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星要选简单难度》


 第1章 困难……死了……

    人一出生，就很江湖。
    每个人，不是逼出来的，就是被手术刀砍出来的……
    从一只小蝌蚪开始，就在拼命地游。为了活下去，大家都很拼命。
    但有医生警告：人生本就如戏，切忌过度用力。否则可能不是生命的奇迹，而是出生入屎的回忆……据说，很多痔疮患者捂着屁股用力点头。
    一些内急的人也会很有体会。当肚子痛找厕所的时候，就怕很傻很天真。
    屁股：你是谁？
    屎：我是屁。
    屁股很傻很天真地信了。
    然后就悲剧了……
    当人生有了外挂，还选择困难难度展开奋斗，就是既过度用力又很傻很天真了。
    你都用上外挂了，还难为自己？这样的人生，很可能不成功。
    例如平行世界的岳峰磊，明明有着外挂混娱乐圈，却偏偏选择困难难度，人又很傻很天真，于是混失败了。
    华海市，另一个世界是叫上海的地方。
    高楼，一个身影坠落而下。
    嘭——
    高空坠落地面，岳峰磊脸朝下趴在地面，痛苦地浑身微微痉挛着，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有人跳楼了！”周围有人惊呼。
    濒死的岳峰磊没有期待医疗急救，而是在脑海中呼唤：“胜者为王！”
    他拥有外挂系统，[胜者为王]就是他定下的呼唤系统的口令。
    【人生辅助系统为您服务。】一个口音机械感的女声在他脑内回应：【警告！生命值降低至致命程度！】
    岳峰磊脑海中急呼：“兑换健康药水！”
    系统对他的请求做出了回应：【困难难度下健康药水需要100系统点，您余额57点，不能兑换！】
    “有没有其他办法救命？”
    【均不足兑换。】
    “我不想跳楼！我是被人害的！”岳峰磊脑海中呼喊：“我要死了？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外挂系统的啊……”
    【本次死亡已无可救，感谢您五年来在困难难度下使用本人生辅助系统。】
    岳峰磊大学毕业后，神奇地得到了人生外挂系统。进军娱乐界五年多，成为了一个天才明星。虽然还未步入一线大明星行列，但在娱乐圈绝对是叫得出名号的。
    “五年来，我没有半点邪念地靠本事奋斗，出名后捐出几乎所有收入款，不参与任何潜规则交易，做了这么多好事都没用？！”岳峰磊意识渐渐模糊，心中仍不甘心，“还有好多兑换好的平行世界的歌曲，《童话》没来得及唱！还有《稻香》、《极乐净土》……”
    岳峰磊身呼吸渐渐停止。
    ————————
    骤然，他眼前一亮。
    一片白茫茫的空间。
    半透明模样、灵魂虚体状的岳峰磊漂浮在半空中，环顾四周，兴奋地叫了一声：“又是这里！”
    这是他脑海中的奇妙空间。
    五年前突然出现，自那以后，他就有了人生外挂系统。
    空间中响起了哀乐。
    接着，岳峰磊熟悉的系统的机械音女声说道：【您攻略[困难]难度失败。】
    岳峰磊想自嘲一笑，却笑不出。
    一不留神，拥有外挂的自己居然死了，而且是树敌无数，四面楚歌的输家状态下死了！
    【您可以继续人生，请重新选择难度重生：】
    空间出现了两行字：[普通]、[简单]。
    太棒了，可以人生再来！岳峰磊兴奋。
    只是五年前，刚得到系统的时候，看到的是三行字：[简单]、[普通]和[困难]。
    当时他豪气千云地选择了[困难]。
    现在，[困难]选项消失，只留下：[普通]、[简单]。
    岳峰磊略一停顿：“系统，可以看一下我死后的新闻报道情况吗？”
    空间中出现了很多幅悬空的画面。
    电视台的报道播放：
    “据本台最新消息，凭借《雅俗共赏》、《春风吹》、《隐形的翅膀》、《李白》等热歌出道的知名歌手岳峰磊，今日清晨坠楼身亡。据有关人士透漏，疑其深陷困境不堪打击而寻短见。具体原因待警方进一步查明，沪市台为您报道！”
    另一个电视台报道：“少年英才年纪轻轻缘何跳楼？这是年轻人的疯狂，还是道德的沦丧？先是与外围女勾搭不清，公司又破产，遭到抨击后萎靡不振，居然跳楼自尽。原本的娱乐界模范青年，为何落得如此下场？请收看今晚八点半《爆红后的浪子》”
    “我没有勾搭外围女！没有萎靡不振！这是诬陷！”岳峰磊记起这个电视台副台长与自己不睦，怒道，“别人侮辱你诬陷，迟早被削煮成面！”
    换一个画面，是聊天节目。
    一位修士模样的嘉宾大义凛然：“岳峰磊年少成名把控不住自我啦，年轻人都要以此为戒的啦！跟我一起修身养性，来，深呼吸，一起念，这世界多么美好……”
    岳峰磊嗤之以鼻：“这个世界这么乱，你装清纯给谁看？！”
    一位秃顶作曲家义正言辞：“岳峰磊刚火的时候各种正能量，但如今多少人说他是双面人？一个人说也就罢了，但这么多人……哼，请大家判断！”
    “当年作曲胜过你，现在臭不要脸来抹黑！”岳峰磊瞪着作曲家的秃头怒道，“十个秃子九个强，只有你在治缩阳！”
    一位年轻的女歌手：“去年他还说要单独教我作曲，幸好我没答应，不然怕是会吃亏呢~”
    说着话，她抖了抖身材。
    “当初是你倒贴，我还没同意。”岳峰磊恨恨道，“今天造谣不要脸，改日翻身你跪舔！”
    系统女声响起：“您确定设定职业是艺人，而不是段子手吗？”
    岳峰磊：“……”
    媒体众说纭纭。
    岳峰磊越看越是沉默。
    曾将自己夸为娱乐圈好小伙的媒体，反过来纷纷发表谴责声明。在某些人的操控下，舆论已经一面倒地将他的的形象践踏在地。
    岳峰磊混迹娱乐圈五年的形象，完全崩塌了。
    【信息结束。】系统的声音，【前次人生开始存档。】
    漂浮在空中的诸多屏幕旋转着，化成电脑系统模样的文件夹存档，文档名：[胜者为王]。
    那是五年前岳峰磊刚得到系统，豪情万丈地直接选择[困难]模式开局时的誓言。
    “五年前我居然这样备注，呵呵，我当时真是自信，中二感十足啊。”岳峰磊自嘲。
    【请选择重生后难度，简单还是普通？】
    “介绍一下差别。”
    【简单难度提供启动资金、初始技能、伙伴系统等新手引导功能，以及商店优惠等多项帮助。普通模式系统相对公平，无优惠。】
    当初困难难度商店可是加价的，岳峰磊心中有数了，想了想又要求，“我要看一下祭奠仪式。”
    投影播出祭奠景象。
    灵堂，哭泣的父母和悲伤的亲友。
    特别是父母哭得几乎晕过去。
    眉头大皱的岳峰磊下意识地想要去搀扶，魂体的手却直接穿过了投影。
    还有心寒的：亲属来祭拜的很多，但娱乐圈的朋友，来的比自己想象的少！除了助理赵姐和经纪人老张，余者寥寥！
    一个曾经的好友面对采访镜头：“岳峰磊？呃，我和他合作过，仅限于此。”
    岳峰磊眼睛眯了起来。
    “还钱！还钱！”一群人冲进奠堂，指着他父母大叫。
    岳峰磊认识这些人，大叫：“我欠你们的钱还清了！”
    “人死了，债要还！”投影中的“债主”像一群疯子在灵堂吵闹推搡，还有在地上撒泼打滚的。
    “……明白了，这种伎俩你们用过，栽赃！”岳峰磊盯着那些带头要债的，咬牙道，“别人栽树你栽赃，迟早被砍装进筐！”
    自己混迹娱乐圈多年，已经记不清吃了多少亏，栽赃诬陷遇到很多次。现在很容易就想明白有人落井下石。
    乃至于自己的死亡，也必有诸多套路！岳峰磊心中火气更炽。
    “将我最明确的三个敌人的态度投影在我身边！”
    一个公子哥的形象，虚拟半透明地出现岳峰磊身边，简直就是在他耳朵边叫道：“哈哈！岳峰磊又傻又天真，这就死翘翘啦？我还没玩够！”
    接着又出现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肥胖的身影投影几乎是紧贴着岳峰磊：“他自诩正义必胜？呸，老子教他做人！不，现在他也做不了人啦！哈哈哈！”
    接着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尖酸刻薄道：“他以为多才多艺就能混娱乐圈了？还不是要扑街！你们看到他坠楼后的样子吗？脸趴在地上就像是在啃泥巴哎！”
    公子哥和中年胖子都大笑：“跟我们作对自然没得好果子吃，只能嘴啃泥啦！”
    三个人的笑声不断回荡。
    岳峰磊低头，挥手去除了投影。
    自己原本抱着单纯的想法，成名后募捐，不参与黑幕交易，没有做过一点坏事，可下场呢？
    严重违背了娱乐圈明里暗里的规则，被那些大佬们宛如碾蚂蚁一般轻松封杀，更令自己娱乐合同被坑。
    拼命用五年的积累还了钱，死后还是被诬陷欠债，而且敌人还没有死者为大的想法，肆意讥讽嘲笑。
    “需要杀掉他们吗？”系统女声问道，“继续人生时，您可以取消艺人设定，改选杀手职业。”
    “……”岳峰磊想了片刻：“不，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要在娱乐圈登顶，压倒他们的娱乐帝国，这就是最大的报复！”
    系统相当人性化地好奇问道：【您对前次人生历程不服气？】
    “有挂还选择[困难]模式，是傻！在娱乐圈当好人，是天真！”岳峰磊坚定道，“我开挂还输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啃了一嘴泥，没什么不服气。”
    【那么持有者选择继续人生的难度为[普通]？】
    “相对公平的普通难度？”岳峰磊嘴角露出狞笑，“不！我选择[简单]”
    【……】
    “老子要重开艺人生涯，用[简单]难度登上娱乐圈巅峰！”岳峰磊宛如刚才的三个人影一般大笑起来，“重生后，轮到我将他们狠狠按在地上摩擦了，让他们都去嘴啃泥！”
    【请选择重生后人生的新备注，该备注话语也将成为召唤系统的口令。】
    “人生是赌，命运是虎。赢了吃肉，输了吃土！”岳峰磊瞪圆了眼睛。
    【请输入简单明了的词汇。】
    “胜者……不”岳峰磊稍一犹豫后，高声叫道：“败者食尘！”

 第2章 败者食尘

    【[败者食尘]存档备注已确认。】
    岳峰磊看着金色的[败者食尘]字样出现，高悬在在系统空间中。
    系统女声：【简单难度可重生为更高规格身体，您是否要自定义搜索新身体？】
    “新身体？魂穿吗？”岳峰磊有点兴奋。
    【是的，系统将按照要求搜索适格转生。】
    “年龄大于14小于28可以吗？”
    【可以，将为您寻找新近死亡的适格身体。】
    “身体还要有非常高的天赋潜力，而且颜值要高！”
    只要模样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只要颜值足够高，清纯玉女肯发骚。
    岳峰磊心中嘀咕：娱乐圈可是讲究颜值的，如果自己当初颜值高，也许就能把当初的女友拿下了。
    虽然岳峰磊有过女友，只是不久前成为前女友了。
    主要原因她也是圈内人，忙于事务，分处两地聚少离多。
    有句话叫什么？异地恋就像树叶，不是黄了，就是绿了……
    自己吃亏的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看过咪咪没能舔。浅草才能没马蹄，有了马子没能骑。
    中国古代的汉子，平生遗憾的是：没能跟入侵的蛮族真刀真枪干一场！
    中国现代的汉子，平生遗憾的是：没能跟分手的前女友真刀实枪干一场……
    所以总结下来，岳峰磊的恋爱经历就是：娱乐圈中走，五年还是狗；老婆不曾有，快乐全靠手……
    【开始搜索适合身体。】
    【您将在搜索期间将进入浅休眠，可进行回溯性思考总结，并由系统提供知识辅助，以提升新人生体验。】
    岳峰磊咬牙：“我要学厚黑学知识！”
    【浅休眠开始，厚黑学知识灌入。】
    岳峰磊感觉意识昏沉起来，但脑海中却开始回忆自己在娱乐圈五年的得与失。
    胜者为王，败者不是为寇，而是吃土。掌握话语权，让敌人吃土，才是王道！
    这是毫无掩饰的娱乐圈法则。
    岳峰磊在休眠期间，脑子不断在总结自己之前的失败经验，在系统厚黑学知识帮助下开始明悟……
    不知过了多久，岳峰磊意识渐渐恢复。
    还是处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系统声音唤醒了他。
    【耗时392天，发现因意外死亡的适格身体。】
    岳峰磊意识逐渐清醒。
    【拟重生身体：中国男性，21岁，颜值a，潜力s+。】
    岳峰磊几乎欢呼：“就要这个！”
    【您将开始转生！】
    岳峰磊魂体化为一道光芒急飞而去。
    系统解说声还在继续：
    【特别提示：由于魂穿影响，为保证您思维不混乱，原身20%记忆剥夺，转生身躯80%记忆剥夺。被夺去记忆可于系统商店内购买恢复。】
    头好痛……
    岳峰磊接下来的感觉，就是后脑勺火辣辣的疼。
    【致命后脑伤修复完成！本次复生损伤治疗免费。】
    【简单难度新手引导功能安装中，目前进度1%，请等待进一步通知。】
    ************
    沪市市中心区域，一处老旧的公租房。
    岳峰磊摸着后脑勺缓缓起身，熟悉着新的身体。
    身上是常见的年轻人牛仔t恤打扮，中下档次的，口袋里有三把钥匙。家门、寝室钥匙和自行车的。
    系统提示有20%的记忆留存，岳峰磊脑海中回想这身体的情况。
    现在这个身体姓名叫魏蒙尘，沪市传媒大学四年级男生。从小跟单亲母亲长大，但姓随了父姓。
    去年母亲去世后，自己就独住这一居室的老房子里。每月的生活费是由一直不知道身份的父亲按月打到卡里，虽然不富裕，但还过得去。
    岳峰磊查看顾四周，几乎没有装修的简单一室户，进门就是卧室没有客厅，灶具混在房间里，有一个小洗手间。
    房间墙上挂着普及型吉他等便宜乐器，不愧是传媒大学的。
    有几件家具，带蚊帐的两张单人床，一个有些褪色的柜子，简单的学习桌。桌上放着一步山寨手机和一台笔记本。
    “镜子……”岳峰磊冲到洗手间。
    这是连浴盆和淋浴都没有的老旧狭小式洗手间，马桶陶瓷都泛黄了。
    他顾不得感慨条件差，对着镜子开始打量。
    颜值很高啊！岳峰磊开心。
    五官端正，肤色偏白。就是眉毛不是大帅哥的剑眉，而是柳叶眉，配上圆眼，脸型也不够棱角分明，夹杂着一种柔弱的感觉，略不够俊朗。如果是剑眉朗目，下颌再硬挺一些，恐怕就是s级评价了。
    虽然与原本自己并不像，但颜值仍高了两个层次，达到了系统评价的a级。当初的岳峰磊可仅仅是c级。
    岳峰磊，不，现在该叫魏蒙尘了。
    魏蒙尘看着镜子里的新自己，还是相当满意的。
    对了，检查一下大威天龙……
    嗯，地龙还不错。大威天再见……
    “魏蒙尘……”他念着名字，努力适应新的自己。
    这个名字起得不错。蒙尘两字意思本来不好，但姓魏，意味就转变了。
    不久前，魏蒙尘居然在家里滑倒了，好巧不巧地撞到了后脑一命呜呼，结果正好被系统选中被魂穿。
    岳峰磊感慨年轻人真不小心。
    魏蒙尘揉着还在作痛的后脑勺，
    回房间拿起手机，虽然是智能机，但没有指纹识别。凭借残留记忆，魏蒙尘解开了手机密码。
    打开手机拨号页面，他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然后深吸一口气才拨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魏蒙尘愕然。
    没有打错啊。原本的家就在沪市，不用加外地号。
    难道自己更换世界了？可自己以前通过系统了解到的另一个平行世界，这里是叫上海，而不是沪市。
    根据新身体的记忆，这里是沪市，所以还是自己的世界。
    魏蒙尘赶紧拨打自己原本的手机号，但反馈是已关机。
    他很快反应过来。对了，自己在系统中休眠搜索合适身体重生，时间已经过了一年。前身死后有很多纠纷，说不定父母不胜其扰搬家了，自己手机也更不可能有人保持开机。
    这时，魏蒙尘脑海中系统女声提示响起：【简单难度新手引导功能安装进度30%，起始资金辅助功能生效，即将为您送来300万启动资金。】
    300万？启动资金？魏蒙尘惊叹简单难度真好。
    铃铃铃——魏蒙尘刚感叹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吴律师？”魏蒙尘看着电话上的显示。
    魏蒙尘笃定：不用猜，这是送钱npc。
    “魏先生啊，令尊的款项已经转到了，300万不是小数目，已在办理支票手续，明天就能送过来。”吴律师开门见山，明显早就与原本的魏蒙尘联系过。
    “好！”魏蒙尘兴奋地应了一声。
    闯荡娱乐圈五年，300万不算是大钱了。他只是惊讶于简单难度起始资金好给力，而且速度这么快。
    “还有一些手续，而且你也要见那个人。我约好了，就在她家里。明天上午十点，在黄河路900弄21号601见吧。我们还有一些文件要签的。”
    吴律师又说了几句，魏蒙尘听着但没有放在心上。
    要见哪个人？魏蒙尘回忆不起来，看来记忆缺失了，要不就是系统送钱bug。不过无所谓，这吴律师只是系统安排的高效率送钱npc。
    约好了，魏蒙尘挂了电话。开始清点自身现在家当。
    这方面记忆还在，手机app能查到银行卡里有两万三千多元。年纪轻轻的大学生自然不会有大笔收入，这钱是魏蒙尘去年过世的母亲留下来的。
    这金额冲击娱乐园远远不够。系统说简单难度有启动资金，等功能安装好了钱到位，能缓解紧张。
    坐在桌边，魏蒙尘好好算计了一下如何起步。
    网络直播行业正热，如果当主播能大红，是往娱乐圈发展的强劲助力。
    他有计划，再进娱乐圈，最好双管齐下。一方面直播积累网上热度，另一方面用自己熟悉的圈内人脉找找机会。当然不能泄露重生的秘密。
    之所以没有优先考虑选秀等其他路径，是因为首先选秀不是时刻都有，第二现在的自己相当于白手起家，选秀初期肯定顺利，但很快资本介入，逼着你签公司。不签，轻则淘汰，重则把你剪辑没了，甚至于刻意剪辑、断章取义坏你形象。
    如果有了网红基础，就有了谈判的本钱，资本就要有所顾忌。
    现在这身体的a级颜值，就是当网红的先天优势。不是有句话叫作：只要模样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魏蒙尘打开笔记本，检查了一下性能做直播还可以。
    他查看了一下已拥有的鲨鱼直播账号，是个白嫖号……
    他改昵称为真名魏蒙尘，这样在未来娱乐圈发展更容易混人名熟。又申请了主播身份，只是开播审批需要一些时间。
    等待的时间正好做准备，魏蒙尘考虑了一下现在需要的东西。
    简单乐器这里有，但需要一部新手机，室外直播和更好的功能是必须的，山寨机容易耽误事情。
    还有，目前的手机不能登录原本手机的网上账号，要换品牌。
    现在是下午一点，魏蒙尘考虑仔细后，带着证件出门。
    魏蒙尘坐稳，在脑海中开始呼唤。
    “败者食尘！”
    【人生辅助系统为您服务。新手辅助功能安装进度31%。】
    “商店。”
    【欢迎惠顾！】
    脑海中的魏蒙尘，立刻置身于一个大超市之中。
    当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顾客乃至于售货员都没有，因为这是系统商店。
    他对这里熟门熟路，前世就开启过。
    【您的简单难度初始系统点数为1000，新手期购物九折，请开始选购。】
    “不用交商店开启费？还有打折？”魏蒙尘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这肯定是简单难度的优惠了。
    超市有各类物品兑换，魏蒙尘直奔歌曲兑换区域。

 第3章 简单难度就是好！

    系统超市货架上，琳琅满目地放着无数cd专辑。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歌曲，诸如《处处吻》、《该死的温柔》、《童话》等歌曲都在货架上。拿起一张cd，就凌空有一个投影屏幕漂浮，显示出这首歌曲的创作背景、需要的技巧和取得的成绩等，甚至还可以听取平行世界的原唱。
    部分歌曲是灰色的，比如《凤凰于飞》，是系统判定凭他现在的水平无法演唱。
    购买过的歌曲有着绿色的背景色，隐约有着1的数字标记。没有购买过的无底色，隐约显示更大的数字，比如30、50等。
    “好便宜……”
    上一次人生，这货架上的cd都是成百上千的销售价。
    魏蒙尘在休眠中已经策划了很多，提前考虑过很多情况，非常有针对性地迅速挑选了三十几首歌曲。
    有自己曾经兑换过没唱的，也有自己以前看中买不起的。
    然后，他去了技能区。
    “恢复购买过的能力只需要1点？！”魏蒙尘几乎开心得要跳起来。
    恢复[天籁之音]c级、恢复[铁肺]c级、恢复[乐理知识]b级、[乐器操控]d级……
    在自动收银台上，魏蒙尘仅仅支付了420系统点数。
    【感谢您惠顾。】
    这只是以前三四首歌的价格啊，魏蒙尘很想为前世自己困难模式的悲惨大哭一番。
    货架上还有一个技能是他早就看中想买的[情感共鸣]：增强歌手情感对听者的感染力。
    但d级售价就高达500点，他没舍得买。
    离开系统，魏蒙尘感觉脑海中凭空出现了很多知识。
    双手动一动，弹奏的乐感回来了。
    简单难度就是好！魏蒙尘心中大叫。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前身的音乐水准。
    他拿了身份证赶紧赶出门。现在是下午一点多，还来得及做很多事。
    他急匆匆赶去了沪市音乐版权注册处，连续登记注册了四十多个歌曲专有权。
    不仅是刚买的，前身没来得及唱的也注册了。学了厚黑学，二世为人不能再疏漏了。
    离开注册处，他在街边店买了一部适合直播的二手智能手机和新的大流量数据卡，然后开始操作手机云数据恢复。
    坐在手机店里，他登陆自己前身的账户。
    虽然没有原本的手机号了，但有密语找回等方式，稍微费些周折就取回了通讯录。
    看着上面熟悉的一个个名字，魏蒙尘不禁有些感慨。但其中一些人记忆却有些模糊了，似乎是20%记忆丢失的原因。
    前世导致他死亡的仇人被刻意保护起来了，与之相关的人也是。
    虽然有办法查明，但魏蒙尘并不在意。他明白系统的用意是阻止他过早复仇。
    复仇的爽感当然要在充分积累后才能释放，先在娱乐圈重谋一方天地才是大事。
    联系人中，他很快找到了母亲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居然是已经停机。再打父亲的，还是一样。
    干脆直接回家看看。魏蒙尘做好打算。
    魏蒙尘注意到店主收完钱后就一直在看手机：“你在看什么？”
    “鲨鱼直播，现在可火了。”
    “直播啊……”魏蒙尘打趣道，“我买这部智能手机也要当主播的。”
    “哦？你也直播？你长得挺帅，打赏应该不少。”店主很会说话。
    “承您吉言。”魏蒙尘笑笑离开。
    店主待他走后，耸耸肩膀：“小伙子想的简单，男主播哪里那么好赚钱……”
    魏蒙尘坐地铁去前身自己的父母家。
    从沪市的市中心到郊区，要花一个多小时。
    坐上地铁，魏蒙尘仔细研究了鲨鱼直播的规则。
    他了解了一下平台情况，重点看了增加直播热度的条件，也就是如何拉人来看。
    直播内容好，自然可以吸引人，但先要有人来看。很多人不知道你房间好，这就需要拉热度。
    拉热度方法，比较常见的三种：蹭热度、被查房和买热度。
    蹭热度就是参与热门事件，比如直播一些明星的演唱会等；被查房就是大主播随机看一些房间，引来了粉丝流量；买热度却是需要主播自己花钱购买了，比如上主页推荐的几乎，是按时间收费的。
    看了一下官方的买热度售价，百元起到万元以上，这相当于广告费。
    买热度曾经被嘲讽过，说鲨鱼直播不但赚观众钱还要赚主播钱。
    魏蒙尘却理解，很多主播是有这个需求。
    “买热度还不是最优选择。”魏蒙尘嘴角泛起笑意，关掉热度售价页面，开始挨个点直播间看。
    系统在魏蒙尘休眠的一年时间里，输入了很多厚黑学知识。他的经验已经不止五年娱乐圈的，还有一些系统智能归纳的潜规则。
    他熟悉了一下情况后，又仔细盘算了一下近期开销，然后心中有数了。
    “金峰站到了。”地铁报站声。
    这里是沪市南部的偏僻郊区：金峰区。
    魏蒙尘不知道，平行世界的金峰（山）区可是没有地铁的。
    出了地铁，走了十几分钟，魏蒙尘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老街上。
    已经六年没回来了，魏蒙尘感慨。此时回来，物是人非。
    沪市郊区特有的老街，低矮的平房，拥挤的巷道，本地人外地人混杂。
    街角的照相馆还在经营，柯达胶卷的黄色店面装饰虽破旧但底子还在，只是名牌却改了。魏蒙尘站在门口，看着门窗上贴的样本照片。
    其中有一张，正是这边老房子的一个一家三口合影。粗糙的彩色照片里，是三口人呆板造型的合影，服饰发型都是许多年前的。虽然不是前世的他一家，却很容易勾起了回忆。
    “印照片吗？”老板留意到门口站着人。
    魏蒙尘摇摇头赶紧走开。
    小时候叫洗照片，现在是印照片了。
    这时，魏蒙尘口袋中手机一跳。
    拿出来一看，是鲨鱼app跳出信息，提示主播身份审核通过。
    正好，魏蒙尘盘算了一下，准备现场开始第一场直播秀。
    他首先往注册账号里冲了一万元。
    他可不想花掉近乎一半的积蓄，但有系统明天注定会到来的起始资金撑腰，也有绝对必要。
    魏蒙尘轮流给三位热度超十万的主播打了赏，每个房间都是三个火箭。
    “感谢魏蒙尘的三个火箭支持！”
    “老铁666！”
    “谢谢新朋友的打赏！”
    三位主播先后都说了感谢。
    他们也注意到，这位打赏者似乎用了实名。
    打赏后，魏蒙尘没有任何话语和动作。
    三名主播自然注意到了这个人。
    他们能做到中级主播，还是很清楚规矩的。点开魏蒙尘的账号看了一下，瞧见对方是新号，而且已经注册了主播身份，便心中有数了。
    你们有数我有数，打赏并非没缘故。

 第4章 我来直播道路的秘密

    三个主播心中清楚，自己的粉丝打赏了怎么连句话都不说的原因。
    明白为何会发财，打赏还会接着来。主播若是不明白，打赏还来才奇怪。
    打赏完毕，魏蒙尘找了个玩具店，买了个佐罗的面具戴上。这个世界也正巧有佐罗的电影。
    现在的长相是挺帅的，但刚开始播出时也可能招致一些男网友的抵触。而且遮住脸部，是个计划好的噱头。
    他打开自拍杆，开始操作手机直播。
    直播开始。
    自拍杆举着的手机屏幕中出现了直播反馈画面，左边是镜头图像：戴着面具的魏蒙尘走在老街上。
    右边则是房间聊天消息、礼物情况和在线人数等数据面板。
    直播间面板显示有几个人进来，似乎来瞧新主播开播。
    微微一笑，魏蒙尘根本不理会。
    老子知道套路深，开始都是机器人。相信才是愣头青，绝对很傻很天真。
    【系统任务！】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女声。
    魏蒙尘毫不惊讶，前世就经常碰到系统任务。
    【任务要求：24小时内，直播间热度超过五万。】
    【目前观看人数：0，关注人数：0】
    【任务完成，奖励[情感共鸣]技能d级。】
    【任务失败，无惩罚。】
    简单难度好开心，魏蒙尘感慨：想要什么来什么，任务难在24小时时限，但简单难度居然没有惩罚。
    “败者食尘！商店。”以防万一，魏蒙尘去系统辅助区买了一个幸运鞭炮。
    【幸运鞭炮，售价50，小幅度提升幸运值。】
    手机户外直播中，镜头就这么随着魏蒙尘的走动轻轻晃动。
    没有言语，只有画面，怪异的直播。
    渐渐有几位网友进了直播间，好奇地看着这个戴着面具的人。
    良久，魏蒙尘才突然说话：“一定有人会问我直播怎么戴着面具？因为，稍后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弹幕立刻有人表示好奇。
    “什么秘密？快说啊。”
    也有人唱反调。
    “装神弄鬼而已。”
    魏蒙尘不理，只是慢慢在老街上走着。
    每隔一分钟，他就重复戴面具是要告诉大家秘密的话语。
    “我草！快说啊！”弹幕有人乱叫，“不说走了，走了！”
    别说理他们，魏蒙尘连弹幕根本都不看，
    过了几分钟，之前魏蒙尘打赏过的一位中等级别主播突然想起那个莫名来放火箭的新主播。
    潜规则该发挥效用了。
    这位主播主播id叫浩哥，是个推销水产的，走的是豪爽路子，经常摆出一些海鲜来展示，还做过大肚吃播。
    这种做生意的很懂得人际关系的重要。
    “兄弟们，今天海鲜还有点时间送到，我们去查查房！”浩哥点开房间列表，貌似在随意挑选房间准备查房。
    在他房间实际在线人数有四千多，一堆字幕凑热闹地叫着。
    “找波澜壮阔的妹子啊！否则不陪你查房。”
    “对对，小了不值得查！”
    浩哥笑道：“就知道你们的爱好。”
    他心中却想着，刚才打赏的是叫[魏蒙尘]，似乎刚入行的。倒是懂得潜规则的，只是打赏能捞得回来吗？
    直播水太深，不能太天真。
    自己也是靠着海鲜生意和豪爽人设才博得一些网友好感，接近两年时间才积累了当前的人气。
    考虑到对方是新主播，浩哥刻意按排名从后往前地翻着页面，很快就看见了魏蒙尘的主播名。
    连房间名都没有起？浩哥一愣，接着看到直播封面的截图似乎是一个人带着面具。
    “哎，这个直播是在放佐罗电影吗？”浩哥说笑着点进去。
    “这个主播是刚才打赏火箭的吧？”有细心网友字幕叫道。
    浩哥笑道：“新开的主播，我们瞧瞧热闹。”
    三个火箭是你这个新主播的赌本，我帮你开盘，好不好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浩哥点进魏蒙尘的直播间。
    室外直播？光线还不太好，镜头还有点抖，不专业。视野里也没有什么美景，居然是破旧的街巷。
    画面中，一个穿着t恤衫的男子在直播镜头里自拍着，真的如截图戴着佐罗面具。
    莫非是脸部毁容过？
    哦~懂了，他要卖惨！浩哥胡乱揣测着。
    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浩哥心中嘀咕。
    这时，魏蒙尘的声音传出：“一定有人会问我直播怎么戴着面具？因为，稍后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啊？浩哥也奇怪。
    很多网友也很好奇。
    有妹子弹幕：“小哥哥声音很好听。”
    有人开始离开浩哥的直播间，跑到了魏蒙尘的，然后刷弹幕。
    “鸣锣开道，浩哥来到！”
    “查房查房，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主播站中间！”
    “快说秘密，饶你不死！”
    好奇心害死猫，戴着面具直播的可没见过，还有秘密？
    也有人弹幕道：“吹吧！就是为了吸引人。等一下没有秘密可说，等着挨骂！”
    魏蒙尘注意到直播数据骤然波动，来了很多网友，心中明白之前火箭打赏的反馈来了。
    他缓缓道：“我现在正走在沪市金峰区的老街上，大家看到道路有趣吗？弯弯曲曲的，而且如果用指南针的话，会发现道路都不是正的，没有正东正南这些方向，都要偏一些。”
    用山寨机调出沪市地图，魏蒙尘将画面展示给新手机摄像头。
    上面果然看上去是歪歪斜斜的道路。
    网友们有人回想了一下，也有人打开地图app确认，然后继续发弹幕。
    “是的是的，好像沪市的道路没有正的，都是歪的。”
    “我在宁海市，也没有直的。”
    “我靠！我一直以为门前的路是正东正西，原来不是，歪的！”
    也有人非要杠一下来显示自己与众不同：“主播大惊小怪！路都是按照地形建的。”
    “其实还有更歪的，大家可以想一些历史上一些著名篡权者的出生地。”魏蒙尘也不与弹幕辩解，继续道，“然后看看那里的地图。比如王鲁莽的出生地，冀北省dm县。”
    “马不出门——卧槽！”
    “没有一条道路是正的啊！”
    魏蒙尘道：“大家可以再想想还有什么著名篡权者的老家，看看地图有什么发现？”
    也有网友反驳：“可是我也看了慈福太后的无湖市，果然没有一条正的！”
    有杠精叫道：“路就是随意建的，这说明不了什么！”
    魏蒙尘不搭理，自顾自说道：“大家看清楚这几张地图了，接下来再看看京都的！”
    他调出了京都的地图。
    “哇——”
    “主播你发现了某种真相！”
    “方方正正！”

 第5章 这主播是风水大师？

    网友们发现，京都的地图上，许许多多的路都是横竖有序，正方向的非常多。
    “主播666！”
    “开了眼了！”
    “这算是地图彩蛋吗？”
    “主播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被查水表！”
    弹幕刷屏，半个屏幕都是网友话语。给主播加油的打赏荧光棒也不断在闪烁，偶尔有价值几块钱的福袋、双击666礼物。
    魏蒙尘又道：“或者当过古都的大城市，注意那些旧城区部分，也是一样。”
    举例子，他又调出了西都的地图。
    “哇！真的好像啊！道路明显有正的。”
    “为什么当过都城的城市，道路有这个特征？”
    弹幕不断。
    直播间热度快速上升，100、200、500、1000……
    在线人数也在不断增加，由几十升到了三百多。
    有人非要杠道：“奉天呢？也当过都城的！”
    自然有网友怼：“呸！伪国不算！”
    那人继续杠：“但是lc区居然也有正方向的道路！”
    有人欢快：“杠精自行打脸！不止伪国，奉天可是青朝的盛京。”
    就连浩哥也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看自己老家温府，然后不由自主叫道：“我靠，怎么都是歪的？”
    就连锦江路这种本可笔直的大道，明明没有地势影响也有奇妙歪斜的地方，反正就是不如京都那般正。
    浩哥瞪圆了眼睛，诧异地看着直播间影像中的魏蒙尘，喃喃道：“莫非是风水大师？”
    不用二话，浩哥立刻回了个火箭。
    返火箭，这可是大主播尊重对方的回礼。本来求查房的火箭可以不返的。
    “感谢浩哥的火箭！”魏蒙尘微笑着感谢，这也是他第一次对直播效果有反应。
    只不过戴着佐罗面具的他，只有嘴角能表现笑意，显得似乎有种波澜不惊的感觉。
    似乎b格更高了……
    弹幕不停在刷。
    “主播快说原因啊！”
    “大师，吾求一解！”
    总归有砸场子的：“说点道路特征就大师了？你们真没见识。”
    “呸，你有本事你也说出来！”
    异议声不断，但直播间热起来了。
    很多网友已经离开了浩哥的房间，来到了魏蒙尘的。
    魏蒙尘却没有回答，自言自语道：“我现在走在充满回忆的老街上，要寻一处特别的地方。”
    弹幕立刻一片反应。
    “大师要寻风水宝地！”
    “是在寻龙眼！”
    “大师怕是要飞升！”
    “求大师带升仙路！”
    网友们当然是在起哄，没有几个人当真，但却属实热闹非凡。
    小礼物也不断，直播间热度已经达到了热度一万！在线400多人！
    “一个刚开播小主播能升的这么快，好家伙。”浩哥看着对方直播间的变化，咋舌不已。
    自己直播间的人数开始有所流失，他有点心痛。
    不过，对方不是美食带货主播，倒是不冲突。
    浩哥见过太多主播在直播前豪气干云，实际很快就发现现实很残酷，甚至购置设备和买热度的钱都收不回来。
    通常，有本事的不会带气氛，会带气氛的缺乏持续吸引力都难以长久。
    要想当网红，可是很有技巧的。
    没有才艺就靠嘴，一张俏脸使劲吹。
    没有脸蛋就靠胸，又白又圆能成功。
    没脸没胸就靠腿，裙子拉高别后悔。
    没脸没腿又没胸，开炮明星使劲轰。
    浩哥心中开始推断这个新主播魏蒙尘的前途，仅靠这地图的一点点奇怪景象，属于使劲儿吹的技巧，气氛可以很快带起来，但当网友熟悉后会很快流失，他打算怎么维持人气？
    ************************
    魏蒙尘拿着自拍杆，在老街上走着。
    街角的照相馆还在经营，柯达胶卷的黄色店面装饰虽破旧但底子还在，只是名牌却改了。魏蒙尘站在门口，看着门窗上贴的样本照片。
    其中有一张，正是这老房子的一家三口合影。
    粗糙的彩色照片里，是三口人呆板造型的合影，服饰发型都是许多年前的。虽然不是前世的他一家，却很容易勾起了回忆。
    他将镜头转了一下，直播间大家也看到了照相馆。
    “主播在哪的老街啊？现在还有柯达？”
    “品牌早就倒闭了，就是没翻新。”
    “我想起了小时候，有老街的感觉了。”
    直播间刚才热闹的气氛稍微降低，但没有流失。
    “印照片吗？”照相馆老板留意到门口站着人像是在自拍。
    魏蒙尘摇摇头赶紧走开。
    “小时候叫洗照片，现在是印照片了。”直播间有人感慨。
    “啊，我想起自己玩胶卷，给弄曝光了，然后被爸妈混合双打！”
    “我也是，兄弟握个手。”
    魏蒙尘慢慢哼着某种调子，继续走在老街上。
    “主播在唱歌吗？”
    “在哼歌。”
    “求小哥哥唱歌！小哥哥说话声音很好听，唱歌想必也很好。”
    “没听过的旋律啊。”
    “不会真的要唱吧？风水大师还会唱歌？”
    “楼上收了多少钱？还风水大师？”
    弹幕开吵，魏蒙尘却根本不理会。
    争吵也好，互怼也罢，只要有热度，直播怕的是冷。
    “去买点老豆腐回来，鱼做咸了冲冲味道。”附近一户人家传出喊声。
    对了，魏蒙尘拍了一下脑门，自己怎么空手去看爸妈？
    以前的自己的确没有给爸妈带过礼物，但经过了知识灌输后，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失误。现在的自己要以陌生人身份出现在父母面前，空着手真的有点怪了。
    到了附近小店刚要买烟酒，魏蒙尘想到母亲的口味对于沪市需要特别。
    “有粤东特产吗？”他问店主。
    店主摇头。
    附近没有大超市，魏蒙尘就多找了几家超市和食杂店，直到第五家小店才终于买到了叉烧酥和九层糕。
    “后生仔，你怎么戴着面具，在直播啊？口音不像粤东人啊？”这家店主是带有粤语口音的。
    魏蒙尘只是笑了笑没回答。
    我爸爸是沪市人，妈妈是粤东人，只不过是上辈子的。魏蒙尘心中答道。
    不过在他心里感觉，上辈子的爸妈才是亲爸妈。
    烟酒也顺便在这里一起买了。魏蒙尘买了店内最好的烟酒，也不讲价、痛快付钱，将店主乐得合不拢嘴。
    魏蒙尘一只手拎着礼物，一只手拿着自拍杆继续直播。
    直播间网友们好奇。
    “风水大师直播买东西啊。”
    “莫非还能教我们分辨烟酒的真假？”
    “不感兴趣，爷走了！”
    “走你的，没人理你。”
    这时魏蒙尘轻咳了几声，似乎在清嗓子。

 第6章 《老街》

    熟悉的青石路，给脚下传来踏实的触觉。
    魏蒙尘慢慢走着、看着、哼着歌，感受着老街。
    午后的斜阳已经隐去，四月的徐风带来少许水气，似乎要下雨了。
    “老板，大碗肥肠面，不加香菜！”街边的面馆传来喊声。
    魏蒙尘想起当年父母上班，自己偶尔早放学，就在这个老面馆吃上三块钱一碗的肥肠面。
    那香溢的汤水、滑润的肥肠，又出现在脑海中。
    直播间催促不断。
    “主播快说啊！我们要听路的答案！”
    “真墨迹！不说走了！”
    很多人耐不住性子了。
    也有网友诧异：“哎，肥肠面哎，我喜欢！”
    “我是沪市人，长期呆在外地，好想吃一口家乡的肥肠面。”
    “赞同，只有家乡的面味道才正宗！”
    这时，直播间所有人听到了一声清唱。
    “～一张褪色的照片～”
    “～好像带给我一点点怀念～”
    直播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下意识地停下手，竖起了耳朵。
    哎？主播唱歌了？
    刚才有人戏说主播要唱歌，但没有想到真的唱了！
    而且骤然出现的清唱，超出想象地抓耳！
    好听！
    “～巷尾老爷爷卖的热汤面～”
    “～味道弥漫过旧旧的后院～”
    魏蒙尘用前世就学好的歌唱技巧，在轻声唱着《老街》。
    只有他能看到的系统状态里，[天籁之音（c级）]技能在烁烁发光。
    ……
    “～快要过完的春天～”
    “～还有雕刻着图案的门帘～”
    “～窄窄的长长的过道两边～”
    “～老房子依然升起了炊烟～”
    “～刚刚下完了小雨的季节～”
    “～爸妈又一起走过的老街～”
    短暂的宁静后，直播间骤然出现大量弹幕！
    “哥哥好棒棒！走走就能唱！”
    “楼上似乎在开车，没有证据不多说！”
    “大师会唱歌，公鸡能抱窝！”
    “我以为是风水戏，想不到是歌舞剧！”
    一开始，弹幕都是调侃的话语。
    但是，随着魏蒙尘边走边唱，直播间弹幕的味道变了。
    这首歌贵不在曲调，而在歌词。
    辞藻毫不华丽，但却有着一种味道。
    老街的味道。
    那是儿时老家的感觉。
    就连本想离开房间固守自己阵营的浩哥都停手，开始认真聆听起来。
    “～记不得哪年的哪一天～”
    “～很漫长又很短暂的岁月～”
    “～现在已经回不去～”
    “～早已流逝的光阴～”
    虽然是户外直播，却不影响清唱的好听度。
    弹幕有人感慨：“清唱啊！这是手机收录的清唱！”
    “没有软件，没有百万调音师！”
    “有一说一，真的好听！”
    直播间开始出现双击666以上的打赏。
    一个网友字幕：“真的好听，但老子不是那么轻易感动的！想让老子开飞机？下次再说！”
    魏蒙尘始终没看直播间，只是在老街走着、唱着。
    身边，一群孩子嬉闹着跑过，口中沪市话叫着：“落雨了，打烊了，小巴辣子开会了……”
    弹幕有人抗议。
    “小孩走开，不要打扰我听小哥哥的歌啊！”
    但有人弹幕发出彩色的喃喃话语：“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外婆夸我好宝宝！”有人很快接上，“是那种感觉啊！是儿时的感觉！”
    “这首歌让我想起小时候了！”
    “是啊，是现在已经回不去的、早已流逝的光阴。”
    弹幕有人疑惑：“m—b的，我在看mv吗？！”
    直播中，喃喃的歌声仿佛回忆缭绕。
    “～忘不掉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想不起当年模样～”
    直播镜头准确地捕获了街边一景。
    铛铛铛——嘴里叼着几根鞋钉，补鞋匠坐着小板凳，在街边敲打着鞋杠，时而翻看着在补的女士高跟鞋。
    直播间有人感慨。
    “爷青回！”
    “是呀，感觉回到小时候啊。”
    “那是补鞋的啊！好多年没有见到了！”
    “我爸就是鞋匠！可我学编程的。他还总抱怨手艺注定要失传了！”
    魏蒙尘原本歌声淡淡，此时渐行高亢起来。
    “～看也看不到～”
    “去也去不了的地方～”
    弹幕里有人叹息。
    “我老家房子拆迁了，地方再也找不回来了啊！”
    “我也是，我是城市动迁的，那种老楼老街坊的感觉，寻不到了，现在邻里之间都互不来往的。”
    “我要带孩子回家乡看看！让他看看老街，不然以后真的可能看不到啊！”
    直播镜头又转。
    “你这不止扎了一个洞啊，看这泡好几个地方在冒。”修车师傅在水盆中按着自行车胎，对车主说道：“一个洞2块。”
    淡淡的歌声，远比慷慨激昂更能勾起回忆的感觉。
    “～也许那老街的腔调～”
    “～是属于我的忧伤～”
    “～嘴角那点微笑越来越勉强～”
    直播间弹幕不断。
    “啊，我也想起小时候了。”
    “自行车补胎？当年我可是放气小能手！气门芯儿三秒极速！”
    “你女友说怪不得总是那么快！”
    “疑车无据！”
    镜头再转，一处老平房，传来邻里声音。
    “侬是死人伐？马上要落雨了，还不收衣服啦！”大妈训斥着老伴。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磨磨蹭蹭地出来收衣服。
    直播间有人笑。
    “哈哈，我爸也被我妈这么骂过！”
    也有人缅怀：“当年我爸就总被我妈骂说下雨不想着收衣服！现在我爸已经离开了，我想他了……”
    一架飞机在直播间飞过。
    这可不是其他主播的回礼，而是第一次有网友自发打赏的！
    打赏的网友道：“md！刚才还说下次一定，现在飞机提前起飞了！一首歌唱得老子想家了！真想了！老子要回家，吃弄堂口的肥肠面！”
    直播间热度超过3万！
    魏蒙尘拉长了手机镜头，一只手搭在眼前，歌声逐渐高亢。
    可以忘记无数次飞机旅途，但第一次的飞机，忘不了啊……
    “～忘不掉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放不下熟悉片段～”
    “～回头望一眼～”
    “～已经很多年的时间～”
    歌声还在继续，但魏蒙尘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已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街头，自己成长起来的那片平房前街。
    门口的老桂树仍然枝**立。歪斜的过道石门上，还有隐约可见的[阿峰的家]的歪歪扭扭字迹，那是儿时自己用石子划出的痕迹。
    阿峰，是他前身岳峰磊的粤东话昵称。
    隐约间，好像有个孩童嘻嘻哈哈地从石门里的弄堂小路跑出来。
    后面是他的妈妈在后面喊着：“阿峰，慢点，慢点！”
    啪地一声，孩子跌倒了，哇地哭出来。
    “讲侬不听，仆街了吧？衣服都破了，看我打唔死你！”这位妈妈的沪市话夹杂着粤东口音，责骂着扶起了孩子，手不轻不重地比划了几下，却哪里舍得真打，就忙着给孩子查看伤处了，“阿峰乖——呼呼几下就不痛啦……”
    孩子很快破涕为笑，又蹦着叫着冲到老街上与其他孩子玩。
    剩下妈妈在石门口叫着：“阿峰，快呷饭啦，记得回来！”
    过去的影像仿佛就重叠在现在的视野里，已经明显模糊了。
    那是属于岳峰磊，自己的上世前身的记忆。
    魏蒙尘望着老房久久不动，缓缓将最后几句歌词唱出来。
    “～透过手指间看着天～”
    “～我又回到那老街～”
    “～靠在你们身边～”
    “～渐行渐远……”
    歌声又越来越低，逐渐隐去。
    爸……妈……
    前世的我已经远去……
    但今天，儿子我……
    我……
    回来了……

 第7章 系统禁令

    魏蒙尘站在老街的石门口，望着自己家平房的方向。
    这里一切几乎没有变化，熟悉又亲切。
    “谢谢大家观看我的直播。我马上去看一位已经去世的朋友的父母，就不直播了。”魏蒙尘说道，“稍晚点我再继续播，还会有新的原创歌，请大家点一下关注。”
    弹幕立刻有人叫：“别下播啊！我还要听呢！”
    “小哥哥别关直播，我马上打赏！”
    “怪不得刚才买东西，原来是去看朋友。”
    “真的是原创啊，居然还有吗？”
    “飞机来了，我还要听！这首歌让我想起了青葱岁月，真的好听！”
    “小哥哥是唱歌的吗？好听啊，我愿意用一个火箭换你继续唱！”
    直播间热度一瞬间超过了4万！距离5万的任务完成条件很近！
    魏蒙尘却没有接受网友们的挽留，关了直播，手动改为录像循环播放模式。
    他摘下了佐罗面具塞在牛仔裤口袋里，这就要往老房走。
    任务总能完成，他现在想着的就是回家！
    魏蒙尘关了直播，直播间立刻闹翻了天。
    “卧槽，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短的主播，说不播就不播了！”
    “录像循环播放，这歌我喜欢听！”
    还有网友从魏蒙尘房间跳出来，回到浩哥房间打字：“你还管不管了？！”
    这是房管，要回应一下，浩哥苦笑道：“我是随机查房的啊，没有联系方式，我怎么管？”
    “是你拖我们进坑的，就要负责！”
    “对啊！那唱的是真好听。”
    “小哥哥是清唱啊！”
    “我开着两个手机，一个看浩哥，一个在看刚才小哥哥的录像。”
    浩哥看了一眼魏蒙尘直播间，停播了，只是放录像，热度居然还维持在接近3万。
    这可是一个只播了不到半小时的新主播！
    琢磨了一下，这个戴面具的新主播，没有进工会，也许可以发展一下。
    有本事啊，先是面具遮脸勾起了网友的好奇心，接着用道路的方正排列奇怪情况赚足了眼球，接着一首清唱展现了才艺。
    但他完全不懂直播关键点啊。这边直播间正火热着呢，居然下播了。浩哥感到可惜了机会。
    “我联系一下工会的会长小甜甜，看看能不能查到电话。”浩哥开始行动。
    “浩哥我们等你啦！”
    几个飞机在浩哥直播间飞过，都是拼命求联系魏蒙尘的那几位。
    浩哥呸了一声：“你们这帮家伙为了一个别的主播在我这里刷飞机，我该不该感谢？”
    “哈哈，浩哥辛苦！”
    “浩哥做事最爽了！”
    浩哥心中苦涩：老子不爽得很！
    他拿起电话联系自己所属的鲨鱼工会会长小甜甜。
    鲨鱼直播有工会系统，是一种鲨鱼官方引导建立的、一些主播联合起来成立的组织。工会内部会分配热度资源，帮助新主播拉人气，当然也会有一些利益上的分配。
    *****************
    魏蒙尘这边拎着礼物回家，那个自己从小长大的老房子。
    魏蒙尘回忆着，自己闯荡娱乐圈五年，每年中秋和春节，都是父母天涯海角去找自己一起过的。
    每次打电话，也都是他们打过来，自己几乎不曾想起给他们打过去一个，更别说拎礼物回家看看父母了。
    是啊，自己最多让助理赵姐邮寄一些东西给父母，居然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他们……
    魏蒙尘掂了掂手中的礼品袋子，心中五味杂陈：这是自己第一次亲手买东西给爸妈送礼物。
    但物是人非，如今的自己，已不是原本的阿峰了。
    魏蒙尘发觉自己这当儿子的，单单是探望方面早已不知欠了父母多少。
    重新回到了石门口，魏蒙尘往小弄堂里走。
    这时，他留意到一垛老墙上贴着告示。
    本就要下雨的天比往常更早地变暗了，魏蒙尘吃力地看着上面的字。
    告示的内容是这一片老房子要拆迁，有多种补偿方式。
    好啊，拆迁的话，爸妈就有余钱了。魏蒙尘欣慰。
    这个平房是当年老爸迎娶粤东省嫁过来的老妈，为了让外公外婆放心，将居住权转了产权买下来的。
    但他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愧疚。娱乐圈混迹多年，居然都没能给爸妈买套好房子，还让他们住在偏僻的平房里。
    深吸了一口气，他拎着东西走到了老平房前面。
    窗户上透着灯光，魏蒙尘心中一热。
    老房不隔音，已经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
    “这房子下个月他们就催要了，我们搬回粤东吧，那边有我爸妈遗下的房子……”老年女子的声音。
    魏蒙尘眼泪险些掉下来。他重生恍如隔世，却无比确定这是老妈的声音。
    “法院判决还债的房子，能让我们住到现在就不错了，拆迁也跟我们无关了。”老爸的声音，缓慢又无奈。
    什么？判决还债？！
    魏蒙尘一惊。
    老爸老妈是老实人，不会轻易举债，那么必然是自己连累的。
    自己早已还清了债务，但考虑到祭奠仪式上要债的，必然是有人落井下石动了小手段。可这房子是前世的自己和爸妈共有的，怎么会完全剥夺产权？
    啊！他猛地想起，自己开娱乐文化公司，资金证明不足，爸妈为了支持自己将产权完全转到了自己名下，这才凑齐了注册资产。
    真的是自己连累了……魏蒙尘攥紧了拳头，将礼品拎手处攥得嘎嘎响。
    他将这件事深深记在心里。
    爸妈似乎讨论了几声，老爸道：“我们也只有粤东那边好去了，现在沪市租房子太贵了。只是，你舍得搬走吗？”
    “阿峰……”妈妈叫了一声，就良久没有再出声。
    魏蒙尘忍不住了，这就举手敲门。
    【系统警告！】
    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女声，而且声音非常大，充满了警示意味。
    【不得泄露重生情况，系统将监控您的表现从严处理。】
    “……”魏蒙尘对此早有预料，但心中开始盘算宁可接受惩罚也要告诉父母自己还活着。
    【出现泄露魂体身份的话语、文字等表现，将直接对您父母加以惩罚！轻者身染疾病，重者暴毙！】
    魏蒙尘震惊。
    想不到系统够狠，会出这招！
    人生辅助系统是一种智能ai，居然有掌控人情感羁绊加以威胁的手段。
    魏蒙尘在脑海中问：“难道我只能一直隐瞒下去？”
    【商场中有解密免惩牌，售价一千万点数。】
    有点想要吐血的感觉，魏蒙尘心中叫道算你狠。
    “那我在父母面前控制不住感情怎么办？被他们猜疑呢？”魏蒙尘试图和系统打商量。
    【因您行止导致的对方推测真相，皆从严处理。】
    “……”魏蒙尘也不胡搅蛮缠，认真考虑了一下，“有抑制泪水等不让感情失控的药剂吗？”
    【感情抑制剂有相关作用，可以降低50%感情反应，有效时间24小时。售价1个系统点数。】
    “兑换！”
    魏蒙尘快速地在系统超市内买好。系统购物几乎是不耗时间的。
    “嗯？老岳，你觉不觉得……”老妈的声音在房间里纳闷：“我觉得……怪怪的，你去门口看看？我怎么觉得……”
    魏蒙尘赶紧深吸几口气，敲门。
    咚-咚咚—
    仿佛鼓槌一下下敲在心里。
    传来老爸的应声：“哎，撒拧？（谁？）”
    “我系阿峰嘅同学。”魏蒙尘用粤东话答。
    前世自己上大学是在老妈的家乡，冒充同学要这样回答才对得上。
    “哎？”屋内老妈的讶声。
    门插轻响，门打开了。

 第8章 父母老了

    门开了，父亲和母亲就站在门内。
    家的温和灯光，从门内挥洒出来。魏蒙尘觉得有些刺眼，不敢直视……
    几秒后，他才抬头，仔细看过去。
    父母衣着还是那么朴素，比印象中还要老一些，腰背更弯了一些。
    “你是阿峰的同学？”爸爸疑惑地看着门口拎着东西的陌生年轻人。
    爸、妈，我回来了……
    魏蒙尘看到自己的父母，很想脱口而出。
    嗓子有些哽咽的感觉，还好有系统刚兑换的情绪控制剂，降低了一半的情绪波动。
    阿峰妈妈却盯着魏蒙尘上下打量个不停。
    魏蒙尘换回普通话口音：“我和岳峰磊不是一个班，但我们同楼，也非常要好。我叫魏蒙尘。”
    “你……”爸爸还是有些警惕。
    “我住303，他住317靠窗的上铺。”魏蒙尘明白，两位老人在自己过世后，一定饱受媒体等骚扰，赶紧说一些自己人才会知道的情况：“岳峰磊跟我说过，您是粤东广府人，最喜欢吃叉烧酥和九层糕。还有，您手掌上的一些痕迹……是他小时候在鸭棚淘气连累的。”
    妈妈双手攥了一下。
    她的手掌中有一些难褪的伤痕，是木屑扎入导致皮肤纤维化的陈年老伤。
    知道伤不奇怪，但原因就只有自己人才能知道。
    爸爸听明白了，赶紧请：“啊，小魏啊，进来坐。”
    进屋后，魏蒙尘自己放下礼物，客气了几句，开始打量一下屋内。
    几乎没有变化，单一的平房屋内，还是简单的两张床和一些陈旧家具，父母的床头摆着一家三口的合影相框。
    那是十几年前自己和爸妈的照片。墙上贴着一张海报，是自己成名后的一张明星肖像。
    在嘎嘎作响的木椅上坐下，爸爸倒水时，魏蒙尘看着角落：“那里……”
    小小单人床，旁边是拉帘。床头悬墙横板上还堆放着自己几乎翻烂的书籍，还有一把旧到脱了色的老吉他挂在墙上。老衣架上居然仍挂着自己的老校服和外套。
    没有变啊，一点都没变。
    “那是阿峰以前住的。”爸爸道：“我说要拿掉这些，可他妈不让，觉得留个念想。”
    魏蒙尘看向妈妈。
    妈妈却一直在看着魏蒙尘。
    “……阿姨，您们身体还好吧？”魏蒙尘嗫嚅。
    “还好，你是从粤东来？”
    “我现在工作在上海了，正好来看看您二老。”魏蒙尘应道。
    这个身体比前身年轻五岁以上，但长得嫩一些也判断不准年龄。
    他看着妈妈，很快又不想说话了。
    妈妈从进门起就一直在看他。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魏蒙尘发觉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母亲啊，原来她已经有了这么多白发，眼角的鱼尾纹何等浓密，皮肤也黯淡，手臂上甚至出现了老年斑。
    不知何时起，母亲已经年老成这样了……
    爸爸注意到妈妈一直不转眼地看着魏蒙尘，赶紧缓解一下尴尬：“哎，你怎么老盯着人看，别把人看得发毛了。”
    妈妈这才恍惚回神，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一下才道：“小魏，我看着你，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就是母亲的第六感吗？魏蒙尘赶紧道：“也许是同学合影里有我。”
    妈妈迟疑：“是吗……”
    爸爸道：“啊，怪不得，她成天翻着那些照片，就是放不下来。”
    爸爸起身去拿小床底下的相册。
    “正好我也看看。”
    相册已经磨得边缘掉皮了。
    百日照、一岁照、自己抱着妈妈脖子不肯进幼儿园的照片、爸爸带着自己学游泳照片。
    从色泽昏暗的冲洗照片到近年的激光打印照片，勾起魏蒙尘一段段回忆。
    那时候的爸妈，真的很年轻。
    我长大了，他们却老了。
    魏蒙尘感觉眼角有些湿润。
    翻到了大学毕业照，爸爸好奇地问道：“哎，哪个是你？”
    魏蒙尘刚想说不同班却发觉无法解释脸熟的感觉，一时找不到借口。
    咕———这时，轻微的肚鸣声响起。
    年轻人的身体代谢快，魏蒙尘重生后又是没吃东西忙了一下午，此刻的确是饥肠辘辘。
    “哎呀，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点。”妈妈赶紧起身。
    魏蒙尘来时看到外面的水池有放碗筷，知道他们已经吃过了，赶紧道：“没事儿，阿姨，太麻烦了……”
    “你别嫌弃，多炒个鸡蛋，其他帮你热一热。”
    妈妈走了出去，平房的厨房大多都在屋外。
    只留魏蒙尘和爸爸在房间里。
    “小魏呀，你太客气了。在沪市工作肯定需要钱，来可别买东西。”
    “真没花多少。”魏蒙尘留意到父亲目光停留在烟酒上，连忙起身就去拆开中华烟，口中道，“阿姨平时肯定不让您用这些，借着我在这，您赶紧尝尝。”
    自己送礼物当然不好拆，太不礼貌，但魏蒙尘此时考虑不了那么多。
    他拆开烟的包装，帮爸爸点上了一根，看他在摸火，赶紧烟盒旁赠送的火机：“我来。”
    蓝黄的火焰，将父亲充满皱纹的脸颊和手背映照得格外明显。
    成年后，我还是第一次给您点烟……
    爸爸深深吸了一口，满足地叹了一声：“啊，不怕你笑话，一年多没抽过中华了，好烟是真好。”
    魏蒙尘看着父亲良久应不出话来。
    他怕有系统也控制不住情绪，赶紧转移话题：“叔叔，我可以看看阿峰的东西吗？”
    “啊，都在那里，床下放着和柜子里。”爸爸叼着烟，将一个塑料筐从床下拽出来：“有不少他小时候的东西，他妈总是不肯丢。柜子里是他以前的一些衣服，你要，嗨，我在说啥，不好穿的。”
    爸爸叹了口气。
    魏蒙尘却看着充满回忆的东西，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这件是自己哭了半天才给买了的小火车。
    这是当年天王歌手的cd光碟。
    还有在大学时宝贝到极点的随身听。
    一些书籍，是自己收集的外国歌曲教程书。当时沪市买不到，妈妈托人从粤东省带来的。
    看到了乐谱，再看墙上的老吉他。
    魏蒙尘想起当年日子不富裕，妈妈本打算买件羊毛衫的，但自己却吵着要吉他……
    当年的自己真是不懂事！魏蒙尘很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咱们吃饭吧。”妈妈开门，用顶门石挡了一下门，才回身将菜端进来。
    魏蒙尘连忙起身去接。
    自己上大学时，妈妈还能手中端着菜，一脚挡住门走进来，如今却要一步步慢慢端进来了。
    妈妈真的年迈了……

 第9章 那个主播又开播了！（二章合一）

    饭菜简单，却都是新做的，番茄炒蛋、烂糊肉丝、小青菜、西瓜汤。
    按照老一辈习惯，沪市很多家庭是男子做饭。妈妈是粤东人，始终不习惯男的下厨房。
    客气了几句，魏蒙尘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番茄炒蛋。
    是妈妈炒出的味道……魏蒙尘险些掉下眼泪。
    自小吃过无数次的家常菜，从未有过如此可口。
    “阿峰也喜欢第一勺就舀着番茄汁吃……”妈妈的眼中泛着泪光。
    爸爸责了一声：“别乱提有的没的。”
    两位老人也坐在桌边，陪着魏蒙尘又吃了些。
    魏蒙尘怀念这种感觉。踏入娱乐圈后的几年，一家人没有坐在一起吃过饭。
    娱乐圈五年，自己都是在找门路、赶通告中度过。
    现在物是人非，在家里和父母一起吃饭了，却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
    魏蒙尘几乎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感觉整个人都吃涨了：“不好意思，阿姨的菜真好吃。”
    妈妈笑道：“喜欢吃就好啊，我们老两口平时炒点菜都要剩。”
    收拾好桌子，魏蒙尘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是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习惯和父母聊天了。宁可对着电脑或用手机和网友说话，也不愿与父母多说几句。
    爸爸又点起了香烟，妈妈瞪了他一眼。
    “小魏不介意。”爸爸狠抽了两口，掐灭又舍不得。
    妈妈又转回头看着魏蒙尘。
    这一看，妈妈又移不开了视线了。
    “每天守着这房子，总觉得哪天阿峰还会回来似的。”妈妈看着魏蒙尘，低声喃喃，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就总觉得，他会突然推门进来，叫一声……[我回来了]……”
    魏蒙尘转过头。
    眼泪差点流出来。
    系统你卖假药，有情感压制丸也不行！
    在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这可救命了，魏蒙尘连忙起身，一看却是不认识的来电。
    “您好，魏先生，我是鲨鱼甜甜工会的会长小甜甜。”手机里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我托人查到了您的手机，冒昧打扰。”
    “工会？啊，知道。”魏蒙尘反应过来。
    “我觉得您刚才的直播很好，非常有发展潜力。我们甜甜工会是经过鲨鱼官方认可的，中小主播联合……”
    “抱歉，我从不打算签工会。”魏蒙尘直接拒绝。
    加入工会就有义务帮助同工会的别人拉热度，他觉得是累赘，而且工会还会分走一部分直播利润。自己有系统帮助的本事，还有资金拉热度，根本不需要工会的帮助。
    “啊，可能我没讲清楚。”小甜甜很会讲话，不说对方不了解工会而是说自己介绍不到位，“加入工会有很多帮助的，可以有更多流量机会，工会里大家互相拉热度……”
    魏蒙尘不冷不热道：“谢谢，真的不需要，我在拜访朋友，不好意思，我要挂电话了。”
    “等一下，工会的事情我就不谈了。但是我个人角度想提醒一句。”
    “工会很好？”
    “不不，我是提醒您，您仅仅直播了二十分钟不到，可结束放录像已经超过一小时了，直播间热度还有两万！”小甜甜认真道，“从我多年经验看，最好您现在能再开直播，哪怕和大家聊聊天也好。当然最好是再唱一唱，您刚才那首唱老街的歌曲真的非常好听。”
    “谢谢提醒。”也许是情绪控制剂的影响，魏蒙尘很生硬地挂了电话。
    转回身，爸爸妈妈都在看他。
    “你在做主播啊？我知道这个。”爸爸问。
    房间小，电话里声音都能听见。
    “啊，最近直播比较火，我也会唱几句，就打算赚点小钱。”魏蒙尘勉强笑笑。
    “来看我们，可耽误你工作了。还破费不少，下回可别买东西了。”妈妈以为来电是催促他开直播，“是不是用手机就能直播？我们曾经见过，你干脆在这里开始直播吧。”
    爸爸爽快道：“如果唱歌的话，不介意就在这里唱吧。阿峰的吉他……对不住，好像不太好。”
    他想到遗物这东西不吉利，自己，别人可是忌讳。
    妈妈也道：“外面下雨了，暂时别走了。”
    魏蒙尘却是心中一动：“叔叔阿姨，如果你们真的不介意的话，我就在这里直播。”
    “我们不影响你就好。”
    魏蒙尘又客气了几句：“我用下阿峰的乐器，要打扰你们了。”
    他当然不会再让爸妈进入直播镜头，请两位老人坐在反方向，将手机用自拍杆卡在桌上，调整背面镜头位置对准自己。
    “阿姨、叔叔，我直播的时候戴个面具的。”
    直播即将开始之际，他重新戴上佐罗面具，将墙上老吉他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挂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坐下开始调弦。
    自己前身去世一年多了，吉他还擦得一尘不染，一定是妈妈经常擦拭。只是多年未弹已经音不准了，需要重新校准。
    他这边开播，直播间炸锅了。
    “哇！录像停了！”
    “开播了！”
    “小哥哥，人家终于等到你了！”
    一架飞机在直播间掠过。
    浩哥也在直播，留意到另一个手机关注着的魏蒙尘开播了，瞧见飞机不禁心中哀怨了一句：这是新主播？只是回来开播就放飞机，当年我直播了近一个月才有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魏蒙尘也注意到了自己停播后许久，房间里面竟还有很多人。
    他看了一眼数据，实际在线人数只有400多。但贵在留下的人都是非常喜欢《老街》情怀的，打赏较多，所以热度维持很好。
    “谢谢大家的等待，相信我，这个等待非常值得！”镜头中的魏蒙尘戴着佐罗面具，高深莫测地挂着吉他坐着。
    弹幕很多。
    “主播室内直播了。”
    “这是在哪里啊？”
    “你会弹吉他？”
    “小哥哥唱歌那么好肯定会弹吉他啊。”
    魏蒙尘难得看了弹幕，回应道：“刚才我拜访了一位已故好友的父母，现在在他父母的家里。”
    “主播，主播，我刚才查了，你刚才唱的歌是原创吧？从来没听过，歌词也没有过。”
    魏蒙尘点点头：“刚才唱的那首歌名字是《老街》，是我原创。”
    “《老街》？好听！”
    “主播大才！”
    “主播666！”
    “清唱都那么好听，求乐器伴奏演唱！”
    “再唱一遍吧，我们要听《老街》！”
    “旧歌明天再唱。接下来，准备为阿姨唱一首歌，仍然是原创，希望大家喜欢。”魏蒙尘对着镜头说道，然后目光转向了镜头外：“希望……阿姨也喜欢。”
    由于系统的严格禁止，他还是不敢叫出妈妈。
    拨动吉他琴弦，一起手，就不是《老街》那种悠悠的情调，而是充满一种奔涌的感情。
    前奏一起，直播间热闹。
    “哎？不是唱刚才的歌吗？”
    “主播666！又有新歌！”
    “小哥哥我将手机和蓝牙音响连起来了，就等你唱了！”
    关注着的中级主播浩哥大感兴趣。不会吧？这小子能有两首原创？
    他想想魏蒙尘之前的表现，大呼一声：“弟兄们，前面那个主播又开播了，咱们看看去！”
    房间的水友都不用问那个主播是谁，大家都知道。
    魏蒙尘给他们印象深刻。
    浩哥再次查房，进房间就一个飞机送了出去。
    不经意间，他已经成了魏蒙尘的水友粉。
    直播间也有杠精。
    “原创？还是原创？就不信了，有本事你唱出来老子审审！”
    “刚才的老街我觉得就是听过！一定是哪里学的调子。”
    “对对，新主播一天两首原创？看我的嘴形：这——不——可——能——！”
    爸爸妈妈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
    他弹琴的动作和姿势，和阿峰一模一样啊……两位老人，又想起阿峰在家里练习弹吉他的样子。
    魏蒙尘看着桌子对面的父母，目光聚在妈妈那一双合拢的手上。
    隐约可见，手背上有些许老伤痕。
    他更加清楚，妈妈手心的伤痕更明显。
    那是大片的木刺扎入的伤痕！
    当年，六岁的自己，因为不肯回家吃饭被妈妈追，结果倔强地冲进一个鸭棚里。
    偏偏那个鸭棚不结实，自己一冲进去，不小心撞了一下，棚顶就摇晃着要倒掉了。
    追在后面的妈妈看到了棚架将倒，大急之下双手硬托住鸭棚的顶棚。
    自己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也是下着雨。
    小小的自己害怕地仰头看着摇摇欲坠的鸭棚，棚草碎木不断从上面掉落。
    嘎嘎叫的鸭子四处乱跑，而母亲双手上举着，咬牙擎住了鸭棚顶。
    “快出来！阿峰！快出来啊！”
    一个女人，哪里来的力量顶住了鸭棚啊？！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虽然后来妈妈和自己没被鸭棚砸到，但她的手掌却扎进了无数的木刺。治疗后也有很多无法取出，就留在手掌里，令皮肤纤维化伤疤永远去不掉。
    若细细看，皮肤下可见许多木刺的戳痕……
    遇到这种阴雨天，手掌就会隐隐作痛吧？
    这样一双手还继续操劳家务，又增添了多少伤痕和沟壑。
    但是，这些痕迹却绝不丑陋。
    相反，没有比这更美丽的一双手了！
    歌曲的吉他前奏结束，魏蒙尘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定了定神，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望着妈妈，蕴含着一个孩子的悔悟与眷恋，缓缓唱出：
    “～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
    “～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
    “～纵使啰嗦始终关注～”
    “～不懂珍惜太内疚～”
    多少次，妈妈追在自己后面喊着：“阿峰，多穿一件！天冷小心着凉！”
    自己从来没在意过母亲的啰嗦。
    现在，再想听听她关心自己的话，却是一个外人了。
    有一种冷，叫作妈妈觉得你冷。
    以前觉得可笑。
    但现在才发现，这分明是最温暖的存在……
    歌声继续，魏蒙尘闭上眼睛唱着。
    “～沉醉于音阶她不赞赏～”
    “～母亲的爱却永未退让～”
    自己为了在娱乐圈走得更远，与老张等人合开公司。但几个穷兄弟有什么钱，只能拿房产作资金证明。
    老房子资金认定份额不够，爸妈把自己的房主身份退了出来，让自己单独作房主。
    可自己，已经害得他们连这老房子都要没有了！
    街口的告示和父母被催房的对话，重重压在心头。
    魏蒙尘没有嘶吼，只是将快要爆炸的心情按捺下去。
    一股激流在胸中涌动！
    等着我，妈妈，我会赚很多很多钱，绝不会让您们二老这么大岁数还无家可归、四处流离！
    重生后的我，不再是那个虚伪的老好人了！
    我将在系统简单难度下，打倒圈内一切敌人，登上娱乐圈的至高峰顶！
    “～决心冲开心中挣扎～”
    “～亲恩终可报答～”
    “～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
    “～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
    老房窗外，春末的细雨淅沥沥下着。
    魏蒙尘睁开眼睛，与母亲对视。
    口中歌声曲调骤然提高！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
    之前五年闯荡，我何止一次跌倒过？有兄弟离开，有伙伴抛弃！但，妈妈始终是支持着我的人！
    “～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爱意宽大是无限～”
    目光中，妈妈的影像看不清起来。
    那是眼中含满泪水，视线模糊了。
    即便有情绪压制剂的效果，魏蒙尘仍旧泪水盈眶。
    我才发现……
    自己以前，是多么不懂事！
    自己以前，根本没有长大！
    自己以前，亏欠了您们无数！
    妈妈，您盼着阿峰能再回来。
    如今，我回来了。
    令我重生的系统，不准我告诉您：我就是阿峰！
    可是，哪怕天雷劈打，我也要拼命告诉您：儿子还活着！
    但，我若说了，惩罚会落到您身上……
    我……
    不能说自己就是您的孩子……
    魏蒙尘视线已模糊，泪水在面具后流下，脸颊满是凉凉的感觉。
    不准我言语说出重生真相……
    不准我行动暗示重生真相……
    不准，不准，不准！
    但是……
    吉他的弹奏声骤然停下。
    魏蒙尘对着妈妈，缓缓清唱道：
    “～请准我……～
    “～说声……～”
    “～真的爱你……～”

 第10章 情感共鸣！《真的爱你》

    魏蒙尘的一首《真的爱你》只唱了一节，直播间已经全程热闹非凡，字幕不断飘过。
    “好听！”
    “粤语歌啊？我十个字里面也就听懂两三个字啊。就是觉得还挺好听的。”
    歌曲刚开始唱的时候，已经很多人注意到居然是粤语歌。
    “我经常听粤语歌，基本能听懂。”
    “主播是唱给阿姨的吧？她能听懂吗？”
    网友自然不知道魏蒙尘前身的妈妈就是粤东人。
    魏蒙尘选这首歌，也是很看重粤语成分。这首歌中一些歌词的味道只有粤语才唱得出。
    “小哥哥大才！唱的歌都好听。”
    许多人已经开始打赏。
    “啊，这是唱母爱的歌。感动！”
    当歌曲唱到“母亲的爱却从未退让”的时候，很多网友也能听出韵味，只是未必有那么大的感受。
    “我就觉得很好听，没觉得感动啊。”
    “我也是觉得是首好歌，但感动不了太多。”
    还有杠精在叫：
    “主播刷惨啦！”
    “骗感情啦！”
    “接着肯定来一段悲惨故事，骗我们打赏。”
    因为没有房管，杠精们欢得很。
    但无可否认，房间热度不断在上升！
    当魏蒙尘唱到“爱意宽大是无限”的时候，突然脑海中响起了提示音。
    【直播房间热度达到五万，任务完成！】
    【奖励技能[情感共鸣]技能d级。】
    【新任务开启，本次停播时的直播热度将折算为系统点数奖励，按照除以百倍比例计算入账。】
    【热度低于五万，反向扣除。】
    在父母老房里直播的魏蒙尘在用心歌唱，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脑海中，有一个新的机能状态[情感共鸣]开始闪光了。
    但听歌的人可以查觉，魏蒙尘演唱的歌声，骤然发生了质的变化。
    最后的那几句“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恰在此时于魏蒙尘泪光盈盈之际唱了出来。
    “哎？”正在听着歌的浩哥轻声讶了一声。
    没有任何理由，清唱的歌声仿佛化作一股力量，在心中某处准确地敲击了一下。
    浩哥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在老家辛苦种地的妈妈的样子。
    缓慢的动作，花白的头发，开裂的手掌，弯曲的腰背……
    妈妈……
    浩哥瞬间感觉自己心口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整个脑海中，只余下“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的清唱声在回荡。
    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愣了愣后，呼了几口气，才又放了下来。
    刚才一瞬间，他真的是想给母亲打个电话。
    还是别打，难道我快三十的人，还要跟妈妈说我爱你？
    啊！浩哥抹了一把脸。
    清醒一下，我在直播啊！
    朦胧的目光稍微清楚了一些，他重新看清了自己眼前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弹幕一片。
    自己还在查房中，自己的水友粉丝们也都在看着这个魏蒙尘。
    他们听到这首歌会不会也是这般感受？
    浩哥又深呼吸几下，认真看清楚屏幕。
    “怎么回事？老子眼睛湿了！”
    “嘤嘤嘤！小哥哥把我唱哭了！”
    “我不会粤语，也就听懂了三成的歌词，可我还是被感动了。”
    “哇靠！老子会粤语，都看不清屏幕了！现在在盲打。”
    “不对啊，我怎么可能有泪水？抱歉，浩哥，我要过去看看这个新主播。”
    “这歌太好了，我也要去看看。”
    不过也有忠实水友。
    “浩哥，我们还是爱你的，我不走。”
    不只是他，所有在听着直播歌声的人，在这一瞬间，都有类似的感觉。
    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这三声清唱，是魏蒙尘发自肺腑的声音。再加上兑换回了原本娱乐圈级别的唱功，更有[情感共鸣]技能的系统加成，煽动人心的程度到达了近乎巅峰的高度。
    不是靠嗓子，不是炫技巧，仅仅是最淳朴的声音。
    母爱，也许很多人未曾感受、也许很多人不承认、甚至很多人会遗忘。
    但不可否认，从人一出生就感受到的这一种感情，天生就驻扎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从出生的那一刻，人就本能地去寻找母亲，希望母亲的怀抱，渴求妈妈的呵护。
    浩哥旗下大量的水友开始转投到魏蒙尘的直播间。
    “小哥哥唱的太好了！”
    “这歌是大爱之歌！”
    “我听不懂粤语，也感受到你的那份深情了！”
    弹幕满屏！
    荧光棒无数！666、办卡也不断闪现。
    几架飞机在屏幕上翱翔而过，片刻后，又是一个火箭飞过！
    打赏火箭的水友[回望一片晴空]打字：“主播你让我想起过世的妈妈了！我一个粤东汉子哭的稀里哗啦！我一定要学会这首歌，去看妈妈的时候唱给她听！”
    此刻，还有许多杠精都在发呆。他们反应不过来，想要打字喷一下，却犹豫了。
    我们是喷子，但不是孤儿啊……
    在老房内，魏蒙尘清唱声暂歇。
    房内好安静。
    爸爸妈妈都看着魏蒙尘。
    戴着面具的魏蒙尘，轻轻喘着气，就好像刚才的清唱已经耗尽了浑身的力量。
    妈妈身体微微颤抖。
    身为粤东人的她完全听懂了歌词，还感受到了整个歌曲的意思！
    有某种感觉在告诉她某种事情。
    但她不敢相信！
    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与自己牵肠挂肚的那个形象重叠了起来……
    爸爸也愣愣的，手指间的香烟烫了手，才回过神来。
    魏蒙尘才开始注意系统的提示。
    [情感共鸣]技能已经取得，任务完成了。魏蒙尘此刻却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
    他还沉在歌曲中拔不出来。
    看了一眼直播间数据，在线人数1800多，热度却达到了九万！
    热度比高达五十多倍！
    魏蒙尘在脑海中呼唤：“败者食尘！”
    【为您服务。】
    “使用[幸运鞭炮]！”
    脑海中一串鞭炮声响起，无数金色的炮竹虚影在眼前闪烁。
    不够，这还不够！
    他未尽兴！
    唱的未尽兴！
    宣泄更未尽兴！
    魏蒙尘闭上眼睛，又在系统超市内买了一挂幸运鞭炮。
    此时，之前魏蒙尘也打赏过火箭的两个主播，突然同一时间都莫名有些累了。
    “兄弟们，聊得口渴了，我们去查个房吧。”
    “亲亲们，游戏暂停我上个洗手间，随便查个房，你们等一会儿哦。”
    两位主播同一时间都开始了查房，而且很“巧合”地都发现了来打赏火箭的魏蒙尘正在直播。
    “哎，这是新主播吧？怎么房间这么火？”
    “我们去看看这位兄弟的直播。”主播心中觉得对方在数据。
    进去一看，他们惊呆了。
    满屏的主播666！满屏的荧光棒！

 第11章 两串幸运鞭炮连着放！

    哎？他雇了大批水军？两位来查房的中级主播愣了一下。
    他们直播间的弹幕也类似的反应。
    “查房发现高能！”
    “哇！新主播这么火？”
    “肯定是刷数据的富二代！”
    “尴尬，号称查房，结果发现堪比自己的大佬。”
    “新主播怎么戴着面具呢？”
    两位主播一个忘记了喝水，一位没顾得上去厕所，先在屏幕前面看个究竟。
    一些网友也非常好奇新主播，很多人跑到了魏蒙尘的房间，开始刷：
    “查房查房！男的站左边，女的……”
    “查房大军来到！带别人老婆来的都小心！”
    但他们的弹幕，很快被魏蒙尘房间的自发弹幕给淹没了。
    “我靠！第一次发生查房弹幕都被洗掉的情况！”
    “这帮人都在嚷什么啊？”
    “似乎这个新主播唱歌了？”
    “至于吗？还有人听哭了？花钱雇的水军吗？”
    结果这些过来鸣锣开道的查房网友，一个都没走，好奇地看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两位中级主播在鬼使神差引流的同时，魏蒙尘又花了50系统点数，点燃了一挂[幸运鞭炮]。
    不过瘾，更有新任务要求，他索性放个痛快！
    目前他的系统点数居然还剩480。
    当初困难难度下，幸运鞭炮的点数高达500点一挂，一直过着苦日子的他就没舍得买过！
    md，当明星就要选简单难度，爽得很！魏蒙尘心中骂了一句。
    他收拾心情，泪水稍歇。
    情绪控制剂的50%debuff效果还是明显的，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控制住。
    手指再动，吉他伴奏重新响起。
    第二挂幸运鞭炮的效果开始展现。
    许多在查房的主播，都不约而同地点到了这个房间！
    大量的网友注意到了这个新主播。
    很多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的，或者打算看一眼听一句就走，或者讥讽一下就算被禁言都不怕。
    但是，来瞧热闹的网友走不了。
    因为网友发现，这个房间的水友在疯狂刷666.
    不是主播粉丝的是网友，关注了、打赏过才能算是水友。
    弹幕有水友刷：
    “新来的网友注意，水友提醒你们：前方高能！”
    “前奏起、鬼神泣、我家主播强无敌！”
    “不要急、不要挤、走的都是老色批！”
    很多网友不信高能预警，也在刷：
    “你们就吹吧，一群水军！”
    “东风吹、战鼓擂、吹牛不信会上税！”
    “水军吹、五毛追、母牛敢在天上飞！”
    水友和新来网友吵得热闹，直播画面中，戴着面具的魏蒙尘开始继续唱歌曲的第二节。
    “～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
    “～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
    歌词是一样的，但这回情绪略有不同。
    之前是作为儿子，现在勉力跳出自我感情之外，用歌唱技巧来表演。
    他仍然没有采用国语歌词，首先发音的确有所不同，而且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歌意的表达，更缺少了最重要的韵味。
    弹幕又是满屏！
    “还不是国语版啊！”
    “懂粤语的我觉得粤语版有韵味，为什么要唱国语版？”
    “这首歌真的没听过啊！歌词和感情好棒！”
    “别吵！老子要关弹幕了！好好听歌！”
    这时，屏幕上飞过了一个火箭。
    打赏了火箭的网友[唱出精灵的旋律]用的大字体字幕：“刚冲值，赶上了，我来当野生字幕君！”
    紧接着，屏幕上突然开始飘动大型彩色字体的歌词。
    “～纵使啰嗦始终关注～”
    “～不懂珍惜太内疚～”
    彩色大型字幕是房管或者粉丝值高的水友才有的特权。
    “感谢野生字幕君！”
    “好人一生平安。”
    虽然稍有提前或迟滞，但经常上网的人也常听到一些粤语。配合上字幕，很多不懂粤语的网友也可以听懂了。而且在系统的[情感共鸣]的作用下，歌词表意效果也大幅上升。
    魏蒙尘的歌声高昂。
    “～决心冲开心中挣扎～”
    “～亲恩终可报答～”
    “～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
    “～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
    果然，进来的网友没有离开的，很快变成了水友。
    “真的高能！这首歌是原创吧？”
    “我一直关注的，是手机直播的！没有声卡！”
    “主播演唱水平很高！”
    “你们没注意弹奏水平吗？也是过关的。”
    “关键是这歌太好了！”
    “第二遍听，这歌越听越有味！”
    “第一遍我听不懂，第二遍我泪水盈眶了！”
    幸运鞭炮、天籁之音、情感共鸣！
    三个超出想象的技能，让魏蒙尘的歌声发挥出了寻常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感染力！
    又有多架飞机掠过屏幕。
    紧接着，又是一架火箭！
    “我哭了！听哭了！我刚才还在说主播不可能再有原创歌曲，我陪礼一个火箭！”
    这是之前的一个杠精[姐是五道杠]。
    当然所说的哭了，只是泪水在眼中打滚。
    [姐是五道杠]用力地在关注主播的按键上点了下去。
    早已经记不住，被多个房间禁言的她，已经多少时间没有点这里了？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
    在歌声中，家里的妈妈走过来递了一盘水果放在她电脑桌上，很快发现异样：“你怎么了？眼睛红了？”
    “妈？”[姐是五道杠]留意到妈妈，也看到了递托盘的那双手。
    有着不少皱纹，还有许多开裂的小口子……
    “～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
    “～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
    直播的歌声在轻轻回荡。
    [姐是五道杠]再看自己双手，护肤霜保护的小手白洁嫩滑。
    “妈……”
    再回想自己家里早些年困难，爸妈辛苦才挣下一份安稳起来的生活，她的泪水此刻真的流了出来。
    她捂住脸哭了起来。
    魏蒙尘的歌声，落入耳中，句句如泣如诉。
    “～决心冲开心中挣扎～”
    “～亲恩终可报答～”
    “～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
    “～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
    另一边，最早支持魏蒙尘的中级浩哥，也在一直看着直播。
    第一次听，他还羞于给母亲拨打电话，但此刻再次听这首歌，渐渐捂住了脸。
    慢慢的，他低下头，拨打了电话。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
    歌声还在耳边回荡，他想起了自己海鲜事业刚起步，第一笔生意就被骗了，进货的水产被人以次充好，还被卖出去的下家以诈骗为名告到警|局。
    当时，自己被带走待查。
    是妈妈厚着脸皮，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亲戚借钱，才赔了下家损失，自己才避免了一场官司被放了出来。
    还有，自己结婚，父母几乎被榨干了半生的积蓄……
    电话通了，里面传出妈妈的熟悉声音：“喂？阿浩啊？”
    “妈……”浩哥发现自己嗓子完全梗住，说不出话来了。
    哪怕自己的直播还在开着，他也无法顾及。只有新主播的歌声还在唱着：
    “～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爱意宽大是无限～”
    妈妈……
    我的妈妈……
    话说不出，浩哥用力摸了一把眼睛，吸一声鼻涕，将手机对准直播扬声器，让妈妈那听到传自儿子这边的歌声。
    “～请准我……～
    “～说声……～”
    “～真的爱你……～”

 第12章 说下播就下播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唱哭我了！”
    “我一直以为电视上听歌听哭了是托儿，想不到自己这回成了托了。”
    “小哥哥你唱歌怎么这么感人啊！”
    直播间字幕满屏滚动，各种打赏不断。
    房间热度高涨，在线人数达到了五千人！热度高过了十三万！
    鲨鱼官方很快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又有漂亮妹子跳啥舞蹈了？也许是刻意走光，不然不会这么热，看来又要封房。”
    “该不会是哪个妹子直播吃香蕉了吧？等着被封房吗？”
    两名超管几乎同时到场。
    但他们愕然的是，直播画面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美女，而是一个男的在直播，并且这个男的还戴着佐罗面具。
    “蒙面直播？”
    “不用露脸都能有这种热度？”
    两位超管不敢相信。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歌声结束了。
    他们听到魏蒙尘稍微喘了一口气的话语。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首歌歌名是《真的爱你》。请大家点一下关注。我明天还会继续直播，而且还有新的原创歌曲。”魏蒙尘语出惊人。
    “不得了！”
    “主播太棒了！”
    “明天还有原创歌曲？今天已经两首歌了啊！”
    魏蒙尘的直播间，火爆异常！
    又是几架飞机飞过。
    “小哥哥把今天的歌再唱一唱吧！”
    “等你出新歌，我再接着打赏！”
    不时还有水友要求主播摘掉面具。
    两位超管看懂了。
    这时，超管联络通讯软件响了。
    后台通讯传来大超管的声音：“哎，你们在看9527房间？那个叫魏蒙尘的新主播有问题吗？”
    鲨鱼的超管绝大多数都是网上任职的，虽然掌握封房间等对一般中小主播的生杀大权，但基本等同于马仔，在公司中处于较低的地位。但大超管就属于公司正规的员工了，名义上属于组长那种，手底下带领着超管。
    “没什么问题。这位主播很会唱歌。”
    “对，刚才一定是唱了很好听的歌曲才有这样的热度。”
    两个超管说了一下情况。
    大主管说了一下自己联系的原因：“后台监控都自动报警了，数据异常，这个房间热度突然之间涨势太快，而且打赏比例高到13%了。”
    “13%？！不会吧？”一名超管愕然。
    另一名也是吸了一口凉气：“寻常只有0.5%左右吧？这个高出了20多倍？”
    “我也不相信，所以来看看。”
    “他开播的时长可只有一个来小时，居然已经有五千的在线人数了。”
    三人盯着直播画面，查了查后台数据。
    “没加倍率？”
    “没有。”
    “原创歌曲吸引了大量热度啊。”大超管嗯了一声，故意在两个小弟面前说着自己的专业判断：“接下来他应该要趁热打铁，继续将热度……”
    正说着，直播间的魏蒙尘道：“谢谢大家，今天我就直播到这里了。大家一定不要忘了关注。”
    话音刚落，直播信号就结束了。
    很快，开始录像播放模式，是傍晚魏蒙尘在老街上的直播录像。
    一大群水友包括几位查房的主播都愕然。
    “这家伙……”大超管简直一口气没喘上来。
    现场打脸啊，两超管心中暗笑。
    其中一人仍给个台阶，尴尬笑道：“这个新主播根本不会直播啊，怎么在最火热的时候下播了？”
    “一点直播技巧都不懂，浪费这么好的热播气氛。”一个超管也在语音中陪笑：“说不定他出道即是巅峰，哈哈哈。”
    这句话不是简单地夸奖，有别的韵味。意思是一些新人刚冒头大火了一下，后面就泯然众人了。
    心中不爽，但大超管还是摆出公事为先的态度：“先记下来这个主播，明天观察一下。如果的确有前途，可以提前签一个普通级合约。”
    鲨鱼的主播，签了普通合约就等于有了平台免费推荐机会、按月领工资的待遇。许多小主播力争要签约，就是奔着免费推荐和工资去的。尽管推荐位不一定好，工资也不高，但免费和一点收入，谁会拒绝呢？
    鲨鱼这边小范围已经在关注魏蒙尘，直播间那边也在闹翻天。
    “小哥哥又下了！”
    “牛的！比诸葛亮都牛！说下播就下播啊！”
    也有杠精立刻跳出来：“后悔打赏了吧？哈哈哈，拿个主播当亲爹供着，活该！”
    但帮助主播说话的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小哥哥有才，有才的人都有点脾气的。”
    “也许人家是有急事。”
    “就是，好像是还在别人家里做客吧？不好长时间直播。”
    “对对，能做出那么好的歌曲，还能把人唱哭了的歌手，才不会随便晾人。”
    也有水友小声道：“还有人记得道路为什么有的城市七扭八歪、有的方方正正的疑问吗？他还没回答啊。”
    直播间在不断争执，魏蒙尘这边在脑海中结算任务收获。
    之所以戛然而止，就因为系统是以下播热度来计算本次任务所得的。啰嗦几句下晚了，万一热度降低就亏大了。
    【任务结算：最高热度137579，折算1376点系统点数。目前您共持有系统点数：1856点。】
    几乎赚了一翻啊！魏蒙尘兴奋。
    以前困难模式的任务，一不小心就会亏本。哪里有这么容易的赚点数机会啊！
    果然当明星就要选简单难度！魏蒙尘感觉自己苦尽甘来。
    直播停止，老房内的三人却好久才平复心情。
    阿峰妈妈早就擦了不知多少次泪水，就连爸爸也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这孩子唱歌好听啊。”
    “你看阿姨真不争气，都被你唱哭了。”
    魏蒙尘摘下面具，收好手机等设备挂好吉他，打算与前身父母告别。
    两位老人执拗地留了他一下，三人又说了好一些话，彼此留了手机号码。
    魏蒙尘怕多说露馅，才有些恋恋不舍地告辞。
    临走时，魏蒙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床。
    再见，身为岳峰磊时的生活……魏蒙尘心中叹气。
    至少在系统中兑换可以泄露真相的物品前，都回不到过去家里的温馨了。就算说出真相，虽然有让父母相信自己就是岳峰磊的方法，但还能回去吗？
    没那么简单……
    “您二老多注意身体。阿峰……也一定希望您二老身体康健。”
    “你年纪轻轻一个人在沪市打拼不容易，多留神啊，别被骗了。有什么难处就来找叔叔阿姨。”
    “下次来，可别买东西了。”
    父母送他出了街口才告别。
    “老岳，你有没有觉得他……”妈妈看着魏蒙尘远去的背影，眼睛眨也不眨。
    “怎么？”
    妈妈缓缓道：“真的很像阿峰啊……”
    “阿峰哪有他帅？如果有他那模样，当年那姑娘就肯定娶过来了。”
    “……”
    两位老人这边絮絮叨叨不提，魏蒙尘在老街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四处找房产中介转了转。
    他不是想给自己找租房子的地方。
    良久，他又回到石门口，拍下了拆迁告示留在上面的联系方式，远远望着父母老房的灯光心中暗暗做了打算。
    回程后，魏蒙尘开始琢磨明天的安排。
    上学？不可能。
    今后的安排都是娱乐圈走向了，首先考虑的是明天十点的约定。
    要去拿三百万系统启动金，还有吴律师口中说的要见的那个人，会是谁？
    可惜记忆不全，但明天自然有分晓了。
    有点未知神秘感才有吸引力。这就好像闹洞房，为啥现在闹洞房没那味了？新郎新娘早就上过车，就不急着圆房了呗。

 第13章 天台上巧遇的少女

    第二天一早，魏蒙尘很早醒了过来。
    地龙也苏醒了，可惜毫无用武之处。
    嗯，不是大威天龙……
    这个身体也就算还凑合。魏蒙尘洗漱中评价。
    系统特惠的新手引导系统的安装达到了47%，之前30%的时候曾经触发了300万初始资金，不知道60%能触发什么。
    “啊——啊——啊——”吃了一个昨晚回来时买的生鸡蛋润嗓子，魏蒙尘发出了高音。
    他在练习吊嗓子。不过老楼不能太高音，不然邻里要有矛盾。
    再弄了点简单的早餐，魏蒙尘严格按照艺人生活标准要求自己。
    然后，他开始联系自己以前的一些关系户。
    他没有直接联系以前一起创业的兄弟比如老张，现在还没有个起步规模，等有个大概样子再召集好手。
    混迹娱乐圈五年，终归是认识不少人和团队的。
    比如有个团队，他就必须重新联系起来。
    “潜龙私人助理事务所”。
    名字起得很大口气，但实际人不多，老板加上业务员也就四个人常驻。
    这类事务所，就是俗称的私家侦探社，但更多一些私人业务内容。
    老板很年轻，人称武老二，是岳峰磊的童年哥们，从小玩到大，两人关系不错。
    武老二，人的确是有点二，不然事务所能起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还是前身岳峰磊给起的，魏蒙尘现在想起这个名字都要会心一笑。
    当年自己中二，武老二也挺二的，一唱一和就真的以此命名。
    虽然行业是踩着法律边缘，但武老二从来不接黑活儿。更多的是调查事情，查一些婚内出轨，做一些演戏炒作，买一些水军吹牛什么的。
    事务所做不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不接黑活儿。大家都能做的事情，分得一杯羹，自然是吃不肥。
    在这个武老二的概念里，做侦探事务所是兴趣使然，人要讲底线。
    “喂？武哥吗？”魏蒙尘用老手机联系了对方。
    他用了一点伪音，让声音比平时的自己变化了一下，这对专门学过唱歌发声的人来说不难。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你是？”
    魏蒙尘没直接回答，客气了几句后说道：“我听人介绍说您事务所可以帮忙做事情。我想迷晕一个妹子，她总一副矜持……”
    “抱歉，这类活儿不接。”武老二语气明显不客气起来：“我要挂了。”
    “50万。”魏蒙尘大气道：“手法干净利落给到100万。”
    “兄弟，少想点这种缺德事儿，犯罪了。男人有本事自然有女人爱，别祸害人家。再见！”
    武老二说完这句，电话就挂了。
    再打过去，武老二接也不接，直接就按掉了。
    魏蒙尘笑了，兄弟还行。
    如果是怕有人试探或钓鱼而拒绝这种委托，后面的电话就不会拒接，他是真的不接。
    在死后的祭奠仪式回顾画面中，他是来吊唁的几个兄弟之一。昨晚和前身父母聊的时候，魏蒙尘也了解到，他专门去关心过的。
    可见，这个兄弟仍是那个秉性，哪怕是已过了一年。
    若是以前的岳峰磊，不会进行这种试探。
    不急，晚点再联系。看看时间，接近九点了，他骑上了自行车，到了黄河路。
    这是昨天吴律师约定的地方。黄河路900弄21号，可这里是一个老小区的住宅。
    魏蒙尘明白，估计这是约好要见那个人的家。
    上六层楼，老旧的楼梯，乱贴广告的楼道。居然比魏蒙尘现在住的地方都差。
    到了601室门口，敲了敲门无人应声。
    来早了？魏蒙尘看看时间，才九点半，的确早了，也不用打电话，吴律师自然会来。
    可是约的人去哪里了？他也没有联系方式，反正不怕系统出错，说有300万启动资金就肯定能到手。
    他干脆上了顶楼天台。
    这种老楼六楼最高，很多天台不封闭，给邻里街坊养花养草晾衣服。而且常常没有人，很适合打电话。
    联系一下原本的助理赵姐吧。
    那是一位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大姐。人品不错，祭奠仪式上她哭的很伤心，但始终在忙前忙后操办。
    昨晚自己的爸妈也提到了赵姐人很好，多次关心过他们。不过父母肯定是没说房子的问题，他们不喜欢麻烦别人。
    魏蒙尘拿出手机在顶楼天台随意走着，要给赵姐打电话，正好到了一处晾衣架旁边。
    正好此时，晾衣架上的女士衣衫一抖被收起，一个少女的身影出现。
    “忘了收衣服，惨了，昨晚都被淋湿了。”少女好听的嗓音。
    年龄二十岁上下，身高大约一米六。一身素雅的白色连衣裙，马尾束发，皮肤白皙。樱桃口杏仁眼，鼻梁挺括，容貌极好。
    少女身旁放着一个大塑料筐，她似乎正在收衣服。
    随着晾衣被收起，去掉了遮挡，少女看见了魏蒙尘，也是一愣。
    两人对视一眼，她明显不认识魏蒙尘，目光略有警惕之色。
    魏蒙尘只是惊讶了一下少女的靓丽，但也-没多理会她。娱乐圈美女见得多了，他自顾自拿着手机走向别处。
    少女却皱着眉头。
    因为她看着魏蒙尘，心中一种古怪的感觉：这人有点眼熟似的。
    “怪了，从没见过啊……”少女喃喃。
    啊！听说最近有偷女性内衣的贼！这个陌生人该不会就是……少女警惕地数了一下自己晾晒的衣裳。
    还好没缺，不过自己从来只把内衣晾在屋里，他想偷内衣也偷不到。
    “啊？！”少女一声惊呼，因为她正好望见了对面楼顶的特别情况：
    有个人坐在对面楼天台的边上！
    魏蒙尘根本没再注意少女那边，看着手机找到原助理赵姐电话就要打过去。
    一只手猛地在他后背一拍，少女焦急的声音：“哎——！快！快！”
    回身一看，刚才收衣服的少女似乎很慌乱，右手不断往对面楼顶上指：“那边！那边！”
    魏蒙尘顺着她白玉般细腻的手望去，只见对面楼有一个男人，竟然坐在了天台边上。
    “跳、跳楼！那人要跳楼！”少女急叫着。
    她急得跺脚，靓丽的马尾长发一跳一跳的，额头上也有一些凌乱的头发翘着晃来晃去。
    呆毛妹，真是老套造型，魏蒙尘心中哼了一声。还在情感抑制剂有效时间内的他，心中毫无波澜。
    不就是跳楼吗？别搞得好像谁没跳过似的，真没见识！

 第14章 有人要跳楼？！

    “跳楼？”魏蒙尘没有像少女这般惊慌，盯着对面楼顶边缘的男人望了几秒钟，一句话没说就又自顾自拨打手机了。
    感情抑制剂令他心情犹如古井无波，非常冷静地判断事情。
    他打电话给赵姐。
    “哎！你别不管呀，快想办法啊！”少女扯住他。
    魏蒙尘耳边电话等了一下才接通，传出来的却是东瀛语声：[すみません、趙さんは温泉に入っています。（对不起，赵姐在泡温泉）]
    嗯？才过了一年时间，赵姐有自己的东瀛助理了？她是在东瀛吗？魏蒙尘一愣。
    手机话筒声音很大，少女也听到了，不由得惊讶地放开了手：“哎？你是东瀛人？”
    魏蒙尘一翻白眼，没打算搭理她，挂了电话走开。
    “我不会东瀛语呀……”少女四处望望没有其他人，又拦住他试图用英语沟通，“stop！a-man……want-to……jump-building！help-him！”
    英语说得磕磕巴巴，但嗓音却是柔美。若不是激动气急，必然十分动听。
    “应该是jump-off-building！”呆惯娱乐圈的魏蒙尘对美女没有给予宽容，吐槽道：“你这中国式英语就别和国际友人沟通了。”
    “你、你是中国人？！”少女羞恼：“你骗人！”
    魏蒙尘撇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东瀛人了？就凭我电话里有东瀛人说话？那看为爱鼓掌片的都换国籍了？”
    “什么是为爱鼓掌片？”少女想反驳却语噎，很快跺脚道：“没空和你扯皮，听得懂我的话就快想办法啊！”
    “救人？”魏蒙尘双手一摊：“我能做啥？飞对面楼去把他抱住？”
    “你……”少女望了望远处貌似随时可能要跳楼的男人：“至少你可以手机报警啊！”
    魏蒙尘哼了一声：“你自己打手机呗。”
    少女又是一跺脚：“我上天台收衣服，没带手机啊。”
    “那我为什么要报警啊？”魏蒙尘鄙视随身不带手机的。
    “你！”少女怒道：“人家要跳楼了，你见死不救啊？！”
    “拜托，坐在楼边上，就是要跳楼？”魏蒙尘笑了一声：“你见过跳楼吗？”
    少女气道：“你见过？”
    我不止见过，还当真跳过，虽然自己不想跳。魏蒙尘淡淡地苦笑一下，不以为然道：“你回家去报警也一样。”
    少女见魏蒙尘一副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伸手就要抢：“别浪费时间了，手机拿来，我报警！”
    “你别抢啊！”魏蒙尘将手一躲，少女手抓了个空。
    “打110、119又不费电话费！”少女忿忿，貌似倔劲儿上涌，扑上来就抢。
    魏蒙尘来气，有你这样的吗？
    两人四只手乱抓乱躲。
    少女猛地扑上来，将魏蒙尘的胳膊押在她的双臂之下，硬生生就扳手指夺手机。
    好彪悍！力气也好大！魏蒙尘汗颜，说不定这少女练过。
    不过……嗯，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魏蒙尘停止躲闪，少女也很快反应过来，发现了对方在注意什么，立刻推开对方手臂。
    “流氓！”少女瞬时满脸通红，甩手一巴掌打了过来。
    魏蒙尘可不是甘愿被扇的偶像剧男主，立刻一躲。只是没完全躲过，脸颊堪堪被手指蹭到。
    少女呼呼喘气，瞪着杏仁眼，马尾辫和额心的几根头发似乎都翘了起来，就像是一头即将暴走的母狮子。
    “你自己扑上来的，打我做什么？”魏蒙尘摸了摸脸颊也生气。
    少女望了一眼远处，又急道：“这我先不计较，快报警救人！他随时可能跳楼啊！”
    “凭什么说他要跳楼啊？”魏蒙尘也一指远处楼顶那人：“你看清楚，他哪点像要跳楼的样子？”
    “怎么不像？”
    “你看清他身边有什么吗？”
    就在这时，对面楼顶坐在护栏边上、似乎要跳楼的人，从身后拿起一顶遮阳帽子扣在头上，又取出了一罐易拉罐喝了起来。两只脚还晃晃悠悠的，悠闲得很。
    “……”少女瞪圆了眼睛，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看清楚了吧？你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啊？”魏蒙尘气道，“拜托你晃晃脑袋，有没有听到水的声音？”
    “谁能想到会有人坐在那里散心的……”少女支支吾吾，但很快反应过来：“哎？谁晃脑袋会有响声啊？”
    “没响声？那就是一脑子浆糊。”魏蒙尘训斥，“你从刚才起就乱喊乱叫的，还抢手机报警？知不知道报假警有罪？警察来了不该救人该抓人！”
    在他连珠炮下，少女低下了头，马尾和呆毛都耷拉下去。
    魏蒙尘不搭理她，径直下楼。
    少女望着他转进下楼口，张张嘴想道个歉，却没好意思讲出来。
    魏蒙尘刚进楼道要下楼，电话响了。
    是约好十点钟到达的吴律师。
    接听，电话里吴律师语气缓慢而客气，很快直奔主题：“魏先生，我们到楼下了，您来了吗？”
    “嗯，我在楼顶。”
    “啊，我们马上上来，在601碰头。对了，您妹妹魏晓珠和您在一起吗？我刚才打她的电话，她没有接。”
    妹妹？
    不对啊，这个身体虽然记忆不全，但不会记错。魏蒙尘是单亲独子，哪里来的妹妹魏晓珠？
    “魏晓珠？”魏蒙尘下意识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倒是同姓。
    “嗯？”身后却传来了少女的诧异之声：“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由于拉开了一点距离，这回少女听不到话筒里的声音，只听到魏蒙尘说了自己的名字。
    “……”魏蒙尘看着几步外瞪着圆眼、气息尚未完全平息的魏晓珠，不知道该说啥了。
    在阳光下，少女白皙的脸蛋儿透着气急后残余的粉红色，马尾束发轻飘，额头刘海的几根零散发丝晃来晃去。
    魏蒙尘不理魏晓珠，从天台门下楼，到了601门口站住，打量着老旧的门。
    连防盗门都不是，是那种公租房搭配的老式门。
    “你说魏晓珠？她是我妹妹？”魏蒙尘再次问电话。
    电话里吴律师的回复再明白不过：“对啊，如之前和您谈过的，她是您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你们年龄相差不大，相信会相处很愉快的！”
    亲妹妹？魏蒙尘翻白眼：“你上来吧，我在601门口了。”
    “嗯，我们正在上来。”老旧窄小的楼梯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声音也能听到了。
    这时，魏晓珠拎着收衣筐也下来了，注意到魏蒙尘正在自己家门口鬼鬼祟祟。
    魏晓珠疑惑：“你站我家门口做什么？”
    陌生男子知道自己名字本就可疑，莫非是个跟踪狂？还想入室行凶吗？再联想起内衣贼以及之前的不愉快，她顿时张口大叫：“抓坏人啊——”
    两个衣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走上来，见况不禁愕然。
    魏蒙尘凭借身体记忆知道其中一位是吴律师，无奈地指着牙舞爪正卡着自己脖子、似乎随时会张嘴咬一口的少女魏晓珠：“你们管这叫相处很愉快？”

 第15章 300万来了！

    尴尬，你们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啊，怎么闹得跟杀父仇人似的。上来的两人无语。
    “吴律师、邵律师！”魏晓珠继续卡着魏蒙尘脖子，叫道，“抓坏人啊！”
    她与来的两位律师都是认识的。
    “抓坏人？”两位律师都发愣。
    “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对了，你们没见过面。”吴律师笑道：“我们可以进屋说嘛？”
    “啊……”魏晓珠犹豫一下，警惕地看了看毫不反抗也没有惊惶之色的魏蒙尘。
    不像坏人的反应啊。
    想想两位律师在也就不担心安全，她才缓缓放开手，然后开门让三人进屋。
    非常老旧的廉租房，仅仅二十平大小的一居室，家具也是陈旧。
    现代化电器屈指可数，只有一台厚壳电视垫在一张椅子上，还有老方桌上一台看上去就知道很老式的笔记本电脑。墙上贴了两张明星的海报，居然还有一张是岳峰磊的，此外有几个简单的小型乐器。
    她是搞音乐的？抑或是爱好？魏蒙尘瞧了几眼也没当回事儿。
    “你们坐吧。”少女将桌上的笔记本挪到床上，又查觉床头还晾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脸一红赶紧收起来。
    “魏先生，其实都是自己人，我们坐吧。”吴律师和邵律师坐下。
    家具简单到就一把椅子，吴律师坐了下来，邵律师则站在一边。
    吴律师笑道：“本来应该在律所见面的，但想想亲情的事情，还是来这边比较好。而且这房子租借权要收回，我们也来看一下具体情况。”
    魏蒙尘瞧了瞧，没有地方坐，想坐在床边。
    “哎，你……”少女出声阻止。
    魏蒙尘翻了白眼，那就站着吧。
    吴律师又起身，笑道：“呵呵，其实你们不应该见外。几天前你们抽过血的dna报告已经出来了，你们的确是亲兄妹，而且和我们的委托人是亲子关系。”
    验血的细节，魏蒙尘记忆中已经没有了，只是隐约知道他们找过自己。
    “等等，谁？你说谁？”少女紧张地问，咬住了下嘴唇。
    “这是魏小姐您的亲哥哥，魏蒙尘。”吴律师伸出手掌，就像是介绍客人一般分别介绍魏蒙尘和少女：“这是妹妹魏晓珠。”
    魏蒙尘表情淡然地听着。
    少女魏晓珠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盯着魏蒙尘看了半天，又转向吴律师。
    吴律师知道她想问什么，已经拿出一份材料：“魏小姐你看，这是dna鉴定报告。你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魏晓珠仔细地拿过鉴定报告瞧了半晌，然后盯着魏蒙尘看。
    邵律师帮抢道：“其实你们可以照照镜子，五官长得很像的。”
    良久，魏晓珠才哼了一声：“怪不得之前看着有些别扭。”
    但她心中隐约想到，阳台上看着有点见过似的，这是血缘的感觉。
    魏蒙尘则对自己样貌印象没有那么深。同时对这种便宜妹妹没啥特别的感觉，毕竟自己是重生的。所谓这个身体的妹妹，又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仅仅是类似于npc的存在。
    吴律师接着说道：“很抱歉不能透漏您们父亲的身份，这位委托人特别叮嘱的。我相信他一定有苦衷的。”
    魏晓珠哼了一声：“去年母亲去世，他也没出现，我就没打算再和他有什么交集。”
    魏蒙尘则猜测：不会是大人物吧？如果能当个靠山倒不错。
    “您们的父亲，他一直在资助你们，虽然费用不多。但现在他能提出一笔款项，作为对孩子的补偿……”吴律师又说了一番宽解的话，最后猛地说出金额：“补偿金是六百万，您们一人一半。”
    “六、六百万？”少女吓了一跳，呆呆地说：“我和这个内衣贼一人一半？”
    “我不是内衣贼。”魏蒙尘撇嘴，同时心中觉得这数额款项不会是太大人物。
    魏蒙尘毕竟是混迹娱乐圈五年多，见过动辄上亿的大人物手笔。六百万，对于富人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大数目。
    吴律师和另一位律师在桌上摊开了一堆文件，令红漆都褪色的破桌子有点晃。
    魏蒙尘不太在意地瞄了几眼文件，心中知道这是系统的作用。人生辅助系统说好会有新手启动资金，这就送过来了。
    可以肯定，这笔补偿金自然是系统说的启动经费300万。人生辅助系统借助生身父亲补偿的方式，给自己送来了简单模式新手资金。
    血缘关系是真的，根据之前多年使用系统的经验，系统没有修改过现实，只有借题发挥。
    少女拿起了文件，咬着薄薄的朱红嘴唇，一双妙目盯着印刷字迹看了好久。
    “您两位各自签收300万后，委托人以后不再支付生活费了。当然您们都已经成年了，这笔300万更是足够过得很好。”吴律师又补充道：“还要注意的是，有补偿金的缘故，魏小姐这套廉租房会收回。当然魏先生您的房子是您过世母亲的产权，不受影响。”
    看来魏晓珠过的比自己苦，魏蒙尘推测着。莫非这个便宜父亲有重男轻女的概念？不然双方房子怎么不一样？但补偿金却是一人一半。
    吴律师又介绍600万已经扣除了有关税金、律师代理费，是实得金额，并拿出了两个支票夹。
    “你们、你们不会是骗我吧……”魏晓珠谨慎地不断打量桌上的文件和两位律师。
    “我来签字。”魏蒙尘却毫不担心，熟练地看了几眼文件，就签字上去。
    写下的笔迹是魏蒙尘的，似乎身体的记忆存在。
    吴律师欣然道：“魏先生是个爽快人。”
    魏蒙尘拿起支票夹，看了一下里面笔挺夹着的三百万支票，熟练地核对一下真伪，随口道：“收钱还不爽快，那是傻子了。”
    魏晓珠听得不舒服：“喂，你什么意思？”
    “辛苦，那么我走了。”魏蒙尘没理她，与两位律师握手。
    别说魏晓珠，就连两位律师也诧异：“您不多坐一会儿？”
    “你们觉得她能很快接受吗？别说哥哥了，说不定她连给钱的爹都不认。”魏蒙尘笑道。
    说完魏蒙尘径直开门就走。
    吴律师和邵律师连忙送他到门口。
    魏蒙尘一边下楼一边随意地挥挥手。
    也许在两位律师眼里，这个年轻人焦急地想要去银行兑换钞票了。
    对于一般人来说，突然而来的300万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做梦都会笑醒。可对多历世故的魏蒙尘来说，这些仅算是小钱。
    他当三人仅仅是送钱npc而已。说不定少女魏晓珠也是因为自己发了财，凭空得了300万的钞票。
    也许真正的补偿金少很多，300万是系统给增加的。这么算的话，陪衬的魏晓珠倒是占了大便宜。
    魏蒙尘意气风发，脚步轻快地下了楼。
    回想前生不禁感慨简单难度真好，当初自己选择困难模式，一开始可就欠了一屁股债。这次有300万的初始资金，一切都好办多了。

 第16章 傻得冒泡的天真妹

    女柜员办理支票兑付手续时，魏蒙尘在贵宾室沙发上坐下，用新的手机号拨打武老二的电话。
    是之前联系过的、“潜龙私人助理事务所”的老板。
    “武哥你好，我是魏蒙尘。”
    “魏蒙尘？”武老二一时想不起是谁。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不久前简单测过自己人品的年轻人，当时魏蒙尘也故意隐瞒身份的。
    魏蒙尘拿着手机，嘴角带着微笑继续介绍自己：“我是岳峰磊的一个朋友，之前咱们没接触过，但岳哥经常提起你。”
    “……”话筒中，武老二没接话，明显是有些怀疑。
    接着魏蒙尘说了一些只有岳峰磊知道的武老二小时候事情，才取得了一些信任。
    “我们送阿峰的时候没见到你，不然早就认识了。”武老二话语里隐含着对他没出席奠礼不满。
    魏蒙尘搪塞：“当时我有些原因耽搁了，抱歉，而且我当时才大三。”
    “哎？”武老二明显诧异对方太年轻，心中不满大减，“那你还没大学毕业？”
    “是的，不过，我已经准备好闯荡娱乐圈了。”
    “兄弟，我劝你认真考虑一下，别急……”
    “我把握不小。这个先不说，我有件事没时间处理，需要委托你。”
    “什么事？四级没过学位证拿不到了？四级考试做个弊，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国家考试作弊也是违法犯罪！魏蒙尘心中吐槽。不过作为打小一起长起来的小伙伴，知道对方对学业根本不敏感。
    “呵呵，当然不是。”魏蒙尘知道对方小看自己了：“我打算在金峰区买套房子，昨晚我看好了。”
    “金峰区？那可是……”武老二明显想到了岳峰磊的老家。
    “是的，武哥，昨晚我去看了峰哥的父母。”
    “是兄弟。”武老二电话里赞许，“你叫我武老二就行，武哥反而生分了。”
    人走茶不能凉。武老二当初狠狠骂过那些连奠礼都没参加的所谓朋友，直接绝交了。
    魏蒙尘继续说，声音有些低沉：“碰巧看到老房在拆迁，但我了解到，他爸妈已经没有老房子的所有权了。”
    “哎？有这事儿？！”武老二明显惊讶。
    看来他也不知道，但可以理解，爸妈就是那种不喜欢求人帮忙的性子。魏蒙尘心中了然，连忙把自己看到拆迁告示和听到对话的情况说了一下。
    武老二在电话中急道：“谢谢兄弟提醒！阿峰不在了，我这就想想办法，不能让他爸妈没地方住。”
    果然是好兄弟，主动要把事情接过去。魏蒙尘心中赞了一句。
    “不，我不是请你帮忙想办法，办法我想好了。”魏蒙尘说了一个中介名字：“这家中介我昨晚去的，看中了一套就在老街的一个房子，一楼的方便老人进出，算上各种费用到手价92万。”
    这价格在沪市算价格便宜的，因为那里是沪市很偏僻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
    魏蒙尘道：“买房子要跑几次，我没空，你帮我办手续，而且让岳哥爸妈住进去，要靠你这种老熟人的面子。”
    “哦？”
    “我昨晚才跟他们认识，而且我太年轻，就算我让他们住，他们也会疑虑的。”魏蒙尘解释道。
    武老二惊讶这年轻人心思缜密：“你考虑的倒是周到。”
    “很快我会把100万打到你生意账上。”
    “等等，我也疑虑啊！”武老二在电话里道：“你说你是大四学生吧？哪来100万啊？富二代？你不是跟我逗着玩吧？”
    “这房子户主能挂峰哥爸妈的名字就挂他们的，不行再挂我的，需要到场签字喊我。”魏蒙尘不管他的疑虑，反正钱到账后，自然就信了，“我马上将钱打到你平时的交易账户。对了，账户和峰哥时候比，没变吧？”
    “呃……没有。”武老二明显还有点不敢置信。
    “我现在打给你120万。多出来的，就是以后要安排业务委托你的预付款了。”
    “啊？”武老二电话中还有点难以置信。
    一个就通过电话的人，空口白牙就要打过来一百多万，他肯定一脸懵逼。
    “等欠款到账，我再和你说其他业务委托，都是你们私人事务擅长的。”魏蒙尘挂了电话。
    他知道武老二的交易账号，手机云记录取回后，也很容易查到。
    魏蒙尘让银行贵宾室的女柜员再转出120万。
    钱款到账，武老二才能完全确信他这个年轻人不是开玩笑。
    女柜员操作着大额转账手续，对魏蒙尘更是秋波频传。
    人帅又大气，看看，转出个120万眼睛都不眨，根本没有半点患得患失的犹豫。
    这说明啥？说明上百万对他来说都是毛毛雨！
    就是怎么对我一点反馈都没有？女柜员郁闷。
    魏蒙尘看不上这样的庸脂俗粉。那么漂亮的呆毛亲妹妹自己都没放在心上，还差你一个？
    办好手续，账户里还剩180万。魏蒙尘盘算着接下里的花费离开。
    开锁自行车时，手机响了，是吴律师来电。
    “魏先生啊，有件事，我觉得最好告知您一声。”话筒中吴律师客气了两句后，话语缓慢很认真地转到正题，“你的妹妹对支票的处理……。”
    魏蒙尘猜测：“是不是她不肯收支票？真是碳酸汽水摇着往外倒——傻（洒）得冒泡。”
    “呃，这倒不是，她还是签收了支票的。但她说，不要连面都不肯露的人给的钱，又委托我和邵律师要给慈善事业捐款。”
    “不认便宜老爸，倒在意料之中。”魏蒙尘没当回事，至于捐款，很多中了彩票的也会这样，随口问道：“捐多少？”
    “300万她全都要捐了。”
    “啊？”魏蒙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败家小娘们，知道300万足以让多少女人认干爹吗？她不仅不认送钱的便宜爹，还要把300万都捐了？！
    “真的，她要全捐掉。”吴律师生怕他听不清楚：“我也提醒了她公租房会收回，也没有生活费供应了。但魏晓珠小姐说她刚加入了什么偶像团，包吃包住还有工资，可以养活自己……”
    当偶像养活自己？魏蒙尘想笑。
    这种漂亮丫头太天真啊，以为当偶像是条谋生路吗？娱乐圈有段话形容这种天真妹的未来：
    偶像年轻是朵花，当成出路是傻瓜。岁数大了不好嫁，只能二婚当后妈。

 第17章 她就是个马猴烧酒（魔法少女）！

    偶像这条路，可不是一条好的养老路。
    偶像出身的女孩儿每年成千上万个，能成功转型的有几个？大家习惯只记得最闪耀的几颗星，却未见星光路下多少踏脚石。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挑剔，艺人淘汰率很高的。女人悲叹红颜老，男人还嫌老婆少。
    正所谓：熬夜不觉晓，季季追番好。宅男全都要，老婆换多少。
    对于这个要把300万都捐出去的便宜妹妹，魏蒙尘觉得之前骂她脑袋里面都是水，那都是高估她了，绝对灌满了浆糊。
    魏蒙尘打趣道：“她是不是还要高呼一声什么金钱买得走一切，却买不走她的尊严？”
    “这倒没有……”吴律师想了想，“我就担心她生活没着落，结果魏晓珠小姐说：莫欺少女穷。”
    “……”魏蒙尘无语。
    不止是满脑子水或浆糊，她根本就是马猴烧酒！和正义签订契约，当你的魔法少女去吧！
    吴律师电话中道：“所以魏先生您劝劝她吧，我担心……”
    “担心什么？300万都敢捐出去的人，还不放心她？”魏蒙尘气乐了：“放心好了，说不定哪天她就跳楼了！”
    “……”吴律师的声音明显是勉强笑道：“魏先生不要开玩笑啦，她毕竟是您的……”
    “我不管，让她自己作死吧。挂了。”魏蒙尘按掉通话。
    要不是在感情抑制剂有效时间内，他说不定会要来魏晓珠的手机号对她骂一顿。
    没啥感情的便宜妹妹，又是脑子有病的中二状态，还是别搭理她。
    回想少女公租房中的穷窘，魏蒙尘哼了一声：
    “少女不知愁滋味，躺着赚钱还喊累。死要面子活受罪，生活迟早逼你跪！”
    魏蒙尘刚骑在自行车上，正好有两个女人在停车线边上吵架。
    “终于抓到你了！老赖！欠我的二万块钱赶紧还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今天你不还钱！老娘就跟你拼命！”
    两个女人撕打在一起。
    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啊……魏蒙尘心中叹了一声：都说女大十八变，看看，少女还觉得钱不算什么，妇女已经为钱打起来了！变化真大！
    他躲远点离开，骑上自行车远去。
    “哇——”透过窗户瞧着他离去背影的女柜员，发出由衷的赞叹：“贵公子就算骑着辆破自行车，都是那么有型！”
    只要身上有富人光环，不管干啥，落在女人眼里都会是那么酷。
    正所谓，有钱人骑自行车才叫环保，没钱人骑自行车是叫穷diao……
    返程路上，他到二手市场挑挑拣拣，买了电脑摄像头、麦克风、调音台和家里没有的几个简单乐器。
    麦克风和调音台最贵，花了三千多元。他虽然是有三百万身家的人了，但却不能放松钱袋。
    经历过创业艰辛的他，深深知道初始资金的重要，他不舍得有半点乱花。他倒是想起当初和自己一起啃馒头拼搏的兄弟，比如老张和赵姐，心中有些想念。
    只是现在不适合去寻，先自己创出点名堂再找吧。
    倒是赵姐原本原本是自己的助理，以前洗衣吃饭什么的生活琐事都是放心地交给她，现在没有还挺不习惯。
    魏蒙尘回到了家里，将设备接在电脑调试后，呼唤了系统。
    “败者食尘！”
    【欢迎光临系统超市】
    他进入超市，购买了价值100点的另一个世界的《娱乐圈爆红纪要史》。
    另一个世界的娱乐圈全史售价1万点，他买不起。这个纪要史价格便宜，非常适合急需出头的他。
    如果是什么发财厚黑学类的书籍，真的没啥用，那些经验手段有用的话，书的作者也不至于有空写书。
    这本《娱乐圈爆红纪要史》可不是路边摊的八卦书，而是系统ai成书，对另一个世界一些爆红艺人历程的总结性记载。
    确认购买，购物架上的纪要史光盘，化作流光进入脑海。魏蒙尘脑子里凭空出现了很多娱乐圈爆红艺人的发家史。
    系统点数不能浪费，魏蒙尘没有再买购新歌和技能，而是在脑海中完善自己的重入娱乐圈计划。
    魏蒙尘的最终目标是娱乐圈登顶，可不是小富即安的简单网红，自然要有个系统的规划。
    他仔细考虑了现在的经济实力和个人能力，确定需要一个四五个人的小团队。最不济，为了节约开支，也需要一个三人小组。
    单单靠每天的直播，可不能快速爆火。还需要有团队配合，武老二的私人事务所属于暗中办事的，很多见不得光的活儿可以交给他们。诸如生活服务、网上水军、舆论反馈、通告安排、赞助协商等，都需要团队完成，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更别提明星还会有各种应酬。
    最早还是岳峰磊身份闯荡的时候，他还想得简单，后来发觉就算自己不睡觉都忙不过来，只好雇了人。只是现在社会养个员工是非常贵的，一个月没有一万都养不起。
    当初自己曾经拖欠过赵姐和老张的工资。当然都是一起啃过馒头的兄弟，没有计较那么多。
    不知道系统的新手引导系统，是否会有类似功能？魏蒙尘脑海中查询了一下安装进度。
    【新手引导系统安装进度59%。】
    上一个30%的阶段了，有资金到位，希望60%能有新帮助产生。魏蒙尘期待了一下简单难度的惊喜。
    这时，电话铃响了。
    魏蒙尘一看来电显示，是之前委托的那个潜龙私人事务所的老板武老二。
    “兄弟，我还真收到你打款过来的120万了。”武老二电话中非常爽快地承认自己小看了年轻人，并有点诧异地问道，“业务款你就这么简单打过来啊？”
    寻常的客户都会很谨慎，甚至要求签合同、付一半、留尾款什么的。
    即便是峰哥介绍的，彼此也才通了一个电话而已，可说打钱就打钱，一点不含糊，这年轻人该说他是大大咧咧，还是推心置腹信任人？又或者，这一百多万根本不在他眼里，真的是个富二代？
    “峰哥介绍的你，说过你是可以信赖的兄弟。”魏蒙尘也不多啰嗦，压低声音避免被银行监控录入，“此外，给我安排一件你们事务所擅长的事情，找两个可靠的、会演的妹子……对，我直播时要用。”
    关于买房子，双方细节性说了一会儿。
    “武老二，我就拜托你了。”商量好后，魏蒙尘挂了电话。
    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女声提示。
    【简单难度新手引导系统安装进度60%，地图及抽卡功能开启！】

 第18章 免费十连抽！SSR人物卡！

    地图功能？抽卡功能？魏蒙尘惊讶。
    抽卡功能就是骗氪，魏蒙尘打算先看看地图。
    他心念这么一动，脑海中出现了一副仿若大地图投影。
    魏蒙尘熟悉的沪市立体地图上，各种道路和建筑非常明显。
    【地图功能指引开启】
    随着系统声音，他看到有个类似于箭头的东西指向了图层位置。
    “图层？”魏蒙尘好奇。系统地图还有图层？
    可以看到，图层选项有多个。第一层是普通，第二层是文娱活动，第三层居然是人物。
    在他的意念作用下，地图切到了文娱活动图层。
    沪市各处的文娱活动被标志了出来。还有各种筛选项目：街头采访、戏曲演出、音乐会、酒吧娱乐等。
    好厉害的功能！魏蒙尘心中惊叹。
    这简直就是游戏中开全图啊！
    再试着切换到人物图层，还有许多可筛选的分图层，比如项目有几个：亲属、朋友、客户、伙伴。还有几个空位，似乎以后还能添加自定义。
    【目前每个分图层仅能开启五个提示。】
    亲属图层，魏蒙尘看到在地图南边的金峰区有两个头像，正是自己前身的父母。但在市中心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女孩儿的头像！
    女孩儿头像是马尾辫的一个q版，几根呆毛俏立着。
    魏晓珠？魏蒙尘简直无语，但也无法否认，这个便宜妹妹的确是自己现在的亲属。
    但在这个图层的右下角备注中，还有“？”号存在。
    魏蒙尘试着用意念去了解，系统提示：您尚未掌握的信息。
    这是如今新身体的便宜老爸吧？头像没有、地点也不标示出来，就好像隐藏人物。
    再接着试验，朋友图层看到武老二头像。客户图层，居然看到武老二和两位律师的头像。
    试试伙伴图层。但令他惊讶的是，在伙伴图层居然没有赵姐和老张，只是一片空白。
    其他没有什么值得试验的了，这个地图目前还看不出什么用途，至少自己还不想当什么私家侦探，掌握别人的地图所在位置没有什么用。
    抽卡功能……
    魏蒙尘简直懒得理会。
    他虽然不是非洲土著的命，但从来不觉得自己很欧。也许得到系统已经耗光了他的一生运气，所以抽卡的结果不能乐观。
    “绝不能氪金，绝不能氪金，绝不能氪金。”魏蒙尘叮嘱着自己，打开了抽卡界面。
    之前困难难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抽卡功能。也幸好没有，不然自己可能死的更早。
    白piao前途亮，付费暗无光。抽卡一时爽，迟早火葬场。宁可捡垃圾，不当氪金dang。
    脑海中出现了很网游的抽卡画面，一叠卡牌出现在视野内。
    系统女声介绍：【每张抽卡花费100点数，可以十连抽。每次十连价值1000点，至少出价值300系统点数以上的物品。】
    貌似不错啊……魏蒙尘刚浮现这个念头，就赶紧甩甩头将之赶出脑海。
    等等，他突然注意到，居然有一个单独于单抽和十连抽的选项。
    “每日免费一抽？”魏蒙尘惊讶。简单难度这么友好吗？
    【您可以享有首次十连抽免费的特惠机会。】系统女声无比动听地说道。
    “每日免费一抽”字样，突然变成了“免费十连一次”。
    魏蒙尘眼珠一转，问道：“如果我用了幸运鞭炮这种改变运气的物品，可以提高自己的中奖率吗？”
    【价值在一亿点数以下的物品，不会对抽奖结果产生影响。】
    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一亿点数？魏蒙尘毫不犹豫地决定，既然现在不能叠加幸运，白要谁不要？
    “那么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抽！”
    卡牌刷地一动，十张卡牌跳了出来。
    一阵花哨的舞动和特效，十张卡牌中的一张突然金光一闪。
    金光闪，欧皇现，酋长窝棚也来电！
    【恭喜获得ssr人物卡——天赋之妹！】
    其他九张卡都是某种乐器经验点数+1、系统点数+2什么的垃圾。
    常年非洲特派大使的的我也欧了？魏蒙尘大讶。
    居然抽到ssr人物卡！难道系统会给自己一个生化人什么的？
    【人物属性：魅力a级、歌唱c级、舞蹈c级、情商f级、潜力s级。特长：乐器操控s+】
    不是六边形战士啊，魏蒙尘挑剔。
    这就是免费送的ssr人物卡嘛，就是初期类似于女仆的存在。特别是缺点极为明显，情商居然是f级，还好潜力很大。
    打量这张卡片上的图案，只见上面是卡通的一个少女形象，面容姣好、身材苗条，虽然不够丰满诱惑但充满青春气息。马尾轻甩、几根呆毛……
    哎？这不就是……魏蒙尘额顶冒出一滴大汗。
    系统你不会是坑我吧。
    魏蒙尘猜测到了某种可能，试探着问道：“这个人物卡怎么兑现？”
    【除非花费一亿系统点数的情况，否则系统不会大幅修改现实情况。】系统说明道，【地图将为您指引寻找到这位极高天赋人物的线索，并大幅加大其加入您阵营的运气几率。】
    果然，魏蒙尘对此了然，系统一般只是借题发挥，而不是直接修改现实。就好像之前300万通过便宜生父的补偿金来发放。
    【请返回地图伙伴图层查看。】
    地图……魏蒙尘回到刚才的地图界面，别的图层没有变化，但原本空白的伙伴图层已经有一个金色的小点在发光。
    系统的备注是：极高潜力的伙伴所在提示。
    哦？！魏蒙尘惊喜，这里有高潜力伙伴？
    等等，他突然发觉，这个金色的小点，所在位置怎么离自己这么近，而且在黄河路……就是魏晓珠的所在！
    果然，之前的猜测就是对的。魏蒙尘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系统就是把这个身体的妹妹塞给了自己！
    当魏蒙尘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系统中金色的小点一闪，变成了金色的女孩儿头像。
    正是见过的魏晓珠头像模样，明显系统认可了魏蒙尘的推测。
    “这个呆毛妹可是脑子中二的……”魏蒙尘拍着脑门哀叹，“难道要逼着我娱乐圈带妹，还要带呆妹……”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某点封书不嫌多，官场变身和民国。寻死觅活使劲作，出国左转德骨科。

 第19章 对这种天真妹so-easy

    跟这个妹妹一定要保持底线距离，千万别搞什么德国骨科，否则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魏蒙尘想起另一个世界一个娱乐明星，原本在某点开了一本小说写的好好的，可是因为写了兄妹关系，结果就被人举报给封了，这才被迫走上了娱乐明星的道路。
    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
    【新任务，三日内将ssr人物卡对应人员拉入自己团队。】
    【成功，随机提升一项技能一个等级。】
    【失败，随机降低一项技能一个等级。】
    我擦——真的下任务了！他很快想明白了系统的用意。
    系统，我要你何用？
    说什么免费十抽，说什么ssr人物卡，都是骗人滴！
    根本就是下个任务，让我娱乐圈带妹！
    魅力a，那是要便宜外人的！自己当哥哥的根本不敢碰她。
    潜力s，有个屁用？情商f才是关键好吗！月匈不大还没脑。
    唯一有用的，就是特长的乐器操控s+了，这可是比自己购买来的d强了不知多少倍。
    魏蒙尘开始认真考虑这个便宜妹妹有啥用。
    首先考虑的自然是发挥特长，其次是临时充当个生活助理，自己洗衣服做饭水平堪忧，她总能比自己强一些。第三项功能，养眼当花瓶……
    嗯，貌似不错。
    再加上系统任务，该怎么做就再明白不过了。魏蒙尘考虑了利益得失后，决定联系一下魏晓珠。
    以前的他，一定会优先考虑妹子捐出了300万、廉租房又被收回是否会生活困窘。但现在的他，优先考虑的却是自己的得失。
    “好的，我把她的手机发给你。”魏蒙尘联系了吴律师，对方很干脆地发给了他。
    魏蒙尘取得了魏晓珠的手机，考虑了一下后打了过去。
    “喂？”魏晓珠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听到手机响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不认识的，心中嘀咕着该不会是推销？
    “你好，魏晓珠吗？我是今天上午见过的魏蒙尘。”
    “啊，是你啊。有事吗？”魏晓珠立刻反应过来。
    “我有个不情之请……”魏蒙尘听着手机话筒传来的甜甜的柔美女声，心中感慨这要不是亲妹子，光凭这声音也愿意拉成伙伴。
    “你想劝我不要捐款？哈哈，来不及了，我已经捐掉了。让你失望了吗？”魏晓珠笑道：“吴律师他们不断劝我，我也猜到他会找你来劝我。所以刚才我就去过红十字会了。”
    回想捐款柜台得到的称赞，还有那些人惊讶的目光，她心中有些小得意。
    如果魏蒙尘知道她还有得意的小心思，必定会吐槽她情商不愧是f评级。那些人是夸奖和惊讶吗？那是看你送钱来的客气，和看脑残的眼神！自己廉租房都不保了，还捐款300万？你以为你亲爹是姓马？
    “没有啊，三百万如何处理是你的自由。”魏蒙尘态度波澜不惊，语气非常平稳地说着，“我这个人，从来不把钱当亲爹。”
    “哎？”魏晓珠停下正在从墙上往下扯海报的左手，专心地听他说话。
    不把钱当亲爹？魏晓珠有点欣赏这句话。她自然知道社会风气是什么，多少人对钱比对亲爹更亲。
    我把钱当干爹的，魏蒙尘心中补充了一句，但语气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在你家里注意到你有很多乐器，是不是搞音乐的？”
    “啊，你倒注意了？是的。”
    “我最近想在音乐上有点建树，甚至想找个机会在娱乐圈发展一下，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拼一下？”
    “哎？倒看不出你是搞音乐的啊？”
    “嗯，我是沪市传媒大学的大四学生。”
    “不错呀，那可是一本学校。”魏晓珠越发觉得自己之前是误会了这个便宜哥哥，但却没有答应，“可惜，我已经加入了偶像团[绽放丁香花]，现在正在打包行李，要住过去团训了。”
    这在魏蒙尘的意料之中，但还装作刚刚知情：“好事啊，也许你以后要成为明星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到处炫耀我有个明星妹妹！”
    魏晓珠感觉自己心急跳了两下。
    他认我这个妹妹了？可魏晓珠有点接受不了。
    母亲过世后就单独生活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快接受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且还是第一印象不够好的。
    她没有及时应声，魏蒙尘知道话说的急了，立刻转移话题：“记得吴律师说廉租房要收回了？如果有需要可以搬到我这边住。”
    魏晓珠赶忙道：“啊，多谢，不过我现在有团练和队友一起住的地方。我今天就要搬过去了。”
    “好的，那么有事情打我电话。这个号码就是我手机，微信也是这个，咱们多联系。”魏蒙尘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魏晓珠挂了电话，又盯着电话发了一会儿愣。
    自己，难道真的有了哥哥了啊……
    魏蒙尘那边，在挂了电话后却嘴角露出一丝轻虐的笑。
    太嫩，自己没说什么，她自己却主动都把情况都说了。在娱乐圈打拼多年的自己，忽悠如此一个小姑娘掌控自如。
    这些都是客气话，挽回之前的第一次见面的印象。
    接下来，才要发起进攻。
    魏蒙尘加了魏晓珠的微信，在等待通过的时间里，他又拨打了武老二的电话：“喂？武老二啊，我说的女的找好了吗？”
    “稳了，就是我潜龙事务所里的得力干将。她演技不错，也鲜有公开露面，但这意味着收费不低，这回要三万出场费。”
    “没问题，值这个价就好。”
    “好，我和她说一下大致情况，联系电话我发给你，五分钟后你联系。”
    “嗯嗯，谢了啊。”
    武老二笑了笑：“潜龙为您服务。”
    这句服务台词有点中二啊，魏蒙尘在脑海中翻了翻地图，核对了一下魏晓珠和附近新闻采访的信息，心中谋划了一下。
    五分钟后，他又联系了那个女的。
    电话中也能听出，对方业务很熟练。
    说好了一些细节，魏蒙尘叮嘱道，“就去那个地点，等我电话打你，你不用接，直接开始行动！”
    “明白！潜龙为您服务。”那名女子也说出了中二的话语。
    太中二了，魏蒙尘也笑了笑，你把事务所几个字带上好不好。不过有点装b感自心中油然而生，就好像自己是运筹帷幄的帝王，在指挥某些特别下属似的。
    安排好后，魏蒙尘将手伸在眼前，猛地一握。
    “好戏要开始了！”
    他挎好装着可拉伸自拍杆的背包，出门骑上了自行车，径直往魏晓珠家而去。
    到了小区，魏蒙尘并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安静地坐在楼下门口。
    等了没多久，就见背着一个古琴盒子的魏晓珠，吃力地拎着一个大皮箱下楼。
    魏晓珠刚走出楼门洞，就见一个帅小伙背着个吉他，已经等着她了。
    “嗨——”魏蒙尘微笑着招招手，“我来帮你搬家。”
    他帅气的脸颊在午后的阳光下分外耀眼，似乎还有洁白的牙齿放出一丝闪亮之光。

 第20章 今天什么日子啊，这又跳河了？

    在老小区廉租房楼下，魏蒙尘准确地等到了搬着行李下楼的魏晓珠。
    魏蒙尘的形象，像极了偶像剧中闪亮登场的男主角。
    特别是当一个妹子辛苦地拿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看到一个专门来帮自己搬家的帅哥，会是何种感受？
    至少连恋爱都没谈过的魏晓珠，脸也变红了，心也急跳了，呆毛都竖了起来。
    他是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他是出于哥哥身份来关心我的。魏晓珠使劲甩了一下头，额头上几根呆毛软了一下，才重新弯曲地翘了翘。
    “啊，你、你专门跑过来……”魏晓珠有点不好意思。
    魏蒙尘笑道：“我等在这里有一会儿了，没好意思上去。”
    能在这里如此快等到魏晓珠，魏蒙尘可是经过了一番算计的。
    通话过程中对方就说明了今天要搬，结合吴律师的说法，考虑魏晓珠鲁莽急躁的性格，可以笃定她今天要搬出去。只是具体什么时间搬呢？
    有系统在，魏蒙尘不担心自己控制不好时间。因为魏晓珠是系统中抽到的ssr角色卡介绍的高潜伙伴，系统也说了会增大加入伙伴的运气。
    只要自己等在楼下，系统自然会以各种巧合的方式让她尽快出门偶遇。
    魏晓珠客气地拒绝，但魏蒙尘径直推个自行车上前，将她的行李放在车后座上，然后推着走。
    行李箱很老旧，是便宜的软壳的，都失去了弹性，可以平稳地放在后座。
    女孩子拿着确实很吃力，魏晓珠犹豫后还是接受了。
    魏蒙尘要接过魏晓珠背着的古琴盒子，魏晓珠摆摆手不用。
    “啊，稍等，我去还一下钥匙。”魏晓珠将小挎包中的钥匙拿出来晃了一下。
    穷人的钥匙特征：就那么一两把。
    魏晓珠赶紧往居委会和物业那边去。正好遇到居委会一位中年女负责人出来：“哎，小魏？”
    “啊，廉租房要收回，我把钥匙还过来。”
    “我听说房子要回收，但是住到月底没问题啊。”中年女子好心说了一声。
    魏晓珠和中年女子往里走，口中说着：“没事儿，我有地方住。”
    “你本该将钥匙还到廉租办的，但我这边代存也行。”写了个代收条子，中年女子往窗外瞥了一眼，笑道：“那是你男朋友？”
    怪不得有地方住，中年女子一脸很懂的表情。
    听出她的意思，魏晓珠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不是不是，我不是跟他一起住……”
    中年女子哈哈笑道：“我可没说你们一起住呢。”
    “不不，他是、他是……”魏晓珠想说他是自己哥哥，但却觉得开不了口。
    “嗯嗯，我懂。”中年女子笑笑办好了手续。
    魏晓珠逃也似的离开了居委会。
    这边办手续时，魏蒙尘在脑海里呼唤了系统，进入超市购买了古琴技能，然后拨打了一个提醒电话。
    对方按掉表示收到。这是之前约好的，按计划行事的暗号。
    魏晓珠正好过来：“我钥匙还好了。”
    “你的团练点是在哪里？”魏蒙尘推着自行车和她走着。
    魏晓珠耳朵都还红着，告诉了他地址。
    距离很近，自行车推过去也才一刻钟。
    但是，这意味着是市区内团训。魏蒙尘心中嘀咕：是哪家公司这么大实力，居然将团训地点安排在市中心范围内？
    99%的偶像团的团训地点都是郊区，外界干扰少好管理，学员也不会分心，关键是租金便宜。
    两人一路基本是安静地走着，彼此都没有提任何血缘上的问题。
    魏晓珠心中发慌。虽然两位律师提供了鉴定报告，自己也确认过，但心理上对于这样的便宜哥哥难以很快接受。
    魏蒙尘心中早有安排，也不急于找话题拉关系，只是聊着：“我最近尝试着开直播。”
    “哦？你也开直播？”魏晓珠惊讶。
    魏蒙尘自嘲：“就是没有多少人看。”
    魏晓珠大有同感感慨道：“直播不如意，我在鲨鱼直播半年了，才有七百多个关注。”
    魏蒙尘微微一笑，也没说自己的成绩，转而道：“你都直播什么啊？”
    “我会弹弹古琴，再念念古诗词……”这样话题就轻松多了，魏晓珠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果然情商评级为f，你个青铜脑袋居然直播时弹古琴念古诗词。这种东西也就偶尔吸引一下眼球，没有什么持久吸引力。魏蒙尘心中鄙视。
    走了五分钟左右，靠近了外白渡桥。这是离开这片老小区的最近通路，要往繁华地段的必经之路。
    魏蒙尘道：“外白渡桥经常有媒体拍片子的，你以后也许也会到这里取景。”
    “哪里那么快能拍片子了。”魏晓珠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注意到桥上一处，疑惑地指过去：“哎？那里怎么围了一群人……”
    外白渡桥的行人通道上，围着十来个人。
    推着自行车过去，靠近了，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是、是跳河？！”魏晓珠惊讶。
    “今天什么日子啊……”魏蒙尘嘀咕一句。
    魏晓珠这回谨慎地端详着：“真的是跳河？”
    看来上午的误会给她的印象深刻。
    只见上桥十来米处，桥栏杆上反向坐着个女的，身体已经站在桥扶栏外侧，基本只靠着手抓着栏杆，随时可能跳下去的样子。
    外圈十几个人围着但好像都不敢靠近。
    魏蒙尘却没再接话，心中却道：帷幕拉好了……
    要跳河的女孩儿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出头，脸上有明显的泪痕。模样不算美丽也是清秀，身上穿的是似乎是某个工厂的工作制服，长长的头发被河风吹得散开，显得很狼狈。
    戴着巡河袖标的河道管理员劝着：“姑娘啊，你何必想不开呢？”
    有个老大爷在劝着她：“年纪轻轻的，你跳河对得起谁啊？”
    “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姑娘声嘶力竭：“这个世界都对不起我，我不想活了……”
    几个路过的大妈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劝。
    也有人打开手机拍着，发个朋友圈什么的。
    好人还是多，都是劝阻的。但大家都不敢太过靠近，只要有人接近姑娘，她就要跳下去的样子。
    交通也因此稍受影响，一条车道被堵了。
    “报警了吗？”魏晓珠赶紧拿出手机，问着围观的几个人。
    “报了，但警察哪有这么快来？”
    “那……”魏晓珠看了看周围都是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赶紧挤过围观人，“我来劝劝她。”
    她觉得自己年龄相仿应该可以劝一劝。
    魏蒙尘停了自行车，赶紧跟魏晓珠一起挤进去。

 第21章 要跳河？我直播吧！

    “你们别过来！”反向坐在桥栏杆上的姑娘，看到魏蒙尘他们靠近了，顿时作势要往下跳。
    距离姑娘还有五六步远，无法拉到她，魏晓珠急道：“你先从栏杆那边回来，太危险了，我们慢慢聊一聊。”
    姑娘甩头：“我不要听不要听！”
    魏晓珠柔声道：“你才20多岁吧？我可能都比你小，可以叫你一声姐姐吗？”
    魏蒙尘心中好笑，会不会说话啊？劝解的是妹妹，这不是给人心理压力吗？就好像年轻却更懂事似的。
    “讨厌！别来拉近乎！”果然姑娘转过脸去，不理魏晓珠。
    但当魏晓珠想要偷偷靠近，她却很敏感地转过头来。
    魏晓珠试着又劝了几句，但根本没有收效。
    当魏晓珠焦急地想要冲上去拉她，魏蒙尘拽住魏晓珠，轻声道：“别急，咱们想办法拖延到警员来，他们比较专业。”
    “她随时都可能跳下去啊！”魏晓珠脸上焦急之情难掩，“我们怎么拖延时间？”
    “小点声，拖延时间别让她听到啊。”魏蒙尘都差堵住她嘴巴了。
    “啊，明白。”魏晓珠顿时反应过来。
    没有涂抹唇彩的嘴唇仍然丹红如霞，确实挺诱人，魏蒙尘很想找个借口按一下。
    周围的老头老太太根本没有什么劝阻人跳河的经验，七嘴八舌根本不能劝人。
    魏晓珠也焦急于自己也不会劝解，正义感爆棚的她急得跺脚：“报警了，怎么还不来啊？我再打一个电话吧？”
    “出警一般至少要十分钟才能到场，劝解专家赶过来更没那么快的。”魏蒙尘一副挺身而出的样子，整理了一下t恤衫，“我来吧。”
    “对，你试试看。”魏晓珠目光一亮。帅哥更容易说上话，呸！我什么时候承认他是帅哥了？
    魏蒙尘拿出手机和折叠自拍杆连接起来：“我平时就喜欢凑热闹直播的，你帮我拿着拍一下。”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自拍杆？”
    “我是个兴趣使然的英雄，呃，兴趣使然的主播，当然有什么突发情况就想要拍摄啊。”
    “倒也是，可直播别人跳河不太好……”
    “我是要劝阻她。你觉得我唱一首歌，来吸引注意力如何？坚持到专业人士到场。”
    “哎？好主意啊！”魏晓珠兴奋地握了握拳头。
    魏蒙尘瞧着魏晓珠，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迟早傻到跳楼。看你为别人的事情傻乐的样子，颇有为哥当年的风范。
    他开了手机直播界面，调整到后置摄像头，自拍杆立在地上选好位置对魏晓珠道：“给你，我上去。记得我没戴面具的时候，不要拍我正脸只拍后背。”
    周围人看着他们拍摄，也不觉奇怪，沪市直播的人太多了。很多老头老太太也拿出手机，拍了几下准备发朋友圈的。
    “哎？你戴面具？”魏晓珠没反应过来，她当然不知道魏蒙尘直播是戴面具搞噱头的。
    “我想凭本事吃饭，而不是脸。”魏蒙尘将手机递给她，然后取过古琴，“你的这个是古琴吧？我借用一下。”
    还来不及消化他说的不靠脸吃饭这句，魏晓珠就惊讶于对方懂古琴：“你、你会弹？”
    “略懂。”魏蒙尘拍了一下魏晓珠的肩膀，“我负责劝她，你负责直播，我可以信任你吗？”
    魏晓珠突然有种被人信赖的感觉，下意识挺胸立正道：“没问题！”
    魏蒙尘满意地挑了一下大拇指。
    好，被人卖了也能帮着数钱的货，不会是情商f级评价的大人物。
    魏蒙尘转身捧着盒子，走上前去。
    要跳河的姑娘见他靠近，立刻叫道：“你别过来！再往前走我立刻跳下去！”
    魏蒙尘停住脚步，距离姑娘大约四步远，开始拆盒子：“我就在这里，不靠近。”
    “你、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帅哥，我就不跳了！”
    “……”魏蒙尘一愣。
    还是第一次有人夸自己是帅哥，毕竟是新身体颜值高。他对帅哥称呼还不太习惯，原本的自己一直被称为实力派歌手，这是啥意思？就是颜值靠不上只能靠实力呗。
    但这种感觉真不错。转头告诉武老二导演，这个演员盒饭加鸡腿。
    姑娘叫道：“你那个盒子是什么？搞什么鬼啊？！”
    “这是古琴，打算弹给你听的。”
    “弹给我？”姑娘明显有点发愣：“我、我对音乐不懂。”
    “你要跳河的话，至少等我把给你做的歌曲唱完。”魏蒙尘也不拦着，单刀直入直接说出最吸引人的话语。
    姑娘更加惊讶：“啊？给我做的歌曲？”
    “没错。”魏蒙尘也不多废话，正坐了下来，将古琴放在身前开始调试琴弦。
    他表面上在调试，但实际心中已经默念了败者食尘，唤出了系统，正在查看地图。
    地图上，附近的新闻采访车非常靠近了，但并没有过来。
    购买幸运鞭炮！魏蒙尘果断在系统超市买了幸运物品。
    随着金色的鞭炮特效，运气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另一边，魏晓珠扶着自拍杆，背面镜头对着魏蒙尘背影，她正好看到手机直播的控制画面。
    已经开始传输信号了，正好从魏蒙尘坐下的时候开始。
    这家伙利用这机会让我帮忙直播？不会吧？能有多少人看？
    她心中正猜测着，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的直播画面的提示栏不断在跳动。
    [扫荡八方]进入了房间。
    [鲨鱼08431号水友]进入了房间。
    [蔚蓝海岸]进入了房间。
    ……
    密密麻麻的水友进房间的提示在刷新！
    不会吧……魏晓珠瞪圆了眼睛。
    在线直播人数增长的同时，已经有多个礼物特效在闪现了。
    怎么一开播就有人送礼物啊？魏晓珠可没见过这市面。
    水友们都很兴奋。
    “哈哈哈！终于开始直播了！”
    “怎么拍的是背影啊？”
    “小哥哥来了啊！”
    “太好了，我今天一直在想着你开播啊！”
    “主播你所有原创歌曲，我早就等不及了！”
    “我一直在循环播放你昨天的歌曲啊，真的好听！”
    直播间水友这么活跃！相形见绌的魏晓珠看着弹幕发呆。
    这时，一个车子的急刹声音。
    “警察来了？”魏晓珠惊喜地回头，可惜看到的却是一辆白蓝相间的非警用面包车，停在了有些堵塞的车道外围。车子外漆：24小时新闻急访。
    此时手机屏幕上，突然有个微信信息提示：
    [武老二：新闻朋友应该到了。]

 第22章 街头新闻采访都来了

    新闻采访车？魏晓珠惊讶。
    面包车拉门开了。
    “是这里吧？”一位正装的女子和两名扛着设备的工作人员下来。
    “哇，是李萍！”有人认出正装女子是著名女主持人兼现场记者李萍。
    李萍是主持和现场记者双强项，当然一般的采访她都不会到现场。今天偏巧因为一个重要访谈，到了外白渡桥附近，而台里来了一个应急采访项目，居然就是在这边。
    “听说这里有……啊，就是她吧？”主持人李萍看到人群，正要过去问一声，立刻看到了正坐在栏杆上随时要跳下去的姑娘。
    果然，台里说有个姑娘要跳河，一个小伙要通过唱歌救人。她一挥手，工作人员立刻架起了采访设备。
    在这一瞬间，李萍心中也有一丝疑惑。
    看现场情况好像还没开唱，新闻线索怎么就来了？但应急任务是采访项目渠道直接颁下来的，她也就不考虑太多了。她清楚行业的很多规则，任务干好就是了。
    为什么有的新闻能被采访到，有的不能？当然是有门路的。
    李萍如此清楚，魏晓珠可是不懂。
    甚至连手机上刚才一闪而过的微信信息，她都没有进行任何推测。她觉得别人的信息属于隐私，自己不该看，所以根本没在心里思考过。
    魏晓珠这边一边负责直播的自拍杆子，一边瞧着女主持人。
    前面坐在地上的魏蒙尘也没管采访车，自顾自忙自己的。
    他取出佐罗面具戴了上去，对还处于跳河预备姿势的姑娘说道：“我不打算用颜值干扰你的感觉，所以会戴上面具。”
    周围的大叔大婶们一阵嘀咕。
    “这男孩儿会弹古琴？”
    “能吸引女孩儿啊。”
    “多好的办法，姑娘肯定要听听歌了。”
    “这男孩子多才多艺。”
    “有没有女朋友？”
    “就是，等一下问问看。”
    “我瞧着顺眼。”
    魏晓珠都听在耳中，鼻子里狠狠哼了一声，很想对他们大叫一声：“这边要跳河了，你们居然还在歪楼！”
    此时，直播间就不断有人问：
    “哎，小哥哥怎么戴上面具了？”
    “可惜可惜，刚才只看到背影，好苗条啊。我想看小哥哥正脸的啊！”
    “苗条是说女人，小哥哥该说是瘦削。”
    “小哥哥在做什么？他怎么跪在地上了？”
    “那叫正坐！”
    “好像是摆弄古琴吧？就能看到一点露出来部分。”
    “是要弹古琴？”
    “不会吧？男的会弹这个？”
    “你不懂，君子六艺知道吗？”
    ……
    魏晓珠一回过神来，就发现手机屏幕上，水友们的弹幕犹如蜂群一样不断刷屏而过。
    她眼看着魏蒙尘的房间在线人数从几十个的数字，飞快地窜升到了上百数，眨眼间已经过千了，还在不断地增长。
    这说明很多人把他列为了开播就弹窗提醒的重要关注。
    他、他是大主播？魏晓珠惊呆。
    回想刚才自己还在显摆半年收获几百人的直播成绩，就感觉有点抬不起头。
    还好她尚不知晓魏蒙尘仅仅直播了一天，否则怕是要一头砸到地上。
    魏晓珠也算是直播过半年的有经验主播了，她没有对着镜头，只是以背景音介绍道：“大家好，我是临时客串的摄影。我们正在外白渡桥，主播正在劝解一位想要跳河的女孩儿。”
    她口中介绍着，心中却在想着：他会唱歌？怎么水友们都在说原创歌曲？不会真的能自创歌曲吧？不过要去了古琴怎么解释？
    魏晓珠这边介绍了现场情况，直播间各种讨论弹幕出现。
    “沪市外白渡桥，很多电影都在那里拍摄的！”
    “重点不该是要跳河的女孩儿吗？”
    “哎呀，你们看，好像真的要跳河。”
    “感情受挫吗？”
    “看不清楚长相，但lsp在此表示明显胸不大，激起的水花只会有限。”
    “你做个人吧！人家要跳河了，你还在调侃！”
    “这年头自杀的非常多，我难以理解。”
    有聪明的水友猜到了：“哇！主播是要弹古琴给打算跳河的女孩儿唱歌！”
    “这个劝解方法好！”
    也有杠精不乐意，或者说脑子很清楚的人异议：“别逗，人家都要跳河了，有心思听你唱歌？”
    立刻有水友怼回去：“我要是准备跳河的，突然有个戴面具的人要给我唱歌，我也要听一听的。”
    “哈哈，你不觉得有点瘆得慌吗？要跳河，却碰到一个戴面具的给唱歌，味道不对啊！”
    “风萧萧兮易水寒~”
    “对对，高渐离的味儿！”
    这就是弹幕如雨啊，魏晓珠羡慕地看着直播间的热闹。自己可从来没有这样的直播盛况。
    这时，做采访的李萍也初步通过问大叔大妈们知道了情况，开始了现场直播。
    “各位观众，我现在正在外白渡桥，这里发生了一个令人揪心的情况。”李萍将手非常职业地一摆，指向了事发处：“有一位年轻的姑娘想不开，坐在桥栏杆上与寻短见。我们没有赶上一开始的情况，但看得出在场的群众劝阻无效。幸好在警方赶到之前，已经有一位现场小伙子正在用独特的方法劝解。”
    摄像镜头中，大叔大妈们已经自觉地让开视野，只见一个姑娘坐在桥栏杆上危险位置，距离她三四步远的桥面上，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地上，轻轻弹奏了几下琴声。
    声音安静悠远，古琴声即便是混了一些街头嘈杂的背景音，还是能够让人增添一种身心舒畅的感觉。
    现场记者李萍很专业地说道：“古琴的音色最是静心，我们期待小伙子的劝解能有成果！但同时也在此提醒观众朋友，切勿轻易效仿。”
    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只是任由摄影机取景、长焦或特写。
    她知道这次街头直播采访是安排下来的任务，那么就要给足自由发挥的空间，方便事后素材处理。
    起手鸣琴后，悠扬淡雅的琴音缓缓而起。
    温柔的男声很快随之轻唱：
    “～暖阳下，我迎芬芳～”
    “～是谁家的姑娘～”
    “～我走在了那座小桥上～”
    “～我抚琴奏忧伤～”
    “～桥边悲伤的小姑娘～”
    “～你眼角在流淌～”
    ……

 第23章 《桥边姑娘》

    那个叫魏蒙尘的主播，今天不会真的又有原创歌曲吧？上次曾经查过房的中级主播浩哥，收到提示后，好奇地打开了鲨鱼app。
    他也将魏蒙尘列为特别关注，一开播就能收到通知。
    他很快看明白了直播情况。
    有一位姑娘要跳河，新主播魏蒙尘居然现场弹琴献歌！
    不会吧？！浩哥有点不信。
    因为做生意，常常和各种人打交道的他知道：和想不开的人说话，千万摆高调架子！
    浩哥真的不认为唱歌适合开解要跳河的人。
    唱首歌就能让人重获希望？别逗了！
    万一新主播魏蒙尘唱一个阳春白雪的高调歌曲，更会让姑娘心中黯然更甚！说不定跳的更快！
    他刚想到这里，直播中的魏蒙尘已经开始唱了。
    “～暖阳下，我迎芬芳～”
    “～是谁家的姑娘～”
    “～我走在了那座小桥上～”
    “～我抚琴奏忧伤～”
    可是当魏蒙尘第一段歌声传入耳中，浩哥一拍巴掌：兄弟，这歌行，接地气！
    他之前的担忧一扫而空。
    这歌，姑娘应该能听进去。
    《桥边姑娘》是一首非常优秀的带有民谣风的慢歌。在另一个世界的原曲是由非洲鼓来打节奏的，节律很强，也容易上口。魏蒙尘根据自己的理解和现有的条件，改成了用古琴来演奏。
    本来这首曲子改用古琴演奏会缺少原本的节奏感，但古琴却将民谣风挥发出来，将情感的倾诉效果越发明显。
    浩哥虽然是个粗人，但常听歌，判断没错。
    直播间也是在片刻安静后，很快弹幕满屏。
    “主播666！”
    “小哥哥我爱你！”
    “我还以为能弹个抒情的古曲，想不到居然能直接唱歌劝解！”
    “我服了，打赏马上到！”
    “现场在外白渡桥？远了些，不然我马上就过去啊！”
    浩哥看着直播中姑娘的表现。
    虽然稍微有些距离，看不清她的细节表情。但瞧着她没有再作势欲跳，就肯定已经被歌声吸引了。
    再加一把劲儿，就很可能劝下她！浩哥与人打交道经验丰富，果断判断出来：这时候，如果能切实了解姑娘的想法，一定会有大有收效。
    魏蒙尘弹着古琴，歌声温柔充满了善解人心之感。
    “～你说一个人在逞强～”
    “～一个人念家乡～”
    这两句话唱出来，姑娘就好像被触及了心底最软的地方，一只手摸着泪水哭泣道：“我、我没有那么坚强，也没有本事逞强，呜，但我真的想家了，呜……”
    此时悄然观看着魏蒙尘直播的浩哥，毫不犹豫打赏了一个火箭。
    他对姑娘的哭声心有戚戚。一直在外打拼的自己，一直都是死扛，心中无可否认经常想家。几次做生意出了风险，乃至于大赔钱，多次差点扛不住。如果没有支持自己的妈妈和贤惠的老婆，只怕自己早就心理崩溃了。
    这个歌声歌词是在安抚姑娘，也是在安慰浩哥。
    “姑娘啊，你可挺住呀，别被压垮了！”浩哥关切地看着直播画面。
    咱们外地人在沪市打拼，要学会坚强！你要是就这么去了，你对得起家乡的爸妈吗？
    提到爸妈，浩哥又想起昨天魏蒙尘唱的真的爱你。
    “md！这个新主播真的会抓人心！”浩哥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不仅是多才多艺。这种能触及人心的本事才最让人惊叹。
    他用通讯软件联系工会会长小甜甜：“会长，咱们再试试看，叫魏蒙尘的新主播真的太有才了！”
    他昨天就知道对方拒绝了，此刻还希望争取一下。
    结果小甜甜半晌才回了一句：“别吵老娘！听小哥哥唱歌呢！”
    浩哥愣了愣：“听谁唱歌？”
    “魏蒙尘啊！”
    “……”
    “挂了。”
    “兄弟，你连会长都能吸引住啊……”浩哥继续看魏蒙尘的直播，自言自语道：“有本事你再勾引一下这个要跳河的姑娘。”
    直播中，魏蒙尘的歌声温柔，但曲调愈发高亢。
    “～风华模样你落落大方～”……
    “～你的芬芳～”
    “～我把你放心上～”
    “～刻在了我心膛～”……
    “～我把你放心房～”
    “～不想让你流浪～”……
    “～她有着长长的乌黑发～”
    “～一双眼明亮～”
    “～姑娘你让我心荡漾～”
    “～小鹿在乱撞～”
    浩哥一巴掌拍在键盘上：“你妹啊！说你胖你就喘！还真的在撩妹子！”
    机械键盘崩飞了两个键帽。
    浩哥欲哭无泪，赶紧捡键帽，口中嘟囔着：“老子当年要有你这本事，娶你嫂子就不会那么费力了！”
    他不知道，魏蒙尘唱着歌，可不仅仅是在撩要跳河的姑娘。
    外白渡桥现场，魏晓珠扶着直播自拍杆，愣愣地看着魏蒙尘的背影。
    他真的会唱歌，而且唱得非常好！
    原本在下楼时看到等候在楼下的魏蒙尘，她还觉得有点偶像剧的感觉。
    此刻在她的眼中，魏蒙尘就好像化身为了古代焚香鸣琴的文人雅客。而且犹有过之，因为他似乎是现场作词作曲的？也许曲调以前做过，但似乎歌词都与现在映景，是临时唱的！
    天才！一个词汇在魏晓珠脑海里冒出来。
    寻常人也许不知道，但熟练掌握音乐知识的她知道，能现场作词演唱的，会有多高的天赋！
    她愣愣地看着魏蒙尘的背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歌声在缭绕。
    “哎？真的唱了。”现场的主持记者李萍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但很快反应过来。
    摄影师还是冷静的，肩扛的摄影镜头，就在想要跳河的姑娘与弹琴的青年之间来回打转。
    李萍非常专业地没再插言，以便后期处理。
    现场的大叔大妈们很惊讶。
    “哎？他真的唱了啊。”
    “小伙子琴弹得真好，就跟电视里诸葛亮似的。”
    “噢哟，他唱的歌词我都能听得懂的啊，平时我听歌感觉总听不明白。”
    “小点声，他唱的挺好听的。”
    周围的大叔大妈们都渐渐安静下来，现场只有偶尔的汽车开过声音，琴声回荡之间魏蒙尘悠悠的歌声在空中飘扬。
    “～你说无人在身旁～”
    “～一个人在流浪～”
    “～风华模样你落落大方～”
    “～坐在桥上我听你歌唱～”
    “～我说桥边姑娘你的芬芳～”
    “～我把你放心上～”
    “～刻在了我心膛～”
    “～桥边姑娘你的忧伤～”
    “～我把你放心房～”
    “～不想让你流浪～”
    在桥扶栏上的姑娘，看着弹琴作歌的魏蒙尘，泪流满面。
    在潜龙事务所多年默默无闻，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被埋没的演戏影后，想不到你才是影帝啊！还是歌星影帝！

 第24章 魏蒙尘是个厚脸皮导演

    浩哥所在工会的会长小甜甜，正在家里盯着魏蒙尘的直播。
    “天啊，他怎么能现场编歌唱出来的？”小甜甜两眼都是粉红色的小心心，毫不客气地挂断了浩哥的通讯后，就目不转睛地看着直播。
    电脑上的画面上，桥扶栏上反坐着的女孩儿和她一样。
    换我，我也会被他吸引，暂时不跳河的。即便是跳河，也要等听完这首歌再跳！小甜甜以己度人，觉得这女孩会被新主播吸引简直天经地义。
    “～风华模样你落落大方～”……
    “～你的芬芳～”
    “～我把你放心上～”
    “～刻在了我心膛～”……
    这歌词简直就是当众告白啊！小甜甜听着都有些脸红，想起了当年在学校里，也曾看到过有妹子会唱歌的男学生告白。
    当年那是在宿舍楼下，弹着吉他的男生摆着造型唱歌。也许还要点上蜡烛，送上鲜花。然后会有很多女生在起哄似的喊着：“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啊，这首歌让我想起了我的青葱岁月。小甜甜扶着腮坐着，简直要沉醉过去。
    这个新主播可比当年的男生还要厉害，不但有作词作曲的才能，还会谈古琴。比吉他还要显得有修养有涵养！
    “吃饭了！叫你几遍了！”小甜甜的妈妈在她身后猛拽一把。
    小甜甜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对客厅妈妈喊的敦促上桌吃饭声居然充耳不闻。
    “别拽我，我带上手机。”小甜甜上了饭桌，换成手机继续看直播。
    歌声也通过手机播放出来。
    “你在听什么啊？”爸爸好奇地问，“有个男生在唱歌？好像挺好听的。”
    “别吵别吵。”小甜甜脸都快贴到手机上了。
    她妈妈将筷子拿过来，埋怨道：“三十来岁的人啦，还迷明星？要是能把个男生带回家，咱们也不用操心了。”
    往日一定会反怼两句的小甜甜，这次根本没在意，一颗心全都在手机上。
    “～桥边姑娘你的忧伤～”
    “～我把你放心房～”
    “～不想让你流浪～”
    直播画面里，魏蒙尘唱好了这首歌。
    “你懂什么啊，我这是在看救人呢！”小甜甜居然感觉有点怅然若失，连筷子都不想拿起来。
    “救人？唱歌还能救人？你以为我信？”她爸妈好奇道。
    小甜甜反驳道：“怎么不能？有个姑娘要跳河，一个男生正在用歌声劝。歌是打开心灵的钥匙，你看他直播唱的多好啊……”
    没等她说完，妈妈就打断了“少扯直播，直播能干啥？就是一群人吃饱了撑的，那些给人打赏的都是脑子坏掉了。”
    “……”小甜甜刚给魏蒙尘放了一个火箭，但没敢吭声。
    她在魏蒙尘的直播间里，只见不止是她一个人放火箭，浩哥也放了。还有两个一看网名就是女孩子的也放了火箭。
    一个火箭就是一千块钱啊。
    “主播666！”
    “啊！我爱你主播！”
    “能让你当面唱歌的话，我也愿意去跳河了！”
    “姑娘到底跳了没有啊？”
    “没有啊，劝回来了！”
    “正能量现场！”
    镜头里，魏蒙尘在和姑娘说话。只见那位姑娘哭着，也不回答什么。
    魏蒙尘上前，姑娘没有再躲闪，他将她扶了下来。
    现场传来一阵欢呼和掌声。
    “太好了！我们马上采访，立刻发回台里，赶紧审核！”现场女记者李萍又吩咐助理：“申请直播！把情况说一下，争取能批。”
    吩咐好，她立刻上前，对姑娘和魏蒙尘开始采访。
    摄影师扛着摄像机也立刻跟上。
    魏蒙尘接受采访都没有摘下佐罗面具。
    “请稍等一下，我和直播说一声。这是我刚创作的一首歌，要感谢因缘巧合，是这件事给了我灵感。”魏蒙尘先让电视台采访等了一下，立刻回到自己的直播镜头前：“感谢房间里大家的支持，这首歌名字叫《桥边姑娘》。”
    直播间一阵欢腾。
    “主播够义气！电视台采访都等一下！”
    “他想着我们啊！好幸福的感觉！”
    “很少看到这样的主播啊。”
    “若是我也要先接受电视台采访。”
    “这首歌真的是现场创作的啊，名字和歌词都贴切。”
    警车警员到场了。警员了解了一下情况，喊了姑娘在一旁问话。
    魏蒙尘则和水友们互动了两句，就回到了电视台采访这边：“大家稍等，我也是想要接受采访的。咱们不关直播，我马上回来继续。”
    李萍也正好决定不采访姑娘，怕令对方情绪波动，见魏蒙尘过来，立刻迎上来。
    小甜甜家里，她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她的注意力都在直播上。
    这时，爸妈正在看的电视新闻突然换了一下画面。
    “现在插播一条现场新闻。”24小时新闻的男主持人熟练地临机主持：“刚刚在我市外白渡桥，发生了一起年轻姑娘欲跳河轻生事件。幸好现场有一位多才多艺的小伙子，用自己的方法劝下了姑娘。请看本台记者李萍的现场报道。”
    “妈！快看，这就是我刚才在看的直播！”小甜甜兴奋地大叫，抓来遥控器调整电视音量放得很大声。
    “哎？真的是有人要跳河？”爸妈惊讶。
    “我就说是呀！直播真的能救人了！”
    “刚才现场很多人都关心姑娘的安危，生怕她想不开……”电视里，记者李萍非常职业水准地介绍了情况，先把当时说的非常危急，凸显魏蒙尘挺身而出的意义。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对着镜头，魏蒙尘以标准正能量话语开场：“当时她情绪有些激动，我觉得直接言语劝说可能不太好，我魏蒙尘会唱一点歌，还能原创歌曲，正好也在直播，直播房间号是9527。”
    他毫不客气地趁机打广告。
    李萍插言想打断，但房间号还是说了出来。
    于是，脸皮够厚的魏蒙尘得到了沪市新闻24小时栏目的现场广告。
    不远处原本跳河的姑娘，心中再次赞了一句：脸皮厚吃个够，导演直播都是肉！
    因为整个姑娘跳河、直播劝解的策划，都是魏蒙尘谋划的。他不止是影帝，还是一个厚脸皮的导演！

 第25章 意外频发！

    整个事件，就是魏蒙尘自己设计的。
    被系统灌入了厚黑学知识后，魏蒙尘做事更追求结果了。
    采用什么手段？那只是为了追求结果的工具，只要不伤天害理就行。炒作在娱乐圈太寻常不过了，魏蒙尘前世不屑为之，现在却要主动炒作自己。
    不再想要跳河的姑娘和警员登记了一下情况，旁人看来她情绪稳定了很多。
    大叔大妈们也散了不少，临走还叮嘱姑娘不要再想不开，还有夸魏蒙尘的。
    “小伙子，你谈朋友了吗？”
    还真的有大妈过来问魏蒙尘情况。
    魏蒙尘赶紧笑着谢绝了。
    “那个……”姑娘走过来对魏蒙尘说话，有点不好意思地拿出手机，“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最近唱的所有歌曲，都是事先注册过的。也就是说《桥边姑娘》是准备好的歌曲，那么哪里那么巧碰到跳河的姑娘？虽然歌词稍有改动，但也太应景了吧？
    自然是因为，这位要跳河的姑娘就是托儿！
    她是魏蒙尘找的武老二私人事务所的办事人员，平时充当水军，这回收了高价来当演员的。
    这位姑娘虽然身为演员，但觉得这个雇主是个人才，所以主动来加魏蒙尘微信了。
    正所谓：多才多艺，还能演戏，会捧会吹，女人倒追
    直播间刚还在夸魏蒙尘对水友好，看到姑娘加微信这情况，立刻一群666刷屏。
    “换我也要小哥哥的微信啊！”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什么都乱喊，打死你们，小哥哥是老娘的！”
    “他妹的，救人还能撩妹！”
    “泡妞这么牛，电视台都来凑热闹了。”
    “可恶啊，我不会弹琴。”
    水友们羡慕嫉妒恨。
    魏蒙尘还是没有摘掉面具，对姑娘点了点头：“谢谢，能得到你的微信是我的荣幸。但下次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加微信。”
    若是以前的他，这时候一定装模作样地不加微信。但此时，他将竖琴还给魏晓珠，掏出手机扫一扫姑娘的二维码就加了微信。
    “主播老色批！”
    “果然救妹子是我是为了要微信，嗯，甚合我意！”
    “险些误伤友军，还好你说了一句合意，不然我都要喷你了。”
    “我来打赏飞机，因为主播今天不用打飞机了，要开姑娘车！”
    又有几个水友打赏了飞机。
    妹子加好微信，继续和警员处理后续事情。
    她是一个演技不错的托儿。
    如果不是托儿，怎么会轻易被魏蒙尘劝下来？稍有不慎，你唱歌的时候，姑娘跳了下去，可就砸了。到时候各种喷子能喷得魏蒙尘直播销号。
    “太好了。”魏晓珠一只手扶着直播杆，一只手搂着竖琴，还沉浸在现场气氛中。
    她有点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会一个劲儿地重复太好了。正义感爆棚的她，第一次碰到如此励志的现场情况，眼角都有些泛泪水了。不是悲伤，而是那种激动的热泪盈眶。
    真是单纯啊。魏蒙尘感觉有点像当年的自己，那么简单，那么直白。不容易识破别人的套路，更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感情。
    这样的水准，还要当偶像？怕是要被人生吞活剥了。
    “辛苦了。”魏蒙尘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直播数据。
    在线人数八千！还不断有人进入直播间，在线的数据提示是热度直线上升！房间热度超过了20万！
    这是第二天直播的新主播啊。
    浩哥等在看着他房间的主播们，一个个咋舌不已。
    正如预料，正能量吸引热度还是很厉害的。
    魏蒙尘与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表示谢意后，“我们边走边聊吧，顺便开着直播。”
    “好。”魏晓珠点点头，但直播的手机控制了一下角度，“你的直播，可别拍到我了。”
    “拿着手机的是我妹妹。”魏蒙尘对着手机镜头笑道，开玩笑道“她也是主播，看来是不想和我联播。”
    联播是鲨鱼安排的两个主播一起播出的模式，合作或pk都可能。
    魏晓珠听他毫不迟疑地说出了妹妹两个字，不禁心脏连跳几下。
    两人这就要重新推车……
    哎？自行车呢？
    两人都是一愣。
    自行车被偷了！
    连带自行车上的行李，全都没有了。
    “衣服不太值钱，但妈妈的相册和我的身份证都在上面啊！”魏晓珠急得要哭，魏蒙尘也尴尬不已。
    警察都来了，怎么还有人敢偷东西？当然很可能是警察来之前偷的。
    两人赶紧报警。都不用去警局，现场就有还没离去的警察。
    “丧尽天良的贼啊！”还没散去的人们一阵唏嘘，大家还真的没注意。
    姑娘自然是赔礼，因为自己导致别人东西被偷了。但她心中却不以为然，因为这可能有事演戏。
    魏蒙尘还真不是演戏，的确是意料之外的被偷了。
    现场自然一时无法破案。
    “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警员郑重承诺。
    就连电视台的记者李萍也现场补了一段采访，众人纷纷谴责小偷。
    魏蒙尘直播没关，直播间也炸了锅。
    “小偷孤儿！”
    “臭不要脸的贼！人家救人你偷东西！”
    更多的水友开始心理补偿性打赏了，竟带动得房间热度达到了33万！
    魏晓珠哀怨：“换洗衣物洗漱用品都丢了，都只能再买一些了。”
    两人稍微商量一下，魏晓珠说今天要报到，所以决定还是先去团训的地方。
    “身份证不在，要补办了。就是不知道团训会不会受影响。”去往团训处的路上，魏晓珠情绪低落。
    拿着唯一剩余物古琴盒子的魏蒙尘想了想，没有唱什么激励她的歌曲，毕竟没有合适的准备。
    他将昨天的《老街》和《真的爱你》又唱了一遍，仍旧是清唱。
    即便没有伴奏，直播间的网友们仍是欢呼不已。
    “唱得我也想老房子了。就是第二首粤语歌听不太懂。”听了歌，魏晓珠双眸异彩连连，“啊，就是这座大厦的23楼。”
    两人已经走到了要团训的大厦，魏蒙尘与水友们告别，暂时关了直播。
    电梯上了23楼，两人都傻眼了。
    公司大门内，有几名警察正在问话和笔录……
    问了一下后，两人才明白。
    公司老板携款潜逃！[绽放丁香花]偶像团完了！
    魏晓珠呆若木鸡，魏蒙尘却猛地明白了。
    是系统的锅！

 第26章 我包吃包住

    系统的运气调整效应！大幅增加ssr人物加入己方阵营的运气几率！
    魏蒙尘想起之前抽到魏晓珠的ssr人物卡时，系统对获得伙伴卡片的说明。
    之前魏晓珠及时拿着行李下楼巧遇，救人现场却被偷了行李，现在又有培养偶像团的文化传媒公司跑路，这一切都是系统的锅！
    系统不会直接修改现实，但会利用各种巧合，将魏晓珠这个高潜力ssr人物推向自己。
    坐在跑路公司的接待椅上，魏蒙尘淡定地看着魏晓珠在里面做笔录。
    警员在登记这家公司业务涉及的年轻人，逐一记下她们的损失。
    听对话，很多年轻的帅哥靓女都被骗了。现场也有好几名跟魏晓珠年龄相近的，有的已经在哭了。
    如果没有系统煽风点火，也许这家公司还能挺几天再跑路。
    “损失了多少？”当魏晓珠从里面出来，魏蒙尘立刻上前询问。
    “我之前交了五千元押金。”魏晓珠耷拉着脑袋，随时都要哭出来。
    非常认真地安慰着：“别想那么多了，就算那钱留在身上，今天也被偷了。”
    “我本来是存在网络银行的。现在我就剩下……”魏晓珠摇摇头，心情极度沮丧。
    有跳楼的心了吧？让你之前作死还捐300万！魏蒙尘心中鄙视，表面上却在劝解她：“要往好了想，至少我们下次去警局能一次办两件事情。”
    “这没有什么好的。别人碰上了一件倒霉事，我们却是碰上两件。”魏晓珠撇嘴，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电子存款，“还剩不到一千块了，只够我在酒店住三天。”
    魏蒙尘笑道：“如果住青年旅馆，可以住二十天，当然吃饭另算。”
    “青年旅馆太可怕了。”魏晓珠似乎住过，摸了摸胳膊，“我可不想再去了。”
    “你没有身份证也不好住旅馆了，要不开个临时身份证，或者回到老房子？”魏蒙尘建议。
    魏晓珠觉得有点拉不下脸要回钥匙混到月底，想了想：“联系一下同学吧……”
    你能找到住的地方算我输！系统控制的运气厉害着呢。魏蒙尘信心十足地看着她打了几个电话。
    “啊？你有男朋友了？还同居了？！”
    “你去外地了？”
    “你妈生二胎，你赶回老家闹分家了？”
    站在大厦门口，魏晓珠连续问了几个朋友，结果她们都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接纳魏晓珠住宿。
    “落魄的时候才最能感觉人情冷暖……”魏晓珠蹲在大厦门口了，不断翻着通讯录，小嘴下意识地撅了起来。
    实际上，她已经没有能联系的人了。还在翻通讯录，只是面子上过不去。
    魏蒙尘道：“对了，你要找工作吗？”
    “啊？”魏晓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找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就好了。”
    “好主意！”魏晓珠跳起来。
    她连续找了几个超市、小饭店等店铺，甚至都去了一家小服装厂应聘。魏蒙尘也不多说话，就是陪着。
    “我们包吃不包住。”
    “不招人啊。”
    ……
    小服装厂拒绝她的理由更荒唐，居然直接告诉她：“你太漂亮了，根本做不长久。”
    魏蒙尘差点笑出声来。
    魏晓珠倒是笑了，笑得跟哭似的：“虽然是被人夸奖，却第一次感到不开心。”
    天都黑了，以住宿为目标的求职仍旧一无所获。
    “先吃饭吧。”魏蒙尘一指街边的小饭馆，“兰州牛肉面。”
    哥哥第一次请妹妹吃饭，居然是在拉面馆。还好魏晓珠不介意，或者说根本没考虑过对方是否小气了。
    吃着面，魏蒙尘突然道：“我倒是有个工作介绍给你。”
    “嗯？”魏晓珠嘴里吸溜着面，抬头看魏蒙尘。
    “我需要一个生活助理，需要懂音乐、会做饭、会洗衣服、收拾房间。”
    “……”魏晓珠听出来这就是给自己安排的，但是却没有吭声。
    “我直播很火，在艺人这条路上想走的远一些，生活上面不想多费心了，不然总在外面吃太耽误时间。”魏蒙尘一摊手，“对了，还要求你能给我的歌曲配乐器伴奏，如果不行我也不录用你。”
    魏晓珠点点头：“乐器伴奏？这我倒是行……”
    但她满脸犹豫之色，没应承下来。
    魏蒙尘介绍了一下：“生活助理就是要跟我住一起。我现在就一室户，给你单独一个床，拉个帘子。条件艰苦，没别的办法。等我赚了钱买别墅，我再给助理安排单独房间。包吃包住，水电煤伙食费都我出，月工资给你3000块。”
    工资开得很低。真的开高了，小姑娘还未必敢来……
    魏晓珠低头用筷子轻轻拨着面，半晌没说话。
    至少还有点脑子，魏蒙尘心中说道。或者说是女孩子的防备心理，彼此认识时间太短，虽然有血缘关系，但并不熟悉。
    魏晓珠低声道：“谢谢你，我知道这是你的好意。”
    “也不算什么好意，我的确是缺个生活助理和音乐助手，二合一我还省钱了。”
    “……”魏晓珠脸孔有点红。
    女孩子住到男生家里，即便是亲哥哥也不好。这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其实，跟你说认真的……”魏蒙尘缓缓道：“安全上你不用担心，我敢说，这世上你住的最安全的地方，除了警局就是我那里了。谁对你有歹意，我都不会有。”
    不然会去德国骨科，魏蒙尘心中嘀咕。
    魏晓珠停下筷子，愣愣地看着魏蒙尘，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好像……说的很对啊！
    魏晓珠想了想后，终于道：“包吃包住！不许拖欠工资！”
    于是，阴错阳差、不、该说是系统的推波助澜之下，魏晓珠决定住到魏蒙尘的房子里，给亲哥哥打工。
    吃好面，两人去了一处大超市。多配了一把钥匙给她后，他又用手机转给了魏晓珠1500元：“预支你半个月工资，记账的啊。我在门口等着，你进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和衣服。”
    魏晓珠点点头，刚要跑进超市，但两三步后又转回身来。
    “怎么了？”魏蒙尘不解。
    “谢谢你！”脸上发红的魏晓珠重重用力地说了三个字，转身跑进超市。
    在跨进门的瞬间，她看到有一对不到十岁的兄妹在走廊里嬉戏。
    哥哥追在小女娃身后：“别乱跑，摔了妈妈骂你！”
    “哈哈哈，哥哥你来抓我呀、哎呀！”小女娃这么一回头，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哥哥赶紧过去扶起妹妹。
    魏晓珠迈着轻快的步伐在兄妹身边走过，微笑着对小女娃低声道：“有个哥哥，真好……”

 第27章 魏晓珠的直播

    魏晓珠对于担任生活助理的工作没有太多介意，她也没有想歪，而且兼任伴奏就正合她的擅长。但给魏蒙尘……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担任生活助理，未免就要介意了。
    若是平时，她绝对不会答应和男的住在一起的生活助理工作。只是连续碰上倒霉的事情，行李失窃等各种巧合又没有了生活着落，她真的有点慌了。
    幸好有这么一位同父异母的哥哥，简直像是天上掉落下来的一样。在她的眼里，魏蒙尘不单帮自己搬家、还用工作为借口让自己住下，简直太温柔了。
    还有，魏蒙尘之前救下要跳河的女子，令魏晓珠非常欣赏。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他的确是很“安全”的男性。
    “这就是我的房子。很简陋，也只有一室户，抱歉了，等有钱了我们就搬，你就会有独立的房间。”
    即便如此，当魏蒙尘带着魏晓珠到了房子里，给她简单介绍情况时，她还是有点很不好意思。
    “有个住的地方就很好了。”魏晓珠赶紧说，她脸色泛红。这就是同居吧……心跳。
    这个男的是自己哥哥，不需要多想，她不断提醒自己。
    魏蒙尘指了一下靠窗的床：“那个床有帘子，比较适合你。你可以随便整理，家里东西你也随便用，需要什么跟我要钱买。”
    魏晓珠过去，将自己新买的东西放床上去。她还是很拘谨。
    回头，却见魏蒙尘已经放好了古琴盒子，自顾自到了电脑旁边，调试起了麦克风设备。
    啊，他还是要直播的，虽然是大四学生，但直播是他目前的工作。魏晓珠想起两人路上聊的一些情况。
    魏晓珠想找地方躲一下，似乎电脑旁有摄像头背向，可以去那边坐。
    她刚要坐过去，就听魏蒙尘突然道：“电脑新设备装好了。你手机没丢，可以在我电脑上开直播。”
    “哎？”魏晓珠一愣。原来他刚才忙碌，是给我准备的？
    魏蒙尘让开桌前的椅子：“来吧，今天那么多事情，你想找人聊聊吧？我觉得你直接对面聊肯定要不好意思，至少我是这样，干脆跟水友聊一聊吧。”
    “啊……”魏晓珠坐到电脑前。
    看着魏蒙尘如同绅士一般，自己主动坐到了摄像头的背面。她感觉自己的心又急跳了，他好会为人着想啊。
    拿出手机，登陆鲨鱼直播。她真的想找人聊一聊。自己的笔记本已经随着行李丢了，捐了300万却落得无家可归。
    魏晓珠在点下直播的时候，看了一眼魏蒙尘。
    魏蒙尘坐在桌子另一边，拿着笔在写着什么。
    没有一直看着我就好，不然会不好意思的。魏晓珠深吸一口气，开始直播。
    电脑屏幕提示，房间里进来了两个人。
    几百人关注的房间，开播后一分钟内仅仅来了两个人……
    无所谓，我只是想说说话。魏晓珠对着麦克风，低着头，缓缓说道：“今天，是我一生中除了母亲过世那日之外，变化最大的一天……”
    直播间人数渐渐多了，近十个人。
    魏晓珠缓缓说着，讲了今天发生的诸多事情：误解跳楼、律师送钱、捐款300万、路遇跳河、行李被偷、公司跑路……
    这丫头今天真的是丰富多彩的一天啊，一旁在写乐谱的魏蒙尘都忍不住心中感慨。
    直播的魏晓珠始终低着头，此时正好说的差不多了：“现在我住在……哥哥家里，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魏蒙尘一开始还担心她泄露太多，但魏晓珠表达差了点，也不想泄露隐私。所以许多地方讲的不详细，旁人怕是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300万捐款、行李被偷等情况大家都听明白了。
    “主播真可怜，东西被偷了啊。”
    “300万，都捐了？你骗鬼啊！”
    “我怎么觉得是个苦情剧？”
    “是演戏，取关了！”
    “如果是真的，我只想说，你是s-b！”
    魏晓珠看着这几个人的弹幕，没有反驳什么，眼角有些发红。
    “怎么了？”魏蒙尘这时走上来，他戴上了佐罗面具。
    魏晓珠赶忙想遮掩：“哎？别看……”
    但魏蒙尘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房间人少，直播软件显示的弹幕历史很明了。
    “你们怎么说话呢？！”魏蒙尘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魏晓珠也吓一跳，知道他为自己打抱不平，赶紧道：“水友们也不知道我说的真假，他们肯定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至少我知道！”魏蒙尘拿出手机开了鲨鱼app，看了一眼房间号码，进去就打赏了一个火箭。
    这是魏晓珠第一次受到大额打赏。之前连一百元的飞机都没有，更别说这价值一千元的。
    魏晓珠赶紧起身：“别打赏啊。我们之间还打赏什么啊！”
    “要不是账户就剩一千元了，否则我全都打赏了。”魏蒙尘对着摄像头道：“我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她真的捐了300万！现在落得只能在我这里打工混个包吃包住，否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魏晓珠小声道：“别对水友太凶，他们真的不知道真假，我该证明给他们看的。”
    她想起随身小包里有捐款凭证，拿出来道：“大家看……”
    “看什么看？！”魏蒙尘啪地抢过来丢飞：“你捐款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吗？”
    “我……”魏晓珠愣住。
    “如果你要给别人看这个捐款证明，我觉得你就不会是捐款300万的人！”魏蒙尘呼地一把抓下了佐罗面具，对魏晓珠叫道。
    魏晓珠瞪圆了大眼睛看着他，很快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挪开了视线。
    魏蒙尘则当着直播镜头训着魏晓珠：“今天早上，你会为了一个要跳楼的人跟我抢手机，那个雷厉风行的丫头呢？才半天的时间，她怎么就需要别人的目光了？”
    魏晓珠没有回答，有些慌乱地躲避魏蒙尘的视线，转而看直播屏幕。
    今天早上那个飒爽的少女，经历了一天多次大事后，自信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她想起自己往日里，不断地做一些表演、朗读诗词来取悦水友，也很少求礼物打赏，只是希望水友们开心。
    那么，一定会有人相信自己的。
    她紧张又期盼地看着直播间信息区。
    直播间仅有的几个人，听了她说的，几乎都愣住了。
    弹幕一时停滞，但很快有人杠心上涌：
    “哈哈！开始配合演戏了！”
    “有本事别把捐款收据扔了，赶快拿出来啊！”
    “拿出来也怕是假的！”
    “对对，大家取关！”
    “主播证明不了自己是好人，就取关！”
    “她才没东西证明呢，走了走了！”
    魏晓珠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些弹幕。
    骤然，她也啪地一拍桌子，瞪圆了杏眼对着摄像头怒道：“老娘说的都是真话！你们爱信不信！我魏晓珠捐款，不是为了向别人证明我是个好人！”
    “对！”魏蒙尘对魏晓珠挑起大拇指，然后大拇指缩回，中指略微作翘起状，煽风点火道：“接下来，你该对镜头做个动作……”
    魏晓珠由于激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看着新的弹幕出现。
    “是假的，主播说的一定是假的！”
    “不敢证明了！就演出一场戏！”
    “骗钱！主播就想骗打赏！大家别上当！”
    “不看了！”
    “走啦！走啦！”
    魏晓珠大怒，伸出手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爱看不看！爱走不走！老娘不伺候了！”

 第28章 水军带节奏

    魏晓珠气呼呼地关掉了直播。
    魏蒙尘对她又挑了一个大拇指：“有的水友就别搭理他们，不管你做的对不对，总会有人骂。如果他们令你火了，刚才那样做就对了！”
    “可是，是不是有点过了……”魏晓珠略微平静一下后担心地说道。
    “如果你真的话，难受不？”
    “肯定难受啊。”
    “现在骂完了呢？”
    “哈哈，舒服多了。”
    “那就得了。”魏蒙尘笑道：“以后多拍拍我这样的水友马屁，哥可是打赏了火箭的！”
    “哈哈，我给你加房管。”魏晓珠拿手机要操作。
    “我在半小时前就是你的房管了。”魏蒙尘在周围比划了一下。
    魏晓珠笑了。
    “我建议啊，以后你就帮我直播。你要想唱歌，我写给你。”魏蒙尘在电脑椅上坐下：提笔将乐谱补完整：“我有几个谱子，你先练一练。”
    他又一指角落：“那边的鞋架子可以用来放你的古琴。捡来的，我也没有几双鞋。”
    “你真有本事，能自己写歌。”魏晓珠羡慕道。
    刚进来时不好意思，魏晓珠现在正好打量了一下房间。除此之外，房间家具很少，床、电脑桌、两把破椅子还有柜子。
    家境情况跟自己很像啊，魏晓珠觉得双方能有共同语言。
    她开始整理古琴，放在了鞋架上。高度有点低，但问题不大，接着调试一下。
    魏蒙尘很快写好了几张乐谱，递给了魏晓珠，又拿出手机微信联系武老二。
    他对武老二私人事务所的办事很满意，特别是请来了新闻24小时的报道。所以当武老二说抛开跳河姑娘的费用，单单新闻花费达到了5万元的时候，他也毫不介意。
    紧接着他开始布置了：“半个小时候，我需要水军，武老二，你请水军黑我。”
    武老二怀疑他打错字，信息很快回来：“黑你？”
    “是，让水军黑我，具体这么做……”
    进一步用微信打字说好了一些细节后，魏蒙尘放下手机。
    魏晓珠那边也整理好了古琴，正在看魏蒙尘的谱子。
    “你、你好厉害。”她试弹了几下，惊得合不拢嘴。
    魏蒙尘拿起老吉他：“我们试着合奏一下。”
    古琴和吉他，两个音色不搭调的东西凑在一起。不过，一个刚硬迅捷、一个悠长灵动，一定程度上也有互补效应。
    试着合奏的效果差强人意，在及格线之上。要求不高的直播是没问题的。
    魏蒙尘满意的是魏晓珠的乐器操控水平。
    “你的古琴很厉害。”魏蒙尘真心赞道。她只看了一遍乐谱居然就能跟上演奏，近乎能与在脑海中印下歌曲的自己相比了。
    怪不得都说上帝是公平的，脑子不好手就灵。
    “我还会架子鼓、扬琴、钢琴、手风琴，当初妈妈在少年宫打工，我趁机偷学过。只是都太贵了，买不起。”
    不愧是s级乐器操控，估计她没练过的也很容易入门。魏蒙尘心中感叹，立刻道：“架子鼓、扬琴明天给你买，钢琴就摆不下了，考虑微型电钢琴吧。”
    魏晓珠连忙劝阻：“太贵了，别花那么多钱……”
    “买二手的，省着点没问题。我直播伴奏，这两个乐器很重要。”
    魏晓珠想起他有三百万，顿时恍然。不过，有了三百万还节省买二手，不错啊，挺会过日子。她不禁对魏蒙尘又高看一眼。
    只听他说道：“我要准备开直播了，吉他我自己弹，你用古琴伴奏，你要进入镜头吗？”
    “啊，我先让开。你需要怎么伴奏？”魏晓珠在电脑摄像头范围外拉了椅子和古琴坐下。
    “就是我刚才的几张谱子之一，歌词嘛，我临时想想。”
    魏晓珠惊得张大了小嘴：“你不会真的要临场发挥吧？”
    魏蒙尘笑笑也不用回答，今天救助跳河姑娘已经证明实力了。
    魏蒙尘戴上佐罗面具，直播开始。
    直播刚开始，房间里弹幕就瞬间满屏！
    “开播了！”
    “哇！老娘终于等到小哥哥了！”
    “小哥哥，我要你微信！私信我啊！”
    “可惜主播还是蒙着脸啊，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今晚真的还会有原创吗？”
    “主播是做歌曲批发生意的吗？”
    “主播第一次室内直播吧？”
    “我看到那么大的麦克风了！歌曲一定更好听！”
    “十万声卡饥渴难耐！”
    魏蒙尘一边翻着直播间的弹幕发言记录，一边回应着：“是的，等一下我还想唱一首歌。这个麦克风是今天刚买的，二手货，希望音质过关。大家听着还行吗？”
    “很好，小哥哥声音果然好听！”
    “主播的声音很像电台主持人。”
    “那是因为嗓子音色好，没见识。”
    “那不叫音色，你才没见识。”
    弹幕不断。
    魏晓珠在镜头之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关闭声音看着他的直播间。
    顺便看了看直播历史记录后，她羡慕的要哭了。
    热度十二万！昨天才刚开播的！相比之下，自己的直播房间真的可以弃了。
    魏晓珠看不到后台数据，魏蒙尘的画面里，热力指数在直线上升。
    刚开播，在线人数已经有八千人！
    但魏蒙尘并不满意，口中慢悠悠道：“今晚我妹妹会帮忙伴奏，她不想露面，我就不多说了。房间热度还不够，我们等等。”
    他拨了拨吉他，貌似调整弦，实际在脑海里购买了一串幸运鞭炮。
    鞭炮再来，幸运常在。
    莫名的，很多没在看直播的人突然想起，新闻里报的那个救人的主播说有直播间？
    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魏蒙尘。
    不知道多少人，打开了手机或电脑，试着搜索这个名字。输入法也非常巧合地给出了正确的名字组合。
    在新闻的宣传作用和幸运鞭炮的影响下，直播间人数飙升！
    “我把老歌先唱一下，润润嗓子。”魏蒙尘开始唱起了《老街》。
    “有专业设备就是好听。”
    “百万调音师上线！”
    弹幕很热烈，打赏礼物也不断出现。
    在线人数13000人！还在不断增长，突破2万没问题。
    就在这时，突然有很多人不约而同地在非议。
    “主播怎么戴着面具直播？”
    “不尊重水友！”
    “是长得丑！”
    “我是颜值协会的，长得丑的小哥哥我取关！”
    “怕是通缉犯吧？”
    直播间突然有水军带节奏。

 第29章 我只希望你们注意我的才艺！

    “丑？通缉犯？”魏晓珠看着直播间的弹幕愣了愣。
    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是通缉犯？丑更是跟他不沾边，他可是很帅的……魏晓珠脸一红。
    再去看魏蒙尘，由于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有啥表情。或者因为在专心唱歌，是不是没有看到？
    但类似的弹幕不断在刷，显然是有成批的黑子在作怪。
    也有不少水友在维护主播。
    “别带节奏！房管封一下。”
    “啊，没房管。”
    “小哥哥怎么可能是通缉犯，你见过这么有才华的吗？”
    “你们干什么啊？我们是听歌，不是在看颜值。”
    “我坚信主播是帅哥。”
    “不摘面具更给人美好的期待，我觉得没啥。”
    “人家戴面具当然有原因了，你们不要这样揭人伤疤好不好？”
    “戴着面具让我更关注主播的歌声了，你们别吵了。”
    可是还是有很多的人在喷，甚至一些不是水军的水友也被带起节奏了。
    “肯定长的有问题，要么脸上有疤，不然怎么会戴着面具直播？”
    “一定是丑八怪！”
    魏蒙尘歌曲结束，有两架飞机打赏。
    网友的兴奋度有点降低，似乎被面具问题带得跑了情绪。
    “我注意到了，很多水友对我戴面具有异议啊。”魏蒙尘故作姿态地翻了翻弹幕，“你们那么在意我的颜值吗？”
    “在意！”
    “在意！”
    “不在意。”
    弹幕不断在飞。
    如果是面对面说话，大部分人都会说不在意。但这是网上，说在意的人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我不想摘掉面具，我只希望大家将注意力放在我的音乐才华上。”魏蒙尘叹了口气，“这样，大家猜猜看，认为我是丑八怪的打1，认为我长得帅的打2。弹幕投个票吧。”
    屏幕上1和2不断出现。
    魏晓珠偷瞧魏蒙尘没看着自己这边，便悄悄用手机在直播间打了个2。
    “本来还想说，世上好人多。”魏蒙尘笑了，“但大多数人还是认为我是丑八怪。”
    这时，房间里不知多少水军在起哄。
    “丑八怪！”
    “丑八怪！丑八怪！”
    虽然有水友帮主播辩解，但水军占了绝大数的上风。
    很多水友，还是希望主播摘下面具，看看他的真实模样，所以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希望能逼主播露脸。
    “你们怎么能这样！”魏晓珠受不了弹幕如此。她立刻站了起来，如同刚才魏蒙尘声援她一般，两步走到了摄像头前面。
    “这是我妹妹，很漂亮吧？”所有人都能看到魏蒙尘佐罗面具下的嘴角露出笑意，但这份笑却莫名地透着一些苦涩。
    铛叮叮、铛叮叮——轻轻的拨弦声音。
    魏蒙尘开始了前奏。
    他真的要唱歌？魏晓珠一愣。
    为什么不和我一样怒怼回去？如果现场唱歌来转移话题，那不就等于……输了吗？！
    她刚想说话，魏蒙尘对魏晓珠道：“你看一下标着2的那篇乐谱，我准备唱那首。你要跟着我的吉他合奏。”
    不等她应声，魏蒙尘的前奏已经弹号，张口就已经唱了起来。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在直播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
    “~无关痛痒的是非~”
    “~又怎么不对~无所谓~”
    看着直播的所有人，听到吉他伴奏的歌声响起。
    缓慢悠然，有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充满一种凡事放开、颜值看破韵味的歌声，在直播间响起。
    特别是最后的“无所谓”歌词三个字，声音不大、曲调不高，却令人似乎听到了一种充满有力的呐喊。
    无所谓！
    你们怎么看我，都无所谓！
    也许会被你们嘲讽，也许你们会不理睬，也许我真的是丑八怪，但这一切……
    无所谓！
    魏晓珠突然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起来。
    刚刚被人在直播间狠狠讽刺的她，心情余波还没有完全消退。
    听到这歌声，心中潜藏的那种被无限挑剔和不信任感，再次涌现出来！
    “~如果像你一样~总有人赞美~”
    “~围绕着我的卑微~也许能消退~”
    “~其实我并不在意~有很多机会~”
    “~像巨人一样的无畏~”
    “~放纵我~心里的鬼~”
    “~可是我不配~”
    直播间所有人，都听到了“不配”两个字的重音。
    好用力的声音，充满了自我否定。
    本来稍微安静的弹幕，立刻有很多人发声了。
    “主播你配的！”
    “你应该受到赞美！”
    “主播多才多艺，谁敢笑话你我跟谁急！”
    魏晓珠没有再说话，赶回古琴前面，开始合音伴奏。
    魏蒙尘声音渐高。
    “~丑八怪~能否别把灯打开~”
    “~我要的爱~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丑八怪~在这暧昧的时代~”
    “~我的存在~像意外~”
    大家都听得出，歌声又带上了一种自嘲感。
    魏晓珠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一些：他不是哀怨世人对丑陋之人的歧视，而是认为自己才艺比颜值更好，但大家还是更在意颜值。
    “~有人用一滴泪~会红颜祸水~”
    “~有人丢掉称谓~什么也不会~”
    “~只要你足够虚伪~就不怕魔鬼~对不对~”
    “~如果剧本写好~谁比谁高贵~”
    “~我只能沉默以对~美丽本无罪~”
    当魏蒙尘唱到了美丽本无罪的时候，他猛地摘掉了脸上的佐罗面罩！
    魏晓珠愣了一下，但很多人看着直播在惊呼！
    他不丑！
    甚至完全可以称得上很帅！
    为什么他蒙着脸？
    他可以凭借着这帅气的颜值，获得更高的支持啊！
    美丽本无罪！这句歌词到底意味着什么？
    魏蒙尘根本没看字幕，摘掉面罩后，很快就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开始唱歌曲的最high部分。
    “~当欲望开始贪杯~有更多机会~”
    “~像尘埃一样的无畏~化成灰~谁认得谁~”
    “~管他配不配！~”
    ……
    “~丑八怪~在这暧昧的时代~”
    “~我的存在~不意外~”
    ……
    “~丑八怪~这是我们的时代~”
    “~我不存在~才意外~”
    意外的尾音，拉得长长的。
    所有人的情绪都被歌声高高地调了起来。
    不意外到意外，巨大的转变。
    丑八怪？不，他很帅！
    但世人不允许丑八怪多作怪！
    这公平吗？
    一个蒙着面的人就要被质疑吗？
    他只是希望，世人将注意力放在他的歌曲和才艺上，不要因为颜值而支持！
    直播间有片刻时间寥寥没有几个字幕，但很快，字幕多到爆炸！

 第30章 《丑八怪》！

    浩哥所在工会的会长小甜甜，就是之前邀请魏蒙尘进工会被拒的女孩子，在开播的第一时间就进了直播房间。
    当水友们在质疑魏蒙尘是不是丑、是不是通缉犯的时候，她没有弹幕发言。
    当水军开始带起丑八怪的节奏的时候，她咬着嘴唇也没有打字反驳。
    “他也长得不好看吗？”小甜甜自言自语。
    小甜甜的相貌并不太好，如果要让男生评分的话，绝对是不及格。所以她没有开直播，做多是声音与人交流，当起了一个主播公会会长的职务。
    她没被人说过漂亮，自己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
    在当今大量使用化妆术、发照片习惯用美颜p图的时代，她忍了好久也没有用这两种手段。
    她没有自信去尝试。
    如果化妆了又p图了，还被人说不好看的话，那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丑八怪……”小甜甜看着屏幕上刷着的弹幕群，心情沉重得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也许自己就是丑八怪之一……
    同病相怜，这位叫魏蒙尘的主播，大概和自己一样是丑八怪吧？甚至可能他的脸被烫伤过，才会刻意戴着面具来直播。
    小甜甜喃喃道：“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给他一点谅解呢？就一定要逼着他摘掉面具吗？”
    似乎在说主播的事，但似乎也在说自己。
    这时，主播魏蒙尘开始唱歌了。
    唉，被逼得转移话题了。小甜甜叹了口气，停下了被打算打赏个飞机安慰的手，听一下他的歌吧。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在直播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
    “～无关痛痒的是非～”
    居然是唱丑的？小甜甜意外。
    还以为他唱歌是为了转移话题，莫非是临场发挥，表达美丑的态度？
    “～可是我不配～”
    当魏蒙尘唱出这一句的时候，小甜甜心中就好像被敲打了一下。
    这、这也是我的……想法啊！
    小甜甜多少次看着别人直播，心中无比羡慕，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颜值水平，就知道自己……根本不配！
    鲨鱼的颜值区，那是自己羡慕嫉妒恨的存在。
    追剧看番的男角色们，那是自己流口水的对象啊。
    小鲜肉们，不指望演技，靠着一张脸，就能吃住我们这些女性星迷多少年。
    “～丑八怪～能否别把灯打开～”
    “～我要的爱～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丑八怪～在这暧昧的时代～”
    “～我的存在～像意外～
    接下来，魏蒙尘的没一句歌词，都唱到了丑者的心里。小甜甜自己都注意不到，自身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
    她有同感！
    如果舞台一片漆黑，我也能上台！我在这种颜值至上的时代，就像个意外的存在！
    小甜甜低下了头，不再看直播，只是听着歌声。
    “～像尘埃一样的无畏～化成灰～谁认得谁～”
    “～管他配不配！～”
    “～丑八怪～在这暧昧的时代～”
    “～我的存在～不意外～”
    歌词渐渐转变了态度，小甜甜攥紧了拳头。
    管他配不配？可以吗？我能配得上这个颜值的时代吗？
    “～丑八怪~”
    魏蒙尘唱着这三个字的尾音，拉得分外悠长，却充满了一种自嘲的味道。
    多次重复之后，小甜甜居然听出了其中不忿和抗争的韵味。
    整首歌，最精彩的就是丑八怪这三个字！
    不管是曲调的控制、音色的润泽还是唱功的发挥，精华就在于这三个字！
    嘿嘿，丑八怪。小甜甜也自嘲地嘀咕了一句，似乎在对自己说。
    眼泪有点想掉下来。
    可是，无数次对着镜子的自己，又能如何挣扎呢？
    “～丑八怪~”
    “～其实见多就不怪～”
    “～放肆去high～”
    “～用力踩那不堪一击的洁白～”
    小甜甜猛地抬头。
    主播是在让我们……
    哎？！小甜甜这才骤然发现，主播已经摘下了面具。
    出现在镜头里面的，是一张白皙帅气的脸孔。
    线条虽然不算男子汉的刚毅，但柔和恬静，非常符合这个时代的娘性审美。
    这、这是丑八怪？
    小甜甜发呆。
    等等，他长这个样子，为什么之前要戴着面具？
    如果不是黑子、喷子和水军们带节奏，水友们又声援不够，也许他根本不会摘下来。
    明明可以靠颜值，为何还要靠本事？
    像那些小鲜肉一样，就靠着颜值吃饭。可可爱爱，不要脑袋；省心省力，不要演技，不好吗？
    可直播中，魏蒙尘闭着眼睛，似乎下意识地不习惯旁人目光盯着自己，只是专心致志地弹着吉他，高声唱着属于自己的歌。
    “～丑八怪～这是我们的时代～”
    “～我不存在～才意外～”
    魏蒙尘最后的几句歌词，缓缓悠长地结束。
    小甜甜和所有人一样，意犹未尽。
    脑海中不断盘桓着疑问，还有一些惊愕和艳羡。
    如果自己有他的颜值和唱功，还有天赋的写歌本事，我、我也能……
    不、不对，他、他的意思是……不想让大家看重他的颜值啊，他希望大家更多关注他的唱功本领和写歌天赋。
    小甜甜拳头在桌上一砸。
    她也不管魏蒙尘是否能听到，只是对着屏幕叫着：“不要当小鲜肉，不要靠颜值！就靠本事！我心甘情愿挺你！我一辈子都挺你！”
    “主播魏蒙尘！你要当好你的丑八怪啊！”
    “让那些小鲜肉滚！有颜值没才艺的，才该被淘汰！”
    “就像歌里唱的，这本该是丑八怪的时代！”
    “你不存在，才意外啊！”
    她赶紧打字，但不管打什么字，都很快淹没在弹幕之中！
    哪怕是动用之前打赏过积累的粉丝值，发出了大型彩色弹幕，也没有用！
    屏幕上密密麻麻，白字都看不见了，彩色字大型字都满了！
    小甜甜也顾不得了，她把三个火箭打赏放了出去。
    屏幕上弹幕密布。
    “小哥哥好帅！”
    “人帅歌好听！”
    “小哥哥，原来你戴着面具是不想因为颜值勾引我们啊，但我愿意被你勾引啊。”
    “兄弟我服你！真的是靠本事吃饭！”
    “老娘坐地排卵！这样多才多艺的丑八怪，老娘要抢回家去多生几个小丑八怪！”
    “小哥哥是我的！”
    “小哥哥真人不露相，露相是帅哥！”
    “不靠颜值吃饭，比小鲜肉强多了！”
    “我道歉，之前黑你了。打赏飞机赔礼。”
    “我也道歉，但我穷学生打赏不起，荧光棒管够！”
    直播屏幕上，礼物荧光棒的显示完全停滞，因为太多了，动画干脆不动了。
    打赏的飞机一个接一个，完全是大型停机坪的感觉。甚至连火箭也是连续飞过。
    房间热度超过了五十万关口！
    这只是开直播第二天！

 第31章 任务完成，奖励加倍！

    魏晓珠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激动，从未有过的激动。她惊喜于自己和人第一次演奏，就是如此好的一首歌。
    刚才试着弹了弹乐谱，就觉得旋律很不错，想不到唱出来之后好了何止几筹！
    都好一会了，好像还余音未绝似的。
    刚才充满抗争感的歌曲，特别是那丑八怪三个字的颤音拉长演唱，有着一种令人回味无穷的韵味。
    魏晓珠也想给魏蒙尘打赏，但尴尬地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充过值。原来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白嫖怪，只能将所有的鲨鱼丸都打赏了出去，还没有每天登陆送的荧光棒，一股脑都给了。
    只是这点礼物完全不就像是石投大海，因为有上万人都在给主播打赏。
    魏蒙尘看了一下屏幕，好像有点羞涩不好意思地说：“感谢大家，如刚才所说，这首歌名字就叫《丑八怪》。我也知道自己的长相，厚着脸皮说不算丑八怪，但真的希望大家不要关注我的颜值，多多注意我的音乐水平。”
    弹幕不断在刷：
    “小哥哥谦虚。”
    “我觉得有点低调自吹啊，但我还是喜欢你的歌。”
    “还要再听一遍。”
    “小哥哥，还要~”
    “这歌好听！”
    “想不到新闻节目出场的主播，居然能唱的这么好！”
    魏蒙尘笑道：“大家喜欢就好，我觉得丑八怪这个词如果用来称呼我，就是对我音乐水平的褒奖。因为这好像是在说我的唱歌比长相好太多，显得长相不好看了。”
    弹幕回应：
    “哈哈，主播牵强附会，不过我仍然是颜值协会的。”
    “小哥哥不戴面具真好看，如果叫你丑八怪有点心亏啊。”
    “比我男朋友都帅，我能换一个吗？”
    “小哥哥，再唱一下好吗？”
    魏蒙尘看了看弹幕，的确很多人要求再唱：“好的，应大家要求，我重新唱一次。顺便录一下声音，传到云音乐可以随时下载听听。丑八怪这首歌，我打算供大家免费下载听的，以后别的歌曲灌了唱片专辑，就不好免费了。”
    弹幕又是一群群。
    “不会吧？小哥哥想出cd唱片？专辑？”
    “为什么不行？人要有梦想！”
    “我支持，我会买的！”
    “电子版还可以，我会买的，但是实体的cd就太麻烦了。”
    水友们都不相信一个网红主播能出cd。
    网红主播不是没有人发行过cd，但销量……惨淡到成本都收不回来，早就没有公司肯发行了。
    毕竟这个时代已经不是cd为主的时代了，数字化方便，很多人家里也没有cd机或随身听。
    魏蒙尘对魏晓珠比划了一下，开始吉他弹奏，重新演唱《丑八怪》。
    魏晓珠赶紧配合演奏。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在直播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
    这回是吉他和古琴完整的配乐演唱，魏蒙尘对歌曲的掌握更进一步，两人的合奏配合也更上一层楼。
    《丑八怪》是技巧性歌曲，技巧和情感的出彩发挥高于词曲本身的水准。
    “主播好厉害，第二次唱水准更高！”
    “是呀，我听着比刚才好听。”
    “我第一次有点没有听懂，这次有野生字幕君，我看懂了很多，感受更好了。”
    有水友主动在下面发出了彩色歌词，虽然可能有部分字是错的，但总体上令很多人看得明白。
    随着魏蒙尘的演唱，这一次，歌曲的内涵被进一步发挥出来。再加上魏蒙尘情感共鸣的影响，水友们听着又有了新的感受。
    “丑八怪，我希望主播一直是丑八怪！”
    “丑八怪的这股奋斗劲儿最重要，我们不要靠颜值的主播。”
    “对，我们更欣赏不靠颜值吃饭的主播。”
    “发挥你的音乐天赋，甘心当一个丑八怪吧！”
    “丑八怪！”
    “丑八怪！”
    “丑八怪！”
    在魏蒙尘的歌声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字幕都渐渐变成了“丑八怪”。
    这不是诋毁、这不是讽刺，这是对主播音乐天赋的夸奖，对他不想靠颜值吃饭的赞赏！
    当演唱结束，直播的热度已经达到了六十万！
    “谢谢大家，今天有点累了。保护嗓子，我也要下了。”魏蒙尘对直播画面说道：“明天应该还有原创歌曲，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水友们不舍的同时也感慨。
    “先别下啊，还有老哥没唱呢。”
    “不会吧，居然还有原创！”
    “感觉好幸福，好想时间过快点！”
    “最后感谢一下我妹妹的合奏。”魏蒙尘招呼了一下魏晓珠。
    魏晓珠摆摆手表示不想再入镜头，魏蒙尘也不勉强。
    “谢谢大家的打赏和支持。今天直播就到这里了，明天再见。”魏蒙尘干净利落地关了直播。
    弹幕一阵哀怨。
    “这主播怎么说下就下啊。”
    “事了拂身去，老子不bb。”
    “习惯了，这主播昨天就这样，白天下播也这样。”
    “说下就下，真有个性。”
    “我觉得是故意的，在最high的时候下播，让人回味无穷。”
    直播间水友们还说个不停，魏蒙尘已经不管了。
    他毕竟只是要营造出网红的热度，而不是建立什么感情，直播毕竟只是跳板。
    “怎么样，和我一起直播觉得还行吗？”魏蒙尘对魏晓珠笑着。
    魏晓珠衷心赞赏：“唱的真好，直播间热度好高！我一年的打赏都没有你几分钟的多。”
    魏蒙尘也商业互吹地夸奖她：“我觉得你的合奏很棒，不知道当生活助理如何，至少在音乐助理上合格了。怎么样，不后悔吧？”
    魏晓珠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能当这个音乐助理，我很高兴。”
    【任务完成！高潜力同伴加入团队，随机奖励技能提升一级。由于ssr人物高度亲和，且直播效果拔群，奖励程度加倍！】
    脑海中系统女声提醒响起，魏蒙尘被额外发生的奖励加倍吓了一跳。
    【情感共鸣d级升级为b级！】
    高度亲和？魏蒙尘看着对面有点不敢直视自己的魏晓珠。
    这中二妹子，对自己高度亲和？会不会可以……呃，德国骨科还是算了。
    不提魏蒙尘心思在德国骨科徘徊，另一边，鲨鱼的大超管向管理层提交了特别报告。
    发现超高潜力主播！提请专项签约！

 第32章 各方拉拢

    “大晚上的有事吗？”鲨鱼的一位分管经理，收到了通讯软件发来的对话请求。
    一直关注了魏蒙尘两天的一位大超管，跟分管负责人汇报了情况。
    一分钟后，分管负责人：“别逗，直播第二天到了六十万？！”
    “真的，倍率都没加过。”
    再往上汇报。
    十分钟后，才艺区经理：“别逗，他刷了多少？”
    “真的，打赏的验证数据证明没有刷过，都是非水军账号拉的热度。”
    再上报。
    半小时后，运营总监：“别逗，这肯定有团队运营，歌曲是背景公司准备好的！”
    “就一个妹妹帮忙弹古琴，我们判断歌曲是原创的。”
    运营总监：“我草！给他打电话啊！什么合同明天再说，今晚把我们很重视的态度摆给他！你们等着别的平台抢人吗？”
    “好的，我立刻打电话！”大超管下意识在视频会议软件中立正。
    运营总监突然又道：“等一下，这个新主播是才艺区的对吧？才艺区经理打电话，公司合同部跟进。”
    才艺区经理立刻应声下来，几个人心中明白，运营总监对这个新主播很重视啊。
    “明天正好有例会，我们会后有空讨论一下给他什么合同。”运营总监道：“这样能原创歌曲的才子，会唱会做还长得帅，咱们要签下来。至少不能流到别的公司去，你们让技术部控制一下，别让他的信息外流。”
    这都下播快一个小时了，内部人只怕早就被人问过主播的联系方式了。大超管等几个基层的人知道底层行业潜规则。
    技术员小兵和一些工会、乃至于其他直播平台的管理层都有一些联系，不然很多主播的联系方式怎么外流的？
    当然有私信等方式可以取得联系，但还是手机号码更合适。这也是技术员赚一些小钱的方式。诸如水电煤等单位掌控电话号码的小兵，也会向推销公司卖出客户名单来赚点外快。
    才艺经理立刻联系技术部，然后听出了一点尴尬。
    技术部接电话的人说的是：“哎？怎么这么多人问这个叫魏蒙尘的？”
    “你给了联系方式了？”
    “呵呵，陈经理，您懂的啊。”技术部的人尴尬地笑笑。
    “对，理解兄弟们。”才艺区陈经理叹了口气，“但这次上面发话了，你们留神。”
    “是是，我们有数了。”
    “把他联系方式发给我。”
    “好的，马上发来。”
    陈经理收到后，马上打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我擦。”陈经理一跺脚，“被抢先了。”
    魏蒙尘的确是在通话中。
    直播结束之后，他就开始视频编辑，将音频提取出来，做一下纯净处理。虽然不能和录音棚相比，但不灌cd的话，还可以接受。
    “啊，你可以准备睡觉了。洗漱间有点寒酸，你别介意啊。”魏蒙尘道。
    魏晓珠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幸好魏蒙尘说完话就专心在弄电脑，她才好去小小的洗漱间。
    当她出来时，魏蒙尘刚刚上传了音乐云歌曲，正好电话响了。
    “喂？你是狼牙直播？”魏蒙尘笑了。
    和预料一样，果然有人来挖角。
    鲨鱼直播是第一大的直播平台，其他平台自然觊觎第一的宝座。挖掘各种直播人才当然是关键的一招。
    “我们这边诚挚邀请您来狼牙直播。”对面来拉人的是位女性，“签约费五万元，合同期三年，保证a级推荐位。当然我们这边也会对您有一些要求，比如原创歌曲的数量和直播间热度。”
    “你不是第一家打过来的，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家。”魏蒙尘听了对方开出的条件后，语气有点淡淡的，“我一下子收到了不少的邀请，我希望听到更多的声音后再决定，好吗？”
    “啊，可以理解。但我们诚意是非常足的。”
    “狼牙在直播市场发展非常迅猛，很多人包括我都很有兴趣。”
    “魏主播的崛起也是近年罕见。”
    “好的，我希望你们继续关注我目前在鲨鱼的直播，也许会有更高的成就。我乐观地估计一下，你们还会提高对我的待遇的。”
    “魏主播的信心很好啊，我会将您的想法带给上层的，也祝您热度越来越高。”
    双方又商业互吹似的客气一番，魏蒙尘挂了电话。
    魏晓珠好奇地问道：“刚才有几家打电话过来了？”
    “就一家。”
    魏晓珠不解：“那你怎么说不是第一家？”
    “待价而沽啊，而且很快就会……”
    刚说到这里，电话又响了。
    接了电话，还是别的直播平台来拉人。
    魏晓珠在旁大致也听出来了，不禁咋舌受欢迎程度。
    连续两个别的直播平台的来电，对方说的话和魏蒙尘说的话基本都一样。
    然后紧接着是鲨鱼最大的一个工会：启明星工会。
    启明星工会的会长陈西观是个富二代，是个营运工会坐地收租的大户，这次他手下也注意到了魏蒙尘的潜力。
    不只是潜力，该说是爆发力。这是工会里几个骨干的评价。
    陈西关亲自给魏蒙尘打了电话。
    “你好，我是鲨鱼启明星工会的会长陈西关。”
    “啊，你好。我是主播魏蒙尘。”
    嗯？都不跟我说一声久仰久仰？陈西关有点不理解这个人。主播界我也算是赫赫有名吧？即便不知道，礼貌上也该客气一下。
    但魏蒙尘何止是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把一个工会的会长放在眼里。
    工会会长虽然把控着无数主播的生意，甚至于可以说一言就能影响一个主播的是否还能红，但魏蒙尘接触过多少大人物了？
    “抱歉，我从来没考虑过加入工会。”接下来说话，魏蒙尘就像拒绝小甜甜一样，拒绝了陈西关拉工会的好意。
    “这样啊，太遗憾了。这个魏蒙尘似乎有点不给面子啊，至少在陈西关的耳中是这样，他不爽。
    当初小甜甜还能客气地表示惋惜，还提醒了一下魏蒙尘直播技巧。但陈西关被拒绝后却很简单地挂了电话。
    魏蒙尘没把这个陈西关放在心上，他有点心不在焉，因为他眼角瞥到魏晓珠睡到了拉了帘子的床上。
    同居男女，真的有点小紧张。
    小心德国骨科，不能犯问题啊。魏蒙尘不断地提醒自己。

 第33章 新手辅助功能安装100%

    鲨鱼工会的会长陈西关，那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他根本就没有心眼儿。
    “喂？哎，对是我陈西关。”他打电话给鲨鱼技术部熟悉的人：“帮我调一下9527的直播录像。”
    “哎，陈哥你留神啊，上面关注这个主播了，叮嘱不要外泄他的联系方式呢。要不是上面说话前你已经要走了他的手机……”
    “我要晚了，你还真不给啊？”
    “那哪能呢？咱们谁跟谁。”
    技术部的人不想得罪他，反正录像过段时间也会自动上传。
    陈西关看过魏蒙尘的直播录像之后，他羡慕嫉妒恨了。
    这家伙又帅，又会装酷，还善于骗人感情啊！
    陈西关瞧见长得帅的爷们就讨厌。
    鲨鱼工会界都知道，会长陈西关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属于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人。
    所有瞪眼睛也就是睚眦的事，他都当仇、都当冤……
    有些不听话的主播，真的被他整过，而且是不知不觉被整的。
    “他的特征是……嗯，文青范儿，大学生气质浓，歌曲都是比较上档次、玩高雅的。”陈西关分析了魏蒙尘的直播特性。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作为一个能人，就擅于在背后能（四声）人！
    至于他如何擅于背后能人，问他那几位**最清楚了……
    陈西关又打电话给斗鱼运营部最熟悉的一位兄弟，是自己利益链条的一个人。
    “明天我有个直播房间你给安排个联播，文青范儿的过分了，我让他体验一下老百姓。”
    “哟？你又要润物细无声地搞人啦？”
    “我哪里要搞人？我只是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接地气。”
    “你直说就好了，自己兄弟自然帮你出气。”运营部的负责人笑道，“嗯嗯，最近有个送快递的挺接地气的，大火，你们工会的。”
    “哦，我知道，宋万里对吧？就他，安排9527和他联播！”
    “9527我可知道，今晚不少人在说呢，昨天到今天播了两天，热度60万了。”运营部的那位负责人犹豫道，“宋万里可是接地气的主播，这个9527的魏蒙尘，走的是唱歌系，他们两个碰到一起……”
    “呵呵，就是让他知道个好歹。顺便安排点人，你懂吧？”
    陈西关笑道：“对对，穿鞋的就怕光脚的，文人秀士碰上苦力老汉，水友只会支持最接地气的。”
    “明白了。”这个运营部的负责人和他一个利益链的，自然没有二话。
    挂了电话，陈西关哼了一声：“魏蒙尘，我让你尝尝软刀子！”
    他开心地去找人研究一下背后能人去了。
    魏蒙尘那边，连着接了七八个电话。
    最后一个居然是小甜甜的。
    “打扰打扰，我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想和你说说，就简单说两句提醒一下。”小甜甜语速飞快地说道：“浩哥和我都觉得你唱的太好了，我们都是你的水友了。有的工会你留神，别轻易拒绝，比如大公会，容易得罪人。”
    “谢谢啊。”
    “那个……好的，晚安。”小甜甜差点说出鲨鱼最大工会启明星的会长陈西关的名字。想要提醒他，但犹豫了。说出来万一传出去，容易得罪人，而对方未必会拒绝大公会。
    与自己的小公会相比，启明星是真正的大公会，里面甚至还有分工会，人脉关系复杂，到处吃得开。
    陈西关会和魏蒙尘联系吗？小甜甜怀疑。那可是面子太大了。
    但她想不到陈西关真的联系了，而且是亲自电话邀请。可偏偏魏蒙尘考虑都没考虑就拒绝了。
    魏蒙尘可是打算全面开花的，没准备在直播一条线上屌丝。
    鲨鱼直播算什么？抖声、云音乐等等媒体都要插一腿，还有选秀节目和各种比赛，都打算参加。一个鲨鱼工会束缚太大了。
    挂了电话，魏蒙尘和魏晓珠彼此说了声晚安，就都各自躺下了。
    魏晓珠的晚安声音有点发颤，结构搞得魏蒙尘半天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魏蒙尘休息有点差。
    嗯，各自一个床，终归是房间里面有个女孩子。他辗转难眠很久，后半夜才睡过去。
    早上起来时，迷迷糊糊的魏蒙尘突然想到了自己有个妹妹。
    如果妹妹此时能够在床边，喊一声欧尼酱嗷哈呦就爽了。
    但是魏晓珠的情况比他更差。不单呆毛有点立不起来，眼睛还顶着有点黑色的眼影，是睡眠不好的下场。她是后半夜才睡着。
    睡觉全程，魏晓珠都在枕头旁放了修琴的小扳手……防夜袭。
    看来初次合租，两个人虽然契合度很高，但还是有点放不开。
    “这是你的习惯吗？”魏晓珠准备了简单的早餐，当然都是买来的。
    “尽量练一练嗓子。”魏蒙尘停下了练嗓子，点点头：“以后加个生鸡蛋。还有尽量自己做着吃，你可是生活助理。”
    “啊，好的。”魏晓珠赶忙应了下来。
    “你有学业或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全天帮我工作。”
    “没有。”
    “你去学校帮我办休学。”魏蒙尘写下了休学申请书，“如果学校要我到场，再跟我说。”
    魏晓珠羡慕：“沪市传媒大学？好学校啊，你几年级了？”
    她走偶像路是野路子出身的，魏蒙尘这属于科班。
    魏蒙尘很坚决：“不管几年级，时间对我太重要了，我都要休学。”
    吃好早饭，魏晓珠去办事，魏蒙尘买来了电钢琴、扬琴等伴奏乐器。
    本来就不大的房间，摆得很满了。
    鲨鱼的主播留言板，不能留云音乐的链接或广告。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简单难度新手辅助功能安装进度100%完成！】
    【简单难度赠送强化效果或技能，请在下面两项赠与能力中选择其一。】
    【技能a：强悍。可选择身体任一部位优化50%，可选尺寸、强度或功能，脑部除外。一次机会，永久效果】
    【技能b：占卜。抛出硬币，才对正反面可50%概率知晓对手针对策略。每日可使用一次，每日午夜为界限】

 第34章 50%成功的占卜能力

    新手辅助功能完全安装完成了？
    魏蒙尘惊喜，系统居然送技能，只不过两项技能二选一。
    强悍和占卜，一个是强化属性，一个是虚无缥缈的算命技能。
    简单说就是加点和预判。
    可前者是实打实的加强，后者还有仅有一半概率知晓对方的出招。
    当然，如果能100%知晓，就太逆天了。
    第一项技能可以强化身体某部位50%，这个听起来实在诱人。脑部不行的话，首先想到的就是……
    嗯，可以重新恢复大威天龙了。
    可是，魏蒙尘会选吗？
    超自然能力才是最重要的，第二项能力给出50%概率，就因为这个技能太逆天！
    “我选b技能！”魏蒙尘果决。
    心在滴血啊，好希望也有技能a的强化。
    不过闯荡娱乐圈，第二个技能才是更神奇的护身符。
    选择了第一个技能，就又要烦恼加在哪里。最可能的就是猛张飞的某处，但用处呢？碰上搞不定的难事，难道要提枪上马？
    还是b技能吧。一般持续预判技能都比一次性强化点数的要好。
    【获得[占卜]技能，在脑海内猜硬币，可获得50%概率知晓敌方针对性策略。】
    魏蒙尘感觉自己的系统界面中，除了铁肺、情感共鸣等技能牌之外，又多了一个金色的占卜。
    尽管魏蒙尘理智地选择了占卜技能，但是真的做出选择之后，他还是好后悔没有选择强化。
    当他的意念转移到技能排上的时候，信念稍微一动，技能就发动了。
    脑海中，一个金币闪亮亮地抛飞，不断翻转着。
    硬币不断翻转，似乎在等待下注。
    “正面。”魏蒙尘心中猜测。
    【初次使用金色技能，简单难度下特惠获得首次必中效果。】
    不断翻转的硬币听了下面，果然就是正面。
    脑海中居然出现了隐约的人影，看不清是谁，就好像是做梦一般。
    魏蒙尘似乎看到有人在打电话安排一些事情。
    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但魏蒙尘就是很玄妙地知道了对方要如何对付自己。
    从这种玄妙的状态退出后，魏蒙尘还有点回味。
    “好像做梦似的，就知道了对方的策略。”魏蒙尘感觉自己有了点诸葛亮的本事。当然孔明是智慧，他居然是占卜，莫名其妙就能掌握对方的计策。
    利用绝大多数人贴地气的习惯，让一个远远比我接地气的主播来抢风头啊。想不到对方能用这种不着痕迹的坑害。
    魏蒙尘想了想。如果没有准备地遇上这种情况，不管怎么唱歌都怕落于下风。
    对方安排联播的是一个送外卖的奋斗型主播，可是很接地气的。与鲨鱼的水友容易产生共鸣，也没有间隙感。而自己单单是长得帅这一点，就会与很多男水友先天有点芥蒂。再加上唱歌容易曲高和寡，虽然大家喜欢听好歌，但难免会更喜欢励志型主播。
    对比之下，自己会被很多水友觉得有些不接地气，进而不想打赏。可想而知热度会下降，因为大家都喜欢支持弱者。
    想了想破解的方法，魏蒙尘在脑海里将买好的几十首歌曲认真盘整了一遍。
    没问题，有能解决这个困境的歌曲。魏蒙尘仔细规划了一下，觉得可以过关。
    能占卜未来的感觉真好，不然措手不及真的会吃亏。
    “喂，武老二，我又有新的委托了。”魏蒙尘给私人事务所打电话，“今天给我布置两个人，都盯着我的直播。”
    “好说。对了，昨天给你有价出演的妹子，可是问我你是否有女友。要我怎么回答？”
    “我处于事业上升期。”魏蒙尘拒绝。
    “你这说话方式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去的朋友。”武老二叹了口气。
    魏蒙尘一笑：“呵呵呵，岳峰磊是吧？”
    “对，他二十五岁都没能谈上个妹子。”
    魏蒙尘心中有些不甘示弱：“你不知道吗？他有过女朋友。”
    “切，没到手就不算。”武老二哼了一声。
    “……说回正经的。”魏蒙尘转回话题，“今晚我直播，如果有人和我联播，就搞清楚对方的所在，对，如果是沪市的就这么做……”
    “明白了。可万一不是你想的情况呢？”武老二觉得自己也了解直播，没有那么快安排联播吧？平台运营慢着呢。
    “事情没成，10%的辛苦费我也会付的。”
    “好的，按规矩来。”武老二又想起来，“对了，说到岳峰磊，给他父母看的房子开始接触了，等我进一步消息。”
    做好了部署，魏蒙尘开始写歌谱。
    魏晓珠也回来了，还带了一些简单的菜：“中午饭我来做。”
    魏蒙尘点点头，心中嘀咕：应该你做，生活助理啊，我可是出了钱还包吃包住的。
    他一点都没想，对方可是亲妹妹，而且给的工资还少。
    “这里有谱子，晚上要用，好好练练。”魏蒙尘将准备好的几个谱子丢给她。
    虽然计划里只有两首，但以备万一多写一点。
    “这都是你创作的？”魏晓珠惊愕。
    魏蒙尘很低调：“早就有灵感了，只是完整地写出来而已。”
    魏晓珠也没有多想，把菜泡在水里就拿着乐谱开始研究了。
    他又用电脑翻看了一下昨晚上传的《丑八怪》云音乐下载量，还不多，只有200多用户听过。这是没有做宣传的缘故。
    留言也很少，有说好听的。
    “唱的超级好听，我昨天在直播现场。”
    “这首歌虽然不是我今年听过最好听的，但主播唱的很好。”
    “昨天直播效果爆棚。”
    也有估计听都没听就说没天赋的。
    “歌手，我劝你改行吧。”
    “唱的什么啊，完全没入门。”
    魏蒙尘哼了一声，到处都有喷子。
    老子的天赋是系统评定的好不好？[天籁之音]c级、[铁肺]c级、[乐理知识]b级，这至少是二线歌星才能具备的天赋了，更别说[情感共鸣]b级这个杀手锏。
    魏蒙尘决定对这些留言全都处斩，就是删除。可是，没有删除权限。真窝心，都举报吧。
    有看看鲨鱼的排行榜，自己还处在一百名左右。
    果然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
    吃午饭，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很多，直到快一点钟才吃上。
    “对不起，我一直在练乐谱，入迷了。”魏晓珠道歉。
    “没事儿，我不放心上。”魏蒙尘大方地一挥手，“工资扣五十而已，反正我不心疼。”
    味道还不好，只能算煮熟了。我没扣你100元工资，都是大方了。

 第35章 请准备联播PK

    “我做的饭菜如何？”魏晓珠这么问的魏蒙尘。
    “吃不死人，能让人活下去。”魏蒙尘如此回答的。
    魏晓珠感觉自己有被伤害到。
    可是母亲去世比较突然，根本没来得及传授太多手艺。在她妈妈未过世前，她也是被当作宝儿的，几乎没让下过厨房。会做的程度，基本只限于热个饭、炒个鸡蛋什么的。
    做菜方法是网上百度的，一些细节学不到。
    “若不是有血缘关系，我不会雇佣这样的厨师。”魏蒙尘下了一个定义，“烧菜不好吃的厨子不是好生活助理。”
    魏蒙尘有点想让赵姐回来了。年纪虽然大了二十多岁，也不是魏晓珠这样的美女，但那位老大姐做事情周到，洗衣做饭样样行。
    不过因为样样行，所以都能混到东瀛国当生活助理了吧？
    魏蒙尘想了想，又打电话问了武老二。
    “赵姐啊？阿峰过世后，她始终觉得阿峰是被逼死的，不太想在国内娱乐圈找工作了。但她生活助理的本事不是浪费了吗？正好有个认识的东瀛艺人，介绍去当生活助理了。据说东瀛语已经说的很溜了……”武老二讲了一些赵姐的情况。
    “她……”魏蒙尘心中更加想念这位大姐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电话打过去。
    这回不同于前次在楼顶，没有东瀛人接电话了。
    很快熟悉的赵姐声音传来：“你好？”
    来电显示是中国国内，她自然用汉语问好，不然说的就会是摩西摩西。
    魏晓珠在窄小的厨房里洗盘子，听到似乎有女子电话，立刻耳朵就竖了起来。
    “啊，赵姐，我叫魏蒙尘，是岳峰磊的朋友……”魏蒙尘用之前和武老二取得信任的方法，说了半天生活小细节来证明自己不是某个媒体小编。
    “啊，小魏啊。”出外闯荡久了的女人就是相对谨慎，比武老二更难取得信任。但略微费了些时间，赵姐也确认了这个打来电话的年轻人是岳峰磊的好朋友。
    魏蒙尘试着请她回国，但对方拒绝了：“不瞒你说，小魏啊，赵姐我在这边过得还凑合。”
    “可惜了，我本来打算找人一起成立个团队。”
    “你也要当歌星啊？和阿峰一样。你们年轻人会唱歌的都这样。我姐的女儿也是如此心思，只不过她从小学的黄梅戏。”
    黄梅戏？那太过时了。魏蒙尘一开始还以为会推荐个绩优股，最差也是个潜力股，没有想到是个淘汰股。
    魏蒙尘笑道：“我可不会唱戏。”
    “对了，她就在沪市，听说要参加个电视台的选秀，就在这两天，你报名了吗？”
    “我注意到那个选秀了，的确是也想参加的。”
    “也许你们能碰上。她学的是黄梅戏，可是喜欢唱歌。”赵姐道，“那丫头可漂亮，是你们男生喜欢的类型，就是比较腼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小子有本事争取一下。”
    赵姐还是那么热情，还喜欢到处给人搭鹊桥。魏蒙尘怀念起当年，就是赵姐帮自己搭上的初恋女友，那个后来冷处理分手了的圈内人。
    魏蒙尘对黄梅戏出身的没兴趣，略微又聊了一些，特别是问了当初一些圈内关系的情况后，挂了电话。
    情况与自己想的差不多。
    原本的人脉关系丢了很多了，毕竟人一走茶就凉，类似于武老二、赵姐和老张那种好兄弟好伙伴还是少数。特别是当初自己死的时候名声坏了，墙倒众人推，团队的关系网破损大半。按赵姐的话说，很多面子已经过不去了。
    倒是说起了老张，原本的经纪人，听赵姐说干起了慈善晚会导演。魏蒙尘琢磨着有空去看看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彼此帮助。
    可惜不是电影导演，不然魏蒙尘从系统里兑换出来一些片子。哪怕是照着抄，成绩都不会差太多。
    老张那边先不联系了，就在沪市，随时可以去看看。
    魏蒙尘挂了电话后，歪着脑袋想着如何拉拢关系网才能更有利于娱乐圈出头。网红毕竟是野路子，还是要尽快走进圈内。
    “听到有漂亮妹子，动脑筋了？”魏晓珠的声音传来。
    房间太小，又安静，声音可以听得见。只不过听不太清楚，断断续续的。
    “嗯？”魏蒙尘一愣，但很快冷冷道：“工资扣50元。”
    “喂？你这老板怎么乱扣钱啊？”
    “听到就听到了，泄露就是生活助理的不对了。”
    “我哪里泄露了？”
    “你问我这话就是泄露了。”
    “问一下也不行？”
    “我包吃包住的是生活助理，不是妹妹。”
    “……”魏晓珠大翻白眼。之前还觉得他温柔呢？怎么变得这么快？
    魏蒙尘要真的是会温柔、会浪漫的主儿，能搞不定当年的圈内前女友？现在他也就比钢铁直男强点。
    这时，魏蒙尘的电话想了。
    忍不住八卦之心的魏晓珠又竖起耳朵。
    “嗯，对，我在家，上来吧。”魏蒙尘接了电话。
    不会吧？这么快就有妹子找上门？魏晓珠本来眼睛就圆，八卦之心大炽的她这下瞪圆得更圆了。
    可惜令人失望的是，来的是上门安装隔音棉的两个工人。
    家里本来是毛坯，现在墙壁、水泥地面和顶棚都装了隔音棉，安装简单。家里家具也少，挪一挪，不过两个小时就装好了。
    工人走后，魏蒙尘看着房间淡黄色的色调很满意。
    魏晓珠不解：“你装这种东西做什么？花费不小，昨晚唱歌好像影响不大。”
    魏蒙尘却邪邪一笑：“为了不让隔壁听到奇怪的叫声，有必要的。”
    魏晓珠突然有点危机感。他不会想着……
    她找了机会，偷偷把床头的修琴扳手替换为了厨房的切菜刀。
    吃过晚饭，魏蒙尘问魏晓珠：“谱子都熟悉了？”
    “熟悉了，随时可以伴奏。”魏晓珠突然想起，“对了，你不练吗？”
    “根本不用。”魏蒙尘自信地摆摆手，“准备直播！”
    他打开了电脑，登陆了鲨鱼账户。
    直播软件打开的同时，也跳出了提示窗口。
    [主播魏蒙尘，经系统判定您受到众多水友喜爱。为进一步提升热度，请准备联播pk！]

 第36章 PK对手：快递哥宋万里

    联播pk果然来了！魏蒙尘对于系统的预估很有信心，事实也证明没有任何意外。
    联播是两位主播分别占据半个屏幕，两个直播间的水友能同时看到的一种直播方式。可以互相增加水友，也可以互相搭腔做游戏等太搞气氛。
    在联播的基础上加入pk，两边就需要比拼热度。表面上虽然大多会和和气气，但暗地里火药味还是有的。特别是一些新崛起的主播，血气方刚的更是要铆足了劲儿要赢。
    “pk？”魏晓珠看刚进入直播还没有开信号，赶紧凑过来，“这可不好弄啊。咱们才开了两天直播，怎么就遇到这种任务了？”
    她自己可是直播了一个月才被系统安排了一次，结果直接被人pk得连家都不认识。
    “pk是以热度为基础的。给我们安排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魏蒙尘琢磨着自己拒绝了工会，这么快对方就给了自己一个软钉子。
    魏晓珠有点紧张：“知道对手是谁吗？”
    “还没给消息。”魏蒙尘没有说不知道。
    因为他借助系统的占卜，知道了是谁，甚至是对方的特点，还做了一点预备措施。
    “万一输了怎么办啊？”魏晓珠愁眉苦脸。
    “付出最大的努力，你看你这哀兵的样子，我感觉咱们赢定了。”
    “哀兵必胜，真能赢吗？”
    “输了吃土呗。”
    “啊？”
    “胜者为王，输了过不下去了，吃土。”
    “没那么严重吧，据说就是推荐会少点。”
    输了，官方表面上没有什么惩罚措施，但后台成绩肯定差，以后的推荐也会少很多。通常为了增加乐趣，双方主播可能会在一开始就约定输了赌什么。比如原地转十圈啊、真心话大冒险啊、学猫叫啊等等。
    魏蒙尘考虑了一下：“如果我们一起直播，效果能好点。”
    “啊？”
    “你坐在我身后伴奏。”魏蒙尘将新买的几个大件乐器摆的靠近一些，更接近摄像头。这样麦克风收音也更好些，当然和正规的采音设备没法比。
    魏晓珠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试着看了一下摄像头的取景，魏蒙尘很满意。
    这个便宜妹妹的确长得很漂亮，能够吸引很多眼球。
    “我开直播啦。”魏蒙尘提醒一句。
    直播信号开始传输。
    水友立刻就可以收到重点关注主播的开播提醒，直播间立刻不断有水友进入。
    魏晓珠远远看着电脑屏幕，上面闪现不停的进房间提示，令她有点紧张。
    魏蒙尘却看着摄像头中的妹妹，觉得她作为颜值担当不错。
    那种有点羞涩的感觉，像极了邻家妹妹，非常讨人欢喜。
    果然水友们的反应也是如此。
    “主播又开播啦！”
    “今天当真又有原创？两天四首啦，超级高产啦！”
    “我都没听说过有谁能创作歌曲这么快的。”
    “主播你后面的美女是谁？”
    “是主播妹妹，帮忙伴奏的，昨天说过。”
    “无中生妹，我觉得是主播的女友。”
    “胡扯，你没觉得他们长得很像吗？”
    “我也想要这样的妹妹。”
    魏蒙尘回头笑了一下：“看到吗？水友们都很喜欢你。”
    魏晓珠脸红。
    “哇，妹子害羞了。”
    “好可爱，爱了爱了。”
    水友们更开心，果然是很喜欢这样腼腆的女孩儿。
    博取水友们的好感，慢慢累积吧。
    魏蒙尘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系统安排自己先当网红，首先要学会取悦于人。各种各样的水友，口味各有不同，如何取悦绝大多数人，正是一个明星要掌握的技巧。
    不管是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都不能令人讨厌。
    之前自己身边都是什么人？赵姐是近四十大婶，老张是四十多岁大叔，武老二是个见不得光的私人事务所老板……反正没有魏晓珠这样的养眼美女。
    魏蒙尘心里琢磨着，口中不断和水友互动：“这几年我积累了不少的歌曲，都注册了版权。所以才敢在网上唱，想要侵权的我就可以去告。”
    水友们很多懂这个的，也有不少提醒他。
    “歌曲侵权很普遍的。”
    “抄谱子不算啥，怕的是抄抄改改，不好告。”
    “万一是个红的发紫的明星，你会更加告不赢。”
    魏蒙尘看着水友们的互动，笑道：“所以我要尽快红起来。对了，系统已经通知我今晚要联播pk。”
    “支持主播，我欣赏你的才艺。”
    “小哥哥长得帅，我支持！”
    “pk就pk，我们不怕！”
    “我就想，小哥哥如果输了，会惩罚什么呢？想想就好刺激。”
    “这娘们，想什么呢？小哥哥是我的。”
    魏蒙尘看着弹幕，心中有点指挥作战似的感觉，欣然道：“看到大家这么说，太好了。还没有对接联播，等待的时间里，先给大家唱一唱已经唱过的歌曲吧。”
    “《老街》！”
    “《桥边姑娘》！”
    “我要听《丑八怪》！”
    “我会喊家人一起听《真的爱你》！”
    “《桥边姑娘》！”
    “《丑八怪》！”
    绝大多数水友都点了桥边姑娘。这首歌主题鲜明，旋律简单，歌词浅显，容易入耳也好上口，确实是较为接地气的。
    “那么就唱《桥边姑娘》。”果然接地气很重要，魏蒙尘心中道。
    他口中开唱，魏晓珠伴奏跟上。
    直播间打赏一波走起。
    只是这次打赏没有前几天多了。直播间人数在增多，但热度维持在20万左右就基本稳定了。
    魏蒙尘本以为只要歌曲唱出来，打赏就会很疯狂，但实际情况却略微打脸。
    的确有打赏的飞机在飞，但火箭都没有出现了。毕竟他直播时间还短，立足不稳，人气还需要积累啊。距离500万人气的直播效果，还差得远。
    “主播歌唱的真好，我感觉上舞台当歌手都可以。”
    “是呀，还是原创歌曲。”
    魏蒙尘唱好了一首歌，虽然效果没有爆棚，但暖场效果还是很好的。
    这时，直播间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鲨鱼app显示，联播pk即将开始。
    半分钟后，画面切换为两部分。
    这个房间看，魏蒙尘居于左边，右边是夜色下的街景，一个有点颤动的镜头。
    对方主播名：快递哥宋万里。

 第37章 送快递的更接地气

    和系统占卜的一模一样。魏蒙尘心中对系统佩服。
    当然这是因为知晓了敌方的策略，敌方也的确如此实施的。魏蒙尘也不知道，如果临时改变了策略，自己会否能被系统及时通知，还需要进一步验证了。
    “宋万里！”
    “我知道他！快递哥宋万里。”
    “山东兄弟，在沪市当快递小哥的。”
    魏蒙尘的直播间居然冒出了很多这类弹幕，显然不少人认识他。
    魏晓珠在后面看得心中一沉，心中有点不好的感觉。
    “呼呼——呼——”对面画面有节奏地一抖一抖的，里面传出粗重的呼吸声。
    夜色的画面，似乎在某处楼栋里。这未免让人有点联想了。
    魏蒙尘语气缓慢、韵味伸长地说道：“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等一下再联播……请容我在这里，帮你打个劲儿，加油、加油、加油……”
    直播间立刻一群哈哈哈的笑声弹幕。
    “主播不要逗。”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没有证据。”
    “疑车无据，别打那么多字。”
    “宋万里在干~~~活，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宋万里很辛苦的样子。镜头反转一下，让我们看看。”
    弹幕里一片欢快，魏晓珠却在魏蒙尘身后听得、看得一脑门问号没懂，也没好意思问。
    对方主播宋万里似乎还在呼呼喘粗气，一时没有应声。
    魏蒙尘又阴阳怪气地道：“打扰了，兄弟，你先忙，我三分钟后再找你，相信你一定忙完了。”
    “哈哈哈！”
    “开车了，开车飞快。”
    “是说对方快，三分钟快男！”
    “这是宋万里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宋万里一泄千里，只需要三分钟。”
    “请选惠芢肾宝，时间长她才好。”
    魏晓珠看到这些弹幕，才骤然明白过来，顿时满脸通红。
    “哈哈哈，有人注意到妹子害羞了吗？”
    “爱了爱了，好像脸红了吧？好想抱回家！”
    “我妹妹啊，你们别逗。”魏蒙尘装腔作势笑道：“不然，咱们就拔刀吧！想接我妹妹回家，先过我这个大舅哥一关！”
    弹幕顿时热闹。
    “大舅哥好。”
    “大舅哥，初次见面。
    “你这个大舅哥，我认了。”
    大幕上出现了很多大舅哥字样。
    由于魏蒙尘的灵活幽默的应对，直播间气氛很好。
    在冷眼旁观直播的启明星工会会长陈西关，点了一根烟狠抽一口：“这不对啊，他不是新主播吗？怎么应对自如？”
    他开始琢磨这软钉子是不是太软了？抑或者魏蒙尘这面墙太厚了？
    不，别急，陈西关安慰自己。宋万里还没有出招而已。能以一个快递哥的身份，获得几十万的热度，绝对是接地气的主播。
    魏蒙尘在和水友调侃，右侧屏幕很快有了回应。
    “啊，呼呼，我在爬楼梯。”宋万里的声音传来。看直播画面，似乎他拿出了胸口的手机，将镜头转了过来。
    老式楼梯内的声控灯亮了。
    水友们都能看清，穿着黄色快递服、带着一个头盔的快递哥宋万里。稍微有点胡子茬子，年龄三十左右，长相非常普通但一看就是老实人。
    画面看得出，他正在爬楼梯。
    “这种老式楼没有电梯，辛苦你了。”魏蒙尘道。
    “是呀，不容易啊。时间就差三分钟了，还好到了。”宋万里说话喘着粗气，很快站定摁了门铃。
    画面没再对着门，是出于隐私考虑。宋万里刻意控制着，没有将点外卖的人的画面摄入直播镜头。
    “您的外卖，留神塑料袋两层，系着活扣儿好拆的。”宋万里很有礼貌地奉上外卖的声音。
    接外卖的也没有回应什么，嘭地一声很快关了门。
    这一下冰冷冷的关门声，却在不知道多少人心里敲了一下。
    “送外卖不容易啊。”
    “客客气气都换不来一声辛苦了。”
    “服务业就这样。超时了还要赔呢。”
    “我也做过一段时间快递，太苦了，不单被平台盘剥，还要受各种窝囊气，我真做不下去。”
    “稍等我固定一下手机啊，我肩膀上有个直播伸缩杆。”宋万里调整了一下呼吸，将手机固定在肩头的一个外伸架内。
    这样就不用总拿着手机，不耽误他什么。哪怕是双手忙着开车，但只要没在递给客户外卖，他就可以对着镜头直播。
    他一边下楼，一边对镜头说：“今天要联播，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让大家见笑了，可为了生活没有办法，能赚点是点。”
    “现在可以正式自我介绍一下了。你好，我是魏蒙尘，今天我们联播。”魏蒙尘主动说话。
    外卖哥立刻应道：“你好，我叫宋万里。不是送快递的送啊，是宋朝的宋。我是个送快递的，不太会说话，希望你不介意。”
    声音稍微有点嘈杂，这是户外直播的典型表现，很快传来轻微的电瓶车开着的颠簸声音。
    魏蒙尘道：“当然不介意啊，你已经开始赚钱了，我还在吃老本呢，我就是个普通学生。”
    “学生好啊，比我这种卖体力的强多了。”宋万里开着电瓶车，“我还在送外卖，谢谢大家能来看我这个普通人。接下来我还要继续接单，已经又有一份单要跑了。”
    普通？但越是普通越接地气。魏蒙尘看了一下双方的火力对比，居然不相上下。甚至，对方的火苗压过来了一些。
    宋万里是直播了两个多月的主播，已经有了很多的坚定水友支持。一时间比新主播pk厉害，也是很正常。
    只是自己可刚刚唱了一首原创歌曲啊，魏蒙尘惊讶于对方的热度。
    他心中凛然。敌人这招软钉子选的很准啊，也不知道是第几次针对可怜的不肯签工会的主播了。
    “这就对了，你可是比这个新主播要有基础的。”观战的陈西关一边吸着烟，一边点着头。他准备看好戏。
    他不信这个魏蒙尘还能唱歌战胜接地气的选手。
    你这种文青主播，在面对快递哥这种接地气对手的时候，越是唱歌越是脱离水友！
    正所谓曲高和寡，大家都会觉得你只唱不做，不实在！何况人都喜欢支持弱者，一个送外卖的自强不息，可比你唱原创歌的不知名歌手更能获得谁有支持！
    魏蒙尘，你敢看不上我的工会？让你知道天下能人多着呢，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第38章 结局及作者后话

    面对接地气快递哥宋万里的联播pk，魏蒙尘不急不忙，在对方开始自述30岁还没有女朋友等苦情戏后，以《男人三十》一歌调动了直播间情绪。
    又在提前的安排下，阻碍了宋万里的电瓶车，导致其只能跑着送外卖。于是魏蒙尘恰到好处地唱起了包括撕心裂肺的“向前跑——”等歌词的《追梦赤子心》，励志的歌词和感人的情绪调动，令直播间热度达到一个新高峰。
    不仅如此，在宋万里在歌声中跑得筋疲力尽，总算完成了一项限时外卖任务时，一位姑娘看中了他，主动要了联系方式。直播间水友们情绪爆棚。
    藉此操作，魏蒙尘原创歌曲名声打响。接下来选秀演唱一路领先，遇到前女友，让了一程，复活赛再回王座。
    之后召集了新的伙伴，帮助以前的兄弟老张解决了晚会突发的情况。乃至于赵姐提及的唐秋玉，与之也有一段感情涟漪。
    正所谓珠玉蒙尘，魏晓珠、唐秋玉两位美女与魏蒙尘，三角恋形成。
    经过多年奋斗，魏蒙尘终于踏上巅峰。此时的感情纠葛也要花上一个句号。
    说出真相后，他选择重新开始生命，以普通难度的新身体，再次回到了魏晓珠的身边。这样德国骨科就不存在了。
    全书结局。
    **********
    写在最后，感谢很多新老读者坚持每日投票。一些老读者都跟着咩16年了，谢谢所有人。
    这本书是咩水平不够吧，发挥不好。还有写的也不快乐，好多内容写不了。最重要的是，咩以前的两本救不回来了，心好伤。
    所以，这本书结局了。
    幸好，咩的太监补正了，之前的咩的两本书都结局了，想知道艾琳娜（玉米）和萧若瑶结局的请找君羊【月下小羊窝】。
    最后，谢谢大家，咩会写回变身题材，请期待下一本新书。

 第39章 旧作《妞非在下》《候补圣女》均已更

《妞非在下》、《候补圣女》由于某点无法解封，为感谢大家的订阅支持，《妞非在下》在读者群内有结局。《候补圣女》也已经完结，并即将有漫画，有爱到群内获得更多信息。
    读者群：【月下小羊窝】，群号222952824。
    《当明星要选简单难度》无错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