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鼠》 一 今天,已经是蒋青柠第三次来a班了。 “蒋青柠,你又帮乔嫣来送东西啊。 面前的人熟络地接过东西。不用开口,他们都知道是给陈然的。乔嫣喜欢陈然,是整个学校都知道的事情。 蒋青柠百无聊赖地应和着,她余光微瞥,看到教室里面的那个人,随意地靠着椅背,不知道在想什么,转着手里的笔,一圈又一圈。 真他妈……她蹙了蹙眉,转身走了。 乔嫣的身边又围了许多人。不知道她在收今天的第几个礼盒了。 蒋青柠看她表情窘迫,手忙脚乱地接着东西。乔嫣的嗓音糯糯的,望着对方道着声谢。男生的脸肉眼可见得红了。 也是,谁看到乔嫣不心动。 乔嫣生得娇小白净,一头乌黑长发配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又纯洁,勾得人酥酥软软。放在一堆被学业压榨的人里,素素然,却有出水芙蓉的美感。 因而,即使大家都看出来她喜欢陈然,还是有无数躁动的荷尔蒙前赴后继,求得青睐。 今天谢谢你。上课的间隙,乔嫣悄悄凑了过来。 “又不是第一次帮你了。”蒋青柠转着手里的笔,看着黑板,微微出神。“况且,今天你生日,你最大。” 乔嫣看着蒋青柠,吞吞吐吐:“我知道,你不喜欢陈然哥哥。可是,今天我实在走不开,我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来送东西。” 蒋青柠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果然一提到陈然,蒋青柠就变得不像蒋青柠了。 乔嫣很少麻烦人送东西给陈然。她喜欢和陈然独处的片刻。实在抽不来的时候,也只会央着蒋青柠送过去。 因为她知道,蒋青柠最安全了。 她戳了戳蒋青柠的胳膊,“我爸爸给我寄了朵很漂亮的蛋糕。预约了好久,特定请百嘉的师傅做的。晚上请你吃蛋糕,嗯?” 蒋青柠脸上是犹豫不决的表情,可乔嫣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 “好。” 甜品是蒋青柠的软肋,百试不爽。 二 晚自习比预期结束得晚了很久。 乔嫣绉了个谎,早早回去准备了。等蒋青柠偷偷溜出去的时候,手机里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了。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已经聚了一堆人了。男的女的,很多是蒋青柠面生的面孔,她略略扫了一眼。 乔嫣坐在那里,被众人怂恿着戴上了生日帽,抿嘴笑得很甜。她抬头的时候看见蒋青柠,刚想叫唤就发现蒋青柠变了脸色,转身关门走了。 她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青柠,你干嘛不进来?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我得回去了。”她头也不回,从包里掏出了盒子, “喏,你的礼物。” 蒋青柠的脑子乱糟糟的。她一碰到陈然,就乱了。 她看到了,陈然就坐在那里。看着匆匆进门的她,眉眼淡淡。屋内的光线暧昧而张狂,将他衬得禁欲又冰凉。 那双幽深的眼里装着道不明的情绪,一旋一旋地,将她转了进去。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感觉那里有口钟,一下一下地敲着,快要跳了出来。 她都忘了,乔嫣怎么会不请陈然来呢。乔嫣的父亲和陈然父亲是世交,一直往来。乔嫣因此为借口,挤进了陈然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乔嫣那么喜欢陈然。陈然哥哥,乔嫣喜欢的陈然哥哥,只有乔嫣会喊的陈然哥哥。 她嫉妒得发狂。 她要逃,逃离这个泥潭,逃离这个让她恐惧的漩涡。 青柠,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蒋青柠的手顿住了,乔嫣并没有去接礼物。她看着乔嫣湿润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青柠,我很喜欢他。就当为了我,你能不能试着不那么讨厌他? 三 蒋青柠进去的时候,那群人已经在摆蛋糕了。她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看到了熟悉的人。 阿蒋,灭绝师太又让你改东西啦。这么晚才溜出来。他们都玩一波了。梁一鸣喝了一口酒,吊儿郎当地说着。 “咦,满身酒气,离我远点。”蒋青柠推了梁一鸣一把。梁一鸣是班里的泼皮一号人物,也是跟蒋青柠玩得比较好的男生之一。 “理班的学霸和文班的学霸,难得聚一块。”梁一鸣凑了过来,贱兮兮地笑着,“奇观呀。” 梁一鸣知道蒋青柠不喜欢陈然。熟悉蒋青柠的人都知道。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学霸与学霸之间难免针尖对麦芒,各有各的傲气。即使是文理泾渭分明,也难逃一较高下。 “你看那边,陈然也来了噢。” 她早就知道了。可她还是顺着方向看了那边一眼。 陈然正低头喝着酒。昏暗的光线将他的脸隐得半明半暗。她第一次知道他会喝酒。 端着酒杯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酒杯微微摇晃,那双薄唇贴了上去。 她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 摆蛋糕准备唱生日歌的时候,乔嫣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蒋青柠拿了盘子,默默地挤进了包围圈。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把盘子放在桌前,站在了离蛋糕最舒适的位置。 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把灯关掉了。人群变得骚动,有人在嚷嚷着还没做好准备。周围的声音变得聒噪,有人开始推搡。 关灯的人还在摸摸索索着,一边咒骂一边在黑暗里找开关。 还没好吗?蒋青柠变得有点不耐烦。 有人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她一下子没稳住重心,整个人向前倾倒。她记得站的位置离桌角很近,那个桌角很尖锐。她忽然有点害怕。 预料中的触地并没有发生。耳边听到一声闷哼,那声音有点熟悉。她撞上了某个人的胸膛,手被握住了。 那只手有点凉,握手的力道很重,硌得她有点疼,蒋青柠不合时宜地想着。 她的脸靠在对方的胸膛上,能很清晰地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 她后知后觉地推开对方,低声说着谢谢。等灯亮开的时候,她看了一圈,却没看到相似的人。 乔嫣吹蜡烛的样子很认真,蒋青柠知道她一定许了很重要的愿望。旁边有人开始起哄,她看到陈然被推到了乔嫣面前。 乔嫣的脸泛着羞涩的红,桌子上还在燃烧的烛火衬得她眉眼很恬静,那双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期待,仰视着她的意中人。 “亲一个,亲一个。” 不知道是谁先喊起来的。 蒋青柠瞥开了视线。她忽然觉得桌上的蛋糕,她期待了那么久的蛋糕,都变得不可口了。 她拿起沙发上的包,离开了这里。 四 蒋青柠自翊不是一个嗜睡的人,可也从来没有这么浅眠过。她能清晰地听到窗外虫鸣的声音。小小的生命热烈地,沸腾地,张牙舞爪地挥洒着浑身的气力,高歌自由,对抗这炙热的夜。 一声又一声,一声盖过一声,让她燥热的不行。 黑暗中,有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脸庞。轻轻地勾勒着她脸上的轮廓,轻轻柔地挠着她的心。 她不愿离开这美好的温度,追逐着那指尖,撒娇似地蹭了蹭,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声音。 她听到了一声低低的笑。 半梦半醒间,她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的人,微微愣住:“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里是浓浓的蜜意,像妖精一样勾着她。 她抬起手捂住了那双眼睛,捂住那双又一次让她心跳加快的眼睛。 掌心有湿润的感觉。他伸出了舌头,舔着她掌间的纹路。有点痒,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按住了。 他像对待珍宝一样,一根一根地,慢慢地吮过她的指尖。指尖被包裹住的瞬间,湿热热的,仿佛有一股电流蹿了上来,她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她羞极了,干脆别过了头,不去看他。 他却越凑越近,吻上了她的唇。刚开始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碰着她的唇,慢慢地,他加深了力度,舌尖勾了进来,迫得她退无可退,纠缠着她。 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舌尖变得酥麻。她抬起手,试图推他,却感觉手劲软绵绵的。 他轻笑着,终于放开了她。她如获新生,大口地喘息着,呼吸这方寸的空气。 衣服的下摆被掀起,她感觉到他的手伸了进来。冰凉的触感一路向上,激得她大脑发晕,直到他握住了浑圆。 她突然有些懊恼,想起来她没有穿内衣。她不喜欢内衣的束缚,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少穿那种紧身的内衣。 他慢慢地把玩着,仿佛揉捏着她的心脏。指尖时不时触过顶端,敏感得她蜷缩起了脚尖。 身体越来越热,从深处漫出的空虚寂寞,慢慢包围住了她。 五 滚烫的呼吸喷在裸露的肌肤上。双目相视,她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加掩饰的情欲。这个认知让她兴奋。 他的唇流连在她颈边。锋利的牙尖噬咬着她脖子上纤细的血管,力道时轻时重。 她想起了小时候在院子里看到的黑猫。擒着足下垂死惊慌的小鼠,优雅地舔舐着。她就像那只鼠一样,被圈在他的身下,任他的唇舌四处游走。 他忽然咬了她一口,大概是惩罚她的分心。那双手也越来越重地抚着她。 她开始急促地喘息着。 眼前愈发混沌,她张开双手勾住了他,毫无章法地抚摸着他劲瘦的腰身。 鼻息是他发梢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她喜欢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淡淡的,混着空气中情欲的味道,让她着迷。 他亲吻着她脸庞细碎的汗珠,从发顶,到眼角,一路蔓延向下。吻过脖颈他留下的印记,一口含住了她浑圆的乳。 唔……她下意识地咬紧了唇,酥麻难耐的感觉从乳峰四处蔓开。 他轻轻嘬了一口,舌尖戏弄着她顶峰的蓓蕾。 两腿之间有暖意淌出。她扭动着身体,夹紧了双腿。 底下的床单被她抓了又放,放了又抓。那种难耐感无处释放。她抬起手穿过他的发,手心的触感让她舒服地拱起了背,挺身将自己的乳愈凑近他。 那双修长的手慢慢下移,穿过平坦的小腹,越过一片萋草,滑入她的腿间。那里湿润润,不住地淌着水,惹得他指尖一片湿意。 他感受着手心的黏意,凑近她的耳边,低哑道:小馋猫。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地挤了进去。 那种充盈感一点点填补着她的空虚。 那只手慢慢地动了起来。伴着耳边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触着她的腿心。 她再也忍不住了。 细细的呻吟逐渐从她唇角溢出。她抬起头,胡乱地亲吻他的发梢。 体内的热潮上涌,一阵阵的,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强。身体里有什么向外流淌,一波波地从腿心泛开。眼前的白光越来越多,快了快了。再快点,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陈然…… 六 蒋青柠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闹钟响了很久,吵得人脑袋发涨,钝钝地疼。她伸手按掉闹钟,揉了揉太阳穴。 屋里闷闷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也许又坏了。身上都被汗湿了,衣服粘在肌肤上,让人心情不快。 她抬腿踢了一下被子,愣住了。 腿心一片泥泞。 她想起了昨晚的梦。她又梦到他了。 梦里光影陆离,皆由他摄人心魄。 啊,该死的……她卷着被子滚了滚。 陈然,陈妖精。 午间。 梁一鸣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蒋青柠。最后跑到教室的时候看到蒋青柠搬了把椅子坐在走廊上。 午后的阳光正好,晒得人暖烘烘的。蒋青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她从干瘪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酸奶,撕开塑料包装,插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好好喝啊…… 她兴奋地跺脚。 梁一鸣快步走了上去,敲了一下她的头:“阿蒋,你是与世隔绝了吗?” 蒋青柠摸了摸头,转过来怒气冲冲地看着梁一鸣。 梁一鸣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大爷,你都不看手机的吗?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蒋青柠顿时整个人都蔫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手机还是像上课时候,调的静音状态。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她抬起头,尴尬地笑了笑。 我从前几天就跟你说啦,今天校联赛初赛。他朝蒋青柠摊开了手。 哈?蒋青柠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 哈什么哈啊。我的校牌嘞? “噢,我忘了。”蒋青柠狗腿地笑了笑,“我马上去给你拿。” 蒋青柠是b16班的班长。班级里所以人员资料活动证件都由她负责保管。 她走进了教室,不一会又出来了。 “喏。” 校牌在空中飞了道漂亮的抛物线。 梁一鸣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它。“我去……” 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 “干嘛?还缺啥。 蒋一鸣挑眉看了她一眼:“下午哥们比赛,来不来捧个场。” 蒋青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她记得陈然也是校队的。 因为联赛,下午基本是自习课。教室里有很多人都不在,就连乔嫣也不见踪影。蒋青柠看着日头越来越弱,终于磨磨蹭蹭出了门。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想起了梁一鸣嫌弃的表情,便拐了进去买了几瓶水。 进篮球场的时候,赛事正酣。 放眼整个市,哲理是篮球场地最好最大的学校,也拥有最精锐的球队。所以梁一鸣叫她来得时候,她兴趣缺缺。一来,这种吊打级的比赛没什么意义,二来,二来她懂个狗屁篮球。 她连球队有几个人,前锋中锋排兵布阵什么都不懂。 蒋青柠挑了场馆里头阴凉的位置坐下,打了个哈欠。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球场,顿时精神抖擞。 真帅啊。 赛场上穿着白色球服的少年,在肆意奔跑,灵活地运着球。高瘦的个子,即使穿着普通球服都耀眼得炫目。她的目光追逐着数字鲜艳的24号球服,看到他纵身一跃,一个漂亮的球投进了篮筐。 旁边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她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还看到他跳跃时掀起的衣角,有漂亮的腹肌。 她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摸上去什么感觉。 ———— 致敬一下。 七 哨响的时候,整个场馆沸腾得厉害。 蒋青柠把手上喝了一半的水塞入袋中,百无聊赖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 她看到陈然和凑过来的队友击着掌,嘴里念着什么,大概是在互道恭喜吧。然后她看到他的眼神往观众席扫了一扫。 蒋青柠拍屁股的动作吓得僵在了那边。虽然她知道人那么多,他也未必是看她的。 她下意识抬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 …… 教练让他们休息的时候,梁一鸣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脸上的汗止不住地流,顺着发丝往下坠。他拽过一旁干净的毛巾擦了擦。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袋子水。 他抬起头,看到蒋青柠正笑着看他。 大爷过来慰问你了。 他听着蒋青柠的语气,忍不住一乐,开始吹嘘:我刚刚打得是不是特别帅? “嗯,帅惨了。” 梁一鸣白了她一眼,把手上的湿毛巾扔了过去。她被罩了个满怀。 鼻息间湿漉漉的,是咸咸的汗水的味道。蒋青柠气鼓鼓地扯了毛巾,“臭死我了。” 她气急败坏,抬手抽了梁一鸣一下,趁势转身就跑,不想却撞上了一个人。 陈然低头看着她。她脸上泛着狡黠的笑,那双眼睛弯弯的,里面有璀璨的光。眼角有颗泪痣,小小的,很迷人。她胸前鼓鼓的,撞他的时候,能感觉到柔软的弧度。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像只受惊的小野猫。 蒋青柠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她假装镇定地捋了捋身上的衣服,然后才抬头对陈然说了声抱歉。 陈然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蒋青柠的全身都颤栗了,她觉得他仿佛在用眼神扫视她全身的肌肤。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慌忙地从怀中掏出了一瓶水。 “喂,陈然。” 陈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她。她抛过来了一瓶水。 “给你的。” “谢谢。他既不觉得奇怪也不觉得突然,就那么走了。 “你什么时候和陈然那么好了。”蒋一鸣站了起来,勾住了她的脖子。 蒋青柠瞧了一眼陈然高瘦的背影。 “好个屁。” 乔嫣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提了袋子去找陈然。 找了整个场馆都找不到他。最后她去了馆顶,看到他靠在栏杆上,喝了一口水。手里的瓶子被他蹭了蹭。 日渐西斜,顶楼的风吹得人有点凉。乔嫣深呼吸了一下,慢慢靠近他。 “陈然哥哥,要喝水吗?” 陈然表情淡淡,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不用了。” 乔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是大片的山。薄暮余晖,黑夜将临。 她看了看他手里的半瓶水,继续说:“可是只剩半瓶了” 陈然忽然笑了,嗓音低低的很好听。 “没关系,本来就只有半瓶。” 八 茶叶放进滚烫的水中的时候,旋转着打着圈,缓缓下沉。干皱的表面被浸润,吐着细小的泡泡。它在杯中渐渐伸展开来,最后绵软地沉浮着。 蒋青柠喝了一口,入口的时候涩涩的,回味却很醇香甘甜。 她喜欢这种味道。 乔嫣进教室的时候,蒋青柠在盯着透明的杯子发呆。 她上前,挠了一下蒋青柠的胳肢窝。 蒋青柠一边笑着一边挣扎,过了一会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趴了下去。 乔嫣坐了下来,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还在烦班级晚会?” 哲理每年考试结束都会联班开办晚会,本着放松学生紧张的学习气氛,联络班级感情,但又要评选分数,极其自相矛盾,整得班委苦叫连连。 尤其今年抓阄的时候,蒋青柠还抽到了a班。 陈然在的a班。 不管做什么,只要想到和陈然在同一片空间,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阿蒋,”梁一鸣隔空投了个纸飞机过来,正好撞在了蒋青柠头上,“灭绝师太找你。 蒋青柠没好气地说,“不去。” 过了一会又站了起来。 梁一鸣看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小怂包。” 陈然没想到会在楼道遇见蒋青柠。 她蹲在地上,捡着地上散落的本子。夏天的校服很薄,能看到她背脊微微凸起的轮廓,还能看到隐隐的黑色胸衣扣子。 他想起梦里她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的样子。 他盯着看了很久,终于走了上去。 蒋青柠接过眼前递来的本子,急忙说了声“谢谢”。 她看到陈然的时候,表情错愕,他已经伸手取过了她手里厚厚的一摞本子。 “去哪?”他低头看她。 “办公室。我自己来吧。”蒋青柠还来不及挂上冷淡的表情,便听陈然说了一声“顺路”,他迈着大步往前走了。 蒋青柠没想到陈然说的顺路真的是顺路。 姚萍正在办公室和人聊着班里的学生,抬眼看到他们的时候,乐呵地说:“嘿,正聊着呢,想不到你们俩就一起来了。来来来,这边坐。” 蒋青柠坐在陈然旁边的时候,鼻息间全是陈然干净的味道。她整个人的神经绷紧,根本没听老姚说什么。直到老姚说要他们一起主持入学新生的晚会的时候,才醒了过神。 她结结巴巴地试图推掉,“老师,我还得组织联班晚会,实在是……而且主持的话,乔嫣比我更合适。” 姚萍笑了笑,“新生晚会比班联晚了很久,时间不冲突。而且你英语口语比较好,主持正合适。 …… 蒋青柠被打发去取材料的时候,还有点懊恼。 她看着陈然一张张地抽出材料,那修长的手指抚平页面的时候,好像也抚过了蒋青柠的心。 陈然的眉眼很干净,真的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孩子还要干净。 愣神间,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感。她低头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勾到了订书钉子,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艳的血珠渗了出来,落在洁白的纸张上,开出邪魅的花。 她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指尖便被包裹进了一片湿热的口腔中。 陈然含住了她的手。 蒋青柠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轻轻地扫过伤口,嘶嘶地疼,却电得她全身发麻。 好色情啊。蒋青柠的脑子一片空白。 —— 写这章的时候被打断了好几次,我太南了-_- 九 陈然看着蒋青柠。 那双平日里清透冷淡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影子。嘴里漫开丝丝的铁锈味,是流淌在她身上的血,即将融入他的骨血中。 他好想操她。 把她按下身下,狠狠地蹂躏,看她呻吟,看她迷离,狠狠撞进她的身体里。 蒋青柠看着他的神情渐渐阴婺,慌忙抽回了手。指尖上有淡淡的牙印,是他细细磨着咬出的痕迹。 她心跳加速,怕一抬头就泄露了她满脸的情绪。 “你有病啊。”她强装镇定,冷冷呵斥一声。不等他反应,转身就跑了。 陈然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 梁一鸣拄在门口,看到蒋青柠从远处走来。脸红扑扑的,就连耳尖都泛着红。 他嚼了嚼嘴里的口香糖,一把提起了要进门的蒋青柠:“干嘛去了,偷鸡摸狗了?” 蒋青柠向他翻了个白眼。 梁一鸣见她不说话,想了想,特别夸张地说:“被狗咬了?” 蒋青柠脑中乱成一团,她斜眼乜了梁一鸣一下,恨恨地咬上他的手臂。 “……” 放学的时候,照例和乔嫣在校门口说了再见。她看着司机弓腰开了车门,乔嫣像个公主一样坐了进去。她朝着蒋青柠挥了挥手。 蒋青柠想,她和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地铁站有冰冷的女声在播报着进出站,机器的质感,像冰箱里放了一夜的饮料,一口下去说不出来的凉。 蒋青柠看着透明的玻璃面映出她僵硬的脸。 第一次遇见陈然是在高一期中考试的考场上。她看着陈然坐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低头很认真地答着卷。 晨间的光线打在他身上,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额前的碎发微微垂了下来,盖住他挺拔的眉骨。薄唇微抿,上翘的弧度很性感。侧脸有凌厉的线条,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感觉。 他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侧过来看了她一眼,她一惊,手中的笔滑到了地上。 后来回到考场上再去找那只笔的时候她还在想,他长得可真他妈帅。 可惜那只笔怎么找也找不到,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支笔了。 再后来,乔嫣成了她的同桌,跟她分享着她所以的少女心事,她才知道原来他是她的陈然哥哥。 陈然在学校几乎没什么朋友,乔嫣却能挤进他的身边。蒋青柠想,他对乔嫣,也许是不同的吧。 蒋青柠不喜欢抢别人的东西,特别还是对她那么好的乔嫣的东西。 既然得不到,不如敬而远之。她决定藏起自己所有的心思,如果自己表面越厌弃,也许就能催眠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越麻木。 可是当她在生日宴上看到乔嫣和陈然站在一起的时候,般配的样子刺得她心疼,她感觉自己再也演不下去了,她决定放过可怜的自己。 就当做是普通同学好了。 …… 十 怎么可能当普通同学? 拥挤的车厢里,蒋青柠看着近在咫尺的陈然。 她心跳得很快,甚至没空去想陈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车厢里人很多,蒋青柠被挤得一个不稳,踩住了他的脚。 她像被烫着了一样,连连后退。后面有人在低声呵斥。 陈然伸手把她拉到身边。 她抬头看着陈然。陈然的睫毛很长,俯视的时候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地铁快速行进,光影重重,他清瘦的脸庞在暗处忽隐忽现。 蒋青柠想起了杂志里高深禁欲的模特。 她情不自禁抬手摸了上去。 陈然平静地看着她,喉结上下耸动了一下。 她如梦初醒,慌慌张收回了手。 陈然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抿着唇,低眉俯视她,那双漆黑的眼跳跃着意味不明的光。 地铁到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匆忙地甩开他的手,惊慌失措地下了车。 蒋青柠忘记了那天是怎么走回去的。 晨读的时候,周荀把她叫了出来。 蒋青柠睡眼惺忪,她昨晚失眠,想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事,教室里背书的声音绕的她昏昏欲睡。 “蒋青柠,这是我们班级想的晚会方案。你们看看参考一下?” 周荀是a班的班长,个子很高。 蒋青柠“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接了过去。 周荀看着她发昏的样子觉得好笑,伸手想揉她的脑袋。 蒋青柠很不情愿地闪开了。 周荀犹豫了下,问她:“一鸣有没跟你说,晚上庆功宴。正好明天周末,晚上来吗?” 蒋青柠歪了歪头,想起了梁一鸣一大早就在她耳边聒噪,说校队拿了冠军,晚上请她吃饭。软磨硬泡了好久,她被吵得受不了,最后答应了。 蒋青柠看着周荀含糊道:“应该吧。” 没想到周荀听完瞬间就咧开了嘴,笑得灿烂极了。 “那晚上见。”周荀笑着跑开了。 蒋青柠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转身的时候才想起来,周荀也是校队的。 傍晚的时候,蒋青柠踩着下课铃回家换了套衣服。等到梁一鸣发给她的地方时,天已经黑了。 包厢里乌烟瘴气,她有点后悔来了。 梁一鸣看到她的时候眼前一亮,朝她挥了挥手:“阿蒋,这里。” 陈然听到声音,抬眼看了过去,不觉间愣住了。 她今天很漂亮。 扎起的长发露出她白净的额头和纤细的脖颈。浅色的上衣很短,微微露出腰间的肌肤。细长的腿包裹在宽大的裤子中,裤脚恰到好处地束紧,配上一双马丁靴,整个人既英气又勾人。 “阿蒋,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干练?”梁一鸣调笑着。 蒋青柠见怪不怪,“你每次央我出来,哪次不是让我像老妈子一样帮忙送你回家?” …… 酒过三巡。 蒋青柠酒量很差,偏周围的人一个劲地凑过来劝酒。她看了眼梁一鸣,他还在和人拼酒,酒意正酣。 她有点撑不住,准备跟他打个招呼,旁边有人坐了过来。 是周荀。 周荀看着她脸上醺红,懒懒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妩媚。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搭话。 “蒋青柠,平时在学校都看你穿校服。你今天这么穿,还挺好看的。” 蒋青柠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她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得厉害。 周荀又坐近了一些。 其实,我…… 话还没说完,蒋青柠就被人拉了起来。 周荀看着陈然,叫了一声。 蒋青柠被陈然按到墙上的时候,冰冷的大理石墙面,凉得她一激灵。 他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蒋青柠吃痛,呜咽了一声,他的舌闯了进来。 那霸道的唇卷着她舌尖,诱着她交缠,掠夺着她嘴里的清新。他的手臂不断收紧,将她压向自己,愈发紧密地贴合。 嘴里有酒的味道,分不清是谁的,浓郁醉人。她被迫仰高了头,任由他不停索取。 蒋青柠被吻得头脑发昏,浑身发软,脑袋里有一束光忽得炸开。 陈然分开她的腿,顶住她不断下滑的身体。他放慢了速度,吮着她发麻的舌尖,一寸一寸地,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 蒋青柠被放开的时候,口中有清冽的空气撞了进来,她像溺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着,耳边是紊乱的喘息。 陈然低喘着,伸手撩开蒋青柠颈边的碎发,轻轻地印上一个吻。 …… 我感觉评论收藏和投珠的人都好少啊……好挫败。 日常自我怀疑中…… 欢迎大家在评论区(温柔地)指正 十一 车窗外是万家灯火,漫在漆黑的夜里,繁华又孤冷。 陈然凑过来扣安全带的时候,她脑子里有根弦忽得动了一下。 她看着眼前的陈然,颇感委屈:“为什么头好疼。” 陈然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勾起:“睡一觉就好了。” 她觉得敷衍,又觉得那声音低沉清冷,蛊惑着她,放纵意识往下沉。 * 深色的床褥微陷,蒋青柠被放到床上,她蹭了蹭柔软的被面。 酡红的脸上泛着醉意,陈然记得乔嫣曾说过蒋青柠的酒量,一杯倒。 他站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她。 床很大,她披散着长发,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褥里。翻身的时候,衣服下摆被微微掀起,露出大片莹白的皮肤,和着深色的床单,让人想犯罪。 他缓缓俯下身。 指尖沿着她的长发,眉眼,嘴唇直到领口凹陷的锁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滑腻的触感让他眯起了眼。 内心有一股热意上涌。 还不够。 他附上他的唇,细细地吻过她的眉心,秀挺的鼻,最后停在她的唇。他浅浅地试探,舔舐着她红润的唇,抵着牙齿厮磨。她不自觉地低吟了一声,他的唇顺势而入,卷着她的舌,深深浅浅地戳刺着。 唇齿纠缠间,微凉的手寸寸下移,抚上她单薄的背脊。他把住蒋青柠的纤腰,另一只手探入她衣服下摆,轻巧地剥落她的上衣。 今晚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陈然就想脱光她。 黑色蕾丝边的内衣包裹着胸乳的轮廓,白嫩的乳肉被裹出一道深沟,随着她紊乱的呼吸起起伏伏。 他的唇吻上她胸前裸露的肌肤,黑色的胸衣被他随手扯去。 挺翘的乳暴露在空气中。 很早以前陈然就知道她有一对漂亮的胸。 他一口含住她的乳,舌尖围着乳珠打转。另一只手轻揉慢捻,揉按着她,白嫩的乳肉从指缝溢了出来。 蒋青柠呜咽着,声音娇媚,像夜半的黄鹂,婉转绕耳。 他张开嘴,水淋淋的乳尖从他嘴中滑出,在空气中兀自抖动了两下,乳珠动情地挺硬着。 细密的吻越来越下,他伸手解开她的皮带,扯掉了她的裤子。 她好像很喜欢黑色。同色的底裤若隐若现,包裹着她圆润的臀。有一小圈的水渍晕着圈,打湿了她的底裤。 陈然把住她的腿根,隔着底裤轻咬着她的阴唇。 她开始挣扎,即使在睡梦中依然燥热。 湿漉的底裤被褪去,腿心一凉,私密的部位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陈然面前。 粉色的穴口微张着,晶莹的液体顺着股缝流了下来。 干净的指节顺着大腿内侧,缓慢地推了进去。才推进去一点,穴口就疯狂收缩着,紧紧夹着指尖,再难前进。 陈然抽出了手,指尖带出一丝透明的液体,他放进嘴里吮了一口。 随即,温热的鼻息凑进穴口,他低头舔了一口,含住了那潮湿的地方。 下身被侵犯着,甬道有异物闯入,刮着湿热的穴壁,戳弄着柔软的某一处。 呼吸越来越乱。 蒋青柠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她睁开迷离的眼,看到陈然的头隐在她两腿之间。感官的刺激放大她的渴望,有什么东西在霸道地进犯,勾着她的空虚。 是他的舌。 舌尖扫过她凸起的一点,灵敏地舔着嫩肉,模仿着交合的样子,不断地刺入,有力地侵犯着她。 蒋青柠像被电到了一样,不住地颤栗,身体深处源源不断流出的液体全被一股吸力吮了过去。 她难耐地呻吟着,握住自己裸露的乳,挺腰迎合。 他按住她挣扎的腿,向两侧分得更开,舌尖舔着红肿的核,感受她的颤栗,更紧密地逼近穴口,与她的芬香深吻。 蒋青柠感觉自己就像在浪中的帆船,滔天的快感向她扑来,她张口咬上自己的手背。 …… 肉肉真的费脑。 今天也是要吃肉的一天~ 十二 睁眼的环境很陌生。 阳光透进来,空气里有熟悉的气味。蒋青柠看着上方一盏透明的水晶吊灯,宿醉的意识还很混沌。 她撑着手肘起来的时候,觉得双手有点酸疼。床头有很多揉成团的纸巾,凌乱地堆放着。 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下摆很宽大,是一件男性的t恤。 她打开门,面前是一条暗色的长廊。墙上挂了很多油画。主人家大概很喜欢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走廊尽头有一副巨大的裸女画,地上散落着各式画具,大概还没完成。 画上的女子身材丰腴,浑身赤裸,性器官袒露在空气中。 大胆的视觉冲击撕扯着她,明明是冲破束缚,打破教义的革新,她却闻到情色的味道。 蒋青柠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人。她沿着楼梯往下走,看到大厅里醒目的钢琴。 漆黑的光泽透出沉稳的气息,静默地摆放在那里,却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诱人上前。 她伸出手,指尖触到钢琴的表面,光滑的镜面倒映出她的面容。 你醒了。 背后有声音响起。低低的嗓音好像在冰水里浸泡了一夜,带着薄冰的沙砾感,她转身看见了陈然。 蒋青柠觉得自己好像又醉了。 她抬眼勾勒着陈然清冷的眉眼,想起了昨晚梦里被情欲熏红了眼的他。 梦里的她,好像在陈然的床上,被陈然压着干了。 蒋青柠第一次发现,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描述,满脑子都是黄色了。 醉酒后的大脑是空白的。但是她看着陈然,语气笃定地问他:你昨晚,亲我了? 陈然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她气急败坏,想也没细想就说出口:在包厢的时候。 陈然很平静地嗯了一声。 嗯就完了?? 蒋青柠看他从容淡定,满腔的质问在舌尖打转,想了想反而觉得自己没意思,刹那间歇了火。 陈然垂眼看她,薄薄的衣服裹不住她的身材。胸前的柔软随着她恼怒的动作上下抖动着,乳尖被衣服勾勒出了形状。 他想起了昨晚。 蒋青柠看着陈然的目光盯着自己胸前,急忙抬手遮挡住,满脸都是不自然。 我的衣服呢?昨晚……谁帮我换的? 陈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她的脸蹭的红了,张口准备说话,陈然止住了她,饿吗?吃点东西? 他在问她,又好像没给她选择的机会,径直往前走。 蒋青柠停在原地,想了想,还是摇了头,不了,我想回去。周末我约了人。 陈然没理她,薄唇轻启:是百嘉的师傅做的甜点。 蒋青柠默默跟了上去。 去他的梁一鸣。 蒋青柠拿起一块糕点,清香入鼻,绵绵的手感晕得脑子里的想法全没了。 陈然盯着她。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餍足,心无旁骛,仿佛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全在这里。 他想起了她裸躺在身下,双手被他包裹着握上他性器的样子。她燥热地呻吟,勾缠着,他差点忍不住操了她。 蒋青柠抬头的时候,撞进陈然目光沉沉的眼眸。她若无其事地别开头,饮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舌尖有些微的苦。 她在这里待了很久,细想却想不出来做了什么。陈然带她逛了整个房子,她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却半个字都听不进去,满眼都是他。 她到后来才知道陈然一个人住在这里,他父母很忙,一直在国外。 陈然送她出门的时候,倚在门框不说话。 眉骨到侧脸的轮廓隐在暗处,看起来脆弱极了。 就当是答谢那些美味的点心吧。 她收回跨出门的半步,转身奔向他。 手腕被人拉着往前,陈然踉跄了一下,随即腰际被一双手虚抱着。蒋青柠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分不清是谁的心跳,跳得那么猛烈。她踮起脚尖凑近他耳侧,轻声说了句谢谢。 手下的这具身体高大又单薄,她忍了忍,掐断自己四处泛滥的柔意,跑了出去。 陈然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他后悔没有操她了。 —— 纠结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变成第一次肉肉,写了几次废章。 后来发现我还是喜欢变态陈然肖想女主的样子。 大概再过几章吧。肉肉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十三 课间。 梁一鸣抱着球进教室的时候,看到蒋青柠趴在桌上剪着一堆彩纸。 他上前踢了一把椅角,蒋青柠连人带桌子都震了一震,手里的彩纸被剪缺了角。 还没来得及发火,面前一道阴影笼下。 梁一鸣颇为恼怒地看着她:“阿蒋,你周五放我鸽子就算了,周末又放了我鸽子。你周末跑哪去啦?” 梁一鸣不说她都忘了,她脑子又浮现出来那个梦。她双腿被迫大张着,陈然张嘴舔着她下体,湿润的液体从穴里潺潺流出,不断被卷入他的口中,还有…… 靠,不能再想了。 梁一鸣脸色变得古怪,一脸吃了苍蝇一样盯着她:“卧槽,你脸怎么红了?” 蒋青柠不自然地咳了下,故意引开话题,“过两天就是班级晚会,所以我最近不是在忙吗?下午放学,放学就陪你去买球服?” 梁一鸣不齿地瞥了她一眼,“过了这村,已经没这店了。我放学可是要去约会的。我约了a班的班花噢。” 蒋青柠看他一脸嘚瑟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记得那张有点模糊的脸,叫什么来着? 蒋青柠和乔嫣在商场避雨的时候,脑子里竟然有点幸灾乐祸。雨下得这么大,梁一鸣的约会估计泡汤了。 乔嫣的司机等了很久才来。 蒋青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放学的时候,她特地拉了乔嫣一起来采购晚会的装饰品,本来打算晚点陪她回去。可是雨毫无征兆地下了起来,淅淅沥沥,困住了她们。 “青柠,一起上车吧?”司机撑着伞打开车门,乔嫣低头上车的动作顿了下,转过来又问了一遍。 “雨这么大,可能一时半会停不了。我送你回家吧。” 雨势滂沱,蒋青柠看着伞下被遮盖的面容,扯了个极淡的笑容,“不用了,我怕东西买漏了,我再逛逛。”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尤其是仙女下凡。 蒋青柠目送着乔嫣的车消失在视野里。 这场雨等了又等,好像一点也没有变弱的样子。她撑着脑袋,如果不是顾着手上这一堆东西,不然她可以咬牙淋雨回去。 早知道刚刚就应该托乔嫣带回去。 她等得有点无聊,看着路面的水越积越多,慢慢汇聚,流进那个幽深的水道口。 “蒋青柠,你怎么在这呀?”耳边有熟悉的声音,透着意想不到的惊喜。 蒋青柠抬起了头。 陈然撑伞走过的时候,瞥见了路上的蒋青柠。她眉眼弯弯,不时侧过头和周荀说着什么,轻松自如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周荀提了满袋的东西,她微掂着脚努力撑高伞,从背后看像极了热恋的情侣。 他抿了抿唇,收回目光。 下雨天的房间暗压压的。陈然打开了走廊的灯。 昏暗的灯光打在那副裸女图上,赤裸的胴体透着勾人的肉欲感。 他走上前,拿起了笔。 白色的颜料顺着画布向下流,淌过女子裸露的下体,沿着大腿内侧蔓延着。 就像划过她小腿的水珠一样。雨中的她,校裙的下摆被打湿,走动间不时黏在大腿上,隐约可见纤细的腿部轮廓。她抬高手的时候,露出了腰间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是他摸过的,很细腻的充满肌肤。 他伸手解开皮带,握住了腿间昂扬的性器。 —— 手机不小心进水了,写了半天的稿子点不开了。于是又重新写了一遍,我太惨了。 十四 放学的时候,教室里一堆人手忙脚乱地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 是两个班级随机挑出来的人。 蒋青柠踩在椅子上,把剪纸贴在透明的窗户上。 班里有女生发现她明明没有被挑到结果还出现在这里,诧异着问她。 蒋青柠咧着嘴笑,胡乱搪塞了过去。 她确实也不想来。 还能怪谁? 都是那个倒霉的梁一鸣抽到的。 他怀恨在心,就把放了鸽子的她顶过来了。 天色渐沉的时候,晚会开始了。 蒋青柠倚着头,吃着手里的零食。傍晚太忙来不及吃饭,她饿得不行。 梁一鸣坐在对面,和新交的女朋友打的火热。 她知道了那个女孩的名字,还是梁一鸣告诉她的,叫做韦微微。 实在是太难念了,叫起来舌头莫名地打结。 不过,反正也不用记太久。 梁一鸣换女朋友的速度比她眨眼的速度还快。 有时候她也挺新奇的,作为一个女的,自己竟然能在梁一鸣跟前混这么久。 两个班的人聚在一起,整个教室都显得有点拥挤。 说来是班级晚会,其实也不过是身怀才艺的人的solo舞台,唱歌的跳舞的,各种吹拉弹唱。 乔嫣善舞,也排了个舞蹈节目,这时候估计也在旁边准备。 大概是有趣的节目千姿百态,无趣的共鸣相当一致。 过了不久,有人提议玩游戏,是yes?or?no游戏。 蒋青柠一扫倦意,八卦之魂蠢蠢欲动。 yes?or?no,简单点来说就是对方提问的任何问题只能答是,如果拒绝就必须惩罚。 让蒋青柠振奋的原因是这个游戏基本都是来吃瓜的。她以前在这个游戏上蹲到不少料。 气氛渐燃,有人掏出了偷偷摸摸藏着的酒,班上一片呼声。 她的激情在第三轮,戛然而止。 抽签抽到了陈然。 陈然被旁边的人推搡着站了起来。 其实从他进门的时候,蒋青柠就偷偷看过他。只是一对上他,她就想起拥抱的事,她觉得有点尴尬。 陈然很淡定,蒋青柠却不淡定。 “你有喜欢的人?”提问的男生立马切了正题。 “是。”他笑了下。 “是我们年段的女孩子吗?”那个男生嬉笑着绕着圈。 “是。” “是文科的女生吗?”撒的网慢慢收紧。 “是。”他一脸坦然。 “她现在在这里吗?” 旁边的人有些兴奋,纷纷吹了口哨。乔嫣和陈然的八卦,他们已经听了无数遍。 是。他没有迟疑。 “叫……乔嫣吗?”那个男生故意拖长了音。 绕了一圈最后绕到了八卦的正题。 乔嫣有点懊恼被当众点名,可她还是羞涩地低着头,她也想知道陈然的答案。 蒋青柠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煎熬,周围很安静,等着突然沉默的陈然。 手心有汗冒了出来,她不敢再听下去,她发现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蒋青柠悄悄出了门。 背后有人在哄笑,声音特别大,盖住了该有的动静。到底他承认了还是喝了酒,她不敢想。 让全班哗然的八卦在新一轮游戏开始时,被迅速抛诸脑后。 陈然走了出去。 他瞧见蒋青柠悄悄躬身出门的背影,像只受伤的猫一样,可怜极了。 走廊上传来各班喧闹的声音,热闹的夜,她却不见踪影。 他走到了楼梯口,那里暗漆漆的。 “陈然哥哥。” 头顶的声控灯亮了起来。 他回头看见楼梯上失魂落魄的乔嫣,眼睛红红的,楚楚可怜。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她抬手擦着眼泪,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从我第一次见到弹钢琴的你,我就喜欢你。 他没有说话。 “我喜欢你绅士疏离的样子,喜欢你淡淡笑起来的样子,喜欢......” 陈然表情平淡,好像在听无关痛痒的故事,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说完了?”他扯着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那你喜欢谁?”她想扎住那根稻草。 他低头看着某个角落,过了好久才扬起那张脸,一字一句道, “关你屁事。” 还是那张清冷的脸,却启唇说了恶毒的话。 乔嫣再也待不下去,哭着跑开了。 “听够了吗?” 楼道里空荡荡的,回荡着他的声音。 陈然盯着头顶昏暗的灯,有一只白色的飞蛾盘旋着,扑向光源。 楼梯底下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站了出来。 蒋青柠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十五 “你为什么要拒绝她?” 蒋青柠以为陈然对谁都那么疏离,即使是他喜欢的乔嫣。 “你不知道吗?” 陈然走下了楼梯,不冷不淡地说道。 她琢磨着他的话。她该知道吗?她怎么知道? 迫人的气势压来,陈然越靠越近,她步步后退,直到背抵上墙壁,整个人震了一下。 面前是他放大的脸,只差分毫,他的鼻尖就要碰上她的。 “我为什么会知道?”蒋青柠别开了头。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痒痒的,汗毛敏感地立了起来。 陈然低眉,看着她微开的领口。 校服很宽大,能看见纤瘦的锁骨,再往下,隐隐能看到被布料包裹着的胸乳,随着她呼吸上下起伏着。 今天的颜色,是淡蓝色。 陈然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 蒋青柠被迫仰高头,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他。 那双眼狭而长,眼尾微挑,是典型的丹凤眼。瞳色漆黑,锋利地盯着她,让她无处遁形。 蒋青柠挣扎了下,这种压抑的氛围让她浑身不自在,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你想干嘛?”她恼怒的时候,浑身竖起了刺。 陈然箍住她乱动的手,凑近她的耳边。 “你说呢?” 楼道的灯忽然灭了,眼前刷得漆黑一片。 陌生的气息侵入口腔,用力地搅着她的舌根,撕咬着她,让她生疼。 嘴里有酒的味道。 她发慌了挣脱,却被搂住腰贴地更近,与他的舌纠缠。 背后的墙面粗砺,面前的身体滚烫,冰火两重,拉扯着她的神智。 他忽然放慢了速度,吮着她发麻的舌尖,一下下有力地戳进她的喉部。 痒意从牙齿的上颚蹿到深喉,莫名的空虚向小腹蔓延。 陈然的膝盖顶开了她紧闭的腿,固住她发软的身体。 嘴被放开的时候,有湿润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清冽的空气灌了进来,她吸得喉咙生疼。 急促的喘息在看不见的夜,带上发情的信号。 陈然埋进她细长的颈间,舔舐着她干净的肌肤。 “你喜欢我吗?” 清冷的声音蛊惑着她,她张了张嘴,如鲠在喉。 这一刻,她说不出违心的话。 他感受她身体轻颤,长指撩开裙子的下摆,顺着大腿内侧一路往上,隔着内裤按住了柔软的阴部。 蒋青柠感觉有一道电流窜向她的背脊,激得她神识清明。 她突然缓过了神,尖叫着推开了他。 眼前突然亮了起来。 蒋青柠看见陈然的嘴角渗出了血,妖艳地就像她梦里的妖精。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待。 她踉跄地跑上楼梯,凌乱的裙摆忽上忽下。 “蒋青柠。” 他忽然叫了她一声。 她止住脚步,僵直着转头看他。 他站在那里,目光灼灼,刺得她浑身发烫。 “我想操你,想得发狂。” 他嘴角上扬着,眼神明灭不定。 直白的话语让她怔住,她一时以为还在梦中。 蒋青柠吓得落荒而逃。 穿着校服的干净少年不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了。 可是为什么? 明明是作恶的人,她却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蒋青柠一连几天都没再碰见陈然。 乔嫣也请了好几天假。 滚烫的水逐渐灌入杯中,腾腾的热气往上涌。 “你不知道吗?” 她想起陈然的话。 她到底应该知道什么? 或许? 陈然.....喜欢....她? 指尖传来灼热的温度,她慌忙关掉水龙头。 她一定是疯了。 蒋青柠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没什么人。 最后面有几个人在打闹,混着说话的声音。 热水杯被放在桌上。 周围的声音吵得她耳朵疼,她决定把桌上的垃圾丢掉,然后换个地方午睡。 她路过后排那对搂得很紧的情侣。旁边有个男的在跟他们说话。 蒋青柠斜眼瞧了一下。 那个女孩下身分开,面对面以暧昧的姿势跨坐在男孩的身上。情侣俩紧紧抱住,互相贴着对方的身体。 她的身体一拱一拱地,挺腰向前耸动着。嘴里哼哼唧唧,溢着露骨的声音。 那个男孩挺胯冲撞着,撞得那个女孩上下跌落,脸上是爽到的表情。 旁边的男孩仍在若无其事地搭着话。 她看不清他们贴合的下半身,耳尖已经被激得滚烫。 蒋青柠匆匆把垃圾丢到了桶中,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卫生间里没有人,安静地只剩下排气扇不停转动呼呼的声音。 她靠着墙,脸颊燥热,想起陈然惑人的声音。 我想操你。 身体里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蒋青柠尴尬地褪下底裤,看见上面一片暗沉的血迹。 —— 弱弱问一句,这篇文真的很差吗? 日常留言投币的人基本个位数,浏览量也很少。 真的是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了。 十六 他打开门的时候愣住了。 屋里是一股浓浓的烟草味。 沙发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她盘着长发露出光滑的颈部,脖子上戴着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身上是一条一字肩的宝蓝色丝绒长裙,看起来优雅迷人。 她指尖夹着烟,仰头舒适地吐着烟圈,听到开门的动静转头过来。 那是一张和陈然酷似的脸。 “你怎么回来了?”陈然扯掉头上湿漉漉的发带,随手放在柜台上。 她勾起红润的唇,斜眼打量陈然。 “巴黎的画廊要开了。我回来拿点东西顺便参加个宴会。” 好久不见,陈然身量抽条,已经长成了一个伟岸的少年。 “对了,听说乔家的女儿要和你上同一所高中。” 陈然随口应着,他对那个女的没什么印象。 平日的柜台上多了点东西。 扔进柜里的相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她摆了出来。 一家三口,只有她笑得最甜。 “他呢?” 叶楠轻笑了声,就算他不管你,你也得叫一声爸爸。 陈然觉得讽刺,扯出一个冷淡的笑,“呵,我差点都忘了我还有个爸爸。” 叶楠顿了顿,凑近烟灰缸抖了抖烟蒂。 “他只是太忙了。一直没回来,也省得你闹心。” 陈然嗤了一声,脑子里闪过那张懦弱的脸。 叶楠坐了不久就要走。 他送她去了机场。 机场里人来人往,巨大的显示屏上跳跃着不停更新的航班数字,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临走时,叶楠抱了抱他。长年分隔两地,忙于生意的她对这个儿子充满了歉意。 “好好读完三年高中,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法国定居,嗯? 陈然别开了头,冷着声音拒绝。 叶楠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对他说了再见。 回程的路上,天色暗沉,有雨将至。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车。 空旷的屋子,安静得没有一点声息,好不容易被他封住了。 他还不想回去。 下车的地点陌生而偏僻,他有点恍惚。 夜里的风凉飕飕的,灌进了他宽大的衣衫。 忽然有点想念香烟的味道。 * 凌晨的便利店里没什么人。 陈然随手挑了包烟扔到收银台。 穿着制服的收银员接过他的烟,熟练地扫完码,抬头笑着问他,“先生,还有别的东西吗?” 他摇了摇头,发现她的眼角有颗泪痣。 是个年纪跟他不相上下的女孩子。 他出门的时候,迎面一股寒意袭来。 下雨了。 雨点咚咚,砸在铁皮的屋檐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他望进暗沉的夜,雨下得雾气蒙蒙。 抬腿要走的时候,背后的感应门叮得一声打开,有人急急忙忙叫住了他。 陈然看着递来的伞,又看了看面前窘迫的女孩子。 “先生,这把伞放这边好久了,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先拿去用吧?” 他抿了抿薄唇,没有伸手,转身冲进了雨幕里。 蒋青柠看着他的背影,想着真是个怪人。 可是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 ** 哲理招生,既收英才也拢钱财。 新一届的学生,仗着背景过硬托关系进来的和靠着拔尖成绩进来的,完美地占了一半一半。 可是还是不妨碍哲理成为全市排名第一的学校。 开学不久,陈然去了校队选拔。 通过了。 下楼的时候,有两个人打闹着冲了上来。男孩子骂骂咧咧,怪身边的女孩子没有把他叫醒差点错过了时间。 也许是吵架的情侣。 狭窄的转角,那个女孩脚步凌乱,擦肩而过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她连忙低声说了句抱歉。 他皱了皱眉,继续走了下去。 “喂同学,你东西掉了。” 陈然抬头,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逆着光,他看不大清她的脸,只看到她抬手往下扔的动作。 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他伸手接住,是一封信。大概是刚刚哪个女孩偷偷塞进他的外套里的。 旁边的男孩子有点不耐烦,扯着她继续往上跑。 陈然觉得那个女孩子长得有点眼熟。 他随手把信扔进了楼道的垃圾桶。 噢。是那个便利店女孩。 —— 看到评论区一下子炸出了好多人。感觉还是非常感动。 认真地看了每条评论,想回点什么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够。 总之,我会坚持的!(超大声) 因为想要写得好一点,旁边又有很多琐碎的事,所以更新的速度总是不稳定。 这大概就是不屯稿子就一股脑写的下场。 十七 蒋青柠趴在桌上,无聊到昏昏欲睡。 她实在讨厌极了物理。 从开学看见那个戴着眼镜发顶秃了的物理老师开始,蒋青柠就知道自己的物理完了。她对物理没有天赋,也兴趣缺缺,勉强按头学了一个学期之后,她果断选了文科。 她以为跟物理永别了。 然而她又看见那个物理老师了。他站在讲台上说得唾沫横飞,谈到兴起之处还把手中的三角板往黑板上敲了敲。 物理竟然还有会考,实在是太让人心烦了。 她坐得靠窗,看见窗沿上夹着一片半枯的落叶,上面有两只小蚂蚁在爬来爬去,爬得她想睡觉。 她打了个哈欠,转到了另一头,看着乔嫣拿着笔在纸上涂来涂去,显然也无聊到了极点。 蒋青柠戳了下她的脸,对着嘴型说“好无聊。 乔嫣被她憋屈的样子逗笑了。 蒋青柠也微笑着,静静地看她。 真好,乔嫣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次之后,她请了几天假就又照常来了学校。乖巧的脸上没有任何不适,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乔嫣交男朋友了。 * 下课铃响,蒋青柠把物理书一团卷,胡乱地塞进抽屉里,听到班里有人夸张地喊着乔嫣。 她抬头朝门口看去,胡宵正安静地站在门外等着。 乔嫣脸上有点尴尬,跟蒋青柠打了个招呼就出了教室。 蒋青柠以前没见过胡宵,听说是a10班的。他个子挺高,长相一般,中规中矩的样子谈不上什么想法。 蒋青柠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能被乔嫣喜欢的地方,但是蒋青柠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乔嫣。 乔嫣走到廊上,胡宵微笑着伸手握住她。两个人并肩走的背影,看起来很和谐。 蒋青柠想,或许真的结束了? 乔嫣回来以后,曾开着玩笑跟她说过告白失败的事,脸上是窘迫的表情。蒋青柠还来不及安慰,转头她已经像个热恋的小女生一样抱怨着男朋友的事情。 蒋青柠是错愕的。她见过乔嫣谈起陈然的娇羞,也见过她表白失败的伤心,但她难以接受乔嫣如此迅速地坠入新欢。 可是蒋青柠承认,那瞬间她的内心,竟然有点窃喜。 或许对乔嫣来说,陈然只是可有可无的喜欢。 那她对陈然做什么是不是都不算抢了? 内心的邪火越烧越旺,吞噬着她所谓的克制,她甚至开始庆幸陈然拒绝了乔嫣。 ** 期中过后,课后的作业莫名变多了。 蒋青柠抱着一大堆的数学练习卷去办公室。高高摞起的纸张遮掩住她的视线,她抱得有点吃力。 路过a班的教室,她莫名有些紧张。数数日子,她已经好久没见到陈然啦。 最近见到的他还是在学校的布告栏上。 红艳的纸面上印着喜讯两个加粗的大字。上面是他参加全国物理竞赛获得一等奖的消息,旁边附着他的参赛照片。 模糊的纸质依稀可见他清冷的眼,透过镜头凝视着她。她隔着玻璃抚上照片,指尖好像都染上他的味道。 她不确定陈然那一吻的暧昧态度。于是她有意无意地绕道走,竟然再也没碰见他。 原来他去比赛了呀。 课间的教室里,男生在抢球打闹着,她听到有人在喊陈然帮忙把球扔过来。 蒋青柠透过后门匆匆瞥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 没有看到他。 她按捺住自己起伏的情绪,强迫自己的视线不要那么明目张胆。 可脑子和心里都在雀跃着,幻想他此刻的神情动作,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陈然捡起滚到脚下的球,抬手扔了过去,看见走廊上蒋青柠挺直了腰,一脸正经路过的样子。 白色衬衣勾勒出她饱满的胸形,两三个扣子的缝隙透出胸前一片白嫩的肌肤。 她走路迷迷糊糊,陈然抿嘴,看着她的裙摆贴合她的臀线,一会起一会落。 蒋青柠走到半道,忽然被一件校服劈头盖脸地罩住。 鼻子嗅到了魂牵梦绕的味道,她慌得一把扯下,看到挡在面前的陈然。 呃。 她脑子里那点幻想一下子丢了干净。 蒋青柠眼神上瞟,脚步不自觉挪了挪,贴着墙角继续往前走。 陈然看她眼观眼,鼻观鼻,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好笑。 “喂。”他目光悄无声息地在她身上打转,“你裙子……” 蒋青柠想到了什么。 她几乎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扯着裙角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一点暗色的印子。可是月经期早已结束,大概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她转过头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当着陈然的面掀裙子了。 陈然收回盯着她腿根的目光,忽然倾身凑了过去。手臂环过她的腰,把他的校服系了上去。 不等蒋青柠反应,他已经绅士地退开,留了足够的空间。 …… 蒋青柠看着腰间漂亮的蝴蝶结,“那个……衣服,我下次洗干净了就还你。” 她脚下生风,跃跃欲跑。 “蒋青柠,他一把扯住她的后领拉了回来,什么时候对一下稿子?” 她脑子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在说新生晚会主持的事。 “我还没写好。”蒋青柠眼神飘忽。 其实,她早就忘了这件事了。 “那你先写吧。然后,周末来我家对个稿。”陈然提建议的语气颇为诚恳。 “好呀。”她下意识答应。 哈? 陈然看着她突然睁大眼,“忘了怎么走?” 蒋青柠摇了摇头,“不是,我大概还记得路线。” “那就周六见。” 蒋青柠看着陈然走进去才反应过来他在偷换概念。 问题的重点不是认不认路,而是对稿子为什么非要去他家? “呼。”她有点懊恼。 脑回路真的太长了。 ___ 破百珠了,太感动了。 这章改了又改,越改越长。各位等肉肉的小伙伴可以安排起来啦 下章预定一下双更 十八 门铃按响的时候,一股怯意从食道蔓了上来哽在喉间,她有点紧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周围静悄悄的。 门铃响了很久,屋子里没有动静。 她犹豫着,抬起手要敲门,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陈然从门后探了出来。他身上穿着宽松的白t恤黑裤子,懒懒地靠在门口,请她进来。 蒋青柠在玄关脱下了白色的单鞋,整齐地放在鞋架的空位。 她弯腰的时候,抬手按住胸部宽松的领口。有点卷曲的长发像海藻般从肩头滑落,在空气中兀自荡了荡。 陈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绛红色的连衣纱裙带点碎花,宽宽大大地罩在她身上。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欢快地摆动着,挪移着缀出步步生莲的花。 陈然突然觉得,学校强制要求穿校服的规定还不错。 蒋青柠往里走了两步,有点拘谨地打量着周围。 除了背上的包,她手里还提了个纸袋子,看起来有点沉。 陈然猜,应该是点心。 蒋青柠停住脚步,转过来看陈然,呃,我路过了一家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她把手里的东西提到面前,笑得有几分尴尬,顺手就买了点点心带过来。 猜对了。 屋里很暗,空气低压着,让人很压抑。 陈然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阳光从透明的玻璃透了进来,整个空间都亮了几分。 蒋青柠才发现那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的视野很广袤,有一条河流弯弯曲曲,穿过了屋侧,静谧地向外流淌着。 陈然递给她一杯水,让她随便坐,转身就不见人影。 蒋青柠扫了一圈屋内,虽然来过一次,但是感觉环境还是很陌生。 房子很大,装饰得很漂亮,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空旷。 从白色的墙到灰色的沙发,银色的茸毛地毯,透明的波纹茶几甚至到柜台物件的摆放,简洁而不染纤尘,一点也没有烟火气。 干净得不像一个男孩子住的地方,更准确地说不像有人住的地方。 她拿着水,安静地坐到茶几边,拿出包里的稿子,开始串连陈然放在桌上的文件。 蒋青柠一旦开始做事情就心无旁骛,就连在陌生环境里的不适感也没了。 手上的稿子译得差不多了。可是放眼望去,整张纸上错处涂得黑成坨,乱七八糟的样子仿佛差得不止一点点。 她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手,带着水汽凉凉地触上她的手背。 手里的稿子突然被抽走,她抬头看到陈然坐在了对面。 他浑身透着湿气,或许刚冲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水沿着他的发梢凝成细珠,半坠不坠,滴到了他的肩头,上面是一小片化开的水渍。 清风吹过,落地窗的帘布微微扬起。 少年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即使经常打篮球,他的皮肤还是透着病态的白,侧脸依稀可见青色的血管。 他眉间微蹙,盯着那张杂乱的稿子,全神贯注的样子让人心动。 他抽过她手中的笔,笔尖划过,肆意张扬,在纸上写下一串漂亮的英文。 她恍惚着,不知不觉走了神。 那个吻困扰着她,她思前想后,直觉或许男生更懂男生的心思。她最后犹豫着找了梁一鸣,“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我是说我朋友哦,她莫名其妙,突然被别人亲了而且对方还说要……,她卡了一下,说不出那个字,“唉,总之,你说对方对她是什么感觉?” 梁一鸣站在走廊上吹风,他想也没想,吊儿郎当地说,“不是喜欢你就是单纯想操你呗。” 蒋青柠被那个词烫了一下,“不会吧?” 梁一鸣见她那样立马精神抖擞,“怎么了阿蒋,谁喜欢上你啦?” 蒋青柠结结巴巴地开始推辞,“不是我,是我朋友。” 梁一鸣看她呆愣的样子就差翻个白眼了:“噢,哪个朋友?” 这世上,所有以我朋友开头的假设就差赤裸裸地向全世界宣布,就是我了。 他靠着椅背,叉着腿,坐成了大爷的样子,“喜欢就去追呗,不要等他变成别人的东西。” 蒋青柠默不作声,他歪头过来看她失神的样子,“干嘛?你什么时候这么畏畏缩缩了,看着一点也不像你?” “是吗?我有那么厉害?” 梁一鸣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拜托,你凶起来跟母夜叉一样。” 蒋青柠本来还一脸发愁,听到这话突然抬眼对梁一鸣笑得慈祥。 “干嘛? “我去,蒋青柠你好大的狗胆。” 梁一鸣被突如其来的推力推得一个不稳,狗吃屎地摔在地上。他气急败坏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拍了拍屁股。再一看蒋青柠,发现她眉眼都染着笑,整个人神采飞扬,靠,你该不会真喜欢上哪个小子了吧。 那个摘了她的心,让她日夜惦记的人正静静地坐在对面,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蒋青柠看着陈然神情专注的侧脸,握紧了手心半空的杯子。 梁一鸣说得对,她做事从不是个畏缩的人。为什么一碰上他就像乱了章法。 她不该这样的。从一开始,理智就束缚得她麻木,她凭什么不能拥有陈然。 她再不想忍了。 她肖想已久,让她想得发疯的人,她想尝尝是什么滋味了。 * 入秋了,风从半开的窗户透进来,吹得人寒意阵阵。 陈然放下笔,发现她低着头在出神。 室内的光线渐暗,遮住了她大半的神情,沉默的样子有些反常。 或许嫌弃这里太乏味? 他站起身,椅子呲啦一声往后移。 要吃点什么?”他随手翻着桌上的稿子。 她没有说话。 陈然停下手头的动作,用眼神询视着她。 “怎么了?” 蒋青柠开口,声音有几分干涩,“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他俯身盯着她沁水的眼眸,话里带了几分疑惑,“什么?” 蒋青柠站了起来,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驱使着她去做点什么。 陈然猝不及防地被蒋青柠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他看着蒋青柠撩开裙摆,张开腿跨坐上来,柔软的穴口隔着裤子紧紧地贴着他的性器。 他抿紧唇,眼里浓得化墨。 蒋青柠专注地看着他,伸手抚上他挺拔的眉骨。圆润的指尖缓缓下滑,摸过他的眼睛,再是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手指微微摩挲着。 “你想操我吗?”她低声说道。 ___ 还有一章修改下下,晚点更~ 十九(双更) 她好像变了个人。 大胆得像梦里的女孩。 梦里的她低敛着眸,双手握住他昂扬的勃起,用同样的嗓音问过他。 最后她怎么样了? 陈然只记得她在身下脸色酡红,眼睫轻颤,动情的脸上都是汗珠。被操得狠了,她也会抬腿死命地缠着他,紧闭的唇角都是浪荡的呻吟。 后来连续好几天的梦,梦里全都是她泥泞的穴。 下颚的线条绷紧,陈然艰难开口,“你知道你在干嘛?” 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蒋青柠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那团火堵在心口,烧得她七零八落。 她勾住他,胭脂色的唇吻上他薄薄的眼皮。 很轻,像蝴蝶轻拍翅膀飞过,又隐着激起千层浪的力量。 操我。 快点让她烧起来吧。 眼前是她微红的脸,轻颤的唇,急促起伏的胸腔贴着他。 大脑在兴奋地叫嚷着,陈然抱住她纤细的腰,一点点地收紧。 他要把她关起来,关进他的地盘里。 让她哪也去不了,再也勾不了别的人。 身体有一瞬间的腾空,蒋青柠惊呼一声,环手抱紧了他。光裸的小腿横在他臂弯,裙摆的薄纱刮着她膝下柔软的肉,疼得她片刻清明。 蒋青柠被放到了床上。 陈然的双手撑在她两侧,脸在她的上方,俯视着她。那双清澈纯粹的眼,看向他的时候无辜得要命,明明片刻前还像个妖精一样勾着他。 手掌抚过的身体绷得僵直,他克制着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低头吻她眼角的泪痣,湿润的舌衔住了那张大放厥词的嘴。 深吻就像酒精在口腔里发酵。 蒋青柠只觉得唇舌酥麻,醉得厉害。她循着本能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仰头回应着他。 陈然低笑了声,伸手探入裙摆,顺着她紧致光滑的腿一路向上,勾住轻薄的底裤褪至脚踝。 手覆上她冒着热气的下体,拨开层层的软肉,围着穴口打转。 “这里,有人碰过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她痒得不行,缩了缩身子。周身的气力正在散去,大脑也晕乎乎的,她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谁都没碰过,只有梦里的你碰过。 “真乖。” 明明只是存了逗她的心,但是她亲口确定的回答还是取悦了他。 打湿的指节拨着泥泞湿润的入口,毫无防备地推了进去。 “呜……身体深处有异物进去,蒋青柠浑身轻颤,忍不住扭腰,要把他的手指挤出去。 柔软的穴肉绞缩着,湿润温暖的内壁包裹着他的手指,紧得不可思议。细长的手指越发曲起挑弄,在她的身体里翻涌搅动着, 陌生的情潮向她涌来,蒋青柠蜷着腿,咬牙抑住呻吟。 他又伸了几指进去。手下越发放肆,进进出出牵出一滩滩的水意。 蒋青柠忍不住仰起头,阵阵的快感从他肆虐的手向深处漫开。 他忽然撤开了手,身上覆着的热度也消失了。 体内情潮翻涌,热浪滚滚,找不到疏解的出口。 蒋青柠睁开带着水汽的眼,看着陈然支起身子,揪住衣服的下摆,单手扯掉了上衣。 少年的身体削瘦修长,却充满了线条感。他牵过她的手按住他赤裸的上身。 “喜欢吗?他眸色深沉,声音里是浓浓的情欲。 手下的身体坚实有力,蕴含着无数的能量,烫得蒋青柠紧咬着唇。 他复又覆了上来。手绕到她的背后,拉开了拉链,褪下了她的裙子。 细密的吻顺着蒋青柠的小腹,越来越上。紧束酥胸的衣带被推高,鲜嫩的乳肉从半卡的胸衣溢了出来。 他埋在胸前,伸出舌头舔了舔乳尖,一口含上她起伏的乳。 浑圆被纳进湿润的口腔,吸吮着舔舐着,蒋青柠直觉得身体有个开关被打开了,欲望深处有大波的水涓涓地向外流。 她难耐地挺身,嘴角的呻吟呼之欲出。 “叫出来,我想听。” 身下硬得发烫,欲望叫嚣着冒头。陈然跪在她两腿间,伸手解开了裤子。 滚烫的性器被释放出来。 蒋青柠浑身汗津津地,被陈然有力的手捞进怀里。 腿心一片滑腻,有坚硬的物件抵在泥泞的入口。 穴口一点点被撑大,阴唇被挤得外翻着,圆润的性器艰难挺进。 蒋青柠揽住他劲瘦的腰,指间深深地陷了进去。她咬紧牙,眼眸里都是水雾。 柔韧的穴壁吸着他,缴得他脊背发麻,一股电流从背脊一路上窜,窜到他四肢舒爽。陈然腰腹用力,一下子捣了进去。 “呜……” 好大。 好撑。 疼得她发麻。就像一把利刃生生劈开了她。 蒋青柠放开抓着他的手,攥紧身下的床单。粗大的阳具把穴口撑的撕裂,交合处阵阵的痛感,她难受地哼叫着。 陈然把住蒋青柠的腰,感觉她软得像水,浑身都没有骨头,就连含着他的黏穴,都淌着汩汩的水,让 他舒畅得头皮发麻。 “陈然……我疼……她再也抑不住,低泣着求饶。 平日清冷的眉眼染上浓浓的媚意,倔强的嘴呻吟着,满是他侵犯着她,只有他能带给她的情欲。 陈然看得眼睛发红。 “慢点……陈然……呜……慢点……” 蒋青柠看不见他的脸,灯光罩下来,全是黑影。她只能感受到他伏在耳边愈发粗重的喘息,充满性欲的硬物在她身上疯狂地冲撞,不知餍足地进出她的身体。 像野兽一样,陌生得可怕。 她大张着嘴,像沙滩上搁浅的鱼,手下的床单被她抓得皱了松松了又皱。 初时的痛感渐渐麻木,交融处摩擦着带出缠人的痒意,她忍不住扭腰,臀部的肌肉禁不住地缩紧,试图抓住空虚的快感。 陈然把住她的大腿,狠狠地戳弄研磨着她的腿心。折磨人的欲物,浅浅退出又尽根没入,一捣一抽,撞得她浑身骨头都要散了。 她忽然剧烈地颤抖,体内铺天盖地的情潮涌来,蒋青柠死死地拧着床单,嘴角微张,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啊……” 细若游丝,像毒药一样沁得人心痒。 他咬牙低喘着,欲望在血管里流淌着,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 汗水顺着脖颈,滑过腰腹,一路隐入他浓密的毛发,勃发的欲望里。 蒋青柠不敢再往下看,只觉得脆弱的下体全暴露在他掌下,沉重疾速的抽动,带出身体波波的酥麻,快感电得她晕眩,她轻喘着,放声呻吟。 耳边的喘息越来越重,只听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又愉悦的闷哼,浓浓的浊液射入她的身体。 像火一样炙热,滚烫得快要烧穿她。 蒋青柠颤抖着,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迭起的高潮阵阵,蹿夺争涌着,从她大开的腿心泄了出来。 —— 写了这么久最长的两章了。 二十( 再来一碗肉~) 修长的指尖拨开凌乱的发,轻抚她湿润的脸颊。汗水和泪液掺和在一起,蒋青柠脸上都是半干的水痕。 她哭得哑了嗓子,肩膀一抽一抽的。 陈然心都化了,低头寻上她的唇。 视野里一片水雾蒙蒙,嘴上柔软的触感,让蒋青柠神志昏乎,有一瞬间的眩目神迷。 她不由自主抖了抖。 粗长的性器还埋在她身体里,他被夹得一愣。 身下的身体还带着高潮的余韵,性器交合的红肿穴口,不断外吐着白灼混着血丝的液体,黏在被撑得外翻软肉上,白嫩的胴体红痕片片,满是他留下的的痕迹。 像个破碎的布娃娃。 我见犹怜的柔弱,让人忍不住蹂躏。 陈然收回目光,咬牙挺起上身,试图从蒋青柠身体抽离。 到此为止。 欲望在膨胀,他怕自己会撕碎她。 紧致的内壁随着抽出的动作扯出软肉,肿胀的穴口感知异动疯狂收缩着。 硕大的顶端卡在穴口,陈然停住动作,内壁销魂得窒息,缠得他进退不得。 粘稠的液体顺着动作从内里带出,沿着交合处往下淌。塞得满满的小腹得到暂时的释放,连带着深处的空虚一起牵了出来。 她忍不住张嘴,溢出一声呻吟。 嗓音喑哑,充满媚意。 割断了他脑子里最后清明的弦。 陈然眸色深沉,按着她瘦弱的肩膀,挺身尽根沉入。身下开始剧烈地冲撞着。 赤裸的欲望带着蛮横的力道,不知餍足地侵入甬道,她像失了桨的帆船,在汹涌的巨浪里起起伏伏。 沉浮的尽头是坚硬的性器,她抬起绵软的手,勉强握住床侧的杆。 胯下的顶入深又猛,身体控制不住地扭动。冲撞上浮的视线是暗色的浮雕,水晶的墙饰,下沉的瞬间,空虚的穴重新容纳他的硬挺,眸里只剩他打湿的刘海,黑漆漆的眼眶。 裸露的胸乳嫣红饱满,不受束缚,上上下下剧烈地晃动着,快要撞离她的身体了。 陈然一把捏住软肉,低头深嘬,轻吮慢舔,饮着她骨内的软香。 肿胀挺翘的胸乳,被纳入了更灼热的口腔。 她张嘴无声地呻吟,环手抱住陈然的头,指尖亦是滚烫的热度。 身下的床单盛着抽搐的穴口不断外吐的水,湿腻糜烂,一片狼藉。绸缎的布料摩擦着她敏感的身体,用力被扯得变形。 太热了,太快了,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她。 她张开手,在半空中不停地扑腾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 半晌徒劳挣扎,手不知道滑到了什么地方,房间突然暗了下来。 目光所及,尽是鸦色,眼睛失去了焦距。 方寸的空间里,满是彼此放大的喘息声。 赤裸的肉体抵死交缠,勃发的性器激烈地耸动。交合处体液四溢,全捣成了稠糊的胶质。 入耳淫乱,空气里全是糜烂的味道。 后背突然腾空,她被陈然抱了起来。 胸前是赤裸的温度,她烫得发怵,两条腿紧紧缠着他肌肉颤动的腰。 光滑的臀部被一双大手紧紧掌握,捏得臀肉变形,他边走边耸动腰臀,把她抛得上下跌落。 性器贯穿得更深了,激烈地就像要撞碎她的骨盆。 她捧着他的头,胡乱亲吻着,试图安抚他失控的身体。 血脉贲张的肉棒还在不知疲倦地捣入,忽得尽根没入直抵花心,又得急速抽离,全根而退,带的她娇喘连连。疯狂的动作不像做爱更像虐待,发狠了要把她撕碎全卷入身体里。 密密麻麻的抽干撞得她全身发疼。她扭腰挣扎着,撕裂的痛感重重叠涌,牵着内里酥软空虚,竟擦出了奇妙的快感,交替折磨着她。 蒋青柠张嘴喘息,喉咙哑得发不出声音。深处春潮涌动,忽然身体猛得痉挛,一股热源从充血的穴道喷了出来。 水流潺潺,好像失禁了一样。 她爽得仰起了头,圆润的趾头绷得紧紧的。 尿了? 他轻笑着,恶狠狠地咬着她高仰的脖颈。 怎么这么骚? 锋利的牙尖用了力道,带着野兽追逐猎物的挑逗,撕咬着她的锁骨。 狰狞的性器还在体内,一遍又一遍地深刺,喷射着滚烫白灼的精液全灌了进来,一波又一波,堵得她小腹涨满,撑得厉害。 激烈的拍打撞得灵肉剥离,神识渐浑,她在心里数着抽插的频率。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脑海里噼里啪啦,越炸越多,都是盛开的烟火。 她闷哼着低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终于昏了过去。 —— 昨天还看到有人说如果一个月没有上推榜,这篇文大概就是沉了,我心都凉了。 想不到今天突然看到好多人,受宠若惊╭(╯e╰)╮ 码字不易,希望各位小可爱们能多收藏多偷猪多宠幸~ 二十一 蒋青柠被迫从沉睡中醒来,是因为一双作乱的手。 带着凉意的指尖,漫无目的地摩挲着裸露的背脊,一节一节地丈量着她的身体。 柔柔的,痒痒的。 她情不自禁地拱背,发觉手下的触感温热。 蒋青柠愣了下,她正伏在一具精瘦的身体上。她睁开困顿的眼,抬头撞进他明亮的眸里。 “早。”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难得扯了个笑容,温柔得晃了蒋青柠的眼。 这一定是梦。 她吓得又趴了回去,把头死死地埋进他的胸膛里。 肉体相贴,身体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耳边的心跳声沉稳有力,他呼吸浅浅的,一起一伏托着她。 身体僵硬到发麻,她悄悄挪了下。 苏醒的身体像被拆除成四分五裂的机器零件,稍稍一动都咯吱咯吱地疼,快要散掉了。 下半身的不适感尤其明显,连带着小腹涨涨的。身体羞处好像含了什么东西,严丝合缝,涨得发酸。 她蹙眉,忽然意识到肿胀的穴里含了什么。 是他带着欲望的性器。 大脑空白了一瞬,昨晚疯狂的零碎记忆全涌了进来。 她想起了她张腿跨坐在他身上要他操她,她像个淫荡的女人一样在他身下缠着他失声尖叫,还有她高潮一波又一波,甚至失禁了。 …… 太羞耻了,不能再回忆下去了。 想都不敢想,她竟然,真的和他上床了。 而且还是她勾引的陈然?? 她清楚地知道那个女孩是她,做出那样事情的人也是她,脑子里神识失控的也是她,可是仔细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肉体不受控制。 难以言喻的诡异。 可是现在,比起这些,她更头皮发麻的是,该怎么面对陈然? 陈然垂眸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等她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蒋青柠喉咙发痒,声音里带了几分难以启齿,陈然,我……我想……上厕所。 他闷声笑了笑,胸腔里一阵震动。笑意从靠着的右耳传了进来,蒋青柠脸都红透了。 “好。” 他托住她的臀,径直把她抱了起来。 性器带着晨起的勃发,还紧紧地镶嵌在蒋青柠的身体里,随着走动的步伐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的软穴。 又痒又难受。 她被折磨得受不了,挣扎着要下来,我自己去就好。 陈然忽然抬手拍了她扭动的臀,啪地一声,声音又脆又响,别动。 “……” 蒋青柠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他挺胯使了点劲,滚烫的阳具啵地一声抽了出来。穴里粘稠的液体失了堵塞物,湿哒哒地滴了下来,她下意识夹紧了穴。 陈然蹲了下来,像给小孩把尿一样从身后穿过她两条腿,然后侧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她。 尿吧。 蒋青柠看着地面釉色的瓷砖,紧嵌了一晚的小腹又涨又痛,可是她紧张得泄不出来。 她欲哭无泪,喑哑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委屈,我尿不出来。 她没有在别人面前排泄的癖好。 更何况还是在他面前。 赤裸裸地,门户大开地泄出来。 陈然偏头靠在她顺滑的发上,觉得现在的蒋青柠柔软极了,身上伪装的刺都被收敛了起来。 “那,我帮你?”他柔声开口,语气认真得吓人。 蒋青柠脸都燃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不用了不用了。你出去,出去一下就好了。” 他没有理会她,兀自伸了两指衔住硬挺的阴核,轻揉慢捻,速度越来越快。 蒋青柠身下被猛的激到,只觉得浑身的力都卸了,软软靠在他的胸膛上。紧紧夹着的下半身再也坚持不住,尿液哗啦啦从尿道里喷了出来,又骚又烫,连带着湿了陈然来不及抽开的手。 她闭着眼,忽然明白了梁一鸣每次上完厕所都要猥琐地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觉。 …… 蒋青柠洗完澡下楼,闻到了一股味道。 是食物在锅里煎煮,微微焦黄的香味。 陈然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头也没回,“先坐着等一下。” 蒋青柠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远远地看着陈然料理的背影。 原来,会做饭的男人真的很帅。 “有水吗?”她冲他喊了声,嗓子干涩,连吞咽都觉得疼。 “冰箱里有,自己拿。” 冰箱放在角落,离她有点距离,蒋青柠懒得走。她扫了扫四周,看到茶几上还有昨天喝了一半的水。 “算了,太麻烦了。这里还有昨天喝剩的水,我喝这个好了。” 陈然的身子僵了一瞬。 蒋青柠仰头,杯子倾斜着快要碰到嘴边的时候忽然被抽走了。 她眼睁睁看着陈然抬手连杯子带水扔进了脚下的垃圾桶,再把手里的盘子递给她,动作一气呵成,利落极了。 他躬身拿起她面前的纸巾,一根根擦拭过指尖的油,开口悠悠道:“水凉了,还是隔夜水,不能喝。 蒋青柠看着他瞥过来狭长的眼,呆愣愣地点了下头。 二十二 一碗清粥,几碟小菜,色香味俱全。 他吃饭的时候,嘴里细嚼慢咽,不怎么说话。 蒋青柠拨着碗里的菜,脑子转了半天,冰箱里的水——不也是凉的? ?!! 这该死的反射弧。 她懊恼了一下,准备反驳,又想到昨晚的香艳性事,刹那哑了声。 沉默的空气泛滥,餐桌的气氛透出几分微妙。 夹菜的人斯文秀气,分神的目光不知不觉黏在了他身上。 洗完澡的陈然穿了件白色的衬衣,袖口微微挽起,头发上还带着新鲜的水汽。只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吃饭,却像个清冷的贵公子。 人怎么会这么奇怪? 脱了衣服的他在床上疯狂而暴虐,狠狠地捣弄她的身体,操得她意乱情迷。下了床的他又变成了绅士,举手投足高冷又禁欲。 她想象不出来这是同一个人。 陈然皱眉,发现她几乎不怎么动筷。 “不好吃?” “嗯?没有没有。”蒋青柠埋头吃了几口,有些刻意地狼吞虎咽。 空气实在僵得诡异,蒋青柠坐如针毡,有一搭没一搭地尬聊起来。 “房子这么干净,我还以为你在家里都不煮饭的。” “嗯。不喜欢。” “……”她准备好的彩虹屁都哽住了。 “但是,心情好的时候会煮。”陈然瞥了她一下,又自然地接了句。“要看煮给谁吃。” “这样子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做饭。”她没细琢他的话,只觉得他又搭理她都是莫大的恩赐了。 “嗯。”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饭耶。”谈话打开舒适圈,她开始放松,“我以为男孩子都应该像梁一鸣那样子,跟个二大爷一样。” “呵,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陈然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 他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梁一鸣这三个字。 蒋青柠张了张嘴,一时语噎。 陈然看她表情悻悻,放下筷子主动开了口。 “好吃吗?” “嗯,好吃,反正比我做的好。” 蒋青柠看他面色缓和,讨好地笑了笑。 “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做点别的。”他盯着她,说得云淡风轻。 下次…… 下次这个词太让人心动,也太让人着魔。 她不敢接。 蒋青柠斟酌再三,勇气鼓了又鼓,“陈然,其实昨天,我……” 话还没说完,包里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她霎时间如蒙大赦,急急拿过包,拉开拉链拿出了里面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妈妈。 “喂。”她拿起手机,声音透出几分不自觉的轻快。 “我忘了跟你说,昨晚在同学家过夜,是跟我玩的很好的同学。” 玩的很好的……同学?会上床的那种? 陈然挑了挑眉。 “嗯,你不认识的。啊?没事吧,那我马上回去。” 蒋青柠挂掉电话,立马就开始收拾沙发上的包。 “怎么了?”陈然看她样子急匆匆的。 “我爸爸昨天不小心从高处摔了下来。我得回去看看情况。” “我送你回去?”他拉开椅子马上就要站了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她摆了摆手,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就出了门。 快得像一阵风。 陈然紧抿着唇,桌上的菜忽然寡淡无味,让人失了兴趣。 他掀了桌布,尽数打包,顺带垃圾桶里不该有的东西全扔了出去。 路边的景物飞速而过,透明的玻璃窗映出她恍惚的面容,蒋青柠竟然还有点感谢那个电话。 她不知道要怎么谈昨天的事。 是说“昨晚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失去理智?” 鬼信。 还是“我是第一次,我真没占你便宜?要不你再睡回来一次?” …… 她果然还是没有勇气提这件事。 昨晚太羞耻,太刺激,也太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 她在门口脱了鞋,客厅里有电视的声音,混着蒋父蒋母的说话声。 她一进去就看到蒋父的左手打了个严严实实的石膏。 “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蒋青柠扔了包,一把扑了过去。 “手受伤了还有哪里不舒服?脑袋有没有摔到?腿呢?疼不疼?” 蒋明义被女儿紧张兮兮一顿问逗笑了,“没事,就是给花藤搭架子不小心踩空了,没什么大问题,别听你妈小题大做。” 他张了张活动自如的右手,站起来转了一圈。“真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呢嘛。” 林兰拧了把蒋明义的胳膊,“柠柠回来你就不喊疼了哈?刚刚谁还腆着老脸哎呦哎呦说疼的。” “妈,你轻点。爸还是病人呢。” 蒋青柠看着夫妻俩日常斗嘴,笑得合不拢嘴。 “对了柠柠,我差点都忘了。”林兰一拍脑袋,温声提醒她,“小觉这两天从外地回来了,好像要办什么资料。昨天晚上还来找过你。你待会记得去隔壁打声招呼。” 蒋青柠嘴边的笑意忽然凝固。 许觉回来了? —— 许觉(jue). 评论区写了点东西,带嘎有空翻下下~ 二十三 蒋青柠记得第一次见到许觉,她还在上六年级。 傍晚放学回来,在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就看到有个人静静地坐在楼道上。 当时他冲她笑了一下,问能不能去她家坐会,钥匙被他不小心锁家里了。 笑容特别阳光,像个邻家哥哥一样。 她也没去想他是不是说谎,也没考虑放陌生人进去安不安全,就这么让他进了家门。 后来她才知道,他真的是个邻家哥哥。 许觉和他父亲刚刚搬过来,就在她家对面。他比她大一岁,学习特别好。 林兰隔三差五就让她去请教学习,一来二往,两个人变得熟络非常,蒋青柠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但是……总会有一些意外。 她走到许觉家,大门是敞开的。蒋青柠站在门口往屋里探,屋里的东西七七八八,书架子边蹲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手下忙碌地在整理东西。 蒋青柠扣了扣门,“在忙?” 他听到声音之后迅速转了过头。身子起得太快,眼前都有点花,入目是一片绛红色。 “你回来了。”许觉把手上的书放到了架子上,朝她走来,“我昨天去找你,阿姨说你出去了。去跟朋友玩?” 蒋青柠想到陈然,嗯了一声。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都跟着刘叔叔一起去泾原念书吗?” 蒋青柠发现许觉比两年前离开的时候高了不少,脸上的轮廓也更加深邃,唯一不变的大概是让人舒服的笑容。 “房子还在这里,想回来整理点东西。许觉挠了挠头,“那个,我……可能要去美国了。” 蒋青柠摆弄着桌上盆栽的手顿了一下,去留学?那很好呀,你那么优秀,刘叔叔一定很高兴吧。 她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许觉别过了头,“嗯,他很开心。 那你呢?见不到我会开心吗? 没到嘴边的话,他知道答案。 “最近还好吗?我们好久没见面了,自从……” 蒋青柠打住了他的话,“美国一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到时候你去了那里,可千万别忘了寄点东西回来给我。” 许觉笑了一下,“你还是老样子。一遇到不想听的事情就开始打岔。” 蒋青柠装糊涂不想说话。 “最近学习还顺利吗?” “嗯,挺好的。就是还要上物理,有点烦。” “我记得你物理一直挺差的,以前都是我帮你补的物理。” 蒋青柠想起初二的时候,林兰自从知道她物理考了不及格,就天天架着她去找许觉,搞得那段时间她一看到他就泪眼汪汪。 “你……”他说话声音突然放低,看她的眼神飘忽,“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蒋青柠摇了摇头,又觉得尴尬,说出的话都语无伦次,“听说你明天就要走,现在,那个现在时间也挺晚了。那,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去留学之后,那个,也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从后面抱住,拥抱的力度很重,勒得她有点疼。 蒋青柠,我是特地回来见你的。怎么办,我还是很喜欢你。就算你拒绝了我,我还是一直想着你。 耳边的声音带着颤意。 你没有跟我交往过怎么知道不可以?就像我们平常那样相处,为什么不跟我交往试试,试一试或许就好了? 蒋青柠一把挣脱了他的怀抱。 许觉,你别这样。你很好,真的很好。”她一直在重复着,话里的解释苍白空洞,手因为用力都在颤抖,“只是我不可以,我好像做不到。 许觉真的是个特别体贴的人,长相清秀,相处起来也很自如,宠着蒋青柠做了很多事情。 可是,为什么要告白呢?为什么要告白? 像个哥哥一样陪着她,两个人开开心心地玩闹,他陪她写作业,她陪他一个人在家,多好啊。 事到如今,覆水难收,一切都不一样了。 只要一想到他跟她告白过,她就想远离,她浑身的毛孔都在抗拒着。 怎么办,她又想吐了。 —— 愚人节的秃然更新~ 贝贝们,愚人节快乐啦 二十四 原定的晚自习取消了,放学后的班级是掀翻天的雀跃。 梁一鸣拉了一堆人要去打球,心情畅快,还特地绕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才出教室。蒋青柠正窝在位置慢腾腾地收拾抽屉里的东西。 “青柠,我们去图书馆吧?” 乔嫣撞了撞她的胳膊,“你前两天不是一直想去还书吗?今天一起去吧。正好我也要去图书馆找胡宵。” “啊,我刚打完电话要回去吃饭。” 今天难得不用自习,她一下课就提前给林兰打好招呼要回家吃晚饭。 但乔嫣的话提醒了她,她好像忘了图书馆有什么事情。蒋青柠掏出手机,想起来昨晚收到了一条消息。 “明天下午放学,我在图书馆天台等你,不见不散。” 夹杂在许觉给她发的消息里面。 许觉第二天就走了,她要上学就没去送他,也没说再见。 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过了两天竟收到他给她发的消息。蒋青柠很诧异,许觉竟然知道她的新号码。 许觉没发什么特别的话,就像个旧友一样跟她聊着日常。也许是因为距离产生美,那种难忍的压迫感被冲淡。蒋青柠也礼貌性地回了几句,聊了些不咸不淡的话题。 “好不好?我一个人走过去太无聊了。”乔嫣摇着蒋青柠的肩膀,“而且胡宵有事,可能还得等好久才能到。” 乔嫣真是一个很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的人。她眨巴着眼睛弱小又无助,蒋青柠难以拒绝。 “好吧。但是先说好噢,我就陪你到那里,还完书就走。” “嗯。我保证不拉着你。” 乔嫣很开心地笑了起来,仿佛悬了许久的事落定尘埃,笑容甜美得让蒋青柠有点受宠若惊。 她们刷卡进了图书馆。 刚下课不久,图书馆已经有挺多人了。蒋青柠环视一圈,果然没在大厅看到胡宵。 “那,我先去还书?” “嗯,去吧,我在这里等会他。” 蒋青柠拿着书走了两步又回头。乔嫣坐在宽凳上,手臂虚撑在两侧,双腿悬空在凳子下荡来荡去。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只她一个人安静地待在原地,蒋青柠硬下来的心又软了。 “算了,我还是先陪你一会?” 蒋青柠去而复返,一脸纠结的样子让乔嫣发笑。 “不用了,你快去忙你的。我就等一小会,他快来了。” “那,我真走了?” “快去快去。” 乔嫣连连摆手,催着她离开。蒋青柠咧了咧嘴,也许乔嫣害羞,怕让她撞见他们约会的样子? “滴……” 机器扫过书背的条形码,屏幕上显示借阅书籍为零。她把书放到堆书的架子上,顺手按了电梯。 既然都来了,不如去看看。 那条消息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内容也没有署名。 除了陈然,她想不到别人。但她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他们已经好久没交集了。就算在学校碰见,他也是眼神冷淡,一副对她没有兴趣的样子,和她擦肩而过。 蒋青柠想,他肯定是气极了。毕竟谁能受得了自己被睡了,对方一句话不提,像个嫖客提上裤子就走人,还是不要脸的白嫖。 “好烦哪。”她暴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发。 蒋青柠推开了半锁的门,一眼看到那个背对着她站着的人。 校服套在身上穿得很整齐,天黑的视线太暗,她眯着眼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清瘦背影。 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感,蒋青柠知道不是他。 她曾默默跟在他身后看了无数遍背影,已经把他的轮廓烙在心里,熟练到只瞥一眼,她就能断定那不是他。 少年听到声音转了过来,脸上是藏不住的惊喜。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周荀挠了挠脖子,笑得很腼腆,脸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找我有事?” “没什么,就是想约你出来见一下。”他的鞋子蹭着地面,鞋尖在轻轻打转,话里是刻意装出来的轻松。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蒋青柠蹙眉。 “就是……,嗯,别人给我的。” 蒋青柠看了下手机,林兰又要嫌弃她放学不准点四处野了。 “有什么事说吧?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要回家了。” 蒋青柠摆了摆手,说走就要走。 “诶,蒋青柠。”周荀急忙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 “蒋青柠,我找你来,是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他怕她不耐烦,急急忙忙地脱口,”蒋青柠,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说话的声音很紧张,偏又夹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蒋青柠看着周荀通红的脸,凝视她的那双眼里满是热烈而急切的光,似曾相识。 周荀咽了口口水,沉默的等待格外漫长,他摸不准她的态度。 楼道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背书,周荀走了一会蒋青柠才从楼梯上下来。 鞋子踩在瓷白的地面,咯噔咯噔地响。她出神地看着脚上的鞋,穿久了鞋面都有些泛黄,或许该换了。 不远处有人在讲话,压低了嗓音仍然像在争吵。 她自顾自地走着,走到半路突然被人扣住了手腕。力道之大,生生把她拽进了隔壁的杂物间。 身后的门被反手锁上,她被按到墙上,背狠狠地撞了下。 蒋青柠吃痛地闷哼一声,仰头看去。 “你……” 野蛮的吻压了下来,唇舌翻搅纠缠,气势汹涌地吞掉她破碎的话。 —— 偶来蹲一个600珠的双更。 二十五 天上都有了几点繁星,四周还是一片炙亮。夏天的傍晚,轻风依旧不减热意。 陈然倚在走廊的柱上,不甚在意地听着旁边的人闲聊。 教学楼前的空旷地方,聚了一群人,正颇为热烈地打着羽毛球。 夏天的校服裙摆稍微短了点,女孩停下拿了校服外套系在腰间,堪堪遮住裙下一片旖旎风光。她系得匆忙,还没站稳,对面的球出其不意袭来。她连连后退,一个蹬步跃了起来。 扬手,挥拍,伴着拦截的喝彩,轻盈的身子平稳落地。 陈然微蹙着眉,她跳得高,校服的下摆都被带得掀了起来。室外的强光刺眼,即使隔了那么远,他还是看到了她裙下的细腿,又滑又嫩,白得晃人眼。 他盯了半天,直到面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陈然哥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陈然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很是乖巧可人的脸。 说不上讨厌,可他不喜欢被缠着的滋味。 “你在看什么呀?”乔嫣偏头看了眼楼下。“啊,那是我同学。青柠,我在这里。” 蒋青柠正把球拍递给别人,旁边的梁一鸣嘴撅得老高,嫌弃她一起搭档玩得太猛,把他的风头全抢光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保证下次乖乖站着不动,就等您大杀四方。” 蒋青柠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嘟囔着走到一旁,还没坐下,就听到高处有乔嫣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视线一片模糊。 汗水黏在眼皮上,咸咸的液体涩得眼睛不舒服。她抬手擦了把汗,朝那里挥了挥手权当招呼。 乔嫣转过来,“陈然哥哥,她是我同桌,叫蒋青柠。” 他目光流转,喉间挤出玩味的音,“噢?” “她学习超好的,跟你不相上下。还记得前一段时间学校举办的英语比赛吗?她可是冠军呢。” “嗯。” “我们班上的男孩子跟她都玩得很好,因为她性格很好相处又舒服。” “……” “可惜她物理不太好,以后应该不会读理科。不然她肯定能跟你分到同一个班。” 乔嫣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一股脑地倒着话。陈然倾身向前手肘倚靠在栏杆上,入耳的话好像也没那么无趣了。 “噢,是吗?” * 她学习很认真。 陈然翘了半个月的早读课,得出了这个结论。 a班在顶层,b16班在二层,他从楼梯上下来,每每都能在走廊上看到她晨读。她喜欢搬把椅子坐在固定的角落,翘着腿顶得椅角半悬,旁若无人地读着课文单词。偶尔也会犯困,整个人缩成一团蜷在椅凳上,下巴靠在膝盖上,捧着书边读边打哈欠,困盹地像只醉了的猫。 他忍不住想剥开她的衣服,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软得像猫。 后来的某天,他终于见到了。 周五的体育课,几个班级都混在一起。短短的下课十分钟,更衣室里塞满了人。 陈然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没什么人。 他掏出兜里的烟,低头衔了细长的一支。打火机嘶地一声响,微弱的星火被点亮。他靠在墙上仰头吐出一口薄薄的烟,余光瞥到了半掩的杂物间。 有人在换衣服。 那个女孩背对着他,随手脱下了衬衣,然后是裙子。 少女的胴体莹白细腻,纤细的背影凹凸有致。黑色的胸衣搭扣横在背上,光洁的背上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同色的底裤包裹着圆润的臀,轻薄的布料遮着蜜臀若隐若现。 她侧过身,去勾挂在木板上的运动服。 薄烟缭绕,陈然微眯起眼,是蒋青柠。 黑色的胸衣半裹着乳房,布料黑得极致,浑圆白得像雪,黑白相交,刺激着感官。她抬手拉扯的幅度太大,两团绵软的乳肉在空气中抖了抖,陈然目光沉了又沉。 嘴唇抿成一条线,他猛吸了两口烟,趁她出来之前快步离开了。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梦见她。 身下的她面若桃花,娇艳欲滴。胸衣被他粗暴地扯碎,赤裸的乳全含进他嘴里。她媚声阵阵,被他撞得全无招架之力。 醒来的时候床单湿了一片。 陈然烦躁地坐起,伸手去摸床头的烟。 烟头猩红牵出薄到透明的烟,盘旋着升到半空,空气中散着尼古丁烧灼的味道。 他深吸了口气,胸口的灼意还是消不去,真想把她按在杂物间里好好操一场。 —— 哈哈,虽然没到600猪但我还是忍不住提前双更了 文档里一堆起稿子我就受不了想清空。哎呀呀,为什么我总是存不了稿 下章吃肉!预计晚点更 二十六(炖点肉羹) 狭小的空间凌乱,堆满了杂物,空气里都是飘着的浮尘。 蒋青柠呜呜叫着,奋力推开了他。 “陈然,你疯了。” 她怒目圆睁,气极质问他。 陈然抚上薄唇,上面被咬了一道口子。血珠涌了出来,破了的伤口嘶嘶地疼。 “周荀跟你告白了。”他轻笑出声,口中是肯定的语气。 “你没答应他?” 蒋青柠愣了一下,“没有。” 她揪着衬衣的下摆,又慌得抬起头,眼里都是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他跟我告白了?” 他怎么知道? 从蒋青柠进来图书馆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他看着她上楼,见到她站在周荀面前,一脸平淡无波。可是过了许久,转身下楼的面容却变得慌乱又惊恐。 他怎么会不知道? 猜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伸手撩开她披散的发,细碎的吻流连在颈间。 蒋青柠难受地挣扎,你别这样…… 陈然含住她的耳朵,舌尖卷着发红的耳珠肆意舔弄,你可以叫一声试试? 蒋青柠张了张嘴,作势的声音干涩不成调。 他勾起她的下巴,声音压得低低,叫吧,外面可都是人。 蒋青柠抿着嘴噤了声。 陈然喉间溢出满意的笑,放肆的手抚过紧致的曲线,搂紧她的腰更紧密地贴合自己,指尖按在腰窝摩挲着打转。 腿心是滚烫的硬物,气势凶猛。 蒋青柠皱眉,陈然,不可以…… 不要在这里。 他抓住抵在胸膛的手,低头又吻了过来。唇舌如火,在口腔中激烈地勾缠,吻得她透不过气。 蒋青柠呜咽着,紊乱的呼吸在舌间蔓延,方寸之地让她无路可退。 “陈然,别这样,我害怕。” 蒋青柠别过头喘气,饱满的胸脯急速起伏,嗓音里都带了哭意。 “蒋青柠,是你先勾引我的。” 他靠在她的颈窝,感受她身体微微的颤动。鼻间是洗发水淡淡的香气,击得他尚存的理智节节败退。 “是你,非要来招惹我的。” 她总在深夜里含笑低眉,带着淬满星光的眼眸望他,一次次地向他递出手,妄想将他从煎熬痛苦里拉出来。 她先招惹的他,她怎么能退呢? 衬衣和胸衣被灵巧地褪去,胸前一凉,陈然已埋头含住一边粉嫩的乳房,撕扯舔咬,另一只手包住另一只乳,轻揉慢捻,挤出淫荡的形状。 牙尖锋利,乳肉酥痒,痛苦和欢愉交叉折磨着她的神经。 蒋青柠无力反抗,死死地咬住牙,生怕泄露一点声音。 一墙之外是人来人往,她在日日往复的地方被人肆无忌惮地亵玩,禁忌的快感层层翻腾,涌得她溃不成军。 腿心探进一只手,隔着纤薄的底裤揉捏了片刻,然后挑开蕾丝的边缘完全地覆上中间的缝隙。 掌心有明显的水渍。 “口是心非。” 他挑眉坏笑着,抬手伸到蒋青柠面前,骨节分明的手上满是晶莹湿润的液体。 蒋青柠满脸绯红,闷声靠在他肩膀上喘息。 他按压着穴口,毫无防备地刺了两指进去,激得蒋青柠向后瑟缩了一下。 久未触碰的穴又紧又热,食指和中指在窄小的穴道慢慢转动,贴着内壁分开再戳刺,研磨搅弄着她腿心隐秘的位置。 “怎么还是这么紧?” 他的鼻尖凑近蹭了蹭她的脸颊,故意说着露骨的话。 细长的指抽出又深入,模仿着性器交合的样子进进出出,直到指头满是黏稠的水。 他撤了出来,随即把蒋青柠剥个精光。 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蒋青柠呜咽着颤栗了一下。 燥热的空气里有金属擦过链条的声音,陈然伸手解开腰带,欲望被释放出来,蓄势待发。 他伸手绕到她背后,搂紧她向前,冰凉的布料贴近她裸露的肌肤。 “蒋青柠,看着我。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 我错了,我不该卡肉的。(土下座) 斯密麻森一万遍 二十七(上菜啦) 他满嘴都是污言秽语,蒋青柠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了……” 陈然嗤嗤笑了下,抱起了她,柔软的腿被分开盘在腰侧。 赤裸的腿心是昂扬的性器,硕大的顶端顶着她的穴口。 又硬又烫。 蒋青柠喘息着,身体软成了水。 他胯下发力,硬挺的欲物前前后后摩擦着阴唇,时不时碰到充血的核珠,润湿的穴道愈发泛滥成灾。 “求我。” 陈然吻着她轻颤的眼皮,沉沉的嗓音厉声道。 蒋青柠高仰起颈,沉默着咬唇,眼角眉梢都泛着迷离欲念。 滚烫的性器戳得腿心瘙痒,深处的无名之火燃得旺盛,快要烧融她了。 她搂住他的脖颈,兀自挺腰扭动,试图疏解几分燥意。 挣扎半晌,热意还是无解。 身前的人动得青涩又无章,陈然喉结滚动着,隐忍的情欲被无形的利器一点点勾开,封存的欲望四处乱窜,勃发的器物又胀了几分。 他含住她的耳垂用力地吸吮,坚挺的肉物终于破开穴口,狠狠地一贯到底。 “呜……”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蒋青柠闷哼着,身下把他绞得紧紧的。 勃发的阳具填满了穴壁的每一处地方,柔软而紧致的甬道用力地裹夹着他。陈然动作起来,抽离的幅度又快又猛,每一下都重重地捣入。 耳畔是粗重的喘息和身体交媾快速拍打的声音。 原始又淫荡。 红润的唇微启,蒋青柠禁不住断断续续地呻吟。 他边动作边笑,“蒋青柠,你是喜欢的,对吧。” 蒋青柠下意识摇头,可穴口却缩得更紧,兴奋地吞咽着他的性器。 陈然轻拭她颈间的薄汗,印上唇齿吮得温柔,可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粗鲁,抽插的频率又快又深,饱硕的阳物顶得她腿脚发软,勾缠都变得吃力。 安静的走廊上突然有了嘈杂的脚步声,伴着男女的交谈声,越来越近。 蒋青柠绷紧了神经,吓得脸色惨白,全身的血液倒流上涌。她抬起酥软的手,急急地推搡着陈然。 “陈然…… 穴道剧烈地收缩,夹得他窒息,他咬紧牙槽,扣住她抵抗的手按在了头顶上方。 “怕吗? 他变本加厉地研磨着她的欲望,挺胯凶猛。 蒋青柠颤声煎熬着,下唇因为用力都咬破了皮,血腥味蔓进口腔,浓得她蹙眉。 来人停在了门边争吵。 从齿间挤出的女声压抑着怒火,“你怎么这么废物,我明明都给你铺好了路……” “……” “……说到底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帮了我就是在帮你……” “……” 男声饱含讥讽,“别说的你有多清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 入耳尽是只言片语,压低的嗓音却莫名熟悉。 蒋青柠抽出三分清醒的意识,试图去辨别一二。 “呵。” 陈然冷笑了声,锢住蒋青柠柔软的腰发狠地冲撞。性器本能地抽出又深入,抵着湿穴的某一处反复研磨。 脑中清识拧成一线,她难以思考,身体在逐渐沉沦。 蒋青柠抬手咬上手背,阻止喉间发痒的呻吟,直到门外动静渐消,腕上已有一排发红的印痕。 他抽得沉又急,做着最后的冲刺。 蒋青柠眯着眼,大脑浑浑噩噩,快感和禁忌让她眩目,高潮伴着他机械的抽插翻滚而来,只一瞬就淹没了她。 湿润的液体淋在欲物顶端,爽得陈然绷紧了下颚。他急急抽插着,过了许久猛的抽出性器,白灼的液体喷涌而出,全射在了她腿心。 蒋青柠颤栗着抖了两下 ,下体黏着透明的体液混着浓稠的精液,沿着大腿内侧湿哒哒地往下流。 压抑的空间里,充斥着事后的淫糜味道。 蒋青柠仰着头轻喘,大脑里是余韵的快感,像蓄满水的池面被搅乱的波纹,一圈圈荡漾得厉害。 下体被摩擦得肿胀,麻到没有知觉。 陈然蹲在她双腿间,拿了纸巾细心地清理她腿根泥泞的浊液。 情事浓烈,结束得仓促,他知道不该在这里逼她。 只是尝过了蚀骨的味道,再装不得无情无欲六根清净的人。 如果可以,他宁愿把她一点点拆碎,放进身体里。 “陈然。” 静谧良久,蒋青柠忽然叫了他一声。 “嗯?” 蒋青柠抬眼盯着微弱明灭的灯,久到眼眸涩涩发疼。 她叹了口气,声音里残存着颤意。 “陈然,给我一点时间。” 她不确定。 她还没做好准备。 —— 肉肉不能卡太久,不然会被揍的 二十八 还没到家的时候,蒋青柠忽然喊了停车,没等陈然反应就一股脑地溜了出去。 带着一去不返的势头,快得像条鱼。 陈然抿着唇,按捺住逮她的冲动,冷着脸等在车上。 出租车停靠在路旁,老旧的车身颤动着发出低哑的鸣响。 陈然攥紧了手,等待的时间都染上温度,每一秒已然是在沸水里煎熬。 他放弃挣扎,推开门下了车。 汽车的尾气喷在身后,四周车来车往。他脸色沉寂,薄唇抿成紧绷的弧度。 果然,他又一个人站在了这里。 蒋青柠推开药店的门,瞧见陈然正站在风口,风吹鼓他的衣摆,白净的少年在暗夜茕茕孑立,沉默得像尊雕塑。 她愣了下神,怕陈然等得不耐烦,脚下的步伐都躁乱了起来。她蹿身躲着飞驰而过的车辆,身后都是咒骂的喇叭声。 陈然侧过头,在夜色中捕捉到她的身影,幽深的眸中有星火亮了一瞬。 蒋青柠从远处跑来,手里多了一袋白色的东西。 你怎么下来了? 她脚步未定,路上跑得太急,胸膛起伏得厉害。 上次从你家回来买得匆忙,不知道被我丢哪去了。虽然在图书馆你没有……,她顿了一下,脑子转了一圈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用词替代,“我还是不放心,所以又去了药店。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的。 陈然没有说话,沉着眸看她。 蒋青柠以为陈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尴尬地别过头,嘟囔着补了一句,我去买避孕药了。 他开口问,“伤身体吗?” 蒋青柠歪着头认真地想了片刻,“一两次应该没关系吧。” 陈然的眉头蹙了起来。 蒋青柠捉摸不透他的态度,只好催促他,“我快到家了。而且这里我每天都走,一个人走也没事的。要不,你先回去?” 她试探性地建议,看陈然没反应,以为他同意了。 结果刚没走两步就被拽着手腕拉了回去,高大的身子俯了下来,轻抵着她的肩窝。 揽着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手掌冰凉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透了进来。 蒋青柠愣了下,他到底下车等了多久? 陈然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腰,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声音轻不可闻。 “对不起。” 嗓音沙哑,像只受伤的兽。 蒋青柠僵了一瞬,忽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抬手拢上他劲瘦的腰,只觉得心内封存的住所一下子落满了柳絮。 轻飘飘,挠得她心痒。 * 最后还是送到了家附近。 陈然看着她走远,背影从清晰到模糊,校服的裙摆在空气中摇曳,纤细的背还是习惯性挺得笔直。 蒋青柠往前迈了几步,突然又折返回来。 她记得上次陈然给的校服,她洗干净了放家里放了好久,到现在还没还给他。 陈然,你上次借给我的校服还在我家里,你等我一下,我…… 他一言不发,伸手拉近她,修长的指穿过蒋青柠柔顺的发,扣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怎么会这么想她? 她明明还没走远,脑子已经开始疯狂地想她。 她给他下了什么毒? 如砒霜似毒药,让他饮鸩止渴,也甘之如饴。 蒋青柠被吻得七荤八素,柔软的唇侵略着她,激烈又缠绵。 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浮了上来,像深海溺水的人,在海面起起伏伏。 她挣扎了半晌,陈然终于松开她的唇,埋在她肩头低低笑着,“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换气?” 蒋青柠轻喘,脸上熏红带着三分恼意,“这种事,怎么跟别人学?” 陈然眸里散着细光,“嗯,不可以。” 不可以跟别人学。 来求我吧,我教你。 蒋青柠抬了眼看他,“你等我一会吧,我上去拿一下校服。我早就洗干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想要带学校去就忘了拿。结果拖了这么久,一直没还给你。” “下次吧。” 他钳制着她的腰,紧的让她无法退开半步,蒋青柠懊恼地妥协。 “噢。” 夜色浓得化墨,静谧的空间只剩空气流动。 陈然嗅着她颈间淡淡的香气,细长的眼半阖,腰间搂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你上去吧。” 他放开了她,脸上又是一派疏离。 蒋青柠嗯了一声,直到刷卡进了门,才不放心地转头看了下,陈然还安静地站在巷子里,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抬手摸上心口,那里跳得沉稳有力,神奇地没有一丝杂质。 —— 大家觉得这个进度会太慢吗? (为什么我还开不上越野车,…) 二十九 蒋青柠从有记忆开始,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住在乡下的房子里。 蒋明义和林兰因为工作,在外地四处跑工程。一年到头,忙得不见人影。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时候是过年。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蒋青柠才感受到有爸爸妈妈的好。 三年级的夏至,爷爷频繁地往返医院。 她放学回家还会四处找爷爷,奶奶总会摸着她的头安抚她。 “爷爷生病了,柠柠要懂事一点,自己玩。 她第一次听到懂事这个词,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是左右她无数个选择的噩梦。 爷爷走路的姿势越来越吃力,再也不能带蒋青柠去摘野果子了,蒋青柠懵懂地意识到有些东西在悄然而至。 入秋以后,家里来了好多不认识的亲戚,蒋明义和林兰也特地从青屏赶了回来。 一个月后的某个安静的清晨,爷爷永远地离开了她。 那天大厅里聚了很多人,哭声喊声,陌生的面孔喧然一片。刚被蒋明义从学校接回来的蒋青柠坐在矮凳上,书包还沉沉地压在背上。 眼前有面生的女人在拉着奶奶劝她节哀。 喉咙有东西痒痒地堵在那里,她觉得难受,咳了一声,眼泪就从湿润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汹涌肆虐,她怎么擦都擦不完。 死亡是瞬间的事,道别却要耗尽漫长的岁月。 可那时候的蒋青柠不懂得。她哭得再难过,过了几天就全忘了。 蒋明义和林兰走得时候顺便带走了蒋青柠。他们怕老人家一个人带她吃力,给她办了转学手续。 青屏很繁华,比她认知里的神奇世界还要神奇。朱楼翠阁,稀奇玩意琳琅满目,有趣到她一时忘了山间的溪流和田野的麦香。 蒋明义和林兰接了个新项目,那段时间频繁出差,回家也忙得像陀螺一样打转。 蒋青柠上学起得早,晚上又睡得早,常常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们。 每次林兰出门工作都会心疼地抱她,亲着她的脸。 “柠柠长大了,要学会懂事。 “爸爸妈妈在外面工作很辛苦,柠柠自己一个人在家也要乖乖的。 “懂事点,别让爸妈操心。” 她听了好多遍的话,熟练到麻木。 客厅的桌上放了一些钱,压在蒋青柠在路上闲逛买的仙人球盆栽下面。数额很慷慨,让蒋青柠解决吃饭问题之外还足够买很多喜欢的东西了。 她那时候一放学就喜欢去巷子尾的老伯那里买烤地瓜。 地瓜烤得焦黑,剥开很滚烫。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也称不上特别好吃,但是让她很满足。 因为有熟悉的味道。 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阳台那头有邻居在摆菜肴喊吃饭。饭桌上小孩赖皮嚷嚷着要玩,大人轻声劝着吃饭,细长的筷子伸进瓷碟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热闹啊。 她盯着客厅高高的天花板,鼻子一酸,想起了她再也找不到那个被她缠着烤地瓜,煎薄饼,带她四处晃悠买零食的爷爷了。 蒋青柠打电话给奶奶,电话那头是长长的嘟声直到温柔的声音出现。 蒋青柠哽咽着说想她。 奶奶笑得和蔼,隔着遥远的距离哄着电话这头失控的蒋青柠,夸她是个懂事的孩子,让柠柠好好读书。等到放假了,就能回老家见奶奶了。 蒋青柠抽泣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客厅里空荡荡的,她软着声音应了句好。 蒋明义和林兰时常吵架。 在他们以为蒋青柠睡着了的时候。 有时候是工作,有时候是生活。 蒋青柠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客厅还亮着一盏灯。 香烟的味道飘荡在空气里,浓烈到呛人。夜深人静,桌上还余着残羹剩饭和横七竖八的酒瓶。 林兰坐在沙发上,压低嗓音和蒋明义争吵,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蒋明义指尖夹着烟,沉默地吸了一口又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并没有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蒋青柠靠在门边,沉默地听着,直到林兰尖声说要离婚。 她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裸露的肌肤都是冰凉的,薄薄的睡衣也挡不住初冬的凉意。 她推开门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揉眼看他们,满是睡梦正酣被打断的状态。 爸,妈,你们怎么还没睡呀? 蒋明义抽烟的手顿了一下。 怎么起来了? 林兰站起身,快步走过来抱她,脸上是熟悉的笑容。 “爸爸妈妈刚忙完工作,准备休息了。你怎么还不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嘛。 蒋青柠抱紧了林兰,“妈妈,我做噩梦了。我想跟你一起睡。” 林兰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抬手捋顺她的发,“柠柠,你长大了,要学会独立知道吗?不能再像以前要奶奶陪着睡了。妈妈知道你最懂事了。” 屋里的钟摆在动。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 时钟敲响的时候,蒋青柠放开了环着林兰的手,低头的样子温顺。 知道了,妈妈。 三十 天气转凉之后,白天悄然变短。 清晨醒来,厚重的窗帘将室外的微光挡得严严实实,寒冷的空气透过窗户漫了进来。 她侧耳,外面很安静,没近来熟悉的清晨斗嘴。蒋青柠觉得奇怪,掀开被子光着脚走了出去。 如意料之中,客厅里一片冷清不见人影。 方形长桌上放了一袋新鲜热乎的早点。 她凑近,盆栽底下压了张纸条和几百的现金。 脑子里迷迷糊糊想起昨晚林兰敲门进来跟她说了会话,说了什么内容她却忘了。那时候她躺在床上睡欲沉沉,连思考搭话的力气都没有。 家里的亲戚回国结婚,他们正巧放假,就回老家去应酬几天。 蒋青柠抿着唇,把手心的纸条揉成一团,抬手投进角落的垃圾桶里。她转身打开了熟悉的英语听力列表,磁质的声音放到最大,又一次填满了整个房间。 下午没能上成课。 蒋青柠和陈然留在了艺术会堂,为今晚的晚会做最后的彩排。 往年的新生晚会都是在开学初,今年因为学校升格的原因一再搁浅,拖到了现在。虽然延后了很久,但总比传言说的取消来得强。高一的学生欢欣雀跃,配合排练的热情依旧不减。 陈然和高一的新生主持站在台上,确认剩下部分的串词,蒋青柠坐在台下等待。 肩上披着的衣服快要滑落,她伸手合拢了下,莫名有点好笑。 早上临出门,钥匙都在锁孔里转了几圈,她想起了校服又特地开了门去拿,导致她一路上都匆匆忙忙,差点错过早读点名。结果还给陈然不久就又回到了她身上。 当时陈然表情懒散,随手把校服罩在她露肩的礼服外面。 他那时候说什么来着? “天凉了,盖着吧。 凉吗? 艺术会堂里门窗紧闭,以防好奇的学生翘课蹿来蹿去。晚会表演节目的人员抓紧排练,叽叽喳喳的,场馆里闷闷的,全是沸腾的热意。 她低头,洗了好久的衣服上还留着主人身上的清冽味道。 味道很干净,像薄荷。 她攥着衣袖出神,直到冰沙浸润的声音响起。 “走吧,准备开始了。 蒋青柠抬眼瞧他,他穿了件玄黑的礼服,衬衫的领口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像个禁欲的绅士。 食色性也。 就连骨子里的她也无法否认,她真的喜欢惨了陈然这副高傲又清冷的样子。 “不想走?陈然侧头打量她,“紧张?” 蒋青柠回过神来,开口否认,“没,怎么可能。 她捋了捋被压皱的裙摆,把叠得方正的校服放在矮凳上,“我们走吧。” 漂亮的肩锁骨又露了出来,陈然跟在她身后。少女提着裙摆,体态挺拔,脸上是放松自信的笑容。 陈然知道,她合该如此。 人一旦开始专注,时间便成了摆设。 晚会比想象中结束得顺利,蒋青柠跟着全体人员弯腰谢幕,低头的余光略过高高的天花板。 镂空的线条拱成了漂亮的花骨状,盛着场内此起彼伏的掌声,又落入骚动的观众席。 陈然刚走到后台,就被人团团围住。 许多人在彩排就暗戳戳地瞧他,却没人敢上前。 他不说话的样子极冷,可他竟然也有笑着的时候。 如同阳春三月,消融的冰雪。 美色怂人胆,一群人扑了上去。 蒋青柠找了个角落等陈然。下台的时候,陈然说要一起回去,可转眼就抽不开身。 她歪头看人群里的他,细致的眉不自觉拧了起来。 蒋青柠单手支着下巴,时间又开始漫长起来。明明只过了两分钟,此刻烦躁值却到了极点。 陈然从人群中抽身,表情没什么起伏。他斜眼看去,蒋青柠靠在柱边,勾人的眉眼带点慵懒。身上的礼服还没换下,香槟色的抹胸纱裙勾勒出她迷人的曲线。 她瞥了他一眼,语气熟稔,像讨论今日的天气一样自然。 陈然,我们要不要试试? 陈然看她,眼里有短暂的寂静。 陈然,我们要不要试试? 蒋青柠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含了三分执拗。 她很早就知道,心里有一道模糊的防线是不能触碰的,但她现在忽然想踏出去看看。 趁着心里的野火还在燎原。 交往吗?我来对你负责了。 她认真地盯着他的眼,试图从中辨别些微的变化。可他太安静了,让她摸不清是开心还是震惊。 蒋青柠怂了,前一秒还信誓旦旦的说辞,下一秒就立马垮掉。 可她不能表现地太明显,她拿足尖点着地面,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些。 “噢,如果你不要的话,就当我没说。” 陈然嗤笑着上前,扣住她的肩膀,力道重得像枷锁。 “不是说要试试吗?” 三十一(第一羹) 她站在玄关脱鞋。 脚上系着的束带纠缠在一起,蒋青柠蹲在阴影里埋头解了半天。 头顶的灯啪地亮起,离开的人去而复返,陈然蹲在她身前取开她无措的手。 空气里掀起细小的气流,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蒋青柠索性站了起来。 身上还是晚会主持的礼服,她来不及换下就被他拉着离开了那里,步履匆忙。 一路沉默,握着腕间的手温热,有力,攥得四周的皮肤淡红,却一刻也没有放开她。 蒋青柠甚至怀疑听错了他的回答。 也许他不是想试着交往,而是要试试能不能一把捏碎勇气可嘉的她。 身前的人侧着脸,眼神专注,薄唇抿起细微的弧度。她站在光源处,投下一片阴影,遮挡住他眉骨到下颚的大半侧脸。 小腿上的动静酥麻,纤长的手指挑开凌乱的束带。他很有耐心,圆润的指腹按住系紧的结,绕着小腿一圈圈地解开纠缠的丝绸细带。 动作优雅,像在拆礼物。 蒋青柠鬼迷心窍,开口,“陈然,做吗? 他顿了一下,手上动作不停。 蒋青柠想,她今晚是疯了吧?不然怎么脱口而出这些话。 淡色束带终于从束缚中释放,后脑勺却被一双指节修长的手固住,陈然抵着她的额头吻了上去。 蒋青柠生了一双漂亮勾人的眼睛,笑着的时候生动明艳,盯着他说话的时候却又过分认真。 今晚的她直白得突然,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没关系,他很喜欢。 他带她回来本来还想做点别的事,不过无所谓了。 反正最后都会是这个结局。 冰凉的唇残留着夜的寒气,他吻着她,细细描绘着嘴唇的形状。 蒋青柠的唇柔软,饱满,是润泽的红色。 舌尖抵在齿间,她顺从地张嘴,任由灵活的舌扫过她的口腔上颚。 他卷着她的舌头交缠,唇舌吻得深沉。口腔里分泌出透明的唾液,在舌和舌之间交换相融。 蒋青柠呢喃着,伸手攀上他的脖颈。 两具身体贴得极近,地上的影子难舍难分。 她被推倒在沙发上。 陈然覆在她身上,单手拢上细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脊背。指尖带着火苗,抚过的地方燃起了燎原的火。 身体的温度烫得惊人,蒋青柠颤抖着,想躲开又想迎合。 礼服的拉链被解开,冰凉的空气钻了燥热的身体,裙子落在身后,像一朵盛开的花。他分开她的腿,含住她双腿间脆弱的地带。 蒋青柠闭上眼睛,视觉的刺激太强烈,挑战着她清醒的认知。可是黑暗里,滚烫的温度都涌到了泥泞的出口,身体的感官愈发张扬。 他的舌头从下而上扫过软肉,舌尖触到了她的阴核,沿着核珠细细把弄。 穴口空虚着不住地收缩,她呻吟着,双腿曲起,挺腰向上绷紧了弧度。 湿润的舌卷起又放平,抵着穴口小幅度地旋转,湿润的液体涌了出来。 太刺激了。 她受不了他这样的折磨,抬腿乱蹬着,却怎么也挣不脱他按在胯间的手。 直到巨浪席卷,她压抑着呻吟,绽放在他的舌尖。 蒋青柠虚脱了力气,双眼失去焦距,望着上方的光源已然模糊。 唇舌蓦然抽离,他站起身来,带动了几丝凉风,失去抚慰的穴被激得不住收缩。 湿热的吻印上她的,口腔里渡过一口津液。她脑袋发白,习惯性地吞咽。 他靠在身侧呼吸稍重,笑声低沉,“好吃吗? 蒋青柠愣了下,脸色轰得发红。 她在品尝自己的味道。 空虚的穴里,涌出来的情欲味道。 蒋青柠的嘴唇是软的,腰肢是软的,就连呻吟也是软的。他吻着她,好像怎么吻都吻不够。 纤细的手腕被握住向下,抚过他的胸膛,然后是劲瘦的腰身,直到触碰到滚烫硕大的物体。 他低眸看向蒋青柠,眼仁黑漆漆,“解开它。” 耳边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性感的味道,既像少年又像男人,蛊惑着蒋青柠,诱她沉沦。 血管里的液体沸腾着流淌,笨拙的指尖被他牵引着解开皮带,释放出他肿胀的性器。 他俯下身凑近她耳侧,舔着她敏感的耳蜗,“摸摸它。” 欢愉的恶魔在向她招手。 蒋青柠闭着眼睛不敢看,手上带着几分颤意抚了上去。 只是一下,她就被烫得放开了手。 太硬了,比他的胸膛还硬,硬得她胆颤。 三十二(第二羹) 他张口衔住她挺立的乳,锋利的牙齿研磨着顶峰,沿着轮廓勾勒她乳尖的形状。 下身的穴太软,软成一滩水,水灾泛滥。 蒋青柠抬腿夹住他的腰,赤裸的肌肤相贴,微凉的温度舒缓她汹涌的情欲。 坚硬的利器破开层层褶皱,穴口被撑大,空洞的欲望即将被填满。 蒋青柠眯着眼,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陈然忽然撤了出来。 勃发的热源消失,空虚又重回身体。 “别走。” 红唇微启,她没能拉住他离开的身体,懊恼的脸上绯红,布满了情欲。 身上的热度只凉了一瞬,快步走开的人又返了回来。 安全套的包装被撕开,熟悉的温度又覆了上来。 蒋青柠舒服地抬头,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他轻声笑她,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啄着她被情欲蒸红的脸。 下体流出的液体,淌成了河。 他抬起她白净的一条腿,凶猛的欲望抵在穴口,没有任何停留地撞进温暖的甬道,直到最深处。 “呜…… 蒋青柠咬着牙齿,指尖掐入他的肩膀。 蒋青柠。 细碎的吻流连在颈间。 蒋青柠。 他进入又抽出,每念一遍她的名字就吻一下她的唇。 身体摇摆成弧度,蒋青柠张口嘤咛,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就被撞散在空气里。 他不要她回答,执着地吻着她的唇畔。 陈然发了狠劲,抽送的力道粗野又凶悍,腰腹的肌肉都绷得紧实。 蒋青柠挺腰贴近,迎合他的力度,在他一次次的进攻里几乎要窒息过去。 他撞得太沉,仿佛要贯穿她的身体。小腹被撑得满满当当,蒋青柠腿心哆嗦着,肩膀被他牢牢固住。 嘴唇微阖,一呼一吸,只觉得生死全在他身上。 她捧起陈然的脸,毫无章法地吻着他。饱满的乳肉摇晃着,被他包裹进掌心,宽大的手摩擦着顶端的红珠,狠狠地揉捏着她。 蒋青柠呜咽,动情的嗓音像羽毛一样拂过。 陈然咬紧后牙槽,狠狠戳刺几下忽然将她抱了起来。 性器在穴内旋转着角度,蒋青柠被翻了个身,双腿岔开跨坐在他身上。 陈然把住她的细腰,手下的皮肤滑腻,软得能掐出水。 他挺胯向上顶弄,又重又深,蒋青柠咬着下唇,十指全扣在他的肩头,难耐地呻吟着。 他故意逗她,研磨了几下停止了动作。 你动一动啊。 水雾蒙蒙的眼睛无辜地看向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蒋青柠忍得难受,双手撑在他紧实的腰腹上,身体尝试性地摆动。 陈然捧着她的臀,看她前前后后动作,贲张的性器吐出些许又吞进去,浅浅地套弄着。 不过片刻,蒋青柠便浑身卸了力,舒服地哼唧着。 交合的穴口抽搐着还含着他的性器,窄小的穴吐着淫液,沾染在外翻的艳红穴肉上 淫靡又生动,活色生香。 陈然眼眸变沉,撑起她的身体,腾空了一瞬又猛的放下,性器撑开媚肉,强势地顶到深处。 太硬,太烫。 蒋青柠失控地叫出声,脸上是痛苦又享受的表情。 他在她身体里驰骋,动作深浅不一,充盈她的身体,一寸寸地逼掉她的理智。 蒋青柠仰头止不住地喘息着,赤裸的身体裹满细汗,后仰着弯成一把拉满的弓。 他直起腰去亲吻她,眼角湿润的泪水都被他舔去。 她在他怀里咬牙颤抖,高潮后的穴道不住地收紧,绞吸吞咽他的性器。 蒋青柠仰头一瞬,失力地倒在陈然肩上。 他太大了,仍在不知餍足地索取,上下颠着的身体颤抖着容纳他的欲望,蒋青柠失了神地呻吟。 腥热的液体从身体里喷涌而出,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脑海里只剩一个想法。 她完了。 她好像真的特别喜欢陈然。 喜欢到生理性的厌恶都暂时消失,只想和这个人纠缠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陈然是特别的。 也或许是,她本来就挺正常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是她的,他们在一起,他就在她的身体里。 水乳交融,灵肉合一。 —— 终于没卡肉了。 太久没发,为表歉意,双更奉上。 接下来的目标:立个1000猪的双更flag. 打赏章(正文无关) 更┆多┆连┋载┇小┊说:woo18vip(woo18.vip) 三十三 难得好梦。 他睁开眼,窗外还是暗的,光从半阖的窗帘透进来。 黑色的显示屏闪着微光,灰白的线条拼积成没有温度的数字。 凌晨五点。 近来破记录的睡眠时间。 怀里的女孩背对着他侧躺,呼吸浅浅,芬香芬香的胴体凹陷成柔软的弧度,披散的头发贴着他的胸膛。 他伸手借着那点暗光摸上蒋青柠光裸的脊背,线条柔美顺滑,指尖跳跃着,抚过她漂亮的蝴蝶骨,一寸寸向下,探入被中。 掌心握了满把的乳肉,温热酥软,伴着她的呼吸间上下起伏。 怀里的人瑟缩了下,身体向内蜷缩得更紧。浑圆压近他的手掌。 他喟叹一声,身体凑近圈住蒋青柠,直到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在她后背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有钢琴的声音。 在她还没睁眼感受白昼的光,先一步从半阖的门传进她的耳朵。 屋外的光线很亮,估摸着过了晌午。蒋青柠揉了揉头,这一觉睡得实在太沉了。 她掀开被子,双腿触地的瞬间腿心还有点软意。 脑子里不自觉又想起了昨晚的不可描述。 陈然压着她的肩膀,腿间的昂扬不断进出,戳弄她的身体敏感的位置抵死缠绵。 从沙发到墙角,浴室……各个角落都是欢爱的痕迹。 她勾住他的腰腹求饶,他却充耳不闻,水汽蒙蒙的眼里都是他深入的动作和隐忍的下颚。 她哭得哑了,到最后连呻吟都是破碎的。 蒋青柠推开门,循声而去。 俯瞰的视觉很新奇,像置身于戏外的第三人。她倚在楼梯上,看大厅里的陈然在弹琴。想象中的聚光灯全聚拢到一起,他成为她眼里唯一的焦点。 陈然坐在那里,额前的碎发微垂下来,盖住他的侧脸,灵活的双手落在琴键上,音符从修长的指尖溢出来。 优雅,自由,弹奏的节奏舒缓悠扬。 那双手昨晚也曾抚过她的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沉入她的身体,撩拨着她深处的欲望。 蒋青柠低头听得沉醉,陈然却突然停了下来,侧过脸看她。 他招了招手,示意蒋青柠过来。 蒋青柠坐到他的身边。 想听什么? 蒋青柠认真想了一下,脑海里搜刮她已知的可怜到少的钢琴曲目。 她对钢琴不是很了解,准确得说她对大部分乐器都不了解。以前林兰有一阵子心血来潮,给她报了各种音乐培训班。可惜她天生对音乐没有敏感度,连基础的音谱都看得很吃力。 她是典型的音痴,林兰恨铁不成钢,最后都作罢了。 都可以。 蒋青柠仰头看他,笑了一下。 他点着黑白琴键,顿了顿,曲子又响了起来。 曲调突然轻快,像孩童玩耍,像蜜蜂飞舞,洋溢着童心未泯的风,和刚刚截然不同的风格,让人听着很开心。 曲罢,陈然侧身把她抱到腿上,双手拢住她的腰,下颚抵在了她的肩窝。 他说,生日快乐,蒋青柠。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侧,蒋青柠怔愣片刻,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她掰着指头算日子,大概还要四五天。 “我知道。” 他捋了捋她睡乱的长发,薄唇游走在颈畔,喉音低哑,“所以我才祝你生日快乐。 指腹在光滑的皮肤上打转,他拨开她肩头的发丝至一侧,俯身轻吻,落在脖颈隐约透出的脉络上。 “为什么呀?” 蒋青柠侧头,躲开颈侧发痒的吻。她一开口就后悔了,她好像知道答案。 等到下次生日,你就只记得我了。 蒋青柠喘息着,高仰的脖颈绷成一条弧线,细密的吻让她脑袋发晕。 他的想法实在奇怪得很。 但是她竟然很受用。 他的手把住蒋青柠的臀,指尖探进光滑的腿根,蒋青柠缩了缩身子,“疼。 陈然微愣,收回了手。 她仰头看他,嘴里的话还没出口,身体瞬间腾空,她被放到了长凳上。 他低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双手试图分开蒋青柠的腿根。 蒋青柠错愕了下,身体比言语反应更快,她抬手止住他往里探的手,“过两天就好了,只是一点点疼而已。” 他双手放在她收拢的腿,掌下的肌肤滚烫。 “别动。” 语气强硬,细长的眉眼扫了她一眼,蒋青柠乖乖坐好。 她身上套得还是他的衬衣,下半身光裸着露出笔直白嫩的腿。陈然撩开衣服的下摆到小腹,浅色的底裤露了出来。 薄薄的布料凸成小丘,完全裹住柔软的阴穴,外面晕开一小圈水意。 他抿紧唇,指腹抚了上去。 大腿根部的雪白肌肤被摩擦得厉害,大片地泛红。 蒋青柠后仰着头双手撑在身后,大腿被他单手按住,另一只手探向她双腿中间。 他挑开布料的一端,暗红的穴肉分成两半,红肿的穴口微翕,渗出晶莹的液体。 腿心一凉,蒋青柠惊呼一声,冰凉的指尖探入穴口。 穴道收缩着含住他的指腹,内壁湿热,绞得手指的温度逐渐变烫。 他又推入几分,直到蒋青柠抽了口气,低声念着疼。 陈然站了起来,猛吸了几口气,脸上的表情狂躁。 那一瞬间,他竟然想狠狠地操烂她,在她推开之前。 蒋青柠抓住他的衣摆,可怜巴巴地看他,“陈然,我饿了。” 蒋青柠以为他会煮点东西给她吃,毕竟她见过陈然煮饭,没想到他在厨房打转半天,也没动静。 不煮点什么? 她坐在高脚凳上,脚尖蹬着椅脚转着圈,余光瞅了厨房一眼,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陈然有时候也会想,蒋青柠怎么会那么喜欢吃甜食? 女孩子不是都怕胖,要控制饮食吗? 她那么瘦,热量都哪去了? 他没有动蛋糕,单手撑着下巴,像在观赏动物。 蒋青柠闭着眼睛回味,奶油在温热的口腔里化开,丝滑的口感又香又纯,打开了味蕾。保鲜的冰度中和了奶油的腻味,三分甜不多不少。 陈然不喜欢吃甜食,口感太软太甜,让他厌恶。 他安静地盯得她,表情过分专注,以至于蒋青柠都不好意思下口了。 “你不吃吗?” 蒋青柠瞪大眼睛看他,她以为陈然只是随口祝她生日快乐,没想到他还准备了蛋糕。 她拿着刀叉从蛋糕里小心翼翼地切了一小口递到他面前,“尝一口,很好吃的。” 好像是世上最稀罕的东西了。 她切得太舍不得,分给他的动作又夹了几分无私奉献的悲壮,陈然哑然失笑。 “真不吃?” 他摇了摇头,指尖摩挲着杯沿,向后倚靠的姿势懒散。 她一吃东西就很忘我,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嘴角都沾上一点奶油,她仍不自知,低头进食一脸享受。手上又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张开的唇红润饱满。 陈然后悔了,他突然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呜,你骗人。 蒋青柠被迫仰头,迎着他凑近的脸。他固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嘴角的奶油舔净,勾着她深吻。 津液在唇舌间交换,奶香味融进口腔里。 味道浓烈,就像她一样,让人上头。 ﹉ 呜呜呜,我终于赶在今天发出去了。 迟到的,总结性的五一快乐。 今天又去扎针了,数了一下,整整20针,再扎下去要成筛子了吧。 怕太多人等不及,太急了的话可以养肥再看。 最近有更应该会是小甜饼,欢迎在留言区留言play。 三十四 周二又有物理课。 前桌把模拟卷递过来的时候,她才偷偷发完消息给陈然,随手接了卷子还没来得及看,就被讲台上一声巨响惊到。 物理老师敲着三角板,倚着讲台讲得声色并茂,又是熟悉的考后鸡汤。 “各位同学,这次模拟考成绩从总体来看,问题不大。卷子都发到你们手上了,大家看了心里也有个数。考得好的同学要继续保持。考得差的,也不要灰心抓紧时间努力赶上。 蒋青柠听得耳朵发茧,扫了周围一圈,发现大家都左耳进右耳出,不痛不痒地埋头做作业。 “接下来该怎么做,也不用我说了。就只有一点,那个蒋青柠,对,说你呢,你看看你物理考的那是个什么状态?” 他突然架起三角板指向蒋青柠,声音都刻意提高了几个度,引得周围看热闹的目光一下子聚了过来。蒋青柠哈欠正打到一半,生生止住了。 “…… 得有多差,才能被当众点名。 蒋青柠嘀咕着,脸上却是恰到好处的乖学生温顺聆听样。眉眼微抬余光瞥了眼卷子,顿了顿,她见鬼了一般连敷衍老师的样子都懒得装,不确定地又看了一遍。 33分。 30……3分?!! 靠。 恭喜她又一次刷新了物理的死亡滑铁卢。 果不其然,下课以后她被请去办公室喝茶了。 大概是这次成绩实在差得过分,蒋青柠听了半天的训斥。 内容从高一对物理的学习态度到高二会考的重要性,他长篇大论说了一堆,总结大意无非就是不好好努力迟早要完蛋。 蒋青柠拿眼瞅了一下,看他脸色铁青,于是愈发正襟危坐。 物理老师姓郑,名余,是个五十几岁的老教师,因为教资颇深,所以教得都是重点班。平时最重面子,立志要让桃李开满天下,不想却栽在蒋青柠这小葱上,看她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讲得激动,蒋青柠看他鼻梁上的眼镜滑了又推,推了又滑,这谈话怎么没完没了了? “蒋青柠,老师说的你听进去了没有? 郑余讲到一半,发现蒋青柠两耳不闻一脸神游,只觉得苦口婆心的劝导,全软绵绵地打在棉花上。 于是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青了。 正巧姚萍路过,被他一把逮住叫了进来。 “姚老师,你这个班主任来管管。你看看你们班的尖子生,就这学习态度?这样还怎么争取保送名额,怎么冲刺高考?” 他压了一肚子的怒火,终于找到爆发口,滔滔不绝朝姚萍倒苦水。 怎么回事? 姚萍知道郑余讲话喜欢夸大其词往严重了讲,结果听了半天却还是一头雾水。 我这次物理考试……发挥差了……一点点。 她眼睛睁得无辜,说话声音却越来越低,完全没有底气。 姚萍顿时了然,能把老郑气成这样,差得可能不止那么一小点。 “哎呀老郑,蒋青柠偏科严重从高一开始你也是知道的。这物理就跟烂泥扶不上墙一样,要不然她能想也不想,高一拟分科就干脆利落地报文科。 谁烂泥扶不上墙?! 蒋青柠幽怨地扁了扁嘴。 “我看你也别多想了,赶明儿我来监督她。保准她会考顺顺利利。” 姚萍一面赔笑,一面打手势示意蒋青柠先走。 蒋青柠如蒙大赦,乖巧地说了声老师再见,没等郑余叫住她,一溜烟跑了出去,还不忘贴心把门关上。 身后还能听到郑余骂骂咧咧的声音,她出了办公室门,猛吸了几口自由的新鲜空气,只觉得通身舒畅。 走了没几步,瞧见梁一鸣从操场走回来,远远地朝她挥手。 蒋青柠只当没看见,脚下步子越迈越快。结果还没拐上楼梯,就被梁一鸣赶上,一把攀住了她肩膀。 “走那么快干嘛?投胎呀?” 蒋青柠拍掉他伸过来的手臂,一点都不想搭理,“公共场合,注意形象。” “好不容易一个课间,你又被老郑抓去思想教育啦。他复又把手搭了上去,脸上的坏笑掩都掩不住,“啧啧,我看到你的成绩了。原来学霸也有应付不来的科目呀。” 蒋青柠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梁一鸣这厮肯定要拿物理损她。 “你老实跟我说,你物理是闭着眼睛答题的吧?” 蒋青柠愤愤不平,她考物理不光认真填满每个空,一直写到收卷,而且昨晚还特意看了一堆错题。 她以为这次稳了,结果还是考成这烂样。 物理简直反人类。 “爪子,麻溜地给我拿开。” 她表情淡淡,梁一鸣知道她快炸毛了,利索地收回手,却还是忍不住逗她,“要不,你求求我,我大发慈悲,帮你补个课。” 梁一鸣平时对学习不大上心,尤其讨厌背书,文科读得一般。但是理科却学得出奇的好,这次物理考试竟然考了第一名。 蒋青柠以前都替他惋惜,为什么不转理科。 “怎么样怎么样,我给你补吧。” 他歪头看她,跃跃欲试。只要一想到文科第一的蒋青柠满脸挫败,等他讲解题目的场面就觉得好玩极了。 “不用!蒋青柠撇过头去,“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我要自力更生自强不息自给自足自己搞定。” …… 她一恼羞就说了一堆,逗得梁一鸣笑个不停,眼角都挤出了泪,“好啊,那你可得保持这自强不息的劲,下次可别哭着鼻子来找我。 找什么找? 谁找谁是王八龟。 她没理梁一鸣,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停更通知 病反反复复,考虑再三决定停更,抱歉。 再见即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