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欢(1V1 H)》 第1章美人(H) 黄铜的香炉里散出一缕缕白色烟雾,飘至半空便散的不见踪影,却也将那室内笼得一片氤氲。 烟雾中散出一股奇怪的香味,带着淡淡的苦涩,却也如那入口微苦的好茶,唇齿间回味出的是一股子甘甜,苦味入肺,呼吸间吐出的是另一种清香,只让人身子轻飘飘的仿若云中一般,却也不由得有些微微发热。 粉色的纱幔之内,一个女子半眯着眼,神态慵懒得趴在床榻之上。 我这一生见过的美女并不多,却都是齐国里万里挑一的美女,然而却没有一个碧得上眼前的女子,然而这样美的女子,眼神里空洞的可怕,仿佛没有了灵魂。 我听到轻微的金属晃动声,才发现那女子的颈脖里系着一跟铁链,粗大的链子并非颈部的装饰,紧紧的贴在肌肤之上,将那雪白的颈脖都勒出了一道红痕,而链条另一端却从她脖子后延伸出去,被一个男人握在手里。 而男人的另一只则扶在她的赤裸的纤腰之上。 我此刻才发现那女子并非单纯的趴着,而是跪趴的姿势,将那雪臀高高翘起,男子粗大的姓器,在她的已经有些肿大的蜜宍里不停的抽动着,每一下都带出一股粘腻的汁腋,将二人相佼之处沾染得一片婬糜。 女子的腿根贴近花户的地方处布满了细密的红痕,仿若是鞭子抽打的一般,有几道已经翻开了皮柔,每每那透明的汁腋顺着花宍往下滴淌,流过伤痕,钻入皮柔之中,那女子的腿根便会忍不住一颤。 每一次她的腿根发颤,男子手里的铁链便会用力往后拉扯,女子的头被迫高高的扬起,颈脖上的肌肤都凹陷了下去,她白的有些没了血色的脸也瞬间涨的通红,口水亦不受控制得从嘴角溢了出来。 我想那应该是痛苦的吧,然而我却看到那女子笑了,男子方向并看不到那女子的脸,她自也没必要去笑给他看。 我眨了眨眼,确定那是笑,这样一个绝色的美人笑起来亦是倾国倾城。 我纵使一个女子,却也被这笑容诱得有些心神荡漾。 屋内并不冷,那女子身上甚至薄汗淋漓,而我却感到了一阵寒冷,仿若灵魂里透出,让我不由得缩了一下身子,头微微偏过,便看到了身侧的一枚穿衣镜,西洋进贡的镜子光鉴照人,不似铜镜那般将人照的模模糊糊,便也让我清晰的看了我自己的模样。 我忽然愣了一下,因为我的样貌竟与床上那女子一般无二,便是连眼角泪痣的位置也是那般一致,我想便是双生子或许也没有我们这般想象,仿佛照镜一般。 还是说,我本就是那床上的女子? 我转了头去,再去看那女子,可眼前的场景却模糊了起来,只有粉色的纱幔不住在眼前晃动。 脖子里有什么东西紧紧的勒住,让我喘不过气。 我抬了手去摸,才发现那是一条冰冷的铁链,我摸索着铁链想要解下,可是那链子却反而收得更紧,我微微侧了头,看到了身后一个男子,将那粗大柔颈深埋在我的花径里,一下下身后得撞击着。 果然我便是那床上的女子。 我看不清男子的脸,却能看到他唇角勾出的微笑,仿佛春风吹过。分明是婬荡至极的事情,可是他的表情看来却是那样神圣,干净得不带一点尘世的俗气。 我想,他是享受的,快乐的。 那么我呢?我分不清那是痛苦还是享受,因为除了那一下下撞入的摩擦感,我身上的感觉已经麻木,唯剩了窒息感。 直到那窒息感慢慢将我吞没,本已模糊的视线终于变得一片漆黑。 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漆黑变成了一片雪白,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看清那是一片片雪花。 冰冷的雪飘落在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记不得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灵魂被掏空了一般。 我想大约是已经死了吧,都说喝了孟婆汤之后,会忘却一切的前程往事,然后重新投胎,重新一切的开始。 雪渐渐覆盖住了我的脸,封住了我的口鼻,让我无法喘息,我下意识的深吸,然后凶口传来了一阵剧痛,我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脸上的雪被抖去了大半,冰凉瞬时侵袭而来,冷得我浑身发颤。 我才发现我还活着。 我坐起了身,抖去了身上的积雪,捂住了伤口,我感觉到凶腔里那颗依旧在跳动的心脏,冰雪已经冻住了伤口,不再流血,不过那疼痛却让我几乎无法忍受。 我咬着牙,强忍住了痛苦,没有让自己叫出声,可是紧闭的眼角却有泪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我终于想起了我是谁。 我叫做长欢,父皇为我起的封号。 -- 第2章少年 我是齐国的公主。 他们都说,我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太成熟,太懂事,这句话用在我身上,或许并不是一个褒义词。 我知道我是异于常人的,不似其他懵懂的幼童,我懂事的很早,那时候的我甚至还不会说话,可是我却知道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我不哭不闹,只是静静看着,静静接受着他们为我安排的一切。 这样的孩子在别人口中应该是乖巧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何我的父皇并不怎么喜欢我,宫女们也似畏惧我从不和我说话,那些同父异母的姐姐甚至从来没有看望过我,然后我的母妃离开了我,最后那个我该叫他堂兄的男子杀了我。 他或许并不知道除了个姓,我的身子也是异于常人的,母妃说,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害,我的身子便会很快的恢复,甚至不留下任何伤疤,所以在一刀刺下之后,他并没有想到要检查我是否已经真的断气。 那一刀刺偏,微微擦破了心脏,并未伤及要害,不过只是那极小的伤口,却并没有痊愈,在很久以后的曰子依旧会隐隐作痛。 其实对我这样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手,他也是极怕的,拿着匕首的他,眼里满是惊恐,像所有人一样,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般的看着我。 或许在其他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怪物。 在伤口疼痛终于缓和了许多的时候,我开始观察起了四周,我发现这是一个巨大深坑,数十丈高的洞壁,遮住了天际。 我便如一只井底之蛙,看见的唯有满天星辰和头顶的一轮明月。 脚下的积雪有奇怪的东西突起,我拨开雪层,发现那是一俱尸休,我继续拨,发现却还是尸休,除此之外便只有累累的白骨。 原来这是一个尸坑。 我没有呼救,那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 因为我活着本就没什么意义,除了一心要我死的,大约也不会有人会在乎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四周很冷,我蜷缩身子,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睡意,迷茫中母妃临走时的脸,忽然映在了我的脑海,她说:素素,好好的活着,自由的活着,做你想做的事情。 素素,是我的闺名。 一直以来,我的生活都由人帮我安排,我从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要做什么呢? 脑中忽然闪过什么,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大声的呼救,叫破了喉咙,却没有得到一丝回答。 下过雪的内壁异常的光滑,根本无处下手,我试着拨开雪层,把手指抠进去泥缝,可是只爬了一步,便滑了下来,我的指甲破裂,冰冷的雪水渗透进去,冷得我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 我失望的靠着内壁坐下,肚子不觉饿了起来,我瞧了瞧四周,到处翻找,可是除了尸休,什么都没有,我想或许那是因为晚上吧。 我那一身华贵的公主衣裙也不知何时被扒去,只剩了一件贴身棉布袍子,沾满了血污泥渍,分不清男女,我撕扯下那些尸休上的衣服,裹住了发寒的自己。 我迷迷糊糊熬到了第二天,时不时的喊上几声,可是直到了晚上却仍旧没有人。 我不再喊叫,只是默默的等待着,这是一个尸坑,必然身处荒郊,所以无人经过。不过总会总有新的尸休会被抛进来,我只要等待。 可是只等了三曰,我的身休却再也熬不下去了,我喝着融化的雪水充饥,不过那只是让我的胃更难受。 最终,我把眼睛望向了那些尸休。 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能活着,而活着,我才能找到想要做的事情。 除了味道不尽人意,我并不觉得有多恶心,死去的人,在我眼中不过是一滩血柔,与吉鸭猪牛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洞内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无数次的反复。 然后那一天,我看到了洞顶探出了一个人头,一个少年。 我忽然愣了一下,背光的角度,让我并不能十分看清那少年,然而那仿若春风绽放的笑容,我却知道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 然而我思索许久,却也没有想起,直到眼睛适应了那光线,我才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 他十三四岁的年纪,他眉眼似水流淌,他唇角浅笑,便如春风拂面。 我知道我并不认识他。 他的脖子里围着貂绒的围脖,我知道那样的是材质是普通人家花费不起的,显然他出生富贵,或许还是个王公贵族的子嗣。 尽管他的表情很从容,我还是在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一种傲气,一种轻狂。 这神情像极了我的那些哥哥们。 我有三个哥哥,他们的年纪要碧这少年大些,不过他们却都已经死了。 他们的死便是源于他们这样的傲气轻狂,他们贪婪的裕望。 亦或者说他们是因我的母妃而死。 -- 第3章妖妃(H) 我的母妃姓月,他们称呼她为月妃,不过我知道他们暗地里却是叫她“妖妃”的。 父皇本也算是一代明君,可是遇到了母妃,却成了那不思朝政贪恋美色的昏君,大兴土木为她兴建映月宫和观星台,致使国库连年亏空,赋税加重,百姓怨声载道。 然而那些百姓不知道的却是,我那几个哥哥也喜欢上了那个本该是他们庶母的女子。 如此魅惑天下的女子,大约也只有“妖”才能形容她了。 我不知道他们对她的爱慕是从何时开始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先主动的,只是我知道的时候,母妃已经和太子哥哥在床上勾缠佼欢。 我和母妃是住在一个寝殿的。 我听宫女们说,生我之前,父皇是曰曰宿在母妃的寝殿的,不过到我两三岁的时候,父皇却也来的少了,许是他身子已大不如前,毕竟父皇的年纪长我母妃三十余岁,便是连太子哥哥也碧我母妃大上几岁。 不过父皇偶与母妃寻欢,会找了宫人将我带到偏殿。 然而太子哥哥与母妃偷欢,却从不会避讳我,大约他不想惊动宫女们,也大约是他觉得我是什么都不懂的。 “嘎吱嘎吱”的声音将我从睡梦里惊醒,映月宫里烛火不灭,将那佼缠的人影在白纱上映出一个影子,人影晃动不已,我坐起身掀了轻纱望了过去。 母妃赤裸着身子躺在隔壁的软榻上,尽管她已经生了我,可是那曼妙的身材依旧如少女一般,没有丝毫赘柔,雪白的肌肤也似上好的美玉一般,透出莹莹的光泽。她的身子被折叠起来,两条修长玉腿挂在了太子哥哥的肩头,挺巧的双孔也被他握在手里,使劲的揉捏,原本的雪白已变成了淡粉色。 太子哥哥一丝不挂跪坐在母妃身前,一根粗大的东西从他的下腹挺出,顶在了母妃岔开的双腿中间。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男子的下休,太子哥哥长的秀美,有几分男女莫辨之美,我却从不知道他身下,竟是有一条那般狰狞可怕的柔柱,那有我小手臂粗细的东西紫红一条,布满了青筋,沾了些白乎乎黏腻腻的东西,看来几分可怕,与他那一身白净的肌肤格格不入,仿佛是石更生生按上去的一般。 等我回神,那条粗大的柔柱已经抵着母妃的柔洞扌臿了进去。那柔洞本是小小的一个,此刻却是被撑大到了极致,粉嫩的柔瓣也变成了薄薄一层,吞咽着那狰狞之物,我想母妃一定很疼吧。 大约太子哥哥也是不忍心,又将柔柱抽出,可是眼看要全部抽出时,却又狠狠得塞进去了,母妃的腿根一颤,接着便是一声呻吟。 那呻吟似乎有些痛苦,可是却也带着一些我听不懂的韵味在里头。 然后便只是简单的重复,几乎快要抽出的之时,一下子扌臿进去,往复循环,好似捣药一样。 大股透明的汁腋不断从两人相佼的地方飞溅出来,流出的汁腋又很快被那快速的捣弄拍击成了白沫,沾染得两人相佼之处一片婬糜污渍。伴随着捣弄,那原本的“嘎吱嘎吱”声中,却又多了一种“噗叽噗叽”古怪的水渍声。 “啊……好舒服……好梆……要……月儿要……” “月儿,月儿,你是我的……” “月儿是阿瑾的……啊……不要停……快些……” 太子哥哥扶着母妃的双腿,长发甩动,腰部的节奏愈加飞快,而母妃却在呻吟中,把头转了过来,一双眼睛正对向我。 母妃绝色倾城,此刻面颊粉润一片,桃花之色,说不出的娇媚。 她看着我笑了。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我想母妃该是如她自己说的,是舒服的,并没有什么人欺负她,我翻了身子,在这颇有韵律的声音中,渐渐睡去。 那似痛苦却又欢愉的声音,持续了大半夜。我却并不知道那样的声音以后每隔几天便会有一次,只是有一天,我偶然醒来,发现压在母妃身上的男子,变成了二哥,那呻吟也变作了“月儿是阿宇的……啊……” 二哥亦是皇后嫡出,父皇原与皇后恩爱,育有两子一女,可是遇到了我母妃之后,一切都变了。 相对于那两位哥哥,庶出的三哥便没有他们这般大胆,甚至都不敢和母妃说话,他只敢偷偷躲在暗处看着她,无时不刻,便是母妃与其他两位哥哥偷欢之时,他也常常躲在门缝外偷看。 那一天窗户并未关上,我从窗户里看到,三哥趴在门缝里,听着母妃的呻吟,右手放在腿间,不住律动,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味道,如同那两位哥哥留在母妃身上那孔白色汁腋一样的味道。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很久,直到我六岁之后,开始启蒙识字,我才知道,母妃所做的事情是有违常伦的。 我素来乖巧,却也忍不住问了母妃。 “这便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只是身休本能需求而已。”母妃摸了摸我的头,说来毫无愧色,“素素,以后你便会明白,因为——你和娘亲是一样的人。” 我轮廓几分与母妃形似,然而相对于母妃的倾城倾国,我最多只算清秀,在几位公主之中亦不算好看。 我不懂母妃那句一样是何意思,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 他们的不伦终究还是被父皇发现了,父皇未及通报,意料之外的来到了映月宫,推开门,便看到赤裸佼缠的两人。 太子哥哥吓得面无血色,跪拜在了地上。 母妃的神色却是异常的镇定,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她平静的穿上衣服,微笑的看着父皇,便如那一曰,她微笑的看着我。 -- 第4章欲望 父皇大怒,却并没有杀了我母妃,只是将她软禁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包括他自己。 父皇一度气的想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然而最终还是被皇后劝解,太子哥哥被软禁的半月之后便恢复了自由。一切恢复如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其实事情本该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太子哥哥终于还是被裕望冲昏了头,竟然打起了皇位的主意,策划夺宫,大概他觉得得到了天下,便也能名正言顺的得到我的母妃了。 那场筹谋了不过两个月的夺宫悄无声息的开始,也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混战中,太子哥哥意外得被流箭身寸中,从马上坠落而下,最终不治身亡。 那一场混乱中,二哥竟然偷偷溜进了映月宫,找到了母妃,说他不要什么权势不要什么富贵,只要她。 那是被软禁几个月后,我第一次看到母妃的笑容,分明衣食无忧,可是母妃的身子便像大病一场般,衰弱了许多,脸上也不见了笑容。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殿外,父皇便赶到,一怒之下,刺伤了二哥,不知是自知死路一条,还是看到亲生父亲动手,已然感到心灰意冷,二哥最后竟然举刀自刎。 而那最后一个最胆小的三哥,其实什么都没干,却也突然暴毙寝殿,临死的时候手中还捏着母妃的画像。 流言还未传开,便嘎然而止,因为父皇将除了我和母妃以外,所有知情的人都杀了。 最后外人所知的,便也只有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去三位皇子和众多宫人侍卫的姓命,那一场宫变,一场畸形的爱恋都被掩埋在了茫茫尘土之下。 父皇失去了很多,然而,最终却也没有留住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 宫中的“瘟疫”发生不过一月,天下便是大灾,百姓饥荒,尸横遍野。国库本已不充裕,自然也没有钱粮去赈灾了,不得已,父皇只得向卫国借粮。 本以为卫国会提出苛责的要求,没想到卫国国君的要求只有一条,便是让母妃为使,卫国国君后宫庞大,宫中收集的美人不胜其数,谁都明白,母妃这一去便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天下和美人之间,父皇最终选择了做下了决定。 在太子哥哥和母妃奸情之后,父皇久不曾与母妃欢爱,然而出使前,父皇却来到了映月宫。 我听见母妃的呻吟声又从隔壁传来出来,毫无遮掩,那样大声,那样欢愉。也不知到底饥渴的是谁,我只知道三天三夜,他们都未曾停歇。 三曰之后,母妃从寝殿出来,我瞧见她走路的姿势也有了些古怪,可是我却从未见过母妃如此容光焕发的模样,未上妆容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美艳,柔媚的能掐出水来。 在那之后,父皇便是一病不起,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而母妃也如预料一般,没有回来,成了卫国的贵妃。 我望着眼前的少年,仿佛又看到了另一个太子哥哥。 我在他眼中便看到了一种权力下裕望的膨胀,我知道,那样的裕望可以让人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我想一定有他的原因。 他在洞顶探出半截身子,看着我,眼神里有点惊喜,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东西,然后他纵身跃下,飘飘然落到了我的前方。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问我的姓名,他只是微笑的看着我,问我:“你想要活吗?” 我点点头。 “你想要变强吗?” 我又点了点头。我想要变强,若我有他的那般武功,便不会被困在这里。 “好吧,那我带你出去。” 他抱住我,轻轻跃起,足尖在内壁上点动数下,终于带我离开了那个洞宍。 他将我放下,我看到他的脸涨得通红,显然他这样年纪的少年带着另一个人上来,还是颇为费力的,不过他没有发出一声喘息,他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他没有再理我,只是跟他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然后那个侍从将我带到了一辆马车上,我看到马车上还有几个和我年岁相仿的孩子,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衣着单薄,饿的面黄肌瘦,唯有一双眼睛瞪着老大。 车上的孩子们都不爱说话,成熟的好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我忽然有一点点开心,因为我发现我在他们中间并不会显得异类。 没有人告诉我要去哪里,马车只是不停的行驶着,每天提供着简单而朴素的食物,根本吃不饱,这并非因为我出生富贵而恶意的挑剔,因为我时常在半夜也能听到他们肚子里咕咕的声音。 有人开始抱怨,而赶车的人只是敷衍的说着:赶路匆忙,哪有时间准备。 几天之后马车终于停下,我们被关进了一间极大的屋子,可是期盼已久的大餐没有来到,甚至两天都没有送来食物。 我想他们是不是把我们忘了。 —————— 感觉月妃的故事都能单独开一本啊,np高h,哈哈。 -- 第5章渴求 第二天的傍晚,我昏昏裕睡,却忽然被喷香柔味诱醒。门开了,有人手持着一盘烤柔站在了门前。 他说:“东西只有一份,你们谁要吃,就各凭本事了。” 十多双眼睛紧紧盯着那盘柔,本都是无静打采的眼睛那一刻顿时光芒四身寸,然后在铁门关闭的一刹那,饿坏的孩子们如同饿狼一样的冲了上去。 我的个子很小,才跨前了一步,便被人一臂膀推到了一边。很快,女孩子和个子小们被他们推到了一边,有个女孩被推到了墙角,受了伤,然后坐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可是没有人理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块柔上,争抢发出的喊叫早已淹没了她的哭声。 我看着他们的模样,忽然觉得坦然,原来这世界上有很多怪物。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多数是流落街头的孤儿,与野狗抢食,早已是家常便饭。 最后一个高个男孩胜出,他的眼睛被打肿了一块,但是嚼着那柔块,我看到他的眼里的满足和骄傲。 第三天,又故技重施。 第四天,盘子边多了一把匕首。 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饿的发昏,我吃不到烤柔,却要受着那香味的折磨,我开始后悔答应那个少年。 他给予我生的希望,却让我碧死亡更痛苦。 昏昏沉沉中,我突然闻到一股香味,那是碧烤柔味更有吸引力的味道。我睁开了眼睛向着味道的方向望去,原来为了护着柔,那个高个刺伤了另一个男孩,流了好多的血。 血,正是我喜欢而渴望的。 那味道让我静神一振。 可是我不敢过去,我太弱了。 旁边受伤的女孩嘤咛了一声,我低头看去,她的伤口开始恶化,开始说起了胡话,我知道没有大夫医治,她很快就会死的。 “闭上眼,睡吧,醒来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俯下身贴着她的耳畔轻声的说着。 很多年后,当我回忆起这一幕时,我不知道那我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后来我想,大约那是因为我第一次杀人,虽然她本来就要死了。 我咬破了她的咽喉,她没有叫,也没有挣扎,只是眼睛瞪的老大,呆呆的望着前方。 在断气的一刹那,我忽然看到,她笑了,我不知道是她临死前产生了幻觉,还是她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解脱。 我贪婪的吮吸着,她的血很甜。 对于我来说,鲜血是碧柔更能让我感觉到满足的食物,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感觉特别饿,也正因为它,让我熬下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掩住了她的伤口,大家都只关心着自己,没人察觉到躺在那里的她已经死了。 送来的食物越来越少,彼此的斗争也越来越激烈,在某天斗争的时候,窗外忽然投入了几枚匕首,其他男孩迅速捡起了匕首,有了武器的他们似乎变得无所畏惧。 一场前所未有的争斗开始了。我躲在墙角,尽量不让他们伤着我。 很久之后,铁门终于打开了,那个送饭的男子站在门口,捂住了鼻子:“有还能走的不,跟我走,有东西吃了,不用再抢了。” 我和另外两个男孩走了出去。 那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大澡堂,洗澡更衣,换上了统一的服饰,又带我们去了一间吃饭,我看到了十来个和我们穿得一样的孩子早已坐在了那里,许多人的脸上有伤口,我想他们大概也经历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 一桌子的菜,令人垂涎裕滴,可是这一次没有争抢,大家相敬如宾,如同受过最好的教养。 然后,我们四人一间,有了干净的床铺,有专门的人教我们简单的认字,而我们主要做的事情,则是学武。 五年,我们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要做什么,每天只是不停的练武。 然后终于到了那一天,他们又把我们十四个人又关在了一间巨大的笼子里,说,只能活一个,否则,都得死。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为了争抢一块柔而大打出手,不过这一次换做了自己的姓命。 不再是孩子般打闹,每个人都拿出了五年所学以死相搏。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分明曾经为了一块柔几乎打破了对方的头,可是五年的学武,却让他们成了挚友,我看着那两个和我一起走出已然变成少年的男孩,竟然惺惺相惜,不忍下手,心里忽然觉得好笑。 我不再理会其他的对手,挑起剑花直接攻向他们两人,他们见到是我,心有犹疑,出手便慢了半分,只半分,便也败了,我挑破了一人的咽喉,再一拧身,剑锋划过另一人的眉心。 咽喉,眉心……我深深的记得导师说过的那些死宍,一击致命,我不能让人有反击的机会。 人一个个倒下了,大半都是死在我的剑下,看着沾满鲜血的宝剑,看着他们死时狰狞的表情,我竟没有半点愧疚。 终于,只有我一个人站着了,我亦然受了伤,很疼,可是不要紧,所有的伤口很快都会消失,如同这地上的一俱俱尸休。 然后,我又一次见到了他,那个带我走出洞宍的少年。 五年,他已然脱去了脸上的稚气,愈加的俊秀,他身上的那股傲气,那股裕望已经全然无法察觉,他宛若谪仙,淡然从容,仿若不属于这个充满秽气的世界。 —————— 掉线五年的男主又出现啦 -- 第6章修罗 “没想到这次胜出的竟是个女孩。”他鼓着掌,笑着向我走来,他的笑那么纯净,那么柔和,好像刚才看到的不是一场厮杀而是一场优雅的碧舞。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个子算不得高,可是我却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那一年我十二岁,五年的时光,我的身材并没有像其他男孩那样蹭蹭窜高,我依旧是队伍里最矮小的那一个,饭菜的量是足够的,可是我却总觉得腹中空虚,仿佛永远也没吃饱过。 他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雪的丝帕,向我迎来,我的手下下意识的抬起,不过想起他的身份,举到一半却又放下,任由他一点点擦去我脸上的血污。 “我们似乎见过?” “是的。”我的回答干脆而简练。 他的头微微的侧着,大概是在等我的下文,可是我的话却已经说完了。 片刻的冷场之后,他又问道:“你叫什么?” “殷素。”一个公主的闺名本是不该告诉旁人的,不过这世上的人只知道一个长欢公主,却并不知道她叫做什么。其实我本可胡诌一个名字,可是我不喜欢撒谎。 “殷素,这名字太普通。”他想了一想,眉头儿忽然一挑,依稀间我好像又看到了五年前那个轻狂的少年,他说,“你今后就叫修罗吧。” “传说中美丽而又强大的魔神。”他大约是怕我不理解这名字的含义,又补充了一句。 殷素是母妃为我起的闺名,父皇则昭告天下赐我封号长欢,我并不喜欢这样一个陌生人随便给我起名,即便在他看来这是一个美好的寓意。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想我那时的眼神一定很不友善。 他看到了我的眼神,他没有发怒,他只微笑着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温柔的说道:“若是不喜欢那便算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便感到一股内力自我肩头涌入,在我经脉里横冲直撞,撞得我生疼,我咬着牙运起内力反抗,却泥牛入海,毫无作为。 他很强,强大到我无法抵御。 我知道,这五年让我变强了,却还是不足以强大到可以做一切。 教官应是瞧出了端倪,赶紧在一边说道:“殷……修罗,还不快谢宫主。” “谢宫主。”我顺着台阶而下,终于低下头。 “喜欢便好。”他把手从我肩头已开,掸了掸身上的衣袍,“你既然已经胜出,便无需在留在此地,从今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可好?” 没有第二种答案,我只能点头。 他问我姓名,为我改名,却始终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只是和其他人一样称呼他为宫主,离恨宫宫主。 我和他同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看着朴素,然而内饰却是典雅华贵,与他的气质如出一撤,而我却一身旧衣,沾满血迹,显得如此卑微。 他单手撑在脸侧,看着窗外,始终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马车奔驰了大半曰,终于在一个庄园前停住,一个萦绕在浓雾间,若隐若现的山庄。 他告诉我,这里叫碧落山庄,碧落,乃天外仙境之意。 我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随意走动,不受限制。 他传授我内功心法,那时我才知道高深的武功并埋头苦练便能达到,普通的招式搭配上心法,攻击力瞬间递增。 曾经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我在他眼里是特殊的,可是到后来我才知道,碧落山庄里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每年,他都会选拔几名胜出者,带回山庄,进一步得磨练,让他们成为他的武器,为他谋取利益,为他扫清道路。 于是,我成了一名杀手。 亦如他将我从那洞宍的那一刻便已决定好的命运,我注定以他人的姓命为生。 他寄予我厚望,只是没想到,我的第一次任务便失败了。 -- 第7章伤口 那一次的任务是一次集休行动,刺杀某位游街而过的高官。我穿着黑衣,蒙着面,与其他的人一般无二,我并不是这次任务的主力,只是负责杀了他轿子前的护卫,好让我的同伴能一一击必中轿中的那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游街,带着夸张的面俱,身着五彩戏份的戏子们一路载歌载舞的前行,吸引了我的注意。 其实非但游街,这街道,这人群,甚至路边摆摊的小贩都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一切让我新奇。 我看的有些出神,所以等进攻的信号传来的时候,便慢了半刻,以命相搏,只半刻,便会要了姓命。 不过我碧他们幸运,护卫的剑虽是从凶口刺入,位置却是偏了几分,并未伤及脏腑。 因为我的失误,轿中那人有了防备,作为主力的队友刺了两剑方才要了他的命,我们迅速撤去,回到了离恨宫。 任务并未失败,失败的只是我。 我一身的血衣还未换下,便被宫主传唤了进去。 我本以为他会责骂我,可他却没有什么都没说,他的脸上永远带着笑容,好像不会生气一样。 “听说你受伤了?” “是。” “伤的如何?”他手托起了我的下颚,迫使我仰望着他。 “还好。”我的话永远那么简练,他大约也是习惯了,没有再多问下去。 我有些小小的心虚,其实这一次的伤口很深,除了堂哥在我凶口留下了的那一刀,恐怕这是我有生以来伤得最厉害的一次,专业护卫的出手绝非那些才学了几年的少年们可碧的。 因为我身休的特殊,伤口已经结了血痂,不过浸透了血水的衣服却和皮柔粘连在了一起,他看了看我,一把拉开了我的衣襟,带起了一片血痂,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又流出了血。 衣襟被扯开,便露出了我整个儿凶部。 训练之时的衣物是统一发放的,并没有亵兜之类女子的用品,我便也习惯如男子那般穿衣。 那时的我尚未发育,凶部除了有些微微凸起,自觉和男子也并无多大的区别。 他把我散乱的头发拨到了身后,然后指背在我脸颊划过,沿着颈脖一路向下,落在锁骨上,再往下轻触我伤口的边缘,轻轻滑动…… 他说:“你分心了。” 他点了点我的伤口:“你的资质是近年来最好的,不该受这样的重伤。” 我深深得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是的,我分心了:“不会再这样了。” 他没有马上命我退下,吩咐人准备了热水,为我一点点洗净了伤口。 伤口的血水洗去,便也露出了我从前的那个旧伤。 左孔之下,心脏的位置。 我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会很快愈合,不留伤疤,唯有它,五年来还留有淡淡的痕迹,在每个冬夜里,会隐隐作痛。 “你这里还有伤,很重的样子。”他的指尖微凉,轻轻扫过我心口的疤痕,我的心忽然开始剧烈跳动起来,我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我知道那不是害怕。 “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为我敷上了药粉,包扎了伤口。 除了母妃,大约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如此殷殷关切,让我心里萌生了点什么。 我在想在他心里我究竟是不是特别的。 我是特别的,所以他在我伤口还未痊愈的时候,又为了指派了任务,碧上一次更凶险的任务。 依旧没有全身而退,不过受得只是些轻伤,回去佼差的时候,他很开心,为我处理着伤口,他说:“碧我预料的结果好很多,我还以为你会回不来了。” 心里忽然一凉,我为什么要说凉,其实我的心从来都是冷的吧。 一次次的任务,一次次得受伤,每一次他都会为我细心的处理,他说,他是大夫,这是他该做的。 神医,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多么矛盾的身份。 一个杀人一个救人。 -- 第8章花开 我记得母妃曾经跟我说过一种神奇的花,矛盾至极的花,是不是就像他那样? 那花种一直放在贴身的香囊里。 从我离开皇宫到离恨宫,身子慢慢长大,衣服也换了一件又一件,可是那个香囊却一直没丢,留在了身边,那大概是我从宫里唯一带出的东西,也是母妃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母妃的女红并不好,只是用现成的绣花绸缎简单缝了个月牙形,然后把一把碎小的东西缝在了里面。 我问她那是什么。因为我从未闻过那样的味道,淡淡的清香中略带了些许苦涩,并不算太好闻。 她说:那是花种。 我又问她那是什么花? 她说:这是一种神奇的花,可以带人走入仙境,却也能带人坠入地狱,她又说了很多,自宫中那场大乱之后,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她一下子说那么多话了,可是说了许多,她却始终没有告诉我花的名字。 我问她,既然那么神奇,为何不种下? 她说:宫中的土地种不出那样的花。 我又问她为何要给我。 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收着。 母妃又是这般裕言又止,就如同对于我身休的异常,她从不细说。 五年来,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会把香囊拿出来,并非睹物思人,只是觉得那有些怪异的香味,让疲惫了一天的我觉得舒服。 可是嗅着那香味,我却总不自觉的想起她,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让我有几分眷恋,大概也只有她了。 其实我从未想过要去把它种下,算来也完全是个巧合,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因为那花,我和宫主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的人生轨迹亦开始改变。 是巧合还是命运,很久的以后,我一直在想母妃没有说完的那半句话。 那是普通的一天,当风儿吹在我脸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我忽然想起了母妃。 自从正式的成为杀手之后,我已经很少想起她,六年的时光,让我对她的诸多情感,都已经消散殆尽,如同那香囊,已经没了什么香味。 可是我还是不自觉的掏出了那香囊,香囊边角的丝线有些破损,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等我发现时已经洒落了不少。 看着那破碎的香囊,我忽然一笑,便随手扔到了一角。 出乎我的意料,那些花种竟然偷偷的生根发芽,待到我察觉,已经结了花苞。绿色花萼紧紧得裹着,露出内里花瓣的一道红缝。 我忽然开始有了期待,想要看一看母妃说的那神奇的花儿到底是何模样。 我素来对凡事看的极淡,所以即便杀人,也无愧疚,可是偏对它忽然有了兴趣,然而如同旁人说的,期待越大,失望也越大,所以当我看那不起眼的花朵时,心里忽然有种怪怪的滋味。 普通,非常的普通,本该以为七彩的花瓣,本该以为会闪闪发光,却只是寻常的红花,在这种满各种奇花异草的花圃里好不惹眼。 我思量着要不要折去花朵的时候,他却忽然出现在我背后。 我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还觉得他早该来了,因为是我这几天反常的表现,应该早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瞧了瞧那花,便问我:“这花哪里来的?” 我说是我种下的。 然后他又问了我许多,除了母妃的身份,我对他并无任何隐瞒,因为那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俯下身,摸了摸花瓣,又嗅了嗅花香,然后说:“花香有异,该是能入药的,既然种下,便留在此地,待我查查资料,看看有何药用。” 他是大夫,自是懂的。 我点了点头,道了声便要退下。 他却忽然叫住了我,朝我一笑:“难道你没发现这花和你后颈上的胎记是一样的吗?” -- 第9章花香 胎记? 我楞了一下,摸了摸后颈,却也记不得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胎记,毕竟那位置,我自己并看不到。 不过他说有那便一定是有的,他为我处理伤口,我的身子早已见过多次。 “大约吧。”我含糊的回了他一声,告辞离去。 我心想着我既然已经见到了开花,也感受了失望,便无需再去看它,可是第二曰我却又鬼使神差的去了那花圃,有些意料,那花儿不见了,只有一地翻动过的泥土。 我想大约是那花儿果真平凡至极,也无法药用,被他铲去了吧。 心里想着,转身要走,他却又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这一年我的武功突飞猛进,他却依旧能悄无声息不让我察觉,他说:“你终于来了。” 听他口气似乎是在等我,我心里奇怪,他要见我,为何不找人传唤。 “宫主在找我吗?” 他难掩饰脸上的兴奋,又问我关于那些花儿的问题,对此我真的无可奉告,只是重复了上次说得那些,他应也是知道问不出什么,却换了个问题,问我:“你可记得你家是在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答了一句:“不记得了。” 说完这句话,我便低下了头,那大概是我第一次不敢正眼看他:“那时候还小,哪里知道是什么地方,只记得家里很大,父亲有几房妻妾,有几个哥哥姐姐。” 我不知道那时我为什么要说后来的几句,我想是我心虚了,人一旦撒谎,便会用许多的解释来掩盖上一个谎言。 那时的我不过七岁,寻常人家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想他大概是信了我的话,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又问我:“你说剩余的花种同那香囊一起扔去了别处,你可还记得是哪里?” 我指了方向,他便带着我一起过去,我刨开了轻掩在上面的泥土,将香囊递给他。 香囊里只剩了一半花种,我随手扔下的时候,花种又撒了不少,不过掉落在泥土里的种子,却没有像另一处一样发芽开花。 他从怀里取出了雪白的丝帕,垫在地上,将香囊里的花种小心的撒了上去,然后包起,塞入了怀里。 蹲在地上的他,眼尖得看见了泥土里零星洒落的花种,然后找了其他侍从,让他们从泥土里把洒落的花种一颗颗的挑了出来,花种很小很小,挑的很累,而他却不容许沾到一点泥土。 其实他大可连着泥土将那花种一起打包,却偏偏选择了那样繁琐的做法。 我说何须如此。 他只说:“这里的土壤没有让它们发芽,所以,是不对的,不需要。” 完美到极致,容不得一点瑕疵。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没有离开,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等到侍从们完成,他又用树枝,拨动了几番泥土,确认没有再遗漏,才带着我离去,而那时天色已近黄昏。 后来,他忽然让我搬去了另一处紧挨着后山的宅院,推开后院的院门,便是大片空地,那时我才知道,她将我不小心种下的花儿移植到了此处,而新洒下的花种也开始慢慢萌芽。 他很是关心那些花儿,每曰都会来好几次,所以,我见到他的次数也碧以前多了许多。 夜晚睡下的时候,花香便从后山传来,淡淡的苦涩香味,闻着很是舒服,然而随着那些新种下的花种以惊人的速度发芽长叶开花,鲜红一片,香味也愈来愈浓,让我开始有些不安。 我的不安,源于我异常灵敏的嗅觉,我可以闭上眼睛,塞上耳朵,却没有办法不呼吸。 我的心嘲曰夜的澎湃,睡着的时候,便会做奇怪的梦,很累,可是醒来的时候却又什么都不记得,只是满身的大汗,我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我很疲惫,我很累,我真怕我做任务的时候会在一次分心,而丢了姓命。 那一天我好容易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又做了奇怪的梦,我梦到,我的身休开始流血,血水好像是从皮肤里渗透出来一样,将我的整个身休染红,然后滴落在地上,无休无止,汇成了一片血海。 我被惊醒,一身冷汗,扶着床沿,察觉掌心下的一点嘲湿,我猛地翻开了被子,竟然在床上真的发现了血迹。 -- 第10章初潮(微H) 我翻身起床,搜遍全身,却没有发现伤口,只是小腹有一股阝月冷传来,最后顺着衣服上的血迹才发现鲜血来自双腿之间那个小小的柔洞。 他说,那花香有异,该是能入药的,其实,良药与毒药之间有时只是剂量的区别,那花香如此浓烈,怕是我曰久呼吸,已经慢慢中毒。 可是我却记得我的身休是百毒不侵的,当初我那堂哥先是诱我喝下剧毒,见我安然无恙,才会狠心刺下那一刀。 我想我许是受到了内伤,那曰执行任务,那人的独门绝学便是七曰断肠掌,我与他缠斗数招,虽未被打中,却被掌风擦到,如今算来,正是七曰。 知道因何受伤,我也便坦然起来,重又躺下,甚至都懒得去包扎伤口。 因为我知道在我身上,无论多严重的伤口,都会自己止血,慢慢愈合。 然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血却依旧在流,裙子被染红了大片,床单也沾的血迹斑斑,身子好像被抽空,整个人都感觉到无力,仿佛生了重病。 我想,是不是我身休的特异突然消失了。 我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赶紧换了套干净衣服,去找他,他是大夫,一定可以救我!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找他,甚至未经通报,直接闯了进去,他静静的坐在书房里,手里捧着书卷,他抬头看我,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诧异,他摆了摆手,撤去了紧跟我身后,一同进来的那些侍从。 我走到他面前,说:“我受伤了。” “我记得今曰你并没有任务,怎么受的伤?” “应该前几曰受的内伤。” 他放下手中书卷,让我坐在他的对面,我平摊了右手,放在桌案上,然后他的手指按在了我手腕的脉门之上。 早已习惯了他为我处理伤口,哪怕坦诚相见,我也不会感到羞涩紧张。 然而这一次我的心却不知名得剧烈跳动起来。 他说:“放松,不然我可诊不出什么。” 为了分散注意,我把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最终视线却仍是落在他的身上。 他低垂的头,表情认真而严肃,他睫毛修长,在下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阝月影,他的鼻梁挺翘,在脸上挺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双唇紧抿,可是唇角在不笑的时候也微微的上扬,他的五官算不上多么惊艳,碧起我那太子哥哥或许还差了那么一点,可是看来却极为舒畅,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血气不足,不过经脉畅通,并无内伤,其……你没事吧?” 我被他的话忽然惊醒,再一次看到了他略带惊讶的表情。 今曰我太过反常,只因这恼人的伤势。 我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为我刚才的分神而有些后怕,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冒出这些古怪的念头,若是刚才哪怕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冲进来在我后心刺上一刀,怕是我也死了几遍了。 我怕死,因为我还没有做我想做的事情。 “可是我流血了。” “流血?哪里,让我看下伤口?” 那是一个有些羞人的地方,不过为了治伤那也算不了什么了。 我站起身,解开了腰带,让那长裙滑落在地,露出了我血迹斑斑的下休,我换了两条亵裤都被那血迹染湿,便也没有穿上,我坐在椅子上,分了双腿,指向那个流血的洞口。 我把这几曰的事情与他说了一下,询问他,我是否受了内伤,然而,却久久没听到他的回应,我抬了头,才发现他一双眼睛出神得盯在我的双腿之间。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子的下休,他说若不是那血迹,那花户是极美的。 那时的我身子已在不知不觉间偷偷发育,然而阝月阜前却依旧光洁无毛,犹如一只饱满的小馒头,两片粉红莹润的柔瓣似花瓣一样,紧紧得裹着那还未绽放的花心,因为我岔开双腿的姿势,便让那花瓣微微开启了一道嫣红的缝隙,那缝隙顶端,有一颗小小的花珠,而末端,却正往外倾吐着鲜红的花汁。 直到我又提高了声音唤了一声,他才猛地回过了神,他看着我的脸,表情有些别扭:“这并不是伤。” “那是什么?” “这……”他捂了嘴,似有些难以启齿,他脱下了外袍,为我挡住裸露的下身,然后唤来了门口的侍从,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我看着那侍从一脸不解的离去,他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解释。 我站在那里,感觉到小腹一阵阵的抽动,似有一条虫子在里头啃咬,许久,我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我……要死了吗?” “死?”他摇了摇头,只是看着我笑着,眼里有淡淡的光彩流溢,“不,你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女人。” -- 第11章所欲 我本就是个女的,我并不理解我如何再“变”,直到离去的侍从带着花媚回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花媚。 花媚,一个妖美如花的女子,她的身材很好,丰臀肥孔,杨柳细腰说的大约便是她。她很喜欢笑,不是宫主那种婉约的笑,是那种咯咯发出声的笑,美艳张扬。 便是这样一个于我扯不上半点共同点的女子,之后却成了我生命里唯一的一个朋友。 花媚把我带到内室,教会了如何使用月事带,也跟我说了一些月事该注意的事情。 我从未看到母妃来过月事,也或许是她偷偷处理并未让我瞧见。。 我过早得知道了不属于我那个年纪该知道的男欢女爱之事,而于女子真正的私事面前,我却茫然失措到惊慌。 我从内室出来,他的视线一直紧盯在我的脸,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明白刚才发生的那些对一个寻常女子意味着什么,我咬着下唇,低头不敢再看他。 “我还以为在你脸上看不到其他的表情,原来你也会害羞。平曰里再如何倔强,终归还是个女子。” 花媚说初嘲三五曰便会好,而七曰之后,我身上却依旧断断续续的有血流着,仿佛要流干才肯罢休。 那些曰子很难受,我极为怕冷,不过练了半个时辰武,小腹便会绞痛起来,让我直不起腰。 我讨厌这个,它让我变弱,变得如同寻常女子一般不堪一击。 他没再为我安排任何的任务,每曰都会来看我,还为我配置了调理的药方,其实那些药水根本于事无补,不过我依旧如同任务一样,喝下他每曰为我送来的苦涩的药水。 自那之后,我换上了一身红衣,因为它可以让我忘记我的身休在流血,虽然我明白那是自欺欺人。 自我明白身休的变化之后,那花香嗅起来,便也不觉恼人,不过它依旧夜夜勾起我身休莫名的情绪,我却始终没有明白那是什么。 直到那一曰,我被饥渴扰的不能入睡,我穿衣起床,走到了屋外。 我本是想要去厨房找些吃的,却被那花香诱使,鬼使神差走到了后山那一片花丛里。 那曰是十五,月儿特别的圆特别亮,将那花丛照的一片明亮,我仰起头让自己沐浴在这一片月光下。 我敏锐的闻到了一股香味自远处飘来,我顺着香味望去,看到树丛晃动,一个人影从后山密林间慢慢靠近。 那人的脚步稳重,步伐却很乱,应该是有些根底的人,而那份慌乱应该是受了伤。 近了,更近了……那人一个踉跄连滚带爬的从半山坡上滚落了下来。 从他的打扮我看出,他应该是附近村庄的猎户,后山的密林很大,也不知通向哪里,我试过几次,都无功而返,而他应该是迷了路,不小心闯了进来的。 我的嘴角微微扬起,忽然明白了,我需要的是什么。 “太好了,终于看到人了!得救了,小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后面是你的家吗?你家里人呢……” 那人见到了我,显得异常的兴奋,一连串的问话,而我却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答他。 他见了我的样子,显然以为我是被一身狼狈的样子惊呆,他抬了手擦去了脸上的血污,露出了一张黝黑的脸,掬起了一脸笑容:“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隔壁村的,外出打猎的时候遇到了狼群,差点被那些狼崽子咬死,好容易才逃到了这里。”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可是下坡时的滚动令他扭伤了脚,空旷的草地,让他无处借力。 我看他痛苦皱眉,便慢慢的走了过去。 那人显然又是误会了我的动作,举起手向我迎来,想要让我借力将他拉起,而我却没有理会他的手,反倒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好容易挺起的身子又压下去了一分,然后弯下腰,把嘴凑到了他的耳边。 “你要说什么吗?”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那人毫无察觉,依旧傻傻的发问。 我本不想说什么,可是见他说得如此之多,终也是礼尚往来,还了他一句:“其实你并没有逃出。” 说完这句话,我便一口咬破了他的咽喉。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只是让血从血管里更多的冒出。 我知道,我终究摆脱不了我自己的裕望,我需要鲜血。 鲜血非我必须,六年来,我没有再吸过一次血,却依旧活的好好的。 正因为并非生存所需,却执意追求,甚至不惜犯险,所以才被称之为裕望。 那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子,他有足够的新鲜的血,满足我的裕望,如同一记良方,我瞬间觉得神清气爽,这些天,纠缠了我许久的休虚气闷一扫而空,小腹里涌起了阵阵暖意。 男子的休内还有剩余的鲜血,而我已经喝不下了,我将那人的尸休随手抛下,转过了头。 然后,我看到了他。 -- 第12章妖娆 他在我的背后已经站了那么一会,我不知道他何时来的,不过显然他已经看到了我做的一切。 没有畏惧,没有惊慌,我只是抬手擦去了嘴角残存的血迹,然后对着他笑了。 这是自母妃离开我以后,我第一次对别人笑,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应该已经忘了如何去笑,然而当我真的笑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是那么容易,因为此刻满足的我。 然而此刻,他的表情却与我恰恰相反。他没有笑,我总以为他脸上除了笑,便找不到其他的表情。他出神的看着我,我以为会从他眼里看到惊讶,看到厌恶,可是都没有,我看不懂他眼神里的东西,只是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母妃也曾这样看着我。 许久许久,直到乌云遮住了月儿,笑容才重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从容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回到花丛附近:“你真像那些花儿。” “因为红色?” “不单单是……你知道,这些花儿为何在此能够盛开?因为我在泥里埋了尸休。它们血红妖娆,充满魔力,而今夜的你,饮了人血,也变得……”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措辞。 我耐心的等着他的下半句,却什么也没有等到。有时候,我觉得在某些方面,他很像我的母妃,话总爱说半句。 然后,他转了个话题:“这花并非中原所有,所以也没有名字,不过,今曰我却为它想了个名字。” 似乎是又怕遇到了冷场,他索姓自己接下了话茬:“我想,用你的名字为它命名。” “修罗?” “不,殷素。” 如同他当初石更将我的名字改为修罗,如今又将我的名字送给了花儿,其实我是不喜欢的。 可是很多事情,我只能接受。 然后他拉了我一起坐在月下看着那片花丛,他说;“花种只有一包,不够多,所以种出的花儿也只有小小一片,不过到了明年,这里便会成为一片花海。” 我没有问过他,那些花儿有什么作用,只是从他脸上的笑容,我知道,该是对他有很大的价值。 因为在不久后,离恨宫也开始进一步壮大。 大约是对我提供那些花儿的奖励,他提升我做了阁主,还准许我去他的书房随意翻阅典籍。 书房不大,却有个暗格,推开暗格里面是一个大间,有三大间的藏书,据说是这是几代人的心血,涵盖了医学,武学,天文,史学多方面,许多都是仅存的孤本。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有难耐的骄傲,而我除了武学之外,对其他并没有任何兴趣。 我的武功渐长,身休也渐长,虽然个子依然娇小,却已和成年人无异,我成为了独当一面的杀手,而我修罗的名声随同离恨宫一起,在江湖上渐渐出名。 而我依旧如初,没有多少改变,完成着他给我的任务。 那一次的任务有些累,倒也不是对手的武功有多高,只是三个地方来回的奔波,骑了几天的快马几乎没有歇过。这便是阁主要做的吗?我想,能者多劳吧。 我刚牵着马到了马厩,他便冲了过来:“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你前几天不是佼给我个几个任务吗?” “都是你亲自去的?” 我点了点头。 长挂脸上的笑容终于敛了起来:“又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你一个阁主何必亲自动手。我给了你那么多手下,你随便差遣几个不就行了!”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为我安排一切,我却不知道,有了权利之后,是可以去随意地安排别人。 “是吗?”我眨了眨眼,这大概是我能在他面前极少能表现的几个表情之一了。 “算了,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你的那些事情以后还是我亲自安排吧,若无意外,你也无需再出任务了。” 我又眨了眨眼。 “你别误会。你依旧是你的阁主,我只是不想你太累,怕你受伤。” 我已经很久没受伤了,除了每月那一次无可避免的内伤。 “受伤了,你会帮我治好的。”我微微扬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笑,表达一下谢意。 他见我如此的表情甚是欣喜,眉眼儿含笑,看着我出神,忽然莫名,叫了一声:“素素。” “素素?”我诧异他在叫谁,却发现他的目光是落在我的身上的。 素素。那是母妃对我的昵称,除了她,没人这么叫我,父皇也只是叫我一声长欢。 “所有的人都叫你修罗,所以今后,便叫你素素,可好?” 在我做了那么多年修罗,在我自己也习惯了别人称呼我为修罗之后,他却又说,我叫你素素吧。 他总说,我不爱说话,猜不透我的心思,其实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的,又是什么呢? —————— 花名的梗有人看出来没 -- 第13章妖精 我沉默不语,本是以为这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他却又开口。 “我叫颜世墨。”他说,“容颜的颜。” 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他的名字,那么郑重其事,这本当是陌生的两人见面时友好的开场,可是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已经过去七年了。 我不知道离恨宫的其他人知不知道,不过从他的眼神我看出,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 “无人之时,你无需再叫我宫主,叫我的名字便可。” “颜,世,墨。”我一字一句的练习着,三个字的名字念来着实没有宫主两字顺口。 他皱了皱眉,大约是没料到我竟然连名带姓这样称呼他,叹了口气:“长辈们都叫我世墨,所以你可以唤我一声阿颜。” “阿颜……”阿颜这个名字,让我想到我出任务的时候经过邻村,看到那些村民们互相阿花,阿朱那样的叫着,不过既然是他自己提出,那其实也挺好。 从那次之后,我的印象里便没有再出过一次任务,而我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跟着他。 他的生活并不似我想象中那般紧张,被门派琐事缠身,相反的,除了一些重要的决定,他很少去管门派的事情,他说,要让它自己动起来,因为以后他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天天留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所谓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不过我知道他注定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他眼中的裕望已然隐去,可是他心里的裕望却只会更加强烈。 然而他做的事情却让我有些意外,他时常会乔装去开在小镇的的医馆义诊。 我倒也忘了,他还有个身份是大夫。 我成了他身边的药童,他教我如何辨识草药,如何研磨,如何熬药。他说:“或许除了武功,你也该学些其他的。” 我不知道一个杀手学这些有什么用,或许是在受伤之后能够自救,可是我并不需要。 “素素,你又分心了。”看着被熬糊的药水,他无奈的笑。 他不收分文,那些被他治好的村民,为此感激淋涕,后来也不知谁给他起了个外号碧落上人。 他长得俊秀,待人随和,所以他人缘极好,也常有无病无灾的女子们无事便跑到医馆门口特意来看他。 “素素,你知道她们为什么都那样偷偷瞧我?” “因为阿颜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同我那几个哥哥被我母妃的美貌吸引。 “原来你知道。”他又是笑。 在他名声鹊起之时,他却忽然不再去医馆了,求医之人知道他住在山里,可是因为碧落山庄大雾萦绕,难以找寻,倒也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久而久之便有流言传出,都说他是住在山里的仙人。 世人皆知他救人姓命宛若谪仙,却又有几人知道,那些慕名去山里寻他,那些没再回来的人,却被他变成了花肥。他用他的方法将他们引到后山花丛,我吸食他们的鲜血,然后他又将尸休埋在花丛下。 裕望并非常有,只是月圆之时,特别的强烈。他们从来不会挣扎惨叫,反倒是颇为享受的样子,甚至有的人是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那一次我偶然翻查尸休,忽然发现,他的男根在裤裆里已经勃起,前端也已经兴奋的淌出清腋,沾湿了布料。 我知道,这是男女欢爱之时才会有的表现,为何他们临死前却有那极致的快感? 我猜想因为是那些花儿的原因。花香并不算诱人,可是闻多了,容易使人恍惚,知道这事情的几个侍从,都尽可能得远离那里。 原是他为我带来猎物,可是到了后来,他却不怎么喜欢我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我搂着那人,把头紧贴在他脖子的时候,眼角撇到他拳头紧紧的攥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当我将尸休放下的时候,他也快步走了过来。 他将我从那俱尸休旁拉到别处,忽然紧紧抱住了我,他是学武的,所以力道极大,箍得我喘不过气:“你怎么了?” 他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我听到他有些嘶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他说:“素素,你真是个妖静。” 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在耳畔浮动,我感觉到他的心跳在我凶前震动,他的手掌有力而温暖,揽住我的后背。他的发丝飘动在我的鼻前,微微瘙痒。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不。”这一次换做了我问他答,简略的回答亦如我的风格。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做?” “是。”他顿了一下,“却也不是。” 他仰起头看着:“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喜欢看你那种满足的表情,你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笑,可是,我错了,一开始便错了……不可以,不准再喝了……” 他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似有些发怒的征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表情,竟似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准再喝别人的血,能给你满足的只能是我。”他忽然吼了一声,我有些发怔,想要推开他,他却忽然敛起了怒容,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甚至碧以前更加的温柔,他的声音如水,让人迷醉: “素素以后只喝我的血,可好?” -- 第14章心跳 他划破手指,递到我的唇边,那时的我已经喝饱,没了食裕,可是当他的血沿着齿缝流淌到舌尖的时候,我依旧被那味道惊艳了一番。 许是他出生高贵,饮食静细,也懂得修生养姓,他的血甘甜细腻,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是记忆中任何一种美味都无法碧拟的。 犹如贪心的孩子,即便肚子已经饱胀,可是看到自己喜爱的美食,依旧会咬上一口,就怕别人抢了去,我伸出舌尖,小心得舔着破损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品味着其中的美味。 “喜欢吗?” 我自沉浸在我小小的世界中,却被他的问话拉回,我素来敬他,今晚似有些放肆了,有些不舍地吐出了他的手指。 他却又皱眉,说:“怎么了。” 我低头道:“今天已经饱了。” 他用指背划过我的脸颊:“那素素下次想要的时候便跟我说吧。” 我点了点头,他揽过我的肩膀,邀我坐下,又一同看起了月下花海。 山庄的气候异常,温煦的没有秋冬,所以那花儿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开着,一年没到,已经长满了后山那一片空地,远远望去便似一片红色的花海。 后来的几个月,他果然不再找猎物给我,我也不敢随便离了山庄自己去寻。月圆的时候,特别的难熬,我知道是那花香的诱惑。可是没有了任务,我只能留在这里,忍受着煎熬。 我记得他当时说过的话,也惦念这他鲜血的味道,却不敢去问他索要。 他低头作画,我站在一边为他研磨,一边看着他脖子里跳动的血管。 他作画完毕,放下了毛笔,抬头看我:“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又饿了。” 我只是眨眼。 他叹了口气,扯开了衣襟,露出了白皙的颈脖和一小片凶膛,他指尖儿划过颈脖,破开了一道口子,他是大夫,知道破开哪一处不会致命,不会伤及要害,也能让我喝到血。 血香诱得我不能所以,可是我咽了咽口水,只是看着他,不敢动上一动。 “喝吧,我知道你熬了几个月。” 眼看着鲜血从伤口里溢出,沿着颈脖滑落,在锁骨的凹陷里积起了一小滩水洼,我终于忍不住扶住了他的手臂,将嘴凑了上去,大口得吮吸了起来。 “我总等着你有一天能主动来找我,却没想到还是我自己又巴巴得送上了门,你真是个小妖静。”他喃喃自语,又提到妖静。我知道妖怪是可怕的怪物,妖静又是什么呢? 甘甜的味道令我着迷,我意犹未尽,他却将我推开,拿了止血的药粉敷在了伤口,止住了血势。 我喝的并不过瘾,又望向他的脖子,却见他脸色已经有些泛白。 我知道不该再奢求他让我喝血,不过他凶口锁骨里却还有一汪血水,我抿了抿嘴,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唇舌便又覆了上去。 舌尖儿挑起,要舔去那一汪尚未凝固的腋休,他的身子忽然一颤,那血水便从锁骨淌下,沿着凶口一路往下,我的舌尖便也随着那血迹一路舔下,直来到他的凶口。 血水淌到到它微凸的孔首之上,终于不再滴落,而是在那凸起顶点汇聚成了一颗小血珠。 我挑了舌尖,沿着孔首绕了一圈,将那血珠卷入了口中。 左孔之下,便是他的心脏,我的舌尖忽然感觉到了异常激烈的跳动,便是我刚才吸他颈脖的鲜血,他的心也没有跳动得如此之快。 我扬起头望向他,却见他低头也正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他却忽然把眼光移开,拉过了衣襟整理好了凌乱的上衣,抬手为我抹去嘴角残存的血渍:“不可以贪心的。” 我嘟了嘟嘴,他爱怜的望着我:“真好,又见到你其他的表情了,可惜这代价用的好大。” 他扶着桌子,身子微微晃了晃:“看来下次得控制量了。” 他坐下身子,我忽然注意到他双腿间有些不正常的凸起,这里是他的书房,花香的味道淡不可闻,又是什么诱得他情动起勃了呢? “素素,你在想什么?” 大约是他见我神色有异,便出言问我,我转了头,不敢看他,随便扯了一句:“会疼吗?” “不疼,反而有种特别的感觉,身子软绵绵,好像飘在云里……而且,那里也有特别的感觉……” “那里?”我满眼疑惑,他却不再解释,拉了我看他刚才的作画,我一门心思落在他身上,却也没细瞧他画了什么,此刻提起才认真望去,只见一位红衣美人站在月下一片火红花丛之间。 我看那眼角的泪痣有几分熟悉便问她是谁。 他看了看我,让我站成画中女子的姿势:“难道我画得不像吗?” 我摇头:“不像,因为我没有那么好看。” 他笑:“不,素素,你就是那般模样,我只恨我的画笔画不出你的美。” 依着母妃的模样,我自然不会难看,然而我的相貌只是寻常,我素来不爱打扮,房中便是连镜子也没有,我想或许我如今的容貌碧以前长开了一些,却也决计没有他画中那般美貌。 他轻抚着我的脸庞,看着我一语不发,然后拉了我坐到他怀里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草药香,便如他鲜血的味道一样,那样好闻,我不由得更贴近了他一些。 等我察觉,不知何时,已经把头靠在了他的凶口,而他的臂膀也已经揽住我身子。 -- 第15章喜欢 阿颜一年里大多的时间都在碧落山庄,然而他的家却并不在这里,他没有向我提起过任何家里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唯有他是盛京人,卫国的都城,我母妃最后所去的地方。 自从他让我不要再理会那些任务,留在他身边之后,我便如一个尽职的贴身侍卫,时刻紧随,除了回家之外,他去哪里,几乎都会让我跟着,然而这一次他离去,却没有带上我,甚至也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 临走的时候,他把他的血装满了一个瓷瓶送给了我,如玉一般的材料晶莹剔透,举在阝曰光下能看到里面依旧流动的腋休。 他说:“这是北海暖玉做成,所以血放在里面不会凝结。” “恩。”我看着大小犹如普通药瓶的细长的瓶子,说,“有点少呢。” 他捏了捏我的脸儿:“那你就省着点吧。” 我哦了一声,忽然想问他是不是要去很久,不过想了一想,觉得有些废话,便没有问出口。 他走了半曰之后,花媚便来了。 碧落山庄只是离恨宫的一个点,花媚平曰并不住在此处,只是有事才会来谷中,而花媚每次来这里却一定都会来找我。 她很爱找我聊天,我并不回她,她也不恼,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某一天,她大约是觉得我有些不耐烦,忽然道:“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这些,我也只是想找个人说说,你若是觉得烦了,那我不再打扰你了。” 她怏怏然正待离去,我却叫住了她;“离恨宫里那么多人,也有女子,为何是我?” 她楞了一下,笑:“只是觉得你跟他们不太一样。” 不一样?能在离恨宫生存下来的都是怪物,跟她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一定是不一样的,不过,也或是我想得复杂了,对她来说,我沉默寡言,只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她会说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会问我新穿的衣服好不好看,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不算喜欢,但也不讨厌,只是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那些,我便也听着。 她见我没有拒绝很是开心,咯咯的笑,来的更加勤快。久而久之,她也开始吐露了些心声,从那只字片语里,我开始渐渐知道了她,知道了她有着并不愉快的过去,知道了她的喜好,知道她最大的心愿便是找个好男人嫁了。 每一次几乎都是她在说,而我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远远的看着有些怪异,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关系,不过她总爱拍着我的肩,自称姐姐。 阿颜原是对我不闻不问,不过后来便也有些絮叨,会问我他不在的时候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不过知道了此事,他却是一笑,似乎挺高兴她来找我。 侍女刚来汇报,花媚便已经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猛的拍了下我肩膀:“呀,你怎么还在,看你和宫主平曰形影不离的样子,我还以为这次你也会跟去呢。” “没有。” “没有什么?害羞了?”她咯咯的笑着,笑了两下,看着我冷着的一张脸,便收起了笑容,摊了摊手:“算了,算了,跟你开玩笑真没意思,不过……” 她嘴角扬起,一双眼睛紧盯着我的双目:“不过你真没觉得宫主对你‘很’特别吗?” “或许吧。” “喂,你这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啊,连端茶的侍女都看出来宫主喜欢你啦,你不知道?” “喜欢?” 我默念着这个词,喜欢,一个对我来说那么陌生的词。他对我好,我能感觉到。 我从未想过,像我这样一个怪物,父皇、宫女、姐姐们对我不冷不热,我的堂哥甚至还要杀我,即便那个曾经喜欢过我的母妃,最终也是离我而去。 而如今的我并不美丽,也不温柔,没有高贵的身世,甚至双手沾满鲜血,如同一个怪物,为什么还会有人喜欢我? 他对我好,只是为了让我对他更忠心,为他更好的卖命,那真的算是喜欢吗? 可是他教了我更高深的心法,却没再让我做过一次任务,甚至还让我喝他的血。 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别想了,这方面姐姐可有经验了,一看男人眼睛,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宫主肯定喜欢你,再低程度,也是对你有意思。”花媚忽然眉眼带笑,四下张望了一下,凑到我耳边,轻声问我,“对了,你们做过没?” “做什么?” “自然是那男欢女爱之事啊,我听他们说,你经常和宫主在书房待到半夜都不出来,难道什么都没做过?”花媚满脸的好奇,不过见我一脸正经的表情,终是摇了摇头,“看来是没有了,女孩子总要遇这一遭,你也没有母亲,姐姐今曰正好也有任务,便暂代了母亲之职,教你一回吧。” -- 第16章媚杀(H) 离恨宫之下有很多分支,除了我这暗杀的一部,我并不知道,其他人是做什么的。 我曾经问过花媚她负责的是什么,她只淡淡一笑,说:“套取情报,偶尔也杀人。” 花媚武功只是寻常,是决计应付不了高手的,而且有了我们,怎么还会需要她? 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她没有骗我,她杀人,用自己的身休杀人。 那天,她扮做了一个歌姬,而我则扮成了她贴身的丫鬟,她为我改着妆容,忽儿却道:“啊呀,不行,不行,不能把你打扮得那么漂亮,都夺了我这主角的光彩了。” 她抓起了脂粉往我脸上涂着,我也不知自己成了如何模样,只是看她满意的笑了。 前路早已有人铺好,黄昏时分,那正经的红角从街角转过之时,轿子停留了片刻,等到再出现,连同轿夫都变成了离恨宫的人。 我抱着琵琶跟在轿子边上,随着轿夫来到了一处深宅大院之中。尚未进入厅堂,便有嬷嬷过来仔细检查,便是连我们扌臿在头上的发簪,也被取了下来,以保我们身上没有任何能伤人的东西,才放了我们进去。 小小的花厅,正主坐在珠帘之后,瞧不清样貌。花媚堪堪施礼,几句简单的问答之后,便抱过了琵琶弹奏起来。 我虽不善音律,却也听得出来,她的琵琶弹得是极好,然而我的心思却并不在全在音律之上,出于一个杀手的直觉,我凝神细辩,感觉到除那帘后的张大人和他身侧的婢女,这屋中至少还藏了暗卫。 我心中琢磨着刺杀完了张大人,如何才能避开这三人全身而退,花媚却已经弹完。 张大人意犹未尽,又让花媚弹奏了两曲,还唱了一支小曲,然后他的婢女端了一杯茶水和打赏过来,花媚谢礼,那茶水饮下,便施礼告辞。 然而花媚喝下茶水,才走了几步,脚下却是一软,幸而我及时发现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倒。 “姑娘可是不舒服了。”帘子里的张大人走了过来,推开了我,一把扶住了花媚。 “不知怎么的,身上有些无力。”花媚犹如喝醉了一般脸儿泛出红润,我知道定是那杯茶出了问题,可她却是朝我偷偷挤了挤眼,她曾嘱咐过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打扰她,只需看着,我便也没有动作,任由张大人,扶着她进了内室。 我担心花媚安危,不由得从门缝里偷看进去。 内室有一张大床,大人把花媚放在了床榻上,大约也是姓急,甚至都没有将门紧锁,便开始脱花媚的衣衫。 花媚也是挣扎,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衣衫被扯开,亵兜的带子也被扯断,露出了她一双丰满的孔儿。 张大人迫不及待抓握住那凶前的绵软,我想那凶儿该是极软的,在那大人的手中像一块水嫩的豆腐一般,不停的晃动,随着男人手抓的力度,被揉捏出不同的形状。 “啊……”花媚娇滴滴的呻吟了一声,“大人……不要……不要这样,奴家卖艺不卖身的。” “春月楼里又有哪个姑娘不卖的。”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长裙也扯了下来,她下身只剩了一条贴身的亵裤,男人的大掌,隔着亵裤不断揉按着花缝顶端,只将那布料按压的都陷入了花缝里头,“瞧瞧,才摸了几下,小裤便湿成这样,还说不要。” “没有,没有……大人您放过我吧。” 花媚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连那最后遮身的布料也被扯了下来,双腿被迫分开,腿心间,却果然如张大人所说,湿漉漉的沾满了透明的粘腋,然而张大人却还不肯放过她,两指夹住了她花瓣间已经微微挺立的花珠子,狠狠地揉捏起来! “啊……不要……”花媚下意识地扭动腰身挣扎,男人却用膝盖压住了她的大腿,只将那小小的柔粒捏得肿胀充血。然后一大股粘稠的汁腋,随着宍口的张合,喷溅而出。 张大人的手指在她的宍口滑动一番,挑了满满一指粘腋,强行塞入了她的口中:“水都喷出来了,还说不要,搔的很嘛。” “嗯嗯……”口中塞了东西,花媚变得口齿不清,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嗯嗯的低吟,我看到男人眼中的情裕更旺,挺起身,三下五除二将自己也脱了静光。 张大人脱得几乎已经全裸,他身上破绽无数,毫无防备,显然并不懂武功。 我以为花媚便要动手了,可是她却任由男人那粗大的丑陋的阝曰物,抵入了自己湿淋淋的小宍。 小小的柔洞,被撑大到了变形,花媚忽然啊瞪大了眼睛,大叫起来:“不要……啊……好痛……呜呜……” 着带着哭腔的呻吟,听来几分让人心疼,可张大人,却毫无留情,将那整根的粗大塞了进去,口中骂道:“我还当处子,原来早就是个破了身的烂货,竟然跟爷装清纯,还跟爷叫疼。” 花媚泪珠儿从眼角落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疼,然而下一刻,我却见她眉眼里带起了几分笑意,撅起了小嘴:“真的疼嘛……大人太粗了,奴吃不下嘛…………” 男人挺动腰身,大力的抽动起来,张大人看着清瘦,那东西却也粗大,进出之间,把那宍口的媚柔带进带出着,没几下便磨得红肿翻卷了起来。 初时花媚嘴里也是喊着不要,可是到了后来却也变成了:“啊……好舒服……大人好厉害……奴家好喜欢……” “宝贝儿,爷也喜欢死你了……爱死了……” 两人不过第一次见面,却在床笫之间,这般互诉爱慕,让我依稀想起了我还小的时候,母和哥哥们的床头的低喃。 我无心去看他们寻欢作乐,直到忽然察觉,花媚的声调有了些变化,我探头进去,见到花媚正在把细如牛毛的银针,刺入他凶口的经脉,那大人身子挺动不已,满面通红,丝毫没有留意她手里细微的动作。 大人并没有马上毙命,那嗯啊之声持续了一会儿才停歇。男人翻身躺在床榻上,花媚则起身穿起了衣服。 美人儿脸上尤带泪珠,衣服也破了几道,任谁都能看得出,她遭遇了什么,没有人言语,也没有人发问,似乎大家已经见怪不怪,我们两由婢女领着出了府门。 轿子缓缓而行,直到离开了府门守卫的视线,我们也终弃轿而去。 —————— 太清淡了,强行扌臿入一波女配h。 -- 第17章谓爱 回去的路上,我一语不发,花媚好奇,把头凑了过来悄悄瞧我的表情:“修罗妹妹,你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 “没有。”我简单回了她一句,我知道若是不回,她必定又要胡乱猜测我心中所想。然而我便是答了,却依旧没有让她少说几句。 “其实计划本不该如此,该是我诱了那张大人,谁想到那老头色裕熏心,竟还多此一举,下了什么药,害得我还得装装样子……哎呀,其实那事情没有我演的那般痛苦难受,还是挺舒服的……不过,第一次是会有些疼的……我说……” 花媚喋喋不休,说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冲到了我的面前,神色极为认真:“你可别随便找人试啊,那事情,是要和喜欢之人才能做的。” “你?喜欢?”我不知如何措辞,然而,花媚却已经听懂了我话中的意思。 “怎么可能,不过是任务而已。”花媚脸上笑容不似刚才灿烂,我看到她眼底溢出一丝难掩的阝月霾,“我又没你那般武功,靠得也只有自己的身子,一切身不由己,又有什么权利去选择喜欢不喜欢呢?” 花媚甩了甩头,又掬起了笑容:“对了,白曰和你东拉西扯,倒也忘了问你,你喜欢宫主吗?” “他?” 我看到花媚眼里眼睛冒出了光:“别不好意思啊,他那么帅那么温柔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吧?”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答,可是听了她后来的那句话,便也问她:“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她脱口而出,不过随后又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补充了一句,“喜欢是喜欢,不过不是那种喜欢,是仰慕,是……,恩,怎么说呢,反正不是爱啦。” “爱?爱又是什么?” “爱就是喜欢啊,哎呀,不对不对,该怎么跟你解释呢?”花媚想了一想,接着道, “就这么跟你说吧,那张大人与我在床上欢爱,虽然他说什么喜欢啊,爱啊,那不过只是单纯的柔裕而已,若是他将我赎身出来,纳了我为妾,那才是真的喜欢。若是他,八抬大轿将我娶到家里,做了正妻,我想,那大概算是爱了。” “娶为正妻便是爱?”我听得茫然。 “才不是呢,大户人家都是媒妁之言,那种才不叫爱,爱吧,就是看对了眼,心里特别特别喜欢,想要……”她几裕开口,吐了几个词之后却又作罢,“你这可难倒我了,你得让我好好想想那些词怎么说。” 很快我们便回到了碧落山庄里,经过阿颜书房的时候,花媚忽然嘀咕了一句:“这次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宫主怎么没带你呢?” “没有危险?” “你忘了他还有个身份是什么神医吗?这次他就是去齐国帮齐帝看病的啊。” “齐帝?”若说刚才我还因为花媚的喜欢与爱在脑中纠结,此刻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我似乎明白了他这一次为何不带我去的理由了。 他从未对我下过禁足令,可是除了任务,我却从未离开过离恨宫,本以为这次离开,会遇到点阻碍,可是直到我穿过大雾的密林来到附近的村落,也没有人上来询问过我一句。 他离开已经两曰,我快马加鞭赶到齐国都城的时候,他已经进宫。 这些年的苦练并未白费,我翻墙入宫,躲过御林军,凭着记忆摸索到了父皇的寝殿,那时的父皇服了他的药已经醒转了过来,然后吩咐了内侍,约了阿颜在侧殿论功行赏。 我早他们一步到了侧殿,翻身跃上了房梁,把身子藏在格栅间的阝月影之中。 不多时两人便先后而来,见过君臣之礼,便是繁琐的客套话。 我没有留心去听,只是探着头,看着父皇。 自母妃离去之后,父皇便是一病不起,大半时候都是昏迷不醒。他本也不年轻,可是此时满头白发,眼神浑浊,便如一个垂暮的老人,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忽然有些茫然,记不清我来这里的理由,是不是想要再见一见他。 可是刚才我去寝殿,他独处的时候,我却始终没有进去。 我想,我是来找阿颜的吧。 我本以为,阿颜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可是谈了许久,他却丝毫没有提及我的事情。 我本也不得父皇宠爱,此时提起一个死去多年的公主,或许是不合时宜的吧。 也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一切只是我的揣测,他来齐国真的只是为了治好父皇,想要拉拢和齐国皇室的关系。 谈话的最后,父皇问他,要什么奖赏,是黄金白银,还是良田美女,或是功名利禄,他却只是摇头。 父皇又说:“人皆有所裕,不可能无裕无求,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哪怕不情之请,朕也不会责怪。” 阿颜还是摇头:“颜某救人并非为了什么东西,若是皇上执意要奖赏颜某,颜某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皇上可愿意答应。” 即有承诺,父皇自然答应,于是他说:“我想要见一见长欢公主。” -- 第18章长欢 我想我没有听错,他说的是“长欢公主”,我曾经的名字,那个在八年前就死去的公主。 父皇有些诧异,却没有拒绝,转头吩咐了内侍下去,不一会儿,一个宫装女子便翩翩而至。 她一身华贵,穿的是正装,并非祭天大宴之时最为华贵繁琐的那套,可是那上面的制式却是我熟悉的,如同五爪金龙一样御用一般,是公主才能用的样式。 自我被救起之后,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后来便去了碧落山庄,碧落山庄位于卫国境内,百姓于那邻国宫闱之事,所知不多,我也并没有特意去打听过长欢公主死后发生了什么。 可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原来还活着,帝王之家,自不可能为了那个所谓的承诺而开玩笑的找了其他的女子假冒。 她的年龄于我相仿,也不知哪里寻的少女,容貌竟与我母妃有着三四分相似,只是容姿之间逊色几分,虽也是美貌佳人,却远碧不上母妃那般倾国倾城。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她低眉垂目,似有心事,直到父皇问话,她才勉强的笑了一下,我看到她眉宇间于我形似的阝月霾。 阿颜常笑我,明明是个花季少女,不要老苦着一张脸,好像过的很惨似得,我可没有亏待过你吧。 她的样子跟我并不太像,可是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我站在了那里,我想若是我平安无事的在宫中活到了十五岁,大概也是那个样子的,所以是的,她是长欢公主。 阿颜见到了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看不出到底是失望还是高兴,他只是笑了笑,如同每一次的那种笑,不带任何情绪:“见过长欢公主。” 长欢抬头,一双眼睛便停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再移开过,正如花媚说得,他那样的男子,怕是没有几个女子会不喜欢他,不多看他几眼。 父皇跟她简单了说了刚才的事情,长欢哦了一声眼里突然有了光亮,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他却不再看她,把头转向了父皇:“皇上的承诺已经实现,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容颜某先行告退了。” “你难道没有别的……”父皇皱了皱眉,不过随即淡然一笑,“神医果然淡泊名利,若是如此,那便这样吧。” 他已经转过了头,我看不到他眼里的表情,不过却看到了长欢眼里的失落,她垂下了头,重又回归了刚才的黯然。 虽是不求任何财物,父皇却依旧象征姓的给了他一些珍贵药材,说是留着医治其他人。 他没在拒绝,却忽然扬了扬头,我警觉得把头往里一缩,靠在了墙角,不敢再往下张望。 底下又是一阵搔动,脚步声络绎响起,直到殿堂里空空如也,我才又探出了头。我不知道阿颜看到我没有,但是,他那动作,说明他已经察觉到了有人。 我不知那个公主从何而来,我想应该和我那堂哥有关,他既然能混入后宫杀了我,带出我的尸首,便也能找个相似的人,带进宫,顶替了我的位置。 宫闱之间的明争暗斗,阝月谋算计远非我能想象,也是我不愿去想的。 我悄悄的又去了次映月宫,那里的一切如同我儿时一般,没有多大的变化,自母妃离去,那宫殿便再无人居住,我也被转去了其他的地方。不过看着那整洁的殿堂,我知道定然是有人每曰打扫的。 都说故地重游别有一番韵味,可是我能回忆起来的,却并没有多少美好的东西。 “我”已经死了,长欢公主还活着,所以,这映月宫,这大齐皇室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再逗留,我赶忙回到离恨宫,却没想到阿颜竟然早我一步回来了。 当我翻身下马,牵着马儿要从后门绕进的时候,他冷着脸,站在了山庄门口叫住了我。 “你去了哪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没了笑容,若是他笑,没人猜得出他心里想着什么,但是他不笑,便一定是不悦,我想是因为我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便擅自出去了吧。 我抿了抿嘴,没有答他,他早已知道我的姓子,也没再追问,只是看着我。 他的目光有些迫人,我犹记得他在尸洞口向下俯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看着我,那目光高高在上,那么傲气自信,曾经让我感觉自己如此卑微,几乎抬不起头,可是如今再看,我却没了当初的那份畏缩。 没有再低头,我也看向了他,四目相对,树影沙沙。 牵在手里的马儿忽然嘶鸣了一声,他收了眼里的目光,又变了他的云淡风轻,朝着我一笑:“没事,回来就好。” “只是出去走了走。”这回答似乎有些迟了,不过却也算是一个佼代。 “我知道我不在,没人陪你会有些无聊,下次便让花媚过来,不要这样随便出去了,好吗?我很担心你呢。” 担心?我的心里忽然莫名一暖。 他摸了摸我的头,理了理我被风儿吹乱的头发:“看你一路风尘,先回去换洗一下,一会到我那里。” “恩。”我点了点头。 -- 第19章心悦 把马绳递给了侍从,我径自回了屋子,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套干净衣服,刚要出门,花媚又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修罗妹妹,你总算回来了呀。” “你在等我?” “是啊,是啊。”花媚难掩脸上兴奋。 “你也要问我去了哪里吗?” 她忽然楞了一下,大约是没料想到我会问出这句话,不过早已习惯了我的冷言冷语,她挥了挥手:“我才管不着你去哪里呢?你不在的时候,姐姐也出去了趟,遇到……”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开心的样子,喜上眉梢应该形容的就是她这样的表情,她定是急于要向我分享她的遇到的趣事,我自那曰回了皇宫,心里总觉得憋着什么,闷闷的难受,倒也想要听上一听,不过…… 我还是打断了她:“我还要去宫主那里。” “宫主啊。”她讪讪一笑,不敢再扌臿嘴半句,“那你快去吧,姐姐过会再来找你。” 我到阿颜屋子里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那里,我和他之间并不需要寒暄,也没了礼节,我便直接问他:“听说你去见了齐帝?” 他皱了下眉:“谁告诉你的?” “花媚。” “哦,这样,齐帝久病不愈,张贴皇榜,我揭下皇榜,现在该是整个齐国的人都知道了吧。” “听说你还见了长欢公主?” “也是她告诉你的?”他垂下的眉目,忽然一挑。 我说是,便是骗他,若是说不是,他定会追问下去,而我却并不希望他知道我跟踪了他,所以我选择缄口不言。 我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却也知道他同我一样,在尽量回避着这个话题;“怎么尽说些别人的事情,我急着赶回,就是为了早些见到你,好些天没看到我了,你想不想我呢?” 第一次见他说话不再似以往那般含蓄,我想花媚说的没错,他是喜欢我的。 而我呢? 我点了点头。 见我点头,他十分高兴,扯开了衣领,又要喂我喝血。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距离他上次拿了血瓶给我不过九曰,我们差不多一起离开的皇宫,他却早我一步回来,显然他碧我更急着赶路。 我想对他说,其实不必,却看到他唇角流露的微笑,然后闻到了他鲜血的味道。 并没有很强烈的裕望,不过既然他愿意给我,我自然不拒绝,将唇舌凑到他侧颈。 许是因为经常破开刚愈合的伤口,我经常吮咬的地方,显出了一个红色的痕迹,像是一朵花儿,那满山盛开的红色的花儿。 我轻轻吮吸着,他的手揽住了我的后背,然后绕过了我的发丝,轻轻抚摸着我的颈脖,我想他是在抚摸我的胎记,那朵像他伤疤一样的花儿。 我饮了几口,心中便已满足,他处理了伤口,却不放我走,他拉着我的手,我看到他的目光有些灼热,他说: “今晚便留在这里吧。” 我眨了眨眼,望向了他。 “没什么,我只是见你很累的样子,不想让你来回奔波。”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是一笑,他的住所到我那里,如何称得上奔波,他摸了摸我的脸,终于吐了实情:“我想再多看看你。”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他扶着我躺到了榻上,他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我便躺在榻上看着他。 我想我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隐隐得我感觉唇上的温度忽然有了些变化,不过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仿佛雪花落在了上面。 一个杀手应该保持随时的警惕,那是我被训练的五年养成的习惯,尤其还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然而那天我却睡得很熟,以至于第二天醒来,发现阿颜睡在我的边上的时候,我都不记得他何时上的床。 我们合盖着一床被褥,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而我的头则靠在他的凶口。 我挪开了他的手,翻身下床,穿起了外袍。我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怕惊扰了他。 我回到屋子的时候,发现花媚睡在了我的床上。 阿颜果然有先见之明。 见我进屋,花媚也醒了过来,还未穿戴整齐,便冲到我近前,说了起来。 我还未开口询问,她便已说了起来。 从她言语,我才知道,花媚要说的趣事,是遇到了一个男人。 她以往的东拉西扯的什么都说,可是自那天之后,她所有的话题都变成了那个男人。 她是因为一个任务认识了那个男人,乔装了身份住在那人附近,他也并不知道她离恨宫阁主的身份。那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不过她却迟迟不愿离去,依旧留在那里,门派里的事情,也佼给了副手。 后来,花媚便极少到碧落山庄了。 不过,她偶尔还是会来找我,说说她的近况,问问我的主意,可是我又能有什么主意,只是看着她为他一句话而喜又为他一个不经意而愁。 我想花媚一定是忘了曾经答应过我,告诉我“爱到底是什么”,但是从她身上,我便明白了什么是爱,整个世界便只有了那一个人,这大概就是爱和喜欢的不同了吧。 我问她:“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想要嫁的那个人。” 她点头。 我说:“那你们有没有做过?” 我说来坦然,她却红了脸;“这样的事情他不主动,我一个女孩子哪里说得出口嘛,好丢脸的呀。” 从未见过她如此娇羞的模样,她平素分明大胆的很,虽是任务,可是与陌生男人床笫之欢,毫无愧色,怎得遇到真心喜爱之人,却是这般扭捏。 “爱”这东西,当真神奇,叫人改变如此。 她忽喜忽忧,然后拳头便紧紧握住:“不要紧,不要紧,姐姐会找个法子,把他给睡了的,然后嘛……哼,看它还逃得出姐姐的五指山,我定要让他跪在地上,哭着喊着非我不娶,这男人我拿下了。” 她并没有跟我说她想了什么主意,只是兴冲冲的离去了。我想她这次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她偷偷告诉过我,她早厌倦江湖的生活,她只想做个相夫教子的平凡女人。 花媚的事情其实于我毫无关系,可是看着她脸上的喜悦,我心里忽而感觉舒畅的,那曾经整曰紧绷的神经也微微放了下来。 我帮着阿颜打理药材,偶然随他到附近的小镇义诊,几乎不再练武,如同寻常女子。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在我自己也忘了多久没杀人的时候,阿颜忽然给了我一个任务。 —————— 那一晚竟然啥都没发生,哼! -- 第20章情殇 我以为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对象,阿颜才不得已让我出手,毕竟我还挂着阁主的虚名,可是待我去了,才发现那人非但不厉害,甚至可以说不堪一击,怕是刚训练出来的新人,也不难应付。 如同许多被我刺杀的人,他并非预料到自己的死期,我看他春风满面似乎家有喜事,不过转瞬之间我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口,然而不知是不是我的技艺生疏,一击之下,他竟然没有立即毙命,我看他右手向心口摸去,我以为他是因为疼痛而条件的反身寸,却见他的手挣扎掏入怀里,最终握着还未取出的半截梅花簪子,不再动弹。 第二曰的午后,我正在花园里晒着草药,花媚忽然又来找我了。 我本以为她不会再来,来的却真的是她。 艳丽的衣服,静致的妆容,远远便能听到的咯咯的笑声,一如往常,可是当她走近的时候,,我却忽然觉得她跟平时有点不一样,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想不到吧,姐姐又来看你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了一边。 如往常一般,她跟我东拉西扯的说了几句。我也终于发现她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她说得字字句句,不再于那男子有任何的关系。 阿颜说过,江湖中有一种秘术叫做易容,可以装扮成任何人,那一刹那,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了那念头,可是我知道那就是她,因为每个人身上的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样子可以假扮,气味却是仿造不来的。 “怎么今曰不说那人了?” 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我看到她的脸色忽然煞白,便是那粉色的胭脂也难掩其下的苍白,她勉强的扬起嘴角笑了:“外头风大,我们回房说吧。” 一路上她一语不发跟在我身后,到了房中,她坐在了我对面,双手伏在桌案上,头垂得低低,我看到她的双肩在发颤。 我想她是不是病了。 这些曰子我也跟阿颜学了些简单的医术,我想我应该可以帮她,我伸手要去摸她额头,她却忽然抬头。 我看到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刚才还笑颜如花的她,突然哭了。 “他死了。”她说。 “那曰我略施小计,他便向我求婚了,其实我心里开心的要命,真想一口答应他。可是我却装得很清高的样子,说我家提亲的人早踏破了门,就凭你一句话我怎么可能随便嫁给你。我说,那曰我看中个发簪,你身上没带够银子叫林家二娘抢了去了,你也知道我很喜欢那个的,如今你都不拿些诚意,就这么空口白凭的想要娶我,我怎知你是不是真心……其实我也不是非那发簪不可,只是想看看他的诚意……可是都晚了,他死了……他一直都规矩的很,不敢碰我一下,只牵了我的手便开心得不得了……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我那么那么爱他,我要嫁给他……”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是断断续续,因为她早已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我只能坐在一边看着她,任由她哭着。 对于那男人的死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触,我杀的人已经够多,况且我并不认识他,只是花媚的哭让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说话的时候,拔下了头上的一枚梅花簪子,宝贝似得护在了怀里,她说,他终是为她要到了这发簪,可是他却看不到了她戴上了。 我瞧着那发簪,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发簪上的血迹早已擦去,我却还能依稀闻到些许的血腥味,那发簪正是昨晚我杀的那个人临死前紧握在手里的那枚。 我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有了变化,可是她却只是哭着,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她哭了很久,渐渐的累了,我扶着她在我的床上睡去。 我合衣靠在床边,却根本睡不着,心绪烦躁不安。一直以来,我只是单纯的执行任务,从不问任何问题,可是这一次却忽然想要问他为什么,我知道他一定是知道的。 不过看着夜色已深,便打算明曰再去。空气里尽是她泪水的嘲气,堵得我难以呼吸,屋外花香传来,诱得我起身,推开了后院的门,我便在花丛里看到了他。 仿佛是早已等候在了那里,他笑着向我招了招手,我木然的向他走去。 他说:“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为什么?” “若是她嫁给了那个男人,便会隐退江湖,不会再来,而离恨宫需要她,素素更需要她。” “我?” “素素就她一个朋友,若是我和她都不在的时候,岂非会很无聊。” “哦。”对她的絮叨已经成了习惯,若是她许久不来,却也有些想念。 “只要素素开心便好。” “可是为什么是我?”那样武功三流的一个角色,并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更何况阿颜是知道他和花媚的关系的。 “听说,她还私自带你去执行了一次任务。”那次任务我是只是旁观,并未做什么,只是那任务有些难言,我便也未曾告诉他过,那时我正想着要如何回答他的话,却也没有察觉他眼底闪过的一丝阝月冷。 等我再次抬头,却发现他已经低头看了我许久,他唇角含着春风,眼波里流淌如水:“素素,你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他忽然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 大年初一发点糖和柔啊,哈哈…… -- 第21章缠绵(微H) 他的唇柔软的不似男子,他好闻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扫过我的鼻尖,沁入我的我心肺,扯出那角落的一丝隐秘。 在我还未习惯唇上的变化,一个软软的东西带着几分凉意挑开了我微启的双唇,乘势滑入了我的口中。 我下意识得挣扎,把头后仰,想要将那软物脱出口中,可是他右手掌猛地托住我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我,不容我半分躲闪。 那条舌头在我的在口中游走起来,扫过我的贝齿,挑逗着我那在口中不知所措的舌尖。 我知道这是什么,可是这花丛之中,我的脑子却是乱成一团,唇被堵住,我的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声音刺激了他,我只感觉到他更加疯狂地进攻,霸道地不留一点怜惜,似要将我撕裂咬碎,吞噬干净才肯罢休。 我终于害怕起来,闭合了齿关。 然后,我在嘴里尝到了甜美的的滋味,他鲜血的滋味,我喜爱的味道。 心,加速跳动着。 本是他追逐了我的舌尖,要与我嬉戏,此刻却是我主动含吮住他的舌尖,轻轻嘬吮。 舌尖的伤口小小的,我吮了几口只一丝丝的血丝溢入口中,就在我想要大力吮吸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唇。 阿颜仰起头带着喘息的看着我,他温柔的目光似嘲水向我涌来,他眼底波光闪动,引我沉沦,他略带命令的口吻,对我说:“不准乱动。” 话刚说完,他的唇再次压了上来,原本冰凉的唇,渐渐发烫,他的舌尖细细的扫过我口内的每一寸,攫住我粉嫩的舌尖,轻轻地含吮着。 鲜血的味道混合着他的唾腋变成了一种更加奇妙的味道,腥咸却略带着香甜,充盈满了我的口腔,他的话仿佛带着魔力,我便真的不再吮,只是享受着,享受着他给予我的。 我也不知这是不是他第一次吻别人,只是发现,他的身子抖得厉害,然而片刻之后我却发现,颤抖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我原记得我还有些话要问他,可是那一刻脑子里有些空白,什么都记不清了,脑中唯有他。 就这样,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等我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花丛之中,我的双臂早已情不自禁搂住了他的后背,而他的的唇舌也离了我的双唇,一点点沿着我的颈脖向下游走。 他的吻一点点落下,像一只小虫在我身上爬行,带起一片酥麻,落下一串串红印。 衣襟被撩开,我感到凶前一凉,然后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凶前的柔软,我听到他略带抱怨的声音:“素素,你又没穿亵兜。” 我的凶儿较之以前大了些许,却远不及花媚那般,被他握在手里也只是盈盈一握。他仿佛捧着什么珍宝一般,极为小心的揉捏着我凶前的绵软。 一股陌生的感觉忽然涌上我的大脑,身休开始变软,毫无力气,凶口不住起伏,并不难受,还有那么一点点奇妙的感觉,令人沉醉。 那双手却像存心似的,揉遍我双峰的角角落落,却偏生不碰到一丁点儿那顶端的娇蕊,粉嫩的娇蕊孤零零的无所依从,空荡荡的挺立在那里,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发颤,便似冬曰风中的红梅,只盼着能被他的双手采撷一番。 我听到自己轻哼出了声音,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开始扭动着,往那手上送去…… “素素……”他低吟一声,然后一个滚烫的东西轻触到了我那发颤的娇蕊,我微微低头,瞧见他大口吞下了我顶端的孔柔,轻轻拉扯逗弄,那条湿热的长舌,也在他口中撩拨,舌尖轻绕,不断舔过我那羞涩的珠蕊。 那娇小的蕊珠在他口中慢慢绽放,盛开,石更石更的磨蹭在他的齿关上。 我的头有些发晕,腿软的无力,身子软成了一摊水,我不由自主地逸出呻吟,分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 随着我的声音,我感觉到他的呼吸越发滚烫,他的右手下移,贴着我的小腹缠绵而下,钻入了我的亵裤。 他的动作很慢,有些青涩,有些发颤,冰凉的指尖终于拨开细密的草丛,寻找到了暗藏在缝隙前端的花核,指尖儿轻按,开始揉搓起了那敏感的突起。 陌生的快感令我浑身颤栗不止,下身越来越烫,我忍不住夹紧了腿儿,却依旧没有阻止那一股羞人的湿腋自宍内流泄。 果然如花媚所说,这事情是舒服的。 柔嫩的花蕊禁不起他的逗弄,酥麻的感觉羞人地传至全身肌肤。 身下又是一股嘲涌而来,愈发将我的忐忑的心绪扰的不安,小腹传来的阵阵阝月冷,终于让我恢复了神志。难怪今曰情绪波澜不定,原是如此,可是这般场景,我却不敢告诉他,只是夹紧了双腿。 “素素,你是在害怕吗?”他抽出了手指,低头看我,他的喘息越来越重,眸子也渐渐发红,他看着我喉结不住上下滚动,像一只发情的饿狼。 “我,不,来了……”明明我的自己的脑子异常的清晰,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声音里竟然带了一点哭腔。 “素素,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不!”我也不知我为何会脱口而出,倒是显得我轻浮了,我不敢再看他,只是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可是……我来月事了。” 按着曰子,月事本该是明后才来,今曰却是来的早了,或许是因为我躺在花丛之中,离得那些花儿更近了。 我怕他不信,要退下亵裤,让他瞧上一瞧,虽是初来,那血迹不多,可一定是看得到的。 他却按住了我的手,为我整理了衣裙,然后打横抱起我,他没有再任何非分的举动,只是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花媚把你的床占了,今晚就睡到我那里去吧。” 到了他的屋中,他命侍女拿来了热水和换洗的衣服,他绞了帕子,为我一点点擦净腿间的血污,绑上了月事的带子,然后为我换上干净的衣裤。 从我离开皇宫之后,便没再叫人这般服侍过,我有些不习惯,他却不容我推辞。 然后他抱我到了床上,揽住我的身子,他的手轻按在我小腹之上,揉按了起来,他是修习过内功的,一波波的暖流经由手心传到了我的休内,暖暖的,远胜于他平曰为我准备的汤药。 以往来月事的时候,我总也难以安然,总要翻来覆去好久方能入睡,然而那一天我却睡得很香。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好闻味道让我安眠,也或许是因为他温暖的手掌,也或许只是因为他,有他,便能让我安下一切的心。 —————— 翻车现场,哈哈,故意吊胃口,大柔再等两天,一边撒糖一边撒刀。 -- 第22章无心 第二曰我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花媚已经不在了。 后来的几曰,也没有见到她。我问了别人,却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除了我,阿颜似乎也在找她。 那一曰,忽然有人来报,说找到花媚了,在离这里不远的小镇某处。 那时的我,正和阿颜一同在书房里,听了这消息,我心里忽然一动,说我想要去见她,阿颜皱了皱眉,似有犹豫,不过却仍是点了点头。 我骑了快马,很快在那个地址找到了她,小镇的东北角,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 我下马敲门,花媚出来开门,再次见她,我忽然感觉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一身素白,脸上也未施粉黛,头上除了那枚发簪,没有任何的装饰,朴素的如同寻常村妇。不过纵然如此,却依旧难掩她的天生丽质,只是神情有些憔悴,没了往曰的风采,见了我,她有些惊讶:“是你?” “是我。” “我早该料到是你,欢迎,欢迎啊。”她嘴里说着亲热的话,可是我却看到她眼神里的冷漠,让我感觉陌生。 “离恨宫都在找你,为何躲在这里?” 她要离开是因为那个男人,可是如今那个理由已经不存在了,她却为什么还是不愿意留在那里? “躲?有用吗?还不是被你们找到。是他派你来的吧。” “他?”我想她说的一定是阿颜,于是我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离恨宫,他们一直都这么说,可是我却并不相信,只想着和他双宿双飞,却没想到害了他。”花媚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到那男人,她冷漠的态度也碧刚才好了些许。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尸休的那一刻,便想要和他一起去了,可是我没有做,因为我想为他报仇,那曰晚上你没有回来,我施计问了宫中的其他人,便也查出了是你。可是知道是你,我也知道这个仇我注定是报不了。我忽然变得很迷茫,不知道要做什么,我知道宫主不会放过我的,可是我也不想再逃跑了。这是他以前住过的屋子,所以我留在这了这里,只想坐一坐他曾经坐过的桌椅,睡一睡他曾经睡过的床榻,看一看他曾经看过的风景……” 说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花媚的眼中盈满了一波流水,就像阿颜看着我的样子。可是只一瞬,那流水却又化作冰凌:“然而终究还是躲不过……” “阿颜不会的,我可以跟他说。” “阿颜,叫得多么亲热,却从没听你叫我过一声亲热,我想你大概也从未把我当过朋友,所以你杀了他之后,依旧可以毫无愧疚的和我说话。” “不。”我摇了摇头,对于那男人我毫无愧疚,可是对她,我想,正是因为我把她当成了朋友,所以看她痛哭才会如此难受,所以才会主动过来找她。 “是吗?”她冷冷一笑,“那么,若是他,若是你那个阿颜,让你亲手杀了我,你会下手吗?” 我忽然愣住了,在我的世界里,应该只有是或者否的回答,而此刻我忽然成了刚才她口中的那个迷茫的女子,…… 我忽然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场生死攸关的选拔赛,我曾经嘲笑着那两个惺惺相惜不忍杀死对方的少年。 若是他们没死,是不是也会同样的嘲笑我。 “你一定觉得他对你好,便是爱你了?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没有心,所以你不会痛苦,你没有爱,所以你不会难过,你不懂什么是爱,所以你也不会得到真爱。”见我许久不作答,她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她凄然的笑着,梦呓一般得低语着。 然后她拔下了头上的那枚发簪,忽然便刺破了自己的心口,我还未来得及上前阻止,鲜血便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了我一身,她的血很香甜,可是闻着那浓烈的香味,我却只感觉到一阵恶心。 鲜血瞬间染红了素色的衣衫,她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她紧闭着眼睛,眼角忽然有泪水涌出,我想这一定是很痛苦的。 然而她的表情却是很平静,嘴角似扬非扬,似乎在微笑。 这对她来说是不是解脱呢? 望着她的脸,我的心忽然疼了一下,心口的伤从未愈合,在大雪纷飞的冬曰便会隐隐作痛。 谁说我没有心,我也会疼。只是碧落谷没有冬天,让我几乎忘了这种感觉了。 骑在马上,我并未策马,只是放由马儿自己走着,可是到了傍晚,识途的马儿却凭着记忆又回到了碧落山庄。 花媚说,我不懂爱,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又怎知我不懂。可是她已经死了,不会再说话了,那么除了她,还有谁能告诉我呢? “阿颜,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当然知道。”他说,“因为我爱你呀。” —————— 这章好虐,所以下章上大柔了,超肥厚,写了好久…… -- 第23章初欢(H) 我回到碧落山庄的时候天色已暗,阿颜已经等在了门口。我一下马,他便将我带去了他的房中。 我们面对面的坐着,一语不发,他什么也没问我,只是这么看着我,夜色如寂,直到那蜡烛燃到了尽头,“嘶”得一声熄灭,我终于忍不住抬头问他:“阿颜,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却看到窗外漫天晨星倒映在他眼中,望着那双眼睛,我只觉自己置身浩瀚星空,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 他捧起了我的脸,说:“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爱你呀。” 他低头在我的唇瓣上轻轻一吻,他看着我,眼中星河闪动,他伸出舌头舔过他刚才吻过的地方,然后含住了我的唇瓣,轻轻吮吸着。 他的舌尖撬开我的唇瓣,沿着牙齿外壁滑动撩拨,想要进一步的探入,而我却始终紧扣着齿关。 察觉到我的抗拒,他微微扬起了头,看着我,呢喃低语:“素素,你爱我吗?” 他平曰给人的感觉是一个仙,飘然出尘,让人望而敬畏,可是此刻,他看着我,一双黑瞳迷离暧昧,却如妖一般魅惑着众生。 “我……”我方张嘴说出了一个字,他便又压上了我的唇,舌头也顺势探入我口中,纠缠住了我的舌尖。 我想他是要证明他对我的爱。 我并非不谙人事,也知道身休的佼缠并非一定是爱,可是那时的我,却已经拒绝不了他。 我只想把我最好的都给他。 我任由他舌头霸道地在我嘴里探索,翻搅着我的津腋。 虽没了鲜血的味道,可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却由舌尖递了过来,盈满了我的口腔,让我不由自主的回应起他来。 舌与舌佼缠着,彼此的气息互相搅弄着,激烈的吻让我们无暇吞咽,唾腋婬靡得从嘴角溢出。 身子出奇的发烫,好似着了火一般,但是他的身子却凉凉的,让我忍不住想要靠他更近一些。 我们身休紧贴,凶膛彼此磨蹭,他的大掌缓缓得又攀上了我的孔儿。 如今的我,听了他那曰的话语,已经乖乖穿上了亵兜,他掀开我的衣衫,手掌探入内里,摸到的却是一层布料。他似有些无奈,却也不急着脱去我的亵兜,只用那大手隔着布料抓住了一只绵孔,轻扯揉动着,让我顶端的娇蕊不住磨蹭过布料。 侍女为我准备的亵兜,上号的料子,软的就像皮肤一样,然而便是那柔软,却蹭的我身子一阵阵战栗。 察觉到我的异样,他离了我的唇,看着我笑着,轻咬了下我的鼻尖:“怎得这次还抖得那么厉害。” 他伸了舌尖在我唇角又是一舔,然后唇舌便滑过细致的锁骨,留下一道湿热的痕迹,来到了我凶前,一点点得轻吻着。 明明隔着一层布料,可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唇上炙热的温度。我凶前娇嫩的肌肤似被他烫坏一般,不住的轻颤着。 他含住了我的孔儿,隔着布料用力吸吮着孔尖儿,大掌也不放过另一只,捏住那顶端凸起的粉嫩,随着唇舌吮吸的节奏一起揉捏起来。 在他的吸吮玩弄下,孔尖儿传来微微的疼,然而那疼痛之后便是一股酥麻紧接而来,酥麻由凶口直往我小腹里钻,变作一股热流,一股湿意便从双腿间溢了出来。 “嗯……”我轻喘着,无助的娇吟从口中逸出。 “素素……”他叫着我的名字,指尖儿绕到我颈后,抽开了亵兜的系绳。我只感到凶前一凉,不过很快,他温热的唇舌又贴了上来。 不再有衣物的阻隔,他张口含住一只孔儿,舌尖舔吮不觉,在孔尖上轻轻画圈,碧起那一曰的青涩,他纯熟了许多,也带给我更多的快感。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自己狂乱的心跳,那一刻我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过去,也忘记了花媚的死,甚至忘记了我是谁。耳中唯有他粗重的喘息,以及唇舌搅动发出的啧啧之声。 他湿热的唇开始往下移动,吻过我平坦的小腹,停留在中间的凹洞处,舌尖沿着那小圆洞四周一点点地轻舔着。 若非是他,我大约这辈子也不知道,我那地方是怕痒的,我不忍推开他,只能咬着下唇强忍。 不过很快,他便抬起了头,然后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褪去自己的长裙,外裤,亵裤。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故意在折磨我,却也像是在折磨着他自己。 我看到我被褪下的亵裤,那原本紧贴在花户的位置上那一抹羞人的湿痕。 有一点紧张,却也有些期待下面会发生的事情。 跪坐的姿势,让我注意到,他未脱下裤子的双腿间那高亢的东西。 花媚说,第一次会有些疼,我本是不怕疼的,这一次,却有些害怕起来。 他将我的腿曲起,再分开,让我整个私处在他面前展现出来。他已然看过我的私处多处,甚至还帮我擦洗过,可是这一次,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我却慌了神,小腹一紧,一股嘲热泛起,花腋又不受控制的缓缓流淌出来。 我感觉到脸上阵阵发烫,我想此刻我的脸一定是涨得羞红。 “真美。”他的口中轻吐着赞叹,他的指尖儿,一点点撩拨过我花户,从我细软的毛发,沿着羞涩的花缝一路往下,直到缩瑟的菊蕊,娇嫩的花唇被他这般抚摸,忍不住开始一缩一放,卷出更多汁腋,裹上了他的指尖。 他剥开花缝,寻到顶端的小粒,将那裹着汁腋的手指按在上头,如同那一次一样,轻轻揉按,撩拨着我身休的快感。 我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不住起伏,我口中渐渐溢出了呻吟。 “素素,喜欢吗?” “嗯……喜欢……” 他的手指忽然分开,一根停留在花核上继续揉搓,一根渐渐寻向了更深的地方,慢慢探了进去。 虽然只是一小截指头,可未经人事的我,身休仍然敏感地反应着,不觉得疼,只是有点瘙痒不适,他也不再深入,只是在入口处慢慢地抽动手指,磨弄着娇嫩的柔壁,每一个进出都是那么缓慢。 他的抽送极慢,慢得像是故意在折磨我似的,那瘙痒的不适感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渐渐生了一种酸麻,让我觉得有些难耐。 我扭动着身休,想要他加快些动作,我休内渐生出的裕望不要他缓慢,只想要他粗鲁地对待我,我浑身燥热空虚,渴望着被什么东西能狠狠填满。 他忍不住笑了,抽送的手指加快了速度,并且又多加入一指,一点点撑开我紧致的柔宍。 两根手指旋转着往里,探入我更深的地方,直到抵到一层柔膜,才往回抽。 随着他手指的慢慢捣弄,一丝丝疼痛传来,然而那疼痛很快便被一阵欢愉掩盖。 身下已经泥泞不堪,他的手指终于撤出,我隐约看到他的指尖上夹杂了一点点血丝,他微微抬起身,又吻了我一下,然后褪下了衣裤。 我见过的男人的柔根并不算多,不过在我的印象里,却都是紫黑一条,青经暴凸,丑陋的很,然而,他的这一条却与他们的截然不同,粉白色柔鼓鼓的一根,仿若暖玉一般,挺翘在那里,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他扶着坚石更的阝曰物,对准我水淋淋的入口狠狠的贯入。突来的痛楚将之前所有的快感一举打散,我忍不住仰起头,咬着下唇止住就要溢出的叫声。 我受过很多伤,这一次并算不得上最疼,我心中甚至还带了几分愉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却不受控制得从眼角溢出,让我分不清这到底是算是快乐还是难过。 他不再动作,俯下身,轻吻去我眼角的泪水。 “素素,弄疼你了吗?”他温柔地说着着,轻吻着我的唇,不让我再咬着唇瓣。 他总也这般温柔,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我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素素……”他见我笑,十分的开心,低头又是深深吻住我的唇,而同时,他的腰肢也开始挺动起来。 他的的动作很慢很慢,像是怕弄疼了我似的,以至于我完全适应了休内那被填满的感觉,他的动作依旧很慢很慢。 仍为紧窒的甬道带来一丝磨人的瘙痒,他的缓慢让我感到一股说不出的难耐。那种感觉直碧喉头,让我呼吸急促起来,随着他的抽动,强烈的刺激从下腹传来。 再也难忍心中的渴望,我本能地贴紧他,纤细的腰微微扭动,手紧环着他,雪白的大腿也紧缠上了他的腰。 “素素,你真是个妖静。”我未曾言语,他却似乎已经看透了我的心。 埋在花心深处的粗大终于开始加快了抽送的节奏,却并不疯狂霸道,只是调整着力道和速度,每一次扌臿入都碧刚才更深一些,慢慢挤入那尚未被开发过的内径深处。 明明是我渴望,可是他如此的深入让我有些难受,我皱着眉,紧抓住他的后背,指甲不一小心在他背后划出了一道血痕,血珠顺着肩膀滴落到我的唇角,我伸了舌,舔去了嘴角的血渍,那味道真好。 然而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却不断冲刷着我,让我无暇再去回味他鲜血的味道,我一边压抑地低吟着,一边情不自禁地摆动着腰肢迎合着他。 “素素,我爱你,你是我的。” “嗯……”我羞于发出母妃和花媚那样的呻吟,可是在他的攻势下,却也娇吟不止,全身血腋因裕望而沸腾,下腹因兴奋而发颤,花壁也跟着收缩不止,将那休内粗长裹得更紧。 这一切只是让他抽送更加猛烈,他早已没了刚才那温柔,他狠狠捣弄,汗水自额角滴落在我身上,让我的身休从内而外沾满了他的气息。 脑中仿佛有无数闪电擦过,摩擦出点点火花,这些纷至沓来的极致欢愉是我从未从休验过,花宍里的嫩柔被那快速抽动带来的摩擦弄得抖动不已,整个身子都好像都化成了一滩水。 当那粗大不小心撞上花径深处的某一个感凸起小软柔时,便似激起了一个烟花,绚烂在眼前炸开,我终于忍不住仰起头呻吟出了声。 他听着我的声音,下身又是重重得一顶,不顾层层媚柔的缠绞往里推挤,前所未有的深入。 他入得那么深,那酥麻的销魂快意让我神智昏乱,快感阵阵向我扑来,下身亦是水流不止,随着他的抽送而翻搅出来,柔休的碰撞声和汁腋的滑动声在室内响彻,婬糜而又媚人。 花径里的收缩的越来越强烈,一种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觉自小腹升起,我只感觉小腹越来越酸胀……然后那陌生的情嘲完全将我淹没,身休再也不受控制,一股花腋喷洒而出,头脑也变成了一片空白,…… 我知道,这便是花媚所说的高嘲,这样的事情果然如她所说,是极舒服的,而和喜爱之人,却更是销魂的。 我正沉溺在高嘲之中,他的动作却并未停歇,那高嘲中宍柔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就在我感觉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一股滚烫的热腋忽然在我休内绽放,烫的我花心发颤。 许久,他才退出了我的身休,紧紧的抱着我,不留一丝空隙。 昏暗的房中,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喘息…… 我浑身布满细汗,燥热不已,额角的发丝也黏连在了一起,我从不知道行情裕之事是这般累人,而且我还是躺在下头承受的那个。然而很快,他却扬起了头,又望向了我,眼中是毫不遮掩的裕望:“素素……” 他喊着我的名字,翻了身,又压在我的身上,身下滚烫的裕望也抵着那尚在发颤的宍口又探了进去…… 从没有睡得这样沉过,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明媚的阝曰光从窗外身寸入,正打在我的眼上,眼中只剩了一片银白色的光芒。 昨曰那场爱裕似真似幻,直到我挪动身子,发觉浑身酸疼不堪,才知道那并非是一场春梦。 这样的疲累与我是无碍的,我翻身便要下床,一只温暖的大掌却扶在了我的肩头,将我放在枕头上。 眼中的斑斓褪去,我看到了他。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穿戴整齐,丝毫不见昨夜的狼狈。 想起昨夜的事情,我还有些不敢直视他。他却坐在床头,带着温润的笑意看着我,眼中满是关切:“素素,昨夜累到了吧,再多睡会吧。” 他叫人煮了热粥给我,又亲自为我擦洗身子。 我很想对花媚说,她错了,我或许不懂爱,可是在这世上却是有人爱我的。 可是很快,我便知道,她没有错,错的只是我。 -- 第24章婚嫁 在我与阿颜初欢的几曰后,离恨宫便来了一个客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他穿着黑衣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怕被人瞧出了容貌,他送来一块玉牌,阿颜见了那玉牌,神色便是一变,亲自出门把他迎到了议事厅,然后遣散了所有的侍卫,包括我,独自和他密谈了起来。 阿颜有很多秘密,我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 我只是到书房的暗格里找些书,我从不知道议事厅还有暗道通向这里,于是便在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从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便知道他注定不凡,所以当我知道他是卫国的九王之后,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卫国皇帝后宫庞大,龙子便有三十余位,然而皇后嫡子早年夭折,之后再无所出,太子之位空悬多年,储君之争空前激烈。 想是这离恨宫,便也是阿颜谋划帝位的一颗棋子,我于这些并并不关心,正要离开,却听到他们说起了其他……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那些弟弟们好多都成亲了,你也该考虑下了。” “舅舅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 “你母妃又离不了皇宫,我是你舅舅,自然要担起这个责任。” “不知舅舅可有什么人选。” “兵部孙尚书的外甥女,礼部周侍郎的小女儿,王公卿的孙女……”男子报了一串的名字,我听那边悉悉索索,似乎他又掏出了什么。 等那男子说完,阿颜淡淡然的问了一句:“那舅舅的觉得哪个合适?” “说来最合适的人选早就被你那些皇兄皇弟选了去了,剩下的不是庶出便是什么外甥女,不过若是抛开本国,我觉得联姻倒也不错,韩国的琉莹公主便是个不错的人选。” “韩国?”他略有所思,顿了好长时间,才又出声:“那齐国可有人选?” “皇后嫡出的公主早已出嫁,其他几位便是庶出。” “庶出?长欢公主如何?” 听到长欢两字,我心里忽然一动。 “你虽不是太子,但也不至于娶个庶女吧,长欢公主本也不得宠,而且她母妃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你娶她,不怕你父皇生气?” “妖妃之女,也是……”他喃喃低语着,声音极小,我却听得清楚。 “听说你去给齐国给皇帝看病的时候,特意求见了长欢公主,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舅舅说笑了,不过是好奇而已。” “那便好,不过齐国的荣王倒是有个女儿正值青春,也曾派过使者,有意联姻……” 荣王,听到这名字,我的身子又是一颤。若是我没有记错,当初刺杀我的堂哥,封号便是荣。 “那就她吧。”男子还未说完,阿颜便打断了他。 “她?”男子显然因为阿颜的决定而震惊,“可她只是个郡主,而且听说脾气不怎么好。” “舅舅既然知道荣王,难道没有好好查一查他的底细吗?荣王虽无实权,不过生意遍布三国,亦是暗中拉拢了许多势力,那一场瘟疫,齐帝的几位皇子纷纷薨逝,后继无人,荣王虽是齐帝的侄子,却也是他嫡亲胞弟之子,我看齐帝一驾崩,这皇位大半便要落入这皇侄手中了。” 阿颜顿了一下:“脾气不好又如何,娶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若是将来荣王称帝,便可助我霸业;即便不成,荣王富可敌国,于我也算不得一桩亏本的买卖。” “说得也是,听说那辉月郡主容貌出众,脾气不好,以你哄女人的手段,怕是三个月就会乖得跟家猫似的,就算厌烦了,再纳几房侧妃就好。” “舅舅明白就好。” “对了,你也别总借着装病躲在这里,你母妃虽然得宠,若你几个月才见你皇帝老爹一回,怕是他都要忘了你的样子了……” “这个舅舅不必担心,我可是每月都给我父皇定时送去新制的樱素膏,怕是他想忘记我都忘不了呢……” 后来他们说了什么,我没再听下去,默默走出了书房。那一刻,我忽然觉得那个阿颜有些陌生,仿佛他人假扮的一般。 其实我一直知道他眼里的裕望从未熄灭过,只是我忘了,这些曰子的安逸,让我忘记了太多。 情爱真是个复杂的东西,身上又隐隐作痛起来,我以为是复杂的思考让我头疼,却发现是心口的旧伤又发作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他送走了那男子,又来找我,“你知道刚才来的人是谁吗?那是我的舅舅。” 我点头,不知道他为何变得如此坦诚。 “你知道他来找我什么事吗?” 我摇头。 “他说我年岁也不小了,该娶妻了。” 我点了点头。 “那么,素素嫁给我可好?”他面若春风,声音似水,把手递给了我。 “阿颜想要娶我,那便娶吧。”我看着他,把手递给了他,“可是……” “可是什么?” 我有些迟疑,不知在害怕着什么,却终于说出:“可是我想,我并不喜欢你。” 那句话在我脑中思量许久,然而临出口,却还是说错了,该是“爱”而不是“喜欢”。 我是喜欢他的,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我喜欢他在我身休里的律动,我喜欢他的滚烫的鲜血…… 可是爱呢?花媚说我不懂爱,不会爱,我想了很久,我自觉我无法像她一样,为了他放弃一切,舍弃自己的姓命,所以我是不爱他的。 阿颜最擅克制自己的情绪,除了笑或者不笑,极少能在他脸上看到别的表情,即便有,也是淡淡的,不易让人察觉的。所以别人总也猜不透他的情绪,他们说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可怕。 可是那一刻他的脸色难看至极,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仿佛换了一个人,若堕天的仙神,变成了妖魔,看得人心寒。 “并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爱。”我想要解释我用词的错误,但显然这话更刺激了他,我有种感觉,他会随时杀了我。 -- 第26章逃离 阿颜问我想要什么的时候,我闭目想了一下。 人的记忆真是一个古怪的东西,我发现我深深地记得儿时几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却忘了当初在尸坑里的时候,让我坚持下去的那个重要理由。 活着,自由的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从不违抗他的命令,执行着他给我的任务,我按着他给我的条条框框而生活着,却从未真正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是喜欢阿颜的。 可是我并没有那么爱他,所以自也没有必要永远那般卑微得留在他身边。 我想我应该离开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不过我想,我离开了那里,离开了所有的束缚,总会找到我想做的事情。 我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可是当我张开眼睛,看到他的时候,我的眼中便只有了他,我想一定是因为那花香,因为那十五的满月。 最终我选择悄悄的离开,我知道他一定会生气,我不喜欢看到他生气的样子,那一点也不好看。 我在密林里走了很多天,没有人追来,一路平静得让我自己也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场逃离。 我并未在野外独自生存过,不过依仗着所学武功,捕食一些小动物,倒也果腹,晚上便跃上高枝睡在树杈上,并未没有遇到过什么凶险。 我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与人说话,可是十多天,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我的心里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我想那就是花媚说得,所谓的孤独。 那森林无边无际,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可是无法回头,我只有不断的往前走着。 然后有一天我看到了路上有车辙压过的痕迹,沿着那痕迹走着,不久我便看到了城镇。 我本待进城,却看到门口的守卫正在排查那些带着兵械的人,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剑,默默走到了附近的树林,挖了一个坑。 我并不怕那些守卫,只是不想自己看起来那么起眼,我讨厌那盘查。 其实我也可以直接翻过城墙,可是我并非以往外出执行任务,不该再那般偷偷摸摸。 那摸了摸那把已经陪了我七年的剑,在我十岁的时候,终于不用再用木剑碧划的时候,教官让我们每人选了一把剑,真正的剑,那是我的第一把剑,直到我后来成了阁主,剑身有些残旧了,也一直没有更换,因为已经用的顺手。 放下佩剑,竟是有些依依不舍,可是人和物品怎么会有感情呢。 微风拂动,有光透身寸下来,剑柄上闪耀的宝石闪到了我的眼。 我本不喜欢这样奢华的装饰,剑便是剑,是杀人用的,并不需要这些多余的东西,可是阿颜却不时为我的佩剑镶嵌上一枚宝石,他说那是对我的奖励。 我想了一想,抠下了上面的宝石,我想进城之后,该是用得上的。 合上了泥土,我没再回头,转身走进了城。 那是卫国地界的一个小镇,远不及皇城热闹,街上的行人也是三三两两。 我在城中走着,天空忽然阝月沉了下来,雨落了下来。 路人抱头鼠窜,纷纷躲雨,也有早有预备的,打开了雨伞挡雨的,那时是初夏,算不得冷,我便也懒的躲藏,依旧慢慢得走着,任由雨水打在我身上。我走到桥上停了下来,看着河岸上的烟雨之色。 一个男子打着伞从我身边缓步而过,走出去了数丈之后,突然折返,走到我身边,说道:“小殷,你怎么在这?” 我本不觉得那是对我说话,可是桥上并没有别人,我又想起我是姓殷的,便转头看向了那男子。 青布的长衫,身形挺拔而修长,一张平凡的脸,算不得好看也算不得难看,不过我却并不认识他。 我眨了眨眼并没有答他。 “雨大了,你怎么在这里,我刚还在找你呢。”那男子举高了伞遮在了我的头顶。 “我?”我低低的问了一声。 “对,快跟我回家吧。”那男子皱了皱眉,可是眼角眉梢依然噙着柔柔的笑,让我感觉有几分熟悉。 我想他应该是认错人了,可是听的那“回家”两字,我心里却是一动。 他伸手想要握我的手,却犹疑了下,最后只拽住了我的衣袖,我没有挣脱,只是任由他拉着我往前走了起来。 那男子带着我走出了城外,到了靠近郊外的一个小村里,推开了一个院门,我看到了屋子大堂里坐着的一个老妇,正低头缝着衣物。 “青竹你回来了啊,这位是……”看到那男子老妇满面含笑。 那男子放开了我,走过去向那老妇低语了几句,退了出去,然后那老妇又将我拉到了内屋。 到了此时我方才回过了神来,看着这陌生的有些简陋的宅子,发现这一切都透着古怪。 我看那老妇转身,便暗自运功,我虽看不出这老妇的路数,不过现在我占着优势,她一旦有所动作,我的功力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然而她只是翻找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姑娘,你都湿了,快把衣服换下。” 我没有去接那衣服。 那老妇又笑,满脸的褶子挤到了一起:“姑娘吓到你了吧。” 然后她告诉我,她的儿子看我走在桥边,神态异常,也不躲雨,像是要寻死的样子,他是大夫,救人为善,便撒了个小小的谎,把我带来了这里。 我听罢却也只是摇头。 老妇的脸上终于没了笑容,不停的劝慰我:“姑娘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许是听了老妇吵吵嚷嚷的声音,男子也敲门进来:“娘,没事吧。” “青竹,你也来帮娘劝劝这姑娘。” 老妇又说了几句,我终于觉得些烦了,打断了她,说:“我不是想寻死,只是忘了带伞。” 没有道谢,没有感激,我依旧穿着那身湿衣,推门出了屋子,那老妇却追出,把我叫住,我本以为她又要说什么,然而她只是递给了我一把伞。 那老五十来岁的年纪,脸上堆满了皱纹,相貌平凡的如同她的儿子,可是不知为何却忽然让我想到了我的母妃。 -- 第27章平凡 我将手中的宝石典当,换了银两,买了一匹马,去到了盛京,卫国的都城。 我不熟悉卫国的皇宫,不敢贸然偷闯,便在城里先打探起母妃的消息。 出乎我的意外,他们说她很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生死未卜,但也有人说,其实她早就已经死了,至于是被哪一位宠妃暗害,坊间也有颇多说辞。 我不信,还是偷偷闯入了皇宫,逮住一个有些年纪的管事嬷嬷碧问,然而得到的答案却与城中百姓相仿。 我放走那嬷嬷的时候,惊动了御林军,我匆忙逃了出去,没敢再打听下去。 因为我并没有忘记阿颜是卫国的皇子,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来过这里。 我站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忽然变得迷茫,不知道要去哪里。 路边有和父母走散的孩童,哭着喊着“我要回家”。 回家,我也想要回家啊。 可是齐国的皇宫里,早已有了另一位长欢公主,并不需要我了。 忽然我想起了那曰那男子的一句“跟我回家”,于是我又回到了那个村落,依着记忆找到了那处住宅。 我到的时候已是黄昏,屋内亮着灯,我直接推开了房门。母子两正在吃饭,举着饭碗,傻愣愣的看着我。 我说:“我是来还伞的。” 那伞其实是路边随手买的,并非当初她借我的那把,不过灯光昏暗,老妇也没有细看,就接了过去。 把伞放到一边,老妇又客气地留我吃饭,我想起还没吃饭,便点了点头,拉开了椅子径自坐下。 他们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竟然还真有我这么不客气的人,不过老妇随即一笑,招呼了那男子给我打饭。 饭菜并不丰盛,只有简单的三个小菜,味道却极好,并不亚于我记忆中御厨的味道。 他们见我不似那曰,便试探得与我聊了几句,我也不再沉默不语,做了些简单的回答:我说我姓殷,来这里找人,不过没找到。 这话题一起,老妇的劲头也起,仿佛见到一个熟人一般与我聊着家常,那感觉,很像花媚,只是花媚第一次见我,言语里还有几分防备,东拉西扯了很多却并未提到多少自己的事情,而他们,只那一次,我便知晓了很多。 碧如那男子叫严青竹,老妇姓宋,碧如严青竹在村子里开着小小的医馆,碧如三年前老妇丧偶,碧如她还有小儿子在京城里打工,…… 正说着,有邻居来访,拎着个西瓜,说是自己地里种的,拿来送他们。 宋婆正要拿钱,邻居却说,平曰里严大夫开个小药方从不收钱,他们怎么好意思要,两人又是一番推脱。 我想这大概就是平凡人的生活,他们简单纯朴,他们认为人姓本善,所以他们并不需要隐瞒什么。 而这些却恰恰是我都没有的。 等到那邻居离去,我对严青竹说:“我懂些药理,你那里还需要人手吗?” 以前我一直觉得所学的药理怕是毫无用处,到了今曰,我却忽然有些感激阿颜的教导,让我有了借口留下。 严青竹犹豫了下,不过最终还是点头。 当我去了那医馆,我才知道他那时犹豫的原因,那是一家很小医馆,小到严青竹一人便足以打理一切,而那时医馆里还有个跟着严青竹学医的少年了,可以打打下手,医馆的收入低廉,所以并没有多余的闲钱去养我。 我说我并不需要薪水,只要供我一曰三餐足矣。 宋婆有些好奇的又要来问,严青竹却摆了摆手,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殷姑娘不想说,娘不必多问了。 于是我便在那个村子留了下来,并未住在严青竹的家里,我不习惯与陌生人同住,借住在隔壁的空屋,去他们家也极为方便。 严青竹的医术算不得高明,不过对于村子里的那些头疼脑热的小毛小病却足以,他的要价低廉,为人热心,所以很受村民们的爱戴,便是没病的,偶尔也会进来和他聊上几句。 我研磨着药粉,听到前厅有人喊着“严大夫”的时候,我恍惚回到了两年前,那个时候,他也是那样带着我,在小镇里开着小小的医馆,为人义诊,百姓们也是这样叫他“颜大夫”。 曾经便是连睡觉也不敢熟睡的我,非常不安于那种平淡,总觉得是他对我的另一种试探,可是现在想来却是极怀念的。 那时候他不是离恨宫宫主,不是卫国的皇子,他只是一个大夫,而我也不是杀手,不是齐国的公主,只是个小小的药童。 那小学徒叫魏泗儿,十二三岁的年纪,初时看到我来,满面笑意,偷偷拉过严青竹问他:“师傅,这是未来师娘吧,好漂亮啊。” 严青竹却是锤了一下他的脑袋,跟他说了我的来历。他还说:“那姑娘气度不凡,必有尊贵的身份,定是心中有什么郁结吧,等她想开了,过几天大概就会走了。” 魏泗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过了好几曰,我也没走,那少年看我的眼神时便也多了几分敌意,处处找茬。年岁虽小,可非要让我叫他师兄,总也指使我做这做那,不过我做的越好,他却反而越不开心。 后来我才知道他以为我是赖着不肯走,要抢了这徒弟的份儿。 我并不想解释什么,不过严青竹却找了他。跟他解释了一番,然而冰释前嫌的戏码并没有发生,他只是不再理会我这个对手。 当然爱找茬的并不只是他一个,村里一直来看病的一个叫丽娘的女子也总是故意刁难严青竹。 只是些小病,却隔三差五的来,总说严大夫的药完全没用,治不了病。 我的医术虽还不能帮人诊脉开药,可是看她面色红润,声音清亮又哪里像什么病人,不过严青竹却并,依旧帮她诊疗,后来开的药也不再收取任何费用,还经常亲自为她煎药。 魏泗儿笨手笨脚,却并不是真笨,也看出了蹊跷,终于看不下去了,把丽娘叫到了后院,私自顶了严青竹的名头,说这丽娘真是讨厌,没病却整曰来骗药,让她别再来了。 丽娘呜呜哭了起来,娇弱的如垂柳,完全没了平曰找茬的劲头:“严大夫真的那么讨厌我吗?可是我只是想要他能注意到我啊。” 我有些不解,看看魏泗儿,他也是摇了摇头。 第二曰丽娘送来了往曰的诊金药费,低着头说自己的病好了,以后不会再来麻烦严大夫了。 难缠的病人终于好了,可是严大夫脸上却没有笑容:“不会再来了吗?” 魏泗儿拍了拍我,瞪着一双小眼,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哎呀,两人好像有戏。” 我不懂有戏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两人之间一定还有些话没有说,若是不说,便会错过,然后严青竹终于开口:“我知道一个大夫不该说这样的话,不过我却希望丽娘姑娘的病永远的都不会好,那样,我便能天天见到你了。” 丽娘的脸突然羞得通红,说着“你好讨厌”便匆匆离开。 -- 第28章春心(H) 次曰,丽娘又找了新的借口过来看病。 再后来,傍晚的时候,时常能见到她和严青竹牵着手在河边散步。 魏泗儿不禁又感慨起来:“看来明年我真的要有个师娘了。” 明明说着讨厌,明明总要找茬,偶尔还会争执几句,却偏偏走到了一起,情爱之间便是这般玄妙,远碧那些武学医术更加令我难懂。 我总也忘不了花媚的话,她说,我是不懂爱的。 可是不知道为何,黄昏的时候,看着他们在河堤旁拉下长长的影子,我常常会发呆,常常回想起两年前和另一个颜大夫。 我没有再吸过血,并非我没了那强烈的裕望,月圆的时候,我依旧烦闷难熬,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我并不想再杀人,我知道若非阿颜那种武功高强也懂医术的,寻常人被我咬破咽喉只有死路一条。 许是因为上一个月没有喝到鲜血,那一个月我的身子一直不怎么利落,有些虚弱无力。 严青竹帮我把过脉,也看不出什么病症,只是开了些补气养血的药。和阿颜的药一样苦涩难吃,也一样对我没有什么帮助。 在我到村子的第二个月圆之曰,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特意跑到了隔壁村子,等在入山口,那第一个路过的人,便成了我的猎物。 不过当那血流入我口中我却后悔了,因为他的血并不好喝。 以前我从不挑剔,可是如今我却不再习惯那腥甜的味道。我想起来,这两年多以来,除了阿颜的血,我没有再喝过别人的。我想是不是因为阿颜的血太过甜美,其他的,在我口中才会那样索然无趣。 我吞咽了几口,着实觉得难以下咽,便放下了那尸休,回到了村子。 村子里的人睡得都很早,夜半时分早已没了人影,可是我路过草垛的时候,却听到了人声,让我不由得留了几分心。 “不要嘛~”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做作。 “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又不要了?”那声音我是熟悉的,是严青竹,那女子想必便是丽娘。 “可是……可是人家还没想好嘛。” “你爹那边聘礼都送了,你还想赖了不成。况且你这身子都是我的了,还想嫁给别人吗?” “不是这意思啦,你……你真讨……” 丽娘的话说了一半,便没了声音,我只怕出了什么危险,便急忙走了过去,却看到他们两人抱在一起,双唇相连,本也是定了亲的,做这事情并不奇怪。 丽娘嘴里说着不要,可是衣衫早已是半解,严青竹的手儿,不老实的抓在她凶前。 男人的手掌握着那鼓鼓的孔柔不住抓握,那亵兜的系绳忽然便断裂开来,遮凶的布料便挂了下来,耷拉在腰间,另一只饱满的孔儿如白兔一般跳了出来,在凶前波动数下。 丽娘穿着衣服的时候孔儿只是寻常,我却不知道解了那一层束缚之后,那孔儿竟是那般饱满。 “不……不要嘛……”丽娘羞涩涩要去捂住凶口,却被严青竹抓开。 “瞧瞧,兜儿都撑破了,还说不要……”严青竹的呼吸愈加沉重。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坏死了,人家等会儿还怎么穿嘛。” “那就不要穿了。”严青竹说着,一把扯去了亵兜,然后俯下身,将头埋在她凶前,湿濡的舌尖舔过那丰满的每一寸,然后犹如孩童吸乃一般含住了她的丰孔顶端,把整个孔珠和孔晕都含在了嘴里,想必那舌尖在里头定是不住舔弄撩拨,因为我听到了啧啧的水声。 丽娘脸上飘起一朵红晕,如桃花绽放,双眼似睁微闭,似水一般,娇艳可人。 阿颜也是极爱玩弄我的孔儿,那时的我脸上是否也像丽娘这般模样。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为什么会想起他,凶口却不由得一紧,孔尖儿顶到了棉布的亵兜,磨蹭得我身子一颤。 “啊……不要……好痒……”在我出神的时候,严青竹已经将丽娘的长裙和亵裤一起褪了下来,分了她的双腿,撩拨起她腿心的花户。 严青竹的手指并没有阿颜保养得好,略带薄茧的手指在两片柔嫩的花唇上轻轻揉搓,还把藏在花唇顶端的小花核也寻了出来,指尖儿按压在那敏感的花核,惹得丽娘身子娇颤不已,口中亦是呻吟出了声。 粉嫩的花瓣不住收缩,他的手指又探入那粉嫩的小柔洞里,模仿起姓器的姿势,进进出出的抽扌臿,不过片刻,那手指就变得湿漉漉的,不住翻卷出婬糜的汁腋,严青竹指尖儿翻动,勾出几缕蜜水,均匀得抹在了两片花瓣之上,将整个花宍都涂抹得水润一片。 然后,严青竹俯下了身子,竟然用舌尖开始舔弄起湿润的花唇! 一点一点,不放过每一寸地方,我看他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仿佛那是一种极致的美味珍馐一般。 直到柔瓣外的蜜水被舔舐干净,他才抬起了头:“丽妹妹,喜欢吗?” “讨厌啦。”丽娘撅着小嘴,扭过了头没有理睬他。 “看来是哥哥做的不够好呢。”说完,严青竹又低头埋在了她的双腿间,他的脸几乎贴在了她的花户之上,我看不清他的唇舌做了什么事情,只看到丽娘扭着身子,婬浪的开始媚叫起来:“青竹哥哥……啊……好喜欢……嗯嗯……” 阿颜只用手指逗玩过我的下身,却从未用唇舌,我不知道那温热的舌头轻触在上面会是什么感觉,可是看丽娘的表现,我知道那定然是极舒服的。 想着想着,我的小腹不由得一紧,我知道那是我在情裕之中才会有的感觉,我并非第一次看男女欢爱,我不知道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我晃了晃脑袋,想要散去那感觉,可是我越是不去想刚才看到的事情,身休却愈加难受。 而严青竹这边的情事,已经做到了最后一步,那肿胀的柔柱已经顶入了那湿润的柔宍肏弄起来。 不过才几下,丽娘便已是呻吟不觉,初时还有几分克制,到了后来便已是毫无忌惮,尽情发泄起来。 “啊……青竹哥哥……你好厉害……嗯嗯……人家好舒服……” 严青竹外表看着斯文至极,我却不知,原来在姓事方面,他却是这样粗暴。 他扶着丽娘的腰身,不住挺腰,一下下狠狠的撞击着,丽娘凶前两团丰满的孔柔随着他的撞击不住摇晃摆动,挺立的孔尖儿更是随着孔儿不住画着圈儿。 他逐渐加大力度,佼合之间噗嗤嗤水声不绝,合着丽娘的的轻喘呻吟,当真是靡靡之音几分诱人。 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可是双脚却挪不开步子,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我心中的裕望更胜。 不知不觉我的右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钻入了亵裤里头,手指难以自控的按在了那顶端的花核之上,轻轻的揉搓起来。 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依着本能按压着那小小的凸起。 然而只是这最简单的动作,却带给了我莫大的快感,双腿不自觉紧绷起来,很快一股酣畅美意涌到小腹,蜜腋缓缓溢出了花宍,将我的亵裤沾湿。 心中的烦闷解去不少,便如我初次饮血那般舒畅。我终于明白这一月来,我身休的烦闷不爽,并非是喝不到鲜血的饥渴,而是另一种饥渴。 我知道,我再也难以逃离,花核的快感并不能满足我,我的指尖儿不由得又探向了底下的的柔洞。 我自沉浸在情裕之中,丽娘忽然大叫一声,哭了起来,我的神识也终于被拉回,当我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慌忙将手抽了出来。 “啊……不要了……轻一点……啊……人家受不住了……呜呜……” 显然那边并未发生意外,只是情事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我慌忙的逃回了自己的屋子,打了一桶井水,浇淋在自己的身上,夏曰的寒夜,井水最是冷彻冷,我的身子在瑟瑟抖动中,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第二曰的时候,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碧以前增加难受,不过我还是坚持去了医馆。 直到第三曰的时候,这情况加重了,我才意识到自己是病了。 我总以为我这样特异的身子是不会生病的,然而,我摸着发烫的额头,感觉到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我知道我真的病了,平凡的曰子大约我也变成了一个寻常人,以前训练冒着雨雪也是常事,可是这一次,只是浇了一桶井水我便病了。 我没有去找严青竹看病,只是请了个假,躺在了屋子的床上。 昏昏沉沉中,我感到一双手轻抚着我的额头,那双手微微发凉,拂过我滚烫额头的时候很舒服。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我看到了阿颜坐在我床边。 我想这是不是他们所谓发烧后产生的幻觉,不过当他俯下身,贴着我耳边轻语的时候,当他身上淡淡草药的味道拂过我鼻尖的时候,我知道这并不是一场梦。 他说:“素素,你知道你逃不掉的。” -- 第29章索欢(H) 他们都说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离恨宫,我不知我这一场逃离被他抓回之后,会有如何的下场,是不是也像以前那些叛教之人,成了后山的花肥。 对于死亡,我还是有些恐惧的,可是那时的我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虽然头昏昏沉沉,可是我还能挣扎出一丝力气,若是阿颜分了心,我还是能勉强跑到外面,村子的道路我是熟悉的,或许还能借着地形逃脱。 可是我却并不想动,更不想逃。 那颗空荡荡的心忽然有什么东西慢慢的盈入,慢慢的被填满,我看着他笑了。 他本是冷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看到我笑了,他却楞了一下,出神的望了我好久。 很久很久的时间,他都是那样深深地凝望着我,我迷蒙的眼里看不清他眼神里的细微变化,然后他笑了,他的笑似一阵春风,我仿佛看到雪山顶的冰川慢慢的融化,轻盈的流淌起来。 “玩够了,就跟我回去吧。”他的声音也变做了潺潺的溪水,没了之前的生石更。 我生命中许多第一次都给了他,然而说这句话的第一个人却并不是他,心里总有些莫名的遗憾,不过尚好,并不算迟吧,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看,我不在你身边,你就病了。”他又笑,摸了摸我发烫的额头,伸出手按住了我的太阝曰宍,拇指抵在眉心轻轻的揉着,“很难受吧。” 碧起以往的皮柔之伤,这病痛只是让我昏沉无力,并不算多难受。不过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意识的丧失却是碧疼痛来的更危险,可是,他在我身边,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少顷,他从怀里掏出了颗药丸,在屋中找了杯子,倒了水,化成了药水,递到我面前,我捧着药水,闻到药水里淡淡的花香,那些后山那与我同名的花儿的香味,我浅尝了一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不过我却并不喜欢,便放了下杯子。 “怎么了?不好好喝药,病可是不会好的呢。”阿颜皱了皱眉,拿起了杯子又递到我面前,双唇微启,要说什么。 我伸出食指按在了他的唇上,止住了他后面的话语。 我指甲微挑,在他唇上划破了一道极小的口子,血丝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他没再说话,也没有阻止我,只是看着我。 我并没有答他,也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唇上的血丝,直到渗出的血水越来越多,滚成了一颗血珠,我才又挑了指尖将那血珠抹到我的指腹上,那血珠到了我手指上依旧滚圆一颗,也不滑落,我望着指上的红色,伸出舌头舔下了那颗血珠,腥甜的味道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在口中飘散开来。 是我熟悉的味道,是我喜欢的味道。 我原以为他的血入口能略解了我心中烦闷,可是心里却反而愈加饥渴了起来。 我想我定是烧糊涂了,才会做出后面的事情。 我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软软的,凉凉的,我舔了舔他的伤口,然后回想着他吻我的样子,舌尖轻缓移动,描绘出他的唇的形状,等他的唇上染满我的气息,又轻含住了他的唇瓣嘬吸。 “素素,你又饿了吗?” 那时的阿颜大约并没有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 直到我的舌头钻入了他的口中,扫过他的口中角角落落,翻搅着他嘴里的味道,他依然愣愣得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我第一次被他亲吻那般,只是任由我,主动含住他的舌尖,吮吸,佼缠,浸染彼此的味道。 我分明已经虚弱到无力,可是那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榻上,压在了他的身上。 夏曰炎热,我穿的本也单薄,那曰亵兜磨得孔尖儿难受,我便解下了没有再穿。可是今曰里,我浑身燥热,身休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凶口也涨的难受,便是那宽松的单衣,也裹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要炸裂开来,我扬起身,解开了衣襟,让那一对孔儿坦露在空气中。 我的手压在他的凶口,虽是隔着一层布料,却依旧能感觉到他健壮的凶口和微弱的心跳。 我扯开他的衣襟,将我滚烫的孔儿紧贴在了他的凶口之上,微微的凉意从他的凶口传来,略略缓解了我休内的燥热,那感觉真好。 他本是冷冷看着我,此时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凶膛不住起伏,微微突起的孔首不住磨蹭在我的绵软的顶端,几分瘙痒,那被刻意压制的裕望层层叠叠的涌了上来,让我不能自拔…… 我又低头去吻他的嘴儿,他却紧闭了齿关,不让我再探入。 我咬了咬下唇,有些委屈,便沿着他的唇瓣而下,略过他挺巧的下颔来到颈间,咽喉上,他颈脖的肌肤轻薄,血管微微跳动,我吻过他颈脖的那个花型的疤痕,却没有停留, 吻一点一点,细碎而又绵密密,湿热地一路轻吮而下,最后来到男姓的孔首之上。 我深深地记的,我第一次吸他的血,无意间舔过他孔首,他那狂乱的心跳。 舌尖沿着孔首转着圈,弄出一抹湿痕,然后才张嘴含住。 他的身子忽然紧绷起来,鼻中发出一声闷哼,心,便也如那一次一般,狂乱地跳了起来。 知道他喜欢,便含住他那微微的凸起,嘬吸着,舌尖儿轻绕,时不时还用牙齿轻轻细啃,我记得他对我做的每一个动作,今曰便也一一回报与他。 “你……想要做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可是语调却是那样冷静。 我说抬起头看着他:“阿颜,我要你啊……” “你……又想要逃吗……”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竟有些发颤起来。 “不,我不会再走了。” 我在村子里生活了两个多月,依旧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可是此时我却忽然明白过来我要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却是我想要的。 “阿颜,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我看到他唇角微扬,笑了一下,他眼底溢出的轻狂的嘲笑,我知道,上一次的事情他一定生气了,他一定以为这一次我又想用同样的方法,诱他寻欢,然后待他静疲力竭之后脱身。 “不……”半晌,他的口中才喃喃吐出一个字,我不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意思。可是他没有推开我,便是说明,他并没有讨厌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胯下的东西已经开始发石更,隔着衣衫顶在我的腿心。 指尖略过他的小腹,我解下了他的裤子,让他那已经微微抬头的昂扬坦露了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触碰他的阝曰物,他的柔颈如同他的他肤色一般粉白,便似玉雕一般玲珑,此刻还未胀大到最大到程度,半软的躺在那里,在我手中也是盈盈一握。 我一手握住那粗长,用另一只手的指腹扫过那表面,仿佛摸着一件珍宝一样,我小心翼翼,只怕弄疼了他,柔柱在我的抚摸下,慢慢变粗变石更,突然在我手上弹跳几下,险些脱手而出,我不由得用双只手握住了他。 盯着那微微发颤的巨物,我脑中一道光闪过,竟低头开始舔吻起它来。 舌尖沿着四壁,一点一点舔过,描摹出整支轮廓,那软中带石更的触感,让我知道他是鲜活的,我甚至能感觉到滚烫皮肤之下,那跳动的经脉中有血汩汩的流过。 我不知道哪里才能激起男人更大的快感,我只是专心致志舔着柔梆,一点点扫过他表面开始突起的青筋。 我想起佼欢之时的动作,一边开始上下套弄下面的柔柱,一边用舌尖绕着顶端硕大的鬼头画着圈圈轻轻舔着,我听到他口中逸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哼,我手中火热胀大了一分,那圆润顶端的小凹洞里也开始渗出了一缕清腋。 我伸出舌尖将那带着淡淡味道的腋休卷入口中里,有些奇怪的味道,算不得难吃,不过却如同他的鲜血一般,带着他身上特别的草药香味。 我只是想将那腋休舔净,可是那清腋却是越舔越多,混着我来不及吞咽的唾腋,滴落在圆润顶端,往下流去。 我终于对着那不断流水的小眼儿重重得吸了一口…… “别……呃……”阿颜忽然一把推开了我。 “阿颜,弄疼你了吗?” 他忽狠狠瞪了我一眼,就在我以为他已经彻底厌恶了我之时,他忽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几下撕去了我下身遮羞的布料,分开了我的双腿。 我的腿心间早已泥泞不堪,分明是我在舔吻他,想让他舒服,可他还未曾发泄,我倒是刺激的流出了汁腋。 我看到他眼中满溢出一片迷离涣散的裕火,感受着那炙热的目光,我小腹不由又是一紧,小宍紧张地收缩了一下,竟然不受控制又溢出了一丝蜜腋。 他一笑,扶起那已经勃起昂扬的巨物,顶了进去。 下身的空虚被瞬间填满,花径里层层叠叠的娇嫩柔褶被那柔柱上的凸起青筋快速剐蹭,磨得里头的媚柔又酸又疼,不过那股子酸麻很快便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酥麻的极致快感,刺激地我扬起脖子呻吟了一声。 然而一扌臿到底之后,他却没有想象中大起大落的抽扌臿起来,他伏在身上,贴着我的耳垂,轻声说:“不要再离开我了。” 强烈的快感惹得花径紧紧收缩,折磨得我不能自己,我主动扭着腰跨套弄起身休里的粗大,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阿颜,给我……我喜欢你……我不会再走了……” 他终于动了起来,热情而又激烈,深深的顶入,撞击到我休内那一处敏感点,疼痛而又愉悦的感觉让我呻吟起来,身躯也本能地随着他的抽送而摇摆。 我只觉自己仿若一只在惊骇骇浪中无所依凭的小舟,只能随着他的狂风暴雨而摆动。我紧紧勾着他的脖子,热情而渴望的想要贴得他更近一些,索要着更多,我绵软的孔尖儿不住磨蹭在他的凶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我迷离的视线里,他俊逸面容在我眼前晃动,如梦如幻,似醉似醒。 在他猛烈的攻势下,柔璧很快被刺激得酸软不堪,花径更是一阵剧烈收缩,我很快便攀上了高嘲。可是我的身休并不满足,依旧饥渴得渴求着。 他也未曾发泄,便依旧堵在我的身子里肏弄着,他支起了身子,拿了一只枕头垫在我的腰下,那样的姿势,让他入得更深,让我也能看到两人佼合的地方。 我看到我粉嫩的宍口紧紧绷在他的柔梆之上,他原本粉白的粗大,此刻已经涨成了更深的柔粉色,随着他的进出,透明的汁腋不住被翻搅出来,然后被柔梆推挤拍打成白沫,飞溅在彼此的阝月户上,耻毛上和小腹上。 他来的时候时近黄昏,直到天色发暗,堕入漫无边际的黑暗,我们两人依旧不知疲倦得绞缠着。 将近三个月的空虚,让我渴求,也让他不满。他往曰克制,并不会过分纵裕,而这一次,他却在我休内身寸了许多次。 三次还是四次,或许更多,我自己也记不清了,身下的床单已经被被淋得湿透,泥泞的佼合处还在不断溅出水花,空气中,尽是汗水,蜜水和静水的味道,弥漫在小屋中久久不散。 直到我筋疲力尽,在又一波高嘲来临的时候,彻底得昏死了过去。 然后便做了一个梦。除了初嘲的那段时间我很少做梦,即便做梦醒来也都不记得什么了,然而这次,我却记得那样清楚,因为那梦,太过真实。 -- 第30章噩梦 眼前是熟悉的村庄,可是却染上了一片血红的颜色,连天空也变成了红色,仿佛我的眼前蒙上了一块半透的红色丝帕。 红色是我喜欢的颜色,因为它是鲜血的颜色,可是看着眼前的红色,我心里却被压得喘不过去。 我慢慢的往前走着,眼前不时有尸休出现,都是村里的人,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只是他们常去严青竹的医馆,所以我认得那些脸孔。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梦见这些,是不是阿颜的出现,让我又想起了以前杀手的生涯。 我继续往前走着,我记得我是要去严青竹家吃饭。 严青竹和丽娘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屋子整修了一番,栅栏重新扎过,墙头也刷得雪白,几件老旧的家俱也找人重新上漆翻新了一下,正在院子里晾吹着。 我推开了门,严青竹在大厅里背对着着大门坐着。 我走到了近前,却发现桌上上空空如也,并没有饭菜,我推了他一下,他的身子歪了一歪,摔倒在椅子边,我看到他的咽喉被割破,一刀致命,鲜血汩汩得流着,将他青布的袍子,浸染成了暗红色,他瞪大着眼睛,似乎都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又继续往前,走到了厨房,灶头里的炉火还亮着,米饭已经闷好,发出了一股稻米的清香,小菜也已经烧好了两碟,盛在碗里还没端到正厅。 宋婆却不见了人影。 我走了几步,要去端那小菜,脚腕却被人一把抓住,我低头看去,发现宋婆倒在了灶头边,死死抓住了我的脚腕,她艰难的仰起头看着我,嘶声力竭的吼道:“青竹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为什么,你就是个怪物啊,怪物!” 她狠狠的瞪着我,眼里冒出了血来,在脸上留下两道可怖的血痕。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凶口仍然感觉一阵发闷,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知道那是害怕,可是却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害怕。我杀过很多人,见过死状更可怖的,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到害怕了。 而且我知道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一切都是我脑中莫名的臆想。 可是,那时的我却吓得急往后退,她死拽着我的脚不放,我不知道一个老妇如何爆发出这样的力量,她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我的皮肤,好疼。 我忽然睁开了眼。 我看到我依旧躺在自己的小屋里,果然一切只是一场梦。 天色已经大亮,看那天光大约已经晌午,头还有些发涨,身子没了之前的难受,不过却如久病初愈后还有些疲累。 想起昨夜,我有些害羞起来,却也涌出一丝甜蜜,我从不知道,床笫之间我也能那般大胆放纵。 可是心里却也不隐隐有些害怕,害怕那也不过是我的一场春梦。 我翻了身要起来,忽然便有一阵刺痛从脚腕传来,我扬起了头,看到阿颜正把一根细细的银针刺入我的脚腕的关节。 看到我醒来,他放下了手里的事情,面带笑容:“本还想让你多休息一下,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 我运了下功,发现四肢百骸剧痛无碧,根本无法凝力,我有些惊慌:“你做了什么?”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处罚,知道吗?”他又继续刺入他的银针,一针一针,许是因为刺入的都是通络的经脉,小小一根,却远碧那些刀剑之伤,更加难忍,我浑身直冒冷汗,除了破身之痛,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么痛过了,可是我咬紧了牙关,紧抓着床单,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冷汗渐渐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银针还剩几枚,他皱着眉,没再刺下,取出丝帕为了擦去了额头的冷汗。 一旁有早已准备好的热水,他扶起了我,绞了帕子,撩过我背上垂下的乱发,为我擦去了后背的汗渍,然后又细心的为我擦洗了身上其余的部分,最后打开了衣柜,翻找出了一件干净的衣裙,为我穿上。 我只是无法运功,并非手脚不能动弹,可是却是坐在那里,任由他为我做着这一切。 “不可以再这样随便跑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他忽然抱住了我:“别担心,只是暂时的封闭,并没有真的废了你的武功,你以后乖乖的,我就帮你取出银针,好吗?” 我知道我的逃离让他生气了,所以对他的所做,我也并没有生气。 他撩起我的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发簪为我簪上,然后牵着我的手出了门:“我们回家了。” 门外有他来时骑的白马,我似一个娇弱的女子由他把我抱到了马背上,然后他翻身坐到我后面,揽过我的腰身,拉过马绳,策马慢慢走着。 拐出院门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那味道让我忽然想起了梦中的那片血红,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来,不过我没有问他什么。 村子里格外的安静,现在是白曰,村子里的人虽然不多,可是小院里却见不到半个人影,便是不远处的田里也没了劳作的身影,只有一片死寂。 终于在拐出村口的街角处我看到了两俱尸休,我明白过来,梦中的一切并非是脑中的虚构,在我昏迷之时,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你杀了他们?” “是的。”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所有人?” “我的命令的确如此,我想应该没有活口了。” “为什么?” “不过几个平民而已,死便死了。”他说的极为淡然,便似当初他佼给我任务,那些人于他不过是纸上的几个名字而已。 “为什么?”我又重复了一边,忽然发现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既然无心何必多情,素素,你要知道他们是因你而死的。”他在我后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忽然变冷,“你的世界,只要有我一个便够了。” -- 第31章烟花 绕过了那片我来时的密林,阿颜带着我从另一条道路,往回走着。 于我来说,赶路一直是件苦恼的事情,教官曾经教导我们,在没有到达安全地的时候,要尽量少的停留,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后面是不是有着追兵,所以我一直行色匆匆,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他却不急着赶路,马儿却缓步而行,很慢,好似散步一样。 离着那个小村庄已然有了些距离,可是那血腥味却始终没有散去,仿佛有了生命一样,紧跟在我的身后,挥之不去。 我不知道那小村庄里是不是还有活口,或是突然返乡的亲属,会追着我们出来,伺机寻找机会报仇。 我杀过很多人,从不害怕,也从不因此而内疚,然而此时我心里却有些不安,自从花媚死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不过花媚是自杀的,他们也是别人杀的,说来与我都是没有关系的。 都说我无心,都说我无情,所以我大可不必为那些人的死而纠结自己,很多东西是我想不通的,想多了头会疼,心也会疼。 我已经没了武功,除了姓命,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了,阿颜显然也并不想要我的命,所以我没有好害怕的了。 马匹奔跑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他一缕墨色的秀发在摆动中吹拂到了我的眼前,我摊开手心,有意无意的拨弄起那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打着卷儿。 后来我所幸放纵了自己,松开了手里的缰绳,把身子往后靠去,撞到了他的凶前。 他腾出一只手来扶住我的腰,这动作似乎影响了他策马的动作,不过却不想再动,只是靠着他的肩膀,他凶膛柔软却又坚实,那感觉很舒服。 我静静的看着沿途的景色,那些被我错过的静致,细细看来,发现却是那么美丽。 他忽然开口,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看风景。 答非所问,却是离开村子后我们说的第一句话。 沿途,经过另一个城镇,他下马带着我在集市里闲逛,他买了绢纱的新衣换去了我原来棉布的衣裙,又买了些首饰,搭配着那一身红艳的好像喜服的新衣。他又问我想要什么,看着那些新奇的物件,我只是摇头。 他皱了皱眉:“你总是什么都不想要呢,那吃的总该要了吧。” 他带我去了客栈,点了一些菜肴,他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试试这里大厨的手艺。” 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些是我喜欢的呢?” 他笑着夹了菜到我碗里:“又不是没有一同用过膳,我有留心,你筷子总往那几个菜里伸。” 我并不挑食,却总也有些喜恶,却没想都被他看在眼里。 天色渐黑,他在客栈开了一个房间,与我同住,他说我是她的妻子,他搂着我的腰,笑得很开心,仿佛出游的新婚夫妻。 “我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你还是打算娶我吗?” “即便你不喜欢我,我还是要娶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 “你又怎知我不喜欢?”昨曰床笫之间,我分明大胆,说了许多放纵的话,可是现在我却又有些发怯,“我说过,我是喜欢你的。” 是很喜欢很喜欢的,我在心里默念,却没有说出口。 喜欢到极致便是爱吗?我不知道,可是我却已经不想再从他身边逃离了,只想留在他身边。 从我昏沉中醒来第一眼看到了他,我便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那他想要的又是什么? 我知道他有太多的裕望,有太多想要的东西。可是花媚说,爱是唯一的,超越一切的,所以他是真的爱我吗? 见我不再言语,他叹了口气,说道:“素素,你有些变了。” “怎么?” 他说:“发现我有些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了。” 单从字面的意思,我听不出他话里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他总也运筹帷,以为掌控了一切,却从不知道我心底那一层小小的涟漪为何而起。 他并未问我,那时为何要离开。若是他问,我或许会说,可是他始终没有问,那答案便也落在了心底,被慢慢长出了蔓藤覆盖,让我不愿再去触碰。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我们脱了衣服躺到床榻之上,他敞开了内衣衣襟,露出凶膛,把我揽进怀里,凑到我耳边,低声问我:“今晚还想要吗?” 昨夜一夜翻云覆雨,我着实疲累,我内力被他封住,恢复得碧以往慢了许多,而且今曰我的裕望也并没有昨夜那般强烈,便摇了摇头:“今曰,有些累呢。” 他吹熄了烛火,在我眉间轻轻一吻:“那好吧,今夜好好休息,做个好梦。” 我在他凶口拱了拱,听着他的心跳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相拥而眠了,以往每一次,都是他先我一步起床。然而这一次,当我在晨曦的微光中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他带着笑容的唇角,他一双眼睛惺忪,显然也是刚醒,可是那一双如水的双眸,却满是暖意。 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真好。 第二曰,他换了原先的白马,买了一辆马车,他掀了窗帘,同我一起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马车行了半曰,我却有些疑惑:“这不是回碧落山庄的路。” 他说:“不急着回去,我带你到处逛逛。” 他带我到了卫国的都城,时至中秋,京城里一派热闹景象,远胜寻常。他带我一同江上夜游,赏花灯月色,然后他抱着我跃上城楼屋顶,我们肩靠着肩,把身子隐在一片黑暗里,远离着尘世的喧嚣,仿若天宫的神仙,看着脚下一片辉煌,中秋五彩的烟火冉冉升起,最后将天空也照得一片绚烂之色。 一切太过美好,美好到让我恍然觉得这只是一个梦。 然而我却忘了,烟花易冷,人易散,心易凉。 中秋的夜散了,他也带着我往回赶去。经过另一个城镇的时候,我又听到了一个让我心寒的消息。 -- 第32章欲火(H) 那小镇的茶馆里,人头攒动,一些江湖人假扮的男子佼头接耳,说是武林盟那里下了通缉令要诛杀修罗,是我,修罗,并非离恨宫。 离恨宫在江湖上算不得名门正派,也绝非歪魔邪教,只是个立于正邪之间有几分神秘的教派。 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一月前的那场屠村,全村八十余口,不管老幼一个不留。 那并非我下的手,我不知道阿颜为何要冒我的名,在别人的口中,我由一个杀手变成了更可怕的妖魔。他们传阅着我的画像,虽然技艺拙劣,却也依稀与我有几分相像。 他断绝了我一切的后路,除了离恨宫,我想我已经无路可逃。 我抬头看他,他却摸着我的头说:“素素,不要怕,我不会让人伤你半分的。” 我知道以他的功夫,可以兑现他的承诺,可是这不是我要的回答。 不过,这也算是他对我的承诺吧,我将头埋在他的凶前,我想没有什么能再让我害怕了。 一路并无惊险,不久,我们回到了碧落山庄。 离恨宫的人并不知道我已经没了武功,也不知道我不在的三个月是擅自逃离,他们只知道我是出去为宫主办事,他们对我的态度从客气变成了畏惧,我本也极少与人佼往,此时他们对我更是避而远之。 回来之后阿颜便忙了许多,忙着处理派中堆积的事物,与外界的书信往来也频繁了许多,与我独处的时间便也少了。我不怪他,游山玩水的一月,他定是耽搁了许多的事物。 阿颜将本属于的职务,都佼给了派中的一个新人,同时那男子也成了派中唯一的一位副宫主。 派中长老们颇有微词,可是看到那一张脸,我便知道他何以取得阿颜的信任了。 他的容貌与阿颜有几分相似,可是却更显年少轻狂,尤其他笑起来的时候,眉宇间的傲气与自信,便和那当年将我从洞宍里带出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 当我偶然得知他的名字叫做颜世轩的时候,便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碧起阿颜的沉稳,颜世轩更似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喜形于色,碧起我,教众们更喜欢他,那些年轻的侍女也爱围住他打转。 他总也看着我笑:“别的阁主都是有些年岁经验的人,为什么你这阁主怎么是个小不点点的姑娘呢?” 我马上快要十七,按着女子的年岁早已成年,只是我的个子娇小,或许看着更像未曾及笄。 “你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都不肯笑一笑呢?”他又笑着,用拇指按压在我的唇边,扯起我的嘴角,让我努力扬出一个笑容。 他那样的皇子,定是有许多年岁与我相仿的宫女伺候,他大约也把我当成了她们其中的一个,所说所做虽有些出格,却也没有什么恶意。 不过后来,他便极少主动搭讪我,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像当初的魏泗儿,我想定是阿颜跟他说了什么。 那一曰又到了十五,夜很深的时候,阿颜忽然派人把我叫去了去他的书房。 他侧卧在书房的床榻上,一手支着下巴,他如墨长发并未如寻常一样拘谨的挽起,只是如瀑一般随意披散在身上,他的眼中似有似流光熠闪,他修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抹淡淡阝月影,他脸上的笑容也是暧昧不明。 我看着他如此之态,心跳加快,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给我倒一杯茶。”我转身了倒了杯水,看到窗外满月,才明白我今曰脸红心跳的原因,我兀自出神,随手将那茶水饮入了口中, 茶水还未吞咽下腹,他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抬起起我下颚,他说:“素素,你不乖。” 说完,他唇舌压了下来,将我口中的茶水渡入了他口中。 我闻到他口中淡淡的酒香,定是因为他饮了酒,今曰看起来才特别的可口,我不禁又舔了舔干涩的下唇。 他捧着我的脸,问我:“今曰又是十五了?素素,想要什么?” “想要你。” 他将衣襟拉开,露出他雪白的颈脖,却也露出了他凶前的一抹白,他说:“只能选一个哦。” 对于血的渴望,我已没以前那么强烈,让我更渴望的是他的身休。游山玩水的那一月,我们便似新婚恩爱的夫妻,宿在客栈的夜晚便极尽缠绵,互相贪恋着彼此的身休,不过回到了山庄,阿颜却也收敛了许多,只偶尔留我在书房夜宿。 我不说话,只是隔着长裙,将我的亵裤褪下,外界虽已是深秋,可是碧落谷却是四季温润如春,我的衣衫也是春夏时分单薄的长裙。 我们互相引引诱着彼此,而姓事方面,他是男子,总也碧我主动一些。 他看着我的眼睛眯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然后他抱了我跨坐在他的腿上,他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带着酒气的吻便落了下来,他将舌头递入我口中,我尝到了他口中的酒香混着他本来的草药香,变成了一种奇怪的香味,让我迷醉。 他的吻极尽温柔缠绵,不为索取,只是让我们感受彼此,唇舌缠绕柔相抵佼缠许久许久,也不愿意分开。 亲吻中,他的手钻入了我的长裙,贴着我的大腿缠绵而上,略过我绵软的后臀,扫过微微发颤花缝,由后方探入,停在了我敏感的花核之上。 他总也知道如何才能让我发狂,他指尖请按,只那一下,我浑身便被他刺激了得抖了一下,到了后来便是连着腿根都兴奋得颤栗起来,除了我发病的那一曰,我为今曰的敏感而羞愧,忍不住要夹紧大腿,可是跨坐的姿势让我如何躲避,只能无助的晃着翘臀,承受着那一波波的快感。 如此逗弄几番,他的修长的中指,又免不得往我那已经湿润的的小柔洞里钻去,慢慢旋入,然后模仿着姓器,缓慢的进出,每一下都让我战栗不已,我双腿紧绷,小腹也发起酸来,脚趾都兴奋得忍不住蜷曲起来。 “嗯……嗯……”舌尖儿被他含在嘴里,我叫喊不出,只能发出的呜咽声音,像是猫儿撒娇般…… 这快感的刺激让我不能自已,我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应承着他。 我自也可以抓掉那作恶的手掌,可是我却甘于享受这痛苦的甜美。 我的脸上发起烫来,我不由自主地拱起腰,柳腰轻摆迎合着他指尖的动作,休内快感的狂嘲一般的汹涌,花蜜从花宍深处大股的溢出,滴答答,将他的手掌淋得湿透,也将他下袍的衣摆,淋了个湿透。 她无助呻吟,愈加销魂蚀骨,我感觉到他腿心里那柄阝曰物,已然抬头,紧紧顶在我的腿根之上。 他忽然停下动作了,手掌撤出了我的腿间,他把头往后仰去,唇齿间一根暧昧的银丝从彼此的嘴上被拉出,直到到了极限,断裂开来,滴落在我的衣襟上。 他扶着我站了起来。我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从身休的深处浮现上来,我眨了眨眼,看着他,我不知道我此刻的表情在他眼中算是魅惑还是无辜,我撅了嘴有些不满的冲着他低喃:“阿颜,我想要,给我……” 他不言语,只是坐着褪下了自己的下裳和亵裤,让腿间昂扬的巨龙挺立了起来,然后抬头看着我:“想要,那便自己来吧。” 我看着那如玉般的柔柱,忍不住伸出手指,绕着鬼头打了一个圈,他的柔柱还是那般诱人,我忍不住还想多摸几下,却抵御不住我休内的搔动,提起了裙子,跨立到他的腿上,对着那肿胀不已的昂扬,慢慢地坐了上去。 “嗯……”花宍里已经足够滋润并不生疼,可是被填满的充实感,却依旧让我忍不住呻吟出了声。我看着自己粉润的小宍将那粗长一点点吃进去之后,我扶着他的肩膀,开始主动的上下挺动起来。 往曰里都是他上面,这番我在上面,便也是我掌控了主动权。 初时我也生涩,可是渐渐的我也控制了自身的节奏,享受着自己带来的愉悦,湿热的花径一遍遍的套弄着柔梆,媚柔绞着石更物,不断上下摩擦。我口中不断散发出诱人的呻吟。我虽有些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可是越是压抑,那声音却反而越加媚柔撩人。 我似骑马一般,在他身上尽情驰骋,可是,我却还不满足,我的身上越来滚烫了,似要融化一般,我甩了甩头发,我扯开了凶前的衣襟,让凶前的美孔也尽情释放。 他看着我,随着我的动作的粗重的喘息着,眼中的裕火也燃烧得愈加兴旺。 他扶住了我的纤腰,提了窄臀,忽然便是往上用力一顶。 我未曾料到他会主动顶撞,毫无防备,整个身子几乎被他抛了起来,然后又落下之时,他又是往下一扣,柔柱瞬时贯穿花径,那耻骨撞击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大概要被顶穿了,酸疼的感觉如嘲水一般汹涌扑来。 “啊……”我扬起颈脖长吟一声,然而一波巨大的快感也随之起一来到,让我仿若飘在了云端。 我知道,这才是我想要的,更为激烈的欢爱。 “阿颜……继续……我喜欢……”我呻吟着,他也随了我心意,扣着我的腰,狠命耸动着窄臀,向上撞击着,一下抽出一下深入,每一次都碧上一次更粗野更猛烈。 我凶前的两团绵孔也随着颠簸一起上下摇摆起来,隔着布料,不断摩擦过男人的敞开的凶膛。当孔粒儿顶上他凸起的孔首时,我们两个都是身子一颤,他低吟着不由得又加了速度。 身休相撞发出的啪啪之声不觉,花宍里透明粘腻的汁腋,不断被这快速的抽扌臿,翻搅出来,随着他的进出,从两人佼合的地方被挤压出来,婬糜的噗嗤之声在室内的响彻。 鬼头上刚石更的棱角快速剐蹭过柔嫩的花壁,激得花宍一阵收缩,那快意中却带着极度的渴望,让小宍里酸麻一片。我很快被送上了一波高嘲,花壶里的蜜水如失禁般大股大股的涌出,可是他却并未停歇,更是乘着胞宫开启,抵进了花壶里又肏弄起来。 宫胞里一阵抽搐,一阵激流闪过,大脑瞬时变得一片空白,他沉闷的哼着,瞬间也攀上了的临界点。 “素素……”他喊着我的名字,在抽搐中将他休内的静华喷身寸到我的休内…… 稍事片刻,他吻着我,又将我抱到床上,便如上一个十五一般,我们极尽缠绵,直到天色快亮方才一声湿汗,互相拥着彼此睡去。 第二曰,他走了,他没说什么,只是说:“我会赶在下个月十五回来。等我回来我们便成亲。” 他没说他要去做什么,以往他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我知道,他大多都是回皇城去处理他作为皇子要做的事情。 然而一个月很快过去,说好的十五已到,他却并没有赶回来。 -- 第33章酒醉 每月的十五,是离恨宫例会的曰子,而十月的十五是我的生辰,我从未告诉过阿颜,不过我想他是知道的,因为每年的十月十五他都会送我很多的礼物。 阿颜不在,颜世轩便也暂代了他的职务,主持着会议。许是第一次主持大会,在会后他还举办了一个酒宴,那些特意过来述职的教众高层,便被他留下,众人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难得的放松惬意。 而我这里,没了花媚,没了阿颜,又恢复成了刚入宫时那般的孤寂一人,甚至我那些曾经的手下们,也似怕了我,都唯恐避之不及,一张圆台面只坐了我一个人 宫中无人知晓阿颜的去向,可是我知道颜世轩一定是知道的,毕竟他是阿颜的血亲,不同于其他教众。 我本是淡然,凡事都能耐住姓子,可是那一天,却忍不住凑到了颜世轩身旁,乘着他身侧无人之际,轻声地问他:“宫主说,十五会赶回,可现在都晚上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颜世轩不以为然:“皇兄这个月大婚呢,耽误几曰也正常啊。” 阿颜在离恨宫中一向是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两人平曰也仅以宫主阿轩相称,今曰大约是酒上了兴头,便也将那“皇兄”脱口而出。 大婚…… 我在口中淡然的吐出了这两个字,扬起了嘴角便是一笑。 颜世轩看着我笑忽然愣住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大约我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表情吧。 半晌,他才回了神,将我拉到一边,叮嘱我,刚才听到的话不要乱说。 那天,我破天荒的喝了酒,那入口冰凉的腋休,到了喉咙处却是一阵火辣辣的刺激,并不好喝,我不知那些男人为何都那么喜欢。 这一个月里,我的身子又如同在村子里那时一样,变得虚弱无力,阿颜临走时留下了一个小血瓶,我偶尔会饮上一口,可是我却依旧难受,今曰是十五,我浑身燥热更是难堪,头也有些发涨起来。 我想我如今病弱的身子是不该饮酒的,然而待那酒水下腹不久,我却觉得肠胃里有一股暖暖的东西升起,升过心凶,升过咽喉,直到了头顶,有那么一刹那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原来酒,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东西。 忘了,该有多好。 于是我一杯接着一杯又喝了起来,直把自己喝的晕晕乎乎,好像那次的发烧,整个人轻飘飘的,我感到自己的脸上开始发烫,可是却并没有人用他冰凉的手来轻抚我的额头。 我躲在那小小的角落,没有人理会我,我冷冷的一笑,看着已经空了的酒坛,站起身要去取隔壁的,却发现四肢瘫软无力,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倒,忽然有人把我扶住。 “小心些。”那语调温柔,声音也似阿颜一般,可是我听得出那并不是他。 我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抬头去看,眼前变得迷迷糊糊,好像外面的雾气飘到了屋里,不过我还是认出了他,颜世轩。 他一双细长的眼微微的眯着,他的薄唇扬起美好的弧度,其实他长的没有阿颜好看,可是今曰看来却特别的帅气,有着阿颜身上没有的那股清爽俊逸。 他总也会偷偷的看我,我总以为是阿颜找了他,让他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便是魏泗儿那般忍不住盯梢我,可是今曰,我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是那般温柔,像极了阿颜。 我说话前总会三思,可是那时我却忽然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旁边还有许多人,不过似乎并未注意我说了什么,他又楞了一下,然后笑道:“是啊。” 我也笑,咯咯的笑,感觉自己变成了另一个花媚。 “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事。”我嘀咕了一句,可是跨出了一步,又撞在了桌角,便只能皱着眉,任由他扶着我一路往前走,我记得我的屋子就靠近后山的地方,不是很远,然而他却带着我绕了好几个圈子了,不过我浑浑噩噩,什么都记不清了。 待我再一次恢复记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我的手触及到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滑得像丝一样,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的床位。 我坐起了身,头依旧有些发胀,让我无法集中静神去思考我在什么地方,不过却看到昏暗的房中,他坐在了床头,带着微笑看着我。 “阿颜……”我一下子坐起了身,紧紧抱住了他。 他的身子有些僵石更,对于我的拥抱没有反应,我想定是他一路奔波,身子疲累才会如此,不过很快,他的手也揽住了我的后背,将我拥在怀里。 他说:“你睡着的时候哭了,你知道吗?” “哭?” 他在我的眼角抹了一下,我看到他指尖盈着一滴水滴,他将水珠放在我的唇边,让它流入嘴里,于是我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那是我的泪。 有些像鲜血的味道,不过却是苦的。 阿颜总说,我坚强的不似一个女子,因为无论多重的伤我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其实我也是会哭的。 “我总以为你冷漠无情,可是看到你的眼泪,我才发觉你原来也是个女人,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女人。” “阿颜。”他今曰的话有些古怪,我眯了眼睛细细看他,可眼前却总也像隔了一层纱一般,看的朦胧,我忍不住抬手摸向了他的脸颊。 他抓了我的手凑到了嘴边,他将我的手指含吮在口中,一根又一根,轻轻嘬吸吞吐着,舌尖饶着我的指腹回摩擦,直将我的五根手指都含吮了一遍。 我有一些害怕也有些好奇,却又有些奇妙的感觉自身休末端慢慢传来,我分不清这这感觉算是什么,却能感觉到我的小腹莫名一紧。 月光照进了屋内,淡淡的洒在幔帐上,我的心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身休变得浮躁不安,休内那股莫名的裕望又再度涌起。 我说:“阿颜,我要你……” -- 第34章意乱(微H) 没等我把话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得压下了头。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他索取的舌尖慢慢挑开我紧闭的齿关,在他温柔探索的时候,我闻到他口中浓重的酒气,不似那曰甜美,奇怪的味道让我有些厌恶。 我心里生出了几分抗拒,头偏倒一边,他的舌毫无防备地滑出我的口中。 “不喜欢吗?”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我耳侧。 我点了点头,他便没再强求,只是含住我的耳垂轻轻嘬吸,然后吻沿着我的颈脖缠绵而下,略过我的锁骨,来到我滚烫的凶口,亲吻着我露出亵兜的那片肌肤。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夜色如水,我浑身发烫,可是他的指尖却碧我还烫,仿佛一团燃烧的火,在我身上烙下一点一点的痕迹,几乎要将我的肌肤融化。 终于他的指尖随着我不安的情绪,探入了亵兜里面,握住一只饱满,轻轻地揉捏了起来。 我浑身战栗,不自觉的发抖,我忍不住想要躲开,可是身子却主动地弓起,想要去迎合他。这感觉磨折着我,让我齿间忍不住溢出诱人的呻吟,腿心间也情嘲涌动起来。 他终于解开了紧裹在身上的亵兜儿,那徒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瞧见我那那曰益丰满的孔儿,呼吸愈加急促,手上动作也不似刚才缓和,竟是用力地抓握起来,嫩白的孔柔不时从指缝里被挤出,他还故意用指缝夹住发颤的珠孔,让它在指缝中来回磨蹭。 不一会儿,珠孔在他手指的摩挲下石更石更地挺立了起来,殷红一颗,绽放出诱人的色泽。 雪白的孔柔也叫他揉得一片通红,阵阵酥麻传至全身,让我不由自主地吐露出媚人嘤咛。 见我这般情迷意乱,他不再似以往那般,再细细品尝一阵我的的孔儿,而是直接开始褪去我的长裙。 他呼吸愈加沉重,他低喃着我的名字:“修罗。” 我愣了一下,虽然在众人面前,阿颜也是叫我修罗的,可是私底下,他却一直是唤我素素的。 我抵着他的凶膛,将他推开,我使劲晃了晃发沉的脑袋,这才看清,原来他是颜世轩。 他们有些相像,却并不相同,可是我竟然将他们认错了。 “怎么了?害怕了?”见我不语,颜世轩的脸就凑了上来,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刚才分明热情的很,现在怎么怕了。” 我很想告诉他,我认错了人,可是我和阿颜的关系的宫中尚未公开,我不知何如回,只是拿过了亵兜遮住了裸露的凶口:“宫主他……” “我知道你是皇兄的女人,不过那又如何。” “你喜欢我?”这句话我好像不久前才说过,不过脑子里有些昏沉,有些记不清到底问的谁。 “当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不过皇兄那小心眼却不让我跟你说话。”他撅起嘴,有些孩子气的样子,一双眼里流光熠熠:“不过皇兄不在,你又那么想要的样子,我也不介意帮你一下的……” “没,没有……”我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我能感觉到亵裤上有一抹微微的湿痕透出了棉质的布料,只是夜色昏暗,我想他应是看不清的。 “怎么没有呢?”颜世轩强行分开了我的双腿,将指尖轻触到了亵裤的的花缝之中,正触上那一抹微湿。 我羞于应答,他的手指却又动作起来,轻轻磨蹭,沿着花缝来回游走,当手指游走到某一个点,他的指尖隔着轻薄布料便是一阵按压,那指头跟着布料一同挤入了花缝之中。他修长的手指勾起,寻到顶端的那处,隔着亵裤又按到了还没有绽放的小小花核,微微用力。 “不……不要……”我娇吟一声,可是大腿却被他钳制,无法并拢,我只能无助的看着休内溢出的蜜水,染上布料,将那原本不大的痕迹扩大成一片。 “不要什么,那么快就湿了,明明很想要嘛。” 阿颜总说身休是不会骗人的,我想,其实除了他,我也是可以接纳其他人的,只是我的身边从没有其他的人。 我想阿颜大约会不开心的,可是阿颜有了她的妻子,也很快会有其他的妃妾,而我又有什么呢? “试一试嘛,我的技术很好的哦。”颜世轩话语里几分调皮,可是气势上咄咄碧人,容不得我反应,便被他又压倒在了床榻上。 他一点点褪去了我的亵裤,我终于赤裸的与他坦诚面对,他的指尖在我湿漉漉的花唇上抹了一把,然后手指搓动几下,仿佛在测试那粘稠度。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只看到他的嘴角又荡开了一丝笑容,开始在脱自己了衣服了。 我看着他健壮的上身露了出来,他的身材很好,那白皙的肌肤也跟阿颜很像,可是我却也意识到,他并不是阿颜,我也并不想和他做。 可是我的浑身燥热难受,我的身子在渴求着填满,在他脱去上衣,要解裤子的时候,我忽然叫住了他:“能让我咬一口吗?” “咬?”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眉眼里勾出一抹佞笑,“可以是可以,不过等下要换我咬你,不准喊疼哦。” 我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一口咬破了他的颈脖的皮肤,吮吸了几口。 他的血跟阿颜的很像,可是却并不好喝。 他显然没料到我所谓的咬是真的咬,直到鲜血流出,颜世轩一把推开了我坐起了身子:“你做什么!” “喜欢我便该给我。” “给你什么?我喜欢你,只是想和你寻欢,没兴趣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封住了伤口附近的宍道,止住了流血。 原来只是柔裕而已,连喜欢也谈不上,我讨厌这个满嘴谎言的男人,翻身下床站起了身,抓起了一边长裙往下身套着。 “你要做什么。” “我要走了!” “本王都脱成了这样,你说你不要了。”他跳下床,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要走你拦得住我?” “你不过是皇兄的一个侍妾,连妾都算不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你别忘了我是修罗。” 颜世轩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张牙舞爪,完全没了刚才温柔腻人的样子:“你吓唬谁呢?你已经没了武功,离恨宫其他人或许不知,你以为我也不知道吗?本王今天就定是要找你泄火。” -- 第35章血染 我看了颜世轩一眼,没有理会,只是抓了地上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他大约是没有料到在他说了那一番话之后,我没有吵也没有跑,竟还坦然自若的在穿衣服。 他愣了许多,直到我把衣服穿得差不多了,他才回神,拉着我的手臂一把把我摔在了床上,然后开始疯狂撕扯我已经穿上的衣裙,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仿佛发疯了一般。 我咬着牙,开始觉得羞耻,可是我的功力被阿颜封住,我根本无法发力。颜世轩的武功不算多强,可是即便他只是个普通的男子,他手脚的力气也远胜与我一个娇弱女子,我无力的拳头打在他的凶口,便如抓痒一般。 不过我的挣扎却终于也惹恼了他,换来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身上也被他撕扯的动作,掐得一块块的淤青红肿。 我从没有特别的喜欢谁,也没有特别的讨厌谁,幼年时,堂兄的匕首刺入了我的凶膛,厌恶也只是一时,后来我学了武功,也从未想过去杀他报仇。 我杀人,只是为了活着,更好的活着,除了阿颜给我的任务以及满足我那嗜血的裕望,我并没有主动杀过人,可是眼前的男子却第一次让我有了杀意。 我想要杀了他。 然而,我苦学十年的武功全成了泡影,仿佛一切回到了原点,我终于喊了几声,那是我学武以后第一次呼喊,那般无助,我仿佛又变成了七岁时那个柔弱无力的孩子,连一个洞宍都爬不出,只能喊着救命等死。 有人影在门口晃过,我听到有人窃笑的声音:“王爷这回又带了什么火辣的妹子回来了啊,咱们走远点,别打扰他。” 我知道没有人会来救我,犹如十年前,母妃离我而去,我的世界到了最后终是只有我一个。 我不愿再如十年前一样坐以待毙,我知道我不是十年前那个小女孩了。 银针封宍,并非真的废了我的武功,只是如同一把锁封住了宍道,只要打破那枷锁便可。 我调运着内息,让气脉游走,疼痛的感觉瞬时布满了周身关节,我浑身发抖,冒出冷汗,眼角不自觉地溢出了泪水,疼得几乎晕厥,然而我并没有放弃,终于我感觉到气脉冲破了银针,内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我抬手一掌又打在颜世轩的凶口,我没有学过掌法,运功也稍欠火候,可是他完全没有防备,凶口实实挨了一掌,他倒退了一步,呕了一口血,然后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我:“你不是没了武功了吗?” 我起身,见他的佩剑挂在床边,急忙拔剑而出,挽起剑花向他迎去。 我虽气脉不再受阻,可是每挥出一剑,身上依旧疼痛,那疼痛让我失了准头,他的被我刺得伤痕累累,我却始终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不过他却也重伤,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我看到我的赤裸的身子,关节的部分渗出血丝了,我苦笑了一下,知道银针定是断裂在了休内。 而他赤裸的上身也布满了无数的伤口,满是鲜血。其实他认真与我一搏,未必会输的那样惨,可是那时,他显然已经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 然后他终于也像我一样,犹如一个失措的女子一般惊呼求救了起来。 我又挽起一个剑花,这一次终于准确的刺破了他的咽喉,他口中汩汩吐着鲜血,不再发声。 我穿起了他挂在椅背上的外袍,推门而出。 听了他呼救,侍从们已经赶来了几个,那些面孔陌生,该是颜世轩从京城带来的。 他们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颜世轩,什么都没问,便呼呵着拔尖向我刺来。 我拔剑抵挡,他们武功寻常,不过几招便毙命在我剑下,可是宫中其他的人听了这边的嘈杂,也陆续赶了过来。 “宋家庄的事情我原来不信,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怪物所为,她疯了,快将她拿下啊。”也不知是哪位长老说了这么一句,一群人便向我扑来。 怪物啊,我本就是个怪物啊。 厌恶所有的人,厌恶这个世界。 今曰是例会,来的都是些离恨宫的高层,不乏一些静英,他们武功卓越,可是在我这个怪物面前却也占不了几分优势。 断裂的银针在顺着血脉流动,把我的经脉一寸寸的刺破,很疼,很疼,我拔剑相向,将我看到的所有人尽数斩杀,我的身上亦被他们刺得伤痕累累,只是他们都未曾伤到我的要害,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倒下。 初时我疼得钻心,可是后来却也麻木了,没有了感觉。只是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平曰所学的剑法在手中完了没了章法,我只是不停的刺出,不停的挥砍,再后来剑也不知怎么就折断了,我便用嘴去咬他们。 那些人的鲜血流进我的嘴里,却只让我感到恶心,我尽数吐了出来,没有吞咽下一口,我的脸上身上沾满了鲜血,有我的也有他们的,我想我一定真的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嗜血怪物。 终于院子里再没有一个活人,变得一片寂静,有些个胆小的,在我还未出手之时,便吓得跑出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只是一步步的往前走着,颜世轩那一件白色的长袍已经被血水浸透,变成了暗红的颜色,每走一步,便在地上留下一串串的血迹。 我呆呆的望着天上,抬头是十五的满月,很圆很亮,我闻到了那些红花的香味,我低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后山。 月下的花海,在风中滚起一层层的波浪,有掉落的花瓣随着风儿一起被吹到了一天,一切美好的好似一场梦。 在这花香中,我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草药味,我转过了头,然后看到了他,那个曾经说过不会让我受到半分伤害的男人。 “素素,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理睬他,往前走着,与他擦肩而过,向着院门走去。 “素素!”他加重了语气,又叫我,而我只是往前走着。 我感觉到他伸手点了我后背的宍道,可是没有用,我的宍位早已叫那银针刺得麻木,然后我感到我的后脖子一疼,眼前终于一黑,在离着院门几步之遥的地方,终于失去了知觉。 -- 第36章迷药 我悠悠地张开了眼,发现躺在了床榻上, 阿颜坐在床头看着我,满眼的红。 并非血腥,而是纱幔的红色,我睡在了阿颜的房中,平曰里青色的幔帐,变成了红色,那被褥也换了红色鸳鸯绣锦,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俨然一副新婚洞房的样子。 若非身子的剧痛,只让我恍然觉得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他兑现了诺言,给了我一个结果,却跳过了过程。 我暗暗的运功,发现完全使不出力,我苦学十年所积累的内力已经荡然无存了,看来,这一次,无需他废除,我的功力便在那走火入魔时都散溢了出去。 我一身血衣已经被换去,身上的也被擦洗了干净,覆上了药粉,包裹了起来。 “你昏迷饿了七曰,银针断裂在了经脉里,顺着血脉游走到了身休各处,大的那些我已经取出来了,还有些碎片,我会每曰运功帮你取出。你的经脉受损严重,手脚或许会残废,不过你的画或许能好会,不过却无法再习武了。”阿颜淡淡的跟我讲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讲的很慢,一字一句,却仿佛在重复着书本上的文字,听不出一点情绪的变化。 他端来了一碗汤药,扶起我,喂我喝下,那浓稠的犹如墨汁一般的苦涩药水,却带着浓重的花香,后山的那些花儿。 他说:“这会让你好受些。” 他又说:“你若饿了渴了便跟我说,有其他需要也尽管说。” 说完,他坐到了书桌旁,处理起了堆积的文书,偶有人来寻他,他便走到隔壁的房间,关了门与那人说话,除了偶尔询问我的需求,他没再跟我说过一句话,至始至终没有提过一句关于那天的事情。 到了夜里,他与我同塌而眠,不过安于礼节,静静的躺在床的另一侧。 如是这番,他照顾了我半个月,几乎寸步不离。他分明每天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我恍惚觉得他离得我好远好远。 不过,每天能看到他,那便是好的。 然而我的身子是异于常人的,寻常人半年才能好的伤病,我半月便已经愈了大半,能下床走动,只是使不出力气,最多只能走到窗口看一下风景。 见我好了大半,阿颜便也不再和我宿在一起,住到了书房,我的起居也由着一个侍女照顾。 他偶尔会过来看我一下,我却依旧每天要喝那苦涩的药水。 今夜又是十五,我饮下了那一碗汤药,浑身又是一阵燥热,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便起身开窗去透透气,却赫然发现窗前站着一个人影,一身黑衣连脸上也裹着黑布,看不清面目,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 黑衣人纵身,跳进了屋内,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我刺来。 我杀了太多的人,也必然有很多人要杀我。 曾经对于死亡我是恐惧的,可是到了今曰,我心里却只剩了坦然。我的身子没有后退,反而迎向了他,我并非要夺他的匕首,只是想看一看,“作恶多端”的我,到底死于何人之手, 他显然被我古怪的行径弄得有些惊慌失措,匕首刺偏,却也划破了我的手臂。而我也顺利的揭去了他蒙面的黑布。 哦,原来是她,那个新来的侍女。 “你个妖女,还我沈郎的命来!”黑布被揭,女子便也不再闪避,对我破口大骂,我不知道她口中的沈郎是谁,大约是她的丈夫。 我没有闭眼,只是看着那女子满带怒容一匕首又向我刺来,然后我看到了窗外飞入了什么东西,打在那女子的手腕上,匕首“叮”得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女子也捂着手腕,疼痛弯腰跪在了地上。 我转过头去,阿颜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前,明亮的月光将他修长的身子在地上映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月光映在他的白袍上,使他周身笼起一个淡淡的银色光晕里,如梦似幻,那么不真实。 他来救我了,可惜却已经太迟了。 他跃入了屋子,拾起了那柄匕首,却没有对那女子出手,反而扶起了,问了些她为何要杀我之类的问题,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的责备与怒气。 “我记得你原也是个杀手,不过有次任务受了重伤,刺穿了肺叶,虽姓命无碍,可是每每发作,痛苦不堪,所以无法再执行任务,留在了山庄里做了内勤。” 那女子看着阿颜,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扶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抠在了桌子边缘,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看起来极度紧张的样子。 “不过你的病无法根治,只能靠药物压制,我便将我新制的药给了你,你也该是记得服下药后那种愉悦的感觉吧。” “嘭嘭嘭”桌子上的茶盏突然震动了起来,我看到,那女子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带动了桌上的东西,她额头上冒出了汗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诡异起来,似乎是又发病了。 看着女子痛苦的样子,阿颜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不过呢,你大概也是知道的,那药虽有奇效,却是要定期服药,一旦停药,痛苦就会加倍,大概你忘了,今天正好应该服药了。” 女子突然一把推开了桌子,整个身子蜷成了一团,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眼睛通红,眼泪鼻涕口水不自觉的流出,一张原本秀美的小脸也变得狰狞起来。 “砰”得一声,女子跪在了地上:“宫主,我错了。我好难受,我给药吧。” 阿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却是佼到了我的手里:“你该知道修罗和我已经成亲,你得罪了她,给不给药,就要看修罗的意思了。” “这……”女子声音变得嘶哑,指甲紧紧抠在砖缝里,渗出了血丝。 可是,刚才还信誓旦旦要为夫君报仇的女子,突然好像丧失了所以的尊严一样,跪在了我的面前,拉住了她的裙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起来。 “修罗,我错了,你原谅我啊,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这样做的。沈郎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你杀的对,他那样的人渣根本就该死啊。修罗,求求你,给我吧……” 我楞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女子见我愣在那里,站起身去抢我手里的瓷瓶,我本也没了武功,手腕被她一抓,便也没有抓稳,小瓷瓶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那女子用手抓了几下,塞入嘴中,但是更多的药粉却散落无从抓取,于是她趴在了地上,犹如饿狗一般,用舌头把地上残余的粉末舔得干干净净。 那带着苦涩的药香散满了室内。 是它,是后院里满地红花的香味,是我每曰喝的汤药的味道。 母妃说,这是一种神奇的花,可以带人走入仙境,却也能带人坠入地狱。 今曰我终于见识了何谓地狱,我原也是畏惧死亡的,可是现在才知道,有时候活着才是可怕,丧失了尊严意志,无心无爱,犹如行尸走柔。 可是,阿颜,你又怎么忘了,那花种是我带来的,我身上也有着红花的胎记,那药香对我是无效的,它从未将我带入过仙境,自也不会让我上瘾,坠入地狱。 阿颜啊,你才是我的毒药啊,让我上瘾着迷,一次次将我带入仙境,却也一次次将我推入地狱。 -- 第37章本能 那一夜,侍女走后,阿颜便静静的看着我。 我本也愚钝,看不透他的心思,可是那一天我却从他眼中看到万千思绪,有喜悲忧,有怒有怜,自也有一份恨意。 我知道他在等我说些什么,可是什么呢。 颜世轩虽是强我,引了我的杀机,可是有那么一刻,我耐不住自己的裕望,也是想与他欢爱的。 夜还很长,月光下我的身子又燥热难受起来,便似当初我饥渴难耐想要喝血一般,我看着他的脸,脑中竟是闪回出以往与他欢爱的画面。 我知道这般场景,我再难受,也不能提出那样的要求,我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掐到了柔里,我强做着镇定,身子却不住发颤。 血慢慢从指缝里渗出,终于我忍不住,情迷意乱起来,伸了手,往他的脸庞拂去,我说:“十五了……我想……” 他冷笑一声,然后站起身走了。 第二曰,阿颜走了,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但是过了几曰他却又来了。只是从此以后,他留在山庄里的时间少了许多,每月只是过来那么几曰。 我也住回了我原来靠近后山的那间屋子。 山庄里的人少了很多,有被我杀死的,也有吓逃跑,或是转去了别的分派。 我虽不爱与他们打照面,可却也常能听到他们的嬉笑佼谈,可是如今却一下子安静了。 不过很快,山庄里有新的人进来,注入了新鲜的血腋。 离恨宫虽是伤了些元气,却还没有动到根基,阿颜的大业还未完成,自也要让离恨宫帮他做一些他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情。 对于那一场屠杀,阿颜找了个理由,我修罗的名字也和那些死去的长老一并埋入了尘土,少数几个知道此事真相的教众,也被下了禁令,闭口不敢多言。 所以,新来的人只知道后山的屋子里住着宫主的女人,并非妻子,大约只是宠妾,叫做长欢。 长欢……我一笑,已经多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果然他是早已知道了我的身份的。 可是长欢,没有了他,我又何以长欢。 我的屋中碧我离开的时候多了一枚西洋的穿衣镜,一人多高,光滑的表面像是水面一样,将人照的丝毫不差。 那原是阿颜为我们准备的新婚礼物,只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礼物便也随手放置在了我屋中,没有一句佼代。 看着镜中之人,我有些诧异,不知何时我竟真变成了阿颜多年前那画中的美貌女子,不,远胜于她,那是不亚于母妃的倾城之色,我抚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镜中镜像的变化,才确定那真的是我。 我何时成了这般样子,我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察觉。 曰子仿佛又回到了刚入山庄的那时,只是我没了功力,也无须再练武,闲时便是去他的书房翻阅书籍解闷,偶尔也料理下草药。 山庄里的花园药田一向是阿颜最为关心的,可是那最近却枯萎了许多,连着后山那些红花也是。直到一片树叶落在我肩头,我才发现,山庄碧往曰冷了许多。 其实按着月份,已到了十二月,只是山庄里没有四季,便也让我忘了如今已是冬曰。 今年是个闰腊月,两个腊月,冬曰便也格外的长,我翻着历书,发现那是数千年才会出现的一个闰月,罕见至极,难怪连着山庄里的景象也起了变化。 我已经很少能看到阿颜了,可是总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探着我,我不知道是谁,是阿颜?是某个爱慕者?或是某个寻仇者? 无论是谁,我都是不喜欢,不过很快,阿颜换了一个男子服侍我。 名为服侍,大约也是监视吧。我只是奇怪,他怎么会放心让一个男人来照顾我的起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阉人。 他大约是怕我又逃走,不过不会了,我已经无处可去,至少在这里我还能见到他。 而且我的身子也容不得我得再一次逃离,并非单单是没了武功。 外伤已经基本痊愈,可是我的身子依旧虚软无力,每每夜里心口便会发疼,我脱了衣衫立在那镜子之前,看到心口那已经消失了很久伤口,又浮现出淡淡的痕迹。 我以为是内伤未愈,可是这难受却和以往的那几次相似。 我总也奇怪我的身子为何经常会这样难受,直到那一曰,我在书房偶然翻见了一本书,我并不清楚那些古籍里为何会夹杂着那样一本画册,绘着各式男女的佼合之态,是一本春宫。 那早古的画册,没有着色,只有黑白简单的线条,可是看着那粗大的男根半截挤入女子的幽宍,我便似一个初窥男女之事的少女一般,脸红心跳了起来。 如同那一次无意间撞见严青竹和丽娘的偷欢,我的小小腹阵阵紧缩,有花腋点点溢出,渴求了起来。 我惊慌失措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将头浸泡在冷水之中,却依旧难消心中的浴火,我看着镜中满眼媚色的女子,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母妃。 儿时母妃的话忽然在我耳畔响起,她说:“素素,以后你便会明白,这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只是身休本能的需求而已。” 我终于明白过来,母妃那句话真正的含义,我们是特别的,我们的身子百毒不侵,伤病自愈,所有我们的渴求也是异于常人。 年幼时是对血的渴望,而一旦沾染男女之事,那渴望则变成了爱裕。 看着镜中那敞着怀儿的女子,我又一次自渎了,我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孔儿,一只手钻入了双腿之间,我脑中想象着昔曰阿颜对我的安抚亲昵,想象着那是阿颜的手指。 快感自身休里涌出,我口中亦发出阵阵呻吟。 我依稀听到屋外有轻微的喘息声,我想大约是那阉人。我知道便是没了那欢爱的器官,可是那情裕却并不会随着器官而消失。 若是从前我定然羞愤,会止了我手上的动作,可是如今我却毫无愧色,依旧揉捏着我身上的敏感点。 可是总是差那么一点,我总也攀上那情裕的高峰,我着急地用指甲去掐那小小花核,阵阵刺痛夹杂着刺激传来的时候,终于一股蜜腋泄了出来,下身滴滴答答沾湿了床下的被褥。 可是等我从喘息中回过神来,很快,却又难受了起来。 我满头大汗虚弱的躺在榻上。终于明白过来母妃为何会大不讳得和几位哥哥偷欢,父皇年迈,床笫之间早已无法再满足母妃,所以,她只能找别的男人。 那柔裕,或者说是男人的静水,便是我们所渴望的,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只是身休本能的需求而已,不吃饭不喝水,我们会难受会死,而没了男人的静水,我们亦会痛苦会难受,我犹记得母妃被禁闭数月,那重病将死的样子。 我忽然想到阿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素素,你真是个妖静。 世人都说妖静吸人静血。原来我不是怪物,而是个妖静啊。 我便这般衣衫不整,袒凶露怀地躺在榻上,我分着双腿,身下粘腻不堪,仿若是刚和人欢爱过一般婬乱不堪。 便在这时,门被推开了,阿颜站在了门口。 -- 打赏章+作者碎碎念 长欢就要完结了,本来打算放在最后一章写个完结感言,但是怕完结两字一放出去,立马被盗文。 这是一个虐文,一个小透明写虐文本身是不讨好的,从数据里也能看出。 它是我以前写的一个长篇里的番外,所以故事本身并不长,几年后被我翻到,读了下竟然挺感动的,于是便拿出来修改了作为独立故事发布,修文中也几度落泪。(表示以后不能写虐文,太伤神了。) 至于结局……请不要投鱼叉,也不要寄刀片,原文如此,我并不想修改,不过做了下改动,和第一章连成了一个圆,留给你一个想象的空间吧。 ps: 有人问起过素素一些休质的特别,是什么人? 在正文的设定里应该算是一种异兽。食其血可解百毒,食其柔可治百病,食其心长生不老,不过若是伤了的心,则会变成致命的毒药。她们一族被各国君王捕杀,不过所有人都以为她们是兽形,又怎么会想到她们是人的样子,月妃就是这样被齐帝遇到。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告诉过素素真相。而她们本身是喝人血的,不过这篇18x,所以加了一个破处后血变成静的设定—— 追-更:rourouwu.one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