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无间之捕神郡主与丑郡马》 第1章 赘婿非人哉 “开门!老子我回来了!开门!”嬴不败右手提着酒坛,左手使劲的拍着长乐郡主府的大门,高声大叫:“娘老子!开门!” “咯吱!”郡主府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头门房的脑袋头里面探了出来看着嬴不败眼中闪一丝轻蔑,嘴上却是道:“郡马爷,陈奶奶和张阿公说了,以后郡马爷若是吃了酒就不要来郡主府了,郡主现在在刑部当差每日忙的很,也没时间和郡马爷唠叨!” “大胆!这是我家,我为何不能进!”嬴不败将酒坛砸在大门上怒斥道:“你们这帮刁奴,竟然敢与我为难!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说罢挥拳上前就要殴打门房。 这时大门全部打开,里面冲出十多手持棍棒的壮汉,也不话语直接挥棍向嬴不败打去,嬴不败被打倒在地,佝偻身着抱着头惨叫连连。 “行了,别打死了!”郡主府的长吏也是郡主的奶娘陈嬷嬷看着嬴不败冷声道:“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未老先衰白发苍苍,面如黑锅,眼小无神,右颊上竟被嫖骑将军刻着忤逆不孝四个金印字!你文不成武不就,郡主貌若天仙,更是恒古未有之新科女状元!若非那帮老夫子叼难,岂会与你结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贱种以后给我老实点!哼!咱们走!让郡马爷在此醒醒酒!”说完之后带着人径直走进了郡主府,只留下倒在地上的嬴不败一人。 “哈哈哈哈……!”爬在地上的嬴不败抬头看着郡主府的大门狂笑起来,嬴不败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将嘴角的血擦干净,摇头晃脑的边走边哼唱道:“天是咱的儿,地是咱的侄儿,爷爷生来牛脾气呀!” 朝歌东城青龙城的一处民巷里,三个男人飞快的奔跑着,突然他们停了下来,两个男子将中间的男子护到身后,警惕的望着前方,被护在中间的男子满身血渍,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破烂烂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木匣,他四处张望一下后长出口气道:“这里已经是朝歌城里,这个时间巡防营都会四处巡查,他们应该不会来了!咱们抓紧去刑部!” “哈哈哈哈……!”黑暗中突然传出一阵笑声,紧接着一个阴冷肃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跑的掉吗?”从远处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头戴黑色长帆帽,面罩貔貅面具,身着黑色貔貅连锁铠甲手持八尸长剑的男子。 看着貔貅越走越近,两个男子双目一对,右边持刀男子李四率先冲了上去高喊道:“老三,你先带王大人走,巡防营应该就在附近,我先拖住他。” “呵呵!就凭你?”貔貅冷笑一声:“你们刑部神捕司四大指挥使捕神我都不恐,就你这个小小百户!找死!”语音刚落手中长剑由下向上轻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貔貅己经站到李四的身后,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一滴鲜血从剑头滴落在地,李四已经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剑还紧紧握在手中,眼睛中却满是惊恐,貔貅看着张三护着王大陆离去的背影冷笑道:“你逃不了的,你们一个个都要死!哈哈哈哈哈哈!” 第2章 貔貅何人也 “大人你先走!”张三看着貔貅离自己越来越近,急忙把王大陆向身后推去,自己抽出刀迎着貔貅冲了上去。 “蝼蚁!”貔貅眼中轻篾一闪而过去,手中长锋直接向接张三扔了出去,奔跑中的张三忽觉腹中一阵疼痛,低头一看自己腹部插着一把长剑,张三艰难的抬头看着己经走到自己面前的貔貅,看着他伸出手抽出自己腹部的长剑,反手一个剑花飞舞又感脖颈处疼痛不已,然后倒地上失去生命。 王大陆气喘吁吁的跑着,时不时回头张望一下,由于跑的太急摔在了地上,哪怕是这样他怀里也紧紧的抱着那个木匣。 “王大人!腿脚功夫历害,倒让在下好一顿追赶!”摔倒在的王大陆抬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貔貅对着冷笑道:“你摔坏了不要紧,可不要把这个宝贝给摔毁了!” 王大陆看着貔貅这是却是没有任何紧张和害怕,反而心情平复淡然道:“你从浑州一路追杀于我,护送我的三百多捕快都死在了你的剑下!你如此做为不就是为这木匣!可是你知道这木匣装的是什么吗?这里装的是贪污浑州五百万赈灾银所有人的名单!我观你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为何要如此呢?” “若是五年前的我,你这样说我或许会放过于你!”貔貅歪着头看着王大陆眼神闪过一丝追忆,逐渐消失瞬间又变的肃杀冰冷:“但是现在嘛!你必须死!你是户部侍郎也是清官,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的!”说罢举起手中长剑对着王大陆的头砍去,王大陆怀里紧紧的抱着木匣,哪怕是头颅被砍在地上,眼睛也是死死的盯着木匣,貔貅看着已经身首分离的王大陆眼中闪过一丝落寂轻声道:“对你不起,来世必偿!”说完从王大陆的怀里抽出木匣,放在腰间后,从地上捡起王大陆的头颅放在王大陆的怀中,然后几个飞跳便消失黑暗中,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抱着自己的头颅倒在血洎之中,有着说不出诡异。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敲着锣在月光行走,走着走着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给一绊,然后摔倒在地,更夫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头看是什么东西绊倒自己的,这一回头便是吓了自己一大跳,只见一无头尸体躺在血泊之中,他的怀里竟然抱着自己的头,在月光下这一切都显的是那么诡异。 “啊!杀人了!”更夫被吓呆了,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半响之后才惊恐的大叫起来。 远处的房顶上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的神秘人看着更夫的惊恐的模样惨然一笑,缓缓的抬起右手,他手里竟然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借着月光依稀可以辩认出这是王大陆的头颅,黑衣人看着更夫惊恐的离开之后,将右手的人头放在自己眼前,端详片刻后轻声笑道:“王大人!好戏才刚开始,咱们慢慢玩,哈哈哈………!” 第3章 埋骨之地人情绝 “大人!现场我们已经仔细堪查过了!共发现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已经查明身份了!是我们刑部神捕司三司的百户张三李四!”神捕司一司指挥使秋雨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地上抱着头颅的无头尸体,身旁的千户牛玉堂恭敬的说道:“这具尸体的身份我们没有查到,户部人口户籍画像中并没有此人的痕迹!” “张三李四不是陪同王侍郎去浑州了!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到了呀!”秋雨人皱眉轻声道:“去查查随王大人去浑州所捕快的下落!” “不用去了!”这时一匹黑马疾纵而来,骏马奔至秋雨人身旁边,马上男子下马走到秋雨人身旁,男子身长九尸,豹头环眼,膀大腰圆,如同铁塔站在秋雨人身侧竟比秋雨人足足高出一个半头络腮胡个个扎起如同钢扎一般,身上就穿着一件紧身黑衣武服,声若洪钟:“郡主!下面来报,在朝歌外三百里的官道上发现了去浑州兄弟的尸体,且浑州至朝歌所经的之路陆续都有咱们兄弟的尸体,三百人无一辛免!奶奶的!王侍郎的尸体并没有发现,现在不知他是死是生!而且那件东西下落不明!” “司徒指挥使这里只有神捕司一司指挥使秋雨人,没有什么郡主。”秋雨人凤目轻瞥一眼司徒雷多声音轻冷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王侍郎,或者说证明这具尸体和王侍郎有关!” 司徒雷多摸着颔下钢髯,朗声道:“仵作验过尸了,说这具尸体和头颅完全吻合!但是!”司徒雷多说着走到尸体旁蹲了下来,指着尸体说道:“这个头颅看着太年轻了,这具尸体你看他手上的皮都有五十左右了!欲盖弥彰!” “你是说这个头和这具尸体不是一个人的,可是为什么杀了人要用个别人的头呢?”秋雨人蹙眉问道。 “王侍郎去浑州拿的东西可是关乎很多人的命的!”司徒雷多似笑非笑的看着秋雨人道:“状元公!你表哥和老公公似乎都有牵连!” “司徒大哥!别开玩笑了!”秋雨人不悦的瞪了司徒雷多道:“照你这么说,王大人要是凶多吉少了!他们要那件东西并没有找到,所以他们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劫走了王大人!”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的,老王头和三司的捕快都是秘密出行的,知晓他们行踪的只有几个人!可是啊!他们一出浑州就受到追杀!沿途这么多州府他们都不会去求救?”司徒雷多将尸体怀中的头颅抱在手上仔细端详的道:“所以说结果只有一个要么是有人不给他们去各州府求救的机会,要么是各州府都有掺与劫杀他们,能入神捕司当捕快的身手不会那么差的!” “嗯!咱们先把尸体运回刑部!把事情先报上去!一方面在朝歌严查凶手,一方面加派人手寻找王侍郎!”秋雨人听完司徒雷多的话点点头道:“在京城发生这样的事,巡防营竟然会不知道?把昨夜负责此处巡逻的人带回问话!” 第4章 刑部秘事人难晓 “你们所说的事本堂已知哓!”刑部尚书王扶之看着手中案册皱眉抚须:“看来这件事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为了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大人!王侍郎去浑州到底是去调查什么事去了!”秋雨人看着王扶之问道。 “唉!”王扶之看着坐在下首的神捕司四个指挥使司徒雷多,秋雨人,范天恩,张士泽轻叹口气:“本身这事是不能许与你们说的!但是现在王大陆下落不明,他去浑州所取的东西也是不知所踪!现在告诉你们无妨了!你们知道三年前三十万北境边军东征西凉全军覆没的事吧!” “马承贤将军战死鹿鹿山,北境之地全让凉贼侵战。朝庭赔了五百多万粮钱!”秋雨人闻言沉思了一会儿,凤眸灵过一闪:“浑州!我本身就怀疑东征军惨败有玄机!否则三十万人在怎么会连西凉主力没有对上就会败的那么惨!” “不错!”王扶之看着秋雨人赞许道:“王大陆和老夫三年前在文德殿听东征军辛存之人说过此事!” 三年前。 滚滚黄沙漫天舞,瑟瑟萧风彻骨寒。乃乃白骨露于野,不晓将军谁家人。 明德三十五年,秋八月。 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商国东征西凉的大军,在与西凉北境边军殊死争斗中屡屡惨败,其回国的之路已让北凉国拦截堵断,商国东征大军不得已撤向甘凉道绕道回国,三十万东征大军历经大小数百次战役,只剩三万余人败退商国边锤小镇马家堡,不料遭遇神秘势力袭击全军覆没。北境边军主帅东征大将军马承贤殉国,西北凉国两路联军占领商国边锤五十七镇要塞,郑国惨败,向西北凉国赔款白银八百万两。 商国都城朝歌,文德殿长乐宫! “就是三十万头猪,也不可能把仗打成这样!”年近五十的商国天子秋了之看着跪在地上的满身血污,披头散发的男子吼道:“况且还有你们龙骑卫随行,怎么会败得这么惨?啊!”这一刻威严的天子已经接近疯狂歇斯底里的叫道:“三十多万人都死了,就你一个回来了!你可知道这一战是对我大商国多么重要!你可知道马承贤是我的生死袍泽兄弟,他也是唯一能够牵制嫖骑将军赢煦的!我让你们去就是保护他的!”说罢秋了之从王座高台走了下来,走到男子身旁看着他道:“三千龙骑卫乃是精锐的精锐,太岁告诉朕为何会全军覆没?” 跪在地上的男子缓缓抬头,他的脸上戴着太岁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看着秋了之眼泪顺着面具流在地上缓缓说道:“东征军东出北境武阳关一路西行,我们一直是按着司南车和地图的指示行进,而且还有向导,可是我们一路西行却是越发荒凉一直到了大漠却还是未发现西凉军的影迹,大将军看军队人困马乏便让原地休整,这时后军来报说辎重营还未跟上队伍,大将军顿感不妙便下令返回原路,我们在大漠西北部发现了辎重营,辎重营全部战死,所有粮车被烧,水车的皮箱都让扎破,我们在方圆里之内仔细搜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尸体,连根毛发都没有!东征大军内部人心惶惶,加之粮草水车被毁,大军无法再继续东征,大将军便下令撤回北境边塞,我们大军才行军不到百里,前军突然传来惨叫,地面的沙土突然开始流动数万将卒都被沙土陷入其中,流沙瞬间将他们吞噬!前方的路是没法行进我们只能返回,由于辎重被毁将士饥渴难耐无法再继续行军,大将军只能下令杀马充饥,指挥使怀疑地图和指南车都是有问题的,大将军命人把司南车全部拆开查看了一遍,果然在司南车下面发现了几块巨大的磁石,又拿出原有的备用地图和现有的地图仔细对比一下,发现方位完全是不一样的,我们居然是走了相反的方向,我们居然是走到了甘凉道的死神沙漠,这片沙漠从来没有能走出去,大将军下令封锁这个消息,免得军心涣散,我们经过讨论后怀疑要么是北境军中有内奸,要么就是敌人做的手脚!故此大将军就把所有斥骑都派了出去,让他们去寻找方向顺道求援,可是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我们遇到了沙尘暴,漫天的狂风吹得我们人仰马翻,风暴整整吹了一夜,等到我们第二天清点军人数时,活下来的只有八万。” “司南车和地图都有问题?你们不是还带了向导吗?”秋了之皱着眉头。 “自从我们发现辎重营出问题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向导!”太岁跪在地上低着头哽咽:“马匹什么都杀完了,是将士身上带的粮食也吃完了!由于晚上遇到沙尘暴派出去的斥骑,恐也是凶多吉少!” 司南作怪地图假,虎狼迷途难辩路。东征未捷军心泯,荒漠狼风夜半来。万千羽林魂归沙,含泪高呼归家远。 “大将军!在这沙漠中无水无粮咱们这仅剩的八万人恐怕是无法熬过今晚了!出去的哨骑遇到昨夜的沙尘暴我想也是十死无生了!如今之际咱们只有冒险闯一下了!生则回边境找回内奸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若是死也要找到敌人和他们拼一把!”龙骑卫指挥使无名看着狼狈的袍泽弟兄声音沙哑道:“否则太憋屈了!” 东征大将军马承贤原本黑白杂加的头发已经全部变成白色,强健高大的身躯已经变的瘦弱佝偻,威武霸气的黑色铠甲现在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如此的别扭不堪,马承贤看着地上的地图用舌头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咳咳……!现在咱们已经迷失了方向!马匹都已经杀光了,三十万人因为本帅的失察之过,命丧于此!本帅愧对陛下,愧对死去的儿郎,愧对他们家中翘首盼归的父母妻儿!儿郎们仅剩八万,我一定要带他们回家!我要为死去的儿郎讨个公道。你看这个地图上咱们现在在甘凉的死亡谷,原本咱们应该是向东行军的,有人在司南车和地图上做了手脚让我们一直向西走,远离了西凉国境!咱们现在就沿着死亡谷东行到这个四岩山然后再南行到鹿鹿山便可到甘凉道,只要到甘凉道咱们便可回北境边塞!” “也不知道归途还剩几人?”无名看着地图幽幽地叹道:“无水无粮,几千里的路途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在等着咱们?” “哪怕只剩一人!我也要带他们回家!”马承贤看着地图铿锵有力的道:“不论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要闯过!”说罢转身看着自己的旗牌官道:“传本帅将令!所有人轻装出发,只带个人武器!其它辎重一律丢掉!将所有马肉马血收上来!统一发放!告诉兄弟们一声!马肉马血有限只能保证一人一天顿口粮!” “是!”旗牌官躬身领命离去。 “唉!七万匹马精壮好马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东征军后军将军哈士奇苦着脸叹息道:“我们北境军这次太惨了!商国本就缺马,全国加起来才二十万多骑兵!唉!回去之后我们北境军恐怕要消亡了!!” “只要我们北境军只是要有一个活下去!那北境军就会永远存在!”马承贤直起自己佝偻的身躯,这一刻的他在阳光的照耀下是显的那么高大,哈士奇等诸将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横刀立马威震两凉的神威大将军,只见马承贤抽出自己的刀,将刀狠狠地插在地图上郑国北境的方向高喊到:“回家!” 第5章 东征军的秘密 回家!回家!回家!”将士们听到马承贤的回家二字,一个个跟着呼喊起来,一时间喊叫声冲破云霄,却给了这死气沉沉的军营多了一丝生机。 东征大军跋山涉水,行军万里历时三月,八万大军到达鹿鹿山时人马仅剩三万人,大多人因为饥饿和疾病死在了归家途中。 家在前方归不得,北凉蛮骑拦游子。殊死一搏汉威扬,沙场将军恨难平。若有来日血耻日,定将奸贼千刃刮。 “将军!现在我们是在鹿鹿山了!等过了鹿鹿山穿过平凉镇便到咱们北境边镇的马营了。”龙骑卫指挥使无名随手抓起一把干草扔在嘴里,疯狂的咀嚼着压下心底传来的恶心,艰难的咽了下去后喘着粗气:“不过前方要小心,西北凉军应该都清楚咱们东征军遭遇了什么,或许会在这边设伏拦截的!” “刚才不是派出去的一队探马,他们回来没有?”马承贤将扶着的因为脱水已经昏迷的士兵轻放在地上,艰难地直起腰用舌头泯了泯干涸破旧的嘴唇:“娘的!在这么下去咱们要被耗死了!” “指挥使!前方发现水源!”站在远处山坡上警戒的龙骑卫的骑卫军突然大喊起来:“就在这座山下面!” “水!有水!”原本躺在地上死气沉沉的东征军瞬间沸腾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站了起来,从山坡上爬去,等他们爬到山坡之上看见下方潺潺溪流,一个个泪流满面,想要喊出来,却感觉嗓子眼有个东西阻挡在里面喊也喊不出来,一个个如同脱缰的野马向着山坡下径直冲了过去,这是一条并不宽大的小溪中他们疯狂的喝着,疯狂的呐喊着,就是这么一条并不起眼的小溪,在他们迷茫的路途中给了他们希望,给他们一份生机。 “哈哈哈!”自从迷失方向之后,一直没有笑过的马承贤再看到下面喊叫狂的士兵们在这一刻放声大笑起来:“走!”他拉着无名的手一起向水溪走去。 东征军喝完水正在休整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有轰隆隆的响声,远处狼尘飞扬,一股肃杀之气瞬间扑面而来! “戒备!”作为沙场征战几十年的马承贤,瞬间感到不妙抽出钢刀大喊一声戒备。 三万东征军瞬间组成攻防军阵,马蹄轰鸣之声,越来越近,只见远处,旌旗招展,兵甲戈鸣,马承贤放眼一看远处大旗上写北凉二字,心下动感不妙:“兄弟们小心一点,来的是北凉军!” “战!战!战!”东征军将士用手中钢刀拍着自己胸前的铠甲高叫战字!一时杀气弥漫。 “大元帅!马承贤的北境军就在前方!咱们是不是直接冲杀过去!他们刚从死亡海出来,伤亡残重!咱们北凉的十万骑兵一个冲锋便可灭了他们!”北凉国上将军兀自己看着东征军列好的军阵后对着北凉兵马大元帅徐清来道:“得了马承贤的人头,商国的北境便是咱们北凉的,到那时进可攻去商国内府八州,退时为守塞。大帅下令吧!” “英雄岂可如此死去!马承贤大才也!若能将他招降便可对商皇小儿一个重击,他当年威震北境,破我大凉国都城武泉,擒我先主毁我凉国社稷宗庙,让我凉国西北二分,三十年内因为谁是正宗凉主,两位陛下征战多年,凉国男儿多有死伤!今西北凉国设下屠虎之计,我若生擒降马承贤,那西凉国还敢叫嚣自己为正宗吗?”徐清来勒马持鞭看着远方的军阵笑道:“来人!给我上前喊话!” 敌酋厚利诱将军,吾辈怎是乞降人。宁为玉碎不屈膝,青天黄土英雄冢。 “我家大元帅有事马将军商议!请马将军阵前一叙!”北凉军前军阵中高声喝道。 “将军!敌酋邀你前去,恐防有诈!”无名看着马承贤轻声道:“你还是不要去理会他们!” “事以至此!不妨听他要说什么?我若不理他,岂不落了我大商国的面子!”马承贤看着远方军马肃杀的北凉军冷声道:“来人!给本将整甲。” 马承贤的甲胄此时虽然污破不已,但却是整整齐齐,马承贤正欲徒步前行,却被无名给拦了下来:“太岁,夜叉你们为大将军操刀!” “诺!”龙骑卫中走出两个全身黑色铠甲的武士。 徐清风打马前行至两军阵前中央的位置,看着正在徒步前行的马承贤对身边副将道:“备好酒宴!” 副将令人搬来两个桌子,上面只有一只烤羊腿,一只烤鸡,一大壶烈酒。 徐清风下马看着马承贤道:“马东征你我数十年未见,不想今日却是在这种场合相遇。条件有限只能略备粗茶淡饭,请将军莫要见怪!请坐!”说完自己率先落座。 “呵!”马承贤看着徐清风轻笑一声后自己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酒肉却并未动手食用,徐清风却是看着马承贤先给自倒满一杯酒,举了起来道:“马将军,本帅先敬你杯!” 马承贤就这样看着徐清风,并没有什么动作,徐清风看着马承贤冷淡的样子,也不恼火将怀中酒一饮而尽后道:“将军此番东征却是将本帅吓了一跳,多年之前将军亡我凉国宗庙社稷,不过用兵十万余众,这番却是统兵三十万对付西凉,我主念及同宗之情特让本帅领帮扶西凉一把!说实话,本帅这心也是紧张的很啊!”说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笑着道:“却不想将军走错了路了,失了不少兄弟,我想这应是我凉国先主在天护佑!对于郑国枉死在甘凉死亡海的勇士,我深感心痛。将军此番损兵折将,若是归国必是要遭受惩处,朝堂对于咱们武夫多有防患之心,将军高居帅位多年,想必亦是有不少人惦记将军之位!现在将军声名具毁坏,归国实非明智之举!我凉国虽鄙夷之邦,但有海纳百川招贤之心!凭兄长之功勋韬略,国公柱国不在话下。” “呵呵!大元帅抬举马某人了!马某什么德性马某知道,败军之将要遭惩处,乃是天理!”马承贤冷笑道:“马某不才让二十多万儿郎埋骨他乡,死得不明不白!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就是将承贤千刀分尸,我亦无怨也!至于招降之言莫要再提!” “马东征为何如此笃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就罢了!难道也不为自己的这些袍泽想想?”徐清风端着酒杯轻笑道:“你难道忍心让自己的兄弟们在此长眠吗?他们也是无辜的人!何必因为自己的忠义,而连累他们啊!” 第6章 鹿鹿山消逝的旗织(一) “呵呵……!徐清风看来你是居久番邦!忘了华夏之人的忠义孝节了!”马承贤看着徐清风似笑非笑道:“公现在在西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似风光无限,可是每逢佳节只能遥拜东方叩首祖宗祠墓!每日都要小心那明枪暗箭!听说承乾宫弹劾你的奏本都堆集成山了!徐公二十离开大商仕凉五十载,你过的开心吗?马某人可不想活成你这样!马某战死疆场有子承爵,有忠烈可祭!” “哈哈………!”徐清风苦笑道:“这是没得商量了!” “你我神交久矣!但是还没有真正较量过!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决定生死吧!全军覆没那就是全了我们对大商的忠义,侥幸活下来千百来人,那也是留下一个复仇的希望,将来有机会一定雪耻!”马承贤从腰间扯下一个水壶狂饮几口后直接将手壶摔在地上,轻笑道:“我也不认为你们能干掉我们!” “都成丧家之犬了!还敢猖狂!”站在徐清风身侧的哈士奇闻言大怒,抽刀指着马承贤骂道:“我家元帅惜你之才,好言劝你,不要不识抬举,我大军冲杀过来定要教你死无全尸!降不降!” 哈士奇说罢手中长刀直刺马承贤头颅,眼见长刀就要刺中马承贤这时只听“叮当”一声一把五尸长尸的铁棒横在马承贤眼前在长刀挡住,哈士奇一看原来拦住自己的是一个头戴太岁形状面具的男子,哈士奇将手腕翻转将长刀利刃横削向握着铁棒的太岁的右手,太岁见长刀向自己削来松开铁棒用手背托住铁棒瞬间旋转,将哈士奇的刀包裹在其中,快速飞身一个鞭腿打在哈士奇头上,将其踢飞出去。哈士奇被太岁这一脚踢飞三四米远,护卫在徐清风之侧凉军将士看见哈士奇受伤瞬间齐齐围了上来,太岁和夜叉见状连忙将马承贤护在身后警惕的望着北凉军。 “行了!现在是我与马东征论旧之时!都把刀剑收起来!”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时,徐清风皱眉不悦道:“哈将军技不如人,失了面子等下在战场上找回就行了!现在动手成何体统!退下!”徐清风呵斥完手下并让他们退下之后看着马承贤道:“马将军你是个将帅之才!我真不忍心你命丧于此!你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会沦落至此之境?你好好的三十万人为何会走到死亡之海!粮草辎重好端端的为何被毁!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怀疑?” “你到底要说什么?”马承贤心中吃惊徐清风为何会知晓这些事,难道是朝中真有人构结他们?但面不改色道:“你若是要离间我与朝庭的关系!就不必言语了!”说罢就起离开向东征军阵营走去。 “浑州!”徐清风看着马承贤的背影高声喝道:“言尽于此!望你黄泉之路走的明白!” “多谢了!”马承贤脚步一滞,面上痛苦之色一闪而过,转过看着徐清风道,说完之后直接便走了。 第7章 鹿鹿山消逝的旗织(二) “兄弟们!现在我们回家的路被北凉蛮夷给拦住了!”马承贤回到东征军阵营看着严阵以待的将士,眼眶不觉红润高喝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降了他们,这样就有荣华富贵等着你们!但是你们远在家乡的父母妻儿将会受到世人的唾骂!二是随我一起死战!这鹿鹿山就是我们的坟墓,北凉蛮子的梦魇!现在告诉我!你们要怎么办?” “以我之血肉卫我大商之国魂!宁死不降!杀!杀!杀!”东征军的将齐声高喝,杀气冲破云霄,令人震奋。远处的北凉军都被这杀气给震惊到了。徐清风看着东征军不由叹道:“真乃神威虎贲也!” “好!”马承贤看着士气饱满的东征军,挥起手中长刀大声喝道:“不愧是我大商儿郎!三十年前我曾和你们的父辈扫荡梨庭,将这不可一世的凉国打的丢了宗祠国庭!分为西北之国,在此苟延残喘!现在你们做为英雄的儿子,有没有信心随我马承贤再一次将消灭!” “杀!杀!杀!”东征军的将卒挥舞手中长刀齐声高喝。 “兄弟们,给我冲宰了这帮北凉狗!”马承贤侧身用长刀指着北凉军阵大声喊道:“杀!”说完马承贤率先徒步挥舞着长刀向北凉军阵冲了上去,东征军将卒随后也冲了上去。 “弓箭手准备!”哈士奇看着东征军冲了过来,指挥弓箭手作战。 “慢!”徐清风却是打断哈士奇:“三万残兵,用弓箭射杀有失军人体面!正好试试本帅的骑兵营练的如何了!骑兵营给本将冲上去!” “杀!”五千骑兵营拍马冲了上去,这五千骑兵连人带马全部被盔甲包裹,背后都插着两根短矛,左右腰间备配两把圆月弯刀,战马的颈脖处装着一个垂下长两尺的长戟,四个马蹄上有装有带着铁刺的马蹄铁。 北凉的骑兵由于马匹的速度率先冲后东征军,骑兵在马上将背后的长矛抽了出来掷向东征军阵营,五千支密密码码的长矛组成箭雨在阳光下寒光咧咧无情的射向东征军的阵营,一矛一人瞬间就有五千东征军的将卒被夺去了生命,由于这一波剑雨的袭击东征军的阵营有些混乱,北凉骑兵抽出腰间左右弯刀冲入东征军阵营,居高临下左右砍杀,战马颈的长戟也变得向前凸刺就将还未靠北凉骑兵的东征军士卒给刺死了,,东征军的将士虽然士气高昂,但久未进食,加之是已劳带逸,瞬间让北凉骑兵冲杀的七零八落,不辛受伤倒地的也被马蹄刺死踩死,有些士卒冲到北凉骑兵身边可是他们全被铁甲包裹无论怎么砍劈都伤不了他们分毫,反而被他们夺去了生命。 “指挥使!这些骑兵从上到下都包的跟王八一样,跟本杀不了他啊!弟兄们伤亡惨重啊!”太岁手持铁棒狠狠地砸在马肚子上,将战马打倒在地骑兵也摔了下来,太岁用铁棒砸向骑兵的头颅,才将骑兵砸脑浆崩裂,喘着气对着龙骑卫指挥使无名喊道:“这样下去我们要印被活耗死的!” 第8章 鹿鹿山消逝的旗织(三) “娘妈的!”由于骑兵包裹的太严实,无名手中的刀早就丢,他拨起一根射在地上的长矛当做棍棒使用起来,边挥打来回冲刺骑兵边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把刀剑都扔了,用地上的上矛打马眼睛和骑兵的头!幽狼,无常,太岁你们保护马将军!” “老子!不用!啊!”马承贤用长矛挑翻一个骑兵,看着死伤无数的自己的兄弟们大喊道:“杀!” “自从我创下铁狼骑之后,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徐清风看着与东征军撕杀一起的北凉铁狼骑忍住道:“东征军在人乏力欠之境与我之狼骑撕杀如此之久!真乃壮士也!可惜今日就是他们的末日!传令下去,让铁狼骑回来!前锋营上去!” “呜!呜!呜!”一阵嘹亮的号角声,打破了正在撕杀的双方,铁狼骑纷纷掉转马头拍马向自己大本营驰去,原本闪闪发亮的铁甲此时却是血红一片,战马所奔驰过的地方都留下鲜红的血迹。 “还有活着的弟兄吗?都站起来!”马承贤看着自己身后踉踉跄跄站着的竟不足一千人余人,而且都是商皇秋了之配来协助他的龙骑卫,痛苦悲怆的喊道:“兄弟们起来呀!” “将军!别喊了!”无名此时已经失去了一条胳膊,胸前插着一根长矛,在幽狼的搀扶下勉强站立着:“现在就剩一千多龙骑卫,凉军的骑兵太历害了,兄弟们都是被耗死的!三万多人才几个冲锋便让这帮铁王八给耗没了!他们才死了几百个人,还是被我们给砸死的!看样子徐清风是要让步军营来给我们最后一击呀!将军等下我让几个兄弟送你突围,这一仗我们太憋屈了,太冤枉了!必须让朝庭给我们一个说法!我是天子亲军统领我来断后。” “不用了!其实我早猜到是谁搞的鬼!陛下恐怕不会因为我们而处置他的!”马承贤看着无名抹了把脸上的血污苦笑道:“我们如果全死这里我们的家人才会安宁!与他们拼了吧!” “前锋营!给我冲!”徐清风看着对面勉强站立的一千余人,令旗一挥高声喝道:“杀!” 看着数万人冲了过来,马承贤将长矛扔在地上,捡起一把弯刀虎目怒睁:“杀!”率先冲了上去,龙骑卫挥舞着各式兵器也冲了上去。 两方人马冲在一起,这一刻只有刀刀的碰撞,一方是凉军精锐以逸对劳,一方是大商皇帝的秘密隐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双方拼杀在一起,惨叫声,喊叫声,兵刃相碰声,此起彼伏。 最终龙骑卫以全军覆没的代价让五万前锋营丢下了近一万条尸体。看着如此惨烈的战绩,徐清风忍不住叹道:“这支戴面具的军队真乃天军也!损我铁狼军近千人,灭我前锋营近万人!还是在多日没有进食的情况下。太可怕了!幸好他们内部出了鬼了!否则三十万人加上这支人马西凉又要三十年前的重蹈覆辙了!唉!”徐清风叹了口气道:“将马承贤与这些人的头砍下运回国都!尸体就地焚化!挫骨扬灰!” “诺!” 第9章 刻意隐去的真相 “陛下!臣是绞辛逃过一命!”太岁爬在地上泣不成声:“三万人全部被砍了头颅,尸体被烧之后挫骨扬灰呀!他们这是要叫兄弟们死不超生呀!您要为我们这三十万冤魂做主呀!陛下!” “扶之!浑州的知府,司马带回朝歌了没有?”秋了之看着爬在地上的太岁,缓缓的抬起头闭上眼晴良久之后才沉声道。 “陛下!我们刑部派人去浑州之时,浑州知府,司马,长史举家自焚,必留下了一封了请罪函!”隐在一旁的王扶之躬身走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和一个玉佩,躬身双手将信函和玉佩举过头顶:“我们还从浑州知府的烧焦的手骨里发现了这枚玉佩!” 秋了之转头看着王扶之呈上的玉佩愣了一下,吃惊的问道:“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陛下!是浑州知府自焚后在他手骨里发现的!”王扶之看出秋了之面色有些不对,于是小心谨慎的问道:“陛下识得此玉?” “朕有些乏了!”秋了之却是没有回答王扶之的问题,反而一把拿过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道:“告诉户部对死于甘凉的三十万儿郎的遗属永不加赋,各地州府每年需向他们供给三百两银钱,五百石米粟,他们之子女犯法不可刑也!马承贤追封靖武候,由其子马鸿鸣承其爵位。待守孝结束入你刑部神捕司为指挥使!” “陛下,如此一来所耗银粮巨大,我们向凉国赔了八百万两,又失北境!户部一时恐怕难以负担!各州府也会从百姓身上压榨出这笔钱呀!”王扶之看出此时秋了之心情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请陛下三思!不可因三十万之义气,而负天下千万人呀!” “王扶之!你放肆!”秋了之闻言大怒,指着王扶之骂道:“他们为了朕,为了大商,牺牲了自己的命!朕宁可天下人骂朕横征暴敛!也不负为国流血牺牲的将士!传朕旨意!各地若有欺凌东征军遗孤者,州府之官夷九族!敢有贪污东征军抚恤金者,州府之官夷十族!” “谢陛下,臣替三十万东征军叩谢陛下天恩!”太岁听完秋了之的话,激动的连连叩首道:“请陛下严查内奸好让东征军的兄弟安息!” “太岁!你从哪里来的,到哪里去吧!在安心呆几个月,朕给你说一门亲事吧!”秋了之却是不理太岁的话头沉声道:“这几年你也累了,下去吧!王卿你也退下吧!此事你暗中派人查下去吧!只查不办!朕只要一份涉事人的名单!”说完挥了挥,径直向内殿走了去。 王扶之看着秋了之的背影发现英明神武的大商皇帝在这一刻好像苍老不少。 “太岁将军!你……”王扶之回过神来看着太岁道:“遵陛下令吧!刑部一定会查出一个真相的!或者说你可以自己查!涉嫌此事之人身份应该不简单!如果法度无法解决,那就让你自己来吧!”说完便径直向殿外走去。 第10章 入职神捕司 “陛下厚待死难军属,却不愿正大光明的调查致使东征军蒙难的元凶!”秋雨人看着王扶之道:“反而是让我们暗中调查!陛下为什么会这样子做呢?” “呵呵!陛下应该猜到元凶是谁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王扶之轻笑道:“三年了,我们也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现王大陆生死末卜,咱们三百多捕快死了!这件事就一定要查下去!” “怎么查?咱们都知道王侍郎是得了陛下的旨意去浑州的!”司徒雷多一手摸着下巴,一手轻轻敲打着桌子说道:“除了几百具尸体,咱们什么线索都没有!” “除非我们知道王大陆去浑州拿回的那件东西有什么花样!”秋雨人看着司徒雷多道:“咋夜负责巡防的卫队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审讯的事就交给司徒大哥了!我现在总有一种预感,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妹子!这事就交给我了!”司徒雷多先了眼王扶之,见王扶之点点头,司徒雷多才答应道:“咱一定问个清楚!” “不可动用重刑!”王扶之看司徒雷多欲欲跃试的样子,连忙提醒道:“否则与巡防营闹起来,大家面上都不好过!”见司徒雷多点头答应后,王扶之又接着说道:“把所有捕快全部派出去,朝歌各个个地方都给我严查,不要再出现人员死亡之事了!” “是!”秋雨人和司徒雷多点头称是。 枫林阁。 “好酒!好酒!”嬴不败坐在二楼整个人倚靠楼栏杆上,翘着腿看着正在对面弹琵琶的名妓,手里提着一坛酒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狂笑道:“哈哈……!酒好!小娘子弹的也好!” “喝够了没有!”一只手拍在嬴不败的肩膀上道:“都是有家室的,还是这么轻浮!”嬴不败回头看去只见来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嬴不败看见来人笑道:“大哥!你回来了!” “哼!”嬴不病冷哼一声:“老三!你现在是郡马了!怎么还是如此!若让外人饶舌!父亲面上不光彩,魏王和郡主更会轻视于你!” “父亲!呵呵!”嬴不败冷笑一声:“他不是一直厌恶于我吗?大大了再给刻个不学无术呗!我已经有一个了,不在乎多于一个!”说着又指着自己脸上刻着的“忤逆不孝”说道:“魏王和郡主嘛!嬴不败看到嬴不病面色不愉连忙换个话题道:“大哥你不是在西境嘛?怎么回京了呀?” 嬴不病坐到嬴不败身边,抓起桌子上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后道:“兵部调我回京任巡防营左将军!今天到的!回家给父母大请过安,从兵部述职后就来找你了!” “找我干什么呀!”嬴不败顿感不妙,身体慢慢向楼梯口移去。 “老实坐着!”嬴不病看着嬴不败的小动作呵斥道:“你现在越来越混了!都二十五的人,每天混迹酒肆像什么样子!我托人给你找了个差事!” “什么差事?” “神捕司!” “不行!这个真不行!我的本事我清楚!”嬴不败连忙摇头拒绝:“怎么能当神捕司的指挥使!” “呵!犊子”嬴不病白了嬴不败一眼笑骂道:“就你还当指挥使?做梦!是当个普通的捕快!正好和郡主在一起好培养一下感情!” 第11章 神捕司必须去 “大哥!我可以不去吗!”嬴不败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我文不成,武不就!神捕司每天要经办大案要案!我去了不是要扯人家后腿吗?我……!” “啪!”嬴不病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冷眼看着嬴不败:“你道低要说什么?” 看着嬴不病面色不豫,嬴不败不敢做怪老实的说道:“听说昨天晚上有三万个捕快被人杀了!连头都让人给砍了!我可不想去!” “呵!”嬴不病被嬴不败的话气笑了:“哪听的混帐话!整个京城共有三万个捕快,哪能都让人给杀了!”说着指着楼下数十个挨家挨户进出的捕快道:“这事我听说了!也就死了几个人!他们现在在查这件事,你去了也不是当什么前锋大将军!就是磨磨你的性子!” “大哥!我真的不想去!大不了我以后戒酒!”嬴不败眼睛转了转拉着嬴不病的手哀求道:“再说了我嫖骑将军的三公子,魏王女婿,刑部神捕司指挥使的男人去刑部当小捕快,这这,太丢人了!” “哼!”嬴不病冷哼一声,一把拨开嬴不败的手:“现在知道丢人了!旦凡当初多读点书,好好努力一下!何至于现在不学无术?长兄如父!父亲现在顾不得你,但我这个做兄长的就一定要管教管教你,刑部神捕司你必须去,不去也得去!” 嬴不病看着嬴不败还要说什么,挥手打断他:“你去刑部并是单纯的去干捕快的,而是要帮哥查一件事!” “什么事!”嬴不败好奇的问道。 “俯耳过来!”嬴不病在嬴不病耳边细声低语,看着嬴不败点点头后才放声说道:“你自己小心一点,如果遇到危险就不要管了,若是被人发现,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大哥你放心!明哲保身我还是懂的!”嬴不败笑道:“不过嫂子当初陪嫁过来的那瓶花雕酒!” “行!事成我给你!”嬴不病笑了笑道:“等一下介绍个人给让他带你去刑部,算是给你个照应靠山!” “老病鬼!你找老子什么事呀!”楼下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嬴不败从楼上向下抬头看去,马上坐着身着金袍捕快服饰,头戴金丝翼冠,面如金铂纸,右脸一道伤疤从头顶横穿下巴,左眼被一个黑色的眼罩遮住,他勒马抬头向楼上看着:“老病鬼!找你老子干什么事?” “臭瞎子!”嬴不病笑道:“上来聊!” “哈哈………!老病鬼你没有事不会找我呀!”神捕司四司的指挥使岳阳楼坐到嬴不病身旁,接过嬴不病递过来的酒,并没有喝下反而笑眯眯的盯着嬴不病:“说吧!你找老子有什么事!不然这酒我喝不下!” “你呀!还是这么谨慎!”嬴不败看着岳阳楼抚着长须苦笑道:“我确实有事请你帮忙!” “我帮了!”岳阳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边的酒渍道:“只要是不违反朝庭法度!” “这是舍弟嬴不败!”嬴不病指着嬴不败道:“我请你在神捕司收下他!” “郡马爷?”岳阳楼闻言看着嬴不败一会儿后,又转头看着嬴不病:“不是!他老婆是神捕司二司的指挥使!你找我帮忙,这不好吧!” 第12章 他们亦死乎 “我这三弟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嬴不病给岳阳楼又添满一碗酒后,摸着自己的美髯道:“家父不喜于他,他自己又不争气,走了狗屎运,得到魏王青睐娶了郡主!皇室中人都有傲劲!做兄长的不能让我兄弟在人家面上不好过!所以才求到你这儿来了!” “老病鬼!咱们认识三十多年了,你从来不求人!今天不讲咱们的个人情义!就冲为了兄弟折面,这忙我帮了!”岳阳楼将酒饮尽后,拍着胸脯道:“我给他个百户怎么样!” “不!就让他当个小捕快!”嬴不病却是摇头道:“否则凭我个人去给他求个千户了。” “你呀!还是这样!”岳阳楼摇头苦笑道:“行!我让他在我三司当个捕快!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也知晓我三司最近死了不少人!他若出了事,莫怪兄弟于我!” “你我都是北境西疆杀出来的!谁不晓得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嬴不病挑眉轻笑道:“他若是出事,怪他自己不济事!我绝不会怪罪于你的!”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岳阳楼正色道:“咱们现在说说正事儿,你现在是巡防营左将军!昨夜东城的事你应该听说了!” “听说过!” “负责巡防东城区域的那块地方的伙队现在我们刑部!”岳阳楼面色疑重的道:“本来你要到巡防营任职了,看在你的份上我是不想对他们用刑的,可是我手下的人在他们巡防的时间之内被杀了!他们在此期间前后的一个时辰竟然没有到地方巡查!我们怀疑他们与此事或许有关!怎么问他们就是不交待这一个时辰他们的行动去向,兄弟我只能用刑了!” “偷奸耍滑,懈怠职罪当斩!”嬴不病十五从军,在北境和西疆做战二十年最讨厌玩忽职守的人,眼中泛着寒光冷声道:“他们与此事有牵扯,随你炮制!” “有你这话够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让郡马爷明天来找我!等事情了结!你我好好聚聚!”岳阳楼说罢起身抱拳道:“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大哥!神捕司抓了用刑是正常的,上次他们连国舅都给灭了,为什么这一次要特意来告诉你呢?” “因为我们是袍泽兄弟!”嬴不病冷声道:“就算他们与此事没有关系,我也要砍了他们!若是战场上,整个军都会让他给害的!他们该死!”说完后嬴不病起身目光又变得柔和:“有时间回家看看!都是父子能有多大的仇!父亲已到耳顺之年了,莫要怪他!到了刑部小心一点!我先走了!” 看着嬴不病的背影嬴不败自嘲道:“耳顺之年!就是期颐之年对我还是那样!”嬴不败看着空荡荡的酒坛大叫道:“小二!给三爷上酒!三爷今日要喝个痛快!” “好嘞!三爷你的酒来了!”小二抱着一坛酒高声吆喝着跑了上来:“三爷你慢用!” 第13章 病虎不堪大用也 “我不是让你将他身上的东西拿回来就行了,你怎么把他头都砍了?”黑暗的密室里,一个身着明黄色袍服的男子对着跪在地上面戴貔貅面具的男子呵斥道:“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本宫的人?还是说你想给你们龙骑卫的那些人报仇!” “殿下!王大陆是我伤的,但他的头绝对不是小人砍的!”貔貅跪在地上抱拳说道:“而且那东西在我回来的路上被人给抢走了!小人身上还中了他三刀!我本身想赶紧回来向您报信的,但是刑部捕快和巡防营都在四处巡查,我又身受重伤,只能先四处躲藏,所以现在才赶回来向您报到!”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大商国太子秋忆浓狠狠的一脚将该貔貅踢在地上,用力的踩着他的伤口:“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你知道你给我闯了多少祸吗?我让你只是在京城等到他来把东西抢回来,但是不能伤害他!你知道我在刑部安插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吗?你倒好,从浑州一路杀到京城把捕快都给我杀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你让皇帝知道了,就是让我难堪!” 貔貅忍着伤口的疼痛,不敢让自己叫出声来,咬着牙痛苦的说道:“小人自从接到太子殿下的命令之后,就一直在京城,从未出过朝歌呀,我只杀了张三李四两个捕快!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呀!我知道了,应该是有人要嫁祸于我!” 秋意浓踩在貔貅身上的脚更加的用力:“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现在说本宫会相信?” “殿下!”由于伤口的疼痛貔貅痛苦的支支吾吾道:“真的不是小人,一定是有人想搬到殿下,所以才故意给殿下使坏的!就是昨夜那个神秘人干的!” “我暂时相信你一次,你把事情从头到尾都给本宫细说一遍!”秋意浓放开踩在貔貅身上的脚,居高临下的看着貔貅冷冷的说道:“如果让我发现你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包括你的家人!” “所以我将张三李四杀了之后,故意让王大路向前多跑了几里!”貔貅喘着粗气,抚着胸口跪在地上看着秋意浓道:“我当时想,如果光把东西抢过来,王大人不受点伤,会让刑部的人怀疑的,所以我就故意用我的惩剑在他胸口给他胸口来了一剑,我的剑不同于其他剑,平常的见只有两个剑刃,我的剑是菱刺改变的是有八个剑刃,我当时只使用了一分力,伤口看着严重其实伤的都不重!我给他制造伤口之后就把他打晕了,然后拿的东西就准备要撤走。可是当我走到青天巷时我发现有人跟踪我,我故意在拐角处等着他,可是我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并没有来,我起初以为是我感觉错了,我就继续往前走可是这时我发现有一股寒气向我刺来,我连忙转身挥剑抵挡,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来人,他浑身包裹在黑袍当中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我就问他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他并未理睬于我,却是使劲向我进攻!我与他交手三十多个回合,我真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龙骑卫是整个大商军中精锐中的精锐选拨秘密组成的!可以说整个大商军中的高手我都见过!可是这个人所使用的兵器是一把普通的斧头,他的腰里还别了一把剑,他与我对打就一直用着这把破斧头,越打我越心寒,不用怎么打我都伤害不了他分毫,他却给我胸口来了三处致命伤!最后小人被他一脚狠狠的踹在胸口倒在地上,他并未杀我,就是冷冷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从我身上抢走了那个东西!我原本想着立马回来给您报信!可是巡防营和刑部的捕快都赶了过来,在四处搜查!我那时行动不便,只能四处躲藏!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你的功夫不差!此人竟然能在三十招之内将你打成重伤,这种人应该在京城是有名有号的!”秋意浓坐在椅榻上皱着眉头沉思道:“他应该不是老头子的人,也不该是龙骑卫或东征军余孽,否则早就应该把你头砍了的!他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北境边军的家属他们得到什么消息,所以来报仇的?”说完之后死死的盯着貔貅说道:“我再给你个机会把这个人找出来,如果你还是这么不中用的话,你就自己了断吧!” 貔貅连忙磕头道:“小人一定把这个人揪出来!” “滚!”秋意浓厌恶的看着貔貅冷冷吐出一个滚字。 “是!”貔貅连忙爬在地上翻滚着身子像门口滚去,滚到门口之后才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废物!”秋意浓看着闭上的暗门冷哼道。 第14章 佳人秘动我岂知 “唉!把独孤总捕头请过来!”岳阳楼在神捕司三司的指挥使司处一边翻看着属下送来的案卷,一边指挥手下去叫人。 “是!” 刑部大牢。 “我再问一遍!昨夜为什么你们在巡查期离开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你们干什么去了?”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十五个巡防营士卒,坐在刑案后的独孤伊湄轻声问道:“你们若是再不招,莫怪我上大刑!” “臭娘们!有种你就打死老子!”身上已经是鞭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巡防营伙长破口大骂道:“老子是巡防营的,敢抓爷爷,你们神捕司就等着我们大将军来要人吧!看见我们这个样子,看你们怎交差!” “呵呵!”独狐伊湄俏丽的面庞上瞬间寒气笼罩,她将头上的银纱双翅狴犴帽拿了下来,齐耳秀发在幽暗灯火的照射下配上她那冷艳秀丽的面庞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可是当她说话的那一刹那间又仿佛又变成了来自地狱的罗刹女:“敲掉他的牙,拔掉他的舌头!把他的手指头给我一个一个敲断!”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看着其他人:“你们也可以仗着自己是巡防营的人可以不说,但是我保证你们的下场会比他更惨!” “你就是个女魔鬼!”看着向自己逼近的两个壮汉,被绑在行刑架上的伙长终于感到慌张了连忙挣扎的说道:“我说!” 两个手持剑刀的壮汉听见伙长说要招,停下的脚步回过头看着独孤伊湄。 “现在要说机会没有了!”独狐伊湄展颜一笑:“继续,如果他感不到痛苦,我就让你们两个痛苦!” 听到独孤伊湄的话,两个壮汉想起她残酷的手段,瞬间打了一个冷颤,这也不敢啰嗦直接拿起刀走向伙长身边,拿起刀柄狠狠的敲响了他的牙齿,再将他的牙齿一个个残忍的敲掉之后,看着他满嘴鲜红的嘴直接用尖刀狠狠的捅进他嘴里使劲的搅拌,巨大的痛苦使得的巡防营的伙长大小便失禁,一股恶臭味顿时弥漫在整个牢房里,独狐伊湄用手轻轻捂住俏丽的鼻子轻声说道:“真是没有!其他人还有没有要交代的?” “说!我说!我先说!”其他被绑在刑架上的士卒都让伙长的惨样吓坏了,争先恐后的开始招认起来。 “带他们下去一个个做笔录!”独狐伊湄美眸扫了一下要招人的士卒,安排身边的捕快把他们放开,然后死死盯着伙长道:“现在留着你也没用了!但是你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暂时就留你一条狗命,带下去,叫大夫好好医治医治,不要让他死了!” “是!” “大姐!”一个身穿普通黑衣捕服的捕快急忙走到独狐伊湄身边,躬身抱拳说道:“指挥使找您有事!” “大姐!”独狐伊湄身边一个穿着紫衣捕头服饰的壮汉道:“是不是巡防营的人来要人了?咱们把打人成这样,如果真是的话不好交代呀!” “你怕个什么?”独狐伊湄轻声说道:“这个案子还没有审清楚之前,就算圣旨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你看着他们做笔录画押,我先去看看指挥使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是!” “大姐!”独孤伊湄从牢房里走了出来,一路上有许多人抱拳问好,独狐伊湄只是轻轻点头。 独狐伊湄来到岳阳楼的衙堂,看见门开着就直接走了进去。 听见有脚步声,岳阳楼抬起头看见是独孤伊湄顿时笑道:“哈哈……,你来了呀!” “大人!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吩咐!”独狐伊湄抱拳躬身冷淡的说道:“如果是要问案子,现在案子还没有审理出来,等审理清楚,我则会送卷宗过来的!如果说是要追究我给他们用刑的,一切罪责我担了!” “没事,他们不老实,该用刑就用刑!我已经跟巡防营的头头打过招呼了!”岳阳楼看着冷淡而又疏远的独狐伊湄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妹子!你没必要这样!当时我确实推荐你做二司的指挥使,可是郡主人家乃是当朝第一个女状元,文才武艺又出众,加之人家背景深厚!不过你也不差不过才二十二岁,便做到了总捕头的位置!我当初在你这个年龄还是个小小的百户!” “大人如果要说这些事那就没有必要了,郡主比我优秀,她做到这个位置是她的本事,是我技不如人罢了!”独狐伊湄的俏脸说话间又增加了几分寒气:“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我那边案子还没有审完!”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有事!有事!”岳阳楼看独狐伊湄要去连忙道:“这里确实有事要交给你!” “什么事?” “你知道嬴不败吗?” “长乐郡主的丑郡马?”独狐伊湄疑问道:“怎么他犯什么事了?” “就但他那芝麻大的胆子能犯什么事!”岳阳楼没好气道:“他哥嬴不病托我将弄进神捕司做个捕快!” “嬴不病他不是现在到巡防营到左将军了吗?”独狐伊湄疑惑不解道:“要安排不也是进巡防营吗?怎么会到神捕司?” “这一点我也奇怪!我与他相交多年,他的为人我清楚绝不会为无用之人走关系!”岳阳楼轻轻敲打着桌子道:“哪怕这个人是他弟!他虽说是为了让嬴不败在郡主那边好看一点,但是我认为这只占了一小点,他让嬴不败进神捕司因该是要调查什么事?” “这样你应该直接拒绝他呀!” “不!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让老病鬼改变了原则!” “那你直接安排就好了,找我过来干什么?” “妹子!哥哥这是为你着想啊!”岳阳楼坏笑道:“你与郡主不合,现在我把他男人安排在你手下,就凭妹子的相貌把他抢过来,你想想那时看着郡主气急败坏的样子,多解气!” “好笑吗?” 看着独狐伊湄煞气冲气的怒容,以及腰间已经抽出一半的皮鞭,岳阳楼连忙摇头笑道:“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其实我把他安排在你手下,就是让你暗中盯着他看他搞什么鬼!” 第15章 暗夜杀机 “老爷!东宫派人送来请谏说请您过府一叙!”户部尚书窦天德正在书房里挑灯夜读,管家推门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什么?”窦天德将手里的书扔在桌子上,看着管家疑惑道:“他怎么会派人来找我!” “老爷!有可能是因刑部捕快行被杀的事吧!”管家打开桌子上灯的罩子,用剪刀把蜡烛的芯子给剪断之后又把罩子给盖了上去,房间顿时更加明亮了,然后又拿起水壶给窦天德面前的茶杯里续满水,站在一旁轻声说道:“他想找您过去商量一下事情吧?” “他找我商量事情,从不会派人来的!”窦天德摇摇头说道:“现在因为王大陆的事,整个京城都风声鹤唳,我如果找他传出去对我他影响都不好!” “那我就安排人把他打发走了!”管家试探地问道。 “不还是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是老爷!” 咯吱一声门响,管家带着一个全身包裹黑衣头戴面纱斗笠里面的人走了进来。 “老爷人带进来了!” “你先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把周围的护卫都给我撤下去!” “是!”管家看了一眼黑衣人,又转头看着窦天德,见窦天德点了点立刻转身离去。 “是太子殿下叫你来请我的!” “是的,是太子殿下让小人来请大人过府一叙的!” “哦!”窦天德看着黑衣人诡异的笑了笑:“太子殿下给我准备的雪花膏做好了吗?” “雪花膏没有,都是上好的棺木给你准备好了!” “王大陆是你杀的吧?” “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太子殿下的人?”黑人并没有理会窦天德反而问道。 “太子殿下从不会派人来请我!”窦天德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笑着说道:“所以当我第一次听到太子殿下派人来请我,我就知道你是假的!” “那你为什么还敢见我?” “为什么我不敢见你?”窦天德笑着:“我很想见见到底是什么人,把王大陆的头砍去,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头来来搅乱刑部调查的视线!” “什么叫做莫名其妙的人头?”黑人从旁边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盯着窦天德:“听说窦大人,一生无儿无女!” “本官这一生都奉献在朝廷了!”窦天德脸上的笑容渐渐凝聚,不过又在一瞬间又是朗笑道:“天下百姓未能安居乐业,我为户部尚书,何来儿女情长,家伦之乐?” “窦大人果然是清高的很呢?”黑衣人冷笑道:“不过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呀?”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银色的铁牌子,看着铁牌子说道:“赠我爱儿华,安康长建!” “这个东西你是在哪得到的?”看见黑衣人手上的铁牌子窦天德终于变了脸色。 “这个东西啊,这可是我经过三年时间的辛苦调查,终于在柳州一个小渔村里找的!”黑衣人看着窦天德戏谑的说道:“这个牌子本身是挂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我找他讨要这个东西,可是他不可给,没办法我只好把他的人头砍了下来,一直带在身上,昨天晚上看见有人在追杀王大陆,他把王大陆砍伤之后就这么走了,作为一个杀手这么不专业的事情,我当然要帮他一把呀!所以说我就帮他把王大陆的头砍了下来带在身上,可是不小心又把这个男人头扔在了王大陆身上!没想到给刑部调查增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我的过错!” “他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你竟敢杀了他!”窦天德笑容消失不见了,眼神冷冷肃杀的盯着黑衣人。 “那三十万东征军为什么还要死在你手里?”黑衣人看着窦天德冷笑说道:“我要不是看了从浑州带回来那个盒子的东西,真不知道原来窦大人既然是一个道貌岸然,狼子野心,出卖国家的禽兽!” “你是谁?” “这个很重要吗?” “你是来杀我的,我想在死之前做一个明白鬼!” “那些惨死在北境甘南道的东征军他们死的明白吗?”黑人看着窦天德冷笑道:“我至少让你死之前知道了你儿子死在了你前面。废话我也不问了,有那个盒子在手,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我会找他们一个个算账,你先上路吧!”说完从身后拿出一把破旧的斧头,站起身来挥舞着斧头直接向窦天德头上砍去。 正在拿着斧头砍窦天德的黑衣人,突然间一个转身斧头向后挥去抵挡住从自己身后刺来的一把长剑。 “包围住他,不许让他跑了。”数个黄衣护卫破窗而入手持长刀紧紧护在窦天德的身前。 黑衣人看着将自己包围的众多护卫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早有防备啊,派了这么多人来伺候我,真是荣幸莫焉呀!” “老夫为官多年,得罪了不少人!遇见过的刺杀也是不少的,不多安排点人保护于我!到时候只不过换了一个牌匾,几柱清香!”窦天德看着黑衣人:“我就是不想把我儿子牵连到其中,所以在他刚出生把他送到柳州一个偏僻的小农村,不求他多么富贵,只求他平平安安的生长,但你却杀了他!今日我就要看看你的真面目,用你全家来给他偿命!”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了一眼护卫不屑的说道:“就凭他们几个想要留下我,你太小瞧我了吧!”话一刚身体向后侧倒就地旋转,手中斧头左右横劈。转瞬间就将两个护卫的手臂给砍了下来,接着双脚踏地一个后空翻,趁着双脚未落地之前身子向前一倾,手中斧头直接扔了出去。将挡在窦天德生前的一个护卫脑袋劈成了两半,老姜混合着鲜血,喷洒的整个书房和窦天德脸上都是,窦天德此时有些慌张了急忙大喊:“你们一起上,把他给我乱刃分尸!” 众护卫连忙结成合围之势,又将黑衣人团团围在其中,黑衣人抽出腰中斜挂着的宝剑,正准备发动攻击,房顶上却掉下一张大网,正将黑衣人扣在其中。黑衣人挥舞着宝剑使劲的砍着铁网,确实无济于事。周围的护卫连忙扔出几个铁钩锁在铁网之上,使劲一拉竟将黑衣人吊在半空之中。 看着已经被紧紧束缚住的黑衣人,面色紧张的窦天德终于放松下来:“这张铁网准备多时了,就是在等你上钩!去找几桶火油过来,我要把他活活烧死!不过在此之前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第16章 太岁再现 “放开老子,别用这破网子!”黑衣人在网子里使劲的挣扎着,可是怎样都是无济于事。 “先把他的手脚给我砍断,然后把他的面巾给我摘下来!”窦天德看着挣扎的黑衣人狞笑道。 护卫们把网子里的窦天德给放了出来,然后用铁链把身子层层绑住,手脚各套有一个大铁链锁紧紧的握在护卫手中,然后有两个护卫拿着刀就要向他的手臂砍去,只听一阵破空声传来,两名护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众人看去原来这两个护卫的脖子上都插着飞镖。 “什么人?”众多户外都慌了,立马把窦天德护在身后,其余几人是。使劲拉扯着铁链把黑衣人拖到身前作为挡箭牌,然后戒备的看着窗外。 只听见哗啦一声屋顶的砖瓦稀里哗啦的往下掉一个黑人从空中飞了下来,手持长剑空中旋转,户外在窦天德身前的几名黑衣人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瞬间失去了生命,只见黑影闪动只听哗啦啦的声音,绑在黑衣人身上的铁链,瞬间碎在地上,拉着黑衣人手脚的铁链的护卫身体由于惯性向后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 这时剩余的十几个护卫才看清楚刚才进来的黑衣人全身穿着黑色铁甲面戴太岁形面具,手持长剑站在前面那个带斗笠的黑衣人身前。 “你先走这里交给我!”太岁对着身后的黑衣人说道。 “不行,我今天必须要把窦天德的头砍下来!”黑衣人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戴着太岁面具的人是谁,但还是坚持的说道。 “你是太岁?龙骑卫的太岁?”窦天德此时惊恐的看着太岁惊讶的问道:“你竟然没死?快!你们都上杀了他!” “哼!窦天德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太岁看着窦天德声音如冰冷的寒霜一般令人刺骨发寒:“今天我不光是要救他,还要杀了你!” “你敢杀我,就是谋反!”窦天德惊慌失措的看着太岁:“你在龙骑卫虽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天子亲军,这种有名无实的东西没什么用,我给一千万的黄金,你杀了这个黑衣人来为我做事如何?” “我若是收了你这个钱,我怕那三十多万孤魂来找我!”太岁轻蔑的看着窦天德不屑说道:“况且你用国家的钱来为自己谋事,我看不起你!”说完之后转头看着黑衣人说道:“咱们两个联手杀了他们,快点离开!” “好!”黑衣人点点头一脚从地上挑起自己先前落在地上的斧头直接向护卫冲了过去。 “窦天德!”太岁看着冲上去的黑衣人已经与几个护卫撕杀起来,看着不断往门外撤的窦天德冷笑一声,直接提着剑冲了上去。 “老爷!你先走!”这是管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铁尺挡在窦天德身前叫了一声,然后直接冲向了太岁。 “你找死!”看着像自己冲过来的管家太岁泛哼一声提剑直接划向管家的脖子,管家却侧身一转一脚直接踢向太岁的腹部。由于这一招来的太突然了,太岁没有防备一脚被踢飞了出去。 已经将众多护z杀光的黑衣人看着管家也不说话挥着斧头就冲上去,管家也不慌张手中铁尺来了个飞旋,侧身一转一脚踢向斧头,斧头与管家的腿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咚一声响,管家的腿脚竟然没有任何没有任何伤损,黑人被着眼前这个情况惊呆,就在他发愣的这个瞬间,管家直接冲了上来,手中铁尺由下向上一划,直接划破黑人的胸口鲜血直流,然后管家一个身体后倒一脚踢向黑人的胸口,黑衣人被打飞了出去撞到窗户上落到地上。 “啊!”一声惨叫影响了正在要向黑衣人杀去的管家管家闻声回头发生了一幕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原本受伤倒地的太岁不知道何时走到了窦天德的身边,太岁此时已挥其手中长剑的窦天德的头上砍去,管家急忙回身想要去救窦天德,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太岁的剑已经将窦天德头颅给砍了下来。 “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该死!”管家看着倒在血泊中身首分离的窦天德疯狂的喊叫着,双手用劲,浑身气力爆发身上的衣服全部撕得支离破碎,此时太岁才看见他的身上竟然全部镶着铁甲,铁甲并不是穿在他身上的,而是一片一片嵌在他肉里的。 看着此时已经失态的管家,太岁宝剑在手中挽个剑花,双脚踏地直接飞向管家,看着像自己刺来的长剑,管家也不躲避,而是左手一把紧紧的握住宝剑,猛地向怀里一拽。太岁见状赶紧放开长剑,身体翻上后仰双脚向管家胸口踹去,黑衣人此时见情况不妙强制伤痛站起来拿着斧头向管家头颅砍去,管家并未回头而是将手中紧握的长剑直接向后一甩,双拳向前一挥直接打向太岁脚底,管家原地未动,太岁倒飞出去,而黑衣人看见长剑只能闪身躲向一旁,手中的斧头却是直接甩出去砍在管家的身上绽出火花落在了地上。 “这他妈什么怪物呀?”太岁看着刀枪不入的管家心中暗骂道:“必须尽快把他解决掉,否则等下我们都走不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管家忽然看见他的头冷笑一声:“打他的头!”说完之后直接赤手空拳飞升而起向管家面部攻去,黑衣人一个鳄鱼打铁从地上翻身而起,抄起地上的长刀直接向管家头部砍去。看着前后夹击的两人,管家却不慌张直接将手工长尺左右摩擦一分为二,左右开弓分别攻向向自己攻击来的两人。攻式被挡了下来,太岁伸手拉住管家的胳膊,整个人飞身而起,用腿直接锁住了管家的脖子,黑衣人见状直接抄起斧头向管家部狠狠的砍去,一声惨叫过后,管家头部直接被砸的稀碎,抽搐几下之后就失去了生命。 “哈哈……!”太岁与黑衣人瞬间瘫倒在地上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他姥姥的!这老家伙没想到这么难对付!”太岁喘着粗气看着黑衣人笑道:“事情办完了,咱们也得谈谈正事了!把那份东西交给我,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今天救了我,你是我的恩人!但是那个东西涉及到太多人了,我不能给你!”黑衣人听见太岁跟自己要那个东西,瞬间警惕的看着太岁道:“如果你要强取的话,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第17章 叫师傅 “兄弟,我现在也是咱们神捕司的人了,你就让我进去吧!”刑部神捕司大门口,嬴不败正在与门口的捕快争执着:“我是岳阳楼指挥使介绍过来的!” “请你拿出介绍书函!或者出示什么捕快令牌!”守卫大门的两个捕快一丝不苟的站在门口看着嬴不败冷冷说道:“否则请你立即离开,不然我们以你扰乱公堂秩序,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进行逮捕!” “哎,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死板呀?”嬴不败揪着头发气恼道:“我都跟你们说了,我是刚来的,现在正要进去办理入职手续!你们让我进去,我才能拿拿出证明,证明我是你们的人呀!” “都在吵什么呀?”这时独孤伊湄带着人从内部走了出来看着门口吵吵闹闹的不悦的说道:“刑部乃是司法重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大姐!都是这个人。”守卫门口的两个捕快连忙躬身行礼,然后指着嬴不败说道:“这位公子说他是咱们新调来的人,而且是指挥使介绍的,我们让他拿出凭证,但是他拿不出来,他非要进我们不让进,所以我们争执了起来!” “你是嬴不败?”独孤伊湄看着嬴不败想了一会儿才道。 嬴不败看着眼前这个冷艳俏丽的女子,不禁有些看呆了她的身材相貌与郡主秋雨人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头发却是短发,不过这短发配合着她冷艳的气质,更显得她如同梅花一般冷艳孤傲。 “喂,我们大姐在问你话呢?”看着还在痴痴望着独孤伊湄的嬴不败,跟在独孤伊湄身后的女捕快忍不住皱着眉头喝道。 “啊!”嬴不口文这才从发呆中清醒过来心中暗骂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会看见这个女人而发呆了,连忙平复自己的情绪,看着独孤伊湄报宣拳说道:“在下嬴不败,奉命前来前来不报到,想必这位大美人就是咱们三司的总捕头独孤伊湄吧!” “你这些俏皮话留着给郡主去说吧!”看着轻浮的嬴不败独狐伊湄皱着眉头冷声说道。:“你的名声我也听过,不过以后在我们这里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否则我不管你是有谁的背景,谁介绍过来的,我都不会对你客气的!”说完之后转头对着身边的女捕快道:“亚丽带他去户籍房!以后这个人就交给你带了!”说完之后直接带着人离开了,再也没有理会在旁哂笑的嬴不败。 “走吧!”童雅丽看着在一旁还在发呆的嬴不败被直接踹了他一脚冷声说道。 “有劳美女小姐姐给我带路了!”看着面相略逊于秋雨人与独孤伊湄的童雅丽,心中暗道刑部这些女的要么冷得像冰,要么脾气暴躁的跟火一样,怪不得外边的人都说行不就像尼姑庵和和尚庙的结合嘴上却是笑着说道:“以后就在你手下混了,多多照顾呀!” “以后要么叫我董捕头,要么叫我师傅!”听着在自己身后喋喋不休的嬴不败同童雅丽无名之火生了起来,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嬴不败说道:“如果再让我听见你如此轻浮,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同为嫖骑将军之子,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了?指挥使也真是的,这种关系户就交给二司就行了,反正他们都是夫妻,人给我们这儿叫怎么回事呢?” “好的师傅!”听到童雅丽也这样说嬴不败心中的无奈之色一闪而过,收起轻浮之色恭恭敬敬的说道:“弟子嬴不败,一定听师父的话!” 两个人就这样没有言语交集,慢慢的走着,直到走到一所房子面前。童雅丽指着房子说道:“这里就是户籍司了,你自己进去办理手续吧!我在这边等你!” “明白!”嬴不败点了点头径直向房子里走了进去。 由于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嬴不败的入职手续办的还是很快的。 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正在一旁荷花池看鱼儿嬉戏的童雅丽回过头,看见。此时的嬴不败被与先前见到的嬴不败被判若两人。头戴黑纱双翅狴犴帽,身着黑色服装,黑色的披风直接随风轻摇,腰间挎着宝刀,双目肃杀,表情严肃右脸颊上的金印更显得嬴不败有了一股肃杀感。可是当嬴不败开口说话之后刚才的感觉瞬间又没有了:“师傳,你看我穿这一身帅不帅?”说着抽出腰间的长刀,来回比划了一下,不小心手一松长刀又掉到了地上。嬴不败尴尬的一笑,连忙捡起地上的刀还刀入鞘,把刀抱在怀里傻笑。 看着毫无规章胡乱比划的,既然连刀都拿不好的嬴不败,童雅丽抚额苦笑:“招进来的这是个什么东西?”随即也冷冷的盯着嬴不败:“你居然连刀都拿不稳,怎么做捕快?咱们捕快要面对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像你这样是等着我们给你收尸吗?”说完之后转身冷冷的撇下一句:“跟我走!” 第18章 凶手是一个人 昏暗的地牢里散发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老鼠时不时来回窜动车,发出吱吱的叫响,在地牢的拐角处一件囚牢里,发出撕声裂肺的喊叫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我了,我可以给你钱,给女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囚牢的十字木桩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子,他的两个手掌,都被用钉子钉在了木桩上面,他的两只脚,上面一点肉都没有,可以说,就只有一点点骨头相连着腿,他已经陷入昏迷,嘴里却嘟囔着:“我什么也不知道,放过!” “大人!他已经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吗?”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手拿着鞭子,走到犯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看了一眼,又狠狠的给他冲他头上来了一鞭子,男子嗯哼一声便又昏了过去,大汉见状转过身,向着黑暗中问一声。 “他招了吗?”黑暗中传出嘶哑的声音。 “不管兄弟们用什么刑,他都说不知道和他没有关系,还试图用金钱和女人收买弟兄们!”大汉迟疑了一下,向着黑暗中说的。 “哈哈哈哈哈………!”黑暗中传出刺耳渗人的笑声:“他不招,那就继续,都说捕风的烈酒一怀醉,神捕司的香肉一两撑,巡防营的包子吃不够!他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停,先给他上药,别让他死了!” “是!”大汉抱拳躬身向着黑暗中道。 “嗯!”黑暗中飘过一个嗯字后,便没有了动静,大汉抬头一看神秘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汉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男子,狰狞的一笑,手中的鞭子已经挥舞而去。 “啊………!”牢房中又是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冲破牢房,将月亮吓得都躲进了乌云中。 朝歌玄武城县衙。 “什么,又发现了尸体?”玄武城县令王阻,被师爷从被窝里叫了起来,在县衙大堂上看着下面的尸体,跌坐在太师椅上,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流,脸色已经发白,嘴皮子开始颤抖:“这…这……已经是第二起,京城这么大,为什么就要发生在玄武城啊!” “老爷慎言!”站在一旁的师爷,看着王阻有些口不择言,连忙小声提醒道:“小心祸从口出!” “都这个样子了我害怕什么祸从口出啊!”王阻看着师爷小心谨慎的样子苦笑道:“已经有两朝廷大员,在我的辖区之内,莫名其妙的死亡,刑部让我七天之内破案,否则就让我回家去养猪!可七天之内又出一桩命案啊!可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好不容易有几个嫌疑人,都被神捕司的人带走了,我现在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你说让我怎么办!” “大人莫要气馁!”师爷四周看了一下,转头对着一脸秃废的王阻说的:“大人你发现没有,前三个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浑州来京城的,而且都在刑部任事,而今天这个尸体,虽穿着正三品的官服,但却面目全非,身上也并没有证明他身份的腰牌,大人可向王大人建议让其将各部主事询问一下,他们是否安全?咱们再来确定死者是谁?” “可是王大人他会帮忙吗?”王阻仿佛抓到一根救命救命稻草一样,灰暗的眼中恢复了光彩,抓着师爷的手问道:“他给我定的期限,我都没有完成,现在又添了一桩命案,我想他恐怕要拿我的命,给朝廷一个交代吧?” “不会的!”师爷看着王阻笑了笑,拍着桌案道:“大人你恐怕忘了吧,如果是小百姓,哪怕死十个百个他们是不管不问的,如果事情闹大了闹大了,则需要你来平民愤,但现在是高官,陛下沉迷丹道,不理朝政,所以朝中大臣们才敢胡作非为,可这是件大事,必会传到陛下耳中,所以,现在着急的是刑部,你把事情上报出去,他们定会配合你的。” “云逸此言当真?” “我的太爷呀,我何必骗你呀”张云逸苦笑道:“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王大人必会被追责,不过在之前他肯定都是要用咱们陪葬的,就算不为了你,我为了我自己,我也不敢欺骗你呀!” “那就好,那就好!”王阻语无伦次道:“赶紧备轿,赶紧备轿!”说罢赶紧起身,要向门外走去,走的太急,差点绊倒自己。 “大人,现在还不是时候!”张云逸一把搀扶住差点要摔倒的王阻,在其耳边轻声说道:“大人不可操之过急,现在带人去案发第一现场,不可再外人手中落下把柄!” “这是赶紧把这件事情推出去,大家都轻松!”王阻看着张云逸不解的问道。 “前日巡防的伙长,玩忽职守,结果第二天便被神捕司请去喝茶,到现在生死不知,他父亲可是吏部侍郎啊!所以,咱们一切都要做到位再上报,不要给他们落下口实!” “还好有你在,不然,我恐怕会死得很惨!”王阻恍然大悟,拍着胸口道:“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会好好保荐你的!” 张云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中诽谤道:“要不是,我怕连累到我,我管你这个恅祸?”嘴上却说道:“多谢大人抬爱!” 皇宫章武殿东侧拐角处,一个全身皂红飞虎软甲,头戴双翅朝天软纱红玉帽的中年男子,看着章武殿探头探脑,好像要飞进去呀。 “咯吱!”只听见一声门响,章武殿的大门便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手拿拂尘,年约五十左右头发花白的的老者,老者四处望了一下,便看见在那儿不停招手的男子,皱了皱眉转身又将章武殿的大门给关上后,才向男子的方向走来。 “捕风司指挥使张腾拜见阁老!”张腾看见老者向自己走了过来后,急忙行礼道。 “我不是说过吗?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来找我!”老太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张腾不悦的说道。 “阁老又出事了,否则我是不敢来烦您的!”张腾哭丧着脸说道。 “又出什么事?”康胜皱着眉盯着张腾冷声道。 张腾四周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之后才小心的说道:“又死人了!” “什么!又出现命案了?”康胜木纳的脸上总算变了颜色,冷声问道:“这次是死的又是谁?” “户部尚书窦天德!” “户部的?”康胜失声道:“这件事情现在不好处理了,一个不好又要牵连一大批人!” “那阁老咱们怎么办?”张腾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件事情和咱们无关,调查只是担心出什么大事儿?”康生眯着眼睛,左手摸着腰带不停的轻轻敲打,半响之后才缓缓说道:“从现在起,这件事情和咱们无关来解决!咱们老老实实盯着太子的事情就行了!”。 “那这件事情需要告诉皇上吗?”张腾看章武殿的方向轻声说道。 “不需要咱们来告诉陛下,陛下不出门,却晓天下事!”康胜无奈摇头叹息道:“咱们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否则咱们就是悬挂在午门外的灯笼!” “难道咱们就真的不做为!”张腾还是不甘心的问道:“户部尚书空缺,现在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咱们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大人可以向皇上推荐咱们的人了!”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其他人的意思…!”康胜盯着张腾冷声道。 张腾被康胜的眼神看的心里发颤,双腿不由的发抖,头上的汗水也止不住的流,抿了抿嘴唇道:“大人何出此言,我绝对是为大人着想,怎么会有他异呢?” “那就好!”康胜看着张腾轻哼道:“咱家用你用的比较应手,暂时不想换刀!否则就凭你是戾炀太子的卫队长这件事,那帮清流便会弄死你!” 张腾听到戾炀太子四个字时,面色惨白,双腿一软直接爬在地上哆嗦道:“小人能留一下一条贱命,全凭阁下护持,岂敢生出二心?” “咱家比较喜欢会叫的狗?”康胜看着爬在地上的张腾,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会叫吗?” “汪!汪!汪!”张腾爬在地上连连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康胜看着张腾笑了起,起身笑道:“乖狗儿,好好办这个案子,能扯多少,就扯多少!这大商安逸的太久了!退下吧!” “奴才告退!”张腾爬在地上慢慢向后退去,直退到台阶处才起身向康胜躬身一拜,转牙齿离去。 “康公公!御下有道啊!连四品捕风司指挥使都训的像条狗啊!”一道身影走到康胜身旁看张腾远去的背影说道。 第19章 交锋 “太子殿下折煞老奴了!”康胜看着身旁道服打扮的男子,躬身行礼道:“老奴添为皇宫总管,乃是陛下亲封!他畏惧的非是老奴,乃是道君天威!倒是太子殿下的手有点长了!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 “康公公!本宫乃是陛下亲子,众王之首!为父分忧何谈碰不得!”太子秋意浓右手捋着鬓角的长发笑道:“你说是吧?” “哈哈哈哈哈!殿下说的是!”康胜看着秋意浓身上的道袍笑道:“老奴倒希望以后殿下能够道袍换龙装!毕竟道君也是先着龙装后穿龙袍的呀!戾炀太子当初可是嫡长子啊!孝德皇后故去后,道君并未再立后!朝堂可是对太子很满意呀!” “不劳公公为本宫操这闲心!”秋意浓让康胜一番话气的面色铁青,冷声道:“倒是朝歌城接二连三有人被杀,皇府查纠之责,可是做的不到位!到时陛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哈哈!不劳殿下给老奴操心!”康胜却是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微笑道:“道君最喜欢武王忆熙!听说武王殿下在武阳城外大破楚军,斩首八万,俘敌三万!如此武功怪不得道君常言武王英果类我!我看朝中又有异储之言!毕竟储君之位有德者居之!尤其是在北境失了三十万精锐之后。” “哼!”秋意浓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是瞬间不见,笑道:“熙弟为我大商拓土开缰!乃我大商的战神!他若有心本宫将东宫之主让与他又如何?” “哦!”康胜阴深一笑:“太子有此之心,朝中老臣可安矣!” “这点就不劳公公废心了!”秋意浓冷声道:“明天就是大朝会,希望以后公公做好准备,清流人士的嘴角面目是什么德性你应知晓?本宫可不希望公公被弹劾!公公若有麻烦,本宫可帮公公解忧?” “多谢殿下盛情,宦官涉政干就违反祖制,但怎奈圣人任命,老奴岂敢不从呼?”康胜毕竟是大油条了,浮游官场三十载,斗倒了不少阁臣名相,岂会被秋意浓三言两言给撩动的:“咱家是圣人的奴才,不是朝臣的奴才,冯跃那斯只有一个,前车之鉴,老奴岂怕呼?” “好自为之!”秋意浓看康胜油盐不尽,也就放弃了对其的拉拢冷笑一声,便拂袖而去。 “什么都在学,却又学不像!”康胜看着秋意浓离去的背影轻身说道。 刑部 “大人!玄武城县令王阻求见!”一个身着青袍武服的大汉推开了紧闭的木门,看着坐在书案后秉烛夜读《左传》的皓首苍髯的老者道。 “他来干什么?”皓首苍髯的老者正是王扶之,王扶之放下《左传》,抬头看着青袍大汉:“叫他进来吧!” “是!”青袍大汉抱拳退了出去。 “下官玄武县令拜见王大人!”王阻在青袍大汉的陪同下进入房间,看见坐在书案后的王扶之躬身行礼道。 “王大人!可是找到杀害三位捕快的人?”王扶之将手中的书简扔在书案上看着王阻问道。 “下官无能!”王阻惨笑道:“至今未破获此案?如今又新添一案,搞的下官焦头烂额,今天下官来是想起大人给小的在大人面前给下官讨个宽限!神捕司的人已将巡防营的人给带走了,下官若不来恐怕,也会让他们给带走了!” “你找我又有何用?”王扶之面无表情,冷声道:“接二连三发生命案,而且是我刑部的人,现在又出现一具三品大员的尸体,可现在我们连三品大员是谁都不知道!还怎么破案?到时候算账,找人也是第一个我算帐?你慌什么?现在有什么现索?” 王阻面色一红,心中诽谤道:“我还不是怕你们把我卖了吗?”赶紧躬身道:“朝中三品大员我等都查过了,他们都在?各州府府尹已有刑部的人去调查了!不过下官认为这具尸体应该不是地方大负的,或者说这具尸体他不是朝庭的人!” “你先坐吧,上茶!”王扶之看着王阻来了兴趣,先让他坐下,又让人给他上茶,调整了一下坐姿后看着王阻道:“何出此言?” 王阻落坐之后,品了一口香茗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后道:“原因有三!” “愿闻其详!” “其因一前一起杀捕快之案是同一人为所为!因为三个都是刑部的人,三人都是从浑州入京被杀,而第二起案件,死者虽着三品朝服,但是死者面全非,头发是被揪光,嘴里塞满了黄土,四肢都被折断,身上足有三千多道斧刃之痕,而且尸体发臭,官服上都是污秽之物,可见凶手对死者充满恨意,其二前者都是一刀毙命,可见是动手之人乃是专业武人,而第二位身体虽遍体凌伤,但伤口深浅不一,仵作还在其头顶发现一枚三寸之长的银针,这点也可以看出行凶者乃是两匹人。其三前几位死者都是有名有姓,可查出身份,而第四位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且凶手将其面目毁坏,并不想我等认出其身份来,我都怀疑他的这身三品朝服不是他的,因为少个三品官这是大事,否则怎么可能会查不出此人身份呢!” “咳咳咳咳!”王扶之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瓷瓶,拔开木塞,倒出一粒黑色小药丸放入嘴中后,就着茶水饮下后,又将小瓷瓶放入怀中,用白绢擦了擦嘴道:“不错!你所说与我所疑惑之处一般相同!” “不过我们在检验体事发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这具新出现的尸体上,有文章!”王阻看着王扶之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可知道哪位三品文官会功夫?” “会功夫的?”王扶之想了想道:“有点拳脚的人是有不少?” “哪您可知道哪位会硬功?”王阻这才道:“我们发现这具新出的尸体上嵌在甲片?” 第20章 案中案 “户部尚书窦天德府上异常!”就在这时司徒雷多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 “什么?你说什么?”王扶之吃惊地问道。 “玄武城不是说发现了一具尸体吗?我们去仔细检验!”司徒雷多从桌子上拿起王扶之喝了一半的茶水,猛灌一口擦擦嘴这才说道:“王大人居然在这边,想必有些事情都给大人说过了,我也就不再絮叨了!由于死者是穿的三品官服,我们就直接去各部找三品大员询问!等到户部时,他们说窦天德大人没有来户部,窦大人大家都了解,这个人凡事亲力亲为,哪怕休息也会到户部去查看,今天他却破天荒的没有到,于是我们直接倒窦大人府上去查看!果然发现了端倪!” “敢问司徒大人发生了什么事?”王阻颤颤巍巍的问道。 “哼!”司徒雷多看着王阻冷哼一声道:“窦大人的府邸就在你们玄武城,他全家满人被杀了,你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啊!”王阻顿时被吓得瘫痪在地上:“这…这…这怎么可能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扶之看着大惊失色,慌乱无助的王阻道:“遇事就慌成这样,成何体统!司徒你先坐下来详细的说!” “我们去窦天德府上的时候,叫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开门,所以我就派人翻墙走了进去把门打开,当我们进去之后,看见府上所有的下人都躺在地上,一百多人呢,全部被杀得干干净净!我顿时觉得事情有点不妙,就赶紧一方面派人去叫支援,一方面我们四处查看,最终在豆大人的书房发现了端倪!”司徒雷多一把拉起还在地上发愣的王阻,把他扔在椅子上,最后自己也坐着坐了下来:“书房里打斗的痕迹比较严重,我们在书房里发现了三十五个护卫的尸体,还有大量的血迹!我们根据现场打斗的痕迹来推算,这里就应该是第一现场!而且在府上,我们翻遍了都没有发现都大窦天德踪影!所以我们就怀疑现在在玄武城县衙的那具尸体就是窦天德的,我们叫户部的人来指认一下!” “结果是如何?”王扶之连忙问道。 “秋雨人现在玄武城盯着,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户部了,我先过来告诉你一声!” “走,大家都去玄武城!” “是!” 玄武城县衙人影窜动,声音嘈杂。 “李侍郎!这可是窦大人?”秋雨人看着地上穿着官服,面目全非,满身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对着身边李大人说道。 “郡主!”李大人强忍着恶臭,仔细翻看尸体,一会之后他站着起来点点头又摇头:“这件官服确实是窦大人的官服!可是这个人却不是窦大人!”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秋雨人吃惊的问道:“要不你再仔细看看!” “郡主!下官绝对不会看错的!”李大人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咱们朝廷的官服都是只发一套,然后穿坏了就让自己置办,窦大人为官清廉,他所有的俸禄除了留点补贴家用之外,其他的都资助贫困之人了,他那一套户部的官服穿了整整人年都破旧的不是样子,上面都是补丁,下官一直劝她自己置办一套,窦大人却是道衣服只要穿着合身就行了,难道穿一套好衣服,才能为天下百姓办事了吗?我掌部掌管着天下的钱粮更要小心谨慎!后来在他过五十大寿的时候,我就要自己掏钱给他办了这一身官服,我敬重于他所以在这套官服上情人绣了德高望重四个小字你看就就在这里!”说着便蹲了下来,指着官服胸口秀着花纹处道:“当然这是第一个原因。” 秋雨人仔细一看果然在官服胸口处发现如蚂蚁一般小字,眼中顿时迸出精光:“还有什么原因?” “郡主难道没有发现,这套衣服穿在这局尸体身上有点不合吗?”李大人实在忍受不了尸体上的恶臭,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绢捂着鼻子才道:“当初窦大人穿我这件衣服我见过,你再看看这具尸体穿这件官服手脚都露了出来,而且十分宽大,明显不合身吗?窦大人身上本身就没有什么纹身之类的,你再看看这具尸体!”说着便将手绢塞进袖子里,拿起尸体的右手把袖子往上一撸:“你再看看这具尸体,这个胳膊上面都是甲片之类的,窦大人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李大人,你所说可真!”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那你可知道窦大人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这个你可难到我了!”李大人苦笑一声:“我们户部得罪的人可多了,我们管着天下的钱袋子,天下有什么事都向我们要钱,什么王爷侯爷府邸坏了跟我们要钱!哪里河堤被冲垮了,找我们要钱!还有什么王侯找我们借钱!我们都是酌情处理的,所以说在这个过程中得罪的人还是不少的,但是你说能让他们动杀机的,我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 “那最近窦大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异常的表现这倒是没有?”李大人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过每年的八月十三窦大人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的名鼎大醉然后失声痛哭!”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秋雨人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 “好像是三年前!”李大人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一天是马承贤将军奉旨率军东征,我们户部提前给他们准备军械粮草,就是在那一天窦大人有点异常,无论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等到军械粮草都被押送出朝歌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的名鼎大醉到了晚上就放声大哭!还有就是听到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有出来!” “难道这件事情和浑州有关系?”秋雨人喃喃自语道:“现在死的不是窦天德,真正的窦天德在哪?,那是尸体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就是王大陆的,但是王大陆的人头却没有找到,他怀里抱着到底是谁的人头啊?现在这具尸体又是谁的?” 第21章 扑朔迷离 “郡主你说什么?”李大人看着喃喃自语的秋雨人问道。 “哦,没什么?”秋雨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李大人说道:“劳烦李大人过来一趟了!” “请你们尽快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窦大人这么好的一个人,有人竟敢杀他全家,而且他现在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李大人愤怒的说道:“这简直是对我们朝廷的挑衅呀!” “李大人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抓紧办的!”秋雨人看着李大人道:“这件事现在已经牵扯到了刑户两部,你回去之后你要多加小心一点,我们现在不敢确定他到底是针对谁的,但还是要多加注意!” “这帮畜生手段残忍,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李大人还是愤愤不平:“莫要叫我遇到他们,遇到之后,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地有正气,文人有傲!” “你个老棒子菜,看见他们用嘴骂死他们呀?”不知道何时赶过来的岳阳楼,看见正在大放厥词,跌跌不休的李大人道:“行了,我们要问的都问清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在这边给我们添乱了!” “你!你放肆!”李大人让岳阳楼的话气得爆跳如雷:“简直有辱斯文,天地君亲师!老夫当年还是你的夫子呢!你你!” “李大人!”看着要和岳阳楼拼命的李大人秋雨人赶紧上前劝解道:“他就是个俗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免得有失你的身份!现在你老人家先回去吧,这边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如果很需要您的帮助,到时候我们再来找您的!”说着便搀扶着李大人从门外走去。 “哼!郡主你可是当朝状元公啊,现在神捕司一定要把这个大老粗好好教育一下!”李大人边走边和秋雨人道:“尤其是这个岳阳楼,我当初是赶考错过了时间,只好当教书先生来糊口等下一次赶考,我教他真是费尽了心力呀,现在他还是这个样子呀!简直是不学无术!我活了六十多年,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你老人家慢走!”终于把喋喋不休的李大人送到了门外,秋雨人连忙打了个招呼就转身离去。 “郡主!”童雅丽带着嬴不败刚到窦天德的府上,便看见秋雨人走了过来,童雅丽连忙行礼。 “你们来了!进去吧!”秋雨人看见童雅丽身后一身捕快打扮的嬴不败,略显吃惊随后面色冷淡的说道:“你现在既然进了神捕司,就要守守规矩!”说完之后也等嬴不败有什么反应,就径直走了进去。 “你这郡马也当的也不怎么样!”童雅丽看着秋雨人走了进去后,冷笑道:“人家对你不怎么热情呀!” “要不我娶你当妾,你对我热情热情!”嬴不败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考虑,考虑?” “你个混蛋!”童雅丽如花般绽笑的脸瞬间寒冷一片,狠狠的踹了嬴不败一脚,然后向窦天德的书房走了进去。 “好一个彪悍的妇人!”嬴不败笑了笑,随后看着狼藉的窦府和满地的尸体,双眼中的寒光瞬间一闪而过,嘴唇里轻轻道:“该死!”随后也赶紧进了书房。 “郡主!夫子他走了!”正在仔细检查书房打斗痕迹的岳阳楼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下后道:“多派一点人,暗中护着他!” “我已经派人去暗中盯着他了,绝对不会再让什么事情发生!”秋雨人无奈的笑了笑:“你明明是关心他的,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和他吵起来呀?” “我儿是与他好生言语,他必定又要讲一大堆道理,我最烦这个了!”岳阳楼没好气道:“我以前在北境戍边,伤了这只眼!他知道后连夜赶到北境数落了我一天!我最后总结出一个道,对待师长就是让他烦你!不说这些了,我刚堪查了一下现场有点发现!” “你发现了什么?”看着狼藉的现场,一筹莫展的司徒雷多也顾不得一司三司的内部矛盾忙道。 “此次的凶手因为两人!” “何出此言?” “根据现场打斗来看,窦大人应该是知道有人会来刺杀自己,窦府共有三十五个护院,你看看这现场三十五具尸体都在这儿,而且我认为凶手是两个人,但是他们是不同时间来的!”岳阳楼捡起地上的铁网道:“你们看这网子大家都不陌生吧,这网叫天地锁日扣,韧性十强,善通的刀剑割不开的!”说着将手中的铁网扔在地上,又捡起几截断裂的铁链道:“我认为窦府的护院应该是先将第一位凶手用网给擒拿之后用铁链给锁住了。”说着走到房间中央指着屋顶破漏的位置道:“这时第二名刺客从屋顶破瓦而入,先使暗器将锁拿第一名凶手的护卫给袭杀后,用自己身上的利器斩断铁链!两名凶手合力将三十多名护卫给斩杀了。” “你所说颇有道理!”秋雨人点点头后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现在这尸体可以确定不是窦天德的,可是凶手为什么在杀完人之后,要找一具不相干的尸体来冒充窦大人呢?” “这也是我所疑惑之处!”岳阳楼也是点点道:“凶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先前那具尸体可以确定是王大陆的了,不过头颅却不是!现在这具体是谁?真正的窦天德去哪里了,是生是死!” “窦府上下所有人都在吗?”半响未曾言语的司徒雷多突然问道。 “少一个人!”指挥人将窦府尸体和角落清一遍后的独狐伊湄刚进房间,听见司徒雷多的话后道。 “少了谁?”岳阳楼看见独狐伊湄后眼睛一亮忙追问道。 “窦府的管家窦三!” “会不会是这个窦三勾结凶手杀了窦天德之后,逃之夭夭了!”岳阳楼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感觉可能性不大!”独狐伊湄却道:“我了解过窦三跟了窦天德二十多年了,他也没有理有犯下此事!” 第22章 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这个窦三也是不能排除怀疑的!”秋雨人听着众人的说法,想了想顿时感觉脑袋一阵烦乱,轻轻揉了揉眉头:“现在咱们重点是要找到窦天德的尸体!还有王大陆的头颅!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否则咱们刑部部就会成为笑话!我最近听到一个消息说捕风司也要介入这件事情!” “捕风司不过是康胜阉狗的鹰犬!”司徒雷多不屑道:“他们查就让他们查吧!张腾这个狗东西带着四司集体叛变,做了什么捕风司,每天就做着监视大臣,捕风捉影制造冤假错,指望他们能查出个屁,还是要靠咱们的!” “所以说现在咱们都把各自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团结一致,绝对不能让捕风司把这案子破了!”岳阳楼沉声道:“否则最后丢的还是刑部的面子!” “没错,岳指挥使说的对!”司徒雷多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咱们三司的人马团结起来,一定把这个案子赶在他们前面破了!” “废话都不要说了,再仔细把这现场好好查一查吧!”独狐伊湄看了一眼秋雨人,随后转过头看着兴奋的几人:“我总感觉这件事透着一股奇怪!” “有什么奇怪!”秋雨人眸光轻转问道。 “你都知道了,你问我干什么?”独狐伊湄冷声道。 “两位妹子,你们现在就别搞这个口枪舌剑,好不好?”司徒雷多无语的拍拍脑壳气道:“现在都是火烧眉毛了,你有什么线索的就说出来吧!” “这个人我见过!”站在童雅丽身后的嬴不败,盯着地上的尸体半晌之后才道。 “什么?”众人吃惊的问道。 “嬴老三,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确定你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已经面目全非了,根本无法分辨出它真正的面容,你确定你见过,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岳阳楼看着嬴不败严肃的说道。 “这个人我确实见过,诸位都知道我曾经在刑部大牢里待过三年!”嬴不败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三年前刑部处理过一批北凉江洋大盗,我曾经和他们关在一起,我听他们说过天下最厉害的强盗乃是北凉的金刚韦驼王虎!” “就是那个刀枪不入威震北境三十年的王虎!”司徒雷多吃惊的问道:“他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在出现,你是不是看错了!” “来你们看这身上的甲片,这是一片一片镶上去的!与肉连在一起的!如果这铁片是近两三年镶在这个身上的话,它甲片与肉之间会是有一条缝隙的,这条缝隙很柔弱的,只要你轻微挤压一下,它就会有血流出来!”嬴不败在推开挡在身前的童雅丽的时候,趁机摸了下她的屁股,走到穿着官服的尸体旁边,直接将官服扒了开来指着尸体上的甲片说道:“你们再看看这局尸体,他这个甲片已经与这个肉身粘连在一起了,就等于是这个身体的一部分!你们再看看这身上的刀斧痕迹!明显就是用斧头和长剑留下来的痕迹!而且这个脑袋也不是这具尸体原本的!”嬴不败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酒壶,拔开酒壶塞子,直接把酒倒在了尸体的脖子上,等到所有酒倒完之后,直接将酒瓶扔在地上,用双手开始搓擦尸体的脖子,大概搓擦了一刻钟左右,尸体的脖子上竟然出现了一大片粉红的针线痕迹,嬴不败。把手上粉红色的痕迹在胸口摸了摸,然后从鞋里拿出一把小姆指大小的小刀,用小刀在尸体脖子上红线的地方轻轻的划了一下,把所有红线划开之后,把刀又扔进在一旁,然后轻轻扯着红线撕开的地方,稍微用了一下力,只听刺啦一声,一大块人皮便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在所有人皮都扯下来之后,嬴不败把那颗面目全非,散发着恶臭的人头轻轻拿了起来。 众人顿时大吃一惊:“怎么会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很简单呀!”嬴不败。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得意的笑道:“你们都是钻进了死胡同,我刚才第一眼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个尸体便觉得这个尸体很别扭,因为他这个人头比这个尸体大了不少,看着十分不协调。” “然后你就知道这个人头不是这具尸体的!”司徒雷多显然是不相信嬴不败的这番话的,心中暗道:“这小子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吧。”手已经握到了腰中的刀柄上面,眼神死死盯着嬴不败,如果嬴不败有任何异常举动,他可以随时将其拿下。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了!”嬴不败看着司徒来雷多的表现,故做轻松的笑道:“我以前去吃狗肉的时候,大家都知道,陛下向来以狗忠诚为由,不许民间食狗肉!但狗肉这个东西嘛,实在美妙的很,故此民间许多地方都有挂羊头卖狗肉之说!因为官府时常到这些店里面巡查搜查的,如果被发现轻则罚钱,重则要挨一顿批肉之苦!所以啊他们就想出了一条妙计,把杀了的狗皮剥掉,再杀一只羊,把羊头留下来,找一块猪皮用针线把羊头和狗的尸体缝纫起来,中间留个小缝隙用血水和面糊活成浆塞到狗头与羊肉中间,再用血把这些痕迹给遮掩起来!就这样每次官府都搜查不到,有任何异常!我这次看着这个尸体的头和身子有些不协调就想到了,他是不是根据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方法来做拌这个尸体!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线索又他妈乱了!”岳阳楼狠狠的朝自己脑袋来了一拳:“这具尸体你是怎么知道他是那个叫王虎的?而不是别人扮的,毕竟王虎在世上已经消失十多年了,或许十多年前就有人也跟他一样在身上镶着铁甲的!” “岳大哥你以前和我大哥一起在北境从军时,是不是对付过北凉的盗寇!”嬴不败看着众人对自己略有怀疑的眼神,无奈摇摇头的道。 第23章 沙漠虎寇 “你说的是那群铁甲丧尸!”岳阳楼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突然岳阳楼将尸体的靴子给脱了下来,抬起尸体的右脚仔细端佯一阵后道:“果然是他,没想到你小子还记得!” “你们在说什么?”司徒雷多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咱们现在先把这个案子破了!再说其它的行不!” “司徒指挥使!若不了解此人到底是谁,咱们后边的案子更难!”独狐伊湄冷笑道:“你如果有其它线索,可以自己去查,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了?”司徒雷多被独狐伊湄当着这么多人顶撞,感到面子过不去,火冒三丈气恼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在这儿给我摆什么架子?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案子给我破了呀”独狐伊湄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行了都少说两句先听听岳阳楼是怎么说的,既然对线索有帮助的事情咱们都要详细了解一下,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岳阳楼看着司徒雷多和独狐伊湄两个人吵了起来,连忙当起好人劝解起来。 “说的对大家都消消气,你们都是咱们的神捕司的高层,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吵闹,听一听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的!”嬴不败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也掺和起来道:“如果真想吵,等事情完了,你们找个地方慢慢吵!” “你给我闭嘴!”看着火上浇油的嬴不败,秋雨人冷声道:“你们两位现在吵,能解决问题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成何体统?” 看了看周围全部目瞪口呆,面带吃惊之色,看着自己的属下,司徒雷多和独狐伊湄这才停止了争吵,看着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不再争吵,岳阳楼才继续说道:“刚才经过郡马爷的提醒,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终于确定这个人就是当年的沙漠虎寇王虎,十三年前我和嬴不病一起在北境平凉镇做司马,当时的平凉镇经常有北凉的流寇进行偷袭抢夺,我和嬴不病带人多次制定计划与他们进行对战,由于他们善于骑射,我们多次设陷阱捕杀他们,可还是让他们逃脱!最后我和老病鬼商量了一下,决定要主动出击,所以我们带人就主动出击,终于在北凉死娃儿沟,找到了他们的总舵,当时我们区的人都是挑选出来的精锐,当时他们去其他地方又干了一大票,晚上正在喝酒庆祝,我们就一直在暗中潜伏,看着他们都喝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们便冲杀上去,让他们杀了个七零八落,可是当遇到这个王虎的时候,这人真是我们经过最棘手的对手,倒是不说他功夫有多厉害,主要是他刀枪不入呀!我和老病鬼一起联手起来对付他!老病鬼手中的剑都被砍断了,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害,反而自己被他打的半死,而我这只眼睛和脸上这个疤也是被他给废的!”岳阳楼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脸上的伤疤痕道:“最后我们发现这事情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么下去我们会被活活耗死的,我们仔细观察发现他虽然身上刀枪不入,但是他的头和他的脚应该不会有铁甲裹着,我和老病鬼一个打他的头,一个砍他的脚!经过几十个回合下来,老病鬼那边是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我这边却是将他的右脚的脚趾给砍了下来!最后我二人合力把他打入燃烧的房子里!”岳阳楼指着地上的尸体右脚没有脚趾头的脚道:“原本我以为他是死了,刚才经过郡马也这么一提醒,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原来就是他!可是他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会出现在窦府成为窦天德的管家?” “窦天德以前是浑州的知府,浑州乃是北境的重镇!他们官匪勾结也是说不定的!”嬴不败却是冷笑道:“说不定你们以前多次围剿他们失败,就是窦天德通风报信的呐!” “没有证据你不要瞎说,现在人都死了,不要再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了!”司徒雷多恶狠狠的瞪着嬴不败道:“这件事没有证据,咱们不好下定论,现在最主要的事是搞清楚!窦天德是生是死,为什么有人杀他全家!” “浑州!”秋雨人看着嬴不败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仿佛是第一次才认识到这个人一般,随后又听到司徒雷多的话才道:“这件事情应该与浑州有关!” “不错!”独狐伊湄也是道:“三年内王待多次去浑州公干,窦天德以前又是浑州的知府!这个王虎又是北凉的寇贼!杀他们的人一定和浑州有着重大的牵连!” “浑州!”岳阳楼轻轻拍了拍额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们牵连在一起呀?” “东征军!”许久未说话的司徒雷多突然道:“一定是东征军!” “东征军他们不是遭遇北凉军的围杀全军覆没了吗?”秋雨人疑惑的问道:“怎么会与这件事情有关呢?” “或许真的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岳阳楼此时也是神情严重,挥了挥手对着书房里正在搜查线索的捕快道:“行了,这里不用搜查了,你们其他人都出去了!”看着其他人都出去之后,岳阳楼才接着道:“张三,李四三年内多次陪同王大陆去浑州,有一次张三对我说他发现王大陆有点异常,而且浑州有鬼!在东征军全军覆没后的一月他们便护送着王大陆去了浑州,晚上他们发现王大陆悄悄的去找了浑州知府,第二天浑州知府和长史等便举家自焚,而且他们还在商贸行发现了户部的军需之物!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浑州知府曾在东征军出征前一个月向民间收集吸铁石!在浑州陆续发现有朝歌的人出现!王大陆多次甩开他们独自出去!到了深夜才回来!他的种种异常举动,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现在就想知道他去浑州到底带回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让我手下三百精锐死于非命!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因为什么?” “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另一个消息?”原本出去的嬴不败不知道何时候又走进来,看着岳阳楼道。 “不是让你出去吗?谁让你进来的!”司徒雷多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也是重规矩的,看见嬴不败这么不懂事呵斥道:“出去!” “算了!”秋雨人看着嬴不败,心中对这个一直看不起的郡马来了兴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偏道:“他既然来了就听他要说什么吧,集思广益,能对案子有帮助,规矩什么也就无妨了?”随后看着嬴不败道:“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吧!你若说的有理对案子有帮助我会给你记一功!” “记功什么的我倒无所谓!”嬴不败耸耸肩道:“我听说过一个消息,他说东征军并不是被北凉给围杀的,而是被自己人给陷害的!” “什么?”独狐伊湄几人闻言都面露惊恐之色:“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妄言!三十万人呐,谁敢做出如此丧心天良之事!” “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秋雨人却是一点也不吃惊,淡淡的看着嬴不败。 “我听有人说东征军出发后,他们的指南车和地图被人做了手脚,地图直接是假的,司南车下面被放了吸铁石!以至于东征军的方向完全反了,他们的辎重营已被提前接到消息的北凉军暗中给劫杀了,辎重全部被毁于一旦,东征军又被指南车引到了死亡之海!加之天气有大风暴和流沙很多人都死了,只有少部分活下来的人才是与北凉撕杀战死的!”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秋雨人追问道。 “我哪知道他是真是假,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嬴不败撇嘴道:“毕竟东征军全部战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活下来!” “看来尚书大人那一日说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秋雨人看着嬴不败,看着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对岳阳楼等人道:“咱们现在调查的方向总算有了具体目标了。” 第24章 斧头就是线索 “照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有一个怀疑对象,他正好是用斧头的!”许久未发言在一旁打酱油做背景的童雅丽道:“而且他正好与东征军有关系!” “你该不会是怀疑马鸿鸣吧?”司徒雷多吃惊道:“他拿个斧头就是花拳绣腿,虎父犬子说的就是他,你怀疑他这不绝对不可能!”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秋雨人这时却道:“案子拖的越久越对我们不利,现在既然扯出了东征军,哪么马鸿鸣就是有重大嫌疑!先把他带过来,好好招待一下,我就不信问不出点东西!” “你要屈打成招!栽赃陷害!”独狐伊湄冷笑道:“如果这样我们与捕风司那帮叛徒有什么区别!” “是啊!妹子!马帅死后,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东征军的事具体如何,只是两片嘴说出来的,孰真孰假?”连一直向着秋雨人的司徒雷多此时也是直言反驳:“如果凭一把斧头就带人,我不同意!” “先把东征军的事情查实,再派人在朝歌掘地三尸王大陆的头和窦天德,才不过几时辰,尸体绝对在朝歌!”岳阳楼看着争吵的几人,又看了看嬴不败心中暗道:“原来是为了此事啊!老病鬼真有你的!”嘴上却是道:“至于要把人带的刑部,这点我不同意的,马家满门忠烈,如果真的有什么冤屈,马鸿鸣早就联合马大帅的旧部后陛下告状了,何必要自己动手了!” “你们既然都不想做这件恶事,所有的骂名我承担了,人必须要带的神捕司!”秋雨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盛气凌人道:“你们一司二司不敢管这件事情,我三司来管!如果有什么纰漏或有人怪罪一切事情,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调查东征军的你们一司来,在朝歌城寻找王大陆和窦天德的事二司!只要分工明确,你们可是满意!你们留在这儿慢慢的调查吧!”秋雨人说完这番话之后,直接甩袖向门外走去,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嬴不败一眼。 “大姐!她太过分了吧,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乱来吗?”童雅丽看着秋雨人离开之后撅着嘴不瞒道:“如果真让她把人带过来,那军方的人就会对咱们不满意呀,他们闹起来官司打到陛下哪里,吃亏的还是咱们呀,你们也不劝劝她!” “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司徒雷多虽然对秋雨人刚才的表现有点不满意,但是现在听到有人这样说她立刻怒道:“她做事自有她的道理,用你在这边教她做事!让你们在整个京城投查可疑之人的线索,你们查到了没有?” “京城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们上哪去查呀?”童雅丽顿时感到有点委屈,明明刚才惹你们生气的是秋雨人,现在为什么要对自己发火呀,小声嘟囔:“我们根本就像大海捞针一样,没办法找呀!” “那么捕风司昨晚为什么会在青龙城逮捕一个杀手?”司徒雷多还是咄咄逼人追穷不舍:“昨夜你们在青龙城布控了没有!” “我………!”童雅丽一直跟着独狐伊湄,从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连岳阳楼对她是很客气的,现在被司徒雷多这么一怼,不知道该怎么办,杏眼红红的,委屈巴巴的道:“我们去布控的时候,明明没有人的,我们刚走捕风司就逮到人了!” “行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和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岳阳楼看着委屈巴巴的童雅丽和明显就要发飙的独狐伊湄,感到脑门一阵头疼,连忙出来打圆场:“捕风司的手段咱们都了解整个朝歌的小混混,都是他们的眼线!他们就是玩情报刺探出身的,咱们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郡主既然要搞马侯,你我二人就不能袖手旁观了,独狐伊湄你带人掘地三尺,你也要给我找到王大陆和斗天德,这一次绝对不能让捕风司得头筹!司徒兄你的门路比较多,你就专管东征军!我以前毕竟是北军出生的嘛,和这些莽夫关系比较好,我去调停一下,尽量让他们不要与郡主为难!” “东征军的事情给我三天,我一定给个给果!”见岳阳楼给自己送台梯,司徒雷多顺势道:“那我先走了!” 看着司徒雷多离开后,岳阳楼看着还抹眼泪的童雅丽道:“行了!都是千户级别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被别人看到丢不丢人呀?秋雨人的身份在那边放着,也是你能议论的?人家出什么事自有人担着!” “嗯,讲完了吧,讲完了我就带她走了!”独狐伊湄看岳阳楼还在跌跌不休,挥手打断他:“这里的尸体都清理完了,等一下你自己写一份报告交给王大人吧!” “不是我这字跟狗爬一样,你让我写,我多少年都没动过笔杆子了!”岳阳楼一听独狐伊湄的话,连忙陪笑道:“再说了,咱们三司所有动笔杆子的东西不都是你写的吗?你轻车熟路就交给你了!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 “人家一司二司都是指挥使自己写的!”独狐伊湄却是傲娇道:“如果让我写那就是贊越,我还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写吧,告辞了!”说完之后便带着童雅丽离开了。 嬴不败看独狐伊湄与童雅丽都走了,又见岳阳楼看着自己,生怕岳阳楼让自己帮忙给他写什么东西,连忙道:“岳大哥!我刚来,什么东西也不熟悉,我师傅刚走,我要去找她了!告辞!”说完之后急忙,夺门而出。 “奶奶的个熊的!你他妈跑什么?你个不学无术的玩意儿,你想写我还不敢让你写呢?”看着着急忙慌跑走的嬴不败,岳阳楼无奈的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苦笑道:“老病鬼啊,老病鬼!我真没想到这件事情又扯到以前的故人了啊!真想知道是谁杀了这个王虎!唉!东征军!真希望东征军的死只是一场意外,并没有任何政治博弈!” 第25章 捕风司里恶魔 “爷他招了!”张腾再一次来到捕风司大牢时,手下连忙给他端茶倒水,等他喝完水坐下来之后才说道:“不过他说他要见到你之后才把事情说出来!你看!” 牢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张腾,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要见他呀?” “嗯,要见我?”张腾玩味的笑了笑:“把他带上来吧,我都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东西!” 两个狱卒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走到张腾面前,将男子扔在地上,然后站立在一旁。 “听说你要见我才能把你知道事情说出来,现在我来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事,说吧!”男子由于长时间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面,身上有伤,天气又热,浑身散发着一种恶臭张腾捂着鼻子说道。 “我说出来之后你会放过我吗?”男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抬起头看着张腾:“我现在要喝水!” “你是在跟我讲条件?”张腾看着男子,站起身来走到男子旁边,用脚踩着男子的头,蹲下身来来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说的东西有价值,我可以让你活下去,但是你现在没有说我想知道的事情,反而给我提条件,行我满足你,来人啊!给我找两桶辣椒水过来,让他喝个够!” “不用!不用!我说!我说!”一听到要给自己灌了辣椒水,又想起这两天自己的遭遇,男子在地上挣扎求饶。 “呸!就是他妈贱!”张腾在男子的头上吐了一口浓痰,又狠狠的在男子头上踹了一脚,然后又走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看着两个狱卒道:“对他下去洗漱一下,这个样子看得我恶心!” “是!”两个狱卒又拖着男子向一旁的大水桶走去,他们把男子扔进水桶里,按着他的头不让他出来,任由男子在水里折腾。 “行了,这回洗干净了把他放出来吧!”张腾看着男子也被折腾了个够呛,如果再折腾下去,把人折腾死就不好了,便挥手示意狱卒把人捞出来。 浑身湿漉漉的男子,趴在地上使劲的咳嗽,等到身体稍舒服之后才抬头看着张腾:“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先介绍一下你的身份吧!” “你们把我带过来这么久,你不知道我是谁?”男子抬头看着张腾冷笑道:“我是马承贤的家将马三刀!” “据我所知,马家的家将大多随马承贤在北境战死了!”张腾看着马三刀问道:“你现在是跟大马的,还是跟小马的?” “我随主公一起东征西凉的!” “原来是跟马大帅的!”张腾看着马三刀又道:“家主战死家将随死!你这是临阵脱逃?” “我本该随家主一起赴死沙场,但是东征军此次败得太冤了!”马三刀说到此处,脖颈间的青筋暴起咬着牙说道:“本身我就是在死人堆里侥幸活了下来,我想上天让这么多人都死了,就让我活下来,就是要让我来给他们沉冤昭雪的!” “东征军的事当初传的满城风雨,我也是略有所闻!”张腾看着马三刀笑道:“但当初陛下说他们是战死的,那就没有战死这个说法,咱们现在就来说说,为什么你会带着王大陆的头颅在马大帅的衣冠冢出现?” “王大陆负责暗中调查东征军之事,这一次他拿到了相关的名单与暗中连略之人的书信!”马三刀垂头丧气道:“我们想要复仇,指望陛下是没有用的,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动手,王大陆和那三百名捕快是受了无妄之灾,我们欠他们的!” “这件事情谁是主谋?” “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袒护谁?”张腾冷笑道:“我以前也是神捕司的,神捕司的捕快手脚功夫我都清楚,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想要将他们给杀掉不可能想要将他们给杀掉不可能!这件事马鸿鸣有没有参与!”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由于我一人所为,与少主无关!” “哪你为什么要带着王大陆的头去马承贤的衣冠冢!” “家主惨死!骨骸留在外邦!刑部负责调查!却不明宣天下!”马三刀大声道:“所以我要杀了他!” “就这么简单!那王大陆怀中抱的那个头是谁的?” “我随便杀个乞丐,用他的头来搅乱你们的视线!不会这么随便的怀疑到我们身上。” “就这么简单?你还杀过什么人?或者说下一个准备杀谁?” “我……”马三刀顿时语塞:“我没想着杀谁,我只想把什么名单拿出来昭告天下!” “你是在糊弄我吗?”张腾看着马三刀撇着嘴冷笑道:“我再告诉你户部尚书窦天德被人灭了满门!窦天德现在是生是死,我不知道!但是我如果让人在马承贤的坟墓面前守着,你说会不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呀?” “什么?”马三刀大惊失色:“你应该是有人嫁祸于我,不是我干的!”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张腾看着冥顽不灵,还在狡辩的马三刀面色瞬间阴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年在北境活下来的可不止你一人啊!把他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个狱卒抬着一个大通走了进来,放在了地上,张腾走了,过去打开大桶的盖子里面瞬间热气冒了出来,张腾把手伸进去只听一声惨叫,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被他拎了出来。 “人风!”马三刀看着水桶里血淋淋的人惊呼一声,转头看着张腾:“你tmd混蛋,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欺负我兄弟!放了他!” “你以为他像你这么硬气吗?”张腾把泡在热盐水的马人风单手提溜了出来,马三刀这才看到马人风的手脚都被砍去了,整个身体就像被切了片的鱼一样,不断的往外滴着血水与盐水,马人凤嘴里轻声低吟着:“不知道!” 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折魔成这个样子,马三刀心如刀绞,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着痛苦不堪的马三刀,张腾直接把马人风扔到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笑道:“还有更好玩的家伙还没有用呢!这家伙就招了!真没劲,不过他知道的事有限,我想听听你说的!” “杀了我吧!”马三刀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咬牙道:“杀了我吧!” “何必这么讲义气呢?唉!你很像以前的我,在外人看来你或许很讲义气很忠心,但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傻蛋!蠢蛋!”张腾语重心长道:“相信我没必要这样,没有人会记得你的,他们认为你这样做就是应该的!人生短短几十年,就要有权有势,好好的潇洒,何必把自己弄的人多人鬼不鬼的!”张腾看马三刀还是无动于衷,于是话锋一转:“你看看你兄弟马人风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是活不了多长,你如果老实的说了,我给他一个痛快,我再让他承受太多痛苦!如果你不说,我在他死之前让他承受更多的苦难!”张腾看着马三刀还是不为所动,冷笑道:“机会我是给你了,但你自己不珍惜,记住你兄弟是因为你承受更多的苦难,永远得不到安生的!来人!”说着用脚踩在马人风身上:“在他的伤口上给我抹上蜜汁,再找来几百只蚂蚁,好好的伺候伺候他!” “不要!我说!”马三刀看着狱卒要动马人风,双目通红歇斯底里的喊道:“是马鸿鸣!啊!”在喊完马鸿鸣三个字后,马三刀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把供词拿上来让他签字画押!”看着马三刀终于松口咬出马鸿鸣,张腾心下暗自得意:“我赶在你们之前把这个案子破了,看你们神捕司再有何面目立足于朝堂!”用脚踢了踢半死不活的马人风,指挥手下找来供词让马三刀签字画押。 当狱卒把写好的供词放到马上刀面前前,马三刀却是熟视无睹只是看着马人风道:“先我看看我兄弟!” 两个狱卒看着张腾,见张腾点点头,二人便把马三刀拖到马人风身旁,马三刀看着不成人样的马人风,挣扎着坐了起来,把马人风抱在怀里轻声呼唤到:“人风,兄弟!”昏迷中的马人风听到有人唤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之人是马三刀声若蚊蝇:“三哥!我…疼……我什么……都没说……帮我………疼!” “我知道!”马三刀抱着马人风涕泪横流:“兄弟!好样的!”忽然马三刀双手紧紧的掐住马人风的脖子。 “快阻止他!”张腾看着马三刀掐着马人风的脖子,顿时感事情不妙连忙喝道。可是为时已晚,等狱卒把马三刀拉开时,马人风已经没有了生息。 “该死!”张腾看着马人风的尸体怒骂道。 “哈哈哈哈………!”看着气急败坏的张腾,马三刀得意的大笑:“奸贼想用我来对付我们少主!痴心妄想!”说完之后整个人跃地而起,直接撞向了阴暗潮湿冰冷的墙壁,整个人都被撞的脑浆与血撒满了整个墙壁,整个人都瘫软的到地上。 张腾看着墙壁上血红的印记,仿佛是对自己无情的嘲笑,怒从心起恶狠狠的说道:“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拖下去喂狗!” “大人这供词怎么办?”狱卒手里拿着没有画押的供词,不知所措的问道。 “你们以为你们死了,我就做不了事了吗?”张腾冷笑道:“人死了,手却没有死!用他的手在这份供词上面画押!” “是!” “大人!给您!”狱卒用马三刀的手在地上的血洎里沾了沾,然后拉着他的手,在供词上面留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做完这一切之后,连忙把供词拿到张腾面前。 “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这次怎么逃?”张腾看着手里的供词冷笑道。 第26章 带走 靖边侯府。 马家祠堂中,马鸿鸣看着灵堂上竖立的十多个牌位,他拿起桌子上放的三支香,用桌子上的烛光点燃,拿在手里恭恭敬敬的做了三个揖,插进放在桌子上的香炉里后,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个写着“故考慈父马公承贤之灵位”的灵牌,久久未语。 只听咯吱一声祠堂的大门被人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先是朝着众多灵牌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走到马鸿鸣旁边轻声说道:“少主!” “事情都办妥了?”马鸿鸣并没有看护卫,一直盯着马承贤的灵牌轻声道。 “窦天德的尸体已经用铁水浇制成硊像了!”护卫恭敬的说道:“不过!” “有什么事就说吧!” “马三刀和马人风那一日带着王大陆的头颅去了家主的墓地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四处打探过,都没有他们的消息,我担心!”护卫说到此处便停顿了下来看着马鸿鸣,见马鸿鸣没有反应才继续说道:“现在不但刑部神捕司在四处是搜查,好像捕风司也介入调查了!如果他们两个落到刑部或者捕风司手里,我担心他们会暴露您的!” “我相信他们!他们如果被抓了,绝对不会咬出我来的!” “刑部那边倒是一切按照尽证据来办,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行动的,可是捕风司这个狗日的就说不准了!这些年他们制造的冤假错案很多了,我担心他们现在会落到捕风司手里!”护卫但心的说道:“必竟咱们杀了的都是大员,其它相关的人现在必然是风声鹤唳,这个时候他们一但知道任何消息,必然会下死手,以绝后患!” “我既然敢做这件事情,我就不怕承担任何后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不住的!”马鸿鸣确实无所谓的笑了笑:“三刀和人风他们从战场上活下来心也就死了!为我父亲报仇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了。他们被抓招不招认,都会扯出我来的!结局早是要定的,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邪不胜正!最好让他们来抓我,我把这件事情昭告天下!他当皇帝的既然不愿意帮死去的三十万人昭冤!那就让天下人来给他们昭雪!” “少主!你可不能这么轻易认罪啊。”护卫连忙劝道。 “我什么时候要说我认罪了?要抓我,他们也要有那个胆子呀!军方那一关他们就过不了!”马鸿鸣冷笑一声道:“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收拾好了,不要露出马脚来!在派人四处搜查一下三刀和人风,或许他们又去找其他的人了!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认输的!” “是!”看着以前那个没有心机,玩世不恭的少爷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城府,护卫心下感到十分欣慰:“少爷终于长大了!老爷你在天之灵可以安稳了!” “少爷!大事不好了!”管家在这时连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有!…有人…!” “马叔!慢慢说!别着急!”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着急忙慌的管家,马鸿鸣连忙走上去扶住他。 “少爷!捕风司的人来了!他们冲了府里,正在四处搜查!”管家着急的说道:“少爷!你赶紧跑吧!” “来的到挺快的!”马鸿鸣闻言冷笑道:“中义!你先去把东西收好!” “是!”马中义赶紧跑了出去。 “少爷!”老管家看着马鸿鸣急道:“我去拦住他们!你快走!” “走什么?”马鸿鸣指着灵堂上的十多个牌位道:“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我一走了之,对不起这些祖宗!” “少爷!”管家还是试图劝解一下。 “你们干什么?这是靖边侯府!” “滚一边去!搜!给我仔细的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门外传来了,侯府护卫和捕风司番子争执的声音。 “呦!少马爷在这啊!害我四处乱找一通!”张腾在众多番子的拥促下走进了祠堂,倚在门框上,双手环抱看着马鸿鸣轻笑道。 马鸿鸣看着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张腾和他手下气势汹汹的番子冷声道:“张指挥使来我府上何事!” “当然是来找你的!”张腾笑嘻嘻的指着马鸿鸣身后的牌位道:“不然我还能找他们!” “哼!”看着如此轻浮的张腾,马鸿鸣冷哼道:“请你出去!这是我马家祠堂,莫要叨扰我家先祖!” “呸!都是一帮鬼!扰就扰了!”张腾看着马家先祖的灵位,扭了一下脖子笑道:“还能把他们吵醒下成啊!” “哈哈哈………!”张腾的话惹的捕风司众多番子哄堂大笑。 “放肆!”看着张腾和捕风司的番子在自家祠堂如此放浪,马鸿鸣怒道:“这是我马家宗祠,请你们滚出去!” “呦!小马驹子发火了!”张腾看着马鸿鸣冷笑道:“爷!就在这儿呆在这里了!” “张腾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马鸿鸣怒不可遏指着张腾:“你当年在北境做了逃兵,按军法本该斩首,家父念你家中有老母要养,饶你一命,把你介绍到刑部做了捕快,是啊!如今你发达了!带着你手下这群狗来咬人来了!是不是看我父亲没了!就觉得我马家好欺负了!啊!我告诉你!我马家寒门岀身,却世代从军卫国戍边!十七位先祖战死疆场!”马鸿鸣指着灵堂上匾额道“陛下赐我马家“义士无双为国死,大商九州同可哀!”现在你在我马家祠堂禧闹,可将陛下放在眼中!你捕风司便可凌驾于皇权王法之吗?” “没有!误会!”张腾此事有些慌了,也不敢摆架了,连忙整好衣冠,正色道:“刚才是我孟浪!莫要见怪!马爷的救命之恩岂敢忘却?” “你给我跪下!”马鸿鸣死死盯着张腾:“向我马家先祖赔罪!” “马鸿鸣你不要太过分!”张腾当着这么多手下已然失了面子,不想马鸿鸣竟要自己跪下,也是怒了:“老子是来拿你的!” “我现在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我要你跪下,当着陛下的御笔手书给我马家先祖赔罪!”马鸿鸣死死看着张腾喝道:“跪下!” “你!”张腾正欲发火,身边的千户连忙拦住他轻声道:“大人!这毕竟是陛下的御笔,跪了就当给陛下行礼了!不然御史知道了,事情捅到陛下那里,康公公都不好保你!等下把他带到捕风司再好好炮制他!” “呼!”张腾长舒了口气,死死的看了马鸿鸣一眼后,转头看着牌匾和灵位心有不甘的跪了下来,咬牙切齿:“马家先祖在上,小子张腾有眼无珠,冲撞了各位!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见谅,小子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说完在地上磕三个响头。 张腾起身看着偷笑的马鸿鸣,强压心中的火气,声音似寒冰:“礼我赔过了,现在有件命案与你有关!我们要你带回去调查!” “少爷!”管家连忙挡在马鸿鸣身前。 “马叔!没事的!”马鸿鸣推开管家安抚几句后,走到张腾身侧道:“走吧!” “好!”张腾看着马鸿鸣冷笑一声:“走!” 一行人走出了祠堂,在前面走的张腾忽然停了下来,马鸿鸣一怔问道:“不是要带我去捕风司吗?怎么不走了?” 张腾忽的转身,从腰间抽出马鞭狠狠地抽向马鸿鸣,马鸿鸣看见鞭子向自己抽来,本能的一把抓住鞭子,张腾冷笑一声,一脚踢在马鸿鸣肚子上,直接将马鸿鸣踢飞出去。 “你要干什么?”躺在地上的马鸿鸣感觉肚子一阵绞痛,明白张腾刚才是下了死手,看到张腾手持鞭子向自己走来,不由喝问道。 “干什么?你刚才不是挺狂的吗?叫你用陛下压死!叫你用祖宗辱我!”张腾遍骂遍用鞭子狠狠的抽打马鸿鸣。 看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马鸿鸣手下连忙拦住张腾:“爷!再打!就打死了!” 张腾这才停下手来,管家连忙跑过来,扶起血淋淋的马鸿鸣:“少爷!” “张腾何故鞭打于我!”马鸿鸣拍了拍管家的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冷眼看着张腾:“你要我跟你去捕风司,我同意了!可你无故打我是何道理!我乃陛下封的靖边侯!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定要参你一本!” “说法!为何要给你个说法!”张腾冷笑道:“你纵容家将行凶,密谋窜逆!本将依法行事!你却推三阻四,不与配合!本将何错之有?” “就凭你一张嘴,信口胡说!”马鸿鸣自是不认,瞪着张腾反驳道:“拿出证据来!” “证据!”张腾笑呵呵的道:“你跟我要证据,你不知道捕风司行事就是捕风捉影,闻风而至!不过你跟我要证据,我就拿给你,带上来!” 两个捕风司的番子抱着两个匣子走了上来。 “把东西交少马爷看看吧!”张腾挥挥手冷笑道。 “是!”两个番子把匣子直接扔在地上,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滚了出来。 “三儿,风哥儿!”马鸿鸣虽然早有感觉马三刀和马人风许久未归,定是出了事,但是没有料到张腾会杀了他们,惊怒交加失声道。 “看来少马爷是认识呀!”张腾笑嘻嘻道:“我这儿还有个礼物要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供纸,张腾把供纸打开拿在手中笑道:“你这两位家将可是把一切都给招了,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啊!” “死于对证,孰真孰假谁晓的!”马鸿鸣心中疼痛万分,面上却是淡然道:“你无故擒杀我府家将,又构陷于我你安的什么心?” “莫须有呀!”张腾看着义愤填膺的马鸿鸣笑道:“他们在你老子的坟头上被我擒获,他们身上还带着王大陆的人头!人赃并获呀!” “你们这是栽赃嫁祸!他们都死了!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不用狡辩了!有话到我们捕风司去谈吧!”张腾此时却是不愿多说,挥手示意手下道:“带走!” 第27章 两司的交锋 “大人捕风司的人都已经进去了!”等秋雨人一行人来到马鸿鸣府邸时,看见外面站着许多捕风司的番子,秋雨人身旁的一个捕头道。 “还是来晚了一步,绝对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赶紧进去!”秋雨人看着捕风司的番子连忙道。 “喂!不许进!”捕风司的番子看到秋雨人一行走了过来,连忙站成一排挡住大门道:“捕风司办事,闲杂人等不许进!” “你们瞎呀!”神捕司的一个捕头上前指着捕风司的番子道:“不认识这套衣服呀!我们神捕司的!让开!” “什么神捕司没听说过!”一个番子趾高气扬的看着神捕司众人道:“现在这里是我们捕风司办事,就是天王老子要给老子滚蛋!” “你!”神捕司的捕头气的刚要发火,却被秋雨人给拦了下来。 秋雨人直接直到捕风司番子面前也不颜语,只是看着他。 捕风司的番子被英姿飒爽的秋雨人看的有些发怵,若是平常看见若此倾倒人间的女子早就上前戏弄一番了,可是眼前之人身上的威势叫自己胆战心惊,又看着他身后虎视眈眈的一群人感觉双腿发颤,颤颤巍巍的问道:“我们在这里公开,请你们离开!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看着外强中干的番子,秋雨人向前又踏了一步:“今天我要进去,谁也挡不住!请开!” “啊!别过来!”神捕司的番子让秋雨人逼得有点精神崩溃,抽出腰间的刀,冲着秋雨人大喊:“再过来,我就不客气!”这个小头目拔出了刀子,他身旁十多个番子也抽出了刀子,小心翼翼的看着秋雨人人一行人。 “就这点本事,你要跟我动刀子!”秋雨人挥手阻止自己身后的欲要动手的捕快,看着番子冷笑道:“今天你让我进我要进,你不让我进我还是要进,你把刀子收起来,再跟我动刀子,别怪我不客气。” “郡主大人莫要动肝火,这帮人新来的,不认识你!”在马府内宅的张腾在听到属下来报门口的番子在秋雨人发生了争执,连忙让带着马鸿鸣自己先行出来,刚到门口便看见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急道。 “好大的威风呀!”秋雨人看着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张腾冷笑道:“我进皇宫都没有这么困难,怎么着?你们捕风司所到之处倒比皇宫还进呢?” “郡主你说笑了,都是手下人不懂事,我这就收拾他,”张腾连忙赔笑转身狠狠的在那个番子脸上扇了一巴掌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连郡主都不认识!”然后转过头看着秋雨人笑道:“人也我教训过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和众位兄弟了!” “你走倒是可以,把人给我留下来!”秋雨人看着点头哈腰的张腾道:“少马爷不能走!” “郡主这就不好吧,这马侯爷涉及到一起要案,我们要带他回去调查,你这样做我也不好向康公公那里交代呀!”张腾看着秋雨人笑道:“都是公门中之,莫要为难于我!” “嗯,既然你也说了这个少马爷涉及要案,少马爷与我们督办的案子也有关联,所以把人交给我们,你们可以走!”秋雨人看着被夹在后面脸色惨白,身上血淋淋的马鸿鸣看着张腾道。 “郡主这事没得商量了!”张腾看着咄咄逼人的秋雨人,此刻面色也冷了下来寒声道。 “商量!为何要商量!”秋雨人看着此时面色不愉的张腾一本正经道:“马鸿鸣与我刑部王大陆还有三百名捕快的死有关,还在他还涉嫌杀害户部尚书窦天德!”说着拿出刑部的逮捕文书对着张腾道:“我刑部都下了文书!你还要与我争人!” “呵……!”张腾看着秋雨人手里的刑部签发的逮捕文书,冷笑一声道:“你有逮捕文书又如何?我们捕风司乃是康公公奉陛下旨意组建的,捕风捉影,闻风而止!任何衙门遇捕风皆要退避!你既然说到王大陆了,我们更要将少马爷带走了!” “他涉嫌谋杀的都是我刑部的人,捕风司虽有闻风行事的权利,但我刑部更有破案之先!”秋雨人自是不能让张腾三言两语就把人带走的,也是不甘势弱据理力争。 “哈哈哈哈………!”张腾等的就一是就这句话,笑道:“前天我们不小心抓到两个人,并且发现了王大陆的头颅!你猜猜这两个人是谁呀?他们居然是马府的家将!他们也签字画押了,说是自己里通凉国泄露东征军的行军线路,才致使东征军惨死鹿鹿山的!”张腾得意的挥着手中的供词:“郡主你要不看看!这儿还有他的人头呢?” “放屁!这是屈打成招!”被捕风司押在后的马鸿鸣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破口大骂道:“千古奇冤呀!” “把他的嘴堵上!”张腾听到马鸿鸣在大喊大叫,立刻让人把他的嘴堵上。 正无从下手的秋雨人听到马鸿鸣喊冤,眼前一亮:“张指挥使!国法有律,人若言冤,刑部重审!少马爷当着这么多人喊冤,而且他身上有伤,我们刑部更要调查了!” “郡主啊!女人就老实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张腾却是没有接秋雨人的话茬,反而笑道:“虽然郡马爷似鬼如罗刹,好歹也是个男人,你这么抛头露面,知道的是你嫌弃郡马爷,不知道以为郡马爷不行,你想出来找男人啊!” “哈哈………!”张腾的一番话惹的捕风司的番子哄堂大笑。 “放肆!竟敢出言不逊!”跟着秋雨人一起来的总捕头李译看着张腾竟敢如此羞辱调戏秋雨人大怒上前指着张腾鼻子骂道:“找死!” “原来是李译呀!”张腾看着指着自己鼻子骂自己的李译笑道:“怎么见到自己老上司就出言不逊呀!我捕风司镇抚使的位置一直可是给你留着呀,你以前就是总捕头,到现在还是一个总捕头,在神捕司没什么前途的,来跟我混吧!” “住口,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李译不屑道:“四司名声都让你这个小人给败坏了,你带着兄弟们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去做狗!曾经与你同袍为伍是我最大的耻辱!” “不识抬举的东西!”张腾被李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辱骂,面色有些难看:“我带兄弟们脱离刑部只是为了兄弟们能有个更好的前途,谁不想往上爬,你就是个贱骨头,宁愿去居于一个女人之下,也不想往上升,你一辈子就在这儿呆着吧!” “人人喊打的日子开心吗?”李译冷笑道:“你问问当初和你一起离开的兄弟吗?每天被人戳着脊梁骨,连家都不敢回的日子好过吗?我虽然在这个总捕头的位置上干了十多年,但是我过得开心!闲话咱也不多谈了,一把少马爷交出来给我们刑部,二向郡主赔礼道歉!” “道歉,我为何要道歉?”张腾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又没有说错,整个朝歌谁不知道郡马爷就没上过郡主的床!郡主能做到指挥使这个位置,还不是靠着魏王和陛下的福泽!” “你……!”李译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秋雨人给拦了下来:“李译先退下!”在安抚李译退下后秋雨人看着张腾道:“你辱我之事,我不与你计较,把少马爷留下你们走!”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的宽宏大量?”张腾知道刚才已经与秋雨人撕破脸皮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人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你们赶紧让开,若是再不让,莫怪我刀剑无眼!”说完自己已经抽出的刀,看着张腾抽出刀,所有捕风司的番子都拔刀往前踏了一步,死死的盯着神捕司的众人。 “保护郡主!”李译一开对方动了兵刃,连拔剑指挥众人将秋雨人护在身后与捕风司的番子对峙起来,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但是在这一刻双方谁也不敢先动手,因为一但先动手把事情闹大了,是要承担责任的。 “谁敢在朝歌妄动兵刃!”就在两方人马对峙之时,远方数十匹骏马疾驰而来,为首一男子高声大喊道。 “把他们都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许走!”数百个巡防营的卫卒从街道两边冲了出来,将捕风司与神捕司的众给团团围了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在朝歌动用兵刃包围侯府,你们想干什么?”身着紫金铠甲的嬴不病走到张腾与秋雨人面前:“把你的兵刃都给我收起来!” “嬴将军!”张腾看到嬴不病连忙让手下把兵刃收起来,小心翼翼地道:“手下人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这就走!” “走,走什么?”嬴不病手抚长须,丹凤眼轻撇了张腾一眼冷声道:“你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不给我个说法,你们将死巡防营置于何地?” “嬴将军!”秋雨人也让手下把兵刃收起来后,看着嬴不病道:“此事皆因近几日朝歌出现的命案而起,我双方二人皆是因为这个案子争执起来的,并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双方拔刀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那你们为何马踏侯府!”嬴不病看着死糟糟的侯府和被五花大绑的马鸿鸣,双目泛过一丝寒光:“将马侯爷捆绑在此!还敢鞭策于他!” “我这也是没办法呀,少马爷牵扯到一桩命案,可是他不配合我们呀!”张腾看着嬴不病有发火的迹象连忙道:“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呀!我们本身想着把人带了就走,没想到郡主他们来了挡住我们,和我们争执起来,所以才搞成现在这个情况的!” “嬴将军!你正好给我们评评理!”秋雨人看着张腾前后不一的模样,顿时感到一阵恶心,看着嬴不败道:“马侯爷与王大陆的死还有窦天德的失踪有关,我们刑部自是有权调查!捕风司的人却是捷足先登,我们自是不能让他带走马侯爷的!” “我们这边人证物证都有,还有他府上两位家将的供词,人自然是要我们带走的!”张腾也是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马鸿鸣的身上的伤是你干的?”嬴不病却是对二人所说置若未闻,反而是看马鸿鸣身上的伤对着张腾问道。 “这…!”张腾顿时语塞:“是我一时冲动了!” “一时冲动了!”嬴不病看着张腾道:“我记得当年咱们在西凉去灭沙漠虎寇时,你临阵退逃做了逃兵,差点害得我们全军覆没,我本欲砍你的头,是马大帅给你求的情,并把你保荐你到刑部!如今马大帅没了,你也改换门庭认了新主子,便把当年的恩情给忘了?” 第28章 动之死也! “将军!张某岂是忘恩之辈!”张腾尴尬的道:“但是律法之事岂能讲恩义!” “捕风司什么时候管起破案来了!”嬴不病抚着长须的手一顿,深深看了马鸿鸣一后道:“术业有专攻!命案什么的,还是交给刑部吧!你们既然有证据,顺便把证据也交给他们吧!现在整个京城都闹得人心惶惶,早日把案件破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免得大家终日劳累奔波累得慌!”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怎么管不了命案了?”张腾此时也顾不得心中对嬴不病的恐惧,连忙说道:“我捕风司检查天下,如此大案怎能置之不理?” “我说了把人交给郡主!”嬴不病居高临,丹凤眼微眯轻声道。 “嬴将军!咱们也要讲理啊!”张腾刚才的气势,被嬴不病这么一看,瞬间又给吓的泄气了:“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吧!人证物证明明都是我们找到的,而且是我们先来的,人我是不能交的!” “嬴不病你要太过份!”张腾看着暗想嬴不病是要强行让自己把人交给秋雨人,自己若是把人交了,自己也不好向康胜交待,再说当着这么多人自己把人交了,自己面上也不好看,想到这里便道:“我敬你是敬你,但是你不要得寸进尺!人我不会交的!” “我若是让你强行交人呢?” “这可是康公公亲自关注的案子!”张腾此时也是豁出去了,扯出康胜做大旗:“康公公可在等我的消息呀!已经耽搁了太久了,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是你阻止我带人回去,这后果你担的起吗?” “你是在用康胜压我?”嬴不病微闭的丹凤眼怒睁,眼中寒光凛凛如同怒面金刚寒声道:“我告诉你,你也可以一字不差的告诉康胜,有我在!人你们带不走!” “嬴不败!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是不会把人交给你的!”张腾看用康胜的名头是压不住嬴不病的,索性破罐子破摔真接怼道:“我的刀也是开刃的!” “哈哈……!”嬴不病听到张腾的话哈哈大笑,直接向前踏了一步看着张腾道:“你动个试试!” 看着嬴不病咄咄逼人,张腾也是怒了,直接掏出刀准备吓唬一下嬴不病,却没有料到自己的。还没有把刀拔出来,直见嬴不病右手已然抓住了自己握着刀柄的手,又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长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张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微微转头看了一下,只见一把长刀上面居然有几根发丝,这几根发丝竟然是自己的头发,又听叮咚一声,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帽子上的帽穗被刀锋割断落在了地上。 “你的刀有我的快?”嬴不病右手松开握住张腾的手,抚着自己的长须,左手持着长刀狠狠地拍在张腾的肩膀上,将张腾打的单膝跪地,看着龇牙咧嘴的张腾嬴不病笑道:“现在只要我的手轻轻动一下,你必人头落地!”说着左手稍微用力,张腾的脖颈被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张腾看着刀刃上的鲜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刀剑无眼!将军小心!” “我就算是杀了你!康胜老儿也不敢找我!你信是不信?”嬴不病看着满头大汗的张腾笑了笑,忽得双目一凛,左手一挥只见寒光一闪,张腾只觉的头皮一阵发凉,“啪”的一声只见自己的帽子与缚着马鸿鸣的绳索都落在了地上,张腾颤颤巍巍的摸着自己的头,发现完好无损之后,才将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在肚子里,舒了口气看着嬴不病吞了吞口水。 “少马爷过来!”此时嬴不病都是看都不看张腾一眼,反而对已解松了绑的马鸿鸣说道。 “呸!”马鸿鸣拔掉自己嘴里的破布,干呕几声吐了几口酸水,擦完嘴后才走到嬴不病身边。 “没事吧!”嬴不病看着马鸿鸣问道。 “没有大碍!多谢将军救命之恩!”马鸿鸣双手做揖,俯身纳拜。 “没事就好!”嬴不病扶起马鸿鸣,看着秋雨人道:“人我就交给你了!捕风司说有人证物证的,你们要或者合作,与我无关!但是不许用刑!” “多谢将军!”秋雨人朝嬴不病做了一揖,转身吩咐手下道:“先给马侯爷清理伤口!再请侯爷回刑部!”说完又回身看着嬴不病道:“事态紧急!我们先走了,改日再谢将军之恩!巡防营那几位之事,望海涵,改日上门赔罪!” “你我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如此客套!”嬴不病看着秋雨人笑道:“你们如果有事就先走吧,这里交给我来善后!”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上前俯身到秋雨人耳边轻轻的说道:“对不败好点!他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的!” 秋雨人一怔,虽然不知道嬴不病为什么会这样说,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指挥人撤离了现场。 嬴不病看着秋雨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说道:“臭小子大哥能帮你的只有到这儿了,以后自己努力点吧”。 “人既然已经都交给他们了,我们可以走了!”在神捕司搀扶下艰难站起来,双腿还在发颤的张腾此时面色难看的要死,看着嬴不病道。 嬴不病看着张腾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眼神,无所谓地笑了笑:“走,为何要走!” “做人不要太过分了,人已经让他们带走了,我已经被你羞辱的颜面尽失了,你还想怎么样?”张腾甩开搀扶着自己的手下,看着嬴不病道:“非要搞个鱼死网破吗?我虽然功夫不如你,但是我手下皆是亡命之徒,与你火拼起来,大家都落个不好!”张腾话音刚落,手下番子仿佛得到命令一般整齐划一的抽出手中之刀,虎视眈眈的望着巡防营。 巡防营这边也是不甘示弱,纷纷亮起武器,与神捕司对峙起来。 “怎么你这是在向我讨要说法?” “你如此羞辱于我,百般阻碍我执法行事,难道我还不能向你要个说法了吗?”张腾咬牙切齿的说道:“今日我之行事有理有据,没有半点违反律法,你就是因为秋雨人是你弟弟的媳妇,偏袒于她!是何道理!” “我行事何须向你解释!”嬴不病冷笑道:“我要你记住一句话,现在我是巡防营的将军,以后在朝歌如果让我看到你们再妄动兵刃,我一律按谋反对你们就地惩罚,这是朝庭赋予的权力,可是从来没有试过,我不介意用在你们身上!”说完之后便指挥人收队离开了靖远侯府。 看着嬴不病离开之后,张腾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上,忍不住地喘着粗气,摸了摸自己身上,这才发觉自己身上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一个番子不识趣的凑上前来:“现在巡防营都走了,刑部部的人应该没走多远,要不咱们现在冲上去把人给抢过来!” “啪!”张腾看着自作聪明的属下,站起身来直接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把人打倒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的踹着,嘴里骂道:“谁让你说话了?让你用身份压我!让你辱我!” 这个自作聪明的番子直接被张腾踹的头破血流,口吐鲜血,惨叫连连。张腾足足打了一刻钟才停来,看着被自己打的不成人样的属下,从怀中摸出一两银锭子直接扔到地上:“拿去买药!”抬头望着刑部的方向:“你以为你们把人带走了,这个案子你们就会破得了吗?事情才刚开始,你们对我的羞辱我迟早要还给你们!”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张腾看着周围已经聚满的人,忍不住骂道:“还嫌今天不够丢人的吗?” 第29章 子非我,焉知事非? “郡主多谢你了!”马鸿鸣被人扶上了马车,任由刑部的捕快给自己处理伤口,他挑开马车的窗帘,对着正在骑马与马车并行的秋雨人道:“要不是你,我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我来找你只是为了破案,并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你要感谢你认真感谢的人,应该是嬴将军!”秋雨人连头都没有回,就这样骑着马上冷淡的说道:“等一下我希望你能老实交代!” “你们所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马鸿鸣听到这里,哭笑不得的摇头说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呢?三年了他们活着我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你们都来找我,你让我怎么办呢?” “你对东征军全军覆没没有过怀疑吗?” “战争难免都有死亡,我父亲死了我也痛苦,但是陛下都说没有问题,我还有什么怀疑的!”马鸿鸣苦笑道:“捕风司的那帮人说是我杀了你们刑部的王大陆和捕快!我真的有那个本事,我还至于靠着父亲的余荫做个侯爷吗?我早就从军出征为父亲报仇了!郡主啊!你知道每当我听有人说我是虎父犬子,我是有多痛苦!我身体本就羸弱,我每天就拿了一个小木斧,四处乱逛!现在我父亲死了,我感觉是个人都能欺负我!” “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或者放过一个坏人,只要你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我们会帮你澄清的,或者有人要借这件事情来整你,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看着语无伦次情绪有点激动马鸿鸣,秋雨人安抚道:“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不要再说话了,等到了地方我们自然会有人来专门问你的,到时候你老老实实回答就行了!” “这就好,这就好!”马鸿鸣顿时喜开颜笑,仿佛身上的疼痛也不再那么疼了,忽然脸色又沉寂下来问道:“如果张腾再来给找我去捕风司怎么办呀?” “在我们的地盘,你觉得我们会让人把他们带走吗?”秋雨人听到马鸿鸣这话当时有点好笑,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要瞎想了?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的!” “有你这话!我的心就放在肚子里了,哈哈……!”马鸿鸣憨憨的一笑。 秋雨人只是看着马鸿鸣并没有说话,他知道马鸿鸣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他的身上一定隐藏着重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如果一旦破开,那必须是石破天惊,轰动朝野,这次自己一意孤行把人带了回来,也不知道会为刑部带来多少麻烦,但是我为自己心中的坚持,为了把这个秘密解开,只能咬着牙扛下去。 “郡主你们回来了!”由于前面乱说话被批评一通的童雅丽不敢秋雨人的麻烦,于是就把气撒在了嬴不败身上,直接以上司和师傅的名义安排秋雨人守大门,嬴不败又有什么办法了,毕竟是新来的只好照做了。 嬴不败无聊的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和旁边的捕快聊着天,看见秋雨人一行回来了,连忙迎上去拉住秋雨人的马,等秋雨人下马之后,把马的缰绳交给另人问道:“人带回来了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秋雨人并没有回答嬴不败的问题,反而看着嬴不败问道。 “我今天第一次来刑部,现在大家都有事要忙,我又无从下手,只好来看大门了呗!”嬴不败并没有把实话说出来,反而随意扯了个谎话。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秋雨人上下打量一番嬴不败后道:“你穿这一身倒挺精神的,以后就好好干吧,不要在飞鹰斗犬流连酒肆花楼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嬴不败惊奇道:“自从成婚后,你从未与我说过话,今天竟然与我说了这么的话!” “你毕竟是陛下与父王为我挑的夫婿,你百般不成器,是他们脸上蒙羞,我再是不想理你!”秋雨人还是那副绝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现在你竟然决定做捕快了,就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了!” “哎哟哎哟,你慢点!慢点疼!”嬴不败正欲说些什么声音就在马车里的马鸿鸣给打断了,嬴不败转身看去,马鸿鸣正在两个捕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看着马鸿鸣身上的伤,嬴不败吞吞口水,也有些吃惊的看着秋雨人:“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把人给打成这样!” “嬴老三!你别瞎说呀!”秋雨人还没有说话,在一旁的马鸿鸣不满意了尖叫道:“我这身上的伤可不是郡主打的!你可不要冤枉了郡主!” “是吗?哪是谁干的!”嬴不败看了看秋雨人,又看了看马鸿鸣后道:“我就是怕郡主看到你这副样子,忍不住会发火收拾你,我才赶忙叫我大哥赶过去劝劝他,没想到你还是伤成这个样子!你快告诉我是谁干的,让我开心开心!” “嬴将军是你喊来的!”秋雨人有些惊讶道。 “对呀!我大哥以前是马帅爷的旧将,我怕你过去之后忍不住收拾他,我就跑去跟我大哥说了,若是平常的我大哥定会管的,但是涉及到马帅爷的儿子他一定会去管的!”嬴不败摸着脑袋莫名其妙的说的:“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这次你做的不错!”秋雨人嫣然一笑,然后就直接向刑部里面走去。 “人都走了,你还还看个屁呀,天天在床上看不够啊!”马鸿鸣看着望着秋雨人背影发呆的嬴不败:“赶紧过来扶我一把,我快要疼死了!” 嬴不败这才从发呆中进行过来,连忙走过去搀扶住马鸿鸣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捕风司那帮混蛋找上门来了!”马鸿鸣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人都在各司其职,并没有人注意自己和嬴不败,这才小说声:“三刀和人风被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掌握了多少东西,反正现在他们一口咬定事情是我干的!他们到我府上要强行带我走,我也不能与他们直接发生冲突,暴露自己,只好忍了他们几鞭子!后面郡主来了与他们对峙姓张的还是不放人,幸好最后嬴大哥过来了,强行把我从他们手里抢了出来交给郡主!不过这一次应该给嬴大哥添了麻烦!你帮我转告嬴大哥一声,让他小心一点不要出了纰漏,被他们抓住马脚!” “我大哥谁敢找他的麻烦?”嬴不败一边扶着马鸿鸣,一边小声说道:“现在事情不好办了,其他的你扫干净了没有?” “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应该不会被他们找出来!” “在刑部他们只会问你,绝对不会对你用大刑的,你就咬着牙说什么都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 “我知道了,你一个人行动也小心一点,我感觉现在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们那些人,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要轻举妄动。” “我说马儿呀,你可真沉呀!”嬴不败看见童雅丽正在往自己这边走,脸盲用手悄悄的拍了拍马鸿鸣的肩膀,高声喊道:“就你这德行,被人打了都活该,累死老子了!” 马鸿鸣瞬间会意:“你个没良心的,你跟我吼什么吼?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儿瞎开心!我告诉你,我借你那一百两银子我不还了!” “你凭什么不还呀?”嬴不败直接将马鸿鸣推倒在地上。 “你瞎呀,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推我!”马鸿鸣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惨叫的:“我告诉你,如果等下郡主问我什么事,我就说被你推的这一下推的我什么都忘记了?” “你这是跟我耍无赖呀,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收拾你?” “你们在干什么呀?”童雅丽看着正在吵闹的两人,又看着周围许多捕快回头都看向了这里,忍不住皱着眉头道:“秋大人和司徒大人都在内堂等着靖边侯呢?你还在这边胡闹!赶紧把人送进去,然后接着去门口站着!”说完之后气呼呼的离开了。 “这母老虎脾气挺爆的呀!”马鸿鸣看着童雅丽走远后,看着拉自己起来的嬴不败笑道:“你怎么变成看大门了呀?郡主就没有为走后门?” “走个屁?”嬴不败摇头苦笑道:“郡主与三司的独孤伊湄不对付!我是郡主的夫婿,这丫头是独孤的心腹,你觉得我在他们手下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行了,废话不要多说了,赶紧走吧!” “你慢点,我这儿有伤!” “行行行,你是大爷,我伺候你,你老人家慢点儿!” 东宫。 “啪!”秋忆浓拿起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貔貅怒道:“你又把事情给我搞砸了!你知道窦天德对我多么重要吗?他是我的钱袋子呀!” “殿下!”貔貅无奈道:“我是真没有料到他们要对窦天德的下手呀!窦天德的名声一直是享誉朝野,人间清流!而且他身边有着高手护卫着!” 第30章 杀戮还在继续。 “什么狗屁高手?”秋意浓大声骂道:“让人家活活给打死了,还穿着别人的衣服被弄的面目全非,你告诉我这就是十多年前威震北境边境的虎寇!” “这一点我敢保证,王虎绝对不会让马鸿鸣一个人给打败,他们肯定有其他人帮助!”貔貅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认为这两个帮手是马三刀和马人风?”秋意浓走到貔貅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貔貅俯身捏着貔貅的下巴问道:“你当初不是告诉我做的很干净,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活着回来吗?他们怎么会回来,他们如果不会回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破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我当初明明看见北凉的人把他们的头都给砍下来了呀!”貔貅委屈巴巴的说道。 “现在康胜老头子对我盯得也紧,陛下那边对我也有些不满!”秋意浓看着貔貅说道:“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出现什么纰漏!现在马鸿鸣在刑部,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了,我要他承担所有罪名!” “那就只有让他死了!”貔貅看着秋意浓道:“不如我今夜就去行不把他给杀了,然后再伪造一份他的认罪书,就这样这件事情并可到此为止!”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再把这件事情搞砸,你就不要活着回来了,我手下不养废物!”秋意浓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貔貅连忙点头。 “滚出去!” “是!” “看来你当初的决定真是个错误,那么多人不选,你偏偏选了这个反骨仔!”在貔貅走出去之后,秋意浓返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在品尝的时候,身后的屏风里传出一道声音。 “我都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我当够了!”秋意浓狠狠的将茶杯摔在地上,忍不住抱怨道:“以前他勤政,你也就罢了,现在他都沉迷修仙问道了,还不把权力分给我!朝歌文武我能指挥动的有几个,忠于我的又有几个,我只能从这些歪瓜裂枣上面选几个唯我所用!” “你还是太着急了!在东征军之事上你的所作所为都是错误的,你以为少马承贤,就会对他造成损失吗?他为君三十多载忠于他的人太多了!你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损失的是国家的力量!”屏风后面的声音道:“窦天德名为君子,实为小人!他的府上看着清贫,但他所敛之财却是富可敌国!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你在东征军中的粮草上面做手脚吗?因为这些粮草早就让他通过贸易倒卖给凉国了!” “这,这怎么可能?”秋意浓有些难以置信:“他可是从浑州贫苦地方出来的,连大鱼大肉我都没见他吃过!他连个后人都没有,他要这么多钱给谁呀?” “迂腐!”屏风后面的人对秋意浓的说法嗤之以鼻:“他真若如此清高,他就是圣人!北境之所以在明德朝一直不太平,皆是拜他所赐!你可是虎寇的幕后之人是谁吗?” “窦天德?” “不错!就是他!窦天德以前姓王,乃是凉国宗室!后来因为凉国内乱,而家道中落流落边境!王虎乃是他的家将!他们这些年大家结识的钱财都用来资助窦天德为官了!否则你以为他会从一个秀才能做到户部尚书!他曾经与人育有一子,养于浑州一个小渔村!他原本以为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可是谁曾想让马儿知晓了!砍了他的头,放在了王大陆身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秋意浓感到现在脑壳嗡嗡作响,揉着太阳穴道:“可他为什么会选择投靠于我?” “哈哈……,利益!”屏风后的神秘人笑道:“因为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不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堂堂三品的户部尚书,天下任何部门都要仰他的鼻息!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是户部入不敷出,陛下已经对他有了怀疑!二嘛!他的祖宗都在凉境!他总有一天都是要回去的,他的祖宗都被移出了家庙,他只有立下天大的功劳,才能让他的祖宗重回家墓!” “这个混蛋该死!用我大商来做他的晋身之资!杀的好!活该他断子绝孙!”秋意浓听到这里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现在怎么骂他都是无济于事的,现在小马儿被逮进了刑部,他如果把事情扯出了心,刑部就是是想不查都没有办法!你想到怎么来善后了吗?” “他想查就让他查呀,我做事一向隐秘,最后绝对牵扯不到我身上!” “呵呵!”神秘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做的很小心?很绝密?我告诉你吧,其实你所做的一切陛下早就知道了!” “这,这怎么可能呀?” “咳咳……!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陛下手下除了捕风司和龙骑卫就没有别的了吗?”神秘人轻咳几声:“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龙骑卫不只活下了一个貔貅!” “什么?还有谁?”秋意浓。使劲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 “龙骑卫人人都戴着面具,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是谁,我只知道他带了一个太岁的面具!”神秘人沉声说道:“三年前他就在陛下面前将东征军所遭遇的一切和他所有的怀疑都说了,只不过陛下没有追究此事!反而是加大重赏东征军的遗孀!” “父皇!他没有追究?”秋意浓有些难以置信。 “对,没有追究!否则早就是满城风雨,血雨腥风了!” “这个太岁是谁?” “他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一定和马鸿鸣一起谋划了这次复仇的计划!” “那他们会不会来找我?” “这就要看你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这些事都是窦天德一个人自己办的,一些来往的书信都是由他自己给别的人所写,他只是当面向我报备一下而已!”秋意浓想了想道。 “这就行了!所有涉及到东征军的人,他们肯定会死!你现在所要想的就是如何让你自己的人来顶替他们所空出的这些位置!” “我明白了!” “你最近安分一点,可以扫到尾,一定扫干净!当初念在父子之情陛下容忍你一次,如果你再胡来,我想他肯定不会留你的!”神秘人语重心长地说道:“给你的就是你的,不给你,你也不能抢!不要再去挑战陛下的底线了!貔貅等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就不要留他了!天子亲军,因为利益连天子都能背叛!说不定下次又会背叛你!而且你留着他跟穿龙袍没什么两样,对你没有好处!” “为什么会这样?”秋意浓一把抓起挂在柱子上的宝剑,拔剑出鞘,狠狠的划向屏风,屏风瞬间被砍成两半落在地上,此时的屏风后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个小板凳一个小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若大的房间里只留下秋意浓一个人的喘气声,此刻的房间显得是这么诡异。 捕风司政事堂康胜跪坐在软垫之上,端起矮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这就刚到嗓子眼,康胜就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浑身颤抖,面色发红,他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直接倒在嘴里,又慌忙的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酒大多都撒在他身上,他也毫不在意直接将酒壶扔在了一旁,用袖子擦擦嘴后道:“这陛下自炼制的丹药,我可是无福消受呀!”随后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张腾:“人怎么没有带回来呀?” “本来我都已经把人带到了,秋雨人带着刑部的人来了!” “你把人交给刑部了!” “这怎么可能呀?她秋雨人虽然是郡主,但是我代表着你,我怎么可能怯呀?”张腾委屈的道:“是嬴不病!他直接横插一杠子,并强迫我们把人交给刑部,我不从他便动手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让他们把人带走了!”说着便指着着自己的头发道:“我这个样子都是他搞的!我都抬出您的名来了,可是他不把您放在眼里,反而加倍辱骂于您!” “将门虎子!这种事情也只有他干得出来!”康胜并未生气,不以为意道:“既然人让刑部带走了,咱们就不要掺和了!你把所有的证据整理一下都交给刑部吧!” “为什么呀?”张腾有些不满了,自己折腾这么久,才把人证物证都给搞出来,眼看着就要马鸿鸣给带回来,破了这些惊世奇案,可现在让他把所有掌握的东西都交出去,有些不满的道:“这都是到手的功劳呀,为什么要让给他们呀?” “我料想王扶之这个老匹夫定然是不敢接这个案子的!他的做法就是拖,拖到不了了之!”康胜一边擦拭着自己身上的酒渍和白粉,一边道:“这应该是秋雨人自作主张,这饼并不是这么好吃的,有热闹看了!” 第31章 君为事以了也 “大人何出此言?”张腾有些疑惑的问道。 “一动而扯千发,牵扯的人太多了,事情就不好处理。”康胜看着张腾笑道:“你先起来吧!” 康胜看着张腾站起来后才继续说道:“这件事如果在三年前处理了,就不会有现在了!” “您是说这件事陛下早就知晓了!”张腾有些吃惊的说道:“那他为什么不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康胜笑道:“一个是手握三十万人马的大将军,虽然对自己忠心不二,但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马承贤不奉君令的事干的还少啊!三十万人只听姓马的,可不管是姓秋的给你发钱!这样的人哪个当皇帝的不担心,能放心?”康胜说着说着根的嘴里有些发苦,又饮了一杯酒,却没有咽下,只是漱了漱口,又将酒水吐在地上后才又道:“另一个是有二心的尚书郎,掌着天下钱粮,可是伪装的太好了,清名誉满天下!动了他可是要背骂名,做了一辈子贤君到了花甲之年,再背上个妄杀良臣的名声不值!这些都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这幕后主使是他的儿子呀!” “是太子!”张腾有些吃惊:“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要是让你做三十多年的太子,下面有一些精明能干的弟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的,你也会这样的!”康胜却是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这价值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张腾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大吗?”康胜看着张腾道:“如果能借这件事情把他手中的权力给分化,别说三十万人,就是三百万人是值得!” “皇家无情呀!”张腾苦笑道:“我还想着说把这个案子给破了呢,看来我是自作多情,做了跳梁小丑呀!幸好人让刑部给带走了,否则我就死路一条呀!” “非也!这件事情有利也有弊!”康胜却是摇头说道:“做好了,虽然得罪了皇上,但是会得到将门的感激!这些年皇上一直在分化,打压将系!其实当初东征军的主帅并不是马承贤,而是嫖骑将军嬴煦!不过嬴煦这个人聪明,懂得明哲保身!他知道当将军手上的权力过大影响到皇权,哪怕你再忠心,皇帝也会觉得你影响他的地位!所以他就称病不朝!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这次不管谁挂谁主任他都会死!太子觉得自己勾结窦天德做得很隐秘,就不知道这一切都在人家的计划之中,之所以不处理一来是念在父子之情,二是乘机把那些隐藏在大商的蛀虫给挑出来,最后连根拔起!所以当他知道马鸿鸣开始他所谓的复仇计划的时候,就开始默许了,甚至暗中帮助他!” “可是现在小马都被抓了,还有许多的人没有动手,那该怎么办呀?” “你以为东征军活下来的就只有那么几位吗?”康胜意味深长道:“现在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这么说如果再出现杀人案,我们就不需要管了,对吧?”张腾并没有详细打听幸存者是谁,他知道康胜是不会说的,于是看着康胜道。 “蠢货!”康胜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出现命案为何不管!捕风司本身就斗不过人家神捕司,你还不争一争!知道凶手是谁,还能不能抓到凶手是谁,那是两回事!现在这两件案子搞得天下沸沸扬扬的!总是要有人出来背锅的!你和刑部都是这个锅里的汤勺,要把这锅水烧开水!让天下人喝个明白!” “是!”张腾顿时茅塞顿开。 刑部。 “谁让你擅作主张把人给我带回来的!”王扶之听说秋雨人把马鸿鸣带回了刑部,一向和蔼可亲的他瞬间发了脾气拍着桌子骂道:“在刑部你不是什郡主,你是我的部属,你做事之前都不知道像我这个主观请示的吗?” “神捕司有自主破案的权力!”秋雨人看着因为发怒面色胀得通红的王扶之,不卑不亢道:“马鸿鸣他有作案的嫌疑,他府上的家将都让捕风司给抓了个人赃并获,我若是再不把人带回来,让他们抢了先把案子破了,咱们的刑部的面子往哪放?” “他们既然有凭有据,你就把人交给他们呀,带过来干什么?”王扶之看着还是一副我没样子的秋雨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刑部又不缺这一个案子,朝庭也不可能因为咱们没有破这个案子,就让咱们关门大吉的!你知不知道你把人带过来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呀?” “有什么麻烦?”秋雨人觉得王扶之有些小题大做了:“您是不是担心将门和文臣给我们施压?咱们只要秉公执法,实事求是的办事,他们再强硬又有什么用呢?” “你……!”看着还没有明白事情关健的秋雨人,王扶之又不能明着提醒,气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当初就应该拒绝陛下,不该让你进刑部,我求你在处理这案子的时候悠着点,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你这是同意了!” “我不同意还能怎么办?”王扶之没好气道:“不过我告诉你!这件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他后面所引发的其他事情,你既然接手了,你就要处理!有些东西你可以动,有些东西可碰不得!” 看着说话云里雾里的王扶之,秋雨人虽觉的奇怪,但还是点点头:“属下明白!” “行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不要烦我!让我清静一下!”王扶之没好气挥挥手,赶紧让秋雨人离开。 “属下告退!”虽然不知道一向正经的王扶之今天抽了什么风,秋雨人还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看着秋雨人出去了之后,王扶之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陛下您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呀!太子不似人君,做下这丧尽天良之祸事,虽然替你解决了心患,但是也留下了后患!您为何一直要护着他呀?” “大人!”秋雨人刚从王扶之的房间出来,便让手下的总捕头李译给住了。 “怎么了?”秋雨人疑惑的问道。 李译将手中的一卷纸递和一个木匣递给秋雨人:“这是捕风司送过来的,说是对您破案有帮助!” “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们点名要交给你的,我没有拆开看!”李译摇摇点:“我感觉还是小心点吧,以防其中有诈!” 还没有等李译把话说完秋雨人就已经打开了木匣,等打开木匣之后秋雨人吃惊不已,然后连忙把木匣塞到李译的手上,连忙打开来了那卷纸,看完之后喃喃自语道:“他们怎么会把东西交给我?” “怎么是王大人的首级!”李译看着怀中木匣里的头颅失色道:“他们怎么会把这东西交给您呀?这可是破这件案子的关键证据呀!” “不但把人头送给了我,还有马三刀,马人凤的供词!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呀?”秋雨人实在不明白中午和自己为了争夺马鸿鸣闹不可开交的张腾,为什么会在傍晚把这么关键的东西送给自己? “张腾在耍什么把戏?” “先不管这些了,他们竟然把东西送过来了,咱们就把这个案子搞清楚吧!”实在想不明白的秋雨人索性不想了,直接对李译道:“连夜提审马鸿鸣!” “是!” 神捕司二司政事堂。 马鸿鸣看着坐在大堂上的秋雨人,又看了看两边手持水火棍的捕快,压下心底不安的悸动看着秋雨人抱拳道:“不知郡主寅夜升堂,所谓何事!在下身体有伤甚是乏累,想早点去歇息!” “马鸿鸣!”秋雨人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看着马鸿鸣道:“你可认识马三刀与马人风!” “他们是我府上的家将,先父的亲兵!” “他们现在在哪?” “随先父一起在鹿鹿山殉国了!” “哪为何有人说他们在朝歌见过他们,而且他们正是害王大陆与窦天德满门的凶手!” “这都是捕风司罪赃陷害,胡说八道!”马鸿鸣否认道:“他们就是想搞我!” “把东西带上来!”秋雨人吩咐手下抱着两个木盒走了上来,放在马鸿鸣面前:“把盒子打开,这两人你可认识?” 看着两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强压下心中的悲痛,连连摇头否认道:“血淋淋的恶心死了,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呀!” “把东西带下去清洗干净,再让少马爷好好辨认一下!”秋雨人莞尔一笑,吩咐手下把这两个盒子抱下去,一边指着桌子的另一个匣说道:“这个匣子里装的东西是从马帅爷墓地里找到的!”说着又从袖子里拉出一卷纸:“这张供词是捕风司交给我的!是马三刀和马人风招供是你指使他们杀害正大陆与三百名捕快,还有窦天德全家的证词!”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我都跟你说过了,他们都随我父亲战死在北境了!”马鸿鸣摊着手无奈的说道:“他们的尸体都远在北凉国,他们怎么杀人呀?飞呀!” “没事!等把两颗人头清洗干净之后,我让人一一去辩认,相信见过他们的人肯定有不少的!” 第32章 杀之不尽 “不用了!”马鸿鸣连忙阻止说的:“他们确实是来找过我!” “李捕总你先稍等一下!”秋雨人先让李译不用去了,然后对着马鸿鸣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能给我一口热水吗?”马鸿鸣盘膝坐在了地上,抹着身上新穿的衣服有些褶皱的地方道:“自从我进来之后,你们虽然忙着给我擦拭伤口,却没给我一口水喝,我现在有点渴了!” “给他拿过去!”秋雨人指着自己桌子上的茶杯对着李译说道。 “是!”李译双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递给马鸿鸣:“少马爷慢用!” “有劳了!”马鸿鸣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放在地上,看着李译道:“李捕总你以前也是北境的吧?” “曾经在马帅营前效过力!”李译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马帅对卑职照顾有加,通过他的推荐我才入刑部的!” “行了,水都让你喝过了,接着说说这马三刀和马人风的事吧!”看着马鸿鸣要和李译聊起来了,秋雨人赶紧打断道:“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他们的?” “三年前我父亲兵败北境之后的一个月,我上街游玩看见有两个乞丐,他们突然间扑向了我,我与他们拉扯争执间,发现他们竟然是我父亲的亲兵马三刀和马人风,于是我就把他们带回了家!”马鸿鸣想了想说道。 “你把他们带回家之后,他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秋雨人一边吩咐旁边的书记官,赶紧把这些内容记下来,一边追问道。 “我带他们回家肯定是有原因的!”马鸿鸣冷笑道:“身为亲兵,主将死战,他们却活了下来,我肯定要追究他们临阵脱逃,不护我父亲安危的责任了!” “难道你就没有问过他们北境东征军真正兵败的真相吗?” “真相还有什么真相?”马鸿鸣不以为然道:“大军迷失了方向,遭遇到沙尘暴死伤无数,最后在回来的路上又遇见了北凉骑兵,然后全军覆没,这就是真相!”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人勾结北凉在东征军的粮草和指南车上做了手脚,故意暴露他们的行军位置!才使他们惨败的吗?” “我说你是哪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可笑!”马鸿鸣看着秋雨人,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凭我父亲与陛下的交情!哦哦,不!圣明英武的陛下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不会追究吗?还会放任到现在三年之久,你这是搞笑!” “你难道认为这件事是不存在的?”秋雨人看着马鸿鸣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就没有过怀疑吗?他们真的没有对你说什么?” “肯定是不存在的!他们又没什么理由来谋害东征军获,做这种事情又对他们没有好处,北凉又不会让他们升官发财的!”马鸿鸣又拿起地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后,才接着说道:“至于马三刀和马人风他们活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怕死藏在了死人堆里!像这种薄恩寡义贪生怕死的人,我肯定不会再收留他们的!我本身是想杀了他们的,但是念在他为我们家护卫多年的份上,我就饶了他们!把他们赶出了马府,并收回了他们的马姓!并且让他们从此隐姓埋名,不准说自己以前是谁,因为我们丢不起这个人,传出去都会说我父亲识人不明,我可不想让他老人家死后还被别人说三道四!” “你可有何凭证证明你与他们断绝关系,并把他们赶出了府!”秋雨人看着马鸿鸣道。 “凭证当然有了!”马鸿鸣说着便将自己的靴子给拖了下来,然后伸手从靴子里面掏出一张发黄的布,看着周围的人堵住了鼻子,马鸿鸣尴尬的笑了笑,把布夹在了自己的腋下,然后把靴子穿上后再将布拿在手中道:“这是我当初与他们写的绝义书,这块布是从我衣服上撕下来的,这上面有我的手迹与他们的手印!” 李译连忙上前接过布,转呈给秋雨人,秋雨人强忍着刺鼻的味道和胃里的那股恶心皱着眉头,打开布帛。 “兹有马家亲将!三刀人风!护主不利,贪生怕死,临阵败逃!有辱马氏忠义门楣!今我马鸿鸣以家主之名,收回二人马氏之姓!逐尔出府,尔等自后不可用我马门之名行事!若违此约,必死千刀之下!明德三十年八月秋!”马鸿鸣看着秋雨人直接背诵出来布帛上的内容,背完之后道:“怎么样!一字不差吧!” “将这块布上的手印与捕风司送过来的手印去比对一下,看是不是完全相同!”秋雨人看着马鸿鸣笑了笑,然后让李译拿着捕风司送过来的供词上的手印与布帛的上手印对比一下。 李译拿着布帛与供词上的手印仔细进行了对比,发现手印完全一致,于是对秋雨人点点头。 秋雨人瞬间会意,于是他又看着马鸿鸣道:“你可知道马三刀和马人风做了什么事?” “我听张腾那个狗儿的讲过!”马鸿鸣满脸不愤道:“他们两个杀了王大陆还有你们刑部的三百捕快!还有什么窦天德满门,你说我冤不冤!他们杀的人找我干什么,害的我让张腾打的遍体鳞伤!” “毕竟他们杀人是为了你父亲!”秋雨人道:“你是他们的少主,他们杀人是受你指派,这完全合理呀!”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马鸿鸣有些烦躁的说道:“我自从三年前把他们赶出马府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但谈指示他们杀人?再说了我从未觉得我爹他们是被人陷害死的!说什么狗屁报仇!”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先下去休息吧!”秋雨人看到马鸿鸣情绪有些激动,也不在准备再审下去。 “行!你快点啊!嬴老三还等着我去喝花酒呢!”马鸿鸣坏笑道:“我们去花楼,郡主不会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秋雨人无奈的摇摇头:“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问你呢?我没有给你安排牢房!我让你住厢房,够给你面子吧!” “仗义!”马鸿鸣愣了一下,瞬间抱拳笑道:“谢谢雨姐了!” 看着马鸿鸣离开后,秋雨人拿起刚才给马鸿鸣做的笔录,仔仔细细地看着,时不时拿着朱笔圈画一下。一个时辰后秋雨人才放下朱笔,感觉有些腰酸背痛,挺身活动了一下后,才发现李译端着茶杯一直站在一旁忙问道:“我不是让你们都去休息吗?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多事之秋,死了这么多人我也睡不着呀!”李译把茶放到桌子上后,打开灯笼罩将烛芯剪了一下后,又将灯笼罩给盖上后才道:“这不您也忙到现在吗?” “李捕总你是不是想问这件事到底和少马爷有没有干系对不对?”秋雨人看着自己平时雷厉风行的得力助手,竟然做起了阿谀奉承之事不由心中好笑便道:“有什么要问的你便问吧,不必如此!” 李译不由尴尬的一笑:“马将军于我有恩,多次接济家中老母!关于东征军败亡之事,朝歌多有蜚语之言,我却无能为力!现在少马爷又陷于流言之中,我想做点什么,徇私枉法我做不到,但是我想努力证明他的清白!” “难为你了!”看着李译一本正经的样子,秋雨人展言一笑:“不过这件事疑点重重!与少马爷脱不了干系!” “啊!”李译吃惊道:“怎么会这样?” “如果你的父亲被人杀了你会怎么样!”秋雨人并没有回答李译,反而是问道。 “当然是找出凶手替他报仇了!”李译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 “不错,正常人的反应都是这样!”秋雨人笑道:“可是这个少马爷的反应太过异常了!” “怎么异常了?” “正常人听说父亲是被人陷害而死的,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查明真相,给父亲复仇!”秋雨人饮了一口茶后又接着道:“可是当近几日马大帅和东征军是被人陷害而死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少马爷却是无动于衷!做下这一切的竟然是两个被抛弃的亲兵!” “哪说不定是马三刀和马人风出于战场溃逃致老帅战死的愧疚,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萌发了复仇的念头,才做下了这滔天祸事!”一谈到正经事,马鸿鸣瞬间抛开所有杂念开始分析自己的看法。 “你分析的是有道理!但是有一个重要的点,你没有注意到!”秋雨人先是点头后是摇头道:“就凭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得知王大陆他们回京的消息,而且王大陆和他手下三百名捕快沿路一直受到袭击,一路被人追杀到京城的,而且回京城所有途经的地方都受到了阻击,让他们无法去求救!而且杀王大陆的地方就在京城,他们是怎么避开或者说收买城防营的巡逻队?而且窦天德家的护卫都是高手,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做到一夜之间将他们全部杀死,而且灭了他满门!” “所以您认为这里面有蹊跷?” “不错,我觉得这里面文章大了!”秋雨人叹息道:“而且有些人是不希望我们继续查下去的,但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样杀下去是杀之不尽的!” 第33章 君非善良人 “那还有必要查下去吗?”李译向。 “查!必须查下去!”秋雨人竖定的说道:“我一定要搞清楚真相!”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秋雨人看见李译还在一旁于是打发他去休息。 “您也早点休息吧,我先告退了!”李译听见秋雨人这样说,便抱拳向秋雨人施了一礼,准备要回去。 “等一下”秋雨人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李译。 “有什么事吗?”李译听见秋雨人在叫自己等一下,便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问道。 “今夜我有点心烦意乱,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秋雨人揉揉揉眉头,有些烦躁的说的。 “你是不是担心有人会对驸马爷出手呀?”李译想了想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窦天德的心腹也是不少的,现在传言是少马爷派人干这件事情,还是防备一点吧,你多派点人手暗中守护着他!” “是!”李译看见秋雨人不在说话了便道:“那我就走了!” “嗯!” 看着李译离开之后,秋雨人坐在了凳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翻看着眼前的卷宗心中暗自道:“今天王大人的反应有点太过反常了,他到底在隐藏什么?或者说想要告诉我什么?” 刑部厢房里里外外站着三十多个捕快,房梁上挂着许多灯笼,每个捕快手里都持着火把,整个厢房照的跟白天一样,连一只蝙蝠飞过都能清楚的看见它的样子。 马鸿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整个房间亮堂堂的,实在忍不住打开窗户向外面的人道:“你们能不能把火把熄一下,把灯笼去几个呀,太亮了晃眼。” “这是李捕头吩咐的!”一个捕头回答道。 “你们平常都是这样的吗?” “没有!今天也是第一次!”捕头答道。 “你去跟是跟李译申请一下,这灯火去了一半吧,不然我真的睡不着!”马鸿鸣哀求道。 “站岗执勤期间,不能擅自离岗!” “那你总要让我睡觉吧!”马鸿鸣有些烦躁道:“这个样子我真的睡不着啊!” “我们只是执行命令!”捕头不管马鸿鸣怎么说,还是这么一句执行命令。 “这个样子我还不如去你们大牢里睡觉呢!”马鸿鸣气呼呼的撇下这么一句话,狠狠的关上窗子躺在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包起来。 “这照的跟白天一样,而且这么多人不好办呀!”貔貅爬在离厢房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被照的跟白天一样的厢房,和三十多个捕快喃喃自语道。 貔貅在房顶上呆了一个时辰,看着厢房前的捕快己经换了两拨人了,自己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本欲放弃,但秋意浓的话犹在耳边,如果自己这次不成功,便会便抛弃。 貔貅想到这里身体打了寒颤,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眼神变的坚定,从腰间摸出一把钢钉正准备强行闯入。 “什么人!有刺客!”忽然守在厢房前上的一个捕快倒在了地上,他身旁的人连忙扶起他,看见他脖子上插着一把飞刀,着急忙慌的大喊起来。 “先去上报给总捕头!二队去周围搜巡,其他人在此守着!”捕头看着慌乱的众人,连忙大声喊着。 经过捕头的这一番安排,一个捕快拉动了紧急防控铃,整个刑部钟鸣不止,许多已经睡着了的捕快急忙起身往这边赶!许多值班的捕快开始四处搜查。 看着现在热闹非凡的刑部,貔貅忍不住骂道:“真是一帮蠢货!现在叫我如何下手!” 貔貅趴在屋顶上仔细看了半天,发现现在刑部的人数越来越多,四处排查的越来越紧密了,感到自己没有机会下手了,无奈的摇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去。 “什么人!”刑部捕快一声喊叫,又让貔貅停了下来,他回头一望只见数十个黑衣人从黑暗的笼罩下冲了出来,与刑部捕快们厮杀在一起。 这帮人训练有素,身手狠辣,只是一个照面便有数十个捕快倒在了地上。 由于这帮神秘的黑衣人实在太过厉害,众捕快都不是对手,很多捕快都死在了他们刀,看到这个情况,守在厢房的捕快连忙上去增援,貔貅看到厢房没有人守着了暗道一声好机会,一个飞身瞬间飞到厢房的屋顶上面。 貔貅俯卧在屋顶上,掀起瓦片探头向屋里看去,便见马鸿鸣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又转头看着与黑衣人撕杀在一起的捕快,笑道:“哈哈…!虽不知你们是谁?但咱们的目标相同,多谢你们给我做嫁衣了!” 貔貅大下了屋顶,又仔细在周围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看自己,并用小刀划开了窗户,跳到窗户里面,又小心翼翼的把窗户关上,又在房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马鸿鸣并没有醒来,于是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看着进入酣睡的马鸿鸣,貔貅举起剑狠狠的向被子里刺去,可是刺下去之后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连忙一把掀开被子,当被子被掀开之后,貔貅顿时惊呆了,被子下面竟然是枕头,并没有马鸿鸣的踪影。 “你是在找吗?”一道戏虐的声音在貔貅耳边响起。 貔貅急忙转跳上床,蹲在床上横剑在胸前,这才看到马鸿鸣坐上离床不远处的凳子上,一脸戏虐的看着自己。 “你早就发现我了!”貔貅双眸四瞟,警惕的看着房间,一边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要来,外面动静这么大,我怎么能睡得着呀?”马鸿鸣笑道:“这不我起来喝杯水的功夫你就到了!” 听着外面喧嚣的声音,貔貅不敢再脱下去,将剑举起,双腿发力,整个人如同被发出的利箭一般,手持长剑刺向马鸿鸣。 看着向自己刺来的长剑,马鸿鸣并没有一点慌张,也不躲闪,看着托大的马鸿鸣,貔貅手中长剑刺向了马鸿鸣脖子。 正当貔貅心中大喜时,却发现自己长剑刚碰到马鸿鸣喉咙处,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的脚,连忙回头一看吓得貔貅魂飞魄散。 不知何时出时的司徒雷多正抓着貔貅的脚裸,貔貅连忙身体侧转弯曲,手中长剑向司徒雷多抓着自己脚裸的手砍去。 司徒雷多看貔貅的剑来砍自己的手,瞬间松手直接一脚踢在貔貅的肚子上,貔貅直接被踢飞到了窗外。 貔貅在地上直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卸掉这一脚带来的伤害,到他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而包围自己的不止有捕快,还有刚才与捕快撕杀在一起的黑衣人。 “中计了!”貔貅警惕的看着周围,心中暗道:“等下我如何逃出去啊!” “现在我到要看看你的真面目!”司徒雷多和马鸿鸣一起走出了房间,看着被团团围着的貔貅司徒雷多道。 “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 第34章 汝乃凶恶贼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并没有说故意安排,只是提前演练一下!”司徒雷多看着貔貅笑道。 貔貅苦笑道:“我这是自投罗网!” “你到底是什么人?”司徒雷多看着貔貅问道:“看你手上的这把剑,我们神捕司的三百捕快是你动手的吧!” “不错是我!”貔貅看着马鸿鸣道:“不过王大陆是我杀的!我今晚为少马爷而来!” “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来杀我呀?”马鸿鸣实在想不起哪里见过这个神秘的人。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貔貅并没有正面回答马鸿鸣,反而是莫名其妙的说道。 “你该不会是窦天德的门人朋友吧?”马鸿鸣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貔貅有些委屈道:“窦天德真不是我杀的,如果是我杀的我还会住在这里吗?早就去关进大牢了!” “你现在是准备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们动手?”司徒雷多看着貔貅道。 “束手就擒不是我的风格,我也不会落在你们手上!”貔貅冷笑道。 “不用跟他废话了,让兄弟们一起上,把他剁成肉酱就行了!”马鸿鸣看着司徒雷多道:“今天要不是你们提前有准备,我就让他给杀了!”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睡觉吧!”司徒雷多无语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这个人很重要,如果你不想一辈子背上杀人的罪名,你自己可以动手杀他!” “嘿…,我什么本事你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呢?”马鸿鸣尴尬的笑道:“我先回去睡觉了,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马鸿鸣离开之后,司徒雷多看着貔貅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江湖杀手吧,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一辈子混下去多没意思呀,不如你把你幕后主使之人交代出来,我可以给你个前程!” “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你这点小把戏忽悠忽悠没见过世面的人还行,对于我就算了!”貔貅冷笑道:“你无非是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抱歉!我不能说出来,因为我不想死!” “看来你的主子不是一般人啊,能让你这样的高手如此恐惧!”司徒雷多见貔貅。没有半点投降的意思,也就不再废话了挥手道:“动手!” 在场的所有捕快,包括便衣捕快在听到司徒雷多的命令后,瞬间变换队型,组成群星拱月阵,先有十名捕快组成一小圈把貔貅围在其中,后有十五名捕快组成一圈把前十名捕快围在其中,共围有五圈组成此群星拱月阵。 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捕快,貔貅并不慌,持剑在怀,身体慢慢转圈,眼睛紧盯着阵型看能不能找出破绽。 “杀!”突然第一圈的捕快大喝一声,人站在原地不动,手中的刀却扔飞了出去,貔貅见状连忙飞起,这时第二圈的捕快也将刀扔飞出去,此时貔貅上有飞刀来回飞舞,下有飞刀来回横刺,上下两难! 连忙把自己缩成一团,右手扯过背后披风裹住自己,数十把飞刀看在披风上,竟然溅出了火花,落在了地上,第一排与第二排的捕快快右手向前一甩,袖子中竟然甩出了一道钢丝绑在刀柄之上瞬间把地上的刀给撤了回来,貔貅借着这个机会落在了地上。 把刀收回的捕快正准备继续行动,突然包裹在披风里的貔貅。突然站了起来,右手一挥只见数十道寒光闪过,第一排与第二排的瞬间倒在了地上,他们的额头之上竟然了一根幽黑发亮的钢针。 看见第一排与第二排的兄弟死去之后,其他的捕快也不慌忙,第二排第三排的捕快向前一个空翻瞬间占据了刚才第一排与第二排捕快的位置,手中的钢刀正准备要挥出去,突然间貔貅猛的向前一个跨步,一脚跳起地上的一句尸体直接踢了出去,第一排正前方的几个捕快快瞬间被砸在地上,第二排的准备补上来,只见这时貔貅冲上来,手中长剑舞动连连,瞬间数十声惨叫响起守在正东方第一排与第二排的捕快倒在了地上,此时队形已经完全被打乱了,其他的也顾不得队形了,准备合围上来将他拖死。 貔貅见状右手又是一挥,一道道寒光闪过,又有不少人失去了生命。 就在这时,貔貅突然间感到背后一凉,连忙低头左手扯过披风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一圈下来刚刚偷围上来的数十个捕块倒在了地上,貔貅站在地上原地不动只是他的披风却在滴血,原来他的披风末端竟然有一道长长的如钢锯一般的刀刃。 “哈哈……!看来你们是留不住我的,告辞了!”貔貅看着一地捕快的尸体,又看着其他捕快踌躇不敢上前得意的大笑道。 貔貅双脚用力凌空飞起,这时两道绳索飞了出来,紧紧的捆在貔貅的脚上把他拉到地上,嗯,貔貅见状连忙准备用刀去砍脚上的绳子,有两道绳子飞过来绑在他的手上,死死的扯住他,让他在原地不得动弹。 “杀了我这么多人,你想走走得了吗?”司徒雷多见这么多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睚眦欲裂盯着貔貅恶声道:“新帐旧帐一起算,我要你血债血偿!” “那就让你失望了!”貔貅邪魅的一笑,双手握拳两个手臂护腕里突然射出一道寒光,两个握着绳子的大汉瞬间倒在了地上,他们的喉咙处插着一根钢针,貔貅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挥剑砍断绑在自己脚上的绳子,整个人凌空飞起,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人影飞来狠狠的踩在貔貅的胸口上,貔貅从半空跌落到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原来刚才把貔貅从半空中踢下来的人是岳阳楼,看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貔貅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们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见貔貅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周围仅剩的十多个捕快冲上前去,两个用刀架住貔貅的脖子,其他人拿着绳子把貔貅的手脚都给捆住了。 “我都跟你说过,如果有人来的话一定要小心戒备,不要搞什么破阵!就是因为你的一时大意,死了这么多兄弟!你要为他们的死负责!”岳阳楼看着地上数十个失去生命的捕快,虽然不是他自己二司的人,但都是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心中也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我要宰了他!”司徒雷多此时已经被愤怒与仇恨冲昏了头脑,捡起地上的刀就准备要将已经被捆绑住的貔貅砍成肉酱。 “住手!”岳阳楼一把拉住暴跳如雷的司徒雷多道:“死了这么多兄弟,咱们就是为了搞清楚真相,如果你现在杀了他,这么多兄弟就白死了!” “可是我不甘心呀!”司徒雷多紧紧的握住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先把人带下去,严加看守,免得夜长梦多再出意外!”岳阳楼苦口婆心的劝道:“我刚才看过他的剑,就是他杀了我三百兄弟,我的心比你更疼,但是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让我的兄弟死个明白,咱们必须要忍!” 就在司徒雷多和岳阳楼两个人正在谈论之时,押绑貔貅的几个捕快突然惨捂着手腕惨叫起来。 司徒雷多与岳阳楼见状急忙跑上前去,心思四处观望一下,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两人分别紧紧按住貔貅的肩膀,然后才发现几个捕快的手掌上竟然插着一根筷子。没有受伤的八个捕块,连忙抽刀把受伤的几个捕快和司徒雷多、岳阳楼护在中间,小心戒备的看着四周。 空气突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的让人可怕,只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和喘息声,突然司徒雷多与岳阳楼对视一眼,猛的转身向后狠狠挥出一拳。 只听砰的一声,两只拳头与两只脚碰在了一起,司徒雷多与岳阳楼两个人向后倒退了两步,而那个黑衣人却是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地上。 司徒雷多阻止了正准备冲上去的捕快,与岳阳楼做了个眼神交流,准备继续上前与黑衣人搏斗,这时那个神秘人右手一挥一个黑色的小圆球落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破裂,浓烟瞬间散发出来味道令人刺鼻。 等浓烟过去之后,司徒雷多一看黑衣人与貔貅都不见了踪影。 “快点!都快点!”李译带着前来增援捕快赶到了现场。 “先把受伤的兄弟们带下去治伤!再看看地上的兄弟们还有没有活的!”岳阳楼看着李译和来增援的捕快对司徒雷多道:“雷哥儿,你在这儿收拾残局,那个戴着貔貅面具的受伤了,另一个带着他应该跑不远!我带人去追!” “你小心一点!”司徒雷多点点头,拍着岳阳楼的肩膀道:“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如果找不到就回来!遇到了也要看情况,千万别硬冲上去!” “你放心吧,我当年在北境那么惨烈的战斗中都能活下来,还在乎这?”岳阳楼不以为然的说道。 第35章 虽非骨肉胜似亲 铁狼貔貅被神秘人夹在腋下,由于神秘人要躲避后面的追兵,一直在闪转腾挪让貔貅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他拍着神秘人的手臂道:“放我下来!我们分头跑,不然你带着我跑不快,很容易被追上的!” 神秘人并理会貔貅,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刑部神捕司的并没有追上来,才把貔貅放了下来。 貔貅揉着受伤的胸口,发现此时已到了朝歌城的郊外,心中暗自说道,看来此人对京城的地形比较熟悉啊,既然能连连得过巡防营的巡逻和神捕司的追捕,意味深长的看神秘人说道:“兄弟为何要舍身救我?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救你便是救了,还需要什么理由?”神秘人背对着貔貅看着天上的明月冷声道。 “恐怕你是另有所图吧,否则为了一个小小的我来得罪整个神捕司是不划算的吧?”貔貅看着神秘人的背影冷笑道,说着手中已经握着几枚钢针。 “貔貅龙骑卫百户,善使八棱花刺剑!”神秘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冷声道:“五寸钢针杀人害命就在一瞬间,我所料不错你中此时已经握着钢针了吧,现在在找一个能杀掉我的机会吧!” 貔貅被人叫破了身份,也不慌张,将手中的钢针直接掷了出去,“叮叮…”只听一声惨叫一只乌鸦从树上掉了下来,貔貅指着地上乌鸦笑道:“这位兄弟既然知晓我的身份,便知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刚才手握钢针是怕树上这只乌鸦打扰我们!” “是吗?”神秘人冷笑道:“若不是你来刺杀马鸿鸣,我还真不清楚你的真面目!” 由于神秘人的脸上蒙着黑巾,只有两个眼睛露出来,貔貅觉得这个神秘人眼熟,却怎么也不想不起来,于是试探道:“我也是为了给窦天德大人报仇!咱们也是同道中人呀!” “窦天德算什么东西!”神秘人冷笑道:“我来救你了,只是想手刃于你而已!” “是太子让你来的!”貔貅看着神秘人有些难以置信道:“我为他出生入死!就因为几次失手,他就要我的命?” 貔貅由于最近行动屡屡受挫,加之秋意浓已不在信于他,心力憔悴有些癫狂道:“他手下有你这样的高手,为何还让我来,他就是想让我死!” “天子的家臣不做,却做太子的鹰犬,龙骑卫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今日我要清理门户!”神秘人看看貔貅眼中杀意盎然。 “你不是太子的人!你道底是谁?”貔貅此时才发现这个神秘人不是秋意浓的人,手中八棱花刺剑横放胸前,小心警惕的看着神秘人。 “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才过了三年呀,你便忘了七年袍泽之情”貔貅转过身来看着貔貅眼中泛着杀意:“赤胆忠心,舍身卫国,同甘共苦,情义千秋!这十二个字你是忘的一干二净了呀!” “你道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龙骑卫!”由于龙骑卫乃是秋了之秘密创立,知道的寥寥无几,加之龙骑卫随马承贤一起东征在鹿鹿山全军覆没后更无人知晓,现在被这个神秘人叫破,怎叫貔貅不吃惊。 神秘人并没有理会貔貅,反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面具,缓缓的戴在头上,右手一挥一道细如蛛丝的钢索从右手护腕处飞了出去直接插草丛里,右手一拉钢索带着一个大木匣又回缩到护腕里,神秘人将木匣抱在怀中,右手打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长约三尺墨黑亮的铁根,铁根上缠绕着两条龙,两只龙头相交处有个拳头大的铁球,龙尾相交处是亦是如此。 “太岁你还活着!”貔貅看着神秘人的面具和手中的武器吃惊道。 “我当年死里逃生从鹿鹿山回来,就是为了给死去的兄弟们讨个公道!”太岁亲昵的抚摸着手中的铁棍,仿佛是许久未见的恋人一般,嘴上轻声道:“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啊!我真没有想到叛徒居然是你!” “没有!我从没有出卖过兄弟们!”貔貅此时有些慌乱了,眼睛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个方便自己逃跑的方向,他不知道太岁具体知道多少事,解释虽然在这一刻是现的多么苍白无力,但貔貅还是在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何投靠太子!”太岁将双龙吞月棍扛在肩头,双目如冰死死盯着貔貅,仿佛听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就要将他吞噬一般:“我们都在战场上浴血撕杀,你却临阵脱逃!” “不,我没有!”貔貅连忙反驳道:“等我醒来之后发现身边所有兄弟都死了,我也深受重伤,我是一路靠乞讨才活到京城的!” 看着现在还在谎话连篇的貔貅,太岁被气笑了:“呵!那你为什么到京城第一时间不去见陛下,把当时的情况给陛下说清楚!” “我!”貔貅顿时语塞,支支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了吧,我经过这三年的明察暗访,终于找到了致使我们失败的内奸!”太岁看着貔貅冷声说道:“我就没想到这个人是你!” “窦天德和王大陆是你杀的!”貔貅看着满身杀气的太岁吃惊道。 “本身我是不知道所有真相的,但是当我见到那些捕快身上的剑伤,我见我便知道是你所为!” “马鸿鸣是不是你的帮凶?” “什么叫做帮凶?我们都是复仇的恶鬼!”太岁笑道:“你将王大陆砍伤之后带走了那份名单,我却帮你直接杀了他!” “那一日打伤我的是你还是马鸿鸣?”貔貅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岁。 “嗯,打伤你的人是我!”太岁有些遗憾的说道:“当初我以为你也是侥幸活了下来,然后给兄弟们报仇的!可是现在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痛下狠手直接宰了你个畜生!我真是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可怕,我杀窦天德是为了复仇,绝对不会牵连无辜!你却是屠了他的满门!” 貔貅见太岁话说到这里了,现在也就没有什么隐瞒的了,直接挑明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你们接二连三的动手,已经让我的主子受到了威胁,我们如果不把这事闹大,最后受伤的还是我们!” 貔貅见太岁还是无动于衷,于是接着说道:“兄弟!咱们原本以为进入龙骑卫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是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隐姓埋名如同老鼠一样在地下活动,咱们就是皇帝手里的刀,他让咱们杀谁咱们就杀谁,咱们跟狗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你背叛我们的原因?” “当然!”貔貅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什么负担了,直接挑明心中所想:“当官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咱们当皇帝手下的兵,既然还没有一个捕快的钱,你说可笑不可笑?” 第36章 真相难料是绝情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你这个理由是在玷污军人的荣耀!”太岁摇摇头冷笑道:“我只想知道当初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良心有没有痛过?” “狗屁良心!”貔貅不屑道:“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从未亏欠过国家,反倒是国家亏欠我的!我的老娘就是因为没有钱治病,才让那些郎中给赶出来,活活饿死在路上!我的妻女是在给我娘行乞治病之时,被一帮地痞给霍霍玷污而死的!我的女儿才八岁啊!你们知道我当初在干什么吗?我当初在西境为皇帝在卖命啊!” “原来横死街头的那几人是你的家人!”太岁听到貔貅说的话眼神黯淡了几分,心中对貔貅的憎恨之意少了几分,但是又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心中又充满了愤慨,只不过杀意没有当初那么浓了,愿本想说出的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些人不是最后都受到惩罚了吗?” “狗屁!那些死了的只不过是替罪羊而已!”貔貅咬牙切齿无比愤怒的吼道:“真正的凶手都是一些王孙贵族,谁敢替我申冤?我当初脱下了这身皮,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向刑部申冤,可是你知道吗?他们竟然说我胡言乱语,贼赃陷害,他们竟然把我赶了出来,要不是我的本事过硬,早就在公堂上被人活活打死了!” “竟然有此事!”太岁有些难以置信,看着貔貅问道:“你的仇报的怎么样了?” “窦天德被你给杀了!我只好杀他全家了!”貔貅看着太岁惨笑道:“其他人我准备慢慢的来!可是今日遇见了你,我知道我没有机会来!” “我很同情你!但是你我还是有仇的!”太岁听着貔貅的遭遇,又想起东征军的死,心中对那些人更加厌恶了,此时看着貔貅沉声道:“你还是没有把我们当成真正的朋友兄弟,否则你把事情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虽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但肯定有一两个达官贵人的,总归会为你报仇的!你因为你的一意孤行,给大家都造成了不可磨平的伤害!” “是啊!当初因为我的一时糊涂,酿成如此大错,现在我后悔也是为时已晚!”貔貅此时整个人感觉放松了许多,直接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苦笑道:“你相信我吗?其实我今晚到刑部来并不是真正想伤害少马爷的!” “我知道,否则就凭岳阳楼和司徒雷多以及那帮乌合之众是留不住你的!”看见貔貅都把武器扔到了地上,他也把铁棒插入地上坐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隔席地相望:“你现在能告诉我!太子爷到底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吗?” “陛下近几年来沉迷修仙问道。对国事也不是那么勤政了,太子爷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也有些累了,他想往上爬一步!”貔貅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光轻声道:“我是在东征军出征之前,就已经投到太子手下了。”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投到他麾下地,他一定是给了什么让你心动的交易吧!” “不错!”貔貅笑道:“他给了我其中一个仇人的项上人头!并许诺我等他君临天下之时,必定将我所有仇人绑到我的面前,让我手刃他们!”说到这里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貔貅苦笑说道:“可是近些天我办事不利,他对我也不像以前那么信任了,我现在想走也是走不了,只能给他手下做条狗,帮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活的太累了!”太岁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貔貅,只能说出这么几句话:“你迟早会把自己给活活耗死的!” “自从我出卖兄弟们之后,我就没打算长久的活下去!”说到这里他撸起自己的袖子,指着自己手臂上一条血红的线道:“早在三年前我就服用了千蛛万毒散,现在这毒已经沁到我的五脏六腑了,我最多还有三个月寿命,我觉得太子爷我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在这之前我想把我的仇报了,再给那些枉死的兄弟们报仇,我在自杀以谢罪!” “你能跟我说说当时具体是哪些人怎么策划的吗?”太岁虽然心中有点同情貔貅,但是不想在这个已注定结局的事实上再说一些于事无补的话,于是直接问道:“北凉军的出现是巧合,还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 貔貅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仿佛那一段记忆是多么的令他刺骨铭心:“其实窦天德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清廉,浑州之府是他的人,由户部转运浑州再给东征军送来的粮草,其实只有十分之一是真正的粮草,其他的都是一些杂物烂豆填充的!那时我已经投靠太子殿下了,那一日我去觐见太子殿下之时,发现他与窦天德正在商议。如何把这些粮草的事给糊弄过去,因为户部真正的粮食都让窦天德给倒卖了!后面他们经过商议在浑州这个地方。趁大军整顿休息之际,让我来倒换地图,再由浑州知府借着劳军的名义给咱们的司南车做手脚,至于凉军那边,其实窦天德和太子殿下与他们早有联系!凉军之所以屡屡骚扰我们边境,就是有太子殿下和窦天德给他们送消息,每当咱们大军出发,他们就撤了,咱们撤了,他们大军就会掩杀过来!所以最后才有陛下派马承贤东征之事。” “王大陆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太岁又想起那份名单中有王大陆的名字连忙追问的。 “他联络了那份名单上所有的人!他其实早就投靠太子殿下了,他可以说是太子殿下的军师,一直在外太子殿下出谋划策!当年浑州那五百万赈灾款,就是由他的策划而丢失的,但是陛下却派他去调查这赈灾款丢失的案子,你说可笑吗?”貔貅不屑的说道:“那一日正是我动手杀了他,我杀他之后那个名单我是故意让你抢走的!” “你是亲手除去了他,却让我这个神秘人来替你背这个杀人的恶名,然后转移太子的视线,让太子完全忽略于你,你在从中谋划更大的计划!”太岁此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当初并没有使多大的力,而貔貅却如此不堪一击。 “现在所有的事你都知晓了,我的仇人我明里暗里也杀了不少了!”貔貅如释重负的说道:“现在我可以去向死去的兄弟们还债了!”话音刚落站起身来,拔起地上的剑,就像自己的腹部刺去。 “不要!”太岁看见貔貅要自裁谢罪,连忙大喝一声起身冲了上去,想要夺下他手中的剑。 就当太岁要冲到貔貅身边时,突然貔貅将手中剑向身体侧边划了过去,整个人跪在地上猛的一低头,背后竟然射出了一根长箭,太岁躲闪不及,直接被箭刺在了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三米多远。 太岁看着自己胸口的长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胸口的疼痛却让他无法动弹,他缓缓的抬起手指指着貔貅说道:“原来你刚才在骗我。” 貔貅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剑扛在肩头得意扬扬的看着太岁说道:“怪只能怪你太愚蠢了!” “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不,我没有!”貔貅得意的说道:“除了我的悲惨身世是假的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我真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愚蠢的上当!” “你个混蛋!”太岁此时声若蝇虫。 “哼!现在让我再教你最后一个事吧!”貔貅缓缓的走到太岁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虚弱的太岁笑道:“永远不要相信你认为的敌人所说的话,否则你将要为自己的愚蠢而买单!”貔貅语锋又是一转:“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谢我做什么?” “原本我这次失手之后回去太子爷也不会放过我的,可是你却救了我,让我又有了一线生机,现在我带着你的人头回去,将所有的事推到你身上,再看看你的真面目!”貔貅此时得意的有些疯癫:“如果你是什么达官贵人之后,那必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呀!用你的人头来当做筹码换他们来支持太子也是不错的呀!” “唉!”貔貅看着地上的太岁,做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你我先前是袍泽,后面你又救了我,现在我如果杀你我可真有点舍不得啊,可是没有办法你不死我就得死呀,那你就给我去死吧!”说完整个人变得狰狞无比,举起手中的剑就要向太岁刺去。 正当貔貅手中的剑下去的时候,突然间身体后仰,手中宝剑左右一挥,只听铛铛两声,一支利箭断为两截,回过神来再看,发现躺在地上的太岁已经不见了踪影,猛地一回头发现太岁站在自己身后,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可能躲过我这一击?”貔貅看着完好无损站在自己面前的太岁惊讶的问道。 “你我都是龙骑卫出来的,你有的东西我难道没有吗?”太岁冷笑道:“再说这十万两一件的天蚕金丝甲,防不住你这暗箭,我岂不是白花钱了!” “你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话,你刚才是在套我的话!”貔貅警惕的看着太岁道。 “万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其实刚开始我是相信你的话,但是你后面的话却露出了极大的破绽!”太岁看着小心翼翼的貔貅冷笑道。 第37章 君欺我来我欺君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破绽?”貔貅心中好奇太岁是怎么发现自己破绽的于是问道。 “因为王大陆是你杀的,你也认出来那一日伤你之人并不是我,但是你却一口咬定是我!因为你心里清楚,我不想把我合作之人让你知道!” “就是因为这一点?”貔貅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就因为这一点太岁就会怀疑自己。 “康莞!”太岁冷笑道:“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貔貅大惊失色。 “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看你表演了这么久!”太岁笑道:“也让我把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不可能这件事情一直很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貔貅还是不敢相信太岁的话。 “因为我曾经见过你的真面目,后来我觉得我在那见过你,就是一直想不起来!”太岁眯着眼摇晃着,脑袋仿佛在想着什么:“三年前我侥幸从战场活了下来,历尽千难万险,才见到陛下的面!最先出来迎接我的是康胜!当我见到吭声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你是他的儿子!” “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一个太监怎么可能会有儿子?”貔貅却是否定道。 “太监都可以娶老婆,怎么可能没有儿子?”太岁调侃道:“我了解过康胜并不是从小就入了宫的,他以前是陛下的亲卫,曾因帮陛下救驾而伤了下体,这才入宫做了太监!” 看着貔貅不再辩解,太岁便又接着说道:“那一年他刚好有个儿子出生了!你今年正好三十岁,而且与他长得这么相像,我能不想不到你是他儿子!” “就算我是他的儿子,这又能说明什么?”貔貅此时的面色有些难看沉声道:“难不成还是他指使我的?” “当然能说明!因为康胜想要报仇!”太岁看着面色不愉的貔貅道。 “报什么仇?” “因为当初所谓的刺杀之事,都是陛下一手策划的!”太岁看着貔貅道:“陛下当初还不是皇帝,他为了登上皇位,就自导自演了一场自杀的闹剧来陷害当初的太子!只不过这件事只有陛下与马承贤知道,当初所谓的刺客就是马承贤!” 太岁顿了顿看见貔貅并没有任何反应又道:“反正我是不知道马承贤当初是无心还是无意伤了康生的下体,让他以后不能人道。本身这件事情自陛下登基之后杀了一大批人,又让康胜做了内府总管!这件事情本身应该不了了之的!可是后来在马成贤与康胜饮酒之时说漏了嘴,以至于让康胜性情大变,更是把自己的亲儿子送到北境兵中历练,更是后来让他加入到龙骑卫,出生入死!” “这件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貔貅心中暗道这么隐晦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也是五年前康胜与自己相认之后,才告诉自己的。 “那是五年前的中秋吧!我去马家找少马爷玩耍!一不小心走到马家后院,发现马承贤与人饮酒!喝到尽兴之时,马春贤突然哭了起来,说他对不起康胜!当年陛下让他假扮刺客刺杀于他,本来就是一出小小的把戏,却不想康胜却胜以为真拼死保主,马承贤为了自保下了狠手,不小心把康胜的命根子给伤了,让康胜以后不能人道,这是他心中最痛苦的事!” “你猜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貔貅颜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剑握的越来越紧,太岁冷笑又接着道:“康盛听完马成贤的话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在笑,可是他笑的令人发寒,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瘆人的笑容!以前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我才知道他在计划复仇,一个颠覆整个王朝的复仇!明面上他和太子是不合的!其实暗地里支持太子给太子出谋划策的都是康胜派过去的人!什么王大陆窦天德,都是康生的人!” “不要再说了!”貔貅抬起手中剑指着太岁道:“本身我是不想杀你的,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为了我们的计划不被泄露,你只有去死了!” “你就这么确信你能杀得了我?”太岁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貔貅此时不再言语突然嘴角向上一扬,整个人双脚踏地腾空而起,右手一挥寒光点点数根银针就像太岁射去,太岁连忙挥舞手中铁棒抵挡,只听叮叮叮几声钢针落在了地上,回头发现貔貅的剑已经向自己刺来连忙闪身躲避,貔貅的剑从自己身侧划了过去,还没等太岁回过身来,貔貅猛的身体后空翻一脚踏在了太岁胸口,直接将太岁踢倒在地财税,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的衣服竟然扎破了几个洞,抬头一看发现貔貅的鞋底既然三根三寸长钢钉,若不是自己穿着金蚕宝甲,恐怕自己的胸口早被刺透了。还没等太岁喘口气,貔貅整个人旋转起来手中的剑竟然像一条愤怒咆哮的神龙仿佛要将太岁吞噬一般,眼前如此太岁猛地向后一退,将手中的铁棒插在地上,扯自己身后的披风整个右臂迅速旋转起来,披风竟然像电钻一样旋转起来,就听咔嚓轰的一声巨响过后,两个人各退了三步,此时太岁身后的披风零零散散的飘落在地上,整个右臂更是血肉模糊,反观貔貅却是完好无损。 “你!你的武功!”太岁有些吃惊怎么貔貅会这么厉害,前几次自己与他交手,他完全都不是自己的对手,现在自己反而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 貔貅看着此时毫无反击之力,狼狈不堪的太岁冷笑道:“其实整个龙旗位武功最高的不是无名,也不是夜叉,而是我貔貅!人啊!活在世上就是要糊涂一点,你知道的太多了!或许你认为我父亲做的不对,但是陛下他们做的对吗?我父亲忠心于他,他却瞒着我父亲,致使我父亲成为一个残废的人!你知道吗?我父亲因为残废之后羞见于我和娘亲!让我过了三十多年没有父亲的日子,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伤害,所以我们父子才要联合起来报仇!” 由于胳膊的疼痛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太岁蒙着面部的黑巾,太岁看了看自己的右臂,用左手拔起地上的铁棒。 原本还要再抒发一下感情的貔貅,发现太岁左手又拿起了铁棒,不屑的一笑:“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们是怎么谋划的,我现在在跟你解释,你又拿这破棍子干什么?你现在还有还手之力吗?” “啊!”太岁并没有理会貔貅的嘲讽,反而是左手将铁棍拿了起来,大喝一声直接向着貔貅冲了过去,看着像自己冲来的太岁,貔貅不屑的摇摇头迎了上去,右手用剑架住铁棍,左手搂住太岁的脖子,把他身体压得弯曲,然后用膝盖狠狠的顶在太岁了肚子上狠狠的踢打,太岁被打的连连吐血。 正在用力踢打拍摄的貔貅,忽然发现太岁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忽感不对正要往后撤退。忽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太岁血肉模糊的右手握成拳,拳头已经砸在了自己脑袋上,砸的自己脑袋嗡嗡作响,正在自己脑袋迷糊之际间,太岁整个人向后仰起一脚狠狠的踹着自己胸口,把自己踹飞了出去。 被踢飞出去的貔貅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后,不可思议道:“你的右手已经被我伤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右臂要比我的左臂粗大一些吗?”太岁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左手在自己右臂处狠狠的撕拉了一下,一大块皮肉被撕扯了下来。 貔貅这才看见太岁的右手竟然完好无损:“这这怎么可能呢?” 太岁将这一块皮肉扔在地上笑着说道:“我这个人比较怕死,所以身上经常穿着金蚕宝甲,而我又害怕有些厉害的人会伤害到我的手臂所以就在手臂上绑着一大块猪肉,反正穿的衣服别人也看不出来,原本我以为这块猪肉是用不上的,还想着丢了他,没想到今日却救了我一命!” “现在你我半斤八两,势均力敌!”太岁看着貔貅笑道:“隐藏的不只有你还有我!” 第38章 难晓局中计 正当太岁向前猛踏一步之时,突然间貔貅右手一挥一大把石灰粉,瞬间向太岁射来,太岁急忙将眼晴闭上可是己有不少石灰进入眼晴,太岁顿时感觉眼睛火辣辣的,痛疼难奈,害怕貔貅趁着这个机会来偷袭,将手中铁棒横在胸前连连后退,退到最后发现身后有硬物用左手摸了一下发现是一棵大树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左边袖口用力一握,几支飞镖便出现在手心中,右手将铁棒横插在地,两只耳朵紧紧竖了起来,来听四方的风吹草动。 看着如此小心翼翼的太岁貔貅冷笑一声,左脚将地上的一块石头踢起射向太岁,太岁双耳一动听见有东西向自己射来,连忙将手中飞镖扔了出去,背标与石块相机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太岁连忙挥动手中铁棍四下舞动。 貔貅原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撤的,可是看见太岁这个动作,心下一动又是一个石块踢了过去比太岁连忙挥动铁棍却打了个空。 看到这里貔貅心中暗道:“自己的秘密竟然被发现了,就趁这个机会了结了他!”然后又是将地上的石块一一踢了过去。 太岁由于眼睛进了石灰,行动不便,听见破空声接二连三的出来,有点手忙脚乱的抵挡,却是被不少石头砸中了。 太岁心想明白,这是疲人之叶自己不可上当,要小心谨慎一点,这时又是一个石块过来,太岁侧身躲了过去。 就在太岁侧身之时,貔貅却是冲上前去,一剑砍在太岁的胳膊上,太岁感到哥哥柏毅腾双耳,一动发现貔貅此时已经在自己面前了,连忙挥动铁棍打过去,却不想貔貅早以一旁躲了过去,又是一脚踢在太岁胸口,直接将太岁踢飞出去,将一颗碗大的树给砸倒了。 由于貔貅这一脚使足了力气,加之太岁被打飞出去时,撞到了大树上,虽然穿着金蚕宝甲,刀剑伤害不了他分毫,但是这身体与大树的碰撞,这个力道让他十分疼痛整个胸口感觉跟碎了一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直接将整个面巾都给染的血淋淋的,太岁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虚弱的对着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貔貅骂道:“卑鄙小人竟然暗算于我!” “呵呵!”貔貅闻言用剑指着地上的太岁冷笑道:“亏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龙骑卫出来的,战场撕杀那就是要用尽各种手段来取得胜利,你我又不是江湖豪客,讲什么武德呀!你我可是拼死相杀,我杀不了你,那就要被你杀!” 貔貅说完这句话之后还剑入鞘用脚踩在太岁胸口笑道:“在杀你之前我再告诉你个道理吧!永远不要对自己的对手仁慈,一击得手就乘胜追杀,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貔貅看着太岁痛苦的表情感觉自己仿佛像吃了五石散,这种感觉令自己血脉膨胀,貔貅又把剑拔了出来冷笑道:“你的身上穿着宝甲,我上不了你分毫,但是你这个脑袋却没有穿宝甲吧!对了我再告诉你个秘密,下一个我们准备对付嫖骑将军嬴煦!” “好了,你该上路了!”貔貅说完之后举起手中的剑就向太岁头上砍去。 正当貔貅的剑也要落在太岁脖子上,只是突然间从侧面一把长刀横插出来,将貔貅的剑给阻挡住了,还没有等貔貅没有反应过来,那把长刀竟然顺着剑身横削上来到剑柄处,然后使劲的向后拍在貔貅的胸口,将貔貅排的倒退三步。 貔貅捂着胸口仔细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嬴不病顿时失声惊道:“怎么是你?” 嬴不病并没有理会貔貅看到地上疼痛难耐的太岁,怒火中烧,虎目杀意凛凛,手中长刀在地上画了个半圆,转头看着貔貅杀气凛凛道:“你竟敢伤他!” 如果是没受伤之前貔貅或许敢和嬴不病一战,但是现在貔貅也是身上有伤,刚才也是凭着侥幸才将太岁打伤的,现在如果让貔貅对上嬴不病,貔貅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貔貅顿时感到背后发凉,头上的汗水止不住的流,喉咙有些干涩咽了咽口水试图为自己辩解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仇,好像并不干你们巡防营的事吧!” “你的破事我不想管,但是你今日将他伤成这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嬴不病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冷冷的说道:“还有你们所说,只是我刚才全部听到了,你也知道本将军以前是在马承贤手底下的,他对我颇有照顾,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吗?” “那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想清楚杀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吗?”貔貅见嬴不病听了自己的解释后还是无动于衷,连忙扯起太子与康胜这杆大旗来吓唬他。 “你都说你下一个要对付我父亲,我还会放过你吗?”嬴不病听到他貔貅用太子和康胜来压自己,不屑的笑了笑道:“刚才你也说过,不要与自己的敌人废话,也不要仁慈!”话音刚落,整个人原地旋转,手中的刀也跟着挥舞起来,就像龙卷风一样让地上的碎石和落叶都旋转起来。 貔貅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面部和身上却让碎石和落叶打的生疼,刚准备挥剑来抵挡阴不冰,这一杀招却发现自己手腕一痛,自己的右手掌和剑已经落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感使貔貅清醒过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整个右手已经被砍了下来,又见一道寒光闪过貔貅的胸口竟然飞出了鲜血。 嬴不病侧身一转,将长刀插在地上,右腿向后一踢,狠狠的踹在貔貅胸口,将貔貅踢飞出去,然后猛地拔起长刀,整个人侧转半空飞起一个流星斩月,只见一道寒光过后,貔貅的头落在了地上滚了几圈之后,他的尸体才落到地上。 嬴不病看也没有看貔貅的尸体,直接把长刀插在地上,转身慢慢走到太岁身边,蹲在地上把太岁抱在怀里后,从怀里里掏出一个小瓶,拔开小瓶的塞子从里面倒出一些清油,他都把清油涂在太岁的眼睛上。 “刚涂上油,别乱动,小心瞎了!”嬴不病刚给太岁眼睛涂抹上精油,就见太岁想用手去碰眼睛,连忙拍着太岁的脑袋骂道:“让你小心防备着,还是找了人家的道!今天如果是我没过来,你就成他的刀下鬼了,然后人家拿着你的尸体做文章,你想过没有,这后果是什么?” “是我大意了!”太岁闻言苦笑道:“我实在没有料到他还有江湖小丑的把戏!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就完了!” “行了,不要说这么多废话了!”嬴不病将太岁放到地,让他依靠着大树,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几一个绿色的小药丸塞到太岁嘴里道:“这时百鸟朝凤丸可以迅速缓解内伤!现在这个貔貅已经死了,你们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第39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一) “现在还是想想这件事情怎么善后吧!”太岁被嬴不病用精油擦过眼睛之后,虽然眼睛还是有点红肿,但没有刚刚才那么痛了,然后揉揉自己的胸口道:“不过刚才还要谢谢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就阴沟里翻船被他给宰了!” “你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嬴不病看着捂着胸口呲牙咧嘴的太岁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做事计划要周详周到!你以为你们前几次的事做的很机密吗?我告诉你吧,到处都是破绽,只不过是有些人不想让真相出来,所以大家都装糊涂而已!” “我相信他不会这样的!”太岁眼神中的光彩变得暗淡,沉默许久后坚定的说道:“一定是太子善作主张!陛下只是一时遭到奸人蒙蔽,我相信只要我们把所有证据都摆出来,他一定会惩治凶手,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唉!世间的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的!”嬴不病看着太岁久久未语,长叹一口气后道:“如果真有铁面无私,公理公道就不会有这件事情发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太岁从嬴不病饱经风霜的语气中听出一点古怪连忙问道。 嬴不病苦笑的摇摇头:“有些事情暂时不能让你知道!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善后!”说完之后抱起地上的尸体准备离去,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太岁道:“有些是强求不得的,你拼命去挣扎去探索,只会害了你自己,也会连累别人!你知道为什么我父亲不喜欢我三弟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诛杀九族,是不会把一个完全不承认的人是不会诛杀的,这是他为官的道理!”说完之后也不管太岁有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彻底离开了。 太岁望着嬴不病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即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那有必要用这种方法吗?隔阂一旦有了就是无法弥补的!” “汪汪!” “地上有血,人就在前面,不要让他们走了,赶紧追!”一阵狗吠声和多人的嘈杂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夜晚。 太岁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嘈杂声音和若隐若现的火光,连忙飞身上了一棵粗大的柳树上面,柳树枝繁叶茂,加之又是夜晚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与夜色融为一体。 “汪汪!”猎犬到了太岁他们刚才打斗的地方突然间狂吠不止,岳阳楼借着火把和月光看到四处打斗的痕迹,蹲下身来抚摸着冲着地上一处血迹狂吠的猎犬道:“这里的打斗痕迹十分明显,他们应该就在附近,都给我四处搜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跟随着岳阳楼一起来捕快四处搜查,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查遍了,就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当然兄弟们都四处找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是不是这狗鼻子坏了呀?” “狗鼻子坏了,难道你眼睛也瞎了呀?”岳阳楼瞪着那个说话的捕快冷声道:“这地上的血你都看不见吗?都给我仔细找,他们应该走不远!” “是!”挨了一顿骂的捕快,有些委屈的心道:“我们都找过了,明明没有人嘛干嘛还要折腾我们,这些当官的,果然不理解我们!”但是身体确实很诚实,把刚才找过的地方又给找了一遍。 “行了,找不到就撤了!”岳阳楼看着捕快们四处查找,实在找不到人,轻轻抚摸着狗头心中的疑惑确实怎么也挥散不尽,忽然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滴到了什么东西,用手摸了一下发现竟然是血迹,于是站起身抬头望着眼前这颗粗大的柳树,双脚踏地闪身飞到树上。 等岳阳楼飞到了树上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树上只有一只受伤的松鼠在舔试自己的伤口,又站在树杈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这些树虽然茂密,但是如果站在树上周围可藏着的地方便可一眼望尽。 等岳阳楼从树上下来,看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还在四处搜查的捕快们,觉得兄弟们今天也折腾了一天了米水未进,现在也是疲乏的很,反正也找不到人了,就不如就带兄弟们回去休息了,于是拍了拍手大声喊道:“行了,回去了,不用找了!” “噢!”有几个捕快听说不用再找了,也可以休息了顿时开心的大叫起来。 “你们觉得很开心吗?”看着那几个兴奋的大喊大叫的捕快,岳阳楼的眉头又皱了下来,不悦的呵斥道:“咱们这么多人就找不到两个人,人家把咱们家里都给闹翻了,说句难听的,咱们就算死也要把这个人找到!你们倒好,现在听说不用找了,有这么高兴!”说着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幸好这里都是咱们自己人呀,如果一司二司的人在,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说完牵着猎犬,也不再理会这群发愣的捕快们,直接向林子外走去。 挨了岳阳楼的一顿批,捕快们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跟了上去。 起风了!风吹的柳树哗啦啦作响,天上下起了小雨,滴答答答的打在树叶上,发出悦耳动人的声音。 “看来这边真的是没有人啊!”原本已经带人撤了的岳阳楼突然间又出现在树林之中,用手接着天上的小雨点,让雨水滴打在自己身上半响之后才道:“撤吧!”说完之后便带头离开了。 周围十几棵柳树上突然间跳下十多个捕快聚拢在岳阳楼身边,跟着岳阳楼一起离去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风也刮得更猛烈了,树上的落叶也是越来越多了,突然间地面上的土地松动了,一个满身污泥的人影缓缓地从地上站了出来,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泥土,等到泥土将他的污泥给除干净之后,发现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个太岁面具。 “我就知道你心思多!”太岁看着岳阳楼,离去的方向冷笑道:“不过你以为我这些年是白混的吗?想抓我还差得远呢!” 捕风司内堂。 康胜端坐在椅子之上,久久未语,他面前放着的茶水已经换了一杯又一杯。站在他身边的张腾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咬牙跪在康胜面前道:“阁老!是我办事不力,我们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根据我们在神捕司的卧底说,他是被一个黑衣人给救走了,想必也是无碍吧!” “我没有安排其它人去救他!他又是龙骑卫出来的!想必不是有人要救他,而是有人要杀他!”康胜。目光阴冷,声音沙哑:“你当初让我失去了命根子,现在你的儿子又要绝了我儿子的命!你早已不念主仆之情,那就休怪我再不客气!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让你大商亡国灭种!” “阁老说不定是他以前的战友听闻他落难来救他的呢!”张腾看着有些癫狂又满口胡言乱语的康胜连忙安慰道:“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在一起叙旧呢!” “若是他以前的战友,恐怕我儿会死的更惨!” 第40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二) 若是他以前的战友,恐怕我儿会死的更惨!”康胜听完张腾的话直接脱口而出道,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会儿突然间激动的道:“让北凉那边查一查三年前干掉龙骑卫后收了多少面具?” 张腾虽然不知道康胜为什么让自己去查当年百良干掉了多少龙骑卫,集了多少面具但还是点点头:“我这就去!” 看到张腾离去之后康胜才回过身来,他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凤凰玉钗静静的抚摸,一会儿站起身来打开窗户,望着皇宫的方向久久未语,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后道:“没想到你我终究走到了这一步,若是我儿没事还则罢了,若是我儿有事,你所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定让你秋氏一族陪葬!” 东宫书房秋意浓站在书桌前来回踱步,屋外风声雨声让他感到更加心烦意乱,时不时往门外望去,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咯吱!”房门被人推开了,秋意浓转过身来见来人是自己的护卫,也顾不得护卫身上湿漉漉还在往下滴水,急忙抓着欲要行礼的护卫急促道:“怎么样成功了没有!” 看着满怀期待的秋意浓,护卫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后道:“殿下!貔貅大人失手了!” “怎么会失手呢?”秋意浓有些不敢相信,抓着护卫的手更加用力了。 看着如此失态的秋意浓护卫也不敢多有言语,只能微微曲膝,让自己比秋意浓矮半个头,轻声道:“原来他们都是早有准备的,貔貅大人中了他们的计,惨遭围攻!差点被人活捉,后面突然出现个黑衣人把他救走了” “不是你的人?”秋意浓惊讶的问道。 护卫摇摇头道:“不是我的人,貔貅当时还没有出手,神捕司里就已经开始打斗了,貔貅想趁着这个机会去杀掉马鸿鸣,他刚进入房间那些与捕快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就停止打斗一起合围貔貅,貔貅力战拼死了不少人,但还是让岳阳楼给打伤了,正当他们准备生擒貔貅我们的人欲要施救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把貔貅给救走了!” “那个神秘人带着貔貅去哪了?”秋意浓连忙追问,却发现护卫有些不自然,这才发现自己紧抓着护卫的胳膊,连忙放开护卫低头轻咳一声,回身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着秋意浓终于放开自己,护卫这才松了一口气整整衣冠抱拳躬身说道:“我们的人一直暗中跟着这个神秘人,可是到了效外之后就把人跟丢了,我们怀疑他就隐藏在附近,我们也在周围隐藏了下来,后面发现刑部的人追了上来,我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一直等着刑部的人搜查一圈离开之后我们才出现,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而现场虽然有打斗的痕迹,但是经过雨水的冲刷什么痕迹都已经消失了!” “这就说明你们并不能确定貔貅现在是生是死?”秋意浓想着貔貅如果救走貔貅的人是其他几位王爷的势力的话,就有可能会泄露自己的秘密,给自己添很大的麻烦有些心烦意乱道。 “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护卫看着此时并没有跟平常一样发火,却有些忧郁的秋意浓,心中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惊慌,连忙伏在地上请罪。 “现在处罚你们又有何用?”秋意浓摆摆手无奈的道:“事已至此,那就把他的所有线索都给我清除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和我有关系!”说着眼睛突然变得阴冷,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不要让任何人怀疑到我的身上!” 听着秋意浓的话护卫浑身打了个冷颤,颤颤巍巍的说道:“许多兄弟与他们打过交道,难道都要给?” “我说过不要让任何人有怀疑到我的线索!”秋意浓打断了护卫的话,恶狠狠的说道:“马鸿鸣必须死,你再给我去安排人手做掉他,另一方面秘密安排人手去调查貔貅的下路,发现他给我杀掉他!” “是!”护卫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想到秋意浓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气,还是伏地称是。 “行了,你下去吧!”秋意浓摆摆手示意让护卫退下。 护卫走到门口突然间又转了回来跪在地上,看着秋意浓欲言又止。 “你还有何事?”秋意浓看着原本要走出去的护卫又回来了,有些不悦的说道。 “殿下,那五百万两银子现在已经运到了效外,现在如何处理?”护卫看着有些不悦的秋意浓连忙解释道。 “你不说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秋意浓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道:“原本这件事是由貔貅负责的现,在貔貅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反正是不敢信任于他了,现在是多事之秋,整个朝歌都有人盯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人知晓的,这银子不好办啊!就地掩埋了吧!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再取出来吧!反正给父皇修建宫殿,也不再急于这一时!” “小的这就去办!” 秋意浓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又道:“把神捕司和捕风司都给我盯紧了,我要知道他们最近的一切行动!” “殿下,神捕司那边最近有点奇怪!” “怎么了?” “张腾把他所有掌握的关于窦天德和王大陆之死证据和所抓的可疑之人都全部转让给刑部了!还有就是关于东征军是被自己人给害死的消息,现在传的是沸沸扬扬的!许多军方的人现在准备联名上诉请求陛下撤查此案!” “呵!这种小事不用给我说,军方的人这是想要逼宫呀!”秋意浓闻言冷笑道:“如果是其他人上诉或许父皇会同意彻查,但是军方的人吗?他们不知道自古君王最讨厌武将联合起来吗?” “那我们就不管此事了吗?” “他们想搞就让他们搞吧,不过要注意他们手里掌握了什么东西,如果掌握的东西对本宫不利,就让他们消失吧,反正现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两个,反正有人背锅!” 刑部神捕司。 “怎么样?把人找到了没有?”司徒雷多见岳阳楼回来了连忙起身,替他卸下身上的斗笠雨披随手交给身边的捕快,接着递给岳阳楼一块毛巾后问道。 岳阳楼。用毛巾擦了脸上的雨水后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有些疲劳道:“这雨下的不是时候,我们带着猎犬一直追到了郊外,在郊外发现了打斗痕迹、地上有血迹应该是他们两人火拼起来了!我们四处都搜查了一遍,就是没有发现他们的任何踪迹!” “竟然有打斗的痕迹?”司徒雷多闻言愣了一下,摸着下巴沉声说道:“或许不是他们火并,是有人不想让那个貔貅活着回来!” “你是怀疑救貔貅的和郊发生打斗痕迹的是两伙人所为!” 第41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三) “你是怀疑救貔貅的和郊发生打斗痕迹的是两伙人所为!”司徒雷多见岳阳楼已经将茶水饮尽后,还在舔嘴唇,忙又给他倒了一杯水道。 “不错!而且我还怀疑此人对京城的地势无比熟悉!”岳阳楼将茶水又是一饮而尽后,把茶杯随意放在桌上,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后有些沉重道:“而且十分了解我们,否则他怎么能带着咱绕圈子!而且救人的时机那么准,我的群星拱月阵就那么容易被破了!” “等等!”司徒雷多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道:“你的群星拱月阵是从北境军军阵演练而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岳阳楼虽然不知道司徒雷多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没有发现貔貅在应对群星拱月时,是那么游刃有余,仿佛下一招要出什么,他都知道一般!这个阵法于他好像形同虚设!” “你是说这个貔貅应该是北境军中出来的!” “这个不太确定,但是他与北境军脱不了干系!”司徒雷多摇摇头,但是语气坚定道:“但是他肯定与北境军,窦天德还有王大陆有关,刚才你与他打斗时,我发现他的兵器与王大陆和三司那些兄弟们的伤口完全吻合!” “什么?”岳阳楼颇有些吃惊,但还是有迟疑道:“你敢确定!” “嗯!”司徒雷多点点头轻声道:“我这双招子是不会看错的!兄弟们骸尸是我亲自检验的,绝对错不了!而且!” “而且什么?”看着司徒雷多欲言又止,岳阳楼连忙追问道。 司徒雷多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对着守在门口的护卫道:“你们都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守着了!” 看着如此小心翼翼的司徒雷多,岳阳楼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为何如此小心?” 看着门口的捕快都走了司徒雷多这才把房门紧紧的闭上,走到岳阳楼身边轻声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貔貅的那身装扮有些奇怪?而且马三刀和马人风的尸体上除了神捕司给的刑伤外,身上还有多处剑伤!” “你认为是貔貅先伤了马三刀和马人风,这才让他们被捕风司给捉了,对了他那一身铠甲面具确实挺奇怪的,刀枪不入啊!且身上都有许多小利器,可以随时伤人,让人防不胜防!”岳阳楼回想起几个时辰那惊心动魄的打斗,至今还心有余悸:“穿着那套衣服简直就是个铁王八呀!” “我曾经听说过,当初随马爷东征的时候,有一支三千人的神秘部队也秘密跟随他们出行!” “竟然还有这事?”岳阳楼有些惊讶的道:“不对!大商的所有军队都是有名有号的,不会有这么一只神秘的部队,我们不知道的!” 司徒雷多闭着眼睛仿佛在想着什么,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令人大吃一惊的话:“你知道在十年前曾经在全国所有军队中选拔武技格斗高超者,但是这些所有被选拔出来的人,在一年之内陆续以各种缘由退出了军队,而且离奇死亡了!但是没有人找到他们的尸体!而他们的家人都收到了一大笔钱,现在过得很安逸!” “怎么会有这事,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能让百万大军操动起来,这不是找死吗?让陛下…!”岳阳楼话到嘴边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司徒雷多不可思议道:“是陛下!” “岳兄慎言,不可妄议尊讳!”司徒雷多连忙拦岳阳楼,轻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岳阳楼这才想起来捕风司是无处不入的,自己刚才嗓门有点大,如果刚才的话传出去,绝对会被人添油加醋,最后引发一系列不可收拾的后果,抹了一把头上惊出冷汗,庆幸刚才的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连忙放轻嗓门轻声说道:“你是怀疑这些所有的精锐中的精锐是被陛下给挑走的,跟捕风司一般做了陛下的隐卫?” “你也看到了貔貅那身装备是需要不少财力物力才能造铸的!”司徒雷多点点头:“整个大商能做到这点的只有陛下了!” “那这一切都是陛下授意的了!”岳阳楼不加思索直接脱口而出。 “应该不是!”司徒雷多却是摇摇头轻声道:“他乃是九五至尊,如果他要杀一个人,何必搞这么多花样?” “我现在感觉陛下也是被人给欺满了!”司徒雷多手指东宫的方向道:“现在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事与那位有点关联,否则能从战场活下来的,陛下是不会让他再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的!你看看东征军遗孀的待遇!” “你是怀疑这个貔貅也是东征军中的内奸,马三刀和马人风是知道什么,所以这个貔貅和他背后的主子要搞他们和少马爷来绝后患!”岳阳楼瞬间恍然大悟:“那郡主!” “郡主或许不知道全部之事,但她认为有人会对少马爷不利,所以才把他带到神捕司来保护起来!”司徒雷多解释道。 “唉!我误会郡主了!”岳阳楼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懊恼道:“我还以为郡主为了破案,而急于把人带过来严刑逼供呢!等这事了我要去给她赔罪!” “赔罪的事以后再说!”司徒雷多看着风风火火的岳阳楼无奈的苦笑道:“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证剧,少马爷在一直糊涂,捕风司把麻烦全推给了我们,老王头也是在缄口不言搪塞此事,所以接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但是这件事就算破了,我们也是有过无功的!” “哈哈…!我当捕快可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的,我是为了给天下所有冤屈之人一个公道的,为了公正,我何惧死乎?”岳阳楼却是哈哈大笑道。 “先就提前干了这杯庆功茶!”司徒雷多闻言也笑了,他拿起茶壶先是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又给岳阳楼倒满后举杯笑道。 岳阳楼也是笑了笑,举起茶杯道:“干了!” 两人相视一笑,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章武殿。 秋了之身着道袍盘膝而座,四周灯火通明,数十个香炉有淡淡轻烟升起。 太岁跪在地上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可是秋了之不发话他也不敢妄动。 “我不是说过到此为止吗?”打坐许久的秋了之张开了双目,看着太岁轻声道:“你们为何还要如此呢?” “臣只是觉得兄弟们冤!”太岁伏在地上连连叩头怆然泪下哽咽道:“而且貔貅背叛了陛下,臣做为龙骑卫的人自然要清理门户!” “那你和马驹儿做下如此滔天祸事,也是为了朕吗?”秋了之看着太岁冷声道:“你们在朝歌连连犯下命案,目无王法擅杀国家大员这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臣只是为陛下感到不值得,陛下如此厚待他们,他们却是叛国投敌,辜负了陛下!” 第42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四) “哼!所以你们就目无君父,擅自做主!”秋了之冷哼一声道:“连三品尚书都敢杀,现在来找朕,你们这是在逼宫吗?” “臣不敢!”秋了之此时身上散发的天子威势令太岁浑身颤抖,感到窒息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打湿了,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忙道。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你从战场死里逃生,朕觉得你辛苦,所以才让你娶秋雨人为妻!长乐郡主乃天之骄女,我打伤的骄傲,你还有何不满意的?”秋了之看着太岁略有不满的道:“你难道非要朕大开杀戒才满意吗?要不要朕把这个位置禅让给你,让你来执掌天下,为所欲为!” “臣不敢!”太岁感觉自己身上的鲜血凝固了一半,整个胸口闷得难受,头上的汗水流的更多了,整个人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把脑壳都给磕破了连连道:“臣只是希望陛下给兄弟们还一个公道!” “唉!公道世间公道就是那么容易讨的吗?”看着太岁在地上连连磕头,秋了之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们龙骑卫是朕耗费多少财力物力才打造的!麻城县更是朕的生死弟兄!无名也跟了我许久,你以为他们的死朕就心不痛吗?” 秋了之说到动情之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你以为这件事情的幕后真相朕不了解吗?这件事情牵扯了多少的要员!朕如果全部杀了,那整个大商就会瘫痪!窦天德真正的身份,你们以为朕就不知道吗?他所有的勾当朕都知道,但是他是朕的钱袋子,他认为大商搞来钱,只有钱朕才能安定天下,才能让所有为国争战的烈士们遗孀们的生活得到保障!我之所以与西凉开战,就是为了拓土开疆争夺西凉沃土,好让江南因为水患而流离失所之人有个安生之处!” “那怹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去送死!”太岁听到这里抬起头,也不顾鲜血顺着自己的面具流了下来,直接盯着邱了之悲怆的说道:“那是三十多万人呢,那可是整个大商的国防啊!难道我们就是你政治的博弈吗?你难道就把我们当做棋子吗?啊!有何面目为君为父” “放肆!”原本大殿中只有秋了之与太岁两个人,当太岁怒吼完之后,突然间黑暗中一道人影飞快地冲了出来,一脚踢在黑色的胸口之上把太岁踢飞出去。 太岁捂着胸口有艰难的跪伏在地上在地上,抬起头才看见那人身着宦官服饰满头白发。 “臣妄言,请陛下恕罪!”太岁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胸口的疼痛和这个神秘的老太监是谁,想起自己刚才放肆的话语心中懊悔不已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你的心情真可以理解,朕曾经也有过一段蹉跎岁月,明知道仇人在眼前却不可以报仇!”秋了之刚才虽然心中也有一些生气,但是看到现在太岁已经受伤了无奈的说道:“但是你想过没有,朕掌管的持证的是天下,不可以凭着个人意愿来快意恩仇!而且这个幕后黑手他是朕的储君,未来执掌天下的王!朕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了,你们将来还是要与他共事的,现在你若决心再调查下去,势必得罪于他,将来连来的,可是你们整个家族呀!” “太子轻挑,不宜为君!”太岁见秋了之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放开胆子直接挑明道:“陛下,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一个太子能有的本分了,勾结番邦,谋害朝中众臣,结党营私,你如果再如此放下去,他绝对会谋反的!且…” 太岁一直在陈述自己的理由,却没有发现秋了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太岁话没有说完,就见一个砚台狠狠的砸了下来砸在太岁的额头上,太岁愣了一下这才止住话头看着愤怒的秋了之喝道:“你这是在离间我们父子之情!朕看你是活够了,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还有你多次为国尽忠,朕百般容忍你,你却是越来越过分了,你当真朕不敢杀你吗?” “我活够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活着回来,我就应该和他们一起死在北境,秋也不愿意活着看着这肮脏的大商,肮脏的交易!我现在替他们感到不值他们的满腔热血,就是为了一场阴谋而丧生在异国他乡!”这是直接放开了胆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指着坐在上方的球料,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死里逃生回来以为我们的陛下,我们的主子会为我们申冤,会还我们一个公道,可是没有!他在百般逃避,他在包庇这件事情的主谋!就因为这个人是他的儿子,是未来天下的主!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把天下交给一个这样的人,将来这个天下会是怎么样的?” “大胆的狗奴才,怎么敢这么对陛下说话!”原本侍立在秋了之身旁的红衣太监听到太岁的,又看着被这一番话给惊呆了的秋了之见陛下面色难看,自己身为仆人岂能坐视不理,顿时怒火中烧直接喝骂道:“今日我就要你的命,让你知道,天威不可犯,天意不可违!” “退下!”正当身边的红衣太监准备上前去了结太岁的性命之时,沉默许久的秋了之出声打断了红衣太监,秋了之死死地盯着太岁道:“太子在你们眼中真的就这么不堪吗?” “陛下!你整整有五年未上朝了,太子胡作非为,已经是让民间怨声载道了!除了东征军残词之士之外,还有户部江南的五百万赈灾款都消失不见了,他却置之不理,任江南百姓自生自灭!”太岁又跪了下来哭诉道:“陛下,你被蒙蔽的太久了!” “他说的话可都是真的!”秋了之面色阴晴不定,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转头望着身边的红衣太监道:“太子真的如此不堪吗?” “陛下,太子爷还小,只不过是受了身边人的蒙蔽!”红衣太监闻言先是恶狠狠的瞪了太岁一眼,然后转头看着秋了之赔笑道:“陛下如果把太子身边的小人给……!” “朕你你太岁说的话可是真的?”秋了之直接打断红衣太监要为秋意浓辩解的话,寒声问道。 跟随秋了之多年的红衣太监知晓此时秋了之已经到了愤怒的极点,也不敢在拐弯抹角了直接跪在地上道:“太岁所言,句句属实,太子殿下近几年确实胡闹的厉害!” “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都如实禀告于正朕!”秋了之现在才知晓自己当年立的太子是有多么的荒唐,略有责备的看着红衣太监。 “陛下!不是奴才不愿意跟您禀报,而是康胜公公说这是历练太子的机会,只有多做多干才能明白执掌天下的困难,才能做好一个君主!所以奴才才没有禀告于您!”红衣太监有些委屈的道。 “我给你一个时辰,把太子近几年所做的事都给我详细的记录下来!” 第43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五) “小桂子!朕给你一个时辰,把太子近几年所做的事都给我详细的记录下来!”秋了之看着红衣太监道:“朕要看看这几年他到底干了什么事,搞得天怨人怨的!” “这……!”红衣太监顿时有点迟疑看着秋了之欲言又止,然后咬咬牙跪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折子,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递给秋了之。 “哼,呵呵!”看到红衣太监小桂子的这番举动秋了之,顿时明白了什么了冷笑一声:“你这是早有准备呀!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你们就把朕蒙在鼓里!你做的可真好啊!” “陛下非是奴才不想早点禀报于您,而是康公公一直拦着我呀!” “他是你的主子,还是朕是你的主子,他拦着你,你却不肯保佑我,难道有人杀朕,他不让你保护朕。你不保护了!”秋了之现在感觉整个肺都要快炸了一半,自己最信任的人,明明知道一切消息却隐瞒于自己,看着小桂子冷声呵斥道:“你让朕如何再信任你?” 小桂子有些委屈的跪伏在地上哭了起来:“太子殿下是我从小照看大的,他现在有点胡作非为,我也心痛呀!奴才但心!” “你在担心什么?” “奴才担心陛下知道太子的所作所为之后,直接废了他呀!”小桂子泪眼婆娑的望着秋了之道。 秋了之在听完小桂子的话之后,直接把奏折扔到了桌子上冷笑道:“不看也罢,连你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都觉得朕会废了他,他做的事定是天理难容!” “陛下!”看到秋了之。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坚定的相信秋意浓了,仿佛看到了为兄弟们报仇的希望和了断这些事情的决心连忙说道。:“太子他!” “你给我住口!你还想要做什么?难道你非要逼着陛下杀了自己的儿子才能满意吗?哪有做臣子的这样逼迫为君为父的!”小桂子看到太岁还要添油加醋火上浇油,顿时不满的扭头冲着太岁喝骂道。 “让他说!朕把捕风司交给了康胜,把龙骑卫交给了无名,把最重要的听风者给你,听风作为朕的耳朵给朕探查天下所有消息,可是你却让朕聋了!现在他朕了解一些消息,你还要阻塞于他,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秋了之不满的看着小桂子冷声说道:“这个天下还由不得你来为朕做主,滚到一边去!”然后转头看着太岁寒声道:“你继续说!” “陛下,臣首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太岁见秋了之让自己继续说,于是壮着胆子问道。 “你说吧!”求了之,把自己身上的大袍脱了下来直接扔到一旁,露出一身明黄色的皇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折子一边翻看一边道。 “陛下是不是知道是太子暗中出卖了我们东征军!” “这件事情从三年前你活着回来见朕,朕见到你拿到那块玉佩之后便知道了!”去了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把奏折扔到了桌子上,从怀里扯下一块玉佩轻轻的抚摸追忆道:“这块玉佩还是当年朕还在危难之际,每天面临着无数明枪暗箭,流言蜚语连一个安生觉都睡不好,于是皇后亲自雕琢给朕用来做平安符的,你说奇不奇怪,有了这块玉之后,朕睡觉都睡得很安稳,所以朕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后来啊朕荣登大宝,可是皇后生了太子之后就仙去了,朕就把这块玉佩给了太子!” “可是你知道暗中挑唆太子做这件事的人是谁吗?” “什么?你说这件事情是有人挑唆?”秋了之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是秋意浓自作主张,为了这个皇位而不择手段搞出的事情,心中虽然十分愤怒但还是有一点欣慰的,自己的儿子也会为追求皇位而行动的,但是现在听到太岁的话,明显暗中有人挑唆。一想到如果真是有人爱中挑唆,那太子就会成为众矢之众,再犯下不可饶恕错误,那自己到时候不得不杀他了心中愤怒不已:“把你知道的事情都给朕说出来!”扭头又狠狠的瞪了小桂子一眼:“你这个耳朵做的可真好呀!” 小桂子顿感如芒背刺,趴在地上不敢说话,只是连连叩头。 小桂子毕竟是跟随秋了之多年的老人了,秋了之因为一时愤恨说话重点了,现在又看到小桂子这副样子于心不忍,叹息一声:“唉!行了!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太岁你接着说!” 太岁这才又道:“陛下!当年在潜邸之时可曾自谋了一场刺杀!康胜不知真相拼死护主被扮成刺客的马帅给伤了**!” 秋了之闻听太岁的话情绪十分复杂:“当年之事确实是我们计划不够缜密,也没提前告诉康胜,以至于酿成当日苦果!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情,哪怕再过分,我百般容忍于他!” 秋了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皱眉看着太岁:这件事情很隐秘,谋划之人不朕和马承贤,你是如何知晓?” “我曾经去马府看见马帅在与康胜对饮,马帅当时喝多了!痛哭流涕的把事情给抖了出来,并给康胜道谦!我原本以为只是马帅喝醉酒说胡话,可是最后发现康胜的面色很难看!我就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喝酒误事,朕都劝过他多少回了,不要喝酒,不要喝酒!现在喝出事来了吧!”秋了之听完太岁所言,拍了拍额头气道:“嘴上就没个把门的!这种事情不烂在心里,能往外说吗?”随后冷冷地看着太岁:“这件事情你还跟谁说过?” 看着秋了之杀气腾腾的样子,太岁明白这种皇家隐私之事,绝对是不可以外传的,如果他要杀的话就杀自己一个人绝对不能连累嬴不病,于是连忙道:“这件事只有臣一个人知晓!” “嗯!”秋了之居高临下的看太岁,抚着长须鼻子里发出一个嗯字然后道:“继续说!” “陛下可还记得貔貅!”太岁看着秋了之试探的问道,见秋了之并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接着说:“有一次我发貔貅与康胜长的一模一样,当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等我从北境回来时竟然在太子府上发现了貔貅的踪影!加之貔貅大开杀戒灭窦天德满门,我就对他越发感到有兴趣了!他每次从太子府出来都要去找康胜!” “貔貅每次见完浓儿都要去找康胜!”秋了之面色有些凝重,同时有点疑惑:“他投靠浓儿我到是可以理解,可他为什么要去找康胜?” “因为他就是康胜的儿子!当年陛下还是潜龙之时,与韩王多有矛盾,康胜是您的护卫总管!为了全心保护您,他把妻儿全送回了老家!可是他伤阳物之后,曾经返乡一段时间,发现妻子病死了,儿子也失踪不见了!” “竟有此事?可他为什么不跟朕说?” 第44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六) “竟有此事?可他为什么不跟朕说?”秋了之闻言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回过神来才有惊奇的问。 “这……!”太岁一时间有些语塞,难道直接跟秋了之挑明,你害得人家断子绝孙,妻离子散,又冷落人家那么长时间,让人家心灰意冷,人家还怎么相信你呀?明白这话是不能说的,只好搪塞:“他应该当时是急昏了头吧!” “哼呵!屁!这就是摆明着不相信朕!”秋了之冷哼道:“你接着说!” “后来您老召天下所有江湖武士和大商军中锐士进行大比武,百万军中选出三千佼佼者!组建龙骑卫!臣不才有辛进入龙骑卫为陛下效命!”太岁哭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段日子虽然过得苦,但是是他最快乐的时光,抹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加入龙骑卫之时每人都戴着各种神兽面具,每个人都不认识,也不允许各自打听各自的身世,您将龙骑卫交给了康胜兼管!有一次我去洗漱,发现貔貅一个人在泡澡他当时没有戴面具,我看清了他的真实相貌!那一刻我总感觉我在哪里见过他,可是又想不起来!后来我看到康胜时才想起貔貅与康胜长的一模一样!” “竟有此事!”秋了之一时间来了兴趣,仿佛把刚才的烦心事都给忘却了,颇有兴趣的道:“康胜与他有过交际吗?” “这个倒是没有?”太岁想了想摇摇头:“不过貔貅一直颇受无名大人的照顾,貔貅有时训练爱偷懒,执行任务时总是吊儿郎当,有时因为他害得我们出了差错!当我们把这事反应给指挥使无名之时,无名大人总是置之不理,回头反而给貔貅升职!直到三年前貔貅是我们龙骑卫升官最快的!我总是很奇怪这是为什么,现在我是想明白了!” “你是认为康胜早就知晓貔貅是他的儿子,从而指示无名多加照顾他!”秋了之皱眉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心中颇感无奈苦笑道:“这个无名浓眉大眼的也玩起了人情世故这一套!你是怎么发现这个貔貅有问题的!” 太岁想到了那些惨死的兄弟们面色瞬间阴沉下来:“陛下自命令我们龙骑卫跟随马承贤一起东征后,貔貅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训练也积极了,没事就易容打扮就往东征军跑,我当时问他了,他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既然要与他们合作了,就要与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先要了解他们才能配合他们!我当时以为他就是一时兴起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等到了北境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原本押粮的活是不需要我们去的,他却主动请缨申请自己去帮忙!” 秋了之抚须沉默片刻后才道:“地图和指南车是不是也经过他的手了!” “不错!”太岁点了点道:“而且在浑州时我还发现他多次去找浑州知府了,每次都待一两个时辰才出来,我以为他是去商量粮食调配问题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 太岁的话还没有说完,秋了之便接过话道:“可是你没有想到,你们的粮草出了浑州便就出了意外,而且你们大军也是在浑州休整之后再出现便偏离方向,指南车和地图都被人动了手脚!从而导致你们迷失了方向!凭这点便怀疑貔貅是有点牵强!” “如果光凭这点我也不会如此果断的怀疑于貔貅!”太岁看着秋了之有些怀疑,连忙道:“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可以确定就是他了!” “这些事你当初为什么不说?”秋了之仿佛忘记了当初是他不让太岁再揪着此事,话语中颇有些责怪的意味。 “是臣做事不周!”秋了之现在明显是在装糊涂,太岁这能怎么办只能咬着牙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咬着牙苦涩着道:“从我们发现辎重粮草被烧毁,我们行军至甘凉道死亡之海遇到沙尘暴!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貔貅,因为我们龙骑卫就有三个千户,少一个都很明显的!我们原本以为他是死在了流沙或沙尘暴中了,后来在与北凉徐清风交战中,徐清风亲口说的我们之中有内奸,一直在出卖我们的行军路线,而且我们的辎重也是他亲自烧毁的!哪怕是我从鹿鹿山绞辛活了下来,也是没有怀疑过他!可是直到陛下派王大陆去浑州回途之时,护送王大陆的三百捕快都让人杀了,张三李四和王大陆更是在朝歌横死街头的!我是先捕风司到达案发现场的,我通过检查他们的尸体,才发现他们的伤都是被八棱剑造成的,因为我们龙骑卫的武器各自自不同,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但这八棱剑只有貔貅一人使用!” 秋了之突然间愣住了,皱眉想了想看着侍立身边的小桂子道:“朕何时给王大陆下旨了要他带着人去浑州了?朕怎么一印象都没有!” 小桂子也是皱眉头道:“陛下从来没有下过旨啊!玉玺一直由奴才保管,一直没有动用呀!” 秋了之现在对这个从小陪自己长大的小桂子越来越不满了,面若寒霜呵斥道:“你这掌印太监是怎么当的,消息打探不到也就罢了,现在有人假传圣旨你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人把朕的头给砍了!你也不知道呀!” 秋了之呵斥完小桂子之后,也不在管又跪在地上磕头请罪的小桂子,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随后直接对太岁说道:“你接着讲!” 看着喜怒不定的秋了之,太岁暗暗叫苦,伴君如伴虎啊!自己刚才实在太过放肆了,秋了之连跟随自己多年的贴身太监都有了杀意,现在都到这个时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陛下!臣发现王大陆等人身上的是八棱剑所为,便想到貔貅在我们出征之时老往户部跑,我就一直盯着窦天德,前几日窦天德并没有什么异常,后来我发现窦天德在午夜之时乔装打扮出了门,我就一直跟着他!” “窦天德去见谁了!”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太岁想起哪日的事情还是感到吃惊不已:“我一路跟着他发现他在东宫的后门停了下来!看四下无人之后他便开始敲门,后来给他敲门的竟然是貔貅!” 太岁小心的看了一眼秋了之,发现秋了之也是愣住了,于是停了下来了。 正当太岁停顿了下来后,秋了之突然看着太岁道:“不要停!接着讲!” 看着面色阴沉可怕的秋了之,太岁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窦天德和貔貅一起进入太子府,臣为了探查真相,也是贊越了私自潜入了太子府了!” 秋了之看着太岁只是说了句:“夜探储君府邸!你的胆子太大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第45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七) 秋了之看着太岁只是说了句:“夜探储君府邸!你的胆子太大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秋了之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却让太岁浑身如芒刺背整个人又开始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道:“当时我也是急昏了头,看见貔貅还活着,他窦天德得一直有联系,而窦天德又是此番东征粮草的负责人!他现在晚上去找太子了,若是放在平常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私闯储君府邸!” “哼!”自己的孩子最不争气,但是被别人私下里窥探,做家长的都不高兴,但是听到太岁的解释,秋了之面上的霁色才消散冷哼一声:“我谅你也不敢!” 看到秋了之面色不在那么严肃,才把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我发现窦天德进去之后,对里面是轻车熟路,都不需要别人带领,自己就走到了太子的书房中,等她进去之后,我就隐藏在屋顶之上,掀开屋顶的瓦片发现里面除了窦天德和太子以外,还有驸马都尉陆仲享,巡防营右将军李保山,魏王世子秋风人,貔貅和御史冯跃几人!” 此时的秋了之面无表情,根本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变化,只是从他眼中闪过的那一道精光,太岁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太岁现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讲下去,于是就静静的看着秋了之。 “这小子现在倒是挺能召集人手的,有我当年的风范!”秋了之轻飘飘的蹦出这么几个字,然后看着太岁:“你接着讲,我都要看看他们要商量什么事?” “当时我趴在屋顶上发现太子爷并没有到!他们几个人都是静静的坐着,互相并没有交流!等了一会儿,太子爷在一个神秘人的陪伴下才走了进来!” “他身边竟然还有一个神秘人!”秋了之有些惊讶随后又恍然大悟:“我就说这几年太子有些事情处理得头头是道,风人,窦天德本事我都清楚,绝对不是那块处理政事的料,原来是有这个神秘军师在为他出谋划策呀!” “你竟然知道太子爷手里一直有人在为他出谋划策?”太岁惊讶的脱口而出。 “朕的儿子什么本事朕不清楚吗?他以前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上不了台面,可是近几年来他处理政务头头是道,有些事情处理的都比朕好!朕知道他手里肯定有人为他出谋划策,但是朕不想把这件事情挑明,毕竟做为君主的讲究的是御下有道,并非一定要聪明绝顶!行了,你接着讲吧!” 太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又接着说道:“那天窦天德见到太子之后,情绪显得比较激动,说一直有人暗中在盯着他!我原本想应该是我暴露了,因为这几天我都一直盯着他,可是后来貔貅的话却让我打消了疑虑!貔貅安慰窦天德……!” 东宫太子府! 窦天德看见秋意浓进来之后,立刻从椅子。这样的起来,跪到意浓面前急促的说道。:“殿下,你可要救救我!” 看着跪在地上的窦天德,秋意浓有些吃惊,连忙扶起窦天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你先起来!” 窦天德现在是坐立难安,紧紧的抓着秋意浓的手急切道:“鬼!有鬼!是东征军的鬼魂他们回来了!他们来找我报仇了!” 窦天德此言一出秋意浓等人被吓了一跳,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震惊。 秋意浓连忙拍着窦天德的手道:“窦公莫急!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窦天德在秋意浓的安抚下情绪慢慢才平复下来,深吸一口气后道:“这几日我总感觉心神不宁的,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感觉有人跟着我!尤其是昨日我正在书房整理私秘帐目,却发现窗外有人影晃动,我打开窗户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等我把窗户关上,回到自己书桌前面翻开帐本的时候,却发现帐本不见了,我感觉自己身后有人,我一回头突然间看见一个黑衣人,正当我要说话的时候,突然间就晕倒在地上,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趴在桌子上的,账目什么都在整个房间根本就没有来过人一样!一连三天都是这样的!我请相国寺的法师给我看过,他说我这是恶鬼缠身,而这几日正好是东征军死去三周年的祭日,我感觉就是他们的鬼魂来找我算账的,毕竟当初他们的!” “窦大人慎言!”站在秋意浓旁边的神秘人暗中给貔貅使了个眼色,貔貅瞬间会立马打断窦天德的话笑道:“相国寺那帮秃子的话你也相信呀!他们就是为了骗点香油钱来骗你的!这个世上哪有恶鬼作祟之说?如果真是他们恶鬼来找你报仇,恐怕第一个找的就不是你了,在座的诸位哪个做的事会比少?” 王大陆在一旁附和:“是啊!窦大人!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毕竟是三十多万人嘛,你心中过不去我们也理解,把心放宽!” 秋风人也是道:“真天子自有百灵相助!有太子殿下罩着我们,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我觉得大人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近两日京城的有些风言风语,说东征军是被人给陷害而死的!你就是心里想的太多了,所以才疑神疑鬼的!” “可是这些我感觉这是确实发生的呀!”窦天德还是心存疑惑:“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咱们可要把所有痕迹都给清扫干净呀,否则将来事发了,大家一个都跑不掉了” “好了,窦公!你也不必心存疑惑了,你之所以觉得疑神疑鬼,应该是担心这件事情东窗事发,从而牵连到自己!不过你放心,现在本宫已经安排王大人近几日就出发去浑州,把我们所有往来的书信全销毁掉!所有的证据都没了,哪怕有人把事情给抖露出来,没有证据,他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的!” “这就好!”窦天德。心里虽然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但是看大家都这么说了,只好作罢。 几人聊的热火朝天,只是没有注意到驸马都尉陆仲享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双手插在袖子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众人。 “现在时间不早了,诸位还是赶紧都回去吧!不然大家聚在一起,消息被捉影听到的,告诉陛下对太子爷不好!现在是关键时刻,大家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影响全局!”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言的神秘人看这种人都不再说话了,才站出来说的。 “我说先生,你为什么一直都要把自己蒙在这个面巾里面,大家都是太子爷的人要坦诚相待嘛!”沉默与已久的陆仲享嘴角扯出一抹邪笑看着神秘人拱手笑道。 陆仲享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在一起共事许久,可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神秘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现在被陆仲享直接挑破了,所以也是好奇的看着神秘人,看看他要说什么。 第46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八) 看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神秘指着自己蒙着面巾的脸笑道:“呵呵……!我以前得过麻风病,脸上长满了疹子,到现在都没有消散下去,我这个病啊不能见风一见风就会气喘身虚,整个人会昏厥过去,所以我才一直蒙着面巾!” 秋意浓闻言也是点点头:“是啊,要不是申先生有这个病,凭先生的文韬武略早就入阁拜相了,怎会在本宫手里做一没有名分的军师了!本宫得申先生相助真是如虎添翼!” 申先生略微躬身冲着秋意浓拱手笑道:“太子谬赞小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陆仲享点点头,眼睛环顾房间四周环境:“房子里密不透风的看一看没有问题吧?”话音刚落,猛的一转右手化爪直接朝申先生的面抓去。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了,眼看着陆仲享的手就要抓到申先生的脸上,申先生站在原地一点反应,好像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样,突然间旁边伸出一只手把陆仲享的手给抓住了。 抓住陆仲享的手的原来是貔貅,貔貅抓着陆仲享的手越发使劲,看着陆仲享严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仲享看着貔貅抓着自己的手,暗下使劲想要挣脱开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钢铁牢牢禁锢住一样,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于是便故作轻松的道:“没什么意思!这里密不透风的,看一下又不会出什么事情!” “放肆!陆驸马你有些太过分了!”秋意浓此时有点愤怒,这个申先生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请过来辅佐自己的,自己刚才都已经跟众人说清楚了,申先生有病不能见风,所以才戴着面巾,陆仲亨竟然还是如此的放肆,直教自己面上无光不由呵斥道:“你们与申先生都是孤的左膀右臂,你太失礼了!” 王大陆看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连忙拉着陆仲享的手对着秋意浓道:“这事怪我!是我和陆驸马打了赌说他能不能看我看看申先生的真面目,没有想到驸马爷当真了!”说着又对申先生拱了手说道:“申先生我这里先向你陪个不是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的,驸马爷年轻比较冲动,请你多加见谅。”说完之后王大陆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茶杯里斟满了一杯茶,双手把茶递给申先生道:“这杯茶就当是我们给你赔不是了,请你一定要喝了这杯茶,大家毕竟是为太子爷效力的,互相搞出矛盾就不好了!” “对!王大人说的不错!”秋风人连忙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走到貔貅身前道:“貔貅大人!你也消消火驸马爷就是一时好奇没有恶意的!来喝杯茶!” 貔貅看着秋风人手里的茶,又看了看申先生直接松开抓着陆仲享的手轻声道:“这次就看在王大人的面上算了,下次给我放规矩一点!” 说完之后一把拿过王大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茶杯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后退到秋意浓身后。 王大陆拍了拍陆仲享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酙。 秋风人看陆仲享还呆在原地,看着面沉如铁的秋意浓连忙推陆仲享一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申先生陪个不是!” 陆仲享揉揉自己被貔貅捏的发麻的胳膊邪魅的一笑看着申先生道:“先生我并没有恶意,是单纯的好奇!我这里就跟你赔不是了!” 陆仲享把话说完之后双膝就要跪地,申先生连忙扶着陆仲享道:“驸马爷你这是折煞我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是我不让你看,我这真是不能见风啊!” 这件事在王大陆和秋风人的调解和稀泥中总算告于的段落了,秋意浓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几人都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他们之间出了矛盾,自己说谁都不对,现在总算谈好了,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秋意浓轻咳几声:“咳咳!窦公我看你所说鬼神之事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吧!王虎现在就回到你身边吧!反正我叫他办的事他都给我办完了,我现在一时间不好安排他,现在正好叫他回到你身边!” 申先生眸中异色一闪而过,笑道:“王虎铜皮铁骨,武艺高超,我原本不喜欢他,就是因为他煞气太重,不过现在护卫窦大人这个财神爷是再好不过!任何牛鬼蛇神都怕这种煞气!” 窦天德见众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说法以为自己是被吓的,昨夜的感受感受是自己亲身体会的,绝对不是假的,可众人都不相信自己只能无奈的苦笑道:“有王虎保护我,我也就心安许多了!” 秋意浓见众人都平静下来揉揉眉头说道:“好了,大家现在谈谈正事吧!东征军的事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是尘埃落定,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可是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孤总感觉浑州绝对会出事情,所以我现在就请圣先生伪造了一份圣旨,大陆你就去浑州,把我们所有往来的书信给销毁掉,当然杭州这个地方比较乱,一方父母官随时会准备殉国的,你明白吗?” 最后几个字是秋意浓的话音特别重,王大陆顺便明白了这是秋意浓想要杀人灭口会意的点点头:“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来办,我绝对会办得漂漂亮亮的。” 见王大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秋意浓得意的笑道:“等事成之后,我绝对忘不了诸位对孤的贡献贡献,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说完之后将桌子上的茶水啊,拿起来一饮而尽,然后看着众人。 窦天德几人看见秋意浓饮尽了盏中茶,纷纷也是拿起杯子倒满茶对着秋意浓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一饮而尽。 秋意浓看见众人都将茶水饮了,满意的言论点头然后说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不然我们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殿下保重!”众人纷纷起身告辞,然后依次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了秋意浓一人。 看着所有人都离去了,秋意浓便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茶轻抿了一口,把茶杯又放在桌子上之后说道:“貔貅等王大陆从浑州回来,以便假扮刺客把这个东西抢回来?” 原本应该离去的貔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房子里,听到秋意浓的命令,有些好奇的问:“这是为什么呀?” 原本也应该离开的身形上也是出现在了房子里,他朝秋意浓拱拱手,然后对着貔貅道:“一个四品刑部侍郎突然间离京,总会有人怀疑的我不能因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让别人怀疑到太子!所以现在我的暗中已经散发出东征军是被人陷害而死的消息!” 第47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终) 听说让自己去刺杀王大陆,并且要在京城散发,东征军是被人害死的消息,貔貅顿时有点奇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把消息扩散出来了?如果扩散出来有些人调查的话,咱们以前的努力不就是白费了吗?还有直接让王大人把东西带回来就行了,干嘛还要去刺杀于他呀?” “哈……!”秋意浓笑了笑:“先生你给貔貅解释一下!” 申先生点点头:“因为东征军全军战死了,陛下一直不提给他们报仇之事,所以现在军方的人对陛下颇有微词!” 貔貅点点头:“这件事情我听说了!尤其是边境的军队多次请缨再次论证,可是都被陛下拒绝了!” 申先生接着说:“第二哪现在陛下近几年沉迷修仙问道想要长生!多年不理朝政了,现在是太子殿下监国!虽然现在殿下羽翼渐丰,手下也笼络了一大批文武全才,但是陛下毕竟执政多年,还是有很多人忠心于他的,我之所以让散发东征军的消息,就是瞒着陛下把整个天下搅做风风雨雨,让陛下英明尽失!” 貔貅瞬间恍然大悟:“你们这是想让天下人都觉得陛下是臣想铲除那些手握军政大权的军方人士,从而勾结番邦故意陷害东征军的!” 申先生笑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陛下现在都已经快六十岁了,他现在沉迷修仙问道,也没有精力来处理朝政,不如将他在武德殿里做个太上皇,好好练他的丹药吧!到时候太子殿下在再说出给东征中报仇申冤,用这个机会拉拢军方人士,拥殿下登基为帝,到时候荣华富贵殿下绝对不会少给我们的!” 秋意浓虽然早就知晓这个计划,但此时还是有点担忧的说道二:“这么做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孤总感觉咱们这样做太冒险了!” 申先生看到秋意浓有些打退堂鼓,连忙安抚道:“太子殿下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犹豫不得,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至于这个计划会不会出什么纰漏,请您放心吧,绝对是万无一失!” 秋意浓还是有些犹豫:“我总感觉这样做有些冒险,这件事情没有告诉王大陆,如果到时候让他知道了,会以为是孤想要杀人灭口!他如果把消息透露给窦天德几人,他们一定会不再信任于孤,从而转投他人,孤就得不偿失了!” 申先生看着现在有些懦弱又犹豫不决的秋意浓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要作为一个合格的君主,必须要心狠手辣!臣子再有本事,你作为主子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能反驳,他如果敢反驳于你,那就没必要再留着他!再说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如果不心狠手辣,到时候死的会就是你了!皇家总没有亲情可言,陛下可不止只有你一个儿子呀!盯着那个位置的,可不止只有你一个人!” 秋意浓想到那几个精明干的弟弟,心中所有的忧郁都被抛之脑后,看着貔貅道:“生气人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这件事情不可告诉王大陆,但是你做的时候也不能伤害到王大陆!” 貔貅连忙领命:“是!” 秋意浓现在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挥了挥手道:“好了申先生,还有貔貅,你们退下吧,顾现在脑子有点乱,想要休息一下!” “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告辞了!”申先生和貔貅躬身行了一礼便退出了秋意浓的房间。 申先生走出了房间看着身边的貔貅,并没有说话只是在貔貅的肩膀上拍了三下,貔貅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便分开走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暗中的这个小举动,都被房顶上的太岁看得一清二楚,太岁忍住了心中那一股去找貔貅问个清楚的冲动,跟着申先生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申先生一路七拐八弯的来到了一间破旧的房子里面,看到申先生走到房子里面,太岁连忙跟了上去,把自己隐藏在房顶之上,掀开房顶瓦片,注视着申先生的一举一动。 破旧的房子里装饰是十分简单的,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凳子,然后其他什么都没有了,房子虽然又破又简陋,但是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申先生看着房子眼睛中闪过一丝柔情,他缓缓的坐在床上,抚摸着床板嘴里喃喃自语:“物是人非事事休!阿且,咱们的孩子我找到了,他现在过得很好!” 趴在房顶上的太岁注视着这一切,他突然发现申先生的这个声音自己好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现在确实想不起来,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默的注视着一切。 太岁突然间双耳一动,感觉有人来到了这边来,忙屏住呼吸整个人趴在屋顶上。 “父亲!你找孩儿什么事?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咱们再见面呀!” 见刚到的那个人进了屋子里,并与申先生交谈起来,太岁连忙向屋子里一看,这一看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来的这个人竟然是貔貅。 申先生却是无所谓道:“怕什么?有太子这个蠢货还不是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间吗? 貔貅还是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轻声道:“父亲!你为何要给太子出招呢?他们不是咱们的仇人吗?” 申先生一把扯下自己的眼睛,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看着貔貅轻声道:“皇帝让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欺骗我为他卖命!让我变成太监的马承贤我已经死了!我现在把东征军的消息给传出去!我看他怎么收场!” 趴在房顶上的太岁此时看见申先生的真实面目却是大吃一惊:“康胜?怎么会是他?” 貔貅看着现在有些癫狂的父亲道:“阿爹!这一招会有用吗?” 康胜看着貔貅冷笑道:“出卖东征军的是太子,我看皇帝能不能秉公办理?你想想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父子反目,骨肉相残!现在孩子对我是言听计从,你到时候把王大陆杀了,然后再杀窦天德!我要把这江水给它搅混了!” “父亲,我明白了!”貔貅看着康胜心中也是有些心疼的,自己的父亲忠于皇帝,却被皇帝算计成为了太监,看自己的家人却因为自己要保护皇帝,让对手害得家破人亡,到头来却发现欺骗自己最大的却是自己忠于一生的主子,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呀。 太岁把那时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秋了之坦白了:“陛下!事情就是这样的!” 秋了之现在的面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良久之后才恶狠狠的说道:“我给你的是你的,不给你的你不能抢啊!真是蠢!被人耍的团团转!康胜呀康胜!当初虽然朕对不起你,但是给过你补偿了!你还如此行事,当真是好的很呢!” 太岁有些试探性的道:“要不现在趁他们还没有行动,咱们先发制人,将他们全部逮捕!” 第48章 稚子玩闹邪 秋了之对太岁的话置之不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暂时就不用你管了!刑部那边先插手了,就随便让他折腾吧!” 太岁没想到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秋了之还是不想再深究下去,这可与太岁所想不同,于是试图再争取一下:“陛下!这……” “朕现在有些乏了,你跪安吧!”太岁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秋了之给打断了。 秋了之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再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的,便无可奈何的道:“是!”说完之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看着太岁离开之后,秋了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太岁所言,可是真的!” “太岁所言属实!”空落落的大殿里突然间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 秋了之沉默了片刻之后,有些颓废的自言自语:“现在都已经监国了,就不能再等等吗?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呀?非要搞得骨肉相残才满意吗?康胜啊!康胜你好的很啊!” 黑暗中那个隐藏的人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现在感觉刑部已经把这个情况摸透了,现在貔貅被太岁给杀了,康盛唯一的精神支柱已经断了,他必定会挑动太子提前动手!拍子有些优柔寡断,耳根子软,我担心!” “担心什么?”秋了之却是轻蔑的一笑:“他们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随他们闹?有我在掀不起什么风浪!” 黑暗中的那个人还是有些担心:“随他们闹下去,会流很多血的!” “如果能用血换回他的成长,朕还是愿意的!” 黑暗中的声音有些犹豫:“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秋了之站了起来将跪在地上的小桂子给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初经历的比他所经历的更残忍!现在天下太平久矣!但是周围虎狼环饲,这个担子太重了,他如果不坚强是撑不住的!仲享!现在或许你觉得我的决定是很残忍的,但是将来你就会明白,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终于走了出来,如果太岁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人就是驸马都尉陆仲享。 陆仲享走到秋了之身边停了下来,把心中一直有的疑惑给说了出来:“父皇!为何不立贤?” 秋了之双目一凛,整个大殿瞬间被他身上所散发的霸王之气给变得寒冷无比,被秋了之给扶起的小桂子被这股威势给吓得又趴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身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冒心里暗骂:“你tmd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秋了之双目如电,盯着陆仲享冷声道:“这话是谁教你说的?是你父亲?还是其他几个孩子!” 陆仲享也是被秋了之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没有人教儿臣说什么!儿臣只是觉的立贤更利于江山永固,太子殿下毕竟……!” 秋了之怎么会不明白陆仲享的意思,但是想到那个陪伴自己历经苦难的女人,秋意浓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且秋意浓已经做太子三十多年,怎么能够说改就改,秋了之直接打陆仲享的话:“够了!定了的事就是定了!用不着你在这儿给朕指手画脚!” 陆仲享现在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天下本来就是秋家的,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管谁将来当皇帝,自己都能靠着公主享受荣华富贵,自己何必横插一杠子,让皇帝生气给自己添堵。 此时无声胜有声!陆仲享现在是不敢接秋了之的话茬了,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伫立的一旁一语不发,这是眼神时不时扫向秋了之。 秋了之看着现在一言不发乖巧的像个孩子一样的陆仲享,被气笑了:“哼呵!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哑巴了!” 陆仲享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是咬咬牙跪在了地上望着秋了之:“臣知罪!” 秋了之也知道陆仲享是为了朝庭才说出那番话的,但是谁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说各种不是,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确实有些也冲动了,但是让自己道歉,自己拉不下面子来,于是故作和气:“行了,该说这都说了,你现在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小桂子跟了秋了之多年,把他的脾气秉性揣摩的清清楚楚,知道皇帝现在拉不下面子来,于是战了起来看着秋了之道:“陛下!您该去用药了!不然您的腿疾又要犯了!哦!” 小桂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秋了之发现他的面色缓和了许多,知道自己果然猜对了,立马趁热打铁对着陆仲享道:“驸马爷,你也要早点回去呀!今日是小公子的生辰!陛下早就把礼物送到你府上去了!公主也让人催了好几回了!你如果再不回去,公主就要拆了老奴这把骨头了!” 陆仲享心中苦笑自己儿子要改生辰了,既然他们给了台阶,自己就顺势下去吧,随后对小桂子拱手道:“劳烦公公!” 小桂子连忙躲闪一旁,不受陆仲享这一礼连连道:“驸马爷!折煞老奴了!” 陆仲享随后看着秋了之道:“陛下!儿臣告退了!” 秋了之面色宽和仿佛刚才动怒之不是他一般,和颜悦色的对着陆仲享道:“嗯!今日之事对谁也不要提起!你今后还是呆在太子身边吧!” 陆仲享听到秋了之还是让自己继续呆在秋意浓身过时,有些不情愿现在秋意浓已经被康胜撺掇的准备做乱了,现在还把自己往火炕里推了,有心反驳可是想到现在越发喜怒无常的秋了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看着欲言又止,有些不情不愿的陆仲享,阅人无数的秋了之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看着陆仲享:“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朕在没人敢动你!” 听到秋了之的承诺,陆仲享这才放心道:“臣明白!”说完之后小心的看着秋了之:“那臣告退了!” “去吧!” 陆仲享向秋了之做个揖,然后躬着身子慢慢后退,直到退到柱子边,才转身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秋了之看着陆仲享离去的方向轻声对着侍立身侧的小桂子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这样做有些太过分?” 小桂子却是摇摇头,恭维道:“陛下乃是圣君,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 秋了之听到小桂子的话,爽朗笑道:“哈哈………,你个老东西,还是这么会说话!” 小桂子顿时有些委屈道:“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啊!” 秋了之无奈的指小桂子:“你呀你……!唉!你把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放在做事上,朕何苦现在把捕风和龙骑交到康胜手上,现在龙骑废了,捕风可不能再毁了!等这场暴风雨过去之后,你身上的担子就要重了!” 小桂子连忙表忠心:“奴才为陛下效死!” 第49章 汝愿为主死乎(一) 朝歌北郊有山曰卧龙岗,此地有诗曰!五彩真龙,七星八卦九连环,钟阜龙盘、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 右环大江,左枕崇岗,三面据水,以山为郭,以江为池,地势险阻自古乃是皇室陵寝。 马承贤的衣冠冢就葬在卧龙岗的山脚之处! 本来马承贤是没有资格葬在这里的,但是因为马生贤忠义无双,舍己殉国,再加之造成他死亡的原因是有自己儿子的一份功劳,所以深感对不起马承贤的秋了之特意将他的衣冠冢葬在此处,待来东征成功取回马承贤的尸骸,再重新安葬 本来按照他的身份,他的坟墓应该是修的豪华无比,以公侯将相规格为匹配的,但是这里乃是皇室祖陵,如按公侯规格,将其修建陵墓乃是对大商诸多先帝不敬,也会坏了风水!故此马承贤的坟墓就像普通的坟墓一样,只有一个坟包一块墓碑旁边加了几座石像,石马而已,虽然如此简陋,但对于大商朝庭来说,只是极大的殊荣了,有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了。 天刚下过雨,整个夜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清风也不是那么柔情,有些冰冷的刺骨,守卫卧龙岗的皇陵卫早躲在房子休息去了。 马人中已经在爬在卧龙岗山脚下八个时辰了,身上早以经湿透,腹中也是饥饿难奈,但是现在他动也不敢动,哪怕是周围早也没有人,他揉了揉早已冰凉的肚子,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塞嘴里使劲的咀嚼着,然后咽了下去,舔了舔嘴唇,发现身边的水壶早已经喝干净了,于是舌头舔了舔旁边草丛上的水珠,甩了甩头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麻袋,有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环境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负责守卫的皇陵军也不出来了之后,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伸展一下早已僵硬的四肢,然后扛起地上的麻袋向飞山脚奔去。 马人中自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很隐蔽,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两个人影从他身后的树上跳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一人随着马人中的脚步跟了上去,另一人却是向朝歌城奔去。 马人中扛着麻袋一路前行,直至到了马承贤的衣冠冢前才停了下来,他直接将身上的麻袋扔在了地上,然后狠狠的踹了两脚。然后跪了下来冲着马承贤的墓碑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后,看着墓碑轻声道:“爷!小人本不应该打扰您老的!但是现在少爷遇到麻烦了!我只能先将窦天德这个狗贼的尸体藏在您的坟莹!请您见谅!” 马人中看着马承贤墓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有些哽咽的说道:“我知道让这个狗东西埋葬在您的坟墓里,是对您极大的侮辱!不过您放心,也就是这么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我必然会把他取出来,将他砌成石像跪在这里永远赎罪!” “唉!”马人中说完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墓碑后面掏出一把铁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开始动手挖掘马承贤的墓坟。 与此同时,在离他不远处的草丛里数十人趴在地上注视着这一切。 司徒雷多看着马人中正在挖掘马承贤的坟墓,有些急切的说道:“咱们现在就动手嘛,抓他个人赃并获!” 岳阳楼却是摇摇头:“先等等吧,不急这一时!现在咱们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麻袋里装的就是窦天德!一旦打草惊蛇让他跑了就不好办了!” 司徒雷多却是不以为然:“咱们这么多人他就一个,他跑得了吗?” 岳阳楼却是转头盯着司徒雷多莫名其妙的道:“你真的希望抓到他吗?” 司徒雷多却是被岳阳楼的话给搞迷糊了:“人正不正就在眼前,我当然想抓到他了?你今天好奇怪啊,你什么意思呀?咱们两个不是说好的齐心协力把这些案子给破了吗?” 岳阳楼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指马人中对着司徒雷多道:“你说他是什么人呀?” 司徒雷多现在被岳阳楼莫名其妙的话,搞得有些烦闷没好气的道:“你不是知道吗?马人中马承贤的亲兵!和那个马三刀还有马人风一起从北境苟活下来的!” 司徒雷多看着马承贤坟墓已经被完全掘开了,马人中正拿着那个麻袋正要往坟冢里面塞,正准备要往外冲,刚站起来却被岳阳楼一把给拉了下来。 司徒雷多正准备呵斥岳阳楼为何要阻拦自己,却不想岳阳楼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你是不是疯了,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吗?擅闯皇陵,妄动刀兵,你想死呀!你现在冲出去必定会被他发现,他定要和咱们来个鱼死网破,必定会把动静闹大,现在虽然皇陵卫不在,但是他们听到动静肯定会出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完蛋,别提什么破案了!” 司徒雷多头上的冷汗瞬间下来了,暗骂自己光想着破案,却忘了这里是皇陵不是普通的坟地,如果自己刚才贸然行动,必定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在场所有诸人,于是看着岳阳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应该怎么办?” 岳阳楼沉吟片刻后道:“先盯着马人中,他在此地必定不敢长留,等他离开之后,我带人追他,你把尸体取出来!然后咱们在刑部会和!你看如何?” 司徒雷多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是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点点头:“现在只能如此了!” 马人中将窦天德的尸体放入马承贤的衣冠冢之后,又将坟冢的保存完好!四处张望一下,发现没有人后,恭恭敬敬的朝坟冢做了一揖,然后慌忙的离去。 岳阳楼看着马人中离开后,对着司徒雷多叮嘱:“老雷!这里就交给你了,等下掘坟之时小心一点,不要破坏了坟冢棺椁!也让兄弟们管好自己的手,里面的东西不要乱动,否则到时候出了事休怪我们不保他们!” 司徒雷多也知道自己手下有些爪子不干净,平常出去办事他们也辛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完了,但是今天在这个场合,这个地方他们还是如此的话,便不能怪自己心狠了,于是点点头:“嗯!我明白!那个手敢犯贱,我剁了他的手!” “那我就先走了!” 司徒雷多忽然对着刚走几步的岳阳楼轻声道:“小心一点,你也不要取他性命!他是破案的关键,少马爷是死不了的!” 岳阳楼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司徒雷多想要说些什么吗,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最后只是点点头:“我尽力!” 看着岳阳楼的有些沉重的背影,司徒雷多轻声道;:“希望你不要留情呀!” 马人中小心翼翼的在崎岖山路上飞驰,他知道现在有许双眼睛在盯着马鸿鸣,他不晓得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露出一点马脚,他是救马鸿鸣唯一的希望。 第50章 汝愿为主死乎(二) 正在崎岖山路上奔跑的马人中,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前方出现了一条半马索,由于他是在奋力疾驰,突然间被地上的半马索了一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道路两旁的山丛里各飞出一道绳索,眼看就让将马人中结捆住了,这时马人中连忙在地上打了个工,然后平躺在地上两道绳索从他身上平飞了过去,马人中见状抓住机会连忙用手抓住绳索,猛地一使劲,山谷两边抓着绳索的捕快被扯飞了出来,看见来人是神捕司的捕快,马人中心中一紧张,连忙从地上一个鳄鱼打挺翻站起来,直接向前跑去。 他知道现在抓自己人是神捕司的,自己不宜与他们动手,必须要赶紧逃跑,否则自己被抓住,绝对会连累自己的少主人,于是连忙扔下了绳索,准备向前跑去,这时前方传来破空之声,马人中曈孔一紧,连忙俯身倒地,两把长箭从自己鼻尖划过,惊的马人中冷汗直说,等了一会发现在无动静,起来就要跑,突然间发现腰间一紧,原来是一道绳索紧紧捆住了自己的腰间。 马人中连忙右手袖口向下一抖一把利剑出现在自己手中,右手向后一挥便斩断绳索,双脚踏地连忙向前飞去,这时突然间远方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双脚狠狠的踩在马人中胸口,将马人中从半空打落地,然后用脚踩在马人中的身上,右手一把长刀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马人中这才看见来人竟然是岳阳楼,岳阳楼冷冷的看着马人中:“跑什么了,你跑得掉吗?” 马人中使劲挣扎,却是没有任何作用,他不想被人生擒活捉,右手直接挥刀准备去砍向岳阳楼的脚,岳阳楼眼中寒光光一闪,直接用脚向右使劲一踢将马人中手狠狠的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又踏在马人中的胸口使马人中无法动弹,马人中见此知晓自己无法逃脱,狠狠的咬白自己的舌头准备自尽。 却不想岳阳楼突然间跪到马人中,直接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然后把用手捏着马人中的下巴,把他的下巴给卸掉了,然后身旁隐藏的捕快都冲了上来。 一帮捕快一拥而上将马人中捆绑得结结实实,马人中使劲挣扎,现在却是无济于事,嘴也被给堵上了,捕快们任由马仁忠使劲挣扎,直接将他抬了起来。 一个捕头问道:“大人咱们现在就回去嘛?” “先等等司徒吧,等他到了咱们一起回去。”岳阳楼看着远方想了想说道:“现在把人看好了,不让他有什么异常举动。” “大人,你看司徒大人来了!”捕快忽然指着远方对岳阳楼说道。 岳阳楼抬眼一看,果然看见司徒雷多带着一大帮人向自己走来。 等到司徒雷多走,到自己跟前岳阳楼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带到了吗?” 司徒雷多拍了拍身后捕快背着的麻袋道:“一切搞定!坟冢我也该恢复原样了,不过此举也是无奈!冒犯了马大人的在天之灵,虽然只是一座衣冠冢,但我也感觉过意不去!等事后我向他叩首谢罪,如果有朝一日去北境能夺回他的尸骸的话,我也会去的。” “这些话以后再说吧!”岳阳楼有些无奈这次是来非他本意,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刑部本就是做这份工作的,他也不能因为感情什么的而徇私枉法。 “咱们现在就回回去吧!这一次人证物证都在,哪怕他嘴再硬我也让他说不出话来!不过少马爷会不会最后……!”司徒雷多欲言又止,手在空中比了个杀头的姿势。 岳阳楼看着五花大绑的马人中,对司徒雷多道:“你放心吧,我之所以完全笃定的处理这些案子!就是知道他死不了的,陛下是不会杀他的!就算陛下要杀他,军方那些大佬也不会同意的!大不了就是受点惩罚,丢个爵位什么的。” 司徒雷多叹息道:“若是真的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岳阳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似有所指的道:“不过!这件事了结的前题是有人担这个事!马三刀和马人中已经死了!他所说之言我们是不完全相信的!现在就是须要一个完全知晓此事的人来!终了此事!” 司徒雷多却是走到马人中身旁拍了拍马人中的头,对着岳阳楼道:“你说会有这样的人吗?” 岳阳楼却是似笑非笑的道:“这个我哪里知道?” 原本在一直挣扎不休的马人中在听完他的对话之后,停止了挣扎,就这样任捕快们抬着。 岳阳楼与司徒雷多看着马人中的举动,相视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鸡已经鸣叫第三遍了,可是因为昨天下过雨,今日的太阳却出来的可是迟,虽然天还是灰蒙蒙的,但是也不像昨夜那么寒冷,可待在神捕司里的马鸿鸣却是烦的要死。 马鸿鸣双目通红,眼皮肿涨,连连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道:“我都跟你说过几遍了,昨夜那个人我不认识呀!郡主!你明显也看出来了,昨天晚上那个人就是来杀我的,不是来救我的,你让我回去吧!哪怕是去大牢里我也去,让我好好睡一睡吧,烦死我了!” 秋雨人此时也是有点疲劳,敲俏丽的面庞有些惨白,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浓茶抿了一口笑道:“这么耗着没意思呀!你就老实交代吧!” 马鸿鸣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交代!你让我怎么交代?我啥也不知道!马三刀和马人凤早就被我赶出家门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与我有什么关系了啊?” 秋雨人揉了揉肿胀的眼睛,从手下手里接过一个毛巾,在自己头上擦了一下,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打起精神看着马鸿鸣说道:“他们是被捕风司给逮捕的,现场又找到了王大陆的头颅,他们签字画押了!虽然现在他们自杀了,可是这白纸黑字都说的明明白白的,就是你指使他们干的!你现在如果不说清楚我们只能认定是你干的,并且教你要依法行事!” “还是那句话,我啥也不知道,他们自己干的事不要牵扯到我!” 秋雨人准备继续问下去之时,独孤伊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马鸿鸣后,走到秋雨人耳边轻声道:“人带回来了!” 秋雨人展颜一笑,站了起来对马鸿鸣笑道:“少马爷,我们现在找到了窦天德的尸体,并且生擒了这个藏尸人,你是跟我去看看呢,还是要去歇歇?” 马鸿鸣看着面带笑意的秋雨人,心中早以是波涛翻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我都困死了!我今要看看这个人是谁?栽赃嫁祸于我!” 独孤伊湄却是冷笑道:“哼!你现在说的好听,我怕你等下见到那个人你就笑不出来了!” 马鸿鸣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心中的疑虑已经证实了,马人中肯定被他们捉到了,但现在骑虎难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嘴上却是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忧的,走现在就去看!” 第51章 竖子焉能为主(一) 独孤伊湄看着若无其事,大摇大摆走出去的马鸿鸣冷笑道:“现在装的倒挺像模像样的,等一下你别哭就行!” 秋雨人站起来,整了整头冠笑道:“说不定这事真跟他没关系了。” 独狐伊湄冷艳面庞泛起一丝弧度:“怎么可能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我们岳大人亲自去督办的,怎么会出错,在者说在朝歌犯下如此要案,搞的人心惶惶,这一次管他皇亲国戚,一律按律法办!” 秋雨人看着独狐伊湄顿时明白了她为什么做不到神捕司指挥使,吹毛求疵的性格注定不会身居高位,甚至终一日有赔上自己的性命,于是准备提点一下:“你的想法挺单纯的,如果一切都能按律法来说,那天下要我们干什么?这件事这因为是岳大人去干,我才感觉这个事与马鸿鸣没有关系。” 独狐伊湄有些糊涂,现在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为什么秋雨人却是如此话语,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看着还是如此耿直,不开家的都不以卖出去了,我的摇摇头轻声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说完之后径直向门外走去,留在原地的都故意卖弄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无奈的一笑也跟了上去。 刑部政事堂。 司徒雷多望着空荡荡的大堂主位有些疑惑的问道:“王大人呢?,他怎么没有到?不是请他来主持审理此案吗?” 岳阳楼看着大堂上的刻着“法理公道”的木匾无奈苦笑道:“他说这件事情让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他不参与了!” 司徒雷多面登然大变,有些气愤道:“他是我们的大佬,这案子他不参与咱们搞什么!怎么搞?公文审批怎签呀。” 岳阳楼拍了拍激动的司徒雷多,苦笑道:“呵!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情明显有坑,咱们擅自做主抓人他是默许的,但是如果让他掺和进来,他就不愿意了!” 司徒雷多皱着眉头左手使劲戳着自己的右手,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当初戾炀太子和几位王爷的事,他判起来不都秉公无私的吗?怎么现在就成这个样子了?真是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他个刑部尚书还怕有人吃了他呀!官越大越怂!” 岳阳楼却是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将佩刀扔在桌子上,跷着二郎腿用手拍着靴子上的泥尘,一边道:“因为他是孝德文皇后唯一的儿子,当初孝德文皇后与陛下同甘共苦,陛下对她的情还是很深的,现在她故去了,太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她留给陛下唯一的念想,陛下爱屋及乌,当然看护的紧了,咱们现在这样已经得罪了陛下,王大人替咱们背大锅,当然不高兴了!” 司徒雷多对岳阳楼的话却是嗤之以鼻,不屑的道:“我可不管他高兴不高兴,我只知道律法不可践踏,太又自己不争气,他就对不起这个位置,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岳阳楼被司徒雷多大逆不道的话给吓了一哆嗦,手上一使劲把靴子都给打掉了,岳阳楼看了一眼司徒雷多一眼,把靴子捡起来穿好,自己整个斜倚在椅子上看着司徒雷多无奈道:“慎言啊!现在不要说这种话了,咱们将来还是要在他手底下混饭吃的,除非能有一位更贤明之人将他取而代之,否则就冲你这话!你会死的很惨!” 司徒雷多冷笑道:“哼!呵呵……!若真是这样,我宁愿卸甲归田!” “行了!不说这些了!”岳阳楼生怕司徒雷多这个莽撞人再说一些骇人听闻的话连忙转移话题道:“既然王大人不来审理此事,咱们就自己来干吧!郡主怎么没有到?” 司徒雷多也是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感觉自己说了这么多有点口干舌燥,也不管茶水早以凉了,直接从桌子上抄起茶杯就狂饮起来,喝完之后才道:“我让独狐总捕头去叫她了!她现在应该快来了吧!” “拦我干什么?让我进去呀!”马鸿鸣走到政事堂就被守在门口的捕快给拦住了。 听见门口有吵闹声,岳阳楼与司徒雷多对视一眼,岳阳楼轻声道:“是马鸿鸣!” 司徒雷多皱眉不悦道:“奶奶的,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都是你们给惯的!早点关起来就没有这事!” 岳阳楼却是无所谓,摆摆手:“行了少说两句!人竟然到了,咱们就准备开始吧!” “嗯!”司徒雷多站起来整了整衣冠,走到大堂右侧下方的判桌坐了下来,将上面杂乱的文书给整理好,正襟危坐等着下一刻的到来。 独狐伊湄这个人虽然有时心狠手辣,但却是个极重规矩的人,看着马鸿鸣在庄严肃重的政事堂门口吵闹,柳眸寒霜不悦道:“少马爷!你也要守守我们这里规矩,这是政事堂,审案的地方!你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马鸿鸣现在心里有烦躁,他并不担马人中会不会出卖他,他是但心这个马家仅剩的一个家臣会做出什么傻事,听到独狐伊湄在自己来是该刺耳的,心中一急脱口而岀:“喂!政事堂怎么了了!你们不是说这件案子与我有牵扯的,我当然要来了!他们不让我进,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独孤伊湄面色潮红,气的用手指着马鸿鸣:“你…!” 跟在独狐伊湄身后缓缓而来的秋雨人,听见两人的争执,却是嫣然一笑,柔声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正在说话间,突然两班持水火棍的捕快推开政事堂的大门冲了进去,又听见一声威武大喝“升堂!” 马鸿鸣被这一场景搞得有些发愣。 独孤伊湄没有理坏马鸿鸣直接走了进去,秋雨人看着还在发愣的少马爷走在他旁边轻声道:“走吧,少马爷!” 马鸿鸣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嗯,走吧!” 马鸿鸣一进大堂便看见大堂主位空着,旁边三个位置坐着岳阳楼,司徒雷多,秋雨人,独狐伊湄站在岳阳楼身后,大堂两旁各站着1十手持水火木棍,威风凛凛人高马大的壮汉。 秋雨人看着马鸿鸣进来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主位,然后对着身边的岳阳楼道:“岳大人!这个案子要不你来主审吧?” 岳阳楼连忙推辞:“这不合适吧?咱们这里身份最尊贵的就是你了,我感觉还是你来吧!” 秋雨人笑道:“这里没什么郡主,大家都是一样的!现在王大人不来主审此案,你是在这里干得最久的,威信也也十分的重!所以还是你来吧!” 司徒雷多看着秋雨人、岳阳楼二人推来推去,在这里假客套忍不住一拍桌子:“你们都不来!我来!” 司徒雷多说完之后,一拍堂木看着马鸿鸣道:“下方所站何人!” 马鸿鸣撇嘴笑道:“你们带我来的!现在还问我是谁?” 第52章 竖子焉能为主(二) 司徒雷多面无表情冷淡的说:“堂下之人,报上名姓!” 二十个衙役齐敲水火棍,棍子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肃杀之意,捕快们高声大吼:“堂下之人,报上名姓!” 马鸿鸣看司徒雷多玩真的,也不敢造次,无奈的摇摇头:“靖边侯马鸿鸣!” 司徒雷多又是敲了一下惊堂木:“你可知道我们将你传唤到省府司,所谓何事?” 马鸿鸣现在心里装着事儿,加上也是被搞得有些烦了:“唉,有完没完!给你面子了,我因为什么事被你带过来,你们不清楚吗?” 司徒雷多双目如电死死的盯着马鸿鸣冷声道:“堂下之人,本使再问你一遍,因为何事把你带到神捕司的?” 马鸿鸣看着威风凛凛的司徒雷多,满脸不屑撇撇嘴:“不知道!” 司徒雷多又是拍了一下惊堂木,虎目圆睁怒喝道:“左右将堂下之人,杀威棒伺候!” “是!”一声高喝之后,然后两个捕快走了过来将马鸿鸣给压了起来按倒在地上,又来两个捕快手持棍棒正准备要行刑的时候,马鸿鸣连忙摆摆手,:“我说!我说。” 司徒雷多不为所动,冷声道:“给我打!” 岳阳楼看着司徒雷多要来真的,赶忙劝解:“司徒大人他既然现在要说了,就不要动刑吧?” 司徒雷多其实也不想动手,只不过马鸿鸣太气人,正好岳阳楼给他求情,自己就瞬着台阶下了:“既然岳大人给你求了情,本使今天就放过你,左右退下!” 马鸿鸣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揉揉胳膊和腿没好气道:“你问吧,我一定老实交代。” “因为什么事把你带到神捕司的?” “你们怀疑是我杀了王大陆和窦天德,所以才把我带到神捕司的!” “那这两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马鸿鸣连忙摇摇头:“绝对不是我杀的呀,我有那么高的功夫,还会留下什么线索吗?让你们能逮到我!” “马三刀和马人风,可是你府上的家将?” 马鸿鸣想了想道:“是啊!他们当年从战场上贪生怕死,逃了回来,有辱马家门风,我就把他们赶出了家门!” 司徒雷多从案桌上抽出一打纸,在手中晃了晃看着马鸿鸣道:“我这里有一份捕风司给的供词,这份供词的主人就是马三刀和马人风他们招认是你指使他们杀害了王大陆,他们虽然畏罪自杀了,但是这证词是白纸黑字,而且画了押的,我们也与他们的手纹做过比对,丝毫没有差错!你认不认?” 马鸿鸣脸色变了变,压下心中的慌乱,轻咳一声:“咳!不认!马三刀与马人风早已被我逐出家门,他们所作所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司徒雷多却是步步紧逼:“你说他们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凭证?或者说你怎么来证明他们所作所为和你没关系?” 马鸿鸣听到司徒雷多这样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指着上面的字说道:“这上面是我当初祝逐他们出我马家家将谱的字据,在他们签完字据之后,我就把他们赶出了家门,这一点我的管家可以作证,他们后面的所作所为我真不知道,你可以查查,我每日行动都是一样的,要么就在杏花楼喝酒,要么就在赌坊赌钱,没有任何时间去干这所谓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司徒雷多沉吟片刻后,指挥手下端上来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张纸,指着纸上画的有一个从头骨处拖延下来的伤痕道:“这张纸是我们从几位死者身上拓印下来的伤痕,经过鉴定伤害他们的兵器是斧头,据我所知少马爷的斧头玩的挺好的嘛!” 马鸿鸣听到这里却是哑然失笑:“呵呵……!司徒雷多你这是太抬举我了呀,而且你这话有些偏颇!” 司徒雷多来了兴致,看着马鸿道:“噢!本使如何偏颇之处了!” 马鸿鸣一本正经道:“你说我善用斧子,便说我就是凶手这点我便不敢苟同!会用斧头的人多了,陛下年少之时便持玉斧游行天下,斩了不少贪官污吏!现在这把玉斧还在承乾宫悬挂着呢?而且我自幼体弱多病,习不了武,我玩的那把斧子是从相国寺求来护身的!连刃都没有开,怎么杀人!” 司徒雷多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鼓掌叫好:“马鸿鸣没想到你挻能说的吗?那我在问你,你可识的马人中?” 马鸿鸣看着司徒雷多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肯定发生了,马人中肯定落在了刑部手中,窦天德的尸体肯定在父亲的衣冠冢里被发现了,面上却不动声色:“马人中是我父亲的家将,三年前死在鹿鹿山,司徒大人怎么会提起他?” 司徒雷多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原来是这样子呀!” 随后又做出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难道是我这几日见到是鬼吗?要不少马爷把你的斧子借我避避邪呗!” 岳阳楼和秋雨人看着司徒雷多搞怪的话,不禁哑然失笑。 马鸿鸣看着阴阳怪气的司徒雷多,皱眉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必阴阳怪气的!” 司徒雷多点点头:“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的他!” 马鸿鸣现在已经知道他们要带上来的人是谁,但还是装作糊涂的问道:“我认识的人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司徒雷多呵呵一笑:“呵呵………!把人给我带上来!” 几个捕快抬着马人中走了进来,马人中却还在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不要太抬着我!” 司徒雷多特意注视着马鸿鸣的表情,虽然马鸿鸣隐藏的很好,但还从他眼中看了一丝慌乱,心中偷笑不已,面上淡然:“把他放开吧!” 司徒雷多一拍惊堂木道:“马鸿鸣你可识得你身边所站之人是谁?” 马鸿鸣正欲说话,却没想到一旁的马人中反应更加激烈,他直接扑了上去将马鸿鸣按倒在地上,掐着他的脖子吼道:“你个孬种!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你却每日花天酒地,不知道为他报仇的,你枉为人子!我要杀了你!” 这一举动出忽司徒雷多的意料,连忙站了起着急的大喊:“赶紧把他拉开!” 众多捕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马人中从马鸿鸣身上拉开,你躺在地上的马鸿鸣捂着脖子使劲的咳嗽:“咳咳………!”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马人中司徒雷多冷声道:“公堂之上,岂容放肆!本使现在问你可识得此人?” 被多人按在地上的马人中看着马鸿鸣满脸不屑冷笑一声:“哼!认识!有什么不认识的!马大帅的独生子,性格懦弱,不成大器,胆小如鼠!简直就是个孬种!” “据我所知你是马府的家将?” 第53章 竖子焉能为主(三) 马人中此时一副傲然之色:“不错,我就是东征大帅马承贤的家将!” 司徒雷多点点头轻声道:“据我所知,你当初是跟马帅一起东征的!那么在东征军阵亡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你为何还会活着回来啊?” 马人中的表情有些狰狞愤恨道:“你不感觉上天让我活着回来!就是让我给报仇来的吗?” 司徒雷多就这样看着马人中轻声道:“报什么仇?” 马人中双目通红,咬牙切齿:“我们东正军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朝廷有小人作怪,出卖我们!” “你所说的小人是谁?” “王大陆,窦天德!” 司徒雷多听马人中说出这话,面色也是严肃了许多:“你这么说可有什么凭证?” 岳阳楼听到司徒雷多问出这话,面色变了变连忙打岔道:“窦天德和王大陆是你杀的,马三刀和马人风是不是你的同伙?你们幕后还没有什么主使人?对这件事情与马鸿鸣有没有关系?” 司徒雷多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才脱口而出,如果马人中要是扯出太子这事情就不好收场了,连忙感激的看了看岳阳楼。 马人中闻言却是冷笑:“马三刀和马人风,他们都是听我命令行事的,我们三个是一起从北境鹿鹿山活着回来的,我们当初就商量着要给家主报仇,要给三十万人报仇,他们两个是希望走法律程序,说拿到证据说马鸿鸣一定会为我们生命的,于是他们就去找马鸿鸣了,我一个人独自行事,可是马鸿鸣这个孬种,直接将他们赶出了府上,还与他们签订了什么断绝关系的书函,虽然我当初对他没抱什么希望,可这样的结局还是要让我心寒,这一刻我真替大帅感到悲哀,自己英雄一生,却生了如此碌碌无能的儿子!我们三个商量好了,既然他的儿子不管他,我们就自己来!”说完之后看着马鸿鸣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马鸿鸣颜色有点苍白,有有些尴尬的为自己辩解:“你纯属胡说八道,我父亲他们兵败战死的,朝中怎么可能有人出卖他们,如果有人出卖他们,陛下岂会置之不理!还有朝庭对我们这些战死的遗孀多加照顾!” 马人中冷哼造:“哼!一点蝇头小利就把你收卖了,马帅有你这个儿子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我替他感到不值!” 司徒雷多却是拍了拍惊堂木:“照你这么说,你们的所作所为都与少马爷没有任何关系了!” 马人中看着马鸿鸣眼中全是不屑鄙夷道:“与他这样的人合作为伍,是我最大的耻辱!我们兄弟们好心来找他,给他报个消息,希望他能替我们做主,没想到他却一份书信把我们给赶出了家门,我们还找他合作干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秋雨人这时插话道:“你们是如何杀死王大陆与窦天德的,为什么最后还要灭他满门呢?” 马人中却是连连摇头否认的。:“我要杀王大陆是因为他身上掌握着一份朝中某位身居高位之人,与浑州那边来往的书信,这书信上有他们是如何替换粮草,出卖我们的行踪,勾结北凉让我们全军覆没的证据,不过有一点我要声明,你们刑部三百捕快的事与我没有任何任何关系,那一日我在朝歌准备要动手,却发现有一个神秘人出现!是他杀了你们的捕快,并将王大陆给杀了?” 司徒雷多连忙追问:“那个神秘人是谁?” 马人中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摇头说:“我不认识他,但我曾经在东征军的队伍里见过他,与他一样戴着面具,奇怪的人共有三千人,他们打仗很厉害的,他们与我们一样也是战死沙场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活下来这么一个。” 秋雨人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没有?” 马人中苦笑道:“我只知道他带着一个貔貅的面具,他使的那个兵器也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剑,只有八个面!他杀完王大陆之后便走了,我和人风三刀跟了上去与他交手,我们三人拼尽全力才将他打伤,最后我只是把书信夺了回来就让他跑了!我们当时也是受了伤,不敢去追他,我回来之后把王大陆的头给砍了下来,把另一个人头放在他的怀里!” 岳阳楼忙问:“用谁的人头来替换王大陆的?” 马人中哈哈一笑:“你绝对想不到青廉无比,孑然一身,名声极好的窦天德,居然是一个男盗女娼,满肚子阴谋诡计的贱货,他曾经与青楼女子有染,这个女并给生下了个儿子!他把这个孩子放在了浑州一个小渔村里,他自以为做的很隐蔽,却没想到在这个神秘人与鸿洲来往的书信上,却完全记在了这一切,他窦天德居然敢对我们的粮草动手,我就绝了他的种!” 岳阳楼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啊,你为何要把尸体藏到马帅的衣冠冢里面,反而用一句假尸体来代替他!那具在窦府的尸体是谁?又为何将窦府那些不相干的仆人杀得干干净净?” 马人中连忙摆摆手,手中的铁链由于碰撞哗啦啦作响:“你想不到窦天德府上的管家居然是十几年前威震北境的沙漠虎寇王虎!那一日三刀和人风已经被捕风司给抓了,我费了九牛之力才将王虎杀掉,没了王虎这个阻力杀个杜窦天德,还是轻而易举的,杀完之后我将窦天德与王虎的衣服进行互换,然后把现场搞乱,带着窦天德尸体就走了,至于其他事情我不知道!鱼这件事情不相关的人,我绝对不会动的。” 岳阳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你为什么会把窦天德的尸体给收起来呢?” 马人中道:“我想把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然后带到大帅的坟前赔罪” 司徒雷多摸了摸颌下胡须:“窦天德死了好几天了,你为什么不当时把尸体就带进马帅坟冢,反而是几个时辰之前才把他的尸体带到马大人的衣冠冢!” 马人中叹了一口气:“唉!风声太紧了,你们现在查的又那么严!我虽然是要给马大人报仇,但并不代表我愿意被你们抓到!” 司徒雷多点点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件事情与马鸿鸣有没有关系?还有没有什么人暗中资助你,你想清楚,如果你是从犯,判的并不严重,如果你是主犯,刑法怎么判你应该是知道的!” 马人中一拍胸脯道:“大丈夫敢作敢为,这件事皆为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岳阳楼看着马人中提醒道:“你刚才所言建议记录在案,等一下是要签字画押的,你再想清楚,如果我们呈上去,你就再也没有翻供的机会了!” 马人中爽朗一笑:“我有什么好辩驳的?我之所以看见你们束手就擒,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跟捕风司不一样,如果是我落在捕风司手里,他们绝对会借我大做文章,大搞诛连,牵连一大批无辜之人!” 秋雨人轻笑道:“那就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了,来签字画押吧!” 马鸿鸣看到了司徒雷多让人把刚才所说的供词拿到马人中面前,马人中正要签字画押时。 马鸿鸣忍不住说道:“等一下!” 岳阳楼看着马鸿鸣道:“少马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第54章 竖子焉能为主(四) 马鸿鸣正准备要说话突然马人中扎脱开旁边压着他胳膊的两个捕快,直接冲上前去用铁链子狠狠的锁住马鸿鸣的脖子把他拖在地上,恶狠狠的叫道:“你个孬种,你怎么配做马大帅的儿子,你给我去死吧,你这种人怎么能做我们的家主,你去给我死吧!” 在场众人都被马人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呆了,还是秋雨人最先反应过来,站了起来指着几个愣在一旁的捕快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拉开。” 周围的捕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去想把马人中拉开,却发现锁着马人中双手地铐铁链紧紧缠绕着马鸿鸣的脖子如果强行拉开的话,必定会伤到马鸿鸣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已经眼睛突出喘,不过气来的马鸿鸣,岳阳楼急忙跑过来一把推开围在一旁的捕快,抽出刀直接砍向铁链一道火花过后,铁链应声而断岳阳楼一脚将马人中踢在一旁,一班捕快才趁势冲了上去把马人中按在地上。 “咳咳……!”马鸿鸣这才从地上翻了起来,躺在地上猛的咳嗽。 司徒雷多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捕快们,然后看着被缚住的马人中:“马人中,你这是干什么?” 马人中疯狂的叫道:“我要杀了这个畜生,让他给我陪葬,我们兄弟是因为他而要死的!我要拉着他垫背!” 听到马人中这话司徒雷多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的一拍桌子怒吼:“把他给我叉下去!看好了,多派几个人看着,不要让他出了意外。” 就当束缚着马人中的捕快们,准备将他拖下去的时候,突然间马人中浑身发力挣脱甩开束缚他的捕快,直接将捕快甩在地上,整个人暴起直挺挺的撞向了房间里的柱子上,瞬间脑浆崩裂,倒在地上没有了生息,只不过他的脸上却带着笑容。 “人中!”看着马人中撞死在自己的面前,死时脸上却带着笑容,马鸿鸣明白了马人中是在因为自己没有受到牵连而感到高兴,忍不住悲从心来脱口而出。 “把人带下去吧!”看着已经没有声息的马人中司徒雷多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也只有这样才能结束!”岳阳楼轻轻走到马人中的尸体旁边脱下自己的袍服盖在了马人中的身上,望着悲痛不已的马鸿鸣轻声说道。:“你也不要悲伤了,这是最好的结局,你也要明白他们的苦心,以后不要做什么傻事了!” 秋雨人没有没有想到马人中会如此绝然,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马宏明:“少马爷,现在这件事情证明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就先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或许今后的日子并不太平!” 马鸿鸣木然的点了点头,眼神一直盯着马人中的尸体,脚步十分沉重,怎么迈也迈不开,他扭头看着司徒雷多声音有些哀求道:“我能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吗?包括马三刀和马仁凤的可以吗?” “其他人都退出去吧”司徒雷多看了看还在大堂里的捕快,挥手让他们出去,等所有捕快都走出去之后,才看着马鸿鸣:“我们如果把尸体交给你,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白做了,而且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个交代的,你不要辜负了他们,也不要逼我们!我们这样做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虽然尸体不能交给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这件事情完结之后,等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案子都审判完了,我可以再把他们的尸体交给你,不过只能私下里进行!这是我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马鸿鸣看着马人中的尸体,失魂落魄的说道:“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傻!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原本打算……!” 司徒雷多看见马鸿鸣还要说些什么,害怕他把一切都给抖露出来,连忙打断他道:“够了!你与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关系,也不要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好好的吃喝玩乐,做回以前的自己,否则他们就白死了!” “我知道了!”马鸿鸣恋恋不舍地看着马人中的尸体,犹豫了许久但最后还是向门外走去。 司徒雷多,岳阳楼等人看着马鸿鸣的背影,就像看到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是那样孤独是那样无赖是那样无助。 岳阳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狠狠的朝自己胸口擂了一拳,将心中那口憋着的气给吐了出来轻声道:“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应该将马人中给带回来!” 求雨人上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岳阳楼以前是在马承贤手下的,他与几位马姓家将关系都是极好的,现在因为他这几个人都死了,知道此刻岳阳楼心中肯定不好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轻声道:“但是你给马爷保住了唯一的骨血!加强我唯一生存的希望就是保护主子,如果少马爷这次有什么事,你觉得他们还会苟且偷生吗?”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交给王大人吧,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岳阳楼点点头然后背着手垂头丧气地向门外走去。 东宫。 秋意浓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苍白难看喃喃自语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些事情父皇怎么会知道呢?” 申先生看着失魂落魄的秋意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次得意瞬间被他掩饰了过去,声音变得有些急躁。:“貔貅在刑部失手了,刑部已经找到了窦天德尸体也找到了份书信,他们已经把咱们所有的证据都给掌握了,他们应该要呈给陛下了,您如果再不做准备,您的处境就会十分危险,惦记着你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了!” 秋意浓听着申先生陈述的事情,心中更是慌乱连忙问道:“申先生你说孤该怎么办?” 申先生抓住秋意浓的手,发现秋意浓整个人都在颤抖,心下更是得意了,面上却是故作凝重,看着秋意浓轻声的说道:“如今之计,唯有殿下做了皇帝!” 秋意浓闻言大吃一惊,有些迟疑的:“父皇!父皇…!这…这不可能的事,孤手下没有任何兵马,教孤如何做得了皇帝呀?” 申先生看到秋意浓这样说,知道他是心动了连忙说道:殿下,不要忘了!咱们手中还是有兵马的,您手下有四千太子卫,巡防营右将军陆仲享手下也有两三千人马。现在殿下不是监国吗,虽然其他兵权你都动不了,可是这皇帝的印玺掌握在你手中,只要咱们先发制人率先攻入皇宫,将陛下控制起,奉他为太上皇,再将皇位禅让于你,这天下不就是您的吗? 秋意浓想到如果自己失败的后果心中满是惧怕,在听到申先生的说法有些犹豫:“可是皇宫没有父皇的命令,孤也进不去呀!” 沈先生却是得意的一笑:“青龙门的守将我曾经有恩于他,她也仰慕殿下您,只需要我一封书信,他一定全力相助。只要咱们进了青龙门,便可直达武德殿。到时候请陛下下令,让朝歌所有军队原地待命!再将皇宫的所有守将成殿下信任之人,这样咱们便可以赶在第二天朝会之前,将整个皇宫给控制起来。” 第55章 谁怜慈父心(一) 秋意浓原本还是很兴奋的,但是又想到了什么对着申先生道:“可是这件事情风险太大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为孤孤注一掷啊?” 申先生听到此言神秘的一笑:“殿下是不是担心到时候他们会临阵反水或者说不愿意为殿下效力啊?” 秋意浓点点,有些担忧的道:“这件事情虽然说起来容易,但是成功的几率并不是很大,要不我感觉咱们还是算了吧!” 看见秋意浓想要放弃,这可不是自己所料想的,申先生连忙劝解道:“殿下你可不要忘了,现在小太孙才刚满月呀,如果东征军的事情败露出去,你可会身败名裂呀!就算陛下念着父子之情将你贬为庶人,可是你觉得其他几位诸王会放过你吗?还有军方之人会放过你吗?” 秋意浓听到此话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孤总感觉他们是不会对孤全力以赴的!孤现在真正能信任的只有孤的卫队,其他的人说好听一点,他们就想靠着孤将来换一个好一点的前程罢了,但是如果贸然让他们和孤一起谋朝篡位,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申先生冷笑一声道:“哼呵…!没有试试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帮您,还有咱们这不叫谋朝窜位叫做靖难!” 秋意浓从申先生的话语里听到另有滋味连忙问道:“申先生难道有办法让他们对孤言听计从!” 申先生哈哈一笑:“哈哈…?他们必须要和殿下一起行动!” 秋意浓还是有些不解:“先生为什么这样说呢?” 申先生道:“他们与殿下关系亲密,这也是不能掩盖的事实了,一旦殿下靖难,如果失败了不管他们参没参与,他们都会受到牵连,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与殿下关系这么亲密,殿下行事他们会不知道!二来嘛,如果殿下此次奉天靖难成功了,而他们不参与,就算殿下不与他们为难,你觉得他们会心安吗?” 申先生说着便从怀里掏出几沓厚厚的信纸,在手中甩了甩对着秋意浓道:“有些时候咱们并没有与他们见面,都是书信往来的,他们可都是参与了东征军之事,有了这些东西,他们不得不听殿下的命令,现在刑部把这个案子要破了的消息,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了,他们能不担心吗?” 秋意浓心下大喜连忙抓着申先生的手笑道:“有劳新生替孤操心啊,但是现在去通知他们的话,时间还来得及吗?” 申先生任由秋意浓抓着自己的手,反而是弓着身低头轻道:“请殿下见谅!因为事态紧急我没有来得及通知殿下,便私自作主提前通知了他们,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就等殿下一声令下便可靖难!” 秋意浓连忙扶起申先生爽朗一笑:“先生这都是为了孤,孤怎么会怪着你呢!这次靖难成功之后,定于先生封侯败将!” 申先生笑了笑拿开秋意浓抓着自己的手,跪在地上突然高呼:“臣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秋意浓现在心里十分高兴,并没有怀疑申先生为何把局势把握的这么清楚,自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反而心下很是高兴连忙扶起申先生笑道:“先生起来吧,以后都不用行跪拜之礼了!等我此次成功之后,我便斩了康胜的狗头!用他的头来为先生请功!” 听到秋意浓的话申先生愣了一下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笑着道:“有劳殿下还记着我与康胜的恩怨,但是现在是在紧急刻不容缓,他们的兵马都已经整顿好了,咱们现在开始行动吧,只要殿下一声令下,便可行动,请殿下皮甲上阵!” 秋意浓现在整个人十分亢奋,听到申先生这样说,迫不及待的要去后面换衣服:“好!孤这就去准备形状” 申先生连忙拉住秋意浓,秋意浓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申先生,申先生连忙解释的:“殿下不用去后面换衣服了,我已经替殿下准备好了!” 说着申先生拍了拍手,两个内侍各端着一个盖着黄布的木盘走了上来。 秋意浓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申先生并没有说话,反而是一把扯下黄巾,秋意浓这才看到里面既然是一个冕冠与一件龙袍。 秋意浓看到龙袍大吃一惊,有些惶恐的说道:“这是皇袍,你怎么把这个给拿出来了?有了这东西,咱们靖难还有理由吗?你是不是想气死孤!” 申先生是早料到秋意浓会这么说,早就想好了措辞:“殿下,你如果以太子的身份来靖难,那将士们心中还是有顾虑的,但是如果你以皇帝的身份而起兵靖难,说服力才更大,毕竟陛下沉迷丹道已经很久了,也是多日没有临朝批政,说句大不敬的话,现在宫外人连陛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咱们这个计划中还有一部分就是散发出陛下已经龙驭殡天的消息,而皇宫里的内侍们却秘不发丧,密谋造反,这才是咱们靖难的理由呀!” 秋意浓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连忙笑着道:“先生想的真周到,刚才是孤孟浪了多有得罪,请先生见谅!” 申先生笑道:“是我没有给殿下解释清楚,才让殿下误会了!殿下先去换衣服吧,我在这儿等你!” 秋意浓点点头,让人带着龙袍和皇冠走进了内房去换衣服,只是他没有看到,在他进去之后申先生的眼神变得阴冷可怕,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将人吞噬一般。 皇宫,武德殿。 “刑部已经把事情搞清楚了,少马爷无罪,所有的事情都是马大帅的三个家将所为!并没有牵扯到太子殿下!”小桂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给正在龙椅上翻阅翻阅奏折的秋了之禀告。 秋了之一边翻着奏折,一边听着小桂子的汇报笑了笑:这几个小家伙还挺会做事的嘛!朕担心他们会秉公办理,把所有人都给牵扯出来,那样的话太子和小马儿朕都不好包庇。” 小桂子看着心情颇好的秋了之。原本想把自己刚才停的消息告诉她,但是现在却又不敢告诉他,怕打扰他的兴致,急得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小桂子的异样瞬间被秋了之给发现了,秋了之有些好笑看着小桂子说道:“你怎么了啊?如果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朕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陛下!”小桂子只好硬着头皮向秋了之坦白:“奴才有一事禀报!”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秋了之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知道如果没有大事,小桂子的是不会这样的。 小桂子知道如果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秋了之,秋了之肯定会大怒的,但是他不得不说,只好硬着头皮道:“太子爷他要反!”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秋了之手里的奏折掉在了地上,就这样直愣的看着小桂子。 第56章 无题 今日有事,停更一天! 第57章 又是无题 实在抱歉,今天事情还没有忙完,还是暂停一章,希望兄弟们谅解一下。 第58章 谁怜慈父心(二) “太子爷图谋造反!” 秋了之听到小桂子又重复了一遍之后,头上青筋暴起起,恶狠狠的一拍桌案,咬牙切齿吼道:“这个逆子!这般不成器,朕还是容忍他做太子,他现在想要造反!是不是真以为朕不敢杀他了?” 小桂子看着怒火冲冲的秋了之小心翼翼的道:“根据陆驸马的消息,说是申先生在中间挑拨的!因为现在王大陆,窦天德他们的死,马人中一个承担了,这个案子可以结了!所以申先生并不想让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了,他就挑拨太子爷来造反!”不过太子爷还算是有心的,他只想让您做太上皇!安居承乾宫!” 秋了之怒不可遏的道:“这一定是康胜那个狗东西想的主意吧,也对朕的儿子朕了解,如果让他杀了我,他一定不敢,但是说让我做太上皇,苟且的活下去,他也是愿意的,康胜啊康胜,朕当初对不起你,所以百般容容你,高官厚禄任你来,你徇私舞弊,排除异己,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过你了,你现在却来挑拨朕的儿子来与朕作对,朕还能放过你吗?” 秋了之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太子你可真是愚蠢!如果朕做了太上皇,你当皇帝也不会做安稳的,朕如果当初真要细究这件事情,你早就被朕给废了,何苦等到现在,你怎么就不了解朕的苦心呢? 小桂子看着气急败坏的秋了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试图安慰:孩子大了,父子之间的隔阂也就大了!你老人家已经很多年没有与太子好好交流过了,其他几位王爷现在也比较优秀,所以他自己也感觉压力大了,再加上有康胜这个奸人挑拨,所以才有这件事情!” 听到小桂子这样说秋了之的面色才缓了缓,他从身上掏出那块已经被磨得油光发亮的玉佩喃喃自语:“素贞啊,是我对不起你啊!意浓这孩子是我没有管教好他呀!以至于他现在想要谋朝篡位!不过还算他有点孝心!只是让我做太上皇,并没有要杀了我!不过你放心,他毕竟是你留给我唯一的宝贝,这次是有奸人挑唆!我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不过这也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他如果还是不成器,为了大商江山!为了天下百姓!我只有废了他,让他平安终老!” 小桂子看着秋了之一脸柔情的抚摸玉佩,面色不再那么难看才试探的道:“陛下!咱们应该怎么办?要不要现在直接带人把康胜抓起来,然后让太子爷好好反省一下!” 秋了之把玉佩塞进怀里,玩味的道:“为什么要反省呢?让朝歌热闹一点不好吗?” 小桂子虽然不解秋了之为什么要这样说,但还是道:“如果任由他们发展下去,京城必定会乱的,虽然局势咱们都能把握得住,但是这样传出去对太子爷名声不好,如果其他人有心在中间添油加醋,奴才怕到时候不好收场啊!” 秋了之冷冷一笑:“只要有朕在没什么不能收场的,朕这次要看看康胜这个狗崽,这些年到底笼络了多少人?朕现在年纪也大了,就趁这次机会把这群苍蝇老虎一起打了!你们也早点去做准备吧,告诉陆仲享有什么事随他去搞,但是有一点,太子爷的安全必须保证!” 小鬼子点点头:“奴才这就去通知!” 看着小桂子离开之后秋了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一次不光是给你的机会,而是给你们所有的机会把握不住,错过了就别怪朕无情!” 秋了之突然道:“李力!” 原本空落落的大殿里突然间一个黑影闪了出来,黑影直接跪在地上:“在!” 秋了之看着下方跪着的黑影:“你把张腾盯死了,龙骑卫因朕一时疏忽伤亡殆尽,捕风司绝对不能重蹈覆辙!一旦他跟着胡闹,你就将他取而代之!” 黑影冷冷的道:“是!” “康胜暂时是不能动他的!他对朕还有用!” 李力愣了一下,还是直截了当的把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了:“他该死!” 秋了之耐心的给李力解释道:“朕知道他该死,但是他除了勾结北凉外,还暗中与另一股势力有来往!我要留着他,把那帮人给钩出来!” 李力点点头:“需要我怎么做?” 秋了之冷笑道:“阿谀奉承于他!在他危难之际救助于他!让他无条件的信任你!他这个人朕了解,朕亦了解他,他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让他无条件信任你,把他的秘密都告诉你!” 第59章 谁怜慈父心(三) 李力跪在地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想了想后面又道:“必要之时我是不是可以直截了当干掉他?” 秋了之没想到李力会这么说,有些愕然,但是又害怕李力直截了当的干掉康胜连忙吩咐:“如果说你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你可以动手,但是朕还是希望留着他,毕竟他对朕还是有用的!” 秋了之看着李力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便知道以李力这个性格,让他来做这种阿谀奉承之事是比较为难的,便劝诫他:“这件事情事关朕之安危!有什么苦都给我忍着,切忌不要轻举妄动,打乱朕的安排!你的身份只有朕知晓!还是很安全的!” 秋了之轻咳几声又道:“这些你都明白了吗?” 李力简单明了的道:“全力以赴,如果其他两门的人对我动手,我也会反击的!” 秋了之点点头:“能干过你的也就那么几个,也不要下手太重了!你先下去吧!” 原本跪在地上的李力,早已没有了踪影,空荡荡的大厅里只传来李力的声音:“是!” 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只有月亮独自挂在夜空,没有繁星的点缀,皎白的月光是显得那么孤独,因为已经到了宵禁的此刻玄武城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犬吠声时不时传来,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一丝色彩。 马鸿鸣与嬴不败两个人并排行走着。 嬴不败看着一言不发的马鸿鸣,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于是试图安慰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个人只好这么默默无语的行走着。 走着走着一直沉默不言的马鸿鸣突然间说道:“老三!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一会儿!” 听见马鸿鸣开始说话了,嬴不败是很高兴的,他就怕马鸿鸣一直不说话,憋在心里会伤身体的,轻声道:“我现在反正也没事,陪你走一会儿吧!” 嬴不败说着便从腰间扯下一个黑色的葫芦拿在手中晃了晃道:“上好的花雕酒,这是以前皇上赐给我们家老头子的,我今天知道你心情不好,偷出来的!一会儿咱俩一起喝一杯!” 马鸿鸣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直低着头向前行走,轻声道:“我现在没有心情,你自己喝吧!” 嬴不败急步走到马鸿鸣身边,拍了拍马鸿鸣的肩膀:“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虽然最主要的元凶没有得到惩戒,但是帮凶都死了,兄弟们的在天之灵会很开心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但是事已至此,你好好活着不要让他们白死了!” 马鸿铭此时面如死灰,整个人没有生机,转过头木纳的眼神死死盯着嬴不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你没事自己做的事却需要手下来为我顶罪!你现在安慰我,让我感到更加讽刺!” 嬴不败知道现在马鸿鸣是心情不好,也不与他计较反而舔着一张脸笑嘻嘻的道:“酒能解千愁,喝了这杯酒所有忧愁都忘掉!” 马鸿鸣也不说话就这样死死的看着嬴不败,嬴不败被马鸿鸣看的有些毛骨悚然,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料马鸿鸣一把夺过嬴不败手里的酒壶,打开胡塞一饮而尽,将酒喝完之后直接将酒壶扔到嬴不败怀里,抹了一把嘴唇道:“酒喝完了你可以走了,不要烦我!” 马鸿鸣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直接向前面走去,只留下嬴不败一个人愣在了原地。 回过神来的嬴不败望着马鸿鸣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正准备转身回去,突然间双耳一动,整个人闪身而起,隐藏在屋顶看向远方。 只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大批手持钢刀,身着黑甲,右臂上缠着一个红色方巾的甲士从远方急驰而来。 整个朝歌所有的兵土安排嬴不败还是很清楚的,可是这帮人他从未见过,有些奇怪的喃喃自语道:“这帮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黑甲武士们突然间停了下来向两旁散开,黑甲武士身后走出。体型彪悍的大汉,他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双脚踏地闪身而起跃到房顶之上,四处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又飞到地上 右手一挥,大批黑衣武士继续向前行。 此时倒挂在房檐上的赢不败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刚才躲得快,不然与这大批黑衣武士遇上,虽然自己不怯他们,但是把自己会武艺的秘密暴露出来,会惹出很大麻烦的。 嬴不败心里还是十分奇怪的,这批黑衣武士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又有什么事情呢?嬴不败这个人好奇心是很强的,所以他决定暗中跟着这批黑衣武士。 嬴不败就这样一路上跟着黑甲武士左拐右拐的一直前进,路上显现好几次被黑甲武士给发现,但幸好隐藏的及时,才没让他们发现,如此警惕行事的黑甲武更让嬴不败好奇心大动想要一探究竟。 这批黑甲武士停了下来,你不败这才隐藏在远处的房顶上,看见他们来的目的地竟然是太子府。你不背心里暗暗吃惊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们怎么会来太子府?是来杀太子的吗?” 这批黑甲武士并没有上去敲门,反而是在原地等待。 远处有火光和脚步声传来,嬴不败望去,原来是城防营巡逻的卫兵到了,嬴不被暗骂:这群人蠢蛋!也不知道隐藏自己的,被城防营给发现了,两方必有一番交战,到时候肯定会有的周围的人出来观望,到时候加上太子府的卫兵,还有各处前来支援的城防营巡逻卫,这批黑甲武士必死无疑。 就在嬴不败准备看热闹之时,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大跌眼镜,城防营巡逻的卫兵竟对这群黑甲武士视而不见,直接就走了过去,好像这群人不存在一样。 这时候就见太子府的后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看见是黑甲武士之后,直接把整个后门全部打开了,这批铠甲武士陆续走了进去。 嬴不败直接愣住了忍不住脱口而出:“妈的!秋意浓你想干什么!” 本身到了太子府,嬴不败是不想进去的,因为太子府守卫森严,如果自己进去,虽然太子的熊虾兵蟹将留不住自己,但是风险太大了,但这群黑甲武士进了太子府,嬴不败本身觉得太子不感冒,又着太子是导致东征军惨败的主凶!由于他的身份原因,这次报仇只能放过他!但是现在看见这批黑衣人与太子与勾结,嬴不被料想这其中必有什么事情,如果自己这次潜入进去,发现太子谋反的证据,太子就这次完蛋, 想到这里嬴不败整个人躺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原本不见踪影的星星又突然出现了,幻化成一张张戴着面具的脸庞,眼泪不觉得流了出来。 第60章 谁怜慈父心(四) 看见这批神秘的黑衣武士进了太子府,嬴不败准备进去去一探究竟。 嬴不败放慢身形,小心翼翼的在宫殿的各个房顶上面来回跳跃。整个太子府守卫森严,灯火通明,来回的巡逻哨就有十几波,嬴不败几次险些都被发现。 嬴不败避开一波所谓的巡查手卫,将自己隐藏在太子府宫殿的屋顶上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环境。 嬴不败这才发现除了这批黑甲武士之外,院子里还有城防营的校尉,禁卫军的将军。 此时的嬴不败不敢轻举妄动,就静静的趴在屋顶上,仔细观察这一切。 一会儿太子府的内侍陆续又带着好几批手持兵器,身着黑甲右臂缠红巾的武士到了太子府。 嬴不败大概估算了一下现在太子府所拥有的兵甲之士,大概约有五万人。 嬴不败看这些人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太子要反,头上的冷汗不由得滴落下来。 嬴不败头上的汗水滴落到眼睛里面,让他的眼睛十分难受,他却不敢擦拭他,生怕打草惊蛇。 不过令嬴不败感到奇怪的是,这些黑甲武士好像并不认识,他们泾渭分明的按照各自所来的队伍坐在一起,互相之间并没有交流。 正在嬴不败准备怎么把这个消息去告诉皇帝之时,秋意浓在一大批人的簇拥之下走了出来。 嬴不败看到秋意浓身上的着装大吃一惊!秋意浓既然穿着龙袍带着冕冠,跟在他身边的几人,他再也熟悉不过了有陆仲享,秋风人,王琪等人。 这几位都是在朝歌手握部分重兵之人,他们现在与太子在一起,而太子又穿着龙袍,这不得不让嬴不败心惊胆战。 嬴不败现在不知道太子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人,只能在此静悄悄地等待事态的发展。 秋意浓在众人的拥簇之下来到了大殿之前,原本盘膝而坐的黑甲武士,看见秋意浓来了之后,立马站了起来望着秋意浓。 秋意浓整了整衣袍高声道:“我大商的英勇儿郎们,你们都是各个军中的精锐,现在陛下受制于宦官钳制,幽静深宫之中,朝堂混沌,边境不宁,大商的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孤作为大商的太子,今日准备率领你们这些英勇无敌的儿郎们,奉天靖难,讨伐不臣,救出陛下!还我大商一个朗朗晴空!你们愿意追随孤一起救我大商吗?” 一时间这些黑甲武士们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虽然他们都是各个军中的精锐,今天被秘密召集在一起,但他们还是不知道秋意浓说的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一时间都在窃窃私语。 秋意浓看见黑甲武士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在窃窃私语,感到有些尴尬,与旁边的陆仲亨对视一眼,陆仲亨走上前来正准备要说些什么。 不料刚才嬴不败遇见的那个黑衣壮汉站了出来高声道:“敢问太子殿下,既然是奉天子之旨,讨伐不臣,为何殿下会穿着龙袍?殿下是真的想救陛下了,还是想要登基为帝呀?” 听到黑衣壮汉这样说秋意浓一时间愣住了,原本想着自己说出奉天靖难的话,这帮人会一呼百应,没有想过其他的方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场一片宁静气氛十分的尴尬,还是陆仲亨最先反应过来,他站出来指着黑壮汉道:“陶勇!你这是在质疑殿下吗?” 陶勇却是冷冷一笑:“殿下身份尊贵,我乃莽夫岂敢质疑殿下,只不过殿下现在说陛下受宦官牵制,幽禁后宫!我等身为臣子,哪怕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救便救陛下!” 陶勇说着转身看着身后的弟兄们,然后指着秋意浓身上的龙袍道:“可是殿下现在却身着龙袍,你让我等怎么相信殿下是想要干什么啊?毕竟我们都是有妻儿老小的,今日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上封的命令才来的!” 然后指着自己身上的黑甲说道:“现在身上穿的这个黑不溜秋的铠甲,手臂上绑着一个红布条,怎么都不像救主的义士,倒像一个反贼!” 一直没有说话的羽林军右将军李诞拍了拍手笑道:“陶校尉果然是忠义无双啊!这件龙袍是陛下交给太子殿下的,陛下知道自己被幽禁宫中,与外界无法联系担心这群宦官做出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有损国威!故此陛下命自己身边信任之人找到我,给我送来了两份圣旨,一份是禅位召书,一份是讨贼诏书,你要不要看看?” 李诞说完之后便从怀里掏出两份明黄色的圣旨在手中晃了晃,向前递给陶勇:“要不要看一下?” “我身份低下,看不了这圣旨!”陶勇恭恭敬敬地向圣旨行了一礼,然后又站了起来看着李诞道:“不过我有一个疑惑!希望大人给我解惑?” 秋意浓心中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看了看李诞,然后才看着陶勇道:“有什么疑惑你说吧!” 陶勇向前踏了一步,右手紧紧地按在刀柄之上,眼神冷冽的看着秋意浓:“如果陛下真的受控于宦官钳制他,就算要奉旨讨逆,殿下既然手中有圣旨,为何不直接调动天下兵马来勤王呢?反而是召集我们各个部队中的一小部分人前来太子府!” 陶勇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京城中王侯将相勇冠三军的可是有不少啊,说句不好听的您调配我们这些虾兵蟹将,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呀!” 秋意浓面带苦涩长叹一口气:“唉!非是孤没有找他们,而是他们百般推辞!不相信孤呀!孤真没有办法,才请我身后几位将军调派各个手下所信任之人前来讨贼勤王!” 陶勇还是摇摇头直接看着秋意浓冷言道:“殿下所言恐怕是一面之词吧,现在的这些王公大臣武将功勋哪一个不是当初随陛下一起经过苦难的,他们怎么可能听到陛下受控于宦官前置而无动于衷呢? 邱一龙又是向前一步,然后手握着刀柄,看着一头雾水的黑甲武士们高声道:“你这样说很没有信服力啊,兄弟们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如果因为这件事出什么差错而命丧黄泉,连累妻儿老小有点不值得!” 这时站在一旁许久未有言语的陆仲亨向前踏了一步,看着陶勇喝道:“够了,陶老虎!本将军找你过来是信任你!你如果贪生怕死,不敢去救陛下于危难之际!你可以现在就走!当然你也可以把我们这次靖难的消息告诉小桂子那个阉人!” 陶勇面对上司也是丝毫不怵,直盯着陆仲享:“我陶勇从军数载什么时候怕过,你们这次行事毫无章程太突然了!连个准备都没有,皇城的守卫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虽有李将军一部为内应!但是其它人马呢?怎么对付?这不摆明着去送死吗?” 陶勇的一番话让许多人内心有了动摇。 第61章 无标题章节 今日太累,暂时不更 第62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陶校尉的话有道理!”五城兵马的右将军秦川人挥手示意聚集在自己身边的黑甲甲武士们向后退了两步,空出一大圈地方,然后拍了拍陶勇的肩膀对着秋意浓道:“圣旨这东西孰真孰假谁又知道了?” “你们这是怀疑本宫的做假了!”秋意浓被赶鸭子上架,一切准备都很仓促,被人提出了疑问现在也没有办法,心中虽然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本宫原本以为你们都是忠义之士,所以才请你们过来随本宫一起靖难扶君的!现在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就走吧!” 陶勇向秋意浓拱手道“今日之事,我保证我手下的兄弟绝不会传出去的!如果您的消息是真的,我们一定在所不辞!” 陶勇把话说完之后,便要转身带着兄弟们离开。 秋意浓现在彻底是慌了,心中暗暗自责怪申先生是怎么办事的,现在造成这样一个局面,让自己多尴尬,可是刚才自己话都说出去了,现在如果想把陶勇强行留下来,或许剩下其他人会对自己心有芥蒂,正当秋意浓不知道该怎么办之时,忽然看见秦川人向前一步拦住了陶勇的去路。 “秦将军,你有什么事吗?”陶勇看见秦川人拦住了自己,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交集,但是刚才自己想秋意浓提出疑问之时,在场很多人都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有秦川人仗义直言,故此对他感官还是不错的,看见他拦住自己的去路,也不动怒,只是皱着眉头问道。 秦川人看着陶勇笑眯眯的说道:“陶校尉要走可以,不过你这样走太失礼了,毕竟太子乃是一国储君,请你过来是商量营救陛下之事,哪怕你对这件事情有怀疑,有所顾虑,但是也不能一走了之!我感觉你要跟太子殿下留下点东西赔罪!” 陶勇看着秦川人拦着自己并要自己给秋意浓排在赔罪,心想也是,说不定太子就会登基为帝,自己这样得罪他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但是现场这么多人让自己卑躬屈膝,自己也拉不下来这个脸面,于是故作不解的道:“我身无旁骛,孑然一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太子殿下!” 秦川人笑道:“有一样东西你可以给的,而且你有!” 陶勇心中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右手紧紧握住刀柄,面不改色看着秦川人问:“什么东西?” 原本笑眯眯的秦川人,忽然间面色变得阴冷:“你的项上人头!” 陶勇听到秦川人这句话一愣,就在这一瞬间秦川人右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陶勇顿时感觉脖子一痛,双手瞬间捂住脖子瞳孔瞬间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川人嘴里艰难的道:“原来你跟他们一样!” 原本跟在秦川人后面的几个黑甲武土瞬间冲上前去挥舞手中钢刀直接将陶勇倒在地上的尸体乱分尸。 陶勇的尸体就这么躺在地上,跟着陶勇一起来的黑甲武士们,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竟然被人给砍死了,瞬间也是大怒拔出刀来就冲上来,要与他们火拼。 看见这混乱的局面,秋意浓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更多的是慌乱:“如果真让他们打起来,不一定会惹来城防营与五城兵马司的人,到那时候自己一定会被抓个现行的!” 正当秋意浓六神无主之时,申先生一直站在一旁,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当他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却笑了,笑得很开心他拍了拍手高声喊道:“都住手!” 第63章 无可奈何奈若何 陶勇虽然死去了,但是他手下的兄弟却是操起兵器与秦川人的手下开始对峙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其他站在一旁的黑甲武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什么话也不说仿佛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秋意浓当然不想看到这一他们火并的发生,因为这个对他有什么好处的,他费尽心力才找到这五万人了,如果再因为火并死人那是不值当的。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申先生却拍了拍手高声叫道:“都住手!” 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在听到申先生的喊叫之后,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着申先生,但手里的兵器却还是没有放下。 申先生又是向前踏了一步,轻咳两声:“咳咳!五城兵马司的兄弟们!你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 申先生说完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虎形铜牌,铜牌上面写着五城兵马司,中间有个大大的令字。 五城兵马司的人马看见这个令牌之后立马跪了下来。 秦川人在看到申先生掏出五城兵马司的令牌之后,轻笑一下后,挥手示意自己手下把兵器收起来。然后退到了一旁。 秋意浓看见申先生掏出五城兵马司的令牌之后,心中莫名生生出一股警惕感,发现自己始终都是被申先生牵着鼻子走的,他手上怎么会有掌握着五城兵马司的令牌?五城兵马司大都督,可是自己的舅舅啊,自己一直想与他打好关系,他却一直对自己爱搭不理,只忠于皇上,可是这个申先生怎么会有五城兵马司的令牌,申先生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秋意浓第一次对申的身份感到了怀疑,但是现在却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好隐忍不发在一旁静悄悄的看着。 申先生看见自己把所有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了,才把手中令牌晃了晃说道:“五城兵马司的兄弟们,知道为什么你们五城兵马司这么多人只把你们给调过来吗?就是因为你们是五城兵马司中的精锐中的精锐!你们大都督身负京城的安危不可起举妄动!他也担他如果行动会让皇宫中的逆奸有所反应,从而察觉到什么会陷陛下于绝境,故此就派了他最信任的陶勇校尉前来!” 申先生把令牌又放在了怀中,然后又指着地上陶勇的尸体悲愤的说道:“可是诸位刚才都看到了陶勇校尉,居然不相信陛下被囚禁的消息,甚至对太子拿出的不屑一顾!如此悖逆之人,你们还要跟着他一意孤行的离开吗?兄弟们你们想一想!现在陛下是幽境深宫,太子殿下是咱们大商唯一的希望!咱们现在召集到这么多人是十分不易的,如果放任陶勇离开,他把这个消息走露出去,在座诸人你们觉得朝中宦官会放过你们吗?” 五城兵马司的黑甲武士们听到这里手中的兵器缓缓的放下来,但身体还是紧紧的绷着,眼神望着在场所有的黑甲武士,还是带有一丝警惕。 看到局势已经被控制的差不多了,申先生眼里的得意快要溢了出来又接着笑道:“虽然刚才秦将军的举动是有些冲动了,但他也是为了这场所有兄弟们的性命着想,不然一旦出了什么差错,诸位他们手里可是控制着陛下,到时候一道旨意下来,后果大家都知道!” 申先生说到这里之后,看着秋意浓给他使了个眼色,秋意浓瞬间会意走上前来高声叫道:“孤知道你们都和陶将军关系比较好!现在他却死在你的面前,让你们无动于衷,你们心里是很难受的,但是为了大局着想,请诸位兄弟们暂且放下心中的仇恨,随孤一起营救陛下!等事成之后孤定会奏明陛下为陶将军加封,他的妻儿老小也会有朝庭赡养!” 陆仲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陶勇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但却是转瞬而逝,只不过握着刀柄的手却更加使劲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听到秋意浓的话,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跪在地上道:“愿随太子殿下靖难营救陛下!铲除奸贼!” 隐藏在屋顶上的嬴不败这才明白原来这群黑甲武士是从朝歌各个衙门中分别挑选出来的,怪不得自己没有认识的!看来太子谋划这些事情很久了,他们等一下就应该行动了,自己要想个办法赶紧把这个消息抓紧给传出去,否则陛下那边没有准备,加之有羽林军做内应,恐怕到时候事态严重了。 嬴不败认为自己这一切做得很隐蔽,却不想远处的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等到自己离开之后,黑暗中那个人影一个闪跃来到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看着自己离开的方向,又注视着下方秋意浓轻声说的:“龙骑工经历这样的挫折,还是如此忠心,陛下你是看走眼了呀!” 秋意浓看着跪在地上的黑甲武士们,兴奋地拍了拍胸脯:“好,诸位兄弟们如此忠心!孤心甚慰!兄弟们暂且歇息片刻,等再过两个时辰咱们便出发!酒就不要喝了,但是肉管够!” 一大群内侍端着一盘盘散发着香味的猪肉,鹿肉,狗肉走了上来放在了每队黑甲武士面前。 秋意浓看到每个黑甲武士面前都有肉之后,才又接着说道:“兄弟们你们先吃着,孤和你们的将军再商量一下事情!” 每队黑甲武士的领队都跟着秋意浓进了内殿,只留下一帮黑甲武士在大快朵颐,香气弥漫的肉。 等所有人进了大殿之后,依次落座。秋意浓才看着众人端起桌上的酒:“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随孤一起靖难!申先生可是要多谢你啊?” 申先生并没有发现此时秋意浓虽然笑着,但是眼神中却有了一丝警惕,并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反而是端起酒杯笑嘻嘻的说道:“都是殿下仁德,所以诸位才愿意随殿下一起改天换地成就大业!” 秋意浓并没有说话,反而是仔细看着申先生又扫了扫下方坐着的诸位将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酒杯放在桌子上朗声道:“这些人都是申先生招揽而来的,先生的本事孤知道,但是没想到孤还是小看先生了,先生的能耐恐怕没有孤,先生也能成就一番更大的造化吧!” 陆仲享明白邱一龙的意思,心中暗骂现在才反应过来真是愚蠢,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应呵:“是啊,申先生能耐真大,我都没有想到你连羽林军和兵马司的人都能搞到手!” 申先生现在才看出来秋意浓对自己已经有了怀疑,但也是无所谓了,现在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秋意浓后悔了,事态也不可挽回了,申先生笑着说道:“在下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指挥的了这么多将军,这些将军也在朝歌混的不得志,现在殿下又是广纳人才,所以小人只不过是起了个中介作用,他们才愿意跟着殿下一起共谋大业呀!若是没有太子殿下,小然在他们眼中算个屁呀!我这也是狐假虎威罢了!” 第64章 虎兕焉敌彪乎 秦川人爽朗的一笑,对着申先生说道:“是啊,多亏申先生引荐,末将才有幸投到太子殿下麾下!先生胸中之笔墨世间罕见,太子殿下得到先生相助必定能创造一个盛世!我们这些人也能跟着先生沾光呀!” 申先生放下酒杯谦逊一笑道:“将军言重了!咱们聚在一起是全凭太子殿下!在下只不过是凭口舌之快罢了!不敢居功!” 秋意浓也是随声附和:“秦将军所言与孤不谋而合呀!虎啸,虎威,虎彪拱卫京城的三支人马,先生居然都能从中调来人马,这一点真是出乎意外呀!有这三支人马对孤来说是如虎添翼呀!” 申先生却是摇头唉声叹气的:“还是这下无能!只是从他们中间拉来了一部人马!我是在愧对殿下呀!如果能将他们全部说动,咱们或许能早日行动!” 秋风人却是将杯中酒饮下之后笑道:“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了!若非是先生拉来的这几支人马,咱们连这五万人马都凑不够呀!正是因为先生的谋略,所以太子的成功的几率才大呀!” 李诞这时候突然说道:“不是说有五万人马吗?我看这太子府加起来才一千多人呀!其他人都在哪?等一下咱们起事他们能够赶上时间吗?” 申先生笑道:“其他人马当然各自隐藏在他们部曲当中了,否则五万人马全部拉过来,这太子府能不能装下就另当别论,动静那是相当的大,必然会走露风声,让宫中的他们都有所防备,不方便咱们行事呀!你看到他们身着黑甲,右手戴着红布条吗?这就是为了防止混乱提前做好的准备!” 李诞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先生想的真周到!” 陆仲亨却是若有所指的笑道:“不知道先生还有没有什么惊喜给我们准备着!” 秋意浓也是听出了陆仲亨话中的意思,又是端起一杯酒,看看申生先生轻笑:“是啊!先生如果还有什么其他准备就告诉大家,不然先生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可是让孤心跳的难受呀!” 申先生也是明白了秋意浓话中的意思,他希望自己以后不要这么擅作主张了,有什么事还是要请示他的,于是会意的点点头笑道:“不论我做什么事,都是为殿下着想,请殿下放心,绝对没有什么惊喜了!” 秋意浓见申先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看着在场所有的将军们说道:“刚才当着所有将士面所说的话都是大家听听就行了,做到诸位这个级别的大家也明白,把你们找来是要干什么的,所以多余的话孤就不说了,孤拜托你们了!” “愿与太子殿下同生共死,共建千秋伟业!”众人纷纷起身离座跪倒在地。 “哈哈……!”秋意浓得意的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嬴不败从东宫出来之后飞快的在道路上奔驰着,他现在也顾不得自己这样会引来城防卫的追查,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皇帝。 嬴不败跑着跑着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右手伸向后背一节铁棒被抽出了一半,眼神警惕地望着前方。 “我真没想到!三更半夜的你会出来!”秋雨人穿着一身红色的紧身劲装武服,这件武服把她玲珑动人的曲线完全勾勒了出来,声音还是如同黄鹂一般悦人。 嬴不败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秋雨人,有联想到在东宫所出现的秋风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心中警铃大做,他应该平常见嘻嘻笑眯眯的样子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雨人看着一身劲装打扮的嬴不败,心中很是好奇伯父为什么会让自己在这里等着他,而且自以为很了解嬴不败,却不想他一直隐藏着很深,虽然自己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身份,但还是故作不知:“你是我的郡马,当然是带你回家了!” 秋雨人从来没有与自己说过什么,但是她今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要带着自己回家,嬴不败肯定是不相信的,他认为秋雨人人也是投靠了太子,是太子发现了自己故此就让秋雨人在这儿等着自己。 嬴不败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秋雨人,慢慢向后退了一步,右手紧紧的握住铁棒,冷言道:“我今日有事不想和你聊别的!让开!” 秋雨人看着嬴不败的小动作,不由莞尔一笑:“我自认为我很了解你,但是没想到我还是看走眼了!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的!” 第65章 虎父绝情断犬子(一) “今日我没空与你闲聊,莫阻我去路,放我离开!”嬴不败说完之后,就绕开秋雨人直接向前面走去。 秋雨人看着赢不败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朱唇轻启声音如同黄鹂一般美妙动人:“心有鸿鹄之志,手无缚鸡之力!面鄙夷,目无之视物之曈!他年若得凌云之志,赐伊桃花三千里。” 嬴不败的脚步停了下来,双目闪过一丝寒意,转过头看着秋雨,人冷声道:“你进了我的书房?” 秋雨人转过身来,双手环胸看着嬴不败轻笑:“呵!整个郡主府都是我秋雨人的,有什么地方我进不去!我原本以为你是一无是处的,没想到你写东西虽然说狗屁不通,但还是可以看的!” 虽然自己什么本事自己清楚,但还是被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给这样说嬴不败的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的,有点恼羞成怒的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刑部那么多案子你不去破,你今日拦住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秋雨人面上笑容还是不减,轻轻几步走到嬴不败身边,用手抚着嬴不败的脸庞,整张脸都要快和赢不败贴在一起了,嬴不败能感到秋雨人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不自然的向后退了退。 秋雨人看见嬴不败的小动作,不觉莞尔一笑:“你平常不都是嫌弃我不理你吗?今日我来找你,你怎么却想着这么着急的离开呢?” 嬴不败现在完全可以确定秋雨人不会无事献殷勤,他想到自己在太子府看见了秋风人,而魏王以前是与陛下争夺过皇位的,一想到这儿顿时觉得秋雨人来这儿,应该是查觉了自己的身份,特意来拦住自己的去路,不让自己把太子的消息传出去。 嬴不败想到这里一把拨开秋雨人抚着自己脸庞的手冷冰冰说道:“今日我还有事情!你如果想同我进行鱼水之欢,等我空闲你我再享床榻之乐!” 秋雨人虽然刚才言语上比较轻巧,但本身毕竟就是个黄花大闺女听到嬴不败这样的话,又羞又怒:“无论如何今日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 原本嬴不败是不想把自己会武功的事情给暴露出去的,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看着秋雨人冷言道:“郡主得罪了!” 嬴不败说完之后,双脚踏地整个人向后滑去十米多远,右脚在划圈,整个身体借力转身,双脚踏地向半空飞去。 赢不败正准备跳上远处的房顶,然后趁机离开,却不想整个人正准备跃起之时,感觉有人拉自己的脚,回头一看就见秋雨人笑眯眯的抓着自己的左脚。 嬴不败挣脱不得,整个人猛地向上一挺,右脚使劲向秋雨人头上踢去,秋雨人见嬴不败的右脚向自己头部踢来也不慌张,伸出右臂挡在自己头前,硬身身的用手臂抵挡了嬴不败右腿的袭击,秋雨人顿时感觉自己的右手像断了一样。 嬴不败趁着秋雨人愣神之际左腿弯曲,整个人冲到秋雨人面前狠狠的一脚踹在她的胸口,由于嬴不败的左腿被秋雨人死死的抓住,秋雨人直接被吹倒在地,连带着嬴不败一起也躺在了地上。 嬴不败看见秋雨人面色比较痛苦,心肠不觉软了下来柔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放开我!我真是不想伤害你!” 秋雨人看着一脸柔情的嬴不败,妩媚一笑:“我刚才只不过是大意了,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的!” 秋雨人说完之后,突然整个人暴起左膝狠狠的顶在嬴不败的右腿之上,右腿一个半空翻转死死地锁住嬴不败的脖子,屁股直挺挺的坐在嬴不败的胸口,现在两个人的姿势比较奇怪,如果让青楼女子来看到的话也会羞红脸的。 嬴不败闻着秋雨人身上少女的清香,顿时有点心烦意乱,赶紧咬了咬舌尖阵陈痛楚和一股血腥味儿这才把心里那股躁动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别胡闹了,你赶紧下去,等一下城防营的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嬴不败使劲地挣扎了一下,发现秋雨人就好像一座大山一般,不论自己怎么使劲都无法撼动她,无奈的他只好拍了拍了她的大腿。 秋雨人并没有理会嬴不败的求饶,反而是用手将自己散乱的秀发拂到一旁,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有些淡然的说道:“没想到你功夫挺厉害的嘛,要不是我学过千斤坠,我还真收拾不了你了。” 嬴不败现在才知道秋雨人使用的学习的是硬功夫,千斤坠这种硬功夫,除非硬碰硬不然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可是秋雨人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结发妻子,自己也不可能利用绝招去伤害她,只好放弃了挣扎无可奈何的道:“我认栽了,放开我吧!这样的姿势太不雅观了!” 秋雨人却是无所谓的,淡然一笑:“我这个人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我知道你是嘴上服软心里却想着怎么打倒我,然后跳跑吧!” 嬴不败心里的谋划被秋雨人给挑破了,有些尴尬的笑道:“有如此佳人相伴,以前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摆在我的面前不一亲芳泽,还想着逃跑干什么?” 秋雨人看着还在嘴上说花花的嬴不败,又好笑又好气的道:“不要耍贫嘴了,你对皇伯父的忠心我是理解的,但是我今日来拦你,并不是为了个人的蝇头小利!而是为了你好!他们之间的事情你不应该掺和!” 看来自己的身份还是被秋雨人给知道了,但嬴不败此刻还是装着糊涂:“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与少马爷约好了今日去喝酒,你拦着我,让我受爽约,你让我以后怎么在朋友面前立足?” 秋雨人现在是有些生气了,自己好心好意能拦住嬴不败,是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可是嬴不败却如此不领情气道:“到了此时此刻,你就不能对我说一句实话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客气了!” 嬴不败现在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秋雨人人都不会放过自己的,于是双腿猛的使劲整个人如一座拱形桥一样拱立起来,将邱怡然直接给拖了起来,然后大喝一声身上的衣服都炸裂开来,露出一身健壮黝黑而又满是伤疤的身体,右臂猛地挥出直接砸在秋雨人的腋下。 原来秋雨人所恋的千斤坠的罩门就在腋下,这种功夫全身气力都聚于此,如果罩门被破此功也就破了。 秋雨人觉得腋下一痛,浑身酸软无力,整个人颤抖不停头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七窍也有鲜血不断渗出。 嬴不败发觉了秋雨人的异常,直到她的千斤坠已经被自己破了,他现在也是元气大伤,没有七八千的修养,绝对是好不了的,这还是自己手下留情,只是使了四力的结果,若是自己全力使出恐怕现在秋雨人就是一具尸体了,看着秋雨人的惨样,嬴不败心里感到对不起,整个人翻身站起将秋雨人拦腰抱起,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放在地上,狠狠的朝秋雨人肚子上来了一拳,秋雨人又是一口心血,突出整个人如同一只龙虾一样蜷缩在一起。 第66章 虎父绝情断犬子(二) 只是嬴不败没有注意到在他走了之后,秋雨人的脸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两个黑影出现在了秋雨人身边……… 一阵清风吹过地上哪里还有秋风的身影,要不是地上的那一滩血迹,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惨烈,恐怕这一切都会让人觉得是在梦中发生的一般。 这里发生的一切嬴不败是不知道的,他奋力地向前奔驰着,他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自己前进的道路并不平坦,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既然下定决心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皇帝,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就必须要做到。 朝歌今夜的天气并不寒冷,可是在青龙城通往皇城的毕经之路,整个街道都是寂静无比,连一个人都没有,可是青衣巷却是架起了一个小火炉,火炉上面正烧着一壶水,这壶水已经不知道被烧开了多少遍,沸腾的水不断的往外溢,溢出的水滴进了火炉里面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一个伟岸的身影佝偻着身体不断的往火炉里面添加火柴,沸腾的开水时不时会溅到他的手上,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是不断的往火炉里面添加火柴,他旁边。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只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还有两把椅子。 虽然嬴不败的体力是比较好的,但是经过刚才与秋雨人的一番打斗,又加上长时间的奔跑,也有点吃不消,感到有些口干舌燥气喘吁吁。 嬴不败放慢了脚步,准备停下来歇一会儿,却发现前面有亮光传来,心中有些惊诧,但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当他看见那个火炉,还有那个伟岸的身影之时却愣住了,心头有一股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的滋味,让他非常难受非常憋屈,但是更多的却是恐惧,让他有了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可是双腿好像灌了铅一般怎么动也动不了。 “跑了这么久都累了吧?起来喝杯茶歇一歇!”那个伟岸的身影并没有回头,他在听到嬴不败气喘吁吁的声音后,这才将沸腾的壶水给拿了下来,他拿着壶水往桌子上的水壶里灌去开水,顿时一股情人心脾的茶香味,飘满了整个街道。 嬴不败看着眼前的身影有些畏惧的道:“你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伟岸的身影将茶壶拿了起来,往两个茶杯里各倒了一些,然后又把茶壶放在桌子上,顺手将水壶又放到火炉之上后才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用舌头泯泯嘴唇:“人老了晚上睡不着,想出来透口气!怎么听你的意思是不想看见我了?” 嬴不败听到眼前的这个人这样说话,顿时感到如芒背刺,连忙跪了下来连连叩首:“孩儿岂敢!” 原来此人就是嬴不败的父亲大商骠骑大将军嬴煦,他的相貌与嬴不病十分的相似,只不过他的面庞却有些泛黄,满头银丝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胸前的长须随风飘动,若非那双虎目寒光凛凛,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嬴煦手里把玩着茶杯冷哼一声道:“哼!谅你也不敢!过来把这杯茶喝了!” 嬴不败却是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嬴煦试探性的问:“父亲可是专门为阻止孩儿而来!” 嬴不败闻言狠狠的将茶杯甩在桌上,茶杯里的茶水溅满了整个桌子,嬴煦看着嬴不败冷笑道:“老夫如何行事需要告诉你吗?” 第67章 虎父绝情断犬子(三) 嬴不败虽然听见嬴煦的语气是轻描淡写,但是嬴不败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惊骇不已,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孩儿不敢,孩儿不敢!” 嬴煦轻飘飘的撇了一下嬴不败冷笑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真没想到我嬴家倒是出了一个忠君爱国的义士啊!” 嬴不败头上的冷汗流的更多了,他没想到他参加龙骑卫这么隐秘的事情,还是被嬴煦知道了,嬴不败跪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连连叩首:“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忠君报国,那是本分!” 嬴煦看着嬴不败见着自己还是像猫见了老鼠一般如此懦弱,心中无奈的叹口气,冷冰冰的说道:“我倒也没说你忠君爱国是不对的,可是你也要分情况呀!今日老夫问你一句话,如果我不让你去,你还会去吗?” 嬴不败听到嬴不败这样说面色更加的阴冷了,他知道嬴煦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又在地上叩首:“天地君亲师,我这条命是父亲给的,但我的尊严都是陛下给的!哪怕死!我都不能忘掉我们龙骑卫的尊严与誓言!” 嬴煦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面上却还是冷峻无比,看着嬴不败嘲讽道:“没想到你还懂得感恩!若是我今日不让你离去,你是不是要要了我的命?” 嬴不败连忙摇摇头急促道:“孩儿岂敢与父亲为敌,但是孩儿既然要决定做的事,那就必须要做到!” 听到嬴不败这样说,原本手中摇晃着茶杯的嬴煦手突然动了一下,茶水都弄到了手上,可是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嬴不败:“这是他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掺和进来,你觉得合适吗?” 原本跪在地上的嬴不败站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看着嬴煦目光坚定地说道:“这不是家事,这是天下事!无论为公为私,我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登上大位,如果他登上大位,我宁愿做一个反贼刺杀他!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报仇” 嬴煦从来没有见过嬴不败这样坚定过,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三儿子一直都是懦弱无能的,他知道这孩子被压抑的太久了,现在急需要一个释放内心压力的机会,可这件事并不是这些外人能掺和的,所以他看着嬴不败冷声说道:“我也不与你多说什么了,我知道我说了你也听不进去,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你如果不去,坐下来还有为父喝喝茶,我会把你的母亲抬成平妻之位,让她的牌位列进我赢家宗祠!也会把她的坟茔迁入嬴家,不至于让她做个孤魂野鬼!” 此刻的嬴不败忘记了嬴煦曾经给自己带来的恐惧,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嬴煦:“父亲的建议让孩儿十分心动,母亲为了孩儿受了不少苦,她死后却埋在荒郊野外,得不到家人的祭拜,但是现在孩儿只能不孝了! 嬴煦现在真的是有点看不透这个曾经自己最看不上的孩子了,原本自己提出的这个建议是嬴家所有人都反对的,哪怕是最通情达理的嬴不病也是反对的,可是自己力排重议强行决定下来,现在到了嬴不败这儿就出了差错,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为什么?” 嬴不败眼中蓄满了泪水,但还是笑着回答:我不能靠这个机会让我的母亲进入嬴家!孩儿毕竟是陛下的家奴,我如果靠着出卖主子,让自己母亲得到至死都想要的荣幸!母亲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开心的吧!” 嬴煦的脸色变得更加阴冷瘆人,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天上的明月轻叹一口气:“我嬴煦这辈子什么都干过,就是没有杀过自己的儿子,今日恐怕我又要背上一个杀子了恶名了!” 嬴不败永远忘不了嬴煦现在的表情,因为当年他就是这个表情才使得自己脸刻黄金印,身陷刑部大牢三年之久,现在又看到这个久违的表情他知道嬴煦是真的生气了,但是自己也不能退缩咬咬牙从身后掏出了铁棒看着嬴煦道:“父亲孩儿不孝了!” 看着嬴不败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准备与自己搏斗一番,嬴煦面无表情冷笑道:“你很像当年的我,换做四十年前我或许和你一样,但不要用你的狂妄,害得我们嬴家!你姓嬴无论你做什么事,他们都不会认为是你个人的,而是认为是我们嬴家的!” 嬴不败现在感觉嬴煦或许和秋雨人他们都参与了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或者他们也是幕后支持太子的。 嬴煦之所以和自己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保守秘密。,与他们同流合污。想到这里明白嬴不败暗自蓄力,准备找个机会冲过嬴煦的拦截。 殊不知嬴不败的小动作都被嬴煦给注意到了,嬴煦啊摇摇头心中暗自骂的道:“朽木不可雕也,自己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小子还是这样,看来这是逼着自己下狠手呀!” 嬴不败手中握着的铁棒在手中挽个花儿放在背后,左脚向前一踏了一步,身体弯曲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弓箭。 嬴煦看着嬴不败的样子冷笑一声直接一脚将身旁的火炉踢飞了出去,火炉里的炭火落在地上溅出了火花,水壶也是滚在了一旁,水亦是洒了一地,这一切好像是命令一般,嬴不败直接冲了出去。 嬴煦虽然此时已经快七十岁了,但是整个人高大威猛,身材没有丝毫走样看,见冲过来的嬴不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整个人迎了上去,两个人擦肩而过之后赢不败躺在了地上,而嬴煦却是双手背后站立在一旁。 嬴不败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表情狰狞,嘴里低吼着显得十分难受。 嬴煦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赢不败轻篾的说道:“你就这点能耐,还想成就大事!现在给我滚回去!” 第68章 虎父绝情断犬子(四) 嬴不败捂着疼痛无比的胸口跪地上听见如此刺耳的声音,内心中有一股怒火腾烧了起来,他咬着牙转头看着嬴煦,想要将他吞噬一般。 嬴煦看着嬴不败怒不可遏的样子,更是不屑轻蔑的笑道:“怎么?你准备用眼神杀死我吗?” 嬴不败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嬴煦。 嬴煦走到嬴不败身边,用脚踩在嬴不败的胸口居高临下冷笑道:“收起你这副样子吧!我看了实在恶心,我现在问你,你是老老实实的回去?还是让我打死你?” 嬴不败看着冷漠的嬴煦歇斯底里吼道:“你为什么如此要针对我?我小时候你对我不闻不问,就是因为我在宗祠里打了个喷嚏,你就在我的脸上刻了忤逆不孝四个字,还把我关进了刑部大牢,让我成为整个朝歌的笑柄!后来我出狱了,你却让我入赘魏王府,做了一个人憎狗嫌的郡马爷!现在我要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你却阻拦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你为何这样对我?” 嬴煦没有想到赢不败对自己的怨恨这么深,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嬴不败趁着他愣神的机会,原本弓着身子跪倒在地上的嬴不败瞬间一个翻身腾空而起一脚狠狠的踹在嬴煦的胸口,若是平常人肯定会被打的个措手不及,可是嬴煦是什么人了,他可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本能反应岂是平常人可比,他本能的向后一退,一把抓住嬴不败的脚裸,向自己胸前猛的一扯,抬起右脚直接踢了出去。 嬴不败被直接被踢飞了一丈多远,砸在远处的墙上掉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嬴煦现在的神情有些愤怒,他看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地嬴不败怒斥道:“不成器的东西,你就是这样对待敌人的吗?功夫练的马马虎虎,就你这个德性,怎么去给陛下通风报信,怎么来应付穷凶极恶的敌人!” 嬴不败使劲的扳着嬴煦踩自己的胸口的脚,却发现怎么用力都是无济于事,他看着嬴煦嘲讽自己的嘴脸,想起母亲惨死之前还念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这样冷酷无情,怒悲交杂右手向下一翻在地上使劲碰了一下,一只铁爪居然从袖子里冲了出来,右手的铁爪就向嬴煦的腿抓去,只听见一声铁甲相碰的声音嬴煦的腿竟然完好无损。 嬴不败愣住了! 嬴煦看着愣住的嬴不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不知道龙骑卫的这身兵甲都是我设计的吗?你们有什么武器暗招有我不知道的吗?既然还敢在我面前使出来,真是班门弄斧!” “啊!”嬴不败听见这个惊人的秘密,惊讶的喊出声来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嬴煦踏在嬴不败胸口的脚更加的用力了,看着嬴不败痛的呲牙裂嘴,嘴里的鲜血不断的往外冒,嬴煦冷酷的说道:“就你这点本事还是算了吧,老老实实跟我回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休怪我无情!” 嬴煦看着脚下原本怆然泪下的嬴不败突然露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嘴唇嘟了起来,“揪!”的一声破空声传来,嬴煦只见一道寒光从嬴不败嘴里射出直扑自己面门,急忙将头偏向一旁,寒光从嬴煦脸庞划过,嬴煦感到脸颊有一阵疼痛传染来,用手摸了摸脸庞看见手上都是鲜血。 嬴煦生气了,此刻是真的生气了,自己从军几十载大小征战千余场,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今日却让自己的儿子给破了相,怎么能不让他生气,他可以想象到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会有多少人看他的笑话。 嬴不败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嬴煦,突然笑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笑,可是他看着嬴煦的样子就想笑。 嬴煦看嬴不败在笑,心中的怒火在也压不住了,一脚挑起嬴不败落在地上的铁棒,拿在手中狠狠的朝嬴不败头上砸去。 嬴不败看着朝自己头上砸了来铁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这一刻他脑中浮现了东征中惨死鹿鹿山的场景,嬴不败心中纳喊:“兄弟们!我来了!” 正当铁棒要砸向嬴不败头上之时,突然一柄长刀从侧面横穿过来,挡在了嬴不败头上。 原来这柄长刀的主人正是嬴不病,他一直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切,突然间看见嬴煦拿着铁棒就要朝嬴不败的头上砸去,连忙冲了出来,将长刀横在嬴不败头顶抵挡了这一击,嬴不病有些急恼道:“父亲!他是老三啊!你真要杀他啊?” 嬴煦看见阻挡自己的竟然是自己最喜爱的大儿子,他看着嬴不病冷声道:“病儿这儿没你的事,让开!今天我就要杀这个逆子!” 嬴不病见嬴煦手上的动作有所停顿,忙将自己的长刀扔在一旁,单膝跪地看着嬴煦哀求道:“父亲!老三他是无心伤你的,您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您在朝中位高权重,得罪了不少人,有许多人等着抓你的把柄,陛下现在越发对我们军方人士提防了,如果再传出你杀儿子的消息,他们定会在陛下面前诋毁您,不值得呀!” 看见跪在地上的嬴不败,嬴煦想了想确实如此,自己就算为秋了之这次计划把自己的儿子给杀了,他也不会感激自己的,反而认为自己辣手无情,可是又看着瞪着自己的嬴不败。 嬴煦沉声问道:“我看在你大哥的份上,这一次放过你,但是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滚回郡主府?” 嬴不败惨笑一声,露出了满是鲜血的牙齿看着嬴煦笑道:“你放过我,我也是会去找陛下的!” 嬴不病看着赢不败还是这么执着,担心他等一下再惹怒嬴煦连忙冲着嬴不败叫道:“老三你少说两句,这件事情不是咱们能掺和的!你以为陛下手下就没有任何势力吗?这件事情他会不知道吗?不要再惹怒爹爹了!” 嬴不败摇摇头低声道:“大哥你和我不同!我自从加入龙骑卫那天起!我的性命就不会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只有为他去拼命,才能换来我所需要的尊严!” 第69章 虎父绝情断犬子(五) 只见一声电闪雷鸣过后。天上突然间下起了雨,雨水稀里哗啦地落在地上。把这一切都洗刷得十分干净,这帮黑衣人看了看天上的雨水。有看看。自己手中的清洁工具,互相对视了一眼。嬴煦听到嬴不败的话,气急反笑:“好得很!好得很!” “父亲!”嬴不病知道,此刻嬴煦已经愤怒到极点,又看着嬴不败惨兮兮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声道。 嬴煦直接挥手打断嬴不败病的话,指着地上的嬴不败道:“你不用多说了,机会已经给过他了,这个逆子自己不珍惜!老夫今日拼着身败名裂也要斩了这个逆子!” 嬴煦说罢掏出腰后的短刀,就狠狠的向嬴不败胸口刺去,嬴不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是认命了,可是等了许久还没有感到疼痛,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嬴不病,正伸手死死地抓住短刀,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沿着刀尖缓缓的流到了嬴不败胸口。 嬴煦也被自己嬴不病这番举动搞得有些愣住了,沉声道:“病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嬴不病松开短刀,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有些自嘲的笑道:“爹爹您难道就这么想要三弟死吗?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我身为人嬴家的长子长孙,我能看着一个做父亲的杀死自己的儿子吗?然后让自己的父亲背上杀子的名声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先死在他前面!” 嬴不病说完之后,将自己胸口的长须一把扬起,捡起地上的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扬起的长须落在了刀刃上,瞬间有一部分长须掉落在了地上,嬴不病却不在意,面色决然的看着嬴煦道:“父亲孩儿不孝了,来生再报你的养育之恩!” 嬴煦看着一脸绝然的嬴不病,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短刀上面的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刀扔在地上,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我一生中从未妥协过,没想到今天却被自己的儿子给逼成这样!” 嬴煦冷冰冰的看着嬴不败,眼神决然冷冽:“逆子今日我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放过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嬴不病听嬴煦还要惩罚嬴不败,刚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想到了嬴煦的脾气,如果自己继续求情的话,或许会适得其反,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于是就静静的跪在地上,看着嬴不败在眼中满是怜惜与无奈。 嬴煦捡起地上的铁棒走到嬴不败身旁居高临下着看着嬴不败:“今日我不要你的,我断你一条腿!” 嬴不败说完之后挥起铁棒狠狠的朝嬴不败右腿砸去。 “啊!”腿上传来的疼痛,让嬴不败忍不住痛苦的抱着右腿大叫起来,声音凄惨让人听了都觉得有些心寒。 “老三!”嬴不病连忙冲了上去,抱住嬴不败。 “哼!”嬴煦看着嬴不败痛苦的样子,冷哼一声看着嬴不败:“你好自为之!” 嬴煦说完之转身离去,嬴不病见嬴煦走了之后,左手化刀砍在嬴不败脖梗处将他打晕过去,然后抱起嬴不败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他们离开之后,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了这里,他们飞快地清扫着现场狼藉的场面,如果嬴不败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黑衣人就是刚才他在太子府见到的秦川人。 突然天空响起了一声炸雷之,暴风骤雨突然噼里啪啦急骤而来,原本在收拾残局,请清理现场的秦川人,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仰头看着天空,任雨水滴在自己的脸上,他张着嘴狂饮几口雨水之后,将嘴里的唾沫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就让这场雨水把这罪恶洗刷掉吧!” 武德殿。 小桂子平平静静的站在大殿的下方,看着站在上面挥舞狼毫书写字的秋了之。 “浩然正气,人间至境。沙场战将,殊死同归。万古圣王,今朝何在?”秋了之写完之后,将毛笔直接扔在了地上看着,然后向后退了两步,自己在墙壁上书写的高声朗读出来。 小桂子看着意气风发,颇有兴致的去了之连忙恭维道:“陛下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这诗也是颇有意境,霸王之气,淋漓尽致,让奴才都不敢仰视!” 秋了之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小桂子,笑着摇摇头:“朕的书法什么样朕还清楚?不必恭维!” 小桂子却是躬着身笑道:“奴才都是说的实话,怎么会是恭维陛下呢?” “好了!”秋了之走到一旁盛着清水的玉盆边,将双手放入玉盆之内浸泡,一息功夫秋了之便将双手从玉盆内拿了出来,小桂子很有眼色,早以准备好了毛巾递给了秋了之。 秋了之接过毛巾随意擦了一下,将毛巾扔还给小桂子,然后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身边内侍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抿了一口之后才道:“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小桂子将毛巾递给自己身旁的一个小太监,然后走到秋了之椅子的首恭敬地说道:“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只不过其中出了一点小差错!” 秋了之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之后又问:“出了什么事?” 小桂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秋了之一眼,发现秋了之并没有什么异常才道:“郡马爷一直潜藏在太子府,他发现太子聚集很多黑衣武将之后,准备把这个消息来报告于您,路上受到了两拨人的阻拦!” 秋了之直接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奏折翻看几页后才笑道:“是雨人这个小丫头,还有嬴煦这个老匹夫吧!” “不错,正是郡主,还有骠骑将军!先前郡主阻拦郡马爷的时候被郡马爷给打伤了之后被魏王的人给接走了!郡马爷后面遇到了骠骑将军,可他不是骠骑将军的对手,被骠骑将军给打倒在地,两人言语上发生了一点冲突,骠骑将军要杀了郡马,幸好后面嬴不病将军赶到拦下了他!” 这一切好像都在秋了之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惊讶反而是将奏折扔在在桌子上笑道:“就算有嬴不病求情,嬴煦这老皮肤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第70章 虎父绝情断犬子(六) “这世上最了解我的果然是五弟,还有嬴煦!我还没有交代什么,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秋了之话中充满了嘲讽,说完之后又看着小桂子语气瞬间变得阴冷:“你这捉影不行呀!连不败的身份都让别人知晓了!” 小桂子感到有些委屈,他明明尽心尽力的去负责这种工作,可是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可是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跪在地上勉强为自己辩解:“陛下,魏王的大部分势力虽然被清剿,但是他手下还是有一批强人的,我们与他们交手数次,还是无法消灭他们!至于太岁的身份会被骠骑将军知道,这应该是当初您让骠骑将军组织操训的龙骑卫,不败将军是他的儿子,他肯定会知道的!” “哼!”秋了之冷笑一声:“你这是在责怪朕?” “奴才不敢!奴才是胡说八道的!”小鬼子看着秋了之玩味的样子,心中大骇连忙跪在地上。连连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嘴都被打了肿了。 看到小桂子嘴角流出血后,秋了之这才挥挥手:“行了,做出这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小桂子这才停止了掌掴自己的动作,嘴角的献血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可是他却不敢擦拭,只是跪在地上。 秋了之没有理会小桂子,反而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嬴不败如此赤胆忠心!当初让雨人嫁给他,纯粹是为了恶心五弟与嬴煦!等这次事了!再补偿于他!” “赤子丹心映红日,虎毒绝义食彪子。”秋了之最终喃喃自语道:“嬴煦呀!这真的是你能做出的事吗?都说皇家无亲情,可是自己的儿子谁下得去手?如果你今日杀了嬴不败,那才是嬴家的末日呀!你生了个好儿子呀!” “小桂子!” 小桂由于嘴巴被自己给抽肿了,说话有点多不清不楚:“啊!奴才在!” “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 “都已经亥时了!他们也该行动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一次要万无一失!切记不能伤害太子!” “是!” 青龙城太子宫。 秋意浓骑在高头大马上面,看着自己身后身着黑甲威风,操刀扛矛将士们心中满是得意,感觉自己这三十年来的压抑全部得到了放释,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高声喊道:“将士们随孤出发!” “奉天靖难,除奸惩恶!”黑甲武士振臂高呼。 黑甲武士在秋意渐浓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四个城门分别走去,最大的一批势力跟着秋意浓向皇宫走去。 白虎门乃是朝歌城的西门,由于白虎门除了皇帝祭祀以外才会打开,所以说守卫相对松散一点,而且西门的守城将军正是羽林卫将军何明。 秋意浓在秦川人的带领下带领着一批黑甲武士,浩浩荡荡的来到白虎门城下。 白虎门的守卫发现有大批不明身份的人马来到白虎门城下,连忙点燃火把,摇动警钟一时间,整个白虎门鼓锣喧嚣,白虎门的卫兵全部聚集到白虎门城墙上看着下面这群虎视眈眈的黑甲武士。 白虎城的守将何明一边让人去向内城报信,一边指挥人手准备攻击,何明看着城下不明身份的人士高声问道:“是何人胆敢夜闯白虎门?” 秋意浓听见白虎门的守将如此问话,便转头看向了秦川人,秦川人点点头拍马走了向前来,仰头看着白虎门的守将高声喊道:“何将军是我,秦川人!” 何明借着灯光和月光这才看清楚,来人正是禁卫军右将军秦川人,他心中疑惑秦川人怎么会来这里?但是一边指挥手下做好射箭的准备,一边笑道:“原来是秦将军啊,近日可不是你当值呀!你怎么会来白虎门呀?” 秦川人看着何明道:“何将军!我有要事继续觐见陛下,请你打开城门放我进去!” 何明看着秦川人冷笑道:“秦将军你这是难为小将了,没有陛下的手偷,这白虎门是不能随意打开的,要不您去青龙门,玄武门,朱雀门!凭你的身份还不是随叫随开呀!” 秦川人看见何明并不上当,反而叫自己去其他几个门,心下暗笑面上却是一片焦急之色:“因为我要告诉陛下的这件事情十分隐秘,其他几位将军我都信不过,所以我是特意来找你的,请你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否则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待不起呀!” 何明一边指挥手下人将滚石擂木,火油桶都准备好,一边看着二秦川人道:“承蒙秦将军厚爱,末将深感荣幸,但是已经过了亥时了,末将如果放你进去,出点什么差错,末将和这帮兄弟们向上人头可担待不起啊!” 秋意浓看着叫了半天门的秦川人,打马上前来看着城墙上的何明道“何将军可识得孤?” 何明认出这个人正是秋意浓,刚要说话,旁边一个小将却凑到他耳边轻声的说道:“将军,你看太子殿下穿的是龙袍,这是不是要逼宫呀?” 听到小将这样说,何明才仔细往秋意浓身上一瞧,果然秋意浓穿的是五爪龙袍。 何明头上的冷汗瞬间唰唰的往下流,心中暗自焦急,伸手抹了一把冷汗,看着秋意浓笑强颜欢笑:“原来是太子殿下呀!你老人家怎么会来这里呀?” “既然识得孤!何将军打开城门放孤进去!” 何明摇摇头,伸出手看着秋意浓一脸严肃:“太子殿下可有陛下的手谕?” 秋意浓现在真想冲上去给何明两个大嘴巴子,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看着何明肃然道:“孤为大商太子,经得到消息,宫中内侍做乱,陛下已被给暗中操控,囚禁幽所!故特意带着手下将士前来营救陛下放孤进去!请将军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待我们救出陛下,定少不了将军的功劳!” 何明心中暗骂道:“放你娘的狗屁,陛下今日我还见过他,小桂子公公特意交代让我们大家严密防守,注意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真没想到你深更半夜带着兵甲来到皇宫,还扬言其他人造反,我看要造反的是你吧!” 何明面上却不动声色,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竟有此事?太子殿下不要着急,待我派人前去询问一下,如果情况属实,我再打开城门,随殿下一起营救陛下?” 秋意浓以为事情还是有转机的,连忙趁热打铁做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可是如此来回折腾,时间来不及了,我恐他们得到消息,狗急跳墙伤害陛下!” 何明将头上的头盔给拿了下来抱在怀中,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笑道:“没事,在看到你们之时,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大将军了,再等一些功夫他们也会得到消息了,到时候我再放你们进去!” 秦川人看何明没有打开城门的意思,就凑到秋意浓耳边:“殿下不要与他废话了,看样子他们是不会打开城门的!事已至此,强攻吧!” 第71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秋风人这时插话:“还是先等等吧,其他几个门还没来传来消息!咱们这边不可轻举妄动,冒然行动,我担心会把那帮老东西都给引出来的!” 李诞却是反驳秋风人道:“咱们现在都已经到这里了,不管其他几个门成功没有,但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他们把消息传出去,等到宫中大批势力集结,咱们这边就不好办了!” 申先生走上前来,看着巍峨高大的城墙和严阵以待的白虎门守将,双手负在背后笑的:“都不要吵了,这个门它会自己打开的!” 陆仲亨看着胸有成竹的申先生心下暗道:“老匹夫,你还有什么后招!” 秦川人听到申先生这样说,眼睛不觉一亮连忙追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申先生确实卖了一个关子,神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 秋意浓想了想看着申先生道:“难道这城上也有先生布置的后手?” 申先生扶须长笑看着秋意浓微微颔首:“不错,城上我确实是布置了人手!” 陆仲亨看着一一切都在我掌控之内的申先生忍不住嘲讽道:“申先生可真是神机妙算呀,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后手呀,告诉我们吧,不然我们在这边浪费时间啊!” 这刺耳的嘲讽声让秋意浓不觉皱皱眉头,刚要说什么却不想生申先生却是哈哈一笑:“驸马爷不必着急,时机未到后手怎能暴露出来!” 陆仲享瞥嘴冷笑道:“我就是怕你这后手太多了,把兄弟们都给装进里面,兄弟们毕竟是提着脑袋给殿下干这种事!” 李诞一直是申先生的心腹,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也是知晓申先生身份的,看见陆仲亨如此对申先生能嘲热风,忍不住出言反击。:“驸马爷大家都是提着脑袋干活的,如果你要是怕的话,现在可以退出呀!又何必对先生出言不逊!” 陆仲亨早就看李诞不顺眼了,现在看见他还敢挑衅自己,借这个机会直接一马鞭狠狠的挥在李诞头上,指着李诞大骂:“姓李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我说话?” 李诞没想到陆仲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敢打自己,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痕,直接把刀抽了出来直指陆仲享道:“陆仲享,安敢如此辱我?” 秋意浓没想到陆仲亨会和李诞开始闹起来,看着巍峨的城墙和周围的将士们,不由怒从心起喝道:“够了,闹也不分场合,现在城门还没有攻下来,你们在这闹起来想干什么?嫌不够丢人的吗?” 看着秋意浓发火了,李诞与陆仲享也不再说什么了,只不过双方的眼神都透着狠辣。 何明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方闹起来的陆仲亨等人笑道:“太子殿下,末将看到陆将军和李将军好像有些矛盾,不然你们先撤回去,把矛盾解决了,我这边命令也能该批下来,到时候我再打开城门放你们进去!可好?” 申先生看了一眼陆仲亨与李诞又看着何明笑道:“不用了,还是现在打开吧!” 何明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申先生,有些疑惑的说道:“这位老人家是谁呀?本将军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太子殿下和秦将军让我打开城门,我都不敢开,你个无名无姓的老人家,你觉得可能吗?” 申先生面带笑容,仰头看着何明道:“机会我已经改过将军了,但是将军自己不珍惜,那就莫怪老夫无情了!” 何明被申先生这一番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老东西,你在说什么?” 申先生不再理会何明直接看着城楼上大喊:“动手!” 申先生这句话不但让秋意浓等人愣住了,城头上的何明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老头到底要搞什么。 何明此时没有发现,站在自己身旁的副将手臂上也绑着一个红布条,而城墙上有许多武士手臂上也绑着一个红布条,他们此时并没有注意城下黑甲武士的动静,反而是看着自己身旁的袍泽兄弟。 在听到申先生一去动手之后,副将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直挺挺的向何明后背刺去,何明感到腰部一痛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副将,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副将的异动被城墙上其他守卫都给发现了,他们看着副将愣住了,就在这愣神的机会,城墙上手臂上绑着红布条的守卫瞬间抽出自己的短刀,直接砍向了这些没有红布条的守将。 看着所有没有绑红红布条的手位倒在了地上,副将正臂高呼:“兄弟们打开城门,迎接太子殿下!” 秋意浓在城墙下面看着城墙上发生的撕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申先生道:“这些都是新生的手笔!” 申先生抚着自己的长须呵呵一笑:“不值一提,殿下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就可以入城了!” 多年未开的白虎门,因为多年未开锁链的闸机都已经坏掉了,白虎门的守将拿着铁锤使劲的敲砸,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将闸机推动了,白虎门的吊桥缓缓地落了下来,三扇城门一齐打开。 白虎城的守军在副将王尺带领下站在城门口,等待着秋意浓的到来。 申先生看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秋意浓笑道:“殿下,咱们走吧!” 秋意浓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申先生,手中马鞭一挥:“兄弟们随我进城!” 秋意浓带着一大批人浩浩荡荡走到城门之前,看见早已跪在城门口迎接自己的王尺。 王尺看见秋意浓来到了自己面前,连忙抱着一个人头跪了下来谄媚的说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奉天靖难,那怎奈何明不识天威!妄想与太子为难,现已被末将斩杀,这是他的项上人头,请太子殿下笑纳!” 王尺说着便把砍下何明的头颅双手递过头顶。 秋意浓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何明的头颅,又看了看谄媚的王池,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轻轻挥了挥手旁边的人把何明的头颅接过去。 秋意浓端详着王尺说道:“有劳王将军!” 王尺跪在地上笑道:“能为太子殿下效力,是小人千年修来的福分!” “你为孤轻而易举拿下白虎门,要何奖赏说吧!” 王尺听到秋意浓要给自己奖赏,连忙趴在地上连叩几个头之后,看着秋意浓笑道:“小人不敢要任何赏赐,只求留在太子殿下驾前做一个马前卒!” 何明毕竟是自己的手下,虽然刚才他没有卖自己面子,但是他知道何明为人耿直,心中也是对其没有丝毫埋怨的,但是没想到王尺竟然将他斩杀了,他听到王尺不要任何奖赏,想坐太子殿下的马前卒时忍不住冷笑:“用你当马前卒,我们还怕马失前蹄,拿点奖赏赶紧走吧!” 陆仲享看王尺说道:“人家既然是有心效力于太子殿下,如果把他赶走,不纳贤士这名声传出去,还有谁敢来投太子殿下呀?” 第72章 稚子难敌暮年骥 申先生看着还愈争辩下去的几人挥手打断他们后,看着秋意浓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王将军竟然有心投靠殿下,那对他们来说就多一份助力!就是王将军守在白虎门,咱们还是去武德殿吧!” 秋意浓听到申先生的话,点了点头将跪在地上的王尺给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将军这白虎门还是由你和你手下这么多兄弟继续守着,不过孤希望你能继承刚才何明的风格,不管任何人来都不要打开大门,除了本宫的命令!” 王尺听到秋意浓这样说,知道秋意他现在是接受了自己,一想到自己这次从龙有功,荣华富贵还不是信手拈来,兴奋的点了点头:“殿下放心,末将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殿下守好白虎门!” 秋意浓笑着拍了拍王尺的肩膀:“白虎门有王将军在,孤也就放心了!” 秋意浓在把白虎门的事物安排之后,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向武德殿走去。 秋意浓边走边对身边的秦川人道:“王驰此人不可留!” 秦川人瞬间明白了秋意浓的意思:“等事成之后,末将安排他殉国的!” 秋意浓他们一行人没有发现申先生在他们交谈之时慢慢的走到了队伍的后面,等到他们快要到武德殿时,申先生就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队伍里。 李诞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武德殿,走到秋意浓身旁轻声说道:“前面就是武德殿了,宫中禁卫其他我都打点好了,所以咱们这一路都是畅心无阻的,可是这武德殿都是陛下的心腹在守护,这里恐怕是要打一场硬仗了!” 陆仲享眼中流光闪烁,神采奕奕的笑道:“不过区区三四百人而已,只要其他地方的禁卫军不来支援,咱们消灭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秋意浓看着有些兴奋的陆仲亨还以为他是为自己即将荣登大宝,而感到兴奋呢,于是笑道:“秦将军说的不错,咱们这里可是有五千人的,任凭他们再是精锐,耗也可以耗死他们!申先生你说呢?” 秋意浓喊完申先生之后,发现并没有人回应,转过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身后并没有申先生的踪影连忙问道:“申先生去呢?” 众人这才发现申先生并没有在队伍之中,皆是面面相觑。 李诞也有些吃惊:“我刚才还看见他在我身边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 陆仲亨阴阳怪气的说道:“说不定申先生是高风亮节,他见殿下大势已成,想要深藏功与名所以拂袖而去了!” 秋风人看得申先生不在,而秋意浓现在有些踌躇了,担心他临阵退缩连忙劝道:“申先生应该是处理其他事去了,这些天他给殿下的惊喜还不够多吗?咱们就先不要管他了,现在咱们马上攻入大殿之中,将陛下给救出来!不可因为申先生一人,而影响全局!” 秋意浓无奈的点了点头:“李诞你先带一波人留下,四处找找申先生,整个皇宫中守卫森严,不要让他出现什么意外,其他人随孤进武德殿!” 李诞有些愕然,虽然不知道秋意浓为什么让自己留下来,但看着一脸严肃的秋意浓也不敢反驳,只好点头称:“是!” 秋意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挥手带着陆仲亨等人向武德殿走去。 武德殿乃是皇帝日常起居的地方,巍峨高大壮观,仅次于处理朝政的明德殿。 秋意浓一行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便来到了武德殿,却被眼前的景象有点呆住了,原本守卫森严武德殿竟然没有一个守卫,让想着要进行一场恶战的秋意浓等人有些不知所措。 秋意浓心中暗道:“这武德殿应该是除了明德殿以外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今天怎么会一个守卫都没有,会不会其中有炸呀?” 秋意浓自从申先生消失无影无踪之后眼皮子一直跳,当他到了武德殿这里,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人守卫,心中甚是慌乱,但是他知道他此刻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跟着自己一起来的这些人必定会,心生惧意。 秋意浓目光坚定地看了身后的兄弟们抽出腰中宝剑高声喊道:“兄弟们这群内监将皇帝幽禁于武德宫之中,堂堂天子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实在是折损国威,你们有没有信心谁跟孤一起奉天靖难,杀逆贼,保圣上!” “誓死效忠太子殿下,救出皇上,惩处恶哉!”一帮被蒙在鼓里的忠诚卫士,瞬间喊出了自己心底最真的想法。 陆仲亨看着这帮忠义的卫士,心中连叫可惜这帮忠勇的卫士就即将成为皇权交替,父亲惩治儿子的的牺牲品,可是自己也是这盘棋上的棋子,无法去提点他们,只能在他们死后照顾他们的家人便是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也是给自己做下这种丧尽天良之事,积一点阴德吧。 秦川人看着现在神情恍惚的陆仲享道:“驸马爷,你怎么面色有些难看呀,是不是你看岀其中有什么门道呀?” 陆仲亨瞬间恢复了情绪,看着秦川人摇摇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是不敢相信怎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进入武德殿了!” 秦川人看见陆仲享说出这种话,心中冷笑:“你真以为等待你的是荣华富贵吗?等一下恐怕你要哭了!” 秦川人面上却是故作淡定的说道:“有可能是申先生早就安排好了,所以这里守卫松懈,这样也正好,省得让兄弟们耗费实力!” 陆仲亨点点头:“或许是这样吧!” 两个心怀鬼胎拥有同样目的的人,在这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聊着,如果等到最后结局揭晓的一刻,不知道这两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秋风人环顾四周,想起父亲对自己的交待,又看着自己身边与自己一同长大的秋意浓,实在无法忍心看着他堕入深渊,决定提醒他一下:“这里实在安静的可怕,我担心其中有诈,要不咱们撤吧!” 秋意浓却是看了秋风人一眼,摇摇头坚定的说道:“都到了这个地步,横竖都是个死,哪怕其中有诈,我也要拼搏一把!” 第73章 迷途不返情难抵 秋意浓说完之后又转头看着秋风人淡淡的说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秋风人看着决意以定的秋意浓心中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慷慨决然的说道:“不论结局如何,愿随太子殿下,同生共死!” 秋意浓笑了笑拍着秋风人的肩膀道:“你今日怎么变得这么伤感?” 秋风人看着秋意浓也是笑了起来:“没什么,只不过是由感而发而已!” 秦川人看着武德殿紧闭的大门,于是吩咐手下把大门撞开:“把大门给我撞开!” 黑甲武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武德殿行宫的大门给撞开了。 一行人峰拥闯进武德殿,却发现武德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一点却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一时间他们望着空荡荡的武德殿,有些不知所措。 秦川人看着武德殿里面也是空荡荡的,忍不住说道:“外边没有人,怎么这里面也没有人呀?” 秋意浓仿佛明白了什么,苦笑的摇一摇头,拿着剑指着武德殿的大门大声喝道:“他们应该都在中宫里面!弟兄们随我冲进去!” 秋意浓带着人冲到中宫宫殿阶梯下面,突然间看见中宫的大门打开了,秋意浓右手一挥,队伍停不下来,秋意浓定眼一看,从中宫出来的人竟然是小桂子。 小桂子看见秋意浓带着这么多人来到中宫,面色突然慌张起来,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看着秋意浓不知所措。 秋意浓看见小桂子出来,面色一喜,直接拿剑指着小桂子道:奴官就在眼前,弟兄们随我惩奸恶贼!” 秋意浓说着便带头冲上阶梯,准备将小桂子擒拿下来。 小桂子看见秋意浓向自己跑过来,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向大殿里冲了过去。 当秋意浓等人从大殿到门口之时,突然间听见声后传来嘈杂之声,转过头一看发现原本张开的武德殿大门全部被关闭了起来,而中宫里面传来嘈杂的脚步之声,秋意浓面色慌张,发现武德殿有些不对劲,连忙转身想要撤离。 就在这时武德殿的高墙上亮出无数火把,秋意浓瞪眼一看,发现许多身着甲胄的羽林卫站在房顶,墙上手拿着弓箭对着自己一行人,其他各个宫殿里也冲出许多手拿兵器的羽林卫士,将自己一群人团团给围了起来。 原本神色慌张,屁滚尿流的小桂子,在众多武士的簇拥之下从中宫里走了出来,他看着秋意浓先是向秋意浓行了一礼,然后高声吼道:“尔等将士无诏夜闯皇宫!意欲何为?” 秋意浓现在明白了原来自己这些天所作所为,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皇上早就知道了,他只不过是看着自己还有什么后招而已,现在自己也没有退路了,准备拼死与他们拼搏一把。 秋意浓拿着宝剑,冲着身后的黑甲武士们高声喊道:“兄弟们!奸人就在眼前,咱们被他们包围了!现在留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与他们拼死相斗,二是缴械投降,与他们同流合污,兄弟们你们说该怎么办?” 这群黑甲武士到现在还没有想到,自己是被秋意浓给利用了,他们反而认为自己是忠君爱国的义士,看着将自己包围起来的羽林卫士,高声喝道:“惩奸除恶,奉天靖难,救出陛下!死战!死战!” 小桂子看着这群黑甲武士,心中连叫可惜,他手上也不想沾染这群忠诚义士的血,于是看着秋意浓道:“太子殿下事情到了这一步,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刀兵之下吗?” 秋意浓却是哈哈一笑:“成王败寇,我今日横竖都是一个死,不如带着兄弟们拼搏一把!” 小桂子摇了摇头,看着秋意浓道:“太子殿下!你这些年来所谋划的事,陛下都是知晓的,他老人家正是因为念着父子之情,所以给你机会了,殿下!放下武器投降吧,不要再误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的将士死在刀兵之下吗?” 秋意浓却是无所谓的笑道:“事已至此,你觉得我很有退路吗?他会放过我吗?” 小贵子还是决定再争取一下:“陛下其实很爱你的!否则你的所作所为早够我死上千次百次了!” 第74章 机关算尽反算命 秋意浓直接打断小桂子的话,冷酷的说道:“不要在这边虚情假意了,今日我就要与他做个了断!” “动手!”幽暗的宫殿里传出威严的命令。 秋意浓在听到这声威严的命令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秋风人与陆仲享不约而同的冲向前去,将秋意浓倒在地,而秦川人却是挥刀砍下自己身旁的五城兵司的左将林素的头颅,然后迅速的匍匐在地上。 站在城墙上,宫殿顶上的羽林卫乱箭齐发,五千黑甲武士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这样死在了乱箭之下。 “不!”秋意浓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黑甲武土就这样无情的被射杀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手中紧紧握着刀,那死不瞑目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还有那壮志未酬的遗憾,心中痛苦不已,暗暗埋怨自己为什么刚才不投降反而害的他们横死此地。 “太子殿下,你不要挣扎了!否则伤了你就不好了!”看着被自己按在地上还不断挣扎的秋意浓,陆仲享有些担心自己会伤害到了他,连忙劝慰道。 秋风人看着满眼悲愤的秋意浓,心中也是哀痛不已,死了的这些黑甲武士中,有一半也是自己的生死与共的兄弟,声音有些哽咽:“意浓!事已至此,你就不要闹了!” 此时的秋意浓双目通红,他整个人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他将头颅转过去,看着按住自己的秋风人,陆仲享和还有站在一旁手中提着林素头颅的秦川人,头上青筋暴起,真可让愤怒到极点,撕心裂肺的吼道:“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陆仲享,秦川人看着秋意浓愤怒的样子,羞愧的低下了头。 “放开他,让他进来!”宫殿威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小桂子听到宫殿里传出来的声音之后,走到秋意浓身旁对着按住秋意浓的陆仲享等人道:“放开太子殿下!” 秋意浓被放开之后站了起来,揉了揉刚才被扭痛的胳膊,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瞪了一眼陆仲享几人,虽然没有任何言语,可是这眼神却让陆仲享几人感到心寒,等到秋意浓慢慢的走进宫殿之后,陆仲享几人对视一眼接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惧。 秋意浓走进武德殿中宫后,内侍直接关上大门,秋意浓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发现大殿比往常阴暗许多,原本灯火通明的大跌,现在只有微弱的灯光可以依稀看清眼前的道路,秋意浓身体踉跄的向前行走,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大殿中央的高台上,秋了之看着失魂落魄的秋意浓,将手中的朱笔放了下来问道:“你闹够了没有?” 秋意浓听见自己策划许久的靖难,在秋了之口中竟然是一场玩闹,可是又想到陆仲享等人的表现,总是明白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棋子罢了,索性放开胆子指秋了之道:“是你玩够了没有?” 秋了之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心爱的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有反思你所犯的错误吧!” “错误?我何错之有?”秋意浓摇了摇头向前踏了一步,直接指着秋了之骂道:“错的是你!我都已经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你近几年来沉迷丹道,不理朝政,你完全可以把皇位禅让给我!可是你没有!反而在我身边安插的都是你的人!你是想杀了我!所以安排人在我身边蛊惑我!是你这个无情的昏君,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忠义之士!” “放肆!”小桂子听见秋意浓说的话越来越放肆,担心他会惹怒秋了之连忙站出来指着秋意浓大喝道:“怎么能这么对陛下说话!” 秋意浓面部变的异常狰狞:“我这么说话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我之所以今天造成这个局面,都是他安排的人蛊惑于我!他就是想让我死!” 秋了之看着已经疯魔了的秋意浓,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有错没有?” 秋意浓现在有些疯癫:“错!我有什么错?我心惊胆颤的当了三十多年太子!每次我处理事情都要受到你的苛责!嗯!那帮优秀的弟弟无时不刻惦记着我的位置!可是这些你明知道,却什么都不管,现在造成这个局面都是你逼的!” “朕逼的!”秋了之被秋意浓的这番话气极反笑:“三f年来,朕让多少文臣武将,做你的老师,教导你为君之道,可是你自己不争气,沉迷酒色,你说你的弟弟们太优秀了,那是他们自己的本事!大商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商,而是我们无数祖辈呕心沥血打下的江山!我不可能看着你不成器,再把江山交给你!” 秋意浓听到秋了之这样说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哭了:“那你废了我呀!为什么还让我做三十多年的太子,让我成为一个笑柄?” 秋了之见这个最心爱的儿子,变成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但是想到那个心爱的女人,知道不能放任,秋意浓这样下去,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没有废你,让你继续做太子,是因为你比你其他几位兄弟多了一份仁义!自古皇家无情,为了这个位置,多少人手足相残,搞得血流成河!” 秋了之摇头道:“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的仁义只是对于你我之间的父子之情,但是对这个天下确实没有丝毫仁义可言,你为了自己的目的,勾结异族,出卖袍泽,让三十万东征军埋骨他乡!从这点我又看到了你的阴狠霸道,你手下一帮小家伙劝你谋朝篡位,你欣然允之,这份决然你其他几位弟弟能有的! 秋了之看着秋意浓继续道:“霸道仁义,阴狠毒辣!你皆具备,所以我决定再试试,你看你能否做一个合格的君主?” 秋意浓将自己身上的龙袍给脱了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宽衣解带赤裸上衣,整个人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高台上坐着的秋了之道:“让父亲失望了吧,我还这样不成器!” 秋了之摇了摇头,看着颓废的秋意浓道:“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被人三言三言两语给忽悠的,不做任何后果考虑就贸然行事!” 秋意浓闻言摇摇头苦笑道:“我真是没想到,我身边的心腹都是你的人!你恐怕是想找一个杀我的理由吧!动手吧!” 秋了之无奈的摇了摇头:“朕如果想杀你!就不会等到现在,当日闻得东征军惨死的消息,朕的心里十分愤怒,怒的是你不争气,竟然勾结异邦,惨害同邦!被手底下的人耍的团团转!竟还不知!” 秋意浓想起东征军惨死之事和后面所发生的事情,表情显得有些狰狞:“这些事情都是我做下的!用我的人头来平息军方的怒火吧!” 秋了之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秋意浓身边,看着秋意浓说道:“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对你给予厚望,可是你一次次的让我失望!希望以后你能争点气,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 秋意浓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杀我!” 秋了之却是反问道:“你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朕为何要杀你?你今日带兵甲入宫是受了奸人胁***人已经被朕杀了,你当然平安无事了!” 第75章 庄周梦蝶客已惊 秋秋意浓以为秋了之不杀自己,是要将自己囚禁起来,他不想这么屈辱的活下去,所以决然的说道:“我自知罪孽深重,请求一死!” 秋了之不在理会秋意浓,他转过身慢慢的走上高台,随着他的步伐移动,整个大殿的烛光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当秋意浓坐在龙椅之上后,在灯光的照耀下整个人显得霸气凌然。 秋意浓抬起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秋了之霸气侧漏,让人不敢抬头仰视于他,秋意浓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低估了父亲。 秋了之看着秋意浓轻声道:“这个位置看着至高无上,其实坐起来没有那么舒服!每日要操劳的事情太多了,五千八百六七万户吃喝拉撒都要关心过间问,还要时刻防护周边如狼似虎的邻居!如果做个昏君也就罢了!可是要做个贤君,那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个担子太重了!三十二年耗费了朕太多精力!朕有些乏了,原本想着把这个担子交给你,所以让你监国,我借此修仙问道!”秋了之说着摇摇头:“可是你让朕太失望了!每一个你连底细都没有搞清楚的申先生牵着鼻子到处乱走!户部窦天德,刑部王大陆,兵部李全等人藏污纳垢,蝇营狗苟整!之所以放了他们下去,就是希望你能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拿他们开刀立威!” 秋了之说到这里也被秋意浓的所作所为给气笑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把他们纳为心腹!算计到东征军头上!当我得到消息的这一刻,我对你是十分失望的!” “哈哈………!失望恐怕不是吧?”秋意浓沮丧的脸突然多出一丝冷笑与嘲讽。 秋了之面色一顿,尴尬的神色瞬间被隐藏过去,看着秋意浓道:“你想说什么?” 秋意浓冷笑道:“当初你能当上皇帝,靠的就是军方那帮少壮派!可是三十多年来,随着他们地位的上升和四方征战,逐渐成为手握兵权的巨鳄!你看着他们的权柄增重,有幸削减,可是念及当初共富贵的誓言!” 秋意浓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秋了之道:“你只能把这个刺放在你的心里!如梗在喉,如芒刺背!你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取他们的兵权!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秋意浓说着苦笑了一下,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可是有一天,当你手下的捕风司告诉你,有一个傻子阴谋算计东征军之时,你觉得铲除自己心头大患的机会来了!暗中帮助于他,否则以他当时的地位根本做不了这些事情!” 秋意浓现在的表情很复杂,说哭也不是哭,说笑也不是笑,整个表情显得有些狰狞:“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三年之后有人拿着证据来给复仇之时!你会保护他!本想着你是念在父子之情才想要保护的!可是没想到你真正是想要借着他把那帮蛀虫都给钓出来,最后来个一网打尽,来巩固你自己的位置!” 秋意浓用手擤了一下鼻涕,看着秋了之道:“现在得到你满意的结果了吧?真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可惜这梦也终究不是我说了算!” 第76章 举杯消愁愁更愁 邱一龙说完之后,看着阴沉的一张脸,就就位于了秋柳之继续嘲讽道:“阴狠,霸道!仁义!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倒了你教育我的话!” 去老之没想到邱玉龙到了现在还是执迷不悟,如此执着地嘲讽自己心里也是有了怒火:“事情之所以闹成今天这种局面,你真的就没有反思过自己的过错,反而认为这一切都是正造成的吗?” 秋意浓歇斯底里的吼着,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都给发泄出来:“我唯一的错就不应该生在帝王之家!你唯一的错就是不应该立我为太子!既然立我为太子,你为什么还要扶持其他几位兄弟!你知道这三十年来我过得有多难受!如坐针毡啊!” 由于动静太大了,让守在门外的禁卫军都冲了进来。 秋意浓见到禁卫军冲进来看着秋了之冷笑道:“现在是不是要动手了呀?” 秋了之看着冲进来的禁卫军,冷冷的看着他们:“出去!” 手持兵锋的禁卫军急忙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大门给关上了。 看着还是执迷不悟的秋意浓,秋了之端起桌子上已经放了的茶水,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之后,轻声道:“话都说完了吧!” 看着秋意浓不再言语,秋了之继续说道:“你从小由我抚养长大,可是没想到你我会变成今天这样!” 秋意浓想起了以前亲密无间的父子之间相处的事,面上的柔情也是一闪而过,低着头冷笑道:“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的,在利益面前什么关系也会烟消云散!” 秋了之看着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秋意浓,冷不丁的道:“你现在就不想知道朕要怎么处置于你!” 秋意浓莞尔一笑:“呵呵!无非杀之!囚之!废之矣!” 原本阴沉着眼的秋了之,忽然笑了起来:“哈哈……!我现在才发现你比以前变得勇敢,坚强了不少!以前你都是不敢这样跟我说话的!” 秋意浓现在真的是看开了淡然一笑:“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中,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秋了之现在看秋意浓仿佛不是在和儿子交谈,到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敞开的心扉,说一些心里话:“没想到这件事情让你变得洒脱了一些!” 秋意浓听了秋了之的话有些悲苦的说道:“洒脱也是必然的,我心里唯一愧疚的就是那些跟着我一起本想功成名就却惨死的无辜将士!” 秋了之很理解秋意浓现在的心情的,他回忆起当年那些与自己浴血奋战的忠诚之人,他们牺牲了性命却没有享受到荣华富贵,这或许是自己当年唯一的遗憾吧:“功成名就必定会有一些牺牲的,这就是王者的悲痛!” 秋意浓感到有些身心疲惫,他也不想再继续和秋了之谈下去了,于是拱手道:“行了!你我父子之间很久没有这么敞开心扉的谈过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老人家也该歇息了,现在就谈一下,你想怎么处置我吧!” 秋了之拍了拍手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小桂子双手拿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托盘上面放着两封圣旨。 秋意浓望着托盘里的两封圣旨,有些惊讶:“这是!” 秋了之从小桂子手里接过两份圣旨,放在桌案上面,目不转睛地盯着秋意浓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两份圣旨,就看今日之事的结果,如果你胜了我会拿出一份,如果败了我会拿出另一份!” 秋意浓看着意念严肃的秋了之能笑道:“你老人家倒是准备的倒挺全的呀!是不是怕死呀?” 秋了之却是对秋意浓的嘲讽置之不理,用手抚摸着明黄的圣旨道:“人到达了一个地位,就会越发珍惜自己的生命!为君帝王者,追求长生!孤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千古一帝,但也算个贤明之君,当然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了!” 秋意浓听见秋了之这样说,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不知道你今日要对我下达哪一道圣旨!” 秋了之并不回答秋意浓员的话,反而是拿起左边的那一道圣旨递给小桂子。 小桂子毕恭毕敬地接过圣旨,然后向秋了之行了一礼才走到阶梯下,又向秋意浓行了一礼之后,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打开圣旨开始宣读起来:“寡人幸得天命,为君三十余载!民生安乐,四海升平!奈何不幸染疾,唯恐有负天下!幸太子意浓贤德无双,仁义有道!有圣贤之才!吞四海之志,安民生之能!朕意决禅位于太子意浓!位居武德殿,称太上之皇,以享天年!钦哉!” 秋意浓听到这份圣旨的内容之后,有些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说道:“怎!怎么会是这样?另一份圣旨?” 秋了之看着秋意浓这副惊讶的面孔,嘴角扯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但瞬间隐去不见直接将另一份圣旨丢给小桂子:“给咱们太子爷再宣读一下这一份!” 小桂子手忙脚乱的接住秋了之扔过来的圣旨,将读完的那份圣旨毕恭毕敬地放在了地上,然后把那一份圣旨又拿了起来,高声宣读起来:“寡人有疾,太子监国,国安民乐!然朝中奸逆滋事!携刀兵之锋,裹挟太子之名!欲行谋逆之事!太子仁德,勿寇同污!以身为饵!囫囵深宫!纳忠义之兵,剿贼武德之宫!虽有夜策宫廷之名,逼君父之举!但念其监国有德,除逆护主之功!不惩不赏!闭宫三载!修身养性,不可与人言矣!钦哉!” 看着还在发愣的秋意浓,小桂子连忙提醒道:“太子殿下还不接旨!叩谢天恩!” 秋意浓愣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刚想要接旨,但是又想到了什么,手停顿了下来,看着秋了之道:“陆仲亨他们怎么办?” 秋了之平淡的说道:“他们都是朕的人,自然都是相安无事的!但是不是朕的人自然会让他们血流成河,用他们的血来洗刷朝歌的安宁!” 虽然当年东征军之时是秋意浓点头同意的,但是这计划却是手下人制定的,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死亡带来的痛苦与血流成河残酷的场面,可是现在他却从秋了之的话语里听出了一股血腥风的味道。 秋意浓不想让那些跟着自己的人受到惩处,还是决定要为他们求情虽然有可能会让自己的处罚得到改变,但还是义无反顾的道:“这样牵扯的人太多了,就不能放过他们?死太多的人会让国家动荡的!” 秋了之看着秋意浓淡淡的说道:“匹夫一怒,流血十里!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朕要让他们知道,祖龙虽老,但亦可食人!也让你和你那帮兄弟们知道,给你的才是你们的,不给你的你们也不能抢啊!” 秋了这说完之后,对着小贵子说道:“送太子殿下回宫,将东宫的大门封闭起来!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太子,但也不许太子去打扰别人!” 第77章 秋后算账账难清 小桂子听到秋了之的话之后,慢慢的走到秋意浓身边,这时候空荡荡的大厅里面,突然间几个身着赤色光甲,面带红色金雕面具的武士,凭空出现在大殿里面,他们簇拥在邱玉龙的身边,小桂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秋意浓,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子殿下请吧!” 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金雕武士,秋意浓知道秋了之是动了真格的,他慢慢的站起身来,把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了起来,也不穿戴,就这样抱在怀里,望着坐在高台上的秋了之,秋意浓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希望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牵扯太多的人了,否则后果如同洪水一般,一泻千里,不可收拾!” “你在教朕做事?” 秋意浓知道自己这一走恐怕以后都是没有机会出来的,他决定为申先生做点事,他不知道现在申先生在哪,但还是觉得要为他争取一把,毕竟他跟随自己多年了,为自己一直出谋划策,轻飘飘的道:“没有!我手下最厉害的顶级谋士,你们应该没有抓到吧?他才能不下几位相公,得他相助,国泰民安!请善待之!” 秋了之后听到秋意浓的话,突然间笑了起来:“你真觉得申先生是全心全意帮你的吗?如果真有这样的贤才,朕会让他流落民间置之不理吗?” 秋意浓听到秋了之的话,也想起申先生神秘莫测的手段动时觉得他的身份是有些不简单的,忙问道:“难道申先生有问题?” 秋了之不想再与秋意浓谈论申先生这个话题,于是挥挥手道:“这件事情你也无需了解,回去吧,多读两本书,把性子养一养!” “申…”秋意浓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早已看出秋了之面色有些不对劲的小桂子,连拉带拽的给请了出去。 武德殿外陆仲享,秋风人,秦川人一群人跪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膝盖疼痛不已,豆大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他们连动弹也不敢动弹,他们身后的整个大殿中央血流成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一个个死不瞑目的脸上都写着愕然与不甘,周围站着的都是如无雕塑一般手拿武器的禁卫军。 血腥味让人的鼻子难受秦川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忍不住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时,轻轻地向旁边的秋风人说道:“你说咱们现在到底算是忠臣还是奸人?” 秋风人规规矩矩的趴在地上,看着地板轻声的说道:“他们父子如果谈的相恰,咱们是忠人,一旦他们谈崩了,咱们就是恶人!” 忽然间紧闭的武德殿的中宫大门被人打开了,陆仲享几人听见声音连忙抬头望去,却看见秋意浓在小桂子和一帮金雕武士的护卫之下走了出来。 秋意浓看着趴在地上的陆仲享几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也不言语,在金雕武士的护卫之下,从他们的身前走过,看着满地的尸体,秋意浓眼睛中蓄满了泪水,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踩着他们的尸体向前走去,在路上留下了一串串带着鲜血的脚印。 陆仲亨几人小心翼翼地回过头看了一眼我秋意浓的背影,发现邱一龙的身子佝偻了不少,背影显得有些萧瑟,完全没有了几个时辰之前意气奋发的样子。 “陛下有旨,宣陆仲享,秋风人,秦川人上殿觐见!”正在他们回头望着秋意浓背影之时,武德殿的又被推开了,一个小内侍走了出来看着他们高声喝道。 陆仲享,秋风人等人相互对视的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他们不知道秋了之与秋意浓谈的结果如何,也不知道即将等待他们的会是怎么样的命运。 “诺!”陆仲享三人只能硬着头皮从地上站了起来,弯着腰慢慢的走上了阶梯,向大殿中走去。 “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陆仲享三人刚走进大殿门口就跪了下来,也不敢抬头去看,坐在龙椅上的秋了之直接趴在地上高呼万岁! 秋了之看见陆仲享几人进殿就跪在了门口,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什么,露出一丝微笑:“上前答话!” 陆仲亨既然听见秋秋了之的话这才慢慢抬起头,看见秋了之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压下心中的恐慌,跪行道大殿中央。 “这件事情你们几人做的不错!让这帮逆人全部现形于天下!朕心甚慰!” 秋风人连忙道:“陛下谬赞!此次之事,非臣之功!” “哦!不是你的功劳,那是谁的功劳呀?”秋了之一脸玩味的着秋风人,眼神中满是戏虐,想要看看这个侄子到底能说出什么话来。 陆仲亨与秦川人现在是满头雾水,明明自己三人都是奉了秋了之的命令,可是为何秋风人会说这件事情另有他人了,搞不清楚秋风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当着秋了之的面,他们也不敢出言相问,只能低着头趴在地上静静的观看事情的发展。 秋风人现在是一脸正气,一本正经的说道:“全是太子殿下的功劳,他早就发现朝中有人勾结异族,结党营私,意欲颠覆朝庭,故以自己为诱饵,将这人聚集在身旁,等到搞清楚他们的身份之后,特意将他们带入皇宫,再由陛下安排的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秋了之听到秋风人这样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开怀大笑道:“哈哈……!不错,事情就是这样的!” 秋风人听到秋了之爽朗的笑声,觉得他心情不错,便壮着胆子问道:“敢问太子殿下如何了?” 秋了之道:“他病了!因为这次除奸之事,他日夜不休,身体出了一点毛病,特意让他幽闭东宫三年,好好养病!” 秋了之突然话锋一转,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道:“这件事情便是到此为止了!你们以后也不必去打扰太子殿下!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可以让你们得到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少的!” 第78章 安宁不宁何须宁 陆仲亨等人在等秋了之继续说话,却不想等了许久,都没有见秋了之有任何言语,便悄悄的抬起头看着秋了之。 秋了之突然间莫名其妙的读起了一句诗词:“心有鸿鹄之志,手无缚鸡之力!蹉跎一生,只为游戏人间!遥看鸳鸯戏水,难觅浣纱之人。” 陆仲亨听到这句诗词之后,脱口而出:“这不是嬴不败在悦香楼醉酒赋的诗词吗?” 秋了之听到陆仲亨既然知道这是嬴不败在悦香楼醉酒所做的,想起自己把心爱的女儿嫁给他,他还是这样去风花雪月场所,忍不住为自己的小棉袄感到不值,皱着眉头喊声道:“驸马你也去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呀!真是好的很!” 陆仲亨听到秋了之这样说顿时感觉坏了,自己怎么一昏头把这件事给说出来了呢,但是连忙说道:“父王冤枉孩儿了,公主自从下嫁给孩儿之后,我与公主相敬如宾!孩儿怎么会去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了?这首诗词乃是嬴不败与郡主结亲之前!在悦月香楼所做的诗词,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小婿也是略有所闻,所以听到父皇详问,才脱口而出的!那种地方孩儿是不会去的!” 秋了之这才点点头,面色缓和了不少沉声道:“朕谅你也不敢!媛儿虽然脾气有点急躁,但还是不错的,如果让朕知晓你敢有对不起她的,朕饶不了你!” 陆仲享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在谈了秋意浓的事情的,怎么就把话锋转到了嬴不败身上,也暗自责怪自己刚才多嘴,听见秋了之这样说连忙点头说道:“小婿绝不敢辜负公主,若负公主,让小婿死在万刀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秋了之听见陆仲亨发下如此重的毒誓,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你们觉得嬴不败这个人怎么样?” 陆仲亨害怕自己如果再说出什么的话,再让秋了之给找麻烦,于是连忙摇摇头:“儿臣与嬴不败不熟!他的风言风语,儿臣倒是听过不少,但是具体如何而不知晓!” 秋风人本就瞧不上嬴不败,自己最心爱的姐姐嫁给嬴不败本身就是委屈极了,现在又听到嬴不败还喜欢去风花雪月场所,不满的说道:“嬴不败此人不学无术,是个纨绔子弟!不思忠君报国,每日就知道流连于酒肆,花楼之间!我阿姐嫁给他真是委屈极了,他也给嬴老将军丢人!” 秋了之没想到,没有带着太岁面具的嬴不败在他们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堪,但是又想到嬴不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了给自己通报太子要造反的消息,而被嬴煦被打断了腿,于是有点不高兴的道:“嬴不败在你们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秋风人不知道为什么嬴不败会这样说话,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嬴不败此人不堪大用,如果让他当官的话,绝对是会危害一方的!” 秦川人原本就是在嬴不病手下呆过的,他觉得秋风人这样说自己老上司的弟弟,有些太过分了,于是反驳之道:“世子说话言重了!嬴不败此人还是有些作用的,他只不过是没有历练,如果有职位让他历练的话,他或许能做很好的,毕竟他是嬴家之后!嬴家来是我大商的柱国之石!嬴氏有太多人为了大商献出了生命!” 陆仲享是知道东征军覆灭的一些主要原因的,他也明白皇上对军方的人,不会像以前那样信任的,看见秦川人说出这话,但心会惹出什么不快,连忙道:“秦将军你这话就偏颇了,大商乃是陛下的大商,是有无数人呕心沥血护卫的,怎么会是嬴家一个人的功劳呢?” 秦川人这才想起陛下对军方的人现在是不怎么待见的,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顿时惊起了一身冷汗,连忙伏在地上请罪的:“臣刚才是胡说八道的!请陛下恕罪!” 秋了之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不少,他扫过跪地上的三个人沉声道::“这一次逆臣谋反,朝中有许多职位空缺了下来!太子了又染疾在身,需要修养多日,近期是不可能出来监理朝政的!所以朕准备挑选一批有德之士来填补空缺,你们三人灭贼有功,真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陆仲亨三人连忙叩首说道:“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秋了之沉吟片刻之后说道:“今日太子之事,不可与为人道哉!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影响到太子的清誉,朕不会放过你们的!” 陆仲亨三人没想到前面还是和颜悦色,现在晴转多云的秋了之,吓了一跳,连忙保证道:“臣明白,绝不敢胡说八道!” 秋了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陆仲享三人这才慢慢的站起身来拱手道:“臣等告退,陛下万安!” 陆仲亨三人说完之后慢慢的退出了宫殿,等到了宫殿外边便看见大殿中央的尸体早被人清理干净了,地上连一丝血水都没有,只不过那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刚才战争的惨烈与悲壮。 陆仲亨三人相视苦笑,秦川人率先打破沉默:“暴风雨总算是过去了!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片刻了! 秦川人说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看着陆仲享道:我的脑袋还在吧?” 陆仲享看着紧闭的宫殿大门,轻声说道:“只要管好自己的嘴,不做什么非分之想,脑袋永远会在的!” 陆仲享说完之后,径直向殿外走去,只留下秋风人和秦川人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秦川人率先打破沉默,他看着陆仲享远去的背影,对着身边的秋风人说道:“陆驸马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秋风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被自己的岳父给训斥了一顿,以后也不能去风花雪月场所,换你,你高兴吗?” 秦川人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身为朝廷重臣,本身就有妻室,再去这种风花雪月场所,成何体统?被岳父给训斥了,及时改正,这是很好的呀!” 秋风人这才想起来,自己身边的这个秦川人可是个模范丈夫,被家里的母老虎给管得死死的,有些可笑的说道:“好,当我没说吧!今晚回去好好的吃喝一顿,明天就等着领赏吧!” 秋风人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还在一旁发愣的秦川人,直接向宫外走去。 秦川人还是一头雾水:“我说错什么了吗?没有啊!” 守卫宫殿的羽林卫看见秦川人还在这边没有离开,于是走上前去冷冷的看着他。 秦川人被羽林卫冷冷的眼神看着有些发毛:“这位将军为何要这样看着我呀?” 羽林卫冷声说道:“若无陛下诏命,请迅速离开!” 秦川人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两个人都走了,自己就留在这儿,肯定会让人家怀疑的连忙道:“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看着秦川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羽林卫无语的摇摇头,然后又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继续守卫站岗。 第79章 苦尽甘来甘亦苦 骠骑将军府。 嬴府老管家看着嬴煦说道:“老爷!太子殿下今已经让皇帝派人送去了东宫,东宫大门现在由皇宫禁卫军守卫,不许进不许出,我们多次试图靠近,但都被他们赶了回来!” 嬴煦皱着眉头听着管家的回话,沉吟片刻后道:“没想到他还是狠不下心肠来呀!” 管家看着嬴煦试探的问道:“老爷还用我们继续关注吗?” 嬴煦摆摆手,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轻笑道:“呵!不用了,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吧!如果再关注关注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惹火上身!我也没那个功夫陪他耗下去!” 管家毕竟是跟了嬴煦很久了,瞬间明白嬴煦的意思,连忙点头说道:“我这就把所有暗哨都给撤回来了!” 嬴煦端起桌子上的茶,轻轻抿嘴喝了一口,然后问道:“三少爷怎么样了?” 管家听见嬴煦询问嬴不败情况,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嬴煦,发现嬴煦面容并没有什么变化,才说的道:“三少爷其他的伤都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腿比较严重?” 嬴煦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问道:“怎么严重了?会不会死呀?” 管家看嬴煦的语气仿佛是在问一个不相干的人,于是轻声道:“不会危及到生命,他以后都会变成一个跛子!” 嬴煦听到这话,面色一顿,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茶水都溅到了手上,他却恍然不知。 管家看见嬴煦的手被茶水给烫到了,连忙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老爷!” 嬴煦这才回过神来,将茶杯放在桌上,恢复之前冷淡的表情:“断了腿也好,省得一天瞎折腾!给他卖命!他会记住你吗?不成器的东西!” 管家看见嬴煦这样说,心中暗自为嬴不败惋惜,但是想到嬴不败的伤势,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三爷的腿伤比较严重,大夫说需要上好的血莲与金蟾混合做成药膏,贴在脚上或许可以恢复!咱们家不是有一朵千年雪莲吗?听说皇宫有一只从西域进入过来的金蟾!要不要…” 嬴煦直接打断管家说道:“给他干什么?他就是个废物,这些东西给他还不是浪费?如果他醒了,马上让他离开!” 管家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面色坚决的嬴煦只好点点头:“是!” 看着管家出去之后,嬴煦冷静的面庞显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但瞬间消失不见,他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旁边,望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道:“高处不胜寒!父子反目成仇,陛下啊!陛下!我已经做的够绝了,不要再逼我了!” 嬴府后宅一个破烂的小院子里,堆满了杂物,还有那没有来得及清道的马桶都堆放在这里,小院子杂草丛生,破旧不堪,味道令人恶心。 “咳咳!咳!”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之声,嬴不败躺在破旧的小床上止不住的咳嗽,他旁边桌子上放了一碗药。 嬴不败望着自己绑着纱布的腿,久久没有说话。 嬴不病看着嬴不败这样,也是感到有些心痛,他知道这次父亲做的是有些过分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嬴不败,只能端起放在桌上的药对嬴不败说道:“老三先把药喝了吧!” 嬴不败并没有理会嬴不病,只是看着自己受伤的腿,狠狠的砸了两下,发现没有感觉后便自嘲说道:“我现在彻彻底底成个废人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打断我的腿,让我再次沦为整个朝歌的笑柄!” 嬴不病看着情绪失落的嬴不败连忙安慰道:“你这腿我问过大夫了,他说如果用千年雪莲和西域金蟾做引混合而成做药膏,或许还有机会恢复的!” 听到嬴不病这样说,嬴不败苦笑道:“这两样东西都是极其珍贵的,你觉得我会得到这样的东西吗?金蟾在皇宫,雪莲在父亲手里,让我得到这两样东西,无疑是痴人说梦罢了!” 嬴不病抓紧嬴不败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嬴不败道:“三弟你放心,大哥绝对会把这两样东西给你搞到手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变成一个跛子的相信大哥!” 嬴不败听到嬴不病这样说,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着,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大哥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反正我也看开了,我已经是废物了,现在成了跛子无非就是再在给别人增添点笑料罢了!你帮我把刑部的差事辞了吧!我累了!” 嬴不病看着有些自暴自弃的嬴不败,连忙劝解他道:“你在刑部干得不错,岳阳楼老老小子都夸你了!现在任何人都能放弃你,就是你自己不能放弃你,否则你这辈子真的废了!” 嬴不败听到嬴不病这样说指着自己的腿苦笑道:“我腿废了,啥也干不了,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我去刑部还能干什么呢?” 嬴不病一脸严肃的盯着嬴不败说道:“太祖皇帝当年可是独臂打天下的,范文正相公自幼绝膑,只能卧榻而行,还不是为相三十余载,你为何不行?” 第80章 命运奈我何之焉(一) 看着有一丝意动的嬴不败,嬴不病趁热打铁的道:“你只有坚强的活下去,活要活得比你那些所谓的仇人更要好,而且你要更加的努力站在他们的头顶上,让他们仰视你,将来你想报仇什么的都是轻而易举的,可是如果你自暴自弃下去,将来你只能永远被人踩在脚底,受人唾弃!” 嬴不败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暗道是啊,我为何一直要在别人面前自暴自弃,我要往上爬活出真正的自我,我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我要把我的凶狠不再隐藏在面具之下。 看着嬴不败的眼睛完全亮起了,嬴不病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拍着嬴不败的手轻轻笑的:“三弟,我知道你一直是有大才的,只不过是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好好释放自己吧,把你的才能都施展开来,将来大哥还是要靠你的!” 嬴不败也是顺手握住嬴不病的手一脸郑重道:“大哥对我的好,我永远忘不了!” 嬴不病看着面色肃重的嬴不败亲切的说道:“但是要答应大哥一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许记恨父亲!” 嬴不败听到嬴不病这样说面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但看着嬴不病满含希骥的眼神只好点点头:“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我哪怕再昏帐的我也不会对付于他的!只不过这次之后,我们就是形同路人!” 嬴不病还试图为嬴煦解释一下:“父亲也是被逼无奈呀!” 嬴不败松开嬴不病的手从自己枕头下面拉出了一个锦盒,打开锦盒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太岁面具,把它放在自己手中看着嬴不病。 嬴不病看着嬴不败放在自己手里的太色面具,有些奇怪的问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嬴不败看着面具道:“你们皆知陛下手底下有捕风捉影二司,却不知道他手底下还有一只秘密部队,这支部队共有三千人,皆是军中最猛的武士,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身着神兽铠甲,头戴神兽面具!故名曰,龙骑卫!” 嬴不病这才想起来自己以前在北境的时候听说大商有一支神秘的部队,来无影去无踪,每到他们所过之处,必是血流成河,尸骨累积如山。嬴不病一直以为这只不过是传说罢了,没想到既然是真的。 嬴不病看着一本正经的嬴不败有些不可思议:“你没有开玩笑?” 嬴不败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大哥,其实你知道吗?这几日京城所发所发生的案子都是我和马儿所为!现在知道我身份的人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当初我从北境倍逃回来,把一切真相都给告诉了皇上!可是没想到皇上却让我进了刑部大牢,等我出来之后让我娶了郡主!我原本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惨淡的过下去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一日我肚子上街游玩就发现了我曾经的同袍战友貔貅,我原本以为他是和我一样侥幸从战场活了下来的,我欣喜若狂的去找他,可是没想到我,却看到了让我睚眦欲裂的一幕,现在想起来我这个心还是在颤抖的疼!” 嬴不病一直知道嬴不败心里其实藏着事,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现在看到嬴不败敞开心扉与自己交谈,还是愿意倾听的忙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想找到貔貅与他聊一聊,于是我就一直暗中跟着他,想给他一个惊喜,可是没想到他却进了康胜的府邸,你知道吗?原来貔貅就是康胜失散多年的儿子,我暗中偷听他们的交谈,才知道原来东征军兵败鹿鹿u的事都是康胜化名申先生潜伏在秋意浓身边策划的,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内心是十分的愤怒,我当时想冲下去找他们报仇的!可是后面又听到了他们说什么窦天德王大陆之类的,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搞清楚?” 嬴不病听到嬴不败这样说,点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略有所闻,所以才让你去刑部,只是没想到你既然早知道了,怪不得我让你去刑部的时候,你小子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嬴不败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当时我确实急需要一个合理身份,所以当你来找我之时,我便痛快的答应了!果然让我发现了一些猫腻!太子也有问题啊!” 嬴不病点点头,看着嬴不败道:“这件事情你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吧!” 嬴不败长舒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当初一直暗中调查,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之后,告诉了皇上,谁料皇上却不想让我管,我肯定不甘心的,于是我就联系了小马,我们一起犯下了滔天大案,我料想皇帝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并没有处理我们!” 嬴不病点点头道:“最后只剩下秋意浓了,所以你一直在暗中盯着他,才知道秋意浓要联系人造反之事,你想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给皇上,可是没想到却让父亲给阻拦了!” 第81章 命运奈我何之焉(二) 嬴不病并听到嬴不败这样说,看着他问:“你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拦着你吗?” 嬴不败摇摇头:“我真的很奇怪,那一日拦我的除了父亲之外还有秋雨人,你说吧,如果秋雨人阻我,我还可以理解,因为他弟弟秋风人也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可是父亲阻拦于我,这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嬴不病扶着长髯皱着眉头说道:“有一点你或许不知道!今天有宫中内侍是秘密接见了父亲,我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然后我就看见父亲着急出门了,我便暗中跟了上去!而且刚才我得到宫中传来的消息,说太子病重需要闭关休养!秋雨人陆仲亨等人,却是相安无事,走出了宫中!” 嬴不败愣了一下,但是瞬间明白了,他看着嬴不病道:“你是说这一切陛下早就知道了,而且他特意吩咐手下之人不可理会这件事情,他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不法之人一网打尽,还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支持太子的!” 嬴不病点点头:“是啊,我也是看见父亲三番四次阻扰于你,我才明白的!” 嬴不败听到这里有些气愤,忍不住道:“可是按照他们这样来,会有多少人因为他们计划而死于刀兵之下!他们不觉得他们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嬴不病低着头看见自己的长髯有些凌乱了,用手轻轻整理了一下,然后整了衣袖,看着嬴不败道:“三弟这就是政治!上位者必须要心狠手辣!任何东西在他们眼中都如同草荠,随时都可以牺牲的,哪怕像现在父亲这样为高权重的职位,也不过是他们随时一句话的事而已!你可以想想,如果你当真见到了陛下,把这件事情挑明之后,你让皇帝老子怎么来处理后续的事情!” 嬴不败并直接脱口而出:“三司共审依法处理,送进宗人府!” 嬴不病笑了笑才道:“是啊,这样做虽然是直截了当痛快,可是这样会在他们心里留下一根刺的,皇帝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忠心于他才这样搞的,他会认为是你离见了他们父子之间的亲情,将来你会背锅的!” 嬴不败无语的摇摇头:“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我倒是希望因为这件事能够杀了我,然后还死去的兄弟们一个公道!” 嬴不病看见嬴不败还是这样固执,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宽慰道:“你不能太冲动了,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太子做下的事,卖国逼宫谋反,你换成其他的几位你试试,绝对会死的很惨的!可是为什么太子却偏偏相安无事呢?就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嫡生子,皇后与陛下,那可是患难见真情的,太子就是因为仰仗皇后的一则,所以才一直相安无事的!至于你说报仇什么的这种事情我也理解你,但是现在你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除非说将来登基为帝的不是太子!否则这口气你就一直憋在心里吧!” 嬴不败摇摇头:“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是明白的,可这口气就是咽不下去!反正我就是要一直与他们斗下去!我就不信偌大的一个国家,还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 嬴不败冷笑一声说道:“你要让制定规矩的人来遵守规定,你觉得这可能吗?除非您翻手为云复手为鱼,变成制定规矩的人,然后以规定来约束他们,否则一切都是妄谈!” 嬴不败却是目光坚定的看着嬴不病:“我相信制定规矩的人一定会遵守规定的!如果有一天真的没有人来遵守这个规定,我就变成制定规矩的人,哪怕是献出我的生命!” 嬴不病病认为嬴不败只是一时间说的气话而已,于是笑着附和他:“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改变这个规定,我一定配合你,哪怕是付出我的命,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制定出一套全新的规矩!” 嬴不败心里十分感动,没想到自己混沌一生,一直相信自己的人都在自己身旁:“谢谢大哥!” 第82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一) 嬴不病笑了笑说道:“你我之间就不用说这些话了!” 嬴不败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间一阵轰鸣的钟鼓之声响彻了整个朝歌。 嬴不败和嬴不病愣了一下,双方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震惊。 嬴不败听着这阵阵不绝的钟声,皱着眉头说道:“文武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响起来!难道是皇帝大行了?” 嬴不病也是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说道:“应该不是!如果是皇帝大行,钟鼓为九,现在才响了六下!应该是陛下急召所有朝臣入宫吧!” 门口突然传来了管家急促的声音:“大少爷,你在这里吗?” 嬴不病听见管家王伯的声音,连忙扶着嬴不败躺在床上,为嬴不败掖好被子,然后走到门口旁边推开门,看着门外一脸焦急的王伯说的“是王伯呀!有什么事吗?” 王伯看见嬴不病之后,连忙躬身行了一礼后才焦急道:“大少爷!老爷让我来找你,说让你赶紧收拾行装跟他一起进宫!” “啊!”嬴不病感到十分惊讶,忍不住脱口而出,但瞬间回过神来,看着王伯道:“王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父亲,我马上到,我先去收拾一下!” 王伯看了一眼嬴不败破旧的房间,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笑着点点头:“少爷你慢慢准备吧,我先告诉老爷去?” 嬴不病目送着王伯离开之后,这才转过身回到嬴不败的房间。 当嬴不病走进嬴不败的房间之时,却发现嬴不败房子空空如也,床上的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只有床头上那一个写着孝字的字画上插着一把刀,这把刀死死的插进墙壁里面,只有一把刀柄都在外面,可见当时插刀之人,内心是有多么愤怒。 嬴不病使了好大的劲才把这把刀拔了出来,看这把刀又看了看墙壁上的刀口,还有那破烂不堪的孝字,嬴不病感觉自己好像把一头噬人的猛虎给放了出来,这一头受过伤的老虎一定会把这天给捅破的。 嬴不病久久未语,只是望着墙上破烂不堪的孝字和墙上的破洞,良久之后才说出一句话:“三弟!我希望打虎者不要变成老虎就行了!” 嬴不病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嬴不病离开之后,隐藏在房梁上一个黑影落到了地上,黑影落地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这个黑影正是嬴不败,他紧紧地捂着腿,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手里的那个太岁面具也因为剧烈的疼痛也被他捏的有些变形了,抬头看着嬴不病离去的方向,咬着牙慢慢的站了起来,将自己身上那套太岁盔甲整理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将太岁面具戴在头上。 嬴不败转身从自己的床底下掏出一个长方形的木头匣子,他缓缓的打开木匣子,匣子里躺着两截黝黑发亮的短枪,枪头与枪身是分离的,如果允许在这里看到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两节断枪中的另一部分竟然是赢不败随身拿在手里的铁棒。 嬴不败加两节短枪从匣子里拿了出来,看着两只铁枪,在手中捂了个简化,只听咔嚓一声,两节短枪竟然合而为一,变成一杆长枪,嬴不败轻轻抚摸着长枪冷声道:“既然这肮脏的世界无法改变,那就让我来改变着肮脏的世界!负我之人,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朝歌皇城青龙门门口已经聚集着数十人,他们有些甚至甲胄,有些身着锦袍玉带,他们都是唱歌有名有姓的达官贵人。 青龙门的大门还没有打开,他们只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几个人围成一个小圈时不时在讨论着什么,只不过他们的眼神却是紧盯着青龙门的大门。 嬴不病穿过嘈杂的人群,是不是和熟悉的人打声招呼,终于在远处的角落里看到了静静席地而坐的嬴煦,和周围的人打了一声招呼,连忙赶了过去。 嬴煦此时坐在地上,双目紧紧的闭着,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嘴里轻轻的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仿佛周围嘈杂的人群与他没有关系。 嬴煦周围聚集着几个身着铠甲的武将,他们对着嬴煦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而嬴煦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也不理会他们,还是闭目养神,嘴里轻轻哼唱着小曲。 嬴不病费了好大力气才走到嬴煦身边,看见站在嬴煦身边的几个武将,连忙躬身行礼:“小侄不病,见过几位叔伯!宫门重地,甲胄在身,不行大礼,望请恕罪!” “大公子不必多礼!”这几个武将都是曾经跟着嬴煦手底下混过的,他们能得到今日的成就,也是得到嬴煦的照顾,所以对嬴不病还是很客气地,看见嬴不病都是笑着对他打招呼。 嬴不病与他们打过招呼之后,然后看着静静坐在一旁的嬴煦,慢慢的走到嬴煦身边说道:“父亲这龙鼓怎么突然想起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不必多言,静静等待着就行了!”嬴煦嘴里不在轻轻吟唱那不知名的小歌曲,停动了一会儿,冷不丁的才说出几个字来。 嬴不病看见父亲又在闭目养神了,也不想自讨没趣,他轻轻抚着自己的胡须,转头看了一下发现现在来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文官最小的都是一个侍郎,武官官最小的都是一个中郎将,看着这个阵势好像明白了什么。 “天要下雨了!不知道将军把伞准备好了没有啊?”就在嬴不病发愣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 嬴不病病连忙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苍髯皓首,身着粗布麻衣,脚上穿着一双草鞋,佝偻着身体拿着一根竹竿做拐杖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允许身边,他看着坐在的地上的嬴煦,拿手中的拐杖轻轻敲了敲嬴煦。 原本闭目养神的嬴煦,在听到这个苍老的声音之后睁开眼睛,看着敲打自己的老者,没好气的把那根竹竿拨到一旁,笑道:“哈哈……!我身子骨还算硬朗,再多的风雨我也是不惧怕的!倒是老太师一把年纪了,这风吹雨打的也不怕把自己折腾没了!” 老者听见嬴煦这样说也不生气,慢慢的走到嬴煦旁边坐了下来,把手中的拐杖放在了一旁,看了看四周笑道:“我本身就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再大的风雨我也不害怕,无非就是早点死和晚点死而已!而且我也不中用了,周围这些小娃娃都不认识我了!所以我今天就来凑凑热闹!” 第83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二) 众人因为刚才都聊了天,心里更多的是藏着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衣着朴素的老头子,等一会儿才发现这个老头子在与当朝军方二号人物嫖骑将军嬴煦聊天,这才引起了他们注意,他们仔细一看这老头子竟然是当朝太师三朝元老,已经八十七岁高龄的佘文正。 佘文正十五中进士,二十入翰林,混迹政坛六十多载,待奉三朝帝王,在士林中威望极高,虽然近些年来渐渐隐退,但是文人们还是不敢懈怠的,纷纷想要过来与其打招呼。 但是看见嬴煦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和周围站着几个铁塔一般的武将,将他们挡在外边让他们进退不得,这几个虎将都是老油条,老匹夫了,这帮文臣都知道他们都是不待见自己的,哪怕自己是尚书侍郎。 “老太师!你手下这么多孝子贤孙都过来巴结你了,你怎么不理会他呀?”嬴煦看到跟苍蝇一样围过来的文臣,嘴角扯出一抹讥笑对着佘文正冷笑道。 佘文正也是哈哈一笑,目光轻瞥着他们道:“我们读书人讲究的是天地正气,这帮人功利心太重了,满肚子男盗女娼!老夫看不上他们!” 嬴煦听了佘文正的话笑道:“你们最近读书辛苦了,我卖几斤骨头给你们补一下,毕竟缺什么补什么,这也是圣人说的呀!你说对不对呀?” 虽然佘文正年纪比嬴煦大了许多,但嬴煦却与他是忘年交,所以没有丝毫顾忌的损他道:“你们读的不是同一本圣贤书吗?这圣人教出来的人怎么就差别这么大了?” 佘文正被嬴煦一番话气地吹胡子瞪眼,用拐杖狠狠的砸了几下地面,叫道:“有辱斯文!不当人子!老夫学的是浩然正气,讲究的是为民请命,为君排忧解难!岂是他们一帮凡夫俗子能相比的!圣人有教无类!难免会交出几个不学无术的混帐!你现在就去买骨头,把骨头买来,我亲自煲汤让他们喝!咳咳…!” 佘文正这个人有时候爱较真,嬴煦刚才只不过是开玩笑的,可是没想到佘文正会联系到近几年文官所做的缺德事瞬间气急了! 看着情绪比较激动的佘文正,嬴煦担心他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也不敢过分的开玩笑了,轻轻的拍着佘文正的后背道:“行了行了,算我错了,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你也不要太不着急,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容易激动!你平日的养气功夫都去哪了?” 佘文正使劲咳出一口浓痰之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手绢轻轻擦了擦嘴,然后转头瞪了一眼嬴煦,没好气道:“狗屁养气功夫,国家现在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老头子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人走茶凉!现在我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师!以前的我到哪都有人巴结我,现在我去找他们,他们嫌弃我,对我避而不见!你也是的!当年国家动乱,陛下靖难创下这个太平盛世,也有你一份功劳!” 佘文正缓了几下后,用手指着那站在一旁的文武将官继续说道:陛下这几年来有些糊涂,做了许多糊涂事,你也不知道劝谏一下!你看看现在的阁臣,除了王扶之等寥寥几人有所做为,其他的都是乌龟王八蛋!” 嬴煦面带苦涩:“我是拿刀子!他现在都嫌我这把刀太锋利了,如果我在动动嘴皮子!你就可以到我府上吃酒席了!” 第84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三) 佘文正听见嬴煦是这样说,顿时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大丈夫岂能以个人生死祸福而不顾国家之安危?如果人人都像你瞻前顾后,那谁来拯救苍生?” 嬴煦让佘文正的话给气了个半死,心中暗暗诽谤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个孤家寡人呀,你门下学生无数,个个居高位!且四海列国都有名声的,皇帝都不敢杀你,只能把你弃之不用!我是当武将的,我在国政上多言几句,皇上都要怀疑我,是不是要携兵政变?我一家几十口人,我不能因自己一时冲动而把他们搭进去。” 嬴煦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轻轻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睛看着武德殿的方向,幽幽一叹:“唉!老夫子这话有理,煦受教了!也许这些年来却是有些无为了,以后定当多多改正!” 佘文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多加改正,才对得起自己身上这一身袍服!” 嬴煦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搭理这个老头子,现在感觉自己耳朵嗡嗡的要炸了一样,可是佘文正的毛病他知道,一旦他开嘴了就不会停的,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打断他。 刑部尚书王扶之因为最近的案子收尾都比较困难,一直忙得焦头烂额,当他听见多年没有响起来的文武钟,突然响了起来之后,这才放下手中活,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等他赶到之后发现已经来了很多人了,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聊天,他首先看了看紧闭的宫门,又看了看这些嘈杂的人群,忍不住眉头皱了起来,阴沉着一张脸慢慢走到他们身边。 在场官员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佘文正身上,并没有发现王扶之的到来。 王扶之看见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像大街上的商贩一样,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怒从心起皱着眉头喝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在做生意吗?” 洪亮的声音把在场众人都给吓了一跳,他们这才发现刚才发出洪亮声音的人竟然是王扶之,纷纷跟其问好:“下官见过王大人!” 王扶之却是阴沉着一张脸,锐利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众人看见王扶之的目光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由于嬴煦与佘文正都是席地而坐的,所以王扶之并没有看到他们,王扶之抬起右手指着在场的文武大臣喝骂道:“你们身为朝廷重臣,聚集在宫门重地如此喧哗,与那山野村夫有何区别?成何体统!你们这样致国家朝廷的威严何在?” 这帮文武勋贵被王扶之这么一骂,面色有些尴尬,但是王扶之的身份都摆在这边,他们也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默默接受。 王扶之看这帮人不在言语,心中的火更是大了,更想要接着训斥,忽然他的目光一滞,在人群中看见了佘文正与嬴煦。 王扶之不再理会这些人连忙走了过去。 王扶之走到佘文正身旁,整了整衣襟,弯腰九十度,双手做揖一个大礼:“学生王扶之见过老师!” 佘文正却是随意的摆摆手,无所谓的道:“你现在是刑部尚书,阁老重臣,没必要对我一个老头子如此恭敬,有失阁臣体面!赶快起来吧!” 王扶之闻言这才慢慢起身,然后一脸正色的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扶之能有今日,全凭老师提携!如果对待老师礼数不周,与畜生有什么区别呢?” 佘文正虽然不在乎这些小细节,但是看到自己曾经教过一两年的学生,对自己礼遇有加,喜开颜笑的拍了拍嬴煦的肩膀道:“你看看人家就跟你这个老匹夫不一样,我同样都是教过你们几天,人家多有礼貌,哪像个你!简直不可理喻,有辱斯文!” 嬴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如果和佘文正继续就这个问题唠下去,他一定会怼死自己的,自己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徒让自己生气于是转着头瞪着王扶之道:“王大人!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呀?文武钟鸣可是大事呀!” 王扶之在佘文正旁边小心翼翼地盘膝坐了下来,弹了弹身上的尘土,才看着嬴煦说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都要给他们总结一下,然后收尾呀!” 嬴煦也是知道事情详情的,笑道:“那倒是辛苦你了!” 王扶之呵呵轻笑一下:“再辛苦也没有你辛苦啊,大晚上的不休息竟然把自己亲儿子的腿给打断了,你真厉害啊你!” 嬴煦的面色有些难看,还是忍着怒火道:“我教育我自己的儿子,好像不关王大人的事吧!” 王扶之冷冷的说道:“你教育自己的儿子,我当然管不着!但是嬴不败现在是我们刑部的捕快,是我的手下,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你打的是朝廷公务人员,你把律法放到哪去了?” 嬴煦对王扶之的话嗤之以鼻,冷笑道:“就算他是天王老子,那也是我的儿子,老子的教育儿子天经地义!国法哪条有规例?” 王扶之让嬴煦这番胡搅蛮缠的话,气了个半死,指着嬴煦气道:“匹夫就是匹夫!端的是不为人子,不可理喻,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嬴煦其实当初与王扶之因为**醉酒闹事,被刑部严办之事,相斗多年了,今日看到王扶之吃鳖了,心里很是高兴道:“我就是一个山野村夫,当然不如你们读书人会教育孩子了!那个个是嘴甜骨头软,你如果看我不顺眼,用你们的刑法来惩治我呀!” 王扶之看着嬴煦这副样子气了:“你简直不可理喻!那可是你亲儿子呀,你打断了腿,你难道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嬴煦却是冷冷的蹦出四个字:“忤逆不孝!” 王扶之听到嬴煦说出忤逆不孝四个字的时候,不再说话了,因为在大商的律法中父告子不孝,就算杀了他,也不会严惩凶手的。 佘文正幽幽一叹说道:“不败这孩子我见过,挺敏慧的,你们父子的关系怎么会成这样?” 第85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四) 嬴煦的脸上露出阴冷的讥笑:“机敏?你从哪里看出他机敏了!文不成武不就,每天流连于酒肆花楼之间!堕了我的名声!要不是他身上流着我的血,我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王扶之在刑部当差这么多年,每年天下各州府汇报上来,这种父子情仇的案件还是不少的,所以他也是见怪不怪的,他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父子没有隔夜仇,你还是对他的偏见太深了!你把孩子伤的太深了,如果将来你想挽回关系的话是很难的!” 佘文正抚着长须摇头晃脑的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孩子心里有结,他不和父母去交流,憋在心里,而父母也不去理解孩子,他们的矛盾就会激化!最终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就像那两位一样!” 嬴煦和王扶之看着佘文正用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瞬间明白了佘文正话语中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不是他们所能议论的,两人只是沉默不语。 嬴煦沉默许久之后才淡淡的说道:“他们父子间的情仇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就行了!” 佘文正却是笑道:“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可不是小事,他们之间发生什么矛盾,那可是动摇国本的!” 王扶之看佘文正试探性的问道:“您老人家归隐多年今日来此,不会是来劝解他们父子之间矛盾的吧?” 嬴煦这才回过味来,佘文正自从当年心灰意冷归隐身林之后,哪怕皇帝后来多次请他,他也不愿意出山,这次他回来恐怕不是为了龙文鼓之事,嬴煦轻咳几声看着佘文正说道:“老头子这事你可不要去掺和!你远离纷争多年矣!这种事情你掺和了,哪怕你名满天下,他也会杀了你的!” 佘文正此时收起了那幅玩世不恭的表情,一脸严肃的看着王扶之和嬴煦道:“这几日朝廷发生的动荡,我是略有耳闻的,几位大员接二连三的的死去,边事不宁!这其中因果大家都是清楚的,这件事情他明明可以阻止的,可是他却放任无为,任由事态发展!给国家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佘文正由于刚才说话太着急了,胸有些喘不过来气,他轻轻的捶着胸口,把气捋顺之后才接着说道:现在他的儿子胡作非为,简直罔顾国法!这个时候他倒想起父慈子孝来了!今日这龙文鼓响了,老头子我就要和他好好的唠一唠!我当初陪他老子一起把这个国家治理的比较兴盛,虽然后来经过几番动荡,十年来国君也换了好几位!当初我看见他是略有雄才大略,所以才保他上位的!可是你们看看近几年他办的这叫什么事儿?” 看着一直絮絮叨叨的佘文正,王扶之担心他再继续说下去,会招来皇帝的耳目,连忙打断他道:“老师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去吧,你的意思我和嬴将军会转达给陛下!” 王扶之说着便轻轻地敲打着佘文正的后背,一边悄悄的给开嬴煦使了个的眼色。 嬴煦瞬间明白了王扶之的意思,他笑着拍了拍佘文正的肩膀:“天都这么晚了,而且有些凉,你这身子骨是熬不住的,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有什么意思我们转达就行了!” 佘文正摇摇头,一脸严肃的说道:“平常他都是对我避而不见的,今日正好是个机会!我现在都这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去见阎王了!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去劝劝他!不要再瞎折腾了!” 第86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五) “或许以前他还能听的去劝解,但是现在人家地位巩固了,不需要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不要再掺和了,得过且过吧!”嬴煦很无奈地说出了一个大家都能明白但却无法接受的现实。 王扶之在这一旁,也是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嬴煦说的不错!这种事情大家都是不愿意看到的!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这天下是人家的,人家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量给这个已经负荷的国家减少一点麻烦!仅此而已!” 佘文正有些难以置信,他们两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皇宫的方向:“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呀!他可是有过大功绩的皇帝!怎么能看着他如此沉沦下去?你们一起与他呕心沥血,东征西战!耗尽心血二十五年才把这千疮百孔的国家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现在就因为个人的原因,让这个国家又变成以前那个破烂不堪的样子,你们愿意啊?你们不会感到心痛吗?” 嬴煦想起东征军的惨死,又想起自己被逼着与自己的儿子成了陌路人,双目中充满了怒火,但还是压抑着爆发的情绪,沉声说道:“他自己隐藏的太好了,如果当初知道他会改变成这样,你们会义无反顾的去支持他吗?十年了他一直是这样!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二十几年的心血却为这十年的消耗掉了!” 王扶之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聚集在自己三个人身上,连忙打断佘文正的话:“先生不要说了!这里耳目太多了!慎言!” 突然三声震天的鼓声响起,紧闭的三扇宫门缓缓的打开了,两队手持长枪的羽林卫走了出来,威风凛凛的这里在宫门两旁,小桂子缓缓的从宫门中走了出来,他用眼睛扫过在场所有的官员后,左手将浮尘插在腰间,然后朝着在场的官员拱了拱手道:“陛下有旨,三品上官员入宫觐见!” 嬴煦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也不理会身边的王扶之与佘文正直接向前走去,嬴煦所到之处,前面挡路的官员纷纷让开路来,任由嬴煦向前行走。 有了嬴煦的带头三品以上的官员,纷纷跟着嬴煦的步伐,向宫门里走去,而那些三品以下的官员只能望着他们的背影,小心翼翼的交头接耳。 佘文正走到宫门口时却被拦了下来。 佘文正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小桂子,有些诧异随即皱着眉头:“你这厮为何阻拦于我,难道老夫还比不得三品?” 小桂子连忙躬着腰谄媚的笑道:“老太师您老人家说笑了,你可是堂堂一品大员,位居三公!小奴怎么敢拦着你了,这不陛下听说你来了,觉得你年龄大了,一路旅途辛苦,想让你暂且休息一下,改日再见你!” 小桂子说完之后便指挥手下的羽林卫组成一道人墙,挡在佘文正面前,小桂子看着佘文正道:“老太师,请回!” 佘文正听到小桂子这样说,虎目圆睁,整个胡须都炸裂起来,手里的拐杖横在胸前,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小桂子和众多羽林卫喝斥道:“老夫今日就要闯过去,我看你们哪个敢拦我!” 小桂子谄媚的笑容慢慢变得阴冷起来,他缓缓地直起腰看着佘文正道:“老太师!小奴敬重你德高望重,但是这宫门重地可不是乱闯的,你老人家可不要自误了!不然我们认识你,可是这刀枪不识人呀!” 佘文正听着小桂子略带威胁的话语,呵呵一笑:“老头子我又不是没闯过宫门,内庭的诏狱我都住过好几回了,我还在乎你们威胁我!给我让开?” 佘文正说完之后直接就要往里面闯,毕竟是一把年纪了怎么能闯得过这一群年轻力壮小伙子组成的人墙。 嬴煦回过头看见这一幕,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转过身慢慢走到小桂子的身旁道:“放老太师进来!” 小桂子虽然敢在佘文正面前放肆,但是见了嬴煦就不敢那么肆无忌惮了,他看着嬴煦小心翼翼的说道:“将军没有陛下的圣令,我实在不敢放人进去!” 嬴煦直接上去把拦在佘文正面前的几个羽林卫一把推开,搀扶着佘文正慢慢的往里面走,边走边道:“这边的事不用你管了,出什么事我担着!” 小桂子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轻声说道:“是!两位大人慢走!” 其他三品以下的官员看见佘文正进去了,也想凑个热闹慢慢的往前走,可是小桂子奈何不了嬴煦等人,但是对付他们却是轻而易举的,小桂子看着嘈杂的人群,面色变得阴冷,声音有些尖细:“大胆!没有陛下圣旨,你们竟敢私闯皇宫,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要造反?来人呀给我打!” 一帮如狼似虎的羽林卫在小桂子的命令之下,挥起手中的长枪直接朝这些官员身上打去,一时间将官员打的嚎叫不已,抱头鼠窜整个皇宫门口乱坐一团。 小桂子看着狼狈不堪的官员,瞬间得意的大笑起来,刚才在佘文正和嬴煦那里受到了委屈,得到了释放,他得意的叫嚣道:“你们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没有诏令,连宫门都敢闯!这一次不好好教训你们一下,下一次你们就敢谋朝篡位!不要停给我狠狠的打,出了事情咱家负责!” 嬴不病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仿佛这一切与他没有关系,一般,一阵清风吹过将他的长髯给吹了起来,他抓住长须轻轻整理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慢慢的走到小桂子身边。 小桂子感觉身边有脚步声传来,回过头发现是嬴不病,阴冷的表情瞬间转变成笑脸:“这不是嬴小将军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嫖骑将军已经进去了,你正好差了一品,所以说不能让你进去,见谅!” 嬴不病还是那副面部表情的样子,整个人冷冰冰的盯着小桂子,小桂子被看的有些发毛。 嬴不病缓缓说道:“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在宫门口殴打朝廷大员!哪怕你是奉旨行事,有些说不过去的!你毕竟是一个内监,得罪太多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你好自为之吧!” 嬴不病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不再理会小桂子,只留下小桂子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第87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六) 嬴煦一行人进了青龙门,经过层层搜查,最终在层层羽林卫的严密守护之下,才慢慢走到武德殿。 武德殿地上残留的鲜血早已被清除干净,可是那股血腥味还是存在的,普通人是闻不到的,可是在嬴煦这般武将眼中这股血腥味挥之不尽的,,嬴煦环顾四周,用手捂住鼻子,微促的眉头,一步又一个步的往前行走,可以想象出当时这里经历了一场多么残酷的屠杀。 王扶之看见嬴煦的面色有些严重,连忙问道:“嬴将军你怎么了?” 嬴煦摇了摇头,眼睛望着前面的宫殿,只是轻声说道:“要下雨了!” 佘文正当年也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挥着膀子拿刀砍过人的,虽然现在武德殿的打斗痕迹已经被清理的很干净,但他还是从周围羽林军肃杀面庞上看出了蛛丝马迹,他慢慢的走到嬴煦旁边,望着前方的宫殿,慢悠悠地说道:“三十七年前这座宫殿就被鲜血染红了一遍,可是谁也没想到,三十多年后,这座宫殿还会被鲜血给染红一遍!好好的下一场雨吧,把这场鲜血好好的洗刷一下!不然太恶心了!” 王扶之总算明白了嬴煦打的是什么哑迷了,他看着萦絮轻声说道:“晚上那场打斗虽然很隐秘,但还是有许多风声传了出来,我现在总算明白,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拦着赢不败了!我虽然不知道应不败,昨天晚上要去干什么,但我感觉他还是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吧!” 嬴煦斜眼轻瞥了王扶之一眼,心中暗自说道:“真不愧是刑部大佬,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能抓到,从而解析出其中的因由?” 但是嬴煦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冷冰冰的道:“我教育儿子关陛下什么事,身为人子,不经父亲通过,便擅自入住朝堂,不孝也!我是因为这件事才教训他的,与其他的事情不搭嘎!” 王扶之他知道嬴煦此人高傲无比,自己行事从不屑与别人解释什么,今天却与自己说这么多绝对是要掩饰什么,王扶之也不追究,只是心平气和的一笑:“这些事情多说无益,也不知道今日陛下敲响着龙鼓,到底要说什么事情?” 嬴煦眼嘲讽道:“文人就是他妈矫情,明知道是什么事情还在这儿惺惺作态,简直令人作呕!” 一直没有说话的佘文正,听见嬴煦这样说顿时有点不高兴了:“我说嬴煦,你这样说有点过分了吧,虽然说有些文人确实如你所说的这样,但是大多数还是饱读圣贤之书的,有些风骨的,你不能一棒子打死!” 嬴煦也不理会佘文正,只是冷淡的说道:“有什么话都留着吧,等下见了那一位都说给他听吧!” 嬴煦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直接向台阶上走去,一大帮武将看见嬴煦走了,连忙跟着嬴煦的步伐,向前走去。 大殿下面只剩下一帮文官们,他们没有上去,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佘文正与王扶之。 王扶之看见嬴煦走了,转过头扶着佘文正的手轻声说道:“老师咱们也走吧!” 佘文正点了点头,任由王扶之扶着自己向大殿的台阶上走去。 文官们看见王扶之与佘文正都走了,连忙跟在他们的背后,陆陆续续地向走上了台阶。 巍峨宽广浩荡庄严的武德殿,文臣武将,依次按按序排好。 大殿中央的龙椅上空荡荡的,大殿下面的文武百官都在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唯有王扶之,佘文正几位闭目养神,静静的站着。 “皇上驾到!”一道阴鸷的声音响了起来。 秋了之在小桂子的搀扶下,慢慢的从内殿走了出来,坐到龙椅之上,整了整龙袍,看着下方山呼万岁的文武百官,久久未语眼神中透着审视,仿佛要将这帮人看穿一样。 文武百官在地上跪了许久,还不见秋了之说话,有些奇怪但是他们也不敢抬头去看秋了之,只能趴在地上。 小桂子站在一旁,看见这样的情况,悄悄的走到秋了之身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陛下!” 有了小桂子的提醒,秋了之这才轻声的说道:“众位爱卿都起来吧!” “谢陛下隆恩!”百官这才站了起来,拱手谢恩。 秋了之望着下方的佘文正,眉头不由得蹙眉,转过头看着小桂子,眼中略有责怪。 小桂子看着秋了之肃杀的眼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低着头站在一旁。 秋了之看见小桂子不说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责怪,转过头瞬间露出笑容看着佘文正道:“老太师!听闻你身体抱恙,我特意安排人让你歇息,不用来参加此次朝会,没想到你老人家还是来了!” 佘文正拄着拐杖站了出来,看着秋了之恭恭敬敬的做了一揖,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既然龙钟被陛下给敲响了,哪怕老臣爬也要爬过来的!” 秋了之面色不由的尴尬地抽了一抽,但瞬间恢复了正常,他看着佘文正道:“老太师年纪大了,来人赐座!” 几个小太监在小桂子的安排下,抬着一把椅子慢慢走了上来放到佘文正旁边。 “谢陛下隆恩,臣却之不恭了!”佘文正也不矫情,向秋了之拱了拱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之上。 秋了之看见佘文正落座之后眼睛扫过群臣,最后在嬴煦的面上停留了许久,最后才说道:“近几日朝中发生了许多事,想必大家都知晓!还好刑部办事比较可靠,把这几件案子都给破了!刑部的表现,朕心甚慰!” 王扶之走了出来,朝着秋了之做了一揖:“审查宣判,此乃刑部本分,不敢得陛下夸赞!” 看着一脸谦虚的王扶之秋了之摆了摆手:“你们能在短短几天,把这件事情给了结了,这是你们的功劳,等一下你把破案人员的名单给朕,每一个人都会有赏赐!” 王扶之再度朝秋了之拜了一下:“臣代刑部所有人员叩谢陛下隆恩!” 秋了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在场的文武百官说道:“这次朕敲响了龙鼓,但却只招见三品以上的官员,是有一些事要跟众位卿家商议一下,太子这几年监国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虽然说有一些小瑕疵,但总体来说也没出什么大错!然咋夜,太子染疾卧病在床!太医也是诊断过的!说太子这个病比较严重,需要安静休养几年!” 除去几个早知道内情的大臣们,其他的人突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和旁边的人小声的开始议论起来:“太子的身体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间卧病在床了!” “对呀,前几日我还看见太子殿下!” “是不是太医诊断有误呀?” 看着一时间有些混乱的大殿,秋了之不悦的皱着眉头,小桂子看见秋了之的面色不愉,瞬间会意高声喝道:“不准喧哗!” 第88章 无风浪来浪袭人 朝歌玄武门是由五衙兵马司下南衙镇抚司所供卫,经过秋了之改制,朝歌玄武城十二门都有二十八人所守护、虽是烈阳高照可这二十八却脸色发白、站姿挺拨以旧可那微颤的腿却说明他们的心中并不平静!西南门平时都百姓和货车所走权贵并不会来这里因为他们不屑与农夫走卒为伍一,可就在刚才他们的袍泽被捕风司的人带走了、他们是来接防的按理来说这并不管他们的事,但他们心情依旧忐忑因为他们的地盘上死了候爷并且是拥有武职的三品候爷且带走他们的是臭名昭著的捕风司!这叫他们怎么能不担心? 南衙镇抚司大门口,一群身着绿锦软甲上绣睚眦腰拷三尺腰刀、头戴黑色插翅帽与南衙府卫对持着,“哟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们捕风的人都敢挡信不信咱家让你们这些丘八活不过明天!识相点让开不然我李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话的是捕风司下四大指挥使之一李力。李指挥使好大的口气呀!你带走我们十二个门卫我们镇抚使也没过问,便是给你们面子如今你们却来上门找麻烦这便是让我难做呀!说话的正是南衙麾下左中郎将雍晨轩。“雍将军你可搞清楚我们可奉李国老和弘卫阁大学士康胜阁老的命令来督办张候爷的案子、你们把候爷的尸骸运到南衙府中这不是和李忠节作对吗?别忘了几位老帅爷的下场,到时别怪咱家没有提醒中郎大人啊”。李力眯着一双狐狸眼骑在马上时不时用白帕擦擦粉红唇后摸了摸上八字胡听完雍晨轩的话威胁道。 “哼不劳李公公为本将操心!我们镇抚使下了死命令若你们敢向前一步死!再者你说你一个太监化得像女人就算了,你贴什么胡子呀简直让人恶心! “哼好你个姓雍的咱家好心提醒与你、你却如此辱我,你最好别犯在我手里否则咱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李力狠狠瞪了雍晨轩一眼带走手下向内城方向走了。 “来人”! “在”! “他们这次没有成功下次还会来的、大家绝不能掉以轻心、都把招子放亮一点,若出半点差错军法从事”!雍晨轩望着李力离开的方向冷声道! “诺”!众军土齐声答道! 南衙大堂散发着一股臭味地上放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头上戴着一顶用纸糊的高帽上用朱笔写着江东水犬,脖子上绑着粗绳喉咙上被刀开了口血迹已干涸,身上到处是口水、痰迹鞭痕、身上也挂着二尺八的牌子上写程苏余孽,双腿也被打断。旁边站着一个头发白多黑少,面黑且眼小无神,眉毛稀疏留着一字胡高约七尺左右身着黑色飞虎腾云软甲的男子。 “唉!查到了吗,张候是怎么死的了?黑衣男子向正在验尸的忤作问道。 大人,小人发侯爷死因是后脑受重击而亡、至于身上的伤应该死后所制,忤作听到男子问他立即起身答到。 “你找人把张侯的尸身清洗一下,并找一口上好棺木将侯爷安放在冰窖!”黑衣男子道。 小人知道了! 下去吧! 诺! “等一下,还是用火烧掉吧,天气这么留不住,免得出现瘟疫!” “这不好吧?用火…” “嗯!” “诺!” 弘卫阁大殿中弘卫阁大学士康胜坐下首正在当朝执政首辅琳王李育容吃酒! 李育容身体并不好经常吃药,十有八天生病可驾不住人家是皇帝的心腹,短短十五年便从有一个正卿做到执政首辅兼大司马!并不是说李育容没本事恰恰相反他从一介布衣到拥兵四十万的总管给皇帝打下四分之二的江山!皇帝封护国八帅便有他、后八帅各封王爵! 李育容面色泛黄、身材弱小着红蟒袍盘膝而坐望着面前矮几上的酒食半晌幽幽道:张庸道死了,江东水军总督就让刘杰兼着!他的尸体用火烧了后便扔了吧!这天要变了。 康胜面白唇红三络长须显得有几分仙风道骨、头发却以斑白戴着黑纱插翅官帽,身着绯红色睚眦绕云服,腰间插着拂尘手中端着酒杯并没有喝下去,而是放在嘴边用鼻子嗅了嗅酒香后幽幽道:“国老,张庸道毕竟是三品候爵圣人亲封的江东水军大都督、咱们这样处置且不说圣人就程苏二人闹起来咱们出吃不消呀”! “咳咳咳咳”,李育容突然用右手拿着白帕捂着嘴咳了起来,一息后用白帕擦了擦嘴角咳出的鲜血,把白帕塞进袖袍中后从怀中掏出一黑色的小瓷瓶拔掉红塞向酒杯中倒出一点白色粉末后又放回怀中,拿起酒杯晃了晃闭上眼睛一饮而尽。半息后他那惨白的面容渐渐的恢复了血色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双眼看康胜:“当年先帝病危,蒋王了清监国后大肆残杀同胞,清楚异己结堂营私先帝子嗣十不存一,圣人在老帅爷诸葛玉阶的保护下逃出朝歌城,一路南行至江西道金岚府被知府扣压欲杀之领赏,当时的城门校尉便是张庸道他当时打伤了圣人和诸葛匹夫幸得当时金岚中郎程逸之和参军苏玉林二人所救,“咳咳咳咳”虽然圣人得二人所救但他二人杀知府是圣人所不喜的,后来二人立大功张庸道更是飞马跃江活捉伪朝水路总管都督,这也是圣人让他做江东水军都督的原因可惜,唉不说了!捕风司的人怎么还不回来,带个尸体有这么难吗? 康胜摸了摸自己长须眯着眼将手中酒一口饮下擦了擦红唇:“张庸道这斯人缘真不行!死在玄武城半日多竟无人收尸,咱家不信朝歌城中还有不知道这件事的,要不是我安插在西衙的人给拖至阴凉处恐怕早就臭了,捕风司人应该快回来,等到捉影的人从江东来就行了。 “报”殿外传来喊报声! 康胜看着李育容见其点头便道:“进来吧”! “奴才,捕风司下指挥使李力叩见王爷、王爷金安、叩见阁老”。李力进殿后还未走到二人跟前便跪下行大礼请安。 李育容看着二十步外的李力冷笑一声看着康胜道:“是个妙人呀,就是礼大了我受不了呀哈哈…”。 康胜此时恨不得将李力给千刀万刮在新朝并不行跪拜大礼,只有祭天,新皇登基或丧礼才行大礼、平时只行躬拜之礼和跪礼但今李育容在这不好发作冷冷道:“何事来扰国老与本阁宴事”? 李力并没有听出康胜言语的杀意,大哭喊道:“阁老小人奉都使之命去西衙找回张候爷的尸体,可是却被张烈给先行抢去、奴才去讨要却被其手下雍晨轩辱骂、奴才… “够了,在国老面前哭闹成何体统,方才尔说张庸道尸骨被张屠夫给收了”。康胜看着哭闹的李力怒从心 “是,奴才亲眼所见,不敢欺满大人”!李力看着面色不善的康胜不敢哭老老实实的答道。 李育容与康胜双目一对从双方眼神看出了一丝疑惑! 第89章 真真假假谁知矣! “没用的东西!” 李力顿时感觉到一股气势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冷汗不由流了下来,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咬着牙回道:“阁老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是西衙左中郎将雍晨轩将奴才挡在府外的,他说我等敢强抢便杀无赦,所以奴才不敢…”。 “废物一个小小五品郎将便将我弘卫阁不放在眼中,传出后我弘卫阁的脸面何在?啊!那帮学子贡生都敢直闯王府内阁抢人,怎么你捕风司的人连那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都不如废物。”康胜怒不可谒站起身来道。 李育容将杯中酒潧满一饮而尽后对着李力挥挥手道:“下去吧!” 李力听到李育容的话后便扭头看着康胜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没听到国老说话吗?自己去无间司领罚、滚!”康胜看见李育容发话,他正好不想让李育容看笑话听到李育容发话便喝到! “奴才告退”。 李力如蒙大赦的躬身而退并关上了殿门。 康胜整了整衣襟盘膝而坐,看着李育容道:“国老怎么办,要不要把人抢回来”? 李育容淡淡而笑道:“看样子这个锅我是背定了,不过无所谓我杀的人不少,不差张道庸一个。” “难道就这样让嬴不病把人抢走,我们却置之不理?”康胜问道。 “没事!不过是给人当回枪罢了,不防事我的刀不是这么好借的,圣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看着吧牝鸡司晨是不可能的。”李育容看着康胜道。 康胜大吃一惊:“是宫里的那位?” “不止,恐怕还有翰林院,吏部的影子在。” “圣人,难道不知道吗?” “他老人家巴不得越乱越好,怎么可能会管呢!” “那咱们怎么办呀,要不要去圣人那里…” “不用了,看戏吧!” “恐怕这出戏血出的有点大呀,成本也高啊!” “呵!鹿里谁手还不知道呢,对了捉影的人是不是一个月前去江东的?” “不错、张庸道来京之后,我便让捉影的人去了,领队的是捉影司左指挥使张宗金,怎么了?” “这一趟他们是凶多吉少呀!” “你是说有人会劫人?”康胜突然站起来桌子都被他给带翻了酒食滚落在地上,他并未理会而是盯着李育容惊讶的问道。 李育容看着面容失色的康胜道:“让人相信是我下的手,恐怕一个活口都不回留下,刘杰在江东的日子不好过了呀!” 康胜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唉,看来他们所图不小呀,如果成功整个江东水军都是他们的呀。” “到时候恐怕不是一个江东水军,而是淮西军都是他们的呀!” “淮西军,圣人最讨厌后官干政文人扰军了,他们不傻怎会拉拢军队,高善岗的十族下场在那放着呀!” “所以他们在等淮西军自己投靠,不过程苏二人可不是那么好骗与的,搞不好偷鸡蚀米呀!” “国老咱么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吗,咱么看戏呀说不定我还会加戏的。” “明白,我让手下的安分一点,咱们尽情的看戏。”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西衙兵马司后宅。 嬴不病跪坐着桌前,双手拿着竹简认真的看着,右旁香炉内点着的熏香,袅袅而起烟熏围绕着嬴不病给他添了一副神迷感! “使君,你把张候爷的尸骸扣下、这不是和琳王爷作对吗?他朝中助甚多如果发难咱们没有好果子吃呀!”雍晨轩看着气定沉闲看书的嬴不病气不打一处来,从座垫起身对着嬴不病道。 嬴不病 用手搙了一下眼睛把竹简扔在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笑道:“轩哥儿,不要担心说不定这次还有好处呢?” “好处?什么好处?捕风司狗可凶了把人咬一口可有的受了。” “因为张候爷不是琳王杀的,他这次只是背锅罢了!” “背锅,什么人敢让他背锅,当初大司马清王惠老帅爷、大司空湘王何老帅爷都被他搞死了,只剩下老太师一人了,敢和他作对嫌自己长寿吧!” 嬴不病听到惠华朋与何文卿的名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被他隐藏起来:“你放心吧,就算出事出找不到你身上,对付他的人可不简单呀!我有点累了,你先下去吧、等捕风司把那几位放回来后,就让他们走吧、我不会给别人养狗!” “属下明白!”雍晨轩说完后躬身而退。 看着雍晨轩出去后嬴不病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每天都活在算计与被算计之中,真的好累啊!” “路是自己所选的,就要自己走下去,为了这条路付出的太多,怎么能半途而废!”嬴不病背后的墙壁之中传出声音。 “唉!江东那边怎么样了?”嬴不病叹了口气换了一个姿势后道。 “放心吧!他们绝对不会活着来到京师。” “张候的死出乎我的意料,我真没有想到这帮臭老九会这么恨,人死连尸体也不放过。” “孔老二门老先贤不是没有,可惜随着时代变迁,思想经义也就变了,想想从十年起烧伤抢砸,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死在他们手中的功勋还少吗?” “谁叫他们主子腰硬呀!受到欺辱还得忍着,否则他们会网罗更多的罪名来陷害你!” 墙那边的神秘人听完嬴不病的话后道:“忍着吧,总有一天他们会得到报应的!到时新账旧账一起算!” 嬴不病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转过身来盯着墙壁道:“是吗?好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些,我准备去将张候尸骸送到齐王府!” “程帅爷和苏公爷恐怕已知道了吧!他们算盘打的真响,这些年为琳王拉了不少仇恨呀!可惜程苏二人是明白人呀?” “如果当初惠帅何帅,有他们一半懂明哲保身多好,也不会落下这样的下场!” “放心吧,总有一天会让二老昭雪的!”“咳咳咳…”墙那边传来几声咳嗽声后又道:“现在主要任务是让淮西军阀中立,不然他们二方谁得到淮西助手,我们的谋划便多一份阻力,记得不可心急!” “嗯,我明白你好身休养,我先去了。”嬴不病说完之后便没有理会墙中之人,直经走了出去。 嬴不病从门口出来看看天空中的烈阳道:“来人啊!” “使君有何吩咐!” “去把张候请出来、多放点香料,在棺材外多放点冰块和干石灰!” “诺!” “算了!为免事多还是用火烧吧!天热放久了会发生瘟疫的。” “啊?这样不好吧?”忤作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嬴不病并未说话冷哼一声。 “小的这就去办!” 第90章 迷踪幻影终成空 玄武街道是西衙通往内城的主要道路。 街道两旁的小贩趁着下午天气渐凉都已经开张了,只不过今天出了候爷被杀之事,街人行人还是很少的。 “西衙办事,闲杂人等避让!”西衙衙卫手敲铜锣高声呼喊道。 嬴不病骑着马走着中央,两旁尽是骑马挎刀的衙卫,后面马车上拉着一具棺材,漆黑的棺材周围都已放满了冰块,冰块由于天气原因己开始化水流的马车和地上都是混合着尸臭味让人作呕,两旁各有衙卫手着长枪护卫。 “驾”一匹快马飞奔而至,嬴不病在马上挥了挥手前行的队伍停了下来,纵马男子驾马至嬴不病马前对嬴不病俯耳细语。 嬴不病点了点头,忽然一脚将男子踢下马来,自己后仰马背之上,一阵破空声传来从嬴不病鼻间穿过钉在右边的木桩之上,周围马上的衙卫瞬间跃马而起左手从后腰中拿出脊背形状大小的铁盾、右手持刀将嬴不病围在中间,转瞬之间便组成一道盾墙、着长枪的衙卫将马车围成一圈,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围。 按理来说遇到这种情况,周围百姓早以乱作一团,可现在的这群小贩却跟没事人一样,仿佛这次刺杀跟他们没关系一样。 “动手”左边酒楼楼顶传来一声呼喝。便有无数箭矢从两旁街道楼店中射出,围着棺材的衙卫猝不及防便有多数死于箭矢之下,少数衙卫由于极时爬在地上躲过一劫。 箭矢碰到盾墙纷纷落地,楼顶黑衣男子见对其造不成多大伤害便大喊:“兄弟们动手!”两旁楼门瞬间打开数十个黑衣剑士从中跃出向衙卫杀来,楼顶数十个黑衣人手拿索钩扔向棺椁,瞬间将棺椁拉到半空。 “动手!”嬴不病骑在马上轻喝一声,盾墙瞬间散飞奔至黑衣剑士面前,两方人马撕杀一起!嬴不病并没有与黑衣剑士动手,而是看着前面小贩露出令人寻味的笑容。 黑衣剑士攻势虽猛但在衙卫的攻击下,瞬间开始败衙卫们好像忘了棺椁已经落到黑衣剑士手中了只管撕杀黑衣剑士,领头黑衣男子看着已经伤亡过半的手下和已经到手的棺椁咬牙道:“撒!”说罢与手下抬棺八人从后楼跳下消失在人们视线中,余下黑衣剑士可没有那么好运了瞬间便做了衙卫刀下亡魂。 “禀使君,歹人除逃走八人外五十九人以全部格杀,兄弟们伤十八人,阵亡二十八人,还有棺材被他们抢走了!”衙卫小校在清点尸体后向张烈道。 嬴不病颔首:“将阵亡兄弟拉回府衙厚葬,死者余其家眷白银十两,伤者三两将黑衣刺客送到刑部!东西给我你们所有人都回去!” “诺!”小校将白色包裹交给嬴不病后躬身退去。 嬴不病骑马至卖茶小贩身旁,下马坐在矮凳上也不说话只是将白色包裹放在矮桌上后,把大铁壶拿起来往大瓷碗中倒了满满的一碗后一饮而尽,长长舒了口气笑道:“痛快,痛快我在西衙五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你们,你们这茶不错,有股凉意沁人心脾。” 店老板挥手让店小二和已经不知的时聚拢过来的周围小贩散去后走到矮凳前坐下拿起铁壶给张烈斟满后盯着白色包裹,身体微微颤抖,拳头也因握的太紧而发出声响,眼睛发红声音微颤:“因为这茶是用心做的。” “哦!我倒想知道是什么心能做出这般带有凉意的茶。” 店老板给自己也斟满一碗茶可并未喝下,而是端起后向前方敬了一下后倒在了地上后,将碗放在矮桌上道:“一颗已经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的寒心!” 嬴不病将黑纱软翅帽摘下放在桌上,用袖子擦了擦汗盯着店老板到:“可有药医?” “有幸与当朝苏老公爷见过一面,老公爷说我的病需饮江东之水方可能治。” “苏玉林,苏老公爷?那江东水找到了吗?” “不错,正是他老人家。我本就是江东人,江东水好找可却缺一味药,如果无这药引子恐怕永远都好不了。” “什么药引子?” “五十八年忠骨灰!” “巧了,我这正好有这五十八年的忠骨灰,不过我可不是良善之辈,给你对我有何益处?” “府公,若将这五十八年的忠骨灰给我,小人在江东略有薄产,可保大人有取之不揭的江东水,甚至可将江东茶舍赠于大人。” 嬴不病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三尺长髯,丹凤眼一眯,看着店老板笑道:“这笔生意我做了,我还会把这忠骨灰的制造送到你手中。” 店老板看完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府君大恩,永不敢忘!” 嬴不病扶起男子后从桌上拿起白色包裹交到店老板手中道:“不必多礼,最近我手下有人和一帮人去找忠骨灰旁的草药,店家要治病不防也去找一下。” 店老板一愣脸上立刻露出悔恨之意,对嬴不病拱手道:“谢府君提醒,否则小人要抱憾终生了。” “何必如此多礼!嬴不病又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交到店老板手中:遇到我的人交给他,他会帮你的!” “小人明白!”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再见!,替我向老公爷问好。”说完嬴不病走出茶舍,翻身上马向内城驶去。 店老板看着嬴不病以消失不见的身影府首一拜,起身到:“收拾东西走。” “诺!”周围的小贩转瞬便不见,好像这儿什么人都没有来似的。 西城破旧的民居里,黑衣剑士将抬着棺材扔在地上发出了巨响,黑衣头领皱着眉头不悦道:“想死啊!弄出这么大的声音,让西衙卫知道多麻烦,嬴不病可不是嬴不败那个废物,是好相与的吗?” “好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老远就听见,跑这么远兄弟们都累了,再说就算嬴屠夫知道也不能拿咱们怎样。”一蓝巾蒙面男子推门而入对黑衣子道。 “参见统领”黑衣剑士单膝跪地,对蓝巾男子行礼。 蓝巾男子双手背后笑道:“兄弟们干的不错,回去后我给大家请功!下去吧,没有命令不得入内。” “诺!”黑衣剑士看了看黑衣人,见黑衣点头后齐声答道。 第91章 人心险恶无度在 诺” 等黑衣剑士出去后,蓝巾男子拍了拍棺材看着黑衣人笑道、:“刘统领好生历害啊!去了那么多好手就剩八个回来了,留下那么多尸体不是给嬴屠夫发难的机会吗?” “哼!李清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西衙卫兵大多都是嬴不病从南境调回的旧部!他们都是军中精锐,凭我手下这些人能抢回棺椁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刘家昌一把抓住李清夫的衣襟吼道。 李清夫没有理会刘家昌抓着自己衣襟的手,反而扯下自己的面巾对着刘家昌轻声道:“不是我想怎样,而是要看你怎样,这几年来因你而死的兄弟不少吧?若不是薜尚书是你舅父你还以为你大阁领会重用你吗?还有抓我衣服可以,不过抓之前先擦擦手吗!” 刘家昌话音刚落李清夫手中使力把刘家昌拉到自己面前,四目相对眼睛只有一指距离,刘家昌微微啨鼻,皱着眉头不由向后倾了一下,李清夫对刘家昌的小动作晃若未闻双目怒睁:“我舅父是我舅父,我李清夫从小旗到统领凭到是自己的本事,我身上的伤,流的血并不比你少,你针对我不过是怕我和你争都统之位罢了,现在我将我该干的都干了,接下来的事与我无干,出了事就不要来烦我,告辞!”说罢推开刘家昌直径向门外走去。 刘家昌看着李清夫的背影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蓝巾扔到地上整了整衣襟轻喝:“来人!” “在”门外走进四个黑衣人。 李清夫看着棺材对四人说道:“把棺材后里面的尸体,趁夜挂在太子府前勋旌杆,记住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恐怕为时已晚了吧!”李清夫话音刚落,便听有人说道。 听见声音后四个黑衣人立马抽出长刀将李清夫围在目光在四周警惕的寻视。 李清夫看了看房子四周目光最后锁定在中央的棺椁之上,一挥手门外进来数十个黑衣人把棺椁团团围住之后冷笑道:“看来阁下已经听了不该听的,想必阁下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吧,你如果自己出来我保证既往不咎!”说罢挥了挥手数十个黑衣人手拿钢刀慢慢向棺材走去,正当他们要用钢刀劈开棺材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棺材尽然破裂开来飞出的冰块瞬间便让靠近棺材的数十个黑衣人当丧命。等到李清夫反应过来时,只看见了满地的碎冰屑和尸体,他脑子顿感到一阵眩晕,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抢了刘家昌的功劳,这样肯定会让那个有心结交刑部新尚书的阁领不满,可是为这次升迁都统之位自己拼了,就在刚才刘家昌损兵折将时自己还在辛灾乐货,可命运偏偏和自己开玩笑,自己把到手尸体丢了,还折了不少这次如果找不到神秘人和尸体不光自己完了,恐怕连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想到这里便歇斯底里地冲着黑衣人吼道:“给我找,把这个混帐给找出来,我要把他大卸八块。 “报告!统领里外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黑衣头硬着头皮向马承贤道。 “废物,都是废物!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有何用?李清夫听完后疯狂的吼道:“找,再去找,找不到我让你们给死去的弟兄们陪葬,滚!” “哈哈哈…,废物在骂废物,一群废物能干何事?还不如死了干脆,我真替你这帮手下担心,有你这种废物头子你这帮废物手下日子不好过啊!”李清夫循声而望只见房梁之上横卧着一个独眼男子,独眼男子看见李清夫在看自己便从房梁上飞身而下落在地上,李清夫细细打量该男子约二十七八年纪,头戴黑色插翅帽,面黑无须虽然左眼被眼罩绑了起来,但右眼有神不威而怒,身长七尺有余没有右臂,着从四品红色饰狼甲,腰系狮头扭带,右臂袖子绑在腰间,左手持二尺钢鞭,红色披风直落脚边,脚着黑色狼头攒金靴。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西衙四狼中的残狼张海滨呀!张马营不在西府好好养老,却来这里偷听我等谈话,并弄死我这么多弟兄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呀!不然闹到上边张游骑都救不了你呀!”李清夫看着张海滨细声细语地说道,仿佛刚才如疯子般嘶吼的人不是吧一样。 张海滨将钢鞭扛在左肩上,看着李清夫摇摇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老子还真不怕你这个内府刑法禁卫营小小统领,当然如果是刘家昌的话,我惑许考虑一下后果,至于你们大阁领他和我头品级相同,为何不惧他。 李清夫本以平复的心情在听见张海滨说自己不如刘家昌时瞬间暴跳如雷:“匹夫安敢辱我!我今日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来呀给我上!” “诺!”数十个黑衣男子手拿钢刀向张海滨杀去。 张海滨看着向自己杀过来的黑衣人右眼闪过一丝凶狠,钢鞭挥向左下冷笑道:“我本身不想杀人,可你们偏偏自己送死,这就怨我不得了。”说罢钢鞭将冲至跟前的黑衣人天灵盖打碎,一个下腰转身披风飞舞起来,披风下端竟露出波浪刃转瞬间便从将围在张海滨四周的十个黑衣人脖颈划过,数十个黑衣剑士毙命。张海滨侧翻立地,钢鞭向前一伸穿过黑衣人的脖子用力一抖头与脖颈瞬间分离,钢鞭立地为轴左腿半屈右腿踢出鞋尖露出尖刃转动间便将四个黑衣人杀死。看着满地的碎尸和已经退到墙边的李清夫,张海滨向地上吐了口口水,恶狠狠地盯着李清夫道:“他们本不该死,却因为你愚蠢的决定让他们命丧黄泉,你已成功的激怒了我,我现在要用你的狗头来奠拜这些无辜之人!” 李清夫看着双目通红的张海滨和所有手下的尸体冷汗直流,手中的钢刀握的更紧了发白的脸上强露笑容声音微颤:“张…张将军,小人只是开个玩笑!并…并未有意与…与将军为难。” 张海滨提鞭直指李清夫冷声道:“你现在告诉我是在开玩笑?啊!难道这些人不是因你而死吗?你有没有过他们的家人怎么办,今日我必取你这薄恩寡义之背狗头!”说罢钢鞭向其扫去。 看着向自己扫来的钢鞭李清夫露出一丝冷笑…… 第92章 人心险恶似载着 只见其右手一扬便见白灰满天飞舞,张海滨措不及防右眼被石灰粉所迷,行动也瞬间缓慢下来,李清夫趁势抽刀袖剑向张海滨刺去,张海滨虽然视觉不明,但也是沙场悍将双耳一动,便觉破空声传来本能向左侧闪去,虽躲过胸口要害,但左臂还是被划伤。 张海滨左臂感到阵痛,钢鞭不由握的更紧心中更是大恨怒吼道:“无耻小儿,竟用此下三滥市井技量算何英雄!” 李清夫舔了舔短刃的鲜血,露出享受的表情。听到张海滨的话后不屑道:“我本身就不是什么狗屁英雄,只要能打败对手何必讲究方法呢?啊!” “哼”张海滨冷哼一声道:“怪不得你们大阁领欲要提拔刘家昌当都统,像你这样的当狗都是你上辈子积德了。”张海滨嘴上说着双耳却在仔细辩听方位,做好防备以免受到偷袭。 李清夫五官扭曲在一起横笑道:“这便就是你的遗言吧?我将用你的人头来坐上都统之位,想想西衙这几年得罪了不少人吧?内卫府在得知我断了嬴不病一臂,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哈哈…。” “哦!你就确定凭你这几下子能取我性命!不是我小看你,莫说一个你,就算十个你一起上爷也不惧于你。” “死鸭子嘴硬,我虽打不过你,难道你就不知世上还有东西叫毒药吗?”李清夫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瓶拨开瓶塞向口中倒入一粒药丸后,又将小瓶放入怀中笑道:“刚才你所中的那一刀上面涂了三步夺命散,现在毒以流入你五脏六腑!解药共有七颗以前用掉四颗,我吃掉一颗还剩一颗,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会救你一救。 张海滨此时倚鞭单膝跪胸口感到一阵绞痛,眼睛火辣辣的疼嗓子发甜鲜血不由喷到地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定西…男…儿,岂会…岂会像…无耻…耻小人屈膝…求…饶!” 李清夫走到张海滨身前一脚将其踹到,脚踩着张海滨胸口居高临下看着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我真想不明白你们这些丘八,骨头怎么都这么硬呢,多少将军往往因为一身破骨头而送命,今日让我来送你一程。” 李清夫手中短刃向已经昏迷不醒的张海滨脖颈之间砍去… 刘家昌带着一帮手下气呼呼地从小屋中出来,旁边一个小校看着刘家昌欲言又止反复好几次,刘家昌轻笑道:“有事快说吧!遮遮掩掩是为何故?” 小校见刘家昌都发话了,小心看了刘家昌一眼,见其面色正常就壮着胆子问:“统领那具棺材是咱们拼了命抢回来的,为此还损失了不少弟兄,现今您将棺椁交给李统领,这不是让他白白得个功劳吗?且不说兄弟们白死了,就怕西衙嬴屠夫发现是我们做的后找麻烦,况且让他在大阁领前邀功,这对您不利呀?” “哈哈哈…”刘家昌听小校说完后大笑起来走到旁边的台阶坐了下来对小校点头示意其坐下来:“我刘家昌什么时候做亏本生意?” “那您为什么把升迁的功劳拱手相让呢?” “谁告诉你这是升迁地功劳?” “您不是说这是大阁领下的命令去抢夺棺椁呀!阎都统死后都统之位空闲,只有您和李统领有机会升迁,大阁领偏爱于您肯定是给您提供机会上位呀!” “大阁领偏我,不过是畏我舅父之权,有求于他。可是南府都卫统领秩五品可率南府羽林卫一千人,护皇宫南府四宫,大阁领乃是圣后亲侄,圣后与琳王虽共理朝政,主查文语案,但政见相左所以我机会不大,反而李清夫出身市井,手下大多乃是市井之徒,多少老臣以言为罪,以字为证罢官免职,为天下所唾弃之原由就是他手下蛊惑人心,暗中挑拨太学书生进行批判,从而使圣后权位紧固,我舅父乃是琳王门人你说他们会让我上位吗?” “那就是说是你故意骗李统领的,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圣后欲除程苏二人,夺其权柄助力洪王秋意文,月前从地招其旧部入京让他等证明程苏二人对圣人多有不敬,以言非议有不臣之心。琳王当时亦在复同圣后之言,不料张庸道发难,大骂圣后牝鸡司晨,琳王无耻之极,其言语大有不敬之处,更是拨剑相向,险刺杀琳王幸得众将护佑,琳王欲杀张候众将以圣人亲封为其脱罪,琳王只好作罢放言必教其死无葬身之地,昨日佛晓张候便于西南闹市,死相之惨让人悲愤,夏日高温遗骸发臭竟无一人给其收尸,若不是西衙收其遗骸恐怕早变肉干了!” “您是说是琳王帅爷殿下杀了张候爷?” “何以见得?” “弘卫阁下三司捕风,捉影,无间监察百官,缉拿巡查,刑讯逼供之名何人不晓,弘卫阁大学士康阁老与琳王关系甚好,昨日捕风司去西衙讨尸被拒,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肯定是琳王报复张候不敬之罪故意让太学生下的手,可是都统小人有一事不明?” “讲!” “嬴不病要护送张候棺椁去刑部,咱们为什么事装扮黑衣人去抢呢?刑部尚书不是你舅舅吗?还有您为什要假传大阁领的命令骗李统领呢?” “因为只有死人才会争,不会抢也不会说话,李清夫处处与我做对,我虽不惧于他,但也不想天天被其恶心。至于抢棺椁乃是我故意让其知晓圣后讨张候遗骸以安江东之心,故让我半路将其截下恐得罪嬴不病与琳王故着黑衣,果然这斯在我等抢到之后来恶心于我,我故意装作被其激怒愤而暴走。” “您为何走这么直接呢?不与他讨要好处安置死难兄弟!” “呵!我怕棺椁所藏神秘人会忍不住呀!” “什么!棺椁里还有活人?”小校惊讶道。 刘家昌看着小校轻笑一下,把腰刀抽了出来,用白布边擦边道:“嬴不病前是北境游骑将军,打过硬仗就咱么这点人岂能从其手中轻而易举地夺到棺椁,且马上卫士一个未死,所死伤多是护棺卫士,我看咱们八成是成了嬴屠夫的刀了。” 第93章 莫名其妙人难怛 “啊!怎么可能呢!咱们行事嬴镇使并不知晓呀?”小校摸了摸摸鼻子惊讶问道。 “不管他知不知晓咱们行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间接的得罪了很多人。”刘家昌背靠着墙翘起二郎腿盯着小校懒散的说道。 小校被刘家昌盯的有些不自然,不敢与其目光对视低头轻吟道:“得罪人怎么样?放眼整个天下谁敢与不与我们内卫禁军为敌?弘卫阁虽得圣心满朝文武无不惧齐威风,但咱也有圣后为盾何须理会他人!”。 刘家昌听完小校所言之后拍了拍小校道:“陛下之矛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娘娘之盾可挡一切锋刃利器。若以陛下之矛攻娘娘之盾如何?”说罢刘家昌拍小校肩膀的手越发使劲。 感受着肩膀的疼痛小校的脸色瞬间发白,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咬牙道:“统领说笑,二圣岂会兵戈相向,统领妄议二圣若被有心人知晓,后果不用小的多说吧!” “哦!那你说今日之事会被他人知晓吗?我的千总大人!啊?” “统领对二圣忠心日月可鉴,怎会说出如此大逆不到之言,若传他人之耳,我必为将军作证,并取其狗头以其之血为统领正名!” “好!好!好!”刘家昌松开捏在小校肩膀上的手连叫三声好:“不说闲话了,赶快去看一看李清夫完事了没有,不然等一会儿嬴不病来了就不好办了!石磊我今升为内卫南府禁军千夫长,做我护卫可好?” 石磊心中狂喜自己从一个普通小校转眼升为七品千户主即起身单膝跪地抱拳:“谢统领提携之思,小人永世不忘。” 刘家昌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石磊,而是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起身向小屋中走去,快走到大门口时突然回头说了句:“我比较喜欢听话的狗,若狗吃我的还给别人看门,我不介意吃顿狗肉!”说罢推门而入。 石磊看着刘家昌的背影双手相扣喝道:“末将明白,忠犬岂能侍二主。” 李清夫看着张海滨冷笑一声手中短刃向张海滨脖颈间刺去,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李清夫转头望去只见一枚铜钱向自己射来,刚准备闪身躲避,脖颈间感到一阵巨痛,低头一看脖子上鲜血淋漓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我…不”话未说完便以倒在地上,涣散的目光随着一个太岁模样的人影出现而渐渐失去灵动。 刘家昌推门而入看见倒地的李清夫和满地狼藉,死相恐怖的众多黑衣人面色大变,抽出腰刀高呼:“来人啊!”目光四处巡视发现并未可疑之处后,走到李清夫首旁仔细勘验。 “在!”听刘家昌的呼叫石磊一行人瞬间抽出钢刀冲到屋里,看见屋中惨象石磊不可思议的望着刘家昌眼中带着疑问。 刘家昌扫了一眼石磊冷哼一声:“把除李统领之外所有尸身都给我就地销毁,不可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诺!” 石磊走到李清夫的尸体旁仔细勘验惊讶道:“身上虽有多处伤痕,但致命一击在脖颈受到这枚铜板!”说完便向刘家昌挥了挥手中带血的铜板后一盯着刘家昌道:“能以铜板杀人于无形,此人并非军中之人,军中之人不善使巧劲,他定是江湖中人,听闻大人在蜀中唐门捉惠何叛党时在唐门找到暴雨梨花器,可装任何小刃,十年来从未失手,不知大人对此伤有何见解?” “你这是怀疑我干的。” “未将不敢,只是好奇天下除了暴雨梨花外还有什么利器可做的这样的伤害,而且暴雨梨花百年来只剩一幅落于统领之手,如果让大阁领检查必会发现端倪,在这升都统的坎上让人不得不疑于统领。” “哈哈…”看着石磊刘家昌发出一阵大笑。 石磊看着发笑的刘家昌露出不解之色:“可是未将所言有所不妥?统领为何笑之。” “我现在总算明,言清秋明知李力无能而却提拨于他,有些人有能力却做苦力活儿。” “愿闻其详。”石磊听完看着刘家昌面色铁青吐出四个来。 刘家昌看着面色不善的石磊轻笑:“不给上司面子,真言冲撞就算能力出众他出不会器重与你。我真想给你一嘴巴,打醒你!就拿此事来说,明知不是我杀的李清夫却怀疑于我,如此无恼之辈,焉能用之。” 石磊长长吐了口气面上尽是失落之意惨笑一声后幽幽说道:“难道仗义执言有错?统领不是第一个说我的人,可我改变不了必竟二十年的耳熏目染怎是一朝可改,有时吧我会屈膝折腰讨好他人,可遇事便会恢复原样,否则怎会这么多得不到升迁,反复越来越低,明日我便请辞,不再讨人厌弃!” 刘家昌看着石磊感到莫名好笑捶了其一拳道:“我的千户大人刚升迁怎么就要请辞,这过分了吧!我还需要你呢!” 石磊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家昌道:“为什么?” 刘家昌并未理会石磊反而蹲了下来从李清夫的尸身旁看着地上短刃说到:“来人把李清夫统领带回府衙,记得一切小心!” “诺”众黑衣人用一块花布将马承贤的尸骨包裹起来抬了出去。 刘家昌看着黑衣人离去后才道:“我此次想借刀杀人,怎料还是惹火上身!看来张庸道这把火添柴的人有点多啊!朝歌起风了不知这把火会死多少人。”说完之后便向外走去到门口时回过头来向石磊说道:“我是贱骨头。”说完后扬长而去。 石磊看着刘家昌远去的背影闭上眼睛喃喃自语:“谢谢你,今后我便是内卫的千户,与他府再与瓜葛。” 南衙镇抚司后宅下人进去匆忙好像有大事发生一般。 雍晨轩在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向房中看去。 “我说轩儿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看得我头疼。”另一旁着黑红软甲郎将服大约二十**上下的男子依在房柱上看着雍晨轩打趣道。 第94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说这三年事怎么这么多呀!圣人闭宫,太子还在养病,不得见客!圣后琳王和老相爷监国才短短几年时间张候爷被杀,凶手至今未找到。刚才头被刺杀,现在滨儿重伤生死未知,博儿十天前公干看来是不太顺利,刚才滨儿在后门被门卫发现,我去四周找了并未发现任何踪迹,我担心有事发生啊!” 赵飞羽看着表情疑重的雍晨轩长笑一声调整一下身体让自己更加舒服点后看着雍晨轩:“我说轩儿你瞎操什么心呀!咱们将军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生意?京中的风从没有停过,风吹的再大也与咱们无关!至于老黑定无大碍,如果他们真想下狠手的话,恐怕黑子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 “不错,飞羽说的与我猜想差不多。”从屋里走出一个消瘦的老叟,头上银丝的用红束紧系,黄脸儿白眉阔目,三缕白须直达胸口,着灰麻色圆领便服手中端着一个药盒子边走边说。 赵飞羽看见老头出来后立马起身走到老头旁从老头手中接过药盒子,而另一边的雍晨轩却跑过来扯着老头的衣服焦急的问道:“郭叔,海滨他怎么样了啊?” 被称作郭叔的老头并未因雍晨轩的失礼过而不满,用右手捋了捋长须道:“海滨并无大碍,只是中了毒而己,不过有人给他已经解了毒,我只是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他现在休息了所以不要太过担心。” 赵飞羽抱着盒子轻声道:“这么说伤黑子的与救黑子的是两伙了,黑子是去执行将军给的任务而受伤的,而将军带着张庸道的尸体去刑部的路上遭到袭击,难道两者之间有何关联不成?” 郭思孝看了眼杨飞羽甩开雍晨轩捉着自已衣襟的手,双手背后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渐渐要落下的夕阳幽幽说道:“你这智狼真不是白叫的,猜的差不多,不过海滨受伤是超出天逸的算计之外的,我现在担心言博的安全他虽功夫高超又有家传幽兰剑和链子刀,但他的对手也不弱啊!” 雍晨轩看着郭思孝与杨飞羽的谈话顿感脑子一片迷糊,挠挠头向老郭头问道:“郭叔,你们在说什么哪我怎么听不懂啊?” 郭思孝并末理会雍晨轩反而是向其下令道:“南衙镇抚司下左巡中郎将雍晨轩听令!” 雍晨轩立刻向前躬身抱拳喝道:“未将在!长史请下令”。 “你带人将南衙众街道以巡宵禁为名,仔细搜查若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揖压。” “可巡视霄禁是金吾卫的事情,我们南衙去干有点不好吧!”雍晨轩听完郭思孝的话后挠头说道。 “管他们金吾卫做什么!你只管干自己的事,他们若有意见让他们来南衙说吧,记得小心一点!”郭思孝转过头看着雍晨轩说道。 “诺!”说罢雍晨轩转身的向府卫走去。 杨飞羽看着雍晨轩消失不见的背影对郭老头道:“郭叔,轩儿一定会无功而返,为什么还要他去搜呢?” “演戏嘛,肯定要演足了,不然天逸不好唱轴戏啊!动静越大那帮忙越高兴,必竟南衙这块香馍馍太诱人了呢!” “那么郭叔我干点啥哪?我可闲不住呀!” “你个小滑头,明知现在你肯定要去刑部给天逸抚琴了,还问我与我,真是讨打!” “哈哈,那郭叔我就先去了,不然去晚就凑不上热闹了。”说罢将药盒扔在地上踏地而起,飞上屋顶几个呼吸间就看不见身影了。 郭思孝看着杨飞羽离去的方向摇摇头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箱苦笑:“这臭小子还是这么坏…”随后向嬴不病的房间走去… 只是谁也没有看到在远处的假山上那个穿着太岁铠甲的人在他们进去之后,才闪身离去。 而进到里屋的郭思孝也露出一丝怪笑,随后在前堂壁画处轻敲一下,只见墙上出现了一道门,郭思孝直径走了过去,墙上的门随即关闭起来一切都显的那么平静…… 刑部大门紧闭着,门前摆放着数十具尸体,刑部捕快抽刀执弓,与手无寸刃的南衙府兵对执着,虽夜色降临,但还是很热的尸体已经散发出阵阵令人做呕的恶臭,刑部的捕快在火把和月光的照射下脸色更加的难看,若不是不想让南衙的人小看,恐怕他们早以开始吐了,毕竟享过安乐的日子的与上过战场死人堆出来的不一样。 嬴不病席地而坐,面前小矮桌上摆放着刑部中人送过来的几样小糕点,和一壶上好的茶,可嬴不病却一直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好像石像一般,可却又不敢让这些捕快忽视其的存在,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相貌平凡的男人,一但发怒后果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所能承担的,就是这些府兵所散发出的气势让他们胆颤不已,他们现如此只能乞求巡逻金吾卫快点到来或者那几位称自己不在的大人物快点出来。 或许是上天可怜这些小捕快吧,巡逻金吾卫竟然来了他们从不巡视的刑部。 数十个金吾卫分列两旁中间走出一个着金甲,挎刀刃的青年男子,男子巡视四周当目光落在嬴不病身上时,英俊的面容瞬间变得铁青,五官更是扭曲在一起,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咬牙切齿的说道: “来人啊!把这些滋事的匪徒给我拿下,若敢反抗就地格杀!” 可两旁的金吾卫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动也不动仿佛自己是树,是草,是没有任何生命的死物。 金甲男子看着众多金吾卫如此无视自己的命令不由怒火中烧,面色更加的难看,可他亦知嬴不病凶名在外这些金吾定有顾忌,也就不在为难他们,深吸一口气拨出刀刃向前走了两步用刀指向嬴不病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带人围困刑部?可知这是杀头的大罪?” 嬴不病听到如同寒冰似的话语,用身上的披袍将自己包的更加严实一点,好你这样会让他温柔一点,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好似一只许久未进食虎盯着自己的猪物,让自己感到十分不舒服,嬴不病调整下了坐姿后,一直盯着金甲男子半晓后才幽幽说到:“秦川人啊!你……” “住嘴!现在我问你为何带人围困刑部?”被称作秦川人的男子听到嬴不病叫其姓名,心中之火不知为何加盛了不少忍不住出言呵斥! 第95章 你奈我之何焉 看着秦川人扭曲变形的面容,嬴不病无奈的摆摆手诚恳地说道:“川人,带着你的人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秦川人望着嬴不病听完他的话后,冷笑一声持刀又向前走了一步高声喝道:“巡街防暴本就是我金吾卫的责任,你今日告诉我中衙府街不是我等金吾该来的地方是何意?啊!为何小瞧于我是嫌刀不利乎?”说罢刀又向前刺了不少,落在了嬴不病眉尖停了下来,本身与刑部捕快对持南衙府卫瞬间奔了过来,抽出佩刀把娄东风给围了起来,另一旁的金吾卫也抽刀将南衙府卫围了起来,反倒是吓破胆的刑部捕快吊着的心放了下来,便看起热闹来了。 嬴不病看着眼前的刀尖又看了看秦川人坚毅的面容脑中不由浮现出那个在雪中折梅吟歌起舞的女子,心中感到一阵悸痛,嗓子发甜胸中鲜血已涌到口中,随时要喷射而出。 嬴不病知道此时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便将鲜血咽了下去,拿起茶壶也不要茶杯,直接倒入口中咽下后,放下茶壶用袖子擦了擦嘴,长出了口气。 嬴不病的动作并没有让别人发现异常,可秦川人却认为这是嬴不病不屑于自己答话,怒火更燃,手中刀向下直接架在嬴不病脖子上厉声喝道:“贼子安敢辱我!莫非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南衙众卫看到秦川人的动作后,正准备动手时却看见嬴不病向他们招了手后便停止了动作,继续和金吾对持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有好几身影向各方闪去。 嬴不病看着架在脖颈上的刀轻声一笑,斜眼看着秦川人:“你确定你杀的了我吗?” “难道你以我手中的刀是纸糊的吗?”秦川人不悦道。 “别忘了你的功夫都我教的!你打的过我吗?” “那有怎样!我还是要取你首级,将你乱刃分尸以懈我心头之恨!” “你就这么恨我?” “恨不得将你噬骨啖肉,挫骨扬灰!” “秦川人!” “嬴不病!” “秦二狗子!” “嬴老病鬼!” “秦左将军!” “嬴镇抚使!” “秦小少爷你好狠啊!” “是嬴游骑教的好啊!” 嬴不病看着秦川人竟敢与自己顶杠,心中火气也大了冷声道:“秦川人不要不识抬举,老子看在你姐面上多次忍让于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小小的将军我便不敢杀你了。” 说罢起身右手向前一伸快速抓住秦川人的右手,用力一扣便将秦川人手中的刀给夺了过来,挽了个刀花,刀已经架在了秦川人的脖颈上。 秦川人却并不在意随时会要自己性的刀,而是双目通红的盯着嬴不病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道:“是啊!你嬴不病是什么人啊!骠骑大将军的儿子!南衙镇抚使啊!死在你手中的王公将官多了,我算个什么对吧,你可是为了上位连自己老师和已有三月身孕的妻子都敢杀的人,就不要说我这个小舅子了。” 听完秦川人的话嬴不病青筋暴起,左腿发力踢向秦川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秦川人倒飞出三四米远撞倒了刑部的击冤鼓,躺在地上动了不动,这可把嬴不病吓了一跳刚才他是气急了才下重手,并未想杀他,刚想迈脚前去查看一下,便见远处传来一声娇喊:“阿川!”便停住了脚步看着远去女子的身影。 呼喊阿川的女子连忙倒在地上的秦川人扶了起来,秦川人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这可把女子吓坏了连忙袖子擦擦秦川人嘴角的鲜血急声问道:“阿川,怎么样疼不疼啊?都怪我来晚了。” 秦川人看着女子自责的样子,强忍的胸口的疼痛笑道:“二姐,我没事你不是担心。” 女子看着强颜欢笑的秦川人心更疼了,爱惜的摸了摸他惨白脸柔声道:“别说话了,你等着姐给你报仇。”说完后便把秦川人交给金吾卫起身向嬴不病走来。 其余人这才细细打量这女子,身高约四尺九左右,柳叶眉眼睛大而亮,充满了光彩,水汪汪的如星如月让人看了舒心,翘鼻和粉红的小嘴,看过她娇颜面貌的人都觉她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身着紫红色软甲将服,将服上谛听图案,腰缠玉带,紫红披风直止黑靴处。此时地娄祖儿充满了英气由其是那双眼睛,秦祖儿并未理会周围因她面貌而发呆的捕快和金吾,直径走到嬴不病面前冷冷的盯着嬴不病,朱唇贝齿轻启:“为何打伤阿川,你还嫌害我秦家不够?” 如同黄鹂般悦耳的声音此时在嬴不病耳中却是如刀般让他痛苦不已,他强忍着不要让自己去想那个死在自己怀中与秦祖儿相像女子,冷声道:“我不是有意的,他防我办事,我让他走他不听!” 秦祖儿冷笑一声:“武德殿改制后,金吾卫巡视整个朝歌,由其是宵禁,你入夜聚众围困刑部,川人是金吾他有权查问,你却打伤他,你南衙好大的威风啊,我们捕风司都不敢无视国法行事,你却如此行事是谁给权利,你想造反吗?” 嬴不病摇头苦笑将心中的那个人影藏了起来叹了口气:“祖儿不曾想你去捕风司才短短三年就变的牙尖嘴利,构陷于人捻口边来,相比起来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天真无邪让我教他骑马的小丫头!” 秦祖儿却露出一丝冷笑朝讽道:“怎么想套近乎,打感情牌啊!哼!晚了你若不交待清楚为何近夜围刑部,打伤金吾卫校尉,我便去弘卫阁告你,让你去无间司玩玩!” “哈哈哈哈…”嬴不病听完后大笑起来,拢了拢几缕白发看着秦祖儿说道:“你就算去明德殿告我今夜行事,却也不能将我怎样,他们巴不得我这样干呢!” “哼!国法乃国之重器,岂是因人可改,少在此唬我,赶紧给我交待,否则等我们都使到了别说我不念旧情!” “国中重器,我岂敢触犯,我和你说不通,看来今晚要热闹了,来人啊多备一下大把,给我去泡壶热茶,再找香灰和冰块把这是刺客的尸体保存好了,免得他们到时不认帐。”说完后便将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 “诺!”南衙府卫领命而去。 秦祖儿俏脸上闪过一丝愤恨弯腰捡起地上的刀说道:“等一下我看你怎么办!好好吃吧,说不你从今夜过后你会去下地狱给那些人被你杀的无辜的人赔罪呢!” 嬴不病却笑道:“恐怕你要失望了,阎王不敢收我呀。” 第96章 谋人之处有人谋 嬴不病看着秦祖儿笑道:“恐怕你要失望了,阎王爷他不敢收我!” 嬴不病嚣张的样子让秦祖儿更加气愤,但她却知道光凭自己一个小小指挥使根本奈何不了嬴不病,她现在只能等那些大人物的到来,想到这儿秦祖儿嘴角挂起一丝微笑,不再理会嬴不病转身向秦川人身边走去。 嬴不病看着秦祖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爱怜与愧疚和疑惑更多的是几份不安!他今日便想借刺杀之事来敲打那些想给他埋钉之人,现在事情好想超出自己的掌控,张海滨为何还不到,难道出事了?刑部怎会关上长年不管的大门,秦氏姐弟怎会来中府?金吾卫自明德三十六年起距今已三年没有在各重要场地巡视了,今日为何出现于此,难道有人借机要想搞事?是妖后宏王?琳王?还是那些被冤之人?或者说已经闭宫三年的太子,想到这儿他眼睛向四周巡视,并未有何异常,只能心中暗自戒备。 刑部府衙后宅,灯火通明。我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把守十分严密,让整个后院显得死气沉沉,十分安静。 后宅客房大厅刑部新任尚书薛之荣盘膝跪坐于主卧之上,双目半闭右手手指不断的在敲打矮几,灰白的络腮胡上修剪地整整齐齐,若不是这身华丽的官服,众人还以为这是个道士呢! 薛之荣下首坐着个中年男子身着黑色飞云白鹤软甲将军服男子看了眼跪在中央的刘家昌眼珠转了转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对着薛之荣说道:“大人!你看家昌跪这么长时间了,你让他起来吧,不然身子会受不了的!” 跪在地上的刘家昌对田帅龙投去感激的眼神,田帅龙笑一下对其摇头示意不用多谢,转而回过头去盯着闭目养神的薛之荣。 薛之荣仿佛没有听见田帅龙说话一般,反而用手指轻轻桌上敲打,敲打所发出的声音混合着薛之荣身上的肃杀之气让田帅龙和刘家昌二人感到十分压抑,冷汗不由的流了下来,田帅龙保持着看薛之荣的动作连大气也不敢出心中暗自”埋怨自己多事。刘家昌跪在地上将头伏地更低了。 “田中使外面情况如何了?”薛之荣停止了敲打桌子的动作,双目还是微闭却端起酒杯轻轻嗅了嗅没有喝下却是出言问道。 田帅龙感到房中的气氛没有刚才的压仰,暗自舒了口气用披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起身出位走自房中央,躬身报拳说道:“回禀尚书大人!闯府的刺客还未找到,不过嬴南镇与秦氏姐弟起了冲突,还动手打伤了秦川人,嬴南镇还去让手下去准备茶食了,您让人送去的他一口未动。” “哦!是吗!这么多人连个刺客都抓不到,废物!嬴不病这小子一点都没有变,金吾卫和南卫禁军府的人出动吗?”薛之荣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虎目微睁盯着田帅龙说道。 田帅龙被薛之荣如利剑般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然,身体微颤抖,头上的冷汗又流了下来,只是他低着头并未看到薛之荣眼中闪过的那丝失望。 田帅龙感到气势没有刚才那么强烈后,疏理下心神才说道:“根据手下来报说他们都已经出动了,应该再有半柱香就能到,不过弘卫阁中捕风捉影二司好像也在向刑部赶来,还有就是有很多其它府上的探子出现在刑部周围。” 薛之荣拿起酒壶给杯填满酒后,放下酒壶端起酒杯轻轻晃了一下并没有喝,反而是倒在了地上轻声说道:“自从太子封宫后,朝歌的探子还少吗?这杯就让我敬那些老兄弟们吧!唉!除却他们几家外,其它府上还有什么动静吗?” 这一刻薛之荣仿佛变了人样,让田帅龙此刻脑中竟产生这个人还是那个不苟颜笑,诬杀袍泽的人吗? 薛之荣又给酒杯中填满了酒一饮而尽后就这样看着发呆的田帅龙,目光炯炯若刀,身上的肃杀之更盛了。 刘家昌抬头看着发呆的田帅龙,又看了看严肃的舅舅薛之荣转过头去对着田帅龙小声喊道:“田大人,田大人!” “啊!”田帅龙猛然惊醒看着刘家昌,只见刘家昌对他眨眼睛这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跪地请罪:“下官刚才走神,失礼之处请大人恕罪!” “哼!”薛之荣冷哼一声看着地人跪着的两人说道:“都起来吧。” “谢大人/舅父!”刘家昌和田帅龙起身后,躬身抱拳道。 “好了,都入坐吧!” “诺!”二人入坐后,田帅龙向刘家昌挺去感激的目光,刘家昌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后,长了口气后对其轻轻晃了晃头,两人相示一笑。 刘家昌揉了揉跪的发麻的腿后对田帅龙拱手道:“田镇抚使!我舅父刚才问你除了金吾卫,南府禁军和弘卫阁外,其它府上可有何异常?” 田帅龙对其拱手示谢后,转身对着薛之荣说道:“其它府上没有什么大动静,刚才下边有人来报说南衙镇抚司有点儿异常。” “嬴不病一直都在刑部外面没有离开,还有什么异常?”薛之荣摸了摸络腮胡问道。 “右巡中郎将张海滨重伤,左巡中郎将雍晨轩带人去巡视南衙发生刺杀事件的街道了,右察中郎将杨飞羽在和南衙长史郭思孝交谈一禹后便向这边赶来。” “郭思孝这老家伙不可小看于他,不然会吃大亏的,嗯左察中郎将呢?怎么不说他的去向,这小子功夫高,刀剑双绝京中能胜他之人不过十数!可惜当年没有参加龙骑卫,否则必定会坐得更高的位置!也对,他如果参加龙骑卫的话,也就现在没他活着的份了!” “李言博十日前便出去公平,至今末归,我们去更他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看来嬴不病这小鬼是早有预料呀,看来那些策杀张庸道从而想控制江东水军的人要失望了。” “那大人咱们现在要干什么?”田帅龙问道。 “田中使,这多人到了你的地盘,你不去招待说不过去呀!记得把火烧的旺一些。刺客之事不要忘了,我希望明日便见他!” “诺!下官这就去会会他们,卑职告退!”田帅龙起身离席走到中史躬身告退,直退了三步后转身向外走去在路过刘家昌时却其点了点头。便直径走出了房间。 第97章 望子成龙反类犬 薛之荣看着刘家昌说道:“你说你啊,明明有机会升上去,阎钰良虽是圣后的内侄,宏王意文的亲信,虽宏王与琳王帅爷不和,但宏王欲拉拢于我必会让你升任都统,你到可好策划借刀杀人想挑起南衙与南府禁卫的矛盾。” 刘家昌摸摸鼻子后拱手说道:“舅舅您不知这李清夫有多可恨,多次阻挠于我,抢我的劳功,让我则能咽下这口气。” “你设计李清夫事虽小,但牵扯甚大,稍有不甚便会惹来大麻烦。” “舅舅不就但心嬴不病吗?我行事小心,没人怀疑会是我干的。” “一个嬴不病倒也不碍事,你可知道太学院那帮革改革派的头头李清良是李清夫的亲弟弟吗?”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放嘴炮的书呆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弄死他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哼!匹夫愚见,你如果小瞧于他们,那么你会的很惨,身骨无存,遗臭万年永世不得昭雪,那种痛苦你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你不会懂的,呼!”薛之荣说着说着面色突然变得狰狞起,双目通红恶狠狠地喘着粗气说道。 刘家昌看着面色突然变得狰狞的薛之荣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舅舅一直都是严肃的从未有过这般失态的样子,刘家昌立马起身跑到薛之荣旁边一手扶着薛之荣,一手轻抚其后背急切问道:“舅舅您怎么了?” 薛之荣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如同噩梦般痛苦的同忆,拿起酒壶直接灌了起来,喝完之后面色除了的惨白外并没有刚才那般狰狞了,他扶着刘家昌的手对其摇摇头喘着粗气说道:“我没事,只不过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罢了。” “舅舅究竟是什么事才让你如此失态呀?”刘家昌看着面色渐渐正常的薛之荣小心翼翼地问道。 薛之荣没有理会刘家昌的向题反而是抓紧他的手死死的盯着他阴冷地说道:“昌儿记住你算计李清夫的事不可让第三人知道,随你做这件事的人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就行了,否则事传出去,我也救不了你的。” 刘家昌虽然不明白薛之荣为何这么说但他知道薛之荣是不会害他的便点点头道:“舅舅您放心,我做事干净。” “唉!那就好,那帮书生不是人啊,他们做事比南境倭奴,北凉夷蛮还要恶上三分,再加上有圣人给他们撑腰有谁能拿他们怎样呢?几位老帅和太保志齐等一些老将不就被他们给迫害的吗?三司牢中还关着那么多他们口中的坏人,若非琳王我恐怕也会死他们手中的,今后你行事多要小心,你是南府禁卫统领不像我们不可随意调动军士,可以多带点亲信防身!” “舅舅小甥明白!” “嗯!外边的热闹可以去看,但不要惹事,他们都鬼灵精一不小心便会中招的,好了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薛之荣闭上眼睛,显得十分疲惫对其刘家昌轻声说道。 “那舅舅您的好好休息,我不就不打扰于你了。”刘家昌捡起掉在地上的酒壶,起身抱拳道。 薛之荣并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刘家昌见此轻声道:“愚甥告退!”说罢转身离去。 “看来你还是很爱护你这个外牲吗?”原本已经安静的房中突然传出阴冷的声音。 “自从我儿在北境那场浩劫中死后,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薛之荣面色以恢复正常,闭着眼睛手轻搭在桌子上对着神秘的声音说道。 “那你觉得他能当此大任吗?这担子他能担起吗?我们现所谋之事一旦败露,那后果可比三年前的事件更加让人痛苦!” “哼!我不在乎了,十年前为了活下去我不惜恩将仇报,构陷帮我的惠帅与柳帅,更是让惠帅身败名裂,含恨而终你认为我会手软吗?啊!他儿子没了便让我们承让无休止的痛苦,老子早就受够了!” “那就好,希望那日早些到来!”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烛光将坐在主位之上的薛之荣的身影照的清晰…… 阴幽的地道中被墙壁上无数的小油灯照的跟白天一样,只是空气中散发的霉味让人感到十分压抑。顺着地道往深处走去便见远处有巨大石台,沿着石台向上走去便看见石台之上左边摆放着一张小矮榻,矮榻边上是一张小矮桌,一个披头散发面色惨白,身材瘦弱的男子正伏在矮桌前,借着油灯读着竹简桌上还放盛满药水的瓷碗,男子时不时咳嗽几声。 “唉!你说你怎么又不吃药,让不病知道他又该发火了!”说话的正是走进暗道的南衙镇抚司长史郭思孝。 伏在桌上的男子听到郭思孝的声音抬起头借着灯光可以看见男子的相貌,惨白的面色却掩盖不了男子英俊的面容,剑眉星目,鼻梁挺拔,无须嘴角挂起的微笑让人舒心,可惨白的面色,瘦弱的残躯让人心疼,男子抬起头望着郭思孝露出一丝苦笑说道:“郭兄,我真是喝不下去啊,太苦了!不病那你就别给他说了呗。” 郭思孝看着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疼惜,走到矮几旁跪坐下来并没有接男子的话,反而是拿起男子瘦枯的手把起脉来,良久后叹口气道:“唉,马兄你这病只能慢慢地养,不能太劳累了,把药喝了我再给你扎几针。” “呵!”马承贤轻笑一声说道:“郭兄不必骗我,我的病我知道,我能苟延残喘三年之久便天赐之恩了。” 郭思孝怜惜的看着马承贤柔声道:“莫说丧气话,东征军还等着你给他昭雪呢?不病只有你才能镇住,若你不在了以他的性格,可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所以啊你就把药喝了吧!” 马承贤苦笑一声拿起已经放凉的药一饮而不后说道:“郭兄!张候爷的事处事的怎么样了?” 郭思孝打开药盒一边拿东西一边说道:“事情不妙呀!” 第98章 恶虎出丘人心寒 马承贤点点头问道:“郭兄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郭思孝点点头道:“咱们的计划是要用张庸道的骨灰来换江东水军的支持,咱们已经派人通知他们了。” “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吗?” “嗯!咱们的计划是让海滨暗藏棺椁中等有人来劫棺椁时,借他们之刀杀我府之中的细作,再者探听到底是何人算计于我们,”郭思孝顿了顿接着说道:“刚才海滨重伤在后院被现时,他昏迷不醒我给他检查伤口时发现他中毒了,可是有人给他已经解了毒,并将他给送了回来,这个是谁?为何要帮我们,他到底有何目的?” 马承贤皱眉沉思会儿道:“不败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不败那倒没出什么事,为防万一我飞羽过去接应于他,让海滨带人去巡视发生刺杀的街道,希望可以找出点蛛丝马迹。” 马承贤点点头:“郭兄你做的对,咱们现在的主要是要知道劫棺的是什么人,救海滨的人就不要去管了,我想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吧,就算有咱们现在也顾不上于他计较。” “嗯!不错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咱们所谋划之事稍有不甚后果不堪设想,唉!”郭思孝长叹口气接着说道:“这阴雨绵绵的让人太压仰了,太阳什么事候才会出现来啊!” “快了!等大风将这乌云吹散,太阳便会出来,一切魑魅魍魉都会烟消云散!” “希望这日早些到来!好了马兄你好好休息,记得不可大过劳累,过些日子看能不能让你去外面养着,这里阴冷气流不通对你养伤不好。”郭思孝收拾着瓷碗说道。 “嗯!我知道了,外边的情况您多注意一点儿。” “知道了,你现在就好好休息,我走了!马儿他很好。”郭思孝起身拿起药盒边走边道。 “知道了!郭兄慢走!”惠民鑫跪坐在矮几前双手拢插对着郭思孝的背影说道。 随着暗道门的关闭整个地道又恢复了平静,烛火忽暗忽明还是那般让人压仰,只有男子呼吸声让这黑暗多了几分生机…… 嬴不病跪坐在矮桌前手拿着茶杯保持这个动作以经很长时间了,连面前多了几个人都没有发现,若不是南衙府卫手持利刃护卫的话,恐怕几人早就冲过来了。 脾气火爆,行事冲动的金吾卫左将军岳云飞要不是南府禁卫大统领阎忠义拦早就冲上来教训嬴不病了。 阎忠义将岳云飞拦住后苦笑道:“岳将军你不要冲动吗了?” “哼!你说他把我的人给打了,我叫他给个说法,都他妈叫了好几声了,他倒好在这儿发呆不理会于我。”岳云飞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说道。 “哎!你跟他计较什么?人家眼高于顶,后台又硬,不理会咱们都是正常的啊!”阎忠义面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对岳云飞说道。 “哼!老子就看不惯他这薄情寡义样子,什么玩意儿,呸!”岳云飞义愤填膺道。 阎忠义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再理会愤愤不平的岳云飞转头旁边手下吩咐道:“去备两桌酒食!” “诺!” 南衙镇抚司的一个队正看不去了,他收起刀走到嬴不病旁边轻唤道:“使公!使公!” “嗯!”嬴不病放下酒杯,抬起头看着队正。 队正凑到嬴不病耳边说道:“使公,岳将军和阎大统领来此多时了,并向您问候,您并未理彩他们有些不高兴了。” 嬴不病听完话转过头去,果然发生岳云飞和阎忠义在不远处饮宴。 嬴不病挥挥手队正退到一旁,嬴不病手拿茶杯起身走到岳云飞和阎忠义桌前笑道:“哎呀!刚才在下走神了,怠慢了两位,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以茶代酒给二位赔不是。”说罢也不会二人的反应,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阎忠义并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杯,对嬴不病示意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反观岳云飞却是恶狠狠地日口瞪着嬴不病道:“嬴镇抚使好大的官威,打伤我的人也就罢了,我好心问候于你,你却视而不见。” “唉,岳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啊?嬴镇抚使不是给咱们赔罪了吗!”阎忠义在旁劝道,不过嬴不病总感觉阎忠义是在扇风点火,岳云飞态度恶劣不应该只是这么点事儿,应该还有原由。 果不其然岳云飞听完后瞬间气炸,声音又提高了不少喝道:“赔罪,你嬴不病他妈这是赔罪吗?我金吾卫的人去南城霄禁,被你手下那头火狼全给打折了腿,我今天接到大将军的命令,今后中城的霄禁必须严查,我特意让秦川人提前过来,必竟中城的宵禁我们多年末查了,你他妈的倒好无视宵禁,打伤我的人你一杯茶,一句对不住就行了!” “什么!”嬴不病皱着眉心中起了心思暗疑:“那边定是出了什么事,晨轩虽然脾气火爆,但还有大局观的!究竟是什么事呢?”心中虽有疑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轻笑道:“我说岳将军火气这么大呢?原来还有这回事?打伤秦川人是我不对,但南城的事我真不知道,我在这里都有一个时辰了,这事待调查清楚定给岳将军一个交代!” 岳云飞见嬴不病如此说话,端起矮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后冷声说到:“希望如此!否则别怪我无情。” 嬴不病笑了笑并未接话,反而是走到放尸体的那边停了下来,虽然尸体经过了处理,但还是有股恶臭令人作呕,嬴不病却像闻不到一般站在尸体道:“想必两位已经知道,嬴某人下午在护送张候遗骸时发生了刺杀事件,幸得上天怜爱,我安然无事只是将张候遗骸让贼人夺去,我手下死了不少人才留下这些尸体,几位见多识广,帮兄弟看看这是哪家的人,我好上门拜庄。” 秦祖儿在那边嘲讽道:“真可惜,这都杀不你!” 秦川人赶紧拉住秦祖儿,示意让她别说话,秦祖儿瞪了嬴不病一眼却也不在说话。 第99章 风云潜水惊虹出 嬴不病并未理会秦祖儿,转而望向阎忠义和岳云飞道:“两位有何看法?” 岳云飞起身走了过来,走到尸体看了看并没有说话,反而蹲了下来仔细检查起尸体来。 阎忠义看着岳云飞却摸着胡须对嬴不病说道:“此事你应该去找刑部啊!我等能给你帮上什么忙啊?” 嬴不病顿觉阎忠义是来者不善啊,心中暗提防口中却道:“我都来此快两个时辰了,可是刑部的人说薛尚书他不在啊,这不兄弟我连晚饭都还没吃呢,也不敢走啊!你们也知道自从改制之后,神捕司就已经废了,能打能干的都已经调走了,就剩下一帮废物,我还能指望他们吗?。” 阎忠义走了过来盯着嬴不病挑挑眉笑道:“守株待兔啊!” 嬴不病嘴角挑起一丝微笑:“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小心我找你麻烦。” 阎忠义笑了笑道:“恐怕你是在堵人吧,毕竟这件事总要有人来负责吧,反正找不到我身上,胡说一下无事啊,嗯!” 嬴不病还末说话蹲在地上的岳云飞却说道:“这件事还真要你负责。” 阎忠义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岳将军你这话是何意?” 嬴不病和在远处的秦氏姐弟不约而同的看着岳云飞,期待看他的答复。 岳云飞站起身来吐了一口浊气,走到一旁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说道:“这几具尸体中有几具我认识,以前在宵禁时见到他们和李清夫一起在怡红院闹事,差点儿烧了一条街,被我给关了起来,最后还是你拿着宏王的手令来提人的,怎么忘了啊?” 阎忠义一听立马跑到尸体旁检查起来,果然发现这几人就是李清夫的部下,心中暗咐道:“李清夫的部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有人栽赃陷害还是本身就是他干的!” 看着对着尸体沉思不语的阎忠义,嬴不病摸了摸鼻子脑中一片模糊:“是圣后为了给宏王拉拢江东水军故意做的戏?还是琳王为了让刘杰接任水军督都而干的?如果这些人都南府禁卫的人,海滨早应回来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出事了。” “呼!”嬴不病轻舒了口气说道:“这些尸体我让人都检查过了,并没有留下什么可表明身份之物,岳将军说他们是你南府禁卫军的人?” “不错!他们是左统领李清夫的亲信。”阎忠义没有狡辩什么如实说道。 岳云飞不知何时端起了酒杯,给杯中填满酒后问道:“怎么你不给嬴大人一个说法吗?毕竟南衙死的人也不少啊!” 嬴不病这时却摇了摇头转身对着岳云飞说道:“我相信此事与阎大统领无关。” 阎忠义没有想到嬴不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望着嬴不病,正准备开口说话。 却没有想到秦祖儿却插话道:“如果是阎大统领干的话,就不会留下什么巴柄给他人或者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嬴不病接着秦祖儿的话说到:“不错!这不像是阎大统领做的事,阎大统领做事就是让人知道是你干的,却拿不出任何证剧。连岳将军对这几人都有印象,这就说明认识他们的人很多了。” 秦祖儿又抢过话头:“一般死士,杀手都不会像这些人让人轻易认出来,他们都稍做改变,所以这帮人定是执行“公务”时死的。” 阎忠义看着说话夹枪带棒的秦祖儿愤怒道:“秦指挥使!你这是说是阎某让人刺杀嬴南使的!可知诬陷朝庭中人是重罪!” 秦祖儿不惧阎忠义杀气腾腾地目光反而娇笑道:“小女子怎敢妄议阎大统领,只是时常听秋都使说起大统领本事通天,故此说了一下,请大统领见谅。” “哈哈!”岳云飞听完后却笑道:“什么时候有诬陷朝庭中人便会定罪这条法了,我怎么不知道。” “将军确实有这条律法!还是多年前圣人亲定的!”秦川人捂着胸口搭言道。 “是吗?我怎么从末看见过他们定罪,反而都是高升了!”岳云飞玩味的看阎忠义说道。 气氛顿时因为岳云飞的一句话变得尴尬起来……。 “哟!这都是怎么呀!诸位来此也不告知于我,好让我尽地主之谊呀。”田帅龙的到来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看着脸面佛般的田帅龙,嬴不病拱手笑道:“恭喜田大人胜任中衙镇抚使,来的匆忙,末得礼物请中使谅解则个!” 田帅龙面上后笑容更加增了不少笑着说道:“承蒙太尉抬爱,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可要多多照顾小弟一二。” 嬴不病也笑道:“一定!” 田帅龙又看着阎忠义和岳云飞抱拳道:“岳将军和阎大统领的威名我早耳闻,却无缘相见,今日不想却碰上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阎忠义冷笑一声:“田中使过奖了!” 岳云飞盯着田帅龙道:“中衙的官三年之内便换了七个了,希望下次还能看到田中使。” 田帅龙笑呵呵道:“借您吉言,小弟定多干几年!”接着面色又变的苦涩起来:“唉!今天刑部和多位府上都遭了刺客,人还未抓到呀!我们以前的神捕司的大人物走的走,散的散,现在就剩大猫小猫两三只了,所以没有办法呀!” 嬴不病心中暗咐此人不简单,心计深啊,面上却不声色沉声道:“听闻田中使以前是刑部总指挥使,定能抓住刺客,现在能否小弟一个忙呢?” “嬴南使您这话就见外,您尽管说只要咱帮的上忙。” 阎忠义抢在嬴不病前面说道:“想必田大人已经知道今日嬴大人在护送张候棺椁来刑部的路上遭遇刺杀吧?” 田帅龙点点头气愤的说道:“这事我知道,这帮贼人真是过分,敢在天子脚下闹事,嬴兄放心我会让我的人多加严查的。” 岳云飞冷笑一声说道:“不用去查了,尸体都在这儿放着,是南府禁卫军的人。” 田帅龙转了转眼睛看着阎忠义问道:“真是如此?” 阎忠义点点头说道:“不错,他们正是我的人,但是却不是我派出的,他们的统领李清夫失踪一个下午了。” “哦!阎大人可敢确认李清夫已经失踪?”田帅龙问道。 “不错我敢确定,他和他手下点卯末到,我让人去他府上可回报说,他已一天末归了。” 岳云飞走过来看着阎钰良说道:“不用查了,定是这个叫李清夫的干的,点卯不到定要畏罪潜逃了。” 嬴不病却摇一摇头:“现在还不能下给论,咱不能因为几具尸体便去怀疑李清夫!” 第100章 呜呼哀哉悲夫哉 岳云飞听完后道:“点卯不到这可是军中大罪啊!这你是知道的,除非他是被人给灭口了,否则怎会误卯!” “岳将军这话是何意?你这是在说是我贼喊捉贼了。”阎忠义盯着岳阳楼说道。 “是不是贼喊捉贼,你心里清楚何必问我呢,尸体都在这儿有什么好狡辩的呢!”岳云飞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可是圣后和宏王主审绍王了齐案时所说的,当时你也在场的不会忘了吧?” 说完后岳云飞面色突变,头上冷汗直流,其余众人也是面色皆变,谁都知道绍王了齐是被冤枉的,因为几具书生的尸体便被太学生给冲进王府给私自扣压,圣人让宏王主审不到一天时间便以绍王霍乱朝纲,任亲而控三军,有不臣之心,私结番绑外臣,招揽天下英才,太学院书生不为绍王为用,绍王恼怒而杀之为罪名流放石州府,不到一年便病逝,一大帮公候将官被株连,程颐之和苏玉林两位和绍王关系亲近之人,被罢官留爵,闭门思过十余年之久,至今未恢复名声,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呀,当初为绍王喊冤之人坟头草都有三丈高了。 田帅龙干笑两声道:“事情还有调查清楚呢,咱们还是不要去管那不是咱们身份所能顾及的事,要上边知道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众人都点了点心中松了口气,绍王之事毕竟乃是皇储之间的博弈,一有不愖便会铸成大错纷纷开始避开敏感话题,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不过从阎忠义眼中闪过那一丝阴冷,让一直注意阎忠义反应的嬴不病明白此事不会轻易过去,岳云飞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多来会……… 秦祖儿看着众人心中暗自盘算将此事告之秋雨人,秦川人原本为岳云飞担心,毕竟当人家亲信的面议论人家所作之事,人家能高兴吗?现在场上众人中有多少是自家人,有多少是替别人养的谁也不清楚,金吾卫组建才三年,比起其他势力来说比较势微,若被有心人借此安上绍王余党,金吾卫恐怕是要完了,看到众人避开话题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岳云飞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后悔刚才冲动而说出这样的致自己于不利的话来看到田帅龙避开话题后,心中舒了口气向田帅龙投去感激的目光。 田帅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示意无防接着说道:“嬴南使是在刑部路上被袭击的,他们怎么知道嬴南使的行动时间?还有他们为何要抢夺张候的遗骸?刚才听嬴南使说还有几人带着棺椁跑了,现在他们去哪儿了?只要我们弄清李清夫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或者他是得到了什么命令,那么这些事一切都会明了。” 岳云飞接着话茬说道:“他们应该在南城西边后贫窑那边,我的人发现有人去那神色惊惶,被拦下祥问,那人说在那边贫窑发现有血迹,便赶去查看中途便与南衙火狼发生中突,我想他们劫完棺椁后去了哪儿,现在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嬴不病心里舒了口气暗道:“幸亏不是父亲旧部和他的人,不然……”。 嬴不病虽然有些瞧不上田帅龙但却对他的高超的断案分析能力钦佩不已的,否则他当初不可能力压岳阳楼,秋雨人等人做神捕司的总指挥,于是笑着点点头:“这么说他们和杀害张候的不是一波人了,既然去了南城这样范围就小多了,如果抓到李统领问清他劫棺的目的,再顺藤摸瓜抓住杀害候爷的凶手,对于江东水军就有交待了,你们不知程帅爷与苏公爷还有好多候伯都给我传话了,让我早日完案,好让张候昭雪。” 秦祖儿听完后嗤之以鼻冷笑道:“哟!嬴大镇抚使还有看别人眼色的时候啊!真是稀奇呀!” 众人皆知嬴不病与秦祖儿的关系,也不去理会冷嘲热讽的秦祖儿他们都不想捉影司的人打交到。 岳云飞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了后问道:“张候爷到底是怎么死的,有什么伤口,现场情是怎么这样的?” 岳云飞所提出的问题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齐把目光放到嬴不病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 嬴不病看着众人问切的目光叹口气道:“南城西南门的门卫于今日上午发现张候尸骸时,他喉咙被割开,头上戴着高帽,身上挂着牌子,手脚都被割开,口塞糠,发遮面,经忤作检验夺命伤是后脑受到重击而亡!” 田帅龙面色愤怒沉声是:“一帮蓄牲,怎能如此作贱堂堂国候!口塞糠,发遮面这是让候今到了地府也告不了状啊!” 阎忠义却面色平静沉声道:“咋日,还在朝堂怒骂圣后与琳王,不想今日却遭此毒手,虽知圣后的关系与候爷不对付,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中却不好受,我可担保此时与圣后琳王无关!” 秦川人却不顾给他使眼色的秦祖儿义,愤填膺道:“还查什么查?戴高帽,挂牌行事的不都是太学院的那帮臭老九最爱干的吗?张候爷定是他们杀的,去抓他们啊!” 众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秦川人,事情如果是这么简单,还用的着来刑部吗? 秦祖儿对着秦川人呵斥道:“闭嘴!”又转头对着几人说道:“小弟失言,忘各位多多包涵!” 田帅龙摆摆手说道:“秦小将军说的没错这种行为是太学院的书生最爱干的,但是现在尸骸不在见了,光凭嬴将军几句治不了他们的罪,弄不好会把嬴不病自己给搭进去,那帮人诡辩起来神仙都说不过啊!” 岳云飞将杯酒饮下后道:“太学生的领头人是叫李清道吧?” 嬴不病点点头:“不错是叫李清良,我和他打过交到,此人有才无德,心狠手毒不好相与!一张尖嘴,伶牙俐齿,真令人讨厌!” “还有一点就是,”阎忠义接着说道:“他是李清夫的亲弟弟,李清夫人品不行,但和他兄弟关系最好,以前为供李清道读书什么苦都吃过,更是为了李清道杀过人!” 岳云飞握着酒杯看着阎忠义说道:“会不会是李清道杀了张候爷,李清夫为给其隐藏罪行而劫棺,好毁灭证剧!” “不可能!”田帅龙直接推翻岳云飞的推论,冷声道:“太学生干这样的事还少吗?他们需要理由吗?我感觉这件事和他们无关,应该有一只黑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这水真是太混了!” 第101章 尔虞我诈语藏锋,勾心斗角言似刃 “这浊水可真是被搅的越来越混了!”嬴不病看着事件被扯的越发复杂心中暗咐道。 但他知道这事必须要适可而止否则闹大了就麻烦了,他虽然不惧他们可是不想被太学生给恶心,因秋了之的原因对他打不得,骂不得,话语稍重他们就给你来高呼:“大丈夫丈节死乎!” 于是嬴不病便截住还想多说几句的岳云飞:“祸从口出,还是那句话没有证剧,就不要去扯到他们,我真的不想和他们打交到,太累了!” 一阵清风吹过,尸臭味让人做呕,阎忠义捂着鼻子说道:“对于劫棺刺杀这件事我南府禁卫定会给嬴南使一个交待,我南府所有人皆可让天逸兄查问,不过张候的事我不会参与的。” 嬴不病知道他这样做是想替宏王拉拢自己这在京中有实权的人,但也不能去得罪宏王想拉拢的另一方,现在琳王的势力之大不是宏王可能比拟的,阎忠义能这样说已经是他的底限,嬴不病抱拳说道:“嬴不病在此多谢阎将军的美意了!” “嬴将军这是干甚?你我同朝为官,而且我和嬴不败还是酒肉朋友,你何必如此见外呢!”阎忠义赶紧回礼,嬴不病性格古怪,喜怒无常他可想因此小事,让其心生不快。 岳云飞看着虚情假意的二人撇撇嘴道:“既然阎大统领都表态了,我也不能闲着呀,我金吾卫在京城中有不少好友,其它事我不管,我只负责找到棺椁的线索,到时候我不需要其它的,只要你让雍晨轩来我金吾卫受三十军棍,以顶其伤我卫府中人之过。” 嬴不病心中盘量:“张候的骨灰我已给他的亲卫,海滨在棺椁中应该调查出劫棺之人了吧?劫棺之身份不简单啊!既然岳云飞想掺合进来,正好分担一下,至于让晨轩上门呵呵呵呵……”。 嬴不病摸着自己的三尺长须,嘴上却道:“金吾卫帮忙,在下求之不得,不管查没查到,我都让晨轩上门请罪,别说三十军棍,就是三百军棍都行,另外我再给受伤的兄弟一人五十两白银。” “哼!呵!”岳云飞冷笑一声走到嬴不病旁边轻声道:“那我不客气了!” 嬴不病同样看着岳云飞轻笑道:“那我就静候佳音!” 刑部右侧拐角黑暗处刘家昌听着众人所谓的分析,眼中闪一丝鄙夷,心中不屑道:“哼,恐怕你们到死都不会想到,是我假传阎忠义的命令让他劫棺的,不过想到李清夫被神秘人杀死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那个神祕人别让我抓到,敢坏我好事我让你身不如死!舅舅让我把李清夫的尸体处理掉,说怕被李清道知道,看来舅舅老了越活越没有胆子了,我可以用李清夫的尸体做文章,让李清道与阎忠义干起来,到时候别说是都统,连大统领都是我的。”刘家昌的面色随着心中的想越发的扭曲了…… 田帅龙看着已经达成协议的众人面色沉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众人都不说话了,只有徐徐清风将火把吹的摇曳,乌云被风吹过月光散在地面上,将站的笔挺的各府卫士的影子拉的更长了…… “何方鼠辈敢在此偷窥!”一声大喝便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众人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从远处飞奔而过手中的长枪向刑部左侧胡同口掷刺而去,黑暗中发出铁器碰撞落地的声音,黑影手中有半截枪身,枪身中心有根小拇指粗细的铁丝,黑影手一甩远处落在地上的长枪便飞缩回枪身中,合成一杆五尺左右的黑色长枪,枪上盘着一条金龙,枪柄处乃是龙尾为底,枪头处是头咆哮金虎,枪尖从虎口而出有如虎哮龙吟,这正是神兵墨色盘龙虎头枪。 黑影正是从南衙赶过来的杨飞羽,他在此处已经多时了,本身是不打算出来的,可是随着月光的照射忽然看见左侧胡同口有反光,暗想会不会是有人借机想再次劫杀嬴不病,便直接出手像胡同口驶去。 众多卫士正准备要去探查,杨飞羽喊道:“都不过来!” 众卫士停了下来,但却也不退后,嬴不病看着不远处的胡同,又看了看杨飞羽说道:“都给我退下,对方敢在我们谈话时潜窥,说明是个高手,你等上去也是徒增伤亡!” “诺!”众府卫齐声喝道。 杨飞羽看着朝黑暗中喊道:“出来吧,能躲过我这一击说明你也是有本事的!” 田帅龙却笑道:“杨中郎的本领大家知道!这个刺客是跑不了的,咱们就不要在这儿碍事了,月色如此之美,酒席末撤不如大家坐下来赏月饮酒如何?” 岳云飞并未说话只是朝黑暗中看了一眼,便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了上来。 阎忠义笑却是盯着田帅龙笑道:“田大人心宽啊!还有心情吃酒。”不过嘴上说着身体去向酒桌走去。 田帅龙并未答话只是向嬴不病说了句请,便走向了刚才让手下备的酒桌。 嬴不病看着杨飞羽说道:“来了!” 杨飞羽点点头俯身过来到嬴不病耳边轻声道:“海滨受伤了,有人搞事!” 嬴不病眼神一变点点头轻声:“小心一点,切莫冲动!”说罢便向自己的酒桌走去。 胡同口的黑暗处传来脚步声,一道黑影慢慢走了出来,众府卫瞬间将其和杨飞羽围了起来,借着月光和火把众人才看清黑影中人的扮相,头顶斗笠,手中握着把扑刀。面部上尽是血迹和土色除了发亮的双眼,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背后着一把扑刀,身上的麻上已经多处破损,有好几处有明显的血迹,显然是受伤很长时间了,脚上穿着一只草鞋,另只脚光着但肿胀的十分巨大,他走一步便会留下血色脚印。杨飞羽看到男子这幅打扮要不是刚才看到兵器的反光,被挡下的那一击,他真的会认为男子是个逃荒的。 麻衣男子并没有看着杨飞羽,也没有说话,反而是把头转向嬴不病的方向,刚准备动身想要去嬴不病那边,杨飞羽看着男子想去嬴不病的那儿,手中长枪直接向男子头部刺去,麻衣男子转身瞬间挥刀挡住这一击。 麻衣男子虽然挡住了这一击,但是由于一只脚肿胀行动不方便,身体后退了三四步才停了下来。 第102章 剑冷刀寒人心歹 麻衣人看着自己拿刀手止不住的发颤的发颤,他咬咬牙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扑刀插在地面之上后蹲了下来,用布条将肿胀的左腿小腿处绑了起来,然后起身拔起扑刀,双手握在刀把之中刀刀轻靠右肩,左腿轻轻挪动一步,右腿使力飞身而起扑刀从右而下劈向杨飞羽,杨飞羽顿感一道疾风而来,不敢大意将枪横握举于头顶,虽挡住这一攻击但也被麻衣男子的刀势压的单膝跪地,随着麻衣男子的使力杨飞羽横举得枪已被压在他的右肩膀之上,肩膀被压的快出血的杨飞羽眼中闪过一丝凶狠,身体突然卸劲,整个人在地上翻了个滚借助长枪飞身而起,使出连环脚踢在麻衣男子的扑刀上,麻衣男子连连退了六七步才稳住身体… 嬴不病看着不分上下的二人,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暗道:“此人到道是谁,若不是他腿上有伤的话,飞羽恐怕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腿已受伤,但面对飞羽夺命的招式,却还是招招留情,末使尽全力他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这次张候案有关呢?” 阎忠义把玩着酒杯眼睛一直盯着麻衣男子心中盘算道:“看来家昌说的不错!这斯不想功夫如此之高,若能为我所用,我又何惧李言博的威慑,扳到嬴屠夫控制南衙指日可待,那么宏王的胜算便多一分。” 阎忠义眼中贪婪一闪而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打定心思,一会儿定要救下此人,大不了多付出代价大点罢了………。 在另一旁墙角暗中观察的刘家昌却是脸色突变,心中讶然:“烈火斩,这怎么可能呢?烈火斩乃是蜀中忠义八虎的绝技,忠义八虎乃是蜀中黑道忠义袍哥堂的护法红棍,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为何这般狼狈?不管了等下一定要救下他,这样琳王拉控蜀中就多了几分助力。” 岳云飞端着酒杯暗中观察着众人的表情,不经意见捕捉到田帅龙看着麻衣男子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中讶异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田帅龙这斯会对他起杀意?可他为什么不在刚才直接下令放箭就行了吗,就算功夫再高也挡不住万箭齐发,何必多此一举让杨飞羽与其拼杀!难道他想借刀杀人或者说断嬴不病一臂。这斯功夫不错,受了伤都能与杨飞羽打的不相上下,若是等他落败被擒时救下他,定能为我所用,到时送给他做护卫,我可就放心不少,唉!想必他现在在昌南府的日子不好过吧!” 想到这里岳云飞将杯中酒一饮而后对着坐在一旁同席的秦川人招招手,可发现秦川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杨飞羽和麻衣男子并不理会自己…… 秦川人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棒,自己功夫虽不高,家中却是养了不少枪棒师傅,今晚看见杨飞羽与麻衣男子的打斗便着了迷,并没有发现岳云飞在叫他,在他身旁的秦祖儿看着这个蠢到家的弟弟便气不打一处来,便推了他一把。 此时秦川人正看得入迷突然被打断顿时不高兴了,正要发火可看见是秦祖儿时瞬间怂了弱弱的问道:“阿姐你干甚推我?” 秦祖儿看着自己这个蠢弟弟感到莫名好笑:“你们将军可是叫你半天了,你不理会人家,阿姐提醒于你,你还怪我?” “啊!”秦川人也不管秦祖儿的笑骂,连忙走到岳云飞身旁躬身作揖道:“未将失礼,将军莫怪!” 岳云飞四周一顾发现并没有人看到后轻声说到:“俯耳过来!” 秦川人凑到岳云飞身边便听其说到:“等下他们若分出胜负,带人把麻衣男子给抢回来!若是抢不到,便…”说着手上做了个杀的姿势。 秦川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还是拱手称诺。 岳云飞满意的点点头道:“下去吧!” “诺!” 田帅龙虽正襟危坐但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们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这个混蛋还没有死!真是废物几万人都对付不了一个人,不行!等下一定要趁机弄死他,不然蜀中事情败露,他会永无翻身之日,我等九族难保。” 田帅龙心中变化万千,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到:“这斯功夫倒也不错,与飞羽将军都能打这么久!” 嬴不病却是道:“他是未下狠手,否则飞羽早就落败了,可惜言博不在,否则早将这斯给拿下了。” 阎忠义冷笑道:“恐怕李言博在此也不会他的对手吧!” 嬴不病看着阎忠义冷笑一声:“可以试试,等言博回朝歌,我让他来你府上再次讨教一二,可不要像上次那样让宏王来摆和头酒呀!” 阎忠义顿时气急但也不敢再去顶撞,他可不想上次那般脸面尽丢,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嬴不病…… 麻衣男子双手执刀连退六七步才停下,看着杨飞羽露出一丝微笑,右手将刀头上划过落在地上,手一扭头尖反转反而下,双目凶光更甚,长啸一声拖刀向前冲去,刀与地面摩擦产生阵阵火花,麻衣男将刀斜飞而起,双手一握刀柄,刀头向左,手一转刀头便转了过来,整个人高飞而起,刀顺势向杨飞羽砍去。 杨飞羽看着向自己砍来的刀,仿佛看见一只火麒麟踏火向自己冲过来,这种气势让自己难受不安,不敢有任何举动,仿佛一个动作便会让自己葬身火海……但是一瞬间他便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对方刀势所迷惑,幸好及时反应过来,否则早成了对方刀下亡魂了。 此时他也不敢小瞧对方,连忙将枪分为两截,身体后仰用两枪之间的铁索将已迎面而来刀影铰锁住,看到刀影被铰锁后心中暗自舒了口气,可是没有想到一只脚飞速踢向自己胸口,躲闪不及被踢飞出七八米才停下来,手中两截枪扔在地上,他刚想挣扎起身使“噗”一口黑血便吐了出来…… 麻衣男子此时身体已经开始打摆子了,显然刚才的击斗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他刚蹒跚着走了两步,便突然单膝跪地“噗”吐了口鲜血…… 第103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 麻衣人拖着刀脚步蹒跚,每走一步好像要用尽全身气力一般,突然单膝跪地“噗”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身上的破衣烂衫也因刚才的打斗把身上的伤口裂开,所流出的鲜血给你染红,可他却还是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却是徒劳罢了,他感到自己气力越来越弱,便不再挣扎反而是静静地躺在地上,目光盯着月亮神思却是飞向了远方,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为了这件事堂口被灭,数千兄弟为给他们打开通道而死,七位义弟为他保护他而死,可是到了刑部连门都进不去,反而连累张候爷惨死!想起那尸横遍野,易子而食的蜀州,多少年末留过泪的他,眼眶湿润了……。 田帅龙看着已经半死不活的麻衣男子嘴角的微笑一闪而过,心中欢喜万分:“哼!叫你们多事,本打算收服你们给他做羽翼,可惜你们敢坏我等在蜀州的事,这下好了全死光了!哈哈……”嘴上说道:“过去看看这斯如何?” 秦川人正准备冲上去救人,却听岳云飞小声说道:“回来,不用去了!” “啊!为何呀?”秦川人挠挠头不解地问道。 岳云飞还末说话另一旁的秦祖儿插话道:“一个将死之人,救他有何用?” 秦川人更加奇怪了:“怎么可能,他挺能打的,怎么会是将死之人呢?” 岳云飞看着麻衣男子淡淡说道:“回光返照罢了!。” 阎忠义面露可惜之色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旧伤一直末好,反而是连续多次受伤,当时情况是有多么凶险才让他来不及治伤!在刚才拼杀之前,他定是还与别人撕杀过,反复受伤让他的本源已损,与飞羽的拼杀更是让他耗尽了最后的生机,唉!如此悍勇之辈,今日却命如此,真是可惜!” 岳云飞却是端着酒杯转身对阎忠义笑道:“阎大统阁请!” 阎钰良笑道:“同请!” 只留下秦川人看着突然变脸的二人呆在月光下……… 嬴不病早在杨飞羽被踢飞倒地后,便离席冲了上去将杨飞羽扶了起来,让他尽量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急切道:“怎么样?” 杨飞羽强忍着胸口的痛疼,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头!无大碍,只是大意了,别说这斯还真厉害,要不是他有伤在身,我早就落败了,根本撑不了这么时间,对了他怎么样了。” 嬴不病从胸口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红塞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后,将瓷瓶放入怀中后将药丸喂给杨飞羽后才道:“这是郭叔研配的活血顺气丸,专门治伤的,至于那个汉子,他恐怕活不了。” 嬴不病说着手却在杨飞羽手上轻拍了一下,“咳!”轻咳一下后给杨飞羽倒了一点水,让他喝下后才悠悠道:“可惜了这汉子!” 杨飞羽紧紧抓住嬴不病的手小声说道:“头!我能感到他不像坏人,他都那样了还对我手下留情,是什么事让他这么狼狈的,难道头不关心吗?他为何会出现在刑部,会不会和张候案有关!” 嬴不病沉思一下突然捶了杨飞羽一下轻笑道:“你这智狼还真不是白叫的,我尽力但不敢保证他会活下去!” “谢谢头!”杨飞羽望着嬴不病感激道。 嬴不病却摇了摇头底头对着杨飞羽耳边说道:“我们是兄弟何必如此见外!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救他,但我相信你?” 嬴不病说罢招了招,几个南衙府卫立刻上前,嬴不病看着他们道:“你们把杨中郎送到府衙郭长史处,路上小心,切莫出现意外!” “诺!”南衙府卫将杨飞羽抬上担架,向南衙镇抚司走去… 担架上的杨飞羽望而不语盯着嬴不病,嬴不病点点轻声道:“好好去养伤吧!其余的不用管!” 田帅龙的手下已将麻衣男子围了起来,斧刃相加只须一声令下,便可将其乱刃分尸,阎忠义和岳云飞本身是打算救麻衣男子的,可是知道他已命不久已,就没有必要因他去得罪一个四品的镇抚使,他们能在不到四十这个年纪坐上现在的这个位置上,都不是蠢人,他们都看出来这个麻衣男子和田帅龙有关系,田帅龙故意让麻衣男子与杨飞羽斗个两败俱伤,最后好生擒于他,得到他身上的秘密。为官者深知,知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早,因为别人不会让你有把柄来威胁他!故此几人装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开始金樽对月闲自乐,身傍俗事随风弃。 麻衣男子脑神时昏时醒,身下的地面已被鲜血染红,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在月光的照射下,人,血,刀却有了另一番凄美! 田帅龙慢悠悠地走到麻衣男子身体旁,居高临下的看着麻衣男子的惨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将手中的酒杯中的酒倾倒在麻衣男子脸上。 麻衣男子被冰冷的酒水一淋,渐渐地恢复了意识,涣散的目光不在呆滞渐渐有了一点神彩,当看到田帅龙时断断续续地道:“是……是……你?” 田帅龙将手中的酒杯一扔,单膝蹲了下来把头凑到麻衣男子耳边轻声道:“不是挺能跑的吗?怎么不跑了,啊!”手上也没有闲着,按到麻衣男子胸口狰狞的伤口上,看着麻衣男子因痛疼而扭曲的面容,笑的更开心了:“起来呀!你不是挺能打的吗?为了捉你我可是折了不少呀!你那七个兄弟现在还在下面中等你呢?哈哈……!” 麻衣男子扭曲面容之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本来萎靡的神色突然变得红润起来说话也不在吃力,当然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只听麻衣男子面色肃然道:“从我们接受刘大人所托之时,便早已将生死置之以外!只惜有负刘大人所托,对不起蜀中三十万百姓!” “哼!知道吗?刑部尚书根本不知道有人来申冤,里面的人都是我安排的,整个中衙都是我的人,你去的几个衙门,都有我们的人,包括张道庸所在的户部驿站!” 麻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苦笑道:“是我害了张候爷!” “哼!就算这此你不让他给相爷递信,他还是会死的!你现明白了吧!可以去死了。” 田帅龙站起来喝道:“此人无视宵禁,先前更夜闯邢部,罪大恶及杀!” “诺!”中衙府卫手握钢刀向麻衣男子砍去。 麻衣男子看着刀向自己砍来,缓缓闭上眼睛…… 第104章 巧言令色为哪般? “住手!”一声大喝让刀正好停在麻衣男子脖颈上。 田帅龙转身看着嬴不病厉声道:“嬴南使!此人乃是刺客,多次私闯朝中大员府邸!杀我多员部将,为何你要阻止我杀这斯,难不成你包庇于他,是和他有见不得人的构当!” 嬴不病却笑了笑:“田中使不愧是能做神捕司老大的人,就你这点本事,岳阳楼秋雨人都比不上,不过你不要给我扣帽子,我与他并不认识,又何有构当之说!” “啍!那你为何阻止于我?若不给我一个交待,小心我去太尉那里告你一个防碍公务!太尉虽然是你的父亲,我想他也不会包庇于你吧!” “哼?要告我,我好怕呀!不过在此之前我向你几个问题,剌客末经审问,便就要杀之了事,何以服众?我来问你,刺客为何夜闯刑部?他可还有同伙,他是什么人?他是受到谁的指使?这些你都知道吗?”嬴不病看着质问自己的田帅龙冷笑着说道。 “这…这。”田帅龙顿时语塞支支吾吾搪塞道:“为了抓到这斯,我们中衙折了不少兄弟!现在若不杀了他,等他恢复谁可拦他!” “噗呲!”一声轻笑吸引了众人目光,只见秦祖儿掩面轻笑,看见众人皆在看他,白嫩如雪的玉颊上瞬间染上几分红昏,整个显得更加娇媚了,看见众人皆是望着于她捂嘴娇笑道:“失礼了!我只是觉得田大人的话有点好笑罢了!故此失笑,请诸位见凉则个!” 田帅龙看着秦祖儿娇艳的面容,却没有怜香惜玉喝道:“秦指挥使!莫家的话语有何不妥之处,让你发笑?你若说不出来,哼!莫怪某家不给捉影司秋雨人面子了!” 秦祖儿啫啫嘴:“田大人好生奇怪咧!好笑就是好笑要什么道理?难不成我笑还要向你报告吗?” 嬴不病望着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心情莫名舒服多了,莫名有些失神:“唉!果然是她的妹子,舒儿,我的舒儿,我好想你呀!” 嬴不病长舒了口气,才回过神来,看着众人都看着田帅龙和秦祖儿的对持,摇摇头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麻衣男子,挥退中衙府卫后蹲下身来看着掩掩一息的麻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瓷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给他喂下后轻声对身边的南衙府卫道:“拿点水来!给他喂下。” “诺!” 田帅龙看着秦祖儿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秦指挥使笑不笑自然不须问我的意见!” 秦祖儿脸上笑容更甚从席位上站起来:“这不就行了么!我想笑就笑么!不会防碍田大人办事的!你如果觉得我有问题,可以去告诉郡主大人!” 秦祖儿眼珠转了转接着道:“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下田大人!” “哼!”田帅龙冷哼一声,他虽然讨厌弘卫阁但并不想得罪他们,冷着面说道:“秦指挥使请问?” 看着面色难看的田帅龙和对他使眼色的秦川人,秦祖儿却不理会反而是走到嬴不病身边,一把将嬴不病推到一边,看也不看嬴不病指着地上的麻衣男子道:“据田大人刚才所说,此人夜闯刑部,杀害多名中衙府卫,所以田大人要将他就地正法?” 田帅龙虽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皱着眉头道:“不错!这斯功夫不赖!我手下都对付不了他,连我也是他的手下败将。” 秦祖儿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帅龙道:“真是这样吗?田大人这个理由难以让人信服呀!不要把大家当傻子!” “哼!”田帅龙一甩衣袖看着地上的麻衣男子气息不似先前那般虚弱,狠狠的瞪了嬴不病一眼后才对着秦祖儿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也没有功夫和你胡闹!” 岳云飞给自己填满酒后对着阎忠义遥敬:“大统领请!” 阎忠义也是拿起酒杯回敬:“岳将军请!” 阎忠义放下酒杯后擦擦嘴蜃后看着前面还是半死不活,现在又渐以恢复生机的麻衣男子,又看着面色冷冽的田帅龙道:“田中使还真是把我们当傻子呀!” “哼!”田帅龙看到阎忠义对自己发难了,心头怒火瞬起,他不想得罪弘卫阁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对秦祖儿处处忍让,但是阎忠义的主子与他所效忠之人政见不和,甚至可以说到了生死不容的地步,故此冷哼一声轻篾道:“我何时把你们当傻子?” 秦祖儿这时却不再言语了,冲着田帅龙摊了摊,转身蹲了下来观察起麻衣男子的伤来,嬴不病见壮也是蹲了下来轻声道:“小心点,别沾到血!” 秦祖儿看也不看嬴不病,直接忽视了嬴不病的存在。 “唉!”嬴不病见此轻叹口气,显的有几分落寂。 阎忠义深深地看了田帅龙一眼后,又给自己斟满酒,端着酒杯用鼻子嗅了一下后才道:“此子身上甚多,不说别的,就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要杀他!你也態急了吧?还是说他知道了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有人故此借事而杀之!嗯!” “哼!”田帅龙冷哼一声怒道:“放屁!我何时急了!你这斯简直胡说八道!” “呵呵!”岳云飞轻呵两声后,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到桌子上看着田帅龙说道:“杀不杀他,这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我觉得前面嬴南使说的几句挺对的,连刺客所行的目的都不知道,便杀之解气了事,确实有些急了!” 田帅龙此时有的奔溃心中暗骂:“他妈的,怎么都是这个理由,阎忠义对付我,是因为我名义上琳王的心腹,但你和我效忠的是同一个人呀!你搞什么事呀!靠!我忘了你并不知道我是他的人,咱主子与琳王也不对付!” 田帅龙面上还是冷冽之色:“杀他是为了震慑宵小之辈,我得到城门队正秘报,称发现可疑人人进城,我起初并未在意,直到发生多位大官府中遭刺,上面下令后我才让人去严查一下,必竟现在压人南巡,朝歌不法之辈兴风做浪的太多,最后在破庙发现他们,他们共有八人,七人伏诛,只有一他人逃离,我折了九十八位好手!” 岳云飞看着田帅龙轻声道:“八个人,折了近百位的好手,还敢行刺朝中大员,这些人不简单啊!或者说他们背后的人不简单,我认为这最后一个杀不得!” 岳云飞顿了顿后接着道:“现在圣人闭宫不出,东宫又被封禁,咱们应多加小心,这次事情可是不小,虽然我是刚知道刺杀之事,但我金吾卫主查宵禁,并未发现异常,有大过,我看把这人交给我好让顶渎职之失可好否!” 岳云飞见麻衣男子在吃了嬴不病给的药丸后渐复生机,故又起了揽为己用的心思。 “哈哈…!”阎忠义长笑一声后,将手中的酒杯对着岳云飞道:“岳将军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来我敬你一杯!” 阎忠义说完后也不理会岳云飞的反应,直接将酒一饮而尽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帅龙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第105章 石谷凌雄困潜龙 南境采石场。 采石场的采石工并不是由普通的农夫或者囚徒所组成的!他们这一批人反而是大有来头,有著书育人的进士,有抗击过扶桑倭奴的蒋王旧将,有从龙的功臣,有皇亲国戚怎么说呢!这里就算是碰到一个倒夜香的说不定就是三品官呢! 这个采石场以前是个荒山,山上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所产的石头也不是大理石,花岗岩,更不能做砚台,就连当地人垒墙都不用它,可就是在三年前吧,具体日子谁也说不准吧!反正在秋意浓封闭东宫后,昌南府就开始禁山了,后来又来了很多军队驻扎,在往后的几年来陆陆续续来了来很多人,春来秋去却没有一个人走出过!守卫也是不太严。 不过在明德三十五年的秋天,神捕司三司指挥使司徒雷多和独孤伊湄来过一趟后,守卫才变的更加严了,巡哨由四次变成十二次,其中原由应该是司徒雷多和独孤伊湄带来的那个人造成的吧! 此时以是入夜了,风还挺大的,晚上山上还是挺冷的怎么形容呢?对月黑风高,算了还是用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吧。一个黑影在推着一辆小车通过好几道哨岗后,来到了采石工人休息的茅草房。 “站住什么人?”在男子刚想到茅草房旁边一座独立的小草屋进去时,黑暗中便传一道威严的声音。 男子瞬间停了,将手中木桶拿了起来:“换夜香桶的?” 黑暗中走出两个守护,一个在男子身上搜索起来,另一个却看着男子狐疑道:“怎么是你送的?平常都不是老王头送的吗?今天怎么送的这么晚么?” 男子点头点面上端满了笑容:“将军好眼力,老王吃坏了肚子,马桶都没有涮,我帮他涮完之后,才急忙送过来的,所以晚了点,我到现在连饭都没有吃呢?” 守卫听完皱着眉,捂着鼻子好像男子身上很臭一般看着另一守卫道:“怎么样?” 另一守卫摇摇头:“正常! 守卫听完后对着男子道:“进去后,放下东西立马出来,敢做别的小心爷抽你!”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鞭子。 “唉!小人知道了!”男子点头哈腰的回应道。 “滚!” “是,是………”男子提着马桶在守卫的呵骂中进到了小草屋中。 小草堂不大,摆没也十分简单,只有两张小矮床,一张小矮桌后并没有其它的了。 小草堂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丈八身高的汉子把玩着锁在他身上八条铁索所穿的大铁球,看见男子进来后,大汉就走了出去,走路时他直接将重三百多斤的铁球抱了起来……。 小草堂转来守卫的训问声和大汉的怒吼声………。 草堂内男子将马桶放在了角落,并未说话看着坐在小矮几借昏暗的油灯读书灰衣男子身上,看着男子渐以灰白的头发,和与他身体并不相称的粗衣心中莫名的悲切:“爷你…” “慎言!”男子话还没有说话便被粗衣男子给打断了,粗衣男子说话时连头都未抬,一直盯着手中书看着。 “喂!你他娘的干什么呢?吃屎啊!换个夜香桶都要这么长时间。”守卫看男子长时间不出来,便进到草堂中呵斥道,眼睛却是扫向了灰衣男子,手更是将腰刀拉出半截了。 灰衣男子对这一切却是恍若未闻,继续看着手中的书,连动作都没有发生过改变。 守卫看了灰衣男子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后便把目光扫向了男子手中提着的马桶后皱着眉不悦道:“怎么还不换?是准备拿回家装米呀!” 男子哈呵呵道:“官爷!你说话了,夜香桶怎么装米呀!” “知道不能装米,那还不给老子抓紧换!”说着用鞭子狠狠地抽了男子一鞭子呵斥道。 “是!小人这就换!”挨了一鞭子后男子唯唯诺诺的开始将草堂角落的马桶拿了过来…… “杀人了,杀人了!”这时远处传来了杂乱的喊叫。 “有人暴乱,快走!”草堂外的守卫向草堂内的守卫喊道。 守卫抽出钢刀对男子呵道:“妈的!快点换完早点走,老子回来你还在这儿,老子劈了你!”说罢急忙冲了出去………。 男子将夜香放下,到草堂门口左右巡视一下发现没有人后,转过身来向矮几前的男子躬身道:“蜀州巡防营左都统王荃拜见王爷!” 灰衣男子将手中的书扔在桌上,抬起头看着王荃道:“怎么样了?” 王荃看着灰衣男子,欲言有止,好像有甚难言之隐般。 “哼!”灰衣男子看着男这样冷哼一责道:“吞吞吐吐作甚?说!” “诺!”王荃看灰衣男子面色不愉赶紧道:“蜀州七府大旱,收税一百九二十万两!收粮三百万石,加之朝庭赈灾款粮五百七十六石,银两三百万两,共计九百万石粮,银五百万两!蜀州……!” 灰衣男子听到银粮数百万时,面露喜色,可是又听到王荃吞吞吐吐又不言语时皱眉道:“蜀中怎么了?你等所做事可是被朝歌发觉了!” 王荃好像想到什么事,面色瞬间变得难看咬了咬牙道:“蜀中七天内便有八十多万百姓饿死!其它几府也是差不多,现在整个蜀州连一块树皮都找不到了,易子而食,骨肉相唁,王爷反正这么多粮草,给他们分一点吧,不然整个蜀州全乱了!” 灰衣男子却是面露冷笑:“死的人越多才好呢?圣贤曾言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末定!蜀州易守难攻,道路崎岖就算发生暴乱,朝庭也不会知晓!等到时机成熟,蜀州百姓怒火被点燃,便会仇视朝庭,到时我给他们钱粮,民心必可为我所用!蜀中知府汪道伦这斯如何了?” “禀王爷,汪道伦发现我等所谋之事,多次写信上告京师,被我拦截,劝告无用后已被我秘密斩杀,据我们安排在汪道伦身边的说,汪道伦曾去过蜀中忠义袍哥堂让他们帮他送信去京中刑部!” “信送出去了吗?” 王荃小心的看了灰衣男子一眼说道:“信已经送出去了,据京中来说已经拦下七份了,送信人已经被灭口,还有一个人未找到,不过忠义袍哥会没有一个会说话的了!” “哼!忠义袍哥会,唉!可惜了!”灰衣男子冷哼一声叹息道。 第106章 最毒不过歹人心。 王荃想了想说道:袍哥会,若是能用王爷所用,那可比蜀庆文强那些人废物强多了!” 麻衣男子摆了摆手舒了口气道:“若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也是祸害,他们既知蜀州之事,那就让他去陪湘王了甫去吧!” 麻衣男子说罢顿了顿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绢丝交给王荃后轻吟道:“我知晓你等瞧不起文强,他所做之事我也知晓,但现在是本王用人际不可少他,你等多加忍奈些时日,志达在此言誓等我功成之日,他所做事必让他付出代价!” 王荃听到赶紧行礼:“怎敢让殿下言曰,臣惶恐!” 秋意达不赖烦的摆手道:“好了,别说此妄心之言,他们快回来了,蜀州已在我等控制之中,你不用再管了,你马上去趟朝歌找中衙镇抚使田帅龙,听他命令做事!” 王荃听到田帅龙后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了:“怪不得忠义八虎有七个在京中折了,原来田中使竟是王爷之人!看来剩下的这一虎唐伯忠必死无疑了。” 秋意达却是面色凝重轻轻摇头道:“京中藏龙卧虎,不可大意!我担心田帅龙在京中失利,前些时日江东张老虎搞什么演练,把我安插的人都给替换了。我失利远离朝歌多年,麾下党人纷纷改换门庭,忠我之人以是不多,圣人在太子闭宫之后,曾言:“前朝无德,天子年幼,奸臣辅国民不聊生,太祖起义师,除暴乱,立我新朝国基,虽有蒋王了清祸国二十八年,但朕幸得嬴煦和马承贤与众多义士辅保,才正朝纲,古之今来朝庭动荡多乃天子年幼,镇不住嚣小,朕在此言誓,吾之天下兄终弟及,叔亡侄继!”圣人已经六十有八了,太子也有三十七八了,我才而立之年,继位可能甚大,故此他们与往来书信颇多,现在圣人已到古稀之年,现在他想要让意浓继位,但是担心那些在革反中被害的帅将的手下搞什么事,便开始闭宫了!京中除了李育容和宋希文的派系外其它都是中立的,有老相爷压着也无事,故此要你去把水搅混!” 由于信息量太大王荃消化了一会后才说道:“殿下臣明白!不过就靠一个田中使也起不了什么甚大的作用吧!” 秋意达摸了摸颌下长须道:“这些你不用管,去了京中把本王给你的帛绢交给田帅龙他自会带你去见其他人。” 王荃还欲说什么,却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到近向这边走来,便向宋志达轻声道:“王爷,他们过来了,我先告退了!”说罢起了马桶向外走去。 “嗯!”秋意达又从桌上拿起书简读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整个小草堂只剩下宋志达在幽暗灯光下被拉的很长的身影……。 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给遮掩住了,风也不再吹了,整个采石场只有无数的火把在燃烧,把这令人刺骨心寒的夜晚,照射的跟白昼一般……。 从远处顶来看到有几分火树银花的味道,可是杂乱的喊叫声破坏这不可多见的美……… “干什么,都他妈干什么呀!想造反呀!都他妈给老子停下来!”整个采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暴乱,守卫们发现后,开始了喝骂:“给老子打!” “兄弟们北方丘八的欺负咱们南人干他们!” “妈的!蒋王余孽敢骂咱们弄死他们!” “都停下!别闹了!” “唉呀!我的腿!官爷别打了,我不敢了,别打了!” 一时间吵闹声,喝斥声,哭喊声充满了整个采石场,连树林中的鸟儿都被惊飞了…………。 随着在守卫武力的镇压下,采石场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地上躺满了人,血流了一地,有几个敢发出呻吟的,迎接他们的是无情地的棍棒……… 守卫统领和一个身高四尺**左右,面相宽厚,阔目浓眉,面黄无须,头发有点斑白看起来四五十岁,身着灰衣囚服的男子站在远处的山顶上注视着这一切。 守卫统领轻轻皱眉道:“意贤,这每一个月都要来一场暴乱,挑事的都是你那位叔叔的护卫呀!你那位叔叔不简单呀!我柳松江都不敢和他硬扛呀!虽然我是这里的头!” 秋意贤扫了一眼柳松江不悦道:“说什么混话!若是被有心人捅出去,你恐怕也要下去搬石头了!” “嘿!”柳松江随意地的摆摆手:“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连堂堂的四品中衙镇抚使都不做了,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当个牢头,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唉!”秋意贤叹口气望着天空道:“若不是为了我保护我,你也不会放弃有实权的中使,这三年对你不起!或许来生才能报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秋意贤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和痛楚! 柳松江看着情绪有点失落的秋意贤,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我们是兄弟!你现在都这样了,就不去想那些自己管不了的事,只会给自己增添苦楚罢了!” 秋意贤苦笑一声道:“唉!祖宗社稷岂能不顾!意浓和王叔乱搞毕竟是自家人,可是琳王就不行了,这天下毕竟姓秋啊!父…圣人自从太子病重闭宫了后就变了,唉在他眼中或许只有孝贤文德仁康皇后所生的子嗣才是他的孩子吧!其它的都是臣子吧。” 柳松江与秋意贤是生死之交,但有些话他也不好说只能岔开话题:“你呀不要想那些没有的,好好休息,我在这儿当头头你还穿个囚服干活,我这心里不得劲呀!” 秋意贤听完后却是摇一摇头正色道:“圣人亲下了公文让我来此改造,反思自身这是多大的典,我焉能罔顾圣意!” 看着秋意贤一本正经的样子,柳松江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脾气改改,想想惠帅爷的下场!我真担心你……!”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岂能折腰催眉向器小之辈示好?惠公和何老帅是我秋家大商对他们不起,有朝一日定会为他们平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你给圣人写个信服个软,就可以回去了,到时你可以争一争!” 秋意贤看着柳松江说一句:“那还是我吗?” 秋意贤说罢向下山走去,不何时起风了,将天空中的乌云吹散,月光散在地面上,显得是那么安静。 柳松江看着秋意贤的背影那么高大,光辉,如何仙人踏月让起不了任何心思……! 第107章 出其不意难预料。 在一番武力的呵护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柳松江目送秋意贤踏月而行后,又把目光投到山下暴乱的人群中,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秋意达身边的护卫马峙屿身上,看着他那身上的铁链和刚才在守卫呵护时留下的伤痕心中暗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本可成为沙场先锋将,怎么就在秋意达身边当护卫了?” 马峙屿此时蹲在地上,看到狼藉的现场和时不时呵护一下采石工的护卫,眼中欣喜之色一闪而过。 “他妈的,你说你们这帮人,都是做过高官的,有些更是有品秩的将军,更有甚是皇亲国戚!都是有身份的人,干嘛跟地痞混混一般闹事呢?”柳松江不知何时从山顶上下来了,走到蹲着的众人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我手下这帮人都是乡野村夫,下手没个轻重,请诸位原凉则个!” 柳松江说着蹲下身来扶起一个头上冒血的中年男子:“唉!你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真可怜!” 柳松江说着不知从拿出一条破布,遍给中年男子擦试了起来遍道:“来人啊!拿点药过来!” “将军!咱们的药早就没了,有几个受伤的兄弟还没有上药呢?”一旁的副将把手中沾血的铁棍随手一丢后道。 “唉!真是对不起啊!我们也没有药了,只好用秘法给你医治了。” 说着本给男子擦试伤口的手,突然一把掐住男子的脖子,男子面色通红,眼珠好像要暴出一般,双手不停的拍打握着自己脖颈的手,可惜这是徒劳的,不一会儿他便停止了呼吸,身体也不挣扎了………。 柳松江看着已经死翘翘的男子,胳膊一甩男子的尸体飞了出去,砸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混叫,在一旁地的副将从胸口处掏出一条手帕递给柳松江后,向后退去。 蹲在地上的众人看向柳松江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惧,死的中年男子他们都认识,这男子以前是起居郎圣人的亲信,可惜与废绍王了济走的太近,被有心人借此机会给了搞了下来,流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他们本以为柳松江会看着男子与圣人有几分香火情会手下留情,可是没有想到,柳松江会这么狠只接给搞死了,心中打下决定:“以后尽量要老实一点,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多可怜呀!” 看着好实许多的众人,柳松江满意的点点头:“嗯,听话,不给我惹事,我也不会为难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陆续离去的众人,副将一脸疑惑的看着柳松江:“大人,为何不把惹事的头子找出来严惩,好让他们老实一点,这都多少次了!他们都是一些失势的人,怕他们做甚?” 柳松江呵呵一笑,一把搂着副将道:“唉!我这辈子怕的人除了圣人,相爷和太尉和几位老帅外其它算个球,有些事咱们清楚就行了,何必把它明白呢?多麻烦!嗯!” 副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知道了,不过,大人几年前李言博独闯中衙府时你说怕了他呀!怎么现在又不怕了呀!” 柳松江瞬间气结,放开搂着副将的手呵道:“滚!” 副将被这呵斥吓得赶紧飞快的离开,看着副将远去的背影柳松江小声嘀咕道:“李言博我不怕他,我是服他!连嬴不病那小子都让李老虎打得躲在相府七天没有出来。” 柳松江说完之后,便走向在远处的观看的秋意贤…… 天地虽大,路途相隔甚远,风土人情也是各不相同,但天上的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人物也是那些人物昌南府的后叙之事咱后面再讲,现在让我们把目光放在朝歌…… “田中使,我再问你一遍,这个人到底是谁?你为何急于杀他?”岳云飞还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不过手却是按在刀柄之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样子。 “呵呵!”田帅龙气极反笑:“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将军,不给你面子你他妈连条狗都不是!” “喂!你怎么说话呢?”岳云飞还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一旁的秦川人却是站出来呵斥道:“我们将军岂是你能辱骂的!” 田帅龙还是那副欠抽的样子看着娄东风一眼后,又把目光放在了岳云飞处:“一点规矩都没有,你们金吾卫的军法就是教人的吗?” “我们金吾卫怎么教人要你管啊!先……”, 秦川人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一旁的秦祖儿呵斥道:“闭嘴!一点规矩都没有!” 岳云飞却是摆摆手笑道:“秦指挥使不必如此,川人与我情同手足,他所言正是我想说的!” 岳云飞接着又把目光投向田帅龙道:“田大人我是什么东西你不清楚?我金吾卫怎么教人还须你这中衙管,以前柳松江都不敢说这话!” 阎忠义在一旁自酌自饮,眼中时不时闪一丝精光,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麻衣男子,又看一下场上诸人的反应,脸色阴晴不定叫人捉摸不透,真是不负他阴人狐狸的名号 哈哈…………”田帅龙听到柳松江后突然大笑起来,把诸人给吓了一跳,同时也吸引了诸人的注意,面对诸人如刀般的目光田帅龙笑道:“唉!刚才是某家言语唐突了,既然诸位都想知道这人是谁?他为何事夜探官府?田某也不隐满了,不然诸位会误认为在下做了什么见不人的勾当!” 嬴不病此时正在观察麻衣男子的情况,听到田帅龙所讲的话时感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襟,目光轻移原来是在昏迷中的麻衣男子干的。 嬴不病心中暗道:“田帅龙到底要干什么?前后言行不一,为什么听到田帅龙要陈述一切,这男子为何会这么激动?飞羽和他认识吗?为何要假装受伤?还要我救他。” 岳云飞看见嬴不病沉吟不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悄悄的走在他旁边,用手拍了拍嬴不病肩膀。 嬴不病觉得有人拍自己肩膀,立马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岳云飞,丹凤眼微眯,左手摸着自己的长髯,冷声问道:“岳将军有什么事吗?” 岳云飞哈哈一笑:“哈哈…,我看嬴将军久久不语,是不是想到什么事了,过来一问?” 第108章 完结 (woo16.com) 给感谢支持本书的人,抱歉说一声,这本书成绩太差了,也没有人看,所以我准备完结它。 首-发:tianmeixs.com (woo1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