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篮]夜会(NPH)》 01.海常队长 盛夏的空气灼热中带着潮湿,恼人的蝉鸣声喋喋不休,一个人在体育馆里做着拉伸运动的新任海常队长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确定现在的身体已足够放松后终于停下了动作,随手拽过挂在椅背上的毛巾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橘金的暮合夕光从未合拢的场馆大门处涌入,隔着一条石板路长廊的是夏日郁葱的翠叶梧桐,颜色浓郁得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叶梢滴落。 这样可堪入画的美景此时却无法吸引笠松的目光。 正是因为他心绪复杂难以平静,才会一个人在假期里来到无人的体育馆加练。 只有手握篮球,感受到粗糙球面的纹路紧贴在他的掌心,刚刚从退役的叁年级前辈那里接过王牌背号的新任海常队长的一颗心才能平静下来。 能在篮球豪强院校、社员近百人的社团中进入一军、首发出场、成为王牌,是每个热爱篮球的高中生的梦想,但只有真的背负起监督、前辈、队友、后辈们的期待,把全队的责任与荣耀承担于一身后,笠松幸男才真正意识到这是多么重大的责任——而他也不禁有些迷茫,自己真的能够做到吗? “那家伙再怎么天才也不过是个一年级吧,就算叁年级今年退役了,也还有二年级的学长们在啊,怎么会把队长交给笠松啊……” …… 诸如此类的质疑他不是没听过,或者说从他刚进篮球部后不久就升入一军开始,这样的话就时常传入他的耳中。 但过去的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坚信自己的篮球技术足以压下这些不满的声音。 不过现在…… 坐在场边长椅上的短发少年手肘撑在膝上,松松圈住矿泉水瓶的手低垂着。 他低头,长呼了一口气。 深蓝色的毛巾搭在他的肩上,垂落的半截半遮住他的侧脸,让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女生看不清他此刻面上的表情。 该怎么形容这位不速之客呢? ——简直像是在发光一样。 “幸?” 猝不及防地听见自己的名字,一个人陷入沉思的笠松一惊,飞快地抬头看去。 “结、结月?” 映入他眼帘的少女和平日里在学校遇到的样子截然不同,她浅栗色的长发未被黑色发圈束起,而是柔顺地披散下来,乖巧地垂过肩头,几缕发丝弯弯地在胸口划过一道弧度。 正处于人生中最好的年华的她漂亮白皙的面容像是在阳光下被露水沾湿的清纯百合一般,反射着动人的微光。 诶——诶!? 未出口的惊呼堵住了笠松的喉咙,他慌乱地扯下挂在肩头的毛巾,握着水瓶的手不自知地加大了力道,脆弱的瓶身发出普通塑料被碾压后的“嘎吱”声。 “你怎么……这个时候在学校!”他这么问着,还不知道自己的脸已涨得通红。 被唤作“结月”的少女却早就习惯了他的这副表情,毕竟大概整个海常的一年级都知晓她的幼驯染是个对女生极其苦手的纯情的家伙。 桃坂结月琥珀色的瞳仁中像是含着蜜糖般,在闪闪发光。 洁白纤细的手臂羞怯地背在身后。 她的嘴角刚刚扬起紧张而青涩的笑意,却又在主人忐忑心情的驱使下微微抿住。 片刻后,少女轻柔的回应才在盛夏的蝉鸣声中响起。 “因为我想见幸。” 大概只有二人在的假日校舍中,吹过身周的是燥热的夏风。 “是想见到……非现在不可的地步。” 02.笠松幸男 燥热的暑气从少年人衣衫的领口处钻进来,烫的人身躯发热,就连吹着风的面颊与耳根也泛起浓郁的红。 墙上被黑色的铁栏框住的时钟一丝不苟地转动。 散落一地的用来练习的篮球还未收拾进空荡的推车。 运动场内充斥着的满是思春期少年少女之间暧昧的、难以抑制的、涌动的情潮,以及一点点运动后汗水的味道。 笠松注意到结月像是蜜糖凝结在杯底一般琥珀色的双眼,说句过于自恋的话,其中盛着的是他的身影。 面对这样的专注与凝视,只会让他在女生面前本就显得笨拙的口舌更加慌乱。 “……想、想见的话” 他移开视线,对着少女身后颜色鲜嫩的翠绿植株开口,努力做出正常的反应,可实际上却掺杂着了过多的停顿与破音。 “今天训训训、训练结束回家的时候就能见到了吧……” 逊爆了! 完全是顾左右而言他。 虽然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充分了解了自己的弱点所在,但处于苦恼中的笠松完全无法让自己表现得更像是个豪强的队长或王牌。 这种表现如果是在球场上大概会被监督狠狠地踹一脚屁股。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种假设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毕竟他不用思考也知道,对他来说篮球可比女孩子容易相处多了。 哪怕已经停止了运动,少年的身体仍在发热,这难以评判是运动的后遗症,还是迫于天气,亦或者根源在于他的幼驯染刚才过于大胆的发言。 汗水滑过他的脸颊,摇摇欲坠地挂在下颌,要是他的脖子上没挂着擦汗用的毛巾,大概下一秒,那滴汗水就要在夏日微风的拉扯下跌入少年深凹的锁骨。 那道线条优美的锁骨平日里总是隐藏在扣得严实的制服衬衫下,少有如此袒露于人前的机会。 若说它是被少年刻意隐藏了起来,倒有失偏颇。 毕竟,比起人们所认为的“思春期的男生渴求着一窥少女们衣下风光”的共识,要下定论说某位长相姣好的女子高中生是位“无时不刻对自家运动系的幼驯染生出黄色废料般妄想”的痴女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可这样的匪夷所思,却是实际存在的。 桃坂结月可以作证。 03.梦境 大概是她清楚的知道这是在梦中,所以此刻的她比现实中任何一刻的她都更大胆,炎热的天气、特殊的场所、富有回忆色彩的已经过去的时光,以及内心些微的、正被教唆着滋生胀大的欲念,驱使着她的身体。 如果这是在犯罪,那就把罪过怪在给与了她这种能力、为她开启了这无法无天的游戏世界的大门的人或神明身上吧。 在属于桃坂结月现实的人生记忆里,除了连上保育班都不够年纪的时候,她大概从未看过少年的身体。 这里的“少年”,当然算不得生理书上的图鉴,或者隔着屏幕看不清又摸不着的视频之类的。 若是要让她来对这一词汇下个定义,那么当然是与她年级相近的、现实生活中可以实际触摸的、长相帅气的男生。 ——仅此寥寥数语大概就足以描述桃坂结月此人肤浅且贪慕美色的弱点。 但在这么想的同时,任何知晓她心声的人却又不得不称赞她的诚实。毕竟“美”之事物本就是人人追求的,若要苛责,也可以辩驳称之为“人之常情”。 而且,知晓此事的友人常常还未思考到这一层面,便被更令她们疑惑的一点分去了注意。 她们往往会问: “这么说的话,小结月还是少女吗!?” “诶……?” 哪怕对面问话时已经足够顾忌她的感受,且将声音放得够低,却也无法降低分毫这个问题给桃坂结月带来的冲击。 与她心中的辞典上对“少年”这个词的定义一样,在不同的语境中,“少女”的含义也是截然不同的。 仅仅把这个词汇当做是对思春期女孩子的描述,可就大错特错了。 大抵是出于日本人写在骨子里的含蓄,她们习惯以音节好听、写出来汉字端正的词语指代一些暧昧的、令人难以开口的事物。 “那种东西……呀,这很平常吧……” 少女含糊的回应从某方面来说就是全然肯定了对方的问话了。 “但是!” 而对方大概也正为自己接下来的提问的措辞纠结。 “小结月的话……是那个吧!那种、唔……怎么说,反正就是那种很受欢迎的女孩子啊!恋爱的时候男朋友一般不都会比较想要……想要做各种各样的事吗!” “抱歉。但是说起来的话……我还没有和人交往过喔。” “诶!诶——!?” 当她作出这样的回应后,对方往往会发出悲鸣呢。 说一句稍微有点坏心眼的话—— 她还蛮享受别人的吃惊的样子的。 当然了,这一句话,放在现在也依然适用。 “结、结月……” 浑身冒着热气的少年连呼出的气息都燥热得可以,狠狠地打在被他呼唤着名字的少女的掌心。 坏心眼的桃坂结月一只手轻轻捂住他的嘴,止住他接下来想开口说的话,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口,用刻意放慢了的速度,使得接下来的动作像是电影里开启了减速的慢镜头一般。 她缓缓收拢五指,攥紧笠松身上穿着的白色t恤的胸口处的布料。 少年因为刚才骤然被推倒而卷起的下摆被来自上方的力道越提越高,露出小腹。那里看上去虽不似是画报上的模特一样拥有可以当做下饭工具的六块整齐腹肌,却也相当紧实。 并且,不知是由于先前的运动、还是与空气的突然接触、亦或者是因为对于自身状况的紧张,此刻正紧梆梆地贲出两道自腰侧而下的、隐没至少年宽松运动短裤中的肌肉线条。 窗外的深绿色的叶片被风吹动,好像一团绿色的水彩,被涂抹于以天空蓝作为底色的画布之上。 本该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放课铃声,也在这难耐的酷暑中休了假。 在这样无人打扰、无人知晓的世界中, 面对这样的画面, 就算鼻尖能够嗅到轻微的汗味,也不过是给结月另外一个亲吻对方的借口罢了。 [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和身体,一定是在诱惑我吧。] 她松开右手,支在少年脸侧。 注意到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转移了方向的视线。 [既然是在我的梦境中,还请乖乖听话喔。] 在俯下身品味珍馐之时,桃坂结月忍不住在心中默念。 [幸……] 04.体育馆之夜 笠松幸男在看到球场的第一刻,就意识到他在做梦。 他并非是要强调自己如何理智或者锐意洞察,只是今天球队的失利实在令他记忆深刻,深刻到即便身至梦中也难以忘怀。 大概是因为这已经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年了吧。 输了这场,就意味着没有下一场。 队长的职务也要托付给后辈了啊。 …… 可恶啊!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梦到当初刚成为队长时候的事!! 是因为没有完成前辈们的委托,我心怀愧疚吗……!? 整个人仿佛被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笠松幸男像是在自己的身体里望着自己。 他一边冷静地旁观着自己的梦境,一边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前路迷茫——他真的能够背负起监督、前辈、队友、后辈们的期待,承担全队的责任与荣耀吗? 啊……这个时候就请让我好好睡一觉吧,不要再做这样的梦了…… 他脑袋昏昏沉沉,对着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明祈祷。 无论是激烈比赛中挥洒的汗水,还是比赛结束后一个人在漆黑的更衣室中流下的泪水,水分的缺失都让现任的海常队长今夜精神不济。 而就在他即将陷入云床,沉睡之时。 “……幸?” 猝不及防地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笠松幸男猛地从迷梦中清醒。 他抬头看去。 “结、结月?” 桃坂结月与笠松幸男相识至今大约已有十九年。 要说为何认识的年数会比他们的年纪还长? 全因两家父母便是邻居。 于是,在两人还未出生,仍孕育在母亲身体中时,就已然称得上是经常见面的幼驯染关系了。 她浅栗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垂到胸口,犹如丝缎。 细细的吊带贴在肩上,露出牛奶一般的肌肤。 诶——诶!? 未出口的惊呼堵住了笠松的喉咙,他慌乱地站起身,不知所措。 因为某个有些尴尬的小毛病,他已经许久不曾与桃坂面对面地说话了——过于体贴的幼驯染十分迁就他,使得二人近两年来的交流大多局限于邮件。 不由自主地,笠松偏过头,想要避开少女甜蜜的目光。 但是,桃坂结月此人就像是天生拥有魔力一般。 她站在谁的面前,就要吸引谁的目光。 于是最终,笠松的视线还是回落在了少女那微微弯起弧度的发尾上。 “因为我想见幸。” ——这大概就是独属于魔女的魔咒了。 “是想见到……非现在不可的地步。” 听到桃坂的回答时,笠松幸男忍不住这么想。 体育馆的大门被轻轻合拢。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深黑。 夏蝉在空气中拖出的悠长尾音都被夏夜的温度烘烤出甜腻的香气来。 倏然,一道闷雷滚过。 屋顶被淅淅沥沥的急雨敲击。 想来今夜,再也无人会冒着大雨造访这栋体育馆了。 他感觉到被自己握住的手臂纤细,摸起来还有些微微的凉意。 黑暗中,笠松很难看清少女的表情。 他也很难控制自己只去看桃坂的表情。 因为当少女附身、低头时,那件单薄短裙的领口便自然落下,露出一片引人遐想的软白。 这无疑是吸引人视线的兴奋剂——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注意到。 不过很快,笠松就再无余力去猜测她此刻的想法了。 桃坂抽出被虚握住的手臂,按在笠松脸侧。 拇指轻轻刮了下他的耳垂。 然后身体下沉,贴近了他,直到二人的身躯紧密贴合,再无一丝缝隙。 笠松感受到桃坂白嫩的胸部随着呼吸的频率起伏。 颤抖着的睫毛轻触他的面颊。 感受到她用猫咪舔食牛奶般轻柔地力道吻他。 热气在身体内窜烧。 突然间,他觉得—— 桃坂结月,好像并不可怕。 05.微H 并不可怕的桃坂结月浅浅地咬了下笠松的唇。 又很快松开。 以此作为两人之间吻的终结。 她披散的发丝因为此刻亲昵的距离,乖巧地搭在少年的脸侧,发尾撩拨他涨得通红的耳垂。 琥珀的眼瞳直直地望进他的眼中。 刚才的亲热激起的水雾氤氲其中,使她作为“强迫者”的身份也变得不可确信起来。 明明被推倒在凳子上任意施为的人是自己,笠松却心生一种诡异的错觉——他才是欺负人的一方。 这没由来的念头出现得既突兀,又令他哭笑不得。 于是笠松抬起手。 用覆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少女泛红的面庞。 清晰地感受到掌心温度的滚烫。 就连耳垂也变得温暖起来。 [原来人身体上最冰凉的部位也会有这样的温度啊。] 这样的发现使他突然意识到: 无论桃坂的动作有多大胆,此刻的她都是羞赧的。 这样的认知不足以宣告他这个同样是无经验者的胜利,却也给予他一点信心。 而他这个人,一向如此——只要还能看到一点希望、建立起一点信心,就一定死抓不放,向其狂奔去。 雨珠沿着体育馆的窗户玻璃滚落,模糊了窗外的夜色,一颗星光也挤不进这里。 笠松的手轻轻按在结月的脑后,将她推向自己。 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的结月毫无抵抗、乖巧地低垂下头,将下巴靠在少年的肩窝。 这只不算宽大、触感微微有些粗糙的手从背后将少女的长发撩向一侧。它抚摸过哪一处肌肤,便在哪里留下心头火燎般的痒意。 结月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 笠松安抚地在她的颈侧落下一吻。灼热的吐息像是要侵入进肌肤里。 他原本搭在结月细软腰肢上的手缓慢向下,沿着少女挺翘臀部的曲线摸索到她短裙的裙摆。 结月像是失去的骨头的妖精,没有了刚开始的威风。 听到侧边近距离传来的她毫无规律的轻喘声,笠松无师自通地就着这奇妙而微弱的节拍时而轻拍时而按揉起来。 不知为何,明明是十足的淫靡的画面,反倒透露出了一丝悠然的意趣。 大概是不愿只有自己一个人狼狈,差点陷入名为“笠松幸男”的沼泽中的结月不甘示弱。她本就贴坐在少年欲望的峰顶,此时伸出一只手去作乱更是一击中的。 宽松的运动短裤给她以十足的可乘之机。 柔软细嫩的手指轻巧地攀上敏感的柱身。 原本还有些疑虑与心理负担的思春期少年哪里受得住她这样不知轻重的挑逗拨弄,只觉得被结月指尖触触碰过的地方像是有电流在跳动般的,不使人疼痛,只令他上瘾。 他下腹紧缩着想抵御这来势汹涌的情潮,却阻止不了还在拖后腿的队友,于是只能是感受到铃口渐渐濡湿。 结月还未注意他眼神中微妙的变化。 她的手无谋地撩拨着笠松,指腹一不小心刮过手中一柄肉刃敏感的顶端。 笠松被他刺激得不轻,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下。 他嘴角下压。紧皱眉头。 拉开她的手。 一个翻身,便与原本贴坐在他身上的结月互换了位置。 一瞬间的失重让结月下意识地伸手勾住笠松的颈项。 她如此信任他,却被笠松借机一只膝盖挤进双腿之间,紧贴着大腿内侧白皙柔滑的肌肤。 膝盖顶上贴着的一小块布料中间不知何时已被一片水迹占据。 少年身下的性器兴奋得挺得更硬,顶端点点吐出欲求不满的前液,叫嚣着渴求抚慰。 脑海中,冲锋的号角与不知所措的苦恼团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的浅吻桃坂结月闭着的眼。 握住她的手,指引她抓住自己的肉茎上下套弄、亲昵摩挲。 蜜糖般清甜的香气从略显干涩的唇角一直蔓延到他滚烫的、正急促跳跃着的心里。 稍稍缓和了快满泻的欲望。 * 电脑上不了粉po了,用手机补档非长久之计啊 06.委员会议 po18.us 已经到了平日里该起床的时间,桃坂结月却仍赖在床上。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完全埋住。或许是因为缺氧,她脸色通红。 蓝白色条纹的睡衣明明好好地穿在身上,她却像一丝.不挂般,心中生出羞耻。 不过很快,她就找到了这丝羞耻的来源。 [一定是因为和幸太熟了!!] 这听起来倒很有道理,毕竟一般人就算是要做玫瑰色的幻想,幻想的对象往往也都是明星、偶像之类触手不可及的人物。 对身边的人下手什么的……模拟出来的景象实在是过于真实了。 如果不是因为笠松有恐女症导致他们在学校时面对面的交流不多的话,她今天真的是没有勇气去学校了。 可惜,就算她想不去,班主任也愿意准她的假,她也不能不去。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筹备叁所学校的理事长们突发奇想的“叁校联合校庆”,学生会的工作量激增,相关的委员会议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开。好在叁所学校都建在东京都内,而且各自相距不远,人员的召集工作才能进行得下去。 今天的会议便轮到海音高中,学生会长事前便分配好了工作,嘱咐她做好这次会议的安排。 因此,早上躺在床上幻想不来学校的桃坂结月,实际上在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就达到了活动教室。 她手上还抱着一摞资料,里面是本次会议的会议议程和目前校庆准备工作中遇到的、仍待解决的问题。这些问题就是本次会议的讨论重点。 按预定的人数分发好资料后,结月在靠近讲台的第一排坐下。 陆续有认识的委员们走进教室。 因为涉及的方面较广,所以每所学校出席的委员往往不止一个。有时候来的人数比一开始报的人数多。签到时,结月就会再多给几份——幸好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所以这次打印材料的时候她就多备了些。 “秀德……体育委员……2人。” 结月看着菅原孝支熟练地签好名字,将笔重新盖好放下后,就将手上的材料递给了站在菅原身旁的新面孔。 “给你。” “多谢,桃坂前辈。” 菅原看着少女一脸幸福的表情,有些无奈,“都是叁年级生了,听到有人喊前辈还会这么激动吗?” “才不是呢!”结月不满地反驳,“因为这个学弟喊得格外好听嘛!” “哈哈。” 菅原乐不可支,哈哈笑出声的样子气得结月直咬牙。 看着两人熟悉的、互相打趣的样子,一旁蓄着黑色短发的男生也跟着露出笑容。 他比结月高了小半个头,笑起来时眼睛弯起,抹消了狭长黑瞳透出的锐利。 白色的袖子被卷起,露出一截小臂。 结月看着他手臂上漂亮的肌肉线条,想起菅原所属的社团。 “你也是秀德排球部的吗?” “诶,我看起来像是排球部的吗?” 听她这么问,男生一愣,随即苦笑着反问。 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日光灯静静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桌上的纸页被风吹得卷起半弧形的边来。 不待结月回答,他便收敛笑意,视线与她相接。 “初次见面,我叫高尾和成。” 目光中糅杂着引人信服的认真与孩子气的天真。 “目前是秀德高中篮球部的一员。” “诶——!?抱歉抱歉!” …… 即便是对篮球不怎么了解的桃坂结月,也曾在新闻社的体育特刊上看到过秀德高中篮球部被编写者施以了浓重笔墨的大篇幅介绍,那面报道的页边配有彩图。图上少年们笑容璀璨,肆意挥洒着青春汗水,为了梦想一起奋斗的样子,实在吸引人的目光。 这么算起来,秀德好像还是他们学校在关东大赛上的竞争对手…… [咦?] [那不就是……幸的对手了吗?] 这么想着,会议时,结月的视线便忍不住常常偏去那个姓作“高尾”的少年所在的角落。 低头看着桌上文件的男生对此毫无所觉。 他手指支着脑袋,骨节顶在脸侧,将柔软的面颊按出一个浅凹。肌肤是不深的健康麦色。 从结月的角度,看不清他的此时的表情和五官,只能清晰看到头顶的发旋。他的头发不似其他运动社团的男生那样粗硬,看起来既服帖又柔软,略长的刘海从中间挑分成两半,被微风吹动。 这样的刘海有点晃眼。 晃结月的眼。 * “叁校联合校庆”中叁所学校的组成结构: 海音高校=海常+音驹+青道+浪漫学园 秀德高中=秀德+乌野 诚谷学院=诚凛+枭谷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us 07.高尾和成 “下一站,杯户站。” “待电车停稳后,需要下车的旅客请从电车前进方向右侧车门下车。” 突然响起的播报声将倚靠着扶手栏杆正打瞌睡的黑发少年惊得猛一激灵。 看到眼前熟悉的车厢环境——无论是车厢两侧贴着的海报栏的位置、车窗上贴着的标识、还是座位的颜色,都与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平日里眼神中常带的锐利与笑意全无。 “诶……?” “我这是……回到了过去!?” 高尾和成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因为他十分确信这就是他国中时每天上下学乘坐的电车。 不仅是内部的陈设,他仔细看去,发现甚至连身旁海报栏里的海报他好像都见过。 发现这一点后,他忍不住寻找起海报上能帮助他判断出现在的年份的字样。 电车飞驰着驶入隧道。 车厢微微摇晃,发出微弱的噪音,却并不使人生厌,反而令人昏昏欲睡。 两侧的窗玻璃倏然间变得漆黑。 高尾就是在这时,看见了自己映在了上面的模样——他穿着立海大附中的土黄色运动衫,一脸傻气地凑在海报跟前。后脑勺的短发因为刚才的姿势被压得翘起,长度倒是没什么变化。 [也对,既然是回到了国中,那再怎么样也不会超过叁年,无需紧张无需紧张!] 他这么想着,不禁庆幸起穿越之前自己也只是读到了高一,想来就算现在要他去拾起国中的功课,再考进秀德,也不算困难。 快速地接受了现实,高尾长舒一口气。他站直身子,重新懒散地依靠住栏杆,闭起眼睛,耳朵里听见“杯户,杯户站到了!”的播报声。 回忆起国中时篮球部日常训练的强度,高尾并没有因为大脑过分的困倦生疑。 作为地铁换乘中心站的杯户站无论什么时候上下车的人流量都堪称巨大,不断涌进车厢的人群将少年挤得毫无脾气。 好在他很有经验,一早占据了这个位置!高尾勾起嘴角,镇定地继续他的小憩。 电车轮摩擦铁道的声音。 电车广播里时不时响起的报站声。 不同性别、不同年龄段的人的窃窃私语声。 数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却使高尾反而生出一丝安心。 回到过去好像也不可怕。 毕竟这些都曾属于他,是他印在记忆里的东西。 他在这样的安适而熟悉的环境中一点点陷入黑暗,仿佛下一秒就要真的睡过去。 直到—— 车门合拢,电车又一次缓缓启动。 一只冰凉的、不属于他的手轻轻地从他运动衫的下摆探入,摸上了他的腰。 !!! 头顶白色车灯的光晕像是突然在高尾的眼中炸开。 靠在栏杆上假寐的少年一把扣住在他衣服里作乱的手腕,严肃中带着一丝恍惚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腰腹处。 然而,还不等他想通“这究竟是谁的手?”以及“为什么今天总是出现怪事?”,那位罪魁祸首的另一只手便已经探进了他腰带宽松的运动裤中。 好像突然明白了皮带的好处!? 突然化身刑警与犯人斗智斗勇的高尾和成努力驱散开自己脑海中诡异且不靠谱的念头,计划好要将自己的全部心力放在追捕犯人身上。 可事情却不如他所料——这位犯人并不需要追捕。 只因自犯案伊始,她便渴望着被缉拿归案。 白皙娇嫩的侧脸贴上少年的胸膛。 细瘦的手臂环住他的腰。 西式制服外套的硬扣顶着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来。 面容熟悉的少女穿着与会议时款式相似的、唯有领带颜色改变了的制服出现在高尾面前,带给他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突然蹦出许多“魅惑”、“妩媚”之类更多用来形容女人的词汇。 但很快,高尾就意识到用这些词语来形容她实在不够贴切。 他想起委员会议时,桃坂结月站在讲台后浅笑着的样子。 说话时,她的面颊泛着薄红,不知是因为在众人面前发言,还是因为窗外灼热的空气。 谁也不曾发觉时,无意识的心动便已被从窗缝挤进的微风吹散。 但现在大概是不同的。 电车上与教室里,是不同的。 认识的前辈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是不同的。 那样的青涩的颜色,使高尾不由松开了对她的手腕的钳制。 “好冷……” 她却没有趁机逃走,而是诚实地遵照自己的内心留了下来。收紧手臂。嗓音像是化开的蜜糖,在二人身上流淌,滴落在地,粘得他们都无法动弹。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此变得甜腻起来。 伫立在这样撒着糖粉般的空气中,高尾视线游移,惊惶的余光扫到她被长发半拢住的耳垂上透出的绯色。 高尾蓦然意识到—— [啊,对了,我回到了过去!] 以及。 [原来现在……是冬天啊。] 是的。 因为现在是冬天, 所以,现在大概是不同的。 冬天与夏天,当然是不同的。 08.电车 桃坂结月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生,会是今天才初次见面的高尾和成。 按照游戏说明,她只能在梦境中构建出自己足够了解的人。 第一次做梦时,虽然预感到之后见面会很羞耻,但结月还是选择了幼驯染的笠松幸男,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毕竟真实的五感,以及让玩家不会一看便意识到自己身在梦中,这两点正是这个游戏至高的追求。为此,它甚至不惜限定可供玩家选取的目标。 可今夜,是怎么了? 在电车里看到依靠着扶手小憩的黑发少年时,桃坂结月疑惑。 明明她正在脑海中努力塑造的是菅原孝支的形象,为什么出现的人会是他? 哪怕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都是笑容温和有礼,不给人以距离感的那种爽朗型男生,可无论是外貌、性格、年级,菅原孝支与高尾和成都应该是不会让人弄混的两个个体才对。 [难不成现在之所以看到的是他,是因为我走神捏错了外貌,实际上内在的个性还是菅原同学?] 结月暗忖,在今天之前,她甚至都没有与高尾和成接触过。按理来说,就算她有心梦他,也不可能把握住他性格中的精髓之处。 行进中的电车车厢两侧的液晶显示屏里,正播放着即时的社会新闻,以供时间紧张的上班族们了解最新的社会动态。 依托技术的不断进步,车厢的晃动微乎其微,如果不是车窗外景色一直生动地变换着,有时驶入漆黑的地下隧道还会在玻璃上映出车内拥挤的景象的话,简直让人感受不到距离的变化。 [算了……不纠结!这样说不定更好!] 再犹豫下去,不知道还要坐多久的电车,结月压下惊讶。 毕竟,如果面前的少年真的是一头银发,头顶呆毛翘起,眼下一颗抢眼的泪痣,笑容灿烂,长一副与她共事了近叁年的人一模一样的长相,说不定她还会更胆怯。就像第一次梦见幸时那样——明明她才是掌控着梦境的一方,却轻而易举地被对方反转了攻势。 下定决心后,结月主动走向黑发的少年。 拥挤的人群像是为了掩护她而生,每当她走到哪儿,那里的人群便会自动散开一片,给她营造出一个既宽松,便于活动,又隐隐像是被视线包围住窥探的刺激环境。 “杯户,杯户站到了。” “需要乘坐杯户地下铁的旅客请在本站换乘。” 被她盯上的目标,却尚未察觉这咫尺间涌动着的暗流。 他像是没听到这悦耳的播报声,没有注意到犯罪者投向自身的目光,犹自无知无觉地倚靠着栏杆,头颅低垂,在摇晃的列车上昏昏欲睡。 …… 片刻后,车门合拢,电车缓缓启动。 少女已走得足够近,被害的羔羊却依旧眉眼低垂,纤细微凉的手悄悄地探入他运动衫的下摆。 腰腹紧实的肌肉依次贴上指尖、指腹、掌心。 温热,富有弹性的,随着呼吸起伏。 靠在栏杆上假寐的少年这时才像是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般,睁开双眼,一双形状好看的黑色眼睛中糅杂着迷茫与惊讶。 他一把扣住结月的手腕。 掌心是与少女截然不同的滚烫。 多年训练磨出的厚茧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像是温热的烙铁,带着火焰的热度,侵略,舔舐,缠绵。 被钳制的罪魁祸首却不闪不避,反而愈发过分。 白皙娇嫩的侧脸贴上少年的胸膛。 未被捉住的另一只手探进高尾仅靠松紧带系住的裤中。 “好冷……” 她的嗓音像是化开的蜜糖,主动将甜蜜涂抹在少年的颈侧,再用微凉的唇吮吻、抹开。 这一列看似与往常一样普通且平庸的车厢,倏然因此变得不普通起来。与旁边面无表情的乘客相比,此刻相拥着的二人简直像是混入小提琴四重奏中的嘹亮小号。 哪怕再小心,也难免露了端倪。 可怪异之处正在于此。 除了造成这丝不和谐的两位当事人外,整列车厢里居然无一人脸上因他们不合时宜的亲密举动,而流露出诧异或兴奋之色。 简直,像是在做梦一般。 09.咬 而有关这点,桃坂结月最清楚不过。 这就是在做梦。 且她相信,在这样的梦中,在这样无人打扰、无人知晓的世界中,无论她做什么,都一定会被原谅。 身边看似拥挤的人潮,不过是游戏中的人偶,不会思考,只会听从她的命令,创造她想要的环境—— 她想要在盛夏无人的体育馆,与幸共度一夜。 她想要在旁人不带奇异眼光的注视下上,与帅气的陌生人来一场不影响平静生活的邂逅。 想要在关了灯的医务室里,与唐突的闯入者呼吸交融。 想要在黄昏时刻的空荡教员室里…… …… 她深知这看似真实的一切都是服务于她的幻想,所以少女虽然脸颊耳垂都泛着滚烫的红,却仍是主动的。 细嫩的掌心被少年的身体染上体温,它们互相贴合,摩擦着,比各自的主人之间的关系亲昵百倍。硬挺的性器像是要冲破裤子的阻碍,急于用硬度与热度向面前人透露它亟需宣泄的情欲。 高尾在她的故意作弄下喘息不止,漂亮的喉结因仰头的动作而显得更为突出,青涩中夹杂着羞耻的神色,在结月看来可爱至极。 “喂……你……!” 大概是因为“他”的脑海里被刻入了“这是在真实的电车上”的印象,所以虽然他比结月高大、肩膀宽阔、力气也远胜于她,却仍在她面前一败涂地。 只能压低声音,用狼狈的口吻训斥、质问她: “嘶——你在搞什么!这可是……呵…这可是电车里!” 他像是在被放进火中煎烤,在欲海中沉沦,浑身滚烫。 连呼吸都是烫手的。 少年锻炼良好、肌肉紧实的腰腹随着深呼吸收紧,妄图抵抗这窜流于电车间的汹涌情潮。 而在他身体里掀起滔天巨浪的少女却并不满足于仅是相拥,与隔着一层布料的恶作剧,无礼地贪求更多。 结月的眼中是全然的好奇与兴味。 这不过是在她的梦境中,所有的一切都源自她的幻想。 既然是幻想,那她还需要为“解开自己幻想的裤子”而感到羞耻吗? 双手抚上高尾的裤腰。 她蹲下身,缓缓将少年宽松的外裤连着内里的短裤一同褪下。 在解脱了束缚后,粗红的肉柱终于出现在结月眼前。 它有与少年青涩英俊面容截然不同的可怕,顶端圆滑的冠头铃口处溢出透明的液体,沾染了淫欲的气息萦绕在结月鼻端。 她忍不住伸出手,犹如火焰窜上晒干的陈木,白皙的掌心贴上柱身。 高尾的肉刃便像是被低微的电流流经,立刻配合着她既大胆又温柔的举动涨大挺立,淫靡地曝露在电车厢内白炽的灯光下。 涨大的性器顶端吐出欲求不满的前液,无声叫嚣着渴求抚慰。 高尾的手用力抓住身后的栏杆,撑住不自觉下滑的身体。 他不是那种肌肉遒劲的类型,仍处于发育期的身躯看起来还有些单薄,此时因为发力,手臂的青筋都贲起,手指骨节顶得手背的皮肤泛白。 少女的手带来的触感,是与他全然不同的细嫩柔滑,擦过敏感的柱身和顶端时,点起难以抑制的刺激与无匹的快感。 如果这不是在电车上…… 该死! 失礼的想法油然而生,高尾死咬住下唇,希望拥挤的车厢里无人有空顾及这隐秘的角落。 时间已晚,天色昏暗。夜幕下的高架桥外霓虹灯火点成一片,交织着点缀着夜色。 深蓝的夜幕中白色星光闪烁。 注意到上方突然停止的低声喘息,结月意识到是高尾故意屏住了呼吸。 或许是他想要装作自己毫不在意。 可惜,他有心退场,结月却还没玩够。 坏心眼又不合时宜地生出来,她抬眼看了眼高尾的表情。 高尾也恰好在这时注意到犯人动作的停止,低下头来。 撞入她眼中。 浅栗色长发披散的少女,白皙的肌肤仿若透明,透出水晶般、需要被人仔细呵护与保存的纤细脆弱来。她沐浴在白色的光晕中,顶灯投下的光描摹她昳丽的五官。 色泽粉嫩如樱花润泽的唇瓣微张,逐渐靠近他。 这隐秘的角落里满是青涩纯情的情欲味道。 回忆了一下曾经看过的漫画,结月凑近少年胯下面目狰狞的怪物,犹豫几秒,还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渗着露珠的顶端。 一触即分。 灼烫的气息拂过顶端敏感的神经,颤动的唇似乎碰到又似乎没碰到。 渗出的透明前液,与少女的津液相连。 她只想着自己研究人体的奥秘,却没意识到这样的视觉和触觉对于尚处思春期的少年来说,是多大的冲击。 那是仅靠手无法带来的刺激。 高尾松开紧握住栏杆的右手。 抬起,搭在眼前。 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麦色的手臂。 露出的下半张脸涨得通红,羞耻与欲望的深红沿着脖颈一路钻入校服的领口。 他眉头紧锁,嘴唇颤抖,喉头滚动,终于说不出话来。 而造成他狼狈现状的法外狂徒,却还在回味那古怪的味道——舌尖尝到的味道并不能说甜美,反而泛着微微咸涩。 结月皱起眉。 半晌,她犹不满足。 结月张开嘴,凑近高尾。 这次她不像刚才那样一触即止,而是慢慢舔弄着顶端,将本就濡湿的铃口四周涂抹地一塌糊涂。 最后,甚至试探着含下一小截蔓延着青筋的柱体。 “嘶……” 高尾的声音不复最初的清亮,变得低沉沙哑。 他挡住脸的手臂不知何时放下,手掌搭在结月的脑后。指腹摩挲少女垂顺的发丝,爱抚般轻轻施加力道,让她没法抬头看他此刻的表情。 滚烫的硬物灼烧着结月的口腔,说高尾是在挣扎,那他挣扎的力道未免太过轻柔和乖巧。 而且,结月知道:他是不可能逃开的。 作为结月捏造的幻影,他的脑海里有“自己正身处真实车厢”与“衣衫不整有碍形象”的刻板印象。 这样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这场恶劣的游戏,或者说是无礼梦境的主人的掌控。 结月衣衫整齐,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中。 虽然落在脑后的力道有时突然重重地一下让她适应不良,差点被含在口中的粗硬性器呛到,可更多时候,她还是从中体味到了奇异的愉悦。 直到浓重的麝香味充斥口腔。 随着脑后手掌突然加重的力量,浓浊的精液喷射在她口中,呛入喉咙,使她咳嗽连连。少许未被吞进的粘稠液体滴落到少女被内衣托举着的柔软胸前。 结月眼眶盈出水意,她眨了眨眼,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是在说明他已沉沦。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列车与轨道摩擦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两人已不知道坐过了多少站。 微微喘息着的少年不忍注视眼前一半由自己造成淫糜一幕,他仰起头,迎面是耀眼的白光。 被光照得眯起眼睛,高尾和成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彩色的光晕环绕在车厢顶灯周围。 “呵……” 可是他知道的。 他一定是在做梦。 10.黑尾铁朗 “喂……结月……” “结……” 直到突然被人抓住手臂,桃坂结月才回过神来。 她看向走在身侧的花音,刚想问怎么了,就发现面前的阳光像是被什么遮住了,在她头顶投下的一片阴影。 抬起头,结月才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男生。 他蓄着半边黑色的刘海,脑后的头发支棱起却不显得凌乱,有几分刻意的帅气。黑色眼眸中闪着莫测的情绪,因此时俯视的角度显出些许高傲。 不过意外的,并不惹人讨厌。 要说为什么? 大抵是因为在结月抬头的下一秒,他便冲她笑了起来。 他笑时,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像是晒太阳的猫咪。嘴角只勾起一侧,看起来既坏,又有些漫不经心。 是十足十的、一举一动都会吸引女生目光的那种男生。 相比之下,站在他左边的那个人就像是完全被抢去了光芒,让结月第一时间竟没发现。 “啊,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意识到花音拉住她是为了防止她撞上面前的人,结月低声冲花音道谢,微微侧身让开过道。 同样是手里各抱一摞试卷,两个男生小心地从她身边走过。 交错时,少女注意到黑发男生短袖下因用力而隐隐露出的肌肉轮廓。 这让最近和运动系男生多有接触的结月心中生出奇妙的痒意,而她则被这莫名的感觉驱使着,忍不住在走出一小段距离后回过头。 应该不是巧合。 当她回头时,看到对方也在看她。 * 待少女彻底离开视线后,黑尾铁朗才用手肘怼了怼身侧茶发少年的肩,两人身高差别之大,让人不由觉得要是他再抬高点手臂,便可搭上身边人的肩。 他脸上带着刚让少女留下深刻印象的坏笑,轻佻地打趣自家可靠的自由人:“刚走过去的桃坂,就是你高一喜欢的那个吧。” 语气很是肯定。 “哈!?” 面对他十足笃定的口气,夜久卫辅却皱了皱眉,瞥了眼笑得恶心的队长,否认道:“才不是——” 听他故意把尾音拉得老长,黑尾挑眉,伸手比了比背后,压低声音。 “真的?桃坂还没走喔~” “什么!!” 夜久果然信以为真,刚刚还装出一副冷酷样子的他飞速转身,脸色狼狈。 身后空无一人。 ……!! 长长延伸出去的屋檐遮住了一部分日光,于盛夏带来一处阴凉。 檐下的走廊上,矮小的身躯微微颤抖,茶色的脑袋上像是下一秒便会冒出如有实质的火焰。 阴沉得像是地狱归来的恶鬼才能发出的声音响起。 “黑…尾…!!你·想·死·吗——!?”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好懂啊!!” 直面怒火,黑尾却毫不害怕,反而仰头大笑。 他一边抱着试卷倒退着躲避自由人的跳跃攻击,一边继续逗他。 “真的不告诉她吗?” “你想想啊,我们都叁年级了,再不告白,毕业之后可就再也见不到喽~!” “就算去告白之后被拒绝也没关系吧,最重要的是留下回忆嘛!” …… 真想把这家伙的嘴缝上! 一直被挑衅着的夜久卫辅涨红了脸,一看就是把黑尾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他忍着这鸡毛头恼人的噪音又踢了几脚,直到在黑尾的裤子上留下明显的脚印,才心头舒服一点,径自抱着试卷闷头走到前头,决定接下来不管黑尾再说什么都绝不理会。 黑尾拍拍裤子,“而且,桃坂那么可爱……” 一秒破功的夜久:“……干什么直呼其名!你们完全不熟吧!!” “哈?” 黑尾满脸黑线,死鱼眼看身前人的背影,像是在思考面前的这家伙究竟是由什么物质组装的,居然外表看起来这么像正常的男子高中。 嘴里道:“最在意的居然是这个!?你真的是呆子啊!” “!!!”夜久再次愤怒。 黑尾狼狈逃窜。 “喂!又来!?我可是会反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