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np)》 女尸 最近别说首都了,全国没有什么特大的案子,以至于重案组的每个人都懒懒散散的。 这天,苏木桃从外面回到警局,手里拿了一个包裹,“小雪,有你的快递。” “什么快递啊?”林雪有些疑惑,她不记得自己有从网上订购过什么,家人朋友也都同在首都生活,她实在想不出有谁会给自己寄出快递。 “呦,该不会是哪个暗恋我们阿雪的人送的吧”说话的是正好路过的叶问薇,法医科主任,上一个法医主任疯了之后她就被拎上来顶班了。两人性格与脾气都不相投,但她算是林雪的好酒友之一。 “瞎说什么呢。”林雪无奈的白了她一眼。 “就是就是,小雪都有我哥了,我到要看看哪个王八蛋敢觊觎我嫂子,我苏木桃第一个站出来揉搓他!”苏木桃是刚来的实习生,也算是顶替了她被调走的哥哥苏木荷的位置,别看她长得可爱,和她娃娃脸的哥哥一样,那可是格斗好手一个。不过比起格斗她最近更热衷于撮合林雪和自己的哥哥。 “小桃,都说了我跟你哥不是那种关系……” 苏木桃没有理会林雪的话,有些赌气似的拆开快递盒子,“什么啊,一部破旧的手机,还是按键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按键手机,嘿,肯定没戏。这样想着苏木桃把手机递给了林雪。 林雪纳闷的打开了这个粉红色的十分有年代感的步步高手机,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如果能回到十年前,我还会再次爱上你。 发信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 “我靠,哪个不要脸的又来骚扰我们组的美女警花!”这时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也凑了过来。 “林雪你别理他,我看是吃饱了撑的。” “现在跟我一起去现场!今天上午在佳缘小区发现了一具女尸!”就在同事们好奇的围着林雪收到的快递讨论不休时,重案组的大门被推开了,来人是一个面容清冷的男人,他边说着边从柜子中拿出他的制服外套穿上。 这人正是重案组组长,连战。 要说以连战此人的功绩,去别省省局当个局长都不为过,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拘在这儿当个组长,一是因为上头不愿意放人,二是因为连战此人,尤其热爱暴力执法。 没见过被连战带回来的犯人,就根本没办法想象这个高岭之花一般的连组长,是怎么用他修长而干净的双手,在犯人身上徒手开一个洞出来的。 “所有人,立刻出发!” “是!” 现场在一处未完工的高档小区,当大家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了,包括一向冷静的连组长。 死者全身赤裸的躺在水泥地上,她的头颅被人砍下,她的双手怀抱着她的头颅。旁边的墙面上用鲜血写着我爱你后面是一串数字。下体干涸的白色粘稠物体暗示着这名死者的遭遇,也许是生前,也许是死后。 当然最令人震惊的是死者的脸,长长的柳叶眉,小巧的鼻子和微厚的上唇,这张脸居然和林雪有九分相似! “小雪……该不会是他吧……?”苏木桃第一个回过神来,她看向林雪,声音有些颤抖。 林雪当然知道苏木桃的他指的是谁。 半年前———— “亲爱的,你听说了没?”叶问薇抖掉了香烟上的烟灰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啊?”林雪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有些好奇。 “就那个我们那个前主任,段然。” “他不是被苏木荷打了之后就进精神病院了吗?”林雪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又怎么了?” “你不知道?!他从精神病院偷跑到整形医院做了变性手术,噫好可怕”嘴里塞满了吃的也阻止不了苏木桃适时的插了一嘴。 “不光如此,听说他把自己整成了阿雪你的模样”绕是见多了被犯人虐杀的尸体的叶问薇也觉得此行为虽没杀人但也有够变态。 “唉,不过段老师多帅一男的,脾气也好,之前他来我们学校讲座的时候大家都可喜欢他了,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谁知道呢,有的人说他从小就认为自己是女人,看见阿雪之后觉得自己就该是长那个样子”叶问薇撇撇嘴对于这种天生的性别认知障碍她不理解,但她的教养告诉她要尊重。 “可我怎么听说他是疯狂爱上了小雪所以把自己整成和阿雪一模一样?幸好他疯了,不然他那么帅我都怕他把我家小雪嫂子抢走。” “你说什么呢段主任甚至和阿雪没说过几句话。”叶问薇忍不住大笑,“小桃子你太杞人忧天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俩快别说了好变态阿,照你们这么说下去岂不是他想跟我搞百合了?” 林雪觉得一阵寒意,她当然是不可能忘记段然的。并不是他是有口皆碑的法医主任也不是因为他是同事眼里的老好人,更不是因为他之前莫名其妙的开始尾随自己。 而是更早以前,上高中的时候。 那时他们在同一个班,因为长得好看段然总是女孩子们的焦点。但是相对的就不那么受男生的欢迎了,纵使是对周围男生不怎么关注的林雪也多次见到他被班上一群男生欺负。 那时候的他个子修长,骨肉均匀,眼神阴翳,看起来到也像是个能打的,有的时候走在路上不小心和他对视都让林雪觉得有些害怕。但双拳难敌十双脚,这群围住他的混混在校外还有人,越是反抗,只能越发招惹他们。 久而久之他也不反抗了,林雪经常看到他脸上被人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小雪你小心点说不定他哪天就心理扭曲过来把你先奸后杀了”苏木桃忽然玩心大发决定吓一吓林雪。 “阿雪你才不怕呢,她有秦医生呢”叶问薇跟着调笑。 “呀!!都说了我跟秦医生没可能在一起了!”秦医生就是秦泽,林雪喜欢他喜欢十年了,但她从来都羞于开口。哪怕发生那样的事情,那只会使她更加难以启齿。 回忆到这林雪已经不想再想下去,证物科的同事从死者的挎包中找到了死者的手机,他最后的一通电话记录在昨日傍晚,通话记录是叁分十六秒。连战照着这个号码回拨过去。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手机铃声在空旷的楼里传开,而声音的来源…… 正是林雪的口袋! ———————————————————————————————— 有话要说:如果有错字可以留言给我,我过来抓虫。 然后大家可以来猜猜真正的凶手是谁辣。 目前解锁嫌疑人(1/???): 1.苏木荷,男,26,死者生前曾与其发生过激烈冲突,其他不详 绑架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林雪。连战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他探究时下意识的小动作,林雪则是被口袋里的振动吓了一跳。 还是苏木桃的反应最快,急忙冲着连战说:“报告组长,这是林雪之前收到的快递!不知道是谁寄给她的,咱们组的同事都能作证,快递还是我从门卫处拿过来的。” 一句话帮林雪摘了个干净,林雪万分感激的看了苏木桃一眼,后者对她眨了眨眼。 “拿去化验一下。”连战没有回话而是对着证物科的人说了一句便继续勘察现场。 本来这小小的插曲是无人在意的,直到大家回到警局的时候,众人被告知在手机上发现了林雪的指纹。这当然没什么毛病,因为那上面也有苏木桃的指纹,可是当电话卡和手机电池上也有林雪的指纹呢?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再一次向林雪聚焦,不同于第一次的惊讶,这一次,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就连苏木桃的眼中也带有审视犯人的严肃。 “小雪……连电话卡的登记姓名也是你,你快解释一下。”睁愣了一下苏木桃忙忙开口。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雪早就傻眼了。 “林雪,”连战开口“来我办公室”警方办案向来讲究证物,没有证物,就算凶手摆明了在那儿也不能抓。有了证物,就算再不可能也会被列为嫌疑人。林雪已经很感激连战没有揪她去审讯室了。 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凝重,尽管林雪和连战关系不错,偶尔他也会和林雪还有苏木荷一起去喝点小酒,但是林雪也知道,连战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你和段然以前是同一个中学的。”连战用的是陈述句,显然已经做了充足的调查,也许之前在现场的时候他就找人调查了死者与林雪的关系。 “死者真的是段然!?”林雪惊讶。 “看来你知道他做了手术。”连战不答,算是默认。 “大概半年前,叶问薇告诉我段然整容成了我的模样,甚至做了变性。” “我们还调查到死者生前,进入精神病院之前,曾尾随你甚至半夜从窗户爬进你家,所以导致你半年内搬了叁次家,我想听听你对死者的看法。”连战一直是个问题很多的人,在审问嫌犯的时候。 “我觉得,有点恶心也很害怕,因为你也知道他是个不错的同事,平时和局里大家相处的有不错,我有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不过后来苏木荷打了他一顿,他好几天没来警局,再后来就是局里疯传他疯了…事实上从中学时期开始,我和段然就没怎么说过话,他那时候在班级里没什么存在感,…但那个手机和我没关系!而且我是个女的……”不可能有精液,更不可能奸杀变性人。 “……”连战注视了林雪许久,似乎做着什么决定,“好了,回家好好呆着,也许犯人是把他认作了你也不一定,明天我让苏木桃过去陪着你。”与其说是陪着,倒不如说是监视。 林雪心知现下的处理方式已经是最好的了,只得冲连战点了点头。 走之前,连战凉凉的对林雪说了一句:“死者体内精液是肖岸山的,死者下体并没有严重抽插痕迹,叶法医说像是人为注射进去的。不过我们也将他列入了嫌疑人名单,但他失踪了。”言下之意就是林雪也在名单中。 肖局长是他们警局现任局长,五十多岁,人到中年也没有发福的迹象,平时总是和蔼可亲的样子,同事们要是知道他也是本案嫌疑人之一估计会大跌眼镜。一个案件,包括死者和目前已知的嫌疑人,居然全和警局有瓜葛,说出去估计又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当然依照上头那些老顽固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的,但是警局上下大清洗是少不了的了。 林雪听到肖局的名字顿了顿,但马上推门出去。刚离开警局,她就接到了池起的电话。 “池先生。”池先生是市局前任的局长,在一次任务中失去了妻子和左腿后转而去经商,在去林雪所在的警校讲座时与林雪相识。 “我听说了,你怎么样?我现在走不开,我让池临过去找你?”池临是池起与亡妻的独子,目前是个悬疑小说作家。 “我没事,谢谢您。”池临也是个变态,林雪根本不想见他好嘛。 “行,那你别一个人呆着。”池起也不强求,又唠叨了几句让她注意安全。 “好的。再见”林雪现在实在是不想继续和池起的通话,事实上,每一次和池起对话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家伙。 林雪接连爬上了池起和他儿子的床。 学生时代林雪认识了池起,那时她觉得池起是名师,是益友,后来工作了,她又觉得池起是父亲,是情人,可,林雪从来没搞懂过池起的想法。这个年龄可以当林雪爸爸的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小情人和自己的儿子搞上的时候,也只是笑着叫她瞒着池临自己和她罢了。甚至他一直告诉池临说林雪是他朋友的女儿。 林雪在回家的路上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打给的池临,其实她更想联系最熟悉的左胜或者格斗技高超的苏木荷,可她不想在对方印象里又填上一笔可耻下贱的标签。在然后她又看到了前男友的号码,开玩笑,又不是余情未了。本着誓死不求前男友帮忙想法,想来想去最后就只有池临。她必须得找个人和自己呆在一起,她理解连战对自己的怀疑,她很明白自己不是凶手,也就更加清醒的认知到自己的处境危险。 可是林雪还没到家就被打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清醒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全裸着躺在一个平面上,上方传来了男人的低喘声。 “醒了?”男人的手指粗暴的插入了她的体内,阴道处的压迫感让林雪头脑发懵。 “你看看你总是这么淫荡,连手指你都能缠的这么紧。”男人的声音刻意压低了许多,林雪觉得熟悉却怎么听不出来是谁。 “你快放开我。”林雪猜出面前这人也许是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之一,她感到羞耻和不适,可当男人抽动手指的时候,下面那张小嘴却不受控制的流着水。 “这么骚,让我放开你又想张着这个被操烂的逼去勾引谁?”男人嘴上毫不留情的羞辱着她,手指也快速在她体内抽插起来。 “秦泽吗?苏木荷怕是赶不回来了,还是你想和临家父子俩一起?你口味可真重。那个酒吧老板?或者是哪个我不知道的野男人?哦对了,又要去找左胜是吧,他可是被你耍的团团转呢……”说到左胜林雪一阵痉挛,引得男人一阵大笑,“看来就左胜了,我想如果他知道你在别人身下还想着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闭嘴…混蛋…啊啊啊啊啊啊!”林雪恼怒的要张口大骂身上这个变态,但她的身体先她一步到达了极限,花穴中涌出大量液体,顺着男人的手指流出,她就这样被男人送上了高潮。 “贱人,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我早该把你绑起来,狠狠的折磨你、虐待你,不过现在没有必要了。”男人嫌弃的把手指上的液体蹭在林雪脸上,“你说,让你跟段然一个死法怎么样?” —————————————————————————————————————————————————— 嫌疑人一一锁定(2/??): 1.苏木荷,男,26,刑警武力值超高的娃娃脸警员,与死者发生过肢体冲突 2.肖局,男,55,市局局长,其余不详 永远 后来发生的事情林雪居然清晰的记着。 她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清醒,蒙在眼上的眼罩让她其余的感观放大,男人的动作利落而缓慢,她感受着男人手里的刀割开她颈部的皮肤,肌肉、血管、神经,刚开始她能感觉到鲜血奔腾着想要撕裂她的皮肤,直到她连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她的眼罩被摘掉了,林雪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和地上沾满鲜血的手术刀,他一定是想换一个更加方便的工具来砍断我的颈椎吧,林雪自嘲的想着。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以为自己只会想到秦泽,但是没有,因为在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人。 自己会见到几年前就去世了的母亲吗?她那么善良的人一定会在天堂。 不过自己会下地狱吧?地狱里那个魔鬼一样的肖局长会向自己索命吧?没关系,再杀他一次就好了。 连战能抓到杀死自己和段然的凶手吗?他一定可以的,像往常那样。 自己死后一定很难看吧?希望叶问薇能对她的尸体好点,起码让她火化的时候体面点。 苏木荷…如果重来一次自己绝对不会跟他搞到一起去。这是她最后悔的。 段然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他都想了什么? 左胜呢?他知道自己死了又会是什么反应?自己已经有数月未见到他了,新闻上说他最近似乎和日本女影星千岛惠子在一起了,这样也好,好过被她纠缠着坠落。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生活,她发现自己其实既不活在当下,也不活在未来,每天就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她活着她感受自己心脏的跳动,仿佛从来不会死亡。当刀割破血管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仿佛从未活过。 当林雪再次睁开双眼,她惊讶的发现自己没有死。背上浸满了汗水,脖子上没有任何伤痕,胸腔里的心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热烈的跳动着。她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天花板是熟悉的粉红色樱花吊灯。林雪试着坐了起来,她发现非常轻松,自己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漫长而可怕的梦境。 她环顾四周,这里是她的房间,她的家,她和妈妈的家,自从妈妈叁年前去世之后她就没再回来过。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林雪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她发现桌子上有一部手机,那是一部崭新的lg滑盖手机,那是她的手机。准确的说那是17岁的林雪的手机。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林雪的脑中炸裂开来,这太荒诞了!她颤抖着拿起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的是2009年12月5日23点35分。 林雪冲到了卫生间,当她打开灯的时候,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留着齐刘海的少女,原本可爱的女孩现在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呆滞。 她回到了17岁!这太不可思议了!然后林雪哭了。 就连刀落下的前一刻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她小声的抽泣着,她想要大哭却害怕吵醒正在睡觉的妈妈。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阳台的门,室外的寒风吹的她清醒了一些,她红着眼将阳台上的梯子搭在了自家阳台与隔壁阳台的围栏之上,然后她想也不想就顺着梯子爬了过去。 隔壁阳台的门开了一条缝,她拉门进去,室内一片漆黑,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房间的主人已经进入梦乡很久了。林雪借着月光钻进了对方的被子,然后想也不想的就大哭起来。 左胜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物体钻进了自己的被窝抱住了自己,就在他还有些迷糊打算睁开眼睛的时候,少女的哭泣让他猛然惊醒。 “林…林雪!?…你干嘛忽然过来!你爸妈又打起来了?我只穿了内裤!!你快给我起开!你,你别哭啊!” 怀里的女孩哭的更凶了,左胜却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女孩的哭声更加汹涌。自从上一次争吵之后,他和女孩已经有一周未说过话了,他拉不下脸来主动和解,却又在每晚把自己阳台的打开一条缝,暗戳戳希望某一天女孩能像往常那样在写完作业之后顺着梯子爬过来找他。所以虽然嘴上那么说着,但他心里希望怀里的女孩哭的更久一点,抱着自己别撒开。那个秦泽有什么好的,小雪最后还是会和自己在一起。 “左…嗝…左胜…你傻了…我爸妈…嗝…离婚好几年了…你别…别和千岛惠子…嗝…在一起!……你别动不动就发火!…你别吼我!” “好好,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千岛惠子是谁?是谁欺负你了?” 女孩哽咽的话语让左胜摸不着头脑,意识到女孩的情绪十分低落,他只能放下旖旎的心思将女孩拥入怀中,手放在女孩后背轻轻拍着,一点一点给女孩顺气。 感受到少年有力的双手将自己拥在怀中,林雪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知道自己不要脸的老毛病又犯了。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她希望神也能无视她的贪心。毕竟现在的左胜是十七岁的左胜,不是二十七岁的那个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水性杨花的体坛明星。 林雪从少女时代开始就知道左胜喜欢她,但她从来不戳破,扮演着一无所知的青梅角色。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欢左胜,她只是可耻的想要把左胜拽入自己生命的漩涡之中罢了。 “没人,欺负我,你,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是不是?你小时候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是不是?” 年少时左胜是那么阳光有朝气,而自己就仿佛是烂泥中的臭虫一般,她就想拽着左胜一起在烂泥里翻滚,可是十年了,二十七岁的左胜终于厌倦了,疲惫了,他离开了,那么十七岁的左胜呢?如果现在自己就紧紧控制住他,让他再也不能从泥潭里爬出来呢? 面对着心理上比自己小十岁的左胜,林雪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我!那都是小孩子说的话了!你当什么真!” “你骗我……”少女的眼泪又跑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是!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本来羞于承认儿时幼稚誓言的左胜,终于在林雪的眼神中屈服了。 ———————————————————————————— 有话要说:10+的各位主角真的是全员恶人,除了连战,包括女主。嫌疑人肖局已经彻底排除嫌疑,从本话中女主独白可以得出,此人并非失踪,而是被女主杀害。究竟谁是杀害段然与女主的真凶?女主又为什么杀害姓肖的? 嫌疑人一一锁定(3/??): 1.苏木荷,男,26,刑警武力值超高的娃娃脸警员,与女性死者有情感纠葛,男性死者生前曾与他发生过肉体冲突,用刀砍下一个成年人的脑袋对他来说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2.肖局,男,观众已知线中确认死亡,已排除嫌疑。 3.左胜,男,27,运动员,与死者男性无交集,女性死者的青梅竹马,作案动机有可能是情杀。 【10+番外】恶之花(一) 写在前面的话: 本番外讲的是女主挂了之后连战破案的故事,时间线是十年后的时间,主要围绕连战展开,期间会有少量剖析其他角色的心理活动。和女主没关系也没有色情描述,主要用于揭秘真相,让我们跟随连组长的脚步一点点还原案件的真相叭~ ———————————————————————————— 圣诞节在人们的印象中一直是充满欢声笑语的,而今年的平安夜,整个警局都笼罩在阴翳之中。 重案组里,每个成员都满脸严肃的围在会议桌前,自从两天前苏木桃在林雪家发现了林雪的赤裸的尸体之后,将近一天一没有人好好睡过觉了。 “死因是颈部动脉破裂导致的失血过多而亡,手法很利落,和段然的颈部切口十分相似,作案工具我推测是手术刀与电锯,”叶问薇眼睛有些红肿,不知道是接连的熬夜还是刚刚哭过,她看向苏木桃,问了一个本来不该由法医参与的话题“你们还没有找到死者的头吗?” 从她当上法医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面对各样尸体的准备,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面对好友的尸体。 “没有,我哥…嫌疑人苏木荷是第一个发现死者尸体的人,连组长目前还在审讯室与他谈话,据他之前交代,他发现死者时死者就已经是现在那样了,脚腕处的胎记让他确认死者系我局警员林雪。”苏木桃开始向在座的每一位同事讲解,她面无表情,谁也没有出声打断她,谁也不知道当死者和嫌疑人分别是自己闺蜜和哥哥的时候,这个以优异成绩从警校毕业的美女小警员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因为两起案件作案手法十分相似,我们怀疑是同一凶手所为,经过我们初步排查,嫌疑人锁定在以下几位:” “一号嫌疑人苏木荷,男,26岁,s市刑事科一队队长,女性死者生前曾与其有过情感纠葛,男性死者在一年前曾与他发生过激烈肢体冲突,目前正在接受讯问; 二号嫌疑人肖岸山,男,55岁,b市市公安局局长,在男性死者的人造阴道里发现留有他的精液,目前下落不明; 叁号嫌疑人左胜,男,27岁,知名篮球运动员,与男性死者无交集,是女性死者林雪的青梅竹马,一个月前邻居曾听到过死者在家中与其大声争吵扭打,作案动机可能是情杀; 四号嫌疑人秦泽,男,27岁,外科医生,与男性死者好友,暂时未发现对男性死者作案动机,但我们在死者林雪家中发现其留下的烟蒂,证明案发前曾去过死者家中,女性死者生前爱慕此人多年,两人在不久前确认交往,暂时排除情杀可能; 五号嫌疑人池临,男,25岁,悬疑小说作家,两位死者的死亡方式皆与该作家连载的小说中死者死亡方式相吻合,不排除他人模仿作案,但女性死者与嫌疑人联系密切,手机最后未拨出号码也是该男子手机号; 六号嫌疑人程吟,男,30岁,酒吧老板,女性死者前男友,同时也是男性死者生前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去年五月曾借给男性死者数百万元,据悉至今未还,同时女友与其交往期间劈腿数人,两人不欢而散,财产纠纷和情杀都被算入在内。” 叶问薇听到这里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靠,早叫林雪别作,现在这几个嫌疑人里,六个有五个动机是情杀,叶问薇烦躁万分,她早该阻止林雪继续这样醉生梦死下去。她慢悠悠的转到审讯室隔壁的房间,发现连战还在审问苏木荷,与其说是审问倒不如说是两个警官之间对案件的探讨。 “与其在这里跟我耗着!不如快点给我去抓池临那小子过来!我亲耳听到过那家伙说要把林雪的脖子扭断!” 苏木荷的状态很不好,平日都会精心打理的头发此刻乱蓬蓬的长在他的头上,“还有那个段然!死了就死了,那种变态,死了活该!平日里倒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上挑的桃花眼中布满血丝,下巴出那颗本该凸现他个性的痣随着嘴部肌肉的牵扯颤动着显得有些滑稽。很显然苏木荷这两天不怎么好过。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我还看你杀兔子还挺利落的呢。” 见连战面无表情的开着玩笑,叶问薇汗颜,这可一点也不好笑。 “靠!你难道就没一个怀疑的人?!” “像你这样毫无根据的瞎说的话那就程吟吧,他作案动机最大”连战挑了挑眉,似乎很信任苏木荷“你放心过会儿左胜和秦泽来了你就可以先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二人,此刻正在警局外。 “你他妈!我都把她让给你了!结果呢!刚从局子里出来人又失踪了,你是怎么看的人。” “你什么立场在这里质问我?我难道还要负责一天到晚和她黏在一起?” 秦泽的眼镜被左胜打掉了,干脆也就将眼镜放入上衣口袋中。 左胜气结,但他其实很明白,和秦泽没有关系,一直是林雪追求的秦泽,他就是嫉妒,嫉妒秦泽被林雪爱上,凭什么他秦泽什么也没做就被爱上。凭什么他秦泽就可以这样不在乎的置身事外。 他左胜才应该得到林雪无数的第一次,他才应该得到林雪追随的目光,他才是和林雪一起走过那么多个春夏秋冬的人。 他曾经就以为,他们该是这样长大,彼此的生命该是如此慢慢交融。而年少的依赖和陪伴总有一天会转变成深沉的爱恋。这才应该是属于林雪和左胜的故事。 然而,少年天真幻想的故事被无情的撕碎了,被命运操纵着的他深爱的少女,亲手撕碎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冬日的午后,少女娇羞的拿出一封信,说希望他可以帮忙转交给同班的秦泽。少女撕碎了他的幻想,而他恼羞成怒的撕碎了少女的情书,并且口不择言的羞辱少女那本就敏感脆弱的心,那是他们第一次为除了彼此之外的人争吵,不欢而散。 再后来他和少女就像是被命运之手抓起一样,他们的人生被隔成了两个跑道。直到一年半前林雪哭着找到他的时候,醉酒的女孩哭着对他说“左胜你要了我吧,求求你……” 左胜发现林雪不是第一次的时候,他的心都是颤抖的。而后林雪一次又一次的找到他,他被拉着与心爱的女人共沉沦,苦涩而又甜蜜。他不是傻子,他知道林雪不爱他,他也知道林雪同时交往这好几个男性,可他愿意,他假装不知道,就像林雪当年假装不知道自己爱她那样。哪怕被拉下深渊,只要那个人是林雪,他愿意。可是五个月前她却和秦泽上床了,她居然要撇清和自己的关系。左胜恼怒,他下手打了林雪,他大骂着夺门而去。他近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他害怕看到林雪无助的目光,他害怕再次跟这个女人纠缠到一起,他害怕再一次被抛弃。秦泽,又是秦泽,他永远都是死死钉在左胜与林雪之间的催命魔咒。左胜痛不欲生。林雪,甘之如饴。 ———————————————————————————————————————————————————— 嫌疑人一一锁定: 一号嫌疑人苏木荷,男,26岁,警官,林雪与其有情感纠葛,段然与他发生过激烈肢体冲突,砍断一个成年人的脑袋对他似乎不是难事。 二号嫌疑人肖岸山,男,55岁,局长,读者视角已确认死亡,可排除嫌疑。 叁号嫌疑人左胜,男,27岁,运动员,林雪的青梅竹马,作案动机可能是情杀。 四号嫌疑人秦泽,男,27岁,医生,段然好友,林雪爱慕对象兼现男友,案发前曾去过女主家中。 五号嫌疑人池临,男,25岁,作家,女性死者与嫌疑人父子关系密切,情杀可能十分大。 六号嫌疑人程吟,男,30岁,酒吧老板,林雪前男友,段然的债主,财产纠纷和情杀都是他的动机 猜疑 第二天的早上,林雪是在左胜怀里醒过来的,左胜的眉头紧紧的扭在一起,似乎梦到了什么令人不快的事情。可林雪这一夜异常好眠,这是两个人长大之后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就这样相伴而眠。 也许是林雪抽出自己手臂的幅度过大,左胜也睁开了眼,他愣愣的看着就侧卧在自己怀里的林雪,一时间找不到话说,绯红的云霞也悄悄布满他的耳间。 “我…我们快点起床去学校!” “今天是周六啊,左胜~” 林雪觉得好笑又快乐,她有多久没见过这样可爱的左胜了?如果没有她左胜大概会一直这么可爱。 “那个什么……”左胜从床上爬起,意识到自己只穿了内裤连忙拿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他不想吓到自己的女孩,因为他那个地方目前还抬着头。 他笨拙的动作引起林雪的大笑,可林雪还没笑几声就被左胜递过来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 左胜递来了一部手机,那是一个粉红色的步步高翻盖手机,机身有一点磨损,上面还挂着一个玩偶小熊。林雪背脊发凉,重生的喜悦让她把重要的事抛在脑后了! “你哪儿来的……” “你在说什么啊,这是你的手机啊,上面的熊还是我抓的…一周前你把它落在了篮球场旁边的长椅上,我就捡回来了。” 她想起来了,这部手机的确是她的,所以电池上才会有自己的指纹吗?十年前她丢了这部手机,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反正早就想换一部新手机了。没想到手机居然被左胜捡了去,高二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一下降到了冰点,左胜也自然没有把手机还给她的机会,那么这十年手机都在左胜手里吗? 林雪冷汗霖霖,在死亡的前一刻她还在猜那个声音熟悉的男人到底是谁,此刻她根本不敢抬头看左胜,她最不想怀疑的人就是左胜。 [左胜和段然根本不认识,他没有杀段然的动机]林雪安慰自己,可……如果杀死段然的和杀死自己的是两个人呢?林雪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先回家了!” “诶!你的手机!大白天的你怎么还翻阳台……”从昨天晚上就不正常…发什么神经…… 看着跑掉的女孩儿,左胜有些失落,家里又剩他一个人了…… 这边回到自己房间的林雪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再一次思考起了这个严肃的问题:是谁杀了段然?又是谁杀了她?还是有一个想同时杀掉他们两个的人?林雪对段然是事一无所知,只好从自己开始下手。 她第一个就在纸上写下了左胜的名字,她当然不会忘记,有好几次在床上左胜就要掐死她了! 然后她又想起来苏木荷警告离开b市前她离池临远一点,那家伙可能会杀死她。当时林雪不以为意,现在想想……于是她又写下了池临的名字; 紧接着她想也不想的写下了程吟的名字,这是她的前男友,想着分手那天面无表情的程吟林雪只觉得后怕; 略加思索后林雪还是写下了苏木荷的名字,她觉得苏木荷不会杀她,但他曾信誓旦旦的跟林雪说如果段然再来跟踪她一定把他就地正法。她忽然想到苏木荷也是因为暴力执法被调离重案组的,冲动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说到暴力执法林雪写下连战的名字随即又划去,不是说她相信连战,她现在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连战没有任何动机,他似乎和还是法医主任的段然关系不错与自己关系也不错,当然,都保持在普通同事关系线上。 还有一个没什么动机的估计是秦泽吧,段然好像是他的大学室友,自己也是在几个月前终于抱着恶劣想法爬上了他的床,但他那次却答应了交往的请求。总不会是想要甩掉她所以杀了她?可他没有杀段然的动机… 她看着还留在纸上的名字:左胜,池临,程吟,苏木荷,秦泽 秦泽的名字被她涂涂改改画了好几次又写上,林雪觉得自己好可悲。 不过她并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她只要与苏木荷池临程吟叁人切开联系并且确保左胜不会失控就好了。她只要阻止死亡的发生就好,还要防止段然和这些人产生矛盾。 至于段然,等周一开上学就去和他熟悉一下,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她并不希望段然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面临死亡的结局。 她本来觉得段然是个恶心的变态,可或许是因为面临死亡时的恐惧,让她对以同样方式死亡的段然产生了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想想十年后的段然虽然一直变态的尾随她,但也从未做过半点过分的事情。 忽然!她听到拍打玻璃的声音。扭过头去,发现左胜正笑着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自己! “林雪你怎么锁门了?你忘拿手机了。” 左胜手里摇晃着那部刺眼的粉红色手机,惊的林雪连忙收起桌子上的纸。随即冷静下来的林雪看着目前还只有十七岁的左胜,他站在门外也注视着显然他刚刚洗过澡,黑亮的头发此刻还滴着水珠,斜飞的眉毛此刻竟也显得有些乖巧,左胜的丹凤眼和薄唇再加上他一米九的身高让他看起来像是男模一般,少年人的轮廓还不像十年后那样棱角分明。 是了,这是她的少年,不管他是不是十年之后的凶手,此刻他只是那个一心只想着让她开心的大男孩儿。 林雪打开了门,她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来防备他。 “你在写什么呢?还藏起来…叫我看看。” “略略不告诉你,叫你偷看!”林雪推开他伸出来的手。 “切,我又不是故意的,给你手机。” “嘿嘿手机你拿走吧,我有新的了,但小熊得还我~” “林雪……” “怎么啦?” “你以前不这样……”不会和他开玩笑,从来都是忧郁而怯懦的看着他,小的时候会扑在他怀里哭,长大之后只会偷偷躲在房间里自己哭。 “我哪样啊?”林雪笑着,她有十年没有这么轻松的和左胜说过话了,这十年里发生了很多,她也改变了许多。 “没有,比原来可爱。” 一向大嗓门的左胜此刻声音像是蚊子一样,虽然长期运动但他的皮肤永远都很白,真是让女生嫉妒。林雪忍不住掐了了掐他的脖子,她只能够到那里。 “左胜你害羞了诶,脸都红成猴屁股了哈哈……” “瞎说……什么呢!” “……左胜,你蹲下。” “干嘛…”虽然嘴里说着不耐烦的话语但左胜还是蹲下了。 少女的唇轻轻落在了他的唇上,但他还没来的来得及喜悦女孩儿的唇就飞快的离开了。 “左胜,你喜欢我吧。” 纸被捅破了。 柔软带有凉意的小嘴和直白的话语都是活生生的勾引。 “对!那又怎样!” 她知道!她都知道!左胜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大脑中炸裂开来,他想要继续这个吻,然而少女下一句话让他如置冰窟。 “可你知道我喜欢秦泽。我告诉你,我喜欢他好久好久了,不,我爱他。”我爱他爱了有十年那么久,好不容易与他在一起了,却被人以残忍的方式杀害了。 左胜僵硬的看着她,少女捧起了他的脸颊,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那么左胜,这样你还愿意吻我吗?” 少女的鼻尖就抵在他的脸上,左胜闭上了眼,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就在林雪的脸要离开时,左胜睁开了双眼,那双眼中仿佛盛满了冰碴,一瞬间林雪以为蹲在自己面前的是十年后的左胜。 某种情感在林雪心中泛滥,她松开了捧住左胜的手。 “你看吧,无论发生什么都离我远一点,因为我……” 下一秒左胜的嘴堵了上来。 ——————————————————————————————————————————— 作者有话说: 我劝女主好好做人,不然容易被日。 沼泽 少年左胜的吻出乎意料的粗暴,但他拥着林雪的手却又是说不尽的小心翼翼。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他的手一点一点解开林雪的睡衣。 “左…左胜…” “嘘,别反抗,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把你绑起来。” 疯了!压在自己身上又不是十年后的左胜,为什么林雪会觉得很害怕? 左胜的双手抚上了她的颈部,好似马上就要掐断她的脖子一样。林雪开始挣扎。 “左胜!你放开我!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啊…左胜…”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答应过你不是吗?” 察觉到她的恐惧,左胜的手移动到少女胸前,只是盖在她的胸脯上,似乎在感受她的心跳。 他轻轻的亲吻了女孩的脖颈,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然后盖在胸前的手掌就从衣领了伸进去了,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已经在揉她的胸了… 虽然力气不是很大,他的手掌揉弄着少女胸前的蓓蕾,他指腹上的簿茧一下一下刮蹭着她的乳尖,少女的乳尖没一会儿就被他揉得挺立起来。 “硬了。” 左胜突然说话,不知说的是自己,还是被他揉弄在手指间的殷红。 “左胜…别揉了…难受…” “我太用力了吗?那我亲亲你的奶子好不好?” 少年嘴里说着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正经得很,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祈求的意味。 见少女不言语,他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你让我亲亲嘛,我想尝尝它的味道。” 说着他凑近少女的酥胸,将睡衣剥开,吻住她早已被他揉得挺立的粉色乳尖… 林雪只觉得胸上一凉,然后马上又热了起来,扭头不肯看胸前少年饱含色欲又淫靡的动作。 少年的舌尖不停地在她的乳端舔弄,又顶出一个凹陷,引得身下的少女一阵喘息。 “左胜…你放开我……” “你昨晚也没放开我。” 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少年啵的一下吐出她的乳尖,手却不安分的向她下面袭去,内裤被下体流出的液体氲湿。 “你看,你想要我的。” 少年脱下裤子将自己的巨物释放出来,看着少年的那物,虽然少年的肉棒此刻还是有点发粉的颜色,也没有十年后那么狰狞,但尺寸依然是那么大。 “别进来……我不想……” 左胜哪儿管她想不想要,是她先招惹的他,不想负责就跑,门也没有! 他扶住棒身,抵在少女的穴口。 “我不是秦泽,可你亲了我,”提到秦泽,左胜的语气总是这么不耐,“那么小雪,我要进去了。” 少年的龟头慢慢挤入了她的阴道,这一世还未经人事的身体此刻带给她撕裂般的疼痛。 他的动作可一点也不像第一次,他找准时机一下子捅了进去,鲜红的血丝顺着两人交合处缓缓流出。 “痛!左胜!你出去!” “乖小雪,过会儿就不会痛了,你会舒服的。” 左胜亲了亲她的脸颊慢慢在她体内抽插起来,等到身下的女孩已经适应,左胜开始猛烈抽插起来。 “啊哈…好涨……慢点,你慢点嘛~”像是知道她所有敏感点一般,每一次都能顶的她咿呀乱叫。 “你像我梦中那么美丽,我的小雪,看着我,你的第一次是我左胜的!” 少年在她上方低语着,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可女孩儿意识混沌根本没在听他说话。看到女孩只顾着享受艹弄,无名的怒火在左胜心中燃烧,他将肉棒从女孩体内抽出不肯再插入。他的行为引得身下的小猫不满的直哼唧。 “你别停下呀……” 左胜怒极,是不是无论是谁只要操弄她,她都会这么迎合?他近乎暴戾的掰正女孩的头,他想他可能马上就要掐到她的脖子上了。 “看着我林雪,我是左胜,叫我的名字,叫我操你。” “呜呜,左胜…你别欺负我呀~求求你操我,左胜,操我。” 听到想要的话,左胜猛的把肉棒整个塞入。像是奖励一般,龟头次次都顶在花心,顶撞的速度也恰到好处,让林雪不由得跟着呻吟。剧烈的撞击让她很快到达了高潮,可身上的人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精口快要顶不住,左胜觉得再不射出来他就要死了。随后他又加快速度,最后猛地把肉棒从她的花穴中拔出,林雪感觉少年的肉棒打在了自己脸上,伴随着一声低吼,发泄似的将一股股灼热的精液喷射在她的脸上…… 被累的筋疲力尽的林雪虽然不耐脸上被射满了粘稠的物体,却连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得认命的躺在床上轻轻的喘着气。 左胜也躺倒一边粗喘,看着林雪白浊下潮红的小脸,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喘息,眼中还带有未散去的情欲,白色的液体随着她呼吸产生的抖动缓缓地流进她的嘴里。左胜见她没有用手去抹,也没有吐掉,而是不自觉的伸出舌头将嘴周围的精液悉数舔到自己嘴里,然后喉咙上下一动,全部吞咽下去…… 看着这一幕的左胜眼睛一热,刚刚发泄完的小兄弟又有抬头的趋势,妈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小青梅这么骚! 他用指腹刮蹭了一些射在她脖颈处的白浊,他似乎很喜欢抚摸她的脖子,他将那些液体塞进她的嘴里,“看来你挺喜欢吃我的精液?” “左胜,”林雪叹气,伸手去够床头的餐巾纸“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还…” 她后面的话并没来及说,左胜大手一挥将餐巾纸打到地上,又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已经恢复坚硬的肉棒再一次抵在她的穴口, “你又为什么来招惹我?刚刚叫的不是很开心?”小穴周围还处于泥泞状态,几乎是一下就把他的肉棒就吸了进去,“是你的小穴先吸我的鸡巴进去的!” 少年又开始快速的抽插起来,他发狠的捏着女孩的臀肉,在女孩的体内又冲刺了叁十分钟,然后抵开女孩的宫口射了进去。 精液射的女孩小腹微微胀起,看着她这副被自己玩坏的样子,左胜的心情好了许多。 “我看…你不仅不喜欢我,可能还有点讨厌我…” 不然为何总是出言折磨他? 林雪确实“讨厌”左胜,年少的林雪“讨厌”左胜有个恩爱的父母,“讨厌”左胜总是那么乐观开朗,他“讨厌”他对自己伸出的双手。 好吧,林雪不得不承认,这种感情应当被称为嫉妒更加合适。所以林雪不希望他那么快乐,所以林雪依赖他却又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他好过。 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至少林雪是不会告诉他这些的。就像左胜,他永远也不会告诉林雪他昨晚做的那个美丽的噩梦一样。 梦里他梦到成年后的自己如愿以偿的成为了职业运动员,可林雪却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将近十年。后来林雪出现,两个人纠缠着失重,每一次他的脉搏和心脏都跟随着她而跳动,他无数次想要挣扎着醒来却忍不住多看一眼怀里的女人。 他无可救药了。 梦里的自己像现在这样偏执可却远比自己要别扭,他永远也无法温柔的拥抱着林雪并且告诉她他爱她。甚至最后他对林雪放手了,利落却不干脆。 梦中的一切都断断续续,直到最后他在梦中见到了林雪的尸体,准确的说,是林雪的头颅。 她的头颅被浸泡在容器里,她就那样安静的闭着双眼,那是他最喜欢的模样,她的嘴里不再会吐出伤人的话语。 梦中的左胜抱着容器哭了,而醒来的左胜决定死死的抓住面前的少女,他不知道这个荒诞的梦意味着什么但他害怕这个噩梦会成真。 他不想再像梦中那样来回思考。 是她主动爬上了他的床,昨夜左胜什么也没做,可她总是这样主动招惹他。 “我的小雪……我不会对你发火了,我也不会再吼你,更不会和什么千岛惠子在一起,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所以你别想摆脱我了……” 你别想再放开我了,就算是沼泽是地狱你也得拽着我一起往下撞! —————————————————————— 作者有话说: 林雪的头在左胜手里!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另外左胜没重生,只是碎片式的梦到一些十年后发生的事,所以他的心境还是少年人的心境。 段然 之后的两天林雪都在躲着左胜,左胜的转变是她始料未及的,不过之后少年除了不时在她附近晃晃倒也没做出特别出格的事来。左胜这边其实心里也清楚,逼得太紧反而会把人吓跑。 让林雪更为头疼的是段然,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段然去搭话,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没有被老师占用的体育课,可就在体验老师宣布自由活动林雪被闺蜜缠住的那么几分钟,段然就不见了。 当林雪终于在食堂后面的教职工停车位看到他时,段然正被班上几个少年围着。 他脸色苍白,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湿了,刘海打湿黏在额头上,嘴唇干燥起皮,警惕地盯着面前这群人,身子非常僵硬且绷紧。 此刻他双目发红,狠戾又无助的样子宛如被巨兽逼到墙角的狼崽一般。 虽然林雪对自己的格斗很有信心但是十几岁的她面对这么多少年到底是是个败在身体素质上的弱鸡啊。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里,林雪跑上食堂二楼掏出自己水卡接了一盆温水,然后从窗户瞄准那群人就泼了下去。 哗—— “我操他妈!哪个缺德的干的?!”下面传来暴怒的喝声。 林雪偷笑,虽然误伤了友军,但也算是伤敌一千了。想来这么一闹这些人也没兴趣欺负段然零钱,随后她头也不回的向食堂叁楼跑去,很少有人知道平时不开放的食堂叁楼是可以通向隔壁艺术大楼的,呵,没人比她更懂学校,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课间林雪看到段然换回校服回到座位上,脸色一如既往苍白,神情病恹恹的,不过看着应该是没被揍。她确定自己当时在窗口被段然看到了,怎么说自己刚帮他逃过一劫,这回上去搭话应该不算上突兀吧。 于是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她走到了段然桌前,然后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 “段然同学,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段然抬起了头看了林雪一眼又继续趴下,睡了。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最爱捕风捉影和胡编乱造,于是当林雪晚上从隔壁爬窗过来的左胜嘴里听到的就是:震惊,校园女神暗恋段然却惨遭拒绝。 “他们等着看我去替你出头走那家伙一顿呢。”顺带一提犹豫双方家长经常互相帮对方孩子开个家长会或者被叫过来接受“教育”林雪和左胜已经被不认识的同学传成了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据说还有人很看好这对校霸哥哥和小白花妹妹的骨科情。 呵,去他妈的小白花,去他妈的德国骨科。 后来她又试着搭话都被无视了,导致校花告白被拒在校园里传的风风火火,林雪是一时半会儿不敢再去招惹段然了,林雪抑郁了,她活了二十多年,自认为长得美丽大方笑起来也人畜无害,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能轻易的用笑脸和对方拉进关系,你段然就算是女的也不该这么不给面子吧??? 不过从另一方来讲就很万幸,看来这个时间线的段然并不想和她百合…可段然这么自闭早晚要出事的吧!现在一副不合群的模样得罪了同学们,以后早晚得罪杀人犯! 这样也好,是她太冒失了,应该多观察一下现在的段然是个怎样的人才能更好的实施后面的计划。段然这不理人狗性子,只能缓缓图之,不能硬碰硬,想到这她拿起个本子提笔写下段然接近计划几个大字。 她虽然对段然所知甚少,但是回忆着以前同事们嘴中的段然,才发现和现在这个居然是两个人一般。 之前就说过,段然在班上并非不起眼,相反私底下还挺受女生们喜欢,只是依旧没有人会主动和她搭话,格格不入; 和同龄的青春期男生格外在意自己的外表不一样,他永远只是穿着一双洗得干净发白的球鞋,没有多余的衣服,格格不入; 下雨天总是没有伞,每次只要一下雨他走进教室时,头发都会湿透,眼睫毛上都会沾着水,格格不入; 明明是块玉般的长相,但总挂着打架后的青紫,格格不入; 不说话,上课睡觉,格格不入。无论他怎样,怎么做,都是格格不入。 没人了解他,没人接近他,没人理睬他,没有人真正喜欢这家伙。 再想想十年后的他呢,光是林雪亲眼所见所感,抛去后来跟踪她那段,她都可以断定这家伙人缘极好待人温和,完全是个挑不出来毛病的人,也从不显得格格不入。 卧靠,他果然被霸凌出心理问题了吧?一整晚林雪就这样陷入了对段然深深的怜爱之中,连左胜站在阳台上透过玻璃们静静的看着她也没发现。 第二天,林雪走教室,主动和几个同学打了招呼,像往常一样做到座位上位置上,然后开一边假借着和后座聊天一边偷偷观察着不远处趴在桌子上安静睡觉,只露出一颗漆黑沉郁后脑勺的少年。 今天又下了雨,这人单薄的校服湿漉漉的,已经拧干了,倒是没有淌水,但看起来像是随时会让人感冒。外加不知道哪个小混蛋故意打开了他头顶上方的吊扇,显得他更是可怜。 学习委员正在收作业,教室一片混乱,许是学校的暖气烧的太热了,没有人在意那个孤零零开着的吊扇。 没人注意到段然。 事实上,就算教室此时安静可闻,也不会有人会去管。 林雪一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和朋友说着有点冷,一边毫不留情的关上了电源,随着“啪嗒”一声电扇慢慢停止了跳动,教室依旧闹哄哄,没人感觉突然暖和了点。 但是安静趴在桌上,单薄脊背拱成一只虾米似的少年却睫毛轻轻颤了颤,睁开了眼。 一向都没人管他的死活,可是。 他无声无息地抬起眼睛,看见了一个少女从电风扇开关处离开前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段然忽然觉得对方眼中的自己仿佛是路边短腿的流浪猫狗。 【10+番外】恶之花(二) 苏木荷离开审讯室之后左胜就进去了,可他并没有走。 他来到了停尸间,曾经的同事们并没有为难他就让他进去了,只是他进去之后惊讶的发现叶问薇和刚刚去包扎伤口的秦泽也在里面。 两具尸体摆在他们面前。 叶问薇看见苏木荷之后走了过来,“小桃暂时被调出重案组了,因为…” “我想到了。”因为他这个哥哥卷进了案件,苏木桃这个直系亲属必须避嫌。 “我有事先离开了,你们…可以再和她待会儿。”叶问薇冲他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若大的停尸间里只剩下秦泽和苏木荷两个活人,一时间整个房间死一般寂静。 还是苏木荷先开了口,他看着没有头颅的林雪,向秦泽问到:“你爱她吗?” 秦泽没有回话。 长时间死寂让苏木荷感到不适,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隐约听到秦泽说了一句: “骗子。” 苏木荷的脚步没有停顿,他有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充斥着死亡的房间。和大部分同事一样,他讨厌和死亡相关的一切。 这边,左胜进入了审讯室。 “坐吧。” “谢谢。” 比起一脸颓废不修边幅的苏木荷,左胜的状态显然要好的多。用神采奕奕来形容也不为过,如果他刚刚不因为愤怒在警局门口打了秦泽,那他掩饰的很好。 “你可真行,外面现在全是记者。” 连战不戳破他,反正也是个和苏木荷一样的可怜虫。 “没办法,我也不希望这样,他们又不是我找来的。” “说说你知道的。” “我跟那女人…林雪,我们几个月前就没关系了。案发当晚我和惠子在一起…惠子是我的女友,这点你们警方可以向她求证。” 连战注意到,提到林雪的时候左胜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他马上就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至于段然,我们高中一个学校的,不过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我跟他不熟。” 他看起来对段然没有任何偏见,真的像是提起了一个不怎么熟的老同学。 “那你知道段然尾随林雪的事情吗。” 连战不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左胜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那你走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连战理所应当的就过河拆桥了。左胜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显得无力,于是他出去了。 下一个会进来的是秦泽,连战最不想见到的嫌疑人。 事实上他们在段然的家中发现了他电脑,让所有人惊讶的是,这个段法医居然还对电脑有所研究。 就在昨天,技术科的小刘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破解了其中加密的文件,小刘还大呼段法医真该来他们技术科。 加密的文件可以说是一本日记,开始记录的是他跟踪偷窥林雪的日常,没有想像中那样露骨,很单纯,就像段然给人的感觉一样: xx日xx点林雪脱衣洗澡,她喜欢用v牌沐浴露,闻起来很香,我想这是最近很流行的香味。 四十分钟后上床睡觉。 xx日xx点林雪去商业街买了一只口红,我后来去柜台试了同样的颜色,真好看。 ……… 好吧,实在是不该去猜测精神病人的心理。就在众人以为段然果然痴恋林雪的时候,接下来的内容画风一转,让所有人震惊。 日记的最后一篇是在十月,也是在十月初连战听说这个自己一直当做亲弟弟一样的同事去做了变性手术。 “十月五日阴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可是他们懂什么呢?我把这件事告诉叶问薇,可她不理解的看着我,我不怪她。如果有一天她像我这样她就能理解了。 从小到大我都认为自己是女孩子,十一岁那年我第一次偷偷穿上表姐的裙子时,我开心极了。可我的母亲却不那么开心,她狠狠的打了我,一下,两下,我的眼睛流出了血,她边哭着边叫我认错。 但他们并没有赶我离开这个家,我想他们是爱我的,父亲长长的叹息,他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永远不要。 后来我再也没有提过这个秘密。 我十四岁的那年的意外带走了父亲的生命,病中的母亲给了我一张存折。她告诉我,他们二人这些年攒了些钱,他听说有一种手术可以改变人的性别。 她说让我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 原来这些年他们一直都知道。那一天我哭了,我从来不是个伤感的人,可还是泣不成声。 母亲最终还是因为病痛的折磨还是离我而去了。我看着存折里的十几万元,十分无助,因为我知道那根本不够手术的费用。 我放弃了,我决定好好念书,像一个正常男人一样生活,工作,结婚。 直到我在大学的校园里再次遇到秦泽。 秦泽是我的高中好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可那只是他单方面的以为罢了。 我爱他,像一个女人爱男人那样。可我不敢告诉他,我害怕被拒绝,我不知道他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可我知道他一定不会爱我这样不男不女的人。 毕业后我留在了b市工作,我觉得以后就这样每天下班之后和他两个人去喝喝酒,聊聊天,这样也不算差。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可是林雪又一次出现了,她是我们的高中校友。她对秦泽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像高中时那样。连我都不得不承认她是那么美丽又大方,他们是那样般配。 我想秦泽也要爱上她了吧。 我无数次幻想自己就是她,如果真是那样该多好。 我嫉妒她,一个沉寂多年的念头疯狂在我脑海中滋生。 我跟踪了林雪,模仿她一切的生活习惯和方式,我找程吟借了钱,忍受着莫大的痛楚将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女人。 只要我不说话,我就是林雪,而且我比她高,比她白,比她干净,我想秦泽会爱上我的。 一定会。” 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些感性的女同事红了眼眶。 连战回想自己印象中的段然,他觉得自己算得上是段然的朋友之一了,段然也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交心的人。 他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段然是他日记里写的那样。 可事情就是发生了。 连战看到一旁的叶问薇点起了一根女式长香烟,转身离去。 ———————————————————————————— 作者的话: 写的比较粗糙,我还是没能好好传达文中人物的情感,我写的太着急了。我在努力想办法让自己慢下来好好梳理剧情。 本章长标题叫做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w\) 苏木荷:喜欢男人就喜欢,但你真的好变态啊。(搭肩) 段然:放开我。(嫌弃) 秦泽:……(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jpg) 恒星 林雪去了秦泽的班级。 说起来上一世林雪并不缺乏追求者,这其中执着的左胜,爽朗的苏木荷,奶凶的池临,善解人意的池先生,温柔的程吟,虽然除了池先生其他都不能称之为正常人…… 可他们身上的优点还是很多的,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至少在大众眼里他们都是优质完美的结婚对象,可为什么林雪偏偏爱上了秦泽呢? 林雪是在高一认识秦泽的,那天她正躲在天台哭泣,秦泽不耐烦的递来纸巾。偏爱和沉迷往往就是这样毫无道理。 也正巧那时候林雪彻底断绝了和父亲的关系也开始疏远了想要安慰自己左胜。 思绪飘到很久以前的那年。 这是林雪的小秘密,林雪是偷偷喜欢过左胜的,那时左胜在她眼里永远都像小太阳一般耀眼,林雪喜欢又嫉妒着快乐的太阳。 也正是因为有过这样的情感才会趋势她在被肖岸山迷奸威胁之后第一个找到左胜。 那个被迷奸的夜晚是林雪最想要隐瞒的夜晚, 为了掩饰她不惜和周围亲近的男性都发生了关系,除了已婚的连战。 后来肖岸山一次次地拿着视频威胁她,她不敢声张,恼怒的她只好把气愤和委屈一次次带给那些关心自己的人。 她的国家就是这样一个国家,你可以私生活混乱,可以滥情,可一旦让人知道了你被强奸或是猥亵,指责的话语就会戳着你的脊梁骨而来。 她尤其害怕被秦泽知道这个秘密,于是她张开了大大的漩涡,她企图将所有人都卷进来。 可是她失去了理智将秦泽也卷了进来。 她怎么能这样,她无比恼怒,怪自己的肮脏玷污了心中皎洁的月亮。 可她的月亮这么多年第一次答应了她的追求,林雪无比贪恋她的月亮忽然向她投来的目光,于是林雪急忙撇干净了和所有人的关系,哪怕左胜差点掐死她她也毫不退让。在肖岸山又一次找到她的时候,林雪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林雪的犯罪心理学成绩很好,反侦察能力也是一流,如果再给林雪一些时间,她就会找到一个完美的替罪羔羊,然后她会安心的缩在秦泽的怀抱里做一只无害的猫咪。 可是谁想到她自己先送了命…如果十年后的秦泽,发现自己是个杀人犯怎么办?在她的墓前,人们会怎样说她?他又会怎样想她? 林雪不敢想了,这一世她居然又死性不改的和左胜纠缠在一起! 可悲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有在要面对秦泽的时候才会忏悔,会不安。 “林雪?” “秦…秦泽!……下午好!” “段然也在啊?下午好。” 就在林雪准备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秦泽出现在她的面前,旁边是……最近对自己有些冷下来段然? 就像林雪一直在观察段然一样,段然也在观察着林雪。 现在的她似乎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她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多,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笑脸。可惜他发现女孩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他见过林雪喂食路边的野猫,她喂了一周似乎就忘记了。可那只猫,它每一天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等待林雪。 后来段然开始喂养那只猫,他试图做喂养狐狸的小王子而不是狐狸。 可这一次林雪脸上的表情还是迷了他的双眼,短短几秒,少女的表情一会儿哀伤一会儿喜悦,可不管怎样那双平日里闪着狡黠光芒的双眼,此刻脉脉含情。 “我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说吧。”段然留给秦泽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有事?” 秦泽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倒不如说这十年来他从未变过。他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像是从雪山走来的神明。 “没有…我就是…” 林雪不知道怎么面对,恰巧左胜从楼下上来, 林雪想也不想说道:“我来找那家伙,左胜!左胜!” 林雪逃开了。 说来好笑,左胜会从她面前逃开,而林雪会从秦泽面前逃开,原因不尽相同,但终究都来自爱意。 夜晚。 “今天是你第一次抛开秦泽跑向了我呢…” “我哪有抛开过你……”林雪心虚。 “啊,我过糊涂了,那是在我梦里。” 林雪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问左胜,“左胜你喜欢月亮吗,” “今天没有月亮。” “可我喜欢月亮。” “你喜欢的不是月亮,是秦泽。” “不过没关系,想飞到月亮上的小仙女现在在我怀里。”左胜将怀中少女拥入怀中将她的手拉向自己的下面,“我的小仙女,帮帮我吧?嗯?” 林雪叹气,“随你…” 左胜也不恼,将巨物拉来出来。 “用嘴好吗?” 左胜当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大掌轻轻捏住林雪的下巴,使得林雪不得不配合着张开嘴,嘴刚张开,硬烫巨物一下子就塞了个头进来。 “唔……不要……拿出去…左胜”林雪的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小巧的舌头推挤着硕大的肉棒想把它抵出去。可这一舔,反而让那巨根又胀大了一圈。 “嗯!!我不会拿出去的…噢…我的小仙女上面的小嘴也吸得人好舒服……”左胜满足地用手托住少女的头部,又往前挺了挺。 林雪的嘴中塞满了少年的巨物,被迫张大的嘴有些发酸,男孩儿的耻毛刮得脸上痒痒的,此刻她连有些呼吸困难。 她想要咽一口唾沫,左胜的肉棒忽然被收紧的喉咙口这么吮了一下,顺势捅入了更深的地方,呛的林雪直想往后躲,却又被左胜死死按住,只能任他插入喉咙深处,少女潮热的咽喉按摩得肉棒舒服极了。 左胜似乎很喜欢她的脖子,他轻轻摸上了她的脖颈,将白灼悉数射进了她的嘴里。 少女皱着眉头,嘴角溢出湿滑黏腻的东西,顺着下巴直往下流,左胜故意将她的脸扬起:“小仙女~像第一次那样吃掉好不好?吃完我再射给你!” “呜…我、我不要”她才不要再吃那些恶心的东西。 “你不要我?”左胜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奇怪起来。 好吧,林雪选择妥协,委屈巴巴的伸出小舌尖将流出嘴角的白浊舔进嘴里一并咽下,精液灼热,她的脸也红的发烫。 左胜毫不掩饰的看着她,清纯可人的小脸,却做着最淫荡妩媚的动作。 自己的肉棒还握在女孩手中,眼前的一切都感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在视觉和触觉都得到最大满足的时候,心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左胜极为耐心的为她清理好后两人躺在床上。 “左胜,你曾经是我的太阳。” “你又在耍我。”左胜苦笑,小青梅的话一句也不可信。 “没有的事。” “那为什么现在不是了?” “因为你是八分钟前的太阳…不过就在上一秒我决定也不要爱我的月亮了。” “说一些奇怪的话,果然在逗弄我……” 少年少女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相拥而眠。 2019年,天空刚刚翻出白色的鱼肚,浅睡的青年从车中睁开双眼。 他似乎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在梦里没有争吵,只有依靠。 他看着自己紧拥在怀中的玻璃器皿,说道: “你知道吗?我们身体里的每一粒原子都来自爆炸了的恒星,尽管我们的原子可能来自不同的恒星…可在这宇宙中我们都是星尘。” 男人启动了自己的汽车,在清晨的微风中向警局驶去。 —————————————————————————— 作者有话说: 麻鸭!我越写越喜欢左胜辣,妈妈爱你! 这两章应该还会被我反复修改鞭挞。 —— 小剧场: 左胜:你不能不要我,不要我就日到你要为止。 林雪:我要还不行吗我呜呜…… 一些废话1(设定构想) 写文的初衷不过是满足自己的脑洞罢了,发出来的原因则是苦于没有可以沟通的对象。所以我希望有缘看了这篇文的读者们可以在评论和我交流想法。我对珠珠无欲无求只想和泥萌交流。 当然,文笔这方面我是没救了的(|||▽|||)可以指点我,但不要骂我 最开始想写林雪没有死,周旋在成年的各位男主之间抓出凶手的故事来着。可这样文章的阴暗程度大概会上升,我又太爱我笔下的每一个人物了。我舍不得段然死去,可某个时空的段然确实变性后死去;我舍不得那位凶手先生锒铛入狱,可做出来这样事情的他也罪无可恕。(法制社会,妈妈我必须送他入狱!)我太想让他们有美满的结局了于是在文案写好的最后一刻加上了回到十年前。 文章名字只是在告诉大家十年后的连战一定会揪出凶手的。 关于人物,先聊一下左胜吧。 左胜是我第二个敲定为男主的人物。他对女主的爱可能显得有点苦情,但并不值得同情。年少的左胜乐观开朗有点小傲娇,所以迟迟不肯开口而最终错过。成年之后的他偏执别扭只会用暴力和漫不经心粉饰自己的无助,可十年的时间最终磨灭了他所有的耐心,于是他干脆放弃了纠缠。 林雪重生之后的左胜,他依然执着却不再别扭,他懂得怎样更好地牢牢抓住自己想要的的东西,他像二十七岁的左胜那样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有着少年人的坦诚与热枕。 然后就是秦泽和段然,你们可能会发现小段戏份特别多哈哈。 他俩是被一起敲定成为男主的,我写小说最开始不会先想剧情,我习惯先想好角色,然后我才会想,这样的一些人,在一起,会激发怎样的剧情呢?他俩是那种比较复杂但又单纯的人物。 已经出来的章节可以看到段然是那种小可怜的自卑型角色,但是怎么说呢,他渴望有人陪伴着他,不过他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哦,他也许是本作心理最强大的角色,各方面承受能力都很惊人哈哈。 我们阿泽的话前几话终于出现在正文里而不是侧面描写了,他和小段是有些像的,但某种意义上来讲完全相反他们两个我埋了一些疑问的种子,关于他俩的事情,我以后慢慢挖出来给你们看叭 最后是关于文案就标了的洁党慎入,我不想再探讨这个问题了。完全是因为女主渣罢了,在我看来,女主可,那男主也可,完全没毛病哈。 反抗 班主任是个临近退休的中年妇女,平时总是凶巴巴的,人送外号灭绝师太。 本以为师太开口第一句该是责问段然为什么出手伤人,谁知她张口却是有些欲言又止,一副遇上难题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我听说你们……” 两个孩子都是这届学生里她顶喜欢的两个,此刻都乖乖站在她面前一副等待训话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是青春期,我是过来人,你们现在还小,可能会把一些感情错认为……” 林雪傻眼,她发现自己重生以后经常傻眼,师太这是在怀疑她和段然早恋啊,感情在师太眼里这事比段然打人还严重?不过对于师太的话林雪打心眼里是不认同的,少年人的欢喜回头再看,才是最真切的爱情。就像秦泽之于林雪,林雪之于左胜。 不过此时面对语重心长的师太,林雪还是按照套路打出了乖乖牌。 “好的老师,不过我俩没在谈恋爱。” 上了个床而已。 “别狡辩,老师看得出来。” 师太眼光毒辣,只可惜没再多想两步,去怀疑这两位之间有无苟且。 造孽啊,是师太把孩子们想的太单纯了。 “行了,打人的事一会儿进了教育处就乖乖认错,剩下的我来帮你处理。” 其实师太人很好的,心知段然家庭状况,此时正盘算着帮段然垫付医药费。 她到底是偏心这个平日乖巧的优等生,不希望他的学籍因为班上一个混子而出现污点。 这已经属于校园暴力伤人事件了,男孩儿的家属很快就带着警察上学校来了,那样子,势必要讨个说法。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叁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池先生!” 望着眼前叁十多岁的男人,林雪惊呼出声。奇怪池起以前不是缉毒科的嘛? “你认识我?”男人看着眼前半大的小姑娘好奇道。 “没…叔叔好,我叫林雪……是池临的朋友,我看过您的照片!”林雪懊恼自己一时失言,只得扯了一个谎话想着忽悠过去。 十年前池临的母亲刚刚去世,他和池先生的关系也因为妈妈的去世而糟糕到冰点,想来也不会和自己父亲提及自己的朋友。 “这样,我倒是很久没有见过他带朋友回家了。” 池先生虽然好奇自己儿子的交际圈,可倒是没有怀疑一个小姑娘的话。 就在这时推门进来了个娃娃脸的少年,他穿着林雪他们学校的制服,头发被染成了黄色,十根手指上不伦不类的戴满戒指,可下巴那颗小小的痣,分明在告诉林雪,就算这个少年再怎么杀马特,他也是苏木荷! 池起向自己推门进来的苏木荷,问出了林雪也想知道的问题“小苏你怎么也在b市?” “嘿嘿池叔叔你也知道,我又转学了,这次他们给我扔表哥这里了,说是方便让我哥管着我…”苏木荷咧咧嘴角,状似无奈的说道。 林雪一边紧紧抓着段然的手一边打量着这个和印象中截然相反的苏木荷。 少年苏木荷还没有之后因为长期卧底和被各种悬案摩擦出的暴脾气,此刻他的眉宇间都透露着自在与张扬,被染过颜色的头发昭示着主人叛逆的心理,一双比标准桃花眼要长的眼睛配着他的娃娃脸十分讨人喜爱。 他怎么过来了?印象中听苏木荷说过自己大学前一直都在南方的老家s市上学的呀? “嘿!小美女,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苏木荷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可爱的小美女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少女在不时的偷看自己,他有点得意,哦如果她没拉着个一脸死相的倒霉鬼就好了。 人的变化果然是巨大的,林雪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对异性总是一本正经的苏木荷十年前居然是一个会积极主动搭讪小姑娘的家伙,这语气称得上是调戏了。 “原来你是男孩子,我以为可以认识个漂亮的小美女了呢。”林雪装作惊讶状回怼。 苏木荷也不急,要是十年后的他一定气的跳脚。 可现在他只是大笑着回道“你可太有意思了。” 林雪懒得理他,和他保持距离才是自己原本就计划好的。如果不是苏木荷忽然出现在自己学校,那林雪估计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去认识苏木荷。 她转而和池起讲起了段然的事,池起能出现可太好了。 她记得十年后的池起曾跟她讲过,池临上国一时经常被班里同学欺负,池起就告诉他,被欺负了就要打回去。想来池起不会太为难跟自己儿子同样遭遇的段然。 果然,池先生一脸严肃的说事情交给他就好并且把段然单独留下来问话。 这边,林雪出来之后苏木荷居然也跟了出来。 “嗨小美女,我叫苏木荷,你是哪个班的?” “我叫林雪,是你学姐。”林雪冷漠的答到。 开玩笑,上天给她林雪一个重生的机会可不就是叫她里苏木荷这些家伙远远的吗,既然和左胜已经不可避免了,当然要对苏木荷敬而远之了。 她林雪可是下定决心连秦泽都放弃了,她现在只想专心盯着段然和左胜。 “哦,林雪小姐姐好~” 天啊林雪心说这少年苏木荷也太不要脸了吧,这什么年代,一个学生们牵手手都不好意思的年代,他居然张口就甜甜的管刚认识的人叫小姐姐,他们熟吗他们。 林雪显然忘记了自己不仅滚了床单刚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拉段然小手的事情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掉头就跑。 隔天苏木荷就到处跟别人说自己喜欢林雪,搞得林雪一直到过年都只能在左胜面前夹着尾巴做人都是后话了。 段然的事有池先生出面解决就变得再顺利不过了,作为“施暴者”的他甚至没有收到学校的记过处分。 林雪回到班里八卦的跟闺蜜打听,她实在好奇平时“糯软可欺”的段然怎么就想反抗了呢。 闺蜜也纳闷:“谁知道呢,就是像往常一样把他书包里的东西都扔到楼下了,姓梁的在楼下撕他的书,东西全都散落了一地,段然一开始只是下去捡,结果回来就开始揍人。” “哦那应该是什么东西被摔坏了吧。”林雪替段然心疼了一把,段然家里条件不好,东西坏了多心疼啊。 “我说林雪,你别真是喜欢段然吧?” 学生们心思单纯,觉得一个人关心另一个人就已经是喜欢了。林雪才不在意这些,她这么大一个阿姨了别人说什么也不觉得害臊。 林雪想了想去安慰左胜,她还挺担心变了个性格的左胜忽然黑化要拿刀子扎自己的。左胜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看得出来林雪并不喜欢段然,想着只要林雪别跟秦泽走得太近那他都不能够吃味儿。 令林雪欣慰的是经过自己的挺身而出,她和段然的关系反而没有之前那种不上不下了,也可能是段然终于从“白月光其实一肚子坏水我却还是没忍住上了她”的阴影里走出来。 于是林雪开始更加厚着脸皮要往段然家蹭了,虽然每回都被以各种方式回绝也还是很高兴。 毕竟已经有了好的开始。 旖旎 林雪先被段然问的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我没办法呀,谁叫你不说话。” 说真的林雪自己也不是个话多的,要不是为了套段然,她也不至于逼自己说那么多话。 “我,是个,结巴。” 段然修长手指捏着水杯,骨节分明,尽量让自己完整的把话说完整,希望对方听了之后别再来找自己搭话了,她说的已经够多了。 “啊,我还以为是谣传,原来真是个小结巴啊。” 林雪笑了笑,双手抚上对方的脸颊,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段然。 少年看起来平静沉默、又强大内敛,叫人看不出生活残忍獠牙从他身上践踏过的痕迹。 “你,不必,来,捉弄我。没…没什么,意思。” 其实他浑身的刺都已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她都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了,他却期待着她手上的下一个动作。 其实他本来早就该康复了,往常就该这样,他本来就野蛮的生长着,从石头缝里将自己挖出来都难,哪里有时间生病。 生了病本来就该吃药,休息,可是他没有,不接受少女塞来的药,也不自己去买药,就这样段然的病反反复复地一周也没好,而那叁盒药,一周之内被林雪反复从教室后面捡回来,然后再被段然扔回去。 他知道,太过渴望,就容易变得卑微。 在过去的每一天里都是如此,他一次次期待,然后雀跃的心情在还没来得及变成滚烫的沸水时,便被兜头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泼下,变得死寂,随即化成愤怒。 落在别人身上的拳头飞快长大,他努力生长,比谁都生长得迅速。 可当他长成个子修长,面无表情的少年之后,他开始封闭自己、冷漠冰冷。 他没有朋友,可他总是从缝隙中观察。 原来伴随着坚硬外壳一起成长的,还有那份不值一提的期待。 看着娇笑着的少女,他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脸上表情也有点复杂。堵塞的呼吸道和混沌的大脑逼着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少女像往常的每一个人那样吐出恶毒的话语,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美丽花朵吐出的毒液,大概也是甘甜的吧,他想。 听了他的话,再看看他的反应,林雪笑意更深,有些东西更加被确认了。他果然是喜欢自己的,那么,就没有什么比勒住这份喜爱更重要的事情了。 “有意思啊,你长得可真好看,好看到…” 林雪的身体向前倾去,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我只要一看到你就湿了。” 约摸只有着了道的人才听她说的瞎话,可偏偏林雪就擅长让他人栽跟头。在生活中林雪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如果这么做有利于自己的话,那么稍微牺牲一点无关紧要的东西是被允许的。 “我这么喜欢你…那么,小结巴喜欢我吗?” 林雪向苍天发誓,她可没有pua对方的意思。她一心想着只要段然可以一直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她就可以防止他十年后遭遇杀害。在林雪的认知里,在十年后虽然人人都觉得凶手是冲她来的,可林雪觉得只要段然不死,自己也能活着。 别问,问就是美丽警花的直觉。 段然在她凑上前的时候大脑就直接当机,少女柔软的长发一直在他脖子处扫来扫去,酥酥麻麻的感觉宛如电流窜进心底,又好像是—— 一头饥饿的野兽,一口一口啃食他的沉默。 “你不亲我一下吗?如果,你亲一下的话,我就可以让你摸,摸哪里都可以哦?如果你不亲我的话……就把你的小秘密全都说出去。” 多日的观察让林雪发现段然虽然外表好似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实每一次都很在意,非常在意。 “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呢?我允许你睁开你左眼哦?” 林雪凑近他的左耳舔了一下,随即她很满意的看到段然的眉头皱起。然后,然后他就笑了,他睁开双目,伸出他同样好看的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这笑容显得有些悲凉。 林雪呆愣住了,段然真的很好看,尽管并不是冰山美男的那种类型,但是每次他一笑起来就好像从遥远雪山缓缓流入莱茵河畔的春水,一阵风吹过便能荡起一层层水波。林雪很喜欢这个温柔知理的同事,可她有多久没见过段然笑了?她印象中的段然,就只剩下午夜时面无表情坐在她床边的段然。 林雪的嘴唇主动贴了上去,段然觉得有些冰凉,可,却又像个熨斗,妥帖的晕开他脑海里的某根神经,直到因为过热的温度终于断开。 还不等林雪反应段然的一只手就忽然按住了她的头,他的舌头就这样闯了进来,因为太过突然,使林雪感觉喘不过气来,她想用手推着段然却因为被对方搂着腰贴的更近了。他又开始从林雪的额头亲吻她,然后是眼皮,鼻子,像是虔诚的信徒用手拂过经轮。 他将林雪的毛衣推到了胸部以上,露出了女孩里面的蕾丝边胸衣,他用手轻轻用手一拨,少女那一对娇美的乳肉就从胸衣里滑出来,他低头咬住那如水蜜桃一般颜色粉红的乳尖,用舌头不重不轻的拨弄了两下。 被少年咬住的那一下,林雪整个人都开始发颤,她无力的将手搭在段然肩膀上,从旁看来竟有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架势。 林雪的身上没有什么香味,但是胸前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花果香,他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女孩的身体娇柔又白嫩,她的乳房形状也是那种蜜桃般的形状,他的双手真实的感觉到面前女孩传来的温度,两人之间的暧昧火热气氛就这样逐渐浓郁。 段然再次吻上林雪的唇,不管不顾的扣开唇关,在她嘴里搅弄。 他亲吻着女孩的脖子,一路来到胸前,含住另一边的乳房,开始舔弄拉扯,直把那原本粉嫩的乳头玩弄的红肿了起来。 麻痒的快感愈发在体内堆积,林雪双眼迷离的喘着气,这回下面真的有了湿意,显然已经被挑逗的陷入情欲的世界。 段然的嘴上和手上都不闲着,一只手仍旧的攀在她的乳峰上,另一只手却慢慢游走到下面。 烟火 今天是家家户户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日子。 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宅了半个月的林雪实在不想一个人过,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周末身上。 周末的爸爸是星级餐厅大厨,林雪以前就没少去蹭饭,工作之后有好几年不去吃可真的是怪想的。 她正想给周末打电话时门铃被按响了,林雪到门边一看竟是段然拎着奶茶站在门外。自从寒假开始,两人就没再见过,只是偶尔在社交软件上交谈。 段然这边也只是在林雪主动开口时回一两条信息,他惯是个不声不响的人。如果不是他注视自己的眼神和十年后的太像了,林雪也不会想到他可能是喜欢自己的。 不过对于和段然分开一段时间,林雪觉得还是很好的,毕竟自己和他是要捆绑下半辈子的,总不能永远像连体婴呆在一起吧。就像和她一起走过前十来个年头的左胜,他们也不是时时刻刻要呆在一起的。 还有另一个原因,林雪没缓过来。每次她触碰段然的时候就像是在触碰自己的尸体,十年后段然的死状总是时不时出来敲击林雪的心。 “林雪,回神。”看她一直发呆,段然腾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晃。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林雪无暇顾及段然说话变得不再结巴。 “我有跟着你几次。” 也许是不想撒谎,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你……” 林雪觉得自己是活的太安逸了,被个高中生跟了一路居然半点没有察觉。难道段然十年前就有跟踪别人的变态喜好??? 不过想想以前段然尾随她,却什么也没做,顶多每回蹲在她家门口,一蹲就是一个晚上。只有一次,半夜撬进了家门,结果就是换在她床头蹲了一晚,搞得那一夜林雪为了自保只得假睡。 后来林雪不得不认定这个相处的几年的同事是个神经病,每次都隔着门对他大吼大叫。现在看着眼前跟冷静的跟玉面佛一样的段然,联想他之前的样子,林雪忽然觉得十年后的段然也只是一个普通痴汉罢了,性质似乎跟蹲女生宿舍楼下的男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可正常男大学生到底是不会撬女生宿舍门的,所以段然的行为还是好变态…… 那夜蹲在自己床边的段然的影子、他面无表情的脸和他在耳边平缓的呼吸声终于在林雪脑中炸裂开来。 “我不是有意的,左胜不在旁边,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察觉到林雪脸色微变,段然忙出声解释。 林雪竟觉得他大有一副你不原谅我我就哭出来的哭包架势,不由感叹段然大概是坏掉了。 “我没打算怪你……” 好的,段然猜的没错,林雪没撒谎,她就是看上他那副皮囊了。不得不承认少年时期的段然真的有让人无限垂爱的魔力,至少林雪这个鸵鸟选择放弃对美丽的抵抗。 “……” “进来吧。” 好吧,只要段然愿意乖乖的和自己捆绑,他想做什么林雪都尽量满足。她邀请段然进屋,试图缓和气氛的说着一些趣事,不过段然的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并没有要聊天的心情。也对,段然向来就是个不会聊天的人。他过来可能也就是想看看自己。 如林雪所想,段然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段然离开后林忽然就懒得出门了,打电话给周末一说,之后就躺回床上睡大觉,等到晚上干脆打开电视放着春晚,这样至少显得家里不那么无趣。 期间在外地的母亲打来电话安慰她,她也乖巧的接纳了来自一位母亲的愧疚。 林雪妈妈没有想到往年都要使些小性子的女儿这回如此懂事,她哪知道这是已经成年在社会上摸爬打滚的林雪终于谅解了单身母亲的忙碌,忙答应女儿会尽快回家陪她过年。 春晚一如既往的无聊,林雪只期待小品播放的时候还可以逗她笑笑。 零点的钟声在城市中回荡,它带走了林雪的睡意,也将小区里拿着烟花的孩子们带到了户外。 因为政策的原因,十年后已经在市区中看不到烟花了。林雪看着一簇一簇飞向天空的花火,心绪也不由的跟着飘远。 段然站在楼梯间的窗户旁看着外面在夜空中炸裂的烟花,又看向林雪的家门。他想过去敲敲门,想知道她是否也在注视着天空中绚烂的烟火。 可他不敢再进去了,对于他来说在这间温暖的屋子多待一秒都无比煎熬。 女孩的家是那么温暖又整洁,他看见玄关处的相框,年幼的林雪和左胜搂在一起笑的无比开心;他看见门口的挂钩上挂满了钥匙,其中一串贴了长长的布条,写着“左胜家的钥匙”;他看见鞋柜上的男式球鞋,紧紧挨着旁边的女式运动鞋。 然后他又一次想起那天少女看着好友的眼神。对啊,他段然凭什么呢? 怎么想也轮不到他,他只用默默的站在一旁就好了。至少可以在双眼中刻画同一簇烟火。 他坐在楼梯间里的台阶上,直到烟花散去才缓缓起身离去。 —————— 作者有话说: 段然宝贝把自己打回到原点哈哈。怎么说呢,段然就挺好用的,写着写着就写死了,写着写着那敏感多疑又脆弱的小心思就又为我添加字数了。啊,今天是妈妈爱段然宝贝的一天。 【10+番外】恶之花(四) “你在想什么。” 秦泽推门进来就看到正在低头沉思的连战。 “嫌疑人可不能这么跟警官说话啊。” 看着迎面走来的秦泽,连战恍惚觉得这里并不是市局的审讯室而是秦泽的心理诊疗室。 “抱歉,职业病。” 像往常一样,秦泽坐到了连战的对面,生活中总是面无表情的他还是在面对自己患者的时候扯出了职业性假笑。 这里我们就要说一下了,秦泽和连战这两人都属于没什么表情的那种。不同的是连战是因为警察工作长期下来造成的面瘫。哦不,和你想的那种面瘫不太一样,他是真的因为脑部神经造成的面部肌肉无法大幅度牵动,微笑和愤怒对他来说是件痛苦的事,太多堆压在一起而无处宣泄的情绪大概是本身性格冷淡他话却很多的原因。 至于秦泽,说来可笑,一个引导别人的心理医生其实私底下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他本人的想法是,不能够完美的表达那么干脆就不要表达。 “这是第一次在办公室之外的地方跟你谈话。”秦泽说。 “我也希望不要有下一次才好。”毕竟对病人来说秦泽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医师。 “那么我们快点切入正题吧连警官。” “像往常一样叫我连战就好。” “好吧,连战。” “第一个问题,你爱她吗?” “谁?林雪?” “还有谁吗?” “不知道。和她交往是觉得她太可怜了,不过说实话我从不是个爱心泛滥正义感爆棚的人。” “哦,好吧,谈谈你印象中关于她的一切,最好分析一下,你很擅长这个不是吗?” “林雪,我第一次与她交谈那天,她正准备从教学楼楼顶上跳下去。” 秦泽做出了回想的神情。 “那天我刚好在那里,于是出言安慰了她。” “高中的时候她大概是左胜手中恃宠而骄的玫瑰?表面上高傲内里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秦泽说话的时候,他的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捻了一下,像是极其怀念着什么一般。 “高中毕业后就没怎么见过她了,在见面的时候是我读完心理学博士回国工作后。这一次她给人的感觉变了很多,她依旧执着,依旧喜欢红色,说谎的时候会皱一下鼻子,不过没有原来那么敏感了。其他的变化我也谈不出更多了。” 秦泽停顿随机补充道。 “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她并没有我想象中和我看到的那么脆弱,甚至坚强的可怕。现在想来她所展现的脆弱,就是很多时候过于感性罢了。” “你说她坚强的可怕这点我倒是赞同。” 不然他也不会破格把她提上来。 “好吧。再说段然。” “你的女友去世了,你不难过,你的好友去世了,你也不难过吗?” “难过?死亡对他来说并不是死亡。如果他不痛苦,我为什么要感到难过?” “哦?” “知道关于死亡的两个对立解答吗?” “一种说法认为,死亡即是意识的消灭,另一种截然相反。” “没错,另一部分人认为,死亡是心灵到达另一个世界的历程。” 秦泽此刻露出来有些嘲讽的表情,似乎想笑。 “段然就是这种说法的拥护者,所以我有什么好难过呢。” 毫无同理心。 连战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和段然成为朋友的,又是凭什么成为近些年来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的。 “讲一些你对他的了解吧。” 秦泽皱了皱眉,似乎很意外连战为什么这样发问,不过他还是很快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们是朋友,算是和的来。不过大约一年前左右,” “他开始变得很奇怪,他开始向我打听林雪的事情,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喜欢林雪,于是就跟他讲了我知道的少的可怜的关于林雪的消息。” “包括林雪的家庭地址吗?” “是的,林雪搬了叁次家,他都是从我这里知道的地址,不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尾随林雪这件事的。” “哦?可我印象中的他是个健谈且理智的人,你真的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不知道,事实上他进入精神病院后就拒绝和我见面甚至通电话了。” 像是可以躲着他一样。 的确,警方查到段然辞职后的通讯记录,联系对象寥寥无几,多是些外卖或者快递配送员的电话,尤其是最近这半年来,出来除了外卖的电话就只有临死前发给林雪的那条短信。 “好的你先回家吧,在案件结束之前不要离开b市。” “没问题,向来都是病人来b市找我。” 秦泽起身离开,连战停止了今天本来预订好的审讯,因为在见那位年轻的作家之前,他不得不去另一处现场查看。 —————————————————————————— 作者有话说: 嘿嘿你们有没有记得前几章林雪发现秦泽说谎的时候也皱了鼻子? 这一章也还没有满字数,照我的强迫症来说之后还会修改~ 雨夜 林母没两天就回来了。林雪记得前世的这一年她是没有回来的,看着许久不见的母亲她也发自内心的感高兴。尽管林妈妈只在家呆了叁天便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林雪那点稀薄的情感驱使着她即使深夜也要陪伴着母亲前往机场。 当她乘坐着机场大巴在家附近下来时,也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忽然落下的大雨, 平日里本该刚刚开始喧闹夜生活的首都b市,此刻竟连一辆车也难以见到。 就连平日热闹的主街道此刻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因为呼啸着的风雨正决意要吹歪林雪手中的小红伞,所以她选择钻进了小巷打算抄近路快点回家。 可幽深黑暗的小道总是少女们的天敌,绕是做了叁年警员的林雪也不免觉得四周有点阴森可怖。 “别乱想了林雪,这个天气连鬼都不会出现在附近的。” 她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稍稍提起丝绒裙的下摆,以防溅到雨水。虽然加快了脚步,可她的度并依旧算不上不快。 其实非常不巧,秦泽此刻也走在同一条街道上。十分钟前大雨造成了整个小区的断电,于是秦父叫他出来购买蜡烛。顺带一提,前面那个“不巧”仅仅针对于秦泽本人。 奇怪的是他没有打伞,也没有穿雨衣,雨滴疯狂的向他冲去,在他的发间,脸颊,划过他的脖颈,泼湿他的衣裳。他只是停在一处公共座椅旁边直直站住,手里的塑料袋时而被大风吹起时而被暴雨拍下。 回神时他看见一抹红色圆点远远的出现在雨幕之中。 只有他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像着了魔似的,在雨中驻足的少年被红色的圆点牵着向前。当然,红色小伞的持有者林雪并没有发现这个被雨幕隐藏起来的跟随者。 是的,大雨总是能遮盖一些东西的,当林雪反应过来时一把刀已经从后面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两栋楼顶之间拉起来的天棚将雨水与地面隔绝,原本被大雨包庇的声音在此刻通通显现出来。 “把钱拿出来。” 对方的声音压的很低。 “好的,请把刀放下。” 林雪试着转身,努力想要在黑暗中分辨对方的样貌,很可惜的是对方戴着帽子穿着雨衣把头压的很低。她低头向腰间的口袋处摸索,拿出钱包做出要掏钱的动作。在她将钱递出的瞬间她把钱上一抛同时踢出了腿。 这完全是下意识动作,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现在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抬腿的动作狠却不快,使出的力气巧却不足以使人吃痛。 是的她的偷袭失败了,对方抓住了她的脚腕随即一束刺眼的手电光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呦,还是个好看的小娘们儿。” 她还没来的及适应刺眼的光便被对方推倒在地。男子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警钟一下子在林雪脑中嗡嗡作响,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也开始颤抖了,她失去了理智开始尖叫,她极力反抗,甚至用嘴猛咬该男子的手指。 然而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对抗一个成年男子,直到冰凉刀尖再一次刺在脖颈。林雪不动了,任由男子将一副手套塞进了自己嘴里。 她无力的躺在地上,肖岸山强奸她时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男人的一只手正在拉她的内衣,赤裸的雪白酮体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陌生人的面前。雪白的乳房挺立,前凸后翘的白皙酮体给人视觉上带来很大的冲击。 “自己身体都被看光了还毫无反应?你可真放荡。”男人轻佻的说着,眼光随意的打量着她的身体。 真的放荡吗?她什么也没做,不过是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让自己好受些的办法。 男人淫笑着伸手揉捏着她的乳房,柔软的手感让他忍不住用力的捏着。过了一会,他又看向了少女的私处,将她的双腿扒开,女孩的私密花园就彻底展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小婊子流了不少水啊?我还当你是个性冷淡呢”男人淫笑道。 而面对这一切林雪只是两眼望着上方出神,她甚至很荒诞的在思考这是不是上天为她的重生提前挑好的代价。她不禁质问自己是否重活一次还要这样?为了更安全的处境而任人宰割。 不对! “不……我才不要!” 女孩再一次挣扎起来,这一次刀尖刺开了她白皙的肌肤,她猛烈的反抗踢翻了立在一旁的手电。 手电光柔和的斜打在她身上。鲜血从她脖颈处缓缓流出,像花一样绽放在少女纤细的锁骨处。 “白痴,这样可吓不到人,一点也不疼!”她又把身体往前倾了一些。 女孩笑了,犹如地狱勾人心魄的女鬼。眼前的这副场景让男人产生了惧意,他没杀过人,更不敢杀人。 还没等林雪的下一个动作,砰的一声面前的男人就应声倒地。 把男人打到在地的是一块砖头,林雪看向巷口扔出砖头的人。 只见对方浑身被雨水浇了个透彻,左手拎着一个袋子。随着那人缓缓走近,林雪借着手电的光看到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一把刀和几根蜡烛。 她的心咯噔一下,刚刚鼓起的气势软了下去。惨了,自己不会真的遇到雨夜杀人魔了吧,这可比强奸犯可怕多了。 悄悄抬眼望去,计算着两人的距离与逃跑的可能。 “林雪。” 诶!!! “秦…你是秦泽…呜呜…” 确认对方是秦泽的那一刻她马上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林雪猛地扑了上去将他紧紧抱住,尽管冰凉的雨水让男孩没有办法感知落在肩头的热泪,但是他还是在怔愣了片刻后张开手回拥了少女。随后又很快松开,他蹲下来捡起少女的大衣给她裹上。 “夜晚和雨天犯罪率会提高,下次不要在这种时候出门。” 女孩儿纤长脖颈处鲜红的血液刺激到他,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一同翻滚着,心脏也猛烈而炙热的跳动着。 “别哭了……乖?” 少年的僵硬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试图安慰还在哭泣的少女。后来回想起来林雪觉的这个场景应该是,不善表达的老爷爷在安慰自己哭闹的孙女。 不过她现在只有哭的一塌糊涂的份。 作者有话说: 上一张番外已补全~ 改变 现在的状况是这样的,林雪湿漉漉的裹着被子和秦父面对面坐着,而把自己带回来的秦泽只丢下一句“路上捡的,我同学。”便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完全没有刚刚在巷子里安慰人的笨拙模样。 小区的通电已经紧急恢复,不一会浴室就传来秦泽洗澡的水声。 “……” 林雪尴尬的看着秦父,说实在的他们父子俩长得太像了,林雪居然从他的眉眼中看到了十年后秦泽的样子,那样冷漠,如此无情。 然而下一秒林雪的所有忐忑和不安都被打破了,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温和的笑了起来,像是春天融化了所有的冰雪一般。 【秦泽笑起来也当是这样吧】林雪想。 秦父用温和的语气询问她发生了什么,林雪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可怜的丫头,这是小泽的衣服,你洗完澡先换上。” 不得不说秦父和秦泽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秦父是个很温柔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林雪觉得对方有一丝丝憨憨的傻气? 林雪在另一间浴室洗完澡之后,秦泽的父亲让他安慰一下自己的同学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客厅秦泽和林雪二人面对面坐着。 这一幕和刚刚林雪和秦父对坐着的样子有些像,两人都沉默着,不过这一次没有人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林雪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了,冷静下来一个人窝在单人沙发上,只是不敢看向秦泽,她害怕此时一切来自于秦泽的目光。 秦泽一双眼睛无意识乱转,不经意瞄到林雪。她穿着自己宽大的t恤,白嫩光洁的大腿露出,和小腿贴在一起,整个斜靠在沙发上。 近午夜时分,风暴已经停歇,但绵绵细雨仍旧冲刷着漆黑的夜幕,别样的寂静,温暖的室内却让人有一丝寒意。 林雪想到了秦泽出现在巷口缓缓走近自己的样子,说真的,在她不知道那是秦泽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塑料袋中那把菜刀是为自己准备好的刑具,不过很显然秦泽看到坐在地上的她时也是微妙的一愣。 林雪忽然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提前声明,这并不是自恋。如果刚刚坐在地上的被害者不是自己,会不会明天的晨间新闻上会多出两具死在巷子里的尸体? 而自己这个荒诞臆想中的主角此刻正坐在自己对面,林雪偷偷打量着他。秦泽缓缓乌木般黑色深邃的双眼,英挺的鼻梁,还没有被吹干的发丝,每一帧都不写实的样子。 有时候他会迎上林雪悄悄打量的目光,看她一眼又漫不经心的看向别处,慵懒的像只猫。 林雪甚至在想如果秦泽是一个雨夜杀人魔,他们在一部悬疑漫画中,那么秦泽一定是里面的一大反派boss。 帅哭一堆迷妹的那种。 “秦泽,如果我有一天忽然死了你会怎么做?” 林雪张口还是没有问出自己当下想问的那个问题,她问出了一个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的问题,不用问她都知道秦泽的回答了肯定是与他无关。 但是秦泽的回答出乎意料。 “你又想自杀?” 随着这句话林雪的记忆被带回到十一年前她初次见到秦泽的时候。 林雪记不大清很多年前的少女心事了,想来也不过是个可笑的理由。她只记得那天自己站在楼顶打算纵身一跳的时候秦泽出现了,他以一副莫不关心的姿态解救了深陷巨网的自己。 很奇怪,林雪想过如果那天出现的是别人,不是秦泽,那她还会爱上对方吗。 不会。 “我不会再那样做了,我想活很久很久。” “嗯,如果你有一天死去,我会去参加你的葬礼的。” “好吧,谢谢你。可是秦泽,你刚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林雪总是这样,先提起一个话题后马上又转移另一个话题,也许是为了掩饰她不善与人聊天的本质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在面对秦泽这样更不会聊天的人的时候。 “只是路过。” 林雪又一次沉默了。 秦泽撒了谎,他肯定不是碰巧路过,因为从便利店回他家和去巷子的路是完全相反的。 另外林雪发现了一点更有趣的,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秦泽了,至少是他所有的小习惯和微表情。 就像左胜,明明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可每次只要林雪撒了谎他马上就能察觉那样。林雪也能察觉到秦泽的所有变化,就是因为太爱对方了所以每一个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秦泽是个很会伪装的人,他说谎的时候从来都是面不改色的,可是这回,林雪发现秦泽在说话的时候鼻子稍微往上皱了皱。 这太不像他了,也许可以解释为年少时期的秦泽还不懂得怎样控制自己的微表情,可是林雪翻遍了所有记忆,她甚至没有存储秦泽做出这样的表情的画面。 他是在什么时候,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这样一个习惯又在八年后再见面完全改掉的呢? 好奇和若有若无的占有欲在她心中疯狂的滋长着,可那又怎样呢,秦泽没必要对林雪坦白任何事,他们本就是独立的个体。两个人所有的牵连都只是林雪自己的死缠烂打罢了。 就想现在,她明明可以提议让秦泽或者秦父把她送回家的,可是她没说,一副快要哭到自闭的模样被秦泽领回了他家。 也许她已经忘记了之前跟左胜所说的打算放弃秦泽这件事,也许她根本就是像左胜说的那样在逗他。当然,我们不排除喜欢和爱的不可自控。 就在林雪心中怪异的藤蔓拼命缠绕她的心脏时,秦泽起身了。 “你去我床上睡,我去睡书房。” 秦泽觉得自己后半句有些多余,但也想不到再说些什么。 他的步伐也比往日快上一些。 秦泽是个十年如一日般活着的人,他几乎不做改变,习惯上如此,爱好上如此,他一向钟情。 可是他今天太反常了,林雪一人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游。 秦泽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神情怪异,他像是与某人对话,又像是喃喃自语。 “如果你有一天死去,那么我会开始爱你,直到死亡将我与这个世界分离。” —————————————————————————————————————————— 作者有话说: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拥抱 那一夜林雪睡得格外安心,松软的被子和熟悉的檀香热烈包裹着她,她半蜷缩身体,第一次在没有人拥抱的情况下没有在完全蜷缩的状态下睡去。 第二早饭的时候,林雪没有再找秦泽说话,仿佛两个人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学关系。 对于秦泽来说一直都是这样吧。 只是林雪偷偷看了他五次,次次都正好与他双眼对上。他的嘴唇很薄,欲张欲合,像极了一把抹着蜜饯的刀刃,一副寡情的模样。但其实忽略秦泽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种气质的话,他长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或者是可爱的眼睛? 秦泽的眼角微微下垂,也并不算是典型的惹人怜爱的下垂眼,可就是这样的秦泽,他双眼随意一转便会让人心生怜意。当他回看她时,她只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又慢慢撇开,胸膛里的心却砰砰直跳。 可是林雪明白,就算心里那头鹿撞死,也是撞进了大海。她绝不会得到一点回应,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快要满溢出来的情感。 她偷瞄着饭桌对面的秦泽,对方坐得端正,一如往常的模样。只是偶尔秦爸觉得气氛低沉的时候会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冷笑话,秦泽居然会配合的咧咧嘴角。 他笑起来是时候那对好看的眼睛就会弯成林雪没见过的月牙状。林雪无数次幻想秦泽笑起来的模样和场合,最终都觉得配不上秦泽本人。可是他笑了,就简简单单的笑了,林雪的嘴都惊讶到可以吃下一整个鸡蛋了。 原来秦泽的微笑对家人是毫不吝啬的。 发现秦泽不为人知的一面后林雪心情极好的吃完了早饭,不过对比之下秦泽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好食欲了。 早饭后的林雪虽然很想再赖着不走,可想到对方的对自己一贯的态度,终究厚不下脸皮只好作罢。 秦父听到林雪要回家了,担心小女孩在路上又出点什么事儿,忙叫秦泽送她回家。林雪本想拒绝,但秦泽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是可耻的答应了。 昨夜的暴雨损坏了电路,虽然后来紧急恢复了还是导致工人们趁着夜里人们睡觉时维修,眼下才刚刚七点多,天还没有亮干净,通电也还没有恢复,两人只好借着昏暗的光走着安全通道的楼梯。 秦泽家在15楼,两人之间没什么更多的话可说,只好一路默默沿着楼梯往下走。秦泽是个不屑与人聊天的就不提了,其实林雪平时倒是会聊天,哦应该是说挺会没话找话的,只是对上秦泽就变成了个嘴笨的。 两人的脚步都很轻,林雪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衣服轻轻摩擦的声音。就在顺着楼梯下到八楼时,林雪刚探出个头便看到一男一女拥吻在一起,甚至女的已经衣衫半褪。 林雪被吓得脚步一晃,差点摔倒,亏的身后的少年白皙干净的手一把抓住,几乎把她搂入怀里。??林雪眼前天旋地转。 静止下来的时候,秦泽正一手扶着墙,一手揽住她的腰,左腿站直,右腿微屈,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抵在她的膝盖中间。 “你刚刚听见声音了吗?” “声音,哪有声音?我听听。” 两人本想原路返回,被男女的这番对话吓得也不敢再往回走。 “你肯定幻听了宝贝儿。” 男人侧耳,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林雪松了一口气,为了不发出更大的声音,两人保持着靠墙的姿势缓缓的往上一截台阶移动。 一步,两步,叁步,踏出每一步时都有狂跳如雷的心跳作伴奏。 秦泽似乎有些烦躁,呼出的气息扫过林雪头顶的发旋,她觉得自己头皮麻麻的,皮肤开始发烫,很快她便感觉到燥热和不安。 他一双眼微微眯起,看着林雪搭在自己胸前的手,竟萌生出久违的性欲。他甚至有些怀念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也许是随着年龄增长生理机能退化的某一天清晨,也许是更早之前。 他的死亡很平静,就像他的生活般如一汪同毫无波澜的死水。那他是怎么死亡的呢?那天晴空万里,年幼的孙子在他身边讲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然后呢?他以为自己睡着了。 梦里他梦到自己穿越到一座伸手不见五指的深谷,可他感觉不到害怕,反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美妙且无忧无虑。 穿越长长的深谷他忽然回到了自己的童年,从那时开始,走过人生的每一年,直到现在。所有的人和事物依照时间顺序一一重现,幼时养的宠物柯基,慈爱的父亲,被自己丢弃在杂物间的奖杯,彼时还有些阴郁沉默的段然,还有眼前的林雪……一切都立立如绘,完全是叁维的,而且它们都色彩鲜艳。他开始遵从记忆走出每一步,宠物小狗也就理所应当的死去,奖杯也会慢慢失去光彩,然后就是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 可是现在发生了记忆里没有发生的事。所以自己现在还活在梦里吗?因为潜意识里希望和十年前的林雪有所交集所以记忆中的过去被改变了吗? 不管如何他现在疯狂的想要抱她。 原本逐渐衰老的身体让他不再想要进食,因为他没有食欲,亦没有性欲。 不想吃东西,不想做爱。 但是现在。 想操哭她。 ————————————————————————————————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最后就有暗示秦泽的重生,可能有些隐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get到,反正我当你们get到了哈哈。这张没满两千字,但是不想写啦,头大,没满真的好难受,所以我现在在这里废话也依旧没满……我放弃了(°?°?╬) 亲吻 比大脑更先行动的是身体,亲吻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有些颤抖,有些小心翼翼。 明明早就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了,像现在这样唇齿相依却是第一次。 然后呢,理所应当的剥下少女的衬衫,亲吻她的乳房,抚摸她的腰肢… 秦泽最终没有那么做。 他想到了什么?是昨夜浑身赤裸玄玄欲泣的少女?是临终前眼含怨愤的妻子?还是更早之前的那个他自以为贯穿他整个前半生的人? 回想漫长的一生,他爱过叁个人,不算长情,但都无比真挚,可对每个人他都有说不上来的愧疚。 至于原因,不提也罢。 总之他什么也没有做,隐忍着与怀中的少女拉开距离。 “别再看着我。”你追随的目光从来都是压力,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秦泽转身向楼梯上走去,林雪并不知道他刚刚在脑内做了怎样的一番心里斗争。 冬日的天空终于被彻底染白,光线顺着窗户打进来,那一刻,林雪觉得她深深爱着的少年忽然变了,他依然年轻帅气,站在那里像一棵笔直的松,只是变得不再那么意气风发,变得像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 林雪看着刚刚因为站不稳而下意识搂过秦泽背部的那只手,秦泽的脊骨像是嶙峋的山,他瘦的可怕,拥抱起来甚至有些硌手。 她有些不想跟上去,因为秦泽看起来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她。 楼下情侣的呻吟声还在继续,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林雪看看已经拐入转角的秦泽,推开楼梯间的门头也不回的向电梯走去。 秦泽确认林雪真的没有跟上来,躺在床上,他想起刚才在楼道里林雪被自己拥在怀中的样子,头发松松垮垮地绑着,滑落在颈间的几缕碎发,衬着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她穿着他的衬衫,松垮垮的领子开了一大片,露出她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不知不觉,他解了自己的裤子,握着已经硬挺的狰狞巨物,上下撸动… 独自走在路上的林雪这一次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秦泽的情感。 人是不断变化的、矛盾复杂的。小到口味习惯、兴趣爱好,大到脾气秉性、叁观良恶。人们眼中的世界会随着年岁的增长在不断变化甚至崩塌重建,并且它们变化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人们的所见所闻,塑造了此时此刻的她们,而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会在将来的某一刻,对人们产生不容忽视的影响。 那么秦泽呢,他几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秦泽在某些方面的确很挑剔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挑食的人,即使不喜欢某样食物,即使他并不饥饿,只要到了该吃饭的点,食物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吃掉。冒着热气的泡面,外卖店送来炸鸡,高档餐厅里的牛排……这些相称的不相称的,健康的不健康的,秦泽从来不拒绝任何摆在他面前的食物。 有的时候林雪觉得秦泽与她交往其实只是觉得自己需要“食物了”,至于食物是什么,他并不会太在乎。可是就在刚刚的饭桌上,秦泽罕见的,应该说是林雪前所未见的,秦泽一口饭也没有吃,他只是象征性的在拨拉碗中的东西。 比如林雪记忆中的秦泽哪怕将近叁十的时候都会在某个瞬间展现少年人独有的魅力,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少年感。可是现在的秦泽,像是饱经沧桑的垂暮老人。 又比如秦泽是左撇子可是从昨天晚上他捡起地上的手电起到刚刚抓住要跌落楼梯的自己是他用的都是右手。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 都说走路不看路的女孩子不是会撞大运就是会撞大灾,正神游的林雪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她的大灾——程吟。 不过还好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尚还是个刚毕业不久的愣头青。 “喂,你还好吧?” 林雪爬起来看见骑着自行车的“肇事司机”是程吟的时候整个人背后像是过了闪电一样抖了一下。看到坐在程吟后座那个女孩时更是抖叁抖,妈妈呀今天不只撞见了倒霉蛋还撞见了女鬼。 说一下程吟这个人吧,此人绝对是林雪搞过的所有男人中最让她没有负罪感的,你问为什么?因为两人都一拍即合的渣,所以有一段时间干脆对外宣称是男女朋友了。 可能因为嫉妒这家伙吧,所以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林雪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只因两人都是爱而不得的人,只因他程吟的爱而不得是天人两隔,只因林雪的爱而不得是从未拥有。 说起来这个程吟也算是变态了,他家中挂满了已故女友的遗照,很多时候林雪都觉得照片中的女人在看着她,所以也导致了林雪越来越排斥去程吟家,更不相信程吟说林雪是长得和她前女友最像的一位……嗯,炮友。 照片里的女人只留给了林雪阴森可怖的记忆,今日这一见她才算是相信,两人竟有八分相像,林雪自己都觉得她完全就是另外一个自己,不同的就在于从小缺乏父爱的林雪有些男孩子的英气,而眼前的女孩更加甜美可人。就连一向奇奇怪怪像个大尾巴狐狸的程吟,在她面前居然变成了甩着尾巴的大狗狗。一瞬间林雪还觉得如果自己是这个女孩没准秦泽也能手到擒来。 一番心理活动还没结束林雪就被从车后座跳下来的女孩子扶了起来。 同样惊讶于林雪的外貌,对方有些自来熟的搭起话来。谈话间林雪第一次知道了这个自己只在照片中见到过的女孩的名字,程吟从来没有提到过的名字。 她叫木雪,原来连名字都如此相像。 说实话程吟不是很能理解沉木雪对于眼前这个女生的好感,他甚至觉得女友偷偷向自己表达想要认识这个女生的想法有些可笑。 因为他直觉两人虽然相像但根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观下生存的人,更别提成为朋友。再者他自己对这个叫林雪的女孩有种莫名的……同情。 这里要说一下,他很清楚这并非是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 可他到底是依着沉木雪的,于是现在的局面就有些微妙了。咖啡厅里,努力克制自己情绪的帅气男孩和一对美丽的双胞胎姐妹花成为了人们频频侧目的对象。 ———————————— 作者有话说: 我胡汉叁又回来啦!没有你们预想中的黄暴场景哈哈哈哈,不要打我,预订下一个吃肉的是我们小苏不是秦泽。 我现在把只在嫌疑人名单出现过的程先生也溜出来一下。如果你们喜欢,那么结局就会有他。 至于池家父子,我会尽快放出来tat 【10+番外】恶之花(五) 新的死者是一位私家侦探,案发地点是在他家的浴室里。他看来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浴室中摆放了一个巨大白色浴缸,连战觉得这个可怜的作家在购置这个浴缸时怎么也想不到这将会成为他的坟墓,他生命的终点。 在空无一人的屋子中,只有这座白色的坟墓见证了他的死亡。 浴室被凶手精心清理过,凶手还特地用死者的血液在墙上写了一句话,除此之外让人难以入目的就只有这位怀抱着自己头颅死去的侦探的尸体。 “veni,vedi,vici。” 连战赶到现场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接二连叁的命案和新的死亡现场使得连战久违的感到烦躁和恼火。更让他头大的是案件的第一发现人,此刻正在站在他身旁念出墙上的句子的人,也是他本来安排要在明天审讯的家伙:池临。 “连战哥好久不见啊。” 青年看起来没有受到身边的人接连死亡的影响,习惯性在跟人打招呼时捻了捻自己的鬓角。 “确实好久不见了,上一次见你我还在戒毒所里。” 可想而知连战没有想和他叙旧扯皮的意思。 “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真的很无趣啊,不过也正因为你过于无聊,凶手先生才布置了这样的现场同你开玩笑吧。” 池临意有所指的看向那个巨大的浴缸,连战没有理他。 “不过真的很有趣,如果是为了单纯的刺激你,那么在墙上写下凯撒大帝的名言又是为了什么呢?” 池临可一点不在乎别人会不会搭他的腔,他像是神经质一样不断的自言自语。 “我来,我见,我征服。” “凯撒大帝……我们戏剧化一点吧,我猜还会有下一个死者。” “不对不对…也许受害者不只是死者……” 黑发的男人越说越激动,嘴角上扬的同时还有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 “清醒点,这不是你笔下的世界。” 连战大概受不了他陷入自己世界后神经质的模样,终于想要打断他的思路。 “哦不不不……是什么让凶手先生这么做的?嗯也许凶手是个女性?那么……” 池临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他依然喋喋不休的说着,连战看着他这么古怪的模样不自觉就想起来更早之前的某一天,那时候池临还没这么古怪……呵,那时候他连战也没这么古怪。 望着巨大的白色浴缸,连战的思绪也飘到了他所爱恋的人身边。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的话。 直到身边的警员报告说在侦探家中的暗格里发现了林雪的大量裸照和一下被偷拍的照片,连战才把自己拉回到现实,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又看向还在自言自语的池临。 “明天准时来警局报道别让我派人请你过去。” 清理思绪,警告自己不要乱想之后,连战对着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讲话的小说家留下最后一句话… 次日清晨,连战在自家的床上惊醒。 他从卧室的落地窗往下望去,窗外的天灰沉沉的,透过厚重的雾霾他隐约能看到变成黑色圆点的行人,也许他们很匆忙,但连战只觉得他们移动的好慢好慢…直到背后的汗变得冰凉,他才彻底从困倦中醒来。 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是巨大的白色浴缸,胸口插入匕首的青年画家,她哭晕在地的妻子,还有和他对立而站的他的心理医生秦泽。 “我想你是对的……”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理论天才……当然,好的理论指导的行动,你也把它们很好的结合在一起。” 又是秦泽事不关己的声音,连战真想知道他是不个有感情的生物,或者这世上有什么可以让他悲伤亦或者快乐的事情吗?反正连战没见过,他觉得此人共情能力极差。 哦,要不然就是共情能力太过于好了,以至于面对别人的情绪可以无动于衷。 “在死者家属眼里,你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在同事们眼里,你是可靠的下属,值得信任的伙伴。”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你直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组长呢?” “别跟我说你不在乎。” 站在秦泽的对面,连战一言不发,明知道这是个梦,可自己不仅无法醒来,还要乖乖听这家伙的批判。 “你在乎,你非常在乎,可你不愿意依靠家族的力量……” “你看起来对这些毫不关心,但其实你是一个功利心极强的人。” “可是你太过于认真了,做警察你头破血流的也要揪出真相,哪怕这个真相会伤及无辜,做卧底你就会竭尽所能的把自己当做罪犯以至于回来之后进了戒毒所,或许……” 然后连战就满头大汗的醒了,他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他感到自己在害怕,不知道是在害怕秦泽接下来说出的话,还是在害怕那个自己许久未梦见的女人。 连战颤抖着扶住镜子,不停的深呼吸企图让自己冷静。 “你是一级警督连战,你是警察,你是连战,你是连战……” 他机械般的重复着,直到感觉双手没有那么颤抖。 在这个过程中他想到不久前去世的林雪,少女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无声的控诉着,一会儿又笑的温和,嘴里说着开解的话。 一些证据和真相被慢慢剥离出来,可是,连战少有的,退缩了,像几年前那样。只不过那一次是不愿认清自己身边的人,而这一次,不愿意面对自己。 你并不是个正义的人。 “哼,林雪”连战不由冷笑,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我看你说错了。” “也许我走向的不是一场救赎,而是一场毁灭。” ———————————————— 作者有话说: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云烟 段然同时打着好几份零工,他什么他不挑,只要能岔开时间,有钱赚,他就做,所以这些打工地点之间的距离甚至可以横穿整个城市。 昨夜全城暴雨,淹了大半个城市,又冷又下雨的天气,导致他打工的一个夜总会本该当班的一个前台请了假,领班就打电话问段然能不能来。 他可以不去,那样就没有饭吃。 他昨天白天便觉得喉咙干痒,可是为了钱,还是在咖啡店关门之后冒着大雨从城东跑到城西。 结果是当天回家他就发烧了。 他一个人住在老旧小区,本市快要拆迁的那一带,周围偏僻,几处挤出来的阳台被晒满衣服的乱七八糟的栏杆压得岌岌可危,看起来像是危房,除了一些被抛弃的老人和流浪汉,没什么人会住在这里。 周围没有药店,他累得快虚脱,但没力气去叁公里以外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药。 于是含含糊糊烧晕过去,到今早却退烧了,段然自小身体跟铁打的一般,所以觉得好了就是好了理所应当。 但是没想到,早上还有所好转,这会儿又开始迷迷糊糊发起烧来。 此时他望着那个转身回到自己座位的背影,一张脸毫无血色,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想着刚刚那人的眼神,头脑沉得像灌了水,水中飘荡着一些以前的事。 或者说是以前的噩梦。 …… 段然是在监狱出生的,被一群女犯人围着长大。打从记事起,他就没有见过母亲,其他阿姨说她生病了。直到有一天,监狱长阿姨说他的母亲可以出狱了,于是他就和母亲被打包送了出去。 那是一个大雪天,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她看起来瘦瘦的,整个人干巴巴的,但这不影响小段然觉得自己的妈妈很好看,比监狱里的所有阿姨都很好看。 她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云烟。 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不对劲了,妈妈的病还没有好。 母亲很温柔,离开监狱之后母子两个住在一起,偶尔那个酒鬼父亲,会回来,小段然很害怕他回来。 因为每次他一回来就不会有好事,不是把他锁在厕所里,然后和母亲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把母子二人打一顿然后离去。 隔天母亲的病就会发作,她总是用遥控器或者别的什么打他,要不然就用开水烫他。 邻居也会用一种奇怪眼神看他,就像刚刚站在风扇开关旁的那个女生一样,像他是被制造出来的垃圾,但他们嘴上总说着:”可惜那孩子了。” 说什么可惜,不过是想从他和他母亲的遭遇里汲取几分高高在上的快感罢了。其实分明在内心阴暗处嘲笑他是阴沟里的小老鼠,不会有未来,即便有,也是最底层、最卑贱的那种人。 家里有女孩的教育自己孩子要好好学习,不然就会像段然妈妈一样,最后变得疯疯傻傻;家里有男孩的也教育孩子要好好学习对的起父母给他的好生活,要不然就得像段然,连饱饭都吃不上。 尖锐、刺耳的交谈声总是在段然抱着书包下楼时戛然而止,并不是觉得尴尬,而是他们在享受性地看着小段然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因为听到那些话而变得毫无血色。 而孩子们的恶意往往更加明显,不知收敛。 他们会天真的问段然: “段然我妈妈说你是哑巴,是不真的啊?” “可我妈妈说段然是独眼龙啊。” “段然,我妈妈说你是残疾,残疾是什么意思啊?” 孩子们的笑声总在段然操起椅子或者桌子什么的准备打人的时候哄散而去。 残疾是什么意思?残疾的意思就是,发起疯来的母亲,拿起手边的东西,一下,一下的向他砸去。 还是小孩子的段然避不开母亲的发疯,只能缩到墙角,爬到床底下。 然后哭着求她:“疼,妈妈我疼,别打了。” 没用,哭得快断气了,也没用。 直到他的一只眼睛出血了,那女人才回过神来抱着他哭:“妈妈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可是下一次她依旧会砸下去,一下又一下,知道段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耳朵也快要听不见了。 他不敢哭,站在墙角,后背贴着墙,被推搡,看起来像是快要倒下去。 她正常的时候,段然的天就晴了,不发病的妈妈很温柔,她还对他说,到时候给他买助听器,会给他治眼睛,他就能像正常小孩一样了。 他很开心的,至少妈妈是爱他的,但她发疯的时候越来越多,越来越变本加厉。 渐渐的,他不再说话,也不再从墙角挪开。 有的时候那个男人回来,动手要打他,他变还手狠狠的打回去。 他逐渐从一个毫无还手之力跪在地上满脸泪水苦苦哀求的幼童,扭曲的成长为身形瘦削身上总是带着斗殴伤痕的冷漠少年。 他终于不再抱有期待。 终于有一天,那个男人在又一次醉酒回来后失足摔下了楼,死了。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日子会好起来了,他可以努力学习,做一个医生,然后治好自己母亲,他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可也就在那一天,母亲看到父亲的事情之后,彻底疯了,从楼顶跳了下去 他再也没有等到母亲承诺的助听器。 但是没关系,他自己买。 母亲的一位狱友收养了他,可那个女人也自顾不暇,只是给了他一个地方住。 有的时候那女人来看他,也总是沉默的看着他,可能在看另一个人,是想起他的母亲了吗?那女人总是露出讥讽的笑。 他开始独自居住,他转了学,打工交学费,一个人吃饭睡觉。 他尽量不和别人对视,这样就不会有人发觉自己一只眼睛看不见,他的助听器被藏得很好,被厚厚的头发盖住,他很少说话,以方被人发现自己是个结巴。 这一次没有人骂他残疾。 但是仍然没有人不嫌弃他,真心对他好。 过去他格格不入,如今他仍然无法摆脱这种格格不入。 这个念头本身就很可笑,他认为永远不可能有人会对身处泥潭的自己伸出手。 所有人都嫌他沉闷阴冷,若是等再知道他身体上的残破,那么嫌恶就会翻倍。 然而真是可笑的人生啊,明明不改抱有任何期待。 他的母亲叫云烟,安静的时候就真的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个如烟般宁静的女子。 可惜,段然多希望她能像她的名字一样,成为过往云烟。 像烟一样带走那些旧日里的噩梦。 ———————————————— 作者的话: 狱友阿姨,一个暗恋着云烟妈妈的百合女子罢辽。 医院 又来了,又来了。林雪讨厌他这种充满同情而又小心翼翼的目光,像是在怜悯路边的乞儿又或者是街道胖一只瘸腿的猫。 叁个人中有两个人是不耐烦的,可偏偏剩下这个人像是察觉不到一样。 真是快乐又幸福的女孩,林雪想。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林雪本能的嫉妒,可是她知道这样的嫉妒更加可笑,因为再过不久这个被幸福环绕的女孩就会离开人世,看吧,上天永远是公平的。第一次,林雪对上了程吟的目光,眼中带有相似的同情。 没有多久沉木雪接到一通电话就走了,空留下男友与林雪两个人干瞪眼。 “你认识我?” 程吟看着眼前少女注视着自己的神情,像是透过自己在观察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其实林雪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挺信任程吟的。撇开别的不讲,程吟绝对是一个好的“出气筒”,也许是因为过早的被彼此揭露真实面目,林雪和程吟之间总是无话不谈。她多希望面前的人能有那段记忆,好让她这些天无处发泄的情绪喷涌而出。 可是没有,他一句话就让几欲喷发的岩浆退去。 是啊,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记得她已经死去,从发现自己回到十年前的那一夜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她还是会不自觉的把眼前的人们和十年后的他们重合,可是现实明明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了,他们是不一样的。 林雪看着眼前的人眉目清明,所有的往事都在时空的漩涡中被吞噬,那一瞬间,林雪想通了一些事情,最终她没有选择撒谎,眼中怨恨也渐渐消失。 “认识,认识好久好久了。”女孩轻笑,像是在引诱青年问出心中所惑。 “可我不认识你。”青年疑惑,他从不记得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一个女孩,一个和自己女友长相几乎一样的女孩。 “真是无聊的回答,不过你一向如此,算了。” 林雪有些失望,但程吟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这家伙只要在脑内认定事不关己之后,就不管是不是与他无关了,他都选择高高挂起。 程吟的回答也让她彻底放弃了最后一丝想要倾诉的念头。 刚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她希望左胜记得她,记得那个与他纠缠不休的她,记得忽然死去的她,没有,那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悲剧,那一天,那一夜,犹如一阵海啸,轰然到来又轰然离去。没有人记得十年后的她,又或许那十年只是她的一个梦,一个连死都不得安宁的梦,以至于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她太害怕了,害怕之后将要发生的一切。 她多希望那是一场梦,可是梦里鲜红的血液和切肤的疼痛都是那么真实。她多想把这个“梦”讲给别人,可听过这个梦的周末只是大笑并且叫她少看些言情小说。 “你现在就认识我了,这是我的电话,感觉快伤心死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我会念在你帮助过我的份上也帮帮你的。” 林雪想起程吟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割伤,还是将自己的手机号拍在桌上然后飞快起身离去,她总是喜欢把不想处理的关系和不会相处的人抛在身后,这种行为,我们应该称之为逃避。 程吟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只觉得少女奇怪,但心底浮上奇怪的想法。 离开后的林雪并不想回家,对于上辈子死在家里的她来说独自一个人的家实在不算得上一个可靠的地方。她想去人多一点的地方一个人呆着,因为人多的地方热闹,也最安全。 大年初五的上午,人们通常会做什么呢?有的人家会将家里的所有角角落落都打扫干净,扔掉那些打扫出来的垃圾,以期望送走上一年的霉运;有的人干脆就窝在家里不出门了,这是以往每一年的春节林雪会做的事,不想出门,不想社交,甚至不想饮食。 她想了又想只想到两个地点。 商场和医院。 林雪最后去了医院,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本该害怕这个地方的。 小的时候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整个暑假都呆在医院打点滴,因为身上手背上脚上甚至手腕上都起了像是被蚊子叮过的包,所以医生剃掉了她的头发将针扎在了她的头上,以至于过了十几年后她看到针都会不自觉的头皮一麻。 大概是因为商场是需要和人接伴而行的地方吧,只有在医院,孤零零的人才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于是坐在医院大厅的林雪,看到了刚挂完号的苏木荷。还是那熟悉的金毛还是那熟悉的铁链子和满手的戒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雪果断低头玩起手机,然而苏木荷似乎已经看到她了,没一会儿林雪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双dr.martin的白色马丁靴。抬头苏木荷正似笑非笑地眯着他那对桃花眼看着自己。 “学姐你手机拿反了。” 林雪一惊,手中的手机差点脱手而出。 “呵呵…苏木荷啊…你来看病?”林雪尬笑。 这个家伙刚转来的时候特别喜欢在学校里缠着林雪,林雪走哪就跟到哪,甚至会跟到厕所门口。逢人就说自己在追林雪,大张旗鼓,毫不避讳。好几次左胜都说要去收拾苏木荷了还好被林雪及时拦下了。 不过林雪可从来没想过苏木荷会有这样一面,谁能想到这暴躁老哥上学的时候还是个厚脸皮的小流氓。还好,他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见林雪爱搭不理的,大抵是少年心性,觉得无趣也就不再缠着林雪了。 “没错,”苏木荷顺势坐到了林雪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约了个医生。” “呦,您大少爷看病还要排队?” “大少爷还为了泡妞追到厕所门口呢。”少年托着腮,状似乖巧的冲林雪眨了眨眼。 林雪看出他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所以故意叉开了话题。 “好吧,你开心就好,反正我坐够了要走了。” 苏木荷没有回话忽然盯着她,盯了好一阵,就在林雪被盯得浑身不适起身要走的时候,少年猛地一把死死抱住她。因为衣服不合身的缘故,领口松松垮垮的开着,少年的脸几乎要埋入女孩的双乳间。 “姐姐你别走!我再也不打架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少年用几乎夸张的语气大喊着。 旁边的男男女女纷纷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视线。 林雪:?????? 怎么回事这家伙又上劲儿了? “你赶紧放手!” “你不走我就放手!” 偏离 林雪双眼发直,世界给她的变故实在太多了,她可从来不知道苏木荷有撒娇卖萌的一面。 敏锐的洞察力使她很快在医院来往的人们中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人在找什么。 哦吼,是老熟人啊。 林雪见过那个男人一次。苏木荷是个富叁代,这一点最开始大家都是不知道的,哪怕林雪和叶问薇几乎天天下了班和苏木荷去拼酒都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 大家是在报纸头条上知道的这件事,b市某富豪去世其孙出席葬礼难掩悲伤,旁边葬礼配图前排站着的人赫然就是苏木荷,而此刻医院大厅中的中年男人也出现在那张照片中。 怪不得老老实实来挂号排队看医生,看来这家伙是瞒着家里人来医院的,那个男人估计就是来逮苏木荷回去的。 林雪想苏木荷这家伙还真是胆大,闹这么大动静,就不怕她不配合他直接当场穿帮嘛。 “喂,不帮我你就等着以后过好日子吧。” 好嘛,大少爷本性终于暴露,原来一开始就打好主意威逼利诱了,哦不,根本没有利诱。 不过显然这招很奏效,对于这个有点愧疚的老朋友,林雪就是个完全好捏的柿子。于是林雪乖乖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担心自家弟弟的好姐姐模样搂着苏木荷走出了医院大厅。 “没想到你演的不错嘛?以后想当演员?”出了大门之后苏木荷马上变了张脸一样调侃着林雪。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林雪一直都知道这家伙演技好,以前两人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可以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只是没想到他十年前就这么会演。 “你果然很对小爷我的胃口,走,我带你去我朋友那喝一杯。” “别,我觉得我们就此别过比较好,还有下次请不要拖不知情的无辜民众下水。” 林雪连忙摆手,她还记得要少跟苏木荷扯上关系呢。 “哦好吧,我改变主意了,或许你会为了交换秘密和我去喝一杯,你说呢?”苏木荷挤眉弄眼地说道。 “……那行,走吧。” 看着他这副面孔林雪觉得这大概是苏木荷和自己太对盘了而导致的天生相克,不管是上一世还是重生回来的这一世,这家伙总能在刚认识的时候就能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特征。 如果将林雪的性格特征大致分为叁大块,那么它们分别是:浪漫主义,邪恶,好奇。苏木荷可能是看穿了林雪对他出现在医院的好奇,所以抓住了这一点来引诱林雪上钩。至于为什么?纯粹是因为姓苏的这小少爷无聊呗。虽然这家伙前一阵子一直表现的好像林雪的追求者一样,但林雪从来没当回事,她可不觉得这家伙是个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能一见钟情的种。他会那么做,充其量就两个可能:一是觉得逗林雪好玩,二是为了某种林雪暂时想不出是什么的目的。 不过怎样都好,这家伙只要喝多了就问啥说啥,林雪还不信自己喝不过个半大小子,到时候多灌他个两杯,想知道个什么都还不是轻而易举。 林雪错了。大错特错。 “妈的,你小子该不会十年酒量都没变吧。” 因为好胜心起来了,林雪反倒是和苏木荷拼起酒来。她此刻已经有些醉了,就差出门给风一吹就彻底醉了。 “切,说的跟你见过我十年前一样。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去医院做什么嘛,去结扎。”说实话,苏木荷这张娃娃脸说出这种话可真不是一般的违和。“你干嘛那样看着我,你这眼神有够恶心的……嗯?你放心小爷对你这干巴巴的平胸女没兴趣,我见过更漂亮的。” 看着苏木荷嘲讽的样子,林雪真想上去给这家伙一拳。 “早猜到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低级爱好,嗝,我好奇的是做手术原因。” “原因?等等,等等,不公平,你应该先讲讲你自己,大过年的为什么坐在医院大厅数椅子背上的窟窿。” “呦——你小子性格五大叁粗洞察力倒是和长相一样细致入微啊。好,尊老爱幼,姐姐我先满足小朋友的好奇心。” “我失恋了,第n+1次。被喜欢的人赶出家门我无家可归只能在医院避风……” “吼,你这女的可真是没有诚意,真假参半,不聊不聊,继续喝酒。” 苏木荷一脸嫌弃的打断林雪的胡编乱造。 “哼,我讲真话你不会信,说不定以为我喝高了出现了幻觉。” “你倒是说说,小爷接受新鲜事的能力一向挺强的。” 也许是接着酒劲吧,林雪将自己被杀又重生的事情讲给了苏木荷听,中间将除了左胜意外的男人们的名字都替换成了字母君。 “等等,所以你现在一点也不关心是谁杀了你,一心和那个叫段然的玩养成游戏?” “你倒是很好的接受了这个设定,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段然。” 林雪觉得苏木荷应该是醉了,这种话都相信,要是有个不太熟的人忽然跟自己说他重生了,林雪是打死都不相信的,真的太超现实了。 “你一直围着他转想不猜到都难喽。”苏木荷醉醺醺的点着自己的脑袋,像是下一句话就要自吹自己的逻辑力,但他马上话锋一转:“不过我觉得你很有问题,如果不是你一心奔着真爱至上的理念抛弃了你的那些追求者,他们当中也不会有人黑化要搞死你。” 谢谢,你就是黑化大军的有力竞争者。 “我觉得我没毛病,我不要你觉得。”林雪在内心吐槽他并毫不客气的投去一记白眼。 “你真的比那些全部都要的人太贪心,那些男的怎么会同时喜欢上你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骗子。” 苏木荷耸肩表示鄙夷,也不知道是在针对林雪还是在针对她嘴里那些男人。 林雪看着苏木荷的表情觉得他有些好笑,他要是知道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会是个什么样子的表情,不如说出来看看他的反应也蛮好玩的,反正这家伙醉了,自己也晕乎乎的,谁会记得昨天说了什么啊,就算他记得,大不了就是林雪在胡言乱语。 可刚要开口损他,林雪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 感觉,好像有点热? 脱轨 这种感觉不算陌生,但是绝对令她抵触。 不想面对的回忆像毒蛇一样,伴随着潮红向自己蔓延开来。 “苏木……荷”她抬头看向苏木荷,言语见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没想到对面的苏木荷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向她。 苏木荷可没被人下药的经历,他只觉得自己的酒量可能变差了。这才喝了几杯啊,就开始看东西重影了,可问题是自己现在还无比清醒,先前的酒意仿佛是被风一下子吹散了一般,这是哪跟哪啊。 可随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让他尴尬了,他感觉自己全身热意上涌,下身也有抬头的趋势,再加上两眼发花,妈的刚说完对人没兴趣就开始对着人家发情?苏木荷此刻不知道该骂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才好。 林雪看着这家伙有些摇晃的样子随即知道对方也中招了可是在这包厢里谁会给他们下药啊。为了确保两人的安全林雪站起来,有些缓慢的向包厢的门走过去。 她决定先去锁上门以确保外人不会进来,然后把自己关厕所里熬到两人药效都退了再出去。 计划的倒是明明白白,可是林雪刚锁上包厢的门就被直接按在了门上,苏木荷像个小奶狗一样抱着她摸摸蹭蹭个没完。 林雪现在这副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没办法推开苏木荷,哦别说现在了,十年后的林雪照旧也是推不开苏木荷的。 “等等你清醒点看看我是谁?” 林雪觉得他的定力应该是不错的,哪怕十年前也不该被一杯加了料的酒撂倒。 想到第一次见到苏木荷的时候,他在玻璃里面,剃了个平头,双眼发红被绑在椅子上的双手青筋凸起,明显一副毒瘾发作的样子,却没有像戒毒所里其他人一样哀求管教给他注射毒品。 “你冷静点,现在放开我,你被下药了,你…” “嗯,你是学姐…”苏木荷的大脑虽然很清醒,箍住林雪的手臂也很用力,但他的反应似乎慢半拍。 “好姐姐让我亲亲……” 他是在不想让林雪知道自己现在是清醒的,倒不如顺水推舟,反正自己也不讨厌这个小学姐,林雪的样子也不是那种会缠着自己负责的住,不过……如果她缠着自己负责的话……那样子应该会蛮可爱的。 想到这里他的嘴更是不老实起来,抑制不住地对着怀里的女孩又是亲又是啃。他没想到这个小学姐看着瘦胸前也没多少肉的样子,但是摸起来手感却格外的好。 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动作有些慌乱的样子,他不禁在内心感叹真是漂亮的表情,更恨不得马上把怀里的人儿扒光了再狠狠地肏进去。 “你是狗吗?”林雪在他怀里,怎么也躲不过苏木荷的攻势,被少年糊了一脸的口水,真把自己当成了发了情的公狗吗,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从小就是个衣冠禽兽。 林雪以后都不要再跟这家伙出来喝酒了。 想着找个东西把这家伙打晕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连推开对方的力气也没有。 少年可能是不满她的分神,掰过她的下巴就吻了过来,火热的舌头扫了过来,来不及吞咽的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给我停下…天!你可别扯衣服!” 林雪被推倒在沙发上,少年就势欺压了上来,衣服被不利索的扒着,眼看少年就快要没有耐心了,她只能大声喊着。 苏木荷按住她半边身子,在少女白皙的椒乳上又啃又咬,嘬出了一颗接一颗的小草莓。于此同时他也胡乱扯下了自己的内裤,深红色的肉根上青筋暴起,直挺挺的戳在少女已经泛滥的花口,少女还在坚守的理智也渐渐要垮掉了。 少年抚摸着林雪的脸,最后掐着她的腰就捅了进去,噗滋一声,大半阴茎已然送了进去,紧接着就是因为剧烈拍打而形成的水声。 “你!给我……轻点” 苏木荷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少女被弄得惊喘不断,声音被疼痛刺激的断断续续,手也开始挣扎起来,逼得苏木荷不得不伸手压制住她。 肉棒把充血的小穴撑开到极致,花芯被猛烈的冲撞着有些发麻。可少女的开口并没有换来适应的机会。 “乖,放松点,你快把我夹死了。” 一层层的媚肉绞上来,他只觉得肉棒被绞的发涨,少女的花穴里就像有数百张小嘴在肉柱上吸,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射出来。 “又不是狐狸精,这是想吸干我吗?” 被下了药的少年就像个初尝人事的愣头青,一把肉棒埋进湿滑紧致的洞里就不想停下来了,掰开女孩的腿就是一顿猛干,捣得水声不断。 “啊……不要……太烫了,会搞坏的!嗯……” 林雪疼得只抽气,她重生回来只跟左胜做过,哪一次不是被小心对待,碰上个这么野的小子她根本没办法放松,大有要把阴茎直接夹断的意思。 苏木荷也痛,可细小的疼痛感根本比不上快感,他一点也不像给林雪留下适应的机会,每一次都要把肉棒送进小穴最深处,这样来往几次林雪也不得不逼着自己快点适应。 在药物的作用下,松动了些的肉壁甚至开始缠着肉棒往里送了。林雪也不自觉开始发出软软的呻吟,这声音激得苏木荷动作愈发大了起来,肉棒退出时只留个龟头堵在里面,再狠狠的冲进来,直抵子宫口,撞得少女的小腹一阵酸软。 肉棒换了个角度有戳了进来,龟头滑过顶端细腻的花心,小穴下意识的就抽了一下,这一下很快就被少年发现了,顶着花心就是一阵挠磨,少女的小穴被磨得花汁横流缠咬肉棒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没一会儿就开始以不正常的幅度颤抖收缩。 “学姐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啊……” 事后 “不要磨了,啊,我会泄的……唔……要出来了……啊!” 苏木荷把肉棒拔了出去,喷涌出来的液体溅到棒身上。林雪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还在高潮痉挛中的花穴又被结结实实的堵上了。 “学姐我还没射,你怎么就自己喷了呢。” 林雪被说的有些挂不住,心道还不是你搞得,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对方猛烈的抽送。穴口已经彻底被撑到麻木了,少年的的动作每次都搞得花穴外翻,满满的淫水搞得阴道湿滑无比,龟头也就很轻易的顶开了内里隐秘的小口,林雪眼前一白,被激的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啊……捅开了唔……快退回去……” “可以啊,那学姐你倒是别咬着我不放啊……” 肉棒顶开子宫只堪堪送进去一小截就被咬住了,本来就快到达高潮的苏木荷被少女滚烫的花心一嘬,就立刻交代出去了。 这一波射的又快又急,浓稠的精液一波一波打在宫壁上,把少女的子宫撑得满满的。林雪感觉都快要溢出来了,可宫口却还被肉棒堵着呢,她只能挣扎的拿膝盖顶压在自己身上的始作俑者,不想却被对方搂住了腰,只能被迫更加贴近苏木荷。 这一次射精持续了许久,量大到林雪肚子都微微突了起来。 看着这家伙此刻神采奕奕的样子林雪才发现他根本就清醒的很,只是不想压抑自己的欲望罢了。想的这里林雪更生气了,可她只能用眼睛瞪着这个小混蛋,换来的也只有对方不要脸的大笑。 王八蛋。 本以为这个疯子射完也该退出去了,没想到这玩意儿在水汪汪的穴里泡了一会儿就满血复活,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硬度不减几分钟前,又开始一浅一深的运动。林雪的腿都麻了,穴里现在是又酸又痒。因为刚刚叫的嗓子发痛,实在是没力气再骂这家伙,只得被抱着又是一番肏干。 昏睡前林雪唯一的想法是希望这家伙明天马上去医院,别做什么结扎了,直接化学阉割,她林雪一定承包所有医药费用。 林雪多希望昨天是自己喝多了在那做梦呢,可睁开眼就对上苏木荷那一眨一眨的桃花眼,像是等着她先开口说话的样子。 斜眼看看周围似乎自己最后是被这家伙带来了宾馆,行吧,不算太混。 “你说,是什么事情可能会让你变得不那么无赖?” 她就搞不明白,这些男的挺能耐啊,都说女大十八变,他们男的也不来嘛,要不是苏木荷这张铁打的好看皮相,林雪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认识的苏木荷。 她脑海中的苏木荷脾气不太好,但没被激怒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只坦率爱玩的幼狮,对所有事情都充满了热情和真诚。可眼前这玩意儿是个狗?哦没错了,狮子也是犬科的一种。 林雪一开口就是没头没尾的一句倒是把苏木荷给问住了,不过没关系,只见他一瞬间就变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表情。 “哦?所以在我们学姐眼里我是个无赖?” “……行吧。你记得查一下,昨天酒里怎么会有奇怪的东西。” “是得查一下,不过我真的要谢谢那个家伙。” 苏木荷说着还试图搂住林雪的腰,不过被林雪躲了过去。害!他才不会告诉林雪是自己开酒吧的好友擅作主张下了些助兴的药呢。 林雪觉得难以置信,难道这家伙和自己上了一次床就爱上自己了?怎么可能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她才不信这家伙心里没有点什么小九九。她自己是不想多提昨天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这家伙搞了,就当是昨晚约了炮友出来打了一炮也好,已经发生的事情实在没必要斤斤计较。 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林雪给他肚子上狠狠来了一脚,企图把他踢下去,可惜因为被子里地方不大两人距离近的缘故,让对方吃痛的同时,自己的小脚丫也被少年顺势捂到怀中。 “学姐你怎么回事,脚很凉欸~” 苏木荷看着眼前少女频频递来的白眼,有些忍不住的笑了。 开始他自己是很不愿意承认的,那天他推开门看到林雪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被附身一样的不受控制,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可血液却像被冻住一般。之后每一次,在楼道里,在操场上,在校门口,每一次只要远远的看见少女,他就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感觉就好像之前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一样,可是又根本不一样,他和少女甚至没说过几句话。也许这只是看上一个新玩具的喜悦,就像他一开始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一样。也许他可以得到这个玩具,只是这一次他应该不会爱上这个玩具,他该很快就会感到厌烦了,因为他还爱着上一个玩具,因为当上一个玩具变成爱人的时候,给他留下的伤疤还是新的。 报着这样的心情他开始追求这个女孩,不过这个女孩的反应其实还挺让人感觉无趣的,她根本就不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可那种看到她就感觉喜悦的心情从来没有消退,甚至日益增长。 当这种喜悦满溢为爱的时候他开始不确定了,他停止了追着女孩的行为。 这样做是有用的,当他想起女孩的时候,爱意不会再同时浮现了,可在医院又看到她的时候,这该死的爱意死灰复燃了。 哪怕女孩跟她说着一些好像是酒后胡言乱语的话,他也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这一切就像女孩的话一样,太不可思议了,以至于当他被药物支配之前,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对女孩是有爱的。明明是可以忍耐和控制的程度,他却放弃抵抗了,甚至仗着自己身高和力量的优势半是强迫的将女孩压在了身下。 他可以确认自己爱上了这个不太熟悉的少女,这份爱掺杂了什么东西、包含了什么成分他都不想追究。他只知道自己为这个结论感到快乐,哪怕现在少女抗拒自己的拥抱也不会让他觉得恼怒和难过。 ———— 作者有话说: 哈哈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番外里十年后的苏木荷就说他是对女主一见钟情了,我觉得也许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他依旧会一见钟情吧 强奸 林雪气呼呼的走出了宾馆,拒绝了大少爷的“挽留”。因为她真的没兴趣对着苏木荷大眼瞪小眼,这些男人十年前和十年后完全是两个性格,一个比一个令人捉摸不透。 尽管一刻钟前豪横的拒绝了苏木荷,可真的走出宾馆林雪又不知道自己该走去哪里。有些犹豫的打了周末的电话,得知她家“客满”之后林雪又试着打给班里其他几个同学,都得到了委婉的拒绝,就连段然的电话也一直处于未接听。也是,大过年的谁有空收留失足少女。想她林雪当了小半辈子海王,居然会落得如此田地。 好嘛,身为失足少女就要有失足少女的样子,于是林雪就一直在大街上游荡到深夜。 走在路上,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接触苏木荷的时候。那时候她刚入职,在一个休息日的时候被连战拜托去戒毒所探望一个缉毒科的同事。她上午去的时候苏木荷毒瘾正在发作疯狂的摔打房间里的东西,最后被医生和护工制止住注射了镇定剂。 她终于被允许进去探望,她甚至还清晰的记得,她推开房门,来到那个房间时的感觉。那是一个密闭的房间,窗户和门都被从外锁上。先前屋内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换上了新的器物,只有凌乱的床单和此刻躺在床上的人证明着发生过的事情。 男人像只困兽一样躺在床上,此刻眉头深锁,看样子他的镇定剂药效应该快过了。林雪来的时候护工告诉她这个男人毒瘾上来的时候也许会攻击自己也许会攻击他人,希望林雪注意。 男人此刻就快要醒来,林雪还真的有点手足无措,僵僵站了好一会,把房间的窗帘全部拉开,令人窒息的气息渐渐散去,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等待苏木荷醒来。也许是昨天睡的太晚,她趴在床头昏昏欲睡。 她好像睡了有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与压迫让林雪蓦然清醒,她抬起头,望进苏木荷布满血丝的双眼。 “你是谁?”他的声音暗哑阴晦,像来自地狱。 “连战叫我来看看你。”林雪试着动了动身体,想要坐直,但男人压着她肩膀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只得侧着身体斜斜地去够放在旁边的保温壶。 “你要不要吃些东……” “啪”地一声,那可怜的保温壶便被掀在了地上。 等等,刚刚“啪”的一声并不是出现在回忆里的声音吧?林雪感觉此刻自己的脑后有些疼痛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当时…在戒毒所的时候,苏木荷好像也把她按在地上砸来着? 好了,我知道你很好奇,那么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还记得林雪上次遇害的小巷吗?她家现在所居住的小区比较老旧了,虽然只和秦泽家隔着一条街道,治安和环境却是有些差距的。左胜也多次表示让林雪跟自己搬去他家在郊区的别墅去,且不提他还打了其他什么主意,但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林雪的人身安全,所以才会一直留在林雪隔壁迟迟不搬出去。 所谓失足少女大多数是学不会长记性的,于是林雪又一次因为偷懒走捷径而遇袭了,这一次都没有给她反应一下的机会,她直接被敲晕了。 林雪是被摔到地上摔醒的。 她发现自己被捆绑着的同时还被蒙上了双眼,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鄙的笑骂声。 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两个人站在了她面前,或许是叁个,紧接着她感到头皮一阵刺痛,马尾被狠狠地抓住。 “臭娘们,行了?”这声音有些耳熟。 “你……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不妙啊,不妙。 “我劝你别想着跑了,想也知道跑不过几个大男人的。不如留点力气等着待会儿好好享受。” 眼罩被摘下,一个男人扯着嘴角笑道。看着地上的少女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你们到底是谁?!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林雪其实想起来是谁了,她就说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不就是前天被秦泽一个板砖拍倒的那哥们吗?这是报仇来了? “安静点。我们可不想干一具尸体。”另一个男人阴恻恻的说道,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呸!那你不如就试试奸尸。”她当然相信男人能够说到做到,毕竟这个社会的变态总是一抓一大把。可她自己根本不想委屈求全。 “啪!”下一秒林雪就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娇嫩的脸颊立马浮起一个清晰的红印,几缕发丝散乱的垂在脸侧,看起来分外凄惨。 “妈的!小婊子给脸不要脸!”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林雪想要叫出声来,可她知道自己出声就是在示弱,在宣告妥协。 她恶狠狠地瞪着围着自己的几个男人,回想自己是怎么遭遇这样一副倒霉田地的。 “哎呦,这是从哪儿搞来的?挺水灵啊。”就在男人们的耐心快要消失的时候,从大厅的另一边传来一个明朗干净的声音。 不多时声音的主人便已走近,在林雪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直接粗鲁的按住她的肩膀,同时摘下了她脸上的眼罩。 “我说,这丫头给我吧。”男人笑嘻嘻的开口,从林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颌线和一头烟灰色的短发。 “林杰!你小子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老大看得起你你就能不把兄弟们放在眼里!”一个男人出声叫嚣道。 “哈哈没办法,你也说了是老大看得起我…还是,你想跟我打一架?”被称做林杰的男人不以为意的回道。 当然他手上也没停着,林雪的衬衫被粗暴的撕开了一个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可爱内衣包裹着不大却已经略显沟壑的两只小桃子。 靠!林雪试图用膝盖顶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过她的行为非但没有达成目的反而吸引来男人的目光。林雪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这张脸上正做着与他冷峻五官完全不相符的表情,至少林雪是这么认为的,直至此刻,她真的想尖叫了。她的羞耻心,可耻的发作了。 “别!拜托——”她挣扎的更加剧烈,就像她此刻内心的波动一样剧烈。 那男人愣了一秒,手上便继续使力将衬衫撕成两半,伸手扣住女孩胸罩的前端往上一推,一对嫩生生的小桃子刚跳了出来便被男人的双手握住。 男人俯下身揉弄着她胸前的蜜桃,还不忘亲吻着她的锁骨,脖颈… 她感到男人舔舐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 “我保证不进去,配合点。” ———————————— 作者有话说: 哦吼,新人物登场~…好吧,不算是新人物。 讲道理,我最近好想写综漫小说呀,想开新坑哈哈哈,真的伤脑筋啊。 不搭 段然惊醒的时候被吓出一头冷汗,从桌上抬起头时,才发现一节课已经过去了。 台上啰啰嗦嗦的历史老师换成了胖胖的物理老师,他看到段然醒了,边讲着课边没好气的瞪了段然一眼。 对于段然这个成绩好,家里条件不好的学生,老师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也有一些老师,总担心他一直这样下去那天搞不好成绩就一落千丈,比如现在这个物理老头。 段然从扭过头来看热闹的学生中看到了林雪。 高二分了文理班之后班上女孩子就少了,像林雪这样学习好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群男生中就更是扎眼。 不过段然第一次真正注意到她是在高一的时候——— 他和自己唯一的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在天台上躺着,两段然觉得这个人的性格有点冷漠,不过他很敬佩他。 两个人都不爱说话,就躺着晒太阳。 就在段然快要睡着的时候,天台另一面墙后面传来了低低哭泣的女声。 他看了一眼好友,好友起身走了过去。 然后,段然就躲在了墙的另一面,和秦泽一起得知了那个女孩叫林雪。 再然后,高二,他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她有些内向,笑起来柔柔的,像是一片羽毛划过他的手心一眼。 是的,段然有的时候会忍不住偷偷看她,她是个善良又漂亮的女孩,她对所有人都很温和,段然多希望他能跟自己搭一句话。 偶尔两人视线相撞,女孩就会惊恐的躲开眼去。 前两天女孩终于和他搭话,却是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一盆水下去两人四目相对,这一次撇开眼的却是自己。 他害怕女孩的眼里下一秒就露出讥讽,所以面对女孩的搭话,干脆装作听不到就好。 而此刻,女孩望着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嘲讽,多的是一种自己没见过的焦急。 他嘴唇烧得干燥起皮,苍白无色,可在厚厚的头发下的耳尖却是红透了。他挺直了身体,坐直身体比趴着更加难受。但他不打算继续趴着。 那物理老头到底没有为难他,继续讲起了课,窗外的大雨继续没完没了的下着,自己最讨厌的教室,此刻竟然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单手托起沉重的脑袋,修长苍白的手翻开书页,眼眸困顿,无意识的写写画画。 说起来可笑,这或许算是老天对他的补偿,他的头脑向来很好,即使他上课睡觉,在年级里也只有秦泽可以和他互争一二。 或许这也是自己又这么唯一一个朋友的原因。 段然睡了多久,林雪就偷偷观察了他多久。 最后得出结论:长得可真好看,如果不是这种狗性子,估计不少女孩子暗送秋波,前扑后继。 只可惜每天都是一副蔫兮兮的样子,这让二十多岁的大姐姐林雪忍不住又怜爱了,忍不住猜想起他的遭遇来。 可惜他向来独来独往,不与人沟通,林雪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记忆中高中时的他。 于是课间林雪偷偷向自己的好闺蜜周末打听起段然。 却遭到周末诧异的眼神:“你打听那个结巴干什么?不是吧,林雪你不会真的?” ——结巴? 林雪下巴没给惊掉,不过她印象中段然似乎没说过超过两个字的一句话,可因为这个就去搞校园霸凌…… 大可不必。 另一半周末还在絮絮叨叨:“我的宝贝小雪儿,你可别想不开啊,那个段然好看是好看了点可他不配啊……不对,我们祖国禁止青少年早恋,不可以,妈妈不允许!” 周末是个大嗓门尽管她有意压低声音,可还是被不少同学听了去,大家也纷纷打趣起林雪。 有些男生甚至大嚷着早恋选他,他超靠谱。 嗯……放学就被左胜打了。 不过话说回来,林雪最终还是从同学们嘴里听到一些事情。 比如说,男神秦泽居然和段然关系还不错,有的时候两人会走在一起。 这一点也让林雪觉得不可思议,林雪在警局见到来找段然的秦泽的时候,才想起段然原来和自己也是高中同学。 这两人…除了都不爱说话,真的没有什么共同点。 再有就是上次围堵段然的那几个兔崽子,原来还不是段然单方面挨揍,他们也只敢仗着人多去找段然。 听了段然一抗五的光辉事迹后,林雪都不由佩服。 这小子,可以啊。 另外以及他被孤立的原因,果然是因为那狗性格,班上几乎没人和段然说过,至于他结巴的谣言,是从校外小混混嘴里说出来的。他总是不理人,格格不入的样子,又有哪个正常人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 再加上,因为他成绩好,长得好看,所以总是招来一些小迷妹,班上后排几个男生看不惯他,最开始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恶作剧,可有一次故意去扯段然耳机,给他惹急了,挥拳打了过去,你来我往这梁子彻底结下了。 其他人不敢得罪那几个男生,时间一久,段然就彻底成为那团被孤立的空气了。 教室里一片哄闹,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人站在门外,修长的手捏紧水杯指尖因为用力泛着青白色。 闹剧最终被上课铃打破,直到中午为止,段然的座位上依旧不见人影。 林雪只当他又被兔崽子们缠上了,也没吃饭,趁着午休的功夫屁颠屁颠去了校外的一个药店,拿了一瓶退烧药一盒感冒药外加一罐云南白药。她想着趁没人把东西塞到段然桌子里。 中午十二点,学生们都去吃饭了,教室空无一人。 除了一脸青紫的段然。 “你没事吧!” 林雪收起手中和段然一样湿漉漉的雨伞,也没放下就向着段然走去,试图拽着对方去医务室。 “走开。” 对方显然不识好人心,甚至不抬头看一眼来人就拒绝了对方的靠近。一时间林雪除了在心里反复骂他狗东西之外,还莫名想起以前听同事说段然是gay的事情。 上午同学们的话和周末的话也同时浮上脑海。 等等,不可以,妈妈不允许! 喜欢谁也不能喜欢秦泽! 不久前升起的那点垂爱被林雪掐灭在心中,想到段然之后整容成自己的样子她就浑身不对劲。 你果然是心里变态。 段然看林雪呆愣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干脆自己先起身离开教室。 那些人说的对,他不配。 假象 第二天,段然课桌里多出来的药膏,被擦干净的课桌和桌上的免洗洗手液,有的时候段然课间打水回来也会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两个小小的暖宝宝。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最后那些东西全被段然扔到了班级最后面的公用物品区。 林雪微笑,告诉自己不气,不着急,自己此刻只是个卑微舔狗罢辽。 她一定要把段然这个狗东西搞到手,在去隔壁市参加奥数比赛的秦泽回来之前。 嗯……或许段然真的非男人不可的话……林雪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正打着游戏的左胜。 左胜这两天总是过来找小青梅撒娇,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既不是林雪记忆中的少年,也不是那个会掐着她脖子的男人。 他真的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再也没冲林雪发过脾气,每天都十分乖巧。呃,除了满嘴骚话还经常半夜爬上她的床疯狂操弄她之外。 怎么看都是个直的吧……他和段然……算了,实在是不妥。 又想想十年后的段然变性前经常痴汉般的盯着自己…试试呗,说不定段然男也可,女也可。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段然发现林雪变了。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和他搭话,现在却仿佛什么也不在乎一般贴了上来。 一时间,学生里疯言疯语不断。 “段然~放学和我一起去奶茶店吧~” 她从来不用这样娇滴滴的语调说话,段然听来,觉得粘腻,但是好听。 “段然你别不理我呀,我请你喝奶茶呀?” 段然无视之。 “诶,你不喜欢奶茶我们去看电影啊?” 林雪的双手忽然一伸,干脆揽住了他的手臂,段然则像是被触电一般甩开了她的手,逃一般的离开。 “别不说话啊?怎么走了啊?!” 林雪气急败坏,她这么没有魅力? 同学们都说林雪在追段然,段然以前多希望林雪可以跟他说一两句话,可此刻他只觉得林雪是在恶作剧。 段然有些失落,长得甜美可人的人也许不像她看上去那么善良。 以前也有过一个女生,笑起来很甜,对他很好,那个女生总是说喜欢他,于是他和那个人交往了。结果最后换来的是女孩和同伴无情的嘲笑。 看着段然转身离开教室的背影林雪气愤。哼!我一个美丽知性的大姐姐就不信搞不定你这个自闭的小可怜!弯的也给你掰直。 别怪林雪莫名的自信,那都是十年后的段然给的。 下一堂课段然没有出现,体育课的时候林雪没有下楼就坐在教室等段然。 就在林雪诧异这个优等生居然逃课跑没影的时候,段然回来了,他的额头上嘴角边脖子上都多出了青紫色的伤痕。 “段然!谁干的!?” “……” 好吧段然没有理她这实属是常态,至少证明他没被打傻。 “跟我去医务室!”林雪发现他虽然消失了一整节课却并没有上药,于是拽着他要往医务室走,可是她拉不动他。 少年的力气比她想象的要大上许多,少年甩开了她的手。 “我,不,喜欢,女生,碰,我。” 段然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强迫自己一字一顿的说完这些话,他希望对方可以不要发现他是个结巴的事实。 他想多了,林雪只是更加认定段然喜欢男人了。 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防止他被杀害就行……不行,还得防止他去做变性手术,做了也不能整的跟自己一样,太奇怪了,多奇怪啊! 一定要盯住他,必须盯住了。 于是,当左胜放学来林雪班级找她一起回家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林雪趴在她们班后门门缝里偷偷看去。 左胜好奇的走到她身后一起望去,教室里有一个人在扫地,左胜对这人没什么印象,环顾四周也没什么人了,看来就是在看这个小白脸了。 他最近实在是眼红林雪把注意力放在这小子身上。 “靠!林雪你……唔!” 林雪马上用手堵上了他的嘴将他拉到一边,冲他低吼: “左胜你小点声点,你吓不吓人!” 小青梅的手很软,左胜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女孩儿快速收回了手。 左胜搂住了她,“真看上他了?我给你绑来随便你玩?”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年纪轻轻满脑子黄色废料?” 林雪好笑,她没想到十七岁的左胜并不像二十七的左胜那样满腔醋意。 “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不理你了?” “不怕。” 左胜撇一眼教室里那人,觉得不足为惧。 “行了,我已经对他没兴趣了,他可能喜欢男…”林雪知道,2009年的人们并不能很好的接受同性恋人群,想了想只能叮嘱左胜“他挺可怜的,你以后在学校看到他被欺负了记得帮一把,要友爱同学听到没!” “那你就不怕他太感动了爱上我?”左胜挑眉,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 他奇怪林雪什么时候学会关心同学了,她林雪就是一个自私的小坏蛋。 “看上最好!你俩相亲相爱去吧!” 左胜险些气笑:?“那可不行,没有你我整个人都会寂寞的,你也会想我的。”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自己下头那玩意儿。 “你…满脑子废料!”林雪追着左胜就要打。 “别不承认啊!”左胜忙逃开。 两人就这样一路追打离开了学校。 之后的日子里林雪不再主动去段然那里找没趣了,只是一想到到十年前自己和其他同学的冷漠就觉得良心难安。 自己事不关己的行为,可能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天道好轮回,2018年的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开始尾随段然 —————————————————————— 作者的话: 好险,我左胜儿子差点儿就被女鹅打包卖给段然。 段然:(看一眼左胜)我又不买。 左胜:(嫌恶到说不出话) 林雪:呵呵 生病 其实也是偶然啦,那天放学左胜去参加社团活动,林雪被要求在教室里等他,反正也没事林雪就乖乖等着了。 09年窗外的天空还很蓝,白色的云朵一片卷着一片,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心情很好,林雪趴在教室的窗户上对着天发呆。 她还是很不安的,记忆里的十年前的天空真的有这么蓝吗?还是说这些都自己临死前意识模糊做的一个梦? 林雪迷茫低头看着楼下的学生们,是那样朝气蓬勃,正对着自己下方的几个男生还打了起来,估计又是因为什么无聊的事情吧,年轻的男孩子们就是这样。 喔!段然那傻孩子今天怎么不还手?等等……段然! 林雪果断一盆水泼了下去,楼下再一次传来了男孩子们的叫骂声。 她忙躲进了教室期待自己没有被看到,开玩笑她可不觉得一个十七八岁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打倒一群营养充足的同龄青少年。 林雪假装在教室看书,没一会儿只有段然一个人湿漉漉的进来了,水滴划过嘴角伤口然后变成淡红色的液体缓缓流下。 林雪有些惭愧,可是苍天作证,她刚刚真的只是一时情急,不知道这回是怎么了,他们打的太凶了,以至于段然此刻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 见他拎起书包走了出去,林雪在脑中斗争片刻决定悄悄跟上去,因为这家伙从不上药,不去医院也不去医务室,林雪担心这一次他直接摔趴在地上。 段然只觉得身体沉重,一个不注意就会不自觉的向一边倒去。 他看到林雪悄悄跟在身后,不知道又要干什么,只是他现在没心情去多想了。 冬天的太阳总是跑的很快,当林雪跟着段然下公交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段然的家实在是偏,这导致他们做了快一个半小时的公交,也就是说这家伙每天早上都要在六点半以前出门才能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踩着点进入教室。 不过林雪觉得段然的话其实迟到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我这家伙学习很好,别说老师不会赶他出去罚站,估计连每天早上站在校门口穿着一身粉红色t恤的胖主任也不会罚他俯卧撑。 林雪本以为下了车很快就能到段然家,结果她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林雪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站牌,她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女子监狱,林雪曾经来这里探望探望被自己送进去的一位犯人。 就在林雪想着关于那位故人的事情的时候,他们走进了一个胡同,两旁都是破破烂烂的四层筒子楼,让林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种房子,她记得自己家正在装修的新房已经有二十多层了吧。 高中生之间已经有了对家庭和金钱的概念,所以同样长得好看还格格不入的秦泽依然受人们追捧,而段然,那些男同学大约只觉得他高傲。 林雪以前只知道段然不仅学习上闭眼拿第一,还参加过电脑编程比赛获了奖,那时候林雪觉得他不爱说话是因为大多数天才都是怪咖转世。 可能是段然中学时期怪咖的模样太令人深刻了,以至于林雪第一天去警局报道时无意间得知那个业内名声响亮,工作时严谨认真,私下里待人谦逊又健谈的段法医段然就是自己的高中同班同学段然的时候,林雪石化当场。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没有人喜欢现在段然,人人都敬佩喜爱十年后的段法医。 只可惜后来他疯了。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林雪想他应该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大概也是因为自尊心作祟。 看着段然在不远处一瘸一拐的身影,林雪的心忽然像是被烫了个窟窿。 可刚刚产生的同理心很快就又被林雪掐灭了。 这回是被吓得。 因为路上有积雪再加上两旁的路灯坏了而更远处的路灯又不够亮的缘故,段然预料之中的摔了。 林雪顾不上许多忙冲上前将段然扶起。 就在林雪抓起段然手臂的那一刹那,在昏暗狭窄的甬道中段然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林雪在他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反感和厌恶。 十年后的左胜也用类似的目光看过她,但到底是有区别的,这是她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光注视。 她想要松开手却又必须告诉自己不可以。 “段然?!还真的是你啊,我来找我那个酒鬼老爸拿钱,你也住在这附近啊?” 林雪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她那个酒鬼老爹当然不住在这附近,林雪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更不关心这个问题,不过临时搬出来撒个小慌还算好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然戒备厌恶的神情消减下去,但是脸上似乎有些混沌。 林雪继续自顾自说到:“嘿,你别告诉别人我有个那样的爸,怪丢人的……诶,我扶你回去吧?” 以前的林雪确实觉得丢人,不过长大后的林雪可不这么觉得,她觉得如果说出这件事就会引来别人的同情,最重要的是,会降低别人对自己的戒备。 “不,不说。” 段然看着露出苦笑的林雪,这一次段然只是缓缓推开林雪的手,动作很轻,然后慢慢走进右边的一栋楼。 林雪厚着脸皮跟在了后面,段然扭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向上面走去。 林雪终于知道段然为什么没有赶她走了,因为他刚打开自家大门就面朝地栽了下去。 林雪看的不自觉摸摸自己的鼻子,天啊段然那优越的小鼻梁直直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得有多痛啊。 不过她没想太长时间这些有的没的,她上前摸了摸段然的额头,烫的吓人。 身体怎么这么差,前两天刚发烧,这两天又生病。 不不不,林雪想差了,他只是一只没有好而已。 林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段然拖到床上,谁能想到段然居然能有那么沉。 林雪觉得她应该给病号煮点粥,但她林雪是什么人。 出的了厅堂,上的了战场,可,就是下不了厨房。 于是她只能烧了一壶水,然后偷偷把那口糊的洗不出来模样的锅藏到橱柜的最里面。 段然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乖巧的搬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着的林雪。那眼神好像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才罢休似的。 “你……” 怎么还没走。 “我没带钥匙,酒鬼不在家,我妈没空接我,外头太黑了,还下雪了,我害怕。” 见段然要开口了,生怕会被赶出去的林雪连珠弹似的抢先说了起来。 厚厚的窗帘拉着,其实她也不知道下没下雪,如果没下那就跟他说是他睡着的时候下的。 “你,话一直,一直,很,很多吗?” 段然开口了,却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10+番外】恶之花(三) “老师,我不懂您怎么这就放他去实习了。” 叶问薇对天发誓,她可没有看不起自家小师弟的意思,可…… “哎呀,小段是好苗子,可比你有天份,正是需要锻炼有时候。” 偏老教授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悠哉悠哉地,一点也不担心。 “况且老头子我也老了,哪那么多时间警局学校两头跑。” “可他!他能行吗……” 想起那个一见到血就会伴随呼吸急促呕吐等症状的小师弟,叶问薇真的觉得让他跟去案发现场,简直就是给师门丢人。可自家老师却觉得段然这症状可以再抢救一下,哦,小师弟本人也这么觉得。 说起来这个小家伙也是一朵奇葩,很好看的那种。自家师弟叶问薇自然是觉得哪里都好,就是太倔了,见到尸体就起生理反应的学生不在少数,他们往往在第二个或者第叁个学年选择转系,而这位呢,那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人以为他有多热爱这份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呢。没人愿意和自己过不去,段然偏就是喜欢和自己作对的那种人。 看着自家老师要入定的样子叶问薇就知道这老头是铁了心要折磨自己小徒弟了。行吧,去警局看看小师弟的实习状况。 令她意外的,小师弟没有呕吐,也没有呼吸困难,他异常冷静的处理着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 “不错呀我以为你怕尸体的。” “我只是晕血而已。” 段然头也不抬的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他一个人被分到了一间单独的工作间,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台唱片机,不大的房间里回荡着舒缓的音乐。 “你放着音乐不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害怕?” “怕?别用你不擅长的领域去揣摩别人啊。” 段然终于停下来手中的工作,看着叶问薇笑道。 “不过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敬畏,师姐你呢?” 血液的流逝总会让他担心生命的流逝,不过最近几年他有些想开了,恐惧也变成了敬畏。 这慈悲的大自然,当我们看着地上的毛虫,蜕变成美丽的蝴蝶;水中的蝌蚪,变成能跳上上陆地的青蛙。这是生物的成长?段然觉得这是生命的转化。那我们人呢?当我撇下肉体,我们的生命将怎样延续,转化成怎样的存在? 怕吗?段然很少称呼她为师姐,也正因为他如此正式的称呼,叶问薇头一次认真思考这个一直以来被她忽视的问题。像大部分医学系学生一样,在她第一次踏进解剖室的时候,即便那是她亲人尚在,自己本身也和死亡有着看似遥远的距离,可她仍然产生了不安的感觉,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隐忧”。望着解刨台上的尸体,就算只是潜意识,也难免会浮上一个念头:“我也会有那一天的。” “师姐,这么担心我的话不如帮我一个忙吧……” ……………… “后来遇见他,陪我过春秋冬夏……” 一踏进法医室就听见了某音热门歌曲的苏木桃,真的想退出去看看自己到底走错了没有。 “我说叶问薇,自从段法医离职之后,你们解剖室的水平可越来越差了。” “呀,是小桃子啊,你被暂时搁置了也不能来我这儿蹲着啊。”叶问薇笑笑,假装没注意到苏木桃的不自然。 “你不是说想围观秦泽的审讯吗,现在人进去了。”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 看着她有些慌张的样子叶问薇更想笑了,好嘛,所以说苏木桃这辈子都当不了一个好警察,或者好卧底,她充其量就是个好打手,和她那个看似神经大条的哥哥比起来,还真的是差远了。 “好哦,不过小桃子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哟。” 想起自己做过的承诺,叶问薇还是决定兑现,毕竟她又不是个警察。就连法医都不是她自己想做的,人都死了,抓到凶手又有何用。 叶问薇在苏木桃的注视下慢悠悠地走出了法医室。 ……………… “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快点说清楚吧,要是到时候后被发现了洗都洗不干净!” 好吧是苏木桃的单方面吼叫,平时暴脾气的苏木荷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喝着威士忌。 “别那么激动,不就是暂时停职几天。” “你在干什么啊!在林雪体内也发现了精液但是精液中并没有精子,也就是说不可能是肖岸山干的!” “哦,那看来我的情敌中有人那方面不行啊。” “呵,你装给谁看!”苏木桃气结,这他妈可不就是你吗? “也不知道是谁十几岁就把自己老师搞大肚子,最后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我啊——我可是对她一见钟情呢。” 苏木荷抬头喝干净瓶中的酒,浑不在意的答到。真是驴头不对马嘴。 “所以真是你这个混蛋干的?!” 苏木桃气的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往自家哥哥脸上轮过去,苏木荷倒是没躲,碎裂的陶器刮伤了他的额 角。血液缓缓流出,苏木荷也不做反应,也许是酒精先一步麻痹了他的痛觉神经吧。看着这样的哥哥苏木桃痛哭出声。 “我把那份化验报告改了,只要他们不再次化验林雪的尸体……” “真是后悔,早知道就先一步把她绑了和我结婚了。” 高浓度的酒精已经完全侵袭了他的大脑,如果说前一刻他是在装醉,此刻的苏木荷已经完全醉了。 他坐了起来,身形有些不稳,挑着好看的眉毛,笑着对自己的妹妹说着话,像是一个说要去恶作剧的小恶魔。 “你说我当初干嘛不这么做?” 恍惚间苏木桃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的哥哥就是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存在。她忽然不哭了,也不那么气了。 “所以呢?你想到为自己开罪的办法了?” 像小时候每一次聆听哥哥做的坏事之后,那样提出疑问。 “没有哦。”苏木荷咧嘴。 他笑的很开心,苏木桃可能很久很久没见他这样笑了。她觉得自己是傻了,非要强行跟一个醉酒的家伙争执。 她转身离开,将苏木荷邀请她一起喝酒的话一同抛在脑后。 —————— 作者的话: 麻鸭,我忽然觉得小叶子和小段很配,女主就是渣女,她都不知道小段做了什么呜呜呜呜,这章有两个伏笔?大家可以自己猜一猜主线了。毕竟等我这个懒蛋主动揭露那要好久哈哈哈哈哈哈。 活着 本来用作紧按少女头颅的手往下,直至探进她娇嫩的幽深,只进去一个指节但却快速的抽插,弄得涎水叽咕。林雪想,天下的男人大抵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段然这种如玉雕般的人也一样。 正当她要出言调笑的时候,她发现段然正在注视着她。在段然的注视下,林雪忽然想起二十六岁的生日那晚。那阵子b市正处短暂的雨季,夜晚的雷雨让林雪惊醒。 她的床边坐着一个黑影,一时间众多想法在林雪脑内上演,最终就在林雪打算闭上眼假装熟睡的时候,窗外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屋子,躺在床上的林雪和段然就那样四目相对了,那时他也是这样,眼前人的双眼和那时男人的双眼渐渐重合起来。 那时男人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却又收起了手,而此刻也许是因为少女的允许,他百无禁忌。 林雪对段然有太多疑问,可是她又明明白白的知道从眼前的少年这里得不到任何答案,连谎言都得不到。 “舒服,吗?” 少年的手指又深入了一个指节,动作反而小了起来,林雪也忍不住跟着飘飘忽忽呻吟出声,像是拨弄琴弦一般。 得到少女的反应后,小穴里的手指又快速抽插起来,他的手指微勾,一上一下的弹上穴壁,嫩滑的穴肉包裹着他的手指不断收缩,少女屈从情欲的吟语声越大,他手上的速度就越快。 肌肤的热度是相融的,少年的背部隐隐沁出汗来,而林雪也在颤抖,绷紧。相互交融的愉悦最终化为汹涌的情欲在少年手下喷涌开来。少年为此感到快意,可这快意远不能缓和身下的胀痛,不等林雪缓上分秒,强有力的手臂便将她的双腿分开。 那物的尺寸与他的外表倒是甚不相配,进入的有些艰难,尺寸惊人的肉棒细细撑开了甬道里的每一处褶皱,妥贴地安慰着每一寸娇嫩的肌肤。只是缓缓探进去个头他都感觉如此吃力,又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少女总是要受罪的变一下子捅了进去。 “啊!你轻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哦,都说了因为你好看啊。” 林雪想段然的脑子果然从一开始就有些痴傻的。 少年望着她的双眼似乎在确认对方是否说了慌,可看了半天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也许连林雪自己都不知道罢。 “那我……一直好看。” 他还是妥协了,哪怕他知道这只是少女的一句敷衍。 “别露出那种表情,像死人一样。” “好。” 段然想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可他发现自己连这个也做不到,只好低头揽住少女的细腰来回顶弄。 林雪其实有些神智不清,她想来想去但还是在咿咿呀呀中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段然,我讨厌死亡,我不想死,你也别死。” 我们都别死。 最近小校花小姐又一次“轰轰烈烈”的黏上了在角落里的小结巴,几乎就像是个小挂件一样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只因为再过两日便是平安夜了,这个日子让林雪发怵。 今天是2019年段然死亡的日子。 林雪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看到段然趴在桌子睡着。 嗯,今天的段然也平平安安的坐在座位上,真是太好了。 可是这个想法在林雪第二节课间打完水回来之后被打破了。所有人都在惊呼,拉架的老师们没一个敢上前。林雪没见过这样的段然,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他。 只见段然和一个男生扭打在一起,准确来说是段然单方面殴打对方才是。少年的每一拳都狠戾的落下,被殴打的男生已经口吐鲜血了也不见他停下。 以前的段然总是默默的承受着殴打和欺辱,不会反抗,好像也无力反抗。然而此刻大家才意识到,这个少年瘦弱,但并不孱弱。 林雪记得被打的那个男生,经常欺负段然的人里总有他的身影。见周围有人已经偷偷报了警,林雪心一横冲上去想要拉住段然。 我的小祖宗呀你可别出事,你要是进去岂不是更容易挂菜! “段然!快停下,再打会出人命的!!你想进监狱吗?!”周围有同学失声大叫。 少年疯狂的拳头在听到监狱两个字的时候戛然而止,他僵硬的扭头看到了人群里的林雪,林雪见他停下不动急忙上去拉住了他,但他没有说话又扭头看向围观的人群。 林雪这才发现周围的同学开始对她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自己平时关系要好的闺蜜周末小声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赶紧回来。 林雪也有些迷茫的看了围观的群众。她一直是个“合群”的人,原因无他,这样与自己的人际交往更有利罢了。林雪无比在意身边每个人对自己的看法,于是一直以来她都努力的经营着自己在别人眼里形象。可自从被抹了脖子回到十年前之后,她好像就不太再也这些“孩子们”的看法了,当然不是因为她想开了,只是这些人离她太远太远了。 就好比现在低呼着自己名字的周末,要不是因为这次回到十年前,林雪根本回想不起来她长着什么模样。 林雪在人群里看到了回到学校的秦泽,他站在那里神色不明的看着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站在他旁边的左胜则是满脸的焦急恶狠狠的盯着段然,似乎在恼火自己让小青梅和一个疯子走的太近了。 有人上前抬走了那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男孩,可围在班级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还是没有散去。林雪身边的段然则像是在等待什么审判似的一动不动。 林雪抓着段然的手臂,一时间竟觉得自己还有段然同其他人直接竟然是隔着一条河的。如果自己的未来已经决定和这个绑在一起了。那么作为盟友就该无条件的支持对方。 这么想着她扶着段然站了起来。 “走吧,在教导主任来之前得主动过去挨骂才行。” 林雪不知道段然为什么明明忍了那么久,这次却下手那么重,明明以前只是在对方一群人围堵他时他才会还手。 段然呢,和他给人的阴翳感觉不同,他其实骨子里是个比较逆来顺受的性格,他也不是很在乎男生们平日里那些行为,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毕业。可是今天那群人的行为让他难以忍受。 看向少女拉着他的手,白白的,软软的,他没有反驳女孩的话,忍不住悄悄回握过去。 在林雪的陪伴下,段然先是跟着班主任走进了办公室。 ——————— 作者的话: 鄙人真的搞不动黄色,溜了溜了。 反抗 班主任是个临近退休的中年妇女,平时总是凶巴巴的,人送外号灭绝师太。 本以为师太开口第一句该是责问段然为什么出手伤人,谁知她张口却是有些欲言又止,一副遇上难题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我听说你们……” 两个孩子都是这届学生里她顶喜欢的两个,此刻都乖乖站在她面前一副等待训话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是青春期,我是过来人,你们现在还小,可能会把一些感情错认为……” 林雪傻眼,她发现自己重生以后经常傻眼,师太这是在怀疑她和段然早恋啊,感情在师太眼里这事比段然打人还严重?不过对于师太的话林雪打心眼里是不认同的,少年人的欢喜回头再看,才是最真切的爱情。就像秦泽之于林雪,林雪之于左胜。 不过此时面对语重心长的师太,林雪还是按照套路打出了乖乖牌。 “好的老师,不过我俩没在谈恋爱。” 上了个床而已。 “别狡辩,老师看得出来。” 师太眼光毒辣,只可惜没再多想两步,去怀疑这两位之间有无苟且。 造孽啊,是师太把孩子们想的太单纯了。 “行了,打人的事一会儿进了教育处就乖乖认错,剩下的我来帮你处理。” 其实师太人很好的,心知段然家庭状况,此时正盘算着帮段然垫付医药费。 她到底是偏心这个平日乖巧的优等生,不希望他的学籍因为班上一个混子而出现污点。 这已经属于校园暴力伤人事件了,男孩儿的家属很快就带着警察上学校来了,那样子,势必要讨个说法。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叁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池先生!” 望着眼前叁十多岁的男人,林雪惊呼出声。奇怪池起以前不是缉毒科的嘛? “你认识我?”男人看着眼前半大的小姑娘好奇道。 “没…叔叔好,我叫林雪……是池临的朋友,我看过您的照片!”林雪懊恼自己一时失言,只得扯了一个谎话想着忽悠过去。 十年前池临的母亲刚刚去世,他和池先生的关系也因为妈妈的去世而糟糕到冰点,想来也不会和自己父亲提及自己的朋友。 “这样,我倒是很久没有见过他带朋友回家了。” 池先生虽然好奇自己儿子的交际圈,可倒是没有怀疑一个小姑娘的话。 就在这时推门进来了个娃娃脸的少年,他穿着林雪他们学校的制服,头发被染成了黄色,十根手指上不伦不类的戴满戒指,可下巴那颗小小的痣,分明在告诉林雪,就算这个少年再怎么杀马特,他也是苏木荷! 池起向自己推门进来的苏木荷,问出了林雪也想知道的问题“小苏你怎么也在b市?” “嘿嘿池叔叔你也知道,我又转学了,这次他们给我扔表哥这里了,说是方便让我哥管着我…”苏木荷咧咧嘴角,状似无奈的说道。 林雪一边紧紧抓着段然的手一边打量着这个和印象中截然相反的苏木荷。 少年苏木荷还没有之后因为长期卧底和被各种悬案摩擦出的暴脾气,此刻他的眉宇间都透露着自在与张扬,被染过颜色的头发昭示着主人叛逆的心理,一双比标准桃花眼要长的眼睛配着他的娃娃脸十分讨人喜爱。 他怎么过来了?印象中听苏木荷说过自己大学前一直都在南方的老家s市上学的呀? “嘿!小美女,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苏木荷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可爱的小美女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少女在不时的偷看自己,他有点得意,哦如果她没拉着个一脸死相的倒霉鬼就好了。 人的变化果然是巨大的,林雪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对异性总是一本正经的苏木荷十年前居然是一个会积极主动搭讪小姑娘的家伙,这语气称得上是调戏了。 “原来你是男孩子,我以为可以认识个漂亮的小美女了呢。”林雪装作惊讶状回怼。 苏木荷也不急,要是十年后的他一定气的跳脚。 可现在他只是大笑着回道“你可太有意思了。” 林雪懒得理他,和他保持距离才是自己原本就计划好的。如果不是苏木荷忽然出现在自己学校,那林雪估计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去认识苏木荷。 她转而和池起讲起了段然的事,池起能出现可太好了。 她记得十年后的池起曾跟她讲过,池临上国一时经常被班里同学欺负,池起就告诉他,被欺负了就要打回去。想来池起不会太为难跟自己儿子同样遭遇的段然。 果然,池先生一脸严肃的说事情交给他就好并且把段然单独留下来问话。 这边,林雪出来之后苏木荷居然也跟了出来。 “嗨小美女,我叫苏木荷,你是哪个班的?” “我叫林雪,是你学姐。”林雪冷漠的答到。 开玩笑,上天给她林雪一个重生的机会可不就是叫她里苏木荷这些家伙远远的吗,既然和左胜已经不可避免了,当然要对苏木荷敬而远之了。 她林雪可是下定决心连秦泽都放弃了,她现在只想专心盯着段然和左胜。 “哦,林雪小姐姐好~” 天啊林雪心说这少年苏木荷也太不要脸了吧,这什么年代,一个学生们牵手手都不好意思的年代,他居然张口就甜甜的管刚认识的人叫小姐姐,他们熟吗他们。 林雪显然忘记了自己不仅滚了床单刚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拉段然小手的事情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掉头就跑。 隔天苏木荷就到处跟别人说自己喜欢林雪,搞得林雪一直到过年都只能在左胜面前夹着尾巴做人都是后话了。 段然的事有池先生出面解决就变得再顺利不过了,作为“施暴者”的他甚至没有收到学校的记过处分。 林雪回到班里八卦的跟闺蜜打听,她实在好奇平时“糯软可欺”的段然怎么就想反抗了呢。 闺蜜也纳闷:“谁知道呢,就是像往常一样把他书包里的东西都扔到楼下了,姓梁的在楼下撕他的书,东西全都散落了一地,段然一开始只是下去捡,结果回来就开始揍人。” “哦那应该是什么东西被摔坏了吧。”林雪替段然心疼了一把,段然家里条件不好,东西坏了多心疼啊。 “我说林雪,你别真是喜欢段然吧?” 学生们心思单纯,觉得一个人关心另一个人就已经是喜欢了。林雪才不在意这些,她这么大一个阿姨了别人说什么也不觉得害臊。 林雪想了想去安慰左胜,她还挺担心变了个性格的左胜忽然黑化要拿刀子扎自己的。左胜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看得出来林雪并不喜欢段然,想着只要林雪别跟秦泽走得太近那他都不能够吃味儿。 令林雪欣慰的是经过自己的挺身而出,她和段然的关系反而没有之前那种不上不下了,也可能是段然终于从“白月光其实一肚子坏水我却还是没忍住上了她”的阴影里走出来。 于是林雪开始更加厚着脸皮要往段然家蹭了,虽然每回都被以各种方式回绝也还是很高兴。 毕竟已经有了好的开始。 恒星 林雪去了秦泽的班级。 说起来上一世林雪并不缺乏追求者,这其中执着的左胜,爽朗的苏木荷,奶凶的池临,善解人意的池先生,温柔的程吟,虽然除了池先生其他都不能称之为正常人…… 可他们身上的优点还是很多的,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至少在大众眼里他们都是优质完美的结婚对象,可为什么林雪偏偏爱上了秦泽呢? 林雪是在高一认识秦泽的,那天她正躲在天台哭泣,秦泽不耐烦的递来纸巾。偏爱和沉迷往往就是这样毫无道理。 也正巧那时候林雪彻底断绝了和父亲的关系也开始疏远了想要安慰自己左胜。 思绪飘到很久以前的那年。 这是林雪的小秘密,林雪是偷偷喜欢过左胜的,那时左胜在她眼里永远都像小太阳一般耀眼,林雪喜欢又嫉妒着快乐的太阳。 也正是因为有过这样的情感才会趋势她在被肖岸山迷奸威胁之后第一个找到左胜。 那个被迷奸的夜晚是林雪最想要隐瞒的夜晚, 为了掩饰她不惜和周围亲近的男性都发生了关系,除了已婚的连战。 后来肖岸山一次次地拿着视频威胁她,她不敢声张,恼怒的她只好把气愤和委屈一次次带给那些关心自己的人。 她的国家就是这样一个国家,你可以私生活混乱,可以滥情,可一旦让人知道了你被强奸或是猥亵,指责的话语就会戳着你的脊梁骨而来。 她尤其害怕被秦泽知道这个秘密,于是她张开了大大的漩涡,她企图将所有人都卷进来。 可是她失去了理智将秦泽也卷了进来。 她怎么能这样,她无比恼怒,怪自己的肮脏玷污了心中皎洁的月亮。 可她的月亮这么多年第一次答应了她的追求,林雪无比贪恋她的月亮忽然向她投来的目光,于是林雪急忙撇干净了和所有人的关系,哪怕左胜差点掐死她她也毫不退让。在肖岸山又一次找到她的时候,林雪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林雪的犯罪心理学成绩很好,反侦察能力也是一流,如果再给林雪一些时间,她就会找到一个完美的替罪羔羊,然后她会安心的缩在秦泽的怀抱里做一只无害的猫咪。 可是谁想到她自己先送了命…如果十年后的秦泽,发现自己是个杀人犯怎么办?在她的墓前,人们会怎样说她?他又会怎样想她? 林雪不敢想了,这一世她居然又死性不改的和左胜纠缠在一起! 可悲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有在要面对秦泽的时候才会忏悔,会不安。 “林雪?” “秦…秦泽!……下午好!” “段然也在啊?下午好。” 就在林雪准备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秦泽出现在她的面前,旁边是……最近对自己有些冷下来段然? 就像林雪一直在观察段然一样,段然也在观察着林雪。 现在的她似乎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她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多,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笑脸。可惜他发现女孩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他见过林雪喂食路边的野猫,她喂了一周似乎就忘记了。可那只猫,它每一天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等待林雪。 后来段然开始喂养那只猫,他试图做喂养狐狸的小王子而不是狐狸。 可这一次林雪脸上的表情还是迷了他的双眼,短短几秒,少女的表情一会儿哀伤一会儿喜悦,可不管怎样那双平日里闪着狡黠光芒的双眼,此刻脉脉含情。 “我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说吧。”段然留给秦泽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有事?” 秦泽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倒不如说这十年来他从未变过。他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像是从雪山走来的神明。 “没有…我就是…” 林雪不知道怎么面对,恰巧左胜从楼下上来, 林雪想也不想说道:“我来找那家伙,左胜!左胜!” 林雪逃开了。 说来好笑,左胜会从她面前逃开,而林雪会从秦泽面前逃开,原因不尽相同,但终究都来自爱意。 夜晚。 “今天是你第一次抛开秦泽跑向了我呢…” “我哪有抛开过你……”林雪心虚。 “啊,我过糊涂了,那是在我梦里。” 林雪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问左胜,“左胜你喜欢月亮吗,” “今天没有月亮。” “可我喜欢月亮。” “你喜欢的不是月亮,是秦泽。” “不过没关系,想飞到月亮上的小仙女现在在我怀里。”左胜将怀中少女拥入怀中将她的手拉向自己的下面,“我的小仙女,帮帮我吧?嗯?” 林雪叹气,“随你…” 左胜也不恼,将巨物拉来出来。 “用嘴好吗?” 左胜当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大掌轻轻捏住林雪的下巴,使得林雪不得不配合着张开嘴,嘴刚张开,硬烫巨物一下子就塞了个头进来。 “唔……不要……拿出去…左胜”林雪的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小巧的舌头推挤着硕大的肉棒想把它抵出去。可这一舔,反而让那巨根又胀大了一圈。 “嗯!!我不会拿出去的…噢…我的小仙女上面的小嘴也吸得人好舒服……”左胜满足地用手托住少女的头部,又往前挺了挺。 林雪的嘴中塞满了少年的巨物,被迫张大的嘴有些发酸,男孩儿的耻毛刮得脸上痒痒的,此刻她连有些呼吸困难。 她想要咽一口唾沫,左胜的肉棒忽然被收紧的喉咙口这么吮了一下,顺势捅入了更深的地方,呛的林雪直想往后躲,却又被左胜死死按住,只能任他插入喉咙深处,少女潮热的咽喉按摩得肉棒舒服极了。 左胜似乎很喜欢她的脖子,他轻轻摸上了她的脖颈,将白灼悉数射进了她的嘴里。 少女皱着眉头,嘴角溢出湿滑黏腻的东西,顺着下巴直往下流,左胜故意将她的脸扬起:“小仙女~像第一次那样吃掉好不好?吃完我再射给你!” “呜…我、我不要”她才不要再吃那些恶心的东西。 “你不要我?”左胜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奇怪起来。 好吧,林雪选择妥协,委屈巴巴的伸出小舌尖将流出嘴角的白浊舔进嘴里一并咽下,精液灼热,她的脸也红的发烫。 左胜毫不掩饰的看着她,清纯可人的小脸,却做着最淫荡妩媚的动作。 自己的肉棒还握在女孩手中,眼前的一切都感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在视觉和触觉都得到最大满足的时候,心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左胜极为耐心的为她清理好后两人躺在床上。 “左胜,你曾经是我的太阳。” “你又在耍我。”左胜苦笑,小青梅的话一句也不可信。 “没有的事。” “那为什么现在不是了?” “因为你是八分钟前的太阳…不过就在上一秒我决定也不要爱我的月亮了。” “说一些奇怪的话,果然在逗弄我……” 少年少女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相拥而眠。 2019年,天空刚刚翻出白色的鱼肚,浅睡的青年从车中睁开双眼。 他似乎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在梦里没有争吵,只有依靠。 他看着自己紧拥在怀中的玻璃器皿,说道: “你知道吗?我们身体里的每一粒原子都来自爆炸了的恒星,尽管我们的原子可能来自不同的恒星…可在这宇宙中我们都是星尘。” 男人启动了自己的汽车,在清晨的微风中向警局驶去。 —————————————————————————— 作者有话说: 麻鸭!我越写越喜欢左胜辣,妈妈爱你! 这两章应该还会被我反复修改鞭挞。 —— 小剧场: 左胜:你不能不要我,不要我就日到你要为止。 林雪:我要还不行吗我呜呜…… 烟火 今天是家家户户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日子。 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宅了半个月的林雪实在不想一个人过,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周末身上。 周末的爸爸是星级餐厅大厨,林雪以前就没少去蹭饭,工作之后有好几年不去吃可真的是怪想的。 她正想给周末打电话时门铃被按响了,林雪到门边一看竟是段然拎着奶茶站在门外。自从寒假开始,两人就没再见过,只是偶尔在社交软件上交谈。 段然这边也只是在林雪主动开口时回一两条信息,他惯是个不声不响的人。如果不是他注视自己的眼神和十年后的太像了,林雪也不会想到他可能是喜欢自己的。 不过对于和段然分开一段时间,林雪觉得还是很好的,毕竟自己和他是要捆绑下半辈子的,总不能永远像连体婴呆在一起吧。就像和她一起走过前十来个年头的左胜,他们也不是时时刻刻要呆在一起的。 还有另一个原因,林雪没缓过来。每次她触碰段然的时候就像是在触碰自己的尸体,十年后段然的死状总是时不时出来敲击林雪的心。 “林雪,回神。”看她一直发呆,段然腾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晃。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林雪无暇顾及段然说话变得不再结巴。 “我有跟着你几次。” 也许是不想撒谎,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你……” 林雪觉得自己是活的太安逸了,被个高中生跟了一路居然半点没有察觉。难道段然十年前就有跟踪别人的变态喜好??? 不过想想以前段然尾随她,却什么也没做,顶多每回蹲在她家门口,一蹲就是一个晚上。只有一次,半夜撬进了家门,结果就是换在她床头蹲了一晚,搞得那一夜林雪为了自保只得假睡。 后来林雪不得不认定这个相处的几年的同事是个神经病,每次都隔着门对他大吼大叫。现在看着眼前跟冷静的跟玉面佛一样的段然,联想他之前的样子,林雪忽然觉得十年后的段然也只是一个普通痴汉罢了,性质似乎跟蹲女生宿舍楼下的男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可正常男大学生到底是不会撬女生宿舍门的,所以段然的行为还是好变态…… 那夜蹲在自己床边的段然的影子、他面无表情的脸和他在耳边平缓的呼吸声终于在林雪脑中炸裂开来。 “我不是有意的,左胜不在旁边,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察觉到林雪脸色微变,段然忙出声解释。 林雪竟觉得他大有一副你不原谅我我就哭出来的哭包架势,不由感叹段然大概是坏掉了。 “我没打算怪你……” 好的,段然猜的没错,林雪没撒谎,她就是看上他那副皮囊了。不得不承认少年时期的段然真的有让人无限垂爱的魔力,至少林雪这个鸵鸟选择放弃对美丽的抵抗。 “……” “进来吧。” 好吧,只要段然愿意乖乖的和自己捆绑,他想做什么林雪都尽量满足。她邀请段然进屋,试图缓和气氛的说着一些趣事,不过段然的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并没有要聊天的心情。也对,段然向来就是个不会聊天的人。他过来可能也就是想看看自己。 如林雪所想,段然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段然离开后林忽然就懒得出门了,打电话给周末一说,之后就躺回床上睡大觉,等到晚上干脆打开电视放着春晚,这样至少显得家里不那么无趣。 期间在外地的母亲打来电话安慰她,她也乖巧的接纳了来自一位母亲的愧疚。 林雪妈妈没有想到往年都要使些小性子的女儿这回如此懂事,她哪知道这是已经成年在社会上摸爬打滚的林雪终于谅解了单身母亲的忙碌,忙答应女儿会尽快回家陪她过年。 春晚一如既往的无聊,林雪只期待小品播放的时候还可以逗她笑笑。 零点的钟声在城市中回荡,它带走了林雪的睡意,也将小区里拿着烟花的孩子们带到了户外。 因为政策的原因,十年后已经在市区中看不到烟花了。林雪看着一簇一簇飞向天空的花火,心绪也不由的跟着飘远。 段然站在楼梯间的窗户旁看着外面在夜空中炸裂的烟花,又看向林雪的家门。他想过去敲敲门,想知道她是否也在注视着天空中绚烂的烟火。 可他不敢再进去了,对于他来说在这间温暖的屋子多待一秒都无比煎熬。 女孩的家是那么温暖又整洁,他看见玄关处的相框,年幼的林雪和左胜搂在一起笑的无比开心;他看见门口的挂钩上挂满了钥匙,其中一串贴了长长的布条,写着“左胜家的钥匙”;他看见鞋柜上的男式球鞋,紧紧挨着旁边的女式运动鞋。 然后他又一次想起那天少女看着好友的眼神。对啊,他段然凭什么呢? 怎么想也轮不到他,他只用默默的站在一旁就好了。至少可以在双眼中刻画同一簇烟火。 他坐在楼梯间里的台阶上,直到烟花散去才缓缓起身离去。 —————— 作者有话说: 段然宝贝把自己打回到原点哈哈。怎么说呢,段然就挺好用的,写着写着就写死了,写着写着那敏感多疑又脆弱的小心思就又为我添加字数了。啊,今天是妈妈爱段然宝贝的一天。 【10+番外】恶之花(三) “老师,我不懂您怎么这就放他去实习了。” 叶问薇对天发誓,她可没有看不起自家小师弟的意思,可…… “哎呀,小段是好苗子,可比你有天份,正是需要锻炼有时候。” 偏老教授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悠哉悠哉地,一点也不担心。 “况且老头子我也老了,哪那么多时间警局学校两头跑。” “可他!他能行吗……” 想起那个一见到血就会伴随呼吸急促呕吐等症状的小师弟,叶问薇真的觉得让他跟去案发现场,简直就是给师门丢人。可自家老师却觉得段然这症状可以再抢救一下,哦,小师弟本人也这么觉得。 说起来这个小家伙也是一朵奇葩,很好看的那种。自家师弟叶问薇自然是觉得哪里都好,就是太倔了,见到尸体就起生理反应的学生不在少数,他们往往在第二个或者第叁个学年选择转系,而这位呢,那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人以为他有多热爱这份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呢。没人愿意和自己过不去,段然偏就是喜欢和自己作对的那种人。 看着自家老师要入定的样子叶问薇就知道这老头是铁了心要折磨自己小徒弟了。行吧,去警局看看小师弟的实习状况。 令她意外的,小师弟没有呕吐,也没有呼吸困难,他异常冷静的处理着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 “不错呀我以为你怕尸体的。” “我只是晕血而已。” 段然头也不抬的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他一个人被分到了一间单独的工作间,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台唱片机,不大的房间里回荡着舒缓的音乐。 “你放着音乐不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害怕?” “怕?别用你不擅长的领域去揣摩别人啊。” 段然终于停下来手中的工作,看着叶问薇笑道。 “不过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敬畏,师姐你呢?” 血液的流逝总会让他担心生命的流逝,不过最近几年他有些想开了,恐惧也变成了敬畏。 这慈悲的大自然,当我们看着地上的毛虫,蜕变成美丽的蝴蝶;水中的蝌蚪,变成能跳上上陆地的青蛙。这是生物的成长?段然觉得这是生命的转化。那我们人呢?当我撇下肉体,我们的生命将怎样延续,转化成怎样的存在? 怕吗?段然很少称呼她为师姐,也正因为他如此正式的称呼,叶问薇头一次认真思考这个一直以来被她忽视的问题。像大部分医学系学生一样,在她第一次踏进解剖室的时候,即便那是她亲人尚在,自己本身也和死亡有着看似遥远的距离,可她仍然产生了不安的感觉,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隐忧”。望着解刨台上的尸体,就算只是潜意识,也难免会浮上一个念头:“我也会有那一天的。” “师姐,这么担心我的话不如帮我一个忙吧……” ……………… “后来遇见他,陪我过春秋冬夏……” 一踏进法医室就听见了某音热门歌曲的苏木桃,真的想退出去看看自己到底走错了没有。 “我说叶问薇,自从段法医离职之后,你们解剖室的水平可越来越差了。” “呀,是小桃子啊,你被暂时搁置了也不能来我这儿蹲着啊。”叶问薇笑笑,假装没注意到苏木桃的不自然。 “你不是说想围观秦泽的审讯吗,现在人进去了。”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 看着她有些慌张的样子叶问薇更想笑了,好嘛,所以说苏木桃这辈子都当不了一个好警察,或者好卧底,她充其量就是个好打手,和她那个看似神经大条的哥哥比起来,还真的是差远了。 “好哦,不过小桃子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哟。” 想起自己做过的承诺,叶问薇还是决定兑现,毕竟她又不是个警察。就连法医都不是她自己想做的,人都死了,抓到凶手又有何用。 叶问薇在苏木桃的注视下慢悠悠地走出了法医室。 ……………… “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快点说清楚吧,要是到时候后被发现了洗都洗不干净!” 好吧是苏木桃的单方面吼叫,平时暴脾气的苏木荷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喝着威士忌。 “别那么激动,不就是暂时停职几天。” “你在干什么啊!在林雪体内也发现了精液但是精液中并没有精子,也就是说不可能是肖岸山干的!” “哦,那看来我的情敌中有人那方面不行啊。” “呵,你装给谁看!”苏木桃气结,这他妈可不就是你吗? “也不知道是谁十几岁就把自己老师搞大肚子,最后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我啊——我可是对她一见钟情呢。” 苏木荷抬头喝干净瓶中的酒,浑不在意的答到。真是驴头不对马嘴。 “所以真是你这个混蛋干的?!” 苏木桃气的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往自家哥哥脸上轮过去,苏木荷倒是没躲,碎裂的陶器刮伤了他的额 角。血液缓缓流出,苏木荷也不做反应,也许是酒精先一步麻痹了他的痛觉神经吧。看着这样的哥哥苏木桃痛哭出声。 “我把那份化验报告改了,只要他们不再次化验林雪的尸体……” “真是后悔,早知道就先一步把她绑了和我结婚了。” 高浓度的酒精已经完全侵袭了他的大脑,如果说前一刻他是在装醉,此刻的苏木荷已经完全醉了。 他坐了起来,身形有些不稳,挑着好看的眉毛,笑着对自己的妹妹说着话,像是一个说要去恶作剧的小恶魔。 “你说我当初干嘛不这么做?” 恍惚间苏木桃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的哥哥就是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存在。她忽然不哭了,也不那么气了。 “所以呢?你想到为自己开罪的办法了?” 像小时候每一次聆听哥哥做的坏事之后,那样提出疑问。 “没有哦。”苏木荷咧嘴。 他笑的很开心,苏木桃可能很久很久没见他这样笑了。她觉得自己是傻了,非要强行跟一个醉酒的家伙争执。 她转身离开,将苏木荷邀请她一起喝酒的话一同抛在脑后。 —————— 作者的话: 麻鸭,我忽然觉得小叶子和小段很配,女主就是渣女,她都不知道小段做了什么呜呜呜呜,这章有两个伏笔?大家可以自己猜一猜主线了。毕竟等我这个懒蛋主动揭露那要好久哈哈哈哈哈哈。 雨夜 林母没两天就回来了。林雪记得前世的这一年她是没有回来的,看着许久不见的母亲她也发自内心的感高兴。尽管林妈妈只在家呆了叁天便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林雪那点稀薄的情感驱使着她即使深夜也要陪伴着母亲前往机场。 当她乘坐着机场大巴在家附近下来时,也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忽然落下的大雨, 平日里本该刚刚开始喧闹夜生活的首都b市,此刻竟连一辆车也难以见到。 就连平日热闹的主街道此刻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因为呼啸着的风雨正决意要吹歪林雪手中的小红伞,所以她选择钻进了小巷打算抄近路快点回家。 可幽深黑暗的小道总是少女们的天敌,绕是做了叁年警员的林雪也不免觉得四周有点阴森可怖。 “别乱想了林雪,这个天气连鬼都不会出现在附近的。” 她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稍稍提起丝绒裙的下摆,以防溅到雨水。虽然加快了脚步,可她的度并依旧算不上不快。 其实非常不巧,秦泽此刻也走在同一条街道上。十分钟前大雨造成了整个小区的断电,于是秦父叫他出来购买蜡烛。顺带一提,前面那个“不巧”仅仅针对于秦泽本人。 奇怪的是他没有打伞,也没有穿雨衣,雨滴疯狂的向他冲去,在他的发间,脸颊,划过他的脖颈,泼湿他的衣裳。他只是停在一处公共座椅旁边直直站住,手里的塑料袋时而被大风吹起时而被暴雨拍下。 回神时他看见一抹红色圆点远远的出现在雨幕之中。 只有他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像着了魔似的,在雨中驻足的少年被红色的圆点牵着向前。当然,红色小伞的持有者林雪并没有发现这个被雨幕隐藏起来的跟随者。 是的,大雨总是能遮盖一些东西的,当林雪反应过来时一把刀已经从后面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两栋楼顶之间拉起来的天棚将雨水与地面隔绝,原本被大雨包庇的声音在此刻通通显现出来。 “把钱拿出来。” 对方的声音压的很低。 “好的,请把刀放下。” 林雪试着转身,努力想要在黑暗中分辨对方的样貌,很可惜的是对方戴着帽子穿着雨衣把头压的很低。她低头向腰间的口袋处摸索,拿出钱包做出要掏钱的动作。在她将钱递出的瞬间她把钱上一抛同时踢出了腿。 这完全是下意识动作,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现在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抬腿的动作狠却不快,使出的力气巧却不足以使人吃痛。 是的她的偷袭失败了,对方抓住了她的脚腕随即一束刺眼的手电光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呦,还是个好看的小娘们儿。” 她还没来的及适应刺眼的光便被对方推倒在地。男子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警钟一下子在林雪脑中嗡嗡作响,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也开始颤抖了,她失去了理智开始尖叫,她极力反抗,甚至用嘴猛咬该男子的手指。 然而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对抗一个成年男子,直到冰凉刀尖再一次刺在脖颈。林雪不动了,任由男子将一副手套塞进了自己嘴里。 她无力的躺在地上,肖岸山强奸她时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男人的一只手正在拉她的内衣,赤裸的雪白酮体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陌生人的面前。雪白的乳房挺立,前凸后翘的白皙酮体给人视觉上带来很大的冲击。 “自己身体都被看光了还毫无反应?你可真放荡。”男人轻佻的说着,眼光随意的打量着她的身体。 真的放荡吗?她什么也没做,不过是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让自己好受些的办法。 男人淫笑着伸手揉捏着她的乳房,柔软的手感让他忍不住用力的捏着。过了一会,他又看向了少女的私处,将她的双腿扒开,女孩的私密花园就彻底展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小婊子流了不少水啊?我还当你是个性冷淡呢”男人淫笑道。 而面对这一切林雪只是两眼望着上方出神,她甚至很荒诞的在思考这是不是上天为她的重生提前挑好的代价。她不禁质问自己是否重活一次还要这样?为了更安全的处境而任人宰割。 不对! “不……我才不要!” 女孩再一次挣扎起来,这一次刀尖刺开了她白皙的肌肤,她猛烈的反抗踢翻了立在一旁的手电。 手电光柔和的斜打在她身上。鲜血从她脖颈处缓缓流出,像花一样绽放在少女纤细的锁骨处。 “白痴,这样可吓不到人,一点也不疼!”她又把身体往前倾了一些。 女孩笑了,犹如地狱勾人心魄的女鬼。眼前的这副场景让男人产生了惧意,他没杀过人,更不敢杀人。 还没等林雪的下一个动作,砰的一声面前的男人就应声倒地。 把男人打到在地的是一块砖头,林雪看向巷口扔出砖头的人。 只见对方浑身被雨水浇了个透彻,左手拎着一个袋子。随着那人缓缓走近,林雪借着手电的光看到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一把刀和几根蜡烛。 她的心咯噔一下,刚刚鼓起的气势软了下去。惨了,自己不会真的遇到雨夜杀人魔了吧,这可比强奸犯可怕多了。 悄悄抬眼望去,计算着两人的距离与逃跑的可能。 “林雪。” 诶!!! “秦…你是秦泽…呜呜…” 确认对方是秦泽的那一刻她马上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林雪猛地扑了上去将他紧紧抱住,尽管冰凉的雨水让男孩没有办法感知落在肩头的热泪,但是他还是在怔愣了片刻后张开手回拥了少女。随后又很快松开,他蹲下来捡起少女的大衣给她裹上。 “夜晚和雨天犯罪率会提高,下次不要在这种时候出门。” 女孩儿纤长脖颈处鲜红的血液刺激到他,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一同翻滚着,心脏也猛烈而炙热的跳动着。 “别哭了……乖?” 少年的僵硬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试图安慰还在哭泣的少女。后来回想起来林雪觉的这个场景应该是,不善表达的老爷爷在安慰自己哭闹的孙女。 不过她现在只有哭的一塌糊涂的份。 作者有话说: 上一张番外已补全~ 改变 现在的状况是这样的,林雪湿漉漉的裹着被子和秦父面对面坐着,而把自己带回来的秦泽只丢下一句“路上捡的,我同学。”便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完全没有刚刚在巷子里安慰人的笨拙模样。 小区的通电已经紧急恢复,不一会浴室就传来秦泽洗澡的水声。 “……” 林雪尴尬的看着秦父,说实在的他们父子俩长得太像了,林雪居然从他的眉眼中看到了十年后秦泽的样子,那样冷漠,如此无情。 然而下一秒林雪的所有忐忑和不安都被打破了,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温和的笑了起来,像是春天融化了所有的冰雪一般。 【秦泽笑起来也当是这样吧】林雪想。 秦父用温和的语气询问她发生了什么,林雪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可怜的丫头,这是小泽的衣服,你洗完澡先换上。” 不得不说秦父和秦泽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秦父是个很温柔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林雪觉得对方有一丝丝憨憨的傻气? 林雪在另一间浴室洗完澡之后,秦泽的父亲让他安慰一下自己的同学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客厅秦泽和林雪二人面对面坐着。 这一幕和刚刚林雪和秦父对坐着的样子有些像,两人都沉默着,不过这一次没有人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林雪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了,冷静下来一个人窝在单人沙发上,只是不敢看向秦泽,她害怕此时一切来自于秦泽的目光。 秦泽一双眼睛无意识乱转,不经意瞄到林雪。她穿着自己宽大的t恤,白嫩光洁的大腿露出,和小腿贴在一起,整个斜靠在沙发上。 近午夜时分,风暴已经停歇,但绵绵细雨仍旧冲刷着漆黑的夜幕,别样的寂静,温暖的室内却让人有一丝寒意。 林雪想到了秦泽出现在巷口缓缓走近自己的样子,说真的,在她不知道那是秦泽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塑料袋中那把菜刀是为自己准备好的刑具,不过很显然秦泽看到坐在地上的她时也是微妙的一愣。 林雪忽然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提前声明,这并不是自恋。如果刚刚坐在地上的被害者不是自己,会不会明天的晨间新闻上会多出两具死在巷子里的尸体? 而自己这个荒诞臆想中的主角此刻正坐在自己对面,林雪偷偷打量着他。秦泽缓缓乌木般黑色深邃的双眼,英挺的鼻梁,还没有被吹干的发丝,每一帧都不写实的样子。 有时候他会迎上林雪悄悄打量的目光,看她一眼又漫不经心的看向别处,慵懒的像只猫。 林雪甚至在想如果秦泽是一个雨夜杀人魔,他们在一部悬疑漫画中,那么秦泽一定是里面的一大反派boss。 帅哭一堆迷妹的那种。 “秦泽,如果我有一天忽然死了你会怎么做?” 林雪张口还是没有问出自己当下想问的那个问题,她问出了一个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的问题,不用问她都知道秦泽的回答了肯定是与他无关。 但是秦泽的回答出乎意料。 “你又想自杀?” 随着这句话林雪的记忆被带回到十一年前她初次见到秦泽的时候。 林雪记不大清很多年前的少女心事了,想来也不过是个可笑的理由。她只记得那天自己站在楼顶打算纵身一跳的时候秦泽出现了,他以一副莫不关心的姿态解救了深陷巨网的自己。 很奇怪,林雪想过如果那天出现的是别人,不是秦泽,那她还会爱上对方吗。 不会。 “我不会再那样做了,我想活很久很久。” “嗯,如果你有一天死去,我会去参加你的葬礼的。” “好吧,谢谢你。可是秦泽,你刚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林雪总是这样,先提起一个话题后马上又转移另一个话题,也许是为了掩饰她不善与人聊天的本质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在面对秦泽这样更不会聊天的人的时候。 “只是路过。” 林雪又一次沉默了。 秦泽撒了谎,他肯定不是碰巧路过,因为从便利店回他家和去巷子的路是完全相反的。 另外林雪发现了一点更有趣的,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秦泽了,至少是他所有的小习惯和微表情。 就像左胜,明明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可每次只要林雪撒了谎他马上就能察觉那样。林雪也能察觉到秦泽的所有变化,就是因为太爱对方了所以每一个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秦泽是个很会伪装的人,他说谎的时候从来都是面不改色的,可是这回,林雪发现秦泽在说话的时候鼻子稍微往上皱了皱。 这太不像他了,也许可以解释为年少时期的秦泽还不懂得怎样控制自己的微表情,可是林雪翻遍了所有记忆,她甚至没有存储秦泽做出这样的表情的画面。 他是在什么时候,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这样一个习惯又在八年后再见面完全改掉的呢? 好奇和若有若无的占有欲在她心中疯狂的滋长着,可那又怎样呢,秦泽没必要对林雪坦白任何事,他们本就是独立的个体。两个人所有的牵连都只是林雪自己的死缠烂打罢了。 就想现在,她明明可以提议让秦泽或者秦父把她送回家的,可是她没说,一副快要哭到自闭的模样被秦泽领回了他家。 也许她已经忘记了之前跟左胜所说的打算放弃秦泽这件事,也许她根本就是像左胜说的那样在逗他。当然,我们不排除喜欢和爱的不可自控。 就在林雪心中怪异的藤蔓拼命缠绕她的心脏时,秦泽起身了。 “你去我床上睡,我去睡书房。” 秦泽觉得自己后半句有些多余,但也想不到再说些什么。 他的步伐也比往日快上一些。 秦泽是个十年如一日般活着的人,他几乎不做改变,习惯上如此,爱好上如此,他一向钟情。 可是他今天太反常了,林雪一人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游。 秦泽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神情怪异,他像是与某人对话,又像是喃喃自语。 “如果你有一天死去,那么我会开始爱你,直到死亡将我与这个世界分离。” —————————————————————————————————————————— 作者有话说: 如果有错别字请告诉我,不想再读一遍自己写的东西了,我写完甚至不想再检查一遍了,我好焦虑啊。 拥抱 那一夜林雪睡得格外安心,松软的被子和熟悉的檀香热烈包裹着她,她半蜷缩身体,第一次在没有人拥抱的情况下没有在完全蜷缩的状态下睡去。 第二早饭的时候,林雪没有再找秦泽说话,仿佛两个人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学关系。 对于秦泽来说一直都是这样吧。 只是林雪偷偷看了他五次,次次都正好与他双眼对上。他的嘴唇很薄,欲张欲合,像极了一把抹着蜜饯的刀刃,一副寡情的模样。但其实忽略秦泽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种气质的话,他长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或者是可爱的眼睛? 秦泽的眼角微微下垂,也并不算是典型的惹人怜爱的下垂眼,可就是这样的秦泽,他双眼随意一转便会让人心生怜意。当他回看她时,她只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又慢慢撇开,胸膛里的心却砰砰直跳。 可是林雪明白,就算心里那头鹿撞死,也是撞进了大海。她绝不会得到一点回应,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快要满溢出来的情感。 她偷瞄着饭桌对面的秦泽,对方坐得端正,一如往常的模样。只是偶尔秦爸觉得气氛低沉的时候会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冷笑话,秦泽居然会配合的咧咧嘴角。 他笑起来是时候那对好看的眼睛就会弯成林雪没见过的月牙状。林雪无数次幻想秦泽笑起来的模样和场合,最终都觉得配不上秦泽本人。可是他笑了,就简简单单的笑了,林雪的嘴都惊讶到可以吃下一整个鸡蛋了。 原来秦泽的微笑对家人是毫不吝啬的。 发现秦泽不为人知的一面后林雪心情极好的吃完了早饭,不过对比之下秦泽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好食欲了。 早饭后的林雪虽然很想再赖着不走,可想到对方的对自己一贯的态度,终究厚不下脸皮只好作罢。 秦父听到林雪要回家了,担心小女孩在路上又出点什么事儿,忙叫秦泽送她回家。林雪本想拒绝,但秦泽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是可耻的答应了。 昨夜的暴雨损坏了电路,虽然后来紧急恢复了还是导致工人们趁着夜里人们睡觉时维修,眼下才刚刚七点多,天还没有亮干净,通电也还没有恢复,两人只好借着昏暗的光走着安全通道的楼梯。 秦泽家在15楼,两人之间没什么更多的话可说,只好一路默默沿着楼梯往下走。秦泽是个不屑与人聊天的就不提了,其实林雪平时倒是会聊天,哦应该是说挺会没话找话的,只是对上秦泽就变成了个嘴笨的。 两人的脚步都很轻,林雪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衣服轻轻摩擦的声音。就在顺着楼梯下到八楼时,林雪刚探出个头便看到一男一女拥吻在一起,甚至女的已经衣衫半褪。 林雪被吓得脚步一晃,差点摔倒,亏的身后的少年白皙干净的手一把抓住,几乎把她搂入怀里。??林雪眼前天旋地转。 静止下来的时候,秦泽正一手扶着墙,一手揽住她的腰,左腿站直,右腿微屈,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抵在她的膝盖中间。 “你刚刚听见声音了吗?” “声音,哪有声音?我听听。” 两人本想原路返回,被男女的这番对话吓得也不敢再往回走。 “你肯定幻听了宝贝儿。” 男人侧耳,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林雪松了一口气,为了不发出更大的声音,两人保持着靠墙的姿势缓缓的往上一截台阶移动。 一步,两步,叁步,踏出每一步时都有狂跳如雷的心跳作伴奏。 秦泽似乎有些烦躁,呼出的气息扫过林雪头顶的发旋,她觉得自己头皮麻麻的,皮肤开始发烫,很快她便感觉到燥热和不安。 他一双眼微微眯起,看着林雪搭在自己胸前的手,竟萌生出久违的性欲。他甚至有些怀念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也许是随着年龄增长生理机能退化的某一天清晨,也许是更早之前。 他的死亡很平静,就像他的生活般如一汪同毫无波澜的死水。那他是怎么死亡的呢?那天晴空万里,年幼的孙子在他身边讲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然后呢?他以为自己睡着了。 梦里他梦到自己穿越到一座伸手不见五指的深谷,可他感觉不到害怕,反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美妙且无忧无虑。 穿越长长的深谷他忽然回到了自己的童年,从那时开始,走过人生的每一年,直到现在。所有的人和事物依照时间顺序一一重现,幼时养的宠物柯基,慈爱的父亲,被自己丢弃在杂物间的奖杯,彼时还有些阴郁沉默的段然,还有眼前的林雪……一切都立立如绘,完全是叁维的,而且它们都色彩鲜艳。他开始遵从记忆走出每一步,宠物小狗也就理所应当的死去,奖杯也会慢慢失去光彩,然后就是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 可是现在发生了记忆里没有发生的事。所以自己现在还活在梦里吗?因为潜意识里希望和十年前的林雪有所交集所以记忆中的过去被改变了吗? 不管如何他现在疯狂的想要抱她。 原本逐渐衰老的身体让他不再想要进食,因为他没有食欲,亦没有性欲。 不想吃东西,不想做爱。 但是现在。 想操哭她。 ————————————————————————————————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最后就有暗示秦泽的重生,可能有些隐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get到,反正我当你们get到了哈哈。这张没满两千字,但是不想写啦,头大,没满真的好难受,所以我现在在这里废话也依旧没满……我放弃了(°?°?╬) 一些废话1(设定构想) 写文的初衷不过是满足自己的脑洞罢了,发出来的原因则是苦于没有可以沟通的对象。所以我希望有缘看了这篇文的读者们可以在评论和我交流想法。我对珠珠无欲无求只想和泥萌交流。 当然,文笔这方面我是没救了的(|||▽|||)可以指点我,但不要骂我 最开始想写林雪没有死,周旋在成年的各位男主之间抓出凶手的故事来着。可这样文章的阴暗程度大概会上升,我又太爱我笔下的每一个人物了。我舍不得段然死去,可某个时空的段然确实变性后死去;我舍不得那位凶手先生锒铛入狱,可做出来这样事情的他也罪无可恕。(法制社会,妈妈我必须送他入狱!)我太想让他们有美满的结局了于是在文案写好的最后一刻加上了回到十年前。 文章名字只是在告诉大家十年后的连战一定会揪出凶手的。 关于人物,先聊一下左胜吧。 左胜是我第二个敲定为男主的人物。他对女主的爱可能显得有点苦情,但并不值得同情。年少的左胜乐观开朗有点小傲娇,所以迟迟不肯开口而最终错过。成年之后的他偏执别扭只会用暴力和漫不经心粉饰自己的无助,可十年的时间最终磨灭了他所有的耐心,于是他干脆放弃了纠缠。 林雪重生之后的左胜,他依然执着却不再别扭,他懂得怎样更好地牢牢抓住自己想要的的东西,他像二十七岁的左胜那样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有着少年人的坦诚与热枕。 然后就是秦泽和段然,你们可能会发现小段戏份特别多哈哈。 他俩是被一起敲定成为男主的,我写小说最开始不会先想剧情,我习惯先想好角色,然后我才会想,这样的一些人,在一起,会激发怎样的剧情呢?他俩是那种比较复杂但又单纯的人物。 已经出来的章节可以看到段然是那种小可怜的自卑型角色,但是怎么说呢,他渴望有人陪伴着他,不过他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哦,他也许是本作心理最强大的角色,各方面承受能力都很惊人哈哈。 我们阿泽的话前几话终于出现在正文里而不是侧面描写了,他和小段是有些像的,但某种意义上来讲完全相反他们两个我埋了一些疑问的种子,关于他俩的事情,我以后慢慢挖出来给你们看叭 最后是关于文案就标了的洁党慎入,我不想再探讨这个问题了。完全是因为女主渣罢了,在我看来,女主可,那男主也可,完全没毛病哈。 【10+番外】恶之花(四) “你在想什么。” 秦泽推门进来就看到正在低头沉思的连战。 “嫌疑人可不能这么跟警官说话啊。” 看着迎面走来的秦泽,连战恍惚觉得这里并不是市局的审讯室而是秦泽的心理诊疗室。 “抱歉,职业病。” 像往常一样,秦泽坐到了连战的对面,生活中总是面无表情的他还是在面对自己患者的时候扯出了职业性假笑。 这里我们就要说一下了,秦泽和连战这两人都属于没什么表情的那种。不同的是连战是因为警察工作长期下来造成的面瘫。哦不,和你想的那种面瘫不太一样,他是真的因为脑部神经造成的面部肌肉无法大幅度牵动,微笑和愤怒对他来说是件痛苦的事,太多堆压在一起而无处宣泄的情绪大概是本身性格冷淡他话却很多的原因。 至于秦泽,说来可笑,一个引导别人的心理医生其实私底下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他本人的想法是,不能够完美的表达那么干脆就不要表达。 “这是第一次在办公室之外的地方跟你谈话。”秦泽说。 “我也希望不要有下一次才好。”毕竟对病人来说秦泽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医师。 “那么我们快点切入正题吧连警官。” “像往常一样叫我连战就好。” “好吧,连战。” “第一个问题,你爱她吗?” “谁?林雪?” “还有谁吗?” “不知道。和她交往是觉得她太可怜了,不过说实话我从不是个爱心泛滥正义感爆棚的人。” “哦,好吧,谈谈你印象中关于她的一切,最好分析一下,你很擅长这个不是吗?” “林雪,我第一次与她交谈那天,她正准备从教学楼楼顶上跳下去。” 秦泽做出了回想的神情。 “那天我刚好在那里,于是出言安慰了她。” “高中的时候她大概是左胜手中恃宠而骄的玫瑰?表面上高傲内里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秦泽说话的时候,他的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捻了一下,像是极其怀念着什么一般。 “高中毕业后就没怎么见过她了,在见面的时候是我读完心理学博士回国工作后。这一次她给人的感觉变了很多,她依旧执着,依旧喜欢红色,说谎的时候会皱一下鼻子,不过没有原来那么敏感了。其他的变化我也谈不出更多了。” 秦泽停顿随机补充道。 “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她并没有我想象中和我看到的那么脆弱,甚至坚强的可怕。现在想来她所展现的脆弱,就是很多时候过于感性罢了。” “你说她坚强的可怕这点我倒是赞同。” 不然他也不会破格把她提上来。 “好吧。再说段然。” “你的女友去世了,你不难过,你的好友去世了,你也不难过吗?” “难过?死亡对他来说并不是死亡。如果他不痛苦,我为什么要感到难过?” “哦?” “知道关于死亡的两个对立解答吗?” “一种说法认为,死亡即是意识的消灭,另一种截然相反。” “没错,另一部分人认为,死亡是心灵到达另一个世界的历程。” 秦泽此刻露出来有些嘲讽的表情,似乎想笑。 “段然就是这种说法的拥护者,所以我有什么好难过呢。” 毫无同理心。 连战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和段然成为朋友的,又是凭什么成为近些年来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的。 “讲一些你对他的了解吧。” 秦泽皱了皱眉,似乎很意外连战为什么这样发问,不过他还是很快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们是朋友,算是和的来。不过大约一年前左右,” “他开始变得很奇怪,他开始向我打听林雪的事情,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喜欢林雪,于是就跟他讲了我知道的少的可怜的关于林雪的消息。” “包括林雪的家庭地址吗?” “是的,林雪搬了叁次家,他都是从我这里知道的地址,不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尾随林雪这件事的。” “哦?可我印象中的他是个健谈且理智的人,你真的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不知道,事实上他进入精神病院后就拒绝和我见面甚至通电话了。” 像是可以躲着他一样。 的确,警方查到段然辞职后的通讯记录,联系对象寥寥无几,多是些外卖或者快递配送员的电话,尤其是最近这半年来,出来除了外卖的电话就只有临死前发给林雪的那条短信。 “好的你先回家吧,在案件结束之前不要离开b市。” “没问题,向来都是病人来b市找我。” 秦泽起身离开,连战停止了今天本来预订好的审讯,因为在见那位年轻的作家之前,他不得不去另一处现场查看。 —————————————————————————— 作者有话说: 嘿嘿你们有没有记得前几章林雪发现秦泽说谎的时候也皱了鼻子? 这一章也还没有满字数,照我的强迫症来说之后还会修改~ 亲吻 比大脑更先行动的是身体,亲吻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有些颤抖,有些小心翼翼。 明明早就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了,像现在这样唇齿相依却是第一次。 然后呢,理所应当的剥下少女的衬衫,亲吻她的乳房,抚摸她的腰肢… 秦泽最终没有那么做。 他想到了什么?是昨夜浑身赤裸玄玄欲泣的少女?是临终前眼含怨愤的妻子?还是更早之前的那个他自以为贯穿他整个前半生的人? 回想漫长的一生,他爱过叁个人,不算长情,但都无比真挚,可对每个人他都有说不上来的愧疚。 至于原因,不提也罢。 总之他什么也没有做,隐忍着与怀中的少女拉开距离。 “别再看着我。”你追随的目光从来都是压力,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秦泽转身向楼梯上走去,林雪并不知道他刚刚在脑内做了怎样的一番心里斗争。 冬日的天空终于被彻底染白,光线顺着窗户打进来,那一刻,林雪觉得她深深爱着的少年忽然变了,他依然年轻帅气,站在那里像一棵笔直的松,只是变得不再那么意气风发,变得像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 林雪看着刚刚因为站不稳而下意识搂过秦泽背部的那只手,秦泽的脊骨像是嶙峋的山,他瘦的可怕,拥抱起来甚至有些硌手。 她有些不想跟上去,因为秦泽看起来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她。 楼下情侣的呻吟声还在继续,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林雪看看已经拐入转角的秦泽,推开楼梯间的门头也不回的向电梯走去。 秦泽确认林雪真的没有跟上来,躺在床上,他想起刚才在楼道里林雪被自己拥在怀中的样子,头发松松垮垮地绑着,滑落在颈间的几缕碎发,衬着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她穿着他的衬衫,松垮垮的领子开了一大片,露出她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不知不觉,他解了自己的裤子,握着已经硬挺的狰狞巨物,上下撸动… 独自走在路上的林雪这一次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秦泽的情感。 人是不断变化的、矛盾复杂的。小到口味习惯、兴趣爱好,大到脾气秉性、叁观良恶。人们眼中的世界会随着年岁的增长在不断变化甚至崩塌重建,并且它们变化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人们的所见所闻,塑造了此时此刻的她们,而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会在将来的某一刻,对人们产生不容忽视的影响。 那么秦泽呢,他几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秦泽在某些方面的确很挑剔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挑食的人,即使不喜欢某样食物,即使他并不饥饿,只要到了该吃饭的点,食物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吃掉。冒着热气的泡面,外卖店送来炸鸡,高档餐厅里的牛排……这些相称的不相称的,健康的不健康的,秦泽从来不拒绝任何摆在他面前的食物。 有的时候林雪觉得秦泽与她交往其实只是觉得自己需要“食物了”,至于食物是什么,他并不会太在乎。可是就在刚刚的饭桌上,秦泽罕见的,应该说是林雪前所未见的,秦泽一口饭也没有吃,他只是象征性的在拨拉碗中的东西。 比如林雪记忆中的秦泽哪怕将近叁十的时候都会在某个瞬间展现少年人独有的魅力,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少年感。可是现在的秦泽,像是饱经沧桑的垂暮老人。 又比如秦泽是左撇子可是从昨天晚上他捡起地上的手电起到刚刚抓住要跌落楼梯的自己是他用的都是右手。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 都说走路不看路的女孩子不是会撞大运就是会撞大灾,正神游的林雪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她的大灾——程吟。 不过还好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尚还是个刚毕业不久的愣头青。 “喂,你还好吧?” 林雪爬起来看见骑着自行车的“肇事司机”是程吟的时候整个人背后像是过了闪电一样抖了一下。看到坐在程吟后座那个女孩时更是抖叁抖,妈妈呀今天不只撞见了倒霉蛋还撞见了女鬼。 说一下程吟这个人吧,此人绝对是林雪搞过的所有男人中最让她没有负罪感的,你问为什么?因为两人都一拍即合的渣,所以有一段时间干脆对外宣称是男女朋友了。 可能因为嫉妒这家伙吧,所以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林雪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只因两人都是爱而不得的人,只因他程吟的爱而不得是天人两隔,只因林雪的爱而不得是从未拥有。 说起来这个程吟也算是变态了,他家中挂满了已故女友的遗照,很多时候林雪都觉得照片中的女人在看着她,所以也导致了林雪越来越排斥去程吟家,更不相信程吟说林雪是长得和她前女友最像的一位……嗯,炮友。 照片里的女人只留给了林雪阴森可怖的记忆,今日这一见她才算是相信,两人竟有八分相像,林雪自己都觉得她完全就是另外一个自己,不同的就在于从小缺乏父爱的林雪有些男孩子的英气,而眼前的女孩更加甜美可人。就连一向奇奇怪怪像个大尾巴狐狸的程吟,在她面前居然变成了甩着尾巴的大狗狗。一瞬间林雪还觉得如果自己是这个女孩没准秦泽也能手到擒来。 一番心理活动还没结束林雪就被从车后座跳下来的女孩子扶了起来。 同样惊讶于林雪的外貌,对方有些自来熟的搭起话来。谈话间林雪第一次知道了这个自己只在照片中见到过的女孩的名字,程吟从来没有提到过的名字。 她叫木雪,原来连名字都如此相像。 说实话程吟不是很能理解沉木雪对于眼前这个女生的好感,他甚至觉得女友偷偷向自己表达想要认识这个女生的想法有些可笑。 因为他直觉两人虽然相像但根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观下生存的人,更别提成为朋友。再者他自己对这个叫林雪的女孩有种莫名的……同情。 这里要说一下,他很清楚这并非是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 可他到底是依着沉木雪的,于是现在的局面就有些微妙了。咖啡厅里,努力克制自己情绪的帅气男孩和一对美丽的双胞胎姐妹花成为了人们频频侧目的对象。 ———————————— 作者有话说: 我胡汉叁又回来啦!没有你们预想中的黄暴场景哈哈哈哈,不要打我,预订下一个吃肉的是我们小苏不是秦泽。 我现在把只在嫌疑人名单出现过的程先生也溜出来一下。如果你们喜欢,那么结局就会有他。 至于池家父子,我会尽快放出来tat 医院 又来了,又来了。林雪讨厌他这种充满同情而又小心翼翼的目光,像是在怜悯路边的乞儿又或者是街道胖一只瘸腿的猫。 叁个人中有两个人是不耐烦的,可偏偏剩下这个人像是察觉不到一样。 真是快乐又幸福的女孩,林雪想。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林雪本能的嫉妒,可是她知道这样的嫉妒更加可笑,因为再过不久这个被幸福环绕的女孩就会离开人世,看吧,上天永远是公平的。第一次,林雪对上了程吟的目光,眼中带有相似的同情。 没有多久沉木雪接到一通电话就走了,空留下男友与林雪两个人干瞪眼。 “你认识我?” 程吟看着眼前少女注视着自己的神情,像是透过自己在观察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其实林雪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挺信任程吟的。撇开别的不讲,程吟绝对是一个好的“出气筒”,也许是因为过早的被彼此揭露真实面目,林雪和程吟之间总是无话不谈。她多希望面前的人能有那段记忆,好让她这些天无处发泄的情绪喷涌而出。 可是没有,他一句话就让几欲喷发的岩浆退去。 是啊,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记得她已经死去,从发现自己回到十年前的那一夜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她还是会不自觉的把眼前的人们和十年后的他们重合,可是现实明明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了,他们是不一样的。 林雪看着眼前的人眉目清明,所有的往事都在时空的漩涡中被吞噬,那一瞬间,林雪想通了一些事情,最终她没有选择撒谎,眼中怨恨也渐渐消失。 “认识,认识好久好久了。”女孩轻笑,像是在引诱青年问出心中所惑。 “可我不认识你。”青年疑惑,他从不记得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一个女孩,一个和自己女友长相几乎一样的女孩。 “真是无聊的回答,不过你一向如此,算了。” 林雪有些失望,但程吟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这家伙只要在脑内认定事不关己之后,就不管是不是与他无关了,他都选择高高挂起。 程吟的回答也让她彻底放弃了最后一丝想要倾诉的念头。 刚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她希望左胜记得她,记得那个与他纠缠不休的她,记得忽然死去的她,没有,那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悲剧,那一天,那一夜,犹如一阵海啸,轰然到来又轰然离去。没有人记得十年后的她,又或许那十年只是她的一个梦,一个连死都不得安宁的梦,以至于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她太害怕了,害怕之后将要发生的一切。 她多希望那是一场梦,可是梦里鲜红的血液和切肤的疼痛都是那么真实。她多想把这个“梦”讲给别人,可听过这个梦的周末只是大笑并且叫她少看些言情小说。 “你现在就认识我了,这是我的电话,感觉快伤心死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我会念在你帮助过我的份上也帮帮你的。” 林雪想起程吟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割伤,还是将自己的手机号拍在桌上然后飞快起身离去,她总是喜欢把不想处理的关系和不会相处的人抛在身后,这种行为,我们应该称之为逃避。 程吟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只觉得少女奇怪,但心底浮上奇怪的想法。 离开后的林雪并不想回家,对于上辈子死在家里的她来说独自一个人的家实在不算得上一个可靠的地方。她想去人多一点的地方一个人呆着,因为人多的地方热闹,也最安全。 大年初五的上午,人们通常会做什么呢?有的人家会将家里的所有角角落落都打扫干净,扔掉那些打扫出来的垃圾,以期望送走上一年的霉运;有的人干脆就窝在家里不出门了,这是以往每一年的春节林雪会做的事,不想出门,不想社交,甚至不想饮食。 她想了又想只想到两个地点。 商场和医院。 林雪最后去了医院,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本该害怕这个地方的。 小的时候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整个暑假都呆在医院打点滴,因为身上手背上脚上甚至手腕上都起了像是被蚊子叮过的包,所以医生剃掉了她的头发将针扎在了她的头上,以至于过了十几年后她看到针都会不自觉的头皮一麻。 大概是因为商场是需要和人接伴而行的地方吧,只有在医院,孤零零的人才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于是坐在医院大厅的林雪,看到了刚挂完号的苏木荷。还是那熟悉的金毛还是那熟悉的铁链子和满手的戒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雪果断低头玩起手机,然而苏木荷似乎已经看到她了,没一会儿林雪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双dr.martin的白色马丁靴。抬头苏木荷正似笑非笑地眯着他那对桃花眼看着自己。 “学姐你手机拿反了。” 林雪一惊,手中的手机差点脱手而出。 “呵呵…苏木荷啊…你来看病?”林雪尬笑。 这个家伙刚转来的时候特别喜欢在学校里缠着林雪,林雪走哪就跟到哪,甚至会跟到厕所门口。逢人就说自己在追林雪,大张旗鼓,毫不避讳。好几次左胜都说要去收拾苏木荷了还好被林雪及时拦下了。 不过林雪可从来没想过苏木荷会有这样一面,谁能想到这暴躁老哥上学的时候还是个厚脸皮的小流氓。还好,他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见林雪爱搭不理的,大抵是少年心性,觉得无趣也就不再缠着林雪了。 “没错,”苏木荷顺势坐到了林雪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约了个医生。” “呦,您大少爷看病还要排队?” “大少爷还为了泡妞追到厕所门口呢。”少年托着腮,状似乖巧的冲林雪眨了眨眼。 林雪看出他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所以故意叉开了话题。 “好吧,你开心就好,反正我坐够了要走了。” 苏木荷没有回话忽然盯着她,盯了好一阵,就在林雪被盯得浑身不适起身要走的时候,少年猛地一把死死抱住她。因为衣服不合身的缘故,领口松松垮垮的开着,少年的脸几乎要埋入女孩的双乳间。 “姐姐你别走!我再也不打架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少年用几乎夸张的语气大喊着。 旁边的男男女女纷纷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视线。 林雪:?????? 怎么回事这家伙又上劲儿了? “你赶紧放手!” “你不走我就放手!” 偏离 林雪双眼发直,世界给她的变故实在太多了,她可从来不知道苏木荷有撒娇卖萌的一面。 敏锐的洞察力使她很快在医院来往的人们中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人在找什么。 哦吼,是老熟人啊。 林雪见过那个男人一次。苏木荷是个富叁代,这一点最开始大家都是不知道的,哪怕林雪和叶问薇几乎天天下了班和苏木荷去拼酒都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 大家是在报纸头条上知道的这件事,b市某富豪去世其孙出席葬礼难掩悲伤,旁边葬礼配图前排站着的人赫然就是苏木荷,而此刻医院大厅中的中年男人也出现在那张照片中。 怪不得老老实实来挂号排队看医生,看来这家伙是瞒着家里人来医院的,那个男人估计就是来逮苏木荷回去的。 林雪想苏木荷这家伙还真是胆大,闹这么大动静,就不怕她不配合他直接当场穿帮嘛。 “喂,不帮我你就等着以后过好日子吧。” 好嘛,大少爷本性终于暴露,原来一开始就打好主意威逼利诱了,哦不,根本没有利诱。 不过显然这招很奏效,对于这个有点愧疚的老朋友,林雪就是个完全好捏的柿子。于是林雪乖乖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担心自家弟弟的好姐姐模样搂着苏木荷走出了医院大厅。 “没想到你演的不错嘛?以后想当演员?”出了大门之后苏木荷马上变了张脸一样调侃着林雪。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林雪一直都知道这家伙演技好,以前两人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可以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只是没想到他十年前就这么会演。 “你果然很对小爷我的胃口,走,我带你去我朋友那喝一杯。” “别,我觉得我们就此别过比较好,还有下次请不要拖不知情的无辜民众下水。” 林雪连忙摆手,她还记得要少跟苏木荷扯上关系呢。 “哦好吧,我改变主意了,或许你会为了交换秘密和我去喝一杯,你说呢?”苏木荷挤眉弄眼地说道。 “……那行,走吧。” 看着他这副面孔林雪觉得这大概是苏木荷和自己太对盘了而导致的天生相克,不管是上一世还是重生回来的这一世,这家伙总能在刚认识的时候就能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特征。 如果将林雪的性格特征大致分为叁大块,那么它们分别是:浪漫主义,邪恶,好奇。苏木荷可能是看穿了林雪对他出现在医院的好奇,所以抓住了这一点来引诱林雪上钩。至于为什么?纯粹是因为姓苏的这小少爷无聊呗。虽然这家伙前一阵子一直表现的好像林雪的追求者一样,但林雪从来没当回事,她可不觉得这家伙是个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能一见钟情的种。他会那么做,充其量就两个可能:一是觉得逗林雪好玩,二是为了某种林雪暂时想不出是什么的目的。 不过怎样都好,这家伙只要喝多了就问啥说啥,林雪还不信自己喝不过个半大小子,到时候多灌他个两杯,想知道个什么都还不是轻而易举。 林雪错了。大错特错。 “妈的,你小子该不会十年酒量都没变吧。” 因为好胜心起来了,林雪反倒是和苏木荷拼起酒来。她此刻已经有些醉了,就差出门给风一吹就彻底醉了。 “切,说的跟你见过我十年前一样。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去医院做什么嘛,去结扎。”说实话,苏木荷这张娃娃脸说出这种话可真不是一般的违和。“你干嘛那样看着我,你这眼神有够恶心的……嗯?你放心小爷对你这干巴巴的平胸女没兴趣,我见过更漂亮的。” 看着苏木荷嘲讽的样子,林雪真想上去给这家伙一拳。 “早猜到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低级爱好,嗝,我好奇的是做手术原因。” “原因?等等,等等,不公平,你应该先讲讲你自己,大过年的为什么坐在医院大厅数椅子背上的窟窿。” “呦——你小子性格五大叁粗洞察力倒是和长相一样细致入微啊。好,尊老爱幼,姐姐我先满足小朋友的好奇心。” “我失恋了,第n+1次。被喜欢的人赶出家门我无家可归只能在医院避风……” “吼,你这女的可真是没有诚意,真假参半,不聊不聊,继续喝酒。” 苏木荷一脸嫌弃的打断林雪的胡编乱造。 “哼,我讲真话你不会信,说不定以为我喝高了出现了幻觉。” “你倒是说说,小爷接受新鲜事的能力一向挺强的。” 也许是接着酒劲吧,林雪将自己被杀又重生的事情讲给了苏木荷听,中间将除了左胜意外的男人们的名字都替换成了字母君。 “等等,所以你现在一点也不关心是谁杀了你,一心和那个叫段然的玩养成游戏?” “你倒是很好的接受了这个设定,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段然。” 林雪觉得苏木荷应该是醉了,这种话都相信,要是有个不太熟的人忽然跟自己说他重生了,林雪是打死都不相信的,真的太超现实了。 “你一直围着他转想不猜到都难喽。”苏木荷醉醺醺的点着自己的脑袋,像是下一句话就要自吹自己的逻辑力,但他马上话锋一转:“不过我觉得你很有问题,如果不是你一心奔着真爱至上的理念抛弃了你的那些追求者,他们当中也不会有人黑化要搞死你。” 谢谢,你就是黑化大军的有力竞争者。 “我觉得我没毛病,我不要你觉得。”林雪在内心吐槽他并毫不客气的投去一记白眼。 “你真的比那些全部都要的人太贪心,那些男的怎么会同时喜欢上你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骗子。” 苏木荷耸肩表示鄙夷,也不知道是在针对林雪还是在针对她嘴里那些男人。 林雪看着苏木荷的表情觉得他有些好笑,他要是知道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会是个什么样子的表情,不如说出来看看他的反应也蛮好玩的,反正这家伙醉了,自己也晕乎乎的,谁会记得昨天说了什么啊,就算他记得,大不了就是林雪在胡言乱语。 可刚要开口损他,林雪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 感觉,好像有点热? 脱轨 这种感觉不算陌生,但是绝对令她抵触。 不想面对的回忆像毒蛇一样,伴随着潮红向自己蔓延开来。 “苏木……荷”她抬头看向苏木荷,言语见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没想到对面的苏木荷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向她。 苏木荷可没被人下药的经历,他只觉得自己的酒量可能变差了。这才喝了几杯啊,就开始看东西重影了,可问题是自己现在还无比清醒,先前的酒意仿佛是被风一下子吹散了一般,这是哪跟哪啊。 可随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让他尴尬了,他感觉自己全身热意上涌,下身也有抬头的趋势,再加上两眼发花,妈的刚说完对人没兴趣就开始对着人家发情?苏木荷此刻不知道该骂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才好。 林雪看着这家伙有些摇晃的样子随即知道对方也中招了可是在这包厢里谁会给他们下药啊。为了确保两人的安全林雪站起来,有些缓慢的向包厢的门走过去。 她决定先去锁上门以确保外人不会进来,然后把自己关厕所里熬到两人药效都退了再出去。 计划的倒是明明白白,可是林雪刚锁上包厢的门就被直接按在了门上,苏木荷像个小奶狗一样抱着她摸摸蹭蹭个没完。 林雪现在这副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没办法推开苏木荷,哦别说现在了,十年后的林雪照旧也是推不开苏木荷的。 “等等你清醒点看看我是谁?” 林雪觉得他的定力应该是不错的,哪怕十年前也不该被一杯加了料的酒撂倒。 想到第一次见到苏木荷的时候,他在玻璃里面,剃了个平头,双眼发红被绑在椅子上的双手青筋凸起,明显一副毒瘾发作的样子,却没有像戒毒所里其他人一样哀求管教给他注射毒品。 “你冷静点,现在放开我,你被下药了,你…” “嗯,你是学姐…”苏木荷的大脑虽然很清醒,箍住林雪的手臂也很用力,但他的反应似乎慢半拍。 “好姐姐让我亲亲……” 他是在不想让林雪知道自己现在是清醒的,倒不如顺水推舟,反正自己也不讨厌这个小学姐,林雪的样子也不是那种会缠着自己负责的住,不过……如果她缠着自己负责的话……那样子应该会蛮可爱的。 想到这里他的嘴更是不老实起来,抑制不住地对着怀里的女孩又是亲又是啃。他没想到这个小学姐看着瘦胸前也没多少肉的样子,但是摸起来手感却格外的好。 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动作有些慌乱的样子,他不禁在内心感叹真是漂亮的表情,更恨不得马上把怀里的人儿扒光了再狠狠地肏进去。 “你是狗吗?”林雪在他怀里,怎么也躲不过苏木荷的攻势,被少年糊了一脸的口水,真把自己当成了发了情的公狗吗,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从小就是个衣冠禽兽。 林雪以后都不要再跟这家伙出来喝酒了。 想着找个东西把这家伙打晕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连推开对方的力气也没有。 少年可能是不满她的分神,掰过她的下巴就吻了过来,火热的舌头扫了过来,来不及吞咽的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给我停下…天!你可别扯衣服!” 林雪被推倒在沙发上,少年就势欺压了上来,衣服被不利索的扒着,眼看少年就快要没有耐心了,她只能大声喊着。 苏木荷按住她半边身子,在少女白皙的椒乳上又啃又咬,嘬出了一颗接一颗的小草莓。于此同时他也胡乱扯下了自己的内裤,深红色的肉根上青筋暴起,直挺挺的戳在少女已经泛滥的花口,少女还在坚守的理智也渐渐要垮掉了。 少年抚摸着林雪的脸,最后掐着她的腰就捅了进去,噗滋一声,大半阴茎已然送了进去,紧接着就是因为剧烈拍打而形成的水声。 “你!给我……轻点” 苏木荷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少女被弄得惊喘不断,声音被疼痛刺激的断断续续,手也开始挣扎起来,逼得苏木荷不得不伸手压制住她。 肉棒把充血的小穴撑开到极致,花芯被猛烈的冲撞着有些发麻。可少女的开口并没有换来适应的机会。 “乖,放松点,你快把我夹死了。” 一层层的媚肉绞上来,他只觉得肉棒被绞的发涨,少女的花穴里就像有数百张小嘴在肉柱上吸,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射出来。 “又不是狐狸精,这是想吸干我吗?” 被下了药的少年就像个初尝人事的愣头青,一把肉棒埋进湿滑紧致的洞里就不想停下来了,掰开女孩的腿就是一顿猛干,捣得水声不断。 “啊……不要……太烫了,会搞坏的!嗯……” 林雪疼得只抽气,她重生回来只跟左胜做过,哪一次不是被小心对待,碰上个这么野的小子她根本没办法放松,大有要把阴茎直接夹断的意思。 苏木荷也痛,可细小的疼痛感根本比不上快感,他一点也不像给林雪留下适应的机会,每一次都要把肉棒送进小穴最深处,这样来往几次林雪也不得不逼着自己快点适应。 在药物的作用下,松动了些的肉壁甚至开始缠着肉棒往里送了。林雪也不自觉开始发出软软的呻吟,这声音激得苏木荷动作愈发大了起来,肉棒退出时只留个龟头堵在里面,再狠狠的冲进来,直抵子宫口,撞得少女的小腹一阵酸软。 肉棒换了个角度有戳了进来,龟头滑过顶端细腻的花心,小穴下意识的就抽了一下,这一下很快就被少年发现了,顶着花心就是一阵挠磨,少女的小穴被磨得花汁横流缠咬肉棒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没一会儿就开始以不正常的幅度颤抖收缩。 “学姐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啊……” 事后 “不要磨了,啊,我会泄的……唔……要出来了……啊!” 苏木荷把肉棒拔了出去,喷涌出来的液体溅到棒身上。林雪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还在高潮痉挛中的花穴又被结结实实的堵上了。 “学姐我还没射,你怎么就自己喷了呢。” 林雪被说的有些挂不住,心道还不是你搞得,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对方猛烈的抽送。穴口已经彻底被撑到麻木了,少年的的动作每次都搞得花穴外翻,满满的淫水搞得阴道湿滑无比,龟头也就很轻易的顶开了内里隐秘的小口,林雪眼前一白,被激的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啊……捅开了唔……快退回去……” “可以啊,那学姐你倒是别咬着我不放啊……” 肉棒顶开子宫只堪堪送进去一小截就被咬住了,本来就快到达高潮的苏木荷被少女滚烫的花心一嘬,就立刻交代出去了。 这一波射的又快又急,浓稠的精液一波一波打在宫壁上,把少女的子宫撑得满满的。林雪感觉都快要溢出来了,可宫口却还被肉棒堵着呢,她只能挣扎的拿膝盖顶压在自己身上的始作俑者,不想却被对方搂住了腰,只能被迫更加贴近苏木荷。 这一次射精持续了许久,量大到林雪肚子都微微突了起来。 看着这家伙此刻神采奕奕的样子林雪才发现他根本就清醒的很,只是不想压抑自己的欲望罢了。想的这里林雪更生气了,可她只能用眼睛瞪着这个小混蛋,换来的也只有对方不要脸的大笑。 王八蛋。 本以为这个疯子射完也该退出去了,没想到这玩意儿在水汪汪的穴里泡了一会儿就满血复活,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硬度不减几分钟前,又开始一浅一深的运动。林雪的腿都麻了,穴里现在是又酸又痒。因为刚刚叫的嗓子发痛,实在是没力气再骂这家伙,只得被抱着又是一番肏干。 昏睡前林雪唯一的想法是希望这家伙明天马上去医院,别做什么结扎了,直接化学阉割,她林雪一定承包所有医药费用。 林雪多希望昨天是自己喝多了在那做梦呢,可睁开眼就对上苏木荷那一眨一眨的桃花眼,像是等着她先开口说话的样子。 斜眼看看周围似乎自己最后是被这家伙带来了宾馆,行吧,不算太混。 “你说,是什么事情可能会让你变得不那么无赖?” 她就搞不明白,这些男的挺能耐啊,都说女大十八变,他们男的也不来嘛,要不是苏木荷这张铁打的好看皮相,林雪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认识的苏木荷。 她脑海中的苏木荷脾气不太好,但没被激怒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只坦率爱玩的幼狮,对所有事情都充满了热情和真诚。可眼前这玩意儿是个狗?哦没错了,狮子也是犬科的一种。 林雪一开口就是没头没尾的一句倒是把苏木荷给问住了,不过没关系,只见他一瞬间就变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表情。 “哦?所以在我们学姐眼里我是个无赖?” “……行吧。你记得查一下,昨天酒里怎么会有奇怪的东西。” “是得查一下,不过我真的要谢谢那个家伙。” 苏木荷说着还试图搂住林雪的腰,不过被林雪躲了过去。害!他才不会告诉林雪是自己开酒吧的好友擅作主张下了些助兴的药呢。 林雪觉得难以置信,难道这家伙和自己上了一次床就爱上自己了?怎么可能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她才不信这家伙心里没有点什么小九九。她自己是不想多提昨天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这家伙搞了,就当是昨晚约了炮友出来打了一炮也好,已经发生的事情实在没必要斤斤计较。 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林雪给他肚子上狠狠来了一脚,企图把他踢下去,可惜因为被子里地方不大两人距离近的缘故,让对方吃痛的同时,自己的小脚丫也被少年顺势捂到怀中。 “学姐你怎么回事,脚很凉欸~” 苏木荷看着眼前少女频频递来的白眼,有些忍不住的笑了。 开始他自己是很不愿意承认的,那天他推开门看到林雪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被附身一样的不受控制,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可血液却像被冻住一般。之后每一次,在楼道里,在操场上,在校门口,每一次只要远远的看见少女,他就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感觉就好像之前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一样,可是又根本不一样,他和少女甚至没说过几句话。也许这只是看上一个新玩具的喜悦,就像他一开始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一样。也许他可以得到这个玩具,只是这一次他应该不会爱上这个玩具,他该很快就会感到厌烦了,因为他还爱着上一个玩具,因为当上一个玩具变成爱人的时候,给他留下的伤疤还是新的。 报着这样的心情他开始追求这个女孩,不过这个女孩的反应其实还挺让人感觉无趣的,她根本就不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可那种看到她就感觉喜悦的心情从来没有消退,甚至日益增长。 当这种喜悦满溢为爱的时候他开始不确定了,他停止了追着女孩的行为。 这样做是有用的,当他想起女孩的时候,爱意不会再同时浮现了,可在医院又看到她的时候,这该死的爱意死灰复燃了。 哪怕女孩跟她说着一些好像是酒后胡言乱语的话,他也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这一切就像女孩的话一样,太不可思议了,以至于当他被药物支配之前,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对女孩是有爱的。明明是可以忍耐和控制的程度,他却放弃抵抗了,甚至仗着自己身高和力量的优势半是强迫的将女孩压在了身下。 他可以确认自己爱上了这个不太熟悉的少女,这份爱掺杂了什么东西、包含了什么成分他都不想追究。他只知道自己为这个结论感到快乐,哪怕现在少女抗拒自己的拥抱也不会让他觉得恼怒和难过。 ———— 作者有话说: 哈哈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番外里十年后的苏木荷就说他是对女主一见钟情了,我觉得也许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他依旧会一见钟情吧 【10+番外】恶之花(五) 新的死者是一位私家侦探,案发地点是在他家的浴室里。他看来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浴室中摆放了一个巨大白色浴缸,连战觉得这个可怜的作家在购置这个浴缸时怎么也想不到这将会成为他的坟墓,他生命的终点。 在空无一人的屋子中,只有这座白色的坟墓见证了他的死亡。 浴室被凶手精心清理过,凶手还特地用死者的血液在墙上写了一句话,除此之外让人难以入目的就只有这位怀抱着自己头颅死去的侦探的尸体。 “veni,vedi,vici。” 连战赶到现场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接二连叁的命案和新的死亡现场使得连战久违的感到烦躁和恼火。更让他头大的是案件的第一发现人,此刻正在站在他身旁念出墙上的句子的人,也是他本来安排要在明天审讯的家伙:池临。 “连战哥好久不见啊。” 青年看起来没有受到身边的人接连死亡的影响,习惯性在跟人打招呼时捻了捻自己的鬓角。 “确实好久不见了,上一次见你我还在戒毒所里。” 可想而知连战没有想和他叙旧扯皮的意思。 “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真的很无趣啊,不过也正因为你过于无聊,凶手先生才布置了这样的现场同你开玩笑吧。” 池临意有所指的看向那个巨大的浴缸,连战没有理他。 “不过真的很有趣,如果是为了单纯的刺激你,那么在墙上写下凯撒大帝的名言又是为了什么呢?” 池临可一点不在乎别人会不会搭他的腔,他像是神经质一样不断的自言自语。 “我来,我见,我征服。” “凯撒大帝……我们戏剧化一点吧,我猜还会有下一个死者。” “不对不对…也许受害者不只是死者……” 黑发的男人越说越激动,嘴角上扬的同时还有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 “清醒点,这不是你笔下的世界。” 连战大概受不了他陷入自己世界后神经质的模样,终于想要打断他的思路。 “哦不不不……是什么让凶手先生这么做的?嗯也许凶手是个女性?那么……” 池临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他依然喋喋不休的说着,连战看着他这么古怪的模样不自觉就想起来更早之前的某一天,那时候池临还没这么古怪……呵,那时候他连战也没这么古怪。 望着巨大的白色浴缸,连战的思绪也飘到了他所爱恋的人身边。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的话。 直到身边的警员报告说在侦探家中的暗格里发现了林雪的大量裸照和一下被偷拍的照片,连战才把自己拉回到现实,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又看向还在自言自语的池临。 “明天准时来警局报道别让我派人请你过去。” 清理思绪,警告自己不要乱想之后,连战对着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讲话的小说家留下最后一句话… 次日清晨,连战在自家的床上惊醒。 他从卧室的落地窗往下望去,窗外的天灰沉沉的,透过厚重的雾霾他隐约能看到变成黑色圆点的行人,也许他们很匆忙,但连战只觉得他们移动的好慢好慢…直到背后的汗变得冰凉,他才彻底从困倦中醒来。 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是巨大的白色浴缸,胸口插入匕首的青年画家,她哭晕在地的妻子,还有和他对立而站的他的心理医生秦泽。 “我想你是对的……”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理论天才……当然,好的理论指导的行动,你也把它们很好的结合在一起。” 又是秦泽事不关己的声音,连战真想知道他是不个有感情的生物,或者这世上有什么可以让他悲伤亦或者快乐的事情吗?反正连战没见过,他觉得此人共情能力极差。 哦,要不然就是共情能力太过于好了,以至于面对别人的情绪可以无动于衷。 “在死者家属眼里,你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在同事们眼里,你是可靠的下属,值得信任的伙伴。”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你直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组长呢?” “别跟我说你不在乎。” 站在秦泽的对面,连战一言不发,明知道这是个梦,可自己不仅无法醒来,还要乖乖听这家伙的批判。 “你在乎,你非常在乎,可你不愿意依靠家族的力量……” “你看起来对这些毫不关心,但其实你是一个功利心极强的人。” “可是你太过于认真了,做警察你头破血流的也要揪出真相,哪怕这个真相会伤及无辜,做卧底你就会竭尽所能的把自己当做罪犯以至于回来之后进了戒毒所,或许……” 然后连战就满头大汗的醒了,他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他感到自己在害怕,不知道是在害怕秦泽接下来说出的话,还是在害怕那个自己许久未梦见的女人。 连战颤抖着扶住镜子,不停的深呼吸企图让自己冷静。 “你是一级警督连战,你是警察,你是连战,你是连战……” 他机械般的重复着,直到感觉双手没有那么颤抖。 在这个过程中他想到不久前去世的林雪,少女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无声的控诉着,一会儿又笑的温和,嘴里说着开解的话。 一些证据和真相被慢慢剥离出来,可是,连战少有的,退缩了,像几年前那样。只不过那一次是不愿认清自己身边的人,而这一次,不愿意面对自己。 你并不是个正义的人。 “哼,林雪”连战不由冷笑,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我看你说错了。” “也许我走向的不是一场救赎,而是一场毁灭。” ———————————————— 作者有话说: 忽然闪现!还是没有很多的耐心去描写一些细节,感觉自己写了很多结果并没有。还是画画适合我?_? 涉及到连战的初恋,还有别的什么。 强奸 林雪气呼呼的走出了宾馆,拒绝了大少爷的“挽留”。因为她真的没兴趣对着苏木荷大眼瞪小眼,这些男人十年前和十年后完全是两个性格,一个比一个令人捉摸不透。 尽管一刻钟前豪横的拒绝了苏木荷,可真的走出宾馆林雪又不知道自己该走去哪里。有些犹豫的打了周末的电话,得知她家“客满”之后林雪又试着打给班里其他几个同学,都得到了委婉的拒绝,就连段然的电话也一直处于未接听。也是,大过年的谁有空收留失足少女。想她林雪当了小半辈子海王,居然会落得如此田地。 好嘛,身为失足少女就要有失足少女的样子,于是林雪就一直在大街上游荡到深夜。 走在路上,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接触苏木荷的时候。那时候她刚入职,在一个休息日的时候被连战拜托去戒毒所探望一个缉毒科的同事。她上午去的时候苏木荷毒瘾正在发作疯狂的摔打房间里的东西,最后被医生和护工制止住注射了镇定剂。 她终于被允许进去探望,她甚至还清晰的记得,她推开房门,来到那个房间时的感觉。那是一个密闭的房间,窗户和门都被从外锁上。先前屋内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换上了新的器物,只有凌乱的床单和此刻躺在床上的人证明着发生过的事情。 男人像只困兽一样躺在床上,此刻眉头深锁,看样子他的镇定剂药效应该快过了。林雪来的时候护工告诉她这个男人毒瘾上来的时候也许会攻击自己也许会攻击他人,希望林雪注意。 男人此刻就快要醒来,林雪还真的有点手足无措,僵僵站了好一会,把房间的窗帘全部拉开,令人窒息的气息渐渐散去,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等待苏木荷醒来。也许是昨天睡的太晚,她趴在床头昏昏欲睡。 她好像睡了有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与压迫让林雪蓦然清醒,她抬起头,望进苏木荷布满血丝的双眼。 “你是谁?”他的声音暗哑阴晦,像来自地狱。 “连战叫我来看看你。”林雪试着动了动身体,想要坐直,但男人压着她肩膀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只得侧着身体斜斜地去够放在旁边的保温壶。 “你要不要吃些东……” “啪”地一声,那可怜的保温壶便被掀在了地上。 等等,刚刚“啪”的一声并不是出现在回忆里的声音吧?林雪感觉此刻自己的脑后有些疼痛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当时…在戒毒所的时候,苏木荷好像也把她按在地上砸来着? 好了,我知道你很好奇,那么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还记得林雪上次遇害的小巷吗?她家现在所居住的小区比较老旧了,虽然只和秦泽家隔着一条街道,治安和环境却是有些差距的。左胜也多次表示让林雪跟自己搬去他家在郊区的别墅去,且不提他还打了其他什么主意,但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林雪的人身安全,所以才会一直留在林雪隔壁迟迟不搬出去。 所谓失足少女大多数是学不会长记性的,于是林雪又一次因为偷懒走捷径而遇袭了,这一次都没有给她反应一下的机会,她直接被敲晕了。 林雪是被摔到地上摔醒的。 她发现自己被捆绑着的同时还被蒙上了双眼,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鄙的笑骂声。 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两个人站在了她面前,或许是叁个,紧接着她感到头皮一阵刺痛,马尾被狠狠地抓住。 “臭娘们,行了?”这声音有些耳熟。 “你……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不妙啊,不妙。 “我劝你别想着跑了,想也知道跑不过几个大男人的。不如留点力气等着待会儿好好享受。” 眼罩被摘下,一个男人扯着嘴角笑道。看着地上的少女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你们到底是谁?!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林雪其实想起来是谁了,她就说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不就是前天被秦泽一个板砖拍倒的那哥们吗?这是报仇来了? “安静点。我们可不想干一具尸体。”另一个男人阴恻恻的说道,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呸!那你不如就试试奸尸。”她当然相信男人能够说到做到,毕竟这个社会的变态总是一抓一大把。可她自己根本不想委屈求全。 “啪!”下一秒林雪就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娇嫩的脸颊立马浮起一个清晰的红印,几缕发丝散乱的垂在脸侧,看起来分外凄惨。 “妈的!小婊子给脸不要脸!”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林雪想要叫出声来,可她知道自己出声就是在示弱,在宣告妥协。 她恶狠狠地瞪着围着自己的几个男人,回想自己是怎么遭遇这样一副倒霉田地的。 “哎呦,这是从哪儿搞来的?挺水灵啊。”就在男人们的耐心快要消失的时候,从大厅的另一边传来一个明朗干净的声音。 不多时声音的主人便已走近,在林雪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直接粗鲁的按住她的肩膀,同时摘下了她脸上的眼罩。 “我说,这丫头给我吧。”男人笑嘻嘻的开口,从林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颌线和一头烟灰色的短发。 “林杰!你小子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老大看得起你你就能不把兄弟们放在眼里!”一个男人出声叫嚣道。 “哈哈没办法,你也说了是老大看得起我…还是,你想跟我打一架?”被称做林杰的男人不以为意的回道。 当然他手上也没停着,林雪的衬衫被粗暴的撕开了一个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可爱内衣包裹着不大却已经略显沟壑的两只小桃子。 靠!林雪试图用膝盖顶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过她的行为非但没有达成目的反而吸引来男人的目光。林雪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这张脸上正做着与他冷峻五官完全不相符的表情,至少林雪是这么认为的,直至此刻,她真的想尖叫了。她的羞耻心,可耻的发作了。 “别!拜托——”她挣扎的更加剧烈,就像她此刻内心的波动一样剧烈。 那男人愣了一秒,手上便继续使力将衬衫撕成两半,伸手扣住女孩胸罩的前端往上一推,一对嫩生生的小桃子刚跳了出来便被男人的双手握住。 男人俯下身揉弄着她胸前的蜜桃,还不忘亲吻着她的锁骨,脖颈… 她感到男人舔舐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 “我保证不进去,配合点。” ———————————— 作者有话说: 哦吼,新人物登场~…好吧,不算是新人物。 讲道理,我最近好想写综漫小说呀,想开新坑哈哈哈,真的伤脑筋啊。 不搭 段然惊醒的时候被吓出一头冷汗,从桌上抬起头时,才发现一节课已经过去了。 台上啰啰嗦嗦的历史老师换成了胖胖的物理老师,他看到段然醒了,边讲着课边没好气的瞪了段然一眼。 对于段然这个成绩好,家里条件不好的学生,老师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也有一些老师,总担心他一直这样下去那天搞不好成绩就一落千丈,比如现在这个物理老头。 段然从扭过头来看热闹的学生中看到了林雪。 高二分了文理班之后班上女孩子就少了,像林雪这样学习好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群男生中就更是扎眼。 不过段然第一次真正注意到她是在高一的时候——— 他和自己唯一的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在天台上躺着,两段然觉得这个人的性格有点冷漠,不过他很敬佩他。 两个人都不爱说话,就躺着晒太阳。 就在段然快要睡着的时候,天台另一面墙后面传来了低低哭泣的女声。 他看了一眼好友,好友起身走了过去。 然后,段然就躲在了墙的另一面,和秦泽一起得知了那个女孩叫林雪。 再然后,高二,他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她有些内向,笑起来柔柔的,像是一片羽毛划过他的手心一眼。 是的,段然有的时候会忍不住偷偷看她,她是个善良又漂亮的女孩,她对所有人都很温和,段然多希望他能跟自己搭一句话。 偶尔两人视线相撞,女孩就会惊恐的躲开眼去。 前两天女孩终于和他搭话,却是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一盆水下去两人四目相对,这一次撇开眼的却是自己。 他害怕女孩的眼里下一秒就露出讥讽,所以面对女孩的搭话,干脆装作听不到就好。 而此刻,女孩望着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嘲讽,多的是一种自己没见过的焦急。 他嘴唇烧得干燥起皮,苍白无色,可在厚厚的头发下的耳尖却是红透了。他挺直了身体,坐直身体比趴着更加难受。但他不打算继续趴着。 那物理老头到底没有为难他,继续讲起了课,窗外的大雨继续没完没了的下着,自己最讨厌的教室,此刻竟然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单手托起沉重的脑袋,修长苍白的手翻开书页,眼眸困顿,无意识的写写画画。 说起来可笑,这或许算是老天对他的补偿,他的头脑向来很好,即使他上课睡觉,在年级里也只有秦泽可以和他互争一二。 或许这也是自己又这么唯一一个朋友的原因。 段然睡了多久,林雪就偷偷观察了他多久。 最后得出结论:长得可真好看,如果不是这种狗性子,估计不少女孩子暗送秋波,前扑后继。 只可惜每天都是一副蔫兮兮的样子,这让二十多岁的大姐姐林雪忍不住又怜爱了,忍不住猜想起他的遭遇来。 可惜他向来独来独往,不与人沟通,林雪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记忆中高中时的他。 于是课间林雪偷偷向自己的好闺蜜周末打听起段然。 却遭到周末诧异的眼神:“你打听那个结巴干什么?不是吧,林雪你不会真的?” ——结巴? 林雪下巴没给惊掉,不过她印象中段然似乎没说过超过两个字的一句话,可因为这个就去搞校园霸凌…… 大可不必。 另一半周末还在絮絮叨叨:“我的宝贝小雪儿,你可别想不开啊,那个段然好看是好看了点可他不配啊……不对,我们祖国禁止青少年早恋,不可以,妈妈不允许!” 周末是个大嗓门尽管她有意压低声音,可还是被不少同学听了去,大家也纷纷打趣起林雪。 有些男生甚至大嚷着早恋选他,他超靠谱。 嗯……放学就被左胜打了。 不过话说回来,林雪最终还是从同学们嘴里听到一些事情。 比如说,男神秦泽居然和段然关系还不错,有的时候两人会走在一起。 这一点也让林雪觉得不可思议,林雪在警局见到来找段然的秦泽的时候,才想起段然原来和自己也是高中同学。 这两人…除了都不爱说话,真的没有什么共同点。 再有就是上次围堵段然的那几个兔崽子,原来还不是段然单方面挨揍,他们也只敢仗着人多去找段然。 听了段然一抗五的光辉事迹后,林雪都不由佩服。 这小子,可以啊。 另外以及他被孤立的原因,果然是因为那狗性格,班上几乎没人和段然说过,至于他结巴的谣言,是从校外小混混嘴里说出来的。他总是不理人,格格不入的样子,又有哪个正常人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 再加上,因为他成绩好,长得好看,所以总是招来一些小迷妹,班上后排几个男生看不惯他,最开始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恶作剧,可有一次故意去扯段然耳机,给他惹急了,挥拳打了过去,你来我往这梁子彻底结下了。 其他人不敢得罪那几个男生,时间一久,段然就彻底成为那团被孤立的空气了。 教室里一片哄闹,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人站在门外,修长的手捏紧水杯指尖因为用力泛着青白色。 闹剧最终被上课铃打破,直到中午为止,段然的座位上依旧不见人影。 林雪只当他又被兔崽子们缠上了,也没吃饭,趁着午休的功夫屁颠屁颠去了校外的一个药店,拿了一瓶退烧药一盒感冒药外加一罐云南白药。她想着趁没人把东西塞到段然桌子里。 中午十二点,学生们都去吃饭了,教室空无一人。 除了一脸青紫的段然。 “你没事吧!” 林雪收起手中和段然一样湿漉漉的雨伞,也没放下就向着段然走去,试图拽着对方去医务室。 “走开。” 对方显然不识好人心,甚至不抬头看一眼来人就拒绝了对方的靠近。一时间林雪除了在心里反复骂他狗东西之外,还莫名想起以前听同事说段然是gay的事情。 上午同学们的话和周末的话也同时浮上脑海。 等等,不可以,妈妈不允许! 喜欢谁也不能喜欢秦泽! 不久前升起的那点垂爱被林雪掐灭在心中,想到段然之后整容成自己的样子她就浑身不对劲。 你果然是心里变态。 段然看林雪呆愣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干脆自己先起身离开教室。 那些人说的对,他不配。 假象 第二天,段然课桌里多出来的药膏,被擦干净的课桌和桌上的免洗洗手液,有的时候段然课间打水回来也会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两个小小的暖宝宝。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最后那些东西全被段然扔到了班级最后面的公用物品区。 林雪微笑,告诉自己不气,不着急,自己此刻只是个卑微舔狗罢辽。 她一定要把段然这个狗东西搞到手,在去隔壁市参加奥数比赛的秦泽回来之前。 嗯……或许段然真的非男人不可的话……林雪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正打着游戏的左胜。 左胜这两天总是过来找小青梅撒娇,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既不是林雪记忆中的少年,也不是那个会掐着她脖子的男人。 他真的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再也没冲林雪发过脾气,每天都十分乖巧。呃,除了满嘴骚话还经常半夜爬上她的床疯狂操弄她之外。 怎么看都是个直的吧……他和段然……算了,实在是不妥。 又想想十年后的段然变性前经常痴汉般的盯着自己…试试呗,说不定段然男也可,女也可。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段然发现林雪变了。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和他搭话,现在却仿佛什么也不在乎一般贴了上来。 一时间,学生里疯言疯语不断。 “段然~放学和我一起去奶茶店吧~” 她从来不用这样娇滴滴的语调说话,段然听来,觉得粘腻,但是好听。 “段然你别不理我呀,我请你喝奶茶呀?” 段然无视之。 “诶,你不喜欢奶茶我们去看电影啊?” 林雪的双手忽然一伸,干脆揽住了他的手臂,段然则像是被触电一般甩开了她的手,逃一般的离开。 “别不说话啊?怎么走了啊?!” 林雪气急败坏,她这么没有魅力? 同学们都说林雪在追段然,段然以前多希望林雪可以跟他说一两句话,可此刻他只觉得林雪是在恶作剧。 段然有些失落,长得甜美可人的人也许不像她看上去那么善良。 以前也有过一个女生,笑起来很甜,对他很好,那个女生总是说喜欢他,于是他和那个人交往了。结果最后换来的是女孩和同伴无情的嘲笑。 看着段然转身离开教室的背影林雪气愤。哼!我一个美丽知性的大姐姐就不信搞不定你这个自闭的小可怜!弯的也给你掰直。 别怪林雪莫名的自信,那都是十年后的段然给的。 下一堂课段然没有出现,体育课的时候林雪没有下楼就坐在教室等段然。 就在林雪诧异这个优等生居然逃课跑没影的时候,段然回来了,他的额头上嘴角边脖子上都多出了青紫色的伤痕。 “段然!谁干的!?” “……” 好吧段然没有理她这实属是常态,至少证明他没被打傻。 “跟我去医务室!”林雪发现他虽然消失了一整节课却并没有上药,于是拽着他要往医务室走,可是她拉不动他。 少年的力气比她想象的要大上许多,少年甩开了她的手。 “我,不,喜欢,女生,碰,我。” 段然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强迫自己一字一顿的说完这些话,他希望对方可以不要发现他是个结巴的事实。 他想多了,林雪只是更加认定段然喜欢男人了。 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防止他被杀害就行……不行,还得防止他去做变性手术,做了也不能整的跟自己一样,太奇怪了,多奇怪啊! 一定要盯住他,必须盯住了。 于是,当左胜放学来林雪班级找她一起回家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林雪趴在她们班后门门缝里偷偷看去。 左胜好奇的走到她身后一起望去,教室里有一个人在扫地,左胜对这人没什么印象,环顾四周也没什么人了,看来就是在看这个小白脸了。 他最近实在是眼红林雪把注意力放在这小子身上。 “靠!林雪你……唔!” 林雪马上用手堵上了他的嘴将他拉到一边,冲他低吼: “左胜你小点声点,你吓不吓人!” 小青梅的手很软,左胜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女孩儿快速收回了手。 左胜搂住了她,“真看上他了?我给你绑来随便你玩?”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年纪轻轻满脑子黄色废料?” 林雪好笑,她没想到十七岁的左胜并不像二十七的左胜那样满腔醋意。 “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不理你了?” “不怕。” 左胜撇一眼教室里那人,觉得不足为惧。 “行了,我已经对他没兴趣了,他可能喜欢男…”林雪知道,2009年的人们并不能很好的接受同性恋人群,想了想只能叮嘱左胜“他挺可怜的,你以后在学校看到他被欺负了记得帮一把,要友爱同学听到没!” “那你就不怕他太感动了爱上我?”左胜挑眉,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 他奇怪林雪什么时候学会关心同学了,她林雪就是一个自私的小坏蛋。 “看上最好!你俩相亲相爱去吧!” 左胜险些气笑:?“那可不行,没有你我整个人都会寂寞的,你也会想我的。”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自己下头那玩意儿。 “你…满脑子废料!”林雪追着左胜就要打。 “别不承认啊!”左胜忙逃开。 两人就这样一路追打离开了学校。 之后的日子里林雪不再主动去段然那里找没趣了,只是一想到到十年前自己和其他同学的冷漠就觉得良心难安。 自己事不关己的行为,可能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天道好轮回,2018年的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开始尾随段然 —————————————————————— 作者的话: 好险,我左胜儿子差点儿就被女鹅打包卖给段然。 段然:(看一眼左胜)我又不买。 左胜:(嫌恶到说不出话) 林雪:呵呵 生病 其实也是偶然啦,那天放学左胜去参加社团活动,林雪被要求在教室里等他,反正也没事林雪就乖乖等着了。 09年窗外的天空还很蓝,白色的云朵一片卷着一片,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心情很好,林雪趴在教室的窗户上对着天发呆。 她还是很不安的,记忆里的十年前的天空真的有这么蓝吗?还是说这些都自己临死前意识模糊做的一个梦? 林雪迷茫低头看着楼下的学生们,是那样朝气蓬勃,正对着自己下方的几个男生还打了起来,估计又是因为什么无聊的事情吧,年轻的男孩子们就是这样。 喔!段然那傻孩子今天怎么不还手?等等……段然! 林雪果断一盆水泼了下去,楼下再一次传来了男孩子们的叫骂声。 她忙躲进了教室期待自己没有被看到,开玩笑她可不觉得一个十七八岁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打倒一群营养充足的同龄青少年。 林雪假装在教室看书,没一会儿只有段然一个人湿漉漉的进来了,水滴划过嘴角伤口然后变成淡红色的液体缓缓流下。 林雪有些惭愧,可是苍天作证,她刚刚真的只是一时情急,不知道这回是怎么了,他们打的太凶了,以至于段然此刻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 见他拎起书包走了出去,林雪在脑中斗争片刻决定悄悄跟上去,因为这家伙从不上药,不去医院也不去医务室,林雪担心这一次他直接摔趴在地上。 段然只觉得身体沉重,一个不注意就会不自觉的向一边倒去。 他看到林雪悄悄跟在身后,不知道又要干什么,只是他现在没心情去多想了。 冬天的太阳总是跑的很快,当林雪跟着段然下公交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段然的家实在是偏,这导致他们做了快一个半小时的公交,也就是说这家伙每天早上都要在六点半以前出门才能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踩着点进入教室。 不过林雪觉得段然的话其实迟到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我这家伙学习很好,别说老师不会赶他出去罚站,估计连每天早上站在校门口穿着一身粉红色t恤的胖主任也不会罚他俯卧撑。 林雪本以为下了车很快就能到段然家,结果她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林雪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站牌,她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女子监狱,林雪曾经来这里探望探望被自己送进去的一位犯人。 就在林雪想着关于那位故人的事情的时候,他们走进了一个胡同,两旁都是破破烂烂的四层筒子楼,让林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种房子,她记得自己家正在装修的新房已经有二十多层了吧。 高中生之间已经有了对家庭和金钱的概念,所以同样长得好看还格格不入的秦泽依然受人们追捧,而段然,那些男同学大约只觉得他高傲。 林雪以前只知道段然不仅学习上闭眼拿第一,还参加过电脑编程比赛获了奖,那时候林雪觉得他不爱说话是因为大多数天才都是怪咖转世。 可能是段然中学时期怪咖的模样太令人深刻了,以至于林雪第一天去警局报道时无意间得知那个业内名声响亮,工作时严谨认真,私下里待人谦逊又健谈的段法医段然就是自己的高中同班同学段然的时候,林雪石化当场。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没有人喜欢现在段然,人人都敬佩喜爱十年后的段法医。 只可惜后来他疯了。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林雪想他应该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大概也是因为自尊心作祟。 看着段然在不远处一瘸一拐的身影,林雪的心忽然像是被烫了个窟窿。 可刚刚产生的同理心很快就又被林雪掐灭了。 这回是被吓得。 因为路上有积雪再加上两旁的路灯坏了而更远处的路灯又不够亮的缘故,段然预料之中的摔了。 林雪顾不上许多忙冲上前将段然扶起。 就在林雪抓起段然手臂的那一刹那,在昏暗狭窄的甬道中段然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林雪在他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反感和厌恶。 十年后的左胜也用类似的目光看过她,但到底是有区别的,这是她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光注视。 她想要松开手却又必须告诉自己不可以。 “段然?!还真的是你啊,我来找我那个酒鬼老爸拿钱,你也住在这附近啊?” 林雪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她那个酒鬼老爹当然不住在这附近,林雪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更不关心这个问题,不过临时搬出来撒个小慌还算好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然戒备厌恶的神情消减下去,但是脸上似乎有些混沌。 林雪继续自顾自说到:“嘿,你别告诉别人我有个那样的爸,怪丢人的……诶,我扶你回去吧?” 以前的林雪确实觉得丢人,不过长大后的林雪可不这么觉得,她觉得如果说出这件事就会引来别人的同情,最重要的是,会降低别人对自己的戒备。 “不,不说。” 段然看着露出苦笑的林雪,这一次段然只是缓缓推开林雪的手,动作很轻,然后慢慢走进右边的一栋楼。 林雪厚着脸皮跟在了后面,段然扭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向上面走去。 林雪终于知道段然为什么没有赶她走了,因为他刚打开自家大门就面朝地栽了下去。 林雪看的不自觉摸摸自己的鼻子,天啊段然那优越的小鼻梁直直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得有多痛啊。 不过她没想太长时间这些有的没的,她上前摸了摸段然的额头,烫的吓人。 身体怎么这么差,前两天刚发烧,这两天又生病。 不不不,林雪想差了,他只是一只没有好而已。 林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段然拖到床上,谁能想到段然居然能有那么沉。 林雪觉得她应该给病号煮点粥,但她林雪是什么人。 出的了厅堂,上的了战场,可,就是下不了厨房。 于是她只能烧了一壶水,然后偷偷把那口糊的洗不出来模样的锅藏到橱柜的最里面。 段然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乖巧的搬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着的林雪。那眼神好像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才罢休似的。 “你……” 怎么还没走。 “我没带钥匙,酒鬼不在家,我妈没空接我,外头太黑了,还下雪了,我害怕。” 见段然要开口了,生怕会被赶出去的林雪连珠弹似的抢先说了起来。 厚厚的窗帘拉着,其实她也不知道下没下雪,如果没下那就跟他说是他睡着的时候下的。 “你,话一直,一直,很,很多吗?” 段然开口了,却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10+番外】恶之花(三) “老师,我不懂您怎么这就放他去实习了。” 叶问薇对天发誓,她可没有看不起自家小师弟的意思,可…… “哎呀,小段是好苗子,可比你有天份,正是需要锻炼有时候。” 偏老教授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悠哉悠哉地,一点也不担心。 “况且老头子我也老了,哪那么多时间警局学校两头跑。” “可他!他能行吗……” 想起那个一见到血就会伴随呼吸急促呕吐等症状的小师弟,叶问薇真的觉得让他跟去案发现场,简直就是给师门丢人。可自家老师却觉得段然这症状可以再抢救一下,哦,小师弟本人也这么觉得。 说起来这个小家伙也是一朵奇葩,很好看的那种。自家师弟叶问薇自然是觉得哪里都好,就是太倔了,见到尸体就起生理反应的学生不在少数,他们往往在第二个或者第叁个学年选择转系,而这位呢,那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人以为他有多热爱这份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呢。没人愿意和自己过不去,段然偏就是喜欢和自己作对的那种人。 看着自家老师要入定的样子叶问薇就知道这老头是铁了心要折磨自己小徒弟了。行吧,去警局看看小师弟的实习状况。 令她意外的,小师弟没有呕吐,也没有呼吸困难,他异常冷静的处理着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 “不错呀我以为你怕尸体的。” “我只是晕血而已。” 段然头也不抬的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他一个人被分到了一间单独的工作间,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台唱片机,不大的房间里回荡着舒缓的音乐。 “你放着音乐不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害怕?” “怕?别用你不擅长的领域去揣摩别人啊。” 段然终于停下来手中的工作,看着叶问薇笑道。 “不过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敬畏,师姐你呢?” 血液的流逝总会让他担心生命的流逝,不过最近几年他有些想开了,恐惧也变成了敬畏。 这慈悲的大自然,当我们看着地上的毛虫,蜕变成美丽的蝴蝶;水中的蝌蚪,变成能跳上上陆地的青蛙。这是生物的成长?段然觉得这是生命的转化。那我们人呢?当我撇下肉体,我们的生命将怎样延续,转化成怎样的存在? 怕吗?段然很少称呼她为师姐,也正因为他如此正式的称呼,叶问薇头一次认真思考这个一直以来被她忽视的问题。像大部分医学系学生一样,在她第一次踏进解剖室的时候,即便那是她亲人尚在,自己本身也和死亡有着看似遥远的距离,可她仍然产生了不安的感觉,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隐忧”。望着解刨台上的尸体,就算只是潜意识,也难免会浮上一个念头:“我也会有那一天的。” “师姐,这么担心我的话不如帮我一个忙吧……” ……………… “后来遇见他,陪我过春秋冬夏……” 一踏进法医室就听见了某音热门歌曲的苏木桃,真的想退出去看看自己到底走错了没有。 “我说叶问薇,自从段法医离职之后,你们解剖室的水平可越来越差了。” “呀,是小桃子啊,你被暂时搁置了也不能来我这儿蹲着啊。”叶问薇笑笑,假装没注意到苏木桃的不自然。 “你不是说想围观秦泽的审讯吗,现在人进去了。”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 看着她有些慌张的样子叶问薇更想笑了,好嘛,所以说苏木桃这辈子都当不了一个好警察,或者好卧底,她充其量就是个好打手,和她那个看似神经大条的哥哥比起来,还真的是差远了。 “好哦,不过小桃子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哟。” 想起自己做过的承诺,叶问薇还是决定兑现,毕竟她又不是个警察。就连法医都不是她自己想做的,人都死了,抓到凶手又有何用。 叶问薇在苏木桃的注视下慢悠悠地走出了法医室。 ……………… “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快点说清楚吧,要是到时候后被发现了洗都洗不干净!” 好吧是苏木桃的单方面吼叫,平时暴脾气的苏木荷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喝着威士忌。 “别那么激动,不就是暂时停职几天。” “你在干什么啊!在林雪体内也发现了精液但是精液中并没有精子,也就是说不可能是肖岸山干的!” “哦,那看来我的情敌中有人那方面不行啊。” “呵,你装给谁看!”苏木桃气结,这他妈可不就是你吗? “也不知道是谁十几岁就把自己老师搞大肚子,最后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我啊——我可是对她一见钟情呢。” 苏木荷抬头喝干净瓶中的酒,浑不在意的答到。真是驴头不对马嘴。 “所以真是你这个混蛋干的?!” 苏木桃气的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往自家哥哥脸上轮过去,苏木荷倒是没躲,碎裂的陶器刮伤了他的额 角。血液缓缓流出,苏木荷也不做反应,也许是酒精先一步麻痹了他的痛觉神经吧。看着这样的哥哥苏木桃痛哭出声。 “我把那份化验报告改了,只要他们不再次化验林雪的尸体……” “真是后悔,早知道就先一步把她绑了和我结婚了。” 高浓度的酒精已经完全侵袭了他的大脑,如果说前一刻他是在装醉,此刻的苏木荷已经完全醉了。 他坐了起来,身形有些不稳,挑着好看的眉毛,笑着对自己的妹妹说着话,像是一个说要去恶作剧的小恶魔。 “你说我当初干嘛不这么做?” 恍惚间苏木桃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的哥哥就是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存在。她忽然不哭了,也不那么气了。 “所以呢?你想到为自己开罪的办法了?” 像小时候每一次聆听哥哥做的坏事之后,那样提出疑问。 “没有哦。”苏木荷咧嘴。 他笑的很开心,苏木桃可能很久很久没见他这样笑了。她觉得自己是傻了,非要强行跟一个醉酒的家伙争执。 她转身离开,将苏木荷邀请她一起喝酒的话一同抛在脑后。 —————— 作者的话: 麻鸭,我忽然觉得小叶子和小段很配,女主就是渣女,她都不知道小段做了什么呜呜呜呜,这章有两个伏笔?大家可以自己猜一猜主线了。毕竟等我这个懒蛋主动揭露那要好久哈哈哈哈哈哈。 活着 本来用作紧按少女头颅的手往下,直至探进她娇嫩的幽深,只进去一个指节但却快速的抽插,弄得涎水叽咕。林雪想,天下的男人大抵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段然这种如玉雕般的人也一样。 正当她要出言调笑的时候,她发现段然正在注视着她。在段然的注视下,林雪忽然想起二十六岁的生日那晚。那阵子b市正处短暂的雨季,夜晚的雷雨让林雪惊醒。 她的床边坐着一个黑影,一时间众多想法在林雪脑内上演,最终就在林雪打算闭上眼假装熟睡的时候,窗外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屋子,躺在床上的林雪和段然就那样四目相对了,那时他也是这样,眼前人的双眼和那时男人的双眼渐渐重合起来。 那时男人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却又收起了手,而此刻也许是因为少女的允许,他百无禁忌。 林雪对段然有太多疑问,可是她又明明白白的知道从眼前的少年这里得不到任何答案,连谎言都得不到。 “舒服,吗?” 少年的手指又深入了一个指节,动作反而小了起来,林雪也忍不住跟着飘飘忽忽呻吟出声,像是拨弄琴弦一般。 得到少女的反应后,小穴里的手指又快速抽插起来,他的手指微勾,一上一下的弹上穴壁,嫩滑的穴肉包裹着他的手指不断收缩,少女屈从情欲的吟语声越大,他手上的速度就越快。 肌肤的热度是相融的,少年的背部隐隐沁出汗来,而林雪也在颤抖,绷紧。相互交融的愉悦最终化为汹涌的情欲在少年手下喷涌开来。少年为此感到快意,可这快意远不能缓和身下的胀痛,不等林雪缓上分秒,强有力的手臂便将她的双腿分开。 那物的尺寸与他的外表倒是甚不相配,进入的有些艰难,尺寸惊人的肉棒细细撑开了甬道里的每一处褶皱,妥贴地安慰着每一寸娇嫩的肌肤。只是缓缓探进去个头他都感觉如此吃力,又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少女总是要受罪的变一下子捅了进去。 “啊!你轻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哦,都说了因为你好看啊。” 林雪想段然的脑子果然从一开始就有些痴傻的。 少年望着她的双眼似乎在确认对方是否说了慌,可看了半天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也许连林雪自己都不知道罢。 “那我……一直好看。” 他还是妥协了,哪怕他知道这只是少女的一句敷衍。 “别露出那种表情,像死人一样。” “好。” 段然想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可他发现自己连这个也做不到,只好低头揽住少女的细腰来回顶弄。 林雪其实有些神智不清,她想来想去但还是在咿咿呀呀中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段然,我讨厌死亡,我不想死,你也别死。” 我们都别死。 最近小校花小姐又一次“轰轰烈烈”的黏上了在角落里的小结巴,几乎就像是个小挂件一样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只因为再过两日便是平安夜了,这个日子让林雪发怵。 今天是2019年段然死亡的日子。 林雪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看到段然趴在桌子睡着。 嗯,今天的段然也平平安安的坐在座位上,真是太好了。 可是这个想法在林雪第二节课间打完水回来之后被打破了。所有人都在惊呼,拉架的老师们没一个敢上前。林雪没见过这样的段然,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他。 只见段然和一个男生扭打在一起,准确来说是段然单方面殴打对方才是。少年的每一拳都狠戾的落下,被殴打的男生已经口吐鲜血了也不见他停下。 以前的段然总是默默的承受着殴打和欺辱,不会反抗,好像也无力反抗。然而此刻大家才意识到,这个少年瘦弱,但并不孱弱。 林雪记得被打的那个男生,经常欺负段然的人里总有他的身影。见周围有人已经偷偷报了警,林雪心一横冲上去想要拉住段然。 我的小祖宗呀你可别出事,你要是进去岂不是更容易挂菜! “段然!快停下,再打会出人命的!!你想进监狱吗?!”周围有同学失声大叫。 少年疯狂的拳头在听到监狱两个字的时候戛然而止,他僵硬的扭头看到了人群里的林雪,林雪见他停下不动急忙上去拉住了他,但他没有说话又扭头看向围观的人群。 林雪这才发现周围的同学开始对她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自己平时关系要好的闺蜜周末小声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赶紧回来。 林雪也有些迷茫的看了围观的群众。她一直是个“合群”的人,原因无他,这样与自己的人际交往更有利罢了。林雪无比在意身边每个人对自己的看法,于是一直以来她都努力的经营着自己在别人眼里形象。可自从被抹了脖子回到十年前之后,她好像就不太再也这些“孩子们”的看法了,当然不是因为她想开了,只是这些人离她太远太远了。 就好比现在低呼着自己名字的周末,要不是因为这次回到十年前,林雪根本回想不起来她长着什么模样。 林雪在人群里看到了回到学校的秦泽,他站在那里神色不明的看着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站在他旁边的左胜则是满脸的焦急恶狠狠的盯着段然,似乎在恼火自己让小青梅和一个疯子走的太近了。 有人上前抬走了那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男孩,可围在班级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还是没有散去。林雪身边的段然则像是在等待什么审判似的一动不动。 林雪抓着段然的手臂,一时间竟觉得自己还有段然同其他人直接竟然是隔着一条河的。如果自己的未来已经决定和这个绑在一起了。那么作为盟友就该无条件的支持对方。 这么想着她扶着段然站了起来。 “走吧,在教导主任来之前得主动过去挨骂才行。” 林雪不知道段然为什么明明忍了那么久,这次却下手那么重,明明以前只是在对方一群人围堵他时他才会还手。 段然呢,和他给人的阴翳感觉不同,他其实骨子里是个比较逆来顺受的性格,他也不是很在乎男生们平日里那些行为,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毕业。可是今天那群人的行为让他难以忍受。 看向少女拉着他的手,白白的,软软的,他没有反驳女孩的话,忍不住悄悄回握过去。 在林雪的陪伴下,段然先是跟着班主任走进了办公室。 ——————— 作者的话: 鄙人真的搞不动黄色,溜了溜了。 反抗 班主任是个临近退休的中年妇女,平时总是凶巴巴的,人送外号灭绝师太。 本以为师太开口第一句该是责问段然为什么出手伤人,谁知她张口却是有些欲言又止,一副遇上难题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我听说你们……” 两个孩子都是这届学生里她顶喜欢的两个,此刻都乖乖站在她面前一副等待训话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是青春期,我是过来人,你们现在还小,可能会把一些感情错认为……” 林雪傻眼,她发现自己重生以后经常傻眼,师太这是在怀疑她和段然早恋啊,感情在师太眼里这事比段然打人还严重?不过对于师太的话林雪打心眼里是不认同的,少年人的欢喜回头再看,才是最真切的爱情。就像秦泽之于林雪,林雪之于左胜。 不过此时面对语重心长的师太,林雪还是按照套路打出了乖乖牌。 “好的老师,不过我俩没在谈恋爱。” 上了个床而已。 “别狡辩,老师看得出来。” 师太眼光毒辣,只可惜没再多想两步,去怀疑这两位之间有无苟且。 造孽啊,是师太把孩子们想的太单纯了。 “行了,打人的事一会儿进了教育处就乖乖认错,剩下的我来帮你处理。” 其实师太人很好的,心知段然家庭状况,此时正盘算着帮段然垫付医药费。 她到底是偏心这个平日乖巧的优等生,不希望他的学籍因为班上一个混子而出现污点。 这已经属于校园暴力伤人事件了,男孩儿的家属很快就带着警察上学校来了,那样子,势必要讨个说法。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叁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池先生!” 望着眼前叁十多岁的男人,林雪惊呼出声。奇怪池起以前不是缉毒科的嘛? “你认识我?”男人看着眼前半大的小姑娘好奇道。 “没…叔叔好,我叫林雪……是池临的朋友,我看过您的照片!”林雪懊恼自己一时失言,只得扯了一个谎话想着忽悠过去。 十年前池临的母亲刚刚去世,他和池先生的关系也因为妈妈的去世而糟糕到冰点,想来也不会和自己父亲提及自己的朋友。 “这样,我倒是很久没有见过他带朋友回家了。” 池先生虽然好奇自己儿子的交际圈,可倒是没有怀疑一个小姑娘的话。 就在这时推门进来了个娃娃脸的少年,他穿着林雪他们学校的制服,头发被染成了黄色,十根手指上不伦不类的戴满戒指,可下巴那颗小小的痣,分明在告诉林雪,就算这个少年再怎么杀马特,他也是苏木荷! 池起向自己推门进来的苏木荷,问出了林雪也想知道的问题“小苏你怎么也在b市?” “嘿嘿池叔叔你也知道,我又转学了,这次他们给我扔表哥这里了,说是方便让我哥管着我…”苏木荷咧咧嘴角,状似无奈的说道。 林雪一边紧紧抓着段然的手一边打量着这个和印象中截然相反的苏木荷。 少年苏木荷还没有之后因为长期卧底和被各种悬案摩擦出的暴脾气,此刻他的眉宇间都透露着自在与张扬,被染过颜色的头发昭示着主人叛逆的心理,一双比标准桃花眼要长的眼睛配着他的娃娃脸十分讨人喜爱。 他怎么过来了?印象中听苏木荷说过自己大学前一直都在南方的老家s市上学的呀? “嘿!小美女,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苏木荷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可爱的小美女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少女在不时的偷看自己,他有点得意,哦如果她没拉着个一脸死相的倒霉鬼就好了。 人的变化果然是巨大的,林雪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对异性总是一本正经的苏木荷十年前居然是一个会积极主动搭讪小姑娘的家伙,这语气称得上是调戏了。 “原来你是男孩子,我以为可以认识个漂亮的小美女了呢。”林雪装作惊讶状回怼。 苏木荷也不急,要是十年后的他一定气的跳脚。 可现在他只是大笑着回道“你可太有意思了。” 林雪懒得理他,和他保持距离才是自己原本就计划好的。如果不是苏木荷忽然出现在自己学校,那林雪估计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去认识苏木荷。 她转而和池起讲起了段然的事,池起能出现可太好了。 她记得十年后的池起曾跟她讲过,池临上国一时经常被班里同学欺负,池起就告诉他,被欺负了就要打回去。想来池起不会太为难跟自己儿子同样遭遇的段然。 果然,池先生一脸严肃的说事情交给他就好并且把段然单独留下来问话。 这边,林雪出来之后苏木荷居然也跟了出来。 “嗨小美女,我叫苏木荷,你是哪个班的?” “我叫林雪,是你学姐。”林雪冷漠的答到。 开玩笑,上天给她林雪一个重生的机会可不就是叫她里苏木荷这些家伙远远的吗,既然和左胜已经不可避免了,当然要对苏木荷敬而远之了。 她林雪可是下定决心连秦泽都放弃了,她现在只想专心盯着段然和左胜。 “哦,林雪小姐姐好~” 天啊林雪心说这少年苏木荷也太不要脸了吧,这什么年代,一个学生们牵手手都不好意思的年代,他居然张口就甜甜的管刚认识的人叫小姐姐,他们熟吗他们。 林雪显然忘记了自己不仅滚了床单刚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拉段然小手的事情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掉头就跑。 隔天苏木荷就到处跟别人说自己喜欢林雪,搞得林雪一直到过年都只能在左胜面前夹着尾巴做人都是后话了。 段然的事有池先生出面解决就变得再顺利不过了,作为“施暴者”的他甚至没有收到学校的记过处分。 林雪回到班里八卦的跟闺蜜打听,她实在好奇平时“糯软可欺”的段然怎么就想反抗了呢。 闺蜜也纳闷:“谁知道呢,就是像往常一样把他书包里的东西都扔到楼下了,姓梁的在楼下撕他的书,东西全都散落了一地,段然一开始只是下去捡,结果回来就开始揍人。” “哦那应该是什么东西被摔坏了吧。”林雪替段然心疼了一把,段然家里条件不好,东西坏了多心疼啊。 “我说林雪,你别真是喜欢段然吧?” 学生们心思单纯,觉得一个人关心另一个人就已经是喜欢了。林雪才不在意这些,她这么大一个阿姨了别人说什么也不觉得害臊。 林雪想了想去安慰左胜,她还挺担心变了个性格的左胜忽然黑化要拿刀子扎自己的。左胜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看得出来林雪并不喜欢段然,想着只要林雪别跟秦泽走得太近那他都不能够吃味儿。 令林雪欣慰的是经过自己的挺身而出,她和段然的关系反而没有之前那种不上不下了,也可能是段然终于从“白月光其实一肚子坏水我却还是没忍住上了她”的阴影里走出来。 于是林雪开始更加厚着脸皮要往段然家蹭了,虽然每回都被以各种方式回绝也还是很高兴。 毕竟已经有了好的开始。 恒星 林雪去了秦泽的班级。 说起来上一世林雪并不缺乏追求者,这其中执着的左胜,爽朗的苏木荷,奶凶的池临,善解人意的池先生,温柔的程吟,虽然除了池先生其他都不能称之为正常人…… 可他们身上的优点还是很多的,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至少在大众眼里他们都是优质完美的结婚对象,可为什么林雪偏偏爱上了秦泽呢? 林雪是在高一认识秦泽的,那天她正躲在天台哭泣,秦泽不耐烦的递来纸巾。偏爱和沉迷往往就是这样毫无道理。 也正巧那时候林雪彻底断绝了和父亲的关系也开始疏远了想要安慰自己左胜。 思绪飘到很久以前的那年。 这是林雪的小秘密,林雪是偷偷喜欢过左胜的,那时左胜在她眼里永远都像小太阳一般耀眼,林雪喜欢又嫉妒着快乐的太阳。 也正是因为有过这样的情感才会趋势她在被肖岸山迷奸威胁之后第一个找到左胜。 那个被迷奸的夜晚是林雪最想要隐瞒的夜晚, 为了掩饰她不惜和周围亲近的男性都发生了关系,除了已婚的连战。 后来肖岸山一次次地拿着视频威胁她,她不敢声张,恼怒的她只好把气愤和委屈一次次带给那些关心自己的人。 她的国家就是这样一个国家,你可以私生活混乱,可以滥情,可一旦让人知道了你被强奸或是猥亵,指责的话语就会戳着你的脊梁骨而来。 她尤其害怕被秦泽知道这个秘密,于是她张开了大大的漩涡,她企图将所有人都卷进来。 可是她失去了理智将秦泽也卷了进来。 她怎么能这样,她无比恼怒,怪自己的肮脏玷污了心中皎洁的月亮。 可她的月亮这么多年第一次答应了她的追求,林雪无比贪恋她的月亮忽然向她投来的目光,于是林雪急忙撇干净了和所有人的关系,哪怕左胜差点掐死她她也毫不退让。在肖岸山又一次找到她的时候,林雪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林雪的犯罪心理学成绩很好,反侦察能力也是一流,如果再给林雪一些时间,她就会找到一个完美的替罪羔羊,然后她会安心的缩在秦泽的怀抱里做一只无害的猫咪。 可是谁想到她自己先送了命…如果十年后的秦泽,发现自己是个杀人犯怎么办?在她的墓前,人们会怎样说她?他又会怎样想她? 林雪不敢想了,这一世她居然又死性不改的和左胜纠缠在一起! 可悲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有在要面对秦泽的时候才会忏悔,会不安。 “林雪?” “秦…秦泽!……下午好!” “段然也在啊?下午好。” 就在林雪准备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秦泽出现在她的面前,旁边是……最近对自己有些冷下来段然? 就像林雪一直在观察段然一样,段然也在观察着林雪。 现在的她似乎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她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多,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笑脸。可惜他发现女孩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他见过林雪喂食路边的野猫,她喂了一周似乎就忘记了。可那只猫,它每一天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等待林雪。 后来段然开始喂养那只猫,他试图做喂养狐狸的小王子而不是狐狸。 可这一次林雪脸上的表情还是迷了他的双眼,短短几秒,少女的表情一会儿哀伤一会儿喜悦,可不管怎样那双平日里闪着狡黠光芒的双眼,此刻脉脉含情。 “我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说吧。”段然留给秦泽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有事?” 秦泽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倒不如说这十年来他从未变过。他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像是从雪山走来的神明。 “没有…我就是…” 林雪不知道怎么面对,恰巧左胜从楼下上来, 林雪想也不想说道:“我来找那家伙,左胜!左胜!” 林雪逃开了。 说来好笑,左胜会从她面前逃开,而林雪会从秦泽面前逃开,原因不尽相同,但终究都来自爱意。 夜晚。 “今天是你第一次抛开秦泽跑向了我呢…” “我哪有抛开过你……”林雪心虚。 “啊,我过糊涂了,那是在我梦里。” 林雪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问左胜,“左胜你喜欢月亮吗,” “今天没有月亮。” “可我喜欢月亮。” “你喜欢的不是月亮,是秦泽。” “不过没关系,想飞到月亮上的小仙女现在在我怀里。”左胜将怀中少女拥入怀中将她的手拉向自己的下面,“我的小仙女,帮帮我吧?嗯?” 林雪叹气,“随你…” 左胜也不恼,将巨物拉来出来。 “用嘴好吗?” 左胜当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大掌轻轻捏住林雪的下巴,使得林雪不得不配合着张开嘴,嘴刚张开,硬烫巨物一下子就塞了个头进来。 “唔……不要……拿出去…左胜”林雪的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小巧的舌头推挤着硕大的肉棒想把它抵出去。可这一舔,反而让那巨根又胀大了一圈。 “嗯!!我不会拿出去的…噢…我的小仙女上面的小嘴也吸得人好舒服……”左胜满足地用手托住少女的头部,又往前挺了挺。 林雪的嘴中塞满了少年的巨物,被迫张大的嘴有些发酸,男孩儿的耻毛刮得脸上痒痒的,此刻她连有些呼吸困难。 她想要咽一口唾沫,左胜的肉棒忽然被收紧的喉咙口这么吮了一下,顺势捅入了更深的地方,呛的林雪直想往后躲,却又被左胜死死按住,只能任他插入喉咙深处,少女潮热的咽喉按摩得肉棒舒服极了。 左胜似乎很喜欢她的脖子,他轻轻摸上了她的脖颈,将白灼悉数射进了她的嘴里。 少女皱着眉头,嘴角溢出湿滑黏腻的东西,顺着下巴直往下流,左胜故意将她的脸扬起:“小仙女~像第一次那样吃掉好不好?吃完我再射给你!” “呜…我、我不要”她才不要再吃那些恶心的东西。 “你不要我?”左胜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奇怪起来。 好吧,林雪选择妥协,委屈巴巴的伸出小舌尖将流出嘴角的白浊舔进嘴里一并咽下,精液灼热,她的脸也红的发烫。 左胜毫不掩饰的看着她,清纯可人的小脸,却做着最淫荡妩媚的动作。 自己的肉棒还握在女孩手中,眼前的一切都感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在视觉和触觉都得到最大满足的时候,心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左胜极为耐心的为她清理好后两人躺在床上。 “左胜,你曾经是我的太阳。” “你又在耍我。”左胜苦笑,小青梅的话一句也不可信。 “没有的事。” “那为什么现在不是了?” “因为你是八分钟前的太阳…不过就在上一秒我决定也不要爱我的月亮了。” “说一些奇怪的话,果然在逗弄我……” 少年少女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相拥而眠。 2019年,天空刚刚翻出白色的鱼肚,浅睡的青年从车中睁开双眼。 他似乎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在梦里没有争吵,只有依靠。 他看着自己紧拥在怀中的玻璃器皿,说道: “你知道吗?我们身体里的每一粒原子都来自爆炸了的恒星,尽管我们的原子可能来自不同的恒星…可在这宇宙中我们都是星尘。” 男人启动了自己的汽车,在清晨的微风中向警局驶去。 —————————————————————————— 作者有话说: 麻鸭!我越写越喜欢左胜辣,妈妈爱你! 这两章应该还会被我反复修改鞭挞。 —— 小剧场: 左胜:你不能不要我,不要我就日到你要为止。 林雪:我要还不行吗我呜呜…… 烟火 今天是家家户户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日子。 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宅了半个月的林雪实在不想一个人过,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周末身上。 周末的爸爸是星级餐厅大厨,林雪以前就没少去蹭饭,工作之后有好几年不去吃可真的是怪想的。 她正想给周末打电话时门铃被按响了,林雪到门边一看竟是段然拎着奶茶站在门外。自从寒假开始,两人就没再见过,只是偶尔在社交软件上交谈。 段然这边也只是在林雪主动开口时回一两条信息,他惯是个不声不响的人。如果不是他注视自己的眼神和十年后的太像了,林雪也不会想到他可能是喜欢自己的。 不过对于和段然分开一段时间,林雪觉得还是很好的,毕竟自己和他是要捆绑下半辈子的,总不能永远像连体婴呆在一起吧。就像和她一起走过前十来个年头的左胜,他们也不是时时刻刻要呆在一起的。 还有另一个原因,林雪没缓过来。每次她触碰段然的时候就像是在触碰自己的尸体,十年后段然的死状总是时不时出来敲击林雪的心。 “林雪,回神。”看她一直发呆,段然腾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晃。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林雪无暇顾及段然说话变得不再结巴。 “我有跟着你几次。” 也许是不想撒谎,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你……” 林雪觉得自己是活的太安逸了,被个高中生跟了一路居然半点没有察觉。难道段然十年前就有跟踪别人的变态喜好??? 不过想想以前段然尾随她,却什么也没做,顶多每回蹲在她家门口,一蹲就是一个晚上。只有一次,半夜撬进了家门,结果就是换在她床头蹲了一晚,搞得那一夜林雪为了自保只得假睡。 后来林雪不得不认定这个相处的几年的同事是个神经病,每次都隔着门对他大吼大叫。现在看着眼前跟冷静的跟玉面佛一样的段然,联想他之前的样子,林雪忽然觉得十年后的段然也只是一个普通痴汉罢了,性质似乎跟蹲女生宿舍楼下的男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可正常男大学生到底是不会撬女生宿舍门的,所以段然的行为还是好变态…… 那夜蹲在自己床边的段然的影子、他面无表情的脸和他在耳边平缓的呼吸声终于在林雪脑中炸裂开来。 “我不是有意的,左胜不在旁边,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察觉到林雪脸色微变,段然忙出声解释。 林雪竟觉得他大有一副你不原谅我我就哭出来的哭包架势,不由感叹段然大概是坏掉了。 “我没打算怪你……” 好的,段然猜的没错,林雪没撒谎,她就是看上他那副皮囊了。不得不承认少年时期的段然真的有让人无限垂爱的魔力,至少林雪这个鸵鸟选择放弃对美丽的抵抗。 “……” “进来吧。” 好吧,只要段然愿意乖乖的和自己捆绑,他想做什么林雪都尽量满足。她邀请段然进屋,试图缓和气氛的说着一些趣事,不过段然的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并没有要聊天的心情。也对,段然向来就是个不会聊天的人。他过来可能也就是想看看自己。 如林雪所想,段然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段然离开后林忽然就懒得出门了,打电话给周末一说,之后就躺回床上睡大觉,等到晚上干脆打开电视放着春晚,这样至少显得家里不那么无趣。 期间在外地的母亲打来电话安慰她,她也乖巧的接纳了来自一位母亲的愧疚。 林雪妈妈没有想到往年都要使些小性子的女儿这回如此懂事,她哪知道这是已经成年在社会上摸爬打滚的林雪终于谅解了单身母亲的忙碌,忙答应女儿会尽快回家陪她过年。 春晚一如既往的无聊,林雪只期待小品播放的时候还可以逗她笑笑。 零点的钟声在城市中回荡,它带走了林雪的睡意,也将小区里拿着烟花的孩子们带到了户外。 因为政策的原因,十年后已经在市区中看不到烟花了。林雪看着一簇一簇飞向天空的花火,心绪也不由的跟着飘远。 段然站在楼梯间的窗户旁看着外面在夜空中炸裂的烟花,又看向林雪的家门。他想过去敲敲门,想知道她是否也在注视着天空中绚烂的烟火。 可他不敢再进去了,对于他来说在这间温暖的屋子多待一秒都无比煎熬。 女孩的家是那么温暖又整洁,他看见玄关处的相框,年幼的林雪和左胜搂在一起笑的无比开心;他看见门口的挂钩上挂满了钥匙,其中一串贴了长长的布条,写着“左胜家的钥匙”;他看见鞋柜上的男式球鞋,紧紧挨着旁边的女式运动鞋。 然后他又一次想起那天少女看着好友的眼神。对啊,他段然凭什么呢? 怎么想也轮不到他,他只用默默的站在一旁就好了。至少可以在双眼中刻画同一簇烟火。 他坐在楼梯间里的台阶上,直到烟花散去才缓缓起身离去。 —————— 作者有话说: 段然宝贝把自己打回到原点哈哈。怎么说呢,段然就挺好用的,写着写着就写死了,写着写着那敏感多疑又脆弱的小心思就又为我添加字数了。啊,今天是妈妈爱段然宝贝的一天。 【10+番外】恶之花(三) “老师,我不懂您怎么这就放他去实习了。” 叶问薇对天发誓,她可没有看不起自家小师弟的意思,可…… “哎呀,小段是好苗子,可比你有天份,正是需要锻炼有时候。” 偏老教授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悠哉悠哉地,一点也不担心。 “况且老头子我也老了,哪那么多时间警局学校两头跑。” “可他!他能行吗……” 想起那个一见到血就会伴随呼吸急促呕吐等症状的小师弟,叶问薇真的觉得让他跟去案发现场,简直就是给师门丢人。可自家老师却觉得段然这症状可以再抢救一下,哦,小师弟本人也这么觉得。 说起来这个小家伙也是一朵奇葩,很好看的那种。自家师弟叶问薇自然是觉得哪里都好,就是太倔了,见到尸体就起生理反应的学生不在少数,他们往往在第二个或者第叁个学年选择转系,而这位呢,那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人以为他有多热爱这份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呢。没人愿意和自己过不去,段然偏就是喜欢和自己作对的那种人。 看着自家老师要入定的样子叶问薇就知道这老头是铁了心要折磨自己小徒弟了。行吧,去警局看看小师弟的实习状况。 令她意外的,小师弟没有呕吐,也没有呼吸困难,他异常冷静的处理着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 “不错呀我以为你怕尸体的。” “我只是晕血而已。” 段然头也不抬的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他一个人被分到了一间单独的工作间,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台唱片机,不大的房间里回荡着舒缓的音乐。 “你放着音乐不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害怕?” “怕?别用你不擅长的领域去揣摩别人啊。” 段然终于停下来手中的工作,看着叶问薇笑道。 “不过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敬畏,师姐你呢?” 血液的流逝总会让他担心生命的流逝,不过最近几年他有些想开了,恐惧也变成了敬畏。 这慈悲的大自然,当我们看着地上的毛虫,蜕变成美丽的蝴蝶;水中的蝌蚪,变成能跳上上陆地的青蛙。这是生物的成长?段然觉得这是生命的转化。那我们人呢?当我撇下肉体,我们的生命将怎样延续,转化成怎样的存在? 怕吗?段然很少称呼她为师姐,也正因为他如此正式的称呼,叶问薇头一次认真思考这个一直以来被她忽视的问题。像大部分医学系学生一样,在她第一次踏进解剖室的时候,即便那是她亲人尚在,自己本身也和死亡有着看似遥远的距离,可她仍然产生了不安的感觉,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隐忧”。望着解刨台上的尸体,就算只是潜意识,也难免会浮上一个念头:“我也会有那一天的。” “师姐,这么担心我的话不如帮我一个忙吧……” ……………… “后来遇见他,陪我过春秋冬夏……” 一踏进法医室就听见了某音热门歌曲的苏木桃,真的想退出去看看自己到底走错了没有。 “我说叶问薇,自从段法医离职之后,你们解剖室的水平可越来越差了。” “呀,是小桃子啊,你被暂时搁置了也不能来我这儿蹲着啊。”叶问薇笑笑,假装没注意到苏木桃的不自然。 “你不是说想围观秦泽的审讯吗,现在人进去了。”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 看着她有些慌张的样子叶问薇更想笑了,好嘛,所以说苏木桃这辈子都当不了一个好警察,或者好卧底,她充其量就是个好打手,和她那个看似神经大条的哥哥比起来,还真的是差远了。 “好哦,不过小桃子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哟。” 想起自己做过的承诺,叶问薇还是决定兑现,毕竟她又不是个警察。就连法医都不是她自己想做的,人都死了,抓到凶手又有何用。 叶问薇在苏木桃的注视下慢悠悠地走出了法医室。 ……………… “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快点说清楚吧,要是到时候后被发现了洗都洗不干净!” 好吧是苏木桃的单方面吼叫,平时暴脾气的苏木荷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喝着威士忌。 “别那么激动,不就是暂时停职几天。” “你在干什么啊!在林雪体内也发现了精液但是精液中并没有精子,也就是说不可能是肖岸山干的!” “哦,那看来我的情敌中有人那方面不行啊。” “呵,你装给谁看!”苏木桃气结,这他妈可不就是你吗? “也不知道是谁十几岁就把自己老师搞大肚子,最后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我啊——我可是对她一见钟情呢。” 苏木荷抬头喝干净瓶中的酒,浑不在意的答到。真是驴头不对马嘴。 “所以真是你这个混蛋干的?!” 苏木桃气的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往自家哥哥脸上轮过去,苏木荷倒是没躲,碎裂的陶器刮伤了他的额 角。血液缓缓流出,苏木荷也不做反应,也许是酒精先一步麻痹了他的痛觉神经吧。看着这样的哥哥苏木桃痛哭出声。 “我把那份化验报告改了,只要他们不再次化验林雪的尸体……” “真是后悔,早知道就先一步把她绑了和我结婚了。” 高浓度的酒精已经完全侵袭了他的大脑,如果说前一刻他是在装醉,此刻的苏木荷已经完全醉了。 他坐了起来,身形有些不稳,挑着好看的眉毛,笑着对自己的妹妹说着话,像是一个说要去恶作剧的小恶魔。 “你说我当初干嘛不这么做?” 恍惚间苏木桃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的哥哥就是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存在。她忽然不哭了,也不那么气了。 “所以呢?你想到为自己开罪的办法了?” 像小时候每一次聆听哥哥做的坏事之后,那样提出疑问。 “没有哦。”苏木荷咧嘴。 他笑的很开心,苏木桃可能很久很久没见他这样笑了。她觉得自己是傻了,非要强行跟一个醉酒的家伙争执。 她转身离开,将苏木荷邀请她一起喝酒的话一同抛在脑后。 —————— 作者的话: 麻鸭,我忽然觉得小叶子和小段很配,女主就是渣女,她都不知道小段做了什么呜呜呜呜,这章有两个伏笔?大家可以自己猜一猜主线了。毕竟等我这个懒蛋主动揭露那要好久哈哈哈哈哈哈。 雨夜 林母没两天就回来了。林雪记得前世的这一年她是没有回来的,看着许久不见的母亲她也发自内心的感高兴。尽管林妈妈只在家呆了叁天便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林雪那点稀薄的情感驱使着她即使深夜也要陪伴着母亲前往机场。 当她乘坐着机场大巴在家附近下来时,也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忽然落下的大雨, 平日里本该刚刚开始喧闹夜生活的首都b市,此刻竟连一辆车也难以见到。 就连平日热闹的主街道此刻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因为呼啸着的风雨正决意要吹歪林雪手中的小红伞,所以她选择钻进了小巷打算抄近路快点回家。 可幽深黑暗的小道总是少女们的天敌,绕是做了叁年警员的林雪也不免觉得四周有点阴森可怖。 “别乱想了林雪,这个天气连鬼都不会出现在附近的。” 她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稍稍提起丝绒裙的下摆,以防溅到雨水。虽然加快了脚步,可她的度并依旧算不上不快。 其实非常不巧,秦泽此刻也走在同一条街道上。十分钟前大雨造成了整个小区的断电,于是秦父叫他出来购买蜡烛。顺带一提,前面那个“不巧”仅仅针对于秦泽本人。 奇怪的是他没有打伞,也没有穿雨衣,雨滴疯狂的向他冲去,在他的发间,脸颊,划过他的脖颈,泼湿他的衣裳。他只是停在一处公共座椅旁边直直站住,手里的塑料袋时而被大风吹起时而被暴雨拍下。 回神时他看见一抹红色圆点远远的出现在雨幕之中。 只有他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像着了魔似的,在雨中驻足的少年被红色的圆点牵着向前。当然,红色小伞的持有者林雪并没有发现这个被雨幕隐藏起来的跟随者。 是的,大雨总是能遮盖一些东西的,当林雪反应过来时一把刀已经从后面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两栋楼顶之间拉起来的天棚将雨水与地面隔绝,原本被大雨包庇的声音在此刻通通显现出来。 “把钱拿出来。” 对方的声音压的很低。 “好的,请把刀放下。” 林雪试着转身,努力想要在黑暗中分辨对方的样貌,很可惜的是对方戴着帽子穿着雨衣把头压的很低。她低头向腰间的口袋处摸索,拿出钱包做出要掏钱的动作。在她将钱递出的瞬间她把钱上一抛同时踢出了腿。 这完全是下意识动作,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现在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抬腿的动作狠却不快,使出的力气巧却不足以使人吃痛。 是的她的偷袭失败了,对方抓住了她的脚腕随即一束刺眼的手电光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呦,还是个好看的小娘们儿。” 她还没来的及适应刺眼的光便被对方推倒在地。男子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警钟一下子在林雪脑中嗡嗡作响,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也开始颤抖了,她失去了理智开始尖叫,她极力反抗,甚至用嘴猛咬该男子的手指。 然而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对抗一个成年男子,直到冰凉刀尖再一次刺在脖颈。林雪不动了,任由男子将一副手套塞进了自己嘴里。 她无力的躺在地上,肖岸山强奸她时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男人的一只手正在拉她的内衣,赤裸的雪白酮体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陌生人的面前。雪白的乳房挺立,前凸后翘的白皙酮体给人视觉上带来很大的冲击。 “自己身体都被看光了还毫无反应?你可真放荡。”男人轻佻的说着,眼光随意的打量着她的身体。 真的放荡吗?她什么也没做,不过是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让自己好受些的办法。 男人淫笑着伸手揉捏着她的乳房,柔软的手感让他忍不住用力的捏着。过了一会,他又看向了少女的私处,将她的双腿扒开,女孩的私密花园就彻底展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小婊子流了不少水啊?我还当你是个性冷淡呢”男人淫笑道。 而面对这一切林雪只是两眼望着上方出神,她甚至很荒诞的在思考这是不是上天为她的重生提前挑好的代价。她不禁质问自己是否重活一次还要这样?为了更安全的处境而任人宰割。 不对! “不……我才不要!” 女孩再一次挣扎起来,这一次刀尖刺开了她白皙的肌肤,她猛烈的反抗踢翻了立在一旁的手电。 手电光柔和的斜打在她身上。鲜血从她脖颈处缓缓流出,像花一样绽放在少女纤细的锁骨处。 “白痴,这样可吓不到人,一点也不疼!”她又把身体往前倾了一些。 女孩笑了,犹如地狱勾人心魄的女鬼。眼前的这副场景让男人产生了惧意,他没杀过人,更不敢杀人。 还没等林雪的下一个动作,砰的一声面前的男人就应声倒地。 把男人打到在地的是一块砖头,林雪看向巷口扔出砖头的人。 只见对方浑身被雨水浇了个透彻,左手拎着一个袋子。随着那人缓缓走近,林雪借着手电的光看到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一把刀和几根蜡烛。 她的心咯噔一下,刚刚鼓起的气势软了下去。惨了,自己不会真的遇到雨夜杀人魔了吧,这可比强奸犯可怕多了。 悄悄抬眼望去,计算着两人的距离与逃跑的可能。 “林雪。” 诶!!! “秦…你是秦泽…呜呜…” 确认对方是秦泽的那一刻她马上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林雪猛地扑了上去将他紧紧抱住,尽管冰凉的雨水让男孩没有办法感知落在肩头的热泪,但是他还是在怔愣了片刻后张开手回拥了少女。随后又很快松开,他蹲下来捡起少女的大衣给她裹上。 “夜晚和雨天犯罪率会提高,下次不要在这种时候出门。” 女孩儿纤长脖颈处鲜红的血液刺激到他,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一同翻滚着,心脏也猛烈而炙热的跳动着。 “别哭了……乖?” 少年的僵硬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试图安慰还在哭泣的少女。后来回想起来林雪觉的这个场景应该是,不善表达的老爷爷在安慰自己哭闹的孙女。 不过她现在只有哭的一塌糊涂的份。 作者有话说: 上一张番外已补全~ 改变 现在的状况是这样的,林雪湿漉漉的裹着被子和秦父面对面坐着,而把自己带回来的秦泽只丢下一句“路上捡的,我同学。”便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完全没有刚刚在巷子里安慰人的笨拙模样。 小区的通电已经紧急恢复,不一会浴室就传来秦泽洗澡的水声。 “……” 林雪尴尬的看着秦父,说实在的他们父子俩长得太像了,林雪居然从他的眉眼中看到了十年后秦泽的样子,那样冷漠,如此无情。 然而下一秒林雪的所有忐忑和不安都被打破了,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温和的笑了起来,像是春天融化了所有的冰雪一般。 【秦泽笑起来也当是这样吧】林雪想。 秦父用温和的语气询问她发生了什么,林雪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可怜的丫头,这是小泽的衣服,你洗完澡先换上。” 不得不说秦父和秦泽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秦父是个很温柔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林雪觉得对方有一丝丝憨憨的傻气? 林雪在另一间浴室洗完澡之后,秦泽的父亲让他安慰一下自己的同学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客厅秦泽和林雪二人面对面坐着。 这一幕和刚刚林雪和秦父对坐着的样子有些像,两人都沉默着,不过这一次没有人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林雪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了,冷静下来一个人窝在单人沙发上,只是不敢看向秦泽,她害怕此时一切来自于秦泽的目光。 秦泽一双眼睛无意识乱转,不经意瞄到林雪。她穿着自己宽大的t恤,白嫩光洁的大腿露出,和小腿贴在一起,整个斜靠在沙发上。 近午夜时分,风暴已经停歇,但绵绵细雨仍旧冲刷着漆黑的夜幕,别样的寂静,温暖的室内却让人有一丝寒意。 林雪想到了秦泽出现在巷口缓缓走近自己的样子,说真的,在她不知道那是秦泽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塑料袋中那把菜刀是为自己准备好的刑具,不过很显然秦泽看到坐在地上的她时也是微妙的一愣。 林雪忽然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提前声明,这并不是自恋。如果刚刚坐在地上的被害者不是自己,会不会明天的晨间新闻上会多出两具死在巷子里的尸体? 而自己这个荒诞臆想中的主角此刻正坐在自己对面,林雪偷偷打量着他。秦泽缓缓乌木般黑色深邃的双眼,英挺的鼻梁,还没有被吹干的发丝,每一帧都不写实的样子。 有时候他会迎上林雪悄悄打量的目光,看她一眼又漫不经心的看向别处,慵懒的像只猫。 林雪甚至在想如果秦泽是一个雨夜杀人魔,他们在一部悬疑漫画中,那么秦泽一定是里面的一大反派boss。 帅哭一堆迷妹的那种。 “秦泽,如果我有一天忽然死了你会怎么做?” 林雪张口还是没有问出自己当下想问的那个问题,她问出了一个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的问题,不用问她都知道秦泽的回答了肯定是与他无关。 但是秦泽的回答出乎意料。 “你又想自杀?” 随着这句话林雪的记忆被带回到十一年前她初次见到秦泽的时候。 林雪记不大清很多年前的少女心事了,想来也不过是个可笑的理由。她只记得那天自己站在楼顶打算纵身一跳的时候秦泽出现了,他以一副莫不关心的姿态解救了深陷巨网的自己。 很奇怪,林雪想过如果那天出现的是别人,不是秦泽,那她还会爱上对方吗。 不会。 “我不会再那样做了,我想活很久很久。” “嗯,如果你有一天死去,我会去参加你的葬礼的。” “好吧,谢谢你。可是秦泽,你刚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林雪总是这样,先提起一个话题后马上又转移另一个话题,也许是为了掩饰她不善与人聊天的本质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在面对秦泽这样更不会聊天的人的时候。 “只是路过。” 林雪又一次沉默了。 秦泽撒了谎,他肯定不是碰巧路过,因为从便利店回他家和去巷子的路是完全相反的。 另外林雪发现了一点更有趣的,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秦泽了,至少是他所有的小习惯和微表情。 就像左胜,明明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可每次只要林雪撒了谎他马上就能察觉那样。林雪也能察觉到秦泽的所有变化,就是因为太爱对方了所以每一个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秦泽是个很会伪装的人,他说谎的时候从来都是面不改色的,可是这回,林雪发现秦泽在说话的时候鼻子稍微往上皱了皱。 这太不像他了,也许可以解释为年少时期的秦泽还不懂得怎样控制自己的微表情,可是林雪翻遍了所有记忆,她甚至没有存储秦泽做出这样的表情的画面。 他是在什么时候,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这样一个习惯又在八年后再见面完全改掉的呢? 好奇和若有若无的占有欲在她心中疯狂的滋长着,可那又怎样呢,秦泽没必要对林雪坦白任何事,他们本就是独立的个体。两个人所有的牵连都只是林雪自己的死缠烂打罢了。 就想现在,她明明可以提议让秦泽或者秦父把她送回家的,可是她没说,一副快要哭到自闭的模样被秦泽领回了他家。 也许她已经忘记了之前跟左胜所说的打算放弃秦泽这件事,也许她根本就是像左胜说的那样在逗他。当然,我们不排除喜欢和爱的不可自控。 就在林雪心中怪异的藤蔓拼命缠绕她的心脏时,秦泽起身了。 “你去我床上睡,我去睡书房。” 秦泽觉得自己后半句有些多余,但也想不到再说些什么。 他的步伐也比往日快上一些。 秦泽是个十年如一日般活着的人,他几乎不做改变,习惯上如此,爱好上如此,他一向钟情。 可是他今天太反常了,林雪一人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游。 秦泽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神情怪异,他像是与某人对话,又像是喃喃自语。 “如果你有一天死去,那么我会开始爱你,直到死亡将我与这个世界分离。” —————————————————————————————————————————— 作者有话说: 如果有错别字请告诉我,不想再读一遍自己写的东西了,我写完甚至不想再检查一遍了,我好焦虑啊。 拥抱 那一夜林雪睡得格外安心,松软的被子和熟悉的檀香热烈包裹着她,她半蜷缩身体,第一次在没有人拥抱的情况下没有在完全蜷缩的状态下睡去。 第二早饭的时候,林雪没有再找秦泽说话,仿佛两个人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学关系。 对于秦泽来说一直都是这样吧。 只是林雪偷偷看了他五次,次次都正好与他双眼对上。他的嘴唇很薄,欲张欲合,像极了一把抹着蜜饯的刀刃,一副寡情的模样。但其实忽略秦泽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种气质的话,他长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或者是可爱的眼睛? 秦泽的眼角微微下垂,也并不算是典型的惹人怜爱的下垂眼,可就是这样的秦泽,他双眼随意一转便会让人心生怜意。当他回看她时,她只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又慢慢撇开,胸膛里的心却砰砰直跳。 可是林雪明白,就算心里那头鹿撞死,也是撞进了大海。她绝不会得到一点回应,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快要满溢出来的情感。 她偷瞄着饭桌对面的秦泽,对方坐得端正,一如往常的模样。只是偶尔秦爸觉得气氛低沉的时候会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冷笑话,秦泽居然会配合的咧咧嘴角。 他笑起来是时候那对好看的眼睛就会弯成林雪没见过的月牙状。林雪无数次幻想秦泽笑起来的模样和场合,最终都觉得配不上秦泽本人。可是他笑了,就简简单单的笑了,林雪的嘴都惊讶到可以吃下一整个鸡蛋了。 原来秦泽的微笑对家人是毫不吝啬的。 发现秦泽不为人知的一面后林雪心情极好的吃完了早饭,不过对比之下秦泽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好食欲了。 早饭后的林雪虽然很想再赖着不走,可想到对方的对自己一贯的态度,终究厚不下脸皮只好作罢。 秦父听到林雪要回家了,担心小女孩在路上又出点什么事儿,忙叫秦泽送她回家。林雪本想拒绝,但秦泽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是可耻的答应了。 昨夜的暴雨损坏了电路,虽然后来紧急恢复了还是导致工人们趁着夜里人们睡觉时维修,眼下才刚刚七点多,天还没有亮干净,通电也还没有恢复,两人只好借着昏暗的光走着安全通道的楼梯。 秦泽家在15楼,两人之间没什么更多的话可说,只好一路默默沿着楼梯往下走。秦泽是个不屑与人聊天的就不提了,其实林雪平时倒是会聊天,哦应该是说挺会没话找话的,只是对上秦泽就变成了个嘴笨的。 两人的脚步都很轻,林雪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衣服轻轻摩擦的声音。就在顺着楼梯下到八楼时,林雪刚探出个头便看到一男一女拥吻在一起,甚至女的已经衣衫半褪。 林雪被吓得脚步一晃,差点摔倒,亏的身后的少年白皙干净的手一把抓住,几乎把她搂入怀里。??林雪眼前天旋地转。 静止下来的时候,秦泽正一手扶着墙,一手揽住她的腰,左腿站直,右腿微屈,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抵在她的膝盖中间。 “你刚刚听见声音了吗?” “声音,哪有声音?我听听。” 两人本想原路返回,被男女的这番对话吓得也不敢再往回走。 “你肯定幻听了宝贝儿。” 男人侧耳,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林雪松了一口气,为了不发出更大的声音,两人保持着靠墙的姿势缓缓的往上一截台阶移动。 一步,两步,叁步,踏出每一步时都有狂跳如雷的心跳作伴奏。 秦泽似乎有些烦躁,呼出的气息扫过林雪头顶的发旋,她觉得自己头皮麻麻的,皮肤开始发烫,很快她便感觉到燥热和不安。 他一双眼微微眯起,看着林雪搭在自己胸前的手,竟萌生出久违的性欲。他甚至有些怀念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也许是随着年龄增长生理机能退化的某一天清晨,也许是更早之前。 他的死亡很平静,就像他的生活般如一汪同毫无波澜的死水。那他是怎么死亡的呢?那天晴空万里,年幼的孙子在他身边讲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然后呢?他以为自己睡着了。 梦里他梦到自己穿越到一座伸手不见五指的深谷,可他感觉不到害怕,反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美妙且无忧无虑。 穿越长长的深谷他忽然回到了自己的童年,从那时开始,走过人生的每一年,直到现在。所有的人和事物依照时间顺序一一重现,幼时养的宠物柯基,慈爱的父亲,被自己丢弃在杂物间的奖杯,彼时还有些阴郁沉默的段然,还有眼前的林雪……一切都立立如绘,完全是叁维的,而且它们都色彩鲜艳。他开始遵从记忆走出每一步,宠物小狗也就理所应当的死去,奖杯也会慢慢失去光彩,然后就是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 可是现在发生了记忆里没有发生的事。所以自己现在还活在梦里吗?因为潜意识里希望和十年前的林雪有所交集所以记忆中的过去被改变了吗? 不管如何他现在疯狂的想要抱她。 原本逐渐衰老的身体让他不再想要进食,因为他没有食欲,亦没有性欲。 不想吃东西,不想做爱。 但是现在。 想操哭她。 ————————————————————————————————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最后就有暗示秦泽的重生,可能有些隐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get到,反正我当你们get到了哈哈。这张没满两千字,但是不想写啦,头大,没满真的好难受,所以我现在在这里废话也依旧没满……我放弃了(°?°?╬) 一些废话1(设定构想) 写文的初衷不过是满足自己的脑洞罢了,发出来的原因则是苦于没有可以沟通的对象。所以我希望有缘看了这篇文的读者们可以在评论和我交流想法。我对珠珠无欲无求只想和泥萌交流。 当然,文笔这方面我是没救了的(|||▽|||)可以指点我,但不要骂我 最开始想写林雪没有死,周旋在成年的各位男主之间抓出凶手的故事来着。可这样文章的阴暗程度大概会上升,我又太爱我笔下的每一个人物了。我舍不得段然死去,可某个时空的段然确实变性后死去;我舍不得那位凶手先生锒铛入狱,可做出来这样事情的他也罪无可恕。(法制社会,妈妈我必须送他入狱!)我太想让他们有美满的结局了于是在文案写好的最后一刻加上了回到十年前。 文章名字只是在告诉大家十年后的连战一定会揪出凶手的。 关于人物,先聊一下左胜吧。 左胜是我第二个敲定为男主的人物。他对女主的爱可能显得有点苦情,但并不值得同情。年少的左胜乐观开朗有点小傲娇,所以迟迟不肯开口而最终错过。成年之后的他偏执别扭只会用暴力和漫不经心粉饰自己的无助,可十年的时间最终磨灭了他所有的耐心,于是他干脆放弃了纠缠。 林雪重生之后的左胜,他依然执着却不再别扭,他懂得怎样更好地牢牢抓住自己想要的的东西,他像二十七岁的左胜那样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有着少年人的坦诚与热枕。 然后就是秦泽和段然,你们可能会发现小段戏份特别多哈哈。 他俩是被一起敲定成为男主的,我写小说最开始不会先想剧情,我习惯先想好角色,然后我才会想,这样的一些人,在一起,会激发怎样的剧情呢?他俩是那种比较复杂但又单纯的人物。 已经出来的章节可以看到段然是那种小可怜的自卑型角色,但是怎么说呢,他渴望有人陪伴着他,不过他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哦,他也许是本作心理最强大的角色,各方面承受能力都很惊人哈哈。 我们阿泽的话前几话终于出现在正文里而不是侧面描写了,他和小段是有些像的,但某种意义上来讲完全相反他们两个我埋了一些疑问的种子,关于他俩的事情,我以后慢慢挖出来给你们看叭 最后是关于文案就标了的洁党慎入,我不想再探讨这个问题了。完全是因为女主渣罢了,在我看来,女主可,那男主也可,完全没毛病哈。 【10+番外】恶之花(四) “你在想什么。” 秦泽推门进来就看到正在低头沉思的连战。 “嫌疑人可不能这么跟警官说话啊。” 看着迎面走来的秦泽,连战恍惚觉得这里并不是市局的审讯室而是秦泽的心理诊疗室。 “抱歉,职业病。” 像往常一样,秦泽坐到了连战的对面,生活中总是面无表情的他还是在面对自己患者的时候扯出了职业性假笑。 这里我们就要说一下了,秦泽和连战这两人都属于没什么表情的那种。不同的是连战是因为警察工作长期下来造成的面瘫。哦不,和你想的那种面瘫不太一样,他是真的因为脑部神经造成的面部肌肉无法大幅度牵动,微笑和愤怒对他来说是件痛苦的事,太多堆压在一起而无处宣泄的情绪大概是本身性格冷淡他话却很多的原因。 至于秦泽,说来可笑,一个引导别人的心理医生其实私底下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他本人的想法是,不能够完美的表达那么干脆就不要表达。 “这是第一次在办公室之外的地方跟你谈话。”秦泽说。 “我也希望不要有下一次才好。”毕竟对病人来说秦泽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医师。 “那么我们快点切入正题吧连警官。” “像往常一样叫我连战就好。” “好吧,连战。” “第一个问题,你爱她吗?” “谁?林雪?” “还有谁吗?” “不知道。和她交往是觉得她太可怜了,不过说实话我从不是个爱心泛滥正义感爆棚的人。” “哦,好吧,谈谈你印象中关于她的一切,最好分析一下,你很擅长这个不是吗?” “林雪,我第一次与她交谈那天,她正准备从教学楼楼顶上跳下去。” 秦泽做出了回想的神情。 “那天我刚好在那里,于是出言安慰了她。” “高中的时候她大概是左胜手中恃宠而骄的玫瑰?表面上高傲内里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秦泽说话的时候,他的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捻了一下,像是极其怀念着什么一般。 “高中毕业后就没怎么见过她了,在见面的时候是我读完心理学博士回国工作后。这一次她给人的感觉变了很多,她依旧执着,依旧喜欢红色,说谎的时候会皱一下鼻子,不过没有原来那么敏感了。其他的变化我也谈不出更多了。” 秦泽停顿随机补充道。 “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她并没有我想象中和我看到的那么脆弱,甚至坚强的可怕。现在想来她所展现的脆弱,就是很多时候过于感性罢了。” “你说她坚强的可怕这点我倒是赞同。” 不然他也不会破格把她提上来。 “好吧。再说段然。” “你的女友去世了,你不难过,你的好友去世了,你也不难过吗?” “难过?死亡对他来说并不是死亡。如果他不痛苦,我为什么要感到难过?” “哦?” “知道关于死亡的两个对立解答吗?” “一种说法认为,死亡即是意识的消灭,另一种截然相反。” “没错,另一部分人认为,死亡是心灵到达另一个世界的历程。” 秦泽此刻露出来有些嘲讽的表情,似乎想笑。 “段然就是这种说法的拥护者,所以我有什么好难过呢。” 毫无同理心。 连战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和段然成为朋友的,又是凭什么成为近些年来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的。 “讲一些你对他的了解吧。” 秦泽皱了皱眉,似乎很意外连战为什么这样发问,不过他还是很快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们是朋友,算是和的来。不过大约一年前左右,” “他开始变得很奇怪,他开始向我打听林雪的事情,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喜欢林雪,于是就跟他讲了我知道的少的可怜的关于林雪的消息。” “包括林雪的家庭地址吗?” “是的,林雪搬了叁次家,他都是从我这里知道的地址,不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尾随林雪这件事的。” “哦?可我印象中的他是个健谈且理智的人,你真的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不知道,事实上他进入精神病院后就拒绝和我见面甚至通电话了。” 像是可以躲着他一样。 的确,警方查到段然辞职后的通讯记录,联系对象寥寥无几,多是些外卖或者快递配送员的电话,尤其是最近这半年来,出来除了外卖的电话就只有临死前发给林雪的那条短信。 “好的你先回家吧,在案件结束之前不要离开b市。” “没问题,向来都是病人来b市找我。” 秦泽起身离开,连战停止了今天本来预订好的审讯,因为在见那位年轻的作家之前,他不得不去另一处现场查看。 —————————————————————————— 作者有话说: 嘿嘿你们有没有记得前几章林雪发现秦泽说谎的时候也皱了鼻子? 这一章也还没有满字数,照我的强迫症来说之后还会修改~ 亲吻 比大脑更先行动的是身体,亲吻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有些颤抖,有些小心翼翼。 明明早就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了,像现在这样唇齿相依却是第一次。 然后呢,理所应当的剥下少女的衬衫,亲吻她的乳房,抚摸她的腰肢… 秦泽最终没有那么做。 他想到了什么?是昨夜浑身赤裸玄玄欲泣的少女?是临终前眼含怨愤的妻子?还是更早之前的那个他自以为贯穿他整个前半生的人? 回想漫长的一生,他爱过叁个人,不算长情,但都无比真挚,可对每个人他都有说不上来的愧疚。 至于原因,不提也罢。 总之他什么也没有做,隐忍着与怀中的少女拉开距离。 “别再看着我。”你追随的目光从来都是压力,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秦泽转身向楼梯上走去,林雪并不知道他刚刚在脑内做了怎样的一番心里斗争。 冬日的天空终于被彻底染白,光线顺着窗户打进来,那一刻,林雪觉得她深深爱着的少年忽然变了,他依然年轻帅气,站在那里像一棵笔直的松,只是变得不再那么意气风发,变得像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 林雪看着刚刚因为站不稳而下意识搂过秦泽背部的那只手,秦泽的脊骨像是嶙峋的山,他瘦的可怕,拥抱起来甚至有些硌手。 她有些不想跟上去,因为秦泽看起来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她。 楼下情侣的呻吟声还在继续,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林雪看看已经拐入转角的秦泽,推开楼梯间的门头也不回的向电梯走去。 秦泽确认林雪真的没有跟上来,躺在床上,他想起刚才在楼道里林雪被自己拥在怀中的样子,头发松松垮垮地绑着,滑落在颈间的几缕碎发,衬着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她穿着他的衬衫,松垮垮的领子开了一大片,露出她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不知不觉,他解了自己的裤子,握着已经硬挺的狰狞巨物,上下撸动… 独自走在路上的林雪这一次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秦泽的情感。 人是不断变化的、矛盾复杂的。小到口味习惯、兴趣爱好,大到脾气秉性、叁观良恶。人们眼中的世界会随着年岁的增长在不断变化甚至崩塌重建,并且它们变化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人们的所见所闻,塑造了此时此刻的她们,而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会在将来的某一刻,对人们产生不容忽视的影响。 那么秦泽呢,他几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秦泽在某些方面的确很挑剔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挑食的人,即使不喜欢某样食物,即使他并不饥饿,只要到了该吃饭的点,食物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吃掉。冒着热气的泡面,外卖店送来炸鸡,高档餐厅里的牛排……这些相称的不相称的,健康的不健康的,秦泽从来不拒绝任何摆在他面前的食物。 有的时候林雪觉得秦泽与她交往其实只是觉得自己需要“食物了”,至于食物是什么,他并不会太在乎。可是就在刚刚的饭桌上,秦泽罕见的,应该说是林雪前所未见的,秦泽一口饭也没有吃,他只是象征性的在拨拉碗中的东西。 比如林雪记忆中的秦泽哪怕将近叁十的时候都会在某个瞬间展现少年人独有的魅力,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少年感。可是现在的秦泽,像是饱经沧桑的垂暮老人。 又比如秦泽是左撇子可是从昨天晚上他捡起地上的手电起到刚刚抓住要跌落楼梯的自己是他用的都是右手。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 都说走路不看路的女孩子不是会撞大运就是会撞大灾,正神游的林雪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她的大灾——程吟。 不过还好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尚还是个刚毕业不久的愣头青。 “喂,你还好吧?” 林雪爬起来看见骑着自行车的“肇事司机”是程吟的时候整个人背后像是过了闪电一样抖了一下。看到坐在程吟后座那个女孩时更是抖叁抖,妈妈呀今天不只撞见了倒霉蛋还撞见了女鬼。 说一下程吟这个人吧,此人绝对是林雪搞过的所有男人中最让她没有负罪感的,你问为什么?因为两人都一拍即合的渣,所以有一段时间干脆对外宣称是男女朋友了。 可能因为嫉妒这家伙吧,所以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林雪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只因两人都是爱而不得的人,只因他程吟的爱而不得是天人两隔,只因林雪的爱而不得是从未拥有。 说起来这个程吟也算是变态了,他家中挂满了已故女友的遗照,很多时候林雪都觉得照片中的女人在看着她,所以也导致了林雪越来越排斥去程吟家,更不相信程吟说林雪是长得和她前女友最像的一位……嗯,炮友。 照片里的女人只留给了林雪阴森可怖的记忆,今日这一见她才算是相信,两人竟有八分相像,林雪自己都觉得她完全就是另外一个自己,不同的就在于从小缺乏父爱的林雪有些男孩子的英气,而眼前的女孩更加甜美可人。就连一向奇奇怪怪像个大尾巴狐狸的程吟,在她面前居然变成了甩着尾巴的大狗狗。一瞬间林雪还觉得如果自己是这个女孩没准秦泽也能手到擒来。 一番心理活动还没结束林雪就被从车后座跳下来的女孩子扶了起来。 同样惊讶于林雪的外貌,对方有些自来熟的搭起话来。谈话间林雪第一次知道了这个自己只在照片中见到过的女孩的名字,程吟从来没有提到过的名字。 她叫木雪,原来连名字都如此相像。 说实话程吟不是很能理解沉木雪对于眼前这个女生的好感,他甚至觉得女友偷偷向自己表达想要认识这个女生的想法有些可笑。 因为他直觉两人虽然相像但根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观下生存的人,更别提成为朋友。再者他自己对这个叫林雪的女孩有种莫名的……同情。 这里要说一下,他很清楚这并非是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 可他到底是依着沉木雪的,于是现在的局面就有些微妙了。咖啡厅里,努力克制自己情绪的帅气男孩和一对美丽的双胞胎姐妹花成为了人们频频侧目的对象。 ———————————— 作者有话说: 我胡汉叁又回来啦!没有你们预想中的黄暴场景哈哈哈哈,不要打我,预订下一个吃肉的是我们小苏不是秦泽。 我现在把只在嫌疑人名单出现过的程先生也溜出来一下。如果你们喜欢,那么结局就会有他。 至于池家父子,我会尽快放出来tat 医院 又来了,又来了。林雪讨厌他这种充满同情而又小心翼翼的目光,像是在怜悯路边的乞儿又或者是街道胖一只瘸腿的猫。 叁个人中有两个人是不耐烦的,可偏偏剩下这个人像是察觉不到一样。 真是快乐又幸福的女孩,林雪想。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林雪本能的嫉妒,可是她知道这样的嫉妒更加可笑,因为再过不久这个被幸福环绕的女孩就会离开人世,看吧,上天永远是公平的。第一次,林雪对上了程吟的目光,眼中带有相似的同情。 没有多久沉木雪接到一通电话就走了,空留下男友与林雪两个人干瞪眼。 “你认识我?” 程吟看着眼前少女注视着自己的神情,像是透过自己在观察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其实林雪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挺信任程吟的。撇开别的不讲,程吟绝对是一个好的“出气筒”,也许是因为过早的被彼此揭露真实面目,林雪和程吟之间总是无话不谈。她多希望面前的人能有那段记忆,好让她这些天无处发泄的情绪喷涌而出。 可是没有,他一句话就让几欲喷发的岩浆退去。 是啊,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记得她已经死去,从发现自己回到十年前的那一夜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她还是会不自觉的把眼前的人们和十年后的他们重合,可是现实明明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了,他们是不一样的。 林雪看着眼前的人眉目清明,所有的往事都在时空的漩涡中被吞噬,那一瞬间,林雪想通了一些事情,最终她没有选择撒谎,眼中怨恨也渐渐消失。 “认识,认识好久好久了。”女孩轻笑,像是在引诱青年问出心中所惑。 “可我不认识你。”青年疑惑,他从不记得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一个女孩,一个和自己女友长相几乎一样的女孩。 “真是无聊的回答,不过你一向如此,算了。” 林雪有些失望,但程吟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这家伙只要在脑内认定事不关己之后,就不管是不是与他无关了,他都选择高高挂起。 程吟的回答也让她彻底放弃了最后一丝想要倾诉的念头。 刚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她希望左胜记得她,记得那个与他纠缠不休的她,记得忽然死去的她,没有,那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悲剧,那一天,那一夜,犹如一阵海啸,轰然到来又轰然离去。没有人记得十年后的她,又或许那十年只是她的一个梦,一个连死都不得安宁的梦,以至于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她太害怕了,害怕之后将要发生的一切。 她多希望那是一场梦,可是梦里鲜红的血液和切肤的疼痛都是那么真实。她多想把这个“梦”讲给别人,可听过这个梦的周末只是大笑并且叫她少看些言情小说。 “你现在就认识我了,这是我的电话,感觉快伤心死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我会念在你帮助过我的份上也帮帮你的。” 林雪想起程吟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割伤,还是将自己的手机号拍在桌上然后飞快起身离去,她总是喜欢把不想处理的关系和不会相处的人抛在身后,这种行为,我们应该称之为逃避。 程吟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只觉得少女奇怪,但心底浮上奇怪的想法。 离开后的林雪并不想回家,对于上辈子死在家里的她来说独自一个人的家实在不算得上一个可靠的地方。她想去人多一点的地方一个人呆着,因为人多的地方热闹,也最安全。 大年初五的上午,人们通常会做什么呢?有的人家会将家里的所有角角落落都打扫干净,扔掉那些打扫出来的垃圾,以期望送走上一年的霉运;有的人干脆就窝在家里不出门了,这是以往每一年的春节林雪会做的事,不想出门,不想社交,甚至不想饮食。 她想了又想只想到两个地点。 商场和医院。 林雪最后去了医院,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本该害怕这个地方的。 小的时候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整个暑假都呆在医院打点滴,因为身上手背上脚上甚至手腕上都起了像是被蚊子叮过的包,所以医生剃掉了她的头发将针扎在了她的头上,以至于过了十几年后她看到针都会不自觉的头皮一麻。 大概是因为商场是需要和人接伴而行的地方吧,只有在医院,孤零零的人才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于是坐在医院大厅的林雪,看到了刚挂完号的苏木荷。还是那熟悉的金毛还是那熟悉的铁链子和满手的戒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雪果断低头玩起手机,然而苏木荷似乎已经看到她了,没一会儿林雪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双dr.martin的白色马丁靴。抬头苏木荷正似笑非笑地眯着他那对桃花眼看着自己。 “学姐你手机拿反了。” 林雪一惊,手中的手机差点脱手而出。 “呵呵…苏木荷啊…你来看病?”林雪尬笑。 这个家伙刚转来的时候特别喜欢在学校里缠着林雪,林雪走哪就跟到哪,甚至会跟到厕所门口。逢人就说自己在追林雪,大张旗鼓,毫不避讳。好几次左胜都说要去收拾苏木荷了还好被林雪及时拦下了。 不过林雪可从来没想过苏木荷会有这样一面,谁能想到这暴躁老哥上学的时候还是个厚脸皮的小流氓。还好,他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见林雪爱搭不理的,大抵是少年心性,觉得无趣也就不再缠着林雪了。 “没错,”苏木荷顺势坐到了林雪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约了个医生。” “呦,您大少爷看病还要排队?” “大少爷还为了泡妞追到厕所门口呢。”少年托着腮,状似乖巧的冲林雪眨了眨眼。 林雪看出他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所以故意叉开了话题。 “好吧,你开心就好,反正我坐够了要走了。” 苏木荷没有回话忽然盯着她,盯了好一阵,就在林雪被盯得浑身不适起身要走的时候,少年猛地一把死死抱住她。因为衣服不合身的缘故,领口松松垮垮的开着,少年的脸几乎要埋入女孩的双乳间。 “姐姐你别走!我再也不打架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少年用几乎夸张的语气大喊着。 旁边的男男女女纷纷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视线。 林雪:?????? 怎么回事这家伙又上劲儿了? “你赶紧放手!” “你不走我就放手!” 偏离 林雪双眼发直,世界给她的变故实在太多了,她可从来不知道苏木荷有撒娇卖萌的一面。 敏锐的洞察力使她很快在医院来往的人们中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人在找什么。 哦吼,是老熟人啊。 林雪见过那个男人一次。苏木荷是个富叁代,这一点最开始大家都是不知道的,哪怕林雪和叶问薇几乎天天下了班和苏木荷去拼酒都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 大家是在报纸头条上知道的这件事,b市某富豪去世其孙出席葬礼难掩悲伤,旁边葬礼配图前排站着的人赫然就是苏木荷,而此刻医院大厅中的中年男人也出现在那张照片中。 怪不得老老实实来挂号排队看医生,看来这家伙是瞒着家里人来医院的,那个男人估计就是来逮苏木荷回去的。 林雪想苏木荷这家伙还真是胆大,闹这么大动静,就不怕她不配合他直接当场穿帮嘛。 “喂,不帮我你就等着以后过好日子吧。” 好嘛,大少爷本性终于暴露,原来一开始就打好主意威逼利诱了,哦不,根本没有利诱。 不过显然这招很奏效,对于这个有点愧疚的老朋友,林雪就是个完全好捏的柿子。于是林雪乖乖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担心自家弟弟的好姐姐模样搂着苏木荷走出了医院大厅。 “没想到你演的不错嘛?以后想当演员?”出了大门之后苏木荷马上变了张脸一样调侃着林雪。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林雪一直都知道这家伙演技好,以前两人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可以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只是没想到他十年前就这么会演。 “你果然很对小爷我的胃口,走,我带你去我朋友那喝一杯。” “别,我觉得我们就此别过比较好,还有下次请不要拖不知情的无辜民众下水。” 林雪连忙摆手,她还记得要少跟苏木荷扯上关系呢。 “哦好吧,我改变主意了,或许你会为了交换秘密和我去喝一杯,你说呢?”苏木荷挤眉弄眼地说道。 “……那行,走吧。” 看着他这副面孔林雪觉得这大概是苏木荷和自己太对盘了而导致的天生相克,不管是上一世还是重生回来的这一世,这家伙总能在刚认识的时候就能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特征。 如果将林雪的性格特征大致分为叁大块,那么它们分别是:浪漫主义,邪恶,好奇。苏木荷可能是看穿了林雪对他出现在医院的好奇,所以抓住了这一点来引诱林雪上钩。至于为什么?纯粹是因为姓苏的这小少爷无聊呗。虽然这家伙前一阵子一直表现的好像林雪的追求者一样,但林雪从来没当回事,她可不觉得这家伙是个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能一见钟情的种。他会那么做,充其量就两个可能:一是觉得逗林雪好玩,二是为了某种林雪暂时想不出是什么的目的。 不过怎样都好,这家伙只要喝多了就问啥说啥,林雪还不信自己喝不过个半大小子,到时候多灌他个两杯,想知道个什么都还不是轻而易举。 林雪错了。大错特错。 “妈的,你小子该不会十年酒量都没变吧。” 因为好胜心起来了,林雪反倒是和苏木荷拼起酒来。她此刻已经有些醉了,就差出门给风一吹就彻底醉了。 “切,说的跟你见过我十年前一样。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去医院做什么嘛,去结扎。”说实话,苏木荷这张娃娃脸说出这种话可真不是一般的违和。“你干嘛那样看着我,你这眼神有够恶心的……嗯?你放心小爷对你这干巴巴的平胸女没兴趣,我见过更漂亮的。” 看着苏木荷嘲讽的样子,林雪真想上去给这家伙一拳。 “早猜到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低级爱好,嗝,我好奇的是做手术原因。” “原因?等等,等等,不公平,你应该先讲讲你自己,大过年的为什么坐在医院大厅数椅子背上的窟窿。” “呦——你小子性格五大叁粗洞察力倒是和长相一样细致入微啊。好,尊老爱幼,姐姐我先满足小朋友的好奇心。” “我失恋了,第n+1次。被喜欢的人赶出家门我无家可归只能在医院避风……” “吼,你这女的可真是没有诚意,真假参半,不聊不聊,继续喝酒。” 苏木荷一脸嫌弃的打断林雪的胡编乱造。 “哼,我讲真话你不会信,说不定以为我喝高了出现了幻觉。” “你倒是说说,小爷接受新鲜事的能力一向挺强的。” 也许是接着酒劲吧,林雪将自己被杀又重生的事情讲给了苏木荷听,中间将除了左胜意外的男人们的名字都替换成了字母君。 “等等,所以你现在一点也不关心是谁杀了你,一心和那个叫段然的玩养成游戏?” “你倒是很好的接受了这个设定,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段然。” 林雪觉得苏木荷应该是醉了,这种话都相信,要是有个不太熟的人忽然跟自己说他重生了,林雪是打死都不相信的,真的太超现实了。 “你一直围着他转想不猜到都难喽。”苏木荷醉醺醺的点着自己的脑袋,像是下一句话就要自吹自己的逻辑力,但他马上话锋一转:“不过我觉得你很有问题,如果不是你一心奔着真爱至上的理念抛弃了你的那些追求者,他们当中也不会有人黑化要搞死你。” 谢谢,你就是黑化大军的有力竞争者。 “我觉得我没毛病,我不要你觉得。”林雪在内心吐槽他并毫不客气的投去一记白眼。 “你真的比那些全部都要的人太贪心,那些男的怎么会同时喜欢上你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骗子。” 苏木荷耸肩表示鄙夷,也不知道是在针对林雪还是在针对她嘴里那些男人。 林雪看着苏木荷的表情觉得他有些好笑,他要是知道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会是个什么样子的表情,不如说出来看看他的反应也蛮好玩的,反正这家伙醉了,自己也晕乎乎的,谁会记得昨天说了什么啊,就算他记得,大不了就是林雪在胡言乱语。 可刚要开口损他,林雪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 感觉,好像有点热? 脱轨 这种感觉不算陌生,但是绝对令她抵触。 不想面对的回忆像毒蛇一样,伴随着潮红向自己蔓延开来。 “苏木……荷”她抬头看向苏木荷,言语见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没想到对面的苏木荷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向她。 苏木荷可没被人下药的经历,他只觉得自己的酒量可能变差了。这才喝了几杯啊,就开始看东西重影了,可问题是自己现在还无比清醒,先前的酒意仿佛是被风一下子吹散了一般,这是哪跟哪啊。 可随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让他尴尬了,他感觉自己全身热意上涌,下身也有抬头的趋势,再加上两眼发花,妈的刚说完对人没兴趣就开始对着人家发情?苏木荷此刻不知道该骂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才好。 林雪看着这家伙有些摇晃的样子随即知道对方也中招了可是在这包厢里谁会给他们下药啊。为了确保两人的安全林雪站起来,有些缓慢的向包厢的门走过去。 她决定先去锁上门以确保外人不会进来,然后把自己关厕所里熬到两人药效都退了再出去。 计划的倒是明明白白,可是林雪刚锁上包厢的门就被直接按在了门上,苏木荷像个小奶狗一样抱着她摸摸蹭蹭个没完。 林雪现在这副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没办法推开苏木荷,哦别说现在了,十年后的林雪照旧也是推不开苏木荷的。 “等等你清醒点看看我是谁?” 林雪觉得他的定力应该是不错的,哪怕十年前也不该被一杯加了料的酒撂倒。 想到第一次见到苏木荷的时候,他在玻璃里面,剃了个平头,双眼发红被绑在椅子上的双手青筋凸起,明显一副毒瘾发作的样子,却没有像戒毒所里其他人一样哀求管教给他注射毒品。 “你冷静点,现在放开我,你被下药了,你…” “嗯,你是学姐…”苏木荷的大脑虽然很清醒,箍住林雪的手臂也很用力,但他的反应似乎慢半拍。 “好姐姐让我亲亲……” 他是在不想让林雪知道自己现在是清醒的,倒不如顺水推舟,反正自己也不讨厌这个小学姐,林雪的样子也不是那种会缠着自己负责的住,不过……如果她缠着自己负责的话……那样子应该会蛮可爱的。 想到这里他的嘴更是不老实起来,抑制不住地对着怀里的女孩又是亲又是啃。他没想到这个小学姐看着瘦胸前也没多少肉的样子,但是摸起来手感却格外的好。 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动作有些慌乱的样子,他不禁在内心感叹真是漂亮的表情,更恨不得马上把怀里的人儿扒光了再狠狠地肏进去。 “你是狗吗?”林雪在他怀里,怎么也躲不过苏木荷的攻势,被少年糊了一脸的口水,真把自己当成了发了情的公狗吗,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从小就是个衣冠禽兽。 林雪以后都不要再跟这家伙出来喝酒了。 想着找个东西把这家伙打晕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连推开对方的力气也没有。 少年可能是不满她的分神,掰过她的下巴就吻了过来,火热的舌头扫了过来,来不及吞咽的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给我停下…天!你可别扯衣服!” 林雪被推倒在沙发上,少年就势欺压了上来,衣服被不利索的扒着,眼看少年就快要没有耐心了,她只能大声喊着。 苏木荷按住她半边身子,在少女白皙的椒乳上又啃又咬,嘬出了一颗接一颗的小草莓。于此同时他也胡乱扯下了自己的内裤,深红色的肉根上青筋暴起,直挺挺的戳在少女已经泛滥的花口,少女还在坚守的理智也渐渐要垮掉了。 少年抚摸着林雪的脸,最后掐着她的腰就捅了进去,噗滋一声,大半阴茎已然送了进去,紧接着就是因为剧烈拍打而形成的水声。 “你!给我……轻点” 苏木荷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少女被弄得惊喘不断,声音被疼痛刺激的断断续续,手也开始挣扎起来,逼得苏木荷不得不伸手压制住她。 肉棒把充血的小穴撑开到极致,花芯被猛烈的冲撞着有些发麻。可少女的开口并没有换来适应的机会。 “乖,放松点,你快把我夹死了。” 一层层的媚肉绞上来,他只觉得肉棒被绞的发涨,少女的花穴里就像有数百张小嘴在肉柱上吸,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射出来。 “又不是狐狸精,这是想吸干我吗?” 被下了药的少年就像个初尝人事的愣头青,一把肉棒埋进湿滑紧致的洞里就不想停下来了,掰开女孩的腿就是一顿猛干,捣得水声不断。 “啊……不要……太烫了,会搞坏的!嗯……” 林雪疼得只抽气,她重生回来只跟左胜做过,哪一次不是被小心对待,碰上个这么野的小子她根本没办法放松,大有要把阴茎直接夹断的意思。 苏木荷也痛,可细小的疼痛感根本比不上快感,他一点也不像给林雪留下适应的机会,每一次都要把肉棒送进小穴最深处,这样来往几次林雪也不得不逼着自己快点适应。 在药物的作用下,松动了些的肉壁甚至开始缠着肉棒往里送了。林雪也不自觉开始发出软软的呻吟,这声音激得苏木荷动作愈发大了起来,肉棒退出时只留个龟头堵在里面,再狠狠的冲进来,直抵子宫口,撞得少女的小腹一阵酸软。 肉棒换了个角度有戳了进来,龟头滑过顶端细腻的花心,小穴下意识的就抽了一下,这一下很快就被少年发现了,顶着花心就是一阵挠磨,少女的小穴被磨得花汁横流缠咬肉棒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没一会儿就开始以不正常的幅度颤抖收缩。 “学姐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啊……” 事后 “不要磨了,啊,我会泄的……唔……要出来了……啊!” 苏木荷把肉棒拔了出去,喷涌出来的液体溅到棒身上。林雪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还在高潮痉挛中的花穴又被结结实实的堵上了。 “学姐我还没射,你怎么就自己喷了呢。” 林雪被说的有些挂不住,心道还不是你搞得,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对方猛烈的抽送。穴口已经彻底被撑到麻木了,少年的的动作每次都搞得花穴外翻,满满的淫水搞得阴道湿滑无比,龟头也就很轻易的顶开了内里隐秘的小口,林雪眼前一白,被激的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啊……捅开了唔……快退回去……” “可以啊,那学姐你倒是别咬着我不放啊……” 肉棒顶开子宫只堪堪送进去一小截就被咬住了,本来就快到达高潮的苏木荷被少女滚烫的花心一嘬,就立刻交代出去了。 这一波射的又快又急,浓稠的精液一波一波打在宫壁上,把少女的子宫撑得满满的。林雪感觉都快要溢出来了,可宫口却还被肉棒堵着呢,她只能挣扎的拿膝盖顶压在自己身上的始作俑者,不想却被对方搂住了腰,只能被迫更加贴近苏木荷。 这一次射精持续了许久,量大到林雪肚子都微微突了起来。 看着这家伙此刻神采奕奕的样子林雪才发现他根本就清醒的很,只是不想压抑自己的欲望罢了。想的这里林雪更生气了,可她只能用眼睛瞪着这个小混蛋,换来的也只有对方不要脸的大笑。 王八蛋。 本以为这个疯子射完也该退出去了,没想到这玩意儿在水汪汪的穴里泡了一会儿就满血复活,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硬度不减几分钟前,又开始一浅一深的运动。林雪的腿都麻了,穴里现在是又酸又痒。因为刚刚叫的嗓子发痛,实在是没力气再骂这家伙,只得被抱着又是一番肏干。 昏睡前林雪唯一的想法是希望这家伙明天马上去医院,别做什么结扎了,直接化学阉割,她林雪一定承包所有医药费用。 林雪多希望昨天是自己喝多了在那做梦呢,可睁开眼就对上苏木荷那一眨一眨的桃花眼,像是等着她先开口说话的样子。 斜眼看看周围似乎自己最后是被这家伙带来了宾馆,行吧,不算太混。 “你说,是什么事情可能会让你变得不那么无赖?” 她就搞不明白,这些男的挺能耐啊,都说女大十八变,他们男的也不来嘛,要不是苏木荷这张铁打的好看皮相,林雪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认识的苏木荷。 她脑海中的苏木荷脾气不太好,但没被激怒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只坦率爱玩的幼狮,对所有事情都充满了热情和真诚。可眼前这玩意儿是个狗?哦没错了,狮子也是犬科的一种。 林雪一开口就是没头没尾的一句倒是把苏木荷给问住了,不过没关系,只见他一瞬间就变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表情。 “哦?所以在我们学姐眼里我是个无赖?” “……行吧。你记得查一下,昨天酒里怎么会有奇怪的东西。” “是得查一下,不过我真的要谢谢那个家伙。” 苏木荷说着还试图搂住林雪的腰,不过被林雪躲了过去。害!他才不会告诉林雪是自己开酒吧的好友擅作主张下了些助兴的药呢。 林雪觉得难以置信,难道这家伙和自己上了一次床就爱上自己了?怎么可能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她才不信这家伙心里没有点什么小九九。她自己是不想多提昨天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这家伙搞了,就当是昨晚约了炮友出来打了一炮也好,已经发生的事情实在没必要斤斤计较。 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林雪给他肚子上狠狠来了一脚,企图把他踢下去,可惜因为被子里地方不大两人距离近的缘故,让对方吃痛的同时,自己的小脚丫也被少年顺势捂到怀中。 “学姐你怎么回事,脚很凉欸~” 苏木荷看着眼前少女频频递来的白眼,有些忍不住的笑了。 开始他自己是很不愿意承认的,那天他推开门看到林雪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被附身一样的不受控制,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可血液却像被冻住一般。之后每一次,在楼道里,在操场上,在校门口,每一次只要远远的看见少女,他就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感觉就好像之前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一样,可是又根本不一样,他和少女甚至没说过几句话。也许这只是看上一个新玩具的喜悦,就像他一开始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一样。也许他可以得到这个玩具,只是这一次他应该不会爱上这个玩具,他该很快就会感到厌烦了,因为他还爱着上一个玩具,因为当上一个玩具变成爱人的时候,给他留下的伤疤还是新的。 报着这样的心情他开始追求这个女孩,不过这个女孩的反应其实还挺让人感觉无趣的,她根本就不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可那种看到她就感觉喜悦的心情从来没有消退,甚至日益增长。 当这种喜悦满溢为爱的时候他开始不确定了,他停止了追着女孩的行为。 这样做是有用的,当他想起女孩的时候,爱意不会再同时浮现了,可在医院又看到她的时候,这该死的爱意死灰复燃了。 哪怕女孩跟她说着一些好像是酒后胡言乱语的话,他也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这一切就像女孩的话一样,太不可思议了,以至于当他被药物支配之前,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对女孩是有爱的。明明是可以忍耐和控制的程度,他却放弃抵抗了,甚至仗着自己身高和力量的优势半是强迫的将女孩压在了身下。 他可以确认自己爱上了这个不太熟悉的少女,这份爱掺杂了什么东西、包含了什么成分他都不想追究。他只知道自己为这个结论感到快乐,哪怕现在少女抗拒自己的拥抱也不会让他觉得恼怒和难过。 ———— 作者有话说: 哈哈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番外里十年后的苏木荷就说他是对女主一见钟情了,我觉得也许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他依旧会一见钟情吧 【10+番外】恶之花(五)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强奸 林雪气呼呼的走出了宾馆,拒绝了大少爷的“挽留”。因为她真的没兴趣对着苏木荷大眼瞪小眼,这些男人十年前和十年后完全是两个性格,一个比一个令人捉摸不透。 尽管一刻钟前豪横的拒绝了苏木荷,可真的走出宾馆林雪又不知道自己该走去哪里。有些犹豫的打了周末的电话,得知她家“客满”之后林雪又试着打给班里其他几个同学,都得到了委婉的拒绝,就连段然的电话也一直处于未接听。也是,大过年的谁有空收留失足少女。想她林雪当了小半辈子海王,居然会落得如此田地。 好嘛,身为失足少女就要有失足少女的样子,于是林雪就一直在大街上游荡到深夜。 走在路上,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接触苏木荷的时候。那时候她刚入职,在一个休息日的时候被连战拜托去戒毒所探望一个缉毒科的同事。她上午去的时候苏木荷毒瘾正在发作疯狂的摔打房间里的东西,最后被医生和护工制止住注射了镇定剂。 她终于被允许进去探望,她甚至还清晰的记得,她推开房门,来到那个房间时的感觉。那是一个密闭的房间,窗户和门都被从外锁上。先前屋内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换上了新的器物,只有凌乱的床单和此刻躺在床上的人证明着发生过的事情。 男人像只困兽一样躺在床上,此刻眉头深锁,看样子他的镇定剂药效应该快过了。林雪来的时候护工告诉她这个男人毒瘾上来的时候也许会攻击自己也许会攻击他人,希望林雪注意。 男人此刻就快要醒来,林雪还真的有点手足无措,僵僵站了好一会,把房间的窗帘全部拉开,令人窒息的气息渐渐散去,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等待苏木荷醒来。也许是昨天睡的太晚,她趴在床头昏昏欲睡。 她好像睡了有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与压迫让林雪蓦然清醒,她抬起头,望进苏木荷布满血丝的双眼。 “你是谁?”他的声音暗哑阴晦,像来自地狱。 “连战叫我来看看你。”林雪试着动了动身体,想要坐直,但男人压着她肩膀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只得侧着身体斜斜地去够放在旁边的保温壶。 “你要不要吃些东……” “啪”地一声,那可怜的保温壶便被掀在了地上。 等等,刚刚“啪”的一声并不是出现在回忆里的声音吧?林雪感觉此刻自己的脑后有些疼痛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当时…在戒毒所的时候,苏木荷好像也把她按在地上砸来着? 好了,我知道你很好奇,那么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还记得林雪上次遇害的小巷吗?她家现在所居住的小区比较老旧了,虽然只和秦泽家隔着一条街道,治安和环境却是有些差距的。左胜也多次表示让林雪跟自己搬去他家在郊区的别墅去,且不提他还打了其他什么主意,但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林雪的人身安全,所以才会一直留在林雪隔壁迟迟不搬出去。 所谓失足少女大多数是学不会长记性的,于是林雪又一次因为偷懒走捷径而遇袭了,这一次都没有给她反应一下的机会,她直接被敲晕了。 林雪是被摔到地上摔醒的。 她发现自己被捆绑着的同时还被蒙上了双眼,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鄙的笑骂声。 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两个人站在了她面前,或许是叁个,紧接着她感到头皮一阵刺痛,马尾被狠狠地抓住。 “臭娘们,行了?”这声音有些耳熟。 “你……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不妙啊,不妙。 “我劝你别想着跑了,想也知道跑不过几个大男人的。不如留点力气等着待会儿好好享受。” 眼罩被摘下,一个男人扯着嘴角笑道。看着地上的少女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你们到底是谁?!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林雪其实想起来是谁了,她就说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不就是前天被秦泽一个板砖拍倒的那哥们吗?这是报仇来了? “安静点。我们可不想干一具尸体。”另一个男人阴恻恻的说道,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呸!那你不如就试试奸尸。”她当然相信男人能够说到做到,毕竟这个社会的变态总是一抓一大把。可她自己根本不想委屈求全。 “啪!”下一秒林雪就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娇嫩的脸颊立马浮起一个清晰的红印,几缕发丝散乱的垂在脸侧,看起来分外凄惨。 “妈的!小婊子给脸不要脸!”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林雪想要叫出声来,可她知道自己出声就是在示弱,在宣告妥协。 她恶狠狠地瞪着围着自己的几个男人,回想自己是怎么遭遇这样一副倒霉田地的。 “哎呦,这是从哪儿搞来的?挺水灵啊。”就在男人们的耐心快要消失的时候,从大厅的另一边传来一个明朗干净的声音。 不多时声音的主人便已走近,在林雪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直接粗鲁的按住她的肩膀,同时摘下了她脸上的眼罩。 “我说,这丫头给我吧。”男人笑嘻嘻的开口,从林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颌线和一头烟灰色的短发。 “林杰!你小子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老大看得起你你就能不把兄弟们放在眼里!”一个男人出声叫嚣道。 “哈哈没办法,你也说了是老大看得起我…还是,你想跟我打一架?”被称做林杰的男人不以为意的回道。 当然他手上也没停着,林雪的衬衫被粗暴的撕开了一个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可爱内衣包裹着不大却已经略显沟壑的两只小桃子。 靠!林雪试图用膝盖顶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过她的行为非但没有达成目的反而吸引来男人的目光。林雪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这张脸上正做着与他冷峻五官完全不相符的表情,至少林雪是这么认为的,直至此刻,她真的想尖叫了。她的羞耻心,可耻的发作了。 “别!拜托——”她挣扎的更加剧烈,就像她此刻内心的波动一样剧烈。 那男人愣了一秒,手上便继续使力将衬衫撕成两半,伸手扣住女孩胸罩的前端往上一推,一对嫩生生的小桃子刚跳了出来便被男人的双手握住。 男人俯下身揉弄着她胸前的蜜桃,还不忘亲吻着她的锁骨,脖颈… 她感到男人舔舐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 “我保证不进去,配合点。” ———————————— 作者有话说: 哦吼,新人物登场~…好吧,不算是新人物。 讲道理,我最近好想写综漫小说呀,想开新坑哈哈哈,真的伤脑筋啊。 石头 你问林雪有什么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她超害怕的! 被一个长得和自己上司相像的男人侵犯请问你是什么样的感觉?至少林雪是有些诚惶诚恐的。这人确定不是自家组长连战吗…… 讲道理,林雪一直是有点儿害怕同时也很崇拜自己这个上司的。连组长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以至于组长后来结婚的时候她都觉得这完全就是人间不合理。她还记得酒席上,坐在自己旁边的苏木荷告诉她连战这已经是二婚了的时候,那感觉无异于核武器在大脑表层爆炸。 神仙怎么能和凡人走到一起!他难道不能有点自觉吗! 咳,没有看不起新娘的意思,切回正题。此刻这个长得和连战有八九分相似的男人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看到林雪一副呆滞当场的模样,有些好笑的掐了掐她的脸。 “醒醒啦,小丫头,你现在正在被我侵犯呢~还是说因为强奸犯长得还不错所以准备心甘情愿的献身呀?”眼前这男人笑嘻嘻的捏着她的脸蛋儿。 之前那几个男人在旁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来真的是不想惹这个叫林杰的男人。 再看看这个笑的一脸灿烂的,好吧,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如今也只能配合这家伙。 见身下的少女回过神来也不再反抗,男人的手倒也没有继续乱摸。他用左手拉了拉林雪的衣衫好遮住半边的椒乳,右手则护住另半边,随后象征性的拉下自己的裤子,在俯身亲了林雪一口后转头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几个人:“怎么?给你们脸了?还真想看活春宫啊?” 几人脸色变了变,先前被秦泽砸了一砖头的那个正要说话,就被林雪身上男人打断了:“行行行,我可没空和你们打哈哈,再说了就算小丫头不介意被围观我还嫌你们碍事呢。”他像是抱小孩一样把林雪抱起来,半露的乳尖蹭过皮衣上的金属装饰物后敏感的挺立起来。 “不怕哦,我们现在就走,才不给这几个臭流氓占便宜。”亲了亲林雪的嘴角后好像担心林雪会害怕似的,还拍了拍她的背。 喂,怎么看也是您现在的行为更像臭流氓吧…… 不过离开混乱的大厅之后男人就没再说过一句话。经过长长的走廊后他打开了一扇房门,把林雪放在床边后还不忘仔细帮她系好扣子。 “刚刚也是迫不得已,你怎么会在这?”林杰点了一支烟然后干脆就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起来毫不讲究,只是少了点刚刚在大厅时流里流气的样子。 “你要是不高兴可以打我几巴掌出气。”见林雪不说话,男人也沉默了一阵,然后把脸侧过来说道。 “不、不用了,我……我是被绑过来的。”对方这操作倒是给林雪吓怕了。 “哦,我是说你怎么招惹上外头那几个的。还穿成这样……”林杰吸了口烟,然后有些不满的看了眼林雪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衫和扯开了好几个扣子的裙摆,夹着烟的手微微前伸,似乎有数落的意思,十足一副兄长教育自家妹妹的样子。 “呃……”林雪有些尴尬的抓了抓领口,把前晚自己被打劫的事情原原委委的讲了一遍。 林杰边听边抽着烟,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把还没抽完的烟掐灭在床头的矮柜上。 “再等几天我找人送你离开,这两天你呆在我房里不要出门。叁餐我会给你端回来,记住,除了我谁敲门都不要开。还有,出去之后离你那个男同学远点,听明白了吗?”他说的是秦泽。 男人命令的语气让林雪无语,这人咋还管人管上瘾了呢,她又不认识这人,干嘛听他的,还是找个机会自己逃出去为妙。 察觉到少女有些不情愿,林杰又说:“你必须听我,我再问你一次,听明白了吗?” 他似乎还把语气尽量放温和了些,只是比刚刚更加强硬的气场还是和十年后的连战连战渐渐重合,看林雪条件反射的挺直胸膛。 “是!听明白了!” 男人挑了下眉,林雪的反应倒是有些意思。 “知道了就去洗个澡,浴室里的东西你随便用,早点睡觉明天我给你再拿来些别的生活用品。你最多在这里呆一周。”他拍了拍林雪的脑袋起身离开。 快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来,转身问道:“你多少码?我说内衣。” 应该……没有女生喜欢把被猥亵时穿的内衣留着……吧? 林雪是个不怎么做梦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晚上林雪躺床上,总是想起男人认真的给她系扣子的样子,然后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块石头,但她坚信自己是块玉石。于是她告诉住在自己隔壁山洞里的豹子,豹子说,它只见过天上闪闪发光的星星,而她只是块石头;她告诉河畔矗立着的大树,大树说它只见过闪闪发光的萤火虫,而她只是块石头。 她不甘心,于是她滚进河流。 然后她发现,河里有许多像她一样的——石头。 是了,她只是块石头,无名的石头,却希望像玉一样被珍视。 河水一日又一日的冲刷她,将她冲刷成圆润光滑的样子。 直到有个旅人将她从水中捡起擦净,她被轻轻的放进口袋。 “真是块漂亮的石头。” ———————————— 作者的话: 呵,你们以为会有同床共枕的机会吗?人自己卷铺盖走了hhhhh 新角色其实是个内心戏很足的家伙(说的好像其他人内心戏不丰富一样),咳,总之他认识女主,且对女主感情微妙(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这种微妙的感情促使他在这儿管东管西的,他真的不是神经病也不是控制狂(可能之后会发展成那样),总之现在他是带着满满的善意登场的。 *太久不写东西感觉措辞很别扭。而且每次看这篇文就有一种写的什么玩意的感觉…… 稍微写了下大纲(预计能100章或是80章以内完结。 不搭 段然惊醒的时候被吓出一头冷汗,从桌上抬起头时,才发现一节课已经过去了。 台上啰啰嗦嗦的历史老师换成了胖胖的物理老师,他看到段然醒了,边讲着课边没好气的瞪了段然一眼。对于段然这个成绩好,家里条件不好的学生,老师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也有一些老师,总担心他一直这样下去那天搞不好成绩就一落千丈,比如现在这个物理老头。 段然从扭过头来看热闹的学生中看到了林雪。 高二分了文理班之后班上女孩子就少了,像林雪这样学习好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群男生中就更是扎眼。 不过段然第一次真正注意到她是在高一的时候——— 他和自己唯一的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在天台上躺着,两段然觉得这个人的性格有点冷漠,不过他很敬佩他,是个脑袋极其聪明的人。 两个人都不爱说话,就躺着晒太阳。 就在段然快要睡着的时候,天台另一面墙后面传来了低低哭泣的女声。 他看了一眼好友,好友起身走了过去。 然后,段然就躲在了墙的另一面,和秦泽一起得知了那个女孩叫林雪。 再然后,高二,他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她有些内向,笑起来柔柔的,像是一片羽毛划过他的手心一眼。 是的,段然有的时候会忍不住偷偷看她,她是个善良又漂亮的女孩,她对所有人都很温和,段然多希望她也能跟自己说一句话。 偶尔两人视线相撞,女孩就会惊恐的躲开眼去。 前两天女孩终于和他搭话,却是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一盆水下去两人四目相对,这一次撇开眼的却是自己。 他害怕女孩的眼里下一秒就露出讥讽,所以面对女孩的搭话,干脆装作听不到就好。 而此刻,女孩望着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嘲讽,多的是一种自己没见过的焦急。 他嘴唇烧得干燥起皮,苍白无色,可在厚厚的头发下的耳尖却是红透了。他挺直了身体,坐直身体比趴着更加难受。但他不打算继续趴着。 那物理老头到底没有为难他,继续讲起了课,窗外的大雨继续没完没了的下着,自己最讨厌的教室,此刻竟然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单手托起沉重的脑袋,修长苍白的手翻开书页,眼眸困顿,无意识的写写画画。 说起来可笑,这或许算是老天对他的补偿,他的头脑向来不错,即使他上课睡觉。 或许这也是自己又这么唯一一个朋友的原因。 段然睡了多久,林雪就偷偷观察了他多久。 最后得出结论:长得可真好看,如果不是这种狗性子,估计不少女孩子暗送秋波,前扑后继。 只可惜每天都是一副蔫兮兮的样子,这让二十多岁的大姐姐林雪忍不住又怜爱了,忍不住猜想起他的遭遇来。 可惜他向来独来独往,不与人沟通,林雪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记忆中高中时的他。 于是课间林雪偷偷向自己的好闺蜜周末打听起段然。 却遭到周末诧异的眼神:“你打听那个结巴干什么?不是吧,林雪你不会真的?” ——结巴? 林雪下巴没给惊掉,不过她印象中段然似乎没说过超过两个字的一句话,可因为这个就去搞校园霸凌…… 大可不必。 另一半周末还在絮絮叨叨:“我的宝贝小雪儿,你可别想不开啊,那个段然好看是好看了点可他不配啊……不对,我们祖国禁止青少年早恋,不可以,妈妈不允许!” 周末是个大嗓门尽管她有意压低声音,可还是被不少同学听了去,大家也纷纷打趣起林雪。 有些男生甚至大嚷着早恋选他,他超靠谱。 嗯……放学就被左胜打了。 不过话说回来,林雪最终还是从同学们嘴里听到一些事情。 比如说,男神秦泽居然和段然关系还不错,有的时候两人会走在一起。 这一点也让林雪觉得不可思议,林雪在警局见到来找段然的秦泽的时候,才想起段然原来和自己也是高中同学。 这两人…除了都不爱说话,真的没有什么共同点。 再有就是上次围堵段然的那几个兔崽子,原来还不是段然单方面挨揍,他们也只敢仗着人多去找段然。 听了段然一抗五的光辉事迹后,林雪都不由佩服。 这小子,可以啊。 另外以及他被孤立的原因,果然是因为那狗性格,班上的人和段然都没说过几句话,至于他结巴的谣言,大概是从校外小混混嘴里说出来的。他总是不理人,格格不入的样子,又有哪个正常人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 再加上,因为他成绩好,长得好看,所以总是招来一些小迷妹,班上后排几个男生看不惯他,最开始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恶作剧,可有一次故意去扯段然耳机,给他惹急了,挥拳打了过去,你来我往这梁子彻底结下了。 其他人不敢得罪那几个男生,时间一久,段然就彻底成为那团被孤立的空气了。 教室里一片哄闹,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人站在门外,修长的手捏紧水杯指尖因为用力泛着青白色。 闹剧最终被上课铃打破,直到中午为止,段然的座位上依旧不见人影。 林雪只当他又被兔崽子们缠上了,也没吃饭,趁着午休的功夫屁颠屁颠去了校外的一个药店,拿了一瓶退烧药一盒感冒药外加一罐云南白药。她想着趁没人把东西塞到段然桌子里。 中午十二点,学生们都去吃饭了,教室空无一人。 除了一脸青紫的段然。 “你没事吧!” 林雪收起手中和段然一样湿漉漉的雨伞,也没放下就向着段然走去,试图拽着对方去医务室。 “走开。” 对方显然不识好人心,甚至不抬头看一眼来人就拒绝了对方的靠近。一时间林雪除了在心里反复骂他狗东西之外,还莫名想起以前听同事说段然是gay的事情。 上午同学们的话和周末的话也同时浮上脑海。 等等,不可以,妈妈不允许!喜欢谁也不能喜欢秦泽! 不久前升起的那点垂爱被林雪掐灭在心中,想到段然之后整容成自己的样子她就浑身不对劲。 你果然是心里变态。 段然看林雪呆愣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干脆自己先起身离开教室。 那些人说的对,他不配。 假象 第二天,段然课桌里多出来的药膏,被擦干净的课桌和桌上的免洗洗手液,有的时候段然课间打水回来也会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两个小小的暖宝宝。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最后那些东西全被段然扔到了班级最后面的公用物品区。 林雪微笑,告诉自己不气,不着急,自己此刻只是个卑微舔狗罢辽。 她一定要把段然这个狗东西搞到手,在去隔壁市参加奥数比赛的秦泽回来之前。 嗯……或许段然真的非男人不可的话……林雪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正打着游戏的左胜。 左胜这两天总是过来找小青梅撒娇,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既不是林雪记忆中的少年,也不是那个会掐着她脖子的男人。 他真的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再也没冲林雪发过脾气,每天都十分乖巧。呃,除了满嘴骚话还经常半夜爬上她的床疯狂操弄她之外。 怎么看都是个直的吧……他和段然……算了,实在是不妥。 又想想十年后的段然变性前经常痴汉般的盯着自己…试试呗,说不定段然男也可,女也可。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段然发现林雪变了。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和他搭话,现在却仿佛什么也不在乎一般贴了上来。 一时间,学生里疯言疯语不断。 “段然~放学和我一起去奶茶店吧~” 她从来不用这样娇滴滴的语调说话,段然听来,觉得粘腻,但是好听。 “段然你别不理我呀,我请你喝奶茶呀?” 段然无视之。 “诶,你不喜欢奶茶我们去看电影啊?” 林雪的双手忽然一伸,干脆揽住了他的手臂,段然则像是被触电一般甩开了她的手,逃一般的离开。 “别不说话啊?怎么走了啊?!” 林雪气急败坏,她这么没有魅力? 同学们都说林雪在追段然,段然以前多希望林雪可以跟他说一两句话,可此刻他只觉得林雪是在恶作剧。 段然有些失落,长得甜美可人的人也许不像她看上去那么善良。 以前也有过一个女生,笑起来很甜,对他很好,那个女生总是说喜欢他,于是他和那个人交往了。结果最后换来的是女孩和同伴无情的嘲笑。 看着段然转身离开教室的背影林雪气愤。哼!我一个美丽知性的大姐姐就不信搞不定你这个自闭的小可怜!弯的也给你掰直。 别怪林雪莫名的自信,那都是十年后的段然给的。 下一堂课段然没有出现,体育课的时候林雪没有下楼就坐在教室等段然。 就在林雪诧异这个优等生居然逃课跑没影的时候,段然回来了,他的额头上嘴角边脖子上都多出了青紫色的伤痕。 “段然!谁干的!?” “……” 好吧段然没有理她这实属是常态,至少证明他没被打傻。 “跟我去医务室!”林雪发现他虽然消失了一整节课却并没有上药,于是拽着他要往医务室走,可是她拉不动他。 少年的力气比她想象的要大上许多,少年甩开了她的手。 “我,不,不喜欢,女生,碰,我。” 段然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强迫自己一字一顿的说完这些话,他希望对方可以不要发现他是个结巴的事实。 他想多了,林雪只是更加认定段然喜欢男人了。 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防止他被杀害就行……不行,还得防止他去做变性手术,做了也不能整的跟自己一样,太奇怪了,多奇怪啊! 一定要盯住他,必须盯住了。 于是,当左胜放学来林雪班级找她一起回家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林雪趴在她们班后门门缝里偷偷看去。 左胜好奇的走到她身后一起望去,教室里有一个人在扫地,左胜对这人没什么印象,环顾四周也没什么人了,看来就是在看这个小白脸了。 他最近实在是眼红林雪把注意力放在这小子身上。 “靠!林雪你……唔!” 林雪马上用手堵上了他的嘴将他拉到一边,冲他低吼: “左胜你小点声点,你吓不吓人!” 小青梅的手很软,左胜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女孩儿快速收回了手。 左胜搂住了她,“真看上他了?我给你绑来随便你玩?”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年纪轻轻满脑子黄色废料?” 林雪好笑,她没想到十七岁的左胜并不像二十七的左胜那样满腔醋意。 “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不理你了?” “不怕。” 左胜撇一眼教室里那人,觉得不足为惧。 “行了,我已经对他没兴趣了,他可能喜欢男…”林雪知道,2009年的人们并不能很好的接受同性恋人群,想了想只能叮嘱左胜“他挺可怜的,你以后在学校看到他被欺负了记得帮一把,要友爱同学听到没!” “那你就不怕他太感动了爱上我?”左胜挑眉,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 他奇怪林雪什么时候学会关心同学了,她林雪就是一个自私的小坏蛋。 “看上最好!你俩相亲相爱去吧!” 左胜险些气笑:?“那可不行,没有你我整个人都会寂寞的,你也会想我的。”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自己下头那玩意儿。 “你…满脑子废料!”林雪追着左胜就要打。 “别不承认啊!”左胜忙逃开。 两人就这样一路追打离开了学校。 之后的日子里林雪不再主动去段然那里找没趣了,只是一想到到十年前自己和其他同学的冷漠就觉得良心难安。 自己事不关己的行为,可能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天道好轮回,2018年的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开始尾随段然 —————————————————————— 作者的话: 好险,我左胜儿子差点儿就被女鹅打包卖给段然。 段然:(看一眼左胜)我又不买。 左胜:(嫌恶到说不出话) 林雪:呵呵 生病 其实也是偶然啦,那天放学左胜去参加社团活动,林雪被要求在教室里等他,反正也没事林雪就乖乖等着了。 09年窗外的天空还很蓝,白色的云朵一片卷着一片,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心情很好,林雪趴在教室的窗户上对着天发呆。 她还是很不安的,记忆里的十年前的天空真的有这么蓝吗?还是说这些都自己临死前意识模糊做的一个梦? 林雪迷茫低头看着楼下的学生们,是那样朝气蓬勃,正对着自己下方的几个男生还打了起来,估计又是因为什么无聊的事情吧,年轻的男孩子们就是这样。 喔!段然那傻孩子今天怎么不还手?等等……段然! 林雪果断一盆水泼了下去,楼下再一次传来了男孩子们的叫骂声。 她忙躲进了教室期待自己没有被看到,开玩笑她可不觉得一个十七八岁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打倒一群营养充足的同龄青少年。 林雪假装在教室看书,没一会儿只有段然一个人湿漉漉的进来了,水滴划过嘴角伤口然后变成淡红色的液体缓缓流下。 林雪有些惭愧,可是苍天作证,她刚刚真的只是一时情急,不知道这回是怎么了,他们打的太凶了,以至于段然此刻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 见他拎起书包走了出去,林雪在脑中斗争片刻决定悄悄跟上去,因为这家伙从不上药,不去医院也不去医务室,林雪担心这一次他直接摔趴在地上。 段然只觉得身体沉重,一个不注意就会不自觉的向一边倒去。 他看到林雪悄悄跟在身后,不知道又要干什么,只是他现在没心情去多想了。 冬天的太阳总是跑的很快,当林雪跟着段然下公交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段然的家实在是偏,这导致他们做了快一个半小时的公交,也就是说这家伙每天早上都要在六点半以前出门才能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踩着点进入教室。 不过林雪觉得段然的话其实迟到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我这家伙学习很好,别说老师不会赶他出去罚站,估计连每天早上站在校门口穿着一身粉红色t恤的胖主任也不会罚他俯卧撑。 林雪本以为下了车很快就能到段然家,结果她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林雪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站牌,她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女子监狱,林雪曾经来这里探望探望被自己送进去的一位犯人。 就在林雪想着关于那位故人的事情的时候,他们走进了一个胡同,两旁都是破破烂烂的四层筒子楼,让林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种房子,她记得自己家正在装修的新房已经有二十多层了吧。 高中生之间已经有了对家庭和金钱的概念,所以同样长得好看还格格不入的秦泽依然受人们追捧,而段然,那些男同学大约只觉得他高傲。 林雪以前只知道段然不仅学习上闭眼拿第一,还参加过电脑编程比赛获了奖,那时候林雪觉得他不爱说话是因为大多数天才都是怪咖转世。 可能是段然中学时期怪咖的模样太令人深刻了,以至于林雪第一天去警局报道时无意间得知那个业内名声响亮,工作时严谨认真,私下里待人谦逊又健谈的段法医段然就是自己的高中同班同学段然的时候,林雪石化当场。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没有人喜欢现在段然,人人都敬佩喜爱十年后的段法医。 只可惜后来他疯了。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林雪想他应该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大概也是因为自尊心作祟。 看着段然在不远处一瘸一拐的身影,林雪的心忽然像是被烫了个窟窿。 可刚刚产生的同理心很快就又被林雪掐灭了。 这回是被吓得。 因为路上有积雪再加上两旁的路灯坏了而更远处的路灯又不够亮的缘故,段然预料之中的摔了。 林雪顾不上许多忙冲上前将段然扶起。 就在林雪抓起段然手臂的那一刹那,在昏暗狭窄的甬道中段然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林雪在他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反感和厌恶。 十年后的左胜也用类似的目光看过她,但到底是有区别的,这是她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光注视。 她想要松开手却又必须告诉自己不可以。 “段然?!还真的是你啊,我来找我那个酒鬼老爸拿钱,你也住在这附近啊?” 林雪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她那个酒鬼老爹当然不住在这附近,林雪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更不关心这个问题,不过临时搬出来撒个小慌还算好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然戒备厌恶的神情消减下去,但是脸上似乎有些混沌。 林雪继续自顾自说到:“嘿,你别告诉别人我有个那样的爸,怪丢人的……诶,我扶你回去吧?” 以前的林雪确实觉得丢人,不过长大后的林雪可不这么觉得,她觉得如果说出这件事就会引来别人的同情,最重要的是,会降低别人对自己的戒备。 “不,不说。” 段然看着露出苦笑的林雪,这一次段然只是缓缓推开林雪的手,动作很轻,然后慢慢走进右边的一栋楼。 林雪厚着脸皮跟在了后面,段然扭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向上面走去。 林雪终于知道段然为什么没有赶她走了,因为他刚打开自家大门就面朝地栽了下去。 林雪看的不自觉摸摸自己的鼻子,天啊段然那优越的小鼻梁直直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得有多痛啊。 不过她没想太长时间这些有的没的,她上前摸了摸段然的额头,烫的吓人。 身体怎么这么差,前两天刚发烧,这两天又生病。 不不不,林雪想差了,他只是一直没有好而已。 林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段然拖到床上,谁能想到段然居然能有那么沉。 林雪觉得她应该给病号煮点粥,但她林雪是什么人。 出的了厅堂,上的了战场,可,就是下不了厨房。 于是她只能烧了一壶水,然后偷偷把那口糊的洗不出来模样的锅藏到橱柜的最里面。 段然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乖巧的搬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着的林雪。那眼神好像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才罢休似的。 “你……” 怎么还没走。 “我没带钥匙,酒鬼不在家,我妈没空接我,外头太黑了,还下雪了,我害怕。” 见段然要开口了,生怕会被赶出去的林雪连珠弹似的抢先说了起来。 厚厚的窗帘拉着,其实她也不知道下没下雪,如果没下那就跟他说是他睡着的时候下的。 “你,话一直,一直,很,很多吗?” 段然开口了,却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追-更:po18app.vip (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uip) 追-更:po18app.vip (wo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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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床边坐着一个黑影,一时间众多想法在林雪脑内上演,最终就在林雪打算闭上眼假装熟睡的时候,窗外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屋子,躺在床上的林雪和段然就那样四目相对了,那时他也是这样,眼前人的双眼和那时男人的双眼渐渐重合起来。 那时男人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却又收起了手,而此刻也许是因为少女的允许,他百无禁忌。 林雪对段然有太多疑问,可是她又明明白白的知道从眼前的少年这里得不到任何答案,连谎言都得不到。 “舒服,吗?” 少年的手指又深入了一个指节,动作反而小了起来,林雪也忍不住跟着飘飘忽忽呻吟出声,像是拨弄琴弦一般。 得到少女的反应后,小穴里的手指又快速抽插起来,他的手指微勾,一上一下的弹上穴壁,嫩滑的穴肉包裹着他的手指不断收缩,少女屈从情欲的吟语声越大,他手上的速度就越快。 肌肤的热度是相融的,少年的背部隐隐沁出汗来,而林雪也在颤抖,绷紧。相互交融的愉悦最终化为汹涌的情欲在少年手下喷涌开来。少年为此感到快意,可这快意并不能缓和身下的胀痛,不等林雪缓上分秒,强有力的手臂便将她的双腿分开。 那物的尺寸与他的外表倒是甚不相配,进入的有些艰难,尺寸惊人的肉棒细细撑开了甬道里的每一处褶皱,妥贴地安慰着每一寸娇嫩的肌肤。只是缓缓探进去个头他都感觉如此吃力,又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少女总是要受罪的变一下子捅了进去。 “啊!你轻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哦,都说了因为你好看啊。” 林雪想段然的脑子果然从一开始就有些痴傻的。 少年望着她的双眼似乎在确认对方是否说了慌,可看了半天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也许连林雪自己都不知道罢。 “那我……一直好看。” 他还是妥协了,哪怕他知道这只是少女的一句敷衍。 “别露出那种表情,像死人一样。” “好。” 段然想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可他发现自己连这个也做不到,只好低头揽住少女的细腰来回顶弄。 林雪其实有些神智不清,但还是在咿咿呀呀中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段然,我痛恨死亡,我不想死,你也别死。” 我们都别死。 最近小校花小姐又一次“轰轰烈烈”的黏上了在角落里的小结巴,几乎就像是个小挂件一样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只因为再过两日便是平安夜了,这个日子让林雪发怵。 今天是2019年段然死亡的日子。 林雪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看到段然趴在桌子睡着。 嗯,今天的段然也平平安安的坐在座位上,真是太好了。 可是这个想法在林雪第二节课间打完水回来之后被打破了。所有人都在惊呼,拉架的老师们没一个敢上前。林雪没见过这样的段然,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他。 只见段然和一个男生扭打在一起,准确来说是段然单方面殴打对方才是。少年的每一拳都狠戾的落下,被殴打的男生已经口吐鲜血了也不见他停下。 以前的段然总是默默的承受着殴打和欺辱,不会反抗,好像也无力反抗。然而此刻大家才意识到,这个少年瘦弱,但并不孱弱。 林雪记得被打的那个男生,经常欺负段然的人里总有他的身影。见周围有人已经偷偷报了警,林雪心一横冲上去想要拉住段然。 我的小祖宗呀你可别出事,你要是进去岂不是更容易挂菜! “段然!快停下,再打会出人命的!!你想进监狱吗?!”周围有同学失声大叫。 少年疯狂的拳头在听到监狱两个字的时候戛然而止,他僵硬的扭头看到了人群里的林雪,林雪见他停下不动便急忙上去拉住了他,但他没有说话又扭头看向围观的人群。 林雪这才发现周围的同学开始对她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自己平时关系要好的闺蜜周末小声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赶紧回来。 林雪也有些迷茫的看了围观的群众。她一直是个“合群”的人,原因无他,这样与自己的人际交往更有利罢了。林雪也是无比在意身边每个人对自己看法的人,于是一直以来她都努力的经营着自己在别人眼里形象。可自从被抹了脖子回到十年前之后,她好像就不太再也这些“孩子们”的看法了,当然不是因为她经历了生死一夜之间就想开了之类的鬼话,只是这些老师同学在她脑海里的形象过于久远了,以至于林雪经常觉得他们模糊而不真实,谁会在乎假人对自己的看法呢? 就好比现在低呼着自己名字的周末,要不是因为这次回到十年前,林雪根本回想不起来她长着什么模样,她大学毕业后两人通话的次数都少的可怜。 林雪在人群里看到了回到学校的秦泽,他站在那里神色不明的看着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站在他旁边的左胜则是满脸的焦急恶狠狠的盯着段然,似乎在恼火自己让小青梅和一个疯子走的太近了。 有人上前抬走了那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男孩,可围在班级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还是没有散去。林雪身边的段然则像是在等待什么审判似的一动不动。 林雪抓着段然的手臂,一时间竟觉得自己还有段然同其他人直接竟然是隔着一条河的。如果自己的未来已经决定和这个绑在一起了。那么作为盟友就该无条件的支持对方。 这么想着她扶着段然站了起来。 “走吧,在教导主任来之前得主动过去挨骂才行。” 林雪不知道段然为什么明明忍了那么久,这次却下手那么重,明明以前只是在对方一群人围堵他时他才会还手。 段然呢,和他给人的阴翳感觉不同,他其实骨子里是个比较逆来顺受的性格,他也不是很在乎男生们平日里那些行为,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毕业。可是今天那群人的行为让他难以忍受。 看向少女拉着他的手,白白的,软软的,他没有反驳女孩的话,忍不住悄悄回握过去。 ——————— 作者的话:追-更:po18x.vip (woo18 u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