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xxoo的世界(古代,1v1)》 第一章我家大人丰神俊朗 “不守妇道!” 傅兰青一甩衣袖,将宋云缠上来的手臂打到一旁,面色铁青地离去。 宋云看着傅兰青急匆匆的背影,揉了揉被打痛的手掌轻呼:“不就拉个手吗......” 这是宋云穿越而来的第叁年,她的父母开了间胭脂铺子,是有些家底的坐贾之女。而傅兰青是她儿时定下的姻缘,二人正打算在宋云及笄后成亲,日子定在今年年底。 今日两个人约好一同游湖,船家载着二人划向湖中的桃花小岛,粉色花瓣如同落雨泼洒了傅兰青一肩。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正经营着一家成衣铺,铺子生意红火,是标准青年才俊,加上对宋云温柔体贴,叫人不得不动心。 宋云看着傅兰青仰首接下落花的模样,弧度流畅的下颌角线条分明,端正的眉眼像极了她曾经深爱之人。宋云只觉回到过去,心头小鹿乱撞,不自觉地抱上他的手臂。 哪想傅兰青反应这般激烈,直接把宋云丢下走人,留她一个在众多结伴同游的男女中尴尬万分。 宋云只好扯起袖子遮住容貌,匆忙赶回家中同母亲哭诉。 宋母听了大吃一惊,脸色苍白,忙拉她到内室中说起私房话。 “囡囡,你怎地这般鲁莽?” “母亲,我不知您什么意思。” 宋云一头雾水,见宋母拉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检查,确定四下无人这才重新回到屋内:“囡囡,按照大嫣律法,男女不可在任何地方亲密接触。这些年你不曾外出走动,娘便没来得及告知你,还好今日兰青避得快些,不然你可是要被捉进大狱里去......” “怎会如此?” 虽然这样的猎奇之事古已有之,宋云此刻亲身经历还是吃了一惊。 “母亲,拉拉手都不可吗?” “便是碰一下都不可!” 宋母面色十分严肃,似乎要她记个清楚。 “那若是大街上不小心撞到呢?” “若有他人作证,告知官府二人皆是不小心,便勉强无事。可哪有那么多好心之人愿放下手中的活计去作证呢?” 话讲到这里,宋云这才明白为什么街上无论何种店铺的伙计都是男女皆有,而集市之中,人群也是分着男左女右,那时她还以为是什么特殊节日,没想到竟是因为...... “那......”宋云还是好奇:“娘,我是怎么来得?” 宋母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但想到宋云已经快要及笈,只得模糊讲讲:“是父亲和母亲一同到允许接触的地点......怀上你后才能离开。” 把男女关到一起直到怀孕......这不就是给猪配种? 宋云只觉叁观受到极大冲击。这些年她谎称有病,一直待在家中,只为缓冲来自死后穿越的震惊,可没想到真正让她惊讶的是这件事...... 随后宋母千叮咛万嘱咐,唯恐女儿被下狱,宋云潦草应着,心思却完全不在母亲身上。 要知道她在现代可是挥舞“女性也有身体自由”大旗的一员,这大嫣国倒好,直接将男女都束缚住。公平倒是公平了,让人禁欲成这般岂不是要命?这样想来,大嫣男女自渎的本事都是炉火纯青吧...... “母亲,那若是在自己家中......怎会有旁人知晓?” “官府为确保无人敢触犯典律,惹了刑部大人霉头......”宋母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窗户,确定无人偷听才道:“因此对举报者的赏金极高......” 见女儿仍是一脸愤懑,宋母揉着女儿的脑袋,温柔道:“好囡囡,莫想了,总之要记住母亲的话。” 宋云只得忍下肚子一堆疑问,乖乖躺进床褥,在母亲疼爱的目光中入睡。 * 隔日,傅兰青亲自上门约宋云上山赏花,爬山途中十分郑重地同宋云道了歉。 宋云这叁年本就不怎么运动,此刻在半山腰已经累得半死,因此脾气便有些暴躁。 “你也知你对不起我?” 宋云眉眼是难得的精致,此刻绯红的小脸仿佛云团上染了抹霞光,加之嗓音甜糯,哪怕语气不好,旁人也绝舍不得怪罪。 见她这副羞恼的模样,傅兰青哪还有昨日甩袖离去的豪迈,轻声细语道:“阿云,是我不对,毕竟男女有别......” “好了好了,我问过娘了。” 宋云潦草回应着,她又累又倦,实在是没心情。傅兰青识时务地差随身小厮宁儿为阿云递上水壶,宋云这才缓了脸色。 两个人结束休整,继续爬山。 宋云穿越前身患尿毒症,透析十年实在痛苦不堪,趁家人没注意吃了整整两瓶安眠药,终于得到解脱。她曾有个交往五年的男友,宋云在得知自己身患重病后,以爱上其他人的理由同他说了分手。 那天那个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垂下头,无声将眼泪都抹在了她颈窝。宋云什么也没说,也没敢再拍拍他宽厚的肩膀,两个人就这么散了。 她还记得二人一同爬山,到后半段她实在爬不动,男友弯弯眼睛,蹲在她身前,拍了拍自己后背说“上来”时豪迈又体贴的模样。那时宋云攀上心爱之人的肩膀,只觉得余生有他陪伴,实在太好。 傅兰青长得实在和他很像,只是性格差得太多。宋云若是挽上男友的胳膊,他只会将自己抓得更紧,又怎么舍得甩开她呢。 或许是环境影响到了性格。 宋云唉声叹气的模样让傅兰青有些不解:“阿云,你累了?” “是很累。”她掏出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抬头望了望山顶,“还好不远了。” “不如我唤宁儿将山底的轿子带上来......” 说着,傅兰青转身吩咐宁儿,却被宋云拦下:“算了,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坐轿子上来,如今爬了大半程,还是坚持一下吧。” 傅兰青只得应好。 谁知两个人刚刚爬到山顶,傅兰青家的伙计满头大汗地跟了上来,同傅兰青说了什么后,却见傅兰青面色一变:“阿云,抱歉不能相陪。家里铺子出了问题......” 宋云懒得再听他无用的解释,直接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傅兰青只得又同她道歉,随后同伙计和小厮消失在宋云的视野中。 “什么事儿啊这都。” 山顶坐落着个香火不错的寺庙,檀香缭绕,宋云正埋怨着,突然老远就嗅到那令人安心的气味。 不过她不信这些,只在寺庙门口看了看就绕到后山去,哪想这后山竟长了棵大榕树——或许是鸟儿的功劳。这足有叁四人合抱般粗细的树干显示出它漫长的寿命,树底半人高的灌木丛生,偶有莺啼鸟语,静谧与喧闹交替,一片生机盎然。 宋云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现代车水马龙中难得嗅到的清新气息。 “唔......” 突然传来模糊的声音,宋云凑近榕树,那声音便更为清晰,像是男人的喘息。 宋云好奇地拨开灌木,探出个小小脑袋,榕树下坐着个俊秀的男人,竟是在自渎。 他上半身穿戴整齐,然而金线刺绣的腰带被丢在一旁,墨色长袍掀至腰际,雪白裈裤的缝隙间粗长巨物于他虎口探出伞状头部,手掌正上下摩擦着青筋暴起的棒身。 那人锐利的目光此刻因为欲望而有些迷蒙,眉心的深深褶皱暗示这人常年脾气不佳,粗重喘息从他削薄的嘴唇溢出,听得人面红心跳。 宋云惊讶得忘记移开目光,被那人瞬间发觉。 他虽哑着嗓,可声音仍气势十足,让人浑身一震:“谁,滚出来。” 这怒气横生的话语吓得宋云连忙钻进灌木丛,作死尸状躺在其中。 “我再说一次,滚出来。” 不是在说我,不是在说我。 宋云在心中默念,却不见周围有任何人走出。那人看着便不好相与,她真出去怕是要没命。 渐渐地,她听见那人的喘息更为粗重明显,像是陷入痛苦。但为了保命,宋云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不出来,我就捉你过来。” 宋云吓了一跳,心想他裤子都没穿好,怎么可能过来?自己若是此刻逃跑,应是有机会。 说做便做,宋云拉起裙角,转身狂奔,哪想面前突然冒出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捉小鸡仔一般捏住她的肩膀,直接将她丢到榕树下那人面前。 宋云看着他漆黑的脸色,又看了看他腿间那昂扬的小兄弟,试图摆出最和蔼的微笑,哆嗦着道了句:“你......你好......” 哪想那物件像是受了刺激,竟坚持不住,直接喷涌而出,正将宋云喷了一头一脸。 她娇嫩细腻的雪肤顿时染上一片白浊,甚至有几滴落在她长睫,随剪水秋瞳眨动滑至颊边。那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瞬间的目光变换,像是羞愤万分,又像是恼怒至极。 他舌尖抵过齿根,戳上腮帮,显然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你找死?” * 多么浪漫的初遇。 第二章我家大人天赋异禀 宋云若是知道今天会遇见这事儿,一定提前看看黄历,不然打死她,她也不同傅兰青出来。 要怪就怪面前这男人太过丰神俊朗,腿间那话儿看着便觉天赋异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敢行此龌龊之事,她好奇地移不开目光倒也无可厚非。 都是他的错! 宋云心下一番计较便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但明显这脸黑得跟灶台一样的男人不会听她这些强词夺理的说辞。 她只能委屈巴巴,又偷偷瞥了眼男人释放一次也不见疲软的东西后才移开目光:“我......我没想找死。” “还看?” 男人似乎气得牙根痒痒,齿间摩擦发出“咯吱”的刺耳响动,似乎恨不得食肉寝皮,将其挫骨扬灰。 “你露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感受到要将自己洞穿的锐利目光,宋云哆哆嗦嗦连忙闭上眼:“我不看了,不看。” 男人似乎也忍到极限,无心再理睬宋云这个不速之客,握紧腿间硬物快速上下撸动起来。 夹杂着快感的喘息仿佛就在耳边,饶是宋云这般脸皮也不得不听得面颊红润、耳根通红。男人声线本就浑厚低沉,此刻染上欲望的沙哑,直从耳廓钻进心窝,勾得人浑身发痒。 “哈......呃......” 要了命。 宋云穿越前的确常看些小电影观摩学习,也同男友有过深入的身体接触,但是被陌生男人射了一脸后他还在旁边自慰这等猎奇之事,宋云真是第一次经历,真的不能再真。 “唔嗯!” 精液射进草丛间、落在泥土里的声音,不知为何宋云辨认得那般清晰。她脸还未来得及擦,还好这男人应是很爱干净,精液也没什么异味,顶多是淡淡的腥咸,勉强能够忍受。 在宋云胡思乱想间,男人长长吐出口浊气,将自己穿戴整齐,半蹲在宋云一旁。 宋云微皱着一片狼藉的小脸,乌黑睫毛紧张地颤动着。她朱唇生得极为漂亮,像是盛开的花瓣,天生微微嘟起,加之嘴边还留着某些白色东西干涸的痕迹,男人不得不拧眉看了她好几眼,随后丢了方帕子在她脸上:“擦干净。” 宋云被带着浓烈麝香气的手帕糊了一脸,方知这人已经结束战斗。她刻意缓慢地擦拭着,大又亮的眸子眨了眨,小心翼翼道:“大......大人......我能走了吗?” 这男人气度斐然,多半是个什么官,宋云想这般称呼一定没错。 “走?”男人气极反笑:“你走不了了。” 宋云擦脸的爪子猛地一颤。 “收拾干净,我送你上路。” 那还收拾什么啊?还不跑? 说是迟那是快,宋云以平生未有的速度跃起,手帕被她狠丢在男人面上,随后她拉高裙摆,转身钻进灌木丛中。 男人不慌不忙的脚步声传来,他气息平复,但嗓音仍有些未褪尽的欲色:“跑?你不想留全尸了?” 宋云飞奔的脚步一顿。她没忘记刚刚自己被个黑衣人丢包袱一样丢回去,逃是真正逃不掉的,不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许能留条命回去见爹娘? 于是她转身飞扑,十分利落地跪在男人脚边:“大人,请饶小人一命......” “不饶。” 男人的手掌直冲她纤细的颈子,那脆弱的部位轻轻一扭就能让人断气。 宋云却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双朦胧泪眼,她眸子本就黑润,此刻更显得清亮可怜:“大人,我只是听见异响过来察看,没想到......实在不是有意。何,何况我被您弄了一脸......我,我还未出阁呢......” 也不知男人是想到什么,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随后他长吐口气,似在平复怒火:“未出阁的女子哪有你这般胆量,竟敢盯着男人......废话少说,你家住哪里,我会让你父母为你收尸。” “大人......” 宋云此刻哪管得了母亲的劝告,不得不抱紧他的小腿,呜咽着抽涕起来。 男人动了动腿发现若是不踢开她绝脱不了身,到底也没真正狠心对女人下脚。还好后山有手下看顾,他闭上眼,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并不平静的心情,随后他掀开眼皮,黑瞳瞬间同鹰眼一般锋锐,手起刀落,将宋云一掌劈晕。 “枭,带她离开,查明身份后喂药送回家。” “主子,哪种药?” 黑衣男子突然半跪在他身前,恭敬道。 男人看了昏迷的宋云一眼,紧握的拳松了又合:“令人痴傻的那种。” “是。” 男人又道:“不是让你看住后山,这女人怎么进来的?” “想着她或许能帮主子解去身上淫毒,因此......” “多管闲事!”男人黑眸中怒意燃烧,若是随身携带宝剑估计早就劈砍下去:“知法犯法,这就是我带出的手下?” “属下甘愿领罚。”黑衣男子低垂着眼,递上封书信:“鹰那边已经探查完毕,这寺庙的确有问题。” 男子接过书信,摆摆手示意他快滚,随后一目十行,面色却愈来愈沉。 “好一个淫窝。” * 宋云揉着酸痛的脖颈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竟然被安置在一处卧房内,屋内摆设一应俱全,墙上字画皆是名家作品,想来住宅主人并不简单。 她刚醒来,就有侍女端着药碗推门而入,浓烈的苦涩味道随空气钻入宋云鼻腔,她忍不住皱着眉向床榻内缩了缩,漆黑瞳仁此刻如同幼兽一般警觉。 “姑娘,喝药吧。” ——大郎,该吃药了。 * 宝贝们,该给收藏了! 第三章我家大人洁身自好 吃药? 她又没病。 侍女端着药碗走向宋云,那漆黑的汤药离自己愈来愈近,仿佛能够看到其中冒出诡异的气泡,宋云保证,这东西喝下去绝对一命呜呼。 “姑娘。” 恭敬地递过药碗,侍女甚至连眼皮都不敢抬起,低眉顺眼的模样像是受了谁胁迫。 宋云只好捧过药碗。突然窗外经过的黄鹂欢快地啼叫起来,宋云趁机将药碗摔在地上,随后尴尬一笑:“抱歉,我胆子太小,手滑......” 侍女熟练地收拾起碎片,很快端来另一碗。 “啪” 宋云假意抹了抹眼泪,将指腹按上耳垂呼气:“好烫好烫......” “啪” 宋云噙着泪花,吹了吹白里透粉的指尖:“好冰......” 等到侍女第四次送来汤药,有人站在门边,先一步拿过瓷碗:“我来。” 侍女抬眼看了看那人,犹豫着对宋云道:“姑娘,来诓骗我家大人的你不是第一个。若不想下狱,还是乖乖吃了这落胎药吧。” “咳咳咳。” 那人突然咳得面色绯红,小声地道这次不是,又催侍女快走,随后反手关上门,长腿几步走到床边,将药碗递到宋云眼前。 宋云眨了眨乌黑杏眼:“落胎药?” “你别误会,我家大人最是洁身自好。” 那人连忙解释,手足无措的模样让宋云不得不打量起面前这个身着锦袍的高挑男子。宋云一时只觉得他有哪里熟悉,却又想不清楚是哪里见过。 “总之......喝吧。” 宋云十分抗拒地摇摇头,“你不说这是什么,我不会喝。” “......” “这般犹豫,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宋云拒绝的意味更加明显,甚至直接捂起嘴巴以示决心。 “看了我家大人的玉体,你能活着已是万幸!” “噗......”宋云忍不住笑出声来,险些咬到自己舌头,“玉......玉体......你......哈哈哈,你家大人若听见,怕不是也要送你归西。” 见那人俊秀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宋云这才反应过来:“哦~你是那个黑衣人嘛。小伙子看着瘦弱,力气还蛮大的。” 他十分骄傲地仰起头,像只炫耀的公鸡:“我可是大人最得力的手下!” “......” 突然房内死一般地寂静,宋云再度捂起嘴巴,缩头探脑地同那人指了指门外。 还没等他回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声音便传了过来:“你很快就不是了。” “主子!” 锦衣男子飞快转头,双手恭敬施礼的同时将药碗“啪”得一声摔在地上。 来者看了眼那满地的药渍,一片狼藉像是谁把药罐子搬来泼到地上,目光冰冷似寒冬降临:“我的玉体?谁教你这么讲话?” “噗哈哈......” 宋云极力压抑笑意,还是发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声,于是那人的目光转而看向她,冷声道:“为何不吃?” 锦衣男子见危机转移,轻功被运用到极致,眨眼间消失在二人面前,离开时还贴心关上了门。 “呃......”宋云慢慢地收起微笑,一脸僵硬:“我好好的,吃它做什么?”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男人撩起衣袍后摆,落座在红木八仙桌前,随后整理着金色云纹绣样的前袍,一举一动都显示出非凡的气度与教养,他漫不经心道:“这个道理,你该懂吧。” “不懂。”宋云连忙将脑袋摇成拨浪鼓,见男人抬眼时眸中划过一道凶狠的光,这才颤抖着说:“我......我不就是看了你身子吗?可我已有婚约,无法负责,但我敢保证不会说出去!同旁人说这个我不是等着进大牢吗......” 见到除夫婿之外的男人的下体,在这封建社会,不是等着被浸猪笼? 宋云自己可是死过一次,现在惜命得很。 哪想听了她的话,男人竟愤怒到一掌将桌子拍碎,包括其上茶杯茶盏,全部碎成粉末。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极其微弱的声音,似在提醒什么:“主子,这个月第叁十二张了......” 男人直接站起身,一脚勾起身下圆凳踢向一旁,将另张无辜凳子砸个粉碎。 那人再不敢出声。 宋云正兀自看着好戏,男人突然斜睨过来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只好也站起来,像被先生罚站墙角一般缩在床边。 她鼓了鼓脸颊,不敢出声。 男人看着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司正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竟然还说什么“负责”,他还不至于凄惨到找个这般饥渴的女人负责! 司正卿突然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问题的盲点。 这女人不过是无心闯入,手下也查明她的家世背景毫无问题,何况自己将秽物弄了她一脸的做法同样不对,那他在执着个什么? 司正卿自顾自地叹了口气。或许是最近公事太多,忙得焦头烂额,让他将小小一件事也上纲上线。 他有些无力地挥挥手:“罢了,你走吧。” “得令!” 宋云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后拎起裙角就跑,也不管这地方她熟不熟,会不会迷路,总之就是不管不顾地一溜烟撒丫子跑了。 司正卿只觉得头疼。 * 女儿出去爬个山,直到夜幕降临也没回来。这将宋父宋母急得团团转,连铺子都无心打理,开始大街小巷地寻起女儿。 傅兰青忙完手头的要事也加入搜寻工作,等他第五次经过宋家门口时,终于看到宋云一身尘土地出现。 “阿云,你去哪儿了?” 宋云的确在那宅子里迷了路。一路上问了几个下人,要么是没人理她,要么就是试图把她当成刺客抓起来,她实在受不住,直接寻了处不高的地方翻墙跑了。走得时候宋云还不住嘀咕着:这么大宅子连个看管的人都没有。殊不知是司正卿提前打点过守卫的缘故。 见到傅兰青,宋云也算松一口气。不过不知为何,宋云现在看着傅兰青这张同男友极为相似的脸,竟是少了许多心动的感觉。 或许是今天经历太多有些疲惫,宋云同他潦草说着:“在山上迷路而已,无事。” 便回家差人烧洗澡水去了。 宋家鸡飞狗跳一晚上总算平静,然而宋云在这边泡澡泡得香甜,宋母在那边已经打算给她配两个护卫出门了。 于是宋云一觉醒来,正看到两个近一米九的姑娘家——还是对双胞胎。二人眉清目秀,一左一右站在她房间门口,只是目光实在正气凛然,活像两个性转版门神。 “姑娘。” “你们好。” 她仰着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娘啊,这么酷的两位,你从哪里找来的? * 宋云和司正卿第一次正面pk,宋云获胜!顺便改了一下每章的章节名,以后都是这个格式,大家可以看看。 第四章我家大人钱多人傻 “查清楚了?” 刚刚下朝归家的司正卿头戴乌纱帽,身着紫色长袍,腰系金玉带,过分白皙俊朗的脸上眼窝深邃,鼻梁挺拔,唯有眉心的几分戾气打破美感,让本就具有攻击性的五官此刻更是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是。”枭跟在司正卿身后禀报道:“淫毒被掺在给您的那柱檀香里。现在整个云山寺已经被手下看管起来,一有异动便向您禀报。” “务必耐心,切忌打草惊蛇。”司正卿脱下乌纱帽,看了眼枭:“礼礼的生辰将至,可有准备礼物?” “主子......”枭忐忑地看了眼司正卿,“您不是说找时间亲自挑选吗?” 略微沉吟片刻,司正卿进屋换上常服:“现在去。” * 胭色是朗京城最大的胭脂铺子,光是城东就有五家分店。司正卿走下马车,便带着枭直冲总店而去。 彼时宋云正被父母的唠叨逼得忍无可忍,不得不来铺子里观摩学习,以宋父的话说就是:你若还这般好吃懒做,等到成婚时家里拨几个铺子作嫁妆,几天就要被你弄倒闭了! 她哪有好吃懒做!不过是这叁年在家待得太舒服,习惯了罢...... 被骂得灰溜溜的宋云来到胭色总店时,所有人都忙得热火朝天。见小掌柜来了,大家也来不及多打招呼,毕竟手头都有要招待的客人,宋云也不想打扰他们,便安安静静跟在一个伙计身边,看他为客人介绍胭脂花色。 在宋云探头探脑到处偷师学艺之际,司正卿一身墨色银线暗纹长袍,腰束同色镶玉束带的挺拔身姿走下马车。 胭色大门左右矗立着两位清秀的姑娘,两人相貌相似,原是对双胞胎。路过她们时,枭惊讶出声:“竟然和男子一样高......” “别大惊小怪。” 司正卿迈过门槛,只一眼便看到宋云拿着纸笔专心记着什么的模样。 枭立马上前补充道:“主子,宋姑娘父母便是胭色的掌柜。” 司正卿横睨他一眼,枭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万分:“我以为您知道的......” 他知道,不过是迈过门槛才想起来。 罢了,有什么可躲的? 一个男伙计满脸笑意地靠近:“这位大人好像第一次光顾胭色,可需要我为您介绍介绍?” 司正卿抬起下巴,向宋云方向指了指:“她来。” 伙计看了面色一变:“那......那是我家小掌柜,还是女子......” 那般严格的条例在先,如今商铺哪个不是以对应性别接待客人的? 枭见自家主子没应声,便配合地催促道:“叫她来,我家主子的身份还怕......咳咳咳,总之放心吧。” 那伙计只得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同宋云小声道了什么。 正值初夏,宋云一身暖黄色的短襦配同色长裙,转过头来时眉眼弯弯,唇角带笑,明媚朝气的姿态在五颜六色的胭脂簇拥下显得愈发活色生香。 她听伙计讲完,惊讶的目光投向司正卿,司正卿能看出宋云的笑容都僵了一瞬,心下可是解气得很。 很快,宋云低垂着眼靠近:“大人,想挑些什么花色?” “你们店的伙计招待客人,都不看人么?”枭义正言辞道,司正卿十分满意地挑了挑眉,暗中观察着宋云的反应。 宋云这才不太情愿地抬起乌黑的眼,她勉强一笑,心中却将面前这两人骂上千百回。 被自己看光的男人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两位大人想买些什么?” 宋云和颜悦色道。 司正卿看了看四周:“来胭脂店不挑胭脂,难道是看上你?” “对,你以为我家主子......咳。” 枭对上自家主人移过来的眸子,连忙闭嘴。 “既然是挑胭脂,大人可形容下那人的肤色?” 司正卿皱了皱眉头:“同我差不多。” 又看了眼宋云:“同你也差不多。” 宋云这下犯了难,沉吟片刻后回身取过一面铜镜,走到司正卿一旁,洁白光亮的镜面清晰映出二人的身影:“大人,您看看您要送胭脂的那人,肤色是像您一样的冷白,还是我这样的暖白?” 司正卿只瞥了眼铜镜中宋云的模样就收回目光:“你。” “那便好说了。”宋云回身取过几个精致的胭脂盒,同司正卿商量道:“大人,那我在我的脸上帮您试色。您看哪个颜色抹着好看,便是同样适合那位姑娘的。” 司正卿不置可否。 于是宋云先拿了盒榴色胭脂,对着铜镜轻轻拍打在脸颊:“这榴色最显气色,不挑皮肤。” “嗯。” 司正卿看了看,点点头。 “这......”宋云刚要继续介绍,便被伙计拉了拉袖角:“小掌柜,这每盒胭脂都有名字的,你忘了介绍......” “我刚来不一会儿哪记得住那么多,你先去忙。”宋云用给了伙计个凶恶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随后恢复微笑,又道:“这橘色鲜亮,抹上去看着朝气蓬勃。” “嗯。” 这块颜色的确漂亮,趁得人比花娇,就连凑热闹的枭也点了点头。 宋云将手中胭脂一块块试去,司正卿从一开始紧盯她的脸颊,不知不觉视线下移,开始关注她红润饱满的唇。 朱色唇瓣一张一合,隐约露出几颗洁白贝齿和一小截粉嫩舌尖。宋云有咬唇的习惯,讲上几句就要轻咬下唇,或许此刻有些口干舌燥,她又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 司正卿隐约想起那天落于她唇角的浑浊液体,有几滴分明落在她唇瓣上,她小动作这么多,会不会不小心吃下......越想越不对劲,司正卿连忙移开视线,顺便清了清嗓子。 宋云不解地歪歪头:“您不舒服?需要喝水么?” 司正卿摇头:“你喝吧。” 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口渴,宋云露出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回身找水喝。她饮得急切,有几滴顺着洁白纤长的颈子滑进衣领间的缝隙,加之她胸脯鼓胀饱满,余下的不由得令旁人遐想...... “......” 枭吞咽了口唾液,被司正卿狠瞪了一眼。 “久等了。”宋云顿时觉得自己活过来,态度比刚刚好了许多:“大人可有相中的?” “都要。” “啊?” 司正卿眸中写满不容拒绝,他盯着宋云乌润的眼,再度重复:“你试过的,都要。” 枭连忙阻止:“主子,姑娘她用不了......” “是啊。”宋云知道自家商铺经营理念,真心为客人着想,比什么都重要,“大人,一块够用很久。若是想换换颜色换换心情,两块叁块也......” 司正卿带着冷意的黑眸扫过二人,宋云和枭都看出其中含义:用你们教我做事? 宋云只得苦着脸帮他把刚刚的胭脂包起来。只希望他家中女子不要觉得他浪费,来店里大闹一场就好。 * 司大人选礼物,就是这么豪迈! 才发现男女主cp可以叫“送死”,真是天作之合! 第五章我家大人小意温柔 司正卿递过银钱,带着枭离开。回去路上,枭几欲开口,都仿佛有什么噎在喉中似的,一脸苦不堪言。 看着他仿佛便秘一样的面色,司正卿撩起衣摆,坐上马车,语气满是不耐烦:“有事就说。” 枭坐在他一旁,清秀的脸苦哈哈得:“主子,那宋小姐有未婚夫婿的......” 司正卿刚刚饮下的水将他呛得面色涨红,枭吓了一跳,连忙帮他顺气,并继续补刀:“您再喜欢她也不必买那么多胭脂啊。送她些礼物,再来点儿小意温柔......” “滚。” 司正卿好不容易呼吸顺畅,哑着嗓子吐出简单的一个字。但枭看出,他家大人已经在想要杀人的边缘了。 “主子,那我出去透透气......” 没等司正卿允许,枭直接从一旁车窗跳了出去。 哪想司正卿眼也没抬,手捧着二十余盒胭脂,在不知不觉中愣了神。 买得的确太多,就当作赔礼吧。 * “哇!春日海棠!” “这块,暮色暖阳!” 一个娇俏的姑娘举着带有精致雕花的胭脂盒子,在房间中蹦蹦跳跳。而一旁的司正卿似乎不为所动,他坐在茶桌前,吹了吹浮末,轻啜茶水查看着往来信件。 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阿兄,你怎么会给我买这么得我欢喜的礼物啊?”司礼礼举起其中一块儿,在阳光下仔细端详,“我可没忘记你之前送我一堆匕首和袖箭,那些东西现在还在我床底下放着呢,都长灰生虫了!” “嗯。” 司正卿心思不在她身上,随便应了声,还好司礼礼也没盼着他回答。 “一次买这么多......胭脂铺掌柜怕是要乐死了!” “我可没见她有多高兴。”司正卿放下信件,捏了捏鼻梁闭眼放松,“你前几日不说缺胭脂,多买些正好。” “哼,亏你天天忙来忙去,竟还记得我这个妹妹!” 司礼礼冲他做了个鬼脸,随后将胭脂盒一个个郑重摆进自己的妆奁抽屉中,见她爱不释手的模样,司正卿疲惫的心情也恢复了不少。 “等一下。”司礼礼突然反应过来,瞬间变得咄咄逼人:“你说她?哪个她?哪儿的她?什么她?” “礼物送完,我回府邸办公。”司正卿懒得满足自家妹子无聊的八卦心,站起来准备走人。 “喔......不说算了,我总有天会知道!对了,阿娘这几日正给我相看嫂子呢,你不去看看?” 司正卿脚步未停,司礼礼连忙跟在自家兄长身后,扯着他的衣袖道:“你都老大不小了,还不成家吗?” “娘给你多少首饰,我给双倍。” “不多不多,就七八件......”司礼礼嘿嘿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不过你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自己物色一个,也比娘给你安排好呀。” 见枭在不远处焦急地望着他,司正卿加快步伐,很快将司礼礼落在身后:“知道。你少惹事。” * 五十年前,大嫣国内奸淫女子至死的恶性事件频繁发生,那时先皇作为新帝上任,免不得想要做出番事业,便用了“男女不得随意接触”这样极端的方法来杜绝后患。 后来条例逐渐完善,随着举报者奖赏愈来愈丰厚,条例本身也渐渐变得离谱起来。 大嫣唯一允许男女交合的官方场所是建在各大城市的“送子楼”,而每户人家进入次数有限,只为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想孕育二胎叁胎,需要缴纳相应的费用。若男女在其他地方媾和,会以扰乱人心为由直接处死。 然而相关条例对位高权重之人影响不大,无非是出门在外需要注意一些。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无人敢去举报,在家做什么都不碍事。 但对于寻常百姓,男女交合便真正被严格控制。而除却官方场所之外,唯一允许男女结合的地方就是青楼楚馆——可这并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消费得起的地方。 日子久了,免不得在人群中滋生更多阴暗的产业。 比如云山寺。 “主子,这寺庙最近安分许多,怕是察觉了什么风声。” 司正卿边翻开一直看守在云山寺的鹰传来的密报,边听枭为他提炼重点。 “我们是不是该收网了?” 看到密报中某一句话,司正卿拧紧了眉:“最近云山寺人员走动比往常多?” “是啊,毕竟女儿节将近,家家户户都指望去庙里给自家姑娘讨个好彩头。” 司正卿瞬间面色铁青:“晚了。” * “哼哼哼~”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宋云忙活一天,靠在自家店铺门口伸了个懒腰放松,心情似乎很好。 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到这么个漂亮姑娘,谁都忍不住多瞧她几眼,连带着铺子生意更加红火。 这些日子她差不多把该学的都学会,就连一向严厉的父亲都夸奖自己进步飞快,实在让宋云小小得意了一把。 不过傅兰青最近一直没出现,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 “让开!” 集市之中,突然有几人骑马而来,马儿横冲直撞,惹得行人纷纷躲避。 宋云好奇地望过去,只见数人面色凝重地冲城门而去,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 司正卿纵马急行时,正看到宋云站在街边东张西望。他想以她那般胆量,若是遇到污秽之物也不至于吓得走不动道,作为女子的她定能帮上什么忙,便在经过宋云时,一把将她拉上马背。 一直守在宋云身旁的双胞胎姐妹吓了一跳:“小姐!” “刑部侍郎司正卿现借你家小掌柜一用,一定完璧归赵!” 刑部侍郎? 宋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人在马上。她抬起头,男人流畅清晰的下颌线条映入眼帘,随着马背颠簸,男人下巴上细碎的短小胡须扎在她额头,又痛又痒。 “大人?”宋云着实吓得不轻,她从未骑过马,等缓过劲儿来已经牢牢抱住司正卿的腰:“这是......这是去哪儿啊?” “......你抱太紧了。” “啊!” 宋云这才想起男女不可轻易接触,何况这是在大街上。她飞快松了手,却因为没坐稳险些摔下马背。 司正卿猿臂一捞便将她捞了回来,一手握住她两只柔嫩的小手防止她再跌落,粗糙的指腹磨得宋云手背生疼:“坐稳,我会处理。” 处理什么? 是处理看到他们共乘一马的人还是处理她啊? 宋云小脸皱作一团,只得缩在他胸膛:“这是去哪儿?” “云山寺。”司正卿分神看了她一眼,眸光凝重:“我要你帮我个忙。” * 卿卿委屈,为什么买了那么多胭脂,媳妇却不开心? 宋云:废话,卖出去的银子又不直接进到我账户! 第六章我家大人说到做到 马儿上不去山,所有人只得步行。 “鹰,你带人在山脚将所有出路封死,半只鸟都不许放出。” “是。” 交代完毕,宋云便被司正卿背在身后,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向山顶疾行。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草丛飞快倒退,看得宋云眼花缭乱。 司正卿的肩膀极宽,后背也结实宽阔,宋云两腿夹在他腰间,能够轻易感受到那里有力起伏的肌肉线条,加上他臂膀牢牢地环住宋云,她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这样安心的感觉——唉,背自己爬山的,怎么是他啊。 “枭,同宋姑娘讲明云山寺一事。” 紧跟其后的枭加快步伐,与宋云并齐:“姑娘,这云山寺暗中在全国各地拐骗了许多十一二岁的女童。白日寺里供奉烧香,晚上便将这些女童低价租用给中年甚至老年男人玩乐。听说他们有严格的保密协议,泄露消息的人都死了。” 宋云不由得瞪大眼睛:“我操......” 司正卿听得直接步伐不稳,还好他借力踢在一旁的山石上维持身形,重新赶路。 “咳,宋姑娘,注意言辞。”枭干咳一声,继续道:“但是这帮孙子似乎趁着女儿节将近的密集人流逃了,主子猜想那些被拐骗的女子应该还没来得及被带走,所以这才要你帮忙。” “你们的意思是......怕那些受了惊的女孩信不过你们几个大男人,所以要我平复她们的心情,再将她们救出?” 枭直接一个兴奋的拍手:“宋姑娘,你真聪明!” “就是......”枭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司正卿,司正卿虽目不斜视地赶路,仍是将话头接了过来:“那地方污秽不堪,你脸皮厚如城墙,应不会怕。” 宋云抬起粉拳锤了他肩膀一记,气呼呼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低沉的笑声带来胸腔内的震动,紧贴在司正卿后背上的宋云这才发觉他笑了。 她气鼓着脸蛋闷声埋在他肩窝,一路上再未说话。 “下来。” 宋云从他肩头看过去,原来已经到了。她不等司正卿松开自己,扒开他的手就跳了下去,顺便十分不满地冷哼一声,从司正卿身旁走过。 枭已经带人将寺庙搜查了一遍,主事的早都跑光了,就剩下一个小沙弥。 他见到司正卿那张阴沉的脸,吓得失了禁,连声说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拐卖来的姑娘都在哪儿?” 枭没忍住上腿踹了他一脚,沙弥哎呦一声摔倒在地,吃了满嘴泥土:“静房内的地......地下室。” 司正卿与枭交换了个眼神,随后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宋云。 宋云转了转手臂肩膀:“该我上场了是吧?” * 刚迈上地下室的台阶,一股扑鼻的腥臭便涌了过来。腥臊混着血腥气还有说不上来的味道,让人不过闻了闻就能大致猜想到女孩们儿的处境。 男人们不方便过来,因此只有宋云一个人手握火把缓慢前行。她倒不是怕,只是不忍看到接下来的画面。 不大的空室内无任何摆设,甚至连床都没有一张。女孩儿们肩挨着肩,背靠着背,就那么直接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宋云小心翼翼地垫起脚从她们身旁走过,生怕不小心踩到她们。女孩儿们对来人无半分兴趣,眼神空洞着,并不聚焦,似乎来得是谁都无所谓。 坐在门口的一个女孩儿在宋云经过的时候小解了一场,金黄的尿渍溢出恶臭,在昏暗的火光下同一滩血迹融在一起。 宋云定神看了看,那血迹是从另一个女孩下体淌出的,她的面上全是被殴打所致的青紫伤痕,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嘴角还带着干涸的淡黄色痕迹,宋云看了一愣,喉间泛起股从未涌上的恶心。 那东西蹭在她嘴边的时候她也不曾觉得有这般反感,毕竟她生前为心爱之人口交过、接触过那种东西,加之司正卿人长得好看,又并非有意,精液也没什么异味,她身为一个老色批,忍忍就算了。 可这些......只是孩子啊。 同样都是女孩,这些孩子过得哪是人的生活?简直连猪狗都不如。 宋云心疼到无可复加,连忙抽出手帕,擦了擦女孩脸上的血渍与脏物,轻声细语同她道:“想出去吗?” 女孩散开的瞳孔聚焦明亮了一瞬,随后又恢复空洞,她摇了摇头。 “想吃糖葫芦和红糖糍粑,穿漂亮的裙子吗?” 一片死寂。 宋云心下一凉。她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明明都处于最美的年纪,却被丢在这肮脏的地方,躺着等待不知是谁的欺辱,失去全部希望后在痛苦中凋零。 一串泪珠滑落,滚烫泪水滴在女孩儿肿起的膝盖上,女孩痛得瑟缩了一下。 宋云吹了吹她膝盖上的伤口,颤抖着嗓音继续问道:“想......活下去吗?” 仍旧无人搭话。 “姐姐......”女孩儿扯了扯宋云的衣袖,又似乎怕弄脏她一般飞快收回手,肿胀的小脸上那双漆黑眼睛里映着火把的光:“红糖糍粑是什么?” 宋云的眼泪再忍不住,她俯身将瘦小的女孩抱了起来,鼻尖隐约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怀中女孩轻得像羽毛,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她抬高火把,照亮离开的路:“跟姐姐走,姐姐带你们去吃。” 一开始只有她一个人走出这阴暗的地下室。但渐渐地,女孩儿一个接一个地跟了上来,捉到救命稻草般地拼命抱紧她的手臂和小腿。 她们手拉着手,像一颗颗不够圆润的珍珠被串到一处,被屋外温暖的阳光接纳。 众汉子见到女孩们的惨状无不是愣在当场,枭甚至直接红了眼眶:“真他妈不是人。” 宋云涕泗横流,哪管得了什么礼数礼节,破口大骂:“司正卿,那帮龟孙子该被碎尸万段!” 司正卿正将浑身伤痕的孩子一个个看过去,他想记住她们的模样,这样在抓住那些罪人时,他才能够给予他们毫不保留的最大“照顾”。 想到妹妹这般年纪时天真无邪的笑容,而这些看尽人性丑陋一面的孩子们眼中的光芒却早已熄灭,司正卿眸中怒火越燃越旺,像是要将那些渣滓全部焚烧殆尽。 “......好。” * 写着写着就哭了,检查错字的时候实在煎熬万分。 我希望每个女孩都能穿着美美的裙子,然后在阳光下微笑。 唉。 第七章我家大人情窦初开 数台轿子已被手下们抬上山,司正卿欲唤宋云带孩子们离开,哪想“宋”字仅仅发出一个音节就止住。 宋云长着张精致小巧的鹅蛋脸,此刻夕阳余晖打在她轻声安慰孩子的温柔侧脸上,染上金色的长睫随着眼皮眨动,像根羽毛悄无声息搔在心头。 司正卿就那么静静看着宋云,直到被宋云唤回心神。 “大人?” “嗯?” 司正卿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发出有些仓促的一个鼻音。 “我在说......大人啊,这些孩子伤得太重了,下山是个问题。不知您方不方便让手下领几个大夫过来,先给她们处理一下伤口。啊,还需要二十叁件新衣服。” 女孩儿们一个个衣不蔽体,身上的布料破破烂烂,实在不好见人。 “好。”司正卿二话没说,同枭交代了一下就回过头来:“你让孩子们再坚持会儿。” 宋云点点头,寻了个铜盆在后院打上盆水,她耐心地同女孩们说着话,随后润湿帕子给她们一个个擦净脸上脏污,动作娴熟自然,半点儿嫌弃的模样也无。 她本就不是娇贵之人。穿越到的宋家产业虽丰厚,父母也没有过分溺爱,因此宋云算不上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姑娘!” “姑娘......” 双胞胎姐妹满头大汗地爬上最后一阶石梯,在看到宋云的时候舒了口气。 宋云正在清洗手帕,见到来人惊喜地笑了开:“莺莺!燕燕!” 莺莺率先冲了过来,拉着宋云的手臂左看右看:“姑娘,你无事吧?” “什么事也没有。”宋云指了指身后的数十个孩子:“孩子们受了些苦,帮我为她们擦洗一下吧。” 莺莺燕燕便也加入其中。这些女孩本已经不再期待什么,但发现宋云真的能够带她们离开后,一个个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任由宋云几人摆弄收拾,好像生怕自己不乖会被丢下。 “主子,大夫来了。” 司正卿点点头,宋云见到大夫后舒气的模样也让他放松了些心情,便转而过去察看鹰审问沙弥的情况如何。 “主子,这背后......恐怕不简单。” “将他送至大理寺。” 鹰一脸不解:“主子,你不负责这案件了吗?”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捉到更多主事者。”司正卿瞥了眼宋云那边的情况,孩子们的伤势正在被处理中:“他们不会就远逃跑,一定是躲回朗京。这几日你带人暗中打探,重点放在年长的官员上。” “为什么是年长者?”宋云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之前说这儿的客人主要是中年或老年,年轻人呢?” 司正卿挥挥手让鹰退下,难得耐心解释:“有关男女关系的条例是五十年前制定、近叁十年完善的。年轻人出生便存在于这样严苛的环境中,自然要更遵守规矩,可年长者懂情事滋味,怎会那么容易听话。” “嗯......”宋云忍下心头想问司正卿今年多大年纪的话语,看了看那些孩子,问他:“这些孩子,怎么办?” “我先带他们回府。”司正卿并未多加考虑,似乎这是很早的决定:“能寻到亲人的便送回家,不能的便留在我府中。” “让无家可归的孩子来我家帮忙吧。” 司正卿不得不迎上宋云那双黑曜石般闪亮美丽的眼睛,听她解释道:“这些孩子受到很大创伤,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惧怕男人。我知刑部侍郎府中不差多养些孩童,但你府中免不得会有男性侍卫,总要为孩子考虑。” 宋云明黄色的衣裙和白皙脸蛋上都是沾到的血痕,因为之前抱着女孩,衣料上也免不得都是褶皱,此刻连端正整齐的乌发都有些凌乱,实在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但司正卿不知为何就是认为,她美丽得令人移不开眼。 “我家铺子有些只招待女客,要做的事不多也不累,让孩子们去正好。等她们慢慢适应交流,再一点点接触男客人。”宋云葱白的指尖点点了红润的唇,继续道:“我让家里照常给她们发工钱,管吃管住,待遇应该不错吧?” “此事本就是我强行要你帮忙,若还......” “大人,我只是想出份心力。孩子们应该无拘无束、无所顾虑地微笑着长大。当初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我看到她们如今的模样......也只能做这些了吧。”想起走入地下室时的震惊,宋云有些难过地苦笑了一下:“就麻烦大人先带她们回去联系一下家人,等过段时间我领剩下的孩子离开。” “......那好。”司正卿没再拒绝,而是递过一方手帕,指了指她左脸:“沾到血了。” 宋云道了声谢,在脸上用力地搓了搓,哪想血痕没蹭下来,倒是把脸搓红了。 “......” 司正卿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伸出手,他转过身:“你同侍女回家吧,余下的我来处理。” 正好孩子们的伤势也都处理完毕,轿子带着被解救的孩子,共同前往新的一天。 * “叩叩叩” 宋云回家换了身衣服便飞快赶到司正卿的府邸。她上次可是翻墙出来得,这次却来正门恭恭敬敬地敲门,实在是反差太大。 司府门口没有守卫,敲门后很快有人探出头来:“谁?” “我来给司大人送点儿东西。” 那门卫翻了个白眼:“每天来找我家大人的多了。” 他正要关门,却听声音有些熟悉的年轻男人问:“怎么了?” “有个女人找大人。” “女人?”男子将门卫挤到一边,看到宋云那张娇俏动人的小脸连忙将大门大开:“宋姑娘,快进来。” 男子正是枭,他本打算出门办事,见到宋云后扯着嗓子大喊:“主子,宋姑娘来了!” 宋云连忙捂着耳朵,小脸一皱:“你喊什么......” “咳,宋姑娘你快进去吧,大人在书房,你问问路就找到了。” “哎哎哎,我就是来送东西,不进去了。”宋云递过一个小篮子,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我答应带那些孩子吃红糖糍粑的,家里刚做好就送过来,让孩子们快点儿吃。” “你自己拿给她们。” 不知何时司正卿走了过来,枭冲自己主子使了个眼色,然后消失办事去了。 “也好。” 宋云忙跟上司正卿的脚步,身体却愈发滚烫,连视野都变得模糊。 “啪” 食篮垂直落地,宋云竟直接昏厥过去。 “宋云!” * 我开始搞事情了。 第八章我家大人浮想联翩 刚刚将昏迷的宋云安置在床榻上,司正卿便接到皇上传召的消息。他离开前只来得及吩咐侍女唤来大夫,便匆忙进宫面圣。 云韶帝今年不过而立,目光炯炯有神,五官端正,嘴角上扬,看着很是随和。见司正卿走进殿来,他稍稍沉了脸色:“司卿,你可知罪。” 司正卿垂下眼,恭敬道:“臣不知圣上所讲何事。” “哼。”云韶帝狠拍了下龙椅两侧扶手上的龙头:“众目睽睽之下同女子共乘一马,你身为朝廷二品官员,知法犯法,还故作不知?” “圣上,事实并非如此。”面对皇帝的怒气,司正卿面不改色:“此女助我解救数十名受到虐待的女童,当时情况紧急,不得已才拉人上马。” 司正卿还未来得及写奏折,只得口头将今日之事如实禀报。 云韶帝知道他近日一直在查这个云山寺,却不曾想这其中竟含有如此龌龊,气得直接拍案而起:“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圣上息怒......” 两旁的几位老臣连忙上前安抚陛下的怒火。 “圣上不必担忧,我定会尽快将参与者全数捉拿归案。” “嗯。”司正卿的办事效率,云韶帝还是放心的,这下面色和缓一些:“缺什么人手,便来向朕讨要。” “多谢圣上。” “刑部尚书的病可好些了?” “谢圣上关心。家师只是年纪大了受不得劳累,身子并与大碍。” “那就好。如今你暂管刑部,有甚困难便询问你师傅,朕也放心。”云韶帝点点头,随后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呵欠:“无事下去吧。” “是。” * 司正卿回府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时辰。 宋云被安置在客房中,他前去探望,见侍女守在门口,冷声道:“怎么不进去伺候?” “主子,房内有人看护。”侍女施了个礼:“按大夫的指示,姑娘正浸泡在冷水中。” 司正卿眉心一紧:“好好地泡什么冷水?” “大夫说姑娘身上有十分浓烈的媚香残留,原本神经紧绷并未发作,刚刚一瞬间放松下来,这才在府中昏倒了。” 媚药。 司正卿无声将左拳捏紧,他可知道那东西的滋味,药劲儿很足,寻常人怕是受不了。 “泡着就能好?” “只是缓解......”侍女有些为难:“毕竟此刻也无更好的办法......” 揉了揉眉心,司正卿问道:“我可方便进去?” 侍女点点头:“姑娘穿着衣服,也有屏风阻挡。主子若是担忧,自然方便瞧看。” 司正卿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侍女同他施礼后走出客房,顺便轻轻将门关好。 隔着屏风,司正卿都听得到宋云此刻有些粗重的鼻息,她正受欲火焚烧,即便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不适地在浴桶内翻来覆去。 “阿宇......” 司正卿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她的未婚夫婿不是叫什么傅兰青么,阿宇又是谁? “唔......爸......妈......活着好累。” 都开始说胡话了。司正卿担心她这么泡着恐怕会惹风寒,便想着不如找个女子帮她疏解一下。 哪想门外的两个侍女听了司正卿的交代竟双双跪下:“主子,我们不敢。” 司正卿一头雾水:“同为女子,有什么不敢的?” 两个人便不再应声。 身后不断传来宋云痛苦的喘息,司正卿看着不为所动的两个侍女,顿时一阵气恼:“滚出去守门!” “主子放心,我们守着,绝对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两个人松口气,飞快退了出去。 面色黑沉的司正卿“啪”得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那该如何?唤她的未婚夫婿来处理?他的府邸内都是自己人,做些什么也不必担心。 可是司正卿不太情愿。 他们总归冠着“未婚”二字,关系也算不上有多亲密。 看了眼屏风后模糊的人影,一向雷厉风行的司正卿难得这么踌躇,半天连决定都做不下来。 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懂该怎么帮她。 * 宋云在烈火焚身的煎熬中悠悠转醒,她头疼欲裂,身上又冷又热,痛苦地呻吟出声:“大人......” 透过鱼儿戏水花样的纱质屏风,宋云模糊看到有人向她的方向靠近。 “宋云?” 是司正卿。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现下的状况,抬起手臂:“我怎么在水里?” “那间地下室燃了媚香,现在只能勉强帮你缓解。”司正卿解释道:“你清醒便是最好,自己处理一下。” 宋云瞪圆了眼睛,这是要自己像他那天一样,自慰吗? 倒不是不行,但...... “大人,您不出去吗?” 她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倒是有脚步声和椅子的挪动声,司正卿竟是坐了下来。 “不必。”司正卿在躺椅上挪动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正好两清。” 因为那天看他自慰,现在想找补回来? 宋云实在苦不堪言。但身体也支撑到极限,不得不伸手探向两腿之间。 * 屏风后传来水液泼洒至地的响动,宋云在哗啦水声中站起身,脱去粘腻在肌肤上的湿透衣衫。 沾水的长裙被丢挂在屏风上,润湿后的纱质屏风变得更为透明,将宋云的轮廓勾勒清晰。 她重新坐回浴桶,仰躺在桶边。 沉闷的水声传来,伴随着宋云压抑的喘息,司正卿紧闭的眼皮颤动着,双手不自觉握紧了扶手。 听觉上的刺激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她在触碰自己的什么地方?是饱满挺翘的胸脯,还是不盈一握的蜂腰?或者是腿间那个司正卿不曾接触过的领域? 大嫣严禁售卖避火图,便是有相关描写的书籍话本也被严格把控。尽管司正卿曾在某些官员家中搜查出一些,但都无一例外被他当场销毁。加上司正卿拒绝同官员去青楼寒暄应酬,因此他对女子的身体,除却“桃源”“娇蕊”“艳蒂”等在军营那帮上了年纪的糙汉口中听来的形容,几乎是一无所知。 女子要怎么获得快乐? 隔着屏风飘来的呻吟声充满愉悦,陷入快感之中的宋云也不再压抑,放开嗓音喘息与吟叫。 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对未知的好奇引来无尽想象。司正卿脑中浮现她盯着自己胯间时大胆又直白的眼光,不得不招待自己时忍气吞声的愤怒模样,还有面对孩童时那张娇艳的脸上温柔似水的表情。 她黑亮的杏眸此刻一定盈满泪光,双颊也爬满红晕,那张诱人采摘的饱满红唇,是不是被她无意识的咬唇留下浅浅齿痕? 腿间玉杵已然苏醒,司正卿的喘息渐渐急促,同宋云的娇喘声融在一处,亲密到不分彼此。 他心知这样意淫女性非君子所为。但手掌还是不知不觉钻进长裤,握紧挺立的硬物。 * 阿云是卿卿的性启蒙老师~ 第九章我家大人鬼迷心窍 司正卿刚进林鹰军的时候还是个新兵蛋子,同数十人睡在军营中的大通铺里,汗臭脚臭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将他团团包围,还没来得及习惯的司正卿睡不着,只能听着一旁的老兵讲些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他说女子的淫叫声是最为催情之物,任谁听了身下那物都得充血爆开,还一脸神秘地说那事令人上瘾,比鹤顶红都更要命。 还是个毛头小子的司正卿不以为然。可就在此刻,轻缓低柔的娇喘透过屏风融进逐渐灼热的空气,让司正卿不知不觉起了反应。 面见圣上时所着的紫色官服还未来得及换下,司正卿探向腿间的双手碰到腰带上所佩的金鱼袋。鱼袋猛地坠在腰侧,鱼符在其中与布料摩擦发出微弱的钝响,意外唤回司正卿的理智。 他纯黑色的瞳孔猛地一缩,飞快收回手臂。 鬼迷心窍了这是? 为自己行为感到不齿的司正卿不知不觉掰碎了交椅的扶手,感受到突然的寂静,才发现宋云那边没了声音。 “宋云?” 无人应声。 正想过去察看,却想起宋云似乎脱了衣裙,司正卿烦躁地“啧”了一声,转头唤门外的侍女去瞧看。 侍女进门时的眼光明显有些讶异,许是觉得自己主子太快了些。但走到屏风后,两个人才轻呼出声:“姑娘溺水了!” “?” 司正卿大步一迈就要走向前去,却生生在屏风旁停下脚步。他只得拔高嗓音:“还不救人?” “主子,我们力气不够,只能帮姑娘抬着头......” 一个个平日强壮得都能倒拔垂杨柳,怎么现在这般柔弱? 都是群不听话的手下! 气得司正卿一掌将宽大的屏风推翻,单独的字眼从齿缝间用气音磨出,显然是忍着怒意:“滚!” 两个侍女马不停蹄地溜了。 司正卿也顾不得宋云此刻一丝不挂,手臂一伸握紧她的纤腰,轻轻抬手就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她的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司正卿险些握不住她的腰,他不得不用上另只手将她整个抱起,怒气冲冲道:“怎么跟个泥鳅一样滑!” “谁说我是泥鳅?” 被这么一折腾,宋云不想醒也得醒,她发现司正卿正将她往一旁的矮塌上带,吓得手脚一个劲儿扑腾起来。 这让本就极其不爽的司正卿怒火更上一层,他在她腰侧狠掐了一把,当作警告:“别乱动!” “我这是求生!” 宋云继续挣扎,生怕面前这人兽性大发。 哪想司正卿直接忽略她的抵抗,抬手将她往床上一丢,随后手臂横在她颈间,压制住她上半身的动作,长腿一跨,防止她乱踢,整套动作流畅的像是在控制刑犯:“我看你是求死。” 宋云折腾一番已是气喘吁吁,不过她目光清明,想来是已经彻底排除药性:“我一睁眼就看到你把我往床上带,鬼知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早就......”司正卿偏过头,向一旁吐出口气来,又闭了闭眼平复呼吸,这才道:“你刚刚昏在浴桶里。” “啊......”宋云有些尴尬地搔了搔脸蛋:“错怪大人了,对不起。” 司正卿懒得再讲话,一个利落的翻身下了床,背对宋云整理着被她弄湿弄皱的衣衫:“收拾完快滚。” “我的红糖糍粑送到了吗?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孩子?” 提到孩子们,司正卿的面色和缓了一些:“等我换身衣服,一起去。” “好。” 听到湿润的脚丫在地面上发出的“踏踏”声,司正卿的嘴角向下一扯:“你不会忘记自己未着寸缕吧。” “......” 宋云这才反射性地捂住胸口,又连忙分出只手遮住下体,最后深思熟虑一番,决定遮住自己的脸。 司正卿仿佛背后长了只眼睛:“收起你可笑的行为。” 宋云放下手,气呼呼地鼓起脸蛋。 “衣服马上送来,把身上擦干。” 司正卿说完便快步离去,临走时还狠踢了倒在地上的屏风一脚。 被好兄弟枭吩咐过一定要躲在房顶帮主人望风的鹰此刻崇拜之心更深:本想帮主人处理那碍事的屏风,没想到主人先他一步。 未卜先知,不愧是主人。 * 收拾整齐的二人一同来到安置女孩儿们的院落。 院子很大,能让二十多个女孩放开玩闹,宋云走近的时候,明显看出孩子们的眼中好似有团被点燃的烛火,即便只是风中残烛,也已然是恢复了些微弱的光。 “姐姐!” 当初被她抱出的那个女孩率先发现了宋云,一头扑进她怀中,直将宋云撞了个趔趄。还好司正卿眼疾手快地在身后扶了一把,才没让这一大一小摔个跟头。 女孩儿已经换上干净漂亮的衣裙,满是伤痕的脸蛋也消了肿,能看出原本精致秀气的五官,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她抱紧宋云,仰起小脑袋,纤长的睫毛眨啊眨:“姐姐,红糖糍粑好好吃!” 女孩看着像根杆子一样瘦弱,面色有些枯黄,原本的乌发也干燥分叉,想来一直没怎么吃过正常饭菜,宋云顿时心头一软,笑着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小脑袋,“喜欢就好。还有枣泥酥、桂花糕,好多好吃的,姐姐下次还给你们带。” 司正卿在一旁安静看着宋云跟几个女孩寒暄了一会儿,随后轻轻咳嗽咳一声。 女孩们浑身一颤,像被惊吓的幼兽般向宋云的身后躲去。 宋云连忙轻声安慰:“别怕别怕,叔叔不是坏人。” 叔叔。 司正卿嘴角一抽,又想了想自己接近而立的年纪,终归没去反驳。他退了两步,不让女孩儿们紧张:“我会帮你们寻找家人。都还记得家住哪里,有什么人吗?” 女孩们目光躲闪,半天才有个女孩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有爹有娘......还有个弟弟,住在山里。” 什么山,哪座山,却是说不出来了。 宋云不得不叹口气。这里最大的孩子就是她怀里抱着的这个,也才十一岁。那些混账专挑年幼的孩子下手,估计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拐卖来得,哪能记得那么多。 没想司正卿并无意外之色,他点点头:“我知道了,会尽力帮你们寻找家人。不过若是寻不到,你们要考虑自己的未来。” “可以选择留在司府中,我会为你们找来女夫子,也会负责你们的吃穿住行直到你们及笄。那之前你们必须学会生存之法,司府不再需要无用之人。但司府男性侍卫众多,是不可避免之事。你们若都像今日看到我这般害怕,便该想想她提供的另一个选择。” 司正卿看了宋云一眼,继续道:“这个姐姐家里开胭脂铺子,有些只招待女客,可以免去你们的担忧。但去那里一开始便不能安逸享受,你们要付出劳动,相对的可以得到报酬,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攒到足够的银钱,开启新的人生。” 宋云一开始还觉得司正卿的话语稍显冷漠,慢慢才觉察到他的用意。 女孩们受的创伤或许是一生之痛,但更重要的是她们要掌握足够的知识和手艺,才能走好接下来的人生,这是谁也无法帮她们完成的事。 于是她连忙补充:“来我这里,我也可以为你们寻夫子,想学什么都行。” 最年长的女孩满脸希冀:“姐姐,那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吗?” 宋云噗嗤一笑,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当然呀。” 很快女孩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有些想要等着家人的讯息,剩下的孩子大约有一半以上决定跟着宋云离开。 宋云的裙角被仍旧有些害怕生人的孩子们拉扯得凌乱不堪,她倒是笑得开心极了,兴奋地同司正卿摆摆手,便同司府外等待自己的莺莺和燕燕离开了。 司正卿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隐约想起宋云似乎也未及笄。 他动了动唇角,眸光软了一些。 倒像个大人模样。 * 侍卫和侍女纷纷表示:主人!缺德手下将持续为您的终生大事保驾护航! 阿云前生加上穿越这叁年也有二十七八岁,心理年龄和卿卿差不多,不过身体上嘛咳咳咳。 这章快叁千字,让宝贝们多看点儿。明天可能还是这个时候更哈!辛苦宝贝们追文啦! 第十章我家大人姗姗来迟 “囡囡,还有几日就是女儿节了。你带上莺莺燕燕去兰青家铺子挑些布料,让他家绣娘给你们做几件新衣裳。” 这女儿节被定在夏至的前一天,是大嫣国的特色节日。几十年前的一场恶性事件中有很多女孩儿遇害,先皇为纪念和抚慰她们在天之灵,才定下这个节日。而如今,女儿节主要为未及笈的女子举办,家人会去寺庙祈福求取一些物品,然后在女儿节当天为女儿佩戴上。 及笄后的女子大多很快就嫁人离开父母,因此这个节日更多是希望女孩儿们能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平安长大,度过开心快乐的年幼时光。 正打算去铺子看看的宋云点点头,“那娘,花费还是记在咱们家账上吗?” “对。”宋母过来替女儿正了正发髻两侧的珠簪,“即便是未来亲家,该算清的账也要算清,不能短了人家的。” “我知道啦!”宋云连忙向一旁的莺莺燕燕摆摆手:“走吧!” * 傅兰青家的成衣铺“烟霞”同“胭色”不过隔着半条街,宋云先是去自家铺子看了一圈,随后才往烟霞赶去。 烟霞生意红火,门庭若市,宋云带着莺莺燕燕挤了半天才进去铺子里面。 左看右看,也没见到傅兰青,宋云倒也不是为了见他,便也没在意。同莺莺燕燕挑好布料后,又挑了好几块颜色鲜嫩的料子,看着便适合年幼的孩子:“那些记在城东宋家账上,这些我单独付。” 她递过自己的私房钱,账房见是宋云,喜笑颜开:“姑娘来了?许久没见又漂亮许多呀!我家少爷在后院呢,不去看看吗?” 想着来都来了,不跟未婚夫婿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宋云便让莺莺燕燕去对面茶楼里等着自己,一个人往后院去了。 “青哥......” 听到这样甜腻的称呼,宋云身体内某个雷达突然响起,猫着腰躲在院门口,探头向里面看。 傅兰青正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两个人互相凑在对方耳边说悄悄话,一副蜜里调油的暧昧模样。 那姑娘......宋云看了看妆扮,像是烟霞的女伙计。 怪不得不让她拉手,原来不是因为怕违反刑律,而是心里有人。 宋云看着傅兰青用那张同故人相似的脸拥抱着其他女人,只觉得一阵反胃,转身匆匆离开,连莺莺燕燕都忘记叫上,漫无目的地快步疾走,只想平复一下心情。 她对傅兰青没有太多感情,一切只是因为他和男友相似的脸,心中倒是没多少愤恨嫉妒,只有源源不断的怒火。 既然心有所属,还同自己定亲做什么? * 司礼礼迈出门槛,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禁足总算结束了,快陪我出去逛逛!” 一旁的侍女满脸担忧:“姑娘,这次可别像上次那么晚归家,不然......” “哎呀!我知道了嘛!” 嘴上这么说,司礼礼倒是没多少自觉,一家家铺子逛上去,很快太阳西斜,染红天边的云朵。 司礼礼和侍女两人都拎满了大包小裹,实在是拿不了更多,便只能遗憾地往家走。 随着暮色降临,集市也热闹了起来。男女人潮分在道路两侧,大家都尽可能地躲避着异性,看着很是别扭。 “呀!”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撞了上来,司礼礼惊呼出声,刚想发火,就看到女孩脖子和手臂上的青紫鞭痕。 她脾气火爆,但心极软,连忙掏出包买好的绿豆糕递了过去。 哪想女孩只是转了转漆黑的大眼睛,用渴望的眼神看了看她手中的糕点,随后飞快跑走了。似乎走得太过匆忙,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从她袖口滑落,正掉在司礼礼脚边。 她将东西收拾了一下,腾开手把娃娃拿起,冲那孩子高喊:“喂!你的娃娃!” 那女孩只管向前狂奔,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司礼礼只好将东西都放下,提起裙角追过去:“喂!” “姑娘!” 侍女吓坏了,连忙跟上去将司礼礼拦下:“姑娘,我跑得快,我去送吧。” 想了想,司礼礼只好点点头:“那我在这里等你,快点儿回来哦。” 见侍女的身影远去,司礼礼来回摆弄着给司正卿买的玉佩,想起当初她弄丢了阿兄给自己买的玩偶,可是哭了好久呢。 希望能追上那个孩子吧。 * 夕阳终于将最后一抹余晖散尽,夜色陡然降临。 司礼礼等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没等到侍女回来,只好将买好的一堆东西寄放在个铺子中,喊着侍女的名字一路寻找。 “铃铛?” 突然有人在身后拉扯住她的衣袖,司礼礼回过头,是阿兄派来保护他的侍卫隼。 “姑娘,回家吧。” 司礼礼拉回自己的袖子,继续向前:“我要找铃铛,她说好回来的。” 隼有些为难地站在原地,又很快追了上去:“铃铛她失踪了,但我已经派人......” “什么?” 司礼礼天生安静不下来,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铃铛陪着她跑东跑西、为她担惊受怕,简直是操碎了心。此刻听到这种话,司礼礼又怎么能够平静:“不行,我要去找铃铛!” “姑娘!”隼本就不太会说话,此刻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是冲你来的,若你出了什么问题,我怎么和主子交代......” 司礼礼再转身的时候已经是热泪盈眶:“我不管你怎么交代,我要找她!” “姑娘!” 眼泪簌簌而下,司礼礼紧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崩溃般地大哭。她只会嘴上说说,心里却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姑娘,我已经派人跟过去了。你先同我回去,在家等着好么?” 司礼礼抹了抹眼泪,又向铃铛消失的方向看了眼,飞快跑向司正卿的府邸。 * 不知不觉已经逛到夜晚,宋云在河边拿着石子打了半天水漂,终于平静了下来。 估计莺莺燕燕要等急了,先去寻她们吧。 宋云便向着来时的路走去,一个孩子突然从身旁跑过,她好奇的看了眼,又见一个姑娘在孩子身后边喊边追。 这是干嘛呢? 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个姑娘渐渐没了力气,停在一个漆黑胡同旁喘气。突然,一双手从胡同内伸出,牢牢捂住她的嘴,将她扯了进去。 “!” 宋云吓了一跳,连忙向那边走过去。 这里是集市的尽头,大多来采买的人都不会走到这么远,往往在前一个街口就返回了,因此这里没什么人,同前面热闹喧嚣的长街仿佛隔划出两个天地。 想了想,宋云在一旁寻了个砖头,然后向胡同内探头。 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宋云不敢再向前走,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危险。可若是那个姑娘在她面前遇难,她又什么都没做,半夜怎么能睡得着? “救......” 胡同深处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宋云看着周围经过的唯一一个男子,向前拦住他的去路:“大哥!那边有姑娘被拖进巷子,能不能同我一起去看看?” 见宋云面色慌张不似作假,那个男人想了想便跟着她走过去。 宋云继续探头,男人先走了进去,他拿过她手里的砖头,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 巷子越走越窄,也越来越黑,两个人渐渐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有衣袂在空中翻动的声音,宋云闻声抬头看去,突然被前面的男人一拳打晕。 司正卿带人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巷子深处的地面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块砖头。 * 卿卿冲啊,快救老婆! 第十一章我家大人怒发冲冠 “大哥!” “怎么捉回来两个?” “抓人时被另外那个看到了,就一起捉过来了。”男人嘿嘿一笑,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反正也是要被我们糟蹋的,多一个不正好?长得也水灵......” 宋云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颈侧被人打上一记,现在还酸痛难忍,察觉呼吸有些不畅,头上好像被套了什么东西,就连手脚也被麻绳捆着,一动都动不了。 身旁有两个男人在交流,听对话多半就是捉她之人。 随后传来一阵布料摩挲的声音,被称作“大哥”的男人似乎给了谁一个极响的巴掌,随后破口大骂:“操!这哪是司礼礼?老子就不该交给你这傻逼,看了画像人还能捉错!” “大哥......那司礼礼根本没追上来啊......我想着这个总归也是司府的人,就......” 又一个巴掌,男人吼叫的声音难听极了:“上面都说要咱们把司礼礼糟蹋了,给司正卿点儿颜色看看。你他妈捉回个侍女有什么用!” “那,咱们再想想办法呗......大哥......你看这两个......”那人吞咽着口水,兴奋道:“咱们享用完卖到什么地方去,不也是赚吗!” “就你小子心眼儿多,让老子看看你说得水灵是什么模样......” 光线突然涌入,宋云眯了眯眼睛,才发现自己刚刚是被麻袋套着。 “操了,这个可真是极品......” 男人色眯眯的眼光将宋云上下左右扫视一番,似乎在他眼中自己已经是一丝不挂。 他伸过手想要摸摸宋云的小脸,被宋云扭头躲了去。 “哟,还是个烈性子!” 宋云分神看了眼旁边的姑娘,她受的伤似乎更重,现在还没有醒来。 “大哥,旁边的那个还没醒,不然我们先一起把这个办......” “滚一边去!”男人抬腿踹了自己小弟一脚:“老子还没上,哪轮得到你?” “是是是......那老大,我出去给你把风!” 说完便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男人肤色黝黑,满面油光,加上一脸淫笑,看的宋云几欲作呕。他凑过来,想要在粉唇上吻上一记,却被宋云一个头锤顶开。 宋云头顶高髻上的珠簪本就有些松动,现在直接脱离发髻,发出十分微弱的“啪”声,掉落在宋云手边。 这力道不重,倒是撞得男人愈发焦躁:“敢他妈撞你爷爷我?” 宋云偷偷将落地的珠簪握在手中,早上她佩戴的时候就觉得这簪子尖端有些锋利,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她连忙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公......公子,我是太害怕了......” “您看,我本就没怎么接触过男人,您突然说要疼爱我,我当然......” 说着说着,宋云还硬挤出几滴眼泪,而在男人看不见的视角,她已经紧握簪子,用锋利的尖端划起绑手的麻绳了。 美人垂泪很少有人能无动于衷,男人虽然此刻精虫上脑,也不免有些动容,加上宋云这样面容姣好的姑娘竟然能一脸顺从地轻声同他讲话,让他不免有些飘飘然。 “公子......您给我一点点时间准备,我配合您,保证让您舒服......”宋云瞥到一旁的姑娘已经清醒,更加卖力地吸引男人的注意力,手上划绳的动作不停:“不瞒您说,您看我这个身材......前凸后翘,肯定弄着特别爽......” “操,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淫娃。” 男人瞬间来了兴趣,捏着她下颌打量她。宋云趁机扭了扭,让本就低胸的裙装露出更多雪白胸脯,男人立马按耐不住,撕扯开她衣衫,揉搓起面前两团浑圆。 “这奶子可真大......” 男人凑上前来亲吻着她的颈子和胸脯,飘来的汗臭让宋云不得不屏息。 她忍下恶心,娇吟出声:“啊......公子,再用力些......” 男人已经彻底为她沉迷,脏兮兮的大手将乳儿揉捏成各种形状,他喘着粗气咬上殷红乳尖,毫不留情。 “这身子,真他妈嫩......” 宋云没忍住,直接痛呼出声,这似乎更刺激了男人,他开始粗暴地撕扯宋云的下裳,顺便拉下自己裤子,露出腿间丑陋的东西。 刚刚苏醒的铃铛看着面前这混乱的情况,吓得愣在原地,不知能做些什么。而宋云趁着男人垂头亲吻自己香肩的时候,悄悄扭头冲铃铛对了个口型:别怕。 铃铛眼眶的泪水瞬间汹涌流下。 等到男人抬起宋云的腰臀,准备直捣黄龙时,绑着宋云手腕的绳子终于断裂开来。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簪子插进男人的颈动脉。 男人嘶吼着倒地,宋云怕他不死,又扯下头上另一根长簪,直戳他的心口。 一下、两下、叁下。 司正卿一脚处理掉守门的男人,踹门进来时,正好看到几乎全裸的宋云骑在男人身上,一下下机械地用簪子插进他身体。他连忙挡住身后想要进门的手下:“门口守着!” 司正卿别开眼,大步流星向宋云的方向走近,扬手扯下身后绣着金色云纹的黑色披风,将宋云包裹起来才重新正视她。 他握住她的手腕,用能够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唤她名字:“宋云?” 宋云一愣,眼角划下颗泪珠,泪珠滑过脸上溅到的血,被染上刺眼的红。 “他死了。” 司正卿拍了拍她透着青色血管的白皙手背,示意她松开簪子。 哪想宋云血迹斑斑的手仍旧紧握那簪子不放,她先是回头看了铃铛,见铃铛没事才看向司正卿,嗓音沙哑:“他死了?” “嗯。” 怕宋云伤到她自己,司正卿愣是从她手中把珠簪抢了过来,丢得远远。 “我......”宋云垂头看着手掌上的鲜血,又看着那个已经咽气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眼前都是红色:“我杀人了?” “他该死。” 司正卿直接扣住宋云后脑让她埋进自己胸膛,感受到胸前的衣料被泪水浸湿,控制着力度、小心翼翼地抚摸她凌乱的长发。 他看向铃铛:“可有事?” 铃铛摇了摇头,十分担忧地凝视着无声哭泣的宋云。 “你先同侍卫回去,礼礼在家等你。” “可......” “没事。” 司正卿抱着宋云起身,抬腿狠狠踩碎了脚边那个男人的头骨,又发泄般地碾了碾,用男人的身体擦净鞋底沾到的白红色脑部组织,随后迈步向前,细心地整理宋云身上的披风,系好系带,将她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 他听到宋云压抑的哭泣声,眉头像是打了死结,吐出的话语比起安慰铃铛,更像在安慰自己。 “她会没事。” * 阿云真的特别勇敢。 第十二章我家大人求娶失败 “差人告诉宋家一声,宋姑娘在我这儿帮助查案,叫他们不必担心。” 枭领命后快步离开,司正卿抱着哭累了昏睡过去的宋云从马车上下来,直奔自己寝房而去。 “若兰,帮她梳洗。” 闭着眼将宋云放进水温正好的浴桶中,司正卿走到庭院询问属下办事进度:“招了吗?” 鹰恭敬地垂着头:“回主子,虽是招了,但他没说出什么有用的。死的那个比他重要得多,实在可惜......” “死便死了。”司正卿冷笑一声:“威胁我不成,激怒我倒是做得很好。” “主子,我们搜查那人尸身的时候,发现这个。” 司正卿接过,发现是一根指甲长的金线。大嫣穿戴所用金线刺绣的人,大多非富即贵,这东西定不是他本人的。但若想查到这金线从什么地方勾落下来,无疑是大海捞针。 “先放我这吧。”司正卿继续吩咐:“现在应有礼礼被捉的传言流窜,你带人把多嘴的都处理掉。” “是。” “等下。”司正卿轻“咳”一声:“与宋姑娘有关的流言蜚语,也一并处理。” 鹰并无意外:“属下明白。” 若兰还没有出来,司正卿只能继续在屋外等待。隼说一开始只有铃铛失踪,没想到他们还捉了宋云。 脑海中突然划过巷子中那个突兀的砖头。 司正卿皱眉思索着,什么人会手拿砖块走进那样漆黑的巷子? ——定是已经知晓这深巷中存在危险,但又不得不进入其中,加之身旁没有其他防身的武器,只能随手捡个砖头。 难道宋云是看到有人绑架了铃铛,想要施救却被捉了么? 想到宋云的性格,司正卿的分析愈加深入,愈发肯定事情的真相正是如此。 此刻澎湃在心中的,不知是心疼还是哪些更加深刻的情感。 见若兰终于从房里走出,司正卿问道:“她都哪里受了伤?” 见她面露难色,司正卿眉心一拧,语气重了几分:“说。” 若兰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旁人才小声道:“主子,宋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颈侧有一大片淤青、手腕磨破了皮,指尖被利器划破些小口子。” “那你支支吾吾做什么?” “还有......”若兰见司正卿一副“你不说我就生气”的模样,斟酌语句开口:“姑娘肩膀和胸前都是咬痕,乳......乳尖被咬破了,需要上药。” 红了脸的司正卿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他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咬牙切齿:“药呢?” “手下这就去拿!” 双手紧握成拳,司正卿在寝房门口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心中的怒火却一点儿也没消退。 “主子!” 若云递过药膏,没等司正卿说话就跑了。 “回来!” 无人回应。 平日话还没说完手下就出现在面前,现在司正卿寝房坐落的小院却安静得好像半个人都没有。 他牙根都快咬碎,扬袖开门进屋。 宋云几次失踪,她那个未婚夫婿似乎都没有担忧过,想必两个人之间没什么感情。大不了他亲自找那人商谈一番,劝他退亲,然后等宋云及笄......或者及笄那天,就迎娶她。 宋云被若兰安置在他的床榻上,身上盖着轻薄的丝被,窈窕曲线展露无疑。 司正卿正为自己的安排感到满意,倒也不再避讳,掀开被子,一眼就看到她胸前的伤口。 原本无暇的肌肤被好一番虐待,尤其是乳尖,咬得真是极狠,可怜兮兮的奶尖哪是只破了个口子,再用几分力气估计能直接咬掉了! 司正卿在一旁净了净手,拇指推开药膏的盖子,抠出一大块药膏,小心地控制力度在碍眼的每一处伤痕上都涂抹均匀。还想要帮她推开颈侧的淤青,但见她痛得皱眉,司正卿只好作罢。 宋云不知梦到什么,不停呓语,像受了惊吓。 怎么可能不受到惊吓? 司正卿一边叹气一边将药膏放到床头,为她把被子拉好。 从未见过能这样冷静的姑娘。 她没有歇斯底里地挣扎惹怒歹徒,招来杀身之祸,而是懂得利用男人好色的一面,尽可能地自救。 司正卿清楚,如果他来得晚一些,守门的男人或许就将宋云......她顶多能趁着男人注意力在旁的事上时搞个偷袭,面对面对抗几乎是不可能赢的。 还好没迟。 他又叹了口气。 遇上宋云,司正卿快把这辈子要叹的气都叹光。 也不知又梦到什么,宋云眼角那颗泪水像是直接滴落在司正卿滚烫的心坎上,泪水蒸发的瞬间,那种酸涩和痛苦洪流般将他席卷,他第一次这样无措。 司正卿无声地凑近,鬼迷心窍般吮去她的泪珠。一瞬间,怜爱涌出,任谁也阻拦不住。他转而吻向她的额头、侧脸,不含任何情欲的亲吻,此刻看来更像是某种膜拜。 宋云乌黑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随后露出黑漆漆的瞳孔。 司正卿的气息近在咫尺,他没有退开,在十分亲密的距离凝视着她的眼睛。 “我......在哪儿?” “我家。”司正卿这才抬起身子,为她掖了掖被角:“梦到什么?” 宋云将自己蜷进被子,只露出双泛着恐惧的美丽杏眼:“血......好多血......” “嗯。”司正卿拿开挡住她视野的一缕额发,淡淡道:“梦而已,没什么好怕。” “我当然会怕......”宋云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问道:“是大人救了我?” “你因何被抓?” “我......”宋云抓紧身上的薄被:“我想救人。” “你一不会武,二无旁人协助,拿什么救人?” 司正卿讲话的同时音量越来越大,最后半句几乎是压抑着怒气低吼说出。 “我怕来不及......” “来不及?”司正卿不动声色看了眼她的胸口:“你知不知道若我晚到一步,会是怎样的来不及?” “先奸后杀都是奢望,你会被他们凌辱欺负个够,然后卖到偏僻的窑子中,一辈子都逃不掉!” “我......”宋云懂这些后果,但那时她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想救人......” 见她落了泪,司正卿吐出口气平复呼吸,粗糙的指腹为她抹去泪珠,将她脸蛋都磨红了:“我没想对你发脾气。” “我明白。” “临危不惧,还保护了铃铛。”司正卿为她擦干泪水,拇指指尖在她红润的唇上流连:“刺出的第一下很坚决,你做得很好。” “可我......我杀了人。” 司正卿冷笑一声收回手:“他该死。” “你也杀过人吗......” “太多,记不清了。” “那第一次杀人是为什么?” 司正卿听闻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久远的过去:“战场上杀人,还有什么理由?” “......” 原来当过兵啊。 同司正卿说上会儿话,宋云心里的恐惧也稍稍退去了些,但她仍旧不安:“你说他......会不会半夜来我梦里索命?” “正好。”司正卿嗤笑出声:“我将鬼也捉了,省得他让十八层地狱都不得安宁。” “那是我的梦,你上哪儿去捉鬼?” “我在就能。”司正卿将她从被子里揪出来,扶起她的头,喂了她口水,喝完又将她塞回去,大手遮上她的眼睛:“睡觉。” 宋云这才觉得不对,司正卿的态度怎么突然温和好多。 “等下,我......我睡你这儿算是怎么回事?” 司正卿忽视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心仪傅兰青么?” 想起傅兰青就一阵恶心,宋云摇了摇头。 “嗯。” “你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我会让他退亲。” 退亲?她确实要找傅家退亲。 “不不不......等会儿!”宋云猛地从床中窜出来,这才发觉自己胸口裸露着,伤也被涂了药。她连忙拉高被子挡住自己,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你的伤口是我上的药。” “哦......啊?”宋云将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你你......你......” “我娶你。” 连忙摆摆手,宋云赔笑道:“大人,大可不必,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 这时候倒是懂得叫大人了? 司正卿没应声,半晌才开口:“莫非你有其他心仪之人?” 上辈子深爱的人,哪有那么快忘掉。 宋云支支吾吾:“有......也没有。” “什么样的人?” “......傅兰青那样的。” 司正卿面色一沉:“你不是讲你不爱他?” “是啊。” 这下司正卿脸色更黑,他凑过去按着她后脑,逼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道:“你、耍、我?” 宋云晶亮的眸子滴溜溜地到处乱看,就是不看他:“总之......大人不必对我负责。” 求娶被拒,司正卿再无耐心,转身就走,留下宋云一个人躺在柔软的被子里莫名其妙。 * 卿卿第一次求娶:失败! 第十三章我家大人心眼忒坏 第二天宋云离开的时候想要同司正卿道个谢,没想到连他人影都没见到。她只好同照顾自己的侍女若兰说了一声,便往自家铺子去了。 之前解救的女孩有十一个来到她家中工作,原本那个最大的孩子小花被她私心安排在离总店最近的铺子,方便她时常照看。 但没过几日小花就来找宋云说自己想同姐姐待在一起。 宋云告诉她:总店会有许多男人光顾。但小花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坚决,宋云只能交代自家伙计多照看她。可没想到小花格外坚强,已经渐渐能主动同异性交流。 见宋云来了,小花蹦蹦跳跳地冲进她怀中,满是活力的模样同当初判若两人。 小花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一张圆脸上大大的眼睛、鼻梁高挺、嘴唇鲜红,简直像个年画娃娃一样好看。 宋云一时兽性大发,在小姑娘脸上左亲右亲,直让进出的客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上半天,这才去后头寻母亲。 她离开司府前特意换上件高领的衣裙,生怕被家人发现颈边的伤痕。 宋母正在清点库房里的货物,见宋云来了,先是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去帮忙查案就帮忙查案,怎么说都不说一声!莺莺燕燕找你那么久,快把朗京城都翻个底朝天了!以后必须让她们寸步不离,我看你还敢不敢凭空消失!” “娘......我错了嘛......”见到母亲,死里逃生的宋云忍不住红了眼眶,但又不能说出实情惹母亲担心,只能撅着红唇抱上母亲的手臂,将委屈全都化作撒娇:“案子很急,我又是唯一的目击者,这才没来得及告诉爹娘......别气了嘛,以后不会了......” 她吸了吸鼻子,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宋母哪里再忍心数落,只能消了气:“好了好了,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宋云连忙将那天看到傅兰青同别人拥抱的事情告诉母亲,宋母听了气得就要扔下手头的工作,去找傅兰青理论。 “娘!”宋云连忙拦下她:“我也不想要什么说法,咱们直接退婚吧。” “傻姑娘!”宋母敲了敲自家姑娘的额头:“你以为退亲是谁家吃亏?还不是你啊!” “娘......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又能怎么样?多陪陪你们不好呀?”宋云气呼呼地拿起一旁的胭脂盒又放下:“我真的不想看到他,更不用说和他成亲了!” 宋母见女儿这般固执,也只得点头:“好,回家我同你父亲说,让他明日去傅家解除你们的婚约。” “娘最好啦!” * 宋云本以为能等来自己恢复自由身的消息,没想到宋父怒气冲冲地迈过家门,连喝了叁杯茶水。 “爹,怎么了,你快说话啊!” 不停给父亲添茶的宋云急坏了,半天才见父亲一拍桌子,怒吼道:“傅家人说你没证据,不同意退亲!” “哈?”宋云莫名其妙:“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是假?” 宋父又灌下一杯茶,茶杯被重重放在桌上:“当初怎么没看出傅家这般无赖!” 宋母在一旁后悔不已:“咱们当初只看了家世样貌,这人品却......唉。” “八成是惦记咱家铺子,谁不知道咱们胭色在朗京城商贾中的地位?”宋父此刻痛心疾首,只觉得女儿后半辈子被自己毁了:“囡囡......父亲对不起你......” 看着父母这般愧疚,宋云哪舍得再多说什么。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司正卿。 他之前不是说,可以让傅兰青退亲吗? 这下宋云瞬间喜笑颜开:“爹娘!我有办法!容我出去一趟!” 还没来得及应声,宋云就一溜烟跑了出去,宋母连忙高喊:“你又没带上莺莺燕燕!真是......早点儿回来!” * 这下进入司府,宋云一路是畅通无阻。 正看到枭从房顶翻身下来,宋云扯住他的发带:“带我去见你家大人!” 枭见是宋云,笑嘻嘻道:“小嫂......宋姑娘,我这就带你去。” 左拐右拐,来到司正卿的书房,枭敲了敲门:“大人,宋姑娘来了。” 等了许久屋里人才应声:“进来。” 只见枭关门前冲宋云好一顿挤眉弄眼,又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看得宋云有些云里雾里。 司正卿眼都没抬:“有事?” “有......” 宋云其实很少求人,此刻便有点儿犹豫。 放下狼毫,司正卿抬头冲她皱了皱眉:“没事就滚。” “有有有......”宋云鼓起勇气,凑上前,双手撑在桌案上,一脸希冀地看着他:“大人......你说你能让傅兰青退亲?” “现在不能。” 司正卿收回视线,一副不愿再说话的模样。 “别呀......大人,那个傅兰青他明明已经有心仪之人,又搂又抱的,被我亲眼看到,还死不承认!” 司正卿执笔的手一顿,在书信上留下好大一块墨迹,他按了按额角,将那封未写完的书信揉成一团。 “所以?” 宋云又向司正卿的方向伸了伸脖子:“所以麻烦大人帮忙,让他同意退亲。” 她今日的气色比起刚被自己救出来的时候好了许多,司正卿暗中端详了一下,这丫头还是充满活力的模样最好看。 希望那事没给她留下什么阴影,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愿不是强颜欢笑。 背后之人要尽快捉住,他等不及要将他们大卸八块了。 司正卿藏起眸中一闪而过的戾气,抬眼同她对视:“要我帮忙,以为那么简单?” “那......”宋云咬了咬下唇,一副纠结的样子:“那你先说条件。” 这副担忧的小模样看得司正卿险些破功,他假装思考,随后目光在她脸上飘了一圈,最后停在她丰满的唇上。 他不说话,只盯着她樱色的唇。 宋云先是不解,再是吃惊,“你不会是想......” 司正卿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拆开桌角的另一封信件阅读起来。 “你......你认真的?” 宋云脑中开始一阵天人交战。 司正卿长得不赖,她也不亏。用一个吻换和讨厌的婚约对象分开......值! 于是宋云伸出两指将挡住司正卿俊脸的书信拨开,飞快地在他唇上一吻,随后用手掌扇了扇风,试图给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降温。 这房内似乎太热了。 司正卿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疑问道:“没了?” “没了。” 宋云点头。 面露鄙夷的司正卿重新拿起信件:“不算。” “......” 吸气呼气,宋云直接绕过桌案站在他身边:“你别看了!” 司正卿不得不忍着笑意,放下手。 哪想宋云直接长腿一迈,跨坐在司正卿身上,她搂着他的脖子,红唇一嘟,短短叁个字掷地有声。 “看着我!” * 卿卿震惊! 珠珠满百加更!大家快来压榨我! 第十四届我家大人悬崖勒马 司正卿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局面。 他接触最多的女性就是母亲和妹妹。若是还有其他,大概一半是侍女,另一半是想要巴结他或是扳倒他的官员暗中送来的女人。 但哪怕是这些特地来诱惑他的女人......都没有一个敢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可宋云不光坐上来,还揽着他颈子将他拉低,甚至以命令的口吻对他说:“看着我!” 得寸进尺正是如此。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一点儿抗拒的想法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期待。 司正卿瞥了眼被自己放下的书信,抬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看你。” 她一双黑葡萄似的杏眼瞪得溜圆,司正卿觉得她此刻像极了礼礼当初养的那只小白争宠的样子。 他不解:“怎么,宋姑娘要再吻一次?” “没错!” 司正卿挑着眉,目光不着痕迹划过她红唇,喉结上下滚动,他嗓音带着哑:“好。” 她惊讶:竟然对我这么宽容? 那...... 宋云直冲他的薄唇而去,哪想唇瓣只是轻轻擦过唇角,她竟是将额头埋进他肩窝。 “司正卿......” 这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经历那样凶险的人。 白日她多想扑进母亲的怀抱寻求安慰,但她只能忍耐,她必须忍耐。可此刻面对他,面对这个不知为何对自己那般纵容的他,宋云好想再认真哭上一场。 想到这里,眼泪已经再留不住了。 “司正卿。” 传来的话语带着哭音,宋云连名带姓地叫他,几乎是踩着他的底线作威作福。 司正卿心头像被针扎似的痛,他迟疑着伸出手,扶上她的腰。 “司正卿......” 宋云反复唤着他的名字,泪水将他肩头的衣料全部打湿,她越哭越狠,终于不再压抑地大哭起来。 他只得紧紧抱着她,听她哽咽着说出模糊的话语:“好恶心......那个时候......真的好恶心......” 司正卿安静听着,用最大的力气,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 “我总觉得身上还留着那个人碰我时的感觉......”宋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泪水都蹭在他身上:“好疼......我想吐......” “还好没吻我......不然我将他舌头咬断......” “捅死他不解气,我该阉了他的......” 司正卿哭笑不得,等到觉得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拍拍她的脑袋:“起来。” 宋云不动。 “起来。” 他加重语气,宋云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哭成小花猫一样的脸蛋。 “那两个人的尸体已经拿去喂狗,枭让狗先咬他们下身,也算阉过吧。”司正卿从怀中逃出手帕,抖了抖将手帕展开,幸好还是干的:“没被你哭湿,逃过一劫。” 宋云别过脸去,自己胡乱抹了抹眼泪。 “别动。” 他掰过她的脑袋,把泪痕一点点都擦干净,最后手帕停在她鼻头。 宋云不解地眨眨眼。 司正卿捏捏她鼻尖:“擤。” 宋云这才极度抗拒地向后躲。她哭是哭了,让人擤鼻涕是怎么回事,拿她当几岁小孩吗! 大手拦在她脑后,司正卿有些不耐烦地重复道:“快点。” 宋云见挣脱不开,只能不情不愿地吸了口气,然后狠狠一擤。 脏死你算了! 司正卿沉着脸将皱巴巴的手帕扔到一旁,搂着她的动作却是温柔的。 “突然哭做什么,你有病?” “你才有病!”宋云吸吸鼻子,狠瞪了他一眼:“干嘛从那天开始就对我那么......” 司正卿挑着眉,等她说完。 谁知道宋云不打算再说,一手撑在他肩头,回身拿过他的茶杯,“咕嘟嘟”喝了个干净。 “我对你怎么?” 宋云放下茶杯,重重扑进他怀里:“我不说!” “不说也行。”司正卿揪着她衣领让她离开自己胸膛,随后拇指抵在她下颌,逼她抬头:“欠我的吻呢?” “我什么时候欠你!” “刚刚。”司正卿捏着她下巴左看右看,似乎在做着什么盘算:“欠债不还,要吃苦头。” “我是留你一只耳朵......” 宋云连忙捂上耳朵。 司正卿视线一转:“还是这双眼睛......” 宋云又闭上眼。 “不如还是......” 温软的唇贴上去,两个人皆是一惊。 司正卿很快退开,看着她惊讶的眸子,低声问:“恶心么?” 她摇头。 “会咬掉我舌头么?” 她犹豫着,却又被他吻上来。 司正卿不停用舌尖在她唇瓣上勾勒,又噙住她的唇吮吸,动作蛮横又粗鲁,搂紧她纤腰的手却很是轻柔。 宋云想起自己和阿宇第一次亲吻,他也是这样只懂得在唇上摩挲。 于是她微微张开唇,吸吮着司正卿的舌尖,而他好似被点拨了什么,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口腔内到处试探舔弄。 牙膛、齿根,他贪婪地汲取一切,尝到她唇内茶的苦涩,那点苦涩经过喉管,又慢慢变成泛在心底的甘甜。 司正卿短暂地退开让她呼吸,又很快吻了上来。 吻又急又凶,他勾着她的舌连吸带咬,人生中第一次亲吻的体验让司正卿充满求知欲,他变换着亲吻的角度到处探索,唾液来不及吞咽,从微微错开的唇缝间向下流淌。 宋云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眸光流转间,竟是让他身下的某处精神起来。他松开她的唇,顺着那道晶亮痕迹向下吮吸,正看到她颈侧贴着的伤药。 “下去。”司正卿瞬间变了脸色,他别过头不再看她泛着春情的脸:“下去!” 宋云莫名其妙地从他身上下来,有些怀疑地瞥了瞥他两腿之间。 “啪”得一声拍案坐起,司正卿背对宋云,藏起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我会帮你,回去吧。” 随后再也不说话,俨然一副送客的姿态。 宋云虽然摸不到头脑,但见目的达成,便也不再拖沓。 “谢谢。” 她留下句感谢,轻轻关上门。 * 卿卿:卧槽!差点儿把媳妇扑倒! 隼:主子真乃柳下惠转世! 枭:主子你怎么不上啊!你简直错失良机、错上加错,大错特错啊啊啊啊啊! 鹰:同上。 叁个侍卫的性格看清楚没?他们可是最强僚机哦! 第十五章我家大人做足功课 “主子,兰山寺的案件暂时还没有进展,咱们的人手要不要暂时......”枭边说着边打量司正卿的表情,只见他左手撑着下颌,目光透过半开的雕花窗落在天际一片偶然路过的绵软云朵上,枭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唤回司正卿神游在外的思绪:“主子?” 司正卿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撤离人手,等他们觉得风头过去,狐狸尾巴一定藏不住。” “是。” “叁娘那边早年训练了一批女暗卫,让她们打扮清丽些,多在城中走动。” 枭却是面露难色:“可我妹妹......” “啪。” 司正卿丢下刚刚拿起的信件站起身,他锐利的目光看去,像匕首出鞘时的寒芒,让一向胆大活泼的枭都不敢与其对视。 “叁娘手下的女子都极为优秀,阿言更是其中翘楚。怎么,你对她没信心?” “有。”枭怎么会怀疑自家妹子的能力,只是那帮人极其恶毒狡诈,作为兄长,又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唯一的亲人呢,“主子,我这不是......” “我也有妹妹,你的心情我自然清楚。”礼礼可比阿言要闹腾得多,司正卿没少担惊受怕,“但你可记得,当初你们从西北大营同我一起回朗京,我说了什么?” 当年司正卿在西北军营靠一手百步穿杨的弓法多次洞穿敌方首领心脏,因此一路受赏,得了个“疾羽将军”的名号。品级虽比不上大将军,但手下精锐也有近千,枭、鹰等人都是当时司正卿军中的将士。 大嫣身处资源丰富的要地,因此兵力充足,实力雄厚,多年来也只是有些不要命的小国来犯,算得上和平祥和。于是当司正卿知晓家师病重后,未多做考虑便从西北军赶回朗京。 “怎么会忘记啊?当初我们哥几个参军都是为着保家卫国,周遭小国被我们教训一番后哪敢再犯。西北军突然清闲下来,实在不习惯。”枭脸上泛起怀念的神色来:“您说刑部尚书卧病在床,各地官员滥用刑法却因无人掌事乱作一团。” ——外忧虽除,内患猖獗。 ——我们的战场已经不在西北。 那年说这话时的司正卿远远眺望着朗京所在的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京都中突起的混乱与动荡。 “为了大嫣,我们哥几个不就跟您回来了?阿言可是我的妹妹......她应该也有同样的心情吧。”枭叹了口气,往事历历在目:“我当时是真没想到城内会乱成那样,官府随随便便捉人下狱,大牢都放不下。” “更不用提街上男女说一句话就要被捉走,进城时候可把我吓坏了。”枭说着拍了拍胸脯,似乎还心有余悸:“现在有您坐镇,那些歪曲律法滥用职权的混蛋总算安分,不过大人......这男女关系的条例,是不是本身就有些太严......” “枭。” 司正卿不知何时走到枭的身边,用眼神阻止他未完的话。 “......” 枭只好十分夸张地合上嘴,门外急切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有谁直接将门扉推开:“阿兄!嫂子呢?” “......” 司正卿无声地看了枭一眼,后者一脸哂笑地捂住嘴向门口挪动步子,随后飞快翻上屋顶逃了。 “她还不是。” “哎呀,很快就是了!”司礼礼直接扒上自家兄长的肩头,在书房里环视一圈,将每个角落都看得仔仔细细,试图想找到宋云:“嫂子那般英勇,还救了铃铛,我要好好谢她!” 司正卿冷漠地将司礼礼拉开,坐回桌前行云流水般地落笔写信:“她不在。” “阿兄!嫂子肯定受了惊吓,你怎么不让她多歇歇再走,我还没来道谢呢!” “她不像你只会哭鼻子,道谢也不必了。”司正卿头也不抬,直接忽视扁着嘴委屈巴巴的妹妹:“隼。” “主子,在。” “带她回家,别让她乱跑。” “是。” “阿兄!”司礼礼准备做最后的挣扎,扑到桌前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那你什么时候带嫂子来找我?” “......” 宋云的那些行为看似主动,却不像是对自己有什么其他情感,司正卿第一次觉得这般头疼,索性信也不回了,毛笔被丢在一边,孤零零地滚下桌:“回去。” “哼,我猜你是出师不利吧!要说还是我们女孩子最懂女孩子了!” “?” 司正卿抬起一边入鬓的剑眉,眸中浮上并不常见的好奇之色,似乎在示意司礼礼继续讲。 “讨她欢心懂不懂?她喜欢什么就送她什么咯!” 司正卿犯了难。 “你不会连嫂子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吧?” 司礼礼这回趾高气昂起来,将两人间的话语权握在手里,喋喋不休:“拿不准就送首饰裙子,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拒绝!” “嗯。” “要多说些甜言蜜语,但是也不能太油腻!” “......嗯。” “最重要的是!要让她心动!” 司正卿敲了敲桌子示意她讲重点,“怎么做?” “哼哼!”司礼礼仰起头,满脸嚣张:“幽默!贴心!温柔!用人格魅力将她征服!” “......隼。” “阿兄!我还没讲完!别担心,你虽然不幽默风趣,但是你俊啊......” 司礼礼的声音很快消失在耳边。 吹干墨迹,司正卿看着面前自己刚刚记下的、妹妹所说的要点。 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啪。” 纸张眨眼间被团作一团丢在一旁,司正卿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 信司礼礼还不如信自己。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司正卿那儿将不安与恐惧全部发泄出来,宋云这些天终于睡了个好觉,可是还没等到她睡个自然醒,便被一阵喧闹从床上叫起。 “叫宋云出来。” “讲了多少遍囡囡还在睡觉。傅兰青,我们两家已经毫无瓜葛,你赶快离开!” “爹?” 宋云从门口探头,随后走进正厅,傅兰青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着。 见她过来,傅兰青几步走近,将金黄色的圣旨丢在她身上:“出去几日是攀上了哪家权贵,怎么连圣上都惊动了?” 圣上? 宋云拿起圣旨,当今圣上亲笔下达的诏书就在眼前。大意是宋云救人有功,未来还要多多配合刑部破案,近日不宜婚娶,直接做主将傅宋两家的婚事给取消了。 还有这样的道理? 也不知道司正卿是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总之还真的帮她取消婚约了。 宋云忍下笑意,冷起脸来:“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阿云......” “阿什么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是在贪图我那些嫁妆,况且我都看到你同旁人亲亲我我,现在想起来恶心极了。圣上真是英明!” “......”傅兰青想要凑近宋云一些,却被宋云躲开,他只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挽回什么:“阿云你不是最爱我了么?那次出游,你还想要挽我的手臂......” 看着面前这张曾经最爱的男人的脸,宋云再也没有任何怀念与不舍。哪怕一模一样,傅兰青都不是那个人。失去了来自爱的美化,傅兰青此刻不得不讨好宋云的表情简直称得上狰狞。 “我当然没忘记,你当时还说我不知羞耻呢。还好没挽上,不然被谁举报,我可就要和你一起蹲大牢!”宋云皮笑肉不笑,几乎是咬着牙继续道:“况且我只是喜欢你这张脸......总之快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宋云转身欲走,谁知傅兰青竟然不管不顾地跟上来拉住她的手:“宋云,不恢复婚约就一起坐牢吧,我的小厮就在外面等着去报官。” “报官?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找我便好。” 宋云有些惊讶地闻声看去。不知何时,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袍的司正卿正似棵青松般地立在自家门口。 司正卿的视线直直锁定在傅兰青拉着宋云的手臂上,随后看向傅兰青的目光便冰冷无比。那是真正经历过腥风血雨的眼神,恐吓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子,实在太过轻松。 傅兰青被那可怖的目光盯着,不知不觉松了手,回过神时司正卿已经站在宋父前施礼。 “刑部侍郎司正卿,多谢前日令嫒的帮忙。贸然前来,仅备了些薄礼,还望莫怪。” 宋父吓得不轻,连忙站起身哆哆嗦嗦接下司正卿递过的礼物。堂堂朝廷二品官员竟然对自己这般恭敬,他嘴皮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动:“哪敢哪敢......小女给您添麻烦了......”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司正卿回身看向傅兰青的时候重新冷下脸来。 “不是要报官?” “......” 傅兰青哪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只好不发一语。 “那你来说。”司正卿转头看着一副看戏模样的宋云,见她吓了一跳,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他对你......我的恩人,想要做什么?” 恩......恩人? 这是演哪一出? * 突然诈尸! 宝贝们节日快乐!因为没想到自己这么忙,以后可能就是不定期的更新,真的非常抱歉。大家有缘观看,没缘也可以攒一攒等完结。 说好不会弃坑就不会哈!我们打个持久战!之后男女主对手戏我会疯狂增加,敬请期待! 第十六章我家大人突然求亲? “扑簌簌” 头顶的黄鹂扇动翅膀飞下枝头,将树叶划得哗啦乱响。 司正卿见众人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泰然自若解释道:“宋云救出被拐卖的少女、为刑部提供破案线索,又为救本官妹妹的侍女而深入险境,称得上女中豪杰。她是我的恩人,更是圣上、是大嫣百姓的恩人。” “这圣旨便是最好的证据。” 抬手指了指宋云的方向,司正卿不知看到什么,眸色竟软了几分。 宋云闻声捧起手中似乎突然发烫起来的明黄圣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可似乎有人对圣上的安排不满,还想构陷莫须有的罪名?” 傅兰青面色一变,弯腰恭敬道:“大人明鉴,兰青并无此意。” “我听说烟霞的掌柜最近时常出入赌坊......” 司正卿刻意拉长尾音,意味深长地看着傅兰青。 将腰背压得更低,傅兰青红着脸解释:“家父......家父并未染上恶习,只是去放松心情......” “哦?所以说,傅家执意完成与宋家的婚事,不是因为资金问题?” “自然......不是。” “好了。”司正卿“唰”得一声振起衣袖背过身去,显然是无心再聊,“本官对傅家毫无兴趣,只是来看看圣上的旨意落实得如何,毕竟这圣旨还是本官亲自讨的。” “你......” 傅兰青惊讶地抬头,却被颗石子打中脑袋。身后并无旁人,他只当是院外有顽童在胡闹,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傅兰青不得不重新垂下颈子揉着后脑。 “本官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若觉得不妥可面见圣上询问。” 毕竟二人是青梅竹马,自己真心实意喜欢过——虽然是因为脸。但哪怕傅兰青再滚蛋,宋云也见不得他被怼得说不出话,只好给了他个台阶下:“傅兰青,你回吧,以后各过各的,别打扰了。” 傅兰青无声地看她一眼,随后快步离开宋家,头也不回。 “呼......”长长吐出口气,宋云像打了场硬仗般疲惫,见司正卿一直站在一旁,便邀请他进厅中坐坐:“大人留下喝茶吗?” “嗯。” 宋父连忙带着司正卿落座,而宋云飞快回闺房重新打扮了一番。刚刚听傅兰青在外闹事也没来得及梳妆,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 等到宋云匆匆跑向正厅,那边司正卿和自家父亲已经聊得火热。 “没想到司侍郎还在西北大营磨炼过?年少时小民也想入伍,可这身材一直......”宋父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尴尬地笑了笑:“只得作罢。不过叁年前囡囡大病一场,好不容易痊愈,她娘为了给她积福,花大价钱请最厉害的镖师带队给那边送去几百袋粮食,就当做另一种贡献吧。” 叁年前正是自己穿越来的时候。原身着了风寒,一直反反复复不好,甚至愈来愈重,大夫猜测可能是染上什么疫症,原身就是在那场病中香消玉殒。宋云继承了这身体所有的记忆,但还真不知道宋父宋母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些。 一时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鼻尖眼眶竟有些酸涩。 这边司正卿也陷入回忆。冬日里天寒地冻的,加上扎营位置又偏又险,车马本就不好行走,军中的确有段时间物资不足。当时听说朗京有人送来数十车粮食,枭高兴坏了,非要拉着司正卿去看看,因此司正卿的印象才特别深刻。 宋父宋母一定没想到为女儿祈福这样无心的善举,能够误打误撞解了西北大营的燃眉之急。 于是司正卿的面色更加柔和,没了一点“大人”的官威:“想来宋云就是遗传自伯父才这般勇敢善良。” “哈哈哈!”宋父被夸得满面红光,摆了摆手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我这个女儿的确是阿裳和我的骄傲。” 提到女儿,宋父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这孩子啊也不怎地,从小就一身正气。” 继续偷听的宋云不由得有些黯然。穿越前她的父母都是警察,自己自然耳濡目染,有着不同于旁人的正义感。记忆里的原身同她的性格如出一辙,天生就这样勇敢热心,因此这叁年她也不曾被谁发现不是宋云本人。 想来一切都是缘分,她会为她尽孝。 “不是帮被欺负的孩子打架,就是追着小偷跑了两里地险些被人贩子拐走......我这个心啊,天天提心吊胆。” 突然想起什么,宋父也不知何时发现宋云的,劈头盖脸给站在角落的宋云一顿好骂,她这才不得不小步磨着走到二人面前。 “以后再不带上莺莺燕燕出门,就让你娘禁你的足!” 宋云苦着脸:“爹,您怎么还骂人啊!” “臭丫头!别贫嘴!听清楚了没有!” “伯父,您放心,宋云以后由我看顾,不会出半点儿问题。” “?”宋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司大人,您这是......” “虽说有些唐突,但此次前来,司某只为提亲,聘礼稍后就到。” “......” “爹,我带大人去外面聊聊,您喝茶啊喝茶。” 宋云连忙将茶杯递到父亲手心,随后扯着司正卿袖角跑了出去。 * “我的大人啊,您突然在胡言乱语什么啊?我爹年纪大了,不惊吓的。” 看着拉扯着自己衣袖的葱白指尖,司正卿默不作声收回视线,任由她拉着:“本官没有吓人的爱好。” “开玩笑也不行啊!” 谁知身旁这人猛地抽出袖子,拉得毫无防备的宋云一个踉跄,险些咬到舌头。她见他咬牙切齿,目光凶狠得似乎要用眼刀把她剁成肉酱。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呃......”宋云都不敢看他骤然凝起寒意的眼:“不......不像。” “那你刚刚在放屁?” “咳,大人,您文雅点儿。” “文雅?”司正卿猛地扯住她的手腕,拉着她旋身躲进庭院里的巨大榕树后面,这里是绝对的视觉死角,“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当初的我,都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你看着我自渎的时候,我该骂你淫荡还是骂你不知羞耻?你跨坐在我腿上勾引我的时候,我该脱了你的上衣还是撕烂你的下裳?” 面前这人明明是翘着嘴角,眼中却逐渐凝起团漩涡,他的视线不经意划过她饱满的前胸,而宋云却觉得在那个瞬间自己已经赤裸以对。 “我......”宋云不由得紧张地吞咽了一口,目光漂移不定:“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是你觉得我们的身体接触不到能够成亲的地步?”说着,司正卿冷笑一声:“怎么,和你的青梅竹马,难道做过更多?” “你......你到底在气什么?”宋云脑袋都要炸掉:“我们也没多熟,你突然提亲,我自然会吃惊啊!” “也、没、多、熟?” 一字一顿,宋云都感受得到司正卿扑面而来的怒火,她怕不是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 “我,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宋云不明白的就是这点:“论姿色家境,我肯定不是最好人选。如果你是想我配合你调查,也不用非......” 话未说完,凶狠的吻就落了下来。 气温骤升。 * 啊哈!卡在这里!抗锅逃跑! 下章写好了,明天早上就更! 第十七章我家大人逼良为娼 按大嫣律法第二十叁条:男女未经允许私自进行身体接触,杖刑叁十。 ——这是前段日子宋云特地去翻看的。 司正卿身为刑部侍郎,不可能不熟知条例。之前两个人有过的亲密接触都是在很安全隐秘的地方,然而现在这是她家院子,隔着比头顶高一点的院墙可就是大街啊!更不用说她家地址还是最热闹的街区,白天也人来人往好不好! 这司正卿怎么敢的啊! 宋云此刻除了惊吓还是惊吓,两手用力推着司正卿胸膛,却像推在块铜墙铁壁上,他根本纹丝不动,甚至一只手按在她后脑,逼她抬头,方便自己吻得更深。 司正卿的吻技突飞猛进,光是吮着她下唇就能让她浑身酥麻,更不用说探入的舌尖扫过她牙膛齿根,每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清冽的茶香在口腔中散开,苦涩回味后变为带着火热的甘甜。她不放弃,继续推搡着他,终于被不耐烦的司正卿扯住手腕。 司正卿将她手掌按在自己胸前,抬头时唇边还带着水光,沙哑的嗓音反复拨弄着心弦。 他笑:“你是想推开我,还是想摸我?” “哪......哪有你这样的官?知法犯法,我要去揭发你!” 司正卿听了后唇边的笑意更深,树下的阴影中唯有他的眸光闪亮:“哦?揭发我什么?” “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宋云在司正卿灼热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我本来就是良家子......” “我觉得你口中的良家子应该大喊大叫,狠狠踹我一脚,而不是......”司正卿眯起眼睛,像是将她看透:“一脸享受。” “别以为你好看就能胡作非为.....我要去官府敲鼓鸣冤,让全朗京都知道刑部侍郎是个色胚!” “那我该坐实这个恶名,不能吃亏。” “喂你......” 司正卿又吻上来,这次的吻更急更凶,宋云整个人被挤在身后的院墙和他硬邦邦的胸膛之间,胸腔里的氧气都要被榨干,很快就像缺水的鱼不得不拼命张开唇瓣呼吸,却被坏心的司正卿堵了个严严实实。 宋云开始拼命地锤着他肩膀,被他大手一伸扣住两手手腕直接推向头顶。她又转变攻势踢他小腿,谁知司正卿看都没看就挡下攻击,甚至直接抬起她的腿挂在臂弯。 “呜呜!” 单腿站着,还被又亲又咬,宋云哪里站得住,只好破罐破摔,将另条腿缠上他的腰际。 司正卿正吮吸着她的舌尖不放,却突然松了她的手,手掌顺着她微带肉感的大腿而下,托起她的臀将她抱起。她自觉地用双腿夹紧他精瘦的腰,手臂已经不知不觉攀上他的肩膀...... “囡囡!” “!” 宋云吓了一跳,司正卿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仍旧专心地亲吻她,甚至拨开她肩头的发丝、扯松衣领,在她雪白颈子上啄吻。 她气喘吁吁,声音都变了调,又柔又媚,像是撒娇:“别,我爹......” 司正卿眼也不抬:“看不到。” “可......呃,你别咬我......他过来了......” “宋伯父。” 枭不知何时出现在宋父面前,正好将宋父的视线挡了个彻底,他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我家大人带宋小姐出去逛街了,很快便回,您不必担心。” “啊?哦......” 宋父有些摸不到头脑,怎么前些日子还满心傅兰青的女儿,突然有了个追求者,甚至直接上门提亲了? 难道是自家女儿红杏出墙?不可能,要出墙也是那个傅兰青先出,他家姑娘才不那么没道德。 “宋伯父,聘礼已经在院外等待,您随我来看看。” 宋云便在迷迷糊糊间听到父亲的惊呼:“这这,这也太多了吧......” * “哈......哈......” 终于被放开,宋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角挂泪,浑身无力地靠在司正卿怀中,一副被蹂躏半天的模样。 司正卿气还未消,冷声嘲讽:“这就受不了了?” “婚后岂不是连床也下不得?” “谁和你婚后?” 宋云这下来了精神,她还没开放到和认识不久的人成婚的地步,毕竟她还是想嫁个能够彼此相爱的男人。 司正卿拇指抵在她下巴上要她看着自己:“不嫁?” “你这是逼婚。”宋云义正严辞道,虽然面上因刚刚亲吻一场的红晕让这份严肃显得有些无力,但她仍旧试图表达自己内心的坚定:“而我不会屈服。” 司正卿没了脾气,吐出口气的模样显得有些无奈:“原因。” “没有感情的婚姻,注定要走进坟墓。” “......”司正卿拧起眉头:“谁说没有感情?” “所以......啊?”瞪圆了眼,宋云吓得声音都跑调:“你说什么?” “我有,你没有。” “呃......”宋云脑子迟钝了些倒也不是傻子,大概明白司正卿这是告白,但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啊......” “你想我夸你?”他挑眉。 “不是。”宋云十分苦恼地摸了摸鼻尖,“总之......我对你可能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所以从相识到现在你对我做出的一切亲密行为都是......”司正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突然恶狠狠地看了过去:“在耍我?” “没,没有啊!我哪敢!” 宋云只得哂笑着。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倒不如说他的行为要更恶劣一点。之前去求他帮忙,对于他索吻的要求自己并没有多想。现在仔细品了品,才明白其中意味。 她敢肯定自己是不讨厌他的,但要说喜欢,总觉得还谈不上,因为她心里有个疙瘩一直没有放下。 自己喜欢傅兰青是因为他像阿宇,而阿宇才是她真正爱的人。 那个陪伴自己度过十年的人啊,叁千多个日夜,从来未断过的关心和晚安......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她突然再也没有其他心情,面上带了几分疲惫:“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司正卿不想逼她太紧,让她好好思考,总好过现在就拒绝自己。 “嗯。” * 送走司正卿,宋云趁院中没人偷偷回了房间,等太阳落山才从后门绕到前门,装作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模样。 宋父宋母等她许久,一同凑了上来:“囡囡,这个刑部侍郎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来没提过?” “大概是我的英勇打动了他吧......”宋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你们怎么回复的?” “我同媒婆说让我考虑几日,还要问问你的意见。聘礼已经差管家清点完毕后放到库房了,咱们分文不动,如果你不愿意还要退回去。” “嗯。” 宋云点点头,宋母这才发现她竟是空手而归:“怎么去逛街什么也没买?往常不都大包小裹?” “......”宋云连忙解释:“我们去茶馆聊了一下午,我也说要晚些再回答他。” “囡囡,你到底怎么想的?” 宋云现在脑子也很乱。你要说不喜欢吧,其实他模样好性子也没看上去那般恶劣,甚至还算个十分温柔的。就没见过谁会帮哭得稀里哗啦的姑娘擤鼻涕......他大概真的很喜欢自己吧。 可是...... 都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开始新的恋情,但这对于别人是否不够公平呢? 见女儿犹豫,宋母便拉着她进屋说些体己话:“囡囡,你这么烦恼,大概也不是不喜欢他吧?” “嗯......只是我还没忘记......” 宋母以为她说得是傅兰青,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的,囡囡。傅家这门亲事还要怪爹和娘考虑不周,没想到他会......还好有圣上和司大人帮忙,不过一切都要按你的心思来。倒不如试着接触接触,总好过拖着别人、止步不前。” 宋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总是在想,自己如果能够代替原身活下去,会不会自己的身体也有谁住了进去? 如果有天能够回去,如果她发现自己可以健健康康的活着,她和阿宇是不是能够继续走下去? 宋云不敢轻易放下他,更舍不得放下他。可是司正卿同阿宇的外貌气质完全不同。但若是比较性格,他们才是更加相像——骨子里都同样温柔,即便与司正卿相识不久,她也能够感受到这一点。 不过娘说得对,她不能止步不前。阿宇不亏欠自己什么,怎么还能够幻想他一直等待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她希望他过得好,也希望他有新的生活。 那个同样也被绑架的姑娘......好像就是司正卿妹妹的侍女,不如明天去看看她。 定好计划,宋云早早上了床。 一夜无梦。 * 小剧场: 司正卿:这个章节名...... 枭:大人,有何不妥? 司正卿一脚踹过去:滚,学好成语再来。 第十八章我家大人小肚鸡肠 盛夏的阳光明媚和煦,将书房照得暖意融融。 可怎么还这么冷,主子属冰块的吗? 枭搓了搓手臂上起的一片鸡皮疙瘩,看着自家主子阴沉的脸,偷偷吐槽。 “石子是你丢的?” 枭瞬间如骄傲的公鸡扬起头:“谁叫那个傅兰青不知礼数,还欺负小嫂子!没把他脑袋打烂都是下手轻了!” “啪!” 司正卿死得狠拍桌案一掌。还好之前枭吩咐下去,差人换一张最为结实的梨木桌,桌腿只简单晃了晃。 “你什么准度自己不清楚?谁不知道你射箭十靶九丢,还有一箭射在别人靶上!” 桌案又被拍上一掌,咯吱吱发出悲鸣。 “我这次真的瞄准了......”枭还以为能得到司正卿的表扬,整张脸都委屈起来。然而下一秒他灵光一闪,只觉得已经看破主子话语间的真意:“哎呀,主子,你放心!我丢谁都不会丢到小嫂子身上的!” “......” 见司正卿不说话,枭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对了主子,听说小嫂子今天一大早就去小小姐的府邸,还带了些慰问品,估计是去探望铃铛。” “......嗯。” 司正卿开始专心核对各地官府报上来的信息,一边飞快落笔回复。 刑部的工作并不轻松,毕竟干得是吃力不讨好的活。每天全国上下大大小小的案件都会被送来,罪名重些的最后还是要由刑部定夺。 尽管会由属下筛选些情节重的大案才递交到司正卿手中,但哪怕只是这些罪状,也有半张桌子那么高。 平日司正卿便是一目十行,下笔如有神助,今天也不知怎得,进度更加飞速,还没到正午就已经将目前的工作全部完成。 “宋云还在礼礼哪儿吗?” 枭连忙出门吹了个口哨,这似乎是他们间独特的联系方式。哨子声悠扬清脆,飘飘荡荡能传很远。 很快收到了回复,枭从窗边探过头来:“主子,还没,要去......” 话未说完,司正卿叁步并作两步,走向大门口,又突然停下,垂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我这身......可还好看?” 司正卿长发高束,露出饱满的额头与硬朗的面部轮廓。黑眸炯炯有神,似乎一眼就能将让人看透,此刻却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局促。墨绿色的长袍衬得他高大又挺拔,系着金鱼袋的同色腰带勾勒出精瘦紧实的腰身,衣料同他一丝不苟的性格似的,连半点褶皱也无。 枭差点儿没忍住“扑哧”笑出声,连忙点头:“好看好看,主子不穿衣服都好看!” “滚。” 司正卿低斥一句,这才脚步匆匆地出门了。 * 宋云起了个大早,同司府的管家说明来意后,管家立马将宋云当做座上宾请了进去。她为救铃铛深入敌窝的事迹已经被司礼礼添油加醋地在府内宣传了一遍——虽然司礼礼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惊险又是怎样的恶心不堪,但至少府内所有人都对宋云的见义勇为表示了肯定。 这铃铛正好是管家的女儿,因此管家待宋云更是热情,还给莺莺燕燕递了茶水,又帮她们安排了位置坐下。 叁个人坐在一起打量着司府。厅内摆设用得都是低调上档次的材料,看着便觉这家人颇有内涵。不像宋父,什么奢华耀眼就买什么,活像个暴发户。 某种程度上讲......也没错吧。 “宋云姐姐!” 司礼礼惊喜的声音传来,身后正跟着铃铛。宋云连忙起身相迎,又递过给二人的礼物,笑眯眯打了招呼:“司小姐,铃铛姑娘。” 两个人一见如故,又都是活泼性子,很快就熟络起来,不知不觉就聊了许久,铃铛先后已经为她们续了叁壶茶水。 “宋姐姐,你不知道,我哥当初可是放下狠话,非女中豪杰不娶。” “咳咳。” 宋云被茶水呛到,拍了拍心口半天才顺好气。 自己算哪门子女中豪杰? “那时候哥哥还在西北大营的林鹰军打杂呢。后来他也成了将军,地位高了,却再不提娶亲的事,我都担心他孤独终老......”司礼礼话锋一转,嘿嘿笑道:“好在宋姐姐出现了!” “啊?” “能让我哥心心念念,着急到没认识多久就差人准备聘礼的女子,我做梦都没想过啊......”司礼礼左看右看,一个劲儿打量自己的未来嫂子:“嫂子长得艳丽动人,又聪明勇敢。我看我哥啊,怕是将来会把你关起来咯!” “关......关我做什么?” “怕你被人抢了去啊!”笑嘻嘻地凑过来,司礼礼眨着灵动的眼:“你不知道,我哥占有欲可强了,自己的东西从不让人碰,更不用说嫂子这样娇俏可人的......” “司礼礼。” 司礼礼瞬间一个激灵就坐直身子,活像见了鬼。 宋云闻声看去,司正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他高大的身躯将由门投进房间的阳光都遮挡住,宋云光看着他映在地上的影子都觉得压迫感十足。 他一步步走近,每声脚步都让司礼礼寒毛直竖,她匆忙起身,逃得毫不拖泥带水:“哥哥嫂子你们聊!” 裙摆摆动着,活像个扑闪着翅膀飞走的小鸟。 司正卿冲宋云扬了扬眉:“去我房间?” “去你房间做什么?” 司正卿扯起唇角靠近:“或者你觉得,有些事在这里做也可以?” 宋云红着脸看了眼这大开着的房门,以及厅堂外来来往往脚步匆忙的下人,吩咐莺莺燕燕在这里放心等待。 “你房间在哪儿?” * 自司正卿回到朗京任刑部侍郎一职后,他就搬出司府,住到圣上赐予的府邸中了。不过这里还是留着他的房间,每日都差人打扫。 他房间的摆设十分简洁,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宋云简单看看就收回目光,感叹果然符合他的风格。 “关门。” “啊?哦......” 宋云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身关门,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再做什么。 “答复。” 宋云瞪圆眼睛,像受惊的猫咪:“这才过了一个晚上!” “于我而言已经过了一年。”司正卿端坐在桌前,敲了敲桌面催促道:“我要答复。” “你着什么急!” “免得夜长梦多。”司正卿皱眉思索着:“你还有两个月及笈,那婚事便定在叁个月后,入冬前必须成亲。” “等等等等,我又没说答应,你想太多了吧?” “你也没拒绝。”司正卿看了她一眼,问道:“难道你讨厌我?” “没。” “不讨厌,就是喜欢。婚宴你想邀请.........” “喂喂喂!”宋云连忙打断他:“怎么一直在提成婚的事,我们没有其他能聊了吗?” “我忍不了太久。”司正卿顿了顿,似乎在遣词造句:“只能看不能吃,于我而言太过折磨。” “......” 宋云听了面色一红。正寻思着大嫣的律法摆在那儿,为爱鼓掌哪有那么轻松。 然而司正卿却在瞥了眼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和小半个胸脯后,垮下脸冷声道:“以后出门在外不要穿这么暴露的裙子。” “哈?大家都穿,我为什么不能?这可是流行款!” “你愿意别人夜晚自渎时想得是你的身体?” “他们意淫就能剥夺我美的权利?我才不!” 宋云冷哼一声,并不买账。 “好,你可以穿。”司正卿意外地没有继续坚持,他仍旧盯着她那片脆弱的锁骨——雪白纤细的,令人想要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将来你穿一次,我让你下不来床一天。司某说到做到。” “你!”宋云咬着牙恶狠狠地道:“好,我巴不得你操得我下不来床!” “哈。”司正卿竟笑出声:“你是答应嫁我了?” “我只是更追求婚姻的性福,同你这人没关系!” “宋云。” 司正卿越笑越深,嘴边的笑意如同春意蔓延至眉梢眼角,冰雪消融后的俊脸好看到让宋云都愣了神。 “你过来。” 宋云一惊:“过去做什么?” 他翘着嘴角,向来阴沉的脸此刻温柔无比,连眉心褶皱的痕迹都淡了去:“过来。” 磨蹭着脚步凑了过去,宋云不耐烦道:“到底干......啊!” 司正卿竟掐着她纤腰,在她裸露的半个左乳上狠咬了一口,齿尖的厮磨痛得宋云直抽气:“嘶......你敢用美人计!” “好用就行。” 虽没咬破,但明晃晃的一个牙印却留下了。 笑着帮她整理好衣裙,司正卿看起来心情很好:“明天给你送几十件这种款式的裙子,你喜欢便穿吧。” 穿?她这还怎么穿! 明明没成亲就管这么宽,成了亲还不上天去! 宋云咬牙切齿:她死都不嫁! * 卿卿:那就死一次吧。 阿云:我好像真的死过一次...... 第十九章我家大人陷得更深 当朝刑部侍郎司正卿,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宋云总有一天会把这条横幅挂满大街小巷,让这个人渣身败名裂!然而此刻却只敢捂着胸口,用无声的控诉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始作俑者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意,兴趣盎然地看着她的表情:“你在瞪我?” 宋云飞快闭眼:“没有!” 木凳刮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一声,司正卿起身向她靠近,温热的指尖触上她颤抖的眼皮:“害怕?” “我当然怕你,怕你再兽性大发。”宋云看不到他的表情,胆子也大了许多:“男女不得私自接触的条例被你忘光了吗!你到底是不是刑部侍郎!” 他并不正面回应,而是问她一个问题:“那你觉得,每天会有多少人因此而遭受刑罚?” “应该很多吧......” 司正卿垂下头,鼻息喷在她颈侧,带着令人难以形容的麻痒,他缓缓道:“一个也无。” “啊?”宋云惊讶地睁开眼,满是不理解:“我每次都能看见有人在街市上偷偷牵手,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少不得挨一顿板子啊,怎会没有呢?” “至少在朗京,没有。” 司正卿未再多做解释,目光停留在她胸前、那个自己留下的牙印上。 “还看......你看什么?” “在想是不是咬得太浅。” 宋云反射性地环起双臂抱紧自己:“你别想再来!” 吓唬她真是有趣。 司正卿难得这样心情舒畅,仅仅是看着她就能感觉到那股轻松愉悦。 “主子。”随着两下短促的敲门声,鹰的声音隔着门板模糊传来:“云山寺的案件有进展了。” * 宋云没想到司正卿丝毫没觉得应该避讳,直接让手下进门,甚至在她面前传达起消息来。 也不知道这些自己能不能听,宋云只得装作在神游天外,总之那边聊什么她都不听进脑袋里去。 可是云山寺——毕竟她从那里解救下那些女孩,有关这件事,她的确很想知道情况。 司正卿仿佛看透她的想法:“好好听着。” 得了允许,宋云这才光明正大地竖起耳朵。 “那边有小动作了?” “是。” “如何?” “今日有送酒的车队进城,咱们的人发现酒桶的重量不对。按酒桶大小,藏在其中的许是七八岁的孩童。” 司正卿眸中划过一丝狠厉,随后淡淡笑开了:“果然,他们把赌注押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属下已经派人跟上去,很快就能查明藏匿地点。” “想办法把孩子们换出来。” “是。” 见鹰离开,宋云的面色也有些凝重。她知道司正卿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有些事,她很想听听他的想法。 “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古往今来,这种案件并不少见。”他并未直接作答。 “难道不是因为这夸张的律法?官员们互相猜忌,又放不下面子去人人都能看到的青楼楚馆,只能心照不宣地找寻一个能让他们互相握住对方把柄的地方享乐。”宋云掐着自己的指尖不让自己太过激动:“普通人在家中想和爱人温存都不敢,可有些人仍旧能在外面胡作非为、花天酒地。他们有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手下,平日府邸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更不用说走漏消息。遭受痛苦的永远是......” “宋云!你可知你现在在同谁讲话?” 司正卿微沉下脸,一时间竟看不出喜怒。 “一个掌管律法、有机会改变这一切的人。” “还真是胆大。”司正卿闭上眼,语气缓缓,显然面对宋云他耐心无比:“但你错了。宋云,一切的根源是人性的阴暗面,同任何律法都没有关系。” “那些敢于触犯律法的人从不曾安分守己,就算表面上过得去,心中也是见不得人的。而保有底线的人,哪怕再严苛的条例也能够时刻遵守。” 宋云陷入了思考。 “我知你心疼那些孩子。但让他们沦落至此的不是律法......是人。” “你说得对。”宋云叹了口气,垂下头,“是我失言。” “宋云......” 有些话绕在舌尖被反复斟酌摩挲,最后还是被吞进腹中。 “什么?”她疑问地抬眼。 “你能这样想,很好。”再看司正卿,哪还有刚刚横眉冷对的模样,他紧绷的唇角上扬,眼中是藏不住的赞赏:“你能同我说,也很好。” “你......” 他不再言语,唯有那逐渐热切的眼光一动也不动地将她瞧看着,直看得宋云脸颊发热。她别开眼故作镇定地以手掌给脸颊扇风降温,可心底的热度却愈发滚烫,像是将自己架在锅里小火熬煮。 她试图转移话题。 “可是不能随心所欲和心爱之人做想做的事......已经足够过分了。” “想随心所欲?”司正卿挑起眉,他喉间溢出声低哑的笑,听得宋云面红心跳:“现在就可以。” 宋云再度慌张移开视线:“那......那不一样。” “还是你有在光天化日之下行男女之事的爱好?” “你说的明明是你自己!”宋云不满地反驳道:“其他年轻人都对情爱之事退避叁舍,你倒是......倒是......” “怎么不继续说?”他催促道:“我怎么了?” “你很奇怪!” “初见就盯着男人下身的你不奇怪?” “我那是天生好奇!” “我是本性如此。”司正卿忍不住伸手掐着她河豚一样鼓起的脸蛋:“有些事,男人不需要教。” 宋云被他扯着左颊,话都说不利索:“我牙揭花你,举泡你!” “那便去吧,到时本官亲自给你做询问记录。”随后司正卿拍着她的额头,将她推开:“我要去忙,你带着你两个侍女乖乖回家。不许乱跑,看到什么都不许。” “我怎么就乱跑了啊!” “追小偷追上叁里地,险些被拐卖。” “扶老人回家,自己走夜路时嗑掉门牙。” “救铃铛不成,反被抓走。” 司正卿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听得宋云直接落荒而逃。 “傻得可怜。” 他抿着唇笑。 可他喜欢。 第二十章我家大人穿针引线 宋云的仓皇而逃带走了蓬勃生气,屋子一瞬间安静下来,陷入令人窒息的沉寂。 司正卿没有回答宋云的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心爱之人不得亲密接触这样完全不讲道理的条例,如果真要他评价,作为刑部侍郎的他一定会有失偏颇。 不光因为宋云,还因为这条例最早的“受害者”、因此病逝的父亲。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司正卿不愿回忆,索性也不再想这个问题。鹰刚刚离开,等待回报消息还要段时间,他难得清闲,随手从书架上拿出本书册,想要打发时间。 这书册没有封面,翻开第一页就是张男女赤裸着身体、下身紧紧纠缠的插画。身体肌肉的纹理、散落衣衫上的褶皱、男子额角细密的汗珠和女主泪水涟涟的双眼,活色生香的画面跃然纸上,衬出画师画功手法之高。旁边还配着首淫诗:无赖虬首探玉沟,潜入春池肆意游。伶俐龙茎通潭底,缠绵花蕊绕枪头。玉蚌翕合翻红肉,狂蟒起落卷白流。怜惜风雨摧折地,龙涎遍施作情酬。 “枭。” “主子,您找我?” 枭“啪”地一声将窗推开,蝙蝠一样倒挂着,探出半个脑袋。 “你这个月的俸禄不用领了。” 枭听了立时一声哀嚎:“别啊主子,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你觉得我不懂,还是我不会?” 司正卿冷着脸把画册丢向枭,枭连忙一个翻身从窗楞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接住。 “上次收缴来的违禁书册还有多少,统统处理掉。” “啊?主子,不用这么残忍吧,这次收来的可都是绝版” “那就别再让我看见!” “嘿嘿~我知道了!谢过主子!”枭挤眉弄眼了一番,好奇道:“真的不看看吗?” “”司正卿也习惯了枭的没脸没皮,回身重新拿了本正经书,慢悠悠道:“纸上谈兵不如身体力行。” “主子,您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我没有媳妇。” “那还不去工作?” “现在立刻马上!” 枭眨眼间消失,唯有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走了还要吵得人不得安宁。 司正卿被他的大嗓门闹得头疼,连半个字都看不进去,只好回府邸看看有没有新送来的文书需要他处理。 他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 刚上马车,司礼礼边喊着他边小跑着靠近,踮着脚从车窗递过一个橙色荷包。 司正卿不明所以地接下,扬眉等她解释。 “我看嫂子都没有荷包,不如趁此机会送她一个吧?”司礼礼满脸都是骄傲:“这可是圣上赏你的绯云锦,见你用不上,我就托人做这么个荷包。” 绯云锦,千金难买的料子,寻常人家连做衣服都舍不得,她倒好,直接用它做荷包。 她喜欢便好。 司正卿凶虽凶,宠妹妹还是比旁人厉害些。 “这荷包你怎么不用?” 橙黄色的荷包如一团暖阳,在司正卿手中被抛起接住,这颜色倒是和宋云平时爱穿的颜色搭配。他仔细端详着,生怕这荷包有什么问题。 对于怀疑自己的兄长,司礼礼冷哼出声,很是不满:“我是见嫂子喜欢这个颜色,才特意挑了这匹布,而且这布料连名字里都有云呢!你别不领情!” 没想到这小丫头对自己嫂子这么上心。 司正卿缓下面色,将荷包放进怀里:“改日给你带景芳斋的糕点。” 那景芳斋的糕点每日只做一百个,不早起排队根本抢不到。 司礼礼听了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这次真是托嫂子的福!” 说完司礼礼蹦蹦跳跳地进了门,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云片糕、玫瑰团子。 将她念叨的糕点都记下来,司正卿摇头叹气,还真是没长大。 不知道那些糕点宋云爱不爱吃,得让枭多买一些。 “对了哥哥!既然是送心上人,你不如再用心点儿,绣上嫂子的名字,也更凸显你的心意啊!” 司礼礼不知何时折返回来,从大门处探出个小脑袋瓜,冲他喊着。 绣字? 要不是司礼礼离得远,司正卿早就上去给她额头来上一记让她清醒。堂堂男子汉穿针引线,岂不让人笑话? 不过想了想宋云如果带上自己送的荷包,那荷包上还有自己绣的字觊觎宋云的人也该心里有数。 于是司正卿竟然真的开始思考绣字的可能性,虽然在此之前他连针线都没碰过,那握弓拿剑的手一堆厚茧,能不能纫针都是个问题。 但是司正卿这个人啊,送东西,就一定要给她最好的。 * 于是当宋云收到司正卿送来的荷包时,着实震惊了一番。 她偏爱暖色的衣裙,尤其是橘色与鹅黄,这荷包颜色不光搭配,摸上去又软又滑,让人爱不释手,一看便是上好的料子。 “嗯?” 荷包角落处的触感有些奇怪,她拿起来细看,那里竟然用金线绣着一个小小的“宋”字,背面同样的位置还绣了一个“司”。 宋云哭笑不得,这荷包到底什么寓意,司正卿要她带着送死去吗? 而且这两个字的针脚属实乱七八糟,一看就是没怎么碰过针线的人缝制的。司正卿不至于找这么个水平的人来绣吧,白白浪费这好布料。 等下。 宋云隐约想到什么。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荷包,再想起刚刚司正卿递过荷包时目光有些躲闪的模样,那走向马车的慌忙脚步,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不不会是他绣的吧? 被这个诡异的想法吓到,宋云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但无论怎么思考,宋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想象着司正卿板正坐在书桌前、黑着脸穿针引线的模样,宋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便是愈发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屋外的莺莺燕燕听了,还以为自家小姐是犯上什么癔症,慌忙去找宋父宋母。 宋云没想到他真的对自己这么上心,勉强愿意原谅他之前的种种恶行。 给他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 首-发:yushuwu.live (woo16.c o m) 第二十一章我家大人衣冠禽兽 “啪嚓!” 瓷青色的茶杯落至地面粉身碎骨,傅兰青跪坐在傅庄面前,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他不光没躲,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孽子!我说过婚后你纳几个妾都无所谓,怎么现在偏偏就管不住自己?不光被宋家握住把-柄,连圣上都惊动了!” 傅兰青抬袖擦了擦面上溅到的几滴茶水,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红色的烫伤痕迹。 他抿着唇,神色倔强:“我不爱她,我只想娶铃兰。” “情情爱爱有何用处!你知道宋家陪嫁的铺子值多少银两吗?有了铺子,傅家的欠债直接一笔-勾销!” “那是宋云的陪嫁,同我们有何关系?” “她的就是你的。你对她好,哄得她开心了,她还会不舍得给你?兰青啊兰青,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呆板的儿子!” 将嘴唇咬得发白,傅兰青深知父亲只当自己的婚姻为工具,两个人心照不宣也就算了,将这件事摆上台面来说,才更让他感-到痛苦。他不爱宋云,甚至讨厌她、嫉妒她。生活在那样和睦家庭的女孩,连眼角眉梢都透着幸福。而他呢,父亲常年嗜赌,母亲被气得一病不起,卧床叁月后病逝——父亲甚至没有公开母亲的死讯,来吊唁的人都没有就将她匆匆下葬。 他怎么笑得出?嘴角哪怕上扬也透着入骨的苦涩。 旁人都道他年少有为,谁又知道他年纪轻轻接管铺子只是为了赚钱给父亲去赌坊挥霍呢?欠债越来越多,他不得不变卖家产,甚至连宋云这些年送自己的礼物都典当了去——傅家表面风光,实际只剩空壳,内里腐朽不堪,几近崩坏。 “爹这些年......气死母亲,毁掉傅家,究竟得到了什么?” “啪!” 傅兰青被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歪了头,高高肿起的掌印覆上烫伤,一张俊秀的脸彻底走样。 “我不管你如何,就算跪下求宋云也要让她嫁回来,不然就别再回这个家!” * 这边宋云正为一个月后的及笄礼做准备。 虽说是做准备,却也没什么大事。宋家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宋云同宋母一起挑了布匹和花样,就带着莺莺燕燕逛街去了。 “宋云。” 宋云正拿着块桂花糕吃得正香,被人唤了名字连忙回头。 那人蒙着半张脸,只露出双眼睛,但宋云一眼就看出他的真面目。 傅兰青。 毫无迟疑,宋云转身就走。 “别......阿云......” 抽回被拉住的衣袖,宋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是哪位,认错人了。” “阿云......我......” “莺莺燕燕,这人骚扰我,把他赶走。” “是,小姐。” “好嘞。” 傅兰青被两个高大的女子向后拖拽而去,他手无缚鸡之力,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力气,周围一群人好奇地看着,他急得满脸通红。 “到底什么事?有话快说。” 莺莺燕燕便停下了脚步。 “宋云......我求你,帮帮我。” 迎向那双盈着泪的眼睛,阿宇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宋云总是在午夜梦回时分想起分手那天他忍住泪水哽咽的模样,她都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硬下心肠。 傅兰青拿下遮脸的面罩,脸颊上未消的掌痕还有大大小小的烫伤着实吓坏了宋云。 他欲言又止,就像那天的阿宇。 此刻,她拒绝不了。 * “所以你就来找我?” 司正卿“啪”地将手中的案薄丢在一边,冷着脸道。 “我为什么要帮他?” “给我个理由。” “因为......”宋云绞尽脑汁,歪头想了想:“你善良?” 司正卿发出不屑的一声嗤笑。 “因为......你爱我?” “胡说八道!”控制住自己想拍桌子的手,司正卿深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再不讲人话就给我滚出去。” 宋云浅笑嫣然,哪里有半点儿被威胁的模样,她从怀中掏出那个明黄色的荷包,炫耀似的在司正卿面前晃了晃。 “看!某人给我绣的荷包还不够说明问题?” 司正卿假装没看见,拿起桌角的一本闲书随意翻了几页:“谁绣的,真丑。” “反正我很喜欢。” 冷哼一声,宋云小心翼翼地将宝贝荷包收起来。 “......” 司正卿沉默地叹了口气,妥协道:“想我怎么帮?” “你问我?”宋云指了指自己,一脸惊讶:“堂堂刑部侍郎,不会自己解决问题?” “......” 司正卿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舍得发火,只能自己生闷气,“我可没本事关掉赌坊。” “让傅庄......嘿,傅兰青他爹连名字都带个庄,真是天生的赌徒。总之,让他不能去赌好了嘛。” “打断腿也可以?” “可以!” 宋云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想起傅兰青那张险些被毁容的俊俏脸蛋,她很愿意让傅庄吃些苦头。 “那你拿什么来交换?” “啊?”宋云转过身望着窗外,装傻充愣:“快看那朵云,像莺莺中午买的那条鱼!” “宋云。” 显然,司正卿很没有耐心。 他再度重复时,语气已经沉上几分:“我的人情可不是好欠的,你拿什么换。” 宋云鼓着脸颊回头,满脸愤慨:“你要什么你说!” “我要什么......” 司正卿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缓缓起身,剑眉星目像是画师笔下最得意的作品,绛紫色官袍衬得他出奇英俊。 “宋云,现在可是我上值的时间。耽误了我的公事、占用我的私人时间,你觉得怎样才算补偿?” “......” 宋云默不作声,悄悄后退了一步。 看着她的小动作,司正卿忍下笑意,横眉冷对道:“过来。” “我不过去。” 宋云摇头拒绝。 “过来,我不说第叁次。” “......” 磨磨蹭蹭走了过去,宋云仿佛花了一生的时间。 司正卿见不得她墨迹,一手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 大掌握在她腰侧,司正卿张口咬上她的耳尖,滚烫的鼻息呼在耳廓,烫得宋云耳根通红,酥麻感犹如簇火苗从耳根一路窜进小腹,一点即燃。 “宋云,我等不及。” 他嗓音沙哑,腿间硬物戳着她的臀肉。 “你及笄那天,我要你把自己给我。” “哈?”宋云被他啃咬得浑身酥软、头脑混沌,却仍是清楚地听清他的话语,连忙道:“男女私自交合,要坐牢的!” 第一反应竟不是拒绝,而是担忧。 司正卿轻吻着她后颈娇嫩的皮肤,低声说道:“你说得对,宋云。不能和心爱之人随心所欲地接触,实在不好。” “你......你掌管刑部,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你觉得为什么这些年来没有一例类似的案件受审?” 宋云摇摇头。 “男欢女爱本就平常,你情我愿的事情......官府怎么管、刑部怎么管,都是我说了算。” 宋云睁圆了眼:“原来是你......” “可我确实听说有人在大庭广众下拉手被捉进大牢。” “关上一晚就放了,做做样子。”司正卿轻描淡写道:“更何况这是我的地盘,无人敢去置喙。如果我想,现在就能要了你。” 腿间的东西灼热坚硬,宋云不敢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是......”司正卿的叹息像来自很远的地方,悠长地钻进宋云耳朵里,让浑身的痒意又重了几分,“你还小。” 宋云忍不住反驳:“就算一个月后及笄,我也还是很小啊!” 比你小多了! “或许,你更想现在?” 说着,一只大手从裙摆下探入,沿着光滑细腻的腿部肌肤一路向上。 宋云连忙夹紧双腿:“一......一个月后就一个月后吧!” “呵。” 他笑声低哑,听得宋云感觉自己都快湿了。 “先预支一些......” 不知何时司正卿扯去了宋云腰间系带,她半躺在他怀中,酥胸半露。 握上一团浑圆,司正卿将热气都呼在她耳边。 “这里不小。” 衣冠禽兽! * 司正卿:再听墙角自己去领罚,快滚。 枭(委屈):主子,我是为了保护你啊!这么多年我天天住在房檐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司正卿:有多远滚多远。 第二十二章我家大人要成事了? 宋云觉得自己几近融化边缘,身后紧靠着司正卿的地方像是贴着一大块铬铁,还有根粗长又坚硬-的东西隔着衣袍往她臂缝里挤。 右乳严丝合缝地被司正卿拢在掌心。仿佛天生契合,不大不小正好一手掌握。粗糙的手指揉捏着雪团上那点嫣红,乳尖一点点挺立,如饱满的樱桃抵在指腹。 宋云难耐地扭动了一下,发出声短促的呻吟。司正卿的两根手指趁着她檀口半张送进其中。 他指尖带着他衣料上醉人的薰香味道,让她头脑昏沉。 司正卿轻缓地揉弄着她柔软滑腻的乳,另只手的指尖捏住她小巧的舌头一点点向外拉扯。 “唔!” 唾液来不及吞咽,顺着线条优美的下颌滑至胸前。 “!” 突然被司正卿抬起身子调转方向,宋云吓了一跳。两个人相对而视,她看到他眼中深得不可见底的欲望,连忙移开目光,生怕多看一眼就被吞噬殆尽。 被她慌张的模样取悦,司正卿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大掌推着她后腰逼她挺胸,鼓涨的乳团迎合一般送至他嘴边。他不慌不忙地启唇,轻咬着面前发硬的乳尖,一下下吸吮又吐出,就是不肯全部含入。 宋云不得不扯了扯他的发,司正卿这才奖励般地吞进她小半个乳。 “呃......” 被折磨得再也忍耐不住,宋云唤出声来,呻吟却被他的手指搅得破碎。 像品尝美味佳肴,司正卿将乳儿吃得“啧啧”作响。等到吃够了,他吮净乳尖旁边那道尚未干涸的暧昧水痕,仰头一路舔舐上去,最终停在她唇角。 “张嘴。” 司正卿的嗓音低哑得可怕,像是恶魔在诱人沦陷。仿佛被他蛊惑,宋云乖乖将唇张得更开。 司正卿撤出手指,锐利的眼有些乖巧地半垂着,一点点将指尖上的痕迹吃得干干净净。 宋云满脸通红,还没等移开视线,就被司正卿吻了上来。 那是激烈到让她窒息的吻,口腔内的空气被全部夺去,他吮吸着她的舌尖,让她只能被迫地承受他热切的吻。 喘息与呻吟皆消弭于口中,宋云被他紧搂在怀里,柔软胸乳挤压在他胸-膛,冰冷的布科衬得她连乳尖都那样灼热。 怎么会连个吻都让人目眩神迷。 司正卿变换着角度反反复复亲吻她,两个人的鼻尖时不时抵在一起,缠绵缱绻,犹如天鹅交颈般亲密。 他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涨疼的硬物,吐息烫得她面颊绯红。 “帮我。” 宋云不得不隔着长袍握上他的性器,目光游离。 他笑,笑她胆小如鹌鹑:“不敢帮我?” 她死鸭子嘴硬:“怎么不敢?” 司正卿冲她挑眉,示意她动作。 只得屏息从紫袍下摆摸上去,宋云颤抖的手轻轻勾住他的裤带,司正卿抱着她起身,配合地让她帮自己褪去长裤。她感受到他强有力的腿部肌肉,一块块硬得发烫,那处也是…… 她并非不通人事的女人,但此刻就是没由来的紧张。或许因为这身体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她的心情也不得不受到影响。 宋云两眼一闭,狠心握紧了那处。 司正卿闷哼一声,拨开她肩头碍事的长发,咬上她细腻圆润的肩膀。 “怎么咬我!” 他不应声,呼吸粗重得不像话,握着她腰的手用力得像是要把她掐断。 坐在司正卿腿上的姿势此刻并不方便,宋云只好拍了拍他的手背:“先放开我。” 不知她要做什么,司正卿犹豫地松开手,目光却紧盯她不放,像鹰锁定了猎物。 宋云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何种感情,就算明白,也不知道究竟何时产生的。 她只能模糊地感觉着。 或许是因为在自己陷入疯狂、一下下用长簪插进那个想要奸淫自己的男人身体、眼前布满血色时,是他将她拉回现实。又或许是所有的委屈与痛苦连父母都不能倾诉,却能在他那里得到一个拥抱的时候。 她的脆弱、不安......说巧不巧,一切都恰好展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宋云信赖司正卿,他也从不辜负她的期待。 这样的男人,甚至愿意亲自为她绣荷包。 宋云不懂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值得爱,但司正卿一定值得。 女人很好满足,只要用心用情,哪怕会被一时的诱惑蒙蔽,午夜梦回,她怀念的也只是那个冒着大雨接她回家的人。 田宇。司正卿。 两个世界的人,不同的模样。司正卿锋芒外露,而田宇内敛含蓄。 可他们都是那样温柔。 她不可能不动心。 * “你做什么?” 见宋云从自己大腿上滑下去,半跪在自己两腿间,司正卿肉眼可见地慌了。他拧着眉、扯她手臂想让她站起。 “滚起来!” “你不想吗?” 宋云的吐息喷在他昂扬的硬物顶端,感受到他明显的颤抖,心中得意又兴奋,伸出软舌舐去龟头溢出的清液。 司正卿在那一瞬间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眸中摇曳的理智几近破碎,如一息烛火在狂风中摇摆挣扎。 他连大腿肌肉都明显地紧绷起来,宋云抚摸着他的囊袋,慢慢张开唇,将龟头整个吞下去。 “......” 肉茎在她口中又涨大一圈,宋云的口腔已经张到极限,仍在十分勉强地继续向下吞吃。 “宋云。”司正卿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动作,他的呼吸从未这样粗重,几乎都快控制不好按在她肩头手掌的力度,“退出去。” 她含着他性器不放,摇头拒绝。 紧握成拳的手掌心被指甲划破,司正卿控制自己膨胀的冲动,趁自己还清醒,尽可能地温柔道:“还有那么长,你吃不下,会喘不过气的。” “乖,松开。” 宋云不听。 司正卿只得吓唬她:“真的不放?” “唔。” “那用你下面这张嘴。” 宋云抬起头,应道:“好。” “......” 这回换司正卿哑口无言。 “司正卿,我想要你舒服。” 她眸光坚定,似乎并没想到自己说得是怎样戳人心坎的话语。 “......” 司正卿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袖将桌案上所有物品打落在地。 砚台摔破、毛笔哗啦啦掉下桌去,这样一阵嘈杂的响动,藏在暗处的枭自然被惊扰,他连忙问道:“主子,怎么了?” 司正卿正将宋云推上桌面,有些粗暴地扯去她的裙子、掰开她的腿根。 “滚......” 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滚字,司正卿看着面前藏在稀疏丛林中满是花露的洞口,理智的弦终于崩断。 拨开两片花瓣,他咬上鼓胀的花蒂狠狠一吸。 “啊!” 宋云脑中一片空白,瞬间泄了身。 第二十三章我家大人言出必行 救命。 快感汹涌如浪潮一波波袭卷而来,宋云像是已经濒临死亡,泄了一次又一次。午后阳光照亮她雪肤上颗颗细密的汗珠,她像溺水后刚刚被人打捞出来,手脚酥软得连动一动都做不到。 她不懂,司正卿在这样一个表面上对男女之事讳莫如深的社会,怎么唇舌功夫还能这样好。 花蒂膨胀得如一颗石子般坚硬,司正卿含着它又是一番吸吮和舔弄,宋云直接哭叫出声,小腹筋挛着,从穴深处吐出的股股淫水被他全部吞吃干净。 以拇指擦去唇边水痕,司正卿终于舍得抬头。冰雪消融,他的目光柔和似春日暖阳,瞳孔里映出宋云双眼迷离、无力反抗的模样,此刻,他只想将她欺负得更狠些。 “还要么?” “呜呜......不......”眼泪脱线珍珠似地一发不可收拾,宋云边抽泣边摇头,哭得可怜极了:“我没力气了......别再......” “宋云,你不是想我舒服?” “你......”宋云瞥了瞥他的下身,不知何时司正卿已经穿戴整齐,只有腿间硬物高高耸起,将长袍顶出一个明显的痕迹,“我觉得你现在并不舒服......” 司正卿扯起唇角,露出个浅淡的笑。宋云盯着他那张靠近的俊脸,被他以轻如羽毛的力度吻了吻眉心,又被他用披风几下包成个粽子,两个人抱在一起,一同坐在八仙椅里。 那滚烫的硬物还戳在她臀肉上,宋云不太舒服地扭动身体,想换个舒适的姿势。 按住她乱动的腰,司正卿低声警告:“好好待着。” “你......你就打算这么硬着?” 他没说话,不知从哪儿掏出个手帕为她擦起汗来。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司正卿不光动作轻柔,连目光都不舍得放重。他抬起挽弓握剑的大手,捏住那方小小的手帕,从额头到鼻尖,一点点,极为细致地擦拭着。 感受到司正卿的温柔,宋云颤抖着睫毛,乖巧地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他怎么待她这样好。 宋云从不爱欠谁人情。如果有人待她好,她一定会加倍回应。 可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我帮你弄出来......” 思前想后,此刻她能为司正卿做的只有这件事。 说着就要从他怀里挣脱而出,哪想司正卿放下手帕更紧地拥住她:“不必。” “可你都......” 硬成这样,他怎么忍得住的? “不管它,一会儿就好。” 司正卿大手盖上她的眼睛,他的体温从掌心传递过来,让疲惫的她萌生出些许睡意。 他的声音更是柔和,犹如春风迎面而过:“睡吧。” 宋云轻扯住他的衣袖:“你还没......” “睡觉。” 司正卿冷下嗓音,这次是命令的话语。 “等你睡醒,我带你出去逛逛。” “那......可不能......食言......” 宋云在他安稳的心跳中沉入梦乡,司正卿为她拉紧披风,重新翻看起卷宗,书页翻动的声响和着窗外树叶的沙沙声,衬得她的呼吸安稳绵长。 阳光泼洒,在她晕红的脸颊上留下一小块光斑,她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出卷翘的影子,司正卿时不时看看她,只觉得冷硬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心情。 又有吻落在她眼角眉梢。 一室静谧。 * 宋云做了个梦。 梦中的她像是被封印在什么地方。夜色昏沉,她看不清四周的景物,又挣不脱逃不掉,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簌簌......” 有脚步声传来,一个男人的身影逐渐靠近,在被云层遮住真容的月亮施予的微弱光辉中,宋云看见了他的脸。 田宇。 她曾经的爱人。 田宇憔悴了许多,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眼下是重重的黑眼圈,下巴胡茬遍布,许是很久都没有心思打理。高高的个子却没有多少重量似的,穿着件修身的长风衣,显得他更是消瘦。 他手拿着一捧雏菊,放在了她的面前。 遮挡月色的厚重云层终于飘过,她看清田宇身后黑压压的一片——那是墓碑。 她死了。对啊,已经死了。 田宇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放下那捧花,安静地看着刻有她名字的坟墓。 “阿宇!” 陌生的女声传来,听起来十分年轻。田宇被那人呼唤,最后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阿宇......” 宋云醒来时眼角都是湿润的,司正卿还在桌案前办公,听到她模糊的呼唤抬眼看过来:“醒了?” 她匆忙抹去泪珠,从矮榻上起身。窗外夜色正浓,她辨认不出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身上很是清爽,看来身体已经被清洗过了。 “没多久。”司正卿放下毛笔,向她走来:“今晚有人成亲,去沾沾喜气么?” 她最爱凑热闹,自然欣喜地点头。 等司正卿靠近,才看清她脸颊上未擦净的泪痕,眉心瞬间挤成个川字:“哭什么?” “做......做噩梦了。” 宋云不好解释,只能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司正卿以为宋云还在因为她杀了人的事担心害怕,眸光不自觉就软下来:“我在这儿,怎么还睡得不安心?” “......谁叫你不一直抱着我睡。” 宋云哀怨地偷偷看他一眼,小小控诉一番。 他的态度不知何时开始就变得这样温和,宋云都敢耍起小性子了。可欣喜的同时又在责备自己,怎么还会梦到过去的事。 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么那个世界的自己已经不在了。都烧成灰放进骨灰盒,又怎么可能再复生呢。 不知道那个唤田宇名字的女孩是谁,宋云希望他能够开始新的生活,更希望他赶快忘记自己,不要辜负更好的人。而她如果想同司正卿在一起,就不能再怀念其他男人。整理好心情全身心对待,这是对每段感情最基本的尊重。 司正卿见宋云不知在想些什么,怕她还陷在噩梦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唤回她的思绪:“走了。” “嗯!” * 司正卿没带任何随从,带着宋云赶往最繁华的路段。大概也是为着安全,他临行前配了把极为精致的长剑别在腰间。宋云从未见过他佩剑,好奇地多看几眼,被司正卿重重弹了额头。 “看什么。” “剑很漂亮嘛......”她委屈道。 “嗯,父亲的遗物。” “......” 宋云屏息不敢再提,走着走着,两个人已经靠近了人流攒动的街口。 新郎官已经在接新娘的路上。新郎高大英俊,骑着匹脖子上挂着红绸的漂亮白马,走在迎亲队伍最前,满脸都洋溢着新婚快乐。看到司正卿,新郎官笑嘻嘻冲他摆了摆手,两人似乎关系不错。 “战友。” 司正卿解释道,冲新郎微微点了头。 锣鼓齐鸣,热闹的迎亲队伍走过宋云面前,有人向人群中丢着特制的婚用铜钱,她兴奋地接住,也想图个好彩头。 “给你一个!” 献宝一样送到司正卿眼底,他直接将宋云的手掌连同铜钱一起握在手心。宋云却吓得连忙抽回手,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 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迎亲队伍和他们撒的铜钱上,没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 “你疯了!这大街上,被谁看到参你一本怎么办!”宋云气呼呼地,恨铁不成钢:“你官衔再大也不能明目张胆触犯律法呀!” “......” 他自然不会,刚刚只是顺其自然。司正卿觉得,这样的气氛,就该握住她的手。 迎亲队伍逐渐远去,司正卿转过身,带她向集市走去。街上的男女大多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和司正卿也是,虽然并肩而行,但总觉得隔了那么远。 宋云见他沉默,蜷了蜷手指叹气道:“我也好想能牵你的手,这么远远地并肩而行,像陌生人一样。” “你想么?” “想。我不光想要光明正大的牵手,还要紧贴在你身边,要搂着你的腰,要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亲你的脸!” “好。” “喂,我说笑的,那可是先皇定下的规矩。” “宋云。”在外不能肢体接触,司正卿便握住佩剑以剑鞘转过她的头:“我说好,就是一定为你做到。” “嘭!” 一团烟花正好在司正卿头顶那方苍穹炸开,他眸中色彩斑斓,映出心爱姑娘的身影。 宋云看着他认真的神色,知道他言出必行。 她笑:“那我等着。” 第二十四章我家大人以身犯险 “宋云。” 两个人从街头逛至街尾,宋云心情极好,将喜欢的东西都买了下来,不光自己手里拎满大包小裹,连身后的司正卿都腾不出手了。 所以当司正卿唤宋云时,她还以为他是要批评自己奢侈浪费。 “怎么了?” 她没回头,继续左顾右盼。 “抱歉。” “这有什么的......哎?”心不在焉的宋云这才回过神,她惊讶地转身,眨着漆黑漂亮的眼:“你道歉干嘛?” 司正卿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走进旁边的一家典当铺。老板见了他,连忙恭敬地凑上来:“司大人,有事吗?” 他递过那些宋云买的小玩意儿交代道:“老板,麻烦你帮忙寄存起来。我们有事,改日拿。” “没问题没问题,您就放心吧!” 谢过掌柜,宋云一脸疑惑地跟上司正卿的脚步。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喧嚣的长街,长街尽头靠近城门,宵禁时间已过,这里比起身后张灯结彩的闹市,显得格外冷清。 司正卿停下脚步。 “今夜,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 倒是没觉得惊讶,宋云点点头:“我猜得到。” 今日他难得佩剑,平时众多侍卫藏在暗处,可出门前她清楚听到司正卿特意嘱咐他们不要跟着。一开始宋云还以为是他怕旁人扰了今晚他们二人独处的约会时光,可那说到底都是她胡乱猜测的,毕竟她也没有那么自恋。 “我是饵。” “那大鱼上钩了吗?” 司正卿向某个方向瞥去,点头应着:“嗯。” “你不必担心,今晚我们几乎逛遍每个摊位,看到你和我在一起的人太多。如果只有身为刑部侍郎的我出意外,会有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可你做过唯一有可能陷入危险的事就是参与了云山寺的救援,伤到你,他们只会更早暴露、得不偿失。” “宋云,你现在回头走过第一个街口,莺莺燕燕在等你。” 宋云一动也没动:“那你呢。” “我要给主事者一个和我当面对话的机会。” “......司正卿,你不会以为他们能活着让你离开吧?” 他没回答,而是给她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留。宋云,你想好。” “......” 宋云陷入两难的境地。她喜欢他没错,可似乎还没有到同生共死的地步。若是抛下他,她又怎么能够安心。 手指紧握成拳后松开,宋云深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你保重。” 对她的选择并不意外,司正卿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见她回身走得坚决,比起泛起的星点苦涩,此刻更多的是释然与安心。 “宋云,别回头。” 听到他的嘱咐,宋云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加快脚步,冲向第一个路口。 她不能留下。她什么都不会,脆弱的像张纸片,只会成为司正卿的负担。 莺莺燕燕不是普通的练家子,尽快同她们会和,才能来救司正卿。 等我。 * 除去救下那些被藏在酒桶里的孩童,这些天司正卿等人几乎是一无所获。乔装打扮成普通女孩的暗卫们也并未起到引蛇出洞的效果,司正卿在宋云熟睡时收到的最新消息,竟然是城内少年少女的大量失踪。 他们的目标原来不仅局限于女子,甚至无法无天到能够在司正卿眼皮底下动作。这背后的势力,不仅仅是几个官员那样简单。 不能再拖。如果拖下去,受害者只会越来越多。谁敢保证下一个失踪者不是身边人? 司正卿不得不以身作饵,就算打草惊蛇,也必须走这一步。 看着宋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司正卿飞快收回目光,右手紧握剑柄,拇指抵在剑格,随时准备一剑封喉。 暗处终于有人靠近,一个身材高挑甚至有些消瘦的蒙面人向他走来。 “司大人。” 那人嗓音哑得不正常,不是喉咙受了伤,就是在刻意改变声线。 司正卿当然不会认为主事者会以真面目出现。 “看来你们的感情一般。”那人低哑的声线里满是嘲讽:“那小姑娘头也没回。” “你们的目的。” “目的?”那人嗤笑着,“还用说么?自然是玩具不够了,需要新的填补。” “司正卿,停手吧,这不是你一个人能管的。圣上都默许的事,你苦苦追寻又有什么用。” 司正卿也是最近才知道皇上对这案件的关心和担忧都是伪装。他同圣上汇报案件进展时,瞥见自己呈报的卷宗如同废纸一样被丢在角落里,根本都不曾有人翻看过。 “你们不停手,我自然有办法将事情闹大,那时圣上想不管也难。” “真的要鱼死网破?” 那人反手抽出两把环形双剑来,月色下,剑身反射出刺眼的寒芒,透着难以言喻的死亡般的冰冷。 与此同时,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司正卿知道自己已被包围。 枭和隼他们的确不在。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怎么可能露出头来。 但是......司正卿本没打算带上宋云。 哪怕忍耐得再辛苦,他也不能要她。如果他身有不测,宋云该怎么办?这世道对女子总是苛刻,她婚前失贞,要如何面对未来夫家异样的眼光? 司正卿不会这么无耻,他想自己心爱的姑娘这一辈子都过得好,哪怕她的幸福和他再无关系。 或许是午后的阳光太温柔,也可能是宋云陷入情欲的模样太乖巧可爱。她甚至红着脸说想为他口交......这样的姑娘,他怎么舍得离开。 司正卿放不下这最后能和她相处的时光,明知也许会让她陷入危险,却还是自私了一些。还好这些人如他预料中的对普普通通的宋云毫无兴趣,更不可能为了她暴露身份。 司正卿很清楚。 他们会让今晚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变成一场意外。 他临行前安排枭他们带人在城外接应,现在唯一能够逃脱的办法,就是赶到他们约好的地点。 司正卿不再迟疑,利剑出鞘迅速割破身后偷袭之人的咽喉,随后轻功提到极致,直接攀上朗京城的城墙。 多年不曾握剑,果然有些生疏。 他头也未回,于半空中反手将剑刺进身后之人的胸膛。 可不代表他变弱了。 * 跑!跑得再快些! 宋云几乎是用着全部的力气向前疯狂奔跑,不过就在眼前的街口此刻竟然那么遥远。等到她已经快要因缺氧而窒息昏厥,才终于看到莺莺燕燕等待的身影,急得眼泪又淌了满脸。 “小姐!” 两个人匆忙迎上来,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气还没有喘匀,“救......救他!” 莺莺燕燕对视一眼,已经猜到这个“他”是谁。 “小姐,在哪儿?” “城......城门口!” 飞快赶去,莺莺燕燕的身法竟快得连肉眼都无法捉摸。 宋云知道父母请来的这两个姑娘武艺高强,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厉害。听说是因为阿娘当初帮扶过她们一把,莺莺和燕燕这才主动来当自己的护卫。 急促的呼吸稍微平复,宋云掏出自己前段时间特意打造的防身暗器:“靠你们了。” 便再不敢耽搁,重新追了上去。 * 小高潮,车真的快来了。 第二十五章我家大人誓死保护 宋云不曾跑过这么长段时间。 她体力一般,从小到大的运动会,顶多为着凑数参加个一百米接力赛。像今天这样疯了一般的持续奔跑,几乎要掉她小半条命。 城门口的守卫横尸遍地,宋云壮着胆子从大开的城门溜了出去,一路上都是凌乱的血迹,分不清哪些是司正卿的。 希望他没有受伤。 可对方那么多人手,宋云无论怎样乐观,都挡不住内心深处无形的恐慌。 莺莺燕燕的身影也遍寻不得,城门外只有漆黑一片夜色,和隐约混杂着血腥气的哀鸣般的晚风。 这附近只有云山寺。 山上草木丛生、方便隐蔽,宋云只得赌一把,赌司正卿会往山上去。她不懂武,差人做的暗器便是一个针筒,只要轻轻按住尾部的凸起,就能向前方发射数十根毒针。虽然也要看她的准度,不过总比其他要用巧劲和实力才能用的暗器好。 针上淬的毒,是莺莺燕燕给她的。她们常年混迹江湖,给她的正是见血封喉的那种烈毒。 来到这儿之前,杀人几乎是宋云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可如今......为了保护别人、保护自己,杀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她握紧了针筒,小心翼翼地往山上去。 果然没有猜错,这一路凌乱的打斗痕迹都是证明。宋云尽力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团,在比她高些的灌木丛里躲躲藏藏。 “他去哪儿了?” “操,这都能跟丢?” 听到交谈声,宋云连忙蹲在原地,还好今夜夜色昏沉,月亮时不时被藏在厚重云层之后,让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他们没有找到司正卿,说明他现在还是安全的。 宋云稍微放心了些,屏息凝神,继续偷听他们的对话。 “刚山上就被司正卿的护卫埋伏,真他娘的晦气!嘶......痛死我!被捅了一剑,还好老子也没吃亏,给了他肩膀一刀。” “别念叨了!今天让他活着,明天咱们都得死!” “走,那边会和!” 两个人逐渐远去,宋云又谨慎地多等了会儿,才往山上去。 司正卿受伤了,她必须比其他人更早找到他。 “唰!” 有柄飞刀自宋云身后擦过脸颊,刺入前方的黑暗中。她猛地回头,看到得是浑身是血的莺莺燕燕向她跑来。直到有人“嘭”地一声倒在宋云面前,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刚刚离死亡那么近。 飞刀插在那人咽喉,一击毙命。 “小姐!” “......”宋云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你们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多血?” “我们没事。” 莺莺擦了擦面上的血痕,叫宋云不必担心。燕燕警惕地站在两人不远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宋云松上口气,又问道:“司正卿呢?” “我们一路追过来都没有看到他,只遇到了他的那些侍卫。” 正在放哨的燕燕突然吹响哨子,莺莺面色一变,连忙拉着宋云藏进树丛中:“小姐,有人来了,你不要乱跑。” “他们厉害吗?” 燕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痕,做好战斗的准备,轻蔑道:“只是人多罢了。” “来了!” 宋云还没看到敌人,就见莺莺燕燕手中匕首的寒光一闪而过,随后是重物倒地的声响。 她们竟然这样厉害! 阿娘到底是有多幸运,能让这样身手的两个人为了报答她,来到自己身边做个小小护卫啊! 解决敌人,莺莺燕燕收回武器,走向宋云:“小姐,暂时没人了。” 宋云点点头:“我要去找司正卿,你们快回吧。” “小姐,你......” 燕燕欲言又止。 “我希望你们是真的没有受伤,而不是在骗我。”宋云站起身,目光扫过莺莺有些发抖的右手,顿时一阵愧疚:“你们为宋家做得够多了,快回去。” “小姐,您母亲当年可是救过我们一命,我们付出多少都无法报答。” “那是母亲做的,不是我。”宋云摇摇头,“今日我自作主张想要救司正卿,却连累你们受伤......你们快回去治疗,别让我担心。” “小姐,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你们已经受伤了。”宋云拒绝之意非常坚决:“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快走!” 莺莺和燕燕一动不动。 “小姐。”莺莺脸上写满了担忧:“我明白你是心疼我们,可你......你不懂武,一个人绝对不行的。” 宋云当然知道自己的水平。她遇到敌人,转身逃跑还不如直接等死。 刚刚向莺莺燕燕求助是她唯一的选择,她本不想让她们陷入危险。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宋云从小接受的又是人人平等的教育,在生命面前她又比她们珍贵在哪里呢? “......” 宋云不再废话,直接回头往山上去。 “小姐!” 细碎的脚步声再度传来,莺莺燕燕只得对视一眼,跟上宋云,递给她一副金创药后消失在她面前。 宋云自然听不到那么远的声音。她只是希望莺莺燕燕能够乖乖听话,离开这里。 这一路宋云前进的路线都十分隐蔽,她没碰到任何敌人。可越走,宋云心里越发慌张,自己这边这样安全,一定是莺莺燕燕帮她引开敌人了! 救司正卿这样自私的做法却连累她们两个受伤,宋云愧疚得不行,只得加快前进的脚步。 老天保佑,她们一定要平安无事。 “司正卿?” 她小声地边走边唤着他的名字,手中握紧了暗器,随时准备发射毒针。 “......” 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突然变响,宋云凭着直觉快速蹲下身子,躲过身后之人向她颈间发动的致命一击。随后毒针射出,两针命中那人的小腿。 宋云的反应程度在紧张下被提到极致,蒙面人倒在她面前时,她仍有些心有余悸。但她没有迟疑,继续寻找司正卿的身影。 “噗嗤!” 利器刺破血肉的钝响传来,宋云迅速躲进树后,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激烈的交战中宋云几乎看不清都是何人,只能隐约听到他们的交谈。 “主子,你先走,咱们的增援很快就到,我能撑住!” 司正卿一腿踢断其中一人的肋骨,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别说废话。” “主子!”枭放倒另一个偷袭之人,再度劝他:“你还不放心我吗?” “闭嘴。” 司正卿坚决不退,却猛然间听到宋云的呼喊。 他幻听了? “司正卿!” 向司正卿冲过来的敌人像是被什么命中后倒地不起,随后便有一个纤细的熟悉身影向他靠近:“司正卿!你身后!” 枭飞快手起刀落,将敌人手臂一刀砍断。司正卿转身补上一剑,利落地解决那人。 “宋云,你疯了吗!” 嘶吼出声,司正卿将宋云向自己身后一拉,割破紧随其后蒙面人的咽喉。 “主子,快带小嫂子先走!他们要杀的是你,可不能随了他们的意啊!” “小姐!” 莺莺燕燕从另一侧赶来,加入战局。 司正卿迟疑一瞬,拉起宋云向山顶赶去。可敌人实在太多,哪怕枭和莺莺燕燕已经尽力周旋,还是有零星几个人跟上了他们。 此刻司正卿的体力消耗已经到了极限。失血过多,他踏出的每一步都要用尽所有力气。 司正卿握紧宋云的手腕,将她拉至自己身前,催她继续向前跑:“快走。” 这个女人跑了还回来做什么?平时那么聪慧,此刻怎么就拎不清! “嗖!” 火箭擦身而过,他们竟然打算放火烧山! 司正卿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临死前还能见上宋云一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没有任何遗憾。 火势不能再继续蔓延了,就算等到援兵,他们也无法在熊熊燃烧的山林里存活下来。 “宋云。” “什么?” 火箭密集地向二人射来,风声呼啸,树木被点燃的噼啪声让宋云几乎听不清司正卿说了什么。 “你相信我吗?” “相信!” “那就别回头。” “你......”宋云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会一直在我身后吗?” “会。宋云,我保证。” “轰!” 司正卿转过身,运转最后的内力,猛烈的剑气将面前已经燃烧起来的数十棵树木拦腰砍断。 惊鸿的一剑后,蔓延的火势终于停留在这里。 他脱力般跪倒在地,剑身深插入泥土间,支撑着自己绝不能倒下。 如今收集到的一切证据应该已经被转交到师傅那里。 他可以死。 宋云不行。 第二十六章我家大人命悬一线 树木倒塌的声音震耳欲聋,宋云不敢回头,更不敢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或许人与人之间真的有心灵感应。那一瞬间,宋云的心口仿佛被谁狠狠攥紧。 她还是忍不住回过身。昏暗的月色中,司正卿半跪在不远处,他从不弯折的颈垂下,如同株枯萎的植物,一动不动。 他的确在她身后,可他并没有跟上来。 “司正卿!” 宋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不想他死。她生平从未跑这么快过,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赶往他身边。 那一刻,暗处的敌人一同跳出。刀光剑影全数向司正卿而去,宋云来不及思考,整个人扑上前,试图将他挡在自己瘦弱的身躯下。 他们的感情没有到同生共死那一步的,本没有的。可为什么,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选择。 她闭上眼,牢牢抱紧了他宽厚的背。 那就一起死吧。 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大手将宋云扯到怀中,两个人紧紧相拥,顺着山体的斜坡滚了下去。 “抱紧。” 他还活着! 宋云欣喜若狂,整个蜷缩在他怀里。司正卿深一口气,在滑落数十米后手臂勾住一颗碗口粗细的树,两个人就这样停在半山腰。他扶着她站在块稳固的山石上,拇指颤抖着蹭去她脸颊上沾到的泥土:“再往右几寸,藤蔓后有个洞口。” 宋云点点头,小心地挪动着,果然看见了他说的山洞。她连忙呼唤他:“司正卿!快过” 回过头时,司正卿竟还站在原地不动。 “你快过来啊!” 第一次没有吝啬微笑,司正卿深深凝视着她的脸,向来锐利的黑眸中都是释然的笑意:“宋云,我没力气。” “你胡说什么!刚刚不还救了我吗?” “没有你,我撑不到现在。”司正卿手臂有些脱力,身体向下滑动了半寸,在空中摇摇欲坠,“你该懂什么是回光返照。” “狗屁的回光返照!”宋云哭着往他那边去,把手递给他:“握住我的手!” 看着她纤细的手腕,司正卿摇摇头:“你会被我拉下去。” “那就拉下去!”宋云将手臂送得离他更近:“司正卿!快!你听到没有!” 司正卿已经撑到了极限,扒住树干的手一点点松开。如果再次滑落,他断然没有多余的力气缓冲,只会摔个头破血流。 “我本想在你及笄那天娶你进门。” “不过还好,你没来得及嫁给我。” “年纪轻轻被称作寡妇难听。” “别再说了!求你,求你!司正卿” “哭什么?当初说要杀你,你眼泪都没掉一颗。” 宋云不再试图劝他,而是重新攀上山石,打算拖着他的身体往这边来。这山坡不算太陡,如果努努力,或许能行。 她爬过去,拉起他另只手臂环住自己的肩膀,两只手紧紧扣进混着碎石的泥土中,指甲用力过度因此翻开、血肉模糊,“我背你!” 怎么可能背得动。 司正卿本想放弃,可看她这样执着,又开始责备自己是否放弃得太早,只得尽力抬起因失血过多而毫无知觉的右臂,靠上她的肩头。 仅仅被这么依靠着,宋云就觉得有块巨石压在自己身上。她甚至无法移动半分,生怕动一下,两个人会再次摔下去。 她想司正卿活着,想他们一起活着。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司正卿连倚靠的力气都没有,他不再迟疑,松开手,任由自己向后倒去。宋云回身试图拉住他,指尖一触即分——差之毫厘便是生死的距离。 时间凝滞。 司正卿嘴唇翕动着说了什么,浓重的夜色中,连告白都显得那样含蓄与隐晦。 宋云不想他这句话成为遗言。 下一秒,她犹如飞蛾扑火,向司正卿跌落的方向纵身跃去。 孤注一掷。 * “不是说吃了这贴药就会醒吗?” “哎哟我的小嫂子,刚刚喂进去,还没到胃里呢!”” “哥都昏睡五天了!他今天不醒,我管你们什么鹰什么枭,统统烤了吃掉!” 吵。 真吵。 司正卿只觉得耳边围着一群蜜蜂,嗡嗡作响,吵人不休。 他倒要看看谁这么不要命敢扰他清梦! 沉重的眼皮终于抬起,司正卿的嗓音因为干渴十分沙哑:“你们” “哥!” “主子啊啊啊!” “司正卿!” “你们。”司正卿轻咳了一声,终于能够顺畅地讲话:“闭上嘴!” 鸦雀无声。 看着司礼礼憔悴的模样,司正卿瞪了她一眼:“回去睡觉。” 司礼礼只得委屈地看了看自家兄长黑沉的脸,默默离开。 “你。”司正卿冲一脸喜色的枭道:“滚出去。” 枭立马胯下脸:“主子我不是您最宝贝的侍卫了吗” 司正卿只静静看着他。 “我还是把您苏醒的消息告诉其他人吧,回见主子!” 枭明智地留下宋云一个人,一溜烟跑掉了。 “你过来。” 看戏看了半天的宋云拖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向前蹭了几步。 “再近点儿。” 她又蹭了蹭,被司正卿长手一拉,直接摔在被子里。 “司正卿?” 司正卿紧搂着宋云不放,手掌按在她颈后,让她埋进自己颈窝。 “你多久没睡?” “我昨天睡了” “所以你的黑眼圈是礼礼给你画上去的?” 宋云不吭声。 “现在睡。” “不行,司正卿,我还没和你说” “睡觉。” “可” “宋云。”司正卿紧紧抱住了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感受到胸膛间心脏真实的跳动,她略微消瘦的身体传来阵阵温度,一切都是活着的证明,“你瘦了。” 宋云鼻头一酸。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明明自己才刚刚醒来,担心的却是她的身体。 “睡吧。” 在他轻缓到极致的话语中,宋云终于放下心头重担,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屋外阳光正好,鸟鸣啾啾、风儿温柔。 宋云在久违的拥抱中,做了个好梦。 * 首-发:po18x.vip(woo18uip) 第二十七章我家大人欲擒故纵 宋云又做了梦。 这次不再是昏沉的夜晚,太阳明显西斜,是个明媚的午后。 仍旧是熟悉的墓园,和站在墓碑前熟悉的人。 田宇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许多,甚至有点发福,圆润些的俊脸上满是温柔幸福之色。他身旁站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娃娃脸,看着漂亮又可爱。 他拉着她的手。 “我要结婚了。” “一转眼,你离开也已经叁年了。” “我一直忘不掉你,日子过得也浑浑噩噩,还好有阿宁陪我。”田宇看了看身边的女孩,搂住了她:“我终于决定要放下你了。” “你一直都善良体贴,对待别人比对自己都要好。我想你如果看到我之前那么颓废的模样,只会更加难过吧。” “你一定巴不得我赶快忘掉你,开始新的生活。还一定会指责我,怪我让其他姑娘等了那么久。”田宇笑了笑,似乎她义正严辞的模样就在眼前,“正因为这样,我才放不下你。” “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勇气,没让你努力活下去。” “希望下辈子你能有个健康的身体。” “我不想辜负她,也不愿意辜负相信我的你。所以我不会再来了,你我都好好保重。” 如果宋云此刻能发出声音,她一定会说祝你们幸福。 人的一生或许会爱过很多人。只是有的成为过去被永久珍藏,随着岁月风干,变成人生中宝贵的一页。 宋云无比感谢命运,让她能在短暂又漫长的一生中遇到这样美好的人。 现在,她又遇见了司正卿。 阿宇,你我一定都要幸福。 * “宋云?” 司正卿没睡多久就苏醒,毕竟他这些天已经睡了很久。然而刚睁开眼就看到宋云泪流满面的模样,他心头一紧,连忙控制力度推了推她的肩膀。 “唔。” 宋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醒来,脸上有微微冰凉的触感,指尖触上去,才发现自己在睡梦中不知不觉落泪了。她一抬头就迎上司正卿担忧的目光,明明他不久前才刚刚脱离危险,而自己几乎没怎么受伤。 “你” 没等宋云说话,司正卿却突然握住她的手。原本葱尖般纤细漂亮的手指被绷带紧紧包裹,司正卿这才想起那时她为了救自己攀住山壁,用力得连指甲都翻开了。 垂头吻上带着些膏药味道的指尖,司正卿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将十根手指一一吻过。他的鼻息扑在手背上,宋云有些痒,想缩回手,却还是没舍得。这样呵护一般的亲吻,让她紧张得不知所措。 “既然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他问。 “你觉得我不会回来吗?” 司正卿一愣,随后轻笑了一下:“你会。哪怕是陌生人,你也不曾袖手旁观。” “更因为是你。” 司正卿惊讶地抬眸,正望向她那双乌黑水润的眼。 “我本以为我还没那么喜欢你。”宋云别开眼,显然有些难为情,红云爬上她的脸颊,如天边晚霞般美不胜收,“我们才认识多久,怎么就非你不可了呢。” 他握紧她的手,继续听着。 “我还没结识多少青年才俊,就要吊死在你这棵凶巴巴的歪脖树上了吗?” 司正卿眯起眼,显然对她的话语感到不满。 “但想想看,你对我还算好。” “还算好?” 他挑着眉反问道。 “咳,蛮好的。”宋云想要抽出手,没成功,只得放弃:“反正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所以”司正卿压住唇边的笑意靠近,低沉的尾音上扬:“你是应下我的求娶了?” “我可没说” 见她支支吾吾的羞怯模样,司正卿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抬起她的下颌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他摸着她的头,手指在她浓密的黑发间窜动,爱怜地抚摸着。 “不过不行。” “你说什么?” “不行,宋云。”司正卿掐了掐她的脸蛋,只觉得怎样喜爱她都不够:“娶你的事,暂且放放吧。” “你敢反悔?” “宋云。” 他叫她名字的时候总是那样轻缓,极为缱绻地,像道尽了心中的疼爱。 “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娶你。” “那就娶我呀,再拖着,我就要和别人跑了!” “注意言辞。”司正卿捏着她的鼻尖警告:“以为我不敢办了你?” “你就是不敢!” 他松开手,转移话题:“你的手指怎么样了?” “别想蒙混过去,司正卿,你敢不敢?” 司正卿突然一个翻身,将宋云按在身下。他呼吸灼热,黑眸深沉,缓缓俯下高大的身躯,带给宋云无形的压迫:“胆子这么大?” “那当然!”宋云仰着头,很是跋扈张扬:“你以为我怕你吗?” “” 装得还挺像模像样。 忽视宋云不中用的挑衅,司正卿抿着唇角坐起身,长臂拿过一旁的茶杯,饮了口水。干渴的喉咙得了湿润,他这才慢悠悠地重新压下来。 “如果你想一晚上张开腿被我操,体会一下第二天起来合不上腿、腰酸、嗓子也哑的感受”司正卿随意地拨了拨她裙子上的系带,威胁意味十足:“可以继续激怒我。” “” 宋云立马投降,乌龟一样缩起脖子,不敢出声:“你你伤刚刚好,还是过两天再说” 没出息。 瞥她一眼,司正卿帮她把被子盖好翻身下床。 “枭。” “主子。” 枭没敢抬头,毕竟宋云还在床上。 “计划如何?” “您意外身亡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好。”司正卿冷笑一声:“送我这么份大礼,该咱们回礼了。” “名单可列出来了?” “在这儿。” 枭连忙将怀里的书信递上去,司正卿一目十行,越看面色越差。 “竟然有这么多” “主子,这名单送上去,估计朝廷官员要大清洗啊!” “要得就是这样。” 司正卿收起信,拿出那根最为关键的金线。这东西他拿去比对,发现正是一品官员金鱼袋上所用。他差人盯紧,终于发现那个金鱼袋轻微抽线的人——还好他根本没注意,如果修补便真的查不到了。 运气也很重要。 司正卿顺藤摸瓜,查到与他交往密切的一众官员。盯梢半个月,终于得到他们暗中亵玩幼童的证据。 这藏匿孩童的地点竟然不是其他地方,而是那个大臣府邸的一处暗室。 有关云山寺案情所有线索,他早已暗中整理好拿给师傅。如果他不幸身亡,也有师傅帮他查下去。 可是他活下来了。 但他们之间的争斗没有停止。圣上是否愿意将这些毒瘤连根拔起还未可知,很多事还要继续筹谋。 司正卿烧掉那根金线,看着它在手心一瞬间化为乌有。 无论是这些龌龊的畜生,还是不合理的种种条例。 早该消失。 * 首-发:po18vip.in(po18uip) 第二十八章我家大人迫不及待 那边司正卿和枭在谈正事,宋云蜷在被子里,百无聊赖地盯着他看。 现在正是阳光正好的时候,他背着光,身体轮廓被晕开的金黄光线勾勒,挺拔与端正得像株松柏。 司正卿身穿的私服料子极佳,哪怕在被窝里翻腾半天也不曾有一丝褶皱。大病初愈的他眸光锐利如同把出鞘的宝剑,时不时拧起剑眉,像是陷入沉思。 宋云完全放空自己,眼里只有他谈论公事时冷硬认真的表情。 谁能看出这人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呢?那些看不见的地方、被衣衫遮掩的伤口,无一例外都缠着厚厚的纱布。 她眼尖地看到他肩头一处深色的痕迹,是伤裂开了吗? 感受到宋云的灼灼目光,司正卿微侧过头,看了眼她的方向。虽然只有细微的差别,但宋云还是觉察到在看向自己的瞬间,他眉眼柔和的小小弧度。 像枯木逢春、似干涸的沙丘得以滋润,更像羸弱的蝴蝶扇动翅膀,在未知的心海刮起狂风巨浪。这样明显的偏爱,怎么会感动不到一个小小宋云呢。 想起初见时他令自己战栗的气场与压迫感,宋云盯着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这样一双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掐死、充满力量的手掌,却能为自己擦去眼泪和脏污、能穿针绣字,能于危难之际将自己拯救。 他是个严厉的主子,是个脾气暴躁的哥哥,也是个温柔的爱人。 猛虎细嗅蔷薇,不过如此。 似乎忙完正事,司正卿就在暖阳投下的一片灿然光芒中靠近。阳光晕开他面部凌厉的线条,看上去温柔得一塌糊涂。 宋云情不自禁蹭到床边,张开双手,委屈道:“司正卿,我要抱抱。” “......” 他虽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顺从地将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舒服?” “没有。”她摇头,“我就是想撒娇。” “胆大妄为。” 他呵斥,面上和缓的表情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指责的味道。 “哼。”宋云满足地在他怀里蹭了蹭,随后想起什么似地,突然抬头检查他的肩膀,念念叨叨:“叫你调戏我,这下好了,伤口裂开了!” 司正卿满不在乎地看了眼,单手抱起她重新躺回床榻间:“不管它。” “不行!”宋云扒开他衣领瞧看,果然伤口开始渗血:“我帮你......” “躺好,我好不容易休假。” 司正卿一把将她捞了回去,圈在怀抱里。 “你不工作?” 奇了怪,这每天查案十几个小时的工作狂魔竟然给自己放假。 “死掉的人走在大街上会出问题。” “那你也可以办公啊。”宋云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案:“桌子在那里!” “怎么?”司正卿捏着她漂亮的下巴,双眸危险地眯起:“和我待腻了?” “哪有!”宋云抱紧他,轻轻靠近他胸膛,话语因此听来有些模糊,却透过离心脏最近的皮肤血肉,直达司正卿心头:“我怕我挤到你的伤口。” 原来是心疼自己。 司正卿抬起嘴角,揉着她一头柔软的秀发,弯下颈子同她靠得更近,话语轻柔地像是蜻蜓点水:“你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宋云移开眼,不敢与他对视:“不听就算了,反正你也不打算娶我,管你干嘛。” “宋云。” 有些苦恼地皱眉,司正卿眉心的褶皱几乎能挤死只蚊子。 “我知道,现在局势很危险嘛。你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出危险,所以不愿意娶我。”宋云抬起眼,这次她没有避开视线,而是坦然地望向他的眼睛,清澈的眼中映出他的脸:“可是......司正卿,你怎么对自己这样没信心?这不像你。” “我没有不相信自己。”司正卿以指腹摩挲着她饱满红润的唇:“只是......” 宋云打断他:“寡妇也可以改嫁啊,我怕什么?” 司正卿转而扯着她的脸蛋:“你敢。” “略略略。”她吐着舌头,挑衅他:“不娶算了,我还不想嫁只认识几个月的人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短暂的沉默中,司正卿做了个深呼吸。 “......枭。” 枭这次没现身,只听到他的回应:“主子?” “明日将我未死的消息放出去,给他们五天时间敲锣打鼓......足够了。” “是!” “婚事如期进行,你让管家去准备。” “好嘞!” 枭欢欢喜喜地溜了。 “你......” 宋云有点儿不可思议,半天都不愿意娶她,怎么突然又同意了。 司正卿只是考虑得有些多。这次计划虽不是万无一失,但至少可以将云山寺相关人等一众拔起。他们如果想鱼死网破,也要找到他的把柄才行。 从前,他根本不存在把柄。 现在......唯一能做文章的地方就是他和宋云,她万不可婚前失贞。 离宋云及笄还有不到一个月,既然她想成婚,那就将计划提前,无非是相关人等加班加点,正好免得夜长梦多,出现不可控的情况。 不远处的枭打了个喷嚏。 司正卿扯起嘴角:“我就如你的意。” 他不会让自己有事,更不会再让宋云受伤。 虽然这个案情的关键在于圣上。 司正卿手握的证据足以逼圣上站在自己这边。他会一点点改变现状,不光是律法,还有皇室及众家族的阴谋。 有关男女律法的制定并非如同传言中那般,最初是为了控制人口——控制他们嘴中最底层、最无用的平民百姓的人口。 司正卿垂下眼,藏起其中酝酿的风暴。他的父亲正是律法刚刚颁布,先皇杀鸡儆猴的牺牲品。只因为父亲凯旋时,在城门、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拥抱了母亲。 父亲去世后他和母亲带着妹妹搬离原来的府邸,在刑部尚书、自己师傅的帮助下彻底更名改姓。 没人记得唯一死于男女接触律法之下的那个人,是他司正卿的父亲。 胸膛内漫起的愤怒让司正卿微微握紧了宋云小小的手,指尖插进她的指缝,以不容挣脱的力度掌控。 他等了太多年,此刻实在有些兴奋。 司正卿记得那晚的烟火和星光,记得宋云说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同他牵手拥抱。他会在宋云及笄前,将潜在威胁全部清除。 她期待的都将到来。 司正卿垂头在宋云眉角上落下一个轻吻。然而血液已经沸腾,神经已经紧绷,他迫不及待想要毁掉一切不该存在的事物,想要同心爱之人在家中、在野外、在任何他想的地方无所顾虑地欢爱。 克制、隐忍。 每一个相似的词语都要让他疯魔。 宋云尽力享受着他的温柔,殊不知藏在其中的,是被层层压抑、积聚到极致的欲火。 他会疼她。 无论床上床下。 很快......那一天的到来。 * 必须是场豪车。 第二十九章我家大人大获全胜 手握司正卿递上来的名单,云韶帝久久不能平静。 他知道臣子中有人在做这种勾当,一开始并未闹大,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事儿落到司正卿手里,就不可能那么好糊弄。 “此事牵扯甚多......” 云韶帝拧着眉,做出为难的模样,希望司正卿能顺着他给的台阶下,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可司正卿油盐不进。 他恭敬地施礼:“正是因为牵扯甚广,臣才以为不能草草收场。” “哦?” 云韶帝咬着牙,听他到底能道出什么来。 “近叁成的官员私下亵玩幼童,问题不光出在他们身上。” “那难道是朕的问题?”云韶帝突然拔高嗓音,微怒道:“是朕不让他们在家偷偷同妻子亲热,还是朗京城没有妓女男娼供他们发泄?你说说,到底是哪儿来的问题!” “圣上半年前曾微服出巡,拜访了开府仪同叁司刘荣的府邸。” 这刘荣正是金鱼袋被人剥去根金线,随后又被司正卿查到的主事者。 此话一出,云韶帝立时变了脸色,右手紧紧抓握在龙椅之上:“好一个刑部侍郎,连朕的行踪都知晓得清清楚楚!” 司正卿毫无被当今圣上呵斥的惧意,不慌不忙道:“而那时刘荣的府邸,就已经豢养了许多孩童。” “圣上与开府仪同叁司的关系似乎并未那么熟络,为何趁着微服私访,偏要去他家中做客?” “你这是在审问朕?”云韶帝显然气急,直接拍案而起:“司正卿,别以为刑部没了你就不能运转,多少个刑部侍郎朕都提拔得上来!” 司正卿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知何时,他已经站直身体,直视云韶帝的面容。 “圣上,证据就在臣手中。” 云韶帝不得不反复深呼吸。此事若被广而告之,或是让史官知晓,他苦心经营的明君形象便不复存在、甚至一世英明尽毁。 “你要什么?” 司正卿冷笑着指了指那份名单:“我要这份名单上的人,全部绳之以法。” “爱卿。”云韶帝放低姿态,服软道:“若是全部捉拿归案,朕的百官可要少去大半,国家还如何运转?” 要得就是他这句话。 “臣有个折中的办法,不知圣上愿闻其详否?” “快讲。” “只将情节严重者捉拿归案,臣看了看,不过七八人。其他者罚俸叁年。” 云韶帝满意地点头:“可以。” “相应的,臣申请修改律法。” 云韶帝心中一惊:“你说什么?” 司正卿撩起衣袍后摆,以不卑不亢的姿态跪下。他的父亲因此而亡,不可能对皇室毫无怨气。但他这一跪,是为百姓、为众多苦于律法不敢亲密的爱人。 父母伉俪情深,在城门之下相拥有何错误? 情至深处,于闹市之中牵手又有哪里不对? 可同这位圣上讲爱过于不切实际。帝王眼中何曾有过爱情?永远是利益至上罢了。 “圣上,这些年,大嫣人口锐减,边境兵力薄弱,难以威慑众国。” “你又是何时插手兵部的事?” “走在大街小巷,相关信息便到处都是。” “那又与律法有何干系?” “圣上您可知想孕育二胎叁胎,需缴纳多少银两?” 云韶帝犯了难,他不曾关注这种细节。 “是平民百姓一年的生活开支。”司正卿忍下怒意,尽量平和道:“百姓不愿孕育多胎,世家子弟众多却无人愿意参军。圣上......结果可想而知。” 云韶帝当然知道先帝颁布条例的目的,那是和各大家族共同商议的结果,实际正是为了减少百姓的人数。这样粮食不会短缺,国库充裕,足够他们中饱私囊。何况家族子弟培养的都是精英,岂能是平民之子能够相比。 同时那些不许男女接触的律法,也不过是给百姓威慑罢了。 云韶帝还记得有年边境大胜,当时的大将军凯旋而归,却因此丢了脑袋。彼时他还年幼,却也觉得那大将军死得冤枉。 近年边境时常来信要求扩招兵力,云韶帝还以为大嫣仍是几十年前的大嫣,一直不曾允诺。 可若是真的出了问题...... “圣上,让国家昌盛的正是这些所谓微不足道的平民百姓。难道您指望那些娇贵的家族子弟上前线保家卫国?” 无可争辩。 云韶帝坐回龙椅,叹气道:“可有草案?” 司正卿递上前去。 “好。”云韶帝挥笔起诏:“此事便由司卿负责,定好后快速推行下去,如有不妥尽快修正。包括云山寺一案的收尾工作,务必做到完美。” “臣遵旨。” * 朗京城的送子楼被扒了。 大早上的,一群人拿着锤子榔头叮叮当当,把送子楼拆了个彻底。 那边几个大官的府邸被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手轮番光顾,不一会儿许多官员被带走。同时还有数十名幼童,一个个可怜兮兮地瑟缩着站在府邸门口,最后和一名穿鹅黄色长裙的姑娘拉着小手离开。 百姓们围观半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哎,听说没有,这些官抓了好多孩童养在家里,真是禽兽啊!” “半年前杨大娘家的小花失踪,不会是......” “操,真他妈让人恶心!” 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往被带走的那些官员身上扔臭鸡蛋和烂菜叶。 枭正负责押送他们,被这么一闹急急忙忙吼道:“哎呀!你们扔准一点儿!” “那边,那边那个大石头多适合丢啊!” “还有那小孩儿的弹弓,快借人用用!” 这边闹得不可开交,那边鹰已经带着官府的人到处张贴律法修改的告示了。 “即日起,孕育婴孩不再需要经过批准允许。同时废除男女接触的七种条例,包括......” 鹰还怕有人不懂文字,差人在大街小巷反复通读告示。 这下朗京城彻底炸开锅。人群里欢呼雀跃声此起彼伏,更有人转头就与心爱之人紧紧相拥、忘情亲吻。 宋云安置好那些孩子,看着热闹欢快的人们,也免不得有些热泪盈眶。 一双大手从她背后拥来,宋云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放心地依靠过去。 “高兴么?” 他问。 宋云没有应声,而是转过身踮起脚,以吻作答。 司正卿将她整个抱起,压在一旁石墙上热烈地回吻。她配合地缠在他身上,感受他唇间炽热的温度。 他们不是想放浪形骸。 只是希望在某个疯狂想要抱紧心爱之人的时刻,无论因为喜悦还是悲伤,都能有拥抱他的权利。 情难自禁。 * 下章成亲啦! 第三十章我家大人终成眷属 朗京城提前进入了新年一般的喜庆之中。 大案告破,失踪的孩童重新回到父母的怀抱;律法修正,男女关系再无以前那样严苛;再加上云韶帝下旨减少税收,鼓励生育。这种种好的改变,足以让百姓们摆酒席摆上叁天。 而宋云的及笄礼、她和司正卿的婚礼,就在这样热闹的日子中来临。 众人皆知这一切少不了刑部及大理寺的努力,更不用说司正卿前些日子为捉主事者受了重伤、命悬一线。于是二人成婚这天,宴请的宾客、凑热闹的、来感谢的人几乎将司正卿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云正在自家院落等着司正卿来接她。 宋母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脸颊,为她盘起长发。今天不光是她成为大姑娘的日子,更是她为人妻的时刻。想到这里,宋母便有些忍不住眼泛泪光。 “娘。”宋云抱住偷偷抹着眼泪的母亲:“哭什么呀,大喜的日子呢。” “囡囡,娘担心你受委屈” “怎么可能。”宋云笑嘻嘻地擦干母亲的泪水:“他要敢欺负我,我马上就跑回家。” “好,好。” 两个人相拥着说了些体己话,听到屋外喧嚣吵闹,方知司正卿来了。 宋母为宋云披上红盖头,推开门,宋云便扶住父亲的臂弯一点点向前迈步。 司正卿今天会是什么模样?他第一次穿这样鲜艳的正红,该多么好看呀。 盖头太长,宋云实在看不到他,只得叹口气,随着父亲走到他身前。 锣鼓和鞭炮声此起彼伏,宋云耳边却安静的可怕。她只从盖头漏出的那点儿缝隙间看见他伸过来的大手,听到他不加掩饰的、含笑的低沉嗓音。 “来。”他握住她的手:“上马。” 随后宋云便腾空而起,落座在司正卿身前。 两个人第二次相遇,宋云就是这样被司正卿捞上马背。那次令人铭心刻苦的解救,是司正卿沦陷的开始。 勇敢与善良,是不会褪色的另种美丽。宋云在花一般的年纪,就拥有了这份永不衰老的秘诀。内心的光辉,哪怕岁月流逝、皱纹遍布,仍旧能让她耀眼如初。 搂紧她,单手御马,司正卿隔着大红盖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想我么?” 成亲前的叁天,两个人是不能见面的。 宋云红着脸抓了抓马鬃,声音小得像蚊虫,“嗯。” 这难得羞怯的回应听得司正卿喉咙一紧,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耳廓。哪怕隔着布料,宋云都感受到他嘴唇的灼热。 察觉到她的颤抖,司正卿搂好她:“走了!驾!” “去去哪儿?” 这是这里的习俗。新郎官要带着新娘驾马绕城一圈,寓意同甘共苦、圆圆满满。 马儿跑得飞快,风声将司正卿的话语吹得模糊,却仍旧清晰传进她耳中。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司正卿娶了世上最好的姑娘。” * 坐在司正卿布置的新房中,宋云只觉得每分每秒都那样难熬。 屋外是你来我往的敬酒声,宋云都数不清司正卿到底被灌了多少酒。他那几个手下,尤其是枭,皮得很,哪可能这么早放他离开。 可她真的很想他。 有时候以为自己并没有那么在乎,可真正离开他叁天,却发现感情都已经刻骨。 宋云有些饿。从早上梳妆打扮,一直到太阳落山,她只吃了莺莺燕燕在自己上轿时偷偷塞的苹果。 想起两个人纵马时,司正卿似乎在她怀里放了什么,宋云连忙翻找起来——是那个如一团暖阳、橙黄色的荷包。 她去救司正卿的那天不小心将这个荷包遗失了,后来再度上山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心疼又愧疚,一直不敢同他说。 没想到在他手里。 抚摸着上面用蹩脚的针线缝制的“宋”和“司”,宋云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虽是“送死”,但他们还是能够化险为夷。 满怀期待地打开荷包,里面竟藏着一把五颜六色的蜜饯。 “拿我当小孩子?” 宋云撩开盖头,美滋滋地吃下一颗又一颗,心里泛着蜜一般的甜。 “吱呀。” 门不知何时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酒气,然而迈过门槛的司正卿眼神清明,没有半丝醉意。 她连忙任由盖头垂落,将荷包贴身放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杆喜称挑起盖头,露出宋云如烟如霞的眉眼。这一瞬间,宋云也看到了司正卿的模样。 她不知该用什么词藻形容。 司正卿有天生锐利的眉型与唇线,面部轮廓硬朗清晰,瞳孔黝黑如鹰鹫一般锋锐。你看着他,仿佛都会被他的五官带来的戾气所伤害。可今天,在这样喜庆又鲜艳的颜色衬托下,他迫人的气势被万般柔和,那双眼睛染着笑,嘴角也不再紧绷。如同冰天雪地中的一朵雪莲,看着像会被寒意侵蚀,可触上去,花瓣原来是那样柔嫩温暖。 司正卿触了触她纤长的睫,酒气混着他身上好闻的熏香,让宋云有了醉意。他瞥了眼宋云微微红润的唇,上面还沾着蜜饯上的甜霜。 “饿么?” 宋云揉着肚子,摇摇头:“还好。” 他“嗯”了一声,坐到桌前给宋云倒合卺酒。 宋云这才察觉自己有些渴了,几乎是有些急切地接过酒杯。合卺酒算不上烈,滑到喉间还有股醇香,她舔了舔唇角,渴望地看着司正卿。 “还要?”他挑眉问道。 “嗯。” 宋云咕嘟嘟喝下第二杯,才听司正卿慢悠悠道:“这酒是加了东西的。” “” 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宋云想起二人初次相见时自己险些被他喂了毒药,不得不假装怀疑地看了看。 他笑:“你觉得是什么?” “唔” 宋云打量着,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一红。 她本就眉目如画,今日更是美艳动人,这么红着脸的模样,司正卿只觉得浑身燥热。 他又递过一杯:“多喝些。” “干嘛” 宋云不接,有些紧张地咬了咬下唇。 然而他并不说话,只是把酒杯送到她嘴边。 宋云不得不喝下去,叁杯下肚,真正快醉了。小腹内隐约有一团火在烧,她觉得屋子里很热。 见她清明的目光变得迷蒙,司正卿这才放下酒壶。他走到床边,看她一点点陷入情欲。 酒里的催情药是他特意加的。他忍了太久,加上母亲急着抱孙子,这些天一直变着法的给自己补身体,他实在担心初尝云雨的宋云挨不过今晚。 宋云坐不住,已经躺倒在喜被上,抱紧枕头,两腿轻轻磨蹭着。她的嘴唇随着呼吸半启,整个人如同朵即将盛开的花。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她摘下。 理智被焚烧,醉意也逞凶般涌上,司正卿扯开衣领试图让自己舒服些,目光却一刻不停地打量着她,试图在考虑从哪里开始享用。 “司正卿” 她唤着他的名。 他必须回应。 * 首-发:po18vip.in(po18uip) 第三十一章我家大人洞房花烛(3352) 热。 像被丢在火炉里灼烤,宋云只觉得自己都无法呼吸,脑子昏沉,小腹一阵空虚,似在渴望着什么。 有人靠近,带来一丝冰凉。 宋云迫不及待地蹭过去,牢牢抱住那人的手臂。他身上的温度何其舒适,似乎能解去全身上下的燥热。 “宋云?” 在唤自己吗? 她分不清面前是谁,但只想唤一个人的名字:“司正卿......” “嗯。” 司正卿轻轻应道,灵巧的指像剥开柑橘的外皮,一点点褪去她的喜服,无暇的身体映入眼帘。他的指尖触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如同甘露滴落在干渴沙丘,她渴望他更多的触碰,像吃不到糖的孩子,委屈地拉着他的手。 “我好......难受......” 她呜咽着,向他求助。 那双翦水秋瞳盈着一捧清泉,可怜中透着股想要被人毁灭的青涩。司正卿的理智从刚刚开始就一点点被瓦解,腿间硕大的硬物将喜服顶出个凸起,涨疼得他快要疯魔。 她承受不住。 司正卿一遍遍提醒自己。哪怕在脑海中已经将她疼爱无数遍,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想要将她占有,此刻却还是耐心无比的一点点让她适应。 昏黄的喜烛映着她的肌肤,好似上好玉石,触感温润细腻,令人爱不释手。 他从她颈间落下亲吻,纤细的锁骨,圆润的肩头......每处都印下他的痕迹。她的肌肤滚烫,覆盖着层薄汗,被司正卿细致地吻去。 这样一触即分的亲吻仿佛折磨,她迫切地想要被什么进入填满,于慌乱中扯去他束发的带子。一头黑发倾泻而下,发尾扫过她雪峰上那点嫣红。 “呜......” 乳尖就在这微小的刺激下挺立。 司正卿停下动作,目光落在她胸前。 得不到爱抚的宋云开始小声呜咽,她扭动着诱人的身体,可怜兮兮地摸去眼角泪花。 第一次,司正卿就这样看着她落泪,没有安慰没有拥抱,只盯着她的乳儿。 “宋云,你想我怎么做?” 他要她自己说出来。 宋云被欲火烧得哪里还有理智,根本连司正卿说了什么都没在意。她只知道挺着胸,渴望谁来解掉她身体的痒。 “说话。” 他声线冷上一度,让宋云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唔......司正卿......” “嗯,要我做什么?” “亲......亲我......” “亲哪儿?” “呜呜......”宋云以手背掩住双眸,嘴唇被自己咬得嫣红:“亲亲乳尖好不好?” 没等宋云反应过来,乳儿就被一口叼住。司正卿像匹终于开餐的饿狼,吸咬轮番上阵,让宋云忍不住哭叫出声:“疼......” 他微微放轻力度,只觉得自己仿佛含着块鲜美的豆腐,那样嫩那样软,齿尖擦过就能留下痕迹。 宋云偏爱穿袒领衣裙,常常锁骨和小半个胸脯都裸露在外。司正卿每次看到都恨不得将她关起来,偏偏宋云觉得这样好看,从不肯听他的话。 以后每日他都要在她乳儿上留下痕迹,倒要看她敢不敢带着吻痕招摇。 司正卿握着她的蜂腰,继续在她胸前兴风作浪。她腰肢生得那样细,双乳却这样饱满,自己一手都难以掌控,他捧起她两团乳儿微微用力,乳肉似面团一般从虎口处溢出,被反复吮吸亲吻。 太折磨。 每一次吸吮与啃咬都有股热流向小腹涌去,宋云不得不夹紧双腿磨蹭着,却被司正卿发现。他强硬地用膝盖顶进她腿间,将她两腿向两侧掰开,整个人顺势挤了进去。 她腿间花液泛滥,腿根处的被褥已经湿哒哒地一片狼藉,稀疏毛发下窄小的洞口吐着露珠,配上她未聚焦的迷茫眼神,淫荡到极致。 司正卿的喉咙反复滚动着,单手揽在她肩头将她上身抬起,她轻飘飘地看过来,红唇微嘟,似可口的果实诱人采摘。他再忍耐不住,急切地吻上去,吞噬她的所有呼吸。 唇齿相依,舌尖纠缠,爱人间的亲吻最能挑动情欲,宋云红着脸半张着唇,乖巧地任他攻陷城池,身下洞穴吐出又一滩水儿来。 司正卿将手掌探进去,不出意外抹得一手湿润。将淫液全数涂抹在她胸前,司正卿如一只饥渴的猎犬,垂着头舔舐吸咬,她的喘息更为明显,双腿不知何时夹住他劲腰来回磨蹭。 额角的青筋暴起,司正卿又一次深呼吸,将欲火短暂压制。穴口又娇又小,他探入一根手指,那层迭的软肉前仆后继将其包裹。 太小了。 司正卿从未接触其他女人的私处,也无从比较。但她这穴吞下一根手指就这样勉强,更何况是自己腿间那东西? 他垂眸思考一瞬,指腹揉上花瓣上方藏匿着的小核。 宋云反应异常激烈,腰肢几乎是反射性弹跳了一下,她扒住他的手,眼神中有疑惑也有渴望。 司正卿多希望此刻她是清醒的,那样她的反应或许会更加激烈。可如果不吃下这样烈性的药,宋云一定会痛得死去活来。 罢了,总归是为了她好。 花核像饱满多汁的葡萄,微微用力时能感受它十分有韧性地抵在指腹,随着他转着圈按揉,花核一点点膨胀,也带来宋云越发明显的呻吟。 “司正卿......” 宋云无意识的呼唤更是在灼烧司正卿的理智,手指的力气不由得加重。催情药让她的身体敏感到极致,很快就抖着细瘦的腿,小腹紧绷,哭叫出声。 穴口花露涌出,她泄了今晚的第一次。 司正卿重新将手指探进去,哪怕有这样多的淫液做润滑,他还是觉得宋云无法承受自己。 似乎泄身也让药效有所收敛,宋云眨着水润的黑眸,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面前的司正卿冷着脸,额角和颈侧青筋遍布,也不知在气什么。宋云小心翼翼地触上他喉间,司正卿仿佛被吓到一般,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他眸子黑沉得吓人,宋云都不敢同他对视,生怕自己陷进去出不来。 “宋云。” 他嗓子都哑了。 “你......”宋云看着自己正吞着他手指的下身,扭动了一下身体:“怎么还不进来......” 紧闭上眼睛,司正卿吐出口浊气:“你闭嘴。” “还凶我?”她委屈地瞥他一眼,发现他腿间顶起的硕大帐篷:“你都这样了......呀!” 司正卿突然将食指捅进深处,花穴越往里越窄小,他都能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插入,那会是怎样令人头皮发麻的舒爽。 “这都受不了,还让我进去?” 宋云当然知道这有些困难,毕竟身体才刚刚十四岁。她明白他的顾虑,可两个人尺寸不匹配,痛是难免的了。 她双臂挂上他脖颈,腿也缠在他腰间,有些害羞的嗫嚅道:“进来吧,没事的,我不怕疼......” 这人忍耐得眼睛都红了,宋云怎么舍得? 可司正卿也不舍得。 她这么娇小,这样脆弱,如果因此留下阴影,那将来...... 见他犹豫,宋云不得不采用激将法:“你不会是不行......” 腰肢被狠狠抓握了一下,然而司正卿不上当,只咬牙切齿道:“你很快就知道你夫君行不行。但现在,别激我,没用。” “我都说了没关系!” 宋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都忍成这样了还不进来,他是天生的受虐狂吗? 司正卿不理她,继续探入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一起进入明显带给宋云压力,她有些不适地皱着眉,但并非不能适应。不过......的确,他那儿可比两根手指大得多,自己可是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 手指旋转着进入,渐渐被吞下两个指节。他细致地抚摸穴内的每一处,微微弯起手指向上抠挖,司正卿记得书本上所提,女子的敏感点是在...... “呃!” 宋云突然哽咽出声。 司正卿触摸到一处触感完全不同于其他软肉的所在,那地方摸上去略微粗糙,似乎还有些颗粒状的凸起。她反应很强烈,司正卿记下这个位置,转而抚摸其他地方。 宋云微微松了口气,司正卿却突然又戳向那里,穴肉猛地咬紧,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刻意地碰触那里,甬道甚至开始筋挛,连带着双腿、腰肢......... “啊呃!” 宋云连忙捂上嘴,藏起再也控制不住的呻吟。小腹抽搐着,花液自深处疯狂涌出,她瞬间就没了力气。 趁着她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司正卿释放出两腿间的猛兽,硕大的龟头抵在穴口,花穴轻微凹陷,时刻准备吞吃下这个庞然大物。 他向内试探地顶撞了一下,穴实在太小,龟头在挤进去之前就向一旁滑开了。 似乎失败了? 宋云喘息着,见司正卿难得窘迫,半天都进不去。她将两腿张得更开,拉了拉他的发尾。 司正卿看了过来,那是猛兽被驯服后的眼神。虽仍桀骜,不知为何,宋云偏偏看出了点儿委屈。 “你怎么这样小?” 他几乎打算放弃。 两只纤长的手凑过来,拨开花瓣,将穴撑开。宋云咬着唇,含羞带怯地邀请:“你再试试......” 司正卿真想就这么操死她。 可身体还是尽量控制地,一点点将性器向里挤。 “司正卿?” 他无心回应,分神瞥了她一眼。 “我好喜欢你呀。” 粗长性器“扑哧”一声全部插入,痛得宋云一瞬间五官都扭曲了。 真的痛。 她眼泛泪花,两腿筛糠一般地抖啊抖。 “别......别动......”宋云无力地扯着他的喜服衣袖:“我缓缓......” 司正卿慢条斯理将袖子从她手中拉开,大手一挥将身上喜服丢到地上。随后腰间一沉,又向里插入了几分。 “缓缓?” 他舌尖反复品着这两个字,扯起嘴角,眸子里是再难压抑的兴奋。 “晚了。” 第三十二章我家大人相当生猛(3143) 透过层迭红纱罗帏,男女纠缠的身影映在墙壁上,如一团烛火摇曳生姿,活色生香。 伟岸的男人将纤瘦的姑娘罩在自己身躯构成的铜墙铁壁之下,她细长的腿儿挂在他臂弯,随撞击的动作轻轻摇晃,如同狂风中一节脆弱的杨柳,摇摆不停。 司正卿宽厚的脊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有年代久远的,也有刚刚痊愈结痂后留下的浅粉色新肉。 宋云搂着他脖颈,指甲不受控制地划上几道痕迹。微弱的痛感刺激情欲,司正卿的撞击更沉更重,像要将她整个碾碎。 她难以承受地哭喊,求他轻些。 “司司正卿别那么重” 他似乎听进去,又似乎没有。 抽插的速度放轻了一些,又在下个瞬间以更加沉重的角度戳进去。他的性器前端微微翘起,每一次撞击都准确顶向她的敏感之处。 宋云又哭又叫,眼泪将身下的被子都浸湿了。 手中的小腿纤长,轻轻一握就会折断,司正卿推着宋云的双腿向前,高大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吐在她颈间的鼻息仿佛野兽:“你越哭,我越停不了。” 她也不想哭,可忍不住。 花穴被撑得几乎要被撕裂,边缘处紧箍在棒身上,不留丝毫余地,每一次抽出都能带出截鲜红的软肉,随着操入又被送回。二人相连处狼藉不堪,处子血被淫液稀释成浅粉,又被快速的操干拍打成水沫。 司正卿腰腹和臀部的肌肉因操弄的动作而绷得死紧,充满着力量与美感,但宋云没有心思欣赏,一次次的高潮让她头脑昏沉,快要分不清今夕何夕。 “司正卿” 她连求饶都说不出,只知道小声唤他的名字。 司正卿已经无法停下。情和欲过分纠缠,结果就是想要将面前的姑娘干到求饶昏厥。 每次因为她的眼泪而萌生的点点怜惜都会被她动听的呻吟打碎,那压抑的哭喊、颤抖的哽咽,哪个不会让男人疯狂? 双乳随着撞击与抽插弹跳,司正卿一手抓上去,倾身将乳尖送进口中。他的身躯狠狠压下,宋云柔软的身体对折起来,双腿被架到他的肩膀,肉棒戳进更深的地方,几乎是怼着宫颈口向里挤去。 宋云控制不住踢着腿,推他厚实的肩:“别啊你这个坏蛋!” 他轻笑着咬住她乳尖反复吮吸,松开时刻意发出“啵”得一声淫响,宋云听得小腹一紧,将司正卿的硬物再度裹了个严严实实。 “坏?我认。” 他偏过头,咬在她小腿上,任由她两只小脚在自己背上到处乱踢,操干一刻不停。 “呀!” 小腿内侧柔嫩的肌肤被司正卿吸咬,痛中带着痒,宋云绷紧小腹,只觉得穴里的硬物又大上一圈。凸起的血管刮着她的肉壁,龟头肆意侵犯肉穴的每一处。她摇着头,咬住自己食指指节,生怕自己哭叫太厉害让司正卿做得更加激烈,然而她这副噙着泪忍耐的模样在司正卿眼中又变成别种刺激。不如说无论她哭喊与否、无论她是何种表情,司正卿都只会越操越起劲。 她那样纤细与娇弱,却能将自己全部吞吃下去,软肉滑腻的触感包裹在性器周围,也攥住了他的心,司正卿从未想过两个人的距离能这样贴近,原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这样的感觉。 宋云继续无力地哽咽着、抗拒着,每个动作都像在往司正卿的欲火上浇油。 他将她从床上抱起,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宋云一下子被贯穿到最深处,直接瘫倒在司正卿怀里。 “宋云” 肉体的拍打声混着淫液飞溅的声音,司正卿用低哑的嗓音一遍遍在她耳边轻唤,敏感的耳廓被他亲吻啃咬,宋云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抗拒不了他的触碰,只要他靠近,自己就自动化成一滩水。 宋云都不知道自己泄了多少次,然而司正卿的肉棒始终坚硬无比,像铁杵似的一下下往她身体里捅。还好有催情药的帮助,宋云终于习惯了他的大小,在剧烈的撞击中感受到了刺激与快意。 她眼角仍旧一片湿润,软绵绵扒在他肩头,坏心眼儿地将眼泪往他身上擦。 司正卿察觉到冰凉的触感,知道她又落了泪,可这欲火越发膨胀,哪里有停歇的架势。 “忍着些。” 他搂紧她的背,手指在她长发里穿梭,身下顶弄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 “呜你欺负我还要我忍着” 心中的爱怜无限放大,司正卿稍微放缓了动作,勾住她的下颌把她脸上的泪痕全部吻去。 宋云委屈地嘟着花朵般的红唇,不满地哼道:“亲我也没用,你下面这东西快要把我捅穿了!” “乖。” 他也不懂其他的安慰法子,只能一遍遍吻着她娇嫩的脸蛋。 宋云比自己小上十几岁,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可就是这个刚刚及笄的姑娘,自己张开腿、扒开花瓣邀请他进去、甚至初次见面就能盯着男人下体看哪有这么淫荡的孩子? 这样想,司正卿只觉得将她操上几百遍都不够。不光要射满她的花壶,她的每寸肌肤都要留有他的痕迹。 “呜呜” 宋云刻意哭出声来,要他愧疚、要他心疼。 然而不知为何,司正卿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更是按着她后腰,将她用力向下按,以迎合他的撞击。 她瞬间连话都说不利索:“司混蛋,你突然干嘛” “干你,宋云。”司正卿眼中欲火烧得正旺,“第一次射到你脸上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 “嘴边都是我的精,还跟我装无辜嗯?” “我啊你轻”宋云被他支撑着身体,额头抵在他胸膛:“我本来就啊!就无辜!射我一脸,你还有理了?还要杀我!” 司正卿握住她饱满挺翘的臀继续冲刺,十指陷进去、滑腻的臀肉从他指缝溢出。 “还嘴硬?同你一样胆大的未出阁女子,全朗京都找不到第二个!”司正卿突然向她臀上拍了一记,不疼却很响:“放松!” 这么一打,宋云吓得更是咬紧了花穴:“你还打我!放开我,我不要做了!” “再说一次。” 司正卿将她抱起来,欲根滑出去,只留龟头堵在穴口。 他舌尖磨着齿根:“宋云,你再说一次。” 一阵空虚涌上,穴肉蠕动着却寻不到粗长的肉棒,让宋云心痒难耐。 “别让我重复第叁次。” “呜呜” 宋云双手按在他抬起自己身体的大掌上,可怜兮兮地落下几颗泪珠。 “宋、云。” 警告味甚弄,显然已经是最后通牒。 司正卿正要抽身离去,却听她软绵绵道:“夫君,操我嘛” “” 吐出句极其难听的字眼,司正卿抬高她一条腿,肉根“噗嗤”一声全部没入。 她发出满足的嘤咛。 “再叫一次。” 宋云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扭动腰肢嗯嗯啊啊地呻吟着,就是不理他。 眯起凌厉的眸子,司正卿剑眉一挑,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 他抽出沾满淫液的肉棒,将宋云翻了个身,一手压低她的腰,一手让她臀儿高高翘起。 性器破开层层迭迭的媚肉,毫无阻碍、顺利地撞进最深处。 “呀!” 宋云压抑不住,高声淫叫。 司正卿握着她纤腰,开始极为快速的抽插。他本就从过军,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加上这些年锻炼也不曾放下,操服一个小小宋云自然不在话下。 硬邦邦的耻骨和大腿肌肉撞在她臀肉上发出极其淫糜的声响,他俯下身从她肩头开始啃咬,每咬一次就狠狠操她一下。 “叫我。” “呜!我才不!” 宋云纤指紧抓被子,感受着他凶猛的操干,就是不随他的意。 “宋云。”司正卿喘着粗气咬她耳朵:“听话,叫我。” “你给我什么好处?” 宋云哼哼唧唧,打起了小算盘。 “想要什么?”司正卿插她一次就问一句:“衣裙?首饰?” 她不应声,显然不满意。 司正卿猜不到,只好将她抱起,让她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宋云?” “哼,我要你”宋云漂亮的黑眸子狡黠地眨了眨,她准备玩弄这个坏蛋,让他知道床上到底谁说了算,“我要你更狠地操我!” 司正卿的身躯猛地一震。 他嘴里不断咒骂着宋云是个淫娃荡妇,动作却是要爱惨了她似的,操干的力度重得惊人,全根抽出后用力插入,让穴肉和性器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宋云,你想要我操死你?” 理智全无,司正卿浑身的血液都涌到那正在鞭笞她娇嫩肉体的地方,快感愈来愈烈,他额角蹦出一根根青筋,牙根都要咬碎。 宋云就是喜欢这样猛烈的性事,牟足了劲儿刺激他。 “夫君呀!夫君再用些力!” “夫君,再揉揉我这里嘛” 司正卿被她勾得再也守不住精关,粘稠的液体涌进她身体时,他一口咬上她后颈。 “宋云,我早晚死在你身上。” * 首-发:win10.men(woo18uip) 第三十三章我家大人食髓知味(3064) 云消雨霁,宋云红着脸蜷缩进司正卿的怀中,粉拳狠锤他胸膛。 “不懂节制!” 司正卿任她瘙痒一般地捶打,换了个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是谁求我重点儿?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 “哼!” 宋云佯作生气,别过小脸不理他。 掰过她的小脑袋,司正卿吻上她嘟着的红唇,唇瓣又香又软,他的舌尖扫过牙膛,尝到蜜饯的香甜。 这是吃了多少? 吻逐渐变得急切,司正卿一个翻身,重新将宋云压在身下。浅尝辄止逐渐变了味道,他吸着她的粉舌纠缠轻咬,肉棒又精神起来,戳在她柔软的小腹。 “唔!” 宋云被压得喘不过气,拼命捶打着司正卿厚实的肩膀才让他停下。 “你还来!” 她嗔道。 司正卿抿起唇角,看她明艳的五官覆上层薄怒,心中爱惨了她这副假意生气的小模样。 “不是你一直喊不够还要?”司正卿以指腹揉了揉她被自己咬得通红的乳尖:“这么快就忘记了?” “床上说的话哪能算数,我不记得。”宋云强词夺理,小脚踢了踢他:“给我倒水,渴。” 蹬鼻子上脸不过如此。 司正卿瞥了眼她小巧精致的脚丫,意外地没有发作,长腿跨下床,去够桌上的酒。 “我要喝茶水!” “没有。” 他直接忽视一旁的青花茶壶,仰头喝下一口酒来。 “司正......”红唇被堵住,宋云被迫又喝了一口加料的酒,呛到嗓子,泪流不止:“咳、咳......你故意的!” “嗯。” 司正卿并不否认,等着催情药再度生效。他没喂她喝那么多,毕竟欺负有意识的宋云更有意思——明明身体受不住,嘴上却一直刺激他,又纯又浪的模样,司正卿喜欢极了。 很快宋云又面颊酡红,两颗黑眼珠盈着星光似的一闪一闪。她视线落在他身上,气呼呼地“哼”了一句。 司正卿没忽视她已经偷偷夹紧双腿来回磨蹭。都痒成这副样子,还耍小脾气,真该好好教训一下。 “呀!” 他单手将宋云从床上抱起,另只手扯住一旁圆桌上的大红桌帘,手腕一震,巧劲儿将茶具酒杯都卷进帘中,然后随手丢在角落里。 宋云被放在桌子上,桌面有些凉,她瑟缩了一下,有些惊讶地抱住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干......干嘛......” 司正卿拿开她扒住自己的手,握住她脚腕将她扯近。宋云失去平衡,不得不用手臂撑在身后,这才没被带倒。 她撅着粉嘟嘟的唇,很是不满:“你......你这人!” 他不吭声,掰开她的腿根,微微红肿的花穴正一点点吐出他不久前射进去的精液,司正卿用龟头蹭了蹭穴口,并不进去:“我怎么?” 察觉到就在嘴边的巨物,肉穴有些兴奋地张开,试图将龟头向里吸,伞状顶端因此微微陷入。 宋云难耐地将腿又张了开,小腿缠上他结实有力的腰身,粉白脚尖充满暗示地一点点戳着他后腰。 反手从背后握住她不听话的小脚,司正卿揉捏着那一颗颗珍珠般圆润的脚趾,用近乎诱哄的语气低缓道:“想要?” 她垂眼咬着下唇,一截乌发被她吃进嘴中。 司正卿替她拿开那缕不听话的长发,让自己的欲根稍微操进去了一些。她嘤咛一声,双腿更紧地缠住了他。 “宋云,你刚刚都是怎么说的?”司正卿逼迫她开口:“再说一遍,我就操到你舒服。” 她的目光闪烁,长睫颤动着,似乎在考虑当中。 “乖,说出来,你想怎么操,我就怎么操。” 本就已经盼着他动作了,宋云连忙顺着台阶同意,笑靥如花:“夫君快进来嘛......” 司正卿配合地扯开她两腿,一个挺腰操了进去。 空虚的肉体和灵魂都得到充盈,宋云敏感到极致的身子几乎在他操进的一瞬间就达到高潮,淫液咕噜噜涌出来,被他粗长的肉根全部堵在穴里。 “呀!好涨......夫君,你好粗好硬......” 这丫头哪儿学来这么多诨话?莫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想到这里,司正卿更加用力地操开她紧致的穴肉。木桌承受着它本不该承受的重量,桌脚“咯吱咯吱”摩擦着红木地板,听着快要散架了似的。 “夫君碰碰我这里嘛......” 等司正卿刻意往她敏感点上狠碾过去,宋云呜咽一声,瞬间软下手臂,改用手肘支撑着自己。她扬起头咿咿呀呀地淫叫着,纤细的雪颈在黑发下半遮半掩,其上满是司正卿留下的吻痕。 司正卿看得双目赤红,他扶稳桌子一阵猛插,操到宋云直接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瘫软在红桌上。暗红色的桌案衬得肌肤细腻洁白,她胸乳上咬痕遍布,乳尖像成熟的果子在空气中颤抖着挺立。 随着他操干的动作,宋云的小腹一抽一抽地绷紧,司正卿忍不住摸上去,微微用力向下按了按,似乎想感受自己正在她体内。 “唔......” 欲浪反复袭来,宋云微启朱唇,隐约间露出小半截粉舌,司正卿黝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喘着粗气将她抱起,一口咬上红唇。 “嗯!” 她的闷哼被司正卿吞进腹中,他开始抱着她在新房内走动,边走边操,淫液落了一地。 这个体位入得太深,宋云被操得气喘不匀,唇还被堵着,缺氧让她花穴不自觉咬得更紧。她胡乱蹬着细长的腿,乱动的下场就是被他用惩罚的力度猛操向敏感处。那地方被轻轻碰一下都能让她颤抖,更不用说是刻意的研磨与戳干。 “呜呜呜......” 这回真不是假装,宋云眼泪汪汪,想狠咬他嘴唇逼他放开自己,哪想司正卿似乎预料到似的,随意向后一躲就躲开她锋利的齿尖,急切地再度吻上来。 她继续咬,他继续躲,两个人玩儿了半天猫抓老鼠的游戏,终是宋云先没了力气。 “司正卿,你等着!” 宋云恶狠狠道,随后紧缩小腹,想逼他缴械投降。 深吸口气,司正卿控制不住将她压在身旁墙壁上狠肏,她脚尖一点一点得,半天够不着地,只能像落水者抱住浮木般紧紧缠着他。 “你怎么这么浪嗯?”司正卿叼着她乳尖,入得她气喘吁吁:“谁教你的?” “我......啊!别再戳那儿了!你不是说听我的吗?” “床上说的话哪能算数?” 敢用她的话反将她一军? 宋云颇不服气,然而司正卿似乎不想再与她闲聊,力度沉重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肏成两半。 “你......啊......坏啊!” 没来得及将话说完,宋云就小死一回,司正卿搂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将她从墙壁上拉开,察觉到她光滑的后背一片冰凉,这才皱着眉扯过喜服的外袍给她披上。 欲根还坚硬着,司正卿亲了亲宋云单薄的眼皮,低喘着问:“还要不要?” “不要不要!” 宋云非常坚决。司正卿这些天都吃了什么补药,怎么会有人这么持久?再来她就死掉了! 然而她听见司正卿喉中溢出声轻笑,嘲讽似的。 他将她向上抱了抱:“由不得你。” “啊!” 硬物又将她贯穿,宋云眼睫上坠着亮闪闪的泪珠,可怜极了:“老淫棍!” 快而立的、刚开荤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是淫棍? “我的确老。” 他继续笑:“淫得是你。” “还有棍......”他小幅度地插着她穴口:“这个棍,你不喜欢?” “变态!色魔!” 也不管司正卿听不听得懂,宋云被他操一下就骂他一句。虽嘴上抗拒,身体还是自觉地将他咬紧。 司正卿不为自己辩解,又开始抱着她在屋内转来转去。这回他用外袍将宋云裹得严严实实,应是不会再冷到她了。 一步一操,宋云被自己的体重摆了一道,每次都被入到极致。她无力反抗,只得胡乱地抓着周围的东西——扯散了床边的帷幔,抓掉了挂着的山水画,踹倒了好几个圆凳,最后刻意在他后背上狠抠,留下好几道长长的血痕。 司正卿没察觉到疼痛似的,不为所动,闷头操干,直让她死了一回又一回。 “你还要多少次!” 宋云这回是真没力气,挑逗的话语更是不敢再说。她到底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个欲求不满的家伙。 “你不是巴不得我操得你下不来床?” “......” 当初她随口一讲,怎么这人就记下来了! 司正卿见她被自己一句话噎到熄火,操干得更加起劲,肉体拍打声一阵接着一阵,性器“噗嗤噗嗤”带出淫荡的液体,从二人相连处滑落。 宋云看着这一地的狼藉,真不知道将来还这么面对这个房间。司正卿几乎在每一处都将她操上一遍,床到桌案、墙壁到窗台地板、就连角落那个一人高的花瓶他都没有放过。 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呀! 她眼泪汪汪,终于挺不住昏睡了过去。 * 继续求评论猪猪,车还没完,真怕你们吃腻。 第三十四章我家大人花言巧语 宋云醒来时天都亮了。 雀鸟在窗外枝头上啾啾鸣叫,冬日阳光正好,算不上刺眼,落在面上如层轻纱般温暖舒适。 司正卿正靠坐在她身旁看书。他睫毛很浓很密,同他性格一样笔直、没有半点儿弧度,似锐利的刀锋在下眼睑留下一片阴影。轮廓分明的侧脸,从额头鼻梁再到唇峰下颌,线条流畅、一气呵成,实在是上天手中最完美的作品。 她欣赏了会儿这养眼的男人,轻轻凑过去:“要去见娘和妹妹吗?” “不用。” 说着,司正卿将书册翻到下一页,看得很是认真。 在看什么? 宋云好奇地伸长脖子,赤裸的男女在假山后肉体纠缠的画面映入眼帘。画师的笔触细腻,男女私处的毛发都是一笔笔勾勒而成,仔细看还能看到每根之间细小的缝隙。 “” 她瞪圆了眼睛:“司正卿,大白天你” “啪”得一声将春宫合起,司正卿正色道:“帮你上了药,还有哪里不舒服?” 怪不得原本红肿疼痛的下体此刻冰凉凉的,宋云动动腿扭扭腰,发现只是有些酸,并没有多么不适。 “还好,你的药不错。” 宋云适当夸赞他一番,暂且将他昨夜的恶行抛之脑后。 司正卿不应声,沉默地看着她漂亮的脸。 被他看得发毛,宋云一脸的欣慰全都化作怀疑:“你想干嘛?” 他还是不回话,那双鹰鹫一样的双眸锁住她,在她裸露的身体上来回扫视——纤细的两片锁骨上红痕遍布,乳尖有些红肿,乳侧也有几个浅淡的咬痕,全是被他疼爱过的证明。 见司正卿的目光越来越放肆,宋云连忙钻进被子里,没什么底气地警告他:“你你看什么!昨晚都多少次了!” “昨日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 “别强词夺理!”宋云揪住被子只露出双黑亮的眼睛:“况且我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 “” 似乎终于有点儿良心,司正卿淡淡看她一眼,披上外袍站起身。 “若” “喂!”没等司正卿说完,宋云探出脑袋喊他:“你先把衣服给我穿好了!” 胸膛和腹肌全露在外面就敢叫下人来,不守男徳! “” 眉头一皱,司正卿将外袍拢好,重新开口:“若云。” “在,大人。” “将早饭拿上来。” “是。” 屋内还一股未散尽的淫糜味道,若云带着其他侍女目不斜视地走进,飞快将饭菜布好后退下了。 “莺莺燕燕呢?” 宋云没看到陪嫁的莺莺燕燕的身影。 屋内不知何时点上了火炉。司正卿身强体健、血气方刚,冬天也很少烧炭。昨夜发现宋云有些怕冷,早上便趁她熟睡时差人将火烤了起来,因此宋云的脸蛋此刻红扑扑的,看着健康又红润。 司正卿仍是怕她冻到,连同棉被一起将宋云抱进怀里,二人一同坐到桌前。 “她们身手不错,被我征用了,比跟着你有前途得多。”司正卿递给她筷子:“吃吧。” 跟着司正卿,那确实能发展很好。宋云心下满意,嘴上却不服输:“你还带抢人的?那我的安全怎么办?” 斜她一眼,司正卿拿起汤匙往她嘴里塞了口红枣粥:“少担心没用的。” “哦”宋云委屈地嘟嘟嘴,乖乖吞下甜粥,她不接筷子,葱白指尖往菜盘上指:“我要吃那个!” 司正卿一手将她搂紧,另只手听从她的指示,指哪儿夹哪儿。 “还要吃那个!” “这么大一口,我怎么吃嘛!” “要喝粥!” 她耀武扬威地指使着司正卿,司正卿不光没发脾气,还时不时为她擦擦嘴角的油光。 宋云心里美滋滋得。这男人当初一副凶巴巴要弄死他的模样,现在还不是要乖乖听话? 然而司正卿已经想着要怎么从宋云那里讨回来了。 她娇艳的红唇一开一合,不知道吞着他的东西会是什么感觉。上次拒绝她为自己口交,司正卿可是惦记到现在。 “嗝!” 总算吃饱,宋云打了个饱嗝,揉揉圆滚滚的小肚子,往司正卿肩膀上一瘫。 “我吃饱了。” “嗯。”他轻轻掐了掐她柔软的颊肉。 “你不吃?” 靠在他颈窝的宋云抬头时毛绒绒的碎发搔得司正卿下颌痒极了,眉头在不知不觉间皱得死紧。 还以为让他喂饭惹他生气了,宋云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不敢出声。 突然司正卿抱着她站起来:“我吃别的。” 床铺已经被换上新的被单,司正卿将宋云放在大床中央,拆开裹着她的那层棉被。 宋云紧紧揪住被子,不让自己肌肤裸露出来:“你不行不行,我还要休息。” “那你休息。”轻松分开她两腿,司正卿将高大的身体挤进去:“我来。” 拨开肥嫩的大阴唇,原本红肿的小花瓣和穴口已经恢复正常。 给宋云用得可是最好的外伤药。 宋云推着他肩膀不让他靠近:“就是不行!” 司正卿早已看透宋云的小心思,似乎自己臣服的模样总能让她愉悦。他揉了揉面前还未膨胀的花蒂,低声诱惑道:“用这里喂饱我,我就让你随便欺负如何?” 什么? 宋云微微瞪圆眼睛,不敢置信。 他继续引诱:“宋云,想想看。我被你骑在身下,像匹野马任你驾驭” 宋云眉睫一颤。 “你想要什么力度,自己决定。” “还可以堵着我的马眼,不让我射” “宋云,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不得不说,宋云真的动心了。她又犹豫了会儿,终于缓缓张开双腿。 “那就那就这样吧。” 司正卿忍下笑意,拨开花唇吮吸上去。 小傻子上钩了。 * 首-发:po18.vip「po18uip」 第三十五章我家大人哄骗上瘾(2335) 清晨的阳光透过花窗洒落,照得屋内的灰尘如同亮粉一般在空气中飞舞。宋云瘫软在床榻上,红缎映着雪肤,白皙得几乎能融进光线。 她腰下被塞了个软枕,双腿大张,像贝壳打开后的珍珠,完全袒露在司正卿面前。 司正卿半跪在床边,紧握着她丰满的腿肉,埋头于她双腿间。肥嫩的花唇被他含咬吸吮,舌尖舔舐过大小阴唇间的缝隙褶皱,品尝佳肴一般啧啧有声。 然而微微膨胀的花蒂却始终得不到垂怜,心痒难耐的宋云眼角染上绯红,春色蔓延在她眉梢,动人心弦。 “碰碰那儿......” 她扭着腰,委屈道。 司正卿分出只手与她五指相扣,粗重鼻息喷在她花瓣间,穴口被刺激缩紧,吐出一小滩水来。 “哪儿?” 他故作不知。 “呜呜......” 宋云半垂着泪眼,总觉得自己在他无甚表情的脸上看出丝幸灾乐祸。 “不说?” “就......就那个小豆豆嘛......” “这里?”粗糙的指腹揉按上去,惹得她一声娇呼,司正卿偏要逗她:“你似乎不舒服,那我......” “别!”宋云想要拦住他欲拿开的手:“我喜欢......” 扣住自己五指的大手猛地收紧,宋云见他慢悠悠垂下头,咬上已经期待许久的小核,柔媚的声音毒药般蔓延溢出:“啊呃......” 司正卿将那鼓鼓囊囊的花核叼住,舌尖绕着它一圈又一圈。宋云时不时握紧他的手,他就明白自己该怎样调整力度和位置。 她的身体像变成把五弦琴,任由司正卿以舌尖拨动,琴弦颤抖着发出悦耳声音,勾动二人内心深处的情火。 司正卿的喘息更加粗重,他吸去宋云花穴吐出的淫液,随后开始在花核上猛碾。她抖着细长的腿,脚丫不受控制地乱踢,甚至狠狠踢向他的额头。 这一脚绝对不轻。 宋云等着司正卿将自己大卸八块,谁知他只是加重了舌尖的力度,花核被吸咬着膨胀到极致,一股热流涌向小腹,随后又冲向大脑。 她哭叫出声,眼前一片空白,浑身抽搐着泄了身子。 司正卿以拇指擦去唇边她的液体,轻笑溢出:“多泄几次,随便你踢。” 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宋云只得瞪他一眼作为反抗,然而秀丽的眉眼春色撩人,此刻更像是种诱惑与求欢。 他倾身吻她眉睫,眸中是再也藏不住的笑意:“为夫吃饱了,要来骑我么?” 宋云渴望地眨眨眼,可她浑身酥软,已经没有半分力气,只得恋恋不舍地摇头:“攒着好不好?” 司正卿没回答。目光不经意滑过她红唇,最后停在那里。 “还饿吗?” “不饿。” “真的?”司正卿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两腿之间,那肉茎硬如铁棍,直戳戳地抵在她手心:“不想吃这个?” “不想掌控我最脆弱的地方?” 宋云目光闪烁,犹豫地抿着唇角。 他继续诱哄,比审问犯人还要耐心:“本想喘给娘子听,不愿意就......” “愿意!” 宋云这条小鱼又咬住了诱饵,像快活的狗子兴奋地摇着尾巴凑上来。 “呵。” 司正卿终于笑出声,他旋身坐在床边,长腿一勾将不知何时准备在床脚的矮凳带了过来。宋云被他拉起披上外套,抱起后放在小矮凳上。 “来。” 他分开双腿,外袍松垮地挂在强健的肩膀手臂,巨物叫嚣着挺立,等待谁来爱抚。 宋云紧紧外套,凑过去闻了闻。肉根散发着皂角的清香,还暖融融的。两只小手握上去,龟头从虎口探出,她垂着头,舔了舔马眼。 司正卿浑身一震,闷哼止不住地溢出。 宋云大受鼓舞,舌尖绕着龟头与棒身之间的浅沟舔舐,手掌也配合地玩弄着下面两颗囊袋。她的舌头十分灵活,在棒身上又吸又舔,从顶端舔至底部,又一点点舔回去。 肉棒上凸起的青筋被宋云反复舔吻,司正卿仰起头,大手有些无所适从地按在她脑后。他尽力地控制喘息,却还是有诱人的哼声溢出咽喉。 龟头被柔软温暖的口腔吞噬,司正卿舒爽得头皮发麻,额角到手臂一条条血管暴起,大腿的肌肉绷紧后坚硬得像岩石。 怎么能这样舒服。 心爱之人做这种旁人看来可能有些屈辱的事,才是令司正卿兴奋的源头。他几乎都没有时间细想,一个刚刚出阁的少女,口活怎会这样好。 男人压抑的喘息尽在耳边,热汗一颗颗从胸膛滑至茂密丛林,掌控这个男人让宋云出奇满足,身下不知不觉又湿了。她没有穿长裤,淫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被司正卿听了个清晰。 “呵......宋云,你上面的嘴吃着我还不够,下面也馋了吗?” 羞愤地看他一眼,宋云缓缓沉下头,让性器一点点进入口腔。 司正卿面色一变。 宋云笑弯眼睛,吞吃得更起劲儿了。每次都让肉茎全部没入,直戳她的嗓子眼儿,她忍下不适,将性器缓缓吐出,龟头快要脱离口腔时,被她狠狠吮吸了一下。 魂都要被她吸出去。 “该死。” 司正卿咒骂着,将宋云从腿间拉起来,他一口咬上她淫荡的小嘴,舌头翻搅间尝到自己腺液的咸涩味道。 他兴奋无比,拉着宋云的手上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肉棒变得更加粗长坚硬,磨得她雪白的手心都发红了。 “......” 似乎到临界点,他的肉茎硬得像块铁,宋云却突然推开他,蹲下去将他的性器吞进口中。 司正卿毫无防备,低喘着将浊液全部射到她嘴里。宋云显然动作过于急迫,呛到后不得不吐出欲根,然而肉棒还在泄精,溅得她胸脯和小腹到处都是。她将身上那些用指尖勾起送进嘴中,随后鼓着脸颊,同司正卿对视,极其缓慢地吞咽了大大一口。 “咕噜”一声,将他的精液全部吃进肚子。 司正卿彻底疯掉。 性器在一瞬间半硬起来,他捏着她的腰将她抬起,对准肉棒扶着她一口气坐到底。 “呀!” 湿答答的肉穴痛快地吞下硬物,宋云淫叫出声。 “宋云。” 司正卿被刺激得眼角通红。 “你是不是非要我操烂你下面这张嘴?” 他失去理智了。 哪怕脾气火爆、嘴不饶人,司正卿永远是最清醒的那一个。他能够在手下为姑娘们狼狈的模样愤愤不平时飞快压下怒火、冷静安排解救事宜;尽管父亲怨死,司正卿仍旧为国尽忠、参军入伍、一心为平民百姓重修律法;因为怕宋云的未来受影响,他能忍下欲望,说不真碰她,就真的不碰。 他始终压抑着悲伤、痛苦和欲望。 宋云希望司正卿能为他自己痛痛快快发泄一场。所以她不怕,还期盼他的欲火燃得更旺。 “是呀,夫君。”她肯定道:“来操死我吧。” * 今天还有一更,可能要晚点儿。 第三十六章我家大人患得患失(2538) 司正卿的欲望铺天盖地而来,将宋云的世界占据填满。 “张嘴。” 宋云的手腕被司正卿牢牢握在手掌里,他每挺腰操干一次,就要拉着她的手臂让她迎合。肉茎粗长得过分,操开淫乱不堪的软肉,闯进深处。花壶抗拒这突然的入侵者,拼命绞紧想挤他出去,然而那咬紧龟头的宫颈口欲说还休,更像是舍不得肉棒离开。 “舌头伸出来。” 司正卿嗓音低哑又危险,他看着宋云泪眼婆娑地伸出粉红色的软舌,粗暴地含咬上去。 “呜......呜......” 司正卿的体力无穷无尽,宋云这娇柔的身子根本无法与之相比,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索取,连呜咽都被堵在唇齿缝隙。她无力地坐在他腿间,被司正卿握住手臂支撑着,虽说这事用不着她出力,可是每一下的操干都由内向外地让她酥软。 太舒服了。 宋云要是还有力气,肯定叫得很欢。她就是有那个恶趣味,想看司正卿因为她疯得再彻底点儿。还好这男人狠命操也不忘记戳她敏感点,她的高潮一波接一波,再粗的肉棒也吃得下去,还能吃得津津有味。 他的吻同操她的动作一样凶猛,嘴唇辗转厮磨着,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全部沿着脖颈流淌下去。司正卿的喘息烫得宋云浑身发抖,“呼哧呼哧”地仿佛野兽一般,他沿着涎液晶亮的痕迹舔下去,顺势咬上饱满圆润的乳尖。 宋云抓紧了他的肩膀。 穴肉早就被肏得乖巧安分,哪里有一开始抗拒着不让进入的模样。司正卿操进去的时候软肉都前仆后继地涌上来欢迎,退出时又恋恋不舍地跟出去挽留。 乳尖被吮吸玩弄太多次,都已经有些痛了。 宋云只得开口:“乳尖......别,我疼。” 到底是心疼她的,司正卿一听这话就转而亲吻乳肉,操干的频率也缓上许多。 “受不住就说。” 早早就受不住了,不过是凭毅力坚持着。宋云靠在他胸膛的小脑袋左右摇晃了下,看不出是抗拒还是想让他继续。 他将她手臂拉到自己肩头:“抱紧。” 宋云软绵绵地扒上去,司正卿闲下来的两只手开始狠掰她的腿根。他咬上她的耳垂,每声喘息蛊虫似的直钻进她脑子里。 “让我再进去些。” “进......进不去了。” 她能感受到龟头撞上宫颈口时整个子宫都在颤抖,如果再向里肏,她真的会痛。但司正卿仍旧卯足力气往她身体里挤,淫荡的穴被充分满足,蠕动着绞紧他。 “阿云,你可以的。”啃咬着她颈侧的肌肤,司正卿的语气难以想象的低柔,仔细听竟带着几分哀求:“让我离你更近些。” 司正卿近叁十岁的人生中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喜欢一个人。那种心情太奇妙,心房被她塞得满满当当,脑海中也不断浮现她的身影。他尽力收起獠牙和利爪,还是经常吓到本就比旁人胆大的她。 想对她好,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司正卿早早将软肋展露,他求婚、求爱,急切得仿佛在强迫她屈服。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不过是想尽早将她圈入他的领域,生怕她哪一天跑掉。 他长着张一看就不好相与的脸,加之脾气的确暴躁,虽模样好,但没几个人家愿意把宝贝姑娘嫁给他这样的人,愿意的也大多是为着自己的地位和家产。 宋云能够以身犯险来救自己,哪怕她真的图他什么,司正卿也认了。何况她正直善良,并非那些势利之人。 自己可比宋云大上十四岁。 他办案查人,何时看低过自己的能力?可面对宋云,他只希望自己能再年轻些、再优秀点儿。 此刻拥抱着她,所有不安才得到些许安慰。 到底要怎样爱她才算够?什么程度才能让她离不开自己? 司正卿没有答案,唯有用无尽的欲望困住她、留下她。 宋云有气无力地靠在他颈窝里,欲根进出时淫液飞溅,二人相连处一片狼藉,黏腻不堪。她依稀察觉到他的不安,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必然患得患失。 “司正卿,我是你的妻子了。” 她眨动着纤长卷翘的睫,睫毛轻扫过他颈侧的肌肤,如一根羽毛落在心尖上。 这轻飘飘的羽毛立刻让空虚的内心得到满足,司正卿忍不住垂头吻着她的额角,许久才回她一个“嗯”字。 “我们刚刚新婚,日子还很长。你也不用......”宋云说着说着红了脸,司正卿不知何时含住她的左乳,吃奶一样吸吮,她又痛又爽,缓了半天才继续道:“你不用这么拼吧......” 他忽视她的话语:“我们该尽早有个孩子。” “......”宋云眨眨眼:“哪有那么快......” 他又舔上另一边的乳尖,她乳儿沉甸甸得,随着自己每次挺腰操干都颤个不停:“你的奶水应该很足。” 这家伙惦记着吃奶呢! 宋云放弃和他交流,粉拳锤他肩膀:“反正我今天不要做了!” “继续打。”他不再凶狠的黑眸噙着笑:“你每打我一次,身下的小嘴可是咬得更紧。” “......” 宋云飞快停手。她是喜欢看这个男人为自己疯狂,但身体条件真的不允许了。 她现在只想睡觉。 但司正卿偏不让她歇息,不光操她,还在她耳边说着骚话。 “初尝人事就知道吸着男人不松口......宋云,难道你天生就这么淫荡?” “呸!” 宋云气呼呼躲开他炽热的唇,被他狠狠一记深撞顶得头脑发昏。 他凑过来继续道:“天天露出大半个乳,是不是早就盼着人玩弄?” “啊!你轻......我说过多少次,那袒领衣裙是流行款!” “你不清楚自己奶子有多大?”司正卿拉着她手让她摸,大手覆盖在她手背,逼她自己揉着胸脯:“同样的款式,别人才露多少,你又露了多少?” “啊......” 在司正卿面前玩弄自己实在让宋云兴奋,她意识有些涣散,注意力都在被按压揉玩的奶团上。 “呜......我也不想那么大......” 胸太大,容易驼背,跑跳都不舒服。 “可我喜欢。” 司正卿捏着她的腰让她承接自己突然加速的操干,她咿呀呀地又泄一回,都快被榨干了。 “你浑身上下,哪处都让我喜欢。” “这里......” 司正卿停下动作让她缓缓,手掌从她胸前一路向下抚摸。 “这儿......” 纤腰。 “还有这儿......” 挺翘的臀。 “最喜欢的还是......” 司正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这喂不饱的穴。” 他一手将她两腿掌控推向她身前,花穴半张半合,似乎还不习惯肉棒的突然离去。 两指将花穴撑开,司正卿看着面前这张永不满足的小嘴,真想就这么操烂它。 龟头陷进去,很快整个棒身进入,司正卿向甬道斜上方猛肏,每一下都重重干着她敏感点。 美妙的呻吟又从她口中溢出,宋云小脸绯红,终于从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变成熟透的果实。 从此以后,她是他的了。 这让司正卿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不用再压抑也无需逃避,他可以尽情疼爱这个女人。 等事情告一段落,他要带她出去走走。 马背上做爱,一定很刺激。 * 下次的车车就是在野外马背上。 为了一口气让大家把车看完,今天拼命叁更,明后天就不更新了哈。 第三十七章我家大人报仇雪恨 司正卿婚后第四天,云山寺案件主犯斩首的日子到来。 他从短暂的休假中回归,难得有些不适应。离开宋云仅有一炷香的时间,站在审问台前的司正卿竟然开始疯狂想念她。 斩首太血腥,哪怕宋云苦苦哀求说想看畜生惨死的模样,他也没让她来。 太阳高挂正中,司正卿将火签丢在地上:“斩。” 刽子手们擦了擦大刀,手起刀落,七颗头颅一同落下,砸在地上的同时溅出半人高的血花。 百姓之中当场就有被吓哭的。 宋云就站在其中。 站在宋云旁边的枭苦口婆心道:“嫂子,咱回去吧。被主子看见你在这儿,一会儿脑袋掉地的就是我了!” 这画面实在恶心,宋云有些反胃,她心有余悸地顺了顺胸脯点点头:“行,快走吧。” 然而司正卿已经看到他们,正面色黑沉地向他们走来,围观的其他人看到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纷纷为他让出一条路。 宋云和枭像被定身一样,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不跑?” 宋云尴尬一笑:“夫君......” 看都看见了,他俩还能跑到哪里去? “我出门前说了什么?” “不许我来看。”宋云小声道。 “再重复一遍。” “夫君......”眨巴着乌黑的眼,宋云拽着司正卿的衣袖来回摇摆:“原谅我嘛。” “是啊主子,原谅小嫂子吧!” 司正卿凶恶的目光立时瞥向枭,枭连忙举手做投降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小嫂子过来!” 司正卿没说话,但枭看出他目光中的含义——回头收拾你。 见宋云嘟着红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似乎并没有被吓到,司正卿松口气,没舍得再说重话:“叫上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姑娘。” 宋云疑惑道:“怎么?” “去看好戏。” * 于是宋云带上小花还有其他在自家铺子帮忙的姑娘,到达与司正卿约定的地点。 那是城东一处偏僻的院落,附近人烟稀少,宋云一路都没有看到人。而院中站着数十名被蒙着面的裸身男人,宋云察觉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儿们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呼吸都停滞了。 那些男人似乎被喂了药,下体皆是一柱擎天,看着令人作呕。 宋云连忙张臂挡在她们身前,想让女孩儿们闭上眼睛,却被站在院中等待的司正卿拦住。 “让她们看。” “还是算了吧......” 宋云都看不下去。一个个油腻肥硕的肚腩下硬着那么小截东西,实在太辣眼睛。 “这都是伤害过她们的人。”司正卿下令:“让他们露脸。” 话音刚落,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显露出来,他们颤抖着跪在地上,声音中满是祈求。 “司大人......饶了我们吧......” “我们罪不至死啊......” 这边连哭带嚎的,宋云却有些纳闷。不是说牵连太广,情节较轻的只罚俸禄就算了吗? 可看这架势,宋云已经隐约明白司正卿想要做什么。不愧是她的夫君,从未让人失望过。 “畜生还配活着?” 枭怒气冲冲几脚踹上去,官员们只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不敢出声。 “想活?”司正卿冷笑出声:“可以。” “把你们腿间那坨肉留下。动手!” 侍卫扯着他们的后发将人从地上拉起,抽出腰佩长剑,几道寒光闪过,地上便掉满了血肉模糊的腌臢东西。 原来让他们硬着是方便行刑。 但宋云已经快要吐了,她看了眼身后的孩子们,竟皆是一脸兴奋。她们眸中闪着仇恨的光,没有哪刻比现在还要有生气。 “剑给她们。” 侍卫纷纷将染血的长剑交到她们手中。 宋云有些担忧地看着司正卿,他微微点头,做了个口型:放心。 “拿好剑。”司正卿扬声道:“你们只管发泄,就算死了人,我也能将这些畜生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们不配死,这辈子只有生不如死。” 掷地有声。 女孩儿们一窝蜂冲了上去。 她们不曾碰过剑,甚至连剑都握不好,但却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发力的姿势——双手握着剑柄狠戳、匕首一样刺来刺去......腥臭的鲜血溅了她们一脸,可报仇的快感让她们完全忘记恐惧。 见谁奄奄一息,司正卿就让人给他吃下上好的续命药、止血丸。这些人开始求司正卿留他们条狗命,到现在却哀嚎着只求一死。 死? 哪有那么容易。 凭什么这些孩子一生都要带着伤痛的记忆过活,他们交点儿银子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继续花天酒地? 那些因此痴傻的、因此丧命的孩童做错了什么? 他们有的是无父无母的乞儿,可也有一同流浪生活的亲密伙伴;有人备受疼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有谁聪慧过人,小小年纪饱读诗书,是十里八村出名的小神童。 可因为被魔鬼抓住,一切都变了样。他们只能乖乖承受,将痛苦全都吞进肚子,然后被卷上草席丢进野狼群里,一点点迎来自己的死亡,甚至不能留有全尸。 他们的血肉生出剧毒的花,风化后的尸骨都带着恨。 怎么可能不恨。 偏圣上不许他罚。 可司正卿同他冤死的父亲一样,这一生都只为国、为民而活。如果恶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么作恶之人还会有什么顾虑?类似的恶性事件如果越来越多,整个国家都会因此覆灭。 无论是谁,作恶必须得到报应。 司正卿掌管刑部。刑部司法,法律本该是最公正的东西,他便要握紧那杆最公平的称,这是他改变姓名身份仍要为官的初衷。 他是臣,但他并非臣服于君王。 他是大嫣的臣子。 只为国家兴亡。 第三十八章我家大人小名卿卿 今日宋云接到一个陌生人的邀请,马车就停在司府门口,大有不接到宋云不罢休的架势。 宋云不知该不该去,也担忧是否安全。正犹豫着,若兰看到那马车上熟悉的家徽,凑过来小声道:“夫人,您放心去。” 若兰是司正卿亲自派来的侍女,宋云这才点点头。她踏上马车,看着面前高大帅气的白马,总觉得和司正卿曾经带着自己骑过的那匹很像。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了一盏茶的时间,宋云撩开帘子,抬头看到牌匾。 杨府。 她隐约记得刑部尚书就姓杨,他还是司正卿的老师。 迈过厚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个清澈见底的池塘。池塘上一座石桥,数条锦鲤在倒映的澄澈天空中游荡。右侧是个小型花园,种着许多颜色素淡、香气宜人的花。 水雾缭绕着,仿佛仙境一般。 步进会客厅,一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正中的实木方桌前。桌上放着椭圆形的紫砂茶台,他将茶壶高举,滚烫的水自高点下注至白釉茶杯。毛尖瞬间被泡开,幼芽一般根根竖立,溢出沁人心脾的茶香。 他转过头,冲宋云和蔼地笑了笑:“来,坐。” 宋云有些紧张地滚了滚喉咙,坐在老人的对面。 “老夫是卿卿的师傅杨瑀。” “”宋云忍住笑意,恭敬地站起身施礼:“您好” “不必拘谨。”似乎也觉得这称呼很有趣,杨瑀面上的褶皱更深了些:“这是他的小名。” 宋云笑着点点头:“我记下了。” 回去就这么叫他! “这次将你邀请过来,是有事相求。” 杨瑀边说着,边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 两手接过,宋云看着老人面上的笑意淡去,自己的表情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杨老,您说。” “卿卿的父亲是怎样离世的,你可知晓?” 宋云摇摇头:“我只知道是与旧条例有关” “大将军凯旋,在城门前拥抱亲吻自己的妻子,因此被捉进大牢。” “” 宋云震惊得说不出话,司正卿的父亲竟是大将军。她曾听父母提起过,大将军常年驻扎西北,如一座高山,将外族入侵的路线全部阻挡,大嫣这才有如今的繁荣。可提到大将军英年早逝的原因,父母却都不说话。 “名义上因触犯法律而死,可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杨瑀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当时先皇同四大家族明争暗斗,都想获得大将军的支持。大将军受民爱戴,向来中立,不曾允诺任意一方。” “为防止大将军包括其势力成为自己未来的敌人,先皇和四家族不约而同夸大他的罪行,直接处死。” 宋云倒吸一口凉气。 得不到就毁掉,竟是因为这样。 “当年大将军锋芒毕露,在朝堂上得罪不少人,虽在百姓中口碑甚佳,还是改变不了命运。” “他在牢中嘱咐自己的手下不可挑起争端,很快就因伤势过重病逝了。” 杨瑀将茶一饮而尽,茶杯放在桌面上发出声脆响,听得宋云浑身一震。 他的眼眸满是饱经风霜后沉淀下来的智慧,看着宋云时像能看透她似的:“你懂老夫找你来的原因了么?” “司正卿……我不知道能不能劝动他。” 他已经得罪很多人了,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杨瑀叹了口气,无奈道:“大将军曾是我的恩人。老夫当初收卿卿为徒,就是看中他是非分明,正直到骨子里,无法撼动的那股劲儿。” “他当过兵、吃过苦,懂得寻常百姓的难处。” “大嫣需要这样的人来掌握刑部大权。” “可我不希望他走他父亲的老路。” “这次云山寺案件,他几乎是架刀在圣上脖颈,逼迫圣上做决定。”杨瑀一脸的无可奈何,连声叹气:“刑部交给卿卿,老夫十分满意,可……他不该自断生路。” “刑部的事不必担心。你找个由头劝劝卿卿,让他休息些日子,避避风头。” 事关司正卿的安全,宋云必须应下。 “好。” 她郑重的点头,无论如何也要让司正卿答应。 * 宋云回家时司正卿还在书房工作。 平时他很少去刑部上值,大多事务就在家中处理,成婚后便更是如此。 太阳刚刚落山,屋檐起伏唯留一抹青黛色的轮廓。枭点燃了桌上的烛台,司正卿轮廓分明的侧脸被映在花窗上。他举着张薄纸专注地察看着,腰背挺直、正襟危坐,是从军留下的习惯。 冬日的冷风吹落枝头干枯的叶,叶片悄无声息落于地面,透出一股静谧来。 司正卿继续整理着手头的资料,漫不经心问道:“夫人怎么还没回来?” “小嫂子去杨老那儿了,已经在归程中。” “晚饭可准备好了?” “放心吧,温着呢。”枭顺手又点上盏烛台,让屋内更明亮:“再说杨老可能留小嫂子吃饭,肯定饿不到她啦!” “废话那么多,让你做的事都做好了?” 枭苦哈哈地垮起脸:“这就去准备” 枭推开门,正看到宋云站在门口。 宋云抬起食指冲他“嘘”了一下,枭立马会意,安静地离开了。见司正卿一直忙着正事眼都不抬,宋云嘿嘿一笑,蹑手蹑脚地靠近,想吓他一跳。 “偷鸡摸狗的想做什么?” 正将十指弯曲成爪摆出一副狰狞样子的宋云愣在原地:“你没抬头都看到我了?” “我不聋。” “哦” 没恶作剧成功,宋云泄气般垮下肩膀,漂亮的脸蛋上都是失落。 “过来。” “干嘛?” 宋云狐疑地凑过去,司正卿放下纸笔,仰头看她:“不是想吓我?” “现在吓吧。” “哼。”宋云别过头,气呼呼道:“没意思。” 身体突然腾空,宋云反射性地挥动手臂将司正卿抱紧,转眼间就已经坐在他怀里。 呼吸被夺取,彼此的气息纠缠不清,唇齿相依,是绵长到极致的一个吻。 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司正卿好整以暇地退开,唇角勾起,冷峻的眉眼化成春水一滩:“这个有意思么?” “勉勉强唔!” 红唇又被堵住。 不间断的亲吻,鼻尖都缱绻地相抵。宋云再没有抗拒的力气,软绵绵靠在他胸膛上平复呼吸。 “你师傅他” “明日我们启程去黄沙镇。” 黄沙镇是大嫣最北边的城镇,西北军就驻扎在它几里之外。 “啊?” 宋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师傅找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司正卿大手整理着她微微凌乱的鬓发,动作轻柔:“把他们逼急,可是会狗急跳墙。加之最近整理卷宗的确累了,带你放松一下也好。” “你又在做什么?之前的事不是都结束了吗?” “不用管那么多。”司正卿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记,将她放在地上扶她站好:“你先吃饭,我有些事没处理完。” “哼。你心里只有工作,没有我!” 虽这么说,宋云还是乖乖听话,毕竟他在做的事,那都是顶顶重要的。 “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我心里有没有你。”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直将宋云看得脸蛋通红。 她捂着胸,横他一眼:“眼睛往哪儿看!” 司正卿偏看得更明目张胆,几乎是用眼神将她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 宋云落荒而逃时,只听到他在身后低沉的笑声。 真没个正经! * 小说+精彩影视在线:「po18uip」 第三十九章我家大人把人宠坏 被司正卿折腾上大半宿,宋云直接错过早饭,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 昨日说好要去黄沙镇,还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呢,怎么就出发了? 正想唤司正卿的名字,枭的声音就从车外传了过来,马鞭抽打声中混着马啼,似乎正在赶车:“小嫂子醒了?” “嗯,司正卿呢?” “大人有事要商讨,怕惹你好眠,在隔壁的马车上。” “可带了解闷的东西?” 黄沙镇那么远,宋云真怕把自己无聊死在马车里。 “想拿什么解闷?” “大人。” 马车突然停下,高大的身躯掀开车帘,坐在宋云一旁后,马车重新启动。 司正卿递过一个包裹,宋云打开翻看,里面有她前几日未看完的话本、绣到一半的手帕,还有堆零嘴。 她心里美滋滋地,笑容甜度满分:“谢谢夫君!” 别看她现在高兴,司正卿心知自己若是没安排好,宋云这小坏蛋指不定要怎么和他耍脾气。 也是奇怪,成婚前看到他就发怵打颤的小姑娘,成婚后竟然敢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无论他怎么冷脸呵斥都没用,偏偏自己又不能将她如何。 枭若是知道自家大人在想什么,八成要来上一句:“还不都是您自己宠出来的!” 罢了,总归他会将一切办好,宋云找不出错处来。 宋云见司正卿坐在自己旁边一直不说话,心里恶魔的种子发芽,胆大无边到想要折磨他,便刻意娇呼道:“你有没有带我那件鹅黄色的长裙?我最喜欢穿了!” “......” “还有那对珍珠耳环,被镂空金线包边的那个!” “翡翠手镯呢,那镯子衬得我很白的!” “好呀你!竟然一个都没带!” 司正卿这次真没想那么多,路上经过那么多城镇,衣服首饰缺什么买便是了。偏偏宋云非要她说的那几样,还作妖作到捶打起司正卿的胸口来了,虽然也没用力,但一下下捶得人心头发痒。 半晌没说话的司正卿只好一手握住宋云两只手腕,将她向后一压,宋云便一副高举手臂的姿势躺在厚厚的毛毯上,眼睛瞪得溜圆,像受惊的小兽。 他扯出丝冷笑来,刻意压低嗓音,听着像是在压抑怒气:“宋云,不知好歹是么?” 宋云仰起脖子,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就不知好歹,怎么了!” “很好。” 司正卿猜到她的回应,满意地点点头,竟松开她后坐直身子,看得宋云有些莫名其妙。 她不解地眨眨眼:“然后呢?” “你想要那些东西?” “对!” “如果接下来你能不发出任何声音,我就马上差人给你做一模一样的。” “......” 宋云哪能猜不到这男人是在不怀好意呢。本来也没真的想要,刚刚是她见他不搭理自己,随便找点儿借口折腾他而已。 她决定见好就收,乖乖坐正:“我不要......” 哪想司正卿突然拉了宋云一把,她一个踉跄扑向坐着的他,半裸的前胸整个撞上他的脸颊——她今日穿得还是袒胸低龄的长裙,也不知是谁帮她换上的。 “想逃?” 司正卿挑挑眉,叼着她胸前的布料向下拉。她肌肤光滑,料子被狠拽下去,肩头的衣料也脱离了掌控,上半身整个裸露出来。 他探手将月白色肚兜的系带都扯了去,启唇咬住薄薄的肚兜,歪头丢在一旁。 饱满挺翘的两团雪乳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司正卿探出舌尖,沿着那道深深的乳沟舔了舔,眸中满是挑衅之意:“宋云,你不敢了?” 她当然不敢! 枭就在外面驾车呢,司正卿这男人坏得很,她怎么可能不发出声音? 宋云一个电光火石之间想到对策,连忙赔笑保证道:“夫君~我不会再瞎折腾你了,这事等到地方再做好不好嘛。” 司正卿也露出个浅淡的微笑来,然而目光还是凌厉的,他捻起粉红色的可爱乳尖,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轻声道:“不好。” “夫君......” “再唤一声,就不仅仅是这样了。” 宋云只好苦着脸,撇撇嘴:“就知道欺负人。” “这叫欺负?”司正卿笑出声,刻意装作凶狠的眉眼这才软下来,他摸上她的腿根,隔着长裙的布料戳了戳腿心:“那昨天算什么?” “虐待!”宋云哼唧唧道:“你司正卿,就是个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现在要吃你的奶。”司正卿嫣红的舌舔着唇角,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她胸前两团:“喂我,宋云。” 这男人竟然该死的甜美! 冷着脸凶巴巴的,偏偏还舔唇勾引自己! 不守男德! 宋云心下把这个男人骂了一百遍,还是不得不挺胸凑过去,把柔媚的乳儿送到他嘴边。 司正卿轻笑时的鼻息拂过乳尖,小小一颗便被鼓舞一般地膨胀起来,好似春风席卷前最后的冬夜枝头,花苞一个接一个地探出头,随时等待绽放。 他张开唇却并不吞入,而是抬眼看着宋云。 宋云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浑身滚烫,只能没出息地又将乳儿向前送了送。 “呀......” 大半个乳被一口吞下,宋云没控制住地喘叫出声,被司正卿大手捂住红唇,他提醒她:“出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 宋云狠狠咬着他的指节,司正卿只得配合地松开手,听她道:“你松......啊!” 这一路守卫森严,不用担心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意外。枭早就识时务地封闭了听觉,防止听到些有的没的。 司正卿自然清楚,可宋云不知道,每每刻意地压抑着的娇柔叫喊,都让司正卿下体更硬一分。但他没想在马车里做那事,因为他早就计划好了其他,不过甜头总是要尝一尝的。 如果有人敢透过车帘间的缝隙看进去,就能看到男人黑漆漆的脑袋停留在女人白皙的胸口处。女人纤细的手指插进男人柔顺的发中,五指一张一合间指节发白,小嘴溢出模糊的呜咽。 “轻点儿......呀......别......” 乳团上都是亮晶晶的口液,司正卿吮吸舔咬个不停,手掌捧着两团乳揉捏着,呼吸滚烫。 “呜......司正卿......” 司正卿不管她的求饶,舌尖绕着乳晕一圈圈地打转,将乳尖吃得啧啧作响。他吸咬时两颊收缩,浓眉下那双眸子墨一般漆黑,压抑的欲火在其中翻腾不休。 下身早已肿胀不堪,将衣袍都顶出痕迹,偏司正卿没事人一样,仅靠吞吃这两团绵乳就让宋云小死一会。 宋云瘫在他怀里,连指责都是有气无力的:“你......太过分了!” 司正卿慢条斯理给她系好肚兜上的颈带。 “过分?这话说早了。” * 没想到停更这么久大家还每天都来,我抱头大哭。 我在读博一,课程这学期已经结束,以后没有期末复习什么的,更新速度会比以前稳定很多。 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爱! 第四十章我家大人挖好坑了 司正卿帮宋云整理好衣裙后探手进裙摆,不过靠一根手指就让宋云哭得梨花带雨。 精致的脸蛋上晕开的红霞艳如牡丹,她一边颤抖着两条纤瘦的腿,一边骂骂咧咧:“司正卿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就会欺负我,我再和你说一句好话我就不姓宋!” 这要不是宋云,司正卿早就差人将她脑袋扭下来。 然而此刻,司正卿黑沉的目光落在她头顶,安安静静听她慷慨激昂地数落自己,等到最后才慢悠悠来了句:“你本就要改姓为司。” “司夫人,乖点儿躺着,不然......” 一双手威胁性地钻进她前襟,宋云连忙气呼呼拍掉司正卿的手,继续痛斥他的恶行:“我也不怕枭听见了,就该让他知道自家大人是怎么个人模狗样的混蛋!” 夜深了,冷风透过车窗钻进来,正酣畅淋漓发泄怨气的宋云小小地打了个激灵。 司正卿连忙抖了抖一旁的斗篷将她粽子一样包起来,见她骂得兴起,也不阻拦,甚至还鼓励道:“继续。我听听你能骂多少句不重样的。” “咳。”宋云没好气地抬头嗔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水壶:“那让我喝个水。” 侍郎大人言听计从,将水壶拿了过来。见她咕嘟嘟喝了一大口,满足地眯着眼,跟个睡饱后打呵欠的小猫似地,心脏因她柔软的那一块酸酸涩涩,又泛出蜜般的甜。 喝够了,宋云也骂累了,放松地向后一瘫重新缩进司正卿怀抱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 “你不许再趁我不备欺负我!” “遵命,司夫人。” “叫什么死夫人,晦气又难听。还有你给我那个荷包,敢绣个送死......” 嘟囔声越来越小,伴随着司正卿沉稳的心跳,宋云沉入梦乡。 司正卿没忍住揉了揉她细嫩的小脸蛋,将她搂得更紧。 * 马车前行快两个月,期间宋云在沿途的城镇买了些心仪的东西,很快将拉货的马车给填满了。 司正卿只得差人多雇了辆马车,专门放自家夫人的战利品。 宋云正在马车里看话本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听见司正卿唤他名字。 她撩开车帘探出个小脑袋:“怎么啦?” 司正卿披着件墨色滚着暗金云纹的连帽斗篷,正跨坐在头俊美的白马上,马儿鬃毛挺立威风,皮肤雪白锃亮——正是成亲时驮着二人游街的那匹。 “快到了,我们骑马。”司正卿扯着缰绳,让马儿慢慢凑近马车。他看了眼身后的景色,向宋云伸出强健的手臂:“带你赏赏这美景。” * 西北本就人烟稀少,尤其靠近边塞处更是人迹罕至。随行的侍卫们已经先一步进入黄沙镇,此刻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二人。 马儿正处于附近最高的戈壁上。四周风光无限,抬眼间,令人震撼的景色全数映入眼底。 那是不亲自来一趟,永远无法体会到的感觉。入眼是漫漫无边的黄沙,细风较之以往要更为凛冽,轻轻一吹便是满脸的沙土。远远望去,能看到伫立在高矮戈壁间的城镇,炊烟带着人世间的烟火气飘摇而来,将这遍地黄沙染上红尘暖色。 大漠孤烟、平沙莽莽,单是站在这样的绝景面前,似乎就已经跨越时间空间,听到远处吹响的号角、看到那燃起的烽火。 然而曾经兵戈荒乱的地界,如今已经归于平静。镇口处人来人往,隐约能够看到商人牵着骆驼在沙地之中前行,逐渐化作视野里的一个黑点。 “那就是黄沙镇。”司正卿随着宋云目光的方向看去:“一个在多年战乱后,仍旧存在的城镇。” 宋云不由得握紧了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那军营呢,驻扎的将士们在哪里?” 你的父亲曾经守卫过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司正卿向西北侧扬了扬下颌,想起宋云在自己怀里看不到头顶的他,又抬手指了下:“翻过那片戈壁就是。” “嗯。” 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作战多年,该是怎样的毅力才能坚持下去?若不是满腔对国家的热情、对守护一方土地百姓的热忱,又有谁愿意付出生命呢。 想到司正卿的父亲,宋云忍不住感到心头酸涩。 那样骁勇的将士,若非寿终正寝,在烽烟中、敌阵前浴血到最后一刻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归宿。他不该在皇室与家族之间的争斗中,成为那个最昂贵的牺牲品。 宋云偷偷抬头,司正卿将她围得严实,只露出那双动人的眼睛。她拼命仰首,勉强看到他冷硬的下颌线条。 他的视线就落在军营驻扎的方向,那是他的父亲也是他曾经生活过、战斗过的地方。 他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呢? 宋云此刻只想看看他的表情,才好分辨他需不需要自己安慰,便拼命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司正卿不得不拧着眉,疑惑地看着她紧抱着自己手臂,生怕掉下马背却又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可爱得像个刚刚学会翻身的小孩子。见她折腾半天也没转过来,司正卿叹息着单手将她轻松抱起,面对自己放下。 “又要干什么?” 无可奈何的语气。 宋云拉下挡风的面巾,小手摸上他的脸。见他的嘴角紧绷着,宋云连忙凑上去落下一个吻。 “嗯?” 司正卿喉中发出疑惑的音节,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紧盯着那两片红唇问道:“做什么?” “给你一个吻,爱要不要!” 鼓起小脸蛋,宋云挣脱出来,十分夸张地“哼”了一声,别开脸去。 “呵。” 司正卿怎么会不知道宋云是怕自己触景生情,正想办法安慰自己呢?他的小姑娘最是善良,想必她从师傅那里听说自己父亲的经历之后,定是在替他难过。 这次来,也是要解决一些事。 自从有了宋云,司正卿便不想未来的生活再掺杂一丝一毫的危险,他只希望自己的小姑娘能够平安顺遂地度过一生。 不过...... 司正卿眸子突然沉了下来,本就比别人黑上几分的瞳孔此刻满是危险。他的指尖探入宋云的披风,在她腰间系带上打转:“你是想让我高兴起来?” 宋云哼哼唧唧地应道:“算,算是吧。” “那好。”司正卿扬起唇角,凑到宋云耳边低语:“现在让我的阴精把你的小子宫灌满,就算你安慰成功。” “司正卿!” 他轻笑着躲开她的拳头:“不愿意?” “不!愿!意!” “抗议无效。” 司正卿夹紧马腹让马儿沿着戈壁西侧的长坡前行,一望无际的沙漠令这匹憋在城中多年不能放肆奔跑的骏马兴奋异常。 他按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宋云,要么跳下去,要么被我肏,你选一个。” 她被吻得泪眼婆娑,半天才得空隙回应:“我有得选吗!” “没有。” * 马背车来了来了! 第四十一章我家大人马背疼妻(2209) 天色渐暗,橙红色夕阳像块烧着的木炭,从黄沙与天地的一线间融进席卷而来的夜色里。 旅人早已在不远处的黄沙镇歇下,重重戈壁间,唯有一匹雪白骏马仍在疾驰,马蹄铁在沙地之中留下弯月似的脚印,脚印又很快被风沙掩埋。 司正卿颀长的身姿端坐在马背上,怀中的姑娘身披金黄色的斗篷,兔毛缀边的兜帽罩在她脑袋上,将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正是被以极其隐秘的方式欺负着的宋云。 一切都隐藏在二人的斗篷之下。 明明看着都是穿戴整齐,然而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宋云纤瘦的两腿正紧紧缠在司正卿的腰间,腿心处私密的甬道牢牢吞吃着粗长的肉茎。 一路颠簸让这场性事变得极为轻松,无需多余的动作,冠状顶端挤开紧致的肉壁,直冲深处而去。 宋云被快感冲击得头脑昏沉,无力地蜷缩进他的怀抱,额头抵在他胸膛。司正卿垂头时便能看到她露出的小半个侧脸——微眯的杏眼盈着泪花,甚至有几颗闪亮亮的泪珠坠在她卷翘的睫毛上。 扑面而来的脆弱感令司正卿想要怜爱她的同时,更想让她露出不受控制的崩溃表情。他的浑身因欲火而发烫,过分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衫布料,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踏踏......” 马蹄落在黄沙之中的响动被沙子吸收,更多得是沙土飞溅起的破空之声。二者交替着,将肉体拍打与淫液乱撞的淫乱声音掩埋。 宋云一次次在即将死亡的边缘游荡,高潮迭起让她几乎快要失去理智,呻吟与哀求都变得模糊,甚至到后来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语句。 见宋云的声音渐渐消失,司正卿连忙勒马让马儿由奔跑变为慢走,托着她后脑让她仰起小脑袋,低声唤道:“宋云?” “呜......”宋云迎上他担忧的眼光,立马扁起小嘴,委屈地落下泪珠子:“我不要了......” 还有力气哭,没事。 司正卿松了口气,毕竟他还没尽兴。到现在宋云去了叁次,他一直忍着,一次都没有泄过。可是他也知道宋云常年在家里窝着,体力精力和他根本无法相比。 马儿缓步前行,宋云看上去习惯了许多,不像刚刚那般刺激的频率,性器舒缓地进入抽出,她舒服地重新抱紧了他:“司正卿......” 黑夜真正降临,远离城镇的路线失去灯火便是漆黑一片,司正卿让马儿背风前行,将渐冷的寒风全数挡在自己身后,掀开了遮住宋云面容的兜帽。 司正卿黑沉的眸子映出她泛着春情的脸蛋,五官娇艳如同怒放的花朵。 宋云小声呻吟着,抬起酥软的手臂,抚摸上他的脸。指尖划过他入鬓的浓黑剑眉,扫过他眉心深深的褶皱,沿着高挺鼻梁探向深邃的眼窝。 他眼睛很大,眼型却偏长且下叁白明显,天生带着凶相,像只霸气的鹰隼。平日只轻瞥过来就令人不寒而栗,更不用说加上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任谁也不敢与他对视太久。 可察觉到宋云的指尖抚过,这桀骜的猛兽竟顺从地低垂下眼,任由她轻轻碰触着自己半敛的眼皮。长且密的睫毛向下倾斜出笔直的角度,乌黑瞳仁专注地凝视着怀抱中的姑娘,像种变样的臣服。 肉茎仍旧以平缓的速度进出,是宋云能够接受的最佳程度。 司正卿虽不能够完全进入,却被宋云意乱情迷的模样满足到,喘息一次比一次粗重。他攥紧面上那只抚摸的小手,喉中溢出低哑危险的警告:“别乱动。” 然而故作凶狠并不能吓到宋云,她换了只手,从司正卿衣袍下摆摸上去。二人相连处一片狼藉,她刚碰上去就触了满手黏腻。 她刻意凑到他耳根娇喘:“夫君,你让我流了好多水。” 话音刚落,宋云就看到他颈侧的青筋暴起,又听他咬牙切齿道:“宋、云。” 就会凶她,又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 宋云有恃无恐,小手继续乱摸。司正卿看着穿戴齐整,其实斗篷下的腰带已经松松垮垮,宋云摸上他的腹肌,一点点勾勒整齐排列的肌肉之间的沟壑。触手的肌肤坚硬无比,汗津津的,滚烫的温度自他体内喷发而出,要烫伤她似的。 一只大手突然按上她的腰,配合马背颠簸的力度,将她狠狠向下压去。 “啊!司正卿!” 肉棒兴奋地肏开水流个不停的淫荡小穴,龟头狠戳向不同于其他处的软肉,用足力气碾压。 宋云哭叫着又泄一回,缠在他腰后的小腿抽搐不停,几乎要滑下来。司正卿反手握住她的脚腕,猛地咬上她的唇,堵住满溢出的哀吟:“宋云,我太惯着你了是不是?” 不再留情的性器长驱直入,从各个角度操干进去,宋云喘叫连连,眼泪唰地淌了满脸。 见她再没有刚刚的嚣张气焰,司正卿这才舒服了些,吮着她泪珠轻笑:“嗯?不乱摸了?” 白马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似得,高兴地打了个响鼻,步伐逐渐加快。 司正卿借力冲刺,大手在丰满柔嫩的臀肉上又揉又捏,粉嫩的臀甚至被揉出樱色。然而这惑人的景色都被藏在斗篷之下的方寸之间,娇嫩的花穴被肏狠了,粉红媚肉翻出,被插入又带出,好不可怜。 她咿咿呀呀地说着毫无意识的话语:“我......呀......太重了......” “马......停下......” “呜呜......夫君......我错了......” 狠咬牙根才能勉强控制住把这女人吞吃入腹的想法,司正卿绷紧那张冷峻的脸,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审讯犯人——倒也没错,用得是又粗又长的肉根,罚得是那不懂收敛的淫穴。 他沉默着,性器在某处狠碾,宋云险些没背过气去,小腹绷紧,身体深处涌出又一滩花液来。 肉穴蠕动着收缩,将肉棒裹了个结结实实,从龟头到棒身,甚至每根青筋凸起的轮廓都被严丝合缝地包围绞紧。 司正卿在她耳边呼吸粗重,充满欲色的嗓音溢出喉咙,每一声喘息让宋云半个身子都酥麻起来。 “啊!” 宫颈口被龟头撞开,热流从马眼喷涌而出,一股又一股,无止境似地射进花壶。 宋云没骨头一样整个瘫软下去,被他一手揽进怀里。 “宋云,我可记仇得很。” 他疏解一次的欲望很快挺立,重新将穴填满。 这意思,是要新仇旧仇,一并清算了。 第四十二章我家大人真会玩儿(微扮演、粗口 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光,宋云的骨头都酥了,软绵绵瘫在司正卿怀抱里。 她再受不得半点儿刺激,司正卿只好将她横抱在腰间,从头到脚裹成个粽子。 花心处濡湿一片,黏稠的精液湿答答地沿着腿根滑到臀肉上,将身下的斗篷都浸湿。 风又硬又冷,还好斗篷足够厚实。可衣衫因着半干半湿的香汗贴在身上,难受至极。宋云越想越气,小手在司正卿紧实的侧腰上狠拧了一下:“我讨厌你!” 司正卿正策马向林鹰军驻扎的位置而去,宋云掐这一下对他而言无关痛痒,他轻笑着问:“理由?” “偏......偏在马背上,我难受死了!” “哦?” 尾调拉高拉长,司正卿冲军营门口站岗放哨的兵士点点头,将缰绳递给一位相熟的老朋友,任他带着马儿前行。 随后司正卿掐了掐宋云气呼呼的脸蛋:“你难受?” “刚刚是谁求我再快些?” “又是谁紧咬着我不放,要我揉揉胸口?” “闭嘴呀你!不许......” “小将军。” 陌生的嗓音出现,宋云吓得又向司正卿怀里蹭了蹭,她懊恼道:“有旁人在你还口无遮拦!” “哈哈,夫人无需在意。军中将士粗俗惯了,再直白的话语都听过。小将军这还是收敛了呢!” 那人嗓音浑厚有力,听着便是个豪迈豁达之人。 但宋云脸皮薄,夫妻床笫间调情的话被人听了去,多不好意思呀。还好她有司正卿挡着,旁人看不到她羞红的脸。 可听着这人同司正卿是老相识?初次见面她没露面打招呼就算了,还是这么个状态...... “老秦,别逗她。” “哈哈哈哈哈,小将军新婚燕尔,二人多亲近些是自然的......咳,瞪我做什么?我年纪大了不经吓了,快带小夫人休息吧,都收拾好了。” “辛苦。” “辛苦啥!我还要同小子们练摔跤呢,就不招待你了啊!” “嗯。” 那人“哈哈”一笑,声音逐渐远去,宋云察觉自己被放进软软的被褥间,这才掀开身上盖着的斗篷,娇声呵道:“司正卿!” 司正卿正扯开披风的系带,瞥了她颈侧一处紫红吻痕后,嘴角半勾着继续脱衣服:“次次连名带姓,谁教你的?” “用不着别人教!”宋云掐着腰,从木板床上跪坐起来,高扬着头,一副人矮但气势绝对不输的模样:“你惹我了!” “呵。” 司正卿嗤笑一声,将脱下的外衣长裤丢到一边,裸露的健壮身子猎豹一样有力舒展着。他随手拿起块汗巾,沾足了水后给她擦脸:“一脸沙土,花猫似地,还敢叫板?” 汗巾面料有些粗糙,加上司正卿控制不好力度,宋云皮娇肉嫩的,几下脸就被擦红了:“嘶,你轻点儿!” “一会儿你会求我重点儿。” 嘴不饶人,司正卿手下的动作还是收敛了几分。 “还同我讲荤话!司正卿你不知好歹!” “荤话?” 帮她简单擦洗后,司正卿给自己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坐到床边。 反正一会儿还会脏掉。 “宋云,你懂什么是荤话么?” “我怎么不懂?” “那讲两句。” 司正卿冲她挑挑眉,挑衅似地,乌黑的眼仁又深又沉。 “不就翻来覆去一个操字......谁爱讲啊?” 懒得同他争辩,宋云一个转身钻进被窝里去,像条滑溜的鱼。哪想司正卿一手掐着她细腰,轻轻松松将人小鸡仔一样提溜出来:“你不想说,我来说。” “这肉棒还等着干你那不知羞耻的淫穴呢,进被窝做什么?” “你!”宋云想要挣脱,哪有挣脱的本事:“都做完那么多次了!我要休息!” “刚刚不是休息么?”司正卿看了眼军帐角落燃着的香:“我同你聊了半柱香。” 半柱香很久吗? 宋云小脸一撇,拒绝的意味明显:“反正我不要!” “由得了你?”司正卿带着厚茧的手指在她领口拨来拨去,时不时擦过她细嫩的肌肤,惹得她不自主轻颤。 他不动声色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眉一横,面相便凶上几分:“小娘子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你......你还想逼迫我怎么?”装凶也没用,宋云早就不怕他了:“别以为我真的怕......哎!” 司正卿竟虎口抵着她前颈,一把将人按在被窝里,他欺身向前,膝盖狠狠抵在她两腿间,眼露凶光:“怎么?小娘子不怕么?” 他目光有实质般落在她全身上下,像是已经将她剥得干干净净。 “这两团奶子怎地这样大,被多少男人玩儿过?” “你胡说什么......” “嘶拉” 轻轻一扯,司正卿便将她身上那点儿布料撕碎丢在一旁,小小的肚兜遮不住胸前风光,多余的乳肉从两侧、从上方溢出,嫩如豆腐,白得晃眼。 他丢掉碍眼的肚兜一口咬上去,叼住粉红奶尖吸咬舔舐,宋云微弱的挣扎被他视作空气,粗糙舌苔抵在绯色尖尖上,将那颗乳头向乳肉里压:“这儿硬起来了?等不及被肏了是不是?” 司正卿拉着她的手向他小腹带,那里一柱擎天,一跳一跳的:“小娘子莫急,一会儿就是这根进到你肉穴里,操得你涕泗横流。” 宋云才反应过来,这司正卿是在同她玩儿强上的戏码呢。她可不能落于人后,不就是角色扮演吗,谁不会啊? 她连忙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委屈道:“求官人放过......我夫君很快就回来了。” 司正卿眉梢一动,故作惊讶道:“哦?小娘子原来许了人?怪不得身下这水流个不停......” 他抽出探入宋云腿心的手指,手指上水光淋淋得,满是淫液。他将那些都抹到她乳尖上,奶尖亮晶晶,口水混着花液,被司正卿舌尖一挑勾进唇中。 他吃得津津有味,吸个不停,将乳肉拉得长长,又“啵”地一声松开,让其回归原位。 “你的夫君是不是每晚都揉这两个奶子?嗯?他怎么揉得,像我这样么?” 宋云被他吸得脑袋发蒙,直到乳儿被不大不小的力度抽了一下才回过神。 他不满道:“好啊小娘子,老子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竟然还敢想别人?” 司正卿冷哼一声,将她一腿抬高压到胸前,春液泛滥的花心大开。他直冲穴口上藏着的花核,拇指碾压上去,揉按搓弄,任她怎么喊叫都不停。 只见宋云尿口喷出股热流,黄白交加的水液顿时沾了满床。 宋云死掉的心都有,还没做呢,她竟然失禁了...... 司正卿倒是嘴角一勾,心满意足道:“小娘子觉得偷情很刺激?” “趁你相公回来前,让你爽死好不好?” * 下章更刺激。 第四十三章我家大人口活不错 “呜呜呜!不好!” 还好尿液没什么异味,不然宋云真想一头撞死自己算了。 司正卿倒不觉什么。他从军多年,打仗可不知何时会有敌人袭击,为防止突发事故,将士吃喝拉撒基本不会走远。加上没什么机会清洗身体,一堆臭烘烘的大男人挤在一起,那味道,他至今难忘。 不过还是怕宋云尴尬,他起身帮她擦洗了一下,也换上了新的被单。 收拾期间,宋云一直同只虾米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司正卿没想到宋云都敢对自己蹬鼻子上脸,面对这点儿事倒是怂了。他那张冷峻的脸上笑意再也忍不住,刻意拿腔拿调说出的油腻话语和他过分锋利正直的眉眼有些格格不入:“小娘子,受不住了么?还要不要?” “不要不要!” 宋云继续做缩头乌龟,誓死不露头。 哪能真的让她这么躲着呢,司正卿长臂一伸将被子掀开,炙热的吻落在娇嫩红唇上,沙哑嗓音吐出命令:“舌头,伸出来。” 她身体倒是诚实,乖乖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司正卿舌尖一挑,将她的舌头勾缠起来。 她肌肤光滑,摸上去如暖手的玉石,司正卿将她小小一团搂在怀里,冷硬的心都要融化一般,吻也因此更加热情激烈。 连日奔波,来不及清理的新生胡茬在亲吻时扎得宋云生疼,她被吻得呼吸困难,眼泪珍珠似地一颗颗滑进被子里,不得不手脚并用挣扎着。 见她小脸晕红一片,司正卿这才勉强饶她一命。 宋云刚得了呼吸就气冲冲道:“司正卿,我讨厌你!” 司正卿还沉浸在角色里,剑眉一挑疑惑道:“你讨厌谁?他是你夫君?” “你!哼!” 宋云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抿起的薄唇微微上扬,司正卿握住细瘦的两只脚腕,推着她两腿向前,湿漉漉的花穴映入眼帘——这里明明刚清洗过,却又在一个亲吻间变得这样泥泞。粉红色的肉穴看着娇艳欲滴,凝着初晨的露珠,美丽诱人。 “好浪的小娘子。” 他低哑的调笑声扑在花瓣上,穴口半张,像会呼吸般一张一合。 “别对着那儿说话......” 她本就敏感,拧着身子想要躲开。偏司正卿捏着她两腿,让她想躲都躲不成。 “你的夫君知道你这样骚么?被陌生人盯着看,就湿得快要淹了我?” “呜呜......别再演了......” 这人平日看着衣冠楚楚、一本正经,可骚话说着却仿佛信手拈来一样轻松。然而这种程度,远不及他们在军中插科打诨时的十分之一。 宋云却是承受不住了,眼泪哗啦啦,将脸颊下那处床榻都洇湿了。 不再用话语调戏,司正卿打算身体力行,指尖探入花穴轻轻抽插拨弄着,“噗嗤噗嗤”的水声清脆。随后他抽出手指,吮吸着其上沾染的淫液,刻意发出无法忽略的暧昧水音。 宋云没眼看,但却能想象到他的模样。 那样冷峻的一张脸,眉骨颌角皆是刀锋般锋利,配上幽深漆黑的深邃眼眸,不怒自威。此刻这人吃着她腿心溢出的东西,还会是平日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吗? 自然不是。 独一份的偏爱,司正卿全给了她。柔软下来的眸子、不再紧绷的唇角,一切都是因为面前这个姑娘。 早先司正卿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跪在一个人腿间,可现在他却是求之不得。女儿家最私密的地方袒露在面前,两片肥嫩的花瓣被轻轻分开,露出更小的两片来。阴唇连接的顶端,有个鼓囊囊的小核探出头。 舌尖轻压上去,感受到有力的回弹,那处饱满得像充斥汁水的新鲜果子,就等着他一口咬上去爆出甜美浓浆了。 而司正卿也的确这样做了,齿尖放轻力度厮磨花核,收获宋云难以压抑的哭吟:“司正卿......” “嘘。” 他抬手压了压她的唇瓣,宋云这才想起这是军帐,半点儿隔音的效果都无。该不会,这周围也都是......想到自己方才的淫叫可能被人听了去,宋云只想钻进地底。 “敢叫不敢认?” 司正卿低沉的笑声钻进宋云耳朵,磁性嗓音砂纸一样磨人。帐内只在角落里点了一盏小小油灯,但还是照亮他嘴边那点儿亮晶晶的水液。 想到那八成是自己淌的水,宋云连忙把目光移开,哆哆嗦嗦道:“你......你注意点儿仪表!” 舌尖舔去唇角上的液体,司正卿故作不知:“夫人在说什么?” 说完又垂下头去含着那已经挺立得高高的小核一个劲儿吸咬,舌尖不轻不重地绕着圈碾压,穴内水流不止,宋云两腿抖得像在筛糠。 “不要,快停下......我......啊......” 突然高昂起来的呻吟溢出檀口,宋云将雪白颈子扬起,腰腹和小腿紧绷,连圆润脚趾都是蜷缩的。 微微发涩的淫液从穴口汹涌而出,司正卿启唇将其全部包裹,唇舌并用将吐出来的水儿吃进嘴里,一滴不漏。边吃还边将舌尖往疯狂收缩的花径里探,刺激得宋云这次高潮持续许久,久到她觉得自己都已经断片了。 “咕嘟”一声,司正卿狠狠吞咽了一下。 还在高潮余韵中有些恍惚的宋云闻声看去,就见他喉结一上一下,把自己泄出的那点儿东西全咽下去了。再往下看,是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与劲瘦精壮的腰腹。肌肉一块块在小腹上整齐排列,随他呼吸微微鼓动着。 司正卿的身体很少见光,因此比脸颊要更为白皙,衬得腰间几个大大小小的伤疤极为明显。那些或旧或新的疤痕,每处都被她在二人缠绵时轻柔抚过、吻过。 纵横着破坏美感的丑陋疤痕,既是勋章,也是荣耀。 她觉得身下那个不争气的地方,似乎又湿了。 “夫人可还喜欢?” 司正卿向来冷漠无情的眼中含着笑,眸中映出摇曳的灯火。 灯火中心是她的影子,小小一个,红红的脸蛋是因他而生的艳色。 这是他心爱的姑娘。 第四十四章我家大人玩得好凶(2320) 充分开拓的甬道无需多用力气,性器几乎是蹭着淫液滑了进去。 军营驻扎在迎风的缓坡上里,帐内临时搭建的木板床并不结实,沙地又极其松软,人躺上去晃晃悠悠不说,声响还极大。司正卿在宋云泪眼朦胧的哭吟中应下她换个地方做的要求,将她抱挂在身上,在帐篷里边走边操。 角落的灯烛也被熄灭,一片漆黑中,只听得见肉体拍打的淫响。 这姿势极费体力,身上挂着个人,还要挺腰操干,普通人不一会儿就顶不住。司正卿虽因常年忙于公事剑术生疏,可从林鹰军中操练出来的人物,哪个身体素质不是异于常人。 强健的手臂勾住两腿膝窝,大手托住翘臀,司正卿咬着她雪颈喘息不止,阳具因体重狠操进去,穴又软又湿,像被碾碎的花茎吐出糜烂的汁液来。 入得太深,宋云反射性地直起腰向上躲,但她身体发软,哪有什么力气,很快就腰腹一沉,主动将性器吞了个结结实实。 闷哼出声,司正卿没再坚持,精关一松把浆液都送进花壶。 “呀......” 被射得满满,宋云连喘息都觉无力,小嘴半张着拼命呼吸,下面的小嘴也开合个不停,狼吞虎咽地一口接一口吞着精。 司正卿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虽是可怜,偏想更狠地欺负她。他搂紧她,手掌在她光洁的背上摩挲,嘴边噙着叁分笑意:“慢点儿吃,都是你的。” “唔......”抹抹眼泪,宋云实在坚持不住,想要装可怜求他放过:“吃不下了......明天再来,好不好?” 司正卿不为所动,射过一次的阳具很快又威风凛凛。他将她后腰向自己的方向按去,臀胯配合地一顶,撞得她娇喘连连:“明天本就要做。” “你......你不能啊......别戳那里......”被撞在敏感之处,宋云不自觉绷紧全身,话说得磕磕巴巴:“不能荒淫无度......” 还有,明明这人最开始给自己的感觉是什么也不懂。怎么现在这么会,仿佛去参加了个性事培训班。 “疼爱妻子,算什么荒淫无度?”司正卿搂过她的后颈就是一个令人难以招架的热吻,他咬着她下唇,每说一个字,唇瓣的贴合都是个浅浅的吻:“夫人不喜欢?” 她喜欢,可这个强度...... “你不累么?” 做这事累得是男人,更何况两个人用的姿势更要消耗体力。 “原是心疼我。” 司正卿故意错解宋云的意思,大步走向一旁的木凳。短短几步,宋云却是度日如年,龟头磨着那处软肉从各个角度碾来碾去,她险些又去一次。 今晚都泄了多少回,宋云根本数不清了。 司正卿将阳具退出去坐好,又扶着宋云在自己大腿上坐稳。他半仰着头看她,虽身居下位,目光却仍是强势的。 他将她小手放在自己湿漉漉的性器上:“夫人心疼我,不如自己来?” 宋云将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不......” “哦?那只能我亲自上。夫人受不住,我也没办法。” “等等!我自己来!”宋云连忙拦住他,委屈道:“你就会拿这事欺负我......” “让你随时在我头上作威作福都不够?”司正卿啃了口她的锁骨:“这事还想我顺着你?宋云......你胃口不小。” 宋云嘟嘟红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扶着他肩膀把小屁股抬起来,让阳具对准穴口。可穴刚刚被操得汁水涟涟,龟头上也都是淫液,就在穴边的肉棒滑开多次,硬是蹭了半天也没蹭进去。 等她做得等到下辈子。 司正卿认命般叹口气,握住她纤腰将她抬起,语气强硬地命令道:“自己扒开。” 宋云只得乖乖地用中指和无名指拨开大阴唇,随后又用食指按住小阴唇向两侧扒。尚未餍足的花穴吐出白浊液体,又在闭合时吞回一些,意犹未尽似的。 紫红色的龟头陷进穴口,花穴像察觉到自己又能饱餐一顿,兴奋地张开迎接,将整个龟头都含了下去。 然而司正卿却不再动作,肉茎一半卡在花穴里,任凭肉穴怎么吸吮挤压,都不打算再进去一分一毫。 宋云急得当场落了泪:“你......你还欺负我!” “嗯?”凑上去吻她的泪珠,舌尖尝到点咸涩,进入喉咙却带来别样的饥渴,司正卿忍下把这个人操到昏厥的欲火,慢条斯理同她解释:“我是怕夫人噎到。” 宋云不甘心地扭扭腰:“那你就别进来好了!” “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 司正卿轻笑着去吻她娇滴滴的乳尖,随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胸口:“夫人喂我吃这个,我就给夫人吃......” 他十分克制地向上顶了顶,仅一下就撞得宋云头皮发麻。 小腹涌上的空虚已经烧得宋云神智不清,羞怯自然也消失不见。她捧起乳团,送到他嘴边,见司正卿不张口,又晃着身子用殷红乳尖去蹭他紧抿的唇线。 “夫君......啊!” 司正卿一口将乳儿吸进口中,同时手掌按下她身体,肉根长驱直入,将被肏得发软的肉穴全数破开,顶进窄小宫颈。 她被他凶猛的操干入得淫叫不止,木凳下的沙地再支撑不住二人疯狂交合间施加的重量,陡然沉下去一块。 失重的刺激令他们兴奋异常,司正卿很快稳住身形带着宋云坐稳,继续吮吸拉扯着乳肉,下身更加用力地耸腰操干。绷紧的穴口被粗长阴茎撑到极致,阳具进出间甚至磨蹭到阴蒂,双重快感令宋云又哭又喊,濒临崩溃边缘。 肉穴已经抽搐着紧缩,司正卿嗓音哑得可怕,每一次挺腰都狠戳在花心上:“宋云......” “呜......司正卿......” 他欺负够那两团乳儿,抬头去咬她红唇:“还要吃么?” “要......” “呵,你吃得下吗?” 被她直白的索取逗笑,司正卿单手搂住她,探出食指试图也挤进穴去。可小穴已经张到极致,穴口边缘甚至被性器挤成绷紧的一圈,再进不去任何东西。他只得转而用手指去欺负膨胀的花蒂,配合操弄的动作又按又揉。 宋云快要疯掉。 “夫君......我快啊......” 饱满囊袋挤压在腿根,宋云的淫叫断断续续,肉棒探入最深处,甚至要撬开宫胞口,操进子宫里去。 她再受不住,凑过去舔司正卿的喉咙,湿滑舌尖蹭在颈间凸起上,一下下,让人理智全无。 酥麻从脖颈蔓延至全身,司正卿低喘着倾泻而出,大量的阴精从马眼处喷涌,将本就没有空余的花穴射得满满。 “咔......” 身下传来异响,司正卿瞬间恢复理智,抱着宋云飞快站起。 原是木凳塌了。 第四十五章我家大人心有明月 天还没亮,司正卿已经起身洗漱,宋云还蜷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昨夜做完她哭个不停,非说自己没脸再见人。司正卿好一顿哄,才让她相信这地方夜晚风沙又急又大,就算站在帐篷门口也听不到什么。当然,让司正卿安慰的代价,就是两个人临睡前又来了一次。 司正卿替她掖了掖被角,安静地看了会儿才离开,出门时还正好遇上秦海。 昨日司正卿同秦海说好要他带自己去看将士们操练,两个人行至半路,就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走近才发现数千名士兵正跟随哨声飞快地转变队形,几队人马包围着大将转移,由偃月阵变为鹤翼阵。 “秦将军!” 负责晨练的副将凑过来同秦海打了个招呼,端详司正卿半晌,才隐约想起他是谁,正要开口,却被司正卿一个扬手打断。 “这些年,林鹰军一直这样操练?” 秦海点头:“是啊,一刻也不敢懈怠。” 哪怕这里有近十年不曾起过战事,林鹰军的训练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苛。他们始终谨记这是保卫大嫣的第一道防线,敌人若是闯过这里,那他们身后的家人、朋友,将陷入不可挽回的危险境地。所以就算周边小国偃旗息鼓多年,甚至根本没有能力来侵犯大嫣,林鹰军仍旧抱有最高的警戒。 司正卿顿时心中万千情绪激荡,等到浮现在动作上,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第一次这样清晰地感觉到,大嫣安定和平的背后,承载着无数人的努力。 当初因为家师病重,司正卿不得不离开相伴多年的战友,回京处理混乱的朝堂局势。师傅是出名的不问世事,对于诡谲的家族势力对抗,更是从未偏袒任何一方。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坐好刑部司法的最高位置。也正因如此,他的暂离职位导致长期由他牵制的势力失去平衡,人人等着分掉刑部这条大鱼,连带着百姓遭殃。 战场上杀敌耗得是体力,而在朝堂中搅弄风云,却要耗费脑力心力。若不是听说大嫣内患堪忧殃及池鱼,甚至将普通人平静的生活打破,司正卿根本不想参与进来。 可父亲的话始终萦绕在心头:要想保护心爱之人,先得守护好脚下这片土地。 若无归处,谈何幸福。 司正卿必须回去。最终他只带着同自己最要好的兄弟离开。 林鹰军曾是父亲手中最为精锐的部队,他身亡后一直由秦海管理。尽管秦海多次想将权力交到司正卿手中,却总是被“不必”这样的理由拒绝。但他并未想到秦海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哪怕这些年老兵退伍,新兵加入。林鹰军却仍是当初不可一世、万夫莫开的傲气模样。 校场上士兵们结束阵法操练,开始了每日清晨的拳脚锻炼。他们两人一组进行对抗,很快便传来肉体碰撞的打斗声。 “小将军,听说律法改了?” “嗯。” 看着他们操练,司正卿自己也有些手痒,从旁边兵器架拿过弓箭,对准天空中飞过的黑雁,“嗖”得一声,长箭冲破重重阻力,正中它的身体。 “唉,要我说这狗屎条例,早他娘的该改了。”秦海看着落地的鸟尸,惊喜道:“哟呵,你的弓法可没见半点儿生疏啊。” “剑术落下了。”将弓箭放好,司正卿拿过两把长剑,丢给秦海一把,挑眉邀请道:“练练?” “哈哈哈,没问题!” 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向对方冲了过去。 “叮” 剑身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僵持不下时,二人同方才一样闲聊起来。 “小将军,林鹰军可都算你的兵力。若是攻上朗京,这大嫣或许就改朝换代了!” “慎言。” 司正卿拧着眉凝气将秦海震开,再度提剑发动攻势,冲他肩头一个疾刺。 秦海飞速旋身躲避,架剑格挡。 “叮” “天高皇帝远的,要什么慎言。小将军,将军的事你也清楚,当初那老皇帝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臣子都能下杀手,如今这位,能比他老子好到哪里去?” “不如我说,带着林鹰军杀回朗京,你若是坐上那个位置......” “锵——” 司正卿突然撤去力度,秦海话未说完便向前踉跄了几步。司正卿趁机打向他的手腕,手掌脱力后,长剑落地溅起一层尘土。 他将手中的铁剑丢向一旁,锋利的剑身深嵌入薄砖铺盖的沙地之中。 “杀回去?老秦,战争会带来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秦海面上的微笑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这大嫣明明是将军守住的,可他得到了什么......小将军当真不想报仇?” “若说不想,便是欺骗自己。但战火蔓延之时,平民百姓才是首当其冲。”司正卿转过身,眸光晦暗不明:“父亲只想看到这片土地安宁富饶,只希望母亲还有礼礼能够快意一生。” “而我......”不知想到什么,司正卿的面色突然柔和下来,远处的帐篷中心爱的姑娘仍在美梦之中。不过分开片刻,他竟又开始想念她:“而我,也不想让她再因我担惊受怕。” “有些事,圣上的确让臣等失望。但他更在乎皇室颜面,因此表面功夫做得比历任帝王更好,只要捏住这一点,圣上便不得不纳谏。这是师傅和我认为能够辅佐他的原因。” “圣上愿意配合?” 秦海有些出乎意料。 “把柄。”司正卿侧过脸来,那工笔勾勒的锋利线条,配上身后铺天盖地的漫漫黄沙,说不出的冷硬坚毅:“他曾参与亵玩幼童的案件,这便是把柄。他不会希望史官在他一生中记录下这样肮脏龌龊的一笔。” “啥?”秦海大吃一惊:“当今圣上想要什么不能有,何必同小人为伍?” “你以为那些有关男女情爱的条例,不是在束缚他自己吗?”司正卿冷笑道:“若他不在乎颜面便罢,史官大不了记他个纵情声色。可他太在乎了,在乎到同后宫恩爱都不敢过于频繁,生怕百官百姓说他滥用特权。” “到最后,只能乔装打扮混出宫去,在自家臣子的配合下,同幼童宣泄情绪。” “真他妈的离谱!” 司正卿冷冷瞥了他一眼,秦海连忙压低嗓音:“我控制点儿......” “所以当我提出修改律法,圣上便给了我这个顺水人情。” “可......”秦海犹豫道:“被臣子拿捏,哪个皇帝愿意啊?小将军你不怕引火烧身......” “圣上知道我的手段。”司正卿拍去肩上沾到的黄沙,大步向宋云安歇的帐篷走去,身后黑色披风在空中猎猎飞舞:“若我的家人出现任何问题,那他所做的一切,不出一日便会贴满大街小巷。” “是受人唾弃还是流芳百世,都在圣上一念之间。” 见司正卿逐渐远去,秦海连声高呼:“小将军,演练还没开始,你不看了?” “她该醒了。” 他不希望宋云醒来没有看到自己。 第四十六章我家大人他害怕了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落地窗前,将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笼在亮晶晶的金纱之中。 她温柔地凝视着眼前那个歪着头贴在自己肚皮上的男人,嘴边上扬的弧度洋溢着美好。 男人又发福很多,像是很多帅哥临近中年必须经历的那样。 “田宇......” 宋云又一次梦到了他、他们。穿过平行的空间,她以魂魄之身漂浮在他们身旁,感受到另一种幸福的滋味。 她的死亡没有成为田宇开启新人生的绊脚石,这让她感到欣慰。 只是父母一定很难过吧...... 宋云还是忍不住感到悲伤,她是爸妈唯一的女儿,他们受到的打击该是怎样…… 浓郁的饭菜香涌进鼻腔,宋云惊讶于自己的嗅觉竟然存在,沿着香气前行,听到谁的呼唤声。 “宋云。” 宋云?宋云是谁? 她不叫这个名字,但又确实是...... “宋云!” 宋云猛地从床上坐起,只见司正卿脸色黑沉地坐在床边。 她看了看四周,很快回过神来。 “卿卿?” “......” 一瞬间的无奈,司正卿将宋云从床上捞起,扬手为她披上外衫后,递过杯清水要她漱口。 宋云乖乖任由他摆弄,随后被抱到放着早餐的木桌前。热气腾腾的米粥、白胖胖的发面馒头加上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的种种小菜,一瞬间宋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 兴冲冲地拿起筷子,她突然想到什么:“将士们平日的伙食也是这样吗?” 这桌小菜所用食材在朗京虽不是名贵的,但在这里也算稀有吧...... 司正卿也不知因为什么,眉头一直紧锁,冷硬的口吻似乎是在强忍着怒气。 “不是。” “啊?那我搞什么特殊?”宋云将碗筷一推:“换成和他们一样的吧。” “宋云。”铁青着脸的司正卿硬生生从牙关挤出几个字:“我叫你吃饭。” 宋云只得硬着头皮,在司正卿灼灼的目光下吃完这顿早餐。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这人都多久没有真的发过脾气,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差人撤走饭桌,司正卿一脚将身旁的木凳踢到宋云正对面坐下,通身泛着寒意,眸子深处却是熊熊燃起的怒火。 “田宇是谁?” * 宋云有设想过告诉司正卿自己来自哪里,但是绝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说梦话时唤出田宇的名字。 田宇不是那种分手后就要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前男友,他们的分开大概是命运的捉弄。但她绝非还对他有什么迷恋,只是看到曾经爱过的人如今过得幸福美满,由衷地感到喜悦罢了。 那么如果这样解释,司正卿能够理解吗? 到底选择善意的谎言,还是实话实说......宋云陷入两难的境地,而司正卿却愈发焦躁起来。 “我并未听说除却傅兰青,你还有什么异性朋友。”拿过茶杯饮上一口,手却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凉茶并没有让司正卿平静下来,他的表情仍旧紧绷着:“宋云,你不是第一次在梦里唤这个名字,别想骗我。” 难道之前梦到田宇也被他听了去?可宋云哪里敢骗他呢? 司正卿难道看不出她说谎吗,她哪有那样的本事能够骗过他? 刑部侍郎若想让一个人开口,手段绝不会比大理寺的少。但司正卿不会那样做,他已经在尽力压抑着怒火,不去过多猜测推敲,只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司正卿清楚宋云的为人,但在睡梦中呼唤其他男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他冷静。 叹了口气,宋云放弃遮遮掩掩:“卿卿,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见他神色中没有任何怀疑,宋云才继续说下去:“我死后占据了这具身体,或许是借尸还魂。” “田宇是我曾经的爱人。但我们已经身处不同的世界,我在梦中也了解到他有了新的生活,只是在为此感到欣慰。”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胡言乱语,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只喜欢你。” “......” 司正卿紧盯着宋云的双眼,似乎在确认什么。而宋云也毫不躲闪,乌黑的眸子坦荡地迎上去。 最终是司正卿先移开目光。 他收敛起怒意,此刻万分平静。 “我厌恶欺骗,也无法接受谎言。” “......嗯。” “你要怎么证明?” “证明什么?” “你爱我,这件事。” “......” 宋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办法来,倒是司正卿一把将她捞进怀中,旋身坐在床边。 他的下颌抵在她头顶,说话时胸腔的振动从背后传过来:“宋云,我们要个孩子吧。” “啊?” 宋云没想到话题转变得这样快,竟是有些没跟上司正卿的脑回路。他们也不曾做过避孕措施,为什么特地这样说? “刑部主审的案件中,有些夫妻多年未拥有儿女,是因为其中某方在偷偷服用避子汤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非一定能够产生爱情,若没有感情,自然不愿和那人孕育后代。” “你想要我生个孩子来证明我爱你?” “是,宋云。我就是这样无耻。”司正卿自身后抱紧了她,埋头进她浓密的乌发间,话语模糊传来,竟有几分微弱的可怜:“如果有天你发现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或者你发觉自己并不爱我,也许这个和你我相像的孩子能让你回心转意,至少你曾经爱过我。” “我想过如果你要离开,就打断你的腿,可我终究是舍不得。” “宋云,我舍不得。” 宋云再也听不下去。 她从未想过司正卿竟然以这样脆弱的口吻诉说着他的慌乱与恐惧,此刻她除了震惊,只剩下汹涌而来的心疼。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宋云挣开他的束缚回身扑进他怀里与他紧紧相拥:“我愿意孕育你的骨肉,因为我爱惨了你。我要承担很多未知的风险才能生下一个像你又像我的可爱孩子,经历十月怀胎,我怎么舍得离开他,又怎么会离开你?” “......” “司正卿,我也舍不得你。”宋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吸着鼻子小声哽咽:“你搞得我像要始乱终弃一样。” 司正卿并未言语,骨节捏得发白的手掌转而揉向她的脑袋,随后垂下头去,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司正卿,那我们就要个孩子吧。” 过于遥远的诺言毫无意义,至少在永远到来之前的此刻,他们是相爱的。 * 卿卿:吵架之前先让阿云吃饱饭。 这章改了很久才发,其实是在考虑要不要写卿卿这样脆弱的一面。 他是很自傲的,但爱一个人让他浑身的铠甲都变成软肋,阿云随便做什么都能击溃他。 第四十七章我家大人自作自受 像渴水的鱼,二人不约而同地拥紧对方,唇齿相依。 司正卿的吻依旧强势,但这次更像是寻求一种安慰。听到那是她曾经的爱人,他心脏被攥紧了似的,一抽一抽的疼痛。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样勇敢的、坦荡的性格,哪里是这样的一方天地能够养出的呢。所以当宋云说她来自其他世界时,司正卿半点儿惊讶都没有。 重点不是她来自哪里,而是她有爱过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和自己比又如何? 种种疑问在脑海中萦绕,司正卿深知这样的比较是毫无意义的,但仍旧忍不住去想。 “他和我很像?” “唔?” 被激烈的热吻弄得脸蛋红红,宋云此刻像只熟透的苹果,眸子里盈着水汽,发出声模糊的回应。 司正卿喉咙发痒,忍下继续吻她的冲动,继续问道:“他对你好么?” “有多好?” “宋云,说话。” “......那你别顶着我。”红着脸推开他却没推动,宋云只得偏头呼吸了口新鲜空气:“非这个时候聊天?” “你的回答决定一会儿用什么姿势。” “......”没好气地瞪着他,宋云气呼呼道:“你问!” “他对你好么?” “好。” “同我比呢?” “......差不多。” “他有什么成就?” “司正卿。”宋云叹了口气:“没几个人像你这样功勋一大把,我们都是普通人好吗。” “那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要什么理由?” “那你喜欢我什么?” “......司正卿,你非给自己找不自在是吧!” 气急了,宋云忍不住上腿踢了他几脚,全都踢在硬梆梆如铁板一样的小腹上,脚痛不说,还被他大手拉住圈在掌心。 “......宋云,你想做皇后吗?” “?”宋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么就是面前这个人脑子出了问题,还好外面风沙肆虐,没人能听到他们大逆不道的对话:“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想或者不想。” “好像我说想你就能让我当上一样......” “能。”司正卿目光中的坚定不似作假:“宋云,我说过,你想做的事,我都会为你办到。” 宋云不会怀疑他说的话,她知道他有那个能力。 但是...... “司正卿,你以为我是傻子?若不是要付出许多代价,你也不会拖到现在才讲。你本就没想做皇帝吧,何必为了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那是女子中最尊贵的位置。” “我需要吗?我不需要啊。”宋云摇摇头:“司正卿,我喜欢你不是为了你能给我什么,而是我得到了什么。” “那你得到了什么?” “尊重、呵护,还有爱啊。”宋云向前掐着他的脸,但没掐出多少肉:“温柔是装不出来的。” 司正卿嗤笑一声:“温柔,你在说我?” “我觉得是就是。”宋云懒得同他辩解:“而且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个世界里我连尸体都没有,早就变成一堆骨灰了。” “或许你可以再借尸还魂。” “那我难道还要再死一次吗?司正卿,你别告诉我你保护不了我。” “不可能。” “算你识趣。我当初是死了之后来到这里的,不死就没有问题。等到我们寿终正寝......”脚腕被捏得生疼,宋云痛得“嘶”了一声,捶打他肩膀:“你轻点儿你!” “寿终正寝。你想好和我过一辈子了?” “我都嫁你了还能和谁过啊!”宋云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不要再问我傻子一样的问题,现在开始我拒绝回答。” “嗯,可以不用回答了。” 司正卿一抬手,把她披着的那件单薄外衫脱去,昨日二人缠绵过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不行,我也要脱你的。” 宋云冲司正卿伸出罪恶的小爪子。 司正卿只得摊开手任她在自己身上到处摸索,嗓音瞬间沙哑:“系带在侧面。” “不用你讲,我自己找。” “......” 知道这小妮子是故意给他苦吃,司正卿尽力做到安分,但还是忍不住揉上她雪白圆润的乳团。 宋云“啪”得一声把他的手打开:“不许碰我!乖乖待着!” 只能看不能吃,司正卿忍得眼睛都红了。 当没看见,宋云慢悠悠褪去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就是故意不给他碰。 这人让她气恼的地方太多了,活该! “躺下!”宋云狠狠推了他一下,司正卿配合地顺势向后躺在床上,见她裸着诱人的身体跨坐上来,还耀武扬威道:“你记不记得欠我什么?说好让我主导的,就这次好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司正卿只能认了。 “现在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不许乱摸听到没有!” “嗯。” 单单一个音节都满是情欲颜色,宋云感觉自己下身已经湿了。 “哼,司正卿,我要让你求我。” “是吗?” 他笑,见反抗不得,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宋云见他话语间喉结滚动,那模样说不出的性感,贝齿一亮,直冲他颈侧咬了上去。 第四十八章我家大人要被压了? 颈部,作为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习武之人不会轻易让旁人碰触。 可司正卿就那样坦然地躺在那里,甚至抬首伸长了颈,以便宋云能够好好啃咬一番。他的大手能够完全掌控她的脑袋,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扣在她后脑上,时不时轻拍着,像在鼓励着什么。 宋云也不敢太过用力,牙齿刚露出一小会儿就收了回去,只嘟着唇吸裹,留下颗颗红梅印子,还都是在衣领遮不住的位置。 “哼,看你还怎么出门。” “那就不出。” 司正卿转而揉捏着她可可爱爱的耳垂,直将白皙的软肉捏成粉红。 不耐烦地拍开他骚扰自己的手,宋云此刻非常有原则:“说不让你碰就是不让,拿开!” 司正卿也不恼,黑沉的眸子盯着她,嘴角挂笑:“听夫人的。” “这还差不多。” 有些粗鲁地脱去他的上衣,小脑袋向下转移,宋云吭哧吭哧地亲吻着,舌尖舔过隆起的结实胸膛,还有半硬的小颗乳尖。 察觉到司正卿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宋云露出得意的微笑,继续用粉舌挑逗,乳尖很快硬起成小石子,她心满意足地转而欺负另一边,身下的男人越是喘粗气她便舔弄得更加厉害。 之前的性事中宋云都是被动承受,几乎没怎么仔细探索司正卿的身体,这次有了机会,一定要摸个尽兴。 他的小臂和脖颈许是在从军时的夏日暴晒,如今还呈小麦色。胸膛却泛着玉一样的冷白,看上去硬梆梆,实际摸上去十分有弹性。乳尖是格外娇嫩的粉,看得宋云只想一口吃掉。 腹肌触上去也是硬中带软,宋云舔舐着肌肉块之间的沟壑,尝到微微的汗咸味道。 她笑意盈盈:“天这么冷,却出汗了?” 还抹了一把汗珠送到他眼皮底下:“喏,你湿了!” 司正卿瞥了眼她白嫩的手掌,挑眉道:“那你湿了么?” “不告诉你。” 宋云继续向下探索,小腹尽头毛发茂密,将裤子拱出一大包轮廓的巨兽已然苏醒。她指尖勾着他裤腰,一点点向下拉扯,命令的口吻:“脱掉!” 司正卿配合地抬腰抬腿,那东西刚刚解脱束缚就直挺挺地弹出来,耀武扬威似的冲宋云点了点头。 龟头吐出点儿晶莹的腺液,宋云柔软的指腹触碰上去,拉出长长一道银丝。她垂着眼将指尖舔干净,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他腰间的庞然巨物。 司正卿轻笑道:“怎么,刚吃饱就饿了?” 她漂亮的杏眼骨碌碌地转着,狡黠又美丽:“我记得你说,我可以堵着你,不让你射” 他向来一言九鼎,不可能言而无信。 果然,司正卿仓促地回了个“嗯”,似乎是允许她接下来的行为。 于是宋云跪在他两腿之间,先是捧起两团鼓鼓的囊袋,饱含的精液在其中流动,精巢上的褶皱仿佛有生命般地起伏着。她“啊呜”一声,将其中一颗大口吞下,收获司正卿猝不及防的半声闷哼。 口中的那团东西鼓鼓囊囊,被她用舌尖来回舔弄个不停,很快司正卿便忍不住戳了戳她脸颊,充斥着欲色的嗓音喑哑,听得人面红心跳:“够了。” 宋云勉强放过他,开始握着粗长的阴茎把玩,那东西顶端又溢出透明的液体,她凑上去吃个干净,离开时吻了下龟头,发出声清脆的响动。 又吐出令人心动的低喘,司正卿有些无奈地笑:“这么喜欢它?” “对,喜欢它,不喜欢你。” 这话一听,司正卿小腹用力,控制着肉棒站得更直。宋云的脸颊凑得近,这东西一挺,像是给了她一个小巴掌。 “再说胡话,别怪我翻脸。” 宋云只得委委屈屈地吞下肉棒,就当主动闭嘴。 今日他似乎格外动情,性器极粗,宋云几乎要将嘴张到极致才能含进去。虽是勉强吃下,肉棒却挤得舌头连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她不甘心地动了动软舌,没几下半张脸颊就酸了,不得不吐出去让自己缓缓。 司正卿虽是呼吸有些凌乱,整张脸看着还是十分从容的,只有眼尾多了抹勾人的艳色。他好整以暇地勾勾嘴唇,嘲笑她:“看来夫人吃不下了?” 吃不下能怎地,她有得是招数。 这下宋云转换攻势,改用手掌撸动棒身,舌尖伸出在敏感的龟头上画圈,时不时探入铃口,听他突然加重的喘息。 持续刺激顶端会让男人很快进入兴奋状态,宋云清楚得很。显然司正卿也发现,对于男人的反应,她掌握得太好了些。 刑部侍郎依靠过人的头脑,很快得出结论:“你给那个田宇口过。” 宋云没敢应声,专心舔舐棒身还有其上凸起的青筋。 “” 似乎司正卿觉得自己在这里较劲也没什么意义,只能硬生生吞下气去。但目光却凶狠得像要把宋云凌迟似的,每次眨眼都是一把眼刀。 为了让他转移注意力,宋云开始从囊袋一路舔舐上棒身,再绕着伞状顶端的轮廓勾摹,偶尔含进龟头,舌尖挑逗吸吮。 司正卿攥紧身下的被子,难以压抑的喘息溢出喉咙:“唔” 眉心的褶皱涌出,他半撑起身摸上宋云的后脑,插入发丝的修长五指张合间,分不清是抗拒亦或迎合。 然而就在他咬着唇即将射精时,宋云的舌尖狠狠地堵在了马眼处。 “宋云” 他像是要吃了她一样,俊脸憋得通红。 宋云给他个眼神,明晃晃地写着:求我。 司正卿哪能真让她这样耀武扬威,按着她后脑一把将性器压入她喉咙尽头。 宋云只得忍住干呕的欲望,准备迎接喷薄的精液。精关得以解放,精液一股股射出,被她启唇全数吞下,一滴不漏。 只是吞咽的时候有些困难,没想到量会这么多,还是有一些溢出嘴角,宋云连忙咽下嘴里的,又去舔唇边的,粉舌勾起白色浊液,说不清的魅惑与淫荡。 喂饱上面的小嘴,该喂下面了。 宋云有些跃跃欲试:“我要骑你!” 还好宋云刚刚的回答都很得他心意,司正卿不介意让她自己选择姿势。 想在上面,那就上面好了。 性器疏解过一次,微微疲软下来,被宋云几下抚摸再度唤醒。 她跨坐上去,对准肉棒,缓缓沉腰。 “司正卿,驾!” 第四十九章我家大人一生挚爱『po1⒏mobi』 司正卿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人骑在他身上,还对他说这样嚣张的话语。可如果这个人是宋云,他的接受程度总能一变又变,简直是偏心到大嫣对岸的爪哇国去。 角落的灯芯刚刚燃尽,帐篷为求保暖未留有一丝缝隙,哪怕艳阳高照,也照不进半点儿光亮。 看不到此刻宋云迷乱的表情,司正卿方才显露不满。还好床头放有火折,他长臂一伸拿过它吹燃,然后冲悬挂在正中的吊灯丢了过去。毕竟司正卿本就记忆力超群,弓箭是他最擅长的兵器,投壶一类的游戏更是他的强项。 仅凭有光亮时的记忆,火折旋转着落进本就盛有灯油的容器中。瞬间,帐篷内的一方空间被照亮,暖黄色的温暖火光自头顶倾泻而下,映出宋云红晕遍布的娇颜。她的小手撑在他胸前,半阖着双眼,腰肢前后扭动着吞吐巨物,显然骑得忘我。 饱满的胸脯泛出莹润的光泽,正随动作无规律地抖动着。司正卿紧盯住顶端两点嫣红,靠视线将她的身体亵玩了上千遍。然而他爱得是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一旦想到她曾经在其他男人身上同样起伏着,愤怒与嫉恨便无法控制。这样的情绪无法真正宣泄,他只得紧握双拳,靠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他真怕自己化身为嫉妒的野兽,将面前这个女人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但他的目的不是要伤害她。 ——她是我的妻子,她爱我。 一遍遍这样反复提醒自己,司正卿才能勉强平静下来。 或许宋云是在有意讨好,动作得十分起劲,肉棒不是浅尝辄止,入得极深。在二人下体相连处,紫红色棒身短暂露出又很快被吞个彻底,其上满是晶亮淫液,进出得十分顺畅。 这个姿势能让司正卿更好地观察她的表情。因快感微蹙的黛眉,迷离的双眼,半张的红唇间若隐若现的软舌加上被她用身体套弄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快感,司正卿突然觉得,让她在上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有了上次木凳塌碎的前车之鉴,宋云这回完全不敢大动作,生怕这床板顶不住也来个罢工。 大白天的出去要换张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两个人在这里干嘛吗。 一开始她十分激动,扭动得个不停,尤其是听到司正卿的低喘,更是兴奋得不能自已。 可是体力有限,宋云没撑多久就败下阵来,小屁股愈来愈沉重似的,根本挪动不了。 见她面有倦色,司正卿扶着她的身体:“累了?” “嗯”她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水亮的黑眼睛眨呀眨,故作可怜:“夫君,你来动好不好” 司正卿冷峻的脸也泛着欲色,柔和下来的眉眼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毕竟宋云是唯一能够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女人。 果然,他抬了抬唇角:“好。” “谢谢夫呀!” 直接坐起身,司正卿同她面对着面,大手托住丰满臀肉将她轻松托起,肉棒与花穴抽离,湿滑的淫液淌得到处都是,直到穴口依依不舍地含着顶端,即将分离之际,司正卿手掌微微卸力让她身体猛地一沉。 性器搅进最深处去,宋云哭喊出声:“别,太深了” 汗水映出司正卿微微气喘的模样,随后从额角滑落,正掉进宋云乳沟里去。 司正卿喘着粗气,阴茎大开大合地进出:“还不够深腿再张开些。” 手掌陷进腿根处丰满的软肉,司正卿将宋云两腿掰得更开,她坐不稳,摇摇晃晃地缩紧小腹,惹得他不得不停下狠喘了口气,随后以更强的力度操干进去。 “宋云,你从哪里来不重要,做过什么爱过谁我也不想多问。但是,现在、以后,你的男人只能是我,哪怕脑子里想想旁人都不可以。” “我不舍得伤你,不代表我不会用其他东西堵住你身下这张嘴。要么玉势缅铃,要么就是我,让你一直张开腿挨肏也算惩罚不是么?” “啊呃就像现在这样吗?可我喜欢这样的惩罚” 宋云大多时候在床上放得很开。早先是因为对司正卿有所隐瞒,加之她怕过于奔放的自己吓到思想保守的人。但现在心里的大石落了地,她自然也能够放松下来尽情享受性爱,并给予更多反馈,用言语和行为刺激身下这个男人。 此刻她歪着头,雾气氤氲的双眼中欲色正浓,一边呻吟一边问道:“卿卿,你干我的时候真色情,我好喜欢” “你怎么这么骚?” 这样淫荡的话语让司正卿的呼吸更为灼热,连身体都发烫起来。肉茎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每次只抽出一点就会重新狠肏进入,连多余的喘息时间都不给。 “嗯?你天生的?” “我啊” 每说一个字都重重捣进去,宋云被肏得红唇半张,激烈的操干让她来不及吞咽与回答,口中的唾液几乎盈满。 汗水一颗颗汹涌而下,润湿浓眉与眼睫,司正卿半仰着头看她,那些咸涩的汗珠落进眸子里,双眼因此传来微弱的刺痛感,快感却在看到宋云忘情喘息的模样后更加强烈。 她跨坐的姿势让她的胸脯正对着他的脸,娇艳乳尖送到嘴边,被一口衔住。 “啊!” 积满的唾液终于溢出,晶莹自唇角滑落至胸前,沿着胸脯圆润的曲线弧度向下,被司正卿凑过去舔舐干净。 舌尖继续舔过唾液流淌的痕迹一路向上,司正卿抬手按下宋云的后颈逼她垂头迎接自己。先是吻了口她的唇角,之后便是激烈到令人窒息的吻。她被迫承受他凶狠的抽插与亲吻,呻吟与喘息全部化作模糊的呜咽。 按在腰后的大手传来的力度不容抗拒,硬长的性器破开紧缠上来的软肉向敏感之处猛肏,快感如同突如其来的一波巨浪,打得宋云头脑空白。 “呜呜” 高潮来临让宋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两个人大汗淋漓,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汗水。 司正卿还在尽力控制着不泄出来,他松开宋云被吻得红肿的唇,舌尖勾着发硬的乳尖来回打转。唇舌下的触感绵软到不可思议,一口咬下去定然多汁香甜,他要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压下心中暴虐的因子,不留下过于触目惊心的痕迹。 宋云的高潮因为司正卿的不断刺激一直持续,极致快感让她连声音都无法顺利发出,只能像缺氧的鱼翕动着嘴唇。她寻求安慰般地紧抱住他,手指在早已被她弄得凌乱不堪的黑发中游走。 “卿卿呀,别咬!你看着我嘛” 司正卿这才依依不舍地从雪峰乳浪中抬头。宋云继续抚摸着他的发,用目光缓慢地、一点点描绘他的模样。 突然柔情的时刻,司正卿也放缓腰间的动作,任她捧着自己的脸颊认真端详。 看着那样冷硬的人,发丝却仍柔软,只是比宋云的要更粗一点,也更黑些。没有特意保养的长发虽不够黑亮,但却是无半点儿杂质的纯黑色,此刻正有几根不知死活的头发紧贴在司正卿汗湿的侧脸,平添几分诱惑。 许是胆大包天的司礼礼给司正卿脸上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香膏起了作用,司正卿身上虽有晒黑的痕迹,脸颊却仍是白皙如玉。此刻星眸炯炯有神,正映着宋云羞红的脸。鼻梁又高又挺,哪怕面部线条分明充满压迫,也足够让他心动一万遍。 虽然当初觉得有时司正卿的目光如猎鹰一般锋锐可怕,但在宋云眼中,司正卿更像一只属于她的大猫猫。 她凑过去,同他做过许多次那样地在他额角落下一个轻吻,又用温柔、娇媚的语气在他耳边低诉:“卿卿,我真的好爱你。” 在忽明忽明的火光映照之下,宋云看清了司正卿因这句话而颤抖的瞳孔。如果他是猫科动物,或许反应要更为明显,瞳孔会紧缩成一条细长的缝,代表收到严重的刺激与惊吓。 此刻,那条控制理智的弦,终于崩断。 宋云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就被司正卿推倒在床间,性器短暂分离,她的腰肢被悬空抬起,腿根也被狠按向两侧。 “嘶痛嘛” 她的身体还不够柔软,这样将人分成两半的沉重力度按在大腿上,有种初学舞蹈者被迫劈叉拉伸的痛感。 “” 司正卿没有回应,肉棒在陷进穴口的一瞬间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没有半分余地的全部进入。 “啊呀!” 过于猛烈的抽插,加之下体被抬高、悬在半空的紧张,宋云的肉穴越缩越紧的同时,司正卿的性器也越来越粗硬。 “宋” 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在她腰下,司正卿想唤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嗓音已经沙哑到可怕,他索性不再说话,专心干她。因她的腰臀抬高,他不用过于压低身体,抽插便更加自如,以各种各样的角度进入那饥渴难耐的穴,操她的敏感点,让她哭求、让她颤抖。 伴随感情而来的是无休止的索取,宋云的小手一次次在帐篷上推出一闪而过的凸起掌印,呻吟也变成“呜呜”的啜泣。 直到宋云筋疲力竭地睡过去,司正卿才将她抱在怀里平复呼吸。 ——我也很爱你。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第五十章我家大人秀色可餐 宋云刚到西北,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被司正卿在床上好顿欺负,她不得不在营帐里躺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大发雷霆,终于把这精虫上脑的混蛋男人撵走。 “夫人,大人让我把这些给您。” 刚净完面,若兰递过一个包裹,宋云打开后发现竟是她在车上耍无赖时说过的长裙、耳环与手镯。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话虽如此,宋云还是忍不住唇角翘起,美滋滋地把首饰戴上。 宋云本就生的得人比花娇,这耳环丝毫没有夺去她的神采,反而锦上添花。热恋中的女人更是气色红润,此刻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恍若九天神女。 若兰忍不住夸赞:“夫人美艳动人,品性又好。就算是随便说说,大人也都记在心里呢。” “咳。”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宋云抬指扫了扫鼻尖:“卿卿去哪儿了?” “大人在演武场。夫人用完饭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去看看大人。” 宋云点点头,简单吃了个早饭,便跟着若兰去寻司正卿。 还未走到就听见将士们在操练,兵器相撞、破空之声此起彼伏,仿佛都能听到汗珠挥洒的声音。 再向前就是一片空旷的射击场,数个草人被放置在百步之外。而司正卿赤膊站在中央,正从一旁的箭篓中抽箭挂弦,轻松拉开半人高的长弓。 覆着汗水的肌肉在用力的一瞬间变得更为紧实饱满,在阳光下泛出诱人的光泽。 宋云刚想来句“不知羞耻”,便看见一旁的战士也是这般赤裸上身,连忙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咻” 离弦之箭以雷霆之势冲向目标,穿透稻草人的眉心。 “好准啊” 众人这才注意到宋云,纷纷同她打招呼。 “小嫂子!” “嫂子!” “哈哈,小嫂子你竟然不知道,这可是咱们当初的疾羽将军!” “疾羽将军?” 司正卿当兵那时候宋云还没穿越,自然是不清楚有这号人物。 “对啊,所谓百步穿杨,就是指咱们小将军!” “行啊,老张,成语都会用了?” “嘿嘿,夸人总得学点儿好听的嘛。” “宋云。” 司正卿将长弓递到一旁,抽出掖在裤腰的汗巾一边擦汗一边向她走来。 平日他总是穿得端端正正,连领扣都要系个严严实实,虽然两个人在床塌间不知道赤裸相对多少回,但这样的司正卿,宋云还是第一次见。似乎因为回到最熟悉的地方,司正卿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向紧锁的眉头平整,面色柔和。他擦汗的手臂露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举动间野性十足。 站定在一步之外,司正卿同宋云道:“怎么来了?” “无聊,来看看你。”宋云有些奇怪地递过水壶:“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司正卿忙向身后退了半步,拦住她靠近的动作:“有汗,脏。” 做的时候两个人汗都融在一起,宋云还嫌弃他这个? 似乎看透宋云所想,司正卿狠瞪了眼一旁几个笑嘻嘻的浑小子才同宋云解释:“风沙大,汗都是泥水。” “哦呦,小将军真疼媳妇,连汗都舍不得蹭上!” “成家了就是不一样,有人给送水喝。哪像我们呀,孤零零的!” 这些同司正卿相熟的士兵净是些滑头,不光起哄,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是啊是啊,你看咱小嫂子来这儿第一天都没出门,肯定没少被疼小将军我错了,这就去训练。” 在司正卿凶狠的目光中,众人提心吊胆地散去,各忙各的。若兰也同二人打了招呼,准备回去收拾收拾行李。 两个人坐在场地旁边看着他们训练。司正卿拿过水壶猛灌了几口,没来得及吞咽的水洒在颈窝胸膛,看得宋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没吃饱?” 有点儿不怀好意的语气,司正卿随意地擦了擦嘴角水渍,视线故意向宋云两腿间瞟了瞟。 “对呀。”宋云不甘落后:“夫君还没喂我吃精就起床了呢。” “宋云,大早上别发骚。” “是你先的。” “” 出门在外,论脸皮厚度,还是宋云更胜一筹。 最终司正卿移开目光,自觉投降。 “走。” “去哪儿?” “带你去黄沙镇转转。” * 朗京城。 “圣上,那司正卿果真是” 云韶帝翻看着呈上来的信息,越看面色越沉。 “司正卿现在何处?” 掌事太监白英恭敬道:“说是请假几天,带妻子去西北散心。” “西北。”将手中书简狠摔向桌案,云韶帝顿时怒意横生:“怕不是去召集他父亲当初的手下!” “圣上息怒”白英连忙递上一盏凉茶:“林鹰军当初的确勇猛,但已过去十年,如今圣上手下的虎啸军不管人数还是实力都要更胜一筹。” 云韶帝更是恼火,拨开茶盏打落在地:“那是林鹰军!无数次战事中浴血磨练而成的军队!能是一帮没见过血的新兵能比的?” “圣上无需担忧。”被凉茶溅了一身,白英仍旧面带笑意,高瘦的身体弯折着,显出无比的尊敬与忠诚:“他的母亲和妹妹,如今可都在朗京。” “司正卿会毫无准备地就将家人丢在朗京?” “那要看他,到底做了怎样万全的准备。”白英面上是胜券在握的微笑:“圣上,此事交奴才处理,一定让您满意。” “上次叫你拦杀司正卿的时候,你也这样说。”云韶帝平静下来,缓缓道:“他手中有朕参与云山寺案件的证据,不可轻举妄动。” “口说无凭,圣上怎知他不是在欺骗您?” “朕承担不起后果。” “圣上!司正卿若真的起兵造反,一切都晚了!”白英继续劝道:“可他的家人若在我们手中,就相当于握住他的命脉。那时圣上要他交出兵权,抑或是销毁证据,都未尝不可啊!” “” 云韶帝思索半晌,终是点了头。 *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第五十一章我家大人一生顺遂 说是城镇,但其实黄沙镇连座像样的城墙都没有。只有一块巨石耸立在城镇入口,上刻涂着红色颜料的“黄沙镇”叁字。从远处的高坡上看去,这里不过是数百房屋聚集在一起构建的小城。 刚刚走进黄沙镇,宋云便已经感受到这座城镇的魅力。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服装风格又大不相同,沿途商摊上的物品像是来自世界各地。因为这里风中卷着黄沙,所有人都带着面巾,然而大家露出的双眼却又泛着相似的幸福快乐。 哪怕朗京是第一个接到条例更改的城市,人们在喜悦过后却还是不敢太过张扬,仍旧尽量避开异性。然而黄沙镇中的男女皆大大方方地拉着手行走在街道上,偶尔传来他们的交谈与欢声笑语,让宋云有种久违的感觉。 现代都市,已经离她太远太远。 “这里......似乎根本没有收到律法的影响。” 男女之间的相处那样自然,就像从未受到拘束。 “黄沙镇本就是法外之地。”司正卿同路过的老人点头示意,向她解释道:“这里的居住者,都是林鹰军的亲属。” “林鹰军虽允许战士回家探亲,但旅途大多遥远、耗时耗力,渐渐军人也不再归乡探望。” “可他们的家人心中牵挂,便一点点搬至此处,最终形成了黄沙镇。军中有专人为他们运送资源货物,让他们至少能够衣食无忧。” 风沙、烈阳和寒冷的夜晚都不能阻拦他们想与心爱之人靠近的心情。 “后来,黄沙镇成为各国旅人的必经之地,所以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儿,也吸收接纳着不同的文化。” 一眼望去房屋的建筑风格也大不相同,彩色的圆顶、方顶屹立于原本萧瑟的黄沙之上,竟有种别有趣味的浪漫感。 “将军?” 有位妇人在看到司正卿后欣喜若狂地冲过来想要握住他的手,然而她本就坡脚,步伐更是因为喜悦而显得踉跄。司正卿的身体先一步反应过来,在向后躲开的同时,抬手扶住了妇人快要倾倒的身体。 妇人拦住了司正卿抽出的手臂,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地紧拉不放,她抹着眼角的泪花,哽咽道:“将军,您离开十余年,终于回来了吗?” “娘!” 一位青年飞快跑来将妇人拉开,他满脸歉意:“小将军,不好意思,我娘年纪大了总糊涂,认错人了......” “没事。”司正卿见妇人泪眼纵横,心头也并不好受:“她认识父亲?” “唉,大将军当初救过我娘一命,这恩情她记了一辈子。”青年叹口气,恢复笑容后向宋云打了个招呼:“这是弟妹吗,喏,我家刚晒好的肉干,拿回去尝尝吧!” “......” 宋云有点儿不好意思收下,看了眼司正卿,见他点头才接过来。 “有空来我家坐坐,不用客气!” 青年挥挥手,同两个人道别后带着仍旧抽泣着的老人离开了。 凝望他们离去的背影,宋云竟觉得有些怅然,她凑过去,将小手放进司正卿的手掌间,与他十指相扣。 司正卿从宋云温热柔软的手掌感受到她无声的安慰,反手将她扣得更紧。 二人继续前行,一路上遇到许多司正卿的老朋友,宋云也收下了各式各样的见面礼,到最后都要拿不下,快被他们的热情淹没似的。 “除去家属,这里还有很多被父亲他们救下的人。有些无家可归,便在此定居。”司正卿带着宋云找了个茶馆坐下,倒好茶后吹了吹向她递过去:“烫,慢饮。” 林鹰军当初由大将军当初一手创建,黄沙镇便是连接一切的纽带。 如果大将军不曾离开,司正卿也不必隐姓埋名。 “我长得更像母亲,被认错还是第一次。” 宋云点点头,成婚后她和司正卿回过几次家,司正卿的确同他的母亲非常相像。 “或许大将军救下那个大娘时,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吧。” 司正卿看了她一眼:“叫父亲。” “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是自己公公,宋云还没接受过来:“卿卿,你究竟为什么还要再入朝为官呢?” 能够对这般忠诚可靠的臣子痛下杀手的帝王与其后代,为什么还要臣服? “母亲和礼礼仍旧生活在大嫣。”司正卿探手蹭了蹭她娇嫩的侧脸:“再加上你。” 透过大开的窗户,司正卿看向来来往往的人群,眸色温柔:“更何况,这是父亲想要守护的地方。” 他没再继续解释,宋云已经读懂一切。 所以哪怕他拥有锐不可当的林鹰军的领导权,也不会用它去争抢任何权利,因为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想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宋云忍不住凝视着他的侧脸,陷入种莫名的崇拜。 ——我爱上的,原是这样一个胸怀清风明月之人。 单是想想都觉得美好。 “不过,我的身份应已被察觉了。”司正卿拿起茶杯,平静地饮上一口:“而圣上必定容不下我与林鹰军。” “那!那怎么办?”宋云看他气定神闲地讲出这样令人焦灼的话语,心中汹涌着不安:“母亲和礼礼会不会有危险?” “你喜欢黄沙镇么,今后在这里定居如何?”司正卿却并不回答:“或者,你喜欢走遍天南海北?” “司正卿!”宋云怒斥道:“你别扯其他的!” “嫂子!” 突然被人从身后猛地一扑,宋云惊讶地回头:“礼礼?” 司礼礼笑意盈盈地出现在眼前,哈哈一笑道:“嫂子,我和娘今天刚到的。隼说哥哥和你在这儿,我就过来啦!” 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宋云看向司正卿:“所以你把人接过来了?” 司正卿点头:“你的父母也在路上。” “啊?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 “实在是情况危急嘛嫂子,我们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来捉我们呢。” 宋云连忙拉过司礼礼左看右看:“有没有伤到?” “没事没事!就是一路太累,浑身疼。” “呼......”松了口气,宋云给礼礼倒了口茶:“坐下喝口茶吧。” “不啦嫂子,我第一次来,还要去逛逛呢!” 说完司礼礼冲两个人眨眨眼,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铃铛正等在门口,见司礼礼风一般地冲出茶馆,连忙一边喊一边追:“姑娘,你慢点儿!” 宋云只能眼睁睁看着贪玩儿的小姑子飞快消失在视线里。 “不必担心,有隼跟着。” 宋云这才收回目光,可她还是心有顾虑:“我们在这里,就安全吗?” “是。” “你怎么这么自信啊......那可是......”宋云垂下头来小声道:“皇上啊,跑得掉吗?” “呵。” 被宋云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司正卿狠揉了下她的脑袋,坚定的目光看得宋云一点点放下心来。 “父亲当初有左右两位副将,都是他过命的兄弟。” “一位就是老秦,另一位......才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 “圣上!还是迟了......”白英急急忙忙地跑上大殿,递过一个包裹:“人去楼空,只留下这个。” 云韶帝冷着脸接过:“这就是你说的保证让我满意?” 白英赔笑道:“圣上,您先看看吧。” 打开包裹,那枚能够号令林鹰军的虎符安静躺在正中。 云韶帝拿出虎符,同自己拥有的那另一半相嵌,左右相接处完整吻合,这代表林鹰军的控制权完全交回皇帝手中。 包裹中还放有一张字条。 ——若国泰民安,世上再无司正卿。 一切来得太突然,云韶帝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司正卿无意造反,主动请降。”白英利落地下跪叩头,高瘦的身躯蜷缩着:“圣上不必再担忧林鹰军这个隐患,大嫣必定千秋——万岁——” “哈,有此等好事?”云韶帝握紧两块虎符,激动地拍案而起:“传下去,将司正卿捉回问审!” “圣上,万万不可啊!”白英膝跪向前,劝道:“若他不畏生死,将上交虎符等事告知天下,圣上一世贤名尽失啊......” “......” 云韶帝犹豫了。 他深知当初那人有多么受人爱戴,如今他的儿子也是。 “罢了,反正他手下再无兵力,翻不起什么水花。”云韶帝摆摆手:“那就今日大摆宴席,让朕痛快一场吧!” “奴才这就安排!” 白英领命后关上殿门,向西北方向长长望了一眼。 小将军,望你一生顺遂。 * 正文完 主线结束,还有甜甜的番外等着大家! 番外一大人的故事还在继续 不知不觉,来到黄沙镇已经半年了。宋云本就是个懒人,最终还是决定就在这里定居。 当初是为避免相关人等出现危险,司正卿才将他们暗中接来。 宋父宋母在黄沙镇待上一阵子后,决定到大江南北走走看看。在朗京的胭脂铺交由信任的伙计打点,宋云也给傅兰青去了封信拜托他照看一下。 傅兰青答应得痛快,毕竟有司正卿的帮助父亲才能戒掉赌瘾,虽然方法凶残些,到底是帮了大忙。傅兰青才能娶心爱之人为妻,也将铺子经营得蒸蒸日上。 律法还有许多条例需要完善,施行推动也是一大难题。但杨瑀说自己在告老还乡之前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好,叫司正卿不必担心。 莺莺燕燕加入了林鹰军。因为两个人身手非凡,很快混了个一官半职,专门负责训练新兵。只是宋云常常看到枭跟在燕燕身后,像只聒噪的狗子一样摇头晃脑说个不停,看样子给燕燕烦坏了。 宋云只能偷偷问莺莺是什么情况,莺莺一脸无奈:“哦,那个人啊,在追求燕燕呢。燕燕本就不爱说话,他还一直没话找话,我看过不了多久燕燕那刀就要见血了。” 一听大事不好,宋云连忙找司正卿商量。 “感情的事我怎么管?” 司正卿穿着件墨绿色的长袍,身姿挺拔,却是正拿着个水壶浇花。他卸去职务后无事可做,养了一堆花花草草,提前进入养老生活。 “可是燕燕是个直肠子,真把她惹到枭肯定会出事啊。” “他挨打是自作自受。” “......” 好吧,枭那个嘴的确是欠揍得很。 “那礼礼的事你知道吗?最近好像一直黏着隼。” “嗯,随她吧。” “司正卿,作为一个妹控,你也太放松了吧?不过隼虽然沉默寡言,人还是挺好的,长得也俊......” 这些年相处下来宋云口中许多的陌生词汇司正卿已经懂了个八成,他放下水壶走近,掐着她下颌上的肉,端详她圆润了一点儿的脸蛋道:“宋云,你似乎很无聊?” “啊......”宋云鼓着脸颊:“是有点儿......” “那我们找些事做。” 说着就将人往床榻上一丢。 “喂喂,司正卿,你给我冷静一下......” 眼看这人扬手准备脱衣服,宋云连忙钻进被子里藏起来。 “夫人?”若兰敲响房门:“您要的零嘴我给您拿来了。” 宋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了来了!” 见司正卿在房中,若兰递过食盒就退下去了。 “你馋什么了?” “我就最近想吃酸,一会儿又想吃辣......你别激动,这应该和怀孕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的馋......” 司正卿眉头一蹙,嗓音拔高:“若兰,找个大夫过来!” * 记好孕期注意事项,司正卿送走大夫,一字一句道:“单、纯、的、馋?” “我......”宋云委委屈屈地抱紧被子:“我胃口挺好的,没觉得是怀孕......” “那是没到时候!”司正卿险些控制不好语气,闭上眼平复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宋云,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躺着,这几个月必须在我眼皮底下听懂了么?” “我什么时候不在你眼皮底下啊......” “闭嘴!躺好!” “哦......” 只能乖乖躺下,司正卿一抬手将被子给她盖到脖子,宋云不得不扒着边缘露出双水盈盈的黑眼睛。 “......” 司正卿瞬间熄火,大手隔着被褥覆盖在她小腹上。还未显怀的肚子仍旧平坦,但已经存在着新的生命。 手掌间的暖意透过层层布料传过来,宋云看着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哪还有刚刚的嚣张气焰。 “卿卿。” “嗯?” “你要当爹了。” “......嗯。” “可我没看出你有多高兴哎。” 宋云说着说着突然坐起,将司正卿吓了一跳,他动作飞快地扶好她,将枕头垫在她身后。 “司正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竟然这么冷淡的反应!” “胡闹什么?”绷紧的嘴角显露出些许紧张,司正卿确认宋云没什么问题才放松下来:“只是觉得这孩子来得有些太早。” “喔~看来是和我没过够二人世界呀。” 司正卿移开视线,显然是默认。 看着他这副模样,宋云忍不住偷笑:“哼哼,没办法,你这些天也不能碰我了!” 来到黄沙镇,司正卿可是放纵得不得了。前段日子几乎每天都缠着宋云做,一天十二个时辰里下床的时间只有吃饭那么一会儿,有时候嫌麻烦,两个人还会在床上吃。说好第二天出去逛逛,每次又因为宋云双腿发软没能实践。 司正卿体力太好,又年近而立才开荤,做爱时精力充沛的像嗑药一样,宋云这个小体格受不住是当然。 虽然宋云也没准备这么早就做母亲,毕竟她这个年纪在现代还是个孩子,要不是司正卿长得俊、人又好,她自己都想骂他是老牛吃嫩草。 这个孩子的突然到来,终于能让她从每日被做到昏厥的惨状中解脱。 想到这里,宋云得意万分,叉着腰挑衅道:“司正卿,有种你再欺负我呀!” 司正卿咬牙切齿的模样几乎同二人初见时重合,但他很快恢复如常,又给出一个看着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宋云,我看你能嚣张多久。” 仿佛这个崽崽一落地,她就要被吞得渣都不剩一样。 “我现在就是嚣张呀!略略略!” 随后两个人是怎样的唇枪舌战暂且不谈,总之司正卿从这天开始对宋云那就是一个军事化管理。 孕妇不许碰的食物连给看上一眼都不给,若是出门则更为壮观,司正卿带着自己一众兄弟严防死守地将她包围着前行,路过行人皆是一副看猴的表情盯着他们,搞得宋云再也不想出去。 不过司正卿在其他方面也很上心。宋云孕吐什么都吃不下的那段时间里,司正卿也几乎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甚至亲自上阵变着法子研究能让她有胃口的吃食。不管多晚,只要宋云喊疼,他永远能第一时间睁眼帮她按摩放松抽筋的小腿。 看着司正卿眼下明显的铁青,宋云觉得若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能这样用心地对待妻子,那也不会有多少人拒绝拥有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吧。 终于在一个夜晚,婴儿伴随着清脆的啼哭声降临世间。 是一对龙凤胎。 * 纠结生个男孩还是女孩,最后还是两个都要了,毕竟两个人的缩小版都太可爱,很难抉择。 我一直想写的产乳play终于要来啦。 番外二性与爱(完结) 司正卿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受到了严重威胁。 原来,只要他一冷脸宋云就听话地凑过来。现在,哪怕他把眉头挤爆了宋云都不看他一眼。 虽说那两个小崽子的确很好看没错,他和宋云的孩子必然是天下第一可爱。但他也不至于沦落成为透明人吧? 于是,司正卿试图“重振夫纲”,势必要让宋云清楚,谁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他连忙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枭隼鹰叁个他曾经的侍卫——现在都各自发展去了,还有看起来最可靠的男人老秦,都被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大人......什么事啊?” 枭狠狠打了个呵欠,现在可是后半夜。 没办法。白天司正卿要陪宋云照顾孩子,宋云不太想将这么可爱的肉团子交给别人带,夫妻二人只能亲力亲为。司正卿趁宋云和孩子都睡了才有机会开这个会。 “长话短说。宋云现在只在意孩子。” 司正卿思考半天,总结出这样一句话。 四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司正卿不得不补上下一句:“她没以前在乎我。” “哦~” 几个大男人这才给了反应。 老秦不愧是成婚多年的靠谱男人,第一个给出建议:“那就把孩子交给奶妈照顾几天。” “宋云不同意。” “带嫂子出去逛逛,花前月下?” “她不想动。” “不如大人你在屋里别穿衣裳了,凭大人的美色一定能勾回嫂子的......心。” 看着司正卿越发铁青的脸,枭“咕嘟”一声,咽下口水闭上嘴。 鹰彻底插不上话,他连个心仪的对象都没有,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心情。 最后是隼开了金口:“不如找礼礼帮忙?” 于是司礼礼也从睡梦中被紧急召唤过来,她在迷迷糊糊间听了自家老哥的烦恼,揉着惺忪睡眼,小手豪迈一挥:“包我身上!” 司正卿终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还是妹妹靠谱。 * 第二天,司礼礼带着隼,十分热情地敲开宋云的房门,以想给其他人炫耀一下自己漂亮的侄子侄女为由,将两个小家伙抱走。 宋云平日也很疼司礼礼,倒也没拒绝她的要求,只是多嘱咐了几句,让他们早些回来。 司正卿趁机而入,顺便关上房门,快如鬼魅的身影将宋云吓了个半死。 “你干嘛啊你?” 嗔怪地说了他两句,宋云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宋云。” 手腕被拉住,宋云没抽开,只得回头:“司正卿,你松开。” 连卿卿都不叫了,成天连名带姓地,比唤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越想越气,司正卿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就近将宋云压在一旁的窗台上。窗台上还放着他平日养的花草,现在一盆接一盆摔了满地。 “喂!” 这都是他自己精心培育的品种,之前磕碰都要好一顿心疼,怎么现在管都不管了! 司正卿半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将宋云按到胸前凶狠地吻上她的唇,手掌也不闲着,用力在她胸乳上揉捏。宋云刚生产完,正是奶水充足的时候,有乳白色的汁液随着他的动作从粉红色的乳尖向腰腹流淌。司正卿轻咬了口她的小舌,这才放开她的唇,转而向下沿着乳汁留下的痕迹一点点舔吻,他将那些汁液逐一舔舐干净,随后将还带着乳滴的尖尖含进口中,时不时发出些吞咽液体的声音。 敏感的乳尖被灵活的舌来回拨弄,宋云喘息着将手扣在司正卿后脑,因他刻意发出的吮吸声羞红了脸,又不敢再看他,只好半偏过头去。 宋云听到他压抑着欲火的嗓音:“躲什么?” 然后他捏着自己的下颌,又吻了上来。 再次的亲吻要轻柔许多,司正卿仿佛在品尝一道绝佳的餐点,一点儿点儿的,从宋云两排小巧贝齿再到她软嫩的舌。宋云沉溺在他突然的温柔中,双臂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肩。 趁宋云被亲吻分神,司正卿的手掌又悄悄滑到宋云腿间,不出意外,这里早就泛滥成灾。粉嫩的两片贝肉微微打开,露出湿漉漉的穴口,沾了他满手的滑腻。 窗台因为养着花草所以空间很大,足够让宋云坐得稳稳,但毕竟会被路过的人看到,哪怕这间卧室是在二楼,宋云也免不得有些紧张,淫液也流得比以往更多。 司正卿将宋云的身体向上一推,整个人滑下去,半跪在她双腿间。修长的两指分开两侧的花瓣,垂头将舌尖卷了上去。 “呀!” 宋云微弱的呼喊在突如其来的快感下显得有气无力,柔软的舌在窄小的甬道里四处作乱,扫过附着在肉壁上颗粒状的凸起。她逐渐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又不敢太过用力地靠着脆弱的花窗,只能伸手扶在身下的台子上。 司正卿发现后主动将宋云的手臂环在自己脖颈:“抱紧。” 随后让宋云坐在自己手臂上,将她整个举起,挥去一旁桌子上的杂物后按到桌案上。 零零碎碎的东西砸了一地,加上一片狼藉的花瓣花茎与泥土,实在混乱。 但司正卿无心去管,扶着宋云坐好后顺手以拇指擦去嘴边那些晶晶亮的不明液体,又将那些重新吮回口中,“做好准备了么?” 宋云慌得不行,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做过,她此刻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没......没有......” “太激动?” 司正卿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那湿漉漉的花穴,剑眉一挑,又俊又勾人。 “嗯......” 有点儿底气不足地承认,宋云瞥了瞥他噙着几分坏笑的唇,只觉得那唇瓣诱人极了。 司正卿扯松领口,看到她的视线后轻笑出声:“还想亲?” 难得没同他顶嘴,宋云不讲话,只红着脸。她生完孩子,倒是比以前羞涩不少。 “嗯?说话。” 他的鼻音十分性感,听得宋云身下止不住地一缩,她只得凑过去,声音又乖又娇,“卿卿,亲亲我嘛……” 司正卿剑眉又是一挑,瞬间呼吸粗重:“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奶水?” “喂崽崽时有尝......” 没得她说完,司正卿捧起眼前愈发丰盈的乳吸吮一大口,嘴角还溢出些许乳汁,扣住宋云的脑袋吻了上去。 淡淡的甜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两个人的欲望空前高涨。软舌勾弄间你来我往,唾液都来不及吞咽,混着溢出毛孔的汗珠,滑进两腿间。 一边亲吻,司正卿的手偷偷溜进宋云双腿缝隙,在已经发硬的小核上缓慢揉捏。宋云几乎瞬间就瘫软身子,任由司正卿将她拿捏在手中坏意磋磨。 “嗯……” 再次被流了一掌的水儿,司正卿抽出放在她身下的手,举到她面前,嘴边噙着笑意,“湿成这样,忍不住了是不是?” 宋云慌忙避开他的手,就听到司正卿一声格外低沉的低笑,她回过头来看他,正瞧见他将被她淫水润湿的手指一根根放在唇边舔舐,幽深的黑眸中是不能再过露骨的欲望,他似乎想要将她连皮带骨整个吞吃入腹,连渣都不剩。 “宋云。”司正卿凑到她耳边轻声呼唤,手掌缓缓上移重新回到她丰满的乳来回揉捏。双乳在这么会儿又淅淅沥沥淌了许多乳汁,司正卿“啧”了一声,咬了口宋云脸颊上的肉,“我明明刚才都吸干净了,怎么现在又流?” 宋云断断续续的开口,“我……我又控制不住……” “呵。” 听得司正卿直接笑出声来,他垂下头,沿着乳汁的痕迹向下亲吻。 小腹突然传来痒意,那里留下了一些暗红色的妊娠纹,让爱美的宋云难过许久。司正卿正轻吻着那些纹路,语气轻缓又低柔:“这和我身上那些伤疤很配。” 宋云扶着他的肩膀,安静感受着他的疼爱。 似乎全身上下每处肌肤都被亲吻一遍,司正卿退开些许,眸中欲火已经熊熊燃烧:“坐稳。” 随后司正卿抬手扯高宋云一只细长的腿,肿胀的性器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从裤间释放出来,抵在穴口轻轻戳弄半晌,然后在宋云毫无准备的一个瞬间,挺身将自己送进湿滑的穴内,一路上毫无阻碍,直插到底。 宋云呜咽着喊出声来:“啊!” 将宋云的腿扣在自己腰间,司正卿捏了捏她红艳似莓果的乳尖,眉头拧起,“宋云,再喊大声些。” “啊......卿卿......好深......” 突然加大的力度和频率让宋云的身子摇摇晃晃,她的一条腿被司正卿高高抬起,上半身仰躺在桌面上,腰臀部却是悬在半空。 宋云害怕摔落忍不住缩紧了穴,夹得司正卿狠抽了她臀肉一掌,“还这么紧嗯?这穴是馋了多久?” “我......呀!我不是要照看孩子嘛......” “照看孩子?哼,宋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躲我。怕我操死你?”司正卿俯下身子凑到宋云面前,将她入得更深,“说话,这么操够不够?” “啊嗯!不......不够......卿卿,再用力些。” 终于恢复成床榻间那个淫荡的宋云,司正卿柔韧结实的腰肢带着更大的冲击力量将她顶的几乎喘不过气,“现在够么?” “不够......啊啊!我......啊!” 湿滑肉壁缩紧到极致,宋云哭叫着泄了一次。司正卿拧着眉吐出口浊气,再度操干起来。 凶猛的力度几乎要将两个囊袋塞进穴里,司正卿左手狠狠抓握上宋云胸前那团随着动作颤动的绵软,丰满的乳肉在他揉掐间微微透过手指间的缝隙,乳尖源源不断地溢出乳汁,空气中都弥漫着奶香。 “别,我刚啊啊啊!” 再一次的高潮,宋云被愉悦冲昏头脑,仰起头淫叫,半敛的睫毛轻颤的模样看得司正卿身体发烫。他将宋云的腿抬到肩膀上,每一下都又深又重,偏刻意撞在宋云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让宋云哭叫不止。 她意识不清,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啊……好深......又要啊啊啊!” 连续的高潮让宋云筋疲力尽,司正卿这才给她片刻歇息,停下腰间的动作。 然而这倒是让宋云不舒服起来,穴儿深处渴望着继续被人大力操弄,疯狂吮吸刺激着埋在其间的性器,盼着它为自己止痒。 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司正卿却不为所动,语气是压抑的冷漠,“求我操你。” 宋云逐渐放开,被身体那股渴望催促着开了口:“卿卿,求你,狠狠操我,操死我好不好?” “乖。” 司正卿将一个轻吻落在她红唇上,性器重新动作起来,叫嚣着插进深处,小小的洞口被撑到极致,四周布满了湿哒哒的淫液。他用指尖沾了沾那些淫水,摸向她的后穴。 宋云察觉到司正卿的动作,小腹猛地收紧,花穴也箍得更紧,“干嘛......” “嘘,抱紧我。”司正卿一边揉捏着她的乳肉,用手指拨弄肿大的乳尖,试图让她放松,一边伸出根手指向她后穴口塞去。 从未被开发过的后穴拒绝一切物体进入,司正卿沾了沾花穴周围混乱的液体重新尝试,终于塞进了一个指尖。 后穴的肉壁有生命一般地迎合起来,将手指完全包裹,司正卿缓缓将手指继续探进深处,这边又配合地挺腰,听到宋云微弱的哭喊,“别……” “痛么?”司正卿以唇瓣摩挲着她漂亮的脸蛋,安抚性地亲吻,“我发现碰你后面,你前面缩得很紧......” “不痛......就是......啊!好胀,前后都......” “别怕。” “后面,不要......” “呃......你明明喜欢,咬我这样紧。” 司正卿趁着两个人交流的当儿将食指整个送了进去,随后试图塞进第二根。这引起了宋云更加剧烈的反抗,也不知道她被操了半天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撑起身子想要逃脱。司正卿怎么可能给她机会,轻轻一捞就将人扯了回来,顺便将她说着抗拒之词的小嘴堵了个严实,直到再度将她亲吻得浑身酥软没力气逃跑才放开她。 性器与两根修长的手指配合地进出起来,比往常更要紧致的穴肉带来的快感顺着脊髓冲上头壳,耳边传来宋云不加掩饰的淫叫,他终于忍不住爆了几句粗口。 “操,宋云你生完孩子还这么紧......腿再分开些!” 宋云此刻全身上下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湿淋淋一片。穴内涨得小腹连番抽搐不停,她连睫毛都有些湿润,墨色眼珠微微张开,雾气蒙蒙。 这副模样看得司正卿更是忍耐不住,不管不顾地动作起来。手指在后穴快速地抽插,时不时抠挖着肉壁,而阴茎破开层迭媚肉向尽头进发,戳向那个曾经孕育儿女的地方。 宋云时不时发出声模糊的呻吟,分不清是太爽还是如何。几分钟她内不知又高潮了多少次,密密麻麻的快感夹杂酥痒从身体各处的角落攀爬而上,倾盆大雨般砸到她几乎窒息。可汹涌流出的水儿却被粗长的性器牢牢堵在穴里,没有流出分毫。 疯狂的抽插间,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直接冲向天灵盖在脑海中炸出了几朵烟花。 “操!” 司正卿边骂着边射出了滚烫的一团浓精,喘着粗气将自己彻底释放了出来,抽出手指后肉茎没急着退出,而是搂过宋云给她一个格外热烈的吻。 宋云险些在刚刚两个人高潮的瞬间昏厥,司正卿将沾在她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万分爱怜地在她面颊上亲吻着,性器很快再度膨胀起来。 “让......让我歇会儿......” 宋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只得要求点儿缓冲的时间。 司正卿点头退开,垂头察看小穴的状况。他射得格外深,拿出之后也没有多少精液流出。翻出的穴肉红肿到不像样,几乎将穴口都挡住。 他分开两瓣可怜兮兮的花唇,将手指轻缓向里推进。拿出的手指沾满了白色浊液,他继续抠挖着,试图试图将精液抠个干净,有些懊恼道:“不该......若是再怀上......” 两个小家伙已经足够,司正卿不愿再让宋云受一遍苦,也不想那么久不能和她亲热。 “下次问问大夫......” “问什么?”宋云似乎恢复了一些,推了推他:“桌上好硬......” “看有没有长期避孕的方法。”说着,司正卿抱起她往床上去:“再来一次。” 宋云撇撇嘴:“哼,我又不能拒绝。” 肉棒再度进入,这次司正卿开始在细腻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朵朵红花,腰间动作越来越重,撞得宋云娇躯微颤,胸脯荡漾出惑人的乳波,溢出诱人的汁水。 司正卿垂首去吃奶,手掌不断揉捏着刺激更多奶水溢出。他“咕嘟咕嘟”大口吞咽着,宽肩窄腰深藏的力量如今都释放在操干心爱之人上,肩胛骨随撞击的动作反复凸起,臀腿的肌肉坚硬仿佛铁块。他的双手捏在她腿根处,向两侧掰开,试图进得更深。 “啊......卿卿......” 因为爱,欲望也没有尽头。 * 司礼礼带着两个孩子回来时,屋内两个人还没结束战斗,她只好带着隼再去外面溜达几圈。 正是夕阳西下之时,司礼礼和隼各自抱着个年画娃娃一般漂亮精致的婴儿,肩挨着肩坐在屋顶上闲聊。 “礼礼。” “乖乖,再笑一个呀。”司礼礼正在逗孩子,分神应了声:“怎么啦?” “你愿意嫁给我么。” “哎呀,什么嫁不嫁,回去再......啊?” 司礼礼突然傻了。 “我虽然做了多年你的侍卫,但在林鹰军也有一官半职,能保你生活无忧,大人说只要你同意......”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讲这么多话。” “嘿哈......” 婴儿笑着捉了捉隼的长发,隼那张俊秀的脸露出了有点儿痛苦的表情,看得司礼礼“噗嗤”一声笑出来。 “明年吧。” “什么?” “明年这个时候,你再试试问我一遍啊。”司礼礼晃了晃怀中的宝贝,又拍拍他的背:“我还不想那么早嫁人,你看嫂子,刚及笄就被哥哥带回家成日......” 想到什么,司礼礼眯起眼晴,倒有几分同司正卿相似的威慑力:“你不会也想那么欺负我吧?” “咳咳咳......” 隼咳得满脸通红,却逗得怀里的孩子笑得更开心了。司礼礼也忍俊不禁,精致的侧脸洒上夕阳的余晖,看得隼如痴如醉。 “傻子。” * 完 真的完结了,感谢大家的陪伴呜呜呜! 其实这篇和当初预想的发展并不一样,情节不是很有新意,是个一看就会扑街的作品。我曾经一度想要放弃,但看着大家的留言还是坚持下来了。 司正卿原本也不是这个性格,可似乎有股神秘力量,让他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很感谢大家能喜欢卿卿,喜欢阿云,还有这个属于他们两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