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念(兄妹骨科)》 地狱(一)h 疼痛阴冷 顾安打了个抖猛的惊醒 周围有一种难以名状无法忍受的酸臭味 她轻轻的推了推身边酸腐味道的来源。 “lily。。” 一头金发的女孩几近赤裸,身体绵软而冰冷,随着顾安的动作,露出瘢痕累累胳膊,臂弯处的几处针孔周围,晕染大片青紫,像八十年代破旧房屋处刷的老漆,浓郁却没有丝毫活气。 她死了。 顾安尖叫起来,很快她被拉扯着带上头套,“洗刷干净”摆放在了摄像机前面。 16岁的女孩瑟瑟发抖,今天她穿着几近透明的睡裙,在暧昧的灯光下,如同一只误入森林的小鹿,柔嫩,鲜美,精致,破碎。 小鹿瑟瑟发抖的蜷缩在摄像头前,像待宰的羔羊,等待今天的审判。 顾安还没有从lily的死亡中缓过神。她现在极度恐惧。昨晚lily还吻了她的额头,告诉她要坚强。即使lily已经被反复蹂躏,残破不堪。 顾安和lily走的不是一个路数,她不是“bdsm”类的,起码目前不是。 活到现在,多亏了。。。男主角 现在,男主上场了。 他一样穿着宽大薄透的罩衫,跪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摄像头后面,无数个眼睛看着他们,香车宝马,美女作伴,美酒佳肴。 小小的屏幕里,英俊矫健的青年,稚嫩精致的少女。他们的主题,是血缘的禁忌。 好戏开场。随着酬金不断的抛出,指令也随之而来。顾平是最听话的那个,他一言不发的按照要求抚摸顾安的脸蛋,在摸到她冰凉的眼泪时轻轻擦去。然后慢慢脱掉她的罩衫,温热的手掌在她身体上滑行,逐渐激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拥抱,接吻,顾安沉浸在恐惧中,不知今昔是何夕,麻木的配合着顾平的动作。 知道下体再次传来被充满的疼,她回神,忍不住叫了一声。 “哥哥” 泪水浸湿了乌黑的发。 顾平沉默着动作,慢慢俯下身,按照要求吻她。同时不着痕迹的将她抱在怀里,试图温暖顾安。 顾安被顾平的气息包围。 真荒谬啊,这个怀抱,自己多年不曾拥有,她渴望了这么久 终于,她回到了这个怀抱,她确实感到了安全和温暖,如果忽略他们赤裸相触的身体,忽略顾平细细吻她的嘴唇,忽略下体虽极力克制但依旧让她吃不消的哥哥的东西。 心中的弦断了,这一定是梦,一定是噩梦。 顾安小的时候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在梦里,她看到自己的胳膊上的皮被一点一点剥去,她看到皮下她泛着热气的血管,她低头,腿上的皮也已经没有了。她没有哭,只感到荒谬。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的皮被剥去,她永远也不会完整了。这样残忍的事情,永远无法恢复的事情,为什么是她?然后她醒了。 这只是梦。 被顾平反转身子,她被迫站了起来,还未长成的身体整个暴露在空气中,她想遮挡,但她不能。 顾平拉开她的腿,她低头看着慢慢舔舐自己下体的哥哥,泪水一滴滴的流。 下身有陌生的快感,阴蒂毕竟是女人最敏感的器官之一。摄像机切了近景。 鼻梁高挺的男人蹭着女孩颜色浅淡的肉缝,将那一片小小的凸起舔舐的晶莹剔透。 顾安边哭边控制不住发出呻吟。顾平起身提起她的腰,从后面插了进去。 这次顺利很多,她出了不少汁水。 顾安泪眼婆娑中看到镜头反光中她和顾平两具赤裸纠缠的身体。 她明白,她的皮被剥下,她完了。 地狱(二)h 不是每对sibling都有这样的待遇。大部分都活不过3天。 但这两兄妹实在让人有种奇怪的保护欲和破坏欲。 拆开了两人看,只是干巴巴悦目。放在一起看,倒是有种东方文化里,金子配翡翠的美感。因此要保护他们不被其他人“染指”。 破坏欲就是恶趣味了,这得从第一天说起。 这个青年像护崽的母鸡将女孩护在身后,他说这是他妹妹。 他像一只狡猾的猫发现了最有趣的老鼠。情侣做爱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兄妹俩不一样了。 保守的中国人,漂亮的一对,维护彼此的兄妹俩。 真是妙! 男青年英俊阳刚,年纪不大的女孩柔美中带着点绮丽。 他搭好了戏台子,准备好了焚琴煮鹤。 他兴奋的提出了自己的提议。给了一个极其诱人的条件。 放了他妹妹,或者立刻奸杀了她? 他没有反应,可以理解。这确实有点超出他的认知。 在他的授意下,一个手下走上去撕开了女孩的领口。重重揉捏之下,女孩果然痛苦尖叫起来。正要扯下她最后的衣物—— “don’ttouchher!iwilldoanything,please!” bingo,他开心的笑了,that'smyboy! “i’lldoit.stayawayfromher!” 几个字好像是从青年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安缩在地上,还在发育的胸口被粗暴对待,疼地她眼泪直流。 一开始就被打了一针,她现在又疼又热又晕,顾平跪到她身边,哥哥为什么哭了? “安安,对不起。”她迷迷糊糊被顾平捂住了眼睛搂在怀里。 被熟悉又安心的气息包围,不由自主的紧紧埋在他胸口,仿佛最后的避风港。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在父母的争吵打闹中抱起来她,带她出去玩,给她买好吃的。 安安从指缝里看到顾平的脸凑近了,慢慢迎上去想像小时一样蹭蹭他,却被他轻扶下巴,唇上一热。 顾安瞪大了眼睛,在一片迷蒙中突然惊醒。 “kissher。” kiss?kiss!她突然明白了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呜。不行。。”她的挣扎那样无力,那样短暂。 在看到那把抵着哥哥后脑的枪,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认命的闭上眼。 顾平听着色情又下流的指令,仿佛木偶一般抚摸她稚嫩的胸口,在触到两大块隐隐浮现的青紫,愈发轻柔,另一只手一直盖着她的眼睛。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欺骗顾安。 这爱抚让他感到耻辱且变态,药物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他越来越热,越来越晕。 她一直在哭,身体的僵硬反映了她的害怕和疼痛。 顾平抽出沾着血丝下身,身边声音响起。 “youneedto einsideher。” 顾平极其震惊的看向摄像头,眸子被怒火点燃,熠熠生辉,仿佛两颗黑曜石。这一刻,金主们集体高潮,打赏不断。 他重重的喘息几口,压抑内心激荡的情绪。 好戏继续。 顾安年纪小,又紧张,疼的叫地都变了调,紧紧缩起身希望减少入侵感。 “。。哥。。。疼。。。” 顾平突然用捂着她眼睛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力度不大,但阻止了她再发出有意义的词句,只有细碎的呻吟。 这声“哥哥”实在是过于刺耳了。 但对于屏幕后面的各位,又过于动听和刺激。 终于尘埃落定,顾安的小穴流出红红白白的热液,有她的,也有他的。屈辱的镜头移开,顾平迅速拿起衣服遮挡顾安赤裸身体。 然后他远远坐在床的另一头,背过身去不再看她,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地狱(三)h 身边的女孩越来越少,顾安胸口的伤却好了很多。顾安现在对摄像机又恨又怕,但也不仅于此。 她不想看到哥哥,因为四目相对,只有不堪和羞耻。 但她很想“感觉”到他——他是现在唯一的温暖。 他总是对她很温柔。让她想起小的时候她出去玩粘了一头一身苍耳,哥哥蹲下来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给她摘。 关于顾平的回忆就像他的名字。平平稳稳,平淡但回甘。 现在。 顾安跪爬在地上,小小的乳房随着身后青年的动作轻轻颤抖。像一团莹白纤细又峰峦起伏的璞玉,圣洁又淫靡。 青年麦色的身体像一只矫健的豹子。力量与美,却因为男子的极度克制而缺乏“火花”。 观众们显然想要更多。 “makeher e.” 顾安浑身一抖,她不太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但她直觉不是好话。 旁边小小的流沙瓶,被反转,电棍被拿出来,轻轻的磕在手掌里。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声像巨石敲击在顾平的神经上。 他闭上眼,回忆起电棍下其他人的惨叫,可是妹妹还这么小。 终于,顾平终于睁开眼,反转顾安身体,将她横抱在怀里,手向下罩住她两腿之间。 到目前为止,顾平除了听指令之外,尽量完全不碰她的身体。她慌张又惊讶的看向他,只看到紧抿的嘴唇,然后就被顾平的动作给夺去了心神。 渐渐的,顾安感觉到一种空虚,这种急迫的空虚让她发出自己都不认识的声音,她咬着下唇极力克制。 “good,nowfuck” 顾安很害怕,她竟然隐隐期盼哥哥填满自己,抚平身体里的空虚感。 这次疼痛大大减轻,更多是刺激。她将手捂在脸上,咬着虎口,极力抵抗这种感觉。 但顾平并没有停止动作,他仿佛在慢慢探索她的身体,细致耐心的抚弄,拿捏她的敏感点,从里到外。 很快,就在他稍重的一次顶入后,顾安叫了一声,在顾平怀里抖成一团。 看指令已经完成,顾平毫不犹豫地从痉挛抽搐中抽离。 顾安慢慢睁开眼,看到顾平以后,突然捂着脸发出一声凄厉尖叫,她竟然在这样的媾合中获得了“快乐”,这一刻,她被巨大的恶心、痛苦、耻辱淹没。 酷刑仍在继续。 发现这样玩的乐趣后,更多的花样被提出来。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她知道不久自己就又会露出不知廉耻的样子,但她却无能为力。 如果。。。能够死去。。。 这一切也许就会结束。 反正她已经碎了。 “一定要活下去。”顾平突然在她耳边说。 “活下去。”用调情的絮语说着最恳切的话。 顾平看穿了她的心思吗?她好累,努力想配合,可是止不住的眼泪,忍不住的抽噎。 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顾平看她哭的很厉害,尽量抱住她用身体遮挡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妹妹。为了掩饰,他低下头不断的吻她的眼泪和嘴唇,试图掩盖她的崩溃。直到她的崩溃过去,直到她打起精神继续演戏。 她记不清顾平多少次释放在她身体里,自己又多少次达到令人羞耻的高潮。 各种她不知道的下流花样,他们都被迫去表演。 一个人在牢房里,她第一次觉得,死亡也许是一种祝福。 如果不被当作是个人,而是一个玩物,一个物品,一团没有灵魂的血肉,那么她和哥哥的生命还有存续的必要吗? 地狱(四)h虐 他转动着手中的戒指,玩味地盯着这对替他赚到不少钱的兄妹。 这么多天过去,剧情应该到了:毁灭。已经让他们活了够久了。 这个女孩年纪不大,屡次崩溃(他认为这是提升视频精彩程度的必要环节)。青年倒是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像是一个凌驾于欲望之上的男人。药物影响下,情欲翻滚,持续的人格摧残,他的目光却总是淡漠而坚定的,偶然被怒火点燃,但很快就会恢复。 这样的人,想摧毁他,只毁灭他的生命,显然不够。幸好他显然非常非常在意他妹妹。只就够了。 他喝了一口酒,跃跃欲试。 顾安发现今天顾平很不一样。他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控制不住往后缩,然后她看见了顾平的脸。 他看向她,目光却混浊又空洞,仿佛在看一个无生命的物体。 “哥哥?”她小心翼翼的碰了顾平一下。立刻就被顾平狠狠抓住了手腕。这个顾平让她感到陌生,这不是顾平! 她立刻挣扎起来。男女力量悬殊,她像一只小鸡被掐住脖子,直接按在地上。 眼前发黑,发不出声。 顾平浑身仿佛在烈火中,身下这个柔软微凉的身体仿佛能平息他所有的燥热和欲望。 他感到舒适,便不控力度地索取。顾安感到胸脯剧痛,还没来得及叫,腿就被拨开,下体遍传来尖锐的疼。 她被过多的痛苦攥住而发不出声音。 女孩的挣扎对他无用,他轻松地压制住她,硬捅进去一小半。里面又干又热,摩擦的他生疼,他却在这疼痛中找到了奇怪舒适和暴虐的快感。 这比第一次疼太多,仿佛有钢刷一丝丝的扯下嫩肉。 已经顶到了尽头,还是无法完全进入。他捧起她的臀,迫不及待的开始动作,肆意地释放身体里的燥。干拔紧窄甬道反复挤压他,舒服的叹息。 鲜红越聚越多,让他越发动作顺利,他顺势一个深顶,撕开花心,尽根没入从未踏足过的处女地。 她像一条被剖开肚子的鱼,刀正插内脏里恣意搅动。 顾安气若游丝的求饶。 “哥哥。。。。。疼。。。。求求你。。。。。” 现在的顾平是一只没有理智只有情欲的怪兽。他充耳不闻,将顾安一条腿抬起直接压在胸口,欺身而上更加肆意的满足自己。 还没发育成熟的身体并无法承受这样的蹂躏,鲜血渐渐染上她的外阴,在光洁莹白的皮肤上落下刺目的红。 野兽将利爪伸向她稚嫩的胸脯,她觉得乳房要被捏爆,小小的乳尖也躲不过野兽的撕咬。 上下夹击中,她昏了过去。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过了一瞬间,她回神,发现自己坐在顾平跨上,被他圈在怀里,仿佛一团烂肉,串在肉棒上起起伏伏。 “。。。哥哥。。疼。哥哥。。。救我。。。” 她下意识的叫着这个最信赖的称呼,好像这样能给自己一丝丝救赎。 没有救赎。 顾平掰过她的脸凭本能吻她。她的泪沾湿了顾平的脸。疼的打抖,疼到失禁。 大量失血让她意识越来越模糊。。。。 荧幕里,少女气息奄奄,浑身上下血迹斑斑,青紫交迭,像个破布娃娃被身后漂亮健壮的青年粗暴摆弄。新鲜的血随着他的抽出涌出一股,更多的血又被他堵了回去。 她已经被撕碎了。 暴力美学达到了巅峰。屏幕后面的人极其满意,揉揉鼻子,充分享受毒品和这出好戏在颅内引爆的烟花。 相见 顾平头痛欲裂,浑身仿佛散了架。 他试图起来,发现怀里有一具冰冷柔软的身体——是顾安。 面色青白,身体青紫交迭,床单血迹斑斑。自己软了的下身还插在她身体里,随着他的动作带出大量的红。 他不可置信的看这一切,隐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青年一下子像被打断了脊骨,他小心翼翼、颤抖着将手指放在她鼻下,许久,感觉到了微弱的呼吸。 她的身体惨不忍睹,他既不忍心看,也不敢贸然碰她。 泪水安静的一滴滴滑下。所有的坚持自尊冷静都化作慌乱和恐惧 “pleasepleasesaveher.icandoanythingplz!” 可不管他如何哀求,回应他的只有寂静,镜头像一个旁观者,对着他冷淡的嘲笑。 深夜,顾安终于从迷蒙中醒来,狭小的牢房只有她一个人。她扶着墙想站起来上厕所,下腹一阵剧痛,下体又有液体流出,她往下看,不出意外看到腿间血迹透出布料,胸口也洇湿了两块小小的红。 失血过多,她躺在地上,头晕目眩。 这样残破的身子,让她想起了死前的lily。 但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她真的不甘心。她还这么年轻。。。。她才刚刚找到哥哥 想到顾平,顾安不由得担心起来。 顾平为什么变成那样子?他们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认不出自己? 朦胧间,她听到门口响动的声音,然后有人轻轻摸了下她的脸,这双手很温暖,有水滴在了唇边,咸的。她努力睁开眼,看到顾平。 她直觉的缩起身体,下意识的害怕他的碰触。但心底里竟然控制不住欣喜。 月光下,哥哥竟然在哭。他看着她,哀伤又愧疚。 顾安内心剧痛,这是第一次顾平当着她的面哭(她很小的时候也见过一次,但算是无意撞见)。她挣扎着抬手想给他擦擦眼泪。 “哥,。。我没事”嗓子倒了,低哑破碎。 顾平慌张的拉住她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就在刚才,被关着的顾平听到门口有人用西语聊天,细听之下,竟然是在聊他和妹妹。 “头儿说明天把他们做了。” “那小子还以为听话会放她妹妹走。” “哈哈哈哈哈,我反正早就想操那个小婊子了。” “可不,长的天使一样,结果那么骚,和自己亲哥哥也能爽到。。。。。” “小婊子屁股还没开苞呢。” “悠着点,别被咱们弄死了。” “留口气就行,明天可有好戏看了” “头儿说要让她哥哥看着咱们弄她。” 。。。。。 “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他们给我打了一针” “是不是要结束了。” “。。。嗯。。。” “什么时候?” “明天” 隐隐知道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终究不同。 顾安扭过头去,身体微微颤抖,几不可闻的抽泣。 她被轻轻拍了拍。 “哭吧,别忍着了。。。。” 落到这个贼窝的第一天,他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委曲求全,无非是拖延时间,想方设法保妹妹一条命,现在看,终究是徒劳 既然结果都一样,之前和顾安遭受那么多的折磨和侮辱,是不是毫无意义?可他不后悔,为了为顾安争取一线生机,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可笑的是,到头来竟然是自己虐奸了妹妹。 “哥” 顾安打断了他的思绪,湿漉漉的眼睛,是他熟悉的纯然信赖的目光。 “这次可不能丢下我了。” 顾平眼前浮现他出国那年的样子,那时她还小,在机场死命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鼻涕眼泪抹了顾平一脖子。 他蹲下身子,搂住妹妹。 “安安要听爸爸的话,哥哥以后一定回来接你。” 从那以后,他没有一个暑假不在打工,父母靠不住,安安只有他。他从没有忘记和妹妹的诺言。 但不管天大的理由,他就是把年幼的顾安一个人留在了国内,留给那个一心沉浸在和小三新婚的快乐之中的父亲。 现在他终于有能力接妹妹过来生活,却是这样的结局。 “没有丢下你,我买好了房子,就是为了接你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 顾安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她终于忍不住靠向顾平,他的怀抱安全平和,没有痛苦。 真好,原来他从没有背叛自己,忘了自己。 她突然觉得,只要和顾平一起,就没有恐惧,也没有遗憾。 “害怕吗?”顾平抱紧她,试图让她不那么冰冷。 “不怕。” 反抗 顾平看着扔在他身边的钢针。一模一样的另一根插在顾安左乳,随着她微弱的呼吸,在她血肉模糊的乳尖颤动,,闪着寒光。 他们不知道,兄妹俩已经知道了今天的结局,因此顾平第一次拒绝了配合这场针对顾安的虐待。 看顾平没有动作,一个带着头套的上前,捏住插在左乳尖的针拧转,顾安疼的浑身发抖,血立刻从乳尖留下,可她一声未发。 死也分为很多种死法。 黑手貌似把折磨顾平当做了乐趣。虐待顾安的肉体,就会凌迟顾平的精神,如果让顾平亲自操刀,效果更好。虐杀的快乐,不在于杀,而在于虐。 难得碰到这么好的一对实验鼠,一定要物尽其用。 不忍心再看顾安,顾平哆嗦着拿起钢针,衡量着长度。 金主们满意的看着屏幕,等待看着这个“好哥哥”亲手将针插进女孩的胸脯。只要他屈服这一次,那么接下来就可以有无数次。 这对死前的女孩已经足够仁慈,毕竟亲哥哥的手法也许温柔许多。他们是多么善良的一群人啊。 顾平抬起头,看着这囚禁他们的屋子,看着这滑稽的摄像机,还有身边这些披着人皮的怪兽。 法国哲学家布莱兹?帕斯卡说过,人类是宇宙的荣耀和渣滓。 虽然热衷残杀同类的人是世界人口中的很小一部分,但施虐欲其实存在每个人的骨血里,从玩弄一只壁虎,发展到虐猫虐狗,参与网络暴力,从宣泄恶意、霸凌无辜弱者中获得快乐和释放。在有了权力和金钱以后,欲望便可无限膨胀,便可以肆意虐杀人类。 身边的这些为虎作伥npc,也许也有母亲父亲,也有孩子和兄弟姐妹,但他们早已将这一切简化为“工作”。 正如人类历史上的几次屠杀,那些执行者们,也许并不觉得他们在杀人,因此也不必有任何愧疚。一方面这是他们的工作,正如医生、律师、屠夫一样,下班就回家吃饭。另一方面,猎物被有意识的打上“劣等、非人”的标签。比如在他们看来,妹妹和自己也许只是一对养眼的玩物。但这些人,又明确的知道他们是人类,因此利用人类的一切弱点折磨他们。人,是残忍又复杂的动物。 可是,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玩物,顾安更不是。针对他们两个的游戏的“好玩”,基于一个大前提。没有这个前提,一切都将索然无味。 要反抗,如果手里还有筹码的话。 他起身来到妹妹身边,仔仔细细看顾安。因为种种原因,他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妹妹。她被绑在架子上,像一只要被献祭的羔羊。她垂着头,头发散乱,看不清她的脸。 摸摸她的头,理顺她的发,将汗湿的发丝一点点的别到她的耳后,女孩精致的侧脸露出来,他擦掉她下唇上的血渍,轻轻点了点她右嘴角的青紫。然后摩挲他的侧脸,仿佛在抚摸一朵娇嫩的花,温和、眷恋。顾安睁开眼,顾平的温柔地看着她,仿佛有千言万语。面容平静而疯狂。 顾安身在地狱、身体极痛,但顾平身后仿佛有光芒。他就像一个佛陀,理解她所有的痛苦,化解她所有的怨恨,安抚她所有的疼痛。 “妹妹,对不起” 然后他手起针落,扎向自己太阳穴。下一秒,顾平像一具死尸一样倒在了地上。 最后一秒,顾平听到了妹妹凄厉的尖叫。 一念 阿尔伯兹是波国人。他家本是母国的富户。父亲在当地颇有名望,母亲是全职主妇。除了他之外,上面还有个比他大4岁的姐姐法蒂玛。 因为父亲年少留学西方,因此执意送姐弟俩出国见世面。在阿尔伯兹14岁时,18岁的姐姐法蒂玛被送到塔国学习艺术。 姐姐法蒂玛并不愿意离开故土家人,阿父阿母也舍不得女儿,但为了让她接受更好的教育,好说歹说终于劝动。并答应一年后送阿尔伯兹去塔国读高中,姐弟俩作伴。学业结束后就立刻归国。 法蒂玛是阿尔伯兹最好的朋友。临行前一晚,姐弟俩促其长谈,并约定一年后在塔国重逢。 那时,波国国内保守派和革新派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半年后,内战爆发,塔国全面封锁和波国的联系,塔国内部掀起了反波国的巨大浪潮,针对波国人的暴力事件层出不穷。波国这边,阿尔伯兹一家作为革新派,父母皆死于内斗,他一个人逃往国外,也彻底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姐姐法蒂玛的消息。 为了生活,阿尔伯兹加入了帮派,辗转到了如今的组织。他还年轻,所以算是等级很低的马仔。 这天值完班,他正在吃饭,突然头儿让大家立刻武装,又是帮派火并。事发突然,他们准备不足,只能边打边退。 撤走前,他被临时交代一项任务。 他推开门,满地狼藉,人都撤完了,看得出来非常走的非常慌张。屋子中央,一个浑身是血绑在架子上的女孩和不省人事赤裸的男青年。 子弹上膛,他刚要扣动扳机。 “sir,pleasedon’t,thisismybrother” 女孩抬起头,满脸哀求。一双清澈的眼睛,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姐姐法蒂玛。 “yourbrother?” “yes” 直到分别之前,法蒂玛也非常保护他这个小弟弟,可她还活着吗? 外面警笛响起,警察也来了。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做了个决定。 他收起手枪,迅速解开了顾安的桎梏,将床单盖在顾安身上。然后蹲下身,搭上顾平的脖子,发现他还有微弱的脉搏。 “yourbrotherisnotdeadyet.goodluck”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顾安用尽全力的爬向顾平,用床单把哥哥包裹起来,小心的扶起他的头,发现钢针还有半根露在外面,这说明进去不是很深。她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往门口挪,顾平还没死,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刚爬到门口,全幅武装的警察破门而入。 不幸中的万幸,两人的伤都不致命,经过一段时间休养,已经基本恢复,可以回国。从被解救送医院急救,到现在下飞机,一切都像一眨眼。安安隔着几米的距离紧紧跟在顾平后面。 最大的死亡威胁解除后,他们就没有太多的沟通了。 出关之后,警察在等着他们,却并没有父母的身影。 宋警官同情的看着这一对兄妹,顾父顾母他不是没有联系,但打电话一个不接,一个听说哥哥跟着回来,立刻推脱忙给挂了,让有事儿找顾平。 手续走完之后,他拿着文件让他俩签字,玻璃门外,看到女孩低着头,眼泪噼里啪啦砸在桌子上,女孩的哥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言劝慰。可他分明看到男青年背后握紧发白的拳头。 ps,文中内容皆为杜撰 废墟 顾平带着顾安回到市中心的老房子,父母离婚后,这房子就空了出来。 入夜,顾安躺在床上。 隔壁传来顾平微弱的打字声和频繁的英文通话。 慢慢的声音弱了下去,门几经开合,顾平的屋子陷入的沉寂。 月亮的光透过老式的纱帘,洒在床前,她想起姨姥姥。在她小的时候,姨姥姥来照看过她一段时间,那时候她们睡在一起,月光也这么亮,外面的树叶哗啦啦,夜晚越发静谧。姨姥姥睡在脚头,如水的夜色向水流一般,洗净了所有的杂念,她只觉得很安稳。 姨姥姥早已经去世,不管有多少思念,终究也是惘然。 她起身,偷偷的打开台灯。光线模糊了月色,给了她更多的安全感。 思绪纷乱中,她渐渐被困意侵蚀。 “ann~”lily若有似无的声音。lily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lily”她试图抱住她,却发现抱住的是一具青紫的尸体。 顾安睁眼,无法呼吸。许久,她才转转眼珠,听到蝉鸣,如水的月色,书桌,衣柜。这是她的家。 看看墙上的表,指针指向了3点半。 脑子中仿佛有一根细线不断拉扯她的精神。这根线粗粝,所到之处都刮起了乱糟糟的毛刺,毛刺越长越大,渐渐充斥脑袋,逼着她睁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她觉得胸口很疼。 低头一看,她的胸脯少了一大块皮肤,血肉模糊,像婴儿张开的嘴。 她尖叫一声,一转眼,自己在熟悉的牢房。顾平在旁边难过的看着她,然后拿起刀插在他麦色的胸口。 顾安想要阻止,但什么都做不了。 身体仿佛被绑住,下一秒就要死去。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住,马上就要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吐出一口气,能够活动身体。 顾平总是早出晚归,和顾安基本不打照面。顾安也不想见到顾平。 她沉浸在梦魇中,早已浑浑噩噩,行尸走肉。她隐隐意识到,活下来,也许才是苦难的开始。 又是一天的循环。她疲惫的起床,穿好衣服。厨房里温着粥和菜,顾平已经出门。她盛好饭,端着碗“飘”到客厅,拉开凳子,然后失去意识。 顾平病房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着晕倒的妹妹。 医生的话在耳边轰鸣。 “急性焦虑症,抑郁,重度失眠。而且她不是才16吗?这么小就怀孕了?” 顾平走出住院部,坐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早上刚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街对面是一间咖啡厅,正值暑假,绿色的遮阳伞下面坐着不少人。有一个穿着时髦的姑娘和顾安年级相仿,正在男朋友怀里靠着,神态娇羞又甜蜜。 这才是顾安应该过的生活,挥洒青春,品尝爱情。而不是躺在病床上,怀着亲哥的孩子。 除了“怀孕”之外,顾平心底里对其他话并不吃惊,他惨淡一笑,笑自己的不吃惊。 他一直都知道,但他选择不去看,不去管。 因为他害怕。 妹妹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是他一次次伤害她,是他在她身体上留下暴力的痕迹,是他强奸了她,是他一次次把罪恶的种子弄进顾安身体里,是他眼睁睁看着妹妹被侮辱,是他参与了、主导了这场侮辱。更是他选择去那个国家游玩,也是他,留下受害者——妹妹,独自面对这一切。 以为看不到就没关系,以为不去管她,她就会自己变好。他真是最卑劣、自私的人。 可是他也是个人。 他顾平不能自私吗?“哥哥”这个称呼太过沉重,压的他喘不过气。反正不久以后妹妹就会开学,他也可以抛下她,抛下这腐烂的记忆和自己的罪,回到塔国继续自己的生活,拥抱新的未来。为什么要看着顾安的脸,回忆所有不堪?面对所有不堪? 顾平,你可真行。你这个刽子手!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你?为什么是受害者——妹妹来承担恶果?你怎么不去… 顾平低下头,想抽出一根烟。但手脚像不听他指挥,麻木颤抖,怎么也撕不开包装。 动作间,钱包被带出来,十几岁时和妹妹在机场的合影展现在他眼前。 照片里,高瘦的少年怀里抱着一个眼睛红红的小姑娘。少年笑的灿烂,小姑娘搂住少年的脖子,努力挤出一丝笑意,看着有些滑稽。泪水一滴滴包裹小小的照片,少年和小女孩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他终于蹲下身,无声的宣泄所有痛苦。 漂亮的男人蹲在一片泥泞污浊里,有种颓废的反差,引得人频频回头。再看看xx医院几个字,目光中又带上同情和惋惜。 淋过的雨和撕烂的伞 生活留给成年人舔舐伤口的时间总是特别少。 顾安可以安心的倒下,因为顾平在。因为顾安在,顾平必须坚强。 思索再三,他拨通了塔国好友的电话。 “经历过这样的事,我不建议你再照顾你妹妹,可以让你父母来。你本身对她就是一种刺激。” 听闻顾平经历这样的事,作为心理医生的朋友担心道: “顾平,你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建议你立刻开始心理治疗。。。无视并压抑自己的情绪,结果可能是毁灭性的。” 流产手术后,顾安被安顿回家,在卧室休息。 妹妹还没有醒,顾平在客厅,压低声音通话。 拨了几次,终于接通。 “喂?” “妈,是我,顾平。您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吗?” 袁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我最近在乐乐的夏令营帮忙呢,走不开,什么事儿你说吧!” “安安最近很不好。” “什么?”周围一群孩子叽叽喳喳。 “安安病了,您能照顾她一段时间吗?”这次袁敏听清楚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顾安的名字了,换句话说,他们兄妹俩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她联系过。一些遥远但鲜活的记忆展开来,却并不美好。 当初执意生下这个女儿,期望让在外乐不思蜀的丈夫多看看自己。而顾安的出生,不仅没有换回丈夫回心转意,还因为超生害她丢了工作。 顾建国虽然花心,但也没打算饿死老婆孩子,生活费是给,可是袁敏面对着嗷嗷待哺的婴儿和单一繁琐的生活,陷入了产后抑郁。她不能控制的怨恨她。渐渐地既不给她喂奶,也充耳不闻她的哭声。 年仅八岁的顾平放学,又要做饭,还得照顾襁褓中的妹妹。渐渐地,袁敏连儿子也恨起来。他为什么不和自己一条心?为什么要对这个小扫把星这么好?如果不是这个死妮子,所有的不如意就一定不会发生。 在挣扎了8年后,她终于和顾建国离婚,并主动放弃了儿女的抚养权。 现在她已经有了新家庭。 “我最近很忙。” 顾平捏紧拳头,语气加了一些恳求。 “妈,顾安是你亲女儿,她现在很需要你,只要照顾她小段时间就可以,费用你都不用担心。” “她怎么了?” “。。。。她情绪很不好,而且。。” 袁敏笑了一声,打断了顾平。 “平平”,这俩字太多年没叫过,十分生疏,“每个人都会情绪不好,你小的时候我情绪也很不好,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我还有事,晚点再联系吧” 袁敏挂了电话,轻轻起身,抚平裙子上的褶皱,打开包,理了理杂物,从饭盒里拿出一盒牛奶,稳步走向正在疯玩的儿子。 “乐乐,吃点东西。” “妈,你怎么哭了?” 袁敏摸摸脸,这是怎么了? 情绪不好?她当年情绪也很不好,有人可怜她吗?怎么就没有亲哥哥为了她的幸福快乐求别人?所以她凭什么要答应顾平? 可是,顾平的性格她还是知道点的,能让这么多年不联系的儿子给她打电话求她,顾安的“情绪”一定“不好”到了一定程度。 她还好吗?像当初的自己一样挣扎吗?有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吗? 袁敏心虚的跳过“撒气”这个词。 “妈?”儿子一脸天真的看着她。 “没事儿,眼睛进沙子了,咱们回家吧。” 决定 顾平对袁敏并没有抱很高期待,只是顾安刚流产,父亲照顾她并不方便,这才硬着头皮问袁敏。现下没有选择,他只能拨给顾建国。 这次电话接起来倒是很快。 “小平?” “郭红阿姨,我爸在吗?” “啊,他不在,孩子打针,他排队呢,怎么了,我转告他。” 顾老板宝刀未老,人到中年和转正小三喜得二胎。 “。。。让他接行吗。。。” 顾父的声音,“哎哎哎,别这样抱,叶子的头。药给你。。。儿子你怎么回国了?前两天警察打电话我还纳闷呢。” “爸,安安最近不太好,你能不能麻烦你照顾她一段时间。” 顾建国被小儿子的体弱多病折腾的正心烦。“她又怎么了?这么大人了,还不让人省心。从小就跟着你,你都照顾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医生说。。严重的抑郁。” “抑郁什么的都是医生编出来骗人的。小小年纪能有什么问题,就是耍小孩子脾气,有时候你也别对她太迁就,哎,叶子哭,我先不说了啊。缺钱吗?” 顾平挂了电话,窗外的蝉嘶声力竭的叫。他轻轻推开房门,安安背对着他还在睡。 他关上门,坐在客厅的钢琴凳上陷入思考。父母眼看是靠不住,交给不相干的人又实在不放心。 他打起精神,出门买菜,妹妹身体虚弱,得好好补补。 听到顾平的脚步离去,顾安睁开眼睛,她现在有微小的动静都会被吵醒。 顾平性格温和,但其实是个主意很正的人。当初他那么坚定的和母亲对着干,力所能及去照看她。这样的人,现在去求父母,她吃惊又愧疚。 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回到父亲那里,更害怕和从前一样,又被父亲送到姑妈家。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哥哥不愿意继续管她了呢?是他终于发现了自己是个麻烦吗?确实,如果没有他,哥哥不可能轻易的被那些人威胁。如果不是她,顾平也不会去s镇,他们也不会被绑架。如果没有她,顾平完全可以过得好的多。 从小到大,她从各方面拖累顾平。他一定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不要她了。 顾安开始整夜失眠。 身体极度疲惫,却无法入睡。脑子里像有一个大锤子,每锤一下脑子都仿佛要炸裂,四肢百骸都在疼痛。她蜷起身体,等待疼痛放过她。 晨光熹微,铺天盖地的疼痛再度侵袭,她突然控制不住的痛哭,害怕发出声音,紧紧咬着虎口。眼泪中,所有从小到大心酸都喷薄而出。回顾自己的过去,毫无价值;看看自己的现在,是所有人的累赘;想到未来,看不到任何光亮。她仿佛被永远地困在了原地。每一步都是失望,每一步都是绝望。 顾安吐出被咬的渗血的虎口,她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顾平带着顾安去医院复诊。顾安说自己好多了,所以拒绝再去看心理医生,这让顾平更添担心。 复诊回来,顾平看了看表。因为决定要暂时留在国内照顾妹妹,他和导师商量,将未来一年的研究转到了t大学实验室。一会儿就要去学校办手续。 “安安,我要出去一趟办点事,你先上楼休息。这两种药一会儿别忘了吃。我大概两小时以后就回来了。” 顾安没有看他,但是点了点头,下了车。 “哥!”顾安突然叫他,看到他吃惊的眼神。 顾安浅浅笑了一下。 “没事” 打翻 顾安再次确认手中的铁丝是结实的,只需要5分钟,她就能解脱。 她做过功课,这个方法是她觉得最快最彻底的。她身体前倾,慢慢把铁丝往脖子下拽,不允许丝毫差错,她要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她闭上眼睛,伸长下巴。 突然,巨大的开门声传来,顾平站在门口,气喘吁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下一秒,他风一样的卷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架,一巴掌将顾安扇到地上。 脸火辣辣地疼,这是记事以来,顾平第一次打她。 头晕乎乎的,嘴角好像也破了。她不敢看他。 然后,她被提起来衣领,顾平贴着她的脸,看进她的眼睛里,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地: “顾安,你想死?” 顾安闭上眼不说话。 顾平的胸口风箱一样剧烈起伏。脑中轰鸣无法思考,身体剧烈颤抖,手脚不听使唤的感觉又回来了。 刚开车的时候,他还挺高兴,顾安顾安多久没有叫过他了?多久没有笑过了?可是越想心里越发毛。 强烈的不安全感驱使他立刻掉头往回开。车都没锁,他拼着命跑回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阳台上,一根掰弯的晾衣架,和小凳子。他的亲妹妹,顾安,就是站在这里,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 因为她身上发生过那样不堪的事情,是啊,她才16岁,不该承受这些,也无法承受这些。可是到了现在,她依旧只能日日面对自己这个强奸犯。妹妹想死,他能理解她,他同情她。 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他吗?要赎罪,也应该是他。没有他,妹妹的生活会更好。 顾平惨然一笑。 “该死的是我。” 没有丝毫犹豫,他拿起茶几上锋利的水果刀就往脖子上抹。 梦里不断浮现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顾安心神俱裂,尖叫一声扑上去,巨大的冲击之下,顾平的刀偏了一点,虽不致命,但伤口的血立刻汩汩流出。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手上都是他的血,安安眼睛发花,“我真的错了,你别死,你别死。。。”眼泪这才后知后觉地流下来。 顾平颤抖着狠狠挥开她的手。 看他又要去捡地上的刀,顾安虚弱的身体突然爆发惊人的能量,一下子蹦起来踢飞刀子,腿一软坐到地上,抱住顾平的腿嚎啕大哭。 “哥,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别这样。。。你别死,不要丢下我,别不要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气中弥漫血腥味。许久。。。。有水滴滴在了顾安脸上。 顾安抬起头,是顾平的眼泪。他看上去如此痛苦,即使再最难的时候,顾平都没有过这种空白又扭曲的表情。 是她,将身边最亲的人逼迫到如此地步,顾安心中突然升起强烈的保护欲。她意识到,顾平比她背负的只多不少,就算他现在不想再管她,她的所作所为对哥哥依旧十分残忍。 顾平脱力,慢慢瘫坐在地上。 顾安不知道怎么办,她只能用细瘦虚弱的身体努力抱住顾平,尽量贴近他。顾平的身体温热。耳边的胸膛里,哥哥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这让她在恐惧中有了一丝丝安慰。 开解 夜幕降临,屋子里完全陷入黑暗。顾平的t恤乱七八糟,一大块是粘稠的血,胸口是顾安的眼泪。她的泪干了湿、湿了干,紧紧抱着自己,仿佛一撒手他就会飞走。 顾平本不是冲动性子,这会儿冷静下来,发现不对劲。顾安一直在喊的是“不要丢下我”。如果她这么害怕自己离开她,那么就意味着她这次最大的痛苦来源不是无法忍受和自己相处,而是害怕分离。 可是他什么时候说自己要离开了? 他低头看妹妹,一头虚汗,蜷缩在地板上,想把她抱起来,顾安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地上凉,你身体不好。” 顾平把她放在沙发上,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 “为什么觉得我不要你了?” 在黑夜中,顾平的眼睛闪着微弱的光,语气柔和。 顾安低下头,嗫嚅道: “。。。我听到。。你和爸妈打电话。。要送我走。。”到后半句已经带上了哭腔,她慌乱地拉起他的手。 “哥哥,。。能不能不要讨厌我。我会努力。。不再给你添麻烦。。。。。” 一旦开头,多日的害怕和委屈便再也压抑不住。 “。。。我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因为我咱们才会被绑架。因为我妈妈才讨厌你。。。 但是。。。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我知道我很自私。。。哥,我好害怕。。。。我一睡着了就会看到那些东西。我看到你死了,我还看到lily,还有很多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孩子。。。。”顾安渐渐泣不成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妹妹没有恨他,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搬开。 “安安,我没有不管你。想让你去爸妈那儿一段时间,是为你好。毕竟我。。。伤害过你。。。” 顾平继续艰难的说道。 “你没有拖累我,更没有做错什么。爸妈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如果真的有错,也是我提议要去m国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吐露心声。 “我不知道怎么弥补你,更害怕面对你,怕你恨我,所以我逃避了。对不起。” “哥,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顾平制止她的话,她想说的他明白。 妹妹不这样想,不代表伤害没有造成。她不怨他,已经是他最大的安慰。 “你下午出门不是去办出国手续吗?”她问出了最后的疑惑。 “我下来要在t大工作,下午去交接。” 迎着妹妹惊讶的目光,他继续说:“这样方便照顾你。” 顾平的话,像一阵清风,吹走了她心中的阴霾。顾安感到久违的轻松。 “你不把你的命当回事,可是我不这样想。。你的生命很珍贵。。。”顾平哽咽了。有些话,今天必须说。 “妹妹,你对我很重要。我们是家人,我永远都不会不管你。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很爱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痛苦不能治愈痛苦,只有爱可以。 顾安的低下头,肩膀细细颤动,眼泪掉进布料,开出一朵朵小花。 顾平叹口气, “咱们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侥幸捡回来一条命。所以更要好好的活着,我们不能被这些东西打倒。” 她被恐惧和悲伤笼罩太久,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力量和勇气。 顾安抬起了头, “哥哥,你对我也很重要。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 意志的自由 这个世界上,人在生理层面也许不自由,但人又可以超脱这些进入精神领域,这就是意志的自由。 当一个人没有忍受苦难的理由时,就只能去寻求肉体的快乐,比如刺激和权利。 若没有这些外在的刺激,又没有可以寄托的事物,人便会崩溃。 在顾平向顾安剖开自我的时候,顾安意识到哥哥这么多年来作为一个“保护者”,一个“领路人”,本质上也是一个有软肋和弱点的普通人。 这种认知让她有些迷惑而惶恐。当强大不再是强大,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但当顾平在倾诉他的无力、对自己的愧疚和恐惧时,顾安的困惑变成心疼。他有什么错?他也是一个受害者。在这迷雾一般惨淡的现实中,他独自背着沉重的十字架试探着前路,还试图带上她的一份,完全不看自己鲜血淋漓的脊背。 好在她终于看到了。 顾平稀少的坦诚让顾安难过又开心。她感到几年的聚少离多,并没有拉开他们的距离。哥哥不仅是她的家人,还变成了她最亲密的人。她要保护他。 此刻,顾安终于找到了可以忍受一切痛苦的理由。 “拳打直!一二一 快快来!加油! 一二三四! 手不要掉!护住脸!” 顾平已经练完了,为了等顾安,在场地另一边随便找了个人对打,眼神时不时飘到顾安这边。 “哥们,你别老跑神啊!” 顾平刚转到这个拳馆,很多人都不认识他。 对面的大哥水平不低,但年纪不小有点将军肚,他了然的拍了拍顾平肩膀,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顾平哭笑不得,大哥没说话,他也不好开口解释。 打了一会儿,大哥凑近。 “这姑娘真不错,你得主动点啊,你看你,打这么好,可以去“教教”她嘛!光看怎么行!你放心,就你这长相身材,哥觉得你没问题!”顾平终于找到机会了。 “大哥,这我妹妹!亲的!” “啊?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你老看她,以为是。。。兄弟对不住。” “我妹身体不太好,刚开始学,我有点不放心。” 这边顾安精疲力尽的坐在椅子上,一口气吹了半瓶子水。 顾平看她练完了,和大哥作别,拎着拳套坐顾安身边。 “今天感觉怎么样?” “哥,我啥时候能赶上你?” 顾安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亮晶晶,她气色已经好了太多了。 顾平咧嘴笑,露出两个酒窝。 “下辈子吧…我打了多少年?你才打几天?” 顾安狠狠锤了他一下。 “不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嘛有什么好吹的。” 那次谈话以后,妹妹像变了个人。抗抑郁的药一次不拉的吃,每周都准时去心理咨询(并“逼迫”他一起治疗)。前两天,还要求和他一起来拳馆看看。 他以为妹妹就是好奇来玩两天,现在看她是特别认真地在学。 她很少说话,但对每一个动作都很专注。每次她打沙袋的表情,让他觉得她在宣泄,只是换了种方式。 为了提高体能,顾安开始和他一起晨跑,练习跳绳和步法。 顾平能感觉到顾安在努力变好。 所以他更要努力生活。 好梦 运动量增大后,入睡变得容易很多。顾安依旧会做很多噩梦,但大部分都模糊不清。 这天顾安去拳馆练拳,对打的时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非常客气友好,对她总是轻轻出拳,点到为止。顾安想对他笑一笑,结果抬头便整个人僵住了。 他肩膀处的衣服掉了一半,露出繁琐的纹身。这纹身?????那些狗腿子每个人都有和这个相似的纹身,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图案。 整个晚上,顾安都神不守舍,早早就上床睡觉。 头顶上是耀眼的灯,照得她无所遁形。她下身刺痛,往身上一看,是顾平赤裸的胸膛,正在一下一下的胀满她。他双目赤红,看着她,空洞又陌生。 她绝望地尖叫,挣扎。 梦境在摇晃,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她睁开眼,看见顾平的脸。 “不要!”她害怕的往回缩????? “哥?????不要了????好疼?????” 一些血腥的记忆闪回,顾平的脸立刻白了,放开顾安踉跄地退到门口,无法控制的剧烈呼吸。他努力平复剧烈的心跳,稳了稳心神,上前坐在床沿,和她隔开了点距离,轻轻握住她的手。 “安安,不怕,我们在家呢!” 顾安转转眼珠,终于清醒,暖黄昏暗的家,顾平穿着睡衣在她身边,眉目关切而温和,是她熟悉的哥哥。 “哇”的一声,顾安扑到顾平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哥哥,我又看到????” “我知道,我知道,别害怕,我在。”他轻轻拍着妹妹的背,像摸一直炸毛的小猫。等到顾安终于平静下来,她有点不好意思。 “哥,你去忙吧,我没事。” 顾平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没事,我等你睡着再走。” 顾平把电脑拿到顾安屋里,顾安听着顾平打字声,渐渐睡着。 “bravo!”带着皮手套的人鼓掌,手臂间的的纹身若隐若现。她的衣服被撕开????? “不要,不要!”她边哭边求饶,猛然睁开眼,一片浓烈的黑暗,顾平已经不在身边,她不敢再睡,曾经的痛苦梦魇循环又回来了,她以为她已经好多了,原来它们只是隐藏起来,潜伏在暗处,随时打算撕碎她。 黑暗过于浓烈,她害怕地一动不敢动。在她僵直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时,灯突然被打开,是顾平。 “安安,又做梦了吗?” 顾安大大的松了口气,伸手胡乱的抹了脸上的眼泪。 “哥,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顾平终于见识到了顾安的梦魇,它像旋涡一样折磨着妹妹,一点点剥夺她的健康。他坐在床边,担忧得看着她。 顾安疲惫又害怕,想了又想,终于说: “哥,你睡这儿行吗?” 她看上去小心翼翼,带着抱歉和祈求。顾平明白,以顾安的性格说这样的话有多不容易。 他立刻回到自己屋子收拾了一下躺在了顾安身边,侧身轻轻拍了拍她被子下的身体。 “睡吧。我在这儿呢。” 一样的黑暗再次侵袭,不同的是这次顾平在身边,她摸索着拉住哥哥拍抚他的手,温热、干燥。她想到了姨奶奶陪伴她的那些夜晚,很快睡着了。 顾平听着顾安平稳的呼吸,透过黑暗勉强看着妹妹的轮廓,反手握住妹妹,她的手像一团幼鸟一样缩在手心,让他感到踏实,也迅速滑入梦乡。。 傍晚的s镇海滩没什么人,无际的大海,被一片夕阳染成金红。妹妹提着鞋,赤脚走在浅浅的海水中。 海水被太阳晒的很温暖,沙子透过温柔的吻着脚趾。海风清爽又温和吹拂着他的脸,让人感到极为放松。 顾平看着她的身影踩过夕阳的倒影,融在一片金黄里,突然她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发丝在金色的光晕里飞舞,精致的眉眼带笑,纯稚美好,恍如隔世。 这是个美梦,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们刚到s镇。 他渐渐回神。 顾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自己怀里,手脚紧紧勾着他,倒是睡得极沉。 朝阳斜照在被子上,有一丝阳光透过窗帘打在妹妹头发上,在她侧脸映照出一片温柔的胭脂色。 顾平怜惜地轻轻抚摸她蓬蓬的发,内心一片柔软。 乐队 “哥!你怎么不叫我,排练要迟到了!” “别急,先吃饭。” 顾安难得睡个好觉,结果睁眼就八点了,她一边手忙脚乱收拾乐谱,一边往嘴里塞煎蛋,急的直跳脚。 越是着急,越是红灯多。 顾平手指轻轻敲在方向盘上。 “需要我接你吗?” “不用,我和苗苗一起回家!” “行,你注意安全。” 到了地方,还没停稳,顾安就像炮弹一样背着琴窜了出去。 顾安到的时候正卡点,指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顾安松口气,赶紧拿出琴,一旁的何苗苗正在调弦,小声道。 “安安,老吴的场子你还敢迟到。” “我没迟到!”顾安小声辩解,脸有点挂不住。 “我妈说好久没见你,排练完带咱俩出去吃好吃的。” 顾安面露难色,参加乐团是医生的建议,让她多接触人群。现阶段这种程度的社交对她已经很累了,排练完她只想回家一个人呆着。 顾安刚想拒绝,排练就已经开始了。 今天排练的其中一个曲子是肖邦的nocturneincsharpminor,不知道为什么,顾安总是在一个地方出错,钢琴伴奏倒没说什么,第五遍时,指挥急了. “顾安,你怎么回事?曲子练了吗?迟到也是你,拉错也是你,一个团等着你一个曲子过不去。要不下次别来了!”顾安抿着嘴,眼有点红。 排练完已经接近中午,郑女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直接拉着她俩去吃牛排。 郑女士也算是看着顾安长大的。那时她去接何苗苗经常见到她俩一起出校门。不管多晚,这个漂亮的女孩儿总是孤零零的自己回家。为了她的安全,她也送过她几次,逐渐了解到她的情况。顾安她爸把顾安送到了她姑姑家,但是姑姑家对她也不太好,顾安打了半年地铺,连个书桌都没有。姑姑姑父对她的无视和怠慢,让表弟有样学样,总欺负她,顾安怕添麻烦,总是什么都不说。那时她已经快长成大姑娘了,还没有个像样的胸衣。 她看小姑娘实在可怜,就经常接顾安到自己家吃饭。后来干脆给何苗苗买胸衣的时候也带上顾安的. “安安,听说你开学一直没去上课?” “嗯嗯,郑阿姨,我暑假生病了,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医生建议我晚点再去。” “你现在还跟着你姑姑呢?” “没有,我哥哥回来了,我跟着他。”顾安无意识地笑了,唇边若隐若现的酒窝. 几年没见,小姑娘越发好看了,郑女士不禁感叹。 “你哥回来了?” 她记得她提过有个哥哥,在塔国上学. “嗯嗯,刚回来不久.” “工作了吗?” “暂时在t大实验室工作.” “t大?哎呀,好学校啊!” “在t大工作,收入怎么样呀?” 这时顾平的电话打来了,说是在附近办事,问要不要一起回家. 顾安像抓到了个救命稻草,匆匆报了地址,她不是讨厌郑女士,实在是她的社交电量告急,而且郑女士炮弹一样连环套的问题她有些难以招架. 半小时后,顾平到了。手里拿着一提什么东西,坐到了她身边. “郑阿姨是吗?老听安安提起你.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当初照顾我妹妹。本来想当面拜访的,但我这也刚回国,就择日不如撞日了。这个您收下,别嫌弃。” 顾安这回看到了,是一套包装精美的护肤品. “哎呀!太客气了,怎么还破费。都是应该的,那会儿也是看孩子可怜。” 听到“可怜”俩字儿,顾平面容沉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妹妹,见顾安低头不看他。 人啊,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郑女士看着开车走远的兄妹俩,心中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别人家孩子就是啥都好,何苗连拉琴都拉不明白。 “苗,你看看人家,你也好好练琴好好学习听见没?” 何苗破天荒没有上蹿下跳,耳朵红红的拿叉子戳牛排。 “妈,她哥哥好帅啊!” 郑女士恨铁不成钢: “就知道帅不帅,就知道追星,心思往学习上放放,你也上t大了。” 何苗撇嘴,觉得郑女士真迂腐。追求美欣赏美有什么错? 顾安哥哥长得和顾安不太像,但真好看啊,尤其是他俩坐一起特别养眼。她要长成这样她才不去t大呢,她要去混内娱,这样还能看到自家“哥哥”(idol),一想到这儿,她急忙掏出手机签到打榜。 灵犀 po 18 c b.co m 下午的时间很充实。 顾平在实验室忙到五点多,秋天已经有些凉意,他摘下口罩,穿上外套背上包开始往外走。 “师哥,回家呢?”顾平笑着和同事作别。路上有点堵,到家已经快六点半。还没进屋,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他放下包,就看到顾安围着围裙端着青菜放在餐桌上。 入秋后,顾平忙起来,妹妹还在家休养。 桌子上摆着一盘炒青菜,一盘小炒肉,还有两碗粥。 “水平不错呀!要赶上我了。”他捏起来一块肉塞在嘴里。 “哥!洗手!”鮜續zhàng擳噈至リ:s an ye shu wu.vi p 饭桌上,顾平看着顾安。 “中午时间紧,没顾上问你,今天排练怎么样?” “不怎么样。” “挨呲儿了?”顾平好笑的看着她。 顾安瞪他一眼没说话。 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顾建国酒场上受了点刺激,心血来潮给俩人一人报了个班,说是也要提高孩子的艺术修养。顾建国只管给钱,袁敏只觉得吵,督促顾安练琴的重任就又到了顾平身上。 顾平当时也不大,业余生活等于打球和游戏,对乐器一点也不感兴趣。本来打算学两天就找借口不学了,结果发现自己的凑数行为,是妹妹练琴的一大动力。也许是为了让袁敏更喜欢自己一点,小小的顾安练琴相当勤快,发誓要比哥哥开始的早,结束的晚。 勤奋加上天赋,顾安很早就是老师那里的金字招牌了,顾平竟然也大差不差地坚持了下来,现在想想,拥有这项技能,还得感谢顾安。 当然,兄弟姐妹之间竞争父母的爱这个行为在他们家是不成立的,因为竞争的前提是要有。在他们家,不管顾安学的再好,袁敏只会让她用弱音器不要吵到自己休息,顾建国则依旧游戏花丛。 失望多次,顾安终于明白:指望父母给自己多点关注,不如指望顾平。 饭后,顾平在刷碗,外面传来顾安练琴的声音。听上去整体都不错,但有个地方节奏一直掌握不好,从琴声听,顾安明显急了。 他仔细一听,是nocturneincsharpminor,之前他也弹过。 他擦擦手,走到客厅打开钢琴,把顾安叫了过来。 “你们伴奏有谱子吗?咱们一块儿试试,你水平没问题的,不用紧张。” 听着顾平的前奏,顾安给自己打了打气,试探着从头开始。 顾平的伴奏并没有喧宾夺主,但是却稳稳地托着她。不论她去哪里,顾平的琴声总能恰恰如其分的跟上她,所谓的卡壳被轻易带了过去。 她感到放松,闭上眼沉浸在乐曲里。 前两个乐句低沉哀婉,然后旋律一转,变得明亮。 哀伤又欣喜。 肖邦在临终时是否在为爱上一个年轻的华沙学生而感到矛盾又甜蜜?是否为这不该存在的“多余”感情而痛苦?但这份不合时宜de感情的炙热和美好,一百多年后,依旧栩栩如生的被封存在这首乐曲中。 顾安觉得身体轻飘飘,每个毛孔都舒展开。顾平的琴声穿插在大提琴的主旋律中互相追逐。 她用琴声呼应着他,拥抱着他,包裹着他;他沉稳地回应,支撑自己越飞越高,尽情挥洒。因为她,乐曲如此跌宕美丽。因为他,她才能毫无顾忌。 乐曲高潮。她脑中炸开了烟花,鸡皮疙瘩布满身体。他们交融在流动的音符中,毫无隔阂,不分彼此。 一曲弹完,她闭着眼,久久无言。 突然有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 “怎么哭了?” 她睁开眼,看到哥哥的眼睛。 目光如水,关切而柔软,让她想到凉爽的夏夜,想到冬天晾晒过的棉被。 心里突然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很陌生。 她直觉要把这种陌生的感觉冲淡。 “被这次没有卡壳感动了呢!”她调皮地笑。 顾平仿佛突然被惊醒,也笑着附和。 “对,要我说,就是你伴奏水平不行,不是你拉得不行。” “哥,你也太会自夸了吧!” 刚才的气氛仿佛是错觉。 委屈 顾平在塔国,每周都会和妹妹通话,自己那个渣爹把顾安送去姑姑家住他是知道的,妹妹也从没说过不好,那么何苗苗妈妈嘴里那句“可怜”又从何而来? 十一月暖气还没来,正是青黄不接的冷。 关了灯,顾安缩进被子里,看到旁边躺着的哥哥,心里又感激又温暖,安心的闭上眼睛。 顾平突然开口。 “安安,表弟明天过生日,姑妈让咱们也去。” “嗯。。。明天我有事儿。。去不了。” 黑暗中,顾安只觉得一阵暖和的风带着顾平的气息扑向她,她瞬间有些头晕,然后气息离开,灯亮了。 在有些刺眼的光线中,她勉强睁开一条缝,看到顾平支着身子认真地看她。 “你和我说实话,到底在他家过得怎么样?” “挺好。。” 顾平叹了口气,给顾安掖了掖被子,然后关上灯再没说话。 顾安闭上眼睛,又睁开,看了看顾平的背影,终于裹着被子蠕动到顾平身边。 “哥。。”她小声叫,伸出手戳戳顾平的背。 “。。。。你生气啦?” 街边霓虹灯的光照的屋子里,顾平的身影模模糊糊。 “没有。” “我在姑姑家。。。。。。都过去了。” 顾平转过身看她。 “安安,什么算过去呢?你在他家不是几天,是好几年。” 顾安低头,她能说什么呢? 姑姑老是说她是没人要的孩子。这话并没说错。 爸爸和小叁打的火热,妈妈有了新生活。顾平在大洋彼岸。 一开始表弟抢走她的零花钱,占用她的书桌,还威胁她不能告诉爸爸妈妈,到后来,干脆光明正大的拿她东西,反正姑姑姑父也不管。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要忍着?如果不是郑阿姨,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害怕。她拥有的够少了,顾平那时刚到塔国不久,肯定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如果让哥哥太过烦恼,她怕连顾平也不管她了。 顾平看着她面色变化,颓然道。 “你不信我?” “没有!” “有两个月你一给我打电话就断线,为什么?” 顾安终于嗫嚅道:“陈磊恶作剧,他说我浪费他家电话费。” “你每个月生活费她家又不出!安安,你应该告诉我的,这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 “可是,哥”顾安的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我怕老烦你,你也不管我了。” “顾安!” 顾平气结,把顾安的脸从被子里挖出来。她紧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颤动,隐隐有泪痕。 愤怒突然熄火,心中酸胀。 “你是不是傻?” 顾平轻轻的说。 伸出食指,轻轻触在顾安的眼角,泪湿润浸润指尖。妹妹的睫毛像蝴蝶一样轻轻颤动,指尖有点痒。他多加了几根手指,轻轻抚摸她的眼睛。 顾平的呼吸几近可闻,顾安莫名感到一丝紧张。哥哥的手从她的右眼抚过,然后是她的脸颊。 顾平能感到手指下顾安温热的气息,他本来只想擦掉眼泪,却无法收回手指。 她的坚强让他钦佩,可她心思敏感,又太懂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保护妹妹好好长大。 愣神间,他的手指停在了顾安下巴上,若即若离。手突然被抓住,她闭着眼睛,凭着本能用脸结结实实蹭在顾平掌心,仿佛贪恋这一刻的温暖。 她柔软的唇蹭在手掌边缘,还有一点残留的泪。 “我说过,永远不会不管你,怎么不信呢?” 那时候也许不信,现在她相信,他对她的在乎比她想的还要多。 那几年在姑姑家受的委屈,突然不委屈了。 “哥,姑姑姑父对我确实不好,但是都过去了。我信你的,以后不会瞒你。” 他轻轻摩挲她细腻的侧脸,看她真挚的目光,稍稍放下心。 “我也是。。。。”细密的睫毛垂下。 “什么?”他凑近。 顾安突然用她并不强壮的肩膀抱住顾平。 顾平有些错愕,他的脸靠在顾安的肩膀上,仿佛他是她的孩子。 “哥哥,你也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我也永远不会不管你。” 从小到大,他太习惯给予,有时不免感到孤独无助。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他真切的感到来自妹妹的关心和保护。 她长大了。 自己曾经对妹妹做过很过分的事,即使顾安不提,也总是折磨。此刻的顾安仿佛一个来渡他的慈悲佛陀,她也许早就赦免了他的罪。 他伸出手紧紧回抱她,将脸埋到顾安颈窝。 顾安感到脖子上竟有些湿意,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抚摸顾平的背安抚他,就像从小到大无数个日夜,顾平对她做的那样。 紧张 顾安和何苗周末在图书馆自习,为了不拉下功课,她需要自学现在的课程。下个学期她就要去上课了。 “苗苗,这部分老师怎么说的?”顾安拿着何苗带给她的参考书。上面标的琳琅满目,标注的本人咬着笔一脸苦恼。 何苗苗想不起来了。 这是自己记的笔记吗?真见鬼了。本来想着要给顾安补课,何苗苗记的很是用心,可现在看到这些鬼画符怎么就不会解了。 “哦,我懂了,没事儿了。” 顾安懂什么了?她都没懂,她怎么就懂了。 顾安看着何苗瞪着眼,抿嘴笑了一下。 “你标注的这里连一条辅助线,然后就可以变成3个叁角形,就可以套公式了。” 她凑的近,白嫩嫩,香呼呼。 谁还看叁角形。 “安安” 顾安抬头看她。 “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顾安瞪大了眼睛。浅琥珀色的眸子,阳光下变成透亮的冰灰色,让她看起来竟有些妖冶. “怎么突然说这个?” “有没有嘛!我真的挺好奇的。”顾安会和啥样的男生谈恋爱啊?想不出来。 “没有,”顾安认真想了想。“现在事儿太多了,没心情想那些有的没的。” “苗,你呢?” “没人比的上我家哥哥。。。。他马上就要开演唱会了,你要不要一起。。。” “哎!还是看题吧。郑阿姨说的对,你这么聪明,多把心思放学习上肯定有好成绩。” “你俩说话声音小点!”管理员冰冷的声音, 两个姑娘立刻缩头。 顾安一会儿一看手机,有点坐立不安。 “还说没对象,等谁的信息呢?”何苗贼兮兮凑过来。 “什么啊!我哥哥一会儿来接我一起去拳馆。” “顾平哥要来?”何苗苗压低声音,掩饰不住地兴奋。 又过了一个小时,顾安的手机震了。 顾安低头忍不住微笑,两个可爱的酒窝让整张脸生动起来。 何苗苗凑过来: “来啦?” “嗯” 又可以看美人同框了!何苗苗美滋滋. 可怎么留他一会儿呢?何苗苗脑子高速运转。 “安安,这几道题我不太会解啊,一会儿要不让顾平哥给讲讲?” “行!”顾安觉得是自己督促她的话起了作用,深感欣慰,答应的十分痛快。 何苗苗心不在焉的点头,这边看顾安一脸认真地记笔记,另一边看顾平讲的一丝不苟。 好像只有自己在跑神。 “苗苗,听懂了吗?”顾平问她。哦,终于发现他俩哪儿像了,瞳孔都是浅琥珀色的。 “啊?懂了懂了。” 顾平对她笑了一下,对顾安说。 “懂了就好,有问题随时问我。安安,不早了,走吧,拳套带了吗?” 哦,还有一个地方像,笑起来都有酒窝。 俩人走出图书馆,不知道顾安说了什么,顾平摸了摸她的头发,顾安低着头笑了一下。 奇了怪了,她还真没见过顾安有这表情,叫什么。。。。娇羞? 不得不说,这一幕十分有“苏”感。可她哥拍她头,顾安娇羞个什么劲,何苗苗嘲笑自己的解读也太天马行空了,顾安知道肯定要骂她变态,但她就喜欢阴暗爬行嘿嘿。 她打个哈欠,看了两眼习题,拿出手机开始抢演唱会门票。 车里,顾平扭头看了看勾着嘴角的妹妹,心情莫名很好。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顾安一愣。 “我开心吗?” “那你一直笑什么?”顾安摸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她只是很想见到哥哥,和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很愉悦,很放松。她觉得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她不好意思说。 顾平看着她脸庞红扑扑的样子,觉得很可爱,突然很想摸摸她的脸颊。可是妹妹是大姑娘了,他的手又捏紧了方向盘。 “今天和苗苗学了什么?” 车子越过大桥,顿时开阔的风景。和哥哥一起在阳光下兜风,她心满意足,眯起眼睛享受这一刻。压根没有听清他在问什么。 顾平往她这里瞟了一眼,又重复了一遍。这一眼看的她莫名有些紧张。顾安在奇怪的紧张和与顾平同乘的愉悦中,晕头晕脑地到了目的地。 牵挂 一年后顾平并没有回塔国,他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国内,已经正式转到了t大实验室。 塔国的房子还有房贷和地产税要交,国内还要养妹妹,只靠死工资肯定是不够的,顾平和几个同专的朋友合伙了一家小公司,利用手头的资源做一些项目。因为正好赶上了风口,公司业务发展迅猛。 赚钱的代价就是做不完的实验,开不完的会,写不完的ppt,陪不完的局。 6月6号,晚上8点,顾平在办公室改方案,他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拿出皮夹,看着照片中的小女孩。 她在干嘛呢?有好好学习吗?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吗?明天就要高考了,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顾总,这你家孩子吗?好可爱啊!”助理李慧红给他端来一杯咖啡。 从进公司到现在,李慧红常看到顾平在工作间隙对着钱包里的照片看,有时候还会很愉悦的摸摸,本来想着这年代早婚还挺少见,结果今天终于看到照片里竟然是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小女孩。 “不是不是,”他失笑,“我妹妹,旁边这个是我。” “哎呀!我说呢!妹妹也不小了吧?” “今年高考。” “哎呦,我们家老大也今年高考。也不知道准备怎么样了,真让人操心。好多学生今晚都睡不着,压力太大!结果影响成绩。” 顾平被她说地也心里七上八下,算着时间应该都还没睡,他忍不住拨通了顾安寝室的电话。 “哥哥!”顾安的声音透着兴奋。 “安安,在干嘛呢?” “在看书,梳理梳理笔记和错题。” “紧张吗?” “有点。” “你模考成绩不错,正常发挥就行。最近睡得好吗?有好好吃饭吗?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送。” “哥,你当初都是自己去自己回的,别瞎担心了。。。。。哎!现在要是能见到你就好了。” 顾平低头看了表,八点半。 “你们几点熄灯?” “10:30,怎么了?” “你等着我。九点到。” “啊?” 八点五十,顾平到达学校门口。 顾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顾平看到她,叁步并作两步上前。 “等的久吗?” “我也刚到。” 月色下,她眼睛亮晶晶的,他才发现,妹妹穿着一件藕粉色的连衣裙,像一只娇嫩的马蹄莲。 他担心的摸摸她裸露的肩膀。 “晚上还是要套件外套,别感冒了。” 顾安颤抖了一下,拉住他的手。 “不冷” “你俩!大晚上动手动脚的干什么?马上考试了,还跑出来约会?哪个班的?”手电的光围着他们飞舞,保安的嗓门之大,吓得俩人一哆嗦。 顾平看看自己,t恤运动裤,远处看着确实让人误会。 “大哥,我哥,来给我送东西。” 保安半信半疑的在顾安和顾平身上打量好几圈。看到顾平手里提的东西稍微相信了点。 “快送快走。” 顾平这才想起来手里的袋子。 “这里面是能量棒,还有一把雨伞和一套文具。” 顾安接过东西看了一眼,感到无语。 “你也太罗嗦了,老妈子嘛?” 顾平看到顾安耍嘴,心里说不出的愉快,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捏捏妹妹柔软的手。 “还记得那次你在乐团拉琴老错吗?你的水平一直没问题的。只要你放松,相信自己,享受过程就好。” “高考这个过程可太难受了。我享受不了。” 顾平笑笑。 “以后你会怀念的。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哥,你说。。。我要是考砸了怎么办?” 顾安语气沉重。 顾平摩挲她的手安抚她。 “考什么样都行,考不上你就家里蹲。” “家里蹲你养我啊!” “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顾安又笑起来,看上去放松很多。 顾平看着她慢慢走进教学楼,才转身回到车里。 “安安,怎么回事,大晚上出去怎么还换裙子梳头啊!”下铺纳闷。 顾安躺在床上傻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些都不重要。 那晚她睡的很好。 惊梦 五光十色的光斑汇集在一起,就像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冠后的墙面。梦幻、温暖、绚烂,她轻轻飘起来,身体仿佛没有了重量,唇边有着熟悉熨贴的气息,暖洋洋的。 顾平改方案改到很晚,在办公室睡的,回到家已经是早上。屋子里一片寂静。他敲了敲顾安房门,没有回应。 刚考完试,聚会多,估计妹妹还在睡。 放下早餐,他准备回屋换衣服洗澡。 推开门,顾安竟然肆无忌惮地睡在自己床上,她睡地很香,嘴角还噙着一抹微笑,好像在做什么美梦。 顾平走到床边,静静看顾安。 她不似16岁那么瘦,有着少女特有的丰润,粉扑扑的脸庞被阳光镀上一层光晕,仿佛上好的瓷器。 顾平突然觉得如释重负。这两年,他过得战战兢兢,每天都想着怎么养好妹妹,怎么多赚钱,恋爱什么的更是完全没心思。 她要上大学了,算是平安健康地长大了吗?他慢慢地摸了摸顾安颊边的头发,轻手轻脚的带上门。 顾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转转眼珠,发现这是顾平的房间。 她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拉开毯子,看到自己皱巴巴的还算整齐的衣服,松了口气。 他们兄妹俩虽然从小都没有锁门的习惯,但是不经允许一般都不会随便进彼此的屋子。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哥哥屋子里睡过了。 床头摆着一杯水,她正口渴,一口闷的同时,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儿。她记得她和何苗苗他们灌了一夜啤酒。。。。到家还和顾平报了平安。 然后呢? 然后迷迷糊糊地很想见顾平,然后就是现在了。 她心虚的打开窗户散屋子里的酒气,整理好床铺。鬼鬼祟祟地打开门探出头,看到顾平湿着头发正在餐桌旁坐着写东西。 “起来了?快过来吃饭。” “哥你还在忙啊?”看到顾平,顾安的脸更红了。 “嗯,最近这个项目要落地了,融资方要求方案尽快出来。” 顾安埋头喝粥,终于忍不住。 “哥,我昨天喝有点多了。。。。进错屋子了。”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顾平叹口气,“我本来想去接你的,临时加了个会。其实,想喝酒我知道有家店不错,下次带你去。” “真的呀?”顾安这下激动了。 这叫长大?还是小孩子呢!顾平失笑。 “我马上就弄完了,今天带你出去玩怎么样?你考得不错早该庆祝一下的,可最近实在抽不出空,没生气吧?” 顾安高兴得什么都忘了,顾平最近一年很忙,和哥哥相处地时间少的可怜。他多久没有和自己一起出门玩儿过了? “哥你真好。” 她控制不住蹦起来,从后面抱住顾平的脖子,对着他侧脸亲了一口。 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顾安脸发热,一溜烟跑到浴室洗澡去了。留下发懵的顾平。 “有这么高兴吗?”他摸摸乱跳的心脏,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熬夜熬多了有点心律不齐,然后继续写方案。 因为是工作日的暑假,游乐场人不多不少。 顾安接过顾平递给她的饮料。 “你想玩哪个?”顾平打开地图问她。 哪个很重要吗?和他一起就好。 和顾平一起在空中飞舞,体会刺激和眩晕; 和他一起,被巨大的水流弄湿裤脚,嘲笑彼此的狼狈。 风是香的,天是蓝的,一切都很美好。 鬼屋里,顾平紧紧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本应该是无比恐惧的时刻,顾安却觉得相贴的地方有些酥麻。 一个声音突然蹦进脑子里:哥哥以后也会对女朋友这样吗? 顾安意识到,此时的亲密是暂时的,他们只能是两条平行线,旁观彼此的人生。心仿佛被扎了一下,疼痛而酸涩。还没有失去,便开始不舍。 在黑暗和“恐惧”的伪装下,她抱紧他的腰,将自己埋在顾平胸口。 出了鬼屋,顾安一直闷闷的。顾平看她状态不好,以为她被吓到了,就找了个幽静的长椅让顾安休息。夜幕已经降临,远处夜游园的花车和舞蹈已经开始。 灯火阑珊处,顾安抬头看着暮色下的顾平,他英俊的五官浓墨重彩,眼神却平和又柔软,就这样看着她。 心跳的声音渐渐震耳欲聋,有一种强烈的情绪在胸口,也许是甜蜜,也许是紧张,也许是痛苦。顾安突然很想念他的吻。 她低下头,明白自己完了。 玫瑰 眼眶发热,她努力憋回眼泪。 “你怎么了?” 顾平低头看她,她慌乱地闭上眼,眼泪再也无法掩饰。 “我迷眼了。” “别动。” 顾平探出身子固定她的身体。他离得很近很近,温热的气息鹅毛一般吹着她的眼睑。 “好点了吗?”拉开了距离,他又触摸不到了。 她想留住这样的温暖,想触摸他的手,可是她不敢。 这个世界疯了。自己疯了。 顾平看她恹恹地样子,就提议要不要回家休息。她脑子像一团浆糊,胡乱地点着头,怎样都行。 确实玩的太久太开心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他们穿行在人群中,花车表演不断将气氛推向高潮,尖叫声,欢呼声,她却只能感觉到顾平拉着她的手。 “帅哥,给女朋友买束花吧。” 她晃神,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出口。一个小小的花摊,摆着各式各样的花,百合、向日葵、泡泡。。。。当然最多的还是各色玫瑰,在缠绕着的氛围灯串下诉说着浪漫。 顾平看她呆呆地看着花,以为妹妹喜欢。 “怎么卖?” “这种一束200,那种便宜一点,150。我觉得200那种更适合您女朋友。” “这是我。。” “我要这个。”顾安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从花桶中拿起一支红玫瑰。 这玫瑰在一堆包装精美的花束里完全不起眼,没有彩灯,没有绚丽的包装纸。只有透明的玻璃纸孤零零地在外面裹了一层。 顾平有点惊讶顾安选红玫瑰,但也没说什么。 付完钱,小哥把玫瑰递给顾平。 “两位好般配,祝99。” “不是,这。。” “咱们走吧。”她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顾平跟在顾安身后,觉得她今天晚上十分奇怪。 他跟上顾安的脚步。“安安,你的花,别忘了。” 顾安接过花,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满足,这一切都是假的。可顾平递给她的玫瑰,给今天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玫瑰被顾安养在屋子里,它终究没有开花。在第七天的时候,花苞垂下了头,花瓣一片片地散落,徒留一个光秃秃的已经发黑腐坏的花蕊。 顾安蹲下身,将已经有些枯萎的玫瑰花瓣一片一片拣起来,连带着花茎,用手绢包好放在抽屉最深处。 她躺在床上,感到迷惑。这实在太荒唐了。怎么会、怎么能喜欢顾平?他是自己亲哥哥啊! 可面对他的感觉,让她没法再骗自己。 这太恶心了。 这是对他的亵渎。 顾平说什么都可以告诉他,有什么事都可以一起商量,唯独这心思,绝对不能被他知道,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该怎么办?顾安拿出手机,偷偷输入这个让她觉得羞耻的问题。 点进去。 “哥哥,插我!” “小骚货,哥哥的肉棒大吗?” 。。。。。。。 竟然是黄色小说,性爱的描写立刻唤起了脑海里有一些惨烈的记忆,她颤抖的关了这些东西。 她继续往下看,《圣经》里写着: “人若娶他的姐妹,无论是异母同父的,是异父同母的,彼此见了下体,这是可耻的事,他们必在本民的眼前被剪除。他露了姐妹的下体,必担当自己的罪孽。” “可耻”“剪除”“罪孽”。 她是要顾平去承担这样的耻辱和罪孽,还是她自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懵懂的初恋纯粹而热烈,甘美和疼痛交织,野火燎原,无边无际。 亏欠 liaoy uxs.co m 咖啡厅里,何苗苗心满意足的喝着冬季新品。 “最近都没见过你哥,他忙啥呢?” “出差了。” “唉!说实话,你和你哥一个比一个倔,你哥愣是不要你爸一分钱,非要一个人养你。你直接不接你爸电话,你俩跟钱有什么深仇大恨呐。” 说到钱。 “对了苗,下午我有兼职,两点就得走。” “又是兼职?”何苗苗纳闷:“安安,是不是缺钱?你哥没给你生活费吗?” “给了的。他开学前给了我一张卡。” “给了多少啊?让亲妹子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何苗苗义愤填膺。 顾安说了个数。 何苗苗瞪大眼。夲伩首髮站:wo o17.c o m “靠,这么多?这是让你买衣服还是买车?你哥还缺妹妹吗?” 何苗苗转念一想:“不对,不缺钱那你搞这么多兼职做什么?” 因为她成年了,不想再给他添麻烦,更重要的是,不管她想不想,她必须要独立了。 “想积累点社会经验吧。” 吃晚饭,何苗苗提着购物袋和顾安往外走。 “顾安?” 何苗苗转头,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他看到顾安,很惊喜的样子。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 “这是?”何苗苗好奇。 “这是学校乐队的同学,陈爽。这是我好朋友,何苗苗,现在在x大学学编导。” 出租车里,何苗苗看着顾安。 “安安,这哥们对你绝对有意思。” 顾安不傻,相反,她对周围人的感情变化很敏锐。 “发展一下?我觉得他还挺好,有礼貌,长挺帅。” “何苗,你能不能评价人不要老看脸?” “顾安阿姨,你是郑女士附身了吗?美貌是可以当饭吃的。比如你,这么多年没发现自己受到很多优待吗?” “没发现。” 一下午,点菜、洗碗、抹桌子,忙得像陀螺。她抹了一把汗。长得好看当饭吃?在她这儿,皮相没有带来父母的爱,也没有带来好运(反而最大的厄运是皮相带来的)。现在最爱她的人,也不是因为她的脸。从小到大,她只觉得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 收拾完桌子已经6点。顾安手机响了。 “顾安,我陈爽,你晚上有事儿吗?排练的曲子有些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脑海里浮现中午陈爽看她的眼神。 她太熟悉这种眼神。 看着玻璃窗前倒影着自己模糊的身影,顾安想,是不是因为她的目光在顾平身上停留太久?如果她去尝试“正常”,也许就不会再“不正常”。 可这样的眼神有多容易破碎她是知道的。她已经品尝了苦涩,能不能不让别人也受伤? 她不知道。 但为了顾平,为了自己,她愿意努力。 “好。” 顾安最近的默许和接受让陈爽十分惊喜。不管他用多么蹩脚的借口约她出来,只要顾安有空,她都会赴约。 喜出望外的同时,他发现和顾安相处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在公共场合,他能感觉到路人那些羡慕地、嫉妒的眼神,舍友们更是时不时起哄让他表白。 一个月后的圣诞节,顾安和陈爽看完电影在街上走。到处都放着“wewishyoumerrychristmas”。 天彻底黑了,巨大的圣诞树下,陈爽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突然有点冲动。 “安安,我其实……”他动着嘴,半天无法开口,面色通红。 顾安看着他,觉得无力。顾安你要喜欢他,你要努力喜欢他。 也许是顾安脸上的徘徊鼓励了他,陈爽试探着拉住了她的手,顾安缩了一下,最终没有躲。 她的手很柔软,手指冰凉。陈爽浑身简直要烧起来,他忍了又忍,才控制住想吻她的冲动。 顾心里有点儿难过,还有点释怀,还有不合时宜的想念。 一直都很想念。 她感到难以呼吸,慌张地回握,好像要抓住溺水前的稻草。 —————————————— 妹妹才18岁,行吧(扶额) 迷失 在一起后,陈爽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她很忙。每天都在活动,兼职和学习的循环里。 有限的相处时,她看他的眼神,并没有像他一样的欣喜和激动,更多的是一种理智的友善。她会和他讨论乐谱,吐嘈老师,耐心听他讲一些趣事,然后回以微笑或者支持。 她从不发火、从不闹脾气、也从不撒娇。她和所有他的前女友都不一样,她太“懂事”了。 偶尔不看他时,她又会发呆,发呆的时候,她的眼神会变得很空洞,肩膀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不堪重负地垮着,不像一个18岁的少女。 顾安像一堵墙,让陈爽觉得捉摸不透,仿佛两个人不是生活在一个维度。心中莫名憋闷,又觉得无处发泄,像一拳打在棉花一样绵软无力。 因此每次别人对他露出羡慕之意,他都只能自吞苦水。 “陈爽,你小子可以啊!”这还是好的。 “陈爽,你和顾安。。。了吗?”这是猥琐的。他想到顾安温吞水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那画面。 这个恋爱,谈的有点累。 “安小姐,沐浴在爱河中还开心吧?最近我都不敢打扰你了。”何苗苗来找顾安玩儿。 顾安趴在桌子上,透过玻璃杯往外看。 “还行吧。”她声音闷闷的。 手机响了,顾安戳着杯子上的花纹,没动。 何苗苗瞟一眼来电显示。 “麻溜的!金主爸爸找你!” “哥哥”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顾安猛地坐直身体,盯着屏幕几秒,吸了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哥哥?” “安安,在学校还好吗?” “一切都好的,你现在在哪儿呀?” “刚到x国机场,这边信号很差。” 顾安忍不住有一些期盼。 “哥。。。。。你啥时候回来?” “还不确定。钱够花吗? 这让她想起顾建国,见不到面,但爱问钱够不够。 何苗苗的脸突然凑过来,对着手机大喊。 “顾平哥!顾安现在谈恋爱呢!一天天可忙了。” “何苗苗!”顾安瞪了她一眼。何苗苗看到顾安竟然有点生气的样子,尴尬地老实坐下了。顾安拿着手机走到安静处。 “安安?” “哥哥。” 对面是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真的有男朋友啦?” “嗯” “恋爱是好事,开心吗?” 心很酸,一股委屈往脸上冲。 她强迫自己笑。 声音造作、夸张、透着回光返照般的兴奋,这是她的声音吗? “是我一起练琴的同学。。。。没好意思和你说。。。。。挺开心的。。。。。” 她语速很快,倒豆子一样说了很多,没有太多时间经过大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种虚浮的“快乐”几乎让自己都信了。 顾平笑笑,出声附和。 “你开心就好。等我回去,带我见见?” “哥,你对他这么感兴趣啊!你是不是嫉妒他?” 不过脑子的话一说出口,顾安立刻就后悔了。 她的心思哪怕露出一点点,就够她上绞刑架。 迎接她的是短暂的沉默,她紧紧捏着手机,等着顾平的审判。 “嗯,你看吧,再谈谈再见家人也是对的。。。要注意保护自己。。。”顾平没接话茬,但她能感到他微妙的错愕,也许还有尴尬。 他们很快结束了通话。 “安美女,原谅我吧,我不知道你不想告诉你哥。本来想替你给他个惊喜的。”何苗看着顾安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 “没事。”顾安对她笑了笑,没再说话。 撞破(微h) 这个新年尤其孤单,顾平在国外考察项目没回国,顾安的年是在何苗苗家过的。 年后的情人节,陈爽约顾安出来吃饭,他明显察觉到顾安的低落。 “安安,你不开心吗?” “没有。” 他伸出手想去搂她,感觉到了顾安隐隐的抗拒。 又是这样,他叹口气。 “顾安,你真的喜欢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努力,给我点时间。。。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看不出来你不高兴?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想告诉我?我是你男朋友,我不配听吗?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完全可以直说的,用得着这样吗?” 顾安看着陈爽发火,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这双曾经多么殷切明亮的眼睛,现在只有委屈和不解。一开始她不想让他难过的。 她把陈爽当做救命稻草,事实是多拉了一个痛苦的人,他根本不应该为她的过失付出代价。 她的心被愧疚填满。 “对不起。” 陈爽看顾安道歉,也不好再发火,拉住她的手。 “所以为什么不开心呢?” “过年。。。。家人没回来,我很想他们。”顾安说地很含糊。 陈爽高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给他说家里的事儿。 “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家人呀!别难受了,咱们去看电影吧?好不好?” 决定仓促,情人节到处人满为患。好不容易在一家私人影院有一间空影厅,进门他们才发现尴尬。 沙发大到可以躺叁个人,灯光昏暗,毕竟是电影也可以理解。可桌子上摆着计生用品算怎么回事呢? 陈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坐下把电影列表递给顾安。 “你挑吧,我都行。” 情人节为了应景,陈爽选了个爱情电影。电影他看的不那么认真,他心思都在顾安身上。 朦朦胧胧的灯光下,她清纯又艳丽。 如果今天他们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 行为先于大脑,陈爽的手已经伸了出去。这次她虽然身体抖了一下,却没有再抗拒。 软玉温香在怀,有点不像真的。 思绪飘到有一次看到顾安在拳馆学拳击。在一众狂飙汗的糙汉子中,她穿的宽松又严实,打得很好,但汗湿的衣服贴在腰上,勾勒出一片美好的弧度。 他的眼光控制不住的往她的领口钻。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样的美景。 “安安,我喜欢你。” 他低下头,终于吻住了朝思暮想的嘴。 顾安身体紧绷,但愧疚让她没法再拒绝陈爽。 他咬着她的嘴唇。 “你。。。。之前有过男朋友吗?” 她轻轻摇摇头。 自己是她的初恋! 他颤抖的手从她毛衣下摆伸进去,她的皮肤很细腻,但很快他摸到了一些不规则的肉凸,零零散散,从小腹延伸上面。 他好奇地摩挲这些地方。顾安恍惚回到了那个地方,陈爽的手指变成了针,变成了烟头,电棍,他摸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恶心想吐,想把他们都推得远远的。 她也这么做了,拿起外套落荒而逃。 陈爽追出来的时候,顾安正好打车走。 车上,顾安的手机不断响起,是陈爽。她脑子纷乱,直接关机。 她不正常。 她无法和男人亲密接触。 她有病。 她真的努力了,可努力的结果不仅伤害了一个人,也让自己发现了这个更绝望的事实。 她也许永远无法得到幸福。 顾安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情人节的街景。怔怔的流下眼泪。 她没有回寝室,回到了许久未归的家。打开门,她边走边脱衣服直奔浴室。 水洒下来,将一切冲走。她将陈爽摸过的地方使劲搓洗,直到皮肤发红。洗完澡,她没有穿衣服,而是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 小小的圆形的疤痕零星散布在乳房、外阴和大腿根,腹部和左臀有明显的烫伤。左乳尖有一小块凸起。 这样丑陋的身体。 她怎么去跟别人解释? 性,变成了她的禁忌。 她就这样赤裸着身子走出浴室,径直来到顾平房间。 打开他的衣柜,拿出他的衬衫穿在身上。 是他的味道,她抱紧自己,仿佛是顾平抱着她。 哥哥你在哪里? 我怎么办?噩梦好像一直都没有过去。 耳边的枕头上整齐的迭着他的睡衣。她贪婪地将睡衣抱在怀里,纯棉布料带着顾平的味道抚在身体上,触感宛如电流扫过皮肤。她哆哆嗦嗦地凭着本能将手伸进袖子里。 有记忆以来,顾平的手是她最依恋的地方,仿佛是联系彼此的桥梁。他总是爱揉她的头,或者是放在后脑一下一下顺她的发。小时候逗她的时候还会轻轻拧她的脸;怕自己感冒就会捏捏她的肩膀,她哭的时候会慢慢拍她的背。。。。。。 这样一双手,也曾在那个魔窟摸过自己的身体里外每一寸,毫无间隙,再无秘密。 呼吸急促、汗毛竖立。 手掌带着袖子,从脸上开始游弋,然后到了脖子。 “哥哥。。。。” 然后是乳房,袖管下的手凭着本能抓住一团小小的软肉揉弄,然后是另一边。 乳尖立起来了,和布料摩擦产生陌生的痒。不够,不够,她内心被一种激荡的情绪浸染。她想要他,另一只手将剩下的睡衣放在脸上,深深吸闻。 她哭了,不知道怎样才可以离他更近一点,怎样才能留他更久一点。她张开殷红饱满的唇,咬住睡衣的布料,一点一点吮吸,亲吻。仿佛在亲他。 青涩的乳房被她越来越用力的动作搞得有些疼痛,脑子里的弦却越绷越紧。 “哥哥,哥哥,顾平,哥哥。。。。啊!” 顾安一挺身子,在孤独的抚摸中达到了高潮。 她颓然倒下,再也听不见任何、看不见任何。 一门之隔,顾平拿着公文包和小行李箱静静的伫立在客厅,看着黑漆漆的自己的屋门。他什么都没说,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家。 分手 顾平最近很不对劲。顾安看着手机,上一次顾平回复她的信息,是上周一。 她给他发了5条,他隔了2天,只回了一条。内容大意是:这段时间忙,你自己好好的,钱不够和我说。 顾平和顾建国越来越像了。顾安几乎要恨他了,难道是基因的传承?顾家的男人终究会以各种理由离开家,变成一个浪子。 想念到已经麻木。她心中空落落的,忍了又忍,还是给顾平打了个电话。 很快接起来了。 “安安,怎么了?”久违的哥哥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平平稳稳的语气,却熨贴地安心。 “没什么事儿。。。。。” 顾平貌似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在学校注意安全。我还有事,晚会儿聊吧。” 顾安看看通话时间,45秒。 他为什么要这样?既然接的这么快,为什么连一分钟都不能和她多说? 他真的忙到一分钟都抽不出来吗? 顾安很委屈,很不解。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下了课,陈爽又在班门口等她。 “安安,谈谈吧。” 他天天来,即使当初该说的都说了,他似乎还是不死心。 顾安叹口气,和他一起来到湖边,杨柳抽绿,万物复苏,有一种安静的生命力。 “安安,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是。”顾安没法看他。 陈爽试图拉起顾安的手,但被躲开了。 “陈爽,咱们已经分手了。” “安安,我错了,我不应该不经你同意就和你亲近,你原谅我吧好吗?”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抬起头,看着他。 “陈爽,我们早结束了。不是因为你不好,你不要多想,是我的问题。” 她还在在安慰他,她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他柔声道:“好好好,不是任何人的问题,可我不想就这么和你分开。安安,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吧。” 顾安最近烦心事太多,已经忍不住了。但是看着陈爽哀求不解的表情,她咬咬牙,让他恨自己吧,反正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爽,我不喜欢你。一开始就不,现在更没有。你为什么要求一个不喜欢你的女生非要和你在一起呢?”这样刻薄的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看到陈爽几乎要哭了的表情,她竟然从中品到一丝快意。屠龙少年终于成龙,她好卑劣,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你骗我。”陈平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我没有,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不够热情主动吗?陈爽,我只是不喜欢你。” 陈爽眼睛红了,他笑了两声,转过头去,顾安看到有两滴泪滚落,终究是于他有愧。 “陈爽,弄成这样是我的错,我配不上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现在也许不明白,但就这样吧。”顾安仿佛在陈述地球绕着太阳转这个事实,语气非常笃定,非常麻木。 “你为什么总不开心呢?”陈爽能感觉到顾安身上的疼痛加重了,这种情绪逐渐变成硬而厚的痂和壳,谁也不能看到她内里血肉模糊的样子,但在无意中她散发出来的那一丝讯号,让陈爽觉得她好像一直在求救。 无力感充斥全身,陈爽颓然地想:他们也许真的没可能了。。 此事后,顾安彻底打消了找对象的想法。她以为找别人可以解决问题,现在想自己真是又自私又愚蠢。只要顾平存在一天,她就没法把目光转向其他人。和陈爽相处,每个物件都能让她联想到顾平,这样的恋爱,对别人太不负责任。 被孤单侵蚀太久,顾安渐渐习惯了独自面对的无可奈何。也许人在世间就是要被不断磨砺,逐渐变得成熟。 身边现成的长辈就是哥哥。遇到困难他是怎么做的?不是哭哭啼啼风花雪月优柔寡断,最难的时候他哥一天到晚忙着关心她照顾她,想方设法赚钱给她挣米吃饭,全心全意发展自己的事业。 顾安,你还是太闲了。 顾安于是一门心思地投入在学习和实践上。早出晚归,废寝忘食。 ————————— 状态不佳,但还是想先发上来吧,晚安么么 态度 钥匙插进锁孔,旋转,门开了。 换鞋凳旁,有一双男士皮鞋。顾安的呼吸一窒,探头往里面看。 顾平正好拿着一份文件出来,兄妹俩时隔很久终于又一次打了个照面,都有些惊讶。 顾安的眼红的速度,比她想的要快。然后下一秒,她已经在他怀里了。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顾平了。 拥抱的身子有了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有一双手坚定地将她从怀里拉出来。 “大姑娘了,像什么样子。”顾平拉开凳子让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我下来要常驻塔国一段时间,回来取点东西就走。” 顾安的眼睛透出不置信,“很久吗?” “先去一年吧,。。。。恋爱谈的怎么样?” 顾安抬头看顾平,他只是低着头收拾文件不看她。 “分手了。” 顾平顿了几秒,“没事,你还小,还不懂感情是什么,分分合合也是正常的。” 他叹口气,还是忍不住看她:“还好吗?没有天天哭鼻子吧。” “没有。”顾安声音闷闷的。 顾平看顾安不像是失恋伤心欲绝的样子,稍微放下点心。 “恋爱还是要多谈谈才能遇到适合自己的人。。。。” 很快,顾平拿好了东西。 “哥,我送送你吧。” “好” 沉默地下楼,沉默地拉开车门,顾平把东西放在车上。转头和顾安道别。 顾安别过脸去,泪水将落未落。 傻姑娘。。。。 心中被一种酸涩的情绪充斥,顾平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发,手指动了动,终归什么都没做。 “好好学习,好好保重身体。有事和我联系。” “哥哥,为什么。。。。”顾安抬起脸突然问他,清凌凌的眼睛倒映着他的样子,无所遁形。 “什么?”她在问什么,他很清楚。 对啊,什么为什么?顾平的一切行为都无可指摘,她连问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算了。 “没事。”她垂下头。 拉起他的手。“哥,去国外别再熬夜了。” 这是赤裸裸的看着自己伤妹妹的心。她一定很无助、很不知所措吧。 但有些事情,必须做。 他把手从她掌心抽出来。 看着顾平的车转过街角,顾安低着头往家里走。 “安安!” “李奶奶?你怎么在这儿?” “你爷爷身体不好,今年非要在老房子过年。对了,见你哥哥了吗?” “啊?” “他东西在我这儿呢。前几个月,我送你爷爷去医院,回来看到他走的好快的,东西掉了叫都叫不应。” “要不您先给我吧。” “行,来奶奶家,顺便见见你爷爷。” “老刘,看谁来了?” 房子里面的布置还是印象中的样子。小时候姨奶奶来照看她的时候,和李奶奶是不错的朋友。她放学回来经常看到姨奶奶和李奶奶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安安?长这么大啦!”刘爷爷正在阳台上自己下棋,看到顾安,笑成一朵菊花。 “从你爸送你到你姑家这多少年没见了。越来越漂亮了!” 李奶奶走过来递给顾安一幅手套。顾安一看,真是哥哥的。 “谢谢李奶奶!” “哎呀!想起来真和昨天一样。你姨奶奶还好吗?” “她不在了。。。。李奶奶你别哭。” “哎!秀娥是个好人啊。你今天中午别走了,留下来吃饭吧。” 饭桌上,李奶奶看着她,忍不住慈爱地笑。 “那时候你太小了,估计都记不住,你哥哥那么小一个孩子,还没灶台高,搬个小凳子,站上去给你冲奶粉喝。后来,你大一点了,你哥一天叁顿饭换样给你做,把你养的胖的和小猪一样。你长大了,要对你哥好点。” “嗯嗯”顾安吃着面,连连点头。 “你也是够乖的。你哥踢球你就乖乖坐旁边等。”刘爷爷拿了一瓣蒜,边吃边说。 这事儿顾安是有点印象的。顾平小时候喜欢踢球,家里没人管她,就把她带到球场,让她在旁边的混凝土台子上。一群人争抢一个皮球,她看一会儿就会觉得烦躁。然后她就会蹲在台子边看墙角。那里有一根蓝色的管子,她老觉得那里面有一条蛇。。。。。 “再后来,你俩大点了,学乐器,楼上的小刘还下来找过,说太吵了影响他家孩子学习。本来去找你妈的,结果去老是只有你和你哥。要我说,就小刘家孩子就不是那学习的料。 真好,你爸你妈虽然不靠谱,不过你俩好好长大了!真好!” 欢声笑语地一顿饭吃完,顾安帮着收拾桌子。 “安安,帮奶奶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字啊?” 顾安一看,是医院开的单子。 “这是你哥哥丢东西那天晚上你爷爷去医院的化验单。”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2月14号。 顾安的手颤抖起来。 羞耻、慌乱都压不过心里的绝望。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顾平最近这样对她。 原来如此。 哥哥知道了,然后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了她,他的态度。 ————————— 上一章改了一点点,之后有机会再修修 惊变 rous e 8 .co m 塔国波市。 李惠红去看完女儿,匆匆往会场赶。做到如今这个职位,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年轻时她考了个大专被分配到本地一家事业单位,后来因为要照顾孩子当了几年家庭妇女。二胎大点了以后,凭着一股子不甘平凡地劲头,在将近四十的年纪考上了外省研究生。毕业后在销售公司摸爬滚打几年,机缘巧合又进了顾平的初创公司当助理,因为出色的学习能力和外语水平,现在已经是顾平的得力助手。 这次女儿大学组织塔国游学,离得不远,她就抽空去看了看孩子。 回到会场,宴会已经开始了,这次包场主要是为了庆祝签的大单子。鮜續zhàng擳噈至リ:r ou se b a.c om 她跑了一天有点饿,就踩着高跟鞋去旁边的buffet吃东西。扫视一圈,顾平实在耀眼地好找。 他今天少见的穿了非常正式的西服,剪裁服帖,将他沉静又独特的气质衬托的很好。他拿着香槟和叁五个人言笑晏晏。看一个漂亮男人开心,是令看客心情愉悦的。 顾平身边还站着一位穿着深v黑色礼服的金发美人,他时不时扭头弯下身子听她讲话,态度十分周到,估计是他今天的女伴。 顾平比她小不少,这么几年共事,她看他就跟看自己弟弟似的。他这个人,看上去温文尔雅,实则很有距离感。理智、心狠、聪明、拼命,因此能在这个领域站稳脚跟。后来知道他父母不管事儿,还独自养了个妹妹,她心里更是佩服他的,养孩子不容易,养女孩儿更不容易。 她吃完碟子里的东西,拿了一杯香槟,迎上去,行了个贴面礼,加入聊天。 “顾总,annie呢?”宴会结束,她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竟然看到顾平一个人还在喝酒。 “回家了。” 李惠红怒其不争。 “又是你当初在学校的师妹,人又漂亮,刚才还问你晚上有事没,你让人一个人回家?” 顾平很少见李惠红聊他私人生活,突然有点想笑。 “我给她叫的车,安全性应该没问题。” “我问的是安全吗?当初看着你小子长得这么好,以为是个情场高手,弄半天是工作狂。” 顾平啼笑皆非,长相和性格有什么固定关系吗? “顾平,我也不是你爹妈,但是姐也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前两年不谈,姐姐想着你妹妹还小,你爸妈又不管,你放心不下她,没这心思也能理解。” 她顿了顿,最近顾平依旧会时不时看看钱包里的照片,只是表情变成了凝重。 “现在安安大学都上了几年了,以后慢慢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你也得把注意力从她身上收收,考虑考虑个人问题。” 提到妹妹,顾平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红姐”,顾平突然问,“你说如果一个很重要的人向你要一样东西,你明知道这东西对她不好,你会由着她吗?” 李惠红陷入思考。 就在这时,顾平手机响了。 怨恨 时间退回几小时前,顾安从图书馆出来。 叮,手机一声响,她看到发件人是乱码,点开竟然是黄图。不知道谁这么恶心,她不想多看,直接点击删除。突然她手一顿,急忙放大了照片,清清楚楚是自己的脸,和顾平的背影。 那时候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她站立不稳,靠在路边的栅栏上。 “你是谁?想干嘛?”她颤抖着发下信息。 “15分钟后来这个地址,见不到你立刻就发到网上。” 顾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她已经不是16岁那个只会哭的她了。 对方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如果有这张,是否还有更多? 思考片刻。 “我马上去。” “我现在能看到你,按我说的,记住地址,然后把手机扔到旁边报废的报桶里。我们上传也就是点个鼠标的事。” “你想要什么?” “你来了就知道了。” 她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气。 没有了手机,顾安出了一背的汗,她出了校门,七拐八拐,到了约定地点——一个废旧的车棚,黑洞洞的,仿佛潜伏着无数怪兽。 后面有脚步声。她刚想回头,就被套住头脸。 “别叫。” 破旧的小区连个路灯都没有,她被拉着绕了一会儿,被推进了一个单元门,上楼开门,热气混着烟酒味扑面而来,头套被摘下。 房间里杂乱,零食的包装袋、烟头随意扔在地上。面前一个胖子坐在电脑前,半褪裤子,手正在胯下滑动,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紧紧盯着屏幕——播放的是她和顾平在。。。。 “我艹好爽”他浑身一抖,吐了一口气。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扔在地上,提上裤子,踩着一地的纸团向她走来。 “真是你啊!”他瞪着叁角眼,色迷迷地看着她。 “你们想干嘛?” “和你玩一晚上就行,死不了。”话音刚落,屋子里一阵起哄地笑。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电话?这视频是哪儿来的?这是违法你知道吗?” “你知道违法,不还是来了?a大高才生啊!要是你这个样子曝光,你就完了。” “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是我?” “顾安,好久不见。” 从屋里出来的,是陈爽。 “我说你当初怎么说配不上我呢,确实配不上,你这个乱伦的婊子。” 她从来没有见过陈爽说这样子的话,在她印象中,他总是有礼貌的。 迎着她震惊的表情,陈爽走到她面前, “宽哥在暗网上买的,只说特刺激。你猜怎么着?别人不敢认,我可太知道女主角是谁了。” 陈爽闭了闭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更多的是报复的快意。 “顾安,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条狗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知道我看到视频是什么心情吗?”他掐住她的脸。 “我现在明白了,原来你那么小就出道了呀,什么花样都能玩儿,顾老师,那还装什么清纯呢?” “陈爽,这是违法,你现在让我走还来得及,否则你考虑过你的前途吗?”顾安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哈哈哈哈”陈爽笑出眼泪了。“我的前途?视频里是你哥吧,我查了查,你哥哥,嗯,m大校友,现在经营着一家公司,青年才俊啊,t大网站还挂着他简介呢。你不要脸,他也不要脸啊?” 陈爽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所以你乖乖的,就一晚上,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行吗?” 报复(h虐慎点) sa ny eshu wu.v ip “陈爽,当初你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也许你从来没认识过我,我也从来不认识你。 你知不知道顾安,你是我第一个认真追求的女生,我都低声下气去求你了,你怎么做的?你说你没爱过我?你喜欢别人?从来只有我甩别人,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分手以后,别人怎么说我吗?” “陈爽,这确实是我的错,不过,我一开始是真心实意的想试着和你在一起的。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是这样子会毁了你的,你为了考上这个大学,你花了多少工夫你想想。” “毁了我?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受够了!”他的表情突然痛苦。“对啊!为了考上这里,这么多年都逼我,什么都得最好,什么都要优秀,谁在意过我的想法……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好吧,你怎么保证视频你一定会删除?而不是以后继续威胁我?”鮜續zhàng擳噈至リ:nvrensh u.com “顾安,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视频目前只有你们几个有?” “现在是,你要是不配合就不是了。” “你能保证我安全?” “放心,你死不了。” “你们……” “操,这妞怎么这么多问题,别是在这里拖延时间。”胖子抓住她就往屋子里拖。 陈爽好整以暇的倚着门看她。 “没办法爱上我,心理有别人。那个人是谁?总不能是你哥吧?去年,我们家门口的流浪猫生了一窝小猫,你猜怎么着?这一窝崽子长大搞到一起去了。畜生真是畜生,被我全烫死了。你们亲兄妹俩还乐在其中呢!要我说,你连畜生都不如。” 胖子压在顾安身上,着急的上下其手,边啃顾安的脖子边说, “够骚的呀。跟我们试试呗,没你哥长那么好看,但是你也总要尝尝百家饭什么滋味嘛。咦?爽仔,这婊子身上有疤。” 陈爽立刻想起那天晚上。 “把她衣服脱了。” 顾安在床单上奋力挣扎,几个人没办法,只能拿剪刀把她衣服剪了。洁白的身体渐渐露出来,一屋子人的呼吸顿时粗重。 “艹,真他妈正。爽仔,这你当初都没上?” “现在也不晚。”陈爽上前,摸了摸她肚子上的疤。 “原来长这样啊。”他目光放肆的上下游弋。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拍拍她的胸脯。 “看看你,最骚的地方都被烟头烫过。” 顾安胃里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艹,真够恶心的。” 陈爽一把抓住顾安头发, “你以为这样就不会弄你?” 顾安不住的呕吐,酸味很冲,几个人大呼晦气,连忙起来清理。 等到顾安吐无可吐,还在不断的干呕。 “别用这张床了,抬我那边。”陈爽把擦顾安脸的毛巾扔地上。 她睁开眼,脸前是一根丑陋的香肠,泛着尿骚味儿,她闭上眼睛,泪水滚下。 “爽仔,她也太漂亮了。” “怎么着,怜香惜玉了?” “不是,我没艹过这么好看的。” 胖男人握着下体蹭顾安的嘴。 “带套行不行?”她声如蚊蝇。 “卧槽,这妞让咱们带套子呢。” 几个人哈哈大笑。 “怎么?只给你哥生孩子是不是?” 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胸,捏弄她的乳尖。 “奶头上也是疤?小骚货,一会儿我们哥几个也给你烫几个算了。” 陈爽分开顾安大腿,正要压上,看到顾安的下体,他有一瞬间的错愕,又坏笑起来。 “不止呢,逼上也是烟疤。顾安,你真是从里到外都被玩烂了。别挺尸了,视频里不是挺会叫的吗?”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自救 “顾总,你别急,安安肯定没事的。”李惠红不断地安抚顾平,但好像并没什么用。 李惠红从来没有见过顾平这么慌张失态过,从接到电话买机票,回家拿东西跑到机场,说用飞的也不为过。 “红姐,这边就先麻烦了。” “你放心,你快去吧!” 坐在飞机上,他紧紧攥着口袋,那里面是顾安的照片,他根本不敢看。心里只恨自己蠢,为什么要离她这么远?如果自己在她身边,她也许就不会遇到现在的事。他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这苦难。回想上次离开,妹妹那么难过,他无比后悔,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 妹妹要是有个叁长两短。。。。。。。他该怎么办? “sir,wouldyoulikesthtodrink?” 顾平看着空姐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想抬手接饮料,才发现四肢麻木不听使唤的感觉又来了。他想到了那个下午,他也是这样去追她,追她的命。 上天,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佑她,只要她没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14个小时,顾平在座位上不敢稍动。 警察看着顾安,打心眼里可怜这个姑娘,几年前也是她,这是第二回了,那些毒贩子现在都没抓到。 “顾安,你别担心,他们已经被控制住了。你喝点水。” 顾安一双手握着水杯,睫毛垂的低低的。从敲门“送外卖”,到看到几个人蹲地上手抱头,顾安都极力保持镇定。现在才后知后觉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是你朋友报的警。你很机智,给我们留下了很多线索。”讲话的是位中年女警,声音很温和。 “视频。。。”安安抬头看他。 “这个你尽管放心,他们是在暗网上下载的,站点我们正在打击,现在还没有传播。我们一定会清除干净,别担心。” “谢谢您。” 劫后余生的感觉极度疲劳,她看着水杯中倒映的自己,突然有一种欣喜和自豪,她终于自救了一回。 强打精神处理完各种,天都亮了,顾安突然看到走廊尽头一个人从阳光中跑过来。 她眨眨眼。。。。。。。。 她被拉到一个怀抱: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有点汗湿的衣服,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她深深埋进去,突然无比委屈,喷薄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服。 她的脸被手指抬起来,仔仔细细检查。眼前的顾平双目发红,头发蓬乱,衬衫也皱巴巴的。 迅速聚集的眼泪很快又模糊了他的影子。 他再次俯身抱住她,紧紧的。 “顾平是吗?你快把我们警局电话打爆了,你妹妹没事,别担心。” “哥,这是刘警官。” 顾平转身,紧紧握着警察的手。 “刘警官,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们救了我妹妹。”顾平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要不是这些人,他下半辈子完了。 “不用谢我们,你妹妹也聪明也很坚强,她先是给。。。” 这时陈爽被拉着从审讯室出来,顾安不自觉的缩到了顾平身后。顾平狐疑地看着妹妹,又盯着陈爽。 “臭婊子”陈爽做口型。 顾平上去提着陈爽脖子就打。他练拳多年,拳又快又重,一拳又一拳,鼻子,眼睛,下颌骨、甚至太阳穴。 “哥!”顾安惊呼。 “家属冷静!”警察扑上去好容易捞住顾平,陈爽已经晕了。他张着的嘴喷出一口血和两颗牙齿,因为太阳穴受到重击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吻 顾安从没有见过这么吓人的顾平。他每一拳都下死手,如果不拦着,她毫不怀疑顾平会打死陈爽。 他拉着她,手心很热。她看着身前这个人,依旧觉得是梦。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跟着他走在一起了。所有思念和委屈都有了归宿。 关上门,他又紧紧抱住她。顾安发现顾平整个人都在颤抖,只能一下下拍抚他的背。顾平把她横抱起来,坐在了沙发上,将顾安整个圈在怀里。 刚才他和警察单独聊的那些话,像刺一样扎在心里,他的宝贝,被人这样侮辱。他愤怒、他愧疚,他没有保护好她。 顾安在这熟悉又安全的怀抱中,终于支撑不住,搂着顾平的脖子抽噎起来。 顾平想到了小时候,她也是这样,委屈了就抱着自己脖子,鼻涕眼泪都抹上来。 他也像小时候一样,低头蹭她的脸。 “乖,不哭了。” 于是顾平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他胸口剧烈起伏,颤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那些青紫。 “疼吗?”手揽紧她。 “不疼的,你。。。别担心。”顾安边哭边说。 妹妹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顾及别人?为什么总是考虑别人多过自己? 怎么会不疼呢,他轻轻拉开一点衬衣,痕迹遍布胸口。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哥哥!”顾安的胸口感受到了水意,她慌乱地想抬起顾平的脸。 他哭了。 “哥,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印子而已。” 只有一些印子?而已? “抱歉。”他抵着她的肩膀,颤抖着说。 顾安忍不住轻轻抚摸在胸前的头颅,一下一下顺他的头发。 “哥哥,我没事,真的没事。” 顾平抬起头,顾安的被泪水洗过的眼眸像一泓湖水,波光盈盈,是温柔的爱意,她又一次原谅了自己,她一直在原谅自己。 阳光透过窗帘,空中有小颗粒飞舞,时间变得慢起来。 顾平的气息很近,他的眼眸在阳光下透着冰灰蓝,倒映着自己的脸。 她不由自主的靠上去,就像靠近一种救赎、一种火源、一种本能。 头发垂下来。顾平脸上的太阳光被她的发丝剪碎,两人的脸仿佛被困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个空间里,他们看着彼此,呼吸交缠。 咚咚,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她试探着凑上去一点,又往回缩,顾平追上来,他们的唇之间只有几不可见的距离。 怎么可以离彼此更近呢?怎么才可以宣泄这过多的,无法承受的爱和恐惧呢?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他们开始沉默而缠绵地接吻。 身上的毛孔一个个打开,她的汗毛一阵阵的直立。 顾平把顾安放在沙发上,压上去继续吻她。他吻的很轻柔,没有色情地勾着她的舌头。他只是不断吮吻她的嘴唇,然后是她的眼泪,用嘴去抚摸顾安的脖颈,她布满痕迹的胸口。 这些疤。。。。那些杂碎最后一天当着他的面,烫她,扎她,打她。他抱住她,一下下吻她胸前的疤痕,好像在告诉她,不疼了。 顾平的吻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和安抚,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疤痕透着一点痒,更多的是舒服。这种舒服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她觉得面对顾平,她的身体是被爱惜的。衬衫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顾平的吻并未停止,他一处一处膜拜着、爱抚着顾安的身体,轻轻吻了吻她微微疤痕增生的左乳头,含了上去。 乳尖传来非常强烈的痒,她受不住喘息着叫他。 “哥哥” 顾平仿佛被突然惊醒。 顾安躺在身下,黑发铺开,眼神迷离,衣服散乱。 他都干了什么? 怎么办 顾平迅速拉上了顾安的衣领。温暖离去,顾安渐渐回神,看到顾平,脸颊红如晚霞。 “我去洗澡。”抓着衣领一溜烟跑到浴室,水流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脑子是乱的。 顾平竟然吻她了。 哥哥竟然吻她了! 她闭上眼,他嘴唇的触感就像水流一样,不,比水流更柔软。她的手滑过线条优美的脖颈,打了个颤。 哥哥的吻。 被侮辱,被践踏的痛苦好像都不存在了。那些痛苦的记忆被顾平的亲吻覆盖掉了,身体暖融融的。她低头,看着胸口的疤痕,第一次觉得没有那么碍眼。 洗完澡,她打开门,探头出去,发现已经看不到顾平。 她迅速回到屋子,她拉开抽屉,拿出手绢,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的玫瑰瓣已经完全的干透了,在她的动作下,又碎裂了一些。她低头闻了闻,玫瑰泛着残香,她将它们放回原位,躺下沉沉睡去。 顾平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地上的水渍延伸到了顾安的房间,他将活血化瘀的药放在桌子上。 出去吹了半天风,脑子还是一团浆糊。都说酒后乱性,他这算什么?清醒着亲了妹妹! 他拿着睡衣推门进浴室,里面雾气氤氲,显然上一个沐浴者离开不久,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水汽和香味。 浴室镜前有两个牙杯,粉色的那个牙刷泛着湿意,那里就在刚才接触过妹妹的唇齿,她红唇饱满,濡湿,在微微换气时会露出点洁白的牙齿。。。。。 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间澡室。明明是小时候长大的地方。顾安年幼时,他在这里无数次给妹妹洗澡,甚至夏天还带着妹妹一起洗过。她最喜欢把浴缸灌满,然后拿着几个小鸭子玩水,又在他给她洗头的时候放声大哭,然后一直抱怨洗发水进到眼睛里。之前的回忆都是温馨。 可是现在处在浴室带着顾安的气息,让他非常紧张。 还有一点眩晕。 面前是顾安的浴花,湿漉漉散着淡淡的樱花香,他轻轻弯腰,离它更近一些,这种气息便变得更加强烈。他闭上眼,这浴花是如何滑过她细腻的皮肤? 够了,已经够了。 本是一个无关情欲的吻,仿佛一把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看着从心底里飘出的纷繁思绪,他无所适从,他无处可躲。 洗完澡回到卧室,他看着自己的床。这张床宽大、整洁,但耳边响起了她如蜜似痛的呻吟,她就是在这张床上叫着自己的名字自渎。眼前浮现妹妹清澈的、爱意涌现的眸子,那时她也是用那样的眼神去做这件事吗?身体突然很热。他不想去看已经高高翘起、不知羞耻的某处。就这么一会儿,他终究还是变成这副样子。 事实摆在眼前,他对顾安不仅仅是亲情。但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多出来的,刚被发现的隐秘情愫。不似他年少时单纯直白的恋爱,这思绪很幽暗,但又强大,它是从骨子里发出的一种迫切和痛苦。 迫切什么?为何痛苦?因为他想。。。。 那些莫名其妙的心跳,那些无时无刻的牵挂、看到她的笑靥他的喜悦,还有很多很多。。。。也许从很早很早开始,她就不仅仅是家人,而他也一直都无法再将目光转向别人。 想让妹妹走上“正道”,结果“不堪”的是自己,他该怎么办? 关于顾安,他承受不起任何错误的代价。 等待 顾安因为睡得早,半夜就醒来了。她看着窗外的星星想,如果他也喜欢她。。。。。 翻身下床,赤脚走出房间。 顾平的房门没有锁,他和衣靠在床边睡着了。顾安轻手轻脚把他放平,给他盖上被子,跪在床沿,探身看他。 他睡着依旧皱着眉头,眼下一片乌青,看上去很疲劳。指尖一寸一寸地描摹他的脸。刀刻般的五官,眼睛线条和自己一样,长长的起伏。睫毛浓密纤长,轻轻颤动。手指划过线条分明的嘴唇。平时色泽淡淡的嘴唇,现在有点干皮,然后是他坚毅的下颌骨。她的手指回到脸颊,记得那里有一颗酒窝。 她在那一处反复摩挲,心中有一种鼓胀的情绪,终是压过了羞耻,凑上去一点一点吻他那一处,着魔了一般,嘴唇慢慢滑动,终于轻轻盖到他的嘴唇,和白天一样柔软。 慢慢的,她放松下来,伏在他怀里,一下一下呼吸。 顾平的身体很暖和,安心,真安心。 世界再没有这样寂静。 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回到了自己屋子,一看表,已经早上九点。顾安慌忙起身,奔到门口,看到顾平,松了口气。他坐在客厅发呆,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她仔细一看,是她小时候的相册。 “醒了?吃饭吧”他回神,把相册放在一边。昨天那个慌张迷乱的他不见了,他还是那个理智的哥哥。 桌子上有一只煎蛋,一杯牛奶,还有一盘蒜蓉西蓝花。对面还有个盘子是空的,留着一点油渍,应该是顾平的,可是他一直都是吃完饭就会立刻刷碗的人。 顾安看着他,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低头吃饭。 顾平起身穿外套。 “哥你要出门?” “嗯,和陈律约了一会儿见面。” 顾平走到玄关拿包换鞋。回头看了一眼顾安,发现她慌张躲闪的眼眸。 “安安,你来一下。” 顾安垂着头紧张地每一步心都怦怦跳,终于走到他面前,他要干什么?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个答复。” 此后的日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最难熬的还是一种悬而未决的忐忑。顾安和律师见了几次面,又被顾平带着去见了学校领导和辅导员。 很快,陈爽被学校开除。对外只是说某生被分手不甘心威胁当事人,并没再透露其他,也算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陈爽的母亲她在警察局见到过一次,看上去十分体面,是位教师,说是刚从医院看陈爽过来。提起陈爽,原本讲话正常的她就会变得十分歇斯底里,一边心疼儿子还在医院躺着,一边疯狂痛骂陈爽窝囊愚蠢。说的最多的就是:女孩子自己不检点,你们把孩子打坏了要赔云云。另外几个混混也闹过几次,纯粹是耍无赖。再后来,不知道顾平后来用了什么手段,他们一副很忌惮他的样子,就此老实。 有时候她也会想,这一切都值得吗?陈爽人长得好、学历也好,又多才多艺,本有光明的前途。因为一个想不开,就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以至于前途尽毁。她还记得一开始他和善礼貌的样子,她相信那不是装出来的,但是他的内里也许早就腐烂了。她也经历过崩溃的日子,只是她有顾平的支持,而陈爽只有一个控制欲过强的母亲。 他只是不幸。 “不要同情他。世界上不幸的人太多,你就一番风顺吗?一个成年人,有意志的自由,可以精神上脱离环境,选择摒弃一直以来的思维模式,主动选择自己的行为方式,而不是抱怨环境,随意的发泄自己的阴暗。我们永远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只有自己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顾平的意见。 她不完全赞同,顾平一直以来作为她的榜样,带着她往前走,又给予她无私的爱让她有力量对抗黑暗,但陈爽也许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给他破茧的勇气。 但顾平说的没有错。她理解他,但确实无法再同情。 决定 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地走诉讼流程。 事情处理的告一段落,她马上也要回学校继续上课了。 敲门声响起。 “安安,你现在有空可以聊聊吗?”顾平的声音。 她吸口气,该来的总要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沙发旁边的落地灯散发着暖黄的灯光,但是照明面积有限,顾平的一半身体都在阴影里。 他坐在对面看着她。 “去学校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 然后是一些沉默。 “我想好了。”他抬起眼,极其认真的看她。 顾安放轻了呼吸。 “别掐。”顾平扯开她的手。顾安一紧张就会掐自己手指。她反手握住他的手,顾平顿了一下,并没抽出手。 “我们不能这样。” 泪水流下只需要一秒。 “别哭。”他用另一只手给她擦眼泪。 “哥,你不喜欢。。。。你不喜欢我吗?”她双目含泪,还是倔强地要一个解释。 这双眸子如此美丽,顾平觉得,小时候顾安是自己的一种责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能感觉到,顾安开始对他的精神世界输出有一种抚慰。这种超脱于小辈对兄长的亲情之外,对他纯然的爱意,浓烈且绵延不绝,从她这双和自己非常相似的浅色眸子中传达出来,让他有种奇妙的被爱护着的感觉。仅仅因为看到这双眼睛,他就觉得被牢牢攥住,他就无法逃脱,他就不能停止想要她。就像现在,就像最近很多时候,他有很多不合时宜的原始欲望,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即使她是自己的亲妹妹。 欲望是无法控制的,但他还有理智,他依旧无比爱惜面前这个女孩,这是什么都不能盖过的。 “不,我也喜欢你。”相当坦诚直白。 顾安的眼睛亮起来,又被更大的困惑笼罩。 “安安,在一起很简单,可你想过之后吗?” 迎着顾安不解的眼神。 “伦理之所以是伦理,除去基因方面的顾虑,还有社会维稳的价值。这就意味着,打破伦理,就要面对巨大的社会压力。这些年,同性恋社会接受度已经高了很多,可是你随便去问问,有人接受亲兄妹在一起吗? 这种压迫和歧视会贯穿在方方面面,受到祝福的婚姻、孩子等等等等,这些我通通不能给你。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值得最好的。” “这些对我不是必要的!”顾安着急。 “安安,你知道生命的最宝贵的是什么吗?”他轻柔地看着她。“不是金钱、不是地位,是自由,是选择的自由。当然,你可以选择这辈子不要孩子,不结婚,这些我都完全尊重。但是前提是你要有的选。一条好的道路,应该要增加你未来的选择。妹妹,我希望你能自由。”他已经隐隐有了泪光。 “可是我喜欢你。。。。。”她嘴唇颤抖。 “我可以利用你对我的喜欢,放任我的欲望,得到我想要的。可这对你公平吗?你的时间是宝贵的,不应该放弃更多更好的选择,去浪费时间在这种危险的、没有结果的感情里。这个社会对女性并不友好,这将会是一个沉重的秘密,你会承受远大于我的压力。” 顾安喘不过气,“哥,别说了。” “我只说这一次,让我说完。”他拿起一开始就放在旁边的抽纸,抽了一张擦了擦她的眼泪。 “不知道你发现没,我们之间其实是不平等的。从小到大,我也算你半个监护人。不管从生理还是心理上,我都是更加强势的一方。强势一方的压迫有时候甚至是隐形的,但不意味着它就不存在、或者不会伤害你。安安,”他的手指轻柔地蹭了蹭她的侧脸。“陷入权利不对等的感情,对你也是一种威胁。” 顾平往前坐了坐,回握顾安的手。 “我不想失去你。刚回国我就告诉过你,你对我很重要。如果以后你的激情消退了,你想过你会怎么看待我吗?你会恨我。我们是最亲的人,如果谁受伤了,你还有我,我也还有你。可是如果我们。。。。。我不想失去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顾安看着顾平有些发红的眼眸,哥哥也很难过吧。 “哥,就不能不想明天,享受当下吗?”她绝望地问。 “可以,但我舍不得。” 多希望他能少爱一点。。。。。。 “妹妹,对于这种感情,你不要有负罪感,喜欢一个人不是罪。”他握紧她的手,好像明白顾安的挣扎。 “我们只是经历比较特殊,所以更容易产生这样。。。。特殊的感情,但是荷尔蒙持续的时间没有你想的那么长,最终一切都会过去。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开阔的人生。你一定会自由。” 顾安沉默许久。 “哥哥,我可以最后再亲你一下吗?” 如果这就是他的决定,她就试着去尊重。但是她不希望那个在极度慌乱下的吻就是这段感情唯一的注解,如果这也可以称为一段感情的话。 顾平低头想了一下,再抬起头时,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顾安刚要起身,顾平按住了她。 他起身坐得在她身边,手臂虚虚地圈住她的肩膀。 就这样了。没有以后了。这是他最后一次以一个男人的样子去抱她,去看她,去做着最出格的行为。 轻轻吻上去。 身体被点燃的速度超出他想像,他想更紧的抱住他,另一只手滑稽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终是脱力落在了坐垫上。怀里的顾安纤细又柔软,她先是细细颤抖,渐渐开始抽噎,泪水沾湿了彼此的脸庞。 她的泪熄灭了他紧绷勃发的欲望,苍凉的无力涌上心头。他叹口气,握住她的肩膀,试图拉开彼此距离。顾安在他温和但坚定的动作中,执拗的上前咬他的嘴唇。 “哥,别走。。。。”她终是啜泣着倒在他的怀里。 “不会走,我会一直陪着你。”他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味道(微h) 从小到大,顾平对很多事都是自信的。自信可以养活妹妹,自信他们兄妹俩一定会走出阴影,自信他可以把公司经营好。 这次同样,这多余的感情既然已经完全暴露,他相信就有将它连根拔起的可能。 回到房间,他急切地脱残留有顾安的眼泪的睡衣,胸口湿乎乎的都是她的泪,让他不适。 浅棕色、格子纹。 心思一动,这件睡衣他记得,当初穿完他放在床头。后来那一夜撞破妹妹后,再回来它就被洗干净放在了衣柜里。 顾安为什么要背着自己洗它? 他闭上眼,呼吸有一些粗重。 无意识地,他将睡衣放在鼻子下,深深呼吸。有洗衣粉的香味,有自己身上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别的味道,不是沐浴露或者香水味,是一种潮湿的、有一点甜的暗香。 她的味道。 这种味道他非常熟悉,顾安小的时候甚至还掺杂着一些奶味。 现在,他被熏的眩晕。 所以,她究竟为什么要专门洗这件衣服? 她在这里做了什么? 他的眼前浮现她喘着气的红唇,她波光流转的眼眸,纤细的脖颈,她平直的肩膀,然后是她半遮半掩的胸乳,在当时酸涩的情绪冲击下,他只记得淡淡的乳晕托着一只非常精致的乳头,并没有因为疤痕而减损它的美,现在想来,反而带上了一丝残缺的破坏欲。 “哥哥,哥哥。。。。”她如泣如诉的声音仿佛在耳边。 呼吸渐渐沉重,所有的东西都消退了,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和她。 衣服慢慢下滑,潮湿的布料划在皮肤上,激起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她的眼泪吻过他的下巴,喉结,精壮赤裸的胸膛,刮过他的乳尖。 “啊。。。”他轻轻呻吟。衣物和乳尖剐蹭,尖锐的快感带起身体一阵战栗。 然后是他的腹肌,直到不知何时触及膨胀甚至有些濡湿的饱满头部。那里已经涨满,粗长翘上小腹,几乎要碰到肚脐,却依旧被内裤紧紧束缚压制。 在布料触到下体的一瞬间,肉柱狠狠弹动了一下,顾平突然睁开眼,霎时冷汗全出。 他慌乱地将带着顾安眼泪的睡衣扔在一边。刚才还在客厅劝妹妹放手,背地里就这样,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他脱力躺在床上,后背仿佛有火在烧,也许床单的这一处,安安也躺过。他试图放松自己深呼吸,但脑子里都是顾安的音容笑貌。许久,他看着依旧如何都消不下去的下体,顾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如果这就是代价,他甘之如饴。 门外传来顾平开门的声音,他脚步很急的走到了浴室,然后是若有似无的水声。 顾安泪眼婆娑地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一点。这么晚了为什么哥哥还要去洗澡? 但这都不重要了。 顾平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有意识一样在她的脑子里跳跃。 哥哥竟然说喜欢她!可这本应该让她无比开心地事情,却变成她痛苦的源头。 她能感受到顾平话里话外的挣扎。可是,他为什么依旧可以这么冷静,这么理智的说不? 他爱她,所以不能毫无顾忌的和她在一起?爱,怎会反而将他们推远? 好像一个无解的数学题,她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句话,心头冒出一种莫名的愤怒。 她又不是他的女儿! 她只是妹妹,是同辈!他没有必要负担她整个人生! 还有很多她一知半解的话。自由?什么是自由?她长这么大,真的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滋味,她总有很多恐惧。 压迫?压迫在哪儿?顾平有没有压榨员工她不知道,但是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哥哥,他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每个字都懂,凑在一起就不明白? 他说不想失去她。 顾安眼泪又流出来了。她也不想,她从来不想。也许就是因为太不想,所以想靠的再近一点,自己错了吗? 真的如他所说,维持现在的关系,就可以不失去彼此? 她想不明白。看着手心里干瘪脆弱的玫瑰花瓣,泪水一滴一滴将它打湿。 他是哥哥,是她一直以来的领路人,更遑论他已经为了她放弃、妥协、牺牲了太多太多。抛弃开这些纷乱的情绪和迷思,她愿意相信顾平,相信这个决定能让他们最终得到幸福,让顾平得到幸福。 顾安展开身体,意识渐渐模糊,但当所有理智丢失在梦境的入口时,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然后捏碎 了花瓣。 返校 “苗苗!”顾安叫她。 “顾平哥又换车啦!啧啧,事业有成啊!”何苗苗拉开车门,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在开车。 “安安,这位是?” “哦,这是王哥,我哥给我找的保镖。”她脸上有些尴尬。 “怎么啦?经历这种事,我是他我也给你找保镖。你哥今天不一起送你吗?” “前段时间光管我了,压了好多事儿,最近都在公司住,今天就麻烦王哥帮忙送送我。”顾安声音有些低沉。 “害!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安安,你也太客气了,顾总付钱我就是干这个的。”保镖有点不好意思。 “王哥,顾安可是我的宝贝疙瘩,你可得保护好她。”何苗苗自来熟的攀谈起来。 通过两人谈话,顾安了解到王保镖是顾平在拳击比赛认识的,武术世家出身,家里还有个10岁的女儿。他干保镖好多年,一般都是保护名人,只有一次是一个长期遭受家暴的已婚妇女找他,从来没有给她这样的大学生当过保镖。 顾安看着聊的火热、时不时哈哈大笑的何苗苗,很是羡慕。何苗苗比较粗线条,好像总能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她就不行,她的触角很发达,如果别人感知到的是1,她感知到的就是5或者10。在音乐上,这是一种非常好的特质。但是在生活中,又时常困扰。她对别人的感情变化太敏锐,太容易共情,导致她时常心累。何苗苗的评价是:你想太多。 她也不想想太多,但这是一种本能。从很小的时候起,每当她有消化不了的情绪,顾平都会温和地开解她,或者只是陪伴。他虽然是男性,但总有些莫名的女子气,这种气质并不会减损他的男性气概,反而让他有一种亲和的温柔,这种温柔是深入骨髓的,而非出于礼貌等原因浮于表面。 顾安觉得,顾平的亲和同样源自于他的敏锐。只是顾平大部分时间通过某种方式化解了这些过于丰富的信息,而顾安有时候会困在里面出不来,所以哥哥总能懂她的百转千回。从这个角度来说,顾安觉得她最好的朋友不是何苗苗,是顾平。 回到寝室。发现只有许梦圆一个人在。 “老许,还忙着发财呢?”何苗苗对她寝室的人比她还熟。 “苗,生意不好做啊!我不也是赚点零花钱。”许梦圆沉迷电商,寝室空出来的床上堆的都是她的货。 “安安回来啦!”她起身接过顾安手里的包,对着门口左看右看。 “老许,别花痴了,顾安她哥今天没来,忙着发真财去了。” 许梦圆脸红了,“谁花痴了!我什么都没说!” 何苗苗捏着嗓子:“老许,要老公吗?顾平哥那样儿的。” 许梦圆脸红成猪肝,作势要打何苗苗。正说着,王保镖拎着大行李箱进门。 “梦圆,这位我和你介绍下。王哥,顾平哥朋友。最近顾平哥忙,托王哥照看顾安几天。”何苗苗并不想透露他的真实身份,顾安的事儿讨论的越少越好。 “王哥好!”许梦圆客客气气。 男的不好在女寝多待,顾安拿了瓶水下去送他,寝室里就只剩何苗苗和许梦圆。 “苗,上次咋回事啊?顾安突然就不来上课了,我们导员说的模模糊糊的,我知道说的肯定是顾安和陈爽的事儿。这次我看顾安挺正常啊。”许梦圆忍不住问。 “本来就没啥事儿,那孙子一时想不开,恐吓安安来着,被安安给送警察局了。就分个手至于吗?又没劈腿又没坑他钱,要他这标准来,我前男友得死八百回。” “属实有些变态了。可惜了,之前隔壁寝的还喜欢过他的。” “啊?安安知道吗?”何苗苗塞一口橘子,一个寝室的狗血八卦让她的眼睛冒精光。 “嗐!暗恋了一段时间而已。” 这时,顾安推门进来,何苗苗站起身。 “两位美女,今天我请你俩吃好吃的!食堂10块以下随便挑!” “你个抠门货。”许梦圆笑骂。 “顾安有钱,她哥给她一张巨额银行卡,我穷,下回你坑她。” “哎?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你哪儿来的食堂饭卡啊?” 打打闹闹,几个人往食堂走。 久违的校园生活,让顾安感到放松。她在寝室其实话并不多,而且和许梦圆关系也并没有那么亲密。只是何苗苗总能把环境调整为大家都舒适放松的感觉。 路过了活动中心,门口的海报吸引了何苗苗的注意。 “安安,你们汇报演出下个月?” “嗯嗯。苗,你还练琴吗?” “我那中提拉的啥样你还不知道,上了大学我妈不管我就不练了。哪儿像你,比较有天赋。顾安你不知道因为你,我在家被郑女士嫌弃多少回。干脆让我妈养你算了,她就喜欢你这样的。” 顾安笑,谁当何苗苗的家长才是真省心,不像自己,让哥哥那么累,思及此,她笑不出来了。 “顾安,这个演出很重要啊,也算是咱们这一届乐团最后一次大型演出了,我看隔壁系那个吹什么管的昨天还在说他爸来看呢。你爸妈谁来?我还没见过叔叔阿姨呢!”许梦圆随口问。 何苗苗迅速接上话。 “安安爸妈那会儿有事,她哥哥替他们来。” 顾安感激地看了一眼何苗苗。但是哥哥能来吗?他虽然暂时没说回塔国,但是最近忙的都不在家住,也不一定有空。 回到寝室,顾安拿着手机犯愁。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她就是问不出口。自从那次他们谈完后,她面对顾平的感觉变得复杂。 “哥哥,下个月12号学校乐队有汇报演出,你来吗?”想了想删掉。 “哥哥,下个月12号学校乐队有汇报演出,同学们的家长都来,你能来吗?”又删掉。 “哥,下个月12号你有事吗?”又删掉,她叹口气,要不算了。 突然顾平的微信过来了。 “怎么了?” 顾安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要给他发信息? “哥,下个月12号晚上7点学校乐团有汇报演出,别的家长都来,你能来吗?” “稍等我确认下。” 她抱着手机等,五分钟后,顾平的微信来了。 “可以。”只有两个字。 她将手机放到胸口,忍不住甜甜的笑起来。 突然她收敛笑容。 她答应了顾平,不再这样子。她心虚的四下看看,发现寝室大家都各干各的,没人注意她。 买衣服 今年正巧赶上电影节在本市举办,当地政府临时决定将汇报演出定为开场节目。规格一下子提高,所有乐团人员都有了着装要求。 何苗苗因为是编导专业,被抽到电影节帮忙。 “妈的累死我了,一遍一遍彩排!我腿都断了,还是你们好,当天提前去彩排两遍就行。” 顾安忙给何苗苗递水。 “安安,你来看看这件衣服。”她指着一件亮片黑色礼服。 “太低胸了。”顾安立刻否决了。 “你是山顶洞人吗顾阿姨?” 顾安抿了抿嘴,没说话。 他们进入一家中式礼服店。 “你好,有没有黑色的,裙摆大一点的礼服?坐下来可以岔开腿放下一个琴这样。” 店里主要都是旗袍,包臀的多。店员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去给她拿了一件黑色的旗袍礼服。非常简单的无袖款式,黑色的丝绸上有玫瑰样的暗纹,后背是镂空的纱,一直延伸到腰间。 确定胸口包的挺严实,顾安拿了衣服去试。过了一会儿,何苗苗听到顾安叫她。 进去一看,顾安捂着胸口,让她帮忙拉拉链。她的身体纤瘦但不干瘪,背部紧致流畅,在灯光下白得耀眼。也许是长期练习拳击的缘故,隐隐有肌肉线条在腰间收紧,挺翘的臀部隐没在礼服之下,又因为丝绸的轻薄,隐隐勾勒股沟和丰满圆润臀瓣的形状。 妈的,款式这么普通的礼服,穿的人的鼻血都要喷了。 “顾安你要勾引谁啊你!”何苗苗忍不住上前拍了一把顾安的屁股,触感十分q弹,还有点臀波。顾安惊讶的扭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侧身的动作让胸侧的布料下滑,她隐约看到一点小巧圆润的弧度,然后再次消失在丝绸之下。 她的胸好像很漂亮,她有点想看。老天爷,自己怎么像个痴汉。 提着拉链,她的背一寸一寸裹在薄纱之下,却因若隐若现的朦胧更显勾人。 她转过身。 “怎么样?” “安啊,考不考虑混演艺圈啊?” “我不行。” “我倒觉得你很行。” 确定合身,顾安换回了宽松运动服,何苗苗咬牙切齿。 “大姐,你一个大学生,看看一天到晚都穿的什么东西?” 说对了,顾安就是希望自己毫不起眼。要不是那一天顾平也来,她连裙子都不想买。 衣服实在有些贵,顾安要动银行卡里的钱。她拿不定主意,给顾平打了个电话。 “什么,就这一会儿工夫,你哥怎么又给你转了这么多钱?”何苗苗目瞪口呆。 “他说喜欢什么就买。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没用卡里的钱。” “大姐,就算用了,之前那么多钱你花的完吗?老天啊!顾大哥你快附身郑女士吧,求求了求求了。”何苗苗双手做祈祷状,十分虔诚。 顾安忍不住笑了。“别耍嘴皮子了。我平时也不用我哥的钱,最近家教课时费又涨了,我的生活费够用的。” “真搞不懂你,有钱不花。” “那毕竟是我哥的钱。” “你哥的钱给你不就是你的。” “那不一样的,他不是我爸妈,没有义务养我,本来学费都不应该他付。” “安安,你想太多了。你妈不管你,你爸的钱你又不要,你现在还在上学,没到挣钱的时候!”何苗苗十分无奈。 “所以我让他给我交学费了呀。” 何苗苗又要张嘴反驳,顾安叹了口气。 “苗,还记得高中我生病有一学期没去上课吗?那时候我。。。病的很厉害,爸妈又不管。我哥工作、前途都不要了回国照顾我,其实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要不是他现在工作干的还可以,我真的不知道拿什么还。” 她抬起眼眸,已经带上一些泪水。“苗苗,我不能仗着他疼我,一直拖他后腿。我已经成年,要学着独立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何苗苗手忙脚乱的翻包拿纸巾。 幸福和满足 顾平临时有个重要会议参加,紧赶慢赶,到会场的时候电影节连颁奖都结束了,大家四散走动,不断的有人去明星那里要签名和合照。 他四下搜寻妹妹的身影。 远处在后台旁边,有一群家长和学生,顾安在其中站着,像在幼儿园门口等迟到家长来接的孩子。 她穿着一件无袖修身丝绸黑旗袍,盘扣上缀着珍珠从领口一直到下摆。头发全部盘上去,耳朵脖颈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只有盘起的发上插着一只钗,垂下来两股白珍珠坠子。顾盼之间带动玲珑悦目的身体在垂坠的丝质礼服中若隐若现,典雅含蓄又媚骨天成。 她的剪影抚慰了他多日的想念,仅仅是看着她,他就感到一种幸福。 她长大了,仿佛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令人无法忽视。不,更像一颗禁果,诱人却不可靠近。 何苗苗忙了一晚上,正打算歇歇脚。看到顾平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商务西装,愣愣的朝舞台方向看。 何苗苗低头看了眼表,这都八点半了,他不会刚来吧? “顾平哥!怎么不进去?” “苗苗,你怎么也在?”顾平回神。 何苗苗无奈地指了指胸口的工牌, “这不被系主任逮过来当壮丁嘛。你快去吧,安安等你好久了。” 顾平向她点了点头,朝顾安的方向走,场内的灯光投下暧昧的红黄色的光斑,亮度足够却给人一种迷蒙的昏暗。 她开始和旁边的人聊天,低下头笑了,莹白的脸颊有一颗忽隐忽现的酒窝,她抬起手将颊边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小巧的耳垂透着一点透明。她好像要向他的方向看过来,顾平慌忙转开视线。 “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和张影吗?”他被两个女孩拦下,稀里糊涂被拉着合了影。 “在这里,签个名可以吗?”迎着女孩期待的目光,顾平从困惑、愕然变成了啼笑皆非。 “那个,我是学生家长。。。。” “啊?对不起对不起。。。。。。”两个女生十分尴尬,迅速走开。 直到走远,一个才小声嘀咕:“。。。。。我就说长成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顾安看到顾平往这边走,惊喜的小跑到他身边,刚想攀上他的胳膊,似是想起什么,一双手慢慢捏紧了了裙摆。 与此同时,顾平的手也插进了口袋。 她笑着抬头。 “哥,你来了。” “抱歉,临时有个会。” 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洁白如玉,峨眉淡扫,涂了口脂的嘴唇艳的惊心。 “没事,看到你的信息了,你累不累,去那边歇一会儿吧?” “今天演出怎么样?”顾平边走边问。 “挺好的。” “演了几首曲子?” “3首,有一首独奏。” “独奏不会是你吧?”顾平转过脸。 顾安抬头看着他的宠溺的表情,忍不住也笑了,这次笑意蔓延到眼睛里。 “是我哎!我是不是很厉害?” “别又拉错了吧。。。”他忍不住逗她。 “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 “裙子很漂亮。” “只是裙子漂亮吗?”她撅起嘴,看着他的眼神有一些娇。忽又觉得不合适,低下头不再说话。 顾平唇角微动,却没有再接腔。 顾安就这样和顾平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在温和的晚风中,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温馨和放松。又好一阵没见了,可仅仅和他站在一起,说几句话,就觉得满足。 力量(3000+肥章) “顾平?”叫声打破了宁静。 “王教授?” “我还以为认错了,你怎么会来这儿?这位是?”老教授笑眯眯地看看顾安,又给顾平使了个眼色。 “我妹妹,今天他们有演出。” “是妹妹呀!刚才拉大提琴的是你吗?拉的真好!”老教授竖起大拇指。 “谢谢您,”顾安道谢。“哥,您和老师慢慢聊,我先去那边找同学了。” 顾安远远的坐在角落桌子旁,看着顾平被教授引荐给了几个人,他们交换名片、热情攀谈。 他的世界离自己很远。 顾平聊天的同时,控制不住地注意顾安。她也许累了,一个人坐在场地边缘的椅子上,往自己这边看了看,又低下了头,看上去莫名有些颓丧,她怎么了? 一个男人在她身旁坐下,顾安貌似不认识他。顾平立刻和几个人告了别,走到顾安身边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 “安安,刚才是谁?” “不认识,他问我想不想出道。”她指指桌子上的名片。 回家的路上,顾安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霓虹灯。 “晚上冷,小心感冒。”顾平把窗户关小了一点。 “还在想刚才的事?想要试试吗?我可以帮你问问。” “我不行的。”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 顾平余光看到了她的动作,又想了想她衣服的款式,心里突然针扎一样的疼的喘不上气。 回到家,顾平看着呆坐在沙发上的顾安。 “安安,今天没看到你演出太遗憾了!能不能赏脸给哥拉一段?”得让妹妹转移一下注意力。 顾安果然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现在?可是没伴奏。” 顾平笑了,脱下西服外套,卷起袖子坐在琴凳上。 “愿为公主效劳。” 顾安笑的像一朵小花,顾平也跟着开心了些。 她拿出琴背对顾平坐在钢琴凳旁边的椅子上。 这是第二次合奏nocturneincsharpminor. 乐曲忧伤又明亮,他渐渐被拉入旋律,身体的重量仿佛不存在了,他们再次在音符缠绕中难舍难分。鼻尖熟悉的香味萦绕,回想上一次和她在乐曲中水乳交融,他恍然,原来很早以前,他就在想她了。 顾平忍不住看近在咫尺的妹妹。乌亮浓密的发被钗盘起,珍珠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时不时擦过脖颈处的一些碎发,衬的脖子愈发雪白。然后是黑纱下细致的裸背,不盈一握的腰,弧度优美的臀部,她真是造物主的宠儿。 顾平忍不住伸出手,屏住呼吸,指尖慢慢靠近旗袍领口上的一抹雪白,终于落在了琴键上,轻轻摩挲那上面她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粘稠而紧绷的沉默。 她直起腰,转头看他。 “哥哥,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学的时候没感觉,现在觉得很有意思。怎么了?” 她的目光透出一种迷惘: “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当初选这个专业只是因为火。” “可是你学的很好。” “但我感觉不到快乐。你说,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会不会不一样?” 顾平的脸上闪动一种光芒,“会的,我虽然工作很忙,但我从不觉得累。不过你还小,可以继续发掘发掘。” “我已经二十岁了。” “傻子,二十岁还非常非常年轻。” “可是周围同学都开始准备工作或者考研了,只有我迷迷糊糊的。” “妹妹,”顾平拍了拍她的肩膀。“人生不是一条直线。没有人规定必须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不是无缝衔接才是成功。” “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顾安叹口气,心思突然一动。 “哥,你觉得你获得自由了吗?” 顾平想了想,“我不知道,不过目前为止我一直在做我认为正确的选择,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自由的。” “选择?” “对,选择。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选择的自由吗?其实有选择,或者说意识到自己有选择只是自由的前提。敢于做选择,敢于承担选择的结果才是自由的体现。当然一旦做出选择就必须承担责任,失去了逃避的借口,但也会带来精神的自由。不做选择,当结果不尽如人意时,固然可以推卸责任,但也丧失了真正实现独立和自由的机会。” 顾安的脑海里浮现顾平那次对着她说“我希望你自由,你一定会自由”时含泪的目光。 她垮下肩膀。 “我觉得我很软弱,没法去做选择。” 他充满爱意的看了她一眼。 “当然不是,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之一。你只是太过善良,考虑所有人,却唯独不爱自己。我一直希望你能放过自己,这样才能真正的开心。” “不,我不坚强,我总觉得。。虚弱。”顾安的声音很小。 “别人我不知道,但肯定你不是。回想一下,到现在为止你经历过多少事儿?这些恶意也许是别人一辈子也碰不到的。但是你依旧选择善良。安安,你才是最勇敢的人。” 顾安的眼睛被点亮,“我有这么好吗?”随即又很苦恼。“可是我总觉得很害怕。” “你特别好。”他的眼神极其真诚。“之前的经历让你觉得害怕,这是正常的。但你还记得我的话吗?一个成年人可以跳出过去,选择自己的路。他可以选择逃避、抱怨,也可以选择独立、勇于承担责任,去争取幸福。如果是你,我觉得一定没问题。” “哥,是不是因为我是你妹妹,所以才安慰我吧。” “你说反了,不是因为我是你哥所以安慰你,是因为我是你哥所以我最了解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顾安心里被一种特别丰盈的情绪充斥,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哥哥,谢谢你。”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不要谢我。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让你幸福,我也不能。寻找自由和幸福只有靠你自己,一定要自己立起来。”他用目光传达一种坚定。 顾安觉得,此时的顾平离自己很近很近,晚上在会场觉得他遥不可及的感觉消失了。她歪头,靠在他肩上。 “哥,你总说我考虑别人,唯独不考虑自己。 其实你也是。从小到大,只要到我的事儿上,你就不管自己。你这样,我也很。。。我也会心疼。” 他扭过脸,眼眸不断地在她面上逡巡,最终定格在面前饱满的红唇,喉结滚动,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嘴靠近。顾安看着他,似是被他的细微的动作吸引,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凑上去一点点,红唇微张,又缩回来。 他转过脸,眸子仿佛不舍一般慢了一步,站起身,走向卫生间。 等顾平出来的时候,顾安已经收好了琴。 “抱歉,刚才同事发短信过来,公司有点事儿要处理。”顾平拿起外套。“自己在家可以吗?” “这么晚?” “比较急。” “好吧,开车慢点。” 路过她身边时,他停下脚步,摸摸她的发顶。 “记得锁好门。” 关门声响起,顾安像垮了一样软在凳子上。她颤抖着将手伸进裙子,再拿出时,两个微微张开的指尖拉出晶亮又潮湿的丝。 顾平一路飙到酒吧,要了瓶酒。 他将口中的酒慢慢咽下,火烧一般的感觉从喉咙一直到胃里。陷入沙发,闭上眼睛。 现在似乎越来越渴望和妹妹相处,又越来越无法忍受和妹妹待在一起,也许只要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只是一个眼神,就会突然点燃欲火。 就在刚才,在卫生间里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可仅仅走过她的身边,他就又想要了。他必须离开,这样的自己,对她太过危险。 幸好他很善于伪装。 思维被酒精渐渐麻痹,脑海里浮现了妹妹的眸子,她的红唇,她的一颦一笑,她可爱的酒窝,她怯生生又暗自打气的倔强神情。每一种样子他都喜欢。 她靠在她的肩头,说心疼他。他感到久违的脆弱。因为脆弱,所以愈发渴望。 呼吸越来越急促,下面被裤子箍的发疼。他不屑的对着隆起的腿间嗤笑一声,又灌了一口酒。 自己怎么成了这样? 决定早已经做出,顾平没有徘徊,也没有为难。只是自信可以连根挖起的无用情思,却将他越缠越紧。他好像被蛛丝紧紧黏住的蛾子,越挣扎越无力,只能等着被杀死、被一点点掏空。他意识到这也许不是一场短暂的荷尔蒙,他甚至隐隐触摸到了一种绝望,但对于自己的决定,他并不后悔。 “帅哥,干嘛一个人喝闷酒?”一个女子坐在他身边。 他稍微支起身子看向她。鹅蛋脸,红唇,是妹妹? 又眨眨眼,不认识。 女人突然笑了。 “刚才看我的眼神都拉丝了。要不要换个地方?”耳边有她的呼吸。 多久没有和别人做过了? 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做才变成这样? 抬起下颌,几下被扯下的领带随意的绕在手上。解开的衬衣扣子露出一点锁骨。 眼珠下移,他审视着面前的女人。褪去平日的温柔,他仿佛英俊又危险的路西法,带着掌控一切的气势。 “我是个变态、疯子,不怕吗?”嗓音因为酒精变得有些沙哑。 只一眼,她觉得已经被艹了个彻底。 “我就喜欢变态。”颤抖的气声吹着他的耳朵,胸口的丰满在他手臂上滑动。 红唇近在咫尺,鼻尖萦绕着魅惑的香水味。 却不是那抹极淡的幽暗甜香。 索然无味。 “抱歉,我还有事儿。” 换环境 “安安,最近都好?” “挺好的,苗,你在电视台实习还顺利吗?” “哎!天天见明星,见的我都免疫了。内娱水可真深啊,当初为了追星花那么多钱,哎! 对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有个事儿。之前电影节你还记得吧。我认识了个刚入行的代拍,说是拍明星结果拍错人了,我一看,嘿!竟然是你和你哥!我就给要过来了。” 手机震了一下,照片发过来了。顾安点开照片。 照片里,哥哥侧头看着她,她低着头在笑。 “安呐,你别打我,要不是知道这是你亲哥,我tm磕爆。” “苗苗,我。。。我明早还要打工,先不说了。”顾安挂了电话,急切的点开照片,放大顾平的脸,在这个她不知道的瞬间,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疼爱,有保护欲,还有一种深深地,她看不懂的情绪。 好想他。 好想哥哥。 来到异国他乡积攒的各种情绪爆发,伴随着思念,她安静而淋漓地哭泣。 那夜顾平的话给了她莫大的鼓舞,她不想辜负这样的信任。 她也想尝试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幸福,而不是整日困在恐惧和惶恐中。 深思熟虑后,她决定离开故土家人,把自己丢到这个全新的环境。 给顾平打电话说这个决定的时候,交换申请已经下来了,顾平只是沉默了一下,就表达了坚定的支持:“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 机场送行那天,他絮絮叨叨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一定要注意安全,住的离学校近一点,不要担心钱。” 然后又塞给她了一张卡让她先用着,她查了查余额,换成人民币够在二三线买套房了。 眼泪打湿了手机,她抽出纸擦掉顾平脸上的水滴,越发心酸。 顾平当初出来上学用的是奖学金,将将只够生活费。为了尽早接她,房子是他自己想办法买的,顾建国估计都不知道。他一个学生,去哪儿赚的钱?他当初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现在却不想她受一点委屈。哥哥这是准备把好日子都攒着留给自己?他以为自己是奶牛吗?吃的是草,挤的是奶?他能不能对自己好点? 地铁呼啸而过,盖过琴声。顾安看了看表,收了弓,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开。她蹲下身,将琴盒里的钞票理了理,塞进钱包。 顾安每周都会来地铁站卖艺几次,不仅可以遇到很多有意思的艺术家,而且算起来时薪比打工高多了。 马上就是圣诞节,到处回荡着“alliwantforchristmasisyou。。。。”的歌声。 要出地铁口时,顾安看到一整面墙都是小小的便利贴,五彩缤纷,周围围了很多人,十分热闹。 她看了看表离上课还有些时间,凑近看去,写着“爱彼此”、“世界和平”、“生命美好”,“xxx快接老娘电话”等等。 其中夹着一张中文的纸条,十分不起眼。她仔细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悠悠和gg永远在一起。”什么意思? 她从书包里也拿出一张便利贴,想了想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愿我爱的人平安”。然后将它贴在这张便利贴旁边。 ——————————— 梦幻联动啦!大家发现没?^^ 震动 游行之前,顾安被分到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爱、家庭、尊重、尊严”和两个亲密并排的♂♂、♀♀。 lgbtq游行结束之后,大家一起参加了个分享会。男女老少都有,一个日本五十多岁的阿姨说道:“我女儿一开始有这个倾向我是很难接受的,我天天都在哭,但是后来,因为我爱她,我希望她幸福,所以我不仅接受了,现在还决定要支持她。” 顾安在一旁听着,觉得很钦佩。东亚社会是相当保守的,阿姨能够公开支持女儿,很不容易。lgbtq作为社会少数群体,大概率没有孩子,没有家人的理解,遭受社会的歧视。但是爱可以跨越所有,真的下定决定在一起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也许周围人都会慢慢理解,甚至因为爱去支持。 顾安想,自己和哥哥也可以这样吗?也会有人理解,支持吗?应该不会。性向不能改变,大家可以理解。可是她是异性恋,所以没有人会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和亲哥哥在一起。迎接她的大概只有“恶心、变态”这类评价。 又想到了恶心这个词,这次她不再为自己的感情而感到羞耻,更多的是一种客观分析后的无力。 如果她作为小辈都体会到了一种无力,当初顾平作为大自己很多的兄长面对的心理压力只会更复杂、更沉重。 回想起那次的对话。顾平并未敷衍她,他直面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但也明确表示了拒绝。后来他说他的决定让他感到自由。 顾安突然有些理解他的话了。也许对于顾平来说,自由并不是跟着欲望走,并不是发现喜欢就去占有。而是一种对抗本能的,纯粹的自由意志的体现。他主动的、近乎残酷地选择了他认为对她最好的那条路,即使这意味着他要永远放逐自己的欲望。 顾平最后给这种悸动的解释是:暂时的,只是经历特殊产生的错觉。如果是这样,那么对她来说,难道就真的非顾平不可吗? 带着思索,顾安晕头晕脑的往地铁站走。 “miss,你的钱包。”她回头,一个白人小哥气喘吁吁。 黄色的玉桂狗钱包,是何苗苗送她的。 “谢谢你!” “那个。。。我可以留你个电话吗?” 看着顾安迷惑的目光,他有点不好意思,“别误会,我是这个活动的志愿者。我看到你也是我们学校的”,他指了指她钱包上挂着的校园卡,“我刚到这个学校,想多认识点新朋友。” “这样啊!当然可以!” “我叫lucas,来自法国。”他笑着伸出手。 “我叫ann,来自中国。”她笑着握住他的手。 “ann,要不要一起回学校?” 地铁驶过大桥,lucas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中闪闪发光,蓝色的眸子看着她。 “ann,你为什么来?” “我的一个同学邀请我来的。他是gay,为了和男朋友合法结婚才来的这个城市。你呢?” 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lucas的声音有些低沉。 “因为我最好的朋友。他自杀了。 他也是gay,但他父母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很保守你明白吧。最后很多事压垮了他。我虽然是异性恋,但从那时开始我就决定为这些少数群体奔走。” 她感受到他的痛苦和遗憾,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lucas,你也是交换生吗?” “啊?不是的,我已经快三十了。”他俊俏的面容似被点亮。 “什么?!” 他笑,“我大学学生物的,毕业在制药公司做了几年,觉得不太喜欢了,然后就读了艺术教育,没读完觉得我的兴趣变了就退学了。现在打算在这个学校再读一个公共管理学位,目前为止还是很开心的。” 顾安很是吃惊,日子还能这么过?从传统角度出发,lucas挺失败,但在他身上,她感觉到一种松弛、真挚、跟随本心的快乐。这难道就是顾平所说的:生活不是一条直线吗? ——————————— 我是一个多么勤劳的社畜啊 笃定 lucas的话一直回荡在顾安脑子里。两周后,她开始和母校交涉。顾安意志坚决,学校不同意她就打算退学。因为之前她十分刻苦,基本修完了专业课,几次交锋后,学校终于松口允许她提前本科毕业,在交换校的时间算研学,可以选修任意课程。 这是一次重大胜利,让顾安第一次体会到了主动选择、积极争取带来的快乐,当然还有伴随而来的“痛苦”。 因为一口气选了三个不同专业的课旁听,她快要累瘫了。无法参与讨论,拖小组后腿。好不容易写出来的东西交上去,十分钟就被批的面目全非的躺在邮箱里。 顾安看着老师的评语,觉得句句鞭辟入里,又无从下笔。 但这种煎熬的底色依旧是兴奋。这些诘问逐渐打开了自己的思路,让她去探索、追问更多。 看了看表,已经半夜两点了,她极度疲劳,但是明早就要做报告。 她将灯的亮度调小,拉开床底的盒子,脱光衣服开始往身上招呼。 乳房被绳子的勒的变形。特制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乳尖。阴户上,修长纤细的指尖掐拧着脆弱的阴蒂。 “呜…哥哥……” 一阵一阵的剧烈疼痛给她带来的却是神经的刺激和压力的释放,很快她迎来高潮,然后迅速起身穿上衣服继续学习。 几个月前,她意外发现疼痛和顾平迭加像毒品一样上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有时候甚至会玩出血。 但无所谓了,就算见不得人又怎么样?这是她的事,没妨碍任何人。 靠着“毒品”续命,她几乎每天都在熬夜,一学期看了别人一年的论文,切实体会了什么叫“发愤忘食”,终于从期中的b-追到期末的a+。 她百感交集。 哥哥没有骗她,她真的做到了。 “ann,暑假实习找的怎么样了?” lucas坐在图书馆的休息区问顾安。 “打算去s组织实习。” “厉害啊!那个我也投了,可是连回信都没。” 顾安一笑,“为了找实习我少说也投了一百多封简历好吧。这个工作是我当志愿者的领导写了推荐信,s组织才决定用我的。” “ann,你真棒。” 顾安回想起志愿者期间帮扶的孩子,发现自己的敏感是特别好的性格特质,不仅让她理解音乐中细微的变化,也能共情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的人。通过帮助他们,她也获得了治愈。 不可避免的,她又想起顾平。以前她一直觉得哥哥也是个细腻的人,但比她更善于消化情绪。现在她想,有没有可能他作为哥哥,靠着一种责任心,也在照顾她的过程中获得过类似的治愈和安慰呢?也许他们就是这样依偎着生长,谁也离不开谁。 暑假的实习和预想的一样精彩,虽然忙碌,但她遇到了很多充满激情的人,也有一些十分猥琐的同事,但这些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困扰她。她有太多要去吸收、感受、学习,没空在垃圾身上浪费精力。 实习结束后,离开学还有半个月,lucas约她去雪山徒步。 顾安身体素质已经算不错,但冰原上的寒冷与萧瑟依旧让她吃不消。 第一天过后,她倒霉的来月经了。暴风雪中,她努力往前走,lucas一开始还等她,看她太慢就先走到了前面。 肚子疼的钻心,但又无法停下脚步。冰冷而锋利的风像刀一样割在皮肤上,看看周围,除了队尾善后的一位大叔,空无一人。 曾经熟悉的心酸袭来,她感到孤单、委屈。为什么他们要离开自己?为什么总是独留自己一个人?但她要继续走下去,一步一步的。最艰苦的时刻,只有本能驱动自己往前移动。脑海中浮现的是顾平,她感到温暖和力量。 慢慢的,肚子没那么疼了,暴风雪停了,再后来,她一步一步的爬上雪山。抬起头,晴空万里,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雪山之巅。 眼泪不知不觉的爬了满脸,原来只要一直坚持走下去,真的可以看到美丽的风景,也许这之后又是暴风雪,但风景终究会再次出现。 这时,有人牵起了她的手,是lucas。 “ann,我一直想和你说,我喜欢你。” 顾安轻轻把手抽出来。 她看着金光万丈的雪山,从来没有这样笃定过。 一直以来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哥哥。 对她来说,就是非顾平不可。 来客 顾平开车去机场接上李惠红,送她回家。 “红姐,塔国那边项目基本完成了,真的多亏了你。” 李惠红笑笑:“这话多见外。最近安安和你联系了吗?” “没有” “这孩子,出去上学多让家人操心,也不知道报个平安。” “报平安还是有的,只是聊的不多,现在好像很忙。” “忙点挺好。听说安安大学提前毕业啦!真厉害!那在那边现在算是读研吗?” “也不算是,自己修点喜欢的课,具体我也没问太多。” “一转眼孩子是真长大了啊!有主见了!” 顾安最近的消息他还是从何苗苗嘴里听来的。不过他很为她高兴,一直以来,他总觉得妹妹很少主动为自己争取什么。她干的很多事是为了博别人欢心,却很少出于自己喜欢。小的时候学琴是给母亲学的,大一点了选专业是为了早点独立,成绩好似乎是为了对得起他给的学费…… 直到妹妹打算出去交换,他发现她开始变了。自己做决定,自己争取提前毕业,自己探索喜欢做的事。 她终究要独立,不能一辈子在他的翅膀下面过活。只有她有了争取想要的东西的决心和能力,她才会幸福快乐。 至于减少联系,也许是她正在专注自己的生活,也许她慢慢走出了关于他的执念。这本就是他对她的期许,是早晚会发生的必然事件。 他有点难过,但只有一点点。 “顾平,还不找对象呢?你都单了几年了?”李惠红瞅着他。“我大女儿都快结婚了,你这对象都还没影儿。” “再说吧,缘分这事儿也强求不来。” “再说再说,再说到什么时候?之前那个annie师妹给你示好几回了?知根知底的,你装傻。还有王教授家女儿看上你了,知书达理的,你老说忙!还有之前合作方的那个谁…小游,他爸事业上能帮你,你让人家找别人!”李惠红恨不得替他上。“就这还只是我知道的。” 李惠红突然面露沉重。 “顾平,听姐一句,人啊还是要看眼前,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不能太认死理。该结婚就得结婚,该要孩子就得要孩子,这才叫过日子。 安安早晚也要成家,剩你一个人算怎么回事?多个知冷知热的人,安安也多个嫂子侄子侄女的,一大家人和和美美多好啊!” 这话说的有点怪,不过顾平也没想太多。 “姐,你别操心我了行不行?你家孩子啥时候结婚?我得准备红包了。” “一说这事儿你就转移话题……” 把李惠红送回家,顾平开车回到了新买的公寓。 洗漱完,他坐在客厅里,打开手机,翻到和顾安的聊天记录。上一次还是一个月前他搬家时给顾安的新公寓地址,那时顾安正在实习,太忙了也没有多聊。妹妹的朋友圈最近是一座金色的雪山图片,没有配文字。钱包里的年幼的小女孩依旧眼神单纯的看着自己,拘谨的笑,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女孩的小酒窝,真可爱。 落地窗上投下的自己的影子,融在市中心的灯火通明中,显得愈发孤寂。 他已经接受了也许一直走不出来的事实,因此不想再牵扯旁人。他能做的只有等,等自己不再想她的时候,他才能开始新生活,否则对自己、对别人都不公平。 突然,敲门声传来,顾平感到奇怪,这个点了,谁会来?他从猫眼往外看,瞪大双眼。 一碗面 从顾安进门到现在,顾平都还是蒙的。 “哥,新家很不错啊!”顾平愣愣的看着妹妹风尘仆仆的样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去接你。” “实习完了,有几天假,想回就回了。也没什么行李,不用接。” 确实没什么行李,只有一个双肩包。 顾平到厨房给顾安倒水,终于有一点实感,他拿水壶的手甚至有一些抖。 妹妹回来了,他控制不住的弯起嘴角。 真的是她? 他拿着水杯,想进屋再次确认,一转脸,顾安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怎么了?”顾平问。 “没什么。”顾安回神。 “饿不饿?” “不用麻烦…哎!哥!真不用,飞机上吃过了!” 顾平皱着眉扒拉冰箱,刚搬过来,冰箱了除了两盒鲜奶一小袋面粉什么都没有。 “你先洗个澡,我下去买点菜。”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买啊?” “你别管了。” “真不用。” “听话,快去洗澡。” 拗不过他,“……热水器怎么开?” “你用主卧卫生间。左边拧是热水。毛巾架上没拆标的那个是你的浴巾。” “我用主卧不合适吧。” “主卧就是你的。” 顾平穿上外套,开始换鞋。 “哥!” “嗯?”顾平抬头。 “快点回来。” 保安看着新搬进来的年轻人眉开眼笑的提着超市购物袋往小区里走,这大晚上的什么喜事儿啊? 顾平打开门,玄关上是妹妹的运动鞋,沙发上有她的背包,茶几上有她喝了一半水的杯子,餐厅的椅背上搭着她的外套,耳边是隐约的哗啦啦的水声。 这个空间突然有了活力和人气,孤寂被一扫而空,心里有了着落,到处都热乎乎的。 不能让她饿着肚子睡觉,要好消化,还要做得快。 他把袋子里的调味品和蔬菜拿出来,迅速开始做饭。 鸡蛋打散,添油,蛋液和油碰撞,发出滋啦啦的声响,金黄的焦边逐渐成型。 面揉好了,他熟练的擀开,切条。 “哥!” 顾平跑到主卧门口。“怎么了?” “我睡衣你拿过来没?” 好像没有… “要不你先穿我的吧,明天回去拿。” 他洗洗手,回卧室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从门缝递给顾安。 等到他端着面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顾安包着头发,穿着他的睡衣刚从主卧出来,看上去十分滑稽。裤脚挽了三圈,袖子被撸到臂弯,衣服在她的衬托下像两截袍子,她走到餐桌旁坐下。顾平隐约看到显得有些宽大的领口里闪过一抹雪白,像被烫了一样迅速移开目光。 “吃吧,要不坨了” 桌子上放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还加了几根青菜,香喷喷的。 她拿着筷子尝了一口,这么简单的面,是顾平的味道,家的味道。味蕾的香顺着身体流进眼睛里、流进心里,变成了充盈的水,逼的她眼眶发热。她埋头往嘴里扒面条,害怕将落未落的泪被顾平看见。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他给她倒了杯水,然后起身去收拾厨房。 藤条盒子 第二天早上醒来,顾平已经去上班了,厨房里有给她温着的饭。顾安恍惚又回到以前,这间新房子也顿时亲切起来。休息好了,精神矍铄,到拳馆练完,出来的时候,阳光普照,她的心情也像天气一样好。 她去公园坐了一会儿,看着往来的行人,想象他们都是做什么的。然后打了个车回到老房子。 打开门,屋子已经被顾平收拾的十分整洁。 阳台上是一些已经干了的花草。阳光射进来,丝绒的钢琴布微微泛着光。她开始收拾东西,在打开橱柜时,她看到最高一层有一个藤条盒子。 一些尘封的回忆被打开。 小时候,这个藤条盒子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 姨姥姥经常要回老家,不在的时候她是跟着顾平睡的。她年纪太小,半夜经常会饿,黑灯瞎火的要吃东西。睡在外侧的顾平就会被她的哼哼唧唧吵醒,扭开台灯,从藤条盒子里拿出来饼干之类的零食给她。 不仅如此,她哭的时候,过年的时候,顾平总能从里面变出来零花钱、奶糖、玩具、任何她想不到的,能想到的好东西。 那盒子,在印象中精美、巨大,泛着一层神秘的色泽。它是无所不包的,它是富饶的代名词。 现在它跑到了橱柜的角落吃灰。她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拿出来,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泛起一些迷雾。她才发现,藤条盒子并不大,有点破旧。打开盖子,十分干净的内部放着一个塑料袋和两把银色小茶壶。 茶壶是姨姥有一年从老家给他们兄妹俩带的。款式有细微区别,哥哥让她先挑,最后被她全部占为己有。她打开塑料袋,里面有几包沙琪玛和饼干,好好的、整齐的放在盒子的最里侧。 盒子很空,东西很少,零食很常见,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具备吸引力。 “明天晚上要吃饱饭,再半夜喊饿,我可不管你了。”哥哥年少时清亮又泛着困意的“威胁”在耳边响起。顾平总这么说,但没有一次这么干。她满足的、美滋滋的把饼干拧开,舔着夹心,一点点享受舌尖的甜味化开,哥哥就耐心的靠在床头看着她吃。 她盖上盖子,心想,原来不是百宝箱啊,里面也并没有珍馐。 盒子没变,什么变了呢? 也许是她和他都长大了。 日用品拿回公寓,她出门去顾平公司等他下班。 隔着玻璃墙,顾平正在开会。他穿着蓝色西服,低头在看报表,时不时说些什么。 李惠红给她端来一杯茶,坐她旁边。“安安,回来也不提前说,吓你哥一跳。在那边都好?” “挺好的” “现在公司业务有一小半都在塔国了,以后你哥还能常去看看你。安安,不是我说你,你一个人在外边要多给你哥联系联系,联系一下也不值什么,但起码让家人也放心不是?” 顾安点头。 “你在国外也没谈个对象?” “没有合适的。” “没事你还小。”李惠红看了看四下透风的会客室,忍不住开口。 “你要劝劝你哥,到年龄了就要结婚生子。这些年你哥不管工作多忙,都想着你,担心你在学校吃不好睡不好。现在你长大了,也要替他操点心,你也希望他家庭幸福、儿孙满堂的对吧。” “那肯定,红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你不是等你哥一起吃饭呢吗?会马上就结束了。” 顾安一个人走在街上,家庭、儿女、幸福几个词像山一样压的她呼吸困难。 李惠红说的一点不假。顾平本可以有美满的家庭,儿孙环绕。她能给吗?她给不了。她能带给他的,只有一段无法启齿的人生污点。 他对她这样好,应该有最好的人生。电光火石间,她一下子懂了顾平当初的无奈: “这些我都给不了你” “你值得最好的。” “我不想失去你。” 顾安蹲下身子,眼泪一滴一滴沾湿地面。原来爱真的可以把人推远,原来决定不在一起正是因为太爱,爱的难过,爱的卑微,爱的患得患失。 顾平的电话来了,她鼻子很塞,没法接。按断通话,发了个短信,只说临时有事,晚上去何苗苗家住。 她在街上游荡,像只丧家犬。 顾平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看着他又不想要他,她自问做不到。 做不到就必须要远离,那不还是无家可归? 但如果无论怎么做都会失去彼此,为何不干脆想做什么做什么? 关于顾平对她的顾虑,她本以为已经想的足够清楚。 可现在顾虑的人变成她自己,她才发现何其煎熬。 顾平看上去一切都很好,如果哥哥已经走出来了,她没理由把他再拉回乱伦的泥潭,她不能这么自私。 我要和你在一起 顾安随便找了个酒店,一晚上没睡好,头昏昏沉沉的,早饭还没吃,李惠红电话就来了。 咖啡厅的包厢里,李惠红看看紧闭的门,她想了想,小声说道:“昨天在公司不方便说话。安安,你哥现在这样子我很担心。” “什么意思?”顾安不困了。 “你回来前我们聚了回餐,你哥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他车上嘟嘟囔囔说什么…喜欢…不可靠近…一辈子出不来什么的,我越听越觉得不对。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顾安石化。 “这样下去可不行。你爸妈就不说了,他身边只有你,所以我只能找你。安安,你得劝劝他。你可能不知道,这几年光我知道的喜欢你哥哥的女孩子并不少,他一个都没谈,自己也不找。你哥养你操不完的心,多不容易。你好不容易长这么大了,你也得替他打算打算,不能让他走错路。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上什么有夫之妇了?” 顾安低下头,捧着茶杯的手不住颤抖。 “我不知道,我得问问他。” “你怎么抖这么厉害,感冒了?赶快回去吧,别说是我说的啊!今天你哥休息,应该在家。” “红姐,谢谢你,这么多年这么关心我哥。”顾安真诚道谢。 “害!他就和我弟是一样的。” 顾安坐在出租车里,脑袋里原子弹爆炸。 不可靠近?一辈子出不来?那他还说什么短期荷尔蒙?他骗她? 她当然希望他有婚姻有孩子,可如果他和她一样病入膏肓,那么他们的退后、自持和隐忍还有意义吗? 顾安打开公寓房门时,顾平正坐在书房看资料。听到她回来的声音,立刻从屋里出来了。 “安安,你昨天没有去苗苗家?郑阿姨打电话我才知道。你去哪儿了?” 顾安不说话,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眶通红。 “谁欺负你了?昨晚上怎么了?”顾平警铃大作,赶紧走上前。 顾安顺势紧紧抱住他。 顾平感觉到胸口湿了,好烫,他更心急。 “别哭,别哭,有我在呢你别害怕,怎么了你说。” 他挖出她埋在胸口的脸,弯下腰看着她,急切地问。 脖子被搂住,嘴唇一热,顾安在吻他!他大骇,妹妹睁着眼,就这样看着他,吻他。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泪,爱,恨,委屈……他被镇住了,不知作何反应。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顾安的唇往下,最终靠在他怀里呜呜的哭。 顾平找回点理智,试图拉开距离。 顾安抬头看他的眼。 “哥,你还爱我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没有酒精,没有夜色遮蔽,这是一天最理智的上午。 又是这个味道,又是这个眸子,又是红艳的嘴唇,还有歇斯底里、无所畏惧的面容。 还爱她吗?下身立刻硬了。他仓皇逃跑,被顾安拉住。 “不许走!哥你说话!” “晚会儿说,我…” 拉扯之间,硬挺还是蹭到了顾安的腿,她一愣,随即了然。 顾平对她的欲望昭然若揭,他的身体比他的嘴坦诚。 她踮起脚,又去亲他,手往下…… 顾平单手捉住顾安的两只手腕按向头顶,将她整个人压在墙面上。 “妹妹,不要…你冷静点…”他的声音透着压抑,止不住的喘息在头顶上。小小的空间里都是彼此交缠的气息。 顾平努力和她隔着点距离,顾安彻底动不了,她的声音冷硬,就像描述一个公理。 “顾平,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爱你。” 顾平不敢看她。 “我和你说过了…咱们不行…” 顾安突然爆发极大的挣扎,他不舍得下重手,只得放开。 “哥哥,别骗我,别骗你自己!”顾安看他的眼神竟然有恨。 “你说…”他说了太多,她都不知从何说起。那些话,在她脑海中醒着睡着不断重演,她再熟悉不过。 “你说希望我有选择的自由,我现在告诉你,我的选择就是你。我想过了,我能看到那些压力,我愿意承担这种压力。” “可是…” “顾平,这就是你最可恶的地方。你说咱俩的地位不对等,你会无意识地伤害我。我现在明白了,这点你说的很对。 我是个人!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不是谁的附庸!不是你的宠物,你的挂件。 你能睁开眼看看我吗?我不仅仅是你的妹妹,你的晚辈。我还是个成年女人,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也想和爱的人在一起。你却拿着哥哥这个身份,剥夺了我的自主权。美曰其名为我好,我不需要这样自以为是的为我好。不要替我决定我的事,我有我想过的人生,我可以承担我决定的后果。看到我,尊重我,可以吗? 所以,我只问你还爱不爱我,如果不是我立刻走,以后绝不再打扰你。” 顾平无言。 “还说怕失去我…哥你真的…我们已经失去彼此了,你还不明白吗? 从你拒绝我那时候起,从我们放不下彼此开始,我早就失去你了,不要再做无意义的美梦。” 心里话慢慢吐出,顾安平静许多,她慢慢扶着椅子坐下。 “你总是这样,只考虑我,不管你自己。我本来想着,乱…乱伦…这种事,会害你没家庭没孩子。如果你真的过去了,我就放弃。” 她抬起脸,几乎有些狰狞。 “可你明明过不去,你骗我说这是一时的错觉。一时是多久?几年,几十年?一辈子?你坑我还是坑你自己?你觉得我们这样子还能各自结婚吗?还能有所谓正常的感情吗?你…唔。” 顾安被提起来,堵住嘴。 她被抱着,坐在顾平怀里和他接吻,和上次的姿势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些硌人的… “别说了,别说了…”顾平喘息着,埋在她肩窝。 “我说完了。”顾安过度输出,有点晕。 “再亲亲。”她蹭他的脸。 “别…”顾平刚才的行为纯粹是应激反应。 他抱着顾安,好一会儿没说话,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 顾安抬起点脸。 哥哥竟然流泪了,但是也确实在笑。 “你真的长大了,我真高兴。以前你没法为自己负责,只能我替你负责,我替你拿主意的话,那么我的决定就是那样。 但你现在可以为自己做主了,我就不该再越俎代庖了。你说的对,你长大了,妹妹,长的比我想的还要好。” 顾平看她,不再隐藏眼睛里的深情和欣赏。 “我爱你。”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有些东西是没法用语言表达的。 他确实太自负了,以为理智可以压过感情,所以他才会看轻自己对她的情意。但杏仁核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压抑的后果只会越来越渴望。 —————————————————— 啦啦啦啦啦啦,礼炮在哪里? 游乐园 p o18 m a.com 哭哭闹闹,衣服已经皱巴巴。顾平给顾安热了盒奶,煎了个鸡蛋,看着她吃。 “所以昨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住宾馆。” “没啥事儿吧?” “我多大了,还能让人随便欺负吗?”顾安无语地看着他。 “能欺负我的人只有你。” 不一样了,顾平发现妹妹说话气势挺足,有点犯上作乱的味道。 他清了清嗓子。 “所以你想好了?一旦开始,就真回不去了。” “我,要,和,你,在,一,起!”顾安看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 顾平低头想了想。 “你可以随时离开。”心里有些涩然,但面上十分平静。话没说完,顾安蹿他身前,恶狠狠的抓着他睡衣衣领。 “不许你这么说我!”夲伩首髮站:p o18 b r.co m “好好好,不说不说,你先吃饭。”还是哄孩子的语气。 顾安有点无奈。没办法,谁让他当哥当习惯了。 “你要不要补补觉?看你好像没睡好。”顾平问她。 好奇怪,好像什么都变了,好像什么都没变。和以往一样的平和亲切,还有像嫩芽一样,挑逗的人心痒痒的情绪。 但最大的是快乐。 她一点都不困。 “哥,今天不上班吗?” “嗯,项目完成大家也是要放松几天的。” “那我要去游乐园。” 换好衣服,顾平开车,顾安在副驾上买票。 “买晚了,现在要么就是单人票,要么就是情侣打折票。哥,怎么办啊?”顾安一脸无辜的着看顾平。 她那点小心思,顾平斜了她一眼。 “两张单人票。” “哎!我穷,只能买得起打折票。”顾安笑的得意。 顾平忍不住勾起唇角。 车驶进停车场。刚拉上手刹,顾平的手就被捉住。顾安细白修长的手覆盖在他小麦色的手上。他想赶紧抽出来,才惊觉,只是过去几个小时,什么都变了。 他现在也可以…… 顾平翻转手掌,慢慢包裹住她的手,顾安的手指挣动着,张开,慢慢旋转,直到十指相对。手指的触感变得敏锐,温热的指尖划过他的皮肤,缓慢弯曲,终于十指相扣。 浑身燥热起来。 顾安浅色的眸子看着他。 不能再看了。 他转过脸,深呼吸。她甜而暖的气息突然侵袭,女孩的脸近在眼前,小巧的鼻子,嘴唇动作间忽隐忽现的梨涡。她睫毛每一根他都能看到,轻轻颤动,精致到他打了个抖。 “哥哥,亲亲我。”她微微闭眼。 身体比脑子更早反应,她的唇好软,很甜。顾安探着身子被他抱在怀里,晕头晕脑的,她开始无意识的扭动,凭着本能去更加贴近他的身体。 顾平突然拉开她的肩膀,彼此的唇间还有暧昧的细丝。他把她按在怀里,剧烈的喘息。 “还去玩儿吗?去玩儿就别亲了。” 顾安发现他的身体紧绷,还有不可言说又极具存在感的胯间,充满着生命力。 她有点害羞,爬起来理一理蓬乱的头发,红着脸试图平复呼吸。下面很酸,很黏,有点不舒服。 好一会儿,车里的温度才降下来。 顾平解开安全带,“我去领票,你在车里等我?” “不,我要和你一起。”熟悉的妹妹又回来了,语调有一点任性。这不是长大的顾安,这是她小时候的样子。 顾平突然觉得很有趣,妹妹好像变成了一个多面体。 顾平不管在买饮料,还是排队领票,顾安都在他身边跟着他。 她吸了一口可乐,看着顾平展开游览图。因为工作需要,他现在一般穿西装,虽然很适合他,但是有距离感。今天他穿着随意,黑t恤、休闲短裤,她回想刚才的拥抱,记得布料很柔软。 “想先玩什么?” 顾安回想了一下,上次是先玩了什么呢? 和顾平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很久不来,但快乐不变。又回到这间鬼屋,她又可以抱顾平了,只是这次抱的理直气壮,名正言顺。 “不是玩过了吗?内景也没有变,上次你还被吓到了。” 从里面出来,顾安拉着他找到上次坐过的、角落里的长椅上。暮色四合,远处又有了花车的欢呼声。一切就像昨天,但是一切都被颠覆,顾安坐的近了点,再近了点。 “有人。”顾平按住她的肩膀。 “我又不做什么。”顾安只是把头轻轻靠在他肩头。 “哥,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喜欢你的地方,当时我不是被吓到了,我只是很绝望。” 黄昏之时,黑夜与白天的交汇,光线昏暗,顾安的脸在光影中几乎看不清。周围都是竹叶,让这个地方变成了隔离于热闹的一方静地。 他握住她的手,比他的手小一圈,指骨纤长秀气,手掌软软的。躺在手心,像一只小鸟。 “哥哥,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看着手里这只手,他拉过无数次的手。第一次见时,她尚在襁褓中,他伸出手逗她,一只粉嫩的小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指头。他还清晰的记得,顾安小小的手上,特别迷你的软软的指甲,那时他尚且是个小男孩,觉得惊奇极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生物,怎么会有这么精致小巧的手脚,很弱小,却抓握的紧紧地。 握的紧紧地,让他再也放不开她。她也会哭,也会闹人,也曾喝完了奶瓶里的奶在他怀里睡。一开始他不明白,她这么可爱,为什么妈妈总是用不耐烦的眼神看妹妹。慢慢的,她看到他就会软软的要抱抱,她和自己最亲。从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从她第一次握住他的手指,她就一直在他心里。 顾平的眼圈红了。 “从小到大,一直很喜欢。” 顾安扣扣他的指头。 “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看顾安很执着,于是顾平努力思索。 “应该是咱们被救回来以后,慢慢的好像不一样了。意识到大概是亲你那次。” “哥你好迟钝。” “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往那方面想。”顾平无奈。 顾安直起身子, “好啦!特别满足!” 顾平站起身,“去看花车表演?” “不,还有一件事,今天就圆满了。” 花摊的小哥热得不行,用一个电动风扇往领口里扇风。 “两位要点什么?”俊男美女,赏心悦目的,怎么老觉得在哪儿见过。 “一只玫瑰。”顾安说。 “好嘞!给您,祝99。” 顾平接过花,这次没有反驳,笑着说了声谢谢。 然后转身递给顾安。 夏夜的微风吹动她的发,红色的玫瑰和她的唇交相辉映。未施粉黛的脸微微粉红,弯起的眉眼中,一线水光在路灯下闪烁,是幸福的笑容。 纯稚又美丽。 顾平的手捏成拳又松开,“咱们回家?” “哥,咱们回老房子吧。” 审判 到家已经九点多,顾安一到家,就将玫瑰小心翼翼的剪剪根,插到花瓶里,放在自己的床头柜。看着桌子上的盛开的玫瑰花。她拉开抽屉,捧出手绢包着的干花瓣,小心地打开。 很多已经破碎了,还有一部分完整的,也完全褪色变成了暗褐色。 她摸摸红艳水润的玫瑰,轻碰几乎变成灰烬的干花,心情复杂。 “安安,去洗澡吧。”顾平敲了敲她的门。 顾安站起身,打开房门,看见客厅落地灯旁,顾平头发微湿,正坐着用平板看什么。 这件睡衣,棕色格子纹…她的脸立刻红了。 “咳,其他睡衣都拿到新公寓了,这边只有这么一件。”顾平解释的莫名其妙,脸也有些烧。 浴室里,黑色的发丝粘在湿淋淋的身体上,毛巾架下,一个浴巾微湿,是蓝色的,还有一个很干燥,是粉红色的。她拿起微湿的蓝浴巾,闻了闻,洗衣液的清香中,参杂着一种很温暖的气息,非要说是什么味道,让她想起夏日的干麦子香。干燥,暖和,氤氲,虽不浓烈但让人眩晕。独属于顾平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浴巾按在皮肤上,浴巾一点点吸收皮肤表面的水分的同时,她和他相融,浴巾上顾平的气息也参杂了属于她的味道。 镜子里,还是那具斑驳的,丑陋的,被碾碎过的身体,从体内的子宫到体外的皮肤,都有着永远也抹不去疤痕。 她摸摸肚子,臀部和乳房上的疤,又扒开下体。顾安的体毛很淡,因此粉白的外阴上遍布的圆圆的瘢痕十分明显。 眼角落了几滴泪,她要如何拿这幅身子面对顾平?但哥哥也是唯一能共情她的人了。 从浴室出来,顾平叫她。 “安安,来。” 她走近他身边坐下,顾平关掉平板,看向她。顾安的头发湿着,肩膀被水打湿了点,脸红扑扑的,像颗小水蜜桃,睡衣领口露出的锁骨上有几滴水珠,隐没在领子下面。 “哥,怎么了?” 顾平回神。 “想不想试试投资?我给你转点钱,你先开个户,练练手。” “别给我钱了,上次给我的还有不少。”不是还有,是她基本没动,但她不敢说。 “行,等你回学校,我和你说怎么弄。”她的眼角红红的。 “怎么了?哭了吗?” “没有。”顾安摇头。 顾平坐的近了点,“到底怎么了?” 顾安看了看顾平关心的目光,躲进他的怀里,这里是最安全的避风港。顾平顺势抱住她,慢慢抚摸她的背,不是欲望,是一种安慰和亲密。 过了一会儿,顾安说, “哥,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顾平已经很久没有进过顾安的屋子。 “这是什么?” 顾平看到了桌子上的干枯花瓣。 “上一次去游乐场买的。” 干瘪的花瓣很多已经碎成渣,但可以看出来被精心的保管。几乎肢解褪色的残枝,和花瓶里鲜红饱满的盛放玫瑰形成强烈反差。 顾平看向顾安,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长久的保留这枯萎的、未宣之于口的情意呢? 他搂住她, “…都过去了,不要哭。”顾安看了看顾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站起身脱掉了睡裙。 暖黄的台灯并不算明亮,但顾安的身体依旧秋毫毕现,在台灯下反着珠光色泽。 只一眼,顾平全都看见了。 纤细又丰润,紧致而舒展。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她的十六岁。和16岁的她相比,乳房长大了一些,但依旧算得小巧。从锁骨下不久便轻轻隆起,乳尖小小的,细致的翘着,往下去流利而温柔的弧度收紧,没有乳肉堆积和皮肤形成褶皱,仅仅在下乳缘圆润的收尾,形成淡淡的圆弧状阴影,让小小的乳变得醒目挺拔起来。 玲珑挺翘的乳房在瘦削的身上极为和谐,又因为含蓄又添挑逗。 然后是她柔韧又不盈一握的腰身,比十六岁明显更加丰满圆翘的臀部和变宽的胯骨,还有一双细白匀称的长腿,腿心处长出了一点毛发,让粉嫩的肉缝增加一丝情色。 她的身体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十分精美,像一尊修长的白玉瓶。 “玉瓶”上散落着一些瑕疵,一些斑块。但她羞处的“破损”,却激发出一种奇怪的施虐欲,一种破璧毁珪的快感。 她没有遮盖任何地方,低着头细细颤抖着,好像在等待一场审判。 ———————————— 你很美 顾平扭过头,下身已经硬了,他喘了两口气,迅速拿起被单裹住了顾安赤裸的身体。 这是他不能承受的美。 “大晚上不要着凉,早…早点睡。”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时,却听到顾安喉咙里发出了压抑却极为痛苦的哭声。 顾平扭过头,看到顾安裹着被单倒在床上缩成一团。 “怎么了?”他趴在她耳边,着急的问。 “哥,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恶心?什么恶心?顾平不明白。 “我自己都觉得很丑,没关系的……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顾平一下子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一瞬间心如刀割。他扒出她埋在枕头上的脸,眼泪婆娑,眼睛里充满着绝望、厌弃、无助还有恐惧。 这些疤痕怎么来的,他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一直在折磨着她。他抬起头看向窗外无穷的夜色,那件事对妹妹的伤害,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 顾平俯身抱住蜷成一团的顾安,埋在她的肩窝,哭了。 “哥哥,哥哥!”光裸的肩头感觉到了热乎乎的湿意,顾安慌张起来,顾平抬起头,任由泪水挂在脸上。 “妹妹,宝贝儿,求求你,别这样伤我的心。”他低下头,一下一下啄吻着顾安的脸颊,嘴唇,耳后,然后是脖子,一直到胸口,他含吮着那些圆形的疤痕,他用手捂住她臀部的烫伤,像捂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他吻她粉嫩的,微微变形的左乳尖,她肚子上的伤口,他一路向下,分开她的腿,吻在她的大腿根,外阴,哪里有很多痕迹。 烟头按下去,深深拧转,妹妹在架子上抖成筛子,痛到失禁,从咬破后血迹斑斑的嘴唇中,勉强吐出沙哑的叫喊。 然后他能闻到一种肉被烤焦的味儿,很难闻。顾安的腿哆嗦着,最终无力的垂下,大剌剌的岔开,明明是害羞的少女,却任由外阴裸露在所有人面前。最柔嫩的阴部,留下一个两个三个,直到很多个焦糊的黑点,已然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能做。他张开嘴,包住她,用唇舌一点点抚慰。 顾安咬着被单,闭着眼睛,触觉变的锋利。最让她难以面对的地方被顾平轻吻,吮吸,疼爱,心理的抚慰甚至大于生理的刺激。她的声音变得细弱而黏腻,仿佛一只奶猫。 顾平高挺的鼻梁刮蹭着肉缝,借着微光在疤痕上印下嘴唇。羽毛般轻柔的触感让顾安轻颤,双腿无意识地夹住他的头,在他再一次吮吸的时候,抖着身子到了。 顾平起身,将顾安紧紧抱在怀里。 “你很美,明白吗?美好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要再惩罚自己,那不是你的错。” 顾安尚在高潮的余韵中,周身都被顾平的气息的包裹。他的吻和抚摸压住了疼痛和不堪。她能感觉到他的珍惜和他同样剧烈的痛苦。一份痛苦有人分担,便也不再那么痛了,她吐了口气,甚至觉得有些轻松。 她仰起脸吻他。 “哥哥,我好爱你。” 溢出的情意通过泪水,沾湿了彼此的脸。 ————————————— 顾平:自从跟了我妹,我就变成一个哭包 火花(高h) 火花不知道何时被点燃,肌肤相贴,发出舒适又难耐的呻吟。还不够,顾平压上去,把住她的脖子深吻。被单滑落,她玲珑的身体露出来,顾平直接托着她光裸的背往怀里送。 他和她之间,除了顾平的薄薄的内裤,几乎赤裸相对。 嘴唇被吸的发麻,顾平终于放开了她的嘴,下巴、脖子,绵密的向下亲吻。 顾安抱着他肌肉厚实的背,不住抚摸,希望能再近一点。 顾平的手顿了顿,终是颤抖着覆上了她的乳房。 顾安抖了一下,发出似泣似诉的呻吟,她扭动身体,更多的把胸往他火热的手心送。 顾平的骨头都烧起来。 吻变成啃咬,手里一小团奶子软弹到不可思议,他加了点力,就可以将它玩成各种形状。 一手并握不满,但下乳缘却正好能填满顾平的虎口。 于是虎口推高,乳房变形挤在锁骨下。顾平含住她精致的乳尖。 很强烈的幽暗甜香,在两团奶子之间发散,舔吻顾安的奶尖,她就会立刻颤抖着细细哼叫。 奶头的痒好像连着下体,阴蒂跳着发酸,她糊里糊涂的乱扭乱抓,然后碰到了顾平完全勃起的阴茎。 哥哥的身体。 仿佛找到了过多欲望的出口,顾安的手伸进内裤,抓住了那根东西。 碰到它的一刹那,肉柱剧烈弹动。 “哥…脱掉…”她咬着他耳朵。 还能更堕落吗? 他脱下内裤,肉茎弹出。顾安垂下眼,这是第一次她直面他的身体。之前,她甚至没有一次敢细看。顾平的身体是均匀的麦色,没有夸张的肌肉,但紧致矫健,瘦削又强壮,像凌厉的豹子,线条舒展优美,蓄势待发。充满力量感的大腿间,坚硬涨大的阴茎和他本人画风严重不符。黝黑,粗长,暗红的龟头圆硕,肉柱下鼓囊囊的,是饱满的黑红色阴囊,体毛不多,但性器透着狂野和粗粝,勃勃跳动,如他的生命一般鲜活。 就是这样硕大狰狞的东西曾经进入自己的身体吗? 极其羞耻,又被莫名吸引,顾安开始上下撸动。她会的,那些人“教”过她,她还会很多。 顾平的喉间发出一声闷哼,随着她的撸动的频率或轻或重地吸她奶子,另一只手握住另一团奶,两指捻住乳尖细细搓动。 从乳头传来的痒像细针一般扎着乳房内部,扎着脑际心根,阴蒂内部不时抽跳,下身越来越空虚。 手上无意识地加大力度,重重的撸动。 顾平的反应都体现在了吃奶上,爽得很了,他就会吃的更用力些。 舌尖抵住乳粒,压入乳房中不断挑动,又裹住细致的乳晕狠戾吸舔,仿佛要吸出奶水一般。另一只手在左乳不断揉捏,挤压,却不再碰她的奶尖。左乳被整个捏扁,有力的手指细细摩挲其中小小的硬块和腺体,仿佛在一点点探索奶子的内部构造。有些疼,还有仿佛被窥视身体内部的羞耻。 左乳尖被冷落,右乳尖被吸嘬,冰火两重天。 终于,双乳被放开,遍布指印的奶子迅速弹回圆润的形状。 顾安垮下胸,虚脱着享受难得的平静。下一秒,顾平突然快速碾转硬如石子的乳尖,对备受冷落的左乳整个吸进口中,喉头吞咽着,仿佛要将整个小乳嘬掉。 顾安痛苦的呻吟一声,身体一抖一抖的收缩起来,手里也没了轻重,捏着肉茎菇头胡乱滑动,指甲划过龟头的一瞬间,乳白色的液体喷射而出,溅在她的肚子和胸脯上。 体内的收缩渐渐平息,顾安睁看眼,顾平的下体依旧硬挺。只由乳房引发的高潮,让她感到空虚。 “哥哥,进来。”她拉着黑粗的阳根往下面引,顾平按住了她。 “不行,没拿套。”他的声音沙哑而性感,还有不容商量的坚持。仿佛知道她在空虚什么,哪里急切,顾平调整姿势,从后面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穿过她的胳膊再次捏弄她已经微微红肿的乳尖,钻心的痒立刻辐射下体,然后一个火烫坚硬的东西强势的从紧闭的腿间挤入,擦过肉缝,最后牢牢钉在阴蒂上。 顾安哀叫一声,她刚高潮过,受不住这样。可乳头的痒依旧源源不断的挑动着阴蒂的神经,尖锐的酸慰和一波波的麻痒冲刷下体,被龟头狠戾碾过,不知道是解痒,还是更添疯狂。 她柔软光滑的身体在怀里挣动,丰满的臀蹭着他的小腹,手下是滑软的奶子。龟头撞向软中带硬的蕊豆,有时候甚至会舔进马眼,让他脊椎一麻。嫩豆腐一般的大腿根紧紧裹着茎身。他舔咬她的脖后、耳垂,像在真的操她一般,抽插越来越狠戾。汁液流出,交融,抽插渐渐带上了水声。顾平分出一只手下去,挑开阴蒂包皮,被折磨到充血的蕊豆脱离保护,刚刚暴露在空气中,就被马眼咬着凿击在耻骨上,直接碾弄深处蒂籽儿。几下搓磨,肉龙终于吐出蒂珠,原本晶莹细小的蕊豆肿了一圈,上面裹上一层晶亮的粘液。 “不要!”她慌张挣扎,可顾平比她力气大得多,绝对的压制下,她除了接受,什么都做不了。 太多了,几乎无法承受。敏感点被玩的隐隐作痛,又在疼痛中生发更多刺激,她开始害怕不断积累的潮水会将她带她向何方。 顾平剥开肉缝,两片小肉片立刻乖乖张开咬住阴茎,随着摩擦无助地翻卷。尤嫌不够,撤出时,他甚至抻开肉缝内部保护尿口和阴道的肉唇,让肉棒直接摩擦在内部。 尿口被刮的痒痛难当,似乎有电流,像鞭子一般,随着顾平的动作一下下抽打在尿道、膀胱和阴蒂,还有被时不时亵玩的乳尖。 顾安挣开模糊的泪眼,看向天花板,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不断爆发的小高潮已变的微不足道。 她缩紧屁股,试图抵抗随时崩塌的堤坝。 她细细颤抖,顾平抿着唇,压紧她的身体,近乎残忍地重重抽插。 一下,两下,三下… 细腰突然反弯成一道弓,慌乱的扒住身后顾平的脖子,挺着阴部,一抽一抽尿了出来。水流刚刚聚集,就被粗茎碾碎,变成零星喷洒的水花。即使在这时候,他依旧没有停止动作。 顾安浑身紧绷着,绝望的感受着毫不停歇的刺激。 她的小腹开始不自然地抽动。 “又来了又来了…唔…”她发出痛苦的呓语,指甲几乎陷入顾平的皮肤。顾平把着她的细腰,突然放缓了动作,慢而深重的抽插。 还差一步就要登顶,却突然被吊住,下身已经酸的要爆炸。 “…哥哥…给…给我……”她断断续续的祈求。 “乖,等我一起…”他含吮着她的耳垂。持续的缓慢的折磨让高潮的一瞬间被分成了无数切片。 顾安的叫声越来越大。 每一秒都难熬,每一秒都蚀骨销魂,一丝一毫的碰触都能激起滔天巨浪。顾安感觉神经吊在细丝上,在深渊的边缘摇摇欲坠,而顾平就是唯一拉着细丝的人。 终于,在顾平一连串脸红心跳的喟叹中,肉棒粗暴的按向几乎麻木的阴蒂,带着要把顾安揉碎的力道抱紧她,捏着手中的乳肉,一抖一抖的对着阴蒂射精。 乳房被拧的生疼,热液和冲撞下,深处的蒂籽儿终于不堪重负。顾安尖叫一声,身体如同被电击一般僵直,尿孔和阴穴射出两道透明的水液,意识空白着痉挛起来。 顾平松开手,纤薄的阴蒂包皮慢慢回弹,却再也包裹不住涨如黄豆的通红肉粒。 剧烈的喘息慢慢平复,他低头看向顾安。她意识不清的微翻着白眼,红唇张开露出软软的舌头,在他怀里抖作一团。 ———————————————————— 顾平:严格来说,我们没有做。 (擦边h也是h^^) 羞赧 顾安渐渐回过神,发现被顾平抱着,胸口的手轻揉的安抚一对微痛的乳房,顾平的眼睛仿佛被水洗过一般,亮晶晶的看着她。 目光向下,顾安绝望的看到,黑红的粗长依旧极具存在感地翘在顾平小腹。 “哥,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顾平笑着抬起胳膊挡住眼,唯留洁白的牙齿和两颗酒窝。 “喝点水。”他拿起水杯,把她支起来,圈在怀里一点点喂她。动作间阴蒂蹭到大腿,刺的她连连发抖。 温热的水滑过喉管,滋润了干渴的身体,连带着整个人放松下来,顾平就着她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水珠滑过他的脖子、喉结,滚落在他汗湿的胸口,乳尖。 斜斜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在腹部中缝形成一道阴影,随着他的动作,腹肌若隐若现。粗茎对着她吐出点淫水,频频点头。 顾安又湿了。 身体极度疲累,精神却再次渴望。她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爱抚寂寞的阴茎,却被顾平握住手,放在唇边轻吻。 “累了吧,休息一下。”然后翻身下床。 温热的躯体骤然离开,她瘫在床上,看了看表,已经半夜三点了,床单湿痕遍布,贴在身上黏腻,有点不舒服。 很快,顾平回来了。他貌似冲了个澡,浴袍松垮的披在身上,弯腰抱起她进了卫生间。 洗澡水已经放好,顾安软在浴缸里,身体痕迹交迭,乳尖和阴蒂红肿的翘着。 “抱歉,太久没…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他坐在浴缸边,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脸。 顾安像小猫一样蹭着他的手指。“没有,很舒服。真的。”说话间她垂下睫毛,害羞的不敢看他。 阴茎跳着又想抬头,顾平忍了忍,用手拨开她的腿,有意避开敏感的肉粒,在股间细细清洗。 等到他给她擦拭身体时,顾安已经快要睡着了。 “哥哥,抱抱。”她迷迷糊糊的张开手,闭着眼睛撒娇。 妹妹上次这样还是小时候,可现在的她浑身赤裸,身段柔媚,表情却纯稚如孩童,顾平忍不住把她搂到怀里。 如愿以偿回到温热的怀抱,顾安满足的地蹭蹭。迷蒙中,她被放在床上,套上睡裙,被单干爽,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睡吧。”额头和嘴唇似乎有羽毛拂过,她往他怀里钻,滑入梦乡。 这一觉睡的十分踏实,她睫毛颤动,隐约有光漏进来。空调的风有些凉,她把身体更多的裹在干燥的,充满麦香的被单中,美的哼哼,意识渐渐清明。 睁开眼,是顾平的房间,自己有很多年没在这儿睡过了。床头柜上有一杯水,她拿起来一口气喝了。墙上挂着的表显示十点半。 房间里很安静,隐约有洗衣机的声音。顾安翻身下床,刚走一步,就咧着嘴坐到了床上。 阴蒂还肿着,乳尖蹭到衣服也有点疼。 她弯着腰,岔开腿,像一只企鹅一样往外走。顾平不在,她的屋子开着门,床单被罩都不见了,只有光秃秃的床垫子。床头柜上,盛放的玫瑰边,干枯的玫瑰花瓣已经用手绢再次细致的包好。 这时,门锁响动,顾平回来了。她往门外看,他穿着运动服,浑身汗湿着,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 “起来啦。”他竟然有些羞赧,顾安的心漏跳半拍。 她一摇一摆的向他走。 顾平的脸上带上了心疼。 “还这么疼吗?我早上看还肿着。”他迅速换鞋,扶着她坐在椅子上,把早饭端出来。 “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哥你去跑步了?” “嗯,马上要比赛,起的晚了也得练。你吃完饭先去躺着。”顾平把塑料袋放桌上,转身进了浴室。 顾安打开一看,是消肿消炎的软膏。 吃完饭,顾平正好洗完澡出来,毛巾搭在脖子上,擦拭湿润的头发。看到顾安要起身,赶紧上前横抱起她,踢开门放在了床上。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顾平的屋子,非常明亮。 顾平拿着药,“那个……” 顾安看着哥哥难为情的样子,有点想笑。随即红了脸,咬着唇支起腿,一点一点的拉高睡裙,白嫩的身体一寸寸露出直到胸口,然后顺势将布料盖住脸。 “哥…”隔着衣服,顾安的声音像猫叫,挠的人心尖发痒。 上药(微h) 阳光下,她的皮肤透白,因此红肿的乳尖更加明显。腿虽屈起,但害羞的虚拢着。 顾平急忙上前拿了条毯子盖住她的肚子,把药膏在手里暖着。 “冷吗?”空调吹着还是有点凉气。 她摇了摇头。 药膏挤在指肚,他动作十分小心,药膏点在尖尖,她抖了一下,晕开时,小小的乳粒先是随着他的指尖滚动。力道再轻些,乳粒若有似无的碰触手指,药膏就可以一块一块涂满整个肉球。乳尖尚未变硬,触感比水豆腐还要软嫩,轻轻一碰就会陷进去一点小坑。收尾时,乳粒仿佛不舍得一般粘着他的指尖,随着动作被细微拨动,顾安漏出了一声呻吟。 顾平回神,看到妹妹的胸脯起伏着,两团乳上蕊尖油亮,像顶着奶油的粉白色布丁。 他的呼吸有一丝急促,但涂药是正事,他调整呼吸,拨开了她的腿。 肉缝渐渐露出来,粉嫩但布满疤痕的肉唇饱满,只在肉缝里露出一线玫瑰红。本应该紧闭的肉唇上方,却突兀的钻出一粒红宝石,一半被肉皮包裹着,另一半裹不住楚楚可怜的露在外面。 下面不知何时流出一线水渍,亮晶晶的一直延伸到浅棕色的肛门。 药膏已经完全被暖热。他挤出一点在手上,剥开蕊心,内部的小小肉唇被手指撑着被迫大张着嘴,从阴蒂尿口到阴道都完全暴露。不知是感觉到了冷气还是羞耻,蕊心蠕动着。他抬手提起肉蒂上方的软皮,红肿而晶莹的一粒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然后指尖轻动,白色的软膏点在了阴蒂上。 一声呻吟溢出,伴随着蕊心一次有力的收缩。 指尖带着药膏铺开,软滑的肉粒在指尖下滑动,不像是在涂药,反而像是玩弄她的下体。 指腹转了几圈,看到黏膜慢慢吸收了药膏,顾平收回手,肉唇又将一切封锁,只有肉缝流出一股淡白的汁液。 他无视下身隆起,擦了擦手,抖开毯子裹住顾安的身体。 “休息休息,很快就好了。”关门离开。 四周变得安静。确定顾平已经走了,顾安将裙子拉下来,脸全红了,眼睛也有些湿润,红唇上是一排深深的齿印。其实私处上药这种事,她比他擅长,哥哥来做实在是太磨人了。 吃过饭,顾安继续卧床,阳光温暖,凉风习习,被单枕套都是他的味道,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再睁开眼时,阳光已经变成橘红色斜斜的射在柜子上,屋里有点昏暗。她起床上厕所,发现走路不太疼了,于是她打开电脑,开始看下学期的课程信息。 顾平从公司回来,把装着菜和水果的塑料袋放在餐桌上,一转眼看到顾安在客厅打字。 “好点了吗?” “好多了。”她站起身朝他走,看上去确实好了很多。 “我先做饭,估计你也饿了。” “哥你累不累?我做吧。” “不用,你先去玩一会儿。做好我叫你。” 顾安扭过脸翻了个白眼,她多大了,还玩儿一会儿。 厨房里,顾平围着围裙,正在摘菜。 她进去洗洗手,倒了点小米,开始淘洗。 “晚上喝小米粥行吗?” 看妹妹已经开始淘米,顾平没有再赶她。 “行,那我切点南瓜。” 一个摘菜,一个淘米。一个切菜,一个熬粥。 两个人搭伙做饭,比平时快很多。 饭桌上,顾平喝了一口汤。 “你昨天,突然受什么刺激了?” 才是昨天吗?好像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似的。 她低头夹菜。 “没有…就是,红姐说你喝醉了,酒后吐真言。” “什么?”顾平顿时严肃起来。 “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就走不出来之类的。”她着急解释。 顾平松了口气。他说漏嘴事小,顾安的名声事大。说到底,还是见不得光。 看顾平脸色微沉,顾安明白了几分,但无话可说,这就是他俩在一起必须要承担的东西之一,时不时就要出来割一刀。 玩弄(微h) 夜色中,顾安枕在顾平肩头。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没太多需要收拾的。” “什么时候的飞机?” “后天下午四点。” “就休这么几天,还要回来跑一趟。” “这一趟比什么都值。”她抬头找他的嘴,顾平低头亲了亲她。 “哥,我好了…”她的手附在肉团上,轻轻捏弄,感受它慢慢涨大。 顾平按住她的手。 “还有点肿,再等等。” 顾安撇撇嘴,不高兴地扭过去。顾平从后面抱住她。 “别撅了,嘴都能挂油壶了。你到学校好好学习,等着我。”耳朵被亲了一下。 怀里的顾安扭过头,看着他夜色中微闪的眸子,高兴起来。 “真的呀?你什么时候来?” “咱们不能总在这里,熟人太多。我先把业务理一理,以后尽量常驻那边。” 顾安心情大好,什么都不管了,扭过身子八爪鱼一样贴到顾平怀里。 “哥哥,我好想你。” “你还没走呢!”他笑。 “跟那没关系,就是想你,每分每秒都想,你怎么不懂呢。”小嘴又要撅起来。 “我懂。”顾平在她耳边说。“我也是。”拉着她的手贴在胸口。 完了,身体又热起来了。 顾平下身试图和她拉开点距离,顾安突然钻到被单里拱啊拱的。 “干什…妹妹!”他剧烈弹动了一下。 睡裤被拉开,菇头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她的嘴。 顾安握着硬邦邦的粗根,贪婪地吸舔。爱人的身体,总让她格外动情。 被单里什么都看不到,其他知觉变得敏锐。手里的东西很烫,而且随着她的吮吸跳动着变得更大。将另一只手伸到内裤里面,摸到了软软的一团卵蛋,触感微凉,手感很好。她握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轻轻揉捏,软皮里的两个睾丸被挤压,滑弄。顾平发出了好似痛苦的闷哼,听到她耳朵里就是最好的春药,热液涌出,睡前涂的药膏估计要白抹了。 她发现顾平身上淡淡的麦子味儿,在阴部是最浓郁的。她吐出龟头,贴在棒身,睾丸处深深吸气。 沐浴露的味道,还有加重版的麦香。 性器远看上去狰狞,但贴在面上却光滑,干爽,甚至有些脆弱,让她想起学校房东家养的小狗naro,每次靠近就叫的很凶,但如果非要摸它,就乖乖的垂着头发抖。 和顾平一样,“色厉内荏”。 她闻一闻,舔一舔,捏一捏,扯一扯,不是在给顾平口交,而是在玩。张开嘴咬住半个龟头,牙齿慢慢加力,等着顾平的反应。嘴里的龟头厚实,滑而弹,很奇妙的触感,仿佛不是人身上的器官。 顾平没有阻止,只是由着她胡闹,只在太过火的时候发出几声呻吟。顾安幼儿阶段最喜欢的活动之一就是团在顾平身边,或者咬他的手,或者扣他的肚子,眼巴巴的看他。如果哥哥有反应(其实是顾平在逗她),她就特别高兴。 现在玩具变了。 顾安探索着,观察着,记住并重复着他最受不了的动作,行为越来越下流。顾平终于忍不住抖着屁股闷哼,却强忍着不去插她的嘴。 他掀开被单,让妹妹有点新鲜空气,夜色中,仅仅能看到顾安在胯间毛茸茸的头的轮廓。马眼被捏开,小舌头伸进去,还要往尿管里舔。他按住她的头,也许要阻止,也许要按下,终究卸了力道,只是轻轻的、颤抖着抚摸她的发。 尿口被撑的发疼,深处的痒点抖了一下,呻吟声陡然增大,一股混着精液的汁水喷进顾安嘴里,但也只有一小股。 顾安含着“战利品”,放开欲根,爬到顾平脸前和他接吻,渡过去刚才喷溅的汁液。 “哥,能尝到吗?”顾安的声音很小,他却听出了一丝挑逗。 顾平脸都要烧起来了。 “嗯。”他不自然的扭过头,从床头抽了两张纸擦拭湿漉漉的阴茎。应对这种硬涨他早驾轻就熟,不理它就好。 两人漱完口回到床上,顾安又滚进顾平怀里,埋在他脖子上吸闻。顾平刚才非常性感,是特殊的性感。她喜欢这种可以掌控他欲望的感觉,这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也喜欢哥哥露出脆弱的样子,因为他很少这样。最主要,顾平很宠她,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真可惜看不到他刚才的表情。 困意来袭,顾安抬头亲了亲顾平的嘴角,顾平轻轻回吻。背后有一只手慢慢的顺着她的后背,哪儿哪儿都舒服,她哼哼两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来客 第二天,顾安醒的很早,钟表显示才五点半,她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顾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四肢交缠着,怕她半夜飞了似的。她小心的动了动身子,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一点点从他的怀抱里脱出来,下床打开一点窗帘,外面晨光熹微,远处胭脂色的朝霞中,城市尚在沉睡,偶有点点灯光,很美,她不由得看的痴了。 身后有点动静,她刚想扭头,就被从后面抱住,顾平的头搁在她的肩窝里,蹭了蹭。 “在看什么?” 她拉住他垂在身前的手。 “风景。”她指给他看。 “确实很漂亮。”她扭过脸,却发现顾平根本就在看她。 脸红了。 “咳咳,哥,今天要干嘛?” “去公司处理点事,得把明天空出来送你。” 想脱口而出说不用送,但时过境迁,她也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 “不疼了?”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嗯” 顾平放开她,直起腰。 “那要不要跟我去晨练?” “还是要拉体能吗?什么时候比赛?” “嗯,下个月。” “哎!我看不到了。” “业余赛,打着玩的。”他揉揉她的头发。 顾平收拾好了在客厅等妹妹。 “怎么穿成这样?”顾安穿着高中的夏季校服出来了。 “衣服都在新家,这还是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好歹算运动服吧。很奇怪吗?”顾安拉拉短袖。 顾平笑了笑。 “没有,挺好的。”就是很像高中生。 “真的吗?”顾安将信将疑的换鞋。 到拳馆六点出头,顾平拿出钥匙开门。 “哥,怎么钥匙都给你了。” “借两天,比赛完了还是要还的。” 两人跳一会儿绳,顾平开始定表做循环组,不再聊天。他练的强度太大,她做不来,就在旁边搞别的。 回到家,顾平要准备上班,时间并不算充裕,随便做了点早饭,两人边吃边聊。 “今天什么安排?” “我去找苗苗,回来以后还没和她约呢,她都生气了。”顾安笑起来,喝了一口牛奶。 “行,今晚是回哪儿?” “去新家吧,苗苗可以来咱家吗?她吵着想去看看。” 顾平低头想想,点头同意了。 “好久没见了,这丫头长变样没?” “染了个粉头发,你回来早还能见到。” 换完衣服,顾平拿着包在玄关穿鞋,刚站起身。 “哥!”顾安站在他身后。 “怎么了?” 领带被捏住,往下带。他忍不住笑,顺从地低头吻她。 “早点回来。”她红着脸咬他耳朵。 “好。”摸摸她细致的脸颊,低头又吮了红唇一口。这就是在一起的好处,亲亲摸摸都可以,不像以前总要忍着。 “安安,啊啊啊啊,安美女我想死你了!!!”迎来一个熊抱,顾安回抱。 “苗,你这个头发可以,太拉风了。” “嗨,我这算什么,我们专业潮人太多,我都排不上号。我觉得你这次回来有点不一样了。” 顾安好奇的看着她。 “看着自信了、舒展了,而且很开心。” 顾安摸摸脸,难道开心这么挂脸吗? “恭喜安美女提前毕业,又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给,我妈知道我今天要去你家,让我带的乔迁礼。” “谢谢郑阿姨。”顾安接过袋子,是一套餐具,沉甸甸的。 “挺沉的,那要不直接去我家?这也不早了,我中午做饭给你吃,你想吃什么?” “好哎好哎,我想吃。。。。”何苗苗报了一串菜名。 “我就会做点简单的,你不要拆台。”顾安无语。 “哈哈哈哈,那就吃。。。”这次会做了。 打了个车到小区门口,顾安刷了下门禁卡。 “安安,这里地段很好啊,小区环境也不错。”何苗苗一路点评。 “请进。”何苗苗探头进来,客厅很大,有一整面落地窗,市中心一览无余,装修风格相当极简。 顾安接过礼品袋走进厨房。 “顾平哥不在家吗?” “他上班去了,最快也得下午才回来。”听到这话,何苗苗放松了,穿着拖鞋这里转转那里转转,参观起来。 “安啊,这房子真不错,不过就你俩住大不大?这地段,这户型,挺贵的吧。” “不知道,反正也没用我的钱,我也没钱,你喝水还是果汁?” “水,我要减肥。咦?桌子上的零食可以吃吗?” “随便吃!” 何苗苗撕开一包薯片往嘴里塞。 “你哥不会是打算要结婚了吧,这安营扎寨的。算算他也快三十了。对了,他现在有女朋友吗?” 顾安在厨房给她倒水,闻言手一顿,有吗? 他有,在这儿给你倒水呢。 顾安低着头隐秘的笑,体会到一种偷偷吃糖的快感。 “不知道啊,要不你见面他问问吧。” “我可不敢问。”不知道为什么,她老觉得顾平长她一辈儿,不太敢造次。 “安哎,你对你亲哥的个人幸福实在是过于漠不关心了,看他天天对你掏心扒肺的,你也不好奇一下未来嫂子。” “别嘚嘚了,赶紧喝水,喝完下去买菜。” 没有如果 xyuzhaiwu9.com 工作日的上午,超市里人并不多。何苗苗和顾安这里溜溜,那里挑挑,一会儿就买的差不多了。 结账时,顾安看着架子上摆的避孕套,很想拿一盒,但是碍于何苗苗在身边,就没动。 顾安会做的虽然不多,但是手相当快。一会儿就做了两盘菜,何苗苗焖的米饭也好了。 两个人在餐桌上刚坐下,何苗苗电话响了。 “安安,我点了个披萨,但是门卫不让进,我对你家也不熟,要不你下去拿?”鮜續zhàng擳噈至リ:xsyu zhaiw u.co m “菜都吃不完你还买披萨。”顾安边说边起身。 “他们家超级好吃,一定要尝一下。” 顾安在门口拿到披萨,正准备上楼,突然看到便利店的牌子。 打开门,何苗苗正咬着筷子看手机。 “安安,快快快,尝尝。”何苗苗迫不及待的接过披萨。 “你先拆着,我回屋一下。” 吃完饭,何苗苗有点困,顾安让她在自己屋里睡一会儿。 “你哥怎么让你住主卧啊?以后结婚了多不合适,给你留个屋子不就好了。” 顾安听着有点难受。 “不知道,到时候再腾吧。也许他一直不结婚呢。” “啊?你哥长这么好,一直也没见有对象,不会是gay吧。” 顾安笑了。 “不是。” “这么确定?” “嗯。” 是不是她最清楚了。 两个女孩躺在被单里,遮光窗帘只留了一个缝,屋里几乎一片漆黑。 “安安,真好。”何苗苗拉住她的手。 “陈爽为什么要那样对你,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但是你没有受影响,现在还变得这么好,我真的挺高兴的。” “苗,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 “羡慕我干什么?” “郑阿姨对你那么好,我妈从小到大,基本没有给过我好脸色。唯一一次看她因为我笑,是因为我琴拉的不错,我爸从小三那儿回来,去看我演出了。” 苗苗拱过来,抱住她。 “别难受了,你还有我呢,你还有你哥呢,我们都爱你。还有我妈,可喜欢你了,初中你就老去我家,我家就是你家,我妈就是你妈。我妈可希望当你干妈了,不骗你。” 顾安也抱住苗苗。她身上软绵绵的,有女孩子特有的香味,和顾平硬硬的身体不一样。 母亲是这种感觉吗?香香的软软的。 可是,在她心里,母亲和父亲的形象一定程度上和顾平重合了。他是男孩子,又是同辈。没有母亲的温软,没有父亲的强大。但从他很小,就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即使年少时他的肩膀尚且单薄,但只要他在那里,她就觉得安全。 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兄妹是不是都这样,但是顾平对于她的牵挂和付出,确实太多。 “苗苗,你表姐也有亲哥哥,他们关系好吗?” “不好,我表姐和她哥的关系还没有和我好哈哈哈,他俩没有共同语言,现在我表哥结婚了,在外地工作。他俩一年就打两个电话,内容只有吃好喝好。” 是这样的,她身边的同学,朋友,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如她和顾平一样亲密。这种亲密,来源于性格和心意的契合,来源于特殊的家庭关系,来源于顾平自己强烈的责任感,也许还有其他缘故。不管如何,他们之间尚且只有亲情时,就是十分亲密友爱的兄妹俩,这种亲密也从没有因为地理隔离而变淡。 她在姑姑家过得不好,但没有自甘堕落过,她一直都在想着他,她知道哥哥不会不管她。何苗苗说她变了,她不知道,自卑的顾安变成现在的她,也是顾平给她的鼓励的力量。 16岁得知能在暑假去国外看顾平,她激动了好久。可以确定,如果没有被绑架、被迫乱伦的经历,如果没有后续他们无奈之下彼此舔舐伤口,她和哥哥会和其他普通的兄妹一样,维持着浓厚的亲情到老,绝对不会生发其他感情,更不会在一起。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爱上他是一种痛苦。这种痛苦某种程度上比那些惨痛的经历更要疼。沿着这种痛苦,她走向他。即使现在,偶尔还是会隐隐作痛。但和哥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却也美好到不可思议。 他们之间,用在恋爱来形容,太浅淡了。像在吸毒,在走钢丝,在交融生命。 这美好过于强烈,她甚至时时害怕失去。 何苗苗均匀的呼吸打在耳边,她睡着了。顾安给她盖了盖毯子,把空调温度调高。 她捂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留下一滴泪。 —————————————————— 为了庆祝2024新年的到来,今天三更哦!(这下真的一滴也没有了^^)我真是好勤劳~ 顾平和安安走到现在真的好不容易(不管从个人生活还是感情生活来说)写这一章我竟然有点emo。而且他俩算道德感很高那一挂的,就更难。 总之,希望我们2024年一切顺利!平安健康! 同样的祝福也送给平安兄妹俩-3-(我是亲妈) 大家元旦快乐!!! 紧张 下午三点,表响了,两个姑娘悠悠转醒。 “安安,你这个床睡着好舒服。顾平哥买的什么床垫啊?”何苗苗起身换衣服。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睡衣给你放哪儿?” “给我就行。” 床铺收好,两个人到客厅吃水果,看电影。 电影看了一半,顾平回来了。 何苗苗站起来。 “顾平哥好。” “哥,苗苗和我看电影呢。” “嗯嗯,你们先玩,我去放个东西。” 顾平提着一提东西进屋,然后在卫生间洗什么,然后是烘干机的声音。 不一会儿,顾平出来了,袖子挽到臂弯,手有点湿。因为何苗苗在,他只是把西装外套脱了,没有换衣服。 “苗苗,头发很好看啊!” “哈哈哈哈哈,顾平哥,你是第一个说好看的,我妈差点打我。谢谢谢谢,你是我亲哥。” “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饭。” “晚上我家聚餐,我就不吃了,下次再宰你吧。” “那也行。你现在也马上要毕业了,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安哭笑不得,哥哥这个问法也太老年人了。 何苗苗挠了挠头,想了想说。 “我当然想直接工作,但我妈想让我考研。你也知道,我最烦啃书了。” “我支持你,我觉得你很适合娱乐行业,性格活络而且能吃苦。郑阿姨也是考虑现在不好就业。但是你先干一干,如果想深造也不晚。”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说你是我亲哥呢。我妈老是想着一鼓作气什么的。” 何苗苗看了看表,快六点了,打算回家。 “你等一下。”顾平站起身,回屋里拿出来刚才一闪而过的东西,原来是一盒包装精美的茶叶。 “拿回去给叔叔阿姨喝。” “顾平哥,这太贵重了,不合适吧。” “别这么见外,我妹在你家没少蹭吃蹭喝的。” “哈哈哈哈,好吧。安安,欢迎你以后多蹭。” 顾安笑了。 “哥,我送送苗苗。” “嗯,去吧,苗苗,路上慢点。” 电梯里,何苗苗看着盒子上的字。 “家里也就我爸喝,我妈和我都不喝茶叶。” “何叔叔回来了?” “对啊,退二线了,在家突然很有存在感,我都特别不适应,回家老能见到他。当领导当习惯了,在家也吆五喝六的,我和我妈都不想搭理他。” “说起来,初中那会儿确实见不到何叔叔。” “在外市上班回不来,没办法。现在还天天催着我考他们单位呢,我这性格,压根不适合,就不凑热闹了。” 何苗苗放下茶叶。 “安安,好久没见你哥了,还是好帅啊,不对,也不是帅,确切的说是英俊,而且比之前成熟了点,更极品了。你不知道,高中我可喜欢看你俩在一块儿了。” “啊?”何苗苗脑袋总有些奇怪的想法。 “就你俩一起就特别好看你懂吗?单看就是帅哥美女,站一起就1+1>2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有吗?”顾安不太明白。 “有,我的美商你还不信,我干什么的呀!这次又多出来一种氛围感,更带劲了,难以形容。” 顾安脸瞬间白了。 何苗苗打开手机,边发信息边说。 “你爸妈也太会生了。 以后你男票不知道和你站一起什么样儿。话说你怎么还不恋爱?” 顾安抬眼看何苗苗的表情没有什么异常,暗暗松了口气,后背都湿了。 “我不谈你急什么,你那个小男友刚分,到底因为什么呀?”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感谢他的离开,我又可以撩汉了。” 何苗苗突然凑到她耳朵边。 “安安,你和男的那个过吗?” 顾安不敢看她,含糊了一下。何苗苗以为她在害羞。 “你不懂,性生活很重要的,小男友我以为是小狼狗呢,结果短平快,软趴趴几分钟完事儿了我还不上不下的,也不服务,没意思。中看不中用的自私男人,竟然还理直气壮说女人本来就很难爽。你以后经历过就懂了。” 把何苗苗送走,顾安往小区里走。她所有的性体验,都来自顾平。 16岁的交媾过于血腥残酷,是心中的一道伤,她下意识的不去回想。但那时即使进入她的身体,哥哥一直是克制、冷静的。也许有保护,有同情,但唯独没有欲望。 那天晚上的他有很强的侵略性,甚至野蛮和失控,也是第一次让她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也实实在在的渴望她。 和他亲密,不是活儿好不好或者时间长短的问题,仅仅肌肤相贴,就足够销魂蚀骨。 —————————————— 元旦快乐! 讨回 回到家,顾平已经换了衣服,正在做饭。 顾安把自己甩进沙发。 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依旧要如履薄冰,这种沉重越来越真切的向她亮出獠牙。 “中午你们吃披萨了?我看还剩一半,要不要热一热吃掉?”他打开冰箱,把披萨放到烤箱里。 有多压抑,就有多想加倍讨回。 顾安跑到厨房,从后面抱住顾平的腰。 “怎么了?”顾平的声音通过脊背传来,嗡嗡的。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你乖,哥手湿,先去看会儿电视。”顾平举着湿乎乎的手。 “你回来都没亲我。” “苗苗在呢。” 顾安紧了紧手臂,传达“我不管”的意思。 顾平扭过脸,顾安从他张开的胳膊下面钻过去,目光相接。 低头,踮脚,同时进行。寂寞的唇相贴,顾平只是轻轻吮了她一下。 顾安拽着他的衣服,不依不饶的伸出舌头,撬开他的嘴。顾平急促的喘口气,退后。 “别闹,做饭呢。” 顾安看着哥哥家居裤的隆起,满意的笑。他却不敢再看她回嗔作喜的娇态。 “哥,你不难受吗?” “不理它一会儿就好了。你别再捣蛋就行。” 晚饭十分简单,吃完饭,兄妹俩在书房并排坐着干活。 一个处理业务,一个预习功课。 “哥,这个你帮我看一下什么意思?” 顾平读了读,说了说自己想法,顾安觉得很有启发。 “这个也是新选修的课吗?听说你上学期修了三种专业,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顾安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这学期会停掉两门课,感觉不适合我,有一门深挖一下,再新加一门,不过主要以剩的那一门为主。如果再学学觉得可以,我就决定好好研究这个方向了。” “这回开心了吗?” “嗯,我也体会到忙但是不累是什么感觉了。” “什么感觉?” “特别爽。”妹妹眉眼弯弯。 顾平摸摸她的脸。 这时,顾安的电脑上响了一声,弹出来一个信息,被她光速x掉,顾平还是余光中隐约看到了。 是快递送达提示,好像是手铐样子的和一个黑长的什么东西。 顾安看着资料,不再说话。 时钟指到九点,顾安关了电脑。 “哥。。。。”她开始往他身上蹭。 “学完了?” “该睡了。” “才九点。” “顾平!” “叫哥,没大没小的。” 顾安扭啊扭的,终于扭到了他怀里。 “哥哥,不疼了。。。。” 顾平斜眼看她。 “真的不疼了?” 顾安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如捣蒜。 “哥哥,”某人蹭到他腿上,开始亲他下巴。“明天我就走了。。。” 顾平关上电脑。 “去洗澡吧。” 顾安站起来,背着脸笑。哼,装什么,明明都有点硬了。 顾安澡洗的十分开心,简直要哼小曲,但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热气氤氲,她再一次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裸体,这次没有了厌弃的情绪,她看着镜子中的身子,竟然觉得还不错。反正哥哥喜欢,哥哥说很好看。 越看越顺眼。 她握住乳房。顾平会不会嫌小?他喜欢大胸吗?男生不是都喜欢大胸吗? 扭过去一点身子,臀部挺翘饱满,忽略丑陋的一条烫伤,好像还是挺漂亮的。 她很白,热气熏蒸下,关节有着淡淡的粉红。刷完牙,披上浴巾,她探头出去,顾平竟然在她床沿坐着在看什么东西。 她轻手轻脚的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近,准备扑过去。 顾平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一点湿,低下的头上垂下几缕碎发,从她的角度看去,碎发间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正在看向。。。他们小时候的照片。 她扑不动了。 照片里,她穿着姨姥姥给她勾的毛裙子,被顾平抱着,两人都对着镜头在笑。那时候顾平把她喂的挺胖,脸圆乎乎的,大概只有四五岁。后面的角落里有袁敏的半张脸,毫无表情。 交融(上)(高h) 顾平抬头,发现顾安已经出来了。他收起照片,放在床头柜上。 顾安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哥哥,怎么看小时候照片?”顾安问的小心。 “没什么。”顾平低下头,表情有些复杂。 “咦?哥,这是什么?”顾安试图转移话题。 床上在原有的床单上又铺了挺大一块格子纹的毯子,基本上双人床都覆盖住了。 “嗯。。。这个隔水,比较容易清洗。上次弄到床垫上了。” 顾安脸有点红。 “这又是是什么?” 床头枕头边有一个小盒子,她拿过来打开。一盒避孕套,一管润滑液,还有卫生纸、消毒湿巾之类的。另一个床头柜上还有一大杯水。 顾平这是干嘛?开店招待客人吗?准备这么多。她有点想笑。 “哥,其实我也买了。。。。”顾安探身打开床头柜,从最里面掏出来一盒避孕套给他。 顾平笑了一下,拿过来看了看。 “尺寸。。不太对。” “有吗?” 她对比了一下,才发现顾平买的是xl号的。这玩意也分大小号?她真不懂。行吧,还是他比较细心。她又把避孕套扔回抽屉。 解开包头的发巾扔旁边的小沙发上,微湿的头发落下来。谁都没说话,窗帘紧紧闭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他,感觉到一丝紧张。 顾平的手突然拉住她, “别抠。”她不自觉又抠手指了。 身边的人坐的离她近了点,搂住她,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她被吻住。 肌肤接触,什么紧张都抛到九霄云外,她扭过身子趴在他怀里,圈住他的脖子,回吻。 “哥哥” “嗯?”顾平的声音很柔软,吻落在下巴、脸颊。 “哥哥”她小声的叫。 吻到了她的脖子。 “我在。” 被轻柔地按向床垫。 “哥哥” 吻落在锁骨,衣服开始散乱。 “安安”顾平回应着,气息有些散乱。 “哥哥”她小猫一样叫。 呼吸在乳沟徘徊,鸡皮疙瘩一点点起来。 “妹妹” 她的手被握住,十指相扣,心里也有了依靠。 “哥,我爱你。” “妹妹,”顾平撑起身子,一下一下轻啄她的嘴唇。 “宝贝,我也爱你。” 耳鬓厮磨,她从睡衣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身体。紧绷的、火热的、光滑的,矫健的,充满生命力的身体,她的第二个生命。 她被翻过来,沿着脊骨一点点吻,温热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灯光下,她紧致的脊背,修长的双腿,圆润的双股,峰峦起伏。他的嘴吻在臀上,手捏住臀肉,再放开,肉厚而弹,轻轻颤动。然后是大腿内侧、小腿,她的大臂… 他的吻游遍全身,身体没有一个角落是顾平的唇舌指尖没有赏玩过的…除了外阴。 他甚至亲了耻骨上稀疏的毛发,却不再下移,又吻回了小腹。 两个乳尖湿漉漉的,一只奶子被轻轻揉捏。 她闭上眼睛,觉得全身都变成了性器,在他的爱抚中颤抖。 终于,在她忍不住夹腿磨蹭的时候,顾平撑开了她的腿,吻上了腿心。 轻吻,舔舐。 顾安猛的抓住了单子,发出舒服的叹息。 舌尖勾着阴蒂吮吸压弄,甚至用牙轻轻地咬,好在这次没有再剥开肉皮,所以快感更温和绵长。 一根手指慢慢插到了小穴,小幅度抽插,在她适应了以后,抵住敏感点,配合着对阴蒂的挑逗,一下一下的剐蹭、按压。 快感陡然增加,顾安感觉到有种氤氲之气聚集在阴蒂下面。 随着顾平的动作,这种感觉波及面积变得越来越大,像是一个小小的,快要炸裂的气球嵌在皮肉之下。 她抓着床单,越来越急切。她知道自己在急切什么。什么都行,让气球破裂,让水流喷发。憋在下面,让她无所适从。 顾平像是在弹曲子,在她最受不了的时候突然放缓动作,又在她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刺激。一来二去,即使他不做什么的时候,顾安也抖着胯,等着下次舌尖和手指对她的蹂躏。 曲子的空拍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步步推高旋律。每一次重复动作,阴蒂就跳的更加厉害。最后他放缓动作时,阴蒂已经开始哆嗦。感觉到口中的跳动,顾平的舌尖突然压下,粗粝的剐蹭肉粒。指腹快速磨蹭着阴道内的敏感点。 “哥哥。。啊。。” 顾安身体直接弹起,一抽一抽的抖,整个阴部都随着动作剧烈收缩,粘液变得多而滑。他继续抽插以延长她的快感,感觉润滑液用不上了。 他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揉她的外阴,抚摸她的身体,让她慢慢平复下来。 顾安终于不抖了,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靠在顾平光裸的胸口,鬓角带了一丝晶亮的汗。 一次阴蒂高潮解不了渴,气球没有破,下面依旧涨的酸痛。 顾安舔着顾平的胸口,急切的蹭。 “哥哥,快进来。” 下面好空,她迫切的需要什么东西填满自己。 晕头晕脑的,右腿被举起,下身被热乎乎的硬物抵住,脚趾上痒痒的。 她微微睁开点眼,看到顾平将她的右腿折在胸前,正在舔吻她的脚趾。阴茎被另一只手压下,堵在她的阴部,轻轻地蹭,上次被弄喷的感觉又回来了。 “哥,呜呜。。” 龟头从下面蹭过阴蒂,恰好挑起软皮,剧烈的快感让她叫出声。它从阴部探出头,被手按着,一下下拍打在阴蒂上。 “啊,啊,啊。。。”顾安随着拍打的节奏抖着身子哼叫。 “哥,别。。别欺负我。” 顾平看下面又涌出一股粘液,终于将肉茎对准瑰色的细缝,慢慢往里压。 好撑。她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手,紧紧攥住,脖子上青筋绷起。 顾平再次附身亲她,抚摸她汗湿的发。 “宝贝,放松,没关系的。” 顾安喜欢他叫自己宝贝。 她倒过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肉棒抽出一寸,又埋进去更多。 “呜。。。。哥。。”顾平伸出手一点点摸她的身体,在她放松一点的时候,再挺进一寸。 顾安的下面太久没有进入过任何,并不比第一次轻松。四面八方的软肉挤压着他,妹妹紧张地紧绷着身体,阴道口像皮筋一样紧紧箍着。他停下动作,剧烈喘息,按下想一下捅进去的欲望。 身子下的,是自己的亲妹妹,还剩一半在外面的肉棍在套子下黑粗油亮,还有一半已经插进她艳红的小穴。穴口被撑得变薄,正在吃力的吞吃。 这副画面太过于荒谬,但又过于血脉喷张。 交融(下)(高h) “哥哥。”她的叫声让他回神。弯下身附身在她脸前。 “宝贝儿,怎么了?” 顾安睁开雾蒙蒙的眼睛, “哥哥,都进去了吗?” 她伸出手往下摸,发现竟然还有半根,明明已经很撑了。 “哥,”她伸出手抱住他,抬起唇吻他。 “全进来。全部进来。” 他读懂了她眼中的渴求和坚决。从盒子里摸出润滑液,倒在掌心,涂在剩下的半根阴茎上,按住她的腰,决然的往里钻。 “啊。。”顾安抓着他的胳膊发抖,明显在硬撑,但嘴里却说着完全相反的话。 “快进来,全插进来,好舒服。” 还剩小半根的时候,怎么都插不进去了。顾平试探着往里按,顾安立刻发出疼痛的闷哼,嘴里却依旧不断的说。 “进来,哥哥。” 顾安的手往下摸,发现还是有一小根没进来,表情有些着急。 “不急不急,等一会儿,能全进去的。”他不断地安抚她。 顾安在他怀里,突然哭了。她清亮的眸子中,随着睫毛颤动,不断滚落泪珠。 顾平以为她疼,急忙往外撤。被顾安急忙按住他的臀部。 “不要走!” “怎么哭了?”他吮着她的泪珠,咸涩,心也跟着颤抖。 顾安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是自己的亲哥哥。 怎么才能更近呢?她宁愿忍受最大的疼痛,只要能和他更近。 顾安的心酸痛。 “哥,你在我的身体里了。”语言无法表达她的心情。 顾平看着她,却明白了她的意思。曾经,他们共用一个子宫,经历这么多,他们终于又紧密的融合在一起。他低下头,泪水滴在顾安脸上。 “嗯” “哥,我能感受到你。”她缩着甬道,感受他的跳动。“我们再也不分开。” 他点点头,亲亲她的湿漉漉的眼角。 “妹妹,你里面很暖和。” 阴茎和阴道的嵌合,像一根脐带,沟通他们的生命,彼此输送养分。 距离不存在了,也许他们本就是一体的。 他抱紧她,收缩着臀部,一点点的开拓。 顾安的喘息渐渐剧烈,最后变成了变调的呻吟。她的脸染上绯色,抓着他的身体的手不断印下指甲印。 粗根抽出,玫瑰色的软肉被拖出来,再次撞击中连着尿口甚至阴蒂的肉都被粗茎拽着,再随着动作翻卷而出。 顾安只觉得脚心都是电流。肉穴被堵的满满当当,虽然淫水已经足够丰沛,但太久没做,抽插间依旧紧张而疼痛。 即使顾平已经十分温柔,甬道内几处敏感点随着他的动作还是被狠厉按压,“气球”继续涨大。 顾安挣扎了一下,咬着唇皱着眉。 “呜。。。。” “怎么了?”顾平停下动作。 又疼又爽的感觉停了。不行,还没有找到出口。 “哥哥,继续。” 发现她是舒服的,顾平继续动作,捧着她的屁股,动作越来越顺畅。肉茎又被吃进去了一点,顾安突然抖着身子推他。 “哥哥,不要。。不要动那里。” “哪里?”他试探着压压让她剧烈反应的一点。顾安不再挣扎,整个人舒展开,全身变红了。 确定是她的敏感点,他开始次次撞击那儿。渐渐的,他咂摸出来味道了。那是她的花心,每次撞击,小口都会抖一抖,顺带嘬他一下,从马眼到尾椎骨都发麻。 “气球”要涨破,她扭动着,越来越希望顾平狠狠鞭笞最疼也是最痒的地方。她的手凭着本能捏住两只乳房,甚至用指腹压住两个奶头,按进乳里,粗暴的搓揉。 好舒服。 “哥哥,插我,重一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花心如愿以偿被重重撞击,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 “嗯啊,好紧。。。。” 顾平叹息。他的手指深深地陷进臀肉,抓着两瓣屁股往里捅。 龟头按住她的花心,重重磨砺。 “啊!”顾安发出一声娇啼,细白的手指捏住乳根,乳房上青色的血管都隐隐逼出。 狠狠的怼进去,凿在花心,对着肉环拧转,打着圈研磨,再抽出去,下一次凿击。 顾安挺着耻骨,抖着身子一次次的恐惧着、期待着肉茎再次鞭挞柔嫩的宫口。 甬道越来越僵硬,她的脸涨红,秀气的脚也绷着,脚心一阵阵抽搐。 身体仿佛被劈成两半,一半舒服的张开,一半紧缩着等待潮水越升越高。顾平突然按住亮红的阴蒂,隔着薄皮搓揉,花心依旧被一下下撞着。 顾安痛呼一声,她的腿蹬在半空中隐隐开始痉挛。 “。。。亲亲我。。。哥。。哥。” 顾平趴下吻她,下身依旧下力鞭挞。顾安紧紧抱着他接吻。 “唔…嗯…。”唇齿交缠中,窒息般的高潮将她席卷。 气球破了,水流喷洒,不知道是尿水,还是潮吹的水液,随着顾平的动作滋出来。 慢慢的,潮水回落,甬道依旧僵硬着,等待最后的放松。 被甬道吸的头皮发麻,眼看到了要紧处,顾平没给她喘息地时间,直起身子抬起她的屁股,抽出点阴茎,对着靠近穴口的敏感点大力撞击。 “哥!哥!哥!”顾安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 “乖,忍一下…呃啊…啊…” “不要!” 硬邦邦的穴顶不住更加强势的肉龙,在又一次碾压花心时,顾安一声尖叫,顾平狠狠按向宫口,发出一声脆弱的呻吟,射了。 与此同时,顾安的花心喷出了丰沛的汁水,全被堵在肚子里,小腹都微微凸了起来。 “出来…让我出来!”她大力推着顾平的胸口,一张脸涨得通红,神智都不大清楚。 顾平急忙拔出肉棒。 一瞬间,淫水喷射,甚至打湿了他的小腹。 “没了,不敢了。。不要了。。求求你。。”顾安缩着屁股侧躺着,一只手护着阴部,蜷缩一团瑟瑟发抖,不断有汁水从她手缝漏出。 —————————————————- 顾平:妹啊,有没有可能我活儿其实还可以?但你到底行不行啊? 顾安:我就是又菜又爱玩,咋啦?略略略 温柔(高h) 好一会儿,顾安才把气喘匀。 入目是顾平汗湿的胸膛,他的手正在撸猫似的抚摸她。又舒服起来,就是头有点晕。顾平把她扶起来,喂了点水。 喝完水,头也不晕了。 刚才差点死,现在回想起来是爽的想死。 她垂眼,顾平欲根翘立,套子上全是湿淋淋的淫水,顶端裹着些白精。 “哥,你要不要换一个?” 顾平有些担心的看她。 “还要继续?你行吗?” “我行!”顾安就差举手宣誓了。 顾平想笑,如她所愿换了个套。 顾安下面刚发过大水,已经不用什么前戏。 肉棒进入的很顺利,几下就操到了花心。她的腿松垮的挂在他臂弯,随着动作晃动,又因为碰触宫口而敏感瑟缩。 脱去了第一次的紧绷,她慢慢适应了顾平。 仿佛泡在温水里,顾安舒服的直哼哼,但上半身很受冷落。 “哥哥,亲亲…”她努着嘴,拉着他的手,往晃动的乳房上按。 顾平抽出肉棒,和顾安面对面侧躺在一起,捞起她的一条腿盘在腰间,揉了揉穴口,再次挺进。 这个姿势,拥抱和亲吻都变得容易。 顾安如愿以偿的和顾平抱在一起,扬起脸和他接吻。乳儿也因为侧躺而在胸间画出圆润的沟壑,然后被顾平握住。 下头顶的很舒缓,顾安想要更多,开始哼哼。 “怎么了?”顾平放开她的嘴。 “摸摸屁股…哥。” 顾平露出惊讶的表情,手往下包住她的臀,揉捏。 “这样?” 顾安已经美的眯起了眼。 “咪咪也要摸摸。” 顾平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祖宗,我就两只手。” 说罢紧了紧搂着她脊背的手掌。 他探身下去,想用用唇舌安抚她的乳。 “不行,还得亲亲。” 顾平好笑的看着她。 “那你自己摸。” 拉起她的手放在屁股上,握着她的乳继续顶胯。 顾安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抱住自己屁股摩挲。闭上眼,享受这一刻。 缠绵悱恻的吻中,乳房被顾平的手心烫的火热,他摸一会儿就会沿着身体往下游移,最终盖住她抱着一瓣屁股的手,一起揉捏臀部,循环往复,伴随着规律的且柔和的顶弄,顾安的穴渐渐缩起来。 “哥哥。”她喘的十分厉害。 “嗯?”他摸着她脑后,两人挨得很近。 “要…要到了…”表情变得有些痛苦。 “放松,宝贝。”手却捏住她的屁股,肏干的更加坚定,但也只是稍微加了点力。 粗大的肉棒在玫瑰色的穴里克制的进出,肉茎不断轻吻她的敏感点。 “啊,啊…啊。”她的喘息越来越剧烈,突然紧紧抱住他,吻他的嘴。 肉穴一阵一阵的夹。 顾平放缓了动作抽插,吻她的同时不住抚摸她的身体。 怀中的女孩终于软下来,看上去懒洋洋的。 顾平又亲了她一口。 “喜欢这样?” “都…都喜欢。” 肉穴被完全干熟,她意犹未尽,欲罢不能,想再次体验飘飘欲仙的快乐。于是扭着屁股,又去蹭体内硬邦邦的东西。 “哥…全部进来好不好…你答应了的。”顾安摸着露在外面的一截根部,小声哀求,动作却十分淫荡的套弄。 “真的可以?”顾平低头看她的眼睛。 顾安认真的点了点头。 顾平沉吟了下。 “如果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 顾安:没想到吧,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作者:写h写到晕肉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阴影(喂奶、宫交,有点重口,别说我没提醒 他直起身子,扛起她的两条腿,又沉腰进入。 顾安立刻发出舒服的轻哼。顾平耐心地捣着花穴,在顾安又经历一次小高潮时,压着她的肚子开始往里捅。花心已经被干软,无路可退时,便只能被撕扯,直到中间的小孔被逼出一线空隙。 顾安在甬道的酥麻中感到了钝痛。身体的记忆比脑子还要快。她想起来了,上一次这里疼,是顾平被打了一针,化身为兽的时候。 那一次,她流了很多血,一样的动作,带来一样的回忆,她开始害怕,但又在其中品尝出一丝扭曲的期待。 意识到这一点的不止是她。 肉环渐渐被逼开,小口越张越大,紧紧勒着龟头的皮肉。 几年前的那一次,虽然当时意识模糊,但极致的快感是刻在骨子里的,结局是妹妹失血过多晕倒了。 顾安浑身血迹斑斑、冰冷的靠在怀里的画面浮现,宫口刮着龟头的触感提醒他曾经的一幕又要上演。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恐惧,愧疚、痛苦、无力、羞耻、舒爽,种种情绪交杂在脑海,下身愈发硬涨,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下。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 du 4.co m 宫口有些疼痛,但顾平的异常更让她心惊。 “哥!哥!你怎么了?” 他满面挣扎,缩在她的肩窝,像个迷路的孩子。 “很疼吧…妹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道。 顾安知道他在说什么,心口绞痛,咬咬牙抬起上半身,将他的头抱在怀里。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会再流血了。”她低下头,胡乱的吻着他汗湿的额头。 “能过去吗?”他的脸埋在她胸口,声音透着绝望。 “能,哥,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没有流血。”她往下摸了一把,给他看亮晶晶的水液。 顾安真的不知道顾平的心理阴影如此严重。 她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脊背,忽略宫口隐隐的痛感,不断的吻他的脸,仿佛怀里是自己的孩子。 妹妹的身体很温暖,面前是鼓鼓的乳房。他张开嘴含住一颗乳头,甜香馥郁,吮吸着,用鼻子蹭着乳肉,更深的埋到两团雪乳里。 乳房的触感勾起了他作为人最原始的觉知。它代表着食物、温暖、安全,是母亲。 顾安低头看着沉迷吃奶的哥哥,挺起胸脯让他吃。只要他舒服,觉得放松,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忍不住轻轻的顺着他的发,吻着他的发顶,爱怜道。 “我爱你…不疼了…不要怕…我们安全了…哥哥,你不要怕…” 顾平被她抱着、爱抚着。被爱包裹之下,他恍惚褪去了兄长的身份,变成了孩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袁敏没有给他的东西,顾安给了。 他搂着妹妹支起身子。乳房翘在顾平面前,他埋进去,用脸蹭着乳肉,好安心。 “妈妈…” 顾安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喂我…”顾平闭着眼,表情脆弱。 只要他不再痛苦… 她颤抖的捧起一只乳房,挤弄乳晕,让乳头翘起。然后挺着奶子喂到顾平嘴边, “哥…吃……”她羞的满面通红,不敢看他,花心又涌出一顾热液。 他张开口裹住,声音含糊而任性。 “那边也要。” 顾安像个哺乳的女人一般,弓着背推挤着另一只乳房往顾平嘴边凑。 因为强力的挤压,两个乳粒几乎碰在一起。顾平或是左右吸舔,或是含在嘴里一起嘬弄。 香弹小巧,吃不够。 而喂他吃奶的“母亲”,正被他舔的浑身颤抖。因为虚跪在他胯间,屁股撑不住往下掉,龟头更深的探进宫口,几乎已经被肉环完全勒住。 这是撑的最开的姿势。 顾安的手掐紧奶子,疼的浑身发抖。 “…撑不住了,唔……” 顾平狠狠吸闻着奶团间的甜香,捧住她打颤的两瓣屁股,稳住了往下坐的冲力。 龟头被勒着,小口像一个漩涡将他往里吸,不知迎接他的是什么,会是血腥吗? “哥…动一动…”不上不下太疼了。 不自觉地,手握着她的屁股开始试探着上下套弄着,操她的宫口。 顾安咬着嘴唇,疼的满头汗,但一声不吭。 子宫为了自保,开始分泌一些黏液,宫口越来越滑,终于,肉环挤到菇头下缘,顺势回缩,紧紧的裹住了茎身,龟头完全探进了子宫,但也被断了回去的路。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最后一点根部被顾平压着她的屁股吞吃。阴道口终于密切的贴到了饱满的囊袋。 子宫被撑开,探入的龟头带着一部分茎身压在脆弱的粘膜上,顾安觉得肚子都被捅开了。 她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喘息,手害怕的附在小腹上,往里轻轻一压,就能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呼吸的很小心,好像害怕重一点身体就这样破碎。 感到了“母亲”的紧张,顾平吃着奶耐心等待。在感觉到微微的放松后,环着她的细腰,一下一下的向上颠着,小幅度的肏干。 小小的宫口咬着棒身,即使被龟头拖拽着向下几厘米,依旧紧咬着,不让龟头脱出子宫。 敏感的花心被穿透,内脏被直接碰触,顾安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捧着乳闭着眼挨操。 时隔多年再此进入这片禁地,比想象中更刺激,却没有想象中的血腥。 他放心下来,生理上渴望,心理上叫嚣。 捏住她的屁股,一边吃顾安捧给他的乳头,一边操她子宫。 淫汁直接流出,打湿了阴囊,顺着流在床单上。水越流越多,顾平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 “呀!…开了…” 顾安弓起背,泪水喷涌。 原来是顾平的龟头终于脱出宫口,并在顶入时又顺利操入。 紧紧守卫着女孩密地的宫门,就此失守。 顾安浑身都红了起来,眼神空洞,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只会无意识的捏着乳房,喃喃道。 “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顾平守着仅有的一丝清明,不让自己下死手弄她。 但身体已经爽到无以复加,机器一般重复着动作,将甬道连同子宫干成一个鸡巴套子。 花心肿胀着,屈服于肉柱的淫威,大张着嘴吞咽。 “不要!”顾安突然回神,按着他的腿往上跳。 顾平把住她的屁股,又按到了子宫的那一处。 顾安躲闪不得,被捅的狼狈求饶。 “……弄死我了…………又顶到了……” 为什么宫内还有这么敏感的地方? 每操一下痒点,子宫连同花蕊花径都绞着粗根吸舔,快感像飓风一般席卷,难以抗拒。顾平顶着子宫内壁快速操动,直把顾安的屁股拨弄的起了残影。 “…啊哈…啊哈……” 阴茎进出的越来越快。 “唔!” 顾安像小猫炸毛一般瞬间弓起身子,花心以至于内脏都急剧蠕动,却无一滴汁水——一次深重的干高潮。 阴茎被挤的发疼,顾平最后一次怼在子宫里的敏感点,咬着她的乳喷射,高潮猛烈而持久。 这是一场交媾,也是一场洗礼。也许以后顾平再次深入,能想到的就是这次的疯狂但安全愉悦的性爱,浸满鲜血的记忆终将被清洗,被原谅。 无间(肛交) 顾安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四肢摊开倒在床上喘气。 身体通透而舒爽,疲劳是有,但精神依旧十分亢奋。 她有点高兴——自己虽废,但续航挺足。 顾平体力比她好太多,这会儿只是坐起身摘套子。 顾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钻到他怀里。 她还有心愿未了。 “哥…” 刚才干了不少荒唐事,顾平有点不好意思看她。 “哥哥”她亲他胸口。 顾平终于有反应了,摸摸她的小脸。 “累不累?疼吗?” 她摇摇头,其实很深的地方有一点痛,不过不是很厉害。 顾安覆上了他擦拭阴茎的手,拉着它,越过小腹,越过外阴,然后捉着他的指尖,点在了菊穴上。 “弄这里可以吗?” 顾平的血轰一下冲到头上,好不容易半软的阴茎恢复硬挺只需要一秒。 他的欲望如此直白,身体显示出了对这个提议的巨大热情,和他为难而犹豫的神情截然相反。 今晚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顾平的想象,刚才的行为已经够疯狂,现在这种要求简直离谱。 顾安的菊穴他见过。这么小的地方,能塞进东西吗?他低头看着圆硕的龟头,如果进去,她会怎么样呢? 眼前浮现她高潮时的媚态,阴茎已经激动的不断跳动,马眼也流出了晶亮的液体。 “为什么?”他的表情却十分冷静清醒。 顾安低着头,一字一句。 “这儿。。还没被用过。。我不想每个第一次都在那个地方。。。” 这句话杀伤力巨大,顾平没法说一个不字。 妹妹跪趴着,黑发垂下挡住脸颊,细白的美背和收紧的腰肢线条流畅,圆润的臀翘在身前,微张的双腿间,瑰色的肉缝已经被操开,里面的小花瓣不知羞的翻卷在肉唇外,和着晶亮的淫水,像带着露珠的初放玫瑰。 原本剥开肉缝要仔细找才看得到的细小的阴核,经过一晚上的交合勃起的像晶莹的石榴籽儿,翘在肉穴顶端。 小小的菊穴干干净净的,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动。 这是一块未经开垦的处女地。 顾平慢慢摸着她的屁股,让她放松,涂满润滑液的指头一点点的在菊穴上揉,等到软了,就贴上去用舌头舔舐。 感觉到非同寻常的濡湿,顾安抖了一下,回头看。 “哥!脏!…” 这是排泄口,顾平却吮吸,甚至伸出舌头去顶开褶皱往里舔。 她羞的哭了。 “呜呜…很脏…不要…” “没有,很可爱…”他含含混混。 菊穴越来越软,越来越痒。她呼吸一滞,一根手指插了进来。 “唔…啊…”菊穴试图排斥入侵者,但是徒劳,随着手指的深入,菊穴甚至隐隐有种坠胀。 又加了一根指,直到第三根… 硬硬的阴蒂被灵活的指尖突然拨动,她呜咽着流出更多汁液,全被顾平抹到了菊穴上。 “哥…可以不可以…”她喘息着。 他附身下去。 “不带了好不好?这里不会怀孕的。”她眼眶红红,满是祈求。 顾平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手还在插她体内,另一只手却裹住了两团因为跪爬而垂着的乳,揉捏。 “你想怎么样?”他舔着她的耳朵。阴茎在她腿缝捣着,有时蹭进腿缝磨阴蒂,有时从股沟蹭上去,在腰窝印下粘湿的痕,像是盖了个章。 “啊哈……我想…你直接……射里面…”这话一出口,身上的温度顿失,菊口却被滑而硬的东西抵住,带着本来的触感和温度,和她的身体亲密接触。 阴蒂又在嘟嘟乱跳,只是肉与肉相接,她就要高潮了。 她将脸和身子埋进床单,只有屁股高高撅着。解放出的两只手,急切的握住臀瓣,往两边掰,试图把菊穴撑的更开。 “快进来…哥…插我…” 顾平最后一丝犹豫被这幅淫靡的画面击碎,他握住龟头往里按。 菊穴还在违背着主人的意志负隅顽抗,很快便被攻陷,慢慢开了点小口,一来二去,菇头进去了。 菊穴被撑的很开,她难以描述肠膜和光滑的菇头紧密粘合的触感,一小股淫水沿着大腿流下。 “还好吗?”顾平的声音都是抖的。 “嗯。”她的声音能拧出水。 顾平就着这个深度,一下下往里操。每次耸动,顾安都发出娇媚的呻吟。 大脑是最大的性器官,菊穴第一次被破开,说不疼是假的,但一想到顾平在干什么,她就无法自持。和他做爱总是痛与爽交织,她已经对这种感觉欲罢不能。 肠道慢慢分泌了肠液,抽送越来越润滑,菊穴像一只贪吃的嘴,越吞越深,不可思议的,竟然最终吃下整条阴茎,隔着肉膜压迫着阴穴。 她皱着眉,努力调整呼吸缓解胀痛。顾平也没有再动,俯下身子搂住她,揉她的奶,吻她的背,手指拨弄红肿的阴蒂,给她时间适应。 “别搓…唔…轻一点” 饱满的臀躲着他捏弄阴蒂的手,屁股又控制不住的往后坐希望他吞得更深。 渐渐主动套弄起屁股里的欲根。 “哥……”她仰着脸,难耐的呼吸。 顾平咬着她的脖子,慢慢的顶,享受肉与肉完全贴合的亲密。 “呃。。好烫,好深。”屁股控制不住的掉。 顾平看她跪不住了,往后抱她。 女孩坐在男人的胯间,被把着腰上下起伏。股间黑粗而光裸的阳根进出,肛肉被操进操出,阴穴被挤成一条线,随着肉茎的动作蠕动着。 肿大的阴蒂隐隐发紫,时不时哆嗦,漏出几股尿液。 “这么舒服吗?”顾平看了看被尿液打湿的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操屁眼会喷尿,只觉得每次动作,尿道都酸的不行。 下头热的发烫,她不住的打尿颤,始作俑者还是菊穴里碾着黏膜的肉棍。 两人开始狂乱的呻吟。顾平勒着她的腰,略微粗暴的抽插她的菊穴。 “给我!…射给我…哥哥,我爱你…我爱你…!” 顾平突然抱紧了她。随着一串呻吟,一波一波温热的精水打在内壁上,好似直接冲刷她的神经。 她的亲哥哥,在她身体里留下他的精液,带着他的一部分生命。 她就要这样,毫无遮掩,毫无阻隔。 每一寸皮肤都在出汁。 “哥,多一点…” “…都给你…” 等到顾平终于脱力松开她,顾安像失了骨头一般滑向床铺,菊穴中慢慢流出白色的细流,带着一线血丝。 空虚 菊穴被掏了好半天才弄干净,白精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飘散在水中。 温热的水托着她,身后是顾平的身体。 她突然笑了。 “哥,你刚才叫我妈。咱妈听见得气死。” “她?”顾平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冷淡。 “有时候真希望我是你生的。”他的头靠在她肩膀,声音闷闷的。 “那再叫一声?”她摸他的头逗他,不想顾平沉浸在负面情绪里。 “别闹。” 他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乳房。 “哥……你会不会觉得太小?” “什么?” 她的手覆上了正在虚笼着她乳房的手,往下按了按。 顾平好像突然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出了声。 “哥!别笑了!” 笑声愈发爽朗。 顾安脸有点挂不住。 “你就是嫌小!不许摸了!”说着就要拿开他的手。 顾平却抱住她,笼住一团奶。 “告诉你个秘密。”声音在耳边,莫名有点色情。 “你全身上下,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里。”指尖拨动红红的乳头,“你猜我会嫌小吗?” 顾安的脸刷一下红了。 “男…男生不都喜欢大的吗?”她有点结巴。 “谁和你说的,我就喜欢这个,很美。” 收拾干净躺回床上,顾安侧身依偎在顾平身边,有点困了。 “开心了?” “嗯。”何止是开心,简直有点得意,心愿全部实现。 “哥,你开心吗?“ 顾平没有回答,侧过身抱紧她亲了一下。 顾安看了看表,“天都快亮了。” “快睡吧,还能睡一会。” 黑暗中,他动作着,顾安刚想张嘴问,乳头被含住了,热乎乎的。 他还要吗?可自己真的有点累了。结果顾平没有任何挑逗,没几分钟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顾安有点哭笑不得,今晚是不是激发了顾平什么奇怪的属性? 反正她不会有孩子了,但哥哥可以做她的孩子。 顾安抱住他,亲了一下他的发顶。 “宝贝,晚安。” 飞机已经起飞,地面越来越远。顾安看着窗外,回想刚才。 在机场,顾平没有任何逾矩,只在最后离开时,拉了一下她的手。 “一路平安。” 她忍住想扑到他怀里吻他的冲动,进了安检。拐角处,她透过门缝往外看。哥哥一直站在原地没动,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身边空落落的,刚刚分开,就很想他。 新学期依旧繁忙,唯一不同的是,顾平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有时候也不说什么,只是开着语音或者视频,各做各的,已经让她觉得十分甜蜜。 “哥哥,你想我吗?” 过了几秒。 “嗯” “有多想?” 顾平就会老大不自在的转移话题。顾安发现他不怎么说情话,所以越发爱逗他。 “哥哥,我特别特别想你,有时候都睡不好。” 顾平果然立刻回应了。 “那不行,休息不好怎么上课呢?” 这学期主修一个专业,辅修一个,其实已经比上学期好很多。 “你要是…安慰我一下…我就不那么难受了。” 因为打的是语音,顾安一脸坏笑顾平并看不到。 “…比如?…” “哥,你有多想我?” 然后她听到凳子移开的声音,他好像走到了休息室,关门落锁。 “安安,我…我也很想你。” 顾安脸红了,过了几秒她说。 “哥…你会自己撸吗?” 顾平发现以前真是小看顾安了,还挺闷骚。若不是和她有了这层关系,也许她永远都只是那个乖巧的妹妹。 “会吗?”话筒传来微弱的气流,妹妹仿佛在耳边和他说话,身体有点发紧。 “……嗯。”他脸开始烧。 “会想着我弄吗?” “……会。”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上周末…” “哥哥,你射的多吗?” “顾安——”顾平叫她大名。 莫名有种威压,顾安抖了一下。 “好啦好啦。”不想说就不说嘛,干嘛吓她。 “好好睡觉,别老想些有的没的。”兄长角色归位。 不想些有的没的那是不可能的。她扒拉盒子,今天玩什么好呢? 如果说之前的行为是为了让自己打起精神学习,现在她是纯粹试图重现那种感觉——温暖放松、强烈迷幻。 她没有和别人做过,不知道其他人的体验会这样吗?还是说因为他俩注定要面对更多,所以老天就以极致的性爱作为补偿? 没有温暖的拥抱,没有他的吻,没有那双温柔的手,没有让她欲仙欲死的性器,没有她依恋的身体、面容、眼神、呢喃… 她沉默着在身体上施加刺激,闭上眼,快感和疼痛交杂,想象顾平就在身边。 一切做完,臀部下垫着的小垫子已经湿透了,稍微挤了挤乳尖,果然发现有血渗出来。 又过火了,她叹口气,挤了点药敷上去。 虚惊 夜半,图书馆里灯火通明,赶作业的学生一堆,有人吃饭有人聊天。 顾安刚做完志愿者赶到自习室,已经晚上十点。 “ann,你作业什么时候交?”lucas狂敲键盘。 “明早八点,我还有一半没写完。”顾安急的脸都白了。 “天啊!那你加油!我这快写完了。” 到凌晨三点,图书馆怎么睡的都有,一个女生在两个小圆凳拼成的“床”上蜷成一团,还有学生干脆睡在书架的最后一格,lucas钻在睡袋里睡的正香。 顾安掐着时间,边看书边打字。 “ann,你不会一夜没睡吧?”lucas去刷完牙回来。“这都早上六点了。” 按下发送键,顾安松了口气,比要求早了两个小时,幸好。 她站起身,刚打算回复lucas,头一阵眩晕。 再睁眼,是校医院。 “miss,深呼吸。”她举起手,仪器夹着指头。 确定她慢慢恢复了意识,护士去喊医生,外面天是黑的。 期末晕倒的可不止她一个人,所以医生也见怪不怪,见顾安问题不大,只说要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走。 lucas焦急进门。 “ann,你可吓死我了,这么壮实的人,怎么就晕了。” 对,lucas一直用“壮实”来形容她。 他把包递给她,“你都晕了一整天了,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事儿,就是压力太大了。” lucas松了口气。 “我怕你有事儿,就通过学校和你紧急联系人联系了一下。” “什么?!”顾安很少这么大声,旁边病床上的人看过来。 “你和谁联系的?” “说是你哥哥。” 完了,真是顾平。 顾安赶紧翻开手机,给顾平打电话,接不通。和李惠红联系,说顾平早就上飞机了,还问了下她的情况。 “ann,你和你哥哥关系不好吗?”lucas问的小心。 “没有没有,你晚上不是还有课吗?先去上课吧,今天给你添麻烦了,考完试请你吃饭。” lucas走后,顾安从包里拿出电脑,给教授发了个邮件,请了两天假,然后闭上眼休息。 她不是不想见到顾平,实在是哥哥工作忙,这么点小事儿让他跑这么远太不应该了。 也许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她很快又睡着了。再睁眼,顾平竟然在旁边坐着,拿着手提电脑正在办公的样子。 “哥?” 顾平立刻转过脸,看上去有些憔悴,穿着西服,应该是上着班直接过来了。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到床边。 “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本来她就没什么事儿。 从医院出来,顾安执意让顾平去她那儿先休息一会儿。 “安安,钱不够用吗?怎么还合租?” 不管从地段,还是大小都算不得好,离学校也稍微有点远。 “你当初住学校旁边的大房子吗?” “你别和我比…” “所以你能住我就住不了?” 顾平看了看她,没再说话。 大白天,室友都去上课了,家里没人。 顾安的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还有个很漂亮的飘窗,外面能看到一整个街道的绿植。 顾平洗完澡出来,看到厨房的水池子里泡着两个碗,他皱皱眉,忍了忍没洗。 顾安坐在书桌前发邮件,看上去精神不错。 窗帘已经拉好,床也铺好了了。 “安安,吃完饭还是要及时刷碗。” “啊?不是我的碗,室友的,他们不洗,我也没办法。”顾安耸耸肩。 “哥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顾安出门了,屋里很安静。顾平躺在床上,被子枕套香香的,是熟悉的味道,很快睡着了。 再睁眼天有点黑了,顾安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他。 见他醒了,从旁边的桌子上给他递了一杯水。 “你室友都不在家?” “他们晚上九点才下课,回来得十点了。”她指了指表,上面显示六点半。 “你不用上课吗?” “这两天请假了。” 顾平听罢放松下来。 顾安拿走空空的水杯,吻接踵而至。 “别…” 顾安也知道,合租的房子,不适合做什么,而且她也害怕有人突然回来。 叹了口气,坐直了。 “哥哥,你都不想我…唔…” 顾安的眼睛亮了,又开心起来。 “哥你饿了吧,我刚做了饭!” 厨房的桌子上摆着几盘菜还有两碗米。 “不错啊!现在红烧鱼做的这么好了,龙虾也好吃。” “哥,你学校那边龙虾更便宜,你那时候常买吧?” 顾平低头扒饭。 “嗯。” 其实那会儿为了攒钱,他一次都没买过。 顾安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我炒的青菜你尝尝。” “好吃。” 她不好意思的笑,“怎么突然老夸我。” “出来上学这么久,厨艺真的长进了。” 其乐融融的一顿饭吃完,顾安带着他去附近溜达。附近的街区虽然离学校有点远,但是很热闹,附近超市等生活设施十分齐全。 “哥,你看,我平时就在这里练拳。” 一家拳击俱乐部,里面灯火通明,一群人正在挥汗如雨。 顾平终于放下心。 暴露(h) 见天色不早,顾平打算找地方休息,先去了趟超市买了点东西,顾安眼尖看到了购物袋里夹着一盒避孕套,腿有点软。 顾安在酒店大堂坐着,看顾平办入住。 他穿着千鸟格纹路的大衣,里面是黑色的西装,正在和前台说话。 挺拔而俊逸。 递证件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客气的微笑,嘴唇抿了一下,又展开,唇边有一抹酒窝。 前台的大姐露出惊艳的目光,这么好看的亚裔男性并不常见。 顾安吞吞口水,心里发痒。 “504…哥,504在这边!”顾安走的很急切。 顾平在顾安后面,她颈间一抹雪白在动作间忽隐忽现。 刚把门关上,顾安就拽着他接吻。 “想你想的想死。”外套被丢在地毯上。 “…我也是。”大衣随便挂在椅背上,然后是解皮带的声音。 “啊!”还没到床边,肉棒已经插进去了。 上半身衣服都没脱完,他臂弯挂着妹妹一条腿,按着她的屁股往里撞。还没操几下,顾安已经到了一回。 “脱…快脱了,我要摸你…”她开始扯他上衣。 领带和衬衫丢在地毯上,顾安重重的抚摸,舔吻他光裸的肌肤。 “啊,好爽。哥~”她在他吻上花心时往上凑。 “呃…等下…你再适应会儿。”他将她另一只腿也捞起来。 顾安完全的挂在了顾平身上,被他边走边操。 “要死了…”顾安咬着他脖子。 顾平射了一回,顾安满头大汗躺在床上,撑着身子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套,嗦掉了龟头上残留的白精,撕开包装开始往顾平阴茎上套。 “哥,你射完怎么都不软啊?”和a片不太一样。 “不知道。”他不尽兴就是不容易软。 她已经跨到他身上,抓着往身体里捅,深深地坐下去。 “啊!”极度舒适的呻吟,朝思暮想的饱胀。 顾平直起身子,开始往上卷她的毛衣,很快黑色的胸衣露出来,因为毛衣的压迫,显出深深地乳沟。顾平掏出左乳开始吃。 “呃,顶到了。”甬道尽头的小肉口已经开始嘬他。 “可以了?” 顾安皱着眉,不知道是疼还是舒服。 “快,对就是那儿,啊!进…进去了……” 顾平循着记忆扭转她的屁股在宫内找那块软肉。 “嘶!” 她一下子软了腰,肚子上隐隐鼓了一块。 激情四射中,顾安被翻过来复过去的折腾。跪爬在床上,屁股上的疤被顾平的手暖着,肉茎操的又深又重,铁棒一样硬。 顾平隔着胸罩揉她的奶,呻吟声越来越大。 顾安已经不知道来了几次,阴毛上挂着淫水,阴蒂肿的老高。 感觉到肉棒频繁的跳动,她胡乱扒着臀瓣,菊穴收缩着,亮晶晶。 “哥!一会儿射…射屁股里…” 顾平太阳穴跳了跳,实在忍不了了, “小浪货…” 顾平头次说荤话,声音很小,但顾安听见了。 “喜欢这么叫你?突然夹这么紧。”他在她耳边哈气。 “呜,喜欢…” 又抽了百抽,顾平拔出肉棒,带出一泡汁液,撸下套子,按着光裸的龟头往她菊穴里塞。菊穴牢牢记住了上次的爽,早就湿乎乎的翘首以盼,合着顾平马眼流出的滑液,几下就捅进去了。 射精的时候,顾安挣扎的很厉害。顾平只按住她屁股,任由她上身扭动哭叫。 又喷尿了,顾安摊在床上被干的头晕。 顾平没弄够,捞起软面条妹妹,几下扯掉了顾安的毛衣,解开胸衣,两团挺翘可爱的小乳弹出来,顾平刚想吻上去,突然顿住了。 “哥?”顾安发现顾平没动作了,晕乎乎的睁开眼,顺着顾平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 右乳头上,有一块醒目的血痂。 完了!把这个忘了。 顾安表情凝固。 “怎么回事?”顾平的表情有点严肃。 “嗯……前两天洗澡摔倒了。” 让她临时扯谎她真想不出理由,毕竟乳头不是容易受伤的地方。 顾平当然看出来她在撒谎,但是妹妹不说实话,他也不好揭穿。毕竟她现在是大人了,他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管。 “以后小心点。” 他避开右乳吮她左乳。 夜依旧在继续。 鸣金收兵,又到半夜。顾平收拾完,把顾安抱到干爽的那张床上,亲着怀里迷迷糊糊的女孩。 “真的是擦伤?” “嗯…”她埋到他怀里,困得要命,但绝不松口。 顾平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睡吧。” 社死 顾平国内还有很多事,因此中午就要出发。 办完退房,两人回到顾安住处整理东西。 因为是上午,室友又不在家。 哥哥来去匆匆,无人知晓,毫无痕迹,顾安心里很不舍得,她坐在厨房的餐桌边,觉得昨晚一起吃饭的欢声笑语和梦一样,看看挂钟,相聚的时间所剩无几。 顾平坐在屋里椅子上,整理包里的文件。手一偏,文件夹里掉出来一沓文件,其中有份协议飘到了床下。 他往床下看了看,黑洞洞的,很深的地方有一点白色的边角,于是只能跪趴在地上用笔一点一点够。他胳膊长,文件被按住角一点点拖了出来,和它一起带出来的,是一截红色的绳子。 妹妹也太粗心了,东西掉床底下都不知道吧。 他轻轻拽绳子,感到有些阻力,稍微用了点力,竟然听到了轱辘的声音,好奇心被勾起,再用力拖拽几下,一个半透明的大箱子滑了出来,盖子虚掩着。红色的绳子一半在外面,一半卡在箱子里。 什么东西要放的这么隐蔽?他揭开盖子,眼睛一下瞪大了。 各式各样的鞭子、眼罩、绳子、手铐、奇形怪状布料、小球,他认识的,不认识的玩意儿,花花绿绿、整整齐齐的码在箱子里,足足有好几层。 他拿起手铐,突然想起了那夜瞟到的,顾安的收货记录,缝里还有一把细长的拍子状东西,头部是黑色的软皮,当时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 箱子最顶端有个小盒子半开着,好像刚刚用过,里面放着碘酒、药膏和棉签,他拨了拨,还有一团沾着血的医用棉球。 他的表情由惊讶变得严肃。 “哥,你收拾好…”顾安推门。 顾平慢慢转向她。 顾安只想立刻、马上原地消失。 顾平机票改签了,但顾安反倒希望他赶紧走。 让她羞愤欲死的东西还在地上摊着,屋门反锁,顾平坐在凳子上,自下而上看她,目光中有一种压迫感。 她低下头,脑子一片空白。 “胸口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他的手磕了磕小盒子。 顾安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极其尴尬羞耻的感觉了,上次还是意识到顾平发现自己心思的时候。 “顾安?说话!” 顾安哆嗦了一下。 顾平很少这么凶,很吓人。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指甲狠狠扣进手指…… “嗯…”声音细如蚊蝇。 看到她没有再骗他,顾平的脸色好了点。 “顾安,你是个成年人了。按理说这是你的私事,作为哥哥我不该管。但是咱俩的关系你也知道,也不能说和我无关。” 他看向她。 “而且,不管你玩什么,怎么玩,不受伤是底线。 这是第一回出血吗?” “嗯…” “顾安——” “不是。” “还有哪儿?” “有时候下面也会……还有其他地方…”她声音越来越小。 生气变成心疼,还有头痛。 “都出血了,难道你不疼吗?”更不用说还是那么娇嫩敏感的地方。 顾安偷瞄顾平的表情,担心和关切超过了谴责。 “疼的。”她鼓起勇气看他,“但很舒服。” 顾平脑袋里出现大大的问号。 他沉吟思索,顾安好像确实经常让他“重一点”,并在他觉得有些行为她会疼的时候表现得特别激动。 她在混淆爽快和痛感,甚至到了要见血的地步。 为什么? 她还好吗? —————————————————— 顾安:已死,勿cue 新世界(微h) 顾平在诊室外,坐立不安。问诊时间相当长,等顾安终于出来,天已经全黑了。 医生把顾平叫进去。 “你是她男朋友?” 顾安是这么和医生说的吗?也是,真话更难以启齿。 “嗯” 医生在本子上写了点字。 “这是初步诊断记录,你可以先看看。” 顾平快速浏览了一遍。 顾安目前身上除了胸口的伤并没有其他伤口。但是经她自述经常会流血,并且对这种行为有一定成瘾性。 “医生,她为什么会上瘾?” “你翻到第二页,我写的有。” 顾平仔仔细细地看。 原来被绑架时,性虐的疼与和他的亲密、爱护经常同时发生。又因为长期分离,对突如其来的亲密的感知就变得更加深刻。 久而久之,疼痛和暴力会引发对顾平的觉知,一旦疼痛=快乐/爱/亲密,她就上瘾了。 他把诊断报告交还给医生。 说到底还是那件事,它全方位的打碎了顾安,并对她身心施加了他想象不到的隐蔽的、深远的影响。 他捂住脸,叹了口气。 “对你们曾经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医生说。 “bdsm作为一种性偏好本身没有问题,只要遵循一定原则就是安全的、愉悦的。 但她的情况是由暴力犯罪触发,并且程度也超出了“安全”这一范畴,不能任其发展。这还只是初步诊断,之后要长期接受干预。” 从诊所出来,一路上,顾安都没说话。 顾平回到酒店重新办了入住,顾安缩在宾馆的单人沙发上。 顾平坐在她身边, “饿了吗?” “不饿。” “你不是喜欢吃早茶吗?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早茶店,以前出差来过的,我带你去。” “哥,你觉得我是变态吗?”她看着他,眼睛红红的。 顾平赶紧搂住她, “当然不是!” “那我生病了?”眼泪流出来了。 他斟酌用词。 “也不是病,但你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 可以试试转移注意力,比如想我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和朋友们出去玩玩,做点开心地事儿。医生也会帮你。” 顾平走以后,每周顾安都要去做心里疏导。 顾平查阅了很多资料,在了解到有些人甚至会窒息死亡或者落下残疾后,他连睡觉都不安稳,总害怕顾安一个人住有什么三长两短。 稍微有点安慰的是,塔国医生反馈说,顾安很配合。 他给妹妹打电话。 好久才接起来。 “安安,在忙吗?” “嗯。” 她觉得顾平其实在问:有没有听医生的话? 五分钟之后,她借口挂了电话。 今天真的很难了,她没有精力再去应对他。她来月经了,心情烦躁、身体困乏;打工时记错菜单被投诉;费了好大劲的论文成绩不理想,还被组员拆台背刺。 那种急于宣泄的渴望又起来了,可是此刻身体情况并不适宜去打拳或者出去玩。 顾安钻进被子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可是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有个声音:再弄一次就好,没人会发现的,这段时间不偷偷弄过几次吗?没事的。 偷偷摸摸的,她把手伸到衣服里,捏住了乳头,轻轻一掐,疼痛立刻唤起了快感。 她起身喝了一杯水,深吸了一口气,弯腰钻进床下。 顾平看着通话时长,心里莫名担心。 打开平板,继续看那篇关于性受虐方面的论文,越看头越疼。 带着学习和好奇,他打开色情网站,输入关键词,立刻蹦出来一堆相关视频,他随便点进去一个。 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十分粗暴的推搡。给她带上各类器具(很多他在顾安的箱子里都见过)开始对着她的下体反复抽打,没一会儿阴唇就肿起来,最后见了血。 她的胸脯一直被蜡烛炙烤着,看下面出血以后,头套男将她的乳头扯长,放在面前的桌板上,钉子放在乳头根部,锤子敲击下去的最后一秒,他点了x。 后背全是冷汗。也是头套、尖叫、痛呼和血浆,他想起了在那里的一切。 她为什么要直面这种相似的暴力并沉湎其中? 他闭上眼,刚才的主角变成了顾安,在他没有注意的角落,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他又点开一个,几个女孩子的痛呼挑动着他的神经,最后一个是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被刚才的几个女孩狠狠的抽打性器。 好在没有出血。 他认真看着,试图去理解他们的感受,试图去理解顾安的感受。 等到视频结束时,他才发现,被单已经被高高顶起。 为什么幻视妹妹受虐,他会有性冲动? 他放下平板,鬼使神差地将手伸进睡裤,抚摸欲根,加了点力气揉弄。 他故意让动作越来越狂放,柱体吃疼,有一瞬间的萎靡,然后变得更加挺立勃发。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娇柔的蒂珠被夹子夹着被迫凸出,她拿着一根带着尖锐齿轮的金属棒不断地在上面刮过,宝珠越来越红,她颤抖着发出细碎的呻吟。 顾平虐待着自己的身体——龟头被掐紧,手掌按下,重重的磨上面的马眼,尖锐的疼痛下,快感也变得强烈,喘息越来越重,他在试图去体会她体会到的东西。 肿大的蒂珠被狠狠刮弄,过于尖锐的感觉让她低哑哀叫一声,穴口大量滑液涌出。高潮中,她控制不住的抖,齿轮上的尖刺在她一次剧烈收缩时扎进蒂珠,慢慢渗出一滴血。 顾平哀叹着喷射,星星点点的白浊沾湿了他的发,恍惚间,他好像理解了顾安的世界。 怒 飞机刚落地,顾平拉着两个大行李箱,正式常驻塔国,但他没有提前告诉顾安。 当然不是为了给她惊喜。 他先是去了新买的房子。曾经手头紧,买的地段和户型都不好,前段时间他又置换了,离顾安更近,而且地段和独立性更好。 进了门,他先洗了个澡,然后把行李拿出来,细细整理,突然想起让顾安开户练手的事儿。 他到隔壁银行,打算再给她转点钱做本。客户经理相当热情,给他推荐了好几个项目。 “先生,您确定要再转五万进来吗?这里面还有五十万。只是新手的话足足够用了。” “什么?”顾平愣住了,他迅速给客户经理报了另外一张卡的卡号,余额依旧让他大跌眼镜。 他立刻回家,开始以各种方式查这些年给顾安的每一张卡的余额,到第二天终于确定,她基本没花过他给她的钱。 “ann,有人找你。” 顾安正在学校书店打工。 “谁啊?kelly吗?她该来和我换班了。” “不是,我也不认识,一个漂亮男人。”lucas对她挑挑眉。 顾安从前台出去,看到书店公共阅读区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正在翻书,这背影,化成灰她都认识。 顾安呆了。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昨天她还和他通话,他可什么都没说! lucas一边摆书,一遍从架子的缝隙里看他俩。 两人看上去很熟,但是顾安明显非常吃惊。 顾安回前台开始收拾东西。 “那是谁啊?”lucas问。 “我哥哥。” “啊?”他终于把这个人和电话里那个男人联系起来了。 “你哥哥怎么在这儿?” 问她?她也不知道。 在路上走着,顾安依旧很迷糊。 “其实我前段时间换房子来过一趟,怕你学习忙就没打扰你。” “换房子?” “嗯,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很早的时候为了接你过来上学买过一个房子吗?觉得有点偏所以换了一个。 离你学校比你现在合租的地方要近,你以后住这边。” “这次来为什么不和我说?” 顾平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让你注意身体,学校已经那么忙了,还打这么多份工。你以为自己是铁人吗?健康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她觉得很奇怪,突然提打工干什么。 路过一家印度餐厅。 “看我大老远来?要不要请我吃个饭?” 这家餐厅挺有名,但是有点贵,所以她并没来过。 她咬咬牙。 “行啊!” 一顿饭吃的很沉默,结账的时候,他看到夹在账单上的卡,果然不是他给的。 “怎么不用我给你的卡?” “啊?”顾安心有点慌。“忘带了,在家呢。” “平时都不带吗?” “没有没有,经常用呢,嘿嘿。” 顾平没跟着笑,擦了擦嘴。 下午顾安没有课,但是当然又要打工。 顾平看了她一眼。 “这个是家教,2小时,2小时就好了,干着玩的。你不用去忙吗?” “这两天不用,你不用管我。我等着你,要不你找不到地方。” 顾安去上课,顾平就去楼下的大公园散步。 上完课,两个人一起去新房。顾平买的房子在主城区旁边的一个岛上,以治安优异环境安静而着称,而且交通十分方便。 房子是个独栋,两层,带一个小院子。顾安当初想租这里,但她打工钱只够在这打地铺。 听李惠红说顾平现在做投资做的不错……不过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这里转转,那里转转。 顾平倚着门看她。 “喜欢吗?” “喜欢。”装修很温馨,哪儿哪儿都恰到好处,她越看越喜欢。 “喜欢我转你名下。” “啊?不用不用,我要房子干什么。”她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好像看到顾平的脸黑了。 脑袋停下,哥哥面色如常,刚才应该是错觉。 “哥,你这次待多久啊?” “长期。” “真的吗?”她很高兴,还有心虚。 天渐渐暗了,顾安开始坐立不安。 “哥,我得回去了,家里有事儿。” “什么事儿?” 她吭哧吭哧想理由,反正就是不能在这里过夜。 “顾安,没理由没必要硬编。”顾平看她就和看透明人一样。 又被叫大名,她开始紧张,他发现什么了吗? “晚上在这里睡吧。你的洗漱用品都有,这么晚了,也不安全。” “哥…我得回去,我打车总可以吧。” 顾平突然走到她身边。 “你在怕什么?嗯?”他的手摸上她的脸,顾安竟然感到害怕。 “哥,那我住客房…” 顾平把她拉到主卧。 “你睡这里。” 天哪,她真受不了了,顾平哪儿哪儿都很奇怪。 腰被搂住,身后热气袭来。 “哥哥哥,我…我来月经了。” “哦?”他的手竟然直接伸到下面,隔着内裤按在腿缝。 “顾安,就算是棉条,也得有根线吧,线呢?” 她终于崩溃了。连滚带爬跑到卧室另一侧,警惕地看着他。 顾平五官深邃,合着浅淡的瞳色,不笑的时候眉眼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又因为有些丰满的唇而暗藏欲望。 一笑起来,眉目弯弯,一对酒窝化解了锋利,让人如沐春风。 这么多年,对着她的时候,顾平总是含笑而温情的。 现在,他没有笑,一点都没有。 他靠在柜子上,看上去很放松。但不是温和的放松,是要捕猎前的放松。目光透过浓密的睫毛打量她,仿佛看一只猎物。 “你想干嘛?” “衣服脱了。” 罚(SM 顾安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他眼睛里的淡漠和认真让她意识到他没开玩笑。 “听见没?顾安,现在,衣服脱了。” “我不…” “我数到三,别让我动手。” 这样的顾平非常非常陌生。 她终于发现了,他在生气,非常生气,平静的愤怒。 “哥····” “一” “二” 顾安急得皱眉,但她不敢脱衣服。 “三” “好,这是你选的。” 顾平走到她面前,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扔床上,按着她就开始扯她的衣服。 手被牢牢按在头顶,根本挣脱不开, 裤子内裤已经被扒了,股间冒凉风。她试图反抗顾平扯她开衫的手,螳臂当车,扣子一个一个被解开。 “哥哥,不要这样…” 顾平不理她,坚定地解她的衣服,在胸罩被推上去时,她闭上眼,不敢再看他。 两个乳尖,一个血痂,一个颜色嫩红,看上去刚刚长好。 真好,阳奉阴违的可以,各个方面的阳奉阴违。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 “她如果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你可以试试注意分寸。医生很早说的话犹在耳边,但他总想着妹妹治疗很配合,而且这种方式对她不尊重,从来没想过要真的做什么。 既然她那么喜欢找虐他不介意好好满足她。 顾平把她按在腿上。 “哥,你疯了?松开!”她还在奋力挣扎。 解皮带的声音。 “不是来月经吗?血呢?” 顾安扭来扭去,终于一切终结在一声脆响。 就在刚才,顾平拿皮带抽了她。 狠狠被抽了几下,屁股特别疼,但毕竟自己理亏,她又疼又心虚。 “哥哥,别打了,我疼。” “现在知道疼了?” 皮带没有继续落下来,她以为逃过一劫。 “……站那边,扶着床头。” 顾安扭头看他——还是淡漠的、危险的、愤怒的脸。 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她颤抖着走到床边,扶住床柱。 “腿叉开,腰塌下去。”! 她受惊的眼眸像小鹿。 “一,二…” 顾安没想到顾平会真动手,她小时候犯错都没被他打过。惧怕压过羞耻,扭扭捏捏的撅起了屁股。 这个姿势下,视野受到限制,她看到家居鞋慢慢走近,连呼吸都放轻… 啪! “呃…”她拱起腰,试图消化这种痛感。 “我让你塌腰!” 她重重地喘息,咬着牙腰部向下,挺高臀部。 啪! “说说吧,错哪儿了?” 每次击打,饱满的臀都在颤抖,然后多出来一条红痕,她闷哼,缩瑟,扭动。 顾平带着怒,邪火更盛。 啪! “哑巴了?错哪儿了?” “我不该…骗你…再偷偷弄…” 啪! “呜~”眼泪滴了下来,她都说话了,为什么还打她? “不许哭。” 她努力压抑眼泪。 皮带沿着她地股沟向上划,在她乱作一团的上衣停住。 “起来,衣服脱了。这次再让我动手,就不是刚才那么简单了。” 顾安捂着屁股,战战兢兢的站直。 “一…二…” 死亡循环开始,她再也不敢违逆顾平,几下就扯掉了衣服,全裸站在他面前。 顾平衣服整整齐齐,她一丝不挂,屋里开着中央空调虽然不冷,但赤裸着被打量很不舒服。 她低着头抬起手,难堪地遮住三点。 “让你遮了嘛?自己弄的伤,现在不好意思露出来?手给我老实放着!” 她慢慢放下手。 “很好。像刚才一样,趴好。” 啪! 这次是她的雪白的腰肢。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啪! 她的蝴蝶骨。 “撒谎?两面派啊?顾安?” 啪! “哥哥,别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怎么都行,不打了就行。 啪!啪! “噫呜···”屁股又被抽了两下,她缩起屁股弓着腰抖的不行,下身竟然开始湿润。 啪啪!柔软的细腰被连抽。 “塌腰!你让我说几遍?还你再也不敢了,你什么不敢?” 顾安的后半边身子已经全红了,看已经无处下手,他用皮带刮了刮她的臀缝,扯出好长的黏丝。 “抽你你还爽起来了?我允许你爽了?说话!” “…没有…” “我允许你才能爽。 我这是在罚你,不是在奖励你。去,跪床头凳上去。” 顾安神色哀求,但却什么都不敢说。 她哆哆嗦嗦的缩在床头凳上,屁股火辣辣的疼。 “跪好,胸脯挺起来,不是挺喜欢玩儿自己胸嘛?我陪你玩。挺起来!” 胸脯不由自主地缩地更深。 “哥…我都知道错了…””哦,那我换个问法。顾安,你还有事儿瞒着我吗?” 顾安迷茫的摇摇头。 “真没有?” 她点点头。 顾平眼中的火花灭了。他打开衣柜,随便抽出来一根领带,上前将她的两只手扭到背后绑住。用力一贯,顾安的胸脯被强制挺起。 啪! 娇嫩的乳房上立刻显出一道醒目的红痕。 顾安缩起胸,又哭了。 “让你哭了?”她赶紧憋泪,眸子透着委屈和不解。 “哥,为什么?” 顾平弯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 “为什么? 好妹妹,你到底有把我当你的家人吗?宁愿一个人打几份工,累到晕倒,都不用我这个亲哥哥一毛钱,分的真清啊!替我省钱省心,我得谢谢你。” 顾平在笑,眼睛里毫无温度。 顾安彻底傻眼了,她终于明白顾平为什么如此愤怒。 “没话说了?那就跪着好好舔。” 嘴边的皮带还带着刚才下身的粘液。 她伸出舌头,一点点的舔干净。 啪! 胸口软肉又被鞭挞。 好疼,她能感觉到滑液已经往外流了。 “又发骚?” 顾平抓着她的绑带,拖到了卫生间。浴室铺着奶白色的地砖,空间很大,窗户外面能看到院子的树冠和后面的房子。 害怕被看到,她更紧张了。 他打开壁橱,撕开两条新浴巾的袋子,扔在地上,向她努努嘴。 顾安哆嗦着,跪在上面,她看到顾平的裆部鼓起来了。 “胸挺起来,用我教你?” 她闭上眼,心一横,挺起两团奶。 乳房很白嫩,很挺翘,所以上面的红痕才越发触目。 啪! 啪! 啪! 两团小乳被打的滴溜乱颤,顾安摔倒,又被顾平踢着勉力支撑起来。 她好像不再是他捂在手心里的宝贝,变成了一个低贱的奴。 两团乳房要烧起来了,眼泪糊了满脸。 啪! 皮带将最后一块白肉打红,顾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团雪乳变成了两颗红球。 乳房像触电,全部的神经都聚集在乳尖,可他唯独不打这里,她无意识的迎着皮带。 “看看你发浪的样子。” 皮带停了,顾平踢踢她。 “想被打哪儿?不说我怎么知道?” 看她不回应。 “顾安,我在问你话。” 好一会儿,顾安小声说。 “乳…乳头。” “都烂了的地方也不耽误你发骚。求我。” 她闭了闭眼。 “求哥哥…打我乳…头。” 顾平冷笑一声, “真是不知羞啊!” 皮带又开始凌虐乳球,最后一下终于抽在了她娇嫩的乳尖,那里是刚长出的皮肉,极其敏感,只一下,顾安竟然失禁了。 小腹抽着,雪白的浴巾被渗湿。空气中有浅淡的骚味。顾平的手插到她下体,被尿打湿的同时,还摸到大量的滑液。 “呵,以为你疼,弄半天是爽的。顾安,小时候我给你洗的尿布还少?你都二十多了,还憋不住尿?” 她胡乱摇头。 关节已经跪红了,顾平瞟了一眼,又拿出一个浴巾扔地上。 “铺上去,盖盖你的骚味儿。” 顾安脸红了,低着头把浴巾展开,又跪了上去,膝盖果然舒服很多。 “不经我同意,随地乱尿。你说说,怎么办呢?” 皮带碰了碰她的腿缝。 “妹妹这么大了还乱尿,我这个当哥的不能不管啊。哪儿憋不住尿,露出来让我看看。” “动作快点!”皮带抽在了浴缸上,吓得她一激灵。 极度的羞耻、难堪,还有她控制不了快感之下,她仰躺在浴巾上,对着顾平抱起了匀称紧致的长腿。 “看不见!” 她咬着嘴唇,满面通红的岔开腿,指了指下体。 粉白肉唇包裹的严实。 “看——不——见——” 她颤抖着伸出手,撑开下面,玫瑰色的粘膜上,全是晶莹的汁水。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一鼓作气摸了一通,终于摸到了小小的尿道,挤出来给他看。 羞的哭了。 “很好,撑开了,我要看见这里合上了,有你舒服的。”皮带碰了碰她的阴唇,用尾部开始在她腿根滑行。 啪!啪!啪!一连串的袭击将她细嫩的腿根抽的通红。 “缩什么缩,扒开了!” 顾平说了合上就要罚她,她吓得气都喘不顺了。 “我刚才怎么说的?” 他上前压住她的腿,一只手撑开肉缝,对着张着嘴的外阴就是一阵抽打,唯一不同的是用的是手,而不是皮带。 啪啪啪。 声音清脆,阴蒂、尿口、菊穴,无处可躲。疼和刺痒,她尖叫,通红的腿根抽搐着。 拍击越来越狠厉,他剥开阴蒂,用两根指头抽那滴肉粒。没抽两下,穴口就喷出汁液,他没有停手,一直抽到没有水,还在抽。 阴蒂已经疼的她发晕,可是折磨一点都没有停止。 “哥,哥,求你,碎了,碎了啊……” 他的手往下,很粗暴的揉着尿道。 “尿呢?让你尿又不尿了。” 又掐又搓。 “别,别弄…啊——” 小口吃痛,终于又挤出尿液。边喷边缩,水花四溅。 他终于停了手,将手上的湿液随意甩在她身上。 顾安捂着下体痛苦呻吟,缩成一团。 顾平垂下眼皮瞥了她一下,起身走了。 心声 她缩在地上,慢慢放松下来。 身下的浴巾已经湿了,有点冷,她试图撑起身体。她刚坐起来,顾平进来了,阴着脸往浴缸放水,把她丢进去,收脏浴巾,拖地,一气呵成。等她泡在温水里的时候,卫生间已经恢复了整洁,旁边的架子上放着新的毛巾和睡衣,洗漱用品还有身体乳。 一句话都没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他又不见了。 顾安在水里展开身体,发现顾平虽然打的声势浩大,但除了屁股还有点疼之外,其他地方已经不疼了,胸口带血痂的乳尖他碰都没碰过。 全身没有肿,更没有流血。 温水浸泡下,全身的红痕开始消退,回想刚才,其实很强烈的到了几次,比她自己搞那些刺激的多。 但是比起这些,她更多的是心底的不安。顾平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他好像很伤心。 她迅速洗完擦干身体,走进卧室,衣服被整整齐齐的迭在床头,床头柜上还有一杯水和一管药。 他不在。 她到处找他,终于在一楼的客房看到他背对着门躺在床上,屋里黑黑的。 顾安松口气,爬上床,掀开被子,从后面抱住他。 “哥哥……” “我不是你哥。” 她的手僵住了。 顾平起身快步走上楼。等顾安追到二楼,她发现次卧的门关着,这次直接锁了。 她敲着门。 “哥…”心里很无助。 “哥…”她哭了。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顾安,别在门口嚎了。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嘛?”声音非常冰冷。 “你有把我当作依靠嘛?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声音有些激动。 “算了,没什么可说的,你睡吧。”又恢复了冷漠。 顾安这下彻底害怕了。 “哥哥,别这样对我。我错了,好不好?” 无人回应,她很慌。 “……哥,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靠着门,泪如雨下。她直觉如果这事儿不说清楚,也许有些事情真的就不一样了。 “顾平……我没有和你生分,真的没有。” 门开了,他低头看着她。 “顾安,你以为什么叫生分啊?还能怎么生分? 大学是挣钱的时候嘛?我就问你!这都几年了?为什么过的那么拮据?为什么和我算的那么清楚?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平眼圈红红,不想再忍。 “你以为我那么多年努力挣钱,我为了谁呢?妹妹,你想过我这么拼命为了谁吗? 我不联系爸,不要他的钱,是我恨他,恨他该管你的时候不管你,该担的责任不担。 你是我亲妹妹!要不是那会儿他和妈什么都不管,你会阴差阳错喜欢我吗?这对你好吗? 现在该干的不该干的,我全干了!我也知道我不算个东西。” 顾平的手挡在眼前,泪水从手下滚落。 “你那时候那么小,还不会走路,就会叫哥哥,我一直盼着你能好的……现在全毁了。 算了,只要你想要,什么伦理道德,我可以都不在乎。我本想着你和我在一块儿,已经失去那么多,我得加倍对你好。” 手放下,他双目赤红。 “你倒好,不要爸的钱,也不要我的钱。我给你交个学费你耿耿于怀,每笔账都记着,你这么爱算,这么喜欢不亏不欠,咱们就算算!这二十多年,我在你身上花的时间、精力、情分还给我!咱们算的明明白白的,算完你该去哪儿去哪儿。” “不....我哪儿也不去。”她哭着想拉他的手,又被甩开。 “我哪儿也不去,你在这儿,这儿就是我家。”顾平不能不要她。 “家?顾安,你当我是家人了吗?” 顾平讽刺的笑了下,似是不想再看到她,猛地关门。 不能关门! 顾安一个箭步冲上去,结果夹到了脚,痛呼着缩在了地上。 顾平赶紧蹲下看她的脚,脚背上有一道压痕,已经红了,他心疼的握住她的脚丫,起身找医药箱。 顾安立刻抱住他的脖子,使劲挤进他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要走...不许走...! 你先松手,我去拿药...” “不松,你打死我我也不松。” 顾安成年以后,再也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顾平看妹妹吹着鼻涕泡,完全不顾形象的痛哭。 她也是在乎自己的吧。 他叹口气,回抱住她。 “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发现自己很蠢。顾平把一颗心捧给她,不管是否出于她本意,她确实伤了他的心。 哥,我和你说实话,这次我绝对不会再骗你了。 我确实不想用你的钱,但不是不把你当自己人,是因为我觉得很愧疚。” 顾平眼中划过诧异。 “从小到大,你已经付出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还。没有我,你可以过的好的多。 你恨爸,难道我心里就没有想法吗?我也不想要他的钱。钱不是情,他只知道拿钱代替陪伴、关心。至于妈,我早已经对她绝望了。我只有你,哥,你就是我心里最亲的人。 哥,有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很远,我触不到你——你的世界,你的工作,你的经历。好像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你,但又看不清楚。 我想走你走的路,我想过你曾经过的生活,我想离你近一点,但是好像很难,我们永远都差着八年,我永远都赶不上你。 所以我也去打工,去走过你走的路,去触摸你曾经的生活,但也许触不到十分之一,我就更加心疼你,你当初该多累啊?我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一切? 而且,爸妈还健在,是我主动不要爸的钱,你没有抚养我的义务,你已经做了够多了。 你说我失去很多,你要加倍对我好,只有我失去很多吗?哥哥,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换你幸福。 我也想你家庭美满幸福,可是现在呢?不会有了。我也想弥补你,我想尽快强大起来,我也想做你的依靠。 可是我真的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幸福,我每天都在担心,什么时候这份幸福就不见了。求求你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 顾平捂住脸,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妹妹没错,自己也没错,他们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爱彼此。 和顾安在一起,幸福,当然非常幸福。可是煎熬却没有一天放过他。这份煎熬,这种愧疚和怀疑让幸福更加珍贵,自己的妹妹、爱人,原来和自己想的一样。 好疼啊。 可是他这辈子注定再也出不去了,注定在这片苦海里品尝生命的苦与甜。 “哥,我错了,错在不够信任你,自己决定做了这一切。你能原谅我嘛?但求求你,不要后悔,不要丢下我,不要不爱我。” 顾平抱住她,吻着她,任由泪水滑落。 “傻子。怎么能不爱你,你教教我...” —————————————————— 这章写的我非常难过。 依偎(h) 他们像两只小兽一样在黑暗中依偎。 顾平摸摸她的身子,语气中充满歉意。 “还疼吗?对不起。” “你根本没用力吧?”否则怎么事后不怎么疼。 “嗯…最早医生说,要是你以后真的控制不住,就让我和你试试,这样起码能保证你不受伤。如果行的通的话,这就不再是问题了。不过我虽然收着力,但当时很生气,是不是吓到你了?” “说实话有点,但好爽啊,再来一次行吗?什么时候?” “……和你自己弄有区别吗?” “没有可比性,你能明白吗?” 他还是有些担心。 “我说那些话,你不会觉得很冒犯吗?身上有受伤吗?” “真没有受伤! 不过哥,你竟然还会说那些话……没看出来,啧啧……”她体会到拉良家妇女下水的奇怪乐趣。没有觉得不适,只有尝试新花样的兴奋。 他本来对下午的言行十分歉疚,感到妹妹的跃跃欲试。 “顾安,我才发现,你真的挺重口味的。以前还以为你是纯洁小白花。” “哥,这话说的。不过你下午还是吓到我了,你得补偿我。”黑暗中她笑的很贼。 顾平正内疚呢,就差把心掏出来。 “怎么补偿你说。” 顾安在他怀里,眼球咕噜噜转。 “嗯……改天我也要抽你一顿,你也得听话。” 顾平傻眼。 不过,就她那点劲,能翻出来什么花。 “行。” 顾安美的一顿扭。 “今晚上你还没操我…哥哥…” 下午连顾平都荤话全开,顾安也不装了。 顾平一点点探进去,肉茎与幽谷紧密贴合,再无缝隙。 暖黄灯光下,她身上的红痕已经少了很多,他放心下来。 “没骗你吧,我没有流血,甚至都没有肿。” 那是,他怎么舍得真打她。回想起来,他当时也很情动。 “哥,深一点。” “宝贝,已经到头了。” 温柔的哥哥又回来了。 “没到头,全进来…”她诱惑道。 顾平轻轻叩着青涩的宫门,“现在进去会疼的…” “我喜欢疼…” 顾安说的不是假话,她确实喜欢用疼痛来感知性爱,感知他。于是他压住她的身子,强硬的开始往里挤。 “啊!好疼,好舒服。再进去,重一点!呜,对…” 顾平终于松了口气。因为是强破的,宫口绷得尤其紧,菇头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她那块敏感的软肉。 玩这里顾安不怎么流水,但反应特别剧烈。 她全身红红的,哆嗦着,明显到了。 气喘匀了以后,她拉起顾平的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按下去。 顾平竟然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摸到了硬硬的一团——他的龟头。 她捉着他的指,引着他去捏它。里外夹击还是头一次,他差点射。 她哆嗦着呢喃。 “哥,捏住。” 他压低她的身子,一边从里面研磨那块肉肉,一面从外面捏着龟头捻转,只将那块软肉挤弄得如同一张皱巴的薄纸。 “呃,啊,哥…”她手指抓住他的肩膀,指尖发白。 子宫、宫口和甬道紧紧缠着肉棍绞动,龟头被肉膜包着、挤压着,甚至有点疼,刺激的他战栗。 敏感意味着容易引发疼痛,这如痛如爽的感受中,顾安得到了最想要的体验。 “疼啊…嘶…被操子宫好舒服…拧一下,哥……” 没了顾虑,两人愈发放开了玩。 顾安到了三次之后,顾平射了一回,还远远不够,但是两人都不再动,任由肉腔拥抱着硬涨的阴茎,享受这无比亲密的一刻。 他抱着她刚刚结束缠绵的吻。 “妹妹,我养你不是因为义务,是因为我想你过的好。”他的额头汗湿着,眼睛很透亮。 “哥,你当初那么难,凭什么好日子都我过。”阴道收缩着包裹他最脆弱的地方。 “我当初做那么多就是为了让……啊,别夹……你现在过得好一点,你这么搞我的苦白吃了。”又啄她一下。 顾安没话说了。 “想经济独立、自立自强,不是现在。好好学习,不要为了钱,本末倒置。知道吗?” “我答应你。”她把头放在他颈窝。 “还有一点,有想法要沟通,不要自己一个人闷着瞎胡搞。”肉茎示威似的压了压微肿的敏感点。 “好好好,呜……有点疼了。”她亲了他脖子一下,勾上他的腰,款摆臀部。 “额啊,疼了还弄?呼…那箱东西扔了吗?” “疼了才要弄,啊哈…没…哈…扔。” 他抱住她的屁股,动作突然变大。 “果然没扔,小兔崽子。赶紧搬家,我陪你玩,想玩什么都行,不会让你受伤的。” “哥哥,你是我的。”没头没尾。 他看着她充满占有欲的眼眸。 “嗯,我是你的。” 潮水再次涌起,他吮她的唇,捣她的穴,当初那句“你可以随时离开”,现在他已经无法轻易再说出口。 夜,就这样慢慢流逝。 游戏(上)(SM阴蒂惩罚) 顾安下课回来,发现屋里没人。 顾平现在公司业务步入正轨,在家时间很多,所以回来没见他有点惊讶。 顾安在屋里写论文,刚列完提纲,顾平回来了。 “哥,你出去办事?” “嗯,刚去见了个客户。安安,来了个重要项目,下周开始我要出差大概三个月,中间估计不太容易回来。” “啊?”顾安苦着脸,怎么这么久。 他靠过去,“别难受,我们可以视频。” “哥,你还欠我一顿打,你可别忘了。” 顾平亲了她一口。“绝对不赖账。” “哥!你干嘛?!”裙子被撩起来。 “马上要走了…这什么?”顾安屁股上就两根带子,腿缝什么都没有。 哎!本来想晚上给他个惊喜的,就这么被撞破了。 “昨晚上还没被操够?”他在她耳边说。捏住她饱满的臀。 手往上滑,突然顿了一下。 “你到底穿的什么?” 脱下她的衣服,发现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黑色的细绳捆绑着身体,乳尖上盖着两片黑色的流苏,粉色的乳晕在流苏下若隐若现。 肉缝里,阴核微微露着头,湿湿亮亮的。 她脖子上戴着一根银色的链子,链子的另一边在腰上别着。 顾平立刻硬了。 “小猫又发骚?”他一秒进入状态。 “主人…主人好久都没亲小猫了。”顾安柔顺的蹭他的胸口,跪在地上,把银色链子的手环摘下来,双手捧着递给顾平。 好久?明明上周刚和她玩了一次。 顾平也没心思换衣服了,走到沙发边。 “爬过来。” 顾安跪在地上,四脚并用向顾平爬,白嫩的乳房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顾平看的心痒难耐。 她乖巧的跪坐在他脚边。顾平伸出手,逗了逗她的乳。 “今天就穿的这个去上课?”顾平在箱子里挑了一只鞭子。 看到鞭子,顾安几不可见的微微抖了一下。 “嗯...嗯,小猫一直都很想主人。” 没说假话,穴口这会儿已经湿了。 他发现和妹妹玩这些东西,不仅顾安喜欢,他其实也挺乐在其中,他们俩真是嫡嫡亲亲的兄妹。 流苏状的鞭梢在她的腿缝上滑动。 “骚豆子扒开让主人看看。” “小猫”脸红了,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慢慢扒开了阴唇,露出红红的阴蒂头。 眼皮害羞的垂下,睫毛微微颤动。 “这儿!”顾平戳戳她的阴蒂。“以前那么小小的一粒,现在每天又红又肿,到处发骚。” “你自己选,怎么罚?” 箱子里都是厉害角色,顾安没法挑。 “这个?”顾平拿出来一个细长的玻璃罩。顾安看到缩了一下,但又隐隐期待。 小小的玻璃罩精准吸住阴蒂,随着空气被抽出,通红的肉粒一点点被扯长,她被扯得满头大汗,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舒服吗?”顾平坏心眼的问。 “舒服...啊,求主人轻一点,骚猫受不住了。” 顾平灵巧的手指将细小的松紧圈从罩子上往下撸,正好卡主她的蒂根。 真空泵终于被拔下来时,肉蒂肿了一圈,光裸蒂珠褪去薄皮被皮圈挤压着,像一粒通红的小花生米嵌肉鲍顶端,再也无处可躲。 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上面。 “呜...疼...好疼......哥哥。” “叫主人!”鞭子狠狠来了一下,小肚子一拱一拱,淫穴流下淡白的汁液。 他们的安全词是“玫瑰花”。顾安只要不说,顾平就会继续,他比顾安会拿捏分寸,所以这个词至今还没被用过。 “我错了,主人......”高潮过去,她迅速跪起来,小心翼翼地蹭蹭他的裤腿。 “错了就要有表示.....”顾平拽着套在她脖子上的银链子,引着顾安抬头。 顾安刚高潮过,媚眼如丝。 哥哥西装还没有换,看上去有些严肃和禁欲。 她想了想,害羞的闭上了眼。 “小猫...可以让主人操奶子。” “可以?”顾平的胯间跳了跳。 顾安脸赶紧摇头。 “小猫错了...求主人操小猫的奶子。” 游戏(下)(SM乳头调教) he hu an3.co m 看到顾平的默许,顾安爬到他胯间,拉开了他的拉链,黑粗的阴茎等候多时,立时弹起打在她脸上,浓郁的麦香扑鼻而来,她偷偷闻了两下。 她捧着乳,揭开上面的流苏,小小的乳头接触空气,立刻挺立起来。 顾安挤着更加敏感左乳尖,可怜兮兮。 “主人”鮜續zhàng擳噈至リ:hehuan2 .c om “想要什么,自己来。” 她凑上去,压下阴茎,轻轻地捏开马眼,将小小的乳头嵌了进去。马眼回缩,奶头仿佛在被吸嘬。 “啊!”兄妹俩同时低吟。 就这样扶着乳房,一下一下的怼到硬涨的马眼上,乳头越怼越深,痒的钻心。 “主人,呜呜,主人” 她不断扭动着,试图去消解胸口的痒。 顾平垂眼,女孩小碗倒扣似的鼓胀小乳被怼出一个大坑,好像黑粗的鸡巴直接从乳房里长出一样。 硬而弹的乳头撑开尿道,在里面进进出出,不知道是他操她,还是她操他。 呼吸骤然加重,捉住她的左乳,挤着小小的乳团,让乳尖更多的陷入马眼。 “啊好疼主人要把骚猫的奶子操烂了” 一下一下,仿佛将她的左乳仿佛变成一个飞机杯。又软又弹又嫩,乳粒硬硬的,磨得尿道连着龟头一片火热。 顾平力气大,涨、痒、疼,顾安被一下一下的玩弄到边缘。 最后时刻,尿道抽搐着,顾安感觉最敏感的左乳尖被不断嘬吸。随着重重的一次顶入,顾安痛叫一声,身体还没从乳腺被撞的疼中缓过来,喷薄的而出的白精一股脑全部射到了堵在马眼口的乳头上。粘稠液体的一股一股的喷射带来包裹般地热烫冲击,让她溃不成军。 “啊!主人!主人!求求主人松开啊!又喷了射死骚猫了”下身喷出汁液,沾湿了皮质的软垫。 顾平依旧狠狠捏着乳房,随着肉茎抽搐喷射,乳房一下一下颤抖,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伏在顾平膝头大喘气。柔嫩的胸口已经挂满白精,左乳尖通红肿大。 顾平爱极她的两团乳,尤未解馋,拍拍奶子。 “去,躺床上去。” 顾安知道顾平喜欢她的胸,每次玩这里总要换几个花样才会放过,不过她也喜欢他这么弄,因为她的胸乳尤其敏感,刺激很强烈。 两人性偏好一致到不可思议。 顾平脱了衣服,虚坐在她身上,和她乳交。 有胸口的精液做润滑,阴茎进出的十分顺利。她的胸没有大到能够完全包裹他的阴茎,努力挤到一起乳肉勉强包住下半根,但乳头会正好卡在粗根上。阴茎很长,从两团乳间捅上去,能碰到她的红唇,顾安的下巴嘴唇都是马眼流出的滑液。 “呜啊,好痒。”她张嘴去舔再次袭来的龟头。 粗茎每次抽插,敏感的乳头都被狠厉的摩擦着来回摆动,早已被刮成艳红色。 身下的美人小嘴微张,用全身努力满足她。粗狂的阴茎磨砺着她奶白变形的乳房,仿佛在用欲根凌虐这处柔嫩。乳尖红的像小石榴籽,每次刮过棒子都带来刺激。 顾安迷乱的呻吟着,手渐渐抱不住了。 他停了动作,掐住两个奶尖往上提。乳房被拉成两个锥形,两个椎体之间是他硬涨的欲根。 “啊——!”顾安皱着眉,疼的不敢动。 “挤啊!”他一声令下。顾安咬着下唇,往中间推乳房,终于又裹的多了些。 她捧着两团奶,迎着高速的操动,感觉乳头上的皮都要蹭掉了。 高潮时,顾安本能般地狠狠推挤着乳房,让乳头更多的刮在青筋血管盘布的茎身。随着她高潮的抖动,两团肉一下一下按摩着他的阴茎。 欣赏着顾安高潮时的媚态,顾平放缓动作,他将龟头插入她的嘴中,顾安的小嘴像吸奶一般,一口一口的嗦着马眼,甚至伸进马眼里舔,挤弄着,想要更多。 “小猫,主人的肉棒好吃吗?”顾平摸着她的头发,给她清理胸口的浊液。 “好吃。”她着迷顾平性器上的味道。 两团乳完全被玩熟了,翘翘的粉粉的,像两个小水蜜桃。乳尖变大了些,红艳艳的,稍微碰一下她就会软软的呻吟。 顾平等着她,靠在床上,轻轻摆弄依然硬涨的阴茎。 顾安缓过劲来,入目是顾平抚摸肉柱的手,粗长的黑色肉刃在他修长清隽的手下颤抖。身体舒展,线条阳刚又英气。腹肌收缩着,偶尔露出一声闷哼,眸子微闭,微红的俊脸上透着一种迷蒙。 她几乎没见过顾平自渎,看到这个画面,已经呆了,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胸脯。 “自己摸到高潮给我看。”顾平眼皮抬起,表情轻佻,他虚浮又淫荡,就是最惑人的妖。 她脑子不转了,他让做什么做什么。 “啊哥哥。”她捏着乳尖轻轻地挑拨,动作实在勾人,顾平顾不上去计较她的称呼了,更别说,这么叫他更令他血脉喷张。 “啊好舒服哥哥,操我操我”她一边说,一边捏住两个乳头快速捻转、拨动。因为过多的快意,手将乳头压入乳肉,整个乳房都被她按扁了,在胸口挤出两个圆盘。 “哥哥哥哥小猫要到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玩弄性器,面对面自慰,只感到快感像全身窜动。 “到了!到了啊!” 顾安细白的肚子不断收缩着,狠狠捏着乳头,阴蒂迅速跳动。顾平忍不了了,上前推倒她,一口叼住奶尖,一手包住另一团乳,吮吸舔舐。 甜香扑鼻。 顾安大脑空白,再有意识时,胸口刺痒,哥哥依旧着迷般地吮吸她的胸乳。下身全湿了,不知道流了多少水。 因为顾平和她是倒着躺的,他吮吸她乳房时,淡褐色的乳尖正好在顾安脸前,迷迷糊糊的,仿佛要找弥补似的,顾安抬头,嘬住了这粒肉肉。 顾平立刻发出一声软哼,顾安感到口中的乳粒突然硬挺,便更加卖力的吸一吸咬一咬。 “啊呃”顾平的声音绵软粘腻,完全不像他平时,有一种想让人欺负他的冲动。 顾安斜眼看头顶指着自己的粗壮阴茎,试探着舔一下乳头,肉茎立刻剧烈的摆动起来,一滴粘稠的泪从马眼垂下,拉了很长的丝。 一般来说顾平射一次要搞好久。但在她轻轻咬了一下乳根后,肩膀就被溅湿了。她以为他射了,摸了一把竟然是透明的水液。 他的乳头比她想的还要敏感。动情的顾平实在可口,他像一块未加涉足的新大陆等着她探索。 宽大的床上,一对美丽的男女反向躺着,都沉迷的嘬着彼此的乳尖,感受对方性器的战栗。阴茎抖动着,随着女子时轻时重的啃咬,或多或少的前精一次次喷发,打湿了一片床单。女孩被舔得狠了,就松口呻吟着,腿间肿大的阴蒂收缩一阵,穴口便再次流出一股汁液。然后不等自己恢复,她就又迫不及待的含住面前男人的乳尖。 “呃啊啊受不了了。”顾平又喷了一大股。吐出乳粒,直起身迅速套上套子,提起顾安的腿捅进去。 “小骚货你要弄死我?”他用耻骨磨着她红艳的阴蒂。 “哥哥想操你”顾安抱住他,挺着胸脯用乳尖去磨他被玩成红褐色的乳头,如愿听到他脆弱的声音,深深插在体内的肉棍跳动着,和肉穴绞缠。 到后来,两人似是完全陷入情欲,主动磨蹭着彼此最敏感的地方,动作极慢地体会着极乐,直到高潮。 异地(微h) 将顾平送上飞机,顾安回到家,想到下来三个月就剩自己,她叹口气。 洗了个热水澡,跑到床上打开平板点播电影,还没看一半就睡着了。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顾平的信息发过来说已经到了。 下来一段时间,她心情都相当烦躁。 也许是想念顾平,但他刚到新项目上很忙,除了每天打电话聊一会儿,她也不想过多打扰。也许是因为学校的回复还没下来。前段时间她给学校提交了申请,打算正式转入心仪专业。 拳馆里,她把拳套放下,喝了一口水,这才1个小时,她就要累瘫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累。 “ann,现在打的差不多了,最近n州有女子业余联赛,要报名吗?” “行,我报名。”终于她也可以打业余比赛了,顾安挺开心,晚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顾平。 很快顾平的视频电话打过来了。 他刚开完会回到宾馆。 “安安,真不错,以赛代练,我也觉得挺好的。” 自从体会到了和顾平一起玩的感觉,顾安宁可饿着也不自己搞了,实在是除却巫山不是云。现在看到他,她又心痒难耐了。 “哥哥,你现在就自己吗?” “干嘛?我这里现在是白天。”顾平立刻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白天怎么了?哼。” “最近没自己又瞎搞吧?” “没有!” “可不能瞎玩,你下手没轻没重,我可不想回去又看到你身上哪儿又破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说实话,你不在我都不想玩了。” “真的?这样才对,等着我。” “可是要等好久...” “那怎么办?” “哥....我想看你撸。”那天他的样子仿佛在眼前,顾安一想起来就难以自抑。 顾平下身发紧。 “我只有半小时。”他没有否定这个提议。 “半小时就半小时。主人...小猫好想你。”电话那头的喘气声突然粗重。 电话被放下,她听见拉窗帘锁门的声音。 再看到顾平,他的衣服已经脱了,又露出那副让她脸红心跳的美好身体,他靠在床上,调整视频角度,顾安看见平角内裤被撑起很长的一条,包裹不住的龟头已经从裤腰探出头来。 顾安脸红了,贪婪地看着顾平抚摸胯间。 “小骚猫,让主人看看你怎么玩自己。” 顾安抿着嘴,撩起睡裙,按照他要求抚摸外阴和乳房。 “哥哥,你也摸摸胸。”顾平一愣。 “不行,那个刺激太多了,一会儿不好打扫。” 顾安失望地瘪了瘪嘴。 “乖...改天哥在浴室玩给你看好不好?”自己的宝贝自己宠,他力所能及的满足她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期望。 顾安又高兴起来。“你还欠我一顿打。” “知道知道!” “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 “我整个人抵给你行不行?” 顾安抿着嘴,笑的很甜蜜, “哥哥,我好想你。”眼睛有点热。“我想亲亲你。可是你离我好远。” “宝贝,我也想你,你好好学习,听到了吗?学校回复了吗?” “还没。不过系主任也说可以的,应该问题不大。” 两个人一聊起来就说不完的话。顾安一看表已经只剩20分钟了。 “哥,别扯别的,咱们赶快。” 阴茎已经被剥出来,他握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撸动,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顾安叉着腿,一手玩乳,一手捏阴蒂,话筒里传来她小猫一样的叫声,勾的人心痒难耐。 她将一根手指插到小穴里,模仿抽插的动作,动作间,带出白色的汁液。 “哥.....啊,哥哥...” 他的手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狠,顾安看着他沉浮欲海、双目迷蒙的样子,浑身越来越热。 重重的捏了一把卵蛋,顾平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 听到这声沙哑的、饱含欲望的声音,顾安一下到了。抽搐过后,她吐口气,发现顾平没有射,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好像这次就是为了安抚她。 “安安,哥哥出门了,你在家乖乖的,明天再给你打。”他衣冠楚楚的跟她道别。 一个短暂的通话不仅没有解渴,反而更加渴望。 下身黏糊糊的,顾安到卫生间清理,打开柜子,一个盒子掉出来。 意外 一盒棉条。 她一愣,自己有好一阵没来过月经了吧?她月经有些不太规律,所以从没算过,来了就处理,不来就干别的。前段时间,学习忙、顾平在,每天都极为充实,她把这个事儿忘的干干净净。 他们一直都有做措施,一定是她多心。 但想法一旦有,她做什么都心慌。终于忍不了了,她看了一眼表,八点多还不算太晚,去门口的药店买了一根验孕棒。 看着孕棒上隐隐约约的纹路,她在马桶上石化了十分钟。然后立刻出门,又在不同的店,买了很多根各种各样的验孕棒。 半夜,她面前摆着一排清清楚楚的两道杠。 她看着镜子里双目红肿的女孩。撩起睡衣,她的小腹平坦,紧致,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的手覆在肚子上。 麻木的清理卫生间,麻木的给教练发邮件说先不参赛了,麻木的给学校请了一天假,麻木的预约了诊所,麻木的躺到床上,在麻木中渐渐睡着。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老高,有顾平的未接来电和信息。 “安安,今天没上课吗?怎么没接电话?在忙?” 顾安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过了一会,她起身穿衣服、吃饭、去诊所。 “怀孕6周了…不用惊讶,没有百分百的避孕措施…确定要打掉吗?你之前做过流产,建议还是能要就要。” 顾安看着盒子里的药,吃下去,就什么为难都没有了。 她将药抠出来放在手里,颤抖着拿起水杯,深吸一口气。 “您好,请问还有什么需要?” “可以再咨询医生点问题吗?” “当然可以,但医生这会儿有预约,您要稍等下...哎!出来了,dr,这位小姐还有点问题,您这会儿有空吗?” 顾安又一次坐在诊室里,拳头握的发白。 医生给她倒了一杯水。 “不要紧张,我能理解这个孩子对你是个惊吓。”他试图缓和气氛。 “医生...我比较担心,孩子会有问题。” 医生一脸吃惊。 “你和你的伴侣还这么年轻,家里人又没有什么遗传病,不用担心。很多妈妈都很爱担心,我能理解。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个,我建议你等到孩子大点来做排畸,那时候再考虑要不要也不迟。” 从诊所出来,顾安找了个小咖啡厅,坐在街角。看着阳光普照的街道,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旁边的河流。 它静静的流淌,水面有些波纹。脚边一只鸽子在慢慢踱步。 生命是如此美好、如此蓬勃;生命又是如此残酷。 她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很小的时候,想到在那个小镇遭遇的一切,想到曾经抑郁的经历,想到哥哥的吻,想到她的朋友们,想到她所有学到的知识,得到的感动。 她坐到夜幕降临。 顾安正式转入f学院,攻读一个很难的学位。她在图书馆里整理笔记,前面有个学生拿出一个汉堡,顾安立刻感到一阵冲天的恶心,刚跑到洗手池就吐了。 她刚才已经吐了一次了,所以这次并吐不出什么东西。celia跑过来给她递水,十分担心。 “ann,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最近压力有点大。”celia是lucas的女友,也是一个专业的,和顾安十分投缘,已经成了不错的朋友。 “不会看到书犯恶心吧。” “对,你怎么知道。”顾安对着她笑。 “马上又要考试了,我真不想活了。”celia本科学的哲学,但口头禅是“我不想活了”,也是打工大军之一。不像顾安有顾平这个金主赞助,可以没有负担的读这个死贵但含金量很高的学位,她得自己挣点生活费。 “ann,我要去书店了,你自己没问题吗?”顾安从书店辞职前,推荐了celia接了她的岗位。 “没事儿的,我正好一会儿也要出去。” 从图书馆出来去产检,一切都正常。去拳馆练了会儿,回到家继续学。 除了爱吐,偶尔睡不好,她觉得生活也没什么变化。 顾平的电话来了。 “安安,在干嘛?” “哥哥,我在学习。”她让他看了看她桌子上的资料。 “哥,怎么这么高兴?” “安安,长期订单谈成了,这么久的努力没有白费功夫。” 算算时间,顾平也快要回来了。 顾安看着屏幕里的顾平——他会是个怎样的父亲? 明天她就要迎来第一次对孩子的全面的检查。这份忐忑,她只能独自面对。 “顾平,我很想你。” 顾平轻咳了一下。 “宝贝,我快回去了。” “哥,你以前想过自己的孩子什么样子吗?” 孩子从来都是他俩之间回避的话题,她突然提起来,顾平很意外。但是看她面色如常,便斟酌回答。 “我小时候天天得看着你,觉得大概和你差不多?” 顾安忍不住笑起来,心里又有些酸楚。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 顾平想了想她一闪而过的难过,慢慢的说。 “安安,我一直没告诉你,这次来塔国前,我结扎了。” “什么?”顾安傻眼了。“那你为什么还戴套?” “医生说前几个月还是有怀孕的可能性。” 这孩子能怀上,某种程度上是个奇迹。 第二天,顾安看着化验单,手都是抖的。 “目前看没什么问题,不要瞎想了,以后再大点继续做排畸就好。” 她摸着肚子,庆幸又可以多留一段时间。 不知道顾平怎么想,她不觉得人生必须有孩子才完整。她人生的底色是灰暗的,孩子和婚姻更多的是一种流程,本身对她来说不具有太多吸引力。但如果是他的孩子,她就心生盼望。 完全不考虑的可能性,如果真的发生,她无法轻易抹杀。 僵持 顾安下课回家,看到了玄关上他的皮鞋。 “哥哥!” 顾平洗洗手从厨房出来。他晒黑了点,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最好的他。 顾安想到这几个月独自面对的种种,哭了。 顾平急忙走上前抱住她, “哭什么?” 顾安踮脚亲他。 “你胖了?”看上去她没有任何变化,抱在怀里怎么觉得她肚子有点大。 “对,最近吃太好了,肚子都吃起来了。”她笑。 “挺好,一直觉得你都不好好吃饭。”她跟着他来到厨房,目光黏在顾平身上,忍不住走上前,从后面抱住他。 “哥哥,好想你,真的。”手下是个大活人。 “乖,我做饭呢。你先去厅里玩一会儿,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顾安跑出去大概看了看,都是电话里她提到的东西,包括无意中说起的,每一样他都记得。 吃完饭已经八点多,当顾平收拾完餐桌出来,看到妹妹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穿着睡衣,手边是课本,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 她眼下有点黑眼圈,看起来很辛苦。他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因为要倒时差,他不能睡太早,就躺在她旁边看睡梦中的顾安。 这张脸,他朝思暮想,怎么看怎么喜欢。顾安突然咕咕哝哝的,他轻轻拍了拍,她精准的扭到他的怀里。 他搂住她的腰,想亲她的额头,突然顿住了。 他再次摸摸她的腰,不是他的错觉,顾安的肚子鼓的不太正常,他有点担心,于是小心翼翼的解开她的扣子。 先露出来的是她的乳房,大了一圈,原本淡粉色的小小乳尖变得艳红。 然后是她的肚子,圆润的鼓起,不止是胃部,虽然不夸张,但已经足够显眼。 顾平一下子呼吸不畅。 这不是吃多了。 感到微微的冷,顾安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钻,感受到怀抱的僵硬,她醒了。 “哥?”顾安揉着眼睛看他,顾平整个人都木愣愣的看着她的肚子。 她抓紧了衣襟。 “你怀孕了。”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嗯。”这种事不可能瞒得住他。 “怎么可能呢?” “四个多月了。” “怎么可能呢?”他又重复了一遍,表情还是木愣愣的。 顾安很理解他现在所受到的冲击,扣着扣子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 “安安,这个孩子不能生。”他抓住她的手。 她的眼中传递出倔强。 “你疯了。” 顾安扭过身子,不再看他。“哥,我没有一次漏掉过产检,医生说他很健康。” “妹妹,你不能这么想,现代医学没有发达到什么病都可以检测出来。” “哥,我会去好好检查,所有能做的我都会做。”她一字一句的说。 “顾安,你不要冒这个险,你真的想要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但如果这个孩子有任何问题,我们根本负担不起这个责任。”他语气越来越严肃。 “顾平,我从来没有很想要孩子。”她扭过来,看着他。 “是他选择了我们,你已经结扎了,我们每次都戴套,他还是来了。而且,”她低头无所谓的笑了。“如果不是你的孩子,我也没兴趣生。” 自己的亲妹妹,告诉自己她想生、要生他的孩子,这种想起来都觉得过于惊世骇俗的事情,她竟然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我不同意!” “孩子在我肚子里,没必要征求你同意。”顾安直接起身去了次卧。 顾平气的头疼,他发现自己真的毫无办法,这事他根本做不了主。 妹妹怀着孕,他既不敢惹她生气,又不能强拉着她去打胎。 顾平做了一桌子营养丰富的菜,看着顾安低头吃饭,小心翼翼的开口。 “妹妹,你再好好想想,孩子真的不能要,这是个人命,和别的不一样。” 顾安碗一放。 “顾平,你专戳人肺管子?我不知道他是个生命?之前已经打掉一个了。”她的眼眶红了,“我都说了,要是查出来有问题,我可以去引产,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又要杀了他?” 顾平沉默了,有些事情是禁忌,提起来就要扎的彼此鲜血淋漓。 “肚子疼,我去休息了。” “肚子怎么会疼?”他追上去,被甩门在脸上。 “妹妹?要不去医院看看?”他心急地敲门。 “不疼了!别烦我,让我清静会儿!” 留下顾平在外面坐立不安。 爱与惧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顾平只能带她去产检,好吃好喝伺候着,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心里却越来越焦虑煎熬。 顾安在准备考试,顾平踟蹰在书房门口。 “哥,别来回走了,你要干嘛。” “我...我...” 她叹了口气,“进来吧。” 现在顾安是家里的女霸王,她说的话就是圣旨。 “安安,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他看着顾安鼓起的肚子,想到今天产检时b超里看到的孩子。 看到顾平眼里的挣扎,顾安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这段时间,她对顾平都没什么好声气。她只是不想面对顾平的怀疑和不赞同,这让她更添压力。可看到这个男人如此纠结,她忍不住心疼。 她拉着他的手,轻轻地覆盖在肚子上。 顾平的手抖了一下,想往回缩。她坚定的按住他的手,然后顾平手下的肚皮突然鼓起一块,又恢复正常,他满脸惊讶。 “哥哥,宝宝喜欢你。”她笑了一下。 顾平立刻缩回手。 “别说。” 不要叫他哥,不要说孩子。这两个词放在一起他就觉得惊悚。 “哥,你不喜欢他吗?你不高兴吗?”顾安露出受伤的表情。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决定和妹妹在一起的那一刻,孩子直接就排除在人生计划之外了,他也并不觉得是多大的损失。他从小就在带孩子,一个顾安就够他操心。 这也不是高不高兴的事儿。 妹妹怀孕,他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高兴自己有后了?还是不高兴妹妹怀着不伦之子? 前者他不在乎,后者让他害怕。 就算不提道德层面对自己的谴责,顾安肚子的孩子,是一场赌博。 近亲生子得先天病的概率比普通孩子高了几倍。虽然依旧是小概率事件,但是概率是个很可怕的事情,就像是避孕套和结扎都无法阻止这个孩子的到来。小概率事件一旦发生,就是100%。侥幸赌赢了,还好说。一旦孩子有任何问题,他们会永远陷入自责中。是他让妹妹受孕,他愿意去承担一切。可是顾安呢? 他不想去想这个他最害怕的事情。但是内心有个声音强迫他去想。 妹妹呢?如果陷入自责,她会不会在日日的损耗和折磨中渐渐怨恨他?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会不会离开他? 他的世界很简单,只有一个顾安。如果她走了,他怎么办?曾经的他可以守着寂寥,枯等自己脱离苦海、开启正常生活的那一天。在品尝了和她在一起的一切后,他还能走吗?他还出的去吗?他还能接受那个没有她的未来吗? 他已经开始怨恨那个孩子了。他是个沉默的炸弹,也许会毁了他最珍视的东西。 可是掌舵人是妹妹,如果她非要将这艘船开向未知,即使触礁沉没,他能做的只有接受。他对她,从来都不知道怎么说不。 预产期近了,顾平在学校附近接她回家。 顾安看着车窗外的好天气。 “哥,你一会儿有事儿吗?没事儿咱们去公园转转吧?” 已经是日暮,阳光没有那么刺眼。 他们坐在一块草地上,落日透过原处的高楼缝隙在地平线附近洒下金光,男男女女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长。参天的大树泛着墨绿,还有一半在阴影中完全变成了墨色,天空已经挥洒了整日的湛蓝,这会儿变得静谧而轻薄。 顾安看着旁边的顾平,阳光在他的身体上,皮肤闪闪发亮。他被镶上了金边,透亮的眼珠看着她。 她心里突然变得很平静。 她倾身靠在他怀里,顾平搂住她,支撑着她的身体。旁边的情侣也相互依偎着,和他们没有任何不同。顾平低下身子吻她。 她软在他怀里,觉得头很晕,他的嘴唇很软。在这片天地之间,他们也被允许当众亲密。 她加深这个吻,拉着他的手,再次放在肚子上。 他的手心暖着她的肚子。 “妹妹,孩子动了一下。”这一刻,恐惧褪去,他感到了一种接触新生命的兴奋和快乐。和最爱的人有爱的结晶,这件事本身又怎么能不让人幸福? “我说了,孩子喜欢你。”她的手覆盖在自己的手上,顾平感到一种满足。 顾平将她按向草地,手撑在两侧。 “妹妹,”他啄了她一下。 “妹妹,”又吻了她一下。将头埋向她的肩窝,蹭她的侧脸。 “我很害怕。”顾平抱紧她。 “我也害怕。”这是第一次顾安向他倾吐恐惧。 “哥,不管结果是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顾安在他耳边说。 他突然明白了她要说什么。 “安安,别抛下哥,我离不开你。”泪滴在她脸上。 “你抢我词。”顾安破涕为笑,又难过的埋到他胸口。 终章 “妈!快点!迟到了!” 顾安手忙脚乱穿外套,昨天做案子到半夜,起的有点晚。 “安安,别急,来得及的。”顾平拉上行李箱,拍了一下小男孩。 “别光催你妈,你自己东西带全了吗?” “哎呀!遮阳帽!”小男孩一溜烟跑回屋里,“爸,你见我帽子了吗?” 几乎同时,“老公,你见我包了吗?” 顾平叹气。 “小唯你帽子在凳子上。老婆,你包在我手里。” 紧赶慢赶把孩子送上去夏令营的车,顾安松一口气,车速慢下来。 她和顾平终于可以好好度个假了。 她打开收音机。 “法蒂玛女士作为世界着名先锋派雕塑家,画家,因为波国xx革命,和家人失散。前段时间终于和弟弟在塔国团聚。欢迎两位做客我们节目。” 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段时间,我和家人完全失联了,每天都有在塔的波国人受到袭击,在学校我也能感受到那股排斥和恶意...非常恐惧无助...我希望通过我的作品,让世界理解我们国家的文化,看到我们国家的女人...” “哎?哥,咱俩是不是之前还去看过她的展?” “对,去年吧...” “我找了姐姐很多年…有一次带孩子去美术馆,无意中看到她的照片和介绍...(哽咽)” 顾安莫名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阿尔伯兹,不要哭。”女人也带了哭腔。 亲人团聚,顾安在心里祝福他们。 风吹着她的头发,带来一点幽香。车子马上要穿越湖区,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蓝,面前笔直的路两侧,长着一排芦苇,透过阳光摇曳着。 顾平看着她,心情很好。 “安安,这么高兴吗?” 顾安看他一眼,一脸明知故问。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旅游业非常成熟的海岛。 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顾安洗漱出来,顾平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电视。 顾平把她裹在怀里,“睡吧?”说罢就要关电视。 突然,顾安按住了他的手。 屏幕里,一个纹身被给了个特写,顾平也僵住了。 这个图案,两个人死都不会忘记。 “xx帮派窝点日前被警方捣毁…长期从事虐待杀人、人口倒卖、毒品交易、色情产业…头目被当场击毙。” 悬在头顶多年的剑突然消失,谁都没有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了。 良久,他们紧紧相拥。 “妹妹,这次真的过去了。” 顾安感慨万千。 生活对她残忍。打碎她、玩弄她。给她生命,却吝于亲情;让她深陷魔窟,失去人权、尊严、健康。 却也足够厚道。给她最好的爱人和家人、涅槃的人生和健康的孩子。 “哥,如果没有这件事,你还会爱我吗?” “会,但那种爱可能会不太一样。不过妹妹,我不后悔。” 她的泪滑落。 “我也不后悔。” 顾安拿着冲浪板,往岸上走。她穿着比基尼,露出大片的肌肤。身上的疤痕因为治疗,已经变得不太明显。奶白的身子玲珑悦目,在一众深肤色的浪人中十分显眼,一个男孩对着她吹了个口哨,想上前搭讪,又因为看到顾平而赶紧溜走。 他们走在海水里,温暖的水波吻着脚趾,海风温柔的抚在面上,惬意而放松。 顾安扭过头,看到顾平,对他笑起来。 整个天空都被烧着了,美的动人心魄。海浪被染上夕阳的绯色,拍碎一片余晖。 顾平专注的看着顾安,她的发丝在夕阳中轻轻摇动,成熟美丽。 这一幕多么似曾相识,他想起来了,很多年前,16岁的顾安也是这样在那个小镇的海滩转头看他,一脸纯稚。 那时候,他们尚且完整。 现在,他们以另一种方式再次完整。 相似的画面,不同的心境。他突然百感交集,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低头深深吻她。 最后一缕阳光收敛进云里,天空与大海变成一团温馨的亮橘色,在这一片光晕中,一男一女依偎着,难舍难分。 (正文完) ———————————————— 后面还有几章,今天还会更 番外一以牙还牙(SM妹虐哥)(相当重口,慎 呼吸乱了,下面湿了,小腹被顶住。 两个人你拉我扯的迅速回到酒店,顾平打开阳台的门,把顾安推出去,拨开她腿心的一片布,插进去。 “啊!哥,哥哥,不要,会被看到的。” 楼下人头攒动,音乐声不断传来。 “所以你声音小点…”他挑起胸前的两片布,握住她的乳房当抓手,一下一下将她的身子往阴茎上惯。 “啊,啊,啊…”阴茎越钻越深,一定要顶开尽头的小口,全插进去才罢休,还要在子宫里兴风作浪,潮吹不行,潮喷还不够,插完小穴捅屁眼,或者两个一起玩,直到尿都操出来。这么多年,他早就对她的身体太过了解。 “今天那个男的,对你吹口哨?” 乳尖被搓揉,阴蒂被掐拧。抓住她嗜痛这个特点,顾平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呜….轻点,拧掉了要。”顾安喘着气。 “哥,你还...啊哈...有脸说我,今天中午,我去餐厅找你,..啊...好舒服....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美女一直和你聊,说了...说了什么?” 那个妹子当时以为顾平自己一个人,就想交换电话。 见他不吱声,顾安推开他,阴茎勾出来一道水液洒在地上。没有顾平支撑,她腿一软,被他眼疾手快捞住。 “妹妹,什么都没有,我当时和她说我老婆马上就来。”顾平求饶。 “哼,跪下。” 顾平看着她,知道她又想玩了。 自从还了顾安的一顿打,她就上了瘾。 可是他愿意被她玩弄,臣服在她脚下,将全部身心献祭给他的女神。反正只要面对的是她,廉耻就是多余的,只要她满足,他就能得到最大的快乐和满足。 顾安打累了,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施发号令,顾平跪在她身前,身上已经红痕遍布。 阴茎高高翘着,下面前放着一个小盘子,里面有些透明的液体。 “别磨磨唧唧的。”鞭子扇到了龟头上,他弯下腰,痛苦的呻吟,随即鼓起勇气再次将手指伸向乳头。 他和顾安一样,这里极其敏感。 他闭上眼,手指碰上右乳尖,立刻有一阵钻心地痒窜到阴茎,粗跟摇动着,在他扣弄乳尖和乳晕时,不断滴下黏丝地液体,正好落在盘子里。似是过于刺激,他扣了几下,就不愿再弄了。 顾安冷笑。 “下不去手?我定表了,十分钟以内,我要盘子满。” 他看了看快被糊满底部地粘液,两手缓慢的抬起,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用大拇指将乳尖按入乳晕,突然大力揉弄起来,没几下阴茎就跳动着,喷出一股透明地水液,顾平大声呻吟着,汁液溅射的有点远,只有一部分落回盘子。 “很好...继续。” 顾平忍受不住,时断时续地捏弄、揉搓、扣挖,终于在响铃前填满了盘子。 他松口气,盘子周围湿漉漉的,乳头并着乳晕被玩的红肿。 她拿着长柄皮拍子,点着他的龟头。 “站起来,求我。” 顾平知道她想要什么,虽然愿意配合,不过还是很难说出口。 “求...求主人打我...鸡…” 啪!粗茎痛苦弹跳。 “打哪儿?” 他粗喘着气,勉力直起身,立刻就被顾安再一次狠狠扇到阴茎上,疼的他弓着背缩成一团。 “说!” “打我…鸡巴。” “你说的。” 顾安抓住龟头,用指头弹击,用手心包裹着拧转。 她如愿听到顾平大声的呻吟。 “啊啊啊!额啊——!” 手下一股带着白精的水液喷薄而出。 她重重拍击他的阴茎和卵蛋,凌虐着龟头。顾平激烈喷发了十几股前精后,她拿出一根带串珠纹样的长金属棒,扔到他身上。 “这么爱流水,好好捅捅。” 顾平慌忙接过,捏开马眼,顺从的将这根棒子往里插,几经试探,终于插到了深处的痒点。 “好了?开始吧。”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顾平,看着他抽插着自己的阴茎,时不时发出粘腻的呻吟。 他的手越来越快,在他要重重塞进去时,顾安恶魔般的说。 “停...” 顾平呜咽一声,喘着气停了手。 “主人......”他在哀求。 顾安抬脚,突然踹在了棒尖,棒子狠狠撞进去。 顾平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慌乱的抽出棒子,凹凸的表面剐蹭着尿道,带来更多刺激。堵塞物刚刚移开,清亮的液体就一股脑喷出来。 马眼被操的有些红了,可怜兮兮的张合着,阴茎跳了几跳,亮液吐尽,依旧勃发直立。 她想更多的折辱这具美丽的身子。 “操了半天也不射,你说怎么办啊?” 她又一巴掌忽在肉茎头部,啪地一声,顾平弯腰缩了一下。 他的阴茎长而粗,带着点弧度翘在腹上。顾平弯腰时,顾安突然有了新想法。 “贱奴,坐在那儿,自己吃到射。” 顾平瞪大了眼,一时无法理解她的命令。 顾安指了指游泳池边的藤椅。 “快点,坐上去,低头,捅嘴里。” 顾平一下明白了她要看什么。廉耻心让他脸红,但服从性逼他就范。 他弯着身子,叉开腿,努力用嘴去够阴茎,竟然真的吃到了菇头。硕大的龟头捅在自己嘴里,他听着她的命令舔弄,嘬吸,啃咬自己的性器,用鸡巴来来回回操自己的嘴。生理和心理的刺激下,很快阴茎跳动起来,他断断续续的哼叫,眼看就要到顶点。 “吃下去!” 他认命的收紧嘴唇,任由肉茎抽搐着,射了满嘴。 他喘着粗气倒在椅子上,顾安走上前拍拍他的腿。 “抱好!” 顾平躺在椅子上,像一只青蛙一样抱着双腿,露出胯间。顾安揉他的屁股,往他的菊穴里挤润滑。 “真乖。” 这里早就被她弄过了。 她带着一个假阳具,另一侧有个凹槽,正好扣着她的阴蒂,下面伸出一截,戳进小穴,压在靠近穴口的敏感点上。 假阴茎慢慢插进去,顾安有技巧的顶弄,故意让他硬涨的阳根上下甩动,啪啪啪的拍击在腹部。龟头被拍打的生疼,吐出晶莹的泪,并生发更多快感。 顾平突然发出一声不同的喊叫。 “到地方了?” 他红着脸看向别处。 顾安忘情的操着他菊穴里的腺体,每一下也是对自己的刺激,动作越来越激烈。 顾平摇晃着,下身酥麻又梦幻的快感堆积,不同于刺激阴茎的尖锐觉知,插菊穴的爽点,好像时刻处在射精的极乐中。面前沉浸在游戏中的妹妹,美丽又强大。被她贯穿,被她入侵,是另一种满足。 顾安快要到了,但想和哥哥一起,必须要用点狠招。 “摸胸,快点!“ 迷蒙中,他听话地轻轻拨着乳尖,快感迭加,已经有些受不住。顾安拿起刚才的棒子。握住阴茎插了进去,随着自己的节奏从前后两个洞操他。 可怜的腺体腹背受敌,两面夹击,在这种剧烈的刺激下,顾平连龟头都在收缩。 “妹妹,妹妹......你要操死哥了...” 表情狂乱, “操死我...我是你的.......” 她重重怼在里面,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叫喊。顾安沉浸在绚烂的高潮中,忘了顾平尿管里的棒子还没抽出去。 顾平被憋的满脸通红,她不发话,又不敢直接去拔,只能疯狂的求饶。 “主人,让我出来,让贱奴射,求求你.....憋炸了....”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不停的轻轻撞着他的穴,从而延长彼此的快感。 等到顾安回神,顾平的乳尖都要被自己掐破了,阴茎憋得乌紫,抖动抽搐着,除了漏出一点边角白汁,什么都射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久,但看顾平已经失神的样子也许不短,急忙拔出棒子。 一瞬间,顾平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大股大股的精液混着清亮的液体喷射,直到阴茎半软,透明的亮液还在陆陆续续往外流,一直持续了几分钟。 一滴泪从顾平眼角流出,这昏天黑地的快感,实在太可怕了。 顾安决定加把火,看着顾平软着身子喘气,她轻轻摸着顾平龟头上的肉沟。 他立刻哆嗦起来。 “别摸,别玩了....啊,别....啊!” 淡黄的液体随着龟头的又一次抽搐而喷出。 他被玩尿了。 顾安跪在他面前,满身都是尿液,张开嘴,里面还有些汪汪的液体。 然后咕咚一声咽下去。 此情此景,他想起顾安快临盆的那一次,不能做爱,他为了安抚她,被她抽打玩弄。 阴茎射了几次软了些,竟被顾安塞到了顾平刚被捅过的菊穴里,一松一紧的按压,自己操自己屁眼这种羞耻下,阴茎很快硬挺着弹出来,飙出淡黄色的液体——这是他第一次被弄尿。 她迎上去,弄得满身满嘴都是,嫩红乳尖也抖动着慢慢挤出一滴淡黄色的液体。他一愣,舔了一口,有些甜。 她泌乳了,而他是第一位食客。 他捧着她浑圆的肚子,忍不住用力吸着她的奶尖。 “别…吸光了…没有了。”两团奶子刚刚开始泌乳,几口被他吃光,她被嘬的痒到不行,不住求他。 “哥,以后奶多了再喂你…别吸…啊!给你边操边吃好不好…求你了…别吸了啊…” 眼看她要高潮,顾平立刻放缓动作,阻止她过于强烈的身体反应,等她平复下来,重新再爱抚她…… 后来,她生产过后奶水充足,顾平沉迷吃奶,做爱时“妹妹”“妈妈”一通乱叫,甚至晚上和孩子一人一边吃着睡觉…… 回到这个小岛,他们像狗一样用体液标记彼此,从傍晚做到深夜,满足而疲惫。 洗完澡,他们又变成了两个文明人,亲吻,抚摸,聊天。只是入睡时顾平的阴茎一直都插在她身体里,像连体婴一样紧密。 —————————————————— 深夜时间当当当! 大家还好吗?写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终于把妹当s写了。 妹妹:哥咱比比,谁更变态!(撸袖子) 哥:女侠你赢了(拱手) 话说看谁会玩,不是靠力气,比的是下限低和想象力…哥你当初还是想简单了吧~ 我一般写完h都不太回看,觉得十分羞耻嘤嘤嘤 番外二何苗苗的话 y edu 9. co m 我第一次见到顾安是在初中开学典礼。我发誓她是我12年里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我从小就对漂亮的事物有一种痴迷,因此我在搬桌子的时候故意放在她旁边。 “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她好像被惊了一下,然后很开心的说,当然可以。 我有点喜欢她了。 晚上大扫除,放学已经七点,我妈来接我。 她有点羡慕的看着我上我妈的车,然后和我挥手告别,她背着书包,自己回家。 也许她家很近吧,我想。 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以后,我妈老拿她和我比,她更听话,成绩好,拉琴也比我好。不久后,我发现我暗恋的男神,总是偷偷看她,还会脸红。而顾安却对这些毫不在意。 是的,我苦苦追寻的,她却全不在意。 我不想理她了,我又没有受虐倾向。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波动,小心的讨好我,毕竟她的朋友很少。 我开始对她假以辞色。夲伩首髮站:y ed u 8 .co m 在她和我说话时,故意呛她一下。在她找我玩时,说有事儿,但是又转头和别人玩的开心。这时候,我会看到顾安的眼中闪过受伤,我心中的竟然会感到痛快。 但痛快之后,是一种羞愧。她有什么错呢?美丽是错吗?优秀是错吗?但我就是讨厌这样的她。 13岁的时候,我来月经了,同时,我发现顾安总是弓着背。有次下雨,她没拿伞,被打湿的衣服下隐隐有两点凸起。 我终于明白了,她发育了,但是她没穿胸罩。 我穿着我妈给我买的少女款内衣,可以放心的昂首挺胸。 她还是自己放学回家,不管风雨,不管几点。 我对她有了一丝好奇,开始邀请她到我家玩。在我妈给她买了个胸衣的那天晚上,顾安躺在我的卡通床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她的身体瘦瘦的,有点甜甜的暗香。 我才知道,她一直借住在姑姑家,他们对她并不好,我也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了“哥哥”这个称呼。 她提到顾平的时候,她的表情很复杂。思念、向往、开心,还有一点点怕,我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我们这代人,基本都是独生子女。顾安有个亲哥哥这件事,让我又好奇又羡慕。我问她:为啥你家可以生二胎?她露出了非常伤心的表情。 了解到原委,我突然不嫉妒她了,也不讨厌她了。 她很可怜。 你看到过一只美丽的流浪猫吗?当它只是美丽,你也许会讨厌她的可爱和完美。但当它无家可归,当它伤痕累累,你只会觉得遗憾。 美好被这样糟蹋、辜负,真是犯罪。 我抱住她,告诉她,你哥哥不在,你也不孤单,你可以把这里当成家。 我决定要收养这只小猫。 曾经不成熟的我,在“收留”顾安这件事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并没有想到长大后我们会发展出那么深厚的友情。 顾安在我们家留宿的越来越多,不会有人在意,不会有家长打电话来询问,好像她本来就是一个无所谓的物件,有没有都可以。 她很善良,脑子里有星辰大海,有很多我不懂的弯弯绕。 我开始爱她。 时光流逝,她慢慢长成一个真正的人。我看着她蜕变,变得倔强、坚定,变得通透、不再拧巴。这个转变不是因为我,我觉得是因为她哥哥,也许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吧。 第一次见到顾平,我就觉得他俩很配。顾平气质柔和,又透着种安定。顾安敏感灵巧中带着点执着,不要误解我,这种般配只是字面意思。长相相映成辉,气场相辅相成。但只要相处一会儿,就能发现他们是一家人,没有任何暧昧,有的是坦荡的亲密、熟悉,还有恰到好处的分寸。 和顾平在一起的顾安又是一种感觉,她会不自觉的变得像个孩子。 这就是“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她的心情不一定多么好,就是很放松。我猜和顾平一起的顾安,是最接近她本性的样子。 顾安出国以后,我工作越来越忙,见面机会不多。后来她在她的领域成为一名很棒的专业人才,还结婚有了孩子。她给我看过照片,一个漂亮的男孩。 很神奇,一看就是她的孩子,但是又能看到顾平的脸。 孩子像大舅,本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几年后,我随节目组去塔国录综艺, 最后一天,自由活动,我在街角休息,竟然看到了她。 我以为我看错了。 但是她姿容出众,很难认错,在树下和一个俊逸的高个男人接吻。 第一个反应是惊喜。 然后我就惊呆了,因为那个男人是顾平。 他又低头亲了她一下。 在我年少最邪恶的幻想里,不是没有给他俩拉郎配过。但是真的看到这一幕,我感到生理性恶心。 第二个想法是,他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做过吗?这种想象比刚才更令人难受。 第三个想法是,顾安和谁结的婚?孩子是谁的? 如果孩子像顾平,是否意味着,他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这太耸人听闻、离经叛道、令人不适了,即使他们看上去那么和谐美丽。 我拿起包,迅速离开,害怕被她看到。但我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我既不舒服,又控制不住想看。 在顾安不知道的时候,我拉黑过她三次。 直到我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接受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欣喜。年少时,我爱她的弱,但是这次,我是真的为她开心。 回想那天,她看上去很幸福。 是啊,如果是顾平,她会幸福的吧。 番外三孩子的故事 我叫brian,中文名顾唯念。 我长大后,才知道我的生命多么来之不易。 我爸妈是铁丁,我爸结扎不久后有了我,我是他们层层避孕下的产物。我后来查了一下,这个几率有多低呢?可以买彩票了。 我妈感叹我的顽强,不顾我爸的反对,生下了我。 听我妈说,我生下来以后,我爸在产房里哭了半小时。 我的父母都是中国人,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带我回去过。他们要回国,就会把我寄放在朋友家。 对于中国,我其实非常好奇。我的朋友们也有中国移民,他们几乎每个暑假都会回去探亲。我也问过我的父母,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不需要回去看看吗? 我爸妈说国内没有亲人。 我和中国的联系只有苗苗阿姨和红阿姨。 因为向往中国,我少年时还追过一段时间中国的明星,苗阿姨在娱乐行业工作,每次来看我都会给我带签名,我很喜欢她。 红阿姨其实年纪上可以做我奶奶了,一直待我很好,但她第一次见我就和父亲吵起来了。 我父亲性格温和,很少见他和别人直接冲突,所以那次即使我非常年幼,但印象很深刻。 我隐隐约约听见门后传来说话声。 ...... “那又怎么样?别人有的,我妹也得有。” 父亲语气很执拗,我却听不明白。 我爸是一个成功的创业者,白手起家,有运气也有努力。在我小的时候,他的事业已经渐趋稳定。我妈生我那会儿还在上学,所以从小基本是我爸在带我。 我的家庭很和谐,父母两人从偏好到脑回路都很一致,但偶尔也会争吵。 比如我母亲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我父亲有时候会因为她擅做决定而生气,但是他们怄气很难超过两天。我甚至觉得他们吵架是不是一种调情的途径,因为很快会和好如初,甚至变得更加亲密。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十分多余,自觉去别的地方呆着。 也许因为外貌有些优势,从小到大不乏主动示好的女孩子。但我从小就精力旺盛,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因此在个人问题上一直不大积极,甚至一度打算终身独身,父母也很尊重我的决定。 38岁时,我结婚了。 我妻子是我大学的好朋友,那时对彼此都没什么想法,毕业后慢慢断了联系。再见面是在工作中,她是我的客户,刚离婚2年。 火花来的十分奇妙,突然我们就看对眼了,结婚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我的孩子出生在一年后的9月,正是这个城市最美的时候,第二个孩子是3年后。 因为父母感情很好,年少时,我把他们的关系当做标准,成年后却发现这样纯粹浓烈的感情可遇而不可求,不免失望。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过于极致的感情,也不一定是好事。 我母亲在70岁时因车祸去世,走的十分突然。 父亲身体一直非常好,但他竟然在半年后无疾而终。 他的死没有任何征兆,前一天我去看他,他拿着一个很旧的钱包,自言自语,“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我带着老婆孩子坐在他身边,眼圈红了,我也很想母亲。 我老婆说,“爸,总要有人被留下,你舍得将来让妈面对这种难过吗?” 他突然释然。 “你说的对,这种事应该我来。” 父母的遗物大部分都是寻常物品,有些东西我不太明白,比如有一包像植物的碎末,老婆看了看说是干玫瑰。还有那天我看到的钱包,里面有父亲和母亲的合照,原来这么早他们就认识了,母亲还是个小姑娘。 父亲走后一年,有个不认识的人打电话过来,自称是我小叔。说爷爷有份财产需要公正,让父亲去一下。 我十分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国内没有亲人。带着这个疑惑,我独自踏上了去中国的旅途。 在这里,我见到了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热情招待了我。也是在这里,我竟然见到了母亲的照片。 他告诉我,这是我姑姑,父亲的亲妹妹。父亲和她都是爷爷再婚前和原配生的。 我用尽所有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露出破绽,强迫自己接受母亲的“新”身份。 所有的事情突然就明朗了。为什么他们不打算要孩子,为什么听到过他们兄妹相称,为什么他们认识的那么早,还有父亲对红阿姨说的那句话…太多太多的蛛丝马迹,原来早有缘故。 我很难接受自己是乱伦的产物这个事实,更不理解为什么爸妈要在一起,他们不觉得怪异吗?他们考虑过我吗? 曾经引以为傲的美好家庭,突然变得荒谬。甚至我对自己存在的合理性都产生了怀疑。 可父母已经不在,再去怨怼、诘问都不知道找谁。 红阿姨已经去世了,于是,我找到苗阿姨,她正在带孙女。她证实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但貌似早已从心理上接受了。 “你妈开心就好,到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苗苗阿姨说。“小唯,你不知道。你妈小时候过得很艰难。” 她想了想又告诉我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我成长在一个和谐幸福的家庭,竟不知我的父母遭遇过那样不堪的事情,也不能想象他们的父母会如此冷漠且不负责任。 “你妈也是过了很多年才告诉我这事的,他们走到一起,并不奇怪。” 回国的飞机上,我听着父母生前一起录的nocturneincsharpminor,突然释怀了。 唯念,我曾经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有点女气。 现在想来,念念不忘的那个唯一… 父母对彼此的爱、对我的爱,都倾注在这个名字里。 兄妹也好,夫妻也罢,他们对我来说,是慈爱的父亲,和严格却温柔的母亲。 这一点从没变过。 血缘关系鉴定书寄过来时,我已经对结果毫不吃惊。我将它付之一炬,看着火苗渐渐吞噬父母的名字。 这个秘密就这样,永远的消逝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但有些东西,将永远延续。 完结感言 这个故事的脑洞,大概是在2016年或者更早,有点记不清楚了。那时候断断续续写着玩,今年翻出来,发现那会儿写完了,差不多有10万字。 开这篇文的初衷,只是为了把之前写的发了。想着好不好的,反正不会坑。 结果这么多年过去,想法心境都变了。我控制不住的开始修文,结果从修文变成一章章重写,实在是出乎意料。如果不是一开始想着发了就完事,我这种懒人是不会轻易开这篇文的。 当初写的时候,很多情节,人物设定,是为了消遣,满足自己的xp,所以人物狂开金手指。这次重写,当然还是在满足xp,开金手指,但是稍微带了一点现实主义色彩。 这次我重写时很想写的点之一是,对于骨科来说,两情相悦是否是在一起的充分必要条件。 我觉得不是。 所以有了顾平在发现自己也喜欢顾安后,依旧拒绝在一起的情节。 当时就有读者问我这篇文是不是he,那时我也不知道。因为在我看来,男女主在那种情景下,顾平的拒绝几乎让他们走进死局。 我也想让他们he,但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he。 幸好,在我的抓耳挠腮下,he了。我觉得很好,现实生活已经足够残酷,起码在故事里,我希望他们能得偿所愿。 关于生子,我其实想了很久要不要写。原稿里有生子情节,但那是几年前自娱自乐的想法。 重写以后,我基本算是在重新塑造故事,所以要不要写这种争议性比较强的情节,我想了好多天,最后决定写。 但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圆满”。 我不觉得平安兄妹因为有了孩子就变得更圆满。男女主在我这里,本身就很圆满。孩子的出现,甚至算不得锦上添花。 更多的就文中描述的——是一个惊吓。但这个情节,增加了故事的延展性,也给了我更多了解他们的机会。 另外,这个故事中有很多露骨重口的性描写(希望尺度未吓到读者)。 一方面 我也比较重口。另一方面是由于兄妹俩的特殊性。 他俩在经历一开始的磨难以后,他们残缺了。 这种残缺,是性暴力引起的。性,是他们绕不过去的话题。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和顾平在一起,顾安遇到能够理解包容她经历的伴侣的概率很低,这里我给了陈爽这个极端案例(爽仔对不起让你当恶人了)。实际大概率是两种人:一种会利用她的伤去践踏她满足自己的诉求,另一种表面无所谓,但心里隐隐介意,吵架时拿出来提两嘴。lucas其实已经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依旧有些意难平。 顾平这边,会因为曾经的心理阴影,难以在普通的夫妻生活中获得真正的满足,但他的处境比顾安好一些。 因此他俩的性爱必然是多功能的,多维度的,需要治愈的,需要发泄的…极致的,甚至是变态的。 他们选择bdsm,其实某种程度上,是选择了和曾经被虐的经历和解,用一种安全的方式面对噩梦。 因此他们没有固定的谁是s或者m,他们都是switch,他们都渴望虐待,渴望被虐,渴望释放,渴望救赎。他们也通过彼此完成了救赎。 如果一定从性格和角色来说,我觉得顾安是dom,顾平是sub,顾安成为她自己后,她一直掌控节奏,而顾平一直跟随她。 即使在顾安尚且弱小,跟着哥哥走时,顾平也没真正强势过。他没有爱过她的弱,或者利用过她的弱,他只是那个保驾护航的人。他无法从掌控顾安中获得快乐,因此当不了纯种的dom/s。 写这篇文时,我哭了好几次,主要是觉得太窒息了。感情浓烈,无奈、无解。 就像我当初说的,太过极致的感情,不知道是诅咒,还是祝福。 我觉得是诅咒,因为当爱对方远远多过自己,当父女,母子,兄妹,朋友,爱人,这么多身份都由一个人承担,会形成一种巨大的压力,他们能走钢丝,平稳的走一辈子,很不容易。 但顾平最后也因此提前去世,因为顾安死后,他的感情寄托出现了巨大空缺。他们之间不存在殉情这一说,顾平也想继续好好生活,但结果就是,他难以适应顾安的离开。 故事的开场,十分阴暗,但后来的发展,又比较真善美。顾平就像午夜的一束阳光,在最难的时候照亮了顾安的路。顾安对顾平也是如此。善良正直坚韧的人在最脏的地方打滚,会留下伤痕,但他们的本质会让他们继续向好向善。 文笔有限,这次就这样。黄暴yy之作,疏漏不足之处,还请海涵。之后也许会随心情掉落番外,也许搞黄?也许是生活琐碎?也不一定,因为目前想写的都写完了。大家有想看的也欢迎交流。 你出生后,你爸哭了好久…我没告诉小唯,其 顾安独自躺在床上,闭上眼。 顾平在洗衣服。 “哥哥,要睡觉了!” “马上,乖你先睡。” 顾安马上要生了,变得十分粘人。 “不行…哥……哥……哥……” 在叫到第五声时,顾平回来了。 “小祖宗,别叫了,我心慌。 刚才弄得乱七八糟的,不收拾好怎么办。”他还有点脸红。 “哥~”顾安扭到他的怀里。 “哥哥,我的奶好喝吗?”顾平脸更红了,但是还是慢慢点了点头。 “什么味道?”顾安有点好奇。 “甜的…宝贝,有不舒服吗?”顾平害怕做的过火。 顾安摇摇头,他的指尖有洗衣液的香味,还有点湿。 “哥,你怎么这么爱洗东西。” 顾平好像在卫生方面有点强迫症,小时候就这样,踢完球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洗澡,所以她是个小不点时就总是穿的干干净净的。 “这不是洗完了吗?不早了,睡吧。” 顾安的脸蹭着他的锁骨,顾平的怀抱暖和、安全,她和孩子都在哥哥怀里,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动容。 “怎么了?”顾安的眼睛里闪过一线水光被顾平捕捉。 “肚子不舒服吗?”他皱着眉,低头看她的眼睛。 “没有,哥。”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腰上。 顾平轻轻抚摸手下的身体。 “那为什么哭?”他低下头亲她的红唇,用吻安抚。 她细密的睫毛颤动着。 “……我很满足。” 顾平深深看了她一眼,更紧的抱住她。 半夜两点,顾平醒了,因为一直绷着神经,根本睡不踏实。怀中的妹妹皱着眉扭动着身体,下面有一点凉,看样子还没醒。他伸手一摸,全湿了。 这套流程已经在他心里回想很多遍,但真的做起来,依旧十分胆战心惊。 顾安躺在产房里,紧紧拉着他的手,表情有些恐惧。 “别怕,我在。” 顾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还是想祈求上天,给她一点幸运。妹妹这么可怜可爱,请上天垂怜她,疼爱她。如果真的有罪,就让他承担。 顾安满头大汗,脸颊通红,因为疼痛,眼睛已经湿漉漉的。 她有点没力气了,最后关头往往是最难的时候。顾安又鼓起勇气再次用力,看着生命挣扎向前,顾平忍不住流下了热泪。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妹妹受这份罪。 “出来了出来了!” 顾安的胸口突然垮下,一下子瘫软下来。 孩子洪亮的哭声响彻产房。 “哥哥……”她疲劳到手都动不了,转过脸用渴求的目光看着顾平。顾平了然的抱住她的上半身,用脸紧紧贴着顾安汗湿的面部,不住的吻她的脸颊和额头。 “好了,好了……” 可是紧紧相依的爱侣却很默契的不去看孩子,顾安在颤抖,顾平也在颤抖。 终于,医生将孩子包好放在顾安的胸口,只一眼,顾安就立刻抱住他。 好小,好软,好可爱。 顾平逼着自己看向医生,艰涩的问。 “大夫,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不高兴了。 “这是多么可爱健康的宝宝啊!你怎么这么问。” 医生开口了。“还需要观察,目前看很好,不要担心。” 顾平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他站起身,头很晕。 眼前,顾安已经被婴儿吸引所有目光,她怀里的,是他们的孩子。小宝宝因为贴近母亲,变得满足而安静。 他也许感谢了医生,也许没有。他也许吻了妹妹,也许没有。 他伸出手,小宝宝动了动,轻轻抓了一下他的手指。 电光火石间,顾平感觉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曾经的所有所有,都回到了眼前。 一切由一个生命而起,现在又由一个新的生命开启轮回。 二十多年前,他放学回家,发现母亲已经从医院回家。她躺在床上,身边是用小被子包着的一团。 “妈?你回来了?”他很高兴。 “平平,来看看妹妹。”袁敏的声音疲惫,顾建国不在。 妹妹?他脑子里对这个物种没什么概念。 好奇的走上前,一个小宝宝安静的睡,似乎感受到了有人来,她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向顾平。 眼裂很长,眼睛又大又透,顾平一下被吸引全部心神。他还记得,她抓握他手指的触感,皮肤嫩而滑,带着执着地抓劲。 他拉扯着妹妹……他出去上学……他们一起在地狱…… 那天晚上,他站在屋门外听着妹妹叫着他的名字自渎,震惊到无以复加。 还有唤醒自己心意的那个吻和之后无数个难眠之夜。 和顾安一墙之隔,他看着月亮升起又落下,没人知道他的挣扎。 他爱她,所以不舍得轻易动她。 不舍得抱她、吻她、不舍得做更多。 妹妹变成了一道伤,碰触就疼,但又控制不住的捂在心口。他任由它裂开流脓,不想医治。这道伤提醒着他,她的鲜活。 夜半静谧,时间一秒一秒逝去,不管如何推演,他们的未来都是灰暗的。 这种灰暗,是以顾安的失去为代价的。 他何德何能,让妹妹为了他放弃那么多? 所以他不能。 可他依旧控制不住的想靠近她。 没关系的妹妹。 没关系的。 哥哥永远不会伤害你,不要怕。 再后来,他完全沉入沼泽,陷入黑暗。在那些寂寥的夜晚,他也曾自我纾解,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想她。 那些在视频里哭叫娇啼的女子会变成妹妹,他的东西就会变得尤其硬涨。 这时候,他就会关掉视频,停止一切动作。 他不想让顾安变成欲望的容器,像个玩物一样被用来发泄性欲。 他可以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住下,只要顾安走向光明。 等来的却是顾安冲进黑暗对他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像一束火把,燃烧着自己,照亮了一团粘稠的迷雾。 于是他自私了一回。他任由自己拥有她,品尝她的味道。明知道什么都给不了,但依旧闭着眼不想以后,只沉湎于当下的快乐。 偶尔清醒时,愧就会凌迟,心口的伤愈腐烂、变质,烂到骨髓,然后在一片腐肉中催生完全放弃抵抗的堕落和放纵。 极乐又糜烂。 妹妹这个傻子,说着自己不在意,能承受。她确实做了选择,可他是大她八岁的亲兄长,就算妹妹再成熟,在他心中永远还是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孩子。若他顾平告诉自己,这是顾安的决定,所以自己可以心安理得,他一定在骗自己,一定在说笑话。 对于妹妹,他永远也脱不了责,不论她作何决定。 有些事,错的,就是错的。 这是他作为哥哥,将永生背负的枷锁。 可生活对他过于好了。 好到他甚至觉得这后面会不会还有什么陷阱。可是他不敢多想,还敢怀疑什么呢?他战战兢兢、心存敬畏,只有感激。 一直以为自己没办法给她的那些东西,竟然一一实现。 他们组成家庭,受到了周围朋友的祝福。 当年那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小宝宝,已经成为他的妻。他甚至给了她一个健康的孩子。 “哥哥……”她因哽咽而颤抖的声音唤醒了他。 顾平回神,发现自己安静的流泪,不知道哭了多久。 他俯身抱住妻儿,多日的恐惧、紧绷、担心在此刻释放,涌出的泪沾湿顾安的脸,和她的泪汇合,像小溪一样蜿蜒而下…… 不定期掉落番外2:假如厄运不曾发生… 95 7c 顾平打开房门,顾安听到声音探出头来。 “哥?” 顾安16岁来到塔国和顾平过了个愉快的暑假后,顾平决定让顾安转学过来,方便照看,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快两年。 “吃饭了吗?” “等你呢。” 顾平到屋里换衣服,顾安走到客厅,突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盒巧克力。心形包装,十分精美,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卡片,她读了读,这才惊觉今天好像是情人节。 顾平换了睡衣出来,客厅里空无一人。 听着顾平的拖鞋声越来越远,顾安的笔却越动越慢,哥哥这是恋爱了? 她心情很复杂,有点好奇,有点高兴,但还有一丝丝失落。 饭桌上,顾安一如既往地坐在对面,和顾平一起吃饭。 她喜欢和顾平一起呆着,觉得十分心安。 顾平也需要顾安和他说说学校的生活,从而确定妹妹过得好。 顾安今天的话尤其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学校的功课,顾平放下筷子。夲伩首髮站:93pe.com “怎么回事?有心事吗?” 顾安抬头看了看他。顾平二十六七岁,长的好看,性格温和,十分讨女孩子喜欢,谈个恋爱可太正常了。 她低了低头,刚想说话,突然有人按门铃。 顾平起身开门,一个深肤色的高个男孩站在门口。 “您好,请问Ann在吗?我是她的同学。”男孩子十分有礼貌。 顾安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有男孩子过来找她。顾平立刻拉开了门,请人进来。 顾安看到对方,瞪大了眼睛。 “Phillip你怎么来了?” 男孩亮棕色的脸颊透出暗红,他低下头。 “我来…还你借我的作业…”慌慌张张的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顾平就离开了。 顾平看着他,心下了然。 这小子喜欢妹妹。 待兄妹俩再次落座继续吃饭,顾安的手指拨动本子翘起的角,有些疑惑。 “一个作业本用得着专门跑一趟吗?” 傻妹妹。 顾平状似无意的问了男孩子的情况,顾安一一回答,似乎依旧有些跑神。 听上去是个很好的孩子,他稍微放心下来,只是不知道妹妹怎么想。 顾安的手指一直在拨动本子,然后一张紫罗兰色的小卡被她扣着弹出来,正好掉在顾平碗边。 顾安只看见几行字,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迅速的拿走卡片塞到本子里。 顾平看着妹妹的反映,不禁发笑。 她已经长大到可以让异性倾心的年纪了。心里既欣慰又感慨。 “没关系,我什么都没看到。” 顾安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没看到?怎么可能,那么大一个心。 Phillip在学校一直是她不错的朋友,她从没想过… 他怎么会喜欢自己? 顾安抬头看着顾平忍笑,忍无可忍。 “不许笑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是。” 顾平抬眼看着她,眼神坦荡,完全不打算瞒她。 “?”顾安瞪大眼睛看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顾平忍不住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将碎发理了理,挂到精致的耳廓后面。 “同系的师妹。下次带你见见。” 顾安浓密的睫毛垂下。 “哥…” “嗯?” “你怎么不告诉我…” “在一起也没多久,本打算过两天叫你一起吃饭的。你呢?你喜欢那个男孩子吗?” 顾安想了想,什么是喜欢呢?她喜欢顾平,但是不会因为哥哥而脸红心跳。 Phillip呢?她想着,突然发现脸有点烧。 顾平笑了一下,继续吃饭。 “可以试试~” 黑暗中,顾平猛然从迷蒙的梦中惊醒,打开了床头灯。 梦过无痕,什么都记不得,他却仿佛丢了重要的东西,长长地吐口气。 竟然看到妹妹在门口踟蹰。 “安安?怎么了?”他支起身子,柔柔的开口。 顾安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很凌乱,好像经历了一生一世,什么都记不得,只是想见到顾平。 她走到床边,看着哥哥坐起身子,她突然想抱他一下,一下就好。但是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宜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了。 她手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做。 顾平拉着她坐在床头,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这是很久没有过的距离了,他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她有一种熟悉的安稳,还有一些自己也不懂的心酸和一丝奇怪的紧张。 “怎么哭了?”手指抹了一下她的眼睛,晶莹的水滴挂在他的指尖,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顾安心思涌动,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扭过身体搂住哥哥的脖子,完全靠在他的怀里。 顾平愣了一下,透过薄薄的睡衣,他已经能感觉到妹妹玲珑的曲线和扑鼻的少女幽香,这触感竟然有些奇怪的熟悉,他不敢深想,顿感不自在,但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拉开距离。 现在顾安需要他。 他想了想,还是回抱住她,坚实的臂膀仿佛在渡给她力量。 “怎么了?” 顾安光滑的侧脸贴上他的脖子,划出湿痕。 顾平好像明白她在难过什么了,心下亦有些怅然,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没事的,没关系的……乖,没关系的……” 顾安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都不会变,我会一直爱你。 肌肤相贴,距离为零,他们交换着体温,交融着心绪。她和他这样近,他们总是知晓彼此未说的话。 顾安的抽噎渐大,紧紧拽着顾平的衣衫,将泪水刻进他的身体,仿佛想要留住什么。 顾平无言,只是用身体牢牢保护着怀中没有长成的雏鸟,一点点理顺她的绒毛,在她看不见的头顶,任由眼中温柔和爱护流泻。 第二天,一切都恢复正常,谁都没有再提。 他们依旧是相亲相爱的两兄妹,是无限接近的平行线。 时光荏苒,他们各自成家,开枝散叶,互相扶持,相伴到老。 随机掉落番外3:困兽(含dirtytalk、轻微母子 顾安写完作业关上电脑,准备给孩子喂奶,发现顾平靠在床头睡着了。 顾平心疼妹妹,早早找好了保姆和月嫂,包揽了几乎所有的育儿工作,力求让刚生育过的顾安充分休息,产后恢复、心理疏导课程也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顾安恢复的很好,整个人容光焕发,顾平却因为休息不够时常需要补觉。 顾安不想叫醒他,独自给孩子喂奶,熟悉的疼痛让她不自觉的“嘶”了一声,立刻有一副温热的身躯贴上来搂住她,语气中透着心疼。 “又疼了吗?” 她的乳头十分娇嫩,刚开始喂奶破了又好,好了又破,顾平一度不想让她喂了,又因为顾安的坚持作罢。吃完奶,果然看到右乳头白白的奶汁中带着一丝鲜红。 奶涨的厉害,孩子又不吃了,她为难的看着仍旧鼓鼓的右乳。 “我帮你。” 安顿好孩子,顾平拿了个软垫让顾安靠着,轻轻地揉捏她的乳房,然后小心的含上破皮的乳头,开始嘬吸。比孩子不知道要轻柔多少,于是疼变成了痒。 顾安发出了一声呻吟,顾平意外的抬眼看她。 她想要了。 孩子出生以来,甚至顾安怀孕以后,顾平从未真正尽兴。顾安的身体需要恢复,即使有亲密,也一般通过不插入的方式让她高潮,然后自己则草草结束。 此刻,乳汁从母爱变成一种淫液,上下皆是情欲奔涌。 “哥。。。。。” “别急。。” 怎么可能不急,她想他想的要命,有多久没有和他做了? 顾平用唇舌手指取悦她。她不满的哼哼,终于感到火热硬烫的东西挤进虚笼的小腿间,好久没有这种类似插入的动作,顾安脑中的欢愉激起性爱的浪涌,刹那间双目被泪模糊,像只饥渴的母兽一般夹笼小腿去吸附肉柱,但阴茎粗长,龟头和茎身完全戳进腿缝只能悬空,无助的在空中抖动着吐出前精。 顾平从孕晚期就开始有意识的控制她的高潮,防止她高潮猛烈伤到身体。现在慢慢成了习惯,不愿意她太早丢掉,控制顾安游走在边缘的时间,既是观赏妹妹迷蒙中的样子、享受一起高潮的欢愉,也有种阴暗的、得以完全掌控她的欲望的隐秘乐趣。 刚开始做爱时,顾平从不吝啬给她痛快。一次性爱酣畅淋漓,高潮迭起,到最后淫穴甚至抽搐到有些麻木。 被控制高潮的像是游走于一片光怪陆离的沙漠,逐渐走的疲累干渴。 身上所有的感官都被哥哥开发到极致,顾平的皮肤、他的唇、他微微出汗后温热的麦香、他刮弄她尿口的指甲、他拨弄她乳尖的细微动作,都能激起她小烟花般的细碎高潮,花穴哆哆嗦嗦的收缩两下,就被他有技巧的空拍或者安抚,又回到无边的混沌中去。 这个过程有时候会持续很久,他专注于她,完全不碰自己,有时也会看射。然后挺着挂着白精的欲根继续取悦她,仿佛顾安就是宇宙的中心,是快感的唯一来源。 如果细微的干高潮过多,她就会失禁,捂着眼睛一边哆嗦一边排泄,随着尿液划过尿道,激起一阵并不强烈但足够温和的爽利,但是尿水流干后依旧是不上不下的边缘。 这种对性神经持续几个小时的刺激后,下身变得麻木,等到顾平真的给她,反而变得沉重而压抑,甚至有些疼痛而平淡。不再是一个顶峰,反而是结束的休止符。 如此她便避开了强烈的收缩,保护了身体与孩子,同时获得快感。 这中间,他从未插入过她的身体。 这次他做出抽插的动作是否意味着。。。。 “乖,可以了吗?”他吐出乳头。 顾安知道他在问什么。 “求你。。。插。。。”用耻骨磨蹭他的胸肌。 “不急,我们慢慢来。” 顾平起身脱掉彼此的衣服。被顾安美到喘了口气。 她黑发淡眸,浑身如羊脂玉一般,靠在床上微微喘息,面红如霞,媚眼如丝。 腰腹光滑紧致已经看不出什么,但因为锻炼频繁而挺拔的臀部多了些脂肪的堆积而变得更加圆润柔软。曾经爱极的小巧香弹的乳团大了不少,圆润饱满,乳尖亮红挂着白乳,整个人都变得多汁妖娆,散发着成熟的风韵。 而这个变化,是他这个亲哥哥带给妹妹的。 是他,让妹妹从生涩的少女变成现在的熟妇,他进入她,直到弄到大了肚子,她以所有可能的方式,和他血脉相连。 现在妹妹还要捧着奶子喂他吃乳,求他操她。 色到战栗。 这一刻他突然感慨于所有上古文明中血亲的结合,曾经年少时他学到这些知识会感到不适,尤其是因为他确实有个亲妹妹顾安,无意划过脑海的联想都会让他感到恶心。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亲上加亲何其痛快又何其罪恶。因为禁忌的吸引,增加一层蠢蠢欲动的色情。 这种感觉刺激着人堕落、享乐、放纵。但他顾平已经妥协,并在这罪恶中获得了与日俱增的甘美。果真是够让人下地狱般丰沛的欢愉。 顾安已经按耐不住,像磕了药一般丢失了女性被社会教条后的矜持和羞耻,满脑子都是让眼前这个过分英俊的男人爱抚自己。 他还是哥哥。 哥哥是什么?哥哥是安稳、是亲情,是默默陪伴,是静水深流的守护,但这一切只会推高情欲的火焰。 啊,好想要他。 一手揉着乳团,打开大腿露出湿红的密花,阴蒂涨大发紫,被她捉着揉弄。 “哥哥。。。吃奶。。。” 她捉着红亮的奶头诱惑他。 “叫我什么?”顾平死死盯着她。 “哥。。。呜。。爸。。。。”脑子一团浆糊,她潜意识对顾平的投射乱七八糟的吐出来。 顾平眯起眼,下一秒就捏住奶尖。 “叫我什么?” “妈妈。。。。”顾安的眼中藏着依赖,毫无焦距。 他知道妹妹有时候看他如父如母,毕竟是他带大了她。可是这时候叫这些,他除了想弄坏她,还有点感动。 “乖,给爸爸吃。。”他张开嘴,顾安将乳尖塞进去,用乳肉抵着他高挺的鼻梁,不断揉着乳房希望他喝饱喝足。 “妈妈,想不想吃儿子的奶?”顾平抬眼看她。 这就是他的私心,混乱又邪恶。 乳尖又痒又疼,她晕晕乎乎。 儿子?是了,这个宝宝最喜欢操坏她以后吃着她的奶头入睡。 “要的,快喂妈妈。” 粗硕捅进小嘴,麦香扑鼻,顾安不顾一切的嘬吸舔吮,仿佛见了肉骨头的狗。 肥沉的肉屌在嘴里生龙活虎,捏开马眼,里面有一汪粘稠的前精。她舌尖探进去,一点点舔吸,表情享受,美味无比。 顾平的喘息变得沉重,敏感的小眼被直接刺激,正如他有多了解她,顾安也有多配适他。有些男性不喜欢被刺激铃口,但她喜爱的动作,总能给顾平最原始激烈的愉悦。 她对小眼的折磨远没有结束,前精被舔净,红唇包裹住马眼使劲吸,像是用吸管吃奶茶里的珍珠。手里两颗光滑微凉的卵球,没轻没重的打了一下。 “。。对。。重一点” 小小的手儿像蜜蜂翅膀般在饱满的囊袋中缝尽情扇拍,囊袋肿大发亮,顾平爽到无以复加。 铃口射出前精,她便越发喜欢这样刺激他。 顾平跪在妹妹脸前,抬头看天花板。 小腹中的尿意窜动,睡前他本应该去上个厕所,奈何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又水到渠成。 可这么下去会被她口尿。。。。 顾安含混的拧着肉柱。“好儿子快给妈妈。。。” 顾平打消了去厕所的想法,把住她的头发专注抽插,最后关头拔出来,淡淡异味的黄色液体喷射在她身上,她睁大双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水流渐渐变小,马眼开合中丰沛的白精合着尿液噗噗簌簌的射了出来。 顾安捧着阴茎口吸舔最后一滴白液,仿佛什么琼浆玉露。铃口被刺激过度,肉条徒劳的继续着射精的抽动,却什么都射不出来。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撒进卧室。干爽的床铺发出清香,顾安在迷蒙中醒来,后面是紧贴她身体的顾平。 昨天因为太晚顾平执意让她睡觉,并未进入,舒服是极为舒服,但小穴依旧饥渴。 两人用漱口水草草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上厕所,就抱在床上吻作一团。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月嫂说孩子醒了,需要喂奶。 顾安立刻推开顾平,结果他按住她的身体盖上被子,突然说。 “进来吧。” 顾安不解,但月嫂已经推门进来。 月嫂看到卧室干净整洁,床上男主人从背后搂着妻子似乎还没太醒,两人睡衣整齐,看上去十分温馨。 月嫂麻利的放下孩子到女主人胸口,让她侧躺着喂奶。 她扫过男主人闭上的双眼和颤动的睫毛,感叹这人长得真是好看。而且对老婆这么好,又会赚钱。不禁向正在喂奶的顾安投向羡慕的目光。 只是女主人看上去怎么有点不对。 “您怎么了?” “没事。。还有点。。困。” 被单之下,小穴里含着他的手指。 眼底起了雾气,她不敢有任何动作,害怕月嫂看出什么。 灵活而残忍的手指,抠挖穴口处的敏感点,力气大到连紧致的穴都被支起帐篷。早上还没上厕所,顶着阴道上端按压,压迫到了鼓胀的膀胱,尿意已经和快感相融合。 她加紧腿,肉缝一挑,拇指压着阴蒂,轻轻刮搔。 月嫂看到她突然像被蛰了一样,紧绷着抖起来。 顾平的手掌里聚着小小一汪液体。顾安还在高潮中,在阴道混乱的绞缩里,试图找到盆底肌的发力感,才将将没有失禁。 月嫂正纳闷,孩子突然有些咳嗽,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来奶阵了。” 因为儿子吃奶刺激了乳尖,乳房里仿佛有几根神经随着下体肿胀紧缩。 太羞耻了。 竟然因为和哥哥做这种事情而刺激泌乳,连胸口的宝宝都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母子之间自然的喂养变成了激发她淫欲的开关,她低头看了看儿子精致可爱的侧脸和含吮乳头的红红小嘴一鼓一鼓,觉得自己几乎在乱伦。 不过什么是乱伦呢?她一直在乱伦,早就在乱伦。这个娃娃,就是她乱伦的铁证。 月嫂一门心思在孩子身上,没有深究顾安的反常。 顾平依旧闭着眼,一片平静,但只有她知道,被单下的他是如何用那涨到极限的龟头艰难的破开湿滑的穴。 她低下头,根本不知道月嫂说了什么。只怕她稍微注意就能看到自己充满泪水的双眼,那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他进来了,好撑,他按着她的小腹,缓慢而强势地撕开宫口。 这地方从怀孕到现在他都没有光顾过,她动情之至,忍不住用小手覆盖在肚皮鼓鼓的那一处,隔着肚皮爱抚他的龟头。 顾平的喘息也重起来,睁开眼让月嫂先去忙别的,一会儿他来弄孩子。月嫂前脚刚走,顾安就全线溃败。 “哥,哥。。。。。” 妻子搂着儿子,撅着屁股吃他,吞的艰难又动情。内里拧绞到阴茎疼,他知道她正来着。 顾平动的又深又重,顾安的小腹鼓了一个小小的、不断弹动的鼓包。 生过孩子的子宫似乎变得更加成熟而敏感,即使顾平戳到了敏感点周围,电击似的快感也没有变少。 “这儿又是我的了。”他在她耳边宣誓主权,像狗撒尿占地盘一样喷出一小股精,水汪汪的马眼里都是妹妹和自己交汇的体液。 “哥,轻点,轻点,憋不住了,儿子还在吃奶。” “别哭,哥带你去尿尿。” “孩子怎么办?” “你抱住他。” 顾平将妻儿抱到马桶前放下,顾唯念抱着乳团吃的香甜,完全没有意识到父母正在做什么下流行为。 “尿吧” 他的眼神火辣辣的看着她的下体,制止了她要坐的动作。 “岔开腿,扒开尿给我看。” 顾安闭了闭眼,羞的没办法。 “哥,你看着我我没法。。。” “我帮你。” 他提起她的臀又塞进去。顾安一口气上不来,只觉得龟头精准的压住膀胱。 “是这里。” 他缓慢而坚定的隔着一层肉膜按摩她的尿泡,这下真的憋不住了。 顾平一只手护着儿子,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向下。 “妹妹乖,扒开,尿给哥看。”如果倒退十几年,她会觉得这个语气实在正常。 “妹妹乖,好好写字给哥看看。” “妹妹乖,洗手再吃饭。” … 羞归羞,她其实也懂他的点。控制对方的排泄,看对方最私密的一面,实际是在全面接手这个生物作为人的一切。所以她看到顾平失控才会那么激动。 她咬着唇,用手指撑开阴唇,然后随着顾平的顶弄,嫩红的尿眼收缩两下,尿水叮叮咚咚的落入马桶。 “妹妹,我们父子两个一起弄你,舒服吗?” 尿水突然断了一下,她羞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连空出的右乳都开始渗奶。 小宝宝吮吸的动作。。。都无法直视。 混蛋!这让她以后怎么喂奶。 “尿啊!你说,孩子叫你什么好呢?是叫妈妈,还是。。。姑姑?” 顾平以前从来不开这样的玩笑,他对待伦理总有种敬畏和固执。 怀孕后有次顾平喝醉回来,竟然抱着她哭了。话语间还是对践踏伦理的不认同和对她的歉疚。乱伦对于顾平来说是个沉重的枷锁,似乎并不因她的意志而转移。因此即使玩的再疯狂,他从来没有主动去拿兄妹关系作为调情的手段。 现在他好像。。。。完全沉沦且黑化了。 接受伦理的禁忌,并用这种禁忌唤醒最肮脏的欲望。 但是这种欲望的内核是一种庄严的笃定。在他用顾安作为妹妹这种认知来激发欲望的同时,他也在承认顾安对他独一无二的吸引力。 曾经,她是妹妹,和性毫无关系。后来,她是作为一个女人被他爱着。现在,他终于承认了他最抵触的那一点。 他开始接受所有和她相关的觉知,并且一旦在做爱中用禁忌来助兴,他将永远屈服于她对她施加的影响,变成顾安一个人的、精神的禁脔。 她从他半强迫的命令中,反而获得一种掌控般的快乐。 这是个无比理性的男人,从小到大,他擅长压制自己的七情六欲,去遵从他心中的“正道”。 可他终于成了兽,而她,就是他的神,他的驯兽师。 多么残忍。 这一瞬间,她突然隐隐触摸到了自己对于顾平将意味着什么。 她让哥哥变得不像自己。 他对她依赖太深,甚至病态。顾安有种可怕的预感——如果自己离开,顾平的潜意识能否允许他继续好好生存下去。 这个问题还没有深想,她就被刺激回神。 全身镜中,赤裸交迭的两人,淋漓不尽的尿液,闭眼吃奶的婴儿。 淫乱变成神圣,神圣中透着绝望。她扭过头,亲吻这个强大而脆弱的男人。 不怕,哥哥,我将永远守护你。 ———————— 这章又把我写emo了,写h也能emo我真佩服我自己 随机掉落番外4:小片段 孩子慢慢长大,性格显露出来。 “哥,孩子真的好害羞啊。” 因为可爱,顾唯念很容易招引别人的热情,但小家伙只埋在顾平的怀里。 顾安看着儿子,仿佛看到童年的自己。特别小的时候,她最喜欢抱住顾平。后来大一点点有了点男女意识,就退而求其次,拉着顾平的衣角躲在他背后,从顾平的胳膊和身体的缝隙中往外观察。顾平在强行拉出妹妹导致她大哭一次后,再也没有过强迫过她社交,只安安静静的挡着她和面前的人说话。 妹妹像一只小小的河蚌,而他就是她的壳。小河蚌小心翼翼的张开一点观察四周,确定安全才会展开外壳,探出脑袋露出肉肉。 顾平觉得可爱,还有一种被依赖的满足。 顾安毕业初出茅庐,出差频繁,顾平独自带娃久了,孩子变得很亲他。 年幼的宝宝仿佛把顾平当成了所有物,甚至顾安出差回来和顾平亲密些,孩子就会哭,然后钻进爸爸怀里,一脸戒备的看着顾安,宣誓主权。 顾安目瞪口呆,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难过,孩子大点就好了。”顾平这么安慰她。 顾平渐渐发现,儿子的“害羞”,带着一种不希望被打扰的倔强。不同于妹妹小时候因敏感而导致的胆怯,唯念强势且精力旺盛。充电五分钟,续航一整天。不是在这里荡,就是在那里钻,开发家里的每个角落,包括庭院里的每棵树的枝丫,或者是扮演野人、猴子、小狗,总之一定要弄出点动静。 这天,顾平开完线上会议,出了书房找孩子,顾安发来信息说会晚上到家。 因为是母亲节,顾平定了餐厅,打算好好和妹妹约个会让她放松一下。 突然,敲门声响起,保姆说是给他的快递。 顾平狐疑的下楼去接,一个巨大的盒子,签收完打开,里面满满的康乃馨。 一张小卡上写着: “哥哥,谢谢你做我们的妈妈,母亲节快乐。” 唯念从庭院里的灌木丛钻出来。 “爸爸,你快看!”抱着他的腿一脸撒娇的给他看手里的鸡蛋。 “小鸡生蛋了。” 他摸摸儿子的头,又看着顾安养的几只活蹦乱跳的鸡(其实顾安很忙基本是他在照看),心情有些复杂,其实他没有妹妹说的那么无私。但当妈也好,当爹也罢,只要他们好好的,他就满足。 不定期掉落番外5:自私的人 顾建国这个人虽然叫“建国”,但是人却一点也不光伟正,恰恰相反,长相风流,人也活套,身为工厂的技术员,正在追求厂长女儿陈瑛。 陈瑛见顾建国长得帅气,也芳心暗动,但守着美女的矜持,仅是答应约会。 这天去看电影,老顾买票,一只白白的小手递给他电影票,鸦翅一样黑的睫毛忽扇着,小腰像杨柳一般柔软。 袁敏忙的要命,后面排着长队,自己手腕还有点腱鞘炎,眼前这位同志领了票怎么就不动弹呢? 白眼翻起来,一个五官深邃的英俊男人愣愣的看自己,于是白眼变成了秋波。 “哎?前面的走不走啊!” 回到大厅,陈瑛抱怨他取票慢。 搭上线后,袁敏对顾建国有滤镜。 大专生,有技术有文化,长得俊气,袁敏文化水平不高,对知识分子充满向往。 顾建国看她的眼神她可太熟悉了,可是一样的目光,从他眼里射出来,那就是大胆求爱,从同事眼里射出来,就是猥琐。 一时间,顾建国左右逢源,好不快乐。一个崇拜自己的袁敏,一个日渐熟络的陈瑛,两人互不干涉。 一切的一切,终结在袁敏怀孕。这天,顾建国刚去拜访过“准老丈人”,陈瑛的爹,厂长。后脚袁敏就泪眼汪汪的在厂门口堵他俩,给孩子要名分。 陈瑛拿着顾建国送她的水果罐头,呆傻地看着这个从没见过却比自己漂亮不少的女人求她成全。 一个月后,顾建国失业,袁敏如愿和他结婚。 丢了半个铁饭碗,顾家把账算到了袁敏头上,小姑婆婆看她哪儿哪儿都不顺眼,顾建国趁着手里还有点技术,跑点小营生,不怎么沾家。 这个环境下,顾平出生了。 顾建国家里虽没有皇位继承,但总想要儿子。现在儿子来了,顾家总算给袁敏一些好脸色,连顾建国也回家频繁起来,对她殷勤不少。 在顾平两岁以前,家是个家。两岁以后,顾建国乘着改革的东风接设法接了个厂子,摇身一变成了小厂长,阔绰之后,本性立现。 这厢,顾建国和新相好你侬我侬,只是吃一堑长一智,再不让小姑娘轻易怀孕。 袁敏在老公的长久忽视中,生了闺怨。 “你爸这个死人,又不回来。。。。哎,他工作忙。平平,下次你爸回来你可得留住他。”顾平太小,不懂袁敏的愁苦,但能感觉到妈妈不高兴。 渐渐地,袁敏也意识到了不对,再洗脑自己,这男人连公粮都不交了,不是阳痿就是外头有人。袁敏的潜意识告诉他,顾建国大概率是后者,当初他不就是这么和自己好上的。 但是她没勇气离婚。自己有什么呢?遥远的家乡里,重男轻女的老娘和无底洞弟弟,她逃还来不及。 她抱住儿子大哭一场。 这个软软小小的、长的有些像顾建国的孩子,变成了她的情绪寄托,或者说,成了她的情绪垃圾桶。 歇斯底里地争吵变得多起来。顾平在屋子里瑟瑟发抖,崭新的玩具车在桌子上闪着寒光,冷的他不敢靠近。 大门摔上后,就是母亲的哭泣。然后袁敏会红着眼进来,扯起他打骂一通。有时候是作业,有时候因为他弄脏了衣服,有时候。。。仅仅因为她需要。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绝望、怨恨的母亲。 顾平6岁上小学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好孩子”。他学会压抑情绪,察言观色。还有了点强迫症,必须把一切都打理干净,因为他已经因为这个受罚太多次。 在学校里,他成绩好,长得好,性格好,同学们都喜欢和他玩,他少有落单的时候。 7岁生日,他在给老师看的日记上写: 今天过生日,爸妈带着我去放风zheng。爸爸妈妈说我学的真快,我好开心。 在自己的日记本上,除了日期,只有泪迹。 谁说小孩子能无忧无虑? 在他心里,他没有朋友。 老婆成了祥林嫂,顾建国温香软玉在怀,心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袁敏孤注一掷,坚信一个男丁能让他回到她身边,就像上一次那样。 冒着违反规定的风险,她偷偷把避孕套扎了。 “平平,你要有弟弟了。你爸指定高兴。”顾平很久没有在母亲脸上看到这种喜悦的表情。弟弟能让他阖家欢乐?那为什么他不行?他很很疑惑,有些期盼,还有嫉妒。 然后弟弟变成了妹妹。 顾安的名字是因着顾平的名字随便起的。儿子的名字起的郑重,取平顺稳健之意。闺女差不多就行了。 这个漂亮娃娃带走了袁敏的工作,带走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产后她没有好好休息,她陷入了深深的焦虑。 女儿必须是一切厄运的原因,所有坏事的源头。没办法,她不找个出口,她得疯。 如果说对顾平,她爱的压抑,对顾安,是恨多于爱。 顾平立刻在这个婴儿身上找到了归属感。 她也是那个“被忽视”的孩子,甚至比他还要可怜。 他只有八岁,但是换尿布、冲奶粉、给妹妹洗澡、做辅食等等,可以做的更好。 大家都说他是个好哥哥。 顾平抱着熟睡的妹妹想,我好吗? 在父母争吵时,带着妹妹出去玩;被母亲指责对顾安太好,他独自消化情绪,听到顾安叫“哥哥”,换上副笑脸迎上去。。。。 这是一个完全依赖他、信任他,和他面对同样苦难的孩子。她的喜怒哀乐比自己更重要,因为对她好,给他自己曾经没有又渴望的东西,就是在补偿曾经的自己。 所以这一切只是自私。 即使如此,顾平也时常无力。 顾安对待袁敏,有种屡战屡败的执着。袁敏越不搭理顾安,妹妹就越想讨好母亲。 真傻啊,安安,别这么傻。 透过顾安,他越发看到曾经挣扎的自己,因此明白了自己的父母是怎样残忍。 他再怎么努力,妹妹还是会露出受伤的表情,因此变得敏感、小心翼翼。这是他无力改变,又感到灰心的地方。 他照顾妹妹到小学,一个好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全额奖学金,世界顶尖学府。 老师找他谈话,让他尽快决定。他不敢再直视妹妹单纯的眼,也许在他心虚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十几年过去,仅仅是兄长的顾平已经习惯于承担顾安的人生,自动的带入监护人,或者说父母的角色,因此这个决定对他尤其艰难——无限可能的耀眼未来要用愧疚铺路。 他走了,以后谁给妹妹辅导功课?催她练琴?给她开家长会?给她做好吃的?。。。谁来开解她?谁来爱她? 没有人,并且她还那么年幼。 顾建国急着让儿子出国深造,信誓旦旦说一定会照顾好顾安,让他尽管放心。 他想,只有自己发展的好,才能带妹妹走,才能给她更好的未来,指望爹妈?根本不现实。 这理由足够让自己心安理得。 在飞机上,少年顾平看着窗外,突然流了泪。 其实,他知道顾建国说的是假话,还是选择“相信”,丢下妹妹自己奔前程。 所以,他根本不是个好哥哥,从始至终,他都是个自私的人。 —————— 亲妈的话:哥哥啊,其实自私没什么,别自我攻击了(从这个角度看,兄妹俩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