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乐之地》 Chapter1 底特律的警察和新闻媒体最近快忙疯了。 原因无他,上周五晚,一名身穿小丑服的男子单枪匹马屠杀了整座圣玛丽医院。 那可真是一个黑色星期五。 没人知道这个神秘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他穿着那身奇怪的服装信步走进医院大厅,所有门窗立刻如同被操控般合上了,医院的供配电系统也在此时陡然瘫痪,整座楼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恐慌和不安渐渐渗透进空气中,愈演愈烈。 忽然间,一股腐烂、黏腻的气味从医院的多个角落悄悄弥漫开来。有人忽然开始撕心裂肺地叫喊,如同疯癫般挥舞着四肢,似要摆脱什么束缚;也有人被这诡异的状况弄得背脊发寒,摸索着想要逃离出去。然而一切皆是徒劳,不过短短五分钟,两万平米的地盘只剩下那个小丑装男子站在原地,再没有其他的生命迹象。 后来,有无人机进入医院探查过,发现那些受害者的死法极其诡异,他们每一位生前都带着惊恐至极的表情,身上却没有一丝伤口。警方派去的武装部队全军覆没,这让他们损失惨重的同时,也令这件案子越发棘手起来。 如今的圣玛丽医院,俨然变成了一座吃人的牢笼。 不少人自那之后开始梦魇缠身,一段未知的祷文如水蛇般悄然爬进人们的脑海,伴随着的,是一个从深渊中慢慢浮现的小丑身影。那段祷文里,有叁个音节重复地出现,令人印象深刻。 似乎像是——“加文纳”。 渐渐地,人们开始用加文纳来称呼那个可怕又神秘的男子。 加文纳本该成为所有人厌恶恐惧的对象才对。 但是,上帝给我们开了个讽刺的玩笑:他拥有了一批追随者。 这些追随他的人大多是穷凶极恶的暴徒。他们认为加文纳诠释了真正的自由,人类的天性得到解放,不再苦受规则束缚。他们盲目地崇拜着他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甚至还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组织——小丑团。而加文纳似乎也承认了他们的追随,在这帮人试探着盘踞在圣玛丽医院时,并没有施加驱逐或屠杀。 底特律的黑夜越发漫长了。 * 17岁的女高中生卡莉迷上了小丑团的领袖。 她近乎疯狂地搜集着有关他的调查材料,与人聊天时也总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 卡莉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独独除了她的养母——苑。 正处在叛逆期的小卡莉并不愿意把自己的事情和养母分享,很奇怪的是,这主要归结于她对苑产生了妒忌心。 是的,妒忌心,对一个比她老了至少二十岁的女人。 说实在的,苑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从卡莉有记忆开始,养母似乎就一直没有衰老过。她二十出头的模样,姿色极其出众,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瞳眸,似能将所有男人的灵魂吸走。和她站在一起,花儿一般的卡莉也被衬托得寡淡无味。这让格外注重外表的卡莉不由自主地对苑产生了隔阂。 小姑娘其实也知道这样对养母很不公平,但人的情感不是自己能随意控制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少看几眼养母那张漂亮脸蛋,让这日渐疏离的母女关系不至于演变成厌恶。 有朋友试着劝过卡莉,让她快点停止对加文纳的崇拜,毕竟那个男人诡异又危险,甚至,他可能连人类都不是。而卡莉却非常不以为然,只觉得那是庸人对他的偏见。 加文纳降临的那天夜晚,卡莉像许多人一样梦到了他的身影。他立于昏暗无光的高台之上,双目如鹰般俯视着她。男人的身后是一片撕裂开的虚空,宛若宇宙般浩瀚渺茫。卡莉也听到了那串祷文,不似从耳边传入,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回响。无尽的恐惧和震撼令她臣服,双腿终是不受控制地主动跪倒了地上。 卡莉觉得她遇到了神祗。不是传说,不是杜撰,而是降临人间的真神! 少女的情感总是来得汹涌而热烈,她将这激动的心情理解成崇拜,又催化成爱恋。 本就不到几毫升的理智被一个梦轻易蒸发掉了。 天哪,她爱上了神! 这可太浪漫了! 作者有话说: 先发一章试试... Chapter2 剧烈的动作带动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伴随着的,还有一对男女淫乱的呻吟。 “嘶...啊...臭婊子...扭快点!” “啊...太爽了...好粗...哦哦...” 苑刚回家就听了这么一出大戏。她挑挑眉,没去打扰人家,漫步走进了厨房。 燃气灶上的水壶发出轻微的气泡声,被隔壁狂浪的叫喊盖得几不可闻。 咖啡刚煮好,养女卧室的动静也停了。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金发男人。他一身刺青,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苑嘴里叼着香烟,眯眼从他身后看过去,卡莉似乎被肏晕了,四仰八叉地横在床上,身边扔了叁只用过的套子。 她垂下眼轻笑一声,抬手把灶火关了。 那男人似乎是想出来找水喝,径直走进厨房,见到苑便愣怔住了。 女人一身藏青色高定西装,黑发红唇,冷艳又魅惑。她手里夹着根烟,似笑非笑地斜靠在那里,像一个魔力漩涡吸住了麦迪的全部神魂。 他暗暗绷紧肌肉,让它们看上去更加轮廓分明,神采飞扬地走了过去。 “嗨,宝贝儿,我叫麦迪。” 男人走到她面前,停在了一个暧昧的距离,手高抬着等待和这位女士“友好”地交握一下。 苑并没有动,冷眼看着他,静静地吸了口烟。 那双眼睛似乎能洞悉一切。 “咳...”麦迪讪讪地收回手,开始进入正题,“刚刚我跟卡莉在房间闹的动静有些大,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一根烟刚好抽完,女人意兴阑珊地扔掉,淡声问:“你想说什么?” “能听出来吧,我很生猛。如果...你有这方面需要,也可以来找我。” 他贪婪地盯着对方丰满的胸脯,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操,又硬了... “行。” 苑转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语气听不出情绪。 “什么,你答应啦?!”麦迪惊喜异常。 他本来只是试着撩撩看,毕竟这样的美人看起来并不是能轻易搞到手的。 “就现在吧。”苑喝了口咖啡,缓缓抬起眸子,目光锁定了他,红唇一张一合,一字一句,“跪下。” 短短两个字,如同一道电流传输到男人的每一寸敏感带。 他膝盖一软,噗通跪到了地上。软骨撞击到地板的疼痛诡异地刺激了他的性神经,连带着勃起的肉棒都兴奋地跳了两下,撩的浴巾微微摆动。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明明没有M倾向的。 “自慰给我看。”女人悠闲地端着咖啡,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 “啊...”麦迪受不了这新鲜的刺激感,急迫地扯掉了浴巾,握住肉棒飞快撸动起来。 他确实很有资本,紫黑色的性器粗长又狰狞,龟头大得像个鹅蛋,顶端的小孔不断溢出透明的液体,被他一次又一次刮到柱身上充当润滑。 厨房里瞬间散发出一股淫靡的气味。 苑皱了皱眉,冷声命令道:“两分钟内射出来。” “再...再给我点时间...两分钟不够。”他声音焦急地恳求,身体却忠实地开始执行命令,撸管的动作越发粗鲁,近乎自虐地刺激着龟头。 意料之中的,女人并没有给他宽限时间,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出无聊的肥皂剧。 在男人不计后果的刺激下,龟头被蹂躏得又红又涨,射意被强行逼出了头。他大喜,赶忙放松身体射了出来,眼睛发亮地仰望着苑,渴望得到她的夸奖。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愉悦,声音也带上些许温度:“继续玩龟头,潮吹给我看。” 麦迪愣住。他虽然听说过男人也可以潮吹,但那毕竟是极少数男人的经历,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要搞这个。刚射过的肉棒敏感异常,碰一下都会很刺激,更别提刚刚被他那般粗暴对待,现在已经隐隐有些发炎般的疼痛了。然而,女人渐渐缓和的眼神似是在给他无尽的鼓励与催促。他象征性挣扎了几秒,终是臣服在这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中,顺从地继续揉捏起红肿的龟头。 这感觉真让人发疯。整个肉棒又酸又疼的,但是却隐隐有射精的快感在延续,指头每一次刮到马眼都能刺激得他弹跳起来。 “嘶...啊...操,又要射了...” 麦迪突然被一阵灭顶的快感侵袭,他双手撑地,高高地挺起了胯,浑身抽搐着射出了一股水液。那液体不似精液般黏稠浑浊,又不似尿液般泛黄腥臊,倒是像女人的淫水,清澈透明,带着一股甜腻的气味。 苑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小公狗不错,留个联系方式,有空再找你玩儿。” “好的,主人!” 男人主动跪了回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浑身激动。 ...... 卡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起身洗了个澡,穿好睡衣后,到处转了一圈。麦迪似乎不在,只有养母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安静地看着书。 见她出来四处张望,苑合上书,淡淡道:“在找你的男朋友吗?他已经回去了。”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卡莉皱着眉呛声道。 不过是个炮友而已。麦迪要不是身在小丑团,才没有资格近她的身。 能成为她男朋友的,明明只有—— “好吧,无所谓。”养母慵懒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 苑抬眼看着卡莉身上萦绕的晦暗病气,继续说:“你得注重生理卫生,卡莉。现在的你...看上去并不太好。” 卡莉一直知道养母本事了得,那似乎是来自东方的医术,光靠看看就能将人的毛病诊出个大概。但她还是很不服气:“我一直有用安全套的!” 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是飞禽走兽,也不会因为发情期的滥交而轻易染上性病,但人类偏偏就会。 呵,还真是脆弱又淫荡的物种。 “戴套并不能隔绝一切疾病。去医院查查吧,亲爱的。我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 她说完便起身走了,徒留卡莉一人惶恐地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码出多少就更新了多少_(:з」∠)_ Chapter3 沙发上跪趴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纹身男人。 他戴着眼罩,双手被领带捆在身后,菊穴里还塞着一个跳蛋。时不时跳动一下的肉棒红到发紫,不断有液体从顶端溢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主人,肏肏我,求求你了!”男人脖子上青筋暴起,声音卑微又急切。 苑刚刚正在想事情,被他突然的叫喊声打乱了思绪,有些不高兴:“安静点。” 麦迪从沙发上爬坐起来,挺着肿胀的肉棒恳求她:“和我做爱吧,主人。我真的受不了了!” “嗤...”女人冷笑一声,抽出根烟点上,慢慢踱到了他身前,“你配吗,狗东西?” 冰冷又恶毒的话语让他鼠蹊一阵酸麻,似乎快要到达一个临界点。 麦迪为了渴望已久的释放,将愿望缩小好几倍呈现到苑的面前:“主人,碰碰我的肉棒好不好?拿脚踩也可以!” 丰润饱满的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一张一合间,有悦耳的声线从中传了出来:“呐,要记得感恩。” 一只裹着黑丝的玉足没收力道,直接踏在了男人的性器上。龟头被结结实实摁在他的小腹上,足尖反复碾压,蹭得肚脐周围都是前列腺液。 “啊...主人...射了...呃...” 他马眼大开,一道强劲的白浊喷射而出。因为龟头位置的关系,精液尽数射在男人自己身上,甚至有一些溅到了他的下巴。 “爽了?”苑收回脚,平淡地将丝袜脱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麦迪用力一挣将领带崩断,自己动手将眼罩摘下,一张俊脸上尽是靥足:“操,这真让人上瘾。” “你衣服上有卡莉的气味。”她两指夹着细烟搭在嘴边,微微侧头吸了一口,问道,“她这几天住你那儿?” “没有,她在头儿那里。”男人也点了根烟,光着身子大喇喇坐在那里,任由鸟露在外面。 苑的眼睛眯成了细长的弧度:“说详细点。” “唔,从哪开始说呢...”麦迪理了理思路,一一道来,“那丫头跟我睡了两回就开始不停地打听头儿的信息,傻子都能看出来她那是对头儿有意思。正巧,头儿最近要我们四处寻找年轻的姑娘供他繁衍后代,我跟卡莉一说,这丫头立马就同意了!现在她估计已经在头儿的床上被肏得死去活来了吧,哈哈哈!” 女人轻轻“啧”了一声,掐灭了手中刚抽没两口的香烟。 小丑团的头儿——加文纳,她也听说过。苑并不认为卡莉到了那人手里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甚至有可能根本就回不来。 她对契约尚有感应,这说明卡莉现在还活着。但是谁又能知道这没脑子的蠢东西还能活多久呢? 人还是得去救一下的,唉! 苑已经好几千年没有这么抓狂了。 卡莉的生母,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一切糟心事的源头。她临死前拿自己的灵魂与苑做了笔交易,按照通常套路,她应该让苑帮忙杀死囚禁虐待她的邻居老头才对,但是她没有,而是让苑替她保护年幼的卡莉直至成年。苑贪嘴这鲜美的灵魂,没多想便答应了,直到近几年才真切地感受到这笔烂交易到底有多不划算。 养一个叛逆期的小鬼简直比屠城还麻烦。 苑认命地叹了口气,语调无奈:“所以...人现在就在圣玛丽医院,对吧?” “没错。”麦迪叼着烟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女主要下副本了,副本BOSS——男主。 噗哈哈哈! Chapter4 圣玛丽医院所在的街道已处于半荒废的状态,商铺能关门的全关了。附近的住户也配合着周围的气氛,闭门锁窗的,连窗帘都舍不得拉开。 苑站在医院前面,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凝重。 这里的混沌气息太强烈了,让她无法感知到卡莉的具体方位,像是近在咫尺,又像是在很远的地方。 “哎,还得一层一层找。”她叹了口气,手插在大衣兜里迈进医院的大门。 “哟,美人,你找谁呀?” 大厅里一个光头男人最先留意到苑,一脸不怀好意地过去搭讪。他身后还有几人流里流气地吹起了口哨。 苑用意念扫过底层的每一个房间,缓缓向楼梯口走去。 人不在这一层。 “喂,臭婊子,老子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被完全忽视掉的光头大汉自觉没面子,恼怒地走上前就要拽女人衣领。 她仿佛身后长了眼睛,在要被碰到的前一刻扭过头去,一双如蛇般阴毒的瞳眸锁住对方。那男人像被石化般突然就停住动作,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当同伴们跑过去查看时,人已经没气了,然而此时苑已经登上了二楼。 “操,汉克被杀了?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一个脏辫黑人惊怒异常,眼看就要追上去教训人。 站在后面的一个小个子连忙拽住这个所知不多的新人,跟他说:“别上去,她也活不了了!没有头儿的引领,上到二楼的人必死。” 黑人赶紧收住脚走了下来,感激地拍了拍小个子的肩膀。他回首望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眼里全是恶意:“敢在小丑团撒野,真是个蠢货!” ... 医院二层的混沌气息比一层浓郁得多,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太过安静的环境让人犯困,苑加重了脚步,周围顿时响起高跟鞋清脆又有节奏的响声。 “好多了!”她勉强打起精神,开始用意念搜索每个角落,“让我看看——” 在她忙着查探时,空间忽然扭曲了一瞬,黏稠物摩擦地面的怪声贸然出现。 “嗯?异界空间呀...”苑挑挑眉,指尖随意一划,空气好似被割破般裂开,露出闪着暗紫光芒的缺口,“谁没有嚒?” 就在此时,一堆外型怪异臃肿的巨虫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绿色的黏液随着虫子蠕动不断附着到地面上,散发出黏腻恶心的气味。它们的头部至少有一米宽,口器开得很大,像是能将人直接生吞入腹。 女人冷笑着从紫光中抽出一把漆黑的圣剑,不做停顿,飞速向狂奔向她的巨虫挥去。伴随着一道耀眼的银光,巨虫的身体被劈成两半。 几百条巨虫被她像割韭菜一样清理完毕。 剑身凌厉一抖,粘黏其上的虫液尽数脱落。 她打了个哈欠,不想在这随时可能刷怪又没有养女的楼层继续待下去,迈开长腿登上叁楼。 ... 作为建筑顶层的叁楼本是用于体检的区域,开放空间很大。如今所有设施全被随意地扔在了东南角,大厅里只剩一张商务风格的真皮沙发。 这并不是说四周很空旷,恰恰相反,这里甚至有些拥挤。 几十个失去意识的年轻女人像蚕一样被裹在巨大的蛹里,只有头堪堪露在外面,一个个倒吊着悬挂在天花板上。 卡莉也在其中,一副陷入深度睡眠的模样。 加文纳就坐在那张唯一的沙发里。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最多二十五六岁,星型的眼妆,黑色的唇,一头浅橘色的细发凌乱地背在脑后,身上还穿着蓝灰拼接的浮夸西装。 苑摸着下巴弯起了眼眸。 还真是个漂亮的小丑。 “你很不错。”沙发上的男人倚在靠背上,微仰下巴睥睨着一切。 “谢谢,你也是。”她乐了,随口客套一句,又道,“我来带走个人。” 说罢指了指卡莉的方向。 “可以。”加文纳没多考虑便答应了,又补充道,“你来代替她,人随便带走。” 这个女人很强,简直是受孕的最佳人选。若是吸收掉与她诞下的血脉,他必能完全觉醒,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 Chapter5 “想要我陪你玩什么,小丑先生?”苑回忆了一下麦迪说过的话,复述那个严谨的词眼,“繁衍后代?”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做爱、性交。肏穴...那么多简单直接的词汇不用,非要用繁衍后代来描述,搞得就像学术研究一样。 难道还有人喜欢在求欢时对女方说“宝贝我要和你繁衍后代”? 额,算了吧...那还真是让人“性”趣大减。 “Bingo!”加文纳勾起那特意画宽的黑唇,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他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将面前这个淡定从容的女人细细打量了一遍,声音透着愉悦:“亲爱的,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这个世界枯燥又乏味,加文纳才苏醒没多久就已经对新环境厌烦了。但是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她就像个等待探索挖掘的宝藏,没人知道里面埋着的是什么东西。 自然界里越是漂亮的生物就越是危险。在加文纳眼中,苑就是如此——一个危险的未知生物。 还有什么比未知更叫人兴奋的呢?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将它彻底掌控,再彻底摧毁! 加文纳舔了舔牙齿,眼里闪着肆虐的光:“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 苑笑出了声。 刚上楼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加文纳身上并无一丝淫秽之气,是个彻彻底底的雏。她当时就想吐槽他一个处男自不量力地抓这么多女人来干那事,也不怕精尽人亡嚒。后来想了想,关她屁事,有功夫管这闲事不如早点回家睡大觉。 现在倒好,确实关她屁事了。 苑的嘴角斜斜勾起,神态玩味:“喜欢上姐姐了?” “姐姐?”加文纳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俯身凑近,声音从牙缝间传了出来:“我会让你哭着喊爸爸的。” 女人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掏出手机查看时间,然后意味深长地瞄了眼不远处的卡莉。 “如果你乖巧一点,我也可以考虑陪你玩玩。”那双瞳仁漆黑的猫眼锁住男人,缓缓弯成一条妩媚的弧度。 虽然原计划是救了人就离开,但女人都是善变的,不是吗? 老实说,加文纳成功勾起了她的兴致。 这位小丑难得满足苑的叁大性癖——外貌出众,脾性桀骜还有实力不俗。嗯...或许最后一点还有待考察。 不过他肯定是苑近百年来所遇到的最适合调教的人选了! “不不不,亲爱的。”加文纳微微蹙眉,遗憾道,“我不是在征询同意,而是在通知你。” 已经许久没有人敢这么和苑说话了。 这个人就像只难驯服的狼,让她每根神经都兴奋了起来。 苑:“呵,你真可爱。” 那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加文纳彻底冷了脸,他掐住女人纤细的脖颈,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游戏开始前,你还需要一些管教。” 管教? 苑喜欢这个词,但是对象得调换一下才行。 一直被她握在右手中的圣剑瞬间凝上一层幽冷的银光,她手腕漂亮一翻,利刃戳破那件颇有格调的小丑服,迅速刺穿男人的胸膛。 她的语气并不比他热情多少:“真正的管教需要见血。” 趁着他凝滞的间隙,苑一脚将人踹到两米远的墙上。剑身利落抽出,在他身上徒留一道狰狞的伤口。 加文纳盯着流血的胸口,头垂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嗖! 一道锐风袭来,带起他额前碎发轻微的摆动。那柄还滴着血的黑剑稳稳停在男人面前,剑尖与鼻头只有几毫米距离。 “这么弱,谁给你的狗胆挑衅我?” 加文纳扶着墙站起身,脸上丝毫不见落败的狼狈,反而满是激动。他颤着肩膀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样才好玩!”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如同被吹大的气球陡然膨胀起来。那修身的服装越撑越紧,最终爆裂成无数碎片,露出里面绝对不能被称作人形的胶状身躯。而那张阴鹜的俊脸在扭曲间变成了臃肿又狰狞的怪异模样,一张血盆大口里满是尖锐的獠牙,看起来嗜血又恐怖。 苑眉头紧皱,已有的记忆与学识无法给她有用的反馈。她看不出加文纳究竟是个什么物种。 庞大的怪物浑身分泌着胶水般的蓝色黏液飞速移动过来,她沉着等候,在距离还有一米时挥剑暴起,猛地向他脖子的位置砍去。 化作原型的加文纳表皮松软却异常坚韧,任圣剑的刃面不断下压,也没能再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那双比原先长出叁倍的手臂轻松圈住她,将人牢牢锁在了怀中。 不断从他汗腺里喷涌而出的蓝色体液就像硫酸一样带有腐蚀功能。沾湿的布料渐渐分解融化,变成半凝固的液体落至地面。 苑很快就被腐蚀得一丝不挂了,徒劳地扭动身子想要挣脱。 “别动,老实点。”加文纳将她面部朝下按到沙发上,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她背上两道对称的竖条伤疤。 苑象征性地挣两下就卸了劲,似是认命一般。 她主动调整趴扶的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然后侧过头去问他:“要开始了吗,我们的游戏。” “着急了?”加文纳变回人身,将手上的黏稠蓝液在那粉嫩的穴肉上粗暴地涂抹开。 待穴口足够润滑,他握着炽热勃发的欲望不含怜悯地直接捅进最深处,冷声命令道:“给我好好地夹。” 过于粗长的尺寸伴随蛮横猖狂的力道,没几下就撞入了子宫口。 “嗯啊...” 女人仰着脖子高叹一声,指甲掐进了沙发的皮里。 人类靠感官探知周遭,而加文纳不同。他虽然也具备着五感,但更习惯用精神力。 正如现在,分身进入一个陌生领域,他谨慎地释放出精神力细细查看了一遍身下的女体,发现她的内部构造与人类无异且异常的干净。 这干净主要是指,她的身上没有其他人留下的气息。 “很久没做了?”加文纳挑了挑眉。 似乎是不太喜欢后入,他将人翻了个面,在她格外顺从的姿态下继续肏干起来。 子宫里极有劲道的绞弄让他爽得汗毛张开,两只手大力捏住上下晃动的丰乳,在上面留下点点青紫的掐痕。 “嘶...是呀...”苑面色潮红,如同喝了整瓶的美酒,声音也带着沙哑,“之前总遇不到心仪的狗奴呢,不过今天运气不错。” 说罢抬手挠挠他的下巴,含义不言而喻。 男人舔舐了一下后槽牙,掐着那双玉腿将人对折起来,阴沉着脸在她耳边缓缓道:“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狗奴。” “拭目以待。”她的声音轻描淡写。 纤细如水蛇的腰肢被大手死死箍住,深埋在穴肉里的肉棒捅得愈发凶残,他耸动着窄臀,将交合处泛滥的淫水拉出银丝又推进穴口,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响。 苑轻咬着食指,像个勾人的女妖弯着眸子看他,时不时发出一声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 “真耐肏。”加文纳暗啐一口,胯部加快速度,如打桩机般将她腿间莹白的肌肤拍打得通红。 一阵酥麻的快感如电流般席卷苑的全身,她弓起身子,双腿也盘上男人的腰肢:“乖狗狗...姐姐要到了...再用力...啊啊...” 他用力深捣一下,却快速拔了出来,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咬着牙威胁:“快求我,骚逼!态度好一点!” 苑斜着嘴角一笑,伸手摸上自己的阴蒂:“你再不进来,我就自己高潮。那时候的阴道会蠕动得特别剧烈,很爽的。你确定要旁观,不一起感受一下吗?” 她说着风凉话,指腹掐着那颗小红珠快速揉捏起来,下身变得一抽一抽的,眼见着到达了高潮。 初尝情欲的加文纳受不住这等诱惑,低吼一声扶着肉棒快速插了回去。肉壁痉挛着欢迎他的进入,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棒身。 他舒爽地仰起头颅。 高潮的阴道真是棒极了。 这场激烈的性爱持续了很久很久,让身体素质绝佳的苑都隐隐有一种吃撑的感觉。 忽然,意料之中地,她感觉到灵魂上的契约封印松动,不过须臾便彻底解除了。 调教正式开始。 女人悄悄勾起了不怀好意的笑。 她伸手环住卖力耕耘且临近释放的男人,转头对着养女的方向说了句:“生日快乐,亲爱的。”语毕,便化作一团银白的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加文纳正好在此刻射出精液。跳动着的肉棒失去温软包裹暴露在空气中,顿时让他涌上一股巨大的空虚感。 “该死的!”他怒极,一拳将沙发锤成碎片。 周围的蛹也像是收到号令一样蠕动着缩紧,将里面的女人们如番茄般挤烂,爆成了血浆。 Chapter6 沉寂许久的邪教——路西法主义最近再次蠢蠢欲动,信徒们纷纷说他们的主回归了。 与流氓聚集地的小丑团不同,路西法主义有着更为系统的信仰体系,它受着诺斯底主义的影响,将圣经中的恶魔路西法视作守护解放人类的真神。这个教派刚崛起时,曾经掀起了一波很大的浪潮。虽然正统教会对其极力压制,但仍然挡不住大批民众转投路西法的门下。 然而在十八年前的一天,教派中负责传达主神真谛的玛门大人突然告知信徒们:路西法大人要离开一段时间。 信徒们惶恐不安,急着求个原因。玛门没再多做解释,干脆利落地暂停了一切教内活动。 但谁又能理解他内心的抓狂。 路西法大人竟然为了给人养孩子顺便休假摸鱼而擅离职守...这个真相决不能让信徒知道! 值得庆幸的是,大人最近终于记起自己的本职工作,回归了。 尽管已经时隔了这么长时间! ... 底特律的市郊矗立着一座雄伟的哥特式教堂。它的西段环殿呈月牙形布置着十叁间小礼拜室,中厅有一座叁十多米高的六翼天使雕像,绝美又恢弘。教堂内树立着许多大理石细柱,每根上面都雕刻着一位追随路西法的堕天使,远远看上去让人仿佛目睹了当年反叛军对抗上帝权威的震撼场面。 苑此刻就在教堂塔楼的寝室里。 她懒洋洋地摊坐在沙发上抽烟,没有骨头一般,和旁边腰板笔直的玛门形成鲜明对比。 玛门此时正在研究她带回来的蓝色黏液,一会翻翻手边的古籍,一会蹙眉细细嗅闻,严谨得像个学者。 苑抽完一支烟,将腿搭到他身上伸了个懒腰,笑眯眯道:“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那东西没我厉害。” 她的话并没有安慰到人。一向淡雅如菊的玛门大人脸上难得凝重,细长浓密的剑眉微微蹙起:“主上,虽然我无法下定论,但他的身份很可能和创世之初有关。” 苑:“你是说...他是旧神?” 玛门抿住薄唇点了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苑轻笑出声:“那还真是个稀奇物种。” 早在几十万年前,旧神时代就已经结束了,他们对宇宙的统治不过昙花一现。 新神都有着宇宙的记忆传承,知道旧神是个什么德行——他们残暴、嗜杀又贪婪。据说世界刚形成的时候,宇宙里的星球和物种是如今的数千倍,但是都被他们摧毁了。自然规则无法允许这样充斥着毁灭欲的东西成为主宰,一场天罚将他们灭个干净,又创造出了富有仁慈与爱的新神作为代替。 若加文纳真的是幸存下来的旧神,那他的行动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一切不过是为了给再次摧毁世界做准备。 玛门能感受到主上浑身都散布着那东西的气息,尤其是下体。他的眸光有些黯淡,声音也低落下来:“主上,他的体液会让您不适吗?” 苑皱眉想了想:“唔...心理上不适,生理上无碍。” 加文纳留下的气息很特殊,无法用任何手段快速祛除,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想到这,她暗啐一口:“妈的,简直就像狗撒尿留记号一样...” Chapter7 市长办公室里,苑叼着烟坐在市长那张又大又昂贵的办公椅上,完全无视了这座大楼的禁烟规定。 市长尼森哆嗦着身子站在一旁,时不时拿纸巾擦擦头上的冷汗。 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把这尊大神请过来。当初他以灵魂为代价跟苑换取了市长竞选的成功。如今才时隔两年,他就要因为风评被害而位置不保了。这都怪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丑团,四处为非作歹,导致底特律成了全国纷纷侧目的危险聚集地,旅游发展近乎瘫痪不说,就连城市生产总值都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可是因为有那个神秘首领的坐镇,他们无论动用多少武力,都无法将小丑团完全铲除。 苑翘着二郎腿抖了抖烟灰,声音悠哉:“我不是不想帮你,尼森。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白帮人干活。” 尼森咽了口口水,他已经没有第二个灵魂可以出卖了,还能拿什么做筹码? 思索间,他忽然灵光一闪,赶紧道:“大人,我会在一个月内抑制住基督、天主教对路西法主义的打压,求您帮我把小丑团摆平吧!” “你能给予的就这么少吗?这和你所要求的并不对等,尼森。”她抬头望着战战兢兢的市长,一字一句地通知,“我要上帝的信徒彻底消失。” 尼森苦皱着一张脸,沉思片刻后终是答应了下来:“我会尽快采取措施,但这需要一段时间。” 苑递了一支烟给他:“一年。” 若是小丑团不除,尼森的市长头衔连一年都顶不住,半年内可能就得下台。想到这,他咬牙接过了香烟。 “我会下手重一些,没关系吧。”交易谈成的女人心情不错,笑得眉眼弯弯。 ...... 一个晴朗的早晨,苑带着一对相貌出众的男女来到了圣玛丽医院门前。 阿斯莫德抓了抓自己粗硬的短发,有些纳闷:“主上,您为何不让玛门过来动手?他对加文纳可是意见很大呢。” 苑垂着眸子没理他,她在凝神搜索加文纳的位置。 旁边利维坦媚笑一声,贴心地给阿斯莫德做了解释:“主上这是心疼玛门呢~脏活累活呀,才舍不得让他插手,呵~” “加文纳不在里面。”苑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调侃。 利维坦顿时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向她询问:“需要我派人前去搜寻吗,主上?” 苑摇了摇头,脸上并不见担忧:“他会来找我的。继续按计划行动,你们俩速战速决,活人一个不留。” ...... 那天,医院周围的市民都听到了一连串恐怖的爆响,像是核弹爆炸一样。有些胆子大的悄悄探出头往外看,便发现圣玛丽医院被夷为了平地,周围却不冒一丝硝烟。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平地,没有丝毫夸张。所有的钢筋混凝土以及里面的设施和人类都被炸成了粉末,均匀地码在平坦的地面上,就像这所医院压根就没存在过。 对于这次医院摧毁事件,媒体和军方异常沉默,像是说好了一般都选择性将它忽视掉了。有些人猜测这是小丑团的恶棍们惹怒上天,遭到了神罚;但更多的人则认为这是国家动用了秘密军事武器来消灭这些恐怖分子。 作者有话说: 下面基本就是男女主对手戏了。大纲基本搞完,目测这本是个短篇。 Chapter8 苑指间夹着香烟,倚在窗框上,慵懒的朱唇开合之间吐出白雾,徐徐与皎月融为一体。 烟只燃了一半,她却突然不抽了,两指一松,任由微小的火光坠楼而下,越变越小,最终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终于来了啊,我本以为还能更早些。”她表情平淡地看着自己新染的红指甲,像是在自言自语。 身后的空气乍然扭曲,又如布料撕裂般开出一条缝,随即从中走出一抹重彩浓墨——正是加文纳。 他盯着女人曲线美好的背影,眼底的幽光晦暗不明:“坠入地狱的堕天使为什么会出现在人间?” 她的真实身份少有人知,却并不难查,加文纳花了两天时间摸清苑的底细,对她的好奇反而越发深了。 “还说我呢,作为被遗弃的旧神,你更不该出现在这里。”苑答非所问。她闲闲地转过身与他对视,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本以为找到了一只小可心,谁承想是个大麻烦,搞得她如今只能忍痛割爱,尽快送他入土了。 加文纳冷笑,顶着那不断四溢的杀气又上前两步,鼻尖对着鼻尖,声音冷厉嘲讽:“怎么,反叛的路西法改邪归正,想要重新臣服于上帝,于是来拯救世间了?” “改邪归正?那是个什么狗东西…”苑被逗笑了,她微抬下巴,轻轻贴着他的唇用气声回应,“改变基于时间。而天堂地狱没有时间概念,那只是用来规范人类的低级玩意儿。” 朱红的唇脂抹在那双墨色的薄唇上,格外鲜明,又同时令自己暗沉了好几个度,两相杂糅在一起,说不清到底是谁介入了谁,又是谁将被最终同化。 “天使的反叛永不回转。” 修长纤细的手指摸上男人的脸颊,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爱抚。 “上帝的箴言无法破解。宝贝,你以为我为何会身处人间?” 指尖缓缓下滑,缱绻地在他喉结处画了个圈。 “人间已经被我变成地狱了呀!”几万年的蛰伏可不仅仅是坐以待毙,上帝企图用地狱束缚她的手脚,可实在是太过于轻敌了。 她的音调愈发愉悦,周身的杀气却截然相反,以毁天灭地之势震得地板都在颤动。 “你在我的地盘撒野,还敢在我面前叫嚣,是不是找死?”视线再次相撞,高抬的漆黑瞳孔比地狱更像深渊。 毫不收敛的精神攻击袭来,锥心刺骨的疼痛从身体的每一寸神经里炸开,加文纳扭了扭脖子,没和她废话,化作原形直接开打。 塔楼顶端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教堂里其他人。玛门带着随从直接展开双翼从塔外飞到主上卧房的窗前。混沌的浊气如毒瘴般裹住了一整层楼,他们试图用法力,用武器去破除,但都失败了。玛门焦急地在外大喊:“路西法大人,您有没有事?” 一声又一声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此时的苑无暇顾及外面的情况,她被钉在墙上,心脏被加文纳牢牢攥在手心,似乎随时会爆裂。 他更厉害了...... 苑能感受到那萦绕在对方周身愈发浓烈的沉郁气息,那些均来源于人类,成千上万的人类。若是加文纳单靠吸收人的负面情绪也能变强,假以时日,她将真正败北,沦为刀俎上的鱼肉。 肆虐的杀意窜到了最大值,她不再保留余力,忍着胸腔破裂的剧痛发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禁术。来自地狱的咒文被红唇飞快吟唱完毕,紧接着屋内金光大盛,加文纳头顶猛然出现一把光刃,照着颅顶便劈了下来。 黏稠的绿浆随之迸溅。 一切仅在瞬息间发生,被松开桎梏的苑犹不放心,召出圣剑将劈成两截的可怖尸体剁成数块,随后精疲力尽跌坐在地,任由爆裂的心脏缓慢自动复原。 天使是永生的,这是她最大的底牌。 就在一切都看似尘埃落定的时候,碎裂满地的残肢突然如冰解般融化,又蠕动着汇聚成形、生长肌肉、附着皮肤,最终再度变成一脸恶意的男人。 “痛吧?你这样很美,孩子。”加文纳看起来一点事没有,仿佛刚刚进行过一场死斗的是他的替身。 苑泄气般苦笑,随后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扔到了床上。 外面的下属们还在试图破除浊息进来救援,而他们崇高伟大的路西法大人,已被肮脏的旧神扒光衣服,大张着玉腿婉转承欢。 加文纳每一下都肏得很深,到头的时候总能在那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一个包。强势的舔咬在她颈间留下了一片斑驳红痕,苑捧住他微喘的脸,抬起下巴亲吻上去。淡淡的烟草味在两个口腔间来回横渡,令这个吻如烈酒一般,前调甘甜,后味苦涩。 她的伤口还没有修复完成,鲜血顺着腋窝往下流,沁入纯白的布料,像是水彩画中绽放的玫瑰。灯照之下泛着柔光的绝美躯体顺从地依偎在男人笼罩的阴影中,并不反抗,小手沿着锁骨一路往下描摹到线条分明的腹肌,似在寻找着什么。 “死穴...到底在哪儿...” 加文纳觉得有种异样,他知道臣服只是伪装,知道她的利刺依然蓄势待发,但依然被此时此刻的掌控感彻底愉悦到了。 这种愉悦登峰造极。 头上渐渐冒出了细汗,他视线紧锁身下的女人,想要将眼前这副景象永远烙印在心底。堪称英俊的脸被狂热刺激得扭曲,他毫无怜悯地掐紧那纤弱的脖颈,专心在自己的冲动里。 乏力的推搡毫无用处,苑挣了两下便放弃了,压着他的脖子想要再讨一个亲吻。没办法,舌头是她的敏感带,既然反抗不了,她总得让自己舒服点儿。 加文纳冷眼注视这一切,由着香舌闯入,灵活地四处勾缠。沿着嘴角流出的涎液尚未滑到下巴,她突然嘤咛一声,拱着身子埋进他怀里。 小穴内不断抽插的性器被热流浇了个正着,他红着眼,强忍鼠蹊上愈发浓烈的酸麻,硬是将射意逼了回去。 “爽么,骚逼?”响亮的巴掌不留余力地扇在上下跳动的玉兔上,莹白的肌肤顿时通红一片。 苑轻勾着唇角对上他的目光,微眯的眼眸被薄雾笼罩,像是带着无限情意,然而说出的话语却让人唇齿发寒:“弄死你之前,我会将那玩意先剁碎了喂狗。” 加文纳笑了,不带恶意,不带嘲讽,什么都没有。 他垂眸不再看她,腰胯速度放缓,转着角度安抚高潮过后不断痉挛的媚肉。 这番风格突变的攻击让花穴猝不及防地再次剧烈收缩起来,苑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艳若春水的脸上再不复云淡风轻。 灭顶的快感在颅内汹涌,在这浪潮中,她依稀听到了男人快慰的嗟叹,也感受到了子宫里汹涌的喷射。 “到底是让这狗杂种如愿以偿了。”苑抓狂地想。 作者有话说: 填坑了填坑了! 简单聊聊之前为什么突然断更...一嘛,就是脑洞太多,想写的故事一股脑堆积在一起,难免就有些厚此薄彼;二来,是这篇故事大纲的后半段我一直不太满意,然而又总没时间重新编辑大纲,所以就搁置了。 不过现在以上两个问题都解决了,所以就回来了_(:з」∠)_ Chapter9 “做笔交易吧。” 苑撑着下巴趴在染血的大床上,一丝不挂,而胸口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 “说说看。”加文纳背对她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打理着身上揉皱的西装。 “我可以做你的固定床伴,但你得消停点儿,别再四处惹麻烦了。”勉为其难的腔调,仿佛这件事对加文纳来说是天大的便宜。 苑深知对方图她什么。一而再再而叁的强制性交无非是把她当成了绝佳的生育工具。狗王八羔子,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天使本是无性别体质,苑只是偏好女性的曲线而化作了现在的模样,子宫其实就是个“摆设”,她若是想怀孕或许还得费些心思呢,而现在,只需躺着看笑话就行。 “惹麻烦?”加文纳偏过头看她,“在我看来??,你做的一切也是在给我惹麻烦。” 冰冷的视线在美人玲珑的曲线上游弋,直到停在那汩汩流出白浊的嫩穴上:“交易只在双方对等的情况下进行,而你没有这个资格。” 苑没有被激怒,半掀着眼帘懒懒问他:“那你每次想跟我上床都得先打一架,不嫌累吗?” “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他又露出了那种意味不明的微笑,随即站起身,划破虚空踏入裂缝。 看着人影消失,苑脸上闲散的表情终于垮了下来。 不好糊弄的男人,麻烦! 浊气渐散,玛门终于破窗成功了。余光瞥见莹白的肉体,他赶忙喝令随从离开,然后自己一个人黑沉着脸进入了狼藉一片的房间。 “主上,你们......”他盯着她身上可怖的欢爱痕迹,垂在腿边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嫉妒如蛇,张开血盆大口刺穿了他的命脉,在不断冷却的血液中注入名为“求而不得”的毒。 “我要──” 杀掉他?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连人家布的结界都破不掉,又有什么资格放狠话,玛门不想像个丧家之犬一样无能狂吠。 “连我都打不过他。”苑看上去在闭目养神,其实将玛门的愤怒感知得一清二楚,甚至知道他心中的那些矛盾心思。 空气沉静了半晌,立在床边的玛门再次出声:“主上,我们可以试着将加文纳引到地狱的净界之门,他本就是恶念的化身,被洗涤罪恶后或许就会消失殆尽。” 说完,他拿出口袋里的丝帕爬上了床。 “你理解错了,没那么简单。”苑主动打开双腿,任由他帮忙擦拭下体,面上不见分毫异样,只继续说道,“意念是他的表皮,也是他的口粮,却不是他的本质。那狗东西把自己藏得很深,一举一动都谨慎得要命——” 话正说着,她突然感受到来自小腹上方越发灼热的鼻息,垂眸看去,入目便是男人泛红的脸颊,再下面,还有高高耸立的裆部。 “我们多久没做了?”用一根指头抵着太阳穴,她若有所思。 玛门垂着眸子将粉嫩的阴户擦净,帕子折了两面,又给同样沾湿的菊穴擦了擦,轻笑着回答:“几十年了吧。” 八十九年七个月零叁天...... 同样是他单方面失恋的时间,在这段尚未开始就结束了的感情里,他不敢表现得太过执着,生怕凭白招人讨厌。 “再陪我玩玩?”心情糟糕的苑急需一个宣泄口,而玛门刚好送上了门。但这个平淡如菊的俊美男人不仅是曾经的调教对象,还是她的左膀右臂,不论如何都比别人特殊些,因此她愿意先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 短短五个字在玛门耳中恍如天籁。 “我的荣幸,我的荣幸...”他虔诚地捧起那宛若艺术品的玉足,每啄一口呢喃一句。 手肘后撑,女人歪着脑袋打量他,空闲的一只脚直接踩上那肿立的裆部。勃发的欲望在裤子里弹跳两下,愈发高涨,还悄悄溢出了前精。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互动,带他逐入佳境,回到当初充斥着扭曲快感的疯狂当中。玛门改啄为舔,在每一个趾缝间细心描摹,一向清冷的眼眸也逐渐染上谄媚的痴态。 “你真可爱。”苑不吝赞美,墨色瞳孔中倒映的全是他,脑海里却是那张恶毒又嚣张的浓妆嘴脸。 合该是玛门这样的男人才算有趣,她想不通为何连加文纳那样畜牲般的玩意儿也能让自己高潮迭起。 “主人...” 相似的称呼,截然不同的语调,仅一字之差,却是床第之欢独有的呢喃。 玛门有些受不住了,松开一只手就要去解裤子上的皮带,却被陡然制止。 没有打骂,单单一根指头点在他锁骨处就让一切冲动都停滞了。 “去浴室。” 床上残留着那人的味道,让苑止不住心烦。 陈旧古朴的木门吱呀作响,开了又关。玛门恍然回神,跟着走进去。浴室已按照主上的喜好打造成了颇为现代的风格,他稍作环顾,很快便看见心心念念的黑发美人勾着眸子站在淋浴间门口。 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衣服,他快步向前想要挤进那狭小的隔间,却被及时关上的玻璃门挡在了外面。 美人和他对视,一双玉手沿着毫无瑕疵的臀腰线条向上攀岩,最终捧起那对丰腴的奶子压到玻璃门板上,挤成两团诱人的圆。 玛门默契地低头去舔,隔着玻璃。色气地用舌尖快速勾挑乳头,旺盛分泌的口水一滴一滴沿着玻璃往下流。 苑的眼底划过愉悦,她伸出指头敲了敲,待他循声抬头,便微眯着双眸将香唇送了上去。玛门迫切地回应,冰冷又无味的玻璃因为眼前的视觉冲击而变得甘甜似蜜,他难耐地用右手快速套弄充血肉棒,口中燥热的喘息渐渐雾化了一切。 “不乖,以前教的全忘了?” 清冷的声线如一道凉风吹进昏沉的脑海,玛门猛然醒神,果断停下手中动作慌忙跪了下去:“主人,我错了。” 他生怕这场好不容易等来的“再续前缘”无疾而终,不顾颜面地以头抢地,如烟尘般卑微。 打开淋浴,苑简单洗了个澡,直到推开蒸满雾气的玻璃门,发现对方还在跪着反省。她欣慰地勾勾他的下巴,转头就拿出一条口塞给他戴上了。脚趾沿着柱身描摹到龟头,还在马眼处不收力道地踩了一下,让它兴奋得再次吐出一波前精。 苑缓缓弯下腰身,将唇附在他耳畔,诱惑的语调比毒药还致命:“好好表现,主人就和你做,嗯?” “唔...嗯...嗯。”喉结翻滚,每一个颤动的音节都泛滥着无尽爱意。 舒展的白翼任由一条条皮带勒紧变形,束缚成羽毛杂乱的残败模样。他的双眸和手腕也被束缚住了,脖颈高仰着,连带将锁骨拉出极其流畅的优美线条。 地狱之子玛门——象征着财富与贪婪的恶魔。这位曾经也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是她手中最利的刃,他为她蛊惑上帝信徒,征战四方,建造宏伟瑰丽的无回城──潘迪曼尼南。 挺拔的脊梁,匍匐的灵魂......他是她最得意的作品。 苑慢悠悠地绕到他身后,双手从他腋下穿过,伸到前面去勾那穿透乳头的金环,将两点淡色玫瑰拉成血红。 “想象一下,我正张开双腿对着你,小穴掰得很开...然后,你握着肉棒肏进来了...对,就像现在这样,一跳一跳的,狠狠入到了最里面...阴道里的爱液被你推挤出来,流得到处都是...” 她表情平静地描述着情色的场景,手上略显残忍的玩弄并不停歇,而怀中的俊美男人已经被幻想拉进了情欲天国,嘴巴大张着呻吟,腰胯也克制不住地在空气中虚顶。 “说说看,小狗奴打算怎么肏主人?”女人默默将那条被津水浸湿的口塞解开,侧头亲了亲他的耳垂。 “我...我要捏着阴蒂…慢慢肏...肉棒…在嫩穴里研磨...然后抽出半根...再快速捣进去…越来越快…啊…啊…主人…好紧…好舒服…”他的身体时不时痉挛一下,连声音都兴奋得变调了。 “要射了?”她枕着他的肩,将暴筋的肉茎握在手心里,缓慢撸动,“想射在哪里?” “子宫...唔...主人的子宫...” 玛门亢奋地在那柔软的小手里剧烈抽动了几下,紧接着,一道白浊喷涌而出。 男人总是偏好内射的,这回答并不令人意外,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再次联想起那个该死的家伙。 真是阴魂不散...... 苑自嘲一笑,败兴地站起身:“今天就到这儿吧。” 玛门的心沉了沉,还未等彻底凉透,又听她补充,“明晚继续。” “好。”他转悲为喜,快速回应。 Chapter10 与旧神的一场恶斗让路西法大人打坏了脑子。 堕天使们都这么认为。 不是他们不敬上,而是路西法大人最近的操作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她开始广招男宠,嗯……女宠也招。教堂塔楼的顶层夜夜笙歌,腐朽得快变成声色场所了。然而前去侍寝的幸运儿们谁也没能真正受到宠幸,包括每次都参与其中的玛门大人。 干看不吃?这到底是享乐,还是修行呢…… 也有人委婉地向玛门表达过对主上精神状态的担心,但身处“热恋”之中的玛门并没觉得这事有何不妥,于是众人也只能老实地闭上了嘴。 加文纳再次造访的时候,刚巧目睹了一场酒池肉林。苑叼着烟倚靠在宽大的皮质沙发上,周身围了一圈衣着暴露的妙龄男女,旁侧还有高高堆砌的宝塔香槟。 “兴致不错?”他走到苑对面的沙发前坐下,翘着二郎腿打量她腿间用唇舌侍奉的男人。 其他的都是人类,而那却是只恶魔。 苑不置可否地笑笑,抬手将舔舐她锁骨的少女扒开,随后推到加文纳身前:“给你换个口味。” 言下之意,本大人今天不想陪你做。 加文纳没拒绝,由着那金发碧眼的美丽少女跪到面前,伸手摸上他的裤裆。 他无所谓过程和谁做,只要在射精之前转到那个最棒的子宫里就行。 或轻或重的按压手法让分身自然而然起了反应,皮带解开,拉链拉下,尺寸可观的硬物被跪坐的少女掏出来,随即含入口中。 他眉头动都没动一下,冷眼看着对面的大戏。 有个男生女相的栗发少年在和苑调情。他弯腰趴在椅背上,在她耳边暧昧地吹气,还拿舌尖去舔耳廓,勾得她抿唇轻笑。 留意到对面晦暗不明的视线,苑莫名其妙地来了兴致,侧过脸开始与栗发少年热吻。 对方受宠若惊,红着脸哼哼唧唧地热情回应,手也不老实地伸进她领口,颇有技巧地逗弄起那尚在绵软状态的小奶头。她没有阻止,脾气颇好地纵容着一切。 这一幕让跪伏在地上的玛门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那少年极会把握时机,舌吻还在继续,他灵活地跨到沙发前,不着痕迹地挤开玛门,掏出粉嫩的性器就要往那沾满口水的销魂洞里钻。 见她配合地张开双腿,辛劳几天还没吃上肉的玛门眼睛都急红了:“主人……” 情欲高涨的少年喘着粗气,龟头刚抵上阴蒂就被一只大手猛地掐住脖颈,然后毫无怜悯地甩出了窗外。 玻璃破碎和少年坠楼的惨叫让一室旖旎瞬间降至冰点。 “你这是做什么?”苑黑沉着眸子站起身,视线死死锁住同样一脸阴霾的加文纳。 “在我让你受孕之前,休想和别的男人乱搞。”他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理由冠冕堂皇,但心底的怒意却是没来由的。 旧神与地狱之主间的威压对抗,让一众旁观者全都不受控制地趴伏到了地上,包括玛门。 压抑的气氛停滞了十几秒,苑突然气场一收,变脸般笑盈盈地搂住了加文纳的脖颈,头也不回地吩咐玛门:“把人都带出去。我想和男朋友单独待会儿。” 旧神的威压跟着一收,众人顿时得到了喘息的空间。 “男朋友?”玛门和加文纳同时开口。 前者绝望,后者嘲讽。 她笑容不减,声音却冷了下来:“五秒内,滚不出去的全杀掉。” “五,四……” 房门快速打开,人影唰的一下全部逃光了。玛门仇恨地望了一眼被主上依偎的那个男人,然后默默地带上了门。 今夜的黑发美人异常热情。四下无旁人,她踮起脚尖将香唇送上,堵住了加文纳即将冒出的刻薄言语,接着将他推回沙发,扶着肉棒就坐了下去。 “舒服吗…宝贝…”艳丽的眉眼泛滥着春情,她红唇微张,带着湿濡热气的呢喃不断在他耳畔回响。 指节分明的修长大手紧紧掐住丰腴的臀瓣,带着它们加速上下翻飞。他终于空出嘴继续纠结那个让他“惊怒异常”的问题:“骚货,你叫谁男朋友?” 苑笑得可开心了:“不必受宠若惊,相信我,你值得的,就冲着你那蛮不讲理的占有欲。” 这些天的郁郁不得志终于等来了转机,重新夺回主动权的她心情空前大好,连“待人接物”的态度都用心了很多。 将真空的丝绒长裙脱掉,又将他花纹繁复的衬衫解开,她捧着胸乳去摩挲那健硕胸膛上的浅褐色乳头,娇软之间的敏感碰撞带出了酥麻的电流。 看他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苑凑上去亲了亲,随后轻声呢喃:“再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交易,好不好?” “不好。”大掌不轻不重地在娇臀上拍了一下,他微蹙着眉,语气严厉,“专心一点,速度慢了。” 美人不耐地撇撇嘴,干脆“含”着肉棒不动了,满脸算计地和他对视:“不答应就算了。你不约束自己,就别想反过来约束我。和别的男人上床这件事,只要我想,你要拦还真拦不住。” 想打赢一架或许很难,但偷腥对苑来说却十分容易,毕竟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金丝雀。其实,想看管住她也有一个笨办法,就是形影不离地跟在旁边,但那无非也让她有了监管对方的机会,因此在苑看来同样不亏。 “交易不谈成,我就让你绿帽子戴个过瘾。怎么样,男朋友?” 甜美的笑容不断扩大,直到拉扯出饱含恶意的弧度。 实力强劲又如何,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加文纳笑不出来,心情却谈不上差。他不喜欢妥协,所以当初果断拒绝了,但苑提出的交易条件其实是在他接受范围内的。暂停扩张换一个全盛状态的自己,没什么不好。扩张计划往后推迟就行,而尽快让她受孕才是重中之重,毕竟吸食血脉之力恢复觉醒后,一切都将事半功倍。 “好,我同意了。”他放松身体倚到靠背上,垂着眸子俯视她,“但你得搬去我那儿住。” 信任尚未建立,还是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更保险些。 “有问题嚒,女朋友?”他阴阳怪气地问道。 最后叁个字虽是挖苦嘲讽,却仍旧吐得生涩,隐隐有种别扭又纯情的味道。 苑垂眸压下眼底的讥笑,平静地点头:“没问题。” Chapter11 没见着人影的那几天,加文纳又霸占了一栋废弃的化工厂。而他将苑带到的的地方,也正是这里。 不必开灯,楼顶的“天窗设计”就将整个工厂笼罩在了一片阳光之中。残垣断壁暂且不提,这里房间虽多,却连一间像样的休息间都没有,更别提床了,影儿都没见着。 “为什么我会沦落到和穷酸鬼同居的地步……”黑发美人抱臂环式四周,脸上的鄙夷不加掩饰。 加文纳不嫌脏地依靠在苔藓斑驳的灰白墙面上,笑得一脸玩味:“百米开外就有一家银行,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马上变成亿万富翁。” 苑:“……” 血压开始飙升。 她掐住眉心沉淀情绪,等到再次和他目光相对时,已经可以勉强保持微笑了:“不必。我看中的是你的人,不是那些身外之物。” ...... 虚与委蛇的头一天,苑觉得自己的忍耐就快到达极限了,直到被扯破内裤按在一张布满铁锈和化学残渍的操作台上,她脑内绷紧的最后一根弦终于乍然断裂。 “我杀了你!”比星河还耀眼的绝美脸蛋硬是被气出了叁分狰狞。 她像一只炸毛的野猫转身扑上去,利爪掐进他的皮肉,牙齿也咬住了脖颈上的大动脉,拼命撕扯。 小打小闹般的攻击,连神力都没使上。苑自是知道打不过人家,所以也不愿白费精力,这番攻击只为发泄,不求胜利。 加文纳托着她的屁股,面无表情地将肉茎再次喂进了紧致的小穴里,就这样以站立的姿势摆臀肏干起来。 猫挠般的攻击越来越敷衍,到最后,连闹脾气都算不上了,她软弱无力地任男人抱在怀里,口中不断溢出哼哼唧唧。 “不疯了?”他垂眸与之对视,恍然发现她乖巧下来的样子还挺诱人。 “肮脏的臭虫。”她不满地嘟囔,转而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加文纳嗤笑一声,不以为意,抱着她乘坐尚在运行的电梯,来到了视野昏暗的地下一层。 穿过悠长的走廊,他推开一扇门,打开灯,将怀中的女人放到松软舒适的大床上,随后倾身压下来。 由着粗硬的肉茎再次尽根没入,苑勾着脖子四处打量房间,感叹道:“原来是有像样的落脚地呀,我还以为你真不讲究。” “我的小奴隶这么漂亮,总得给她准备一座好点儿的囚笼。” 浅橘色的碎发像随风摆动的柳枝反复撩拨着红唇。她皱着眉呸呸吐了两口,帮他把头发捋到脑后,不甚在意地反驳:“你才小奴隶……” 这场性爱里的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苑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干掉对方,好继续完成自己的宏图大业;加文纳则是在用精神力研究着如何将身下美人的体质强制改造成真正的女性。 是的,他早发现了苑的子宫形同虚设。旧神的繁殖比人类强悍,它们没有生殖隔离,没有概率一说,可谓是一次必中。因此,受过精却无事发生的苑在这场交易里所耍的拙劣把戏在他看来如同孩童的谎言,一戳就破了。 加文纳不沉迷于性爱,却也不讨厌。基于现状,他大可以甩下这麻烦的女人去找其他的生育工具,不过是多找几百个的区别,以数量取胜同样能达到目的。 但他不想那样。 起点太高,口味被养刁了,他发觉自己再难瞧上其他人。她们乏味,无趣,又没有挑战性...... 旧神遵从自己的欲望而活,既然事已至此,他不介意和这个女人死磕到底。 “你快射吧……我都困了……” 她挣了挣被死死压住的身体,还欠揍地打了个哈欠。 毫无技巧的抽插和全无爱抚的冷处理,一般的女人都要大翻白眼,更别提对性爱还有着极高要求的路西法大人。 她没直接开溜已经非常仁慈了。 “想高潮吗,叫出声来,我就给你。” 摆臀的速度开始加快,他将注意力放回对方身上,扯住晃荡的玉兔往外拽,拽到极致了又乍然松手,再用掌心死死按回去,打着圈在上面揉。 “轻点……”她被捏得一个激灵,不满地拍开他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眉头一挑,随即饶有兴味地建议道,“宝贝,我们玩点新鲜的,好不好?” 加文纳冷眼嘲笑:“和你相处时,不管听到什么提议,全部拒绝总没错。” 灵机一动想起的鬼点子让苑兴奋得每根神经都在跳,心情一好,她破天荒地连娇都撒了出来:“老公~求求你啦~” 刻意放软的声线磨得人骨头发酥,圈着他的玉臂还轻轻摇着,饱满娇嫩的红唇也嘟了起来。 这一幕若是传到外面,必定会惊掉所有教众的下颚。他们的主上才不是这种人! 但美人到底是美人,怎样造作都极为养眼。 “你的廉耻呢?”下垂的眼帘也盖不住他眸底的愉悦,偏偏还要口是心非,“别再恶心我,想干什么快点说。” 她抿唇轻笑,空出一只手在空气中一划,接着伸进异界空间开始抓瞎式翻找。 “等一下哦。” 苑的空间不仅有武器,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玩具。正如她现在手中的那根黑色硅胶按摩棒...... “这是新的,我早就为你买好了。小菊花要不要试试,很带劲的!”她热情推荐。 加文纳的脸色直接阴沉下来,掰住她的脚腕架到头顶,进攻方式转变成怎么狠怎么来。 剧烈的颠簸让她不小心咬到了腮帮,鲜血随着涎液从嘴角流出,在娇嫩的脸颊上映出一抹凌虐。她强忍着剧痛与酥麻,松开手中的棒子继续在空间里翻找,待抓出一个指尖大小的软球后,便快速抱紧男人,攥着东西的小手同时沿着他的脊椎骨悄悄向下延伸。 加文纳背过手想要制止,却被陡然袭来的热吻吸走了心神,下一刻,后穴内异物侵入感袭来,连带着高频的震动如电流般席卷全身。 “嗯啊……”他失态地低吼出声。 苑激动得眼睛都红了,花穴痉挛着疯狂溢出爱液,在不断撞击的肉体间拉出淫靡长丝。 她翻身骑到男人身上,把他当马儿驰骋,口中缱绻地呢喃:“很舒服对不对……宝贝的反应真棒……” 打着圈的骑乘抽插让菊穴里的跳蛋越陷越深,直到触及了前列腺。加文纳如同背上被针扎到一般猛地弹坐起身,掐紧她高耸的乳房,进入前所未有的剧烈高潮。 龟头抵在子宫壁上不住跳动,苑被精液烫得同时到达巅峰,颤抖着下肢搂紧了对方。将开关关掉扔到一边,她脸颊紧贴汗津津的胸膛,红唇喘息着,似乎想说什么话。 “你……” 加文纳:“嗯?” “没什么。” 任他圈拢着,黑发美人无声轻笑。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Chapter12 市长言出必行,这边加文纳刚销声匿迹,他那边便开始了针对正统教派的一系列部署。叁个月后,打压初见成效,别的地方暂且不谈,至少底特律的教堂在礼拜日已经不会再响起圣歌了。 这点小事原本不值一提,却莫名其妙地引来了众神的注意。他们开始时不时地派遣使者降临人间,探访几日就离开,经过一段时间的静置再派新一波使者下来。 跨界的骚扰乐此不疲。 或许,这些零碎的兴师动众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加文纳。 “你就不怕被他们找到?” 蒸腾的水汽如雾霭般将浴室渲染出一抹柔和的光彩。加文纳一脸靥足地坐在浴池里,拿指尖摩挲女人布满吻痕的脖颈。 “有什么好怕的,都是些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而已。送上门了直接开战就好。”她舀了捧热水浇到微微泛凉的肩头,话说得清淡随意。 视线随着指尖向下,慢慢滑到她背部那两道旧疤上,加文纳轻笑着询问:“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脱离了天堂还不算,非要把自己的翅膀也割下来?” “又不是割你的,操什么心?”苑微微侧过头,嗤笑出声。 没聊两句就又开始咄咄逼人,加文纳意兴阑珊地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静默几秒,苑突然在水中转了个圈,跨坐到他的膝上。 这番隐晦的讨好没换来任何回应,她撇撇嘴,垂眸把玩着那橘色的湿润发梢,轻声说:“你知道吗,天使的起源是远早于人类的,能力也比人类要强大得多。当然了,我觉得随随便便一类物种都比人类要强,毕竟他们太脆弱了,也不知上帝创造他们到底是图什么......搞笑吗?” 加文纳缓缓睁开双眼,语气平淡:“想不到你对人类这么不满。” “倒不是不满,只是觉得荒谬,竟然是安排这类玩意儿做世界的主宰。”她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又说,“后来,上帝让我带着麾下大军去臣服于耶稣,这就真让我不满了。” 她的声音依然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却无意识地高了一个度:“身披无比的光辉,胜过群星璀璨的路西法,凭什么要去给一个人类做走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以,你是觉得被冒犯了,因此选择离开?”加文纳若有所思。 “那件事只是导火索,真正将我恶心走的,是天堂里那些该死的规则。” 她的笑意慢慢消失,憎恨化作血丝渐渐蔓延到了眼球之上。 “一言堂,那就是个一言堂。谁管你才能出众,战功赫赫,美名远扬?上帝自选的宠儿才是世界之主,其他都是狗屁!” 整个房间因这无法克制的情绪波动而“瑟瑟发抖”,吊灯摇曳,浴水震荡。加文纳拍了拍她的头,漫不经心地安慰:“消消气,别把我的房子拆了。” 不习惯这样幼稚的互动,苑一把将作乱的手薅下来,情绪倒是勉强恢复了平静:“我不想和那里再有牵扯了,斩断六翼就是我的决心。” 一不小心踩了她的雷区,加文纳轻叹一声,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他们也在查我,所以我们这次敌对目标相同。” 见对方默不作声地望过来,加文纳难得不带任何嘲讽意味地开了个玩笑:“谁来骚扰我女朋友,我就干掉谁,你说好不好?” 颇为宠溺的一句话,谁都没当真,就像企图填海的小石子一样毫无意义,但又难免泛出些许涟漪,哪怕它们转瞬即逝。 注视还在继续,像是在研究着什么。静谧半晌,她突然答非所问地来了句:“以后别化妆了吧,我喜欢你原有的样子。” 闻言,加文纳眉尖一挑:“这不是我原有的样子。” 话音刚落,他原地鼓胀数倍,以肌肉爆裂般的变异方式化作了那个巨大的胶形怪物。滴着绿色涎液的血盆大口缓缓裂开,发出怪异又悠远的声音:“这才是。” 任黏液滴落到胸乳上又滑进水中,苑坐在他身上没有退开,却苦恼地皱起了眉头:“这样也不讨厌了……” 本就是恶作剧般的变身,加文纳嫌浴池变挤,又很快变回人形,耷拉着眉眼闲闲问她:“因为看习惯了?” “感觉不像......”她摇摇头,然后眯着眼靠近,对着他左瞧瞧右看看了半天,最终摸着下巴得出结论,“你说……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那不挺好的。”加文纳一脸淡定。 “哪里好了。”她翻了个大白眼,“很丢脸的啊……毕竟你根本配不上我。” 男人轻笑了一声,脑门上同时爆出一根青筋:“还是欠管教。” 话音刚落,刚平静了不久的房间,“打闹声”再次响起... Chapter13 米迦勒循着蛛丝马迹找上门的时候,橘发青年和黑发美人正在斗酒。 许是两人都喝高了,当他们看见伴着圣光降临的金发天使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入备战状态,反而还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来人。 苑甚至趴到加文纳耳边,用自以为很小却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着他的坏话:“这位就是天堂最出名的老处男──天使长米迦勒。” 米迦勒气红了一张脸,直接举剑对准她:“堕落的天使就该永坠极深之处。路西法,带着你那些罪恶的随从们滚回幽冥,不然休怪我再让你承受一次战败的耻辱!” 微醺的美人脸颊红红的,宛若玫瑰般诱人。似是觉得有些热,她将盛着冰块的酒杯靠在腮边,就这样侧着脸拿眼尾扫他:“你管那叫战败?呵呵…我只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你好交差而已,放水都放成那样了你敢说你没看出来?” 米迦勒嘴巴张了张,尚未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加文纳打断了:“往日的情分?你和他也有过一段?” “关你什么事?”苑站起身,闲庭信步地走到米迦勒身边,冷漠的目光却仍旧停在吧台后方的男人身上,“天天管得这么宽,不会真把自己当人男朋友了吧。” “我是不会当真的,不过有些人就难说了。”加文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脸上带着惯有的恶意嘲讽。半遮半掩的话语,直指几个月前她那场带着浓厚表白意味的自我怀疑。 “哧,自作多情。” 将注意力收回正处,苑召出漆黑圣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轻笑着与微怔的米迦勒对视:“动手吧,老伙计。” 话刚说完,她便挥剑斩了过来,反应迅速的米迦勒立刻举剑格挡,支撑着重心的右腿因为巨大的推力而不断后移。炫目的刀光剑影在房间中反复交织,加文纳像在观赏一出表演,淡定地举着酒杯充当背景板,直到身披圣甲的天使长被黑发美人一脚踏在了脚下。 来自地狱的魔气锁链从地底如蛇虫般爬出,攀附到米迦勒的身上,将其紧紧束缚住。他挣着脖颈,用尚能活动的左手直指不远处冷眼旁观的旧神,嗓音因愤怒而变了调:“瞧瞧你如今的样子,天堂山里拂晓的晨星为何要甘愿与尘埃为伍!加百列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对你失望透顶!” 那一刻,加文纳有种错觉,紧握漆黑圣剑的飒爽身影像是被戳中痛处般佝偻了一刹那,却又在下一秒再次挺直脊梁,恢复到了以往的静若止水。 “我不在乎。”她的声音很淡,很轻。 “对,你确实不在乎!”圣洁正直的天使长做不出冷嘲热讽的表情,眼中只有怒其不争的悲伤,“就是因为你不在乎,目空一切,才让我们都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别人尚且不论,你可知道加百列他依然——” 言语未尽,米迦勒的身前突然出现一道虚空漩涡,几只由幽冥之气汇聚而成的黑色利爪从漩涡中心伸出来,将他快速拖了进去,接着,漩涡如一场幻觉般消失不见,房间再次只剩下身染酒意的二人。 光明不是乐土,但那里有过她的荣光,也有人凝视过她的光辉。 “路西菲尔...”倾注着无尽温柔的呢喃来自记忆深处那个永远眉眼带笑的少年。苑陷在遥远到近乎陌生的回忆里拔不出来。 空气一片寂静,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 冷眼看着那持剑静立的背影,加文纳有那么一刹那甚至怀疑对方变成了雕塑。 “你私自囚禁天使长,天堂不会善了吧?”他从杯中捏起一块方冰攥在手心,任其融化了棱角,变圆变小,流得到处都是。 一块冰都比她那又臭又长的感情史有意思。加文纳百无聊赖地想。 这突然的出声让苑恍然回过神,她眨了眨眼,将问题在脑海中过渡,思索片刻后开口道:“是的,而且上帝同样不会放过你。” “来多少打多少好了。”他不以为意。 “消耗战误事,利少弊多。” 她缓缓转过身,回到他旁边的座位坐下,轻声说:“抢占先机,攻上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才是一劳永逸。我受地狱的诅咒束缚,无法离开幽冥界。人间可变成第二地狱,是我花了百年时间令意志薄弱的人类恶念无限滋生。可天堂不一样,那里的家伙不好蛊惑。如果我帮你彻底觉醒,你能带我冲破束缚重返天堂吗?” 加文纳垂眸笑笑,抽了张纸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净:“比融化一块冰容易。” * 为了重塑身体,苑在幽冥之泉泡了一天才回来。 虽说眼下没有青黑,但她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并不好。 加文纳不着急,可她坚持,两个人一丝不挂地在倒到床上,依偎相拥。 像抱着一具尸体,他久久没能让那泛着寒气的身体变暖。 目的即将达成,想象中的兴奋却没有到来。对方的心不在焉让加文纳不悦,却又怒不起来。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实在不必要求那么多。他吮吸着冰凉的小舌,一点点将涎液渡过去,待它染上自己的味道,又辗转向下舔舐,,一路留下标记,直到含住那微微立起的小阴蒂。 “不要...”她惊得夹紧了双腿,企图将他挤走,却被有力的大手牢牢掌控,向外扒开,反而让花穴露得更多了。 想到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他打算把该尝的地方都尝尝。舔了舔那汩汩流出的淫液,他抬眸问她:“变敏感了?” 加文纳依稀记得,玛门给她口的时候,她可不这样。 “直接做好不好?”冰凉的小手触碰到温热的肩膀,想将他提起来,可惜软软的使不上力。 重塑的躯体确实让她变敏感了,也同时虚弱了很多。糟糕的身体状态将意志也拖得消极,她感觉自己好累,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把担子都扔给他,自己则躲去深渊里好好睡上个几万年。 念头一瞬即逝,徒留荒唐一笑,她不禁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跟人家睡太久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利用也就罢了,怎么还想着依赖了呢? 将那含苞待放的玫瑰舔开,加文纳扶着肉茎往里插。陡然绞紧的肉壁让他血气上涌,双手攥紧了乌黑的长发不让人逃,他胯部猛地下沉,直接捣进了最深处。 虚弱的美人瞬间躬起身子。 太疼了。 这种疼痛不陌生,却第一次这般难忍,仿佛有无数只虫蚁钻进了苑的身体里,啃噬着她的疼痛神经,时时刻刻给她提醒着身体在超负荷。 “轻……轻点……” 她氤氲着双眼,声音软弱无力,指甲抓在男人的背上像猫挠。 囊袋拍打臀肉的声音非但没缓和下来,反而越发肆虐。床摇得都快塌了,她被那连绵不绝的酥痛刺激得哭叫出声,一遍一遍重复着求他轻点。 在那宛若歌声的娇吟里,炙热的肉茎又涨大一圈。他粗喘着气将脸埋进对方颈间,不想暴露眼中的陶醉。 穴腔内的敏感点被不断地暴力刮蹭,快感很快堆积到顶点。 在她颤着下身高潮时,加文纳望进了她的双眼。 无声的注视,黏稠又阴鹜,像他本人一样。 “加文纳......”她被那强大的精神力蛊惑了,声音透着缠绵。 “乖,继续。”男人微眯着眼,一步步引导。 “我爱你……我爱你……” 情感充沛的告白让人心生愉悦,加文纳闭上眼睛专注冲刺,刻意不去看那如灯灭般失去了神采的双眸。 Chapter14 恢复神智的时候,苑体内那颗刚刚着床的受精卵已被加文纳提取出去并且吸收掉了。 莫名其妙的记忆空白尽管短暂,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缓缓坐起身,总觉得对面的男人眼神不太对。 “你是不是对我做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加文纳斜倚着沙发扶手,五指松松地提着酒杯的杯沿。杯中的伏特加已经见了底,他的嗓音也被酒精烧得微哑:“你对奇怪的定义是什么?” 他似乎迷上了喝酒,自从苑将珍藏的美酒全部搬来这里以后,卧房内的酒香就没断过。 不想和他耍文字游戏,黑发美人撇撇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床披了件衬衫,她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询问道:“够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怀一个?” 加文纳玩味地抬眸与她对视:“可以啊,生下来先养着,给我当储备粮。” “得了吧......”她翻了个白眼,正要转身去拿内衣,却被男人突然一把拽进了怀中。 “干什么?”她伸手推了推,没推动,语气不由冷下来,“欺负我现在状况不佳?” “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世界?”他看着她,身上有酒意,目光却很清明。 在那一瞬间,苑产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对方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脸上的不耐烦逐渐消失,苑仔细想了想,认真给出两个字──“自由”。 加文纳:“我创造一个自由世界,你继续跟着我。” 苑:“跟你干嘛,做你的女人?” 加文纳:“嗯。” 苑:“爱上我了?” 加文纳:“……” 这个意料之中的沉默让她直接笑了场:“好啦好啦,乱七八糟的玩笑晚点再开。我得先回去做好准备。” “那么,几日后见!” 她笑得像朵花,没等人回应便化作黑雾消失了。徒留黑沉着脸的男人在原地僵硬成一尊石雕。 * 天堂山的众神们久久等不到米迦勒的回归,隐觉事情不妙。他们尚未来得及派遣圣军前去搜救,便又迎来了新的噩耗──地狱之门被打开了。 来自悲惨城的亡魂与堕落天使受路西法所召,跨过象征苦难的阿刻戎河进入了人间。 七原罪率领的叛军集结,以锐不可当的姿态向天堂进发。 更糟糕的是,游离在众神视野之外的那个神秘旧神也在同行的队列中,与领头身穿漆黑战甲的路西法并肩而立,显然是组成了同盟军。 突袭势如破竹,直到在通往伊甸园的路上遇见气势汹汹赶来的圣军。 本该是一场恶战,却因为觉醒旧神的加入而让这场战争发生了本质变化。加文纳如一阵卷着杀气的飓风,眨眼间便摘取了对方圣军首领的项上人头。 他提着那死不瞑目的狰狞血块站在伊甸园的群山之巅,睥睨众生。 “来了。”苑从战马上跳下来走到他身边,视线紧紧锁定天边不断升起的耀光。 那光柔和又圣洁,让亡灵退却,也让恶魔闭眼。众人依稀能见到其中有一个人影,他的呈现不像是浮于视野之上,而是直达心灵的。永远无法企及的存在,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他是天堂唯一的真神——耶和华。 “路西法,你成不了事。”他唇齿未动,直接在伊甸园众叛军的灵魂之上发出了如此断言。 苑气笑了,她最讨厌上帝这副规定一切的姿态。 “我的信念不移,骄矜永恒伟岸。为自由公正而发起的战争非但不可耻,还比你那独断的统治拥有更夺目的光环。我为何成不了事,凭什么成不了事?就因为碍了你的道吗!” 尖锐的冷叱并没有换来耶和华的辩驳,他无喜无悲地将她一笔带过,仿佛面对的是一个缺乏管教的稚童。待到将目光移向旁边的加文纳,上帝那丝慈悲众生的耐心突然收敛殆尽,召出巨大光刺以雷霆之势向对方袭去。 加文纳变回原形弹跳着躲开,先前所站的地方顷刻间出现了一个百米多深的坑洞。 “自己小心。”他向旁边抛下这句话便朝耶和华冲了过去。毁天灭地地的打斗声震荡着整座伊甸园。 旧神与真神的对决没有人敢去打搅,苑站在众叛军的最前方,抬头凝望,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握成了拳。 加文纳的杀招到得很快,如一道闪电直冲对方的面门,耶和华却没有躲,同样祭出全力一击攻向加文纳的心脏位置。 苑的拳头松了松。那里并不是加文纳的死穴。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旧神那带着滔天之势的攻击落到真神身上的前一刻突然化为了乌有,而真神那在苑看来本该无效的攻击却如同最终审判一般将加文纳打飞,最后穿透他的心脏将人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住手!”苑猩红着一双眼冲向两神,却在中途被带军赶来的加百列拦住了。 “不要一错再错,路西法。”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方寸大乱的黑发美人,大掌紧紧扣着她的手腕。 耶和华将圣光照在垂死针扎的旧神身上,转而把视线投向这边:“你觉得费解,路西法。可这是必然的结果,旧神本该消亡,这是宇宙定下的准则,谁都无法打破。所以他的攻击会无效,所以我的制裁会致命。” “又是准则……”她费解地摇头,“你们这些至高者的独断统治还真令人作呕。” 叛军的进攻随着她不断升腾的怒意而愈发猛烈。耶和华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似在思索着什么。 “路西法,别让不甘和叛逆占据你的整个世界,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不顾周遭的兵慌马乱,不顾耶和华的凝视,加百列将面前之人抱紧在怀中,力气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脖颈上传来的滚烫湿意让苑僵了一瞬,她皱着眉别过脸,却陡然撞见了逐渐一边倒的战况。硝烟弥漫,圣军还在不断壮大,而身中数箭的堕天使们已被鲜血染红了双翼,化作最为悲壮的色彩在空中殊死拼搏。实力稍弱的亡灵早被圣光消灭了,幸存的也在那耀眼的灼光下逐渐无力。 大梦初醒般的悲凉。 她自嘲一笑抬起微颤的手,召出异界通道将叛军全部拉回了冥界。 地狱之门随之关闭。 打不赢的战争,何必做无谓牺牲。斗志被冷水浇灭,她颓丧地望着那盘踞在圣光里的狰狞巨怪,慢慢松开了手中的剑。 失去了主人神力保护的黑剑在铺满圣光的土地上应声而碎,如同她秉持了几万年的意志。 沉默良久,耶和华终于再次出声:“路西法,你所向往的自由被傲慢和憎恨充斥着,那不是天堂所需要的东西。你的归属只能是地狱。” 苑没有动弹,甚至在加百列怀中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染血的战甲化作黑雾逐渐消散在空气中,徒留一道纤细脆弱的背影。 “好,我回去。但你能不能把他给我?” 攥住她衣襟的手指紧了紧。 “他不属于地狱。” “……但他是我的希望。慈悲爱戴一切的上帝,别对你的旧臣那么残忍,让她在绝望中渡过漫长的余生。” 她语调绵长,祈求之语说得毫无敬意又没精神,却异常沉重。 “那就成全你。”耶和华抬臂一挥,将地上的两道身影变作金光,送去了炼狱山。 加百列看着空空的两只手,一时愣在了原地。他原以为,路西法指的人是他。 “她的爱欲早已再不是你,孩子。学会放下吧。” * 受了重创的加文纳再次陷入沉睡,y不知再次醒来又是何年何月。 都是坐看世界变迁的老怪物了,谁都不愿玩那套生死相许的把戏,毕竟最深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 苑跟耶和华说他是希望,这其中绝大部分包含的还是理想层面,私人感情只占很小一点。 但她还是有了些许的变化。她再次重塑身体,将自己变作了一个叁四岁模样的小男孩,软发是浅橘色,身上穿着浮夸又可爱的连体服。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炼狱山的幽魂经常能看到小男孩独自一人坐在悬崖峭壁上作画。 明明面朝着无尽的火舌岩浆,他的画中却总是黑发美人高举战旗的大胜场面,身旁有气势磅礴的亡灵军,有身披地狱战甲的天使,还有……她那个长得怪头怪脑的爱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