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少女》 鬼曼童-1 1995年某晚,一名穿着打扮清凉都的妙龄女子,其尸体被人从都会区某处工地里挖出。负责人报警后,警方到达现场勘验。而刚调来刑事组的焦台也在这其中,年轻有为的他办起案来也丝毫不逊其他前辈,这已经是他踏入警界后第三个年头。 不一会,命案现场则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围观,其中包含前来採访的记者和认尸的家属,此时焦台和一眾警察拉起封锁线将围观者阻隔在外。在放死者家属进入后,焦台发现家属后面跟了一个身形瘦小的短发年轻女子,虽没化妆但面容看起来却十分清秀,她戴着一顶鸭舌帽,身穿运动t恤加上牛仔外套,配上牛仔裤和运动球鞋,还背着一口斜背包,看起来完全就像个还没毕业的女学生一样。正当她要越过封锁线时,焦台立马拉住她肩膀。 焦台:「等一下,你不能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先是瞪了焦台一眼,然后反身拉住他的手,打算将他来个过肩摔,但焦台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身法矫健的一个侧翻完美落地,此时其他员警也跑过来关切,他们惊讶一个瘦小女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焦台:「你干什么?想袭警吗?」 员警a:「小姐,这里是封锁区域,现在请你出去。」 员警b:「小姐,请你出去。」 女子:「哼!」 此时,女子连理都不理,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正当焦台和同事要追上前去时,一名家属出现缓颊。 家属a:「警官,真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我们请来的法师,请别为难。」 焦台:「什么?法师?」 家属a:「那现在我们可以过去了吗?」 焦台:「进去吧!」 就在家属跪倒哭成一片时,女子换上道袍,并从包里取出各式各样法器,准备招魂仪式,焦台见状又再一次感到惊讶。 说到此女,她叫马翠莲,人称「驱魔莲」。当年她爷爷从大陆东北来到台湾开宗立派,可惜在她父母在出生后没多久便离世了!靠着爷爷将她扶养长大,并传授各式各样东北马家本领。年仅19岁的她便精通她们马家一派的各种奇门道术,举凡降妖、捉鬼、通灵等,都有所成就,只有一样出马仙的绝技还尚在学习中。 此时,阿莲在一边摇铃一边拿着招魂幡唸咒。突然她动作一停,然后跑向工地一处角落,所有家属也跟着她上前去,她在角落找出三朵鬼火,那是亡者的灵魂,阿莲见状立马将其收入在葫芦里,整个招魂仪式这才算完成。 目睹整个过程的焦台和其同事也看得瞠目结舌,想不到一个黄毛丫头片子有这等功力?实在不简单。 随后,阿莲跟着家属离开现场,走出封锁线时还不忘回头瞪向焦台一眼,看来这个樑子他们是结上了! 而尸体则被送往鑑识科进行尸检化验,但或许是加害凶手担心线索留在尸体上关係,法医发现这具尸体在被掩埋前似乎就被清醒得乾乾净净,想找出任何蛛丝马跡都难。 家属得知线索断了之后,又再次哭哭啼啼的找上阿莲,并要她试试看能否用通灵方式取得任何线索。阿莲本想拒绝,毕竟以她现在功力要施展一次出马仙也是相当勉强,但看着目前案情陷入胶着,加上眼前家属们各个可怜无助时,她最后勉强同意帮忙一次。 由于死者灵魂已被阿莲送去地府轮回,要将其召唤上来是不可能的。目前剩下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到案发现场施展出马仙仪式,看能不能调到附近野仙或游魂来询问。 这一边,回到局里的焦台越想越不甘心,以他拼命三郎性格,这件案子无论如何也要查出个眉目来,于是他隻身一人再次赶往案发现场调查。在到达现场后,他惊讶发现早上遇到的死者家属和那个小女生阿莲也在此,而且地上还摆着一个临时法坛,似乎是在进行一种特殊仪式。 阿莲换上道服,一边摇铃唸咒一边吹奏牛角螺,法坛上还摆着五种水果和三牲,以及两大瓶高粱,一旁家属各个双手合十跪拜在地。 阿莲:「欲断事,首静心,心静方与仙合一。三炷香,请真灵,各方神兵齐来临。一炷上请大罗仙,二炷则请地方神,三炷下请幽冥使。吾此欲相求,且听我咒语,胡黄柳白灰,速请现真身。道有法,法有心,神兵急急如律令。敕!」 语毕,突然间阴风大作,随后只见阿莲连续好几个后空翻,然后以四肢着地方式匍匐前进,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吱吱喳喳的声音,更恐怖的是…她的脸瞬间皱纹满佈,彷彿老了数十岁。 很显然,请来的是胡黄柳白灰中排名最末的灰皮仙。相传,这五种地仙代表分别是「胡-狐狸、黄-黄皮子、柳-蟒蛇、白-刺蝟、灰-老鼠」。也因为这里是建筑工地,免不了会有脏乱,所以聚集了不少老鼠盘踞在此,于是就有鼠仙被召唤出来,祂一看见高粱和熟肉,便衝上前吃喝了起来。不一会功夫,三牲被祂啃食得只剩骨架,而两瓶高粱也都乾了! 鼠仙:「吱吱…召我而来,吱吱…所为何事呀?吱吱。」 家属:「呜呜…我想知道我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鼠仙:「吱吱…嗯?事情经过,吱吱…是这样的。」 在鼠仙的阐述下,得知这是发生在一个月前的事,死者是在工地福利社上班的店员,因外型亮丽而被包工头看上并频频献殷勤,直到告白被拒绝后而恼羞成怒将其姦杀,尸体则被埋在工地里。 鼠仙:「吱吱…事已至此,请你们节哀吧!不过,这副身体,呵呵呵呵呵…」 家属a:「啊?」 家属b:「你…你想干什么?」 此时话锋一转,鼠仙对着家属露出不怀好意的邪笑,随后以极快速度衝向一个人并抓住他的脖子大口咬下去,瞬间鲜血四射。吸完血之后的祂,操控着阿莲身体快速逃离此地,跑进阴暗的建筑大楼里,留下现场吓傻的眾人。 刚才那一幕,把焦台吓得浑身僵硬,直到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现场有人受伤,并赶紧打公用电话叫救护车。然后,他拔出手枪并带上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追进大楼里。 由于大楼未完工又没通电,在无尽黑暗中走动可说是相当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踩空地洞坠入深渊。焦台一边用手电筒照明一边举枪查看四周,他察觉后方有不明身影窜过,随后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继续往前走时,还时不时听到吱吱喳喳的声音,直到走进一间空屋时,他突然听到一阵苍老诡异的笑声,这声音似乎是从厕所里传出的。 当焦台来到厕所后,举起手电筒一照,只见被鼠仙控制的阿莲以极不可思议的方式四肢贴在墙上,看着焦台嗤嗤窃笑。焦台见状后被吓得跌坐在地,但此时他发觉不对劲的是,这四周好像有什么软绵绵又细小的东西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直到用手电筒一照,那是数以百计的老鼠正包围着自己。 这时候,鼠仙跳落下来,一个箭步凑近焦台在他脸上嗅了嗅,随后以爬行姿势绕着他转一圈,似乎在打量着这男人要从哪个部位下口。 鼠仙:「吱吱…警察先生,不用紧张,我不会一口吃掉你,因为我要…吱吱…把你献给我的子子孙孙。吱吱…宝贝们,你们的大餐已经到了!好好享受吧!呵呵呵呵呵呵呵…」 焦台:「不~~~」 此时,在鼠仙一声令下,眾多老鼠一拥而上爬满焦台全身准备将他啃食殆尽,焦台的性命也就此危在旦夕了! -未完待续- 鬼曼童-2 鼠仙一声令下,数百隻大小老鼠爬满焦台全身,眼看自己就要被这些耗子给蚕食分尸了!他突然想到自己有枪,他强忍被啃咬的疼痛,颤颤巍巍的举起拿枪的手对空开了一枪,听到枪响的老鼠们则一哄而散,逃得无影无踪。 而附在阿莲身上的鼠仙,眼看子孙都跑光光,剩下的也只有自己来。祂一个纵跃衝向焦台,而焦台则一个快速转身避开攻势。不死心的鼠仙则以极快速度不停在焦台周围穿梭,每经过他身边时就使出利爪攻击一次,在焦台分辨不出目标在哪,也在鼠仙来回穿梭之下,一盏茶功夫后,焦台全身上下已然伤痕累累。 就在鼠仙相准时机要扑向焦台背后时,焦台眼明脚快,一个回旋踢踹中鼠仙头部,将其踹飞到墙壁上,撞击力道之大将墙壁撞得都龟裂开来。 此时,焦台举枪对准鼠仙,而鼠仙也死盯着焦台,双方形成对峙场面。僵持了片刻过后,鼠仙再次纵身一跃衝向焦台,而焦台也在此时扣动扳机,一声枪响鼠仙倒地不动了!本以为打中鼠仙的焦台,正要走上前去查看,岂料祂竟然又动了起来,那颗子弹居然被祂用牙齿接下。 看到这一幕焦台完全吓傻了!愤怒的鼠仙则如同鬼魅一般在楼道两面墙之间左右跳跃,速度快到甚至连焦台向祂开枪都频频落空。突然,鼠仙从背后抱住焦台,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焦台怎样也没想到自己性命却要哉在今天。 危急时刻,一道俐落身影从窗外跳入屋内,此人咬破手指用血在另一手掌心上画上符籙,对着鼠仙后脑勺就是一掌,随后唸唸有词。 神祕人:「吾为马姓,以佑为名,上请正神,护我生灵,降妖除魔,扫除阴冥。速请胡三太爷赐我威灵,神兵急急如律令,破!」 鼠仙:「呜哇啊啊啊~~~」 随着一阵嚎叫声过后,神祕人从阿莲头顶抽出一股黑烟丢出窗外后随风烟灭,鼠仙离体后的阿莲也陷入昏迷。 而焦台这边,他踉踉蹌蹌从地上捡起手电筒,照向神祕人,发现此人竟是一名年约七旬的老者。 老者:「小伙子,你没事吧?」 焦台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发现伤口没有很大,只是流了点血,其实更应该说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在流血,当他此时意识过来时才发觉浑身痛。 老者:「别看了!赶紧去医院吧!晚了就救不回来了!」 焦台:「老伯,请问你是谁?」 老者抱起昏迷的阿莲走出大楼,焦台也在后方跟着,俩人一路边走边聊。此人正是马翠莲的爷爷-马风雷,也是东北马家来到台湾的第一人。原来,他在孙女身上下追影符,一旦外出不管到哪他都能掌握到行踪,而今晚他也察觉到不妙,最后才赶来搭救俩人。 马风雷:「唉…很可惜这丫头片子功力不够,才会被出马仙反噬其身。」 焦台:「什么是出马仙?」 马风雷:「所谓的『出马仙』,是来自我们东北马家的一种特有通灵术。在东北地区几乎挨家挨户都会供奉『保家仙』,所谓的保家仙便是我们这一派的祖师爷-『胡三太爷』。相传胡三太爷本是狐仙,因救驾满清开国皇帝『努尔哈赤』有功,而被册封为胡三太爷,成为东北家喻户晓的大神。每一家的保家仙只要供奉得当,加上该家有人懂通灵,便可在任何紧要关头时呼请怹老借窍上身,为其家人处理任何疑难杂症。而出马仙除了能呼请保家仙前来之外,还可请来自己所在地的任何地缚灵或野仙,只是因应每个野仙需求不同,所准备的供品也不一样。但要做出马仙仪式则有个代价,那就是施展一次便会耗损施展者一大半以上功力,严重一点还会被其反噬,所以要做出马仙之人就得必须有一定功底在才行,而我这孙女明显就是功底不足才会被反夺其身。」 焦台:「我记得看殭尸片时有介绍到『南茅北马』,而北马指的就是你们东北马家是吗?」 马风雷:「是的。」 焦台:「想不到这门组织还存在于现实生活中,晚辈今日有幸结识前辈,可说是三生有幸。」 马风雷:「哈哈,客气客气。」 此时,马风雷举手拦了辆计程车,然后抱着阿莲一起上车,临走时送了个护身符给焦台。 马风雷:「年轻人,这道符送给你保平安,记得去看看医生喔!咱们他日有缘定能再相见的!」 焦台:「谢谢前辈,前辈请慢走。」 回到家后,阿莲也甦醒过来,但爷爷却没让她马上休息,而是罚她跪在神坛前懺悔。 马风雷:「现在当着祖师爷面前,我要你说!你什么时候偷学出马仙的?你忘了你自己修为根基还不够吗?真不怕死呀你!」 阿莲:「可是爷爷,我这么做也只想帮那一家人,早点查清楚死者的死因而已,不然端靠警察破案,是要让他们等到何年何月?」 马风雷:「住口!这些事根本轮不到你去管!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在你身上下追影符掌握你的行踪,还不知道那畜生会怎样利用你来干坏事,你要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阿莲:「爷爷,您教我降妖卫道,为的又是什么?不就是保护更多人吗?我今天这么做也算帮死者解开死因和真相,我有什么错?错的是…错的是…您一直不把出马仙传授给我,若非这样我也不用偷学了!哼!」 话说完,阿莲飞快似的跑进房间并甩上房门,躲进被窝里痛哭。 马风雷:「傻丫头,你难道都不知道你父母当年怎么死的吗?我不教你出马仙是为你好的。唉…」 隔天一早,阿莲双眼红肿来到她就读的永安大学,一到课堂上就埋头睡觉,看样子她哭一整晚都没什么睡。此时,指导教授也进入教室。 教授:「各位同学大家早,我是你们这系所的系主任,同时也是你们这学期的指导老师-金鷂子。」 当金教授站上讲台讲课时,所有女同学目光都被他帅气外型给吸引过去。 同学a:「喂喂喂,阿莲,快起来呀!我们老师长得好帅喔!」 阿莲:「蟋蟀的蟀啦!别吵我。」 此时,金教授也走到她的座位旁,看着熟睡的阿莲不发一语。旁边女同学正不断摇醒她,气得她醒了过来。 同学a:「喂!阿莲,阿莲…」 阿莲:「吵什么吵啦?要看你自己看啦!呃…教授好。」 鷂子:「嗯,教授我一点也不好,同学你很累吗?」 阿莲:「我…还好。」 金鷂子:「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得正确,我恩准你继续睡,如何?」 阿莲:「喔!好。」 金鷂子:「我问你,何谓侠之大者?」 阿莲:「嗯…」 金鷂子:「对了!忘了告诉你,如果回答不出来,就得罚站到下课喔!」 这时候,全班所有同学都将目光聚集到她这里来,阿莲顿感压力倍增,片刻后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从容不迫的回答。 阿莲:「古有云:『从人从夹,夹从大从二人。顏师古云:侠之言挟也,以权力侠辅人也。』所以在金庸武侠小说里,曾提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身为侠者,须先做到修身而齐家,尔后方得能治国而平天下,是为侠之大者。」 金鷂子:「嗯…非常好!所有人给这位同学掌声鼓励。」 话说完,全班同学响起络绎不绝的掌声,甚至还有同学对阿莲投以崇拜眼光,让她一时之间尷尬的不知所措。 阿莲:「谢…谢谢大家。」 金鷂子:「你很有天份,请问同学叫什么名字?」 阿莲:「马翠莲,大家都叫我阿莲。」 金鷂子:「阿莲同学,你不简单!现在起你可以继续睡了!」 阿莲:「不…不用了!教授,我不睏了!」 金鷂子:「哈,希望我的课没让你感到无聊。同学们,我们继续接下来的课题…」 下课后,金教授将阿莲留了下来,在透过进一步关心后得知她昨晚发生的事,以至于精神不济。 金鷂子:「原来你们家是赫赫有名的东北马家?教授以前也曾听闻过。所以,你爷爷不让你学出马仙,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必须体谅他老人家苦心。」 阿莲:「其实…我爷爷一直没告诉我一个真相,那就是我父母的死因。」 金鷂子:「别想太多,他不告诉你自有他的苦衷。阿莲同学,你对修道很有兴趣是吗?」 阿莲:「嗯,虽然我们家族修练的是古萨满巫术,但我更渴望能学到南派正统道法。」 金鷂子:「嗯,教授有一位朋友也精研道家之法,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阿莲:「真的吗?哈哈,谢谢教授。」 金鷂子:「不谢,有空欢迎再来听我的课吧!」 阿莲:「好的。」 另一方面,出院后的焦台也在还没回家前就马不停蹄赶到第一分局上班,在换制服时他突然发觉自己一位同事不对劲。 焦台:「阿承,你的脖子后方怎么了?受伤啦?」 阿承:「呃…没事,我没事,先上班了!」 阿承非常紧张,因为他脖子后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而且越发严重。焦台听说,这傢伙以前日子过得十分穷酸,但却在最近摇身一变成了个暴发户。 焦台:「等等,那是?」 当焦台再次看向阿承时,这一幕把他吓呆了!他竟然看到一个小孩被阿承背在后面,更切确的来说,是那隻小鬼紧抓着他不放,而他脖子后的伤口就是长期被小鬼所咬的痕跡。 焦台:「阿承,你…」 阿承:「啊?什么?」 焦台:「没…没事。」 当然,碍于怕引起骚动,焦台尽量克制自己的惊慌。没错,焦台从小就有阴阳眼,三不五时都会看见不乾不净东西,起初他非常害怕,但久而久之也慢慢习惯了!在胆子练到比任何人还大时,他毅然决然去考取警专,成为现在的警察。 傍晚,街头上人来人往,一名正要过马路的老奶奶站在街边徬徨无助,此时有位女子愿意搀扶老奶奶过马路,随着行人穿越号志秒数越来越少,那名女子将老奶奶带到马路正中央时,却突然消失不见。 刚放学的阿莲骑着单车经过这里,也看到了这一幕,那女子显然就是要抓交替的女鬼,好心送婆婆过马路,其实是想害她被撞死,好顶替自己位置。 阿莲:「奶奶,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阿莲要衝过去帮老奶奶时,一辆警车立马停在老奶奶跟前,挡住后方来车。此时,一名警察下车从后车箱拿出两个三角锥摆放在路面,并一边从旁挥手指引后方来车往另一个方向行驶。 阿莲认出来了!这警察正是昨天差点被自己过肩摔的焦台。 而原本蹲守在路边准备抓交替的女鬼,看到阿莲出现在此,也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阿莲:「哼!跑得可真快!」 这时候,焦台小心翼翼扶老婆婆进了警车,并开车送她回家。这一幕,都让对街的阿莲看在眼里,平常不苟言笑的她,今天却笑了! 先别说,阿莲笑起来的样子,伴随着双颊那桃红色粉晕,还真是倾国倾城般的漂亮。 -未完待续- 鬼曼童-3 最近,阿莲只要到学校就一定会选金教授的课,因为每次课后,金教授都会传授她一些道家学术。 金鷂子:「阿莲,这门全真心法你进步得非常快,相信再过段时间,就能拥有施展出马仙的能力了!」 阿莲:「呵呵,教授我方便问你一个问题吗?」 金鷂子:「请说。」 阿莲:「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学者而已,为何你会想鑽研这门学术?」 金鷂子:「我的出发点和你一样囉!」 阿莲:「我?喔…懂了!」 金鷂子:「懂了就好,今天就先学习到这边,改天传授你一套强大的降魔招式。」 阿莲:「是什么?」 金鷂子:「八卦掌。」 阿莲:「哇呜!拭目以待喔!」 这天,焦台又看到阿承饱受背后小鬼的折磨,但仔细一看,现在这隻小鬼体型又大了一些,而反观阿承的精神却越来越憔悴。焦台虽然看得见那些东西,但也不好告知阿承真相,深怕会吓到大家,于是连续一段时间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事被小鬼霸佔。 焦台:「阿承,你…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气色越来越差了?而且我看你驼背状况也越来越严重,你有发现吗?」 阿承:「喔!那个喔?其实…算了!我没事啦!谢谢你的关心。」 焦台:「好吧!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 阿承:「嗯,谢谢。」 下午,焦台开警车出去巡逻,却碰上一起怪事,他突然从后照镜看到一个小男孩出现在后座。 焦台:「喂!小弟弟,什么时候爬上我的车啦?」 但正当他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心想越觉得奇怪。之后,他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因为马上就是下班的尖峰时间,所以今天任务就是帮忙支援红绿灯秒数控制,以便交通能更顺畅。 这时候,骑单车路过的阿莲,突然瞥见一个小孩出现在一个警察身后,于是她掏出八卦镜和桃木剑不动声色慢慢朝他们靠近。 阿莲:「喂!」 焦台:「蛤?」 正当阿莲一剑刺向小鬼时,祂却突然消失不见,而她的剑却刺中焦台屁股。 焦台:「哎唷!你干嘛?袭警呀?」 阿莲:「我…祂…」 阿莲不知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只能支支吾吾的。 焦台:「怎么又是你?」 阿莲:「我…」 焦台:「你什么你?每次碰到你都没好事。」 阿莲:「真…真对不起,我是要抓一个小孩。」 焦台:「什么小孩?」 就在阿莲细心解说下,焦台发现到一件事,就是眼前这小女孩和自己一样都是拥有阴阳眼的人,加上他也察觉到有小孩跟着他的事,所以选择相信她的话。 焦台:「原来你和我一样都看得到那些东西?」 阿莲:「是呀!对了!那天…没伤到你吧?」 焦台:「哈,没事没事。不过看你瘦瘦小小的,力气也不输男人。」 阿莲:「这些都是我爷爷教的。哎呀!先不说了!我要去追那小鬼,我们后会有期啦!」 焦台:「等等,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莲:「我叫阿莲,拜拜。」 焦台:「阿莲…」 小巷弄里,一群人挤在防火巷口看着一个少女独自一人在巷子里发神经。其实是刚阿莲刚抓住那隻小鬼,正拿着桃木剑在抽打他屁股。 阿莲:「再跑嘛你。」 小男孩:「呜哇~~姐姐,不要打我。」 阿莲:「说,你跟着那个警察干什么?」 小男孩:「我…找不到我爸爸?」 阿莲:「你爸爸?你爸爸是谁?」 小男孩:「我不知道。」 阿莲:「你不知道?那跟着警察干嘛?」 小男孩:「我只记得我爸爸说他是警察,其他的我都忘了!姐姐,你能带我去找我爸爸吗?」 阿莲:「我怎知你爸爸在哪?」 小男孩:「呜呜…」 阿莲:「好好好,你别哭!这样吧!你先躲在我的伞里,我再帮你想办法。」 小男孩:「喔!」 此时,阿莲拿出一把油纸伞,把小男孩鬼魂收在里面,然后骑上单车离开现场,留下现场议论纷纷的眾人。 居民a:「那个小妹是疯了还是怎么?突然衝进我家防火巷里对着空气说话。」 居民b:「搞不好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也说不定。」 居民c:「太可怜了!年纪轻轻就得这种病。」 正在指挥交通的焦台,又看到阿莲走回头路朝自己而来。 阿莲:「呃…嗨。」 焦台:「这么巧又见面。」 阿莲:「那个…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焦台:「什么事?」 阿莲:「我找到那个纠缠你的小鬼,因为你是警察关係,能否请你帮他找到他家人?」 焦台:「嗯…这样吧!明天有空来我们分局一趟吗?我可以在我们警署失踪人口建档里查找看看。」 阿莲:「好,那明晚六点我过去找你。」 焦台:「嗯,不见不散。」 阿莲:「嗯,拜拜。」 之后,阿莲带着附有小男孩鬼魂的纸伞回到道坛,一进门爷爷就嗅到一丝不属于他们俩人的气味。 马风雷:「阿莲,为什么你身上有鬼的气味?」 阿莲:「喔喔!那个是因为今天帮别人家处理一些白事,处理完后没净乾净的关係。」 马风雷:「原来是这样?行吧!早点休息。」 阿莲:「嗯,晚安,爷爷。」 就在阿莲从爷爷目前走过时,爷爷突然冷不防从她的包里抽出纸伞。 阿莲:「爷爷,这伞是我…」 马风雷:「你真当爷爷老糊涂啦?带了个小鬼回来还想骗我?」 话说完,爷爷打开纸伞放出小男孩,小男孩看见爷爷一脸严肃,吓得躲在阿莲身后。 阿莲:「爷爷,你听我说。」 马风雷:「说什么?这种不乾不净东西你把他带回家,不想活啦?把他给我交出来!」 小男孩:「呜呜…姐姐救我。」 阿莲:「爷爷,他很可怜的,不但忘记自己名字,就连他老爸是谁都忘了,只记得是当警察的。我正打算明天带他去我朋友警局那调资料,好早点查清楚出他的父母是谁。」 马风雷:「唉…傻丫头,爷爷怎会不懂你助人为善的心呢?我的意思是你一直把他关在伞里也不是办法,爷爷这有办法让他不用惧怕太阳照射。」 阿莲:「真的吗?吼~爷爷,你吓死我了!早点说嘛!」 马风雷:「带他过来。」 隔天早上,阿莲骑着她的小折单车去上学,后座载着的正是小男孩,有了昨晚爷爷帮他下的避光符,他再也不用怕见光死了!到了学校,小男孩也跟着阿莲一起进教室,反正没人看得见他,所以阿莲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异样眼光。 片刻后金教授走了进来,所有同学才打开课本。但此时金教授却将目光停留在阿莲身旁的小男孩身上,没错!他也看得见这类灵体。不过,早已司空见惯的他淡定的继续讲课,直到下课后。 今天一样不免俗的,是金教授和阿莲的课后辅导时间,虽然他看得见小男孩,但也一直不动声色。今天比较特别,金教授带阿莲到学校后山一处山坡上传授道术。 金鷂子:「阿莲,今天我要教你『八卦掌』,相信在你学会了这套掌法后,再配合我之前教你的全真心法口诀,不但能养身健体,还能驱魔捉妖,对你的职业大有帮助。」 紧接着,金教授当着阿莲的面使出一招「云龙探爪」,其招路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打在一棵枯树上,这一掌威力十足,将枯树震得四分五裂,让一旁的阿莲和小男孩看得嘖嘖称奇。 金鷂子:「怎么样?想学吗?」 阿莲:「好呀!教我教我。」 金鷂子:「不急,接下来我带你慢慢练起。」 经过一个下午的调教,阿莲也将八卦掌中的基本功练得相当扎实,而她的过人天份也让金鷂子大为讚赏。 金鷂子:「今天就先学到这边,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改天有机会,再带你去这座山顶上的『仙公庙』拜拜,那边的风景堪称人间仙境。」 阿莲:「好喔!非常期待,谢谢教授。」 离开学校后,阿莲载着小男孩往第一分局分享前去,一路上小男孩不断的问阿莲一些事。 小男孩:「姐姐,我跟你说件事喔!」 阿莲:「嗯?」 小男孩:「你老师好像看得到我耶!」 阿莲:「你说什么?他看得到你?」 小男孩:「是啊!不过我感觉他是好人,一般看得到我的人都要抓我。」 阿莲:「这个你放心,金教授是个不折不扣好男人。等姐姐学会他的八卦掌后,再带你一起降妖除魔,你说好不好?」 小男孩:「好啊!耶~~我要当姐姐抓妖怪的小帮手。」 阿莲:「呵呵,小鬼头。你看,第一分局到了!我带你进去吧!」 在进入第一分局后,阿莲向值班员警表明自己和焦台有约,片刻后焦台出来迎接。 焦台:「阿莲,你来啦?」 阿莲:「是啊!我把他带来见你了!咦?人呢?喔不!鬼呢?」 焦台:「你说的那个小男孩?」 阿莲:「是呀!他…他刚还在我身边的,怎么不见呢?」 这时候,俩人听到警局外有小孩哭声,出去一看才发现,原来小男孩刚和阿莲准备进门时,被大门口的警徽弹出去,而且被阻隔在外完全进不去。 小男孩:「呜哇~~~姐姐,我进不去。」 阿莲:「乖,不哭喔!」 阿莲见状立刻抱住小男孩细心安抚,发现刚那一弹把他伤得不轻。此时,有两名警察从局里出来,看到阿莲抱着空气时,不禁发出嘲笑。 员警a:「她是谁?干嘛跟空气讲话?」 员警b:「焦台,这是你朋友吗?感觉怪怪的。」 焦台:「呃…她是我一位话剧社的朋友啦!没事,她正在排练演技,你们忙吧!」 这种被当疯子的感觉,焦台比任何人更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从小也是这样过来的。 阿莲:「焦大哥,你们警局那个警徽会避邪,他进不去了!怎么办?」 焦台:「这个嘛…啊!我有办法了!我马上联络和我们刑事组合作的画家,平常都是他替我们描绘嫌犯素描画像的,我想他应该肯帮忙。」 阿莲:「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 焦台讲完电话后,告知阿莲明天画家就会过来一趟,到时就让他照着他们描述把小男孩样子画出来。挥别焦台后,阿莲再次带着小男孩准备回家,但车子骑到半路却发生变故。 这时,刺骨的阴风阵阵吹来,然后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无数的魑魅魍魎,将阿莲和小男孩团团包围。而阿莲也不慌不忙拿出八卦镜和桃木剑严阵以待,小男孩则躲在阿莲后面瑟瑟发抖。 阿莲:「何方妖孽?胆敢拦我去路?」 野鬼a:「呜呜呜…我…要…这…个…小…子,把…他…交…出…来。」 野鬼b:「呼呼…交出…这小孩…饶你一命。」 阿莲:「笑话,说要就要,我凭什么要把他给你们?」 野鬼c:「哇哇…那就…别怪我们…杀!」 一声喊杀,阿莲摆开架势,准备和这帮魑魅魍魎对着干了!阿莲能否成功保住小男孩呢?而这些鬼怪又会被她如何收拾? -未完待续- 鬼曼童-4 从警局出来准备回家的阿莲和小男孩,在半路上遭到一群孤魂野鬼拦截,祂们目标直指阿莲身后的小男孩,并喝令她将男孩交出。 阿莲:「想要他?哈,没门!你们这帮孽障,看你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你们。」 野鬼a:「呜呜呜…找死…」 野鬼b:「呼呼…上!」 眾鬼一哄而上,阿莲手拿桃木剑和八卦镜不急不徐摆好架势,随后口里唸唸有词,此时半空中出现一团云雾。 阿莲:「吾为马姓,以佑为名,上请天神,下请阴兵。有请驱魔真君,赐我神力,扫除妖灵,神兵急急如律令,敕!」 一道咒语唸完,随后从云雾中开啟一道结界,从结界中降临了数道魁梧高大身影,那是她向钟馗调来的冥兵。冥兵出马,眾妖邪无所遁形,不一会冥兵已将这帮鬼怪收拾乾净。 但其中一名冥兵相中小男孩后,正欲出手捉拿,阿莲见状后立马阻止。 阿莲:「阴差大哥,这个小孩在阳世有心愿未了,待我处理好他的身世后,一定亲自送他进地府接受轮回。」 冥兵:「嗯…」 一声低吟,眾冥兵也带着这帮野鬼回转阴府,各归本位。小男孩在看到冥兵都消失后,才敢探出头来。 阿莲:「不用怕,那些鬼怪已经被姐姐收拾了!」 小男孩:「哇!姐姐你好厉害。」 由于小男孩身高只要阿莲一半,他高兴的想抱住她,却只能抱住她的腰。这时,阿莲温柔的蹲下来,将小男孩头靠在自己肩上,轻抚他的背细心呵护。 阿莲:「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小男孩:「谢谢姐姐,姐姐,我…」 阿莲:「怎么了?」 小男孩:「姐姐,我…我…我喜欢你。」 阿莲:「呵呵,姐姐也喜欢你呀!在还没找到你家人之前,姐姐一定把你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小男孩:「嗯。」 阿莲:「对了!那些东西为什么要抓你?」 小男孩:「因为祂们是坏鬼,一直想吃掉我,我已经被祂们追好久了!好在遇上姐姐你。」 听到小男孩这么说,阿莲再次将他拥入怀中,她心想,如果现实生活里她也有个弟弟那该有多好?当然,经过这次事件后,阿莲一定会更加保护这个弟弟。 隔天,焦台带着画家和阿莲约在一家咖啡厅,经过他们俩口述方式形容小男孩面貌后,画家终于把他的画像给画好。 回到警局后,焦台立刻将画像传真到 警政署失踪人口调查科,并在两天后收到一份资料。那是一份失踪儿童的调查报告,报告中的当事人正是小男孩本身。 「姓名:张大宝 出生年月日:民国74年2月25日 失踪时间:民国81年5月17 失踪地点:大佳河滨公园 特徵:橘色短t、蓝色运动短裤、圆脸、小平头」 焦台和阿莲一看,果然是小男孩没错,就连身上穿着都和报告上描述的一样。原来,大宝已经失踪三年了!而且他并不知自己已经死了这么久,阿莲不忍告诉大宝真相,正在想要什么方式帮他圆这个谎? 此时,焦台灵机一动,得知大宝是在河滨公园失踪,那很有可能是在这地方丧命的,于是隔天警方大动作在河岸各个码头搜索,终于在一个渡头附近水草堆里,找到一具白骨,经比对后证实死者就是张大宝本人。 焦台透过报告上资料,联络上大宝的家属,却得知其生父正入狱服刑,目前顾家的是他的继母。在听闻找到儿子尸体后,继母并没有太大悲伤,只是冷冷的指示可以去土城看守所找他的生父,然后就掛了!焦台和阿莲不明白,大宝说他的爸爸是警察,但又为何会坐牢? 于是,三天后焦台带着阿莲去监狱里会面小男孩的爸爸-张克勤。在会面室里,焦台告知张克勤已找到他儿子尸体的事,当他得知找到儿子时,既是喜又是悲,想不到事隔三年,找到的竟是也具白骨。 原来在大宝在世时,张克勤私生活就很不检点,除了手脚不乾净之外,他还四处偷人机车及其他财物,结果因窃盗及损毁罪被告而入狱服刑。而大宝正是他和前妻所生,离婚后又再娶一女,还生下一个小儿子,因此大宝在自家存在感又更低,甚至三不五时离家多时,俩夫妻都没怎么留意,才会导致这次意外悲剧。至于大宝为何说自己父亲是警察?也是儿子看他时常在警局出入,于是向儿子撒了个弥天大谎,骗他说自己是警察。 由于监狱有司法神在顾守,所以大宝灵魂进不来,只得透过焦台俩人向他父亲传达想说的话。 焦台:「张先生,我们警方初步判定大宝那天因为独自跑去河滨公园玩,因为身旁没大人看守才会失足落水身亡。现在,我想知道他失踪那天,你在哪里?」 张克勤:「我…我…我也忘了那天去了哪里。」 焦台:「哼!你这爸爸到底怎么当的?连儿子都管不住,还让他私自跑出去,造成这起意外,你到底有没有当爸爸的责任?他才七岁而已耶!」 阿莲:「张爸爸,大宝要我告诉你,他这一生不后悔当你儿子,只希望自己的爸爸在出狱后能重新做人,别再做坏事了!」 张克勤:「呜呜…大宝,爸爸对不起你。」 此时,狱警开门进来,表示会客时间已到。 焦台:「唉…阿莲,我们走吧!」 阿莲:「张爸爸,如果你不想让你儿子走得太沉重,希望你能照他说的,出狱后找份差事好好过活,别再作奸犯科了!」 张克勤:「呜呜…谢谢…谢谢你们。」 离开监狱后,俩人心情还是无法平復,毕竟那么乖巧贴心小孩,却生错在这个家庭,实在让人感到扼腕。 三人…喔不!是两人一鬼回到阿莲家道坛后,此时焦台目光被神坛最上方牌位给吸引,牌位上写着「胡三太爷」。 焦台:「阿莲,这胡三太爷是哪路的神明?我第一次看到。」 马风雷:「是我们东北马家一派的开山祖师爷。」 此时,爷爷从房里走出来,细心解说。 焦台:「老前辈,是你?」 马风雷:「哈哈,小伙子,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 阿莲:「爷爷,你们认识呀?」 马风雷:「当然,那天晚上他还差点死在你手里呢!」 阿莲:「爷爷,你说什么?」 其实,阿莲使用出马仙被鼠仙上身时,自己压根儿没任何记忆,加上爷爷和焦台都没提到,所以这句话让阿莲听得有点懵。 焦台:「没有没有,你爷爷爱开玩笑。对了!我们不是要帮大宝进行转生仪式吗?」 阿莲:「对喔!爷爷,小男孩已经带到,现在请你帮他好好超渡,让他能够顺利进入轮回。」 马风雷:「好。」 在一切准备就绪时,大宝似乎有话要对阿莲说。 大宝:「姐姐,我可以再抱你吗?」 阿莲:「当然可以。」 此时,阿莲蹲下来抱住大宝,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了!在送大宝进入轮回后,也不知来世是否还能见面。 大宝:「啾!」 阿莲:「大宝你…」 阿莲的脸庞被大宝亲了一下,顿时通红一片,弄得她怪不好意思。 大宝:「姐姐,我爱你,我要走了!你要多保重喔!」 阿莲:「嗯…我会的。」 这是来自一个七岁小男孩最深刻的告白,却也是他们之间最沉痛的诀别。 大宝:「姐姐再见,叔叔再见!」 焦台:「蛤?叔叔…」 马风雷:「马家弟子马风雷今持诵往生咒恭请西方极乐南无阿弥陀佛佛号,愿 以此功德回向给张大宝孩灵,愿早日离苦得乐,昇极乐国土,共成佛道,南无阿弥陀佛。」 随后,在爷爷持诵下,地上冒出来自幽冥界消灾解厄的地藏业火,大宝双手合十盘坐在火圈里,慢慢的一道小小身影逐渐被业火吞噬,消失在无间里。 阿莲:「呜呜…大宝。」 马风雷:「别哭了!他在爷爷超拔之下,会再次投胎成人的。」 焦台:「是呀!你就别这么难过,或许他下辈子就能当一次幸福家庭小孩。」 阿莲:「嗯…」 这几天,因为没了大宝陪伴,阿莲始终鬱鬱寡欢,就连在学校上课时,金教授也发觉她不对劲。 金鷂子:「阿莲,你怎么了?好几天都无精打采的。」 阿莲:「教授,我…」 金鷂子:「嗯?」 阿莲将这几天和大宝相处的过程都告诉金教授。 金鷂子:「原来是这样?」 阿莲:「教授,其实你也看得到大宝是吧?」 金鷂子:「嗯…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再瞒着你。是的,我看得见他,而且他长得十分机灵可爱。」 阿莲:「其实,现在他不在了!我好不能适应。」 金鷂子:「阿莲啊!听教授一言,在这世界上有生就有死,有死同样有生。想当年我最爱的人也在我面前离开人世,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这伤痛里走出来,所以你的痛苦我懂。」 阿莲:「教授,想不到你也…」 金鷂子:「我这些年也是歷经各种磨难和沧桑而来的。所以,不管遭受怎样令人失望的事,我们都要为明天的希望而活,懂吗?」 阿莲:「嗯,教授,谢谢你。对了!我很崇拜你所学的道法,可否拜你为师呢?」 金鷂子:「其实…你我能相遇本是有缘,至于拜我为师就免了!别误会,我不是嫌你不好,而是我从来没收徒的习惯,这点还请多见谅。」 阿莲:「嗯…好吧!」 金鷂子:「不过,你可以把我当做自己良师益友,以后大家还是可以互相学习。」 阿莲:「嗯嗯,谢谢你,教授。」 这天早上,刚进入警局准备换衣服的焦台,不见阿承在,于是向其他同仁开口询问。 焦台:「学长,请问你们今天有看到『成承诚』吗?」 员警a:「蛤?谁?」 焦台:「成承诚呀!」 员警b:「你说谁啦?」 焦台:「就是那个整天无精打采又喜欢弯腰驼背的成承诚呀!」 员警c:「吼~你就直说是阿承就好啦!唸全名谁知道?」 焦台:「喔!抱歉抱歉,那阿承有来吗?」 员警a:「他好几天没上班了!听说是身体状况不好在家休养。」 焦台:「嗯,谢谢。」 身为阿承最好的朋友,焦台先是打电话想要联系他,但始终都未接听,于是焦台打算下班后去他家拜访。到阿承家后,焦台按了半天门铃,都不见阿承来应门,焦台见门没锁就自己开门进入。 进入阿承家后,焦台被眼前一幕给吓傻了!他看见瘦到皮包骨的阿承跪拜在一个泰国鬼曼童神像前,不管焦台怎么叫他都没反应。但可怕的是…焦台仔细一看那神像,竟然和他那天看到阿承背后的小鬼一模一样。 焦台:「阿承,你快醒醒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等我,我打个电话。」 就在焦台准备拨打电话时,阿承突然从焦台背后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焦台此时慌了!他万万想不到阿承会变成这样子,被阿承勒住的焦台能否及时脱困呢?而阿承到底中了什么邪法而变成这样? -未完待续- 鬼曼童-5 焦台多日不见阿承来上班,于是到他家拜访想关心他一下,岂料短短几天阿承已经瘦成皮包骨状态。正当焦台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时,阿承突然拿绳子勒住焦台脖子,此时焦台已经被勒得无法呼吸了! 焦台:「阿…阿承…你你你…快住手。」 阿承没理会焦台,双手力道还加重许多,眼前焦台就要被勒死了!突然,焦台急中生智,身体后空翻,成一个倒掛金鉤之势躲开阿承攻击。 焦台:「咳咳…阿承你疯了吗?」 阿承:「呵呵呵呵…」 焦台:「快醒醒呀!」 阿承:「哇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阿承一声嚎叫,只见他的身体像气球般迅速膨涨,然后越鼓越涨,最后一声爆炸巨响,阿承当场碎尸万段,死状极为凄惨。而爆炸的衝击威力巨大,导致室内所有家具门窗都破损不堪。就连焦台也被弹到一旁,伤势严重。 此时,焦台看见一道鬼魅灵体从阿承尸骸中脱颖而出,祂高约七尺,手脚都长有尖爪,浑身通红,脸上及肚子都各长有一张嘴,嘴里佈满锐利的尖牙。此怪物,正是阿承供奉已久的泰国鬼曼童,祂啃食了阿承血肉进而获得重生,祂的诞生意味着这个世间将有一波浩劫再起。 突然,鬼曼童冷不防抓起焦台脖子,往窗外一扔,将他摔落到一楼地面,好在这里不高只是二楼。摔落在地的焦台,在吐了一口鲜血后便就此昏迷,所幸路人及时叫救护车才将他紧急送医。 当焦台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医院,而阿莲和爷爷也赶到医院来探望他。 阿莲:「焦大哥,你没事吧?」 焦台:「呃…我…我昏迷了多久?」 阿莲:「一天一夜了!」 焦台:「什么?」 马风雷:「小伙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会伤成这样?」 焦台:「是在我同事家…」 焦台将昨晚在阿承家中看到的一切,告知阿莲祖孙俩,言语中还带着几分惶恐,可见这件事把他吓得不轻。 马风雷:「你说什么?泰国鬼曼童?」 阿莲:「爷爷,那是什么?」 马风雷:「是一种流传在泰国早年的一种降头术,又称养小鬼。所谓的鬼曼童,通常是一些胎死腹中的胎儿死后被取出,后加以炼製成一种小鬼。据说供养的信徒要长期用血来餵养祂,只要够虔诚,不管有什么天大愿望去求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但毕竟天下没白吃午餐,久而久之供养祂的信徒也会被祂们控制,成为没有灵魂的傀儡。」 焦台:「难怪阿承他要杀我…」 马风雷:「你有没有发现你这位同事最近有什么异样吗?」 焦台:「有!他最近变得非常有钱,时常穿着名牌衣物来上班,前阵子还看他添购跑车,只是精神也变得越来越憔悴,还有他脖子上有伤口。」 马风雷:「那一定是被鬼曼童吸血所咬的。」 焦台:「唉…都怪我,当初就发现他背后跟着一隻小鬼,如果早点提醒他,或许他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马风雷:「没用的,被鬼曼童控制的人,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动摇他。现在鬼曼童已降临人间,我们必须想办法该如何对抗祂了!」 阿莲:「爷爷,我们该怎么做?」 马风雷:「我们回去准备!阿莲,这一战你会怕吗?」 阿莲:「我不怕,降妖卫道是我等马家一派处世宗旨。」 马风雷:「很好,爷爷没白疼你。」 焦台:「不如…让我也一同加入吧!」 马风雷:「不,你好好休息,降妖除魔的事由我们来处理。」 阿莲:「是啦!焦大哥你就在医院好好静养,等待我们凯旋而归吧!」 焦台:「嗯,前辈、阿莲,我祝你们除妖成功。」 马风雷:「承你贵言。」 这一边,鬼曼童腾空飞行,俯瞰着脚下永安大学中的男男女女这些食物,祂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随后俯衝向下,偌大的校园中,一场灾难就此展开。 阿莲和爷爷回到家,将所有法器带齐,透过罗庚指引,一路追踪鬼曼童到永安大学。 到达此地后,只见校门口异常骚动,大批惊慌失措的师生倾巢而出,而就在此时,阿莲拦下一名学生询问道。 阿莲:「同学,请问有看到金教授吗?」 学生a:「我不知道,你走开啦!」 然后,阿莲又抓住另一名同学问道。 阿莲:「同学,请问你们在跑什么?」 同学b:「呃…我也不知道,反正跟着跑就是了!拜拜。」 阿莲:「喂,你…」 之后俩人继续赶往校内,才发现为时已晚。因为此地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满目疮痍的景象,看得祖孙俩更是悲痛不已。 阿莲:「爷爷,他们…」 马风雷:「真惨,实在太惨了!想不到祂下手如此兇残?」 阿莲:「爷爷,这畜生太残忍了!呜呜…」 马风雷:「别哭了!当务之急,还是赶快阻止那孽障继续害人,走吧!」 阿莲:「嗯。」 这边,在一个操场上,鬼曼童站在成堆的尸体上,舔舐着手上的鲜血。 马风雷:「孽障,快住手!」 鬼曼童:「嗯?」 阿莲:「你这怪物,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鬼曼童:「呵呵哈哈哈哈哈…」 此时,鬼曼童突然向祖孙俩拋丢出一颗球型体物,刚好落在阿莲手上。 阿莲:「哇啊啊啊!」 马风雷:「阿莲,快丢掉。」 原来,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且死者双眼睁大,皮肤还起鸡皮疙瘩,可见在遇害前还受到极大惊吓。 马风雷:「孽障,有我东北马家第二代传人-马风雷在此,容不得你伤人。」 鬼曼童:「呵呵哈哈哈…送上门的补品,又是修道人,我喜欢。」 阿莲:「爷爷小心。」 就在鬼曼童向俩人出手之际,爷爷和阿莲拉开一张狗血网,趁着鬼曼童衝过来时,用狗血网罩住鬼曼童。本以为能擒住祂,但鬼曼童双臂一振,罗网立刻断得四分五裂。 马风雷:「什么?狗血网竟然无效?」 鬼曼童:「小小破东西,也想困住我?」 眼见狗血网失效,阿莲和爷爷操起桃木剑,俩人合力施展剑法围攻鬼曼童。而鬼曼童也不是省油的灯,面对各种袭来的招式都一一挡下,彷彿有祂那一双铁臂在,任何神兵利器对上祂都无可奈何。 就在鬼曼童发现俩人破绽同时,祂一个眼明手快,挥舞手上利爪扫过俩人腹部,中招后的俩人顿时血流如注。突然,鬼曼童朝俩人喷出一团血雾,被血雾侵蚀的俩人也因此陷入幻境之中。 在幻境里,她看到自己爸妈陷入疯狂状态,就像那晚她被鼠仙控制那样。随后,出现另一名中年男子二话不说便把他们杀了! 阿莲:「爸、妈~~~混蛋,你杀我爸妈,我跟你拼了!」 正当阿莲举剑刺向男子,随着慢慢靠近,她发现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爷爷。但当她想收招时,剑已经刺在爷爷心口了! 阿莲:「爷爷,我…我…」 马风雷:「阿莲…呃啊!」 场景回归现实,阿莲的桃木剑以前心穿后背方式插在马风雷胸口上,眼见自己误杀最亲之人,阿莲跪倒在地,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 阿莲:「爷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马风雷:「呃啊!你…你听爷爷说…当年…」 原来,当初阿莲的爸妈因为修练出马仙功力不足,反遭妖魂夺其心智,形成一个被控制的怪物。而爷爷为了阻止他们继续伤人,只得忍住悲伤对其痛下杀手,这也是他这一辈子心中永远抹灭不去的伤痛。也因为深怕阿莲重蹈她爸妈当年覆辙,所以他始终不愿将出马仙技能传授给她。听到爷爷这么说,阿莲总算明白他的苦心。 马风雷:「阿莲,爷爷…爷爷…对不起…你…」 阿莲:「不,爷爷你不能死,爷爷你别丢下我。呜呜…」 这时候,鬼曼童徘徊在他们身旁,时不时发出刺人的嘲讽。 鬼曼童:「嘖嘖嘖…人类呀!就是这么无奈,要嘛生离,要嘛死别,多无聊呀?不过,你们可怜归可怜,我还是一样要吃掉你们,话说失去反抗力的人肉才是最好吃的,瘫软无力,一点挣扎感也没有。」 正当鬼曼童张开两张血盆大口要吞食他俩时,一道身影窜出,喝止了祂。 金鷂子:「妖孽,休得胡言!」 一道金色剑气呼啸而来,直取鬼曼童。原以为金教授已遇害了!但却平安无事,他的出现让阿莲感到一丝安心和欣慰。 鬼曼童:「呵呵哈哈哈…刺激,刺激呀!总算遇上比这两个废物还有用的对手。」 阿莲:「教授,我爷爷他…」 金鷂子:「先别说了!好好照顾你爷爷,这妖孽就交给我吧!」 鬼曼童:「哈哈哈…虽然你比他们爷孙俩强上那么一点点,但免不了还是得成为我那美味可口的餐点,想起来就让我垂涎欲滴呀!」 金鷂子:「住口!」 话说完,金鷂子从剑透指尖,无数把金色剑气从十指飞出。随后他腾空而起,齐聚所有剑气直扑鬼曼童,准备给予最强烈一击。而鬼曼童这边,只见祂双拳紧握,全身周围凝聚一股透明气盾,挡住向祂攻来的金色剑气。 双方战力一触即发,最后鬼曼童技高一筹,破去所有剑气,并一手抓住金鷂子喉咙,将其打入地底。片刻后,鬼曼童飞出裂缝,却不见金鷂子身影。 鬼曼童:「哈哈哈…不自量力。」 就在鬼曼童以为金鷂子已死时,无数剑气再次凝聚,这次化做一条金色长龙承载着金鷂子飞身而出,然后金龙幻化一把巨剑直取鬼曼童。而鬼曼童这边也不慌不忙,吸收地上无数尸骸的魂魄,接着变身成一隻十丈高的巨型骷髏。 金鷂子控制巨剑攻向骷髏,只见骷髏双手合十呈空手夺白刃之势夹住巨剑,而金鷂子则持续往剑上注入内力,最终巨剑向前一刺,剑气贯穿骷髏胸膛,骷髏随即散架变回鬼曼童,受伤后的鬼曼童摸着心口说道。 鬼曼童:「想不到…是我太低估了你,不过,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 突然,鬼曼童张开双口吞纳山野灵气,不一会祂的身体起了惊人变化。只见祂身体从原来的七尺高长到一丈,原本光溜溜的头皮也长出毛发,而全身的伤口更长出可怕的眼珠子,数十隻鬼眼环视四面八方。原本火红的肤色则变成青黑色,而祂原本尖锐的孩子音,却转为低沉男人声,现在这模样才是祂的完全体姿态。 金鷂子:「妖孽,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今天也一定要除掉你。」 鬼曼童:「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但马上你们就得死了!」 此时鬼曼童隻手抬起,将地面上的三人隔空举起,然后被祂定在半空中动弹不得,随后祂大手一挥,三个弱小身躯被撞击在一处山壁上后摔落一地。 金鷂子:「好…好厉害。」 阿莲:「呃…爷爷、教授,你们…」 马风雷:「呃啊!没办法了!只能使出这招。」 阿莲:「爷爷,不要!」 只见马风雷手指天地,双眼紧闭,打算施展他多年未用的「出马仙」,向鬼曼童奋力一搏。 马风雷:「欲断事,首静心,心静方与仙合一。三炷香,请真灵,各方神兵齐来临。一炷上请大罗仙,二炷则请地方神,三炷下请幽冥使。吾此欲相求,且听我咒语,速请山岳大神临坛现真身!神兵急急如律令,敕!」 咒语唸完,瞬间风云变色,马风雷张口吞噬日月精华,双眼散发出阵阵金光,他迈开步伐,每一个脚步踏在地上都能引起震撼,这便是山神显灵之威。 马风雷:「呜哇~~~~」 一声怒吼,马风雷与山神人神合一,一拳朝鬼曼童身体打去,瞬间将其震出数十丈之外,山神之威也让祂感到为之震撼。 鬼曼童:「好一个出马仙!」 而马风雷也在此时乘胜追击,连续十几道拳击如流星飞月般打在鬼曼童身上,将其步步击退。眼见鬼曼童快招架不住,马风雷则抱住鬼曼童,准备来个玉石俱焚。 阿莲:「爷爷,不要~~~」 阿莲声嘶力竭的呼喊,但马风雷死意坚决,紧紧抓住鬼曼童朝天上飞去,直到飞至高空时,一个自爆后,已不见两者身影。 阿莲:「呜呜…爷爷,爷爷…」 金鷂子:「阿莲…」 就在所有人以为一切都结束时,未死的鬼曼童却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俩人面前。 鬼曼童:「呵呵,看来你爷爷运气比我差那么一点。现在,你们受死吧!」 正当鬼曼童一爪子要向阿莲挥去时,金鷂子快一步挡在她身前,胸口被鬼曼童利爪刺穿,血溅当场。 金鷂子:「呜哇!」 阿莲:「呜呜…教授!」 剎那间,空中响起一阵如洪鐘般的诗号。 「福生无量天尊~~」 声音落下,霎时山河为之震盪,高深宏亮的音律传入鬼曼童耳里,使其双耳最终抵挡不住而渗出血来 鬼曼童:「呃啊…好强大的力量!」 金鷂子:「师…师尊…」 突然一道剑气射入战圈,硬生斩断鬼曼童抓住金鷂子的那隻手,金鷂子因此脱困。而这一剑威力,让鬼曼童感觉到比方才金鷂子所施展的力量还强上许多。 随后,一道仙侠身影飞身加入战局,一名算命师打扮的男子及时出现,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支布旗,上头写着「一品居山」四个大字。 鬼曼童:「如此强大神力?你…你到底是谁?」 品山:「山人自号『品山居士』。鬼曼童,放下屠刀吧!莫再徒增更多杀孽,贫道愿渡你登上彼岸,还望高抬贵手。」 鬼曼童:「哼!找死…」 一声找死,鬼曼童使出祂另一隻完好的利爪,准备袭向品山居士。而居士这边则气定神间,指捏剑诀,一道剑气由指尖射出,直透鬼曼童脑门。剎那间,万籟俱寂,而今晚这一战,便在这一剑下宣告结束。 鬼曼童:「呃…我不…甘心啊…呃呃…」 最终,鬼曼童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怨念倒落尘土之中,而祂的身体也在火光中,逐渐消失殆尽,最后化为空中尘埃。此时,尘埃中一道婴魂则飞入品山手中,那正是鬼曼童前生的婴灵。这边,品山唸动咒语,随后开啟一道直通地府的结界,将婴魂送入无间地狱等待轮回,也算了却一桩因果。 品山:「福生无量天尊,这孽障既是可怕,但却也更可怜,只盼望来世能够投好胎,做好人。善哉善哉…」 金鷂子:「师尊,我…」 品山:「莫再说了!万法皆空,去吧!」 只见品山大手一挥,阿莲和爷爷则晕眩了过去。在梦境中,阿莲看到自己出现在一条美丽河边,而河的对岸则站着一对穿着华丽的男女,那是她死去的爸妈。就在她爸妈朝她微笑的挥挥手后,便瀟洒的转身离去,看来是他们的灵魂已得到安息。 当阿莲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而躺在她隔壁床位的,则是爷爷。正当阿莲不管怎样努力回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却完全都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只记得和爷爷到达学校后便昏倒了! 此时,她意外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条佛珠手鍊,这会是谁给她的呢?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的她,看到爷爷能够平平安安,脸上就多了分真切的笑容。而在病房外,品山和金教授正透过门缝观望她,在看到她的笑容后,俩人也满意的离去。 -全篇完- 高校怨灵-1 寒冷的冬季,入夜后气温更是低下,让人在这寒夜里都忍不住打起冷颤。这边,夜色昏暗的公车站牌处,一名年约20岁左右的瘦小女大生,正安安静静坐在长椅上一边看书,一边候车。 片刻过后,一辆公车停靠过来。女子见状也将书本闔上然后收入背包内,接着从容不急的上车。就在这时,一名看似大学生的女子一边挥手,一边朝这里快步跑来,跟着也上了这辆车。 就在女子上车后,她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因为这台车上除了她和另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短发女,车里并无其他一个乘客。但儘管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她还是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就在此时,负责驾驶的司机转头看向她们,恐怖的是…他的头居然呈360度扭动,先是转向正后方,对着两名她的背影一抹诡笑,然后再将头转回正面。幸好,她没注意到怪异的司机,否则那还不被当场吓死? 女大生坐了下来,没一会就发现到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窗外景色似乎有些不对,因为平时她乘坐这班车所走的路线绝对不会经过这些地方。随着车子越开越偏离市区,女大生这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她这是遇上鬼公车了! 而就在她还在想如何脱身的对策时,车内环境竟突然发生变化。原本乾净舒适的座位和走道,却在一瞬间变成残破骯脏的场景。随后,有许许多多的乘客凭空出现在座椅上。他们各个都残缺不全,有的没手,有的没脚,有的甚至提着自己头颅,有的甚至脑浆迸出、眼珠子和内脏掉一地。反正,这些乘客除了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以外,再来就是噁心了! 这时司机站了起来,他脱下外套,露出的上身根本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他的心脏掉了出来,只有几条粗细不一的血管连接着,掛在身体外摇摇欲坠。而且还不只这样,他整个胸腔到骨盆腔,完全是呈开膛破肚状态,那些大肠小肠都流出体外。 鬼司机:「呵呵哈哈哈…小妹妹…留下来…陪我。」 面对鬼司机及眾恶鬼的步步逼近,女大生被眼前这恶鬼给吓得立马放声尖叫。 女大生:「哇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此时,一旁短发女轻拍她的肩膀,连声安慰道。 短发女:「别慌,有我在没事的。」 当女大生转头看向后方,是那名头戴鸭舌帽的短发女。眼见除了自己以外,车上还有另一个活人,女大生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随即放声大哭。 女大生:「呜呜…姐姐…我我我…我好怕。」 短发女:「乖,没事的。看姐姐我如何打妖怪给你看。」 这时,短发女站起来挺身而出,伸出她的玉手指着这帮鬼怪一顿骂道。 短发女:「无知鬼魅,有本姑娘在,也敢痴心妄想害人?」 鬼司机:「呜呜啊啊啊啊…就凭你也敢对我呛声?」 短发女:「没错,就凭我!」 此时,短发女从背包里掏出一面八卦镜,另一手则捏起指诀,随后口里唸唸有词。 短发女:「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锁鬼关精。玉帝敕下,斩邪灭精,急急如律令!」 在道法催动下,八卦镜里发出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射向以鬼司机为首的妖魔鬼怪,而那些被金光笼罩的鬼怪们,纷纷化为灰烬。 鬼司机:「呜哇啊…这怎么…可能?哇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将鬼怪全数消灭后,短发女扶起女大生,一边轻拍她的背细心安慰,一边从背包里拿出装在水壶里的符水让她喝下定定神。 短发女:「来,喝下这些圣水,你就没事了!」 女大生:「唔…咕嚕嚕嚕嚕嚕!嗯…谢谢姐姐。」 短发女:「我们快离开吧!你现在抓住我的衣角,无论如何都千万别放手!知道吗?」 女大生:「嗯…」 随后,短发女再次捏动指诀,口唸咒语。 短发女:「内有霹靂,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吾身。神兵急急如律令!敕!」 幻境破除后,她们便从原本候车亭的长椅上醒来。原来,鬼公车勾走的不是肉身,而是她们的灵魂。女大生深知,幸好有短发女在,不然这一去,恐怕要想回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惊魂未定的女大生一醒来,便不停的向短发女道谢。 女大生:「呼…姐姐,这一切真是太恐怖了!好在有你,真的非常谢谢你,谢谢。」 短发女:「不用客气!你我能认识也算有缘。」 女大生:「嗯。」 难得遇上救命恩人,女大生赶忙询问起短发女的大名方便认识。 女大生:「不知姐姐高姓大名?」 短发女:「我姓马,名翠莲,叫我阿莲就好。」 女大生:「阿莲姐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 阿莲:「好了!我得走了!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你也赶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女大生:「好。等等…姐姐。」 阿莲:「嗯?」 女大生:「我叫杜鹃,很高兴认识你。」 阿莲:「杜鹃…这名字很好听,那我们后会有期了!拜拜。」 杜鹃:「嗯,阿莲姐姐拜拜。」 数天后的一个晚上,有两男两女共四名高三学生,带着一些东西潜入建安高中校园内,然后来到曾发过命案的307教室。 三年前,这里发生一起命案!故事要从一名高三女学生说起,那时她为情所困,选择在这间教室里上吊自杀。不仅如此,在女学生在死后一年内,学校里陆续有六名师生相继死亡,且死状都相当凄惨,大家都认为这是女学生鬼魂回来讨命。儘管校方极力掩盖真相,但纸终究包不住火,这间学校在发生这些事后,便不再那么风光了! 四名学生在进入307教室后,一边观望一边间聊。 女学生a:「欸,你们听说吗?传说这间教室在三年前曾有位名叫李亚珍的学姐选择在这上吊自杀。」 女学生b:「蛤?真的吗?你不要随便吓我呢!」 男学生a:「她没骗你,听说那位学姐还和她班导谈师生恋,最后还怀了对方孩子。」 女学生b:「有这种事?」 男学生a:「后来,她发现老师原来是有家庭的,还把她给甩了!于是她伤心欲绝之下,才选择在这间教室上吊。而且,在这之后还有不少老师和学生都相继死去,据说这些人在死前都还看过她的样子。」 女学生b:「啊啊啊…你不要再说了!我都起鸡皮疙瘩。」 女学生a:「瞧你这怂样…」 男学生b:「喂!该办正事了!东西都带了吗?」 男学生a:「都带齐了!你们看。」 男学生将手提袋里画有箭头的碗碟、蜡烛、以及万字盘拿出来,然后找来两张桌子併在一起,并放上万字盘、碗碟,然后再点上蜡烛,这就是60年代带动起的恐怖游戏-碟仙。 随后,四名学生各自将手指压在碗碟上,然后齐声復诵一句话。 眾学生:「碟仙碟仙,请你出来。碟仙碟仙,请你出来。碟仙碟仙,请你出来。」 约莫五分鐘后,教室里刮起一阵寒风,差点吹熄桌上蜡烛。就在此时,奇怪的事发生了!碗碟竟自顾自的移动了起来,然后先后指向两个字。 「报、名。」 见碗碟指引他们后,才知碟仙已成功被他们召唤出来。 女学生a:「碟仙要我们报名,那我先说吧!我叫小蝶。」 女学生b:「我叫梔子。」 男学生a:「我叫小壮。」 男学生b:「我叫阿力。」 在四先后讲出自己名字后,碗碟又开始动了起来,这次移动速度更快,指出四个字。 「找、我、何、事?」 小蝶:「是这样的,我们想请问,有碟仙你是李亚珍学姐吗?」 梔子:「你别问得这么直接,碟仙会生气的。」 小壮:「你们看,碟子又动起来了!」 这次,碗碟指到一个字就停下了! 「是。」 就在确认来者是小珍后,四人不免发起一阵冷颤,但儘管如此还是得保持冷静来面对。 小蝶:「学姐您好,我们有几个问题,可以请你帮我们回答吗?」 「可、以。」 阿力:「学姐,我想知道隔壁班的班花-欣欣是否喜欢我?」 小壮:「还有,我讨厌我们班导,能不能弄走他?」 小蝶:「喂喂喂,你们要许愿就不能实际一点吗?」 阿离:「不然你说。」 小蝶先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出一个惊人要求。 小蝶:「学姐,我想知道当初你真是爱上你的老师才殉情的吗?」 梔子:「小蝶,你怎么能问这问题?」 小壮:「对呀!你这样单刀直入的不行啦!」 阿力:「就是呀!问这种敏感问题,不怕学姐生气?」 小蝶:「你们都给我闭嘴啦!那…学姐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在被小蝶这么问之后,碟仙似乎被触怒了!剎那间,碗碟快速的转动起来,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四人的手指也被甩出桌面了!就在他们手指离开后,碗碟依然没停下,而是自己动了起来,随后陆续指出几个字来。 「知、道、秘、密、的、死。」 此时,蜡烛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阴风给吹灭,教室的前后门也砰的一声关了上来,吓得四人连声尖叫。 梔子:「哇啊啊啊啊!」 阿力:「怎么会这样?」 小蝶:「小小小…小壮…先先先…先把蜡蜡蜡…蜡烛…点点…点上…快!」 就在小壮点燃蜡烛时,突然凭空冒出一张扭曲恐怖的鬼脸凑到他眼前,吓得他一个尖叫跌坐在地。 小壮:「哇啊~~」 随后,蜡烛又熄灭了!紧接着,本该堆叠在墙边的课桌椅,突然像有了生命一般不断的上下震动,最后纷纷倒塌了下来,眾人见状赶紧凑到门边,拼尽全力也要打开教室大门。 就在此时,教室的灯突然一闪一灭,且在没人情况下,粉笔居然自顾自的在黑板上写了起来,写出来的字分别是… 「来玩鬼抓人游戏,被抓到的人…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直到整个黑板被写满死字后,粉笔才停下。四人见状,被吓得窝在角落边瑟瑟发抖,而一向胆子最大的小壮,此时也被吓尿裤子。 小壮:「小小小…小蝶,都都都…都怪你啦!没事问…问那什么蠢问题?」 阿力:「我们…我们就快被你害死了!你开心了吗?」 小蝶:「呜呜…我只想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而已,有错吗?」 梔子:「你们…都别别…别吵了!」 突然,两扇门应声打开,四人赶紧趁此机会拔腿逃出,在走廊里快速奔跑起来。但不管他们跑到哪,周遭物品都朝着他们方向倒下来。 跑累了的他们,打算停下来歇歇脚时,突然,四周传来阴森恐怖的歌声,仔细一听,是该校毕业名曲-「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从歌声听起来,似乎是女孩子唱的,那又会是谁呢? 梔子:「是谁?谁在唱歌?」 小壮:「这歌声好恐怖喔!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小蝶:「别管这个了!我们快逃。」 剎那间,一阵大风颳向四人,强劲的风势吹得他们各个睁不开眼,也站不住脚,片刻后他们也渐渐失去意识。直到再次醒来时,他们才发现所在场景已经不是原来地方了! 最先是小蝶,当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来到厕所。就在她仔细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厕所每扇隔间门在没人控制情况下开开关关的。惊恐之馀的小蝶,发现似乎有什么人在背后注视着她,正当她转过头看向洗手台的镜子时,只见镜中的她对着自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嘴角也越裂越开。随后,小蝶看到镜中自己的透露突然一个360度旋转后,硬生折断掉落下来。 小蝶:「哇啊啊啊啊啊啊!」 当她放声尖叫时,镜子整个碎裂,随后洗手台上的水龙头顿时冲出大量鲜血出来,而且就连厕所里的马头也涌出更多鲜血。此时,小蝶听到一个声音在后方喊她。 「小蝶~~~抓到你囉!嘿嘿嘿…」 话一刚落,她一转头时,惊见一张惨白扭曲的恐怖鬼脸正贴近她侧脸。 小蝶:「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过后,厕所里就再也没了动静。 -未完待续- 高校怨灵-2 小壮这边,他则在一间体育用器材室里醒来。当他睁开眼后,想点燃打火机照亮四周环境,发现这里陈设的都是一些体育用品及各类球具。 「小壮~~小壮~~~」 此时,小壮似乎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叫着他的名字,且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令人毛骨悚然,直到他想听更清楚时,突然看见一隻血淋淋的手搭到他肩膀上,吓得他撒丫子拔腿就溜。 小壮:「哇啊啊啊!」 无奈大门死死将他锁在这里,任凭力气再大的他都扭不动这个喇叭锁。 小壮:「干!这怎么回事?外面有人吗?快放我出去呀!」 儘管他喊得声嘶力竭,外面完全没有回应。此时,小壮慌了!他抬起大脚踹向门板打算把门踹开,不料这一踹因力道太大,硬生生将他的腿给弄脱臼了!痛得他跌坐在地上嗷嗷叫,反观门板却是完好无损。 小壮:「干!好痛呀!哇那欸架衰?」 「小壮~~~」 这时,那阴森声音又出现了!突然有一双手从他的脖子后方两侧伸出掐住了他。 小壮:「哇啊啊啊啊!走开,走开。」 就在小壮百般挣扎时,更恐怖的事发生了!只见球架上不断渗出鲜血,而原本陈列在上面的篮球却在此时变成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这些人头脸部扭曲,双眼空洞且没有眼珠,但却一致的朝着小壮诡笑。原来,刚才的呼喊声就是从这些人头嘴里发出来的。 「呵呵呵呵呵…小壮~~小壮~~~留下来,陪我们玩。」 话说完,那些人头就像篮球一样滚了下来,且纷纷滚到小壮身边,随后伸出长长舌头舔舐着他的身体。 小壮:「呜呜,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小壮这一声不要之后,体育器材室里就再也没了声响。 另一边,在教职员办公室里,阿力昏昏沉沉的醒来,在他环顾四周时,发现这里是所有老师的办公室。正当他想出去时,门锁固若金汤死死锁着,不论他怎么转动都打不开。 阿力:「可恶…为什么打不开?谁在外面?快帮我开门呀!」 就阿力回头看向教职员书桌时,才意识到其实还有个办法,那就是透过桌上电话联络外界来救自己出去。 于是阿力拿起话筒,并拨打119打算报警求救,片刻后电话被接通,但阿力还没等对方回应就抢先的说了起来。 阿力:「喂~警察局吗?我们这里是建安高中,我和其他三名同学被困在学校里出不去,麻烦你们赶快派人来救我们。」 不料,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渗人恐怖的女人声音。 「阿…力…你…跑…不…掉…的。」 「嘟嘟嘟嘟嘟嘟…」 正当阿力想问清楚对方是谁时,对方掛了!此时,办公室里所有书本文具和置物柜都动了起来,并从空中传来阵阵毛骨悚然的叫声。 「阿力,陪我们玩,陪我们玩。」 阿力:「是谁?谁在装神弄鬼?」 此时,天花板上的吊扇竟自动转了起来,而吊扇正下方刚好就是阿力。剎那间,一双血淋淋的手掐住阿力脖子,并将他往上拖,片刻后阿力只觉喉咙极度痛苦且呼吸不到空气,十几秒过后,他原本挣扎的双脚也停住不动了! 以上三人已遭遇不测,现在最后就只剩下梔子一人。只见梔子慌不择路的在走廊上奔跑,每经过一间教室,就有许多可怕鬼脸贴着窗户玻璃盯着她。 她拼命的跑,直到跑出建筑物后,她才因体力透而瘫倒在操场草坪上。 此时此刻,她只想赶快逃离这阴森恐怖的校园,无奈身上已没了半点力气,只得躺在草皮上仰望着月黑风高的夜空。 突然,无数隻血淋淋的鬼手从土里窜出后,紧抓着梔子身体不放,她拼命挣扎,眼看自己就快被这些鬼手给抓进地里了! 梔子:「呜呜…救…救…救命啊!」 无奈不管她怎么呼喊,只感觉自己身体在鬼手拖曳下,慢慢往下沉,而在她绝望无助的眼里,不断流出豆大般的泪珠,想不到高中还没毕业,自己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 就在此时,奇蹟出现!一道神圣金光照向梔子周围,而那些鬼手在被金光照射到后也纷纷灼烧了起来,不一会所有鬼手都缩进地底。 一道娇小玲瓏的身影朝梔子方向缓缓走来,正当她想看清楚来者是谁时,只觉自己视线渐渐模糊,最后再也支撑不住晕眩过去。 这是一名留着短发头戴鸭舌帽的女子,她驻足在梔子身旁。在月光照耀下,有着一张乾净无暇的漂亮瓜子脸,尤其是那双水漾闪亮的眼睛,在没化眼妆的情况下依旧闪耀动人。 此时,她了蹲下来,将手搭在梔子脖子上脉搏一探,松了口气说道。 阿莲:「呼~~还有救,谢天谢地。」 随后,阿莲将梔子抱起,离开这可怕的校园。 医院急诊处外,数名因车祸受伤的伤患,纷纷被送往此地。随行在后的,还有三名员警,其中为首的正是刑事组组长-焦台。 这时,一名女伤患从一辆救护车上被抬了下来,在她身边还陪同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短发女子。而同在此处的焦台,看到一道熟悉身影出现后,立马上前打声招呼。 焦台:「阿莲,真的是你?」 阿莲:「啊!焦…焦大哥,好…好久不见了!」 焦台:「是呀!真的好久不见了!自从上次柏林医院一别,至今已有五年。而且…阿莲你变得比以前更漂亮更动人了!」 阿莲:「呵呵…谢谢大哥。」 在经焦台这么一夸后,阿莲羞涩的低下头,暗自窃喜。 焦台:「对了!担架上的这位是…」 阿莲:「是我刚营救来的高中生。焦大哥,先不聊了!我得先把她送进急诊室里,我们回见。」 焦台:「好咧!」 在昏迷的梔子被送进急诊室后,一辆计程车开了过来,随后一名年约20出头的女子从车上下来,并快步跑向急诊室。 此时,在急诊室外等侯的阿莲,见到一名年轻女子朝向这边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是… 阿莲:「杜鹃?」 杜鹃:「阿莲姐?」 阿莲:「杜鹃,你怎会来?」 杜鹃:「其实…你送来的女高中生,是我妹妹-梔子。」 阿莲:「喔?原来她是你妹妹?」 杜鹃:「嗯。」 一小时过去,在医护人员确认梔子身体无大碍后,则移转普通病房。而阿莲和杜鹃全程陪在梔子病床边,眼看梔子还未清醒,杜鹃难过的握住她的手低头哭泣。一旁的阿莲见状,也掏出面纸递给杜鹃擦泪。 阿莲:「别担心,你妹妹吉人自有天相。来,擦把泪吧!」 杜鹃:「呜…谢谢。」 就在此时,原本昏迷中的梔子突然睁开眼睛,看向杜鹃和阿莲两人。 杜鹃:「梔子,你醒啦?」 突然,梔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先是硬生扯掉手臂上的点滴针头,还抓起点滴脚架挥舞,并对着两人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梔子:「吼哇啊啊啊啊啊啊!」 杜鹃看见自己妹妹不知发什么疯,对着自己大吼大叫,就连她想安抚梔子,都还控制不住她,一旁的阿莲见状也加入帮忙按住她的手脚防止她製造伤害。由于病房里发生的骚动,引起外面医护人员注意,不一会便衝了进来,并强制给梔子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杜鹃:「医生,我妹妹她怎么了?」 医生:「病人受大极大惊吓,现在精神状况十分不稳定,目前只能先给她施打镇定剂后再进行观察。」 杜鹃:「嗯,谢谢。」 医生:「不会,再麻烦你们保持安静,让她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去忙了!等到她醒来,再麻烦你通知我们。」 杜鹃:「好的,谢谢医生。」 看见医生走后,阿莲表示有要事与杜鹃商讨,于是将她带到户外去密谈。而就在此时,在附近刚处理完车祸的焦台也注意到阿莲两人,于是走了过来向她们打声招呼。 焦台:「嗨!阿莲。」 阿莲:「咦?焦大哥,你怎还没走?」 焦台:「没办法,因为这场连环车祸关係,有太多伤患不断送来,我也直到刚刚才好不容易忙完。」 阿莲:「原来是这样?」 焦台:「这位是…」 阿莲:「喔!她是我前几天搭公车认识的女大生-杜鹃,也是我刚送来那名病患的姐姐。」 焦台:「喔!杜鹃同学,您好。」 阿莲:「杜鹃,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第一分局的刑事侦查组的组长-焦台。」 杜鹃:「嗯,焦组长您好。」 此时,焦台看见两女神色不安,于是向其关心的询问道。 焦台:「恕我冒昧一问,你们…这么怎么了?」 杜鹃:「呜呜…」 被焦台这么一问,杜鹃不禁掩面痛哭,后来在他和阿莲的安抚下,她才娓娓道来事情始末。 原来,在妹妹梔子出门前,曾向她提到要去学校和同学参加试胆大会,起初杜鹃说什么也不答应让她参加,最后因为拗不过妹妹苦苦哀求,才勉强同意让她出去。岂料,出去才不到两个小时,就发生了这种事?要不是阿莲透过梔子身上的手机联络到她,她怎样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妹妹出去一趟后会变成这样。 焦台:「原来如此。其实,据我所知,建安高中在前两年就发生过多起命案,在当时这些案子还是我们分局处理的。直到现在,这间学校一直都很邪门。」阿莲:「杜鹃,你妹妹和同学去学校参加试胆大会,是不是有进行什么招魂仪式吗?」 杜鹃:「这…我不知道呢!」 阿莲:「从刚才我观察你妹妹醒来后的情况,可以推断她是…」 杜鹃:「是什么?」 此时,阿莲心情沉重的叹息了一下,然后说道。 阿莲:「你妹妹她…她丢失了两魂!如果没及时把她魂找回来,那她下半辈子肯定会成一个傻子。」 杜鹃:「什么?呃…」 阿莲:「杜鹃同学,你怎么了?」 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杜鹃在听完阿莲这么说后,当场昏厥过去。 当杜鹃再睁开眼时已是天亮,自己则躺在妹妹病床旁的看护椅上醒来,而一旁长椅则坐着阿莲及焦台两人。只见他们互相靠在一起入睡,杜鹃见状则拿起一件毛毯盖在他们身上。 只是,让杜鹃感到意外的是…阿莲的头靠在焦台肩膀上,一脸陶醉甜蜜样子,让她觉得这两人活像一对小俩口。此时,焦台突然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瞬间惊醒一旁的阿莲,也把杜鹃给吓到。 杜鹃:「啊?你…你们醒啦?」 -未完待续- 高校怨灵-3 当阿莲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在焦台清醒前离开他肩膀,由此可见她非常害怕被焦台发现自己的举动。 阿莲:「早…早呀!杜鹃。」 而睡眼惺忪的焦台也打了个哈欠后,醒了过来。 杜鹃:「阿莲姐,怎么你们…」 阿莲:「呃…那个…你们会饿吗?我出去一下!」 焦台:「唔…阿莲,你…要去哪?」 就在焦台还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时,只见阿莲已经满脸通红害羞的跑出去。十几分鐘后,她带着早餐回来,分给杜鹃和焦台吃。这时候,梔子醒了过来,虽然没像昨晚那么疯狂,但表现得却出奇的平静。只是她目光呆滞望着天花板,无论杜鹃等人怎么叫她都没反应,于是杜鹃通知护理站的人过来查看。 片刻后,医生和两名护理师进来,检查了梔子的脉搏、心跳和瞳孔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医生:「她的精神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现在,你们可以为她办出院了!」 阿莲:「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杜鹃和阿莲负责帮无法自理的梔子换上衣服,而焦台则是下楼帮忙拦辆计程车,梔子在三人护送下,平安抵达她们俩姐妹的家。 那是一间20几坪的60年代老公寓,在父母离世后,便由杜鹃负责照顾梔子生活一直到现在。 杜鹃在将梔子安置到房间入睡后,便倒了两杯水给在客厅的阿莲及焦台。因为所有家计都是由半工半读的杜鹃在扛,所以在经济条件不佳的情况下,她们的家也只有几件简单傢俱,就连电视、冰箱、洗衣机这些家电都没见着。连客人到访时,她也只能用简单白开水来招待。 杜鹃:「真不好意思,两位。因为家境不优渥,只能用水招待你们,请见谅。」 焦台:「千万别这么说,杜鹃。其实依你们家庭条件,是可以申请社会福利的。」 杜鹃:「我知道,但…我觉得自己能力还可以,所以…并不需要什么社会福利。反倒是社会上有更多比我们更困苦的人,这些都应该留个他们才对。」 焦台:「嗯,有志气!那不管如何,有什么需要帮忙地方,儘管告诉我吧!」 杜鹃:「嗯,谢谢你。」 沉思片刻后,杜鹃向他们询问起昨晚说过的事。 杜鹃:「阿莲姐,关于我妹妹的魂不见这回事,是真的吗?」 阿莲:「是。」 杜鹃:「阿莲姐,我…」 突然,杜鹃向阿莲跪了下来,双眼带泪的对着她说… 杜鹃:「呜呜…阿莲姐,我知道你是个神通广大的人,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回我妹妹。拜託…拜託你了!」 的确,自从那晚亲眼目睹阿莲在公车上大显神通后,杜鹃就认定这位姐姐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她深知眼下能帮妹妹的,也只有她了! 阿莲:「我…其实在我爷爷去世后,招魂这些仪式就没在做了!」 杜鹃:「拜託你了!我求你了!只要你能救回我妹妹,哪怕要我下半辈子做牛做马来还都行。」 看见杜鹃这样哭求自己帮忙,阿莲并非无动于衷,只是… 阿莲:「对不起,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我…我不行。对不起,告辞了!」 焦台:「阿莲,你等一下!」 眼见阿莲无法出手帮忙,可怜又无助的杜鹃只有跪坐在地上痛哭失声。而焦台则在楼下追到阿莲,并询问她为何不帮忙的原因。 焦台:「阿莲,你难道不觉得这对姐妹很可怜吗?为什么不帮她们?」 阿莲:「你…你…你不懂啦!」 眼见阿莲突然双眼带泪没来由的对着焦台一阵怒吼,让他看得那叫一头雾水。 焦台:「阿莲,是不是我刚对你太兇了?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请你别再难过了!」 阿莲:「呜呜…不是。」 焦台:「那是怎么了?」 在焦台再三追问下,阿莲才总算卸下心防,道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原来,在三年前爷爷病逝后,她们马家道派在台湾已经乏人问津了!甚至一两个月都没任何一单委託生意,于是心灰意冷的阿莲只得将家业交给爷爷的其他传人。自己则做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不再参与驱魔等事。但事实上,阿莲只是还没从爷爷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罢了! 焦台:「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想起那些伤心事。」 阿莲:「没关係,这些年我一直都不敢打给你,我怕…」 突然,焦台的手机铃声打断阿莲的话,这时焦台走到一旁接了起来。掛完电话后,他脸色变得更凝重了! 焦台:「阿莲,真不好意思,局里打来电话,通知我建安中学又传出命案,要我过去处理。我得先走了!你有事再联络我,先这样,拜拜~」 阿莲:「嗯,拜拜。」 看着焦台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阿莲双眼又再度流下泪来,冰冷的泪珠划过她白皙自然的脸庞,令人看了也为之动容。 阿莲:「呜…焦大哥,难道你都不知道我是怕再也见不到你吗?」 的确,阿莲并不害怕驱魔失败后会失去性命,只怕自己走了就再也见不到最心爱的人。 建安中学这边,发生命案的课堂大楼已拉起封锁线。焦台在收到通知后赶来现场,来到此地发现白布下盖着三具尸体。他掀开白布一看,随即又盖了回去,因为这三名死者的死状实在太吓人了!他们各个双眼鼓出,嘴巴张得老大,保持着死前一副受到极大惊吓的可怕模样。没错,这些死者正是昨晚玩碟仙被带走的小蝶、阿力、和小壮。而一旁哭成一团的是他们的爸妈和家属,他们表示自己孩子在昨晚出门后就一夜没回家,直到今早自己被通知到校才发现自己的心肝宝贝已变成三具冰冷的尸体。 焦台在查看完尸体后,对着随行的小刘和小陈述说昨晚也接触一名差点在学校没命的女学生,推断肯定就是这三人的同学。但至于为何三人会突然死亡,而一人获救后却陷入疯狂,这些问题都要等尸体送往法医处接受尸检后才能获得答案。 在尸体被运走后,焦台也准备带领手下回局。但他却在转身之际,似乎瞥见一旁阴暗的楼梯站着一名女学生,她双眼流着鲜血,眼神凌厉看着焦台。当焦台揉了揉眼睛想再次看清楚时,那女学生已消失无踪。 已经没什么事的焦台等一干员警,在宣布收队后,全数返回警局。但,在他们驱车离开时,突然出现一群男女老少排成一排的鬼魂,祂们站在校门口看着这些警察离去后,那惨白恐怖的脸上同时扬起一抹诡笑。 一群人回到第一分局,焦台这张脸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焦头烂额。他将两个跟班叫进办公室来,并问他们一些事。 焦台:「你们说,那三个学生到底是怎么死的?」 小陈:「吓死的。」 小刘:「我说是心脏休克而死的。」 焦台:「嗯,这份报告是从鑑识科送来的,经解剖发现,这些死者在死前血压快速飆高,导致大量血液供输到心脏时无法顺利及时排出,引导到其他血管,以至于產生严重的心肌梗塞,这就是死因。」 小陈:「所以照这么说来,那三个学生都是被活活吓死的囉?」 焦台:「不无可能。」 小刘:「组长,那这件案子要怎么了结?」 小陈:「还不简单,写成意外死亡不就完事了!」 焦台:「不行!这问题嘛…我得再想想。现在没什么事了!你们出去忙吧!」 小陈、小刘:「是,组长。」 傍晚时分,落寞的阿莲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抉择和注定好的天命,这两个问题让她一直处于两难状态。 不知不觉,她已走到了自己曾经就读过的母校-永安大学。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她想起当初就学时,那位对她照顾有加的金教授。 果不其然,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一道熟悉身影,正朝着自己缓缓走来。那是刚买好晚餐,正准备返回学校的金教授。 金鷂子:「阿莲,真的是你?」 阿莲:「师父!喔不!是教…教授!」 金鷂子:「阿莲,好久不见了!打从毕业后就不曾见过你,现在比起以前更加成熟美丽了!」 阿莲:「呵呵…谢谢教授。」 金鷂子:「方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起聊聊吗?」 阿莲:「好。」 于是,他们找了附近一间泡沫红茶店休憩畅谈。 金鷂子:「阿莲,我怎么看你眉头深锁?有心事吗?」 阿莲:「我…呜呜…」 看见阿莲在啜泣,金教授抽了几张面纸递到她手里。在经过了解后,金教授也得知这些年关于她爷爷走了之后所留下一些后遗症,以及她自己的选择等等。只是唯独关于感情这部份,阿莲始终隻字未提。 金鷂子:「原来是这样?其实,我觉得你所拥有的使命及天赋,是常人所不曾有的。因为我看得出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不论在学习或领悟能力上,你都是超乎常人。如果你能善用这些能力去帮助这世界更需要的人,那表示你的人生将活得比他人还成功。」 阿莲:「成功?我并不这么觉得…」 金鷂子:「阿莲,你是好孩子,我知道是你爷爷的死让你失去世界上唯一的依靠,所以你才更捨不得自己,为了不想失去自己或更在乎的人,才不愿向危险挑战,是吧?」 听到金教授这一席话,完全命中她现在心里话,也让她不得不佩服金教授的确是个观察力极强的人才。 阿莲:「教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叫 金鷂子:「没问题,你说吧!」 阿莲:「如果你有一个自己万分喜爱但又不敢勇于表明真爱的人,你会怎么做?」 金鷂子:「我懂你意思了!你是有喜欢的人是吧?」 阿莲:「嗯…」 说到这,阿莲羞涩的低下头,深怕被教授看到她发红的脸颊。 金教授:「那你有打算跟对方表示你的心意吗?」 阿莲:「我…我…我不敢说。」 金鷂子:「是不是担心一旦告白失败,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阿莲:「是…」 金鷂子:「哈哈,那简单。或许你可以用暗示的方式,用巧妙的片语让对方知道你的心意。」 阿莲:「还是不要好了!目前,我只想看着他平平安安就够了!」 金鷂子:「好吧!教授尊重你的决定。不过要记得我刚说的,『用你卓越的能力帮助更多人,是你拥有这些本领的最大骄傲』。」 阿莲:「是,谢谢教授。那…教授,我要先回去了!您保重,拜拜。」 金鷂子:「好,有空随时欢迎你回来找我谈心。加油,我祝你前程锦绣。」 阿莲:「谢谢你,教授。」 此时,在杜鹃家这边,本该在睡梦中的梔子,却被一阵阴森的呼喊声给叫醒。 「梔子~~梔子~~~一起来玩吧!」 被叫声给吸引的梔子,双眼无神的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杜鹃见状立马上前关心道。 杜鹃:「梔子,你醒啦?你这是要去哪?」 梔子:「哇啊啊啊啊啊啊!」 眼见梔子又突然发狂,杜鹃赶紧安抚她。 杜鹃:「梔子,你怎么了?我是姐姐呀!」 梔子:「哇啊啊啊啊啊啊!」 陷入癲狂的梔子,不顾杜鹃劝阻,一心要打开大门往外走,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梔子:「我要到去学校找他们玩~~我要去学校找他们玩啊啊啊啊~~~」 杜鹃:「你不能出去,你不能出去啦!」 突然,梔子变得力大无穷,双手抓起杜鹃,然后往墙上摔去,巨大疼痛感让杜鹃瞬间昏了过去。随后,梔子穿着睡衣并光着双脚走了出去,一步步走往建安中学方向。 在第一分局里,焦台正在翻阅三年前建安高中殉情女学生的资料,得知她名叫李亚珍,当初因为和她的班导大谈师生恋,还怀上对方孩子,结果却被对方始乱终弃,就连学校也将她开除学籍,在万念俱灰之下,她选择在就读的班级里上吊自杀。 这时,焦台又翻了隔年另外六名无故死亡师生的资料,发现死者名单里有两名教师及四名学生。只不过资料太过残破,所以死者名字根本看不清楚,只看见其中一名老师叫「凌…薇」?剩下的字几乎都残缺不全。 就在此时,焦台的手机响了!接听之后发现打来的是杜鹃,且听她在说话时还不停啜泣着。 焦台:「杜鹃同学,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 杜鹃:「焦大哥,我妹妹…我妹妹…我妹妹她…」 焦台:「你妹妹怎么了?」 杜鹃:「我妹妹她醒来突然发狂!然后嚷着说要去学校找他们玩,我拦不她,让她跑出去了!呜呜…」 焦台:「好,你先别哭,她有说要到哪间学校吗?」 杜鹃:「是她就读的建安高中。」 焦台:「好,我现在马上过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过去找,你先在家等我。」 杜鹃:「好。」 在焦台交代小陈和小刘一声后,然后头也不回快速走出警局,随后驱车离开。 焦台:「小陈、小刘,我要去建安高中一趟,你们留守在此。」 小陈、小刘:「喔!好。」 建安高中这边,校门口,只见失魂落魄的梔子一步步往校园里走,身旁出现三个穿着学校制服的学生牵着她往内走。仔细一看,那三人正是死去的小蝶、小壮及阿力。 而一旁警卫室门口,只见一名警卫双眼上吊,舌头吐出,倒卧在地上早已失去气息。 -未完待续- 高校怨灵-4 在梔子被其他三名已成恶鬼的同学带进校园后就再也没出来,急于寻找梔子的杜鹃和焦台也开车来到此地。他们看见地上已遇害的警卫尸体后,惊觉大事不妙了! 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焦台瞪大双眼看见了无数张牙舞爪的魑魅魍魎,正盘旋在学校大楼的上空,看起来十分恐怖。此时,焦台也将他所看到的一切告知杜鹃。 焦台:「杜鹃,其实我从小就有阴阳眼,能够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现在整间学校都被骯脏势力给包围了!如果我们要进入学校找你妹妹,过程会相当艰险,可能会有生命之忧。所以如果你觉得害怕,就千万别跟我进去,我进去找就好,你只管在门口等我。」 杜鹃:「不!焦大哥,从小我就跟梔子相依为命到现在,我不能失去她!为了我妹的安全,就算刀山火海摆在我眼前,我也要一闯!」 焦台:「好吧!既然如此,请你记住一定得跟紧我,而且要寸步不离,知道吗?」 杜鹃:「嗯。」 随后,他们在警卫室里取得两把探照用的手电筒,步步为营的踏进这座鬼校园了! 第一分局这边,阿莲来到门口值班处,表明要找焦台。这时,小陈和小刘刚好经过门口,得知她要找焦组长,连忙告知他已外出。 小刘:「组长有说要去建安高中一趟。」 阿莲:「什么?他…他什么时候去的?」 小陈:「大概20分鐘以前吧?」 阿莲:「糟糕!」 得知焦台要去建安高中,阿莲顿时意识到不妙,她飞也似的跑出警局奔往建安高中。这时,热心肠的小陈,则叫住阿莲,并表示可以开车送她过去。 小陈:「小姐,建安中学离这边有段距离,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阿莲:「真的吗?那太好了!麻烦你。」 小陈:「不会,我也正好要去找我们组长,不如就一起去吧!」 小刘:「喂喂喂…你走了!我怎么交代?」 小陈:「就说我去支援组长吧!阿莲,我们走。」 阿莲:「嗯。」 小刘:「喂!我…」 十几分鐘后,两人终于抵达建安中学。阿莲在下车后,立马看到邪气冲天的校园大楼,以及一旁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警卫,此时她惊觉大事不好了!现在,她唯一期望就是焦台能够平安无恙。 阿莲:「焦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我马上进去救你,等我。」 只见她一鼓作气的跑进校园,而后方的小陈担心她有危险,也从车上拿出手电筒追了上去。 小陈:「阿莲小姐,等等我。」 焦台和杜鹃这边,他们用手电筒的光一边探照一边走进校园。就在进入穿堂时,一抹白影从俩人身边飘过后上了楼梯,杜鹃一看以为是梔子,于是奋不顾身追了上去。 杜鹃:「梔子,等我呀!」 焦台:「杜鹃,你要去哪呀?快回来,不能乱跑。」 可惜杜鹃已经追了上去,丝毫不管焦台在后面呼喊。 当杜鹃上二楼后,在一间有亮光的教室里找到疑似梔子的女孩。只见她蹲在摆满蜡烛的地上,背对着杜鹃。 杜鹃:「梔子,跟我回家吧!」 面对杜鹃的询问,女孩不为所动,直到杜鹃将手搭在她肩膀时,女孩的头突然呈360度旋转到背后看向杜鹃,一张双眼空洞的惨白鬼脸一边对着她笑,一边从嘴角不断渗出鲜血来。 杜鹃:「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杜鹃叫声的焦台,也飞速衝到二楼想查看究竟。在他也进入教室后,看见昏倒在地上的杜鹃,于是他连忙将她扶起,并轻拍她的脸颊不断呼喊。 焦台:「杜鹃,杜鹃,你醒醒呀!」 就在焦台焦急叫唤她时,突然杜鹃睁开佈满红色血丝的双眼,并伸出双手掐住焦台的脖子不放。猛烈的力道,让焦台这六尺大男儿也快招架不住。 焦台:「咳咳…杜鹃…是…是我啊!你…你…快放手。」 杜鹃:「吼啊啊啊啊!」 突然,焦台想起阿莲教他的驱魔手印和口诀,于是将结好指印的双手配合咒语击向杜鹃。 焦台: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 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 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 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 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 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急急如律令!」 被六丁六甲咒击中的杜鹃,被弹飞到墙边,瞬间恢復理智。 杜鹃:「呃…我这是怎么了?」 焦台:「来不及解释了!杜鹃,我们快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正在操场上四处搜寻焦台和杜鹃的小陈和阿莲,突然被一声尖叫声给吸引,阿莲听出这是杜鹃的叫声。 阿莲:「是杜鹃的声音!快过去看看。」 小陈:「阿莲小姐,你等等我啦!」 阿莲虽然个头娇小,但行动却是非常迅速,就连曾受过专业训练的小陈都差点跟不上。当他们跑进一楼走廊时,阿莲突然撞倒一个人,这一撞让她和对方都双双跌坐在地上。当小陈赶来时,用手电筒的光一照,发现是位长发飘逸,皮肤白皙,戴着眼镜的气质姑娘。 小陈:「天啊…好漂亮的女人。」 眼镜女拍了拍身体,并捡起地上掉落书本后站了起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阵指责。 眼镜女:「喂!你们是谁呀?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看样子你们一定不是这学校的人。」 面对女子质问,小陈立马表明来意回道。 小陈:「真不好意思,我是警察,这位是我朋友,我们来这是为了寻找两名刚刚跑进学校的朋友?」 眼镜女:「喔?他们跟你们一样,也闯进这学校来?」 小陈:「是的,也是一男一女。」 阿莲:「那你又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 眼镜女:「我是这里的辅导老师,因为留校批改作业,直到刚刚才离开办公室。」 小陈:「原来是这样?深夜误闯贵校,真的非常抱歉,只要让我们能找到那两位朋友,我们立刻离开。」 眼镜女:「好吧!不过,我看你们对这里环境也不熟悉,不如我带你们去找好了!不知你们现在要往哪个方向去呢?」 小陈:「喔!我们刚听见从二楼传出尖叫声,所以我们想上去看看。」 眼镜女:「嗯,请跟我来吧!」 小陈:「好的,麻烦你了!老师。」 一路上,眼镜女主动告知两人自己名叫凌雪薇,是负责教授辅导活动的,她来到这任教已有五年。 凌雪薇:「你们要找的地方应该是这里吧?」 三人看着空无一人且插满蜡烛的教室,小陈失望的说道。 小陈:「咦?明明声音就在这传出的,怎么会不见人呢?」 阿莲:「他们不在这,我们再到其他地方找找吧!」 此时,教室大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且地上的蜡烛也被一阵阴风给吹灭。三人见状,立马衝到门口扭动门把,无奈门锁得死死怎么转也转不开。 小陈:「该死,谁在外面把门给反锁了?」 凌雪薇:「奇怪,怎么会这样?」 小陈:「我有办法了!」 危急关头,小陈凭藉外面透进来的一点光亮来照明,掏出枪来对着门锁连发数枪。在开枪同时火花闪耀下,阿莲见到教室里侧的墙边站着一男一女的学生,只见他们浑身是血,舌头伸长直至膝盖处,一脸哀怨的看着她。终于,小陈打坏门锁,总算可以开门出去。 小陈:「好了!我们出去吧!」 三人踹开门板夺路而逃,他们在走廊里拔腿狂奔。突然,一隻鬼手从某间教室里的门缝伸出,抓住小陈的脚,让他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个狗吃屎,就连膝盖都磕受伤。 小陈:「哎唷!我的膝盖…」 这时,有无数血淋淋的腐烂鬼手伸了出来,直扑小陈,吓得他和凌老师连声尖叫。 小陈:「妈呀~~这什么东西?」 凌雪薇:「啊啊啊啊啊啊!」 阿莲见状,立马咬破手指在空中画起符籙,一道天师镇妖符化作数道金光击中那些密密麻麻的鬼手,这才将其打退。凌老师连忙将小陈搀扶起,并关心他的伤势起来。 凌雪薇:「陈大哥,你没事吧?咦?你受伤了!我包里有ok绷,先帮你贴上吧!」 小陈:「呃…谢谢。」 随后,凌老师撕开绷带,温柔细心的将其贴在小陈受伤的膝盖上。此时,小陈在这样的近距离情况下欣赏到凌老师那张漂亮白皙的脸庞,而且越看越是心醉。在帮小陈贴好绷带后,凌老师也注意到他偷看自己的眼神。 凌雪薇:「那个…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直到凌老师说话时,小陈才回过神来。 小陈:「喔!真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只因为你…」 凌雪薇:「因为我怎么?」 小陈:「因为你真的太美了!」 凌雪薇:「喔?真的吗?呵呵。」 这时,阿莲也走了过来,并言明刚才那些鬼手都是此处怨灵,如果自己不及时出手,那小陈很有可能会被它们给活活撕裂。 阿莲:「好了!我们继续找下去吧!」 由于小陈这一摔,膝盖伤得不轻,所以他就连想站起身子都有些许困难,幸好凌老师一直在一旁帮忙搀扶,小陈在行走时也不忘偷偷转过头来欣赏凌老师的美。 与此同时,焦台及杜鹃也在另一栋学楼走廊里搜寻。突然,杜鹃注意到一个女孩身影走进厕所,连忙出声呼唤。 杜鹃:「梔子,等等我。」 不顾焦台在后面叫她,杜鹃跟着女孩跑进厕所。 焦台:「你又要去哪?喂!」 正当焦台要追进去时,厕所门砰的一声关上,将他和杜鹃隔绝开来。 焦台:「杜鹃,杜鹃,你开门呀!」 而在厕所里的杜鹃,已不见那女孩踪影,她打开一间间厕所隔间查看。就在打开第三间的门时,突然出现一名七孔流血,身穿制服的女孩,正张大嘴巴看着她,吓得她一个尖叫而跌坐在地。 杜鹃:「哇啊啊啊啊啊!」 而被关在厕所外的焦台,也听见里面杜鹃的叫声,他不断拍打门板呼喊。 焦台:「杜鹃,杜鹃,你怎么了?快开门。」 被吓倒在地的杜鹃,认出眼前的鬼学生就是她妹妹的同学-小蝶。没错,其实当时她就是死在这间厕所里。 眼见小蝶伸出腐烂的双手,朝着杜鹃步步逼近,而当杜鹃想站起身子时,却因惊吓过度双腿瘫软,只能缓慢的一点一点往后移。 杜鹃:「呜呜…小蝶,我可是…你同学的姐姐…你不能对我乱来。」 小蝶:「姐姐…留下来…陪我玩。」 杜鹃:「呜呜…我不要!我不要!」 就在小蝶即将靠近杜鹃时,焦台及时踹开门板破门而入,并迅速将杜鹃抱起后奔向门外。而小蝶为了阻止他们逃出,再一次将门给关上,幸好这时焦台眼明手快,他用脚卡住门缝,然后往旁边一个用力顶,门板瞬间弹向墙边,随后两人成功脱逃。 救出杜鹃的焦台,抱着她漫无目的的狂奔,直到跑累了才将杜鹃放下来。杜鹃看着焦台为了救自己这么疲于奔命,她懊悔的哭着对他道歉。 杜鹃:「呜呜…焦大哥,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焦台:「呼…呼…没事,只要你别再自作主张的乱跑就好。」 杜鹃:「嗯…我答应你。」 焦台:「你有办法起来吗?我可是再也抱不动你了!还有,你还蛮重的。」 杜鹃:「呃…我可以的。」 之后,焦台和杜鹃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头顶好像有什么在滴,正当他们抬头一看,被接下来这一幕给吓坏了!那是一张嵌在天花板里,大如桌面的惨白鬼脸,伴随着祂的诡笑及不断滴落的口水,简直恐怖极了!而且除了一张脸和天花板里长出的头发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焦台:「哇啊啊啊啊啊!」 杜鹃:「哇啊啊啊啊啊!」 焦台:「快走呀!」 焦台拉着杜鹃的手一路奔跑,直到跑至回旋楼梯时才停下来。 焦台:「我的妈…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杜鹃:「我也不知道,这间学校好恐怖呀!」 突然,他们听见从楼上传来类似篮球的弹跳声,且声音越来越近了!紧接着,一颗球滚到他们脚边。 杜鹃:「奇怪,是谁把篮球丢下来的?」 「这…不…是…篮球。」 杜鹃:「焦大哥,是你在说话吗?」 焦台:「我啥都没说啊!」 杜鹃:「那会是谁?」 「是我。」 杜鹃:「你…你是谁?」 「姐姐…你…低下头看…就知道了!」 于是,俩人拿手电筒照清楚后发现那并不是球。 杜鹃:「哇啊啊啊啊啊!是人头呀!」 焦台:「干,我去你的吧!」 焦台气得大脚一抬,把它踢出墙外。 「哇啊~~你们…会…后悔的…」 杜鹃:「咦?焦大哥,你怎么不怕?竟然还敢踢它?」 焦台:「怕有什么用?还不如解决它省去麻烦,而且我已经不想再逃下去了!」 杜鹃:「哇呜!大哥,你好man喔!」 杜鹃一边夸讚焦台,一边对他投以崇拜的眼光。 焦台:「别这样看着我,咱们走吧!」 杜鹃:「嗯。」 这时,他们已爬上三楼,前方等待他们的,又是更可怕的挑战。 -未完待续- 高校怨灵-5 阿莲、小陈及凌老师这边,则继续往前探索。就在爬上楼梯的转角处时,突然一道鬼影子扑了过来,将凌老师吓得跌出墙外后,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陈:「凌老师…」 凌雪薇:「救…救…救命呀!」 差点被推下楼的凌老师,她双手死死抓住围墙边缘,而小陈和阿莲则赶紧伸出手去抓住她,准备将她拉回来。突然,一道鬼魅身影呈倒吊方式垂降下来,对着阿莲和小陈诡笑,吓得两人差点又松开手。不过,所幸阿莲说了一句话才将它逼退。 阿莲:「福生无量天尊!」 「呜~~~~~啊!」 小陈:「凌老师,抓紧我的手,撑住呀!」 阿莲:「还差一点,加油!」 最后,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凌老师拉回墙内。获救后的凌老师早已被吓得嚎啕大哭,小陈赶紧给了她一个温暖拥抱,并轻抚她的背后细心安抚。 小陈:「好好好,乖!不哭,你已经没事了!」 看着眼前两人如此亲密,阿莲心中不免泛起一阵酸感。 阿莲:「咳咳…赶紧走吧!」 被阿莲这么一喊,小陈和凌老师才尷尬的分开,但在他们俩四目相对时,双方眼神中已充满浓情蜜意。 这时,他们走到一间偌大办公室前,看见墙上掛着「校长室」的牌子。透过玻璃窗,他们注意到里面的墙上掛着歷代校长的相框,正当小陈和凌老师靠近玻璃窗想要看更清楚时,照片里的那些人都不见了!就在他们感到奇怪时,瞬间冒出四名中年男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啪的一声贴在窗上,吓得两人连连尖叫。 小陈:「哇啊啊啊!」 凌老师:「哇啊啊啊!」 而被叫声吸引过来的阿莲,也站到两人面前,当她仔细一看时,那四名男子又回到肖像里。 阿莲:「怎么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小陈:「不是,里面有有有…有鬼呀!」 凌雪薇:「是呀!有四个人撞在玻璃上。」 阿莲:「放心,只要不杀出来害人就没事!走吧!」 之后,他们经过大礼堂时,忽然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阴森又哀凄的歌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凌雪薇:「这…这是我们学校的毕业歌曲。」 小陈:「是吗?」 阿莲:「两位小心了!这声音充满魅惑感,赶紧把耳朵捂上。」 小陈、凌雪薇:「好。」 这时,歌声并没有间断,还是持续的吟唱着。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奇了怪了!他们并没有走进大礼堂,但片刻后,他们却发现自己竟无端坐在礼堂座椅上,而前后左右都是满满的学生。意外的是,阿莲、小陈、凌老师他们都各自分散了! 当小陈想站起身寻找其他两人时,坐在周围的同学突然转过头看向他,那一张张惨白腐烂的面孔,吓得他立马拔腿就跑。可惜一隻鬼手已搭在他身上,不一会便将他拽回座位上。 小陈:「呜呜…各位好兄弟、好姐妹、英雄好汉们,小弟真的不是有意误闯贵宝地的,拜託放过我吧!」 「呜呜呜…哇啊啊啊…嘻嘻嘻…啊呜啊呜…」 小陈:「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就是了!」 眼见被这群青面獠牙鬼学生给包围,小陈只能无奈的留下来继续欣赏台上的表演。 至于凌老师这边情况也不好受,虽然她是坐在最前排的教师席,但坐在她两旁的教师清一色都是男鬼。她坐在上面整个人颤颤巍巍,根本不敢转头看向两侧男教师,深怕自己被那恐怖噁心的模样吓死。突然,她感觉脸上一阵冰冰凉凉且黏黏滑滑的,那是她左右两旁那些男色鬼伸出的舌头。除此之外,在她身上还有无数隻咸猪手对她玲瓏有緻的身材上下其手。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光芒一下子便笼罩全场,在场的所有鬼师生们,均在一声惨叫过后,纷纷化为齏粉。原来,是阿莲及时放大招解救了他们,而坐在后面的小陈也在此时成功脱困,吓得他瘫倒在地。此时,阿莲走了过来搀扶起他们俩,然后一起走出这阴森诡异的大礼堂。 阿莲:「我们快走吧!」 凌雪薇:「呜呜…祂们对我…」 小陈:「不怕,没事的。」 小陈见凌老师惊魂未定,立马搂着她,并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连声安抚。当然,这一路下来他俩不断放闪,看得阿莲脑中理智线都快断了! 阿莲:「喂!你们要不要走?」 小陈:「喔!来了!」 之后,他们在一处走廊上找到一排长椅,三人也就此坐下来休息片刻。这时,阿莲以找水喝的名义,支走了凌老师,并让小陈先在此休息。 阿莲:「凌老师,请问你知道这里哪里有饮水机吗?可以带我去找吗?」 凌雪薇:「喔!好呀!请跟我来。」 阿莲:「陈大哥,你先在这休息,我们去倒水回来给你喝。」 小陈:「好,一切小心。」 阿莲:「嗯,凌老师,我们走吧!」 凌雪薇:「好。」 当阿莲和凌老师走过转角处直到离开小陈的视线范围后,阿莲才一脸严肃的向凌老师开口询问。 阿莲:「凌老师,有件事我想请教你。」 凌雪薇:「喔?你说吧!」 阿莲:「其实我是一名灵修者,从小就有阴阳眼,举凡人世间有各种神鬼精怪,在我眼前一律无所遁形。包含你,凌老师。」 被阿莲突如其来的投出一颗直线震撼弹,凌老师的脸色瞬间吓白了! 凌雪薇:「阿莲小姐,你…你这什么意思?我不懂耶!」 阿莲:「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人。」 凌雪薇:「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阿莲:「还不明白是吗?那请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此时,阿莲拿出八卦镜照向凌老师,在一道光芒投射下,将凌老师给打出数丈之外,摔了个人仰马翻。 凌雪薇:「呜呜…好痛。」 阿莲:「说吧!你接近我们,到底有啥企图?」 见阿莲如此雷厉风行,凌老师也不再继续装傻,她赶忙爬起然后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对着阿莲猛磕头。 凌雪薇:「呜呜…仙姑饶命呀!我不是故意要欺瞒你们,其实我有我自己的苦衷。」 阿莲见她态度服软且跪地求饶,于是将八卦镜和桃木剑收起来,细心听她述说。 阿莲:「那就给我从实招来!不然,小心我现在就收了你!」 凌雪薇:「求你不要,我说…」 原来,凌老师当初是李亚珍的辅导老师,由于当时师生恋情曝光后,学校里所有师生和家长都对着李亚珍指指点点,甚至连校长都要求她退学。由于时机敏感,凌老师就算想帮她,也都心有馀而力不足。在李亚珍求助无门及受不了舆论压力下,万念俱灰的她选择在307教室上吊轻生。而在李亚珍死后一年内,包含凌老师在内的六名师生,都相继被李亚珍的鬼魂给害死,好在凌老师死后没被一眾恶鬼给同化,她深知杀人只会製造更多罪孽,所以一直都不曾出手伤害过人。 时间回到现在,阿莲在听完凌老师自述后,明显感到一阵鼻酸,虽然她也是鬼,但灵魂却只能被困在这间学校里不得超生,毕竟只要李亚珍的鬼魂还在,他们这些被她所杀的灵魂也无法超脱。 凌老师:「呜呜…仙姑,事情就是这样的。」 阿莲:「所以,你今晚刻意接近我们,是想请我救你出去吗?对不起,我对此无能为力。」 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阴森恐怖又令人惶恐不安声音。 「无能为力最好了!否则…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话一刚落,原本盘旋在校楼上空的无数魂体,却在此时飞至两人眼前,随后所有灵体的凝聚,形成了一个可怕的躯体。 凌雪薇:「啊!李李李…亚珍?」 李亚珍的鬼魂现身,只见她披头散发,浑身溃烂,眼珠子连带一丝血管掉出眼眶,佈满尖锐獠牙的血盆大口里还伸出比人还长的舌头。整体模样,除了令人作呕以外,也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李亚珍:「凌老师,原来你躲这里来啦?」 凌雪薇:「呜呜…亚珍,求求你放过我吧!何况我已经被你害死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李亚珍:「不想怎样,只想谢谢你又帮 替我吸收了数条新鲜的灵体,尤其是你旁边这位修道之人,对我来说真是极品呀!」 阿莲:「我懂了!凌老师,原来这就是你接近我们的目的?」 凌雪薇:「呜呜…我没有,你千万别误会!」 李亚珍:「哈哈哈…有没有误会?都已经没差了!反正今晚我要你们进得来,出不去!」 阿莲:「哼!恐怕你想得太美好了!看招!」 话说完,阿莲双掌凝气,等力量匯聚完成后反手就是一招「太极八卦掌」击向李亚珍。 李亚珍:「呵呵…雕虫小技。」 这边,李亚珍也不甘示弱,伸出来的鬼手立马化为巨大利爪抵挡住威力惊人的八卦印。就在正邪两股力量在空中相互衝击后,瞬间爆炸开来。而阿莲此时也藉着爆炸的掩护,赶紧带着凌老师离开现场。 这时候,被爆炸声吸引的焦台和杜鹃及小陈,也纷纷朝着这方向奔来,最终他们五人在操场的草地上会合。 焦台:「阿莲,你怎么会在这?」 阿莲:「来不及解释了!后面有个大妖怪在追我们,赶紧跑吧!」 李亚珍:「来不及了!」 这时,李亚珍从地下穿透而出,拦在眾人面前,而她可怕的模样瞬间将小陈及杜鹃吓得连连呕吐。 小陈:「呕噗~~~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好噁心呀!」 杜鹃:「哇啊啊啊啊!鬼呀~~~」 阿莲:「唉…没办法了!」 眼看此恶鬼如此难缠,阿莲决定放手一搏。此时,她挺身而出,准备使出她们东北马家最厉害的看家本领-「出马仙」。 只见阿莲双脚一蹬腾空而起十数丈高,随后她运起全身灵力,身体四周產生源源不绝的神圣光芒。准备就绪后,阿莲立马持唸口诀。 阿莲:「吾为马姓,以佑为名。上请天神,下请阴兵。四方鬼神,听吾号令。有请驱魔真君-钟馗,显灵相助。急急如律令!」 见阿莲能力如此不凡,李亚珍不禁感到汗顏。 李亚珍:「蛤?这是…请神?」 正当阿莲凝聚力量准备使出关键一击时,却突然口吐鲜血,也因此法术宣告失败。最终阿莲因为灵力不足导致元气大伤,而失去力量来源的她,只觉得浑身虚脱无力,而自己身体正不断往下坠。 李亚珍:「哈哈哈…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厉害招式,原来你是这么不堪一击呀?」 焦台:「阿莲~~~」 杜鹃:「阿莲姐姐~~」 小陈:「阿莲小姐~~~」 面对眾人的呼叫,阿莲已听不见了!此时的她只觉眼前慢慢变黑,身体也渐渐的失去意识。 凌雪薇:「呜呜…仙姑你可不能有事。」 阿莲:「我…不行了!我好累…好累…」 就在阿莲即将摔落地面的那一刻,奇蹟出现了! 突然一阵光芒笼罩下,一道金色人影出现了!只见他伸出双手接住阿莲的身体,不让她重摔在地。之后,金色人影缓缓落地,并将昏迷不醒的阿莲轻放在草地上,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别怕,有爷爷在,你不会有事的。」 随后,他身上光芒散去现出原形,此人竟是…已死的马风雷? 马风雷:「小伙子,借你的身体一用。」 焦台:「蛤?我?」 紧接着,马风雷化作一道光,鑽进焦台身体,与焦台两人合二为一。被附身后的焦台,炯炯有神的双眼大放光彩,且举止动作也变得更加雄壮威武。眼见自己孙女被这廝伤害,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风雷:「李同学,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又何苦给自己增添更多杀孽呢?」 李亚珍:「哼!臭老头,人已经死了!还那么多事?」 马风雷:「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今天针对以下两点,我不得不管。第一,交出梔子和她的魂魄。第二,这些人…有我在,你杀不得!」 李亚珍:「哈哈哈…就凭你也敢跟我谈条件?你孙女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来啊!你们都出来,给我上!」 李亚珍一声令下,小蝶等三名鬼同学凭空出现加入战场,祂们各个张牙舞爪般的朝马风雷杀去。 而马风雷这边,也不慌不忙的咬破手指,在空中画起符籙,不一会便形成一张五雷天师符。当马风雷唸动咒语时,天空顿时电闪雷鸣,随后一声霹靂,瞬间降下了五道闪电。李亚珍眼见天雷落下,连忙瞬移到十丈之外躲开攻势。而三名鬼学生就没那么幸运了!只见他们各个被雷电给劈中,顿时化为齏粉。 马风雷:「李亚珍,回头是岸吧!」 李亚珍:「我回你妈个头!呀啊啊啊~~~」 李亚珍一阵嚎叫,从地里召唤出无数地狱恶鬼纷纷爬出土外,准备袭向马风雷。这些魑魅魍魎鬼哭狼嚎般的围绕在马风雷左右,而马风雷这边则气定神间,只见他手捏指印,双脚踩阴阳八卦步,准备施展他的「出马仙」了! 马风雷:「一道令,震乾坤,天地三界人鬼神。三炷香,请真灵,各方神通来显灵。一炷上请大罗仙,二炷呼请地方神,三炷下请幽冥使。落难弟子有所求,恭请眾仙听我咒。有请驱魔真君-天师钟馗,临坛现真身!神兵急急如律令,敕!」 剎那之间,云开雾散,只见一道神圣的金色光芒从云层中投向大地。笼罩在马风雷身上。片刻之后,当马风雷再次抬起头时,已非凡身。 「天威浩荡罪难饶,师命终南道法高; 鐘灵毓秀出仕途,馗降天地斩邪妖。」 光芒万丈之下,钟馗大神显灵了!只见祂豹头虎背,虯髯怒目,身披红底金边蟒袍,头戴金翎乌纱,手持一把威风凛凛的斩妖宝剑,一张口便吐出熊熊火焰,一副气势磅礡的模样,霸气登场! 李亚珍:「啊?钟馗?」 钟馗的出现,凭藉这股强大而庄严的气场碾压,让危害人间多年的厉鬼李亚珍,也不禁看感到胆颤心惊。 突然,钟馗大脚一抬,往地上一踩,剎那间地动山摇,震撼八方。而这一踩,產生强大的衝击波,瞬间将一眾鬼魅给震飞,顿时烟消云散。 至于李亚珍这边,眼见钟馗难以对付,她正准备转身溜之大吉时,却被钟馗快一步挡在她身前,并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巨大又沉重的压迫感,使她想站也站不住,最后一个踉蹌跪倒在地。 钟馗:「孽障,速速归还梔子,不得有误!」 李亚珍:「呃…是…是…」 话一刚落,李亚珍伸手一挥,将梔子身体凭空变了出来,随后从嘴里吐出两道灵魂飞进梔子的身体里,这才使她恢復正常。 杜鹃在看见妹妹无恙后,立马衝上前去,将刚甦醒的梔子拥入怀里。 杜鹃:「呜呜…姐姐以后再也不冷落你,今后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梔子:「姐姐…」 见一切功德圆满,钟馗拋出枷锁将李亚珍拿下。而自身任务已了,是时候将鬼魂押回地府覆命了! 钟馗:「尘埃已定,吾身去也~~~」 话说完,钟馗带着李亚珍化作一道光,返回阴界。此时,马风雷也离开焦台身体,并以英灵姿态出现在阿莲身旁。此时而阿莲双眼也缓缓睁开,只见爷爷出现,阿莲再也忍不住思念,起身抱住爷爷后放声大哭。 马风雷:「你这傻丫头,明知钟馗乃属至阳至刚之神,你一介纯阴之体又怎能突破限制召唤祂现身呢?也难怪自己会被力量反弹。」 阿莲:「呜呜…爷爷…爷爷…我好…好想你。」 马风雷:「傻孩子,爷爷也很想你!阿莲,今后只要你需要爷爷时,爷爷永远与你同在。希望你要照顾好自己及我们的家业,为我们马家继续发扬光大,知道吗?」 阿莲:「呜呜…知道。」 马风雷:「那…爷爷走了!你…保重了!」 最后一声道别,是心里最沉痛的殤。此时,马风雷的身影已随风消逝,毕竟早已非人身的他,终究还是得归往他所属的净土。 阿莲:「呜呜…爷爷别走~~爷爷~~~~~~」 看着阿莲不捨的呼喊,现场眾人无不暗自垂泪。而这时焦台也走了过来,给了阿莲一个大大的拥抱,鼓励她勇敢面对一切。 焦台:「虽然你没了爷爷,但还有我呀!」 小陈:「还有我。」 杜鹃:「还有我啊!」 凌雪薇:「还有我…」 阿莲看见眾人都为她加油打气,也开始破涕为笑了! 阿莲:「嗯,谢谢你们,我会继续加油的。很抱歉,这段时间是我自己不够积极,总想着逃避一切。但接下来我会更努力扛起所有家业的,因为我相信爷爷在天上一定会看见的。」 焦台:「漂亮,这才是我认识的阿莲,讚!」 此时,凌老师走到小陈面前,并给了他深情一吻。 凌雪薇:「陈大哥,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小陈:「嗯?」 凌雪薇:「其实我…我是个鬼,这样…你还会继续喜欢我吗?」 小陈:「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凌雪薇:「对不起,我骗了你们这么久。」 突然,小陈抱住凌老师,然后泪流满面的说着。 小陈:「呜…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都一样爱你。」 凌雪薇:「谢谢你,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相遇的。」 小陈:「呜呜…我会等你。」 凌老师带着满心无奈与不捨,跟现场眾人挥手道别。 凌雪薇:「各位,很庆幸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间学校了!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多保重。尤其是你,陈大哥,我也爱你…请珍重。」 话说完,凌老师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直到完全消失在大家眼前。虽然不捨,但令人感到欣慰的是,从现在这一刻起,她的灵魂终将获得解脱。 小陈:「凌老师…」 焦台:「小陈,你放心吧!很快你们就可以再相见的。」 杜鹃:「是呀!属于你们的缘分,一定不会消失的。」 小陈:「组长、各位,谢谢你们。」 焦台:「好了!如此一来,大家皆大欢喜。现在天也亮了!走,我们去吃早餐,我请!」 杜鹃:「呵呵,谢谢焦大哥。」 就在眾人欢声雀跃迎接黎明的来临时,却没人注意到,此时杜鹃身旁的梔子,脸上突然扬起一抹邪魅的诡笑,且眼神也变得凌厉无比。 梔子:「呵呵…你们…不得好死!」 -未完待续- 爱的告白(高校怨灵彩蛋篇) 本该逃出生天的梔子,却在学校草坪上遭遇恶鬼的攻击,正好被路过的阿莲所救,并及时将她送医治疗。之后也与赶来的杜鹃碰面。院方在确认梔子身体没大碍后,则将她移转到一般病房安养。原本昏迷中的梔子,却突然清醒,并发了狂般的大闹病房。阿莲和杜鹃两个人加起来力量都还压制不住她,所幸最后被赶来的医护人员给她施打镇静剂,才让她冷静下来。 这时,梔子昏昏睡去,阿莲则将杜鹃叫出去谈话,同时也在此时遇见刚忙完车祸伤患的焦台。他看见两人,立马走过来向她们打声招呼。 一番寒暄后,他们三人也彼此认识。之后,阿莲在一阵叹息后,把她所看到的真相告诉杜鹃。 阿莲:「从刚才我观察你妹妹醒来后的情况,可以推断她是…」 杜鹃:「是什么?」 阿莲:「杜鹃,我发现你妹妹她…她丢失了两魂!如果没及时把她魂找回来,那她下半辈子肯定会成一个傻子。」 杜鹃:「什么?呃…」 阿莲:「杜鹃同学,你怎么了?」 由于杜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顿时昏厥了过去。之后,由阿莲和焦台两人合力将她抬回梔子居住的病房,并将她安置在看护椅上,之后两人则坐在一旁长椅上间话家常。 焦台:「阿莲,这五年来你过得如何?」 阿莲:「还好,自从爷爷不在后,我就没再处理家务了!」 焦台:「为什么?我看你天份不错,为何不持续发展下去?」 阿莲:「没为什么,我累了!只想当一个普通人。」 焦台:「好吧!只要你能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事都不是问题。」 阿莲:「焦大哥,我…」 这时,阿莲突然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话想对焦台说出来似的。 阿莲:「焦大哥…我…我想告诉你…其实我…」 焦台:「啊?怎么了?」 当话说到一半时,阿莲又吞了回去,看样子她还没有做好接受结果的心里准备。 焦台:「阿莲,你刚想说什么?」 阿莲:「没…没什么啦!对了!我想教你一招护身咒,以后有遇上什么危险,可以拿出来用。」 焦台:「真的啊?好呀!」 阿莲:「焦大哥,我现在教你这招是道家保命咒-『六丁六甲护身咒』,你要记好喔!」 焦台:「好。」 一个小时多过去,焦台还是学得二二六六,累得他额头都冒出豆大汗珠。 焦台:「好难喔!能不能别学了?」 阿莲:「那好吧!我看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脸。」 当阿莲将拧湿毛巾拿回来要给焦台擦脸时,焦台已沉沉睡去,她不敢吵醒他,只能拿着毛巾轻轻帮他擦拭脸庞。 阿莲先是试探性的叫了叫焦台几声… 阿莲:「焦大哥,焦大哥…你…睡了吗?」 焦台:「呼~~~~~」 见焦台没回应,阿莲突然做出一个惊人举动,只见她将脸贴近焦台,顺势吻了他脸颊一下。见焦台依旧睡得跟死猪似的,这次更大胆,直接将她温热的双唇种在焦台嘴上,这一吻大约持续30秒,吻得那叫你浓我浓。吻完焦台后,阿莲如小猫一般温柔的靠在他肩膀上,默默流着泪说道。 阿莲:「焦大哥,你知道吗?我…我…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但…此时此刻…我已心满意足了!焦大哥,晚安,我们梦里相会吧!」 语毕,阿莲再度在焦台脸上种下一吻,然后继续靠在他肩膀上,慢慢的闭上双眼,带着一丝甜意睡着了! 这时候,焦台睁开双眼,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甜睡的阿莲一眼后,随后发出一声叹息和苦笑。他心想,到底要不要把自己心里话告诉她呢? 算了!有些隔墙还是别打破的好,睡吧! 阿莲:「晚安,阿莲。」 -全篇完- 香消雪殞(高校怨灵彩蛋篇) 身材姣好,外型漂亮又有气质的凌雪薇,是建安中学的辅导老师,在校园里一直是广大男学生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所以身边总有数不尽的追求者。 此外,凌老师也是李亚珍的辅导老师,只要李亚珍有心事,就会到辅导室找凌老师晤谈。随着时间一久,她们俩关係就犹如姐妹一般,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直到李亚珍和她的班导谈师生恋,关係被爆发开来后,凌老师就再也不愿和她见面。 这天,李亚珍气冲冲的来到辅导室要找凌老师,却被挡在门外,并被其他老师告知凌老师有事外出,直到她情绪失控大吼大叫引起骚动时,凌老师才勉为其难的走出来关切。 李亚珍:「凌老师,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凌雪薇:「亚珍,你怎么了?我很忙的呢!」 李亚珍:「忙什么?你不要再躲了!」 凌雪薇:「唉…好吧!跟我进来。」 凌老师将李亚珍带进晤谈室后,先是为她倒了杯茶,然后请她坐下。但坏脾气的李亚珍却毫不领情,直接将整杯茶掀翻在地,害得凌老师还是得蹲下来清理善后。 凌雪薇:「没事,我来收拾。」 李亚珍:「你为什么不见我?」 凌雪薇:「我没有不见你,只是我真的很忙。」 李亚珍:「够了!他不理我,连你也不理我吗?我怀孕了!」 听到李亚珍这么一说,凌老师愣住了! 凌雪薇:「你…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李亚珍:「是,两个月了!」 凌雪薇:「这真的太过头了!亚珍,很早之前老师就不断告诫过你,师生之间一定要保持适当关係,为何你就是不听呢?」 李亚珍:「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讲什么狗屁大道理,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我?」 凌雪薇:「我…我要怎么帮你呢?你闹出这么大风波,全校人都知道,现在就连校长都打算将你勒令退学,我还能怎有什么办法?」 李亚珍:「好!连你都不管我是吗?很好!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等着,我诅咒你们所有人不得好死,走着瞧!哼!」 话说完,李亚珍头也不回的哭着跑出辅导室,任凭凌老师在背后叫她也不理不睬。当晚,李亚珍带着绳子,来到她就读的三年七班,并选在一处吊扇下绑上绳子。 李亚珍:「你们这些负我、欺我、嘲笑我、漠视我的人,这些仇,我一定要向你们一个个讨回来。都给我等着,都给我等着吧!呵呵…」 就这样,李亚珍的人生,在17岁这年提前结束了! 直到一年后,有几名老师及学生被陆续死在校园里,人人都传说是李亚珍的冤魂回来报仇,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某天,凌老师被主任要求留校加班,学校本就因李亚珍的死而变得相当不平静,儘管凌老师百般不愿意加班,但面对人事命令和压力,谅她也不敢推辞。于是,她就这样一个人呆在夜深人静的校园内批改作业,直到天黑。 入夜后,坐在办公室里改作业的她,因为太累的关係让她不停打盹,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这种寒冷感瞬间让她背脊发凉。当她清醒过来时,似乎听见有阵毛骨悚然的声音呼喊着她。 「凌老师…凌老师…我死得好冤呀!」 在这鬼声鬼气的阵阵呼喊下,凌老师吓得不停的发抖。 凌雪薇:「你你你…你是谁?」 「你难道…把我忘了吗?凌雪薇老师。」 凌雪薇:「你是…李李李…李亚珍?」 李亚珍:「哈哈哈哈…你终于想起来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要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凌雪薇:「哇啊啊啊啊啊!」 凌老师吓到尖叫,立马拔腿往外奔去,岂料办公室大门却突然砰的一声关上,让她想开门出去都难。 李亚珍:「凌老师…别走呀!留下来…陪我。」 话说完,李亚珍立马在凌雪薇面前现出原形,只见她披头散发,全身溃烂,七孔流血,双眼鼓出,舌头伸得老长,其恐怖模样令人害怕极了! 这时,凌老师连忙双手合十的跪倒在地,不断向李亚珍的鬼魂磕头求饶。 凌雪薇:「呜呜…亚珍,求求你放过老师吧!我不想…我不想死呀!」 李亚珍:「呵呵…是吗?其实我自己也不想死的。」 此时李亚珍杀意已决,只见她大手一挥,一张办公桌上压名片的玻璃片立马飞了出去。 凌老师闪避不及,正当她趴倒在地上时,才惊觉自己身体已被腰斩,她绝望的流着泪,看着自己被切断的下半身血流成河。就这样,凌老师在经歷一段极度痛苦的挣扎后,终究含恨而去。 -全篇完- 小活佛(魂变前传) 某天下午,焦台发现烟抽完了!决定上街去买一包,岂料却遇上一件让他终生都难以忘怀也难以相信的事。 那就是纵横江湖叱吒半辈子的七海帮大佬-雷锋,却出现在大街上向人化缘。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当年那个杀人几乎不眨眼的黑道老大,如今却剃度出家,成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若非焦台再三向他上下打量一番,不然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这名慈祥的僧侣,就是当初那个在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雷老大。 焦台:「抱歉,请恕我冒昧!敢问你是…雷锋?」 和尚:「善哉善哉,贫僧现在法号上宝下禪,阿弥陀佛。」 焦台:「不是吧?雷老大,你什么时候出家当和尚的?」 宝禪:「全凭两个字-机缘。」 焦台:「机缘?」 宝禪:「是的,请听贫僧娓娓道来…」 随着雷锋的述说,时间退回到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当时他手下小弟邀他上酒楼赴宴,不料却是一场鸿门宴。当晚,他的小弟趁他喝得酩酊大醉时,掏出枪来向他开了两发。雷锋怎样也没想到,平常备受他照顾的这批手下,却突然反水想杀自己。因为巨大疼痛感让他瞬间酒醒,并持枪一路杀出重围,直到逃出酒楼。 深受重伤的雷锋,一边持枪回头张望,一边捂着受伤的胸膛,一脸惨白的模样跌跌撞撞的在巷弄里狂奔,最后因失血过多情况下,他有再也撑不住,就此倒卧在血泊中。他绝望又无助的睁大双眼看着漫天星空,心想自己戎马一生的性命,如今就要交代在今晚吗? 随着血越流越多,他的生命也正在一点一滴流逝掉。突然间,黑暗中有道矮小身影,正向着他缓缓走来,直到停留在他身旁时才蹲下来看望他。雷锋本想看清楚来者是谁,但黑暗的巷弄里实在令人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看清见一个的五官样貌。 虽然看不清这人面容如何,但从身形外观上可判定,这是一个男童。只见小男孩双手合十的盘坐在雷锋身边,随后开口说话了! 男孩:「曼陀无量!施主,你今日既得以遇上我,便是与佛有缘。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渡你一程。」 话说完,神奇的事发生了!只见男孩一手按着雷锋受伤的胸口,随即胸膛上的伤口瞬间癒合,而卡在体内的两颗子弹也被男孩取出。 这时,雷锋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重获新生的他,立马跪拜在男孩跟前。 雷锋:「谢谢你救我一命,你的大恩大德我今生无以为报,只求来世为您做牛做马来偿还吧!」 男孩:「曼陀无量!施主不必回报于我,只需请你放下屠刀便可,你可愿意?」 雷锋:「弟子愿意。」 此时,男孩隻手举起,放在雷锋的头顶,是为「灌顶仪式」。几秒鐘的灌顶结束后,雷锋已然脱去过往杀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祥和,看来雷锋已对过去大彻大悟,今日才有所顿悟。 就在雷锋抬起头后,男孩已不见踪影。雷锋想深知,这是佛派来救度他的使者,引渡他一心向佛。没几天后,雷锋便捐出所有家產,并投入寺院剃度出家,皈依我佛,成为一名僧侣。 听到这里,焦台不禁为这件事大感吃惊,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等不可思议的事? 别过雷锋后,焦台也匆匆赶回警局。办公室里,是腻在一块的小俩口-小刘和常琳,自从前阵子金牛岛之战后,就更加确定他俩的亲密关係了!现在的两人,已经是整间第一分局人人称羡的警察侠侣呢! 当焦台回到办公室中,还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小俩口依旧浑然不知,因为此时的焦台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了! 刘元凯:「亲爱的,你看婚纱要选哪件好?」 常琳:「如果要我选,我一定选…」 正当俩人还没选定时,一隻黝黑粗壮的手从两人身后指向萤幕。 焦台:「选这件最好看了!」 刘元凯:「不是吧?这是件古装欸!」 常琳:「对呀!这什么年代了?谁还会穿凤冠霞帔?」 此时,小刘和常琳回头一看,赫然发现焦台已站在身后,吓得他们赶紧站了起来。 刘元凯:「组组…组长,你你…你回来啦?」 常琳:「组长,我们…」 换做是平常时候的焦台,面对手下在自己面前上班时摸鱼,他肯定开砲了!但今天的焦台,心情却出奇的平稳。本来以为会被大骂一顿的小刘和常琳,看见焦台突然出现,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 焦台:「没事,你们坐吧!在干嘛?挑婚纱吗?不错呀!这几件的款式…」 刘元凯:「对不起,组长。我们不该…」 焦台:「好了!没事,我明白。你们也即将步入人生大事了!趁早挑选礼服也是人之常情呀!没事没事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件凤冠霞帔还真不错看说。」 其实,当第一眼看到这件古装时,焦台的脑海里却涌现出许多不完整的模糊记忆,特别是记忆里就有这件凤冠霞帔。因为…那个时常出现在焦台身后的红衣女子,身上穿的就是这一件。 此时,焦台顿感一阵晕眩,迷糊之间他似乎听见有女子声音呼唤着他。 「庆哥,救我…」 直到回过神后,焦台发现小刘和常琳以及刚进门的小陈,他们三人表情一致,正瞪大双眼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陈志锋:「组长,你没事吧?」 刘元凯:「组长,你还好吗?」 焦台:「我?我没事呀!干嘛这样看我?」 常琳:「组长,你双眼呆滞无神,已经傻傻站在原地三分鐘有了!」 焦台:「有吗?」 刘元凯:「怎没有?你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就像一个刚断电的机器人一样。」 常琳:「组长,你是不是累啦?」 焦台:「我没事,就是突然慌神而已。」 话说完,焦台立马坐回办公桌前,仔细回想刚才那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太累產生的幻觉吗?就在此时,第一分局接获报案,在某某路段发生一起车祸事故,需要有人前去处理。于是,焦台叫上小刘、小陈和常琳三人,立刻赶往现场。 一处位于闹区地段的水果摊,老闆和老闆娘正在为客人算帐及打包,浑然不知自己那五岁的儿子为了捡球,而跑到大马路上。突然一台自小客车闪避不及,迎面撞向男童,这一撞将他撞飞至数丈之外。 而听到一声巨响的老闆夫妇,也衝出店外关切,这才知道那个被撞伤的正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看见儿子满身是血躺在血泊中,痛哭失声的跪倒在儿子身边。 老闆:「都是你啦!儿子怎么看的?看到被车撞?」 老闆娘:「那你呢?照顾儿子你就没份吗?你算什么爸爸?」 路人:「好了!别吵了!赶紧叫救护车。」 就在一旁路人赶紧拨打电话叫救护车之际,此时此刻,时间却顿时暂停了!只见所有人都处于静止不动的状态下,唯有一道幼小身影缓缓穿梭在人潮之中,那是一名穿着喇嘛服的小男孩。他小心翼翼的走经过肇事车辆,看见正被路人拖出车外的驾驶。以及十公尺外,那对脸上惊恐又悲伤的夫妻,他们正跪在受伤儿子身旁,握着小朋友的手痛哭。 小喇嘛一脸慈祥庄严,虽年纪看来貌似十岁左右,但却有着一般小孩都没有的沉稳和成熟,儼然就是一个有着孩童躯体的大人。 这时,他在时光静止下,来到受伤小男孩身边,并一手按着他的头,另一手则放在他肚皮上,对着他说。 小喇嘛:「曼陀无量!孩子,愿我佛慈悲,普渡眾生。善哉!善哉!」 随后,在小喇嘛对男孩灌顶之下,在治癒他伤势同时,也不知不觉将自己一部分神力赐给他。 片刻后,男孩伤势已然康復无恙,小喇嘛则悄然离开,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在小喇嘛离开眾人范围后,时间再次恢復流动,所有人也各自维持原来的行动。只是本来那卖水果的夫妇围在儿子身旁哭成一片,却在此时惊见儿子神奇的恢復正常,并且还活蹦乱跳。此时,一名路人跑过来叫唤男孩父亲。 路人:「殷老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咦?小朋友没事啦?」 殷老闆:「感谢老天保佑,让我们家小宇能够平安无事。喂!孩子的妈,以后不准你离开儿子半步。」 老闆娘:「什么话?照顾儿子你没有责任吗?」 这时,他们的儿子开口说话了! 小宇:「爸爸妈妈,以后你们不能再吵架。」 说也奇怪,因为男孩的一句话,他们俩夫妻从此之后就再无有过争吵,一家人继续和睦相处下去。而这名男孩,在之后的成长路上,也用他那神奇的「皇帝嘴」帮了不少人的忙,是谓「言灵」。 十几分鐘后,警车和救护车来到现场。焦台四人下车后,发现伤者情况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只是虚惊一场。一行人见伤者没事,于是又原路折返回去 局。 这时,原本离开现场的小喇嘛,却又出现在一处暗角,只见他眉头一皱,一眼便看出焦台座车后面所跟着的红衣女子。 此时,正在开车的焦台和车上三名手下依旧浑然不知,但车后红衣女子却紧追不捨。就在一个瞬间,一道矮小超凡的身影挡在红衣女跟前。 红衣女见来者竟是个小喇嘛,立马伸出利爪挥向他,就在杀招直取对方命门之际,小喇嘛却双手合十,顿时浑身散发出万丈光华,耀眼的光芒立马驱退了红衣女。 眼见这小孩绝非凡人,佔不到便宜的红衣女只得逃之夭夭。在红衣女离去后,小喇嘛无奈的摇头叹道。 小喇嘛:「唉…冤孽呀!善哉!善哉!」 另一边,喧嚣的西大门夜市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夜市里的某一处麵摊上,来用餐的客人络绎不绝,一名中年女子正蹲在一个角落勤快的在洗碗,女子看起来有40几岁,但却是满头白发及一脸憔悴,脸颊更是枯槁消瘦。 那边老闆毫不留情的将一叠待洗的碗盘粗鲁的丢进水里,溅起来的水花更是泼了女人一身,老闆还不断催促她动作快,好应付更多的客人。 老闆:「阿兰,你洗快一点好不好?没看到这么多客人吗?」 阿兰:「好了啦!马上来。」 这名叫阿兰的中年女子用手腕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叹了口气后继续洗碗。此时一个国中生背着书包来麵摊找她,并蹲下来帮忙她洗碗。 国中生:「妈,我来了!」 阿兰:「阿才,你下课啦?快回家去写功课,写完就早点休息。」 阿才:「妈,我帮你洗吧!」 阿兰:「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赶快回家吧!」 阿才:「喔!那…妈,我先回去了!」 正当儿子要离去时,阿兰又叫住他。 阿兰:「等一下!你们今天不是考试吗?考卷拿来给我看。」 阿才:「蛤?不用看啦!」 阿兰:「怎么?考得很差吗?快拿出来!」 阿才:「喔!」 随后,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考卷出来给母亲看,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吓晕,气得一口气顺不下去而猛咳嗽。 阿兰:「你…你…咳咳…考这是…咳咳…是…是什么分数?才…咳咳咳…才给我…考15分?」 看着母亲病情復发,阿才赶紧扶着母亲坐下,并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喝下。 阿才:「妈,你别生气,下次…下次我一定考好一点。」 这时,阿兰看了看考卷上的课题及儿子写的答案,气得又再次狂咳起来。儿子则贴心在她背后帮她拍背,让她顺顺气。 阿兰:「咳咳…看看你自己写了什么?为何战国七雄你给写成俄、德、法、美、日、澳、英?」 阿才:「妈,不对吗?」 阿兰:「什么不对?根本就大错特错!」 阿才:「那…我应该怎么写?」 此时,阿兰眼珠子转了转,思考片刻后向儿子回答道。 阿兰:「还不简单?七熊嘛!当然是猫熊、浣熊、棕熊、北极熊、马来熊、眼镜熊和台湾黑熊。懂了吗?下次就这么写。」 阿才:「喔!对了!妈,老师明天要考问世界七大洲,你知道吗?」 阿兰:「七大粥?还不简单?你听好了!八宝粥、小米粥、大米粥、白粥、广东粥、咸粥,还有皮蛋瘦肉粥!知道了吧?」 阿才:「喔!记住了!」 阿兰:「好啦!赶快回家写功课。」 阿才:「妈,我走了!拜拜。」 阿兰:「拜拜。」 在儿子走后,阿兰身体状况又更差了!只见她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步履蹣跚的从包里拿出药瓶,却在倒药时手一抖,把整瓶药洒落一地。 其实,没人知道的是,她已经得了肝癌晚期,现在身体只要一操劳或情绪太激动,病情就会復发。但儘管如此,她还是瞒着眾人,包括自己的儿子。本身生活就相当贫困的她,想趁着自己临终前赶紧多赚几个钱养家。 正当她想蹲下想捡药时,身体却虚弱无力的往旁倾倒,幸好有隻小手拉住她,才免于让她跌倒受伤。 阿兰意识到有人拉住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才发现出手相助的却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小孩,只不过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他穿着也袭红黄相间的僧袍。 小喇嘛:「这位施主,你还好吧?」 阿兰:「你是…」 小喇嘛:「小僧宗客巴,西藏格鲁教派人士。」 阿兰:「西藏?你是…喇嘛?」 宗客巴:「是的,若在汉传佛教应该称之为『比丘』。施主,你身体健康有恙?」 阿兰:「谢谢小师父关心,我没什么事。」 宗客巴:「小僧在这为施主祈福,愿施主『一生平安』。」 阿兰:「谢谢小师父,这是一点微薄心意,请接受我的供养。」 正当阿兰掏出200元要布施给宗客巴时,这名小喇嘛却出手婉拒。 宗客巴:「善哉善哉,施主的好意小僧心领了!施主如此心善人和,我佛一定会保佑您一生健康平安的。曼陀无量!小僧告辞。」 阿兰:「谢谢小师父,那就让我为你煮碗素麵吧!咦?阿人咧?」 就在女人将钱放回口袋,再回头之时,宗客巴已消失在她眼前。但奇怪的是,在小喇嘛走后,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肝不再那么痛苦,反而越来越有精神。这时,麵摊老闆看到她突然变了个样,惊讶的大声驱赶。 老闆:「喂!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我的碗?」 阿兰看见老闆突如其来反应,顿感莫名其妙。 阿兰:「老闆,我是阿兰呀!你还好吗?」 老闆:「你是阿兰?你…你的气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阿兰:「有吗?」 老闆:「你自己去照镜子看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把她自己也吓一跳了!镜子里的自己居然换了一副面貌,本来面容枯消瘦槁的脸,却变得丰润起来,且脸色还异常红润,难怪老闆会突然认不出来。 阿兰:「我…我…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小师父?」 此时,远在另一处的宗客巴,在草地上挖了个洞,然后将手上那团黝黑发烂的肿瘤埋进土里,一边念诵佛号。 宗客巴:「曼陀无量!我佛慈悲。」 数天后的早晨,一名身材娇小的短头发美女,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航厦大厅。方一出来,便有一名中年喇嘛双手合十的走到她跟前。 喇嘛:「曼陀无量!敢问施主可是马翠莲小姐吗?」 阿莲:「咦?你是…」 喇嘛:「我奉本教上师之命,有请施主上车一叙。」 阿莲:「上师?」 就在此时,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豪车开至此处停下,随后喇嘛打开车门,请阿莲上车。阿莲半信半疑,但还是选择上车看看。 进入车内后,她发现车里还有另外五名喇嘛,而后座正中央则端坐着一位十岁孩童模样的僧侣,此人正是宗客巴。 宗客巴:「曼陀无量!马施主,小僧有礼。」 见宗客巴客气的双手合十向她问讯,阿莲也依样回了一个合掌礼。 阿莲:「小师父,请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宗客巴:「是为了施主一位姓焦的朋友的一桩宿世姻缘而来。」 阿莲:「啊?是焦大哥?」 宗客巴:「正是!此事尚需借助马施主之手,方得排解。」 阿莲:「借我之手?」 宗客巴:「我佛慈悲!详情听说…」 约莫15分鐘后,阿莲便双眼含泪,双手合十拜别宗客巴后,提着行李箱离开机场。在阿莲离开后不久,车内的宗客巴却突然眉头一皱,随即掐指一算立马感应到有人陷入落难之处。一旁的喇嘛见他神情有异,便开口询问道。 喇嘛a:「上师,你怎么了?」 喇嘛b:「上师,发生什么事了?」 宗客巴先是双手合十,小声诵念了几声佛号后,便流下泪来,哀伤的说道。 宗客巴:「曼陀无量!马上…马上就有一火车的人…死于非命。呜呜…」 喇嘛c:「上师,此乃人世间因果之业,吾等应当遵循天理循环,不得妄加插手。」 喇嘛a:「是呀!格普师兄所言极是,天理如此,悲呼!哀呼!」 宗客巴:「善哉善哉,我佛慈悲!话虽如此,但我愿受世人所磨之难,所遭之苦。地藏菩萨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喇嘛b:「上师,你想做甚?」 宗客巴:「曼陀无量!吾命将至。格善、格非、格普,你们且听好…五年后吾将降世于xx省xx县的xx村,你等可至此迎接,善哉善哉。」 喇嘛c:「上师,不要啊!」 话说完,只见宗客巴双眼紧闭,双腿盘起,在他合掌同时,下一秒人已消失在车里。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瞬移至东部某路段的铁轨上,此乃佛家六神通之-「神足通」。 此时,宗客巴使用慧眼,看到100公尺前的一辆共九节车厢的火车偏离轨道,正以极快速度朝海岸边衝去,若火车不停下来,那接下来整辆列车很有可能衝入海中。眼看这一车共300多人的性命即将面临危险,宗客巴向失控的火车走去,深知自己无法以一人之力挡下火车,他流下悲悯的眼泪,随即毅然决然做出一个举动。 宗客巴:「我佛慈悲,救度眾生,善哉!善哉!」 只见宗客巴飞身跳起,随后俯身衝向火车头,但他并不是挡下火车,而是鑽入车底,用自己的肉身產生阻力,随着宗客巴整个身体被捲入车轮,随着一阵骨肉碎裂声传出,火车也及时慢速下来,直到火车迫停在一片乾旱的荒田上。 大难不死的全车乘客和火车驾驶一脸茫然的纷纷下车,但他们并不知那原本失控的火车是如何停下的,只有那火车驾驶回忆在车上时,赫然看到一道幼小身影飞起后,急速衝入车底,驾驶感觉到车轮正碾压着什么物体,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半个小时后,有许多救护车和警车来到现场,其中包含焦台等人。当焦台一脸疑惑看着火车车底时,却意外发现车轮上似乎卡着几颗闪闪发亮的石头,他捡起一颗仔细一看,这石头浑然天成,且还散发着耀眼的光泽。 焦台:「咦?这是什么东西?蛮漂亮的。」 没错,这正是宗客巴上师圆寂后所留下的舍利子。而且本该沾满大量尸块和鲜血的车底,却是出奇的乾净,唯一残留下来的只有许多晶莹剔透的舍利子。 没有人知道火车是怎么停下的?更没人知道到底是谁救了这一车子的人?虽然宗客巴的英勇牺牲,完全被大眾所忽视。但儘管如此,他那捨己救人的伟大精神,已在西方极乐世界里,留有他一席果位,善哉善哉。 几日后,刚放学的阿才照样背着书包来夜市麵摊看望工作的母亲。 阿才:「妈,我来了!」 阿兰:「阿才,吃饭了没?」 阿才:「吃了!」 阿兰:「嗯,对了!今天不是在学校有写作文吗?写得如何?拿来给妈看。」 阿才:「喔!」 正当阿才将写好的作文稿纸拿给母亲看后,差点没把她给气疯。接下来,只见阿兰拿着捞麵勺连追儿子好几条街,一边追一骂道。 阿兰:「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笨蛋?居然把『妈妈的手』写成『妈妈的毛』?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给我回来!」 -全篇完- 魂变-1 清光绪23年(1897年) 晚间子时,诸罗县大目降地区的王家宅内,正在举办一场婚礼。但不同的是,婚礼不是办在光天化日之下,而是夜深人静的子时。因,这场婚礼…是冥婚。 大堂上,王家老爷和王家老太端坐在太师椅上。这时,正好到子时一刻,王老爷一声令下。 王老爷:「押上来!」 管家:「新~~郎~~到~~~」 片刻之后,一名身穿黑色马褂,头戴瓜皮帽,胸前又掛着一颗白绣球的男人,被家丁们五花大绑押到大堂上跪下。 此时,又有四名家丁抬来一口棺材放置在大厅上,随后从棺材里抬出一具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尸,与新郎比肩而跪在王家老夫妇跟前。 新郎时不时回头看向身旁那女尸腐烂透骨的脸庞,以及不断散发出来的阵阵腐臭味,这样的场面及氛围,让新郎浑身哆嗦,更多的是想呕吐。 突然,王老爷拿着手上的拐杖往地上一杵,巨大声响传遍整间宅院。随后,王老爷率先开口说话了! 王老爷:「王庆,你这没良心的狗奴才!我们王家待你不薄,你却辜负我女儿-牡丹,转而和我们家丫头-胭脂偷来暗去,你对得起我们吗?更对得起我死去的女儿吗?」 面对王老爷大声质问,王庆则理直气壮的回应其说道。 王庆:「是,我在你们家工作八年,受过不少你们的照顾。但我和胭脂是真心相爱的,你们为何非要拆散我们呢?」 此时,坐在一旁的王老太也生气的出言怒驳。 王老太:「住口!你这狗东西,枉费我女儿对你一片痴心,而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居然反而去爱那低三下四的臭丫头?你说,我们家牡丹哪一点配不上你?」 王庆:「哼!自古以来,男女之间情爱总是两情相悦,凭什么要勉强我去爱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剎那间,王老爷一个巴掌搧了过来,重重的落在王庆脸上。 王老爷:「混蛋!你害死了我女儿,还敢口出狂言?」 被打了一巴掌的王庆嘴角带血,但依旧不卑不亢的回道。 王庆:「是她害死她自己的!跟我一点关係都没有。」 王老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眾家丁:「是,老爷。」 随即便有一群家丁对着王庆拳打脚踢,不一会边被打得瘫倒在地,口吐鲜血。 王老太:「王庆,你现在就算不答应和我女儿冥婚也不行了!给你看样东西,看过之后相信你就会回心转意。」 王老爷:「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眾家丁:「是,老爷。」 这时,一名家丁将一个木盒放在王庆面前,王庆拖着伤重的身体缓缓爬起来。 王庆:「这…这是…什么?」 王老爷:「你打开来看不就知道了!」 王庆:「难道…」 就在王庆颤颤巍巍的伸手打开盒子时,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的心瞬间从云端摔落谷底。 王庆:「蛤?胭胭胭…胭脂!」 没错,盒里装着的,正是他心爱女人-胭脂的头颅。此时此刻,在王庆心里,没有什么比这更悲伤的了!他捧起胭脂那死不瞑目的人头,抱在怀中痛哭流涕。 王庆:「哇啊啊啊…胭脂,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呀呀呀呀呀!」 王老太:「这等低端下人,也配和我女儿争夫吗?将她杀了!也算了了我牡丹生前的遗愿,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王老爷:「没错,敢让我女儿伤心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王庆,现在是时候和我女儿拜堂了!媒婆,可以开始了!」 媒婆:「是,老爷。」 此时,眾家丁一把抢走胭脂的头颅丢出屋外餵狗。看着爱人的头被野狗撕咬得面目全非,王庆心里顿感哀莫大于心死。 在两名家丁压制住王庆同时,也有两名丫鬟扶着牡丹的尸身,双双朝向那半红半白的囍字,以及高堂上的王家老夫妇。 媒婆:「吉日良时来娶亲,拜别父母养育恩,今日过门从孝顺,双竹透尾发万金。」 这时,只见王庆表情木然,口中吐出鲜血,随后倒卧在地。 王老爷:「喂!别装死了!咦?怎么回事?阿福,你去看看他的状况。」 阿福:「是。」 家丁阿福一阵查看后,发现王庆双目紧闭,舌头断裂! 阿福:「不好了!老爷,他咬舌自尽了!」 王老爷:「什么?」 就在眾人诧异之时,王庆突然跳起一把抢过阿福腰间的镰刀,迅速抹了阿福的脖子,并将阿福身体推向王家老夫妇后逃逸。 就在王老爷推开倒卧在他身上早已失去呼吸心跳的阿福后,王庆早已跑出大堂,随后一个纵跃翻出墙外,气得他破口大骂。 王老爷:「王八蛋!你们这帮废物还赖在那干什么?快给我追呀!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给我抓回来和我女儿成亲。」 眾家丁:「是。」 这逃出王家的王庆,正仓惶在树林里狂奔,背后是为数眾多的王家家丁,他们正举着火把在后面紧追不捨。 家丁a:「抓住他!别让他给跑了!」 家丁b:「抓他回去和小姐成亲。」 被追赶的王庆越跑越远,顺着一处山坡往山顶上跑去,最后在悬崖边停下。 此时,王庆不见后面那票追逐他的家丁,总算松下一口气,靠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大口喘气着。 王庆:「呼…呼…」 突然,四周刮起阵阵阴风,使得空气中瀰漫着一层冰点,这气氛着实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下一秒,一道阴森刺骨的女人声,正呼喊着王庆的名字。 女子:「相公~~相公~~~~」 只听这声音越来越近,让六尺之躯的王庆也不禁害怕了起来。但儘管如此,他还是壮起了胆子,大声回应道。 王庆:「谁?是谁?不要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 女子:「相公~~你当真不爱我了吗?」 此时的王庆,才反应过来,惊觉这声音怎待如此熟悉?难道是她? 王庆:「小…小姐?不可能,你已经…已经…死了!」 牡丹:「相公~~我死得好冤呀!你下来陪我好吗?」 王庆:「不…我不…我不要!」 就在王庆一个转身之际,一道鬼魅身影阻挡在他眼前。只见牡丹一脸惨白,七孔流血,且半边脸还腐烂透骨。在王庆还没回过神时,牡丹便快速凑近在他面前,张开她那血盆大口朝他一口咬下。 王庆:「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惨叫回盪在山谷之间,之后便没了动静,一场婚变到此便戛然而止。 画面一转,一名年约30多岁的男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看向床头的闹鐘,发现此时也才早上四点半而已。 没错,这个梦已经困扰着他好长一阵子了!每当他从这噩梦中惊醒后,就再也无法再次入睡,只能坐在床边呆呆看着窗外,直到黎明升起。 早上七点鐘,刚洗漱完的男子,便接到一通电话,看着手机萤幕上的来电署名是小刘,他立马接起电话。 焦台:「喂~怎么了?小刘。」 刘元凯:「组长,出大事了!一辆载满300人往东岸的自强号列车,突然脱轨。现在正偏离轨道,往海边方向衝去呢!分局长要我们尽快过去处理,你现在在哪?」 焦台:「我在家呀!不然,你等下开车来接我,然后我们一起过去。」 刘元凯:「好,我一会过去!拜拜。」 焦台:「拜拜。」 十几分鐘后,小刘开车来到焦台家楼下接他,车里还有常琳及小陈在。随后,一群人便浩浩荡荡赶往事发地点去。 -未完待续- 魂变-2 远在上海的一处民宅里,一名男子慌张的在屋内瞎撞,因为他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也出现在此,不论男子怎么叫他,他都没了反应,只有自顾自的往外走去。正当男子伸手要去拉住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时,却惊见自己的手居然碰触不到对方,并且还穿透过对方的身体。 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灵魂出窍了!而那个面容木然毫无表情的人,正是他的肉身。正当男子烦恼自己拦不住自己时,突然一道秀丽身影从天而降,并大声对着男子肉身喝斥道。当男子看清楚来者时,发现是个身材娇小的短发女子,仔细一看,这女子不但长得漂亮,看起来还十分年轻。 短发女:「大胆孽障,休得胡来!」 话说完,女子扬手祭出一记「太极八卦掌」,不偏不倚的打中男子肉身。而中招后,一道白影从男子肉身里脱窍而出,竟是一隻白毛狐貍。 短发女:「趁现在,你快回去!」 男子:「喔!」 眼见狐貍脱离男子肉身,短发女立马示意让男子赶紧夺回自己身体。随后便纵身一跃,出门追赶那逃离的狐貍。 这边,狐貍反应迅速又狡猾,好在摆脱后方短发女的追赶,才逃到一片郊外雪地后才停了下来。 此时,狐貍四处张望不见追赶者,这才松了口气安定下来。突然,牠闻到一阵浓郁的肉香味,不一会便注意到一棵树上吊着一隻香喷喷的烧鸡。牠流着口水看着烧鸡,下一秒便衝到树上,一口叼走烧鸡,并在雪地上大快朵颐了起来。 就在狐貍正享受美味时,一张红色网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罩住狐貍。正当牠想咬断网绳脱逃时,却惊觉这是泡过黑狗血的网子,只要牠碰触到网子时,身体就会被烫伤,痛得牠嗷嗷惨叫。 这时候,短发女也及时出现在此地,并对着落网的狐貍大喊。 短发女:「不用挣扎了!你跑不掉的。」 眼见无法脱困,白狐一个闪现,化为人形。那是一名头发和皮肤雪白,双耳尖细,一双闪耀电眼的漂亮女子。见眼前此人不肯放过自己,她便打起悲情牌,向短发女苦苦哀求了起来。 白狐:「好心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肚子饿而已。」 短发女:「肚子饿?那你为何要害方家少爷?说!」 白狐:「我…我…」 短发女:「给我从实招来!」 白狐:「我说…我说…」 就在白狐述说下,时间回到了三天前。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由于冰天雪地又找不到其他农作物可以吃,白狐才迫不得已潜入方家觅食。不料,却被方家少爷发现正在偷吃烧鸡的牠,于是便抄起扫把打向牠。被打伤的白狐,一时气不过,所以施展夺魂术将方少爷灵魂打出体外,然后再附在方少爷肉体上。 短发女:「那你佔据他的身体,想干什么?」 短发女义正严词的质问白狐,一手将包里的八卦镜取出。白狐见状,立马跪拜在地向她讨饶。 白狐:「高人饶命呀!别杀我。」 短发女:「那你就给我一五一十说出来!」 白狐:「是…是…其实,我上他身也是为了想以方少爷的姿态,找更多东西吃而已,没有其他恶意。」 短发女:「真是这样?」 白狐:「我愿用我500年的修行,对天发誓。」 短发女:「好吧!那我暂且饶过你。」 话说完,短发女一个起手式,收走了狗血网,放出白狐。而重获自由的她,也跪在地上朝短发女不停磕头谢恩。 白狐:「谢谢你,高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不敢忘。」 短发女:「谢我就免了!你还是回归山林继续修行,少往山下跑。不然一旦你被其他猎人发现,到时想逃出生天都难。」 白狐:「是…是…感谢高人饶我一命,不知高人贵姓大名?」 短发女:「我叫马翠莲,叫我阿莲便可。」 白狐:「你姓马?足下可是鼎鼎大名的东北马家人士?」 阿莲:「正是!马家第四代传人。」 白狐:「原来如此?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高人。」 阿莲:「好了!别一直高人高人的叫我,怪难受的。」 白狐:「是,阿莲小姐。」 阿莲:「你快回去吧!切忌别再下山了!」 话说完,阿莲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而站在原地的白狐,则依依不捨的看着她的背影,双眼含泪。 这时,天空又下起了小雪,阿莲走到半路突然被湿滑的雪地滑倒,除了人跌了一跤,包里的法器也散落一地,在雪势逐渐增强之时,阿莲也快手快脚的将地上东西捡起。但她不知道的是,有一根原本不属于她的竹管,也被她收进包内。 之后,阿莲回到方家。只见方家少爷已然恢復正常,而他的母亲也陪在他身边,以及其他左邻右舍也聚在屋里,等待着阿莲归来。当方家大妈看见阿莲后,便急着开口向她询问道。 方大妈:「阿莲小姐,怎么样?抓住唉个(那个)狐貍精了吗?」 阿莲:「呃…抱歉,恕我学艺不精,我追不上牠,让牠给跑了!」 此话一出,眾人眉头深锁,似乎对阿莲的作为大感不满。而方大妈此时也脸色凝重,但却也强忍怒气,还是从兜里掏出一封红包递给了阿莲。 方大妈:「辛苦了!谢谢儂(谢谢你),唉个是阿拉(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儂收下。」 阿莲:「不…不用了!你还是留给方少爷买点补品补补吧!他刚灵肉合一,身体正虚弱。」 方大妈:「阿莲小姐,可是…」 话还没说完,阿莲就急急忙忙收拾好行李走了出去。当她走出门外关上大门时,却听见屋内人们议论纷纷。 邻居a:「方大妈,哪能儂(怎么你)会找上唉个黄毛丫头来捉妖?」 邻居b:「是额说呀(就是说呀)!看唉个姑娘没半点真本事,哪能捉妖?」 邻居c:「非常可惜,那隻狐貍如果抓到还能剥牠的皮,做成衣服该有多好?」 方大妈:「你们勿再说了!只要吾个仔(我儿子)没有事就好。」 听到这些人似乎不感谢自己,甚至还商议着狐貍皮的注意,如此人性的黑暗,也让阿莲彻底失望,她一边叹气一边打车离开前往机场。 半天过后,阿莲搭机回到北郊,当走出航厦大厅的她,踏入自家故土的那一瞬间,大口呼吸着,果然还是自家故乡的空气最甜美。 之后,阿莲提着行李准备前往招车站拦计程车时,却见一名喇嘛打扮的中年男子朝她走来,喇嘛双手合十的先是向她问了个讯,随后开口说道。 喇嘛:「曼陀无量!敢问施主可是马翠莲小姐吗?」 阿莲:「咦?你是…」 喇嘛:「我奉本教上师之命,有请施主上车一叙。」 阿莲:「上师?」 就在此时,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豪车开至此处停下,随后喇嘛打开车门,请阿莲上车。阿莲半信半疑,但还是选择上车看看。 进入车内后,她发现车里还有另外数名喇嘛,而后座正中央则端坐着一位十岁孩童模样的僧侣,此人正是宗客巴。 宗客巴:「曼陀无量!马施主,小僧有礼。」 见宗客巴客气的双手合十向她问讯,阿莲也依样回了一个合掌礼。 阿莲:「小师父,请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宗客巴:「曼陀无量!马施主,这事攸关你一位姓焦的朋友。」 阿莲:「嗯?你是说…焦大哥?」 宗客巴:「正是,前日小僧意外发现有名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跟随着他,此事还需借助马施主之手相助。」 阿莲:「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 宗客巴:「是,此女正是焦施主前世怨亲。」 阿莲:「前世?」 宗客巴:「马施主,事情的一切,就让小僧入定后带你回到过去一窥究竟吧!」 话说完,宗客巴便盘腿打坐,然后抬起手按在阿莲的天灵盖上,并施法让她回到过去了解事情的始末。在阿莲闭上双眼后,只觉有股神圣力量,伴随着一道暖流从头顶传遍全身。 当阿莲再次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来到一处陌生场景,此时正夜深人静,这地方又人烟稀少,但眼前却有一座恢弘气派的大宅院。进入宅院后,看见花园中有一对男女抱在一起激吻了起来。阿莲定睛一看时,惊讶发现这男人无论身形和样貌都和焦台一模一样,至于那个女的就从未见过,只注意到她那张漂亮的瓜仔脸上,眼角还有颗美人痣。从他们衣服穿着上来看,肯定是这座宅院的下人,显而易见的是在私下偷情。 这时候,阿莲出声想叫住这两人,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呼喊都没人理会。因为,她在这空间里,几乎是属于无形的存在,除了视觉体验以外,其他的人事物她都影响不了。 丫鬟:「庆哥,我们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远走高飞吧!」 王庆:「胭脂,你不知道的是,我给王家签了十年长工契约,如果就这么冒然离开,肯定会连累我家人的。」 胭脂:「那…那我们怎么办?」 王庆:「放心吧!等找到好机会,我就带你离开这。」 胭脂:「嗯嗯。」 此时,阿莲眼前的场景又换了!只见王庆和胭脂两人手牵手狂奔在树林中,后面是紧追不捨的王家家丁。跑着跑着,胭脂突然一个踉蹌跌倒在地,脚踝也扭伤了!她示意让王庆赶快走别理他,但深爱她的王庆又怎会弃她而去呢?不一会,两人都被赶来的家丁围捕起来,随即双双被押回王家宅。 被抓回王家后的两人,胭脂被毒打一顿然后关进柴房。而王庆则是被换上新郎服,然后五花大绑的被押送到大堂上。接下来,就是上演着人尸冥婚的桥段。 王老爷:「王庆,我女儿为你而死,你却拐带那丫头跟你一起私奔?你怎么对得起我女儿?」 王庆:「哼!自古以来男女之间的情爱都是两情相悦,我对小姐实在没什么情念,她的轻生我也很惋惜,但感情的事一旦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王老太:「我呸!你辜负我的女儿,还敢说这种话?」 王老爷:「废话少说,你到底娶不娶我女儿?」 王庆:「不可能!」 王老爷:「很好。来人,给我打!」 眾家丁:「是,老爷。」 在对王庆一阵拳打脚踢后,家丁送上装有胭脂人头的木盒,王庆见状顿时伤心欲绝。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戏码,在阿莲面前又再一次上演起来。一直到王庆偷袭家丁后逃往山上,然后被死去的牡丹鬼魂所害。一旁的阿莲想出手相救,却无能为力。 阿莲:「呜…不要呀!」 突然间,刚杀害完王庆的牡丹,却转头看到一旁的阿莲。本该在这空间里不存在的阿莲,却在这时被化为厉鬼的牡丹给盯上。 阿莲:「啊?你看得到我?」 牡丹:「哇啊啊啊啊!去死。」 一阵嘶吼过后,牡丹张牙舞爪的向阿莲衝了过来,正当阿莲手足无措之际,一道宏亮的佛号从空中落下,阿莲的意识才得以回到现实。 宗客巴:「曼陀无量!」 回过神来的阿莲,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刚所发生的一切,只能不住的嚶嚶啜泣着。 阿莲:「呜呜…太…太真实了!」 此时,宗客巴递上一张面纸送到阿莲手里,阿莲一边抬起她那颤抖的手用面纸拭泪,一边向上师道谢。 阿莲:「呜…谢谢。」 宗客巴:「曼陀无量!关于焦施主前世一切的来龙去脉,便是如此。马施主,小僧明晓你与焦施主的情谊,但碍于小僧天命将至,恐无力出手相助。所以,此事极需仰仗马施主帮忙。」 阿莲:「我…我明白。」 当然,自从两年前建安高中事件后,阿莲心里就一直对焦台念念不忘,即便焦台只把她当妹妹看待,但她对他的爱慕之情依旧没改变。所以这次对于自己心爱之人所遇之难,加上宗客巴上师的请託,阿莲自然也是当仁不让。 此时,宗客巴掏出一柄降魔杵交予阿莲,并向她说明其用法。 宗客巴:「马施主,这柄降魔杵,是集我西藏格鲁派多名班禪高僧之骨所铸而成,可驱邪斩妖。善哉!善哉!」 阿莲在接过降魔杵后,发现剑柄上有三个凹槽,于是便问起宗客巴。 阿莲:「上师,不知这三个洞是…」 宗客巴:「当机缘具足时,你自会明瞭。」 阿莲:「多谢上师。」 宗客巴:「马施主,愿我佛慈悲,祝你一切平安顺心。曼陀无量!」 阿莲:「感恩上师祝福,愿你我日后还能有机会再相遇。」 宗客巴:「施主客气了!一切随缘。」 就在阿莲要离去之时,宗客巴慧眼如炬看出她背包里的竹管似乎蕴含着一股神秘力量,早已洞悉一切的他于是出言暗示。 宗客巴:「马施主,有一灵伴随于你,此灵可助你一臂之力。」 阿莲:「上师,弟子愚昧,不懂。」 宗客巴:「无妨,马施主冰雪聪明,相信很快便可参悟。」 阿莲:「是,多谢上师。那弟子先行告辞了!」 宗客巴:「曼陀无量!马施主,请。」 离开座车后,阿莲恭敬的回头向宗客巴合掌拜别,随后便搭上一台计程车,离开机场。 在阿莲离开后不久,宗客巴却突然眉头一皱,随即掐指一算便立马有所感应。一眾喇嘛见他神情有异,纷纷关心询问道。 喇嘛a:「上师,你怎么了?」 喇嘛b:「上师,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宗客巴流下泪来,哀伤的说道。 宗客巴:「曼陀无量!我感应到有一火车的人,即将死于非命。若不及时搭救,这一车之人将无一倖免。唉…地藏菩萨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语毕,宗客巴便凭空消失在车里,留下一眾哀伤的喇嘛暗自垂泪。 另一方面,在焦台一行四人驱车长途跋涉下,终于赶往事发现场,是位于东岸的海岸边。刚下车的四人,抬头便看见一辆自强号火车迫停在一片旱田上。所幸火车并未翻覆,所有乘客都平安无事,只是火车底盘有严重磨损。就在盘问火车驾驶时,他是这么说的。 列车长:「是这样子的,当时我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整辆车偏离了轨道,然后就煞车失灵一路往海岸方向衝去。突然,我看见有个人飞起…不!那应该不是人,反正他身子很矮小。后来我就亲眼看见他往车头这衝过来,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要撞向挡风玻璃的,但没想到他竟然往车底方向鑽了进去,之后我好像感觉到车底似乎辗过什么东西,就这样车子受到阻力慢慢减速,直到刚刚才在这片田地上停了下来,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子。」 刘元凯:「你确定你没看错?」 列车长:「我也希望那可能是幻觉,但那的的确确就真的出现在我眼前。警官,我发誓我真的没骗你们。」 陈志锋:「不用紧张,没人说你骗人。」 刘元凯:「好吧!你的口供我已经详细纪录下来,谢谢你的合作。」 焦台这边,他一脸疑惑的看着火车底盘,发现车轮上似乎卡着一些亮晶晶的石头。他摘下几颗后,放在手上仔细观察,发现这些石头浑圆饱满,且还散发着耀眼的光泽,很是漂亮。而此时,刚问完口供的小陈和小刘也来到焦台身边,看着他在把玩这些石头,忍不住开口吐槽了几句。 刘元凯:「组长,怎么你这么大个儿的人,还在玩小孩子的弹珠?」 陈志锋:「组长,你童心未泯喔?」 焦台:「你们仔细看,这东西好像不是弹珠,是我在火车底盘和车轮上找到的。或许,这些东西应该就是让这台火车慢速的关键吧?」 就在此时,焦台才发现常琳不见了! 焦台:「咦?常琳呢?」 陈志锋:「我不知道,问小刘。」 焦台:「小刘,你那未来老婆跑哪去了?」 刘元凯:「我…我也不知道啊!」 焦台:「喂喂喂…马上都要娶人家了!还这么漫不经心?」 突然,常琳双手捧着一大堆和焦台手上一样的漂亮石头,来到三人身边。 焦台:「喂!你这丫头跑哪去了?」 常琳:「人家去捡这些漂亮石头嘛!你们看,后面还有很多呢!这每颗都晶莹剔透,还会发出刺眼的光芒,好漂亮!」 突然,焦台的手机响起,萤幕上署名的是阿莲,焦台见状便接了起来。 焦台:「喂~阿莲呀?」 阿莲:「喂~焦大哥,我回台湾了!你在忙吗?」 焦台:「喔!我现在在东岸处理一件交通事故耶!怎么了吗?」 阿莲:「那…请问你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 焦台:「可以呀!那我们晚上见。」 阿莲:「嗯,晚上见。拜拜~」 焦台:「好,拜拜。」 掛完电话后,小陈三人看着焦台喜滋滋模样,立马出言调侃。 常琳:「组长,跟谁讲电话?表情那么开心,谈恋爱了喔?」 焦台:「没有没有,是我一个两年不见的朋友,她刚回台湾,晚上我们要约一起吃饭。」 陈志锋:「喔?是阿莲小姐?」 焦台:「是呀!想不到你还记得她?」 陈志锋:「当时建安高中那件事,我还记忆犹新。」 焦台:「嗯,我看你们应该都调查得差不多了吧?没事我们就收队回局,这些石头就带回去化验吧!」 刘元凯、陈志锋、常琳:「yessir!」 于是,眾人便驱车回返北郊。 -未完待续- 魂变-3 来到饭店下榻的阿莲,在短暂休息洗漱后,便化上淡妆,更换上一件淡紫色连衣裙准备赴约。一切准备就绪后,阿莲背上小皮包,出门前还不忘在门口的落地镜前一个华丽转身,配上她那微微一笑,很倾城。 正当阿莲开门出去后,奇怪的事发生了!只见一条雪白毛茸茸的狐貍尾巴从阿莲的法宝袋里伸了出来,尾巴越伸越长,最后打开冰箱,并从里面捲出三颗苹果。 傍晚时分,焦台在处理好一切工作事宜后,便下班离开警局。随后他开车来到和阿莲约定的餐厅,停好车后便进入餐厅先行入座。片刻过后,一辆计程车在餐厅门口停下,之后走下来一位清新脱俗的气质短发女。没错,她正是阿莲。 焦台看到阿莲来了!立马出门迎接,而阿莲一看到焦台时,双眼也泛起那难有的柔情。 阿莲:「焦大哥…」 焦台:「阿莲,两年不见了!你好吗?」 这时,阿莲一言不发,却是冷不防的扑进焦台怀里抱住了他,感受那许久不见的温暖。 焦台:「阿莲,你怎么了?」 阿莲:「焦大哥,抱着你,我好有安全感。」 焦台:「呵呵…是吗?」 突然,阿莲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做。是的,以上种种都是出自她一人内心戏。而焦台看见阿莲突然失神傻笑,立马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焦台:「阿莲,你还好吗?」 阿莲:「喔!我…没事。焦大哥,我们进去吧!」 焦台:「嗯,走吧!」 在两人用餐同时,焦台也不忘关心起阿莲这些年在海外的生活。 焦台:「阿莲,在那边一切都还适应吧?」 阿莲:「还…还可以。」 焦台:「嗯,听说你在各个省份都有成立自家马家一派的道场?」 阿莲:「没…没有,就三个…三个据点而已。」 焦台:「喔!那也不简单。来,我们举杯,庆祝你拥有海外事业,乾杯!」 阿莲:「嗯,乾杯。」 由于许久未见,阿莲心里面埋藏着很多想说的话想对焦台説,所以饭局上一直支支吾吾的。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要对焦台开口。 阿莲:「焦大哥,我想…」 这时,焦台手机响起,是鑑识科打来的。焦台立马走出门外,然后接了起来。看来,阿莲又得把要说的话给吞回去了! 焦台:「喂~」 鑑识官:「喂~焦组长,您送来的石头我们化验出来了!里面成份绝大部分都是碳酸钙和燐盐,初步推测很有可能是人骨。」 焦台:「什么?人骨?」 鑑识官:「是的,但更有可能的是佛家至宝-『舍利子』。」 焦台:「舍利子?真的假的?」 鑑识官:「当然,不过详细真偽还得等进一步釐清才能知晓。」 焦台:「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拜拜。」 在看见焦台回来时,阿莲立马擦乾脸上的泪痕,深怕他看见自己刚哭过。 焦台:「不好意思,阿莲。让你久等了!」 阿莲:「没关係…」 焦台:「对了!阿莲,想请教你一件事。」 阿莲:「嗯?焦大哥,请说。」 此时,焦台拿出一袋装有从东岸带回小石头的夹链袋,放在桌上让阿莲鑑赏。 焦台:「这是我白天在东岸那场火车事故现场发现到的东西,能否请你帮我看看这些是什么吗?」 正当焦台将袋中小石头倒出时,阿莲捻起一颗仔细观察。突然,阿莲身体就像是触电一样,脑海中突然闪现宗客巴死前所经歷的一切。原来,当时宗客巴的手摸住她的头同时,有一部分的神力也被她所吸收。所以,当阿莲碰触到物体或人时,就能清楚感知该人物到所经歷的事。 由于阿莲突然的异常举动,引起附近邻座的其他客人投以目光注视,让坐在对面的焦台,也不禁担心了起来。只见阿莲身体一直抽蓄抖动,双眼不停流出泪水。焦台便赶紧握住她的手,细心安抚她。 焦台:「阿莲,你还好吧?有焦大哥在,没事的。」 片刻过后,阿莲才恢復过来,但依旧双眼含泪,一边说一边抽泣。 阿莲:「呜呜…上师…上师…死了!」 焦台:「上师?」 随后,阿莲便将脑海中所看到宗客巴为救火车上乘客而英勇牺牲的一切,缓缓道出。而得知一切的焦台,才明白原来手上的这些并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上师圆寂后所遗留的舍利子。 焦台:「原来那位上师这么伟大?以一人之命拯救一车子的人?」 阿莲:「呜呜…是的。」 焦台:「怪不得那火车驾驶声称有看到一个小孩飞入车底,原来就是他?」 阿莲:「呜呜…焦大哥,上师还告诉我,关于你和一位红衣姑娘的过往。」 一听阿莲这么说,焦台想起这一阵子所遇到的红衣女,以及那挥之不去的噩梦,全部串连起来都是真的。 阿莲:「焦大哥,我不管那女人是好是坏?但只要她缠着你不放,我就必须站出来保护你。」 焦台:「阿莲,你说这话让我好感动。」 听阿莲说要保护自己,焦台感动的再次握住阿莲的手,眼里充满感激。焦台这一举动,无疑又让阿莲内心被激起更多涟漪。突然,阿莲双颊泛红的把手一抽,随后说道。 阿莲:「焦…焦大哥,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自己人。」 焦台:「谢谢你,阿莲。」 饭后,阿莲在焦台的搀扶下步出餐厅。因为感知能力消耗她太多元气,所以此时的她身体显得十分虚弱。就在这时,焦台注意到她背后整片衣服都湿透了!看来这次感知和灵动使她吃足了苦头。眼见阿莲虚弱得连路也走不好,焦台也提议要开车送她回饭店。 焦台:「阿莲,不如我开车送你一程吧!」 阿莲:「这…这怎好意思?」 焦台:「没事的,我晚上没班,时间很空。」 阿莲:「嗯,那就谢谢焦大哥了!」 焦台:「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过来。」 阿莲:「好。」 就在焦台去停车场取车时,阿莲猛然瞥见对面路边有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正看着她,在双方对视同时,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阿莲感到浑身不自在。只见红衣女瞪大她那凄厉的双眼看向阿莲,这无疑是一种下马威的眼神,看来阿莲被她盯上了! 片刻过后,焦台将车开到餐厅门口,那红衣女也消失无踪。阿莲上车后,并没有提及刚才看见红衣女的事。她也在焦台的一路护送下,回到居住的饭店。到达饭店后,焦台扶着阿莲慢慢上楼,直到将她送达房间后才准备要离开。 焦台:「阿莲,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正当焦台走向门口时,一双纤细的手从他身后环抱住他。此时,阿莲哭着对焦台说道。 阿莲:「焦大哥,你…你能不能别走?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被阿莲突然这么一抱,焦台顿时不知所措,只能假意藉口安抚她。 焦台:「这个…阿莲啊!我局里还有案子要处理,得先回去了!你…你早点休息吧!我有空再来看你。」 话一刚落,焦台便松开阿莲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并替她把房门关上。见焦台对自己的热爱如此冷漠,她难过的跪倒在地,不住的嚶嚶啜泣了起来。 阿莲:「呜呜…焦大哥,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呜呜…」 就在此时,房里的电灯突然一闪一烁,随后房间所有的摆设和电器也通通跳动了起来。更可怕的是…空中传来一阵哀怨的哭声回盪在房里。 「呜呜呜…他是我的~~~」 回过神来的阿莲,立马擦乾眼泪,并捏起驱魔手印,对着空气大骂。 阿莲:「谁?是谁?」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 话一说完,一道鬼魅又恐怖的红色身影,出现在阿莲眼前。 阿莲:「原来是你?」 红衣女:「呜呜…受死吧!」 话一刚落,红衣女双手一挥,控制一旁的小桌子砸向阿莲,但被身手敏捷的阿莲及时躲过。之后,红衣女双手指向四周,再次控制屋里更多的傢俱和电器砸向阿莲。 而此时的阿莲则不慌不忙,手捏指诀祭出法术,此乃道家绝学-「六丁六甲咒」。随着阿莲口里唸唸有词,一道金光从手上射出,正中红衣女。被击中的红衣女则被这股强大力量弹飞,摔落在地。 即便如此,红衣女不甘示弱,施展呼鬼之术,将方圆十里内的孤魂野鬼召唤过来,并群起攻向阿莲。看见数以百计的鬼魂群聚在此,阿莲顿时也大感不妙! 危急关头,先前阿莲在上海捡到的竹管,也从法宝袋里掉落出来。就在此时,竹管里冒出一阵青烟,烟雾中出现一名婀娜多姿的白发女子。阿莲定睛一看,发现此女正是… 阿莲:「白狐?」 白狐:「对不起,我知道不该偷偷跟着你,请容我先解决这廝再行赔罪。」 语毕,只见白狐挺身为阿莲挡下所有鬼魅的攻势,随后裙摆飞起,在她身后瞬间长出五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攻向了群鬼。随着狐尾所到之处,那些鬼魅皆被打得烟消云散,片刻后便收拾完毕。而站在一旁的红衣女,眼见所有鬼魅尽数被歼灭,接下来也只得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正当红衣女飞身而起,亮出利爪要攻击白狐时,却不慎被她的尾巴给捲住身体,而阿莲也在此时瞅准机会,扬手就是一记八卦掌,不偏不倚的打在红衣女的胸口。最后在一人一妖的合作下,总算拿下红衣女子。 白狐:「主人,你没事吧?」 阿莲:「没事。」 白狐:「该怎么处置她?」 此时受重伤的红衣女,则倒卧在地,她一手捂着胸口,面对阿莲和白狐的步步逼近,也只能出手讨饶。 红衣女:「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莲:「你就是王家千金-牡丹?」 红衣女:「啊?我…我…」 与此同时,正准备开车回家的焦台,却突然被一阵销魂的女声给迷惑。 「相公~~~跟我来!」 随着这声音越来越贴近耳边,焦台的眼皮也越发沉重,直到车子失控撞向一旁的安全岛后,之后焦台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十多分鐘后,警察和救护车也来到现场,只见车子被撞得扭曲变形,却不见车主本人。而获报前来的小陈、小刘及常琳三人,也一眼认出这正是组长的车,之后他们又在驾驶座下发现焦台遗落的手机,人却不见踪影。 刘元凯:「奇怪,组长哪去了?」 此时,小陈突然想起,早上在东岸时焦台说过的话。 陈志锋:「啊!我想起来了!组长有说今晚有和一名朋友约吃饭,那人正是阿莲。」 刘元凯:「是两年前和你勇闯鬼校园的那个驱魔人-阿莲?」 陈志锋:「就是她!」 常琳:「你们说的这是谁呀?」 刘元凯、陈志锋:「你不认识啦!」 刘元凯:「那我们快去找阿莲吧!」 陈志锋:「嗯,走。」 常琳:「喂~你们等等我。」 此时,原本消失无踪的焦台,则两眼发昏,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来到荒废百年的王家宅。之后,那阵女声依旧回盪在他耳边,并示意他走进破败的宅院里。 「相公~~~推开门,到后院去。」 而被迷惑的焦台,则颠颠倒倒的走进大堂,此时的大厅已不见当年气派辉煌,而是佈满蛛丝,屋瓦倾颓,儼然就是一座鬼楼。此时,神智不清的焦台遵照女鬼指示,走到后院的一处坟地,坟地上矗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写着「爱女王氏牡丹之墓」。而坟墓底下,则埋葬着牡丹的棺材,经过长年累月的时间,整片花园都因此变得乾旱,毫无生机。 「相公~~挖开我的坟,打开我的棺材。」 就在焦台拿起锄头不断掘开坟墓后,看到早已破损腐败的棺材。焦台见状,立马将棺材盖掀开,当棺材被打开的那一剎那,一阵尸气如排山倒海之势翻涌而出,顿时笼罩住整整座宅院。此时天空乌云密佈,阴风四起。伴随着一阵鬼哭神号声后,一场人间浩劫就此展开。 另一方面,饭店内,在阿莲和白狐的合力之下,终于将红衣女打倒。 白狐:「主人,该怎么处置她?」 红衣女:「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阿莲:「你…就是王家千金-牡丹?」 红衣女:「我…我…我不是牡丹,我是胭脂。」 阿莲:「什么?你是胭脂?」 胭脂:「是。」 阿莲:「那你为何要缠着焦台不放?说!」 胭脂:「因为…我知道他是庆哥转世之身,我跟着他也是为了保护他而已。」 阿莲:「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何要杀我?」 胭脂:「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白狐:「说!」 见胭脂欲言又止,白狐再次伸出一条尾巴拍在地上,巨大威力让地板都震裂了! 胭脂:「我只是…只是…只是无法接受有女人接近他!」 这话一出,让阿莲和白狐都瞬间傻眼了! 阿莲:「等等,按理讲他已经不是你的庆哥了!试问你还有什么权利反对他和谁接触?」 胭脂:「我…我…我就是不能接受嘛!」 白狐:「呃…主人,是不是所有女人死了之后还这么佔有对方?」 阿莲:「当然不是呀!喂!胭脂,你是什么时候缠上焦大哥的?」 胭脂:「三个月前,在医院里相遇。」 的确,推算到三个月前,正好是焦台去医院探望「梁如一」的时候,当时正好被在医院徘徊的胭脂跟上。 阿莲:「所以,之后只要他遇上危险,你就会出面救他?」 胭脂:「是的,这是我唯一能保护他的方法。」 仔细思考过后,阿莲和白狐发现胭脂心地还不算太坏,就是特别讨厌和焦台接触的女人罢了! 阿莲:「胭脂,请听我一言,你们现在已经是人鬼殊途了!实在不应该再缠着他。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儘早投胎转世,这样对你对他甚至对大家都好。」 听到阿莲这么一说,胭脂任性的捂着耳朵在地上撒泼起来。 胭脂:「呜…我不听!我不听!」 白狐:「你说什么?」 看到白狐再次举起尾巴作势要打她,胭脂这才勉为其难的放下双手。而此时,阿莲也祭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办法开导胭脂。 阿莲:「胭脂,我知道让你选择离开焦大哥是件很难的事。但100多年都过去了!如今他已转世成另一个人,而你为了他错过多次投胎的机会,一直在人世间做个孤魂野鬼也不是办法。所以,请你还是放手吧!这样对彼此都好。」 胭脂:「我…我…」 这时候,突然房门被敲响了!在门外呼喊的是循线找来的小陈三人。 陈志锋:「阿莲小姐,你在吗?我们有急事找你,麻烦开个门好吗?」 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阿莲示意让白狐和胭脂先行回避,并施展还原术将凌乱的房间恢復原状,才打开门让三人进来。 阿莲:「喔?陈大哥,是你呀?好久不见了!」 陈志锋:「是呀!阿莲小姐,请问你有看见我们组长吗?我们在前面路口发现一台被撞烂的车,那是组长的车。我们还在车里找到他遗落的手机,就是不见他人,所以才找上你想了解一下。」 听说焦台不见的阿莲,整个心突然悬了起来,不安的思绪油然而生。 阿莲:「什么?焦大哥不见了?」 刘元凯:「是的,组长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莲:「什么?」 常琳:「请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阿莲:「不瞒你们说,他在一个小时前送我回来后,人就离开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车祸呢?」 陈志锋:「详细情况我们也不知。」 这时,胭脂突然出声在阿莲耳边说道。 胭脂:「阿莲小姐,我知道他在哪。」 阿莲:「真的?」 眼见阿莲突然对着空气说话,把小陈三人也吓了一跳。 陈志锋:「阿莲小姐,请问你在跟谁说话?」 阿莲:「喔!没什么,那麻烦你们先到外面等我,我换个衣服马上跟你们去找。」 常琳:「好的,那我们先出去了!」 在三人走出房间后,阿莲关上房门,并请胭脂和白狐现身。 阿莲:「胭脂,你知道焦大哥去哪?」 胭脂:「嗯,如果我没猜错,有很大可能他会去王家宅!如果是,我们就得极力阻止他打开王家小姐的棺材,因为一旦王牡丹的鬼魂被放出来,后果则不堪设想。」 阿莲:「你说什么?王牡丹?」 胭脂:「是,详情听说…」 原来,这个王家千金-牡丹生前也是非常痴情于王庆,但在被王庆多次拒绝爱意后,伤心之下只她能选择穿上新娘服上吊自杀。而在她死后更化成厉鬼,不但在山上杀死逃出王家的王庆,甚至连整个王家上下的任何一人都不放过。最后,王家老夫妇逼不得已,只能选择散尽家财去聘请一位道行高深的道士,道士拼尽全力才将牡丹封印在棺材里,而道士最后也因伤势过重,不久后也一命呜呼。至此之后,王家就再也没人敢停留,人去楼空后就此荒废。 阿莲:「原来如此?那看来我们势必要阻止焦大哥打开封印。」 胭脂:「嗯,为了能救出庆哥,我愿意带路。」 白狐:「主人,我也要和你一同闯荡,请带上我吧!」 阿莲:「好!」 当房门打开时,全副武装的阿莲踏着帅气英勇的步伐走了出来。只见她换上自己的招牌帽t,并戴上鸭舌帽,身上还斜背着一口法宝袋,儼然就是重现当年捉妖仙姑的风采。 而一旁的小陈、小刘和常琳也被阿莲这身行头给震慑到,各个看得目瞪口呆。 陈志锋:「哇!太帅了!」 刘元凯:「天呀~好美。」 常琳:「喂!」 常琳见自己男人这样看别的女人,气得一个肘击顶了小刘肋骨一下,痛得他大叫。 刘元凯:「哎唷~~」 随后,这四人、一妖、一鬼,便浩浩荡荡的驱车南下,前往那凶险万分的王家宅。 -未完待续- 魂变-4 王家宅里,牡丹的棺材被焦台打开后,天空顿时乌云密佈,四周更是吹起阵阵阴风,风声里还夹带着恐怖渗人的鬼哭狼嚎声。 此时,阿莲一行人也来到此地。刚下车的阿莲看着王家上空妖气瀰漫,不禁感叹道。 阿莲:「糟糕…我们来晚了!」 刘元凯:「阿莲小姐,怎么了吗?」 阿莲:「有隻恶鬼已经被放出,若不及时阻止,恐怕住在这附近的人将无一倖免。」 常琳:「什么?恶鬼?」 听见恶鬼两个字,常琳吓得双腿发软,一旁的小刘赶紧搀扶起她。 阿莲:「三位,这一战势必会凶多吉少,但不管怎样,我绝不能连累你们。所以,焦大哥还是让我一个人去救吧!你们可以留在这等,如果天亮后还没等到我带焦大哥出来,你们就别再等了!」 陈志锋:「阿莲小姐,你说这话是啥意思?讲得好像组长不是我们的一样。」 阿莲:「我没这意思,请别误会。」 陈志锋:「那就让我也跟你一起吧!毕竟组长平时也没少照顾过我们。」 阿莲:「你可曾想清楚了?」 陈志锋:「当然!我陪你进去吧!」 见小陈如此慷慨无惧,小刘和常琳自然也不落人后。 刘元凯:「等等,请让我也一同跟随吧!」 常琳:「还有我,虽然…我怕鬼。」 阿莲:「你们都确定了吗?」 陈志锋、刘元凯、常琳:「我们确定!」 阿莲:「嗯,那我们进去吧!」 当所有人衝进王家大门时,大门就像有了自主生命一样,瞬间啪的一声关上。看来恶鬼牡丹早已算准她们一定会过来救人,于是打算来个一网打尽。 「呜啊啊啊啊啊啊~~」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眼见大门被关上,四周还传来阵阵鬼叫声,伴随着那刺骨的阴风,如此恐怖的氛围让三人都慌了!甚至连没见过这等场面的小刘和常琳也被吓得哭天喊地。 陈志锋:「啊?这什么声音?」 刘元凯:「哇啊啊啊啊!我要回家。」 常琳:「呜呜…亲爱的,我好怕。」 此时,阿莲见三人这么害怕,挺身站在他们面前,并不断对他们信心吶喊着。 阿莲:「不用怕!有我在呢!」 突然间,空中传来了另一个可怕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终于~~来了!」 阿莲:「你就是王牡丹吗?」 牡丹:「喔?你认识我?」 阿莲:「哼!废话少说!你把焦台藏哪儿了?」 牡丹:「你说我相公吗?不用问了!我绝对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这时候,胆子较大的小陈拔出枪来,并出声骂道。 陈志锋:「你这女鬼,快放了我们组长!不然我毙了你。」 话说完,小陈对空鸣枪了几发。却没曾想,这举动却惹怒了牡丹。 牡丹:「呵呵呵…你很有种!不过,一样要死!」 突然,小陈整个人被一股无形力量腾空抬起,随后被快速甩至一旁,撞在护院墙上,力道之大让他都吐出血来。 陈志锋:「呃啊啊啊!呕~~~」 眼看牡丹还未现身就如此猖狂,这时阿莲再也不忍了!只见阿莲手捏指印,配合口诀变换,共九种不同手印,此招正是道家-「九字护身咒」。 阿莲:「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九字护身咒一出,九字併排在一起,形成一个光轮。随着光轮发出一道道光芒,所到之处,盘旋在空中的眾鬼魅也纷纷化为齏粉。 而就在那些魑魅魍魎纷纷被消灭后,一道黑雾如长蛇般闯入战局,威力之大掀翻了眾人,阿莲、小陈、小刘、常琳通通被黑雾弹飞至空中,随后重重摔落在地。 之后,黑雾再次袭捲而来,直扑阿莲。阿莲见杀招将至,一个翻身躲过攻势。但黑雾依旧不依不饶,紧追着阿莲不放,阿莲身手敏捷躲过黑雾各种攻击,最后她决定不再逃了! 此时,阿莲一个前空翻跳跃,快速从法宝袋里掏出八卦镜来,往黑雾一照。但…八卦镜却失效了! 阿莲:「奇怪?怎么会这样?」 牡丹:「哈哈哈哈…你抬头看看天上吧!」 原来,被乌云遍佈的天空,月亮也被遮蔽了起来,使得阿莲的八卦镜无法吸收月光,发挥不出最大效用。 阿莲:「可恶…」 就在阿莲停顿之际,黑雾一个突袭,刺穿了阿莲的胸膛,巨大伤害使她呕出鲜血来,法宝袋也掉落在地。 阿莲:「呃啊啊啊!」 这时,法宝袋里的竹管腾空飞出,白狐和胭脂及时现身。胭脂一把抱住阿莲,使其免于摔落在地。而白狐则亮出她那五条尾巴去迎战那鬼魅灵活的黑雾。 胭脂:「阿莲小姐,你还好吧?」 阿莲:「我…我没事,你…你去帮她。」 胭脂:「那你怎么办?」 阿莲:「我…我可以自己的,你快去帮白狐。」 胭脂:「嗯。」 随后,胭脂衝入战局和白狐一同对战牡丹化成的黑雾,纵然白狐有五条尾巴,加上胭脂的助攻。但千变万化的黑雾也不甘示弱,以一化十攻向白狐和胭脂,此时的她们也渐落下风。 牡丹:「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又是你这贱人?」 胭脂:「小姐,你把庆哥抓去哪了?快交出来!」 牡丹:「呵呵…就凭你也配跟我争男人?死吧!」 话一刚落,只见黑雾化作一把利刃扑向胭脂,而一旁的白狐也挪动两条尾巴替她挡招。由于牡丹积怨百年,威力太过强大,就连白狐的两条尾巴都被黑雾利刃当场斩断,痛得她连声哀嚎。 白狐:「呃啊啊啊!」 就在黑雾即将靠近胭脂时,白狐连忙挥动另一条完好的尾巴,及时将胭脂捲走,才避开黑雾的攻击。 眼看白狐和胭脂二打一都无法战胜牡丹,阿莲也忍住伤痛,脚踩太极八卦步,摆开架势准备施展东北马家的绝活-「出马仙」。 阿莲:「欲断事,首静心,心静方与仙合一。三炷香,请真灵,各方神兵齐来临。一炷上请大罗仙,二炷则请地方神,三炷下请…呃呃…呃啊!」 突然之间,阿莲口诀尚未唸完,就被一阵巨痛给打断。只见一柄断裂的木棍从背后刺穿她的腹部。阿莲立马口吐鲜血,回头一看,发现袭击者竟是… 阿莲:「焦…焦大哥?」 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在场所有人都看傻眼。就在阿莲还未反应过来时,焦台又将插在阿莲身上的木棍抽出,伤口内的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出,溅得焦台全身都是。 倒卧在地的小陈三人见状,立马衝上来压制住焦台,但被牡丹控制住的焦台变得力大无穷,不一会便挣脱开来。 看着自己组长变得如此行尸走肉,小陈和小刘也不得不掏出佩枪,上好膛后对准焦台,阻止他继续伤害阿莲。 陈志锋:「组长,你别动!否则我开枪了!」 刘元凯:「组长,你快醒醒啊!不然…不然我真的得对不起你了!」 面对小陈和小刘的喝止,失了魂一般的焦台依旧勇往直前。眼看焦台一步步逼近自己,小陈率先开出第一枪,但却打偏了!子弹打在焦台外套的口袋上。不过,这一枪刚好歪打正着,焦台放在口袋里装有舍利子的夹链袋掉了出来,破碎的袋子里,舍利子洒落一地。 此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当舍利子见光时,剎那间奇蹟发生!只见那些舍利子闪闪发光,随后就像拥有生命一般飞舞在空中,犹如满天星光一样,璀灿动人。 随着舍利子在空中排列成一个巨大的「卍」字佛印,片刻后从佛印里发出万丈光芒,光芒衝破天际拨开乌云,朗朗月光重现大地。 牡丹:「这是…」 随即,卍字法印重新凝聚成一条火龙,夹带着佛光普照之势衝向黑雾。而黑雾也不甘示弱,硬生扛下火龙攻势,一场光与暗的交锋就此展开。 一声巨响过后,明显是光明战胜黑暗,只见黑雾被火龙衝散,恶鬼牡丹也现出真身。她身穿一袭红色凤袍礼服,头戴新娘凤冠,一张腐烂透骨的惨白脸庞,双眼闪烁着邪魅绿光,一张口,满嘴锐利的尖牙,这模样像极了从地狱来的恶魔。 与此同时,本无意识的焦台,也在佛光的影响下逐渐清醒过来。刚恢復意识的他,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以及看见身旁那受伤惨重的阿莲及三个手下,也让满头问号的他越感吃惊。 焦台:「阿莲、小陈、小刘、常琳,你们怎么…」 阿莲:「呃啊…焦…焦大哥…」 小陈、小刘、常琳:「组长!」 焦台:「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焦台见阿莲身受重伤,立马难过的将她抱在怀里,但他并不知道她的伤是自己造成的。 焦台:「阿莲,你…你还好吗?」 阿莲:「焦…焦大哥…你终于…终于恢復…过来了!」 焦台:「阿莲…阿莲…你可不能有事。」 此时,看见焦台抱着阿莲的牡丹,心中怒火和妒恨越烧越烈。 牡丹:「相公,你怎么可以…」 焦台:「住口!我不知道你为何控制我来这?但无论是我的前世还是今生,你都别想得到我!」 牡丹:「呜呜…你说什么?我至始至终对你一片痴心,你居然这么对我?好…非常好!那我就让你们一伙人同坠无间地狱吧!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鬼哭神号,地面顿时裂开数条大缝,随着缝隙越来越大,无数地狱饿鬼从地洞往上爬,各个张牙舞爪,很是恐怖。 胭脂和白狐见这票饿鬼还没完全爬出地面,也合力一同施法,之后在她们的联手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地洞合上。 牡丹:「敢坏我好事?去死!」 不爽胭脂和白狐将地洞关上,牡丹怒气冲冲的亮出利爪扑向这一鬼一妖,双方大战再次展开。趁着她们打斗之际,阿莲用她气若游丝的声音告诉焦台。 阿莲:「焦大哥…我包里…有把…降魔杵…你…你去拿来…给…呃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阿莲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焦台看着阿莲这模样,心里又难过又气愤。 焦台:「阿莲…你…好!你等我。」 眼看焦台要衝向法宝袋去,牡丹立马放出黑雾,并化做利刃扑向他。就在利刃要杀到焦台跟前时,胭脂突然一个瞬移,挡在焦台身前扛下杀招,只见利刃贯穿她的胸膛,然后又快速抽回,受重伤的胭脂一个重心不稳,倒卧在焦台怀里。 焦台:「胭脂!」 胭脂:「呃呃…庆哥,对不起…我只能…保护你…到这了!你要…好好…保重。」 焦台:「胭脂!胭脂!」 话一刚落,胭脂含笑的闭上双眼,随后身体便一点一滴化作灰烬,直到完全消散在焦台手上。这个陪伴守护焦台一段时间的前世情人,也就此香消玉殞。 眼见同伴惨死,白狐悲愤交加,飞身腾空而起。这次她突破功体和限制,硬是多长出一条尾巴,其中包含被斩断的两条,加起来共六条尾巴。 这时白狐六尾齐出,直取牡丹命门。而牡丹看见白狐来势汹汹,也是不慌不忙再次放出黑雾,化作九把利刃迎战白狐的六尾。在一阵廝杀过后,白狐的六条尾巴尽被黑雾所断,元气大伤的她摔落在地,嘴里不住的咳出鲜血来。 牡丹:「哈哈哈…小狐貍,你的500年功力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吗?想死?我成全你!」 话说完,牡丹再次挥动黑雾利刃攻击白狐,而白狐起身后左闪右避,最后还是被数道利刃刺满全身,并将她高高腾起。阿莲见白狐即将被牡丹所杀,心中于心不忍的对其大声嘶喊。 阿莲:「白狐~~~」 白狐:「呃…呃啊…主…主人…白狐…能够…跟着你…此生…无憾。」 阿莲:「不要~~~」 牡丹:「去死吧!」 牡丹一个用力,黑雾利刃硬生将白狐身体整个撕裂开来,可怜的白狐顿时被五马分尸,也成为牡丹手下的第二道冤魂。 阿莲:「呜呜…白狐…白狐…」 牡丹:「呵呵哈哈哈…还有什么招式?赶快用上来,好让我一个一个送你们上路吧!」 这时,牡丹没注意到的是,早已取得降魔杵的焦台,突然从她背后刺穿她的身体,让其也感受到方才阿莲所受的痛苦。被刺中的牡丹,痛得连声哀嚎,随后抬腿一个后踢,将焦台踹飞在墙上。 牡丹:「可恶…连你都伤我?」 焦台:「呃…咳咳…你这女人…既残暴又变态,不收拾你…这世道将永无太平。」 看着自己腰腹被焦台刺穿一个大洞,牡丹怒火难平,她再次放声尖叫,势必要将在场所有人杀个片甲不留。 牡丹:「可恶啊啊啊啊啊啊!」 而此时,阿莲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舍利子,再对应起降魔杵剑柄上的凹槽,心领神会的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阿莲:「焦大哥,将降魔杵丢过来给我。」 焦台:「好…好。」 焦台撑着重伤的躯体,慢慢站了起来,并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将手上的降魔杵丢向阿莲。 不料,降魔杵还没落到阿莲手中时,却被牡丹抢先拦截。当牡丹得意洋洋的将降魔杵握在手上时,降魔杵顿时发出佛光,将牡丹的手灼伤,痛得她赶紧将降魔杵扔下。 这时候,阿莲因为伤势过重无法站起,只能一步一步爬向降魔杵。见阿莲这般痛苦爬行,常琳拖着受伤的身体,缓缓走过来,要将降魔杵捡起。 就在常琳要弯腰去捡降魔杵时,牡丹见状立马隔空打出一掌,直中常琳心口。眼见自己爱人被打伤,小刘也奋不顾身衝了过来,准备和牡丹做生死搏斗。 刘元凯:「混蛋!你敢打我未来老婆?我跟你拼了!」 牡丹:「你找死?」 牡丹再次放出黑雾,化作长蛇捲住小刘脖子,随着她越发用力,小刘也逐渐脸色发紫,口吐白沫了! 此时,趴卧在地上的阿莲,发现有人将降魔杵放到自己手上,抬头一看,那人正是小陈。 陈志锋:「阿莲小姐,给。」 好不容易取得降魔杵后,阿莲立马拾起三颗舍利子,镶嵌在降魔杵的剑柄上。当舍利子和降魔杵两者合一的那一剎那,顿时佛光乍现,万丈光芒直云霄,驱散了所有妖邪魅气。 更神奇的是,阿莲在握住受舍利子加持的降魔杵时,身上的伤也瞬间被治癒,并且给予了阿莲源源不绝的充沛神力。 另一边,被耀眼佛光所震撼到的牡丹,也立刻松开小刘的脖子,双眼被耀眼光芒刺得睁不开。就在此时,满血復活的阿莲,对着牡丹撂下一句话。 阿莲:「王牡丹,我要再次将你打回地狱!」 牡丹:「就凭你?」 话一刚落,阿莲举起降魔杵腾空飞起,此时在她背后猛然出现一尊巨大的怒目金刚法相,此乃观世音忿怒相-「马头明王」。而这股强大的神力,从一登场那一剎那,便将牡丹那穷凶极恶的阴暗气势完全压下。 儘管阿莲请来马头明王护法,不甘示弱的牡丹也再次凝聚更多黑雾,将自己身体包裹起来,最后形成一隻长有一对翅膀,浑身散发妖气的巨大魔兽,准备力抗马头明王。 牡丹:「别以为你能得逞!去死吧!」 当化作魔兽的牡丹衝向阿莲时,阿莲一手捏起莲花指,一手将降魔杵举向天际,就在魔兽即将逼近之际,阿莲一个手起剑落,背后的马头明王也挥动金刚剑斩向魔兽。 随着一声巨响,魔兽被劈成两半,而变回原形态的牡丹也被一分为二,最终身体瞬间燃烧,并化作尘埃消散在风中。 牡丹:「呃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呃啊!」 大战结束,天色也逐渐亮起。阿莲手持降魔杵,跪在白狐的尸骸旁,一边流泪一边诵经超渡她。而焦台也慢慢走了过来,并在阿莲肩膀上拍了两下。 焦台:「放心吧!你就算没了她,但还有我呀!」 常琳、刘元凯、陈志锋:「还有我们呢!」 阿莲含泪回头看着眾人,心里无限感动。 阿莲:「谢谢…谢谢你们。」 这时,焦台将阿莲身子转了过来,并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给了她一个温暖拥抱。 焦台:「阿莲,愿意留下来吗?」 但此时的阿莲,却是轻轻将焦台推开,并对其说道。 阿莲:「焦大哥,其实…我也应该试着放手了!」 话说完,阿莲便转过身去,将白狐尸体拼凑完好,然后将她入土为安。 埋葬好白狐后,四人也带上沉重又复杂的心情驱车回到北郊。 几天后,回到工作岗位上的焦台,就再也没见过红衣女子。只是,偶尔还是会想念起这个守护自己100多年的前世情人。 而阿莲,则在某夜的睡梦中,梦见一名身穿马褂头戴瓜皮帽的老者,带着一名白发白衣尖耳朵的女人来看她。 阿莲:「啊?白…白狐?真的是你?」 白狐:「是呀!主人,你好吗?」 阿莲:「我很好。对了!白狐,这位老伯是…」 白狐:「这位正是…」 还没等白狐介绍自己,老者便抢着开口说道。 老者:「老夫正是胡三太爷,也是你们东北马家一派的祖师爷。」 阿莲:「原来是胡三太爷?晚辈有礼。」 胡三太爷:「免礼。老夫这次前来,是想告知你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白狐已被我收入门下,今后将跟着我一同修行,他日若机缘具足,将可成为一名『狐仙』。」 阿莲:「是吗?真的太好了!」 白狐:「主人,非常抱歉我不能留下来陪伴你,希望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能好好照顾自己。」 听到白狐这么说,阿莲不由得又流下热泪。 阿莲:「嗯…我会的。」 白狐:「那…主人,我们走了!也请你多保重。」 阿莲:「好,你也是。」 就这样,阿莲双眼含泪的从梦中惊醒。但她也感到欣慰许多,毕竟能跟着祖师爷一同修行,也是个很好的造化。 阿莲:「白狐,祝你修仙成功。」 -全篇完- 浪女(魂变彩蛋篇) 我的名字叫阿草,从凤山北上到诸罗山打拼。初来乍到的我,无意间在大目降街头看见地主户-王家在招聘长工。自认汉草和体力不输人的我,于是便自告奋勇的去排队。在确定录取时,王家的人要我填个人资料,但从来都不识字的我怎么可能会写? 这时候,一名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小姐走了过来,她的身旁还伴随着一名丫鬟。其实不得不承认她们俩真的很美,但比起那位大小姐的美艷动人,我更喜欢她身旁那清纯可人的丫鬟。 此时,大小姐走到招聘处这,看了看我,似乎很满意的笑了!这时,所有王家人都对她鞠躬作揖,看来她真是王家大小姐。这时她再次满意的看向我,莞尔一笑的说道。 大小姐:「阿福,这人不识字没关係,他的资料我来帮他填,可以吗?」 家丁阿福:「是,小姐。」 随后,她坐到桌前,拿起笔来。一旁的丫鬟正奋力的帮她铺纸磨墨,直到片刻后她才用笔蘸了墨,并问起我的身世。在这过程里,她那双妖媚艳丽的眼睛还时不时对我暗送秋波,看得我浑身上下好不自在。 大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 我:「我叫罗阿草,打狗凤山人士。」 大小姐:「今年几岁啦?」 我:「2...23。」 大小姐:「原来你大我两岁?很好!恭喜你成为我们王家一份子,欢迎你。」 我:「谢…谢大小姐。」 填写完毕之后,她将家规和契约一条一条唸给我听,我确认没问题后便盖上手印。 大小姐:「对了!我叫王牡丹,这位是我的丫鬟,叫胭脂。今后在我们家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帮忙,呵呵。」 我:「谢大小姐。」 就这样,我糊里糊涂的签订十年契约成为王家家丁,而我也被冠上王家的家名-「王庆」。 在前两三年里,我在王家里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小姐和老爷夫人也对我很是器重。 但是,有件事让我不得不提,那就是…小姐真的是朵不折不扣的交际花。因此整个府里上下,从管家到帐房,再到厨子乃至家丁,都跟她有染。在某天夜里,我还看见管家偷偷摸摸从小姐闺房里的窗户爬了出来,出来时还光着膀子呢! 除了管家以外,我还时常在花园和后院里,看见她和家丁们搂搂抱抱,打情骂俏的模样,真不怕别人看出她的水性杨花吗?儘管如此,也就算了!有一天我走经过小姐房间时,听见屋内传来她和管家对话。 牡丹:「管家,你说你是爱我?还是你老婆?」 管家:「当然是爱你多一点呀!小姐。」 牡丹:「怎么你还叫我小姐?」 管家:「喔!对不起,牡丹…」 之后,他们的谈话就完全令人发指到了极点。 牡丹:「你既然爱我,那你家里那口子怎么处置?」 管家:「这…」 牡丹:「哼!不是男人,亏你还说爱我?」 此时,牡丹掏出一包药粉交给管家。 牡丹:「这包你带回去,给那婆娘吃了吧!这么一来,你就不用怕我们之间的事有人阻止。」 管家:「可是,我…」 牡丹:「怎么?下不去手?还是要我派人行动?」 管家:「别…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到这,我整个拳头都握紧了起来,怎会有这般恶毒的女人? 算了!其实比起她,我更喜欢胭脂。没错,在进来工作的第二个月,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只是碍于家族门规,我俩的恋情始终处于低调状态。唯一能相爱的时候,只有在夜深人静大家都入睡时,彼此约在花园或后院互诉衷肠。 胭脂:「庆哥,我们的恋情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你带我远走高飞吧!」 我:「胭脂,其实我也有想过。但毕竟我给王家签定十年的长工契约,如果我们这么冒然离开,肯定会连累我老家的家人的。不如,我们静待其他机会,然后我们到时就一起离开。」 胭脂:「嗯,庆哥,我等你。」 我:「胭脂…」 胭脂:「庆哥…」 我们看着彼此的眼神,接着便拥吻在一起,接着直接在花园草丛里彼此献上自己身体。 过没几天的一个早晨,我挑着担子要出去打水时,在小姐面前走经过。小姐看到我立马让我放下担子,并拿出手绢为我擦汗,擦完汗还不时伸手在我身上来回挑逗。 牡丹:「庆哥,会不会热?进来我房里帮你倒杯茶吧!」 我赶忙将她的手移开我的身体,并再三躲避。 我:「小姐,不要这样!让别人看见,我就不好了!」 牡丹:「你怕什么?有我在,包你没事。」 说着说着,小姐一手搂住我,一条腿勾住我的脚,并上下磨蹭着。 我:「呃…小姐,真的不要这样!我出去干活了!」 牡丹:「喂!王庆你…」 眼看牡丹小姐勾引男人越来越猖獗,我在王家里只得避开她的活动范围,毕竟此时我的心里,只有胭脂。 某晚,小姐找我到她房里,说要谈一些关于我的要紧事,若非因为她那所谓的要紧事,不然我还真不想踏入这女人的房间。 牡丹:「庆哥,进来坐吧!」 进入房间后,我看到一桌丰盛的酒席,看得出这是她精心为我准备的。 我:「小姐,这么晚了找我来有事吗?」 牡丹:「坐下来再说吧!」 当我进入后,小姐她立马关上门,我就知道事情永远没那么单纯。 此时,她双手放在我的肩上,招呼我坐下,并一边为我斟酒夹菜。 牡丹:「庆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小姐…国色天香,仙女下凡。」 牡丹:「那…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 我:「我对小姐一直毕恭毕敬,绝不敢存任何非份之想。」 牡丹:「呵呵…好一个热血男儿,那我们今晚就不谈这些。来,我们喝酒。庆哥,我敬你。」 我:「小姐,我也敬你。」 在喝了几杯酒之后,我正想起身准备离开时,却感觉昏昏腾腾。奇怪,平常我酒量没那么差呀!这是怎么了我?看着小姐那不怀好意的诡笑,我的视觉慢慢模糊起来,接着很快便不省人事。 直到隔天天亮时,我才发现自己在小姐的床上醒来,而小姐则一脸沉醉的依偎在我胸膛上,我俩全身一丝不掛。 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穿衣服,但这女人到底把我衣服藏哪了?就在我找衣服过程中,她却突然起床,揉了揉眼睛看着我问道。 牡丹:「庆哥,你要上哪去?」 我:「上哪去?我问你,昨晚你到底把我怎么了?」 牡丹:「唷?给人家吃乾抹净了就不认帐了吗?现在还对人家那么兇?」 我:「小姐,你真的…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牡丹:「呵呵…过分?有吗?」 随即,她光着身子走下床,那玲瓏有致的丰满身材,不愧为眾多男人眼中的极品。但那又如何?我既然不喜欢她,还管她多漂亮? 她朝我缓缓走过来,并环抱住我,接着柔情似水的对我说道。 牡丹:「庆哥,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承认?」 我:「小姐,请你放开我!我不管你昨晚怎么把我迷昏的?但这次我俩纯属是个意外,请你还是别再来纠缠我吧!」 我把她的手挣开,并将她推倒在地,接着扯下桌巾包住自己身体,趁着四下无人时赶紧离开这里。即便小姐在房里大吼大叫和摔东西,我也全然不去理会,自顾自的快步离开。 牡丹:「呜呜…王庆,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要你不得好死!」 几天后的一个午夜,我趁着大家都睡了,便和胭脂约定丑时在后门见面,并一同携手逃出王家。 不料,跑出村外的树林里时,却惊见一大票王家的人,手持火把在后面追逐我们。 管家:「抓住这对狗男女?」 家丁a:「别跑!」 家丁b:「你们站住!」 正当我和胭脂一路狂奔时,她却不慎扭伤脚,眼看所有人都快追来,她含着泪对我喊道。 胭脂:「呜呜…庆哥,带着我你是跑不掉的!你快走吧!别管我。」 我:「胭脂,我不能丢下你!我愿跟你同生共死。」 为了我的珍爱,我不能自己一走了之,于是很快便被赶来的王家人围了起来。 管家:「王庆、胭脂,你们好大胆子,竟敢私自脱逃?还有你!王庆,你玷污了小姐,小姐已经被你害死啦!」 听到这话,我瞬间傻了!我何曾几时玷污了她?还有,她怎么会死呢? 我:「管家,我没玷污小姐!还有,你说她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小姐在遗书里声称被你玷污后,没多久就上吊自杀了!当时她还穿了一件红裙子。你说,是不是你害死小姐的?」 我:「我冤枉呀!」 还没等我解释时,管家一个巴掌就是朝我的脸打下,痛得我嘴角都流出血来。 管家:「来人,把这对狗男女带回去!等候老爷和夫人处置。」 眾家丁:「是。」 之后,他们将我和胭脂绑起手脚,然后再用竹竿穿过绳子,将我们以吊山猪方式扛回王家。 被抓回王家后,胭脂被迫和我分开,我被带下去换上一套新郎服,接着被五花大绑押到大厅去面见王老爷和王夫人。 我看着眼前端坐的老爷和夫人,他们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就像是想把我碎尸万段一般。 片刻过后,那女人的尸体被人从棺材里抬出,还被穿上凤冠霞帔,看她半边脸已腐烂透骨,浑身散发噁心的腐臭味,整个形象恐怖极了! 这时,王老爷一根拐杖落下,那声巨响遍及整个宅院。 王老爷:「王庆,你对得起我们?对得起我死去的女儿吗?」 -全篇完- 小狐貍(婚变彩蛋篇) 我是一隻修练500多年的狐貍,并且连就到可以随时随地幻化成人形,以及能长出五条尾巴。但有一点毛病始终改不了…贪吃!而且我最喜欢吃烧鸡了。 从小生活在高山上的我,长年和白雪作伴,平常除了要躲避自然灾害,还要躲避猎人的围捕。但每每看着山下那人类繁华的大都市,都让我心中也激起不小的波澜。由于现在是冬季,很多庄稼和农作物都种不出来,也因此我都过得有一顿没一顿的下场。在觅食无果的情况下,我终于选在一个寧静的黑夜下山来寻找食物。 走过大街穿过小巷,在夜深人静的午夜,街道上显得格外萧条。但儘管如此,饿肚子的我还是没多注意这些,继续攀爬在这些城市的屋顶上寻找吃的。 突然,一阵香味吸引了我,这味道…让我非常喜欢。终于,我在一处四合院里的厨房,找到那香味来源。那是一隻香喷喷的烧鸡,看着那吊掛在窗口的油亮烧鸡,我的口水也跟着那皮肉上的油水滴落了下来。 就这样,我一个飞身跳跃扑向了烧鸡,并将它叼到屋顶上大快朵颐。但没曾想,一个瘦弱男人突然来到厨房,看见正咬着烧鸡的我,他二话不说抄起扫把就往我身上打。 呜呜…那一下又一下的攻击,打得我身体都流血了!不行,这人对待动物那么不友好,我一定要给他点顏色看看。 大约两个之后,那男人睡了!我则潜入他的房中。当他睁开眼睛看见我时,我便吐出一口迷雾,将他给迷晕。随后施展夺魂术把他的灵魂抽出,自己则附在他身上,以人类姿态寻找更多食物。 在取得人类外表的这三天,我便让这男人的母亲替我每天准备好一隻烧鸡,这也是我毕生吃最饱的时刻。 后来不知为何,男人的母亲发现我的异样,但却是不动声色的瞒着我。听说她请来一位自称是东北马家的小姑娘要来制我,非常好呀!反正我也想亲自会会这个所谓的东北马家驱魔人。 隔天早上,做好一切准备的我守在大厅里等待她的到来,但等呀等,时间都过去半天了!闷死我了! 正当我起身要出去走走时,突然一个戴鸭舌帽的娇小女人从天而降,并使出一招「八卦掌」打在我身上。此时一股灼热感痛得我立刻跳出男人身体,没想到那女人依然对我穷追不捨。 我跑了好久,身体又累又饿,总算在城外一处雪地摆脱那女人。突然,一阵香味又吸引了我。我转头一看,竟然是一隻香喷喷的烧鸡掛在树上。早已飢饿难耐的我,立马跳到树上抢下烧鸡,然后在雪地里吃了起来,嗯…真香! 不料,一张红色捕兽网罩住了我,原来是专克制妖邪的狗血网。我被狗血网弄得遍体鳞伤,又动弹不得。后来那女人又出现了!原来这个陷阱是她设的? 见她能力如此神通广大,我也只好变做人身向她讨饶。 我:「高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肚子饿而已。」 女人:「肚子饿?那你为何要害方家少爷?说!」 我:「我…我…」 女人:「给我从实招来!」 我:「我说…我说…」 后来,我便将偷吃男人家的鸡,以及被他打伤,甚至于后来上他身的事全盘托出。在听了我的遭遇后,女人撤掉狗血网,并对我说了些话。 女人:「你还是回归山林继续修行,少往山下跑。不然一旦你被其他猎人发现,到时想逃出生天都难。」 我:「是…是…感谢高人饶我一命,不知高人贵姓大名?」 女人:「我叫马翠莲,叫我阿莲便可。」 我:「你姓马?足下可是鼎鼎大名的东北马家人士?」 阿莲:「正是!马家第四代传人。」 我:「原来如此?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高人。」 阿莲:「好了!别一直高人高人的叫我,怪难受的。」 我:「是,阿莲小姐。」 阿莲:「你快回去吧!切记别再下山了!」 原来她是东北马家第四代传人-阿莲?这人心地比起那些要猎捕我的人好多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此时此刻的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认她当主人。因为,这人给了我很大的安全感。 但要怎么跟着她又不会被发现呢?于是乎,我採来一根竹管作为我藏身的容器。就在她要回去时,突然在雪地里滑倒。看来我的机会来了!我躲进竹管,然后控制竹管飞到她掉落的法宝当中。 果然,她将我藏身的竹管捡起并收进她的法宝袋里。嘻嘻…我成功了!这下我再也不用每天担心被猎人抓了! 就这样,我跟着主人来到她的故乡。但她刚出机场,就被请上一辆车中。我感觉这车里的每一位僧人,能力都很不一般,尤其是坐在她眼前那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光头小子。但此时,小和尚居然发现了藏身在竹管里的我,这一盯就有十几秒,吓得我心脏差点都停了! 宗客巴:「马施主,有一灵伴随于你,此灵可助你一臂之力。」 阿莲:「上师,弟子愚昧,不懂。」 宗客巴:「无妨,马施主冰雪聪明,相信很快便可参悟。」 阿莲:「是,多谢上师。那弟子先行告辞了!」 宗客巴:「曼陀无量!马施主,请。」 还好,那小子没当场揭穿我,看来这个小和尚做人还算厚道。之后,主人带着我离开车子,并拦了辆车来到这座城市,而我也跟着她住进这间高档气派的饭店。 在入房后没多久,我看见主人在镜子前梳妆打扮,还换了件淡紫色的连衣裙,之后便面带笑容的离开房间。 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也不知道她要见谁?但这一刻起,在她不在时,就是我的天下。首先,我用尾巴打开冰箱,拿了三颗苹果来吃。但吃完之后还是觉得好饿喔!不行了!我想吃肉… 忽然,我听见外面走廊上有服务生推着餐车在走动,我趁他在隔壁敲门时,用尾巴打开门,并伸出门外。 服务生:「hello!roomservice!」 在服务生不注意时,我偷偷打开餐车上的美食盖,然后用尾巴顺走了一隻烧鸡和一块牛排,外加一瓶红酒。 在一顿大快朵颐后,很是满足。此时,我也听到隔壁房间传出叫骂声。 房客:「喂~服务台吗?为何你们给我提供的餐点是空的?我点的牛排和烤全鸡以及一支拉菲呢?怎么都没有?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信不信我马上投诉给你们经理?」 呵呵,隔壁人怎会知道是我的杰作呢?吃饱喝足后,我拿起主人的化妆包给自己打扮了起来。呃…怎么我化起妆来没主人好看?算了!不化了!乾脆试穿她的衣服看看吧! 我试了一件、两件、三件,但我发觉这全部尺寸都不适合我,因为她穿的衣服都小一号的。没办法,谁叫我长得比她高呢?她的衣服我穿不下也是事实。 就这样,我打开了电视,现在播报的是新闻台… 「为您掌握最新讯息: 在上午10:25分,一辆由北郊开往东岸的自强号列车意外脱轨,列车最后在海岸边一处田地停靠下来。初步了解,车上300多名乘客都安然无恙,至于是何原因使列车停下来?一切还待釐清。稍后若有最新消息,我们会再为您做更进一步报导。」 列车出轨?听起来蛮危险的。 算了!转台看电影吧!咦?这人演技虽然浮夸,但都好好笑。 演员a:「嘿嘿…我又跳出来了!我又站回去了!怎样?你打我呀!笨蛋。」 哈!这么欠揍,活该你被打。 演员b:「大家都看到了!是他叫我打我才打的,我也算是应他要求。」 演员c:「像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不错看,不过还是转台看看其他节目吧!咦?这是个综艺节目?看一下。 主持人:「下面一位~~来,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来宾:「我叫胡瓜。」 主持人:「蛤?你叫胡瓜,那我是谁?」 来宾:「你叫…菜瓜。」 哈哈哈哈哈…这两个人真逗呀!再看看其他频道吧!咦?这一男一女是在干嘛?怎么脱光光躺在床上? 男主角:「莲妹,有没有想我?」 女主角:「别这样,我们家大郎刚离世,万一让他弟弟二郎回来瞧见了!那多不好?」 男主角:「那你说说是我厉害?还是你家二郎厉害?说呀!你说呀!」 女主角:「嗯嗯啊啊啊啊喔喔喔…官人,喔喔…当然是…你厉害呀!嗯嗯啊啊啊!我不行了!」 搞不懂人类为何喜欢看这类电影?好不营养。 咦?不好了!门外传来开门声,还有一男一女的声音,一定是主人回来了!不行,得先把电视关上,赶快回去躲起来吧! 焦台:「阿莲,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阿莲:「焦大哥,你…你能不能别走?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咦?这又是什么情况?这男人又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主人要抱住她?哎呀呀!不得不说人类的情感好复杂,伤脑筋… -全篇完- 万寿尸王-1 黑暗阴森的万寿山坟场,一到太阳下山后,这里的环境就变得格外阴凉,并且时不时都有鬼哭神嚎声传出。一旁的万寿山公路是横跨北郊和东北角两地的必经之路,而且这条公路上总有人洒下一地的金纸,可见这地方多不平静。 某夜,一片死然的坟地,传出阵阵尖锐刺耳的猫叫声,那是一隻站在树上的黑猫,正用牠锐利邪魅的双眼俯视着这一整片坟场。 突然,牠注视到一处坟墓有隻老鼠窜出,黑猫见猎心喜,立马以最快速度从树上跳跃下来准备扑向老鼠。在牠跳跃同时,正好飞越过地上一具横躺的腐尸。 在黑猫还没落地之际,只见一隻锐利的手爪穿透猫的身体,并且还另一隻手将猫尸整个一分为二。此时,在月光照耀下,腐尸露出他那恐怖噁心的面孔。是一个毛发脱落大半,双眼眼珠掉出眼眶,一张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一直线裂到耳根,皮肤几近腐烂长蛆,双手双脚还长有的尖锐指甲,身上还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儼然就是一具吃人活尸。 活尸撕裂黑猫后,张口啃咬着牠体内的内脏和血肉,就连猫头都被他割开,硬生挖出新鲜冒血的猫脑,将其一股脑儿塞尽嘴里。吃饱喝足的活尸,随手将猫尸丢向一边,只见他张开嘴时,从口中冒出浓浓尸气,开口第一句话便是… 腐尸:「焦台~~~」 这时候,一台自小客车开上万寿山公路,并在这一片坟场停了下来。随后,三名男子从后备车箱拿出挖掘用的铲子、锄头以及铁撬。看得出来,这三人都是盗墓贼,他们专程趁着夜深人静时候来这盗墓。 老陈:「喂!你们傢私都带齐了吗?」 老刘:「带齐啦!」 老陈:「老焦你呢?」 老焦:「我不用呀!」 老刘:「什么叫做你不用?不想发横财啦?」 老焦:「我总觉得不踏实耶!我怕被人发现,不如让我给你们把风就好。」 老陈:「你呷卡歹咧!」 老刘:「铲子拿去,给我好好的挖!」 老陈:「凭什么每次都我俩干那么辛苦,结果你一个人站在那边把风抽烟?」 老焦:「我…」 老陈:「好了啦!干活干活。」 就这样,三人提着一布袋的作案工具,来到坟场开始物色那些看起来较豪华的坟墓。这时,老刘第一个发现一座佔地较大,看起来就相当有气派的坟墓。 老刘:「喂~这边,我找到一处豪宅了!」 于是,老陈和老刘开始进行挖掘,而老焦则点了三炷香插在墓碑前,虔诚得拜了拜。看得后方正在挖土的老陈和老刘,不禁破口大骂。 老陈:「老焦,你白痴吗?」 老刘:「你他妈猪头脑喔?我们在这下手,你在那边点香祭拜,是存心要对方冒出来收拾我们吗?」 老焦:「没有啦!我只是打个招呼,拜拜码头而已。」 老陈:「拜你个大头,快过来帮忙啦!」 大概挖了两小时后,终于看到棺槨,三人赶忙用铁撬撬开棺材板。打开一看,尸体儼然早化成白骨,但身上却穿戴着各种金银首饰、花瓶明器等陪葬品,看得三人都望眼欲穿。 老刘:「卯死了!」 好陈:「这一单最起码超过1000万。」 老焦:「朋友,非常抱歉啦!我们三兄弟因为手头太紧,所以不得已打扰你了!反正这些东西你也带不走嘛!不如就赏赐给我们,等我们拿去转手之后,以后赚了大钱,就回来给你翻修坟墓,好吗?请保佑我们。」 老陈:「啊你是他妈讲完没有?废话很多耶!」 老刘:「你说那么多,对方也听不见!」 老焦:「喔…」 就这样,三人手脚俐落的取下死者身上的陪葬品,然后盖上棺盖,将刚挖开的土埋回去。突然,一阵沙哑低沉的男人声传来。 「呃…哈…」 老陈:「喂!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老刘:「什么声音?」 「呜…哇啊…」 老陈:「你们听,又来了!」 老焦:「我有听到,好像是男人的喘息声。」 老刘:「该不会是…」 这时候,一道鬼影子从三人身边呼啸而过,速度快到超乎常理。正当老刘转头一看时,突然一隻尖锐的手抓住他的脸,随后一用力,老刘的头颅瞬间被捏爆,这一幕把老陈和老焦两人瞬间吓尿裤子。 老陈:「哇啊啊啊!这什么东西呀?」 老焦:「是殭…殭…殭…殭尸呀!」 看着老刘身死当场,老陈和老焦吓得落荒而逃,就连那些陪葬品都顾不得拿。此时,殭尸撕裂老刘尸体,然后抓起支离破碎的尸骸大口生吞了起来,将躲在树上的老陈和老焦两人看得频频作呕。 老陈:「呕…」 老焦:「呕啊啊啊…」 突然,殭尸感应到两人气息,瞬间一个跳跃衝刺,以极快速度移动到两人躲藏的树下。殭尸抬头看向两人,随后张开血淋淋的大口,吐出一口如浓烟般的尸气。 老焦:「怎么办?他看到我们了!」 老陈:「别怕,只要我们别下去,看他能拿我们怎样?」 在殭尸和两人对视了十几秒后,殭尸用他僵直的双手朝树干一劈,整棵树立马上断裂倒塌,而老陈和老焦也摔了下来。 当两人爬起后,正想逃命的老陈,却被殭尸从背后掐住脖子,并大口咬在他的颈动脉上,随着鲜血如涌泉般被殭尸尽数吸收,可怜的老陈成为殭尸口下的第二道亡魂。 在老陈被殭尸吸血同时,老焦则趁隙跑回车上,发动引擎然后开车离去。 老焦:「呼…呼…好险呀!」 就在老焦开车在山路上奔驰时,前方一根木桩朝他的车射了过来,将挡风玻璃射穿并贯穿老焦的胸膛,最后整台失控打滑,撞在一旁山壁上。 这时,殭尸一个跳跃来到此地,举起双手穿透车身鈑金,将奄奄一息的老焦拽出车外,瞬间将其撕成两半。 另一边,万寿山谷里有一座小村落,名为-「大林村」。村里共计有百馀人口,这里虽是远离繁华都市的化外之地,但住在这的居民倒也落个安居乐业,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生活十分快活。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今晚将有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袭捲而来。 村里连接外界的桥樑,则有一阵白雾蔓延而来。而白雾中,隐约看到有两道身影在跳动,直到他们跳出白雾后,才发现来者竟是…殭尸! 万寿尸王-2 大林村口的石桥上,一阵铺天盖地的浓雾袭捲而来,白雾中两道身影脱颖而出,正是刚杀掉两人的殭尸,以及被他咬死的老陈。两具殭尸朝着大林村方向前进,各个张牙舞爪一般,早已嗅到人类气味的他们,口水直流。 午夜时分,正是大家入睡的时候。此时,突然有阵猛烈敲门声,将睡梦中的老张两夫妻吵醒。 「砰砰砰砰砰。」 老张:「谁呀?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敲门。」 张太:「老公,你去看下是谁好吗?」 老张:「看什么看?喂!我们现在要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啦!」 老张对着外面大喊,但对方始终不怎么领情,敲门声依旧不绝于耳。 「砰砰砰砰砰。」 老张:「干!啊你是听无喔?麦搁拢啊啦!」 张太:「老公,去开门看看啦!」 老张:「妈的…到底是谁?」 正当老张抄起棍子来到客厅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他这一辈子都想像不到的生物-殭尸。 老张:「哇啊啊啊啊!殭尸呀!」 这时候,殭尸一个跳跃已来到他跟前,然后抓住他的脖子一阵啃咬。而被动静声吵醒的张太,也来到客厅,却看到自己老公正被恐怖骇人的殭尸咬住不放。 张太:「哇啊啊啊啊啊啊!」 老张:「老…老…老婆…救…救我。」 被这一幕吓坏的张太,立马跑进房里关上门。 「砰砰砰砰砰。」 门外是殭尸的敲门声,张太被吓到躲进被窝里瑟瑟发抖,直到十分鐘后,才听见外面没了动静。此时,松懈下来的张太,先是开一道门缝,在确认殭尸不在后,才跑到客厅来,抱起刚被咬死的老公痛哭流涕。 张太:「呜呜…老公…老公。」 无奈,命运是不会因为她的悲伤给予她任何帮助。因为就在她抱住丈夫尸体哭泣时,本该死去的老张却突然睁开白茫茫的双眼。随后,老张张开长满尖牙的嘴巴,朝着妻子脖子上咬去。 张太:「哇啊啊啊!老公你…呜啊啊啊!」 另一边,住在隔壁的老赵和妻子及一对儿女,正极力堵住大门,防止外面那些暴躁跳动的殭尸撞了进来。他们搬来柜子、桌椅以及各种傢俱压住门板,并且八隻手都按在上面。但儘管如此,整个门板还是蠢蠢欲动,眼看就快压不住了! 最终,大票殭尸破门而入,老赵想和妻子则抱着才八岁和九岁的孩子躲在神桌底下。正当殭尸群跳入客厅时,突然神桌上的神像发出光芒,使得一群殭尸不敢靠近。 突然,儿子一个尿急尿了一地,尿液在地上蔓延开来,正好流到殭尸脚下。而那些殭尸的脚下一沾到童子尿后纷纷被灼伤,痛得跳出屋外。 眼看危机解除,老赵一家四口这才松下一口气,带着妻儿及神像逃了出去。在面对眾多殭尸的包围下,老赵高举着神像往他们身上照,而赵太则用沾满童子尿的外套在周围甩动,防止那些殭尸靠近。 老赵:「老婆,这里我顶着,你带上阿承和小嵐先走,快点!」 赵太:「老公,那你呢?」 老赵:「我还行!来,神像给你,接着。」 此时,老赵将神像交给妻子,并拿起她沾满童子尿的外套和殭尸对峙,一方面将老婆和小孩支走。 老赵:「你们快走!走啊!」 赵太:「老公~~老公~~~」 老赵:「走呀!别管我。」 就这样,赵太看着自己丈夫为了替自己和孩子争取逃命机会,而牺牲自我被大量殭尸包围并分食,悲痛欲绝的她一边哭一边带着孩子逃往村外。 至于老李这边,则拉着自己妻子爬上屋顶。当他们爬到屋顶时,看着全村男女老幼都变成行尸走肉一般,此时这对可怜无助的老夫妻也只能相互拥抱痛哭。 老李:「呜…老伴,我对不起你,没办法带你一起逃出去。」 李太:「呜呜…没关係,这么多年我们也同甘共苦熬过来了!你愿同生我便同生,你愿共死我也共死。」 老李:「老伴…」 不一会,屋子樑柱在那些殭尸推动下,整间房子瞬间倒塌,而那对老夫妻则双双抱在一起摔落地面,最后被眾多蜂涌而上的殭尸群们给生吞活剥。 至于村长老王一家八口,正上演着内訌的戏码。首先是在家里最没存在感的女婿-阿瑞,正被村长老丈人逼着拿起菜刀出去对抗,儘管他万分不愿意,却依然被推出门外。 被推出屋外的阿瑞一边哭喊着拍打大门,一边还要顾忌后方步步逼近的殭尸,这一刻让他完全看到人性的丑陋与黑暗。 阿瑞:「呜呜…岳父、岳母、老婆~~~你们开门呀!我还不想死呀!」 阿瑞在屋里的妻子-小美,则跪在地上不断恳求父母让丈夫进来,但二老依旧不为所动。 小美:「呜…爸、妈,求求你们救救他好吗?」 老王:「救个屁?反正这种女婿是入赘到我们家的,有那么重要吗?」 王太:「就是呀!他不过是被我们买来的女婿,现在跟你孩子也生三个了!已经够了!女儿,反正这男人留在我们家也没什么利用价值,索性就别要了!」 小美:「不…我不要他死。」 这时,小美那年过40还在家啃老的胖妞姐姐-八珍,也在一旁加油添醋,看来平时也没少虐待过阿瑞。 八珍:「妹妹,你就听爸妈的吧!这男人有什么好?凭你的条件还怕配不上比他更好的男人吗?」 小美:「你们够了!别再说了!」 突然,小美发疯似的打开大门,准备救丈夫进来。却无奈此时的阿瑞已经被殭尸咬得面目全非,死状极其凄惨。突然间,一隻殭尸一个挥手打在小美的脸上,将她打飞十公尺外,落在一片泥田里,当场失去意识。 至于她那市侩的家人,则被成群结队的殭尸衝进屋里逐个咬死,全数罹难。 而之前目睹丈夫惨死的赵太,则带着儿女成功逃出村子,远离这片可怕的人间炼狱。 隔天一早,大林村已被拉起封锁线,而焦台也获报赶到此地,当焦台和小陈及小刘一下车后,看到眼前尸横遍野,不禁大为惊恐,这到底是经歷了什么屠杀才会死这么多人?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三人后方响起。 「这些人都是被殭尸所杀!」 正当焦台三人回头一看时,发现此人竟是失联已久的… 焦台:「阿莲!」 万寿尸王-3 阿莲:「这些人都是被殭尸咬死的。」 当焦台三人回头一看时,他们惊讶了!来者竟是消失一年的-马翠莲。 焦台:「阿莲!」 陈志锋:「阿莲小姐,真的是你?」 刘元凯:「好久不见了!阿莲。」 阿莲穿着一袭时尚工装,出现在三人眼前。一年过去了!现在的阿莲变得更成熟漂亮。 阿莲:「焦大哥、陈大哥、刘大哥,好久不见了!」 焦台:「阿莲,我…」 话还没说完,焦台便将阿莲紧紧抱在怀里,看他情绪激动的样子,就差点没哭出来了! 焦台:「阿莲,这一年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我一直联络不到你?」 阿莲:「呃…焦…焦大哥,你…你轻点,我好痛。」 焦台:「喔!对不起。」 听到阿莲喊痛,焦台及时放开阿莲。看着阿莲红了脸庞,以及不知所措的焦台,站在一旁的小陈和小刘忍不住痴痴窃笑。 陈志锋、刘元凯:「嘻嘻…」 焦台:「你们笑屁呀?快去调查啦!」 陈志锋:「是,组长。」 再次回过头,焦台含情脉脉的看着阿莲,然后温柔的问道。 焦台:「阿莲,你哪时候回来的?」 阿莲:「上週。」 焦台:「这一年为何都不与我联络?」 阿莲:「抱歉,我电脑坏了!手机号码也换了!来不及告诉你。」 焦台:「那你还会留下来吗?我希望你别走。」 阿莲:「我…我…其实我今天来,是受託来处理这些死者的法事的。」 这时,小陈和小刘跑了过来,说他们在那边发现一名生还者,于是焦台带着阿莲也跟过去看看。只见一群员警围着一名浑身湿漉漉的年轻女子,她披着毛毯,手上拿着热茶全身不断颤抖着,正是被吓得精神错乱的小美。 焦台:「请问这女人怎么了?」 员警a:「她就是昨晚那场大屠杀的生还者」 员警b:「她在被我们救醒后,嘴里就不断唸叨着『有殭尸』之类的话。」 焦台:「殭尸?这位小姐,你还好吧?」 正当焦台一碰触到小美的肩膀,她马上情绪激动了起来,并对眼前的眾人產生抗拒。 小美:「呜哇啊啊啊啊!你们…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阿莲:「焦大哥,还是让我来吧!」 焦台:「阿莲,你有办法?」 阿莲:「可以。」 只见阿莲一手放在小美头顶感应她的记忆,随后两人就像触电一样全身颤动起来,直到两分鐘才恢復原样。焦台记得,一年前在西餐厅里,阿莲也曾这样过,而且在她感应完后还会全身冒冷汗,元气大伤。 之后,小美被抬上救护车送医治疗。这边,焦台扶着虚弱的阿莲到一旁大石上坐下,温柔的为她擦汗并递上水瓶,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阿莲的脸庞,是多么令人心醉的事。 阿莲:「谢谢。」 阿莲在接过矿泉水后,便大口喝了起来。片刻过后,她的精神才好了一些。 焦台:「阿莲,你还好吗?」 阿莲:「呼…呼…还可以。」 焦台:「你这次,又看到了什么?」 阿莲:「昨晚真是太可怕了!」 在阿莲的述说下,说出她透过小美的记忆,看到昨晚所发生的那一切屠杀事件,焦台这才意识到,原来她说的殭尸都是真的。 阿莲:「还有一个关键点,我看到一隻带头的尸王是穿着警察制服,他是从半山腰的墓园来到这个村庄的。」 焦台:「警察制服?难道是他?」 阿莲:「焦大哥,你认识?」 焦台:「实不相瞒,上个月我才在这座山的山顶击毙一名性侵犯,当时他就是穿着警察制服。后来他坠崖后,我们出动大量警力一连几天在山下寻找他的尸首,但都一无所获。」 阿莲:「那一定就是他!毕竟一个被杀而死的人,都带有极大的怨念,而且他刚好摔落在坟墓区,藉由吸收墓地的尸气,加上他自己本身的怨念,这两股力量结合起来,将会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结果。」 焦台:「这么厉害?」 阿莲:「嗯,现在趁着大白天他们不会甦醒,我得赶紧处理这些死者的遗体,否则一旦天黑,他们通通都会尸变。」 焦台:「嗯,我来帮你。」 两个小时后,眾人砍来许多树枝乾柴堆在村子中央,然后再将这些死者一一摆在柴枝上,最后点火将他们全数火化。熊熊大火在燃烧,空气中瀰漫着烧焦及尸臭味,看着这些可怜的罹难者,焦台三人也是为之鼻酸。 而阿莲也在一旁搭起祭坛,自己也换上道袍,在一番唸咒摇铃之下,这些无辜的受难灵魂也将得以被超渡归往西方。 阿莲:「奉请西方三圣: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大势至菩萨超渡。奉请幽冥教主:南无地藏王菩萨坐镇。奉请阴都尊神:城隍老爷、福德正神、牛头马面将军接引。玉虚法旨,敕文应化,见者皆得。悲伤灵魂归往西天,证果归位往生极乐,功德有成,万事顺利。叩拜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南无阿弥陀佛,祈求人马氏翠莲,一心顶礼南无阿弥陀佛。」 法事完成,眾人也对着燃烧的大火合掌膜拜,祈愿这些往生者能归往净土。完事后阿莲也换回时装,表情严肃的走到焦台三人跟前。 阿莲:「焦大哥,我隐约感觉到那隻尸王还在这附近,如果可以我想请你们帮忙,尽快在天黑前找出他的尸体,然后就地火化。」 焦台:「好!小陈、小刘,你们帮我部署警力,然后我们一起全力搜查邓家财的尸体。」 陈志锋、刘元凯:「是。」 就在此时,远处一声巨响,焦台等人赶紧过去查看。原来,是村庄通往外界的那座石桥被突然爆涨的山洪给冲垮了!现在大家想离开这都难。 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此时突然天色异变,原本炎热的大太阳却被漫天乌云遮蔽,且乌云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整座山头都被笼罩起来。不仅如此,四周还无端刮起阵阵刺骨阴风,每刮一次就令人倍感毛骨悚然。不仅如此,就连树林里的飞禽走兽,都发出哀凄的叫声,可谓是鸡犬不寧。 阿莲:「不好!乌云盖顶,尸气罩山头,这是不祥之兆,尸王就快出来了!」 焦台:「小陈、小刘,通知眾人小心戒备!准备迎敌!」 小陈、小刘:「所有人小心戒备,提高警觉。」 万寿尸王-4 阿莲:「不好,乌云盖顶,尸气罩山头,这是不祥之兆,他就快出来了!」 焦台:「小陈、小刘,通知眾人全力戒备。」 陈志锋、刘元凯:「是!所有人小心戒备,提高警觉。」 眾员警:「是。」 现场所有员警甚是不解,好端端的晴空万里为何会突然风云变色?这种邪门事似乎是在恐怖片里才会看到,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因为乌云遮蔽住太阳,大地就此陷入一片阴暗。此时,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阵阵迷雾,将焦台、阿莲、小陈和小刘,及其他员警困在其中。 阿莲:「焦大哥、陈大哥、刘大哥~~你们在哪?」 同样被迷雾包围的焦台,也立刻拔枪做好备战。 焦台:「阿莲、小陈、小刘~~~」 而小刘和小陈这边,他们看到身边除了大片一望无际的浓雾外,再也不见其他人,无论他们怎么叫喊都无人应答。 陈志锋:「组长、阿莲~~你们在哪?」 这时候,一旁的小刘突然想到,可以拿出手机拨打出去,却发现这里的信号竟然是零格! 刘元凯:「糟了!手机没信号…」 陈志锋:「那怎么办?」 刘元凯:「喊呀!继续喊。」 陈志锋:「组长、阿莲~~」 至于那些员警,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因为他们在迷雾里看到无数双眼放光的怪物,随着怪物慢慢靠近,下一秒这些怪物纷纷吐出如变色龙般的长舌头,将员警的身体捲住,然后一个个拖进迷雾里吞食。 而其中一名员警则比较机警,他看见怪物那发光的眼睛,立马掏枪射击。几声枪响过后,那些怪物通通不见,员警走近一看,竟是死去的同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小陈和小刘这边,也注意到迷雾里有两隻怪物蠢蠢欲动,于是立刻拔枪,然后枪口对着怪物喊道。 陈志锋:「喂!前面的听着,别再过来,否则我们开枪啦!」 刘元凯:「别过来,不然我们不客气了!小心我们的…哇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小陈和小刘就被怪物给扑倒,两人性命危在旦夕。 而焦台和阿莲这边,也各自陷入一片迷茫当中,他们在浓雾中四处摸索,直到遇上两隻怪物,于是便打算先下手为强,一个撞倒怪物,然后胯坐在怪物身上。 突然,怪物发出的声音,却给了焦台和阿莲一阵莫名的熟悉感。他们往身下一看,竟然是被他们压在地上的小陈和小刘。 焦台:「怎么是你们?啊!阿莲!」 阿莲:「焦大哥…啊!陈大哥和刘大哥。」 发现面对的怪物是自己人后,焦台和阿莲立马将两人搀扶起来。 焦台:「我原以为是怪物的,但怎会是你们?」 刘元凯:「我们也觉得奇怪,明明看到是怪物啊!怎么变成你们啦?」 此时,阿莲马上想到一个办法,她从法宝袋里拿出雄华,然后拍成粉末撒向四周,顿时破除迷雾杀阵。随后,她给了焦台三人一人一小块雄黄,必嘱咐他们将其含在嘴里。 阿莲:「快,把这含在嘴里。」 焦台:「这什么?」 阿莲:「这是雄黄,可以解瘴毒的,你们快含下。」 三人吃下雄黄后,立刻耳聪目明,精神瞬间恢復了几分。之后,四人用阿莲给的雄黄粉向四周泼洒,终于将那些鬼魅般的迷雾给驱散。 阿莲:「这些白雾是山野毒蕈类所释放出的毒瘴气,被人吸收后会让人產生幻觉,所以我们刚刚才会陷入敌我不分的窘境。」 焦台:「原来如此?」 陈志锋:「阿莲小姐,多亏你救了我们,不然到最后我们大家一旦自相残杀,那可就惨了!」 阿莲:「先别说这些,我们看看其他人吧!」 迷雾散尽后,焦台四人发现,其他员警顿时死伤惨重,他们也是被瘴气所迷惑,所以才会误杀自己同仁。 焦台:「你们快清醒呀!」 而那些还未清醒的警察,看见焦台四人出现,误以为是怪物,纷纷掏枪朝四人扫射。四人身手敏捷躲过重重攻击,以最快速度躲进一间民宅里。 在他们进屋后,透过窗户和门缝,看到屋外那些警察继续上演自相残杀。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比起屋外的危险,这屋里也极不安全。只顾这观望窗外的四人,却没留意到,在他们背后的黑暗中,有一道身影举起双手,那是昨晚被殭尸咬死而变异的居民。 只见一名肥胖的女殭尸凑了过来,伸手在小刘脸上磨蹭,让小刘误以为是一旁小陈在搞鬼,气得大骂了起来。 刘元凯:「喂!你干嘛摸我脸?」 陈志锋:「我没有呀!谁摸你啦?」 刘元凯:「不然会是谁?」 这时候,两人回头一看,妈耶!是一名皮肤溃烂,长着长长尖牙和指甲的胖殭尸。 陈志锋、刘元凯:「哇啊啊啊啊!鬼呀!」 被两人惨叫声吸引的焦台和阿莲,立刻前来支援。焦台拔出抢对着女殭尸就是一顿射击,但却发现起不了什么作用。危急时刻,阿莲教大家捏住鼻子闭气,然后拿出硃砂笔和黄符纸,然后画下一道符咒,及时贴到女殭尸额头上将她定住,四人这才得以喘息。 焦台:「阿莲,这就是你所说的殭尸?」 阿莲:「嗯,虽然摆平这一个,但可以肯定还有更多没出现。」 此时,不知是否犯手贱的小刘,竟将女殭尸头上的符摘下,使得殭尸又甦醒过来,并伸出手掐住小刘脖子。 阿莲:「快把符贴上去!快呀!」 刘元凯:「喔…喔!」 还好小刘将符贴回殭尸头上,这才没被活活掐死。 焦台:「你非得那么欠揍吗?贴的好好你还给她撕下来?」 刘元凯:「对不起…我只是想看清楚阿莲画了什么。」 阿莲:「这是『镇尸符』,上面写着大将军到此。」 与此同时,房间里又有两大三小的殭尸出现,正是村长-老王和他妻子,以及三名外孙,而刚才被他们定住的是他的大女儿-八珍。 原来,这些人在被殭尸咬死后,也立刻变异成殭尸。眼看五具殭尸蹦蹦跳跳朝他们逼近,四人再次屏住呼吸,这才让五具殭尸停下脚步。趁着憋气空档,阿莲教三人画出五道镇尸符,并及时贴到他们头上,这才有机会张口呼吸。 之后,四人在厨房找到许多木柴树枝,便将其搬到屋外堆叠起来,然后再将那六具殭尸小心翼翼的抬出去,并将他们及时火化。 此时的外面,只见所有员警在自相残杀后倒地不起。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许多如野兽般低吼声,随后冒出将近30具男女老幼的殭尸,正以一步一跳跃的方式的朝他们逼近。 焦台:「怎么这么多殭尸?」 阿莲:「焦大哥、陈大哥、刘大哥,我有办法了!」 万寿尸王-5 阿莲:「焦大哥、陈大哥、刘大哥,我有办法了!」 焦台、陈志锋、刘元凯:「什么办法?」 阿莲:「我们将他们引进屋里,然后这般这般…」 焦台三人在听闻过阿莲的好办法后,四人便再次跑进屋内,而那一大群殭尸也跟了进来。此时焦台和阿莲在厨房找到火油,然后叫上在客厅吸引殭尸的小陈和小刘。在确定所有殭尸都进屋后,焦台打开后门然后叫上阿莲、小陈及小刘一起出去,并在出门后将门给关起,并搬来石头和沙包将后门堵上。与此同时,小陈两人又把客厅大门关上,一样搬来各种障碍物堵住大门。随后,焦台将火油从窗户泼进屋内,接着拿出打火机点燃柴火后丢尽屋内,将全部被困在屋内的殭尸就地火化。 看着屋内惨叫声不绝于耳,精疲力竭道焦台四人也瘫坐在地上休息,但突然有一件事却让焦台甚感疑惑。 焦台:「阿莲,记得你说过还有一隻殭尸王是吗?」 阿莲:「是。」 说时迟那时快,一口水井突然发生爆炸,随后跳出两具殭尸来,来者正是尸王以及他的跟班-老陈。只见尸王原来的毛发尽数脱落,取而代之的是象徵恶魔般的红毛。而他全身皮肤已然僵化,已经坚硬到刀枪不入。就连身高也从原本的六尺生长到八尺,比一般人高出三个头来。而他的尖锐指甲更不用说,完全锋利到可以削铁如泥。这全是他们我不断吸收新鲜人血后,所產生的进化效果。更何况尸王已经不用靠跳跃来行动,完全就能像一般人一样行走。 此时,尸王看见焦台时,眼睛为之一亮,因为这人正是他一直想復仇的目标。 尸王:「焦台…」 听见尸王在呼唤自己,焦台很快就意识到,眼前这具殭尸王,正是被他开枪打死的邓家财。想不到当初扩大搜索找不到他的尸体,原来是变殭尸啦? 焦台:「邓家财?」 尸王:「焦台…死!」 阿莲感觉到尸王的气场这般强大,眼下能对付他的方法,大概只有… 阿莲:「焦大哥,可以请你帮我拖住他吗?我要施展『出马仙』。」 焦台:「好。」 话说完,焦台随即掏出枪来对着尸王一顿输出,将其吸引开来。而化作殭尸的邓家财,面对仇敌焦台也十分激动,伸出双手就要攻击他,那无坚不摧的利爪,对着焦台一阵猛挥,但都被他一一闪过。 而这时候,阿莲的出马仙也快施展成功了!只见她嘴里唸唸有词,双手捏懂指诀,而脚步猛踱地上。 阿莲:「吾为马姓,以佑为名,上请正神,护我生灵,降妖除魔,扫除阴冥。速请万寿山神助我一臂,神兵急急如律令!」 突然,一道灵光从山顶窜出,极速衝入阿莲天灵盖中,而此时阿莲双目放光,抬起脚往地上用力一蹬,顿时地动山摇。 至于和尸王缠斗的焦台这边,看见阿莲召唤山神成功后,一时大意被尸王所擒,正当尸王伸出利爪要穿透焦台脑袋之际,山神出手将利爪攻势挡下,并对着尸王脸上就是一拳,将其打飞出数丈外。而就在尸王受到山神一拳后,也及时从尸王松开的手中脱困。 被打飞的尸王,也不甘示弱,只见他一张口便开始吞食整座万寿山所有坟墓里的大量尸气,准备蓄势待发。 眼看尸王正在吸收尸气,山神立马趁胜追击,随即挥出一拳打向尸王。此时,在吸收尸气尸王完毕后,也张开手掌硬生接下这刚猛的一拳,瞬间化解对方攻势。之后,尸王抓住山神的手往地上一阵猛摔,使出马仙当场破功,阿莲也失去神力之助。 在打败化身山神的阿莲后,尸王将她丢向焦台,两人撞在一起,双双滚落数丈之外。正当两人艰难爬起时,尸王便瞬移到他们面前,然后伸手掐住他俩脖子,将他们高高举起,焦台和阿莲就快无法呼吸了! 至于小陈和小刘这边,则是一起对付同样吸收许多人血的老陈。 刘元凯:「喂!这殭尸怎长跟你好像?」 陈志锋:「像你妈个头啦!专心对付。」 随后,两人施展拳脚功夫,纷纷攻向老陈,但全身僵化的他根本不知何谓痛感,使小两人打到最后整个拳头又红又肿,十分痛苦。 陈志锋:「你妈的…怎那么硬?」 刘元凯:「我们拿他完全没輒呀!」 就在此时,老陈一手抓起两人,然后狠狠砸向一旁的木棚,木棚硬生被击垮,而倒塌后的棚子瞬间将小陈和小刘活埋。 而被尸王死死掐住脖子焦台和阿莲,在彼此对视一眼后,彼此明白对方意思,随后很有默契的捏起指诀,一段熟悉的道教咒语从两人口中再次诵起,正是-「六丁六甲护身咒」。 焦台:「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 阿莲:「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焦台、阿莲:「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一出,焦台及阿莲将首指向尸王胸口,一股无上神力应声而出,将其弹飞至半空中,随后重重摔落地面。 另一边,老陈感应到小陈两人未死透,正走近倒塌的木棚时。突然,废墟中小陈和小刘窜了出来,抄起木桩对着老陈就是一顿爆揍。任由老陈再怎么铜皮铁骨,也无法扛下树干那么粗的木桩攻击。 陈志锋:「狭路相逢…」 刘元凯:「勇者胜!」 陈志锋、刘元凯:「杀~~~」 此时,小陈和小刘一个照面,丢下木桩,之后两人双双腾空飞起,各自使出一记-「无影脚」踹向老陈的头部,老陈的头颅在受到两脚重击后,当场断裂,滚落地面。也因失去头颅,老陈的尸身也顿时倒落尘埃。 而被六丁六甲咒击伤的尸王,胸口顿时裂了一个大洞并冒出火化,这正是他的致命伤。因伤势加剧下,对尸王的行动力有所影响,使得焦台和阿莲得以捉紧机会,立刻发起主动攻势。首先,焦台抱起阿莲身体,让其出脚踹中尸王受伤的胸口。在将尸王击退数步后,则由焦台挥出拳头,在一阵暴雨梨花般的攻势下,尸王毫无招架之力,分分鐘被击倒。 尸王倒地后,阿莲则瞅准机会,掏出桃木剑来,随后咬破手指在剑上画下「降妖符」。只见她一个飞身旋转跳起,将桃木剑往尸王伤口上一刺,正中其罩门。只闻尸王一声惨叫,原地挣扎一番后爆体而亡。做恶多端的邓家财,又再一次被人间的正义所杀。 尸王:「呜哇~~焦台~~~」 这时候,焦台则抱起阿莲快速跑开,及时躲到一旁免受爆炸波及。而筋疲力尽的小陈及小刘,也颤颤巍巍的走到两人身旁瘫坐下来。看着原本笼罩在山头上的乌云渐渐散去,久违的阳光再次照耀在这片大地上。 一个小时后,焦台联络上的救难直升机终于抵达现场,四人也平安获救。就在准备登机之时,焦台和阿莲看见有12名往生者出现在他们眼前,并动作一致的朝他们深深鞠了一个躬。 焦台知道,这12人一定是之前死在邓家财手下的亡魂,这次出现,主要是为了感谢焦台替自己报了仇。而焦台也认出,其中一名亡者,正是一个月前常琳被邓家财袭击那晚,通知他去解救常琳的徐雅馨,对此焦台也向她回礼鞠躬。在看见12位往生者满意的含笑离去后,眾两人也上了直升机,一同回北郊。 三天后,办公室内,焦台和阿莲对视许久,不发一语。在两人沉默多时后,突然焦台握住阿莲的双手,并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道。 焦台:「你…愿意为我留下来吗?」 阿莲没回答,而是满脸羞涩看向一旁,频频点头。这一刻,可把焦台给高兴坏了!他开心的抱起阿莲,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最后两人… 此时,全刑事组包含小陈、小刘及常琳等十多位同仁,也调皮的躲在窗口看着里面拥吻在一起的焦台和阿莲。而办公室内亲得浑然忘我的两人,也注意到窗外偷看的眾人,吓得他们立刻放开彼此。 焦台:「看屁呀?回去工作啦!」 这时,所有人纷纷衝了进来,纷纷对着焦台和阿莲拉炮、喷彩带,并给予祝福。 眾人:「组长、阿莲,恭喜你们喔!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焦台:「吼~~你们很烦馁!出去啦!」 愿全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与此同时,之前逃脱成功的赵太,则带上两名儿女暂住在北郊某处的旅馆。这天,睡在她身旁的两个孩子方醒来,便看见自己的母亲正背对着他们,侧躺在床边瑟瑟发抖。 阿瑞:「妈妈,你怎么了?」 小美:「弟弟,妈妈一定感觉很冷,我们给妈妈盖好被被。」 阿瑞:「嗯,给妈妈盖被被。」 当小美和阿瑞贴心的为母亲盖上被子时,却不知此时的妈妈,正看着自己手臂上早已腐烂的三道爪痕频频颤抖,同时嘴里的獠牙也悄悄变长。 同样的,在医院接受治疗的小嵐,也长出锐利獠牙和长长的指甲。此时,不明真相的医生和护士,也进入病房为她打针换药。 「哇啊啊啊啊啊啊!」 片刻后,病房里传出尖叫与惨叫声,声音之大贯彻了整栋病房大楼,一场新的灾难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