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h)》 第一场雨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修) 今年九月中旬的秋风似乎格外刺骨些,院落里飘零的落叶擦过地面发出支离破碎的摩挲声。 这是高中的最后一次中秋节。 宋洲捧着摆盘精致的月饼站立在一扇精美的木雕门前。 这是一座两进式院落,古色古香,散发着年代久远的木质芬芳。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拉开,少女捧着松软的毛巾擦拭着浸湿的长发,额前几缕碎发调皮地沾在莹白的小脸上,颊侧泛着被水汽晕热的粉红,一路连上耳尖,丝绸质地的鹅黄色吊带荡着影影绰绰的光泽,脸上是一贯淡漠冷艳。 知霁下午做了瑜伽,因为门窗紧闭而出了些许薄汗,耐不住不适去洗了澡,出来后路过大门传来轻微敲门声,拉开门一瞧,黑衣灰裤的男生玉立在檐下,五官掩映在烟灰色的阴影里。 看见是知霁,贯耳而入的还有屋内若有若无的钢琴声。 宋洲愣了愣神,眼里光芒一闪而过,伸手将白盘递上去,面前的少女摆正了脑袋,匀称细白手臂穿过宽大浴巾接过,慌里慌张使冷淡的气氛添上了一丝鲜活,宋洲抿了抿唇欲开口让她小心,耳边的钢琴声戛然而止,女孩欢快明亮的声音打破门口的沉默。 “阿洲哥哥,你是来给我送月饼的吗?”知露小跑着挤入大门口的画面,“啊呀,宋妈妈做的月饼我最喜欢了!” 因为知露的到来,知霁方才手忙脚乱难得的可爱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冷淡,她揶揄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挑起嘴角捧着月饼施施然地往回走,吊带长裙下的腰左右轻晃,不知刺痛了谁的眼。 回到屋内,知霁随手把月饼放在餐桌上,她不习惯吃晚餐,也无缘知露口中那好吃的上天入地的月饼。 知霁不想关心知露又要拉着宋洲讲哪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和知露从小不对盘,虽是双胞胎,却让人很轻易的分辨出来,父母在她们很小就离婚了,妈妈带走了想来身体不好的知露,双方约定节假日姐妹两平均分配在两个家庭里住。 外公外婆是知识分子,周遭的老学究们平生嗅不得富人圈层的满身铜臭,知露常年脸色苍白,额前覆着乖巧可人的齐刘海,泫然欲泣,我见犹怜,是长辈们喜欢的模样;而知霁沉浸在被高风亮节们所不齿的富家子弟的圈层里,留着一头齐腰的大波浪,瑰丽的眼睛里燃烧张扬热烈的年华,香氛浓烈环绕,这是与知露完全相反的样子,明媚到让人不敢直视。 吃过晚饭,两家人相约饭后消食,宋洲帮着收拾好餐盘后想到什么,皱眉沉思,拿过一件深灰运动外套跟着父母出了门。 对面院子纪老教授一家也刚刚阖上门,只有叁人,知露穿了一条棉质长裙,却不见知霁的身影。 宋母客气询问了知霁的去向,知露在一旁轻轻回答:“知霁嘛,又犯了懒,总是不吃饭真是要成仙了,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大人们笑做一团,女孩可爱的玩笑瞬间活跃了气氛,宋洲攥紧了臂弯的衣服,随后展开默默穿上。 散步地在大学城中,来往车辆与学生熙熙攘攘,路边早早亮起灯光为夕阳的校园增添光辉。 宋洲本就话不多,沉默一路,突然驻足,嘴角含着歉意:“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就不往前走先回去了。” 长辈们纷纷表示关怀,就在宋洲打算原路返回时,一旁沉默的知露叫住他,眉眼含笑:“阿洲哥哥,我有点冷了,要不你把外套借给我再回去吧。” 宋洲半转身体,白杨树影在少年清俊的脸庞隐动,他脱下外套给知露,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细致白嫩的脚搁在石桌上,因为姿势的原因,裙子被拉伸而滑落到小腿处,裙摆陷在两腿之间,侧面看去,风光若隐若现。 宋洲方进内院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少女翘着兰花指给圆润的脚指盖涂指甲油,粉唇微张,小舌轻抵下牙,神情专注而坚定。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花香,宋洲小心地深吸一口,是她惯用的栀子香。 知霁注意到了门口的身影,朝他微微一笑,继续埋头与指甲油奋战。 宋洲走到她身边的石凳坐下,垂眸细看,微栗的长卷发滑落至胸前,少女柔白细腻的臂膀和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看的宋洲喉咙发紧,轻咳一声,移开目光不敢轻薄但又不舍眼前的这抹风情。 在宋洲自我纠结时,知霁已经大功告成,抬起搁在是桌上的脚一并踩在身前的石凳上,语气里透着她不曾察觉的娇气:“诶呀呀,怎么又涂出去了。” 宋洲把目光移向知霁的脚,指甲盖上五颜六色,脚趾珠圆玉润,因主人的欣赏在上下扭动。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知霁漫不经心地整理指甲边缘。 “有点冷了,就回来了。”宋洲一眨不眨地看着知霁的动作。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冷了。”知霁站起身穿上拖鞋,收拾桌面,道了别进屋。 宋洲有点不知所措地起身,低头一看,身上的外套早已不在,不禁自嘲,落寞地往回走。 知霁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倚在窗边,灯火忽明忽灭,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房门外出现几个熟悉的身影,和那条白色棉裙外熟悉的深灰色外套,燃烧殆尽前,她掐灭了这支烟。 宋洲接过知露递过来的外套,耐心却疲乏地在女孩盈盈笑意中回家后关上大门,随手丢进洗衣机回到卧室,让自己在乏力中无限坠落,梦里,又是那抹鹅黄色的娇娆身影。 他不想醒来。 第二场雨这应当是个美梦,因为你爱着我(修 看着这些身穿警服的男人,知霁有些头疼。 这是程意浓把“王鬼”扔给她打理的第二天, 有人在包厢里藏粉,恰好碰上公安的例行检查,结果一网打尽。 知霁投资了王鬼,在她勉强还算个千金大小姐的时候,程意浓在高中时就组建了乐队,蒋煜明在里面当贝斯手。虽然最后蒋煜明退出了王鬼,程意浓找到知霁时她手里攥着沉氏集团被蒋氏集团收购后补偿她的分红,一气之下投资了小半进去,所幸程意浓争气,慢慢从一个小清吧做到大夜店,可她不争气,从沉氏千金到蒋氏未婚妻最后沦落到大梦一场空。 酒吧音乐声被叫停许久,只剩炫目的灯光在一众人身上群魔乱舞,晃的心烦意乱。 给程意浓通风报信后,对方表示马上回来处理,挂完电话知霁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这厢知霁结束通话,一个刑警干事也打完电话回来,说是他们队长正在赶来的路上。 知霁背靠墙,垂首站立,额前的细长碎发从耳边挂落,一阵惊慌过后的空洞落寞。 “先查封,等明天王鬼主要负责人回来后到警局里再说。”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知霁侧头看去,打头的是两个身穿便装的高大男人。 “沉知霁?”其中一个男人看清她的面容后略显惊讶,偏头问身边的警员,“她也是这次的涉事人员?” 知霁因为刚才猛地直起身头脑发昏,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他知道她的名字就赶紧解释:“啊……我不是,我没有参……” “一楼和二楼立马开始查封,你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赶紧整理起来。”男人打断了她的话语,身边的干事们叁叁两两分散开来行动。 人群疏散了,知霁才看清第二个男人。 袖扣拆开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漂亮的肌肉线条,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锁骨在红蓝交错的霓虹灯下若隐若现,用发胶打理向后梳的头发经过一天的劳累有几缕懒散地垂落,像是不知疲倦从一个场赶到第二个场的玩乐公子哥。 可知霁知道,就算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都喜欢赶场似的纵情声色,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 至少去英国前的宋洲可以让她如此笃定。 家里发生变故后,知霁一直住在王鬼的二楼,有一个房间专门给她用来休息,现在整个酒吧被查封了,知霁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去医院跟陪护的奶奶挤一张床了。 知霁只披了一件呢大衣,深秋的温度冷的彻骨。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狼狈的时刻,她好像一直都在孤军奋战。 电话铃响起,知霁不禁屏气凝神。 蒋煜明来电。 宋洲回国已经有叁个月了,秦淮把他叫出来的时候他刚刚结束一堂讲课,交接手续、课堂备课弄得他焦头烂额,但还是提着气来赴约。 秦淮是他高叁分班认识的朋友,自分别已经许久没见,所以当秦淮突然接到局里的电话,听到熟悉的字眼才神志清明了些。 他从她的世界里退出,七年整。 宋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秦淮一起来到王鬼;不知道为什么要插科打诨含糊其辞掩饰自己的心思;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在车里望着前方路边拿着电话神情激动又哀伤的女人,就像七年前,那人的一举一动永远轻易地牵引着他的思绪。 “你去哪里,我送你?”宋洲将车缓缓行至知霁身边,摇下车窗,车外的小女人眼尾泛红,眼眶里蓄了浅浅一汪清泉,眼波流转间,还是那记忆里的软艳,总是让他心生不忍。 “我听说了你家的变故。”宋洲看她不说话,移开目光,斟酌着开口,“王鬼这个情况,住酒店不是长久之计,我可以帮你……” 知霁蓦地轻笑出声,整理了随风飘舞的卷发,在昏黄的灯光下双眸亮晶晶,像无意闯入尘世的狐妖:“你收留我吧。” “你愿意吗,宋洲?” 宋洲并不喜欢英国千篇一律的炸鳕鱼,永无止尽的阴雨绵绵浇灌地他心情阴郁,干硬的水质和空气仿佛让他窒息。 柔软的腰肢,诱人的体香,娇艳欲滴的红唇里溢出的丝丝令人心颤的娇哼是给这些年心伤的情人最好的慰藉。 谁也说不清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局面,知霁两腿跨坐在宋洲的腿上,小腹上抵着什么,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令人脸红心跳的滚烫。宋洲在她的城池里攻略,纠缠着她的小舌不放,这是他品尝过最鲜甜的琼浆玉液,甚至还拖到他的领地肆意亵玩。 脸颊上是粗重的鼻息,暧昧的唾液嗞濡声刺入耳膜,周边空气开始升温,明明是知霁先去偷袭的宋洲,可现在倒显得她占了下风。 知霁执起他的手,带领着覆到高耸上,可只一瞬间,宋洲像是如梦方醒般推开了她。 室内寂静,只有表针滴答滴答转动着。 “我大叁辍了学。”初霁嘴唇红肿,发丝凌乱,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还是怨过的,无知地被安排着长大,像物件似的赏给别人做未婚妻还暗自得意,替别人卖命人家压根不领情,什么都没了仍活在过去无所事事……” 宋洲有点心急,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只能坐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她。 知霁又笑了,透着此去经年的无奈:“我在蒋氏集团公关部呆了叁年,酒水一杯一杯的灌下去,背后受尽白眼,人前被占尽便宜。”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满心欢喜把自己当做蒋煜明的未婚妻,在他眼里好像从来没有我的存在。” “明明只是见了两面的身影,他就这么的难以忘却。” “知露心脏不好,从小到大,就算我再不喜她,我都尽量让自己忽视她,结果,蒋煜明为了她对我冷淡至极,你为了她出国学医。” “她喜欢的是你,却要来抢我的蒋煜明!” 知霁哭得累倒在宋洲怀里,碎发被眼泪浸湿,打着卷儿贴在粉红的脸颊上。 宋洲轻拍着知霁,薄唇紧闭,后槽牙紧咬,眼睛里风谲云诡最后又趋于平静。 低头看向怀里不安睡去的知霁,破了一边嘴角的红唇微微嘟着,情不自禁又凑上去含住,伸出舌尖舔弄。 到底该怎么让她知道,他真的好爱她。 第三场雨周围的人似是幻影,五官模糊不清( 知霁剪短了她那一头将将及腰的长发。 那个时候,宋洲还没去a1班,很安心地待在b1班里。 从b1班起,就专门移到教学楼最侧但环境清幽的阁楼里,学生们笑称那群人为“待字闺中”。 每天早上第二节下课要晨跑,宋洲期待晨跑时间的到来,因为那是为数不多能见到知霁的时候。 高二在外圈,方踏入操场,就看见隔了几个方阵的知霁被学生处主任叫到一边,指指她披散的卷发,神情责备又无奈,这个学校有太多学生家境非凡,任何一个都得罪不起,虽然有些是真的难以管控,但多数都是愿意听从,教导主任再严厉也睁只眼闭只眼,能不发脾气就不发脾气,何况是这么娇艳鲜活的小姑娘。 只见知霁嘟着红唇,带着点疏离的不乐意,教导主任说了句什么,最后还是眉开眼笑地扎了一个低马尾,头发虽然剪短,只到肩胛骨的位置,但依然是她钟爱的大波浪,在阳光下闪耀着金黄的光,踏着漫不经心地步子钻入所在班级的方阵,看不清人影了,宋洲才偏过脸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有多么见不得人。 班级顺序倒着排,跑操还没过半,知霁就开始慢慢掉队,从b3班装模作样地磨蹭到b2班队尾。 宋洲虽然不想承认,她不是跑不动,只是蒋煜明在b2班。 知霁从没当众说过他喜欢蒋煜明,也没有人当着知霁的面戳破她的心思,仿佛大家心知肚明,光环下青梅竹马长大,合该在一起。 宋洲却痛恨这该死的心照不宣。 但这次知霁没有在b2班停留,因为蒋煜明不在。 知霁没了心情,放任自己减速慢跑,渐渐地落到了b1班队尾,身侧就是宋洲。 宋洲侧目,少女的皮肤在阳光的沐浴下更加细腻,他知道知霁很白,只是今天白的让他心惊,脚步有些虚晃,马尾发梢左右轻扫,偶尔擦过宋洲裸露的小臂,一个激灵,直接从手肘酥麻到心尖。 发觉知霁打了一个趔趄,宋洲下意识伸出手一把扶住,隔着校服少女软嫩的手臂触感传到手心,感觉指尖都染上了馥郁的栀子花香。 “哦,是你啊,谢谢了。”知霁漫不经心地仰头瞥了一眼宋洲,声音慵懒散漫。 只可惜跑操结束,人群开始疏散,宋洲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轻咳一声:“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是身体不大舒服吗?” “没事。”知霁一手撑着腰,一手在小腹上轻轻打着圈,“慢慢走就好。” 跟宋洲玩的好的见到这副场景,都不敢出声搭话,知霁的张扬热烈,不知道是多少男生心底的逆流激荡,宋洲注意到了,眼神微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多半是知霁一个人在说,因为走的慢,身边都没什么人了,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宋洲看向身边少女的目光有多么滚烫而满足。 突然知霁脚步一顿,娇蛮清甜的声音戛然而止,宋洲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二楼玻璃走廊里两个刚刚分别的身影。 逃了晨跑的蒋煜明和从不参加晨跑的沉知露。 “诶,你说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齐刘海黑长直的妹妹啊?”一个两个都这样。知霁移开视线,勾着嘴角问。 宋洲像是想到什么,看向知霁剪短的长发,心里又酸又涩,他喜欢知霁,连带着痴迷她的长发,他无数次听她抱怨长发的麻烦,只能一边微笑着聆听,一边在心里决定以后帮她洗头发吹头发。 知霁没有管宋洲心里那千回百转的情感,她喜欢跟宋洲聊天的有一点就是,他好像永远知道什么时候闭嘴,给她时间平息她的悲愤,存有空间保留她的尊严。 见他不说话,知霁自嘲一笑:“虽然心有不甘,但我还是要努力着一步一步让自己接受。”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解开了皮筋,拉过一缕在宋洲眼前摇晃,清风拂过芙蓉面的明媚:“我做一次造型很贵的!” 宋洲被知霁来回转变的情绪逗笑,眼里染上不易察觉的宠溺,郑重又温柔:“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在我眼里你是千千万万的好,别人喜欢什么那是别人的事,我永远选择你选择的喜欢。 “那是肯定的。”少女高昂着下巴,像一只梳理羽毛后重振旗鼓的白天鹅,尾音微微上挑,藏着惯有的傲气。 分别过后,宋洲看着走向连廊拐角处的知霁,心脏涨的满满的情意,目之所及之处是那么的清晰,能看清阳光下空气里的微尘;却又格外狭小,拥挤到只剩下知霁一人的倩影。 来日方长。宋洲总是对自己这么说。 ---------- 反复看了第二章,我能预想到我将来写的婴儿车有多么破了 第四场雨本是无神论者,但我对命定深信不疑 宋洲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窝在沙发上的小女人穿着酒红色的丝绸长裙,披着同色睡袍,发丝凌乱遮盖了一大半美丽的面孔。 似是听到动静,知霁悠悠转醒,嗓音里透着刚睡醒时的喑哑和娇气:“唔……你回来了。” 宋洲一边点头一边抬手松开领带:“吃了么?家里好像没什么食材了。”家里,多么遥远的词,可面对近在眼前的知霁,又显得如此珍贵。 “是没了,等会儿我去趟超市,明天我要去医院看看爷爷。”知霁理了理长发,站起身往房间走,脚步一旋,裙摆转出一朵绮丽的花,“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宋洲愣神,他对于知霁竟然没有离开感到震惊和惊喜,随后回过神来:“好,我们一起。” 晚饭在小区门口的一家面馆草草解决。 夜里冷,宋洲看着知霁的黑色连衣裙下裸露的一截皮肤皱了眉:“你总是这么穿,年岁渐长,大大小小的病都来了。”一想到夏天知霁清一色的背心小吊带,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对着你的学生也这样吗,宋教授?”超市不远,知霁加快脚步冲进门帘,转过身扬起下巴,鼻尖红红的,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知霁懒得涂粉,只抹了口红,跟天生白皙的皮肤交相辉映,清艳感的视觉冲击,边上的年轻男生见了,红着脸偷瞥她。 宋洲对着她永远都没有办法,拉过一旁的推车,缓和了清俊的眉眼,亦步亦趋地走在知霁边上。 看着知霁熟练地挑拣蔬果,时不时还偷偷吐槽“这里的菜还没王鬼对面那条街上的菜市场的新鲜”,宋洲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七年他不曾参与的光阴,知霁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到涉足世间泥泞,孤立无援地过了这么多年,唯一让宋洲庆幸的,是知霁至少在他面前尚有曾经的鲜活,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一直是他的娇娇。 大包小包的买了许多,知霁坚持她来付钱,收银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妈,看着面前外形出众的两人笑道:“是刚谈恋爱吗,男孩子要主动点啊。” 拎过塑料袋,知霁愣了只一秒,而后笑得眉眼弯弯:“不是哦,我其实他请的保姆啦,蹭吃蹭喝怪不好意思的呢。” 留下收银阿姨露出惊讶和迷惑的表情,知霁笑着扯过宋洲的袖子,脸颊微红:“快点走啦,小先生,嗯嗯?” 两个人一路笑闹回去,秋夜里安静的小区增添了清甜的笑声,连萧瑟的秋风都染上春天般的明丽。 灯火阑珊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单元门口的路灯下,脚边一地烟头。 “真是让人好找,沉知霁。” 知霁也不清楚有多久没有见到蒋煜明了,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可再次见到,心里还是揪地一疼。 “你已经得到知露了,还这么孜孜不倦地来找我麻烦,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呢。”知霁在昏黄的光晕里笑得风情万种。 蒋煜明嗤笑一声,满满的痞气冲出烟雾缭绕,每一样都是知霁曾经的万般迷恋:“你还是这么不清醒。” “从你处心积虑,没皮没脸的贴上来要跟我订婚的时候,就失去了让我爱你的资格。” “怎么,逃也似的离开蒋氏,弃自己家族的前途于不顾,风尘圈里摸爬滚打,现在又傍上另一颗大树了?” “哦,可能也只有他了……” 这句话初霁听的不真切,她也不想再听,除了一次次地揭开伤疤,泼她冷水再无其他,知霁认为自己还没那么犯贱。 看见知霁想走,蒋煜明一把抓住知霁的双臂,低头凑近,浓重的烟味熏的她头疼,语气依旧藏了刀子似的扎进她的大脑。 “沉知霁,你装什么呢?真该给别人看看沉氏千金的这副贱样,知露病魔缠身不与你计较,你却还要针锋相对,你凭什么拿自己跟知露比?” “你瞧我又忘了,沉氏倒台了,哪还有什么千金小姐,只剩‘小姐’罢了” 说完,又掏出一张小请柬,蒋煜明挑起一边嘴角:“我和知露快要订婚了,请知霁小姐赏脸前来。”语毕暧昧地塞进知霁连衣裙的领口,而后猛地放开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知霁冷漠地抽出请柬,看也不看丢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宋洲数不清这是第几根烟了,他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纠缠的身影,眼底一片猩红。 她为什么对他笑的这么好看? 她到底有没有心? 心底的声音叫嚣着让他离开不要再看这个场景,可脚底像是定住一样,心脏一缩一缩的,疼得紧。 身后响起开门声,窸窸窣窣的,是知霁换鞋的声音。 屋内没有开灯,知霁一进门又是一股烟味,心情止不住更烦躁:“宋洲你哪学来的坏习惯,去了一趟英国烟都抽上了?” 对方没有回应,沉默地熄了烟,转过身往客厅走,逆着清冷的月光,面容与黑夜融合,但知霁又切实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知霁,你的眼里是不是只看得到他?” 宋洲很少叫她的名字,短短两个字,每次他只敢在深夜里反复咀嚼,可人一站在面前,都开口艰难,可只一次却发生在这么一个让彼此难堪的处境里。 “我刚刚在想,那天傍晚,你受到刺激,在王鬼门口,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有幸得到你的垂顾。” 知霁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宋洲的嘴里出来,如果说蒋煜明的话在她的心头点了一把火,那么宋洲就是毫不留情地浇了一桶油。 “原来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想。” “是,我犯贱,我没皮没脸,我倒贴成性,众叛亲离是我活该,孤独判我终身监禁是我应得的报应!” “爱上以为有结果的人,最后被资本抛弃,待在王鬼摸爬滚打四年,千金之躯不过蝼蚁之辈。” “蒋煜明说我算不得什么千金,充其量就是个‘小姐’。” “你呢,宋洲,你也是这么看我的?” 宋洲被知霁的话气得身体微微颤抖,气她如此轻贱自己,更气自己明明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却冲动行事伤了她的心。 知霁有些歇斯底里,像是要把这些年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话语想一把利刃不仅戳向自己,也将他刺地遍体鳞伤。 宋洲叁步并作两步一把搂住知霁,附身咬住她的唇。 还是那般甜美,让他忍不住索取更多。 知霁被堵住嘴,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呜呜地进行无用的控诉,却刺激地男人兽性大发,细腰被重重地箍在火热的掌心里,感受到她的推举,开始发狠地揉捏起来。 腰部敏感,知霁忍不住嗯咛娇哼一声,牙关一松,男人粗砺的舌闯了进来,口腔内的每个角落都被照顾到,小嘴被迫张到最大,气息紊乱,晶亮的液体沿着嘴角流向下颚,昏乱又糜烂。 宋洲勾着她的舌不放,甚至还拖着到他的地盘与他共舞,每一次吸弄,知霁的心都跟着颤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知霁早就软成了一滩水,宋洲放缓了攻势,轻轻含着她的唇瓣,睁开眼紧盯着她,素来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也染上了波涛汹涌的情欲。 下体传来粘腻的触感,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知霁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 宋洲微微放开了她,低头埋在知霁脖颈处平复心情,闻着熟悉又陌生的玫瑰香,他忍不住将知霁越抱越紧。 仿佛他们在一起了很久很久,即便是错觉。 ---------- 天呐,我能预见开车那章的惨状了,呜呜呜呜呜呜滚去看肉文学习了p.s其实早就码好了,去围观了热搜,被热巴美到失语呜呜呜 第五场雨我不再只能在阁楼里偷看你,不再用 知霁在阁楼楼梯口等b1班下课。 教学楼的班放的都很早,本来她想到知露这拿了饭盒赖着蒋煜明一起去食堂,可他跟着兄弟溜的飞快,最后只能作罢。 不一会儿b1班下课了,学生步履匆匆地从后门鱼贯而出,几个女生看到楼梯口的知霁忍不住交头接耳。 知霁不关心这些细碎的声音,从小到大,艳羡也好,不屑也罢,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知露拎着装饭盒的袋子和宋洲并肩走出来,知露脸上挂着笑,眼镜弯成一弯月牙,反观宋洲眉眼淡淡,看不出多大的情绪起伏。 叁人行的时候,知露跟宋洲永远聊着知霁不感兴趣的话题,纠结着哪道数学题的公式,英语某篇作文的语法,咸鱼知霁真的不理解,一连五节课已经很累了,好不容易的休息机会也不放过彼此,知霁只能闭嘴走在宋洲另一边,远离知露柔柔弱弱的聒噪。 知露身体不好,食堂饭菜太过油腻,于是外婆每天在家里做好了带来学校,顺便也给知霁带了一份。 打开饭盒盖子,清汤寡水,绿叶青菜,再想想外婆那勉强能入口的厨艺,知霁扒拉几口就停下筷子,微微抬眼看着宋洲碗里色香味俱全的伙食发起了呆。 “姐姐总是吃的这么少。”知露突然出声,嘴角勾起一个恬静的弧度,“都是为了我,外婆每天早上起来做饭很辛苦……” 知霁内心忍不住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感情这是暗里讽刺她不体恤老人家的劳动成果,知霁跟妈妈家里的人接触时间远远不及知露多,本身她又是这么薄情而变扭的人,做不到像知露那么自如地和长辈相处,外婆给她做饭知霁是开心又落寞,但又不能明着怼,只笑了笑:“我减肥,下次让外婆少做点。” “不要减肥,对身体不好。”宋洲从容地从筷桶里抽出两支干净的筷子,扒拉了一部分还没碰的菜到知霁碗里,动作熟练地仿佛做了上千次。 知霁口味偏重,宋妈妈手艺好,每次做了什么好吃的都有季教授家一份,知霁脸上不显,但她真的很喜欢吃。 知霁本想坚持立场,嘟囔着“我是真的要减肥”,奈何扛不住香味,手指微动,混着淡而无味的清粥小菜又吃了许多。 宋洲看她整张小脸都快埋进饭盒里,墨黑的眸子闪过笑意,落在一边知露的眼里,心里醋意翻滚,终归无言。 天气渐凉,贴秋膘是件很可怕的事。知露身体不好,请假的频率越来越高,知霁习以为常,托人跟宋洲打了个招呼不再去食堂,准备抱着苹果酸奶度日。 教学楼一层有叁个厕所,阁楼那边有个单独的,因为路途遥远,一般只有实验班去上,知霁常去的这个较为中间,实验班和平行班的人都会来上。 知霁借了个刨子,削完苹果一边啃一边去厕所洗刨子,出来的时候撞见了宋洲,没穿校服,一身黑,嵌在身后苍茫寥落的天色,长身玉立,好不真实。 知霁呆了一下,回过神,懒散地摇了摇手中的苹果算是打招呼:“怎么不去吃饭?”心里疑惑怎么到这边的厕所来,这个点阁楼的厕所按理说没人了。 宋洲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心虚,想问她即便知露不在,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去食堂,可一想到自己没有立场,忍不住自嘲。 走廊里叁两学生手里捧着烧饼经过,学校允许出校食用午饭,好多学生吃完饭都会跑到校外买零食。 烧饼的香味钻入口鼻,嘴里的苹果又冷又硬,知霁瞬间觉得自己过得好憋屈,可又不甘心长胖。 “想吃?走,去买烧饼。”宋洲看着知霁纠结的小表情,可爱灵动,心下只觉得欢喜,可说出来的话生硬地像是命令。 知霁管不了那么多了,有时候下决定只在有没有第二个人的支持。 烧饼铺离校不远,面积不大,锅炉旁围着一圈本校的学生。 知霁嫌烟味大,让宋洲去跟老板交谈,远远站在一边,看到几个小学妹拿爱慕的眼神偷瞟他,又脸红着跑开。 她好像从来没仔细观察过宋洲的长相,他跟蒋煜明截然不同,后者痞气十足,每一处五官都暗藏锋芒,难以被驯服的姿态,让无数女生前赴后继,这里面也包括了知霁。 宋洲清致内敛,平日不苟言笑,知霁有幸看到过他寥寥几次的笑,每次知霁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牙尖嘴利地讽刺着其他,他都会缓缓笑开,阳光下洗尽铅华的样子,竟不知有人的丹凤眼也能如此多情,偏偏贵公子也不过如此。 手里一烫,宋洲将刚出炉的烧饼放置在知霁怀里,知霁回过神,立马低头咬了一大口,空荡荡的胃得到了这几天最好的补偿,瞬间笑得眉眼弯弯,像一只尝了甜的小狐狸。 如果有人问他有没有什么最想见的人,他想他已经见到了。 宋洲决定要考进a1班。 临近期末,阁楼这层的班级间弥漫着无声的战火,几个尖子班每次大考都会有人员变动,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宋洲冷眼看了将近两年,终于想要做出些改变。 宋洲对蒋煜明不是很了解,准确说来,是对他们那个圈子一无所知。直到有次沉家为知霁、知露办生日会,他在邀请行列之内,别墅内的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虽然少男少女们并未着华服,但举手投足间是金钱杂出来的底气,从前宋洲只知道知霁家庭富足,现在才意识到什么是千金大小姐,这让他在知霁面前愈发沉默,校园里有关蒋煜明的传闻很多,但他选择逃避,宋洲不想听到知霁和蒋煜明的名字一起出现,仿佛是一场预见,她终究会离他越来越远。 宋洲在与自己打个赌,他不赌他将来有多么出人头地,他赌他在今天为知霁所做出的努力不后悔。 多么微不足道的祈愿,她不需要了解。 ---------- 下章,得上肉了,不然对不起h的tag 第六场雨(H)你依然耀眼,再没有人前来阻挠 针织黑色长裙的领口被扒地歪在一边,雪白的左肩布满红印。 知霁有点紧张,垂眸看埋首在她胸前动作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宋洲嘴上不停,右手探向她的后背,慢慢拉下拉链,嗞嗞作响,知霁感觉自己的后背似乎要着火。 褪下连衣裙,知霁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捂住胸口,不禁懊恼她今天竟然没有穿她最性感的那套内衣。 宋洲像是察觉到她在纠结什么,内心只觉可爱,轻轻拉下她拦在两人胸前的手,入目的风光让他喉咙发紧,细腻光滑的皮肤在房顶暖光照耀下仿佛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手指轻覆搭扣,手指交错间,两团绵软跳跃出来。 穿什么内衣有什么要紧,反正都要被他脱掉。 窗外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着玻璃窗,房间内,温良干燥,黑色的被子里交迭着两具年轻的肉体。 知霁早就闭上眼睛,可等了好久都没什么动静,微微睁开,只见宋洲俯身盯着她的胸,看不清表情,火热的鼻息喷洒在皮肤上,周围空气不及他的体温,顶端的红豆在又冷又热的环境下,悄悄挺立,似是等人采撷。 知霁嗯咛一声只觉羞耻,拉过一旁棉被想要遮住,身上的男人突然捉住她的两只手制于头顶,低头开始大口吞咽。 知霁的胸自发育起在同龄女孩子里算大的,虽不至什么炸乳,每到夏天,她穿着吊带在院子里走动,胸前颤颤巍巍,宋洲每每遇见,晚上做梦就伏在她身上肉肉相贴,早晨起来内裤一片狼藉。 如今这两团日思夜想的白兔正被他吃进嘴里,舌尖灵活地刺激着小红豆的顶端,张大嘴只想把整只水蜜桃含住。 知霁早就酸软地不成样子,身体所有的感官细胞全部集中在那里,宋洲放开了钳制她的手,顺着脖颈而下,照顾被冷落的另一团绵软,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娇乳在他的亵玩下变换成各式各样,一只手勉强将它包裹,可总会有白腻在他的五指空隙间外溢。 宋洲的衬衣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知霁攀着他的臂膀,宋洲整体属于清瘦型,没有大块肌肉,但依然硬邦邦的,是脱衣有肉、肩宽细腰倒叁角的好身材,知霁忍不住娇声轻哼。 左手放过了上面,沿着腰线到了知霁最为敏感的领域。伸出食指一摸,鹅黄色的内裤早被分泌出的晶莹濡湿,拉开内裤,中指微微刺进穴内,只觉得软糯,忍不住往深层次探索更多。 手指抽插越来越快,淫液分泌地也越来越多。 知霁一边承受着体内突然闯入的陌生事物的不适,一边又觉得身体空虚想要别的东西来填满自己,不自觉地扭动身子。 宋洲察觉到了她的空虚,轻笑一声,抽出中指,每个指节都被裹上了她的味道,凑到鼻尖深吸一口气,笑着伸出舌舔净了她的汁水,而后俯下身吻住知霁,脱出她的小舌与她共舞。 下身被一根铁棒样的东西抵住,就算不经人事,王鬼里的耳濡目染知霁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那个,你是第一次吗,听说第一次会射的很快,你要不先自己弄出来一回?”知霁面色羞红,眼眸泛着水光,自觉非常好心的建议宋洲。 宋洲面色一暗,清俊的面孔因为情欲而变得有些邪气,用牙撕开一包避孕套———从知霁踏入他的领地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备着了。腰身一沉,挤入了知霁稚嫩紧致的娇穴内。 知霁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的一颤,小穴收紧,宋洲本就入地辛苦,再被她这么一绞,酥麻地差点应了她的话射出来。 两人都缓了一会儿,宋洲觉得适应地差不多了,开始摆腰耸动起来。 “你哪听来的那些东西?蒋煜明教你的?” 宋洲打桩似的抽插着,小穴完全不能适应他的粗大,粉红的媚肉似是充了血往外翻。 “啊,啊……好痛……没有,是王鬼里,有时候领班请假,我负责招待……”知霁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撞出窍,断断续续的央求着。 “招待?王鬼里难道还要你去献身?”即便他用手指探入的时候就摸到了那层膜,但他依然故意这么问,他习惯迁就,可知霁总是嘴硬。 “唔唔……只是领着那些女孩去包厢……我没有让他们碰过,蒋煜明也没有,啊,好重!” 一提到“蒋煜明”,宋洲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折起知霁细白的腿,大开大合地开始操弄,噗吱的水声混着囊袋对知霁大腿根部的拍打声,更激地宋洲兽性大发,甚至开始说一些浑话。 “他有没有吃过你的嘴?” “有没有揉你的奶子?” “是不是像我现在一样操你操的不停流水?” 知霁不安地扭动身子,却像是配合他一般让他顶弄地更深,暧昧色情的呻吟声从牙缝间溢出,脸颊一片绯红。 “唔……宋洲你混蛋!是!你不在的七年我不仅跟他接吻,更跟他上了好几次床!” 然后嘴硬的后果换来了更心惊的惩罚,宋洲眼尾泛红,知道知霁说的是气话,俯下身堵住了这张只会让他恼火的嘴,下身突然抽出,知霁只感觉体内一空,迷糊间又猛地挺入,直接撞到她最敏感的点上。 宋洲感受到怀里小女人兴奋无错地抽搐,紧咬着牙关,他知道自己顶到她的兴奋点上了,于是就着这个角度开始九浅一深的抽动。 知霁感觉自己忽地被抛入云端,又重重坠落,意识涣散,嫣唇微张,就着宋洲的操弄咿咿呀呀地娇喘,泪水滑落至锁骨,被宋洲卷着舌舔掉。 频率越来越快,知霁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上方的男人埋进她散乱的发里,尽数射了出来。 宋洲射了许久,直到半软了,才轻喘着撑起自己的一边身子,满眼爱恋地抚着知霁潮红的小脸。 雨声渐消,透过房间轻薄的窗帘,天光微亮,他们纠缠在一起,不知疲倦地做爱,释放着无处安放的躁动。 知霁仿佛虚脱了一般,半梦半醒间,唯有耳边的轻叹。 “知霁,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 天,写肉真的好累,感觉把我野生儿子的人设写崩了…… 第七场雨我多想再瞧你一瞧,即使身处异乡, 知霁的爷爷送进了icu,在知霁十八岁生日当天。 这次生日知霁没有和知露一起过,因为知露身体原因在另一所私人医院里进行基础治疗,沉父就打算低调地把知霁的成人礼办了。 最近沉宅有些怪异,所有人都愁云惨淡,但等知霁投去疑问的目光,大家又装作云淡风轻地避开,随后她也就压下了心里的疑问。知霁没有请多少人,只请了几个玩的好的同学。 虽然办的规模不大,她还是换上了高定礼服,走到客厅还未惊艳四座,只听家里的管家爷爷哆嗦着嘴唇欲言又止:“大,大小姐,沉老进了重症监护室。” 知霁不禁拳头紧握,沁出了汗,濡湿了层层迭迭的裙摆。 沉默了一瞬,知霁有些恍惚,而后被人护在怀里往屋外走,一把拿过堆在沙发上的呢子大衣,披在知霁肩上,拉开早早停在别墅外的轿车,护着知霁的头将她送了进去。 她没有关心是谁,跌跌撞撞地冲进医院,跑到手术室外,多天未见的沉父双目通红,胡子拉碴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有人握住了知霁的肩,抬头看去,才发现宋洲一直陪着她过来。 紧绷的神经有点松弛,腿脚发软,宋洲一把扶住她坐到椅子上,自己则垂手站立在一旁。 几个叔伯匆匆赶来,沉父站起身迎接。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霁好像有些模糊的概念了,沉氏遇到了空前财政危机,沉老听到这个消息,气急攻心送进了icu。 知霁努力挤入圈子,拉了拉沉父的衣角,怯怯地:“爸爸,是公司出问题了吗?” “只是小问题都会解决的,不要多想,快要高考了,你只要一心读书就好了。”沉父努力撑起笑容,摸了摸大女儿的小脸,这些年他常常不在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转头看向一直在女儿身边不语的宋洲,“阿洲也在,这段时间,麻烦你多照顾照顾知霁和知露了。” 宋洲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语气坚定而随和:“我会的。” 华灯初上,知霁和宋洲并排坐在后座,知霁呆呆地望向窗外,突然开口:“陈爷爷,沉知露今天为什么没有露面?” 管家有点为难,最终告诉她实情:“知露小姐她,今天被明煜少爷带走庆生去了。” 车厢内死寂般的沉默,陈管家一直知道大小姐喜欢蒋家那个少爷,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每每看到知霁小姐为他神伤,虽然她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公主,脾气不好,但从小看到大的小女孩儿,心里也难过的紧。 似乎都在等着知霁情绪爆发,但这次她只是眨巴着眼睛望向车顶,努力压制着哭音:“我知道了……” 宋洲一路跟在知霁身后,地砖上两道人影被路灯的照耀拉得细长,远远看去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结。 路上行人对身着华服的知霁投去怪异的目光,知霁不理会,闷头往前走,走到一座人民公园内,湖风阵阵的吹,腊月的夜晚冻的刺骨:“白白浪费了这一天,还丢了心上人,宋洲,我真为你不值。” 宋洲沉默着,心尖滴着血,一步一步走进今天本该是个公主的知霁,从背后环抱住她,冰冷的身躯贴上火热的胸膛,知霁身形微颤,没有挣脱。 “一件事的价值在于当事人的看法,作为看客,你觉得不值,作为当事人,这一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宋洲的话在耳侧响起,伴着风声远去。 “知霁,一个人活着,就会被各种各样定义,别人的不重要,你的定义又是否看清了。” “那么我也问你,蒋煜明,又该算你的哪门子的值得?” 知霁没有给出答案,从很早以前的聊天中,知霁就会为沉老的病痛流露出哀伤的神情,即使她在外人眼里是那样一个任性,不谙世事的千金,在宋洲心中,她永远是那个明亮善良的小娇娇。 这一天,宋洲做了一个决定,他想从事医学专业,虽不至于去医治沉老,他也想要那份明亮善良成为他的前进动力。 那晚以后,知霁开始用功起来,高叁伊始,甚至考进了“阁楼”,去到了宋洲原来的b1班。 宋洲觉得先这么互相扶持着前行也很好,长路漫漫,总能触摸到黎明的曙光。 可哪有什么一帆风顺的事情,初春叁月,季女士——知露的妈妈找到宋洲,询问他是否愿意去英国求学的意见。 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通知来的更好,宋洲一家五年前搬来这座城市,是季女士帮扶许多,她为宋父、宋母找了一份工作,把宋洲送进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宋洲不得不承这个情。 “阿洲啊,听知露说你想往医学方面发展,英国在这方面很发达,你到了那能学习很多。” “再说了,知露从小跟你亲近,带她去英国治疗,你在她身边她也能开心一些。” “阿洲,你就当体谅一个母亲的心,帮帮阿姨,昂?” 宋洲如五雷轰顶,眼神飘忽,下唇被咬出排血印,艰难开口。 “阿姨我知道了,我回去跟我爸妈交代一下。” 宋洲回来的时候,季教授家大门大开,知霁在打包东西,他定定地立在原地,看着她像一只蝴蝶般轻盈地穿梭于家具间。 宋洲薄唇微动,嗓音喑哑:“你再也不来这了么?” 知霁整理好一切,拍着手掌的灰尘,笑意盈盈地回望:“外公外婆他们也要跟着我妈一起去英国了,我呆在这干嘛?” “再说了,你不是也要去么。” 知霁散开马尾,倚着木柱,语气慵懒。 宋洲只觉得空气变得稀薄起来,有点窒息:“你呢,你想我去吗?”只要她有一点点不舍,就算让他披上“白眼狼”的称号他也在所不惜。 “为什么不去,留英归来,我认识这么多人里面,还是你最有出息。” “这几个月,空了我就会想那个晚上的问题。” “一切即将回到原点,存在的意义,依然值得。” 初春气候无常,瓢泼的春雨在两人身后倾泻,相顾无言,还是知霁率先打破僵局:“哦对了,送你个东西。” 知霁转身回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伞:“英国多雨,这是我有回去英国旅游时买的伦敦伞,可在这又用不上几回,来不及买什么新的了,祝你前程似锦。” 宋洲沉默着接过,伞身笔直,做工精良,伞褶一丝不苟地迭好,柄身留存着知霁手心的温热。 “好。”伞,散,宋洲不相信知霁会不知道。 四月,宋洲坐上了前往英国的飞机,起飞离开这座拥有知霁的城市,烂漫春光里,他已经被判定出局。 ---------- 啊就是还是希望有点互动,讨论剧情或者别的都可以,数据什么的不是很在意,写文的目的就是市面上符合我期待的文太少或者没有,欢迎友好评论 ---------- 行程过半,按理来说接下来就是玻璃糖了 第八场雨(微h)或许你坐在窗前,零落几滴酒 知霁站在淋浴下,温热的水流淌过精致的下颚。 后背贴上一具火热胸膛,微微粗砺的大掌在洁白紧致的小腹上游走,激起点点战栗。 昨晚的性爱疯狂而持久,胸乳上遍布深红的吻痕和紫青的掌印,下体似是磨破了皮,媚肉外翻,红肿可怜。 宋洲抚着知霁挺翘的嫩臀,挺着巨龙在她的外阴来回滑动。 知霁咬牙嘤咛着,下方糜烂湿艳,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不知是水还是令人脸红的淫液。 “宋洲你混蛋!要进就快进,啊……”知霁皱着眉娇声抱怨,身后男人一个挺腰,鸡蛋大的前端挤入嫩穴,紧接着整根巨龙强势破入,知霁招架不住呻吟出声。 后入的姿势进去的更深,知霁仰着头,脖颈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宋洲凑近在上面嘬弄。 “你,你不要弄出印子啊……我一会儿还要去医院,啊,你轻点!”知霁一边承受他强势的进攻,一边娇声抱怨。 宋洲眼眸微暗,为什么不能留印子?她在害怕什么? 心里想着,身下的动作更大,一下一下地向里顶弄,屡次日进子宫口,知霁惊叫出声,似痛似舒让她说不出话,只能流着泪。 浴室里水流湍湍,普嗞声阵阵,混着女人娇媚的吟叫,艳丽又萎靡。 知霁煲了鱼汤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了,一走动下体就被磨着,心里忍不住咒骂宋洲。 看着正人君子、道貌岸然,脱了衣服简直是要把她做死的节奏,真该冲进课堂在他学生面前扒下他伪禁欲的外皮。 心里这么想着,知霁当然不敢这么做。 沉老每天都要昏睡许久,之前还能派几个保姆和沉奶奶轮流照顾,沉氏倒台后,辞退了所有佣人,别墅被拍卖,沉父躲债躲到了国外,只剩沉奶奶照顾,在医院旁租了一间小房子,住不了几个人,知霁在王鬼工作后,就干脆住进了王鬼。 看着奶奶苍老的面容,知霁心里泛酸。 一起吃着饭,沉奶奶瞟到了知霁围巾下的红痕,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囡囡最近还待在那个夜店工作?” 知霁知道奶奶不喜欢她在王鬼呆着,但前方保证下又不得不退步,不想让奶奶知道王鬼的近况,知霁胡乱点了点头。 “知霁啊,不是奶奶多嘴,奶奶现在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你好好的,没有钱也没关系,不要走上弯路,到时候出来找份普通的工作,最好再嫁个真心对你的老公就好了。” 知霁一头雾水,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想到什么,冷了眉眼:“我现在已经不求什么家庭、婚姻了,我只希望把你们二老照顾好,以后就当个尼姑去。” “你个丫头,净说瞎话。”奶奶笑骂道,转而又叹口气,“诶,想到从前跟你爸谈到未来出嫁的场景,你爸跳的老高,说什么也不舍得嫁你,说我们囡囡以后是个修女呢。” 气氛不再凝重,知霁也笑了,整理着桌面,最后看了二老一眼,阖上门。 宋洲今天中午在玄关处半拥着她,说等他下午的课结束让她在医院门口等他一起回家。打开微信,宋洲说他到了,余光瞥到了门边角落里放着东西,蹲下身一看,微微愣住。 一束百合和一大袋保养品,百合花里夹着卡片,凑近一看。 沉知露。 知露看着宋洲,袖子挽起,黑发散落在前额,骨骼分明的手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清贵迷人,忍不住心里叹气,怨知霁眼瞎,恨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让知霁消失在他的眼睛里。 “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宋洲开门见山。 “你知道么,我还是很不甘心。”知露移开目光,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徐徐开口,“我时常望向你的眼,可你的视线永远投射到知霁的脚边。” “为什么是脚边呢?你以为你装的很巧妙吗?并没有,自欺欺人罢了。” “你,我,沉知霁,蒋煜明。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宋洲有些不耐烦,似是被揭穿事实的烦躁,修长的眉头皱在一起,温润的眉眼因不豫而变得疏离:“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现在你连最基本的温和都不愿给我了吗……我要和蒋煜明要结婚了,那个知霁最爱的男人。”知露保持着动作,黑色的刘海投下阴影,“知霁好像永远都是那个呼风唤雨的人,却攻克不了蒋煜明,她不喜欢我,我得到了蒋煜明,你说,我是不是赢了她一回?” 宋洲彻底冷脸,站起身欲往外走,知露突然猛地扑上来握住他的手,眼底带着淡淡的哀愁:“婚礼那天,你们俩一起来吧,就当给彼此一个结果。”也给她一个了断。 宋洲慢慢松开手,没有给出答案,扣着西装扣子,投入到苍茫夜色中。 咖啡馆在医院附近,被耽搁了这么些时间,不知道知霁有没有等急。方掏出手机,看到了马路对面站立着的倩影,是知霁,面色恬静,依然仰着高傲的下颚,不知站了多久。 对视了一会儿,知霁转身就走。 宋洲慌了神,恰逢绿灯,立马抬腿追了上去。 一把拉住知霁:“外面冷,怎么出来了?” 知霁想挣开,但男女力量悬殊,平淡开口:“是我打扰你们叙旧情了么?我下次注意。” 绵里藏针最是诛心,想到了这些天与她的纠缠,忍不住心寒:“注意什么?知霁你不能每次都不给人任何机会就判无期徒刑。” “你总是要求别人按照你的剧本来走流程,你希望我喜欢知露,或是让蒋煜明死心塌地爱上你,可生活不是情景剧,很抱歉不能让你如意。” “我无意让你放下身段,可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被越推越远,真的让我寒心。”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打量这对身量高挑、外形靓丽的男女,但谁也不停下脚步观望狗血大剧,转头继续生活的轨道。 “可就是这么让人无能为力,我生命里空白着的七年也好,让我突然感受到明亮的这七天也罢,就像英国的雨,缠缠绵绵的主旋律。”宋洲眼里染上灰茫的悲恸,痛苦着控诉着,“滴酒不沾的我学会了喝酒,向来高傲的你学会了低头。” “我们本该一直在一起,清晨单纯的早安吻,夜里的无休止缠绵,可是一切都能被你一笔带过,终究还是我的一厢情愿。” 宋洲慢慢松开了桎梏着知霁的手,眼里泪光闪过,寒冬的晚风扬起衣摆,两根松散的腰带肆意缠绕,宋洲垂下眼眸,不愿让她看见眼里的落寞,按住腰带,像是斩断了杂念一般:“我还是爱你,但可能要学会放下你了。” 在英国的每一夜都像今夜一样的冷,醉酒暖不了身,就像那得不到的回应,再也暖不了心。 ---------- 我野生鹅子真的好惨,能保证he,就是每天头疼怎么圆满才能睡服我自己 第九场雨细雨蒙蒙,雾气当空 宋洲没有想到知霁会来英国。 相隔两端的地区,他在夜里吸食了无数支香烟,吞云吐雾中仿佛能看到她的脸。 叁年里,宋洲与知霁的联系屈指可数,本就不是什么健谈的人,隔着屏幕,再发达的电波也难以传递他心底的思念。 现在人就在眼前,清减许多,褪去了脸上的婴儿肥,脸色有些失血的苍白,安安静静地坐在帝国理工校园内的木椅上。 意识到宋洲的到来,知霁倏地站起身,有些局促地拉过一旁的行李箱。 “怎么突然来英国了,季阿姨知道吗?”宋洲牵过她的箱子,平静开口。 知霁绕过了他的问题,扯起嘴角展开一个苍远的微笑:“我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宋洲,我想去兰兹角了。” 坐在火车上时知霁还有点懵,行李躺在宋洲向同学借的轿车里一起停置在火车站外。 叁个多小时的车程,的中间还要换乘巴士。 知霁和宋洲并排坐在巴士的最后一张双人座椅上,知霁单手撑着下巴望向车窗外的风景。 美目微眯,唇角抿紧,宋洲知道知霁的这种表情在思考,他也安静的不去打扰。 目的地是一处峭壁,在英国的西南角,这是陆地的尽头,途经几处牧场随意拿过的旅游导航册,右下角有着一行中文翻译。 天涯海角。 海边风大,天气有些阴沉,知霁随意挽了一个低发髻,鬓边的胡乱分扬。 知霁颤颤巍巍地站到一块礁石上,张开双臂迎接海风。 宋洲忙去旁边护着,偶然间瞥到因为外衣滑落,露出里面的裸露臂弯处有用粘带固定的医用棉团,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第一次来英国是七岁,这是我最后一次的全家旅行,无意间听到过一个电台广播提到了这个地方,我就很想跟我爸妈一起去一次。” “可是我们没有去,并且在回国后不久他们就离婚了,我就在想如果我和知露一样乖巧嘴甜说服他们去一次,是不是就不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上个礼拜,我妈打电话给我说,知露的病需要输血,外公外婆无法输血,她又有中度贫血,不能输太多次,于是就找到了我。” “听起来我好像个知露的工具人对不对?这么多年,我与她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工作闲暇之余回趟家最先关怀的是知露。我理解她,谁都有个偏好,何况那还是个身体不好依然自立的优秀女儿。” “但这次我拒绝了,我也有我的骄傲,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那么多年强装的不在意终于可以结束了,仿佛获得解脱。” “不如意的事情永远会跟着我,蒋煜明来找我了,他让我来英国。” 宋洲的眼眸暗了暗,酸涩从心头直冲喉咙口,长久以来,他贪恋着知霁的深情,也无比痛恨着她的绝情,他曾想过耍些手段,即使不爱,恨也比这永远不咸不谈、挠人心扉来的强。 但宋洲没有这么做,坚持了他的克制,虽然不满足于沉默地守候在知霁的身边,一时贪欢的后果是丧失一辈子与她相守的权利,那他宁可画地为牢。 “蒋煜明见到知露的那天,她在沉宅弹钢琴。” “小时候,我们总是一起去兴趣班,知露身体原因我舍弃了舞蹈,选择了知露不那么累的钢琴。我学的快,知露弹的总不如我好,一次次比赛都居我之下。” “八岁那年,她终于压我一头,借了我母亲的手。” “对我母亲而言,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可在我眼里,却无法再用普通的理由来说服我自己了,可能就是那天,我和知露越走越远,相看两厌。” “蒋煜明说他喜欢弹琴的女孩,我曾经也是那样的喜爱钢琴,却在不再碰钢琴的年岁里遇见他。” 知霁眨着眼,努力将泪憋回,牵强地笑着跳下来。 宋洲看向她,只是叁年,少女早已失去了记忆里的鲜活,鼻尖的栀子花香淡到消失殆尽,迎着逐渐攀升的月光像是接受凌迟。 “我跟蒋煜明订婚了。”知霁远眺着海面,拿出了一条项链,“作为来英国的条件,我强迫他给我信物,这条项链就是他的允诺。” 知霁的话语犹如平地一声雷,击中了宋洲,神情恍惚里,余光瞥见知霁手一扬,将项链抛向大海,波浪拍打着海岸,好像要吞没一切。 “这是最好的结局。”知霁落寞地低下头,复又满面灿烂,“他人不在,就带着这条项链,我是真的想与他到天涯海角。” “宋洲,你来英国读医学,对知露而言是双重的快乐;蒋煜明与我在一起,这也是我的快乐。” 宋洲一直低垂着眼睑,满身温润退尽只剩苍寥,他开口说了这么长时间一来的第一句话,唇舌打颤:“所以,你这是如愿了。” “我们都得偿所愿。” 知霁坐上了第二天清晨的飞机,宋洲呆立在机场,耳边是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心中所现满目疮痍。 机场人流涌动,来来往往,谁也不曾留意,角落公共座椅上像是被无意遗忘的伦敦伞,若是有人拾起,还会触到柄身的温热和萦绕鼻尖的栀子花香。 伦敦又下起了雨。 ---------- 按照我原来的大纲,明天是完结章,但这么点内容要完成一场破镜重圆我笔力还不达标,所以又添了几个章回。 抱歉今天来晚了,这两天有事,明天也会晚一些 第十场雨呵,白日做梦(修) 知霁的爷爷没有挺过她即将二十六岁的寒冬。 出乎知霁的意料,奶奶非常镇定地料理了爷爷的后事,前来慰问的人不多,但老人家有条有理地接待了所有,知霁只在午后黄昏时,看到奶奶倚靠在窗边流下的一滴眼泪。 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知霁坐在一旁,揽住奶奶佝偻的背:“没事,以后我和您相依为命。” 知霁抱着她轻轻摇晃着,只听奶奶的声音悠悠传来:“我和你爷爷算不上两情相悦,在我们这种家庭,婚姻大事从来由不得我们选择,我很早就不相信什么爱不爱的了,听了只觉得荒谬。” “本来以为,他尽到了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我做到一个妻子该做的本分就够了,但有次你爷爷应酬喝多了,醉醺醺地说着爱我的故事,我才觉得我错过了太多。” “你跟我年轻时候很像,盲目地给自己对身边的人烙上标签,到头来差点辜负别人的一片心意。” “那天我从医院出来买粥的时候看到你和小洲了,那个男孩子,你一直说他喜欢的是知露,可我从第一眼见到他,我就觉得他喜欢你,被你这么强调着,我还在想是不是真的把你们俩弄混了。” “可是眼神不会骗人,你就是你,就算你们两个长的真的是一模一样,可惜不是,所以他不会投放错误的爱意。” 知霁垂首拨弄着自己的指尖,轻咬下唇,耳侧的长发滑落至脸颊,昏暗的灯光下是岁月沉淀出来的难得温柔。 沉奶奶抚过知霁耳垂,充满怜爱道:“你这些年爱的苦,医院里的那些话是你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如果真的不在意,你大可如从前一般冷眼看他们纠缠,但是现在的你会生气。” “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囡囡,你吃醋了。” 知霁思索着奶奶的话,脑海里重映着在宋洲家理行李那天,他靠在玄关处悲恸欲绝的脸。 但现在她没有时间去逐个剖析了,爷爷的墓地是个麻烦,沉氏被蒋氏吞并后,沉家几乎变卖了所有房产地产,连私人墓地都赔了进去,那是老祖宗们葬身的地方,知霁不希望爷爷漂泊在外。 细算了这几年攒下的钱,憋着一口气冲到蒋氏准备找蒋煜明买一方墓地。 公司里几个知情的看到知霁后议论纷纷,后者面容平静地坐在接待室里,承受着所有人都目光。 像是故意一样,蒋煜明晾了她许久才让她进办公室,知霁也没有弯弯绕绕,单刀直入地挑明了目的。 蒋煜明听完挑眉一笑,邪气又玩味:“这块地抢手,什么人都要,沉小姐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再与我谈条件。” 言已至此,知霁只觉颓败,咬咬牙起身欲走,刚碰到门把手,身后的人又叫住她:“看你如今这么落魄,我大发慈悲给你透露一下,地呢,已经被买走了,你大可去问他愿不愿意再转让给你……” 没等他说完,知霁以为他又在戏弄她,一把拉开玻璃门,合上的瞬间,又一句低吟挤出门缝。 “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宋洲如此痴情……” 宋洲在学校备好课回来时已经将近九点,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家门口处的一抹黑影兀地站起,惊地宋洲散去了一身的疲惫。 “你,你回来了。”知霁有些尴尬,主动打了招呼。 “嗯,吃饭了么?”宋洲收回视线,从善如流拿出钥匙问道,好似前几天的难堪不复存在。 知霁摇摇头,挣扎许久,还是开口:“我就是来请你转卖个东西,我爷爷走了,蒋煜明说那块地在你手里。” 大门呼啦一下被拉开,宋洲不接她的话茬,声音低沉了几度:“先进来再说。” 知霁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面前的男人一手按着她的脖颈,一手搂着她的腰拼命地摁向怀里,唇上发力凶狠地吃着娇唇,舌头堵在她香甜的口腔里,逼迫她主动前来舔舐。 知霁自知有求于他,又为前几天的脾气后悔,小心地伸出舌尖细细地亲吻着,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鼻尖沁出点点薄汗。 这么多年,好像只有宋洲一直默默地待在她身边,无限包容她的坏脾气,像一株挺拔的白杨,予她荫蔽,而她呢,屡次忽视他的用心,追寻着一道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影子。 思绪发散开来,知霁只觉得自己对不起宋洲,动作幅度逐渐变小,却惹恼了宋洲,舌尖一痛,主动权重新回到宋洲嘴里,大力吸吮着知霁,仿佛要把她嘴里的津液全部吸走。 过了好久终于放开她,额头相抵,此起彼伏的呼吸交融,知霁抬眼望去,撞进一汪深水,混杂了浓重的欲色和化不开的痛苦。 “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瞧瞧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言出不行,傻的可以。”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忘记你,痛恨你的漠不关心,痛恨你的装腔作势,更痛恨我自己永远不知停止地在你身边打转。” “可我一次又一次失败了,爱你却又要放下你本身就是个伪命题,从我思考如何放下你时,我就已经溃不成军,因为脑海里你除了你,还是你。” “这个土地,本身就是为了你去向蒋煜明买的,我希望我能参与你人生的一份,可不知道你给我留的余地又有几分?”说着,放开了知霁,颓废地后退几步,靠在墙边。 知霁眼泛泪花,一边摇着头,嘴里呢喃着“不是这样的……”一边上前想要抱住他。 “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从前的我心里像是被蒙了一层雾,我看不清,只知道跟着原始的感觉走,蒋煜明是我年少的执念,我生命中又太多我认为的‘本应如此’,以至于我越陷越深,现在迷雾散尽,我看清了。” “宋洲,原来你才是我应该欢喜的欢喜。” 宋洲蜷缩在一起靠着落地窗,脚边散落了几听啤酒,有些恍惚,知霁抹着眼泪让他好好休息再离去的身影循环播放。 看着市中心繁华的夜景,回味着她口中的欢喜,是梦吗? 如果是,请不要让他醒来。 ---------- emmmmm这种交叉写法就到此为止了,明天估计是妹妹的番外,然后是正常叙事写法,会给我鹅子和女鹅一个好的结局,鞠躬 番外【沈知露】这场风月,与我无关 我和知霁是异卵双生子,所以从小到大没有出现过被人认错的经历。 一开始,妈妈也像其他双胞胎母亲一样给我们买一模一样的衣服,留如出一辙的发型,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走到现在相看两厌的地步。 我打出生起身体就不好,跑医院是家常便饭,知霁虽然委屈妈妈把过多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但还算懂事,没有撒泼打滚着胡搅蛮缠。 知霁向来是人群的焦点,漂亮可爱、古灵精怪,常常把周围人逗地捧腹大笑,我认生的很,只会畏畏缩缩地躲在妈妈身后探出一颗脑袋看着知霁与其他人的其乐融融,那些大人表面上不显,但对我的印象却是“那个沉家大千金的妹妹”上。 知霁的妹妹,仿佛我只是个附庸品,存活在知霁光彩照人的光辉下。 我去剪了一个齐刘海,拉直了微微自然卷的长发,如果说一开始我只是心有不甘,知霁也睁只眼闭只眼,那么后来的比赛黑幕,是我与她之间鸿沟裂痕的开始。 父母离异后,我与知霁见面不再频繁,到了周末会见几次,再后来只有节假日她才会过来。 宋洲的出现是我人生中的一次闪光点,我练琴的时候心情经常暴怒不安,却不敢在人前发作,他们刚刚搬进院落的时候,我正在为一首延迟曲目心情郁结,曲音里也沾染上了愤懑,气呼呼地冲出大门,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弯腰搬着行李,白衣黑裤,即使额上淌落几滴汗,却依然月明风清。 他看到我的呆愣,勾起唇像是招呼致意:“琴声很好听,你好,我叫宋洲。” 那一刻我心如小鹿乱撞,即使我知道是我的突然出现惊扰到他,但他良好的教养保存了我的颜面,就算是这般客套的话语,这是我脱离知霁的光环后,得到的最称心的称赞,所以依然让我心生欢喜。 初中我没有和知霁一起,妈妈那时候还没有被外派到英国工作,她把我的学籍从贵族学院里调出来,放进了一所公办初中,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富家上层社会,她就不想让我再沾染上那个圈子的气息。 宋洲也在那个初中,于是我们每天一起上下学,他是个沉默但又有趣的少年,虽然绷着一张俊脸,但说出来的话总让我笑逐颜开,可能真的不好笑,谁在乎,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氛围一直这么和谐。 每周五放学知霁会过来找我一起回家,她的学校隔了几条街,所以我会迟一点离开班级,在校门口等她。 我会在这天让宋洲先回家,他知道我有个双生姐姐,虽然他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了解,但我还是害怕,我害怕他会对知霁动心,她是这么一个让同龄少年心弛神往的少女。 那时候的知霁已经初具风情,雪肤乌发,面若桃花,海藻般的波浪长发到腰间,一颦一笑间是妈妈见了会皱眉,但我却暗生羡慕的模样。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一回宋洲被班主任拖住,出校门的时候,知霁和奶奶刚好都在。他看到了我,过来和我打招呼,再抬眼看清知霁的一瞬间,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愣住,平常如古井微波一般沉静的眸子里霎时涌起涟漪,我一动不动地观察他的反应,看到他如寻常男子一样惊艳于知霁瑰丽的外表,我承认我有些失望,但又立马安慰自己,等他看清知霁的为人处世决计不会再被吸引。 那天以后,知霁在外公外婆家与宋洲碰面的机会多了起来,虽然两人面上都淡淡的,看到对方也不过是点头致意,甚至知霁对所有事物乃至长辈的冷淡散漫都有被他尽收眼底,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隐藏,宋洲在她面前从来不主动提起知霁,哪怕是旁敲侧击也未有过。 我不害怕知霁会对宋洲感兴趣,因为我终于发现她并不是对所有男人都有致命吸引力。 知霁虽然不再弹钢琴,但我练琴时她路过也丝毫不在意,眼风也不曾留过。 但我没想到弹钢琴不仅能引来一个男人的礼貌夸赞,还能摄取另一个男人的心。 那个少年叫蒋煜明,是知露喜欢的男孩子,我好久没有见到知霁在人前绽放毫不掩饰的笑容,明媚张扬地如一朵娇艳的玫瑰,等待心上人的采撷。 可偏就有人能抵挡知霁那勾人的魅力,来对其他人献起了殷勤。 蒋煜明与宋洲不同,他和知霁一般热烈大胆,可我不喜欢这份露骨,俊秀知礼才是我的取向。 高中后,我们竟然又走到一起。 蒋煜明和知霁对学习的态度本身就是得过且过,在平行班里自得其乐,我虽然和宋洲在一个班,但我是靠音乐特长生进的b1班,只在表面上压了知霁一头。 知霁跟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虽然心里不喜欢,又不能在宋洲面前表现出来,毕竟我一度以为乖巧礼貌是我在宋洲心里能胜知霁的关键因素。 可我又低估了知霁的不确定性。 我每次都在知霁面前缠着宋洲跟他讲课堂上的内容,我知道知霁听不懂,只想给她难堪,她不搭理也就罢了,连宋洲都表面在应和我,眼神却屡次瞥向知霁,嘴角淡含笑意。 知霁的挑拣任性的毛病始终改不掉,我淡笑着叁言两语挑拨欲激怒她,看着她想发火又碍着外婆理亏,故作风轻的样子我看了,心里的喜悦还未欢腾,只见宋洲把菜拨给知霁,如此亲密的举动我还没拥有过,知霁却轻而易举地赢得了他的心疼。 滋生的嫉妒发了疯似的在心里缠绕蔓延,我又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宋洲的眼神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她的身上,又像被人看穿似的挪到她的脚边;她又要减肥又馋烧饼时,他无奈又纵容地带她出校门买烧饼,舍不得她被烟熏到让她站到一边的宠溺;乃至因为蒋煜明带我去食堂吃饭被她知道,爽约了宋洲冲向食堂却又被蒋煜明的话语中伤落寞而返,宋洲也只是沉默地买了吃食在教学楼门口等她,从食堂窗户看去,透过光秃秃的枝丫,少年高大的身影将少女遮护的严严实实。 本来因为知霁吃瘪雀跃的心情一瞬间又低落,我好像从未完完整整地赢过她一回,直到那次爷爷病危,蒋煜明拉着我去过十八岁生日,直觉告诉我要拒绝他去看爷爷,但抬头看见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喜爱,这是我在宋洲身上梦寐以求的东西,后者倾尽所有地给了知霁。那一刻我犹豫了,于是隐瞒了真相,过了一个肆意的成人礼。 我总是看着知霁因为蒋煜明的捉摸不定而暗自神伤,宋洲又为她的神伤而痛苦不堪。 我做了一个卑鄙的决定,利用妈妈对宋洲一家的恩情,逼迫他一起去了英国。 我跟他是同一所大学,他进了医学系,知霁一直以为他是为了我的病才学医,他从未解释,我便不会提起,私心里我也希望如此。 可现实不是,英国多雨,稀稀拉拉的没完没了,他总是提着那把笨重的黑色伦敦伞,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样式;他学会了抽烟,吞云吐雾时,对知霁的思念稀松平常的冲破牙关,肆无忌惮。 转折来的措不及防,我急需输血,本来不对知霁抱什么希望,但她还是来了。 叁年未见,她敛去了记忆里的张扬,也没了平日的鲜活,她对我说:“我来不是因为什么血浓于水,姐妹情深;我来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跟蒋煜明订婚。” 我才不在乎她跟谁订婚,我只心恨宋洲这么多年痴情错付了人,我再也没见过那把伦敦伞,他的香烟上也不再出现她的名字,似乎我们之间不再有知霁的隔阂,但我还是与他渐行渐远。 他回国的那天,我在机场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余光突然扫到他行李箱上横放着的伦敦伞,想起我手术完后的那天他坐在病床边的心不在焉,而后又失魂落魄地冲出病房。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我转身就走,再也没回头。 ---------- 妹妹的番外就到这,我其实很喜欢侧面扣糖,不管自己写文还是看别人的,正面发糖和从别人看到的事情里挖糖对我来说隐晦的甜真的好甜!之后还有几个章回就是我鹅子和女鹅的专场了,评论里有个乖乖问的问题很好,前期太苦了,是时候甜了! 第一场晴初初见他,我从他眼里读出了钟情 知霁赶在元旦前给爷爷下了葬。 天空坠落雪粒子,刮在皮肤上轻微刺痛,知霁没有打伞,黑色大衣敞开,长发盘髻,庄重肃穆。 头上突然多了一道阴影,回神侧望,是同样一身黑色的宋洲,周身气质凛然冷峻,望向她的眼神又是熟悉的温柔。 知霁突然想流泪了,全然没了方才宴宾客时的落落大方,宋洲心下了然,一手揽过知霁扣在怀里,下巴轻抵头顶,嗅着让他着迷多年的栀子清香。 怀里的哭成泪人,像一只渴求安抚的猫儿,每一声都像在轻挠他的心尖,似痛似舒的,只剩一声喟叹。 宋洲的人生里没有经历过太多生老病死,直到上了大学实习的时候,生命在眼前的溜走是真真令人绝望在,他深知这种痛苦,却无法阻止心上人体验这一遭,只能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更要好好爱她。 表面风光月霁的大小姐内心又是这般的敏感柔软,宋洲不禁将知霁搂地更紧。 余光瞥见了两道并行的身影,略矮的那个出声:“沉知霁,我来看看爷爷。” 宋洲感觉怀里的人儿身体一僵,胡乱抹了两把脸,抬起头又恢复平常的淡漠冷艳,嘴角暗含嘲讽:“我都快忘了,爷爷还有第二个孙女呢。” 一旁的蒋煜明听了,剑眉一皱,想要回怼,又被知霁抢先:“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快点说,尤其是你,爷爷生平恨极了蒋家人,别来触逝者的霉头了。” 知露阻止了蒋煜明的恼怒,默默把花放下,沉默几秒,转身看向知霁:“我的婚礼定在叁月初,你问问奶奶,原不原意出席。”说完又一顿,轻笑一声。 “当然,你若愿意赏脸,我也希望我的双生姐姐一同前来见证。” 知霁听出她话里话外的锋芒,可她早就失去了与她争斗的兴趣:“奶奶最近身体不大好,不方便走太远,既然如此,祝你们百年好合。” 见知霁如此平静,两个人也自觉没趣,离开后,宋洲又陪着知霁站立许久。刚才他真的很怕知霁情绪激动,这些天他一直不敢相信知霁那晚的内心表露,怕她一见到又“原形毕露”,知道现在,他才微微送一口气。 站到小腿微微酸痛,知霁才挪了挪脚步,回头对宋洲微微一笑:“我们走吧,奶奶还睡在王鬼,我要回去看看她。” 宋洲拿起装着祭祀用品的袋子,自然地牵过知霁的手,走进蒙蒙雾雨中。 知霁把原来的出租房退掉了,正在为要不要在王鬼的房间里再置一张床,宋洲把她叫出房间,一楼王鬼的音乐声震的二楼都有微微回声。 寻了一处安静的走廊,知霁对着昏暗的环境有些发怵,抬手欲拉宋洲的衣袖,却落尽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掌中。 宋洲轻轻揉捏着知霁软若无骨的手,语气里透着不自觉的温情:“奶奶年纪大了,住在王鬼实在不方便,再说毕竟是红灯区,两个女人总归不大安全。” 月光下看宋洲的脸依然如往日清冷,一本正经着,却让知霁笑出声:“嗤……这么快就喊上奶奶了,也没见你对我外公外婆这么亲切。” 宋洲面上一哂,讪讪地对上知霁笑意盈盈的眼睛,知道她惯来喜欢调笑他,调整表情继续道:“我隔壁的租户搬走了,我想着不如买下来,你和奶奶住进去,有时候我课不多,你不在我也好方便照顾她。” 宋洲的公寓是两户一梯式,既有身处市中心的繁华,又可保证环境清幽,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段。 知霁有些怔愣,看着宋洲用神情的语气说出认真的保证,突然有些自惭形秽,她不识好歹地伤了人家这么多次,又何德何能让他如此细心地规划着他们的将来。 见知霁沉默,宋洲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肩头,试探地问:“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我没有想方设法干预你的生活,如果你不满意这样我们可以换一个方案……” 黑暗里只有影影绰绰的虚幻轮廓,怀里突然挤入一具柔软的身躯,知霁整张脸都埋进宋洲的胸膛,鼻腔里萦绕着熟悉的松香。 没有不满意,怎么可能会不满意,在她孤立无援的七年里,几乎快要断了以后与人为伴的念想,是宋洲的再次出现,把她碎成一片片的生活重新粘合,视若珍宝地捧在心尖。 “那我们提前说好,我要付房租的!” 宋洲愣了愣,宠溺挂上眉峰:“好。” 不过金钱俗物,在谁那里都一样,反正他从没打算再把自己归属于其他人。 两人牵着手摸黑摸回房间时,奶奶已经睡醒,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吃着知霁买回来的雪菜肉丝粥。 听见响动,奶奶抬头看向门口,知霁点头示意,有些害羞:“奶奶,这是宋洲,你见过的……” 奶奶复对上宋洲温润的眼,笑容和蔼:“我记得的,这几天也多亏了人家小洲忙前忙后地帮你料理你爷爷的后事,囡囡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宋洲还是挂着彬彬有礼的微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灵光看向知霁。 知霁忙喃喃着应和,收拾了桌子,照顾奶奶上了床后,轻轻掩上门与宋洲道别。 “这几天你累了吧,赶紧回家休息,明早不是还有课?”知霁拢了拢衣襟,难得关怀的语气。 “还好。”宋洲又抱住知霁,头埋在她的脖颈里,深深吸一口气,只要抱着她,就能洗去一身疲惫。 额头落下一吻,平和而安稳的语调在耳边响起:“你乖……” 目送宋洲离去后,知霁余光瞥到对面的房屋门开了一道大缝,门后程意浓一双狐狸眼瞪地溜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发现自己被察觉了,笑嘻嘻地从门后钻出来:“这又是哪位情郎?口味变了嘛,怎么突然喜欢纯情禁欲这挂了……” 知霁笑骂一句,复又敛了眉目,面上依然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是我重获新生的十八岁,失而复得的心上人。” 所有人都觉得十五岁校门口的那一眼是他们的初遇,只有彼此知道,更早的第一眼发生在盛夏沉闷的午后,她匆匆地跑进院落大门,少年缓缓推开窗子,视线交汇的那一眼,是她头次体会到同类的明亮热烈。 ---------- 鹅子舔狗属性没法掩盖了……至少我是一个能让他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野生母亲! 第二场晴(H)我视若无睹,只当他认错了人 周末宋洲帮着知霁整理屋子。 两室一厅的户型,比原来的家不知小了多少,但还是胜过王鬼许多,这几年下来,知霁也早就被磋磨的没了锐角。 宋洲打湿了一方棉巾,贴上知霁的面颊,温热湿润,轻柔地擦拭脸上因劳动而粘上的灰尘。 知霁皱着鼻子乖乖地站在原地,睁开一只眼,余光里瞥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定睛一瞧,是高中时外婆给她准备食材的饭盒。 高叁那年在外婆家整理东西整理的匆忙,很多小物什根本没有留意,再后来外公一家移居英国,那处旧院她许久不曾踏足过。 还记得第一次拿着这个饭盒在食堂吃饭,餐桌上油腻的触感知霁不想回忆,吃完饭后,宋洲和知露飞快地理好餐具,就等着知霁赶紧吃完。 拿来装饭盒的塑料袋不翼而飞,饭盒底部也沾染上了油渍,饭盒壁上还有不小心沾上的酱料,这让每天被人服侍的娇小姐为难了,搜索一番口袋,没有备餐巾纸,秀气的眉拧在一起。 对上知露面带不屑的眼神,知霁眼一闭心一横打算拿起饭盒冲向餐车后方的洗手台时,旁边横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餐巾纸细细擦拭一番,顺手拎过知露的餐盒袋子,目不斜视往出口走:“走吧。” 当时的知霁不以为然,宋洲帮她无非是看在知露的面子上帮忙提个饭盒,想起来,她是真的把人家当妹夫看待了好多年。 心里略微苦涩,她忽略了这么多柔情蜜意的眼神,嘘寒问暖的问候,他却仍然乐此不疲地给予她更多。 思及此,知霁一把捉住宋洲正在擦拭的手腕。她和他牵过无数次手,从少年到青年,青涩蜕变成可以为她撑起半边天,指尖触及之处是男人坚实的肌肉和凸起的筋骨,力量与禁欲的结合,让知霁忍不住微微摩挲起来。 宋洲禁不得这般撩拨,手上劲儿一松,面巾滑落,捧过知霁的脸,凑上前吻在她的眉宇间,一路向下移至香腮,点点啄吻,轻柔地像是在挠痒。 知霁闷哼一声笑开,眼里水光潋滟,在早晨阳光沐浴下,像是一朵捧着露水的粉玫瑰,娇美可爱。 宋洲情动,搂着腰的大掌钻入分截式毛衣,游走于知霁光滑细腻的肌肤间,追逐着因掌心的薄茧摩擦兴奋而泛起的小疙瘩。 搭到背后内衣的锁扣上,宋洲气息尚稳,可怀里的小女人已经有点难耐,轻笑着凑到她耳边,伸出舌舔吻着知霁幼白的耳垂:“可以么?” 知霁浑身泛起粉红,只恨面前男人的欲擒故纵,手握粉拳砸向宋洲衣衫半解露出的胸膛:“明知故问……” 耳垂一痛,娇骂还未出口,知霁就感觉被人凌空抱起,衣衫半褪,两条笔直匀称的小腿挂在宋洲有力的臂弯里:“等一下……去你那里吧,这里烟尘好大……” 宋洲没说答不答应,吻住知霁,拖出她的丁香小舌亵玩,下身时不时地向上顶弄。 见他就打算这般抱着她回到对面的房间,知霁面上有如火烧:“诶呀,不要这样过去,被人看到了……”呜呜呜,好丢人。 宋洲为了制住她,气息也开始有些不稳,放开她的舌,偏头亲吻她的嘴角:“别怕,这层现在就我们两个了……” 知霁就这样被宋洲大张旗鼓地抱着穿过幽暗走廊进到对面的屋子。 方进客厅,知霁就被急不可耐的宋洲压倒在沙发上。 宋洲直起身,动作有些急躁地拖衬衫,知霁起了玩心,扭动着水蛇般的身子,伸长手像是要来帮忙,实则捣乱。 宋洲也随着他,放下了解扣子的手,继而转向知霁胸前,粗鲁地扒掉知霁的胸罩扔向一旁。 知霁的乳白皙绵软,欢爱前宋洲总要揉捏上好久,直到乳房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手印,乳尖被吮的将近破皮才肯罢休。 宋洲正不轻不重的亵玩着一只,知霁有些情动难耐,格外主动的捧着自己的另一只凑到宋洲嘴边,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看着宋洲。 宋洲心里暗道一声“操”,目露凶光地一口含住她的,开始大口吞咽起来。 知霁抱住在她胸前耸动的男人的脸,脚尖因为痒意蜷缩,抖着嗓音像是要哭出来:“你,你舔够了吗,我好难受呀……” 说完,知霁只感觉整个人被翻了一个身,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巨根直挺挺地送入知霁粉红色翕动着的甬道。 层层迭迭的软肉吸附上来,他与她太久没有做了,小穴仿佛又紧致几分,缴地他寸步难行。 知霁塌着腰,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而摇摆着挺翘的肉臀,嘴里咿咿呀呀的呻吟刺激着宋洲的神经。 掐住知霁的腰,宋洲不管不顾地耸动起来,九浅一深的律动着,整根拔出又整根没入。 知霁就在这一会儿空虚一会儿又撑地酸胀的的情感里来回游荡,刺激的想要尖叫,可羞耻心又不允许,咬着牙低声娇吟。 宋洲所见之处十分淫靡,知霁的那处被肏的通红一片,穴肉外翻着,因为尺寸的不匹配已经被撑到透明。 宋洲像是故意吊着她,明明她已经泻了几回,他都能一边感受着穴内兜头浇落的快感一边强忍着射意,来回几次变换着角度顶弄着。 就在知霁又一次哭噎着泻了出来,颤着手往下探,摸到他的那处,还是滚烫着,丝毫没有软下来的意思。 宋洲滞留在外地巨根被她这么不得要领的抚弄着,有时候还会不小心碰到他的子孙袋,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玩具,轻轻揉捏。 双重快感的刺激让宋洲不自觉加快了底下肏弄的频率,凑到知霁耳边问着令人耳红心跳的问题:“我有没有肏的你很爽?嗯?” 知霁被他喷吐出的气息灼伤,娇滴滴地尖叫出声,突然只感觉自己手上一空,体内的巨龙在宋洲趋向疯狂的攻势之下竟然又深了几分,顶到了宫口。 这是从前做爱时从未造访过的深度,知霁蓦地瞪大满是泪水的盈盈眼眸,酸麻的疼痛从子宫口一路蔓延至全身,一只腿被宋洲压在胸前,另一只在空中晃动着,划出欲气的弧度,两只手无力地推拒着面前精壮的胸膛。 宋洲只惊奇了一下,宫口更小,夹他又痛又麻,但随之而来的确实灭顶的快感。 他就着这个力度与深度加快了频率耸动,看着身下知霁平坦的小腹上清晰地印出自己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的印子,眼尾泛红,终于在知霁最后尖叫的时刻,迎着喷薄而出的花液交代了贮存已久的所有。 这是第一次没有隔阂,或者谁是谁的替身这类狗血戏码的欢好,宋洲眼里忽明忽暗,知霁劳累睡去的娇颜在眼前,缓慢又珍重地吻去小脸上的泪痕,她的身体太过美好,以至于到现在还埋在她的体内隐隐有抬头的趋势,抑制住情欲,吻了吻知霁唇角,倒在她身边也阖上了眼。 ---------- 本来这章想走剧情来着,后来发现我也太久没更肉章了,内心狂啸:摆脱,这可是在popo诶!!! so,肉来了,乖乖们请享用~ 第三场晴我把他当作过客,可他一次次拉我出 这是知霁睽违多年后再一次踏入承载了她叁年落寞的地方。 大学在市内还算有名,宋洲回来后在她的本科学校做了副教授,年轻有为,当真是验了当年她对他说的顶顶有出息的结论。 知霁来给她送知露婚礼的请柬,原是拒绝了的,但奶奶觉得这些年与知露不亲近,始终有些亏欠,说什么也要去参加,随着时间临近,知露也是最近才有空把请柬给她。 初初开学,知霁循着记忆来到了医学部。宋洲下午还有课,只能她和奶奶先去现场,他随后赶到。 看了眼宋洲发来的定位短信,扒着后门偷偷往里瞧。 门没有关严实,有一面还大开着,里边似乎没在讲课,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宋洲坐在讲台后面,斜靠在座椅上,低垂着眼,曲起一只手指轻轻敲打着木质桌面,矜贵疏离。 知霁溜了进去,在最后几排的位置坐下,旁边坐了一个姑娘,满脸惊奇地盯着知霁:“竟然迟了半节课,上宋教授的课怎么还这么不积极!” 知霁被她压低嗓音的一吼吓地愣了下,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宋教授这么受欢迎?” “那当然了,你看看最前面乌泱泱的一片头顶,大半是慕名而来的女学生!”女生瞪大双眼,仿佛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了知霁一通,又像是发现什么似的,“你是哪个系的偷跑过来,嘶,不对啊,按理说学校里你这么漂亮的我肯定有印象啊……” 敢情这小姑娘把她当做学生了,进社会这么久了,今天这么一个误会,让知霁不禁老脸一红。 抬头看了一圈,还真如这个女生所言,一个个地捧心撑脸地瞧着讲台上的宋洲,脸红又羞涩。 想起今天早上最后去王鬼收拾剩下的东西,特意去和程意浓道别。那晚走廊光线暗,没看清宋洲的脸,直到知霁现在跟他一起去住的时候,只是略挑了挑眉,脸上没太大波澜:“高中的时候就奇怪,你一直说人家喜欢你那可怜妹妹,可听你那描述,我反倒觉得他像是对你更有意思来着。” 知霁笑了没言语,换了个话题:“哦,对了,我要去找个别的工作了,你让王鬼的领班以后别那么频繁请假了,我不在替不了她的班。” 说到这,程意浓皱了皱眉,顺顺她那一头火红的大波浪:“正在想怎么跟你说这件事,王鬼我打算转卖了,之后不呆在这座城市了。” 知霁心下了然,她不是个黏糊的个性,拍了拍程意浓的肩表示支持她的决定,又交代几句便匆匆赶来学校。 身边的人分散开去,就像打翻的玻璃珠,七零八落,顺着轨迹漫无目的地滑向前方。 小姑娘还在絮絮叨叨着,知霁缓过神侧脸微笑,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划破教室上空:“倒数第叁排中间那个白色毛衣女生,你来回答一下黑板上的问题。” 知霁下意识看向自己,黑白格子呢大衣,送了一口气,余光里旁边那个女生站了起来。 教室里的人呼啦一下转头齐齐望向后排,知霁瞬间感觉回到了被老师点名的高中时代,顿时羞赫不已。 宋洲老神在在地在讲台上,知霁进来没一会儿他就注意到了,谁知道这没良心的小女人就知道跟边上的人聊天,竟然连发呆都不愿意看过来一眼。 眼看着知霁的脸颊粉红一片,像一朵粉红的玫瑰娇艳欲滴,有好几个男生开始举起手机偷偷拍照,宋洲心里不爽,眼神微暗:“坐下吧,下次别交头接耳了。” 中途下课期间,知霁趁着这个间隙打算把邀请函给宋洲,无奈里叁圈外叁圈地围着,知霁就呆在最外面不知从何下手。 “这位沉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宋洲鹤立鸡群地站在中间,突然出声。 再次被围观,主角直接成了自己,知霁羞恼,两步上前将信封塞到他的手里,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天不怕地不怕:“宋教授,这是我的心意,请你一定接好。”说完,头一摆,转身抬步就走,打着卷儿的发尾在大衣上摇摆出一个柔媚的弧度。 背后发出起哄声,激地知霁脸色爆红,逃也似的离开了。 知霁晚间扶着奶奶进场的时候,心情才微微平复。 场地布置的华丽又不失庄重,能看的出来蒋煜明花了好多心思。 许多人看到知霁十分哑然,更有甚者还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好似期待着她做出什么振奋人心的举动。 知霁自认为早些年活的不羁自我,但这么多年过去,这种徒惹人笑话的事她真的做不出来,也没兴趣做。 宋洲不知被什么事耽搁了,宴席过了一半还未到场,知霁有些醉意,跟奶奶打了个招呼便走到酒店后方的花园里散酒气。 花园里有个秋千,知霁蹬掉高跟鞋坐了上去,双手紧紧握着细绳,温热的小脸靠着手腕轻轻晃荡着。 宋洲赶来发现知霁不在便匆匆向奶奶打听去处,在奶奶调笑的眼神里装作平静地冲向后花园。 秋千的位置不隐蔽,只见到一个醉美人摇摇欲坠地坐着。 知霁今晚穿了一条红丝绒吊带礼服,衬得她更肤白赛雪,微微鱼摆的设计,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突显地一览无遗,嘴唇上了栗红的口红,与红裙呼应,美地天地万物失色,眼中只能看到昏黄灯光下的烈烈红颜。 宋洲脱下外套披在知霁肩上,提了提西裤半蹲下拾起一只玉足轻轻揉捏着。 指甲上涂了酒红色的指甲油,像一粒粒红豆,宋洲想到了夜晚这只脚翘在半空胡乱晃动的样子,喉咙紧了紧。 知霁悠悠转醒,看清了面前男人的动作,想到了先前司仪的致词,眼眶一热,忍不住呢喃出声:“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者贫穷、健康或者疾病、快乐或者忧愁,你承诺你将对我永远忠诚,疼惜我,直到永永远远。” “这是我曾经看过无数次,默念无数遍,到了深夜还反反复复咀嚼的东西。” “直到亲眼看见的这一刻,我居然万分平静。” “这次,我真的解脱了。” “宋洲,我终于可以一心一意地跟你在一起。” 宋洲定定地看了知霁良久,轻轻拥她入怀。 狂跳的心搅乱月色里的浮云,久久无法停歇。 ---------- 啊,我好像叁年没追剧了,最近在看琉璃,男主的每一个苏点都是我的心头好,我就是一只磕药鸡。回头看了看昨天的肉章,本来感觉我鹅子好像骚话太少了,后来想到琉璃男主,心理平衡了:摆脱,俺们卑微舔狗男主骚话本来就不多好伐! 第四场晴(剧情H)我识他的图谋不轨,他知我 知霁给砂锅阖上盖子后,靠着流理台发起了呆。 厨房的下水管道出问题了,物业人员已经下班,只能等明天来修理,反正宋洲每天都跟她还有奶奶一起吃饭,就拿着备用钥匙和食材去到宋洲家的厨房做饭。 知霁前两天去面试了一家广告策划公司,老板是个跟她年岁相差不多的年轻女人,果断干练,本来知霁也就打算去面试几好家,职位高低也不甚在乎,毕竟大叁辍学,毕业证都没拿到,文凭方面真是拿不出手的囧事。 但这个老板却丝毫没有刁难她学历这件事,她看着知霁简介上写的曾经在王鬼策划的几场活动,面上流露出隐秘的欣赏,知霁便知道差不多十拿九稳了。 隔着屏幕也无法阻挡她抑制不住的狂喜,出了广告公司就去找宋洲,他刚刚下课,一迭课本摞在胳膊弯,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细框眼镜,知霁在走廊远处见了,暗道一声“骚包”刚欲摇手示意,突然拐角处飘来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女生,一双手紧张地纠结在胸口,侧脸楚楚可怜。 知霁眉毛越皱越紧,看向另一边的宋洲,低着头,早上忘记抹发胶,刘海尽数覆在前额,本就长的清俊白净,这么一来倒显得又年轻许多,说是学生也不为过。 宋洲一手插兜站姿随意,薄唇微抿也不说话,知霁眼睛有些刺痛,本来按她原先对宋洲无法无天的性子,只怕是冲上前去把那女学生的脸抓花她也干的出来,可现在她直觉想退缩,踉踉跄跄地开车回了家。 宋洲面无表情地拒绝了那个女学生后径直回家,开锁时就闻到有阵阵饭香袭来,他心下了然,有些郁结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些。 跟知霁待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能自动原谅一切不开心。 知霁发了许久的呆,暗自懊恼怎么这么怂,一直这么变变扭扭的好不爽快,真是越活越不如从前。 背后贴上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宋洲很喜欢和知霁腻在一起,一有空就逮住她接吻,手还总是不老实地到处在她身上乱窜。 知霁这么想了,宋洲接下来就这般做了,但眼下的知霁显得有些不情愿,推拒的动作也比平常用力。 宋洲不喜欢知霁不开心,增大了力气捁着她,舌头只往她牙关里钻,热情又温柔地安抚她。 手在身上不停游走,好不容易知霁嘴上得了空,知霁便哼哼着让他放开:“你可真是顶顶的有出息,只恨我那天着了你的道陪你开了这么没轻没重的玩笑,怎么?是尝到甜头了?漂亮小妹妹一个连一个往你身上扑。” 宋洲先是没听懂愣住了,后来微微思索便知道她所言何事,心下狂喜知霁终于有一天为他吃醋,脸上笑意愈发醉人:“漂亮吗?我没注意,我只觉得眼前这个才是顶顶的漂亮。” 知霁一声低呼被宋洲一把扛起走了没几步又被压在餐桌上。 从前都是在床上、沙发上亲热,闹过了也只在浴室里,餐桌在知霁的意识里很简单的作用,被拿来当做欢爱的地方真有点突破不了心里的坎儿。 方才在流理台边的缠绵知霁早就情动地不可自拔,宋洲伸出两只手指揉弄一番后便直挺挺地插入进去。 还是熟悉的紧致包裹,微眯着眼看知霁在他身下因为饱胀而微皱的小脸,他喜欢看知霁为他情动的样子,那是他只能确定知霁眼里、心里、身体里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的时刻。 紧盯着下身适应了后开始大幅度地肏弄起来,知霁有些恼,厨房间的解释哪里算得上解释,从前怎的没发现宋洲胆子这么大,赶这么调戏她。 于是,知霁挣扎着直起身,攀着宋洲因为强烈快感而迸发坚硬的肌肉,轻启樱唇,一口啃在宋洲的喉结处,完事还得意洋洋地睨了宋洲一眼。 这一眼在知霁以为是挑衅,在宋洲眼里就是赤条条的勾引,眼尾泛红,低吼一声,直捣黄龙地往知霁体内最深处冲。 知霁被塞地满满当当还要承受这么激烈的肏弄,忍不住失声尖叫,泪水喷薄而出:“啊!宋洲你混蛋…嗯……太重了,你竟然这么欺负我!” 宋洲听着知霁低低抽抽的哭声没有停止之意,心下愕然,放缓了动作,抬头看向知霁,瑰丽的小脸被泪水濡湿,不由得开始自责。 借着力把知霁扶起,宋洲背靠木质餐椅,刚刚知霁泻了一回的花液沿着大腿根打湿了一方椅面。 女上的体位让巨龙入得更深了,知霁扭动了一下身躯,宋洲难耐地喟叹一声,轻笑着凑上前吻着知霁脸上残留的泪痕:“不是很痛么?那接下来你自己掌握力度。” 知霁娇嗔了他一眼,静默片刻还是依言摆臀小幅度套弄起来。情欲涌动,知霁本就已经被做的浑身乏力,进出的幅度与频率根本无法满足宋洲的要求,但宋洲还是咬牙忍耐着,紧盯着面前因为不熟练而羞地满面通红的知霁不放。 不一会儿知霁累地瘫倒在宋洲胸膛,她也不满意自己的频率和速度,可又太累了,胸口两团绵软不由自主地蹭着宋洲,无师自通道:“亲爱的……我好累啊,你来嘛,好不好……” 宋洲听了,喉结翻滚,握住知霁的细腰,加紧臀部开始疯狂向上顶弄,每一次都直指子宫口,速度越来越快,下身两人连接之处流出的精液都被打成白色的泡沫,眼前白光闪现,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颤抖着一起到达高潮。 知霁做完之后就睡过去了,宋洲稍微整理了下残局,看了眼时间暗道不妙,还好刚才在厨房亲密他怕烫伤知霁提前把炖锅的火关了。 稍微加热了一些菜,盛出来一些撞进保温盒敲响了对门。 奶奶开了门把宋洲迎进来。 “奶奶,还没吃吧,我来给你送晚饭。”宋洲打开保鲜盒,面上一片温柔。 奶奶嗔怪道:“嗯,再来晚点,我可以当宵夜吃了。” 宋洲俊脸薄红,拿着奶奶递来的碗筷恭敬地坐下不言语。 “知霁从小跟我亲近,妈妈离得远,爸爸又总是应酬,在身边与不在都没差,知露我时常见不到,所以,我把双份的爱都倾注到知霁身上。”奶奶笑着给宋洲夹了一筷子菜。 “她活得恣意妄为,任性傲慢又不可一世,本来可以一直在我们的庇护下由着性子长大,变故总是出人意料。我从来都觉得知霁是最值得被爱的小孩,她扛起了一切,为了沉家去蒋氏工作还债,纵使有她的私心,可这些复杂的东西,不比情债好还。” “我向来支持她的决定,她也变得格外懂事,经常工作医院两头跑,有时候替我给她爷爷陪护,她就趴在床边将就着睡,早上起来,我手臂上都是她流的口水,那时候瘦脱了相,但还是像一只小猪。” 说着突然开始说起了知霁和“黑料”,宋洲绷不住笑了起来,想着知霁的睡姿,眼里温柔散蔓。 奶奶也笑着,抬头正视面前跟知霁一般大的青年:“我知道你很喜欢知霁,知霁长的好,从小到大有许多男孩子纠缠,但那时候知霁一心扑在一个不喜欢她的男孩子身上,所以我不怎么担心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变得更加脆弱,她也是个普通女孩子,言不由衷是常态,你喜欢她,便要独独偏爱她,不然她又要心伤。” 宋洲面容沉静,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我已经花了七年来看清我对她的喜欢,她心伤我更痛心。” 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他喜欢知霁是见色起意,他是喜欢知霁的明艳漂亮,他希望她永远鲜活明亮,可在此处现在面前的知霁早已补复从前,可没有哪一刻,比现在的知霁更让他心动。 ---------- 可能,晚上还有第二更?琉璃不更新,我接下来的两天只能码字了…… 第五场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狐狸重逢了玫 宋洲陪着知霁在火车站与程意浓告别。 程意浓的印象对宋洲来说不怎么深刻,只知道分班之前和知霁一个班,也是个作风烈烈特立独行的主,高二顶着一头红发招摇而过,与知霁相论简直有过之而不及,周一升旗仪式匆匆瞥过一眼,女生懒洋洋地念着检讨,b1班后面的男生见了有些躁动,对着沉知霁、秦意浓这类行事大胆的女生,于他们平淡瑟缩的青春里是一道渴望而难及的风景线。 有男生怼了怼站姿松散的秦淮,眼神直往主席台瞟:“淮哥,够辣,喜欢不?” 秦淮眼风略过,淡哼一声不表态,周围又开始悉悉索索起哄:“哦~忘了我们淮哥只喜欢班花那种清纯小白花,这种‘妖艳贱货'不是他的款儿……” 宋洲记得那时候他根本不注意班花不班花,只隐约琢磨出秦淮对班花好像是有那么些意思。 心早就飘向相隔几列中间的靓丽身影,被教导主任勒令扎起的马尾,随着跟其他女生说笑左右摇摆着,不远不近,宋洲只觉得自己满鼻腔都是她的栀子香,当真要命。 告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宋洲思绪回归,只见程意浓徒手拎着半人高的行李箱,肩上斜挎着一把尤克里里,踏上了远程。 知霁情绪有明显的低落,走出火车站的时候沉默了一阵,等上了车,宋洲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只听到微弱一声轻叹。 “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朋友,浓浓算是我比较好的朋友了,走走停停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我身边,突然离了她,我真的有些不适应。”知霁头靠着车窗。 宋洲没有立即发车,左肘抵着车窗,手握拳撑住脑袋侧望,目光柔柔:“离开是下一次相遇的开始,不管亲情也好,友情也罢,‘永远’这个词太主观臆断。” 说完,又像想到什么,立马补充:“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离开你。”我永远不会离你而去。 后面这句话在牙关内盘旋,知霁娇笑出声,沉闷阴霾一扫而光:“我知道了,你的意思就是,谁都会离开我,只有你不会。” 道出了心声,但宋洲还是在知霁调戏的目光下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知霁哼哼着作罢,嘴角依然含着微笑。 知霁到新公司入职将近半年,转正后开始一笔一笔地给宋洲汇入房租。 每次宋洲都会笑着收下,可一到晚上又发了恨似的要她,知霁疑惑又羞恼,宋洲只揉着她酸疼的腰,面带餮足:“我这是收利息。” 每天宋洲都会开车来接她下班,激动地办公室小姑娘抓着她问东问西,有几次还要缠着她一起送她下班,见到真人后又一个个脸红地跟知霁打招呼告别,第二天搞得他们整个办公室都知道知霁有个多么清贵迷人的男朋友。 知霁只是略微羞赫,被迫离开舒适圈,融入现实社会后,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体会了个遍,从前她不屑于交际,即使凭借着傲人的相貌勾勾指头就有一堆人对她俯首称臣,但那也只是加持于沉家大千金的身份上的。 现下的沉知霁习惯了痛点,可又处处是弱点,本来以为即使大老板对她青睐有加,自己的简历无法服人,都做好了独来独往的准备。 一个办公室的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看着知霁即便落寞通身气派犹存,再加上美貌不再有原来的凌人,提出的方案多次被采用后渐渐熟悉认可,小姑娘们都愿意来亲近她。 知霁已经十分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只是那些小女孩们在固定时间叽叽喳喳诉说着对知霁有如此极品男朋友而心生羡慕时,知霁心里总觉得有些涩涩。 她和宋洲,好像从来没说过关系这件事。 虽然他们之间的相处地非常自然,一如高中时宋洲如此迁就她的样子,除了特别自然地搬到一起,特别自然地接受他的求欢。 宋洲是个沉闷的性子,有时候她疏忽没有看到他的消息或者跟哪个男人一起被他误会,一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知霁也不知道要不要去问个明白,但这样又显得自己格外矫情;不说开心里硌着一块石头,磨的她疼。 揉揉太阳穴,知霁不喜欢现在优柔寡断的自己,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胸闷气短吃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就在今天上班时候,一个女同事做贼心虚地拉开抽屉飞快扯出一片卫生巾塞进口袋时,知霁内心咯噔一下,算着自己的小日子,她经期还算准,这也迟了太久了,再想到那次做爱宋洲不带套射在她体内,她因为安全期也没多管,之后次次都要射进她子宫才罢休。 知霁心凉了半截。 下午请了半天假去了医院,知霁拿着化验单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 怀孕五周了,她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知霁不知道该跟谁去说这件事,慌乱之下第一个就排除了宋洲。 奶奶思想有些保守,被她直到自己未婚先孕她肯定生气;程意浓正在为自己古镇的酒楼忙得焦头烂额,不方便打扰她;办公室交好的都是些未婚单身小姑娘,不指望能出什么主意。 知霁颤抖着给宋洲发了消息,说今天收工早,让他今晚不必接她下班。 借口很烂,但她现在真的一片浆糊。 配了药后关了机,漫无目的地沿着江边走,晚风带着湿润的水汽轻抚她的发丝,走的累了,突然想起医生的叮嘱,忙寻了一处公共座椅坐下。 她惊讶于自己对这个生命的在乎,思绪乱飘,想到高中时女生间谈论的话题,秦意浓就挑着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科普:“这女孩子家家呐,还是要懂得分辨渣男的,做爱只管自己爽不带套的,就是渣男!” 知霁突然心慌,泪水在眼眶打转,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要悲惨一回。 此时的宋洲并不知道自己在知霁心里快被和渣男画上等号了,收到短信也没多想,只简单交代了注意安全,就匆匆给秦淮几个哥们儿打电话去确认求婚的各项准备工作。 宋洲上个月就开始集思广益,最后还是选择最普通但也最有效的方法,烛光晚餐、浪漫烟花,以及和烟花光亮可以相媲美的钻戒。 发了一条短信给知霁,给了地址。他不担心知霁会穿的不合场次,因为她从小就是个要漂亮的娇娇,就算失落也很少有没那么光鲜亮丽的时刻。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短信没有回音,女主角也没到现场,打电话提示音说关机。 宋洲有点不知所措了,把能想到的人的电话一个个打过去询问,都说不知道,打电话给知霁的公司前台,告诉他知霁下午两点以后就请假了。 额头冒着冷汗,颤抖着手发一条一条的消息,可就是没有回音,突然灵光一闪,不顾秦淮他们几个的呼唤冲出酒店。 宋洲找到知霁的时候,知霁感觉自己快被风吹傻了正准备走。 看到对方皆是一愣,看到宋洲满面焦急,一身寒气,知霁又红了眼眶,她好像真的惹他生气了,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拥入一个带着微风的怀抱里,圈着腰的手渐渐收紧。 耳边只有宋洲因为奔跑而来的粗重喘息声,一时无言,知霁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宋洲,我又开始任性了。” 宋洲缓匀了气,声音暗哑:“我喜欢你所有的小缺点与坏脾气,只是讨厌你的不告而别,这比任性本身,更让我伤心。” “我不善于表达,可我从见到你开始,无时无刻不想着该如何讨你的欢心,那时候的你明媚地像天上的太阳,热烈耀眼地好似要把人灼伤。” “我追随着你的所有,可你的眼光我从不敢苟同,耀眼的光落寞了,却是让我们越走越远。” “我无比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样子,最开始我每天提心吊胆这是梦境,你哪天会突然不告而别,可你不知道早上起来感受到你在我怀里的心安。” “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可能都没记住我,现在我还爱着你,而你却退缩。” “沉知霁,下次离开,要带上我,一个人,真的很痛苦。” 知霁早在他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宋洲永远有这种魔力,让这些天所有的不安与委屈都随着滚烫的泪流尽。 宋洲放开知霁,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礼盒,单膝跪地:“知霁,我自认离不开你,也自诩你也爱上了我,我承诺你,我将对你永远忠诚,疼惜你,直到永永远远。” 知霁捂住嘴不让哭声溢出,没有烛光晚餐,没有浪漫烟花,情人眼里的光亮如钻戒一般耀眼:“我愿意。” 我与你相识于灿烂盛夏,那是青春的热焰燃烧地体无完肤;我与你相守于温柔的初夏,褪去了针刺与激烈,夏蝉未鸣,栀子未落,流星划过荒芜天空,我们终将重逢。 theend ---------- 正文就到这里结束了,番外估计没有了,本来最初设定是十章就完了,但我还是又加了这些,明天会有个复盘,没有剧情,写给我自己,也写给这半个月一来支持我的你们(鞠躬) 初霁复盘(无剧情) 我是个很叁分钟热度的人,学生时代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最后都无疾而终,《初霁》这篇可以算得上我仅有的填完的坑了,这里感谢那个经常在评论里跟我互动让我不要坑的宝贝,所有送珠珠(虽然一开始我真的不知道它们有啥用处哈哈)的乖乖,以及收藏了《知霁》的小可爱们,这是对我的鼓励,让我坚持的一个重要因素。 《知霁》这篇文的初衷主要是市面上为我喜欢的太少了,所以本着求别人产粮不如自己产粮的想法,渐渐描绘了雏形,这可以说是一篇练笔之作,我想的匆忙,有时候每章码字时旁边备注的梗我会因为字数原因删掉(实际就是我懒,我心里也不清楚一般小言一章多少字),所以我自己回过头去读都觉得有些草率,这是日后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也有点舍本逐末,不知道有没有哪个细心的乖乖发现我每章题头连起来是完整的一段话,说到这我忍不住吐槽自己,想简介人设就连概要可能都比想正文的时间来的多,我就是很喜欢去追求所谓的仪式感以至于写文就很拘谨,就像写语文阅读理解的时候,我早先年答题都要像写作文一样琢磨用词,排斥重复字词,夸张一点我都要去追求对仗工整有无韵脚了哈哈哈,这其实是非常不好的,把自己框住了。 先愉己再愉人,希望在日后的创作过程中能有所进步,可以把我脑海里的点一一实现。 接下来,允许我打个广告(捂脸) 下一本是 《情渊》阴晴不定二世祖x温柔隐忍小美人 秦渊x沉夷光 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饮水。 清水向,短篇,算是另一篇练笔。 预收文 《不怀好意》明骚纯情大队长x风情万种老板娘 秦淮x程意浓 这篇文主角有印象的宝宝应该记得在《初霁》出现过,最后一章我还让他们露了脸,算是一次预热,这篇文是我打算往中长篇发展的开始,所以不会像前两篇更新地频繁,我还比较看重这篇,因为我很喜欢这两个人,这篇也不会像《初霁》打肉文“擦边球”了哈哈哈。 最后,感谢大家半个月以来的陪伴,我们下一篇文重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