,不觉心动,感到可爱非常。未经考虑俯下身低头便几欲吻她,却被温素觉察,说时迟那时快扭头错过,唇瓣刚刚好擦在鼻尖,夜中他不气反笑,原来绿衣已被解在床榻之下,冷霜似得空气忽而袭来让她周身止不住地颤抖,听他暗暗在耳旁说道,引诱似地。 “师姐不让我亲也罢。总之你记得,我整个都是你的。师姐要我的唇我便给师姐我的唇,师姐要我的脖子,要我的胸膛,要我的……”他拉着他的手沿着他话中所有的部位顺下来,粉如胭脂还带着汗香的指尖从唇角滑到脖颈,感受他吞下口中津液时,喉结仿若活物般的涌动,再到胸膛,以及下体火钳似烫的硬物。她摸到便没命地狠狠一抓,捏断了才好!跟溺水者抓住稻草似地,这稻草不但不能带她浮出河面,反而带她往深海处坠去,河流压在她胸膛间,有颗悬起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他亦赤裸相待,叫她出其不意地一捏,不禁发出闷哼阵阵,再把持不住扑食般急迫地狠狠抱她。 身上沉沉袭来团火,温素赶忙紧闭双眼,默念长生诀调整心跳稳住呼吸,无计可施地被困在他掌中,眼里烟霞朦胧,全笼罩在晶莹湿润的清晖之下,他守信不动她坚守的唇,同她脖颈下的身体做场泡影般的南柯一梦,藕臂捏住身下床榻,两双腿又是拧,又是扭,天旋地转之中唯有云景凄迷的吻在她身体间游走。 走遍娇柔沟壑,如浮云轻颤掠夺天际喘息,来的时徐时湍,去的时疾时缓。 没法回去 绝情门中万籁寂静,一干弟子皆早早睡下。 窗外浮光如龙王矫捷变换呈绝伦势头,不大会儿也游入玄色海洋不见踪影,几束楼阁中针尖落地都发出清脆叮咛,惹得睡眠浅浅的银霜呜呜两声翻过身去,睡眼朦胧间,眯瞪着望见远处庭院深深。 锐利的夜风纵横交错,拢住了弥漫于温素闺房旁的雾气。呈道绝佳的障眼法,将屋内的香艳淫靡尽数遮盖。 香闺兰花味如同浸泡进温素毛孔中,一呼一吸中笼罩在细腻肌肤上的尽是攒动的兰花香,在清晖下看去仿佛浮出层白森森的水珠,此刻玉体横陈,雪白玉腿伸直岔开,任由云景俯下身,用他细长的双指凌厉地揉搓她随呼吸起伏而潺动吐息的粉嫩幽门。 师弟习武学剑谱般认真地拨弄她因凉风刺激而翘起的红珠,圆滚滚还没黄豆大的一个圆点嵌在幽门上方,被稀疏柔软的几缕浅毛覆盖,由着他食指指尖剐蹭,越发肿痛,经由抚摸而酸麻的洞口因湿润而显地亮晶晶,透明的厚液如口中香津,洒水似地沿着凹陷的股沟滴落在床单下方。云景感觉到手中把玩的穴口已然不像方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小豆下方幽口随他指肚运动转弯也逐渐怯生生地吐出汗渍似地汁水。 简直如同剥了皮的葡萄水花四溢,泛沫泡着他手指,带来浮肿似地酸胀。 “你看够了没?” 但见师姐秀气的容颜上满是憋屈隐忍的嗔意,云景乐呵呵地笑道。 “师姐这穴口长得娇美,我哪能忍得住不多看两眼。”说罢支起她右腿抬在自己肩膀上,那穴口忽而被扯开,温素惊呼一声,整个人就已经被拖过来,右腿刚打个晃还来不及抗拒,身下刹那麻嘟嘟地引地她整颗头都向后仰去,两只藕臂被阴影打湿照成白花花的模样,两只青筋浮起的手背紧贴床单捏出满手的布团,头顶的布全叫她扯过来攥过去,身下如同蚂蚁嗫咬,被舔地无力招架。 透过双乳正能看见云景正放肆地翘唇狂吻起她幽洞,亲还不打紧,红彤彤的鲜亮舌头章法全无地搅弄着温素嫩穴里半寸褶,仿佛要把紧褶用舌头舔平,直直搅出半坛满当当的春水,从上至下到菊门都被他嘬地红肿起来。 温素理智还未全部褪去,强忍媚肉痒痛,另只腿脚踝垫在腿跟下,堪堪问他,“你哪里学来的?” 云景还沉浸在那两片微微张开的粉红嫩穴里,如今看它们半张半合霎是可爱,舌头正打转从上舔到下,听她发问这才抬头,人畜无害地眨巴着眼睛,放光似地盯着她绯红的俏脸,攥住她铜钱小的乳晕捏捏她水滴状椒乳上翘起的花粉樱桃,满眼憧憬,唇角弯弯,俊秀的面容上全是欢喜,“我这本事全是从师姐身上学来的,” 说罢开始寸寸地扫荡着温素无赘肉的紧实腿跟,啄着舔着, “师姐眉头皱两下便是舒爽,眉头皱叁下,眼睛眨地像蝴蝶扇翅膀那便是爽极,唇动舌翘则是失了心神,弓腰长呼那就是……”温素听他歪理邪说听地羞煞了粉颈,脖子红到耳根。 不等他说完就打断,“我看你倒会胡言乱语。” 丝毫没有察觉他探来的右手拇指从花珠边游移来,下一秒就将淋漓汁水全抹在指肚,于她毫无防备时,脸上笑意盈盈,拇指食指划圈并拢, 嘟——一声, 弹向她乱跳的花核,弹出露水飞溅的阵阵余音,身下传来的欢愉爽地温素蓦然啊声大叫,漏出的牵丝汁水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糊满了花涡,紧接着架在云景肩膀上的腿忽而向棚顶猛抬,脚趾蜷缩挠着空气,痒如决堤,全身情难自控地颤抖起来,顷刻间便麻痹失控。 “快放开!” 分不清是爽快还是难过,小腹下叁寸尿意来地排山倒海,她急急地挺身狠拍他颅顶,使尽了浑身气力也不说动他半分,气地扭起鼻子就差又哭出声。那身下蹭蹭打紧,香汗如雨滴落在额头,渗出沐浴后的迷蒙,被两指左右开弓撑开的玉关大口喘息,呻吟悲鸣着蠕动,紧裹着拉来洞穴的两指老虎钳似的修长手指。腹下子宫处传来阵阵空虚,像是在召唤什么似地幽幽下移,丹田气周身乱窜,从葱尖似得手指流到胯骨,仿佛随时都会从那泉眼喷涌而出,酸地她樱唇胡乱地张,难以利索说出一句整话,几个字都颤颤抖抖地揉成八瓣来讲,她辗转反侧地弓腰抬腿摆脱他钳制“要尿了……脏,云景你快放开……快放开!” “不脏,师姐不怕,我想看你如何尿。” 良辰美景看地云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握住男根看她娇嫩小穴,脑中轰隆隆作响,仿佛天边雷雨交加劈在他兄弟上浮起仿若裂开的疼痛,连马眼都漏出几滴透白的淫液。 “你说什么鬼话?!”她终究还是没忍住红了鼻子,下身想尿不能尿的憋屈已经够人受,加上他这句没心肝的言语,好似刺激更深,魔音入耳,听罢更是腰肢猛抖,温素还不知女人有潮吹这说,只觉羞愤,身下冲刷过来的“尿液”不逞多让,已经要冲破关门往他身上喷过去。 再看云景举着男根还在那儿痴迷地按压着自己已经紧缩漏雨的小洞,半分没有放她如厕的意思。温素心里来不得骂他,红着两只湿淋淋的杏眼,只能自己想办法咬牙再沉丹田,聚起了裂石穿云的气魄终于来了点力道,不由分说便一脚踹开云景,翻身下床,也不管他如何按着肩膀抽起地下的练功白衣揉成一团,就拼了命地往如厕的地方跑,可还没等迈开两步就被点穴似地捂着肚子僵在床边。 被他舔地湿润的花白长腿刚刚在空气中被晾干,舔过的部位已经结成层反光的透明液膜,衬地她如夜月幽魂,娇媚妖冶,只看温素忽然抱着头,唇角咬着自己抬起的小臂,胴体颤地激烈,躬身许是想下蹲,尿意铺天盖地地来,可淅淅沥沥的汁液却怎样也流不下,正头脑发昏不知所措时。云景蹑手跟来,男根上毛流贴在她滚烫的椎骨旁,将攒成团的白衣套亵裤似地围在她腿缝间,一手环在她前胸,将温素上半身紧紧压在自己胸膛前。 白衣中的两指也在温素虚脱中,趁其不备就着口中津液塞入她穴口。事发突然,温素蹬着两条腿心中揪起,把骨肉均匀的身段全怼进他怀里,由他按压自己胸前那两团滚圆而翘起的双乳,头也埋到他胸膛中,唯有下半身向前顶,保持着难以描述的羞耻姿势,追着他挺动的手指移动。 那两枚硬物也不负使命,透过白衣轮廓正冲着她内壁冲刺,疼爱地用指节按压她极乐之处,灼热蜜汁噗嗤噗嗤地喷在他手上,如花洒般星星点点,随着云景又一次猛烈的抽插,她忽而张嘴咬住他刚刚才被踢到的肩膀,两人同时闷哼,云景额头细汗落在她唇边,她被他手指操的神志不清还以为是天上甘霖舔了舔唇角,高哼一声,眼前天旋地转,两只玉腿进而无意识地紧夹着他正在抠挖的两枚指头。 低语如走火入魔,哄小孩似地对她咬耳朵。 “乖,尿吧。” 她本还能坚持,可他这句话好似天谕,听地她忽而唇口大开,随着一阵强力的剐蹭回缩,翕动淫靡的花穴终于失守,温素侧身来又是一口猛咬,可牙齿还在等发力就自然缠绵悱恻地变作嗫舔,手指也深陷进他胸膛处留下两道厮磨划痕。美绝人寰的面容上百媚皆生。 内壁中,包裹着手指的弹性软肉也啵啵地打颤筋脔抽出,一泡滚烫洪流喷射而出,喷涌之久淋地他们俩都忘却时间,那花蕊内部倒腾的淫液全涌入他手中白衣纤维里,来来回回浸了个透。 云景一手扶着温素,一手掏出她腿缝里淋了个干净透彻的白衣,今晚又是个阴雨天,到了天明也不定能干。再说他换洗的衣裳还没送回,只剩这一套还能穿的,也让温素给滴沥沥地浇了个底朝天,他爱惜地揉着她的脖颈,让还在高潮余韵后大口喘粗气的温素看,像委屈又像哄骗。 “师姐,我今儿没法回去了。” 泄身 温素股间玉关微震,整个穴儿都被玩儿开了。中间凹缝被挖地欲火攻心。云景在背后天真地说些污言秽语,什么姐姐这儿滑溜溜的,怎的水这样多?什么师姐害什么臊啊,这小洞吸我手指吸得紧,你让它松松放开我…… 那根来回廝磨的肉棍子也不合时宜地滚烫摩擦着她滑嫩的股缝,就着黏腻的汁水,云景将细缝蜜壶中的两指手指一只向左一只向右,深插下来回的扩张抠挖,扩张出的粗度虽说比不上身后这根烙铁棍,可总也算开闸释放过水,软腻绵绵,手指往层层褶皱里搅进一分,膣中就跟赶人似地就往外推他一分,虽说推,肉壁却欲拒还迎地左右吸紧,仿佛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娃娃在说我要你走,是你不走。把千错万错都推给云景了事。 温素不知自个的花穴裹着他双指吧唧吧唧地吸吮,连着牵丝的水珠紧紧黏住他指肚,她兀自将脸埋在他脖颈,自从潮吹后便默不作声,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尿”了云景满衣裳,连师弟的肩膀头都让自己又踹又咬,哪里还有师姐的样子。她不说话,等着他什么时候体力耗尽,什么时候睡觉了事,或许是穴儿大开勾得她淫欲满腔反倒有些豁达意味。 失神地想着,那两根手指也不是一无是处,如今塞进甬道带来满满的充实感,横是当个混不吝,自己也先享受享受。 温素想得倒好,只是忘了自个儿方才是怎样个丢脸样,直到肉缝顶端湿润的突粒被云景捏着拨弄,再度翘起,耻骨下方叁角地带又有尿意,温素顿感不好,又要来。她这才提腰将他手臂揽住,拉着他手掌扑哧地从腿缝间幽门中拔出,泡沫黏丝羞地她深呼吸口气,在暗夜下抖如糠筛。 温素玉首微仰,桃颊媚态横生,妙不可言的激荡快感嗖嗖往腿下钻,甬道空荡荡褶皱回弹吞吐空气,子宫部位却热气腾腾的,冰火两重天,仿佛葵水月事,抽走万般气力,四肢百骸软若无骨,唯有内穴还紧实地弹来弹去。冲着云景幽幽低吟,“你今儿尽兴了?尽兴了就回去。” 她极力保持镇静,可屋里这股香喷喷的淫猥味儿把她这本就有几分媚态的容貌衬地越发勾魂摄魄。 “我走不了,你没看我那衣裳都湿透啦?” “我这里还有套练功的衣裳,等下你换上,换好了就走罢。” “走不了走不了,我这兄弟还生疼,师姐发发善心,救人一命七级浮屠,你普度它是做了大善事。” 她瞪眼睛,没想到还有这般的厚脸皮。 还跟我搁这儿玩懵懂,就冲你刚才那套奇淫巧技,你不是高手还有谁? 她气急反笑,好,你演我也演,我看你演到几时。 温素翘起唇珠,也装淳朴相,可怜兮兮的杏眼扫过他周身,“你方才说你全是我的,包括你这根。”她仍仰头望着他,手下却钳住他肉棒,上下撸了两把,攥着子孙袋几乎攥碎,“那我这样做你舒不舒服?”说着力道加重。云景吃痛哎呦地垂下头来,脸都皱起来,“舒服……” “那这样呢?”手下又重几分。 “舒服。” 要你方才这般作弄我。 正得意呢,云景却低吼一声,仿佛撩拨起情欲,出乎意料地捂着自己的男根捞她一把双手环在她脖颈扔进闺房大床里。 “呜……” 话没说出,只感到浓重的腥味弥漫进喉咙,云景跨在她身上,玉茎塞进她檀口,自己翻身抱住她臀肉,掰开长腿低头便是狂吮。 深插之下,樱唇渐被撑开张大,肉棒仿佛在口腔里扣弄,自喉壁内侧滑过。 喉管中那股无形的吸力叫云景舒爽地又疯舔几口花蕊,挑逗菊蕊的手指进一步狠揉,温素抬着腰支着腿,好久才习惯,用指甲刮蹭他充血的肉棒,鲜嫩的唇瓣挤压着他肉棍根,本来想叫他难受,反倒被用做自慰器。 吞吐肉棒时肉腔拍打的声音入骨销魂,小嘴被操弄地呈椭圆,花心也随之流出蜜似的透亮晶莹,汩汩蜜液阵阵蠕动,口中涨得饱满。 喉咙间吞吐的肉棒被她挤出又吞回,抬头低头,缓缓吞进,只余半个龟头在口中时,温素便用舌头笨拙地舔着他的马眼,整根棒子都频频跳动。她细心观察后发觉只要舔弄这处,云景便浑身绷紧,仿佛就是男人的花核,让她捏住七寸好不得意,她口中满是粘稠津液吞吐地极为卖力,挑逗着舔满他整根男根,龟头和棱角都用牙齿轻轻刮动。 口交好似比武,云景也不甘落后,用舌头挑开她身下两瓣蜜唇中,细细的一条小缝经由舌尖轻舔,桃源溪口汩汩蜜液随着舌尖跳动而垂流在股缝里。 “不知再抻一抻,我那根是否能放的进。” 温素听他这样说,赶忙仰着口中吸口气,突如其来的真空吸地云景咬牙低吟,顺着她牙关猛地冲刺,哆嗦说好涨,好涨。她急地要吐出巨根,云景臀下却猛抽十几下,津液粘糊糊地从她唇角漏出来,?温素几近窒息,喉管被操的飘飘欲仙,几乎要吞吐出花白的泡沫,樱红唇扩张又紧缩,一对掌根不管不顾地拍向他坚如磐石的臀肉。 推也推不动,却正中下怀被他眼疾手快地捧住她两瓣娇臀,对着穴口嘴呈椭圆猛吸叁下,吸进满口涎下香甜蜜汁还不算完,又口吐气息向穴口吹去,随之探进的还有舌尖,迎着他抠来的手指和正舔弄穴口的一条弯起的长舌,内壁蠕动的嫩肉霎时绷紧,迎来一波卷积潮水,奔腾着裹挟他按压在壁肉指节,层层的嫩肉蠕动收缩,紧紧夹着他在嫩穴中快速抽插的指尖,插出股股花蜜。 温素清冷的一张脸上染尽云雨情的羞怯,显地绝世绰约,蜂腰香肩透出点点煮熟的虾粉色,浑然天成,尤是风情万种动人,粉雕玉琢的娇娇臀肉雪白柔嫩,更显妩媚。 他拇指紧贴指肚画圈揉搓着她可怜的小花珠,眼见她幽门菊蕊都叫淫液浸泡成透光的,身下铁棒被撩拨地又肿胀几分。 感到精门失守,花白的精液从马眼处咕嘟——顺着她喉咙喷去,他急中起身来抓温素的胳膊,她便整个人全跌进他怀里,跌在他腿上,揽在怀中被抱地紧密无缝。云景用手指分开她两瓣阴唇抚摸揉捏。 将那花核揪起放下,使劲儿地揉弄,把湿润的肉壁染地水淋淋,亮晶晶,温素软唇被扩张过难以合上,抓着他的手臂想让他撤走手指,可屁股却不由自主地拧着想随他拇指的乱搅而扭动,如同搅动一摊软乎乎的蜂蜜。云景看温素后颈青丝披散,冰肌玉骨通红发烫,挺动的臀肉也饶有兴味地在操弄自己的手指,他知时机已到,不动声色调整姿势。 抽出按在她臀缝中的烙铁肉棍,拎起温素让她屁股翘起半跪在床边,肉棍棱角剥开两片阴唇,那本该在她口中爆发的精液全糊在了她膣内,扑哧地隔着褶皱往子宫深处游去,射地她头发麻痹久久说不出话来。 同时因为双手绕道她前胸来揉两只水滴奶,身后龟头又进几分,温素呜地一叫抬起已经抽筋儿的右腿便要往床上爬,爬走过程中云景的肉棒啵地拔出,来不及躺在床榻大口呼吸,就感到云景步步紧逼,扶住她的腰,蹭了蹭精液蜜汁混合后晶莹的亮液就要往她身体里挺。 温软的肉穴中蜜水泛滥,温素秀发凌乱,因他龟头碰来,浑身再度抽搐痉挛,久未经人事的甬道感受到粗大的肉伞头正沿着大腿往缝里滑,几次打滑都插不出去,龟头牙齿似地刮着她的玉珠,逐渐助她又攀情欲顶点,双膝发软,无力地迎来一波又一波的小高潮。 用仅存的理智,她喝他道。 “你听好,那地方不许你进。” 破身对她意义非凡,曾经只破过一回,还是情到浓时箭在弦上,如今这情况显然没有情,只有性,尽管两人耳鬓厮磨,可归其根本也不过师姐弟,她不能,也不愿意…… 半个龟头已经快滑进去,离褶皱近在咫尺。 他抗议道,“为什么不许?” 温素死马当成活马医,想现在两人之间还没戳破这层窗户纸,你还装纯情少男,我就做严厉师姐。她趴在床上,臀肉翘起,洞口热乎乎的气息往他马眼上喷,温素看不见身后云景两只眼猩红,掰开她臀肉死死地盯,自顾自地说道。 “我练了守宫大法,专克你兄弟,当心夹断你那根。”没听到云景有反应,她双腿发麻变了变位置,扭着屁股仿佛正在迎接似得,可嘴里却全是瞎话,编的有鼻子有眼。 “我这也是为你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娶妻生子好过做阉人,还不都是为保住你。” 温素不知这话管不管用,怕他放弃伪装扑哧捅进花道,总之现在未破身就好,想着便自己扭着腰正往外走,离他堵过来的龟头不自觉也有了两指远。身后云景却像看出她诡计,扑通俯下身将她全身压在床上,双乳蹭着床单上喷涌出的蜜汁,淫靡地散出媚肉香,两人都是小狗似地趴着,他同温素十指相扣,那男根不规律地来回拍着她的阴户,棱角掰开蜜唇,露出小阴唇下隐秘的蜜洞从上划到了花核,带出长长水珠,往她脸颊上一啄。 “就知道师姐心里念着我。” 温素长舒口气, “是是是,尊师重道是我行事原则,师弟不必谢……不必谢,嘶……” 云景咬她耳朵猛地在她外阴活塞,盛满春水的莹莹美穴浸成饱满的石榴色,被揉的肿胀的花蒂立起被他龟头蹭地丝丝渗出淫液,蹭地她直想大叫。 子宫深处的春水蜜汁更是如雨似淋漓流出,将整个肉棒都浇地通亮,云景靠在她颈边前后摇晃着刺刺她的洞口又抠抠她的花核,好奇地问她,“师姐我还是不懂,方才手指怎么没被夹断?” “我这功夫专攻肉根,旁的东西量力而行,看你手指细,它发了善心放过你。” 嗷嗷原来如此,云景这般说她倒拿不定主意他是否装傻充愣,把耀武扬威的小兄弟贴紧了她紧紧闭合的花瓣里,把嫩粉红都拍成捣烂的肿红。揪着她两瓣臀肉细细地磨,每每落下时都能感觉花蕊一颤,龟头处半个棱角也快塞进洞里。 虽说没破身,可却比破身更刺激,她哼哼唧唧地不搭话,捂住嘴巴怕口水不小心流出来,有危险一触即发的紧绷感,她咬住他伸来掰过她小脸的手掌虎口,肉棒被花穴张合的小嘴猛地一吸,又温暖又潮湿。 再一次,温素哆哆嗦嗦地泄了身。 缩骨功 门外叩响叁下,温素虽睡地迷迷糊糊,却也因常年紧绷神经,被叩门敏感惊起。 但听屋外窸窣几声交谈,声如黄莺婉转低吟,隔着木门分辨不清交流内容,门外人停留好一会儿,不见屋里有回音,这才远走。 细听重迭的脚步已经西向而去,温素知道银霜几个弟子走远,这才从地下捡起自己的绣绒白花边的罩衫,翠绿青青色包裹着她洁白肌肤上星点的浅春红晕,越发衬地肌体晶亮,仙姿玉色,带浑然天成的绝色神韵。用发梢一只短夹刺破窗纸,有青葱微光从洞眼钻进,天端还不过蒙蒙亮,远还没到早练时分,这么着急来叩她的门,许是有要事。 她方才虽想着开门,可看看身边抱着自个儿胳膊酣睡的云景,那肉棍贴紧她微微开启的鲜嫩肉穴,磨了得有半晚,连睡着时都是胳膊碰胳膊,脊背贴胸膛的,云景倒是睡地舒服,大剌剌地用好兄弟往她臀肉中间挤,挤出阵阵黏稠春水,连软嫩的穴肉口都又酸又麻,睡觉时都不忘挺臀无意识地刮磨她穴口??膣肉,温素这晚睡得实在不踏实,连醒来时都娇脸红透,这幅云雨过的潮红尊容,必然不能让几个一向敬她的弟子看见,温素咬咬牙,只能屏息凝神待她们走远这才下地来看。 捡起自门缝塞进来的信笺,抽出内里薄薄的信纸,墨香气息伴着青灯烟火味,是寒窗寺庙的手笔,展开来看,底部绘制的蓝莲花更印证猜想,这封信大概今早才到。温素读过便将费劲千辛万苦传来的信纸撕成碎片,麻利地扔进烛台,动作行云流水,只是靠近桌边时略感腰酸腿痛,尤其下腹捣乱,不怪师傅当年教导是说沉浸淫欲乃是练功大忌,这不就遭了报应。 床内的罪魁祸首也不太安逸,两只腿来回勾只勾到团初晓冰冷的空气,没了抱在怀里的软肉,云景像是撒娇似地往枕头上蹭了蹭,嘴里梦呓似地念叨什么,光亮冉冉流在他只盖了条打褶凉被的赤裸肌肉上,堪堪盖住性器,露出腹肌腰窝,骨象极佳,饱满精瘦,练功的身子没多余的赘肉,是能让人垂涎叁尺,一饱眼福的卿卿男色。 只有这张低垂睫毛的脸。 温素半蹲在地上,扫过他唇红齿白的一张俊脸,胸口不自觉加快跳了两跳。 温柔懵懂,仿佛天真,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不像信里所说的风姿卓绝。 温素想着,此时她已穿戴整齐,捧着从柜中拿出的男性练功装束。 倒像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鬼,眉眼口鼻,泉水似也清澈,可嘴里说出的话却能气地旁人吹胡子瞪眼,他还不知所谓地站在旁边咯咯笑,捣乱的小鬼……温素伸出手,想往他深埋床里的脸颊上捏去。 真想捏捏看,看看他脸上究竟有没有二两肉。 可手都伸到半空,忽而狂风一阵,从门缝吹进一股阴风将书桌上翻开的剑谱吹地呜呜乱摆,打断了温素伸向他的手,指节在空中蓦地停住,像犯错似地,温素打个激灵猛醒。 这像什么话。 意识到自己失态,温素赶忙移开视线不再看他,款款柳腰纤细挺直,默默站起身来拍拍衣角灰尘,将靠在墙边未出鞘的无名剑踢到手边,气势如虹,侠风仙骨。踢起时脚尖玄起以柔克刚,这也是绝情门轻功诀窍,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即便是剑体重比铁蹄,举起也不在话下。就拿她这柄捡来的无名剑来说,长至胸下两寸,重如玛瑙小山,拿在手里冷丝丝的,真气常伴手间,拿它同拿草包也无甚区别。 这身市巧劲儿的气力自然不是天赋使然,是自小习武千锤百炼练出来的…… 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重剑都举得起,昨晚上又何至于推不开他,明明想推就能推。 胡思乱想,全是胡思乱想,她这般警告自己。 面色也虽思绪纷扰,不由沉重起来,刚才的柔情似水全然不见,一个人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变了两副面孔,连温素自己也不明白。她持剑柄冲床沿磕上几叩,另只手掌攥紧贴在胸膛口的练功白衣,正色示意他起床。 “嗯嗯……起,我马上起……”说着,云景翻身靠墙又睡过去。 天空大片大片的云朵浮出来,离晨练约摸还有叁炷香时间,温素不耐烦又叩了两叩,只差没用剑柄把大床拦腰砍断,未出鞘的剑气震的蝉被荡出微波。 “师姐?你怎么来啦?”云景被敲得头脑昏沉,晕乎乎没睡醒,把头转向温素,一只眼闭一只眼睁,鼻梁肉皱起,咧嘴问她,接着就又把脑袋埋进枕头,懒洋洋地像只在房顶溜达的野猫,也不管这是谁的地盘儿,只管自己爽快,接着他低声来句,“原来我还做梦呐。”说罢从墙边又转过身来,原本睁着的眼也闭上,嘿嘿傻笑着自言自语,“师姐梦里也这么好看。” 看他这般没心没肺,温素无名火滚上心头,实在想拿他撒气,虽说不知撒的哪门子气,可就是对他这副不正经的模样心怀愤懑,她持剑,剑柄几乎要敲上他脑门,颇有些无理取闹,“日上叁竿了还不起来!” 这话倒是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八百里祥云还缀有点点玄色,天边沉如墨汁,哪里有太阳的踪迹。 怎样叫也叫不起来,温素转身就要去拿水,泼在脸上你不起也得起! 云景却像和她心意相通似地,她刚转身走了没过叁步,就听身后他咻地爬起来,目光炯炯地环顾四周,看天看地,看窗边朦胧初晓,呆若木鸡,傻了吧唧地盘腿而坐。 “快把衣服换上,离晨练还有段时间你回屋里把七星诀从头到尾顺上一遍,看看哪里有不解的地方及时同我讲。”温素以为他又耍什么心思,将白衣白裤扔给云景,期间没听见他说话,“还有,今日晨练后你随我下山,好替你选两件像样的衣裳,寒窗寺庙来信……”话才说半截,顿感身后拉力,云景赤身裸体,还半坐在床沿,长臂伸出捞她往怀里一拽就是狂吻,吻在眼皮眉边,连带着嗦她娇小的耳朵,这一通吻懵了温素,接着就叫他连人带剑都拐进床边,云景从宽大的被褥下抽出条滚边长绳,不肖认就知道这是他裤带绳,绕在她双手绕足足叁圈有余,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整个人绑在床头边。 仿佛砧板上待在羔羊,温素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把手脖绑成了粽子,她反应过来时扭身像条窜高蹦出水面的鱼,“你准备杀人越货还不成?”温素下意识凛然问云景。 云景挠挠头,还有几丝睡眼惺忪的意味,“杀人?杀谁?” 等我解开绳子有你好受,想归想,温素手指在扣前捻过时,心下一沉。 死结。 非得是缩骨功方能脱身,江湖盛传,缩骨功不难学,乃是江湖初级功夫,常见于镖师、武官,若是路遇贼人打杀捆绑,双肩并拢,找到软骨往身内缩去,重点腰脊使力,简简单单金蝉脱壳,贼人便是拿来捆仙绳也不碍事。 然而最重要的问题摆在温素面前。 她!不!会! 曾经分明有个学习缩骨功的机会摆在眼前,想当年入门时新弟子有两本秘籍可供选,分别是龟壳、缩骨。 她毫不犹豫就拿走了龟壳神功, 主要是懒,其次是怂,寻思着我这吉人天相的学什么缩骨功,要学我就学龟壳,那玩意儿按下脑门穴道一点就能装死。 俗话说人在江湖飘,装死第一招,打不过你我吓死你,这招主要考虑绝情门内部斗争,她当年初出茅庐,经常自信心爆棚跟人家切磋,没赢过几把,气地她吃饭学睡觉学,把龟壳翻来覆去翻到烂,看了得有个百八十遍,终于把装死练的炉火纯青,可惜了还没跟人炫耀呐,师傅就看中她天天挑灯夜战这份学武的心把她领进阁啦,从此以后再没人敢跟她这个入阁的弟子比拼,都以为她小小年纪能进阁,必然是身怀武学,轻易不敢造次,看见了都和谐有爱,连个惹事儿的都没有,温素空有这一身的装死本领,苦于没有施展的地方,师傅正式收徒那天边给她倒酒边问她你哭啥,温素鼻涕一把泪一把,把眼泪全往袖子上抹。 我高兴,我太高兴了,没事儿师傅,我哭会儿就好了…… 缩骨没用,总之她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碰上狠点儿的,缩成苍蝇人都给你拿鞋底啪啪拍死,再说我还能让谁绑了不成? 别说,真能。 还是让自己师弟给绑在自个儿床头啦。 装死显然是不适合现今局面,总不好云景看她死喽出门乱叫唤师姐死床上啦!人家问你怎么知道的。云景再说我昨晚上在师姐这儿睡的。光是想想就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咯吱咯吱地像有人挠着她的太阳穴,直痒得七窍生烟。 被绑地莫名其妙的温素因为区区一条裤带绳折腾地收了百般神通,这才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世道,人心不古啊。 真真假假 云景不顾她胡乱踹来的脚。 “难道说杀你?”先是用晨勃的肉棒狠命地磨了磨她遮挡阴部的衣裳,隔着薄薄布料去顶她逐渐胀起的阴核。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有千万条的打算,唯独杀你不在其中。”说着捻起罗裙,助肉棒更深地插入腿缝间。 裙底粗细不一的刺绣针脚抗拒似地刮在根部,如同排整洁的牙齿细细地嗫咬反抗,刺激地云景发出一阵爽快的吟声。 “师姐怎连件身上穿的衣裳都能勾人……” 方才换上罗裙时特地清理过的阴户如今又不堪其扰吐出银丝,温素用指甲勾着系成死结的裤带,双手勒地生疼,痛感和快感却双生共存,手上受苦,腿下享福,包裹花穴的裆部布料不大会儿便被磨出一包透亮浓浆,印湿裆口,印出细长一条缝,轮廓鲜明,几乎能够看到两片阴唇呼吸的韵律。 如同瞅见猎物的矫健金钱豹,云景感手中汁水浓密,猛地扑过来,不知何故狂性大发,昨夜的温柔像全是他装模作样演出来的。 在温素色厉内荏威胁他给自己解绑时,云景坏笑着掀起她外穿的开叉绿裙,“都湿了,可惜你不能亲自来看看。” 接着顺畅又麻利地直捣黄龙,叁下五除二,拽下她刚刚穿好的亵裤,几乎要撕裂裤腰处的松紧缎带。 被扯地胯骨吃痛,她连连惊呼说等等,剑柄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下,震出寒光闪闪的剑刃,映照着云景发狂的脸,有力的手,撕开了他纯良的面具,看地温素心尖一悸。 “等什么?等我给你念几句诗助助兴?” 云景刀枪不入,充耳不闻她的厉声抗拒或是低声求饶,要把她半折似地举起她两只长腿就往她胸前压,亵裤被褪到腿跟,露出半截雪白大腿,小腿脚踝还穿戴整齐,只有红润的阴阜暴露,红樱绿衫仿若置身花丛,有汩汩溪流如泉涌,顺着她分泌出的淫水。 “心如江汉交流水,梦在罗浮合体山。” 肉棒从跟到尖拍打在她两片阴唇间,啪啪似羞辱似地研磨。 “承露绮兰双箭起,凌波罗袜一弓弯。” 待汁水浓厚,生生挤进她花核下方,拿龟头没命地顶,顶起挺翘花核,越发彰显粉嫩娟红。 “我还是更喜欢那首——试数从前,素素相从得几年。 子兮子兮,再拣一枝何处起——有你的名字。” 肉棒时抽打时狠蹭,在她淫水溢出的阴道口打滑,混合着温素因恐惧他随时破身而带来的湿润,通通被磨成了白花花的泡沫,粘性十足,几乎要将他肉棒和阴户融为一体,又酥又麻。 “你怎不说怜君素素,念我真真?那里也有我的名字。”温素挑眉瞪眼,下身快感阵阵袭来,只能嘴上逞英雄,诚心跟他作对。 未成想云景听过眼睛都晶莹地亮起来,“这句就更好啦,我还怕这句太露骨,你会嫌弃。” “什么意思?” “大概是诗里的我对诗里的你情真意切,这句还是太轻薄了,不好说。”他说着说着倒脸红,分不出是因精水源源不断还是因口中念词,总之脸蛋红扑扑倒,又说些情真意切的混话,加之他铁棍还埋在自个儿肉穴缝里,闹地温素云里雾里,不自觉也有点怕羞。 她问道,“你把我绑起来就是为了干这个?” “好容易有机会在这儿见你,我怕你一溜烟就走了,” “我是妖怪不成?走还要一溜烟地走。” “是妖怪我倒不怕了。” “……” 罢了罢了,折腾了一夜也不差这一时半晌,且由他去。 “两炷香,你做完就快换了衣裳回屋。” “不许亲,不许进?” 云景咧嘴一笑,灿若朝阳,真真是个俊俏的玉面郎。 说罢按住自己茎体便往她两瓣阴唇中央又是一通狠挤,被她配合的双唇挤地生疼,不合衬她肉穴形状的蘑菇头抖地厉害,吻在她阴核和上方薄薄覆盖一层的柔软毛流上,像是被针扎在天灵盖似地,不时不晌,刺激地他双腿不禁绷紧。 疼,从肉棒尖端的酸痛传导到全身,热,热地他汗水淋漓,即使身体全裸也不见清凉半分。 待花核调皮地跳动起亲亲他马眼时。温素忽然张开樱唇叫了声痛,因他俯下身来咬在自己锁骨上,咬住凸起的骨头,隔着一层皮肤印下带津液的牙印。 温素抬头才发现云景正双眼猩红地望着她羊脂玉似也的丝滑雪肌,深目中的几分真情也都浸泡在令温素下身一紧的征服欲情中,显然淫意勾起。 反倒是那根铁棒子懂得害臊,不敢抬头,深埋在温素穴口中央戳戳点点。 挺动的紧实臀部激烈地做着外部的活塞运动,因速度力度一绝,而显地花白一片看不清,直操到她阴唇大幅度颤动,内阴外阴因花液奔腾而通体光亮润滑,他自个儿也承受不住这般刺激,登时低吼一声在温素颈边亲去。 混小子好个淫招,不时用鼻尖嗅着她身上天生的乳香,嗅着她缩回牙边的唇角,嗅她脸颊滑嫩的肌理。还用那天生来同她做冤家的唇沿着锁骨向上移去,舔温素已经汗流浃背的身子,将她舔弄地如翻滚的红花麦浪,微风拂过时被勾起涟漪寸寸。 温素被亲地哼哼唧唧,连带着花穴都滚烫逼人,热如暖烘烘的厨房油膏,又腻又臊。 绑住收腰的腰带绳则被云景抓在手里又扭又拧,拉地有几分痛意,见她咬牙他便知趣又松,见她平常神色便又扯紧,一张一驰折磨地她柳腰水蛇似扭过来翻过去。那双饱思淫欲的指头昨晚上掏了她一宿的穴,又撑又扯,本就是滔天的罪人,今儿更得寸进尺,横是和她如玉指尖亲来吻去,黏着地好似采蜜的蜜蜂和被采的花蕊,搁她指肚手掌纹前盘旋,偏偏几次按在扣上都不为她解绑。 倒说云景使坏温素管不住也罢,怎成想自个儿长出的羊脂甬道也做了叛徒,肉丘款款深情,穴内浓情蜜意,积攒下一包透亮粘稠的淫液,在他粗大肉棒极快地摩擦下正蓄势待发。 终是在云景同她十指相扣挺动来的一刹那,霎时迸发四溅,大部分抹在他已经磨地亮晶晶的肉棒上,小部分无处遁形,全当了逃兵往菊穴内滑。 烫地她腰部小小悬空双腿着地,分不清是手中被捆绑的痛,还是体内蚂蚁走的痒,只觉着浑身上下没一块不绷的肉,酸甜苦辣在脚趾间走过马灯,足弓折起抓床,几乎要陷进床单里。 云景低声说句什么没让她听清。 好似话中带什么真的呀,假的呀…… 听地温素神魂俱疲,悬起地腰也重重沉在床榻上。实在搞不懂他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情爱在情 也理会不得他究竟说什么瞎话, 温素葡萄似的美眸秋波流转,朦胧间口中吞云吐雾,青蔼濛濛化作一滩春水,得浣纱西施十分真传,望上一眼便知砭骨食色如何倾国倾城,用一双玉足绝色容貌演魂销夺魄的断魂曲。 千娇百媚的软洞更是没命似地在他肉棒上倒气一吸,那隆凸的肉丘包中粘糊糊的春水将她花道内外涂了个晶莹透亮,弄得粘糊糊的。仿若她肉穴唇瓣内嫣红有张迫不及待的小舌渴求春风一度,细细地用珍珠般销魂的珍珠花核来一蹦一跳地舔弄他肉棒处磨来的棱角。 云景兜牙,抱着温素的头将双唇贴在她额头。 已算不上什么有感而发,情到浓时袭来的款款深吻了,全是催情下淫欲的爆发,床榻咯吱咯吱作响,正如他肉棒野兽似也狂动时的猛涨,涨地温素花粉色的阴唇月季骨朵般红肿,肉壁中含苞待放的肉芽也因被他肉棒堵住见不到光亮而猛烈抗议,传来阵阵地波褶,紧缩放松,放松收紧。 身下流光飞舞,凭空劈开一道汁液做的白练,如置身七星山岩最险峻的巍巍山岭,有飞石乱草,青碧天泉,多少弟子曾在那险恶之中险些误了卿卿性命。 正如她如今,大愕大伥,又恍恍惚惚,心提到嗓子眼,已然分不清这算不算两人正在“操”,激烈活塞的肉棒在幽门外和在幽门内又有什么差别,唯有尿眼噗噗响,俨然天地间只剩两枚性器仍有理智,而它们的理智又是最原始的,攀爬到极乐顶点便是一生所求。 男人紧密无缝地依偎在她,右手扒开她一只葱指又揉又捏,和床头边她被绑住的双手相扣,十指连心,她的心也被他捧在手里把玩,捧过来捏过去,揉碎理智仅余喘息。 下身这般贴和,由是何时一不小心滑了进去他们俩又有谁能注意到? “师姐……师姐……”前两声分明还是痛苦低吟,阴囊乱撞,在紧缩菊蕊前啪啪作响,云景沉吟一声,大力抽插不停撞击。“……素素!” 生理上的极乐带来身体上的阵阵麻痹,酸痒地她全身寒毛直竖。在他唤她乳名时又是痉挛似地狂乱,温素双腿以膝盖为支点被大大折起,两只长腿无力地随着云景胸膛上下冲刺的动作而摆动。虫噬般酸痒难捺的肿胀以花心为起点,传递到子宫。 腹中饥饿的咕隆声伴随着淫水四溅的交合声,仿佛是最动听的呻吟,带有勾人心魄的威力,将波浪般震悚的快感扩散到全身,含住肉棒不松的花瓣因充血而显地鲜嫩红润。 圈圈嫩肉迫不及待地缠住他肉棒流出的汗珠,如饥如渴,把温素泛红的润白肌肤燃尽晚霞,汗涔涔的屁股如包细腻奶油般光洁,被粗砺的龟头勾地浴火满腔,淌着水,包裹着嫩穴。 因内部一下下的抽搐和电击似的快感而止不住地抖动,在马眼刺进肉洞顶端时一束快感直逼天灵盖,温素眼前全是隔夜星火,在他肉棒于穴口间刺来时,蓦然太阳穴两侧青筋狰狞。 美眸中闪过一个旧日人影。 情爱在情,无爱不能欢。 对云景尚且无爱,如何能从?纵是世间男欢女爱多付之东水,如何轻易随波逐流。 果然还是不能从。 温素猛地缩起腰板,口中哀道,“你答应我不破身。”还不等将屁股往下抬去躲他堵在幽门前的肉棒,双手出乎意料地得到释放。 被捆绑的部分泛出阵阵清凉,云景将裤带绳随意扔到床上,温素没享受多大会儿自由,方知云景心思。他身形急刹,眸中有强忍的驯服和失望,更有无处发泄的心尖爱意。 可惜温素没看清,她想留他在绝情门中,一念长老托付,二念他实属人才,以云景资质或许七星诀练成可期,关系铲除魔教成败,事关如此重大不仅在她,诚如孙长老所言,为武林做贡献,为和平拱把火。种种轻薄且当他做精虫冲脑,做他药引,助他一醉解千愁。 只恨她不懂少年假意真情,求她悬壶治病,治的不仅在男根淫病,也为解相思疾苦。 这场看破不说破的闹剧里,两个人里至少有一个还是动了真心。 也罢,欲速则不达。 约摸是我失了心神,日思夜想,可惜连梦里她都抗拒。 云景暗想,低头亲亲她穿戴整齐的小腹,隔着绿衣皮肉,柔软地吻了吻她下降的子宫。 “放心,不骗你。” 龟头一阵颤动,望梅止渴,肝肠俱燃。 说罢反手抄来,抱起她整个身子贴着自己往地下走,耳畔呼啸而过下榻劲风。温素别无他法,为了不跌落在地,只能紧密地揽着他脖子,毫无自主意识地同他走。 目光渐渐模糊,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自己住了多少年的闺房也觉得天旋地转,看不出个所以然,眼前金星飘过,有层厚厚的毛笔蘸了浓墨将床榻、书椅、石墩、红烛染成了笔墨纸砚、兵器剑谱。 她方知两人身形相交混元缠斗。 云景抱住她屁股的两只手五指虽都嵌进臀肉里,却并不揉搓把玩,只是走独木桥似地严峻,紧紧揽着她,将她原样抱在怀中,顺势将那两条脂膏似透亮的玉腿从膝盖处折起,连带透出粉红的脚趾都深陷在云景挺阔胸膛里。 碧波杨柳似清冽的绿衣则瞬也不瞬落在双腿交合间,盖在他堵在花穴口的半个龟头上,下榻行走十来步,走过深深长门,跨过门槛,不知向书斋还是兵器室行去,若是力度一懈,避无可避,破身在所难免。 不说进也不说不进,想是温素糊涂也不大相信他的一诺千金。 肉棒在洞口研磨旋转,走了两步因角度问题啵地抽出他就赶忙又塞回去,仅仅只是半个伞头堵在幽门,绝不往前绝不拔出,远没到达褶皱所在部分,仅仅只是在穴口那圈打螺旋的嫩肉前徘徊。 抽出时总能带出牵丝的火热蜜汁,暖乎乎像尿液般多且长,却不比尿液清亮,那嫩肉亦极没心肝地分泌蜂蜜,卖力用汁液舔弄伞头,即便是黏稠起泡也不放过这钢铁般硬的小兄弟。 揽着他的手掌指肚也在云景后颈处深陷。 这双方才被绑在床头的手狠辣地绑在了他脖颈上,不知深浅地在云景颈后留下条撞击似得淤血深迹。 似乎是蓄意报复,不小心踩过剑鞘时,云景脚下一打晃,龟头乘势大喜,此消彼长下击暖洞,又进一指甲缝那样深。温素被入地向后一倾,因这份刺激半个身子都倒仰去,有瞬间失神,眼前拂过瑞霭一片。 温素怕被自己咬死,只得在小高潮的瞬间吐出半截舌头,蜜道里的嫩肉也不甘落后,更加热情地对云景的肉棒还以谢礼,不但因不速之客泌出大量淫液,还不知廉耻地传来阵阵痉挛。 走路走地也左右乱动。 “师姐这样可舒服?” 摆明了是在玩弄她花穴,温素扭脸头摇,像小孩把玩的拨浪鼓,双眉轩处沉没通灵似得彩凤辉光,香汗淋漓,嘴上浑浑噩噩地回他。 “不舒服。” “那这样呢?”原样将她同自己说的话悉数奉还。 说着时而像荡悠秋千那般晃悠着她身体,时而像把尿似地将她屁股抓地通红,不过两种走法都有同个特点——他不往蜜道深处插。 这般春光乍泄的场景说来也怪,男人脱个精光,赤裸身躯。女人穿戴还算规整,上身罗裙虽被解到锁骨,可乳尖挺立的水滴奶埋在烟霞似地绿衣间,长衣翩翩凤舞,却只有腿根亵裤被脱了半截,只余光溜溜的屁股外露饱受风拂。 淫洞吐息,望眼欲穿陷进云景囊袋,怪她不懂真情。 假话 这套衣裳多半也不能穿了,淫液汁水泡地亵裤里全是恩爱合欢的淫猥气味,同昨晚上“尿”了云景满怀如出一辙,莫说是面对千百号门徒,就是让她穿着这套往练功台走都不定羞成什么模样…… 不待她多想,两人已经走过了昨夜练功的厢房,来到厢房便不由分说让她扶着兵器单腿落地,云景也不管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说,让她抬起另只玉腿,大开九十度低头舔弄,自个儿半跪。 从舌尖刮下津液往她湿淋淋的小穴上抹,好像她水蜜桃似丰盈的汁水洞口还需要旁的露汁润滑似地,待她支撑不住几乎跌在厢房巍峨屹立的棍棒旁时,他又扯起她两条腿往肉棒上噗通一坐,坐进半个龟头就算完,恰好能严严实实地把穴口孱动的淫水堵住。 继而沿着厢房走到不大的书斋,便将她放到书房桌前,让她整个身体只余两条还套着长裤的玉腿摆在桌下,柳腰娇臀都烈烈迎着冰冷书桌,冰火交融丹田微暖。 抽出肉棒,转而插入中指,刺地花穴内部肉芽噗嗤嗤地漏雨,不等温素恢复体力便将发软的腿根往自己肉棒上蹭,蘸着她划过菊门的淫水揪着浑圆白臀往股沟中央挤,她拼劲心神才咽回肚子里两声呼之欲出的莺莺呻吟。 磨到媚态如丝,情光外泄,又被他抱着身体堵住几乎高潮的粉蚌洞肉,往储存衣物的小隔间走。 隔间内里有根晾衣架子好似军营中的单杠,他这才把重新堵在她花穴口的肉棒又吧嗒拔出,转而将她腰腹举到衣架边,抓来件还湿漉漉未干的衣裳往她花穴上擦了擦,隔着布料将指节塞进一节,渐渐将她屁股举到同自己脖颈同高。 一根手指塞进入抠弄,接着两根进入,布料退出,入地她额头绷紧的弦像被人弹奏赛马名曲,翻来覆去地被拨弄,再来,第叁根。 温素尖叫,额前汗珠大滴滑下,不时已有类似哭腔的软声,她曾看过素女心经绘本,绘本上男人那根全又细又长,恰好就是他两根手指插入那般。 可叁根,只怕普通尺寸插入也不过如此,操弄时落下一地白泡,小腹炽热,真气流窜,仿佛有根拐了弯儿长骨节的肉棒在她体内冲娇嫩的肉芽弯来,戳出迭起高潮,插地她娇喘吁吁,七荤八素紧抓衣架,脚趾紧蹭空气,花瓣含手指一吞一吐,狭窄深邃的甬道间奇痒无比。 “这梦跟真的一样,连紧度都一样。”云景痴迷地把玩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纤细玉腿,叁根滚烫的手指并拢着齐齐在她淫穴中掏弄,肉壁褶皱显然也转性,被指头拢成的庞然大物吓地不清,都齐心协力地将那手指紧吸再吐出,指望着能把他逼出去。 云景笑笑看她抵抗,在外的拇指也不闲着,对着花核便揉,揉变刮,刮变按,好似要把挺翘起的花核按平整,一波一波应接不暇的刺激翻云覆雨地来,叁根手指操得她晨起还未曾如厕的下身尿意猛涨,若是不抓住眼前衣架,双腿架在他肩膀,凭内力倒也能支撑自己不东倒西歪。 可穴儿中偏偏还有他磨人的手指,温素双手边被绑的红印还未消散,此刻也只能抓住救命浮萍似地往衣架上躲。 温素意识模糊地揽住银光闪闪的杆体,屁股使劲儿地向后翘,勾住他脊背的玉腿摆动着,想凭腰力拔出云景叁根索命的手指,浑身香汗淋漓,晶莹透亮,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浸满了汁液,不仅有她的还有云景的,他阳精未谢,可唾液津水却流了不少,她翘起臀瓣时拼尽全力地集中精神,这才闻到身上淡淡的唾液味道,更是被刺激地如触电。 椒乳在里衣中随股沟一同颤动,终于拔出剩下他手指最后一个关节,眼看胜利在望,温素低吟,只差一个指甲…… 一张红扑扑的俏脸躲在横于单杠的双臂后,拇指被她樱唇咬了又裹。 或许她自己毫无意识这番诱惑,可云景不然,在他看来她唇中搅着津液的不像是手指,更像是自己身下这根紫红龙王,等着一吻芳泽,看她能抗拒到几时。 “怎的滑出来啦?”说罢他一使坏,托住她翘臀的右手猛地推向自己,那叁根差不离出花道的手指顷刻间又塞了回去。 在他塞回去的一瞬间一阵淫水刹那淋漓浇在他挺立上翘的肉棒上,险些精门大开。 舌头进来了,温素嗓子发哑,低低嘶喊,提腰扭臀躲也躲不过,云景变着法儿地舔弄她,右手食指拇指攀上她股沟上方尖头分界处,呈倒剪刀模样,掰开她臀缝。 也不着急,从已经奄奄喘息的花核开始挑逗,一路沿着尿洞花穴舔弄到菊门。 指肚欺负着狭小紧缩的褶皱,指甲画符似地刮着敏感的菊门,期间每晃一下,温素身体便抖地愈加厉害,花穴口灼热弯来的异物正残风似将她淫液全卷进肚子里,咕噜噜地如喝水。 眼见东方泛起鱼肚白,温素带哭腔说道,“早练马上要开始了,我还得见长老,我有事和他讲……嗯……我没和你说假话……” “你有什么话尽管同我讲,不过编瞎话前别太认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诓我,”他抬眼看她一眼,很快又回去嗅了嗅她的花穴,鼻尖拱拱她花核,笑着说,“梦里的女人哪有真话,不过你是我师姐,你说多少假话我都乐意听,不管是不是在梦里。” 我带你走 “你以为你还在做梦?” “你以为你不是我梦里人?” “我当然不是!” “是是是,其实我是你的入梦人。”他咧嘴笑意更深,“往常只听说庄生晓梦迷蝴蝶,虽不知庄生在哪儿,蝴蝶倒是在我这儿。” “你若想分辨我是真是假还不简单。让我刺一刀出血喊疼就是真,你惊醒就是假。” “……你可比醒着时心狠多了。”他两手忽然向上一提使得温素身体一晃,不由分说便接过她的腰,隔着布料将头埋在她香气浅淡的双乳前蹭上两蹭。温素没了支撑,从衣架边顷时跌进他怀里,同蜘蛛似地双手紧抱他背脊,全身下坠,曲腿一勾,整个身子都和他靠的紧实,连花穴都蹭在他腰腹口,滑下油亮水痕。 将凌乱的衣物全拢成一堆,不到几秒便凑成张软床,期间还找来团软垫,垫在她下肚,让她臀部翘起,将她手掌反手扣回背后,动作不见破绽,天衣无缝,硬挺的肉棒已扑哧一声火热地贴在花穴前,冲刺低吼,温素也随他动作而上下起伏双腿乱摆。 在最后关头精关难守,云景蓦地抽起她两条腿,倒立似将她双腿悬在半空,以腹部为支点,将龟头狠堵在狭窄难入的花洞口,将迟来的春宵一刻倾泻在巫山云雨的风流快活林,那马眼就着半张的洞口,竟将晨勃攒下的浓厚白浆全顺着蜜水灌进了花道里。 结束了吗? 温素趴在地上气喘连连,狭窄的花穴忽而承接浓稠白浆,一时懵懂,混着花汁便扑哧扑哧地将那白浆当做花核旁阴囊拍打出的白泡,弄“顺水人情”,迎着白浆,大开甬道,使得精液顺着她被举起的两条腿做滑梯状滑向子宫深处,烫地温素一口咬在自个儿的手腕上以此解痒。 过了好会儿,她才支着麻木的左脚,拍掉他射精余韵过后还钳在她玉腿上的一双手。 待双腿蛤蟆似地着地,温素才稍微冷静下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转过身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本应打在脸上,可温素不知是手下留情还是气力不足,中途掌风陡变,扇在他汗水涔涔的胸口前,云景被打地肩膀扬过一侧,五指印清晰可见。 “让你梦!”只听温素支着没了知觉、软下来的细腰,恨恨地向被打懵的他问道,“这会儿知道疼啦!知道是真的啦!” 云景眨巴眨巴,使劲儿地睁眼又闭眼,闭眼又睁眼,直眨地眼冒金星,嘴巴发酸,可无论眨多少回,师姐都还是那个师姐,一脸的咬牙切齿,捂着腰夹着腿,裤子褪到膝盖。 坏了,坏了,我把她绑了。 坏了,坏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让真师姐给听去了。 刹那间看他脸色大变,全无血色,像绝顶的高手死前回光返照,脸色煞白,双唇颤抖,就差给温素跪了。 “师姐饶我!我真以为是……” “梦里你就这样对付我?”她拖着腿,腹下全麻,吃镇痛的草药也没这来的快。 云景赶忙从下身衣裳堆里扯来块散落在地的布头,二话不说就要往她腿下擦。 “那是我外衣。” 他哈哈打马虎眼,“惭愧惭愧。”又伸手去拿另块布头,温素看了满脸黑线,一把扯到手边。 “这是我裹胸。” “……抱歉抱歉。” 云景年轻力盛,依然精神抖擞,他嘴里说着等等挠挠满头乱发,好似从自己床上才爬起来那般自来熟,转身迈出隔间,不知向哪里走去。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翻找声,温素坐本压在小腹处的垫子上,看他手中拿来快半干不干的长布,显然是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素色无花,多半是他的练功服。“就剩这个啦,还请师姐多担待。”说着和她齐肩而坐,手上不老实,刚擦过手指嘴里就嘀嘀咕咕说擦地没效率,说罢将她捞在怀里,坐在自己两腿圈起的空隙间,几次欲言又止。 想到这场真真假假的“春梦”,云景憋地满脸通红,脑袋里净念叨着谜团,还是憋地实在受不了,他才谨慎地问道。 “你方才真不舒服?” 温素调神静气,忍住揍他的冲动,反而讲起武学。其实小腹有块还酸甜发抖,至今未曾流干淫水……云景擦来它便一紧,仿佛在回味他的气味,但这种事她是绝说不出口的…… “七星诀第叁重重在腿法,腿法不稳,技艺不精,剑谱篇幅较长,多为心经需得自行参悟,你自己好自为之。” 云景听过她答非所问,又听她说好自为之,心中酸楚,以为她仍生气,只能垂头哭丧脸地在她背后替她擦拭落在她脖颈长腿上的津液,连大气也不敢喘。 直到她侧身去看她被青丝掩盖的侧脸,望见温素耳根发红,满是绯红羞怯,才不由眼前一亮,心底里沉下的那块冰这才融却成水,还是叁月艳阳天的融融春水,直暖地他合不上嘴,脸上一阵惊一阵喜,想笑又不敢笑。 原来不回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云景学会了闷声默默无言,一边心疼地给她擦手腕,举起藕臂吻在她手间红印边。一边感受着阵阵的狂喜,仿佛天地间除却怀中温素外一切轻如鸿毛,任她打任她骂,只要她身边还有方容纳自己的小天地,那就足够。 许久以前, 古道西风瘦马,一间苍凉客栈,几具风化干尸,几柄雕花银边刀,烈烈西风吹散客栈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张清冷绝色的脸,一袭绿衣头戴半边兰陵面具,是个单枪匹马的巾帼女子。 在马背上向不断奔跑躲藏山贼的他伸出手来,翻身将他揽上马背,前身迎面而来的横切大刀也因她分神而瞅准机会,自她身边狠毒切下。 一句因嗓尖发紧而显地沙哑颤抖的小心换不回她半截银枪,只见她用被砍成半截的短棍,手掌一攥从怀中弹出两只花瓣似地飞镖,嗖嗖两声花影毕现,满天飞舞流彩余光。 随着枪体轰然裂开,那迎面砍来的山大王双眼渐凸,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脑袋转了半圈,随之同银枪头一齐跌下,在广袤大漠中打了两滚,随着马尾奔腾,一枪一人逐渐在满天黄沙下湮灭踪影。 随之切下的还有女人脸上渐松的半边面具,是他前十四年灰白生活中掠过惊鸿照影,仿佛枯木逢春,恍然一瞬在干枯枝头仓促长出嫩绿的新生枝桠。 他至今记得马背上那次无关爱恨的舍命邂逅,在和她重逢前的日日夜夜里拿出反复咀嚼。 风声渐息,东升西落,圆满的夕阳光芒万丈,映在马背上女子同男孩的轮廓上。无数个日夜,无数个晨昏,夕阳都是孤寂凄凉的,唯有那天的夕阳是温暖的。 温素眼中一次平常的萍水相逢,从此成了云景后半生的牵肠挂肚。 她肯定不记得当初那个客栈里面黄肌瘦、发育不良的矮个孩子。 好在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跨越荆藤而来,从晨到晚,从朝到夕,为练功用树枝代剑,时常因攀爬石子山岩而被撞地血流如注,为的是能叫她句师姐。 仿佛只有遇上她,自个儿才不算天涯断肠人。 马背上温素转脸对他说“攥紧我的腰,我带你走!” 他攥紧了,攥地很紧,紧地几乎骨肉交融。 绿衣如萧萧碧水,明明置身无垠沙漠,却给他干涸的心带去难以言喻的沁凉。 “你……”温素坐在他怀里扭了扭,“往后挪挪。”他的鼻子拭过脖颈,有点儿痒,还有点儿打颤。 云景偏不,将手指插进蜂蜜似黏腻的花穴里掏啊掏,掏出凝结成浓浆的白浊,用布条悉心地擦着。无限依恋窝在她肩膀里,怀念地蹭着她的颈窝,仿佛嗅到大漠孤烟,黄沙下那张摄人心魄的眼眸和他对望,如长夜破晓的星光。 生平第一次有人对他说我带你走。 这个人如今在他怀里,既欣慰又温存,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以后我多学,让你舒服。” 我知道你忘了,但我没忘。 为的是叫她句师姐,又不单单只是叫句师姐。 只怕未必 屋内香炉紫烟袅袅。 有一高髻蓝袍的老人,虎背鹰眼,闭眼打坐。身形精干凛凛,盘腿端坐在张长椅上,十二节长梯,每结都有小孩脑袋那么大,衣袖间祥云虽反衬他容貌多几分慈悲,却盖不住鹤发老人一脸精悍之色。几个弟子在堂下执蒲扇焚香。 有风动,吹来过廊灰尘,绝非误入的野猫野鸟,脚步轻撵,是位轻功高手。 长老登时睁眼,鹰目圆瞪,胸膛一挺,长喝一声,“谁!” 手腕间缠一对足有鼎重的铁铸银圈,掌风呼啸窜入空洞银圈中,震起阵阵波澜,仿佛南方千百只铁风铃,又如唐门暗器掷来快准狠,掀起层层银风,扬手一掌,位于身侧的缠枝菊花镂空瓷瓶倾时落地,霎时间瓷片碎成灰烬。 “弟子温素,鲁莽求见,未能事先通报,凡请长老恕罪。” 脚尖还未踏进前堂,温素听闻掌风,顿感手凉,匆匆将左脚又撤回。 此番打扰晨练期间不见礼客的杜长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额头冒细汗不敢怠慢,今日罕见不穿碧罗裳,换上件绣黄花的银袍,窈窕如柳,身轻如燕,正于抱拳在门槛外欠身揖礼。执扇弟子迎她时,温素方仰头,正望见头顶悬起的四只铁葫芦蓄势待发,其中剑雨似的细长银针针针沁毒,从葫芦嘴中露出银霜锋芒。再看地下红瓷碎片,当即心头一惊。 隔长梯仰见长老。 她问道, “可否请两位师兄两位师姐稍作回避?” 那四名被唤做师兄师姐的“道童”看起来分明还是孩子,只是精炼的神色和凝滞的眼眸却露出大人神情,显地沉稳老练。 温素六岁来时他们持扇扇香,长孩童模样。如今温素在绝情门呆了一十七年,他们仍执扇,面容丝毫不改,身高不长半寸,蓝衣束腿,连皱纹都不见一道。 不知见人羡慕还是叫人惶恐。 涫明,文盈师姐弟转头,杜宽挥手,他们几个得令才平胸膛也欠身,自温素身侧走过。 擦身而过有苦杏仁气味。 也不怪坊间谣传绝情门早先住的都是些练仙丹的道士,如今改学武艺也不过是为了掩盖长生之术的秘密。就看看杜长老,已经不知过了几张,虽说鹤发,却不见精神颓唐,面容长斑,唯有气质越发凛然,不但样貌气质同闭关修炼的孙长老迥乎不同,连个性都截然不似师兄弟俩,不见得有孙长老的宽厚仁慈。 “寒窗寺庙来信,我按照您说的已经撕毁信件,今天特此来请长老批下山令,恐怕夜长梦多。” 待师兄师姐走后,温素才又欠身抱拳,郑重其事地说明来意。 但见老人双腿生风坚韧手臂上肌肉不见跳动,身影霎时间横飞叁丈,不肖眨眼已对面而立。 “不急,七星诀他练到几重?” “第二重,不过短短一年,可见是块练武的料子,交给他也算找见个好主人。”温素听闻长老询问近况,表情暂缓,扬起的脸上虽然仍显肃杀,可语气却尽然高亢,满是骄傲之情。 她心想,寒山寺庙一行势在必得。 然长老如石像般屹立,面容中看不出欢喜或是感慨,心神收摄,“第二重……第二重……”低语片刻,高额上刻出两道深深皱纹,似乎忧心忡忡,又似乎势在必行,负手命令温素道。 “下山前,你替我召他同其他阁的弟子到玄玉阁来,老夫今天定夺武林会人选。” 温素声音间的喜悦渐渐冷却,由疑虑和担心代替,唯恐自己听错,“可……” 杜长老转身,深眉一拧,听她踌躇满怀,威严问道,“有何不妥?” 她思索措辞。 杜长老不比孙长老,一个笑面佛,一个镇山虎,就说杜长老拿来静修的这间玄境室都建在七星山最险峻的地段,远离尘嚣遁入深山,台内十二节长梯精工巧匠制成,第叁节内藏玄机中央正是绝情门地牢入口,设计极为精巧,如果不是她有次险些落入地牢,至今还不能识破阶梯其中奥妙,更可怕的是十二节天梯,也许每节中都暗藏杀机,包括梁上纵横交错的几只葫芦都出自唐门大家之手,夺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仅在分毫之间。 一个夺命,一个劝降,两长老之心性万万不可一概并论。 她缓缓道,“我阁中弟子里他心法、剑法还属弱势,第二重七星诀重杀,第四重才有防,他近日来除却基本功将全身心都放进七星诀中,旁的防守技巧徒孙还来不得教,武林会卧虎藏龙,他才学艺不到一年,比武过招又最忌攻防失衡,虽说磨砺交手更易精进剑术,可胜败兵家常事,兵器不长眼,难说不会丛生变故。若是伤及脾肺手筋,恐怕短时间内难以再承受七星诀。” 杜宽听罢踱步片刻,凝注温素,玄镜室间刹那间只剩二人呼吸声音。 静地冷清,静地可怕。 比起注意温素,倒不如说是注意她身边那柄无名剑,寒光寸寸如蛇信。 魔教之血淬于剑尖。整个绝情门的过去未来、生死成败曾经在生死存亡时刻全由这棉针般细长的剑尖决定。它的原主还不知是正派门教旗下弟子还是魔教中人,横是死人堆里捡起的东西,连新配上的剑鞘都受这柄邪剑影响显地森寒如冰。 刀光剑影,仿佛拖他入回忆无底洞,回到凌河一役。他怎样也想不到捅瞎小魔头的竟然就是这样一柄新剑。 如今魔主重出,血光人灾恐难躲避,这也是他为何不见喜悦的原因,若是门下弟子不能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参透七星诀全部奥妙,那这浑身的功夫便是破铜烂铁,虽能抵挡一阵侵袭,可终究有破阵时,到时即便只差一招未学,恐怕也难挡死路。 他的悲观不是没有由来。 前些日子淝水传来书信。时隔六年,玄蝎重现,将春木桃花一家十口尽数屠杀,少年少女如花蕊扭成一团,佣人主母双手吊起蒸成花瓣,血滴桃花,纵使地狱变也未见这等凶煞手段,惨不忍睹。 可怜春木桃花家可叹可敬,在凌水一役中明明和魔教众人缠斗足有七日……当年能御敌七日,如今竟一日未到!天暗时高朋满座,阖家欢快享天伦之乐,太阳初晓时却已成人肉桃花林。 城中繁华地段出现如此骇人的血案,竟是左邻右舍七十二人都没有听到一丝声响。 这也是杜宽疑心难安的原因。 不难猜这正是魔教战书,为的便是挑衅正派名门。还不过挑衅就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若说是面对面应战…… 阴霾骤然蒙上杜宽额顶。 扫上两眼剑柄,仿佛已经见到小魔头的千军万马踏破铁蹄而来。想春木桃花家满门善男信女,男女青春面容化作炼狱桃花,纵使他行走江湖见识过多少骇人景观,可扫过书信寥寥几笔,就已经勾起胃里的翻江倒海。 一个人也没放过。 果真是残杀伤戮,无恶不作。遥想魔教初建时本不称魔,横空出世本名玄蝎,以玄色狂蝎为图案令牌。早期就因乖戾作风而江湖闻名,收留死士狂徒,而后在中原负下血债累累,不日江湖便不称为玄蝎,改做魔教。 如今尚在淝水,何时沿东交长河不期来报血仇也不奇怪。 当初那混世的小魔头领叁千教众声名鹊起,从淝水一路攻来也不过一年时间,每过一处必定抢夺藏书剑谱,杀到绝情门前,江湖已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决意联合抗敌。 转瞬六年过去,他既然以这般怪像重出江湖,必然比当初更加胜券在握,上天虽眷顾温素,令她在狂沙下取小魔头左眼,成功退敌,却也埋下祸根,仇恨如肥料,世上名剑大家写剑谱立师门多怀狠劲儿冲劲儿。 凭借魔头退去时的满腔恨意,不知今时今日可还有天降良机能够抵抗,若是能抵抗,这次上天会如愿让他们连根铲除这群邪魔猢狲,永绝后患? 长老悲从中来,心神皆乱。 可转念想到正在闭关修炼七星诀最后一重的师弟,内心又暗自重鼓士气,不由他不振奋。 孙长老身负的七星诀最后一式便是他们希望所在,有道是神功一成,莫能求败! 况且来敌可有不战而败一说,练武毅力恒心天资缺一不可,绝情门中最不缺韧性的弟子,生气危难之际,自己这条老命自然也能舍出。反观他魔教贪恋生死,纵使功夫万般奇妙诡谲,终究是群不成气候的虾兵蟹将,有何怕那魔头的道理? “我意已决,”长老口气不容置疑,宽袖一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年纪轻轻能有这份谨慎自然不错。且看他造化如何,若真如师弟所言是天降能人,量是群英荟萃也能逢凶化吉,只怕未必!” 只怕未必会输。 我门未必会败。 玄玉阁 云景抻着懒腰,腰间系着不久前水英师姐送来的召集令牌,嘴里衔只从草丛里刚拔出来的鹅黄野花,在人头攒动的玄玉阁中悄悄张望。 玄玉阁坐落于绝情门西南角,亭台楼榭包裹之中,一眼望去气势如虹,进阁后有萦绕在袅袅香火中的千手黄铜雕像,与西南角旁叁十里外由黄铜狮子左右两边把守的密封洞穴遥遥相望。围绕着一条银带似得蜿蜒江水。 一簇人群中,几位弟子闲谈道: “也不知长老挑了咱几个阁的弟子尽数前来所为何事?而且竟来了这玄玉阁。” 这几位弟子着黄衣,看衣着打扮乃是四师叔周萍茹天涯阁中弟子,腰间也都坠着正摇来晃去的召集令牌。 “谁知道呢?这地方约莫有叁四年无人踏入喽,今儿叫咱们来难道是要将这仍无主的玄玉阁宝邸指派给哪位师兄师姐?” “我看你是多想了,这玄玉阁位处西南,正是抵御贼人用以抗敌的要塞之境,此地用来训练功夫,未免大材小用,依我看说不准是长老要来挑选四年一度武林盛会的参与人选。” 说罢,这几位弟子都讲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身旁一位黄衫青年。 “怎的还用选?有宋绝师兄在,又有何人能够赢得了他。” 这青年不置可否。 “那当然,同样都是四诗叔的弟子,若不是当年宋师兄抱病在身未能去围剿魔头,净心阁的位子哪能……” 言及至此,几位师兄弟忽而默契地绝口不聊了。 原来是其中一位师兄端地发现净心阁的弟子正在他们身旁拿手指头碾千手铜像头顶上的灰,心不在焉地边碾,边透过嘴里叼的野花吹着自个儿散落在鬓角旁的几缕碎发。 寻思他是蓄意偷听,便急忙使眼色叫身边的师兄弟闭嘴。 “这位师弟,可是温素师姐手下的弟子云景呀?” 宋绝如沐春风,他身边作捧月状的弟子倒是来了兴致,似乎方才话说道净心阁了,便不得不替宋师兄出口气。上下打量云景:“宋师兄,咱们虽与云景师弟曾碰过面,却未尝好好聊上一聊。云师弟,听闻是孙长老亲自带你投入我门,可见你的才学是真不错呀。”说罢,几人假扮正色却忍不住咧开嘴笑,深以为自己一伙偷摸骂人得着便宜。 云景满心地寻温素的踪迹,这边一听温素的名号,猛地扭过脸望去,目光所及却是几个着黄衣的师兄弟脸上堆笑,笑里藏刀,话中又是明褒暗贬那套,不得不倍感失望。 这几位看这模样大抵是在这绝情门中攒下些脸面的人物,说话走路都带着股傲劲儿,他本就在客栈摸爬滚打多年,不论上九流下九流都曾见闻,几句暗讽不至于令他有甚情绪,加之他曾答应温素不轻易惹是生非,量是单打独斗未必输于他们,也没必要费甚么心血去同他们胡闹。因而云景并不将这几人的话不放心上,佯装听不懂他们话里有话,吐出啮着的野花,陪着傻乐道:“谢谢师兄夸奖,你们今儿可曾见到我们净心阁的温素师姐?我还得找她去呐。”说罢便做出要走的模样。 不成想几位黄衣师兄弟愈加兴起,真寻思云景傻头傻脑。何况从外表看云景比之自己一个师兄弟,明显不过是个落拓少年,武学修为必然不够一试。于是嘴上更加厉害,好似非要替宋绝报仇雪恨不可,再讽道: “我们几个思忖许久,还估摸着净心阁素来不爱追名逐利,清高傲气,没成想今儿温素师姐也会派人来争名,真是意想不到,意想不到。” 云景火气至此才蹭地上来,迈出的脚又退了回来,瞪着眼睛刚要反唇相讥。 这几个弟子故意惹怒云景,现下看出他心有不悦,只觉正中下怀,于是挺着胸膛,摩拳擦掌道:“师弟何必认真,我们跟你开个玩笑……” 云景胸中热血汹涌,嘴里半含着的“你们”两个字还未出口,但听两声暮气沉沉的呼喝声,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非同寻常地回荡在偌大的玄玉阁中:“台下众徒可曾见过此物?” 方才还人多声高的玄玉阁此刻却静地连众人的呼吸声都微不可闻,皆不说话,而是四周遥望寻找声音从何处出现。 “你们看!” 有位弟子忽而打破沉静惊呼道,循着他手指方向,云景同天涯阁弟子们一同推开半掩的朱红雕花饰着的玄玉阁门,遥遥望去,隔着一条碧绿的江水,雾气之中浮现出叁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竟是天上蓬莱客,今日来人间。 天边,似在云朵旁放置了张巨大的洁白无瑕的宽椅,在这张椅子旁有两个孩童模样的男女,男持香炉,女带拂尘,两人的声音如百岁老人,即沧桑又喑哑,皆换上了洁白无瑕的白衣,与被二人夹在中间的宽椅交相呼应,简直如有神降。 在椅子上坐着一位手中捂着甚么东西的蓝袍老人,此人正是召集众人前来的长老杜宽。 “你……” 云景心思不在循声之上,蕴着怒气,折了野花花梗藏在手上就要重着声音最高的那个天涯阁弟子眼皮上发。 直到听着一个心事重重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他这才回过神来侧过头去,温素已不知从何处出现来到他身侧。 “你……” 她似乎有甚么话想要同他说,但两瓣樱唇僵持着,心有顾虑始终不能说出下一句话。 “师姐你怎么了?”云景下意识地想要去握住她的手,然即便众人都紧瞅着天边的杜长老不放,无人注意他二人是否出格,云景也不敢放肆,怕她不悦,已经伸出的手悬于半空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温素此时黛螺粉颊,神色似渌水澹澹般清朗,看不出有甚情绪,唯眼角一滴泪痣衬着她双目剪秋水,似染了万千柔情,而显得略带媚气与艳彩,当下正盯着云景不放,更令云景心神为之一荡,嘴里喃喃道:“师姐你想对我说什么?”心中则更痛恨他几个天涯阁的弟子拿温素来做调笑。暗想:“寻找时机定要作弄他几个一番。” 云景连着问了两遍,温素这才道:“你为甚么不奇怪长老与两位师兄师姐为何能这般出现?” 云景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拆穿长老,用仅温素能闻的极小声音道:“他们又不是真在天上,今日薄雾冥冥本就看不清远处是甚么状况,长老那张椅子的四条腿还悠悠晃荡了两下,依我看他们不是脚下有台子就是订了高跷。” 温素并没有说话,因为身旁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大叫起来:“是绣球!”说罢形势蹙变,有几个年轻气盛将规矩忘地一干二净的弟子已摩肩接踵,争先恐后地冲着远方伸出手去。原是杜长老已经将手中捂着的东西掏了出来,冲着玄玉阁众徒抛了下去,这东西圆咕隆咚,赫然是个鲜红色刺着鸳鸯图纹的流苏缀绣球。 温素侧身去躲,却仍差点儿被人挤到云景胸膛前,幸而她低头向后垫了几步才得以稳住。 刚想看看云景有没有去抢夺绣球,一抬头,就见云景仍杵在原地,表情耐人寻味,一脸失望。 这小兔崽子! 她脑袋嗡嗡作响,瞅见云景坚实的胸膛,咻而忆起昨晚他怎的折腾自个儿……脸颊电光火石间咻地浮上两团红晕。 当前绝情门的一代红人,武林的未来指望,对付魔头的潜在候选人——就是这色鬼兔崽子。 中原武林未来可谓是一片黯淡。 温素欲哭无泪,甚至想弃武从农,回家种田。 “我抢到啦!” 正事要紧。 温素在心底默念大悲咒,只求脸上这两团火烧云速速消退,莫要叫人见到心生疑窦。云景倒是没心没肺,事情翻篇便忘,此时看着身后有人抢到绣球,正鼓掌呐。 “杜长老这是给谁扔绣球呢?”云景呵呵傻笑,继而想起甚么似地,扭过头来冲着温素震惊道:“不是给他自己吧?” “小点儿声!”温素恨不得上手抽他,这若是叫旁人听了去传到杜长老耳朵里,她这教武育人的一世英名算是摔个稀巴烂,好好一孩子到她手上教了个一年半载,活生生教成二傻子了,这说出去怎么辩白,这有辱门楣啊! 杜宽左手侧的白衣“女童”即文盈师姐隔着天边一道浅霞,对着玄玉阁众徒,再次开口悠悠道:“此乃潍州中克镖局总镖头燕子吕奇之女吕文秀将抛的绣球,可惜吕家姑娘一十四岁时香消玉殒,这只绣球从未真正抛出,还因潍州天灾而几经流落,如今辗转来到我的手中由我保管。所谓武林盛会大抵与姻缘相同,有胜有败,胜者长笑,败者有痛,此乃我的拙见,大家可一笑置之。只因我跟随长老良久未曾尝过甚么真情婚姻,我绝情门弟子中如我这般发了绝情誓者不在少数,我虽不懂姻缘,却懂武林职责所在,今年之盛会在滁州举行,中克镖局也将参与。吕奇吕老前辈也仍未仙逝,因而这绣球便是今年我绝情门入会所需带的令牌,一来慰籍吕老前辈的思女之情,二来为绝情门明志。明我门护生者悲痛之心,护死者尊严之意。” 文盈师姐言毕,温素忽而感到心揪起来似的失重一跳,还来不及多想,她已然没由来地朝着云景方向望去。 见云景面有悲悯,眉头轻蹙,仿佛是在为吕文秀的香消玉殒而惋惜,又仿佛是为吕奇痛失爱女而可怜。他双眼本就深邃,带丝毫悲哀便将整张脸都改了颜色,一眼望去,竟令人生出份怜爱之意。 温素在沉默中想着,他实则也是个性情中人,不尽是没心没肺。 她并不能全部洞察他的所思所想,但她却真切地与他感同身受,实在是怪事一桩。 文盈师姐的话还没有讲完,此刻她凝视着手中拿着绣球的弟子道: “既然你抢着了这只绣球,那么就由你将绣球系在玄玉阁塔顶,一炷香时辰内谁人能够抢到这只绣球,便是我门今年所遣派之人才。” 此弟子听罢,躬身冲着远处长老与师兄师姐叁人揖礼,道一句听令便入燕般迎上旭日笼罩下的玄玉阁外壁。 和着冥冥雾气,温素与云景前后站着,自下而上仰望那弟子使出燕子抄水的绝妙轻功在叁层高的塔顶上飞檐走壁。不过呼吸之间,但见其人已如飞身云层,将绣球系在了最顶层振翅似翘起的飞檐尖端。随着涫明手中四角长明烛亮起,极目远眺,黑压压的人群已各凭本领或沿着玄玉阁外壁,或使出独门踏塔尖的轻功,电光石火般闪地朝着绣球猛进。 云景同样用着轻功——抱着胳膊躲人,生怕哪个使出“燕子抄水”的师兄弟发功时踩着他的脚。正躲得起劲儿,忽而感到袖口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拉着了他,令他的袖子往下坠去。 “你想我去?” 云景低声问道。 温素摇了摇头。 “但我要试试你的本事,长明烛燃拇指般长,你便下来。” 说罢,她已经用手指在他袖口轻轻一点,忽而便有股强劲的旋风,四两拨千斤将云景推了出去。还不待他回过神来,双脚已如同踩着柔软无骨的云朵,飘飘乎地被推到了几位正欲借手中短剑一步一刺荡到塔顶的师兄眼前。 他向后望去,师姐站在原地,手中捏着他藏在袖口中的野花花梗,恍惚间像冲着他微笑一下,笑容娇艳,令他心上惶惶一颤。 云景已知道她现今的功夫仍比他厉害,可她却任由自个儿胡来。“莫不是师姐也有点儿喜欢我?”他兀自想着,心头江水滔滔涌动,不待几个师兄追赶,已身轻如燕地越过了第二层房檐。 又是一招燕子摆尾,已站在了叁层房檐的外缘。 此刻叁层顶层处, 宋绝正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点缀着绣球正随风曳荡的红流苏。 云景四周环视,发现玄武阁顶层来者除了自个儿以外,只有六人而已。六人其中,算上宋绝,一共叁个天涯阁弟子。 “有戏看。”云景暗想,并不急于跳下阁楼去见温素,彼时长明烛燃了还不到半指。 宋绝则胸有成竹,他使出的不过是叁成的本领,并未拿出全部家当来与旁人争夺。 想罢身轻如燕地冲向了绣球。 正立在檐边的云景眼见宋绝的手指头即将扒住绣球边缘,自个儿也骤然飞身好似要跳下房檐去般与宋绝侧身擦过,嘴上颇不好意思地说了声真对不住,却已经凭着股寸劲儿化解了宋绝的攻势。身旁天涯阁的弟子狠剜他一眼,云景只道:“这位师兄你眼睛不舒服?”宋绝则一言不发,待再次躬腰去捉绣球,云景又是借着股寸劲儿与他擦身而过,不仅拦住他去路,也将绣球咻地“碰巧”踢到了另一侧房檐。 “好呀,你!”天涯阁的弟子道这浑小子存心找茬,心中好不快活,正欲提剑来阻他捣乱。 宋绝站在一旁眯着眼睛,看不出是喜是怒,并未出口阻止。 云景却咯咯一笑,道:“师兄何必认真,我跟你开个玩笑。”说罢,挥了挥手绕开剑尖,临跳时瞅了宋绝与这弟子一眼,扎了个猛子即一跃而下,两手抓着二层瓦顶,声音中带着调侃意味道:“我哪里是你们的对手,保命要紧,走喽!” 天涯阁弟子气极欲追,宋绝这才开口,道:“叫他去罢。” 找茬的人走了,争抢的人还在。 顶层除却天涯阁弟子及送上绣球的弟子外,其余两人虽不似宋绝般胸有成竹,却也思忖着势在必行。且二人自恃武学功力并非真低于这位宋师兄,看云景捣乱后自觉有机可乘,便互相使了个眼色,即要使出障眼法来扫清天涯阁的势头,其中一人虽瞄着变换了位置的绣球,然掌风却是奔向了宋绝的琵琶骨,另一人看似替搭档开路,却实则掠身飞往绣球旁。两个师兄弟深以为宋绝会中此圈套,为着自保也要躲到一旁。 谁知宋绝却早在这二人使眼色时即心有提防,见二人出招狠辣凌厉却未对应着调动内息,不过须臾遍便看出个中奥妙。他在心中冷笑,正欲使出招名为盘龙卧虎的功力来震开汹汹掌风。却不料顶层中稍年轻些得师弟不懂个中玄机,护他心切,飞身要去为他遮掩。 宋绝暗叫一声不好!盘龙卧虎已竞发未发,他极力想着收住内力不叫这损及心魄的招数伤着师弟,却已为时已晚,只见在师弟扑来的这个当口,宋绝不禁打了个寒噤,冥冥青烟化为龙腾虎跃状,不过一瞬即迸出了火花似光明的一股热流,震地他几人都被这股潮起似奔腾的热浪分别甩到了四角房檐边,连未被波及者都抱住臂膀才支撑着未被这股澎湃的内力席卷,一时间顶层几人都被冲撞地头昏目眩,嘴里嚷嚷着“绣球,绣球——”边嚷边撑手爬起身来。 几人眩目环顾,却怎的也找不到那绣球的踪迹,原是被甩到绣球旁的弟子后背着地,恰好撞飞了檐尖上立着的绣球,只听咕噜噜几个来回,那绣球已经顺着飞檐滚落下去,直飞出半丈来高。 二层处, 云景正钻研着怎的用新学的竹林流沙来借脚跟力量跳上阁门前的铜像脑袋。 这边做好姿势,寻思着向师姐展露下除燕子抄水外的轻功绝技,已示自个儿勤学苦练的态度。脚边却霎那间擦过一阵遒劲有力的强风,顺着强风,一颗圆咕隆咚的红团子已经咕噜噜地滚到了他的脚边。 云景定睛一瞅,吓了一跳。 再抬头望去,才看着宋绝与几位师兄踉踉跄跄地摸索着,趴在房檐边,几人皆低头眼睛下刀子般恨恨地盯着他及他脚边的那只缀着流苏的锦制绣球。 完了,宋师兄改送师兄,白送他一名额。 云景在心中叹口气,他对这劳什子武林盛会意兴阑珊,更何况出趟远门少说十天八天长说叁月四月,当下他都嫌与温素相聚过少,甭说是去什么武林会了,就是出绝情门买趟饼他都不乐意呢。加之方才温素那模样,明明是只想试一试他功夫到不到家,并不乐意他真拿着绣球去那武林会。 因而,云景虽表面大惊大喜,仿佛为自个儿开心,实则脚尖已不动声色地微踮起,想着将绣球踢回宋绝身旁。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云景方准备一滑铲佯装脚滑,便听到身后窸窸窣窣交谈声中有人道:“诶,温素师姐得陪他净心阁的师弟去武林会了,真是可惜,过些日子便见不着她喽……” 听罢,云景咻地来了个急刹。 这愈发未发的滑铲便极不自然地转为了垫脚踢,直直地将绣球踢进了自个儿的手掌心里。继而搂紧绣球飞身过人,借着竹林流沙的招数飘身点地。 “杜长老!” 云景扬起头去,生怕杜宽看不着自个儿,一蹭叁尺高,边嚷边将绣球高高举起道:“净心阁弟子云景将去拜会!” 好,但听远方传来叁个好字。 长老正襟危坐道: “既然如此你便把它送还到老夫手中,叫老夫瞧一瞧是不是适才抛出的那一只罢。” 不待人反应,云景耸耸肩膀不置可否,向后垫了两步便往那悠悠苍穹冲。 宋绝看在眼里并不说话,瞳孔却蓦然收紧,原本还拿眼睛去剜云景的几个弟子这时却忘了那些个恩怨仇恨大声道小心,怕他摔个粉身碎骨。 温素此时则退在佛像旁,不言不语,看不出有甚表情。 玄武阁的青石板路约莫有叁丈,借着青石板前一颗巍峨梧桐树做缓台,云景即势如破竹地跳到“天边”,引来一阵惊呼。 只见他同样行走云端,仿佛也掌握了浮云似飘荡的功夫,此刻已将绣球原原本本地递回了文盈师姐手掌心,期间不小心碰见文盈纤细的小指,还颇不好意思地欠身抱拳道:“师姐得罪了。” 继而不论是那悠悠流云辗转的天边抑或是这精妙灵秀的玄玉阁皆陷入了深深的死寂。 唯有温素轻轻拍打着身上的微尘,好似要赶路。 在半晌的沉寂过后,云端中才爆发了几声低沉而快意的笑声,终结了这弟子相争的抢夺,山雨欲来风满楼,似天外临阁仙在对人间赞叹,听来尤为新鲜。 温素不由地在心底叹了口气,默默念叨着两件事,其一是云景的好福气——才刚入绝情门不久便能令长老赏识。其二,则念叨着她自己,她想——“这武林会,我能不能装病,我能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