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昔(1v2)》 ?下乡 昂贵的轿车在香樟树下的公交站牌附近停下,车门开合又关闭,发动机的声音逐渐远去。 香樟树下,少年双腿微分,坐在lv的经典老花行李箱上,一只手攀着拉杆,银灰色的头发从漆黑的字母棒球帽中钻了几缕出来,配合帽沿衔咬的一排银质环扣,在阳光下耀眼到炫目,耳骨上的黑曜石耳钉也在闪,看起来张扬又格外引人注目。 外穿一件挂着银链的牛仔外套,内里短袖白t,裤子微窄,露出一管雪白脚踝,整个人显得清爽又精致,像是什么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夏日的太阳有些毒,附近只有这一小块儿地方因为树荫还算阴凉。他一脚踢开旁边的小石子,琥珀色的眼睛有些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 临近正午,乡镇的路边已经没什么人了,只能听见声声蝉鸣,不远处的烟囱里腾起浓烟,微风送来了浅淡的荷花香。 十六七岁正是爱玩的时候,宴朝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 宴家老来得子,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少爷跟太子爷一样金贵,从小出入都是前呼后拥,平日里的兴趣爱好无非就是喝酒泡吧赛车蹦迪猎艳打架。 上周他才跟人约了放假去瑞士滑雪,没想到这个星期就因为惹是生非被父母遣送到山里的祖宅思过。 他又等了一会儿,有个穿着中山装的小老头儿终于找到了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接过他的行李箱,领着他往山里走。 宴朝把箱子又拿了回来,这箱子挺沉,让老头拎着连人带箱一起跌河里可咋办。 宴家的祖宅在山里,请了最好的风水师选的位置,后来干脆把一座山都买下来了,数百年了还能隐约可见当年的豪奢气派,但对住惯了总统套房的小少爷来说就是个晦气的破房子。 守宅的只有一个小老头,据说自祖上就是他家的管家,宴家现在的管家还是他儿子,他年纪大了,便自发替宴家来看守祖宅。 老头对他毕恭毕敬的,看见他就鞠躬,说话也文雅:“少爷,祖宅这几年已经修缮过了,通了水电,您要住的厢房也请人收拾好了,空调跟浴室都有,您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吧?” 宴朝有些不以为然地吹了声口哨,山里还能有什么好房子。 等真进宅子一看,觉得也还行吧。挺大的一处宅子,环境挺好,勉强还算能住人,家具都被擦洗得干净铮亮,老式的雕花檀木床里铺了套墨绿的被褥,床尾摆了张铺了毛毯的长凳子,墙上挂着台半旧不新的小空调,桌案上也像模像样地摆了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两朵荷花,倒是挺香。 他把行李箱随随便便往长椅上一丢,躺上床滚了一圈,突然抬头:“那我吃饭怎么办啊?这附近有饭店没?” 老头儿恭恭敬敬地回他说:“侧厢旁边有个小厨房,已经请好了人每天都过来做饭打扫。” 宴朝听完终于觉得心里舒坦了点,说行,谢谢,我没事儿了。 老头儿又交代了一些琐碎才走。 他一下躺倒在床上。 祖宅风水好,周围都是好山好水,夏日里也凉快得很,但年轻人火旺,他还是把空调开了,双手抄在脑后,盯着床顶上的雕花发呆,看着看着就阖上眼睡着了,把之前答应爹妈和哥哥的那堆话统统抛忘了个干净。 思过就思过呗,有吃有喝的睡得舒坦就行。 等他睡醒都快傍晚了,宴朝坐车颠了一路的那点疲乏全消散了,他现在精神百倍,就是饿得难受。 他摸了下肚子,刚到的时候还没感觉,睡醒了之后只觉得饥肠辘辘,他今天一天就只在服务站吃了桶泡面。 宴朝起身绕进了偏房,外间大堂的雕花八仙桌上摆了一碟红烧泥鳅和一碗丝瓜汤,边上盛了一大碗米饭。 做饭那人干活挺细致,蒜姜和八角被炒得喷香,泥鳅处理的干干净净,火候正好,每条泥鳅都被炸得金黄,裹满了汤汁,闻一下就让人食指大动。 他毫不客气坐下来就吃,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太子爷难得吃一回家常小菜,倒也觉得还行,加上他今天一天没怎么吃饭,一大碗很快就见了底。 他扒干净米饭,觉得还没饱,于是端着碗准备再盛碗饭。 结果刚钻进厨房里,就迎面碰上了一个女人。 女人系着围裙,手里还攥着把韭菜,大概是刚从天井里洗完菜回来,碧绿的韭菜还沾着水,衬得她的手白嫩极了。 这是宴朝和林韶第一次见面。 宴朝愣了下,他还以为是个老大婶给他做饭呢,想不到是个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女人,但他没吭声,非常自然地朝人家点了下头:“我吃完了,还有饭吗。” 林韶可能也没想到主人家来的是个这么年轻高大的少年,当下有些紧张起来,白净的鼻尖上沁了点细汗:“还,还有的,我给你盛……你慢点吃,还有个韭菜炒蛋马上就好。” 宴时挑了挑眉心想还有好几个菜,这待遇比他想象中好很多啊,不错。 他咧嘴冲她笑了下,露出颗尖尖的虎牙:“谢谢啊,那这碗给我盛少点,我多吃点菜。” 林韶愣了愣,随后赶紧点头,转身把韭菜放在案板上,接过他的碗给他盛了半碗饭。 她的手还是湿的,可能是因为刚在天井里洗菜的缘故,明明是盛夏,但她掌心冰凉,白嫩的指尖擦过他的掌心,有绵软潮湿的感觉。 宴朝低垂着眼,下意识地虚握了下掌心,见她递了碗,又伸手去接。 把碗送到他手里,林韶就又回头去切菜了 ,菜刀有节奏地起落。 宴朝看着她的背影发愣,天气还很炎热,她穿着很普通的白裙子,裙摆点缀着鹅黄的小花,腰被围裙的带子勒得很细,露出来的小腿纤长白嫩,踩着一双坡跟的塑料凉鞋,一身打扮加起来大概都没有一百块。 个子挺高的,人长得也白,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又有些特别的,很温柔的韵味。切菜的时候薄薄的肩膀微微耸起,背上就撑起纤细瘦弱的肩胛骨。 他恍惚了一下,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可他确实是没见过她的…… 宴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会儿,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她的侧脸,才拿着碗出去了。 林韶很快就端着韭菜鸡蛋出来了,金黄的蛋被炒出股微微的焦香,韭菜也嫩,用白色的碟子盛着,黄是黄绿是绿的,香气扑鼻。 宴朝下筷子夹了一筷,她手艺确实不错,小少爷素来嘴刁,但她炒的菜都蛮合他胃口。他是真的饿狠了,扒了口饭,头也不抬地吃起来。 林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低声同他说话:“那、那你先吃,我明早再过来。” 他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他一个人把一小锅米饭全吃了,几盘菜扒的干干净净,洗是不可能洗的,但怎么说还是有点风度的,好歹吃完了没撂筷子往桌上一摊,还知道把碗筷摞到厨房的池子里。 因为是来乡下思过的,他们存心不让宴朝找乐子,所以他身上没钱也没手机,烟酒都被没收了,更不要说别的什么消遣的玩意儿,吃饱了也没事儿可干,只好又回房间去,吹着空调倒头就睡。 但下午睡得实在够饱,他怎么也睡不着,年轻人又精力旺盛,宴朝跑到外面绕了两圈,最后干脆开拉着树干做引体向上。 徒手锻炼了一个小时,出了一身汗,然后把行李箱里的几套换洗衣服全掏出来,进浴室里冲了个澡,等这一整套事情都做完了,他抬手一看表,也才十点多钟——小少爷以前每天晚上都出去泡吧喝酒,很少在零点之前睡觉。 但刚折腾了一圈,他又实在无聊,只能爬上床闭着眼迷迷糊糊的睡了。 山里空气好,池塘上盖了层薄薄的雾气,一大早就有小鸟在叽叽喳喳个不停。 宴朝早上很早就醒了,揉着惺忪的眼靠在床上的靠背上,手迷迷糊糊就伸进了裤子里。 倒不是被外面叫唤的鸟吵醒的,他实在硬得难受。 昨天晚上吃了一大盘泥鳅,还有韭菜炒鸡蛋,又是在十六七岁这种年纪,他伸进内裤里一摸,下面硬得像根铁棒。 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打了个哈欠,毫无顾忌地敞着腿坐在床边自己撸了起来,撸了半天,几把还是又沉又烫,硬邦邦的提不起发泄的劲儿。 宴朝垂着脸,银灰色的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颈后和额头,他突然想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个女人。 她很漂亮,让他感觉非常熟悉的、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漂亮,面容是素白的,但眉眼却有点艳,气质是成熟温柔的,偏偏神态天真又干净,说话轻声细语,个子高,腰细腿也细,还很白,像水仙一样。 他还没碰过女人。 宴朝家世好,在一大圈少爷里都是最有排场的那一个,他性格也还行,跟什么人都能玩得开,身份地位摆在那,还有张讨人喜欢的脸跟结实的身体,说没有女人招惹他是不可能的。 但他老是看谁都不得劲儿,出来卖的公主他觉得人家不配碰他,不然还不知道是谁嫖谁呢;学校里喜欢他的他又觉得太纯了,嫩的涩口;也有御姐型的,但是稍微处一下眼睛里的贪婪和野心遮都遮不住,就是哪儿看哪儿不对,他还没遇见过什么理想型。 但,昨天这个就还行—— 宴朝第一次遇见一个这么合他胃口的,他莫名就觉得她看起来很熟悉,想到她被勒得纤细的腰,雪白纤长的小腿,冰凉白嫩的手掌……他喘得有点急,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天已经亮了,踩着朝霞,六点钟准时来给他做早饭的林韶从他窗下经过时听见的就是这不太对劲的响动——她没多想,只是拎着一兜菜和肉从偏门处进了宅子,一抬头就看见坐在床边手冲的宴朝,半脱下来的运动裤边缘卡着一根粗大深红的肉棍,被他的手握着,气势汹汹地贴在他的腹肌上。 林韶被那根东西吓得猛然躲到墙后,但视野上的冲击并没有消散。 她回来后就在镇上当老师,教的都是些孩子,山镇里留下来的几乎都是老人和小孩,她待人和善,大家都很喜欢她,平日里她也只同这些人打交道,骤然看见这么一根年轻巨大的几把,当然是吓得不轻,可屋里的少年还冲得起兴,不时发出低沉喘息,林韶听得面红耳赤,半晌才弯着腰蹑手蹑脚钻进厨房里,心慌意乱地开始做早饭。 她给他下了面条。锅里的水煮沸,放了点猪油,把细面往里一丢,合上锅盖焖了一会儿,又把两个鸡蛋磕进碗里,热锅凉油,煎了个金黄发脆的荷包蛋,一根火腿肠切成几片,等面软了再把火腿丢进去,又掐了点嫩嫩的青菜和葱花,撒了点细盐,香气四溢。 把面条捞进碗里,盖上酥脆的荷包蛋,淋上汤汁,红的黄的绿的构成视觉享受,一切都恰到好处。 等她做完了饭,宴朝也撸完了,冲了个澡洗漱完出来闻见了香味儿,就跟着绕到了厨房里来。 微湿的银发很自然地被拨到一边,露出少年精致的眉眼,长长卷翘的睫毛还沾着水,琥珀色的眼瞳带着雾气,对方不知道她看见了,仍然很自然地朝林韶点点头。 “饭好了啊?你来得还蛮早的。” 林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慌乱点了头把刚下好的面条摆在桌上,抹了抹手就想走,没想到少年居然叫住了她,笑眯眯地对她说稍等,跟您打听点事情呗—— 宴朝想打听的无非就是附近哪儿有超市,小卖铺之类的,但林韶看起来过于慌张了,慌张得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说了半天一个字都支支吾吾的吐不出来,连脖子都红了。 连一贯大大咧咧的宴朝心下也生出怀疑来,结合时间细细一想,猜到她是不是听见自己刚刚在房间里撸管。 但他素来被娇纵惯了,身边都是些不把这当回事的狐朋狗友,心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还大大咧咧开口,玩笑着挑了下眉对她说:“对了姐,以后韭菜跟泥鳅可以少做点——” 林韶一开始没太听懂他意思,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菜是老爷子买来的,但这两个菜都壮阳,对方大概是猜到她看见了。 她窘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张口,不打自招:“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不小心才……” 宴时觉得还挺有意思,听小老头说她今年叁十多……也叁十来岁的人了,讲起这种事情居然像个清纯少女,还脸红……人也长得高挑白瘦,嫩生生的,小老头跟他交代的时候他还不太敢信,她看起来最多也就像二十来岁…… 正当无法无天年纪的小少爷对着她意淫了好一阵才坐下来,露出两颗漂亮的虎牙,大大咧咧地冲她笑:“没事啊,这有什么,对了姐,要不要一起吃点?” 他用下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林韶想拒绝,但脚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似的,坐也不是跑也不是,好像被猎食者盯住的弱小猎物,一动不动地僵住了。 宴朝本来想两下也就完了,但她这个反应真的还挺好玩的。 宴家名下的产业就有好几个娱乐公司,小少爷从小到大看过的美女多了去了,林韶那张慌里慌张的脸算不上顶尖的漂亮,五官都秀雅清隽,只有眉眼生得很美,眼尾很长,是自然的薄红,眸珠是纯粹的黑,一张不笑也像在索吻的嘴唇看起来柔软极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好亲,她身上有种女人成熟后特有的韵味,偏偏神态又天真得可怜,她真切地因为看见了年轻男人的阴茎而羞耻。 眼前似乎还晃着那根东西的影子,而主人正坐在她面前,白色短t下伸出两截白皙结实的手臂,面容矜贵又漂亮,银色的短发像是什么漫画里走出来的主角,但其实站起来比一米七的林韶还要高出一大截,天热出汗,薄薄的t恤隐约可见劲瘦精悍的线条,扭头说话时连侧颈都显出了清晰的肌肉轮廓,浑身上下都写着青春和精力。 她哆嗦着嘴唇,最后只勉强挤出来一个不字。 少年挑了挑眉,朝她笑了一下:“嗯……那也成,那吃完饭你能带我去附近的超市或者小卖部吗,我买包烟。” 说完他就自顾自吃起来,而终于脱离他视线的林韶松了口气,低低应了一声,就扭头回了厨房,有些不太自在地端了碗筷去天井里洗。 宴朝把早饭也吃得一干二净。夏天天亮得早,吃完了饭太阳已经要出来了,他跟着林韶去了附近的小卖部,说是最近的一个,也走了十来分钟。 宴朝在小卖部买烟,山里的小铺子,最贵的也就包中华,他点了烟熟练地靠着玻璃柜台吞云吐雾,嫣红的唇瓣咬着烟头,精致的眉眼也被雾气晕染得迷离。 太子爷即使是在这穷乡僻壤也能过出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宴朝吐了口烟圈,低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抬了头看门外边的林韶:“姐,你手机在吗,能借我打个电话不?” 林韶怕他第一次来迷路,仍然等在外面。 她愣了下:“好、好的……” 然后便从口袋里摸出个白色手机递给他。 ?韶光 宴朝伸手去接。 手机沾了她的体温,拿在手里是温热的。看不出什么牌子,屏幕边缘有细碎的裂痕,机身也微微发黄,应该是用了不少年。 他按了下锁屏键,屏幕一划就开,连密码都没有,壁纸跟图标都是最原始的,看起来很少用。 宴朝点开拨号键盘,垂脸思索了一下,拨了几个数字,随后把手机放在耳边。 那头接的很快:“喂您好,这里是总裁办公室——” 宴朝掸了掸烟灰:“我找我哥。” 电话那头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意识出他的身份:“是小少爷吗?好的,我马上给您接内线,请您稍等。” 宴朝没说话,吸了口烟打量着门口背对着他的林韶。 那种陌生的熟悉感又来了,每次看到她的背影他都有这种想法,可是又找不出半点头绪。 没等多久,电话被人接起。 “喂?”温润磁性的声音隔着电波也让人觉得酥麻,只是主人冷淡又吝啬,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宴朝扬了扬眉:“哥,给我打点钱。” 他的态度过于理直气壮,连电话那头的人也怔了两秒,宴朝甚至能想象出来他哥的表情,肯定是一脸漠然后下一秒就拒绝。 “家里已经给过魏叔你的生活费。” 果然—— 宴朝咬了下咽头:“那又不是给我的。哥你就给我打点吧,你看我在老家,咱前前后后这么多邻居,怎么说也得带点东西给人是不是……” 电话那边停顿了下,似乎是在思索宴朝话语的真实性。 祖宅在山里,依山傍水,在镇子里都算偏僻的人家,周围哪里有什么近邻,但他也没回过老家,只知道那边确实留下了很多老人孩子,宴朝要是有心也是好的。 宴朝又耐心地等了会儿,终于听到了一声好。 他倚在柜台上咧嘴笑了下:“好嘞我把卡号发你哈。” 林韶呆呆地站在门边往里看,小店里没开灯,只是朦胧的晨光氤氲开,少年很自然放松地靠在柜台上,因为地方太小,一双长腿只能稍稍曲着,银发蓬松柔软,眉目精致,唇瓣嫣红,谈笑间露出雪白虎牙,明明是精致漂亮的长相,却因为他棱角分明的线条和比寻常人更加高挑结实的身材显得并不女气,只有少年人的青春蓬勃。 林韶看着他神采飞扬的脸,是无论住在什么地方都能认得出来是富贵人家的小孩。 没一会儿宴朝就打完了电话,烟尾的火星被摁灭,他点了点柜台,朝老板买了两瓶脉动,扭过头来递给了她一瓶,林韶下意识接过来,又突然想起什么,走进柜台边上拿了瓶爽歪歪,轻声说老板,再买一个这个。 爽歪歪只要叁块钱,她付了钱就把牛奶揣进口袋里,少年看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挑:“姐,你喜欢喝奶啊?” 林韶啊了一声,随后拘谨地摇摇头:“不是的,我买给我女儿的……?” 宴时凑到嘴边的脉动顿了顿,他喝了口水,喉结上下一滚,故意拉长了尾音,显得很漫不经心的模样:“这样啊……看不出来啊,姐明明长得这么年轻,女儿几岁了?” 林韶捏着手里的饮料,漆黑的睫毛垂下来,很老实地回答:“五岁多一点,我放她在邻居家玩呢……” 她说起女儿来语气柔软,脸上不自觉就带上了温柔的笑意。 宴朝看的愣了下,动作一顿,又举起饮料来喝了一口,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那你老公呢?一个人带孩子挺辛苦的吧……怎么不让她爸爸帮忙带着?” 女人薄薄的肩膀又缩下去了,低垂着的脸秀气又斯文,似乎是不太好意思,她声音很低,语句有些含糊,带着点习以为常的难过:“她爸爸……她爸爸不在了……” “不好意思哈……”宴朝被她的神情弄得耳根发痒,他咽下嘴里的饮料,舌尖不自觉地顶了下上颚,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种癖好。 林韶和他并排着往回走,天色渐渐亮堂起来,对方头发上有股浅浅的柠檬香,在和缓晨风的吹拂下落到他鼻尖。 他没再追问,而是近乎放肆地低头嗅了嗅对方:“姐,你用的什么洗发水?还挺好闻的。” 少年凑近他,银色的短发不小心扫到她裸露的脖颈,温热的呼吸落下来,有些痒。 林韶下意识躲了一下,肩膀动了动,她抬头看他,少年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发亮,直白地倒映着她的影子,脸上也带着笑,嫣红的唇瓣因为刚喝过水缘故看起来饱满柔软,似乎从这张唇里说出任何话都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她愣了下,讷讷地回答:“没有吧……就、就是海飞丝,柠檬味的……” 宴朝笑了一下,直起身来,视线掠过对方的耳朵,耳廓到耳垂都生得很标致,秀气小巧,染了点薄薄的红。 太阳出来了。 那只耳朵和女人的侧脸被照得莹白红润,宴朝落后她小半步,就这样一路漫不经心的盯着她看,林韶被他看得浑身别扭,到宅子门口时只匆匆朝他点了个头,说她晚点再来,就脚步不停地往后边的小路走去,拐了个弯不见了。 宴朝站在原地把水喝完了才捏着瓶子进了宅子。说实话,他对这个女人还挺有好感的,觉得她很熟悉,性格有意思,个子高瘦,生得也白嫩漂亮,老公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不要她们了,反正是不在了,也对,看她那么呆呆的就不太像能讨好男人的样子——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笑了一下,去浴室冲了个澡之后就躺到床上。 祖宅在山里,平日里没什么人,白天夜里都很静。宴朝理直气壮地想了一圈林韶的小腿,腰,还有侧脸,手冲了好一会儿,把内裤脱下来丢在脚边的小篮子里就又睡着了,结果只眯了半小时就醒了,无事可做,于是起身换了衣服出门去跑步,沿着去小卖部的路跑了两个来回,正好遇见老头儿提了一兜东西往宅子里走,他抹了一把头上的薄汗,小跑着上前跟人打招呼。 老头儿看他一副积极向上的好模样,很欣慰似的,连连点头,笑着说:“好,好,跑步好,年轻人就要多锻炼身体——” 他截住老头儿的话:“您怎么上午就来了?” 老头儿把那兜东西提给他看,是一堆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有一个大西瓜,一边往厨房里走一边问他:“少爷在这里住的怎么样,还吃得惯吗?给你做饭那人怎么样?” 这话题倒正合他心意,宴朝笑了笑说:“还行,都挺好的,做饭好吃,人也不错。” 然后又装作闲聊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开口:“她是不是住后边那块儿啊?感觉离这挺近的。” 老头儿点了下头,把西瓜抱出来洗了洗,又搁进木桶里,连带着桶一起拉着绳子慢慢放进井水里。 山里人的习惯,井水是天然的冰箱,把西瓜丢进去泡上几个小时,吃起来比冰镇的还畅快。 老头儿边拉着绳子边答他:“是啊,就住在宅子后面那一块儿,走路过来就一刻钟,这姑娘叫林韶,人很老实的,心眼好,做事也勤快,在镇上当老师,这不放假了吗,见她很清闲就雇了她来做事……” 老人家上了年纪都难免唠叨,宴朝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大概理顺了:她叫林韶,今年叁十二了,在镇上教语文,有个五岁的小孩。他父母给了老头儿一笔钱,算是他的生活费,怕他真在老家饿死,老头儿就拿这笔钱雇了林韶来给他做饭打扫,他睡的那个房间也是林韶布置起来的,菜钱和工资都一早给了,林韶每天自己买菜来给他做一日叁餐,隔个叁两天再给他打扫一下房间就行。 “这姑娘从小长得就标致,白白净净的,人也有出息,爹妈死得早,平日里就剩下一个姨母偶尔帮衬着,她考了个好大学就去城里了,月月给她姨母寄钱,前几年带了个小囡囡回来就没出去过了,听说是男人出了意外……人倒是好样的,在镇上当了老师,很招学生们喜欢呢——” “这样啊……”宴朝的睫毛动了动,声音有些轻:“是挺好样的。” 老头儿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所以她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少爷就多担待点,别跟她一般见识。” 两个人又讲了一会儿,看他一切还好,宅子里看起来也井井有条,小少爷也没有他父母说的那么不成样,于是老头儿放下东西就走了。 快中午了,宴朝开了空调,身上的的汗干了个七七八八,就洗了一筐葡萄提子坐在门口吃。 过了一会儿林韶就提着一兜鸡蛋来了,在门口撞见他时还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坐在门口啊?” 宴朝笑了下,把筐里的果子给她看:“我刚洗了葡萄,房里没垃圾桶,图扔着方便就坐这儿吃了。” 他态度自然,琥珀色的眼睛像裹了焦糖一样浓稠漂亮。 林韶也把昨日的尴尬忘到脑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回头买一个放你房里……你饿了吧?上午走的时候饭已经煮了,我炒两个菜,今天喝紫菜蛋花汤可以吗?” 宴朝没意见,嘴很甜的夸她:“姐你做饭真好吃,我家厨子还是什么米其林出来的呢,都没你做得好。” 他坐在门槛上,神情真挚极了,似乎是诚心实意地称赞她。亮眼的银色头发有些凌乱,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眼睛亮晶晶的,红唇弯着,朝她露出颗小虎牙,身上的潮牌黑t有些湿,隐约可见少年流畅精壮的肌肉线条。 林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仔细一想他的确每次都把她做得饭吃的一干二净…… 于是有点羞赦地垂眸说了声谢谢,转身去给他做饭了。 宴朝坐着等了十来分钟,看她系上围裙撩起头发就在厨房里忙活,她今天穿着普通的白衬衫跟牛仔裤,衬衫扎进裤子里,撩起的袖口露出一截嫩白的手臂,长腿的线条也漂亮。 ——————————————————————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衣服 林韶用大瓷碗盛了一碗紫菜蛋花汤,炒了个藕丝跟青椒炒肉出来。准备洗锅的时候看见了井里的西瓜,于是用绳子把桶拉上来,切了一半西瓜给他盛盘子里,又把剩下一半用保鲜膜裹好放了回去。 见他已经在吃了就擦了擦手打算走,结果宴朝出声叫住了她:“姐,柜子上还有许多葡萄,还有这瓜我一个人吃不完,你拿些回去给小孩儿吃吧。” 林韶愣了一下,自觉和他还没有熟稔到这种程度,但又想起这两日里对方有些暧昧的态度,她对少年有种说不清的避讳之心,然而宴朝说话滴水不漏——她一方面心慌起来,另一方面又暗斥自己自作多情,两厢冲撞在一起,她有些难为情,半天才摇摇头:“不、不用了,你吃吧,家里还有呢……” 这正合宴朝的意,年轻人吃饭快,一大碗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他把碗筷一推,站起来去拎柜子上的袋子:“姐,一点不值钱的水果而已,我怕就这么拎着上门不好看才叫你自己拿回去,我哥都说了,你看你这么照顾我,我买点东西上门是应该的,就是这附近东西不太好买,不然我得多买点礼物才好上门去——” 他的语气太过顺理成章,林韶被他绕进去了,连忙摆手:“太、太客气了……不用、不用买什么东西。” 宴朝泰然自若地点点头,相当不要脸,说知道了,那咱走吧。 林韶稀里糊涂地领着他回了家,宴朝一路和她说说笑笑,问她在哪个小学教书,语文好不好教,学生听不听话,每天累不累,都是些山镇里零零碎碎的小事,看起来很有分寸实则是不动声色的试探。 青天白日的,对方态度又不像昨天那么暧昧,林韶只好一一作答,说多了自己也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宴朝态度很直率,说话也恰到好处,他若是有心要与什么人交好的话很快就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一向如此,因此惹是生非的时候更讨人厌——因为从不觉得自己有错,犯什么浑都理直气壮,牙尖嘴利专刺人家的心窝子。 外人看他都觉得很不错,觉得大财阀家的太子爷能这么和和气气不拘小节的很好,只有亲爹亲妈整天在家里跟他怄气,说他要是能跟他哥换个性子该有多好—— 他哥少年老成,比他招人喜欢多了,可惜之前一直养在老太爷身边,后来就出国留学了,回来了也跟家里不太亲,自己在外面开了家公司。宴爹宴妈想跟孩子亲近也找不到机会,没想到后来年纪大了点反而得了个宴朝,一大家子当心肝一样宠着,愣是惯成了这个无法无天的样。 宴朝经常想着其实有个哥哥也挺好的,他还挺喜欢有个哥的,他哥要是跟家里再亲点就好了,让哥去管集团跟家族那些破事,他痛痛快快的玩,这多好。 林韶家离宅子也是差不多十几分钟的路,很普通的二层小楼,打扫得干净敞亮。进门就是个个小客厅,宴朝被她安排在茶桌前的沙发上坐着,但还没等倒上水,林韶口袋里的手机铃就响了,来电人是邻居杨姐,一接电话里就传来小姑娘嫩声嫩气喊妈妈的声音,林韶应了一声,也顾不上他,急匆匆跑隔壁去了,不一会儿就抱了个穿黄裙子的小女孩回来。 宴朝盯着她看,和她妈一样皮肤白,但五官可一点都不像,浓眉大眼的,眼珠子颜色淡,头发微微偏黄,睫毛又长又翘,鼻梁也又高又挺。 硬要说的话,长得和他还更像一点——宴朝一边想一边朝她露出个笑来:“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小姑娘并不怕人,一边接过她妈妈给的奶瓶,一边奶声奶气地回他,说你好,我叫岁岁。 说完就不理他了,专心致志地坐在林韶怀里喝奶。 宴朝挑了下眉:“现在还喝奶啊?” 谈到女儿的话题林韶语气就很软,也不那么拘谨了,她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眼神温柔又宠溺,有点无奈地低头轻轻亲了下女儿细软的头发说:“没办法呀,断不了,从生下来就一直喝母乳,一说断奶就撕心裂肺的哭,有一次差点把嗓子哭坏了——不喝奶就连饭也不吃了。我问医生,医生说实在断不了就再喝一两年也行,平时给她喝点好奶粉,母乳要一点点的断,幸好她吃饭挺乖的,饭量是小点,但也不比别的孩子长得慢。喂了好几年的母乳现在也就晚上临睡前喝点了,平时都喝奶粉,我想奶粉也还是有营养的,断不了就再喝几年……” 她讲着讲着意识到自己有点啰嗦了,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林韶是个温柔的女人,但也不好接近,跟谁都不靠太近,像一根柔软却被拉紧的弦,只有在女儿面前这根弦才是松的,那张素净秀气的脸上温柔的似乎都蒙着层柔软的水波,她低头去接小姑娘喝完的奶瓶,给女儿擦了擦嘴边的奶渍。 现在还有母乳啊? 宴朝咽了下口水,看得几把梆硬。小姑娘举着她妈妈给她的爽歪歪跑到院子外面找小朋友玩了,只剩下两个人的客厅里又有点尴尬起来。 当然,尴尬的只有被盯着的林韶,宴朝不动声色地岔开腿掩饰住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又咳嗽了一声,东拉西扯地找了几个话题。 林韶很久没跟人聊过天了,宴朝话题又找得好,说话也有分寸,很会讨人喜欢,她被带着居然也跟他闲聊了半天,最后还约好过几天带宴朝去县里——宴朝说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几个月,想出去买点东西。 她不太会拒绝人,加上闲聊了一下午关系亲近了不少,下意识就应下来,说正好过几天要去给女儿买奶粉。 周末的时候宴朝被林韶领着去了县城,取了钱买了个游戏机,还有一堆打发时间的小说,又送了小姑娘好几个玩具,给岁岁买了两件裙子趁林韶做饭的时候塞进她包里。 林韶拉不过他,只能应下来,给他做好了午饭,本来想着回去把孩子的新衣服洗了——但想了想这是人家买的,她承了人家的情也该多干点活,于是便打好了水跟宴朝打了声招呼去拿他没换洗的衣服了。 脏衣篓里堆了好几件衣服,拿到盆里粗略一看大概是两套,小少爷矜贵的很,长这么大也是来乡下后才第一次动手洗衣服,大多是敷衍了事,拿洗衣粉泡泡就完了,能拖就拖。 林韶无奈地笑了一下,把少年的衣服倒进盆里,洒了洗衣粉,兑了热水净湿。 热气很快腾上来,洗衣粉的味道还夹杂着少年t恤上的汗味,并不难闻,只是熏得人脸红。 林韶抿了抿唇,伸手去揉t恤的领口,衣料柔软轻薄,后领上的标识也昂贵,她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衣服洗坏。 宴朝牵着岁岁在门口玩今天新买的皮球,小姑娘平日里都玩的是什么毛绒熊,娃娃之类,这还是第一次拍球玩,宴朝球类运动玩得都不错,现在在拿着小姑娘的手教她拍球玩,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里面的林韶。 却不想听见院子里突然哐当一声,林韶本来是坐在井边的小凳子上,却不知是凳子腿滑了还是怎么,她往后一跌,装了衣服的不锈钢盆也发出声响。 宴朝下意识想放开孩子进去扶她,却看见她从脸红到脖子—— 他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他昨天撸管的时候内裤换了还没洗。 倒不是故意,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精力本来就旺盛,他还是第一次碰见理想型,所以日思夜想也正常的很,本来准备今天再换一套明天一起洗的,林韶说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他也没反应过来。 饶是以宴朝的厚脸皮都觉得有些心虚,他的手重新扣在皮球上,偷偷摸摸的抬眼去看林韶。 林韶蹲在井边,脸红得发烫,咬着嘴唇连吸气都不太敢。 她洗完了t恤就去拿运动裤,没想到抖落出一团柔软的黑色布料,还没完全被浸湿,中间白色的痕迹很明显,即使干了依然发散着些许腥臊的气味。 饶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她身子往后一倾,烫手山芋似的丢开那团轻薄柔软的布料,却不想差点滑倒。 林韶下意识地抬头看门口,银发少年蹲在地上抱着小女孩拍球,看起来一派岁月静好,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还好,没有看见。 她松了口气,又有些难堪地看着水盆,耳朵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她自己主动揽的活儿,总不能到这份上把人家衣服一丢不干了吧。她掬了捧清水洗手,暗恼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做事之前都不知道想想。 恼完还是发愁,脸烫得要烧起来,她以为前些日子看到的已经够尴尬的了,没想到还有更让人难为情的。 这么一联想她脑子里又出现了那根深红骇人的物什,怪不得内裤看起来这么大一团…… 林韶心一惊,忙拍了捧凉水在脸上警告自己不能再瞎想了。 井水冰凉,脸上的热气终于降下一些。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少年的运动裤包起那团布料在石块上揉搓。 她做事认真,再难为情也会想着把事情做好。手里的衣服吸饱了水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每在石块上搓过,掌心就能感受到石头的纹路和柔软滚烫的衣料。 衣服被挤出细密的白色泡沫,林韶看得脸红,把衣服扔进清水里浸着,连着洗了两次终于劫后余生地把衣服放进干净的盆里。 她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鼻尖上的细汗,第一次觉得洗衣服这样累人,打算等下让他自己去晒。 门外的宴朝目睹了全程,忍不住低头咧了下嘴,轻轻地捏了下怀里小姑娘的耳尖,低声跟她咬耳朵:“你妈妈好可爱。” 岁岁愣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夸妈妈的话,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也悄悄贴在他耳朵边上说:“岁岁也觉得。” ?亲近 林韶是一个人把岁岁拉扯大的,虽然有姨母帮衬,但说到底还是孤儿寡母,她性子坚韧,咬牙也挺下来了,林韶能吃苦,但舍不得孩子受委屈。 岁岁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听话,以前最忙的时候林韶一个人接了好几份工作忙得天昏地暗的她也不闹,就在床上玩自己的娃娃,等林韶忙完了才乖巧地蹭到她边上说饿了。 当时林韶哭的很惨,那一瞬间她才觉得她的心放下来了。 林韶从小日子过得很苦。十来岁父母双亡,靠着姨母接济和自己打工才能继续上学,长身体的年纪她连饭都不敢多吃,终于考上了个好大学,毕了业勤勤恳恳的工作,每天加班到深夜也不觉得辛苦。 她聪明,性格好,会看人眼色也能吃苦,后来谈了个恋爱对方也斯文俊秀温柔体贴,对她百依百顺,林韶久违地感到心安,以为一帆风顺的日子终于要来了,结果事与愿违,先是跟爱人阴阳两隔后来又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迷茫了好一阵儿才决定回老家生下孩子,到孩子生下来都提着颗心,怕自己照顾不好孩子,怕孩子埋怨她。 林韶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远大理想,就想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的,能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就好了。 但这样小的愿望在她身上也显得艰难,每次她的心快安定下来了,下一秒就被现实摔得稀碎。 直到那一刻她的心才放下来,她意识到她有家了,两个人也是一个小家。 林韶像全世界所有的好母亲一样对自己的女儿百般呵护,甚至岁岁不想断奶她就到现在也没舍得给她断。 但她知道这不够,岁岁小猫一样窝在她怀里问她是不是没有爸爸的时候林韶心都碎了。 不是没想过还能再嫁人,但她总怕那人对她的岁岁不好,万一岁岁不喜欢他怎么办,万一岁岁不开心怎么办,万一他要她再生个孩子怎么办。 岁岁比同龄的小孩听话乖巧很多,从小到大也只问过一次爸爸。但每次看到人家一家叁口岁岁都会看很久,她看得出来岁岁的渴望,所以越发觉得亏欠孩子,她怕岁岁因为没有父亲觉得难过自卑。 ——直到宴朝来了林韶才觉得好起来了。 很难想象宴朝居然能跟岁岁玩到一起。 岁岁不喜欢陌生人,但偏偏能跟宴朝亲近起来,明明宴朝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能一本正经的给岁岁拌奶粉,扎辫子,把她放在脖子上,带着她到处跑。 他似乎从不吝啬讨岁岁开心,像每个年轻又讨孩子喜欢的父亲一样带着她满山头跑,带她爬树、钓鱼、放风筝、玩遥控飞机。 以至于还没多少天林韶就觉得两个人似乎黑了一圈,但女儿性格比以前活泼开朗不少。 林韶觉得惊喜。 一天傍晚林韶出去喊宴朝带孩子回来吃饭。 她在一处断墙边上找到了他们,那个房子很久没住人,墙塌了一半也没人打理,只是偶尔有邻居在那里的晾衣绳上晒被子,成了孩子的领地。 彼时宴朝正抱着岁岁坐在石块上跟一群小孩打弹珠。 他倒大大咧咧的不觉得脏,穿着几万块的高定也随随便便往石头上一坐,玩得衣摆跟袖口上都是灰,却知道把岁岁护在怀里坐着——两人之前跑到河里捞鱼弄得一身泥回来的时候被林韶说了,但这次岁岁在外面跑了一天,看起来只是头发散了些。宴朝买的小花发卡要掉不掉地挂在头发上,连白色的小皮鞋都干干净净,踩在宴朝的运动鞋上。 林韶站在房子的阴影上神色温柔地看着两人,一边觉得宴朝太惯着孩子,一边又为岁岁近日的转变高兴,想着等他们玩完再去叫他们。 孩子堆里传来了一片叫好声。 少年坐在夕阳下,一只手拦腰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跟她一起倾下身子。 宴朝学习不行,但论玩乐从小就是领头的,玩什么都在行,哪怕是打弹珠打方块之类乡镇上流行的小游戏也很快就能上手。 他身体往前稍倾,薄薄的t恤被带得往前缩了一截,露出少年结实流畅的腰线,甚至连腹肌的轮廓都很清晰,隐约可见几条自小腹延伸上的青筋。 他握着小姑娘的手,漫不经心地计算着弹珠弹出去的轨道,而后莞尔:“想不想当第一?” 岁岁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珠子,闻言侧过脸去看他,用力点头,奶声奶气地回答:“想!” “好嘞,看好喽。” 宴朝咧开嘴,右眼微眯,那颗跟他眼睛一样漂亮的玻璃杯就猛地弹射了出去,毫不意外地把挡在前面的珠子弹开,稳稳当当地落进最前面的小洞。 “哇!”小姑娘高兴得从他怀里挣开来拍着手笑,松松垮垮的双马尾都得意地翘了起来:“宴朝好厉害!我们赢了!” 处于某种不可知的心理,宴朝一直让小姑娘叫他的名字,不让她喊哥哥。 “…是他赢的,关你什么事……”几个输了的孩子收起弹珠,有些沮丧地瞪了岁岁一眼。 岁岁愣了一下,下意识想低头,但是想到身边还有宴朝,于是抓住他的手,学着宴朝平时的样子翘起下巴:“但是他抓着我的手——是我们一起赢的!” 岁岁的性格像妈妈一样腼腆柔软,但这几日却尝够了有靠山的滋味,她紧紧牵着宴朝的手,昂着下巴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那几个小男孩听了却很不服气地收起地上的弹珠:“他没你也能赢……反正、反正这些弹珠不给你,这局不算,不跟你玩了。” 岁岁听了愣了一下,还没作出反应,身后的宴朝就不乐意了。 他扬了下眉,长腿往前一伸就迫使几个小孩停下了动作:“小屁孩怎么说话呢?” “本、本来就是——”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大着胆子嚷了一声:“我才不想跟她玩呢,林岁岁连爸爸都没有,大家都知道跟她玩会倒霉。” 他这一嗓子吼的很大,连不远处的林韶都听见了,她下意识地揪起心来。 林韶最怕的就是让孩子听到这种话,她蹙着眉,正想上前,动作却被宴朝的反应打断。 少年眉头一皱,没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沉着的脸看上去分外唬人:“你爹妈没教你怎么说话是吧?你一个男的跟女孩子玩还输不起丢不丢人啊?还不想跟她玩,怎么?巴巴凑上来的不是你呗?” 几个小孩本来就有点怕宴朝,看了他的表情下意识的一抖,其中小胖子抖得最凶。 “谁稀得跟你们这些小屁孩玩。”宴朝轻嗤一声捞起怀里的小姑娘,看她跟着他的话点头,脸上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地伸手点了下那个小胖子:“你,过来,给我们岁岁道歉,还有输了的弹珠全交出来。” 几个小孩面面相觑,最后小胖子还是咬着牙把一袋弹珠放在宴朝脚边,哆哆嗦嗦地说:“对,对不起……” 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点了头,宴朝这才勉强满意,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比人大十来岁的做出这副威胁的模样有什么不对。 他想起什么似的,又把转身准备走的小胖子叫了回来:“等等,谁让你说人家没爸爸的,你信不信他爹揍你?” 小胖子身上的肉抖了一下,正要回嘴,却突然听到宴朝笑了声。 那张精致英俊的面孔在小胖子的瞳孔里放大。 宴朝声音压得很低,右侧的虎牙像极了某种牙齿锋利的捕食者:“你好好看看我,再看看她,我们长得像不像?” 小胖子看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他抬起手指指着宴朝,又去指岁岁,看着两人同样颜色浅淡的眸珠和略有些相似的眉眼:“你你你……你们……” 小朋友一句话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宴朝这才满意似的,拍了拍衣摆上的灰,漫不经心地抬头:“以后再让我听见,担心我揍你哦。” 小胖子战战兢兢地承诺了半天,得了岁岁的点头这才如获大赦的跑了。 宴朝不屑地哼了声,又低头去看怀里的小孩:“别放心上知道不?这都一群傻子,都闲得慌,回头都上学了看你妈妈怎么收拾他们。” 说完又补了一句:“也不用等上学,我就能给这群熊孩子揍一顿,说到底还是欠揍——” 岁岁听得乐了,眯着眼睛咯咯笑起来。 “等等等等,头发散了……我再给你抓一下。”看见小姑娘松松垮垮的马尾,宴朝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个梳子。 然后他又意识到什么,心想这世道,后爸不好当啊,还好这姑娘乖,要是像他小时候……还是趁早算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圈起小姑娘的头发,宴朝熟练地把发圈拉紧,然后看着小姑娘抬起来的脸愣了一下,心想别说还真的挺像他小时候的,越瞧越像,这眼睛鼻子,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他心大,很快又觉得这搞不好是什么天赐良缘什么的,没多想就乐滋滋地抛之脑后。 林韶看着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心里也软绵绵的。 她没听见他们说的什么,但宴朝回护的模样很明显,他是真的很喜欢岁岁,岁岁也很喜欢他。 要是岁岁的爸爸还在,应该也是这样护着她的…… 她垂下眼,收起心底的情绪从墙角走出来叫岁岁和宴朝的名字:“快回来吃饭了。” 那之后宴朝就经常转着转着就到了林韶家,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在人家家里蹭饭,还美其名曰是给林韶省点事。 林韶一开始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后来便默认了。毕竟岁岁很喜欢他,况且这样确实是方便些——不必提着心怕女儿哪天突然早醒找不着人,也不用麻烦邻居看着女儿,宴朝经常带着女儿去外面玩,这样找人也方便,不用两边跑。 宴朝还让她做午饭晚饭的时候把小姑娘也一起带来宅子里,林韶起初不好意思,但天天把女儿托给邻居也确实不合适,加上女儿对这个提议也眼巴巴的表示心动,所以推了几次之后就真的带着女儿来了。 小姑娘本来就跟宴朝亲近,去了祖宅之后玩得就更疯了,宴朝没事就带她一起出门跑步,回来就一块儿打游戏。 就这样林韶省了每天多跑叁趟的工夫,最后甚至打算退一半钱,连午饭晚饭也和宴朝一起搭着吃了。 小姑娘吃饭还要人喂,宴朝每天吃完饭就坐着看她们母女俩,林韶一开始被他看得尴尬,后来慢慢也习惯了,今天晚上他们吃炒河虾,河虾是宴朝带着岁岁钓的,几万块的好鱼竿就在河里钓上来一盘虾,个头并不大。 林韶热了油,把河虾扔进锅里炸得金黄酥脆,撒了点辣椒面和孜然,连壳都是香的。 等叁个人都吃完天也黑了,她匆忙收拾完碗筷就去抱昏昏欲睡的女儿,结果才走到门口,夏夜里的雷雨就突然倾倒下来。 宴朝也跟着她走到门边,眺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幕后扭头来看他,浅色的眼眸倒映着外面的闪电:“姐,这个天回去太危险了,别把孩子摔了——要不晚上就留我这儿吧?” ———————————————— 下章就是一些爆炒,肉已经在炖了!!蹲猪猪! ?大雨(高h慎入) 林韶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拒绝:“不、不用,借我把伞就行……” 山里的雷雨来势汹汹,连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土腥气,跟少年身上昂贵的草木香混在一起,让人有点恍惚。 宴朝又往前走了一步,说话时呼吸都几乎扑在她颈上,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薄红的脸颊被雷光照得清清楚楚。 原本因为与对方熟悉了而消减下去的紧张感又升上来。林韶躲了一下,差点倾到门外的雨幕中,还是被宴朝拉了一下才站稳,少年肆无忌惮地把她困在暴雨和自己中间。 他凑近她,声音很低,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有些哑:“姐,你干嘛这么紧张……怕我吃了你啊?” 他勾着唇笑,唇瓣嫣红,两颗虎牙却白得发亮。 少年的胸膛散发着逼人的热意,领口处敞得很开,似乎是有些热,细密地汗水从耳根处流下没进肌肉紧实的胸膛。 林韶被他困在他结实的身体和身后的木门上,少年身上的热气熏得她微微发汗,下意识的别开眼,不敢看他。 她被热气熏得昏了头,鬼使神差地,居然颤着声音回他:“别、别这样,孩子还在呢……” 她说完也立马反应过来这话回得怪异极了,像调情似的,尤其对方又一直明摆着在和她搞暖昧——她不晓得该怎么制止少年毫无破绽的包围。 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香饽饽,人人都想咬上一口,人家待她亲切,她难道还得先声明要对方不要肖想自己吗? 自觉难为情的林韶耳根上烧起来,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但除此以外还能做什么反应?她茫然无措,只能尽力缩着身子不与他接触,紧张得轻轻发抖。 宴朝显然比她从容得多,他很快撤开脚步,盯着低垂着脸的林韶笑了笑。 清朗的笑意在唇齿间滚动,林韶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微微震动的胸膛。 “那也行,姐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伞。” 宴朝点点头,说完就真的绕回房间里去找了把雨伞过来。 林韶的脸还热着,傻站在那里看着他撑开伞打开手电筒,自然而然地凑过来搂住她单薄的肩膀,侧了脸对她笑,眼睛亮得像星星:“天这么黑,又下雨又打雷的,我送你们回去。” 林韶不能再拒绝,路两边都是池塘——这个天气实在是有些危险了。 岁岁被雨声吵得哼哼唧唧的贴在她胸口揉眼睛,她抱着女儿轻轻地拍她幼嫩的背,哼着小调哄了两声,用外套把她的脸罩起来了。 然后就被宴朝搂着走进了雨幕里,只有一把伞,幸好风不太大,雨水直直地坠下来,迎面扑来的风带着荷花的香和泥土味,但并不怎么吹着她和女儿—— 伞是往她这里偏的,宴朝撑伞的手挡在她身前,他肩膀应该湿了很大一片,林韶只能看见脚下被手电筒照亮的一段路,但环住她肩膀的少年此时意外的可靠,瞧起来很有大人的模样。 林韶心下感动,但也没矫情地跟他拉扯,怀里的宝贝女儿要紧,她自己不要紧,拉扯起来淋湿了孩子可怎么好? 一路走得还算安稳,她甚至还有闲心胡思乱想,应该是她想多了吧,他人真的挺好的,是叫宴朝吧,也姓宴啊,是十六岁还是十七岁?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孩,她偷偷地算自己和对方的年龄差距,算完了自己又有点心情复杂,这也差太多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回家,到家门口时宴朝叫她拿钥匙,她还吓了一跳,差点把怀里的女儿弄醒。 她抱着女儿腾不出手,就让宴朝自己从她裤子口袋里摸钥匙。 少年的手指修长滚烫,伸进牛仔裤的口袋里隔着一层廉价轻薄的白纱触碰到她软嫩的大腿。 林韶有点不好意思,但岁岁在她怀里开始哼唧了,似乎是要醒,她顾不得别的,赶紧抱着她上楼,小心翼翼地把女儿哄睡了,才突然惊觉宴朝也跟了上来,正倚在门边看她。 岁岁已经安稳地睡下去了,房间里只有盏小夜灯亮着,靠在门边的少年半边脸掩在黑暗中,看起来比往常更成熟些,半边银色的碎发闪闪发亮,似乎还在往下滴水。 他身上那件昂贵的大牌黑t已经湿透了,黏在他身上,嚣张地彰显出少年青春劲瘦的腰腹线条。 林韶掖好女儿的被角,手脚僵硬地退到门边把门合拢了,她思绪混乱极了,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先开口道谢,正想张口,宴朝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墙上。 他的手心炽热,但是身上的衣服是冰的,冒着雨水的凉气。 灯火昏暗,只有楼梯口透了一点楼下的灯光上来,她被他的手掌烫得晕乎乎的,差点惊叫出来,幸好忍住了,只是腿软,瑟缩着身子发抖,抵着少年的手也不敢太用力—— 她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她茫然无措,只是软弱地、低声地开始求饶,怕得声音都在颤:“不要、不要这样……” 宴朝低下头去抵住她的额头,这距离已经近得要命,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少年耳骨上的一排黑曜石耳钉。 他闷着嗓子笑,声音很低,逗弄一样地用高挺的鼻子去蹭她柔软冰凉的脸颊:“为什么不要这样?你也很久没和人做过了吧?试试又不会怎么样……你会喜欢我的,去你房间好不好?” 林韶被他搞昏了头,下意识就要迷迷糊糊地吐出个好字,然后一瞬间又猛然打了个哆嗦,不安地摇着头:“不、不行……我不能——”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宴朝已经压下身体吻住她,长达好几年的空窗期让林韶有些抵抗不住这样深而湿热的吻。 林韶的手撑在少年滚烫的胸膛上,原本湿漉漉的衣服已经被少年身上的热气腾干,她的手很软,说不清是要推开还是单纯寻找一个支撑。 宴朝搂着她的腰一路把她拖到房间里,她跌跌撞撞地被推倒在床上,想出声拒绝,被吮吸得发麻的舌尖却吐不出一个字,只能被年轻高大的少年压上来堵住了嘴,任由对方把舌头再次探进她齿列间,勾出她的舌尖吮吸。 她还想着两个人的身份,有些难堪和羞耻,然而软弱的意志似乎已经向少年妥协。 宴朝伸手摸她的眼睛,把她额前的胎发往后捋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眼。睫毛浓密但并不卷翘,只是直直的垂着,在眼下投出一片好看的剪影。眸珠漆黑,黑白分明,看起来很干净,眼睛很大,总是雾蒙蒙的,弥漫着温和柔软的笑意,眼尾微微上勾,有种勾人不自知的妩媚。 她不自觉地发抖,少年低头去吻她的眼睛,她就发出自己也不知情的哼声来,身上的少年轻轻笑了一声:“眼睛这么敏感啊,我还是第一次见……” 林韶反应不过来,只是被对方亲吻她眼睛的动作弄得浑身发颤。昏暗的房间里他们都看不清彼此的脸,暴雨被隔绝在玻璃窗外,渐渐升温的空气里只有少年亲吻她眼睛时窸窣的响动和接吻时濡湿的声音。 多年得不到抚慰的难耐和跟少年相差过大的年纪让她生出一股隐秘的快感。 她软得无力再抵抗,逆来顺受地含着对方的舌头轻吮,宴朝被她的反应刺激得不行,按着她的腰脱掉了她的上衣。 薄薄的夏衫里是她白嫩丰盈的乳房,被乳罩聚拢得很高,还带着股奶香。 宴朝俯身去亲她胸口,一边伸手按开了床边的夜灯,她惊得一颤,下意识抓紧了少年的肩膀,哀求对方:“可、可不可以关掉……别开灯,别开灯。” 少年抬起脸看她,银色的碎发还在往下滴水,线条分明的精致面孔在昏暗光线里带着点邪气,眉目里都是触目惊心的情欲。 这种邪气的英俊感令林韶吓得噤了声,但少年很快就笑起来,欺上来亲她的脸,含糊不清地含着她的嘴唇问:“为什么要关?你怕看见我的几把吗?” 她的脸被烧得发红,鼻尖沁出细汗,带着羞意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的……但是做这种事得关灯的呀……” 少年亲着她的脸,叁十二岁的女人脸颊清瘦,没抹任何化妆品,然而皮肤却很细腻,他变态一样伸出舌头来舔她的脸,像一舔就化的奶油,又软又香。 林韶的身体被他控制着力量死死压在身下,被他舔了脸也躲不开,只能低声哀求他:“把灯关了吧……” 他解开她的扣子,伸手去揉那丰盈饱满的胸口,触手绵软馨香的乳肉让他舒服得直吸气,调笑着说:“这么害羞可不行,怎么,怕看见我操你吗?放心吧,我本钱还不错,会让你爽的——” 林韶想起自己无意间看见过的那玩意儿,有些欲哭无泪地心想何止是还不错……她已经好几年没吃过这么大的东西了,让他捅进来会疼死的吧。 她心知不可能逃脱被吞吃的命运,但仍然天真地想要麻痹自己,逃避跟他坦诚相见的场面,因此流露出一种使人心生暴戾的傻和纯。 压着她的少年咬牙骂了句脏话,猛然低头含住了她的奶子,迫切地把奶头含进嘴里吞咽。 绵软的乳桃已经很久没经历过这般肆无忌惮的对待,林韶呜咽起来,乳尖硬得像小石子,被少年用舌尖裹着狠命吮吸,下意识开始分泌出一点点莹白的乳汁。 留给小女儿的母乳此刻全落进了少年的嘴里,可他还嫌不够似的,吸空了一只又迫切地去把另一只吞进嘴里。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奶子揉捏,另一只手往下拽下了她的裤子。 林韶反应不及,那只手已经伸到她腿间,按住了她挺立起来的花珠揉弄起来,林韶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但还来不及夹拢双腿,少年滚烫的指尖就已经陷进她饱满的阴户里。 少年的呼吸洒在她胸口上,她听见宴朝恶劣的笑:“怎么这么湿?” 这是明知故问,但她当然听不出对方话里压抑的兴奋,只是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体,声音木木的,似乎快要哭出来:“对、对不起……我也……” 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禁不起拨撩,他的手伸下去还没一会儿就已经捞了一手心的水—— 宴朝放柔了动作,在她软绵绵的阴阜上揉起来,没人性的少年还在哄人,但长指已经陷进潮湿黏腻的布料里揉蹭着女人窄窄的尿缝。 他低低地笑:“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不是湿得很好吗?我就喜欢你这样——” 喧躁的暴雨之间有电光亮起来,他那张年少而精致的面孔被雷电照亮。她僵着四肢任由他摊开了自己,宴朝的长指揉弄着她的花户,那种快感是骗不了人的,她很快烫起来、也软下去,身上满是奶香和骚甜,借着昏黄的夜灯呆愣愣地看着对方。 少年贴着她滚热的脸颊,成熟男人和女人身上总带着厚重浓郁的香水味,然而林韶身上的香气是甜而薄的。 他掌心里热乎乎的小屄渗出水来了,少年滚烫的阴茎已经硬到极限,他问林韶:“姐姐,你下面全湿了,是不是被我揉得很舒服?” 女人没吭声,任他宰割地分着腿给少年玩弄着自己身下湿漉漉的阴阜。 宴朝跪在她身下,侧脸亲了亲她的大腿,随后把她的腿架起来,将她那条平庸的棉内裤剥了下来。 林韶颤抖着喘息,看见自己的小腿被按到胸口,那个十六岁的,肌肉结实的少年已经捕获了她,以一种令人畏惧的猎食者姿态问:“骚老婆,让我操你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点头,只是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眼角溢出泪来。 她窥见过一次,努力想要忘掉的那根东西已经抵在了穴口上。少年握着她纤瘦的脚踝拉高,在她小腿上舔了一口,然后把粗大的性器挤了进去,阴道被撑开到极限的胀痛和阴蒂被推挤和磨蹭的快感几乎同时袭来,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音来,身体抖得不成样子,连声音也因为情欲而沙哑扭曲。 ?蔷薇(高h慎入) 可能是因为好几年空窗期的缘故,她穴里紧而湿,一点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宴朝被她夹得背上冒出热汗来,挺了两下腰,又停下来,抬手把上衣脱掉了。少年的胸膛热意正盛,他倾身下来吻她,林韶也哑着声音呻吟起来,穴里绞得很紧,是种熟得过分的湿泞和很久不经人事的细窄。 他把自己挤进去大半,已经寸步难行,女人湿润白嫩的腿心里插着他可怖的性器,被撑开的肉缝里是深粉色的嫩肉,不见光的阴阜比身体其他部分更白,被细软的黑色耻毛一衬,是种淫靡而鲜明的美。 昏黄夜灯下她的身体被少年迭在身下,高抬着的小腿被他捞在臂弯里,宴朝的手撑在她颈侧,又试探着动了两下腰,那根狰狞的性器随之在她身体里抽动起来。 林韶说不清自己是难受多一些,还是快活多一些。穴里又胀又麻,腰也一阵一阵地发软,少年热铁一样的性器撞进她身体里,那个青涩又湿软的穴肉被烫狠了,冰雪消融一样涌出一大股汁液来。 她仰着的脸上酡红一片,眸里淌出泪来,又被少年俯身舔去,宴朝沿着她的眼睛舔到她唇边,伸出舌尖来勾她,把她颜色浅淡的唇咬成嫣红的色泽。 少年抱着她的腰操她,还不算太狠,毕竟是第一次实操,在此之前也只是看点五花八门的片,他有心想勾引她,所以得让她舒服。 她穴里被插出一点湿濡的水声,然而原本只挤进大半根的性器渐渐顶开她深处的嫩肉,她终于在情热之间搂紧了对方的脖子,那根正值青春的硬热性器已经全插进了她身体里,少年粗硬浓密的耻毛压在她柔软的腿心,与她的细软截然相反,连大腿根都被戳得发痒。 第一下真正的操弄顶进她身体深处时,林韶难以自控地叫了出来,细细的一声,像娇弱的小猫。 她太可怜了,又很可爱,像是被献祭的纯白羔羊,宴朝是想要怜惜她的,又忍不住想把她一口咽进肚子里。 宴朝终于彻底掌控住了她的身体,他球打的很好,敏锐的直觉让他进攻的节奏总是把握得很好,能轻易掌控全局,现在也是如此—— 他察觉到林韶身体深处已经准备好接受他了,像成熟到极致的水蜜桃,饱含着甜蜜湿热的汁水,戳一下就全淌出来了。 他实打实地开始操她的屄,俯身一边咬她的耳朵一边问她:“骚老婆,亲你几下你就湿得把我几把全吃进去了,怎么这么能吃啊?以前被操多了吧?几个男人操过你?” 黑色的耳钉亮得晃眼,少年的侧脸被电光照得发亮,是少年人特有的暴虐,与眉眼里的天真融合在一起,有种微妙的恶意。 她被操得晃动,白嫩柔软的腿肉一下一下撞在少年的腰胯上,胸前也掀起乳浪,绵软的乳肉打在宴朝的胸肌上,激得他立刻低下头来把她的奶儿吞进嘴里。 皮肉拍打的声音,吮吸乳肉的声音跟黏腻的水声混杂在一块儿,这种淫荡的交合声甚至盖过窗外弱下去的雨势。 林韶养在窗外的蔷薇已经被暴雨打得七零八落。 她被少年滚烫而沉重地压制着,连羞愤的心思也生不出来了,只能倚抱着少年结实的肩膀喘息,抽噎着摇头说:“两、就被两个男人操过……” 胯下操着的女人长了一张比想象中美得多、也湿得多的穴,宴朝哼了一声,有些不满,下狠力往她屄里撞进去。 林韶被操得哀叫起来,手臂失力地垂落下去,纤细的腿却轻轻哆嗦着夹紧了他。 宴朝伸手去摸两人的交合处,将沾满湿滑体液的手举到她眼前,声音哑得不像话:“就被两个人操过,怎么这么会吃啊?你说你骚不骚……” 怀里的女人抱着他的脖子,发出动物幼崽一样的呜咽声,眼角边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的湿痕令她显出一种脆弱又惊人的媚态。 她眉眼到鼻梁生得秀致而温雅,即使现在这样狼狈,也依然有种烟雨蒙蒙的漂亮。 少年粗硬的阴茎正插在她身体里,湿热黏腻的穴肉随着喘息的节奏缠吸着他,诱人发狂的情欲催促着他插得再狠些、插得再狠些——最好将这张青涩又淫熟的肉穴操烂操坏,操得潮吹抽搐、无力绞缠。 但看见林韶半阖着眼睛轻轻点头的样子,他却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去吻她的眼睛:“那跟老公说说……老公操得你舒不舒服?” 他说着又伸下手去,一边操那张水津津的熟穴,一边去摸她翘着的阴蒂,用指尖轻轻地按压。 被他摸到的瞬间,林韶本能地往后缩去,但那根插在她穴里的粗硬性器却马上紧跟上来。 她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被牢牢钉在少年胯下,扭着屁股想躲开那股失控的刺激感,但没几下就被揉得失了神,勾着脚趾喘着气停住了挣扎,迷迷糊糊地哑声回答对方:“舒……舒服,老公操得我好舒服……” 阴蒂上的酥麻与甘美传到她感知里,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连被少年架着的腿弯处似乎也传来一种被摩擦着的黏腻。 她被操得已经有些晕乎了,甚至都分不清眼前是谁,只记得多少年前她也是这样被人摁在身下一次次的猛操,被一遍遍的逼问:舒服吗?阿韶舒不舒服?老公操得你舒不舒服? 而她也只能一边呜咽一边哑着嗓子,晕晕乎乎地说她好舒服。 少年算不上细嫩的指尖勾在她尿缝里,胯下已经放开了劲,又深又重地操干她抽搐起来的小穴,甚至都没有两分钟,林韶的小腿就笔直地绷紧抬高了,发出急促高昂的呻吟声音,仰着脖子到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甜而骚的淫水从他指间喷到掌心里,他停下动作,陷在那滚烫痉挛的肉穴里享受对方高潮的余韵。 她像是半昏过去了,丰盈的胸口起伏着,脑袋歪到一边去,只把潮红的半边脸颊留给了宴朝,他伸手去捏对方的脸,在那潮红的脸颊上留下几个湿润的指印,把那张秀气的脸向自己转了过来。 女人阖着眼睛,鼻尖和眼皮都通红,视线再往下移,对方柔嫩的乳房和纤细的腰肢上已经湿漉漉的反光。 两人贴在一块儿的皮肤都汗津津的,胯骨上贴着的臀肉也黏腻一片,皮肤之间湿滑的摩擦感肮脏而淫靡。 他松开林韶被架着的膝弯,伸展开两条长腿,捧着女人柔软窄小的屁股抬起来,给自己换了个更方便的动作。 激烈的高潮让她昏过去了,其实尚有意识,只是全身发软,晃着神动弹不得。 宴朝在床上坐好,伸展开的两条长腿结实有力,连肌肉耸起的弧度都流畅漂亮,是锻炼得很好的一副正值青春的年轻肉体。 女人的屁股仍贴在他胯上,相比之下瘦弱不堪的细腿在他腰两边打开。宴朝伸手扶住她窄瘦的腰胯,因为下体被抬高的姿势,女人瘦得凸起来的胯骨之间,小腹凹陷得更加明显,从他的角度看去,有种等人填满的暗示——他摸了下林韶的肚子,有些顽劣地往上顶了顶腰,意图在女人那薄薄的肚皮上顶出些痕迹来,而原本安静得只有胸口在起伏的林韶被他这角度刁钻的一顶弄得呻吟了一声,终于恍惚着张开了眼睛。 下身很热,倒不是令人痛苦的灼热,只是暖湿着,一下一下慢慢收合。 她掀开眼看着玻璃窗外,雨已经很小,但是蔷薇花瓣却被雨水搅得嫣红靡烂,四散着湿漉漉地贴在玻璃窗上。 这恍神只有一瞬间,少年的声音很快夺走了她的注意力,那张精致的面孔落进她视线里。 宴朝对她笑了一下,雪白的虎牙刚刚还叼着她的乳头研磨,此刻便笑得天真得意了:“骚老婆,你爽得晕过去了……才操了你没几下,骚逼就把我吞到那么深了,里面全是水——” 他说话间再次动作起来,林韶这才感觉到他那根粗大的性器,仍然硬得像根铁棒,搅得她屄里发出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 宴朝一边操着她的穴,一边故意用湿黏的手指从她腰侧一路摸到胸口,指尖下的皮肉烫得像正在融化的奶油。 他摸到女人乳尖上时感觉有点湿润,那些奶水已被他吸干了,但在这一身薄而软的皮肉上,女人的两个奶头却硬得胀鼓鼓的,嫣红得像熟透了的樱桃,热得惊人地翘在他掌心里。 宴朝伸指捏住她,一边挺腰小幅度干着她湿泞不堪的小穴,一边捏着她奶尖往上提:“骚老婆,自己坐起来,老公还没射呢。” 林韶胸口吃痛,被少年搂住腰扶坐到对方胯上时居然还呆呆地问了一句:“你,你还没射吗?” 宴朝正舔吮着她颈侧,闻言忍不住笑起来,热气扑得她缩了缩脖子:“傻老婆,你多少年没被男人干过了啊?还差得远呢——” 林韶被调笑得羞赧起来,但腰背上环着的手臂又给 她一种的莫名的安全感。 少年握着她的腰耸动起来,穴里的快感又像海浪一样渐渐漫起来,她被抱着干了一会儿,也本能地开始配合着轻轻坐起落下,屁股在少年胯骨上撞出啪啪声响。 宴朝问她爽不爽?她在床上倒比平时诚实很多,满头热汗地点头,哑着嗓子低低哼了一声:“爽……” 高潮的余韵已经散去了,但她逐渐适应了被操干的穴里依然微微抽搐着收缩,绞得少年腰根发麻,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操穴真的这么舒服—— 女人清瘦的手腕环着他的脖子,绵软的奶子随着起伏的动作蹭在他胸肌上,而下面那张湿漉漉的屄正生涩又熟靡地吃着他,他不打算太快结束,但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却毫不自知地伏在他肩膀上,瘦白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肩胛骨,整个人软得像要化在他几把上。 她用一种恍惚的、又哑又软的声音问他:“嗯……你、你还没有想射吗?” 想问一下宝们是想吃亲兄弟盖饭还是目前这样哥哥是收养的(记小本本) 其实大差不差,主要是我又想修文(热衷修文的我)准备把肉炖完大修一下。 ?雨后(高h) 胯上坐着的身体皮薄肉瘦,只有胸前沉甸甸的,很自然地微落下来,腰侧勉强有一点软肉,却也贫瘠得可怜。 宴朝握着她的腰把她紧紧按在自己几把上,粗硬的耻毛紧压在女人又湿又嫩的屄肉上,他靠过去狠狠啜吸了一口她的奶子,用并不尖利的牙齿缓缓研磨着她的乳头,慢条斯理地说:“骚老婆,要我射吗?想要我快点操你是不是?” 林韶贴着他的胸口起伏得有些急,少年叼着她的乳头,用的是跟自己的女儿完全不一样的方式,她忍不住颤栗,本能地轻轻晃腰去磨蹭那些粗硬耻毛,先前的羞耻感已经消去得差不多了,她像个熟稔又温顺的妻子,将瘦白的手臂环在少年的颈后,带着一种不自知的天真和温柔,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少年的后颈:“操吧……你射出来才会舒服呀——” 宴朝猛地把她按倒在床上,女人猝不及防的惊叫声只喊出来一半,剩下的全被他的舌头吞进去了,少年先是把她亲得喘不过气,林韶连舌根都被他吸得发颤,接着又扶住她的腿架起来,把她从膝弯处按住了,命令她自己抱住。 她涨红着脸伸手勾住自己的膝弯,插着男人几把的湿穴就露了出来,这姿势羞人得要命,她看不见自己下面的样子,昂着头去看也只能望见少年浓密的耻毛压在自己腿心堵了个严严实实,结实流畅的腹肌线条一路向上延伸,勾勒出一副青春而强健的肉体,是她很久不曾见过的、恐惧又暗含向往的。 少年盯着她的身下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连薄薄的眼尾都被染得发红,汗珠从他的锁骨滴在了她的胸口,啪嗒一声,烫得惊人。 他压低身体俯撑在她身上,把性器重新压进她深处,她隐隐感觉到恐怖,然而身上的少年已经将她困死了。 宴朝低下头来亲她,像吃什么甜软滑嫩的食物一样舔着她的脸说:“骚逼,老公本来还可怜你这么久没被人干……没想到你喜欢死了,是不是?是不是喜欢老公的几把?想要老公操烂你的骚逼——” 他说话间已经挺腰开始操林韶的屄,自上而下的姿势肏得很重,女屁股上那点软肉被他胯骨撞得荡起来,搭在他肩上的小腿也徒然绷紧了。 他垂眸俯视那张因为他过于下流的言语而露出可怜表情的脸,女人鼻尖上缀着汗粒,天上嘟起的浅色嘴唇被他吮咬得红涨起来,妩媚的艳色在那张素雅清秀的脸上显得很矛盾又自然,女人的屄也是如此。 他放开力气凿到最深处,那些带着湿漉漉的绵软腔肉紧吮着他,女人已经被情欲催出恍惚难耐的神色,不得不咬住嘴唇来克制自己尖叫出声。 少年常年运动的好处此刻便显现出来,宴朝撑在床上,下狠力挺腰操着困在他双臂间的女人,他不止和寻常的贵族少爷们一样喜欢骑马滑雪游泳攀岩,还热衷于一些极限运动,所以耐力和爆发力都拉开同龄人一大截,而此刻林韶终于见识到所谓少年人真正的青春和精力。 在漫长堆积起来的快感之后,屄里插着的几把仍然粗壮而硬,几乎要将她捅穿,搭着少年肩膀的小腿只能徒劳地发抖,而被又狠又快地操弄着的下身也渐渐失去控制,发出越来越响亮的水声,从身体内部炸开来的酥麻和痒意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她脸上涨得通红,紧咬着的双唇之间已经有控制不住的呻吟逸出。 雨已经停了好一阵子,即使山镇里的夏夜要比外头清凉得多,情欲也不可避免地将她与少年之间的氛围逼得滚热,玻璃窗上糊开氤氲水雾,连花瓣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点浅浅的红。 她湿漉漉的,像一尾缺水的小鱼,被少年抱在怀里无意识地喘息,神色恍惚地沉溺在性事里,汗湿的刘海黏在光洁的额头上,素淡的脸孔蒙着一种浓艳的、违和的媚色,看起来有种异样的魅力。 快感一波波累积,像浪潮一样打过来,强忍着的呻吟渐渐拔高起来,林韶几乎是在他的操弄中开始无意识地发中尖叫。 宴朝不得不伸手去捂住她的嘴,以免这高昂的叫床声在接下来惊醒睡在隔壁的小姑娘。 被女人成熟湿腻的穴紧裹着的性器已经硬到极点了。那张热而湿的小穴溢出充沛的液体,他仿佛浸在沼泽里,那些黏软的软肉咬起他来是种令人窒息的凶狠,如同没有牙齿的软体动物吞咽食物,他操得深重而快,每一下都要顶开对方的花心,碾着层迭黏腻的肉褶抽出来又撞进去,干出响亮的咕啾水声,而女人湿润的嘴唇贴在他掌心里,唾液和呻吟已经一塌糊涂地满溢出来。 宴朝已经考虑不了对方是否会怀孕了,裤子的口袋里其实放了几个避孕套,是他去县城的时候买的,但从一开始就被有意无意地忘记了,要是真能怀上感觉也不赖? 他压在女人身上毫无阻隔地操干着对方,耳骨上的耳钉扯出亮晶晶的残影,声音也因为临近高潮而扭曲起来,一边近乎凌虐地干进女人屄穴深处,一边张口喊她:“骚逼,操得你爽不爽?老公要射了,全都射进你逼里面好不好,让你抠都抠不出来,只能掰着逼蹲在地上等精液淌出来——” 女人被操得向两边打开的肉缝之间阴蒂已经涨成深红色,在少年凶狠的奸淫之间被对方结实的小腹碾着,攀上顶峰的快感也随之碾压过她的神智。林韶根本听不见对方的话、也理解不了任何东西了,困在少年臂间的身体开始剧烈地痉挛。腿根处的肌肉也抽搐起来,被少年用掌心盖住了大半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失神的眼,连睫毛都是湿的,一副随时都要昏厥过去的模样。 临到高潮时她反倒安静下来,像被扼住了喉咙的兔子一样哑然无声,只有脚背绷得第直。那几秒钟的高潮对她来说太长了,感知几乎从肉体上被剥离,连神智也蒸发殆尽。 少年的性器牢牢钉在她穴里,精液一股一股地冲进她抽搐着的阴道深处,与她涌出来的汁液一起被堵进她身体深处。快感把他们两个裹成一团,宴朝在她屄里射了将近一分钟,才喘着气把湿淋淋的几把拔出来,松开了那只捂着她声音的手掌。 林韶把床单全喷湿了,整个下阴从雪白的皮肉里透出浓艳的血色,现在又被她自己的潮吹淋得湿漉漉的反着光,连宴朝的腹肌上也沾湿了一大片,腿间的耻毛一簇簇地打着结。 她彻底软下去了,一双细腿失力地滑落下去,发着抖踩在床单上,露出一张被干开的湿穴,随着呼吸颤抖着,合不拢的穴眼里是满得溢出来的浊液。 —————————————— 其实还剩下亿点点肉,我感觉这个肉炖时间好长啊(╥_╥) 蹲猪猪蹲留言,回收新猪猪旧猪猪蹲蹲专门留给阿韶的小猪猪!!! ?晨光(h) 宴朝爽得整个后背都在发麻,此刻性器上仍然留着那种极致的吞噬感。 林韶尿了自己和他满身,此刻正半昏半醒地阎眼躺着,在昏暗光线下仿佛一尾落到他手中的鱼,湿漉漉的、莹润的双乳因喘息而起伏着,宴朝握住半软下来的性器又撸了两下,插进那个湿黏的穴眼里。 之前还略显生涩的穴肉已经被他操熟了,呈现一种嫣红得诱人的颜色,被他插进去发出咕唧的声音,温热充沛的液体跟嫩肉一起裹住他。 林韶抓着床单呜咽,穴里又随着他的动作挤出几股淫水,她似是累极,面容恍惚,从脖子到胸前都是细密的汗珠,鸦黑的发也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宴朝第一次开荤,这么点程度肯定是不够的,但来日方长,他又对怀里抱着的女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怜惜,她这么久没跟人做过了,肯定是吃不消的。 所以他插了几下,就埋进林韶身体里不动了,抱着昏沉的女人翻身躺到床的另一侧,让她盘腿勾着他的腰,含着他的几把像猫一样伏在他怀里。 下身湿黏滚烫,被少年插得无法合拢的穴里麻痒酸软,林韶很快在宴朝怀里睁开了眼睛,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你不要插在里面……我难受……” 宴朝低下头来舔她的嘴唇,已经从快感中恢复了游刃有余。 少年的头发也湿了,像只银色的大型犬,眼睛也亮晶晶的,一边伸手捏她的奶子一边笑:“老婆,你逼里现在全是水,拔出来这块儿床单也要湿了,咱们今晚怎么睡啊?” 情事上倒不觉得什么,做完了他还这样叫…… 林韶耳热,被他调笑得哑口无言,然而自己正赤裸裸汗津津地被人家抱在怀里,似乎也说不出什么义正言辞的正经话。 她最后只能轻轻推了推宴朝的胸口,低着声音说:“出来吧……身上都黏了,我、我洗洗去……床单也得换……” 宴朝心里高兴,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难得好说话地抽身出来,赤着结实的身体翻身下了床,说你先洗去吧,床单找给我,我来换。 林韶也跟着翻身起来。 她不像宴朝那么不要脸,情事结束之后还可以这样大大咧咧地裸着,但已经做过那样的事了,再捡起衣服来似乎也显得多此一举,因此她只是不太自然地把视线从对方还沾着她淫水的腹肌上挪开,然后才回答他,说床单在衣柜最上面…… 宴朝坦然地裸着身体从衣柜里找出干净床单来,他把新床单摆在床尾,又走过来亲她,搂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一路半举半抱地弄到浴室里,才松开她被吮得发麻的舌尖,恶劣地挑了下眉:“老婆,腿是不是都被我干软了?我陪你洗?” 林韶不知道自己是习惯了这些亲昵淫靡的调笑、还是被这新奇的雨夜冲昏了头脑,居然也被逗得轻轻笑了一下,在他肩膀上推了推:“不要你陪……楼下有灌好的热水瓶,你帮我提一瓶上来就行……” 宴朝在她大腿上摸了摸,大概是因为刚才酣畅淋漓的性爱所以心情正好着,很痛快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说好,等着,马上来。 山镇比起城市来说还是有诸多不便,林韶家里没装热水器,用水也是从自家的井里打上来烧的,幸好她把明天准备做饭洗菜的水都烧好了,现在意外的倒能派上用场。 等宴朝给她提了两瓶热水上来、兑了一桶温水,她才坐到凳子上开始洗澡,身上的黏腻洗下去了,她抿着嘴唇伸手去碰自己下面的穴——手指上摸到的是仍是滚烫发麻的穴肉,她撩着水洗了洗,最后还是忍着尴尬半蹲起来,把手指浅浅探进去摸了两下,试图把少年射进去的东西弄出来。 手指摸到的穴里很热,紧紧地吸着自己的手指,林韶勾了两下,没弄出什么东西来,反而把自己弄得怪难受的,她想起宴朝在床上说的话,脸上不受控制地红起来,然而蹲着的这么一小会儿工夫已经很累了,更何况——她想不下去了,涨红着脸站起来,草草地舀水把自己冲了一遍,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出来时宴朝已经把床单换好了,窗户也打开了,雨后清爽的夜风正轻拂进来,吹得人马上就犯懒了,她一下子困起来,迷迷瞪瞪地被少年抱着又亲了一会儿,然后就倒在枕头上睡过去了。 等宴朝冲完澡出来,她已经睡熟了,穿着洗得发白的睡衣,瘦白的长腿放松地舒展着,周边都是浅浅的肥皂香。 宴朝坐到床边,低头闻了闻她颈上的味道,除了皂香还有股甜淡的奶香味,他又抬起手臂来嗅了嗅自己,明明是一样的香皂,但在女人身上和在他自己身上似乎就是不太一样,他直起身体伸了个懒腰,然后就躺到林韶背后,环住那截细腰,用脸贴在对方后颈温凉的皮肤上。 昨日折腾的晚,第二天早上宴朝睁开眼睛的时候静谧的晨光已经投在床前,他支起上身去看林韶,她还睡着,白净的侧脸枕在素色的枕头上。睫毛浅浅地盖在眼下,温和柔顺,看不太出来已经叁十二,几乎要是他年龄的两倍。 他把视线从那清瘦的下颌线一直移到女人细窄的腰肢,盖在薄被以下的部分昨晚只在昏暗中看了个大概,此刻晨光渐渐明亮起来,他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被子里,从女人宽松的短裤里钻了进去。 屁股很软,没什么锻炼过的痕迹,他揉了一把,勉强抓起来一握绵软的皮肉,就松了手,把手指探进女人腿缝里,摸着了那个温热的花穴——没有体液润滑,他手指摸索的动作显得发干,只碰了没几下,林韶便下意识地被惊醒,本能地夹紧了双腿,把他的手指牢牢夹在了腿根处。 林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仰头看见宴朝的脸时吓了一跳,少年宽大的手掌还贴在她屁股上,长指嵌在她软热的穴缝里,指尖已经微微陷了进去,她下意识地要往另一侧爬去,但马上就被宴朝拦腰抱了回来,贴在她耳边哭笑不得的斥她:“傻老婆,睡迷糊了吗?老公摸你你跑什么?” 她这才想起昨夜,在暴雨浇着沉默熟睡的山镇时,自己已经被身后这个少年摸遍看遍、连穴也叫人家操透了。 宴朝的手指还在她腿心里摸,耳根处被年轻人滚烫的呼吸扑得发痒,林韶脸上红起来,在明亮的天光下愈加压低了声音,词不成句:“别、别摸了,天都亮了……我该、该起了……” 然而对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把另一只手也伸到前面来捏她的胸,边揉边笑:“老婆,你身上哪里我没摸啊,怎么还这么害羞——” 屁股上顶着的性器又硬又热的,一下下地跳动着,少年裸着身体钻在她被窝里,一边揉搓她一边用年轻人晨勃的阴茎轻轻撞她屁股,态度自然得像是真的在和新婚的妻子求欢,林韶躲不开他,只好回头亲了一下他嘴,眉头轻轻蹙起来看他:“你,你昨天晚上都摸过了……我身上又没什么特别的……真的别弄了,岁岁马上就醒了……” 她摆出女儿的名头来,更像一个予取予求的温柔妻子了,只有靠孩子的名义才能拒绝年轻的小丈夫。 宴朝听得胯下硬邦邦,把她短裤拉到大腿上,几把塞进她柔嫩滚烫的腿心里,展臂把她搂紧在怀里,一边动着腰磨她绵软的穴肉,一边亲着她脖颈细白的皮肤,含糊不清地回她:“好啊,那不弄你里面,只操你腿,好老婆,你给老公夹出来一次就行……” 她猝不及防被少年硬烫的性器抵在穴上,从体力到神智都无从抵抗,只好紧闭着眼睛任由宴朝贴在他背后操她腿缝,那根精力充沛的几把碾着她的穴肉,从穴缝上来来回回磨过,又不时时顶弄着阴蒂,她很快也情热起来,乳头硬起来,被少年的掌心握住揉搓。 少年把她按在床上,从背后压着她又快又狠地操起来,她不敢出声,抿着嘴唇死命把脸往枕头里压,几乎把自己闷得嘴不过气来,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宴朝才把滚烫的精液射在她湿润起来的屄上,抽动几下之后拔了出去。 林韶的短裤和内裤都被他拉到大腿上,皮肉雪白的屁股上还留着他指头握出来的红痕,饱满成熟的穴藏在腿心里,隐隐约约透出一点嫩红,他搂着满脸涨红的女人抱起来,亲热地把人家整个圈在怀里,像一只亲人又得意的银毛大型犬,一边蹭着主人的脸一边还要伸出舌头舔她:“老婆,刚刚爽不爽?你逼里有没有湿?” 女人柔软的乳肉被他握在掌心里揉得发烫,耳垂也被他半舔半咬玩得发红,没几下连穴里也咕哝出一股淫水来,林韶的睫毛颤个不停,像要扑棱起翅膀的蝴蝶,连声音也是颤着的:“你别、你别老说这种话……” 宴朝跟一群狐朋狗友们玩惯了,平日里矜贵太子爷的皮披得好好的,熟起来就荤素不忌,他对林韶有好感,下意识把她划成自己人,又是存心想要逗弄她——他逗弄人也很直白,淫秽的字眼对少年来说不是贬低,甚至是有些亲昵的夸赞。 宴朝笑起来,把那只湿乎乎的手摸进她腿心里揉起来,搅出一种黏腻的声响,林韶坐在他大腿上,脸色潮红,握着他手臂却推不开,他把林韶的腿心搅得一塌糊涂,连两条瘦腿也拧起来,才抽出手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傻老婆,你逼都给我操了还要讲这套啊?做这种事本来就得不要脸,我不说,难道你逼里就不湿了吗?昨晚尿得不舒服吗?今晚老公给你舔逼好不好?保证舔得你尿自己一身——” 宴朝扬着眉毛,少爷圈里的一圈公子哥都是被人伺候的主,偏偏他这个家世背景最豪横,底气最足的,似乎对给她舔穴这种事不但不排斥,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向往。 他弯着眼笑,琥珀色的眼睛被阳光照得波光粼粼,连头发丝都发着光,像是个天生的太阳。 —————————————————— 我这doi之后的售后服务真的没话说,光是肉就写了好几章的感觉,而且似乎还有一点肉渣没写完呜呜呜呜宝们会觉得吃肉太多了腻吗 在想哥哥的剧情,因为我开这篇属于即兴发挥,只想了个大概,细节还没完善所以一直在修文,目前还在想哥哥是怎么跟阿韶分开最合理,明天没有更新!!我要修文!!修得满意后天就日万!!(拼命薅自己头发) 代表大狗勾蹲猪猪跟留言!!看在大狗勾的面子上!多喂点猪猪吧么么!! ?绳子 林韶被他臊得脸上发烫,然而他这套听起来歪得不行的道理还真入了她的耳,要说不要脸,昨晚的自己确实已经够不要脸了,她一个叁十来岁的女人跟一个小她一轮的男孩子睡在一起…… 她在情事上迟钝的厉害,也是自恋爱后才得知其中滋味,被调教得成熟饱满,但离现在也好些年了。 因着女儿,她没想过再结婚,本来打算就这样过下去算了。她有时候也会把手伸进裤子里,去摸一摸那个得不到抚慰的地方,别的男人和女人,他们都在肮脏而粗俗地体验爱与妒忌,只有她夹在人世间的情与欲之间,形单影只地望着窗台上干枯的蔷薇。 宴朝操她的时候她畅快得要命,和那样一具年轻结实的肉体赤裸相拥、被肆无忌惮地肏弄自己,感受着年轻人身上的朝气,她好像自己也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即使是露水一样的情缘,和这样热情英俊的少年做够不要脸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更像补偿而不是损失。 想开了之后她就觉得心上开阔起来,况且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她垂着眼,又恢复了往日里温和自然的模样。 天色已经大亮起来,林韶的腰软得厉害,她抬手轻轻握住了那只宽大修长的手掌,淫水和少年射在她身上的精液混成湿腻腻的一片。林韶摸了摸那只手,偏过脸来看着宴朝,脸上的酡色还未消减下去,甚至胸口也还不太平静地起伏着,然而却带着一种令正坏笑着的少年愣住的、温柔而沉静的神色—— 林韶张了口,声音里不免还带着点羞赧,但眼睛却并不惧于直视他,宴朝怀里抱着她,像拢住一支柔软的、带着香气的花,长久地生长在乡野无人造访的池塘边,眼睛里总蒙着朦胧的烟雨。 她轻轻贴了贴少年的脸,声音软糯而温和:“在外面要当心些,不许……不要给我女儿听见了……” 她本来是想说不许的,到口又觉得这样的说法过于强势,于是换了说辞,诱哄着少年答应。 宴朝看她看得呆住,不自觉收拢手臂抱紧了她,把鼻尖碰在了林韶冰凉的耳朵上,点头说:“我知道……姐姐,今晚去我那里吗?我那里洗澡方便……” 林韶低低应了一声,轻轻拍了拍他勒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松开,我还得洗个澡,再不起来岁岁醒了找不着我要哭的……” 宴朝听话地松开她,林韶提起裤子下床去开衣柜,晨光从窗外把她全罩住了。她在衣柜里翻了翻,半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有些为难地回头看向床上的少年:“我这里好像没有你换洗的衣服……” 宴朝翻身下了床,赤着脚跨步走到她身后搂住了他,毛茸茸的银色大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很熟稔地撒娇:“没事啊姐姐,就穿昨天的也行!?” 之前还是姐,现在就是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又亲热又甜蜜。 林韶拿他没办法,只默不作声地瞥了他一眼,给他找了根新牙刷,就拿了衣服去洗漱。 浴室里没有门,只有薄薄的一张帘子被串起来隔开,林韶坐在矮凳上舀水洗澡的时候宴朝就进来了。 但看着倒安安分分的,也信守承诺没有再弄她。 林韶垂着脸,一边把毛巾浸湿擦着身体,一边看少年心不在焉地刷牙洗脸,他额前的刘海和碎发都被打湿了,看起来更像只小狗了。 她忍不住弯了下唇角,下一秒唇边的弧度就僵住了,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制止他:“那个毛巾是我擦、擦身体的……” 宴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把那条毛巾搭在肩上,看起来相当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反正……” 他没往下接话,只是侧过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韶的身体,长长翘翘的睫毛湿漉漉的,显得琥珀色的眼睛又亮又水灵,脸上的神情却堪称蠢蠢欲动。 林韶拿他没法子,只能僵着身体坐下来,垂眼避开他的视线:“你先下去再烧一瓶热水吧,等会儿还要用呢……” 宴朝饱完了眼福,真就规规矩矩把毛巾放下,应了一声之后下楼去打水了,林韶在他背后悄悄松了口气,他听见了,但心情更好。他知道进退有度的道理,并不打算把对方逼得太紧——林韶总归比他大那么多,还有个女儿,买一送一这样的好事,怎么说也是得多花心思的。 他脚步轻松地踏下楼梯,不大熟练地跑到小院的水井边打水。 林韶脱离了他的视线,也终于能张开双腿,把湿腻的湿穴擦洗干净,地面上滴着几点暧昧的浓白,她恍惚地盯着看了一眼,才把毛巾打湿。 擦身时难免又想到刚刚少年把毛巾按在脸上的样子,那是她平日里清洗下体的毛巾,她心里慌乱,只觉得手里拿的这条毛巾也变得滚烫,她几乎无法把那条毛巾伸到下面,腿心还发着涨,似乎仍眷恋昨夜的肏弄。 林韶有意忽视了,匆匆擦干自己,又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就着最后一点温水开始搓两人的内裤。她的是白色,他的还是黑的……白色的内裤棉裆上还黏着精液,她有些出神,明明前些日子她还战战兢兢地得用宴朝的运动裤包着才敢洗,今天就已经很自然地把两人的内裤放在一起搓洗了…… 林韶心里觉得荒唐,把搓干净了的内裤挂起来时还是满脑子纷乱思绪。 人还是得找个伴儿的,她想起昨天那个风雨飘摇的夜里,少年青春强壮的身体散发热度,沉重滚烫地压在她身上,一刻也不停地要她,她几乎连岁岁也忘了,她是个已经成熟的女人,又太久没尝过这种滋味,脑子里萦绕的一切全给抛到脑后了,好像只剩下这个昏沉湿热的夜晚可活一样。 这种荒唐的日子总归不长远,也不怕别人说了,岁岁不可能一直留在山里,她终归是要带女儿出去的。 她几乎能一眼望见自己往后索然无味的人生,但少年肏在她穴里的时候,她就是少年贪恋的情人,穴里流着蜜,舌下藏着糖,勾得他拼命吸出她的甜来吞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又这么想到,总要给自己留点快活的回想。 小村镇已经醒过来了,雨后的温度降了一点,空气里饱含着清凉的水分,叽叽喳喳的鸟雀落在枝干上,邻居家的院子里正传来唤孩子喊小狗吃早食的声音。 林韶在裙子上擦了擦手,轻手轻脚地打开女儿的房门张望,岁岁还在酣酣睡着,但小手小脚已经蹬在被子外面,很快就要醒了,她是个乖孩子,仿佛为了弥补出生时的不足,觉总是睡得很香甜,在梦里拼命地长大。 林韶阖上门往楼下走去,宴朝已经把空着的热水壶全都灌满了,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围上围裙走到厨房里,说坐着去吧,今早吃面。 岁岁醒的时候她正好把叁个荷包蛋煎好泡进汤汁里。 小女孩又甜又哑的声音在楼上响起来,喊她妈妈,林韶应了一声,匆匆摘下围裙,叫了宴朝的名字:“你把面盛一下,岁岁是最小的那个碗,她的那份儿要多加点火腿丁。” 然后就上楼去给女儿穿衣洗漱。 宴朝乖巧地学着她的样子把面盛了,面里放了叁个荷包蛋,瘦肉丝和青菜叶、还有切碎的香菇和一点虾米皮,有点像卤面,但更清爽,案板上还有切碎的火腿丁。 他往最小的碗里洒了一大把火腿丁,然后叁碗都端到外面的桌子上。 小姑娘被她妈妈抱在怀里下楼,奶声奶气地喊了他说早上好。 他立刻笑起来:“早上好呀岁岁,你昨晚睡得好吗?” 小姑娘不知道他的险恶用心,被林韶放在椅子上,口齿清晰地回答他:“我做梦了!” 林韶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用筷子把小碗里软烂的面条夹断,然后让女儿用勺子自己舀着吃。 小姑娘吃饭不快,等他俩都吃完了,她的小碗里还剩下小半碗。 岁岁眨巴着眼跟林韶撒娇说:“妈妈我不想吃了。” 林韶习以为常地嗯了一声,摸了下女儿的头,替她解开围兜:“玩儿去吧,昨晚下了雨,今天外面好滑,就在家里玩吧。” 小姑娘很高兴地点头,回房间去玩她的玩具了,楼下又只剩他俩。 宴朝帮着把碗筷收拾了,然后站在厨房看着林韶洗碗。 林韶刚洗完碗就被他从背后抱住,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搭在她肩上蹭来蹭去,蓬松的银发戳得林韶的脖颈微微发痒,她想躲开,但腰给人紧紧箍着。 宴朝故意把嘴唇蹭在她脖子上,含着一小块凉凉的皮肤一边吮吸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姐姐……老婆,想弄你,真希望晚上快点到……” 林韶脸上烫起来,心慌意乱地用手肘抵着少年的腰,压低了声音制止他:“在外面呢,都说好了在外面不这个样子的……岁岁还在家里……” 她这副作态令人生出更强烈的侵犯欲,宴朝挺胯压在她屁股上,拿半勃着的几把轻轻蹭着她的臀缝,恬不知耻地伸手去掰她的脸:“我知道啊,现在不弄你……就让我亲一下……” 林韶敌不过他这黏糊的劲儿,只能转过身来抱住他肩膀,踉跄几步退到墙上,任由少年把嫣红的舌头伸进她嘴里—— 厨房门半掩着,她心跳得厉害,岁岁随时可能跑下楼来,撞见她和宴朝抱在一起淫靡地勾缠舌头,一想到这一点,齿列间湿热的舌头就烫得她心慌。 她几次笨拙地试图用舌头推开对方,然而只换来少年钳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舌头吮得发麻。 舌根下被刺激的酥麻痒意令唾液满溢出来,等宴朝松开她的时候,下巴上全让口水弄湿了,她的嘴唇变成跟他一样嫣红的颜色,半张着嘴喘息时露出一截被吸得通红的舌尖,人也发着软,全靠少年抱着她的腰撑住。 宴朝笑着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咬了下她的耳朵压低声音:“姐姐,我的舌头舒不舒服?晚上给你……好不好?” 她被挤在厨房的角落里,全身的重量全靠宴朝环在她腰上的一双手撑着,她神色恍惚地喘了半晌,才抬手抵在男高中生胸口上,摆出一副没有说服力的正色:“亲完了就回去……你要不像话,就别老待我这里……” 少年还要得寸进尺,林韶抬手不轻不重在他肩上打了一下,用一种令人心痒的、管教男人的神态,微微挑着眼睛:“听见没,回家去……晚上再说。” ——她拉住了小狗的绳子,把人暂且赶回祖宅里,消停地过了大半天,哄女儿吃了午饭,睡了午觉,才打着伞去了宴朝那儿,给他做了个红烧鱼,还有辣子鸡丁。 少年乖乖地埋头吃饭。 而林韶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她洗了一盘山楂,现在正在给山楂去核。 林韶故意无视少年委屈巴巴的眼神,掌心的果子沾了水,发出一种酸甜诱人的果香,带着白点的果皮色泽殷红,她默不作声地抬头跟少年对视了一眼。 饭菜蒸腾的雾气把两人的视线隔开,显得女人那双柔和的眼总是雾蒙蒙的多情绵软。 宴朝眼巴巴地望了她半天,却看见她又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去了。 林韶剔出果核,回忆了下少年被辣椒和汁水浸得越发鲜红饱满的红唇跟手心里的果子,一时之间有些分不出来哪个颜色更漂亮。 她一边把剔好核的果子重新放进盘里,一边慢吞吞张口:“我想过了,晚上在你这里是方便点,但岁岁不能自己在家……” 宴朝有几分新奇地抬脸眼看她,林韶一和他说这种事,神态就不像平常一样柔和疏远,而像个管教年轻丈夫的妻子,他仔细想从那张素净的面孔中找到羞怯与不安。 然而林韶低垂着视线,只是有条不紊地摆弄着手里殷红的果子。 宴朝乖巧地应了一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认同。 然后林韶才接着开口:“我得把她带着。我看了,旁边那两个房间也通了水电的,我下午收拾一下,她爱跟你玩,应该也乐意在这儿睡……” 林韶说完了,才终于抬起眼睛来看了他一眼,问他行吗? 他猛点头:“当然行……我也很喜欢岁岁……这样很方便。” 然后不由自主地心想可真不一样……叁十二岁、带着个女儿,但温柔绵软、任人揉搓的皮相底下藏着种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掌控力,他是讨厌被别人牵着走的,但是一遇上这个女人就好像着了魔似的,眼巴巴的上赶着把绳子塞进她的手里了。 宴朝站起来,走到林韶身边去搂她,她这回没有拒绝,很放松地靠在他怀里,任由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她消瘦的、皮肤微微松弛的小腹,她被他摸痒了,笑着往后躲了躲,在他怀里贴得更近,温热呼吸和带着笑意的视线同时落在他脸上,像是在看一只亲人又顽劣的小狗:“消停点、晚上不会不叫你弄的……” ———————————————————— 汪汪汪!!修勾的绳子永远握在姐姐手里!! 以为已经成功捕获了猎物却没想到自己才是被掌控的那一个! 我修完了!还顺便搞完了大纲!现在我也是有大纲的女人了! 细心的宝会发现修改了一些细节,中间还增加了一章,有兴趣的可以从头再看一遍哈 最后蹲蹲猪猪! ?晚饭(h) 林韶擅长把手里的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荒置了很久的两个侧厢很快就变了副模样。 比较小的那间没有厅堂,要更靠近主厢?一点,被林韶改成了岁岁住的房间。 侧厢采光很好,有一个小空调,高高的玻璃窗上用岁岁喜欢的碎花窗帘围起来,雕花木床被擦拭得发亮?,上面铺着的被褥轻薄柔软,是林韶特地买来的蚕丝被,这样的天气用不会太热,也不会让孩子着凉。 床头的饮料瓶口被剪开,锋利的地方被林韶细心地用一层胶布包好,里面插着岁岁跟宴朝一起采的野花,黄澄澄的瞧着很亮眼。地上零零散散堆了不少玩具,都是岁岁囤积多年的宝贝,林韶摸着她的头问她要不要跟妈妈一起来宴朝这里住几天,她立马就点头答应了,走之前还带上了她的玩具,想要跟宴朝一起玩。 虽然没有厅堂,但也干净敞亮,主要是离得近——跟宴朝睡觉的房间只隔着一堵墙,岁岁在这边喊一声立马就能听见。 岁岁这边布置的精细,另一边林韶就没怎么花心思——主要是一直被?宴朝黏着,他倒是很理直气壮,露着虎牙说收拾也没有用,反正也不会在这睡。 林韶有点害羞,但是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再说女儿的床也大,的确没有必要再好好收拾一间。 期间林韶干脆把宴朝住的主厢也拾掇了一次,主要就是安了个窗帘,宴朝大大咧咧的,窗户一直都开着,连个窗帘也没有,林韶就拿了家里没用上的布料穿好了孔让他挂上。 房间收拾好了?,接下来应该准备晚饭。 夏日闷热,所幸昨日刚刚下了雨,晚上吃的都是些开胃爽口的蔬果。 知道宴朝跟林韶处得来之后老爷子就渐渐不往这里送菜了,平日里都是林韶自己去买,宴朝起早晨跑的话就同她一起。 在日出之前的清凉晨风里,林韶早早地踩着自行车去村上的市集买菜,往篮子里装新鲜又便宜的莴笋,黄瓜,茄子,酸李子和小番茄,有时候岁岁嘴馋,会再给她和宴朝买点桃子和西瓜,祖宅又有天井又有冰箱,买多了也不怕坏。 自行车载不下,就让等在路上的宴朝提着,她慢悠悠地踩着自行车,边跟他聊天边把蔬果送回去,用糖,醋和盐各腌渍一碟——酷暑时脾胃疲怠不和,酸李子爽口开胃,黄瓜拍碎了用辣椒和料酒加醋拌好,小番茄撕开表皮用糖裹了一层,当饭后水果再好不过,至于桃子和西瓜也早早就放进天井里冰好,菜刀一切,沁人的甜味就和凉气一起扑上来,是闻一下就能闻出来的新甜。 吃完了晚饭,一大一小的肚子都是圆滚滚的,宴朝牵着岁岁出门消食跑步,林韶就在家洗碗。 林韶总是觉得宴朝看起来很好养活,因为他似乎什么都吃,完全没有老爷子委托她来替他做饭时那种想象中的,难伺候的模样。每次盛得满满一大碗他都能吃的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她做饭的手艺不错还是他没想象中的挑食。 洗干净的碗筷被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林韶擦了擦手,有些怔怔地望着窗外天青色的远山出神。 其实现在的样子,跟她想象中的家倒是很相近的。 有点顽劣的,但是关键时刻又显得很可靠的丈夫,可爱活泼的女儿,住在很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忙起来的时候另一个人会很自然地照顾孩子,每个人都自然地靠拢在一起,围成一个家的圆圈。 但是这个圈没有想象中的牢固,两个人差得太大了,像一条怎么也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她懂得宴朝的真心,这是年轻人最可珍贵的一点,被这样热情英俊的少年所喜爱,她的内心也不是毫无悸动。 他同她诉说爱意的时候,情态里有天真,不是笨,而是真的懵懂,爱欲是复杂的,探索一个人的心比最难解的数学题还要难,他还太小了。 也就是在这个年纪才能这么勇敢吧?林韶忍不住看着暗沉的天色微笑起来,她在这个年纪可远远比不上他。 走一步算一步吧,日子还长着呢。 林韶没再多想,擦干了刀具上的水就从厨房里出去了。 宴朝带着岁岁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个人身上都有汗,而宴朝出去的时候就早早把房间的空调开好了。 他抱着岁岁去了侧厢,林韶已经洗完澡了,现在正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书,听见了动静就急急放下书迎上来。 宴朝刚放下小姑娘,她就跳进了林韶的怀里嫩声嫩气地跟说她跟着宴朝从这里一直跑到村头。 于是林韶就一脸很了不起的表情一边给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夸她好厉害。 岁岁揉了下跑得通红的脸,很骄傲地昂着脸:“那当然了,宴朝说跑步能长高,我以后要跟宴朝一样高——” 听得林韶忍不住去摸她的头,笑着说:“女孩子哪里能这样高呀。” 宴朝都得一米九了吧?她抬头去看,正好望进他含着笑意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好像裹了蜜一样浓稠,看得她心头一跳,忍不住红着脸催促道:“……别站在这里呀,我要去给岁岁洗澡了,你也先回去……” 她本意是想让他先回去,不要总站在这里盯着她,然而少年却理所当然地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 他弯着唇角对她笑了一下,眼睛里是明晃晃的暧昧:“好嘞姐姐,那我就先回去洗澡了——我等岁岁睡着。” 林韶红着脸胡乱点了点头。 岁岁玩得疯,白日里消耗了太多精力,所以近些日子睡得都很早。 林韶哄睡了女儿,离开的时候特地看了眼睡觉,才八点多,还很早呢。 再害羞也是避不过去的,林韶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推开宴朝虚掩着的房门。 一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凉气,室内的温度被调得有些低了。 银色短发的少年正躺在木床上,一看见她就坐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姐姐,快来坐!” 林韶慢吞吞地走过去,紧张得有些同手同脚,却在离床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被少年一把拉进他怀里。 室内的温度很低,但他身上却烫得厉害,宴朝把林韶紧紧地搂在怀里,把毛茸茸的大脑袋搁在她肩头撒娇:“老婆……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 少年身上滚烫的沐浴露的香气钻进她的呼吸里,以往他一直说两个人的沐浴露味道不一样,她还一直不太信,心想都是柠檬味的怎么会不一样……但此刻闻见他身上的味道才有些后知后觉,似乎真的是不太一样的。 她哑着嗓子,低声回答:“岁岁才睡着——”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给人吞掉了。 宴朝捧住了她的脸,把滚烫滑腻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舔着她发抖的舌尖,吞掉她急促的喘息。 这样热烈的亲吻让林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无力地融化在少年炙热的胸膛上,齿间的舌头让她合不拢嘴,她本能地吞咽因此分泌出来的唾液。 不知道亲了多长时间林韶才被他放开,神情恍惚地倚在少年胸口喘气。 “空调……空调应该调高一点……”白色机箱上的数字正好对着林韶的眼睛,她的面容发烫,觉得吸进鼻腔里的空气也冰得厉害。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空调呀笨老婆。”宴朝闻言咧了下嘴,低头很亲昵地轻轻吮吸了一下林韶被他吻得红涨起来的嘴唇,意有所指的说:“等会儿就不觉得低了。” 她被宴朝抱上床,像只大娃娃一样被他仔细妥帖地贴在床上的靠背上,然后看着他脱掉身上的t恤。 流畅紧绷的腰线舒展出好看的弧度,少年耳骨上的耳钉也因为动作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脱完了自己的衣服就很快黏上来,从她的眼睛一路舔到胸口——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毛病,总是喜欢像变态一样的舔她,好像嘴下的是什么只能舔着吃的奶油,细腻绵软,下一秒就要化掉。 她的睡衣被他掀开,里面没有穿乳罩,两团沉甸甸的绵乳就坠在胸口。 这几日岁岁睡前都没有再喝奶了,可能是真的年纪到了,这反而便宜了宴朝,反正他是高兴得眼睛都红了,埋在她胸口深深的吸气,然后下一秒就猛地把头埋进去叼着乳头吮吸。 明明经验并没有很丰富,他却仿佛无师自通似的,舌尖灵活地围绕着乳晕周围打转,嫣红的乳头被他的嘴唇抿的发麻,榨出腥甜的乳汁被他吞咽进嘴里,一只还没吸完另一只又要溢出来了。 他只为难了一秒就想出来了办法,两团丰乳被人强硬地凑在一起,他含住了两颗乳珠一起吞咽,这种过于猛烈的快感让林韶忍不住拱起了腰,想要后退却又被紧紧地箍着腰身动弹不得。 他足足喝了好久才把两边都吸空。 修长的指节伸进林韶的腿心,只抹了一把,就舀出晶亮的水渍。 “骚老婆,光是奶就要把我喂饱了……还有这么多水——”他垂眸笑了笑,眼睛星星一样亮:“不过没关系,我会都喝完的。” 林韶的腰还被他握着,闻言忍不住迷蒙着眼去看他,雪白的虎牙抵在嘴唇上,形状漂亮,唇色也红,不笑的时候总显得有股高高在上的傲气,但笑起来又带勾一样,连虎牙都明晃晃地勾人,跟她接吻的时候唇舌滚烫,呼吸也炙热。 他望进了她的眼里,很是嚣张得意地对她笑了笑,然后举起那根刚刚从她腿心抽离的手指,那根手指还湿漉漉的,上面沾着暧昧骚甜的液体。 他一边看着她的眼睛一边把手指放进嘴里。 ———————————————— 今天因为在写逢蛇所以晚了一点!没有更新会提前留言说哒! 狗派表示心满意足(鼓掌)爱欲是复杂的,探索大姐姐的心比最难写的数学卷子还要难,要快快长大好好讨老婆欢心才是正经事!! 其实有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认真在搞黄还是写的美食文……就是写着写着自己就饿了…… 夏天快点来呜呜呜我也想吃西瓜 暴风吸入猪猪(暗示) 舔弄(高h) 林韶被他的眼神看得脸上发烫,身体里也不由自主地又涌出一点情液来。 莹白绵软的腿肉被少年修长滚烫的大手细细揉捏,室内的温度并不高,露在外面的腿肉是微凉的。 林韶身上那条白色的睡裤已经被脱掉了。 宴朝跪在她的腿间,?此刻正伏低了身子,把手伸进女人的腿心,逗弄一样的沿着湿漉漉的小缝抚摸。 林韶的小腿被他握住,拉高,架在了少年的肩头。 这是个有些羞耻的姿势,微凉的腿窝跟少年隆起的肩胛骨直接触碰到一起?,林韶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起伏的肌肉线条,结实的肌肉上细密的一层薄汗。 他低头轻轻地舔着林韶的腿根,但她像是被少年的舌头灼伤了似的,低低叫了一声就想往后滑,像条滑不溜手的小鱼。 但腰腹拱起的瞬间宴朝的手就已经从底下穿过去,牢牢捧住了她的臀肉?。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把头埋进了林韶的腿心,他的银色短发柔软而蓬松,像是只毛绒无害的银色小狗,蹭在她的大腿上却带来一种让人心慌的痒意。 女人白皙的双腿被打开,露出来的腿心是比其他的部位更加白嫩湿润的颜色,上面覆盖着一层细软的黑色耻毛,在灯光下泛着暧昧迷离的水光。 她已经很湿了。 舔弄的声音轻轻响起,宴朝着了迷一般地含住了林韶腿心里的软肉吮吸,他像每一个理论知识丰富的猎手一样,耐心地用舌头破开了猎物湿润滑腻的蚌缝,深红色的花瓣才刚刚娇弱无力的张开,他就迫不及待地含住其中一片啧啧地吮吸舔弄,把它吸得肿胀起来才换到另一边,如此轮流伺弄着,很快就有一股温热骚甜的液体从穴肉的缝隙之间流出来,流进少年的嘴里,顺着他的嘴唇流向他的下巴。 宴朝一边用舌头抵在那小口上吞咽,一边有些含糊不清地出声:“姐姐,你流了好多水出来,是不是好喜欢老公这样舔你?” 林韶轻轻的喘息着,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没有出声。 没得到回应,宴朝也没恼,只是把舌头塞进了鲜红软嫩的屄肉里,用舌头模仿着性器的动作缓缓抽送,连两边娇弱的花瓣都随着他的动作被塞进又带出。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得哆嗦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插进了少年蓬松的头发里,但也没有拽,只是迷茫地按着没动。 “放松一点,骚老婆,你夹得太紧了。”宴朝抬起脸来对她露出个笑,精致英俊的面容上沾了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淫水,带着几分邪气的顽劣。 他对上她茫然的眼神,心软了两分,暗哑着声音教她:“等会儿你要是受不了了,拽我的头发也没关系,我不会被拽疼的——” 见林韶还是神色茫然的喘息,他啧了一声,侧脸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个牙印:“知道了吗?” 林韶回过神来,下意识点了点头。 “笨老婆。”他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又重新低头去舔弄她。 穴肉无意识地收缩吸绞,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还把那么大的一根几把吞进甬道里的模样,甚至现在裹着他的舌头,都绞得他舌尖发麻。 宴朝抬起脸,舔了舔嘴唇,手指按住了两片嫣红的阴瓣把屄口扯得更开更大,露出里面的一个湿黏小口和嫩红的腔肉,舌尖再次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一直舔到前壁那明显凸起的硬肉时,他舌尖用力一顶,对着那处快速的戳滑舔弄,手指也覆上小穴顶端那颗挺立起来的花珠上揉捏研磨。 林韶瞳孔放大,下意识地连身体都跟着一震,腿根骤然紧绷,她的眼里很快蒙上一层水雾,连喘息跟着急促起来。 她伸手想要推开腿心处的脑袋,却浑身力气都被他吸干了似的使不上劲儿,只能用手轻轻地拉着他的头发,浑身都抖得厉害。 穴缝里溢出来的淫液越来越多,灵活的唇舌越发贪得无厌地在林韶的肉洞中翻搅,嘴巴堵着她的穴口狠狠地嘬吸,辗转着变换角度去舔舐她的屄肉,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吸干一样。 宴朝粗喘着捧着她汗津津的臀肉往他的脸上压,到后来他闻到的所有味道都是林韶腿心里淫靡腥甜的气息,他的鼻尖抵在了那颗小小的阴蒂上反复碾压滑动,嘴唇也直接包裹住她的阴阜大口大口的吮吸。 林韶流着泪呜咽,拼命克制住喉咙里的叫声。 那么脆弱娇嫩的地方怎么经受得起这样凶猛的攻击,娇嫩的花珠被人不轻不重地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林韶急促地叫了一声,夹紧了宴朝的头就挺着腰潮吹了。 潮吹出来的汁液直接喷了宴朝满头满脸,那快意绵长又震撼,导致她有小半响的功夫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片,半阖着眼呼吸微弱地起伏。 她听到少年低声轻笑:“骚老婆,水真多。” 身下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的小穴还在一下一下收缩着,时不时就从小小的洞口里又喷出一点小小的水流,然后又被少年低头贴着她的阴蒂吸走,那颗小巧的阴蒂在他嘴里仿佛是最甘甜可口的樱桃,被他爱不释手的舔弄吮吸,直到它变成最饱满的,熟透的嫣红色泽。 宴朝舔干净了她流出来的水,连被打湿得一缕缕沾在一起的耻毛都被他耐心地用舌头梳理好。 然后他才从她的腿间直起腰来,向后捋了把刘海,搂着她的腰上前来跟她接吻。 他的刘海已经被不知道是汗还是她身体里的水打湿了,此刻全部捋到后面,露出了少年饱满的额头和俊朗的眉目,他连睫毛都被打湿了,低头跟她接吻时鼻息里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林韶也尝到了,她觉得有一点奇怪,但也没有很排斥,况且她现在没有力气,只能顺从地张开嘴迎接少年滚烫唇舌的入侵。 林韶的屁股被人打了一下,她激颤起来,无力地攀着他的脖子,抖着声音发出呻吟。 少年伸手去摸她的腿心,那里又出水了,热而潮软,熟的甜蜜芬芳,只等着男人的性器来捅破毁掉——宴朝扶着几把插了进去。 高热的甬道里抽搐着裹吸着少年粗大的性器,林韶喘得不成样子,原本打开得正好的大腿颤抖起来,宴朝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提起来两次,但她仍然像一杯渐渐融化下去的冰激凌,甜腻湿绵地软下去,只剩下被插得合不拢的屄肉还在竭力吞咽着少年的几把。 宴朝把她翻了过来,像按着一条滑腻无鳞的小蛇,只能箍着她的腰身让她跪伏在床上,翘起白嫩小巧的屁股被他打开。 从后面能清晰地看见下面的穴眼已经重新湿黏一片,被他再次操进去的时候发出响亮可爱的咕叽水声。 宴朝的汗从下巴滴下来,落到她纤瘦的脊背上时烫得林韶身体一抖,潮红的面孔上控制不住地出现有些难耐扭曲的表情,她的身体酸涩得难受,年轻的少年以可怕的精力控制着她的身体,在她视野不及的地方,叁十多岁的女人成熟绵软的屁股已经被撞得通红一片,她甚至能听到少年粗壮的阴茎下两个饱满的囊袋打在她腿肉上的声音,穴肉被抽插得完全无法合拢,只能在每一下抽送中勉力缩紧,又马上被肏开。 被完全使用的认知让林韶有些丧失语言的反应,她把汗湿的面容埋在枕头里呜咽着叫起来,发出急促的哼声。 宴朝低下身子,从沉重滚烫的胸膛到胯骨和大腿,整个人完完全全和林韶贴到一起,她的柔嫩和他的坚硬互相摩擦,两个人的肌肤都汗津津的。 他侧过脸去亲她,堵住那张柔软的唇瓣里的呻吟,一边揉捏着她的胸乳一边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数不清抽送了多少个来回之后,少年结实的腰腹上的肌肉抽搐,小腹的青筋也跟着鼓起来,他抱着林韶缓缓抽送了几下,终于从她的屄肉里拔出湿淋淋的几把,被肏得合不拢的肉穴里能窥见艳红的腔肉和从深处被灌满溢出来的浓白精液。 宴朝抱着她躺在床上,让她躺在自己胸口,感受着她急促茫然的喘息,忍不住抵头拨开了她汗湿的发。 她今天刚洗的头发现在已经湿漉漉的了,有几缕发丝粘在唇角,被他轻轻拢到耳后。 宴朝低头舔去她眼角溢出来的眼泪,慢条斯理地说:“姐姐,现在觉得空调温度不低了吧?” ———————————————————————————— 我起的标题名真的是越来越直白明了(鼓掌) 好吧其实我真的是个起名废⊙︿⊙ 接下来就是一个多月没羞没臊的乡下日常然后等着弟弟开学带老婆跟可爱女鹅回城里! 然后又一段剧情这样那样然后就碰上了哥哥然后美美修罗场,好期待兄弟盖饭呜呜呜我真的想到了好多又涩涩又好吃的play(敲碗碗) 爱我就多喂我猪猪和留言!!被喜欢的话我会我觉得我超有动力的!!(大声) 夏日『po1⒏mobi』 早上先醒来的是林韶。 山镇的清晨凉爽而温和,老宅的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在这个时节该开花的都已经开了,蔷薇的香气混着一些别的草木闻着很是醉人,仔细听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鸟鸣,但声音很小,并不惹人生厌。 从帘子的缝隙往外头看,天才亮没多久,还很早呢。 林韶的日子过得清闲,她之前工作的时候存了一些积蓄?,后来回荷水镇生了岁岁,就干脆在镇子上当了老师,平日里领一些津贴,时不时接一些稿件翻译之类的工作,说不上富裕,但是维系她跟女儿的日常开销还算足够,所以日子过得还算悠闲自在。 因为要做早饭,平日里?林韶起来的时候大概是六点多钟,比今日要晚一点。 她的生物钟向来都很准时,日日都是六点半睁眼,今天却有些不同。 她是被身下涨醒的—— 年轻人晨勃时粗涨起来的几把在她身体里一下一下的跳动,林韶忍不住蹙了下眉。 昨天晚上临睡之前他一直缠着她撒娇,说想插在她身体里睡觉,她没同意,然后又被他抱着做了一次,两人清洗完他就乖乖抱着她睡觉了。 怎么一觉醒来还在她身体里。 她吸了口气,往前微微挪动着身体。 湿黏的性器从她腿心滑出来,只是才刚抽出一点,身后的男孩就醒了。 他下意识地支起半边身子,伸手把她抱回来。 林韶又撞进他的怀里,身下的小穴一瞬间就被填满了。 小腹传来的强烈的饱腹感和酸涨感让人难以忽略,她忍不住扭头轻轻斥了他一声:“你干什么呀?” 少年茫然地对上她有些蕴恼的视线,琥珀色的眼睛里盛着迷蒙的水波,像是夕阳下的湖面盖着层缈缈的薄雾,澄澈又美丽。 他的脸上还带着林韶发丝的纹路,松软的银色短发也滚乱了,像只毛发蓬蓬的小狗。 宴朝眨了几下眼,很快意识到林韶说的是什么。 下一秒毛茸茸的大脑袋就凑到了林韶面前,他靠过来讨好地蹭了蹭林韶的脸,由于刚刚醒来,声音还带着点哑:“是早上才插进去的。” 他吻着林韶的眼睛:“老婆,你逼里面好舒服……好湿,一直在咬我,我看你还在睡觉,才没有吵你的。” 林韶窝在少年怀里,臀部跟他的胯骨贴的很紧,她的脸枕在他的颈窝,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宴朝的骨相很漂亮,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少年的锁骨因为动作凹陷出的骨窝。 她有些无奈地笑笑:“那我要对你说谢谢吗?” “当然不用——”少年把她抱起来,像捧着一束蔷薇,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合拢在怀里,然后用手去摸她胸前,因为动作而聚拢起来的,绵软而微沉的奶子。手掌在乳根处揉弄,修长的手指却轻飘飘地抚摸着深粉的乳晕,时不时用指尖去拨动挺起来的乳粒。 他低头含了下林韶的耳垂:“姐姐再让我操一下就好。” 宴朝的拨撩日渐熟稔起来,她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发痒,忍不住扭了下身子,却被他扣得更紧。 林韶被折腾得无法,只能抬头温柔地轻含了下少年嫣红而柔软的嘴唇,细伶伶的手臂环在了他的脖颈上。 宴朝感受到她用冰凉的手指抚摸着他脖颈后凸起的脊骨,贴上来吻住他的嘴唇柔软而丰润,像花瓣一样暧昧地蹭过他的嘴角,但只是轻轻含了一下就分开。 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一触即分,勾得他心上荡起一阵雀跃的涟漪。 他听见女人清婉的声音,温柔又纵容着的:“要快一点,不要吵醒了岁岁。” 南方的夏季多梅雨,但所幸今天还算个好天气。 林韶把弄脏的床单和昨天叁个人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一遍,放进洗衣机里脱水甩干,然后再让宴朝把衣服拿到庭院里晾干。 早上吃的是红豆粥,中午做了叁菜一汤,比平日里要多出一道。 岁岁下午要学写字,宴朝自告奋勇要教她,于是午饭就多做了一样他们都喜欢吃的。 林韶先是打了个紫菜蛋花汤,然后再用切得细细的瘦肉和莴笋片做了个莴笋炒肉。 西红柿用热水烫了一遍祛皮,切块加上葱花,倒入水跟生抽,把鲜红的瓤肉用中火熬成汤汁,然后倒进炒好的鸡蛋,等蛋块浸足了汤汁,撒上糖和盐,再开小火收汁出锅。 最后是香酥土豆。 用来做菜的土豆还是前两天岁岁带着宴朝从地里挖的,就是块头小,别的做不了,拿来做这个倒正合适。煮好的土豆过凉水剥皮,切成两瓣加入淀粉跟油搅拌,然后再放进锅里煎,煎到表面焦黄,喷香松软的土豆香气上来了,再撒上孜然粉,辣椒粉,盐和胡椒。 本来再加一点蒜和香菜会更香一点,但宴朝跟岁岁都不吃,所以最后只放了一点切碎的小葱。 紫菜蛋花汤清热解火,这个季节的莴笋又很嫩,西红柿炒蛋用来拌饭最好,香酥土豆焦香软烂,口感层次丰富,刚被端上桌就被两个人虎视眈眈盯上了。 林韶抿了一口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大麦茶,看着边上的宴朝跟岁岁捧着碗吃得眉都不抬。 她的口腹之欲并不重,但生来就有副好厨艺,喜欢看别人吃饭。岁岁随她,平日里吃的也少,但自从跟宴朝一起吃饭看他吃的这么香,小姑娘的胃口也被带上来了,现在顿顿吃的比以前多了不少,甚至慢慢也不用她喂了。 中午的菜都很下饭,两个人饭都吃了不少,但是菜还没有吃完,还剩下一点被林韶端进了冰箱,可以等着晚上再吃。 吃饱喝足,宴朝带着岁岁坐在树荫下学写字。 她年纪小,学的字笔画都很少,最难也就是26个字母还有十以内的加减法,这些宴朝自认为他来教还是没问题的。 宴朝掰着岁岁软绵绵的小手教她数数:“一加一等于二……” 岁岁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念:“一加一等于二……” 宴朝掰起她的四根手指:“二加二等于四……” “二加二等于四……” “那一加一等于多少?”宴朝挑了下眉,咧着嘴问她。 “等于四……”岁岁犹犹豫豫地竖起四根手指。 “……略”宴朝做了个鬼脸,逗得小姑娘弯着眼睛咯咯咯地笑出了声:“没事,再来再来,看我给你掰手指啊,看好了啊……” 宴朝摸了摸岁岁的头,竖着手指,有些心不在焉地抬头看向林韶的方向。 树上的蝉死命的叫。 床单还在庭院里晾着,长绳的一端绑在蔷薇花枝上,洗得泛出本色的细棉布上落着影影绰绰的光斑。 林韶正坐在门廊里改一件绣小碎花的连衣裙,把拘谨的领口剪开,裁下一条缝好包边作配套的领带,腰线再稍稍补动几针,这条过时的裙子就变得合身又漂亮了,原本鲜嫩的葱色因为年岁已经成为一种淡雅的灰绿,很衬她细白的皮肤和乌黑的眼睛。 摇晃的蔷薇花影下晾着的衣服轻轻飘动,宴朝隔着被夏风吹得掀起的床单端详裙摆上散落的小碎花。 胸口处的飘带可以在颈后系个垂落的蝴蝶结,伞一样敞开的裙摆是半长的款式,她穿上的话正好可以露出细直的小腿,这是一条早已经过时了的裙子,灰绿的颜色在日光下也显得暗沉,但宴朝能想象得到林韶穿起这件裙子的端庄和清丽。 或许应该再配上一双珍珠白的小高跟鞋——宴朝突然想到,他应该送她一双高跟鞋,也许不止是高跟鞋。 “姐姐……” 少年的第一次心动如此甜蜜而狂热,像把裹满了蜜糖一样的钝刀割着他的舌头,宴朝反反复复咂着它,山林里清凉的夏风吹在他发烫的脖颈上,沿着日光下灰绿的树叶和林韶的裙摆,它卷走了少年人舌尖上模模糊糊的呓语,他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奉给自己的心上人,连同他热烈跳动着的心一起—— 门廊处坐着的林韶似有所觉地抬起头来,撞上少年的视线。 浓绿的八月,明亮的夏日已经过了一半,宴朝在凉风里轻轻笑起来。 十七岁的长夏伴随着鸟叫,蝉鸣,暴雨,荷叶和蔷薇花枝簌簌的摇动,再隐秘不过地,这次的夏天是以他的热恋开始的。 —————————————— 终于赶回来了!! 突然就惆怅起来了,夏天真的很适合恋爱我说,美好的夏天快要接近尾声噜,等开学就可以撒娇让姐姐带着女儿跟他一起回去啦 顺便问问宝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play(先记小本本)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热枕 八月未央,前两日的雨刚落完没多久,放了两日晴,今夜就又下起来了。 所幸?新换上的床单今天才晒过,闻起来有一股太阳的味道。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林韶被宴朝圈在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他的一只手从林韶的脖颈处穿过去给她当枕头,小臂微微收拢,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跟她放在小腹的手十指相扣。 这是个很明显的圈禁的姿势,但是他的手放得很松,留给林韶的空隙也大,并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这几日宴朝都是搂着她这样睡,被少年抱在怀里,薄薄的脊背抵着他的胸膛,安静的时候甚至错觉能听见他的心跳,这种感觉并不坏,林韶怕折腾,也就随他去了。 宴朝睡不着,在轻轻摩挲她的指根。 他的手指很长,指腹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嫩滑,他是一个高大的,正值青春的少年,抓着林韶手的时候,甚至可以把她的手完全包在手里。 他摸到林韶手指上的茧,薄薄的一层,却是跟肌肤完全不同的粗粝。 向来粗心大意大大咧咧的宴朝第一次有些难过,好像心都被外面落的雨砸穿了,垂下来的眼睛里露出心疼的情绪。 她以前一定过得很辛苦。 一开始宴朝觉得林韶很厉害,感觉她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得很好,他因为她的好喜欢她,现在又心疼她的好。 如果他能跟林韶换一换就好了,让她高高兴兴的长大,他来替她吃苦,反正他是男孩子,多吃点苦头也什么—— 宴朝小心翼翼的揉了揉林韶的手,低头把脸贴在她温凉的后颈轻轻地蹭她。 宴朝情绪低落了一会儿,又很快平复下来,他搂紧林韶,信心满满地想不过现在没事了,以后有他在林韶身边,肯定不会再让她吃一点苦,流一滴眼泪。嗯,床上不算,他还挺喜欢看林韶被自己操哭的。 ——总之就是让林韶跟岁岁都过的很好,他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给林韶。 想到这里他又喜滋滋地乐起来了,想着南城的哪家店做得菜会合林韶的口味,哪家珠宝店拍卖行收藏的宝石最大最闪,还有之前女同学都讨论的什么流行的这个口红那个衣服包包鞋子什么的,等他回去了全都给林韶买回来,他老婆这么漂亮身材气质这么好,给她穿不得比这些丫头片子好看一百倍啊? 他越想心里越高兴,好像下一秒就能看见林韶穿着漂亮裙子温温柔柔地靠在她的怀里,还主动抱着他亲,说她好喜欢他。 “不睡觉吗?” 她声音清明,不像刚从睡梦中醒来,宴朝正沉浸在思绪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了,但却并不慌张——他充满了一种笃定的勇气,这种勇气的来源不得而知,也许是少年人对初恋的热切痴迷,也或许是夏夜的暴雨泼洒得太过于浪漫,令人不再畏惧新的朝日升起。 “外面打雷了……” “害怕吗?” “不。” 那怎么不睡觉? 林韶睡觉浅,被他蹭来蹭去的困意也消散了不少。 她并不挣开宴朝的手,那截纤细的臂腕后边,白棉的睡衣在睡梦中被卷乱了,露出半段平坦莹白的小腹—— 宴朝的手盖上她的小腹,在她绵软的肚子上轻轻的,不带情欲的摩挲。 他贴紧了林韶,在她耳边悄悄说话:“岁岁好聪明,像你一样,我教她的一下午就全学会了。” 林韶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闻言轻笑了一声:“我以前教过她的,今天她在逗你。” “啊?”宴朝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委屈又可怜:“她今天欺负我欸?” 林韶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圆,好像一只小狗。 于是她心情很好地用额头轻轻蹭了下他的下巴,温声说:“她很喜欢你的,想跟你玩,才会逗你。” “……好吧。”看着小姑娘有一个很会顺毛的妈妈的份儿上,宴朝决定勉为其难地原谅她一下。 他低头亲了下林韶的眼睛:“那下次她再欺负我,姐姐要帮我,我好可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教了岁岁一下午,嘴都干了,我还以为我教得很好呢——” 林韶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确实教得很好呀。” 她枕在少年的臂弯里,面对的地方正好是少年的颈窝,林韶轻轻吸了口气,闻到了少年身上清爽的青柠香。 明明是一样的沐浴露,在他身上就要更好闻一点。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宴朝得意地挑了下眉,然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其实岁岁真的很聪明,我小时候才没有她这么好。” “是吗……”林韶笑了笑,很给面子地靠过去听他说悄悄话。 “对呀。”宴朝难得不好意思地咧了下嘴:“我从小就皮实,一大家子没一个能管得了我的,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一天到晚都在闯祸捣蛋,好不容易被哄着上了幼儿园,然后一整个学校的男生都被我收拾过。” 林韶温吞地微笑起来:“怎么从小就爱欺负人。” 并不是责怪的语气,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在这样暧昧而朦胧的雨夜,她的态度也变得亲昵自然起来。 宴朝吸了口她身上甜润的香气,跟她贴得更近,理直气壮的说:“那是他们招惹我的——反正我从小到大一直不怎么听话,除非在我哥身边。”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起来,又露出那种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用脸颊蹭着林韶柔软的鬓发:“我还有个比我大十一岁的哥哥,我从小就怕他——他好像不太喜欢我,也不是,这个家他好像都不太喜欢,我出生的时候他在国外,后来回国也很少回家……” 林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不喜欢哥哥吗?” 宴朝耷拉着脑袋,长长翘翘的睫毛盖下来,流露出一点失落懈怠的模样:“没啊……所有人都很喜欢哥哥,你不知道我哥有多厉害,所有人都羡慕我有个这么优秀的哥哥。没有人不喜欢我哥,我也,我其实也挺喜欢他的,但是他很少跟我说话……” “别这样想——”林韶不太会安慰人,只能尽量将视线放在他脸上,脑中思考着合适的措辞:“嗯,或许,他也只是不太会表达自己。” 却不想宴朝实在是太好哄了,甚至不用她安抚,他自己就能想到合适的理由。 “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弯起眼睛笑,琥珀色的瞳孔被窗外的电光照得发亮:“我也觉得我哥其实对我挺好的,每次我一说没钱了他就给我打很多钱——” 他被安慰到了就好。 林韶顺着他的话点头,听到宴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叫她。 “姐姐……” “嗯?” “岁岁,不用上幼儿园吗?” 林韶轻声回答:“镇上没有幼儿园,这里的小孩都是直接上的小学。” 荷水镇被几座大山拢在一起,?设施条件都很差,镇上没有幼儿园,连小学也一共只有两个老师在教,中学的条件倒是因为有上面拨下来的款项跟师资要比其他的好一点,林韶就是在中学当老师。 宴朝没出声,用嘴唇?一下一下慢慢蹭着林韶的耳朵,直到她被蹭得痒了,忍不住向后躲了一下他才开口说:“但是还是有必要去上的对吗?姐姐肯定不是想让岁岁一直待在这里的——” 真正动起心来宴朝反而有些谨慎起来。 离他开学只剩下几个星期了,估计再过些天就有人过来接他,但他现在还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劝说林韶跟他一起离开,他摸不太准林韶的心思,哪怕是靠自己,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却甘愿守着女儿留在这个小乡镇里——所幸还有岁岁作为突破口。 宴朝小心翼翼地琢磨着合适的措辞?,连手心都下意识地出了点汗:“我知道南城有一家还不错的学校,办了很久了,那里的环境还不错,老师都挺认真负责的,很讨小孩子喜欢,在那里上学的小孩也都挺可爱的,不然的话……我是说,其实,能带岁岁去那里吗?” 宴朝心想那家幼儿园确实有好些年头了,他小时候就是在那里的,环境老师都不错,小孩可不可爱不知道,反正他不太喜欢小孩,但他的女儿要是在那儿上学那其他小孩不可爱也得可爱起来。 不知不觉他就以岁岁的爸爸身份自居了,这么一想宴朝心里还挺高兴的,平白多了这么大一个宝贝老婆跟女儿,他之前一直让岁岁叫他名字就是为了这个打算,不然叫什么哥哥把辈分打乱了可不行。 林韶并不知道他心里有的弯弯绕绕,但也的确低着眸子想了想,一直把岁岁留在身边确实不是个办法,她是可以教岁岁,但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确实不应该跟着她在这个小地方打转,多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也是好的。 但,南城…… 南城是个很大的城市,但消费水平太高,林韶当时考上了南城最好的大学,但最后还是在南城的隔壁市读的,听看宅的老爷爷说宴家的产业似乎有很大一部分就在那里。 “你想让我们跟你一起走吗?”林韶躺在少年的臂弯里,抬起脸来看着他。 少年的脸被幽凉的夜色照亮,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有种剔透的美丽,林韶看见他疏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飘飘地拂过夏夜,窗缝里吹进来夹带雨丝的凉风,少年下意识地把她抱紧,把温软的脸颊贴在了她的脸上。 “想……我当然想。” 他急于承认,舌头和牙齿几乎打了架,十七岁的少年人急切地低头想去吻她,柔软的嘴唇却差点撞上她的牙齿。 低沉的隆隆雷声从很远处传来,白日的暑热此时荡然无存,林韶棉白小衫下的手臂被沁得发凉,可是跟他贴近的地方却成片地烧红起来。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花瓣(高h) 他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的嘴唇,没有之前那样急切,好像突然就变得纯情笨拙起来了一样,用舌头轻轻舔她的嘴角。 “我在南城有很多房子的,好几套地段好的公寓公馆都在我名下,要是不喜欢我们还可以再买……让我哥出钱,我哥太有钱了,不花白不花——”?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边亲她边笑:“还有以后岁岁上学,我哥投资了不少学校我记得,岁岁这么可爱,当他小侄女都是便宜他了,到时候可不得给咱岁岁包个大红包……” 他用挺括的鼻尖去蹭她的脸,眼眸亮晶晶的,带着希翼和对未来的憧憬。 他以前从来不会想这些的,日子都是吊儿郎当的得过且过,听到别人谈什么未来就觉得又假又空,直到现在把林韶搂在怀里,他才真切地开始期待起以后来——林韶是最好的妻子和妈妈,那他,他也可以为她当最好的丈夫和爸爸。 宴朝越想越高兴,又低头亲她,黏糊糊撒娇:“好喜欢你呀,老婆——” “老婆……你也要多喜欢我一点……”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病了,初恋像蜜糖和冰,让他的心烧得难受,患得患失,一想到有她的未来就高兴得要命,可是又惆怅于爱人的感情不像自己一样热烈澎湃。 “老婆……” “老婆……” 林韶被这种痴缠的语气弄得耳根滚烫,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她并没有足够的经验去面对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年汹涌的热情和迷恋的态度,但当下也被他弄得昏沉而柔软,她伸手轻轻拍着他结实的肩膀,像体贴包容的妻子安慰自己的小丈夫。 “我在……” 宴朝用湿而微咸的嘴唇来吻她的时候,林韶温柔地微微抬起下巴,轻轻环住了他—— 雨夜里于是有了低不可闻的另一种湿润水声,宴朝搂紧她的腰,把自己青春的躯体连同紊乱的心都紧紧贴在林韶柔软的身体里,他病得如此之重,以至于满腔的蜜与冰都迅猛地化去,甜而凉地滴坠下来。 “老婆……” 他把林韶被卷乱的小衫撩开,用滚烫的脸颊去蹭林韶温凉馨香的冷白颈窝。 “你亲过别的男孩子吗?” 他的嫉妒心。 “你和他们都做过爱吗?” 他的猜疑。 “不要和别人……以后都和我做爱吧……只能,只能跟我……” 他冲昏头脑的痴狂和贪婪。 宴朝温声贴住她耳际,刚刚与她接过吻的嘴唇嫣红而柔软,同雨夜的蔷薇花瓣一样暖昧湿热地蹭着林韶的鬓角。 他压在林韶的身上同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沿着白棉小衫的边缘滑进去,手指挑起她的乳尖,用滚烫的掌心罩住她大半个胸口揉捏,一只手握着她的奶子,另一只手着迷地摩挲她骨节分明的指骨。 他低下头,着了迷似的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一路吻到胸前,用舌尖卷着樱桃一样的乳粒吸吮,那里本来就匮乏的奶汁刚入夜就被他给吸空了,现在嗦得再用力也淌不出奶来。他把那颗樱桃含在嘴里吮砸,用尖尖的虎牙轻轻戳弄上面的小孔,又像舔着什么快要化掉的奶油,从她的胸口舔到小腹,又滑进隐秘的腿心。 “骚老婆,你这里被我操开了,到现在都还没合上……” 灼热的鼻息扑在林韶的腿心,烫得她微微发痒,在性事上他又呈现出那种,带着点邪气的恶劣来。 白嫩饱满的阴阜就近在他眼前,穴口因为先前激烈的性爱微微松弛,隐约可见湿靡的软肉。 腿心传来湿润柔软的舔舐,林韶颤抖着喘息,她的屁股被宴朝用手托着,挣脱不开,少年的舌头又热又厚,伸进穴肉里的一瞬间,她就被舔得哆嗦了一下,咬着嘴唇轻声哼气。 宴朝用舌头把两边的阴瓣拨开,里头湿漉漉的,腔肉是深粉色,穴口红得像是要渗血,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在他眼前张开,他着了魔一样的用手指拉开她的穴,凑上去用舌头搅了一圈。 沉闷的水声在闷热的雨夜里又响起来,林韶被他舔得哆嗦了一下,穴肉下意识地收缩起来,她被他吸得难耐,正想撑起手往后缩,但手还没撑起来,少年的舌头已经撤了出去,提起她的腰从后面把她顶住,一瞬也没停地猛操进来。 这一次要比先前轻松多了,她被少年翻过来搂在怀里,少年抱着她的细腰,性器塞了一大半进来,没停两秒就抽插起来。 林韶腰细,胯骨也细伶伶的,小腹绵软,瘦得微微凹陷下去,而此刻肚子上几乎要被对方操出几把的形状。 她出了一额头的汗,哆哆嗦嗦地抱着少年的脖子,她胸口晃得很痛,只有抱着他紧紧地贴着他,那种乳肉被操得上下甩动的坠感才会好一些。 她的屄肉被弄得又湿又软,把对方的几把夹得紧紧的,每操一下就是一声响亮的噗嗤声,黏腻的淫水被干得直往下流,她被肏弄得神志恍惚,搭在他肩膀的手几乎环不住他,只能把力气都落在少年抱着她腰的手臂上,声音发颤地求他:“慢点、慢点——” 宴朝慢不下来,她的身上又香又软,软绵绵的乳肉抵在他胸肌上摩擦,纤瘦的腰肢被他握着,屁股紧贴着他,他的几把干在那个熟软而黏泞的湿屄里,每一下抽送都要经过密集曲折的肉褶,拔出来的时候穴口被撑得很薄,几乎连穴肉都要被他拖出来,操进去的时候又陷得很深,只能看见雪白汗湿的皮肉挤在他胯下,两侧的臀肉显出漂亮的线条。 他喘着粗气,用手从两人的腿心掬起一把水抹在林韶的胸口,不让她被擦疼了,然后一边舔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老婆……你逼真紧、水好多……” 林韶的脑袋往后仰着,手指紧紧扣着他的肩,那张素来安静恬淡的面容上被情欲催出恍然难耐的神色,她无暇顾及少年的秽语,酥麻和快感同时从穴里传达到神经,她被勒着腰,渐渐觉得自己喘不过气,穴肉已经被扩到极限,毫无尊严地被几把捅开,而小腹上似乎也快要刺出那根几把的顶端,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捅穿。 她的脚趾下意识地勾紧了白日里新晾晒过的床单,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好像都在发抖,狼狈得像是只被狮子按在爪下的兔子,只能徒劳地颤抖呜咽。 身下的水声越来越响越来越亮,宴朝已经忍耐不住,开始挺腰往她穴里又狠又重的猛操,她细白的膝盖被他顶开,视线涣散地盯着旁边晃动的白墙, 林韶贴在他胸口的脸被烫得发红,眼泪和汗一起顺着眼角流进鬓发里,紧闭着的红唇里也有溢出来的呻吟。 她的眼泪把他的心口浸湿了,倾倒的初恋和夏夜的暴雨打落了蔷薇,林韶薄而细的脸颊正像一片花瓣似的,湿漉漉地紧贴着他——宴朝拨开她汗湿的发去舔她的眼泪。他想把这片花瓣捧起来,烙进心里,却又控制不住地想把她揉碎,喝下她鲜红的汁液,跟外面的雨一起,灼伤他也没关系。 宴朝咬着林韶的耳垂,他的几把被挤在丰满滑腻的肉褶之间,林韶紧贴着他的身上几乎全是热汗,他握住对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然后挺胯跪立起来,几把似乎挤过了一圈尤为紧窄的肉环,他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意识几乎消融在对方滚烫的穴里,本能地挺腰开始重重抽送起来,无暇顾及对方的反应,只顾着抓紧那个雪白汗湿、正在激烈战栗的屁股。 林韶攀着他的脖子尖叫起来,她的宫口被少年肏开了,身体深处的软肉不受她的控制,湿腻谄媚地吮吸着少年的性器,她被操弄得身体开始剧烈的痉挛起来,穴眼里喷出大股大股的水,刚涌出来就又被他的几把塞进身体里。 宴朝喘着气把她的尖叫吞进肚子里,抱着她的腰肢狂操她失控的湿穴,被他肏进子宫时林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她甚至忘记了要小声一点不要吵醒隔壁的女儿——少年的肩膀被她抓得满是血痕,到她被内射完了、那根几把终于拔出去以后,她才脱力地软倒在床单上,半阖着眼睛陷人一阵短暂的昏迷。 精液从穴眼里涌出来的时候她恢复了意识,下身压着的床单被她自己的水弄得湿凉,今天晚上要换两张床单了——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 窗外的风吹进来尽心尽力地吹散房间里湿热淫靡的空气,宴朝靠过来抱着她,一边亲她一边扶着几把蹭她大腿内侧。 他用脸蹭她,还在喘气,一边舔她舌头一边摇尾巴:“老婆,我好爱你……” 林韶嗯了一声,她连睫毛都是湿的,桃色的脸颊被他小狗一样舔来舔去。 蔷薇在雨夜里湿漉漉地被打落,揉碎,但是天亮以后会继续鲜活的盛开。 ————————————————————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窥荷 昨天折腾的太迟,第二天两个人都起晚了。 宴朝去厅堂里的时候岁岁已经穿好衣服起来了,坐在椅子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宴朝。 “早上好呀岁岁——”?宴朝不要脸,自动带入了老父亲的角色,本来岁岁就很讨人喜欢,他现在越瞧这小姑娘越高兴,连声音都软了几个调。 岁岁被他的语气叫得一抖,但还是乖巧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 “别傻站在那,要吃饭了,把岁岁头发扎一下。” 林韶端了个碟子走进来,是刚切好的酸豆角,今天早上起晚了,她匆匆忙忙的给女儿穿好了衣服洗漱好就钻进了厨房,现在才看见岁岁头发还散着。 宴朝接过她手上的碟子,指尖不轻不重地在她湿润的掌心勾了一下,语气也缱绻:“好的姐姐——” 他自觉现在处于热恋阶段,跟心上人的每一次肢体接触都甜得冒泡,尾巴都要摇断了。 林韶倒没什么反应,白色的裙摆轻轻一荡,看他摆好了碟子就转身走了。 宴朝的眼睛一路追着她的背影到了厨房,直到看不见了才巴巴地把视线收回来,找了梳子给岁岁梳头发。 岁岁的头发不太像妈妈,稍微有点黄,但胜在浓密。一开始他带着小姑娘到处跑,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小狮子一样炸开,怕回去挨训,宴朝就自己带了个小梳子给她梳头发,起初手忙脚乱,马尾扎成了冲天辫,后来慢慢熟练了就好很多,到现在已经能给她扎好看的双马尾了。 宴朝一边给她绑发圈一边跟她搭话:“今天我带你去摘荷花好不好,想不想吃莲蓬?” 小姑娘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还没绑好的马尾一翘一翘的,但是又想起来妈妈的话,很小声的说:“妈妈说,下过雨不要去水边。” 她昂起头看着宴朝,脸圆圆的,眼睛也圆溜溜,像个小大人一样告诫他:“路很滑,很危险。” 她这副模样看起来倒挺像林韶的,宴朝被她逗的心痒痒,伸手摸了下她的头:“没事啊,我会游泳呢,你跌下去了我也能给你捞上来——” 看着小姑娘瞪大了眼,他立刻转了话锋不再逗她:“当然我是肯定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离远点站着,我去给你摘,咋样?” 雨半夜就已经停了,池塘的水涨了不少,荷花跟莲蓬也浮上来了,这个季节的莲蓬最嫩,荷花也漂亮极了。 岁岁被他说的意动,很犹豫地点了点头:“那我等会问问妈妈。” 早上林韶煮了软软糯糯的红豆粥,早就浸好的大米和红豆放进锅里,又加了红枣和冰糖,用砂锅细细熬了一个半小时,舀到碗里的时候每一勺粥都粘稠软糯,带着酥甜的香气。 佐粥的小菜是酸豆角,酱萝卜,还有昨天剩下来被重新炒了一遍的莴笋片。 岁岁和宴朝面对着林韶坐在一起,她今天吃的很快,满满的一碗吃得干干净净,还跟宴朝一起消灭了昨天晚上的莴笋。 吃完了她就窝到?妈妈怀里一边求夸一边用白嫩嫩的脸蹭她,小鸟一样妈妈妈妈叫个不停。 林韶抵不住女儿撒娇,眼神柔软得?像窗外的蔷薇在往下滴水,她低头轻轻擦了擦岁岁的嘴角,捻掉粘在她嘴边的米粒:“怎么了呀?” “我想跟宴朝一起去摘荷花——”?岁岁脆生生地回答,小狗一样用脸蛋去蹭林韶的手指。 林韶的指尖点了点她的小脸,语气很温和:“但是夜里才下了雨呢。” “有宴朝在呢……”岁岁拖长了声音,露出很夸张的表情:“现在的莲蓬好好吃呀!” 林韶听得笑起来,她知道岁岁喜欢吃莲蓬?,但是这几天村里并没有人在卖,刚下了雨莲蓬会冒上来,岁岁馋这个也正常。 “对呀,真的好好吃呀姐姐——”?旁边坐着的宴朝也放下碗看她,学着岁岁露出很夸张的表情。 一个都受不了,还来两个。 林韶无奈地提了下唇角,低头吻了下岁岁的脸蛋?:“好罢。” 岁岁立刻兴奋起来,嘟着嘴啄她的脸:“谢谢妈妈!” “不过……”?林韶顿了下,又偏过头去看一直眼巴巴盯着她看的宴朝:“你们要当心些,仔细着不要摔倒了,池塘边的泥很滑,尽量不要踩上泥,如果,我是说万一,不小心跌进去了,一定要大声喊知道吗,旁边住着人的,喊的声音大点他们就来了……” “我游泳学得很好的,急救知识我也会,到时候让岁岁站着,我去摘。”?宴朝接过她的话。 “好。”?林韶点点头,亲了下女儿的脸:“那岁岁就先去换雨靴吧,在你的床底下。” 岁岁欢呼了一声就跑出去换鞋了,大堂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宴朝马上坐过来?抱她,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亲她的脸:“姐姐……我也要亲。” 他有着一张俊秀的,精致的面孔,浓密的眼睫和浅色的瞳孔令人联想到幼犬,林韶被他的头发蹭得发痒,偏偏他一边搂着她一边含着她的脸,挣都挣不开。 她怕女儿撞见,脸上红得发烫,伸手去推他,无奈地低声斥道:“你跟岁岁比什么呀,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宴朝吞掉了。 嫣红的舌头顺着她牙齿开合的缝隙钻进嘴里,宴朝熟稔地勾出她的舌尖吮吸,索取她唇齿间的津液,林韶被他亲得说不出话来,手指僵直地抵在少年结实的肌理上,感觉到齿列被暧昧的舔舐。 宴朝从她的嘴里尝到大麦茶的清苦——她刚刚还在喝茶。真奇怪,淡绿的茶水香而无味,可是在她的嘴唇上有,那种薄而涩的味道浓得要滴下来,他握着她的后颈,贴合在对方肩膀上的胸口也一样湿润。 墙外哒哒哒的脚步声近了,宴朝握了握她推在他胸口的手腕,又低头把她唇边溢出来的口水舔尽,这才不慌不忙地站起来。 林韶的手撑在桌子上抵着身子,心慌意乱地别过脸去平复喘息。 门外的岁岁在喊宴朝的名字。 “注意安全。”林韶吸着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颤音。 “知道了,老婆。”宴朝咧了下嘴,后面的两个字被他嚼得又甜又软,在岁岁转身的瞬间俯下身子亲了下她的脸,没等林韶反应过来就笑着跑走了。 “我们走啦姐姐——” 看着一大一小拉着手离开的背影,林韶终于松了口气。她抬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对于宴朝这种见缝插吻的行为,她总是觉得自己是在身边放了个爆竹,动不动引线就烧起来了,火花呲得人提心吊胆的。 太烫了,烫得人心乱。 蝉鸣斟满夏日雨,菱角牵荷衣。 宴朝跟岁岁坐在小坡上吃莲蓬,两个人脚下零零散散堆了一地的莲蓬,莲子都在岁岁兜里,宴朝剥完一个就往她嘴里塞。 小姑娘吃得腮帮子都鼓了,像只囤了食的仓鼠,边嚼还要边费心回答宴朝的问题:“我都、都可以……我要跟着,妈妈……” 宴朝在做岁岁的洗脑工作,他本来想着先把岁岁这边打通关了,再搞定林韶就好很多。 他循循善诱到现在,把外面夸得天花乱坠,小姑娘被他说得眼睛都发光,但还是嘟囔着要跟妈妈在一起。 宴朝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岁岁要跟妈妈一起,但他这不是还没搞定吗。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他往嘴里扔了个莲子,盯着下面的池塘发呆。 塘里的荷花漫上了岸,过了雨的荷花是最香的,夏日的热被荷花香荡开了,池塘空荡处,粉嫩的荷花也变得更引人注目,碧绿的叶与枝都被镀上湿漉漉的水光,只有花瓣还飘在水面上,被勾勒出朦胧又清新的美,比平日里更显得幽凝。 他看着看着,突然抬了头:“你妈妈喜欢花吗?” 岁岁嚼着莲子,歪着头想了想,含糊不清地回答:“不……不知道,但是,妈妈经常摘花给岁岁……” 宴朝咧嘴一笑,伸手拍干净岁岁裙子上的莲子壳:“你在这坐好啊,我给你妈妈摘花去!” 说完他就从坡上冲下去了,蓬松的银发被奔跑时的风吹得扬起来,?像只银色的小马驹,踩着了水洼也不在意,溅了一身泥也没关系,只是急不可耐地讨自己的爱人欢心。 他长手长脚,速度也快,没一会就扯了一大把花和莲蓬,兴致勃勃地把岁岁捞在脖子上就往回跑。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自己的爱人,因此跑起来像风,风从不畏惧远走,因为永远有澎湃的生命向爱人奔赴。 林韶坐在窗沿下看书,旧而锈绿的窗户被风吹得发出虚弱低哑的吱呀声,剥落的油漆也在湿润的雨季里变得潮软,她捻了捻指尖,翻开一面书页。 新页还没被读上几行就有风一样的脚步声踏过来。 俊朗的少年带着一身水汽和香,站在窗前把一兜嫩粉的荷捧给她。 房间里的地势要比窗外高很多,但他站在窗前也显得这样高,把外面的日光全挡住了,林韶不得不抬高了脸去看他,看见顺着他脸颊淌下来的汗和手里的花。 “岁岁已经在她房间里了,姐姐,我刚摘下来的,想送给你,就马上带回来了。” 宴朝这个人想一出是一出,有时候就呈现出一种直愣愣的傻气来,看见了一池子的荷花就觉得漂亮,漂亮的花就想马上送给喜欢的人。 他才十七岁,在他这种年纪,笑起来总有夏日草木的畅朗,何况他怀里的花又这样香。 林韶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也笑了下,伸手轻轻碰了下花瓣,沾了一手水:“怎么摘了这么多。” “因为想着把最漂亮的给你,但是感觉每朵都很漂亮——” 他没考虑那么多,只是想着快点把最好看的送到她眼前,所以不知不觉就摘了一大捧。 林韶从他手里把花接过去,真的是好大一捧,碧绿的枝叶上还在往下滴水,凉薄的湿意从他的手上滴到她的怀里。 林韶的视线在他的脸和窗外的一线天光之间徘徊——大部分都是在看他,她年轻的小情人撑着窗沿,总是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先进来吧。” 视线从他的面孔上移开,又低垂回眼前的藕粉荷花中。 “姐姐喜不喜欢。” 他在林韶身边坐下来,像年幼又亲人的小狗一样亲昵地靠在爱人肩头,渴望对方抚摸自己的鬓毛,爱抚自己的脸颊。 林韶闻到他身上沉而湿润的水汽,是热气跟荷花香混在一起,透着蓬勃的生命力。 “喜欢。”她低头轻轻扯了下花瓣,又去摸宴朝滚烫的脸,把他汗湿的额发拨开。 “那我以后天天送花给你——” 宴朝笑起来,用发烫的脸去蹭林韶肩头裸露的皮肤,虎牙雪白得晃眼,林韶怀里的荷花也跟着他的动作簌簌摇摆,投下的阴影在林韶的白裙上晃动。 他的脸是烫的,怀里的花却凉。 林韶转过头来,淡色的嘴唇轻轻碰了下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颤动个不停,让她觉得她在亲吻一只蝴蝶。 明明早上她还在为少年时不时的热吻发愁,现在自己就主动来亲他了。 想到这里林韶忍不住轻笑出声。 “——姐姐笑什么?”宴朝不满起来,急切地追着她的嘴唇索吻。 林韶被他缠的没办法,只能低头跟他交换了一个缠缠绵绵的吻。 她发现她主动亲他的话宴朝就很乖,乖巧地张着嘴任她动作,也不会把她的舌尖吮得发麻。 所以这个吻还算温柔和纯情。 宴朝软绵绵的靠在林韶肩头,一只手牵着林韶,另一只手从后面搂着她,琥珀色的眼睛泛着朦胧的水雾。他在看着林韶的裙子,白色的裙子上一半落了荷花的影,一半被水濡湿,碧绿的荷叶拢在裙子上,像是盛了一整个夏天,是属于他的夏天。 宴朝枕着林韶的肩发呆,还没多愁善感出个什么,突然听到她轻轻咦了一声。 “你们摘花的时候,有人看见过吗。” 宴朝垂眸思索了一下:“摘的时候没有,回来的时候遇见过人。” 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好像表情很夸张的样子,肩上还扛着锄头。 林韶拨弄着手里的花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开口:“这是杨婶家的池塘,你摘了这么多花,还被乡亲看见了,她应该快找上门了。” 宴朝瞬间抬起头:“……啊?” ———————————— 宴朝:姐姐我以后每天摘花给你 隔壁家的婶婶:我替她谢谢你 呜呜呜突然多了好多宝来看,感觉好受宠若惊!!还很紧张呜呜因为我觉得我写的很菜,很多情节感觉还没有处理好,但是很高兴有宝喜欢我写的!会更加认真的!! 每个宝的留言我都看了!!跟宝们讨论剧情非常开心,你们真的很会哎,跟宝贴贴!! 还有宝说字数的问题,因为之前在绿江的习惯所以基本上都是日叁,然后有时候情节不太好断,有的章节就有四五千的样子! 因为写的多所以有的情节感觉处理的不是很流畅,会在这几天再修修的。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轻吻 果然如林韶所说,上午宴朝薅了人家的池塘,下午人就找上门来了。 宴朝拿了钱正想出去,被林韶按住了:“你就在房里,把桌子上的水擦擦。”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转身出去了。 林韶跟乡亲关系都不错,杨婶家就在她隔壁,两个人平时来往多,林韶出门的时候常帮她照看着岁岁,她知道林韶在宅子里做事,现在看她从宅子出来也不觉得奇怪。 宴朝擦干了桌子,把湿掉的抹布挂在门后时听到了两人正坐在大堂里说话。 他悄悄开了一线门缝去看。 林韶端坐在木椅子上,背绷得很直,脖颈细而瘦白,因为人生得纤瘦,腰上的衣料空了很大一片,随着主人倒茶的动作贴着她的皮肤,每一寸骨与肉之间都折得分明。 他倚在墙边,接着暗沉的日光看着她薄而瘦的背影。 两个人聊了会天,又说?到池塘,林韶抿着嘴笑了下,叁言两语就说的很清。 说是岁岁想吃莲蓬,宴朝就带着她去摘,没成想摘了这么多回来,说到底还是孩子嘴馋,正好姨母家送了几只鸡过来,都是自家养的,等做好了就让?孩子送过去。 杨婶本来也只是想问个说法,她大儿子有出息,平日里并不靠池塘吃饭,一听是岁岁想吃,立刻笑开了:“哎哟多大的事啊,就扯了几朵花嘛,岁岁想吃莲蓬早跟婶子说啊,我给她摘两筐送来,哪还用孩子自己去摘嘛——就扯几朵花,没的事,还要送东西,太客气了。” “应该的。”林韶抿了一口茶,嘴唇被浸得湿润,细细的麦穗粘在了她嘴唇上,她伸手摘下,又抽了张纸擦手,声音也温和:“今年的荷花开的好,我多做两只荷叶鸡送来,孩子都喜欢吃。” 杨婶家里还有一个九岁的?小女儿,喜欢跟岁岁玩,一直都馋林韶做的饭,林韶平时也经常做了好吃的就让岁岁端过去。 “哪个孩子不喜欢吃你做的饭哟——”杨婶靠过来亲昵地拍了拍林韶的手背:“明明都是一样的菜,我做的我家小妮子老是不乐意吃。” 林韶笑了笑,跟她聊起一些做菜心得。 两个人在客厅坐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林韶才送她出了门。 今天是十五,姨母昨天来看岁岁,顺带送了几只鸡过来,都是自己家养的,个大肉嫩,处理得干干净净,凑巧宴朝摘了这么多荷花荷叶,拿来做鸡正好。 林韶挑了叁只母鸡,先除去内脏,焯了遍水,再用凉水冲干净。然后再把泡发的香菇跟火腿一起切片,指挥着宴朝跟岁岁把荷花瓣洗净,把火腿、荷花瓣、香菇,小葱,生姜一起塞进鸡肚子里。 再用牙签在鸡身上扎几个小孔,倒了3勺生抽、1勺老抽、2勺蚝油、1勺白糖跟胡椒粉、加入切好的姜丝拌在一起涂在鸡上。 涂好了的调料的鸡被放进冰箱腌制了一下午,以便入味。 然后就是用来包鸡的荷叶,用沸水把荷叶放进去焯一遍,把焯过水的荷叶在小盆里铺开,放入提前泡了两个小时的糯米,等鸡腌制好了再用荷叶包起来放上蒸笼。 为了吃起来香,每只鸡林韶都用荷叶包了四五层,还特地回家换了个大蒸笼,等上一个小时就能吃了。 等出锅了林韶就用袋子装了两只鸡,让宴朝带岁岁拎着送过去——怎么说也是摘了别人家的东西,多送一只就当是赔罪,宴朝嘴甜,想必能哄得杨婶高兴。 中间林韶又炸了碗荷花,这个做起来就简单多了,荷花瓣洗净裹了淀粉跟蛋液再丢进锅里一炸,再撒上白糖,老少皆宜。 等他们赶回来的时候天都快暗了,林韶已经坐在桌子上等着了。 荷叶的清香,鸡肉的酥嫩跟糯米的甜混在一起,馋得岁岁一直流口水。 林韶看得好笑,给她围了围兜,用筷子把鸡腿上的肉拨到她的小碗里:“吃慢一点。” 鸡肉酥香软烂,吸饱了调料还有荷叶的香,一放进嘴里酸、甜、咸、辣,多种味道在舌间迸裂,到最后,只剩下本来的鲜和香。 岁岁跟宴朝都饿坏了,两个人低头猛扒着自己的碗,最后残骸在桌子上堆了一大一小两座山,为了给岁岁的“小山”增加体积,林韶最后也比平时多吃了点,在岁岁的暗示下偷偷摸摸地堆进她的小山里。 两个人的肚子都吃得像小气球一样鼓,但天暗下来了,不方便再出门跑步。宴朝自告奋勇去洗碗,林韶就带岁岁一起去洗澡吹头发。 “往这边侧一点。” 林韶十七岁的小男友蹲在床前,像条大狗一样乖乖的趴在她膝上,任由她给他擦头发。 他眉眼精致,姿态是十七岁,然而神情里常常有比十七岁浓烈得多的东西。 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亮,深夏的月光打在窗橼和叶梢,昏黄的灯在林韶脸颊上投下一点阴影,伏在她膝头上的少年笑了一声——他变声期已经结束,但声音却依旧清朗好听。 林韶被他握住了手,温软的嘴唇在手背上贴了一下,夏夜的空气从他们手臂间的缝隙里穿过,扫着林韶的手背和胸口逃开,她下意识地蜷缩了手指,勾紧了宴朝的指尖。 “我想亲你,姐姐。” 林韶被他仰视,风吹得正好,膝上的重量也很微妙,她不自觉地动了动腿,终于垂下她那双被爱慕着的漂亮眼睛。 她碰了一下少年落在眉上的额发,轻轻把它们拨开,夏夜的月光从他浓密眼睫间流过,落在嫣红的唇上。 “……嗯。” 给他擦头发的毛巾从床沿掉下来,宴朝跪立在她膝前,按着床沿仰头吻她,林韶先是往后缩了一下——她还是不太熟悉跟宴朝接吻,他总是先舔她上唇圆润的唇峰,轻而痒,让她第一反应总是躲开——过了一会儿她才坐住了,低着头任由十七岁的小男友在她唇上啾啾地亲吻,而后略显得迟钝地也去亲对方颜色鲜明的嘴唇。 他们俩像一对儿好天气里的小鸟,宴朝用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啄在她柔软嘴唇上的吻渐渐显出不满足的意图。林韶脸颊上烫起来,隔着薄薄的织物,后腰上的手指长而有力地摩挲着她,把十五的月亮揉成了一团乱絮,甜而柔软地在唇上化掉了。 “姐姐,舌头……伸出来好吗?” 宴朝的呼吸扑在她鼻尖,热而湿润,像夏夜里的梅雨,林韶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正望进一双盛着月光的琥珀。 “……嗯?” 她变得迟钝、羞怯、全然陷在宴朝的眼睛里。 “舌头伸出来……” 宴朝贴着她的嘴唇说话,林韶被蛊惑一样的轻轻张开了嘴。 他的舌尖探了进来,小蛇一样勾着她的舌尖轻轻舔她,热、且酥痒,林韶抬手按住了身前宴朝的肩膀——她有一点想把她推开,可是又有一点舍不得这感觉。 之前他的吻总是很激烈,像凶狠的蚺蛇裹缠吞咽猎物,可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她现在晕得像天上的一朵云,轻飘飘地、却又被什么坠着身体,被暖风烘得想要下雨。 宴朝握在她侧腰的手指探进睡衣下摆,在她光滑瘦窄的脊背上抚摸,林韶无暇顾及这一点,她扶着少年颈侧,手指下意识地蹭着少年柔软的银发,深吻时湿黏淫猥的声音在卧室里响得令人赧然。 她喘得厉害,漫长的深吻让她从颊侧到后颈都泛 出粉来。 少年落在她唇边的呼吸也是湿而热的,林韶掌下搭着的肩膀,从衣料底下传来男性坚实、沉重的热量。 被掀开的睡衣下摆里灌进来的风差点吹散了踌躇的云朵,林韶缩了一下,有点慌张地睁开了眼睛。 宴朝钻进了她衣服里,宽松的前襟被顶起来,林韶推着他的肩膀,可是后背上被牢牢掌住,胸口上湿热的舔舐无处可躲。 “别、别这样……” 耳根和脸颊又涨热起来,她小声地哀求,可是殷红柔韧的乳尖上立刻被尖锐的犬齿磨蹭了一下,宴朝伸出舌头自下而上地舔过硬起的乳尖,把她粉褐色的乳晕吸得微微鼓起,晶莹剔透的乳白色汁液淌出来,被他用舌尖舔舐,顺着乳粒吸走。 林韶推不开他,也避不开充盈这卧室的月光和梅雨,只能攥住他的衣服,夹紧了双腿。 “姐姐喜欢吗?” 宴朝从她衣服里钻出来的时候额发微微卷乱,林韶被他注视着,被那双仍然专注的、滚烫的、真挚的眼睛注视着,尽管胸口还留着令人羞怯的湿与热,但被这样注视着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 “嗯……” 宴朝终于笑起来,被稍乱的银发衬得闪闪发亮的眼睛也柔软起来,像盛着一泼月光。 ———————————— 下章炖肉肉!贴贴我的宝们 回城倒计时啦 白月光(h) 宴朝伸手轻轻把林韶的碎发别到耳后。 初恋,夏夜,月光,他独一无二的十七岁,因为遇见了这样的林韶,跟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所以好像永远不会再有这样的夏天和十七岁了。 他贴着林韶的耳朵说话:“姐姐,你想要吗?” 林韶在他的注视里夹紧了双腿,手指不太坚决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迟疑对于十七岁的男孩来说像一种主动的默认,宴朝得寸进尺地按住她的膝盖往上摸去。 衣襟的白色纽扣被解开,白嫩的山峰顶上结着一颗樱桃,林韶被放肆地舔过了,此时他的齿尖正含着她——樱桃被清脆地,充沛地咬裂时,莹白色的汁液溅射到他的嘴里,被他满足地吞咽。 林韶被他从湿热的舌上取下,捏在那双骨节修长的手上——她不由自主地缩了下胸口。 “我想摸你。” 宴朝贴着她的嘴唇说话,林韶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亲密了,但当少年的手指从她的裤子和胯骨之间的缝隙伸过去时,她还是抬手捂住了眼睛。 “姐姐,我好喜欢你……” 姐姐,他温柔的爱人?,夏夜的蔷薇和月光,十七岁的雨季——人与人的喜欢是不能够被比较的,可是他想自己的喜欢肯定要比她多一些。 他的吻隔着手背落在她眼睛上,像蝴蝶落在了她手背,看不见的时候触感总是更清晰的,林韶咬着嘴唇,用鼻子急促地,细细地呼吸。 “姐姐,我想一直亲你……” 宴朝用额头抵住她,那些耀眼的浓密银发交织在林韶修剪得规规矩矩的刘海上,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拉开了她的手没有距离地吻着她已经被打湿的睫毛。 林韶紧闭着眼睛,手腕仍被握着,她张开嘴让年少的男友舔她薄红的舌尖,双腿间挤进来的暴烈雷雨和这夏夜里缠绵而湿润的热吻让她张开了手臂——她环住宴朝的肩膀,挺动瘦薄的腰用双腿去夹对方蓬勃的阴茎。 宴朝脱掉了衣服,伸手把她往自己胯上按。那条绵白的,轻薄的织物被拽下去半截,十七岁的少年用那令人畏惧的年轻性欲摩擦她并拢的纤细大腿,在紧窄柔软的缝隙里蹭着她发热的阴阜——像一场令人头皮发紧的怪异的梦。 滚烫的匕首刺进她的身体里,她却像融掉的冰,化掉的雪一样涌出情液来。 少年粗硬浓密的耻毛跟她完全不同,压在她柔软的穴口上戳弄得她一阵阵的发痒。 她被肏得晃动起来,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也在她眼里破碎了,饱满的阴囊一下一下拍在湿润的屄肉上,皮肉拍打的声音逐渐沾上黏腻的水声。 宴朝握着她的腰肢,狰狞的性器在她穴里抽插着,他又挺直了上身去含她被吻得发红的嘴唇,林韶的唇齿间溢出含糊不清的细小呻吟,又很快被他嚼碎了咽下。 穴缝里翘起小小的阴蒂,宴朝伸下手掌,用指腹在上面打转摩蹭,这刺激让林韶的身体忍不住哆嗦起来,她的穴口拼命吞咽,薄而窄的花瓣被拉扯得发红,她被这种技巧弄得无法承受,可她的胯也被握着与身下的少年紧紧相贴,感受着粗壮的阴茎快而狠地挺送进来。 她被他扣在怀里,十七岁的肉体青春而有力,瘦窄的腰背上湿濡一片,被月光照出水色,是她掌心里的汗,是宴朝的汗,是翻涌的情潮和夏夜的梅雨。 林韶仰起晕红的脸,无暇顾及唾液从唇角滑落下去,只是闭紧了眼睛,在令人耳热的湿黏水声里勾着宴朝的舌尖,缠而腻软地、深而绵长地与她的小男友接吻。 月亮升到顶端,窗橼边仍挂着软白色的薄光,林韶贴着宴朝的脸颊,喘息未定地抱着他的肩膀,那一点温柔暧昧的银色映在她侧脸,落于鼻尖的细汗上,然后被支起上身的宴朝吻掉了。 “姐姐,跟我回南城。” 他的声音有点哑,紧紧箍着林韶与她完全贴在一起的动作充满着远超十七岁的侵略欲望。 林韶仍然半阖着眼睛,薄薄的眼皮被晕得发红,湿黏的触感让她不适地轻轻偏了下头。 她抱着少年情人的脖子,将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林韶望着挂在窗上的月亮,月光凉且薄,照在她的眼睛里却无法氤氲开一滩浓墨,她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把脸贴在少年滚烫的颈窝里。 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忆。 “老婆,你去过南城吗??” 宴朝又凑过来亲她,自从林韶答应之后他就一直处于这种异常兴奋的状态——像是食人花成了精,逮着她不是亲就是舔,好不容易歇下了几秒钟,又要凑过来,像小孩子含着手里蓬松柔软的一团棉花糖,巴不得把她舔化了,变成一口湿漉漉的蜜,融在他舌尖上,咽进他肚子里。 林韶被他亲得没了脾气,闻言也只是软绵绵的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宴朝睁大了眼,长长卷卷的睫毛簇拥着圆溜溜的眼珠,显出几分幼态的天真。 他在琢磨自己有没有在当年的什么新闻热搜上刷上脸,但是想了想按自己当时那作态,刷上了也不会给人什么好印象,更不可能成为邀功的资本,一瞬间又有点后悔。 “九年前吧……” 宴朝微微松了口气,心想还好,九年前他可翻不出什么花来。他一边放下心来一边又有点暗自恼怒——时间的差距太大了,那时候他才八岁,可她已经是个大人了,虽然严格来说他现在也不算成年,但他自认为已经具备了爱人的能力和为之赴汤蹈火的力量,但相差了这么多年,他得错过爱人的多少人生。 他为这缝补不来的差距感到久违的伤心,懂得爱人就可以长大,做过爱就可以长大,往前踏一步就可以长大,他们总是这么说,说起来简单,可时间就是时间,就像是漫长的轨道两端,他再心焦也只能黏着她做小男友。 他有些沮丧,又迫切地想了解她的过去:“能跟我说说以前吗,姐姐的事情我都想听……” 林韶冷白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微微垂眸,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嗯……当时我刚毕业,在一家外企实习……” 实习期的薪水是一个月五千,?并不算很低,但在寸土寸金物价奇高的南市就有点捉襟见肘了。离公司稍微近一点租金就要上万,郊区倒是好很多,叁千左右的价格就能独享一层小楼,林韶就在郊区租了一个小套间,虽然看起来破旧了些,但是一室一厅还有小厨房跟浴室,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而且郊区的环境也很好,有山有水,就是出行不便,基本上叫不到车,林韶每天早上六点就要去搭公交,错过就只能迟到了。 “工作怎么样……同事好相处吗?有被人欺负吗?”宴朝把脸埋进她颈窝里轻轻吸她身上的味道,毛茸茸的脑袋蹭得林韶有些痒的躲了一下,但马上又被他黏过来亲。 “……都挺好的,转正之后就好很多,就是平时工作有点忙。” 实习期最难熬,但林韶能吃苦,性格好,做事勤快,不爱说话,跟上下级还有同事的关系说不上多要好,但也绝对不差,什么事情都有人愿意跟她说。 宴朝注视着落在她身上的月光:“姐姐最棒了。” 他抬起脸来吻她颧骨和脸颊,湿冷的鼻尖像幼犬,蹭着她逐渐热起来的皮肤:“那他呢——” 他的吻落到她眼睛上?,用湿漉漉的舌头去舔她薄薄的眼皮——这样她睁不开眼,自然也不看见他含着丑陋嫉妒的脸。 “他是干什么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对你好吗?” 明明听见她的回答会难过,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想比较,想猜她的心思。 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凭什么得到她的爱,哪里比他好,她心里是不是还有他的位置—— 好吧,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活人争不过死人,他自信于可以把别人的痕迹抹得越来越淡,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嫉妒,贪婪和猜忌。 他望着爱人的眼睛,她有一双太过漂亮的眼,总含着烟雨,看谁都温柔而多情,但也让人因此辨不出真实的情绪,此刻那双眼里却明明白白盛着对往昔的怀念,是有温度的,月光都凉不下来。 他被她的眼睛灼伤了。 ————————————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哄哄小狗 月光将她疏长的睫毛照成一种无机质的冷色,阴影在眼下盖出一个浅浅的圆弧,林韶低头想了一会儿,慢慢开口说:“……是学画画的……当时他在郊外写生,就在我住的地方旁边,每天早上都在那里,我有时候上班路过会看一会儿,时间长了就慢慢认识了……对我很好的。” 有些事情即使刻意压抑着不去想,但回忆起来清晰得还像是昨天。 朦胧的清晨,沾着露水的柳叶,拿着画笔的少年,眼睛清冽得像泉。 因为一场大雨相识,分离的那天也下暴雨,她不再喜欢雨天。 “这样啊……”宴朝的声音有点闷,他把林韶的脸按进自己颈窝里,侧脸贴着她的头发,用湿润的嘴唇去含她柔凉的耳朵,吐出来的话语也是沉闷含糊的:“我哥也会画画,他画得可好了,从小就拿了好多国际大奖来着,但是后来生了场大病,就再也没画过画了……” 说着说着宴朝的声音低下去,他紧紧搂着林韶,滚烫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一遍遍的揉,像是想把她整个人揉化了,融进他怀里。 “我也对你好……姐姐,我我会对你全世界最好的……我一直对你好,你也要喜欢我,你也要全世界最喜欢我……” 他看起来很忐忑不安的模样,一直用力蹭她,急切又笨拙地去寻她的嘴唇,低着头想要去亲她,柔软的唇瓣却被她的牙齿嗑了一下,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儿,又被他急切地咽下去。 林韶被他的舌头勾得说不出话,偶尔吐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又很快被吞没。他的舌头湿热滑腻,伸进她的嘴里勾着她的舌搅动翻涌,两个人交缠的津液带着暧昧的腥气,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挤出更多的红,掠夺津液和空气后又退出来含着她饱满的唇瓣啾啾的吮吸,想把她浅淡的唇染成跟自己一样的颜色。 她被亲得昏昏沉沉,连口水从嘴角流出来了也感觉不到,被他一遍遍的舔来舔去,连他说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去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像哄小狗一样安抚地从他的头摸到后颈。 她以为这样应该是有用的,她有些迟钝地感觉到他的不安,但是并不明白他是在嫉妒和吃醋,于是用了自己觉得很有用的方法——虽然宴朝看起来是张扬了点,但是哄起来也很容易的,像小狗一样抱着他摸摸头顺顺毛就会好了。 却没想到他看起来更委屈了。 情窦初开的少年得不到爱人肯定的回应,宴朝觉得自己的少男心碎成了好几瓣,不是写着可怜就是画着委屈,像只狂躁又不安的丧家犬,磨着獠牙恨不得把敌人撕烂嚼碎,但见到主人又开始呜呜咽咽,不敢说出惹她伤心的话,只敢搂着腰顶着毛茸茸的脑袋夹着尾巴往主人怀里钻,满腔的嫉妒跟委屈都只能表现成不安的撒娇,把自己跟她紧紧裹在一起,锋利的獠牙和爪子早就收起来了,想留下点痕迹彰显一下占有欲又怕她疼,最后还是用自己的血来涂抹她。 “怎么了……”?林韶踌躇着抬起脸,微凉的手指从他的后颈摸到他埋在自己怀里的脸,那里的衣服被烘得湿而热,她摸到他的眼睛,像被雨水打湿了的蝴蝶。 “你都没有说喜欢我……”他的声音低哑而委屈,被她触摸着的眼角又沁出一点滚烫的湿意:“你还没有忘记他对不对,从头到尾都是我在一厢情愿,是我在逼着你,勾引你,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对不对?” 林韶张了张嘴,有些无措。 她的手指被他的温度染得发烫,?她感到有点为难,实际上她并没有太多的恋爱经验,之前的感情经历里她一直处于被妥帖照顾的一方,对方与她心有灵犀并且默契十足,虽然也是很喜欢撒娇的类型,但是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经历——明明是他自己来问她,她回答之后他又不太高兴,堵着嘴不让她说话,她安抚他反而看起来更加伤心…… 有些时候他比岁岁还要难懂。 她斟酌着慢慢张口,幽冷的月光照在她面容上,墨黑的眼瞳氤氲着雾,嫣红的嘴唇被映成迷离的银色。 “并不是这样……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你没有逼我,也没有、我也在学着去交流和分享,你是很好的,并不是你一厢情愿——” “那你喜不喜欢我,有多喜欢?” 他的语气称不上诘问,更像是在小心翼翼的闷声赌气,但林韶却畏缩起来,温热的手指有些僵硬地贴在他的肌肤上。 “姐姐……你忘记他了吗?” 沉默在月色里铺展开,但是这个问题的确是躲不掉的,现在逃避以后也会被问到,所以林韶垂下眼思考。 其实他问得没错,她的确需要正视,如果她想再开展一段感情的话,这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宴朝乖乖地窝在她怀里,双手牢牢箍着她的腰,身上跟她贴得很紧,侧脸埋在她心口闻她身上的味道。 “我正在忘记——”她沉默了一会儿,只能这样解释?道:“他对我来说很特别,我们在一起很久,分开也不是正常分手,我想我会慢慢忘记他的……” 她的声音很轻,好像下一秒就要跟朦胧的月光一起散掉?:“我也喜欢你的。” 宴朝?从她怀里抬起头,呆望着她的脸,他说不出话来,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离他很近,长长的睫毛被冷光映成白色,瞳孔的边界分明得令人觉得虚假。 他听到她说喜欢了,他陷进她的眼睛里,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落下来,尽管他分不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因为对方朝他笑了一下,他抱着她,从窗口泼洒下来的月光几乎将他困在她的阴影里。 “那你可以亲亲我吗?姐姐。” ——姐姐,你说的话我都相信,没忘记他也没关系,没有很喜欢我也没关系,但是你要支付一个吻,信任的代价是你的吻。 林韶被他抱坐在怀里,后脑勺紧贴木质的窗橼,月光自她耳后倾泻,像海妖背后汹涌的银色海洋。 “姐姐,可以每天都多喜欢我一点吗?” 他含糊不清地贴着林韶的嘴唇说话,然而左手不容拒绝地箍住对方的手腕,从自己t恤下摆探进去,年轻的骨肉外裹着紧绷的皮肤,林韶喘息着躲他,然而掌心里是一团湿的热火,一簇沸的冷箭,她下意识点头,手指僵直地、畏缩地贴在十七岁的结实肌理上。 “姐姐要说到做到。” 她点头,宴朝就吻她耳垂,吻她的眼睛和脸颊,湿热的鼻尖像幼犬,蹭着她温热的皮肤,他银色的头发蓬松而耀眼,在她被月光笼住的视野里幻视成一条皮毛丰美的银狼。 宴朝湿漉漉地看她,头发是湿漉漉的、眼神是湿漉漉的、嘴唇也是湿漉漉的,林韶从肋下环住他,十七岁的肉体青春而有力,瘦窄结实的腰背上湿滑一片,是她掌心里的汗、是宴朝的汗,是月梢落下来的雨。 林韶轻轻吻了下他的眼:“喜欢你。” 小窗外仍有月光敲着窗橼,宴朝搂紧了她的脖子,声音暗哑:“再讲一次……再亲亲我……” 他勒得她胸骨都要发痛,垂首又吻了下他的眼,然后俯身在他心口又讲一次。 “姐姐,好想一直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我的心才是烫的,我才觉得我活着。” 他跪在床沿,侧脸去吻林韶搭在他肩膀上的小腿,林韶朝他伸出手臂,他就俯下身来,把脸埋到对方颈窝里,她的侧脸被他湿润的额发蹭得发痒,鲜活的、潮热的、涌动的痒。 窗外的风灌进来把潮湿的空气勉力吹开,林韶和他面对面躺着,赤裸的肩膀和手臂被吹得发凉,但终于有了一点干爽的惬意。 宴朝的手在被单下摸索着她的腰线,没有色情意味地、专注地用长指测她的腰围,拇指和无名指相对,只量了叁掌,他就碰到尽头。 “姐姐,你腰好细。” 他干掉的刘海搭在眉上,浓密的长睫在混着月亮的灯光下投出柔软的阴影,林韶也伸出手去描他眉眼,把指尖竖起来,让那些密扎扎的睫毛扫过她指腹。 “你睫毛好长……像小狗。” 宴朝笑起来,把脑袋偏到她的枕头上。 “那姐姐要养我吗?” 床边的夜灯开了,暖黄的光线把他照成蜜糖色眼瞳的柔软幼犬,脸颊上还有一点残存的幼态痕迹,林韶抬手让他钻进自己怀里,把手臂环在他十七岁的宽肩上。 “你好养吗?” 她轻松得乃至于放纵,肆无忌惮地把赤裸的双腿圈在一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男孩腰上。 “好养,姐姐看书的时候我就蹲在你脚边,你睡觉的时候我就睡在枕头旁边,你出门我就乖乖等你回家,姐姐做什么我都吃完,还能帮你看着岁岁,你说乖不乖?” 林韶笑起来,翻身坐到他腰上,低头亲他毛茸茸的睫毛。 “乖,好乖。” 宴朝顺从地闭上眼睛,环抱住她细而瘦薄的腰肢,月亮依然静幽幽的挂在天上,凉爽夜风把他们的皮肤吹得温凉,令人错觉永远可以如此缠绵拥抱。 ————————————————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