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玫瑰》


 你好，表弟

    姜玫拖着行李箱抱着波奇走在洒满月光的小路上，看着手里的纸条，核对路上每一家的门牌号。
    “36号……37号……39号……啊，找到了。”姜玫看了看门头上写着小塘路40号的门牌号，再低下头看看手上的纸条，反复确认后，终于露出笑容。
    她摸了摸怀里白色贵宾犬的脑袋说：“等会儿礼貌一点，知道吗？”
    波奇“汪”了一声，然后舔了舔她的手。
    姜玫笑着亲了它一口：“真乖。”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裙，轻轻扣响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男生皮肤清透白皙，鼻梁俊挺，眼睛如水鸟一般黝黑。
    姜玫摆出自认为最得体的微笑：“你好，表弟，我是姜玫。”
    宋屿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身穿着粉色网格呢子套裙，怀里抱着一只娇小的贵宾犬，身后立着个小号的皮质行李箱，乌黑雪亮的卷发有些凌乱，脚下的裸色尖头高跟鞋上也沾了不少泥土。
    宋屿对着她点点头：“你好，我是宋屿，进来吧。”说着就走到外面把行李箱提起来。
    “啊，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姜玫急忙道。
    “你先进去吧。”宋屿挡住了她要伸过来的手。
    “那……好吧……谢谢你。”说完姜玫走了进去。
    这栋房子是一个有着院落的两层房子。房屋有些老旧了，房屋样式也是二十年前的风格，中庭有个葡萄架，旁边种满了花。
    姜玫走进客厅，有些局促地坐下，怀里的波奇似乎能感觉到她的忐忑，也变得有些焦躁。她安抚着波奇：“嘘，安静点，一会儿就好了。”
    见宋屿进来，姜玫立刻站起来：“表弟……请问……有羊奶吗……或者是狗粮，我的小狗饿了。”
    宋屿看了看她怀里的小狗，说：“只有火腿肠。”
    姜玫忙点头：“都可以。”
    宋屿在厨房里把火腿肠捏碎，放进小碟子里抬了出来。
    波奇绕着碗转了转，反复地嗅探，就是没张口。
    姜玫尴尬地朝宋屿笑笑：“不好意思，它没吃过这个。”她轻轻地拍了拍波奇的头:“快吃吧，明天我再给你买好吃的。”
    波奇看了看她，终于低下头吃了起来。
    屋子里十分安静，只有小狗吃东西的声音。
    突然“咕咕咕”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姜玫涨红了脸，低下头。
    她听到宋屿的脚步声渐渐远离，然后又渐渐靠近。宋屿在茶几上摆了一迭蛋糕：“吃吧，厨房里只有这个了。”
    姜玫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
    宋屿点了点头，说：“你的房间是二楼楼梯靠右第二间。我先回房间了。”说完就走向了楼梯。
    姜玫听到二楼的关门声，立刻拿起叉子小口却又快速地吃起了蛋糕。
    宋屿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看向天花板，耳朵旁响起了白天父母电话的里的声音：“哎，她也是可怜，她爸爸出了事，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我们能帮就帮吧。你爷爷奶奶要是还活着，看到她这样，也会把她接回来的。”
    他从没见过这个表姐，只在照片上见过她的母亲宋瑜，不过两人的五官如出一辙，一样的精致漂亮。
    姜妍的母亲宋瑜是宋家的养女，从小长相出众，成绩优异，是他爷爷奶奶心尖上的女儿。可在宋瑜高中的时候，宋瑜和叁十岁的姜远未婚先孕，还不愿意打掉孩子，死活要和他在一起，气得他爷爷奶奶把她赶出了家门。
    没想到宋瑜生姜玫时羊水栓塞，没挺过来，从此老两口更是恨死了姜远，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后来他爷爷奶奶去世了，他们一家就搬离了香城，再也没听过姜远的消息。
    现在他回到香城读大学，才知道，十几年过去，姜远已经成为香城的商界大鳄。可是就在几个月前，新闻报道了姜远因为商业诈骗被捕入狱，财产全部冻结。
    他因为老房子离学校近，就没住校。白天父母打电话过来，提起了他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姐，说让她搬过来住。
    同一屋檐下吗？宋屿想着。他个性冷淡，没有和女生深交过，如今却要和这个看起来有些娇娇女的表姐相处。宋屿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他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瑜觉得口渴，走到楼下的厨房拿了罐啤酒，路过卫生间时听到了混合着水声的哼歌声，不由地停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从里面传出来，还没等宋屿反应过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就从浴室里冲出来钻进他怀里：“有蟑螂，好大只，救命啊！”姜玫死死缠住宋屿的腰尖叫着。
    雪白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宋屿僵住了：“……你……先放开我。”
    姜玫这才意识到自己自己什么都没穿，她一把捂住了宋屿的眼睛：“啊，你不要看。”
    宋屿脱下自己的t恤往姜玫头上一罩：“先穿好。”然后就走进浴室，把蟑螂踩死，冲洗干净后转过头对姜玫说：“可以了。”说着就走出浴室。
    突然，姜玫扯住了宋屿的手，宋屿转过头看着姜玫，她眼睛里的惊恐还未褪去，一双大大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你……可不可以……站在门口等我，我害怕它们会再出来。”
    宋屿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姜玫高兴地笑了：“谢谢你，表弟，你人真好。”
    宋屿站在浴室门口，听着浴室里又传来了混合水声的哼歌声，看着天上的月亮叹了一口气，他的预感没有错，这个表姐，果然很麻烦。

 谢谢你

    早晨。
    姜玫起了床，站在镜子前鼓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今天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她走下楼，看到宋屿正在洗手间洗漱，和他笑着打了个招呼：“早，表弟。”
    宋屿对着她点点头：“早。”
    姜玫微笑道：“你先慢慢洗漱，表姐今天给你做早餐，你吃了再去上课。”
    宋屿看了一眼姜玫指甲上精致的彩绘，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吞下去，说了句：“那麻烦你了。”
    姜玫笑着摆摆手：“不用客气。”
    姜玫走进厨房，她其实看出宋屿想说什么了，她的确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做个早餐能有多难。
    她把锅用水冲了冲，然后直接就把油倒了进去，没想到火一打开，锅里的油就噼里啪啦地炸起来。姜玫见状急忙伸手去关火，正好被一颗油溅到手背上。
    听到厨房传来的尖叫声，宋屿无奈的叹了口气，跑向了厨房。
    处理完了厨房的状况，宋屿拿来药膏抹在姜玫的手背上，姜玫囧着脸道：“谢谢你。”
    宋屿低着一边给她抹着药一边说：“你不用有寄人篱下的感觉，算起来这个房子也有你的一份，所以你不必去急着表现什么。”
    姜玫闻言都愣住了，她把头低了下去，良久，重新抬头看着宋屿的眼睛真诚地说：“表弟，真的谢谢你。”
    宋屿呼吸一窒，道：“我来做早饭吧。”说完就快步走向厨房。
    吃完了早饭，宋屿背起包正要出门。
    姜玫叫住了他：“那个……能借我用一下你的电脑吗？我想想投简历找工作。”
    宋屿点点头，转身走了。
    下了课之后，宋屿收拾着桌上的书，一个窈窕的身影挡住了他前方的光线。
    郑怡笑着对宋屿说：“宋屿，今天我过生日，你来吗？”
    宋屿想起了家里厨房早上的情景，抱歉地对她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祝你生日快乐。”说完就背起包离开了。
    庄煜从后面跟上宋屿，搂住宋屿的肩膀，打趣道：“宋屿，班长大人这个大美女亲自请你你都不来，你这是要出家当和尚啊。”
    宋屿扯下他的手：“你想去自己去不就行了吗？”
    庄煜笑了：“整个计算机系都知道她这个系花从大一开始就对你穷追猛打了两年，我们这些电灯泡凑上去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两人走到校门口，庄煜突然激动地扯住宋屿的手：“宋屿，有个大美人在看着我们诶。”
    宋屿顺着他视线望过去，看到姜玫向他走了过来。
    庄煜更加激动了：“她向我们走过来了，难不成是要我的联系方式。”
    宋屿拍了一下庄煜的后脑勺：“那是我……表姐，你注意点形象。”
    庄煜惊讶：“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你有个这么漂亮的表姐。”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姜玫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笑着说：“表弟，真巧啊，我刚才刚好路过你们学校，就想着能不能看见你。”
    宋屿还没说话，旁边的庄煜就抢着开口：“你好，我是宋屿的同学。”
    姜玫微笑着冲他点点头：“你好。我是他的表姐，我叫姜玫。”
    庄煜还要说什么，宋屿一把拉住姜玫的手带她离开：“不用理他，我们先走。”
    庄煜在后面气的大叫：“哎，宋屿，你这个家伙……”
    宋屿头也不回地冲他挥了挥手。
    宋屿带着姜玫走到僻静处，松开了手，低头看着她：“你来找我做什么？”
    姜玫绞了一会儿手指，抬头说：“你能借我点钱吗？”说完她又立马补充道：“等我找到工作就立刻还你。”
    宋屿掏出手机道：“把你的卡号给我吧。”
    转完了钱，姜玫高兴地对宋屿说：“太谢谢你了，表弟，为了感谢你，我给你做饭吧。”
    宋屿想到了早上的状况，怀疑地看向姜玫：“做饭？”
    姜玫缩了缩脖子：“或者……我给你打下手？”
    宋屿转过身：“走吧。”
    姜玫笑了笑，快步跟上去。
    两人从超市回到家，姜玫给波奇倒好狗粮后就马上走到厨房。宋屿把从递给姜玫：“你把这个洗一洗吧。”说完就转过身开始料理案板上的鱼。宋屿做饭十分利落，二十多分钟就弄好了两菜一汤。整个过程，姜玫就洗了几根葱，然后就被推到一旁当观众了。
    姜玫看到宋屿又拿出面粉、鸡蛋、牛奶，问：“还要做菜吗？我觉得已经够了。”
    宋屿搅拌着这些原料说：“做个马芬。”
    姜玫意外：“你会烘焙吗？”想了想，又惊讶道：“昨天那个蛋糕也是你做的？”
    宋屿平静地说：“爱好而已。”
    姜玫认真地说：“可是很好吃。”
    宋屿看了姜玫一眼，笑了：“谢谢你。”
    吃完了饭，姜玫求着宋屿帮她改改她的简历。宋屿打开电脑看到简历上的校徽，意外地看向姜玫：“莫斯科国立大学？”
    姜玫吃着马芬，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肄业。”
    正值毕业时期父亲出了那样的事，她早已无心准备毕业论文，整个答辩过程浑浑噩噩，理所当然地没拿到毕业证。
    宋屿看到专业那里写着的俄国文化史，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有过什么实习经验吗？”
    姜玫尴尬地摸着脖子，道：“没有。”
    姜玫前二十二年的人生完全是随心所欲的，生活的富足让她可以为了能够经常参观克里姆林宫而去读一个既没有前途也没有钱途的专业，也让她不用为了找工作而去做自己不喜欢的实习。她没想到的是如今她的人生已经从easy模式转变为hard。
    宋屿艰难地敲着键盘：“我只能尽量帮你改。”
    姜玫连连点头。

 你是宋老师的女朋友吗

    宋屿敲完代码，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打开房间的门，波奇凑了过来，轻蹭着他的脚。宋屿蹲下来，摸着它的头：“你的主人还没回来吗？”回答他的是波奇轻舔他手背的舌头。这几天姜玫早出晚归，两人也只是在早上能打个照面，但是姜玫肉眼可见得变得颓丧了。
    他下楼给自己接了杯水，上到楼梯转角的时候，一直跟着他的波奇突然跑向了大门。
    钥匙扭转门锁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小狗呜咽的撒娇声，门被关上，清脆的高跟鞋声从大门处渐渐转移到客厅。“咚”，是女人倒在沙发上的声音，然后客厅里传来的只有只有小狗的舔舐声。良久，哽咽地声音响起：“波奇，我好没用啊。”
    宋屿喝完了水杯里的水，走下楼梯，“咚咚”地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给外响亮。转过楼梯脚时，女人已经端坐在沙发上对着他微笑：“表弟，还没睡啊。”
    宋屿看了一眼姜玫发红的眼尾，举着水杯：“我下来接水。”
    宋屿接了两杯水，走到了姜玫面前递给她一杯。
    姜玫接过：“谢谢。”
    等她喝完了水，宋屿问：“有好消息吗？”
    姜玫仿佛没听到这个问题，站起伸了个懒腰：“我好累啊，我先回房睡了。”
    宋屿看到她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拉住了她：“你的脚磨到了吗？”
    姜玫笑着说：“磨到了一点，我一会儿回房间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宋屿没有松开她：“我帮你。”说完就把姜玫拉倒沙发上，脱了她的鞋。
    姜玫脚踝处已经被磨掉了一层皮，露出粉色的肉，宋屿用沾了酒精的棉签点着那处时，姜玫轻轻地颤抖起来。宋屿抬头看着她，姜玫流着眼泪尴尬地朝他笑：“好疼啊，太疼了。”
    宋屿给她贴好了创可贴，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说：“我有个家教的兼职可以介绍给你，你要来吗？”
    “什么？”姜玫愣住了，一双泪迹未干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宋屿抽出纸巾递给她：“是俄语的家教，时薪400，如果对方家长满意后面还可以再加。来吗？”
    姜玫激动地抓住宋屿的手：“要！谢谢你表弟，你人太好了。”
    宋屿触电一样地抽回了手，摸了摸鼻子：“那明天下午你在家等我，我带你过去。”
    姜玫高兴地点点头：“嗯。”
    宋屿走向楼梯，听到身后的姜玫哼起了歌，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正光着脚抱着波奇在客厅跳华尔兹，宋屿笑了笑，转身走上楼梯。
    姜玫端坐在座椅上，有些紧张地看着对面打扮精致的张女士。张女士匆匆扫了手上的简历几眼就抬头笑着对姜玫说：“不错，我很满意。那么今天你可以开始给我女儿上课了吗?”
    姜玫立刻回答：“可以的。”
    这时，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张女士立刻把她叫过来：“囡囡，过来和你的俄语老师打个招呼，她是你宋老师介绍来的。”
    女孩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说：“你好，我是杨筝。”
    姜玫笑着说：“你好，我叫姜玫。”
    张女士对着姜玫说：“那你先开始给她上课吧。”
    杨筝突然说：“我想先上宋老师的课。”
    “这……”张女士有些为难的看着姜玫。
    姜玫微笑着说：“没关系的，谁先上都一样。”说完转头对一旁的宋屿说：“你先去吧。”
    宋屿点点头，带着杨筝走进房间。
    轮到姜玫给杨筝上课的时候，杨筝一直盯着姜玫的脸看：“你长得真好看。”杨筝突然说。
    姜玫闻言愣了愣，然后笑着说：“谢谢，你也很漂亮。”
    杨筝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宋老师的女朋友吗?”
    姜玫意外地看向杨筝，然后解释道：“不是，我是他的表姐。”
    “……啊……原来是这样啊”
    姜玫看到杨筝松了口气的表情，了然一笑：“喜欢老师可是不对的哦?”
    杨筝一下子噎住了：“……谁……说我喜欢他的。”杨筝红着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姜玫：“你怎么知道的?”
    姜玫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概是因为我也喜欢过自己的家教老师吧。”
    姜玫看到杨筝一脸好奇的表情，就说：“如果有人想听我的故事的话就先把这几个语法学完。”
    杨筝立马提笔认真道：“我学完了你一定要说。”
    等上完了课，杨筝一脸期待地凑到姜玫身边：“快说吧，姜老师。”
    姜玫道：“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看了一部的俄剧，非常喜欢，后来就吵着我爸爸要学俄语。不久他就给我请了个俄语老师。”
    杨筝问：“长的帅吗？”
    姜玫笑了：“当然了，他是中俄混血，长得又高又帅，每次他来给我上课之前，我都会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向他表白了。”
    杨筝激动道：“然后呢。”
    姜玫说：“他告诉我他以后是要回俄罗斯的，如果我以后能考上俄罗斯的大学，他就接受我。”
    杨筝说：“你考上了对不对。”
    姜玫笑着说：“我确实考上了，不过我考上时时间已经过去了4年了，我的心境早就变了，我考俄罗斯的大学也不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自己。再次看到他时，我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他，但是我很感激他，因为他让我接触到了很多俄罗斯的艺术。”
    杨筝若有所思，姜玫揉揉她的头发：“当然，我并不是暗示你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宋老师，杨筝，你还非常年轻，你有足够多的时间去认清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真正的爱是不会随着时间消失的，你现在身边有许多比爱情更要紧的事需要你去做。”
    杨筝看着姜玫，点了点头。

 你会心想事成的

    姜玫和宋屿走在回家的路上。
    宋屿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一晚上就收服她了。”
    姜玫得意：“可能我就是那么有亲和力吧。”
    远处的天空突然放起了烟花，姜玫高兴地指着那边说：“快看烟花。”
    宋屿道：“今天好像是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宋屿突然噤声，他想起了往年的烟火大会都是由姜远主办的。香城的烟火大会非常有名，每年姜远都会搜集到各种各样新式的烟花放在烟火大会上，这使得烟火大会已经变成了香城的一个特色，甚至每年这个时候会有邻市的游客专门跑过来看烟花。
    宋屿看向姜玫，发现她闭着眼睛许愿。
    姜玫许完愿，宋屿明知故问：“你刚刚是在许愿?”
    姜玫点点头，笑着对宋屿说：“今天是我生日呢。”
    宋屿诧异地看着姜玫。
    姜玫看着远处的烟花，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香城每年的烟火大会都是我爸爸为我放的。”
    宋屿好奇：“作为生日礼物?”
    姜玫摇摇头：“他说烟花是世界上最大的生日蜡烛，看的人越多，收集到的愿力就越强，那我许下愿望就一定会心想事成。”
    她狭促地对宋屿眨眨眼：“他是不是很狡猾，骗全城的人为我过生日。”
    姜玫伸出手，想要触碰远处的烟花：“没想到今年还能看到，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让我蹭了个愿望。”一个巨大的烟花炸开，漆黑的天空仿佛散漫了星星，星光落进了姜妍的眼睛里，化成了盈盈秋水。
    姜玫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烟花放完，过了许久，她才转过身：“不好意思，让你等我那么久，我们快回家吧。”
    姜玫快步走向前，宋屿突然叫住她：“姜玫。”
    姜玫转过头，宋屿道：“你会心想事成的。”
    姜玫笑了：“谢谢。”
    回到家里，宋屿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在厨房里鼓捣。
    姜玫奇怪道：“这么晚了了你还要做甜点？”
    宋屿说：“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你要为我做生日蛋糕?！”
    姜玫走了过来：“我可以帮忙吗？”
    “好。”
    宋屿打好蛋糕糊倒入模具，然后把它放进烤箱，姜玫在一旁打发好了奶油。
    宋屿走近她：“怎么样?”
    姜玫伸出手指挖了一指头奶油，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一口，然后自信地对着宋屿笑：“perfect。”
    宋屿低头找出色素，问：“你想要什么样样式的蛋糕?”
    姜玫兴奋道：“我想做玫瑰花。”
    宋屿看着姜玫扑闪的眼睛：“你做的话可能有难度，你要试吗？”
    “嗯！”
    宋屿把奶油调成红色，倒进裱花袋里，然后拿出了裱花棒和十号裱花嘴，给姜玫演示了一遍，然后把工具交给了她：“你来吧。”
    姜玫双手拿着裱花工具，耳旁的卷发落下来影响了她的动作，她看向宋屿，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屿就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卷发：“做吧。”
    “……嗯。”
    宋屿手里的卷发顺滑得仿佛绸缎一般，隐隐散发着玫瑰的甜香。他不由地看向姜玫的侧脸，姜玫全神贯注地垂着眼看着手里的动作，乌黑的睫毛微微颤动。平时总是微笑的脸变得有些紧绷，玫瑰花一样的唇瓣紧紧地抿住。
    突然，姜玫深吸了一口气，宋屿看向姜玫手里的玫瑰，最新拉出的那一瓣形状有些扭曲。宋屿从身后抓住了姜玫的双手：“不要抖。”
    姜玫身体一僵，随后放松下来：“嗯。”
    宋屿带动着姜玫的手拉出一片片花瓣，他的头就凑在姜玫的脑袋旁，鼻腔里喷出的热气撒在了姜玫的锁骨上。
    “他真烫啊。”姜玫不由地想。
    玫瑰花终于成形，蛋糕胚也出炉了。给蛋糕胚抹上奶油，姜玫郑重地把手上的玫瑰花放到了蛋糕胚上。看着完成的蛋糕，姜玫高兴地指着那朵玫瑰：“这是我呢。”
    宋屿看着她笑了笑。
    家里没有找到蜡烛，宋屿从厨房拿来了一根筷子，把顶点用细布条缠住，沾了酒精，然后插在蛋糕上用打火机点燃。
    姜玫“噗嗤”笑了：“好特别的蜡烛。”
    宋屿看着姜玫：“比不上你爸爸给你准备的蜡烛。”
    姜玫摇摇头，眼睛里有水光：“没有，它们都一样好看。”
    “宋屿。”姜玫直视着宋屿的眼睛：“谢谢你。”
    “许愿吧。”
    姜玫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蓝色火焰：“一个生日许两个愿望，我会不会太贪心了。”
    宋屿摸着姜玫的头发，姜玫不由把头转向他，宋屿温柔地看着姜玫：“那就把刚才的愿望重新许一遍，虽然……”宋屿自嘲地笑了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愿力。唔……”宋屿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吻住他的姜玫。

 女人是不会亲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的

    “完了。”姜玫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她捂住脸哀嚎：“我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
    波奇跳上床，舔着姜玫的手。
    姜玫抱起波奇，看着波奇的眼睛：“你知道怎么办吗？”
    波奇只是高兴地望着姜玫哈哈喘气。
    姜玫以为自己今晚睡不着了，没想到她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路过宋屿的房间，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姜玫非常小声地在门口喊了声：“表弟。”
    没有人回应，她轻轻地敲了门，房间内依旧毫无反应。
    她松了口气：“已经出门了吗?”
    姜玫伸着懒腰走到卫生间门口，正要扭门锁。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宋屿湿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与姜玫脸贴着脸，四目相对。
    “……早……早上好……表弟。”
    “……早上好”
    宋屿侧着身从程了身边走出去，姜玫突然抓住宋屿的肩膀，直视着宋屿的眼睛。
    宋屿低头看着姜玫，眼神深邃，有姜玫看不懂的莫名情绪。
    “……昨……昨天，我是看你太可爱……就忍不住……”话还没说完姜玫就想扇自己嘴巴，她急忙给自己找补：“就是……看到可爱弟弟想亲一口……你不要误会。”
    宋屿沉默了一会儿，冷淡道：“明白了，你不用说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宋屿就背着包从楼上走下来。
    姜玫急忙问：“你不吃了早饭再走吗?”
    回答姜玫的是冰冷的关门声。
    姜玫后悔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宋屿！”庄煜对着宋屿大喊，宋屿回过神，庄煜传过来的球已经被对方队员抢走，对方一个跨步冲向篮板，把球投入球框。
    庄煜跑到宋屿身边：“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再这样下去咱们班可就输了。”
    宋屿呼了一口气，把湿了的头发往后抹，说：“我打不了了，换替补吧。”说完就走下场。
    宋屿走到休息区，拿起毛巾抹脸。一瓶水递到宋屿面前，宋屿看向对方，是郑怡。
    他接过水：“谢谢。”
    郑怡在他旁边坐下，笑着说：“你今天发挥失常啊，我看今天还有不少别的系跑来看你的女生，你就这么下场，她们算白来了。”
    宋屿看着地板，声音低沉：“我今天不在状态。”
    郑怡挑挑眉：“有心事?”
    宋屿看向郑怡：“你有弟弟吗?”
    郑怡意外：“突然这么关心我?我是有个弟弟，比我小两岁。怎么，你想当他姐夫吗?”
    “你……亲过他吗?”
    郑怡一阵恶寒：“宋屿，你这什么变态问题?我怎么可能亲那个可恶的死小鬼，看到他没踹他一脚都算那天我心情好了。”
    宋屿认真地看着郑怡：“真的没有吗?”
    郑怡想了想，有些尴尬地承认：“他小学的时候挺可爱的，那个时候我经常亲他。”郑怡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宋屿：“你不会是被大你的女人亲了吧？”
    “……”
    郑怡震惊道：“原来你是年上控，那我这两年不是白费力气了。”
    她看着宋屿的颓唐的样子，逗趣道：“让我猜猜，她是不是用什么你真可爱之类的借口来亲你的。”
    宋屿意外地看向郑怡。
    郑怡“噗嗤”笑了：“宋屿，我没想到你这么纯情。你不会真的相信这种话吧。你可是个成年男人，你觉得你和可爱搭边吗?”
    宋屿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郑怡拍了拍宋屿的肩膀：“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宋屿，我可以告诉的一句话：女人是不会亲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的。”
    “真的吗？”
    郑怡叹了口气：“开导拒绝我的男人，我真是世界上第一善良的女人了，好了，我要去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了，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
    郑怡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双裸色高跟鞋出现在宋屿面前，宋屿抬起头，姜玫紧张地站在他面前。
    “我问了你们学校的同学，他们说你们系有篮球比赛，我就过来看看你在不在。”
    宋屿站起来低头看着姜玫。
    姜玫踌躇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你难道不是因为被自己不喜欢的人亲了，觉得很恶心吗?”
    “我没有不喜欢你，也没有觉得恶心。”
    姜玫高兴地抬起头：“真的?”
    宋屿翘起嘴角：“嗯。”
    宋屿又重新回到场上，一连抢下好几个球，比分很快追了回来，最后终于打赢了对方。
    比赛结束后，等到球馆的人散光了，姜玫光着脚在球场上投篮，她准头很好，几乎百发百中。
    宋屿在旁边看着她：“你很厉害。”
    姜玫乐得眼睛弯成了上弦月：“谢谢，不过还是没有你刚才比赛的时候厉害。”
    宋屿走过去用毛巾帮姜玫擦了擦汗：“今晚想吃什么?”
    姜玫想了想，道：“昨晚的蛋糕还没吃，我们把蛋糕吃了吧。”
    宋屿点点头：“好。”

 比如

    课后，宋屿正与小组讨论编程问题，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他打开微信，是姜玫发来的消息。
    “我找到工作了！是在一家教育机构当俄语老师。你有没有时间，我今天请你吃饭。”
    宋屿嘴角翘起，回复了消息。
    “好。”
    庄煜凑过来看：“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
    看到是姜玫发过来的消息，庄煜激动道：“我也要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种庆祝的聚会当然是人越多越好，我去了表姐也一定会欢迎的。”
    “别套近乎，她不是你表姐。”
    郑怡好奇：“什么表姐？”
    庄煜说：“你不知道吗？宋屿有个超漂亮的表姐现在住他家。”
    “哦，原来是这样啊。”郑怡意味深长地看向宋屿。
    宋屿避开郑怡的眼神，背起包：“我先走了。”
    庄煜急忙按住宋屿的肩膀：“你要是不让我去，自己也别想走。”
    郑怡在一旁快速把包收拾好：“那我也要去。”
    姜玫站在校门口，看到宋屿一行人高兴地冲他们挥手。
    庄煜激动地扯着宋屿过去：“表姐，又见面了。”
    还没到姜玫跟前，庄煜就被郑怡挤开了，郑怡一把握住姜玫的手，上下打量了姜玫一遍，笑着说：“你好，我是宋屿的同学，我叫郑怡。”
    姜玫微笑着回应：“我是宋屿的表姐姜玫。”
    宋屿抱歉地看着姜玫：“他们非要过来，我没拦住。”
    姜玫不在意道：“没事，有那么多人为我庆祝，我很高兴。”
    庄煜撞了宋屿一下：“看吧，我就说表姐是最善解人意的了。”
    一行人来到火锅店，菜都还没上齐，庄煜就举着酒杯过来：“表姐，祝贺你找到工作，我敬你一杯。”
    姜玫刚要举起酒杯，就被宋屿按下，宋屿对着庄煜道：“你别想着灌她。”
    姜玫拂开宋屿的手，意味不明地对庄煜笑：“原来你是想灌醉我啊？”
    庄煜打着哈哈：“我只是为你高兴，想替你庆祝。”
    姜玫眨眨眼：“那好，我陪你喝，你喝一杯，我就喝一杯。”
    庄煜意外：“哈?真的啊。”
    姜玫拿起酒杯：“我先喝。”
    宋屿要拦她，她笑着对宋屿摇了摇头。
    最后，庄煜喝得脸都红了，姜玫依旧面不改色。
    郑怡伸出两根手指在庄煜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这是两根手指头。”庄煜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
    姜玫在一旁笑：“他说的也没错。”
    郑怡都看呆了，小声对宋屿说：“你这个表姐可真厉害。”
    宋屿把醉成一摊的庄煜塞进出租车里，姜玫在一旁不好意思地对郑怡说：“要麻烦你送他了。”
    郑怡无语道：“这家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佩服地看向姜玫：“从你外表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能喝，庄煜这次算是栽了。”
    姜玫呵呵直笑：“这算是夸奖吗?”
    郑怡凑近姜玫的脸看着她：“不过栽的也不只是庄煜一个人。”
    姜玫没有理解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嗯?什么意思？”
    郑怡笑了笑，上了车，对着姜玫道别：“再见了，宋屿的姐姐。”
    宋屿听到姜玫的话身体都僵住了，郑怡看到宋屿的脸色更加开心了，出租车驶离了都仿佛能听到她的笑声。
    在洒满月光的小路上，姜玫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宋屿跟着姜玫的影子。
    “没想到你能把庄煜给灌醉。”
    姜玫得意：“我在俄罗斯时读书时喝得最多的东西第一是水，第二就是伏特加。对付他小case而已。”大概是太过得意忘形，姜玫一个没注意就被脚下的石头绊得往前摔过去，宋屿一把抓住姜玫的腰。
    姜玫转过身，眼色迷离对着宋屿：“谢谢。”
    宋屿看到姜玫飘飘欲仙的样子，问：“你真的一点也没醉？”
    她看着宋屿黝黑的眼珠：“好像确实是有些醉了，我一醉酒就会想干蠢事，比如……”
    “比如？”
    姜玫凑近宋屿的脸，两人的唇瓣相距只有一厘米，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呼吸。
    宋屿仿佛能听到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姜玫突然闭上眼睛，一头倒在宋屿的肩膀上。
    宋屿看向地面，月光下两个人人的影子紧紧相依，亲密无间。他背起姜玫，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下课后的教室里，姜玫坐在一个小男孩身边。
    “这里是主谓之间，谓语是第一格名词，同时又没有系词，要用破折号。”姜玫指着小男孩写的句子轻声说。
    “姜老师，不好意思，让你陪了他这么久。”风尘仆仆赶来的年轻男人走进教室，抱歉地对她说。
    “没事，这也是我的工作。”姜玫笑着对他说，然后摸着小男孩的头对小男孩说：“去吧。”
    小男孩忙收拾好文具，扑到男人的怀里：“舅舅。”
    男人一把抱起小男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头面向姜玫：“姜老师，为了感谢你，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姜玫刚要回答，就被敲门声打断了，宋屿站在门口对姜玫说：“走吧。”
    姜玫走过去挽住宋屿的手，对男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要陪我男朋友。”她对男人点点头，然后就和宋屿走了。
    “又麻烦你装我男朋友了。”
    宋屿看着姜玫：“不麻烦。”
    姜玫笑着牵起宋屿的手：“走吧，我请你吃饭。”
    “你还是先请我吃饭吧，姜玫。”两人前面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姜玫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怔住了。
    “……徐瑷?”
    “一杯拿铁一杯美式，谢谢。”姜玫把菜单交给一旁的服务员。
    服务员走后，徐瑷从包里翻出烟盒，拿出一根烟正要抽。
    “徐瑷，这里是无烟咖啡厅。”姜玫小声提醒。
    徐瑷看了姜玫一眼，呼出一口气，将烟折断了。
    “为什么不来找我?”徐瑷看着姜玫。
    姜玫绞着自己的手指：“你那个时候不是在美国吗?我难道要去美国找你。”
    徐瑷笑了：“姜玫，你别告诉我你长那么大连通讯工具都不会使用。”
    “你帮不了我。”姜玫直视着徐瑷的眼睛。
    徐瑷被噎住了，姜玫说的是实话。姜家的窟窿太大，谁都补不了。但是她和姜玫一起长大，无论如何她都会不计代价地去帮姜玫，这也是徐瑷全家一直不告诉徐瑷姜玫出事的原因。
    徐瑷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去找过秦邵吗？”
    姜玫看着桌子上的花纹：“为什么要找他。”
    “他是你未婚夫。”
    “前未婚夫。”姜玫纠正道。
    姜玫出事后，两人的婚约就解除了，这个圈子就是那么现实。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向秦邵求助，这是她仅剩的珍贵的东西。
    徐瑷盯着姜玫许久，终于败下阵来，她叹了一口气：“那至少，搬过来和我住。”
    姜玫摆出不情愿的姿态：“我现在有住的地方。”
    徐瑷诧异，她想了想，对姜玫暧昧的笑：“和刚才那个帅哥?”
    姜玫嗔了徐瑷一眼：“那是我表弟。”
    徐瑷打趣道：“姜玫，你看他的眼神可不是一个表姐看表弟该有的眼神。”
    姜玫愣住了：“……什么眼神。”
    徐瑷手指轻轻扣着桌子：“今天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整个眼睛里都是他，我要是不出声你都没法发现我吧。姜玫……”徐瑷凑近姜玫：“我可从没见过你这么看任何一个人。”
    姜玫思索了一会儿，脸微微发红，吞吞吐吐地问徐瑷：“……真的?”
    徐瑷轻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姜玫的额头：“你呀……我是管不了你了，但是你要记住，有困难一定要来找我。”
    姜玫感激地看着徐瑷：“嗯，谢谢你，徐瑷。”
    姜玫回到家的时候，宋屿正在给波奇倒狗粮，波奇欢快地绕着宋屿打转。
    姜玫踌躇了一会儿，在宋屿身边蹲下，摸着波奇的头，对宋屿说：“谢谢你帮我喂它。”
    宋屿也伸出手摸着波奇，两人的指尖不时有碰触。
    宋屿问：“……今天那个是你的朋友吗？”
    姜玫点点头：“嗯，她知道了我的事，想要帮我的忙。”
    “怎么帮你?”
    姜玫想起了徐瑷的话，试探地说：“她让我搬过去和她一起住。”
    宋屿立刻看向姜玫的眼睛：“那你会搬过去吗？”
    看到宋屿的神情，姜玫抿了抿嘴按下笑意：“我不会搬过去的，我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宋屿低头看着姜玫：“真的?”
    姜玫的脸红了红：“嗯。”

 想吃曲奇吗（kiss）

    周末的早晨，天才微微亮，姜玫就已经起了，她给自己扎了个马尾，走到宋屿的房门前，轻轻地叩响门：“表弟，你起床了吗？”
    过了一会，宋屿打开了门，他睡眼惺忪，有几撮头发散乱地翘着。
    姜玫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宋屿，忍不住笑了：“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宋屿忙把散乱的头发往后扒了扒，然后问姜玫：“这么早叫我?”
    姜玫期冀地看着宋屿：“你可以教我做曲奇吗?”
    宋屿看了看才刚刚泛白的天际：“现在。”
    姜玫点点头：“嗯。”
    姜玫打好黄油和糖霜，宋屿把面粉和筛子递给她：“现在可以把面粉筛进去了。”
    姜玫仔细地筛完了面粉，认真地和面，最后在宋屿的指导下，用裱花袋把面糊在烤盘上挤出想要的形状。
    把烤盘送进烤箱后，姜玫终于松了一口气。
    宋屿拿来毛巾帮姜玫细细地擦着汗：“为什么突然要做曲奇?”
    姜玫温柔地看着烤箱：“我今天要去看我爸爸，我想给他带个礼物。”
    宋屿的手定住了。
    姜玫抬头看着宋屿：“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宋屿垂着睫毛望着姜玫：“好。”
    大厅里，姜玫正坐在座椅上低着头绞着手指，宋屿突然握住她的手。
    “不用紧张。”宋屿在她耳边低声道。
    “嗯。”
    狱警从探监室出来，大声道：“6527号的亲友可以进来了。”
    姜玫“蹭”地一下站起来，随即又感觉自己的腿软了下去，宋屿一把扶住她。
    姜玫抬头看向宋屿。
    宋屿鼓励地望着她，眼波温柔：“走吧。”
    她抓紧了宋屿的手：“嗯。”
    姜玫坐在玻璃窗前，看着发色斑白的姜远从对面的门走进来。
    姜远坐在窗前，隔着窗子摸着姜玫的笑脸许久。他拿起话筒，看着姜玫：“我的女儿还是那么漂亮。”
    姜玫声音有些哽咽：“爸爸，你最近在里面过得好吗？”
    姜远道：“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爸爸。你呢？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姜玫弯起笑眼：“我现在找到工作了，也有住的地方。”她拉过一旁的宋屿：“爸爸，他是宋屿，我的表弟，我们现在住在外公外婆的老房子里。”
    姜远看了宋屿一会儿，感激道：“谢谢你帮我照顾玫玫。”
    宋屿挺直着背，郑重地说：“姑父不要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姜玫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姑父。你们只要还愿意认玫玫我就满足了。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被我宠坏了，很多事都不会，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包容她。”
    宋屿认真地看着姜远眼睛：“没有，她……很好。”
    姜玫听到宋屿这么说，握紧了宋屿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姜远看到这两人之间的情态，怔住一会儿，随即释然地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
    “爸爸，我现在不需要人照顾，我可以自食其力了。等你出狱，我来照顾你，你只用当一个退休的小老头享福就行了。”
    姜远意外地看着姜玫，眼中湿润：“没想你能说出这样的话，玫玫，你真的长大了。”
    姜玫冲姜远眨眨眼：“我给你做了曲奇，你要记得全部吃光，吃不完我可饶不了你。”
    姜远欣慰笑着：“我一定会吃完的。”
    回家的时候，姜玫走得格外慢，夜里的小巷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远处的犬吠声。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踩着宋屿的影子。
    “宋屿。”姜玫突然叫住宋屿。
    宋屿回过头看她。
    姜玫咬了咬唇：“你好像从没叫过我表姐。”
    宋屿目光闪烁：“……我不想叫你表姐。”
    姜玫快步走到宋屿面前，直视他的眼睛：“那我也不要叫你表弟。”
    她看着宋屿，眼睛格外地亮：“想吃曲奇吗？”
    宋屿被姜玫突然的一句话搞懵了：“什么?”
    姜玫变戏法似的从手里变出一块心形曲奇：“我今天烤完时偷偷藏了一块。”说完，她就咬住曲奇，往宋屿的嘴凑上去。她用舌头把曲奇顶到宋屿嘴里，四唇相贴，姜玫看到宋屿的瞳孔瞬间收缩。良久，她终于松开宋屿的嘴唇。
    宋屿将曲奇咽下去，幽幽地望着姜玫：“是因为觉得我是可爱的弟弟吗？”
    姜玫急急回应：“不是！”
    她缩了缩下巴，眼睛却忍不住望着宋屿：“……是因为我喜欢你。”
    宋屿双手插兜，表情没变，氛围突然变得沉默，一切都变得无比安静，安静到姜玫可以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宋屿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空气：“我还想吃。”
    “什么?”
    “曲奇。”
    “可是已经没有了。”
    “还有的。”
    宋屿低下头，按住姜玫后颈，舔着她唇瓣的曲奇残渣。
    “清理”完姜玫唇瓣上的曲奇，两人抵着额头，四目相对。
    姜玫问：“还有曲奇吗？”
    “嘴上没有了，或许嘴里还有。”
    “那你还想吃吗?”
    宋屿眼里露出笑意：“想。”
    说完，就深深吻了下去。

 你好烫啊（h）

    姜玫与宋屿在床上对坐，姜玫不敢和他对视，垂下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宋屿伸出手，将姜玫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拉开，慢慢把她从鲜红的裙子中剥出来。月光从窗子撒进来，把她的肌肤衬得更加莹白。
    宋屿的手掌在姜玫的肩头摩挲着，有些粗糙的掌纹划过光滑的肩膀，让姜玫轻轻地抖了一下。
    她突然抱住宋屿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你害怕吗?”
    宋屿轻揉姜玫的头发：“有点。”
    姜玫抬起头，在宋屿的下巴上亲了一口，望着他：“我也是，不过想到对象是你，就觉得没关系了。”
    宋屿捧着姜玫的脸与她对视：“我也一样。”
    说完，他低下头，含住姜玫的唇。
    姜玫环住宋屿的脖子，张开嘴唇接受他的入侵，两条柔软的舌头热情的纠缠在一起，恨不得外部的每一寸都要紧紧地贴着，摩擦着。
    绵长的吻结束，宋屿把姜玫压在床上，两人头抵着头，微微喘息着。
    姜玫揉了揉自己的脸，笑道：“嘴巴好酸啊，我还以为自己下巴要脱臼了。”
    宋屿轻笑，亲吻着她的眼尾：“那接下来交给我?”
    姜玫微微点头，期冀地看着宋屿：“你要很温柔。”
    宋屿亲了她的额头一口：“我会的。”
    宋屿顺着姜玫的下颚向下，细细密密地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行至姜玫胸口时，他的的手滑到姜玫背部，解开了她的胸衣。然后双手握住雪白的双乳，大指拇的指腹在粉色的乳头旁绕着圈。姜玫不自觉地把胸往上挺，无声邀请着宋屿。宋屿与姜玫眼神交缠着，他用舌尖轻轻舔了那敏感的乳尖一口。
    “……嗯”姜玫激动地颤了一下，下巴扬起，露出修长的脖子。
    姜玫的乳头被宋屿舔弄得挺立起来，从原来的淡粉变成了绯红。
    宋屿一面吮吻着姜玫的胸部，一面伸出一只手探到姜玫的内裤里，两根修长的手指夹揉着姜玫的阴蒂。姜玫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重的刺激让她更加不知所措，急切地想抓住什么。她的双腿紧紧夹住宋屿的手，手臂也环抱着宋屿的头颅，把他压向自己的胸口。
    阴蒂被逗弄地发红发肿，水液从姜玫身体深处渗出，沾湿了宋屿的手指。宋屿把手指向蜜洞深处探入，指甲不时刮倒内壁，搅弄出了更多的蜜液。
    “……宋屿”姜玫声音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膝盖内侧不住地摩挲着宋屿的腰腹。宋屿抬起头，看到姜玫湿着眼睛祈求地望着他。宋屿的身体变得紧绷起来，身上的肌肉纹理轮廓分明。
    宋屿拿出避孕套，正要戴上，姜玫握住他的手，拿过避孕套。
    她对着他笑笑：“我帮你。”
    她手握着宋屿已经挺立的性器，用指甲刮了刮它的顶端，宋屿发出一声闷哼。
    感觉到手中的物什跳了跳，姜玫乐了：“你刚才是在对我敬礼吗？”
    宋屿一把抓住了姜玫的手腕，难耐地看着她：“快一点吧。”
    姜玫看到宋屿快要忍不住的样子，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姜玫刚帮宋屿套好，宋屿立刻就把姜玫压住，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
    姜玫摸着宋屿的脸：“宋屿，你好烫啊。”
    宋屿蹭着姜玫的脸：“哪里烫?”
    姜玫温柔地看着他：“你的脸，你的呼吸，你的全身，其实当初你为我做蛋糕时我就觉得你很烫了。”她亲了亲宋屿高挺的鼻梁：“你会烫坏我吗？”
    宋屿抚着姜玫的眉眼：“我不会烫坏你的。”
    姜玫环住宋屿的脖子，把他压向自己，埋头在他的颈窝，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把我烫坏也没有关系，我想被你烫坏。”
    宋屿抽了一口气，身上的肌肉变得和石头一样硬，他将姜玫的腿圈在自己腰上，安抚地抚弄着姜玫的后颈，在她耳边柔声说：“我进来了。”
    姜玫把他的脖子环得更紧了，埋首在他耳边轻哼了一声：“嗯。”
    宋屿慢慢沉入姜玫的身体，借着丰沛的水液，一点一点地开扩着她的甬道。等到姜玫渐渐适应了他，开始发出愉悦的轻哼，他才开始加快动作。
    姜玫的敏感点被他摩擦剐蹭，每一次的抽插都会带来一股酥麻的电流流窜到姜玫全身。
    她的脚趾不禁蜷缩抓住床单，上身向上挺起。
    宋屿在姜玫扬起的下巴和精致的锁骨间来回吮吻着，双手紧紧扣着她的十指。
    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猛烈，每一次进入都要比上一次更深，更重。到了后面，他的囊袋每一次都可以打到她的阴阜上。
    姜玫感到那处变得酸胀难耐，不受控制地收缩。她抓紧宋屿的手：“……宋屿……我要不行了……”
    宋屿舔舐着她的耳廓：“等我。”
    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上方的宋屿，随着他的动作扬着下巴，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宋屿俯下身舔舐掉她眼角的泪水，和她额头相抵，两人的鼻尖轻轻地相互蹭着。
    结合处的撞击声不断加快，最后连成一片，最终两人到达极限，颤抖地死死纠缠在一起。

 你是我的玫瑰小姐

    清晨，阳光从窗外泄进屋内，点点光斑落在姜玫脸上，她在梦里皱了皱眉，往宋屿的怀里缩去。
    宋屿无声地笑了笑，伸出右手帮她遮挡住阳光。另一只手轻轻捋着姜玫脸上的发丝。
    不知什么时候，捋着发丝的手开始轻抚姜玫的脸，姜玫无意识地轻蹭着宋屿的掌心，宋屿眼神微动，把头凑近姜玫。只是还没彻底靠近她，姜玫就伸长脖子，先贴上了宋屿的唇。她睁开眼睛看着和自己脸贴着脸的宋屿，眼里满是笑意。
    宋屿轻笑：“你刚才在装睡吗？”
    姜玫缠住宋屿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口：“是你吵醒我的。”
    “那我赔你。”
    姜玫眨眨眼睛：“怎么赔我?”
    宋屿在她嘴上啄了一口：“这样。”
    姜玫抿着笑唇，圈住宋屿脖子与他对视：“还不够。”
    宋屿摸着她的脸，又亲了她一口。
    “还不够。”
    宋屿无奈地看着她笑，又亲了一次。
    姜玫的脸和他贴得更近了，眼睛仍是不满足地看着他：“还不……唔……”
    宋屿把姜玫的头压向自己，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搅弄她的口腔，搜刮她的津液，缠弄她的舌头。等到姜玫圈着他的手都有些脱力了，他终于从她嘴里退出来，离开时还不舍地又轻啄了一口：“够了吗。”
    姜玫面色潮红，轻喘着气，头埋在宋屿颈间：“……嗯。”
    姜玫的肚子咕咕响了起来，宋屿蹭着她的脑袋：“饿了?”
    “嗯。”
    “想吃什么?”
    姜玫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情景，道：“我想吃你做的甜点。”
    宋屿吻着她的眼角：“哪种甜点?”
    姜玫思索一会儿，裹着被子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烘培书，对着宋屿笑：“我可以在这里面选吗？”
    宋屿走过来，一把抱起姜玫：“我们一起看。”
    宋屿环抱着姜玫靠在小沙发上，他的鼻息喷洒在姜玫颈侧，痒痒的，姜玫忍不住躲闪，宋屿就环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躲开。两人一边嬉闹着一边翻书。
    “别闹了，我想吃这个。”姜玫指着一页上的造型朴素的饼干说。
    “玛格丽特饼干?”宋屿笑了：“你想做我的玛格丽特小姐吗？”
    玛格丽特饼干据说是由一个爱上了一位名叫玛格丽特的小姐的面点师做出来的，因为爱慕那位玛格丽特小姐，所以把这款甜品命名为玛格丽特。
    姜玫转过身环住宋屿的脖子：“我难道不是你的玛格丽特小姐吗？”
    “你不是。”
    “你说什么?”姜玫作势就要去掐宋屿的脖子。
    宋屿一把抱住姜玫，亲了她一口，认真地看着她说：“你是我的玫瑰小姐。”
    姜玫回吻宋屿，在他耳边柔声道：“谢谢你，面点师先生。”
    宋屿处理好面团，将面团揉成一个个小圆球放在烤盘上，对一旁蠢蠢欲动的姜玫说：“你来吧。”
    姜玫试探着用大拇指把圆球按扁，面团随即出现了自然的裂纹，她看着宋屿：“这样?”
    宋屿认可的点点头：“你做得很漂亮。”
    姜玫高兴地继续下去，把面团一个个按好。
    处理完所有面团，宋屿把烤盘推进烤箱。
    20分钟后，焦黄酥脆的饼干出炉，香气芬馥。
    姜玫拿起一块凑到宋屿嘴边：“面点师，请用。”
    宋屿吞下饼干，轻舔掉姜玫指上的残渣。

 我要和你一起说

    年关将近，街道上已经有不少孩子开始放起了鞭炮。
    宋琤一路提着菜走回家。在玄关换鞋时，厨房的杨芸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你儿子回家，你不去高铁站接他啊?”
    宋琤直起腰：“他那么大个人又不是没长脚，我去接干嘛。快看，这是我在菜场买的蟹，又大又肥，咱们今天蒸螃蟹吃。”
    杨芸嗔了他一眼：“那你来做饭吧，我回屋歇会儿。”说着就把围裙丢给宋琤。
    门铃声突然响起来。
    宋琤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你儿子回来了。”
    “说得好像不是你儿子一样。”
    杨芸打开门。
    宋屿扶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妈。”
    “进来吧，愣着干嘛。”杨芸笑着说。
    宋屿没动，身后歪出一个漂亮的脑袋：“舅妈，过年好。”
    杨芸看到那张脸怔住了：“……阿瑜?”
    “怎么还不进来?”宋琤走到门口，看到姜玫的脸也呆住了。
    宋屿解释道：“爸，妈，她是姜玫。”
    两口子现在才回过神来，忙招呼着姜玫进屋。
    杨芸给姜玫倒了杯水，姜玫接过笑着说：“谢谢舅妈。”
    杨芸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姜玫的脸：“你和你妈长得真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姜玫摸着脸着说：“我爸爸也常说我长得和妈妈很像，幸亏长得像妈妈，要是像爸爸我就惨了。”她看着杨芸和一旁站着的宋屿：“宋屿长得也很像舅妈，才会那么好看。”
    杨芸乐得合不拢嘴：“什么好不好看的，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姜玫偷偷地朝宋屿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宋屿勾起唇角。
    “才没有，舅妈看上去明明很年轻，是不是啊，舅舅。”姜玫向宋琤眨眼睛。
    宋琤连忙道：“对对对，我老婆永远都是那么年轻漂亮。”
    杨芸嗔怪道：“你们一个二个就知道哄我，不说了，我去做饭了。”
    杨芸走后，宋琤在姜玫身旁坐下：“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姜玫沉吟一会儿，说：“他现在身体还不错。正在里面积极改造。”
    宋琤点点头：“有什么困难就和舅舅讲，舅舅会帮你的。”
    “我知道了，谢谢舅舅。”
    晚饭时，四人围坐在餐桌旁。
    杨芸高兴地对姜玫说：“玫玫，不要拘束，快吃吧。”
    姜玫笑着答应。
    她手里的大闸蟹一时间打不开，宋屿自然地拿了过去。帮姜玫扒蟹壳，仔细地剔出蟹黄、蟹肉。
    姜玫有些紧张地偷看二老的脸色，见他们没有异常才暗暗松了口气。
    吃完了晚饭，宋屿主动洗碗，姜玫在旁边把碗擦干。
    看到杨芸和宋琤都在客厅看电视，没有注意这边，姜玫踮起脚在宋屿的嘴角亲了一口，宋屿意外地看着她，她抿着唇对着宋屿笑。
    宋屿眼睛幽暗，低下头与姜玫在厨房悄悄地接了个绵长的吻。
    夜里。
    姜玫的房间轻轻响起敲门声，姜玫跑到门口，悄悄打开门。
    宋屿进屋后锁上房门：“怎么光着脚?”他一把把姜玫横抱起来。
    姜玫小声道：“你过来舅舅他们会发现的。”
    “那我回去?”
    “不要！”姜玫紧紧环住宋屿的脖子。
    宋屿似笑非笑地看着姜玫，亲了她一口，把她放在床上，在她身边侧躺下。
    姜玫抱住宋屿的腰：“今天晚饭时你差点吓死我。被他们察觉到就怎么办?”
    宋屿低头嗅着姜玫发间的香气：“那就说出来，迟早都是要说的。”
    姜玫抬头睁大眼睛诧异地望着宋屿。
    宋屿在姜玫额头印下一个吻：“你不用害怕，我来说。”
    姜玫眼中水光浮动，她捧着宋屿的脸，语气坚定：“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说。”
    宋屿微笑着应道：“好。”
    两人都没想到，这番话第二天就应验了。
    杨芸一大早就拉着姜玫互和宋屿去逛街，一番扫货后，叁人在商场的咖啡厅休息。
    杨芸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望向对面的宋屿：“宋屿，你在学校有交女朋友吗？”
    在一旁吃着蛋糕的姜玫一下子就定住了。
    “妈，你问这个干嘛？”
    “我约了同事的女儿，我看了照片，很漂亮。你要不要见一见。”
    宋屿感觉到身旁姜玫僵住的身体，在桌子下捏了捏住了她的手。
    宋屿看着杨芸，冷静地说：“妈，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杨芸惊讶：“真的，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宋屿笑了笑：“我才刚交的。”
    杨芸好奇：“长得怎么样?”
    宋屿握紧姜玫的手：“很漂亮。”
    “舅妈，宋屿的女朋友就是我。”姜玫挺直了背，突然出声。
    杨芸被姜玫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打蒙了，她晕晕乎乎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么？”
    宋屿和姜玫交换了眼神，宋屿搂过姜玫的肩膀，对杨芸说：“我们在一起了。”
    杨芸沉默了很久，然后站起身：“我先走了，我想回家静一静。”说完，就离开了。
    姜玫一下子胯下肩膀，把头垂在宋屿的肩上：“怎么办?”
    宋屿托起姜玫的头，笑着看她：“我妈的反应比我预料中要好，她那一关应该不难过。”
    “真的?”
    宋屿安抚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嗯。”
    两人回到家里，宋屿看着坐在客厅的宋琤和杨芸道：“爸，妈，我们回来了。”
    姜玫从宋屿身后探出头小声道：“……舅舅，舅妈”
    宋琤站起身：“回来了啊，吃饭吧。”
    一行人安静地围坐在餐桌旁。
    宋屿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剔掉鱼刺，然后放进姜玫碗里。
    姜玫无声地对他笑了笑。
    宋琤看到这两人的互动，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俩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
    宋屿认真地看着宋琤：“爸，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只希望和她在一起。”
    杨芸道：“你们是表姐弟。”
    “不是亲的。”姜玫在旁小声插了句嘴。
    宋琤看了他们许久，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是管不了了。但是你们不要把谈恋爱当成过家家酒，既然在一起就要好好地对对方。”
    两人把眼神转向杨芸。
    杨芸无奈道：“行了行了，别这么看着我了，你们爱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又不是王母娘娘，管天管地还管别人谈恋爱。”
    姜玫高兴地挽住宋屿的胳膊，看向二老：“谢谢舅舅舅妈。”
    宋屿低头在姜玫脸上亲了一口。

 不满足（h）

    宋屿把围巾绕在姜玫的脖子上，理了理里面的圈，然后打了个漂亮的结。
    姜玫望着坐在电视机前的二老：“舅舅舅妈，你们真的不去吗?”
    宋琤眼睛就没离开过电视上的小品：“我们老骨头挤不动了，你们爱去就去吧。”
    宋屿拉起姜玫的手：“那我们走了。”
    “去吧去吧。”
    庙会上的人如宋琤所说的一样摩肩接踵，宋屿抓紧姜玫的手：“别走散了。”
    姜玫紧贴着他的手臂，笑着看他：“嗯。”
    有路过的人手里拿着红绿相间的金黄色糕点，姜玫不由多看了几眼。
    宋屿注意到她的神色，道：“那是梅花糕，想吃吗？”
    姜玫高兴地点头。
    宋屿排了挺长的队才把梅花糕买回来。
    蓬松的糕点面上撒了一层白色的糖霜，气味香甜，还冒着热气。
    宋屿把梅花糕凑到姜玫嘴边：“有些烫，你慢点。”
    姜玫没注意宋屿的话，张嘴就咬。结果一口下去，马上就吐了出来。
    “啊啊，好烫好烫。”姜玫伸着舌头不停的呼气。
    宋屿忙托起姜玫下颚，凑过来仔细地查看她的舌头：“哪里烫到了。”
    姜玫立刻贴了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露出得逞的坏笑。
    宋屿无奈：“……你又骗我。”
    姜玫圈着宋屿的脖子，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甜不甜?”
    宋屿舔了舔唇：“味道太淡了，尝不出来。”
    姜玫微笑着又凑过去，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正亲得难分难舍时，宋屿突然撑开姜玫。
    姜玫疑惑道：“怎么了？”
    宋屿向旁边扬了一下下巴，姜玫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一个留着鼻涕的小姑娘正好奇的看着他们。
    小姑娘奶声奶气的问：“你们在干什么？”
    姜玫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笑着对她说：“我们在吃糖。”
    小姑娘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然后有些气鼓鼓地说：“你骗我，你们明明是在亲亲，羞羞。”
    姜玫“噗嗤”一下笑出声，她抱起小姑娘，拿出纸巾给她捏鼻涕：“亲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会羞羞呢，爱他就要表达出来不是吗？你没亲过自己的爸爸妈妈吗?”
    小姑娘看着姜玫：“姐姐是喜欢哥哥才亲他的吗?”
    姜玫点点头：“对啊。”
    “那哥哥也喜欢姐姐吗？”
    姜玫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哥哥?”她戏谑地望着宋屿。
    宋屿笑了：“你不知道吗？”
    姜玫眨眨眼：“不知道。说起来表白亲吻都是我主动的，你连句喜欢我都没说过，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小姑娘睁着大眼睛看着宋屿：“哥哥不喜欢姐姐吗?”
    宋屿没立刻回答。
    姜玫叹了口气：“看来哥哥是不喜欢姐姐了，算了，咱们走吧。”
    说着就作势要抱着小姑那转身离开。
    宋屿拉住姜玫，低头在姜玫唇上亲了一口：“喜欢的。”
    “喜欢谁?”
    “宋屿喜欢姜玫。”
    “有多喜欢。”
    “最喜欢。”
    姜玫压住上扬的嘴角：“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勉强最喜欢你吧。”
    小姑娘扯了扯姜玫的袖子，姜玫才将注意力转到小姑娘身上，她在姜玫脸上亲了一口：“我也喜欢姐姐。”
    姜玫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家伙，你爸爸妈妈呢?”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然后困惑地挠起脑袋。
    姜玫看到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亲了她一口：“走吧，哥哥姐姐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找到小姑娘父母侯，姜玫二人与他们一家道了别。
    宋屿牵着姜玫的手走着：“今天都没能让你好好逛，会不会不开心?”
    “没有，我今天很开心，因为听到了一直想听的话。”
    宋屿定住脚步，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对不起，让你等了怎么久。”
    姜玫抚摸着他的眉毛：“你不用道歉，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意。不过我是个很贪心的人，即使知道，我也不满足，总是想要多和你在一起，多听听你的心意，想要你多爱我一点点。”
    宋屿将姜玫揽入怀里：“我也一样不满足。”
    两人抱在一起许久之后，宋屿开口：“马上要放烟花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宋屿带着姜玫来到附近公园的小山坡，从这看过去，可以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霓虹灯闪耀，十分美丽。
    宋屿从姜玫身后抱着她：“等会放烟花的时候，这里可以看得很清楚。”
    姜玫抬起头，舔吻着宋屿的下颚。
    宋屿低头看她，姜玫眼中是涌动的情欲：“这里不会有人来吧。”
    他封住姜玫的唇，手从姜玫衣摆下方探入，掌握住她的浑圆。
    姜玫转过身，环住宋屿的脖子，张嘴探出舌尖，与宋屿的舌头缠弄嬉戏着。
    宋屿把姜玫的毛衣往上推去，解开她的内衣，雪白的圆球弹跳出来。他埋首在姜玫胸口，用舌尖逗弄着她的乳头，时而轻舔，时而吮吻，时而叼弄。姜玫不住轻哼，手紧紧抓住宋屿的头发。
    姜玫今天穿的是一条短裙，宋屿很轻易地就把手探入到她的私处，那里已经湿润，慢慢把指尖伸进去搅弄，嫩肉紧紧吸缠着他的手指，随着他的抽插而蠕动着。
    姜玫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这样的逗弄了，她蹭着宋屿的脸，迷乱地吻着他的额头、鼻尖、嘴唇：“……宋屿……快点”
    宋屿亲了她红润的嘴唇一口，抱住她的两条腿缠在他腰上，性器抵住她的入口：“抱紧我。”
    姜玫双手双脚都紧紧缠住他，但是当宋屿进入她身体时，她还是忍不住手上一松，差点向后倒去，宋屿连忙抱紧她。
    姜玫抵着他的额头忍不住笑：“吓死我了。”
    姜玫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宋屿无奈地看着她，下身开始动作。这个姿势让宋屿进入得格外得深，姜玫被捣弄得混声酥麻，又酸又涨。她能感受到宋屿阴茎上跳动的血管摩擦着她的内壁，炙热滚烫。宋屿的每一次抽送，都带动着她的呼吸、呻吟。
    宋屿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开始不收控制地抽搐，双腿紧紧地缠着他的腰：“宋屿……我要去了”
    宋屿轻吻她的眼尾：“不要一个人去。”
    姜玫迷着双眼望着宋屿，两人深深吻在一起，姜玫的呻吟全部被宋屿吞了了下去。远处烟花绽放，明亮的彩光照亮了两张迷离的脸，身体的碰撞越来越快，最后欲望的山洪爆发，两人都沉溺在了欲念的潮水中。
    事毕，姜玫靠在宋屿的胸口喘息着，宋屿捧起她的脸，帮她捋了捋湿发：“你这样看也很好看。”
    姜玫蹭着宋屿的鼻尖看着他：“你也是。”

 好久不见

    “叮咚”一声，姜玫走出电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她修长的腿，她踩着高跟鞋“戈登戈登”地走在长廊上，擦肩而过的人不时转头回望她。
    她走到秘书台前，敲了敲桌面，对着抬起头的薛予微笑道：“薛秘书，我现在可以见徐总吗，我昨天有预约。”
    薛予站起身，望了一眼徐瑷办公室的门，抱歉地对姜玫说：“姜小姐，不好意思，现在徐总在会客，可能要很长时间，要不你先去一楼的咖啡厅休息一下，等徐总会客结束我立刻打电话通知你。”
    姜玫点点头：“好吧。”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小纸袋递给薛予：“这是春节礼物，我做的小饼干，虽然有些晚了，不过还是要和你说一声过年好。”
    薛予连忙接过，笑着对她说：“你太客气，你先去休息吧，等那位客人走了我立刻通知你。”
    姜玫没在楼下等多久，薛予就让她上来了。
    姜玫走进徐瑷办公室，徐瑷看着手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地道：“见完家长了?”
    姜玫娇嗔道：“什么见家长，那是我舅舅舅妈。波奇呢？快让我看看它，我想死它了。”
    徐瑷示意了一旁的小门：“你乖女儿在休息室室里，你自己放它出来吧。”
    姜玫一打开门，波奇就兴奋地跳到姜玫身上，撒娇地舔着她的手。
    姜玫抱着波奇走到徐瑷身边，握着它的两只前爪朝徐瑷拜拜，对着波奇道：“快点谢谢干妈对你的照顾。”
    徐瑷把身子侧向一边：“别，我可没照顾它多久，你要谢就谢它爸吧。”
    姜玫僵住了：“……什么?”
    “我那天带着波奇散步，遇到了秦邵。你女儿一见到他就高兴地不得了，缠着他怎么也不肯走，他说要不让他带回去照顾几天，我想着当初波奇还是他送给你的，就同意了。他刚刚才送波奇过来，离开没多久你就进来了，你们没碰上吗？”
    “……薛秘书把我支开了。”
    徐瑷撇嘴：“那个居委会大妈，谁的闲事他都爱管一下。”
    姜玫无奈：“你别这么说你的秘书，他也是怕我们见面尴尬。”
    徐瑷饶有兴致地看着姜玫：“放心，要尴尬也只有你一个人，我看他还挺想见你的。不然他那么忙的一个总裁，怎么会亲自把波奇送过来，还在我这喝了叁杯咖啡，硬找话题和我瞎聊了一个小时。”
    姜玫顺着波奇的毛，垂下眼帘：“我不想聊这个话题。”
    徐瑷看了一眼姜玫的脸色，做投降状：“我闭嘴。”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徐瑷看到姜玫放在办公桌上的袋子，拿过来打开：“蛋糕?给我做的。”
    姜玫抓着袋子要扯回来：“不是，我要走了。”
    徐瑷不放手：“姜玫，送出去的礼物又拿回来的道理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送给你了。”
    “不然你带过来是为了让我参观一下你的手艺吗?”
    两人僵持了许久，一阵沉默后，同时笑出了声。
    徐瑷咬了一口蛋糕，姜玫在一旁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
    徐瑷意外地挑了挑眉：“咸的?”
    “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所以我才做咸蛋糕。你觉得怎么样。”
    徐瑷细细品了几秒：“可以开店了。”
    姜玫乐得抿起嘴：“不是哄我吧。”
    徐瑷认真地看着姜玫：“我是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开店，也算是给自己找份事业来做。”
    姜玫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的问：“我行吗？”
    徐瑷搂过姜玫的肩膀：“你不用怕，失败了也有我做你的后盾。”
    “让我仔细想想吧。”
    姜玫提着宠物箱走出电梯，箱子里的波奇突然躁动起来，从没关好的箱门冲了出去，姜玫连忙去追。
    波奇终于停了下来，在一双锃亮的皮鞋旁欢快地打转。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把波奇抱了起来，递给姜玫。
    姜玫努力压向喘气，直起腰，接过波奇。“谢谢……”她抬头想要笑着感谢对方，看到那人的脸时却僵住了。
    那人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严肃，吐出的话音仿佛是没有感情的ai‘：“好久不见，姜玫。”
    姜玫扯出一个微笑：“好久不见，秦邵。”
    “最近……”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姜玫打断了他的话，对着他点点头，然后转身。波奇呜咽着舔着姜玫的手，她挺直着背，刻意忽略背后仿佛有实感的视线，快步离开。

 解除婚约吧

    姜玫走在街道上，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落在姜玫的脸上，她一路小跑躲到一旁商铺外，出神地望着屋檐落下的雨珠。
    她突然想起去找秦邵的那天，也是这样的下雨天。没错，她骗了徐瑷，她找过秦邵。可是结果不尽人意，甚至可以说是很狼狈，她没有脸说出来。
    那个时候的她很无助，急切地想抓住秦邵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直接闯进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有水声从办公室里的休息室传出来，她不受控制地走近那道虚掩的门，轻轻推开。
    房间里充满了暧昧的味道，床上的女人侧躺着，露出光洁的背部。女人听到动静，转过脸，房间里很昏暗，但是也足以让姜玫看清她的脸，是秦邵的秘书——曲悦。曲悦惊立起来，睁大眼睛望着姜玫，薄被从她身上滑落，露出遍布吻痕的雪白身躯。
    “怎么了?”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洗手间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姜玫踉跄地跑出了办公室。
    她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大厦门口，天公不作美，大雨顷刻而至。所有人都大厦里跑，只有她逆行着走到雨中。
    手机响起铃声，是秦邵，她按下接听键，电话对面是长久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秦邵终于出声：“你看到了。”
    姜玫本来以为她会说很多话，可事实上她哑住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后，她听到自己喉咙里吐出了冰凉的声音：“秦邵，解除婚约吧。”
    她挂断了电话。
    雨越下越大，大得她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可她并不讨厌这场雨，甚至有些感激，因为这场雨让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哭一场了。
    怨恨那两个人吗？
    其实也没有。
    她其实并不爱秦邵，两个人能在一起是因为这是姜远的意志。姜远总是希望姜玫得到的都是最好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秦邵也很好地满足了姜远的期待，家世、能力、长相都无可挑剔。
    每一个节日，他都会陪着她过，然后送给她或者精致或者特别或者昂贵的礼物。他对她体贴关怀，出手大方，会满足她的每一个要求。周围的人都羡慕她有这么一个未婚夫。可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话说，或者说只是她在说而秦邵只是在一旁应和着。
    她能隐约感觉到，秦邵并不喜欢她这样的女人，他总是不在意她说的话，大概在他眼里，她这样胸大无脑的美丽女人说的话并没有什么营养吧。他喜欢的女人应该是像曲悦那样，精明干练，聪明果决，和他有着共同的话题，在工作上也能和他齐头并进。正是因为潜意识里有这样的直觉，看到曲悦在他的床上时她甚至也没有太惊讶。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需要她，她是他让人称羡的人生里必不可少的装饰品。
    如果姜远没有出事，她大概会成为秦太太，做着他家中不倒的红旗，对他外面的彩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她曾经以为自己是这样想的。
    可是当她看到休息间的情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当然可以回去，求秦邵帮帮她爸爸。但这也意味着她妥协了，她会成为依附着他的女人，和无数的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
    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我想做爱（h）

    姜玫回到家，走进宋屿的房间，他正在电脑前敲着键盘。
    她从背后环住宋屿的肩膀：“在做什么?”
    宋屿亲了一下她的手臂：“是我的编程作业。”
    姜玫伸出舌头舔弄着宋屿的耳后，温热的舌头在宋屿敏感的皮肤上游走，他的呼吸渐渐沉重，宋屿转过头，幽暗的眼睛望着姜玫。
    姜玫忍不住吻在那双漂亮的眼睛旁：“宋屿，我想做爱。”
    宋屿喉结鼓动，他把姜玫横抱起来，走向了床。
    他发现今天的姜玫格外敏感，只是轻轻地揉弄，粉色的乳尖就马上膨胀挺立起来。
    姜玫扬起下巴，展露出纤长雪白的脖颈，喉咙里不时飘出一两声低哑的呻吟，像根柔软的羽毛搔弄着宋屿的心尖。
    他忍不住埋首在姜玫颈间，双唇贴合着她滑腻的肌肤，感触着她颤动的声带。
    他虔诚地吻吻遍姜玫身体的每一寸，宛如一个朝圣的信徒。
    感受到那炙热的双唇滑到她的叁角地带，姜玫不禁低头望着宋屿，眼睛里有胆怯也有期待。
    宋屿安抚地朝她笑了笑，伸手扣住她的五指，然后低下头去。
    “……嗯”
    宋屿的舌尖只是轻轻碰了她的阴蒂一下，她就感觉自己心脏紧缩了一下，浑身上下的毛孔瞬间炸开，她紧紧抓住宋屿的手，双腿忍不住合拢夹住了宋屿的头。
    宋屿紧接着的吮吸，让她更加兴奋起来，瘙痒难耐的感觉让她变得矛盾，想要逃离同时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姜玫一阵一阵混杂着急促呼吸的呻吟仿佛在鼓励着宋屿，宋屿盯着那已经变得绯红肿胀的红豆，然后牙齿轻扯起来。姜玫感觉自己的心弦仿佛也被宋屿扯弄着，她整个人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了。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越来越快的鼓动声。
    姜玫的身体弯成了一张绷紧的弓弦，身体深处的蜜水不断涌出，偏偏宋屿还觉得不够，舌头钻进她身体里搅弄戳刺，妄图搜刮出更多。
    感觉到她准备得差不多了，他将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询问地凝望着她的眼睛：“可以吗？”
    姜玫温柔地冲他笑了笑，点了头。
    宋屿慢慢进入她的身体，浅浅戳刺起来，太过温柔了，温柔到让她有些不满足。
    姜玫低头吮吻着他鼓动的喉结，在他耳边柔声道：“重一点，快一点。我今天想要激烈一点的性爱，激烈到把我撕碎也没关系。”
    宋屿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紧绷了，姜玫感觉到她体内的硬物又涨大了一圈。
    他抬头望着姜玫，压抑着声音问：“真的吗？”
    姜玫用吻代替了回答。
    宋屿扣住姜玫的腰，将她重重按向自己，他一下就进入到了她的最深处。那里炙热而又逼仄，紧缩的嫩肉紧紧箍着他，让他的抽插都变得有些艰涩了。
    他只能更加凶猛的入侵，一次比一次更重。
    姜玫感觉到身体深处仿佛是被凿开的泉眼，向外涌出丰沛的水液。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捣烂了，战栗的感觉从脖子蔓延到尾椎骨。她的身体变得软烂，无法抓住他，只能敞开着接受他的入侵。
    姜玫四肢死死缠抱着宋屿，她的阴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绯红的眼角泛出泪水，她埋首在宋屿的颈窝处，没有规律的喘息里混合着隐隐的哭腔。
    宋屿支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声音吞了下去，在她身体里做最后的冲刺。
    终于到达赛末点，火山爆发，毁灭一切的快感将两个人的灵魂也烧为了灰烬。
    精-彩-收-藏：w oo1 8 . v i p (w oo1 8 . v i p)

 我以后给你买更贵的

    两个人仍旧紧紧抱在一起，宋屿吮掉了她眼角的残泪，凝望着她失神的眼睛：“你不开心。”
    姜玫靠在他的胸口，思绪仿佛飘到了远方：“我今天遇到了以前认识的人，想起来一些不好的事。”
    “能告诉我吗?”
    姜玫抬起头：“我觉得我说了连你也会不开心。”
    宋屿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想帮你分担。”
    姜玫眨眨眼，她突然起了逗弄宋屿的兴致。
    她直视着宋屿的眼睛：“我今天遇到了我的未婚夫。”
    宋屿一下子就怔住了，整个人呆呆地望着姜玫。
    姜玫“噗嗤”笑出了声，在宋屿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说错了，是前未婚夫，我和他已经解除婚约了。”
    宋屿墨一般的眼睛注视着姜玫，看着在他面前嬉笑的姜玫，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他从来没有这么凶狠地吻过她，他的舌头激烈地纠缠着她，她连躲闪都做不到。直到姜玫觉得自己的氧气快要被宋屿掠夺光了，宋屿才放过她。
    宋屿贴着她的额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你喜欢他吗?”
    姜玫眯着眼轻蹭他的鼻尖：“我喜欢你。”
    宋屿埋头在她的胸口，紧紧抱住她的腰，呢喃着：“我还是很嫉妒。”
    姜玫一下子就被击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宋屿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保护者的姿态，现在却像个软糯的小狗一般，向她展露着他柔软的腹部。
    姜玫依偎着他的脑袋，轻抚他顺滑的黑发：“我和他是长辈定下的婚约，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我们是那个位置上最适合对方的人，我并不喜欢他。”
    “那他喜欢你吗？”
    姜玫嘲讽地笑了笑：“我最后一次去见他时，他在和他的秘书上床。”
    宋屿僵住了，他皱着眉头望着姜玫，伸手抚摸着姜玫脸上虚假的笑容。
    “与其说是不喜欢我，我觉得更准确地说应该是看不起我吧。在他那样的精英眼里，我这种不学无术的大小姐和他是没有什么共鸣的。但是他看不起我也是应该的，我只是个躲在父辈福荫下享受的寄生虫而已。”
    宋屿把姜玫揽入怀里：“你不是。”
    姜玫摇摇头：“不，我是。宋屿，你知道吗？在我爸爸出事后，我曾经想过，要是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或者是徐瑷身上会怎么样。我不知道结果，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定不会沦落到我这么狼狈的地步，他们至少可以做到自救，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宋屿抱紧了姜玫：“……不要再说了。”
    姜玫的声音很平静：“为什么不说?伤口流脓了要把脓水清除干净了才能好得快。我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下去了。今天徐瑷鼓励我开蛋糕店，说实话，我很心动。”
    宋屿注视着姜玫：“你决定了?这需要一大笔钱。”
    姜玫呼出一口气：“这正是我纠结的地方，我其实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可是又过不了我心里那关。”
    “什么办法?”
    姜玫走出了宋屿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知更鸟蛋蓝的首饰盒。她卧到宋屿怀里，打开了那个盒子，是一枚钻戒，铂金圈上细碎的碎钻环绕着中间那个璀璨夺目的硕大的中心主钻，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宋屿看着那枚戒指，声音有些艰涩：“……是你的订婚戒指?”
    姜玫亲了亲宋屿：“虽然不应该这么说，看到你吃醋我居然有些高兴。”
    “你要卖掉它吗？”
    “你希望我卖掉吗？”
    “这是你的戒指，应该你自己决定。”
    姜玫带着莫名的笑意端详着宋屿。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口是心非的样子真可爱。”
    第二天早上。
    姜玫在镜子前画好了妆后坐在桌子前，望了那个戒指盒许久，终于把它放到包里。
    她走到门口正要拧开门锁，又转回身走到床边，俯下身亲了熟睡的宋屿一口。
    姜玫正要站起来时，又被一股力给扯了回去。
    宋屿扶着她的肩膀，认真地凝望着她：“不要卖掉，还给他。”
    “可是……”
    宋屿急忙打断她：“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去银行抵押房子贷款，我手上也有10万。”
    姜玫的眼睛渐渐湿润，声音也变得哽咽：“……宋屿”
    宋屿轻吻她的唇，用期冀的眼神望着她：“还给他，好吗？”
    姜玫犹豫着：“……可是”
    宋屿的心渐渐沉下去，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舍不得戒指吗？还是舍不得那个人?”
    姜玫连连摇头，哽咽着把话说完：“可是这个戒指真的很贵。”
    宋屿被姜玫这句话打了一闷棍，半晌才反应过来，笑着看她：“大小姐不都应该是视金钱如粪土吗?”
    “谁说的，越是有钱人才越爱钱呢?不然怎么可能积攒下那么多财富。”姜玫抽噎着反驳。
    宋屿捧着她的脸，大拇指抹掉她的眼泪，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以后给你买更贵的。”
    姜玫红着眼睛看着宋屿，然后扑在他身上，给了他一个激烈的吻。

 你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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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

    姜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挎着的包。
    会议室的门打开，人们叁叁两两地走出来。
    看到转过头的姜玫，秦邵定住，身后的一行人也停下脚步。
    午后的阳光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色，原本绮丽的五官变得有些柔和。她一直是这个圈子里最亮眼的存在，即使他不爱她，他也承认这个事实。
    空旷的长廊瞬间变得安静，只有姜玫走向秦邵的脚步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两人身上。
    姜玫在秦邵面前站定，直视着他茶色的瞳孔，微笑着：“秦总，能聊一聊吗?”
    咖啡厅里。
    服务员端上两杯咖啡，秦邵习惯性地把姜玫那杯挪过来，拿起一旁的奶精。
    姜玫挡住他的手，对他笑着说：“我自己来吧。”
    白色的奶精被搅散在咖啡里，浓郁的香气蔓延开来。
    “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秦邵注视着姜玫低垂的睫毛。
    姜玫抬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释然地笑了：“没想到你会说这个。”
    秦邵端坐在对面，仿佛是在谈判桌上谈判：“是我的错，如果你要什么补偿，我也会尽量满足。”
    姜玫抿了一口咖啡，道：“不要再说那么让我心动的话了，你真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那也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姜玫低头搅弄着咖啡：“我不想听虚假的话了。”
    秦邵声音低沉：“我是认真的。”
    看着秦邵这仿佛是在谈生意的严肃表情，姜玫心里有一丝丝的恶意冒了出来。
    姜玫笑了笑，直视秦邵的眼睛：“你当然是认真的，但是你潜意识里也知道我不会要什么补偿。在你眼里，我这样的大小姐是很清高的，不会为了钱丢掉自己的骨气。你说这番话也不过是维持自己的绅士风度和减轻自己的罪恶感罢了。”
    秦邵怔愣了一瞬，用意外地看着姜玫：“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
    姜玫笑得有些狭促：“秦邵，谁都不是傻子。如果这话让你不舒服，那就把它当做是对你不忠诚的惩罚吧。”
    认识秦邵那么久，她第一次在和秦邵的对话里处于上风，这让她很快意。
    看到这样的姜玫，秦邵也勾起唇角：“你真的变了。”
    姜玫从包把戒指盒掏出来，推到秦邵面前。
    秦邵摩挲着那知更鸟蛋蓝的盒子：“我记得你很喜欢它。”
    姜玫托着下巴看着那个盒子：“我不能再留着它了。”
    看到姜玫的神情，秦邵没有拿回盒子：“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首饰。”
    姜玫摇摇头：“不用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有些炫耀地笑着说：“我以后会有更贵的。”
    秦邵眼神莫名地看着姜玫。
    两人喝完咖啡，并肩走到地下停车场。
    秦邵走到副驾打开车门，看着姜玫：“我送你。”
    姜玫没有走过去：“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来。”
    “那你……注意安全。”
    “嗯。”
    姜玫向秦邵挥了挥手，向停车场更里面走去。
    姜玫把车开过来的时候，看到秦邵立在他的车旁，就把车停下了：“怎么还没走?”
    “没有油了，我找人来接我。”
    姜玫把头探出车窗：“我送你吧。”
    秦邵停下摆弄手机的动作，看向姜玫，姜玫冲他露出灿烂的笑。
    秦邵坐上副驾驶，感觉到车里闷热，伸手松了松领带。
    姜玫轻笑：“对不住了，这车没有空调，只能吹自然风了，你把车窗摇下来吧。”
    秦邵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完全不知道按键在哪里，盯着车门皱眉。
    秦邵个高腿长，面包车的空间对他来说有些逼仄，坐在那里就像一个在幼儿园排排坐吃果果的小朋友。
    姜玫乐了，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秦邵。
    她解开安全带，伸着上半身过去把车窗摇下来。
    两个人贴地很近，姜玫的发丝甚至都碰到秦邵的鼻尖，只是浅浅的呼吸，都能闻到馥郁的玫瑰香气。
    秦邵若有所思地望着离着他很近的侧脸，姜玫突然转过头笑着看他，红润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笨蛋。”
    秦邵一下子回过神来。
    姜玫回到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秦邵看着姜玫一直弯着的嘴角，刻意压低了声线：“你好像很开心。”
    姜玫立刻抿住唇，连忙给自己找补：“也不是……就是想到以前都是你载我，这次变成我载你，有些兴奋而已。”
    秦邵看着姜玫绷住的侧脸，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短笑。
    姜玫把秦邵送到永晟，秦邵向她道完谢就下了车。
    姜玫正要离开时，秦邵叫住了她。
    “姜玫。”
    “什么？”
    “我们还算是朋友吧。”
    姜玫想了想，笑着看秦邵，：“秦总愿意认我这个朋友我当然求之不得。”
    秦邵眼带笑意看着她：“你注意安全。”
    姜玫点点头，冲他摆摆手，便发动汽车离开了。
    秦邵看着姜玫的车缩成远处的一个点，转身走进大厦。

 这样我也不算输太多（结局h）

    宋屿与庄煜、郑怡几个人创立了一个工作室。
    一个多月没日没夜地工作，手上这个app的开发终于进入尾声。
    傍晚时分，工作室里只剩宋屿和庄煜两个人。
    庄煜看了一眼表，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东西：“宋屿，还不走吗?”
    宋屿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不停：“你先走吧。”
    庄煜竖了个大拇指：“你可真拼。”
    姜玫悄悄走进工作室，对着望过来的庄煜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她猫着步子走到宋屿身后，纤白的手慢慢伸向宋屿的脸。
    还没蒙住宋屿的眼睛，她的手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掌心触到宋屿温润的唇。
    姜玫笑着趴到宋屿背上，侧过脸看着宋屿：“你怎么知道是我?”
    宋屿又亲了一口她的手心：“我就是知道。”
    庄煜哀嚎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们这对情侣可不可以不要在单身狗面前乱放闪光弹。”
    “那你还不走。”宋屿看了庄煜一眼。
    “得，我不打扰两位二人世界了。”庄煜背起包，向姜玫挥挥手，向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宋屿也关了电脑。
    “走吧。”
    “你弄完了?”
    宋屿转头亲了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姜玫一口：“有你这个背后灵在我没法专心。”
    姜玫兴奋地看着宋屿：“我们的店装好了，去看看吧。”
    宋屿双眼被姜玫的手遮住，背着姜玫走进店里：“你不怕我们两个摔倒吗？”
    “不怕，摔了也有你给我做垫背。”姜玫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宋屿耳边响起。
    “你还挺狠心的。”宋屿作势要松开姜玫，姜玫连忙四肢紧紧缠住他，手也顾不得遮住宋屿的眼睛了。
    橘色的光进入宋屿眼里，整个店面都展现在他眼前。工业风格的装修，宽敞整洁的货架，天然白橡木的展柜，收银台后是巨大的玻璃，可以看都后间的工作台、中岛橱柜。
    “怎么样?”姜玫期待地看着他。
    宋屿把姜玫转过来抱住，认真的凝望着她：“你很厉害。”
    姜玫高兴地抱住他。
    “宋屿。”
    “嗯?”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宋屿不适地扯着身上有些紧的t恤，疑惑道：“为什么拍个烘培视频要穿那么紧的衣服?”
    姜玫手持dv看着屏幕里的宋屿，白色布料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轮廓分明，蜂腰窄臀，看上去十分有诱惑力。
    她理所当然道：“偶尔也需要为生活出卖一下色相嘛。”
    她打算拍个宣传视频放在社交媒体上，食色性也，越是漂亮的人越是能吸引别人的眼球，宋屿凭着优秀的外在条件自然被她列为了视频的主人公。
    她看到宋屿神情还有些犹豫，就凑了过去，带着诱惑的口吻说：“好好拍，等你的拍好了，我再拍一个，专门为你，私人的。”
    宋屿没能理解她的意思：“私人的?”
    姜玫凑到宋屿耳旁：“裸体穿着围裙烘培。”
    宋屿感觉自己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睁大眼望向姜玫。
    姜玫佯装收拾东西：“不愿意吗，那算了，我们现在回家吧。”
    宋屿抓住姜玫的手，眼睛看着地面，喉结鼓动。
    姜玫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拉着我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愿不愿意?你说出来我才知道。”
    宋屿墨一样的眼睛看向姜玫，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姜玫一下就心软了：“那这样吧，你亲我一口就我就当你愿意了。”
    宋屿低下头，慢慢贴近她的脸，吻住她。
    黄油、鸡蛋、蜂蜜混合成金黄的液体，把加入的面粉、姜粉也染成诱人的金色。宋屿熟练地金黄的面团压扁，用模具压出一个个造型，然后放入烤箱。姜饼出炉后，再用各色的糖霜在上面画出可爱的图案。
    姜玫拿起一个姜饼人，看着它滑稽的笑脸：“真可爱。”
    宋屿从她身后抱住她，炙热的呼吸撒在她颈间。
    她侧着头蹭着他的脸：“我知道了，我会守诺的。”
    姜玫把身上的裙子褪掉，套上围裙。她的皮肤在蓝色的围裙映衬下变得更加雪白，围裙其实不小，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人更加像把它掀开，看看后面被遮挡住的风光。
    姜玫把剩下的面团碾成一个巴掌大的饼，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臀线、腰线在围裙后若隐若现，水滴状的双乳轻轻颤动着，粉色的乳头不时从围裙边缘露出来。
    等到这个饼烤好了，姜玫拿起裱花袋在上面写起了字。
    宋屿关掉了dv，走了过来，环抱着她写完那几个字：rлю6люte6r。
    姜玫笑着看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宋屿勾起唇：“我知道。”
    姜玫惊讶：“你知道?”
    宋屿凝视着她的眼睛：“上次你说表白接吻都是你主动的，所以我想，至少这句话要我先说。所以就偷偷去学了。没想到还是被你抢先了。”
    姜玫眼睛湿润地看着他。
    宋屿拿起裱花袋，在下面又写了一行字：rtoжete6rлю6лю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角，与她四目相对：“这样我也不算输太多。”
    他低下头隔着围裙含住她的乳尖，湿润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敏感的乳头，她的皮肤从那里开始寸寸泛红。
    姜玫抓起宋屿的手，从他的指尖开始，亲吻、舔弄他手指上的每一寸皮肤。柔软湿热的舌头像蛇一样纠缠着他的十指，在他的掌间嬉戏着。
    宋屿把已经湿润的手指探到她的私处，模拟着性交的姿势在她的甬道里抽插着，里面的嫩肉越是紧缩，他就动作的越是厉害。
    湿润的液体被捣弄出来，宋屿把姜玫抱到中岛上，扳开她的双腿，用炙热的硬物抵住她。
    姜玫主动圈住他的脖子，与他唇舌交缠，上面贴合的一瞬间，下面也紧紧结合在了一起。
    这样的姿势并不能让他进入到更深，他只能浅浅动作着。
    随着两人欲望的高涨，他们开始越来越不满足。宋屿把姜玫抱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让他突然进到她更深的地方，姜玫被顶的浑身酸软，手一下子变得无力，人眼看着就要往后倒，吓得她一下子紧紧缠抱住宋屿。
    她有些埋怨地看着宋屿，宋屿轻笑，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带着歉意的吻。她被这个吻融化了，热情地回吻在宋屿的眼睛上。
    宋屿开始走动起来，每走一步，姜玫感觉他似乎都会戳到不一样的地方，给她新鲜的刺激，让她不规律地抽搐。
    宋屿的步伐跟随着他抽插的频率，开始变得越来越快，两人交合的地方开始滴下粘液，在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淫靡的水渍。
    姜玫皱着眉头，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张开嘴发出愉悦的轻哼。这声音让宋屿变得亢奋起来，他手上用力，随着走动的动作把姜玫抛送起来。重力的作用让宋屿实实在在地进入她身体最深处，让她产生了要被他贯穿的错觉。
    她尖叫着把他抱得更紧了，属于宋屿的抛送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用力。几十下后，姜玫用吃奶的力气用腿死死圈住宋屿的腰，在他身上颤抖地攀上巅峰。宋屿也与她一起达到欢愉的尽头。
    两人有些累地坐在一起，姜玫靠在宋屿怀里，玩弄着他的手指：“你的手真大。”
    宋屿十指扣住她的手指，在她耳边说：“这双手会一直牵着你。”
    姜玫嘴角勾起甜蜜的弧度：“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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