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与刀》 起风波 1 正是夏末秋初,夜风已有了丝丝凉意。一阵风轻卷起帷幔,露出一角香炉妆屉。 玉簟上娇卧着一位少女,约莫二八年纪,如瀑青丝松松拢着,一只藕臂从锦被内伸出来,被那朱红衬着,白嫩得几乎令人心惊。 那少女一张嫩生生鹅蛋脸,一双清凌凌桃瓣目,眼尾微微向下,无辜得像是错下凡尘的月中仙,此时抿着樱唇,面有怒色,反倒平添几分灵动。 侍奉在一旁的婢女见她神色,忍不住再次劝道:“小姐,今日还是歇息了罢。明日一大早,便要去见那位慕大人…” 清河脸色一沉,背过身去:“我呸,什么慕大人,我看分明是助纣为虐的大宦竖!” 2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清河,这回摊上大事了。 当今圣上沉湎酒色,屡次选妃,她本事没有、算计一箩筐的自私爹,毫不犹豫地把她卖了。 清河郡守无视清河愤恨悲伤的目光,笑眯眯看着把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把清河塞进轿子里,在轿边低低道:“我好吃好喝地供你十余年,不就是为这一天嘛。焉有女儿不为父亲谋划之理?” 清河心底一片冰凉。连婢女亦背过身去,不忍再听。 3 不出半刻,便到了那慕大人临时下榻的驿所。 驿所大厅内已站了紧紧挨挨数十名妙龄女子,皆身着锦裙,精心打扮,有人面带喜色,也有人眉心微颦。 几个女官模样的人将一干婢仆赶了出去,又照着名簿一一验明身份。众人照点名顺序被分为几组,五人一组,由一名女官带至内厅接受选拔。 清河被分在第叁组,正四下打量,便被一个冷冷的声音唤回:“到你了。” 清河无可奈何地收回目光,心想今日是无法脱身了。那女官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更是冷笑一声,面色不虞。 内厅中,清河面前的是个倒叁角眼垂嘴角的老妇,锐利的眼神上上下下审视了清河一番,片刻才道:“转过身去。” 清河莫名其妙,依言转过身去,那老妇突然在清河臀上捏了一把。清河受惊,羞愤回头,那老妇又重重一拍:“瞪什么瞪,往前走几步。” 原来这一关叫相看,便是由宫中教习嬷嬷先筛选秀女外貌仪态。 这些嬷嬷皆在宫中数十年,背后多有贵妃倚罩,是以不把清河等人放在眼里。 清河懵懵懂懂,羞愤难平地过了第一关,不料还有更大的难关在等着她。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结来缘 1 “把衣服脱了。”嬷嬷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清河对选秀之荒淫略有所闻,可自己亲身经历,终究是无法接受:“一定要脱吗?” 两个嬷嬷似乎是见多了扭捏,相视一眼,便两边驾着清河,把清河强押在长凳上。 那长凳一头两边垂着一段锦布,一头两边是高突的扶手。两个嬷嬷十分熟练地用锦布绑好清河手臂,又强行分开她双腿,架绑在两侧扶手上。 清河挣得脸颊绯红,其中一个嬷嬷出声:“不如少费些力气。” 说话间清河便觉身上一凉,原来是身上衣物被剪开,连贴身小衣也被除去。一对雪乳跳脱出来,另一个嬷嬷不禁赞道:“好乳。” 那对大乳圆如雪团,尖上粉嫩一颗玉珠,在空气和注视下迅速变硬充血,颤颤巍巍。 往下是一段莹白纤细的素腰、两胯叁角向下竟根毛不生,只一点嫩粉,一张微微开阖的粉唇。 清河两腿大开,最私密处毫无遮挡。 那嬷嬷一只粗砺的手抚上花唇,上下摸弄另一个掰开两瓣嫩肉,揪出藏在里面的小圆珠细细搓磨。清河只觉一股奇异的酥麻从腿间窜上来,扭着腰儿躲闪,却徒劳无果,嘴里胡乱哭着骂着。 突然一只粗短的手滑到穴口,轻轻打转几圈,就往穴内插去。 清河猛得一挣,大哭:“别…别伸进去…好疼!” 那嬷嬷充耳不闻,硬是插入小半截手指,往那微微抽搐的嫩壁刮一圈,直到碰到那层有些弹性的阻碍才罢手。 “是处子。拿出来罢。”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那嬷嬷收回手,两人躬身退下。 “你鬼哭狼嚎什么?” 来人只手捆住清河下颌,清俊眉眼中满是厌弃神色,正是那助纣为虐的慕大人。 清河双眼通红,眼下挂了一滴泪,尖尖的下巴被迫抬起。 小美人泣不成声:“疼…下面…好疼。” 慕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幼嫩光洁的下体,很快别开目光。大手捏上她胸前红梅,轻刮慢扯。清河哭叫声渐大,却隐隐有了一丝快意。 他却蓦地皱眉:“不是这么叫的。” 入风尘 1 慕白解开清河手脚上的红绸,清河双腿一并,触到地软绵绵踉跄一下,便发足奔向门外。 那人似是背后有眼,伸臂一拦,清河像一尾滑溜溜的鱼,被他缚在怀里。 “你觉得你能跑得了吗?”慕白只手扣住清河下颌,嘴角一抹轻嘲。这时两人离得极近,清河甚至可以看见他眼底阴沉,和白净面皮下一点淡青血管。 清河恨恨:“你为那昏君做这糟践人的腌脏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慕白把清河眼底那抹怯意看得清楚,不置可否把她放在腿上,又惹得清河一阵娇呼。 原来清河被他抱着,身下今日又被磨得狠了,在他衣袍上一蹭,仍露在花唇外的小豆子轻颤,花穴又吐出几滴玉露来。 一丝不挂的少女在他怀中不耐地扭动,一对雪乳荡起乳波,贴在他胸前,软得不可思议,胸前红梅蹭过他的,触感又无比清晰。 慕白按住清河:“老实点。” 2 按照慕白吩咐,一男一女推门垂首而入。这两人皆着宫服,年纪轻而进退有度,未曾抬头看清河一眼。 慕白道:“开始吧。” 只见那女子主动走向那男子,一边将身上轻纱罗裙除下,包括贴身小衣。那男子随意抚上女子胸乳,用力搓揉,女子一双肥乳被捏得变形,硕大乳晕从指缝间溢出。女子呻吟渐起,引着男子大手来到身下,往那密丛中探去。 清河看得面红耳赤,不自觉往慕白怀中躲,奈何慕白手缚得紧,竟是半分动弹不得。 那男子叁指已插入穴中,上下抽动,房中皆是女子动情淫叫和穴中捣出水声。捣弄片刻,见时机已至,撩起下袍,露出一根紫黑粗壮性器,龟头深色马眼开阖,在花穴外一磨,便长驱直入。 女子双腿开到最大,花穴被撑成薄薄两片,承受着撞击,嘴里淫声不断:“好哥哥…嗯…肉棒好棒…操死奴家了…” 清河只觉身下涌出一股热流,忍不住悄悄并了并双腿。 两人私处毛发纠缠在一处,那男子越操越急,直把两颗卵蛋也往那穴中挤入一点。女子已被入得两眼失焦,口诞滴下,叫声却仍保持娇媚婉转,叫人分不清是快意还是痛意。 男子突然一吼,猛地抽出肉棒,龟头靠近女子唇边。 女子张嘴含下,嫣红舌尖绕着粘腻龟头舔舐一圈,两人皆是一震。嘴边流下一点白浊,其余皆被吞了下去。 探真意 1 慕白道:“听见了吗?” 清河:...... 她岂会还不明白,这人是在教自己媚上之道。不过虽然心中不耻,清河仍不免好奇:“大人执掌东厂,宠冠内廷,“我未曾与大人有半分交情,大人为何帮我一个待选秀女?” 慕白望进她黑白分明的瞳里,移开视线,把她双腿分开。她身下已是湿腻一片,花穴内靡肉微微抽搐,一片淫靡艳色。 可想而知,肉刃进去该是何等销魂,更何况... 慕白眸光一闪,视线掠过她面容,只淡淡道:“就凭你这身皮肉和身下名穴。你今后莫要想着逃走,尽心受我调教,尔后莫说美人贵妃之位,便是母仪天下,也未尝不可。” 其时后位有主,两人对话可谓大逆不道。 清河浑然不觉,只觉得坊间传言不假,这御前秉笔慕大人,果然是个弄权的,不禁轻笑出声:“慕大人自幼入宫,怕是不知道天下之广,困于深宫一隅之人岂能妄言天下?那后位,清河担不起,也不屑当。” 眼前人却蓦然变色,扣住清河脖颈:“怎么,连你小小秀女也敢看不起杂家吗?” 清河自知失言,慕白虽然位极人臣,但自幼净身入宫,早就养成了副阴暗扭曲的性子,极是敏感好强,她这是踩到他痛脚了。 他下手极重,清河只觉喉间剧痛,呼吸艰难,眼前渐渐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慕白松了手,渐渐冷静下来,眼底沁了一点幽幽的毒。清河剧烈咳嗽,带着泪花眼见着那人拂袖而去,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林婉儿 1 众女受了选拔,于驿所歇息一夜,次日一早,便入住永乐坊。清河下了轿,往后瞥一眼,发现秀女的轿乘不过余下十余顶。 永乐坊前厅与寻常人家无异,内里却大有乾坤。两边诸位秀女的房间相对排开,皆以轻纱珠帘作隔,中间宽敞中庭错落摆放花草、坐具,再往里走,竟是引热泉的露天浴池,水声潺潺,雾气弥漫。 清河和婢女刚安顿好,便有侍女来请:“教习嬷嬷请各位小主速到中庭。” 那侍女唇角含笑,比秀女遴选时遇见的女官、侍女们要和蔼无数倍。清河轻舒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略放松了些:“好,我这就来。” 清河差不多是最后一个到,待女官清点好名簿,教习嬷嬷简略讲了几句要好好学规矩,尽心侍奉皇上云云,便吩咐几个侍女端上今日教习使用的用具。 竟是一个模铸的男人的那物什。 清河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那日眼前那滴着清液的黑紫实物,只觉恶心反胃。 却见一个侍女走到最前方,身后跟了一个侍从打扮的年轻男子。 那仆从刚站定,侍女便从他面前蹲下去,扯下他外袍并亵裤,掏出那一团尤自沉睡的软肉,含入口中,仿佛在品尝人间珍馐,细细吸舔,啧啧有声。 仆从平庸面庞上突然浮起一丝暗红,那物迅速变大变硬。仆从伸手按住侍女后脑勺,拼命把她按向自己。那侍女几乎已经吞下整根肉棒,双颊鼓起,神色痛苦。仆从却恍若未见,胯下发力愈急,侍女唇边有口诞滴下,口中呜呜呻吟。 清河早别过眼去,不愿再看,忽然瞥得身边一片衣角飘过,竟是有秀女冲到前面。 “林婉儿,你想做什么?”不待教习嬷嬷厉声喝止,那林婉儿便已冲到了前面,硬是掰开侍从双手,要把肉棒从侍女口中拔出。那侍从正在紧要关头,反应不及,竟随着拔出之势精关大开,腥臭白浊溅落在侍女和林婉儿面上。 侍女又气又笑看着狼狈的林婉儿,一面伸出粉舌,把那肉棒一点点舔食干净。 今非昨 1 清河认识林婉儿。 两人皆南郡出身,小时候也是在一块儿玩过的。 林婉儿之父乃南郡都尉,领兵权,她完美地继承了其父草莽之气,七八岁时便骑一匹小马驹,风风火火领着一群南郡的小朋友招摇过市。 清河小时候圆墩墩的,骑上马两只小短腿便抖啊抖的,片刻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被人抱下马来,没少招林婉儿白眼。是以两人渐渐便不再玩在一处,长大后更无交集。 这么多年过去,林婉儿爱出头的性子竟是一点没变。 几个健壮仆妇已经一拥而上,把林婉儿死死压住,双手反绑在身后。林婉儿会几下拳脚功夫,一双腿用力踢蹬,正站在她面前的教习嬷嬷没提防,竟被她踢翻在地。 “……”教习嬷嬷狼狈站起,抬手便向林婉儿扇去。清脆一声响,林婉儿右颊瞬间浮现出一道长长红痕。清河看着便觉得疼,眸光闪烁,心下犹豫不定。 几个仆妇合力拖来一个木架,将林婉儿全身剥光,双手高高吊起。林婉儿一双线条匀称健美的腿垂下,足尖勘勘点到地。侍女奉上几个精巧物事,教习嬷嬷细挑片刻,将那红艳艳透明膏体给众人看了:“今日林婉儿大胆犯禁,老身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永乐坊的宝贝。民间传言一点鸳鸯脂,神仙也难招架。只可惜,民间便是万金求来的,可比不得咱们的真。” 一边说着,一边剜出一团脂膏涂抹在林婉儿胸前红梅、下体,直涂得两处晶莹发亮,粉腻不堪,还觉得不够似的,伸出两指,将林婉儿花唇用力掰开,在里头嫩肉翻搅一番,送进去一大团脂膏。 林婉儿光裸的身体渐渐发颤,皮肤呈淡淡的粉色,腰肢小浮动扭动,不禁并拢双腿,难耐地摩擦着那处。 那教习嬷嬷竟抹完了一整瓶鸳鸯脂。 方才示范口技的侍从略带同情地看向林婉儿,后者与汹涌而来的情欲激烈挣扎,双目迷离,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 教习嬷嬷突然看向那侍从:“你去。”侍从一愣,只见教习嬷嬷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与轻蔑。 这永乐坊,容不得自尊和同情。 侍从无奈垂首道“是”,走到林婉儿面前,解下裤子,别过脸去撸动自己身下之物。 林婉儿已失了神智,双腿如水蛇般盘上侍从腰身,吐着水湿粘成一片的花穴一缩一缩,热切地贴上侍从那物,只嘴里还余一点清明:”别…不要啊…” 可命若草芥,又由得了谁呢。侍从那巨物渐渐苏醒,那肉棒浅皮下虬结的血管突突一动,大如鸡卵的龟头抵住软肉,便要硬挤进去。 --- 好想快点写到男主场出场qaq 义难辞 1 “...慢着!” 清河张开发干的唇,声音陌生得不似自己的。袖中拳头紧握着,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却感觉不到痛意:“求嬷嬷息怒!林姑娘天性不拘,冲撞了嬷嬷,理应受罚。只是若毁了处子之身,林姑娘还如何入宫?还望嬷嬷念在林姑娘年纪尚幼,且是初犯,从轻发落。” 几个响头磕下,清河以额触地,长跪不起。 教习嬷嬷盯着清河,突然干笑一声,望向众女:“今日甚是有趣。”又对清河道:“你可知这鸳鸯脂药性极裂,若无解药或男子阳精,便会发情不止,直到淫水流尽为止?” 众人皆是心中一惊。 林婉儿下身仍紧贴着侍从那处,且不住上下摩擦,淫水湿淋淋滴在地上,浑身颤个不停。侍从一时不忍,大手抚上她乳尖,揉捏拉扯,惹得林婉儿高亢呻吟,似是终于得到一丝抚慰。 “还是,你愿意代她?”终于,从教习嬷嬷那干瘪刻薄的唇中,吐出最恶毒话语。 2 两个仆妇一左一右架住清河,将她衣物剥下。她雪肤丰乳,一截不堪一握的纤腰,收束处光洁无毛,如天生妖物,懵懂初入人间。她双手被强制放在侍从腰侧,胸前绵软贴上侍从后背。 那紫黑肉棒猛地吐出两滴清液,血管突突跳动,瞬间涨大一倍,不小心又往花穴里深入一些。 林婉儿吃痛,痛吟一声,眼神恢复了一点清明,与侍从身后的清河四目相对。林婉儿花唇仍不住与那硕大龟头重重摩擦,阴蒂在药物作用下肿成黄豆大小,隐隐渗出血迹。 只要仆妇轻轻一推清河,力便会通过清河施加到侍从身上。 林婉儿缓缓张开干裂的唇,瞳中似有绝望的血光,又渐渐涣散:“…救…救我…清…河…” 清河阖上双眸,心底漫上无尽悲凉。 “我愿意。” --- 为什么我还是没写到男主qaq 惊变生 1 教习嬷嬷脸上皱纹愈深:“老身今日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话音落下,她在清河脊骨上下游移的手突然重重一推。清河受力不支,浑身重量压在侍从后背,侍从猝不及防,身下之物便带着强劲力道挤入林婉儿花穴中。 那肉棒龟头处本是抵着阴蒂处,一时失了准头,狠狠擦着那肉珠,似要把它一起带进肉穴内。林婉儿痛叫一声,上身不耐地挺起,身下小嘴虽疼痛难当,却已经开始不断收缩吸吮。 教习嬷嬷仍只手抚着清河脊骨,面上惊讶之情难掩:“咦?你不是说愿意吗?”仿佛是清河趁其不备推了侍卫一把。 清河一脸震撼我全家。 2 教习嬷嬷故技重施,又取了一瓶鸳鸯脂,抹在清河双乳、下体,直到两处都亮晶晶一层粘腻。 她两只手极富技巧地抚上清河花穴,扯出藏在颤抖软肉中的小玉珠,用指尖轻轻刮擦捏揉,玉珠渐渐变硬,涨成黄豆大小,殷红欲滴。两指探入湿软花穴,便被紧紧包裹中,进退两难。 教习嬷嬷冷笑一声:“又紧又骚。”说着又强行探入一指,送入另一整瓶鸳鸯脂。 清河只觉自己进入了太虚幻境,周身热气萦绕,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痒意,身下仿佛开了闸,一股一股向外吐着热流。 教习嬷嬷盯着她媚态,心知这以后定是个后患无穷的,心下已有了决断。 “明明是个荡妇,偏生了幅青涩身子。”一面说着,一面拿来玉女吟,重重抹在清河乳珠、花唇上。 3 这玉女吟乃禁中秘药,药劲极强,清河原本已极出挑的胸乳肉眼可见地涨大,特别是那乳珠,硬如石子,颜色愈加殷红。身下花唇肿起,愈加湿嫩,不断吐呐开阖,淫荡不堪。 两个侍卫将木马搬来,见状不禁喉头一滚,眼光发直。教习嬷嬷斜乜一眼他们下身,啐道:“待会儿下去领罚。” 另一厢林婉儿与侍卫还在疯狂交合,口中淫声不断,直到林婉儿小腹不断抽动,侍卫似乎也力竭,长嘶一声,在林婉儿体内射出阳精。 林婉儿青丝散乱,倒在地上,双目盯着前方,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在看。 前方清河双手被吊在架子上,两腿张开到地,膝盖微微弯着,支撑着自己不坐下去。 她身下是一匹精巧木马,仿佛孩童骑耍玩具,坐上却高立着一根油光亮滑的柱体,分明雕刻成男子肉刃,粗如儿臂,面上突兀不平。 尘网中 1 教习嬷嬷一笑,两个侍女上前,一左一右扶着清河腰肢,把她向下压。 “这是在做什么?”比寻常男子略微尖细的声音响起,坊中众人皆是一惊,不由看向来人。 他似乎才刚下朝,眉眼间一点淡淡疲惫,仍穿着青罗金纹飞鱼服,饰以鸾带,比他常服时更显清贵轩昂。 院中一干人哗啦啦拜倒,只那教习嬷嬷站在前面笑一声:“老身见过慕大人。今日老身第一天调教秀女,不料秀女中有人不但不服管教,还暗使手段,破了他人元红,老身只得严惩立威,否则让此人入了宫,岂不是要搅得宫里乌烟瘴气。” 她直指清河“破他人元红”,慕白略略皱眉,看向清河处。 清河方才已趁乱挣脱两个侍女,奈何身体软成一滩泥,不住颤抖,只想找到什么止住体内深处痒意。此时她正跪倚在那木马边,白嫩小手抓上那狰狞木柱,脸颊贴上柱身,仿佛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抚慰似的,在唇边摩挲,还伸出一点嫣红舌尖,轻轻舔弄。 见他望向自己,泛着水光的桃瓣眼眼尾一抹红,有点焦躁和委屈:“一点味道也没有。” 慕白:…… 知她已被媚药蒙了心智,慕白走过去捞起她,止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淡淡开口:“黄嬷嬷尽职尽责,杂家自是明白。只是精挑细选出的秀女,进宫前便损了两人,圣上那边不好交代。” 黄嬷嬷面上陪笑:“这妮子害别人丢了元红,失了前程,往后便只能送去教坊作那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自己却毫发无损,终归于理不合。” 慕白目光扫过林婉儿,后者似有所感,头垂得更低,匀称光洁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双手尽量遮住私处。 慕白终于道:“免去教坊之役,让她跟在杂家身边吧。至于责罚,杂家自有定夺。” 黄嬷嬷面上一时绷不住,还欲再说,他耐心似已耗尽,嗓音又凉几分:“嬷嬷心思,杂家还不清楚吗。怕不是这两位,挡了西宫哪位贵人的道?” 黄嬷嬷心中大惊,匆忙跪下:“慕大人慎言,此事皆老身一人所为,不敢有私。” 慕白不置可否,抱着清河扬长而去。过了片刻,随众人跪在地上的林婉儿忍不住抬起一点头,悄悄望向那个背影。 ---- 越来越喜欢慕大人是怎么回事(在换男主的危险边缘疯狂试探(并没有 大家不要被慕白表象迷惑了(指不定就变成慕黑了 局中人 1 慕白已听下人禀明事情前因后果,这会儿正在书案前仔细翻阅手中案牍。 清河吞下一颗褐丸,浑身燥热立消,一直交叉的双腿放松下来,恹恹侧躺着看向他。 房内一片寂寂,慕白突然出声:“若能动了,便滚吧。” 清河目光流转过他清俊侧颜,在他高挺鼻梁处一顿,突然想到坊间传言男子鼻梁高挺者,那处也异于常人,目光便不由自主投向他裆下微微鼓起处。 清河疑惑了一瞬,转念一想,大概是坐下时衣袍的褶皱和光影造成的错觉吧。 心下涌出一丝同情。这人两次出手相救,心肠倒也不坏。何况他不能人道,虽然性格是古怪了点儿,好歹不用天天侍弄男子那紫黑丑陋之物… 清河心底已有了计较。 光滑白嫩的身子裹在薄薄一层锦被里,蹑手蹑脚踱过来。若慕白微微低头,便能看见少女光裸的脚踩在软毛毯子上,从红锦中露出圆润可爱的脚趾。清河从背后抱住他,感觉自己胸乳贴上他温热坚硬的后背,没想到因玉女吟乳珠极其敏感,反而把自己逼出一声轻吟。 清河尴尬地调整一下姿势,慕白眼皮也不抬:“你在干什么?” 清河暗暗给自己鼓劲,走到他身前蹲下,仰起头盯着他。她从小便知自己这双眼最无辜动人,曾在无数次或大或小的难关前助她逃出生天。 慕白低头,清清凉凉的眸子俯视着她,看不出喜怒。 她仰着一张白嫩小脸,眼睫扑扇,小钩子一样的眼尾透着淡淡的粉。 慕白深呼了一口气,突然伸手把她抱在膝上。 锦被滑落,少女白嫩的肌肤泛着光,与他衣上矫健飞鱼搅在一处。慕白在她颈侧处深吸了一口气,无意望向她腿心一眼,她委屈地合上腿:“肿了。” 慕白低低“嗯”了一声。那是玉女吟的效果,花穴从此湿腻不消,最是销魂温柔乡。 清河在他颊边轻轻蹭一蹭,小小声:“我不想进宫。我…就想陪着你。” 目光有一瞬躲闪,心道其实也不想陪着你。她自小乖巧惯了,说起谎来还不太适应。 半晌,慕白才终于低低道:“皇上如今偏宠张贵妃,中宫需要一个心腹来牵制她。而你,是最好的人选。” “为什么是我?”清河微微皱眉,眸中闪动着不解。 大手抚过她微微撅起的唇,没有回答。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内侍出现在门前。 慕白松开清河。 内侍低低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清河在一旁仔细偷听,终于听到最后似乎有一句:“中宫有请。”——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锦屏隔 1 如果只能向上天许一个愿望,你最想得到的,会是什么呢? 名誉、地位、富贵、子嗣、自由、还是,绝无背叛的信任? 慕白绕进屏风时,王皇后目光虚落在屏风一处,心里正想着这个问题。 她高颧骨,杏眼高鼻,本是有几分异域风情的五官,配上一只紧抿的薄唇,却无端显出一点刻薄怨毒。 慕白悄无声息地进来,王皇后似乎一惊,与他目光相接,又迅速地平静下来。 他走到她榻边,将榻边帷幔放下。 层层帷幔舒缓落下,遮得两人身影隐隐绰绰,只听得慕白低低嗓音:“娘娘受惊了。奴才已经派人去追查刺客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涂着嫣红豆蔻的指尖轻轻滑过他胸膛,慕白顺从地跪下,长指找到身下阴穴,在阴蒂上亵玩扯动几下,便叁指完全探入。 王皇后长长呻吟一声,双腿夹住他头颈。 慕白叁指在内壁上下用力抽动,带出股股水泽。指尖滑过一处凸起,王皇后下身猛颤,腿上不由自主带了力道。他被迫贴近,一股腥甜扑鼻而来。 身形一顿,舌终于舔上冒着热气的阴穴。 舌尖舔过抽搐蠕动的内壁,在那凸起处徘徊打转,模仿男女交合,猛地扭钻穿刺。 王皇后口中咿咿呀呀呻吟,紧紧夹住他的头,腰部用力往他脸上磨蹭,忘情间阴蒂狠狠按上高挺鼻梁,瞬间爽得泄了身。 慕白沉默着退下,用衣袍拭去面上淫水,也掩去了面上神情。 王皇后仍在高潮余韵中,双腿大张着:“进来。” “…娘娘不易受孕,近日情事还是稍加克制为好。”回答有一瞬犹豫。 王皇后心中一跳:慕白很少忤逆自己。面上却不动声色,轻轻向他招招手:“你过来。” 慕白朝她走去。 王皇后突然一把抓向他身下。指甲陷进那处敏感软肉里,慕白止住她手腕,一言不发。 她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你未动情?” “你不要忘了,”王皇后微微眯了眼,眼里多了几分威慑,“是谁保下你这根秽物。” 肉棒在她撸动之下慢慢变粗变硬,棒体深红,开阖的马眼吐出一点清液。 慕白微微别过目光,嗓音仍然平稳:“是娘娘。娘娘恩情,奴才片刻不敢忘。” 王皇后不管肉棒仍然干涩,抬起一只腿,将肉棒纳入体内。 若此时有人斗胆掀开帷幔,便会窥见男子坐在床沿,女子双腿岔开,跨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阴穴每每整根吞下那粗长肉棒。 王皇后在慕白耳边笑道:“你这根可比以前好用多了。” 他突然觉得檀中穴突突直跳。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十一二岁的自己,明艳端庄的女子牵着他的手,牵着他走出昏暗可怖的净房。 她那时一点也不刻薄,眸中带着张扬的笑意,望进他仍有余悸的眼:“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永远不可以背叛我,知道吗?” 他们一路走来,他护她从小小才人走上后位,却眼见得她面上笑意越来越少。 她越来越喜怒无常,手中鲜血也越来越多。她开始无缘无故地责罚他,不知克制地向他求欢。他那时年岁尚小,又不敢忤逆她,竟被她作弄得整整两日连续出精,到后来只剩稀薄浆水带着血丝。 王皇后见他似是出神,重重坐下,让那肉棒直捣宫口。 敏感的龟头被那紧窄宫口一夹,慕白回过神,微微皱眉:“娘娘,不可。” 王皇后微微一笑:“听说你跟那个叫清河的秀女说‘便是母仪天下,也未尝不可’?”状似随意,却仔细观察着他表情细微变化。 他终于望进她眼底,眉心皱得更深,眸中一点困惑难辨真假:“你不信我?” 王皇后不作声,只抱住他脖颈,与他一同倒在床上。那肉棒在宫口处狠狠一撞,两人都皆是一震。 她枕在他颈间,突然轻笑出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 小修,改掉了王皇后此时就有孕的设定,否则后面时间线对不上了 一发爆字数的更新送上~ 我还是没写到男主 而且还给男配找了女配(跪下 但这是很重要的支线剧情啦而且很喜欢慕白这个角色 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希望各花入各眼吧我还挺吃慕黑x王皇后这对的(? 谢谢一直在看的各位~(比心 惊鸿瞥 1 如果只能向上天许一个愿望,你最想要得到的,会是什么呢? 名誉、地位、富贵、子嗣、自由、还是,毫无保留的爱? 水面荡起几圈波纹,清河从水里探出头来。温泉池热气萦绕,一墙之隔,永乐坊外便是热闹的长安大街,依稀可以听见锣鼓和行人笑语,今日尤其喧闹。 墙外突然飞入一物,落在池边,是一个农家随意做的鸡毛毽子。清河目光掠过还在微微抖动的鸡毛毽,望向一人半高的土墙。 今夜,慕白不在永乐坊。 清河眸光闪动,倏地从水中起身,走进内间。 内间由一盏屏风隔成两半,一个侍女在屏风外,背影隐隐绰绰。清河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屏息静候了一阵,朝屏风外探出一点身子。 正当饭后极易困倦之时,清河又泡了许久,那侍女坐在椅上,倚着妆镜台阖眼寐着。 于是清河将内间放换洗衣物的藤柜一点一点缓慢地挪到土墙边。那藤柜高叁层,轻而不承重,一踩上去已是勉勉强强。 额头刚刚探出墙沿,匆匆一眼,没想到墙外不远处竟站着两个黑色劲装的护院。此时正巧一队舞狮戏班经过,后面跟着一串欢闹说笑的民众、孩童,护院的目光一时不免被这热闹吸了去,一时没有注意到清河。 清河犹豫了一下,心下有了决断。她攀上墙沿,纵身一跃,朝着永乐巷外发足狂奔。 “站住!”那两个护院立马便发觉,飞快地追过来。 距离越拉越近,照这样下去,还不待跑出永乐巷,她就会被抓住。 她仍太天真,以为今日天时地利,真的可以绝处逢生。 周围人声鼎沸,摊贩叫卖不绝,行人如织。清河脚步一顿,奋力抽开身边水果贩子驴车下垫的草席,又大又圆的橙子骨碌碌滚下来,行人惊叫四起,乱作一团,生生阻了去路。 两个护院在满地狼藉前停下来,恨恨看着少女梨花白的衣角消失在巷口,口中唾沫横飞粗口不绝。 2 清河一直跑啊,跑啊,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 只觉得自己穿过很多很多人,却无法作片刻停留。她看见了很多队很多队城防的士兵,拿着画像在全城搜查。城门落了锁,清河还差点被一个守城的士兵厉声止住质问。有一次她甚至迎面撞见几位东厂当差的大人,气势骇人地从她面前经过。她躲在算命的幡旗后,强装镇定地没走几步,便心慌意乱地夺路而逃。 终于人声渐消,清河拐进一条偏僻深巷,扶这石墙慢慢缓过气儿来,才感到一丝疑惑:为何城中如此多正在大张旗鼓搜查的士兵? 莫非慕白已经发觉自己逃走,可这未免太过迅猛和大费周章。 正思虑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清河回头,只见天光大亮,锦绣烟花在半空中接连炸开,而后万千流光坠落,远方隐隐约约传来鼎沸人声,依稀听得一句:“上元安康。” 她就是在这时,在漫天火树银花下看见他站在深巷中,背脊笔直,一边残破衣袖被微微卷起,露出紧实流畅的小臂肌肉,如同名刀甫出于天地,照亮寂寂长夜。 他抬头看了一眼清河。 清河于是在烟火下看清他眉眼,斜斜上挑的剑眉下,一双黑沉沉寡淡的眼,鼻骨高挺,中段有一小处隆起,唇色很淡,每一处都仿佛浑然天成,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让人...见之难忘。 只是,这人也太凶了。 ---- 送上迟来的更新 这章纯剧情 剧情废的我只想赶紧写肉 最近卡文了更新内容可能质量会下降我会努力调整的哈也欢迎大家给我留言提建议! 因为是第一本书实在经验不足所有可能以后剧情会有大修 再次谢谢所有珠珠和留言~ 冥冥中 1 秦涉刚走进深巷,便微微皱眉。 前面慢吞吞走着一个女人。身后脚步杂乱沉重,一听便知又是巡防营的废物苍蝇,而且人数不少。 他本想直接无视,快速通过这深巷便是。可那一刻阴差阳错,少女蓦然回首,烟花在半空中爆开,照亮一张嫩生生小脸和尖尖下巴。她一身梨花白的短袄襦裙,腰身处收得紧窄,脚跟处裙裾脏兮兮皱巴巴的,似乎被踩了许多脚,有些狼狈。 他从她眸中窥见一点烟花颜色。 少女似乎很惊讶身后有人,桃花瓣一样的双眸蒙上一层水汽,小鹿一样向后缩了缩。 秦涉依然面无表情,完全没意识到少女眼中的情绪并非“惊讶”。 清河若知他所想,定会腹诽:…明明是惊吓好吧。 脚步声渐渐接近巷口。今日巡防营和东厂倾巢而出,显然上峰某位大人动了真格。他身上受了剑伤,加之一路躲避追捕,已是强弩之末。 秦涉几步追上少女,单手抵上石墙,便把惊恐的少女困于怀中方寸之地。 清河眼前一暗,男子胸膛已近在眼前。他手臂在她颈侧,散发着暧昧热气。 他贴上来那一瞬,清河分明嗅到,浓重的血腥味。 清河瞪大双眼,强忍着惧意,想掰开他手臂:“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秦涉双臂纹丝不动,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动作,目光扫过她盛满水意的眼,在她胸前两团微微一顿,转到她腰间盈盈一截,心中闪过一丝困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 不过大概世间男子皆有本能,秦涉只犹豫了一秒,双臂便绕过少女腰间,将她整个人托高,压在旁边的石墙上,低下头,张嘴含住了她的唇。 她双脚骤然高高离地,臀被他单臂托着,在他牢牢掌控之下。 他一只手捧住她脸颊,像一只兽,含住她的唇辗转扯咬,她又羞又慌,挣脱不开,几乎无法呼吸,脑海一片空白,其他感官却又无比清晰。他力气那么的大,她的背都被石墙硌疼了。 身后传来杂乱急促的脚步声,清河努力别过脸,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秦涉大手在她臀上搓揉一把,低喘着气离开她的唇,又亲上她颈侧和胸前。清河外面那件短袄被他几下轻松拨开,露出包裹着两团雪白嫩乳的水杏色肚兜。他低头,埋在她胸前,两团乳肉嫩豆腐似的,被他亲得晃晃荡荡,几乎要跳脱出来。 “什么嘛!原来是一对野鸳鸯。”一个粗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其他巡防营士兵不怀好意的哄笑声。 “兄弟们,走了走了。哎别看了,正事要紧!”还是先前说话那人。 “操,老子也想摸摸那对奶子!摸不到,再看一会儿也行啊!” 秦涉一顿,一只手握住清河肚兜边缘,用力向上提了提。 好一会儿,巡防营众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和脚步声才渐渐远去。 深巷中恢复寂静。 秦涉从她胸前抬起头,清河未等他反应,伸出手便朝他右颊狠狠扇去。可是身子却软得没力气,真正触到脸上,不过猫爪子挠人的力道。 清河细细喘着气,眼尾发红,又羞又愤,只好鼓着颊恨恨控诉:“登徒子。” 他心底有一丝他还未察觉的餍足,很好脾气道:“是我错了。” 清河从他怀中下来,伸手碰了碰后背,嘶了一声,这回泪珠子实打实地落下来:“硌到我了,好疼。” 秦涉心躁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抛给她:“金创药。”心里想的却是:就这么靠着一小会儿,总不能伤着了罢。 清河白一眼他:“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秦涉无话可说,把金创药放回怀中,转身离开。 清河眸光一转,没来得及思考,已经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那些官兵,是在追查你吧?” ------ 清河:我要强行有故事。 迟来的更新送上! 突然觉得这个故事可以改名lt;我的肉文男主不可能那么纯情gt;(笑 同舟渡 1 秦涉抬起眼皮,眼神凉凉扫过她面颊。 少女对突然暴涨的杀意浑然不觉,仍然张着双臂,眸中透着一点得意:“你放心,我不会去报官的。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秦涉表情复杂看她一眼,不再看她,继续向深巷中走去。 清河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还想轻轻碰他手臂:“我可以…” 只碰到了空气。清河愣了愣,尴尬地收回自己的爪子,嗓子有些干涩:“…帮你掩护的。” 不过还好,他没同意,也没拒绝。 她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继续跟在他后面。 2 两人来到一处黑灯瞎火的旧宅前。清河望着紧闭的宅门,心里有点发怵。 吱呀一声,是锈住的门闩打开的声音。 两人穿过窄小院子,进了一间厢房。 黑暗中无意间踢到某物,清河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几乎跌倒。 突然左臂搭上一只温热的手,清河慌忙大力甩手,这回嗓音又尖又急,带了点哭腔:“秦涉…有东西在我胳膊上!!” 火光突然亮起,是秦涉点亮了烛火,松开手,眉间有几分无奈:“是我。” 他眉目英俊,眸色极深,平日面无表情时总有些可惧,此时被昏黄灯光笼着,反倒添了一分柔和。 清河讪讪笑笑,把自己踢翻的椅子摆正,四下望了望。 屋内唯一桌一椅,圆桌上摆着一盏烛台,一个小小药箱,四步开外便是靠着墙的小木床,床上灰布棉被迭得整齐,但似乎久无人居,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这里是…你…住的地方?”清河本想说“你家”,又恐他难堪伤情,生生改了口。 秦涉摇摇头。 他住的地方,比这里,糟糕多了。 是一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但他无意于让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便只是摇了摇头。 3 秦涉拿起桌上药箱,在床边坐下。 清河这才隐约懂得:他受了很重的伤,否则也不至于狼狈到需要用那翻香艳作掩护。 他扯开胸前衣襟,内里胡乱缠着几圈止血的绷带,此时绷带已经皱皱巴巴,渗出大团殷红。他一手粗暴地把那几圈绷带扯下,另一只手拿着一卷新绷带,松开几圈,放入齿间咬断。 清河走近他,拿起金创药,轻轻夺过他手中绷带。 “……我自己来。”“不行哦。”清河飞快地接。 心里仿佛有根小尾巴突然翘起来,得意地左右摇了摇。 许是此时烛火暖意甚浓,这人又受了重伤,她突然觉得这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清河凑近他,看见他胸前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胸下一条长长新伤,破口极深,还翻着猩红血肉。 她小心翼翼地撒着药粉,无意间视线从衣襟滑下去,半遮半掩处是紧实的小腹肌肉,和两胯流畅健美的人鱼线,一直延到看不见的阴影地带。 清河微微红了脸,有些慌张地别过一点脸,直起身子:“好了。” 两人沉默绑好绷带。 秦涉一直眉头皱着,该是很疼的,偏偏一声不吭。 手头的活儿忙完,清河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后知后觉地站起来,走回桌边。 秦涉突然出声:“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本南郡人士,是今年入选待诏的秀女,因不堪羞辱,从永乐坊出逃。但以我一人之力,定无法逃脱宫中追捕。” 清河闻言转向他,诚诚恳恳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拖你后腿!而且,总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就像刚才在巷子里…” 清河突然闭上了嘴,双颊微微浮起一点红晕。 秦涉不置可否。 4 月上中天,四下静谧,连风声都无。清河懒懒趴在桌上,支着胰神游天外。 “官爷办事,还不快点开门!”门外突然传来几个粗犷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拍门声。 清河方才还懒懒趴在桌上,这会儿惊得坐直了身体,慌慌张张望向秦涉。 “去应门。” 少女眸中水光盈盈,带着显而易见的仓惶和依赖。 秦涉只好又张口:“永乐坊今夜才丢了一个待诏秀女,消息没那么快吩咐到巡防营。” “秦涉…”清河可怜巴巴。 “…我在。” 他被她娇娇软软的哭音弄得心烦意乱,甚至开始思考要不然就别让她应门了直接带着她杀出去算了。 清河得了他这句话,倒是定了心。 至少确定他没打算大难临头扔下自己独自跑路,便挺直脊背,紧抿着唇,扭头去开门了。 她生性怯懦,却从没想过一昧受人庇护。 ------- 谢谢还在看的各位(比心迟来的更新送上! 这章又好纯情啊(嘿嘿 甚至想快点开车而打算敷衍走剧情(划掉 对不起最近真的太忙了今天登上来看见收藏掉了一个哭唧唧(但绝对不会弃坑的请不要放弃我们清河哦 以及非常非常感谢各位的珠珠和留言(大hug 夜逃奔 1 冯老四其人,原是京都城郊四处流窜的匪徒,后来和城中官爷打通了关系,摇身一变,成了巡防营当差的冯爷。 今夜冯四带着十几个弟兄,骂骂咧咧地走进一户破宅院。 他生平最恨当夜差,今夜醉眼朦胧间,却见宅门开了一条缝,门后站了个年纪轻轻的少女。 那少女身着梨花白短袄襦裙,身形单薄,却曲线婀娜。 冯四眼中精光一闪,瞬间精神起来,大力推门。那少女在门后抵挡不住,被冯四一众人一股脑挤进来。 冯四带着人抬脚便往屋内走。“你姓甚名谁,家中还有何人?” 少女迟疑了一瞬,小声地答了。 冯四一听便知这少女仓促胡编了姓名来历来搪塞自己。但他们是奉命来搜查刺客的,听说那人乃鬼谷排名第一的杀手,出手极为狠辣,手下阴魂无数,要不是过于托大独闯中宫,被慕大人打成重伤,还指望不上他们这些低级士官来追捕,断不可能是眼前强作镇定的单薄少女。 冯四只当她是哪个二流商贾养在外面的外室,不愿透露身世也是正常。他自己本也是叁教九流,这样的人见得多了。 只是少女虽然惊惧,却数次挡着他们不让进屋,这让冯四心生疑窦。 冯四往手心里呸了两口唾沫,伸手制住少女手臂,押着她进入房中。 2 老实说,冯四还没见过有人当外室当得这么惨的。 这厢房家徒四壁,空无一人,一眼便可望尽。 手下少女一截手腕肌肤滑腻,挣扎间发髻微乱,一缕青丝散开,从颊边划过,落在她莹白胸脯间。 冯四还糊着眼屎的耷拉眼内露出凶光:“你不如跟了冯爷我?” 冯四带着怪味的呼吸贴近她耳边,仿佛有什么温热湿滑的物体舔过耳廓。 清河激烈挣扎,哭得肝肠寸断。双腿不住乱蹬,不知踢到何处,一声闷响,冯四发出一声痛呼。 冯四瞪圆了眼:“你个臭娘儿们!”当下点了线香,伸到清河鼻下,又捂住她的嘴,“你给我吸,给我吸...看冯爷我制不制得住你!” 他手中一股唾沫腥臭味,让清河挣扎更甚,终于忍不住哭喊出那人名字:“秦涉…救救我…”却马上被捂住嘴唇,不出片刻便渐渐消停下来,没了声响。 冯四抱住合眼软倒的少女,得意朝手下道:“你们看…”话未说完,冯四便脊背生寒:余光所至处竟空无一人! “弟兄…”冯四刚想转身,一只短匕首从天而至,直插入胸口。 冯四双眼圆睁,仰面倒下,至死也不知道自己口中“弟兄”早已接连倒下,死得无声无息。 3 夜风刀子似的,刮得脸颊生疼。 清河在梦中皱起眉,不自觉向怀内缩了缩。突然睁开眼,对着近在咫尺的温热胸膛眨巴几下长睫,眸中还带着点困惑。 然后仿佛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就往秦涉面上狠狠一拍。 这一巴掌力度不大,却也不算小,秦涉差点直接拧断她脖颈,把她从马上扔下去。 秦涉强压下条件反射,更觉烦躁,仿佛被猫抓挠,生平第一次生出想要解释的念头。 他们十几个人,我只有一把短匕首。 她仍鼓着颊,也不枕着他了,委委屈屈道:“…我真的好害怕。” 秦涉盯着她泛红眼尾许久,才哑声道:“抱歉,是我下手迟了。” 清河怔怔地望他一眼,心仿佛被羽毛抚过,反倒有些动摇起来,讷讷张了张唇,靠在他胸前,小小声:“嗯。” ------ 下章上肉 访桃源 1 出了繁华的京都,便是南下的宽敞官道,往来商旅不断,两旁远近坐落着数十座村落。 只是一出了京都地界,视野便倏然一变。 黑黢黢的山道从官道延向四面八方,远处万家灯火,仿佛另个世界。偶尔有山猿拦路,哀啼声令人背脊生寒。 清河坐在马上,脸色发白地挪了挪身子。这半月来几乎都在赶路,纵是清河身子没病没痛,都有些吃不消了。 清河悄悄抬眼,秦涉直视前方,仿佛没事人一样。她不自觉在他英挺五官间多流连片刻,突然发现他嘴唇有些发白。 清河不自在地又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了些。 她白日大半都在酣眠,软绵绵没骨头似的靠在秦涉胸前,把大部分力都施加在了他身上。 秦涉一只手突然攀上她腰侧,微微带了点力道:“别动。” 清河猝不及防被他按回怀里,小猫崽似的嗷呜了一声。 秦涉仍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和平时似乎别无二致。清河却盯着他唇角一点微不可查的弧度,有些怔怔。 片刻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睁大双眸:“你是在笑话我吗?” 对方照旧没什么反应。 清河眯起眼,狐疑地盯着他唇角,莫名感觉这厮分明就是在笑话自己!而且更加放肆了! 清河直起腰,当机立断地又扭了扭,软软的发顶蹭到他下颌却不自知:“我就动了,怎么?” 秦涉低头,便看见妖精似的少女在他怀中轻扭慢蹭,一双微弯的眼偏偏纯得像盛了一汪水,得意地瞧着他。 秦涉轻轻阖下眼皮,一只手制住她的腰,却无意识地把她带得离自己更近了些,任由她磨蹭着那最隐秘处,片刻后才微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低低道:“别动了。就快到了。” 清河还想不依不饶,正闹着,远远传来一阵嬉闹声。 几个约莫叁四岁大的孩童提着一只红灯笼,站在土路边探头探脑,见清河二人远远骑马而来,其中个头最高的一个兴奋地嚷起来:“看呐!我就说有人来了吧!” 几个孩子一股脑拥上来,围着马叽叽喳喳,先前率先说话的孩子眼里都是兴奋的光:“哥哥姐姐,我叫虎子。我能骑骑这马吗?就一小会儿!” 期待的眼神碰上一双黑得过分的眼,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惊得虎子夸张地耸了耸肩,连连后退。 清河无语地看了一眼秦涉,意思是:能不能别吓小孩子。 下了马在虎子面前蹲下,安抚道:“你还太小,骑马太危险了哦。虎子,你能带我们去见见你家大人吗?” 小虎重新展露笑容,重重点了点头:“你们跟我来。” 村子里许久都没来客,因此几个孩子都很兴奋,跟在清河几人身后七嘴八舌告诉清河村子的状况。 原来这里名为陈村,离长安其实不远,但因为进村道路险要,水土又不甚丰饶,是以一直没能发展起来。村里较有能耐的人家都搬到别处去了,也有一些人家因觉故土难离留了下来,如今村子里还有十余户。 农村晚间向来歇得早,此时约莫戌时,又是凉秋,村内已是一片静谧,孩子们的嬉笑声尤其突兀。几户人家点起烛火,披衣起来察看动静。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走到自家篱笆边,面朝土路喊道:“虎子,怎么回事?” “幺婶,是村外过路的客人,说看能不能借宿几晚,我正带着往家去呢!”虎子笑嘻嘻答道。 幺婶把烛火拿得近了些,眯着眼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清河两人形貌。 清河对她笑一笑,幺婶微微一怔,面上也露出浓浓笑意:“好俊的姑娘。” 虎子的爹娘听闻家里来了客人,赶忙把家中还剩的吃食加热端了出来。虎子娘有些局促地摸了摸旧短袄下摆:“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做些…”说着又往厨房走去。 虎子爹闻言也一拍双腿站起来:“对,我去帮你生火。” 清河赶忙拦下,“阿叔阿婶,别忙活了,这些菜够了。”虎子娘一听急了,嗓门也大了些:“这怎么能行呢?!好歹是客人…” 从这一路见闻和与虎子爹娘的交谈,清河已经看出陈村民风淳朴,虎子一家热情好客,端出来的这些说不定本是一家叁口明日的吃食,更不忍她操劳,便走过去挽着她手臂,顽皮道:“阿婶,还有这么多菜呢,再多我肯定就吃胖啦,我不想变胖呀…” 虎子娘在她光洁的手背轻轻拍一下:“这孩子,你就是太瘦了,要胖点才好!” 清河好说歹说,虎子娘才终于愿意坐下来,陪着清河聊天。 虎子和其他玩伴都挤在房内,一面好奇地打量着生面孔,一面叽叽喳喳吵闹不已。虎子爹终于发话:“一群调皮蛋子,到外边耍去!” 虎子爹人高马大,绷起脸来很能唬人,更别提虎子娘了,一只手能提溜起两个虎子。 虎子不甘不愿地带着一群孩子退出去,临出门突然兴奋道:“仙女姐姐,你和不和我们一块抓蟋蟀去?” 清河张了张嘴,对上虎子圆溜溜期待不已的眸子,“我”了半天,有些为难。 “她不去。”秦涉突然道。 这近半月朝夕相处,秦涉再无心,也大概摸清清河脾性了。 在墙上靠一会儿便硌了,马上坐一会儿要屁股疼,委屈得要死了也不肯在溪里洗身子,怕冷怕热怕虫子怕人凶,娇气得很,绝对不愿凉飕飕的夜里跑去草丛里抓虫子。 清河暗暗松了口气,望向秦涉,默默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虎子似乎有些怕秦涉,吞了一口口水,愣在门边没动。虎子娘提了嗓门:“听到没?秦小哥疼你仙女姐姐呢,人家赶一天路了都,还不自个耍去!”说着飞快地扫一眼秦涉。 这一晚上,虎子娘没敢细看那秦小哥,却直觉这人隐隐透出戾气,绝非好相与之人,生怕清河是受了什么委屈才和这人一块,数度欲言又止。 虎子撂下一句“那明天陪我玩好不好”,笑嘻嘻飞快地跑出家去了。 孩子们出门了,屋内便骤然安静了不少。 四人后来围着桌又聊了许久。 虎子娘很喜欢清河,睡前给她找出自己姑娘时珍爱的暗靛蓝棉布衫裙,又拿出家中极少用的鸳鸯绣被,送到二人房中,千叮咛万嘱咐二人若有什么需要就来找自己,才回到自己房中。 ---- 不好意思,开车失败,下章哈 点姻缘 1 第二日清晨,秦涉斜睨着清河,看她在梳妆台前把发髻挽了又拆,一直试图给自己梳个看得过眼的妇人发髻。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清河终于气急败坏:“你过来。” 秦涉不理她。 清河跺脚:“过来呀,帮我拿着!” 秦涉才慢悠悠地动了。 清河觉得秦涉这人真的蔫儿坏,明明在一旁盯着看了那么久。 虎子娘迈过门槛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高高大大的男子站在少女身后,握着少女一束青丝。坐在妆镜前的少女一脸懊恼地盯着镜子,也握着一束青丝。她用那束青丝笨拙地挽了一个髻,然后把发尾塞进男子手心里:“你拿好呀。” 发髻还是乱蓬蓬的。 虎子娘忍住笑,咳了一声:“我来帮你罢。” 2 清河向虎子娘问明了村中医者的住处,想着用银子去换些药材。随身带的药物已经所剩无几了,而秦涉身上的伤还未完全愈合。 虎子娘端详着镜中清河,随意问道:“你要抓药做什么?” 清河支支吾吾:“也…没什么。秦涉他…有些虚弱。” 虎子娘手上动作一顿,仔细琢磨了一下清河的表情,突然若有所悟:“啊!你的意思是…?” 她话没说完,清河有些疑惑,但虎子娘马上安抚地拍了拍她肩膀:“没事的,交给阿婶吧。” 虎子娘捂着嘴偷笑。现下她心里已经确信,清河与那个有些怪异的秦小哥,的确是对寻常夫妻,正在为夫妻间的寻常事情苦恼。 3 一片山坡底部清溪流过,溪边生了许多半人高的杂草,一匹马拴在溪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正低头嚼着草。 虎子指了指马:“清河姐姐,你能不能让秦大哥教我骑马?一小会儿就行!”虎子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清河,眼里充满了祈求。 清河取了药回来已是傍晚时分,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虎子及另几个孩子在此追逐嬉戏。 清河摸摸他的脑袋:“那我们找个机会跟秦大哥说说看?虽然他不一定会答应…” 虎子以为清河会马上答应,闻言沮丧地垂下脑袋:“我…还是算了吧…” “秦大哥其实人挺好的,”清河噗哧一声笑出来,“真的。我会在一旁保护你的,你去问问看,好不好?” 虎子终于沉重地点点头。 他其实还是不敢,碍于还有其他玩伴在,为了保持自己的威严,他只能沉重地点头。 清河和孩子们追逐玩闹了一小会儿,刚准备坐下来休息,虎子一边喊叫着跑进草丛,一边用余光瞥清河:“姐姐,你偷懒!” 清河刚想出声提醒,虎子就因为没看路绊了一跤,跌进了草丛里,发出闷闷一声响。 清河赶忙跑上前去。 虎子跌坐在某人怀里,憋着眼泪,表情有些懵,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吓的。 毕竟给他做人肉垫子的是秦大哥。 4 清河早早回了家,目的是帮着虎子娘准备晚饭。 热气腾腾的饭菜刚端上桌,远处便传来一阵热闹的嬉笑声。虎子娘一听便听出自家小子喊得最大声,忙出屋去开门。 清河跟着出来,便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从暮色中走来,身后从高到矮跟了一串闹腾的孩子们。虎子紧紧跟着秦涉,一见到人,立刻兴奋地嚷起来:“娘、仙女姐姐,秦大哥教我骑马了!!!” 约莫是今日玩累了,又过于兴奋,虎子一边喋喋不休:“骑马太酷了秦大哥说明日还会教我…”一边飞快地伸出筷子夹菜。 “啪”地一下,虎子娘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叉住虎子伸向炖盅里的筷子:“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去去去,一边儿去。这是特意给你秦大哥炖的!” 说着又顺手捞了满满一勺子,笑眯眯地放入秦涉碗中:“来,你多吃点。” 虽然吃不到从没见过的新菜式,但既然是给自己崇拜的秦大哥的,那没什么可委屈的。虎子重重点头:“哦,原来是给秦大哥的!” 虎子娘心花怒放地看着自家傻儿子也跟着捞了满满一勺子,添到秦涉面前的大碗里:“嗯,秦大哥,你多吃点。” 5 秋夜很凉,莹白清晖洒在农家庭院,别有一番缱绻意味。 清河洗完澡,穿过院子,擦着湿发慢悠悠走回房内。 秦涉裹着一床薄薄的垫被睡在屋角,面朝着墙,仿佛已经入睡。 他今日似乎睡得特别早。清河有些奇怪,但并未深究,只半倚着床晾干长发。 但秦涉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先是一双手伸出被子,过一会儿又踢开被子一角,最后烦躁地翻了个身。 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 她换了个姿势,用沾了水汽的双眸望向他。光洁的手臂从绣着鸳鸯的大红棉被下伸出来,将垂在胸前的乌发轻轻别在耳后。 轻薄亵衣领口处蓦然失去遮掩,一点莹白细嫩触目惊心。 似乎还嫌不够似的,她突然掀开被子,慢吞吞朝他走来。白嫩纤足轻轻踩在地面,秦涉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脸:“别过来。” 嗓音低低哑哑的,听得清河心底莫名地有些痒。 她不自觉放轻了声音,靠近他:“秦涉,你怎么了?” 她离得近了,闻得到他身上和自己身上相同的皂角香,还有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秦涉突然转过脸来,深深看她一眼,幽暗眼底仿佛有一簇火。 她启唇,一缕青丝滑落在他颊侧,她随意别回耳后,和他四目相对:“嗯?” 秦涉突然勾住了她的脖子。 他手上力道没控制好,清河猝不及防,唇碰上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体。 他本能地张嘴,将她下唇咬在齿间,轻轻咬舐。她唇间皆是令人沉迷的香甜,仿佛是世上唯一独有的解药,解他身体深处的渴。他的舌头在她齿间四处游曳,时而舔舐,时而轻吻,终于抵开她牙关,攻城略地。 清河被他亲得面红耳赤,身子软成了一滩水,软软靠在他火热坚硬的怀抱里,感觉身下涌起阵阵痒意。 她喘不过气来,发出一声猫似的呜咽,秦涉终于放过她,手滑过她肩侧,抚上胸前两团柔嫩。唇亦一路向下,吻过她颈侧,在她锁骨处流连。 秦涉手心的茧划过敏感的乳珠,清河轻声惊呼,挺直了身子想躲,却反而把胸前两团豆腐似的乳肉送到秦涉面前。 他眸光一暗,低头含住那绵软一团,画着圈吸吮舔舐,轻轻拉扯,然后吐出一部分乳肉,只含着一颗发硬的乳珠,在齿间咬舐着。 清河受不住,轻哼出声,嗓音中的媚意快要溢出来,细腰无意识地小幅扭着,去蹭身下硌着的火热硬物,仿佛才能止住花穴深处的痒。 ---- 开车,刚上高速,下章继续。 谢谢各位的珠珠和留言(360度螺旋鞠躬 每次登录看见珠珠,留言和收藏在增都想猛男落泪,辛苦写下的故事能被喜爱真是太棒啦! 温柔乡 1 轻薄的亵衣被粗鲁剥下,清河下意识地遮住胸口,刚想抗议,男子火热坚硬的身躯贴上来,大手在她臀上搓揉,沉重的呼吸吐在她颈侧。 男子长指顺着臀缝滑下,一路来到已一片晶莹黏腻的花穴。 两只长指慢慢摸上花唇,轻柔慢捻片刻,突然按上阴蒂,打起旋儿,激得花穴抽搐不已,不断吸吮。 秦涉微微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花穴,眼睫在黑眸下投下一点阴影,看不出心绪。 他在看自己的双指,是如何在肥厚花唇上流连,是如何突然发现了女子身体的秘密,从花唇间轻扯出一颗粉红的嫩珠子。 带着薄茧的指腹飞快轻磨,让那敏感肉珠不断涨大,殷红欲滴。清河承受不住,感觉脑中快感如潮,不自觉紧绷了腰腹,花穴猛烈收缩,突然喷出一大股清液。 秦涉还不放过,长指在阴蒂上再次重重一按。 清河伸长脖颈娇吟一声,腰部因为花穴激烈收缩而紧绷颤抖。高潮后极度敏感的身子马上迎来第二波高潮,让清河脑袋一片空白,好半晌才缓过来。 清河闭紧了双腿,扭动着身子想逃脱他桎梏,却突然听见秦涉在耳边道:“清河,张开腿...” 他嗓音又低又哑,带着满溢而出的情欲和一点点祈求。他第一次叫她清河。 清河微微晃神,一个滚烫的硬物已经顶上花唇。她忍不住低头,只见秦涉那物虽是干净漂亮的粉色,却异常粗长,直径与她手腕最细处无异,此时青筋虬结凸起,如一把满张的弓微微向上弯曲,龟头大如鸡卵,马眼处正沁出一滴清液。 而她身下花穴极其紧窄,以往永乐坊的嬷嬷伸了小半个指甲长度,便被淫肉吸得进退不得,还得费些力才能抽出。而此刻秦涉扶着肉刃,压上那不断吮吸的花穴,逐渐施加力道。 龟头刚陷入被肥嫩花唇保护着的小孔,便瞬间被湿热紧致的内壁包裹,不断吸吮的层层软肉引诱着他不断深入,直捣黄龙。 清河身下痒得要命,既希望那可怖肉刃狠狠插进来,又感到难以言喻的恐惧。 “秦涉…呜…慢点…疼…” 秦涉也疼,身下那根涨疼不已。花穴湿答答的包裹着龟头,仿佛有千张贪心的小嘴吮吸着龟头凹缝处。秦涉皱起眉,额边一滴汗滑下,正好落在清河雪白胸脯。 仿佛鬼使神差,龟头突然一滑,陷进穴里更深。他失控了。 向前用力一顶,龟头破开一层明显阻滞,大半根粗长硬生生挤进紧窒穴道。 “呜…好疼…”清河哭喊出声,嗓音尖得像猫挠,但她没说出来的是,被撕裂的灼痛感只为维持了一瞬,马上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微痛的酥麻感。 “放松点…”秦涉低喘着,飞快地挺动腰胯。穴道内嫩肉紧紧勒着粗硬的茎身,让阴茎越发涨大。 阴茎不断地抽出又插进,又快又狠。清河抱着他的脖子,如同暴雨激流中一叶小舟,随着他的抽插上下颠着。未经人事的柔软处被如此深捅,轻微的疼痛被快感吞没,只剩欢愉不断积累,如海潮拍岸,激起千层的浪。 茎身被挤得发麻,他生来在刀尖上行走,习惯生杀予夺,不愿就如此被吸得缴械投降,发狠一撞,把还露在穴外的大半根阴茎硬生生塞进甬道。狰狞的柱身从肉壁中挤过,龟头敏感处意外碰上一处小口,那小口极有弹性,被轻轻一碰,便吸住马眼,推拒着阴茎进入。 他抵上了宫口! 清河高声哭叫一声,“呜呜”推拒着男子火热胸膛,指甲胡乱抓着陷进男子坚硬皮肉。突然全身痉挛,腰部挺起成小小一弯桥,穴肉死命绞着肉棒,仿佛坏了似的,频率力度惊人。那入侵的凶器被激烈不绝的绞动逼得青筋凸起,茎身和龟头上下跳动一下,猝不及防喷出大量浓稠白浊,冲劲极强,顺着肉壁击打在花穴最深处。 秦涉喘着气,慢慢抽出渐软的阴茎。肥厚柔嫩的花唇有些红肿,还在不断抽搐,一张一合,似乎含着一口白浊,突然“啵唧”一声微张,大量浓稠的白浊缓缓流出,滴落在鸳鸯被上。 身下是意乱情迷的少女,无辜的眼水盛满水汽,脸颊绯红,显然是还没缓过来。秦涉在少女眼下轻轻落下一吻,仿佛今生从未曾给予的温柔,都是为了今日倾囊相授。 ------ 开车也蛮累的(笑 让两人再腻几章就打算走剧情啦 惜晨光 1 窗外鸟雀叽喳,屋内一片亮堂。 清河慢慢醒转,被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光线晃了眼,不禁微微避了避。 她在秦涉怀里,微微别过脸,便是秦涉放大的脸。 他阖着眼,长睫低垂,薄唇抿着,光在他坚毅眉眼间落下阴影。 这人昨夜不知发了什么疯,不知要了几次,后来清河挨不住,光着小屁股向前躲,又被他提溜回来,从后面一顿操。直到东边一线蒙蒙亮了,清河实在累得不行,才窝在秦涉怀里睡了,只朦胧记得他后来还抱着自己去洗了身子。 昨夜放浪形骸瞬间一齐涌到眼前,清河脸红了。 秦涉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这幅光景。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双颊飞起红霞,红唇微微有些肿,餍足的眉眼都舒展开,与平常无异,却又分明变了。 秦涉动了动,手触到她滑溜溜的腰。 他眼睫微微一颤,遮住眼底一丝波动,面上正经得很,手却慢慢往下移,摸上清河翘弹光裸的臀。 清河:…… “你…“她刚开口,便觉得嗓子有些难受,还有些异样的沙哑,便害臊地停住了。 秦涉把她揽得近了些,她颈侧处有点点青紫,是他昨夜失了分寸。他低头一路在那些青紫处落下吻,清河觉得痒,身子没骨头似的在他怀里扭起来。被下两人都一丝不挂,又这般肌肤相亲,清河马上感觉身下渐渐沁出湿意,忙并拢了双腿,生怕秦涉发现。 秦涉又作弄起她胸前那两团软肉,大掌覆在上面,轻轻地揉,一边在她耳边低哑道:“舒服吗?” 舒服,舒服死了。 清河咬着下唇,双臂勾着他脖子,双腿小幅度地摩擦。 他低下头用薄唇去衔已经坚硬的乳珠,一只手照顾着另一边乳,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落下。 “别…”清河来不及顾及自己甜腻沙哑的嗓音,那作乱的大手已经轻轻分开她双腿,微凉长指轻触着花唇,带起一阵一阵的酥麻。 被使用过度的阴蒂仍有些充血红肿,此时还露在花唇外边,在空气中盈盈颤抖,被他轻轻一碰,登时沁出一大股黏腻。 “好湿…”两指插入紧窒的花穴中,几乎毫不费力气。 内壁立刻绞上来,紧紧吮吸住在穴壁内抠掘开拓的双指。 趁清河眯着眼轻声哼哼时,细长的手指被一根滚烫粗硬替代,清河猛地挺了挺腰,被他按住腰侧,狠狠往身下按。 被中逐渐响起水意丰沛的抽插声,阴茎每每从湿润的甬道中滑出大半根,又深深捅进去。 “太快了…别…”清河枕在秦涉涉肩上,嗓音里都是娇媚水汽。她双腿被大大打开,环在他有力的腰侧。 秦涉挺胯蛮干了半晌,突然抱着清河侧躺下来。 那狰狞巨物还在清河体内,清河疑惑地扭头,刚想问秦涉怎么突然停了下来,窗外廊下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虎子娘风风火火的身影出现在廊下,片刻后虚掩的屋门就被砰然推开。 虎子娘迈进门槛,正好和清河四目相对。见两人还在床上躺着,方后悔自己不该冒失进来。又见两人盖得严实,应是无事,那点后悔登时便烟消云散了。 虎子娘殷勤招呼:“还没起呢?这都日上叁竿了!赶紧起身吃些吧。” 清河紧咬着下唇,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好…马上…来…” 而下身却被肉棒叁浅一深捣弄着,硕大龟头重重顶到肉壁深处,两团乳肉被秦涉握在掌中捏揉。 “可是身体不舒服?”虎子娘突然皱了眉。 “没…没事…”清河心跳加速,生怕虎子娘察觉异样,身下小穴不自觉收缩得更急。 龟头无意间撞到一处微微突起,清河不禁呻吟出声,刻骨酥麻从身下顺着脊骨传遍全身。 “秦涉…”余光勉强见虎子娘走出门,身影渐渐消失在窗外,清河终于呜咽出声,不知是想让他停,还是继续。 秦涉当然理解成后者,对准那铜币大小的突起便是一顿凶狠撞击。 快感不断堆积,数十下后小穴便开始痉挛,疯狂吮吸挤压肉棒,清河胡乱挠着秦涉后背,扭着腰想逃,被秦涉捏住臀,又狠狠抽插了数百下。脑中一片白光,下身仿佛坏掉了似的猛烈抽搐,似乎要死命将肉棒挤出体外。奈何那凶狠肉刃不退反进,在穴道深处狠狠一撞,清河发出惊呼,穴道深处喷出一股清液,淅沥沥浇在在龟头上。 “嘶…”秦涉再抵抗不住,抱着她细细一截腰喷出浓稠白浊。 ------- 深夜更新送上! 谢谢各位的猪猪、留言和收藏~~ 借浮生 1 农家冬日的傍晚,肃杀山峦和稀疏矮屋被笼上一层柔和的夕照,光秃秃的枝桠下露出逶迤的山道,人声交织,是拾柴放羊的青壮及孩童们归家了。 清河正同虎子娘学着缝制冬衣,屋内光线逐渐暗了,虎子娘站起来,点着了油灯。 篱笆外一阵响动,两人从窗外望去,是虎子爹赶着一群羊入了羊圈。秦涉和虎子进了院子,正在卸下背上柴火。 虎子早耐不住嚷嚷:“娘,今晚咱有兔肉吃啦!” “今日回来得这样早!”这样冷的冬日,亏得秦涉还能打回这许多野味。虎子娘心中也高兴,忙招呼着准备饭食去了。 清河也站起身,站在门边望向秦涉,后者神态与平时别无二致,与她对视一眼,便顺手替虎子娘生起火来。 虎子娘眉开眼笑,心道清河果然是个有福气的。这秦小哥虽说是个玉面罗刹,可耐不住人心地好,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2 众人热热闹闹饱餐一顿后,虎子在前头领路,清河挨家挨户将剩下的野味都分给了邻人。 不一会儿,几个男人登门拜访,孩子们爱凑热闹,跟在后面,把虎子家的前院挤得水泄不通。 清河认出领头的沉稳汉子是幺婶的丈夫。只见他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来,说明了来意:“秦小哥好身手,不知能否教哥儿几个狩猎的本事,让大家也能过个饱冬?” 众人皆把视线转向秦涉。 幺婶的丈夫其实心中也没底。 这秦小哥面冷,与村人又不相熟,本是不好开口。只是寒冬实在难捱,村人知道自家与虎子家相熟,这才央着他一同登门。 然而秦涉默默点了点头,随手折了一根木柴:“山中有许多杉木,最适做单体长弓。” 又从腕中抽出一把雪亮匕首,将木柴削成从中间向两端渐细,前平后圆。 他将弓身展示给众人,指着弓弧一侧:“此处渐变须均匀,开弓才能圆融。” 众人早已纷纷学着他的样子折柴做了起来。秦涉在一旁默默看着,偶尔指点几下,将要点一一说了。 虎子等一干孩童原先还伸长脖颈兴奋地瞧着,因被限制着不能使刀,这会儿开始不耐躁动起来。 清河拍拍虎子后脑勺,虎子抬头看她,满脸疑惑。 “见过箭羽吗?去,领着他们,看谁能把最长最硬的鸡毛带回来。” 虎子眼睛骤然一亮,牙根都快咧到耳朵边,立马朝其他孩子兴冲冲道:“走喽!去找箭羽喽!” 3 幺婶丈夫和一众村人直学到夜半,不知是谁终于惊觉夜深,众人才千恩万谢笑着告辞了。 清河洗了个热水澡,穿过冷飕飕的中庭,瑟缩着进了房,小跑几步,滑进暖融融的被窝和某人怀里。 秦涉不自觉地把手搭在她腰间稍稍偏下处,掌心下便是曼妙的起伏。 清河状似随意,突然道:“我们还要南下吗?” “嗯。”秦涉眼底闪过某种晦暗不明的情绪。 清河便咬了咬下唇,不说话了。 “我把你送到蜀中,你在那里…好好生活。”半晌,秦涉突然开口。 清河支起上半身,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那你呢?” 秦涉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我出身鬼谷,身负血债无数,如今又被朝廷通缉,你不会想…”和我在一起的。 “那些当差的说你武功盖世、凶名赫赫,你能从慕白手下救下我,为什么不能…跟我在蜀中待久一点呢?” 她和他思绪全然不同。这个人带她逃出生天,与她肌肤相亲,曾给了她最真真切切的安心,可是原来早就盘算好,只陪她一程。 她越想越难过,难过得狠了,感觉心被剜了个口子,泪珠子一连串地往下坠。 清河狠狠地吸了吸鼻子,跳下床就往外面跑。 他扣住她手腕,对上她红彤彤的双眼。 他迟疑了一秒。这一秒心底仿佛拨云见月,升起一个隐约令他难以置信的念头:她在怪他,她想和他一起。 下一秒清河甩开了他的手,就这样跑了出去,还恶声恶气道:“不准跟过来。” 4 秦涉顿了一下,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少女只穿着一件中衣,光脚踩在地上,瑟瑟发着抖,不知是冻的还是哭得喘不上气了,偏生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秦涉落后她数十步,不紧不慢跟着。 他突然想起某日他赶集回来,听到虎子爹指着一处,笑眯眯给清河讲:“等来年开春了,把屋后的地利用起来,给你俩盖间屋子,剩下的地你俩再种些粮食,这家呀,就算立起来喽!” 清河在缝他的冬衣,椅子旁放了盘柑橘,也笑眯眯地回:“可不是嘛。” 她那时神态柔和,嗓音清甜,仿佛一切都如此自然,都如此顺理成章。 记忆中的少女和眼前的背影重合起来,他追了上去,一把抱起少女,不顾对方挣扎,伸手抚去她脚上泥沙。清河脚丫子嫩,脚底早就被磨破了皮,被他抚得又酥又疼,也顾不得哭了,只想骂人。 “我必须回到鬼谷。任务后叁月内如不回去,便会被认为叛出鬼谷,其他杀手便可以接任务来刺杀我。我仇家众多,力有不逮,鬼谷就像秃鹫的巢穴,我厌恶之至,可也是我最后的容身之所。” 回虎子家的路上,秦涉抱着清河,如是说道。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清河靠在他胸前,缩成小小一团,仿佛睡着了。一双水润的眸却微微睁着失神,分明是伤心至极。 ------- 迟来的更新送上! 更新迟了,让大家担心了很抱歉,但是没有坑哦! 迟更的原因嘛,一是最近实在很忙,二是我每次写剧情都会卡。。。 万里桥 1 日出叁竿春雾消,江头蜀客驻兰桡。 凭寄狂夫书一纸,住在成都万里桥。 ——刘禹锡《竹枝》 万里桥边,两边店肆一字排开,贩夫走卒络绎不绝。 蜀地民风开放,姑娘爱俏,别有一番勃勃生机。 桥东有家成衣店,本来经不住同行竞争,生意惨淡,这两年听说新雇了几个做事爽利的女工,好歹逃过了关张,稳定经营了下来。 天香楼的小红姑娘袅袅婷婷地登门,似乎与店内女工颇为熟稔:“今日怎么得空来?” 那女工取出准备好的成衣,包裹妥帖,递给小红:“今日正巧把制成的新衣送来。” 小红视线在她面上逡巡,经过她眼下青灰停顿了一瞬,状似随意道:“又熬夜赶工了?” 女工捋了捋头发,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昨日睡得稍晚了些。” 小红不置可否。 金永福是蜀中数得出名号的富商,已娶了第八房小妾,前些日子放出话来,要娶她当这第九房。她不愿,幸好东家还算硬气,在金永福施压下亦没有解雇她,但她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 小红又瞥见她袖口处一圈土渍,知道她仍在做农活,心下有些五味杂陈:“你要是听我一句劝,也不必再过这苦日子。”说罢拿着自家主子的衣裳,径自走了。 女工叹了口气,直待到日暮西沉,方关了店门,低头匆匆往家去。 2 清河方走出几步路,几个家丁装束的男子如苍蝇般跟上她,街人纷纷侧目,见那几个家丁下襟上绣一个“金”字模样的纹路,又纷纷移开视线,装作不知。 到了僻静处,果然其中一人走上前来,半躬着身拦住清河:“姑娘,我家老爷有请。” 清河嘴唇紧抿,加快脚步:“不去。众位请回吧。” 那人皮笑肉不笑:“我家老爷说了,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见得住所只有几步之遥,清河越走越急,几乎跑起来。那几个家丁一路跟到门前,伸手格挡住大门,不让清河进去:“姑娘,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清河用全身力道冲撞那只抵住门的手臂,那家丁吃痛,一瞬泄了力道。清河闪进门内,用力合上大门。 只听得门外那人犹自高声喊话:“今夜戌时为限。姑娘不来,金家自有人来‘请’。” 3 清河仔细闫好房门,穿过种着时蔬的前院,刚进屋子,便看见桌子上多了一个醒目的黑包裹。这包裹大体数月出现一次,每次都毫无征兆。 她解开包裹,果然是沉甸甸数十锭官银。 清河深吸了一口气,泄了力般就着床沿坐下,喃喃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见?” 无人应答。春日的风敲打窗棂,涌入屋中,带着一丝冷意和新泥的气息。 清河茫然了一阵,突然清醒过来,开始慌乱地收拾行囊。 她一边收拾一边想:以前我虽不知他在何处,他却知我在此处。此次逃离蜀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从此便真的天涯各处,音讯杳然了。 清河吸了吸鼻子,出了大门。没走几步,便发觉自己中计了。 原来金家家丁一直噤声候在门外,此时一见清河出门,便一拥而上,一人捂住她口鼻,其余几人把她塞进街角一顶不起眼的轿中。 金永福此人诨称“笑面佛”,一张白面皮无时无刻挂着笑,笑时叁层下巴一抖一抖,本是和善面相。但金永福此人凶恶好淫,一双眼泡常年虚肿,看人时不像在看人,倒像是在看案板上待宰猪羊,很难让人生出好感。 他此时坐在轿中,笑眯眯看着清河被塞进来,双手被缚,在他脚边激烈挣扎。 金永福嘴里啧啧有声:“别伤了一身好皮子。”同时伸出一只白胖的手,捏上清河下巴,“好俊的脸。” 清河狠瞪他一眼,他竟似乎极为受用,呵呵一笑,开始伸手剥开清河衣襟,露出内里贴身小衣。 他手在绵软上一按,隔着小衣捏起乳珠,亵玩一阵,又把小衣卷成一团,让那粉红圆肿的乳珠探出头来。 金永福最喜用强,清河反抗愈是激烈,他便性致愈高。 他解了裤,大大咧咧露出皮肉松弛的毛腿,和腿间又黑又皱的短小脏物,火急火燎地贴上来。 突然轿帘掀起一角,清河被一股力带着向后仰,然后眼睛被一只温热的手覆住,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逼仄的轿中站了叁个人,打斗间清河不知被谁拽住了衣角,又马上被另一股力拽离。清河来不及惊呼,耳边传来一声低低惨叫,然后是利刃深深刺入血肉又缓缓抽出的声音,仿佛持刀者戾气极重,在有意凌迟。 不知过了多久,覆在眼上的大手突然移开。 清河眨了眨眼。 秦涉跪在她面前,面颊上溅了几道血痕,墨色的瞳仁映出她的影子。他唇色有些苍白,五官英俊如往昔,只是褪了几分少年气,更加瘦削深刻了些。 清河怔怔盯他一会儿,突然一动。他忙止住清河,不让她回头。 他怕金永福的尸身吓着她,也怕方才失控的自己吓着她。 清河一声不吭。两人对视沉默半晌,清河突然扑进他怀里,小脸埋在他颈侧,泄愤似的咬了他一口。他背脊挺直,一动不动地被抱着,感觉到颈侧仿佛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他有些不自然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搭在清河后背:“没事了。” ------- 还有一更! 难相守 1 那之后,秦涉便常常陪着清河。 他会花费整整一个白日,看清河手中针线翻飞,手下花式慢慢成形;会用轻功飞上飞下,只是为了修补砖瓦门楣,弄得脸颊袖口都沾上砖灰;会在清河做饭时给她打下手,一把厨刀舞得惊心动魄,刷刷几下,不管什么食材都能被他切成又细又齐的丝儿;会在清河下工时,安静地等在路边,理所当然地牵过她的手,在夕照下慢慢悠悠一同走回家。 只是清河有时能察觉他趁自己睡下后,夜半悄悄出门,又带着一身血腥悄悄回来。 他身上常添新伤,清河装作不知,只鱼水之欢时稍稍留心,尽量不去触压他伤处。有一次他实在伤得太重,数周未愈,清河终于沉不住气,气得一连数日背着他睡:“你就不能顾着自己身子些吗?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呀!” 秦涉一言不发地靠过来,双臂圈上她肩膀,灼热的呼吸吐在她耳后,身下一处坚硬顶上她臀瓣,意味不言而喻。 清河其实也馋,面上却依然绷着:“离我远些,热呀。” 秦涉让她转过头来,与她额头相抵,极为英气的眼竟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清河半推半就地被他圈入怀中,嫩乳被大手覆住,轻轻搓揉。 他眼睫极黑极长,垂眸时光影透过,清河被这美色迷惑饿了一瞬,他已经低头含上她乳珠,在舌间舔舐轻咬。清河忍受不住,微微挺了挺腰,发出一阵轻吟。 他另一只手顺着清河腰线滑落,在她腰窝处流连一阵,顺着起伏的臀缝滑进湿滑的花穴中。 花穴骤然吮吸住入侵的两根手指。他轻车熟路地找到内里一处小小突起,用力一按。 “呜…秦涉…”清河攀上他脖颈,湿润的眼儿微眯,说不清是痛还是享受。 他臂上肌肉突起,手下加快了进出,带起阵阵水声。花穴中涌出大股淫水,红肿的阴蒂从花唇中探出头来,被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按住摩擦,快感飞速累积,清河只觉眼前漫起一片白光,小腹一紧,小穴喷出一股水花,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秦涉把湿润的手指从抽搐的小穴中艰难抽出,将身下硬得发疼的巨物塞进清河身下。大如鸡卵的龟头破开层层褶皱,直插到小穴深处。 两人皆快慰地闷哼出声。 秦涉把肉棒抽出一半,又重重地顶进去。狰狞的粗物在小穴中进出肆虐,快感销魂蚀骨,他不由自主加快了速度。抽插难免牵引到腿间伤口,秦涉轻嘶一声,汗水从额间滴落。 清河终于注意到他苍白唇色:“…是伤口疼吗?” 秦涉摇了摇头,身下动作不停。 清河:…… 清河在心里叹了口气,腰间微微使力,手放在他胸口:“停下。” 秦涉明显很不情愿,甚至想假装没听见。 清河手上加了点力道轻轻推他,嘴上温温柔柔:“你躺下。” 秦涉犹豫了一下,突然仿佛意识到她打算做什么,于是顺从地躺下。 两人下身仍然相连,这样一来便骤然变成清河坐在他身上。清河一时来不及反应,实打实地坐了下去,仍有小半截露在外面的粗长捅开肉壁,全根没入,龟头挤入一处更为狭小壶嘴处。 秦涉不知那是宫口,只觉那壶嘴吸得马眼一阵酥麻,忍不住抬胯往更深处顶去。 清河高吟一声,慌慌张张止住他:“别…别...不许动。”然后腰间微微用力,稍微抬起了一点臀。 清河舒了一口气。 身下秦涉幽幽地看着她。 清河有些无语,只好又慢慢坐下,含入身下粗长的肉棒。 渐渐地,清河得了趣,奶白的小屁股在狰狞肉棒上一起一落,时不时整根含入,让肉棒下精囊与臀肉相撞。 “舒服吗?”清河轻声问。 她面容天真,有些婴儿肥的双颊泛着红潮,小扇子似的眼睫遮住微微上挑的眼。 说话间她扭了扭腰,肉棒在紧炙花穴中转了几度,划过内壁,惹得花穴又是一阵收缩。 秦涉满头是汗,定定地望着她,黑眸中似有火光,隐忍开口:“妖精。” 突然双手控住她腰侧,腰腹和双股用力,不由分说大力向上顶弄起来。 清河只能随着他的顶弄上下颠簸,失了控的快感涌入脑海,口中含糊不清:“呜…秦涉…太…太深了…” 2 秦涉想,他也很快便要有家了。 数月来他出生入死,一个秦涉顶十个秦涉用,终于离完成鬼谷谷主所有要求只有一步之遥。等到一切终结,便可换来平安退出鬼谷,从此隐姓埋名,不受追踪。 想到这些时他便浑身充满干劲,于是长年漏水的屋角铺上了厚实的新瓦,厨房劈好的柴火简直可以越冬,前院地里种上了新芽,他甚至与一位邻近的镖师有了些许交情,对方对他很是欣赏,主动称要在当地镖局给他谋一份差事。 那时他正在街市上斩猪肉,每天收摊之后正好能赶上去桥东接清河回家。 他一边刷刷剁猪骨,一边抬头看那镖师:“心领了。只是秦某不愿离家太久。” 他说“家”这个字时心底有浅浅涟漪,那热心肠的镖师全然不知,只连连点头:“秦兄说得也是。” 3 “蜀中果然好风光,我看也不比京城差呀。” 几位衣着华贵的客人下了船,在万里桥边远眺之际,其中一位女客慢慢道。这女客发髻高挽,一身利落骑装,一见隐约有些江湖侠气。 她身边一位身披大氅、一身月牙白的男子听罢笑道:“不过乡野之地罢了。毕竟你出身南郡,蜀中也是南地,可是勾起了些许故园之思?” 那女子嘴角有些紧绷,似是有些不快,但极快地掩饰住了,笑对那男子微微一礼:“殿…公子说笑了,京城千好万好,妾身哪有什么故园之思。” 一行人在万里桥附近闲逛,路过桥东一家成衣店。 两人随意掠一眼摆在店门口几件成衣和些许布匹,皆兴趣缺缺。正抬步离去之际,店内半垂的门帘被掀起一角,一个窈窕身影从帘后走出来,脆生生问:“客官可是要看成衣?店内还有刚到的新衣。” 店前立着的男子五官清俊,嘴角含笑,行止有度,给人以深水静潭不动如山之感。 他微微带笑望着清河道:“是么?那便进去看看罢。” 清河对上他视线微微回以一笑,视线移到他身边,表情有一瞬僵硬。那女子望一眼清河,极快地移开了目光。 李晟察觉清河神情有异,出声问道:“婉儿,难道你们认识?” ----------- 二更 呜呜更新完突然收藏掉了一个 故人逢 1 林婉儿闻言神色如常,只微微福身道:“蜀中与京城相隔万里,妾身哪里来的故人。” “也是。”李晟颔首,似是信服,转而打量起店内货物来。 清河知她是在替自己遮掩,终于也挤出点笑容,勉力应付着他时不时抛来的各种问题,心下却在盘算安全起见,这蜀中是不能再呆了。 转念一想,心又揪起来:天色渐晚,秦涉怕是要来接自己回家了。 她抬起头来瞥一眼面前的李晟,不知他是何种身份,是否会认出秦涉。为今之计,只有尽早脱身,绝不能让秦涉也暴露了。 李晟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两晃:“姑娘神思恍然,似是有什么心事?” 清河怔怔,回过神来,歉然道:“民女家中有些事,今日不得已须早些下工回去…” 言下之意是赶客了。 李晟闻言面上和蔼不改,连连点头:“如此,不知姑娘家在何处,不如盛某送姑娘一程?” 店外数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五六仆从围着,想来正是这白衣公子所备。 清河不动声色地移回目光,正思索如何拒绝,身后脆生生响起一句:“公子,再不去接人,可要迟了。” 林婉儿垂首福身,似是未曾注意到李晟打量的目光。 他若有所思:“你倒是念着旧主。” 一行人终于哗啦啦退了出去。 清河长舒一口气,目送他们走出几步地,上了软轿后,忙闭了店门,匆匆从后门走了。 可惜绕不过万里桥。 码头仍然行人来来往往,客船靠岸,上下繁忙。清河匆匆走上桥,没走几步便遥遥看到桥下候着的人。 那人立在斜照里、垂柳下,宽肩窄腰,挺拔如青松,是她小巷子里偶遇来的如意郎君。 她朝他飞奔而去,秦涉见着了,自然地微微张开双臂。是一个接住她的姿势。 一时间暗箭齐发。数十短打劲装的黑衣人腾空而起,攻向秦涉。 秦涉转身格挡,护着清河堪堪躲过流矢,几个黑衣人已近身来,被秦涉一脚踹翻,跌撞在同伴身上。 码头边一只乌篷船内迈出一双黑底暗金纹的禁中官靴,又探出一张苍白清俊的脸,一双过份嫣红的薄唇抿着,似是被这好天光晃了眼,神情不虞地朝桥对面飞掠而去。 桥边一顶软轿掀开半张帘,轿中人盯着桥对面激烈战况,奇道:“那秦涉果然身手了得,竟要慕白亲自去擒。” 秦涉把清河抱到一边,来不及转身,长剑破空刺来,他仿佛背后有眼,侧身避过,抬手直取来者命门。 秦涉逼退慕白,眼中戾气大盛,顺手夺了把剑,一招一式间反倒占了攻势。慕白勉力格挡,心知不敌他,便又抬手示意放箭,自己飞身急速掠向一旁的清河。箭雨刀光中身手往袖中一摸,不知道掏出什么玩意儿,朝清河面门扬去。 秦涉反应极快,几乎同时向清河掠去。 清河惧极,生怕他被射中,顾不得危险,也往那箭雨中奔去。几枚流矢擦过手臂,掀去一点皮肉,心忧之下她竟浑然不觉。 慕白挑眉望着秦涉把清河护入怀中,嘴角挑起一丝晦暗不明的弧度:“秦公子,你让杂家一顿好找。” 秦涉瞥一眼清河小臂,创口处正沁出汩汩黑血。清河双唇渐渐泛白,此时方觉出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把清河往怀中紧了紧,皱起眉头,黑沉沉一双眸盯向前方:“给她解药,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慕白双手拢进袖中,他久扮阉人,得意时习惯嗓音微微发尖:“竹叶青百日毒发,届时药石无医,如今容不得你讲条件。” 清河道:“你待如何?” 慕白眼神有意无意略过桥对面。 那软轿仍停在路边,轿帘半掀,轿中人隐在暗处,看不分明。 他慢慢道:“中宫有孕,再有叁月余便将临盆。禁内暗流涌动,偌得秦公子相助,护得中宫及小主子周全,届时既往不咎,慕某还将奉上黄金万两,还二位自由。” 秦涉只道:“我去禁内,那她呢?” “请姑娘暂居慕府,好生修养,每隔十日会有下人按时奉上解药。待公子功成,慕某定完璧归赵。” 慕白说到诚恳处,双手合拢,垂眸一拜,半张脸隐在袍袖后。 秦涉扫一眼四周黑衣人拢成的包围圈。 怀中清河软软靠在他胸前,平常水光潋滟的桃瓣眼半阖,一张小脸煞白,只两只手还紧紧揪住他袖角。 他终是拖累了她。 他抬手拭去她额角沁出的冷汗,才终于道:“还望慕大人言出必践。” -------- 更新!! 之前因毕业诸事繁忙,加之一时不知如何继续这个故事而断更许久,实在抱歉,在此给各位深深鞠躬致歉。 接下来这段时间将持更,感谢还在收藏本文的各位。 以及接下来的剧情应该会有些虐,男女主都身不由己挺苦的。 梦非梦 1 清河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是在陈村草深溪清的草坡,她向坡下遥遥招手,模样俊俏的郎君望过来,提着虎子衣襟,身后跟着一群打猎归来的老少,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梦境又倏然变作那夜西厢房,烛光暖黄,地上鸳鸯锦被,她刚沐浴过,单衣上带着院子里的露气,猝不及防被拥进火热坚硬的怀抱。他吻上她颈侧,心动到无以复加。 然后是蜀中那些琐碎日子,二人扮作寻常夫妻,饭后万里桥边牵手消食,不期然和相熟的邻人打了照面。她面皮薄,当即松了手。他却伸手揽上她腰侧,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最后万里桥边,漫天箭雨刀光稍停,她听见他低低开口,语气平静,却有些寂寥。 “此事一了,送她归南郡,隐去秀女一节,仍作官家闺阁女,从今后免受流离惊扰,嫁娶无碍,福泽绵绵。” 慕白道:“我答应你。” 2 她中毒后意识模糊,秦涉和慕白的对话只听了个七七八八。 从对话中透露的信息可知,秦涉舍去一身剐,与谷主达成了交易,终于换得鬼谷撤回追杀令,只是他脱离鬼谷的消息还是传去了,引得仇家四下蜂拥而至,慕白正是从这些仇家手上得到秦涉在蜀中的线索。 而慕白为表诚意,在暗中还派人阻挡许多刺杀,方才有二人在蜀中这些日的风平浪静。 清河仔细回忆秦涉那时神色,他眉间神色未变,分明未觉意外,反倒有些心意已决、尘埃落定的释然。 她登时就想立马冲过去捏他的脸:秦涉呀秦涉,你可千万别抛下我。你总是想为我盘算最好的。可惜,没有你的未来,哪个都不算好。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就要他,甘之若饴。 3 两个粉衣婢女退到床榻一边,朝来人垂首福身,其中一人回禀道:“回大人。姑娘高烧已退,只是这几日依旧缠绵梦中,时有惊悸。” “知道了。”慕白抬手挥退屋内侍立的众人,目光在清河面上流连一圈。 她阖眸躺着,唇色苍白,两颊却有一丝高热后病态的绯红。小小一张脸看着很是乖巧,却带着几分惊惶之色。 他突然忆起那日那人愿她“福泽绵绵”,也不知她是否真有那个福分。 他在榻边坐了片刻,抬步离去,临出门时吩咐道:“去永乐坊请个几个机灵的嬷嬷来。” 4 清河隐约知道自己睡得并不安生。 屋中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一只只陌生的冰凉的手,握起她的头发,抚过她的面颊和全身,抹上冰凉滑腻的软膏。 她们把她抬到温热的水中,让一股暗香沁进她肌肤,她四肢酥软,仿佛卧在云端。 有手捧起她的手脚,细细修理打磨;有手一遍遍地梳理她的长发,抹着发油;有手在她身前身后细细按压,捏过她各处敏感点;甚至有几只手滑过她身下粉嫩细缝,在那嫩穴上轻点片刻,掰开颤巍巍吐着清露的花唇,两根长指夹出含羞嫩珠,轻捻慢挑,直把那珠子搓揉得娇滴滴、水淋淋,肿成珍珠大小,红嫩欲滴,再藏不回去;又两根手指滑入水穴中,穿过内壁层层褶皱,辗转轻插,终于找到一处凸起。她口中含了秘露,无意识地呻吟出声,像幼猫叫似的,一声又一声,甜腻得令人心中一跳。 晚间屋中复归沉静,秘密的调教却仍在进行。 那小穴深处被塞入缅铃,在热意催动下挥发出催情缩阴药物,搅得小穴仿佛坏了似的抽搐,吐出汩汩春潮。 清河仍在呻吟,清甜的嗓子难免带了些哑,叫人说不清是欢愉还是难受。偶尔被守夜的婢女和巡值的侍卫听了去,四目相对,面红耳赤,仿佛被精魅勾得七情六欲皆出,心肺滚烫。 5 日复一日,清河终于醒了。 婢女为她着衣梳妆,她瞥了一眼铜镜,便不再看,只沉默盯着脚下一方祥云纹路的地砖。 青罗金纹的衣角下摆突然出现在门口,清河抬头,眸中意外不加掩饰。 她知道他会来,却没想到他来得这样快。 慕白来时屋中少女刚刚梳妆完毕,如云鸦发束成流云髻,樱桃唇点了殷口脂,双眸如水,抬眸一瞬如惊鸿照影,容光大盛。 她明明天真无辜,是他逆天改命,生生把她拽入万劫不复,让她染上人间情欲,扮演狐魅。 他该下阿鼻地狱。 他脚下有片刻凝滞,方才慢慢走近她,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光洁面颊,点上带着一丝讥讽弧度的唇。 指尖沾上一点殷红口脂,他在日光下默默盯着看了片刻,忽然一把扯过清河,把她抱在腿上,俯身吻下去。 他双唇薄而凉,触感像柔软冰凉的深海鱼类,或是其他冷血动物。清河闭着唇,他一点点撬开,舌叩开齿间,正待攻城掠地,不意牙关又紧紧合上,刹时痛意弥漫,鲜血涌出。 他捂着唇退后一步。 “我不会放了你。”慕白深深望她一眼,“而且,你与秦涉已无可能。” 清河闻言,唇角讥讽弧度更甚:“你要我如何?” 他心中莫名有几分不快,嘴上也变得刻薄些,“中宫久未诞下子嗣,今上偏宠张贵妃,借太子位空悬已久朝纲不稳为由,已立张妃之子数年有余。如今太子羽翼渐丰,中宫突然有孕,太子怕是不会坐视不理。你此时入宫相助中宫,将来少不得你的好。何况你也听到了,秦涉如今决意弃你而去,与其被放归南郡,何不攀上入宫这把通天梯?” 步步惊 1 锦屏之后,芙蓉帐暖。 半明半昧的纱帐后隐约透出女子身形,床边一个内侍正半跪着为女子捶腿。 慕白绕过锦屏,微微垂首:“娘娘,人带来了。” 涂了蔻丹的素手掀开幔帐,王皇后探出半张脸,眼神在他身后男子身上逡巡:“你就是秦涉?” 见他眉目冷硬,毫无拜见之意,王皇后似早有预料,只是一笑:“竟是如此好相貌。” 远处内侍尖细的通传突然一声声接连响起,明黄袍角刚出现在殿外,屋内已哗啦啦跪了一片。 王皇后回神再一看,哪还有什么秦涉。 皇上迈进屋,看她扶着肚子正要跪拜,皱眉道:“免了吧。” 慕白搀起她,她向来消瘦,如今在孕中也只那孕肚像气球似的鼓起,看着无端令人有些心惊。 皇上又望向一屋子跪着的宫人,“怎么照顾主子的?瘦成这样?” 慕白俯身回道:“娘娘近日孕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 皇上“哦”了一声,也不知该回些什么,索性在她身边坐下,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半晌才道:“听说御药房新得了个安胎的方子,吉祥、如意,你们去叫人熬了端来。” 两个内侍领了命退下。 王皇后宽慰道:“多谢皇上挂心。总得捱这么一遭的,也不是…没有捱过。” 她这是提到了数年前未足岁便无故夭折的嫡公主了。 皇上登时觉出些亏欠。 他如今四十有余,帝位安稳,四海皆平,身边有可心人,太子也成器,可是她……她坐在身侧不足半米,唇角带笑,明丽却消瘦,叫人辨不出心思。 当年扶她入主中宫,自然是爱重情浓。如今爱意消散,母族被削,膝下无子,只得腹中这一个… 她会怨怼他吗? 思及此,皇上猛地抬头,正对上王皇后探究的目光。 王皇后目光软下来,轻声询问:“皇上,可是有心事?” 他轻咳,遮掩过去:“无事。” 吉祥和如意去而复归,皇上端过药碗,放在王皇后面前:“你好生养胎吧,别起什么…旁的心思。”说罢便一摆袍袖,起身离去了。 王皇后瞥一眼碗中乌黑药汁,扶着肚子站起来,勉力福身:“恭送皇上。” 屋中西窗一声轻响,那宽肩窄腰的俊俏郎君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了窗檐上,面无表情:“那碗里被人动了手脚。” 王皇后背过身,似是想回榻,声音听不出心绪:“嗯。慕白,仔细处理好了。” 慕白点头,她经过身侧时突然轻抓住她手腕,在她耳边低低道:“未必是皇上授意。” 王皇后挣开他,抬手往他面颊便是一掌:“我是主,你是仆。需要你来可怜我?” 她眼中皆是厉色,有些疯魔,面上却已泪痕斑驳。 慕白制住她的手,垂眸不语,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2 正是天光完全暗下之时,清河在府门前遇见刚从宫中下值的慕白。 清河今日打扮得极好,慕白只点点头,表示没什么可指点的。 清河偏头看他:“他好吗?” 他怔了一瞬,点了点头。 清河又道:“今夜事了,你会给我第二剂解药的吧。” 看到他再次点头确认,清河便满意了,抬步离去,慕白在身后叫住她:“李晟此人颇有心计,你行事谨慎些。” 清河亦点头,不愿再多说,径自上了软轿。 3 画舫夜游,从来是京城公子最爱的夜间消遣之一。 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今夜太子殿下在舫上宴请京中名士豪客。 慕白早已打点好,是以清河很顺利地上了船,带上面纱,混在一群舞姬歌女中,倒也不太起眼。 她端一壶酒,进了宴厅,厅中一群穿得极单薄的舞姬正舒展腰肢,揭下面纱,一时间眼波乱飞,一片叫好声。 那太子李晟坐在上首,喝得叁分醉意。林婉儿坐在他身后几步处,时不时帮他添酒。清河与她遥遥对上视线,稍微平复了点心绪。 她抬步走到李晟身边,将酒壶放在他面前小几。 暗香浮动,俯身胸前轻纱遮不住,透出点白嫩春光。李晟果然握住她手腕,另一只手绕到她臀上,稍稍使力,她便跌坐在他腿上。 众人见殿下‘身先士卒’,纷纷拍手叫好,数百双调笑和好奇的目光望过来。 他目光在她胸前软肉和腰肢流连一圈,抬手扯了面纱。 人群中低低一声惊叹,那美人妙目流转,确是令人一见难忘。 “原来是你。”他笑了声,亦毫不掩饰目中惊艳,“慕白那阉贼,又给我送份大礼来了。” 说话间斜瞥了眼身后垂眸的女子,突然嗤笑一声,抬手掐住清河脖颈:“你也对那阉贼忠心耿耿吗?” 他下手极重,竟是要生生掐死清河之意。 清河全脸渐渐泛红,拼着一口气吃力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慕白抓走我夫君,我与他势不两立。此番进京,是蜀中一面,难忘殿下,还望…还望殿下…垂怜。” 他松了手,随意吩咐:“把她带下去等着。” 身边有幕僚上前,低低伏耳道:“此女与慕白牵连不清,只怕暗藏祸心,加害于殿下,还是…” 他听了大概,挥退幕僚:“女人而已。” 4 厢房软榻边,方才房内还有一人,此时已经离去,只清河一人独坐。 昏黄烛火中,歌女唱词和着人声鼎沸遥遥传来:“温香软玉顾盼,万千荣宠惊慕,恩重情浓太匆匆…” 清河咬唇,对着暗处长揖到地。 5 厢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月华洒进来,李晟醉醺醺地晃到窗前。 少女乖巧地躺着,双眸亮晶晶的,有些怯意。 他把她揽起来,剥花生似的把她剥得只剩小衣亵裤,然后把鹅黄的小衣推上去,露出两只嫩生生的乳。 他醉得狠了,软唇在她胸前嫩珠滑过,被她躲开。他伸长了臂去抓她,她腰侧几乎马上被抓出几道指痕。他把她按在怀里,清河抵死挣扎,慌乱间他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 清河一只脚抵上他下身,脚下火热的触感让她一怔,回过神来发力狠狠一踹。 李晟吃痛,被她这一脚踹得顺势仰倒在榻上,翻滚一下,竟是睡死过去。 清河匆匆穿好衣服,冲出厢房,与一人擦肩而过。 那人在她耳边低低道:“我信你那日说以身替我是真,信你与秦涉情谊是真。今生我已真情错付,只愿你能有个好结局。” 6 清晨江上风凉,李晟醒得很早。 清河已经醒来,坐在床角,衣裳皱巴巴的,脖颈上淤青指痕十分显眼。 李晟侧身,支胰饶有兴味地望着她:“慕白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你能拿捏住我,千方百计往我面前送?” 皮相身段是极美,可是操起来嘛…也就那样。 他忆起昨晚,突然似想起什么,脸色微变,挥挥手:“来人,把她送走。”细想之下又补充道,“避人耳目,听懂了吗?” 李晟面色青白不定,还在细细回想自己情动时那句无意之言,而清河也终于懂了慕白下的这盘棋。 昨夜李晟在她耳边意乱情迷:“你知道么,你有叁分像…我母妃。” --------- 更新奉上。 大家应该看出来林婉儿单箭头谁了吧!!(写着写着箭头乱飞 想了想还是不让女主跟太子睡了。这剧情走向成谜哎(挠头 本来想写太子x林婉儿的肉,但是最近肉看多了感觉有点腻,以后可能写在番外里吧 再有一两章男女主就见面了 空顾盼 1 天方破晓,隔空传来几声清脆鸟鸣,空气仍冷冽。 清河刚换下夹袄,只着了两层单衣,下轿时不禁微微瑟缩。前面的秀女回望她一眼,见是个生面孔,又漠然别过脸去,一行人默默无言。 清河望着缓缓打开的朱红宫门,心里想的是离他又近了些。 她微微弯起唇角,没奈何时,只这一点念想,熨得心肺滚烫。 2 今日按例,秀女乘轿入地安门,顺次下轿,待宫门开。再有内侍领诸秀女步行入贞顺门,至体元殿。 闷头走了小半时辰,先前那秀女实在难耐,忍不住四下张望,发现方才跟在自己身后那面生的秀女已不见踪影,不禁脚步一顿。 数十步外打头的内侍登时察觉,也步履稍顿,回头看她,面含询问之意。 那秀女不敢误事,忙暗自理了理思绪,摇摇头示意无事,再不敢回望身后。 3 清河把发髻稍稍扯松些,那金步摇头重脚轻,登时就有些摇摇欲坠。 她今日外衫上只罩了件根本遮不得风的轻纱,在这樱林里乱转了半晌,冻得小脸煞白,终于听得一行脚步声。 清河扭头就跑,身后果然远远传来一句惊喝:“什么人?”,脚步声也纷乱起来,越追越近。 赶上来的侍卫长刀出鞘,寒光逼到清河眼前,把她团团围住。 清河抬头望一眼来人,从善如流地跪下:“民女乃是今日入宫的秀女,入贞顺门后与众人走散,误入此地,惊扰圣驾,还望圣上恕罪。”言罢将自己入宫时的腰牌呈上。 “南郡郡守袁守成之女清河。”皇上取过那腰牌,细细看了,以为是刺客而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思及方才一闪而过的皎洁面容,皇上不由得往前又迈了一步:“抬起头来回话。” 清河便抬头,双眸盛了盈盈春水,小钩子似的眼尾带上点红,含羞带怯,启唇道:“皇上,民女真的不是故意的。” 皇上竟觉一时有些眼花缭乱,视线不自觉从她眼波落到她饱满柔软的唇上。 他喉间一动,从怀中掏出一物放进她手中:“好,朕不怪你。让如意带你去体元殿,仔细误了时辰。” 清河展开手心,是那柄金步摇。 清河回以甜甜一笑:“谢皇上。民女入宫前便忍不住想像皇上是怎样一个人,没想到皇上比民女想得还要英武不凡、慈悲心肠。” 皇上被她哄得开怀,望着她跟在内侍身后,方走了没几步,又把她叫住:“清河,今夜等着朕。” 身旁内侍忙翻开起居注,低头用朱笔做录。 清河脚步一顿,背影僵硬,心中一阵恶寒。 她深吸一口气,话也说不出,只回身潦草福了身抬步离去。幸而福身时深深低头,遮住瞬间红了的眼眶。 4 体元殿内。 四五个秀女为一组,顺次上前。 内侍每回呈上玉碟,上面清楚罗列着诸女家世门第。皇上显然对那玉碟兴趣缺缺,只是目光在秀女之间逡巡,倒是太后在细细翻看,偶尔才抬头看一眼。 最后一组,清河站在队尾,皇上看见她便来了精神,放下手中茶盏指了指:“还有她。封袁妃,居燕栖宫。” 太后看一眼清河,再低头看看玉碟,皱起眉头:“皇上…中宫之下贵妃有叁,其下为妃,此女入宫即进妃位,于礼不合。” 皇上不以为然:“袁郡守之女甚合朕意,有何不可?” 太后见他如此,也知他是色欲熏心,铁了心要摆天子威风了。 又想皇帝今日开口总共留了叁个,虽在她看来皆太狐媚,但胜在无根无依,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心里也便舒坦了。 “那今日便这样吧。”皇帝心愿达成,看向清河的目光灼灼不加掩饰,“今夜你们好好歇着,明日再去面见中宫罢。” 明日再去面见中宫罢。 清河只觉脑中嗡嗡作响,若是直到方才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那现在是半点儿也无了。 心仿佛坠入万米冰窟下,不见天光。 也许早该放弃了,可没能再见他最后一面,她觉得好遗憾、好遗憾啊。 拼今生 1 “娘娘,你要去哪儿?” 燕栖宫上下原本听说这新主子极得上意,都不免喜上眉梢,结果见了才发现,这主子魂不守舍的,还只想往外跑,一时皆苦着脸,鸡飞狗跳。 “娘娘,今夜皇上要摆驾燕栖宫啊。娘娘还是赶紧沐浴更衣吧。”贴身婢女在一旁苦劝。 内侍挡在门边颤着嗓子帮腔:“是啊,娘娘你这…初来乍到的,去哪儿都不合适啊!” 清河沉下脸:“若不想惹出事端,便别跟着我,不要伸张。” 2 清河带着一个婢女,捡着偏僻的小路匆匆往中宫走去。 谁知半道上那亭台假山背后忽然绕出一个人来。 那人青鸾束带飞鱼服,黑色纱帽未解,衬得他肌肤如玉白,平添几分阴柔。 他支开婢女,低低道:“听说你今日进了妃位…你做得很好。”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清河。 清河知是第叁剂解药,也不废话,揣入怀中便打算越过他。 慕白伸出一只手挡住她去路,眸光暗了几分:“娘娘,往事已矣,要向前看。” 清河咬着下唇,下了死力去冲开他桎梏。慕白伸出另一只手,把她圈在怀中方寸,静静看她,流云髻金步摇,轻纱红裙,每一样都是他想好的,她却比他意料的明艳。可如今她在怀中哀哀而哭,哭得险些缓不过气来,不停剧烈咳嗽。 慕白轻抚她背脊给她顺气,语气轻得像一声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等她稍缓过劲来,扶她站起,向不远处暗中守着的心腹道:“送娘娘回燕栖宫。” 他竟未刻意改变声线,步履匆忙,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3 清河半倚在浴桶边,菡萏在她身后为她梳洗。 菡萏性子开朗,年岁较小,手中握着清河缎子似的青丝,试探道:“娘娘为何不开心?” 在她眼中,娘娘天仙一样美,时运又佳,刚入宫便得进妃位、侍奉今上,就这样还不开心,未免也太贪心。 她心中所想都写在脸上,清河挤出一点笑容:“人生在世,总有心魔。” 出浴换上中衣,又盛装装扮一番,才终于可以稍坐下来缓口气。 菡萏和众宫人引颈以盼无数次,宫中更漏也快被瞧出花来的时候,宫外终于传来内侍尖细的通传声。 满屋子人便哗啦啦地跪下去,清河在人群中慢了半拍,缓缓俯下身去:“恭迎皇上。” 4 回到中宫时,中宫华灯如旧,只是稍显冷清,连宫人正在做活的声音都听不见。 慕白抬步迈进宫中,心下有一瞬犹疑。 他迈进内间,锦屏后熏香缭绕,灯火可亲,他平静下来,低声道:“娘娘可是睡了?” 无人应答,晚风拂过窗棂,案几上玉碟轻响,内里书页翻动,露出半个朱笔写就的名姓来。 慕白绕过锦屏,登时大骇。 王皇后坐在榻上,脖颈上架着一把雪白利刃,她本来嘴上蒙着一段白缎,此时白缎松落在地,王皇后顾不得涕泪流入口唇,嘶声高喊:“慕白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她脚边倒下许多宫人,横七竖八躺着,有些侍卫甚至连刀还未及拔出,喉间豁出半尺长创口,鲜血汩汩而出,汇成一汪水泊,正缓缓流出锦屏外。 浓重的熏香混着血腥,诡异得令人作呕。 血不止溅得王皇后衣上脸上皆是,还有身后拿刀架着她脖颈的始作俑者。 他手中刀光照亮他冷厉眉眼,眉骨尾处一截深深一道疤,右颊处溅上几滴血。 “我非良善之人。我以为,慕大人清楚。”秦涉缓缓开口,嗓音暗哑得让人心惊,“让那皇帝狗贼来中宫。” 诉衷情 1 皇帝目光在她面容上逡巡:“可住得习惯?有不称心的地方,吩咐内务府的去办就是。” 清河笑笑:“回皇上,没什么不称心的。” 皇帝展袖坐在床沿,手缓缓解开颔下第一颗纽扣,抬头望她的目光炯炯。 四目相对,清河在叁五步远处站着没动,场面有一丝尴尬。 隔了好半会儿清河隐约领悟过来:这就是要侍寝了? 她磨磨蹭蹭走过去,狗皇帝果然停手,手下拢共就解开了一颗纽扣。 清河轻缓地解开余下几颗,皇帝微张开手,使她很轻易便为他脱下明黄外袍。她动作慢,皇帝等得心痒,大手抚上她肩侧带了些力道,宫装便被他剥枣似的剥下,露出里面月色的单薄中衣。 “…皇上,可否吹灯?”清河微微低了头,皇帝在昏黄灯火中看见她低垂眼睫,根根分明,颤动如蝴蝶翅膀。 皇帝哈哈大笑,只当她害羞,更爱极了佳人丽色,说什么也不肯吹灯。 清河被推到在床榻上,陌生的、散发着热气的男性身躯贴上来。中衣被揉皱,露出鹅黄小衣和一截脆弱腰线。然后是亵裤被剥下,莹白的小腿露在锦被外,被只手擒起,放在手心细细抚摸。 双腿被迫打开,清河浑身一颤。 下体毫无遮挡的清凉传来,清河微微挣扎,手伸进枕头底下,触到那冰凉锐利的物件。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皇帝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刚待发难,屏风外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形扑通跪下,内侍声音颤抖:“启禀皇上,中宫遇刺。” 皇帝蓦地翻身坐起,神情惊惧。 他未必担忧中宫和她腹中胎儿,却很是惜自己这条命。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浩荡远去,清河静静躺在床榻上。半晌,手从枕下抽出来,慢慢穿好中衣。瞥一眼床尾有些发皱的一物,她有些嫌恶地踢远了些:“把这帕子收了吧。” 婢女躬身绕进内间,低低应了,把那白帕子取走。 燕栖宫外一片冷清,人声热闹都在别处,只有风声萧萧。 婢女揣着帕子走过许多弯弯绕绕,终于在避人处从怀中掏出一抹雪白,点了把火焚烧。 飘摇的火舌卷上白帕,细看之下竟有两条,上面几点红梅颜色十分刺目。 2 灯影摇晃了一下,屏风外似乎有些微动静。 “菡萏?”领命的婢女前脚刚走,除了菡萏,清河想不出还有谁此时会出现在她房内。 清河披上外衣,缓缓站起来。 屏风映出男子高大的身影,清河微微一怔,停住了。 男子绕过屏风,分明是她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他一身黑衣,俊朗面颊上溅了一点血,古井无波的长眸沾上痛意。 清河静默在灯影里,拼死拼活想见见不到的人如今明明站在眼前,她却有些情怯了。 她实在摸不准秦涉心中所想,这人若是还认为分开最好,她没有把握能令他回心转意。 更何况,这人进屋到现在,对上她视线便微微别开脸,根本不拿正眼看她,目光只虚落在她脚下叁寸处,分明是愧疚狠了,心里只怕在想什么‘我已无颜见卿’之类的。 秦涉不知道清河已经把他的心思吃透了一半,哑声开口道:“我带你走。生死无论,定护你周全。” 好个生死无论,这便是以性命相付了。 清河不及回话,便被他套进一副贴身软甲和夜行衣里。大掌覆上她腰侧,把她腾空抱起。清河缩在他胸前,两人飞快地移动,周围景色飞速后退,耳畔只有呼呼风声。 清河终于回过神来,拍拍他胸膛:“哎,等等!” 他脚下一顿,回话时胸腔微微振动,听不出情绪:“如果你想留下的话,那便留下。” 清河仰头望他,若有所思:“你呢?待皇后诞下皇子后便功臣身退么,慕白答应我会还以东厂之力助你改换身份,骗过鬼谷耳目,从今往后倒是可以海阔天空、逍遥自在了。” 秦涉沉默不语,清河继续道:“不过我也不赖,这宫里锦衣玉食,我会享荣宠富贵、长命百岁。” 秦涉没听出她语中轻微的戏谑,只觉刺耳得不行,急急接道:“我也会留下。刚说了,会护你周全。” “护我一生一世吗?”清河微微错愕。 “一生一世。” 做你的影子,看你享荣宠富贵,看你长命百岁。 清河笑起来,笑声如银铃回响在寂寂夜风中。 她拍着他的手臂让他停下来,两人停在空无一人的摘星楼顶。 此处归钦天监白日检测天候所用,夜深自然无人,僻静得很。 清河坐下来,正色道:“我非刚直易折之人,否则以我境遇,早就自尽个百来回了。所以今夜我不想以血肉之躯犯险,我惜你的命,也惜我自己的。” 秦涉默然,仿佛已经懂了她的选择。 他仍是绷着脸,低落心绪却展露在唇角,清河忍不住扑哧一笑:“但我不愿留在这里。你我平安逃出这宫墙,做一对平凡夫妻,粗茶淡饭,儿女绕膝,这才是我要的一生一世。” 清河微微偏过一点头去看他,双眸亮晶晶的:“你既肯以性命相付,这一次,可不可以别再放弃我?” 秦涉有些不自在地低了头,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哑声道了句“好”。 他双手拢在她腰间,头埋进她颈侧,声音有些闷闷的。 清河感觉到颈侧滑过一点温热,心上如同羽毛扫过,用力地回抱住他。 春帐暖 1 值夜的婢女点上薰香,留一盏小小烛灯,然后悄无声息地躬身退出。 主子睡下了,整个燕栖宫也熄了大半的灯,逐渐沉寂下来。燕栖宫这场热闹,来的快,去的也快。 窗棂吱呀一声响,一道黑影窜进来,片刻后床帐被掀开,床榻上登时多了一个人。 清河刚把被窝掀开,秦涉就敏捷地钻进去,蹭两下,像只急吼吼回窝的大型猫科动物。 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气,清河被冻得一哆嗦,佯恼着不许他靠近。 秦涉便侧躺着望她,眼波幽深,双睫又密又长,倒真的一动不动。 清河被他望得红了脸,碍着矜持,一点一点朝他挪过去。 男子清洌的气息铺天盖地罩上来,秦涉一只手扣上她腰侧,顺着曼妙的弧度轻轻摩挲。 天旋地转。 清河被他压在身下,晕乎乎的脑袋里只剩一丝清明:“今夜会不会…” 秦涉在她细白的颈侧落下一路细碎的啃咬,眼皮也没抬:“没事的。” 那狗皇帝最是惜命,今夜定是待在中元殿严阵以待。 身上坚硬的躯体越来越烫,压着胸前两团乳肉,清河推了两把,小猫挠似的,身上那人纹丝不动。清河两颊绯红,忍不住嗔:“嘶,有点疼…” 秦涉恋恋不舍地松开含着的耳垂,视线向下移,半泓白嫩的乳肉被冰凉柔软的鲜红小衣兜着,含羞带怯地从松垮中衣下钻出来。 秦涉覆手上去,一本正经道:“这里疼么,帮你揉揉。” 低哑嗓音响在耳侧,带起细密的痒意。清河抬手捂住脸,心想:夭寿了,这厮在床上都会讲荤话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嫩乳搓揉成各种形状,两指更是夹住粉圆的乳珠轻揪细抠。奇异的快感从他指下蔓延到全身,清河背脊微微弓着,似是想要挣脱,却越发把两团乳送到他跟前。 他眼底带上点戏谑,清河别过脸不肯再看。 一个微微带着凉意的吻落在她唇角,她食髓知味,懵懵懂懂凑近,被他吻上唇珠,辗转纠缠,舌尖触到柔软的内壁,一声尾音缠绵的“嗯”登时溢出,牙关被打开,她步步沦陷。 秦涉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看她一眼,清河不明所以,眨巴着眼和他对视。 她眼角眉梢都是春情,还能一派天真无辜。 清河看见他脸侧肌肉微微动了动,像是磨了磨后槽牙准备开餐的兽。 她呜咽了一声,秦涉已经俯下身去,叼住她一只乳尖,细细啃咬,松口时嫩乳微微拉长,沁红的乳珠弹了几下,垂下几根泛着光的银丝,格外淫靡。 清河只觉浑身着了火似的烧,双臂环上他窄腰。 他是那火源,又是甘泉。 秦涉将她抱坐在腿上,放出裤中胀痛的巨物,与她耻骨相贴。 那凶物冒着热气,来势汹汹地一弹,打到她软乎乎湿腻腻的小穴,两人俱是一怔。 清河一脸懵地看着秦涉压着笑意吻上眼角,才知道自己刚才直接沁出了两滴泪。 秦涉往前送了送,滚烫的硬物破开层层软肉入了巷,清河娇气,扭着腰想躲,被他锢着腰扣住,反而被入得更深。 清河软得没一点力气,靠在他胸前,像一叶海上孤舟,依着他起起伏伏。 低低的喘息落在耳侧,她知他有多动情,仿佛不知疲倦,一下一下往深处攻城略地。 她忍不住抬臀,捂着唇呜咽:“…嗯…别…好胀…”被啄咬过的红唇撅着,看样子是真不乐意了。 肉棒从甬道内滑出,秦涉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好声好气哄她:“嗯…你坐下来。” 清河满眼写着‘不信’,还是顺着他力道慢悠悠坐下,自己得了趣味,骑着他慢悠悠地扭着腰。 可苦了秦涉。 他薄唇抿着,额角一滴汗将落未落,大手覆上清河两瓣白嫩的臀,盯着臀中间糜红花穴,眸色越来越深。 那贪吃的花穴一缩一合,吞吐着粗大猩红的凶器,却始终留了一截在外面。 清河扭得累了,动作渐渐放缓,刚想开口,秦涉放在她臀上的手收紧了些,听得耳边他低低一句:“…求你…忍不住了。” 欲得勾魂夺魄。 清河还未作答,只来得及细细惊叫一声,已经被他带着重重坐下。花穴被迫撑开,吞下整根粗长巨物,直顶到花芯深处。 秦涉忍得狠了,只扣住她腰肢狠狠深顶内壁一小块凸起的软肉,巨物比方才又入进去一小半。 清河撑着他颈肩,只觉得快感如潮涌入,脑海泛起一片不稳的白:“呜呜…太深了…秦涉…太深了…别…” 她隐约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种快感,心底浮上一丝惧意,那快感却越积越高,到了她无法承受的临界值。小腹抽搐似的颤抖起来,一大股花汁从花穴涌出,喷起一道透明的弧线。 秦涉摁了摁沾了水嫩生生的花蒂,似是对潮喷的花穴无声地褒赏,胯下抽插却半分没停。 清河此时敏感至极,哪里忍得了这般亵弄。小腹跟着他抽插一抽一抽,片刻后尿意又重了起来。 她捂着唇,不敢发出大声响,眸中真真切切含着一汪泪。 她刚泄过,再泄恐怕就不是花液了。若…若真的在床榻上小解了,她可真是要羞死了。 秦涉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觉身下孽根被湿热紧致的甬道紧紧绞着,勾着他再凶狠些。 他停不下来了。将下身狠狠往里一送,顶到紧窄一处口子,将开不开。 清河呜呜想逃,秦涉插红了眼,大如鸡卵的龟头只管往那一处狠狠扣关,顶了数十下,那松动的口子终于被打开,整根肉棒尽根没入。 他安抚似的摸了摸她光裸的脊骨,好似在跟她商量:“我要进去了。” 身下却不容抵抗地捣进去。 龟头探进宫壶,九浅一深,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 清河在狂风骤雨中飘摇,淫水被肉棒堵在甬道内,只流出小小一部分,仍然在锦被上积成小小一洼湿痕。 那没头的快感再度袭来,秦涉感受到小穴再次狠狠收缩,也加快了捣弄。 清河怕极了,呻吟拉成细细一线:“别…不要…” 马眼大张,浓稠强劲的精液喷射在宫壁上,清河受不住似的腰腹抽搐,花穴再次喷出一大股花液。 云雨初歇。 清河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只觉生无可恋。 秦涉抱着清河清理完身子,将她抱回床上。清河闭着眼任由他给自己穿上小衣,然后裹着锦被,面朝墙装睡。 秦涉微微拧眉,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犹豫片刻,秦涉躺在她身后,试探地搂上腰肢。 果然一只小手啪地拍过来。 他松手,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很快活么?” 清河被他这么一问,更是羞恼得不行,转身揪着他领口兴师问罪:“都说了叫你停下来…” 可惜她眼尾泛红,唇角微微下弯,一副委屈模样,还是刚被欺负过的,半点气势也无。她把头埋进他胸膛,声音越说越低:“你怎能让我…让我尿了…我都羞死了。” 秦涉微微一怔,回想起她小穴中喷出的清液,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笑意道:“那不是。” 她在他怀里小小一只,抬眼看他,满眼狐疑:“真的不是?“ 秦涉点点头,伸手在她柔软的发顶揉了揉。清河心中大石陡然清空,依着他餍足地睡去。 ------ 失踪人口报道! 搏功名 1 翌日,皇帝遣了亲随入燕栖宫,赏珠翠并布匹数箱,以示安抚之意。 清河接了旨,状似无意道:“请问慕大人,皇上可有说何日再来?” 慕白闻言神色阴沉下来:“回娘娘,近日突厥来朝,加之宫内不大太平,皇上怕是分身乏术。” 清河闻言颔首,装模作样道了谢,送他出门。 慕白此时已恢复了清冷神色,见她面上雀跃几乎压制不住,也不点破,只告别时深深望她一眼:“娘娘一路流离颠沛,忍人所不能忍之苦,仍能葆此天真,常怀希冀,实在难得。” 讥她很傻很天真? 清河微眯了眼,心念一转,面上一派顺从模样:“总归逃不出大人手掌心罢了。” 说得慕白反倒是一怔。 2 又过了几日,燕栖宫上下议论纷纷,说是宫内无端闹起鬼来,也不知是贼人流窜,还是真有鬼祟作乱,一时人心惶惶。 清河初闻时亦有些忧心,后来秦涉来过一趟,才知是他所为,皇帝一时半会是不会摆驾燕栖宫了。 只是安心之余忆起慕白讥她的话,又觉此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3 转眼便到了秋狩。 这秋狩设在储寿山,从朝臣到嫔妃,出行的轿子洋洋洒洒跟了几里路,足见皇上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毕竟来朝的使臣中有未来接掌突厥十二部的王子阿穆勒和一众突厥好手。 清河扶着菡萏刚下了轿,便感受到一道视线远远射来。 她看过去,对方一身金龙祥云纹锦袍,长发高束在耳后,周身贵气威势环绕,沉静双眼中带着几分试探。 她自嘲地摇摇头。初见时还当他是只个翩翩儒雅公子哥,却不曾想惹上滔天大祸。 李晟方才见她从轿帘中出来,心下自是震惊:他只当慕白刻意送个与母妃有几分相像的女子给他,不过想在朝野风评上给他泼些脏水,却不曾想这女子摇身一变竟成为了父皇的嫔妃。 他阖下眼睫,遮住眼底心绪。 那厢皇帝还惦记着清河,下轿便把她招到身边来。 皇帝身边站着位发髻高挽的美妇,见清河过来,扭头在皇帝耳边道了句什么,咯咯娇笑时环佩叮咚,金步摇如同振翅欲飞的雀儿,垂在云鬓侧轻轻晃动。 皇帝也被她逗笑,和蔼扶起低头行礼的清河:“清河,到朕跟前来。” 清河和那美妇站到一块,皇帝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唇边笑意愈发抑制不住:“像,确实像。” 又向身边近侍,“你们评评,可不是像一对姐妹花儿么?” 众人纷纷激动附和。 张贵妃握住清河一只纤纤素腕,脱下自己一只水玉镯子亲手给她带上:“事有凑巧,也是天意。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认下这个妹妹了,往后常来走动,我当你亲妹子一般。” 这自然只是顺着皇帝心意的场面话罢了。 清河讷讷应了。 皇帝果然十分开怀,揽着张贵妃凑近她调笑。 一场后宫和睦的佳话中,只李晟沉着俊脸,眼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清河在纷杂的人群中偷偷瞄他一眼,也觉好笑。 这人,怕是也没有表现出的那般冷静。 2 一行人抵达行宫后稍作休整,便纷纷各自前往猎场观礼。 一个圆形的观猎场,中间空出大片泥尘铺就的平地,二层以上是高低错落的坐席。 皇帝坐在观礼台正中,身后半步,躬身侍奉的是飞鱼加身的慕白。身怀六甲的中宫坐在皇帝左侧,清河和张贵妃皆坐在中宫下首,对面是太子、其他几位皇子和许多朝臣。 清河目不斜视,毕竟观礼台太过显眼,有什么异常举动很容易被发现。 皇帝看一眼王皇后隆起的腹部,又望一眼她身后秦涉:“这便是你寻来的江湖人士?”皇帝微微拧眉:“确是身姿不凡。可有查明身家来历、是否可靠?” 王皇后略一犹豫,一一答了,皇帝便不再过问,转头看向猎场。 那突厥王子正带人从场中走来,上了观礼台。 突厥王子阿穆勒身材短小,肌肉虬结,尽管入乡随俗穿着汉人服饰,麦色的肌肤彰显着其与京都贵族截然不同的野性。 阿穆勒在皇帝左侧的客位上坐了,双方互赠礼品,礼官滔滔不绝地念了段文书,一连流程下来,比武才终于正式开始。 第一回合为马上骑射,比赛者从同一起点出发,到达离靶百米处放箭,以纵马速度快及中靶者为胜。 阿穆勒拍拍手,一个皮肤黝黑的壮实汉子登场,胯下汗血宝马嘶嘶长鸣。皇帝微微一笑,也挥手派出武状元刘淇。 此人在朝中极有名望,以骑射见长,曾百里外纵马射飞鸿,传为一段佳话。 开赛哨声一起,两人如离弦之箭纵马朝箭靶奔去,一时间不相上下。眨眼间只见两人张弓搭箭,只停顿了片刻,两支白羽离弦,嗖嗖射向箭靶。 哨声再次响起,有武官检查箭靶,亮出结果。 原来两位几乎同时到达,且皆正中红心,只是刘淇的箭矢刺入箭靶程度稍浅。 阿穆勒笑呵呵看向皇帝:“看来这局贵朝输了。” 皇帝闻言难掩不快。按照规则,只说比纵马速度和准头,可没说比箭矢刺入深度的。 只是到底不愿姿态难看,便抿着唇道:“如此,便让两人再比第二局罢。” 刘淇和那突厥武士上前领了命。那突厥武士起身后便哈哈大笑:“你比不过我。” 清河拧眉,本不知那武士为何如此狂妄,突然见到几个五官又将靶心拖远了百米。 一旁张贵妃也见着了,发出一声低低的‘哎呀’。 哨声响起,几乎是上一局的复现,两支箭几乎同时破空,同时正中靶心。 那武士的箭矢重重刺入箭靶,刘淇输了。 阿穆勒洋洋自得的眼神望过来,皇帝眉心紧皱,表情有些难看。观礼台上众人一时噤声。 慕白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有些阴柔的嗓音淡淡响起,如平地惊雷:“皇上,奴才愿往。” 静默中,阿穆勒哧哧笑了:“一个内侍?” 众人各怀鬼胎。有人不喜慕白,心中抱着和阿穆勒同样想法;有人心知肚明,慕白乃黄帝身边最利一把刀;有人心中泛酸,心道这宦竖阉贼又出来抢功。 皇帝点头。 那突厥武士见到慕白清俊白净一张脸也是一愣,嘴上口无遮拦:“你是内侍还是兔儿爷?” 慕白敛了眸光,转身上马。 第叁局,箭靶比方才更远。 哨响时慕白明显反应更快,身下白马模糊成一道飞驰的流矢,抬手搭弓射箭,动作流畅之极。 那突厥武士也射完箭,呆愣在原地,片刻后才不死心地看向箭靶,大声喝问:“怎么样?” 箭靶处武官检查完毕,朗声唱读结果,二人皆中红心,突厥武士安南箭矢入靶一寸,慕白箭矢入靶---叁寸。 皇帝绷直的脊背瞬间放松下来,靠上椅背,笑呵呵望向阿穆勒。 阿穆勒鹰一样的眼神射向低眉垂目重新站回皇帝身后的慕白,皮笑肉不笑:“贵朝果然英杰辈出。” 第二回合为空手角力,以猎场中叁尺高、十尺见方的土台为限,掉下土台者出局。 观礼台中突然爆出一阵窃窃私语。 众人已经望见即将登场的突厥武士,皆是小山堆似的肥硕体格,一时面上都挂上忧色。 第一局,身长九尺的北方壮硕汉子,输了。 第二局,战功赫赫的禁军统帅,输了。 第叁局,皇帝轻咳了两声:“让朕想想。” 慕白几乎不在人前展露武功,何况方才已经出战,此时再出,倒像本朝真无几人能打似的。 不知道怎么的,那深灰的衣角就在他余光中一闪而过。 王皇后启了唇,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却苦于没有合理的说辞。一声轻柔的叹息响起,慕白迈步出来,躬身一福:“皇上,依奴才之见,此局还是奴才…” 皇帝挥挥手:“你刚下来,就歇着吧。”扭头又向身后道,“你是叫秦涉吧,可愿为朕出场一战?” 身着深灰劲装的秦涉缓步从阴影中走出来,抱拳行了一礼:“是。” ----- 太子:懂了,所以我睡了父皇的小老婆,我母妃还说要把她当亲妹子。 忘忧泉 1 土台上,裹着兽皮的突厥武士与秦涉相对而立。 那突厥武士身高七尺,体重却足足两百有余,远远望去,衬得秦涉瘦而颀长。 清河攥紧了袖口,眉心难免流露出几分忧虑。 哨声响,土台上两人微微一礼过后,突厥武士率先朝秦涉扑去。 他体格硕大,行动却十分轻捷,转眼便闪到秦涉面前。 秦涉偏头,堪堪避过武士压上来的手肘,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上武士肉臂。 骨骼松动的咯咯声被武士巨大的痛号盖过。 那武士并非只擅体术,轻功也算了得,借着秦涉的力在空中顺势翻转,好歹保住差点被卸掉的手腕。 秦涉不等他落地,抬脚便往他肩胛踢去。武士偏头想躲,他已欺身上来,极具爆发力的大腿内侧扣住武士脖颈,咔嚓一扭,武士踉跄几下,头部与身躯在空中扭曲成诡异的角度,数秒后双腿软倒,如大厦倾倒般摔倒在地,土台一震,尘土腾起数丈。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一时无法分辨,只能翘首以待尘沙散去,才知是谁落败。 坐在座位上的阿穆勒高声道了句‘好’,抬手用力鼓了几下掌。 清河只来得及看清那武士朝秦涉飞扑过去后,秦涉架起一只胳膊抵挡,见阿穆勒如此,惊叫着离席冲向台前。幸而这会儿观礼台中惊慌的窸窸窣窣不绝于耳,连皇帝亦阴沉着脸往前走了几步向下打量,无人注意清河的举动。 沙尘一点点沉淀下来,露出土台情形。 秦涉垂首站着,朝台上抱拳一礼,长鬓沾了一点尘,像赶了些许路的江湖客。 那突厥武士躺在地上,保持着捂住脖颈的姿势,眼珠暴突,已经一动不动。 清河见他毫发无伤,安下心来,冷不丁被那武士惨状所惊,不禁退后几步。 皇帝不觉清河行事有异,反而搀了她一把,笑道:“怎么,这点胆子都没有?到后头歇着去罢。” 清河转身走回坐席,没看见秦涉漠然收回的目光。 皇帝转过头来,挥手让秦涉免礼:“今日扬我朝之威,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秦涉抬头,目光凉凉逡巡一圈,有一瞬对上清河目光。 清河被他看得心扑通扑通直跳,只见他很快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嗓音寡淡:“草民感念天威,愿求个一官半职,为皇上效力。” 皇帝似是有些意外,旋即抚掌而笑:“好,封御前带刀侍卫,编入禁军。待皇子出世后,你便到朕身边来。” 2 接下来真正的围猎便不需要清河等女眷的参与了。清河乐得轻松,回行宫休整片刻,听说后山有天然温泉,便兴匆匆地来尝鲜。 清河褪下衣裳,伸脚试了试水温,慢慢走入温泉池。 池水不深,清河靠坐在池边,周身水雾缭绕,水波在胸前微微荡漾,隐约露出两颗淡粉的乳珠。 一旁候着的婢女见主子闭目假寐,悄无声息地抱衣退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间灌木深处突然传来轻响。清河蓦然睁开眼,灌木叶簌簌而动,却不见有什么异常。 正当清河怀疑自己多心时,一阵急促的刨地声响起,灌木丛中突然蹿出一道黑影,直朝清河扑来。 清河‘啊’地一声站起来,踉跄着向后退。那毛茸茸的野物越来越近,朝她露出长而翘的獠牙。 可就算清河弄出如此大动静,服侍的几个婢女仿佛死了似的,寂寂无声。 灌木丛中突然传出一声马嘶,接着是长箭破空之声。野猪狰狞地长嚎一声,屁股被插上一只白羽,摔在清河脚边,汩汩的黑血在清河脚背沾了一滴。 清河赶紧把脚往后缩了缩。 灌木丛突然被人一把拨开,走出一个颀长身影来。 四目相对。 清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哀嚎,抱着胸口‘扑通’跳回水里。 来者手中还拿着长弓,换了身藏青的劲装,紧束袖口处暗金的龙纹无言昭示着此人身份。 清河抱胸躲在水里,只露着光裸的肩,发丝上沾了水滴,湿漉漉垂下来,两颊绯红。 李晟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平静嗓音带上一丝讥讽:“娘娘…这是在勾引儿臣?” ---- 没电了,想要猪猪呜呜 沉沦始 1 清河拧眉:“明明是殿下闯入后妃汤泉,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 李晟微眯了长眸,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此时尚在围猎,按例,后山汤泉禁开。” 清河一怔,脑海中闪过一路上遇见的面生的婢女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有些讪讪:“非我本意。不过殿下既知是局,更应该速速离去才是。” 她快速地扫一眼身后门扉紧闭的木屋,垂下眼睫,盯着纤细锁骨下方粼粼的波光,不再言语。 李晟不置可否。 他目力极佳,在进来前便隐约看见清河身形,早令亲随在屋内有异动前把人都给解决了。 但他素来不喜多作解释,只一步步朝清河走来,站在池边,温泉水沾湿了鞋缘,他似混不在意,只静静盯着清河。 他有很多想问的。 比如她的目的是什么?犹记得游船上初见,她口口声声说‘还望殿下怜惜’,却怎么听怎么不像真的。 比如身为宫妃勾引皇嗣,哪怕父皇真的因此与自己离心,却不知谁能担保她可以全身而退呢? 还有比如为什么明明勾着他来了,又作出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 沉默半晌,李晟开口:“你还要在水中泡多久?” 清河一听鼓起双颊,恨恨控诉:“你走。” 却仍是细声细气的。 李晟哑然失笑,转身进了木屋。 片刻之后一条干净毛巾从半掩的门内飞出来,伴着李晟话音:“擦干了再进来。” 2 木屋专为享用温泉池的贵人搭建,内里放置着许多毛巾、皂角之类的用品,除此还设有一张软榻,榻边一张小几,置有酒水小食,供贵人小憩。 屋内采光不太好,因此即使是白日,小几边依旧点着一盏烛灯。 清河进来时李晟就坐在软榻上,目光扫过她用毛巾围成、堪堪遮住羞处的小衬裙,似笑非笑。 她恨恨剜他一眼,转头在置物柜中找寻可穿的衣物。 不知过了多久,火热坚硬的身躯突然贴上来。 清河背脊一僵,灼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余光中是李晟英俊如玉的侧脸,约莫是在烛火下的缘故,五官比平日褪去几分清俊,显出更棱角分明的压迫感。 她茫然地想,或许这才是李晟真实的面孔。 薄唇在她小巧如玉的耳垂上轻蹭,李晟微微皱了眉,嗓音有些暗哑:“想什么呢。” 清河想挣开他,被他扣住腰肢,光裸的脊骨弓起一点,勾人得很。落在李晟眼里,李晟没有思考,伸手覆了上去。 小小的骨块在他掌心下,有些凉,像传世的玉。 他触碰的地方生出细细密密的痒意,清河被抚得瑟缩,被他整个带进怀里。 李晟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跟了我吧。” 轻柔如情人呢喃。 清河轻颤,暗自发力,紧锢住后腰的大手却如有千钧之力,她挣不脱。胸前软肉撞上眼前人坚硬胸膛,清河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吟出声。 李晟端详她酡红的面颊,只觉有趣:“这么敏感?” 蓦然想起好像是曾听过长乐坊会用淫邪法子调教秀女,无端生出些不快。 李晟不再作声,大掌覆在她胸前两团白嫩上肆虐,碰到一粒浑圆的坚硬。 清河呜咽出声,李晟抿着唇,反倒变本加厉地夹着敏感的乳珠左右转动拉扯,嗓音有些寒凉:“除了我,还有谁碰过你的身子?” 当然不止他,还有父皇。 慕白呢?他也碰过吗。 李晟茫茫地想。 今日他可能受了凉,要不然为思维受阻,脑中昏沉,胸口也有些发闷。 他收回心绪,抱着光裸的清河到了软榻上,覆身上去。 外袍,然后是中衣,一件件落在榻边。 肌肤相贴,炙热的吻细密落在颈侧,印下点点红痕。清河腰侧已经浮起青紫,是他刚才用力钳制所致。 清河在他身下舒展了身子,闭着眼细声呜咽,胸前两点红梅送到他嘴边,他张口含下,凌迟似的轻柔舔咬。 清河唇边克制不住轻吟,尖细的,压抑的,像叫春的猫咪。清河伸手捶他,他一座山似的,动也不动。 李晟很受用。 骨节分明的长指分开吐着清液的花穴,内里湿软紧致的甬道一缩一缩,似是诱着谁侵入。 李晟看得眼热,一时有些抑制不住,又想起两人其实也是睡过的,只是那时自己大醉,有些没滋没味,竟耐下性子,想这回让她舒服些。 一边想着,一边用长指拨开躲在花唇后将露不露的红珠子,指腹在上面飞快地轻点揉捏,直把那嫩珠子玩得又硬了一圈,花穴一张,吐出一大股清液。 李晟扬眉,盯着身下的清河:“这就去了?” 等她轻颤的劲头散了,才慢慢将一只长指伸入靡红的甬道。 刚刚插入,便觉得有些不对。 李晟拧着眉又加入第二根手指,贪吃的软肉瞬间吸附上来,紧致得让他不得不使些力气,才能破开甬道继续深入。这样销魂的身子,他不记得自己沾过。 李晟狠插两下,手指戳到内壁深处,带起一阵水声。 他死死盯住清河,表情十分难看:“你骗我?” ---- 来了来了 共极乐 1 李晟五岁登太子位,开经筵,世人皆道储君乃谦谦君子,却不知他装了整整十五年。 此时那层君子的面具揭下,他眸光淡而凉,如山雨欲来。 两人呼吸仍绞在一处,清河盯着他,徒劳地启唇,却不知该如何分辩。 她已在局中,无论她是否身不由己,从李晟的立场来看,很多事情都跟她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享有天下的少年储君,能懂她的身不由己吗? 她心念急转一圈,忍不住低低一叹。 李晟心想,她倒不是个能言巧辩的。 凉薄的吻落下来。 一点软而凉的触感从唇上蔓延开,像柔软的羽毛拂过,转瞬又被风吹散。 清河心底隐隐觉得,今日恐怕是绝无回转余地了。她数次绝处逢生,可再好的运气也有用尽一天。 果然加在唇上的力道逐渐加重,随后牙关被叩开,柔软却又强势的舌尖侵入,和她的纠缠在一处吮吸舔舐。舌根被吸得有些疼,却同时带起细密的酥麻,仿佛无心落下火星,一寸寸蔓延成燎原之势。 她纤睫一颤,阖了眼,胸口剧烈起伏。 他终于放开她,与她耳鬓厮磨,也有些低低的喘。 清河启唇,声若蚊讷,绯红面色却姣如新桃:“殿下…” 那一瞬身下巨物分开湿润收缩的小口,挤入紧致的甬道。 李晟暗自深呼一口气,拥着她一截细腰,缓慢而坚定地入进去。湿热的肉壁绞缠上来,紧紧吸附住粗硬的巨物。 那龟头下方一环凹陷处最是敏感,猝不及防被穴中嫩肉热情地填满,饶是李晟再好修为,也被吸吮得浑身一震,覆在清河身上闷哼一声。 半生汲汲营权谋,始知人间有极乐。 肉刃破开一扩一缩的甬道,不断深入,清河反应剧烈,虾子似的缩了腰,被他制住,变本加厉进犯,一次比一次顶得狠。 清河忍不住挺起腰,下身却无论如何也抽离不出,只好口中呜呜呻吟出声:“别…太深了…退出些…我受不住…” 李晟微微挑眉,身下动作不停,她眸中氤氲一片,终是没忍心告诉她还有小半截没入进去。 清河心底痛意渐渐被快感暂时掩盖,却也许永远不会消去。 她只觉脑中盈起一片白茫茫水汽,如大雨瓢泼日在渺渺海上,她是无根木、不系舟,而他是唯一可暂时攀附的浮木。 突然龟头一侧碾到一处小小凸起,两人皆是狠狠一震。 李晟天生好本钱,那处翘起微弯弧度,竟如此快便找到令她欢愉的关窍。 那凸起处被狂风暴雨般的顶弄生生顶得失了失了弹性,一时凹陷下去。 清河推他:“别弄了…殿下…求您…” 她小腹隐隐抽搐,快感失了边界,心底升腾起丝丝惧意,李晟却是个说一不二容不得忤逆的主,锢着她腰愈入愈欢。 他要她与他同享这极致的欢愉。 清河突然长吟一声,伸着雪白的颈子,身下穴肉剧烈地收缩,带动着小腹不断抽搐。花穴猝然大开,不受控制地吐出一股清液,淅淅沥沥浇在两人交合处。 喷完水的花穴还意犹未尽,李晟每捣一下,便跟着又喷出一点淋漓。 李晟被绞得舒爽不已,又猝不及防被浇了一泡热液,一时控制不及,发狠入了十余下之后终于也泄了出来。 两人相拥躺在软塌上,一时静谧无言。 李晟才意识到清河在哭。 她咬着唇,愣是没发出一丝声音,只眼尾溢出晶莹的泪滴,珍珠似的一串,顺着面颊默默无声地滑下。 李晟微微一怔。 片刻后才伸手,有些不是滋味地拂去她眼尾泪珠:“我没治你的罪,反倒打算收了你入我东宫,也值得你哭成这样么。” 他眼底平静无波,褐色的瞳仁印着清河哀哀而哭的影子,那层如玉君子的皮又披上了。 清河瞥他一眼,语带讥诮:“殿下天潢贵胄,竟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知么?人非草芥,不是生来就该给贵人做脚凳、当棋子。殿下待我无真心,且以威势欺我,我当如何感恩戴德?” 她一向不算莽撞,只是现下身上竹叶青未解,又遭此变故,与秦涉的未来陡然愈加渺茫,终于压不住心底难过,竹筒倒豆子似的抖了出来。 李晟直起身来,坐在榻边着好衣物,骨节分明的长指拂平领口一处皱褶,姿态煞是好看。 他闻言果然微微拧了眉:“你旧主待你又有几分真心。这禁中千古来难有真心,惟威势最是牢靠。你今后跟了孤,孤自会保你安然无虞。只是孤要杀你,天下无人能阻。” 清河腹诽,慕白何止待她没有真心,但你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她满身逆骨,绝不会老实被人拿捏,只是她自知无几分能耐,只能暗自忍耐,等待借力打力、制衡之机,毕竟威势这东西,最怕不过一物降一物。 听他称孤道寡,允诺到这份上,清河微微一笑,索性和盘托出:“清河不是傻子,若有得选,也不会和殿下过不去。只是我身中竹叶青,慕白用我同心上人性命相挟,逼我二人构陷殿下、护皇后平安生产。殿下一诺千金,若能救我一命,让他得归乡里,清河从今往后惟殿下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她揪了条薄毯披在身上,盈盈下拜,只露出一点光裸的肩。 李晟看她此番作态,眼神却复杂起来。 且不说竹叶青是东厂的独门秘药,连他也未必能弄得解药,何况她轻易便舍了旧主、另投高枝,虽是人之常情,却略显稚嫩、难堪大用,日后难免成为弃子。 李晟此人,表面光风霁月,实而自负多疑,不信天道运命,见众生如蝼蚁。此时的他,尚不知今日因一场风流,命运的齿轮已经滚滚转动,却与他今日所料截然相反。 他腰背挺直地出了门,只扔下轻飘飘一句:“今日之事,不要与旁人提起。” 榻上没衣服穿的清河气笑了。 ------ 来了来了 四月底断网上不了po向大家道歉(鞠躬 关于剧情走向:接下来一段时间地图都在宫内,秦涉可能暂时下线。 关于小可怜女主:高能宫斗应该是没有的,能努力活下来就不错了。 关于目前还很狗的太子殿下:将随机掉落一份真香+追妻火葬场。 章台柳 1 翌日辰时刚过,菡萏便打了帘进来,服侍清河起床。 今日大清早皇上便要摆驾回宫,可不敢误了时辰。 清河眼底一团浅青,神色恹恹地坐到妆台前。 菡萏有些担忧道:“娘娘,可是昨晚没睡好?” 清河只是点了点头。 菡萏手下多沾了些粉,专心在她眼下细细铺开。 等打点妥帖时,回宫的锦轿已候在外头,长长一排,几乎望不到头。 清河换回一身繁复的宫装,由菡萏扶着上了轿。无意间余光一瞥,不由得脚步一顿。秦涉站在前方不远处,长身玉立,目如寒星,也正望着自己。 针刺般的疼痛漫上来,清河眼前一花,下意识想别过脸去。 秦涉微拧着眉,盯着她要哭不哭的脸,只觉她今日难过得很,自己却不知道原因,隐隐约约有些惧意:他从她眼底泪光中悟到些哀哀惜别的意味。 正踌躇是否该上前询问时,菡萏碰了碰清河手臂,清河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终于转身进了轿子。轿帘放下来,她的身影隐没不见。 2 是夜更深露重,东宫却仍点着宫灯。 李晟在灯下拆了密信,提笔写下几个字,突然勾起唇角,对亲随淡淡道:“这回她该伤心了。” 说完揉了揉眉峰,不等亲随作答,又接着道:“去把她接过来。” 亲随一怔,想开口劝诫,瞥见李晟神色有些不虞,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只道了声“是”,领命退了下去。 约莫过了小半刻,书房的竹帘被人轻轻掀开,香风涌动,踏入一只白底蓝花的锦鞋。 清河身披梨花白的披风,内里一件亵衣,头发披散着,人未至语先到:“殿下可真厉害,给当今圣上戴这么大一顶绿帽。” 李晟不理会她讥诮,微微抬手示意她过来。 清河走到他案边。 他抬手,自然地拥住清河腰身,微微使了些力,把她抱在膝上。 清河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 李晟头埋在她颈侧,深深吸了一口。嗓音比平时哑些:“怎么这么香。刚入了浴?” 清河勉力扯扯唇角,点点头,挣扎着要下来。 他一只大手扣在她腰后,另一只手拿起方才没看完的案牍:“别闹。陪我坐会儿。” 李晟力气极大,她在他怀中渐渐安分下来,倚在他散发着热意的胸口,绕了一缕鬓发在指尖把玩,是他的。 清河的目光在他案牍上来回乱撞,偶尔扫过太子印玺和未曾合拢的文书。 她看到了一个“秦”字。 清河僵直了背脊,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本奏折,臀瓣擦过一处滚烫的热源,几乎摔下去。 李晟轻嘶了一声,忙把她往腿上按,又若无其事道:“别摔了。” 她已经把奏折拿在手上一字一句细读起来。 他眸光一闪,没有阻止。 反正迟早都会知道。 清河读完,转头看他,几乎咬碎银牙:“出使突厥的使臣人选,你向皇上举荐了秦涉?” 他淡淡解释道:“是阿穆勒看重了秦涉,向皇上讨要,孤不过是附议。而且有什么不好?阿穆勒看重他,使臣又是官身,在关外鬼谷根本奈何不了他。” 见清河还是不说话,只是泪珠儿断线似的掉,他微微拧眉,语气更重了些:“秦涉非池中物,你想拘他在宫里一辈子吗?” 清河盯着他冰凉的眸子,泪水簌簌而下,没有出声。 心道:我希望他自由,却也期盼重逢之日。只是此去关外万里,此生如何还能复相见? 李晟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凉薄而残忍的笑意。 清河深深望他一眼,仿佛以眼分为刀,一刀刀凌迟,随后挑帘离去。 李晟绷紧了下颔,克制着烦躁对亲随道:“把她塞进轿子里,别被人看见了。” 而且走时连披风都不拿,夜里更深露重,也不怕跑出寒气来。 3 清河约莫有半月余没和李晟说话,只整日待在燕栖宫涂涂写写。 深夜东宫的人来请,她笑着送客:“清河好歹是天子嫔妃,不是太子府上蓄妓,深夜过府,于理不合。” 东宫的人面色尴尬地回去把原话说给李晟听。 李晟面色不虞地听完,隔日却又继续派人去请。 这一次清河道:“太子如此锲而不舍,为何不亲临燕栖宫?太子是不想做入幕之宾,还是其实也知道淫母乱伦不太光彩?” 回去复命的人抖如筛糠,就差没在李晟面前尿裤子了。 特别是说到“淫母”二字时,李晟额角的青筋,很明显地跳了跳。 4 月色笼罩着燕栖宫外的萋萋芳草,仿佛给每一片叶镶上了寒凉的银边。 不意间风吹草动,似有野猫经过,须臾边消了踪迹。 菡萏忧心忡忡地进了屋,拜倒在地:“娘娘,殿…殿下来了。” 美人榻上的身影动了一下,很快坐起身来,抓起床边的鞋子开始穿起来。 菡萏退了下去,正好与进门的李晟打了个照面。菡萏浑身一哆嗦,深深行了一礼,脚步不停地离开了。 短短半个月,旧人去,新人来,燕栖宫笼罩在李晟的雷霆手段的阴影下,不知不觉已换了实际主人。 门吱呀一声合上。 李晟穿着竹叶青松的常服,腰间挂着一枚润而莹白的玉佩,面如冠玉,仿佛陌上惊鸿一瞥,不知是谁家的翩翩世家公子。 他别扭地扯出一个极浅淡的笑。 是那种宽和的、有些讨好意味的笑容,像是在说“停战吧”。 清河把手中的锦鞋扔了出去。 李晟下意识的偏头躲过,唇角的弧线瞬间变得平直,气压冷了下来。 他突然意识到清河是从来不会乖乖下他给的台阶的。 清河看见李晟的那一刻,心下不是没有半点惊讶的。 特别的是自己放了那般羞辱的话之后,骄傲如李晟,她以为他绝不会亲自前来。 正分神想着,一抹阴影落了下来。 李晟站在她身侧,清洌的气息霸道地笼罩下来。他不由分说地扣住她腰肢,侧脸贴上她的,耳鬓厮磨,温柔若情人呢喃。 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他近日时常困惑,他明明不爱她,为何却那样焦灼地需要着她,且这份感情越加炙热,以至于偶尔难以抑制。 清河在他身上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李晟真是,清醒时霸道,醉时也霸道。 他把清河推倒在床榻上,不费力气地拨开了她胸前衣襟,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他皮肤烫得吓人,二人贴在一处,清河又挣扎得厉害,粘腻的汗逐渐打湿发发梢,反倒更加煽情/ 他在她脖颈和胸前吮吸啃咬,完全失了态,像发情的兽。 硕大而滚烫的坚硬顶上一处柔软的桃源,被一层薄薄的布料阻隔。 李晟头脑发涨地顺着摸下去,想把布料弄走。指尖触到那层布料,微微戳进去,一片湿润粘腻。 他抬眼看她,一向无波的眸子难得失了清明,额角挂着一点细汗,像宵衣旰食的唐明皇于美色中沉沦,此后千百年被钉上耻辱柱亦不可惜。 他忍着胀痛,剥桃子似的褪下清河的亵裤,将那灼热的凶物往她腿间送。 清河咬着下唇,顾不得跪趴着的姿势,直往前逃,被他大手扣住腰肢,压在身下。身下软穴被破开,坚硬的巨大一捅到底,挨上原本不应承欢的花壶口。 “啊…呜呜呜…好深…” 清河有一瞬以为自己被捅坏了,还是以这样屈辱的姿势。 肉棒重重地捣着水穴,发出粘腻的水声。 清河红着眼,随着他的顶弄,无助地颤抖着,素手无力地落在他手臂上:“放开…我…别逼我…更加…恨你…” 她说得无比认真。 李晟眸光闪动,盯着她发红的眼尾,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仍然坚硬的肉棒从她软穴中滑出,带出一股淫靡的湿液和白沫。 李晟“啧”了一声,拧着眉清理了下身,随手抓过亵衣系上。 清河抱臂缩成一团,无助地颤抖着,半垂着眼睫,视线落在别处。 他抓起干净的锦帕,朝她伸去,她抖得更厉害,又微微后退了些,尽管她背后已经是墙。 他下颔紧绷:“那我叫菡萏进来?” 清河咬着唇无声地掉眼泪。 片刻之后,菡萏端着热水战战兢兢地走入屋中。 李晟已经穿戴好,站在床榻边,面色不虞地看着菡萏仔细地给清河擦拭身子。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菡萏瞧见清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面色惨白,嘴唇都泛起了白皮,赶紧起身给清河斟了一杯茶:“娘娘,喝点茶吧。别哭坏了身子。” 李晟自然也瞧见了,心中的躁郁消散了些,被某种别的复杂心绪取代。 清河终于有了些反应,眸光一动,朝菡萏的方向看过来,似乎是想接过水杯。余光却瞥到李晟,地狱修罗似的站在灯烛边,仿佛吓了一跳,水也不肯喝了。 菡萏端着水杯,一时僵持在这里。迟疑许久,她咽了口口水,扑通一声跪在李晟面前:“殿下恕罪…奴婢斗胆求求殿下还是改日再来吧…娘娘…娘娘真的禁不得吓了…” 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头一声声磕在地上,异常清脆。 清河动了动。 她自然见不得菡萏这样。 李晟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咬了咬后槽牙,尽量平静道:“你…你今夜好好休息。”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一日欢 1 李晟的人隔了几日才来。 清河横眉冷对,吩咐宫人把人堵在门外。 燕栖宫的宫人面面相觑,来人比他们品级高,又是太子亲信,他们怎敢做得太过。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人进了屋来,又被清河拿着扫帚怒气冲冲赶了出去。 也不知这事儿传到李晟耳里会是如何。 菡萏忧心忡忡了几日,生怕东宫里的那位主子兴师问罪,然而并没有,燕栖宫清静了些许日。 直到今夜。 菡萏伺候完清河洗漱,端着盆子走出屋时,被迎面走进来的人影惊得一抖,盆子里的水溅出不少。也顾不得擦,抱着盘子便转身进屋通报。 是听命于东宫的婢女。 这时屋外又转出一个男子的身影。 月光清辉之下,那男子挺拔俊俏得很,只是眉间疤痕有些吓人。 菡萏暗自叹了口气,对那人点头示意道:“秦公子,你跟我来。” 那同来的婢女此前一直一言不发,此时突然开口:“殿下有令,莫要耽搁太久。” 菡萏皱眉,不喜她言辞间冷傲,正准备开口,内殿传出清河的声音:“菡萏,外面是谁?” 2 清河还没听见答复,便有人一把掀开帷幔,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就看见秦涉薄唇抿着,下颔紧绷,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 黑沉沉的威压感铺面而来,仿佛连气温都骤然降低了。 虽然看不出怒意,但清河莫名知道,他生气了。 他把她从锦被里剥出来,她只穿着亵衣,雪白而单薄,隐约透出纤细的身形。 她锁骨间还残留着上次李晟留下的点点红梅,暧昧而刺目。 扣着她手腕的力度登时就大了些,以至于清河忍不住拧起眉,嘴里小声道:“…疼。” 他下意识的瞬间卸了力道,倚在榻边,半垂着眼睫看她:“是你的意思么?” 清河抿唇,费了些力气才让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僵硬:“是啊。” 秦涉动了动唇,没有出声。然后他突然蹲下,把下巴搁在清河膝上,下颔刀削骨刻,硌得她有些疼。 他紧咬着下颔,眼眶发红,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违誓了。” 清河闻言,感觉疼痛像潮水般瞬间溢满胸腔,太痛了,她一时没忍住,泪珠子断线似的往外涌。 秦涉顿了顿,伸手给她擦眼泪。 他指腹都是坚硬的老茧,尽管他动作已经放得很轻,擦过脸颊仍是粗糙的质感。擦了两下,他意识到了,便停了手。 他吻上她面颊。 柔软而微凉的唇瓣贴上肌肤,轻轻一触,吮去温热的泪珠。 清河却哭得更凶。她软倒在他怀里,哭皱着的一张脸泪水涟涟,全凭直觉去寻秦涉的唇角。秦涉依着她停下来,两唇短暂相触,马上分开。 清河不肯罢休,吻上他唇角,一下又一下,仿佛想抚平那向下的弧度。 3 她又哭又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秦涉伸手给她顺气。原本她只是上身靠在秦涉怀里,这会儿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 她下意识的轻轻挪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身下软肉无意间碰到一处突起。 那处突起还不甚明显,却正好顶着清河薄薄的亵裤卡进穴中。 清河浑身一震,顿时没了力气,软软靠在他发热的胸膛,一只纤手不安分地伸进他衣领里四处抚摸撩拨。 秦涉有几分无奈道:“清河…” 清河咬着下唇,不理会他没说完的拒绝,一面微微抬起臀,用剩下的那只手拽自己的亵裤。她用了十成的力气,亵裤被她拽到大腿根处,露出新雪一样的肌肤。 秦涉的大手扣住她两边臀瓣,阻止她往下。 清河捧着他的脸,吻缠绵地落在他唇角和下巴。 他紧绷的面部肌肉终于出现一丝松动。 清河得逞地笑了笑,腰肢使了些力。 巨龙入巷。 身下那根又硬又粗,清河吞得一时有些吃力。然而不适很快被快意取代,秦涉武功高强,又因为心绪翻涌,使了十成力狠操她。圆润的肉棒顶到极深处,抽出半根,又破开贪吃的花唇狠狠地入进去。他捣弄地太狠,花穴周围逐渐堆积成一圈白沫,淫液顺着抽出的动作飞溅出去,落在地上。 快感来得又凶又急,清河根本无法承受,可她却没像往日一般娇气求情,反而扭着腰迎合他的捣弄。两人对面而坐,她的下体紧紧贴着他肌肉虬结的下腹,如同骑在失控的烈马背上,激烈地颠簸着。 秦涉一只手扣住她后腰,防止她被顶弄地摔下去。头埋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握住她绵软的胸乳捏揉。另一只乳被他叼着,细细舔咬,还觉不够,薄唇含住红梅后仰,嫩桃似的乳被扯得微微拉长。 清河吃痛地轻吟了声,小穴突然激烈收缩,吐出一大股爱液。 秦涉微微拧眉,肉棒被她绞得也有些发痛,一时强忍射意,退出了些,然后再次重重捣入,又弄了百余下,终于顶着将开不开的花壶口,将一管浓精射了进去。 清河被浓精一烫,下穴骤缩,直喷出一股温热的激流,兜头洒在刚刚退出还未软下去的肉棒上。 清河一直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又媚又软。 屋外守门的婢女和菡萏都听红了脸。 4 离乾元殿不足百米的宫道上,值守的内侍拦下了一行快步疾走的内眷。 内侍抬眼快速瞥一眼对方有些凌乱的鬓发,按捺下眼底惊讶:“贵妃娘娘,圣上正在乾元殿议事。” 菡萏方才追着清河一路小跑,此时双颊泛红,仍有些惊慌失措,怯生生道:“娘娘,文武百官都在殿外呢,咱们过不去的…” 清河颦着眉,紧紧咬着下唇,连那内侍看着都觉得疼,刚想出言提醒,她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转头道:“菡萏,去取笔墨来。” 菡萏应声去了。 等菡萏去而复返,一行人面面相觑,只见清河发狠撕了自己一片袖角,跑到一旁奋笔疾书,也不知在写些什么。 这后宫发疯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个新晋的疯得那么快 内侍有些怜悯地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清河。 写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吸了吸鼻子,把那布料折好递给内侍:“麻烦把这东西交给慕白慕大人,他自然知道应该转交给谁。” 那内侍是个机灵的,见她泪水盈睫,也只是默不作声地接过,低声道了声“是”,规规矩矩地往乾元殿去了。 与虎谋 1 乾元殿外,每隔半米便树一支明黄旌旗,旗阵一直延伸到宫门边。 玉阶下站满了文武百官和宦臣,远远望去,中间一支穿着异族服饰的队伍格外扎眼。 那是阿穆勒和他的使臣。他们身后跟着数十个搬运箱子的车马和骆驼,皆是天子施恩赐下的奇珍异宝。 阿穆勒是敦实身材,衬得身旁的秦涉格外高大英武。他亦换上了突厥的服装,以虎皮作饰,敞着小麦色的胸膛,毡帽边一羽翎迎风招展,星眉剑目,将来不知还要拢获多少异族少女的欢心。 只是那些家中有待嫁女的,或是起了攀附心思的,见他此时站在队列前头,目光沉沉,颇有些神鬼莫近之意,便纷纷打消了念头。 偏便有与众不同的,藏色飞鱼服,御前带刀,一张脸冰雪颜色,有些阴柔。 众人不由自主让出一条道来。 慕白走到秦涉身边,从怀中取出一方碎布,递给秦涉。 秦涉接过,轻轻抖开,从来生杀予夺时也沉稳的手竟有些颤。 是她工整的小楷,几个字被泪痕晕开,歪歪扭扭像不合时宜的小孩笔法,写的却是人间离别。 杨柳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慕白的视线茫茫落在远处,分辨不出心绪,语气有些凉:“早知有今日,何苦执迷。” 秦涉垂下眼睫,折好放入怀中,转身时道:“我无悔意。” 清河爬上摘星楼时,只来得及看到阿穆勒的队伍走出皇城,朱红的宫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她找来找去,每个模糊的身影都仿佛像秦涉,却又都不像。 直到暮色四合,菡萏搀着清河下楼。 清河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皇城外点起灯烛的街市,人潮海海,很是热闹。然后笑了笑,对菡萏道:“你看,真真是众生若蝼蚁。” 菡萏并未察觉到她话中悲切,只道:“娘娘,晚来风急,还是快些走罢。” 天寿十二年,阿穆勒离京,只是鲜有人知同行的俊朗少年,竟是中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异士。 这一年的清河终于失去秦涉。她即将迎来十八的生辰,却已经感觉人生漫长。 2 自打秋猎结束,天气一日复一日冷下来,到了晚间气温更是骤降,草木花叶尖上都结了薄薄的晚霜,有些岁数的宫人都道,今年看着是个凛冬。 屋内未点地龙,一盏炉火慢悠悠燃着,比室外舒服多了。 清河褪了外袍,眼风掠过正坐在榻边处理政务的李晟,直接上了榻。抖开锦被给自己盖上时,还无意间踢到了李晟大腿。 清河眼下有两团鸦青,一头青丝散落在腰侧,踢到他时有一瞬的心虚,然而很快便消散,神情不虞地盯着他。 李晟抓住她作乱的小脚,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发泄怨气。 当然是在他能容忍的范围之内。 自从两人起了龃龉后,奇珍异宝如流水似的赠了数月,派去接她的宫人接二连叁被赶回来,他亦未怪罪,自觉对她已是千般纵容。 何况她还曾把他从床上赶下来过。 想到那晚,他便觉得屈辱异常。 可是又过了半月余,清河仍是不肯见他。 李晟头疼脑热,越想越憋屈,便把派去接人的宫人惩治了个遍,仍觉不够,直接派人去提燕栖宫的宫人。 清河登时乖了不少。 当晚便由着他荒唐作弄,操爽了还难得些温柔小意,只是平素鲜少有好脸色罢了。 但李晟不在意。他心高气傲,对他而言,深宫中存异心者众,拿捏住了便好。 李晟把清河嫩白的小脚塞进锦被,随口道:“怎么这么凉?” 清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殿下别半夜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就不会这么凉。” 李晟笑笑,解了外袍,随她一同半躺在榻上,手中还拿着一本奏折。 他另一只手把清河揽在怀中时,清河的背脊有一瞬的僵硬。但她很快动了动,看向屋外道:“菡萏,我的银耳羹做好了吗?” 菡萏闻声进来,用木质托盘端上来一碗银耳羹,黄的银耳,红的枣子,白的莲子,光影流动,煞是精美好看。 清河接过,随口问李晟:“要尝尝吗?” 李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吃吧。” 清河于是低头舀了一勺送入口中,乌鸦鸦的眼睫半垂下,看不出情绪。她喝了两叁口,叫菡萏进来收了,又躺回榻上,缩进李晟怀里阖眼睡了。 李晟低头看了一眼她睡眼,视线回到奏折上,随手翻了一页。 夜阑人静,惟有偶尔风过时,灯芯爆了几声。昏黄的烛火微晃,予人温馨安稳的错觉。 3 “回禀殿下,残羹中确有毒性,此种毒性强而发病缓,属下也不知其名姓,应是东厂所制。”一位夜行打扮的男子跪在殿中,抱拳沉声道。 李晟挥退暗卫,亲随见他无意识的做了个捏眉心的动作,忧虑道:“殿下,可是最近忧思过度?” 李晟不置可否,只淡淡道:“可有袁妃那边的消息?” 亲随低眉躬身道:“是。宫内眼线方才传来的消息,袁妃应该已是拿到解药了。” 说罢,他又迟疑道:“殿下,可要处置袁妃?” 李晟只淡淡道:“孤心中有数。最近行事谨慎些,莫要叫慕白发现端倪。” 亲随心中哀叹一声。在他看来,毒害皇嗣,这已是谋逆大罪,袁清河万死难辞。只是正主不追究,他们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多劝,只道了声“是”,躬身告退了。 4 清河只觉求生越来越难。 如今竹叶青的解药只剩最后一帖,只是慕白怕是不会轻易给她了。 她仗着李晟对自己残存的喜爱和新鲜感,好歹没让他察觉下药之事。只是不知东窗事发时,自己会是怎样结局。 清河闭上眼,不敢再想。 而且她身体中的毒素久拖未清,近日常常体寒怕凉,哪怕屋中早早点起地龙也是手脚冰凉,这幅身子能不能挨到李晟震怒的时候都难说,不如不想。 傍晚时分,清河迈入东宫。 宫人见到清河,纷纷请安问好,人人面上带了喜色,奉上几句吉祥话:“恭祝娘娘生辰,愿娘娘身体安泰,万事胜意!” 清河不好意思弗了下人心意,忙叫菡萏见人便赏了碎银,一时间主仆同乐,其乐融融。 内殿屋檐下有内侍站在木梯上,正在挂琉璃灯饰。远远望去,灯面依稀也是祝贺生辰的吉利画儿。那两个内侍年岁尚轻,身量不足,本身便站的颤巍巍,见清河一行人走进了,想快些下来请安,一时慌张不已。 清河出声制止道:“请安便免了罢,小心别摔了。” 这两个内侍见清河还转头吩咐了留下两份赏钱,知道她确是体恤下人,面上挂的笑容更加真心实意了几分。 清河在殿内等了片刻,李晟终于姗姗来迟。 他仍穿着朝服,显然是下了朝便直接回来。 清河起身助他换了常服,随口道:“殿下弄这么大排场为我过生辰,也不怕露了风声去。” 李晟张开双臂让她能把自己的外袍褪下,语气有几分散漫:“只在东宫内吃餐便饭罢了。” 贺生辰 1 圆桌上摆满十几道珍馐佳肴,玲琅满目,桌边却只有清河和李晟两人对坐,难免显得有些冷清。 更何况殿内一丝谈话声也无。 清河低头喝着鲜鱼汤。 这满桌的菜倒都是她爱吃的。 李晟向来克制饮食,也不重口腹之欲,因此只是略动了几下筷子,便静静看着清河吃。 她没同他客气,每样菜都尝了一遭,遇上喜欢的便多吃些,现下的鲜鱼汤已是第二碗了。 2 两人吃了晚饭,李晟带着清河东宫的水榭歇息。 宫人把水榭叁面的厚帘放下,在水榭中央点上小炉,暖融融的热气升腾而起。清河爬上软榻,懒怠地卧躺着,漫无目的地盯着水榭之外暗青的水面。 她看向李晟,眼神似是在问:“为什么来这里”? 晚来风急,水面皱起千层波纹,除此之外,并没什么看头。 李晟挑了挑眉,笑容带了点少年人的骄矜。 突然,天际传来一声破空的轻响,黑漆漆的天空随之被点亮,一瞬亮如白昼。 就在随侍的宫人皆抬头,发出低低的赞叹之时,几声巨响在空中炸开,明亮的烟火如碎星团成锦簇,在天际停留数秒,而后飒飒而落,有些像打铁匠熔铁四溢的火炉。 清河也仰着头,唇角微微噙笑,观赏着这漫天的烟火。 李晟对此兴致缺缺,反倒觉得看烟火,不如观赏清河的反应来的有意思。 3 她清澈的双眸中倒映着烟火色,如跳动的火苗。微微扬起的侧脸精致,琼鼻处挺起秀丽流畅的弧线,多一分太明艳,少一分则沦于小家碧玉。无端让他想起在蜀中初见时,她粗服不掩天姿,笑着问他要不要进店里来看看。 李晟盯着她,突然启唇:“喜欢么。” 清河一怔,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眸,无端感觉到几分真挚意味,仿佛他真的对她的答案感兴趣似的。 于是她笑了笑:“谢谢殿下,我很喜欢。” 李晟支胰观察她的神情,唇角也带上点笑意,竟似有些出神。 清河问:“殿下在想什么?” 他半垂下眼睫,遮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而后盯着她,目似深潭:“我在想,若孤一朝失势,清河可会一瞬念及旧情,为孤求情?” 清河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先是一怔,随后哑然失笑:“殿下,且不说你我本就无几分旧情,我以为,殿下运筹帷幄,近来怕是不会失势。便是一时运有不迨,也难讲殿下是不是以退为进,图谋深远。” 她这番话,一半真心,一半纯属是在拍他马屁。 不曾想李晟听罢,竟抚掌大笑,揽过她肩膀,在她唇上一吻。再开口时嗓音中带上浓浓的叹息意味:“你若一直如此信我便好。我手握权柄一日,便护你一日。” 清河怔怔地盯着他。 两人靠的极近,她未曾反应,李晟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就在此时,内侍尖细的通传声仿佛从千里之外传来,如平地惊雷:“圣上驾到。” 清河从他怀中弹起来,惊慌失措地看向他。 李晟仍支着胰,懒怠卧在榻上。听得通传,眸光微动,坐起身来,整了整外袍,没有出声。 凌乱的脚步声已经逼近水榭。 为人臣 1 明黄的衣角从垂帘的缝隙中一闪而过,随着一阵呼啦啦拜倒的响动,皇帝面容沉肃的出现在水榭之上。 清河咬了咬唇,上前迎了几步,跪倒在地:“臣妾参见陛下。” 李晟立在她身后叁步之外,只听得他沉沉嗓音响起:“儿臣参见父皇。” 他声若低弦,如风穿林,听不出喜悲。 清河的心突突跳的飞快,眼前只一方明黄龙袍的下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皇帝突然冷笑一声,沉声质问李晟:“贵妃的生辰,什么时候要朕的儿子来庆贺。约莫是朕老了,没听过这规矩。” 水榭之内一瞬静如死境。 2 突然,一个突兀而拘谨的声音从水榭连接着岸边的走廊之上传来。 “小女..小女参见陛下。” 清河的心猛的一跳,忍不住抬头瞥了一眼。 林婉儿跪在长廊上,手边放着一碟瓜果零嘴,仓促之下撒出不少,似乎十分惊慌。 皇帝背着手扫了她一眼,片刻后才道:“你是何人?过来回话。” 林婉儿朗声道了声“是”,低着头快步走了过来,禀告道:“启禀皇上,小女姓林,名婉儿,南郡人士,约莫两年前选秀入京,未过遴选,成为太子宫中姬妾,与清..不,袁妃娘娘乃是闺中密友,如今有幸相逢,是小女任性,求了殿下,才在此处为袁妃娘娘恭贺生辰,千错万错都是小女的错,请陛下莫要错怪殿下和娘娘。” 语罢重重磕下几个响头,大有皇帝不喊停遍不停下的架势。 清河咬唇默默听着声响,只觉十分不是滋味,下意识的瞥了眼李晟。后者背脊挺直,似是全然不为所动。 果然,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只是她心中却不太舒服。 清河动了动,看着林婉儿额边沁出的血花,抬眼对皇帝道:“陛下,若要追责,臣妾是罪魁祸首,与婉儿没有半分关系…”也重重叩拜下去。 倒有几分真实的惊恐和姐妹情谊。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二女,终于道:“你们先起来吧。” 他转而盯住李晟,眼神中带着几分犀利和探究:“怎么,真当朕老迈智昏,无法管束你了么?” 李晟合袖行了一礼,半垂下眼睫:“今日之事,是儿臣考虑不周。” “还是,对朕的天下虎视眈眈还不够,连朕的后宫也迫不及待想要接手了?” 水榭之内响起倒吸凉气的嘶声。 皇帝这话说的极重,登时让地上跪着的数十号人抖如糠筛,恨不得没长过耳朵,生怕哪天就被拖去灭口了。 李晟闻声亦一撩下摆,跪在地上:“父皇何出此言?父皇身体康健,正值盛年,儿臣从不曾有过半分不臣之心。” 父子二人正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之时,水榭之外匆匆走来一个内侍,看服饰应该是东厂的人。此人径直走到皇帝身边,俯身在皇帝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皇帝皱了皱眉头,出声道:“无关人等,都退下。” 地上数十号人哗啦啦站起,佝偻着身子,转眼退了个干净。 内侍从袖中掏出两物。 清河抬头飞快地偷瞥了一眼,心中闪过不妙的预感。 李晟也有些意外。 是两条雪白的帕子,其中一条沾上了几点红梅。两条帕子像是在火中烧过,被火舌燎黑了边角。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锐光。结合种种情状,不难猜到,这帕子是为自己第一次临幸燕栖宫时准备的。晟儿早已占了袁氏身子,为了瞒天过海,不得已出此下策。只是那日中宫突遇刺客,他并未过夜,这两条帕子,反倒成了无法抵赖的证据。 皇帝摇了摇头:“晟儿,你一向明哲保身,为何如此糊涂。” 李晟深深跪下去:“父皇,儿臣亦是人。既是人,便有七情六欲,对父皇母妃有孺慕之情,对姬妾有眷念纵容之意,是父皇,一直把儿臣当成眼中只有权势的怪物罢了。” 皇帝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久久沉吟。 李晟长揖不起。 半晌,皇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背手道:“太子年岁渐长,已到开府成家之年,是朕和你母妃不舍,才把你拘到今日,隔几日收拾好了,便搬出宫去罢。以前东宫掌着的后宫防务,便交由王府仪王将军负责。” 李晟眸光微闪,似有话想说,然而最终只是淡淡道:“是,儿臣明白。” 皇帝点点头,又转头对身边的内侍吩咐道:“将袁妃护送回宫。今夜之事,给朕捂严实咯。” 清河垂着眸站起来,那内侍在她面前微微一礼:“娘娘,跟杂家走吧。” 她点点头,跟在内侍后面,走时忍不住悄悄看了李晟最后一眼。 他口称“恭送父皇”,低着眉眼,神情遮掩在宽大的袖袍之后,只露出一点坚毅流畅的下颔线。 3 寿康殿内,亮了半夜的烛火。 皇帝身边的大宦官刘青端了碗乌鸡汤入内,放在帝王案前,温声劝慰:“皇上,更深露重,喝点热的,补补身子。” 皇帝捏了捏紧皱的眉心,拿起汤匙,低头尝了一口,把正在思索的事问了出来:“你说,太子这打的是什么算盘?” 刘青端着笑,低眉答道:“回陛下,殿下在想什么,岂是吾等奴才能够揣度得出的。只是,奴才斗胆想了想,大概太子不过只是开了情窦,一时为情爱迷了眼。殿下与您和贵妃自幼感情极好,如今权削了,殿下也即将出宫,陛下何不相信殿下一回呢?” 皇帝闻言,冷笑了声:“他掌管后宫防务,中宫叁番两次出事,逼得皇后要私下去请江湖异人做护卫。他倒好,瞅着机会,和阿穆勒一唱一和,没几日便把人送到关外去了。朕看呐,他怕是连自己未出世的胞弟都不会放过。” 刘青捏着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皇上,这都是没影儿的事…” “够了。”皇帝怒喝道,“看来你也被他骗得不轻。黄河治水患的事,当朕不知道么?旧官员纷纷落马,全换上太子幕僚,朕看呐,他是越来越放肆了!” 刘青抖了抖,连忙跪俯在地,连连磕头:“皇上息怒,莫气坏了身子。” 皇帝又喝了几口汤,不悦道:“起身吧,朕不是在怪你。” 刘青道了声“谢皇上”,登时从地上爬起来,接着殷勤道:“要不皇上,今夜早些歇着罢?明日贵妃得了殿下要出宫立府的消息,怕是免不了…” 皇一想到这个就脑壳发疼。张贵妃着娇蛮的性子,二十余年来就没改过,岁数渐长还愈加厉害起来。 皇帝起身出了殿,吩咐道:“来人,摆驾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