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 高岭之囚 神界居上,人界在下。当世无可撼动“神”的地位之物,神即随心所欲。 他是两界难得的容貌身姿,也是神女的阶下之囚。神女用他满足欲望,如意之后起身离去,从不顾他。 她来作客时,他正欲火缠身。隔着笼子的铁栏间隙,朦胧的视线中,她高高坐着,享受人间来的贡品。 她们神女,初见时都是这样。身形优美,举手投足间不失风范,眉目间皆是倨傲。 她看见了他,高傲中染上了些许惊艳之色。 神高高在上。 而他也曾是人间的高岭之花。 高岭之囚(1)神使 魔族被神打入无边裂缝,坠入地狱深渊。 神界居上,乃是人之信仰,拥有至高无上的威望。 神不可违抗。 亦不可言说。 ——《崇神纪事》 他将书合上,口中念念有词。 唯他一人站于百丈高的供坛之上,这里供奉着一个雌雄同体,亦男亦女的雕像。 那是神的象征物。 而他是人的代表,是生来可通神语之人,在人界地位最高,称“神使”。 每逢正月、六月初一,都会举行贡神仪式,人们贡上食物牲畜,以求神庇佑接下来半年的风调雨顺。 殊不知,所有的贡品都会落入神教的仓库。 愚昧的人。 他看着下方,戴着面罩仅仅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之中,闪过嘲讽。 那是一双浅金色的眸,在太阳的映射下熠熠生辉,任人暼一眼,便再也忘不掉。 人们因此认为他通神语,奉他为神的使者。 可笑。 日光倾泻而下,他立于神坛中央的巨大神像之下,迎着太阳的光辉张开双臂。 纯洁的雪白长袍被打开,面料光滑,金贵无比。 他面向神像,衣袍背后由金线绣着繁杂的图腾,在阳光之下金芒灿灿。 神坛之下,人们自发地朝他——准确的说,是朝他身后的神像跪拜,民众的崇敬之声震破苍穹,冲向高处。 神啊, 您用您强大的力量将魔驱逐。 神啊, 我将我所得献上, 只愿求得您的庇佑。 神啊, 您高高在上, 请允许我以泥土之躯歌颂; 而我纯净之使者, 将聆听您的指令。 神啊, 我将毕生都献予您。 神教与王权并肩,甚至在信仰层面更得民心。因为他们有能与神灵沟通的神使,也有执行神命的教众。 人们称它为神教九昀。 其创始者有九人,便是如今的九位长老。 回房的路上,所有路人见到他都会低头靠边让行,不敢窥视。 哪怕他本就身着长袍,面罩遮脸。 他住在这座楼的最高层。 下面空了一层,以给使者清静。 他将长袍脱下,挂在专用衣架上。令人惊异的是,衣袍之下是赤裸的男体。 身形健朗,皮肤莹白粉嫩,体态匀称,且肌肉紧致,甚至没有多余的毛发。 面罩也被取下放在专用储存架上。 他的面容得以暴露。 那是足以惊艳神魔的姿色。雪肤朱唇,鼻梁高挺,长眉入鬓。眼是含情的桃花眼,眼神却是冰冷睥睨之色。 他有一双淡金色的眼眸,眉毛与头发皆为雪白,无一丝杂色。 便是天上的神,怕也没有这般容颜。 长指将发间的玉簪抽出,顺滑的长发瞬间散落及腰。 他走到窗前,长发微微拂动,胯间沉睡的一坨粉色阴茎也随着脚步轻晃。他取出一套白衣常服穿上,将完美的躯体遮挡。 此为高处,从窗口往下看,所有的人仿若行走的蝼蚁。 他看了会儿,默默等待着。 没多久,楼梯口的门就被敲响:“大人,午饭已到。” 他打开门,侍女跪立在门口,将饭食高高举过头顶,头颅低垂,不敢看他。 “送进来。” 他开口,声线亦如外貌,清冽如冰凉山泉。 “是。”侍女起身,将食物端进屋放到桌案之后便躬着腰退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那可是人界的高岭之花,无人敢用凡人的肮脏目光亵渎。 高岭之囚(2)神囚 自出生睁眼的那一个瞬间,他的命运便已注定。 神教九昀的人将他带走抚养长大,他此生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欺骗民众。 是的,他早已看透九昀的人在以并不存在的“神”之名玩弄愚昧的人们,以此得到崇高的地位和充盈自己的仓库。 十八年来,被喻为神使的他从未聆听到神语。 今夜,他所认知的一切都崩塌了。 他,真的听到了神的声音。 “使者?” 彼时他正如往常一般靠在窗前。 月光温柔地为大地披上一层纱,也给他露在窗口的面容增添莹莹白光。 他听见一道女声。 那个声音似在虚空之中,回荡在他身边,语气带着疑惑。 “是谁?” 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他开口发问。 空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月光逐渐汇聚在他眼前,肉眼可见的,光粒飞舞着,他甚至能感受到这些光雀跃的情绪。 它们在窗台上聚拢成一个纤细的身影。 月光更亮了,几乎全洒在此处。 微微光芒中,身着白纱的女子显现了出来。 人间难得的美貌,身姿亦是优雅风范。 看清他时,那张高傲的脸上出现惊讶。 她惊叹于他的姿色。 随后,讶然化为笑容,她在半空中抬起一只手,手腕上的银铃垂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手指上抬时,他的下颌感受到一股轻柔却不可违抗的力量,迫使他抬头,将面容完整地暴露在月光之下。 她红唇轻启,哪怕就在眼前,她的声音也令虚空波动,围绕在他身边。 “惊人之姿。” 他并不觉得被夸赞,反而有一种牲畜面对人类任人宰割的屈辱。 “有趣的孩子。” 她听到他的心声,却只觉趣味盎然。 “神?”他心中已有答案。 神女轻笑,半空中的手指虚握收起,同时她上身微倾,便迎上了被迫过来的他。 她捏着他的下颌,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唇边缘。 从未有人这样对待他,从未有人有这个胆量。 但她是神。 他无法动弹,无法抗拒。 “你可真是,我今夜最大的惊喜……” 她越来越靠近,最终,话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舌间。 神女在与他接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味。 他睁大了眼睛。 她看见他浅金色的双眸,眼中滑过惊艳。 神女吻上他的眼。 他闭眼再睁开时,已不在自己的高楼。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不知什么软物,身处仙境。身下是厚厚的雪白毛毯,衬得他肌肤白到几近发光。 大惊失色之下,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这一大片雪色绒毯之外,便只有远处状似围绕环形绒毯边缘的绿植。 树冠上方是金色的铁栏,顺着往上看,高不见顶。 顶端不知是什么在发光,亮如白昼。 他眯着眼,适应之后才看清,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 金色的粗栏自看不见的最顶端延伸而下,形状似是人界的鸟笼。 熟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他一惊,猛地转身,发现神女正坐在半空中,小腿下垂,正是他刚才靠着的东西。 “你带我来到了哪里?” 他用生平从未有过的愤怒语气质问,身体也往后爬了段距离。 神女笑着俯身,瞬间便来到他面前。她像刚才一样抬起他的下巴,“自然……是你该在的地方。” “神就是这样对待信徒的吗?” 除了不断质问,他不知该说什么。 无力感早已遍布全身。 “信徒?”神女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那个表情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是我的信徒吗?”神女直起上身,提起小腿,用脚尖抬起他的脸,语气轻蔑,“小神使?” 她脚腕的银铃垂落,轻响的那两下,他有种那铃铛是戴在自己脖颈的感觉。 像一只宠物。 他皱眉抿唇,无话可说。 又或许,是无能为力。 他知道当下的现实。 他将被神囚禁——这便是与生俱来的特殊样貌带给他的。 高岭之囚(3)神力 神女站到绒毯之上,银铃震荡不断回响在囚笼之中。 在他耳边,却是恐惧放大的声音。 她步步逼近,眼见那双金眸中释放出浓烈的恨意,她笑容绽放,“小东西,能被我看上,是你此生最大的荣光。” 屈辱感更甚,他终于冲破天生恐惧的桎梏,嘶声力竭地大喊:“真恶心!你算什么神?怕是堕入深渊的恶魔才是你这幅模样!” 嘶吼的声线仿若冰裂。 神女表情一滞,笑容收敛,“不要拿我和那肮脏的东西并提。” 她再一次握住他的下颌,这次用了力气捏他的颌骨,他咬牙忍耐。 “不要消耗我的喜欢,不然你会很难过的。” 她的眼神带着看到未来的怜悯。 “你比恶魔更恶心!” 下颌的力道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神女贴近他的脸,吻他,在剧烈反抗中把他的下唇咬出血珠。 冒出的血被舌尖卷走。 她尝到血味,继续舔舐他的嘴唇。 “这张小嘴里总是说我不爱听的话。”神女的手滑到他因仰头而伸长的脖子,猛地握紧,把控着他恰好能呼吸的尺度。 她摇摇头,表情带了些惋惜。 下一秒,他的喉咙发烫,感受到针扎的痛楚,以及火焰燎过的高温。 当神女松开他时,所有不舒服的感觉都消失殆尽。 他摸着脖子,意识到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神女满意地拍拍手,随后蹲下来与他平视。 她将手伸向他的胸口,转瞬间他身上的衣服就化为虚无。 她先用手心摸到他胸部的肌肤,感叹于嫩滑的手感,随后掐住他的一只乳头,手法娴熟地捏搜刮搓。 一种陌生而强烈的快感从那个地方蔓延开,冲上他的脑海。 他张开嘴,身体本能地想发出呻吟,然而只有喉咙间一点点沙哑的咕噜声。 神女表情遗憾。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以言喻,太令人失控了。他想后退逃离,却被神发现,随后他的行为不再受自己控制。 他背靠着虚空的屏障,在绒毯上伸直双腿,神女跨坐在他腿根。 刹那间,她里衣褪去,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白纱。 那层纱无法遮住任何。 他第一次,看到了朦胧的,女人的肉体。 他的大腿隐约感觉到正贴着柔软的嫩肉。 神女双手搂在他肩颈,再一次亲吻他。这次她动作缓慢而柔和,细致地舔吻他口腔的每一处。 她吮吸,缠着他的舌头,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也勾起了他的情欲。 美丽的躯体因情欲而泛红时,更加令人惊艳。 神女眼带笑意,往后微微后退时,两人的唇舌还拉出银丝。他们都在轻声喘息。 从未使用过的粉嫩阴茎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 他浑身一颤,身体愈加发红。 脑海里有强烈的欲望,身体的本能叫嚣着想要被撸动。 然而那只手并不动作。 一只形状优美而饱满的乳儿被送到他面前。 白纱滑下时蹭得乳头微动,它兴奋地染上鲜艳的红色。 在他怔愣之时,乳肉向前,乳头贴上他的嘴唇,最后挤进他的唇齿。 “乖,含住它,别用力咬。” 耳畔的声音带着神力,蛊惑一般,他张开嘴含住乳尖,用力吮吸,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呻吟。 乳头在嘴里十分有存在感,他用舌头去舔,用牙齿轻咬。有双手抱住他后脑,将他更深地压进怀里,他的脸深埋进柔嫩的乳肉。 呼吸间闻到一股异香。 愈发催情。 高岭之囚(4) 他感觉自己正浮在天上。身下是柔软的云,带着他在高空中飞翔。 忽上忽下,忽远忽近。 心在晃荡。 视线里忽然出现远处的绵云,比其它的更白、更轻、更软。 “看到了吗?那个是神赐予你的绵糖,快去享受吧……” 耳边轻柔的声音仿若羽毛拂过,他的身心都被抚慰。 他也听从神的指示,往前去,抱住那团云。 果然,这云松软无比,他整个人几乎都深陷其中。他张开嘴用舌头去舔,尝到甜香之后,便更用力去吮吸。 “啊~” 声声欢吟似在耳边,又好像很遥远。 他更卖力地去品尝神赐的食物,手脚并用地搂住云朵,浮上红晕的脸深埋进去。 他的身体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肌肤因情热而变红,乳头肿胀发硬,最难受的是下半身。 青涩的阴茎早已不是粉嫩的颜色,而是深红到发紫,变硬变大,直冲向天高高翘起。尖端翘出微微弯曲的弧度,龟头分泌出晶莹黏腻的液体。 他内心有一团火在燃烧,火焰蔓延到全身,身体叫嚣着空虚与难受,但他不知道自己在饥渴什么。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肿胀的肉柱,仿佛真被火烧的人遇到水滴,他本能地想要在那手心中蹭动,却被察觉到意图,身体瞬间受控动弹不得。 那只手扶着他,他感受到自己被贴在一片水源之上。 水流涌出,将他的阴茎涂得发亮。 而他更加难受。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神女看着眼前绝美的容貌透出红晕,那眉却紧蹙,眼睛也紧紧闭着,像是在经历烈火考验。 她轻笑,另一手划过他的眉眼,眉毛便放松下来,那双眼缓缓睁开。 浅金色的眸中毫无聚焦,眼神迷惘,仿若失明之人。 她看着这迷人的双眼,下半身继续动作,将他的阴茎扶着,柱身贴上自己的缝隙后便上下滑动。 饥渴的阴蒂被她掌握住节奏时轻时重,时快时缓地摩擦着。 快感从那处冲上头顶,她爽得上仰着头,无暇去看那张将她迷住的脸。 手心的肉棒越来越滚烫,像是烧红的铁棒,带给她无极快乐。 她俯身抱住少年,让他们肌肤紧紧相贴,她的臀仍在前后摆动,以让自己得到舒爽。 “嗯……啊~” 哪怕少年毫无意识,她也恶趣味地在他耳边低喘呻吟。 终于,脑中白光闪过,她释放了出来。 嫩肉蠕动,股股爱液从小穴中流出,尽数喷涌到他身上。 她靠在他肩头歇息。 舒爽之后,她便放开他依旧粗硬滚烫的阴茎,转而抚摸他雪白嫩滑的身体。 味道真不错~ 她舔唇,眯着眼,一幅餍足的模样。 休息够了,她起身离去。银铃响动,神女消失在虚空之中。 与此同时,那双浅金色的眸瞬间恢复光彩。 他意识恢复,身体却仍然火热。 他在烈焰中煎熬,在绒毯上来回翻滚。他不知道如何解救自己,更不愿用手去触碰自己那肮脏的地方。 偌大的雪色绒毯铺在这金丝笼中,雪毯正中央,肤色白里透红的男子平躺在上面。 他脖颈滴血般红,胯间阴茎直直挺立着,涨红发紫,上面还有晶莹的光点。 他的腰腹和胯间都是黏腻的液体。 一双长腿屈起膝盖,互相摩挲着。大腿不时碰到肉柱,却无法消解分毫欲火。 浅金色的眼瞳周围是因忍耐而产生的红血丝。 他就这么被抛弃在这里,好似一个破旧的情欲娃娃。 高岭之囚(5) 这里是永恒的白昼。 他只能靠神女来抒发欲望的次数来记日子,因为神女来找他的时隔是固定的,他便以一次为一日,就这么数着“日子”过着。 在这里,他不会饿,不会进食,没有排泄。 除了性,没有其它任何生理需求。 但性永远不会被满足。 因为那是高高在上的神女。 他甚至发现自己不会老去。神女每在他身上释放一次,他的身体吸收爱液,皮肤竟越来越白嫩。 渐渐地,他已不知“情绪”为何物。 他只能在无尽的光明中,等待着神来享用自己。 直到那一天。 他终于见到了第二个人。 此时,他刚被使用过。 餍足的神女慵懒地步出金色囚笼,半躺在了外面绿叶围绕、花团锦簇中的桌案后。 “你看我多舒服,你就不想尝尝这情爱的滋味?” 神女声线略哑,一听便是饱尝情欲之后。 “嗯。” 神女的对面坐着一个女子。 她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情感。 “尝过。” 她放下刚抿了一口的清莲甘泉,一语双关。 “哼……”神女轻声哼笑。 金丝笼中,他久违地听见陌生的声音,在被无法掌控的欲火灼烧时,他仍艰难地抬头看去。 她身着月白衫裙,裹冰蓝鲛纱,发髻中插着一只纯净白玉簪。 她腰背挺直,微昂着头,隔着那么远,他却能在朦胧红晕中看清她脸上的倨傲之色。 又是一个神吗? 他在烈焰焚身中,心想。 神的脸上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然。 可当她察觉到异样的视线转过头来时,那份高傲中也染上了惊艳神色。 哪怕此时此刻,他身上还残留着另一个神女的体液,他浑身蔓延粉红,还在难受地扭动着。 他的容貌身姿,依旧能惊艳到神。 神女注意到了她面上的神色变化。 “呵……”神女也转头看去,看向他时的漠然仿佛刚享用过的人不是自己,“那是绝世美味。冷傲如你……” 神女看向她,挑眉,“也想试试?” “肮脏。” 她启唇,缓缓吐出冰冷的字眼。 神女大笑。 她们继续看向他。 在无数次濒死感涌上心头之后,他早已突破内心防线,终于肯伸手摸摸曾被自己嫌弃的肮脏玩意儿。 ——他握住了自己的阴茎。 手白皙,手指细长,骨节分明。虎口却窜出紫红色的尖端,顶部反射着剔透晶莹的光。 白与紫碰撞,带来视觉的冲击。 在对快感的饥渴下,他上下撸动。 手速越来越快。 他眯着眼,朱唇微微张开,嫩红的舌尖时隐时现。白发自由散落,也有几缕黏在他脸上、胸前。曾被誉为神圣的金眸中尽是对人们避如猛兽的低下情欲的渴求。 绝美的容颜此刻是淫糜之态。 最后,他射出来了。 白色的精液在空中划出弧度,还未触碰到绒毯,便因神力而消散。 他靠坐着身后没有消失的一小块空气屏障,重重喘息。 心疲力竭中,浅金色的眼眸微抬,对上了那边一道视线。 神女不知何时已离开。 只有她坐在那儿。 隔着花,隔着树,也隔着金色的笼栏。 四目相对。 她神情淡漠,视线冰冷。 而他刚释放自己,依旧散发着浓重的淫味。 她看着他的眼神,正如他以往看神坛之下的人们。 无关己事。 只觉愚昧与荒谬。 不知何处来的风,她披散下来的长发飞扬。他眯着眼,看见了发尾的火红。 她面上的表情终于破冰,因为风暴露了她而略微恼怒地蹙眉——哪怕对方不知道,可身体的变化正是她想要性事的表现。 刹那间,风停了。 逐渐被火焰蔓延般浸染红色的长发垂落下来,他再次看到她的脸。 那双眼中,眸色血红。 娇娇 娇娇人如其名,声音娇,眼神娇,身体更娇。 可是娇娇死了。 于是有了她,新的娇娇。 他为所爱屠尽满门,长剑嗜血,竟生剑灵。 剑灵什么都不懂,只听他的话。 他令剑灵化为女体,将爱人的名字给她。 娇娇(1) 丛林深处的一处空地,有一黑袍少年坐在石头上,长发被黑色发带高高束起,他低着头,隐约可见眉间一点朱砂。 踩在草地上的两腿岔开,他眸色深沉地看着双腿间。 少女穿着青白色的衣裙,长发未束,跪坐在青草之上,两手交迭于大腿,上身微伏,是乖巧的姿态,而她的脸庞正好对着少男的腿根。 他的性器大露,在少女毫无波动的神情中,渐渐从挺立到软下。 素然无味。 如风眉头紧皱,起身将自己的衣裤穿好。回头看,少女仍在原地,如同那处没有时间流逝一般,动也不动。 “无趣,娇娇才不是这样。” 少女依旧没有反应。 如风也站在原地,风拂起他的斗篷,衣摆挥动着打到她的脸上。 她以跪姿行走,膝盖挪动向前,将石头上的暗红长剑拿起,双手高高托着面向如风,“主人,佩剑。” “不要叫我主人!” 少男大怒,转身单膝触地,半蹲在少女面前。他一手按在剑上,停了一会儿便握住剑离开少女的手心,用黝黑的剑柄抬起她的下巴。 精巧的青色剑穗儿垂坠下来,在半空晃荡。 “娇娇,我说过了,叫我如风。” 他声音阴沉,眼瞳是纯黑色,深邃不见底。 “您是剑的主人。” 少女面色无异,哪怕剑柄已经深深抵进她的皮肉,快要卡住她的咽喉。 如风冷笑一声,起身背对她,他手里紧握着剑鞘暗红的剑。 青色的剑穗在风中飘荡,哪怕颜色与剑并不搭配,哪怕它已发旧褪色,它还是牢牢系在上面。 “我不要你了,剑灵。” 少女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把剑上。 她平静地开口,“您不能没有我。” 没有佩剑,他自身难保,或许出了这片丛林便没命了。 而她,她即是剑。 她是剑灵。 “真有你的。”如风气极反笑,转身看她,她还是那个状似任人摆布的模样。 “能说出如此强硬的话,为何不用这样的态度与我共处?” 娇娇才不是她这个样子。娇娇虽娇气柔媚,却很有自己的个性。 若不是他不在身边,娇娇怎会…… 回忆涌上心头,浓黑如墨的眼中似染血色,如风狠狠地看着地上跪坐不动的少女,垂在身侧的手拳头紧握。 而这个剑灵,总以卑微之态面对他!奉他为神一般,听从他的命令。 他把娇娇的名字给她,她却以下人的模样玷污了这个名字! 可他只有她了,娇娇…… 如风忽然蹲下,手中剑直立触地以作支撑。 他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将她扶起来。 他搂她入怀,十分用力地禁锢,仿佛要把她揉进骨髓。 “娇娇……”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嘴唇开合,碰到她冰凉的耳朵,“不要离开我……” 他垂首伏在她肩头,身体微微颤抖。 一个内心破碎的受伤少年。 剑灵静静地任他搂抱,不吭一声。 她的头皮蓦地感到刺痛,是抱着她的人在扯她的头发。 如风的五指插进发丝,微握成拳,将她的头发缠在指间扯动。 而他仍在她耳边低喃,亲密若情人。 娇娇(2) 修行界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叁大仙山之一的东海方丈洲一夜之间被血洗,满门屠尽。修行者闻之哗然,各门各派得知大怒。 毕竟众仙门命运相关,且以叁大仙山为首,如今一山被灭不知缘由,如何不令人人自危、背后一凉? 人心惶惶中,自然也有满天飞的流言。 有人说,是妖魔现世,为振威先屠方壶,再斩蓬莱,后灭瀛洲。 有人说,方丈洲的长老为炼仙丹,不知节制地消耗灵宝仙材,天神震怒,降下惩戒。 有人说,方丈洲有修行登顶的弟子携部分门徒反叛,长老们协力镇压,最后两败俱伤,无一活口。 还有人说…… 不论如何,如今方丈洲已成过去,只留下一个唏嘘的传说,以及人人称道无限感慨的往事辉煌。 修行界震荡,剩余两大仙山出世稳住人心之余,却在暗中追杀一名修行者。对下说辞是仙门叛徒,只有两门长老心知,那是方丈洲的唯一活口。 无论何时何事,人界民间依旧一片祥和。 长街上,一身披玄色斗篷的人身后半步跟着穿青白衣裙、长发披散的女子。 斗篷人隐在兜帽之下,而那名少女无遮无挡,娇俏的小脸暴露在阳光之中,面上眼眸低垂,神情淡然。 这对奇异的组合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如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身后的人也随之停住。 如风回头,在路人都穿朴素布衫的街上,剑灵穿着丝绸长裙,加上她姣好的身形面容,可谓十分突出。 他皱眉,脱下斗篷披在她身上,扯过帽子盖住她的头。 而他自己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挂长剑,黑发高束,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不健康的苍白,不似活人肤色。眉间还有一滴血色朱砂,更是渗人。 但他们对此了无意识。 就这么走了一阵,如风发现他们更加引人注目了。这次多数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他皱眉不满,狠狠地四处回瞪。 凶恶的目光令人回避,却也敌不过纷纭路人。 于是他进了一座大门打开、人来人往的木楼。 这里其实是客栈,他们在木桌坐下,便有人来问打尖儿还是住店。 如风听不懂前者的意思,但能明白住,于是回复住店。 店小二斟茶后便去为他们询问空房。 此二人一人无进食需要,一人早已辟谷,因此茶水无人端起。 剑灵静静地坐着,目光聚于桌上的佩剑。 如风的手一直没离开剑,他环顾四周,又瞪回去好些目光,却无法阻止窃窃私语。 剑灵忽道:“主人,剑在吸食您的煞气,若剑将恶气反噬,您性命堪忧。” “管他何干?”如风恶狠狠道,握剑的手越发收紧。 剑灵便闭嘴不语。 “我这么凶,你为何不驳?” 如风咬牙。 剑灵沉默。 如风蓦地起身,抓住剑灵的手臂,拿过店小二正巧送来的房牌便直直上楼。 他浑身恶气,众人纷纷避开。 剑灵被他粗暴地抓着,脚步时而踉跄,他却越走越快。 直到进屋,房门砰一声被砸上,随后木门又传来一声重物撞击的闷响。 是如风将剑灵摔到门上,上前压制她,低头咬住她的唇。 木门不时传出吱呀声,宣告自己的破旧,希望被善待。 可无人在意。 娇娇(3) 剑体不分雌雄,当剑灵产生而心智不足时,它会以主人意旨化形。 如风满脑子都是娇娇。 所以剑灵化身女体。 他此刻才能握住少女的酥胸,蛮力揉捏。他也以唇相贴,不是亲吻,而是恶意啃咬。 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剑微鸣,在如风手中振动。他五指用力收紧,以自身修为压住剑。 剑灵抬手轻轻推他的胸。 如风一顿,缓缓顺着她的力气向外退。 两具身体依旧贴得很近。 “主人,会反噬的。”她轻声轻语。 如风语气暴躁:“既俯首称臣,为何逆我?” 剑灵的手柔若无骨,在他身上滑动。她温柔地将手搭在剑身,安抚躁动的剑。 “它是我的本体,感应到灵体出血便会如此,我无法控制。主人亦不可蛮劲压制。” “哼……多事。” 如风瞟了一眼剑灵红肿的唇上冒出的血珠,转身进屋,同时嘴上哼哼,“不过这丁点儿,也叫出血?” 他抬手将自己嘴边的血渍擦去。 剑灵跟在他身后进去,自觉地坐在床沿静静等待。 如风看她这般乖巧,嘴角上扬,把剑放在桌上便走到床边。 他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奖励般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剑灵抬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也学着他的模样,将人压下来,亲吻他眉心朱砂。 如风环住她的腰,加了点力气,便将少女上身抬起,胸口相贴,她也更轻松动作。 柔软的胸脯隔着衣物挤压胸口,从胸膛磨蹭到下巴,如风忍不住将人更紧地环住,提起。 剑灵抱着他的头,顺势把下颌靠在他头顶,任由他整张脸埋进自己的胸。他隔着衣料咬她的乳肉,用了力气,她却只觉得痒。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本来撑着床沿的另一手下滑,捏了几下她的臀肉,便托着她的屁股,将人放倒在床上。 如风压上去,一边吻她的脸,一边撕扯她的衣裳。他抑制不住地低喘,而剑灵却隐忍着承受,一声不吭。 “叫出声音来。”他的手指闯入她紧闭的唇,将她的嘴打开,“……娇娇。” 剑灵便听话地张嘴,发出几声哼哼。 忽然一声娇吟,是他的手隔着亵裤在按压揉捏她的腿心。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她。 他们刚从方丈洲离开,便到了那片丛林。 他在湖中洗去一身污血,换了衣裳,才开始仔细端详她。 “认我为主?”如风坐在石头上,看着面前跪坐于地,温顺地低着头的乖巧少女,恶劣一笑,“什么都听?” 少女低眉颔首,“是的,主人。” “那你过来,含住它。” 如风岔开双腿,掀开衣摆,露出腿根的性器。它此刻还是休息的状态,软趴趴地耷拉着。 少女闻言抬头,想要看看“它”是什么。 几乎是在她的面容出现在阳光之下时,如风眼神一暗,阴茎竟逐渐抬起头来。 她疑惑地看着他。 然后以跪姿行走上前,停在他两腿中间。视线下垂,看着那根自己即将听令含住的东西。 但她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 甚至她的神情毫无变化,就这么目光淡然地看着它。 就在她观察完毕,准备下口的时候,它开始软下来了。 ===================== 码字后逐渐偏离我一开始想写的男诱女的肉(°ー°〃)不知道能不能拉回来。 按人设剧情来说可以有女口男的,但我实在下不去手…… 娇娇(4) 如风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吟哦堵住。 他手上动作不停,一边揉弄酥胸,下方也一直在隔着衣物挑逗她。剑灵只觉一阵瘙痒难耐,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涌上来,有什么东西流出去了。 她能感觉到正在亲吻的人嘴角弯弯。 主人笑了。 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如风并起两指,用力地按了一下她的腿心。亵裤的湿润沾染上他的指腹。 他把手指的晶莹举给她看。 “娇娇,这是你得到快乐的表现。” 剑灵看见了,他的手指上似乎有液体。 她依旧迷惘。 快乐? 如风在她唇角印下一个吻,“娇娇小可爱。” 随后他起身,手心覆住她的亵裤中央,催动灵力,那处便变回干爽。 剑灵被烫得瑟缩一下,他才收回手。 “娇娇。” 主人唤她。 剑灵撑着床坐起来,扭头看见如风正靠在床头,衣装半褪,两腿大咧咧地张开。 那根肉棒又胀起来,变得粗硬了。 被她的目光盯着,它丝毫不害羞,反而想要表现自己一般,努力胀大,紫红色越来越深。 “用手碰碰它。” 如风难得语气平和,他在指引她。 剑灵凑上前,顺从地伸手,用手背碰了两下。 那东西更兴奋了,直往她手上凑。她感觉到它又热又硬,肌肤相触的感觉很奇怪。 如风轻笑,他轻柔地托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落下一吻,“它很喜欢你,用这里握握它。” 他稍微用力地又吻了一下。 随后便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看着剑灵听话地用那只手握住肉棒。 她的手冰凉,皮肤细腻。 情欲的热有一瞬间被抒解,随即燃烧得更加猛烈。 他发出一声喟叹。 “主人?”剑灵松了下手,以为自己捏疼他了。 虽然她并没有用力。 如风摇摇头,鼓励地看着她,“就这样,握住它。但光是如此还不够,它渴望与你的接触。接下来你觉得该怎么做呢?” 剑灵歪了下脑袋,表情依旧平淡。 她的手上下滑动,手心与肉棒紧密地摩擦。 主人发出舒爽的呻吟。持续了一会儿,那棒子的顶端抖了抖,分泌出一些液体来。 “……还没到时候。” 眼见她似乎想停下,如风盖住她的手背,带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撸动。 他牵引她的拇指去磨蹭龟头,用虎口挤压顶端,用指腹摩擦根部,碰到两颗沉甸甸的肉蛋。 如风一直看着她的脸。 可她顶着这张脸,却不做生动的表情。不是一幅平静无波的模样,就是低眉顺眼。 娇娇不是这样。 娇娇会挑眉,会眨眼。会嗔怒地飞他眼色,会嘟着嘴不理他。也会媚眼如丝,令他再冷硬的心,都化了。 “……娇娇。” 她的目光从两人交迭的手挪到他的脸上。 对视之中,他道:“亲亲它,一下就行。” 剑灵点点头,在手被带动得越来越快的动作中,俯下身去亲吻阴茎的头部。 如风看着那张脸,俯视的角度看她像是微微眯着眼,略微红肿的唇碰到他的肉棒。 她的脸上也带着红晕,像极了她。 剑灵鼻息间闻到一股浓重的麝香味道。 白色的液体突然之间就这么喷出来了。 她反应极快地抬头起身,却还是被射到了下巴上、脖颈间。 如风怔愣地看着她。 回神后立马用自己的衣袖去擦她的脸颈,嘴里喃喃:“不可以这样,娇娇最不喜欢沾染上这个东西了!不可以……” 剑灵低着眉眼,任由他擦去。 白嫩的皮肤被擦出一道道红痕。 娇娇(5) 如风其实没有目的地。 娇娇曾在书里读到南方温暖如春,还把文字背下来描述给他听。 他身在黑暗的角落,这里唯一透进来的一点光亮都洒在她小小的身影上。她微仰着头,向他述说南方的美好。 希冀与向往的神色在她脸上,他其实想说,最温暖的景色已经在自己眼前了。 他深陷于寒冬,她是他的春天。 现在,他带着他的春天去往南方,去她想去的地方。 如风折下路边的花儿插在剑灵鬓边,手指抚摸她的脸颊,“娇娇真好看。” “谢谢主人。” 剑灵歪头去蹭他的手指,如一只乖巧亲人的宠猫。然而那手一下顿住。 他掐住她的下巴,在恢复白皙的肌肤上又添上红印。 如风声音低哑:“下回我唤你娇娇,你不许再开口……叫主人。” 他本不想让她再说话,可娇娇实在是个多话的女孩。 “是。”剑灵低眉。 掐着她的手转而又轻抚她,那手带着温和的灵力,将她下巴的掐痕舒缓抹去。 如风看着她的脸低喃:“为何你不能与她一模一样呢?” 剑灵道:“我的外形随主人心意幻化,主人若要我变成特定的心性,便将那人贴身物件上的灵气输入剑中。” 成熟的剑灵是拥有自己的心性的。但她非正常孕育,如今尚且初生懵懂,心智残缺。 “贴身物件?” 如风重复了一下她的话,语速缓慢,似乎每个字都在舌尖之间绕了一转才出口。 他忽然再次阴沉下来,转身快步前行。 剑灵跟在他身后半步,与他脚下速度一致。 如风越走越快,心上仿若烧了一把火。 那些人……那些如鬼一般的恶人!早就把她所有的东西毁了个干净。 他怎么可能再找到她的贴身物件? 娇娇离开这个世界,什么都没留下。 所以他让整个方丈洲陪葬。 他要用整个修行界给她陪葬! 如风心头如针扎般刺痛,他突然停住,捂着心口跪倒在地。 剑灵忙上前搀扶他。 触到他身上,手心像是被火焰灼烧,她被烫到,却没有缩手,而是越发使力地扶住他。 “啊——” 大风刮起两人的头发衣裳在空中飞扬,如风仰头面对风来的方向,喉咙发出嘶吼。 眉心的朱砂越来越亮,鲜红得仿若欲将滴落的血珠。 他睁开眼,目中竟无眼白,全然一片血色。 腰间佩剑在剧烈抖动,剑灵担忧地看了一眼,正要伸手摸住剑柄,如风已经握剑出鞘。 剑身现世,上面沟槽遍布,绘成繁杂的图腾。沟槽凹陷处是暗红色,仿佛干涸的血液。 如风猛地插剑入地,刹那间,以此为中心,大地裂开深深的缝隙。裂缝以圆形蔓延向外,形如蛛网密布。 以剑支撑身体站起来,如风倏地抓住剑灵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身后,他抬剑,抵挡一道射来的灵光。 剑刃与那道光箭划擦出刺耳的声音,如风略一转剑,光箭瞬间消逝炸开。 剑灵在他背后担忧地看着,他握剑指地,正在喘息。 她看见他背上心脏的地方有黑气弥漫而出。 心魔? 娇娇(6) “是你屠了方丈洲,是你!” 远处有带着仇恨的声音传来。那声音虽凶恶,却气力不足,听着十分气虚。 一道白色身影从光箭来的方向飞速过来停在二人身前不远。 果然,男子身着白袍,却已破烂不堪。他站在剑身,停在裂缝之上,脚下的剑却颤抖不稳,可见他已灵力亏损。 剑灵抬眼看去,只见那男子满身血污,狼狈不堪,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还在渗血。 他穿的白袍,隐约能看出与她现世当日,脚边的具具尸体所穿样式相似。 如风提剑一言不发,忽而脚尖点地,便冲上前砍那男子。 对方眼带恨意,却满面惊恐,慌张地试图以臂挡剑。就在他即将被剑劈开时,一道紫光飞来,将如风弹开。 如风毫无防备地被打退,剑灵忙上前,将要接住他时,如风已经挥剑打破紫光,立于废墟灰尘之中。 紫光破成两半摔在地上,是一柄月牙短刃,看那样貌是上品法器。 他们看向紫光来的方向。 一紫衣女子负手而立,停于半空中俯视他们。她腰间缠着象征蓬莱的玉带,目光触及地上的断刃时,她眼神心疼,抬手间,那断刃化为流光飞到她手上。 再看向下方时,她眸中带了诧异与怒火。 剑灵目无旁人,她快步到如风身后扶住他,一手贴在他背后,手心贴住黑气冒出的位置。 如风以剑插地支撑着身体,弓腰喘着粗气。 他尚有自我意识,伸手去按住剑灵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摇了摇头。 剑灵在输送自己的灵气给他,此刻受到一股阻力,怎么也跨不过堵塞的经脉,只好在外堵住黑气。 她的行动吸引了目光。 呼吸艰难的男子看向她毫无反应,倒是半空的紫衣女子看见她的模样,眨眼间变来到他们面前。 她动作极快,刹那便拉着剑灵退后数步离开如风,甚至话语带着惊喜:“娇娇!” 剑灵迷茫地看了她一眼,便因担忧主人而挣扎。 “是我!我是叶苏……” 她的话被瞬间爆发的如风打断。 “她是我的!” 如风嘶哑怒吼,长剑泛着红光劈过去,叶苏躲闪不及,生生受了剑光。 剑灵趁着这时迎上过来拉她的如风。 “主人!您伤势未愈,请收我入剑,助您抵挡心魔。” 如风已达与剑合一的境界。她早该回到剑中,以灵体与剑互相滋养。是主人消耗本就受损的灵力强制她维持人形。 “休、想。” 如风咬牙吐出二字。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一男一女,感知他们的修为,自己此时虽然非全盛状态,但也足以斩杀这二人。 他早杀红了眼。 修行者? 可笑!全都该沦为他剑下尸体,给娇娇陪葬! 叶苏以灵力封住腰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用了十成功力才止住血流。 她手中悄悄捏碎一诀,警惕地盯着如风。 另一边,男子早已支撑不住身体,趴在剑上,仅剩的灵力勉强御剑,让他不至于掉入大地裂缝。 叶苏看了他一眼,那是师尊交待下来的任务,需带活口回蓬莱。 但她此刻…… 她看向不远处相扶的男女,精神高度集中。 ……自身难保。 娇娇(7) “这里好黑,我都看不清你的模样。” 少女有些抱怨,她上前一步,脚下发出踩水声的同时,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铁链晃动的声音。 “不要……来……” 角落里传出沙哑的声音,好似嗓子被利器割过一般,听不出说话人的年纪。 “我来了!” 少女灵巧地踏过水上落石,几个跳跃便从光亮处来到角落。 这是山洞最深处,她深陷入黑暗之中,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自己。 “你在哪呢?” 她问,同时抬手摸索着。 隔了好一会儿,才有无奈的铁链声响起。 少女笑容绽放,她循着声响小心翼翼地摸到里面的人身前。 指间先碰到的是冰冷的铁链,凉得她一哆嗦。但她没有收回手,而是顺着铁链摸过去,碰到了一具冰凉的身体。 “摸到你了!” 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少女笑得眉眼弯弯。 如风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个软物缠着自己。他动了动,手指摸到略凉而仿若凝脂的肌肤。 他睁开眼,像是还在梦中一般昏暗无光,但凭借他的修为依旧可视物。 他看清了怀里搂着的,是赤裸的女体。 准确地说,是她抱着他,整个儿缩进他怀中。 如风将她搂紧,神识扫视了一番周围,发现是在一个隐蔽的山洞。 剑灵又朝他怀里缩了缩,他也顺势收紧怀抱,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 那名说他屠了方丈洲的男子应该是那日遗漏的方壶弟子。如风不知道那天跑走了多少人,他只是杀了目光所及的所有。 他该杀了白衣男和后面过来的紫衣女的。 剑灵拦不住也无法违抗他的意志,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有一修为不弱的中年女子来了。 他非全盛,见势不妙之时他正要把剑灵收回剑中,让长剑遁走。剑灵知悉他的想法,竟催动他体内心魔。 黑气瞬间弥漫,她将他放趴在剑上,御剑离开。 剑灵回附剑中是不带衣裳的,因此她找到山洞放下他再出来便浑身赤裸。 如风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件斗篷为她披上。 但她依旧身体冰凉。 她非人体,不知冷暖。 斗篷之下,如风缓缓在剑灵身上抚摸,从胸侧到臀后,再摸上去,手上附带灵力滋养她。 他摸到她臀部的弧度,摸到胸脯的突出,渐渐地,他的指尖便划擦过乳尖的红果。 他摸着乳头,力度温柔地揉捏。 黑暗中,他的身体逐渐发热。 “主人?” 如风输出的灵力令剑灵恢复了些,她有些疑惑地唤他。 “摸摸它。” 如风声音微微沙哑,说话的同时五指抓揉她的乳肉。 剑灵被揉得嘤咛一声,她与他心灵相通,不需要明说,她便伸手下去。 纤纤细手灵巧地解开劲装腰带,钻进如风的衣服里。 隔着最里层的亵裤,她都能感受到热气。 她直接进到最里,贴上他温热的皮肤,滑下去摸到最烫的地方。 无论何时都冰凉如山泉的手握住他的粗硬。 她学着曾被带动的样子,五指收紧,上下滑动。手心的物件越来越烫,也越来越大。 “上面也碰碰。” 如风在她耳边低语,嘴唇摩挲着她的耳朵与脸颊侧边。 剑灵听话地用指腹按压摩擦龟头,感受到黏腻的触感,“主人,这是什么?” “娇娇……这是我兴奋的象征。” 娇娇(8) “你瞧,你在兴奋哦~” 身形更加纤长的少女在昏暗中半蹲着,她的手在上下动作,说话的语气暧昧而挑逗。 她的身前是这山洞最黑暗的地方。 铁链晃动的声音中夹杂着嘶哑的喘气。 带着浓重的情欲的味道。 一声闷哼之后,味道达到最浓。 少女手上被射满了液体,她条件反射一样,弹起来甩了甩手。 熟悉的厌恶与呕吐的感觉涌上来。 “对不起……” 沙哑的道歉声冲淡了那些坏情感。 少女抿唇,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没有说话。 她情绪有些不稳,想深呼吸,却发现空气里都是令人恶心的味道。 但角落里的少年并没有错。 “下次再来看你。” 没带什么情绪地说罢,她转身离开。 娇娇从灵动活泼的小鸟,变成妩媚勾人的狐狸,中间隔了多久,他并不知道。 在暗无天日的角落,他本就不知今夕何夕。 但他确实已经非常久,非常久地没有看见这张脸上带着懵懂天真的表情了。 如风暗叹,亲吻剑灵的脸。 他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鼻梁,顺着轮廓吻她的脸颊,最后是微启的嘴唇。 她楞楞地承受他的亲吻。 他轻柔地亲吻,引导她张开嘴,勾住她的舌头纠缠。唇舌厮磨时,他在黑暗中描绘她的面庞。 手指从她的眉头抚弄到眼睛,再摸到脸颊,顺着脖颈向下,与她肌肤相贴。 剑灵本握着他的下身,此时也只虚握着,没有动作。 如风一手搂着她,另一只在她身上流连的手摸到下面,从她的手腕滑过,包裹住她的手,收紧,带着她上下撸动。 他在快感来袭中哼唧出声。 就这么撸到剑灵手心发麻,他终于在她手中释放出来。 剑灵也被他逐渐加深的吻亲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浮上来了。 如风将自己的衣服扯开,性器裸露在斗篷之下。他揉着剑灵的臀肉,待自己休息够了再次勃起时,便压她向自己。 粗长的坚硬不容违抗地戳进她并拢的腿缝,腿心的嫩肉触碰到热烫,分泌出许多水儿来。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兴奋的大脑刺激得令她难以发问。 如风就此姿势挺弄起来。 肉棒的柱身与她私处摩擦,甚至过分地用龟头刮擦过越来越外露的缝隙。 还用顶端戳弄冒出头的小肉粒。 剑灵扒着他的肩膀,脸埋在他肩窝,默默承受着无以言喻的陌生感受。 “娇娇,舒服吗?” “娇娇,我会让你更快乐的。” “娇娇,你喜欢这样吗?这样呢?” “娇娇,我要进去了……” 如风恶劣地在剑灵耳边暧昧低语,吐着热气的呼吸伴随着她时而被逗弄出的娇吟,越发刺激自己的感官。 他按着她的臀,手上动作的配合之下,倏地戳进剑灵紧闭的小穴口。 剑灵一声闷哼,抓着他肩膀的手猛地收紧。指甲扣进他的肉里。 如风被紧缩的甬道绞得头冒冷汗,却还是不容反抗地挺了进去,直直入到最深。 嫩肉收缩,在进出抽插中,快感自那处抵达全身,尾椎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