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楔子

“你好，我叫南烛。”
    “你真有意思，芣苢［fú  yǐ］。”
    “不要躲着我啊。”
    “呵，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反而像我的猫呢。”
    “你在发抖，很害怕吗？”
    “冷不冷，要不要我抱抱？”
    “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
    “芣苢，呃……嗯哈……”
    “快，抱紧我。”
    “你在哭什么？”
    “芣苢。”
    七月廿七。

 八月十二

    芣苢［fú  yǐ］如愿以偿的考入A大，以艺术生的身份。
    “妈，我快到A市了。好好好，我会照顾好自己。嗯，别担心，有红豆陪我。”
    早晨，芣苢乘坐第一班列车，去往A市。
    阳光透过车窗撒进车厢，暖暖的。
    芣苢揉揉趴在腿上的“红豆”，红豆舒服的眯着眼睛，懒洋洋发出的“呼噜呼噜”。它是芣苢捡来的一只猫。发现它时，它正躲在轮胎旁瑟瑟发抖。脏兮兮的它被芣苢抱去洗澡后，芣苢才注意到红豆身上的伤口，像是烫伤，还有针孔留下的印迹。
    ……
    妈妈提前帮芣苢找了套公寓。
    公寓很大，她不想浪费，于是在网上发了合租信息，能一起分担房租。
    “芣苢，十八岁，电话是……完成。”
    “诶，你觉得怎么样？”
    “两个卧室刚好被大厅隔开，这样都有隐私空间，这点我很喜欢，可是，有猫呐。那没办法了。”
    “可我会收拾干净……真的不在考虑一下吗？”
    今天是第几个了？第叁个了吧。又被拒绝了，过程不顺利啊。打电话的女生都接受不了我养猫这一点，虽然我承诺会收拾好。
    芣苢有点沮丧，“喵～”红豆用头蹭蹭芣苢的腿，似安慰，似讨好。
    “叮铃铃……”
    “喂，你好，我是芣苢。”

 七月廿八

    —
    “你好，
    我叫南烛。
    「喵～」
    红豆很可爱吧。
    以后，
    请多多关照。”
    “诶，
    真的吗？
    谢谢夸奖。
    你也很可爱呐。”
    “饿了吧？
    尝尝我做的菜。
    味道怎么样？
    好吃吧。
    你如果想吃，
    随时都可以叫我。
    不用客气。”
    “抱歉，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
    “师傅，
    这个房间的钥匙丢了，
    那换一把新锁吧。”
    “锁啊……
    红豆跑进房间，
    把门锁上了。
    我担心窗户没关红豆会乱跳，
    门又打不开，
    就叫师傅换了一把锁。
    喏，
    钥匙给你。”
    —
    “你回来啦。”
    “晚上好，
    我进来了。”
    “不打算放开我？
    手抖的这么厉害，
    是因为害怕我吗？”
    “手机？
    在这啊。
    不过这么晚了玩手机不好吧。”
    「啪嗒」
    “没怎么样啊。
    你的皮肤真滑呢。”
    “芣苢，
    你真有意思。
    和那些男人不一样，
    反而像我的猫。”
    “你知道吗？
    红豆一开始很怕我，
    不敢与我亲近。
    我就对它很好，
    它开始黏我。
    是不是和你很像？
    一开始你也怀疑我，
    不敢和我合租。
    后来呐，
    我把它关了起来，
    在黑暗里踢它，
    却不让它死掉。
    奄奄一息的时候，
    再装作是我发现了它，
    把它救出来。
    所以你看，
    它才这么喜欢我。”
    “那你呢？
    芣苢，
    你是不是也要这样才会喜欢我。”
    “看到你这害怕的眼神，
    我并不反感呢。”
    —
    “醒来了？
    太好了。
    我也很高兴，
    这样一来，
    又能看见你那张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了。
    因痛苦变得扭曲，
    因恐惧变得胆怯。
    不安到难以忍受，
    恨不得马上逃走。
    你那副表情，
    我喜欢的不得了。”
    “干什么？
    这还用说吗？
    当然是享用你。”
    “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乖，
    乖啊，
    蝴蝶越是挣扎，
    蜘蛛网就缠的越紧。”
    —
    “别忘了，
    是你自己跑进我怀里的。
    今天玩点什么来寻开心呢？
    哈，
    光是想想都兴奋不已。
    我会好好的，
    爱抚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用心体会吧！”
    “快把衣服脱掉，
    啊～
    快一点啦！
    好烦躁……对了！
    衣服什么的就这样撕掉！”
    “什么？
    还在发抖么？
    心脏跳得好厉害……
    看，
    这样，
    心脏这里贴到耳朵上，
    咚、咚的，
    我可以知道，
    你的心脏把血连带着恐惧送到全身了。”
    “叫我名字。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为什么要背对着我躺着？
    对着我睡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是这样吗？”
    “离我更近一点。
    这样，
    头碰头的距离。
    嗯？”
    —
    “你想去哪里！
    去找泽漆吗？
    他不会因为你深信就来救你。”
    “因为，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啊。”
    “小贱人，
    你只属于我，
    不准对除我以外的人着迷，
    也决不允许你擅自从我身边消失。
    为了让你记住，
    我要在你身体上烙下印迹。
    你是我的，
    只属于我……”
    “什么嘛，
    发出这种很享受的声音。
    要知道，
    你的疼痛是我的记号。
    唔，
    这里也要留下。”
    “嘶……好，
    很好。
    你果然还是爱我的吧。”
    “我无论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我只要……有你在就好。
    除了你，
    我什么也不需要。”
    —
    “我懂了
    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那我就把你杀了吧。
    “啊！
    为什么……你就这么想去死？
    我只是一个肮脏的存在而已，
    是我让你痛苦，
    对不起，
    我应该死去才对。”
    “无论是地狱还是天堂，
    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