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骨科1v1姐弟)》 ##第1章束缚的束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一声高过一声的起哄,将接亲现场的气氛推向高潮,可被起哄的主角却并不是新郎与新娘。 知更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留着卡尺头的男生眼里划过一抹惊艳,虽然贴皮留青的发型让他看起来像刚从监狱里出来似的。 不过他的五官却长得足够大气立体,剑眉配上微双的瑞凤眼,瞳孔黑亮有神,眼尾虽微微上翘,带着点笑眯眯的感觉,可配上挺直的鼻梁后,却让整副面容看起来极具侵略性。 此时男生手里正抓了一条红色的编织手环,手环里边缠得是知更的一缕青丝,手环的活结尾端还坠着两颗黑曜石珠子,它是六份礼物里看着最普通却又最不普通的东西。 今天是知更的闺蜜乔敏大喜的日子,乔敏的爱人叫做陈川,两个人分别请了叁位单身的好友来做伴郎伴娘,想趁着大喜的日子撮合撮合这六位单身男女,让大家一起沾沾脱单的喜气。 所以便在接亲环节设置了伴郎伴娘盲挑礼物的环节,若是恰巧挑中了各自准备的礼物,便按照规定当众打啵,感觉好的话没准两人私下就能谈个恋爱,成功脱单。 可是谁也没想到,叁对单身男女里,只有知更和这个男生互相选中了对方的礼物,其他两对皆是女生选了女生的礼物,男生选了男生的礼物,四人也因此直接跳过了被起哄打啵的环节。 不过这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眼看自己成功逃过一“劫”,反而带头成为打啵气氛组,直嚷着让知更和挑了她手环的男生亲一个。 知更手里摩挲着她挑中的那个檀木雕刻成的猫咪,只觉得这猫咪腹部好像雕刻了两个小字,但太小了,摸不出是什么字来,此时又不方便去仔细看,于是挑眼望向拿着她手环的男生,“亲一个到是没问题,只是这位……弟弟成年了吗?” 说来也巧,这个男生其实是今天临时被抓来充当伴郎的,原本那个跟着顺了一个多月婚礼流程的伴郎,不知道昨晚发什么颠,明知道自己海鲜过敏,却吃了一包膨化虾条。 吃之前他还口口声声说这种小零食要真的给放鲜虾肉粉,他直接跪下给这生产厂家叫爸爸。 结果爸爸还没来得及叫,人就整个肿成了猪头,无法以伴郎的身份出席婚礼现场了。 所以眼前这个男生才被临时抓过来救场,虽然他的外貌倒是挺合知更的眼缘,但是他身上带着股少年气,所以即便长得再富有侵略性,也让人一眼看出年纪不会超过20岁。 “巧了,我堂弟已经成年两个月了。”新郎陈川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要不也不可能和这么一伙人玩到一起去。 知更闻言眼神一亮,二话不说伸手抓上男生的衣领,猛地用力一拽,带的他微微低了头,才踮脚抬头在他薄厚适中,却犹如喋血涂朱一般的唇上落下一吻。 亲上去的那一刻,知更故意睁着眼瞧男生的表情,可男生却只微眯了一下眼睛,随后反客为主单手覆上她的后背,用进攻的姿势,加深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其实他没什么技巧,只与她更紧密地唇贴着唇,四目近距离对视着,像是较量一般,谁也没有胆怯的意思,知更的身体甚至还顺势微微后倾,任由他单手托着自己的后背,好半天没动。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很修长,隔着礼裙托着她的背,莫名让人有种踏实的感觉,而且他的掌心很烫,温度甚至透过礼裙沾染到她心底深处。 “哎哟哟,这两人指定有戏,现在就亲起来没完了!”也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句,接亲现场再次躁动起来,起哄声络绎不绝,两人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 知更低垂了眼,率先收起较量的眼神,男生也松开覆在她背上的手,与她主动分开来,两个人都没有被调侃后的羞涩,脸皮的厚度可见一斑,这样看来他们也算绝配。 事后仪式照常进行,男生居然也都跟得上,而且临场反应那叫一个绝,甚至在做游戏的时候,还救了知更这个游戏黑洞好几次。 于是婚礼结束后,向来对男生不主动的知更,破天荒地找到男生问了一句,“弟弟,你叫什么啊?”她语气虽然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但确实抱了建立社交关系的心思。 男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手捻了一下戴在手腕上的手环上吊着的黑曜石珠子,双唇也抿成一条线,看样子是不太想告诉知更自己的名字。 “我叫知更,知晓的知,更替的更。”知更看得出他是不想告诉自己名字,她也不强求,只报上自己的名号,算是表示自己的社交诚意。 “陈束。”男生突然开口,“我叫陈束。”说完他低垂下眼看知更,长长的睫毛搭在眼角上,看不清眼底藏了些怎样的情绪。 “哦?陈述?陈述的陈,陈述的述?”知更有些意外地问。 “陈述的陈,束缚的束。”陈束突然扯起嘴角笑了下,但那抹笑意来得快,去得更快。 “啧,巧了不是,我有个便宜弟弟也叫陈束。”说着,知更嘴角挂起个玩味儿的笑,“你,不会就是我那个十年未见的弟弟吧?” 知更话音刚落,就猛地感觉周遭空气一冷,她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头的陈束,问:“还真是啊?” 陈束冷漠地摇摇头,脸上挂着冰碴似的,“我没有姐姐,我是独生子。”他把没有姐姐和独生子几个字咬得格外重,强调的意味很明显。 “也是,我怎么可能会对那个便宜弟弟有感觉。”知更撩了一下头发,装作并不在意这件事的样子,随口追了一句,却像为自己开脱似的。 “呵,所以姐姐现在是在变相勾引我吗?”陈束突然冷笑了一声,但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冷,甚至火热的让人难以招架,“姐姐,难道没人告诉你,勾引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 作者有话说:大年初八,新文开更,在这里小汤祝大家全年发发发!坑品有保证的小汤在线卑微求珠珠和收藏,多多益善,嘿嘿~本文不出意外的话,每日两更,下午六点和晚上八点各一章~ ##第2章你跟踪我 “什么代价?”知更边问边欺身上前,踮脚亲了陈束的下巴一下,“是这样?还是这样?”接着她抬手探进陈束的衣襟里,摸上他紧实的腹肌,纤细柔软的手指顺着腹白线缓缓划过。 “是——这——样——”陈束声线低沉,语句缓慢,边说边抓住知更不安分的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抽出来,带着她向自己胯下的欲望探去。 顺滑的西裤布料下是一掌握不住的硕大,沉甸甸的坠在知更手里,像是烫手的山芋,知更虽然是第一次摸到这东西,却依旧装作熟练地捏了捏,“啧,不小啊,有机会一起玩吧,弟弟。” 说完知更便抽开手,抚了下有些褶皱的裙摆,随后一扬下巴,眼底带着一丝超级玩咖的调侃意味,“不过在那之前,弟弟可要好好练练技术,姐姐不喜欢连接吻都不会的小处男。” “哦,是吗?”陈束长臂一捞,揽过知更的细腰,手掌覆在她腰侧,手指却不老实地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既然如此,那还得有劳姐姐抽个时间亲自教导了,我这人吧,不喜欢乱搞,嫌脏,但如果是姐姐的话,我可以破个例。” 知更第一次被人如此撩拨,小腹就犹如揣了个火团一般,热乎乎的,惹得脑子直犯迷糊,嘴上也像被下了绊子,说不出任何有力的回击,所幸此时有人来叫他们入席吃饭,她才得以摆脱陈束。 湖城原本的习俗是不分娘家婆家,所有人统一聚集在主厅开席的,但是因为乔敏和陈川两家的社会背景的原因,娘家宴和婆家宴被分在了两个不同的大厅。 算是同天不同宴,各自的父母招待各自的亲戚,事后再由各自的父母带着两位新人去不同的大厅敬酒认人,整体下来虽然要比传统宴席麻烦了一些,但也算合情合理。 而六位伴娘伴郎则跟着新郎新娘去了主厅的主席上,不过因为新人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几个人也没有谁真的踏下心来吃饭,跟着忙忙碌碌的一直到半下午,桌上的菜也没人动一下。 等到宴席真正接近尾声,知更才跟着乔敏去了更衣室,冲了个澡,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她自己穿的是不规则a字包臀西装裙配蓝色缎面衬衫,要比那收腰拖尾的礼裙舒服不少。 “没别的事儿,一会我就走了啊。”知更随手绾了一下长发,用鲨鱼夹随意往脑后一夹,甩了甩头,看着夹子不会掉才松了手。 “走吧,等我和川哥度完蜜月回来再请你吃饭。”乔敏被折腾了一天,语气都透着股累劲儿,“今天实在折腾不动了,要知道结婚这么累,我宁愿就领个证。” “得了吧你,要真是那样儿,指不定哪天你和老陈吵起来,就得翻人家的小帐。”知更重新补了下口红,补完还抿了抿嘴唇,让颜色浸润的更均匀些。 “哎,我说你是哪一伙的啊?嫁出去的闺蜜泼出去的水是不是?现在就向着川哥说话了?”乔敏一瞪眼睛,但脸上却挂着笑意。 “哟,这又不是那会儿哭着喊着要嫁给人家的时候了,这人啊,果然一旦得偿所愿就不会珍惜了。”知更拿起自己的背包,往肩膀上一搭,“得了,不跟您贫嘴了,您抓紧时间赶飞机,度蜜月,人造人去吧,回见嘞您~” “得嘞,慢走不送!”乔敏也不跟知更客套,她想走就放她走,毕竟都累了整整一天了,早走早休息。 知更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刚好看到陈束拐了个弯,往东风路走,他穿着一件绿色打底,带着白色涂鸦印花的短袖衬衫,内搭一件纯白t恤,腿上穿的是美式纯色五分裤,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清爽利落。 而且他裸露在外的小腿修长,肌肉线条流畅,一双腿的整体比例异常完美,目测身高最少有186,再加上一张出类拔萃的脸,如果不戴鸭舌帽和口罩,他这么走在路上,八成会造成道路拥挤。 所以在知道陈束很帅很有诱惑力的情况下,她尾随一下应该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吧?更何况,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陈束真的是凑巧和她那便宜弟弟撞名了吗?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儿未免也太巧了些,所以她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探探底。 可是陈束这小子也是个有毅力的,知更踩着高跟鞋跟着他走了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他愣是没有一点打车的念头。 一直到知更觉得自己的脚腕都要走肿了的时候,陈束才慢悠悠晃进了一个小区,这小区离着陈家之前住的小区有些距离,但知更摸不准是不是陈家搬了家,毕竟她已经有十年没和陈家来往过了。 这个小区环境不错,而且都是6+1式小洋房,虽然没有电梯,但是价值却比电梯房高了许多,知更一路尾随,直到亲眼看着陈束进了e栋2单元,她才提了口气小心踏进单元门。 此时楼梯间全是陈束爬楼的声音,知更站在单元门内侧耳仔细辩听,一直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后,她才根据声音的大小,在心里合计出陈束大概住在几楼。 她深吸了一口气,踮着脚,小心地,一步步地往楼上爬,高跟鞋踩地的动静实在太响了,她不想让嘎达嘎达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 爬到四楼的时候,她有些犹豫,拿不太准陈束到底是去了五楼还是停在了四楼,正犹豫不决踩着台阶思忖到底要不要去五楼的时候,402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儿。 “哎,我说,你这丫头蛋子在这鬼鬼祟祟干啥呢?”问话的是个短发大妈,穿一身亚麻汗衫,微胖,挤在门缝里探出一张带着高原红的茶色脸蛋,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阿姨,我是来找朋友的,但是忘了他住在几楼了。”知更半真半假地回道,想着只要有正当理由,这大妈应该就不会继续怀疑她了。 “找朋友啊。”大妈上下打量她一番,随后话锋一转,“既然摸不准你朋友住几楼,干嘛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呢?” 知更闻言眼珠滴溜溜一转,“我这不是想给他个惊喜嘛?不过阿姨说的对,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说完知更作势在背包里翻找手机。 “哎,你等等,看你这鬼机灵的样儿就不像什么好人,你先告诉我你朋友叫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想随便编个名字忽悠我,这个单元里就没有我不认识的人。”知更正想着应该给谁打个电话蒙混过关呢,结果那大妈到是机警,直接盘问起来。 “嗯……我朋友叫陈束,您认识吧?”知更闻言赶紧把陈束供了出来,还生怕这大妈说不认识,再打电话报警把她当小偷给抓起来。 “认识是认识,不过这孩子不是不喜欢跟女孩接触……”大妈话还没说完,401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袁姨,您又出来查岗啦?不过这次您白查啦,这人是我朋友。” 是陈束。 说着,陈束面露宠溺地把知更拉进门内,“你怎么连我住几楼都忘了?小笨蛋。”随后又眉眼一弯对对门的袁姨说,“真不好意思,袁姨,给您添麻烦了,您回吧。” “诶,得了,真是你朋友就行。”大妈应了一声后,便关了门。 随后陈束也眉眼带笑地关上了门,但下一秒他就变了脸,整个人气压极低地把知更抵在门板上,声音低沉,语气却带着揶揄感,“姐姐,你在跟踪我啊?” 陈束说完还轻笑了一声,那股莫名被看轻的态度,让知更有种被报复的错觉,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而且她能切实感觉得出,这个小男生是对她从心底里有不满的。 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说:疯狂求珠珠求收藏~ ##第3章亲自教导(高H) “怎么,怕了?”知更也不是扭捏的人,被拆穿了索性也不掩饰,“不是说好了亲自教导吗?我不跟着你,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是吗?我倒是觉得我们以后应该会见很多面。”陈束低头凑到知更颈窝处嗅了嗅,随后他声音透了丝情欲,道:“不过话说回来,姐姐,所以你现在是送上门来给我肏吗?” “当然不是。”知更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勾住陈束的衣领往下一拉,他的脖颈很修长,带着股少年特有的劲儿,喉结凸起的也恰到好处,经脉也随着呼吸若隐若现地勾人魂魄。 再往下便是两根骨感很强的锁骨,这两根锁骨的胸骨端靠的很近,挤出一个不浅的骨窝来,知更的食指刚好卡在里边,她食指按住骨窝使劲勾了勾,引得陈束身子前倾不少。 被人勾着骨窝往前拉是很痛的,就连陈束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那声音居然极其诱人,“姐姐,进了我的门总要付出点什么,不然,你今天恐怕是出不了这个门的。” 知更踮起脚,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陈束的喉结,随后一口咬上他的锁骨,含混不清道:“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一下,今天不是我送上门来给你肏,而是我追上门来肏你。” 说着知更食指用力往前顶了一下,让陈束与她紧贴的躯体空出了些缝隙,随后便顺着他的小腹将手探进他的裤腰里,去摸那根早就已经觉醒的欲火。 “嘶……”陈束第一次被女生摸到自己的欲火,那种柔嫩的手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知更握着他的火热小幅度撸动着,虎口还时不时能磨蹭到他的龟头,“舒服吗?” “嗯。”陈束喉结翻滚,单手撑在门板上,此时他额头上已经浮出一层薄汗,却依旧任由知更对他的欲火为非作歹。 “舒服就射出来,处男第一次都不持久,射过之后才更好用。”知更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隔着短裤不停地搓弄那对核桃似的囊袋,她的手法虽然杂乱,但却意外的惹火。 “姐姐,你懂得可真多啊。”陈束用指背划过知更那张魅惑人心的脸,并顺势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带了狠意去啃咬她那双含苞待放的唇,唇齿交缠间,口腔中渐渐涌起一丝腥甜。 知更手下一直没停,还时不时用拇指去扣弄陈束的马眼,没几下便扣弄出一股黏滑的前列腺液,“弟弟,接吻呢,要温柔一点,要用舌尖去抵舔,去交缠,而不是像条野狗一样撕咬。” 知更声音虽然含混,但陈束却听得明白,“可是姐姐不就喜欢我这野狗做派吗?”说完陈束便抬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还一下赛过一下的狠,大有将她吞进腹中的趋势。 几乎被吻到窒息的时候,知更突然感觉手中的欲火跳动了几下,于是加快了撸动的手速,揉搓囊袋的手也更狠地捏了几下,随即就感觉陈束身子一僵,进攻式的啃咬吻也停了下来。 “要射了吧?”知更笑得娇媚,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懈怠,“射了吧,我帮你接着,不会弄脏裤子的。” 几乎在话音刚落的瞬间,知更的手心便被一股灼热占据,喷射足足持续了好几秒才停止,那流量大的惊人,知更的手心都险些包不住那滩灼热。 知更抽回揉搓囊袋的手拉开陈束的裤腰,将接满精液的手小心抽出来,随后却恶趣味地松开裤腰,撩起陈束的衣襟,将一掌心还带着温度的精液涂到了他的小腹上。 灼白顺着腹肌间的沟壑缓缓坠入裤腰间,那场面是说不出的淫靡,“弟弟,你这身材锻炼的不错呀。” 知更伸出食指在挂在腹间的灼白上沾了一下,随后抬手将指尖的灼白点在陈束的下嘴唇上,才再次踮脚亲吻上去,舌尖勾着灼白探进陈束的口腔里,肆意翻搅,惹得两人口中尽是股栗子花香。 一直吻到知更娇喘连连,两个人才难舍难分地拉出个带着银丝的间隙,“都这样了,还不抱我去卧室吗?”知更娇喘着问道。 “去,当然得去。”陈束胸膛起伏比刚才大了许多,但还是一把将知更拦腰抱起,背包和高跟鞋随走随落,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响声,知更搂着陈束的脖子问:“在酒店的时候洗过澡了吧?” “当然。”陈束一脚踢开半掩着的卧室门,准备将知更直接扔到床上,谁知道知更却借势跳到地上,环视了卧室一周后,一步步将他逼得后背靠墙,“弟弟,你独立的够早啊,家里连张家庭合影都没有,不会是个被家人抛弃的小可怜儿吧。” 陈束轻哼一声,脸上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只是知更清楚地看见,有一瞬间他眼底的冷意甚至盖过了情欲,“怎么?约炮还得调查一下炮友的家庭背景啊?要是玩不起,姐姐就早说啊,把别人鸡巴搞硬了才来欲拒还迎这套,是不是有点太缺德?” “哟,这就翻脸了?要不说是弟弟呢,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在也就你们小孩子才这么兜不住情绪了。”知更抬手捏了下陈束的耳垂,“不过呢,姐姐就喜欢你这种直接的,不用猜,省心。” 陈束脸上挂了一抹不羁,他舔了下后槽牙,突然咧嘴笑了,“小孩子?姐姐怕是对小孩子的定义有什么误解吧,你见过哪个小孩子有这么大的鸡巴的?”说着陈束一挺胯,直接将那根硕大的欲火隔着短裤顶进了知更的腿心里。 “姐姐,你信不信,就今天,我能肏的你下不了床?”陈束后半句话带了狠意,还边说边把手探进知更裙底,一把将她已经湿透的内裤扯烂了,布料撕裂的声音刺激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也惹得他胯下的欲火昂扬的更厉害了。 “弟弟,嘴强王者谁都能当,但真本事还是要看实操。”知更一双手也没闲着,直接将陈束的短裤扒到了臀下,宽松的美式五分短裤也因此瞬间就滑落到了陈束的脚踝上。 “不过嘛,对于你来说,能进对洞姐姐就算你牛逼,毕竟你还是个打啵都靠啃的小处男。”知更说完还笑眯眯地拍了拍陈束的脸颊,可那关怀体贴的模样却让陈束格外火大。 “操。”陈束低声骂了一句,他将知更的短裙裙摆往她腰上一卷,提枪就往她腿心深处撞去,结果欲火次次都顺着腿缝滑到臀后去。 可陈束偏偏还是个要强的,提着枪憋着劲一心想要一举进洞,但处男就是处男,一举进洞的概率对他来说简直比第一次打高尔夫进洞还难。 关键知更实在是太湿了,花穴处被花液浸润的水光溜滑,陈束的欲火粘上了花液就像泥鳅一样滑溜,他掐着知更的腰顶撞了半天,愣是没能一探深浅,颇有叁过家门而不入的架势。 “弟弟,你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叫什么吗?”知更伸手抵了一下陈束的胸膛,让他停下顶撞的动作,“你现在这样啊,叫磨逼。呵……” 听了知更的话,陈束原本砰砰直跳的心脏,有一瞬间好像停跳了,他停了所有的动作,低垂下眼看着知更,此时他看向知更的眼里情绪异常复杂,复杂到让人分不出他的真实情绪是什么。 “这样,才叫肏逼。”知更并没有注意到陈束的神态变化,只边说边抬起右腿,以一字马的姿势将小腿搭在了他的肩头上。 —————————————————————— 作者有话说:某汤拿着喇叭大声呼喊:走过路过的各位宝贝,请把珠珠和收藏交出来,关爱卑微小作者,从投珠收藏开始~ ##第4章属疯狗的(高H) 知更握住陈束的欲火抵上自己的花心时,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手动牵引着陈束的欲火在自己的花心处滑动,此时她一字马的姿势,能够让陈束将她私处看得一清二楚。 “这里是阴蒂,剥开阴蒂包皮后,露出来的这颗豆豆就是阴核,想要女人快乐,就要想办法刺激这里,比如用手指揉,用舌头舔,用嘴吸,用龟头蹭,总之比起刺激阴道,刺激阴蒂能更快的让女人达到高潮,毕竟不是所有男人的鸡巴都长得和你的一样雄伟有力,所以大多数人都只能退而求其次,追求体外高潮。”知更边讲解边握着陈束的欲火,用龟头一下下拨弄着自己的阴蒂。 “这两片肉叫大阴唇,再往里,被两瓣小阴唇包裹住的就是阴道入口,而真正的肏逼就是把你的鸡巴插进这里,做活塞运动,懂了吗,弟弟?”陈束的欲火被知更牵引到穴口处,因为刚才对阴蒂的刺激,此时穴口处正往外汩汩流着花液,直接将陈束的龟头淋了个精湿。 “姐姐,你懂得可真多啊,平常一定没少和别的男人做吧?”陈束不知道发什么疯,沉着脸问了一句后,也不等知更反应,便直接将欲火狠狠地捅进了花穴里,惹得知更瞬间浑身紧绷,冷汗直流。 这种身体被活活劈开的感觉让知更颤着音都忍不住破口大骂,“陈束,你他妈属疯狗的吧?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就你这八百年没吃过肉的德行,给你破处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他妈赶紧出去,姐不做了,他妈的,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你还疯的狗玩意儿!” 陈束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他根本没想到,理论知识那么丰富的知更居然还是个处,一直到顶破那层柔韧的软膜,刺进花穴的最深处,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心里依旧有所质疑,“姐姐,你经验那么丰富,怎么可能还是个处?” “你什么意思?谁告诉你的理论知识丰富,实战经验就一定也丰富了?”知更小脸泛白,觉得花心被撑得肿胀发疼,却只能硬挺着,不敢动,她总觉得只要自己再动一下,身体里的那玩意儿就能把自己捅穿了,“你他妈高考考傻了吧,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小黄书和av?别他妈说你没看过,这话说出去傻子都不信!” 陈束默然,他除了学过生物,还真就没有额外研究过男女之间那些事儿,一是不感兴趣,二是……研究了也毫无用武之地。 “姐姐,别骂了,省点力气留着挨肏吧……”陈束虽然被知更骂的脑子嗡嗡的,但是心里却一点都没想过放弃肏她。 “陈束!你是真属疯狗的对吧?都听不懂人话了?我他妈说我不做了!你听不懂吗?听不懂就去医院看看脑子!”知更抓狂,但奈何欲火硕大,侵入她体内胀痛交加,让她不敢为所欲为,只能嘴上逞强。 陈束像没听见似的,任由知更咒骂,也不回应,抬手一粒一粒解开她的衬衫衣扣后,动作轻柔地将手环绕到她背后,把束缚着两只白兔的内衣解开扔在地上。 两只白兔没了束缚,却依旧颤巍巍地挺立在空中,一对儿嫩红的玉珠立在雪白之上,勾着陈束低头去吸吮抵舔,啧啧水声自他口中溢出,突然就打断了知更的咒骂声。 “嘶……哈……”陈束虽然没什么技巧,但大抵男人天生自带技能,娇红入口后无师自通似的撩拨让知更忍不住吸了口凉气,然后腰肢一挺,主动把乳肉往他嘴里塞。 陈束手上也没闲着,顺着知更平坦的小腹直直滑落到阴蒂上,试探性地揉弄捻捏,一下下的,勾的知更体内愈发滚烫,一股热流再次从宫内深处涌出,润滑了被插入欲火的甬道,肿胀疼痛也渐渐得到了缓解。 “姐姐,让我做吧。”陈束将被他吮的水光潋滟的娇红从口中吐出,声音带着丝喑哑慵懒,又像是在撒娇,“求求姐姐了,就让我动一下吧,这回我保证不会弄痛姐姐了。”说完,陈束便吻上知更的唇,他温柔缱绻地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让她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陈束一边亲吻着知更,一边微微摆动着胯部,让欲望开始就着黏滑的花液在知更体内涌动,一下接着一下,是浅尝辄止的顶弄,却也渐渐磨酥了她甬道深处的嫩肉。 陈束的欲火巨大而热情,却因为知更怕疼而变得小心翼翼,不过它昂扬的角度像早就算计好了似的,紧紧顶在她鲜嫩敏感的甬道g点上,只微微摩擦就引得她全身颤栗不止,甚至爽的她几乎就要站不住脚。 “舒服吗,姐姐?”陈束放过知更香滑诱人的舌头,侧脸咬住她已经泛起微红的耳垂,用牙齿一下一下地小心磕咬,舌尖掠过耳廓,扫向耳垂时,知更总会不自觉地抖动一下躯体,底下含着陈束欲火的小嘴也会跟着紧缩起来,咬得他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透着舒爽。 “弟弟,你有没有感觉到我阴道上方有一块凸起的嫩肉?如果你能一直肏到那块嫩肉,我会更舒服……”知更微喘着教陈束,此时她已经被陈束撩拨得再次性奋起来,身下的疼痛也随着酥麻的肏弄渐渐变得不明显起来。 “是这里吗,姐姐?”陈束见她神色好看了不少,知道那阵痛意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于是大着胆子加大了动作幅度,用龟头重重顶上了她说的那块嫩肉,并狠狠地钻了几下。 知更勾着他的脖子,被他顶得舒服地扬起头来,脑后的鲨鱼夹不知何时松懈开来,大把的青丝散落在她肩头,让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娇柔感,“弟弟,你书应该读的不错吧,我看你挺会抓重点的。” 陈束闻言亲了亲她扬起的脖颈,“嗯,我确实对抓重点有种天赋异禀的敏感度。”说着,他拉下知更搭在他肩头的小腿,掐着她的腰翻身把她往墙上一怼,知更当了十年的文艺兵,身体的柔韧程度和反应速度极佳,几乎瞬间就借势把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盘到了陈束的腰上。 一提一怼间,两人的交合处大幅度地嵌动了几下,这种大起大落的刺激,远比刚才小幅度的试探要舒爽许多,惹得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舒适的喟叹,随后陈束便开始提枪在知更体内九浅一深,左转右旋地大幅度肏弄起来。 陈束肏弄的力气之大,速度之快,让知更的呻吟一声赛过一声,甚至有时候她呻吟的长短根本追不上他身姿起伏的力度,只有胸前两只活蹦乱跳的白兔能勉强跟上陈束的节奏。 两个人从地上肏到床上,也不知道到底肏了多久,知更只觉得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她光是因为阴道高潮就足足潮喷了叁次,而陈束却一直没完没了地摆动着人鱼线明显的公狗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任由她水淋淋的花穴对那越来越粗大滚烫的欲火吞吞吐吐。 刚开荤的少年就像不知疲惫的永动机,腰力好得不得了,一下赛过一下的往知更体内深处肏着,直肏的她宫颈口发软发烫,张开娇嫩的小嘴,一嘬一嘬地往宫内邀请那活力十足的小兄弟,并期待着小兄弟畅游到底,给予它最热情的回应。 “弟弟……呼……嗯……你想不想射……哈……啊……”知更躺在床上,被陈束肏弄的身子不停耸动,只能双手抓住枕头两侧固定身型,说话的声音也因为过于强悍的肏弄而被撞得断断续续。 “想,但是舍不得出来,姐姐,我可真想一辈子都呆在你这里不出去……姐姐,第一次,就让我射进去好不好?”此时陈束的声音格外魅惑诱人,低沉沙哑,带着几分陷在情欲中不能自拔的性感。 知更闻言双腿勾住他的腰,勾着他的欲火往自己体内的最深处探去,“射进来吧,姐姐月经不调,不易受孕,你可以为所欲为,想射就射……” “呵……”陈束低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姐姐……”说着,他猛地一沉身子,欲火瞬间挤进宫颈口挺动了几下,随后一股灼热便喷进知更的子宫内,烫的她直接腾空挺起了腰,平坦的小腹也肉眼可见地痉挛着,双手也无意识探进枕下乱抓一番。 恍惚间,知更手里抓到了一张硬卡片,她抓着差点划破她指腹的硬卡片,把手从枕头底下抽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塑封过的五寸照片,而照片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四年前,刚满八岁的她和她那突然多出来的四岁的便宜弟弟。 她记得这张合影是她与便宜弟弟第一次见面时拍的,这也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张合影。 随着照片的出现,空气有一瞬的凝固,知更率先反应过来,抬手就给了陈束一巴掌,陈束措不及防,脸微微侧向一旁,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然而下一秒知更便抬起腿,踹了他小腹一脚,让他从自己的身体里撤了出去。 “妈的,你个疯子。”知更骂了一句,反手把手中的照片甩在陈束的胸膛上,随后便翻身下了床,往卧室门外走去。 ———————————————————— 作者有话说:某汤拿着大喇叭:关爱卑微小作者,从投珠收藏做起,感谢各位宝贝百忙之中投出宝贵的珠珠和收藏~ ##第5章五万块钱(高H) 隔着磨砂玻璃门,陈束能看到浴室里正氤氲着温热的水汽,门内哗啦啦的水流声让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知更诱人的沐浴画面,这让他的欲望几乎立刻觉醒。 于是陈束用钥匙开了门,叁两步追到花洒下,趁知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她背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冰凉湿滑的瓷砖上,单手托住她平坦紧实的小腹,以后入式的姿势再次将欲火捅进她还湿润着的甬道内。 “姐姐,没人告诉过你吗,点了火,就该主动用水把火浇灭啊。”陈束边说边低下头,在知更颈窝处咬了一口。 知更被他钳制着,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一双白兔紧贴在湿漉漉的瓷砖上,随着身后的撞击,正不停地变换着形态,“陈束!” “我在呢,姐姐。呼——”温热的水流顺着头顶打在身上,让激烈运动中的陈束不得不深呼了一口气,但是他挺腰送胯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含糊,甚至因为是后入式,欲火比刚才入得更深了些。 “陈束!肏自己的亲姐姐很爽是吗?你他妈是脑残吗?你天天枕着咱俩的合照睡觉,你能忘了我?还独生子?我看你他妈就是个脑瘫的瘪犊子!”知更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因为又被肏爽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水温太高,总之,此时此刻她全身上下都开始泛起潮红来。 “姐姐,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啊,我有什么错呢,我只不过是个没经得住诱惑的高中毕业生而已啊。”陈束说完便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声透着股病态疯狂,他甚至还抬手狠狠打了知更屁股几下。 突然被打了屁股,知更的花穴不自觉抽搐了几下,夹得陈束差点缴枪卸弹,“姐姐,你可真会夹啊,我又想射了怎么办?” “滚出去射!”知更气的头皮发炸,“你他妈要是再敢内射,我就把你鸡巴剁了喂狗!” “姐姐,你不是月经不调,不易受孕吗?这么适合内射的体质,何必这么抗拒呢?你啊,还是要尽快适应,毕竟这以后,你少不了会被我内射,呵……”说完,陈束便掐着知更的腰猛力冲刺了一番,啪啪声和水流声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色气淫靡,如此抽插了片刻,那股灼热才再次涌进了知更的子宫内。 …… 知更穿好自己的衣服,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有点湿,她随便用手拢了几下,便用鲨鱼夹把它们绾在了脑后,不过到底是随手绾的,总有那么几缕不听话地发丝跳出来,垂在脸颊两侧,不过这样反倒衬得她多了几分慵懒美感。 “内裤穿了吗?”陈束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整个人还湿漉漉的,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浴袍带子,衣襟半敞着,露出精健的胸肌,说不出的诱人。 知更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他也不恼火,反而还故意激她,“姐姐,我家厨房有把刚开刃的新菜刀,挺快的,你要不要用?” 陈束边说边踱步上前,挡住知更的去路,并轻车熟路地将手探进她裙底,一直到摸到他让她穿的他自己的棉质平角裤时,他才满意地笑了笑,“姐姐,你可真乖啊。” “滚。”知更一把打开他的手,“狗爪子往哪摸呢?我看你真是嫌命长了。” “啧,姐姐,对男人说狠话要适可而止,不然啊,就不可爱了。”陈束收回手,转身朝客厅走去,“不过我知道姐姐是嘴硬心软,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不然这会儿我应该已经人鸡分离了。” 陈束边说边拉开茶几的抽屉,那抽屉里什么杂物都没放,只放了一沓子百元大钞,他随手捏了一迭出来,又将抽屉推上,随后才起身走到知更面前,将手里的百元大钞顺着她衣领塞进她的内衣里,“姐姐,拿着钱去买几盒避孕药吃吧,ysy就行,一天一颗,对身体好,还能调理月经,以后再做也省点心。” “不过今晚为了保险起见,你得吃一颗紧急避孕药。”陈束此时老练的一点都不像个刚破处的十八岁少年。 知更皱着眉把钱从内衣里掏出来,并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连钱带卡地拍在陈束的胸膛上,冷着声音道:“这里边有五万块钱,就当买你初夜的小费,密码六个八。” 陈束低头盯着知更,眸色晦暗不明,但知更根本不想管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道:“好的鸭子呢,就应该主动拿了钱和雇主一拍两散,而且,姐姐我呢,没有二次利用的习惯。” 陈束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突然笑了,他拿了卡扔在茶几上,随后踱步到沙发旁,往上一坐,不再理会知更,知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理了理衣服,背好背包便要换鞋离开。 咔哒—— 知更还没换好高跟鞋,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即使已经过了十年,知更还是一下就听出了岑月和陈立秋的声音,陈立秋拿了菜,岑月边开门边说,“小束啊,我和你爸把你这两天要吃的菜给准备好了,你这孩子也真是,非要搬到这边来住,自己开火做饭,也不嫌麻烦。” “这……你是……?”知更和自己的亲爹妈打了个照面,却没有被认出来是谁,只浑身尴尬的像有虫子爬似的,站在门口好半天没动,就把这两口子堵在门口干站着。 陈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本想替知更解围,但嘴张了又闭,到底还是选择了沉默,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从小到大他就对知更万般解围讨好,可每次他的解围讨好都显得格外的多余,格外的廉价。如今已经过去十年了,他不想再重蹈覆辙,索性便什么也不说,想要看看知更会怎么解决当下的局面。 知更适应的能力很强,那股尴尬劲儿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她换上自己的高跟鞋,随口道,“今天我在朋友的婚礼上碰到了小束,就顺便跟他回家看看,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这么一说,陈立秋和岑月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是谁,陈立秋拎着菜,脸上露出个带了八个褶子的笑,“那什么,好几年没见了,留下吃个饭再走吧,更更?” “不用了,我出来一趟不容易,还约了朋友要见面,以后有空再一起吃饭吧。”知更麻利拒绝,但也给陈立秋留了个面子。 “你不是已经办了转业了?我听知庆国说……”岑月话说到一半便被知更打断。 “所以呢?我转业了和我留不留在这吃饭有什么关系?”知更跨出门槛去,“哦,对了,我不仅今天不会在这吃饭,今年过年也不会去你那,你们就不用准备我的房间和碗筷了,我都十年没回家了,今年头一年出来,得好好陪陪我那老实爹。” 知更说完便把门摔上了,她是一点都不想给岑月留面子,高跟鞋被她踩得嘎达嘎达响,就好像每一下都是踩着岑月的脸似的往楼下走。 门内的岑月被气得脸色发白,捂着胸口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陈束拿起茶几上的银行卡往她手里一塞,“妈,姐姐还是想着你们的,这卡里有五万块钱,是她孝敬给你们的。” “这小兔崽子,谁稀罕她的破钱,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岑月缓过一口气来,张嘴就骂,陈立秋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耐心安抚,“这怎么说也是更更的一片孝心,本来就是我们亏欠她,如今她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我怎么说也是她亲妈,结果她那胳膊肘净往外拐,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白眼狼?”岑月憋屈的不行,直拍胸口。 陈束懒得听这两个人扯些陈年往事,也推开门往楼下走去,楼道里依稀还能听到知更踩着高跟出楼的声音,他今天没少折腾她,想来她也是腰酸腿软累得不行,所以才下楼这么慢。 这样想着,陈束嘴角微挑,长腿一迈,两个台阶当作一个往下走,他想着,自己动作快些的话,应该还能追上知更。 —————————————— 作者有话说: 求珠珠求收藏啊,让我也感觉一下一夜爆珠爆收藏的感觉吧~/擦口水(今天起恢复晚八晚十各一更,感觉大家都是后半夜出来吃肉,前半夜没啥人呢,新书数据差的我心碎。) ##第6章冷血动物 陈束推开单元门,看着距离自己不到十米远的知更的背影,刚想开口喊她,却猛地看见她身形一顿,从背包里掏出他亲手雕刻的檀木小猫扔进了身侧的垃圾桶里。 一刹那,陈束觉得自己如鲠在喉,喉咙痛的像要炸裂一般,他颤抖地抬起手掐住自己的喉管,力道大的手背上青筋四起,那声姐姐我送你就这么被他强制着压回心底。 知更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微微侧了下头,却并没有将目光投向身后,而是刚好让陈束看到她嘴角挂着的那抹轻蔑的笑,随后才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地离开。 陈束扶着单元门站了好半天,直到知更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才缓过劲儿来,他步伐缓慢地走到垃圾桶旁,低着头朝里边看了许久,都没看到檀木小猫的踪影。 陈束面色阴郁,那双好看而浓密的剑眉紧紧蹙在一起,他憋了口气,最终还是弯下腰,探了半个身子进去,在垃圾桶的深处翻找着檀木小猫。 直到手指被藏在垃圾桶底部的碎玻璃划破了几道口子,鲜血顺着指尖滴进肮脏黑暗的桶底时他才停下手,不耐烦地抬脚将垃圾桶踹翻在地。 一声闷响过后,垃圾桶里肮脏污秽的垃圾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檀木小猫也因此被吐了出来,它浑身脏兮兮的,裹满了残羹剩饭,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散发着恶臭的黄黑液体。 陈束抿了下唇,弯腰将它从一堆垃圾中捡出来,他的指尖还在不停地出血,片刻就将檀木小猫身上脏污地液体冲刷干净。 他好像丝毫不介意伤口被感染似的,直接用流着血的拇指轻轻拂去檀木小猫身上的残渣,一直到檀木小猫又恢复了本来的干净,他才将这团小小的猫咪握进掌心,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垃圾桶里翻找东西了,早在四岁那年,他就已经开始像今天一样,在垃圾桶里翻找自己心爱的东西了。 小到卡片糖纸,大到手办玩具,数不胜数,毫无例外都像今天一样,被知更故意扔进垃圾桶里,她从小就像个冷血动物,从不把别人的爱意当回事,更不会把感动放在心上。 虽然他早就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看不惯陈立秋和岑月对他宠爱有加,所以才对他蓄意打击报复,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她亲近,甚至还想尽一切办法讨她欢喜。 他记得那时候她每次都会假装很喜欢他最爱的玩具,而他为了讨好她,便会在她离开时把心爱的玩具打包送给她,并嘱咐它们好好关照她,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就由它们替他陪着她,她每次都笑眯眯地听着,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可每次她离开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把玩具连包带袋地扔进垃圾桶里,甚至有几次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扔的,当时他也在场。 而每当她这样,岑月都会爆炸,想要抓着她暴揍一顿,但每次他都会及时阻止岑月,并亲自从垃圾桶里捡出玩具,替她开脱,“妈妈,没关系的,这玩具捡回去还可以继续玩,姐姐把它们扔了,只是嫌拿着麻烦罢了,你不要怪她。” 可即便这样,他依旧没能捂热她那颗流着冰碴的心。 而今,他以为多年未见,她会有所改变,可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以为罢了,如今看来,她依旧是那个把头颅扬得高高的,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高岭之花。 哦,不对,准确的说,从今天起,她已经不是那个他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了,她只是个跌下神坛,被他骑在身下,肏到娇喘呻吟的冷血动物罢了。 “呵……”想到这陈束闭上眼轻笑了一声,此时他指尖上的血已经凝固,指腹被鲜血包裹得紧绷绷的,他抬手看了一眼,笑意才渐渐敛去,眼底浮上了一抹阴郁。 陈束回到家的时候,陈立秋和岑月正要离开,可他们一看到陈束满身狼藉,手上还有大片凝固的血迹,瞬间慌了神儿,“小束,你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知更那小兔崽子干的?” 可即便是这样,岑月还是第一时间把矛头指向了知更,在她心里知更永远都是个不安分的惹祸精,只要她一出现,不论陈束是因为什么出了事,她总能强行把事情怪罪到知更头上。 “不是,是我不小心划伤的。”陈束边说边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洗着已经凝固在手上的血迹,冲洗间伤口再次破裂,鲜血混着清水流了一水池。 追过来的岑月看到这一幕,心疼的哎呦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就这么直接用生水洗伤口,也不怕感染了,快别洗了,妈给你消消毒,包扎上。” 岑月边说边关了水龙头,然后拉了陈束的手腕就要往外走,陈束站着没动,岑月便嗔怪了一句,“你这孩子,傻愣着干嘛呢?快跟妈出去止血。” “妈,我已经18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了,您知道我已经高中毕业了吧,我还考上了军医大,怎么处理伤口我会不知道吗?您省省心吧,我可不是您带的竞赛班里的学生!” 陈束甩开岑月拉着自己手腕的手,打开水龙头继续冲洗手上的血迹,凉丝丝的水打在指腹上,缓解了伤口再次破裂的火辣痛意,他用指腹搓了搓凝固在指背上的血迹,眉目间带着股不耐烦。 “小束,你妈也是关心你,这生水冲洗伤口确实有感染的风险。”陈立秋语气相对缓和,但是话里话外还是向着岑月的。 “行了!你们少管我,从小到大也没见你们这么管过我,从我八岁起,你们哪个不是以事业为重?今天连堂哥的婚礼你们也只是在中午下班的空隙赶过去吃了个饭,仪式是一点都没见证,你们与其管我,倒不如再研究研究怎么带好竞赛班的学生!” 陈束把这番话吼完,才发现自己破天荒地对父母发了脾气,八岁之前陈立秋和岑月对他关爱有加,八岁之后他们分别成了专带竞赛班的特级教师,每天忙忙碌碌的,很少有跟他产生摩擦的机会,他知道,他今天发得这番脾气,纯属是迁怒。 “对不起,我今天……对不起……”陈束捧了把凉水泼在脸上,这才觉得冒火的脑子清醒了些。 陈立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只拉着岑月离开了卫生间,陈束把头扎到水龙头底下,任由冰凉的水柱打在头顶,冲散自己心底的怒火。 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说: 铁子们,手里的珠珠和收藏走一波啊,有珠珠的就别藏着掖着啦,对珠珠不好~(渴望.jpg) ##第7章怎么是你 知更回到大院的时候,知庆国正围着围裙在家做饭,叁五道小菜已经摆在桌上,灶台上还炖了排骨汤,而知庆国炒勺里还颠着一份香酥茶树菇。 “爸,就咱俩吃饭你做这么多菜干嘛?”知更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光个脚丫儿就往厨房跑,知庆国呵呵一笑,“一会儿你邢叔叔他们一家也过来,你这好不容易回来,大家都挺想见你的。” “是吗?他家老大也来吗?”知更掀开砂锅盖子,拿个小勺在里边?了勺汤喝,“啧,这味道,够鲜的啊!” “来啊,邢家老二也来,你说你,就去当个文艺兵,结果弄得比人家当过特种兵的老二都神秘,这一眨眼得有十年没回大院了吧!”知庆国说着瞟了知更一眼,“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听你的,送你去军艺。” “诶,我说你这孩子,都多大了,怎么还光脚呢?快去找双拖鞋穿上,别着了凉。”知庆国边说边把做好的香酥茶树菇盛到了盘子里。 “爸,你要不再找个老伴吧,我都22了,你给我找个后妈她也欺负不了我了,你这再不找,婆婆妈妈的功夫都快赶上村里的老太太了。”知更光着脚走回玄关,在鞋柜里找拖鞋。 “你这孩子净说胡话,我都多大岁数了,转过年去就50了,还找什么老伴!”知庆国把香酥茶树菇端到餐桌上,又跑去厨房炖清江鱼。 “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都二十多年了,也该找个老伴享享清福了,我这以后总归要嫁人,哪有时间天天在家陪着你,要我说你现在找个老伴正是时候,等退休了也有个人在家陪你不是?”知更翻出一双新拖鞋扔在地上,脚丫踏进去的时候觉得鞋底软软的,还特意跳了两下。 “庆国啊,快开门,我给你带好酒来了!”邢志远也不敲门,只粗着嗓子喊一声就足够让屋里的人跑着去给他开门。 “知知啊,快去给你邢叔开门。”知庆国在厨房喊了一声,殊不知知更早就已经把门给打开了。 “邢叔,快进来。”知更把人往家里让,看到邢志远身后跟着的邢元朗和邢元初时,她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声音还是卡了壳,“元朗哥……” “好久不见啊,知知!”邢元朗还未有表示,邢元初到先把自家哥哥挤开,朝着知更熊扑过去,并像小时候那般抱着她原地打了个转。 “元初哥,好久不见,你这力气可是越来越大了。”知更看着邢元初身上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能抱着她原地打转,不由觉得额角一紧。 “那是,我这力气在部队里都是这个。”邢元初把知更放下,翘出个拇指在她面前比了比。 知更笑了笑,帮邢元初把挂在身上的吃喝礼物拿下来放好,然后把几人引到饭桌前坐下,“邢叔,你们快坐下吧,菜马上就好,我先给你们倒上酒喝着。”她话音刚落,门外竟响起了敲门声。 “知知啊,别忙活了,让他们哥俩弄就行了,你去开门吧。”邢志远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并给几个孩子分别指派了任务,“元朗,你倒酒,元初,你去厨房把你大伯换出来。” 邢元朗没应声,只麻利地提起酒瓶围着桌子默默倒酒,他自小就话少,如今当了律师,天天在外为别人唇枪舌战,累的不行,所以回到家里之后话就更少了。 邢元初则小跑着进了厨房,然后就听他大着嗓门儿道:“大伯,您快出去和我爸喝酒去吧,剩下这几个菜我来安排,咱这手艺,绝对拿得出手,您就放心吧!” 这邢家兄弟两个从小就反差特大,反正在知更的印象里,只要认识这兄弟俩的,都会说句小的把大的要说的话全说了。 “来了来了!”知更这样想着不由扯起了唇角,然后边应声边往门口走,可等她把门打开后,原本挂着笑意的脸顿时一僵,“怎么是你?你来干嘛?谁叫你来的?” 知更一连甩出叁个问题,把站在门外的陈束问得眉头都蹙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点开他与知庆国的对话框后,才把手机塞进知更手里。 庆国叔叔:【小束,你姐今天回大院,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陈束:【好的叔叔,我七点到。】 “……”知更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的老爹会和陈束有联系,而且还紧追时代步伐,互相加了微信,要知道微信这玩意儿她自己都没用多久,果然人一进部队,就会和社会脱节。 “姐姐,你的待客之道就是把客人挡在门外吗?”陈束穿了件宽松的蓝白宽条纹t恤,腿上是条纯棉侧边带白线的黑色运动短裤,整体看起来很清爽。 只是他手里拎了四个礼盒,手指被勒得微微泛白,其中有六个指尖还缠了创可贴,显得多少有些狼狈。 知更盯着他的手轻嗤一声,也不搭话,直接转身往餐厅走去。 陈束跟在她身后进了门,用手肘把门关上后,他才拎着礼盒走到客厅,把礼盒放在了茶几旁边,随后又折返回玄关,熟练地在鞋柜里翻了双拖鞋出来换上。 其实真要说起来,陈束对这个家的熟悉程度不比知更差,毕竟从八岁那年开始,每次放假他都会跑过来几次,这次数多了时间长了,难免也就熟了。 只不过这段回忆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以至于他现在都不愿意去回想,因为每次一想到这十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他都会忍不住想要问问知更,当年她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扔下他,他就那么惹她厌烦吗? 而且他至今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能够为了折磨他,恶心他,而整整十年都不回家,亏他还等了她那么多年,现在想来,她真的太会玩弄人心了,哪怕当年她只有十二岁。 陈束换好拖鞋后,自行走到了餐厅,“叔叔们好,许久不见,两位到是越来越有精气神儿了,看这状态倒是比我都要好一些。” “哈哈,就你小子嘴甜,快,找个位置坐下吧。”知庆国此时刚好落座,听到陈束的问候笑着连声应答,那样子就跟见到了亲儿子似的。 “哟,这不是小束吗?一年没见,又长高了,怎么样,埋头苦学了这么久,考上理想的大学了吗?”邢志远边说边拉开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陈束坐下。 “托您的福,考上了军医大。”陈束顺势坐在邢志远身边,并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茶水壶,分别给邢志远和知庆国添了茶水。 “好小子,没白辛苦读书这么多年,怎么样,都满十八了,该和你两位叔叔喝个酒了吧。”邢志远把手挡在陈束面前的杯子的上方,阻止他给自己添茶水。 “叔叔,我确实想和您们喝一杯,只是今天不太凑巧,来之前吃了药,喝不了酒,今天我就先以茶代酒,改天再陪各位喝个够。”陈束说完笑了一下,抬手从邢志远手下抽出杯子,将茶水倒了进去,“今天我来的最晚,先以茶代酒,自罚一个,还望各位长辈海涵。” 邢志远见他满手都是伤,想着他是真的吃了药,便也不再强求,只等自家老二炒完菜上了桌,才正式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叁巡,按照规矩,从年纪小的开始打圈敬酒,陈束以茶代酒打圈不太合适,毕竟别人都是喝的白酒,真要打下一圈来,少不了有人要喝醉。 于是提议茶对茶,但是几个爷们儿都自认酒量不错,没有一个肯换茶的,于是陈束只能硬着头皮茶敬酒,并跟对方嘱咐一句您随意。 等敬到邢元朗时,陈束伸出手去与他碰杯,可他却若有所思地盯着陈束手腕上的编织手环笑了一下,然后抬眼瞟了下坐在对面的知更,用只有陈束能听清的声音,意味深长道:“手环不错。”随后他才抬手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陈束闻言勾了下唇,道了声谢谢,然后才给自己添了茶水,继续敬酒。 ———————————————————————— 作者有话说: 求珠珠求收藏,求珠珠求收藏,求珠珠求收藏,重要的事情说叁遍!啊~~~~求珠珠求收藏~~~~~ ##第8章傻逼初恋 陈束给邢元初敬酒时,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打入席开始,他的眼神就没从知更身上摘下来过,陈束主动与他碰了下杯,也没说句你随意,便直接将一杯茶水仰脖灌下。 其实邢元初已经有些醉了,此时他的头正一鼓一鼓的,像有根弦要断了似的,要是陈束跟他说句你随意,他顶多就喝半个,可陈束没说,他就只能硬着头皮喝一整个。 坐在一旁的邢元朗看出自家弟弟已经带了六分醉意,便抬手拦了一下,将邢元初手中的酒杯抽了出来,“这杯我替他喝了。”说完便眼都不眨一下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知更坐在邢元朗对面,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冷笑,狗屁的洁癖,也没见他嫌弃自己弟弟。 从记事起,知更就一直和邢家兄弟住在一个大院里,毕竟各自的爹都是当兵的,职位也差不多,被分配在一个大院里定居实属正常。 她这十年虽然没回过大院,但不代表她不出部队见人,而她这十年来见得最勤的人,莫过于邢元朗。 是的,她喜欢邢元朗,大概喜欢了八年。 起初,她确实是把大她六岁的邢元朗当哥哥的,可是在十四岁那年,情窦初开的她突然就喜欢上了二十岁的邢元朗。 当时她为了躲着陈束,执意留在军艺不回家,任知庆国磨破了嘴皮子也不回去,最后知庆国没办法,就找来了邢家兄弟劝她。 当时邢元朗正在一家律所进行暑假实习,下了班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知庆国拉到了军艺,彼时他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宽肩窄腰的,看起来特诱人,特有气质。 知更几乎一下子就发现了他身上的华点,尤其是在十六岁了,还依旧穿着跨栏背心和大裤衩的邢元初的衬托下,这就显得邢元朗格外的脱俗绝尘,气质不凡。 最主要的是邢元朗话不多,不烦人,还不跟她讲大道理,并反过来帮她说服了知庆国,准许她放假不回家,不见陈束。 总之当时十四岁的知更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位邻家大哥哥,以至于她后续即使不回大院,也总会抽出时间约邢元朗见上一面,而邢元朗也几乎没有拒绝过,不过每次见面他都会带着邢元初那个拖油瓶。 可即便这样,知更也愿意跟他见面,虽然见了面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亲密接触,但她总觉得这几年接触下来,邢元朗多少也是对她有点好感的,不然也不会次次都应邀。 然而就在一天前,她和邢元朗彻底闹掰了。 那天她特意点明要与邢元朗单独见面,因为她看到乔敏已经斩获幸福,难免有些心动羡慕,于是便单独约了邢元朗出来表白,甚至还连夜亲手编了青丝手环,想要送给他当定情信物。 结果邢元朗不仅拒绝了她,还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说他有生理洁癖,无法与她人建立亲密关系,甚至连正常的肢体接触都不行。 知更当然不会信他这糊弄鬼的借口,事后直接赖着他,跟他去了他在外边租住的公寓,把自己脱光了送到他床上,结果这傻逼不仅毫无生理反应,甚至还吐了。 也正因如此,她今天才会头脑一热用青丝手环当游戏道具,并暗自下定决心,不管是哪个伴郎选中了它,她都会选择和这位幸运伴郎当炮友。 结果谁知道机缘巧合下竟稀里糊涂饥不择食的和陈束上了床,其实她一点儿都不饥渴,只是被邢元朗刺激得头脑发热,急于找个男人证明自己没有那么糟糕罢了。 “姐姐,这杯敬你,今天辛苦了。”陈束端着茶杯意有所指。 知更瞥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抹不屑,嘴上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懂的暗语,“不辛苦,我今天什么也没做,光享受了,怎么会辛苦呢。”说完,她便抬起酒杯准备将满满一杯白酒灌入口中。 “知知啊,你今晚喝不少了,这杯我替你喝吧。”邢元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把知更手里的酒杯抢了过去。 “元初哥,你今晚也没少喝,就别替我挡酒了,刚才元朗哥都没让你喝,这轮到我了就更不能让你喝了。”知更坐着没动,只嘴上客套,她倒要看看那个心疼弟弟的邢元朗会怎么做。 邢元朗低垂着眼,把玩着自己面前装了白酒的杯子,他食指指腹贴在杯口,拇指和中指捏着杯壁慢慢地转动着杯子,任由指腹在杯口一圈圈摩挲着,看这样子是不想参与进来。 “姐姐,喝茶。”到底还是陈束反应快,直接端起知更面前的茶杯递给她,并与她碰了碰杯,知更掀起眼皮看了陈束一眼,没再说什么,直接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行了行了,自家人喝酒没那么多规矩,今晚就别再打圈了,这酒啊,喝到尽兴就好。”知庆国出来打圆场。 “庆国啊,这知知的酒量随你,我看她敞开了喝,应该能比得过我们家老二。”邢志远自己抬起酒杯小酌了一口,“对了,不知道知知有对象了没?要是没有的话,你看看我们家这两个小子谁合适,往你们老知家安排一个,我也省心。” “那肯定是我合适啊,我哥太老了,和知知聊天都得有代沟,人家可说了,叁年一个代沟,我哥和知知可隔着两个呢!”邢元初是个没心眼又心直口快的,而且他本身就对知更怀了心思。 不然当初知更约邢元朗见面,邢元朗要拒绝,他也不能死皮赖脸地求了邢元朗应邀,并央求邢元朗带着他一起去,再加上今晚确实喝多了酒,他便更加直言不讳了。 不过邢元朗听了他的话却眉头一挑,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刀子。 他太老了?有代沟?还是两个?呵,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邢元朗收回视线,自己闷头干了一杯白酒,喝完又自己添上,也不说话,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这气氛明显不对劲了,知更可不想好好的聚餐变成大型醉酒现场,于是故意装了娇羞的模样,“叔叔,我还小呢,才22,不着急。” “是啊,老邢,孩子们的事儿孩子们自己说了算,咱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缘分这个东西,还是很奇妙地……”知庆国跟着附和,他是不想包办知更的婚事的。 因为他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后,便一直觉得两情相悦才是恋爱、结婚、生子的基底,如果只是单方面的,那肯定不会有好结果,就像他和岑月一样。 “老二,听见没有,你要真喜欢知知,可得加把劲儿了,缘分这个东西你努力它就有,你不努力,那就是月老给你扯根钢筋也得折了……”邢志远是知道自家老二喜欢知更的,今天只不过借着酒劲儿探探口风,如今得了口风,便只能如此鞭策自己那傻儿子了。 ———————————————————— 作者有话说: 啊~铁子们求珠珠求收藏啊~没有珠珠了留个评论也行!单机真的很痛苦~求珠珠求收藏(渴望.jpg) ##第9章你就是药(高H) 这场酒喝完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喝酒的这几个,除了知更,到底还是都喝蒙了,邢家父子纵使家离得再近也没能力竖着走出知家的大门了。 于是知更擅自做主,让陈束帮她把知庆国和邢志远架到主卧一起休息,把邢家兄弟俩架去次卧休息。 两个人连着架了四个没有行动能力,只会哼哼唧唧说醉话的男人都累的不行,不过陈束到很有眼力见,架完人也没闲着,直接把酒桌收了,进了厨房去刷碗筷。 只是这一闲下来,知更才发现忙着收拾残局的陈束脚步虚浮的厉害,看架势比那喝醉了酒的人也没好多少,于是忍不住嘲讽,“小家伙,你怎么回事儿啊,这才折腾一天,就把身子给折腾虚了?” “姐姐,我虚不虚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陈束把洗好的碗筷分门别类地放进碗橱里,然后摘了手套用清水冲了冲手,“不过头确实是有点晕,眼睛好像也有点冒火。” “头晕?嘁,你又没喝酒,你别指望随便说个借口我就会让你留宿,我这可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睡。”知更在医药箱里找出一帘儿创口贴,往茶几上一扔,“呐,自己把创可贴换换,别到时候感染了再赖上我。” 陈束垂眼看了看缠在指尖,已经被水打湿了的创可贴,心里突然躁动了一下,他走出厨房,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更换新的创可贴,“姐姐,没想到啊,睡过之后,你倒是学会关心我了。” 知更闻言小脸一绷,抬脚踹了陈束小腿一下,“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舌头给你剪了?”知更从医药箱里掏出把医用小剪刀,往陈束嘴边比划。 陈束低着头没再说话,直到更换完最后一个创可贴,他才抬手抓住知更举着剪刀的手腕,脸上带着抹戏谑,“姐姐,你在军艺的时候有没有学过文化课啊,你知道张爱玲吗?” “她曾在色戒里写过这样一句话,通向男人心中的路是胃,通向女人心中的路是阴道。”陈束边说边把知更手中的剪刀夺下,“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就要先进入她的阴道。”陈束一把搂住知更的腰,强迫她贴近自己,“所以啊,你现在关心我很正常,毕竟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足够在你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我不会止步于此,往后的日子里你只能被我一个人肏,直到我肏腻肏烦为止,这样就算以后我结婚了,你也一样会对我念念不忘,呵呵。” “陈束!你是不是脑子被烧得萎缩了?在这说什么胡话?别以为你读了几年书,看过几本名着,就能随便把那些话套用在我身上。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套!在我心里压根就没有忠贞守节这个观念,我今天可以和你睡,明天就可以和别人睡。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天天睡夜夜换,你说我将来要睡的人那么多,我这拳头大的心脏哪装得过来啊?所以说,小孩就是小孩,思想真是幼稚的可怕。”知更被他抱进怀里才发现他浑身像火炉一样烫,所以也懒得真跟他计较,这会儿还不知道他脑子到底烧成了几坨浆糊呢,搞不好今晚说过的话他明早就忘了。 “和别人睡?呵呵,是和邢元朗睡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他!你说得对,你确实没有忠贞守节的观念,你要是有的话,也不会一次性勾搭邢家两个兄弟了!是我小瞧你了,哈哈,不过啊,你也小瞧我了,我既然能上你一次,我就能上你第二次,第叁次,第四次,甚至百次千次,许许多多次!”陈束说完便将知更打横抱起,他虽然步履轻浮,但是却异常坚定地抱着知更往她的卧室走去。 “陈束!?你他妈放我下来!你知道现在是在哪吗?这是我家,你是真不怕死是吗?”知更挣扎,可这并没有什么用,陈束即使发着高烧也依旧能困住她,让她挣不脱半分。 知更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陈束!你放我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你现在高烧不退,再这样下去会烧伤脑子的,我们先去吃个退烧药好不好?” “吃药?吃什么药?退烧药?不需要,你就是我的药,我吃你就好……”说话间,陈束已经抱着她走进了卧室。 陈束反锁了卧室门后,将知更扔到床上,叁下五除二地脱掉她身上的衣服,以恶狗扑食的架势将她压在床上胡啃乱咬。 “陈束!你不可以这样!”知更被他猛烈的进攻弄得难以忍受,声音也不自觉大了几分,可是这并没有震慑住已经失去理智的陈束,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他把她强制着翻了个身,然后掐着她后脖颈,拉下自己的短裤,以后入的姿势将欲火顶上她的花穴。他并没有急着将自己的欲火插进她的体内,而是耐着性子用棒身去磨蹭她的阴蒂,让她的花穴充分湿润起来,才将欲火缓缓挤进她的体内,可是他嘴上却远不如身下温柔,“叫啊,再叫得大声点,最好让所有人都能听到我在肏你。” “你个混蛋!”知更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的欲火在自己的体内穿梭,渐渐地身下交合处竟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她顿时觉得难堪极了,只狠狠咬住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舒服的呻吟声。 这一刻,她像极了一朵即将枯萎,却久旱逢甘露的玫瑰,塌着细腰,身形一摇一晃的任由陈束往她体内输送营养。 “姐姐,舒服就叫出来,为什么要忍着呢?姐姐,你知道吗,你的叫床声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春药,你叫出来好不好,只要你叫给我听,我今晚就绝对能把你伺候爽了。”陈束的嗓音透着高烧带来的干哑,但却意外的诱人,知更险些就着了他的道,真的把好不容易堵在喉间的呻吟吐出来。 “叫啊!嗯?”陈束见知更依旧一声不吭,于是发了狠劲儿,打桩似的往她身体深处怼,一连怼了许久,直怼得他自己的呼吸都沉重了许多,“呼……姐姐,你倒是叫啊,是我肏的不够狠对吗?你为什么不叫!”陈束得不到回应,便俯身在知更腰侧咬了一口,这口咬得极狠,几乎要冒出血来。 知更痛哼一声,随后便压低了嗓子骂道:“我叫你妈b啊叫,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能不像个疯狗一样胡乱咬人吗?就你这样的,白给我十个我都不能要,一点服务精神都没有,你也配让我叫?” “姐姐,你也太扫兴了,这么骂我,万一要是把我骂软了,你还怎么舒服啊?”陈束伸手抓住她的发尾,微微用力往后一扯,就像骑马一样逼迫着知更仰起上半身来,他亲了亲知更的颈侧,声音迷离道,“既然姐姐不想叫,那我就带姐姐玩点刺激的吧。” —————————————————————— 作者有话说: 单机难,单机苦,单机让人心痛痛~一日两更没有珠~就连收藏也不多~ 单机难,单机苦,单机让人眼泪流~单机让人心憔悴~大家快来投珠珠~ 哈哈哈哈哈哈,哎鸭,大家投个珠珠,点个收藏好不好鸭~ ps:今晚就这一更,大家不要再等二更了,我这几天找了工作,正在弄入职的事情,比较忙,也没有存稿,所以暂时每天一更,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10章连吓带哄(高H) 陈束把欲火从知更体内抽出,俯身侧肩将知更扛在了肩膀上,他身上依旧滚烫,知更的小腹抵在他肩头都有种热辣辣的感觉,“你要干嘛?陈束,我警告你,要做你就快点做,做完赶紧滚,我没空跟你在这瞎胡闹!” 知更说着抬手握拳捶了陈束后背几下,陈束身上是少年人特有的精健,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拳头捶上去都是紧绷绷的弹性,而且他挺白的,被捶了之后后背竟微微泛起红来。 “姐姐,大长的夜你急什么?”陈束反手拍了知更屁股一下,肉与肉的碰撞,发出暧昧的啪叽声,“反正姐姐今晚说什么也不会叫床给我听,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带姐姐玩点刺激的。”说完,陈束扛着她,迈动长腿,径直往卧室门口走去。 卧室门被陈束重新打开之后,知更几乎瞬间停止了呼吸,她趴在陈束肩头,浑身僵硬的不行,脚趾甚至都有抽筋的趋势。 陈束感觉出了她的变化,他轻笑一声,侧头亲了亲她的腰侧,随后抬起空闲的手摸向她的腿心,他指尖上还缠着创可贴,粗粝的平布胶面乍一接触到腿心里的嫩肉,带起一股微疼的快感,这让知更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并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心。 陈束被知更下意识的夹腿动作搞得抽不出手,索性就着刚才肏弄出来的花液把中指插进了花穴里,“姐姐,被摸逼就这么爽吗?居然都舍不得让我抽手了?” 说完,陈束缠着创可贴的中指便在花穴里打着圈的扣弄起来,他的手指骨感又修长,不需要费任何力气就能触碰到甬道里的g点。 这不同于肉与肉间细腻的摩挲,缠着创可贴的指尖粗粝磨人,点在g点上痛而酥麻,这样的刺激让今天才初经人事的知更承受不起,口中再也控制不住地发出破碎而细小的呻吟,“陈……陈束,我们回去……回卧室好不好?我……叫给你听,我们回卧室吧,好吗?” “怎么?怕被你的心上人听见?”陈束故意用力捻着知更g点处的嫩肉,还时不时在嫩肉上打圈,“姐姐,现在知道怕已经晚了,我今晚就想在这肏你,呵……” 此时陈束已经扛着知更走到了邢家兄弟睡着的次卧门前,他把中指从她的花穴中抽出来,掐着她的腰将她从肩膀上放下来,并顺势将右腿抵进她腿心。 等她站稳身形后,陈束才单手掐住她两只手腕,将其抵在她头顶的门板上,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蹂躏着她胸前的娇软。 陈束蹂躏了娇软好一会儿,紧咬下唇的知更才终于控制不住地粉唇微启,嘴里发出猫叫似的细密娇喘,他听了一会儿后才满意勾唇,倾身附在她耳边低语,“姐姐,这扇门后躺着你的心上人,而我,即将在这扇门前肏你,一门之隔,你猜等会儿你的呻吟声会不会吵醒他?” 陈束说完便吻上知更微启的唇,这次的唇齿交缠要比白天温柔许多,不过也正因如此,才给了知更反击的机会。 知更几乎瞬间就咬住了他的半个舌头,然后声音含混低沉地威胁:“陈束,你现在马上抱着我回卧室,不然我就把你的舌头咬下来吃了!” 随着话音落下,知更齿间使了七成的力气,陈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已经被她咬出血了,于是松开束缚她的手,双手举在空中做投降状,表示顺从。 但是知更并没有因此松嘴,她怕自己一松嘴,陈束立马反水,于是双臂环到陈束的脖子上,脚尖轻轻点地,轻易就把双腿盘在了他腰上,然后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继续咬着他的舌头下达命令,“抱住我的腰,带我回卧室。” 陈束听话的垂下双臂,但并没有马上环住知更的腰,而是顺势扯了下自己的短裤,让自己的欲火从裤腰中重新弹跳出来,当欲火打在知更暴露在空气中的花心上时,他才双手掐住她纤细的软腰,把她狠狠往身下一扯,用欲火贯穿了她早已湿的不成样子的花穴。 知更咬着他的舌头,本以为他不敢乱来,却忘了他骨子里本就藏着疯狗属性,于是在猝不及防的袭击中松了口,陈束趁机闭了嘴,将一口鲜血顺势卷入喉中,腥甜的气息让他眼底漫上猩红。 他扭了一下脖子,随后便将知更抵在门板上,一下接一下的往她甬道深处送着欲火,那猛烈的架势像要把她肏穿一样,而这也导致次卧的房门发出闷闷的撞击声,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也显得格外炸耳。 知更后背抵着门板,因为两个人交合的姿势过于紧密,她双腿无法落地,又怕继续挣扎厮打陈束弄出更大的声音,所以只能无奈的继续盘在陈束的腰上,任他在自己体内为非作歹。 而且就算她现在想要抵抗他的肏弄,此时也是有心无力的,因为他们现在保持的这个姿势,根本就是在为陈束创造最有利的做爱条件。 他现在根本不用费任何力气,甚至都不用特意钳制她,就能将欲火插进她身体的最深处,而且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甚至很快就将紧闭的宫颈口给肏弄开来。 鸡蛋大小的龟头插进更小更紧的穴口里,让性快感大幅提升,而这次不仅是知更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就连陈束也控制不住的粗喘起来。 可即便这样,知更依旧保持着一丝清醒,她环紧双臂,将陈束的头搂近怀里,并用胸前的娇乳挤压他的唇,让他不得不张嘴将她胸前的朱红吞进口中,然后她才软了腰肢,低头含住他的左耳耳尖,用娇媚而充满诱惑的声音道:“弟弟,姐姐这样好累啊,我们回卧室好不好?回到卧室,你想怎么肏都可以,姐姐还可以给你口,我们回去好不好?” 陈束咬了咬口中的朱红,随即将其吐出来,那朱红水淋淋地挺立在空中,随着身下欲火的抽插肏弄,它还微微颤抖着,仿佛像是再次邀请陈束去吃它一般。 陈束松开掐着知更细腰的手,下移托住她的屁股,并往后撤了半步,让她的后背离开了门板,随后才抬眼望向被他托在半空中的她,“姐姐,你很聪明,知道我吃软不吃硬,所以看在姐姐求我的份儿上,我今晚就不在这肏姐姐了,省得姐姐提心吊胆的放不开,影响了我的性致。”说着,他抱着知更转了个身。 “真乖。”知更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然后又亲了亲他的头顶,就像安抚一只小奶狗一样。 就在刚才,她突然想起乔敏曾对她说过,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尤其是那种狗一样的男人,想要让他们臣服,顺毛捋才是上策。 可她今天发现,陈束不仅狗,还他妈足够疯,所以对付他这种狗崽子,不能只用乔敏说的那套理论,而是要连吓带哄的才有用。 这样想着,知更偷偷挑了下唇角,满心以为陈束会就此听话,带她回到卧室,只要回了卧室,到时候被其他人发现的危机一解除,她想怎么对付他,还不是她说了算。 可是知更仅高兴了刹那,陈束接下来说的话,马上便让她如坠冰窟,“不过,姐姐也别高兴的太早,我只是说不会在这里肏姐姐,可没有说会带姐姐回卧室。” ———————————————— 作者有话说: 啊,已经在忙入职的事情了,要是断更的话大家不要感到意外,但是作为坑品有保证的人来说,就算断了,大家也别慌,我是个有毅力的人,肯定会复更~(但我会尽量不断更,哈哈,今晚也是一更哟,大家不要等二更啦~) 哎,但是单机的状态真的让俺心情低落,大家点了收藏就不要再取消了,我这数据本来就挺可怜了,(抓起小手帕哭唧唧.jpg)惯例求珠珠,求收藏。 本文全部内容免费,但后续会设立空白打赏章节,大家有币的就捧个钱场,没有的宝子就捧个人场,嘿嘿,给投投珠子就行~爱你们,么么哒~ ##第11章极限拉扯(高H) 知更闻言低头看向陈束,只见陈束此时眼底竟一片清明,即使身下的欲火正随着步伐在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但他的头脑却依旧清醒理智。 “弟弟,咱们不回卧室回哪啊?”知更的手滑到陈束的脖颈后,一下一下掐着他颈后的皮肉,就像猫妈妈叼着小猫的脖颈似的,她的动作很轻柔,舒服的陈束眯起眼来。 “就在这,我累了,有点抱不动姐姐了。”陈束这样一说,知更才发现他额角已经透出一层薄汗,身上也依旧烧的火热,欲火的温度更是高的可怕,插在她体内像根烧红的铁棒。 她刚才光顾着和他斡旋了,根本就没注意这些,如今一提,她竟后知后觉的,因为这烫人的温度,而感到更强烈的性快感,含着欲火的小穴也不自觉地频繁收缩起来。 说话间,陈束把她放到了餐桌上,并覆身在她肚皮上,一下下亲吻着她的脖颈,锁骨和胸前的朱红,知更被他身上诱人的热度火速包裹,整个人都跟着火热起来。 “既然弟弟累了,那就换我来让你舒服好不好?”知更亲了亲陈束的额头,语气温柔的不像话,这让陈束有些恍惚,“换姐姐来?” “姐姐,我只是发烧烧得有些腿软,并不是烧得这里也力不从心,更不是烧的没了脑子,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陈束说着狠狠顶了几下胯,肏的知更在餐桌上上滑了几分。 知更听完心里一凛,突然就觉得陈束这厮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大家明明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偏偏他陈束,一边肏着她,还一边提防着她。 亏她刚才还以为自己掌握了拿捏他的方法,狗屁的连吓带哄,去他妈的吃软不吃硬,这厮分明就是条装狗的大尾巴狼! 他现在分明就是一边装受用,享受着她的诱哄,一边心里合计着怎么折磨她,是压根就没想听她的,只一门心思想在随时可能会被抓奸的环境下报复她,她现在算是彻底悟了! 她若是没想明白这一点,恐怕还会继续尝试诱哄他,从而让他听话,让他带她回卧室,避免被别人捉奸的可能,可如今他这明摆着就是要和她极限拉扯,看看谁的耐力更胜一筹! 也不知道这狗崽子十年来是怎么长大的,居然在这种情欲难控的情况下,还依旧保持着理智和戒备心与她极限拉扯,这不是针对她,就是这狗崽子没长心,不然这哪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想到这知更也懒得诱哄了,直接挑明了问:“弟弟,刚才你还说自己吃软不吃硬呢,怎么这会儿我刚对你好点,你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呢?”问完她也没等陈束回应,紧接着又问,“对了,小家伙,你妈有没有告诉过你,撒谎骗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嗯?”说完,她探手在他腰侧使劲儿掐了一下。 “嘶……”陈束没有防备,疼得抬起身子缩了下腰,插在知更花穴里的欲火因此滑落了出来。她手下的力气很大,还专门用指尖捏了他腰侧的皮肉去掐,这可比实打实的掐肉要疼上许多。 知更见状心下念头一动,抬手掐住陈束胸前的红豆狠狠一扭,陈束果然又疼的后退几步,躲开了她的手,趁着这个空隙,知更立刻翻身下桌,要往自己的卧室里跑。 然而还没跑两步,就被陈束追上,一把捞进怀里,她挺翘的屁股因此顶在他的欲火上,湿滑的臀缝不顶自开,花穴马上便借势将欲火吞了进去。 “姐姐,你逃不掉的。”陈束揽着她的腰,顶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离墙壁还有一米远的时候,他才将双臂从她腋下穿过,他将双手抵在墙面上,让她无法逃离自己的怀抱后,才开始不停地挺送腰胯,将欲火从她身后一下下往身体的深处送。 “姐姐,我发现每次从身后肏你总是能够肏到最深,你有没有觉得很爽啊?”陈束把下巴搭在知更头顶,问话的声音轻飘飘的,又干涩嘶哑。 “再深又能怎样?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其他花活是一样都不会,说实话,光今天这一天我就已经玩腻了,你感觉不出来吗?”知更边说边主动迎合着将屁股往陈束怀里送,并且还故意一下下夹紧花穴,刺激陈束的欲火,“快点吧,别说废话了,做完了我还要睡觉,困。” 此时她的语气要多不耐烦就有多不耐烦,陈束听着觉得异常刺耳,但他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侧头在她耳边低语,“姐姐,你下边这张嘴要比你上边这张嘴更诚实啊,你听,这骚水滴在地上的声音是不是比你说的话动听多了?” “啧,弟弟,你也就嘴上这点本事了,瞧你这点出息,你但凡会点别的姿势,我都不带困的。”知更边说边打了个哈气,看样子确实是挺困的。 她现在已经放弃逃脱现状了,索性开始破罐子破摔,毕竟她和陈束在客厅折腾了这么久,该闹出来的声音已经闹出来了,位置也换了两叁个,眼下不管暴没暴露,她都无所谓了。 反正其余的四个男人都喝的走不了路了,管他们是不是还有意识,有没有听见呢,只要他们不出来看现场表演,她就可以催眠自己,没被看见就是没被发现。 而且他们就算都有意识,都听见了,那他们也极有可能会把这当成醉酒后的一场梦,反正她现在一门心思拿准了,只要没人出门看现场表演,那她就彻底无所谓了,随他陈束怎么折腾。 至于折腾完之后嘛……她总有机会让他好看! ——————————————————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有对象的就赶紧约会,没对象的就赶紧给小汤投珠,约会和投珠咱总得占一样吧?(狗头保命)今晚依旧一更,大家勿等二更,如果最近收藏珠珠破五十了的话,等我工作稳定下来再补更!!!!!不会欠的,大家放心~ ##第12章成功退烧 不得不说,年轻就是精力好,陈束即使高烧不退,也依旧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折腾完之后出了一身的汗,体温也恢复正常的温度。 而知更却因为频繁的高潮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们从墙壁折腾回餐桌上,又从餐桌上折腾到沙发的地毯上,此时知更正浑身绯红地躺在地毯上夹腿。 今晚陈束又内射了,滚烫的精液存在知更的甬道深处,让她止不住的夹腿,小腹也跟着一缩一缩的痉挛着,无意识的举动让高潮的快感延续的更久。 而释放之后的陈束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也不再头重脚轻,眼睛冒火了,他看着躺在地上的知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纵使知更嘴上说着他没有新花样,嫌弃他技术不好,但事实胜于雄辩,在做爱技巧这方面他确实是个新手,不会那些刺激的花样。 但是他的实力却不容小觑,此时知更躺在地上起不来,持续高潮的样子就是最有利的证据。哪怕他采用最传统的姿势,也依旧有能力让她在高潮中迷失自我。 他从茶几的纸抽里抽出两张面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欲火,随后提上裤子,单膝跪在知更面前,单手扒开她紧紧夹着的双腿,随后将中指探进濡湿抽出的花穴里前后左右仔细抠挖着。 随着中指的抽出,被知更含在花穴里的灼白汩汩涌出,陈束再次抽了两张面巾纸垫在她花穴下方,接着混杂了爱液的灼白,抠挖抽出的动作前后反复了五次,灼白才算清理干净。 陈束用新的面巾纸擦了擦知更的花穴,随后又把自己湿漉漉的中指用面巾纸擦干净,等到知更正式从高潮的余韵中收回神智时,他已经抱着她去浴室冲澡了。 该说不说,陈束的事后服务做得很到位,抱着知更站在花洒下用清水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把知更清理的舒舒服服干干净净,动作温柔又仔细,简直让人受宠若惊。 不过知更知道他这是得了便宜卖乖,所以心中并无波动,只专心享受他的伺候,等两人都收拾的干净利索后,她丢了瓶身体乳让陈束给自己涂。 “姐姐,这东西你自己涂吧,我该走了。”陈束甩了下头,整个人立马清爽起来,毕竟他紧贴头皮的发碴根本就用不着擦水。 知更瞄了他一眼,见他身下的欲火又挺立起来,便探手摸了上去,问:“怎么了?逼都肏了,澡也洗了,涂个身体乳就不行了?是怕忍不住又做一次,精尽而亡?” 陈束闻言一把捞过她,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贴在一起,知更的娇乳抵在他的胸膛上,被挤得变了形状,而他的欲火也轻车熟路地插进她的腿心,贴着花穴滑到了她的臀后,他语气暧昧又色气,“姐姐要是不嫌疼的话,我乐意奉陪到底。” 花穴被欲火一擦而过后,知更才后知后觉的因为疼痛而瑟缩了一下,今天她刚破了处,就接二连叁地承受了数次欢爱,而陈束也是处男,不懂得什么做爱技巧,全凭本能强取豪夺。 关键他耐力还异常持久,接连几次长时间的肏弄下来,她的花穴早就被磨破了皮,做的时候因为酥痒快感倒不觉得有什么,此时那阵快感过去了,再被碰及私处竟是火辣辣的疼。 “姐姐逗你玩呢,你怎么还当真了?”知更笑着推开陈束,两人的身体分开时,欲火又擦着花穴抽了出去,这次比刚才更疼,导致知更双腿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陈束见状眸色沉了沉,不过到底是没再纠缠,只飞速套好衣裤,道:“那姐姐这几天就先好好养养,不过在这之前,姐姐可以先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花样,你休养的这几天我刚好可以学学,等你养好了,我们就试试。” “啧,这是记仇了?”知更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毫不在意道:“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吧,小黄片里都有,实在不行网上搜资料呗,不过你就算学了也是留着以后伺候女朋友用。” “怎么?是我今晚没把姐姐肏爽吗?刚做完就打算拔屌无情,不再用我了?”陈束拿起毛巾给知更擦还在滴水的头发,动作轻柔仔细,感觉不出有什么情绪,而且问话的语气也不咸不淡的,就像问你今天吃饭了没一样轻松。 “白天的时候我就说过,不会再有第二次,今晚要不是情况特殊,你以为我真能任由你胡作非为?”知更从他手中夺下毛巾扔在脏衣篮里,虽然他动作轻柔仔细,但此刻她已经懒得配合着他营造这虚假的事后温情,只随手扯了件烘干的睡裙套在身上,便拉开浴室的门送客,“慢走不送,记得开关门轻点。” 陈束跟在知更身后走出浴室,他低垂着眼,心里拂过一丝冷意,被眼皮遮去一半的眼底也爬上一抹阴翳,知更从不把他说的话当真,但他却绝对会遵守自己说过的话。 所以,这事儿没完,就像他说的有一就有二,除非他哪天玩腻了,否则在此之前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过他懒得再说一遍。 反正知更从小就没长心,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对她而言都跟放屁一样,之后他只管按照自己的决定去做就是,管她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不会再任她随意拿捏了。 而且,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成为他的裤下之臣,唯他是从。 私处的疼痛让知更步履缓慢,她还没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陈束已经健步如飞地走到了玄关,她忍不住腹诽,当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就是好,做完不仅不痛不痒,就连高烧都退下去了。 这样想着,她突然眼珠一转,心底浮上一抹算计,随即转身往玄关走去,也不顾私下是否疼痛了,只大步追上陈束,在他正式关门离开前,把手顺着门缝塞出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门外的陈束有些诧异地顿住身形,他侧头垂眼看了一下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声音极小却带着几分调侃地问:“怎么了,刚才还在撵我走呢,这会儿又舍不得我走了?” —————————————— 作者有话说: 收藏破50,今晚加更。求珠珠收藏。 ##第13章这是惩罚 知更把门往外推了推,整个人顺着门缝也挤了出来,然后才翻了个白眼小声道:“你跟我去趟小二层吧,现在太晚了,我自己去害怕。” “姐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怎么就怕了,反正也没出大院,自己去怎么了?”陈束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手上去关了门,还顺势牵了知更的手,要带着她往楼下走。 但知更又不干了,她甩开陈束的手,故意一瘸一拐地往楼下走,“自己去就自己去,不过就是被某个不知怜香惜玉的人给弄伤了,走得慢而已,就算一会我走到一半疼得走不动了,爬我也能爬过去。” 陈束抿了下唇,快步越过她后,蹲在了她面前,“上来,我背你过去。” 知更停步,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陈束,即便是蹲着,他的身形也依旧挺拔,腰杆笔直地隐匿在宽松的条纹t恤里,只恰到好处的,隐约顺出两道腰线。 若是按照以往,知更这会儿准抬脚就照他后背踹去,但眼下,她还有别的计划,不能图一时舒爽抬脚就踹,于是委身趴到他后背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任他背着自己下楼去。 八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即便现在已经是凌晨,陈束背着知更下楼来到小二层也依旧热出了一身汗,到门口后他把知更放到了地上,问:“姐姐这个时候非要来这儿做什么?” “找点东西。”知更推开门,往里走去,大院里的安保很好,所以小二层虽然没人住,也依旧没有锁门。 这小二层其实是部队分配给知更已故的爷爷知训禾的住所,岑月还没有和知庆国离婚时,她就住在这里,他们离婚后她还跟知庆国在这里住了七年。 直到她十岁那年,知庆国嫌弃小二层面积太大,两个人住难打理,这才重新申请了一套叁室两厅的小高层住,所以她现在就算闭着眼也依旧能在这里畅走。 陈束跟着知更走了进去,他想着知更总要回小高层,他想陪她取完东西再送她回去,毕竟她那里是被他用坏的……于情于理也该如此。 “姐姐,小二层没通电吗?怎么不开灯?”小二层装修完善,现在依旧可供人拎包入住,但是因为没人,即便里边家具齐全也依旧显得空荡,陈束说话时会产生轻微的回响。 “当然有,不过如果我打开了,还怎么偷袭你?”知更话音刚落,陈束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原来知更一进门便故意放慢了步伐落到了陈束的身侧,然后瞄准了时机,在黑暗中右手手指并拢微弯,掌心形成一个窝,啪叽一下狠狠扇到了他的太阳穴上。 陈束没设防备,听到知更说的话时又有些愣怔,紧接着他便觉得太阳穴被贯进一股重风似的,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一下就晕了过去。 知更忍着私处的疼痛,用力托住晕过去的陈束,虽然她把他搞晕了,但是她还没有恶毒到让他后脑着地死于非命。 小心将晕过去的陈束放倒在地后,知更才轻车熟路的将小二层里的壁灯全部打开,然后径直走到一楼单独留出来做杂物间的房间,从里边的置物架上找到了一根食指粗细,两米多长的精钢链子,上边还追着两把银色的挂锁。 知更把两把挂锁抓在手里颠了颠,随后扯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径直朝躺在客厅地上的陈束走去。 她把链子缠在手腕上,双手从陈束腋下穿过,一路拖着他去了一楼的卫生间,这个卫生间很大,兼具了洗衣房的功能,塞一个人进去不仅不占地方,反而还让偌大的空间多了丝生气。 知更让陈束倚着墙坐在地上,随后把链子从手腕上解下来,并把其中一头绕到他的脖颈上用挂锁锁了起来,锁好之后知更又把链子顺到另一头,在花洒杆上饶了几圈锁起来。 全部做完之后,知更拿着两把小钥匙在手里颠了颠,正得意呢,耳边就响起链子的哗啦声,她第一个反应不是跑,而是一甩胳膊直接将手里的钥匙隔着卫生间的门扔进了客厅,钥匙擦着地面刷刷滑动,最终不知道藏去了哪个看不到的角落里。 而下一秒,知更的脖颈就也被缠上了链子,陈束站在她身后,双手握着链子,把链子交叉缠在她脖颈上勒紧,而后附在她耳后咬牙切齿地道:“姐姐,没白在部队呆啊,学会搞偷袭了?” “可惜学艺不精,力气也不够大,不然你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知更背对着陈束,也不挣扎,语气甚至还透了惋惜。 随着她话音落下,陈束抓着链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姐姐,今天这一天你可真没少给我惊喜啊……呵呵……现在这是又想玩捆绑游戏了,嗯?” 知更沉默了片刻,然后猛地转身一拳砸在陈束的下巴上,陈束没有防备,被砸了个正着,脚下一趔趄就要摔倒,但摔倒前他却故意松开了抓着链子的手,没有将知更一起拽倒。 陈束屁股着地的一瞬间,后脑也重重磕在了墙面上,视线再一次模糊起来,但他能看清知更脸上的诧异,她在挥拳后马上就蹲下身去,防止自己被他拽倒,可她明显没想到他也会放开手。 知更蹲在陈束面前,见他眼睛半睁着,心情有些复杂,但最终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脸颊,确认他后脑没有出血后,道:“你就乖乖在这呆着吧,这是对你今天不听话的惩罚,明天晚上我再来放你。” 说完,她站起身来要走,陈束半眯着眼,看着她有些重影的身影,含糊不清地呢喃:“好啊,那我就再等姐姐最后一次。” 知更皱了下眉,隐约听到他说什么,但因为他的声音实在太含糊,又不能确认自己听得对不对,最后她居高临下望着已经昏过去的陈束思索了片刻,才转身离去。 —————————————————————————— 作者有话说: 12点加更,50收藏。求珠珠求收藏。 ##第14章智商不行(juseshuwu) “啧,今晚伙食不错啊,你们又要聚餐?”陈束是在大院门口遇到知更和邢元初的,他脖子上锁着链子,手里抓着同样锁着链子的花洒杆往地上斜着一杵,挡住了有说有笑拎着菜一起往大院里走的知更和邢元初。 知更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束,他身上倒是依旧保持着清爽干净,估计是用留在卫生间的洗漱用品洗漱过。 粗粗打量了一下后,知更的视线定格在陈束脸上,叁天没见,他嘴周冒出了一片青色的胡茬,脸色苍白异常,原本红润的嘴唇也苍白干裂的厉害,他的眼窝处也带了些乌青。 本就极具侵略性的眉目,此时因为眉头压得格外低,让眼神又多了几分凌厉,知更甚至觉得他发出的眼刀嗖嗖的,快得就要将人碎尸万段。 “小束,你这是什么造型啊?是那什么……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cosplay!你现在是在cosplay吗?不过,你这cos的可不怎么样啊,看着怪寒碜的,我看网上那些人cos的都跟洋娃娃似的,可好看了……”邢元初说完就乐了,根本就没察觉陈束要杀人的眼神有多浓烈。 没办法,他向来就是这般粗神经,就算此时气氛格外的低压,他也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劲来。 “元初哥,你先把东西拎回家,我跟小束说会儿话再回去。”知更把手里提的东西递给邢元初后,上前两步拉住垂在空中的链子像遛狗一样扯着陈束往大院门外走去。 “诶,反正今晚咱们一起吃饭,让小束跟着一起回去呗,不过就是多加副碗筷的事儿。”邢元初拎着东西站在原地朝已经快走出大门的两人喊。 “他不饿。”知更张嘴就来,丝毫没考虑过陈束已经叁天没有进食了。 “谁说我不饿?”陈束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虽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像条被遛的狗,但他还是选择跟着知更走出大门,只是他在言语上依旧没放弃跟知更做对。 “我刚说完,你人不大忘性到挺大,被关了几天脑子随着水分一起蒸发了是吧?”知更边说边拉着他拐了个弯,往路边的绿荫里走去。 “弟弟,你这智商不太行啊,这次回家让岑月抽空带你去医院做个智力检测吧,叁天才想到怎么离开小二层,这智商应该已经不能用负数形容了吧?就你,还能考上军医大,这将来可别给人家战士们治得伤上加伤了。”知更边说边把陈束手中的花洒杆拿了过来,扔在地上,花洒杆咕噜噜滚到路边,刚好斜躺在路基上。 知更抬脚对着花洒杆狠狠踹了一脚,那花洒杆就被踩折了腰,知更把连着链子的半截花洒杆从地上拾了起来,竖在地上怼了几下,链子便从花洒杆上脱落下来。 “呐,自己拿着链子,回家路上找个开锁的把你脖子上的拆了。”知更把链子缠了几圈塞进陈束手里,陈束就压着眉站在原地看着知更做这些,始终没有开口反驳。 “行了,走吧。”知更拾起被踹断的花洒杆准备回大院,但没走几步,便因为一股力道顿住了身形,她转过身回望,只见陈束抓了花洒杆的一头,拳头在夕阳的映照下,带着一层朦胧的红。 “姐姐,失约好玩吗?”陈束眼神定定地望着知更,“这叁天来你睡得很安心吧,毕竟失约对你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吧。” “当然安心,不过你比我想象得可要蠢多了,我以为你醒过来之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只要把花洒杆拧下来就能自己离开呢,谁知道你居然能在里边呆叁天,自己智商不行还要怪我失约?你这种蠢货出门跟我碰面,千万别跟人说我是你姐,说出去我嫌丢人” “丢人?蠢货?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伶牙俐齿到不近人情啊,真搞不懂,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冷血无情的姐姐呢,呵……” 陈束说完手下突然发力,把花洒杆往身后一抽,知更没有防备,被连带着往前冲了几步,直直撞进他的怀里, 陈束抬起抓着链子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链子交缠在知更脖颈上,随后便抽身后退,后退时抓着链子的手也跟着撤离,这导致知更的脖颈被链子缠得很紧,几乎就要喘不上气来。 知更也是倔脾气,也不挣扎,也不顺着陈束后退的步伐往前走,只硬生生站在原地,像生了根的树一样愣撑着与他对峙,而陈束眼见着她的脸由红变紫,却依旧没有罢手的意思。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一分钟,陈束才猛地松了手。 重新吸入空气后,知更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又疼又木,脸颊也嗡嗡的充血,甚至有种在变肿变大的感觉,她捂着脖颈弯着腰干咳粗喘了几声后,才起身看向不远处的陈束,声音嘶哑干涩地不屑道:“哼,出息!”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陈束手里托着链子,拇指覆在上面轻轻摩挲着,那链子上还残留着知更的体温,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浮上浓得化不开的阴鸷,喃喃自语道:“姐姐,我给过你机会的,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 作者有话说: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第15章让她肉偿 “爸,我这几天就不回家了,刚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小束,我准备去他那玩几天。”知更站在小二层的卫生间里,一边照着镜子观察自己脖颈上的勒痕,一边对着电话那端的知庆国撒谎。 “啊?这么突然啊?不行你带小束回来吃个饭再去吧,这菜都准备一半了……”知庆国有些吃惊,也有些纳闷,他这女儿明明一直很烦岑月一家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躲着陈束整整十年不回大院,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偶遇一下就准备跟人家走了呢? “不用了爸,你们吃吧,带我向邢叔他们道个歉,等我回来在和他们聚聚,就先这样吧,挂了。”知更说完,也不等知庆国再说什么,便率先挂了电话。 她隔着洗手池俯身凑近镜子看自己的脖子,只见上边盘了一圈半的青紫链痕,有的地方甚至因为链子重迭在一起而把皮肉挤破了,她揪了揪脖子上的皮肉,到也没有特别疼,只是这勒痕估计要等好一阵才能消下去了。 “这个小鳖犊子,下手可真狠,要不是杀人犯法,估计今天这货还真能吓死手。”知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未来几天她都要住在小二层里了,好在这里东西齐全,吃喝也可以趁着知庆国上班的时候出门采买。 只不过她原本还计划着明天去把看中的工作室租下来,找人装修一下开个舞蹈班呢,这下好了,所有计划都不得不推迟了,也不知道她养伤的这几天,工作室会不会被别人租走。 哎,陈束这个狗东西,从小沾上就晦气,如今更甚,看样子以后是决不能再和他接触了。 知更这样想着,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水珠,然后甩了甩手,才走出卫生间,往二楼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累,特想睡觉,没准是被勒的缺氧,大脑运转不动,想要休眠了。 陈束回到家时,发现岑月在餐桌上给他留了便条,内容大致是说,自己养的儿子成天不着家,也不知道给她打个电话,知更一回来他就成了别人家的儿子了,总之就是抱怨他不知道谁远谁近。 看完便签后,他把纸条团成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捣鼓了几下确认手机已经彻底没电,无法给岑月打电话后,他才找了根了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 他在小二层带了叁天,整个人饿的不行,去厨房随便塞了口东西垫肚子后,他才跑去卫生间洗澡。 一个小时后,陈束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此刻,他嘴周的胡茬已经清理干净,嘴唇也再度恢复红润,穿在身上的纯白浴袍微敞,露出胸腹流畅的肌肉线条,整个人又恢复了属于少年专属的青春气息。 他踢踏着拖鞋走到客厅,整个人闭上眼投炸弹似的栽进沙发里,他虽然眼圈发青,看着像是缺觉的样子,但其实他现在一丁点的困意都没有,只是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自从知更失约那晚开始,他的脑子就没闲着,一直翻来覆去地想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而且他一想到十年前知更也是这样骗他的,他心底就陡然裂开一道口子。 这一眨眼十年过去了,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的变成了筛子,在步入大学之前,他急切地想要伤口愈合,他不想继续自我折磨下去,只想开启新的人生,新的目标。 所以在一早就得知知更是堂哥婚礼上的伴娘时,他便开始算计着如何让知更弥补他,但一直到婚礼前夕,他才下定决心顶替伴郎接近知更,让她肉偿十年前的失约之责。 顶替之前,他就对各位伴郎做了详细的了解,最终目标锁定在海鲜过敏的伴郎徐越身上,徐越这个人因为海鲜过敏不能吃海鲜,平日里就总喜欢吃点虾条过过嘴瘾。 所以他才把每一包虾条都投入了致敏但不致命的鲜虾粉,然后封好了故意在婚礼前一夜帮忙布置新房时,把掺了料的虾条摆在最扎眼的地方,等待徐越上钩。 而徐越也算不负所望,一连吃了五包,生生把自己吃成了个猪头。甚至临上救护车时,他嘴里还念叨着这掺了真货的虾条就是好吃。 托徐越贪吃的福,他真的如愿成了伴郎,而他从一开始就有准备,熟知伴郎要做的事,甚至一早就开始自己练习接亲仪式上要做的游戏,并且在撮合伴郎伴娘的环节,故意放上了自己早就雕刻好了的檀木小猫。 他知道知更从小就喜欢小猫,但因为对猫毛过敏,虽然心心念念却也一直没养过,所以他有把握,只要他把檀木小猫放上去,她就一定会选择它。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甚至不承认自己有姐姐,强调自己是独生子,也是他故意而为之,而且从法律上来讲,他确实没有撒谎,就连后续知更跟踪他回家也是他预料好的事情。 婚礼结束后,他一早就冲了澡换好了衣服,守在了新娘的更衣室附近,然后听着更衣室里的动静,掐了点赶在知更出来之前离开,却又恰巧让她在酒店门口看到他。 而他一路上之所以路远还没打车,就是为了在一开始营造酒店距离他家很近的样子,等知更跟着走了一半的路程后,即使她已经很累了,按照他从小对她的了解,她这时反而才不会放弃继续跟踪。 因为她会觉得她已经走那么多了,也许下一刻就能到他家,如果放弃了,那前边受的累就白受了,也正是因为他充分拿捏了她的这个心理,他才能顺利地请她入瓮,让她沦为盛开在他身下的玫瑰。 可是他没想到,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后,他明明知道她一直没变,但还是在她有前科的情况下,再一次选择了等她,并再一次受到她的侮辱。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或者说,是那股从小时候就第一次见面就莫名让他对知更亲近,信任的基底,在他成年后,再以次干扰了他的反抗信号。 瞧瞧,这种与生俱来的亲昵与渴望,对于他来说简直无异于亲手给知更递了把刀,知更说的对,他就是愚蠢,不然又怎么会对她抱有期待。 如今自取其辱后,他又该怎样反击,才能让她尝尝自己这么多年来,心里所经历的痛苦呢? ##第16章弥补过错 叮—— 手机充满电的提示音打断了陈束的思绪,他躺在沙发里重重叹了口气,并抬手掐了掐眉心,而后才坐起身来,将充好电的手机开机。 手机一开机就接二连叁收到了微信消息,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是知庆国发来的,他拇指滑了一下手机屏幕,便转跳到与知庆国的微信聊天界面。 庆国叔叔:【小束啊,你姐姐在你那我是放心的,就是不放心她和你妈,要是她俩又掐架了,你可得帮忙拦着点,你姐脾气急,嘴又毒,可别给你妈气出个好歹来。】 陈束皱着眉头看着这条消息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眉头便慢慢舒展开来,他按下语音键,给知庆国发了条短语音:“叔叔,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您放心。” 语音条一发送过去,陈束就手指一划,转到主页点开岑月的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 陈束:【妈,我这几天要去同学家玩,以后下班不要特意往我这送菜了。】 做完这一切,陈束才起身往卧室走去,再出来时,他已经头戴一顶卡其色渔夫帽,身穿一件港风印花短袖衬衫,内搭纯白t恤,腿上穿得则是卡其色五分西裤,然后身前还挎了个斜挎包,整个穿着打扮随性自然,又不失舒适。 随后他走回客厅,拿上了手机和数据线,临关门时,他站在门外,目光瞥到被他摆在茶几上的檀木小猫,仅犹豫了叁秒,便重新拉开防盗门,长腿一迈,两步走回客厅,把檀木小猫拿起来装进了衬衫胸前的口袋里,然后这才关了门,急匆匆地朝楼下跑去。 知更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平躺在床上揉了揉眼,门外有灯光顺着门缝投进卧室来,细细的一条,像是剑锋一样戳在她身上,让她莫名心慌。 她回卧室睡觉时分明没将门外的灯打开,如今门外的灯为何会亮着不言而喻。她撑起身两眼迷蒙地瞪着卧室门,心里正盘算着知庆国来小二层做什么。 因为大院的安保极好,门口甚至都有战士专门带枪站岗,小偷胆子再大也不敢把目标对准大院里的任何一家,整个大院甚至安全到哪怕每家每户睡觉不锁门,都不用担心有坏人闯入的程度。 所以她下意识想到的就是知庆国回小二层了,不然没有人会来小二层的。不过她不能出门去看,不然她脖子上的勒痕就藏不住了,她自己偷偷来这里住,就是为了不让知庆国知道这件事的。 正想着,卧室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知更吓得赶紧往床侧一滚,整个人匍匐在床与墙壁之间空出的夹道里,一系列动作下来膝盖和胳膊有点疼,估计得磕青了。 “姐姐,起来吃饭了。”随着话音落下,卧室的灯被打开了,陈束往床上扫了一眼,发现知更不在床上有点诧异,“姐姐?” 知更趴在地上,把头埋在胳膊里,完全不想起身,她觉得她现在匍匐在地的样子有点丢人,正在心里懊恼时,她听到陈束的脚步声正往床边走来,于是不得不爬起身来,先发制人:“你怎么在这?阴魂不散了是吧?” “姐,你……滚到地上了?”陈束说完便弯了眉眼笑起来,“是听到我进来吓到你了?”说着他赶忙走过去,把知更从地上拉了起来,并半蹲着为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知更小脸一绷,往一边挪了挪,不让陈束碰她,“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叔叔说,你去我那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一下。”陈束站起身来,伸手掸了一下衣服,让蹲下时皱起的衣摆变平整,“我猜你是因为脖子上的勒痕不敢回去,你之前一直在部队,外边又没什么朋友可依靠,所以我猜你应该会在这里,所以就过来了。” 知更冷哼一声,“你还有脸说?” “哎……姐姐,这事儿是我错了,所以我才过来找你,准备身体力行,照顾你的日常起居,来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啊。”陈束语气很诚恳,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直亮晶晶地盯着知更,看样子是生怕她不相信。 “你……有这么好心?”知更狐疑,虽然陈束一直穿的人模狗样的,很是帅气,而且长得也像个正直少年,但她总觉得他对自己存了别的心思,或许……他就是在报复。 “姐姐,我承认我有时候确实是行为过激,但也是因为你……算了,总之我希望姐姐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发誓,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有偏激行为,否则我就……阳痿早泄死精不育。” 知更皱着眉看着举手发誓的陈束,企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骗人的蛛丝马迹,但是他此时神情格外认真,任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没发现一点不真心的痕迹,于是故意摆了副臭脸,恶狠狠道:“成啊,那就给你次弥补的机会,你要是没说到做到,那我就亲自让你断子绝孙!” “好,那姐姐现在可以下楼和我一起吃饭了吗?”陈束面露笑意,看向她的眼底全是期待。 “嗯。”知更点了点头,眼前的陈束此时格外的惹人注目,毕竟脸足够帅,再加上那副表情,谁看谁都得迷糊,所以知更只能努力绷着脸,生怕让陈束瞧出自己吃他这套。 吃完饭后,知更在一楼的卫生间洗漱了一下,结果一进去就发现被拆了的花洒此时已经完好无损,看起来是陈束来的时候买了新的花洒杆给换上了。 知更透过开着的门看向正在收拾餐桌的陈束,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好时坏的,让人捉摸不透。 而且他现在一点都不像小时候了,那时候他所有的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想干什么想要什么,从来不用人费心思去猜,简直又乖又好哄。 可是现在,他不仅让人觉得心思难测,就连性格也没有小时候那般好了。如果说小时候他是个脾气好的软包子,那么他现在绝对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炸弹,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陈束像是感觉出知更在看他,收拾餐桌时突然回头冲知更灿烂一笑,生生把知更笑红了脸,知更自觉脸上发烫,赶紧弯下腰往脸上泼了两把凉水,然后凶巴巴地道:“笑什么笑,跟个二傻子似的,抓紧时间干活,别磨叽。” “我笑起来真的很傻吗?”陈束端着碗筷往厨房走,路过卫生间时,特意探了身子去看知更,“可是姐姐为什么会脸红啊?” “滚!”知更用毛巾抽了他手臂一下,“你哪只眼看到我脸红了?” “两只眼都看到了!”陈束说完就脚底抹油,溜进了厨房。 闻言知更气结,她原本还想着先简单漱漱口,然后留在一楼看会儿电视,但现在她决定不看了,直接回到二楼洗澡冲凉,准备回房间用手机追剧去,省得搁这瞅着陈束眼气。 ##第17章打一架吧(H) 知更躺在床上用手机看电视剧时,卧室的门突然被陈束推开了,他扒着门边,探出还带着湿气的脑袋,小心翼翼地说:“姐姐,今晚我想睡你这。” 知更咕噜一下翻身坐起来,“二楼那么多房间不够你睡?” “够是够了,可是知爷爷的房间被封着不能睡,叔叔的房间不想睡,其他房间没空调,热。”陈束边说还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样子委屈巴拉的,知更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他是只求关爱的小奶狗。 “我爸的房间怎么了?你能不能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在别人家还挑叁拣四,有的睡就不错了,不想睡就去楼下睡沙发!”知更语气凶巴巴的,她可不想一时心软同意下来。 她已经和陈束突破了人伦底线,如果还孤男寡女的同睡一室,大概率还是会擦枪走火,她虽然不是什么清心玉女,但是她也不想放纵自己在肉体上与他有过多纠缠。 因为陈束的肉体对她来说实在太有诱惑力了,虽然她们只做了一天,她还频频嫌弃他没有技巧,但她深知自己是口嫌体正直。 她甚至觉得只要自己单独面对陈束,就算他不勾引她,她恐怕都会主动送上去找肏,毕竟他虽然没什么技巧,但惊人的战斗力还是让她非常满意,且流连忘返的。 毕竟在毫无技巧的情况下,他都能让她接二连叁的阴道高潮,说他天赋异禀也不为过。想她初次开荤就碰上了陈束这个硬茬,甚至只做了一天就有些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若是以后经常和陈束做,恐怕就不止上瘾那么简单了,她可不想把自己的胃口养叼了,万一以后找不到比陈束更强的,那就难办了。 最关键的是,做爱本就讲究磨合,做的越多配合越好,做的越久越会抓对方的性癖,越能带给对方最极致的快感和高潮,可是亲姐弟总不能做一辈子炮友,就算她的伦理道德感不强,也不能拉着陈束和她一起不结婚吧。 他们老陈家可就他一个独苗,要是他不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就算陈立秋温和至极,恐怕也会打折他的腿,而她又不想破坏他的家庭,所以为了避免以后可能会发生的这些事,她必须身心都对他产生抵抗,虽然有些可惜,但提前规避风险是她一贯的作风。 所以眼下她必须尽量拒绝陈束的亲昵与贴近,否则她恐怕会睡他上瘾,从而沉浸在肉欲之中无法自拔,她可不想因为肉欲而搭进去两个人的正常人生。 “姐姐,叔叔的房间还挂着他和我妈的合照,看着挺别扭的,又钉死了摘不下来,要不咱俩换下房间睡?”陈束也不试探了,直接走进知更的卧室,叁两步来到床边,直接仰身躺在了知更的身旁。 知更侧眼睨他,“你也有觉得别扭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些呢。” “我是不在意这些,但那合影正对着床,睡在床上难免有种被我妈监视的怪异感觉,反正我是睡不着。”陈束侧了个身,单手撑着脑袋看向知更手里拿的手机,“姐姐,你在看什么剧?” “你我同欢。”知更重新躺回床上,按了继续播放,她有点心不在焉地看着,脑子里想的却全是陈束浴袍下的精健躯体。 刚才陈束躺下时,浴袍领子敞开了,她侧眼看过去,浴袍下的胸肌白皙微鼓,点缀着两颗艳红水灵的红豆,看上去无比诱人,这也导致她原本要脱口而出,撵他去客厅睡沙发的话被火速吞回了腹中。 果然,她就是个老色胚,刚才她心里明明都想好了要规避风险,此刻却因为这点滴的诱惑,而放倒了心中竖起的高墙,论对欲望的自控力,她可真是全世界最差的人,没有之一了。 “好看吗?”陈束往知更身侧挪了挪,与她一同看手机里播放的电视剧。 因为凑得很近,知更甚至闻到了他身上刚洗过澡,带着水润感的清爽气息,“还行,不过剧情有点十八禁,而且还能学到不少技巧,你要不要一起看?” 陈束抿了下嘴唇,问:“姐姐,我学了技巧往哪用啊?”他边说边探手搂上知更的腰,“还是说姐姐愿意当陪练?” “你先学会了再说吧,你以为这东西看过就算会了?”知更斜他一眼,直接把电视剧的进度条拉到了十八禁剧情。 只见电视剧里边的男主正把女主绑在书桌上,用羽毛笔一下下地搔弄着女主身下的小花萼,惹得女主花瓣翕动,把透明且拉丝的花液自花穴处挤压出来,丝丝拉拉地滴到了书桌上。 随后男主俯身到女主的阴户前,伸出舌头把舌尖抵进花穴入口,以性交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把舌头往花穴里送,惹得女主娇喘连连,呻吟不断。 如此游戏了一番后,男主随手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用笔尾沾了花液后,把钢笔缓缓插入到花穴里,可能是钢笔的金属质地太凉,在钢笔尾部侵入花穴时,女主突然淫叫一声,紧紧地夹起了腿心,双腿还止不住的震颤,看样子又舒服又带着点难受。 然而男主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直接将钢笔塞进去了一半,然后手动让钢笔在花穴里抽插,没抽插几下,女主便脚趾蜷缩,脸上带着似痛苦又似快乐的表情潮喷起来。 那汁水呲呲的从女主身下喷出,直接喷湿了男主的脸,但男主丝毫不在意,手上的动作也依旧没停,甚至还探了另一只手去揉搓女主的花萼,两下夹击,导致女主一边潮喷一边抽搐,形成一种欢愉到濒死的状态,让人看了不由眼底发热。 随着剧情的播放,陈束揽住知更腰部的胳膊越收越紧,直到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陈束身下坚硬火热的欲火怼上知更的臀部时,知更才从剧情中回过神来。 她把手机扔到一侧,翻过身来与陈束面对面,“这就硬了?” “嗯。”陈束抬手把落在她脸颊上的碎发别到她的耳后,之后手指顺势拂过她的耳后,落在她的耳垂上,然后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搓着她的耳垂,陈束眼底的情欲渐渐浮出,随后便一丝不差地朝知更烧了过去。 知更被摩挲的耳朵发软发烫,此时陈束滚烫的欲火正隔着薄薄的布料抵在她的小腹上,那鸡蛋大小的热源竟然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阵势,直烫的她宫内发烫,发颤,不自觉地产生了热流顺着花穴流出体外。 知更把手探进陈束的浴袍里,用指尖轻轻摩挲他胸前的红豆,眼神带着火的在他脸上流连忘返,但就是不说邀请他的话。 于是陈束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我们打一架吧,姐姐。” 知更闻言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噗呲一声笑出来,“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记着那事儿呢?” —————————————— 作者有话说: 今晚珠珠破50加更一章。 ##第18章小白眼狼 知更叁岁那年岑月吵着闹着要和知庆国离婚,而离婚的理由竟是要嫁给刚死了老婆的陈立秋。那会儿知更年纪小,也不懂得协调父母关系,只每天在一边听着岑月吵着闹着,争夺她的抚养权。 而知庆国从头到尾都很平静,每天翻来覆去就一句话,“离婚可以,孩子必须留下,否则休想,军婚可不是儿戏,只要我不松口,你就是闹破天去也离不了。” 但是每次知庆国说这话的时候,岑月都很暴躁地摔东西,骂知庆国痴心妄想,甚至有一次她竟直接当着知更的面说:“好你个知庆国,你自己不能人道生育,就想要把我和陈立秋的孩子留在身边撑脸面,你要孩子干嘛?她又不是你亲生的,你休想为了面子而拆散我们一家叁口!” “我为了面子?我要为了面子当年就不会娶未婚先孕的你!”那是知庆国第一次发火,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随后便灭了火气企图给岑月讲道理,“这孩子一落生就是我照顾着,你甚至连奶水都没有,是我一口一口把她喂大的,她长到叁岁你说说你为她做过什么?你觉得你当母亲当的合格吗?你有为她换过一次尿布,冲过一次奶粉吗?是,这孩子是你和陈立秋亲生的不假,但你除了生她以外,就从未管过她,如果我让她跟你走,是你能照顾得好她,还是他无儿无女的陈立秋能照顾得好她?你醒醒吧,你愿意折腾就折腾,可孩子呢?孩子经得起你折腾吗?” “你放屁,我再不济也是她亲妈,陈立秋再不济也是她亲爸,我们就算没照顾孩子的经验,那也可以学!谁一开始就会照顾?你不也是慢慢学会的吗?我们这亲爹妈还能亏待了自己的孩子不成?我看你就是因为不能生育才要把她留下的,不然当年你明知道我肚子里怀的谁的种,为什么还要娶我,还不是想捡个现成的便宜,隐瞒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岑月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知庆国的鼻子吵。 彼时叁岁的知更虽然年纪小,但是听见父母这样吵架,脑子里虽然搞不清是非对错,事实根源,但却听明白了知庆国不是自己的亲爹。 后来知庆国和岑月吵到吵不动了,就拉过知更来说事儿,“我们也别吵了,这么吵也吵不出个结果,不如就让知知选吧,孩子愿意跟着谁就跟着谁,孩子的意愿比我们的意愿更重要!” 岑月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于是抱了堆知更平日里爱吃的,爱玩的引诱知更跟自己走,可知更虽然年纪小,但心眼却一点都不少。 从小就是知庆国带着她,平日里岑月总是郁郁寡欢,对她不冷不热,还动不动就对着知庆国发脾气摔东西,这些行为早就已经给幼小的她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即便她抱了一堆她喜欢的东西引诱她,她也不为所动。 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些都是知庆国买给她的,就算岑月把它们全收走了,知庆国以后也还会买给她,所以她压根就没有犹豫,直接就奔着知庆国跑过去了,然后便一头扎在知庆国怀里不肯再撒手。 而岑月见状直接把东西摔了一地,并愤恨地骂道:“小白眼狼,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拼了命要把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生出来,你就跟着他吧,他再好能有亲爹妈好?等你长大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后来没多久岑月就和知庆国离婚了,他们离婚的时候知更也去了,因为当时知训禾病重,没有人能带她,所以知庆国不得不将她带在身边,而她还清楚地记得,岑月前脚和知庆国办完离婚证,后脚就和一个看起来温和儒雅的男人领了结婚证。 彼时叁岁的知更知道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心里却茫然一片,小小的脑袋瓜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那个脾气差又喜欢骂人的妈妈就要和这个人走了,就要扔下她,去给别的小朋友当妈妈了。 但是她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还有点开心,因为岑月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欺负知庆国了,这样她就不用在岑月每次对着知庆国发火后,还要想着办法逗知庆国开心了。 后来一切都跟知更想的一样,岑月离开知家的第二年的六月份就给陈立秋生了个儿子,知庆国甚至还带着她去医院探望过岑月,知更去了之后,发现从前那个岑月不见了,眼前抱着一坨奶奶的小人的女人,竟然空前的温柔起来,说话都软软的,没有往日半点暴躁的样子。 但越是这样,知更越是厌烦岑月和她怀里的小人,越是不想去探望她们,以至于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知庆国足足教育了她好久,每天都洗脑一样告诉她妈妈虽然以前脾气不好,对她也缺少耐心,但毕竟生她养她不容易,血浓于水,再怎么样也绝对不能断了联系,而且岑月当时状态不好,也是有原因的,并不代表她不爱她,只不过环境塑造了性格,如今脱离了自己不喜欢的环境,岑月会慢慢变好,也会慢慢变得更爱她的。 彼时四岁的知更每天被知庆国如此洗脑,一直洗脑到八岁那年,知庆国才带着知更与岑月重新建立社交。 而之所以隔了四年才重新建立社交,也完全是出于岑月新生的孩子太小,怕她照顾不过来,知庆国才选择在那孩子四岁之前,不送知更过去体会母爱,而是一直等到知更上小学,他才第一次送知更去了陈立秋的家。 而且因为知更上学了,班里同学总会或多或少炫耀自己的妈妈爸爸有多爱自己,他因此特别怕知更没有母亲陪在身边,会缺失母爱,影响身心健康。 所以在那之后,他便与岑月和陈立秋商量好,每年的寒暑假都送知更去陈立秋家度假,这样也能让知更体验更健全的父爱母爱。 而他之所以放心这么做,是因为他亲眼见证了,亲自将儿子带到四岁的岑月与之前大不一样,已经完全能胜任母亲的角色,给予孩子充分的母爱了。 所以当八岁的知更第一次去陈立秋家过暑假,并再次见到已经如愿嫁给初恋陈立秋,且二次当妈的岑月时,不由有些不适应,因为岑月的脾气性格确实都好了不少,说话也温柔了许多,言行举止都带着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 而且岑月也自觉自己从前亏待了知更,所以对知更的态度就更好了。但知更到底与她多年未见,亲疏远近一目了然,知更甚至不适应岑月对她太过亲密,因为在知更的印象里,岑月就该大喊大叫,对她不闻不问,脾气暴躁才对,而过分的体贴和关照反而让她觉得虚假。 直到暑假过半,岑月让知更喊陈立秋爸爸,知更不肯,甚至大喊:“知庆国才是我爸爸。”岑月才终于恢复到知更所熟悉的面目,她气急,打了知更一巴掌,并怒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长这么大了还分不出亲疏远近,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亲爹,简直白生你了!” 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说: 今晚12点加更50珠。 ##第19章儿时约定(H) 被岑月打了一巴掌后,知更捂着脸,不懂得如何反抗,只想早点回自己家,但陈立秋却阻止了岑月再次伤害她,并把知更带去了陈束的房间,让她在房间和陈束玩耍,缓解心情。 但是知更一进那宽敞明亮的房间,看到里面被岑月精心布置过的痕迹,以及一看就知道吃穿用度都极佳的陈束就更生气了。 她甚至一想到眼前这个四岁的便宜弟弟从未“享受”过自己所“享受”的待遇,心里就忍不住的翻涌扭曲,她是不知道如何反抗大人,但她可以折磨这个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受尽岑月宠爱的便宜弟弟! 知更站在门口想着今后应该如何折磨陈束时,门外也传来岑月和陈立秋的对话声。 “老婆,更更也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说打她就打她,她刚来我们家没多久,还不适应,不叫爸爸就不叫爸爸,这事儿急不来,只能循序渐进,你何必如此对待她。”陈立秋语气异常无奈。 “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这孩子就是怎么都亲近不起来,她好像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我控制不住……”岑月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了哭腔。 陈立秋叹了口气,“哎,都怪我,当初如果不是我被迫娶了贺颜雪,你们娘俩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陈立秋话还没说完,岑月便踮脚吻上了他的唇,不让他再说那些自责的话。 陈立秋把知更送进陈束的卧室时,由于急着去安抚岑月,并没有把卧室的门关严,所以站在门口的知更刚好能看到门外发生的一切。 她透过门缝看着说着说着话就抱到一起互相啃着嘴唇的陈立秋和岑月有些诧异,她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一男一女亲嘴,但是从未见过现实版的,所以偷偷拉大了门缝去看,而原本在房间里玩玩具的陈束看到她这样,便也跑过来凑热闹,跟着一起看。 起初陈立秋和岑月只是抱在一起亲吻,后来局势渐渐把控不住,欲火将两个人的理智烧光殆尽,他们上下其手脱着各自的衣服,一直等到赤身裸体了,陈立秋才把岑月抱到了沙发上,然后伸手揉搓那对荡来荡去的乳房,时不时还会吸上两口,发出啧啧的声音。 “姐……”陈束看着爸爸正在吃他吃过的东西,心里很是不解,于是想问问知更,为什么爸爸要吃他吃剩的东西,然而嘴里刚发出一个音节,便被知更捂了嘴,继续观看两个大人的吃奶表演。 当陈立秋把性器插入岑月的身体里时,知更吓了一跳,捂着陈束的手也下意识收紧,她心里甚至觉得这一定得疼死了,不然为何陈立秋一抽插岑月为何要哦哦啊啊。 而且两个人交迭在一起的样子仿佛打架一样,尤其是陈立秋强制按住扭动的岑月在她体内快速抽插的样子,让知更觉得当时全身发红不停禁脔的岑月好像马上就要死了。 而她心里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还生出一些快乐,因为她觉得岑月这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并且这也让她觉得实施惩罚陈立秋还不错,甚至当下便决定以后还会来陈家。 知更一直捂着陈束的嘴,直到看到岑月彻底不动了,任由陈立秋在她身上冲刺时,她才心满意足的悄悄按住门把手,把卧室的门给关上。 被放开的陈束知道知更捂住他的嘴是让他不要出声,所以在知更松开手之后,他便极小声地问:“姐姐,爸爸妈妈这是在干什么?” 知更低头看了眼好奇心十足的陈束,脑子飞速运转起来,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嘛,但是她身为姐姐,必须说一个答案出来,否则以后还怎么控制这个便宜弟弟,于是装作自己很了解的样子,道:“他们在打架。” “打架?”陈束歪着头思考了一下,“那小束以后也要这样和姐姐一起打架。” 知更闻言惊恐,诧异,不知所措,“我不!” “为什么不呀,姐姐?”陈束一脸无辜。 “我为什么要被你按在身下打,我把你按在身下打还差不多。”知更撇撇嘴,“而且这个一看就很疼,你没看见你妈都要疼死了吗?” “可是爸爸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小束也想做舒服的那个人。”陈束很认真道。 “屁,他哪里舒服了?”知更无语。 “就是舒服啊,爸爸一舒服就会闷哼,之前妈妈给他做按摩的时候,就是这样,闷哼就是代表他很舒服!”陈束有理有据地道。 知更根本就不信这个小屁孩的言论,只白眼一翻,“既然你觉得舒服,那你以后就试试呗,反正我不试,你也别想和我试!” “那不行,我必须和姐姐试!”陈束坚持己见。 “为什么?”知更不解。 “因为必须是一家人才能打架,你看爸爸和妈妈不就是一家人嘛?反正我没见过他们和外人一起打架。”陈束理由很充分。 “但爸爸妈妈是结婚才成为一家人的,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一家人的。”知更解释。 “哦,那我以后和姐姐结婚好了,这样就是一家人了!”陈束认真道。 “可是我们是姐弟,是亲人,亲人是不允许结婚的。”知更并没有被陈束绕进去,反而还解释他们的关系。 “可是我们不是同一个爸爸妈妈啊,我有我的爸爸妈妈,你有你的爸爸,我只是叫你姐姐而已啊。”陈束继续坚持。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个小屁孩,废话可真多。”知更的耐心彻底没了。 “我不管,反正我长大就要和姐姐结婚,和姐姐打架!”彼时四岁的陈束只觉得这个突然造访的姐姐非常好看,非常吸引他,他也非常想亲近她,想和她玩耍,所以小脑袋里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和这个姐姐保持最亲近的关系。 知更闻言一摆手,指挥道:“去,把你最喜欢的玩具拿给我,等我玩开心了,再考虑以后要不要和你结婚打架。” “好,一言为定!”陈束眼睛一亮,随后便屁颠屁颠地跑去玩具收纳箱翻自己最珍爱的玩具去了。 知更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嘁了一声,“嘁,小屁孩话可真多,差点就唬不住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说: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第20章我好想你(高H) 陈束的手在知更身上游走着四处点火,最终手指透过睡裙摸上已经湿透了的花园,他摸着手下的水润,语气带着欲望,“所以,姐姐要不要和我打一架?” 知更的思绪被这一句话成功打断,她用食指指背在陈束高挺的鼻梁上滑了一下,故意问他:“我上你下?” 陈束扯唇一笑:“行啊,怎样都行,主要就是想和姐姐打一架,反正上下都爽。” 知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直接照着陈束的胸膛推了一下,让他平躺在床上,自己则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腰胯上,已经散开的浴袍摊在陈束身体两侧,被花液打湿的内裤正紧紧地贴在他的小腹上。 知更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双腿成跪坐状抵在他腰身两侧,然后故意摆动臀部,让湿漉漉的内裤抵在他小腹上磨蹭,内裤柔软的棉质布料擦过她早就饥渴难耐的阴蒂,勾起丝丝快感,而她臀后就是早就挺立而起的,属于陈束的,坚挺火热的性器。 不知道为什么,知更觉得陈束简直就是个人形春药,只要一贴上他的肉体,她身下就会立刻湿的一塌糊涂,花穴里也痒的像有蚂蚁在爬一样,就连胸前的娇软也渴望他的蹂躏。 所以她起身叁两下扒了她和陈束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重新坐跨到他腰腹上,主动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按,“弟弟,帮姐姐揉一揉,揉爽了姐姐才好把你的小兄弟吃下去。”说着,她还故意往后顶了顶臀,让陈束身下的欲火贴到滑腻的臀缝上尝尝鲜。 陈束仰躺在床上,伸了双手去揪知更胸前的朱红,他眼里带着戏谑,看戏一样挑着眉,“姐姐这是偷偷进修过了?是刚才那部剧里教的吗?” “弟弟你是不是没有青春期?现在有几个人没在青春期看过小黄片啊,该进修的早就在十几岁的时候进修完了,如今就剩实践了,也就是你,明明活好器大公狗腰,却一点学习的欲望都没有,偏要等着姐姐调教。”知更说着稍稍抬起臀部,把身后挺翘的性器压到花园之下。 那粗大火热的性器紧贴在陈束的小腹上,知更借力在柱身上磨蹭着,阴蒂包裹着的阴核因为磨蹭时不时跳出来亲吻这火热坚挺。 随着磨蹭的速度加快,以及陈束对双乳的刺激,阴蒂高潮很快来袭,当触电般的酥麻自阴核传到大脑时,知更忍不住仰起头来,胸前的双乳也跟着前挺,整个人上半身处于微微后弯的状态。 有粉红自知更的胸前弥漫到脖颈,那样子格外的性感诱人,勾得陈束不自觉以仰卧起坐的状态撑起上半身,张嘴去吃她胸前那两粒朱红。 被玩弄到微疼且敏感的朱红突然被含进温热湿润的口腔里,知更忍不住“啊”了一声,随后双手紧紧拥住陈束的后脑,把他往胸前狠狠抵去,而陈束也因此不得不大口去吞她的娇乳,乳肉被含在嘴中轻轻磕咬,又是别样的刺激与舒爽。 “弟弟,用舌尖去舔我的乳头和乳晕。”知更意乱情迷之下还不忘指点陈束,“对,围着它们打圈,用点力气。” “呼……就是这样~弟弟,学习能力很强嘛~”粗粝的舌尖舔过娇嫩,引得知更不住地颤栗,但她就像一个认真且负责的好老师,即便爽到声音发颤,也没忘了夸赞陈束。 而陈束得到了表扬,便开始举一反叁,唇齿配合着吸咬啃舔夹,一套操作下来,知更娇喘的更厉害了,眉眼甚至都含了水,情深意切地望着他道,“弟弟,你可真是个好学生,呵呵~” “姐姐,我想要你。”陈束将乳肉自口中吐出,眼里带着渴望地望向知更,“让我进去好不好?”知更没说话,只抬起臀部,把压在花园下的欲火释放出来。 欲火没了束缚瞬间四十五度角挺在空中,带着透明汁液的龟头恰巧顶在花穴入口处,陈束感觉出知更身下的那张小嘴正翕动着嗷嗷待哺,于是腰肢一挺,借着滑腻的汁水瞬间将欲火挤进了甬道内。 火热的性器一点点破开甬道内的褶皱,硕大的龟头抵过g点嫩肉向深处的宫颈口进发,盘虬着血管青筋的柱身擦过敏感点,知更几乎瞬间收紧了腰腹,身下穴口也跟着挤夹其柱身来。 “呼……好紧……姐姐,你放松点,你挤得我有点疼……”陈束坐在床上,半搂着知更的腰,下巴顺势搭在她的肩窝处,两人下半身交迭着结合在一起,竟意外的紧致深入。 “弟弟,你躺下,我来动。”说话时,知更指腹顺着陈束一节节的脊梁骨上下滑动着,引起一阵脱毛衣时产生的微弱的酥麻电流感冲到他的下半身,他胳膊上因此起了一小片的鸡皮疙瘩,欲火也瞬间又胀大了一圈。 “嗯……”知更被胀得闷哼一声,随即抬手将陈束推倒在床上,以鸭子坐的姿势骑坐在他的欲火上,然后将双手撑在他胸腹间,支撑着身子抬臀套弄埋在身体里的欲火。 起初她有些笨拙,一下一下的把屁股抬得高高的才坐落回去,但是叁下有两下会让性器从花穴内脱落出来,每次她都要扶住柱身重新把性器坐回体内,但渐渐地便开始熟能生巧起来,一下接一下连贯着把性器往甬道深处怼。 后来甚至因为能够自己控制力度和角度,而频频触发到自己阴道上壁最敏感的g点,偶尔她还会故意叁长两短的去控制性器进入体内的深度,如此一番后,她很快就为自己创造了第一次阴道高潮。 热流从宫内喷涌而出时,陈束的性器正与她的花穴严丝合缝地嵌合着,所以那烫人的热流几乎全部囤积在龟头之上,陈束被烫的低吼一声,然后再也忍不住地翻身而起,将知更压在身下,大起大落地往她体内肏弄。 一时间整个卧室里全是两个人暧昧的喘息声,以及淫浪的交合声,陈束不仅性器粗长,就连囊袋也鼓鼓囊囊很有气势,随着交合动作的甩动,那两坨柔软的囊袋拍打在知更花穴下方,竟也激起一股说不清的抵怼快感,花穴内的咕叽声加上囊袋拍打的啪叽声,形成一道淫靡又催情的情欲之歌,将两人引向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高潮。 可这次陈束没有选择内射,而是在关键时刻将欲火自知更体内拔出,随后才精口打开,将灼白射到了知更的小腹之上。 等两个人从高潮的刺激中缓过来之后,陈束抽了纸巾为知更清理身上的灼白,而知更却在他清理干净之后用双腿环住了他的腰,语气带了丝气闷地问:“怎么不射进去?” “怕姐姐怀孕……”陈束垂下眼皮,声音闷闷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奶狗,“虽然姐姐说自己不易受孕,但是我不想让姐姐总吃药,吃药对身体不好。” “我记得前不久你才说了让我吃ysy呢,一天一片,还能调理例假。”知更腿一勾,拉他躺回床上,侧身和他抱在一起,甚至还故意挺了腰肢去用私处磨蹭他一直没有彻底软下去的性器。 “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那么乖,不会是又安了什么坏心思吧?”知更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声音还透着高潮过后的慵懒。 “怎么会!之前是气姐姐这么多年一直躲着我,才故意说得那些话,现在我已经……不想因为之前的事情与姐姐置气了,我只想和姐姐好好相处。”说着,陈束亲了亲知更的额头,眼底满是真诚地看着她,“而且我真的好想你啊,姐姐。若不是你十年没理我,我也不会做出伤害姐姐的事,如今能经常见到姐姐了,便只想好好珍惜姐姐。” “啧,你这张嘴到是会说,不过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知更狐疑,总觉得陈束卖乖的背后藏着阴谋,“你不会是想用示好的方式麻痹我,然后再借机报复我吧?” “怎么会呢,姐姐。”陈束说着,腰胯一挺,将再次觉醒的欲火挺进了知更的体内,“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嗯……”知更被突然地插入激得闷哼一声,“你是爱我,还是爱肏我?这两点你可得分清楚,要是前者,我可和你玩不起,咱们,毕竟是亲姐弟呢……” “有区别吗,姐姐?”陈束翻身把知更压在身下,“反正爱你和爱肏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不爱,我根本就不会硬,更不会想要一直肏你。难道姐姐不知道,男人的思维是被下半身掌控的吗?既然它爱你,那我便也爱你。”说着,陈束狠狠往知更体内一顶,顶得她胸前两坨娇软花枝乱颤。 “哎,到底还是个孩子,居然能把男人被下半身支配给理解成这个样子,我现在是真的怀疑你这有问题。”知更抬手点了点陈束的脑门,随后莞尔一笑,“不过没关系,老天既然给了你优秀的皮囊与强有力的下半身,自然也会收回点其他东西,毕竟一个人要是太完美了,就连老天也是会嫉妒的~” 陈束挺动着下半身没接话,而是一下一下去亲知更闲不住的嘴,他说不过她,那他便亲到她说不出为止,她要是想逃跑,那他便肏到她离不开为止。 总之,只要他想,就不会有他做不到的事…… ————————————————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评论破50也会加更!冲鸭,50评论加更一章!~ ##第21章偷偷进修(高H) 两个年轻男女刚开荤不久,但食髓知味,又都体力惊人,折腾起来欲罢不能,两人一直做到后半夜,直到做累了,才彻底偃旗息鼓,可即便这样,陈束的欲火也依旧插在知更的花穴里没有退出去。 知更甚至还配合着把一条腿搭在陈束强劲有力的腰上,任他的欲火藏在自己身体的深处休眠攒力,今晚陈束用了四个姿势,正面,后入,女上,侧躺,每一次都很持久,而且除了第一次是体外射精,其余叁次都被知更诱惑着射进了宫内。 没办法,知更对于滚烫诱人的内射好像毫无抵抗力,每每子宫被灼热占领她总会格外的亢奋敏感,高潮延续的时间也更长,阴道痉挛的也更持久,这种快感甚至还会蔓延至大脑,让她颅内高潮,不过也正因如此,陈束才体验到了绝佳的高潮快感。 而对于陈束而言,就算知更被内射后没有产生这么诱人的高频反馈,他其实也是享受内射的快感的。 因为这会让他从心底深处生出一种被满足的快感,而且在他看来,只有沉浸式的子宫内射,才会让他体会到彻底拥有知更的快乐。就好像,只有子宫内射,才能确保知更里里外外,全身心都属于他一般。 通俗点说,这样的子宫内射,之于他就像公狗撒尿,是标记自己所属的标志,所以他对于内射有很执着的需求,只是他为了让知更放松警惕,才故意在第一次主动退让,主动示好。 没错,他就是要报复。 知更很聪明,一言就中,但那又如何。 他一早就看出来她贪恋肉欲,虽然嘴上一直嫌弃他没有技巧,但身体却对他充满眷恋和向往,他甚至感觉得出,只要他与她有任何一点肢体接触,她便会湿的一塌糊涂,腰软腿软,等着他肏。 所以即便她心有防备和疑虑,他也依旧能够凭借她的这个弱点刺破她的防备,击溃她的戒心,让她成为自己最忠诚的裤下之臣。一直等到她身心如一后,他便会狠狠地甩开她,让她体会一下自己当初被欺骗抛弃十年的痛苦。 “姐姐,今晚我表现的还成吗?”陈束捞起知更的一缕秀发,在手指上缠绕把玩,说话的语气也分外柔和,眉眼间甚至还带了一丝缱绻。 “嗯,表现的不错,小家伙。”知更捏了捏他的下巴,问:“想要什么奖励,嗯?” 陈束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秀发,探手到知更背后,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压了压,她圆润q弹的娇软抵在他胸膛上,两对红豆刚好贴在一起,互相厮磨,“我想试试口交,或者道具也行。” “哦?你野心不小啊,是你口我还是我口你?还是你已经想好了用什么道具?”知更眉眼一挑,眼底带了几分性趣。 陈束眼睛半眯着,长长的睫毛搭在眼角,语气带了些透着欲望的鼻音,“嗯,不仅想好了,还买回来了。” “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挺……上道~”知更笑了笑,将下巴搭在他肩窝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而后离开,媚眼如丝地望着他,道:“不如现在就试试你买的新玩具?” “真的?”陈束语气带了兴奋。 “真的……”知更掐了他腰侧一把,“瞧你这点出息,就这么几句话,又硬了?” “那我去拿!姐姐等我!”陈束起身将欲火从知更体内拔出,依旧湿润的甬道突然少了填充物,发出啵唧一声,随即而来的就是巨大的空虚。 知更夹了夹腿,把手探到私处,用指腹挖了挖花穴,揉了揉阴蒂,想要自己填充空虚,但是挖揉了几下之后,她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好像除了陈束,现在就连她自己都无法满足自己了,然而在此之前她是有手淫自慰的习惯的,而每次自慰时,她只需要揉弄几下阴蒂便能高潮,如今却…… 她的欲望被陈束提高了,口味也被陈束弄叼了,她知道这很可怕,但她现在全身心只想继续沉浸在肉欲之欢里,不想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或许及时行欢,也没什么不好…… 陈束回来的很快,重新回到床上之后,他跪坐在知更正前方,将她的双腿呈m状压在身体两侧,他低头看着被他肏的红艳艳的花穴,眸底再次燃起了火,知更也因为他这火辣辣的眼神再次穴中一烫,花穴翕动着流出一股花液来。 随后知更便感觉自己的花穴里被塞进一个拇指粗细大小的棒状物,她刚想问这是什么时,就觉得棒状物在自己的花穴里突然震动起来,她浑身一抖,下意识就要闭拢双腿,可陈束却用手分别钳制着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你给我塞的什么?” “高频震动调教型跳蛋。”陈束边说边弯下腰,将头探到知更的私处,“听说这个用久了能够提升阴道的敏感度,即使过后不用了,阴道也会处于高敏状态,只要过后我能够掌握到具体被调教过的区域在哪,到时候即使不抽插刺激g点,只简单地把手指放到高敏区,也能让姐姐马上阴道高潮。” 语落,陈束探出舌头舔了一下知更的阴蒂,激得知更浑身一颤,伸手就要推他的头,可陈束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反而张嘴含住那娇红的一抹,在最终反复吸吮抵舔,甚至还用舌尖拨开阴蒂包皮,用牙齿去小心磕咬那粒最敏感的阴核。 知更在双重刺激下小腹疯狂痉挛,腿上的力气也陡然增大,直接别开陈束钳制她的手,紧紧夹住了他的头,嘴里还不成调地哼唧,“不要……好痒……要尿了……弟弟,不要舔了……啊啊啊……” 其实女性本就很难体会到阴道高潮,因为阴道g点并不好找,也不好掌控,可偏偏陈束第一次就天赋异禀地找到了她的g点,而且他的性器也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肏她而生,无论是粗细大小还是挺立角度,都刚好能在肏入甬道时触及她的g点。 这接连几次爱做下来,他更是充分地掌握了她的敏感点,随手就能将跳蛋恰到好处的塞到g点之下,如今再加上他对阴蒂的刺激,竟只用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就将她送上了双重高潮。 而高潮的瞬间,一股热流自花穴奔袭而出,几乎瞬间就喷了陈束一脖颈,知更因为高潮不自觉将腰挺在空中,双腿也依旧紧紧夹着陈束的头部,这样静止了几十秒之后,她才猛地自空中落下腰来,然后像只离了水的鱼,躺在床上,全身绯红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陈束抬起身来抹了下脖颈上的水,这水滑溜溜的很清透,和淫水的质地完全不同,他眼底带了满意的笑意,问,“姐姐,这次爽吗?” “嗯……爽……”知更有气无力地掀起眼皮,有些嗔怪,“弟弟到是进步飞快,果然一涉及到玩具,你就格外上心……现在就连口都不用我教了,我看是你背着我偷偷进修了才对吧。” 陈束闻言低声一笑,“我就当姐姐夸我口活好,今晚姐姐就含着跳蛋睡吧,等它把你那里开发好了,明早我会让姐姐更舒服的……” 说完他便侧身躺在了知更的身旁,语气带着诱惑,“姐姐,你能不能侧过身去背对着我躺?” “嗯?”知更不解。 “我的小兄弟还没被满足呢,今晚姐姐的小妹妹不给肏,但总得给小兄弟点甜头尝尝吧?”陈束边说边帮着知更侧过身去,然后又把胳膊环在她腰上,把她整个人往怀里捞了捞,如此一折腾,两个人的身体都微微弯出个弧度,就像两条紧紧契合的小船,而陈束的欲火也因此顺着知更的臀缝滑进了她的腿心里,此时她的腿心格外的温暖湿润,欲火一触及便立马缓解了已经硬的发疼的感觉。 “晚安,姐姐。”说完,他亲了亲知更的头顶,动作轻柔小心,就像在亲吻最珍贵的宝贝。 知更浅浅叹了口气,闭着眼睛没有回应,她觉得,这样下去,她恐怕真的要沦陷了…… —————————————— 作者有话说: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第22章别离开我(高H) 知更是被耳边带着哭腔的呢喃给吵醒的。 醒来时她依旧被陈束侧躺着自背后搂在怀里,而被夹在腿心里的欲火也依旧滚烫坚挺,可是陈束却好像陷入了梦魇,正哭着呢喃,“姐姐……别离开我好不好……求你了,求求你,别离开我,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你……都给你……我会乖乖的……你回来好不好……不要躲着我……求求你了,姐姐……” 陈束睡梦中语气可怜的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狗,哼哼唧唧带着痛意,温热的眼泪还不停地顺着他抵在她脖颈的下巴滴落到她的肩颈上,她感觉自己肩颈已经一片湿润,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突然就猛地揪了一下。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摆脱陈束的怀抱,可随着她挣脱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睡梦中的陈束搂抱她的力度反而越来越紧,梦话说的也越来越急促压抑,“你不可以离开,你凭什么离开,你答应我的,你会来找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束,小束!你醒醒!”知更被搂的腰腹发疼,不得不出声叫喊,想要陈束醒过来。 “姐姐!别离开我!”可能是突然听到了知更的声音,陈束到是真的醒了,只是人还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看到知更就在自己身边,还赤身裸体地躺在自己怀里,他突然红了眼,翻身压到知更身上,带着要吃人的狠戾,一边问,“姐姐,你明明说好了,会来找我的,你为什么没来?为什么还要躲着我?”一边像疯狗一样咬上知更的喉管,一下一下的,一直咬到知更胸前的娇软,他咬人的力气很大,几乎口口破皮,疼得知更不住的吸冷气。 “陈束!你醒醒!你发什么疯?!”知更抬手拍打他的胸膛,想要阻止他继续行凶,然而这反而更加刺激到了陈束。 他也不知道是真的把这当成了梦,还是故意借题发挥,反正在欲火捅进花穴之前,他竟还知道先将知更体内的跳蛋抠出来,而后才一举将欲火贯进知更的身体里,一边吞咬啃噬着知更胸前的娇软,一边挺弄着欲火在知更的身体里为非作歹。 知更被他肏弄得又痛又爽,而且他的欲火每一下都顶在宫颈口上,把她顶得嗯嗯啊啊,说不出话来,只能抬手胡乱拍打抓挠,企图让他停下来,可是他显然并不惧怕,即便胸膛被挠花了,出血了,也依旧没有收敛,甚至还单手掐住知更的手腕,把她双手控制在头顶,让她反抗不得,任由他的欲火放飞自我式的在她体内进出。 而知更的花穴经过跳蛋半宿的开发,敏感度确实又提升了一个level,陈束只正面硬攻了叁分钟,就生生将她肏到了高潮,可是陈束的耐力向来强悍,一直抽插肏弄了一个来小时,才顶开宫颈口将精液悉数射进子宫里,而这期间知更足足高潮了近十次。 等他偃旗息鼓地趴在知更的身上喘息时,知更已经因为频繁的高潮而全身潮红痉挛,整个人就像一个被肏坏的布娃娃,浑身瘫软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有身下的花穴还在孜孜不倦地收缩挤压着已经喷射过精液,却依旧插在花穴里边不肯退出去的欲火。 知更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时,陈束依旧趴在她的身上,只是他好像早就从情欲中抽身出来,把头埋在她肩颈处,无声抽泣,而温热的眼泪硬是把她的肩颈浸润的湿漉漉的,她抬手用力推了推陈束的肩膀,“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又哭又闹的,这就是你昨晚说的让我舒服?” 陈束不吱声,依旧趴在她身上抽泣,不过频率已经渐渐慢了下来。 “操,陈束!你他妈没完了了是吧?一个男的大清早的哭什么哭,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知更那本就少得可怜的耐心,在经过高体力消耗和身上被咬的疼痛后几乎消失殆尽。 “姐姐,你从小就嫌我烦对不对?”陈束从知更身上翻身下来,眼底虽然还透着红,但眼泪到底是止住了。 知更从床上翻身而起,找出被揉成一团的睡裙套在身上。 陈束见状,眸色一沉,声音低哑地问:“姐姐,你现在又要离开了对不对?” 知更从床上翻身下来,盯着已经站在床边的陈束看,此时她眼神里透着股厌烦劲儿。 “姐姐,你又这样看我,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我不是一直很乖吗?从小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让我往东我从不往西,我到底哪点不如你的意,值得你这么厌烦我?”陈束把扔在地上的浴袍捡起来重新穿回到身上,“姐姐,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现在就去帮你弄好不好?只要你不烦我,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你弄回来。”说着,他迈动长腿,往知更所在的床的另一侧走去。 “你别过来,就站那。”知更突然开口,“陈束,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从小就对你不好,你不知道吗?你越缠着我我越觉得你烦,所以当年我才跑的,这点你不会活到十八岁了还没想明白吧?” “再说了,你乖有什么用,听话有什么用,给我东西又有什么用?那是你的宝贝又不是我的,难道你不知道我要那些东西的目的?” “什么目的?”陈束带着浓重的鼻音问,让知更觉得他又要哭了。 知更烦躁地拢了下头发,“行啊,你不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我要你那些宝贝的目的,就是想要恶心你,想要弄哭你,想要你烦我,想要和你们一家人反目成仇,我不想融入到你们其乐融融的一家叁口之中。” “那又怎样?姐姐,我不在乎,那些对我来说都没有你重要,你不想融入进来就不要融入进来,我甚至比你更想让你脱离我们家。”陈束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姐姐。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你,所以你的那些折磨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你开心,我怎么样都行。而且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有个心愿,就是让你跟我好,让你跟我亲近,带我一起玩。但是这个心愿在你去军艺的那年就改了,改成哪怕你厌烦我,你弃我如敝履,我都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陈束说着便走到知更身边,将她拥进怀里,继续柔声细语道:“姐姐,别离开我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以后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不仅如此,我还会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给姐姐,姐姐想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只要你开心,我就什么都能做。而且就算姐姐折磨腻了,也别离开我好不好?就看在我辛勤劳作的小兄弟的份上,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知道的,姐姐很喜欢它……” —————————————————— 作者有话说: 啊,今天评论破五十了吗?破了我就加更啦~~ ##第23章说点骚话(高H) 知更闻言也笑了,“哼,疯了,真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但只有姐姐能让我疯。”陈束低头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姐姐从小就不喜欢我,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喜欢我,但我会努力学习,让姐姐一直喜欢它,这样姐姐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了。” “行啊,那你就好好学习吧,你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炮友,玩腻之前,我会为了它,留在你身边的。”知更语气透着丝无所谓,这让陈束心里一紧,眉头也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我不会让姐姐玩腻的。”说着他将知更公主抱起,直奔浴室而去。 浴室。 氤氲的水汽将两个全身赤裸的年轻男女紧紧包裹,哗啦啦的水声怎么都盖不住两个人交合的啪啪声。 此时知更正面朝窗户,双手撑在窗台边缘,身体和娇乳正随着陈束在身后抽插的动作疯狂耸动,陈束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地往她甬道深处送着欲火,“姐姐,把右腿架到窗台上,你下边夹得太紧了,肏着有些疼。” 知更轻嗯一声,很轻易就按照他说的把右腿架到了窗台上,而这一举动,瞬间让埋在体内的欲火如释重负,陈束不用再掐着她的腰,便能轻易地在她花穴里肏弄进出,而空出来的双手,正好能够去揉搓她胸前的柔软。 陈束手下的力气很大,揉弄的娇软之上满是红痕,乳肉还时不时从指缝中挤出,而且陈束还会用指尖去掐两粒挺翘的朱红,直惹得知更痛并快乐地哼唧。 “姐姐,我们去花洒下好不好?”陈束松开揉弄娇乳的手,单臂环住知更的腰,给她借力,让她将腿从窗台上放下来,随后便在她身后用腰胯拱着她往花洒下走。 两个人一走一停,欲火在甬道里运行的出奇顺滑,龟头甚至还频频顶到阴道上壁的g点,导致两人刚走到花洒下,知更便冲上了高潮,整个人扶着墙面,腿软腰软地滑坐到了地上。 陈束没有去扶她,而是把花洒喷头拿下来,蹲在她面前,把她发软无力的双腿成人字状分开,而后将喷力极强的花洒对准知更的阴蒂喷了过去。 “啊啊~呼……好痒,好舒服~”阴蒂包皮被强力的分散状的水流冲击地上翻,殷红的阴核因此暴露出来,被水流毫不留情地冲击玩弄着,强力的水流让阴核不住的扭动变幻,知更蛮腰一抽,抬手抓住陈束的胳膊,娇喘呻吟,“弟……弟……别搞了,这次……真的要尿了……”知更话音刚落,尿道口便因为过于刺激的阴蒂高潮而大开,一道透明的水流自尿道口喷射出来,与花洒喷出的水流形成对撞。 陈束见状抬起另一只手,故意逆流而上用食指堵住了知更的尿道口,尿液就此打住,原本陷入情潮闭着眼哼唧的知更瞬间睁开眼来,去推陈束的手,但她正处于高潮,全身都没力气,根本就推不开,于是只能小声哼唧,“别……难受……” “想继续尿吗,姐姐?”陈束恶趣味地问。 知更双眼迷离地点了点头。 “那姐姐说点骚话给我听听,我们做了这么多次,姐姐还从来没有说过那些淫词浪语给我听。”陈束说着还微微加了力气,把食指往尿道口里面顶了顶。 知更闻言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忍住羞臊开了口,“弟弟刚才肏的我好爽,我好喜欢弟弟的大鸡巴,弟弟的鸡巴又粗又长,都快插到我心里去了,求求弟弟让我尿完,再用大鸡巴继续肏我。” 陈束眯了下眼睛,盯着知更看了几秒后,才把堵住尿道口的食指挪开,“姐姐,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过,你这说骚话的水平还得练……” 知更释放完之后,整个人才缓过劲儿来,她迷离的神情一敛,直接将没有防备的陈束推倒在地,二话不说就翻身跨坐到他身上,将欲火重新吞回到体内,“弟弟,你现在倒是学会威胁我了,你嫌我不会说骚话,你倒是教教我怎么说才够骚啊?” 陈束躺在地上眉目一敛,耳尖居然罕见地红了起来,“我不会……” “不会?不会你还嫌我不会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知更伸了手去掐他胸前的红豆,力气不小,疼得陈束眉头紧皱。 知更报复完便开始坐在欲火上自主运动起来,这一天一夜她和陈束毫无节制,但却一点都不觉得疲惫,反而还渐渐有了上瘾的趋势,尤其是现在姿势和花样多了,两个人又对彼此的敏感点多了几分了解,便更加欲罢不能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在浴室里折腾到中午,几乎把浴室的每个角落,包括马桶和洗手台都利用上了,两人这才从浴室里出来。 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说: 老规矩,12点为50珠珠加更。 有愿望就要大声说出来,否则别人怎么知道我有什么心愿,又怎么帮我完成心愿呢,比如我此刻的心愿就是这本书完结前收藏珠珠能破500!哈哈哈 ##第24章奇了怪了(juseshuwu) 在马桶上做完最后一次爱后,两个人各自冲洗收拾了一番,随后知更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收拾的神清气爽了才下了楼。陈束比她先收拾完,等她下楼时,他已经开始在楼下的厨房里开火做饭了。 知更踢踏着拖鞋走到厨房门口,半倚着门框,看着围着围裙,一副乖巧煮夫模样的陈束忍不住发笑,“弟弟不累吗?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在这做饭。” “不累,为姐姐服务,怎么会有累的时候。”陈束扭头看了知更一脸,他脸上确实红光满面的,一点都没有疲劳过度,肾虚体亏的样子。 而知更身为受益者,更是容光焕发,就连头发丝都透着精神气,她走进厨房,拍了拍陈述挺巧结实的臀部,“刚才表现不错,有机会再玩一次。” 陈束挑眉,问:“姐姐说的是……?” “马桶上那次。”知更双臂环在胸前,靠着橱柜看着冒着热气的锅,“你坐在上边搂着我肏,还能吸我奶子,感觉比躺着女上要爽。” “好,既然姐姐喜欢,那以后就多用几次。”陈束笑了笑,脸上表情很淡然,语气也很正经,就好像不是在和知更聊性一样,“姐姐以后要是还有别的要求和喜好,尽管告诉我,我很乐意为姐姐效劳。” “嗯,我会的。”知更脸皮也厚的可以,“对了,今天有空你去买盒避孕药吧,就要你说的那种能调理例假的,我这个月大姨妈已经推迟一星期了。” “好。”陈束点头,随后又问“要不要再买个试纸?” “试纸?”知更笑了,“测早孕的吗?” “嗯。”陈束手下依旧挥舞着锅铲,眼看着一道鱼香肉丝就要完成了。 “弟弟,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你过于谨慎了,这才哪到哪啊,怀孕?根本不可能好吗?而且从破处到现在,我们虽然做的挺多的,但是测怀孕还是要有过程的,你见谁做了几天爱就能测出来怀孕的,就这你还要去学医?”知更从碗橱里拿出一个盘子放在案台上。 “姐姐,现在做爱内射后,例假延迟五天就有可能是怀孕,你算算我们第一次是不是在你本该来例假之前?如果是的话,还真没准,而且现在早孕一周就能检测出来了。”陈束把鱼香肉丝盛在盘子里,很淡定的给知更科普着。 “那你不早说!快别做饭了,现在赶紧的出去买!”知更抬手捶了陈束后背一下,语气带着焦急,“真是日了狗了,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一次中奖吧。” “姐姐,我95年6月12生的,怎么算都是猪,不是狗。”陈束把围裙摘了挂在厨房的门把手上。 “……”知更短暂地无言了一下,随后便哈哈笑了起来,“弟弟,你……这脑回路多少是有点不一般的。” “嗯,怕你紧张的食不下咽。”陈束盛了碗粥,连着鱼香肉丝一起端到餐桌上,“快过来先吃饭吧,我去买药。” 知更走到餐桌前,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别说,这一放松下来,她还真觉得饿了。 陈束拉开一张椅子,手搭在知更肩膀上,按着她坐下,并把筷子递到她手里,“安心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知更嗯了一声,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放进口中,陈束见她吃得下去,便放心地出门买药去了。 知更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不由停下筷子,扭头去看,陈束今天只穿了件白t搭配一条浅色长牛仔,脚下穿的是一双白色打底蓝色勾边的板鞋,整个人清爽利落的不像话,一开门阳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都通透的不得了。 陈束回身关门的时候,看到知更正在看他,不由笑了一下,唇语似的低声说了句,“乖乖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知更叼着筷子,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是哄孩子呢?还乖乖等他回来,给我买好吃的。真是不知道谁大谁小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居然觉得有点甜,难道是鱼香肉丝里的糖汁儿放多了? 关键她不仅觉得心里有点甜,还觉得阳光下的陈束笑起来怪好看的,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真是奇了怪了…… —————————————— 作者有话说: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第25章就一傻逼 快到傍晚的时候陈束还没有回来,知更在家里呆的无聊,电视剧也看不下去,只踮着脚在客厅顺着地砖缝走来走去,她心里空荡的厉害,想借着提高专注力转移注意力,可走到最后,她老是偏离地砖缝的轨迹,导致整个人都浮躁起来,开始看什么都不顺眼。 知更烦躁地踢了踢地面,抬头去看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秒针咔哒咔哒飞快前进,惹得她皱了眉,暗想这声音可真让人烦躁,纤细的秒针一顿一顿的,看起来也格外碍眼,或许应该换个数字时钟,把它取代了。 正想着,大门被打开了,知更飞快转身看向门口,是陈束回来了。 他拎了两大包东西,花花绿绿的,看样子是零食,但知更只是瞄了一眼,便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怒气冲天地问,“你他妈去哪了?买个药这么半天回不来,你但凡再晚一点,我都当你是被车撞死了,你知道吗?!” 陈束被她的气势惊到了,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想要开口解释,可是知更并没有给他机会,只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袋子,不管叁七二十一的把里边的东西抖落一地,然后蹲在地上一阵翻找,“操,药和试纸呢?” “试纸在这。”陈束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纸盒递给知更。 知更接过纸盒瞄了一眼,起身又问:“药呢?” “没买。”陈束脸色有点白,鼻尖还挂了一层细微汗珠。 “没买?那你买套了?”知更直接探手往他裤兜摸去。 “也没买。”陈束一闪身,躲开了知更的手。 “那你他妈出去一下午干嘛了,就买了一堆哄小孩的破零食?我他妈稀罕?”知更火气一上来,整个人的暴虐程度呈井喷式增长,抬脚就把临近的几袋零食踩爆了,而零食爆袋的嘭嘭声就像在朝着陈束的胸口开枪。 陈束抿着唇没说话,脸色却越来越白,额头也开始往外渗汗,身形甚至也有些摇晃,“姐姐,常吃避孕药不好……” “陈束,你他妈搁这装什么呢?最先提出来吃避孕药的不是你吗?说避孕药能调理例假的不是你吗?内射时爽到脊背抽动的不是你吗?”知更皱着眉,她虽然已经发现陈束状态有点不对,但也只当他被自己吓到了。 “是我,可是我早就反悔了,调理例假可以吃中药,避孕也不是只能吃避孕药……”陈束话没说完,便被知更打断。 她实在懒得听他跟自己讲那些有的没的,“是,你后来是又改了注意,但是我愿意吃怎么了?我他妈就喜欢被内射,你要满足不了我,就赶紧滚蛋,别他妈杵这给我上眼药。”知更说完转身就拿着试纸进了卫生间。 陈束盯着知更离去的背影有些晃神,他站在原地甩了甩头,好半天才蹲下身将散落一地的零食打理好摆放在茶几上,而做完这一切时,他已经气喘吁吁,强撑着走到沙发边,然后整个人如同烂泥一样滑进沙发里,躺在那一动不动。 知更在卫生间呆了五分钟,眼看着试纸上只浮现出一道红线,心里才如释重负,并重重地呼了口气,她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全部都塞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用凉水重新洗了把脸,整个人才算彻底冷静下来。 她双手撑着洗脸池边缘,抬头看着镜子中还带着水珠的,属于自己的,看起来还残存些许暴戾气息的脸,有些晃神,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好像是对陈束发火了? 是的,她对陈束发火了,她在家里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回来,于是担心自己怀孕的那种纠结心情变成了一股火气压在心里,尤其是她还联系不上陈束,她没他的手机号,也没有他的微信。 但是她发火也没错吧,买个东西而已,何至于耗费一下午的时间?有这一下午的时间她都能飞到海南去买药了。不过刚才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难道是犯了什么隐疾? 知更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着镜子用拇指和食指撑住嘴角,往上扯了个笑容出来,但镜子里的那张脸挂着的笑容实在机械僵硬,最后索性放下手,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卫生间。 一打开卫生间的门,知更就看见陈束死人一样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眉头一蹙,飞快走到沙发旁,探手摸上他的额头,结果只觉得手下火热一片,若不是他合起的眼皮还在微微抖动,知更真觉得他是人体自燃把自己烧死了,不然这体温怎么会高的吓人。 “喂,醒醒。”知更拍了拍陈束的脸颊。 陈束费力地睁开眼,问,“怎么了,姐姐,测试结果……” “没怀孕。”知更面无表情地说,“起来,跟我去医院。” “我不去……”陈束说着又闭上了眼。 “你他妈傻逼吗?病的要死了还不去医院?你今天要是死在这怎么办?这不是存心给我添晦气?赶紧起来,去医院!”知更伸手推搡他,推搡不成就抓住他的胳膊拉他从沙发上起来。 可是陈束身体沉的厉害,她根本就弄不动他,“成啊,你不自己去,那我就叫救护车,反正今天你他妈决不能死这里,不然想想都晦气。” 知更说完就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准备给120打电话,结果陈束猛地睁开眼一把夺下她的手机,声音带着冷颤,“别打……我这是药物反应,挺过去了……就没事了。” “药物反应?你干嘛了,吸毒了?”知更下意识就想到了电视剧里瘾君子们吸完毒,浑身瘫软直打颤的样子,那确实和陈束现在的状态有几分相似。 “没有……我下午……去找我师兄……给我打了一针……男性避孕针,这个针……会有一小部分人……产生药物反应,只要……熬过去了……就……就好了。”陈束说话有气无力的,只这么一句话,就断断续续说了好几气才说完。 “你看你现在这样是能熬过去的样子吗?”知更把手机抢回来,依旧准备打120,“你他妈再熬就熬到阎王殿里去了!” 陈束再度去夺知更手里的手机,但身形不稳,差点从沙发上滚到地上,还好知更眼疾手快拦了一下,才不至于让他病上加伤。 “别打……打了也没用……这个针是……私人研制,还没上市,去了医院……医生也没办法解决……这个药物反应。而且……去了医院……他们还会对药物……进行……溯源,我不想连累……我师兄,是我求着……他……要打的,我不能因为……抗不过……药物……反应,就把他……给害了。”陈束满脸苍白,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痛苦。 “……”知更闻言深吸一口气后,骂:“陈束,你他妈就一傻逼,操。” “姐,别骂了,我好难受,你抱抱我好吗?冷……”陈束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是哆嗦的,牙齿也因为寒颤咔咔地打着架。 知更看着因为高烧而不停打着寒颤的陈束心里忍不住地发堵,但最后还是跑去楼上抱了两床被子,搂着陈束一起盖着被子躺在沙发上。 大夏天的,知更盖着两床被子抱着个高烧的火炉,全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难受,关键高烧让陈束身体发寒,忍不住地缠紧她取暖,两个人在沙发上像扭麻花似的纠缠,一直到晚上八点多了,陈束才渐渐停止了寒颤,在她怀里彻底昏睡了过去,而知更也因此心底放松,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大约是晚上十二点多,知更被热醒了,她借着月光看着陈束依旧苍白的睡颜,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个人是真傻,她对着熟睡的陈束小声呢喃:“陈束啊陈束,你今天这么做是不是存心想让我过意不去,那你可打错算盘了,姐姐我啊,心硬的很,你今天就算真的因为这个死了,也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傻逼,明明可以不受这个罪,却偏偏!哎……不过……看在你大难不死的份上,我以后会对你好点的,毕竟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一言为定。” 陈束突然接话,把知更吓了一跳,但是她仔细瞧了瞧发现陈束依旧紧闭着眼睛,她尝试叫了两声陈束的名字,陈束都没有回应。 “难道又是在说梦话?”知更疑惑。 然而等知更再次睡着时,陈束却突然睁开了眼,他盯着知更那张想了十年的脸,无声笑了。 “姐姐,能以此博得你的信任和好感,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回报,呵……”陈束心里暗语,月光下,他眼底存着的全是算计。 ———————————————————— 作者有话说: 50评论冲冲冲~昨晚算错了,昨晚的加更是给50珠珠加更的~~啊,请问还有人在看这本书吗,求求收藏珠珠和评论~ ##第26章想要我了 第二天一早,陈束醒过来的时候,知更居然已经做好了早饭,他闻着满屋子的小米粥香气,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抻了个懒腰,成功抵抗了药物反应后,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知更端着小米粥和两碟小咸菜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刚好看到陈束正精神十足地站在地上活动身体,于是催促道:“不难受了就快去冲个澡过来吃早饭,一大早的一股子汗臭味在那瞎晃什么。” “哦,这就去!”陈束把沙发上的被子随便迭了两下,一起抱进了卫生间,他准备冲完澡把被罩拆了洗洗,再把被芯晒出去透透气,昨晚发了一身的汗全被被子吸走了,眼下这被子摸起来都是潮乎乎的。 “你先冲澡,被子不着急处理,你都饿了一天一夜了,再不吃点东西就得垮了,你要是垮了,还怎么弥补过错伺候我?”知更语气很硬,但陈束知道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好,都听姐姐的。”陈束语气带了笑意,往卫生间走去的步伐也显得格外轻快。 简单地吃过早饭后,陈束给知更冲了一杯调经的中药颗粒,一时间中药的清苦冲散了一室短暂的温馨,“姐姐,趁热把药喝了,这个调经的效果很好的。” “……”知更抽了抽鼻子,这还没喝呢,她就被苦到了,“没有西药吗?这玩意儿闻着就苦,是人能喝的东西?” “所以我给你买了蜜饯和糖果,你看看你喜欢吃哪种?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水蜜桃味的硬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变没变。”陈束指了指茶几上花花绿绿的零食包。 知更撇撇嘴,依旧不情愿去喝那中药汤,“可是吃西药省事儿。” “现在吃中药也省事,就跟感冒冲剂一样,搭配好了直接温水冲服即可。”陈束怕知更还找借口不喝中药,便顿了顿又道:“而且西药只能管一时不能管一世,要想把底子调好,还是要喝中药慢慢养。” “成吧,我要吃半梅,你先给我准备好,我这边一喝完药,你就得把半梅塞我嘴里。”知更任性要求着,但陈束一点也不反感。 “好。”陈束把盛着中药汤的杯子递给知更,转身在茶几上翻了翻,把装着半梅的袋子抽出来打开,等知更一口气把杯子里的中药汤饮尽,便捏了粒半梅塞进知更嘴里,笑眯眯地道:“姐姐,真棒!” 知更一抿唇,将陈束探进她嘴里小半截的食指指尖截住,用门牙狠狠咬了一下才松嘴道:“你哄小孩呢?” 陈束这下反而不抽手了,而是直接将食指伸进去半截,贴着知更的舌头搅弄起来,甚至还故意勾着手指,模仿性交的动作在知更嘴里来回抽插,一直搅弄到涎水自她嘴角溢出,他才将食指慢慢拔出来。 带着略微黏腻感的涎水挂在食指上,连成了两道银丝,知更眼神带了迷离,抓了陈束的手含回口中继续抵舔吮吸,甚至还用舌头将他食指上的涎水全部清理干净,“弟弟,你打的针效果怎么样?” “避孕成功率高达99.99%”陈束眼睛一眯,食指在知更口中一弯,勾着她的下齿将她勾进怀里。 他低下头与知更耳鬓厮磨,双眼微眯嗅着她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这种香味他只从她身上闻到过。 可是知更一直在部队,并不怎么用带香味的洗漱用品,就连化妆品也只在表演时才会用,但她身上就是有股说不出的香味深深地引诱着他,让他多闻几下就忍不住对她发情。 “姐姐,你是不是想要我了?”陈束说着便撩起知更的衣摆,单手自她背后将内衣解开。 她胸前的娇软因为摆脱了束缚而猛地一颤,顶在陈束的胸膛上瑟瑟发抖,等待爱抚,陈束修长的手自后背划向胸前,指尖顶开松松笼罩着娇乳的内衣后,其中一坨娇乳便被抓在了掌心中。 陈束的掌心微热,手指修长骨感,但绝不硌肉,一下一下地抓弄着娇软是说不出的酥麻舒爽。 知更的一双小手也没闲着,直接抵开陈束的裤腰,往他的私处探去,纤细娇嫩的小手略过一簇茅草后才抓住那根诱人的灼热,“弟弟,你这身体还折腾的动吗?” “当然。”陈束松开揉弄娇乳的手,将知更一把抱起,“我这身体不仅能折腾的动,还能让姐姐尝尝新花样。”说完,陈束便抱着知更朝楼上的书房走去。 —————————————————— 作者有话说: 求珠珠收藏评论!!哎,数据这么惨,感觉要单机到完结了。。。。 ##第27章笔下高潮(高H) “姐姐,把腿打开。”陈束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上,向躺在书桌上的知更发号施令。 知更此时正光溜溜地躺在偌大的书桌上,胡桃色的木质桌面把她的胴体衬托的更加白皙,胸前的两粒凸起也更显艳红,像是脂膏之上滴了两滴红蜡。 知更在听到陈束发出的指令后,她仗着练舞多年,身体柔软似细柳,直接将双腿平摊在身体两侧,但因为这个姿势过于暴露孟浪,又不自觉伸了手去遮挡水润红嫩的花穴,她这种自然而然的斐然淫靡之态诱人却不自知,直看的陈束喉头发紧。 “姐姐别挡,自己用手揉揉奶子。”陈束再次发出指令。 知更虽然不喜欢被指挥,但是因为陈束说要带她体验新花样,也只好先忍着不发作,按照他说的来,将双手覆在双乳上揉搓抓弄,时不时还用食指指尖去骚弄乳头。 但是知更自己玩自己的奶子时快感少的可怜,乳头挺立起来之后便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这远不如陈束玩弄得舒服刺激,也不知道这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总之自己伺候自己真是一件无趣的事。 陈束的视线落在暴露在空气中的花穴上时,那嫩红的花穴已经开始吐蜜,不过星星点点的,不是很多,他伸手打开桌面下方的抽屉,他记得从他很小的时候起,知庆国就有练毛笔字的习惯,而且只要是他的书房,就总能找出一两支尚未用过的毛笔来。 果然,才翻了叁个抽屉,陈束便找到了一支还未用过的狼毫,那狼毫因为没被用过,笔尖还是硬的,陈述直接提笔用笔尖将知更的阴蒂包皮挑开。 知更没有防备,腿根猛地抽搐一下,想要将双腿合拢,陈束却直接用小臂分别压住她的大腿,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探身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撑开她娇嫩的阴唇,右手则继续持笔用带着硬度的毛笔尖去戳那颗暴露在空气中,带着白芽儿的小朱砂。 因为凑得近,陈束温热的鼻息也尽数打在花穴上,如此一番刺激下来,知更直接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地抓着双乳,随着笔尖对阴核不住的刺激,她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双乳渐渐被抓得泛起红手印,但是身下的刺激却没有停止,直到知更觉得头上轰然一热,下身花穴处涌出一大股蜜露时,那作乱的笔尖才离开阴核,直抵花穴入口。 “唔……”随着带着硬度的毛笔尖的闯入,知更忍不住闷哼一声,陈束捏着笔杆的手指一捻,毛笔尖便在花穴入口转了一圈。 那狼毫沾了蜜露便软化开来,细腻的毛质搔过穴口,带来的是一阵细密的酥麻。 陈束手上用力,直接将半根毛笔塞进花穴,而这个深度刚好能让软化了的狼毫触碰到宫颈口。 他捏着毛笔尾端左前后左右的摇晃着,让狼毫飞快搔弄宫颈口,并时不时用笔杆做性交动作。 这样的刺激让知更蜷起了脚趾,臀部也不由夹紧,蛮腰微微挺着,整个人僵在书桌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紧紧咬住下唇,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动就让毛笔偏离了敏感区,错失这即将高潮又差点意思的快感。 陈束玩了一会儿后,把毛笔往外抽了五分之一,随后松开手,用原本捏着笔杆运作的手去抚弄阴蒂,他先是用拇指打着圈地摩挲了几下,随后用食指和拇指掐住已经肿大充血的阴核对压捻搓,这样弄了没几下,知更的腰肢就鲤鱼打挺似的摆动起来。 “别……别弄了,好痒……要去了……呜……”她这是要高潮了,陈束手下速度加快,丝毫没有理会她说的话。 陈束捻搓了不到一分钟,知更淫叫一声,突然夹紧臀部将腰肢挺在空中不动,他随即用另一只手把露在花穴外的笔杆往下一压,笔头瞬间呈四十五度角抵上知更阴道上壁的敏感区。 嘭—— 知更挺在空中的腰突然重新落回桌上,她身下喷出一股清亮的水,整个人痉挛着在书桌上侧着身猫儿似的缩成了一小团,手臂还揽在腿弯处,刚好暴露出插在花穴里的一小节笔杆,那笔杆这样看起来就像长在她身上的小尾巴一样,而那股透明的汁液此时正顺着这笔杆汩汩地流到了书桌上。 大约过了五分钟,知更刚从高潮的快感中缓过神来,陈束便将毛笔从她的花穴里抽了出来,在甬道里沾满汁液的笔尖饱满湿润,每一根狼毫都异常顺滑。 陈束借着这水润提笔在知更脊背上写下几个大字。 陈束爱知知。 是知知,不是姐姐,也不是更更。 是与她真正亲近的人才会叫的知知。 在陈束停笔的那一刻,知更心底先是爬上一股酸涩,但紧随其后涌上心头的竟是澎湃火热,在复杂的情绪交缠纠结一番后,她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最怕的后果果然还是来了。 ———————————————— 作者有话说: 今晚为50评论加更一章,大家动动小手,点点收藏,送下珠珠,留个评论哇~ ##第28章卸磨杀驴(高H) 陈束用毛笔在知更后背写完字后,一把将她拽到桌沿处平躺下来,她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有些无措地弯曲着,他从转椅上站起身来,把她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让两人的私密处贴合在一起,只不过陈束此时着装依旧整齐,已经觉醒的性器正隔着裤子抵在知更的私密处,他看样子一点也不性急,只提起毛笔在她胸前的朱红上扫过。 “姐姐,刚才被毛笔肏的爽吗?”陈束手上的动作没停,毛笔从胸前一路来到知更的小腹处,围着肚脐打转。 “爽。”知更眼底还带着高潮过后的湿润,“之前没白让你跟着看那部电视剧,到是挺会举一反叁的。” “谢谢夸奖。”陈束笑了下,身下轻轻一顶,面料粗糙的牛仔裤被性器抵进了花穴,“不过我想知道,被毛笔肏比被我肏还爽吗?” “当然……没有……被你肏爽。”知更花穴被粗糙的布料摩挲着,嫩肉有些发疼,她蹙着眉,问,“你的小兄弟在裤子里胀的不疼吗?” “怎么?姐姐,迫不及待了?”陈束捏着毛笔,让湿润的狼毫滑进知更的肚脐里转了两圈,细痒的知更手臂上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 “你说呢?”知更用脚趾夹了夹陈束的耳垂,声音婉转魅惑,“我下边的水都快被你的裤子吸干了,你再不进来,我可就不给你肏了。” 陈束闻言把毛笔往桌子上一丢,双手解开裤扣,把拉链一拉,裤腰轻轻一退,偌大的性器便从四角裤中弹跳出来,他用右手抓住性器,把龟头按压进知更的花穴里,“姐姐,你下边这张嘴可是比你上边那张嘴还要湿润。” 花穴被鸡蛋大小的龟头撑开,有种肿胀的舒爽感,知更被入的吸了口气,“别废话,快肏进来,别像个把门的一样,只站在门口不动弹。” 陈束闻言压了压右手,把性器一点一点往甬道里推,知更刚高潮完,此时甬道里还残存着高潮余韵,甬道壁一抽一抽的,让性器格外难入,“姐姐,你下边咬的太紧了,好难肏。” “难肏不会多加点力气?”知更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也感觉出自己甬道依旧在抽搐,内壁的褶皱因此很难舒展开来,性器的进入格外困难,但是越是这样,快感反而越多。 每一处褶皱被强行破开的感觉,让知更有种爽到想翻白眼的冲动,她咬了咬下唇,道:“用力,直接贯穿我。” “姐姐确定要我用力?”陈束问。 “嗯……用力肏进来,我想要被你填满……” “好。”陈束话音刚落,腰上便用力一挺,直接将性器怼到了甬道的最深处,知更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啊”了一声。 “是不是弄痛你了?”陈束的性器插在花穴里不敢再动,生怕知更又痛到尖叫。 “呼……没有……不痛,是爽的……”知更夹了夹花穴,示意陈束运作起来,“弟弟今天怎么畏手畏脚的?是不是药物反应还没过,力不从心了?” “哦?姐姐这是嫌我太温柔了?”陈束说着便从花穴里抽出性器,然后又狠狠怼进了穴底,“这样够不够狠,嗯?” “嗯……”知更被肏的身形猛晃,一双奶子不住的上下摇摆,“就是这个力度和速度,快肏我。” 陈束眸色一暗,掐住知更的腰便开始在她体内大起大落的自由穿梭,眼前那对馒头似的娇乳晃动的更厉害了,水波一样荡漾着,说不出的诱人。 知更也被肏的嗯嗯啊啊的呻吟着,两个人交合处水唧唧的,随着肏弄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渐渐地,淫水被性器磨成了白色的泡沫,一圈一圈地凝聚在交合处,散发着淫靡的味道。 陈束肏着肏着就将知更转了个个,让她上半身趴在书桌上,双腿落地,光脚踩在他的白色板鞋上,花穴以性器为中心,饶了360°,竟直接将知更送上了高潮,她刚在书桌上趴稳,脚丫便紧紧扣住陈束的鞋边,尖叫着到了高潮。 而陈束这次根本没顾忌她高潮中的痉挛,依旧掐着她的腰,在她不住收缩的阴道里狠狠地抽送着性器,因为阴道收缩的频繁又紧致,他甚至也舒服的开始呻吟起来,属于十八岁少年清朗却又带着情欲的沙哑呻吟自他喉中溢出,竟是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敏感的龟头作为急先锋一层一层地破开阴道里痉挛的褶皱,感受着不一样的娇软与刺激,忍不住地吐出一股透明的前列腺液,随着强烈地撞击,知更丰满挺翘的臀部被撞得duangduang直抖,陈束在她背后肏了十几分钟后,才抬手打了一下她晃个不停的臀部,低吼着将灼热尽数射进宫内。 在灼热的刺激下,知更再次迎来高潮,而这次的高潮更为强烈,直接让知更忍不住地潮喷起来,热流对着地面呲了数秒后,潮喷的速度才减缓,但是那汁水儿却依旧淅淅沥沥淌个不停,直到地面上像是被人尿湿了一片后,那股快感下产出的汁水儿才不再流。 “姐姐,你就这么爽吗?都把我鞋子给喷湿了。”陈束趴在知更的背上,对着她的肩头咬了一口,而且力道不小,直接留下了一圈牙印。 知更呼呼喘着气,双手紧紧抠着桌沿,去对抗那股快感,好半天才回应道,“当然爽,不爽也不会找你肏逼,不过我才发现,你不仅腰力好,就连射精的力道都大的出奇……射在里边简直爽死了,不过你这肏逼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点,去掉前戏,你每次大概要四十多分钟才会射精,这八成是有病……” “咳……”陈束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姐姐,难道我肏的你不够爽吗?你居然还嫌我射精慢?” “……倒也不是不够爽,而是太爽了,但是你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每次等你爽了,我都有点体力不支了……”知更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每次就做一次?反正你每次只做一次我都能高潮叁四次……嗯……就做一次吧……” “姐姐,你这算不算卸磨杀驴?”陈束被知更认真盘算的语气逗乐了。 “怎么就卸磨杀驴了?卸磨杀驴应该是我爽了就不管你死活,也不用等你爽,等你射精,毕竟每次你没射之前我就能高潮好几次,我现在说做一次又没说不等你射精就中途停止,我这才不叫卸磨杀驴。”知更认真地和陈束理论起来。 “可是我最少射叁次才会软,如果不做软的话,我才八成会硬出病来。”陈束说着顶了一下胯,问:“是不是还很硬啊,姐姐?” “嗯……”知更被肏的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反正姐姐也是躺着享受,还是别限制次数了吧,再说了,体力这个东西越锻炼才越好,以后我们做多了,你就适应了,没准以后还有四五六七八次,上次在浴室可不就做了五次?”陈束亲了亲知更的后背,“姐姐,我会好好伺候你的,你就用最简单的姿势满足我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太累了……” “嗯。”知更闷闷地应了一声,陈束说话间已经开始再次摆胯肏弄起来,她本就抵抗不了这具鸡大活好公狗腰的年轻肉体,如今被肏弄着,更是无法开口拒绝…… —————————————————— 作者有话说: 老规矩,12点送上加更。求珠珠收藏评论 ##第29章你在哪里(juseshuwu) 两个人最后一次是在书房的飘窗上完成的,陈束穿戴整齐背对着窗外坐在飘台上,知更与他面对面被抱在怀里,她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任由他的性器在自己的阴道里自由穿梭。 窗外的太阳已经爬到天空的正中央,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火辣又热烈,为两个人周身镀上了一层看起来颇为神圣的光晕,好在大院的住宅私密性设计的不错,楼与楼之间的间距很远,即便两个人在飘台上做爱也没有暴露的风险。 最后一次陈束格外持久,一直把知更的嫩肉都磨疼了,他才将龟头埋进她的甬道深处迸发出来,知更被滚烫的精液烫的浑身发红,勾着陈束的脖子挺胸仰头的高潮样儿也分外诱人。 引得陈束不自觉低了头叼上她那颗挺立在空中的乳粒,门齿轻磕间,知更喉间翻涌出难耐的呻吟,一直等到性器疲软下来,陈束才松了口,将头埋在知更胸间粗粗喘息。 “wheneveri'malonewithyou,youmakemefeellikeiamhomeagain,wheneveri'malonewithyou,youmakemefeellikeiamwholeagain。”休息间,被知更扔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知更在陈束身上猛地一颤,紧接着飞快抽身下地,也不顾被肏开的花穴还微微张着小口往外吐着灼白,任由其顺着腿根缓缓滑落到膝侧也要去接电话。 陈束眸色一暗,这铃声是thecure乐队演唱的《lovesong》,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他听到过知更平时的来电铃声,她从未特意设置过曲目,就连知庆国来电也只是系统铃声,而《lovesong》显然是她为了某个特别的人特意设置的来电铃声,其目的不言而喻。 “喂,元朗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知更从书桌上随便抓了两张纸巾,探手擦了擦糊满粘腻精液的花穴,但说话的语气却异常正经,让人完全感觉不出来,她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事。 陈束闻言故意冷哼一声,知更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并握了握拳头警告他不许再出声,陈束见状低垂下眼,提起只褪了小半的内裤,将牛仔裤重新拉上拉链扣上扣子,只不过他抓着裤腰的手指弯曲着,指节发白,拉拉链扣扣子的动作也异常用力,让人感觉如果他手下提的不是裤子,而是一个人,估计那人的骨头已经被拉碎捏爆了。 “你在哪里?”电话对面的邢元朗声音清朗温润。 “嗯……我在岑月家。”知更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不自然,手指不自觉地对在一起扣弄着指甲。 “哦,是吗?”邢元朗语气不明。 “是啊,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着急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回家。”知更认真道。 “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在常春路附近看到一个人长得和你很像,以为是你,就打个电话问问,要不要一起回家。”邢元朗语气带了笑意。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知更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我这几天都不在家,等我回家再找你……嗯,你们一起聚聚。”知更想起之前邢元朗拒绝自己,甚至都吐了,便话锋一转,从你改成了你们,虽然表白的结局让人尴尬,但是总归是一起长大的,父辈又是拜把子兄弟,总不好把关系弄得太僵,况且其实她还是对他抱有一丝幻想的。 她甚至一直觉得他吐了可能只是那天恰巧肠胃不舒服,因为她告白的当天,邢元朗曾因为应酬喝过酒,虽然他酒量一直很大,不曾醉过,更不曾吐过…… 陈束听着知更说话的语气,眉间不由皱出个死结,他就不明白了,邢元朗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外表虽然比普通人出彩,但与他们陈家优秀的基因比起来,那可差远了,现在无非就是仗着年纪大工作了几年,长了几分成功人士的气质罢了。 但那又如何,他比他年轻多了,等他到了邢元朗的年纪,肯定要比他混得更好,最关键的是,他年轻体力又好,他邢元朗比得过吗?怎么知更就是想不开,非得喜欢他? 陈束懒得再看知更对着电话温情脉脉的样子,索性原地转了个身,对着窗外伸了个懒腰,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他眼里,让他一时看不清窗外的风景,等他半眯着眼适应了强烈的阳光,看清窗外楼下的风景时,双眼瞳孔不由缩小了几分。 邢元朗竟然就站在楼下不远处,手里举着电话抬头看着二楼书房的窗户,薄薄的嘴唇正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他看到陈束正低头透过窗看他时,甚至还抬起另一只手,只伸着拇指、食指和中指朝他摆了摆,然后嘴边挑起一个挑事儿的笑,眼神带着我什么都知道的了然,让人看了不由心头一凛。 “姐,我出去一下。”陈束语速飞快,说完就往楼下跑。 知更正和邢元朗打着电话,也顾不上问他去干嘛,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行啊,等过几天,大家都有时间了,出去聚聚吧,在家做饭挺麻烦的,到时候把陈束一起带来,上次没喝的酒,总得找个机会让他补上……”邢元朗透过电话听到陈束下楼的声音,他无声笑了笑,掐了时间,在陈束冲出来找到他时,把电话挂了。 陈束冲出门的时候,邢元朗已经收起电话,站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勾了勾手,示意他跟自己走。 陈束神情微敛,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楼上,见知更没有出现在窗边,他才提步跟了上去。 邢元朗带着他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另一处无人居住的小二层,他打开门示意陈束跟进来,可是陈束却站在门口没动。 邢元朗手抓着门把手站在门内,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怕我吃了你?” “哼,就你?我一拳能打趴两个。”陈束不屑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邢元朗侧身,松开抓住门把手的手,往屋内一引,“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再说。” ———————————— 作者有话说: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第30章身材不错 这幢小二层几乎没怎么装修,至少整个客厅看起来还是个毛坯房,里边只简单地摆了两张沙发,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连茶几都不见踪影,陈束进了门很自来熟地往沙发上一坐,“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邢元朗松了松领带,把西服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给自己点上了才问,“会吗?” 陈束一皱眉,没接话。 “都十八了还不会抽烟?呵,果然还是个孩子。”邢元朗往陈束身边一坐,话音一落故意朝着陈束喷了口烟雾,惹得陈束忍不住咳嗽起来。 “操,你他妈有病啊?”陈束站起身来,脸上带了不耐,“不是会抽烟就叫大人,就你这样的,还不如我家楼下那个叁岁的小孩成熟。” 邢元朗一只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后背慵懒地往后一靠,抽了口烟,又眯着眼把烟雾吐到空中,好半天才道,“听说你大学报的专业是生物制药?” “怎么?”陈束挑眼望向隐匿在烟雾里的邢元朗,问:“我学什么专业和今天这事儿有关系吗?”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邢元朗无所谓地笑笑,他手中的烟已经抽掉了叁分之二,剩下的他只夹在手里,没有继续抽。 “说吧,今天这事儿怎样你才会保密?”陈束眼底略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沉了眉眼,等邢元朗开条件。 邢元朗夹着烟的手凑近嘴边,但他没有去吸烟,而是翘起拇指支在下颌处,烟蒂离着嘴唇还有两厘米远,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和知知到是玩的挺开,在所有熟人的眼皮子底下搞,是不是格外刺激啊?”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好奇你就自己试试啊!”陈束语气中透了戾气,他总觉得邢元朗虽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但实则骨子里不是个好鸟。 “试试?跟谁试?你还是知知?”邢元朗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抬脚捻过地上的星火,朝着陈束一步步逼近,直到被擦得锃亮的皮鞋踩上陈束雪白的板鞋鞋面时才笑着说,“其实,和知知比起来,我更想跟你试试,呵呵……” “操,你个臭傻逼,你说什么呢?”陈束暴怒,他额角青筋突起,抬手就照着邢元朗脸上来了一拳,“有种你再说一句试试?” 邢元朗被打得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他用舌尖舔了一下被打得生疼的脸颊,自嘴中吐出一口血水后,才抬手解开了衬衫腕扣,把衣袖全部挽到了肘弯以上,做出防守的姿势,“我说,我更想跟你试试。” “邢元朗你他妈就是一变态,操,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陈束这下被彻底惹毛了,上去揪住邢元朗的衣领抬拳就打。 可邢元朗这次有了防备,不再是被动挨揍的角色,陈束往他脸颊捶,他就往陈束的下巴上捶,两个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 就这邢元朗嘴上也没放过陈束,“和自己的亲姐姐做爱做到熟人的眼皮子底下来,论变态那还是你更胜一筹。” “我操你祖宗,你再说一句,老子把你嘴打歪!”陈束说完,不管叁七二十一,抡拳就往邢元朗嘴上砸去,邢元朗头往左边一撇,堪堪躲过这拳,“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他妈睡男人总比你睡亲姐姐来的正大光明,我敢把男人带回家睡给我爸妈看,你他妈敢跟你爸妈说你睡过你姐吗?” “你个死同性恋你还越说越来劲儿了?啊?”陈束手上没占到便宜,便抬腿往邢元朗膝盖踹去,“操你妈的,你狂什么狂,老子让你狂!” 邢元朗被踹得单膝跪地,但也依旧没有服输的意思,直接借势一掌劈在陈束的腿弯上,让他也跟着一起跪下来,两人面对面跪着,互相揪着对方的衣领,谁也不服谁,尤其是邢元朗,他个子虽然比陈束矮了几分,但气势一点也不输给比自己年轻了10岁,更加朝气蓬勃的陈束,他微微扬着下巴,眼底带着属于成熟男人的锐利,“老子他妈可不是同性恋,长得像爷们儿的短发女人老子照样睡!” “所以呢?睡短发女人你还自豪起来了?你是不是睡短发女人也得肏人家的屁眼才能硬?呵……”陈束半眯着眼,眼底全是不屑,语气也极度恶劣。 “要不,我让你姐姐剃个和你一样的板寸,等她和我睡过了,再让她亲自告诉你我睡女人是不是肏屁眼才能硬?”邢元朗到底是步入社会多年的老狐狸,很轻易就能抓住陈束的死穴,并一次性刺激到底,让陈束抓狂暴走。 “邢元朗,我日你祖宗,操!”陈束果然再次被怒火点燃,他双臂与邢元朗互相交缠着抓着对方的衣领,不好施展,便直接仰了头用额头狠狠朝邢元朗的鼻子撞去。 邢元朗被撞了个正着,只觉得鼻头一热,一股血脉逆流而上直冲大脑,他眼前黑了一片,视野还未恢复前,他的鼻子已经开始往外窜血,雪白的衬衫被鲜血染红一片,就连陈束的白t都被零星溅上了几滴血。 陈束趁着他被撞懵的这片刻,直接解了他的领带,将他双手掰到背后捆了个结实,做完这一切之后,陈束冷笑着站起身来绕到邢元朗面前,抬脚照着他胸口踹了一脚,邢元朗歪倒在地上,视野已经恢复过来,他此刻虽然行动被限制,但是眼神却直往陈束身上扎。 陈束见不得他那吃人的目光,也受不了身上那股血腥味儿,索性脱了白t狠狠扔在邢元朗的头上,挡住他那吃人的视线。 邢元朗在地上挣扎着坐起身来,好半天才把蒙在头上的白t甩掉,他后背靠这沙发边缘,大口喘着气,胸膛一起一伏的,把衬衫崩得很紧。 “小子,身材不错。”他打量着裸着上半身的陈束,伸舌舔了下唇角,入口全是腥咸,“宽肩窄腰的,被我按在身下肏一定很爽,哈哈哈哈……”说完,他便狷狂地笑起来,但很快便被陈束制止了。 “身材不错是吧?呵呵……”陈束抬手就照着邢元朗的双眼打了两拳,“现在还不错吗?” ##第31章互抓把柄 陈束下手的力气很大,邢元朗的眼圈很快就青肿起来,但是邢元朗依旧不怕死地盯着他,那眼神,就像两条火舌一样在陈束身上抵舔着。 陈束眯了眯眼,开始动手解他腰间的皮带。 邢元朗这才有些慌张地问,“你干嘛?” “能干嘛?”陈束嗤笑,“总不能干你吧,老子可没你那性趣。”说着,陈束把皮带缠在了邢元朗的脖子上,腰扣一别,手里攥着皮带的一头,用力一扯,瞬间就把邢元朗勒红了脸。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怎样才会替我保密,嗯?”陈束声音透着狠戾,手下的力气渐渐加大。 邢元朗被勒得脸红脖子粗,喉咙也被腰带勒得发痒,忍不住咳嗽,好半天才说,“药,我要男用春药。” 陈束闻言手下动作一顿,问,“凭邢大律师的本事,男用春药不是唾手可得?” “你管那些性药叫春药?到底是年纪小,分不清春药和性药的区别也情有可原。”邢元朗忍不住嗤鼻。 “啧,要不,我还是直接杀人灭口吧,化解尸体可比研发药物简单多了。”陈束磨牙嚯嚯,手下的力度开始持续加大。 邢元朗被勒到窒息,下意识伸脚蹬腿,双手乱挥,嘴里呜呜泱泱叫着,“有交换条件!” 陈束闻言眉头一挑,但是手下依旧加着力气,眼见着他脸色由红变紫才猛地松了手,“说说。” 邢元朗抓着脖子张着嘴猛地呼了两口气,才声音沙哑地道:“我会让知知对我彻底死心,怎么样,这条件合适吧?” 陈束仰头活动了一下脖子,随即手下又开始用力,“杀了你一样能解决这个问题。” “那你还想怎样?你尽管提!”邢元朗假装怕了,想他二十岁那年开始,想要什么男人就从未失过手,如今这还是第一次与陈束这种硬茬正面硬刚,虽然没刚过,大抵是年龄差距有些大,抵不过热血少年的蛮力,不过这反而激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今天他可以先认栽,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这小子总有落到他手里的时候。 “加个条件,让你那傻逼弟弟也离我姐远点。”陈束没松手,但是再度给了邢元朗谈判的机会。 “行,不过我要的春药,可不是伟哥那种加强性功能和延长做爱时间的药,我要的是男人吃了就忍不住掰开屁股求肏的。”邢元朗也不藏着掖着,把对药物的需求坦白说出来。 “嗯。”陈束轻嗯一声,手上的力气依旧没松,另一只手还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他打开录像对着邢元朗,一手紧紧勒着腰带,一脚抵在他的胸膛上,“来吧,邢大律师,录个像,省得走出这个门去,你这个在京圈都出名的大律师翻脸不认账。” “互相抓点把柄,才好办事儿不是?”陈束把摄像头正对着邢元朗的脸,甚至还拉近了焦距。 邢元朗深吸一口气,问,“录什么?” “就说,我,邢元朗喜欢男人,我是同性恋。”陈束想了想,道。 “嘶,你可真单纯,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怕吗?”邢元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哦,你当然不怕,但是我们如今身处的这个社会,你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你事业尽毁,你想想看,一个男人没了事业,就等于没了经济来源,在这个人穷狗都嫌的社会,你猜丢了饭碗能过得有多惨?”陈束咧嘴笑了笑,态度很嚣张。 “成啊,既然你觉得这样有用,那就如你所愿。”邢元朗眼睛直视着摄像头,一字一顿道,“我,邢元朗,喜欢男人,我是同性恋,哈哈哈哈哈……” 邢元朗说完这句话后,陈束并没有停止录像,而是压低了声音问,“请问邢大律师,这么迫切的需要男用春药,是有什么搞不定的男人,还是想要自己尝试一下在男人身下被肏的感觉?” 在听到最后的假设提问时,邢元朗突然脸色一黑,不过他很快又收敛了脸色,笑着问,“你想知道这个问题干嘛?” “当然是好奇。”陈束扥了扥手中的腰带,“我总要知道你要这种奇怪的药做什么,想你邢大律师名满京圈,在湖城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红叁代,难不成还有男人是你搞不定的?所以我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想做男人身下被肏的那个,却克服不了心理那一关,想要靠药物强行突破心理障碍?” “哦,那还真是要让你失望了,我邢元朗自小就是人上人,在做爱这方面也绝不会屈居人下,呵呵。”邢元朗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想尝试一下的话,我倒是愿意为了你做一次身下受……怎么样?考虑一下?这肏男人的感觉可比肏女人更爽,我保证你只要肏过一次,就绝对会欲罢不能,哈哈哈哈……” “去你妈的,老变态!”陈束抵在邢元朗胸口上的脚用力一蹬,邢元朗连带着他背后靠着的沙发一起后移了一米多,皮带也就此从陈束手中脱离开来。 陈束点了停止录像,把手机重新塞回裤兜里,眼睛斜瞄了邢元朗一眼,道:“你好自为之,若是有一丁点风声泄露出去,我第一个杀了你。”说完,陈束便转身要走。 “欸,弟弟,走之前好歹帮我把手给松开啊。”邢元朗被踹得咳嗽了两声,说话的声势也小了许多。 陈束步伐略微停顿,但很快又朝门外走去,临走出大门回身关门时,他才恶作剧地扯唇用唇语说了句,去死吧。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时,邢元朗愣了愣,随后他靠着沙发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半天,他才猛地冷下神情,“有趣,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男人了,小陈束,我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与你见面的情景了,呵……” ##第32章重回正轨 陈束回到小二层时,知更竟然不在,他冲了个澡后,对镜观察身上的伤势,发现除了脸上有两处淤青外,身上倒是并无大碍,于是换了套衣服也准备出趟门。 他得去师兄舒言那一趟,商量一下研究春药的事情,虽然他并不想帮邢元朗,但是如果他和知更的关系真的被曝光,他目前的确也还没有能力和两个家庭抗衡。 尤其是知庆国,以他的身份地位,若是这件事真的曝光,他估计分分钟就能把知更藏得无影无踪,哪怕只是把她送回到部队里,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再次接触到她。 所以他绝不能让这件事走漏半点风声,毕竟他还没玩够呢,可不想这么早就失去知更这么优秀好玩,又禁忌刺激的性玩具。 陈束晚上八点回到小二层时,知更已经回来了,她穿着睡裙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那样子就好像从来没有出去过一样,知更听见门被人从外打开,下意识扭头去看,见陈束换了一套衣服,还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以及口罩,便随口问了句,“回家换衣服去了?你不是带了几件衣服过来吗?” “嗯,出去的时候正好路过家里,就从家里把衣服换了。”陈束也没揭穿她下午不在家的事实,只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陈束换了拖鞋,摘下帽子口罩,踱步到知更身旁坐下,知更这才发现他脸上带了两块淤青,“你脸上怎么弄得?” 陈束抬手摸了摸脸,嘴角噙着笑,故意逗知更:“姐姐,我说这是被野狗打的你信吗?” “哦,那这野狗挺厉害的,练过拳击吧。”知更把视线转回到电视画面上,看样子并不是真的关心陈束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陈束眼底晦暗不明地看着知更,嘴角依旧噙着笑,他其实有点好奇她今天出去干嘛了,为什么回来之后,态度这么冷漠,他们好歹也有过这么多次的肌肤之亲,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她倒也不必对受伤的他这么漠然吧。 “姐姐,你难道不想给我做个热敷或者什么的吗?”陈束伸手将知更搂进怀里,“我受伤了,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心疼?”知更语调透着可笑,“心疼什么?心疼你这张帅气的脸,还是心疼你被人打啊?我觉得都不用吧,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这个程度。” 陈束敛了笑意,问,“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知更从他怀里挣脱出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脸上没什么神情,“我脖子上的淤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咱们就地解散吧。” “?”陈束半眯着眼睛,他突然有些搞不懂知更了,上午明明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甚至还答应了他以后做爱做到他爽为止,怎么就过了一下午,她突然就变了卦,“姐姐,你这是因为邢元朗?” “无缘无故提他做什么?”知更脸上神情淡定,看不出什么异样。 “你不是喜欢他吗?”陈束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他,还能有谁?这些日子你和我在小二层里翻云覆雨,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其他男人。” “哦,那就是因为他吧,反正就算不是因为他,我将来也会因为和别的男人结婚而抛弃你。”知更语气淡然,“我可不想因为你而抛弃正常的人生。” 陈束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自知更身后环抱住知更,他下巴搭在知更的肩膀上,语气温柔蛊惑,“姐姐,和别人结婚有什么好?生子育儿,照顾家长里短,无法专心拼搏事业,就是你所谓的人生正轨?” “还是说,你需要爱情,需要亲情?姐姐,如果你要爱情,你知道的,我比任何人都爱你,都在乎你,如果你要亲情,我们本就是亲姐弟,这世上,除了父母,你还有比我更亲近的人吗?” “而且我们在一起,没有生育的烦恼,你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完成自己的梦想,如果你在事业上没什么野心,那你以后也可以安心在家里,做一个赏画插花跳舞品茶的优雅女人。” “而且等我毕业了,我有信心,将来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所以你现在别老想着推开我,好不好,嗯?” “嗯,你说的是很诱人,可是那又怎样?”知更掰开陈束环抱着自己的手臂,转过身面对着他,目光犀利地问:“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为陈家的独子,将来会面对怎样的情景?” “姐,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独子又怎样,他们要是想要人传宗接代,那就自己再生一个好了。”陈束语气带了些不耐烦与赌气的成分。 “幼稚!”知更蹙着眉,心里有些堵。 她今天下午出去租工作室时,被人问及是否有男朋友时,竟脱口而出说了句有,并且脑海里还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陈束的身影。 问她的人得到答案后,有点惋惜地说:“哦,那真可惜,看知小姐一提到男朋友就面带微笑的样子,一定是与他感情很好,我看起来是彻底没有机会了。” 从那一刻起,她心底便生出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把陈束代入成自己的男朋友。 她明明一直告诫自己,陈束就是个身份不一样的炮友而已,她想不明白自己因何沦陷,陈束明明没有做什么过于特别的事情,无非就是最近对她温柔了些,还为了她打了避孕针而已,可这对于一个合格的炮友来说能算得了什么? 她若是真的约个炮,其他男人只会比他做的更好,对她更温柔体贴,而且他们见面明明只是为了做爱而已,如今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他对她好,哄着她,也无非是他对她使用了暴力手段的一种弥补而已。 难道,她真的只是因为做爱,就能对一个不该产生感情的人产生感情吗?还是她太过沉溺于美好的肉欲中,因而分不清是生理的欢愉还是心理的喜欢? 又或是,因为生理的欢愉,而下意识关联到了情感,进而对陈束本人产生了不该有的爱恋错觉。 所以为了避免进一步沦陷,她身为年长陈束四岁的姐姐,应该比他更懂得及时止损,她应该提前终止一切危险行为,断绝他们之间的不正当男女关系,让彼此的生活重新回归正轨。 ##第33章姐姐真好 “姐姐,我是幼稚,我要是不幼稚,怎么会幻想着和姐姐永远在一起。”陈束的瑞凤眼低垂着时,整个人看起来无辜又可怜,他太知道如何向知更“示弱”了,不管有没有用,总要先给知更种下那颗他离不开她的种子。 “你……”知更看到陈束那可怜无辜的样子,狠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最后她叹了口气,“总之,明天我们原地解散,各回各家,没有特殊情况,就不要再联系了。” “特殊情况?”陈束一下抓住了重点,“那想和姐姐一起睡觉算不算特殊情况?” “……”知更无奈,“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东西,每天就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早晚有你肾虚的时候!” “啊?”陈束脸上挂了迷茫,“想和姐姐一起睡觉怎么就不正经了?” “你!”知更气结,“装,你就给我装吧!哼!”说完,知更便不再理会陈束,直接转身往二楼走去。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陈束追过去,拉住知更的手跟她一起往楼上走,“但我发誓,刚才我真没想和姐姐做爱的事儿,我就是单纯觉得搂着姐姐睡觉睡得更踏实一些。而且我只要把姐姐抱在怀里就会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会觉得很踏实安心,睡觉的时候也会格外舒心。” 知更闻言抬起另一只手,把手腕凑到鼻端闻了闻,甚至还特意拉了裙领嗅了嗅,然后疑惑道:“我怎么没闻到你说的香味儿啊。” “你当然闻不到了,那香味在这儿……”陈束说着低头凑到知更的颈窝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个位置,只有我能闻得到……” 知更被舔地一缩脖子,她这具身体对于陈束的触碰实在太敏感了,他每次只需要简单地撩拨一下,她就浑身发软,私处淫水泛滥,恨不得当场就把陈束扒光了就地正法。 “姐姐,今晚……”陈束见知更的耳垂爬上一丝绯红,说话的声音便故意带了催情的成分,可知更一听就知道,他这又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于是果断打断他的话,“今晚只睡觉,不做爱。”虽然她的私处已经被他撩拨的淫水直流,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了,否则以她的个性,就算是死,也绝对会拉着陈束一起沉沦。 可是陈束才十八岁,没有任何经历和阅历,如今沉迷在这场情欲多于爱意的禁忌游戏里,也只是贪图一时的刺激而已,说不定等他步入社会后,有了新的见识,就会改变想法。 可她不行,她这个时候若是也沉迷进去,恐怕非孤注一掷至死方休便很难收场,所以趁着还没投入太多,她更应该及时克制自己的欲望。 “姐姐,今晚我只想和你一起睡,没想和你继续做。”陈束抬手捏了捏知更的脖颈,就像逗弄小猫一样,“我精力再好,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不是?” “哦?但愿你说到做到。”知更推开门,走进了卧室。 “嗯,说到做到。”陈束在她身后关了门后,一个猛冲直接将已经坐在床边的知更扑到在床上。 知更被他正面压在身下,有些气恼道,“不是说了不做?” “嗯,说了。”陈束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我这么一张好看的脸挂着淤青,不用体验也知道很疼,姐姐真就不心疼心疼我?” “啊?”知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亲亲这里,亲亲我就不疼了,然后我们就一起睡觉。”陈束说着就把脸凑到了知更嘴边。 知更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脏突然就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起来。 陈束略微侧着脸,这让他的鼻梁看起来更加英挺,从前看一眼就觉得侵略性极强的眉眼,此时也显得格外深邃多情,甚至还带了丝求关心求怜爱的小委屈。 不知不觉间,知更对他的印象居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者说,不知不觉间,他竟在知更面前彻底舒展开来,不再小心翼翼,不再努力维持那如履薄冰的关系后,他整个人在知更面前也更加鲜活明朗起来。 从小时候的无论她怎么折磨他,他都会笑着说没关系,到如今他在床上尽显本领征服她,她见到的从来都是他坚强,乖巧,忍耐的模样,眼下却才知道他也是会痛,会求关心的,只不过她从小时候起就从未在意过,也从不允许他对自己亲昵罢了,甚至还觉得他笑着替她说情的样子膈应人,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从前确实过分了。 知更这样想着,便跟受了蛊惑一般,分别亲了亲陈束脸上的两块淤青,陈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顷刻就笑弯了眼,他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知更的鼻尖,“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行了,该满足的都满足你了,赶紧收拾收拾睡觉吧,明天还得早点起呢。”知更推了推他,示意他从自己身上起来。 陈束朝一旁一滚,平躺在床上仰天长叹,“啊——真的不能再多住几天吗?” “不能。”知更爬起身来,往床头爬去。 陈束也跟着一翻身,滚到床头处躺下,他侧过身把手探向知更的脖颈,试探着问:“要不我再掐一次?” “你敢!”知更一下子把他的手打开。 陈束撇了下嘴,往知更身边凑了凑,侧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下巴抵在知更的头顶,语气带了委屈,“我当然不敢,但是我真的好想和姐姐多住几天。” 知更不语,她原本以为自己意志力挺坚定的,尤其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文艺兵,耐力和意志力那都是相当不错的,但是怎么自从和陈束重逢后,她就总想破了自己的规矩。 无论是规避风险还是重回正轨,她每次下定决心想要和陈束撇清界限时,一开始都发挥得好好的,她也如自己想的那般把话全都说了出来,但每次陈束总能叁言两语让她转移话题,并缠得她一而再再而叁的破戒,动摇决心,他这摆明就是个会蛊惑人心的缠人精。 “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们原地解散后,姐姐要是想我了,哦不,姐姐要是想我的小兄弟了,就来我的住处找我,我要是想姐姐了,就给姐姐发微信通知姐姐。”陈束说着就翻身起来拿过知更放在枕边的手机,把自己的手机号存进了知更的通讯录里,然后又打开了知更的微信,根据通讯录联系人加了自己的微信号,这一切做的行云流水,知更都来不及反应。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了,姐姐到时候一定要记得想我……的小兄弟,明天起,直到开学,我都会乖乖呆在家里恭候姐姐的光临。”陈束说完,便把知更的手机放在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然后才再次躺下把知更搂进怀里,嗓音低沉地说,“晚安,姐姐。” 知更眨了眨眼,依旧没吭声,比起被默认,她更怕听到自己亲口说出肯定的答案。 ##第34章陷入两难(高H) 第二天陈束起得很早,收拾洗漱利索后,准备与知更错开时间离开小二层,临走之前他还特意上楼和知更道了个别,但知更躺在床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陈束说什么都只含混地嗯着,但内容她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陈束见她这幅懒猫样儿不由失笑,忍不住俯身凑到她嘴边,咬了她嘴唇一下,知更被咬疼了,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看着收拾整齐站在床边看着她笑的陈束,语气略带慵懒地问:“东西全都收拾好了,没有落下的吧?” “没有收拾好,落下了点东西。”陈束道。 “什么东西?赶紧去装好,别到时候等我爸来这再发现点什么。”知更催促。 “可是这个东西我放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啊。”陈束有点为难。 “怎么可能?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快说,我帮你一起找。”知更直接下了床,作势要帮陈束找他说的东西。 陈束一把揽住知更的腰,低头与她额头相抵,语气暧昧道:“我的心落在姐姐身上了,你说怎么才能收回来?” 知更闻言捶了他胸口一下,嗔道:“德行,从哪学得歪门邪道,我还真当你落了什么东西,卡在哪个地界拿不出来了呢。” 陈束笑了笑,亲了亲她的鼻尖,“好了,不闹了,我走了,再不走,你就得等到快中午才能离开了。” “嗯,走吧。”知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重新坐回到床上。 陈束伸手捏了捏知更的脸蛋,语气带着点无奈:“哎,这还没走呢,就已经开始想姐姐了怎么办?” 知更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不舍,不过那抹不舍稍纵即逝,快的就连一直盯着她的陈束都没发现,“要走赶紧走,都十八岁的人了,在这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 “姐姐,你可真不解风情。”陈束眼底透着失望,“那我走了。”说完,他便朝着卧室门口走去。 门被关上后,知更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正准备躺下再睡一会儿时,门突然又被打开了,陈束扒着门探进头来,问:“姐姐,你确定不送送我?” 知更随手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朝陈束头上扔去,不过没砸中。 “姐姐,你这也太绝情了。”说完,陈束气呼呼地关上门,听声音是真的下楼去了。 知更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直到听不到陈束下楼的脚步声时,她才突然回过神似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脚追了出去,她追到楼下时,陈束刚好开了门正准备往门外走。 “等等。”知更出声阻止。 陈束下意识身子一顿,他扭过头问:“有事儿?” 知更没说话,叁两步冲到他身后,纵身一跃跳到他背上,她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稳住自己的身形,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问:“要不要做一次再走?” 陈束没应声,但手上却按了门把手,把大门重新关上了。 知更见状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于是准备从他身上下来,带着他去沙发上做爱,谁知陈束却一把抓住她的大腿,阻止了她的动作,然后声音沙哑道,“就在这做。”说着他身子一侧,手下托着知更的大腿一用力,就将知更从背后揽到了身前。 知更后背紧紧抵在冰凉的防盗门上,双腿紧紧环在陈束的腰上,她的双臂依旧挂在陈束的脖子上,整个人在陈束身上挂的异常牢固,而这也方便了陈束将手探进她睡裙里,把她的内裤撕裂。 内裤被从腰两侧撕裂,最后一丝丝线被扯裂后,内裤直接从裙底脱落到地上,陈束探手往知更的私处摸了一把,那里早就已经淫水泛滥,即使不做前戏也足以让他的硕大顺利挺进。 于是抽手把裤腰褪下一半,已经挺立的性器瞬间自裤间弹跳出来打在知更水润的私密处,知更随即就忍不住嘤咛一声,陈束闻声满意一笑,甚至都没有用手扶着柱身,只一挺腰,那滚烫的龟头便轻车熟路地抵进了花穴入口。 “嘶……哈……”即使只刚刚挤入一个龟头,知更都舒服到忍不住的斯哈起来,她觉得自己身下的花穴入口已经被龟头撑大到极致,柔软的穴口被龟头撑得紧绷绷的,而那一圈肉刚好卡在龟头下方的冠状沟上,而且穴口被龟头的热度烫的会时不时地收缩一下,这也惹得陈束忍不住低喘起来。 随着腰上的力度加大,性器就着黏滑湿润的淫水一点点捅进了阴道的最深处,龟头一层一层地把阴道壁上的褶皱推开时,享受着软肉的挤压吸吮,爽的陈束粗喘连连,而知更更是舒服地仰了头,任由绯红渐渐染上脖颈。 正式进入后,整根性器便彻底被淫水打湿沾染,这就像给性器涂抹了一层天然的润滑剂,有了它的包裹,性器在阴道里再运作起来就没有初入那么缓慢费力了,陈束也直接飞速摆动起腰胯来,将性器一下接一下地往阴道深处顶。 他肏弄的力气很大,每入一下,知更原本抬离防盗门的臀部都会重重撞击上去,直撞得防盗门哐哐响,但这动静在两人听来一点都不吵,反而还像是两人专属的做爱加油曲,它的节奏越快,声音越响,两个人肏逼肏的就越爽。 随着力度和速度的加快,龟头渐渐将紧闭的宫颈口撞软撞开,直到陈束将性器从阴道里整根抽出,再重重捅进去,反复叁次,龟头便彻底将软烂的宫颈口顶开探了进去。 更紧致的力度箍在冠状沟上,刺激的陈束眼底发红,他一边吻上知更的唇,一边更猛烈地摆胯,让龟头每一次都重重穿透宫颈口,一连百十下,他才松开与知更纠缠在一起的舌,低吼着将灼热的精液射进子宫。 知更被精液一烫,整个人瞬间到达高潮,她不受控制地扒紧陈束,宫缩与阴道痉挛同时刺激着陈束的性器,惹得他也收紧手臂,把知更往自己身体里挤,他勒紧知更的力度甚至都快把她的双乳给挤平了,但他依旧不满于此,直到故意把还硬着的性器再次往宫内深处顶了顶,刺激的知更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时,他才彻底满意。 不过这样的生理高潮性的全身痉挛,让知更忍不住张口咬上他的肩头,因为沉溺在高潮中,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牙齿便直接刺破了陈束的皮肉,一直到有腥甜的热流涌向喉间,她才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究竟下了多重的口。 陈束侧头看了看被咬到出血的肩头,不怒反笑,“姐姐,看来我这次表现不错,你都给我盖勋章了。” 知更闻言脸上一热,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从陈束的身上扭了几下,“放我下来,你该走了。” “可我还硬着呢,等我软下来再走行不行,姐姐?”陈束挺了挺胯,性器又在阴道里做起怪来。 “不行。”知更果断拒绝,并挣扎着从陈束身上脱离开来,性器从阴道中脱离开来时,蹭到了她的g点,让她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还好陈束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姐姐,你真就忍心让我硬着回家?也不怕我硬出毛病来?”陈束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性器长得很好看,柱身白净,龟头粉嫩,此时染了一身的淫水水亮亮的,霸气中透着点可爱。 知更站稳后,拉起自己的裙摆,抓住陈束的性器好好擦了擦,直到整根性器都清爽干净后,她才扯了陈束的裤腰,将它塞了进去。 “好了,走吧。”知更拍了拍陈束的腰侧,安抚他,“今天就先适可而止,过几天姐姐再好好补偿你。” 陈束低头看了看被知更塞进裤子里,将五分裤顶起个大包的性器,有些无奈,“好吧,那姐姐可要言而有信。” “嗯。”知更点点头,她整理了一下裙摆,把防盗门重新打开,“走吧,过几天再见。” 陈束把衣摆往身下扥了扥,尽量挡住身下的鼓包,走出门去,知更正要关门时,他又突然转身,把手插进即将闭合的门缝里,焦急地问了句,“姐姐,你说的过几天,到底是几天。” 知更看着门缝里那只骨节分明且修长好看的手,眼底略过一片复杂,她抬手在陈束的手心里写了个叁,随后将他的手往外一推,咔哒一声彻底将防盗门关上了。 “那我等你!”陈束隔着门,用知更能听到的声音道。 知更在门内背靠着防盗门,她闻言闭上眼叹了口气,心里的情绪很是复杂。 她有些厌烦现在的自己,明明早就想好了与陈束断绝不正当男女关系,但却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主动求肏,她现在简直就是个言而无信,没有伦理道德,只贪图淫欲享乐的无耻之徒。 一边是令人流连忘返的极致肉欲,一边是违背伦理的残酷现实,她既放不下欲望,又不想面对现实,事到如今,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第35章不太对劲 陈束回到家,冲了个冷水澡后,身下的欲火才彻底冷却下去,他站在镜前甩了甩头上的水,然后侧低了头去看肩头被知更咬出来的伤口。 那伤口还未结痂,被水冲洗了一番后,原本鲜红的齿痕伤口已经微微泛白,被牙齿切断的肉微微外翻着暴露在空气中,让整个伤口看起来格外狰狞。 陈束叹了口气,他收回视线对着镜子往肩头贴了顺路买回来得伤口贴,心想自己这几天的演技倒是比如今一般的小演员好多了,不过也着实因此遭了些罪。 暂且不说今天这肩头上的伤,就单说那天他去打避孕针,为了趁机让知更对他心生好感,他愣是找了家酒店泡了叁个小时的冰块澡,生生把自己泡到高烧不止,来假装打针打出了药物反应,光这一点,恐怕就没有哪个真演员敢如此操作了。 不过看样子,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他已经感觉出知更对他的态度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但是他具体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但两个人相处时的细枝末节,是让他明确感觉出她在一点点软化,一点点臣服于他的长裤之下的。 处理完伤口后,陈束穿着浴袍回了卧室睡了一觉,等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他掏出手机给发小闫硕发了条微信。 陈束:【大硕,今晚出去嗨一场?】 闫硕:【我操,束哥!这都快开学了你才想起我来,你真行。鄙视.jpg】 闫硕:【说吧,想去哪嗨皮?网吧开黑还是?】 陈束:【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都是成年人了,出门嗨还止步于网吧开黑呢?】 闫硕:【哟,你有出息,那你说去哪玩?】 陈束:【找个酒吧蹦迪去。】 闫硕:【真的假的?】 陈束:【真的。】 闫硕:【我靠,几日不见,你小子真让我刮目相看了,说吧,去哪个酒吧?】 陈束:【你定吧,我都行,六点在我家小区门口汇合。】 闫硕:【我一良家少男哪有这经验。】 闫硕:【……要不选个非着名酒吧先去探探路,我这头一回去,万一去的酒吧太火爆,没见识丢了人,那可就惨了。】 闫硕:【束哥,你说怎么样?】 闫硕:【束哥????】 闫硕:【?????你丫人呢?????】 陈束换好衣服刚下楼,迎面就被人来了一搂子。 是闫硕。 “操,撒开你的驴蹄子。”陈束被闫硕抱了个满怀,神情从惊恐一秒切换成嫌弃。 “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咱们这都快两个多月没见了,抱一抱咋了。”闫硕不满,但还是松开了手。 “你跟一大老爷们腻腻歪歪你不嫌膈应,我还嫌膈应呢。”陈束边说边掸了掸衣服。 他此时头上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身上穿了一件纯黑休闲衬衫,衣襟一角被随意地掖进裤腰里,他这次穿的裤子也是黑色的,那裤子的垂感很好,版型宽松,再加上白色板鞋的点缀,整体搭配显得很是随性利落,又不失个性。 而闫硕今天穿的多少有悖天性了,这小子身材不错,长相也算出众,就是脸上透着股正气,生气的时候,浓眉大眼地一瞪,任谁看了都得喊一声爷爷饶命,可是他眼下偏偏穿了套嘻哈风的衣服,上边又是骷髅头又是花花绿绿地涂鸦,裤子还特别肥,甚至还带了好几个大口袋,把陈束看的直皱眉,总觉得这货走路都得风兜裤裆蛋蛋凉。 “今天不是说好了出去嗨皮长见识的吗?你丫怎么穿的这么正经?”闫硕勾肩搭背地拉着陈束往小区外走。 “我是去玩,去放松,不是去给别人找乐子,没必要穿的花花绿绿的吸人眼球。”陈束话语很有指代性,就差直接点闫硕的名字了。 “你懂个屁,我看攻略了,人家都是这么穿的,我这刚才才特意跑去仁科新买的。”闫硕挥挥手,打了辆出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穿这样,一回儿到了人家那酒吧,准被人当猴看。”闫硕拉开副驾的门,把陈束推了进去,自己则坐在了后座上。 “师傅,去0546。”闫硕往椅背上一靠,双腿一岔,大大咧咧道:“谁坐前边谁付钱啊,师傅,一会儿到地儿了您管前边儿这位要钱。”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闫硕,又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陈束,没忍住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好这口……” “您说什么?”陈束耳尖动了动,问。 “哦,没什么。”司机瘪了瘪嘴,脚下一踩油门,嗖一下就把车开了出去。 到了目的地,陈束付了打车费后,才与闫硕一前一后进了0546。 他们来的有点早,里边还没什么人,但是气氛已经就位,里边环境有些昏暗,镭射灯也格外晃眼,但配合着劲爆的舞曲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过这地方和闫硕在网上了解到的不一样,他看网上说酒吧有卡座散台之分,他简单地理解为卡座是舒服的大沙发和茶几,散台是憋屈的小桌子小椅子,但这个地方他看了一圈,居然只有沙发没有桌椅。 估计在这里消费会很贵,他得再想个法子花陈束的钱。闫硕暗自思忖。 陈束虽然也是第一次来,但是他显得比闫硕淡定多了,直接找了个视野好,且足够两人活动的卡座一坐,叫了服务员要了点喝的,然后一边观察环境一边喝东西。 “欸,束哥,这地方看着装修挺豪华啊。”闫硕有样学样,跟着拿了瓶啤酒往自己嘴里怼。 “嗯。”陈束抬了抬帽檐,眼睛朝周围扫视了一圈,他们周围的卡座零零散散地坐了些客人,但毫无例外都是些男人。 他扫视的过程中,与坐在不远处的卡座里的一个男人对视上了,那男人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陈束挑了下眉,没有回应,他根本就不认识那男人,没必要给他面子,而那男人见陈束没有反应,只摇了摇头,便收了目光,继续跟身边的朋友聊天。 等到七点半,酒吧里终于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人,可是陈束和闫硕盯着入口观察了半小时,都没有见到一个女性进来,就连服务员什么的也全清一色都是男性。 “这酒吧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闫硕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纳闷,“这咋一个女生都没有,我还寻思今晚能来个艳遇啥的。” 陈束喝了口啤酒,喉头翻涌,“你怎么想到定这个酒吧的?” “我在网上查的啊,网上说这家酒吧环境好,服务好,而且比较小众,来的人不多,私密性还极佳,我想着咱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就应该来这种酒吧,万一有啥不懂的,丢个小人啥的,也不会丢人丢到整个湖城去。”闫硕一脸得意地说着,并手动给自己点了个赞,直到此时他都觉得自己这个选择妙极了。 陈束抿了下唇,从刚才那个男人朝他敬酒开始,他就隐隐觉得这个酒吧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不对劲他一时又说不准,如今客人一多,他发现有不少新来的男客人或暗戳戳地盯他,或放肆地盯他,直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但是闫硕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妥,除了嚷嚷着怎么不来个美女外,整个人一直期待地观察着四周,准备随时长见识。 陈束压了压帽檐后,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未开封的黑色口罩给自己戴上,然后压低身姿抵靠在沙发里,把自己整个隐匿在了阴暗处。 “我操,您没事儿吧,束哥。”闫硕见状大呼,“感情你丫来酒吧就是为了当隐形人的?你整这出一会儿嗨起来还怎么展现风采啊?” “闭嘴。” “得,我看您不是出来嗨皮的,您是出来当酒吧观察大使的。” “再多说一句,今晚你买单。” 陈束低声威胁一句,闫硕立马闭了嘴。 ##第36章舞后免单 “走吧。”气氛组开始跳舞的时候,陈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玩性正高,企图也上台扭几下的闫硕吓了一跳。 “走,往哪走?”闫硕一屁股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这气氛刚上来你就要走啊?你这也太扫兴了吧。” 陈束看了闫硕一眼,问:“你不觉得这个酒吧不太正常吗?” “是有点不正常,这都八点半了也不见个女的,不过估计那些真正的玩咖都是玩夜场吧,没准等到十一二点以后就开始上人了。”闫硕把酒吧里没有女性进入给自动合理化了。 “哎呀,别想那么多了,出来玩图的就是个气氛,你看这现在气氛不也挺好的。”闫硕重新站起身来,“走呗,上去跳一会儿去,你有这个基础就别憋着了。” 陈束坐着没动。 “走吧,你看那些人跳的还没你好呢,上去跳一个,亮瞎他们的眼,走!”闫硕边说边强行拉起陈束往上冲。 两个人一冲上去,原本几个跳舞的都愣了愣,但很快那些人便开始鼓掌尖叫,连带着台下的客人都跟着。 就在这时,打在台子上的灯光突然变了,音乐也变成了节奏感更强的音乐,两个人有些懵,但在众人起哄下,闫硕很快就嗨起来,陈束原本要下台的,结果却被闫硕和那几个原本就在台上跳舞的给团团围住。 “帅哥,跳一个再走。”其中一个画着眼线,造型颇像韩国爱豆的领舞摸了陈束胳膊一下。 陈束一闪身,背后却又碰到了另外一个人,四面夹击下,他眸色一沉,想要发火。 “束哥,跳呗,跳完再下去,大家都等着呢,露一手呗。”闫硕不会跳舞,只跟着音乐节奏瞎蹦跶,对他来说,气氛到位了不上头都不行。 “就是啊,帅哥,这台子都上了,不跳一个可说不过去啊。” “是啊帅哥,咱们酒吧可有个规矩,上了台子就得跳,跳的好了消费全免,跳得不好你也没什么损失。” “跳吧,帅哥。” 几个跳舞的边扭边对着陈束你一下我一下的连摸带推。 而闫硕一听跳的好了消费全免,立马眼睛放光,挤到陈束面前,“束哥,快,就跳那个摆胯舞,当年校庆的时候你跳的那个,那吸精效果可是杠杠的,今晚能不能免费畅玩全看你胯摆的带不带劲儿了。”说完,他还狠狠拍了一下陈束的腰胯。 陈束眯了眯眼,“跳完就能走? “当然。”领头的那个笑了笑,他听说陈束会跳摆胯舞,便已经开始摆胯预热,而音乐也随着他的动作换成了更适合跳摆胯舞的音乐。 陈束也懒得和这帮人再纠缠,大庭广众的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就卡了节奏跳起摆胯舞来。他腰上的力度向来大,提跨摆胯都张力十足,手上的动作和力气也很张扬,叁两下就把身边几个人比了下去。 而那几个人好像也甘愿沦为配角,往边上一撤,只不掉节奏的随意跟着,陈束挺胯间衣襟自裤腰里脱落出来,他跟着音乐节奏单手撩起衣襟,露出腹间六块腹肌,一时间台下爆发起一阵激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陈束转了个身,背对着台下,继续舞蹈动作,一直到曲子快要完结,他抬手猛的一压帽檐,整个人身姿利落地从台子上一跃而下,快速离开了这个惹人注目的酒吧中心。 在一边跟着玩嗨了的闫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踩着台阶吭哧吭哧去追陈束,结果半路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险些摔倒,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刚才跳舞的那个男生今晚他在酒吧里所有的消费全都记在我账上。”坐在大卡座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对服务员嘱咐了一句。 服务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没过多久,台子上的领舞突然开了麦大声公布:“恭喜刚才那位先生,获得狼先生的青睐,今晚消费全免!” “哦~” “牛逼~” “哟吼~” “狼先生大气~” 台下的人发出一声声不明意味地兴奋起哄声。 已经回到卡座的陈束和闫硕听到这个宣布都有些愣,原来所谓的消费全免就是被陌生客人请客? “我靠,你听见没,束哥,还真给咱免费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土豪这么大气。”闫硕挠了下脑门,嘀咕道:“不过这咋这么像被客人包了的那啥呢……?” 陈束眸色晦暗不明,他摘下口罩喝了口酒,并借机环视了酒吧一周,直到扫视到自己左前方位置的卡座时,他一下就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第37章不是好鸟 “邢律今晚好雅兴啊,居然为了台上的人买了个大单。”林智亨靠在沙发背上,饶有兴致地转着手里的酒杯。 “林总为了得到小情人的青睐,不也豪掷千金,砸房又砸车,和林总比我这只能算小巫见大巫。”邢元朗笑了笑,嘴角的淤青在昏暗的环境下依旧显眼。 “怎么?听这意思,刚才跳舞的那小子就是邢律刚看上的暴力美人?”林智亨来了兴趣。 “哎,这可不是什么暴力美人,这是让人看了就心痒的钢铁直男。”邢元朗脸上依旧挂着笑。 “确实是让人看一眼就心痒,其实刚才我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瞄上他了,不过他一看就不懂这里的规矩,确实是个直男样儿。”林智亨想起刚才自己隔空举酒邀请他,却被直接无视的那一幕,心里突然也涌上来点兴趣。 “他何止是不懂规矩,性子也傲的不得了。”邢元朗捏了捏手指,“不过,越是这样才越好玩。”说着他扭过头朝身后侧望了一眼,结果刚好和陈束隔空对视上。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几乎要擦出火花和闪电来,最终还是邢元朗先收了眼,他扭头对林智亨说了句,“林总,我先失陪一下,我得去会会你口中的那个暴力美人了。” 林智亨点了点头,朝身边一个看起来很像男大学生的人招了招手,“小汪,来,坐过来陪哥喝两杯,陪好了,哥今晚就点你了。” …… 邢元朗来到陈束所在的卡座,也不自我介绍,直接就坐了下来,他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酒水,道:“来这喝啤酒多没意思,这家酒吧的特饮是彩虹糖,怎么样,两位有没有兴趣尝一尝?” 闫硕坐在陈束身边,小声问:“这人谁啊,束哥,你认识吗?” 陈束没理闫硕,而是盯着邢元朗突然叫了句:“狼先生?” “嗯?”邢元朗抬眼望向陈束,他盯着面色阴沉的陈束看了会儿后,突然笑了,“小陈束,你今晚扭胯扭得不错,挺诱人的,让人一看就想……” 邢元朗没有把话说完,但他知道,即便他不说陈束也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把话说到点到为止这就够了。 “哦,对了,你一直男来gay吧,是想开了,还是你身边这位……?”邢元朗见陈束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便存心膈应他。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陈束冷声道。 “哦,那看来我是白高兴了,我以为你想通了,想跟我一样尝尝男人的滋味儿呢,呵呵……”邢元朗看起来一点都不怕被人知道性取向的问题,即便当着陌生人闫硕的面也对自己的取向直言不讳。 一旁的闫硕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直瞪大了眼,跟听天书一样听着。 陈束冷哼一声,起身抓了闫硕就往外走。 正懵着的闫硕被拽着一路踉踉跄跄跟出门去,一直来到马路边陈束主动松开了手,他才反应过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问:“刚那男的谁啊,听说话就不是个好鸟,你怎么认识这么块货?” “嗯,确实不是好鸟,以后见到得绕道走。”陈束摘下帽子扇了扇风,他现在燥郁的很,恨不得打谁两拳出出火。 “咳。”背后有人轻咳。 闫硕和陈束皆是一怔,紧接着就见邢元朗出现在身边,“去哪啊,小陈束?” 陈束抿唇不语,但拳头却攥得咯吱咯吱响。 “小二层还是自己家?”邢元朗目光流离,语气也带点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口中的小二层是他和陈束的秘密基地。 “滚。”陈束咬牙吐出这个字。 邢元朗对此毫不在意,“这个点这附近不好打车,得过了夜里一点才会有出租过来,你要是不坐我的车,就只能和朋友徒步走回家了。”说话间,已经有代驾将他的车开了过来,停在他们的面前。 邢元朗率先上车,他在车里坐稳后放下了车窗玻璃,再次问:“确定不和我一起回去?” “滚。”陈束抬了抬拳,如果不是闫硕拦着,他这一拳绝对已经打到邢元朗的脸上了。 邢元朗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冲着后视镜摆了下手,示意代驾开车,车缓缓行驶离开时,他还自车窗里探出手浅浅摆动了一下,那样子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靠,这鸟人。”闫硕见状都忍不住骂起邢元朗来。 邢元朗一离开,陈束这个本想挥拳的当事人的情绪倒是比闫硕这个旁观者显得更稳定一些,他缓了缓情绪后,直接掏出手机打了114,让专线人员给代叫了一辆出租来0546接他们…… ##第38章想了三次 车行过半时,闫硕才主动打破车内沉闷的气氛,“对不起啊,束哥,今晚我真是……哎。” 原本背靠着椅背正闭目养神的陈束闻言突然睁开眼瞄了闫硕一眼,“没事儿,第一次出来玩,没经验选错地儿很正常。” 闫硕脸一垮,“可是今晚也太他妈扫兴了,你说他们那些人怎么想的,还给一酒吧弄成男同聚集地了,真他妈让人无语到家了。” “……”陈束无言,他原本对这些没什么概念,毕竟别人喜欢男的女的阿猫阿狗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只不过是烦被这种人盯上而已,其余的到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早知道就不尝试什么新花样了,哎。”闫硕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后悔。 “师傅,改路去极星网咖。”陈束懒得听闫硕磨叨,索性临时改了路程,带闫硕一起去网吧开黑。 果然,闫硕一听这话,立马眉开眼笑起来,“还是束哥懂我,嘿嘿。” 陈束没搭腔,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知更发了条微信。 陈束:【姐姐在干嘛?】 隔了一会儿知更才回复。 知更:【刚洗漱完,准备休息。】 陈束:【那……姐姐今天有没有想我。】 知更没有回复,陈束过了一会儿又发。 陈束:【我今天有想姐姐,想了叁次。】 知更隔了一会儿才回复。 知更:【叁次?】 陈束:【嗯。】 陈束:【第一次是回家洗澡,站在花洒下,却发现没有姐姐共浴,洗澡很无趣时,开始疯狂想念姐姐。】 陈束:【第二次是吃饭,发现没有姐姐共餐,就连我最爱吃的腰果虾仁吃起来都味同嚼蜡时,开始疯狂想念姐姐。】 陈束:【第叁次是现在,我躺在床上,翻身探手身侧空空,完全感受不到属于姐姐的,叁十六度五的体温。】 陈束:【所以,我现在正在疯狂想念姐姐。】 知更:【嗯……那就睡觉吧。】 陈束盯着手机上知更回过来的消息,微微扯了下嘴角。 她态度冷淡无所谓,重要的是他想要传达的东西已经传达到了,从他把消息发完的那一刻起,她以后在面对同样的事情时,大脑应该会自动联想到他今天所说的话吧,呵呵。 陈束:【晚安,姐姐。】 陈束发完消息把手机重新装回裤兜里,他嘴角挂着一抹笑,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直到出租开到了极星网咖他才睁开眼。 极星网咖是湖城规格最高,集娱乐设施,吃住洗漱一条龙服务的网吧,所以陈束和闫硕在网咖呆了将近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才从网咖分道扬镳。 而且这期间,陈束依旧没有忘记给知更发个微信。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早上的时候发了早安,傍晚的时候发了一句又是想了姐姐叁次的一天,便没再发送过消息了。 陈束其实对网游不怎么感兴趣,只勉强陪着闫硕玩到早上七点多,等给知更发了微信后,便在网咖开了房间洗漱睡觉去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又起床冲了个澡,才给知更发的消息。 而闫硕据说后来自己玩的没意思,还没熬到中午就也开房睡了一觉,所以这两个人虽说通宵玩游戏了,但其实几乎都补了一白天的觉,所以傍晚离开网咖的时候精神状态都不错,陈束甚至都是步行回家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走到自家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居然又遇到邢元朗了。 他本想装作没看到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坐在主驾上开着车窗摆弄手机的邢元朗,可他还没绕道的时候,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而这铃声一响,邢元朗直接就扭头循着声源望了过来。 邢元朗看到陈束虽然状态清净爽朗,但衣服却还是晚上在酒吧穿的那身衣服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小束,上车。” 陈束手插进裤兜里,紧紧攥上手机,最后装作没听见一样,把已经不响的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 他打开未接电话,只见是知更给他打的电话,他直接回拨过去,结果知更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难道是知更按错了? 正当他要二次回拨时,邢元朗车后座的车玻璃落了下来,知更坐在里边,脸色平静道:“上车。” 陈束透过落下的车窗看了看,邢元朗开的这辆七座商务车里,不仅坐着知更,居然还坐了知庆国,邢志远和邢元初。 看到这一幕后,他瞬间脸上挂笑,大步迎了上去拉开车后门,问:“两位叔叔,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知庆国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笑着说,“上次在家里你没喝上酒,这次我们就出来找你喝酒了,快上车吧。”知庆国说着指了指副驾。 “我和大家一起坐后边就行。”陈束笑着道。 “后边现在坐四个人刚好不挤,小束你就去前边坐吧。”邢志远道。 此时邢志远和知庆国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的叁人座上,知更和邢元初坐在前排的两人座上,这一看就是两位老人故意给他们安排的“独处”机会。 陈束闻言不动声色地笑笑,“好,那我坐副驾。”说完,他绕过车头,坐上了副驾。 但是他都坐好了,邢元朗却迟迟不开车,最后没办法,他只能说:“元朗哥,我坐好了,咱们开车走吧。” 邢元朗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把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了,陈束一瞬间意识到什么,瞬间想要伸手去够自己座位上的安全带,但还是晚了一步,安全带被邢元朗先一步抓进了手里。 而且邢元朗因为抓安全带几乎把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陈束身上,陈束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胸肌的形状,鼓囊囊地贴在他小腹上,肌肉与肌肉隔着两层薄薄的衬衫撞在一起,几乎让陈束瞬间就硬了拳头。 “和朋友玩的挺嗨啊,居然一宿都没回家。”邢元朗借着帮陈束扣安全带的功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 陈束把声音压得极低,咬牙切齿回道:“别逼我揍你。” 邢元朗给他扣好安全带,收回身又给自己系好安全带,他发动车子时,故意透过后视镜看了知更和邢元初一眼,然后轻笑了下,只不过那笑里透着些许意味深长。 而这一幕刚好被陈束看到。 ##第39章你放心吧 一路上邢元朗把商务车开的很丝滑平稳,甚至平稳到路过减速带都没有震荡的感觉。但这车开着开着就驶出了市中心,奔着郊区去了。 这湖城郊区有一景点,叫横湖,那里围着湖开了不少农家乐,这次聚会就定在了其中一家叫野鱼叁吃的农家乐里。 只不过去横湖的途中会路过一条必经的小土路,那路坑坑洼洼的,无论开车的人车技有多好,都不能再把车开的四平八稳了,而邢元朗把车开到那里时,那车更是被开的跟个花轿似的,直把知更往邢元初的怀里晃。 陈束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的情况,结果他越观察眉头皱得越紧,眸底的郁色越深,他看着知更不住地被晃进邢元初的怀里,心里莫名涌动着躁火,他掀了掀眼皮,扭头看向开车的邢元朗,“元朗哥,这路不好走,能不能开慢点,我被晃得有点晕。” “哦。”邢元朗应了一声,速度到是真的慢了下来,但是车轱辘压坑的精准度也提升不少,陈束知道他这是故意的,但他不动声色,脸上反而还露出关切的表情,努力回过头去对车后座的各位说,“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了,让元朗哥先把车停下,停下后,大家系安全带也方便点,系好安全带后,车再启动大家都手扶着点顶棚扶手,别被晃得磕到碰到受了伤,这荒郊野岭的可不好处理伤势。” 陈束把话说的合情合理,他关心的语气也很重,几乎话音一落就得到了除邢元初和邢元朗以外的所有人的支持,于是邢元朗不得不靠边停了车,让大家系好安全带。 果然,车子再次上路时,虽然车身依旧晃得很厉害,但总归有安全带拦着,再加上知更把顶棚扶手抓的死死地,基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知更被晃得直往邢元初怀里栽的情况了。 陈束透过后视镜看着知更,嘴角不自觉带出满意的笑。 邢元朗用余光瞟了面带笑意的陈束一眼,他食指在方向盘上无声敲了几下,心底默默盘算着,应该如何给自己制造点接近陈束的机会,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吃不到的总惦记,吃到了就会腻,所以即使已经快奔叁了,也依旧没有固定的性伴侣。 在不知道陈束和知更有一腿之前,他还真就没惦记过这个比他小十岁的陈束,可见到了之后,他就莫名觉得如果能征服一个这样的年轻男孩,或许会让他一成不变的生活有些许不同…… 坑坑洼洼的土路终于走完,几个人也顺利地到达了横湖边上的野鱼叁吃农家乐。 不过众人进了农家乐一了解才知道,要想从这吃上鱼,那可要废点功夫和力气。 因为他们这做鱼必须是客人亲自去湖边钓,到时候不管客人钓到什么样的鱼,店家都会根据鱼的特点,用叁种做法去做鱼。 索性现在还不到六点,夏天天黑的又晚,几个人听了介绍后,就拿着店家提供的鱼竿水桶跑到湖边去钓鱼了。 六个人在湖边支起小板凳排排坐好后,都很认真地弄鱼饵下鱼钩,只是等鱼竿被支好后,除了知庆国和邢志远依旧兴致勃勃地坐在原地等着鱼上钩外,其他几个年轻人就显得平静很多。 尤其是知更,她对这项活动完全不感兴趣,自己的鱼竿还没架好前就已经想好借口,准备往农家乐里溜了。 “爸,我渴了,我去店里喝点水,你们要不要喝,我给你们用杯子装点过来?”知更装模作样等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准备开溜。 “我不渴,你给你邢叔捎一杯过来就行了,”知庆国很专注地盯着飘在湖面上的鱼漂。 “我也不渴,对了,元初啊,刚才从家走的时候你不就说自己渴了吗,正好,你跟知知一起去店里点壶茶喝吧。”邢志远话音一转,开始直截了当地撮合起知更与邢元初来。 “诶,我刚才确实就挺渴的,一起走吧,知知。”邢元初也不笨,借杆就上。 知知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起身就要跟邢元初一起回店里。 陈束握着鱼竿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轻咳了一声,正酝酿借口,结果邢元朗到比他先开了口,“怎么?嗓子不舒服?” 陈束啊了一声,道:“确实有点不舒服,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嗓子经常发痒。” “估计是喝水喝少了,上火,快,跟上你元初哥,蹭口茶水喝去。”邢元朗说着,侧头看向陈束,他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用唇语道:“你欠我个人情。” 陈束起身,装没看见,“那我就先过去了,还麻烦元朗哥帮忙看着点鱼竿。” “嗯啊,不过喝完就赶紧回,这万一钓到大鱼,我一个人也顾不过来四根鱼竿不是?”邢元朗见陈束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故意把话拐了个弯坑他。 陈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他只笑了笑,道:“成啊,我绝不会让元朗哥忙不过来的,你放心吧。”说完他便起身往店里走去。 ##第40章横插一杠 陈束到店里时,知更已经与邢元初坐在大厅里喝上茶了。 “知知,你舞蹈工作室最近弄得怎么样了?”邢元初手下转着茶杯,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知更问道。 “已经订好装修方案了,明后天就能开始动工了。”知更确实也有点渴了,说完这句话就端了茶杯喝了口茶。 “姐,元初哥。”陈束打了个招呼后,径直走到知更身边,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姐,你租工作室了?元初哥帮你租的吗?” 陈束的问题在邢元初听来很正常,但是知更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们之前几乎一直黏在一起,她怎么会有时间去租工作室。 邢元初给陈束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道:“不是我帮你姐租的,是她自己租的。” “谢谢元初哥。”陈束端起茶,喝了一口,“姐,我现在还没开学,你工作室有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 知更侧头看了陈束一眼,她拿起茶壶又给陈束把茶水添上,“不用,我已经找好人装修了,用不着自己人帮忙。” “那缺钱运作吗?”陈束又问。 “我从十二岁那年就开始有工资了,你说我缺不缺钱?”知更把茶壶放下,“不过,听你这意思,如果我缺钱的话,你能借给我?” 陈束点了点头,“不过不是借,是送给你。” “啧,几万啊?别是这么多年来攒的压岁钱吧?”知更想着陈束才十八岁,不可能有什么钱。 “二十万左右。”陈束说完笑了笑,他主动给坐在对面的邢元初添了杯茶,“元初哥,喝茶。” “噢噢。”邢元初听着姐弟俩的对话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陈束才十八岁就有二十万块钱,想他当了叁年特种兵,退出后又在部队机关部门工作了两年,也不过才攒了二十多万。 “那你家亲戚还挺有钱啊,一年光收红包就收一万多?”知更也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 “红包?姐姐,我有说这钱是我的压岁钱吗?”陈束食指搭在桌边叩动了两下。 “那不然呢?”知更讶然。 “当然是我凭本事赚的。”陈束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一点得意的神色都没有,语气淡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高二的时候参加过几个竞赛,被一个大公司的领导看中了,提前签了人才孵化合同,入职前读书的这几年,公司每年都会发十万左右的签约费。” 邢元初在一边听的一愣一愣的,根本插不上话,只想高呼一句,“我操,牛逼啊弟弟。” 知更闻言到是眉头一皱,问:“这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签约这个有什么霸王条约吗?” 陈束摇了摇头,其实这个大公司的老板也是他的师兄,名叫陆决,这人至今都是湖城重高的风云人物,自主创业成功后,每年都会回母校挑选竞赛生当作公司未来的人才培养。 只不过他要的竞赛生,都必须是打定主意将来要往it业或者医药基因方面发展的人,这个局限性比较大,所以这么多年来,前前后后也就挑中了五名,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你毕业之后是要下部队的,如果毕业后不立刻入职,会不会面临高额赔偿金。”知更突然就担心起来。 陈束握了握她的手,表示安慰,“不会的,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师兄吗?他就是老板的人,他也是军医大毕业的,毕业后直接安排进了军医院就职,我毕业后就去他那,这样就算我入职了。”陈束省去了很多细枝末节,简单的给知更交代了一下,让她安心。 “这事儿你爸妈知道吗?他们也同意你签合同了?”知更蹙眉问道。 “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我自己的事情我做主,没必要经过他们的同意。”陈束捏着知更柔弱无骨的手指把玩起来。 在一旁的邢元初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只想着他们姐弟二人何时关系好到举止如此亲昵了。 邢元初的目光太直接,导致姐弟二人一同发现了他视线的落点在哪,知更本想把手抽出来,可陈束手上却加了力气,让她抽不出手。 “元初哥,我才想起来,我刚才来的时候元朗哥说,让你喝完水过去帮他抓鱼,他说你在特种部队呆过,对野外打猎求生这些熟悉,抓鱼钓鱼也是信手拈来。”陈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着谎。 “哦,那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我给你们露一手,我不仅抓鱼利索,烤鱼做的也不错。”邢元初收回视线,憨憨地道。 “我和我姐就先不去了,我们还有事要说。”陈束笑了笑,拇指还在知更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行,那你们继续聊,我走了。”邢元初站起身来,把自己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后,伸手抹了抹嘴才往店外走去。 等走出去老远之后,邢元初才反应过来,自己老爹明明嘱咐自己,这次出来玩只需要照看好知更就好,要多带着知更玩,哄着知更开心,才能俘获她的芳心,结果眼下自己却…… 他叹了口气,暗道,我果然不适合追女孩子,这完全没法下手嘛,这女的也不像男的,可以打直球,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这拐弯抹角的哄着,我哪弄得来,哎……可真烦啊。 ##第41章只舔不做(高H) “松手。”邢元初一走,知更就沉了脸,低声命令陈束松手。 陈束故意捏了捏她的手才松开,“姐姐不想我吗?” 知更没接话,只警告道:“以后在人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跟我有任何肢体接触,说话做事前,都掂量一下是否妥当。” “姐姐,你觉得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对你做的事哪里不妥,别说我们……就单说一对感情和睦的姐弟,言行举止亲昵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陈束正色道。 “是,那确实很正常,但你也说了,那是在感情和睦的情况下。”知更把手移到茶杯上,狠狠捏着杯壁。 “怎么?难道我们现在的感情不够和睦吗?”陈束意有所指。 知更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姐姐,我们小时候是有过一些不愉快,准确的说是你单方面对我不愉快,但是十年过去了,你完全可以对外展现出自己已经释然的样子,和我保持一对和睦姐弟该有的亲昵关系。”陈束说着抬手为知更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就像这样,除了情侣,姐弟之间也能做不是吗?” 知更一撇头,声音冷漠道:“我不愿意,不愿意和你在外保持任何亲密关系,这样说,你懂了吗?” 陈束闻言放下手,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去,才开口道:“懂了,我会听姐姐的话的。”说完,他低垂下眼,看自己面前的茶杯,脸上挂着落寞的神情,让人看着就于心不忍。 知更另一只手握成了拳,指尖狠狠戳着掌心,她看着这样的陈束,心里说不上来的憋闷,但又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反正她以后是绝对不会再允许陈束在外对她亲昵的,刚才她一时习惯没反应过来,任由陈束握了手,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小动作,连向来粗神经的邢元初都感觉出不对劲来,这要是换成别人,看到她和陈束之间如同情侣般的亲昵感,估计直接就能怀疑到问题的根源上。 而且她也不想为了一段本就不正确的隐秘关系,而与所有人决裂,与整个世界抗衡。 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站起身来,准备回湖边陪知庆国一起钓鱼。 陈束见她往外走,便也赶紧起身跟上,只是两人路过农家乐在外建造的独立卫生间时,陈束从知更背后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挟持”进了卫生间里,还把门给彻底反锁了。 “你干嘛?”知更的腰被陈束自身后勒得很紧,她下意识拍打着陈束束缚住她的手臂,“把手松开,你把我弄疼了。” 陈束闻言,胳膊上的力度微微松开了些,但并没有让知更挣脱自己的怀抱,他低下头,在知更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透着情欲,“姐姐,这两天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的小兄弟吗?” 他鼻尖在知更颈窝处轻轻磨蹭,弄得知更身子一软,瞬间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姐姐,这两天我特别想你,不是想肏你,是想你。”说完,他亲了亲知更的颈侧,那力度很重,好像在用这个吻来告诉知更他到底有多想她。 知更抬手探向陈束的脑后,她摸着他脑后扎人的发茬,仰着脖颈把头倚在陈束的肩膀上,话语里带着浓厚的欲望,“别停,继续吻我。” 陈束眸色沉了沉,他一下一下的亲吻着知更,从脖颈到肩头,每一下的力气都很大,最后甚至还在知更的肩头留下了一颗艳红的吻痕,丝丝拉拉的痛意刺激的知更情欲更甚,她甚至控制不住地反手抓了一下陈束的后颈。 陈束舔了一下知更的耳垂,随后又用门齿磕咬了几下,“姐姐,我帮你舔上去好不好,嗯?” “只舔不做?”知更虽然已经被情欲磨得难耐,但心底残存的理智告诉她,陈束这个家伙难满足的很,没个两叁小时她绝对出不了这卫生间,所以即便花穴痒的厉害,也始终不肯开口求肏。 “嗯,只舔不做。”陈束肯定,“今天,我只想让姐姐尽兴。” “好。”知更主动伸手把裤扣解开,褪去束缚,陈束见状松开手臂,让知更转了个身,背靠着墙壁,他蹲下身去,探手用拇指揉了揉知更的阴蒂,知更瞬间就绷不住地腿抖起来。 “姐姐,把你这条腿搭在我肩膀上。”陈束拍了拍知更的左腿。 “这样做,等我高潮的时候会摔倒的。”知更虽是这样说,但却很听话的把左腿架到了陈束的肩膀上,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她的花穴才能完全暴露出来,陈束才能更充分地把她弄上高潮。 “相信我,我绝不会让姐姐摔倒。” 随着花穴充分的暴露,陈束直接用拇指和食指掐住阴蒂,隔着阴蒂包皮捻捏起鼓溜溜的,像大米粒一般大小的阴核。 知更这是第一次被如此捻捏阴核,那刺激是前所未有的,只叁五下,花穴便开始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起淫水来,她着地的腿甚至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姐姐,这样弄你的阴核是不是很爽?”陈束明知顾问。 “嗯……”知更应了一声,花穴可比她嘴上的回应更真实,只一个劲儿地收缩吐蜜,无声地诉说着自己被玩弄的到底有多爽。 陈束见状加快了手上的力度和速度,连续揉弄了五分钟后,知更终于绷不住地低吟了一声,一股热流自她穴口处喷了出来,弄的地上湿了一大片。 高潮过后,她的穴口蠕动的更快了,她搭在陈束肩膀上的腿肌肉已经因为高潮而紧绷着,但陈束并没有止步于此,而是直接覆唇上去,亲了亲不停蠕动的花穴,然后伸出舌头,从穴口一路舔到阴核,一下下的,缓慢而刺激。 粗粝的舌尖破开阴蒂包皮扫过阴核时,知更只觉得自己腰眼发麻,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抓陈束的头发,可惜陈束一直都是贴皮留青的寸头,她毫无疑问抓了个空,但是陈束却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心下思绪略过,舌下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知更被舔的低喘呻吟,胸脯直晃,没多久便又迎来了一个小高潮,热乎乎的淫水自花穴中涌出,陈束用舌头几乎一滴不漏全部卷进了口中,他站起身来,直接吻上知更的唇,并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将口中的淫水喂进知更口中,等知更全部咽下去后,他才松开嘴,眼底带了红地问:“姐姐,自己的淫水好吃嘛?” 知更咬住唇,别开眼不去看陈束,但是耳尖却肉眼可见地浮上了一抹红。 “姐姐,你很甜,很诱人。”陈束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便又蹲下身去,继续抵舔那湿漉漉,滑嫩嫩,肉乎乎的花穴,并用舌头模拟性交的动作顶开了花穴入口。 他的舌头灵巧有力,一下一下的在穴口处肏弄,直把知更肏弄的啊啊娇喘,他甚至一边用舌头肏弄花穴,一边还用门齿磕弄阴蒂,两下肆弄,知更很快便迎来了第叁次高潮,她小腹微微一卷,热流便自宫腔深处喷涌出来。 不过这次她并没有淫叫出声,因为她怕自己声音太大,把外人引来,所以在高潮即将来临之际,她直接张嘴含住了自己的拇指,阻止自己淫叫出声。 陈束没有听见意料中的淫叫,有些诧异地抬眼望向知更的脸,却见她正一脸潮红情欲地咬着自己的拇指,闭眼低喘,那样子说不出的诱人,引得他差点憋不住,想直接脱了裤子肏她。 不过他既然说了只舔不做,便要说到做到,他稳了稳心神,用中指破开花穴,直直往阴道深处插去,他手指很长,尤其是中指,长的出类拔萃,只不过他手指比较修长骨感,只插一根进去对知更来说有些隔靴搔痒的意思。 不过陈束手上的技巧很好,仗着手指足够长,直接在还在痉挛的阴道里找到了知更的g点,他对着那块嫩肉抽插摩挲了几下,然后缓缓将无名指也插了进去,等无名指的指尖也接触到那块嫩肉时,他才眯了眼,用手指大力肏弄抠挖起来。 知更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的腰背来回打挺摆动,关键陈束不止在阴道里肆意玩弄,就连拇指也没闲着,直接按在阴蒂上,狠狠地揉搓着兴奋充血的阴核。 这次不过十几下,知更便全身痉挛着达到了高潮,这种充分的高潮,确实让她腿上无力,潮喷一开始,整个人就顺着墙往地上滑去。 还好陈束眼疾手快,力气也大,直接收了手,半起身捞过她发软的身子搂在怀里,然后蹲着以给幼儿把尿地姿势,让知更双腿大开,把潮喷出来的水像尿尿一样尽数呲在了地上。 大约过了几十秒,知更潮喷才结束,她倚在陈束怀里慌乱喘息,整个人都娇软的不行。 “姐姐,我说到做到了,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也尽尽兴?”陈束边问边扶着知更站起身来,并拿了厕纸为她清理干净私处的淫靡,然后才帮她打理好衣物,并前前后后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她除了脸上还带着些情潮过后的晕红外,外表看不出她刚经历过四次高潮后,才停手不再打理。 ##第42章可怕的他 知更靠着墙舒缓了好一会儿,大脑才从高潮的空白中脱离出来,但她并没有忽视陈束的问题,“等工作室的事情打点好之后,我就满足你。”知更被满足后,异常好说话。 “那要等多久,我可是快开学了。”陈束洗了洗手,问。 “两叁天吧,工作室只需要改改软装,耗费不了多少时间。”知更也走到洗手台旁用冷水洗了洗脸,这样能让她脸上的潮红退下去的快一点。 “好,姐姐可要说到做到,别放我鸽子。”陈束给知更扯了一张面巾纸,让她擦脸。 “嗯,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再走。”知更边擦拭脸上的水珠边说。 “好。”陈束再次亲了亲知更的嘴唇,才转身离去。 知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陈束已经从湖边回来了,她看向陈束的目光带了疑惑,陈束接收到信号后,开了口:“他们已经回来了,一会儿要是有人问起我们去哪了,就说我们去另一边的小树林逛了逛。” “嗯。”知更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两个人一同折返回店里时,其他四个人果然已经都在了,知更走到知庆国身边坐下,不等别人发问,自己先发制人:“爸,你们都钓到什么鱼了?” “钓了两条小四斤的黑鱼,一条十斤多的鲤鱼,还有几条巴掌大的鲫鱼。”知庆国笑着说,看样子是钓鱼钓过瘾了。 “那今晚有口福了。”陈束坐到了知更身旁,笑着道。 “小束,你和你姐去哪了,怎么这么半天不见人影。”邢元朗好像是从后厨里出来的,他一出来就问了个尖锐的问题,明显是故意的。 “就去对面的小树林随便逛了逛。”陈束脸上依旧挂着笑,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哦~小树林,呵,那景色怎么样?吃完饭带我也去逛一逛?”邢元朗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翘个二郎腿,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盯着陈束看。 “吃完饭估计天就黑了,去了也欣赏不到什么。”陈束找借口推脱。 “是吗?可是店里的人说那边做了展示灯,等天一黑就会亮起来,景色反而要比白天更好。你和知知去了一趟没发现吗?”邢元朗食指点击着手背,状似不经意地问。 “还真就没注意,我和我姐去那边主要是为了谈心聊天,根本没关注里边的景色怎么样。”陈束说这话的时候很坦然,让人察觉不出任何异常。 知庆国听了反而欣慰一笑,他觉得知更和陈束毕竟是亲姐弟,以后的人生道路上还是应当互相帮扶着才好,所以他很高兴看到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邢元朗闻言点了下头,没再追问下去,他看了一眼知更,她双耳还有未消退下去的红色,不用猜也知道这姐弟俩到底去做了什么。 而知更也刚好看向他,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知更几乎瞬间就感觉出邢元朗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而且她现在才注意到,他和陈束脸上的伤,虽然都已经淡化了许多,只隐隐透出点青色,不仔细观察已经很难注意到了,但是也正因如此,她反而想明白了一些事。 她掏出手机,假装玩了一会儿,实际是给陈束发微信消息。 知更:【上次和你打架的人是不是邢元朗?】 陈束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瞄了一眼知更,心里知道是她给自己发的消息,但他并没有马上去看,而是等了一会儿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陈束:【嗯。】 知更:【他是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对吗?】 陈束这次没有回复,而是把手机揣回裤兜里,起身给桌前的各位都重新添了茶水,知更心下就明了了,邢元朗这是都知道了。 她拿着手机拨弄了半天后,才假意玩累了把手机收了起来,她借着喝茶的功夫,抬眼再次看向邢元朗,邢元朗梳着背头,戴着金丝眼镜,他常年都穿着衬衫,但他的衬衫从来都是雪白无褶皱的。 而且他举止投足间虽然带着成熟男人的稳重,但是偏偏没有一丝年近叁十的中年男人的油腻感,可能是保养得好,又坚持健身,总之在他身上除了男人该有的成熟外,丝毫不见岁月带给他的其他副作用。 关键他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见,他不会为了谁去改变自己的目标,就像明明是红叁代,明明可以入伍,明明可以靠着家族的荣耀博得一身的光彩头衔,但他却早早地脱离了这个环境,并听从自己的意愿当了律师。 甚至在她当年被知庆国要求与岑月他们亲近时,原本被叫来劝说她的他,却反向帮她劝导了知庆国,让她得以摆脱每年都要去岑月家度假,和岑月一家建立亲密关系的命运。 因为是他赋予了她自由,所以她才决定喜欢他,可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和她喜欢的他并不完全相同,又或者是,眼下她的那点喜欢已经随着上次告白失败而减淡,再加上陈束的介入,那点本就微薄的喜欢就直接消失了。 总之她现在再看邢元朗,只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心思沉的可怕,他抓着陈束和她在一起的把柄,却一直不动声色,不声张,甚至还默许自己的弟弟和她亲昵,到底是怎样的心态,才能够让他如此淡然地看着这些事情一件又一件地发生在眼前? ##第43章那真可惜 吃饭的时候,邢元朗总是有意无意地给陈束灌酒,陈束也不拒绝,直接硬接下来,知更眼见着陈束喝了得有小一斤的量了,心里隐隐担心起来,她微微蹙着眉,开口,“元朗哥,你今天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了?” 邢元朗要端酒杯的手顿了顿,随即笑着问知更,“知知这是担心我喝醉了?” 知更低垂下眼,没吭声,就像默认似的。 这幕被邢志远看在眼里,心下一合计,莫不是知知这丫头对自己家大儿子有意思,所以老二才怎么都套不上近乎?如果真是这样,这万一老大还真和知知这丫头有缘,那以后老二那小子还不得怄到吐血?这……关系有点乱套啊,哎。 邢志远自己闷了一盅酒,他年纪大了,可不想看到自己两个儿子为了个女孩反目成仇,要不然,就让他当个恶人,两头全掐了,省心! “元朗,别喝了,这饭也吃的差不到了,去安排个代驾,咱们回家,明天下了班跟我去你何叔家一趟,他家那大闺女何苒硕士毕业,回来工作了,你何叔想要介绍你们谈谈。”邢志远道。 邢元朗看了自己老爹一眼,老老实实放下酒杯,应了声,起身去跟店里的老板商量代驾的事儿,他心里已经猜透了自家老爹的打算,不过这其实正中他的下怀,他本就没想让邢元初和知更有什么真的发展,至于相亲的事儿,成不成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行了,都收拾收拾往外走吧。”知庆国压根没把这当回事,他早就知道其实是邢家老二喜欢自己家的丫头。 上次邢志远嘴上虽然说着让知更在兄弟俩中挑一个,但其实是为了确认老二的心意,所以如今邢志远张罗邢元朗和别的小闺女相亲,他是一点都不在意。 而且他也了解自己的丫头,刚才她虽然嘴上是说着邢元朗,但目光其实看的全是她弟弟,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丫头现在和陈束的关系算是缓和了不少。 刚才她其实就是护着陈束的,她是不想让邢元朗再给陈束灌酒了,这可是好事儿啊,姐弟俩本来就该如此,不该生分的和陌生人一样。 说话间,几个人先后起身离席,邢元初今晚没喝几杯,先出了门去给车开门,知庆国和邢志远走在最前边,聊着天,说这几个小年轻的都挺能喝,一代更比一代强云云。 知更则和陈束殿后,陈束今晚虽然喝的不少,但其实一点都没上头,走路很稳,甚至连脸色都一如平常,他和知更并排走着,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姐姐,你刚才是在担心我。”陈束说的很小声,只知更能听见,但语气却异常肯定。 知更没有回避他的话题,甚至还直接说出了自己真实的心情,“嗯,是担心你,怕你没喝过这么多酒,喝醉了。” 陈束闻言满意地笑了,“我就知道是这样。” “你就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是担心你?”知更诧异,就算她与陈束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她自觉平日里并没有对他表露出过多的情感关照,他怎么会如此肯定自己在担心他,而不是还喜欢邢元朗,而担心邢元朗? “直觉吧。”陈束扭动了一下脖颈,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远离市区的夜晚很纯净,黑漆漆的天空只点缀着闪烁的星星和半弯的月亮。 “直觉?”知更重复了一句。 “嗯,我觉得姐姐已经在慢慢……接受我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姐姐就会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陈束这话说的其实已经够直白了,只不过他顾及到知更要强的个性,没有直接说,因为我觉得姐姐已经喜欢上我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这样说,按照知更的个性,她一定会矢口否认,并立刻从心底建立起防御机制,杜绝自己进一步沉沦,那这样她就会脱离他的有意引导,变得不可控。 而且他知道,只有一点点的麻痹,一点点的引导,才能让她放倒心中的高墙,一步步走入他想要她走的道路里去,等到那时候,他会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再狠狠抛弃,现在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他会在她彻底爱上自己的时候,将她狠狠抛弃,然后享受她的痛苦,享受她的离不开,到时候等他玩够了,再将她收回来就好。 这样,她大概就一辈子都不会再跑了吧。 “那你的直觉可真够不准的,陈束,我不会喜欢你的,永远不会。”知更这话不仅是说给陈束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她深知陈束说的对,所以才忍不住去反驳,忍不住去否认。 “是吗?那真可惜,我还挺喜欢姐姐的,从小就喜欢,如今更是喜欢到想和姐姐时时刻刻在一起。”陈束叹了口气,“所以以后即使得不到姐姐的回应也没有关系,只要姐姐不再推开我就好。” 说完陈束大步往前走去,他走在知更前面,脊背挺直,长腿迈动的同时,踢开一颗又一颗的小石子,就像在为知更扫平一切阻碍,领着她朝一个未知的目的地勇往直前一样。 知更抿着唇,心底的思绪愈发复杂。 ##第44章小红花儿 “爸,我把小束送回去,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你们先走吧。”代驾把车停到陈束住的小区门口时,知更跟着陈束一起下了车。 陈束没有推脱,他虽然没喝多,但是在车里闷了一路,中途又因为那段坑坑洼洼的小土路过于颠簸,此时整个人状态非常差,脸色苍白,额角还带着汗,估计是酒后晕车,整个人脚步都显得有些虚浮。 “元初,你跟着一起去照顾着,知知恐怕一个人照应不过来。”邢志远安排道。 “不用了,元初哥明天是早班,现在时间不早了,让他赶紧跟着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知更搀住陈束,拒绝道。 “我看小束晕车晕的也不太严重,估计是受酒劲影响,让知知陪着他走回去,路上透透风也就没事儿了,咱们走吧。”邢元朗接过话茬,直接打断了邢志远要继续说的话。 “是啊老邢,让他们姐弟俩去吧,我看小束问题也不大,要是真有啥问题,知知你就留下来照顾照顾,反正你也不上班,去吧。”知庆国笑眯眯的,他就喜欢看到他们姐慈弟乖的样子,多有爱啊,这才是姐弟该有的样子嘛。 …… 知更半搀着陈束走在小区的小道上,此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小区里的每幢楼只零星有几户人家的灯没有关,路灯也只留了几盏,显得整个小区格外的寂静空旷,甚至都能听清他们的脚步声。 不过今天天气没那么热,还刮着微风,路边的树叶轻轻摇摆,倒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月照下影子在地面上晃得很灵动。 知更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要是以后能和陈束这样走一辈子夜路也不错,至少她现在心情很平和舒宁。 她因为搀扶着陈束,所以和他贴的很近,她的鼻间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夹杂着踅微酒气的清冽气息,这气息说不上来有多好闻,但知更已经不止一次因为这股气息而感到气定神宁了。 “姐姐,今晚要不要留下来?”陈束语气很柔和净朗,知更听得出,他说这话时没有掺杂一丝情欲。 “你想我留下来?”知更反问。 “想啊。”陈束伸直胳膊,不让知更再搀扶着自己,而是伸手去牵她的手。 知更没有躲开,任由陈束牵上她的手,陈束感觉出她并不反感,于是五指微微岔开,顺带着与她十指相扣起来。 一双手牵牢后,陈束手下收了收力气,把知更的手握得紧紧地,然后偷偷低声笑了下,不过因为环境太清静,这偷笑在知更听来反而带了几分肆无忌惮地愉悦。 “瞧你这点出息,只牵个手就高兴了?”知更故意用指尖挠了挠陈束的手背。 “对啊,毕竟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在外边牵姐姐的手,不用担心被熟人发现,也不用担心突然被甩开。”陈束也学着知更,用指腹搓了两下她的手背,他力度很轻,指腹的纹路摩挲过知更娇嫩的手背,一阵细痒直抵她心尖。 “比我同意留下来还高兴?”知更今晚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不错,甚至有了逗弄他的心思。 “这两种高兴不能互比,但是如果姐姐真的同意留下来,我肯定会更高兴,就像当年刚读幼儿园的时候,得到老师发得第一朵小红花儿一样高兴。”陈束说着侧头看向知更,他低垂着眼,但眼底却满是让人一眼就看透的,亮晶晶的期待。 “你这什么烂比喻啊,感情我就是证明你优秀的战利品?”知更躲开陈束的目光,故意接了句大煞风景的话。 “当然不是,是为了拥有姐姐,我才努力变得更优秀,不然无论我多优秀,也只是人生会过得更顺畅一些,但却不一定会活得开心知足,只有姐姐站在我身旁时,我的优秀才有意义,也只有这个时候所谓的优秀才会让我觉得我的人生光芒万丈,夺人眼球,摄人心魄。”陈束一连用了几个超级夸张的四字词语,听的知更直想笑。 她正犹豫着,自己在这个时候爆笑出声会不会影响陈束的发挥,但陈束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瞬间没了笑意,“因为,姐姐才是让我变得优秀的原动力。” 这句话一出来,知更瞬间有些无措,她不自觉地收了收手,指尖无意识扣在陈束的指背上,好半天才找回正常的声线,开口道:“陈束,你这话说的简直莫名其妙,我又没有对你承诺什么,也没有陪伴你进步,你的优秀都是因为你自己足够拼搏,所以才会被大老板提前收入靡下,你考上军医大,也是因为你足够努力,你长得好,是因为岑月和陈立秋的基因好,你身上所有美好的因素都和我无关,你不要把这些归根到我身上,我,无功不受禄,我已经22岁了,早就过了听情话就会高兴的头晕脑胀的年纪。” “姐姐,你说的这些我不否认,但是我能得到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想要在与你重逢时变得优秀,让你眼里能够看到我,放下我,要不是凭着这股劲儿,我可能真的考不上军医大,更别说被大老板慧眼识珠。”陈束说这话时,语气带着笑意,但是知更知道,他说这话是认真的。 “所以,你真的是我变优秀的原动力。”陈束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下来,只牵着知更的手默默往家的方向走。 知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想不到应该说些什么,当事人已经认定的既定事实,她再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而且此时她心里是有些波动起伏的,她这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对陈束来说居然真的这么重要。 ##第45章回家遇袭 大段的沉默陪着两个心思迥异的人上了楼,两人站在401门口松了手,陈束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摸黑去开门,可是咔咔怼了几下,门就是打不开,而且楼道里的灯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了,知更跺了两下脚都没亮,最后她只好掏出手机给陈束照亮。 陈束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继续把钥匙往锁眼里怼,但是每次钥匙进去一半就卡住不动了,知更等的有些急躁,便压低了声音催促,“好了没,快点。” “这个锁孔有点怪,里边好像堵了东西。”陈束小声回了句。 “让开,我来。”知更揪了陈束的衣袖一下,示意他把钥匙给自己。 陈束没动,还在尝试,知更性子急,几次叁番看陈束打不开门,心下已经冒火,直接把他扒拉开,想要亲自伸手去怼半插在门锁里的钥匙。 咚—— 陈束没有防备,被知更扒拉的没站稳,撞到了门,寂静的夜里门发出一声闷响,显得格外震耳,原本要去推钥匙的知更都因为这一声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时,对面402的房门突然就被人哐啷一声推开了,知更闻声下意识举着手机转身去看,只见里边的人人肉炸弹似的冲过来,面目狰狞地举起手中的平底锅,对着她的脑袋就要砸下来。 “臭贼,让你偷东西,让你杀人,看我今天不把你砸死的!”愤怒粗狂的声音在楼道里一遍遍回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知更来不及反应,直接闭上眼准备生生接下这一锅。 然而嗙嗙几声震响过后,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扑面而来,知更睁开眼,只见陈束双手撑门,用身体将她严严实实护了起来。 此时陈束那张帅气的脸在近在咫尺的手机灯光下的照射下,显得苍白一片,他蹙着眉,眼睛在近距离光照下明显处于失焦状态中,“袁姨,是我,我是陈束!” 打死你和我是陈束这两句话在楼道里不停交错回响,知更都记不清陈束后脑和后背到底被平底锅砸了多少下了,只记得陈束说到第六遍他是陈束时,身后挥舞着平底锅砸人的袁姨才冷静下来收了手。 “陈束?”袁姨拎着平底锅如梦初醒一般嘀咕了一句,随后又梦游一般嘀咕着,“不是小偷就好,这样就不会死人啦,妞妞不怕,妞妞不怕,哈哈。”如此反复了几句,袁姨也不道歉,竟直接返回到402,没事儿人一样把门给关上了。 知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一委身肩膀扛在了陈束的腋下,她把撑门而立的陈束用单薄的肩背撑住,问:“陈束,你还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 陈束另一只手依旧撑着门,他声音都泛着迷糊,“姐姐,恐怕得麻烦你叫120了。”说完,他双眼一白,强撑着不倒的力气瞬间抽空,整个人带着知更一起倒向了地面。 好在知更在倒地的瞬间,下意识用手臂护住了陈束本就遭到重击的头部,否则,陈束今晚非得变成傻子不可。 陈束从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他不太清楚现在已经是几点了,只觉得从病床上坐起身来的时候脑袋一鼓一鼓的疼,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耳朵里像被塞了只苍蝇一般,嗡嗡直响,心里也慌慌的。 他坐在床上闭目缓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想要再次躺回床上挺尸的冲动,他单手撑着额头,背靠在床头上,脑子里闪过昨晚发生的事情,其实他有预料到袁姨会冲出来打人,但没预料到袁姨会出手这么狠。 这袁姨说来是个可怜人,早年丧夫后,她一个人身兼数职把女儿胡钰拉扯大,前两年好不容易熬到胡钰大学毕业,回到湖城来工作了,却遇上了入室抢劫。 那天夜里,袁姨照常出门上夜班,把胡钰自己留在家里睡觉,大半夜的胡钰起夜,却突然发现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在自己家里翻箱倒柜,于是本能的尖叫出声,结果这一下就惹毛了入室抢劫的人,两人怕她报警,便合伙把她给捅了,一连数十刀,等停手时,人早就没气儿了。 袁姨下班回来后,发现家里出了这等塌天祸事,却没哭没闹,只冷冷静静报了警,配合着警察做了调查,等警方用最快的速度把两个杀人犯捉拿归案后,她才着手办理女儿的身后事。 一直到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她才辞了职,在家里嚎啕大哭了叁天,叁天后再见人,除了身体虚的厉害,精神状态却没有多差。 不过打那之后,袁姨就在自己家里装了安保系统,监控,甚至还有红外猫眼,人脸识别器之类的东西,而晚上四楼楼道里的灯不亮,也是因为她改造那些安保系统入户引起的。 总之经过她这样一改造,只要有陌生人一路过她家门口,人脸识别就会自动报警,她就一准趴在猫眼上朝外看,只要是她认为行为不妥的人,她必定会用自己的办法整治那人,不过都不严重,反正在陈束看来都是些小打小闹的行为。 所以他昨晚才临时想到利用这一点,制造一起被袭击的意外,好让知更在情感上更直观的体会到他有多重视她,只是他没想到,这波玩大了,差点把自己脑子搭进去。 ##第46章很吃这套 知更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发现陈束正尝试着从病床上下来,不过他尝试了好几次,身子都晃晃悠悠的,没办法脱离床铺。 可是他听见病房门被打开,侧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知更后,也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了一股力气,竟一下子从床边站了起来,只不过站起来的瞬间身子也跟着直打摆子,头也疼得不行,他努力维持着身体平衡,但头实在疼得厉害,眼看就要站不住摔倒在地。 知更见状不好,便赶紧快步冲上前去扶住他,“陈束,你怎么回事?脑子都要被人打散了,还非得下地干嘛?” 陈束被扶住的一瞬间,整个身子便都软了下来,他头晕眼花地栽进知更怀里,手臂被知更拽到了她的肩头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直到知更带着他重新坐靠到床上,他才深吸了几口气,觉得眼前渐渐清明起来。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姐姐,你刚才去哪了?我刚才醒过来看不到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还以为我晕倒后,你也……”陈束说的情真意切,直接把知更要脱口而出教育他的话给生生憋了回去。 “我没事,倒是你,被人家用平底锅拍成了脑震荡,得在医院呆叁天。”知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无奈。 陈束倚靠在床上,他抓着知更的手捏了捏,问:“那姐姐报警了吗?” 知更摇了摇头,“昨晚听袁姨说的话,应该是把我们误当成小偷了,她这也不是故意的,你这边检查了一下,情况也不是特别不好,所以我就暂时没有报警,想等着你醒过来之后,问问你的意见。” 陈束闻言松了口气,“姐姐,你没报警是对的,袁姨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陈束简单几句交代了袁姨的身世,知更听后面色沉重,“怪不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她会做出那种反应。” “也怪我,昨晚……哎。”陈束假意懊悔,实则脑子里正飞速运转,昨晚自己倒下前,那钥匙有没有处理好,怎奈此时大脑实在有些疼痛混乱,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有没有处理。 “你干嘛要怪自己,受伤的明明是你。”知更看着陈束眉头紧锁,难受到额角青筋直跳的模样,心里就一阵翻涌发胀。 尤其是一想到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又怕摸黑反抗的过程中伤到自己,才硬生生挨了那么多下,她就觉得心头发梗,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是完全有能力反抗,保护好自己不受伤的。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好,没必要为了我……”知更话没说完,便被陈束捏住了嘴。 “姐姐,你这张嘴长得好看又好亲,怎么就是总爱说些不中听的话呢?”陈束捏着知更的唇按了两下,“嗯,手感也不错,下次姐姐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把姐姐亲到开不了口为止,今天情况特殊,我就先放你一马。”说完,陈束才松开了手。 知更莫名觉得身上一燥,嘴唇也像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但她却强装镇定,假装生气,“再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揍你。” 陈束捏了捏知更的耳垂,暧昧道:“姐姐生气的样子……让人看了更想蹂躏了。” “你!”知更一把抓下他的手,然后单手捏住他的指尖,抬起另一只手打了他手背几下,眼瞅着他白皙的手背起了几条红印之后,知更才把他的手往床上一甩,气呼呼道:“还想蹂躏吗?你以后要是还敢在外边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就不止打你手背了!” 陈束看着知更这炸毛的样子,心下一动,抓过她打他的手,对着她发红的指腹轻轻吹了几下,“姐姐,你下次要是生气可别再亲自动手了,你告诉我,我可以自己打自己,保证比你的力气大,最主要的是,你的手不会疼,要不然你下次再把自己的手给打红了,我还得跟着心疼。” 这下知更彻底被陈束整不会了,只觉得那股燥热直往头顶窜,脸颊和耳朵热乎乎的,发烧一样,她抿了下唇,道:“就你会说,那你倒是别惹我生气啊。” 这话带了丝娇嗔,陈束听了笑得更欢了,眉眼都舒展着带了惬意,“那我可保证不了,毕竟,姐姐就连生气的样子,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德行。”知更头晕乎乎的,她知道陈束这是在哄她,不过,她意外地很吃这套。 “对了,我刚才去了你家一趟,本想着钥匙插在门锁里不安全,想把钥匙拿回来,结果去了发现钥匙断了半截在锁眼里,也不知道是我掰断的,还是昨晚慌乱中撞断的,总之我叫了换锁公司的人给你家换了个锁,省得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知更突然正色道。 陈束点了点头,心里正暗自高兴,轻易摆脱了怀疑,结果知更突然又来了一句,“不过师傅换锁的时候说,锁孔里并没有堵东西。” 陈束闻言瞬间紧张到屏住呼吸,他正想着应该找什么借口把这件事蒙混过关时,知更又开口道:“说是锁孔润滑不够,有点生锈,导致钥匙进入比较困难。” “所以,为了避免这类事情再次发生,我就擅自做主换了个密码锁。”知更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密码是910415,更改密码的时候需要进行指纹确定,我就用了我的指纹,等你出院的时候,我们再去把密码和指纹更换回来吧,毕竟你才是主人。” “不用换了,就这样吧,密码是你生日,对我来说很好记,而且,你身为女主人,设置密码本就是应该的。”陈束松了口气。 “嗯,随你。”知更假装不在意道,但耳尖已经因为女主人和本就是应该这几个字眼发起烫来。 其实她压根就没想真的去换,她换密码锁本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去他家,如今改密码也必须有她的指纹才能更改。 也就是说,除非他重新换锁,否则对于进入他家,她有绝对的掌控权。 ##第47章在这试试 陈束出院这天,知更的工作室刚好交工,两个人一商量,准备先去工作室看看,再回家。 那工作室就在西四路上,离着陈束家不远,两个人出了院,打了个车就直接过去了。 到工作室的时候,工人们已经走了,毕竟工作室只做了软装,就算哪里有不妥的,拍个照片发给工人一看,到时候工人在上门找补也是一样的。 知更租的这间工作室很大,光练舞的地方就有一百五十平,再加上更衣室,洗浴室,器材室整体大概二百八十多平,位置在德隆商厦顶层,采光极好。 而且整个工作室从墙面到窗户玻璃全部做了市面上最好的隔音处理,玻璃甚至还是防偷窥的,练舞厅四角也做了内嵌式蓝牙音箱,除此之外,最引人注意的就要数那一面墙大的练舞镜。 其质地清透,照人不变形,开灯不反光,人在镜前一举一动都被照映下来,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在看着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一举一动熟悉又陌生。 知更拿遥控器把灯光调成了暗黄色,随后用手机连接了蓝牙音箱测试音质,她摆弄了一会儿后,练舞厅的四角突然传来声响,是《troublemaker》的前奏。 知更随着音乐调试了一下蓝牙音响后,把音量调到了她认为最佳的响度后,再次重播了《troublemaker》。 前奏一响,她面对练舞镜随着节奏把手机抬手扔到了铺满地胶的地上,动作潇洒利落,充满节奏感,陈束站在离她一米远的身后侧挑了下眉,笑问,“姐姐,你这是要即兴发挥一段?” “嗯。”知更边应边随着节奏在镜前摆胯提手摸上自己的腰侧,陈束收了笑意,上前一步,紧贴在知更身后,与她错开一人位,随着音乐前奏打了几个响指。 “姐姐,情侣舞怎么能一个人跳呢?”陈束边说边把右手搭在了知更的腰侧,带着她随着音乐节奏左右摆胯。 one,tow,there…… 陈束左手跟着歌词计数,计数过后就是节奏感很强的鼓点,他左手大张覆在知更胸腔,随着鼓点一下一下抬离又落下,知更胸部配合着他手上的动作一挺一收,就像他的手在控制她的心跳一般。 知更有些意外,陈束不仅能跟得上节奏,甚至还能引导她进行下一步舞蹈动作,“弟弟,你这是学过?” 知更胯往右一甩,陈束紧接着侧身顶胯,右腿贴在了她的腿侧,“自学过。” “怎么想到自学跳舞的?”知更身形一收,双手举过头顶,抚耳而下,身形似水蛇摇摆,动作妖娆性感,陈束也跟着她动作,贴在她身后与她交错摆胯,手指随着她的动作自她胳膊上下滑,一路滑到她的腰侧,然后猛地收力,掐住她的细腰带着她一起左右摇摆,“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学。” “哦?”知更以右脚为原点,原地转了180度,右腿内侧贴着陈束的腿侧绕身而过,两人双腿互抵,知更侧身站在陈束侧面,右手展开随着音乐从他腰腹游走至他胸腔处,“听你这意思,这舞是为了我学的?” “嗯,姐姐去军艺那年,我想着,以后姐姐要是回来了,我总要和姐姐有些相同之处,才能更好地融入到姐姐身边,所以就自学了跳舞,这么多年下来,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但应付一下日常倒是足够用了。”陈束左脚踩着拍子,抓住知更覆在自己胸腔上的手,往一旁推开,知更借势双手搭在他的肩头,水波一样屈身将双乳贴到了他的手臂外侧。 “这何止是够用。”知更后仰了一下头,及肩长发在空中甩出暧昧的弧度,她抽离一只搭在陈束肩头的手,踩着节奏绕到他身后,将抽离的手自他身后环到他身侧,手下轻拨,带着他左右摇了几下胯,才松开搭在他肩头的手,从另一侧重新绕回到他身前,“你简直就是为我而生的绝佳舞伴。” 说话间,知更身子向左侧一摆,陈束在她身后向相反的方向甩身,然后长臂一挥,将知更拉近怀里,两人身贴身暧昧摇摆,手随着音乐自大腿处滑动到腹部,然后用力一甩,两人同时抬脚,侧身做了个破镜踏地的动作,结束了这场情侣舞。 音乐还在继续循环播放,两个人微微喘着,身贴身的姿势依旧暧昧撩人,陈束掐着知更的腰,手上发力,带动着知更原地转了个身,让她面向自己。 知更没想到她与陈束从未配合排练过,他却能够一丝不差地配合着跳完一整支舞,而且无论是临场反应还是配合度都极高,这倒是让她难免有些刮目相看了,此时正面看到陈束微喘的胸膛,她心下不由一烫,欲望也随之而来,“弟弟,想不想在这试试?” ##第48章镜前高潮(高H) “嗯?”陈束抬手替知更整理着因跳舞而变得有些凌乱的发丝,“试什么?” 知更看着他略带疑问的神情,也分不出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反正她大大咧咧惯了,也不在意把那件事情直接说出来,“当然是试试做爱。” 陈束手上动作一顿,他低垂下眼,看着知更因跳舞而微微发红的脸,“你确定吗,姐姐?” “当然。”知更说着就去掀陈束的衣襟,陈束没有反抗,而是顺势将t恤脱了下来,他t恤下的身材精健有力,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肌肉线条流畅,却不过分饱满到吓人,只有在用力的时候,肌肉才胀起来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 他大小适当的胸肌上点缀着两颗小巧的樱红,看起来异常美味可口,知更一边将手探向他的裤腰,一边探头含住其中一粒樱红,她让舌尖围绕着樱红在乳晕上顺时针打转,撩拨的陈束喉结上下翻滚,整个人的气息都开始上扬。 不安分的小手扒开碍事儿的裤子,一举将欲火拿下,知更的手心娇嫩柔软,握在欲火上就像一块带着温度的白豆腐在顺柱摩擦,欲火因此很快变得坚硬挺立,随着手上的撸动,它开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想要去让它流连忘返的洞穴里施展身手。 陈束脱知更身上的衣服好像要比脱自己的衣服更熟练些,叁两下就把知更脱个精光,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暴露在镜子前,是说不出的旖旎炫目,仔细看还能发现有亮晶晶的水珠自她腿根滑到膝侧。 “姐姐,你想用什么姿势,嗯?”陈束抬手揉上那双娇软,声音带着微喘,“后入好不好?就对着镜子。” “好。”说着,知更身子顺势下滑,直接双手撑地,以犬立的姿势跪在地上,将屁股高高翘起,她双腿在可控范围内尽可能的岔开,让兴奋透红的花穴尽可能地暴露在空气中。 陈束在她身后,双膝跪地,挺立的欲火刚好对得上正往外吐蜜的花穴,他握住柱身,把龟头抵在湿漉漉的花穴处快速滑动,龟头娇嫩却硬度非凡,一下一下自花穴处往阴蒂滑弄,摩挲的本就黏腻的淫水拉起丝来,一丝一丝挂在阴蒂和花穴之间。 滑动中还发出暧昧的唧唧声,兴奋到自阴蒂包皮下挺立而出的阴核时不时嵌入马眼中,惹得两人相接的私密处一起战栗,没过叁五分钟知更便腰腹一挺,自花穴处喷出一股水柱,那水柱清亮透明,呲在地胶上发出呲呲的声响,声音淫靡又浪荡,刺激的陈束直接将坚挺一举捅进不停收缩喷水的花穴深处。 “唔……好紧……姐姐,你可真敏感,我只是用鸡巴蹭了你几下,你就喷成这样,你说,你这里是不是藏了眼淫水泉?”陈束挺着腰把龟头怼到宫颈口处,龟头对着宫颈口碾了又碾,压了又压,刺激的知更指尖抠地,忍不住夹紧了屁股。 “嗯……别……别碾那里,弟弟,你动一动,肏我好不好?”宫颈口被龟头碾压的又痛又痒,知更忍不住往前抻了抻身子,让身体里的性器往外撤了撤,不再怼着宫颈口不放。 “怎么,不喜欢被肏那里?之前不是被肏的很爽?”陈束跟着往前挪了挪,他挺动腰胯,性器开始在甬道里快速抽插,粗大的柱身把穴口嫩肉撑得又薄又白,小阴唇随着柱身的运作跟着在穴口进进出出,很快便被抽插的红肿起来。 龟头不再紧贴着宫颈口碾压蹂躏,而是一下接一下地被往开了撞,力度之大知更即使闭着嘴也会随着撞击发出嗯嗯声,“嗯……不是……嗯……是还没被肏到阴道高潮,嗯……那里不够兴奋,嗯……会疼,嗯嗯嗯……” “哦~姐姐想要阴道高潮啊,好,那我这就满足你。”陈束语落,身下晃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阴囊拍打在阴户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他抓着知更的腰,随着惯性一下下把她往自己怀里带,那姿势和力度像是要把阴囊一并肏进花穴里一般。 龟头一下一下重重擦过g点嫩肉,知更双乳坠在身下随着肏弄的动作来回摇晃,似水波一样晃荡着,陈束透过镜子看到这一幕,眼底发了红,性器钻着g点嫩肉不放,没出十下就把知更肏到了阴道高潮。 知更仰起头,口中呜咽了一声,潮红自她腰窝处向上蔓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爬到她的耳尖上,陈束借势探手抓住她的发梢,以骑马的姿势拉着她的长发继续在她不断高潮痉挛的阴道里肏弄着。 知更被拽着发梢,头不得不一直扬着,视线也不得不一直落在镜子上,镜子里她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被同样赤裸着全身的陈束以骑马的姿势,姿态淫荡又下流地肏着,她身子被一下一下肏的往前顶,就像要被肏进镜子里似的,而胸前的两坨娇软,也随着强劲的肏弄晃动的就像一对水球,水波荡漾的样子,极其浪荡。 “姐姐,亲眼看着自己被肏是不是很刺激?你下边这张小嘴都快把我的鸡巴咬断了。”陈束发现知更双眼正一错不错的透过镜子看他肏她,便忍不住抬手拍了她屁股两下,“放松点姐姐,再这么咬下去,你会被肏伤的。” 知更脸上泛红,眉眼间全是媚出水的神色,“那你把我头发松开,唔……呼……松开,我不看就……好了……” 陈束在做爱这方面,算是非常体贴了,只要不是在生气的情况下去做,他基本都会满足知更的需求,所以在知更让他松开她的头发时,他几乎立刻就松开了。 果然,知更一低垂下头不去看镜子,紧咬肉棒的阴道就立刻松懈了一些,让肉棒运作的更顺畅了,但一松一紧的刺激下,让肉棒有了射意。 陈束单手捞起知更一只腿,让知更以公狗撒尿的姿势跪在地上,这个姿势让阴道更加放松,肉棒进出的也更容易更深,陈束大力地朝宫颈口肏弄了几下,感觉出入口已经松软,便一举攻入,将滚烫的精液射向子宫深处。 知更被灼热烫的猝不及防的全身痉挛着达到了高潮,要不是有陈束把持着,她几乎就要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直被陈述强制着内射完毕,她才脱离钳制,躺在地上蜷缩着抽搐,脸上全是高潮后的迷离。 陈束也顺势趴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额头,微喘着小声道:“知知,我爱你。”随后便又将还硬着的性器挺进了那温热濡湿的温柔乡里…… ————————————————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进不了网站差点断更了,也没法回复各位铁子们的留言,最近真的因为登录po18过于费劲而感到异常捉急。。。。。 ##第49章如愿以偿 两个人清理完战场,回到陈束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叁点多。 知更原本是要从工作室直接回家的,但陈束却说自己八月二十一号开学,希望开学前的这两天,知更能陪陪他,知更架不住他软磨硬泡,最后只好跟他一起回了家。 陈束虽然是一个人独居,但是家里的每个房间都被他收拾的干净利落,就连床铺都铺的整整齐齐,被褥不带半点褶皱,而且这住所身为他的领地,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属于他的清爽气息。 知更被他在工作室折腾了大半天,一进门就脱了鞋子直奔卧室去了。 陈束的床大而柔软,被褥整齐软绵,让人躺进去就不想出来,关键上边还带着独属于陈束的气息,知更手脚伸展着在床上滚了两圈,这才感觉身上的疲劳感缓解了不少。 陈束把中央空调打开,自然的凉风在房间里缓缓浮动,他倚着门框,看知更孩子一样在床上翻腾,嘴角不自觉噙了笑,“姐姐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知更闻言从床上翻身而起,她岔着腿在床上鸭子坐着,姿势诱人,“我想吃毛血旺,小炒肉,蒜蓉油麦,要配珍珠米饭。” 陈束嘴角的笑意有些凝固,“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知更想了想,这都是自己爱吃的,应该再要一个陈束爱吃的菜,于是开口道:“啊,那再加一个腰果虾仁吧。” “咳。”陈束轻咳一声,“好,那你先睡一会儿,我弄好了叫你。” “哦,那你记得把毛血旺和小炒肉做的辣一点,我都好久没吃辣的了。”知更眼底闪过一丝渴望,在家的时候知庆国那小老头,老是不允许她吃太辣,如今不在家吃饭,她必须把缺的那点辣给补回来。 “嗯,知道了。”陈束点点头,“你快睡一觉吧,我先出去买食材,等做好了我来叫你。” “好。”知更重新躺回床上,看着陈束要关门,她突然出声,“弟弟,你过来。”她躺在床上朝门口的陈束勾了勾手。 陈束不自觉歪了下头,问:“怎么了?” “没怎么,你过来一下。”知更抿着唇,控制着自己不笑出来。 陈束松开要关门的手,走到床边,蹲下身,问:“说吧,姐姐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就是想亲亲你。”知更从床上翻了个身,凑到床边,抬手抓住陈束的衣领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就突然觉得你倚门而立和我说话的样子很帅,忍不住想要亲亲你。” 陈束的耳尖几乎瞬间飚红,知更从未在他面前这样直白的夸奖过自己,更不曾如此坦白自己的想法,而且亲吻这种事情,他们就算是做爱都吻得少之又少,更别提是如今这种正常的情况下,这简直……就是陷入爱河中的小女生才会做的事情。 所以,知更是已经沦陷了吗?不然按照她的脾气秉性,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举动,毕竟她是那种就算前脚刚做完爱,后脚她就能装作和他毫无关系的人。 “姐姐……”陈束抬手掐住知更的下颌,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你这是在诱惑我犯罪。” “是吗?”知更撇了下头,躲开陈束的手,附到他耳畔,声音暧昧道:“那晚上我们继续做好不好?” “就在你的床上。”知更说完亲了陈束耳廓一下,然后立马撤开,翻身滚进了被窝。 陈束喉头翻涌了一下,“好,今晚我会让姐姐吃得饱饱的。”一语双关这种事,陈束干的很是流畅。 知更确实被陈束在工作室折腾的有点累,他出门没多久,她就睡死了过去,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醒过来,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才跑去餐厅。 她原本以为这都晚上七点多了,菜再复杂难做陈束也应该做好了,然而,并没有。 陈束只做好了珍珠米饭,腰果虾仁和小炒肉,毛血旺的配菜还在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不过闻着味道到都很不错。 “你怎么还没做好啊,这都叁四个小时了。”知更突然出声,把陈束吓了一跳。 他拿着漏勺的手一抖,下意识抬脚踢了一下垃圾桶,垃圾桶一颤,扬在空中的盖子砰的一声落在桶沿儿上,知更蹙眉,“陈束?” “马上就好。”陈束手上动作麻利地把烫好的配菜捞到瓷碗里,然后倒了红红的辣汤进去,又放了干辣椒段麻椒等佐料,烧了热油淋上去,一瞬间厨房里满满都是辛辣呛鼻的味道,等过去这阵儿后,便是属于毛血旺的香气。 知更坐在餐桌前吃上心心念念的菜时,心里大为震撼,要不是她亲眼看着陈束把毛血旺做出来的,她都快怀疑陈束这是把沁香居的外卖装瓷碗里了。 湖城做毛血旺和小炒肉最好吃的饭店莫过于沁香居,她本想让陈束点外卖的,但是想了想,他上次做的鱼香肉丝就挺不错,便没有说这事儿,而是等着他亲自下厨,结果没想到,他这手艺居然和沁香居有的一拼。 “你这菜做的不错,和我喜欢的一家饭店做的味道很像,就是沁香居,你知道吧?”知更夸道。 “嗯,当然知道,我记得姐姐小时候就很喜欢吃它家的菜。”陈束淡定应道。 其实他为了做这顿饭,特地去沁香居打包了毛血旺和小炒肉回来,然后亲自尝了,又比对着里边的配菜材料,一点点买齐了东西,回到家亲自去做,一直折腾了叁次,才做了个八分像,如今被知更夸一句不错,也算理所应得。 知更端着饭碗盯着餐桌对面的陈束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不过,下次你就不要为了我这么铺张浪费了,我看到你垃圾桶里扔掉的外卖了。” 陈束轻咳了一下,看样子是被知更说的话给惊到了,“姐姐……我……” “其实就算没看到,我也知道你点过外卖,你厨柜上还摆着沁香居送的筷子,湖城就它家会配送木雕筷子。”知更往他面前推了杯水,“以后你不会做就直说,我们可以直接点外卖,没必要这么折腾,而且点都点了,干嘛还要扔了,我还挺喜欢吃它们家的菜的。” “姐姐,我不是不会做这些菜,我只是想做出姐姐喜欢吃的味道,这样,以后我就又多了一个可以被姐姐喜欢的点了。”陈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知更,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很认真热切,“我这么做,真的只是想让姐姐尽可能的多喜欢我一点。” “……”知更闻言垂下眼,有点茫然地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咀嚼了好半天,她才重新看向陈束,“那你现在如愿以偿了。” 说完知更眼角一红,也不是想哭,她只是觉得喜欢上陈束好像也不是一件很值得自我唾弃的事情,毕竟谁能拒绝被一个人如此捧着,呵护着呢?反正她不能。 其实她确定自己喜欢陈束后,心里反而是平静的,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可能会喜欢上陈束的这种设定,所以在真的确定这件事后,她反而觉得内心很平静。 “姐姐……?”陈束诧异,他是打心底里觉得诧异,他没想到知更会如此痛快地承认这件事,按照她的脾气,她应该极力否认才对,今晚的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显得非常不合理。 “嗯?”知更重新看向陈束,“怎么了?被吓到了?” “有……有点。”陈束甚至开始结巴起来。 “怎么?你占有了我的阴道,又抓住了我的胃,我喜欢上你不是很正常吗?”知更笑了笑,“这可都是你说的定律,你不会忘了吧?还是你怕了?” “是我的说的,我也没有忘,我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姐姐,你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对吧?”陈束问。 “嗯。”知更放下碗筷,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所以……我们现在算……?” “反正不再是炮友。”知更笑了笑。 “那我现在就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陈束起身,绕过餐桌来到知更身边,“知知?” “不,你只能是我的秘密情人,我们的关系容不下名正言顺。”知更仰头望向站在自己身侧的陈束,“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没玩腻,我就可以一直喜欢你。” “所以,这段关系里,你有随时抽身离开的机会,就当是不公开的补偿。”知更站起身拍了拍陈束的脸,“别愣着了,弟弟,定情夜可不能浪费在饭桌上。” ———————————————— 作者有话说:免费精彩在线:「po18homes」 ##第50章会丢掉吗(高H) 陈束洗完澡的时候,知更正饶有兴致的在卧室里看置物架上的木雕,那些木雕只有鸽子蛋大小,款式都是些q版的小动物,或者是卡通人物,不过这些木雕一看就是陈束自己雕刻的。 因为这些木雕的款式从粗糙到精致足足过渡了两个置物架,一直到第叁个置物架,它们才开始变得风格统一刀工稳定下来。 “喜欢吗?”陈束站在卧室门口问。 “还成,这风格应该比较讨小女孩喜欢。”知更收回视线,看向站在门口的陈束。 “嗯,所以你应该喜欢它们。”陈束甩了甩头上的水,朝知更走去。 知更被陈束拦腰抱起,往床边走去,她用指背抚了一下他的鼻梁,“我都22岁了,可不是小女孩了。” “所以,这就是知知把檀木小猫丢掉的原因?”陈束把她扔到床上,单膝跪在床边,探身将她身上的浴袍扯开。 知更像团奶白的棉花盛开在雾霾蓝色的床榻上,带着潮湿质感的长发摊开在脑后,有几缕顽皮的荡到了她的脸上,她抬手将发丝从脸上捋开,睨眼望着单膝跪在床边的陈束:“怎么?这是准备秋后算账?” “当然不是。”陈束抓住她的小腿往两侧一劈,整个人利落俯身到她身下,亲了亲她平坦光洁的小腹,然后一路向下,亲吻上水光潋滟的花穴。 细嫩的贝肉被舌头卷进空腔,与舌尖共舞,娇嫩的阴蒂因为门齿的抵触变得挺立,花穴入口处的嫩芽被舌尖顶开,狭小的洞口开始收缩着引诱舌头向深处造访,知更探手抵上那有些扎人的,发丝硬挺的头颅,娇声引导,“再舔快一点,就是那里,对,用牙齿轻轻咬它。” 身下很快就被舔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陈束的双手抵在知更的腿根处,几乎让她呈一字马状岔开双腿,把花穴完全暴露在他嘴下,舌尖时不时破开保护着穴口的嫩芽,深一下浅一下地肏弄着。 知更挺着臀,手下也更加用力地按压他的头颅,引得他用舌头肏弄得更深一些,而且这个动作也让他的鼻尖能够不停地摩挲着挺立而出的阴核,双重刺激下,知更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嘤嘤呜呜的低吟。 陈束的拇指也随着知更的呻吟声,在她腿根处有技巧的摩挲撩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知更终于在陈束舌下迎来高潮,她挺动着纤细的腰肢,双腿不听话地挣脱了陈束双手的控制,并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脑袋,屁股还一摆一摆的往他嘴边撞。 舌头被紧紧夹在花穴入口处,陈束只觉得身下一热,瞬间反客为主,破开知更的双腿,提着坚挺破虚而入,一举挺入还在抽搐的甬道里。 知更被肏的上身一挺,但双腿却很自觉地环住了陈束的腰,一下一下勾着他往自己身体深处肏,“嗯……弟弟,揉揉我的奶子……”知更闭着眼睛凭快感揉搓着自己的双乳,但无论怎么揉搓,都觉得不如陈束揉得爽。 陈束没有如了知更的愿,“你叫我什么?” “弟弟……”知更睁开眼看向陈束,眼底含羞带水。 “叫我名字,知知。”陈束停下动作,故意吊着知更,等着她开口。 “陈束……”知更目光流转,声音透着娇媚,“陈束……老公……帮我揉揉奶子好不好……” 陈束闻言眸色一深,身上的气势也变强了几分,他伸手将知更从床上拉了起来,以面对面的环抱姿势,坐在床上双手掐着她的腰重重肏她,然后嘴上叼住她胸前上下颠簸的娇乳,裹吸吮咬,分分钟就把知更肏的身软如泥,挂在他身上只有被动挨肏的份儿。 这样肏弄了十几分钟,陈束便将龟头挤入宫腔将灼热射了出来,知更被精液烫的浑身发红,双臂环在他的脖颈上嘤咛不断,一直等到灼热射尽,陈束才将她重新放躺在床上,以最原始的姿势,开始第二轮进攻。 两个人纠缠到水深火热时,口中都会溢出性感撩人的闷哼,这点姐弟俩出奇的一致,每每如此,两个人的动作都会更激烈,肉体与肉体间的碰撞,像是把石块投入湖里,激荡而水波悠长。 陈束执着于在知更体内深处做标记,一次次的内射满足着他强烈的占有欲,私人专属领地充满自己的体液和味道,对他来说就是最强烈的催情剂,他一次次把知更送上云端,又一次次催她自空白中醒来,看她痴迷淫艳的模样会让他莫名兴奋,因为掌控一个人的感官世界,远比想象中更爽。 最后一次内射结束时,他趴在知更身上喘息,半软的性器堵在她体内,享受着阴道痉挛带来的灭顶快感,直到性器彻底软化下来,顺着甬道中滑腻的液体滑出穴口,他才自知更身上翻身下来,侧躺在她身边,为还处于高潮余韵中的她整理被汗湿的头发。 知更被吻到艳红的唇微微张着,贝齿露出一半,一两根银丝挂在嘴角,说不出的淫靡艳丽,陈束原本替她整理头发的手不自觉下滑,直到食指探进那温热的口腔肆意搅弄起灵活柔韧的舌头时,知更才彻底回过神来。 她配合着吸吮吞吐那修长的手指,眼底全是潋滟的水光,一直把陈束的食指舔弄的水淋淋的,她才猫一样张开嘴,探出舌尖一下下舔净他食指上的水渍,等彻底舔干净后,她还故意咬了他指尖一下,这才收口不再与他调情戏耍。 陈束侧躺着把知更往怀里搂了搂,被舔弄的手掠过她头顶探入她脑后的枕头下,摸索了几下后,便捏着一个檀木小猫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檀木小猫身上坠了根黑色皮质的绳子,看样子是被改造成了项链。 陈束拉着知更从床上坐起来,也不问知更同不同意,径直将这檀木小猫挂到了她颈间,挂完才将小猫摆正,让它服服帖帖地坠在她锁骨下方,“知知,这次你还会把它丢掉吗?” ##第51章轻易上钩 知更抬手摸了摸那鸽子蛋大小,表面被打磨的溜光水滑的檀木小猫,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反正眼底带着些许柔情,“至少在我们的关系结束之前是不会的。” 得到这个答案后,陈束笑了笑,但心底说不上为什么,突然沉闷的厉害,大抵是因为知更一直在为这段关系做最坏的打算吧,这让他莫名觉得心情阴沉烦躁。 他是想报复她,想让她尝尝被欺骗被丢弃的痛苦,但他绝不会就此放过她,她这辈子都注定要跟他纠缠到死,哪怕他不要她,她也绝不能和别人在一起,他要让她忘不掉他,甚至至死眼里心里都只装着他! “知知,那这条项链你可能要戴一辈子了。”陈束捏起檀木小猫塞进知更嘴里,“含着别叫,否则我不确定接下来自己会不会兽性大发,肏得你合不拢腿。”说完,他按倒知更,手指探进她湿润的甬道内抠挖起来。 知更躺在床上,听话地含住小猫,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媚叫,精液随着陈束的抠挖,一股一股地涌出穴口,一直等到阴户糊满乳白,甬道内才被清理干净。 陈束下床拿了一盒湿巾过来,为知更轻轻擦拭阴户处的乳白,一直到阴户恢复洁净,被肏弄成艳红色的阴唇重新变得水灵娇嫩,带了湿巾上的清新水气他才停了手,打理起自己来。 清理好一切后,陈束随意穿了件睡袍躺回到床上,他将依旧赤裸的知更搂进怀里,“知知,可以把小猫吐出来了。” 知更此时格外乖顺,朱唇一张就将那团小巧吐了出来,“弟……” “嗯?”陈束只一个音节就让知更改了口。 “陈束?”她试探着开口。 陈束轻笑了一声,“刚才叫老公不是叫的挺顺口?” “哦~这位男士,我有点渴了,请问能不能帮我倒杯水喝?”知更拐着弯的不满足他。 “不能。”陈束捏了捏她的脸颊,他嘴上虽然拒绝了,但身体却很听话地下了床,去餐厅给她拿水喝。 陈束取完水回到卧室时,知更已经在衣柜里拿了他另一套睡袍穿在身上了,她光脚站在地上,身上的睡袍宽松肥大,衬得她小小一只,说不出的娇小柔弱, 陈束端着水杯,坐在床边上朝她勾手,“知知,过来。” 知更明明有165的个子,可她穿着这睡袍却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走路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的,把陈束看得直笑,他手中的杯子也跟着发颤,柠檬片随着水左晃右摇,惹得知更气呼呼地夺过杯子,仰头将水一饮而尽后,把杯子重重塞回陈束手里,而后爬到床上,钻进被窝当鹌鹑,不理笑得猖狂的陈束。 陈束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侧身半躺在知更身后,伸手去戳她有些气鼓的脸颊,“生气了,嗯?” 知更抿了抿唇不说话,但眉目都皱着,神情正很明显地传达着,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情绪。 这种情侣之间女生特有的小女儿家的作态让陈束很是满意,他耐下心性哄她,“别生气了好不好?明天我就带你去买衣服,到时候我的衣柜分你一半,用来放你的衣服。” 陈束捏了捏知更的脸颊两侧,捏得她唇瓣像金鱼一样撅起来,“瞅瞅给我们知知委屈的,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早就应该把这个家放上女主人要用的东西才对。” 知更抓住他作怪的手,对着他的手背拧了两下,力气不大,但带着惩罚的意味,“哼,现在说这些晚了!谁要做这里的女主人啊,我自己有家,我才不稀罕做这里的女主人。而且我看你刚才笑得挺欢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现在再装好人,是不是太虚伪了?” “你是不稀罕做这里的女主人,但是我稀罕。”陈束掰过知更的身子,让她面朝自己,脸上露出万分真诚的表情,问:“那你说,我怎么做才不虚伪?” 知更眼珠转了转,没说什么方案,只抬起右手覆上陈束的胸膛,然后撩开本就松垮的睡袍衣襟,把手探了进去,她在他胸前摸索了两下,便摸到了那还翘着的小红豆,于是食指和拇指一对,手下用了力气拧了一下,直疼的陈束皱眉捏住她的手,她才笑眼弯弯道:“成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陈束抓出知更作乱的小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知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这么皮呢?” 知更抽回手,环腰抱住陈束,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小声道:“以前你是我不想要的便宜弟弟,现在你是我自己选的亲男朋友,身份不一样,状态自然也不一样。” “哦,是吗?”陈束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希望你一直这样,把我当成亲男朋友去依赖,只对我撒娇求关爱,而不是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想丢就丢的便宜弟弟。” “嗯,我会的。”知更仰头亲了亲他的喉结,“晚安,我的亲男朋友。” “晚安,我的……知知。”陈束回吻了她的额头。 知更身子动了动,找了个最舒服的睡觉姿势后,便闭上眼很快进入了睡梦中,她今天被折腾这么多次,就像全副武装跑了十公里似的,早就累的不行,想要睡觉了。 只不过她心里一直憋着股劲,觉得自己要是不声不响地睡过去了,会显得自己年纪大体力不好很没用,所以一直强撑着和陈束互动了一番,这才睡过去。 陈束看着没出十分钟就睡得很死的知更,不自觉翘了翘嘴角,他眼底带着得意,他没想到,今天进展的会这么快,他只是点了个外卖,故意表演了一出为爱学艺的戏码罢了。 他甚至害怕知更发现不了其中的“猫腻”,而故意把筷子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故意去踹垃圾桶,提醒大概率不会注意垃圾桶里面的东西的知更去看里边被他丢掉了什么,结果她竟然这么轻易就上钩了?轻易的他都觉得不可置信。 呵呵,女人到底是感性动物,这么一丁点低成本的付出,居然轻易就让一直以来都和他对着干的知更缴械投降了,这简直太没有难度了,要不是知更一直合计着他会玩腻,会退出这场游戏,他恐怕现在就已经不想继续表演下去了。 毕竟撒谎和演戏都挺累的。 不过知更越是这样警惕,他眼下越是要好好把戏演下去,一直演到她深信自己离不开她时,他才会狠狠把她丢到一旁。 毕竟,只有这样的报复,才能让压抑了十年的他彻底痛快起来。 ##第52章收放自如「po1⒏homes」 随着感情的升温日子也越过越快,两天的时间几乎转眼间便消磨殆尽,陈束开学那天早上,知更像个小跟班一样,前前后后跟着他收拾东西。 其实陈束要带的东西很少,生活用品学校都会发,包括床褥,衣服,洗漱用品等等,所以他只打包了几件放假要穿的衣服,以及学习要用的笔记本电脑便停手了。 “这就完了?”知更看着陈束脚边那个刚勉强被塞满的20寸的行李箱问。 “嗯。”陈束合上盖子,拉上拉链,把行李箱从地上立了起来。 “要不带点零食?”知更把之前陈束给她买的零食一股脑抱了过来。 “知知,我是去读书不是去秋游。”陈束看着抱着零食冲过来的知更有些哭笑不得。 “哦。”知更又把怀里的零食全部放回到茶几上,“军医大都是怎么放假的啊,要是不放假,学校允不允许探视啊?” “我这还没正式开学呢,你就惦记着让我放假了?” “啊?没有……就是随便问问。”知更被戳穿了小心思,有点尴尬。 “之前听说是按比例轮流放假,到时候我会尽量争取每次都出来看你的。”陈束笑着捏了捏知更的脸颊,那宠溺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二十几天前,他们还是完全针锋相对的两个人。 “而且到时候就算我出不来,你也可以以女朋友的身份进行探视。” 知更听到陈束这么说,眼色沉了沉,没接话,她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转移话题道:“你到学校之后记得给我发消息。” “好。”陈束察觉出知更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便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顺着她的意思转移了话题,“我不在的时候,知知要记得想我。” “嗯。”知更点头。 “要像我想你一样想我。”陈束再次嘱咐。 “嗯?”知更不解。 “吃饭想,洗澡想,睡觉也要想。”陈束一项一项地点明。 知更轻笑,“德行。” “怎么?知知这是不愿意了?”陈束也笑。 “愿意,我哪敢不愿意啊。”知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一些。 “嗯?可我听你这话音有点不情愿的意思啊。”陈束故意板了脸,“知知,你不会以为我进去读书了,每天都看不到你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了吧?” “啧,你这是对我不自信,还是对你自己不自信?”知更抓了陈束的手在手里,她捏着他的指尖掐了掐,“你觉得除了你,还有别人能满足我吗?” “嗯,也对。”陈束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除了我,哪有人能喂饱你这个贪吃的小野猫。” “所以,该不放心的人是我才对。”知更手指在陈束手心打着圈,“你要是被我发现在学校里勾叁搭四……” “我们这届一共招收了150人,女生只有5个,全部都在护理系。”陈束握住知更作乱的手,很认真地解释。 “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往你身上贴,女生少,不是还有男生呢?” “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还没去学校呢,你就开始瞎想了,我就那么不值得被信任?”陈束有些无奈也有些不耐烦,他不知道女生谈恋爱后是不是都这样,反正他现在是有点理解为什么有的男生一谈恋爱就觉得人生丧失了自由性,这未免未雨绸缪过了头,他心里甚至觉得有些烦躁了,明明是暧昧调情的一段话,怎么就引申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知更抽回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也顷刻变回到往日的状态,她掀起眼皮,看了陈束一眼,“这就不耐烦了?就这还敢让我每天都想你?”说完,她转身朝玄关走去。 “你去了学校不要每天给我发消息,发了我也不会回,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会来这等你,你别想着我会去学校找你。”知更边说边换着鞋子。 “……?”陈束有点搞不懂知更在搞什么了,刚才明明还是恋爱中的小女生,怎么这会就又成了那个他掌控不住的姐姐了? “哦,对了,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在外我们只能是姐弟,懂吗?”知更穿好鞋后,整理了下衣服。 “让你到学校给我发消息,是为了向岑月他们交差,我没送你,但总要知道你什么时候进的学校,好让你那忙碌到没空管你的亲妈安心,至于惦记你放假,就不用我再解释是为了什么吧,毕竟我们就是因为这个而在一起的,不是吗?”知更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 她站在门外与陈束对视了片刻,随即嘴角挂上一抹戏谑的笑:“弟弟,你不会以为我与你厮混数日,就真的坠入爱河,无法自拔了吧?” 陈束手垂在身侧不自觉握成了拳,他垂眼看着门外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知更,突然笑了,“姐姐,我当然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让你真的坠入爱河,秘密情人嘛,我懂,谢谢姐姐以身作则,一语惊醒梦中人。” “嗯,那就行,走了。”知更把门摔上,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了。 陈束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憋了口闷气无处发泄,最后只能抬脚踢了一下面前的行李箱。 行李箱像个被踢倒的无辜老人,吱扭扭的在地上滑了两米远,然后撞到墙上,拉链崩裂,咧着嘴无声嘲笑起陈束来。 妈的。 陈束骂了一句。 这次是他大意了,他没想到知更那么敏感,他只流露出那么一丁点的不耐烦,她就立马收起了爱意。 而她收放自如的样子,让他觉得很难堪。 他知道,感情里的高级玩家,就应该像她一样,收放自如,就算真的陷进去了,装也要装成最潇洒,最看得开的那个人,但他怎么就那么生气呢? 他气她明明就陷进来了,却还能因为他一个细微的反应就一秒清醒,气她明明对他有情感需求,有管着他的心思,却在他态度不明时,能一瞬间收回心思,更气她伶牙俐齿,说得每一句话都能扎进他的心窝里。 是他太嫩,太夜郎自大了。 不过这也提醒了他,他就应该持续保持模范男友的的状态,对她慢火细炖,等她上瘾,再一点一点撕碎她那高傲的自尊心才对。 呵。免费精彩在线:「po18homes」 ##第53章他在报复 知更走了一路,一直走到工作室的门前时,她仍旧心有余悸。 从陈束家徒步走到工作室,大约需要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知更只机械地走在路上,脑子里一直重复播放在陈束家发生的一切。 她有些害怕,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陷进去那么深,甚至能将那样的话脱口而出。 她居然已经不由自主地代入到女朋友的身份去约束陈束了,这简直比让她吞一万根针来的更可怕,若不是发现了陈束那一丁点的不耐烦,她恐怕一时半会儿都脱离不了那个状态。 她只是承认了自己喜欢陈束而已,也只是同意了与陈束做秘密情人而已,她不应该以一个正牌女友的身份去要求他,是她僭越了。 她和他的这种关系注定见不得光,她比谁都清楚,而她又比他大了整整四岁,就更应该懂得如何约束自己才对,结果只厮混了短短数日,她就差点迷失在这段关系中无法自拔,这简直太可怕了。 但这也让她意识到,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他。 所以,从现在起,她必须趁着陈束不在的时候,强制自己戒掉恋爱脑,他们这种见光死的关系,早晚是要结束的,过于投入不会有好果子吃,秘密情人就该遵守秘密情人的准则,只做不爱,不过问日常,不阻碍对方与其他异性发展,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秘密情人。 知更推开工作室的大门,入眼就是练舞厅,她脑子里几乎不受控制,立刻就浮现出那天陈束与她在这里做爱的情景。 她关上门,闭眼背靠在大门上,胸口不断起伏,脑子里突然又回想起刚才陈束说的话,“知知,你不会以为我进去读书了,每天都看不到你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了吧?” 是他,是他先提出这个逾越秘密情人本分的问题的,她只不过是把话题延续了下去,他就不耐烦了。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喜欢她,只是男性的占有欲作祟,让他下意识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她,却把这误当成正常情侣间的约束和占有,顺着他的话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 反复在心中敲定自己的想法后,知更觉得心头堵得厉害,头也嗡嗡作响,整个人像喝醉了酒一样,想撒疯,想破口大骂,想一不做二不休,想立刻马上跑去军医大,问问陈束,当初为什么明知道自己是他的姐姐,却还要招惹她,跟她上床,身份揭露后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不休,她明明拒绝过的,他为什么就是死缠着不放,如今她上钩了,他又凭什么比她清醒? 她真应该问问他,他这样做是不是在故意报复她? 其实她早就怀疑,陈束接近她,缠着她是为了报复她骗了他,让他空等十年的计划。 知更背靠着门,一点点滑坐到地上,她后脑一下下磕在门板上,想把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想法磕出去,但越是这样,想法就越清晰,而且每一种都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往她心头扎。 叮—— 知更的手机连着响了几下,她停下动作,把手机拿出来解锁,是陈束给她发的微信消息。 她盯着界面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开消息提示,转跳进陈束的微信对话框。 陈束:【到了,分在了生物制药2班,宿舍在b栋201。】 紧跟在这条消息之后的是几张照片,是在宿舍拍的,从进门到铺好床铺,都拍了照片。 知更长按这几张照片,一键转发给了岑月,然后给岑月发了条消息。 知更:【生物制药2班,宿舍b栋201。】 陈束开学前,岑月特意拐了弯地找知庆国安排她送陈束去学校,说是工作忙,自己没时间去,也不知道是按了什么心思,不过从她小时候起,这几个大人就热衷于让他们姐弟二人搞好关系,估计如今年岁大了依旧没放弃这个念头。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她和陈束的关系确实已经如他们所愿好起来了,甚至已经超越了他们想象中的好,直接好到床上去了。 岑月:【辛苦你了,更更,以后有空了记得来妈妈这吃饭。】 知更:【您都忙得没时间送陈束开学,还有时间给我做饭吃?您还是在学校食堂吃您的大锅饭吧,我就不劳您操心了,毕竟打小您就没管过我,如今我能自力更生了,您就不必献殷勤了,还是省省力气,多陪陪您的学生吧。】 知更对岑月向来没好感,说话也一直夹枪带棒的,叫岑月无法跟她亲近,她也不屑岑月亲近自己,妈这个字,在她眼里就是一无意义的汉字,岑月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无意义的人,所以她向来对岑月没有好脸色和好脾气。 果然,岑月被她呛得没词,没再发消息过来,她手指对着对话框一划,直接把对话框删了。 返回微信主页时,她发现陈束又发来了消息,她本不想再看,但手指却不受控制,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对话框。 ##第54章陪他演戏 陈束:【知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陈束:【对不起,你别生气了,以后我每天都跟你汇报日常动态好不好?】 知更:【我没生气。】 知更:【你不用每天都跟我汇报日常动态,我不是说了,你不要每天给我发消息,发了我也不会回?】 陈束:【嗯,我知道,但是我没同意啊。】 知更:【黑人脸问号.jpg】 知更:【说好的秘密情人,我懂,以身作则,一语惊醒梦中人呢???】 陈束:【我是同意不在外暴露与你的真实关系,但我没说要和你断联啊,而且你不是担心我被人惦记吗?我每天汇报日常,让你亲自把控男朋友可能会被别人拐跑的风险,这样不好吗?】 知更:【不需要。】 陈束:【你不需要我需要,毕竟我们知知这么优秀漂亮,我要不每天缠着你点,提醒你是一个有男朋友的人,那最先被人拐跑的肯定是你。】 知更:【仙女皱眉.jpg】 陈束:【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陈束:【现在您的男朋友陈束要和室友闫硕,王钦朗,曾凯飞去吃午饭了,等下到了餐厅给你拍照片。】 知更:【……你开心就好。】 陈束:【知知,吃饭的时候要记得想我。】 知更:【哥屋恩。】 陈束:【遵命!】 知更拿着手机没有继续回复消息,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现在她就像一个在感情里患得患失的小女孩,因为男朋友的某些举动,而情绪大起大落的令人皱眉。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陈束这一波操作下来,让她原本燥郁到巅峰的心情,瞬间稳定了不少。 而这也让她万分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但她也因此更加肯定,陈束对她是怀了报复的意图的。 虽然他的所作所为,让她说不出什么合适的例子,去证明他是想要报复她的,但也正因如此,反而能证明他对她好,是不怀好意的好。 毕竟如果换做是她,她是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骗了她十年,躲了她十年的人的。 除非她怀了报复的意图,否则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情,任何关系,而原谅一个给予自己伤害的人。 她既然秉性如此,那陈束也断然好不到哪去,毕竟他们同血同源,是世界上最相似的两个人。 知更想到这,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虽然她已经把这段关系想的很明白了,但她就是想继续放任陈束纠缠自己,就算她明知道陈束这样做是为了报复她,那她也愿意陪着他把戏演下去。 她喜欢他,而且越是想清楚他的目的,她越是想要再次征服他,哪怕过程痛苦一些,也无所谓,没到结局,谁又能知道最后的赢家到底是谁呢。 …… 军医大食堂。 打好饭后,陈束跟着室友找了空座坐下,然后掏出手机对着叁个室友给知更拍起微信小视频来,“这是闫硕,这是王钦朗,这是曾凯飞。” “我操,束哥你干嘛呢?你这也是给女朋友报备呢?”闫硕头一次见陈束这样,一双眼瞪得溜圆,也不往嘴里旋饭了,只顾得八卦,“束哥,你这不太地道啊,才几天没见啊,就脱单啦?” 陈束斜了闫硕一眼,面无表情道:“发给你月姨的。” “哦,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给女朋友汇报呢,切,真没劲。”闫硕瞄了眼两位正在给女朋友拍视频的新室友,脸上带着股酸味问:“我月姨带竞赛班还不够操心吗?你这都读大学了,咋还搞起这套来了。” “谁知道,可能更年期了吧。”陈束往自己亲妈身上泼脏水泼的贼溜,脸不红心不跳说的跟真事儿似的,由不得闫硕不信。 陈束给知更发完视频,也没等她回复,直接把手机装回口袋,专心吃起饭来,他其实并不在意知更回不回复他,他只是按照计划一步步诱她入网罢了,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看她痛苦的样子了,只是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更聪明更敏感一些,不然他也不用这么耗费精力。 “欸,听说护理系那五个妹子都贼好看,有空一起去采采风?”闫硕边说边从陈束的餐盘里夹走一块肉,要说他长得也不差啊,但偏偏打饭的时候,手抖的阿姨只给陈束多打肉。 “不去。”陈束夹了几块肉扔进闫硕的餐盘里,“你是来学习的还是来泡妞的?” “我考大学不就是为了正大光明谈恋爱吗?怎么着,你们老师当初没跟你们说过,高中先忍一忍,等到了大学就能正大光明搞对象了?”闫硕笑嘻嘻地,又开始从陈束餐盘里夹肉,直到陈束盘子里只剩下两块肉了,他才停手。 陈束皱着眉,直接把自己的餐盘和闫硕的餐盘掉了个个,“照你刚才那么说,你当初就应该考师范大学,那女生多,谈恋爱这事,轮也能轮得到你。” “我也想啊,可是我这智商不允许啊,咱这高考闭着眼都能考650的人,得写错多少大题才能考上622啊。”闫硕贼心不死,把餐盘又抢了回来,然后和曾凯飞换了个位置,不再和陈束面对面坐着吃饭。 “闫硕,怪不得你是94年生的,原来你是真狗啊。”陈束面上带笑,但说出来的话却咬牙切齿的。 “哎呀,束哥,我是为你好,这肉吃多了,腹肌就没了,到时候你还靠什么吸引妹子谈恋爱啊,这点风险,还是由我来替你承担吧,你也不用太感动,下次有肉记得都给我就行~”闫硕说完便开始暴风式旋饭。 陈束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没再搭理闫硕。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时,陈束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本来没在意,但想到可能是知更给他发的消息后,便火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果然,是知更回复他了。 他拇指飞快点开消息提示,等系统转跳到对话框的界面时,却只看到知更回复了一个句号。 他深吸一口气,按灭屏幕把手机重新塞回到口袋里,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不爽,抬脚就把路边的石子踢出去老远。 “怎么了,束哥,这是收到什么消息了,怎么还给自己看生气了?”闫硕好奇问道。 “没什么,就一垃圾短信。”陈束稳了稳情绪道。 “是吗?”闫硕狐疑,“我看你这反应,不像是收到了垃圾短信,倒像是被喜欢的女孩给气到了。” “……闫硕,你一天天脑子里能想点正事儿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大情种啊?”陈束说这话的时候不仅语气冲,就连脸色也沉得吓人。 闫硕没想到陈束会是这反应,这反倒给他看愣了,他觉得,陈束这小子八成是真的搞对象了,不然他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第55章惹了我妈 闫硕虽然心里已经笃定了陈束有情况,但是他并没有去追问陈束到底是什么情况。 因为陈束的脾气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好,不然他也不会明明比陈束大了半年,还管陈束叫束哥。 遥记当年他还是北区那片最能打的孩子王时,原本一直存在感不强的陈束,突然有一天怒气冲冲,看谁都不顺眼,到处挑事儿,他尝试用大哥的风范问问他是怎么了,结果就被狠狠揍了一顿,从此王位易主,他也多了一位小自己半年的大哥。 他记得那会儿陈束好像才12岁,可他打人的那股狠劲,他到现在也忘不了。 所以此时此刻,在明知道陈束气儿不顺的情况下,他断然不会冲上去送死的。 晚上快十点半的时候,陈束临睡前给知更发了条微信消息。 陈束:【知知,我们这要熄灯睡觉了,明早五点半起床军训,为期一个月,第一个星期是在学校军训,后叁个星期要下部队,到时候可能会终止使用通讯设备。】 陈束发完消息等了一会儿,见知更那边没有动静,他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又点亮屏幕继续给知更发消息。 陈束:【知知,你不想我吗?】 陈束:【其实我挺想你的,你理理我好不好?】 陈束:【你睡着了吗,知知?】 陈束:【我的知知怎么气性这么大啊,说不理我就真的不理我了?】 陈束:【理理我.jpg】 陈束:【委屈巴巴.jpg】 陈束:【姐姐,理理我好吗?】 陈束一连气发了许多条消息过去,但是一直熬到十一点半知更都没有回复他,他盯着手机的眼睛有些酸涩发沉,但手指依旧在屏幕上翻飞,认错哄人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起床铃想起来的时候,他的对话框里还有写了一半的消息没有发出去。 然而,知更一直没有回复他。 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整个人像在冰窖里睡了一晚似的,浑身气息冷的可怕,拿着手机把对话框里打了一半的句子删除,重新输入。 陈束:【知知,早安,我要起床军训去了,今天会很想你。亲亲.jpg】 发完他把手机一扔,直接翻身下床洗漱。 …… 晚上八点,一天的军训才正式结束,闫硕几人累的跟哈巴狗似的,呼哧带喘,连澡也不洗了,直接跟被人抽了骨头一样,回到宿舍往床上一摊,叁五分钟就开始呼噜连天,陈束洗完澡回宿舍的时候,这几个人都已经开始说起梦话来了。 他躺下后,拿起手机查消息,知更依旧没有回他,他蹙着眉,手指按在输入框上,停顿了半天,最终还是打开键盘输了一串字进去。 陈束:【知知,今天军训很累,但是有一直想你。】 不过这话依旧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知更的任何回应。 他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平躺着盯着雪白的屋顶,心里却郁结的厉害,他没想到,他刚离开,知更就对这段感情抽离的如此迅速干净利落,利落的就像之前那些小女人作态都是装给他看的,干净到他开始分不清到底是他在报复她,还是她在戏弄他。 难道她之前的那些反应都是假的?都是逢场作戏?可是他明明真切感受到,她是喜欢他的。而且他自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可是她怎么能做到,喜欢他的同时不回应他? 她是从小就心狠心硬,但是对待喜欢的人她也依旧本性难改吗?还是这只是女朋友针对男朋友对她不耐烦的一种惩罚? 他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女孩子在恋爱中感受到男朋友的不耐烦会做出什么反应,但他总觉得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对,可是他又不确定,毕竟知更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他不想就这么一直卡在这不上不下的,他现在不能天天见到她,说不准哪天这么冷着冷着,她就跟别人跑了,那他之前的那些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他总觉得,如果他能天天见到她,天天缠着她,天天和她睡在一起,她就算生气,惩罚他,也绝不会真的像现在一样不理他,他有自信,只要他在她身边,无论是情感上还是床上他都能够征服她。 可如今他偏偏被困学校,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远程操控她,他明明已经道歉了,也哄了,可她就像脱离信号接收范围的蓝牙耳机一样,死活不给反应。 …… “你们要是惹一个人生气了,都是怎么哄的?”午休吃饭的时候,陈束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那得看你惹谁生气了。”曾凯飞嘴里塞着包子,含含糊糊地道。 “……惹了我妈?”陈束语气有点飘,但眼神更飘。 闫硕在一旁差点喷饭,他脸上带着看破不戳破的表情,“哟,你怎么惹我月姨生气了?你这没在家,还有空惹我月姨生气,长本事了啊,束哥?”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陈束从自己餐盘里夹了一个鸡腿丢给闫硕。 闫硕见鸡腿眼开,笑眯眯啃着鸡腿没再拆台。 “那你就道个歉服个软不就得了,自己亲妈,哪来那么大的气性啊。”王钦朗道。 陈束:“道歉了,也服软了,但不管用。” “那你就给她送花送礼物她喜欢啥你送啥。”曾凯飞道。 “这招管用?”陈束问。 “肯定管用啊,这世上还有不喜欢花和礼物的女人嘛?别管小的老的,送花送礼物肯定错不了。”曾凯飞肯定道。 陈束闻言若有所思,心想自己自从和知更在一起后,确实没送过她花啊礼物啊之类的。 于是饭也不吃了,直接掏出手机就下单。 闫硕见状撇了撇嘴,心里更是十成十的肯定陈束这是谈恋爱了,但鉴于身为好兄弟他都不跟自己说的离谱情况下,他只能故意阴阳怪气道:“别忘了叮嘱店家,卡片上写点好听的话,这有的妈妈呀,看的可是态度,不是狂砸钱就行的。” “嗯。”陈束随口应了一声,等下完单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闫硕这话不对劲。 “欸,大硕,什么叫有的妈妈啊,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王钦朗不明所以。 “有吗?不怪啊,我说的多正常啊,是吧,束哥?”闫硕表情夸张,一看就是故意的。 陈束掀起眼皮盯了他一眼,冷言道:“是挺正常。”他眼神冷得冻人,把闫硕盯得打了个寒颤。 “吃饭吃饭,一会儿还得训练呢。”闫硕屁股往凳子旁边蹭了蹭,主动避让开陈束的视线,他从小到大就嘴贱的一批,但贱完又怂的要死。 “哼。”陈束冷哼一声,收回视线继续吃饭,没再理闫硕。 ##第56章被迫公开 九月叁十号这天,知更在工作室收到了陈束送给她的第38束鲜花,这次依旧是一束蓝风铃,花束之间卡着一张星星卡片,上边写着:送知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知更把卡片抽出来,放进自己的背包里,然后把花放进花瓶里,她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点进微信打开陈束的对话框。 里边最后一条消息依旧是陈束发的。 陈束:【距离见到知知还有1天。】 知更已经整整40天没有回复过他的消息了,但他除了下部队那叁个星期外,只要能用手机,就一天不落地给她发消息,除了汇报日常,就是自言自语式的一问一答。 比如知知这个时间在干嘛?是不是已经起床了?是不是已经去工作室了? 知知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知知今天有没有想我?不管知知有没有想我,我都有认真想知知。 一直到从部队军训回来,他才开始每天倒计时要放假的日子,知更虽然一句都没回复,但随着数字在减少,她的心也渐渐在发痒发烫。 她看着距离见到知知还有1天,拇指在输入框停留了好半天,才点开键盘往里边打字。 【明天见。】 消息发出去的那一刻,知更有点恍惚,她不知道陈束看到她突然回复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会高兴吗?还是会想她到底还是忍不住他的诱惑,妥协了? 其实她也没想到,陈束真的会每天坚持不懈地给她发消息,即使她一直没回复,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每天都在认真的汇报着自己的日常,甚至开始给她送花。 其实,按理说,在她本就喜欢他的情况下,这些行为每一条都很为他加分,可是她很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她才能凭着绝对清醒的理智,拒绝与他互动。 可是,一旦对接现实,只是肉欲就足够让她意乱情迷,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感到恐惧。 不过也正是这一点,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幸运,因为只要不涉及亲密接触,她就能保持绝对的自我掌控力。 想到这,知更叹了口气,其实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这次真的会栽在陈束手里的话,那她也一定会做个最拿得起放得下的输家。 …… 国庆这天,陈束起了个大早,把自己从里到外收拾了个彻底,一身常服被他穿的板正利落,脚上的皮鞋也擦得锃亮,临走前,他还特意把还在床铺上睡着的闫硕喊醒,指着自己的脸问:“大硕,你确定我没晒黑是吧?” “啊?”闫硕睡得迷迷糊糊的,眼都没睁开,“没黑没黑,白的很,就跟那大姑娘似的。” “……”陈束无言,伸出手拍了闫硕脑门一下,咬牙切齿地问:“你还能再敷衍点吗?” “那肯定不能。”闫硕被突然袭击吓了一跳,瞬间从床上坐起身来,瞪个眼把陈束下下左右好好打量了一番,“束哥,您不仅没黑,还帅的一批,走出咱学校大门一准得被路上的小姑娘追着要微信。” “嗯。”陈束理了理衣领,“行了,你继续睡吧,哥走了。” 闫硕拿起手机看了看,才早上七点半,“束哥,这才七点半,这会儿咱学校大门都没开呢,你这抽哪门子疯啊,以前读初高中那会儿也没见你放假回家这么积极过,看你这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金屋藏娇了呢。” 陈束闻言也没反驳,不过他一听这会儿才七点半,学校还没开大门,不自觉就蹙起了眉。 “我靠,束哥,你刚才没反驳?”闫硕大惊。 “?”陈束眼中带着疑问。 “我说你金屋藏娇,你居然没反驳!!!???”闫硕咕咚一下从床上翻身下了地。 “嗯。”陈束面上波澜不惊,“你说的没错,我为什么要反驳?” “我操,我就知道你小子最近不对劲,之前还瞒着呢,怎么今天要解放了,突然就不瞒着了?”闫硕说着就开始拿洗漱用品,看样子是彻底醒了,准备去洗漱了。 “瞒不住了,学校改了放假出校规则,我要还瞒着,以后还怎么和你换假出校?”陈束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其实当初知更就算不说让他保密两人的关系,他自己也是会保密的,他不觉得他和知更之间的关系,值得他冒着被打断腿或者被人当异类去看的风险去公开。 要不是如今学校规定,本次放假结束后,再放假学生就要按照比例出校了,他才不得不承认下来,不然他以后放假想多次出校那就太难了,到时候他少不了要跟别人对调外出时间才行,而闫硕就是最佳对调人选。 “束哥,你这算盘打得我脸好疼。”闫硕哀嚎,他虽然是单身狗,但也不必把利用二字说的如此清晰直白,万一他抽空就脱单了呢? “呵,不然这些日子我给你的肉都是白给的?”陈束睨了他一眼。 “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认了还不行嘛?”闫硕抱着洗脸盆,往门边一倚,“不过光那点肉可不行啊,趁着今天能一起出门,你得带着我去见见嫂子吃顿大餐,不然我有权不同意这门亲事。” “嗯?”陈束挑眉。 “那你以后外出对调,不得靠我嘛,我要是不肯对调,时间长了,你和嫂子不见面,可不得分手……我说我有权不同意这门亲事不为过吧……嘿嘿……”闫硕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甚至都打开门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谁知陈束沉默了几秒后,竟然点头同意了。 “……”闫硕见陈束突然闷不声的同意了,反而觉得不习惯了,他舌头打结,问:“你……束哥,你认真的吗?” “昂,快去洗漱,马上就八点了,过时不候。”陈束看了看手机,语气平淡但威慑力十足。 “收到!”闫硕打了个正,立马抱着洗脸盆朝洗漱房窜去,那样子就像只马上要进院偷鸡的黄鼠狼。 闫硕一走,陈束就点开微信开始给知更发消息。 【知知,我发小闫硕想要见见你,可以吗?】 陈束看着刚发出去的这行字,想了想又撤回了,他觉得这样说,知更肯定会生气,还会怪他暴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就在他考虑着到底应该怎么说,才能既不让知更生气,又能让知更同意这件事时,知更却破天荒地给他打来了电话。 ##第57章救人一命 陈束看着来电显示竟然有些紧张,这可比知更突然回复他微信消息刺激多了,他稳了稳情绪才按下了接听键,“知知?” “嗯。”知更应了声,问:“我开车去学校接你们?” “……”陈束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有些泛白,“你不生气?” “生气?”知更轻笑了一声,“生气有用吗?” 陈束沉默了几秒,随后道:“你要是不想见,可以拒绝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干巴巴的,而且听声音也听得出他是带了丝紧张的。 “我相信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你是不会主动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的。”知更情绪听不出什么异样,“所以,把他带来吧,没关系的。” 陈束听了这话呼吸莫名一滞,心底突然就冒出一种他已经被知更看穿的感觉,“嗯……” “我现在开车去接你们?”知更问。 “不用。”陈束下意识拒绝,他不想让知更出现在校门口,不想她被别的同学看到,他怕到时候同学们问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他无法解释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嗯,那你们直接来沁香居吧,我一会儿把包间号发给你。”知更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束收起手机,他的唇此时已经抿成了一条线,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好像有些发紧发闷,他觉得知更应该对他发火才对,可她偏偏这么平静,还这么善解人意,这反而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惧意。 他甚至觉得原本可控的事情在渐渐偏离他预设的轨迹,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湖城北区已到站,请您带好随身物品下车…… 公交车还没停稳,陈束便拍了拍睡了一路的闫硕,“大硕,醒醒,到站了。” 闫硕睡得很死,整个脸都贴在车窗玻璃上,被陈束叫醒时,他猛地一挺身,脸和玻璃猛地分离开来,发出了响声,惹得车上其他乘客纷纷向他看过来。 所幸整个公交车上只有五六个乘客,不然闫硕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陈束闷笑了一声,率先起身下了车,闫硕则跟在他身后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似的,捂着发红的半边脸低垂着头下了车。 下了车后,闫硕一边揉脸一边抱怨,“我操,刚才丢死人了,还好车上人少,不然我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没事儿,反正那些人这辈子也不一定再遇到。”陈束翻看着手机,随口安慰道。 “也是。”闫硕觉得陈束说得对,心里的包袱瞬间松了松,问:“咱得先回家把衣服换了再去吃饭吧?” “嗯。”陈束随口应道。 “得嘞,咱就跟这解散,到时候沁香居见?”闫硕站在路边探着手,拦路过的出租车。 “行。”陈束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发出砰的一声。 他和闫硕下意识朝声源望过去,只见不远处两辆抢客的出租车竟然撞到了一起,而路边还躺着个同样穿着他们学校常服的女孩子,看样子是出租车抢客时撞到了她。 陈硕和闫硕见状下意识撒腿往事故点跑,跑近了他们才发现那女孩脑后已经出了一片血。 陈束单膝跪在女孩身侧探手试她的鼻息,没试探道鼻息后,他又探手去摸她的颈部大动脉,仔细摸了好几次,都没摸到动脉搏动,“大硕,心肺复苏!” 原本跪在女孩另一侧,一直拍着女孩肩膀喊着,“同学你醒醒”的闫硕,听到陈束让他做心肺复苏神色立马慌张起来,“我操,我不行,我控制不好力度,你来按,我来呼吸!”说着闫硕便探手按上女孩的额头,轻轻下压,另一只手则托住女孩的下巴向上抬起,以保证女孩能够呼吸顺畅, 陈束闻言,直接双腿跪地,探手沿着女孩的两侧肋骨从下往身体中间移动,直到摸到剑突向上两横指的位置,才左手迭放于右手手背上,十指交叉,绷直了胳膊用掌根垂直向下快速按压起来。 陈束一边按压一边计数,每按压叁十次,他便喊一句:“上!”闫硕这个时候就会捏住女孩的鼻子,扒开女孩的嘴做两次人工呼吸,两人配合着完成了五个循环后,闫硕探手摸了摸女孩的颈部动脉,但动脉依旧没有搏动反应。 “继续!”闫硕喊道。 之后整个心肺复苏过程一直持续了五分钟,女孩才恢复了呼吸和心跳,而这时救护车也已经赶来,配合着医护人员将女孩送上救护车后,陈束没让闫硕下车:“你跟着过去,我回家拿钱。” “好。”闫硕点头应道。 一直等到救护车鸣着响笛离开后,陈束才如梦初醒一般,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他一屁股坐在路基上,看着衣服上不知道何时弄上的鲜红,有些发愣,他身边围了一群人,唧唧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估计是在夸他和闫硕,不过他此时根本听不进去,只坐在路基上缓了一会儿,然后便破开人群打了辆车回家。 陈束拿着钱赶到医院时,女孩还在手术室里,警察也正在尝试联系女孩的家属,陈束交了钱后,便和闫硕一起在手术室外坐着,两个人都很沉默,亲自挽救一条差点就在这个世上消失的生命的感觉很奇妙,奇妙到两个人到现在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我们刚才是救了一个人吗,束哥?”闫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嗯,好像是。” “我们这也算学以致用了?” “嗯,好像是。” “我们这算是见义勇为吗?” “嗯,好像是。” “不过……我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儿?” “嗯?” “我们不是约好了在沁香居吃饭吗?和嫂子一起……” “……” “现在都12点多了……” “……” “嫂子脾气怎么样?” “……挺好吧……” “你觉得咱俩现在还有抢救一下的必要吗?” “……” 陈束面无表情地掏了掏口袋,可是手机却并没有和想象中一样出现在手中。 闫硕看出陈束是在找什么了,他想了一下道:“刚下车的时候,你好像正跟嫂子发消息确定包间号,然后就发生了这事儿……我大胆估计一下,你的手机可能是丢了……” “要不你用我的给嫂子打个电话解释一下?”闫硕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塞进陈束手里。 “……” 陈束拿过已经解锁的手机,在拨号键上按下知更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第58章没顾上你 “喂,哪位?”电话被接起的瞬间,竟传出一个熟悉的男声。 “知……”陈束刚要脱口而出的话瞬间止住,“元初哥?” “嗯?”电话那边的邢元初有些迟疑,“小束?你换手机号了?” “没有,手机丢了,暂时用的朋友的手机。”陈束解释了一下后,问:“她……去哪了?” “哦,你姐去卫生间了。”邢元初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是约了她一起吃饭,我这边刚才有点事给耽搁了,想跟她说一声。”陈束语气淡淡的。 “你们约饭了?那正好,来沁香居吧,我们刚来,菜还没上。”邢元初有些意外。 陈束抿了下唇,随后笑了,“成啊,那一会儿见,元初哥。” 陈束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闫硕后,起身道:“走了。” 闫硕问:“去哪啊?还去吃饭吗?” “嗯。”陈束应了声。 “那我还去吗?”闫硕听见陈束叫元初哥了,再看陈束的状态,总觉得这事儿不对。 陈束皱了下眉,有邢元初在,他就得装回弟弟了,于是开口道:“下次吧。” “那你一个人能行吗?”闫硕有点不放心。 “我是去吃饭,又不是去和情敌打架,有什么能行不能行的?”陈束笑了笑。 “你确定?”闫硕脸上透着我不信的表情,“真不用我去?” “真不用。”陈束拍了拍闫硕的肩膀,“你就在医院好人做到底吧,开学前,哥准请你吃顿大餐。” “得嘞,您慢走。”闫硕做了个请的姿势。 陈束走出医院后,没有急着去沁香居,而是去了商场重新买了手机,并补办了手机卡,然后又买了套衣服换上,才打车去了沁香居。 8号包间。 陈束推门进去的时候,知更正和邢元初有说有笑地聊天,两个人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他一进门,两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姐,元初哥。”陈束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吊儿郎当地拉开知更身旁的另一张椅子坐下。 知更看他背了个鼓囊囊的包在胸前,皱眉问:“怎么这么晚?” “回来路上遇到点小意外,耽误了。”陈束摘下背包,挂在椅背上。 “你发小呢?”知更倒了杯茶,递给陈束,茶杯交递间,两个人指尖相触。 “在医院呢。”说完,陈束轻酌了一口茶。 “怎么回事?”知更说着上下打量了陈束一番,确定他身上没有伤口后,才舒了口气。 “我们回来的路上救了个人,给送医院去了,然后就把他留那照看着了。”陈束解释道。 邢元初在一边听着,依旧插不上话,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有陈束在,他就会成为隐形人,他甚至有一种错觉,是他没有眼力见,打扰了知更和陈束的二人世界。 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午饭结束。 “知知,咱们是带小束一起回大院,还是先把他送回家再回?”邢元朗拿了桌上的车钥匙问道。 “元初哥,你自己回去吧,刚4s店的人给我发消息说车修好了,等下让小束陪我去把车提出来,然后我送他回家就行。”知更婉拒。 “那我送你们去4s店吧,这里离那个店还挺远的。” “不用,我们打个车过去就行,你这来回跑也挺麻烦的。” “行吧,那我先走了。”邢元初见状不再强求,其实这没什么麻烦的,就是一脚油门的事,只是他总觉得和这姐弟俩在一起,自己像个第叁者似的,怪别扭,所以只能借坡下驴,赶紧跑路。 他觉得他还是适合和知更单独接触,哎。 邢元初一走,陈束便跟变了个人似的,把知更拉到角落,二话不说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两个人唇齿纠缠了好半天,直到知更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双手抵上他的胸膛,微微向外抵他,他才与她分开。 他低下头,沉声问:“知知,这么久没见,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我,嗯?” 知更被他圈在怀里,她抬头望着他,没说话。 “是不是有邢元初陪着,你就忘了我了?我那么久没出现,你都没想着打电话问问我走到哪里了,你就不怕我出事儿?”陈束低垂着眼,眼底带了些吃醋的情绪。 “我出大院的时候车坏了,正好碰到他,他就帮忙找人处理了,我不想欠他人情,就想着请他吃个饭,就没顾上你。”知更解释了一下,然而这个解释,直接让陈束心头一梗。 “没顾上我?”陈束语气上扬,带了生气的意味。 “嗯。”知更望着他的眼,眼神没一丝闪躲,“有问题吗?” “你说呢?”陈束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跟别人吃个饭就顾不上我了?知知,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当然没有啊,我不仅没良心,还没道德感,不然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知更手上用了力气,把陈束推开。 陈束一怔,随后低声哄道:“知知,我开玩笑的,别生气,走吧,我们去取车。” 知更没吭声,只率先往楼下走去,陈束跟在她身后,盯着她背影的眼里带了丝阴郁。 ##第59章确实很深(po1⒏homes) 正站在楼头低着头摆弄新手机,等知更停好车过来找他的陈束,突然被人往怀里塞了一束郁金香,“呐,送你的。” 陈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能在死前收到鲜花,更没想到这花会是知更送给他的,刚才在车上他明明就没有看到这束花。 “这是?”陈束抱着花,有点无措。 “今天上午买的,一直放在后备箱里,时间长了有点蔫儿,凑合看吧。”知更说这话的时候状态很自然,但是耳尖却飘了红。 “走吧,回家。”知更觉得脸上发燥,转身就往二单元的楼口走。 陈束抱着花,有点别扭,但还是跟上去,问:“知知怎么突然想起送我花了?” “想送就送了,这需要理由吗?”知更拉开单元门示意陈束先进去。 “就……感觉有点怪。”陈束抱着花,抬脚踏上台阶。 “那你就当是回礼好了。”知更跟在他身后往楼上爬。 “所以,知知这是原谅我了?”陈束脑回路有点神奇,但是他下意识就觉得,既然是回礼,那就是代表她接受自己的道歉了。 “原谅你?”知更故意问:“原谅你什么?你有做错什么吗?” 陈束突然停住步伐,转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知更,“我开学那天不是因为语气不好惹你生气了吗?你临走前还发了脾气说了气话,你都忘了?” “没忘,但是我没生气,临走前说的话也不是气话,我是认真的。”知更说完绕过他,径直往楼上走去。 陈束抱着花的手臂收了收,他跟在知更身后往楼上走,一直到进了家门,他都没有再开口。 知更进了门就直奔浴室,欲望一点没藏,甚至还开口邀请陈束,“一起洗?” 陈束把花放在茶几上,眸色晦暗不明,“好。” 浴室里。 知更有些意外,她澡都洗完了陈束居然都没有向她下手,就算他身下的欲望早就觉醒,正翘挺挺的对她翘首以待,但陈束就是没有丝毫想要做爱的意思。 她用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看着依旧站在花洒下淋水的陈束,不自觉地夹了夹腿。 在她眼里,陈束就是行走的荷尔蒙,人形催情药,哪怕他只站在那什么也不干,她身下都能湿的一塌糊涂,哪怕光看着他夹腿,她都能把自己送上快乐的巅峰。 水帘下陈束好像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隔着水帘看了她一眼,随后抬手将花洒开关按下,水流停止喷出的瞬间,知更看着浑身挂满水珠的陈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陈束。”她水润的红唇轻启,唤出他的名字,千娇百媚的,透着股勾引的意味。 陈束甩甩头,身上的水珠跟着抖落一地,没有被甩落的则顺着身上的肌肉线条缓缓向下滑落,那样子看的知更小腹一热,紧接着一股热流便涌出花穴,顺着腿根流到了脚踝上。 陈束喉头翻涌了一下,他眯了眼,两步走到知更面前,将她拦腰抱起,他身上的水珠将知更再次打湿,却也让两具肉体变得更具贴合力。 陈束一路抱着她回到了卧室,她被他放到床上时,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今天想怎么做?” 陈束抬手,指背在她脸侧划过,声音充满蛊惑,“知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侧入怎么样?”知更拿了个枕头放在身侧卧上去,“听说这样进的更深。” 陈束没吭声,直接翻身跪在她臀后,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将挺立的欲火对着湿漉漉的花穴磨蹭了几下,等柱身沾满了淫水便直接挺胯将欲火送进了甬道里。 他动作很快,一贯到底,知更猝不及防,被入的闷哼一声,随后便感觉甬道深处一痛,陈束这次竟直接破开她的宫颈口,将性器捅进了宫腔里。 她还没有高潮过,身体没有进入完全兴奋的状态,被突然破开宫颈口多少有些难受,她的小腹甚至因为性器入的太深而凸出了一块,她侧卧在枕头上不敢动,甚至不敢吭声,她觉得但凡自己有一丁点动作,性器都能破腹而出。 “这个姿势确实入的很深。”陈束探手抓了抓知更胸前的娇软,然后趁她分神的瞬间将性器自宫内抽出。 “啊……”知更没忍住叫出声来,但随即便要翻了身换个姿势,可是陈束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摆胯快速抽插起来,而且次次都会破开她的宫颈口,用性器将她的小腹肏得拱起一块来。 起初知更不适应,但又不敢挣扎,只能抓了床单硬生生承受下来,一直到身下被肏弄的淫水四溅,咕叽咕叽的声音不绝于耳,她才渐渐适应起来,被肏弄得穴口也开始变得酥痒发麻不再疼痛。 她翘着一条腿,任陈束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小腹随着肉棒的进入一鼓一鼓的,有种饱胀的快感,她探出一只手去抚弄自己的小腹,嘴中控制不住的发出浪哼,然后手指渐渐向下,摸上了最敏感的阴核。 她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陈束的肏弄,一边用中指揉弄自己的阴核,很快便将自己送上了高潮,甬道内开始大力痉挛,一下下裹挟着陈束的肉棒,陈束低吼一声,肏弄的力气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百十下后终于在宫内将灼热一股脑射了出来。 陈束射完后,知更将他推倒在床上,反客为主跨坐在他的肉棒上摇晃身姿,控制着肉棒在阴道里打着圈的肏弄自己,结果没肏弄多久,她便因为高潮而撑不住身子,被陈束重新掌握了掌控权,然后一直折腾着她内射了四五次后,才心满意足的让她用小穴含着肉棒昏睡了过去。免费精彩在线:「po18homes」 ##第60章谁报复谁 知更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束的性器依旧堵在她的穴口处,很硬,她微微动了下身子,耳后便立马传来陈束的声音,“醒了?” “你没睡?”知更诧异。 “嗯。” 陈束动了动,把还硬着的性器从知更的穴口处抽出来,知更便立马觉得有股浓稠热流自甬道深处流出来,她夹紧腿,嘤咛着翻了个身,与陈束面对面侧躺在床上。 “不累吗?”知更用指腹摸了摸陈束的眉毛,声音透着缱绻,“还是有心事?” 陈束抓住她的手吻了吻指尖,“心事谈不上,但的确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知知。” “嗯?什么问题。”知更食指在他嘴唇上描绘着,力度很轻,有点痒。 “我想知道知知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因为我身上有你喜欢的特质。”陈束用门齿咬了一下知更的食指指尖,力度不大,但知更却皱了一下眉。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知更抽回手,避开了陈束的视线。 “不突然,从你说我如愿以偿的那天起,我就想问了。”陈束声音压的很低,语气是带着小心翼翼的。 “这个重要吗?”知更重新注视起陈束来。 “挺重要的,如果不确定这件事,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知知还会再次抛下我。”陈束眉眼低垂着,他好像面对她的时候一直是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只有最初重逢的时候,他是眉眼间带着侵略感的,一如一柄利剑,刺破她身上的壳,往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钻,然后便一直温顺地扎在最深处,好像在等待什么时机,准备对她一击致命。 “之前不是早就给过你答案了?”知更轻轻叹了口气。 “嗯?”陈束带了不解,“你说过答案吗?” “你占有了我的阴道,又抓住了我的胃,我喜欢上你不是很正常吗?”知更把之前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的心境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如果说是一时冲动,那么现在就是万分确定。 “所以还是喜欢这些别人努力一下也可以拥有的特质是吗?”陈束语气说不出的低落,眼底甚至透了点红。 知更不想把话说的更直白,但又看不得陈束这幅模样,于是只能再次重复之前的对白,“我说过,除了你,没有人能满足我。” “可是总有人会比我强,一旦你找到了这样的人,你就会再次抛下我是不是?”陈束闭了闭眼,失落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在你玩腻之前,我会一直喜欢你,这次抽身离开的机会交给你。”知更再次重复之前说过的话,其实她早就把选择权交到了陈束的手上,只是他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些,如今她再次重复去说这些话,她总觉得自己这下是注定赢不了陈束了,只是不知道他会选择在何时结束这场完全由他主导的情感游戏。 可是这话听在陈束耳朵里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上次他就觉得这话听着对劲,这次再听就更觉得不对劲了。 “所以从始至终你就一直想着这段关系会终止对吗?姐姐?”陈束声音提高了些,“所以你才可以随时置身事外,甚至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可以当没有我这个人是吗?所以我迟迟不现身的时候,你才能不急不躁,心平气静地和别人一起吃饭是吗?你根本就不是没顾上,你是压根心里没我,你分不出一丝一毫的心思来关注我,关心我,你觉得我无足轻重可有可无,所以你才可以一直这么冷静理智,说什么抽身离开的机会交给我,因为你压根就不怕我突然离开,我的离开也压根不会让你有任何感触,它只是你开启新生活的标志而已!” 知更盯着陈束看了好半天,突然笑了,“既然你已经把这段关系看的这么透彻了,那你还要不要和我继续下去?” 陈束看着知更脸上挂的笑,只觉得刺眼,他到底还是玩不过知更,算计来算计去,他就是没算到知更没入戏,什么狗屁的报复计划,也不知道到底是报复了谁。 他明明就感觉到知更是喜欢上了他的,可是几番试探下来,他真的拿不准自己的感觉了,一件件事情累积下来,他只觉得自己是个过度自信的傻逼,口口声声说着报复,却一步一步把自己给卖了。 “反正我们这段关系无论保持多久都不会有结果,要不今天我帮你做个选择?”知更从床上坐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湿巾擦拭自己身上的痕迹。 “分了吧,从今天起,你当你的大学生,我当我的舞蹈教练,以后该干嘛干嘛,省心。”知更这话说的不带一丝情绪,话音一落她还把湿巾团成团扔在地上,然后起身往浴室走。 陈束看着知更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就和被她扔掉的湿巾一样,“不是说好了由我决定这件事?” “哦,你随意。”知更像坨软绵绵的棉花,无论陈束说什么,她都没什么剧烈反应,只吞纳吸收,整个人平静的不得了,就好像在验证陈束说的,她根本就没有把这段关系放在心上。 ##第61章高估自己 浴室。 知更用清水很仔细地清洗着身上的角角落落,她用的水很凉,水柱直直地冲在自己的身上,头上,火热与冰凉对冲,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清醒感。 其实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只是她的性格不允许她不平静不理智,她明明已经说的够直白了,但是陈束好像一点都没能体会到,他只觉得她没有心,没有感情,只是贪图他一时的好用。 她没有机会证明自己是喜欢他的,也不想证明自己是喜欢他的。 因为她觉得他一旦明确了这件事,就一定会拉踩着她的真心报复回去,也许他会在得知她的真心后,离开她丢下她,或许他会一边践踏她的真心,一边与其他人在一起,当他得知她喜欢他,离不开他时,他一定会这样做,她莫名有这样的直觉。 或许是血缘之间奇妙的感应,或许是因为自己本就有这样的劣根性,所以才会觉得与自己同血同源的人也一定会有相同的特质,而且她万分确定,她的直觉不会出错。 所以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洗完澡后,知更穿了条真丝吊带长裙在身上,丝滑的质地让面料在她未经束缚的身上跳舞,乳头把面料顶起一个小尖,她每走一步,乳房就会在裙下摇摆晃动,惹得裙面随着乳房波涛滚滚,一直将安分守己滚的七零八碎。 陈束见她出来,才起身去浴室清理自己,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眉眼带着相同的冷意,知更无声笑了笑,她现在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她和陈束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一个错误,谁也别妄想这段关系能够得到圆满才对,他们就应该悄悄的,隐晦的,纠缠盘结在一起,欢爱过后,就应该各过各的,互不相干,重归那条正常的人生轨迹才对。 用绝对的理智和冷静去应对当下的一切,才不会生出更多的是非,才不会让爆烈的爱意灼伤自己,才能在结尾的时候利落收场,潇洒离去,拥有一个完美收官体验。 所以,只要离开那根肉棒,她就应该收起所有的爱意和肉欲,去体验另一种生活,然后等待时机,彻底脱离,只有这样,她才能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知更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强调利弊,她越强调就越清醒,她突然觉得被放在茶几上的郁金香花束很可笑,她竟然试图用一束花,表达自己的爱意,回馈陈束为她做出的让步和妥协,即使她知道他那么做,大概率是在演戏。 …… 陈束从浴室出来时,知更正用手机点着外卖,见他出来,居然很自然地问他想吃什么,那样子就好像刚才那场对话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一样。 陈束自嘲地笑了笑,也是,她怎么会受到影响呢,她从小就铁石心肠的,才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句话而被影响。 受影响的只有他,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以为自己成长了十年,就有能力抓住她了,结果当初想的越爽,如今就被耍的越惨。 他痛恨自己对她莫名的在意,莫名的依赖,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应该有觉悟,知更之于他是一块强有力的磁铁,而他之于知更就只是一块可有可无的废铁罢了。 可是他无法抵抗对于知更的喜爱,他想占有她,从小就想,所以他从小时候起就非常厌烦知更带着他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他只想让知更跟他玩。 甚至发展到后来,只要知更跟他玩,只要她开心,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是她明明知道他喜欢她,依赖她,她却从来都是以捉弄他,摆脱他为乐趣。 就比如,每次假期结束她要离开陈家的时候,他都会告诉她期待下个假期见面,但她在明知道自己肯定会被知庆国强制送过来的情况下,却还是每次都会斩钉截铁地跟他说她不会再来了,然后看着他信以为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求着她一定要来时,她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然后转年继续如此。 他那时候小,每次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而且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所以就一直认为她说不来,就一定会不来,所以每次他都哭的异常伤心,纵使转年她又被知庆国强制送来,他也依旧担心下一年,她会真的不来了,所她屡次骗他,他都信以为真。 直到她12岁那年,他约她假期还要来家里玩,结果她破天荒的同意了,没有像以前一样故意说不会来了,这让他隐隐不安的同时又开心到得意忘形,忘了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结果第二年,他等了很久很久,她都没有来过,后来还是他带了礼物偷偷跑去问知庆国,他才知道她是去读军艺了,知庆国说她第一年放假不能回家,所以她这次才没有被送来陈家。 然后他就把礼物留下了,让知庆国把礼物转交给她,然后期待她第二年会回家,结果他依旧没有等到她,所以他只能再次带着礼物去知家,让知庆国把礼物转交给她。 再后来,他就习惯了她没有假期,不会回家这件事,只每年逢年过节买了礼物写了书信,让知庆国转交给她,他每次都会收到回礼,但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但这就足够让他高兴很久,也足够让他继续坚持下去了。 直到有一次他去礼品店,发现了知庆国正在店里买礼品,他还隔着售货架听到知庆国在问营业员给16岁的男孩送什么样的礼物比较合适。 那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天旋地转。 当他猛地意识到原来他每年收到的回礼,都是知庆国买的,是他在为他营造她有在回应他的假象的时候,他所有的信念和期待几乎顷刻间便全部崩塌了。 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令人讨厌到,即使放弃假期,甚至过年都不回家与家人团聚,也要躲开的程度。 那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记得,他把那几年所谓的属于知更的回礼,一个个从展盒里拿出来摔碎,然后丢进垃圾桶里的过程。 他的心很痛,像被人狠狠扎了十几刀一样,他质疑自己的全部,而这种质疑整整持续了两年,直到他得知她要参加堂哥的婚礼那一刻起,这种质疑才停了下来。 而质疑停下来的那一刻,他便决定好了要报复,他要让她也尝尝同样的痛苦。 可是,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第62章今晚有事 陈束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他一面觉得从云端摔到地面,多痛只有知更自己体会了才知道,又一面觉得知更向来冷情,由不得他掌控,他才是那个提线木偶,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被动转换情绪和思绪。 他以为只要她入局,他就可以置身事外赐予她痛苦,结果以为果然只能是以为。 他现在一想到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他那浓厚到自己都觉得可怕的占有欲,让他认清一个事实,谎话说多了会成真,戏演久了会入戏。 他是真的喜欢知更,只是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他在麻醉自己,在给自己洗脑,因为他太害怕自己一旦认清这个事实,丧失报复带给他的行动力后,会再次被知更捏扁揉圆,随意丢弃,所以他总想着掌控她,想抢在她丢掉自己前,丢掉她。 可是今晚他看清了,知更是永远不会臣服于他的。 她情愿走到最高处自己一跃而下,也绝不会让他推上一把。 她清醒理智,看待事物清晰透彻,对他的行为应该也已经剖析的一清二楚了。 在他看来,她手里好像有把冰冷锋利的手术刀,她对这把手术刀有足够的掌控力,能在病症爆发前,一刀斩断病灶。 而这样的本事,他没有,也学不会。 陈束深吸了一口气,思绪万千过后,他依旧没有骨气,“随便,点你喜欢吃的就好。” 知更轻嗯了一声,没再理他。 七天假期,陈束跟知更厮混了六天半,家里各个角落都遍布他们的身影,那种迫切热烈的,想要把对方烧化的欲望没有一刻停止过,好像他们都默认了一般,一旦停止做爱他们就会失去关联,甚至剑拔弩张,无法继续在同一屋檐生活下去。 他们谁也不肯向谁低头,即使他们的身体相互赤裸坦诚,但灵魂却永远带着一层保护罩,戳不破打不碎,因为他们都知道,谁先打破这层脆弱又敏感的保护罩,谁就是输家,他们既然谁也不肯向谁低头,臣服,那就只能将无尽的爱意沉进欲望里,抵死缠绵。 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从这之后,这个过程会持续整整四年。 四年里,他们见面时会互送礼物,会一起旅行,甚至会在长久不见的日子里,互发消息说想念对方,碰面做爱之余,他们也会讨论所有身边发生过的事,但唯独再未触及过喜不喜欢,爱不爱这个话题。 “你最近和元朗哥走的很近?”知更给陈束系着领带,最近他放长暑假,总是奔波在家与公司之间,而且四年的时间,他早就不再穿少年人的那套打扮,西装领带的套在身上,比四年前沉稳许多。 陈束轻嗯了声,“公司和他有些业务往来,需要我和他接洽。” “哦。”知更将衣领翻个板正,“你这还有四年才正式毕业,公司就开始让你负责这么多业务了,看起来你们老板很器重你。” “嗯,老板说等我博士毕业了,会给我一间独立研究室,其实我对这个的兴趣更大一些。”陈束说完便抓着知更的肩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问:“今晚你还来我这吗?” 知更移开目光,不与陈束对视,“今晚有事,就不来了,你回来后早点休息吧。” 陈束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随后笑了,“好,那你想来的时候记得提前给我发消息,我好把时间空出来。” 知更点点头,没再说话,陈束换上皮鞋,临出门的时候,突然目光流连地在知更身上打转,“出门的时候记得换套衣服,这裙子穿你身上太勾人了,以后只在家穿给我看就好。” 知更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她今天穿得是条挂脖吊带裙,复古棕色,掐腰裹胸设计,穿在身上显得她格外的肤白,胸大,腰细,裙摆还做了高开叉,确实有点过于性感。 “嗯,我会换的。”知更笑了笑,眉眼弯着,娇艳中透着一丝纯情。 “过来亲一下。”陈束站在门外朝她勾勾手。 “刚不是亲过了?”知更虽是这样问着,但还是很听话地走了过去。 “是亲过了,但是你还没亲我。”陈束笑着把脸凑到她面前,等她亲上去。 “德行。”知更说着踮起脚很轻快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伸手推了他一把便将房门关上了。 门外陈束瞬间收起笑容,他抬手扯了扯领带,步伐急躁地向电梯口走去,此时他眼底阴沉的可怕,整个人身上都飘着冷气,他脑海里回放着知更说的那句今晚有事,就不回来了,嘴角不自觉浮上一抹阴冷的笑意。 好一个今晚有事,就不回来了,从年初她就开始背着他相亲,真当他是死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26岁了,年纪是不小了,可是他还没玩够,她怎么敢想和别人结婚的事儿? 呵,别说他没玩够,就是玩够了又怎样,他这辈子都不会允许她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的,更何况,他那么喜欢她,那么爱她,他怎么可能让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时至今日,他或许依旧掌控不了她,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能力掌控别人! ##第63章我不信邪 “您好,您的无糖美式。”这已经是知更要的第叁杯咖啡了,但是她今晚要见的相亲对象却依旧没有露面,电话也打不通,她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果然,第叁杯咖啡就要见底时,对方的电话打过来了。 “您好,知小姐,咱们的相亲就此取消吧。”电话对面的人,声音又虚又飘。 “……请问裴先生是没时间过来,还是?”知更试探性问道。 “刚出门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被人骑摩托撞断了一条腿。”裴文生说着苦笑了下。 “裴先生现在是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您。” “知小姐,探望就不必了,我本来不信邪,但现在我信了,很遗憾不能和您发展成情侣关系,祝您好运。”裴文生说完便挂了电话。 知更抓着手机叹了口气,果然,这次她的相亲对象又出了意外,她起身去结了账,然后推开咖啡厅的门,一个人走上了人来人往的街头。 这已经是她第六次相亲了,毫无例外,这六次相亲全部失败,而失败的原因都是相亲对象在赶来相亲的路上出了意外。 她记得第一个相亲对象好像是出门的时候被狗咬了腿,第二个相亲对象是出门的时候被花盆砸了肩膀,第叁个相亲对象是出门的时候被人撞翻在地磕坏了头,第四个相亲对象是出门的时候被人说他性骚扰,在警局被调查了一天才洗清罪名,第五个相亲对象是开车的时候遇到了碰瓷的,又恰巧行车记录仪坏了,纠缠了很久才处理好这件事,如今第六个相亲对象…… 其实在她第叁个相亲对象出现意外时,就已经开始在传,和她相亲会走霉运的流言了,如今一连六个都如此,这下她的相亲之路恐怕是要彻底断了。 她今天为了相亲故意没开车,想着如果聊得来,可以借机让对方开车送自己回家,以此增加单独接触的机会,结果事与愿违…… 嘀嘀—— 路边突然传来车鸣声,知更被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下意识扭头往声源处看去,结果就见邢元初正开着车跟着她沿着路边缓缓行驶,见她认出自己后,才将车停在了路边,唤她上车。 知更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元初哥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 “嗯,你这是又相亲失败了?”邢元初说话向来直接,不懂得拐弯抹角。 “……是的。”知更抿了抿唇,回道。 “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邢元初问得很突然,让知更愣了半天。 “你不会又要拒绝我吧?” “元初哥,我……”知更有些无措,她已经拒绝邢元初叁次了,而且从今年开始,她还一直在相亲,她没想到,邢元初会在这种情况下又提起这件事。 “我觉得我也挺不错的,和你门当户对,长相虽然不及我哥,但是也不差,而且我情感经历干净,两家长辈也合得来,我也挺喜欢你,怎么算都应该是和你结婚的最佳人选,婚后我们还可以自立门户,不与我父亲、大哥同住,这样你就没什么好尴尬的了。” 邢元初知道知更之前喜欢过邢元朗,还告白被拒过的,所以他觉得她之前之所以会拒绝他,都是因为这层关系导致的,最关键的是,他觉得知更拒绝他不是因为对他大哥还有感情,而是她不想把关系复杂化,害怕跟他在一起后再面对曾经表白被拒的大哥会尴尬。 “最主要的是,我不信邪。”邢元初说完就笑了,“考虑考虑吧,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没必要这么多年了还介怀。” 知更默然,她知道邢元初是怎么想的,但是邢元初不知道的是,她并不是因为当年跟邢元朗告白被拒,怕跟他在一起尴尬而拒绝他,而是因为邢元朗知道她和陈束的事情,就算她不拒绝,邢元朗八成也会从中作梗。 毕竟,应该没有人会同意自己的弟弟,和一个乱伦的女人在一起。 “元初哥,我觉得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人,而且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知更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难道你还喜欢我哥?”邢元初问。 “不,早就不喜欢了。”知更回道。 “嗯,那就可以了,你好还是不好和我想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冲突,所以,你真的可以尝试考虑一下我。”邢元初语气很认真。 “元初哥,我觉得我们……” “知知,你别这么快拒绝好吗?事不过叁,我不想第四年了还被你想都不想就拒绝。” “……嗯,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再拒绝的。 知更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 她不知道邢元初为什么喜欢自己,她和他的交集并不多,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的交集少到她觉得他喜欢自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一满十八岁就去当兵了,在他十八岁之前的那几年,她一直在军艺,没有回过家,他们见面的次数甚至远不及邢元朗与她见面的次数。 可是他却叁番两次的告白,即使被拒绝,即使明知道她在不停地相亲,知道她曾喜欢过自己的哥哥,他也依旧让她考虑一下自己,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执着。 但是说实话,无论从哪种角度考虑,他都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可惜,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想与他有实质的婚姻关系,就算邢元朗不知道她和陈束的关系,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毕竟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不想祸害身边的人。 所以她如今相亲也不全是为了应付长辈,而是在借机为自己寻找退路。 她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有些惆怅,但不迷茫。 毕竟她和陈束的关系早晚会结束,或许要不了两年,陈束也会被家里催着去相亲,到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就该彻底结束了。 陈束是绝对不会跟她纠缠一辈子的,他是陈家独子,所有长辈都在眼巴巴看着他,盯着他,巴不得他早早带个女朋友回家,所以他早晚都会和别人结婚生子的。 而她,是绝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依旧与他保持亲密关系的。 她不屑那么做,也不稀罕与别人共享同一个男人。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相亲之路会充满阻碍,或许是她背了乱伦的罪,所以相亲才会那么不顺吧。 而且她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人,没准老天都觉得她不适合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只适合做一个不结婚只玩乐的富婆,毕竟她这几年投的粮行还是挺赚钱的,工作室的收益也很不错。 关键结不结婚其实对她来说还真没那么重要,她有钱,离了陈束,照样能找到适合她的男人。 想相亲结婚,无非就是想让知庆国安心一点,不然她还真不会往这条路上走。 毕竟有钱有闲,就会有各式各样的男人陪着哄着,这样的日子想想都挺快乐的。 只要她能对陈束拿得起放得下,就什么都好说。 ##第64章我有爱人 邢元初将车开到桃力酒吧附近时,因为客流量大而导致车速慢了下来,而就是这个空档,让原本透过车窗看夜景的知更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 那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宽肩窄腰的,身姿异常挺拔,浓密黑亮的头发被抓成叁七分,脸上挂着笑意,眉眼间却透着丝漫不经心的锐利,他身边还跟着个穿着抹胸长裙的女人。 那女人身材很好,腰肢在那人手臂的揽罩下显得只有盈盈一握,而胸部更是饱满的不行,挺在空中就连女人路过都要多看上两眼,而且那张脸也很好看,没化什么妆,还带了几分稚嫩,看起来像个还没大学毕业的女学生,绝佳的身段和清纯的脸蛋组合在一起竟意外的融洽。 知更手上不自觉握成了拳,拇指指甲一下一下地掐着食指,她心里有点乱,随着车子慢慢前行,那张熟悉的脸变得愈发清晰。 没错,她看到的人就是陈束。 他早上穿的明明还是那套定制款的卡其色竖条纹西装,到晚上却换成了灰绿色的浅格西装,而让她更意外的是,他居然是带着女伴在门口等林智亨和邢元朗的。 知更咬了下唇,突然回过头对邢元初道:“元初哥,麻烦你停一下车,我刚才看到了一个熟人,想下去跟他打个招呼。” “我陪你一起?” “不用,这个地方不好停车。” “那我把车开到前边的路段等你吧,你聊完了给我打个电话。” “不用了,元初哥,到时候我让我朋友送我回家就好。” “那好吧,到时候你到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邢元初停了车,放知更下去,等车跟着车流行驶了一段时间后,他才发现知更把背包落在他车上了,他透过车窗往外看了看,发现知更还没有进酒吧,便打了转向灯,将车开进了酒吧停车场。 不过此时停车场的车位已经被占满了,他只能将车暂时停在出入路口处,然而这一行为遭到了保安的制止,“你好,咱们这里不许停车。” “我就停一下,给朋友送个包,马上就出来。”他提了提手中的包,示意自己说的是真的。 “那好吧,希望您快去快回。” “好的,给您添麻烦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说完,邢元初便拎着知更的包朝酒吧入口追去。 …… 说实话,知更一点也不惊讶于陈束在外边沾花惹草,甚至他来这种娱乐场所也完全在她意料之中,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当她亲眼看到他在外与其他女人举止亲密时,也的确是有些生气的,不过这点气,并不值得她冲上来当场“捉奸”。 她之所以会跟过来,是因为她看到了林智亨。 林智亨是湖城有名的风投大佬,为人桀骜,眼光毒辣,只要是他想要的,哪怕不择手段也必定会弄到手。 湖城商界甚至还有一句关于他的戏言,叫做跟着雷总投,不富也流油,总之但凡是他投资入股过的公司,就没有一个是干不成的,甚至包括她入股的食继粮行也都有他的投资。 不过他不光自己投,他还开了公司,帮别人投,但是这种从自己手里扔肉给别人吃的事儿,他不是白做的,这种合作,他不仅要钱,他还要人,要他看得上眼的男人。 所以想要和他合作,除了有钱,有头脑,还要有足够吸引他的男色,否则,他不会同意合作。 她不知道陈束怎么会和这种人搭上关系,按理说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认识才对,可是如今却偏偏叫她看见他们在一起,这让她很难不多想,虽然邢元朗看起来好像和林智亨更熟悉一些。 知更要了杯喝的,找了个能够远远观察陈束的角落,她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言行举止上多少能判断出一二。 …… “小束,知道你不是我们圈儿里的人,但和我们见面的时候也不必次次都带个女人过来,怎么,还怕我和林总吃了你不成?”邢元朗倚靠在沙发里,饶有趣味地看着陈束,他喝了口酒,笑,“我们要真想吃了你,你就算带十个八个的女人过来也没用。” “哼,你想多了,邢大律师。”陈束松开揽着女人的手,从茶几上拿了杯酒,也不喝,只拿在手中把玩,“我只是不想和你们传绯闻,毕竟你们的这张脸整个gay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要是不带个女伴,你们前脚走后脚就会有gay围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你早说啊,早说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只需要说你是我的人,就不会有人缠着你了。”邢元朗故意逗陈束。 “受不起。”陈束喝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管,让他觉得喉间一热,但整个人反倒更心平气和起来。 “boi目前已经进入四期临床尾声了,目前检测到有短期记忆丧失,或记忆混乱的副作用,部分用药后会产生反攻情况,不过概率为千分之一。”陈束把酒杯放回到茶几上,然后把手臂搭在身旁的女人身上,两人看似亲密,但实则并无过多接触。 “你带了吗?”一直没吭声的林智亨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林总想试试?” “嗯,我养的那个小家伙最近在跟我闹脾气,已经很久没睡过了,有点馋。”林智亨捏了捏指节,脸上带着嘲弄的笑。 “那等明天,我叫人给林总送过去一片。” “给我也弄一片。”邢元朗道。 “这个药还没正式通过临床实验,就算是我目前也只能拿到一片。”陈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有办法。 “那实验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邢元朗倒也没急。 “一个月吧。” “成吧,那我就再等一个月。”邢元朗翘起二郎腿,给自己点了颗烟。 陈束皱了皱眉,侧头跟身旁的女伴说句什么,女伴听后笑了笑,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颗水果硬糖,剥了皮喂到陈束嘴里,陈束笑着用环住女伴肩膀的手捏了捏她的脸,“我就知道你心细。” 说话间,陈束动作一顿,竟感觉到有种被人监视的不适感,而且监视他的视线很灼热,他以为自己又被gay给盯上了,所以故意把环在女伴的肩膀上手臂垂下,这样他的手刚好搭在她挺翘的胸脯上,看上去像是在与女伴互动调情,但实则他却在不动声色地环视着四周,最后视线锁定在一个角落。 那个角落斜对着他所在的卡座,探探身就能直接地观察到他,而且还非常隐蔽,只需要倚靠在沙发里,就不会被人看到身影,是个极好的窥视点。 陈束冷笑一下,搂着女伴站起身来说了句,“你们先玩,我去处理点事儿。”说完便揽着女伴的腰,往那个窥视点走去。 其实他本来并不想理这些事,但是那目光太灼热了,让他很不爽,不爽到想要把那隐藏在暗处窥视他的人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当泡踩。 不过他一点也不着急,只漫不经心地搂着女伴往那走,甚至脸上还挂着笑。 “束哥,我们这是要去哪?要走吗?” “不走,就是带你转转,坐那太无聊了。”陈束漫不经心道。 “要不我陪您去开……房……吧……” “凌淳,我说过,我给你钱,你陪我逢场作戏,除此之外,我们不会有其他关系。” “束哥,我很干净的,我没有陪过别人,也没有男朋友,真的!” “嗯,我知道,你要是不干净我也不会找你。” “所以,让我做束哥真正的情人吧,不然您给我那么多钱……还帮我给我妈治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报答有很多种方式,好好读书,别走歪路,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一种。” “可是您不是喜欢……” “没有可是,我不喜欢你,我有爱人,只是她不适合出席这样的场合,不然我也不会找你。”陈束语气冷冰冰的,一下就打破了凌淳的幻想。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那个极佳窥视点的附近,陈束一收手,把凌淳揽得更紧了,她的胸几乎被压扁了半边。 陈束带着她走进卡座里,正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窥视自己时,却在低眸的一瞬间愣住了。 ##第65章他的爱人 居然是知更。 陈束站在原地半天没动,但却松开了揽着凌淳腰肢的手臂,他低垂着眼和知更对视了半天,突然笑了,问:“知知,你怎么在这?” 知更面色平静,抬手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杯,“来这喝酒。” 陈束踱步到沙发前坐下,他拿起茶几上的酒杯晃了晃,鲜红的液体在酒杯里荡漾着,“知知一个人跑到酒吧来喝猎艳,是想在酒吧找个男人?” 知更心里憋了股火,她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女人,笑了,“怎么,就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陈束顺着她的视线朝凌淳看过去,他捏着酒杯的手指翘了翘,示意凌淳离开,但是凌淳的视线却一直黏在知更身上,她看着眼前被陈束叫做知知的女人,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自卑感。 她自认为无论是身材样貌都算得上不错的,甚至因此而很少化妆,但是和眼前的知知一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她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生丽质,而且她也大概知道了,陈束为什么会在那么多人中选中了她,大抵就是因为她与知知有那么几分相似,倒不是容貌相似,而是那种清纯与妖艳兼具的气质,但是很明显,知知更胜一筹。 她想,这个被陈束唤作知知的女人,大抵就是陈束口中的爱人了,她感觉得出,他们之间的气场很不一样。 “凌淳?”陈束叫了一声凌淳的名字,她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身来。 “怎么了,束哥?” “你可以回家了。” “……真的不用我陪你了吗,束哥?” 陈束没应声,只眯了下眼,凌淳已经感觉出他这是不耐烦了,于是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知更看着凌淳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平静下来,她从陈束手里抽出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鲜红尽数倒入口中,这酒的度数不高,喝进嘴里全是浓郁的酸甜石榴味儿,喉间翻涌了几下后,她把空了的酒杯放回到茶几上,“这个酒不错,挺好喝的。” “是吗?”陈束扯了扯领带,他这是第一次见知更喝酒,透粉的嘴唇粘上鲜红的液体,说不上来的性感撩人,让他突然很想尝尝这酒的味道。 “嗯。”知更端坐身体,一本正经道:“酸酸甜甜的,有点像石榴汁,你可以点一杯尝尝。” “嗯,那确实应该尝尝。”陈束说完突然拉住知更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拽,在她慌乱的眼神中吻上她的唇。 知更没想到他会在公开场合来这手,惊讶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直到她被吻得胸间起伏得厉害,一只娇乳被陈束暗暗掐进手中时,她才回过神来,伸手将他一把推开。 “陈束你疯了?”知更皱眉,“这可是在外面!” 陈束被知更推的倚靠在沙发背上,他挑唇笑了笑,没接话,只抬手把西装扣解开,解开后好像还嫌不够似的,又抬手把衬衫解开了叁颗扣子,然后才开口道:“知知刚才不是也很享受吗?” 知更抿着唇,好半晌才道:“你玩吧,我回家了。” “那可不行,为了知知,我刚才可是把用来保节的女伴都给赶走了,眼下知知要是走了,我恐怕会名节不保。”陈束语气吊儿郎当的,像是说真话又像是开玩笑。 “保节?”知更不解。 “嗯,来这个酒吧的百分之七十都是gay,我要是身边没个女伴,还不得被这群gay给分着吃了?” 陈束随手点了几处,知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不少男人正瞄着他。 “你这是在给我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带女伴来这里吗?”知更问。 “嗯。”陈束收回手,把知更往自己怀里一揽,附在知更耳边,语气透着几分认真与戏谑道:“我要是不解释清楚,让知知误会了,那知知岂不是更要跟别的男人跑了?” 知更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陈束这是知道了她在跟别的男人相亲的事。 她刚想张嘴说些什么,但陈束并没有给她机会,“走吧,跟我去那边吧,你刚才就在偷看我,应该知道我是和谁来的吧。” 知更没吭声,也没动,陈束看着她皱眉的样子突然笑了,“知知认识林智亨吧?” 知更看着他,依旧没接话。 “想来肯定是认识的,你们毕竟是同一家公司的持股人,就算不熟,应该也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不过知知肯定不知道邢元朗也是他的同好,呵呵。”陈束站起身,强行拉起知更,将她圈进怀里,几近禁锢地带着她往林智亨和邢元朗所在的卡座走。 “陈束!我不想过去!”知更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挣扎出丑,只被动跟着他走,但是心底还是不愿过去的,她不想在熟人面前彻底公开她与陈束的关系,哪怕邢元朗早就知道,她也一样不想。 “怎么?是无法面对邢元朗吗?”陈束声音透着股阴冷,“难道知知忘了邢元朗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是即使知道邢元朗是个gay,知知也依旧还对他念念不忘,不想在他面前彻底冠上悖德二字?” “陈束,你够了!”知更停住步伐,抬脚用鞋跟踩上陈束的鞋面,她今天穿了高跟鞋,哪怕不用多大力气,也能将他脚面踩疼。 陈束没想到知更会来这套,猝不及防间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而知更便趁着这个空档朝着出口跑去。 经过连接酒吧出口的走廊时,知更没想到会遇到邢元初,只见他拿着她的包,站在出口处摆弄着手机,知更见状快步跑上前去,抓着他衣袖道:“元初哥,快去开车带我走。” 邢元初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知更慌不择路的模样,还是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跑,然而刚跑出去没多远,竟被陈束拦住了去路。 ##第66章互不信任 陈束是从入口追出来的,他经常来这里,知道入口要比出口近,只是一般情况下,这里的服务人员是不会允许客人从入口出门的,所幸他是这的常客,可以走这条捷径,不然还真就让知更跟着邢元初跑了。 “你跑什么啊?知知?”陈束眼睛盯着知更与邢元初牵在一起的手,皮笑肉不笑地一步步朝两人靠近。 知更闭了闭眼,自己松开邢元初的手,还未等陈束走到跟前便提步走了上去,抬手给了陈束一巴掌。 她出手的力气很大,打的陈束的脸侧了侧,陈束用舌尖舔了舔发木的脸颊,然后慢慢扭了两下脖子,正回脸来低眸看向知更,“打够了吗?没打够就再打我两下。”说着他抓起知更的手,强迫她将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 “知知,我都没生气呢,你生什么气?”他手下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知更的手腕握碎一样,“我做的这些都没有你过分吧?嗯?” “我只不过是因为你不在,而和其他女人逢场作戏,如今你来了,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而已,可你呢?” “你是想真的甩开我,跟别的男人结婚不是吗?” 陈束越说眼底越红,越说语气越恶劣,越说手下的力气越大,直把知更痛的流出眼泪来。 邢元初在一边虽然听的一脸懵,但是看到陈束如此对待知更,忍不住上前推了陈束一把,“小束,你发什么疯,你弄疼你姐了!” 陈束即使被推了一把,也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他掀起眼皮看了邢元初一眼,笑道:“我姐?她现在可不是我姐,你知道为什么你追了她四年她都没同意吗?” 邢元初皱着眉,拳头不自觉硬了起来,好像陈束再多说一个字,他都会一拳打下去。 “陈束!你够了!你早就知道了我在相亲是吧?所以你一直憋着股火,就等着找个这样的机会往外撒是吧?”知更仰着头,眼底泛着水光,“你以为你把我们的关系彻底公开了,我就会跟你一辈子是吗?” 知更甩开陈束的手,声音带着颤意但语气却很硬:“我告诉你,你做梦!我压根就没想跟你过一辈子,你就算满湖城吆喝我跟你有一腿,我也不可能和你过一辈子,我想要光明正大的恋爱,求婚,订婚,结婚,生子,你能给吗?” 陈束气红了眼,“我为什么不能给?你想要我就能给!” 知更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能给?就算前几样你能做到,生孩子这事儿你也能做到吗?是,孩子是可以生,但是很抱歉,我不想要一个存在各种基因缺陷的孩子! 陈束,你省省心吧,今天你就是说破天去,也改变不了我想要跟别人结婚的念头,就算你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在整个湖城都嫁不出去,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呆一辈子! 如果你让我在湖城嫁不出去,那我可以换个城市,如果换城市不行,我就出国好了,总有人会不在意我的过去,我只是跟你睡过,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哪个人没谈过恋爱没上过床啊,无非就是你我身份特殊一些罢了,你真以为你背地里阻止别的男人和我相亲,就能束缚得了我一辈子?” 知更一向聪明,在想到陈束已经知道她在背着他相亲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那些无缘无故出事的相亲对象,是被陈束在暗中做手脚了。 “那你想我怎么样,知更,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是没长心吗?我们在一起已经整整四年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这个人?”陈束被知更说的脸色发白,额头青筋直跳,知更说的话几乎句句都朝他心里扎,他不明白,他在她身边那么久,她把他看的那么透,为什么就看不透他是真的爱她? 她不仅看不透他爱她,甚至还觉得这是他束缚她的手段,简直可笑极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报复你,不管我对你多好,多上心,都是我为了报复你做的铺垫?”陈束双手抓住知更的肩头,他微微弯着腰,透着血丝的双眸与她平视。 “知知,我承认最开始我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但是早在我刚上大学那会儿,我就放弃这个念头了,我是爱你的,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陈束语速很缓慢,他盯着知更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底获取些能够安慰到自己的情绪。 “那我说我也是真的喜欢你,不是把你当玩具,你信吗?”知更反问。 陈束抿唇不语,但抓着知更肩膀的手却缓缓垂了下去。 ##第67章如你所愿 邢元初再憨此时也听出了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来不及震惊,只出于本能地把脱离陈束束缚的知更拉到身后护了起来。 陈束此时的样子像极了犯病的疯子,即使他此刻已经没有禁锢着知更,但他苍白的脸色,发红的眼眸,以及紧紧攥在身侧的双拳,都在无声告诉邢元初,此时此刻的他很危险。 陈束脖子直挺挺地梗在空中,脊背也挺得笔直,他视线越过邢元初的头顶看向知更,说出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自口腔中挤出来的,“我很想相信你是喜欢我的,但是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一不在诉说你不喜欢我。” 知更站在邢元初身后,她眨了一下眼,有眼泪自眼眶滑落,速度很快,甚至还来不及被陈束捕捉到,那滴眼泪就像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下颌处,“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陈束握成拳头的手蓦然松开,他心底燃着火,可外表却包上了一层厚实的冰壳,“你还想让我怎么证明?我一直在身体力行,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大到财务定夺,小到生活细节,只要是我能满足你的,我都做了,甚至情话都说了一箩筐,可是有哪样是被你当真的?这么多年我做的还少吗?” 陈束一步步向知更逼近,眼底带着很深的痛意,“知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吝啬回应我对你的好,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你养的一条狗,你开心了就逗逗我,不开心了扭头就把我晾在一边,然后去和别的男人相亲,和别的男人吃饭,你的心里由始至终就没有容下过我!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只不过就是你消磨时间时用来戏耍的玩具而已!” “不过没关系,这四年来我早就想开了,只要你能一直在我身边,我是玩具还是狗都无所谓,但是你为什么总是要质疑我对你的爱呢?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是真心的,啊?”陈束抬手将把知更护在身后的邢元初拨开。 陈束力气很大,将当过兵的邢元初拨得一个趔趄,邢元初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错开了身,让知更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邢元初站稳身形后,提拳就想冲上去给陈束来几下,好让他清醒清醒,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半路收了手。 他钉在原地,成了见证姐弟俩决裂的人。 “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你才肯相信,啊?”陈束说着居然把手探进西装左内侧,自暗袋中掏出一只黑金色的钢笔。 他用拇指把笔帽顶掉,金属质地的笔帽掉在地上发出叮啷的响声,金色的笔尖在夜色下发出寒冷的光芒,黑色的笔杆被他强行塞进知更的手里,他左手反握住知更攥笔的手,强制着她用笔尖扎向他的左胸处。 他的力气很大,笔尖一下就贯穿了衬衫布料,狠狠地扎进肉里,鲜血自笔尖处扩散,将雾霾蓝色的衬衫染成暗色,像是在胸口处嵌了一朵暗色的花,随着力度的增加,那朵花还在不断地变大。 知更看着眼前这一幕,从最先的惊恐,到最后的平静,不过只用了短短几秒钟,她抬眼看向陈束,眼底泛着踅微水光,“陈束,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明吗?” 陈束用近乎要将人生吞活剥了语气回她:“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知更仰起头,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后,才微扬了下巴,满眼坚定地说,“陈束,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从现在起,我们一刀两断,互不相干,以后再见面就当陌生人。” “呵。”陈束闻言突然笑了,他那双面对知更一直低垂着的瑞凤眼,突然就抬了起来,眼皮上原本不明显的双眼皮褶皱也突然深邃起来,此时眉压眼的状态让他目光变得更加锐利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在知更面前露出过这种状态了,“知更!你果然把我当做你的玩具对不对?当初说要的是你,现在转头就扔的也是你。呵呵,果然,你就是块捂不热的冰,我居然还妄想要融化你,呵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次就换我,如,你,所,愿!” 陈束说着松开了手,他双手举在半空中,做着投降的姿势,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一步步往后退着。 他退的太突然,知更甚至来不及反应,直到手中的钢笔抽离他的身体,她才反应过来,手一抖,松开了钢笔。 钢笔掉在地上的时候,发出金属落地的清脆响声,黑色的钢笔水自笔尖喷出,里边不知道混了多少陈束的血,只混杂在一起,黑漆漆地打在地上。 陈束胸前的那抹黑开始扩散,水流似的几条黑线浸入裤腰里,光看着就觉得疼,可是陈束脸上始终挂着笑,他后退着,直到看到邢元初上前扶住知更,他才转过身去,快步消失在黑夜中…… ##第68章你又忘了 湖城市中心的夜向来不清静,就连本该纯净的夜空都因映着各色霓虹的光,而显得不再纯净,酒吧楼体外盘结的霓虹更是复杂多彩,映在邢元初脸上,帮他掩去了复杂的神情。 他双手顿在半空中,留有空隙的半揽住知更,实际上肢体并没有实质接触。 知更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就连身姿也很平稳,如果不去看她刚才还握着钢笔的微微颤抖的手,几乎就看不出来她刚与陈束决裂。 “知知,我带你回家吧。”邢元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知更后知后觉地动了一下身形,她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邢元初,扯了扯嘴角,想要潇洒点笑一笑,可到底还是做不到。 她机械地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好像丧失了听觉,居然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她抬手抚上颈间,感觉到喉管在微微震颤,可她却怎么也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可她刚刚还听到了邢元初的声音。 所以她是失声了吗? 她手下的力气渐渐加大,喉管被按压的发痛,她张着嘴努力尝试发出啊啊的声音,“啊……” 声音干哑粗犷,像是被撕裂了的粗布。 “你怎么了,知知?”邢元初的思绪还沉浸在冲击里,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不对。 “没……没事。”知更手指狠狠捏着喉管,终于吐出嘶哑干裂的声音。 不过她嗓子疼得厉害,她不想再说话了,她把手放下,从邢元初拿着的背包里翻出手机,点亮屏幕,在备忘录里输入了一段话。 【元初哥,我想自己静静,你先自己回去吧。】 “不行。”邢元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夜已经深了,外边本就不安全,知更此时的状态也不适合一个人独处。 虽然他的心情很复杂,因为她和陈束的关系听起来简直荒唐至极,但是他好像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他怕她因为这件事,迷失在这个夜晚里。 “如果你不想回大院,那就去我家吧。” 邢元初顿了顿,补充道:“我在院外买的房子装修好了,可以住人了。” 知更想都没想,手指翻飞继续打字。 【不用了,我在滨江花园有套房子,我可以自己去那。】 邢元初从她手中抽出手机,用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语气空前的坚决,“今晚你得听我的,走吧,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嗓子。” 说完,他牵着她手,步伐坚定地往停车场走去。 知更跟在他身边张了张嘴,口腔支撑出来的空间僵了半天,她才听到自己稍微正常一点的生声音,“我……不想去……医院。” 邢元朗侧头看了她一眼,想着她应该是一时应激,才会说话困难,便沉了沉眉眼,道:“那就不去医院,但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知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在知更的坚持下,邢元初没有将她带去他的新住所,而是带她去了她在滨江花园买的那套房子里。 那房子装修的很简单,看起来好像没怎么住过人,生活气息非常弱,但是家具什么的却都干干净净的,没有染上一丝灰尘,看得出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元初哥,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回去吧。”这个小区地处湖城最边缘,从市中心开车到这里将近一小时,这期间知更的嗓子已经舒缓的七七八八,说话的声音虽然依旧有点沙哑,但总算能够畅快表达了。 可邢元初没想到,她开口就是逐客令。 邢元初没有应她的话,只自顾自将鞋子脱了,摆好在鞋架上,然后从上边抽出一双看起来很新的男士拖鞋穿在脚上,并蹲下身去抓了知更的脚踝,帮她把脚下的高跟鞋脱了,想要为她换上一双女士拖鞋。 知更觉得不自在,挣了几下,“元初哥,我自己来就好……”。 但邢元初的力气很大,几乎是不由分说地帮她把鞋子换了。 换好鞋子邢元初才站起来,他虽然只比知更高了半个头,可身材却算的上魁梧,只不过他并不善于对普通人施展武力,这并不是说他空长了一副好身体,而是他为人比较憨厚,且理智克制,所以今天面对陈束才会显得弱势许多。 若陈束是什么敌特,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还由着他把自己推个趔趄了。 “在你调整好情绪之前,我是不会走的。”邢元初像下通知一样正经而郑重,说完他还抓了知更的手肘,带着她往卧室走。 “我已经没事了……”知更尝试说服他,“真的。” 邢元初没接话,随手推开最近的一扇门,刚好就是一间摆着床的卧室,“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水喝。” 邢元初说着把知更被推到床边坐下,然后便转身往外走去。 知更看他铁了心是不走了,索性也不再坚持,她坐在床边低着头,有些愣怔地看着穿在自己脚上的拖鞋,突然想起这还是陈束给她买的,心里瞬间五味杂陈,直接甩了拖鞋,光脚坐在床上。 邢元初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杯水,还洗了一条带着温热的湿度的毛巾,他把水杯塞进知更手里,然后很自然的把毛巾摊在手里,用指尖顶着布料,往知更的脸上擦。 知更下意识躲了一下,“谢谢,我自己来就好。”说着便要伸手抓邢元初手里的毛巾。 邢元初躲开她的手,也不说话,只一只手覆到她额顶,一只手拿着毛巾轻柔地擦上她的脸,耐心仔细地擦拭着,直到擦完,他才说:“饿吗?” 知更抓着水杯的手紧了紧,道:“不饿。” 邢元初轻嗯了一声,他抓起知更那只落空的手,用毛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仔细擦着,知更有些不习惯,想要挣脱,但挣脱不了,“元初哥,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能不能让我自己来?” 邢元初闻言挑眼看向她,“那就试着习惯,反正你早晚都要习惯的。” 邢元初抽出她手中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开始擦拭她端过水杯的手。 “元初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知更磕磕绊绊问出这句话。 邢元初手上动作顿了顿,他抓着知更手腕的手,有些微发抖收紧,但他的声色很平稳:“我之前说过,让你考虑一下我,你又忘了?” ##第69章她的底线 知更闻言把手从邢元初手中挣出来,她蹙着眉,道:“我没忘,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的,我和……陈束……” 她已经把话说的很直白了,可是邢元初却认真道:“我要说我不在意这些,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就像你说的,对我来说,你们只是谈了一个关系比较特殊的恋爱而已,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分开了,我觉得我就有资格争取一下。” “可是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知更抬头望着眼前这个自小就认识的男人,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发小陌生起来。 “感情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但是如果你现在能尝试接受我,那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邢元初手里抓着还透着热气的毛巾,他的指节露白,让知更察觉出他的确很在意她的回应。 “元初哥,我不明白,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类型的女孩应该都是唾手可得的,你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执着,我们明明交集并不多。”知更问出心中疑惑,她的确不知道自己有哪一点值得邢元初喜欢,尤其是在他已经知道她与陈束之间的关系后,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选择她。 邢元初抬了抬手,想要摸一摸知更的头顶,但终究还是把手放下了,他苦笑一下,“你觉得我们交集不多,是因为你的视线从未放在我身上,如果你肯看看我,就会发现其实我一直就在你身边。而且,我这个人其实挺怪的,从小到大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成长轨迹按部就班,就连兴趣爱好也是家里人安排的,但是唯独喜欢你这件事是我自己敲定的主意,你可能不理解我的想法,但是我想这辈子我总要自己做一次选择。” 邢元初眉眼一直是透着坚毅的,但此刻他那股坚毅夹杂了些许无奈,他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重新拿起来,“你躺下休息吧,今晚就先不说这些了,等你心情好些了再说。”说完他便转身出了门,临走时还将卧室的门轻轻带上了。 知更听完这些,脑子里依旧很空,她的大脑好像已经停止运作了,完全不具备思考能力,只觉得累,全身心都透着一股累意,于是翻身躺到床上,合上眼睛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应该好好睡一觉,就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等明天醒来,就会是崭新的生活。 …… 陈束胸口的伤很深,笔尖几乎扎到了胸骨上,他在夜色中走了很久,才惊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已经两年没有去过的小屋。 这个小屋比他现在和知更住的高层要小许多,仅一室一厅,还是当初读高中时,父母为了让他安心备战高考,特意买下来的学区房,从这里到湖城重高只有五分钟的路程。 可以说,他几乎在这个小屋里度过了前半生所有重要的时间,高中考大学,与知更重逢,纠缠不休,一直到今天分开,他竟又不知不觉回到了这里。 房门的密码依旧是910415,自从知更换了这个密码锁,他便再也没有让父母涉足过这个紧锁他秘密的地方,要知道,在这之前,他们隔叁差五就会过来送些吃喝。 他曾以为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曾经想要疯狂报复知更的他,是不屑为了她而败坏掉自己的名声,破坏自己与父母的感情的,更不愿意为了她而背负乱伦的罪名。 可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些都是他欺骗自己的借口,他其实是把知更当成了私家珍藏,他怕他好不容易不择手段侵占到手的宝贝,一旦暴露于世就会弃他而去,因为她从不臣服于任何事物,她只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他在听见她说的所谓的秘密情人时,就知道,不将关系公布于世便是她留在他身边的底线。 可笑的是,他明明是在受她牵制,他却总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在报复她,是在维护自己,是在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是在为了报复她而做下的铺垫,他以为他为这段关系保密,是在维护自己的名声与清白。 但实际上,他是潜意识里想要把她一直留在身边,只是他一直在蒙骗自己罢了。 而今事实证明,一旦他公开关系,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就像从不曾喜欢过他一样,把感情斩断的一干二净,所以她到底是不曾喜欢过他的,她只是沉浸在肉欲中而已。 她由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即便他努力维护着关系不暴露,甚至在大二那年为了更好地保密,而透支了工资去买房,可她却一直在做让生活回归正轨的打算! 她不仅背着他相亲,甚至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纠缠时也没什么脾气,估计她甚至巴不得他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这样她就可以毫无愧疚的把生活调回正轨。 所以啊,其实这段关系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他怕别人会窥视争夺他的珍宝,而她,压根就从未把他当作宝贝,甚至从不把他当人。 他大概是这世上最失败的复仇者了,规划好的复仇计划一件都没有执行,每天沉溺在温柔乡里,不知道自己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如今只轻轻踩了一下她的底线,就被毫不留情的丢掉了,而他的底线,却为了她,一而再再而叁的下沉内陷。 四年前她提分手那次,他就已经放弃了一次尊严,如今,他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可心却疼得像被刀割一样,衬得胸口的那点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立在黑暗中解开衣扣,干涸的血将衬衫禁锢在他身上,他没用多大力气,就将衬衫从身体上撕离开来,丝丝拉拉的疼,将他的思绪抽回现实。 摸黑找到的消毒酒精也不知道是否过期,打开瓶盖是呛鼻的味道,伤口被酒精浇上去泛起白色的泡沫,直到整瓶消毒酒精全部耗尽,陈束才草草往胸口贴了个伤口贴。 酒精浸泡开干涸的血迹,全部顺着腹肌间的沟壑渗进裤腰里,湿漉漉的质感让陈束觉得难受极了,于是叁两步去了浴室,在花洒下用凉水把自己冲洗得一干二净,要不是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还贴了防水的伤口贴,他这么一洗,估计八成是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浑身发热了,不过他并不想去医院,管他是破伤风还是伤口发炎,他都懒得理会,他现在只想洗完澡蒙头睡一觉,如果就这么烧死了,也算是省心。 最起码这样他就不用为了知更而发疯发狂,否则他不知道明早醒来他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虽然他今晚说了如你所愿,但跟欲望比起来,食言根本不算什么。 ##第70章你愿意吗 知更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叁竿了,她起床后发现邢元初并不在,以为他早就走了,可等她洗漱之后,邢元初却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知更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的手顿在头顶,跟站在门口的邢元初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以为他走了就不会再来了,谁知道他竟一副要正式入住进来的架势重新出现在她家。 “醒了?”邢元初先打破了尴尬,不过这话有些明知故问,于是赶紧找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买了不少吃的回来。” 知更手上重新动起来,她神情放松,语气正常道:“都可以,我不挑。” 她可能确实如陈束所说的那样,没长心,昨晚不仅睡得着,还睡得很沉,眼下已经快到中午,心里想的早就已经不再是昨晚的事,而是惦记着下午还有两节课要去上。 邢元初在厨房做饭的功夫,她已经回房间去换衣服了,她对着试衣镜穿上的是一条墨绿色白条格纹西装连衣裙,这连衣裙身前点缀着两排浅色圆扣,腰间配着的是一掌宽的编织款麻绳腰带,腰带顶头是巴掌大的方扣,腰带尾端穿进去扎紧,几乎衬得她腰肢盈盈一握,而胸前娇软则被包裹得恰到好处,没有过紧,却显得分量很大,两条细白的胳膊从四分袖里探出来,竟带了点病态的脆弱美。 她探手理了理翻起的裙领,指尖和指节都透着粉,搭在纤细的脖颈附近,显得柔美无比,若是陈束此时在她身边,恐怕已经大掌掐住她的脖颈,把她正面抵在试衣镜上,撩起她的裙摆就后入进来了。 知更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愣,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会想到这种事,简直无可救药!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敛了敛心神,才整理好仪容走出了房间。 餐厅里,邢元初做了西红柿打卤面,知更坐在餐桌前,几乎是一根一根的在吃着。 她虽然是北方人,但是自小就喜欢吃辣,吃米饭,很少会吃面食,如今虽然已经很饿了,但因为是吃面,所以还是慢了动作,一根一根地吃。 邢元初知道她是不喜欢吃面,但是怕她饿着,所以才选择做了出餐速度最快的西红柿打卤面,他看着知更,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啊,知知,中午就先凑合一顿吧,等晚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珍珠米和辣菜。” 知更闻言愣了愣,她看着脸上带着歉意的邢元初,突然觉得他确实挺不错的,然后突然笑了,问:“元初哥,昨晚你说的让我考虑考虑和你在一起,这话现在还算数吗?” 邢元初很惊讶,他没想到知更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但还是很迅速且坚定的回答。“当然算数。” “那如果说我想在一个星期内举行订婚仪式,你……还愿意吗?”知更有些犹豫地问出这句话。 “一个星期内?”邢元初蹙眉。 “嗯……算了,是我唐突了,元初哥你就当我没睡好,在说胡话吧。”知更说着低下头去,专心吃面。 “不是,知知,我愿意,只是我觉得一个星期内举行订婚仪式未免有些仓促,恐怕会亏待了你,毕竟要置办的东西有很多,单是提亲下聘礼这事儿就免不了要一两天。”邢元初语气很诚恳认真。 知更听着这话难免讶异,她没想到邢元初是这样想的,甚至还考虑到了提亲下聘礼,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严肃而认真地问:“元初哥,你确定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吗?” 邢元初闻言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挺直身板端坐着,就好像一个刚上小学,被老师要求端正坐姿的小学生一样,“我确定。” “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有所图谋,更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从16岁那年起,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只不过你……总之,我是认真的。”邢元初语气认真,“如果你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那我今天下午就回去着手准备订婚的事儿,聘礼之类的就按湖城的最高标准来,你看行吗?” “……”知更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居然值得邢元初如此真心相待,一时间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好半天才道:“我……我不要什么聘礼,你只要能够说服家里人,与我订婚就可以了。” “这个你放心,我爸和我哥肯定双手赞成,但是该有的礼数我一样都不会少,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好一切的。” “元初哥,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元朗哥也知道我和陈束的关系,你真的确定在这种情况下,你能和我订婚吗?”知更说完,一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反正她自觉,任何人知道自己这种情况,都是不会同意家里人和她有瓜葛的。 邢元初的确没想到自家哥哥也会知道这件事,不过他闻言只惊讶了一下,很快便语气坚定地说:“知知,你放心,我这辈子只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如今我好不容易抓到个机会,哪怕是我哥阻止,我也绝不会退让半步。” 邢元初说完,伸手越过桌面,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似的抓住知更的手,他的目光第一次大胆而滚烫地直直望向她的眼,“知知,你信我好吗?这个星期六,我一定会用湖城最高的礼数把你带回家。” 知更掌心出了汗,好半天她才点了点头,算是把这事儿给正式应下了。 ##第71章她要订婚 知更从未想过邢元初的办事效率这么高,第二天傍晚,他便带了堆满知家半个客厅的礼品和一箱红彤彤的现金去见知庆国了。 知庆国看着这阵仗非常懵,茶几上装现金的箱子被装的满满当当,少说也得快百万现金了,茶几之外是围成墙的礼品,上到好酒好烟好茶下到鸡鸭鱼肉都是成八的规格,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这对年轻男女,突然觉得有点像做梦,“你们真的要订婚?” “是的,叔叔,可能这事儿对您来说有点突然,但是我和知知已经商量好了,订婚宴也拟定了几家酒店,您给参谋参谋?”邢元初面上看起来很淡定,但抓着知更的手却微微颤抖着,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 “老邢知道这事儿吗?”知庆国问。 “知道的,原本我爸要一起来,但是工作上临时有急事,就没过来,希望叔叔不要介意。”邢元初解释。 他们都在部队工作,像这种突发情况有很多,知庆国点点头表示对此理解。 “不过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透,我和老邢还一直以为你们两个孩子不来电,为此不知道有多惋惜。”知庆国笑着道。 “爸,这个您就别问那么多了,您就说您同不同意这门亲事吧。”知更感觉得出邢元初的紧张,不想让知庆国再问下去。 知庆国愣了愣,不过随即便一拍后脑勺,大笑着说,“瞧瞧,到底是女大不中留,这才哪到哪啊,就开始护上了?” “我能不同意吗?元初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性格脾气人品秉性我都是在了解不过,你能跟他在一起,是你赚了,不过你们这多少有点仓促了,要不把日期延后几天?我也好准备准备?”知庆国想着这个事情太突然,他还没想好要给知知陪送什么东西,在湖城举行了订婚仪式,便要把彩礼嫁妆之类的全部订好,这事发突然,他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叔叔,您不必准备,您只要同意把知知许配给我,就是最大的诚意。”邢元初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带了颤音,他是真的紧张如此仓促的情况下,搞不定知庆国。 知庆国看得出邢元初是很认真的,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小憨厚老实,认真负责,于是松了口,“好吧,你这准女婿我今天就算正式认下了!” “谢谢叔叔!不不,谢谢爸,我发誓我会对知知好的!”邢元初激动得不行,甚至还真的伸出叁根手指对天发誓。 知更见状不由笑出声来,这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她笑得最真心实意的一次,虽然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对邢元初来说过于自私,但是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就会好好走下去,也会认真努力地去尝试喜欢上他,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式回应他的真心,但是在正式喜欢上他之前,她也会努力当一个合格的未婚妻。 而且她会尽快地适应和投入到这段真挚的感情之中,她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只是一旦真的决定了要去做一件事,就算是两脚踩在刀刃上,那她也会认真走下去。 …… “陈束!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跟知更分的手?操!你他妈就是个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早知道老子还不如直接办了你!” 陈束接起邢元朗打来的电话时,劈头盖脸迎了一顿骂。 陈束抓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问:“邢元朗,你有事儿吗?” 邢元朗冷笑一声,“我有事儿吗?呵,我他妈能有什么事儿,我不过就是刚知道我弟要和你姐订婚罢了,我能有什么事儿。” “你说什么?”陈束语气突然急躁起来,“你再说一遍?谁和谁订婚?” “邢元初和知更明天订婚,订婚宴就在泰悦酒店。”邢元朗情绪依旧失控,“我还以为你陈束能有多大本事呢,结果玩了四年,还是没套住知更,亏我还想着你能套牢她,能让元初断了念想,我才选择放过了你,操,这他妈简直就是个笑话!” 此时陈束已经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忙了整整四个日夜。 累了他就在办公室睡一觉,醒了就起来继续工作,他企图用这样的形式麻痹自己,他没有给自己留一丁点的时间去想知更。 他怕他一得空就控制不住自己,毫无尊严地跑去找知更求和,更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将她囚禁起来,伤害到她。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几天的时间,知更居然就要和邢元初订婚了。 她到底是比他洒脱,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冷血无情,不过短短四天的时间,就彻底顶替了和他在一起的四年时间。 这的确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陈束,你今晚能不能给我弄两片药?我他妈等不及了,再他妈等下去,邢元初就成了别人的老公了,操!” “你倒是说句话啊!陈束!” “算我求你,给我药!” “陈束!” 陈束至今还一直持续低烧着,眼下邢元朗像个炮仗一样在耳边轰鸣,惹得他脑仁发疼,他抬手掐了掐眉心,“明早十点,我把药给你。” “他们十一点就要举行仪式了,你十点给我?”邢元朗语气暴躁的很。 “要还是不要?”陈束也好不到哪去。 邢元朗一咬牙,道:“要,最好两片。” 陈束挂了电话,从沙发上翻身而起,眼下已经快夜里十点了,实验室应该是没人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去拿药。 那些药其实他是可以随意拿用的,毕竟那是他负责的项目,只不过一直秉持着职业道德,还是想要等临床试验结束再动用。 而且他一直不放心邢元朗,谁知道他把药给他了,他到底会用在谁的身上? 不过眼下事情已经明了,他倒是能放心大胆的把药给邢元朗了,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并不想去见邢元朗。 他眼下只想去找知更。 ##第72章你别这样 陈束开车跑遍了所有知更可能去的地方,却都没有找到她人,最后他决定去大院一趟。 如果知更也不在大院的话,那他真的不介意在明天的订婚宴上手刃了邢元初。 因为如果知更不在大院,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她和邢元初在一起,在一个他不知道地点的房子里,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这样想着他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眼下他又偏偏被知更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否则他也不至于像个傻逼一样一处一处的确认她到底在哪。 一路上他开车很是暴躁,如果不是夜里车辆少了很多,他八成会暴躁到出车祸。 因为车开得快,所以风从敞开的窗口涌进来,自耳边呼啸而过,陈束几乎就是靠着这个让自己的神智尽量清醒一些,但也正因如此,他原本就一直发着低烧的身体开始再度变得滚烫。 不过好在在神智被烧光之前,他已经把车开到了大院门前,正常的盘问过后,大门缓缓开启,他挂了二档,加了油门直奔知家。 陈束从车里下来时,抬头望了一眼知家所在的楼层,没想到,知更的卧室正灯火通明,眼下已经夜里一点多了,整栋楼只余她的卧室灯火通明。 这一幕映在陈束眼里显得格外的刺眼,在这之前,他每逢加班,知更必然会为他留一盏灯,乖乖在他们的那个小家里等他回家。 可如今,这盏灯已经不再是为了他而亮的了。 一想到这,陈束就觉得心口钝痛,迈上楼梯的步伐也显得格外沉重,他甚至足足用了十五分钟,才爬到了六楼。 叩—— 叩叩。 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震耳欲聋,这是他和知更搬去高层后定下的小暗号。 每次知更闹些没有道理的脾气,他又哄不好时,她就会和他分房睡。 如果事后她后悔了,或者想通了,想要回去又无法开口时,她就会用这种方式敲响他的卧室门。 而他一旦听到这样的敲门声,就必须起来开门,不可以装聋作哑不放她进门。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约定,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 因为知更向来是要强的性格,想要她当面开口道歉简直难如登天,所以这样的敲门方式就代表了认错道歉。 而只要她这样做了,他就会无条件开门哄她,无论她之前无理取闹到怎样的地步。 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用到这个暗号。 陈束一连敲了六次,都不见有人出来开门,他眼底透着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知庆国的手机号,想要拨通。 然而就在他要按下拨通建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知更站在门内,她穿着一件纯棉t恤,宽松肥大,腿上是一条同样质地的短裤,及胸的头发散乱地垂在胸前,脸上透着股不耐烦,“大半夜敲门,是不是有病?” 陈束低头看着知更,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千万句想要质问的话,顷刻间全部消散,他现在居然只想抱抱她。 他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知更被他拥进怀里时,身体本能的一软,整个人娇娇柔柔的被他禁锢着,他身上透着股清冽的气息,是她最熟悉的气息,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脱离开,但是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挣脱陈束的禁锢。 “你松开我。”她的声音冷清极了,像是嘴里含了块冰。 陈束低垂了头,下巴磕在她肩头,没有吭声。 知更觉得自己的肩头有些痛,陈束脸庞虽然也棱角分明,但绝不是下巴硌人的锥子脸。 他这是瘦了。 她抬手摸上他的脊背,因为弯着腰,脊椎骨一节一节的格外明显地垫在她指腹之下,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就算折了腰脊椎骨也不会这般明显。 而且透过薄薄的衬衫,她手下明显火热一片。 他这是发着高烧呢。 知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心疼,又好像有点无奈,但更多的是无力,明天她就要和邢元初订婚了,他偏偏要这个时候来,简直是给她找麻烦,也给他自己找不痛快。 “陈束,我明天就要订婚了,你这样,会给我带来困扰。” 陈束听见这句话明显身子一僵,他圈揽知更的手臂环得更紧了,声音是带了颤意的,“知知,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求你别丢下我。” 说实话,和陈束在一起四年,除了四年前因为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起过争执外,那之后他便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就连性事方面也一直是以服务她为主。 哪怕她日常作上天,他也从未让她道过歉,最多也就是让她传递个暗号,然后他就会巴巴过来哄着本该道歉的她。 可以说,如果不是年龄差在那,陈束简直就是个对她无限包容,哥哥般存在的模范情人。 只不过她始终坚定认为,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麻木她,让她产生依赖,等到她深深的爱上他时,他在将她抛弃,用来报复她的诡计罢了。 而她为了拆穿他做戏般的完美伪装,也费尽了心神去作去闹,然而却始终没能让他露出一点不耐烦的破绽。 他们走到今天这步,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心里那道坎他们始终谁也过不去。 不过,说到底还是她的问题,如果没有小时候的事儿,他们大抵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知更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陈束的后背,“陈束,错的不是你,错的是我,是我们这段不应该存在的关系,现在我们有机会重回正轨,就不要再彼此纠缠了好不好?”她的语气空前的温柔,哪怕在他身下娇喘呻吟时都没有如今这般温柔。 然而她却没有等到陈束的回答,只等来满肩的灼热。 陈束哭了。 无声无息间,他的泪水把她肩头浸润的湿漉漉的,这泪水原本是没什么温度的,但因为是他的眼泪,所以灼烧的她心头发疼。 “陈束,你别这样。” 我会心软。 后半句话在嘴里拐了弯,“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一样,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第73章一场闹剧 陈束缓缓松开了知更,他的眼底通红一片,能够看得出流泪的痕迹,他声音颤得厉害,“知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吗?你就那么急着想要撇开我?你就那么急着想要和别人在一起?你和他有感情吗?你对他根本就没有感情的对不对?你要是喜欢他不早就跟他在一起了?你就是在跟我赌气对不对?” 他双手垂在身侧握成了拳,“知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质疑你对我的感情了,我以后会乖乖听你的话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会再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只要你不订婚,继续跟我在一起,哪怕我和你一辈子都见不得光,我也愿意,你别放弃我好不好?” “真的,哪怕你心里没我都行,我只求你别不要我。”陈束眼睛直直地望向知更,他眼底是带了哀求的,但是知更却回避了他的视线。 男人少见的哭腔以及哀求的眼神,让知更心头发胀发疼,但嘴硬惯的人不会服软,见不得光的关系也不能长久,“陈束,你到现在都没明白吗?我们注定是不能长久在一起的,我们这是悖德,是见不得光的乱伦,我们已经偷得几年欢愉了,但总归是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的,现在收手是最佳时机,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成吗?” “陈束,我没有不要你,而是我要不起你,而且合格的情人就该好聚好散,我真的不想再和你维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了,我们各自退回安全区不好吗?就算我们不做彼此的情人了,我们也依旧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啊。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撕碎我们这层关系,只有这样坚不可摧的关系才能让我们共同活在阳光下,你懂吗?” “而且我们的开始本就是个错误,要不是你我自持力太差,我们本来也不会有那层见不得光的关系,总之,就到此为止吧,我累了。” 知更说完就把门关上了,所幸知庆国为了参加明天的订婚宴,而选择了倒班,所幸这层住户只有一家,不然她根本不会允许自己如此心平气和的跟陈束讲道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陈束心痛到了极点。 如果他对只跟真的只是玩玩就好了,可他偏偏不是,就连之前想要报复时,他都未曾想过彻底放弃知更,而是想着让她尝尝被丢弃的痛苦,然后再把她收回到身边,让她老老实实珍惜能够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然而这次到底还是她先放弃了他,他一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不过没关系,这次,他绝对不会让她逃脱。 叛道离经的事既然开了头,他就不怕一条路走到黑。 …… 邢元朗没想到陈束这么大胆,竟直接约了他在泰悦酒店见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两片黑色的小药片交到了他手里。 不过好在只是在一楼待客大厅,并不是在订婚宴上。 两粒黑色的,小小的药片被装在一寸照片大小的塑封袋里,显得诡异极了。 他捏了捏药片,装进西装内置袋里,“一次性吃两片效果是不是更强一点?” “嗯。”陈束睨了他一眼,像是在看傻子。 邢元朗摸了摸昨晚被邢元初打坏的右嘴角,笑了,“但愿他吃了药能乖一点,不然我还真打不过他。” 陈束冷哼,“我是真没想到,你让我研究这个药,居然是为了上自己的弟弟,论无耻还是你更强一点。” “谢谢夸奖。”邢元朗并不在意陈束的冷嘲热讽,“不过,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成全你,两全其美的事情,咱们谁也不比谁高尚,况且,你可是比我早玩了四年,要说无耻,我可比不上你。” “最起码我们是两情相悦。”陈束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今天破天荒地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件纯色长袖t恤,外搭浅绿带叁五朵大花的短袖衬衫,腿上是一条浅色牛仔,脚上穿一双白色aj,整体风格青春灵动,仿佛又回到了18岁那年,初见知更的状态。 “鬼的两情相悦,你要没用手段,知知绝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邢元朗嗤之以鼻,“承认自己没能力套住心上人就那么难吗?呵。” “反正我没用药。”陈束捏了捏指节,他敛着眉眼,好像浑不在意邢元朗的嘲讽。 “你!”邢元朗一扬手,想要给陈束一拳。 陈束一扬眼,嘴角勾出个冷漠的弧度,“我不介意给你嘴边来个对称美。” 陈束本就力气大,在军医大历练四年,平日里他除了学习就是出操,体魄比十八岁那年更加强健,此时若是用了全力打一架,甚至都不一定会输给当过特种兵的邢元初,所以他更是不惧怕比自己大了十岁,在他看来已经是个一碰就碎的老家伙的邢元朗了。 “操。”邢元朗把拳头挥在大厅的罗马柱上,惹来许多人的侧目,不过他一点都不在乎,“订婚宴结束后,记得拦住知更,别让她跟元初一起回家。” “哦,对了,你要是酒量不行,就别给元初灌酒了,我来。”邢元朗在外一直被称作千杯不醉,喝酒跟喝水似的,只会越喝越清醒。 陈束没接话,转身往电梯口走去,订婚宴在八楼,现在已经十点半多了,知更应该差不多已经准备就绪了。 邢元朗看着陈束的背影冷哼一声,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拽劲儿,看着就欠肏。 他理了理衣领,快步跟上去,和陈束一起进了去往八楼的电梯。 在八楼忙着招呼亲友的知庆国在看到陈束的那一刻有些惊讶。 八楼的宴客厅只摆了六桌酒席,双方只叫了关系最好的亲友,而知更那边甚至连岑月和陈立秋都没邀请,当然也没邀请陈束。 原本知庆国是不同意的,但是知更却说,在自己心里只认定他是自己的父亲,如果把岑月和陈立秋叫来了,只让他们以亲友身份入席,恐怕他们会更不舒服。 知庆国觉得知更说的在理,便也没再强求了。 眼下知庆国看到陈束不请自来,难免惊讶,但还是笑着迎上去,“小束你来了,你爸妈来了吗?” “叔叔,”陈束笑了笑,“我爸妈没来。” “噢噢,要不你打个电话把他们一起叫来。”知庆国觉得有些尴尬,想着如今这情况不把他们一起叫来实在不合适了,而且加叁个人入席其实不难,就是怕知更有意见。 “不用了叔叔,他们工作忙,没时间,我就是代替他们来的。”陈束是不可能叫岑月和陈立秋的,他知道知更不愿意见到他们,他是绝对不会往枪口上撞的。 而且,今天这场订婚宴注定只是一场闹剧…… ##第74章有点奇怪 十一点,订婚宴如期举行。 耳边的致词嗡嗡嘤嘤的像是鸟语,陈束一点都听不进去,全世界的嘈杂都被他自动过滤,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知更。 站在礼台上的知更穿着一条红色的挂脖鱼尾连衣裙,那裙子上点缀着钻石和亮片,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把她衬托地宛如人鱼一样魅惑动人。 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化妆,上一次还是在陈川的婚礼上,此时她唇上涂着复古红,睫毛像太阳花一样卷翘好看,眼角和眼睑下方贴着火焰一样的花式碎钻,只几颗,衬得她双眸明亮又多情,她及胸的长发被烫了卷披散在身后,用一串两鬓带着树叶形状的发饰水晶链串盘缠着固定住,整个人美的很虚幻,不真实,好像他从不曾拥有过她一般。 一直到她和邢元初敬完酒,一同落座主席吃饭,陈束才缓过神来。 他手里捏着酒杯,指尖泛着白,心里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这么美的装扮,知更不是为他而扮,而是为了邢元初。 嫉妒在这一刻占满了他的心,于是提起酒杯,嘴里的贺词不断,一杯接一杯地给邢元初敬着酒,像不要命似的,惹得在场所有人侧目。 “这杯敬元初哥得偿所愿。” 这最后一句贺词,多少带了点讽刺的意味,在场的其他人听不出来,但当事人邢元初却听得出来,这大概是想说他趁人之危吧,可是那又怎样? 机会不是时时有,能把握住,能趁机钻了空子,也是他的本事。 他并不在乎陈束怎么看他,怎么想他,他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大哥怎么说他,不然他也不会在临举行订婚宴的头天晚上才通知邢元朗,更不会在邢元朗说出那句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烂货的时候一拳将他打翻在地,然后一拳接一拳地把邢元朗按在地上,去打他那张吐不出人话的嘴。 “谢谢弟弟。”他一字一句,弟弟二字咬得格外重,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管他陈束是什么意思,他都接着,反正他的确是得偿所愿。 手中的酒杯落下,他将手放在桌下轻轻抓住知更的手,捏了捏,安抚着他喜欢了十二年的姑娘。 知更扭头看向他,眼里带了些担忧,然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她轻轻回握住。 这就够了。 哪怕她只是在利用他摆脱现状,那也无所谓,只要她想,他就愿意为了她去做一切能够帮助到她的事。 哪怕他今天被灌死,他都觉得值得。 于是一杯接一杯的将酒喝下去,哪怕喝的眼睑发红,喝的眼神发飘,喝的头脑发胀,他也依旧接着那一杯又一杯的所谓的敬酒。 一直到酒席结束,他已经喝的看着眼前的人都带了重影,直到邢元朗给他喂了一杯棕褐色的,带着苦味的中药解酒汤,他才觉得眼前清晰了些。 不过他走路依旧打着摆子,得靠着邢元朗架着他,才能走得顺畅些。 “知知呢?知知还没出来吗?”他舌头有些打结,不过好歹说出的话能被人听懂。 “她先回去了。”邢元朗声音很清朗,语气听起来也很正常。 “她为什么不等我?”他莫名有些生气。 “因为你喝醉了,她架不动你,所以先回家去等你了,等你跟我回家了就能见到她了。”邢元朗出奇得有耐心。 “好,那我们回家。”邢元初胳膊架在邢元朗的肩头依旧身形不稳,需要自己伸手抓了邢元朗的衣袖才能走的稳一些。 “嗯,我们回家。” “回盛兴海园,回我为知知准备的家。” “嗯,回盛兴海园。” 邢元朗空前的有耐心,一路上像小时候一样哄着邢元初,直到上了车。 “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很喜欢知知,你能祝福我吗?”邢元初坐在车后座上,他被邢元朗抱在怀里,像个大玩偶一样,又软又热。 邢元朗没吭声,只示意司机开车。 “哥,我好热啊,你帮我扇扇风好不好?”邢元初得不到回答,心里又烦又燥,伸手进去解自己的衣扣。 邢元朗按住他的手,安抚道:“乖,一会儿回家了给你吹空调。” …… 邢元初酒量虽然不太好,但是从未出现过酒后浑身燥热到不行的情况,所以一回到家,他就吵着要洗冷水澡,邢元朗也不阻止他,只任由他扶着墙歪歪扭扭地进了浴室。 一直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他才跟了进去。 冲了凉水的邢元初神智清醒了不少,他实在太热了,都没顾得上脱衣服,就直接站在花洒下冲起凉来。 见邢元朗进来,他被吓了一跳,大着舌头问:“哥,你进来干嘛?” 邢元朗上下打量了一下邢元初,雪白的衬衫被水浸透,紧紧贴在他身上,甚至能看得出他衣服下的身材有多好,他的胸膛鼓囊囊的,腰肢却是窄的,打湿的衬衫把腹肌衬托的更具诱惑力,“你喝多了,洗澡都不知道脱衣服,所以我进来帮你脱衣服啊。” “不,不,不用,我自己能行。”邢元初说着尝试着去解衣扣,虽然过程有点磕磕绊绊,但到底是解开了。 “裤子呢?”邢元朗凑上前去,把手搭在了他的裤腰上,去扣动他的腰带扣。 “我,我可以,自己来。”邢元初觉得邢元朗怪怪的,但他喝了酒,脑子又想不出哪里怪。 “我帮你,我们以前也经常一起洗澡的,你忘了吗,元初?”邢元朗指尖一扣,邢元初的腰带便被解开了,然后他用有些发颤的手去解裤扣,直到那条挺括的西裤堆积到邢元初的脚踝处时,他才抬头望了一眼水下的邢元初。 邢元初皱着眉,脸上透着一抹怪异的绯红,眼底甚至还带着点红,“哥,我感觉有点奇怪……我……我……” 说话间,他内裤下的欲望崛起,粗粗长长的一根,顶得内裤像要破了一般。 他把手探向自己的欲望,难忍道:“哥,你能不能出去,我……” 邢元朗轻笑一声,他把手探进邢元初的内裤里,抓了抓那粗大火热,“元初,哥哥让你舒服舒服好不好?” 陌生的触碰让邢元初浑身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他不可思议地望向邢元朗,舌头更加打结,“哥,哥……我……你……这……不行……”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邢元朗就已经把他的内裤脱下来了。 ##第75章你别怪我(H) 自从小学毕业后,邢元初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成年后的自己会和邢元朗再次赤诚相对。 而如今他们一个28岁,一个32岁,居然堂而皇之的在他订婚的这天,在他为知更准备的家中的浴室里,赤诚相对了。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此时他的哥哥正从他的身后环着他的腰,替他打飞机。 他觉得自己八成是喝了假酒,不然怎么会产生这么严重的酒后幻觉,然而身下的快感却告诉他这不是幻觉,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双臂撑在墙面上,手下是冰凉的瓷砖,冷水顺着他的头顶浇落,却一点不影响他低头去看胯下那只在他性器上运作的手。 邢元朗的手非常纤细修长,但却骨肉匀亭,抓在他的性器上前后撸动一点都不硌人,反而还细嫩嫩的,像是女人的手一样划过他探出包皮,极其敏感娇嫩,受不得粗糙之物触碰的龟头。 这比他自渎时舒服多了,他18岁就入伍当兵,在部队里经过磨练,一双手粗糙带茧,自渎时用这样一双手去撸动性器,疼痛要大过快感,所以他这28年的时间里,自渎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 而他又是爱干净的性子,从未想过花钱为自己找乐子,只单纯想着为以后的爱人恪守男德,可眼下,他这是被自己的哥哥趁人之危,鸡奸了吗? 快感自身下的粗大一波又一波的传进脑海里,即使凉水打在身上也难以抵消快感带来的火热,邢元初咬牙,“哥哥,你玩够了吗?” “怎么,不舒服?”邢元朗比邢元初矮了几分,说话时气息刚好喷洒在邢元初的耳根处。 “我……我可以自己解决,麻烦你出去。”邢元初说完咬住舌尖,抵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你这不痒吗?”邢元朗自他身后顶了顶,他早就硬了,要不是想让邢元初舒服些,他早就想把他按在身下狠狠蹂躏了。 “……?”邢元初费解,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一些东西,但速度太快了,喝了酒的他完全抓不住这些信息,只放下手去抓邢元朗运作的手,“我……不需要哥哥这样……” “不,你需要。”邢元朗轻笑,“你看你抖的多厉害,元初,你试过和男人做爱吗?” 邢元朗语落,用食指扣上他的马眼,一圈又一圈地摩挲着,环住他窄腰的手也一起下移,抓住那两颗滚烫饱满的睾丸,包在手里搓了搓。 邢元初从未经历过这样有技巧的挑弄,嘴里发出一声难耐的喟叹后,那股灼热便从马眼中喷射而出,他大脑一片空白,脊背挺得直直的,就连发梢好像也跟着直立起来。 他竟然在自己哥哥的手下射了? “……?” 邢元初身上泛起潮红,他咬着下唇,好半天才从射精的快感中缓过劲儿来。 “元初,跟我试试吧,保证不比你肏女人差,我会让你体验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舒服。”邢元朗的声音少了平日里的利落果断,带着罕见的轻柔感,不过这更像是在魅惑邢元初,“你看,我只是帮你撸你就射了这么多,我技巧很好的,你让我肏一次好不好?我发誓,被男人肏的感觉绝对会比现在更舒服,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被肏到射精到底有多爽吗?” “哥,那你好不好奇被男人肏到射精的感觉?”几个喘息间,邢元初滚烫的体温烧坏了他的神智,脑子里一直叫嚣着想要更多的快感,身下的欲望即使已经喷射过一次,此刻也依旧没有软塌下来,反而变得更硬更挺。 邢元朗以为他是被烧糊涂了,只抬手抚上他的脊背,上下滑动着,看着他身上再次生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后,他才探手挤了点沐浴露涂在自己的性器上充当润滑剂,然后亲了亲邢元初的肩头,“乖,就让哥哥肏一次,保证不会弄疼你,只需要这一次,你就会知道,和女人做爱到底有多无聊了。” 然而正当他试着向邢元初的臀部挺进时,邢元初却突然一扬手,转身掐住了邢元朗的脖子,他低着头,赤红着双眼问:“哥,你是gay?”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依旧叫得是哥,足以证明他到底有多憨厚老实。 “我不是,”邢元朗蹙着眉,“只是比起跟女人做爱,我更喜欢肏男人。” “所以哥哥这是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浑身热到没劲,任由邢元朗钳制着玩弄性器的邢元初,在射过一次后身上的力气竟重新回来了,他掐着邢元朗脖子的手很是用力,手背上甚至有青筋暴起。 “……”邢元朗从不承认自己是gay,但是他又从小就对自己这个弟弟有不一样的心思,以至于成年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和各式各样的男人女人发生性关系,想要以此减淡那种不一样的心思,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一直没有找到可以替代邢元初的人,他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总要肏一次邢元初,这样哪怕他死了,也不枉他瞎折腾这么多年。 他甚至还觉得只要肏邢元初一次,他说不定就能彻底放下心中的执念,与女人正常结婚生子,但他也知道,自己是绝对无法用正常的手段去得到邢元初的,不过好在他运气够好,发现了陈束和知更的秘密,这才有机会要挟陈束为他研制药物,不然他恐怕终其一生都要陷在想要得到邢元初却又根本得不到的死循环里边,不知何去何从。 “元初,就跟哥做一次吧,嗯?”邢元朗抬手抓上他依旧挺立的性器,“刚才你不是被我伺候的很舒服很享受吗?就跟哥做一次好不好?哪怕做完你让哥去死都行,反正你是个男人,被肏一次也没什么损失。” “我发誓,做完我就从你身边消失,绝对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你该和知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会再阻止你和她在一起了,好不好?嗯?” 他指尖在邢元初的性器上滑动着,一下下的,惹得那性器愈发肿胀,甚至开始一鼓一鼓地微微跳动着。 “我……是不是……被你……下药了,哥?”挑逗之下,邢元初再次被欲望控制,他心头说不出的痒,他知道眼下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可是脑子里就是控制不住的对邢元朗产生了欲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哥!” 邢元初的声音被欲望撑得低沉粗犷,充满力量的质问让邢元朗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元初……你对我有欲望了是不是?释放吧,就这一次,听从自己的欲望好不好?” “乖,松开手,让哥哥好好疼你……” 邢元朗心里憋着股火,他想要跳脚骂人,可是憋了半天一个脏字都骂不出,他从小就不会骂人,即便面对眼下的情况,也想不到合适的词汇去抒发自己心中的愤怒,索性闭上眼,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等再睁开眼时,他眼底满是猩红,自唇中挤出几个字,“哥,你别怪我。” ##第76章千分之一(高H) 脑门磕在冰凉的瓷砖上时,邢元朗还没反应过来邢元初说的那句你别怪我是什么意思,直到后庭被一个陌生感十足的柱状体强势侵入时,他才头脑一懵反应过来邢元初那句话的意思。 “我操,邢元初!你有病啊!”向来荤素不忌的邢大律师第一次被人按在身下肏,饶是那人是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亲弟弟也足够让他破口大骂了。 没有润滑,没有技巧,被水冲洗到干涩的性器直愣愣地冲进了他体内,疼痛让他瞬间上头,后庭也不住地收缩挤压,想要把突然侵入的异物挤出体外。 “哥,对不起,我……有点疼,你能放松一点吗?谢谢。”邢元初结结巴巴的,他柱身被挤夹的生疼,但是依旧保持了该有的礼貌,和邢元朗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邢元朗深呼吸了几下,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对这个自小就老实听话的弟弟进行安抚,虽然被破菊的人是他,但是他实在是怕这个毫无经验的小家伙把自己弄残,“元初,等我放松了你就出去,让哥伺候你好吗?哥哥有经验,绝不会弄痛你。” “哥……我现在特难受,特想干你……我不想出去,你放松一点,给我好吗?”邢元初被药物控制着,时而清醒时而被欲望挟持,但身下却凭借本能缓缓抽插着。 而且他的力气极大,掐着邢元朗的后脖颈,像压制敌人似的把他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力气大到邢元朗的腰侧都印出鲜红的指印来,他在他身下完全没有挣扎抵抗的能力,只被迫地承受他的进出。 不过邢元初的性器实在粗大,饶是他一直安抚自己的放松,可后庭依旧疼得厉害,甚至随着邢元初的缓缓抽弄,他也依旧觉得自己的后庭有种被撕裂的感觉,于是没有被钳制住的双手开始尝试挣扎反抗。 然而他一个靠着头脑和嘴皮子吃饭的律师,纵使日常为了维持身形,没少健身增肌,也依旧抵不过这个有战场实战经验的特种兵弟弟,挣扎几下不仅没有逃脱,反而被人单手控制住双手,反剪在身后,提供了更好肏弄的姿势。 他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又凉又痛,感觉脑髓都僵住了,后庭好像被肏出血来,反正他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黏滑,随着黏滑的出现,邢元初那根粗壮的性器开始加速,一下一下地往他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肏弄着,前列腺被龟头一下下顶弄而过,快感一波一波袭向脑海和身下的欲望,他认命似的闭上眼,不再吭声,可脑海里却不自觉回想起,前不久陈束说过的话。 ——boi目前已经进入四期临床尾声了,目前检测到有短期记忆丧失,或记忆混乱的副作用,部分用药后会产生反攻情况,不过概率为千分之一。 神他妈的千分之一,他居然一次就中标了。操。 随着快感来袭,往日里清冷矜贵,一直习惯把他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的邢元朗唇间开始溢出难耐的呻吟,他身后的邢元初虽然完全没有技巧,但贵在性器粗大持久,即便毫无经验,也完全能够凭借粗大的性器强行撑弄开他的后庭,持久地触碰到他最敏感的位置,若是一擦而过恐怕也不至于让他难耐呻吟。 身前的柱体随着身后的肏弄开始愈发挺立,甚至还开始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那种自后庭刺激前列腺传导出来的快感,确实不是单纯地抽插抚弄性器能比拟的,他甚至觉得自腰眼处渗出一股酥麻的感觉,一直沿着脊背上传到大脑,然后再顺着大脑蔓延到四肢五体。 正当他被这股难以言喻的快感刺激的大脑一片空白时,身后的邢元初突然加快了速度,他口中开始发出急促地喘息,随着速度的加快,他的腰肢也随之起起伏伏,没几下身前的柱身便喷射出一股灼热的乳白打在瓷砖上。 再然后,他便觉得直肠内一热,整个人都被烫到拱起腰来,一直到那股喷射力消失,他才腿上一软,额头抵着瓷砖身形缓缓下滑,跪在了湿漉漉的瓷砖地面上。 膝盖被潮湿坚硬的瓷砖弄得发疼发僵,已经脱离性器的后庭正不断地收缩着,那带着粉意的菊穴被粗壮的性器撑出一个食指大小的洞来,哪怕一直收缩,也依旧没有闭合。 不过倒是有夹杂着红血丝的乳白被排挤出来,一股股的顺着菊穴往外冒,然后顺着股沟漫过他的阴囊,攀上他刚射完精已经有点发软的性器,顺着发红的龟头滴落到湿滑的瓷砖上。 邢元朗额头抵在地面上,闭眼粗喘了数分钟,一睁眼就看到这淫靡的一幕,不由得呼吸一窒,脑海瞬间炸开花,他被自己惦记了许久的弟弟给肏了,不仅给肏了,还把他给肏到高潮射精了,眼下他们的体液顺着他的性器交汇在一起,说不出的淫靡,这简直是他活了32年以来最丢脸的一次。 毕竟,往日里只有他把别人肏射的份儿。 他身后的邢元初悄无声息,不知道再想什么,他背对着他蜷缩在地上,看不到他的神情,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看见他那双白皙的脚站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十个脚趾蜷缩抓地,像是在忍受高潮过后的舒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耳边突然响起邢元初的声音,“哥,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你……对不起……我尝试忍耐了……对不起,哥……对不起……” 这话说完,也不等他反应,邢元初便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用抱女人的那种姿势,将他打横抱在怀里,步履轻盈且急躁地往卧室奔去。 “我操,邢元初,你疯了???你放我下来!”他在他怀里挣扎厮打,但是根本不起作用。 邢元初双眼通红,额角冒着青筋,看起来一点都不清醒的样子,但嘴里说的话却又不像是不清醒,“对不起,哥,我真控制不住,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对不起……” 他被他扔到床上,还来不及后退,就被他用粗糙的大手抓住脚踝,劈开双腿,大剌剌地露出还没有完全复原的菊穴,然后在他几乎变音扭曲的挣扎中,再次被他用粗大而坚挺的性器破体而入。 “我操你大爷,邢元初!操!老子信了陈束的邪!干!”咒骂声自口中溢出,随后就变了调,“啊,操你大爷的邢元初!你他妈轻点,老子屁眼要被你肏烂了,我日!” 已经被欲望操控的邢元初根本不知道邢元朗在说些什么,只凭借最原始的本能肏弄着,他的力气很大,即便压在邢元朗身上却依旧把床肏出个坑来,一边肏还一边道歉,简直把邢元朗气到吐血。 有时候老实人发起疯来,倒是比浪惯了的人更狠,更气人。 ##第77章真是服了 邢元初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半天都没睁开眼,但却感觉得出自己的性器正埋在一个温热润滑的小穴里。 他唇间浮现笑意,闭着眼下意识探手去摸怀里的人,结果摸了半天也没在那人身上摸到自己想象中的柔软娇乳,而是摸到了相对发达的胸肌,和两粒黄豆大小的乳粒。 他被手下的触感惊到浑身冒出冷汗,费了力气睁开眼去看,结果却看见自己怀里搂着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知更,而是自己的亲哥哥邢元朗! 他几乎吓得顾不上头疼,四肢酸软了,直接像躲怪物一样往后一滚,然而身后就是床边,这一滚直接让他落了地,他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再加上性器飞速地抽离,让菊穴产生剧烈的痛意,被他肏晕过去的邢元朗几乎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头磕在地上的邢元初眼前一阵发黑眩晕,脑子转了又转,也只记起自己在订婚宴上喝多了,然后再就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强迫了邢元朗,邢元朗好像还特别不愿意,但是他却强制着邢元朗在他身下承欢,甚至还说出一句自己会对他负责的话。 可是……他不是gay啊! 怎么就突然兽性大发把自己的亲哥哥给睡了呢! 简直就是离了大谱了! 关键还是在好不容易和知更订婚之后! 他发誓自己只对女人有欲望,可怎么就酒后乱性到把自己的亲大哥给睡了呢??!! 他不理解,也想不明白,甚至一想就脑袋疼。 邢元朗在床上懵了半天,才扯了床单缠在腰间下了床,他绕过床,走到邢元初面前,抬脚踢了邢元初两下。 邢元初睁开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浑身被蹂躏的全是暧昧痕迹的邢元朗,心里突然一紧,结结巴巴道:“哥,对……对不起……是我……是我混蛋……你打我吧……呜呜呜……” 说完他还在地上团成了一个团,好像真的在准备迎接邢元朗的拳打脚踢。 邢元朗仙女皱眉,一副你在搞我的样子,问:“邢元初,你这是在玩哪一套?” 明明是我自作自受,对你下的药。 邢元初在地上拱了拱,面色带红自地上爬起来,还羞涩得从床头顺了个枕头挡在自己胯前,整个人自责又尴尬地面向邢元朗,道:“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诨,就把你……哎,我真的是喜欢知更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是第一次做……也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在这之前我从来没跟别人干过这事儿,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着说着居然哽咽起来,“哥……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虽然我喜欢知更,但是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我不能对你不负责,也不能跟你做了,还跟知更结婚,但是我真的喜欢知更……呜呜呜……”183的汉子说哭就哭,这让邢元朗突然有一种重回小时候的感觉。 小时候邢元初就这样,是个爱哭包,老实听话,他走到哪邢元初就跟到哪,而且邢元初从小受了欺负就只会哭喊着找哥哥,然后抱着他大腿不肯松,这事儿一直持续到邢元初小学毕业才算结束。 而且就因为邢元初老实的过分,不会骂人不会打架,还特别听话,所以家里的老头才执意将刚读完高二的他送进部队改造,他在部队呆了许多年,甚至还通过选拔当了特种兵,无论是身体还是意志都应该是极佳的,怎么如今一遇到事儿还是这样? 邢元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他是装的? “咳,元初,你别哭了,你哥我都没哭,你哭个什么劲?” “哦……可是我真的喜欢知更……呜呜呜……” “我又没说让你负责,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就得了,大家都是男人,我也没什么损失,之后你该结婚结婚,该干嘛干嘛,至于哭吗?好像是我强奸了你一样,明明我才是被肏的那个。” 虽然我确实是想肏你来着,哎。 邢元朗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那不行,我既然……占有了哥哥,就一定会对哥哥负责的。”邢元初努力止住眼泪,认真道。 “……”邢元朗捂住脑门,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个弟弟虽然老实,但却是个倔脾气,他从小就听话任人摆布,很少有自己的思想,但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把地球凿个洞他也必须实现自己的想法,就像他和知更订婚这件事一样,他为了和知更订婚,可是破天荒的对他动了手。 “元初,你真不记得咱们为什么会这样了?” “是我……酒后乱性,对不起,哥……我真的会负责的……” “负你妈的责,操。”邢元朗无语,他没想到,那个boi所谓的短期失忆和反攻的副作用会同时出现在邢元初的身上。 “陈束也睡了他姐,你见他对他姐负责了吗?咱俩也一样,我不用你负责,我他妈还没玩够呢,你负什么责啊负责,操。”邢元朗无能暴怒。 “那……不一样……我和陈束不一样,哥,你不要拿我和他相提并论,他就是个畜生……”邢元初语气突然弱下去,“我也是个畜生,但是我会做一个负责的畜生……” 邢元朗直接被气笑了,“你怎么负责?跟知更退婚,娶我?” “嗯……娶哥这个可能不太好办,现在我们国家还不允许同性结婚……也不允许近亲结婚……但是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哥的,会把哥当成老婆一样去照顾,我绝对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有瓜葛了,之后我也会和知更退婚,不过我已经和她在亲友面前订婚了,现在突然退婚,肯定影响她的声誉,我……我就把那些聘礼赠送给她好吗?就当是对她声誉的补偿了……”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邢元初?我麻烦你,今天出了这个门你别跟别人说你是我弟弟,我也不用你负责,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求你放过你哥好吗?我真是造了孽了,摊上你这么个傻逼弟弟,操。” 邢元朗气得不行,也懒得跟这个死脑筋弟弟掰扯了,直接去了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想穿了衣服就走。 结果他换好衣服的时候,听见邢元初还在那哭,嘴里还说着什么我明明很喜欢知更的,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潜意识里是喜欢哥的?那带着哭腔的质疑让邢元朗听得直翻白眼,果然纵使是一个爹妈生的,基因这东西也不全是挑着优秀的组合在一个生命体里的。 他活了32年,头一次生出想和这个耿直憨实的弟弟撇清兄弟关系的念头,在这之前,他从不知道他这个弟弟已经憨傻到这个地步了,他以为他在部队多年,当了特种兵,斗得过敌特,脑子怎么也该会拐弯了,结果竟是比小时候还直,他真是服了。 怪不得他要抢着当知更的接盘侠,哼,傻逼! —————————————— 作者有话说: 邢元朗:迷奸不成反被肏。仙女皱眉.jpg 邢元初:呜呜呜,我要做一个负责的畜生。委屈巴巴.jpg 陈束:邢元朗说的话似曾相识啊,emmmm,好像我们家知知也说过类似的话,比如出了这个门别说你是我弟弟?不过还是我们知知说这话的时候气势足~ 邢元初:畜生岂能跟我相提并论? 陈束斜眼:啧,论谁比谁畜生,那还是你哥更胜一筹。 邢元朗提刀:你他喵闭嘴! 知更:……??……家人们咱就是一整个无语住了,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怎么还攀比起来了? ##第78章饿得难受 “诶,别哭了,要不你给我上一次,咱俩就扯平了,之后你该干嘛干嘛,成吗?”邢元朗给邢元初递了张纸巾,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神也有些闪躲。 “?”邢元初眼睛里还含着泪水,他微微低了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了3公分的哥哥有些疑惑,“给哥上一次?” “嗯。”面对清醒状态下的邢元初,邢元朗突然就觉得有点害羞,他脸颊透了点红,眼神瞥向一旁,努力装出一个大哥该有的神情气势。 “不行,我是直男,我不能做身下受。” 邢元朗闻言身子一僵,他有些僵硬地把视线移回到邢元初的脸上,“嘁,你还知道攻受?你真是个直男?” “啊?这……这……”邢元初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总不能说他以前被战友追求过,被迫了解过这些吧。 “我也是个直男,还不是让你给上了,咱俩一人一次,扯平了拉倒,怎么样,干不干?”邢元朗懒得跟他纠结磨唧,只想把自己多年的心愿完成,他想着自己得偿所愿了,没准就能踏踏实实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了,“哎呀,别哭了,痛快点,跟我干完你还能娶你心心念念的知更,这买卖多划算。” “……”邢元初皱眉,几番挣扎,最后吐出几个字,“不行,哥,我……我真是直男。我……我以后只能尽最大努力,照顾哥,弥补哥……但是……真的不能……不能当身下那个……” “……”直你妈个大鸡腿,照顾你妈的大萝卜,弥补你妈个大鸡蛋,干。 自认为自己也是直男,只不过就是玩的有点花的邢元朗心里攒着火,忍不住暗自咒骂,完全忘了邢元初的妈也是自己的亲妈。 想他浪迹情场多年,不管睡男人还是睡女人,总之打学会做爱以来他就一直是上边的,如今被自己亲弟弟上了一次,算是吃了大亏了,可偏偏邢元初这个不开窍的还是个死心眼。 哎,看起来他今天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毕竟邢元初吃了药都能制住他,眼下清醒着,他更没有那个能力反攻回去。 就这样,两个都自认为自己是直男,但却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下午的男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最终一起默默叹了口气,表示对各自的要求都无能为力。 咕噜…… 正沉默对峙着,邢元朗的肚子却突然叫了一声,他尴尬地脚趾抠着鞋底,正想开口说离开,结果邢元初却先发制人。 “哥……你是饿了吗?对不起,是我把你折腾的太狠了,我去给你做饭。”邢元初说完就要往厨房跑。 邢元朗看着依旧光溜溜的邢元初忍不住再次仙女皱眉,“欸,你先去洗个澡把衣服穿上,不然你光个屁股甩个鸡巴给我做个屁的饭,想想都饱了,操。” “……”邢元初闻言尴尬的像浑身长了毛一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就转了方向朝浴室跑了,结果可想而知,成功以左脚踩右脚的姿势把自己绊倒在地上。 不过到底是当过特种兵的人,不等脑子做出指令,身体就已经激发了惯性反应,直接双手撑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他身上的肌肉随着动作连贯性的鼓胀了一遍,身材好的让人忍不住胯下一硬,但随后他就叁两步跑进了浴室。 邢元朗被这一幕惊得有些目瞪口呆,直到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冲澡声,他才缓缓骂了句,“操,丫这身手,这身段儿,妈的,要是能让老子按着肏一次,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邢元朗虽然是个大律师,学历也拔尖,但是他不羁惯了,又玩的花,一接触情场的事儿就跟个流氓似的,什么骚话都能从他嘴里吐出来。 邢元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胯间,邢元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刚出浴的邢元初手指不自觉地敲打在沙发扶手上,他见邢元初要回卧室换衣服,突然开口道:“元初,赶紧去做饭吧,哥饿得难受。”饿的恨不得把你吃了。 邢元初愣了一下,没察觉出异常,只应了声,便围着浴巾走进了厨房。 邢元朗眼神一直跟着他,那目光火热的就要在他身上烧出洞来。 邢元初的肤色不白,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的肌肉线条很好,看起来充满了力量和极其诱人的荷尔蒙,腰腹间有明显的六块腹肌以及人鱼线,走起路来会随着步伐游动。 他的小腿很长,长于大腿,是很完美的模特比例,走起路来,腓肠肌和比目鱼肌之间会因为肌肉的运作出现一倘竖线,配合着凸起的脚踝形成一种线条美感,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邢元朗咽了咽口水,身下的欲望已经有了觉醒的意向,眼看着肥肉就在眼前晃悠,可是他却没有把握吃进肚里,那种想要却得不到的感觉,真是让他抓心挠肝的痒。 窗外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了眼,强行压制着自己身下的欲望。 他今天已经被折腾的够惨了,到现在菊花还隐隐作痛,他要是凭着这点儿欲望去弄清醒的邢元初,是绝对讨不到好的,所以他必须忍下来。 …… 知更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脑子晕沉沉的,好像被灌了铅一样,又沉又重,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她闭着眼躺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入目的环境很熟悉,是陈束之前住的那套小房子,她现在就躺在卧室的床上,她努力撑身从床上起来,脑子里回想起自己晕倒的情景,好像是订婚宴散场后,她去找停车场开车,准备去酒店门口接醉酒的邢元初时,半路被陈束拦了下来。 她记得当时自己只是把车窗落下来和陈束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随后便头晕脑胀,像被人用棒球棍打了后脑勺一样晕了过去。 估计是陈束对她用了迷药。 知更坐在床边缓了半天,直到头部不再发胀发晕了,她才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她的脚步声,她走到客厅时,陈束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食指粗细的链子。 是她曾经困过他的链子。 “醒了?”陈束抬眼望向知更。 知更紧绷着脸,没吭声,也没继续朝玄关走,她觉得自己要是往那走了,陈束八成会用手里的链子把她捆起来,然后将她囚禁在这座小房子里。 “过来坐。”陈束拍了拍沙发。 知更站在原地没动。 陈束抿了一下唇,问:“想走?” 知更轻轻点了下头。 “想去找邢元初?”陈束依旧提着问题。 只不过这次语气带了些嘲弄的意味。 知更这次终于开了口,“你是不是对邢元初做了什么?” ##第79章扮家家酒 陈束皱着眉没吭声,这让知更更加确定邢元初一定是出事儿了,她站在客厅里浑身有些发颤,努力克制着怒火问:“你把他怎么了?” 陈束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突然笑了,“知知,你都没这样在意过我。” “订了婚的果然是不一样啊,有了这点众人皆知的关系,居然就能顶替我四年的时间,真是……令人嫉妒的发狂。” 陈束扔下手中的链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向玄关,推开门,“我没把他怎么样,他现在就在你-们-的-家-里。呵,姐姐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看吧。” 知更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可她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的表情和情绪,“你真的打算放我走?” “嗯。”陈束握住门把手的手紧了紧,嘱咐道:“不过你还是打个车去吧,你现在不适合开车。” 陈束越是平静知更越是觉得事情不对,如果他真的没做什么,又为什么费劲巴拉的把她迷晕带回家? 不过她知道自己就算打破沙锅问到底陈束也不会说什么的,索性就换了鞋,真的要走。 临离开的时候,知更说了一句话,“之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回来了,你好自为之。” 陈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没说话,但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绪。 他提拳捶了门框一下,他知道知更说的这个不会再回来了,不是指不会再回这个家了,而是指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无论接下来她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她都想好了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他突然觉得,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把她捆起来,囚禁在自己身边才对,但是他知道,一旦他真的那么做了,那么他们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而眼下的情况,多少还有一线希望。 …… 邢元初系着围裙在厨房洗碗的时候,门铃突然被人按响了。 他本能地想要跑去玄关开门,结果跑到半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服,就果断放弃喊邢元朗去开门,自己则窜回卧室穿衣服。 而当知更被邢元朗领着走到客厅时,恰巧就看见邢元初系着衣扣从卧室里出来,而且他看起来很慌张,衣扣都错开了两叁个,弄得衣襟一长一短,看起来搞笑又狼狈。 “知,知知,知,你怎么来了?”像是被捉到干了坏事儿的小孩一样,邢元初在看到知更的那一刻,不仅说话结巴起来,就连脸也不自觉的发烫发红,后知后觉的有种被原配抓奸在床的感觉。 知更莫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但又说不上来哪里诡异,按理说,她和邢元初今天应该在一起才对,毕竟刚订了婚,可是她消失不见了,邢元初不仅没找她,还跟自己的哥哥在同一屋檐下,弄出一副他刚起床的样子,这就不得不让人觉得事情有些奇怪玄妙了。 到是邢元朗,倚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一副酒足饭饱后的大爷样儿,餍足感十足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他见自己弟弟结结巴巴红着脸,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嗤笑了一声,而后就点燃一支细烟,只夹在指间也不抽,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这个吵着说要对自己负责的弟弟准备说些什么。 “我……不该来这里吗?”知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啊?”闻言,邢元初的脸一整个爆红,他偷偷瞥了一眼邢元朗,见邢元朗一副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你自己把这事儿解决了的样子,顿时心一横,穿着拖鞋的脚趾一拱一拱地抠着鞋底,道:“知知,我,有事要跟你说。” “?”知更面露疑惑,她隐约觉得邢元初恐怕是要给她一个“大惊喜”。 “你先坐。”邢元初抓着知更的上臂,把她按坐在沙发上,他怕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把她气到站不稳,她万一因为这个摔坏了可就麻烦大了。 知更坐下后,他顺势单膝跪地,跪到了她面前,他背脊挺直,双手撑在沙发座边缘,刚好把知更圈在怀里,然后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口道:“知知,我……不能继续跟你保持婚约关系了。” “……”知更低头看着他,没什么反应,她脸上甚至没有邢元初想象中的气愤,只隐约挂了点尴尬和惊讶。 “元初哥,你要是反悔了,婚约可以直接取消,但是,你也不用为此向我下跪……这……不太合适。”知更内心惊讶了半天,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邢元初根本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在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要跟你取消婚约,你难道不生气吗?” 知更摇了摇头,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你能在这种情况下选择跟我订婚,我已经很感激你了,如今你反悔也可以理解,毕竟这对你来说本就不公平。” “之后我会找个机会把聘礼还给你的,但是这事儿我们现在还不能跟家里人说,先瞒一瞒吧,我们中午刚订了婚要是现在马上就反悔,估计会把长辈们气出病来。”知更不仅没生气,还第一时间考虑到了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们可以假装相处一段时间,然后到时候由我找个借口,比如说性格不合之类的,把婚事给推掉,邢叔叔脾气爆,只有这样他的接受度才会高一点,如果是你提的话,估计他就是把你腿打折,也得按头让你和我结婚,不过就算是我提,到时候你恐怕也少不了挨打……要不就假装是我劈腿吧!我爸向来宠着我,就算这样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到时候你也能因此免去皮肉之苦了。” 一直坐在一边听着的邢元朗突然笑了一声,知更扭头看向他,目光里带了探究,“元朗哥,你有什么意见吗?” 她到是不惊讶于邢元朗能够平静接受她和邢元初订婚后又商量着取消婚约的事儿,毕竟他知道自己和陈束的关系,估计他也巴不得自己别和邢元初真的扯上关系,只是他眼下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这看戏,多少让知更有些费解,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有空在这看这出闹剧? “哦,没什么意见,就是突然想到,你们这家家酒办的是真绝,估计别的小孩这辈子也玩不上这么真实的家家酒了吧。”邢元朗弹了弹手里一口没抽的细烟,语气透着巨大的笑意。 知更盯着他,突然发现他喉结处有两块红斑,那红斑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被人亲吻出来的痕迹。 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匆匆闪过,但那念头闪的太快,她没抓住。 ##第80章掩耳盗铃 邢元初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容易被说通解决,眼下听着知更出的主意,他反倒觉得有点不真实,直到听见邢元朗说他们在扮家家酒,他才出口反驳,“这不是在扮家家酒,我是认真想要娶知知的,要不是……” 邢元朗闻言突然敛了笑意,他黑着脸睨了邢元初一眼,一字一句问:“要不是什么?” 但凡邢元初要是敢把他被他按在身下给肏了的这话说出来,他真不介意从今往后当半辈子的独生子。 知更看了眼被威胁到的邢元初,才惊觉他被衬衫遮挡着的胸膛若隐若现地藏着几道血红的抓痕,她忍不住皱眉在邢元初和邢元朗之间移动视线,气氛渐渐诡异,然后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一个荒唐又极有可能的念头,这兄弟俩之间有奸情!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邢元朗斜眼看她,他把燃烧殆尽的烟头扔在地上,手指有规律地敲打在沙发扶手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好像如果邢元初说出什么让他不满意的话,他就会立刻结果了邢元初一样。 邢元初没什么眼力见,没感觉出自己哥哥有什么异常,但因为想不出什么比较委婉的语句去续话,只能说,“总之要没有意外,我绝对是要娶知知的。” “呵。”娶你妈个头。 邢元朗冷笑,“也没人阻止你娶知知啊,是你自己执意要放弃的,有人逼你不娶她吗?” 邢元朗这话说的很直白了,他是一点都没顾忌邢元初和知更的面子,一句话把两个人的脸一起打了。 知更到是无所谓,她早就不在意邢元朗对她的态度了,此刻她只有点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眼瞎看上这个毒舌老男人的,以前她居然还觉得他活得肆意潇洒,有主见,有能力,一张脸长得也刀削斧劈的英俊不凡,关键他还是个名满湖城,脚踏京圈,不用多介绍就让人觉得很牛逼的大律师,有这个光环傍身,简直让年少无知的她又痴又狂,恨不得直接将他生吞活剥了。 可是如今再看,这人分明就是个自私自利,毒舌嚣张,走一步都能遇到两个仇家的老男人罢了。 估计就算邢元初跟他有奸情,那也是他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让邢元初吃了亏了,不然就邢元初那老实到都不会撒谎骂人的人,是绝不可能主动跟这狡猾的老狐狸有一腿的。 “哥?!”邢元初有些急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是觉得我对不起知知,但是我和她还没到那一步,现在回头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毕竟是我做了不好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我睡了你,就得对你负责。 邢元朗知道邢元初是什么意思,但他不屑地笑了下,特想问一句你丫是不是有病,明明是睡了他,又不是被他睡了,怎么就吵着闹着非得赖着他要对他负责,他像那么玩不起的人吗? 哼,丫绝对是有雏鸟情节,头一次睡谁就对谁粘包赖了,操。 “得了,你们聊吧,我晚上还有场儿,就不陪你们两个小屁孩玩过家家了。”说完,邢元朗字沙发上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头也不回地就往玄关走。 知更自觉跟邢元初在这个时候更不适合独处了,于是也找了借口道:“那个我还约了闺蜜一起吃饭,我也得走了。” “……?”邢元初看着这一个两个都要弃他而去的人,心里异常扭曲复杂,说不上是酸涩还是难受,总之觉得自己好像个大傻子,好像每个人都比他洒脱,都比他自由,只有他,傻乎乎地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 电梯口。 知更站在邢元朗身边同他一起等电梯,这楼层在28层,挺高的,电梯中间停停走走废了好些时候,两个人站一块气场完全不合,知更就没想跟邢元朗闲聊消磨时间,结果谁知邢元朗却突然开了口,“想没想过以后应该怎么办?” “我吗?”知更下意识反问。 “嗯。”邢元朗盯着一直卡着不动的数字皱了下眉。 “想去清城再开个舞蹈室。” “嗯,清城那边确实不错,艺考大省,每年有不少家长会给孩子报艺术特长。” 知更没想到邢元朗居然还挺认可自己的想法。 “不过你可以考虑开个成人舞蹈班,那边既然是艺考大省,那青少年舞蹈班的资源肯定已经饱和了,你可以尝试着从陪孩子一起成长,共同进步的角度去多开个成人舞蹈班。” 知更没想到邢元朗的想法竟跟她不谋而合,不过她没说出来,只淡淡回了句,“谢谢,我会考虑的。” “……我弟这事儿,是办的有些砸脚,但他绝不是因为你和陈束那事儿才突然反悔的,他不是那种人,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和你订婚,还那么上心去办订婚宴,你别误会他,他吧……其实也挺无辜的。” 邢元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听得知更一挑眉,感情这是搁着等她呢,她就知道他不是那种没事儿会跟她扯闲篇的人。 “所以,是你祸害的他?”知更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向来反应快的邢元朗都没反应过来,差点就要脱口承认下来。 知更见他愣怔,心下就已经了然,“挺好一人,居然被你给惦记上了,我就说你那天吐得莫名其妙,感情是好男色。” “元朗哥,记得好好对元初哥,他可是个老实人,你要是对他不好,那可就太丧良心了。”知更对这方面的接纳程度还是挺高的,毕竟她自己做的就挺出格。 要不是她十分确定陈束跟她在一起是存了百分之百的报复心理,再加上陈家就他一个独苗,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她恐怕就算被打断腿,都……哎。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老邢家不会断后吧?” 邢元朗被这个说的额角直抽,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往外挤字,“我会结婚生子的。” “啧,男同骗婚简直比乱伦还可怕,人姑娘上辈子造什么孽了?”知更故意恶心邢元朗,“我看你当时吐得挺厉害的,估计看见女的也硬不起来,你就别想着传宗接代了,元初哥要是没被你祸害的话,倒还有点指望。” “……我有承认我是gay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什么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都往外说?”邢元朗掩耳盗铃。 知更没理他,只自顾自继续分析,“不过这么看来,我和陈束之间是打断腿的关系,你和元初哥之间恐怕就得是重新投胎的关系了,你好自为之啊,元朗哥。”知更说完,电梯刚好停在28楼,她快步窜进去,也不等被她说的发愣的邢元朗,直接就按了关门键,把邢元朗给关在了电梯外,自己坐着电梯溜了。 邢元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 想他邢元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再者说他那天只是恰巧肠胃不舒服,又不是真的不睡女人。 不就是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吗? 只要他想,这事儿简直易如反掌,毕竟想要嫁给他邢元朗的女人那可是都从湖城排到京城了,就连她知更当初不也惦记过他? 这样想着,邢元朗鼻间冷哼一声,抬手再次按下下行键,把电梯叫回28楼。 此时闭合的电梯门上映照出的他,眉宇间自带了股傲气,而那副不把世间万物放在眼里的睥睨之姿,证明了他的想法都是真的。 —————————————— 作者有话说: 邢元朗:这世上就没有我邢元朗办不成的事儿,包括娶妻生子! 知更:啊对对对,你说的一点都对。 邢元朗:……? 陈束:采访一下,这位做惯了人上人的邢大律师,想用迷药把自己弟弟办了,结果却屈居人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邢元朗磨刀霍霍:我说还不错,你信吗? ##第81章他赢定了 知更故意恶心邢元朗是为了报复之前那一吐之仇,但并不代表在这短短几分钟的对话里,她没想到事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真实原因,所以她一出盛兴海园便打了车去找陈束了。 为了阻止她和邢元初真的在一起,两个聪明人联手去坑一个老实人,呵,简直无耻至极。 而且这事儿明明怪她,陈束有任何想法完全可以冲她来,没必要把一个从头到脚只是受利用的老实人给坑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鸟,要斗也应该是他们斗,不应该拉扯上最无辜的邢元初。 …… 嘀—— 门外突然传来密码门被解锁的声音,这让坐在沙发上抽烟的陈束有些意外,他把只抽了半根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站起身来迎去玄关口,结果刚开门进来的知更,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打得猝不及防,脸轻轻撇向了一边,他皱起眉正脸低头去看知更,只见知更微扬着下巴,眼底带着点怒意,道:“陈束,你脑子被疯狗吃了?居然和邢元朗联起手来坑邢元初?” 陈束毫不在意的笑了下,他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重新点了根烟,重重吸了一口,这一口几乎吸着了半支烟,然后他仰靠在沙发背上,一点点将白色的烟雾自鼻腔喷出,看样子是完全不想和知更说这件事。 他在帮邢元朗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所以知更如今真的杀过来质问他,他反而平静下来。 知更看着他这副混账样儿,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走过去,把他叼在嘴边的烟给掐了,星星点点的烟火落在布艺沙发上,烫出几个微小的破洞,就像他的心一样。 知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心里也清楚事情走到如今这步,除了邢元初,他们其余叁个谁也不干净。 但她就是生气,气陈束用下叁滥的手段和邢元朗一起坑邢元初,气他明明可以不搀和这事儿,不一手促成邢元初踏入乱伦深渊,但他偏偏就搀和了,他自己是不知道乱伦有多难受吗?居然还帮邢元朗乱来! 而且为了她,毁掉一个无辜的人的一生,就那么容易吗? 她甚至都不敢想,如果没有这段关系纠葛,如果她是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订婚,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恐怖举动来。 毕竟之前她相亲的时候,那些相亲对象几乎都受了伤,甚至还有人因此断了腿,她真的不敢想,如果她不是和邢元初订婚,而是和别的男人订婚,他会不会选择雇凶杀人。 知更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陈束已经疯了,她盯着他,良久后开口:“陈束,我不会再想着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所以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渗人的手段和心思,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就算是弟弟,你也不配当。” 陈束始终没有抬眼看她,他长而直的睫毛盖在眼睑上,让人看不透他此时的心思,“好,我知道了。” 知更闻言又追加了几句,“你最好也别再想着我和你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关系,我劝你尽快忘掉我们以前的那些龌龊事儿,赶紧找个女朋友,开启新生活,让生活重归正轨。” “龌龊事儿?”陈束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知更,他眼底带着嘲讽,:“原来你一直觉得我们之前在一起是一件很龌龊的事儿啊,呵呵。” 陈束自沙发上站起来,身上的戾气让本就比知更高了一个头的他显得更加强势有压迫感,他抬手捏住知更的脸颊两侧,微微弯了腰逼近了道:“可是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美好,那是我22年里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所以我是不会放手的,知知。” “你记住,只要我活在这个世上一天,你就别想甩掉我。”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捏得知更脸颊发痛,她抬了手去推他,企图让他松手,可是他力气实在太大了,任她怎么推搡都纹丝未动。 陈束扯唇笑了笑,垂眼看向她的唇,眼角随即挑了下,他下意识往前凑了凑,想要亲知更的唇,结果知更眉头一皱,道:“你弄疼我了。” 她被他捏着脸颊,声音有些含混,但陈束听得出来,她是真的被他弄疼了,于是松了手,放过了她。 知更被放开后,几乎瞬间就往后退了几步,像躲瘟疫一样避开了陈束,她这样的举动让陈束呼吸一窒,心头发痛。 “知知,你到底怎样才能跟我重归于好?”陈束尽量维持着冷静,问她。 但知更只看着他,不说话。 “你是想要名正言顺吗?我们可以的,除了身边的这几个人,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亲姐弟,就算去民政局领证,别人都不会查出我们有关系,我们目前在法律上是独立的,是不同家庭的成员,只要你想,我们甚至可以马上领证结婚。”陈束边说边朝她逼近。 她下意识后退,“我们骗得过外人,骗得过自己和家人吗?你觉得他们会同意我们这样吗?” “他们不同意又怎样,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定居,我们自己过自己的不好吗?我们为什么要顾及那么多?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而让自己活得那么痛苦?人生短短数十载,我们为什么不能先顾及一下自己?难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快乐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没有一刻是开心快乐过的。”陈束的心理防线此时已经濒临崩溃,他不想顾及那么多,他现在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只想自己活得快乐些,反正如果不能和知更在一起,那他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所以如果让他因为顾及亲人的看法而和知更分开,倒不如直接让他去死来的痛快。 如果他没存了报复她的心思,知更有那么一刻是被他说服了的,“陈束,你知道吗,女人之所以被称作感性动物,是因为只要有人长期对她好,哪怕她最开始是厌恶那个人的,但因为他对她好,慢慢地,她也会喜欢上对方,所以对我来说,你给我的那点快乐,有一天别人也会给我,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可以不结婚,但是我没说我不谈恋爱,你就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回归生活正轨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或者说你就非得报复了我,你才安得下心去好好生活?” “报复?狗屁的报复,我早说过了,我之前是幼稚的想过要报复你,但是我刚读大学那会就放弃了,知知,你说,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不是报复你?”陈束抓住知更的肩膀,近乎低吼地问,“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你才会信我是真的爱你,不是想要把你捧上天,再松开手丢下你?” 知更垂下眼,沉默了好半天,再次抬眼时,她语气极其认真地说,“四年,我们分开四年不见面,如果四年后你还是喜欢我,那我愿意和你赌一次。” “就赌你是真心喜欢我,不是一时兴起,为了报复。” 陈束盯着知更的眼睛看了半天,确认她是认真的之后,突然笑了,是发自心底的笑,就连眼角眉梢都弯成了最好看的弧度,“好,那赌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就赌什么。”知更道。 “那我要你跟我长长久久一辈子,哪怕是死,也得跟我埋在一个坑里。”陈束的情话向来说的“自成一派”,浪漫不足恐怖有余,但知更却是听习惯了的,甚至还觉得这样挺好,简单直白,没有那些拐弯抹角,留着让人去猜。 “好。”她应道。 “一言为定。” 陈束眼中的笑意持续扩散,不为别的,就为这场赌局他赢定了。 ##第82章回家再看 第二天知更坐上飞往清城的飞机时,脑海里还想着陈束昨天晚上和她做约定的样子,她看得出他是打心眼里开心的,也知道他是笃定自己会赢的。 他甚至还天真的和她拉钩上吊,约定这四年里她不可以和别的男人谈恋爱。 可是那又怎样,正常情侣间别说四年不见面了,就算是四个星期不联系恐怕都会分手再找,而她虽然同意了不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但也追加了一条四年间不可以跟她有任何联系的规则。 她不信都这样了,他陈束还能一再坚持,如果他真的坚持下来了,那她到也真的愿意为了他赌上一把。 而且她深知他的秉性,他既然与她做了约定,就绝对不会有任何二心,也不可能一边装着对她忠贞不二一边与其他女人有染,开过荤的男人再憋上四年,也够他好受了。 就算他到那时候还是存了报复的心思,那她也不亏,毕竟等待过的人才知道等待有多苦多难,又多折磨他四年,她到也愿意让他报复回去。 这样想着,知更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她现在只需要睡上一小觉就能到清城了,顺利的话,从落地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开始走向正轨,搞事业赚钱,当个自立自强的女强人,不顺利的话,四年后她也不介意冒着被家里人打死的风险和陈束再续前缘,然后当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女强人,反正她这人注定就不会风平浪静顺风顺水的活着,她总得干点什么,才不枉来这人世间一趟。 …… 四年后。 知更没想到已经稳定下来的疫情会在清城卷土重来,而她聘用的几名舞蹈老师因为疑似接触过密接人员,被隔离在了舞蹈室。 好在她因为很早之前就当了甩手掌柜,避开了这次隔离,不过也幸好如此,她才能够帮被隔离的老师照顾养在家里的小猫。 原本老师是想让她把小猫带回自家照料的,这样对她来说也方便点,不过她猫毛过敏,很难和猫咪长时间共处一室,所以只能做好防护去老师家照料小猫。 下午叁点多,知更像往常一样开车去给小猫添粮加水换猫砂,连玩带弄一直折腾到五点了知更才从老师家里出来,开车往家赶。 结果车开到一半,突然就下起大雨来,而且那雨势迅猛,有倾盆之姿,人坐在车里根本看不清道路,知更只能打开雾灯跟着前车蚁速前行。 然而知更这样在雨中开了半个小时,路程没开出去多远,反而把车开到了低洼路段,而且在她前边还有大量的车因为雨势过大而停滞不前,知更坐在车里几乎眼见着雨水涨到了车门的位置。 知更见状本能的想要开门下车,因为她看这情况总觉得会因为雨势过大,而形成洪灾,如果一直坐在车里这么干等着,搞不好会把自己等死。 但是她推门而出的瞬间,那暴雨几乎要将她的天灵盖砸穿,就好像从十几层高的楼上朝她接连不断的泼水一样,攻势又猛又烈,就连呼吸都被水流阻止打断,这样子不等她安全出车,她就得窒息在这雨幕中,于是又果断缩回车内,关了门老实呆着。 临近六点,雨还在下着,不过势头已经小了许多,但整条街的车子几乎全被淹的不能开了,而知更的车子地处低洼区,雨水已经囤积到车窗的叁分之二处,让知更无法推开车门。 她正想着趁着雨小,不如打开天窗弃车保命时,被她甩在一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的那串数字很熟悉,是陈束的手机号,可是他们已经四年没联系了,眼下还没正式到约定期限呢,他怎么就坏了规矩,突然联系她了? “喂——” “你现在在哪?”陈束语气很焦急。 “我在清城,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知更疑惑。 “你在清江路的中段还是尾段?”陈束突然换了个问法。 知更听了之后,下意识顺着他的话报了方位,“清江路中段,京门里店前路口一百米左右。” “你问这个干嘛?”知更后知后觉问了一句,但陈束已经挂了电话。 知更举着手机愣了半天,才猛然回想起刚才接电话的时候,陈束那边有下雨声,有蹚水声,好像还有隐约的救援声…… 难道他现在就在清城?!就在清江路?! 知更想到这个可能性,立马打开车顶天窗,然后整个人站在车座上,双手撑着车顶,借力爬到了车顶之上。 此时车外用汪洋一片来形容已经不足为过了,不远处没有车陷低洼的人都在尝试着自救,索性清江路中段只是积了水,没有形成太大的洪流,能够开门下车的人们蹚过及胸的水虽然吃力,但也有惊无险。 这种情况下,知更不敢直愣愣地站在车顶上,但跪在上边又硌的膝盖疼,最后只能探手按了车顶的关窗键,等天窗缓缓闭合后坐在了车顶上。 她也没有在车顶上四处张望,只像个小木头人似的老老实实地顶着雨坐在车顶上,可以说心态非常稳如老狗了。 因为她觉得,陈束肯定是在来营救她的路上了,她眼下不用费力自救,也不用慌张无措,只需要老老实实坐在车顶,给陈束明示自己的所在方位,就是最好的自救方法。 叩叩—— 过了大概十分钟,知更身后传来蹚水声和叩击车窗玻璃的声音,她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就行动起来,直接自车顶上转了个身朝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果然,是陈束。 陈束站在水中,他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但已经被发黄的积水弄得脏兮兮的,可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帅气。 此时低洼处的积水刚到他的胸口处,知更突然觉得长得高不仅帅,关键时刻好像还能救命。 陈束见知更盯着自己发呆,便率先开了口,“咳,回家再看比较安全。” 知更被说的老脸一红,也没接话,只略显狼狈地跪爬到车顶边缘坐下,她双腿搭在车边,膝盖以下全部浸泡在积水里,这个水深对她来说只要站下去,积水几乎就要没过她的口鼻,所以她得跨坐在他肩膀上,才能避免自己被积水淹死。 可是她今天穿的是短裙,用这个姿势的话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会走光。 知更正考虑着到底用什么姿势才能在不走光的情况下攀附到陈束身上时,陈束却二话不说自水中捞过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右肩膀上,然后右手环住她的大腿,并顺势用小臂把她的裙摆紧紧按压在她大腿上,然后左手反手掐住她的腰,一个用力便把她整个人托上了右肩。 她坐到他肩膀上时,下意识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左肩稳定自己的身形,一直到陈束托着她走出去好远,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陈束单肩托出低洼的。 她低头看看被按压得死死的裙摆,又看看即使在积水中托着一个人,也依旧走的很稳当的陈束,突然心生感慨。 原来,这未见面的四年间,陈束已经变得比从前更成熟稳重且可靠了。 ##第83章一言为定 清江路距离知更居住的小区其实已经不远了,日常步行二十分钟大概就能到,只是陈束托着她在积水中行走,阻力大路况又不清晰,所以二十分钟的路程生生走了一小时才到。 期间知更眼看着积水从陈束的胸口一点点低至他的腰间,原本她在积水低于他胸口时,就要求他将自己放下来,让她自己走了。 可是陈束却说积水太脏,会影响身体健康,愣是一路将她托回小区。 所幸她住的小区地势高排水系统也足够好,走进去时积水仅漫到膝盖,不过即便这样陈束也没有将她放下来。 “往右走,我家在8号楼。”一进小区大门,知更便说了自家楼号。 但陈束就像没听见似的,直接向左拐了弯。 知更揪了揪他的耳尖,“你是不是不累啊?我都说了往右走,你怎么还走错了?” “呵,谁跟你说我要送你回家的?”陈束笑的有点欠。 “你不送我回家你送我去哪?”知更纳闷。 “带你回我家。”陈束语气突然正经起来。 “回你家?你什么时候搬来清城的?”知更蹙眉。 然而还没等陈束回答,不远处便有个男人朝他们喊,“医生,救命!” 陈束几乎立刻将知更从肩头上放了下来,语气急促道:“我家在12号楼2单元1501,入户密码910415,早上去上班的时候我忘记关窗户了,知知要是不想我重新花几十万装修,就去帮我打理一下” 说完也不等知知回应,直接就在积水中奔向了求救的人。 知更蹚水跟了过去,只见求救的男人正跌坐在积水里,满脸痛苦地呻吟着。 陈束很冷静地询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受伤了?” “我刚才蹚水的时候脚不小心卡在了下水进口里,拔出来出来之后脚掌钻心的疼,已经没办法走路了,估计是脚骨折了。”所幸受伤的男人还算冷静,能够把自己情况描述出来。 知更和陈束合力将这男人扶着坐到了一旁的楼前高阶上,然后就见那男人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脚光溜溜的肿的像个馒头,脚踝处也红肿一片。 陈束伸手轻轻按压了男人的脚背一下,问:“脚面疼吗?” 男人摇了摇头,道:“脚面现在胀的已经感觉不出痛了。” 陈束用轻轻扶住那人的脚,微微晃了一下男人的脚踝,问:“脚踝呢?” “嘶,这里很痛,好像是从骨髓里往外扩散似的,一动就疼得想冒冷汗。”男人说着额头就肉眼可见的渗出汗来。 “你这是脚踝骨折了,眼下也没有条件为你紧急处理伤势,外边积水也很深,救护车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来不了了,我直接背你去二院吧。”陈束说着就在那男人的面前蹲了下来。 “我看你穿个白大褂,还托着个人,还以为你就是我打电话叫来的医生……”男人边说边主动攀到了陈束的后背上。 “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事儿也能给你搭把手。”知更想到小区外的情况,再看看陈束身上背着的男人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身型挺壮的,最起码得比她重个五六十斤。 “不用,你跟着去了我还要分心照顾你,”陈束的语气很严肃认真,“你安心回家等我就好,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知更一想陈束说的话也对,于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但还是不放心道:“那你路上小心。” 陈束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背着男人再次走进了积水中。 知更站在高阶上目送陈束背着男人远去,陈束因为背了人,脊背微微前屈着,但走在积水里的步伐却很坚定,知更看着这一幕心头突然一酸,不忍心再看下去,索性扭头往12号楼走去。 …… 陈束家的确没关窗户,客厅已经积了不少水,大概能没过脚背,知更一进门就先跑去关窗户了,所幸就只有客厅的窗户没关,其余的房间都幸免于难,她拿了东西把客厅的积水往浴室里赶,足足弄了一个多小时,客厅才干爽起来。 眼下已经将近八点,但是陈束依旧没有回来,知更本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找了一圈手机后,她才猛然想起来手机被她扔在了车上。 此时外边还下着雨,她在客厅里焦急地转了几圈,突然想起刚才去书房查看窗户是否开着的时候,书房里好像摆了叁台电脑,于是快步去了书房。 果然,是有叁台电脑的。 知更本想用电脑登录微信给陈束打个微信电话问一下情况,但去给电脑开机的时候,才发现叁台电脑居然都处于待机状态。 而且其中一台电脑上居然还是实时监控画面,而监控中的地点,分别是她家和舞蹈室以及她的车内环境。 知更看着这些画面,第一反应是愤怒,但随着对叁台电脑的翻看了解,她心里的那股火气竟开始慢慢消散,到最后她竟然还破天荒的流出两滴泪来。 从软件装机时间来看,陈束是在她来清城叁个月后追过来的,然后这将近四年的时间里他虽然就住在她左边的楼里,但却从未让她发现过他的存在,可他其实无处不在。 他出现在她被人尾随的夜里。 他出现在她汽车抛锚的下午。 他出现在疫情爆发时她没有口罩可戴的清晨。 他出现在每一个帮助过她的好心人的身后。 这四年间,他一直以他的方式,默默关注着她,默默关心着她。 直到今天,被他装在她车上的定位器,可能是因为被积水淹了,失灵了,让他无法确认她到底在什么地段,他才不得已暴露了自己。 毕竟在这样极端的天气里,除了他,也没有哪个好心人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帮助她吧,哪怕他会付钱。 没有手机验证电脑无法登陆微信,知更就下载了很多个虚拟电话软件,一个个的实验,一直实验到第10个软件,电话终于被拨打了出去。 电话被接通的一瞬间,知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哽咽着叫一声陈束就再也说不出什么,只小声啜泣着。 陈束到是一直很冷静,而且语气很温柔。“知知,你的手机是不是落在车里忘拿了?你别哭了,你这样我没办法安心做救援,你乖乖在家等我,我这边一忙完就回去陪你,听话啊,别哭了。” 陈束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么说知更反而哭得更欢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好想见你……” 眼下又是疫情又是洪灾,陈束身为一名职业军医,虽然是搞医药科研的,也没收到上级下发的救援通知,但眼见着有人落难的情况下,他也不能撒手不管,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于是只能安抚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尽快回去的。” “好……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我就跟你回湖城,我们一起回去认错领罚吧。”知更哽咽着说。 “你确定?”陈束声音提高了一个调,语气透着丝开心和兴奋。 “嗯,我确定,但是你得替我挨打,我还得跳舞呢,腿瘸了就跳不了了。” “那万一我被打瘸了,好不了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我……不会嫌弃你的。”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好,那一言为定,等我回去,我们就一起回湖城。” “嗯,一言为定。” ##第84章这不是梦(H) 距离暴雨那天已经过去将近大半个月了。 整个清城也从洪灾中陆陆续续复原过来,知更也重新买了手机,报废了汽车,甚至还挑了款新车买下,然而陈束却一直没有回来。 倒不是他出了什么意外,而是在救援过程中不确定自己是否接触过密接人员,所以在救援结束后,他被送去隔离区进行了14天的隔离观察。 而今天就是隔离结束的日子了。 知更一大早起来,先开车去花店买了一大束郁金香,然后又跑去超市买了瓜果蔬菜,她准备给即将回家的陈束做一顿洗尘宴,然而等她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抱着花回到陈束家时,陈束已经身处家中了。 知更拎着东西站在玄关那一动不动,陈束就站在她面前,带笑不笑地盯着她,好半天才张开双臂道:“还愣着干嘛,不过来抱抱我?” 知更这才如梦初醒般,嗷了一声,一高窜进了陈束的怀里,然后像只树袋熊一样,双腿盘在他腰间,捧着他的脸全方位无死角地亲了一个遍。 最后甚至还郑重其事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道:“陈束,欢迎回家。” 陈束看她那副认真的小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知知,你这也太热情了,你掐我一下,我得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知更闻言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嗔了句德行,然后从他身上跳下来,问:“今儿个想吃什么啊?尽管说,姐姐今天高兴,保证都能满足你。” 陈束视线在地上的大包小包上转了一圈,随后便落在知更身上,“吃什么都不如吃你。”说着,他长臂一捞,屈身将知更扛到了肩头,扛着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知更被扛着大头朝下,脑袋直充血,忍不住挣扎着抬手捶了陈束后背两下,“陈束,你放我下来!” “知知不是说今天我想吃什么都能满足我的吗?我今天就想吃你,你乖乖的听话,我兴许还能吃的斯文一点,不然……有你好受。”说完,陈束抬手重重地打了一下知更的屁股。 知更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待遇,直接就僵住了身子,任陈束将自己扛进了卧室,扔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陈束站在床边扒自己衣服的时候,知更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害羞起来,不太敢看站在床边脱衣服的陈束。 陈束好像发觉了这一点,突然就笑了,问,“怎么了?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当初你上我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手软。” 轰—— 知更感觉自己的头瞬间就炸了,她想起八年前自己跟踪到陈束家里时的做派,确实是挺狂野的,可眼下自己却像个没什么经验,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偷吃禁果的小女孩似的,不由觉得耳根发烫。 可能是心境不一样了,又或者是太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猛地重拾起来,总觉得有些扭捏羞涩,甚至不敢正眼去看陈束。 好在陈束并没有像他口中说的那样猴急,只脱了上衣就没再脱下去,而是翻身上床,把知更困在身下,像亲吻珍宝一样亲吻着她。 起初是额头,然后一寸寸下移,从眼睛亲到鼻尖,从鼻尖再亲到嘴唇,他的动作很轻柔小心,一下下的,给予知更充分的适应时间,一直到知更探出舌尖与他主动纠缠,他才抬手小心覆到她胸前,隔着吊带针织衫轻轻揉捏那团朝思暮想的柔软。 有短浅的嘤咛声自知更口中溢出,陈束像是得到了鼓舞,把手探进她裙底,轻柔小心地勾开那已经有踅微湿润的内裤,用略带粗糙的手指去抚弄那娇嫩的花蒂,他的手速很快,敏感点也拿捏的很准,即便时隔四年,也依旧迅速把知更送上了阴蒂高潮。 她身下的水意渐浓,娇喘也变得愈发急促,她甚至开始主动探手去脱他的裤子,直到两个人彻底赤诚相待,那根粗大滚烫的欲火将她彻底贯穿时,她才睁开那双早已经被陈束挑逗的迷离含水的眼去看覆在自己身上的陈束。 陈束比四年前又清瘦了不少,但身上的肌肉依旧精健有力,胯下的动作也又凶又狠,一下下地贯穿进她体内,把她顶得整个人都跟着发抖发颤,胸前的两坨娇软甚至一刻都没停下过摆动。 她努力抬起手覆上他的脸,一边用食指去描绘他的眉眼,一边颤着音道:“陈束,再用力点,用力狠狠地肏我。”用力在她身体里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这样她才能切实感觉到这不是在做梦。 陈束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锁骨,声音透了欲望中的沙哑,“怎么?嫌我肏的不够狠?”说着他胯下狠狠一顶,几乎瞬间就用那柄滚烫的利器贯穿了她的宫颈口。 她仰起头,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然后环手抱住他的腰,“没有……就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这都是真的,四年的约定我做到了,从现在开始,你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只属于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甩开我了……” 陈束说着胯下的动作越发激烈,耳边响起淫靡的啪叽声,百十下后他终于低吟一声,将利器狠狠埋进她的宫腔里,然后随着一股灼热喷射而出后,自鼻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第85章您是这个 两个人从上午折腾到傍晚才算消停,等知更洗完澡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她穿着宽大的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时,陈束已经做好了晚饭。 “知知,过来吃饭。”陈束围着围裙,笑眯眯地招呼她吃饭。 桌上摆了四个菜,一个麻辣小龙虾,一个水煮肉片,一个鲜虾蒸蛋,一个蒜蓉油麦,辣的和不辣的分配的很均匀,他甚至还倒了两杯湖城原浆出来。 知更拉开椅子坐下来,看着一桌的菜和面前的啤酒,调侃道:“啧,四年不见,陈大厨的手艺看起来又精进了不少。” “嗯,可不,这四年就等着你愿赌服输的时候回来吃我做的饭呢,这厨艺肯定是不能懈怠了。”陈束边说边坐到了知更的对面,然后很自觉地戴了手套,开始剥虾。 知更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原浆,“嗯~还是咱们湖城的啤酒好喝。” 陈束笑了笑,他知道她自己在外是从不喝酒的,所以这四年来,今天是她来清城后头一次喝酒。 “别光喝酒,多吃点菜,都累了一天了,别饿坏了。”陈束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的,依旧安心剥着虾。 知更闻言却忍不住脖颈发红,她也不说话了,只捏着筷子低头吃菜,那样子像极了被调戏后,垂头害羞的18岁少女。 “呐,给你。”陈束把装满虾仁的碗推到知更面前,知更这才抬起头来,朝陈束伸出一只手。 陈束一脸了然,从围裙的口袋里掏了掏,然后把一个微凉的东西放进知更的手心里,等他手挪开时,知更才发现他是往自己手里放了枚木头戒指。 知更挑眉,“你这是……示爱还是求婚?” 陈束笑,“示爱太难了,你总是不相信我,干脆就求婚吧,想和你结婚这件事总不能还是假的。” “嗯~不过你这求婚戒指挺……独特。”知更看着手里那枚隐隐散发着香味,且发着亮光嵌着金丝花纹的木头戒指,问:“自己做的?” “嗯。”陈束应道。 “这是什么品质的沉香木?”知更问。 “……3万一克。”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废了多大一块木头才做出来的这枚戒指?” “大概这么一块。”陈束用手比划出了个魔方大小的形状。 知更深吸了一口气,“得嘞,您是这个。”她把戒指攥在掌心里朝陈束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又摊开手掌,朝陈束勾了勾手指,“赶紧,把这成本比我车还贵的戒指给我套手上。” 陈束闻言笑得不行,一边给她戴戒指一边问:“怎么?知大老板在外拼搏了几年,开始知道心疼钱了?” “我哪是知道心疼钱了,我是心疼你,就这你得跟你老板签多久的卖身契才能换来这么多钱啊,别是签到下辈子了吧……”知更微微皱着眉,眼底到是真切地透着担忧。 “哈哈哈……知知是对我的赚钱能力有什么误解吗?”陈束突然觉得知更这样到是比以往强势的样子可爱多了,“我现在不仅是铁饭碗,吃公家的饭,私下还有自己独立的研究室,我手下研制出来的药物,给我创造的财富,大概够你这么奢侈的花上叁辈子。” “……”知更打量了一下此时坐在自己对面,一副宜室宜家良家妇男模样的陈束,她突然笑了,“成,那我就能放心带你回湖城了,之前我还合计万一你被打折了腿,我赚的那点钱够不够带你去德国治病呢,早知道你这么有钱,我就换辆添越开了。” “哦~懂了,知知这是想要车了,那我明天就带你去买,哈哈……”陈束笑起来那双锐利的瑞凤眼变得格外柔和,格外有感染力,惹得知更也跟着他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第86章背道而驰 陈束和知更领证这天刚好是十月一,这是一个秋高气爽,普国同庆,又欣欣向荣的日子,在这天领证,就好像所有人都在帮他们宣誓,从今往后他们的生活将会顺畅无阻,平安喜乐。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知更站在民政局的门口,特别正式的,宛如会见重要来宾一样,和陈束握了握手,一本正经道:“陈先生您好,这是本人第一次给您当老婆,没什么经验,从今往后还请您多加指教。” 陈束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回道:“陈太太您好,这也是本人第一次给您当老公,如有不足,请多多指教。” “哦,对了,现在我就想指教一下陈太太。” 知更挑了下眉,“您讲。” “希望从今往后陈太太做自己就好,您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包括我。”陈束说完,笑着把知更拉进自己的怀里,道:“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啧,陈先生现在说话真是一套又一套的,嘴甜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蜜里藏刀。”知更故意吐槽。 “藏没藏刀,你亲一下不就知道了?”陈束说着就低头吻上了知更的唇。 知更纵使再热情奔放,也从未当着满街的人跟人接过吻,如今被陈束亲了这么一下,一张脸顿时红成一片。 她探手在陈束腰间掐了一下,小声道:“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个小流氓。” 陈束满面春风,“那我可就等着陈太太好好收拾我这个小流氓了。” 知更气呼呼哼了一声,“我要吃牛排喝红酒。” “成啊,我带你去吃湖城最好的西餐厅!”陈束也轻轻在她腰间掐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小声在她耳边说,“吃饱了,知知晚上才有力气收拾我啊。” “陈束!” 知更羞恼地抬手轻捶了陈束胸口一下,结果陈束却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复查一下吧?”知更瞬间就慌了。 要知道四个月前,他们刚回湖城的时候,陈束可是被叁位家长各显神通地挨个揍了个遍,叁位家长是揍累了实在揍不动了才收了手,而他也因此断了叁根肋骨,因为要护着她,他的两根小臂还被岑月用擀面杖给打成了骨裂,足足养了叁个多月这才好了个七七八八,今天要不是赶着来领证,他这会儿应该正在医院复查呢。 “没事儿,不差这一会儿,我先带你去吃饭。”陈束稍微缓了一会儿后,面色如常道。 “不行,先去医院。”知更皱着眉,拉着他的手就往停车的地方走。 “……”陈束站在原地没动,反而还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拽,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真没事儿,我现在就想和你庆祝一下,这次听我的好不好?” 知更仰着头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确实面色如常,这才勉强同意下来。 …… 陈束复查完之后,知更便迫不及待地问复查的医生,“医生,他这伤势复原的怎么样?” 医生看着手里的片子和检查报告,道:“只要他不在胸口碎大石,就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哈哈哈,医生您真幽默。”坐在一旁的陈束尴尬地笑着。 “所以,您的意思是他恢复的很好,哪怕被我捶上几拳也没事对吧?”知更磨牙嚯嚯。 “你要不是能几拳就打死一头牛的女壮士的话,那肯定是问题不大,这小伙子体格不是一般的好。”医生道。 知更闻言冷笑一声,“好的,谢谢您,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知更便把陈束从问诊室里拉了出来。 两个人出了医院,知更斜着眼看刚才装虚弱装的挺像,吃个牛排都要让她切好了喂他的陈束,嘴边冷笑连连,“行啊,陈束,你长本事了啊,是不是证到手了,你就以为我插翅难逃了是吧?” 陈束心虚极了,他不过就是借机体验一下从来不曾体会过的美好罢了,谁能想到美梦能够破碎的这么早呢。 “我哪敢啊,我就是突然挺怀念之前几个月你照顾我的那些日子,这不就……”陈束这会儿是完全怂了。 “哦,怀念我照顾你的日子啊,那好办,让我爸再踹你几脚,你这个愿望不就立刻实现了?”知更依旧斜眼瞪他。 “别啊,知知,我这可是刚托了人给咱们做基因抽检,你不是想生个宝宝吗……而且我也想早点当爸爸……”陈束越说声音越小。 “你这么幼稚,我怎么生宝宝啊?”知更啧啧了两声,“我看还是再晚两年吧,不然我还得一次带两个宝宝,等你什么时候成熟了,有当爹的觉悟了,我再生好了。” “哎。”陈束叹了口气,内心感慨,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就蔫了?”知更抬手戳了戳陈束的脸。 “没有,这不反思呢?”陈束低垂着眼,看着挺委屈的样子。 “别反思了,你背我去停车场吧,这样我就原谅你了。”知更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 陈束一听立马蹲下身去,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脊背,“上来。” 知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陈束,突然勾唇笑了笑,她趴到他的背上,双手环住她的脖子,等他背着她往停车场走时,才侧头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刚才逗你呢,我就是想多跟你过两年二人世界。” “嗯?”陈束语气透着惊喜,问“知知,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知更傲娇道。 “你刚才说想要和我多过两年二人世界对不对,哈哈哈哈……”陈束突然大笑起来,然后背着知更跑起来,那速度快的跟挂了二档似的。 “我就知道知知还是喜欢我更多一点。” “德行!” 知更捶了一下陈束的肩膀,然后也跟着他在奔驰而过的风中肆意地笑起来。 从今天起,他们不仅仅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更是要相扶到老的爱人。 他们会在这个世界上野蛮生长,逆流而行,但是他们不后悔,也不孤独。 因为,他们有爱,有彼此。 只这样,就足够他们与全世界背道而驰。 (全文完) ——————————————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