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 (师徒H)》 第一章水浴微h “师父,水好了。”冯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木桶中缓缓搅动,试着水温,转头看向榻上的少女,她正身着清灰道袍,盘腿而坐,手持拂尘,阖眼调息。 “嗯。你出去吧。”少女缓缓睁眼,容貌尚稚,却冷若寒冰。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寂又幽深,仿佛能洞彻心扉。 冯恪没有动,一双幽狭的桃花眸勾起了笑意,声音清魅,“师父,恪儿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侍候您了吗。” 少女静静的看向他,拂尘一摆,声音冷清,“你长大了,男女有别。” 冯恪眼角一点黑痣动了动,青黑的眼眸轻垂,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遮盖住了眼底的没落神情,“是,师父,恪儿这就走了。” 冯恪转身出了老屋,来到了庭院中。 清晨天色初明,庭院中一颗千年古树苍劲挺拔,葱葱而立,树皮厚且粗韧,树枝密密迭迭地朝外探出来。虫声萧瑟中更显寂静,远处重峦迭嶂正沐着绯红的初阳,山鸟出巢啾啾啼鸣。 他从旧的发白的牛仔裤兜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日期是2018年7月25号6点01分。 冯恪今年18岁了,从小便和师父、姥姥在这云南深山古寺中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没有亲人,姥姥只说,他是从路边捡来的。 小的时候,是姥姥照顾他和师父,姥姥在他十岁的时候就老死了,就埋在了这千年古树之下。 然后,就变成了,他照顾师父。 他每日为她洗衣买菜做饭打扫卫生,还要伺候她起居。 不过,他很乐意。 屋内水声响起,他去而复返。 他站在糊着纸的雕窗边,顺着雕窗的缝隙向内看去,他瞳孔一紧,身体有些僵硬。 少女雪白的皓腕在水中轻轻撩动,半晌,她褪去道袍,随意的搭在了榻上,玲珑丰满的身姿在烛影摇曳中白的晶莹剔透。胸前那对洁白圆润的玉乳挺翘,点缀着两颗娇嫩红果,像雪中红梅。 再往下是一双修长笔直的白腿,两腿之间黑色毛发稀疏。他瞧的喉咙干涩。 她赤裸的两腿交错着,缓缓踏上垫梯,细腰翘臀在他瞳孔中抖动,走到梯子的最高处,他看到了她两腿根部的细缝,粉红色的皮肤看起来娇嫩非常。 “哗啦”一声,水花溅起,她迈入了水中。 水汽蒸腾中,她半仰着头,水珠打湿了她了青丝,些许挂在了她脖颈上,顺着修长的长颈滑落,滚入两瓣丰满的雪峰之中。还有几滴挂在那乳尖之上,晶莹欲滴。 冯恪裤子渐渐突起一个小包,呼吸愈发沉重,又因怕被师父发现压抑着呼吸。 少女仰着脖颈,慢慢的阖上眼,呼吸吐纳间,灯火摇曳,水声泠泠,周身有灵气朦胧萦绕,如谪仙般圣洁出尘,让人觉得不可亵渎,又能勾起男人心底最深最烈的情欲。 熹微的晨光透过婆娑树影,照射了在了他流畅的下颚骨,进而在锁骨处投下一片深深阴影,肌肉流畅的胸膛在他洗的发黄的旧衬衫下若隐若现。 冯恪红到了脖根,喉结滚动着,胸中阻塞不已,身下之物那样昂扬坚挺,快要捅破他的牛仔裤。 少女轻轻抚着自己细长的臂膀,脖颈,手继续往下移,继而握住了自己的乳,缓缓揉搓起来。 他将牛仔裤拉链拉开,硕大的性器释放了出来,不可抑的低哼一声,那物缠绕着青筋,憋的紫红,直直的贴上他的小腹。 他闭着眼,听着水声泠泠,手向身下伸了过去,握住了性器,满眼都是少女的裸体,他大腿紧收,肌肉绷直,低低喘息着,撸动起来。 他欲望强烈,秀起的眼角爬满了情欲的红,手里揉搓的性器怒张的厉害,甚至有些痛。 窗外的少年仰着头,想象着少女正在他身下,绵软,任他蹂躏,他胸膛剧烈起伏,硕大的龟头前段渗出些许粘液,他抹在手心,顺滑了些许,手下动作更急切。 他睁开眼,死死盯着一片氤氲水汽中面色微微发红的少女,她的手没入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但他知道,她是沿着弯曲的大腿,从膝盖骨划到了大腿根部,她轻轻揉搓着当中那一撮黑毛,继而又清洗两腿之间软肉。她用指尖拨开花瓣,再往内伸去,划过一圈一圈层层迭迭的软肉,掰开阴唇,碰到顶端一朵小珠,小腹连带着大腿根部一阵战栗,她揉搓了几下,快感越来越强烈。 他咽了一口唾沫,手下动作暴虐,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喘息声低沉又克制。 直到屋内少女忍不住娇声哼了一声,他射意袭来,浓浊的精液喷射了出来,直直的喷在了墙角,在晨曦中发着亮光。 还有几滴粘稠的滴在了他的牛仔裤上,又腥又黏的湿了一片,少年鲜红的薄唇微启,眼里情欲火一样喷薄,忍不住喘出了声,模样又狼藉又色情。 “恪儿?”终于他的动静惊动了屋内的少女。 冯恪脸颊通红,身下包裹着粘稠白浆的性器还没有完全软下去,他立马提了裤子,远离了窗边,踮着脚迅速奔到了树下,佯装作无事的样子,但却遮挡不住声音的沙哑,“师父!您洗完了吗,需要恪儿服饰您更衣吗?” “不用。我自己来。” 她又拒绝了。 自从五年前,她发现他侍候她洗澡的时候起了反应,就再也没让他碰过她身子一次。 小时候,他总盼着能长大男人,他觉得,这样他就能成为师父的男人了。可是没想到,长大了,师父却越来越疏远他。 他很失望。 他宁愿回到小时候,那时师父还对他不是那么介意,她还肯让他帮忙擦洗身体,还肯让他亲近她。 “叮--”手机响了。 他打开微信一看,是山下小卖铺加快递点的刘师傅,“小子,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过来拿。” 然而,录取通知书并不让他在意,他回复了一句,“手机到了没有?” 刘师傅:“也到了。” 他笑了笑,对屋内的人说,“师父,我下山一趟,早饭已经做好了,在厨房热着,您自己拿。” “好。”屋内人一如既往的冷清。 第二章进村 xyuzhaiwu9.com 这贫困山区物质匮乏,快递也很慢,他一个月前买的东西,现在才到。 他转身下了山,下山的路不好走,全是土路,他往常要走上一小时。 这山下的白翁村是国家贫困村。位于海拔3000米,只有一条驿道通向外面世界,10年前才通了网和电。 他从山下望去,远远的山坡上建筑着着层层迭迭、密密麻麻、风格各异的民居,村巷村道都是清一色的石板铺就,且叁步一阶、五步一台,谁也数不清全村总共有多少级台阶。住在这里的村民都是些苗疆土着。 他在这小村子上完了小学初中,不过村上并没有高中,要上高中得去城里上。 但是去城里上学就得住校,可是那样——便不能再跟师父住在一起了。 于是他干脆自学完了高中的课程,然后随便弄了个高中文凭,参加了高考。 他一路走过山路十八弯,经过危险的锁链悬崖,一路弯弯绕绕,上坡下坡才进了村。 冯恪沿着青石板转走着,他上身穿着发黄的衬衫,下身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都是十年前的老款,还是多年前城里人扶贫捐献的旧衣服。 齐耳的短发是凌乱的,丝毫没有发型可言,但即使是这样,他依然一眼就被村里的苗疆少女们发现了。 “冯恪哥哥来了!” 很快一群盛装少女蜂蝶一样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走到哪里都十分受女孩子待见。 原因是他长得太好看了,他那张脸雌雄莫辨,秀丽姝绝,即使在一群女孩子中,也是最显眼的那个。 他混身散发着罂粟般的涳濛气场,老土不讲究的打扮并没有让他显得黯淡,反而为他的抚媚妖冶增添了几分落魄的美感,更加惹人爱怜。 他对这帮女孩子回以微笑,时不时wink一个,立马引得少女的尖叫声不断。 不一会,他怀里就塞满了情书、荷包、水果鲜花。 终于,他一路突破了莺莺蝶蝶们的艰难险阻,来到了“刘记小卖铺”。 这个小卖铺埋没在一众土屋之中,泥墙糊的歪歪斜斜,显得破败又穷酸。 但是那老板刘师傅却显得颇为扎眼,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帅:他看上去就是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邋里邋遢的,白胡子茬茬,头顶光秃秃的,翘着二郎腿,手里摇着个大蒲扇,正慵懒的靠在摇椅上。 扎眼的是他脚上一双特步球鞋。 鞋的版型是最普通不过的那种。 关键那鞋的颜色,金绿色的,太阳光一照,反射出的光在一众土屋的衬托下显得嚣张又妖冶。 他一年四季都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和长裤头。松松垮垮的,油油腻腻的,半透明的白背心下,可以看到赘肉松垮的胸膛上长满了黑毛,仔细去看,那毛里藏着的是一条触目惊心的狰狞疤痕,一直从他肚脐到延伸到他的脖颈。 不用猜也知道,这疤痕里藏有一段故事。 “小子,有点本事啊,考上了北大啊。”刘师傅远远见了这比他球鞋还夺目的妖孽,立马精神抖擞起来,大红色的快递包裹搁在他的屁股旁边,早就被他拆开看过了,他把包裹举过了头顶,挥了两下。 然而,他精神抖擞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小子。 冯恪撇了撇嘴,对待刘师傅丝毫没有对待老人该有的礼貌,“快把手机给我。” “你小子有意思,不关心自己录取通知书,反而关心有的没的,太没有上进心!”刘师傅半讽刺半奚落,又拿出了他身后的包裹,同样已经被他拆开看过,又瞧瞧冯恪手里用的一千块的山寨手机,语气更加不屑,“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还是顶配,给谁买的?” “你管我?”冯恪脸沉了沉,阴阴的威胁道,“下次再拆我包裹跟你不客气。” 刘师傅却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继续追问,一双小眼睛都亮了,“给你师父买的?让她加我的微信嘿嘿。” 冯恪脸色一暗,不说话,他知道刘师傅又开始了,从小到大,他一见了冯恪,就会缠着他问东问西,当然,内容都是关于他师父。 小的时候他不太明白,长大了他才懂,这个糟老头子对师父的心思,和他对师父的心思,一样。 “去北京的车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刘师傅眼神贼光,从松垮的裤兜里掏出一张火车票,扣在手心,啪的一掌拍上了冯恪的胸。 冯恪被他打退了几步,笑了笑,把火车票放进裤兜。 “刘师傅向来节俭,平常别人借你几毛钱都不忘讨回来,怎么这回竟然破费一千多给我买了车票?”冯恪挑了挑眉,瞥向刘师傅。 “这算是我为你考上名校送的礼物。”刘师傅不坏好意的眯了眯眼,他可是最想让冯恪去上大学的人。 “是吗。”冯恪也眯了眯眼。 两人此时表面和和气气,风平浪静,背后却是暗潮涌动。 此时,刘师傅眼睛又瞥向了陈恪怀里一堆小女儿之物,挑了挑眉,十分殷勤的给他找来了个大塑料袋,帮他把这堆东西装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老大不小了,也该多关心关心身边的花花草草,使劲给他安利村里貌美的苗族小姑娘。 冯恪不理他,他便叹息道,“哎,想当年,我也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收到的情书也不比你少。当年你师父也是差点跟了我。” “得了吧您,您都赖在山下多少年了,连上山都不敢,就别搁这吹牛逼了。”冯恪勾勾唇,俊秀的眉宇隐着挑衅,两人之间燃起了一丝微妙的火药味。 “咳咳,我不上山,可不代表阿月不想见我。” 刘师傅沉着声,半低着头,阳光照在他身后的土灰色墙上,投出一片阴影,让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透着股高深莫测的感觉。 谁都不会想到,眼前这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糟老头子竟然是五十年前叱咤江湖的华山派掌门人刘一刀,他在这白翁村隐居了五十年,就是为了追到冯芷月,可是五十年来,他连冯芷月的面都没见着。 “您就别自欺欺人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应该想想怎么准备后事,就别成天惦记我师父了。”冯恪邪邪一笑,挑衅道。 这话一说,刘师傅低着的头突然就抬了起来,满是皱纹的脸越来越扭曲。 毕竟冯恪说的是事实,也是他多年不肯正视的事实,这个小伙子,又年轻又帅,而他,已经老了。 “你这毛头小子!我认识阿月的时候,你爷爷的屁眼都还没长齐!”刘师傅脾气暴了起来,声音大了起来,“反正你马上也要滚去上大学了!我没有机会,你也甭想有机会!” 说着,刘师傅把装着苹果手机的包装盒朝冯恪脑壳砸去。 但这一砸并不是普通的一砸,其中所蕴含的力道,混了几十年的浑厚的华山派功力,冯恪若是直接接下了,整个手掌连带手臂都会碎掉。 但冯恪并没有慌张,他往后退了一步,寄出了一张风术咒符,登时空气中凭空出现一丝气流,将这包装盒卷了起来,包装盒在空中剧烈的翻滚着,缓冲一阵后慢了下来,继而安然的落在了他掌中。 “呵呵,你放弃吧,我是不会离开师父的!要走也会带着她一起走!”说着,他朝刘师傅做了个鬼脸,吐了一吐舌头,活脱脱像只妖精,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背后“轰”的一声,一大片土墙倒了下来,掀起一片灰尘…… 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9.com 第三章异人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他们长得跟普通人一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跟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但是和普通人不同的是,他们可以运用自己的先天之力,修炼术法武功,这些人被称为异人。 刘一刀,就是个典型的异人,也过着异人的典型生活:表面上是个毫不起眼的村民,但是江湖中却有他的传说。最着名的一段是,他曾参与过七十年前那场令异人界谈之色变的戊子之乱,并且成为了幸存者。 这意味着,他是高手中的高手。 然而,他的小情敌冯恪,倒不是个异人,反而是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虽然他从小练武,身子骨精壮,赤手空拳打架是可以的,但却使不上内力,只能使用天师府中不需要先天之力、单凭咒语就能驱动的简单符咒。 他左手提溜着塑料袋,右手怀抱着手机盒和录取通知书,迅速溜远了。 那老东西发起彪来可不好惹,真打起来,冯恪是打不过他的,但冯恪每次还偏就喜欢招惹他。 毕竟,他看不惯别的男人也喜欢师父,这让他心里很没有安全感。 好在,师父没理过任何男人,而他,至少是唯一可以接近师父的男人。 路边一群小孩正围着垃圾箱烧垃圾,他看都没看一眼,一把将女孩子们送的东西丢进去烧了。 然后,录取通知书也要被他随手丢进火里。 但手伸出了一半,稍稍迟疑了一下,又伸了回来。 他回去的路上又买了几袋子蔬菜瓜果,回到古寺中,已经快到了正午。 师父冯芷月正在殿上打坐调息,殿前有微风拂过,道袍纷飞,卷起她一缕青丝,她周身真气环绕,微微发着冰雪凛冽般的白光,恍如仙人。 他站在殿外,看的出神。 他打小就知道,她师父不是普通人。 据刘一刀说,她是已得道的天师,在七十年前那场震动整个异人界的戊子之乱中,就是她一剑捅死了戊子之乱的罪魁祸首——臭名昭着的血莲教教主司徒沐灵。 这意味着,她是高手中的绝顶高手。 自打他记事起,她的模样就没变过,身形样貌永如十五六岁的少女。 她似乎活了很久,但具体多久,没人知道。 他只知道,他寿终正寝的姥姥冯芷琳,都管她叫姐姐。 八年前,他十岁,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姥姥昏迷了几天,他就在床前哭了几天。 姥姥已是无力回天,临终前,她突然醒了,弥留之际她苦苦哀求着冯芷月: “姐姐,这个孩子只是个普通人,他命苦,爹娘惨死,世上也再无亲人可以投靠。求你看在师兄的份上,看在我们做了百年姐妹的份上,不要抛弃他。” “我救活了他,又养了他十年,已经还完了故人之恩。之后他如何,于我何干?”少女冷若冰霜,不带任何情绪。 “姐姐,你的心就这么冷吗?我马上要死了,你连最后的遗愿也不愿意成全我吗?” 冯芷月依旧不答。 “那好,姐姐,这是你逼我的。” 于是姥姥用尽她最后的生命和必生的修为给冯芷月下了绝命誓咒,迫使她看护冯恪到成年,若有违背,她将会被咒语反噬,修为散尽,不得好死。 所以,冯芷月收他为徒,成为天师府第一百叁十八代天师亲传弟子,她教他练武,传授他道法,尽管那些道法他都使不出来。 这么多年来,她的容貌未变,那颗冰冷的心也未变。 但是他却慢慢变了。起初他当她是师父,后来当她是姐姐,直到现在…… 第四章手机 刘一刀说她已入无人之境,灭情绝爱。 他觉得,这是刘一刀为了让他死心故意骗他的。 他从来不信。 “恪儿,我的衣服又丢了,你看见去哪里了吗。”冯芷月看到了在殿门口故意晃来晃去的少年,叫住了他。 她声音如清泉击石般清脆,若不是她说话语气神情稚嫩中有着这个年龄段女孩不该有的清冷,绝对不会有人想到眼前这个容貌极美的小女孩竟然比他们的曾姥姥年龄还大。 “可能是跟上一次样,被山上的黄鼠狼叼走了,”冯恪眼下的黑痣随着笑意挑起,更显媚入骨髓,“没关系,师父,我过几天下山再给你买。” “好吧。”冯芷月轻易就相信了。 她继续阖眼打坐,眼帘前却蒙了一层黑影,她睁开眼,只见那少年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双眸微微眯着,墨色的眸子里犹自浮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蹲了下来,一手托腮,身上衬衣散乱微敞,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师父,我考上了北大。”他把录取通知书拿到她面前,一脸期盼的望着她。 “哦,那很好啊。”芷月的眼神安静又疏离,没什么情绪。 果然,她跟他预料的一样,丝毫不关心他的人生大事。 他心里有些失望。 “师父,恪儿要下山了,去上大学了,以后不能照顾师父,不能给师父洗衣做饭了。”他湿漉漉的眼神里有些幽怨。 “恪儿放心去吧,不用担心为师。”她淡淡的说。 事实上她并不需要人照顾。 修炼到她这个境界,能量转换效率很高,她只需要隔几天喝点蜂蜜吃点糖便可维持生命。平常吃饭,是因为冯恪需要吃饭,就顺便给她多做了一份。 然而冯恪却是为了她才好好做饭的,为了能让她吃的开心,他甚至专门研究了许多菜谱,练就了一手极佳的厨艺。如果没有她,他自己就胡乱吃了。 他心中酸涩,他多年来费劲心思努力照顾她,谁知她还是这样,不在乎自己。 正在他心脏极速坠落之际,她又缓缓加了一句: “蔡元培是不是北大的校长?他是师叔的孩子,我认识他。未时,我下山给他发个电报,托他照顾一下你。” “师父,现在是2018年了,蔡元培先生都死了快八十年了。”冯恪哑然失笑。 “什么…他已经故去这么久了么,我并不知晓。”她怔了怔,脸上浮出孩童般的天真无辜,眼神如秋水般清澈,不染世俗一丝尘杂,片刻之后又回复了往日的清冷。 大概是因为活得太久的缘故,她有时候记性不太好,又或许是她几十年未下山,早已和时代脱节,她常常会忘了今夕何夕。 虽然她并没有帮上忙,但陈恪此刻仍里却是欣喜若狂。 因为,师父可是七十年都没迈出这深山一步,竟然肯为了他下山发电报!他从未受到过师父如此厚待,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 冯恪一脸开心,他继续按照计划,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到她手心。 “这铁砖生的颇为奇怪,”她的手触到了这冰凉之物,屏幕突然亮了,她吓了一跳,拂尘的毛都竖了起来,脸上颇显警备之色,“怎还会发亮?这是什么法器,我从未见过。” 她有时候冷的像块冰,有时候又像孩童一般单纯。 冯恪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不是法器,是手机,是这个年代人人都有的通讯工具,作用和以前的电报电话一样,恪儿教师父怎么用。” “这是开机……这里可以打电话,这个电话号码是恪儿的,点这个,就能跟恪儿说话......“他盯着她的脸,一项一项功能详细介绍着,手把手教着她。 “这里,可以拍照。” “这么小一个,当真能拍照?”芷月有些惊讶。她记忆中的年代,照相馆的相机还跟脑袋一样大。 “真的。” 说着,举起手机,给她示范如何自拍。 他一点一点贴近她,她身上如空谷幽兰的清冷香气愈来愈浓,他很迷恋这种味道。 他喉咙动了动,另一只手悄悄抚上了她细软的腰肢。 她就这么被他圈在怀中,他身上是好闻的皂香,气息若有若无的扑在芷月颈间,愈发的滚烫热烈。 他的唇瓣贴近她的耳垂,如蜻蜓点水般地轻擦了两下。像清晨蔷薇花上的凝露,伸手碰了一下花茎,那冰凉的露珠便毫无预警的落入颈间,让心里骤的一颤。 这微弱又陌生的触电感,忽的让芷月有些茫然和僵硬,她想离他远点。 可手腕却被他一把攥在掌中,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她,两人离的更加近了。 “师父,别动。还没拍好。”他声音又清又魅入耳酥骨,在她耳边厮磨。 咔嚓一声,闪光灯一闪,她应急性的一躲。 “哈哈...师父,你闭眼睛了,”他抿嘴笑了笑,说着关掉了闪光灯,又搂紧了她的腰,“再来一张吧。” “不来了……”芷月皱皱眉头。眼珠缓缓的转向了他,她看见他那一双狭长深墨色的桃花眸,水光浅涌,火花漾在波中,忽明忽暗,辨不清其中情绪。 芷月眼里尽是犹疑之色。 这孩子看她的眼神,怎么越发的怪异了? 他趁她怔神之际,连拍了好几张。 正当她要推开他之时,他却主动离开了她,保持了礼貌的距离。 “师父,我们一起去北京生活吧。”他云淡风清的说,看起来丝毫不在意。 但实际上,他为了把她带进现代社会,准备了很久了。 “唔...北京没有地方住,”她呆了一阵,然后,她伸出细长的指,指指道台上摆放着的又小又破的存钱罐。“你上次不是说,现在北京的房子很贵,可为师的积蓄只有这么多,买不起。” 师父不食人间烟火,鲜少和外面世界有来往,所以她没有钱,也并不需要钱。 冯恪早就知道,那里面是一些淘汰不用的老版人民币,大洋,甚至还有清朝的铜板,放在五十年前还有些分量,但如今通货膨胀的厉害,那罐子里的钱值不到一千块…… “没事,现在流行租房,我已经在网上租好了房子了,房租很便宜的,我到时候出去打工挣钱就是了。”冯恪笑嘻嘻的,拿出他的山寨手机来,给冯芷月看了房子的照片,那照片看上去是一个四合院,看起来不大,但很是整洁。里面的家具摆设很古朴,跟寺院里差不多。 看起来是他特意按照寺院环境挑的。 “唔...”冯芷月听的有些糊涂,什么网络啊,租房啊,她不太懂,脸上有些犹豫。 冯恪见她没有立马拒绝,开心的不得了,他也不着要她回复,“没事,师父你再想想,想好了,我们立刻出发。” 第五章血莲教 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的房间看起来空空的,简陋干净,很符合古寺古香古色的环境:一张略有残损的木桌子,一张上了年代的木椅子,和一张有些发黑的红木床,都是些几十年前的老旧物件了。 但是他并没有在此停留,而是转了个弯,绕过了房间,径直来到了杂物间。 这杂物间也是和每个农村家庭的杂物间一样,十分具有生活气息:里面堆满了生活日用品,柴火啊,劈柴刀啊,废旧家具啊,修理用的工具箱啊,乱七八糟的堆成了一堆。 他在一堆杂物中侧身挤过,来到了杂物间的尽头,这里挂着一层普通的黑布,从墙顶一直垂到地面。 从门口看过来,一切都很平常。 他把黑布掀开,里面又是一层布,发着些金属光泽,有些现代气息,与周围的古朴环境稍微有些不搭。这其实并不是布,而是专业的全棉阻燃防火卷帘。 防火帘一掀开,出现了一个小隔间,准确来说,是个茅坑。 不过坑被土填平了,地上放着个马扎,看起来像是厨房丢了许久的那个。 茅坑四周的墙壁上架着密密麻麻的电子仪器,有电芯、电路板、全向天线、便携式电脑、128核的服务器…… 他一屁股坐在了马扎上,周围电子器件闪着点点亮光,烘托出一股神秘的氛围。 他在电脑上打开了“telegram”,这个软件中文名“电报”,是由俄罗斯程序员尼古拉杜洛夫和帕维尔洛夫创办的,在这软件上发消息都是加密的,可以随时销毁,不会被追踪,也不会被偷窥,所以成为一些身怀秘密之人的最爱。 他点开群聊“血莲教”,他在群里的昵称是“血莲教右护法”,对话框显示前面有1243条未读消息,他随意的点开,滑动浏览着。 血莲教,一个让异人界谈之色变的名字。 它是当年由异人史上臭名昭着的大魔头司徒沐灵一手创办的邪教。 70年前震动异人界的戊子之乱,便是因血莲教而起。 人类社会向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对行为特征异于常人的人自古以来缺乏包容。而异人,作为人类社会中的异类,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被人民群众排斥。因此,异人们大多选择隐藏自己的能力,在世间隐姓埋名,低调的活着。 然而血莲教的人并不低调,他们主张“率性而活”,其结果就是纵容教徒肆意使用异能,扰乱普通人世界,他们贩毒、买卖人口、杀人放火、丧心病狂、无恶不作。 更可怕的是,当年血莲教教主司徒沐灵不仅坏,而且特别厉害。 此人摸索出了一整套邪门功法,一切和正道术法反着来,甚至可以操控死尸,以一敌百,令人闻风丧胆。 在那个风雨动荡的年代,普通人的世界里,国共两党打的不可开交,异人界正邪两派也打的不可开交。 在1948年,戊子鼠年年间,正派人士纷纷收到了一封血书,上面罄竹难书得列举着血莲教诸多罪证,他们平常烧杀抢掠也就算了,竟然还联合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异人势力企图扰乱我国建国大业。 终于,在戊子年八月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里,爆发了中国异人史上最大规模的冲突,史称戊子之乱: 第一大名门正派天师府联合了其他大大小小派别的五百名高手,齐聚北京凤凰岭。众高手在当年天师府老掌门玄乙真人的带领下,一起冲上了山,围剿了血莲教。 那一战打了叁天叁夜,战况及其惨烈,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虽然大魔头所向披靡,但最终邪不压正。血莲教大魔头连同一百名教众全军覆没,正派五百名高手中也只剩十人活了下来。 七十年过去了,那十名幸存者,老的老,死的死,如今只剩了叁人尚在人世: 刘一刀,冯芷月,和冯芷月的师弟——天师府现任掌门人太一真人。 然而他们自那场大战后,不知因何缘由,他们闭关的闭关,隐居的隐居,不约而同的消失在了江湖中。 当年那场战事的细节,也随着老一辈异人的逝世,逐渐被模糊淡忘。 …… 然而,冯恪加的这个“血莲教”,并非异人界的“血莲教”。 这个“血莲教”其实是一个黑客交流群,群里有近百号人,都是来自不同国家的黑客。 冯恪翻看着近千条的聊天记录,实际上,讨论技术的是少数,大多数都是在用各国语言问候对方的祖宗。 这帮黑客并不是啥好人,他们天天交流如何做黑产,研究如何逃脱各国法律的制裁。 混乱和冲突也是每天都有的,他们经常因为技术问题争吵起来,一言不合就黑对方电脑,互相把对方设备都搞没了以后,就直接在群里用各国最粗暴的语言互喷。 尽管这群人也丧心病狂,恶贯满盈,但是,此“血莲教”与彼“血莲教”的确没有半毛钱关系。起了这个名字,纯粹是因为群主平时爱看玄幻小说,巧合罢了。 没错,冯恪是个黑客,自从他在村里学会了上网,便顺着这门路自学成才,他在冯芷月眼皮子底下搞了这些,而她却一无所知。 他十分擅长搞一些勒索病毒、控制肉鸡挖矿、ddos攻击之类的,他经常向东南亚企业敲诈勒索,还时不时攻破西欧国家的银行系统转移资金,有时还黑进美国cia的情报系统,窃取机密,通过暗网,倒卖给各国领导人。 他脑子聪明,人也大胆,他从资本主义国家薅来到了不少羊毛,也触犯了许多国家的法律,在许多国家的重级通缉犯名单里榜上有名。但他的马甲很多,做事也很干净,从来没被逮到过。 他的电脑上又弹出了一条e-mial,标题是:冯爱月先生,北京四合院的交付合同需要您的电子签名。 没错,冯爱月也是他搞来的马甲之一,而那四合院也并不是他租的,而是他花了一个亿买下来的。 他打开梵蒂冈银行的网站,输入着账号和复杂的密码,点了几个按钮后,屏幕上显示了一串数字,是他的存款余额。 他数了数,剩下的数字是8位数。 足够他俩以后过上幸福生活的了。 他满意的笑了笑。 这是他这几年做黑客搞来的钱,虽然不干不净,但他已经通过各国的小银行,还有离岸公司,都给洗白了。 他计划好了一切,就等冯芷月点头同意。 一想到以后跟师父一起在北京生活的日子,他心里满是幸福。 第六章落空 冯芷月从来不会主动问山下的事。 而他,对山下那些高科技了如指掌,却从来没主动跟她说过。 因为他很清楚,她法力强大,知道的越多,他越难控制她。 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才肯好好呆在他身边。 这么多年,能和他师父接触的人,只有他一个,他费劲心力的照顾她,费劲心思搞钱。 这一切都为了——让她离不开自己。 “恪儿,你在哪里。”冯芷月清泠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她正在用传音功呼唤他。 他迅速的收拾好了一切,黑色帘子一放下,杂物间又恢复了普普通通的样子。他很了解冯芷月的行踪,她的活动范围一般就是正殿和寝屋,连院子都很少进,更是一次都没来过他这里。所以不会发现他搞的那些东西。 他来到了庭院,看见少女静静地立在斑驳树影下,青灰色的袍裾飘飞,显得清寂绝尘。 “师父,”他微笑的走近她,“找恪儿什么事啊。” 师父很少主动找他,这次一定是来说去北京的事的,他表面上淡定,实则心脏已经在控制不住的乱跳。 冯芷月默默拿出一封古朴的信笺,还是用毛笔写的,递给了冯恪。 “恪儿,过几日你下山把这封信寄给天师府掌门太一真人,他在北京认识的人多,应该可以找到人照顾一下你。”冯芷月淡淡的说。 他接过这古朴的信封,情绪复杂。高兴的是,她在关心自己,担忧的是.... “师父……那你呢,不跟恪儿一起去了吗。”他声音沉了下去,他惶恐又小心的试探道。 “为师就不去了。”她淡淡的说。 这话一说,冯恪突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愣住了。 冯芷月说完了就要转身离去,他有些乱了,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了她面前。 两人近在咫尺,他高出了她一头,夏风中,少年少女面对面站着。衣衫同风,发丝半缠。 她向左一步,他又跟上去一步。她还是要走,他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温度是冰凉的。 “为什么?”冯恪的脸上有些苍白,望着少女娇嫩的脸庞。 “我不能下山。”她神情冰冷淡漠,他很了解她,她话不多,但这种语气这种神情代表了她不会改变心意。 她并不想跟他走,他计划了这么久,她却拒绝的又简单又随意。 冯恪手指渐渐攥紧,她感觉手被他攥的有些痛。 “那不要了,还给你。”他把信塞到她的手里。 “为什么不要?”冯芷月颇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你不下山,我也不下山。”少年头微微垂着,声音很沉。 冯芷月淡淡一笑,“这怎么行,你已经成年了,还是去学份本领,以后也好谋生,你总不能一辈子在这深山里。” 冯芷月是个简单的人,尽管她身上的故事一点也不简单。 异人界研究长生不老之道的不在少数,但成功的却少之又少。 她在云南深山隐居了七十年,异人界几乎无人知晓,她已成为了少数成功者之一。 至于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也不知晓。 而当年知晓这件事内情的人,也都纷纷离世了。 然而能量是守恒的,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有对立面,长生不老是逆天之道,也是非人之道,她曾经为之付出过惨痛代价。 其中一个代价就是,对每个人人格形成至关重要的那一段童年记忆,她没有,被人强行抹去了。 因此她百年来懵懵懂懂,无欲无求——灵魂干净的没有颜色,就像没有灵魂一般。 她不谙世事,也心性凉薄。 她跟任何人都没有过深刻的感情羁绊,就连她唯一的血亲,与她相伴百年的妹妹冯芷琳去世之时,她心中也是无波无澜,甚至可以说是麻木。 冯恪对于她,不过是当年她妹妹冯芷琳托付给她的一个任务。 如今,冯芷琳在她身上下的绝命毒咒也失效了,她的任务也完成了。 在她眼里,还当他是当年那个病弱的小孩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少年已经变成了男人,以及,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两人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他照顾她,对她很好,她大概也是知道的。 所以早已远离尘世的她,为了他,思索了一遍她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故人,破天荒的求人办事。 她心想,他毕竟不是异人,送他回归普通人的社会,才是对他最好的。 “可是,我不想离开里,我想继续照顾你。”他深深的看向她,认真的说。 冯芷月看到了他的眼神,是从来没见过的,她能感觉到,在他眼里流露出的陌生情绪,有些烫。 然而,她心中并没有起伏,“我并不需要你照顾,你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冯恪彷佛一下子被丢进了冰窟中,冷的他呼吸都在颤抖。 她一句句的像刀一样割在他心上,他感觉很煎熬,很委屈。 可是他还是笑了,妖媚的眼角有些发红,缓缓的说:“既然这样,那恪儿就自己去上学了。” “好。”冯芷月点点头,转身离去。 第七章春梦微h 冯恪从小体弱多病,每次发病的时候浑身发热,五脏六腑像是烧着了一样,钻心剜骨,痛苦不堪。 据姥姥说,她当年在路边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带了这个病。 后来他长大了,才发现,原来这病并不简单,他这是中了业火之毒,是异人界的最狠毒的一种咒术。 虽然他也不清楚,是何人何仇何怨,要对尚在襁褓中的他下如此狠毒的咒术。 每年他都会犯一次病,犯病的时候仿佛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每次都是冯芷月把他拉回来的。 少女熄了灯,将他抱在怀中,一片黑暗之中,她缓缓的褪去衣裳。 男孩攀附在她身上,紧紧环抱着上身赤裸的她,他浑身烫的厉害,而少女身上冰凉,他寻着一丝凉,拼命的往她身上靠。 然后少女一声不吭的用细刀在胸前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她扶住男孩的后颈,将他滚烫的面埋入自己双乳之间。 他感受的到她胸前的那片柔软,是温柔的。 男孩大口大口吸吮着胸乳间的血口,新鲜的血液泉水般涌到了他口中,她血液的味道没有丝毫腥气,竟然也是幽香清冷的,让他身上的痛渐渐平息。 黑暗中,他听到少女低低的呻吟呜咽,他想,这样剜自己的心头血喂他喝,她应该很痛苦吧。 可是,她都是这样的决绝的刺穿自己的心脏,救活他,直至因失血昏迷过去。 直到冯轲十岁之后,他的业火之毒才彻底解了干净。 她救了他的命,很多次。 …… 冯恪僵硬的躺在床上,死死咬住下唇,快要咬出血来,脸是惨白的,眼眶是红的。 师父说她不需要他照顾,他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明明已经做的够多了。 可她,连分别都是如此的轻易。 彷佛他在她心中,轻的像片羽毛。风一吹,就飘走了。 这让他很难过,快难过死了。 他急需一些安慰,证明师父还在他身边。 他拿出了藏在床底的箱子,里面都是他偷偷收集的她的东西,她用过的梳子,她的镜子,她写的字,还有她穿过的衣服…… 他将她的衣服拿了起来,放到鼻口深深的吸了一口,上面有熟悉的幽兰气息。 他手指渐渐攥紧,指节都攥的发白,棉衣皱成了一道一道的,他就这么将她的衣服贴在胸口,沉沉进了梦乡。 “过来..”少女混身赤裸的躺在榻上,青丝泼墨般散落,细长的秀眼中充满了情欲,娇嫩的面庞上更添了一丝娇媚,在朝他微笑。 她薄唇微启,呵气若兰,冯恪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慢慢的走近他,他撑着双手,将把少女控在身下。 没等他没反应过来,少女忽的越过身子,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她挑开他的薄唇,将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稍显惊愕而微微张开嘴。 她在他的口腔里舔过一圈,复又回来啃吮他的下唇。 灼热的气息从对方的鼻腔里扑了过来,他一把抓住她肩膀,用力的捏着,她还要再吻,甚至于去咬他,他握住她的肩膀推开她,与她拉开距离。 “你怎么...”他又惊又喜,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没等他说完,少女再度黏过去,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之上,她冰凉的手掌贴在他的脖颈处,手指摸索着去解他腰间裤带。 她的吻落在他的耳边、脸颊,又到了下面的滚动的喉结。听到他的吞咽声,少女仰起头,将自己的衣服褪去。 她内里是白色的纱布,饱满的圆润的胸脯隔着那层薄布上下起伏着,一滴滴香汗顺着清丽的下颚骨跌落,滚落到对称优美的蝴蝶骨之上,又掉入中心那条引人堕落的沟壑。 少女玲珑的身躯瓷白到刺目,只剩下最后一层轻薄的布,环绕在胸脯,只要男人用力一抓,就可以撕碎。 少女没有询问,直接把冯恪的手抓了过来放在自己椒乳上。 他又羞又喜,欲火毫无预兆从身体各处燃起,汹涌而来,体内似乎藏匿着一只猛兽,咆哮着要挣脱出笼。 他身如火烧,烧得他面红耳赤,脑海里一片空白,竟忘了收手。 少女眼神里是湿漉迷离的情欲,朝他的耳边呵出一口气,随即附身过去,亲吻他的僵直的下颚线,以及微微颤抖着的干燥的唇。 她不断加深这个吻,若有若无的挺着酥胸扭着腰肢,用她的柔软缓缓抵着他的巨物厮磨。袍裾单薄,两人的性器正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她感受得到他那处的巍峨。 耳畔传来暧昧的水声,伴随着她喉间撩人的哼喘,一阵阵浓烈的少女香冲向他鼻庭,掌心是少女的绵软,一点一点击碎他的理智。 他受到了鼓舞,立刻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动权。他将少女猛地压在身下,他坚硬的胸膛紧紧贴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她细软的腰肢上。 他张开嘴迎接那条滑腻的小舌,无师自通的吸吮勾缠着对方的舌尖,四片唇紧紧地贴住,不留一丝缝隙,他扭转着角度,卷住她的软糯的唇,大肆的搅动,强势地侵犯着她的唇腔。 少女轻轻阖上了眼睛,把少年渡过的唾液尽数吞了下去,紧紧的环抱住了激烈扭动的他。 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乳,大力的揉搓着,红色的掌印清晰的印在白惶惶的乳肉之上,揉搓成各种形状。 他一边脚还踩在地上,他匆忙褪了鞋子,一边刁住少女的唇,两舌紧紧交缠着一起,一边抽手将衬衫褪去,胡乱地甩在地上。 少年精壮的躯体暴露出来,流畅的肌理爆出了坚韧的质感和弧度,少女过去啃咬他的肩膀,胸乳紧贴着他的胸口,瞬间又被大力的反压了回来。 少女围绕在胸前的薄布也被冯恪的大掌撤掉,灵动的身躯整个映在他燃着火的眸中。 他粗暴的掐住她的腰肢,扑身过来,两人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了一起。他的掌紧贴着她的脖颈,叼吻着她的嘴唇,又单手撑起掌,移下身,低头去咬椒乳上缀着的珍珠。 两人疯狂混乱地纠缠在一起。 …… 冯恪猛的睁开眼睛,原来是梦。 掀开被褥,发现内裤上弄湿了一大片。 他看的很清楚,那个少女是冯芷月。 她常常入他的梦。 小的时候是梦见他喝她心头血的场景,再大一点是梦见她赤身裸体的抱着他,直到现在,他总是梦见,她在他的翻搅下,像大海中一只小船一样摇晃。 凌晨五点,他翻起身,换了一件新的内裤,拿起了桌子上的东西,走出了房间。 天色晦暗,天边翻着鱼肚白,夏虫声瑟瑟,清晨的温度有些凉。 他悄悄走近师父的房间,屏住呼吸倚在窗户上,顺着从窗户缝向内看去,虽然屋内很黑,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她是盘坐着的,睡的很轻,一点动静就会惊醒。 他回味着刚才的细节,想着她薄红的面,忘我的呻吟,身上不禁又烧着了。 他很清楚,自己对师父的感情。 他不仅要留在她身边,更要得到她。 他垫着脚尖,经过了寺院,穿过古寺旁的树林,往前多走了几步,遇到了一片黝黑,停住了脚步,前方,是悬崖空谷。 他看了看手中的北大计算系的录取通知书,大学教的那些东西,他其实早就学会了,他实战很强,上学对他,似乎没那么多必要。 他伸手将录取通知书抛进了空谷,它像一只红色的蝴蝶,在空中转了几圈,沉入了幽深的崖底。 第八章抛弃微h 接着,他回到了寺庙,先去杂物间拿了些柴火,然后去厨房准备烧柴做饭。厨房设施也都是最原始的,没有任何电力设备。 冯恪灵活的使用着锅铲,菜在锅里来回滚动,仿佛听他话一样。 他专门准备了几道冯芷月平常最喜欢吃的菜。菜煮好了,整整齐齐摆放在盘上。 不过,这还不够,要做点什么,让她改变心意。 是时候拿出来杀手锏了。 他从灶台一个隐蔽的角落拿出了一个坛子,打开看了看,一股甜香气息扑鼻而来,里面酿的是果脯。 一两年前,他的小迷妹们带着一堆礼物追到了寺里,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苗苗,今天真好看。” “小花,你又瘦了……” 他一边笑眯眯的调戏着小姑娘,惹得小姑娘们一片尖叫晕倒,一边眼珠瞥看着冯芷月。 她果然如他所料,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高兴的样子。 他有些气恼,把女生送的东西都一骨碌捧起来要往悬崖下丢,没想到冯芷月竟然跟了过来。 正在他恍神之际,她的手却伸向了那些礼物,把零食都挑了出来。 他惊讶的看着她一股脑将它们全吃完了。 于是,他终于发现了她一个弱点,她竟然喜欢吃零食。 “还想要吗?”他挑着眉,手里拿着一袋果脯,在她面前晃悠。 “嗯。”她的手主动伸向他。 “不给了,剩下的是恪儿的。”他笑着,故意把零食收了起来,藏在了身后。 冯芷月还巴巴的往他身后望去。 “就这么想吃?” 她点了点头。 他突然笑了,眼尾微挑,眸中微转着碎光。 “这可不公平,这零食可是恪儿坐了六个小时汽车从城里买来的。师父怎么也要给恪儿点跑腿费吧。” “钱都在罐子里,你自己拿。” “哼,师父你那点钱都不够垫车费的呢。”冯恪傲娇的别过头去。 “那怎么办。”冯芷月呆了一呆,眨眨眼。 “那你总要做点什么补偿下恪儿,这才公平,你说对不对,师父?”冯恪嘴角上勾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嗯?”冯芷月点点头,“我要做些什么。” “那看在师父这么想吃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冯恪缓缓的走上前一步,向她张开了手臂,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说,“像小时候一样抱抱恪儿吧。” …… 一开始果脯是他专门去城里买的,后来,他便自己做果脯给她吃。他试验了多次才摸索到她最爱的口味。不过,他做的这些都没让冯芷月知道,每次都是骗她是从城里买来的。 毕竟,这事有边际递减效应,吃多了就不香了,杀手锏总要留着最后才能拿出。 他从罐子里挑了几颗出来,连带着菜品藏在身后,胸有成竹的来敲冯芷月的门。 手刚抬起,还没敲,门自己开了。 冯芷月站在门后,一半身子陷在暗处。 两人面对面站着。 他不知为何,心下莫名的有些乱,他正想说让她猜今天吃什么,她却先他一步说话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扔了。”她稚嫩的脸上半是不解半是冷漠。 她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信封,都被谷底的溪流浸湿了,还在滴答水。 冯恪愣住了。 原来她在他凌晨来到她门前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今天他一反常态,故意惦着脚尖不出声,她觉得蹊跷,就跟在他后面,便看见了他丢掉录取通知书的一幕。于是她沿着崖壁一路飞奔入了谷底,把这东西又捡了回来。 “我……”他意识到自己撒谎的举动被她戳穿了,又找上了另一个借口,“我想留在山上修炼。” 两人相对,有片刻沉默。 “把剑拿出来。”她淡淡的说。 “什么。” “拿剑。”她又重复了一遍。 冯恪僵硬的立在那里,她将剑唤来手中,硬塞到了他怀里。 他被她推离几步,而她缓缓向后走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看招。”冯芷月立在风中,手上的剑在晨光中反射出初升的晨光,红里透着寒光。 冯轲抬手,摆好了架势。 猝不及防的,冯芷月速度极快的攻了过来。 冯轲连手都没来得及抬。 “砰”的一声,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他被剑气撞飞,后背狠狠的摔在了古树上。 古树一震,残留的枯黄树叶纷纷飘落。 他精心准备的早餐和果脯洒了一地。 “修炼了这么多年,你连为师一招都接不住。” “...…”他面色惨白,嘴角缓缓渗出了一丝血,发丝凌乱,微卷长睫轻轻颤抖,一双妖娆近妖的桃花眸中流转着湿漉漉的光,如墨色未干,笼着一层狼狈朦胧的美感。 “你并非异人,这条路不适合你。你应该回到普通人的世界里。”少女的声音含冰,语调笃定,里面竟隐隐带了决绝之意。 他胸口忽的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捅了一刀。 叁分是因为她打伤了他,七分是因为她说的话。 是啊,他是个普通人,而她,是个长生不老的异人。他跟她距离太远了,远的让他心寒发颤。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可我不想!” 他从来没有跟师父表过白,向来将他的感情隐藏的很仔细,因为他怕,如果表露的太明显,他会更快的失去她。 可是这次,他彻底慌了。 “我不想离开你!” 冯芷月忽的一愣。 她不太懂人之间深刻的感情牵绊,尤其是男女之情,但她能感觉到,这个少年的心在颤抖。 然而,她并没有感动。 “我对你姥姥的承诺已经兑现,”她淡淡的说,“你之后如何,与我无关了。” 冯恪的心咯噔一下,八年前她是这样,八年后还是这样。 他突然感觉那把刀把心穿了个透,还搅了一圈,痛的他无法呼吸。 他攥紧了拳,攥的骨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肉还没渗出血,心却先渗出血来。 胸中波涛般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冯芷月!” 他控制不住的冲到她面前。 狠狠的掐住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抛弃我?”冯恪眼眶发红,眼底悲伤夹杂的愤怒,胸膛剧烈的起伏,“你竟然又要抛弃我?” “你……” 她话没说完,被他猛地一推,天旋地转,她轻呼一声,抵在了古树上,背后是粗砺的、坚硬的古树皮在厮磨着她,耳间传来道袍轻轻被划破的声音,冯芷月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惊讶,微微张嘴,卷起膝盖,应激性的向他顶去。 冯恪两腿微开,向前一步,卡在她腿间,两只手扶在她两边,死死的控住她,叫她再也动弹不得。 冯芷月抬眼去看,当年的病弱的小孩如今已经长的比她高了一头,他身上那滚烫热烈的气息,混着野兽一般压迫感像她袭来。 他伸了舌,去舔舐她的耳垂。 一阵陌生的战栗感从她身侧袭来,让她身子一僵。 “恪...儿,你这是要干嘛...” 想伸手去推,可手却被他攥在掌中,不肯放开她。 姿势暧昧之间,他却停了动作,压抑着的眉间的情绪,在她耳边低沉沙哑的开口道:“师父,这么久了,你都看不出来徒儿对你什么意思吗?” 她刚想问,抬眼就望见他的眸子暗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他猛的贴了过来,吻上了她的唇。 他就这么硬生生的,将她最后那个“你”字堵在了口中。 冯芷月一片怔神,眸中有了一丝情绪。是茫然和惊愕。她以前可从来没有与男子如此亲近过,他身上好闻的皂香夹杂着少年旺盛蓬勃的精力与血气味冲入她的鼻庭。 陌生的感触使她一片僵硬,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不知所措,却放纵他恣意而为。 眼帘未闭,她望进他同样未阖的眸子,他的眼眸,此时是那般幽黑,里面浑浊的碎光闪过,摄人心魄。 她的唇有些颤抖,却被少年的压迫感压了下去,她的唇被他含住,吻得更紧。 起初他试探一般舔舐她的唇,小心又仔细,舌尖勾过她的唇形。 渐渐的,他开始强势的叩开她的齿,滑入她唇间,然后长驱直入,攻池掠地,肆恣侵略,那些愤恨和委屈逐渐的压抑不住,他甚至去咬她。 她感觉呼吸不过来,他将她紧紧压在树干上,手紧紧扣着她的肩膀,那粗棱棱的树皮将她身上道袍刮裂,她感觉背有凉风灌入,可少年的气息却是那样的烫,仿佛烙在了她身上,挥之不去。 冯恪揽过她的腰,大掌探至她脑后,拔下她的木簪,拨乱她的发髻,那一头乌发,柔滑细顺,泼墨一般落下,落在胸前背后,同时一股幽香袭来,穿梭在两人之间。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和自己贴得更近更紧。 她的唇,那般甘怡幽柔又冰凉如缎,他沉迷一般,不愿松开。 他放肆的搅动着她呆滞的舌,吸吮品尝着她的津液,耳边是暧昧的水声。 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他的理智在深吻中渐渐泯灭无踪,愈发陷落在失魂的诱惑中难以自拔。 他的长指从背后伸入她的撕裂的道袍中,触到了她莹彻的冰肌。 冯芷月还在僵硬无措中,陌生的情绪涌入她胸间,让她呼吸不畅。 他眼眸中水意洇然,呼吸愈发沉重。 他放肆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大掌在衣服中游移,炽热的感觉划过她的冰凉的身体。 他毫无征兆的握住了她的乳,掌心触感柔软,滑腻似酥,她胸前的道袍撑了起来,印出他的指节的形状,在婉转的游动。唇也不肯离开她,吻的愈加爱连和缠绵。 他发烫的掌带起一阵电流般的触感,这种从未有过的陌生触感,让她骤的心跳加速。 苍白的面上忽的涌上了薄红,她忽然推开他,急促地喘息,彷佛险些窒息在缠绵的亲吻中,他恍然回神。 “我是你师父!”她眉头紧皱,往昔冷漠的眸子中突然有了一丝水火相杂的情绪…… 她手上使了力,将他推开。 他退后了几步,随即稳住了身子,微垂着头,望着她。 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了片刻,晨风拂过,两人凌乱的青丝半缠。 然后,她看见他勾了勾嘴角,低低地笑出声来,那声色又哑又沉,又带有几分蛊惑: “原来你也会生气。” 她目光一闪,心中愈发的乱,不知为何,突然想躲避这少年灼热的目光。 她不再理他,转身回了屋,步伐稍稍有些仓皇。 第九章回忆 实际上,这并不是她的初吻。 她的初吻几年前就被夺走了。 那时候她妹妹冯芷琳还尚在人世。 那时候她还是躺着睡觉的,一个普通的冬日清晨,她盖着薄被睡的沉,近百年来她的一直保持在凌晨五点左右醒,这天也不例外。 然而这天不一样的是,她发觉被子里有些热,身上好像还缠了个什么东西。 她伸手向下摸去,结果摸到一片滑腻又温暖的皮肤。 她怔忪了一下。 立刻掀开被子,红唇因为惊讶而微启。 她看见了男孩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躺在被窝,雪白稚嫩的胳膊正缠在她身上。 他两腿之间还软塌塌的挂着一个丑陋之物,跟她那里不太一样,那物什正抵在她的腰间,长得又紫又长。 他稚嫩漂亮的脸上表情安逸舒适,正睡的香甜,像一只温顺的大狗。 她回过神,立刻掰开了他的手,把他从她身上推开,摇醒了他,对着睡眼怔忪又乖巧的小妖孽一阵迷茫,“你怎么进我房间的。” 男孩立马又缠上了她,嬉皮笑脸道,“师父没关窗户。” 冯芷月确实没有关窗户的习惯,但又疑惑了,“那你为什么跑到我床上?” 男孩的手又搂紧了一分,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睁着一双大而无辜的桃花眼水汪汪的望着她,看上去天真又无害,可是清澈的声音中又掺着些若有若无的蛊惑: “我们做爱吧,师父。” 听到这个羞耻的词从一个小毛孩的口中蹦出,冯芷月此刻按理来说应当是惊讶万分的,并且应该将熊孩子爆揍一顿的。 然而她并没有,因为她并不是个正常人。 冯芷月不仅仅是和社会脱节已久,她是压根没入过社会,她从小在与世隔绝的特殊环境中长大,接触过的人都屈指可数,又加上被抹去了少年时期的记忆,更加懵懂单纯。她大字不识几个,对社会的认识还停留在冯芷琳念给她的异人界的史书《异人上下五千年》和《异人史记》上,全都是些纸上谈兵。 她缺乏基本的常识,这在冯恪小的时候更加严重。 于是她用清冷又平静的语气问他,“做爱是什么意思?” 男孩桃花眸中水波流,更加魅惑,“就是,恪儿要做师父的男人。” 冯芷月想了想,并没有别的意思,“可你不是男人,是男孩啊。” 男孩激动的抱着她,“师父是说,恪儿长大以后就能做你的男人了吗?” 冯芷月疑惑,男人不就是男人嘛,还分你的,我的?于是她对他说:“嗯,你长大以后就是男人。” 冯恪可太高兴了,师父答应自己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那恪儿要快点长大!” 于是妖精攀上了她的腰,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冯芷月又是一愣。 小妖精笑眯眯的,眼睛弯着,显得妖异非常,眼神却无比认真:“那可说好了,恪儿把初吻给了师父,恪儿长大以后就是师父的男人了!” 这件事让冯芷月很迷惑,她半天想不明白,于是,她将冯恪说的原话告诉了此时尚在人世的冯芷琳。 她妹妹冯芷琳可是个清朝老古董,这俩姐妹都是几十年没下过山了。冯芷琳的思想也没有与时俱进,还停留在叁纲五常之类的封建思想上。 两个人一个懵懂一个古板,偏偏养出来个坏心眼的小妖精。 那时冯芷琳老的快不行了,快要原地坐化了,然而一听说了那个刺耳又羞耻的词,立马气炸了,脸上的褶皱堆成了几迭,眉间红痣都气成了紫色,她声音颤抖着说:“大逆不道啊!” 她艰难的下了床,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出了门,狠狠的抽了冯恪一顿,还罚他抄天师府一千一百条守则一百遍,其中第一百四十八条就是师徒不得有私情。 然后她又严肃教育了冯芷月一通,跟她讲了一堆封建道理,着重描述了此事会导致怎样的严重的危害。“你跟他不仅有悖人伦,你会被浸猪笼,废武功,遭万人唾骂。更重要的是,师父之前专门请端木泽先生给你算过命,说你命带煞桃花,若你跟他在一起,他会害得你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这些描述都超出了冯芷月的理解范围,但她从冯芷琳气极又羞赧的神态中感受到了此事的危险性,她简单的人生里除了练功就是练功,于是她“巧妙”的将此事与练功联系了起来,终于得出了结论:“明白了,他想对我用一种阴险狠毒的武功,想害我。” 达到警示目的的冯芷琳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夸赞了她聪明。 这件事过了没多久,冯芷琳就一病不起了。 冯芷琳毕竟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冯恪拉扯大,感情是深的。她本想着自己还能再撑几年,等冯恪大点了亲自把送他下山。却没想这一动肝火,死的更快了。 尽管她并不想将冯恪托付给冯芷月,因为她知道冯芷月不靠谱,根本养不好孩子,别人养她还差不多。 然而冯芷琳下不去山,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托付,只得破罐子破摔,将他强塞给冯芷月。 出乎冯芷琳意料的是,冯芷月的脑回路果真跟常人不一样,“既然他想害我,我便不管他了。” “姐姐,你要是不要他,他又能去哪里呢?总不能看着他成了孤儿活活饿死吧。你若担心预言成真,便与他保持距离,把他养到成年,送下山便好。” “你很奇怪,一边让我远离他,一边又让我要他。” 冯芷月无情无欲,便冷血至极,冯芷琳没得办法,便使了绝命誓咒控制了她。 可冯芷月却始终觉得,她的徒儿想害她性命。 于是她改成了坐着睡觉,有意防着他用“武功”暗算她。 就这么过了五年,冯恪一直很老实,对冯芷月以礼相待,再没做出过出格之举,让她渐渐卸了防备。 谁知,这孩子一直都在装。 第十章电话 自从树下之事之后,两个人好几天没说话,处于尴尬状态。 冯芷月作为一个清心寡欲了百年的人,她感受到了这个少年带给她的一丝侵略感,本能的对这种陌生的情绪产生了抵抗。 她不去想他,然而不知为何,他和那天那个片段却总是冲进她的脑海。 她心如止水的心开始杂乱了,她开始不自觉的关注他。 她看他每天除了劈柴、做菜、打扫庭院,看起来很普通。 直到那天,她走入了他的房间,翻出了他藏在床底的秘密。 看到了她的很多找不见的东西,他骗她是都被黄鼠狼叼走了…… 这让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血流都不顺畅了。 一股强烈的侵犯感和压迫感袭来。 她觉得这个少年的思想,很危险。 她回想了一下以前她妹妹告诉她的那些道理,更加觉得冯恪这样是不对的。 于是她坚定了,一定要把送他下山。 紧接着,她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把他送下山。 冯恪这几天的心情是起伏的。 起初,他每每回忆起吻她的片段就觉得幸福,他可从来没有跟她这么亲近过。 接着,他又后悔起那天的所为,他担心师父会怪罪起他。 后来师父几天不跟他说话,冯恪反而又有些开心,这说明师父开始注意到他了,是好事。 然而刚好几天,他的心情又一次降落到了谷底。 因为,她开始不吃他送的菜了。一次没吃,他还觉得是她胃口不好,可是一连几天都没吃了。 他就开始慌了。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了她在打电话。 他觉得她总是一副不谙世事也不太聪明的样子,所以手机这种高科技,她应该不会用。 他以为就算把手机给她,她也只会接他一个人的电话。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很快的用顺了手机。 于是他利用早早安在了她手机上的插件监听了她。 “你好,这里是北京大学计算机系。请问您有什么事?”是个系里的女辅导员的接了电话。 “我是冯恪的师父,他考上你们学校,但是不想去上学。” “师父?听声音您是他的姐姐吧。他学号多少呢?” “01813...”冯芷月念着录取通知书上的数字。 “嗯...我这边查到了,叫冯恪是吧,还是苗族自治山区的贫困生,很难得的,他不想上学是因为经济方面有困难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用担心的,我们有贫困助学金,社会募捐也有渠道。” “不是因为经济。” “他是因为有其他想法,创业或者出国?” “没有,他单纯就是不想上学...” “就是不想上学?单纯是因为心理原因吗?” “是的。” “需不需要心理疏导呢?我们也有专门心理疏导的老师。” “我想你们可不可以来我们家一趟,劝劝他,或者直接带他走吗?” 嘟---,那边的电话突然挂断了。 “喂?喂?”冯芷月试探了几次,那边是忙音。 不一会,对方又打了回来,还是那个号码,冯芷月接了。 对面传来一个女声,只是这个声音,跟刚才的有些不同:“我们知道了,不来报道那很可惜的,冯恪是今年的市理科状元,我们也不希望丢失宝贵生源。这个年代文凭也很重要,只有高中学历可是在社会上混不开,不来上学对他人生发展也有很大影响。还是要好好劝劝他。” 冯芷有些呆的回了一句,“唔……对。” 但是这个女人又说了:“不过您家孩子既然能考上北大,说明也是人群中的佼佼者。而且我看他得过计算机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说明他已经很好的掌握了编程技能了。编程这个事,性质比较特殊,只要技术过关是可以不看文凭的。你可以多关注一下他,如果他有自己的想法,想创业的话,其实也是没必要来上学的。当今世界的几大富豪,比如比尔盖茨,脸书ceo扎克伯格,苹果ceo乔布斯,也都是和您家孩子一样计算机的,他们也都是辍学生。” 冯芷月哪知道比尔盖茨、编程之类的东西,很快就被这个人说蒙了。 她愣了一愣,大概觉得女人的意思似乎是有特殊天赋的异人不用走寻常路修炼。 不过,在她看来,冯恪天天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应该是个普通人,于是她想明白了:“他资质普通,可是他就想赖在家里。” 对面的女人仿佛被呛住了,沉默了一阵,尴尬中有一丝不悦:“呃,既然这样的话,还是劝他来上学吧。我们会找他们班主任老师尽力疏导;实在不行,您家的地址我们这也有,我们会安排老师家访。” 冯芷月:“好,谢谢你们。” 女人:“您不用客气,对每个学生负责,关心他们的发展是我们该做的。” …… 冯恪挂断了电话,关掉了变声器软件,刚才第二个电话,就是他打过去伪装成辅导员骗冯芷月的,他可不能让她真跟系里的人联系上,徒增麻烦。他还想劝说冯芷月改变想法,然而她看上去毫不动摇。 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双手无力的撑在腿上,肩膀架着的低垂的脑袋。 原来在师父眼里,他竟然就是一个没有本事的窝囊废吗? 他突然又生气又难过。可是他又不能告诉她自己是个天天横走法律边缘的黑客,这样她肯定会更讨厌他的。 他眼眶微红,压抑住胸中的苦涩的情绪。 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我都没有想要你回应我的。 为什么,你一定要赶我走? 为什么,连让我在你身边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为什么,你救了我,又不想要我呢? 十一章Abduction101 冯芷月可是块硬石头,她说不理冯恪就不理,十分果断坚决,没有一丝动摇,一连几天一动不动的在禅房枯坐。 她不再吃他做的饭,但他还是坚持每天给她送饭,可是每天都是原样送过去原样收回来。 这渐渐逼疯了冯恪,他主动找到冯芷月,跟她说系里的人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他会好好去上学的。 然后他淡淡说了一句:“所以能不能好好吃饭,这样会饿坏身体的。” 冯芷月不答。 之后几天,他不再跟她说话,而且对她越来越冷漠。 这下渐渐的让冯芷月放了心,她以为孩子想通了。 谁知冯恪那边一点都没有想通。 冯恪眼下一片青黑,多了几分阴郁。 她真的不想要他了。 他越来越失望,越来越难过,甚至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到最后,他整日整日的躺在床上,床下是满地的卫生纸,他一整天都在想着她疯狂的自渎,然而高潮的快感只能短暂的麻痹他,之后便是又深又长的空虚,使他整个人状况越来越差。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到了2018年8月10日。 这天,他躺在床上,随意的刷着手机。 热搜第一条是“着名女星刘菲儿诡异失踪”。 热门第一条微博,是个央视官方的实时连线视频,演播厅内女主播道:“昨天晚上着名女星刘菲儿诡异失踪,监控录像显示罪犯在绑架她后凭空消失,十分诡异,这件事您怎么看,刘教授。” 男子道:“这个情况确实十分特殊,专家组也正在抓紧分析罪犯的手段,不过我们坚定的相信科学,网上流传的鬼怪之说是不可能存在的,我们认为罪犯可能是替换掉了监控录像……” 女主播道:“不过这种替换监控录像的行为似乎没什么意义啊……” “飞报”app上的群聊“血莲教”里也热翻了天,他们甚至已经弄到了她所住公寓和附近公路的监控录像。大家纷纷分析起这起神秘案件。从录像上来看,绑架他的人,确实是带着她凭空消失的。 “哈哈,没希望了,绑架美女还能做什么事,她现在估计早就被++死了哈哈。” “一线女星,长得巨他妈美,我也想绑架,只是没这个技术。” “你们看,这个人跟在刘菲儿身后,然后刘菲儿转头的表情,很平静,说明她认识这个人。应该是她周围的人绑架的她。” “这个黑衣人就伸手点了她一下,她就动不了了,神奇。” …… 群里有人转发了一个帖子,附言道:abduction 101论坛上的技术分析贴,太特么有想象力了。 绑架101(abduction 101)论坛是一个暗网网站,这网站是会员制,用户基本是变态和罪犯,里面都是讨论如何实施绑架,有罪犯实时更新绑架细节,甚至还有性奴买卖等交易,内容极其毁叁观。 虽然冯恪没变态到逛这个论坛的地步,但这个帖子的标题却引起了冯恪的注意。 于是他打开了洋葱浏览器,隐藏了几次ip,然后登陆上了论坛,打开了这个帖子,是用英语写的。 帖子的标题是:“绑架女星刘菲儿的工具其实是专门用来绑架异人的工具” 他躺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滑动着这个帖子,窗户遮挡住了阳光,让他下半脸在明,上半脸在暗,显得有些诡异,看不清他的神情。 楼主名叫铃木公。 这帖子上图文并茂的分析了一大长段,指出女星刘菲儿身上的东西并不简单。 “她身上这条黑绳,是捆仙绳,专门控制异人的。” “她嘴里这个东西是封口球,这东西可变换形状,一旦入口就堵满整个嘴,可使异人说不出话。” “对比看这段视频,他点了刘菲儿一下,她就不动了,身上多了个纸条,这其实是在施定身咒,可让异人失去行动能力。” …… 这帖子上截了很多动图,还仔细的圈了红圈,后面又附上了一些对比图,虽然这些东西名称都很玄幻,但他附的对比图看上去像实物图一样。 他还以为这篇帖子是微博上那种专业的明星八卦分析贴。 如果不是他漫无目的得滑倒最后,看到了一个广告: 专业出售捆仙绳、迷魂酒、七情少女乱、封口球、定身咒等情趣专用用具,合欢派直销,正品质量有保障。 整套出卖,价格好商量,有意者请加vx铃木公19 留言… 然后,他并没有多做停留,默默的点了叉,关掉了帖子…… 血莲教的群里也热切讨论着这个帖子。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哈哈哈……这逼装的,我信了!” “现在微商为了引流还真是花样百出了?” “异人是真实存在的,我家邻居就是,他告诉我历史上不少名人都是异人,比如老子就是个魂器师,诸葛亮是术士……上面是我瞎说的。” …… 一片糟乱中,群里冒出来一个id叫冥也的,头像是黑色的,十分扎眼,他回复了两句: “呵呵,姓铃木…一看就是就是合欢派的。” “刘菲儿确实是异人,华山派的。这次绑架,也不是那么简单,应该是为了她手上的《论反画符》。” 冯恪盯着他的头像看了几秒,发现有些不对劲,于是他下载了这个人的头像,用ps提高了底色亮度。 黑色中出现了一朵六芒星,看起来诡异又奇怪。 不过冯恪并没有过多注意,毕竟黑客的头像风格通常都是这样诡异和奇怪的。 冯恪加了这人的好友,那人秒通过了。 冯恪:“你是异人?” 冥也:“嗯。你也是吗?你是哪个家族的。” 冯恪:“司徒。你呢?” 他随便诌了一个,司徒是异人界最无害的家族,通常生来都是魂器师,尽管炼魂器并不是一个受追捧的天赋。 因为做魂器师的风险太大:他们通常会将自己的先天之力都注入到魂器中,魂器终身与心脉相连,所有的武功招式也都以魂器为媒介发动。 但是,如果魂器师的魂器被毁掉或者被人夺去,他们就废了,先天之力便会随着魂器而去,会变得跟普通人无异。 而司徒家族,更是鸡肋,因为,他们家的魂器没有任何攻击能力。 不过,司徒家的魂器唯一的好处是:他们可以活的很久,也不容易得癌症,平均寿命在一百五十年左右。 没有武功的人,谁都不去惹,别人也不去惹他们,毕竟跟他们结了仇,他们活的太久,熬都能把敌人熬死。因此,司徒家族的形象通常是老好人、和事佬,异人界的很多银行、当铺、中介机构都是他们家开的。 冥也:“有缘,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异人。我姓端木。” 端木家族,也是一个长生家族,平均能活100年左右,他们通常是术士,专通奇门遁甲,六爻八卦,风水之术。如今都在搞最火的房地产生意。 当然,网上嘛,互相骗骗,冯恪也没当真。 冥也接着说:“最近圈里也建了内网,兄弟可以来啊,现在还在内测阶段,没有完全公开。” 他发来了一个链接,不过冯恪很谨慎。毕竟黑客发的东西,十有八九意味不明。 于是他进了杂货间,在模拟机上打开了这个网站,页面简陋,底色是空白的,然后页面上简单的放了几个蓝色的链接。有什么异人百科,事时新闻,交友联谊,异人历史杂谈,论战斗技巧,论天赋修炼,论长生等板块…… 看来,异人界的程序员水平并不太高。 冯恪简单客套了几句,便继续追问起来。 冯恪:“《论反画符》不是天师府的玄乙真人在戊子之乱后写的吗,听说他将这本书销毁掉了,怎么会突然出现。” 反画符顾名思义,就是反着画正道符咒,其效果也是和正道术法反着来,令人神清气爽的清心咒可以使人发狂,救人回春咒符咒可以杀人,让死人安息往生咒可以控制死尸……虽然反画符是邪术,但由于威力巨大,异人界还是很多人垂涎的。 而《论反画符》这本书的内容据说是玄乙真人以历史上多为会反画符的异人为例,归纳总结了反画符的触发条件。 距离现代时间最近的一位会反画符的人,就是司徒沐灵,据说她魂器是一朵黑莲花,她本是长生家族的一员,还是最鸡肋的司徒家,不知是何缘由,竟习得反画符。据说戊子之乱后,她的尸体就被玄乙真人带回去研究了。 所以很多人相信,《论反画符》中揭露了反画符的秘密,这本书也被很多人觊觎。 冥也:“呵呵,玄乙真人可是异人界的大科学家,一生都献给了异人天赋科学研究。他宝贵的科研成果怎么舍得毁掉呢?当然是当礼物送给刘一刀了。那刘菲儿应该是下一任华山派掌门候选人,所以这本书在她手上。” 冯恪:“哈?这么抢手的宝贝竟然在刘一刀手里?” 冥也:“你认识刘一刀?” 冯恪:“并不认识,只是见过。” 冥也:“你感兴趣的话,为何不直接问问冯芷月?玄乙真人就是她的师父。” 冯恪刚想继续追问,但奇怪的是,这个人,怎么好像知道冯芷月在他身边? 没等他问,那人突然回复了一句。 “我这也有《论反画符》,电子扫描版的,你想要吗?” “怎么证明你有?” 他发来一张截图,是一张张的展开的pdf图片缩略图,上面显示着整个pdf有50m, 他放大截图,看到第一章模糊有字,上面写着:据《异人上下五千年》等史料记载,史上共出现过五位异人,有反画符之能。其五位共同特点为皆出生于长生家族,其中魂器师有叁名,两名为术士。唐朝天师府第叁十四代天师李志远乃是用魂器玉柄反画,北宋提刑官端木良乃是用其心头血反画,而近代司徒沐灵反画符之法则是以其魂器黑莲着鲜血而成……本书归纳总结以上各人成长经历、武功路数以及个人体质,以盼揭秘反画符之谜…… 然而除了第一章有字,后面几章都是打了码的,看上去很真。 冯恪:“怎么交易?” 冥也:“2亿,比特币交易。” 卧槽,抢钱呐? 冯恪可没这么多钱,而且他又不是异人,这书对他并没有什么用,他想搞来这书纯粹是为了送过冯芷月。况且,他觉得这书肯定也不是看了就能会反画符的。因为刘一刀拿了那么久,也没见他使过这种邪术。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想看了。机械键盘传来快速连续的敲击声,他默默远程黑进了这个“冥也”的电脑,在他的文件夹里搜索一翻。 果然在d盘里发现了名为《论反画符》的pdf。 他满怀期待的打开一看。 妈蛋,空白的。 呵呵,这年代骗子真多。 于是他果断拉黑了他,投放了个木马,烧掉了他的硬盘。 第十二章未婚夫 当天下午,冯恪下山去买菜了,他路过刘一刀的店铺,发现店铺关门了。 于是他给刘一刀发了微信。 冯恪:“你去哪里了?” 刘一刀很快的回复:“你看不出来吗,我曾孙女刘菲儿被绑架了,去救她啊。” 然而冯恪并没有关注刘菲儿被绑架的事情。 冯恪:“嗯?你怎么会有曾孙女?亲的吗?” 刘一刀:“封建年代的包办婚姻,当年醉酒的意外而已。” 冯恪嘲讽道:“原来你都有老婆孩子了,你不回去对他们负责,反而赖在白翁村几十年?渣男!你这样师父是不会喜欢你的。” 刘一刀回了一个发怒的表情:“你以为你就有机会了?” 紧接着,他出招了,发了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给他。 上面有四个人,最左的是个五六十岁的精瘦男人,带着眼镜,一派老学究气质,是清朝末年一直到建国初期的天师府掌门人玄乙真人,冯芷月的师父。 左二是个清秀青年,脸色发青,又瘦又矮,是当今的天师府掌门人,太一真人,原名李星。 左叁是个个高的青年,长相如谪仙般出尘绝世,非常显眼,大概是天师冯青知,冯芷月的师兄。 而左四的倾城美人也同样显眼,是冯芷月。 四人眉间皆有一颗红痣。 但是奇怪的是,如今的冯芷月眉间却没有红痣。 他回想,他姥姥眉间倒是有一颗,这大概是这天师府的特殊打扮,故意点上去的吧? 他放大冯芷月的脸,皱了皱眉头。 她居然在笑,还很幸福的样子。她像来冷若冰霜,而照片中她脸上竟然有一股活泼的烟火气,他从来没见过她有过这幅表情。 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不是她。 更令冯恪胸中发闷的是: 冯芷月居然和旁边她那谪仙师兄中间没有缝隙,而那叁个男子之间的缝隙很大,整体看起来,很显然他和她十分亲密的模样样子,气质长像也很般配。 刘一刀回复:“这是当年的四大天师,看到没有,冯芷月左边站着的那个帅哥,怎么样,比你还帅吧?” 冯恪:“那又怎样。” 刘一刀:“那是冯芷月的未婚夫冯青知。” 冯恪:“你骗我,天师府第二百叁十七条守则,弟子之间不能嫁娶,何况他们是天师。” 天师府是一个禁欲严苛的门派,据说在封建社会时期,天师府守则有叁千多条,全员和尚尼姑,终身不得嫁娶,犯了淫戒都要被逐出师门,后来随着民主改革,多少删掉了一些封建陋习,然而还是有一千叁百多条守则。什么不得斗殴,不得饮酒,男女弟子不得谈恋爱,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尽管冯恪作为天师府“编外”弟子,从来没把守则当回事,但他从小被姥姥罚抄了不下几百次,早就背的滚瓜烂熟…… 成为天师极其困难,不仅对天资有极高的要求,还要经过层层残酷的考验才能选拔上,天师以往平均百年才出一个,但是冯芷月那个年代却一下子冒出了四个。 而想成为天师府掌门人,要求更是苛刻,掌门人需要掌握天师府所有术法,而一些术法只有童子之身才可修炼。 因此掌门人通常是终身不嫁娶的,据说冯青知当年就是掌门候选人。 刘一刀继续发来刀片:“没错,天师府弟子间不得通婚,冯芷月想要嫁给他,意味着她愿意放弃天师之位,甘愿被逐出师门,而冯青知要娶她,他也要放弃掌门之位。” 冯恪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刘一刀继续出招:“你猜当年戊子之乱,天师府为什么会突然号召群雄攻上凤凰山?” 冯恪:“不是因为收到了列举血莲教罪证的血书吗?” 刘一刀:“这并不是真正原因,天师府一向不爱参与江湖纷争,血莲教闹腾了近五年,天师府一次都没出过手。” 冯恪:“那为什么?” 刘一刀:“真正原因是,当年那妖女司徒沐灵看上了冯青知,但是冯青知已经有了冯芷月,那妖女求而不得,便强行掳走囚禁了冯青知,天师府为了从妖女手中夺回他,这才发动的围剿。” 冯恪:“冯青知已经死在了戊子之乱中了。” 刘一刀:“呵呵,当年司徒沐灵宁愿杀死冯青知,也不愿意将他还给冯芷月,众人逼得急,那妖女就亲手杀死了冯青知。后来,冯芷月与司徒沐灵拼杀,受了很重的伤,几近入魔,这才杀死了妖女,为冯青知报了仇。” 冯恪呼吸更加不顺畅了。 师父向来清冷禁欲,怎么能为了别的男子破戒呢? 师父向来冷漠无情,怎么能为了别的男人受伤呢? 他不信。 他一句话没说,默默点开了文件,给他发了送了一个大大微笑的表情包图片。 半分钟后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声音是刘一刀。 他在那头语气十分愤怒,“你特么给我发什么了?我的手机都死机了!” 他默默的把他拉黑了。 过了半分钟,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还是刘一刀,他骂的更脏了:“告诉你,当年冯芷月可喜欢他未婚夫了,她就是为了他,才终身不嫁不再出山,你这个孬种没机会的!” 他又默默的把他拉黑了。 也不知道刘师傅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手机号。 如此四五遍后,他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冯恪终于生气了:“你有完没完?” 可这次,对方是陌生的男子声音,他熟练又官方的说道:“嗯?冯先生,这里是公检法部。” 冯恪:“嗯?” 男子声音有些威胁:“我们这边发现,您的银行账户涉嫌违法洗钱,我们将要对您的银行账户进行审查,请您配合我们的操作。” 冯恪确实经常洗钱,他淡淡的说:“怎么配合。” 那男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又有些疑神疑鬼:“您需要把你账户里的钱转到我们监管账户进行审查。” 冯恪:“转多少?” 男子:“500万。” 冯恪:“好,一会就转。” 他挂了电话,叹了口气,现在诈骗手段可真多,然后他默默的往这个账号上转了500万..... 不久之后,他收到了一条陌生神秘的短信,是一个地址,在山西省隐蔽山区内。 十三章法阵 说不在意,其实他心中在意的紧,他心中焦灼了很久,甚至登上了异人界的网,在“异人百科”上搜了这个“冯青知”。 上面简单的写的介绍 “冯青知 1900—1948.8.10日卒。 与玄乙真人(前天师府掌门)、太一真人(当今天师府掌门)、冯芷月、并列四大天师之一。 道法高强,乃是当年异人界杰出青年,本是下一任天师掌门候选人,可惜天妒英才,年纪轻轻死于戊子之乱。” 8.10日,正好是今天。 他走到半山坡,已是傍晚。 天阴沉沉灰暗暗的,山间下起蒙蒙小雨,他没有带伞,身上很快就潮湿了,他爬着山路。远处是错落有致的苗家土寨笼罩在烟雨朦胧中,家家户户点上了灯,分散在山坡上,在水汽中氤氲摇曳着,仿佛山峦的泪光点点。 突然,他脚下一打滑,摔了一跤,沿着山路滚了一段,手抓住路边的树枝才停了下来。 石子划破皮肤,手掌膝盖上都擦出了血痕。 他有些痛,就仰面躺在路边。任凭雨滴从天旋转而降,冷冷的砸在他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抬头看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在雨中朦胧又娇弱。 竟然是冯芷月。 然而她并不是来找他的。 她并没有看见倒在路边的他,而是径直沿着山路走着。 冯恪悄悄的跟在她身后。他很好奇她要做什么,因为他几乎没有见过她出过寺庙门。 她一路爬上山,穿过一片密林,来到半山坡一悬崖峭壁处停下了脚步。 她面壁站着,画符一般,摆了几个奇怪的手势。 但冯恪只觉得她在对空气比划。 山雨涳濛,林间一片寂静,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她手势停下,片刻,山间骤的刮起了一阵阴风,鸟纷纷惊啼。 紧接着轰隆一声,地面震动,那崖壁山石开裂,出现一个洞口。 然后,他看着她走近洞去,5分钟后,又看着她走了出来。 出来时,她胸口上有大片血迹。 他躲在远处的灌木丛中,本想上前关心她,但见她的神色如常,便没再上前。 她默默的走远后,他也进了山洞。 他顺着狭窄的小穴向内探去,山洞中阴冷潮湿,洞壁上还有小溪流淌过,地下生的都是滑腻的青苔。 四周越来越黑,他打开手机上的闪光灯,继续往前走去。 走了很久,冯恪感觉到已然深入到这大山的中心,前方出现了一点亮光,越来越明亮。 走到了底,是一处更为巨大的半圆形洞穴,洞里挂一圈的长明灯,灯火通明。 洞穴直径大概有五百米。从洞壁的光滑规整的程度来看,这必然是人为凿出来的洞穴,是一项集多人之力才能完成的浩大的工程。 整个穹顶密密麻麻贴满了符咒,闪着点点红光。 符咒都是上古血画符,天干地支各个方位的布局都颇为特殊。 很明显,这里是个的法阵,而且是极大极强的上古法阵。 这也必不是靠一人之力就可以能完成的法阵。 虽然冯恪并不清楚这个法阵的具体作用,不过规模这么巨大的法阵,不外乎两种目的:不是为了控制某些东西就是为了想复活某些东西。 阵眼处是个水晶棺材,低低的浮在空中,棺椁上同样也是贴满了符咒。 他走过去,向棺材内看去,然后愣住了。 棺材内是个男子。 容貌绝世,表情安详,清冷如谪仙,周围鲜红的血液画出一行行小字,隔空环绕在他周身。 是冯青知,她的未婚夫,而今天是他的祭日。 这是冯芷月在用她的心头血,在保他的尸身不腐? 这个法阵是为了复活冯青知? 她不肯下山,就是为了守这个法阵? 他心中一阵剧痛,彷佛被万剑穿心。 心脏彷佛被搅了个稀巴烂,血肉模糊。 他如钻心剜骨般,痛的无以复加。 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血成缕的涌出来,将他抽干。 你的心头血不是只剜给我一个人的吗?你不下山不是因为你习惯不了现代社会吗?你心里不是没有任何人的吗? 你怎么还有别的男人!你怎么还为别的男人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为了别的男人抛弃我!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的眸底渐渐渗出猩红,眼神愈发的阴骘。 突然洞穴内刮起一阵飓风,无数的符咒被连带着吹了起来,在洞穴内翻搅…… 他胸口气血翻涌,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紧接着脑中一片嗡鸣,眼前一片空白,倒地晕死了过去…… 十四章下药微h 冯芷月发现冯恪失踪了,十八年来头一次。 头叁天,冯芷月以为他是下山玩耍了,没有管他。 第五天,她以为他一声不吭去上学了,可是,他的录取通知书还放在家里。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心里竟然有一丝空落落的,尤其是她饿了,但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的时候。 于是,她打电话给了北大计算机系,发现打不通,她记得他告诉过他,这种情况是对方把自己拉黑了。 然后她又打电话给冯恪,发现,他也把自己给拉黑了。 再然后,她的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他并没有给过她充电线,寺庙里也没有通电。 第十天,她终于坐不住了。 她觉得他可能出事了,于是她决定下山去打听一下。 她沿着山路往下走,走到半山腰,却自己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了。 她在条路上站了很久,直到傍晚,有个放牛娃从山东边走了出来,正赶牛下山。 “喂,小朋友,能借我用下你的手机吗?”冯芷月朝少年喊了一声。 然而那个放牛娃什么反应都没有。 冯芷月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向他脚下轻轻打去。 放牛娃注意到了这块石头,然而还是没有反应。 冯芷月继续捡石头,向他打去,石头纷纷落在他的脚边。 那放牛娃躲避着石子,抬起头,向四周看了一圈,然而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他突然眼神里满是惊恐,也不管牛了,一边向山下逃跑一边喊:“我的妈呀,有鬼啊!” 冯芷月略有一丝失望的叹了口气,还是跟以前一样,下不去山,外头的人也看不到自己呢…… 冯芷月回到寺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林间一如即往的死寂,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虫声萧瑟。 难不成,他死在外头了? 她想。 她站在寺庙门口的台阶上,风吹的她有点冷。 突然,她看到寺院的厨房有一点亮光。 “恪儿?是你吗?”她的语调不自觉的比平常提高了一分。 没有人回答。 林间只传来她的幽幽回声。 冯芷月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台阶继续往上走,台阶上满是青苔,她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 忽的,她整个人跌入一个坚硬又温暖的怀抱中,她一晃神,抬了头。 正对上了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眸,眸中水光映着朦胧月色,只是往昔明澈的眸中不知为何多了一丝阴郁和厌世。 冯芷月怔住了:“你去哪里了?” 冯恪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恪儿只不过是去城里买了上学用的东西,顺便给师父买了零食。” 冯芷月向院内探头,果然大包小包堆了一些被褥之类的生活用品,顿了顿说:“你下次走,应该打声招呼。” 冯恪眸中微微闪了亮光,俯下身,贴近了她,近的呼吸可闻,高挺的鼻尖若有若无的蹭着她的侧脸,混身散发出罂粟般危险又迷朦的气息,声音低魅,若即若离的在她耳边道:“你这是在担心我?” 月光洒下来,她视野被他的暗影罩住,只能看清朦胧月光下他线条完美的轮廓。 他手箍着她,身前抵着他火热的胸膛,而鼻庭又冲入少年清新的气息,仿佛冰与火同时攻来。 她心中多了一分莫名的躁动,皱着眉,别过头去,推开他,实话实说道:“为师担心你死在外面了,没人替你收尸。” 冯芷月可是个直肠子,不会骗人也不会拐弯抹角,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嘴里总是带着刀子。 但冯恪却低低的笑了出来,因为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她在关心他。 只是,他想要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他低垂着眸,遮挡住了目光,“我不在,你就没有饿到?” 说实话,冯芷月现在已经十天都没吃饭了,但是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冯恪搞的鬼。 冯芷月淡淡的道:“你姥姥养的蜂巢被人烧了,菜园子里的菜也被人刨了,我自然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了。” “啊?又是山下的熊孩子干的是不是?下次被我逮到肯定揍死他们,”冯恪佯装做震惊着急的样子,“那这下可糟了,之后恪儿上学去了,师父可吃什么呀。” 冯芷月轻轻摇了头,“我也不知道。” “不然,师父就跟我一起下山吧。恪儿养你。”冯恪挑了挑眉。 冯芷月一时没有听出其中的隐藏意思,摇了摇头道:“我不能下山。” 她背过身去,继续上着台阶,径直向寺院走去。 并没有注意到背后少年的温度已经冷到了底。 她刚迈进寺院门槛,听到少年在她背后语调很沉,其中里又淬着冰: “师父,你就这么喜欢他?” 冯芷月怔了一怔,停住了脚步,话没从喉咙里出来,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恪儿明天的火车,今天是专门来跟师父告别的。”少年沉沉的说道。 他沿着台阶走了几步,跟到了她后面。 冯芷月不知为何,她觉得他有些不对,但一时也说不出那里不对,只淡淡的回了一句,“通知书还在我这,我现在给你去拿。” “不要,先一起吃饭吧。恪儿下午已经做好了师父喜欢吃的菜,就当为恪儿送行。” 她还从来没有跟他一起吃过饭,但是毕竟师徒一场,她点了点头,“好。” 寺院中挂起了早秋的风,有些凉,他把自己屋子里的方木桌搬到了古树下。 一片漆黑,也没有电灯。他找来了四根红烛,立在方木桌四角。 又摆好了早就在厨房热了好久的饭菜。 其中大多都是甜品,什么五彩丸子,杨枝甘露,双皮奶,豆花,还有他精心做的果脯,摆了满满一桌,全都是冯芷月平常最喜欢吃的,他一次性不留后手的上齐了。 他搬着座椅坐在了她身旁,两人离了一段距离。 他没有跟她说话,只是,他那一双清魅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冯芷月看,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刮来刮去。 冯芷月被他盯的有些发毛,伸手在桌上拿起了一碗豆花来缓解尴尬。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突然夺过她手里的豆花。舀了一勺子,送到她嘴前,低低的说: “师父,我想喂你。” 冯芷月一片僵硬,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薄唇微启,他没等她说话,强行将这一勺送到她嘴里,瞬间她嘴里多了一份清香奶甜味。 “恪儿,你这样...这样不好。” 没等冯芷月推开他,他却主动放下了手中的双皮奶。 他低垂着头,一半脸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刚松了口气,没想到他说: “师父,恪儿要做你的男人。” 他的声音很缓,很沉,其中又多了些危险的蛊惑。 冯芷月一震,他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了呢?她有些呆的回复他,“恪儿,你姥姥不是说过的吗,我是你师父,你这样想是不对……唔……” 没等她话说完,他的阴影猝不及防的覆了上了来,少年炽热压迫的气息冲了过来,她的唇被他封住了。 冯芷月本想推开他,但发现她已经浑身无力,被迫承受着他的掠夺。 他的五指插入她的发际,将她往桌沿一顶,桌子一阵,碗碟碰撞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嘴里全是奶香,他探入她的口腔,放肆的搅动着柔软湿热,越来越放肆,甚至去咬她。 她渐渐的呼吸不畅,身体越来越麻,越来越热,像是涌动起了汹汹烈火。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师父,我给过你机会了,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可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恪儿没办法了。” 她看见他挑了挑眉,邪邪的笑了出来,眸中闪过暗红色诡谲妖异的光,突然有一丝阴森古怪。 他将满桌的菜一扫,碗碟哗啦一下纷纷落地摔碎。 他猛的将她扑到了桌上,覆了上去,去啃咬的脖颈。 “恪儿……你要干什么!”冯芷月扭头抗拒着,身上一片酥麻,气血翻涌着,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觉在她周身冲荡。 冯恪在她耳边低低笑道:“师父,其实我这十天并不是去买日用品的,我去了山西合欢派,给师父带了些礼物回来。” 说着他从身后抽出了一段黑色的绳子,他将她的手绑了起来,在她雪白的手腕上勒出了红痕,又压着她两只胳膊过了她的头顶。 “恪儿!你放开我!你不能对为师这样!”冯芷月听她妹妹说过,合欢派的人专门研究一些男女之事用的邪门用品售卖,虽然冯芷月不懂这些,但她妹妹说了,那些都是邪门歪道。她无力的挣扎着,但她浑身无力,挣扎无果,他给她下了最烈的媚药,剂量还很大,果然她抵挡不住,小腹像着了一团火,烧到四肢百骸。 “师父,你说过的,恪儿长大以后就是你的男人,你一辈子也别想甩掉恪儿。”他的大掌享受又放肆的得她身上上下游移,隔着薄薄的衣衫,带起一丝丝电流。 十五章侵占h 她雪白的脖颈处都是汗渍,胸脯起起伏伏,在薄衫下勾勒出丰满诱人的形状。 冯恪喉咙发干,呼吸粗重低沉,灼热的视线一直紧盯着少女的胸脯,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和肆无忌惮的侵犯,晦暗中还带着些病态的痴迷。 那视线彷佛化作了石子,一颗颗重重的砸进冯芷月多年来似古潭一般的平静的心,激起了一圈圈涟漪,让她有些莫名慌张。 他起身覆在她身上,微微打颤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撕扯开了她的衣服,她上身的雪肌暴露在了朦胧的月光下,白的近乎透明。两颗红果缀在饱满的雪峰之上,娇嫩非常。 他咽了口唾沫,眼角眉梢具是难以抑制的情欲,唇顺着她的脖颈一直亲到锁骨窝里,边嗅她身上的冷香。 他的手掌包裹住乳肉,素软滑嫩的触感,让他心头悸动,他记得小时候这处还抓不过来,如今一只刚好填满他一个手心。 “师父,恪儿小时侯吃过这里的,不是吗。”他不禁又回想起了她以前剜心头血的场景,更加情动。 一念又想到前几日她为那人也剜心头血了,心中酸涩嫉妒猛的冲上了心头。 你的心头血是我的,你怎么能给别人呢! 他猛地刁住了她的奶,报复似的斯磨起来,直到咬出红色的牙印。 他越想越难过,手狠狠的攥着她的肩膀,胸中情绪涌动,竟想哭出来。 他神情激荡着,将脸深深埋进了少女的两团雪乳里,高挺的鼻梁蹭擦着乳肉,灼热的长舌放肆的在两乳之间上下的舔扫,留下啧啧的水痕。 又含住左边的乳头迫不及待的吮吃,像个被抛弃了饿了很久的小奶狗,急切又委屈的掠夺着,等将这颗吃肿吃大之后,连忙转过头去,含住另一个被冷落多时的小可怜逗弄,舌尖轮流逗弄两颗乳尖,不曾厚此薄彼。 很快她的上半身莹白软滑的肌肤上全是他咬出的痕迹,青紫与深红交杂,层层迭迭的重合着。 “唔...你快起来...”冯芷月对他突如其来的侵犯有些慌张失措。 呵呵,你还想推开我?没关系,你无论怎么拒绝,我都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放你走。 “师父,你知道我想要对你做什么么?”冯恪胸膛剧烈起伏的,将她控在身下,嘶哑着嗓子,那张极其秀美的脸上满是撩拨和近乎露骨的情欲。 他将她的膝盖蜷起,扯下了她的布鞋,撕扯掉了她的亵裤,丢在一旁。 他的大掌满足的抚摸着她的玉足,发烫的手掌沿着她的脚踝,伸进她的道袍,沿着小腿肚一路往上摸。 尽管冯芷琳曾灌输给冯芷月很多叁从四德,但她从未入过社会,未曾设身处地的在人群中经历过,自然不能真正理解那些羞耻啊贞操之类的含义,也并没有世俗之人的负担。冯芷琳十分古板,更不会教她男女之事之类羞耻的东西。冯芷琳只要求她“与冯恪保持距离”,于是她老实又刻板的照做了,然而事实上她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单纯就是执行命令而已。 她未经人事,自然不知道冯恪想要对她具体做什么。她对他的行为和他带给自己的陌生感受感到茫然,但是,她看到他这灼热带刀的目光,像老鹰抓捕小白兔一般,她以为他这是要杀了自己。 “你这是想杀了为师吗!” 他的手已经滑过股缝,滑过腿根,在两瓣紧紧闭合的贝肉上停留了下来。 他摸到了她的阴户已经湿腻不堪,他双指轻轻撑开饱满的阴唇,然后是蝶翼般张开的粉色肉床,里面湿湿滑滑的一片。他细长的手指浅浅的探入,不到半公分,被一张鳞片状的肉膜挡住了去路。 太好了!师父没有被那人碰过!他还是师父第一个男人! 他可太幸福了! “我一会肏死你好不好?”他兴奋又激动的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冯芷月哪能听懂他的意思,不过她倒是听懂了“死”这字,他果然要杀了自己!她感到十分的震怒和伤心,她想了把他养的这么大,那么信任他,他竟然暗算她,给她下毒药,还要害她性命!他果然跟生他那个坏女人一样坏! “你……你竟敢欺师灭祖!你今天若...杀不了我,我一定杀了你!” 可是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音调跟平常不对了,她双靥绯红,眸漾秋水,气促而急,洁白的贝齿咬着红唇,越发映得那花瓣似的唇仿佛要滴蜜一般。 那双眼睛又羞又恼地看着他,分明是在想他推开她,可偏偏她自己却一副任人采撷的妩媚诱人样儿。 她也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话对男人来说不啻于刻意勾引。 见往日谪仙般冷清的师父此时却是一副媚眼如丝的魅惑模样,冯恪全身的血液逆流,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将她的道袍完全撕扯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快要疯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遏制住失控感,但视线一落回她诱人的身躯上,理智立刻就崩不住了,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她捅烂。 他将她的洁白细长的双腿打开,虔诚的吻在了她的阴户上。 他发烫的舌尖在她的花穴边缘卷过,他寻到了顶端那颗蜜豆,粗糙的舌面一下下舔舐着顶端那颗花珠,很快的充血挺立了起来。 冯恪放开她这处,舌尖又沿着细腻的肉褶舔过一圈,探入洞口,狠吸她的花露。里面嫩肉紧紧挤压着舌头,要将他推出,两处柔软的部位搅在一起,湿腻的花穴里立刻发出响亮的叽咕声,淫靡非常。 她情不自禁地想夹紧双腿,又因为手腕被绑缚着,两条修长玉腿绷得笔直,穴里的媚肉无意识地将冯恪的大舌吮得更紧。 “师父,舒服吧……”冯恪嘶哑的声音里满是兴奋,火热的大舌舔舐而上,极尽缠绵地在她紧致的甬道里来回游移。 “你反了...竟敢如此对待为师...”冯芷月轻喘着,骤然被如此激烈的对待,让她略带痛楚的呻吟了起来,她心中糟乱至极,他就要这样杀了自己吗,杀人的手段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样的杀法,她还是头一次见。她下身又痛又痒,她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慢慢将人折磨死的手段,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学来的。 他的舌近乎残虐的玩弄搅合着她,花心里的痒意反而愈演愈烈,细腻的酥麻感引得她一阵阵战栗。陌生的被强迫的充盈感也渐渐的沸成了兴奋的舒爽,她开始隐约升起了最原始的渴望,她竟想让他更深更满的填满自己。这一切都令她十分迷惑不解,又无力抗争。 她克制不住地抽搐着,花心里喷出一股淫液,断断续续将他的脸都打湿了。 “师父,你真敏感,流了这么水,别着急,一会徒儿把肉棒插进去,师父会更舒服的。”他将花露尽数吞下,他低沉的话音略微沙哑,夹杂着撩人的快慰与兴奋。 他跪在她身上,身上衬衫早已被汗液沾湿,单薄的衬衫紧贴着身体,腹部分明的肌块和突起的恰到好处的胸肌很自然地被勾勒出来,衬衫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了一段精致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膛,有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诱人和性感。 他拉开裤拉链,脱下裤子,早已硬的不行的身下之物终于释放了出来,啪的打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她只在他小的时候见过他的裸体,那时候他还病弱的像一只瘦弱的小奶狗,少年如今却已经成长了,身形轮廓张弛有度,矫健优雅的像一只狩猎捕食的林间猛兽。 尤其是小腹下的那一团极其扎眼,浓黑的阴毛茂密,两颗大阴囊像是卧在草丛里。那根长长的垂吊在双腿间的巨物却呈鲜嫩的肉粉色,攀附着青筋,以前他那处又小又软,如今直挺挺的抵在她的小腹上,粗长的吓人。 “徒儿就用这肉棒肏死师父好不好,嗯?……好不好?”他带火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身躯,炙烤挑动着她早已濒临崩溃的神经。 他身下扶着巨物,抵上了她湿润的花穴,被那喷涌而出的湿热花露淋了个透。 欲望赤裸又渴望,他那张美艳的脸上此时满是沉醉,双眼已然烧红。 巨物硬挺挺的抵在那里,只要稍微一顶,就能插进她柔软的身体里。 她终于,要是我的了。 他握住她圆翘紧致的小屁股,死死的抓住她的两只挣扎的大腿,将她的下身抬起。他虔诚地看着双腿之间那朵娇嫩的小花,这里只能属他,只有他才能插进去。 冯芷月感觉身下那坚硬硕大的物什,正在用力的往自己身体里挤,想要破开她的身体,顶的她生疼。 冯芷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原来他身上长了一个武器,他竟是要用这物什杀了自己!这物什这么大,堪堪快赶上她的小臂粗了,捅进身体里可不就是杀人了嘛。她想象这被他开膛破肚的场景,居然难过的哭了出来。 “我不会放过....唔...”没说到一半,她的唇又再次被他堵上,有些微凉,大舌毫不客气地伸进去,重重扫过每一个角落,裹住她的津液贪婪吸吮,急不可耐地勾住那条不断闪避的滑嫩香舌,死死地含住,咬着舌尖又吸又舔。 身下巨大的龟头也在缓慢的撑开她的花穴口。 刚浅浅的进去一些,就像是被吸咬住一样,里面又湿又软,穴口处层层迭的软肉紧紧压迫着他,从未有过的快感传至他身。 一声饱含欲望的低吼不可抑制的从喉咙溢出,他竟忍不住要射了出来。 他好想一插到底,就这么操死她。 但他只是浅尝辄止,顶到那张膜阻塞处,强忍着欲望抽了出来,在入口处浅浅的捣弄起来。 冯芷月下身缓缓的传来撕裂的痛,她感觉像是有一把刀正在一下一下劈开自己,将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撕裂开来。 桌子被撞的吱呀作响,快要散了架。 他粗重地喘息着,要竭尽全力地忍耐,才能忍住狠狠蹂躏身下这具娇躯的欲望。 从没有这样幸福的时刻,他痴迷地望着冯芷月薄红的脸,她上面的小洞被自己的舌侵占着,她被他吻的呼吸不畅,奶子被自己揉着,下面的小洞也被自己冲撞着。 她此时所有的呻吟哭叫、娇喘轻吟,就算是生气威胁,都是因为自己。 但他觉得此时还不够,他还为她准备了别的,他想要完全的占有她。 她每一寸肌骨,每一滴血液,甚至是每一次呼吸,都想要完完全全占有。 “师父...我们一会就成亲吧。恪儿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喜服就穿你柜子里那套。” “你和冯青知曾经穿过的那套。” 十六章计划微h 身下还在浅浅插着她,每次探入一个头进去,将穴口撑的满满的,又退了出来。 他抽出了一条黑布带,将她的眼睛蒙上。 她眼前一片黑,感觉他自己她抱了起来,他的脑袋从她两只被束缚着的胳膊中穿了出来,架在他的肩膀上。媚药的作用使她绵软无力的扶在他身上。 她感觉面上铺来少年急促灼热的呼吸,胸脯贴上了他火热坚硬又汗淋淋的胸膛,还听的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脏声正急速跳动着。 她的臀部被他的大掌托着,那坚硬的物什刚离开不久,又立马抵了上了她两腿之间的泥泞花地处。 他握住她的圆臀,一下下将她撞向自己,巨物每每蹭过花珠,将她的花口撑的满满的,巨物在她两腿之间剧烈抽动着,她感到折磨中颤栗快感一阵接着一阵袭来,泄了出来,花露止不住的喷涌,将他整个棒身淋湿。 这样的姿势让快感更加强烈,虽然他通过各种“资料”学习到了不少姿势,然而这是他第一次真刀实枪的提刀上场,少女身体的紧箍刺激感越超他的意料。他很快缴械了下来,抽搐低吼着,浓浓的精液尽数喷洒在了她的穴口处。 今夜才刚开始。 他完完全全占有她的计划才刚开始。 “师父,我要给你个惊喜。”他声音沙哑,情欲迷离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古怪森意。 他抱着着她,两人混身赤裸的往她的寝屋走去。 “你...又想做甚?”冯芷月半怒嗔半幽怨。 他把冯芷月放了下来,点燃了几根蜡烛。 冯芷月得了空便剧烈抗争着。 她此时恼火并不是因为被他夺掉了贞节而羞耻。 一个人若是从小与社会割裂开来,那她的世界观便不会像常人一样,她没有世俗道德规则的束缚,对贞操也并没有什么概念,冯芷琳灌输给她的一切教条,对她来说都是纸上谈兵,她可以机械的服从,却不能真正的理解。 她更多的是觉得冯恪这种行为是在拂逆她,与她对抗,甚至觉得他想要杀死她。 然后,她思索起了他如此对待她的原因。她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出于爱慕才对她如此,反而想到了些别的,一些更“实在”的原因。 心虚和担忧涌上了心头。 莫非,他已经知晓了当年之事,想要报复自己? “嘘,别说话。”他安静的将封口球塞到了她的嘴里,让她发不了声。 冯芷月被蒙着眼,束着手脚,口被封着,任他所为。 一片寂静中,他不说话,痴迷的望着她,情欲疏解后的身体白里透红,烛影笼罩下发着朦胧的光。舔舐着她的泪痕,温柔又虔诚的吻落满了她的全身。 她感觉他像小时候一样给她擦拭身体,给她换上衣服,给她梳妆,把她的青丝盘起。 然后,他又将她抱到了主殿上。 黑暗中,他贴在她身后,一圈一圈舔舐着她的耳被和耳垂,冯芷月只感觉身子麻了半边。 同时,他慢慢的将她眼上蒙着的黑布解开。 他一打响指,瞬间灯火通明。 眼前的一切,令她吃惊。 主殿的梁上挂满了红色灯笼全部亮了起来,房梁之上缠满了红色绸缎,在夜风中飘飞。 她和他的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是在她柜子里放了七十多年尘封的那套,颜色因为岁月的侵袭破显的有些老旧了,但那用灵银色绣金凤凰依然栩栩如生的攀附在嫁衣之上。 这衣服,是冯芷琳留给她的。 “师父,恪儿算过了,今日良辰吉时,我们成亲吧。”少年温柔的抚起她的手,红润柔软的薄唇贴在她的掌背,那双瑰丽风流的黑眸中流转着着细碎病态痴迷的光。 成亲?她并不喜欢这个词,上一次“成亲”,带给她的不悦感受令她至今没有忘记。 冯芷月不想跟他成亲,但她嘴被他封住,手脚被绑着,什么都说不了,她心中极乱,只能怒目而视,扭动的身躯抗争。 他不顾她的挣扎,只浅浅的笑着,自顾自的慢悠悠的说道,“师父这是担心礼数不周全吗?” “没关系,我还请了师父的故人来见证。” 他请了谁?她根本不认识几个人。 何况,山上有法阵,她下不去山,异人也根本上不了山! 殿上无端的刮起了阴风,他身上的大红色的喜袍衣袂翻飞,如盛开在忘川河畔烧成一片火海的彼岸花。 他眸中突然妖光大胜,妖魅又诡异,殿上的红灯笼骤的都变成了幽幽绿色。 冯芷月吃惊的看着他,一双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唔!……” 他怎么,他怎么恢复先天之力了! 怎么可能!他的魂器已经被剜掉了啊! 他桀桀一笑:“师父,你是在惊讶,恪儿也是异人吗?” 他猛的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拽进自己的怀抱,他将她调了一个个,从背后抱紧了她,恨恨的咬着她的耳朵,“你知道那天我看见你为他剜心头血,我有多难过吗。我难过的差点死了,醒来后就发现,恪儿原来也是异人,恪儿也有资格和师父在一起。” 他的头搁在她的颈窝,缠绵着沿着她的脖颈上下吻着,她感觉他哪根利剑一样的物什正硬硬的顶在她的臀瓣之间。 他一只手伸进嫁衣中大力的揉搓起她的乳,一只手狠狠抓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像殿外看去。 夜色阴沉了起来,乌云将月亮遮住,偶有几道电闪划破天空。山林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树影张牙舞爪,气氛愈发的危险和压抑。 殿门口忽的立起一个身材颀长的黑影,仿佛是从地上直直立了起来,长发在空中翻卷纷飞。 那人慢慢的走了过来,步伐又显得机械僵硬,像一个提线木偶般,黑暗的身影渐渐的被殿内幽幽绿光照亮。 她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清隽出尘,眉间一点红痣,更显的他圣洁无双。 竟然是,冯青知! 他,他活过来了! 不,不是! 他死了,彻底死了! 他身上满是鞭痕,身体离了法阵,已经开始腐烂。 他身上贴了几张血符,在夜空中发着诡异的亮光,那是往生咒!反画的往生咒! 冯恪竟然学会了反画符!他破坏了七星续命阵!杀死了冯青知! “唔...唔!”她心中咯噔一下,从未有过的恐惧袭卷全身,混身抽搐着,眼泪止不住的流。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恪儿是疯了吗?不能,他不能这样! “师父,怎么样,惊喜吗?” “师父,你看到没,你想复活他,你想嫁给他,可是他已经死了!” “怎么办啊?师父的未婚夫已经死了,师父没有人可以嫁了。” “师父不要哭了啊,他死了,不要你了,恪儿要你。过了今夜,恪儿就是师父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恪儿会好好保护师父,和师父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不会再离开师父半步。” 他从背后抱着她,温柔地舔舐着她的耳垂,慢慢的将她的嫁衣撩开,火热的硬物又一次顶在了她的穴口,大龟头分开贝肉,缓慢又坚定地向内插入。 他眼角像蜘蛛丝般爬满了赤红,脸上病态又兴奋的笑容越来越大。 “就当着他的面,要了你。” 十七章往事 他把她按在了地上,托起了她的臀部,身上这件嫁衣有些紧,又因为年代久远,丝绸脆弱,撕拉一下,背部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她雪白的背部…… 这件嫁衣,七十年前,冯芷月穿过它。 天师府暗无天日的秘密地牢里,她被锁链锁着脖颈手脚,晃晃度日,不知今昔何夕…… 突然有一天,彼时年轻的妹妹捧着嫁衣来到她面前,跟她说:“穿上它,今天嫁给师兄。” 她很疑惑,问妹妹:“师兄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为什么要让我替你出嫁?” 妹妹没说话,但她看见妹妹肚子微微挺起,呆呆的问妹妹:“是不是你的这里长大了,穿不上衣服了?” 妹妹点点头,又多说了几句,她说这是被一个叫司徒沐灵的女人害得,那坏女人给她下了媚药,迫使她和一个陌生人共度春宵。总之,妹妹觉得她自己是一个失了贞节的女人,不能再嫁人了。 她听不太懂,但是妹妹看起来很难过,于是她安慰妹妹说:“我不穿了,给你穿。” 妹妹摇摇头,跟她解释说:“你不要误会,我跟师兄没有什么关系。他原本就是你的未婚夫,这是师父的命令。你跟他成亲,这也是师父的命令。” 她乖乖的穿上了,她从来没穿过这么鲜艳漂亮的衣服,可是衣服却有些紧。 看来,这件嫁衣是妹妹按照自己尺寸做的。 她心想,妹妹真的不想穿吗? 妹妹全程沉默不语,为她洗头梳妆,又给她戴上金灿灿的珠宝首饰,在她眉间点上一颗红痣,现在镜子里的两人,除了衣服不同,看起来一模一样。 妹妹说:“从今以后,你就是冯芷月。” 尽管冯芷月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但是她知道,冯芷月,并不是她原本的名字,是她妹妹一直以来用的名字。 她懵懂的问妹妹:“我叫冯芷月,那你叫什么?” 妹妹平静的说:“以后我叫冯芷琳。”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师父的命令。”冯芷琳总是严格执行师父的命令,连问为什么都不问。 这一天,让冯芷月不太懂的事,太多了…… 冯芷琳告诉冯芷月,成亲,意思就是师兄以后会一直跟她在一起,会照顾她一辈子。 师兄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她在地牢里的人,他对她很温柔,他经常来教她认字,教她天师府的法术,他亲手给她做的点心,她很喜欢吃。 冯芷月点了点头,说好,她愿意嫁给他。 那个夜晚,师兄在山下等着她,他穿着喜庆的大红色的新郎袍,但丝毫不沾染世俗的尘气,如仙人一般冷清,始终没有笑。 她盖上了大红盖头,他牵起了她的手,两人一起走过了天师府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接受了天师府众师弟师妹的祝福,迈过了火盆,拜了天地,又拜了师父。 然而正要夫妻对拜的时候,却横生了事端。 殿门口忽然立了一个妖艳抚媚的红衣女子,在月夜中,鲜红的衣袂猎猎纷飞,像个妖精般媚眼如丝,妖异动人。 冯芷月瞧见师兄看这个女子的眼神,炽热中闪着光,竟是她从没在他眼睛里见过的。 殿里登时乱作一团。 主要是因为这女子是异人界的危险分子。 原来这美人就是司徒沐灵,是血莲教的教主,是大魔头。 她跟冯芷琳一样,大着肚子。 她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冯青知的,她要冯青知负责,偏要带他走。 这下大家更糟乱了,反派妖女怎么跟名门正派天师府的下一任掌门候选人有一腿呢? 大家纷纷指责辱骂这个女人是坏女人,不懂礼义廉耻,作恶多端,生性放荡,还做小叁横刀夺爱……总之什么恶毒的词汇都用上了,这女子竟丝毫不恼,还笑的又野又狂。 可是当她挑起新娘的盖头时,脸色却突然变了。 冯芷月始终记得司徒沐灵看她的眼神,挑衅中带着歇斯底里的恨意。 这种眼神莫名的让她心慌。 “1073,找了你这么久,原来你藏在这里!你不记得我了吗?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也会毁掉你的一切!” 冯芷月并不认识她,但这个女人却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 她正想上去问她,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以前做过什么? 可是,没等她问,师父玄乙真人就出来打断了她,天师府的大殿里瞬间刀剑纷飞,乱做了一团。 司徒沐灵一人战天师府十几人,其中还包括他师父和李星两大天师,打了半天,竟仍不落下风。 精心布置的婚礼现场被搅得一团糟,天师府的大殿砖瓦破碎横飞。 可冯青知还是走了,主动跟着司徒沐灵走的,他还把新郎服脱了下来,扔到冯芷月怀里。 “我不喜欢你,抱歉。”师兄的声音很冷。 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感觉不太舒服,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胸口那里揪着疼。 尽管她始终不懂,这其实是被人抛弃的感觉。 就跟她七十年后,要赶冯恪下山,冯恪心中的感受一样。 玄乙真人从未生过如此大的气。冯青知自愿跟妖女走的这事在他来看简直是自甘堕落,为了天师府的颜面,他自然不能说真话,好在当时亲眼所见之人不多,他便把另一个版本,也是之后在在异人界广为流传的版本散播了出去。 他他扶了扶破碎的洋眼镜,用千里传音功,哆里哆嗦得朝着天师府众弟子宣布:司徒沐灵强行掳走爱徒,恶劣至极!妖女作恶多端,天师府绝不姑息!势必要替天行道,铲除血莲教,一雪今日奇耻大辱! 可是在地牢里,她听玄乙真人跟师弟李星讨论时,却换了一种说法:“没想到司徒沐灵就是当年那个死里逃生的孤儿,我们找了她这么多年,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她知道了研究所的秘密,决计不能留,必须想办法弄死她!” 再然后,他们就以“救回”冯青知的名义,一起去了趟北京凤凰山,端掉了那个坏女人的窝。 一场大战以后,诺大一个天师府,只回来了零星的几个人…… 冯芷月、冯芷琳、李星、重伤的玄乙真人、昏迷不醒的冯青知,以及一个婴儿。 那个孩子眉眼跟她的妈妈很像,眼底还有一颗黑痣…… 而这个孩子,现在毁掉了他父亲的唯一生路,穿着他父亲当年穿过的新郎服,还要当着他父亲的面强占他的未婚妻…… ----- 嘿嘿,wuli呆货师父其实是拿的另一个故事里的炮灰女二的剧本。 十八章强制微h “就当着他的面,要了你。” 冯恪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来回抚摸,见她嫁衣撕裂露出的那一段雪白的背部,娇嫩又诱人。 冯青知被他控在一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直直的面向地上姿势淫乱的两人,像审视一样。 冯恪本以为如此可令师父死心,但他心中忽生不适,师父的身体,怎么能被别的男子看了去了呢。 他狂热的眼神忽变的狠戾,命令冯青知:“把自己眼睛挖掉。” 冯青知僵僵的抬起手来,缓缓的向自己眼眶抠去。 冯芷月大惊,这可是他父亲啊!他怎么能这样!她再懵懂无知,也知道辱父乃是大逆不道之举! 她手脚仍被束缚,先天之力被压制着。但她情急之下气血翻涌,口中封口球竟脱落了出来。 “恪儿!快住手!你不可以做这样的错事!这可是你...这可是你师叔!和为师一起修补法阵,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冯芷琳嘱咐过她,她不能告诉他真相,他如今已习得了反画符,若是再追究起当年之事,必又跟司徒沐灵一样,搅得异人界大乱,她必须要稳住他。 “你还要救他?”冯恪低低地看着她,极力压抑住心中的妒火。 “快停下来啊!” 他依然没有让冯青知停下来,他的手指已经按住眼球,缓缓的向下抠去,眼白都开始漫出了血色…… “不要!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了!你想要什么,为师都给你就是了!”冯芷月心中着急,失声大喊。 “你说什么?”冯恪身子凶狠地将她压在地上,用力地扣住她的手腕,冯芷月感觉自己快要被捏到骨裂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别杀他,可以吗。”冯芷月声音低了下去。 他的双眼赤红,神情狰狞可怕,几欲噬人。他俯下身子,素日里温和清澈的嗓音听上去泠冽不已,他在她耳边沉声说话,恨意凛人,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迸了出来:“你为了他,做什么都可以?” “嗯。” 冯恪阖上了眼,深吸几口气,缓了一缓情绪,尔后又缓缓睁开眼,说道:“我要你做我的性奴,也可以?”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冯芷月,盼着她否认。 她其实并不太懂性奴是什么意思,她心里只想着先稳住他,于是她果断的答应了:“可以。” 冯恪猛的掐住她脖子,手都在发抖,他哆嗦着,凄厉的狂笑着,声尖尖痛痛,开始颤抖起来,很快又化作低低的呜咽:“你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 他这么爱她,把心剖给她,她弃之如敝履。可她,却为别的男人卑微成这样! 他妒火烧成了一片,如同爆发了一般,他猛的握住她的后颈,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力气之大像是要把她活活地吞下去一般。 她被啃的生疼,一丝浓浓的血腥味渡到了她的嘴里。 冯恪一手紧紧捏着冯芷月的手腕,另一只手却腾出来开始撕扯冯芷月的衣带。嫁衣的衣带系得紧,他拉扯了两下却是打不开,他狂躁地用指甲勾住她衣服背后的裂缝,抬起肩膀往后一拉扯,“刺啦”一声,整个嫁衣服撕成了两半。 冯恪的手探进去握住一团滑腻的软肉暴虐的揉捻了起来。 很快,雪峰之上被印上了五指红印,乳尖在这种刺激下硬硬的立了起来,但冯芷月却感到疼痛难忍。 冯芷月应激性的反抗着,用力地偏过头,躲过的唇齿,他伏在她身上,她的膝盖蜷缩了起来,猛的向他胯下顶去。 却没想到冯芷月攻击到了对的地方,冯恪此时注意力正在口中,手上,没有防备,老二冷不丁这么一顶,疼的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看着冯芷月,抚摸着自己的硕物,又摸了摸自己唇边湿漉漉的一片,低头一看却是鲜血,不由地有些愣神了一下。 她的反抗,只让他更加恼火,冯芷月只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脑袋被他狠狠的磕在地上,赤裸的背部重重地撞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一阵火辣辣地疼。 他用膝盖压住了她的双腿,将她两只被捆绑的手摁到了她脑袋的上方,阴测测地说道:“不是说做我的性奴么?”手上又加大了力气,疼得冯芷月脸上一阵扭曲,“你还想跑?” 冯芷月猛的摇了摇头,颇有些哀求地看着冯恪:“我答应做你的性奴,没说要你杀了我。”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 “你说要‘肏’死我。” 冯恪破涕为笑,师父可真天真啊,她竟然真以为这是要杀了她。 冯恪坐在了她的腰上,一只掐着她的腰肢,一面解开自己的新郎腰带,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慢慢地说道:“是,我就是要肏死你...” 冯芷月十分慌张,双脚还在乱蹬地想要踹他,他又将她翻了过去,把她的脸压在了地板上,光滑白皙的背部朝上。 他将她的臀部抬起,灼热的视线带着露骨的情欲,落在了她暴露的饱满光洁的花户上。 冯恪握着早已憋的紫红的巨物,缠绕着青筋怒长,划过她的腿缝,在她的两瓣紧紧闭合的贝肉上上下磨蹭。 怒涨的硕物充满了可怖的侵略性,坚定又强硬的往她湿软紧致处挤,硕大的龟头已经将穴口撑的满满的,嫩肉被撑的近乎透明。 “啊--”冯芷月喊了一声,她的下身如同被骤然被劈裂了一般,那又硬又长的肉棍毫无预警的挤入了她干涩的甬道,就像是一把利剑捅进了她身体最脆弱细腻的地方,彻底贯穿了她。 几乎是黑暗的环境下,一切官感都被放大了。 她看不见身后冯恪的表情,但她听见了他粗重的喘息,和那快慰又近乎癫狂的低笑。 十九做到你爱我为止h “冯芷月,你终于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梦呓,畅快的将幻想了无数次的事情做了出来。他憋屈了太久了,也卑微了太久了。 滚烫的巨物满满的撑开了她窄小细致的甬道,他缓缓的抽动了起来。 泪水混和着汗水,她的渐渐的甬道湿润起来,流出来的却不是因为情动而产生的花露,而是娇嫩的甬道被撕裂渗透出来的血。 “不要...唔...”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控制不住从口里泄露出来的痛苦的哼叫,和在臀部响亮的肉体拍打的声音。 冯恪慢条斯理地单手剥开了大红的新郎服,露出精壮的胸膛来,低俯下身子,危险地说道:“不要?那就干到你要为止。” 他微微的松开了她一些,由着她怨恨抗拒的扭动,这反而更加激发了他邪魔一般的兴致,他满足的笑着,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缓慢但坚定,每一下都撞在了她的最深处,冯芷月只觉得那一根肉棍次次杵到了她的最深处,上刑一般的痛楚。 他坚硬的胸膛亲密无间的贴在了她的雪白的背部,不断地摩擦着。她的双手被束缚着,压过了头顶,随着他有规律地动作,她的手臂和前胸已经被冰凉坚硬的青石板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痛着。 她挣扎着,艰难的用胳膊肘撑起地,向前爬了几步,徒劳地想要摆脱他的侵犯。 但是他紧紧掐住她的细软的腰肢,生生又将她拖了回来,整个人更加霸道的骑在了她身上,将她死死地按住,硕物又毫不留情的一贯到底。 渐渐地,在他一次走一次的撞击下,冯芷月的身体支撑不住了,她完全地趴到了地上,连带着冯恪也折了一下。花穴初次破苞,又被如此强硬的侵犯,花穴的嫩壁被不断摩擦出伤口,在不断积累的疼痛后,下体像失去了知觉一般,麻木一片。 “好疼——”冯芷月禁不住鞭挞,声音支离破碎。 她此时的痛苦,都是因为自己,这更加让他狂热。 “疼么?”他露出了森森笑意,“叫我一声夫君,我就轻点。” 可怜冯芷月心思单纯,他向来在她面前装的乖巧,哪预料到她徒儿有多坏,便低低的叫了声。 “夫..夫君。”那声音颤颤抖抖的,带着稚音的娇嫩,勾人魂魄似的。 话音未落,冯恪忍不住哼了一声,更重更快地撞了进去。 “你...又骗我!” 冯恪笑的愈发放肆,两人的性器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那两片蚌肉因为他猛烈的肏干而向外翻卷,随着肉棒快速抽出又快速插入,时不时露出穴里鲜红的媚肉。 她不想再理他,惨白着小脸,羸弱凌乱,木偶一样四肢无力的摆着,眼睛空洞无神的盯着前方,泪生理性的从眼角溢出,以默不作声来抗争他。 他却没有放过她,他偏要她在爱欲下回应他。 他低下头去,沿着她破皮红肿的胳膊,从她的指尖一直吻到她的颈窝,又来回舔舐着她的伤口,那津液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上了盐,让她应激性的抽搐。 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花穴,剥开被他蹂躏的肿胀红肿的花瓣,揉搓按压起敏感的红珠,妖精一样低声诱惑地说道:“师父,我真想听你叫出来。” 冯芷月只觉得受徒儿侵犯,心中不愿原谅他,是以紧紧地抿着了嘴唇,别过头去,不回应他。 冯恪轻轻一笑,细长的手指却更加灵活的把玩揉搓着着花珠,鲜红的舌尖却在她敏感的耳后不断地刷弄着。 渐渐地,电流般的酥麻快感从那枚小红珠蔓延到了全身,身体上本能的起了反应,冯芷月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身子也在微微地战栗着,甬道里不禁春水直流。 冯恪满意又撩拨地在她耳边说道:“师父,你湿的好厉害啊,弄的恪儿满手都是。” 他轻吻了吻她冰凉的唇,然后用手指撬开了她的贝齿,将他沾湿的手指伸了进去,搅动着其中湿软软糯。 谁知冯芷月反扑过来,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登时将指头咬出了血,这让他全身肌肉一阵紧缩,疼痛蔓上来,随机他的眼角赤红,癫狂又低沉的在她耳边吹气:“没关系,徒儿会不停的跟师父做爱,做到师父爱上徒儿的肉棒,做到师父只爱徒儿一人为止。” 说罢,狠狠地摆动腰身,再次贯穿了她。 他死死的掐住的腰,“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迅速又激烈的吞噬着她,撞击的速度太快,力度太大,让冯芷月几欲倒下。 冯恪跪在地上,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扶着她起来,将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紧紧抱住她,一只手大力揉搓着她的乳,身下却不停歇,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猛。 大殿中情欲纵横,花水四溅,淫靡至极,久久不曾停歇。 他身上的汗水蜿蜒而下,他结实的下腹部上,浓密的耻毛丛被浊液打湿得泥泞不堪。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肉棒往那张娇媚的小嘴里猛杵,恨不得将他自己整个容进她的身体里, 以往圣洁不可亵渎的师父,在他的一次次冲撞下仿佛化作惊涛骇浪中一艘无助的小船,彷佛她被他完全的掌控。 生理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快感迭加,让他感觉快慰的仿佛灵魂都飞上了云端。 她感到疼痛和快感交织在一起,那种强劲的冲击感让她几欲濒临昏厥,让她挣扎在痛与乐的深渊里。 她止不住的吟叫出来,断断续续,又哀婉脆弱,如此娇滴引的他愈发猛烈的冲撞着她。终于在一记深顶中,她出于本能的泄了出来,她在他身下狠狠痉挛抽搐着,重重的夹紧了他的那根肉棒。 冯恪缱绻缠绵的咬着她的耳垂,感受着她因高潮而紧缩的甬道,终于在她的身体里猛烈地爆发出来了,弄弄的浊精尽数喷入了她的最深处。烫的她直直发颤。 “师父,徒儿好爱你,爱到骨子里去。” 二十“他果然不行” 他的爱,是占有,是掠夺,是偏执,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欺骗、伪装、伤害。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得到她,他可以付出一切。 冯芷月自然不理解爱是什么意思。冯青知曾经跟她说“不爱她”,冯青知的儿子又跟她说“爱她”。 可是,这两人都让她感到不适。 她觉得“爱”,大概不是一个好东西。 他没有停下,紧紧抱着她的身子,疼怜般的,一个又一个吻烙上她清秀的眉,闭合的眼,挺翘的鼻,粉嫩的颊……缠绵在微凉的唇,越发温柔至极。 她清冷的香气令他心神摇曳,着魔般的令他的情欲难以停止。 阳物再一次翘首,毫不犹豫的再次挺了进去。 他从青春期开始就沉迷于她,无数个沉寂无声夜晚里,他握着偷来的她的亵裤自慰,对着空气痴痴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点燃了他欲望的火焰,诱他入迷途的春药,她的引得他沉沦失魂,引得他入了魔。 一朝得手,却没想到,她的身体会令他更加失控。 四周湿润而温热的媚肉紧紧包裹住他的每一寸,不留一点空隙,致命的吮吸感让他已然失了神智了。 想肏死她,狠狠的肏死她。 让她胆敢抛弃他,胆敢爱别人,让她好好尝尝痛的滋味。 她小腹被精液填的鼓鼓囊囊的,轻轻一按白浊便他肏烂的粉嫩穴洞中流出,混身上下都是紫紫青青的咬痕,看上去很可怜。 “这套武功招式叫‘伏月十八式’,滋味怎么样?”他恶劣的玩逗着懵懂无知的师父。 冯芷月却仍是一脸疑惑,不通人事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与他行的乃羞耻之事。 他说的一堆的诨话她都听不懂,但这句她听懂了,并且,信以为真了。 她觉得这招颇为特殊,竟可煽动她的情绪,令其又欢愉又痛苦。 不过异人界操纵人心神的天赋技能也不是没有,所以她丝毫没有怀疑。 她挣扎了半天无果,认了栽,只能任由他折腾。 只是她很奇怪,这招式杀人效率也太低了,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自己怎么还没死呢? 于是她说:“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说我不行?你竟然说我不行?看我干不干的死你。” 他受了刺激,又压着她疯狂的耸动起来,又粗又长的硕物在紧致的甬道中大进大出,次次顶紧了她的宫口,媚肉都被翻搅的合不上,捣得两人交合处刚射进去不久的白浊横飞,每下撞击耻骨都拍在臀瓣,水合声渍渍,淫靡非常。 他就在她往日练功修道的蒲垫上不知餮足的侵犯着把自己养大的师父,头顶是供奉着的叁清像,旁边又立了个冯青知。 突破禁忌的隐秘乐趣使快感堆迭,令他的伪装彻底撕下,埋藏心底的魔鬼如野马脱缰,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他像只饿坏了狼,想要抱着她的身子猛啃,想要无休无止的肉欲缠绵。 他痴迷的看着她在他身下,软成了一团水,他怀抱着她,占领遍了她身上了每一个角落。 即使是他强迫的她,即使她不爱他。但此时她在他怀里,他感觉很幸福,无比的幸福。 窗外天色渐渐翻白,一整夜的肉欲不休。 他彻底将她填满,把她折成了各种姿势,肆意奸淫,身下蒲垫都被二人的淫液弄的彻底湿透。 一直到他筋疲力尽,虚脱不已,一滴也射不出来了才肯罢休。 他将她抱了起来,因为过多的高潮神智都陷入了恍惚,颤颤巍巍的回到了他的卧室。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将她扑在身下,像只小动物一般紧紧搂抱住了她,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 他潦草的给二人盖上了层薄被,很快的昏睡了过去。 冯芷月一阵怔忪,她看着眼前混身赤裸的少年,他脸色苍白无血色,浑身都是汗渍,显得羸弱不堪,他“杀”了自己一晚上都没成功,怎么自己反倒累成这样了呢? 于是她得出了结论:他果然是不行。 她手脚上的捆仙绳因为他一晚上的厮磨渐渐松开,她浑身一抖,瞬间脱离了束缚。 她默默起了身,看着少年的脸。 他是异人的事她一早就知晓,他初生时便是一个正宗的司徒氏魂器师,魂器和他母亲一样,是一朵黑莲花。 可怜他一出生就被剜走了魂器。 剜取魂器师的魂器,乃是极其残忍的行为,所承受痛苦不啻于硬生生钻心剜骨,且结局非死即残。 这一剜,害得他70年停止生长,一直以来都是婴儿的形态。 她以心头血哺育了他整整七十年,这才使让他侥幸活了下来,可是他却完全丧失了先天之力,变为了彻底的普通人。 只是,他竟然因此学会了反画符。 她还记得,起来玄乙真人扶着金色的眼镜框,坐在堆成山的文献之中,和师弟李星一本正经讨论的样子: “很明显,学会反画符的人有共同的特点: 一是他们都曾经丧失过先天之力,沦为了普通人,后又经受过重大的人生挫折,置之死地而后生;二是他们都是精神病人,嗜血狂躁,结局也无一例外,都是被反画符反噬,变成了杀伤力巨大的疯子。 经历相似,可难以复制。 可遇而不可求,可遇不可求啊。 据研究所给出的数据,魂器师被剜掉魂器的后的生还率为百分之一,就这一点,便不会有人敢去尝试了,况且即使最终习得这睥睨众生的邪法,终还是免不了变疯的结局。 就像司徒沐灵,大战时她已神志不清,敌我不分,接连杀数百人,甚至青知前去阻拦,都被她给砍杀了。 看来这本《论反画符》,也只能写到这个程度了。 ……” 恪儿也疯了。 她本能的想要远离他,甩开他,还要保证他不会跟过来。 “呵呵,你这孽徒,休怪为师不客气了……”她低低的说道。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中突然变的通红,只见她手中燃起一把业火刀,刺眼的亮度正表明着它灼热的温度。 刀尖缓缓的伸向他胸口那朵刚初生不久的,硬币大小的黑莲…… 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再一次剜掉他的黑莲,废掉他的武功…… “师父,不要…不要抛弃恪儿……”他紧皱着眉头,嘴里呢喃着梦话…… 她顿了一下,但她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她悄悄的跪在床上,表情淡漠着,双手攥紧业火刀,刀尖紧贴上了他的胸口,针刺一样,浅浅的刺开一个口子,他雪白的肌肤上渗出了一滴血,红的鲜艳。 他睡的深沉,但因胸口被针扎了一下,身体应激性的颤抖了一下,翻了个身过去。 不知为何,她的手也跟着抖动了起来。业火刀的亮度也暗了下去。 不能惊动他,他给她吃的封印先天之力的药还没完全失效,若是正面打起来,她可能会打不过他。 “师父,你在干什么?”少年清魅又危险的声音突然传来。 她混身震了一下,手中业火刀倏的熄灭。 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你是睡不着吗?” 她暗暗松了口气。 “嗯。” “过来。”他低低的说道。 她没反应,他便按着她的背部,猛地将她撞向了自己的坚硬的胸膛。 他的大掌顺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上抚摸,然后摸到上了她的脖颈,五指插入到了她柔顺的青丝之间。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像只小动物一样,用他的鼻尖上下蹭着她的脸,二人其息交融,带起一片酥酥麻麻。 她不敢动,心想,他又要开始对她用那套什么十八式杀她了么。 他的视线上下扫过她精致的脸,在她娇嫩的唇上停留。 “师父,你猜我刚才梦见什么了。”他目光迷离着,流转着碎光。 她张大了嘴,喉咙里刚要出声,便感到脖颈一阵刺痛,一片冰凉的液体注入了她的脖颈。 “我又梦见你抛弃我了,还想要杀我,恪儿好害怕,好难过。”他突然委屈起来,眼睛里湿漉漉的。他紧紧箍住了她,让她挣扎不得,渐渐的没了力气。 “不要再抛弃恪儿了,这样恪儿会难过死的。” “别想抛弃我。” “一辈子也别想。” 她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 她感觉他的声音渐渐远去,他的脸越来越模糊,意识逐渐昏沉下去…… 他温柔的将她摆正,缓缓下了床,在床头投出他矫健的身形,眼神突然变的阴森可怖起来,像暗夜里爬出来的披着人皮的魔鬼。 刚刚才得到她,不能再失去她了。 他想要毁灭她的资本,将她永远囚禁在他精心设计好的牢笼,永永远远的和自己在一起。 可他不想强迫她,这样她会讨厌自己的,他再也不想忍受她拒绝自己的眼神,那会让自己难过,心痛。 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旁,心甘情愿的与他合欢,让她依赖自己,再也离不开自己半步…… 他缓缓的从床底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里面有几瓶碘酒,和几把消毒过的手术刀,还有一个黑色小巧的木盒。 他用拆开碘酒涂抹她霜雪般的皓腕,然后举起手术刀,在她的胳膊处划开了一道细口。 刀口很细,血像珠子一般冒了出来,连成了一串。 然后,他打开了那个黑色的木盒。 木盒最顶端是一张整齐迭好的说明书,他打开那张说明书,看了一番,他随手捻了火焰绝烧掉了,只剩下一角飘落到了地下…… 那一角上隐约可见一行烧焦一半的小字“合欢派科研部研发出品”和一个“蛊”字…… 祖母绿色的丝绸衬底中包裹着一粒透明的玻璃丸。 那玻璃丸中有一条蠕动着的小虫,头顶闪着盈盈绿光,虫身像是芯片一样布满精密的电路,显得十分高科技。 他拧开那玻璃丸,将小虫送到了她胳膊处的伤口。那小虫受了感知一般,哧溜一下的钻了进去,沿着她的血管壁,在皮肤上顶出一个游走的小包,不一会便钻进了身体深处,消失不见了…… 他穿了手术针,正想给她缝合伤口,却看见她的伤口在缓慢的自动愈合。 而他彻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此时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她的皮肤又恢复了瓷器一般光洁细腻,每一处都娇嫩的仿佛能掐出水。 长生不老之人,果然体质特殊呢…… 这合欢派的镇派之宝不知道对师父起不起效果呢…… 他贪恋的目光在她完美的胴体上游走,又爬上了床,环抱起她来,温柔缠绵的吻着她的唇:“师父,有了这个,你再也离不开恪儿了……” 二十一猪肉九 这天,艳阳高照,白翁村的村民们正悠然自得的干着自己的事,老人在自家门前的青石街道旁晒太阳,妇女在院子里缝着衣服弹棉花,男人们在半山腰上赶着水牛耕地,一群刚放学的小孩热热闹闹的在街上打闹,吆喝着要去赶集,看起来一片祥和。 村里的集市就建在半坡上,街上的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着卖馍馍卖饼。 玉面猪肉九的摊子,在最粗的那颗杏树低下,这是集市里最显眼最具有地理优势的位置,这点很好的说明了他在一众小商小贩中一枝独秀的地位。 人们之所以管他叫玉面猪肉九,首先,是因为他是个屠夫,其次他的额角处刻着一个“九”字,再然后,他长得不错,神似唐国强。 他几乎垄断了整个村的猪肉生意,并不是因为这兄弟霸道——而是因为,他活了太久了,村里小朋友们的爷爷还是小朋友的时候,他就站在这村口卖猪肉了。 他有过两个婆娘,第一个叁十年前老死了,第二个老婆是他第一个老婆的小侄女,几年前也老死了。 熬死了两个老婆,可猪肉九还没死。 不仅没死,身体还倍棒,看上去就跟个四五十岁的人似的。 初秋天气微凉,树影斑驳下,他袒露着上身,露出了胸肌,尽管皮肤不再光滑细嫩,但依然可以看出饱满壮实的形状。 他沉默寡言,正切着猪肋骨,刀起刀落不急不缓,沉稳而利落。只看这刀功,就知道这男人并不简单。 他的摊前,摆了很多板凳,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来跟他说上一句话而专门来买他猪肉的的老妈子们而贴心准备的。 很显然,他散发出的中老年男人的独特魅力使他成为村子里广大中老年妇女们的男神。 当然,他也很符合男神的标准,长得帅,气质成熟稳重,对女人们体贴又温柔。 更何况,他还很深情。 尽管他有两个老婆,但他心中却始终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必定是男神白月光的标配,人又美又厉害,七十年前就死了的。 他脖子上常年戴着一条掉了色的黑莲花形状的宝石项链,是属于他白月光的遗物,而他之所以娶那两个老婆,也都是因为她们跟那白月光长得像。 他的故事在村里广为流传,愈发成了传奇,这让他不需要多做什么营销,生意就火爆到没话说。 当然,他也是有对头的,就是那个叫冯恪的臭小子,他每次一出现,必定是来砸场子的。 每次他前脚刚踏进集市,后脚就开始引发混乱,他店铺前的井然有序的队伍会被一群五颜六色的少女冲散,很快,女人们会以他为圆心,形成一个填充紧密的圆。 并不是因为老妈子们也喜欢冯恪,上了年纪的女人们不会再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喜欢坏男人,她们会觉得这嚣张又妖艳的角色十分没有安全感,还是玉面猪肉九这种沉稳大叔更有男人魅力。 只是,他一来,身后就会跟了许多少女,然后女人们就会发现,谎称去上学去带娃的女儿孙女小媳妇们竟然“又”跑了出来,谎称去忙农活的妈妈奶奶婆婆们竟然“又”来买猪肉,偶尔还有来“抓人”的男人们参与进来,场面一度变的尴尬而混乱。 母女矛盾,婆媳矛盾,夫妻矛盾,邻里矛盾以此事为导火索,瞬间点燃,紧接着一阵阵刺耳的争吵高潮似的爆发不断,最后闹的不欢而散,叁叁两两的退去。 原本要买猪肉的,也不买了,闹的厉害了,还会把他的摊子前的桌椅也给砸烂,着实扰乱他的生意。 所以,他一见到这个狐狸精一样的臭小子,就跟见了瘟神一样。 偏偏这臭小子还贱乎乎的,喜欢来嘲讽招惹他:“你好假啊,都有两个老婆了,还卖什么深情人设?如果我爱的人死了,不殉情我就光棍一辈子,可不会再找别的女人做代替品。” 冯恪之所以喜欢找猪肉九的麻烦,是因为他早就看穿猪肉九是个异人,他自然而然的怀疑猪肉九跟刘一刀一样,也是来追求他师父的,虽然猪肉九从来没提过冯芷月,但冯恪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原则把他也当成了假想敌。 可是猪肉九久经情场,并不是吃素的,他每次都能见招拆招,中气十足的怼回去:“天真,没有经历,妄谈成年人的感情,一切都是假大空。以我多年的经验,按你这招蜂引蝶的性子,追求的时候死去活来,到手了怕是就叁分热度,始乱终弃。” 冯恪低低的说:“呵呵,这是传说中的渣男眼里全是渣吗,我可不是你,我只要她一个。” 猪肉九对这乳臭未干的浑小子不屑一顾:“你先活到一百岁再来跟我说。” …… 事实上猪肉九远比表面上看上去的要深情,他在这白翁山隐居了七十年,就是为了做成一件事,并不是像冯恪想的那样,相反,他要为他的白月光复仇。 如今,他终于等到机会了。白翁山上的结界消失了,他终于可以上山了。 今天他抛下了猪肉铺和那一群排着队中老年迷妹,去做这件大事。 他并没有先上山,而是约了人到这白翁山脚的池塘,取一样必不可少的重要东西。 池塘的大树底下立着一个男子,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兜帽风衣,带着墨镜和口罩,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神秘中有一丝莫名的危险。 男子手上拿了一根狗尾巴草,这是他和猪肉九的暗号,他知道了,这个人是专门来给他送东西的。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那男子声音清澈,听起来应当是个年龄不大的少年,他解开了大衣,从衬里里拿出了一个羊皮纸袋,递给了猪肉九。 猪肉九点头,打开纸袋的一角一看,正对上了黑黝黝的金属洞口。 这是一把mk23mod0,是美国特种部队研究的一种手枪,搞一把挺不容易,他颇废了一番功夫,托了好几个人打听,才找到了靠谱的卖家,就是眼前这个少年。 他把枪拿了出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又对着远方的灌木丛开了一枪,声音低闷,扬起一片枝叶和灰尘。 猪肉九验过了货,点了点头,把他在嘎叽窝里夹了很久的布包交给了他。 对面少年打开布包,拿出了那几沓厚厚的钱,一边点着一边说:“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你买枪要做什么么?” “你是新手?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猪肉九脸色严肃警惕起来,这种黑色交易,他最熟悉不过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便好,而不应该问多余的问题。 “您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杀人的生意我也做,如果您需要的话。只不过钱收的多一点罢了。” 少年嘴上说着,但他其实就是想套出猪肉九买枪的目的。他此时乔装打扮的严实,猪肉九并没有认出他,虽然他一直跟他过不去,不过他还是觉得猪肉九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 没想到他买枪竟然会找到他头上,这让他着实好奇他想做什么。 猪肉九考虑了一下,毕竟他的天赋不在武术上,而山上那人,老死没死他不知道,实力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若能找到帮手的话,自然更稳妥。 “你确定你可以?那人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了的。” “借手枪一用。”少年伸出手,猪肉九便把枪递给了他。 他举起手,扣动扳机,一声闷响,一只高高飞过的孤鸟被准确击落。 “枪法不错。”猪肉九点头认可,更觉得此事可成,“那我们今晚一起行动,只要能成功,钱不是问题。” “你要杀何人?我要按照目标难易程度定价的。” “白翁山上的妖女。” “白翁山?妖女?她干了什么事,你要杀她。” “那妖女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当年她杀了我妹妹,还杀了我们二百多个弟兄,我要替他们报仇。” 冯恪把墨镜摘了下来,他瞥见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黑莲花标志的项链,脸上的表情惊讶中掺了一丝不可名状的危险。 “你是血莲教的人?你要杀的人,是冯芷月?” ...... 二十二山下 [异人新闻简讯:合欢派镇派之宝情蛊王被盗 上周,异人管理局接到合欢派掌门铃木江洋报案,称合欢派的情蛊王被盗,导致合欢派损失近千亿。该罪犯残忍杀害了两名看守蛊王的弟子后逃脱,监控录像显示改罪犯为一女性(如下),合欢派现悬赏百万找寻此人下落。 [视频] 转发50 评论321 赞409 ---- 异人中央银行-司徒恪:这情蛊王是合欢派的传家宝,任是道心如金坚的太上老君也能给拉下神坛,听说当年铃木江洋差点被此蛊害的精尽人亡?合欢派生产的普通电子多功能情蛊都是这蛊王的子孙后代,这下蛊王一没,他们这情蛊生意可就全黄喽hiahia。 第1楼 8-24 10:34 赞50 合欢派掌门铃木江洋回复异人中央银行-司徒恪:你是哪位?嘴怎么这么贱,本座要去你们公司投诉你! 共10条回复gt; ---- 朝阳群众会-哨子张:据小道但很可靠的消息,这人疑似会反画符。 第2楼 8-24 10:40 赞20 崆峒派朱纯回复朝阳群众会-哨子张:这么稀有的天赋不会隔这么短时间就出世吧。不过看监控录像上这残忍的杀人手段倒是挺像的。据说历史上会反画符的都是疯子,就建国时期那个司徒沐灵,据说在戊子之乱时神智不清敌我不分,连杀了二百多人,可怕。 司徒九回复崆峒派朱纯:杀了312人。 共5条回复gt; ---- 周易股票预测-端木良:老夫为此卜算了一卦,蛊王在我国的西南方位。 第3楼 8-24 18:00 赞10 华山派刘一刀回复周易股票预测-端木良:骗子又来骗人了,上次让你算刘菲儿在哪,你也说人被绑去了西南方位,结果没几天她自己给我们发来视频,说自己在美国好好的。 ……] 白翁村里的小面馆简陋的木桌旁正端坐着一个风神出尘的少女,微风撩过她的青丝,活似个冰雕玉塑的神女。 小面馆的小伙计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貌的少女,频频回头瞧她,手里端的面汤都因为出神没端稳,泼洒了一些到了客人的身上,随即受到了客人的指责,引得小店一阵骚乱。 可少女却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削葱根般的玉指正上下滑动着手机,容色淡漠的看着这条“异人微博”。 不一会,她眉间微皱,神色逐渐起了异样: “异人新口口讯:合欢派口派之宝情口王被口。” 好多字都不认识啊。 当年冯青知教她识字,还没来的及教她多久,人便死了,后来也没人肯教她了,她至今大字不识几个。 她看的费劲,瞧了半天也没看懂啥意思,过了一阵便放弃了,无聊的嗑起了瓜子。 冯芷月最近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毛病,连打坐都很难静下心,总是莫名其妙的一心求死,一看见恪儿就想让他用那套“十八式”杀自己。 这个孽徒毁了她七十年的心血,她一气之下与他断绝了师徒关系。她本来想与他划清界限,赶他下山的。但她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口,不仅说不出口,还不能离了他了,连睡觉都要抱着他才行,不然就混身难受。 他说要下山办点事情,她就鬼使神差的跟在了他身后,冯恪让她乖乖呆在这店里玩手机等他回来,她便在此处坐了一下午。 这是她七十年来第一次下山,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山下好多东西都是第一次见,也第一次见这么多人,那些人还老盯着她看,让她有些浑身不适。 “听说了吗,猪肉九失踪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 “呃,才一下午不见了就算失踪了?” “那可不是,大妈们说什么他已经消失五个小时了,从没有过的反常的,她们说看见他上了那白翁山,就没下来,她们已经在组织人去山上找了……” “好无语啊,自家孩子生媳妇都没这么急吧。” “冯恪哥哥带下来那个女的是在这吧。” “嗯,快看快看,就是她!” 少女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近。 很快,门口出现了四五个衣着华丽的苗族少女。她们见了冯芷月,一个个脸上表情由初始的惊讶转为了嫉妒,最后全剩下了敌意。 她们不由分说的把冯芷月包围了起来,一个个双手环抱着凶,目光带着刀,像是要吃了冯芷月似得,让她不禁疑惑不解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战斗吗? “你是冯恪哥哥什么人啊?”一个叫苗苗的漂亮小姑娘嘟着嘴看着冯芷月,语气跟审问犯人似得。 她上下打量着冯芷月,心中越来越酸。这少女长得太好看了。身材玲珑有致,脸蛋也美的跟天仙似的。 更令人生气的是,她竟然穿着冯恪哥哥的衣服!她到底跟冯恪什么关系! 冯恪哥哥可是姐妹们的,绝不能允许他被人抢走! 这个问题可难倒冯芷月了,她已经跟冯恪断绝了师徒关系。那他现在算是自己什么人呢? 是了,他是冯青知的儿子,自己是冯青知的未婚妻,按照辈分他应该是自己儿子才是。 “我是他的,母亲?”冯芷月眨了眨眼。 二十三姐妹团 少女们一片嘘声。 “母亲?你逗我们玩呢?你长的比冯恪哥哥还小,能是她母亲吗?”苗苗的发问愈发的犀利。她因为生的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从前在学校老被校霸欺负,有次冯恪顺手救了她,她自此疯狂的迷恋上了他,只是她精神状况不太好,为了得到他的注意,甚至割过一次腕。 “你要真是他妈妈,为什么开家长会的时候,从来没有来过呢!冯恪哥哥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都很伤心,躲在学校墙角里哭!”另一个名叫小花的苗族少女理由充分的置疑道。 她成绩很好,人很有气质,在学校可是女神级的人物,但总是第一总是冯恪的,起初她还讨厌他总是压她一头,但逐渐由恨生爱,为了追他,她专门报了人大,她对自己很有自信,总觉得自己这么优秀,只要坚持下去,冯恪势在必得。 这俩人可是冯恪迷妹中战斗力最强的两位,今天看见冯恪身边冒出来一个天仙一般的冯芷月,那嫉妒的眼里简直是要长出钉子。 冯芷月顿了顿,她忽然想起来冯恪小的时候,经常兴高采烈地把成绩单拿给她看,求她去开家长会,但每次她都拒绝了他。她寻思着,他表面上看着好好的,怎么背地里还哭起来了呢? 听这些小姑娘一说,不知为何,莫名的心虚了起来,好像自己又做了件对不起他的事呢。 “对呀,冯恪哥哥不是孤儿吗,上次之前去山上找他,也没有看到有人啊。” 冯芷月也记得零星有几个女孩来过庙里,但因为之前白翁山上有限制异人的法阵,普通人进了阵自然是看不见她的,只有守阵人彼此可见。而冯恪能看见她,是因为当初建阵之时,用了他的魂器,所以他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守阵人。 “他妈妈没跟他爸爸成亲,可是我跟他爸爸成亲了,所以他爸爸的所有儿子都是我儿子,没错呀。”面对少女们的质疑,冯芷月又顺了一遍逻辑。 女孩们一听,大眼瞪小眼了,叽叽喳喳的立马脑补上了一大段狗血言情小说片段。 “咳咳,没想到冯恪哥哥的亲妈是小叁啊。”苗苗压低了声音。 “说不定是真的,看看山里那些男什么挫样,哪个像冯恪哥哥一样又聪明又帅?我早就觉得他身世不简单了,说不定冯恪哥哥就是富翁的遗腹子!这女人保养的这么好,一看就是那有钱人的小老婆...呃说不定就是专门来山里找冯恪哥哥回去继承家产的。”小花也小声的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 “嗯,一定是这样的。”众女孩们纷纷点头。 …… 既然不是情侣,那就是极好的,于是这帮小姐妹对冯芷月的态度来了个360度大转弯,突然都对她笑了起来。 “原来是阿姨啊,阿姨好!”苗苗立马恭迎了上去。 “叫什么阿姨,人这么年轻漂亮,叫小姐姐。”小花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奉承起来。 这让冯芷月愈发迷惑了,她都快一百岁了,这辈分不对呀:“我已经很老了,你们应该叫我奶奶。” 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噎住了,尴尬了一阵,又开始笑。 “小姐姐好幽默哦。” “我就喜欢这么可爱的小姐姐。” “小姐姐,山里也没啥好东西,这我们自己家做的果脯你尝尝。”苗苗最为殷勤,按照讨好未来婆婆的劲头讨好着冯芷月。 “诶,人家城里来的,能看的你这掉价的土货,别丢人现眼了。”小花一边出手阻止了苗苗,一边又不想风头都让苗苗给占了去,也掏出来自家做的柿子饼准备着。 冯芷月一看,是她喜欢吃的,当下心情愉悦的接了过来,“我看的上,谢谢你们。” 迷妹们见她一点架子都没有,纷纷把准备送给冯恪的零食都塞到了她怀里,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小姐姐,这是给冯恪哥哥的信,姐姐能不能帮忙给他?”苗苗提要求一点都不带扭捏。 “好啊!”冯芷月心想她们好心送吃的给她,自己怎么也该帮她们的忙,于是她果断答应了。 少女们见她这么好说话,更是大胆了起来。 “小姐姐你人真好!那个,过几天是冯恪哥哥的生日,姐妹们每年都专门为他准备了生日宴会,虽然他从来都没来过,小姐姐能不能一起来啊…那个叫上冯恪哥哥一起。”小花也整了整衣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生日宴会是什么?有吃的吗?” 小花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即说,“有啊有啊,可多了。” “好呀,去啊。”冯芷月笑了笑,点了点头。 “太好了!小姐姐你真是人美心善!”少女们兴奋的跳了起来,互相击起了掌。 “不去。”一声清澈低魅的少年声从门口传来。 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突然立在了门口,挡住了傍晚从田野投射过来的温和霞光。这群狂热的小姑娘立马尖叫着全部冲了上去,包围住了那人。 “你过来。”少年的脸很黑,声音闷闷的,看上去不太高兴。 冯芷月站起了身,她沿着“圆圈”的半径,向圆心走去。 还没走到一半,就被他猛的拽进了怀里。她闻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摸到了他胳膊上粘粘糊糊的,抬手一看,竟然是血,他刚才干嘛去了?怎么受伤了? “啊啊!他,他抱她了!” “这怎么行!” “不可以!” 周围的少女传来一片尖锐的不满声。 “抱歉啊,姐姐们,我已经有老婆了,以后不能陪你们玩了。”冯恪把冯芷月搂紧了叁分,说着又在她侧脸轻啄了一下。 小店内立马传来一片尖叫,少女们纷纷气的跺脚。尤其是苗苗,那凄厉的叫声跟杀猪一样,恨不得冲上去把冯芷月拉出来捅死。 “怎么可能!她刚才说她是你妈妈!” “你刚才跟她们说什么?你是我妈?”冯恪的脸色黑的可怕。 冯芷月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妙,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世呢,得隐瞒下去:“呃,我刚才那是瞎说的。” 冯恪觉得又好笑又无语,冯芷月常常语出惊人,他也习惯了。但他随即又气了起来,他都跟她拜了堂了,好事也办了,她怎么不说她是自己妻子呢! 然而疯狂的迷妹听到了这,却更加愤怒了,冯芷月很疑惑,之前她们还对她很友好,怎么转眼间一个个眼神像是要杀了她似的。 “你这贱人心机怎么这么深啊!” “存心耍我们玩是不是!” “冯恪哥哥这女是个心机婊,你不要上当啊!” 周围的少女们失望的惊讶的气愤的声音此起彼伏,疯狂的苗苗直接上手去扯冯芷月的头发。 “啊呀。”毫无防备的冯芷月一脸蒙比,身子被拽的往前一倾差点摔倒。 冯恪生气了,一把搂住了冯芷月,使了猛力推了苗苗一把,她瞬间被弹开几丈远,砰的一声巨响,苗苗后脑勺着地,一下子晕了过去,鼻孔里缓缓渗出了血。 周围的少女立马吓得后退的后退,跑走的跑走。小店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瞬间点燃,小阁楼里一片慌乱。 “杀,杀人了!” “快叫救护车啊!” “冯恪你干嘛!”冯芷月怒嗔。 “她刚才骂你了。”冯恪没事人一样立在那里,眼眉挑着,神情飘忽毫不在意。他想弄死这个苗苗很久了,这个女孩跟他可以算是同一类人,一样的精神不稳定,常常会做出一些变态过分的事情纠缠自己喜欢的人。 然而冯芷月作为一个没有入过社会的人,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比较麻木,这也导致她心态十分的好,别人骂她,根本刺激不到她,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冯芷月见那小姑娘伤的不轻,前去查看她伤势,她输送真气试探这小姑娘周身,暗暗心惊,冯恪这下手也太狠毒了,这一掌,这小姑娘肋骨断了叁根,心脉都给震坏了。她当下输了一口真气到她体内,吊她一口气。 她站了起来,冷冷的道:“她只是个普通人,你为什么要下着么重的手?” 冯恪一听她的责备,心中不禁又委屈起来,她怎么这么关心陌生人的死活呢? 刚才他为了拦住猪肉九来杀冯芷月,跟那家伙缠斗了好久才搞定,那家伙虽然武力不行,但天赋竟然是精神控制,让他陷入幻觉,自己打自己,他刚恢复先天之力,战斗经验不足,吃了不小的亏,现在伤口还流着血呢,她怎么就不多关心关心自己呢? “你去城里找大夫救她,好好跟她赔礼道歉。”冯芷月冷漠的看着他。 “我不!她该死!”他见不得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他替她收拾了这疯子迷妹,她竟然一点都不领情,还对他这么凶,心中愈发的苦涩,抓着她的手,以极快的速度脱离了人群。 他紧紧抓着她的小手,穿过绿油油的麦田,太阳落山处的天空烧的火红,头顶处的天空却是深蓝的,点缀着星光点点。 两人来到了无人问津的荒废田野,他将她一把怼在了废弃的草垛上,草垛沙沙的一震,干枯的草叶随风飘落,沾了几棵在他们头上。 她上身穿的是他的洗的发白的衬衫,在她身上大了几号,两团鸽子一样软绵绵的乳肉在薄衫下若隐若现,莫名的性感勾人。 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深深埋在她脖颈里狠狠吸了一口,大掌撩起了她的上衣,不由分说的就开始解她的纽扣。 “放开,恪儿你可不能丢下人家不管了。人家对你很好的,给你送吃的还给你写信了。”她攥住了冯轲的手,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见她手里攥着的都是其他女孩给他的情书,心中愈发的郁闷。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脸,强势的将她禁锢在怀里,眼神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湿漉漉的,“你看到那些女孩喜欢我,为什么会不吃醋?!” “诶?醋可不能单独吃,那样会很酸的。要和菜一起拌着吃才行。” “你!”冯恪心中酸涩不已,都给她下了蛊了,她倒是不抗拒与他合欢了,可其他的似乎还是没怎么变,仍然是一副懵懂未开的样子。 “你说,恪儿是我一个人的。”他正对着她那双清澈淡漠的眸子,心底抓狂的占有欲和破坏欲缓缓燃成一片,“你快说呀。” 冯芷月觉得这句话是个病句,只有东西才有所有权,可以说你的,我的,可恪儿是一个人,不是东西呀。她不肯说。 “你倒是说呀。”少年双眼赤红,唇含住她小巧的耳,环抱着她,不让她躲避。 让她身子在他的缠绵捕捉下轻颤,他湿热的吻又落在她雪白的脖颈,触感细腻柔滑,又在细致的锁骨诱人的凹陷处,烙下他一个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